第五百二十九章 心弦被拨动
他不会是还在纠结着,自己与蔡贺森发下永不结婚毒誓的那件事情吧!
我很是担心!
而且从他此刻的表情我可以看出,他现在对于娶妻结婚的事情依然心有抵触。
可是,我认为那时他们发下的誓言充其量只能算是情绪激奋时的一句戏言,如今他父亲盼着早些成家立业,他不会还把那句话当真吧!我很担心润东哥的倔脾气再上来,希望他别较这个针儿,希望他能分清,孰轻孰重!
见润东哥不说话,我老妈不知道润东低头是什么意思,她只当润东哥不好意思,于是忙上前笑着道:“润东,凌姨可等着吃你喜糖那,你爸是盼着当爷爷那,你可要尽早找个老婆哟!”
润东哥对我母亲的好意没办法回绝,只是微微抬起头,生硬的笑了下,但还是没有答应下来。
对于润东哥的倔脾气,我很清楚,强求不得,只要把话说到了,接下来就只能全靠他自己去想通,如果别人说多了,只会引起他的反感,那样会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于是我直接岔开话题道:
“你们明天要走,今天我们上街给乡亲们买点东西,正好你们回村给大伙带回去吧!”
“好!”
老妈当然开心,立刻同意道,老爸和润员外也点头。
于是我们再次上街,给村里人采购东西,老妈最知道村里人哪家缺什么,在街上一顿疯狂采购,其实几个金币就可以把全村人的礼物买全,不需要多少钱,村民们更需要些实用又实在些的东西。
第二天,我和润东哥送他们三位老人家来到码头,上船时,润员外站在船的甲板上忍不住又是再次叮嘱了声润东哥,说让他找媳妇的事儿,恐怕只有这件事才能让平时总是沉默寡言的润员外,心急得一再开口。
润东哥只是木然的笑着,然后对缓缓离开码头的船,摇着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应该是需要点儿时间思考,他就是这样的人,他每做一个决定都要在道理上能把自己说通才行,这个信‘理’的人,就算是感情的事情,他也要给自己找个理论依据,这样才能说服自己。
不过我感觉得出来,润东哥现在应该是在挣扎,以往他都是在给自己不结婚找理由,而现在母亲的离世震撼到了他,父亲的期盼触动了他,现在他需要时间把自己以前的理论推翻,并且建立起新的理论来,让能让他在行动上迈出实质性的一步。
累!这样的人就是累,我和他生不起那气。
不过我知道,润东哥虽然是个慢热型的人,但当他一但将一件事情想通了之后,找到了他的理由,发现了他的理论,他会立刻上升一个层次,会变得比任何人都要豁达,对这样的人,我只能选择等待,等他自己想清楚。
送走家人后,我没急着离开长盛沙,润夫人离开得突然,我心中也不好受,况且润东哥一个人在这里,同时母亲突然离世,相信润东哥也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心情,所以我留下来正好也可以陪陪他。
于是,这段时间我依然与润东哥住在租来的这大房子里,我们相互可以有个照应。
今天,我正在屋中修炼。
哐啷!突然屋外传来一声急促而响亮的门响,我听了听脚步声,知道是润东哥回来了,只不过我听他进来的脚步声与往常有些不同,很是急促,也很是有力,就像似在跺着脚走路一样,看来情绪不对,我忙深吸口气后,收了功走了出去。
走到润东哥的房间,他的门开着,我看到,此刻润东哥面色铁青,紧锁着眉头,一脸愤世嫉俗的样子,这个直肠子有什么事都会写在脸上,我猜想应该是他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怎么了润东哥?”
我好奇的问道。
重重的喷出一口怒气,随后润东哥气恼的拍着他桌上的报纸,愤愤的道:“你看看这个,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怎么到了现在这个年代,居然还有这么恶劣的事情发生?气死人了!”
我向润东哥所指的报纸上看去,那是一篇新闻,是一条死人的新闻,这则新闻并没有登在报纸头版头条的位置,在报纸第三板下方的角落里,那里刊载的这条本地新闻。
拿起报纸我详细的看了下,这新闻大概是说:
长盛沙市内有一个漂亮的赵姓女孩子在结婚出嫁的那一天,在结婚去新郎家的路上,在婚轿内用剪刀刺破喉咙,在大喜的日子,自杀而死,经知情人解释,这是因为这桩婚姻是父母包办的婚姻,女孩不同意,所以女孩最后以这种死亡的方式,做出了反抗的举动。
这样的新闻,在本地并不少见,很多的。
因为本地以前有包办婚姻的习俗,就比如润东哥,他之前的婚姻就是父母包办的,所以这样的新闻在本地并不足以上新闻的头版头条,时有发生,而今天润东哥突然对这条新闻如些愤慨,这是肿么了……
以前经常听说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也没有见润东哥发这么大的火,今天他是哪根筋不对了?
我相信他发火,这一定是这事儿触到润东哥的某根敏感神经上。
这好象很容易猜到,我知道他最近正在为某件事情烦心。
是的,润东哥以前也是包办婚姻,所以他可以理解那个被包办嫁姻女孩的痛苦,很容易引起他的共鸣。
再一点是,那女孩死了!我想这一定又触到了润东哥那根最痛的地方,他自己老婆也死了,其实他在心里一直是认为,就是包办婚姻害死了自己的那个老婆。
而那件事也让他痛苦了这么多年,他气恼!
当然,我相信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当然是,之前说过的,他母亲刚刚去世,他的父母其实都希望他再找个老婆,而他自己却又发过毒誓,今生再也不娶,这两种想法一直在煎熬着他,让他非常矛盾,非常痛苦,相信以他那执拗的性格现在一定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在思考着是完成自己父母意愿好,还是遵守那个荒唐的誓言好。
所以才会让他在看到了这条新闻后,更加的激动和暴燥。
“不行!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批判,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我们必须要声讨这么迂腐落后的包办婚姻行为!”
说完,润东哥愤愤拿起笔就开始奋笔疾书,他要写文章,他要在报纸上声讨和痛斥。
第五百三十章节 二十八岁对婚姻的宣泄 3600+
我知道,润东哥是那种,有什么事情不吐不快的人,能让他写出来也好,比闷在他心里想要强,就算没有这件事发生,我相信这段时间他也在反复的思考着纠结着婚姻的这些事情。复制网址访问
要强的润东哥,尽管已经接纳了他的父母,不再与父母计较,但不代表他就认为14年前他的那桩婚姻,就是父母正确的决定,他心里其实还在较着这个劲,还是要对那件事情评出个,谁对谁错,他就是个较真的人。
过去的事情虽然过去,但最少他要在自己的心中有个结论,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心里有一道坎跨不过去,他一辈子都会别扭着这类事情。
当然,此刻他愿意写出来,这样非常好,我认为。
以前的润东哥,关于婚姻的事情,他提都不提,也不希望别人和他提起婚姻和男女之事,现在他敢于说出来或是写出来,这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这最少说明他想要去面对这些事情了,他敢于去面对了。
或者说,是他母亲死亡的触动还有他父亲对他娶亲的期望,这些,逼着他必须去面对婚姻这件事情了。
逃避不了的,他总有一天要面对的,他选择了现在。
我点点头,不去打搅他,让他写去吧,这也可以让他好好的想一想这些事情。
回到我自己的房间继续修炼,静心修炼。
可我这里的斗气还没运转十六个周天,就听到了隔壁润东哥将笔‘啪’的拍在桌子上的声音,然后他朗声说道:
“写好了,凌锋你来看一看,怎么样?”
这么快!真是没想到,忙收了功,我倒是希望能从润东哥的文章里看出现在他对婚姻的态度,是的,我很想知道润东哥现在的婚姻观,所以我立刻走了过去,去领略润东哥的大作,也很好奇。
接过润东哥的文章我看了起来。
文章的开头,润东哥先是对盛华帝国万年以来流传下来的包办婚姻陋习进行了深刻而犀利的痛斥,旁征博引的列举了很多包办婚姻的害处,由此可以看出,以前他看文章时也很关注这方面的内容,只不过是以前他从不向人提起这些,现在他终于说出了口。
文章的中间部分,他又用大段篇幅说明,包办婚姻是剥夺人权等,是束缚年青人自由的枷锁,全是大道理,略过。
最后,润东哥又用一个过来人的口吻,劝慰着年青人,千万不要用自杀的方式来应对包办婚姻的情况,哪怕是离家出走,哪怕是与家庭抗争而死,也比自杀的方式要强。
这是润东哥的性格,他之前对于婚姻选择的就是抗争这条路,看得出来这篇文章绝对是润东哥心里想说的话。
而且我还可以看出,润东哥对自己老婆有病不医的事件依然耿耿于怀,那件事对他的触动看来是相当的大,他潜意识认为,他的老婆就等于是自杀,现在他终于表了态,尽管润东哥小时候也曾经用自杀的方式要挟过润员外,但今天他已经决定向自杀坚决的说——不!
自杀,那是最差的选择,是最愚蠢的选择。
“你看这文章怎么样?”
润东哥见我看完文章后,忙在一旁问道。
“哦…,挺好的!”
我答道,文章是写得很好,文笔很好,大道理讲了很多,但在这篇文章中我没有看到润东哥自己对婚姻的价值观,没看出他对婚姻的看法,他只是在拼命的渲泄对包办婚姻的态度,这让我稍感遗憾。
“好,我现在就把文章给报社送去,希望明天就让长盛沙市民看到这样的观点,希望包办婚姻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说完润东哥拿上文章,急匆匆的就走了出去,急着去投稿。
见到润东哥走出去的背影,我无奈的摇摇头,已经没办法继续和他再谈论婚姻的话题,不过我并不急,14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天?找个合适机会再和他聊聊吧,我当然还是希望他能忘掉自己不结婚的誓言。
现在他已经不再避讳婚姻话题,这是个好的开始,这样的话,我可以过两天再和他聊聊这些问题,那样会更好。
第二天快到中午时分,还没等我去找润东哥聊天,润东哥就主动走进了我的屋里,步态沉稳,而且手中拿着一篇刚写好的文章,看来他又要向报社投稿,到了我屋里后,他没有像以往那样把文章硬塞进我的手中,而是拿着稿,很深沉的说道:
“哦…,关于赵女士自杀的那件事情,昨天晚上我又仔细想了一下,觉得昨天的文章论述得不够充分,所以我今天我又写了一份。”
“昨天写的那篇,没见报吗?”
我忙问道,我认为是润东哥昨天的文章没拿到稿费,所以今天又写了一遍。
“见了报,已经登出去了,但…,我认为今天写的这篇内容更成熟些。”
润东哥很郑重的说道。
我点点头,知道润东就是这性格,一个问题他一定要想透彻了才肯罢休,显然昨天的那篇文章内容,并不能完全表达他的心声,所以今天他继续写,我认为,他多想想也好。
接过润东哥的文章,我严肃的看了起来。
这篇文章润东哥把包办婚姻与家族利益联系在了一起,认为美好的婚姻成了利益输送的纽带,把婚姻当成了利益联系的工具,包办婚姻这是社会**的一种形式,这是社会大环境黑暗所造成的,必须摒弃等等。
我认为,润东哥这篇文章有些理想化色彩,过于书呆子气!
把婚姻做为利益链接的这种现象,在现在这个社会太过普遍,包括我自己的那一桩婚姻,都有一些利益因素在里面,想完全回避这些因素是很困难的,也不太现实。
不过看过文章后我认为,这篇文章有两点好,一、润东哥发现了社会的现实,他意识到了包办婚姻的背后一些因素,包办婚姻很多的时候不是想把男女两个人搓和在一起,而是想把两个家庭利益联系在一起,所以润东哥才说这篇文章比上一篇更深刻,其实是润东哥自己更喜欢这篇文章。
二、还有一点好处是,也是我希望看到的,他写的是,社会**玷污了婚姻!其实我可以这样理解,润东哥在心里还是认为,婚姻本应是美好的事物,所以他才不希望婚姻被其它因素去干扰,去玷污。
我最想看到的是这些,这是润东哥对婚姻的真正看法,他的心底对婚姻没有排斥,认为那是美好的,不应该去玷污的,这不正是我想看到的吗?
所以我立刻表态:
“好,这篇文章是比上一篇好!”
“那好,你说好就成,我现在就把它送到报社去。”
润东哥听到了我的话,立刻兴奋的拿着这篇文章走了出去,又去投稿。
我很开心,终于看到了润东哥的内心,看到了他对婚姻的看法,我很满意,这样的话,有机会我就可以劝劝他找老婆的事儿了,我的心里十分舒坦。
第三天中午,我正在房间内修炼,突然听到门口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立刻分出一识,向门口望去,原来是润东哥在门口。
见我睁开眼,润东哥脸上稍稍有些尴尬,步态上更有些忸怩的走进来,语速略显迟缓的道:“凌锋,关于赵女士自杀的那件事情,我又有了些新的想法,所以把它写了出来,要么……,你再帮我看看?”
“噢!啊?……噢,好哇!”
没想到这件事情让润东哥连续想了三天,看来他真的很纠结,毕竟之前他二十多年都没想,现在多想想也正常。
而且我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这事儿如果想不通,他是茶食无味的,能多想想也好,我应该支持,于是我又郑重的接过了第三篇稿子,并仔细的观看。
这篇文章中,他又把包办婚姻中女方处于弱势地位的一面也写了出来,尤其对大男子主义现象进行了痛斥,我感觉润东哥就是在说他父母的关系,他父亲润员外就很强势,而润夫人属于善良的逆来顺受性格。
他写的是自己家里的情况,不能欺负女人,对此我表示认同,给予了润东哥赞扬。
于是润东哥又把这篇文章送到了报社。
第四天中午,我想找润东哥吃饭,还没等我走出去,润东哥又拿着篇文章走了进来。
润东哥脸色有些微微的涨红,没有看我的眼睛,他低着头,像似自顾自的说:“哦…,关于赵女士自杀的事情,我又有了些新想法……”
我很是无语,什么也不说,我拿过来立刻仔细的观看,他又把一些社会现象联系了进来,这人…,他想得可真多呀,结个婚,至于的嘛!
我实在想不通,但还是说好,润东哥把这文章也送走投稿。
第五天我在我的窗台上发现了一篇笔墨新鲜的文章:“关于赵女士……”
第六天我在润东哥吃饭桌上发现了墨水未干的一篇文章“关于赵女士……”
这几天,我真的有点要抓狂了,要凌乱了,但我又不敢发做,怕伤了润东哥刚刚建立起来对婚姻的美好看法,但是,我心里更加害怕,我害怕润东哥直接魔障了,润东哥不是真的是要钻到牛角尖里去吧!
哪有这么想问题的,连续想了六天,这会把人想疯的!
现在不是他结不结婚的问题,他真的要魔障了,他想结婚,哪个女人敢嫁给他呀!
而且就算他心里强大,不会魔障,那他关心下我好不好,关心下读者好不好,我会魔障的,读者也会抓狂的!
第七天在我和他出去吃饭时,他默默的,悄无声息的拿出篇文章:“关于赵女士……”
第八天他不经意间从兜里掉出一篇文章“关于赵女士……”
第九天他没来找我,我长出了一口气。
但是,我在第十天的报纸上又看到了润东哥写的一篇全新的,关于赵女士自杀事件的论述,当看到这篇文章时我几乎要崩溃了,我要疯了,我要受不了了,我真的希望赵女士能活过来,还是别死了,来救人那!
否则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自杀,有可能要步她的后尘。
好在第十一天的报纸上我没有再见到润东哥写的关于赵女士的文章,否则我非离家出走不可。
再也不敢找润东哥聊关于结婚的话题了,太折磨人了!
我快留下后遗症了,现在每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我每每想到婚姻时,再不是以前那些美好的柔情惬意画面,而总有种想要挠墙根的冲动。
好在润东哥不再写了。
而且后面几篇润东哥写的关于赵女士的文章中,我明显可以看出,润东哥有了很多对美满婚姻的倡导,他在文章中甚至多次呼吁青年男女,要用自由婚姻的方式向传统婚姻方式宣战,倡导大家破除旧有社会现象,用新的社会现象破除旧有的社会力量。
太好了!他通于想通了,否则真的是要出人命的。
(关于润东连续写了九篇文的解释,请见作者栏:)
第五百三十一章 新视角的世界 3800+
尽管知道润东哥已经想通了婚姻的这件事情,但这段时间我却不敢再找润东哥聊关于结婚的话题,因为这个话题已经给我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复制网址访问
真没想到,结个婚,居然关乎到帝国繁荣、国运昌盛、百业待业、街坊里短、林林种种,铺天盖地,所以我短期内都不会和润东哥再聊这些,我需要好好的缓一阵子,我要反思,是不是这段时间把润东哥逼得太紧了,大家都要缓一缓。
当然我知道,这应该也是润东哥攒了十几年的苦水,这一刻终于有机会倒出来了,所以他会宣泄不止,可没想到他这一倒连倒了九天,还不重样儿的,居然把所有社会现象都和婚姻扯到一起进行讨论,我算是服了这个人。
不理他了,这段时间都不能理他了。
现在静下来后,我想了想。
我应该是知道了润东哥思考问题的方式,只是这样思考问题的方式太过恐怖。
他是把问题想通了一个点,然后从一点全面开花,去想这个问题与其它所有事情间的关系。
这样好累的!他能活到现在,可真不容易。
好在润东哥把这个问题想通后,他已经绝口不再谈这些,这让我总算是轻松下来一段时间。
日子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样子,我修炼,润东哥继续写他的章。
当然,这些天我看报纸,除了在留意润东哥的章是不是还在写婚姻话题以外,也看到了更多针对张井绕的痛斥章。
是的,现在的张井绕已经越来越不得民心,几乎是让整个香南省民不聊生,香南省从到下都在骂他,各行各业都在都把他视为敲骨吸髓的魔鬼,现在不仅仅是那些平头百姓对他的税负承受不起,连很多达官贵人也不堪重负,叫苦不迭。
各大报纸对此也不甘平静,都纷纷表态,痛斥张井绕的恶劣统治。
这个家伙在香南省待了已经将近三年时间了,可依然用过路军阀的心态在拼命压榨当地人的财富,完全没有治理本省的意思,只有压榨,压榨得民不聊生,很多报纸都表露出明确态度,要把香南省归还香南省人自己来治理。
这其实是在说,让张井绕滚蛋!快滚!
于是这段时间,长盛沙市内又有很多的报社被查封。
长盛沙内的氛围再次变得紧张,如同戒严,可以说是变得风声鹤唳。
今天,我正在修炼,突然在屋里又听到了润东哥那种急促而愤愤的脚步声,回到屋里后,不等坐下他将提包重重的摔在桌子,然后大骂道“这张井绕是什么狗东西,居然连说话的权利都给剥夺了,这样的人也配做省督,应该早点下台,早点滚出香南省!”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我忙走出来关切的问道。
拍着桌子,润东哥气得脸色通红,他左手叉着腰,右手指着门外继续愤愤吼道
“今天我写了篇章,想送到报社去发表,可没想到连走了七八家报社,他们都不肯给我登,后来我通过熟人侧面了解后才知道,原来是张井绕那个狗东西居然下令,把好多作家发表章的权利给封了,那其包括我,说无论我们发表什么章,都被禁止,不许我们再涉足报刊行业,这真是欺人太甚,完全是土匪作风!是土匪!”
“还有这事儿!”
我十分吃惊。
这可真是大问题,润东哥现在靠写章吃饭,而张井绕那家伙,先是把润东哥的报社给封了,现在连章都不让润东哥写,这等于是砸了润东哥的饭碗,以润东哥这强硬的性格当然会愤怒,甚至是暴跳。
是的,润员外及我们村儿的人刚刚知道润东哥是报社的编缉,不知有多高兴,多荣耀,结果回头润东哥连章都发表不了,这不仅仅是让润东哥失业,更是深深的刺痛了他的自尊,他在乡亲们面前的自尊。
当然,我心里更是知道,其实最最重要的这是在切断润东哥的那个救国的梦想。
从16岁走出我们村子时,润东哥一直在坚持着想让盛华帝国强大的梦想,当时从我们村走出来时,他不知道如何才能救国,认为多学些知识,多掌握些修炼技能可以救国,但他出来后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之后他又想着教育救国,所以考了香南省第一师范学校,并且在学校期间他还开办夜校去向普通市民传授功法。
同时,在香南省第一师范时,他从杨老师那里掌握了思想体系的观点,他当时认为思想觉醒可以救国,有了思想体系最少可以让很多像他这样的人觉醒,所以他才办报纸,这可以说是另一种教育,报纸可以让更多的人第一时间知道他的思想,目的是唤醒国人,因此他才一直在写章,在不停的唤醒国人。
他甚至是想用报纸唤醒那些军阀们。
可以说,润东哥已经把报纸看成了是他现在可以实现救国梦想的一条途径。
但,现在张井绕不让他说话了,不让他发表章了,不让他去唤醒国人了,这等于是断了他梦想道路一样,他当然会生气,要发火。
“不行,我必须要去讨个说法。”润东哥气恼得再次拍案而起。
我忙拦住润东哥“你要找谁去讨说法?”
“当然是去找张井绕!”
“你不要命啦!这样去找个军阀理论,不等是去送死吗?”
“放心,我不会这样去的!”
愤愤的润东哥凝神想了想,继续说道“我心里有数,这个张井绕已经得罪了太多的人,这段时间被封的报社有几十家,他们也要申冤的,我去联合他们,再联系些其它行业的人士,还有学社的同学们,我们一起去请愿!去示威!去抗议!”
“这,这太危险了,你还是忍忍吧!”我当然不想让润东哥去冒险。
“没事的,这口气咽不下,而且张井绕把香南省治理得这么差,还不让人说话,这绝对不行。”
“哦……,那,你别弄得过激,否则会很危险。”
“知道,我心里有数!”
……
润东到底还是愤愤的走了出去。
我知道自己拦不住他,润东哥是在为他的梦想而奋斗,他要传播自己思想,他想实现自己的梦想,可别人不让他传播,他当然要去找对方说道说道,以他的倔脾气,算是我拦他,他都会和我急,所以还是让他去吧,让他请愿试一试。
而我的身份太过敏感,不方便陪他去闹事,我混在他们之,如果被人发现了我这个叛乱份子,会让张井绕以为是叛乱份子在挑事儿,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这事情可能直接变成叛乱了。
而且润东哥找的人,只是群书呆子和学生,只要他做的不过火,最多被士兵驱散了算是了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润东哥游行不是一两次了,他有经验的。
这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让他知道请愿解决不了问题时,他才会想其它的出路。
无奈叹口气!
润东哥的梦做起来真是不易,他的梦想坚持起来也是不易,14年了,本以为他当时是年少轻狂,口出狂言要救国,可没想到现在他快30岁了,依然坚定而执着的坚持着,这个一根筋在这个问题,表现得超乎寻常的倔强!
但他的这条路注定坎坷而艰难。
以前我认为他是一点希望也没有,那是遥在天边,根本摸不着,看不到的,现在看他在报刊行业混得好,一篇章可以传天下,这让他的梦想有了那么一丝希望,最少可以唤醒国人的思想,可没想,结果现在又让张井绕把这条路也给断绝了。
这真是命运多桀。
想想都为润东哥叫屈,但他的梦想与我走的路差距太大,我真帮不他,很是无奈。
转身,本想回房间修炼,忘掉这些烦恼,可润东哥说去示威游行,我的心也悬着,为他担心。
心静不下来,修炼也不会有好的效果。
想找些其它事情做,平复下杂乱的心情,可又不知道做些什么,这时正在我低头叹气时,正好看到润东哥桌面放着他还没有发表出去的章,索性拿起,看了起来。
这篇章润东哥写的是现在讨论得最热烈的,关于张井绕统治的内容,不过这篇章写得非常长,满满三篇纸,三篇,这不是润东哥以前那爽朗快言的风格。
很是好,也有些怪,不知润东哥为什么改风格了,所以尽管他的这章很长,我还是将它一字一句的看下去。
这篇章的语言也如润东哥以往的风一样,犀利而透骨,一针见血,这让我更是怪,他这次的章为什么会写这么长?也不知道他写了些什么内容。
的开头我看到,他首先直接指出张井绕行政林林种种的问题,但之后章的内容已经有所转化,他不担写出张井绕的问题出在哪里,还写出了如何改变,我看到他这次的章重点写的是如何从规章制度进行改变,甚至在制度还写出要倡导什么,不倡导什么,具体做法等,他写得非常细致,这与以往完全不同。
他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要在制度进行改革呢?
这让我很是好,这并不是润东哥以往的思路和风。
以前,润东哥那种风如同其它人骚客一样,近似于报怨般的论述下社会现实,最后再发出些不怕死人,不怕鬼,不怕军阀的呼吁等等,而他的这篇章少了报怨和呼吁,但多了很多对制度指导性的建议和作法。
怎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为什么润东哥的章变风格了?
难道是润东哥看到什么章,受到了启发?
这也很有可能,但在报纸像这类具体写到制度详情变革的章并不多见,我猜测多半还是源于,润东哥自己的觉醒,我很了解润东哥,只有源自于他自己内心的东西,他才会如此仔细斟酌的写出来。
这样的风让他的章变得平和了,理性了。
虽然少了些以往的意气风发,慷慨激昂,但感觉他现在的想法与社会现实有了结合,再不是那种空泛的呐喊,显得应该说更有人情味了!
是什么让他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呢?
我并不清楚,但我想极有可能是关于赵女士自杀那件事情,因为他最近只有在那件事情想得最多,最投入,并且思考得最透彻。
这两件事看起来好象,毫无关系!
但我想了想,这并不重要。
一个结婚的事儿,润东哥可以写出九篇章,他可以把各种社会因素都给写了进去,可以把各种社会现象都联系在一起,他还有什么想不到的呢?
而且润东哥写的关于赵女人自杀事件反思的内容时,后面几篇章明显提到了制度,并说了旧有婚姻制度对于社会的危害,他写出了要废除旧制度并倡导新的婚姻制度,并且明确的说出了倡导新婚姻制度的作法,要自由恋爱等。
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看来润东哥的思考方式真的很妙,他把一件事情与各种社会问题联系到一起,想过一遍后,等于是捋顺了社会的各种关系,其实这也是在捋顺着社会制度对人的影响,这是润东哥在重新认识着人类社会。
他换了一个更加人的视角,来重新看社会。
是的,以前我总是认为,他的梦想天马行空,不着边际。
那是当然,他没结过婚的人,他一个连男女之情的事情都没经历过的人,没有想过人和人之间关系的人,如果真的给了他一个治理国家的机会,他能治理好吗?他根本不知道社会人都在需要什么,不知道社会大众都在以什么样的方式生活,更不知道人和人的关系是怎样,他怎么可能治理好国家?
所以,我认为以前润东哥的救国梦理是建在天的,不接地气。
而这段时间,经过母亲的去世及他与父亲关系的重新弥补,还有现在他对婚姻的重新思考,让他看到了帝国除了有外族侵略的危机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部分,在帝国内人们之间如何相处,如何来构筑和谐的生活环境,这同样是人们所需要的梦想。
以前的润东哥应该很少去留意这些,甚至是在避讳着这些。
可当他真的坐下来思考这些时才发现,婚姻、关系、利益等等,这些都是人们生活的基础之一,非常重要,有了它们才有了社会,所以他连写了九篇章。
这等于是润东哥又发现了另一视角的世界。
所以当时他疯狂写章,一个全新的世界,对于他来说有太多的事情要写。
而且润东哥在疯狂的探索着婚姻和利益及人类结构等复杂关系后,这让他对社会有了全新的理解,有了重新的认识,所以,现在他可以更仔细而全面的来论述张井绕政府的不妥之处,并给予有针对性的建议。
这是我眼前这篇三大页纸的章出现的原因。
这面提到的制度,其实是润东哥对他认识社会的一个行为规范。
摇头,我不禁苦笑!
看来这是润东哥在连续九天想过赵女士事迹后的一个小小收获,我不禁莞尔,这个一根筋钻透了一个牛角尖,收获还是不小的,看来有时钻钻牛角尖还是有好处的,这个牛角尖钻的还是蛮值的!
这可谓是疯子的思考方式,但绝对透骨而深刻。
而且润东哥在发现了个全新视角的世界后,实际也是对润东哥之前他救国梦想的一个强大支撑。
是的,理顺了人类关系,他的那个远在天的梦想会慢慢的变得与现实靠近了,开始接地气了,现在他等于是找到层社会制度建设与底层社会化之间联系的纽带,对此,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不再为他担心了。
他应该不会再来魔障我了。
他这个人是这个特点,把一件事琢磨透了,这类事不会再掣肘他,而且他还可做到变通和灵活。
所以……,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既然润东哥把婚姻的事儿想通了,改天我应该可以找他聊聊关于娶媳妇的事情了,他老大不小了,28岁也该找个媳妇了。
可这个大龄倔强剩男,找谁好呢?
(这一章写得太累了,到现在还头晕眼花的,这两天还有点发烧,今天一更了,见谅!)
...
第五百三十二章 赴京请愿
迎着对方,我走了上去,反正我是避不开刀疤眉!
我自知一定会被他认出来的,与其等着他进来抓我,倒不如我迎上去,顺便将他们引开,这样还可以免去润东哥他们上百人的麻烦,只要我把声势搞得大一些,相信他们一定会跟着我来的。
快速走到火车站入口这里,我逆着人流向外生猛的挤着,闹得人声喧哗。
“谁都不许走,都给我站住,现在省督要缉拿闹事要犯,把这里给我封锁!”
刀疤眉阴沉着脸断喝道,见有人要往外挤,他指挥着士兵立刻将火车入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周围的人群吓得纷纷退让,生怕这些凶神恶煞的士兵们拿自己做出气筒。
不过人群中有一个健壮而又敏捷的身影,低着头,依然逆着人流在向外拼命的挤着,而且那人还有意,把手遮在这半边脸上,掩着脸,向外挤。
手指缝间,那人还用着双鬼祟的目光还在偷瞄着刀疤眉。
“什么人?站住!”
三星斗师的敏锐度不是盖的,更何况人群中只有那人在逆流而行,再加上那家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遮掩动作做得那么露骨,刀疤眉立刻指着那个拼命在向外挤的人雷霆断喝道。
周围士兵也注意到了那人,立刻蜂拥着向那人围去。
见刀疤眉已经注意到了我,我立刻将手放了下来,露出张臭脸,然后怒目指着刀疤眉的鼻子大骂道:
“你个狗东西!为什么总是和我过不去,我已经说过了,张井路不是我杀的,你为什么还死缠着我不放?”
“张井路!?”
周围人还有听到这么敏感的词汇,吓得都是缩脖子,直哆嗦,这是省督弟弟的名字,前段时间刚刚暴死,还是被人刺杀的,为此长盛沙紧张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听到有人在大声的嚷着杀张井路的事儿,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刀疤眉听到这个名字更是浑身一激灵,汗毛都竖了起来。
做为省督身边的得力干将,他当然知道张井路死的事,他甚至还陪着张井绕去守棂了,更知道在张井路死后的第二天晚上突然走出去一位穿着张井路衣服的将军,然后不知去向,事后据士兵描述那人的相貌,他总感觉和自己心目中的一个影子能重合上。
等他看到此时眼前这人的这张脸时,他终于找到了答案,恨得他咬牙暴喝道:
“就是他,别让他跑掉,所有人把他给我围起来,他就是杀害路二爷的凶手!”
刀疤眉如同疯了样的瞪着腥红眼睛嚎叫起来,抽刀,他推着拥挤的人群就向我这个方向扑来。
暗笑了笑,吸引注意力的目的已经达到。
其实,我身上任何一项罪名都够杀头的,就算是他们抄我家时,我冲出来也杀掉了一个军官,所以有一项罪名和两项罪名没有什么区别,被抓住左右都是一个死,还不如把自己罪名搞大一点,轰轰烈烈点,这才霸气。
况且现在我需要把它们的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将这些人引开。
此刻见刀疤眉已经认出了我,现在我真的要逃了,不能迟疑。
前面出现一群士兵,足有二三十人,全部是挥刀相向,怒目拦住去路。
无需与他们恋战,眼下我的任务是将他们引走,必须让他们离开火车站这里,脚下发力,身形一纵,我猛的跃过众人的头顶飞出二十几米外,直接跳到最外层士兵的包围圈这里。
心念一动,此刻我已经是双刀在手,今天不把事情闹大,是不足以引起轰动的,为了引开这些人,不让他们去找润东哥那些人的麻烦,只能开杀戒了。
这个方向上站着的士兵只能是说他们倒霉,出门没看黄历,居然选了这个方向来站岗,我挥舞双刀,黄色狂风旋起,手起刀落,杀!
“噗!噗”
两个士兵扑然倒地。
周围士兵顿时混乱,他们已经看出,这人是斗师级的实力,根本拦不住,他们吓得纷纷抱头鼠窜。
“笨蛋!妈的,给我挡住他,给我追!全体给我追,这是杀死路二爷的凶手。”
刀疤眉疯狂吼叫着,同时身形一纵,他飞身也跃出人群追了上来,如果拿下这个人,绝对是大功一件,而且他可以看出来,这人应该是一星斗师,自己是三星,所以自己有这个底气,必须要抓住这人立下这大功,他立刻飞奔了出去。
士兵们当然听从军官的命令,见自己的头儿追了出去,这些人也呼隆呼隆的像群鸭子般的随了上来。
见身后的士兵全部向我这个方向奔来,我再也不用顾忌润东哥那一群人,开始飞野式的狂逃。
魔法火车缓缓的已经驰进站内,相信润东哥他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此刻我的注意力全放在逃跑上。
但毕竟身后追的是三星斗师,我刚狂奔出一条街,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腾、腾、腾的像打桩般的已经越来越近。
“小子,你跑不掉的!乖乖等着受死,大爷我还可以让你少受点罪。”
刀疤眉狞声高叫道,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本来是为抓一些无关痛痒闹事书生的,没想到却遇到了杀死路将军的逃犯,如果抓到这样的要犯,升官发财是一定的,更可以让张井绕感激自己,这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恩情,所以必须卖点力气。
三星斗师用出了全速,拼命的追!
见对方逼近,虽然我不怕和对方交手,而且我还有和对手练练的冲动,但在这里打斗肯定不行,如果在这里交手,身后的士兵会很容易把我围上的,到时就算是我真的杀掉了刀疤眉,恐怕都难以脱身,对方那几百个士兵可是有大量魔法箭罩的。
办法早想好了,心中已经有数,又跑过半条街,见刀疤眉离我已经不到五米远的距离时,我心念一动,眼前黄色土元素颗粒剧烈跳动,快速念出一个魔法。
呼!黄沙飞扬,烟雾弥漫,最简单最老套的土系魔法,尘烟术!
“嗖!”
刀疤眉紧张得一个健步斜跨出去五六米远,很是紧张!
上次刀疤眉追我时,就险些着了这招的道,而且当时我就是用出这一招,逃脱了他的追击,所以他一直在防着,跨出两步后见我这次连飞刀都没用,于是他恨恨的咬咬牙,脚下再次启动,又追了上来。
而且这次刀疤眉尽可能不与我跑在一条直线上,以免在身后吃烟。
“哼!你的小把戏已经不起作用了,这次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等着受死吧!”
刀疤眉狞吼道,对方的小伎俩用完,现在他更是看到了抓住逃犯的希望。
不屑的一笑,我也没指望着用这样的方式直接逃走,只是想借着对方刚才迟疑的那会儿功夫,我又与刀疤眉拉开了十几米远的距离,我又可以撤丫子狂跑一阵子了。
又疾速的奔出一条街,身后腾腾腾的脚步声再次临近。
此刻,刀疤眉离我的距离已经很近,但身后的士兵都是斗者实力,早就被我们两人甩得不见了踪影。
到了前方的一条街,我一拐身,奔进了一条人少的胡同,之后到了这里我一个急刹车,返身回手就是一刀。
“找死!”
刀疤眉怒喝一声横刀忙去挡开。
两刀相碰。
“当!”
刺耳的锐响炸开。
我被这一击震得踉跄着急退四步才站稳,毕竟对方本身就力大,修为高,再加上他是在飞快的向前跑,又有前冲的巨力,所以才会击得我一阵急退。
“呵呵!小子,看不出来,几年的时间,年纪青青的你居然突破成为了斗师,但可惜了你这资质,既然得罪了我们张省督,今天你只能是一死,留下命吧!”
狞笑过后,刀疤眉脚下微微一弓,蓄力就要前冲,只想直接将那人拿下,可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对面那人,奇怪的猛然举起了右手,这举动极为怪异,这与出招打斗毫无关系,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是的,我已经准备直接用出《天罡六芒星朔阵》。
直接用出自己最强的实力,身后的追兵马上就要追上来,给我的时间不多,所以我要尽快的结束战斗,而且是越快越好,今天我之所以想要挑战刀疤眉的目的,就是要试验一下我的六芒星朔阵。
新练成的本事,不用出来找人练练,心里总是觉得痒痒的,眼前这人就是个好靶子。
“狗东西,居然敢来抄我家,今天让你知道小爷的厉害!”
“天罡六芒星朔阵!”
唰!随着我的一声断喝,我手上猛然青光大盛,如同一团璀璨的星光在我手上暴然绽放,随之六束星痕之光滑出,呈五角形疾速飘落到刀疤眉的四周,将他包围。
“东罡斗气诀?!这…,这怎么可能?”
身为军官,刀疤眉常年征战杀场,显然是见多识广,见到那六芒青光落下,他震惊得眼珠子差点弹出来,立刻认出了我所用的功法,当然,认出来后他更知道这功法的强大,这一刻他的身子已经变得僵硬,冷汗直下。
见六点星芒已经落地,我诡异步法一踏,身形已经开始快速启动。
必须速战速决,没有过多的废话。
六芒星朔阵已成,想怎么进攻完全决定于我,不过我不能和对手正面相碰,六芒星朔阵最大的优势就是速度,我完全可以利用最快的速度绕到对手的身后,直接击毙刀疤眉,这才是《六芒星朔阵》的最强也是最难防范之处。
咻——!我的身形几乎化成片青光,不见了踪影。
第五百三十四章 需要保守的秘密
用上天罡六芒星朔阵,我的身形如电奔出。
腾!腾!两步,踏在地熬星辰位我如流光般冲到天富星位,腾!腾!两步再快速冲到天杀星位,冲过这两个星位的速度可以说是极快,甚至比闪电还要快,仅仅是四步,现在我已经绕到了刀疤眉的身后。
就算是刀疤眉隐约的看到我那如流光般的残影,绕到了他的后面,他都已经来不及回身防守,速度快到这种程度,这才是《东罡斗气诀》的可怕之处。
我奔出一圈,奔出三十多米的速度,比刀疤眉转身速度还要快。
就算他明知道对方会怎么进攻,可却来不及回身防守。
这就是我认为,自己可以快速解决战斗的如意算盘。
不过,我还是低估刀疤眉的战斗经验,他不愧为见多识过的杀场老将。
在刀疤眉已经认出了我用的是六芒星朔阵时,他做的第一反应就是将大刀胸前一横,做出了防守动作,防止我直接冲上去进攻,随之他的身上已经有黄色的荧光在疾速闪动。
护身铠甲!
妈的!看到这个结果,我异常的吃惊,恨得咬牙,心中骤然一凉,这才知道,原来对手还有这样的技能来克制我的功法,这的确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范我的攻击,没想到这家伙的经验这么丰富!早知道防范天罡斗气诀的办法。
是我小瞧了这些军官,但现在我已经出手,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停下来的。
腾!腾!从天杀星位我怒冲冲的,如流光般冲向了天雄星位,也就是刀疤眉所在的位置,从身后冲上来,同时挥刀对着刀疤眉的后腰部位就砍了过去。
毫无遮拦的一刀。
“嘭!”
如大爆竹炸开般的巨响击荡开来。
我这一刀狠辣无比的直接砍在刀疤眉的后腰上,或者说是砍到了刀疤眉身后的护身铠甲上。
刀疤眉身后受到强烈重击,闷哼一声,他如炮弹般就飞了出去。
一个狗啃泥,摔在地下!
我这一刀虽然砸在护身铠甲上,但我这一刀的力量决不亚于四五星级斗师的全力一击,震得铠甲内的刀疤眉嘴角促然流下了腥红的鲜血,趴在地下,身上的护身铠甲忽闪了几下,险些破防。
虽然我是一星斗师,但毕竟我这速度是任何人比拟不了的,如流光般的快,在如此高速度下劈出的一刀,力量比平时大出一倍都不止。
相信如果是同级别的对手,就算是用上了护身铠甲的技能,我一刀绝对可以破防的,可对方毕竟是三星斗师,飞出十几米远的距离后,刀疤眉已经摔趴在地下,挣扎着他如练过蛤蟆功样的,立刻跳了起来。
“不行,刀疤眉必须得死,他已经知道我会《东罡斗气诀》这个大秘密,不能留他!”
我很清楚,绝不能让他跑掉。
怀壁其罪的道理很多人都懂,自己一个小人物有了前朝大司马的家传秘籍,这事儿如果传出去,以后自己就没有消停日子过了,会被人到处追杀,而且大郎帝国的人是也想得到这秘籍的。
甚至当年陆屠伯的死也会被很多人把那事儿与我扯上关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将刀疤眉结果掉,那样最省心。
见刀疤眉站起身要逃。
“魂力攻击!”
我再用出一项自己的底牌,希望能趁刀疤眉没有回过神来之机,用魂力影响住他,让他的护身铠甲技能能出现薄弱情况,再给他来上一刀,两招齐用希望能破防。
第二意识控制的魂力震颤已经开始,同时,腾!腾!我脚踏地熬星辰位,从天雄星位如流光般疾速奔到天机星位,电光火石间,我再次冲到了刀疤眉的身边。
重刀如闪电般再次袭至。
“嘭!”
悍然的闷响再次传来,依然是刀劈盾甲的爆响。
刀疤眉再次如炮弹般飞了出去。
虽然看到刀疤眉这次喷出一大口鲜血,像泼水一样,可居然依旧没有破防。
很是头疼,有些难办,估计是我的魂力只相当于魂者七星水平,不足以对三星斗师的刀疤眉造成太大的影响,所以他的护身铠甲没有散去,还是没有将他击毙。
心中无比焦急,刀疤眉后面是有援兵的,有上百的士兵正在向这里靠近,我还是要尽快解决掉他才行,而且更加要命的是,刀疤眉被我两击之下,已经飞出了我的六芒星朔阵,也就是,我没办法再用上星辰之力,没办法像刚才那样以如此强的力量,去痛击他了。
难道还放他跑了不成?
“***,绝对不行,这家伙必须得死,他居然又知道了我有魂力技能的底牌!哪能放过他?”
心念一动,唰!我手上猛然绚烂耀目的光华一阵闪动,一把银色刀体,金色刀柄的魔武刀出现在我手中。
“去死吧!”
我怒喝一声如狂风般暴冲了上去。
这次没有星辰位可走,我只是以正常的速度冲上去。
两次重击,让刀疤眉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不过摔在地下后他居然挣扎着又快速站了起来,常年在战场上打拼,让他们这些战场屠夫都已经有了一个最基本的意识,不死就不能放弃,而且还要想办法拼命活下来。
所以见自己飞出了六芒星朔阵,刀疤眉也看到了希望,吐了口嘴中腥咸的鲜血,他提刀转身,怒目对向那个一星斗师,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差了两级的小人物虐成这样,现在出了六芒星朔阵,他还敢猖狂?这仇得报,这次他准备和对手死磕,要泄愤,要狠虐,要……
可转过身来后,刀疤眉眼眉上的伤疤剧烈的跳动一下,脸形骤然扭曲了起来。
此刻他连哭的心都有,对方手里拿的是什么?那***是……能晃瞎人眼球的宝刀吧!
这一刻,刀疤眉终于知道什么叫后悔了,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人呢?难怪这家伙能杀死张井路,可自己追他之前,怎么没长脑子好好想想呢?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对方已经冲了上来,尽管心里有一百个不甘,但刀疤眉现在别无选择,举起自己手中可以说是破铜烂铁的大刀,只能迎挡对方那光美华艳寒光熠熠而又犀利如璀璨月芒的宝刀。
等级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的两刀…相遇。
“铿!~嘭!”
金石断裂的声音之后,又是沉闷的重响。
我的魔武刀在劈断了刀疤眉的重刀后,力量有所减缓,所以再劈到刀疤眉的护身铠甲上后居然还是没有破防,刀疤眉被这一击震得退出七八步远。
我郁闷了,这家伙还真能挺!
惊慌失措中,看了眼自己手中只剩下的一个截小刀柄,刀疤眉想都不想,将刀柄一丢,转身就跑,他再不想升官发财立大功了,今天能活下来比什么都强,好在自己是三星,对方是一星,逃走应该不是问题,没有比生命更可宝贵事物了,生命万岁!
“知道了我这么多秘密还想逃?”
“娘的,今天追到你家去,我也要干掉你!”
飞速的追了上去,同时狠了狠心,已经让那家伙知道了这么多的秘密,也不介意让他再多知道一项秘密了,否则自己会麻烦不断,反正在我的想法中,他必须是一个死人。
看着前方大约十几米远,几乎是撒着欢儿,跳着脚跑的刀疤眉,我面色冰冷,一边追着,同时微微闭目,口唇疾速微动。
迅速的,一团亮晶晶的剔透光点在我面前异常活跃的跳动起来,这是风元素颗粒,只有风元素才可以在我奔跑时被我如数的召唤出来,而且跑动中召唤的风元素相比平时还要多些。
“#¥&*%_!&*&#”
低沉的咒语吟唱出来,随之我身边的晶莹风元素颗粒疾速凝结在一起。
瞬息间,一柄十几厘米长寒光闪闪的小风仞形成。
“去死!”
伸手向前方劲爆一点,随着我的命令喝出,小风仞如同一道白色闪电般疾速袭出,直击向刀疤眉的后心。
刀疤眉为了跑得更快,他已经撤去了护身铠甲,这其实等于是宣告了他的死亡。
是的,刀疤眉用出护身铠甲是跑不过我的,他只能撤去铠甲。
离对方已经有十几米远的距离,刀疤眉以为自己安全了,可身后突然怪风呼啸,他再想凝出护身铠甲已经来不及了。
“噗!”
强烈风仞在刀疤眉的后心留下道十几厘米长的骇人伤口,更是连他的内脏都全部击得粉碎。
“扑嗵!”
刀疤眉如滩烂泥样的扑摔在地下,然后身体不停的抽搐着。
第五百三十五章 搭个顺风车
我飞冲上去再加一刀。复制网址访问
这一刀是顺着风仞的位置将刀疤眉斩为两段,我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掩饰风仞形成的伤口,同时也是不给刀疤眉留下任何生还的可能,这家伙是绝不能让他活下来的,否则让别人知道我如此多的秘密,我只能亡命天涯。
随手再来一刀,斩下刀疤眉右手上的储物戒指,这好东西不能放过。
“在这里!那个逃犯在这里!”
“不好啦!他杀了诸大人!”
“快发警报!”
“全城戒备,抓拿逃犯。”
“快发封城警报!”
……
此刻,身后的那些士兵已经追了上来,他们拼命的叫嚷着,歇斯底里的呼喊着。
他们显然是吓坏了,仿佛只有叫得更大声些,才会给让他们感觉到安全些。
撇撇嘴,我很是无奈,本以为自己两招可以结果掉刀疤眉的,没想到用了四五招的时间才完成,这么长时间当然会引来追兵,不过那些追兵见到三星斗师这么快死在我手下,他们当然没有胆量冲上来送死,只是在远处喊着,叫着,然后战战兢兢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向我这个方向挪动着脚步。
这样子就好象似在说,你快走吧!求你了快走吧!人也杀了,储物戒指也拿了,你还要怎么样嘛?你不走,人家怎么好向上面交差嘛。
“咻…咻…咻……”
突然,就在这时,从那些士兵身后传来了三声刺耳的长鸣尖叫声,随后三只黑色如大礼花样的信号弹啸叫着飞上了天空,在天上划出三道浓重的黑色烟雾。
这是黑色封城警报!
靠!坏菜了,这是最高级别的封城警报!
见此我一转身迅速奔进了胡同中,有了这信号,不但一会儿这里会来很多的官兵围捕,而且此刻就连各大城门都会立刻关闭封锁!这是个不小的麻烦!现在已经出不去城了,所有城门都必会有重兵把守。
身后并没有士兵追来,但此刻我却锁紧了眉头,现在我该怎么办?
我能去哪里?
现在大白天的,街上已经很难有我容身之所,躲在城中也不是办法,我先杀了张井路,又杀了这个三星斗师,张井绕恐怕生吞了我的心都有,就算是把城里找个底朝天,掘地三尺,他恐怕也要把我找出来的,要给他弟弟报复。
躲在城中现在很危险。
杀出城去吗?
倒不是不可以,这也是个办法。
可,这必将是一场血战,非常残酷,几乎是九死一生,就算我再能打,也难敌成百上千的士兵,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成问题,所以杀出城只是不得已才能用的办法。
又不能等死,杀出去也不是好办法,这该怎么办?
苦恼着,我在街上思索。
不过我手中拿着滴血的长刀,还有刀疤眉的储物戒指,这引得过往行人看到我纷纷躲闪,显然我是个危险人物。
见此,我忙把手上的武器放进我的储物戒指中。
咦?
可就在我将刀疤眉的储物戒指想放入我储物戒指里时,突然我看到了自己储物戒指中还有一张火车票。
火车票?!
这是我刚才去站台里见润东哥时随手买的,不过看到这张车票时,突然让我想到了自己上次逃离开长盛沙时办法,只要火车离开长盛沙的站台,张井绕很难去追上魔法火车,而且更为重要的是……那辆魔法火车已经停在站台上,马上就要启动,马上就会离开长盛沙。
这不就是离开这里最好的办法吗?
立刻就可以出城的!
而且刚才那些士兵已经被我从火车站旁引开,我现在再跑回去上火车,不会受到阻拦,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会上火车,这是个相当不错的办法。
想到这里,我转身立刻向火车站方向跑去,身形如飞。
相信时间应该还来得及,是的,刚才我从火车站中跑出来时,火车刚刚到站,之后以我斗师级的速度跑过几条街也没用多长时间,与刀疤眉交手用的时间更少,只有四五招的时间,长盛沙又是个大站,会多停些时间,所以现在我回去应该可以赶上。
飞野的跑向火车站,果然火车还在站台上,我快速的冲到站台,交了票,上了车,刚刚好。
“呜~~”
火车见我上了车后,然后开始徐徐的启动,好象专程在等我一样,哈哈哈,娘的!
长出一口气后,挥手向长盛沙告别,心里十分舒坦!
改变行程了,人生嘛!就应该随意些,先和润东哥去趟北盛京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很长时间没回北盛京,也该回去看看梦柔,还挺想他们的。
谭雅和谭英那里,稍后我给他们去封信,就告诉他们我杀了刀疤眉,乘乱上了火车,我想他们应该可以理解的。
心情好极了,杀掉个恶棍还能顺利逃生的感觉还是很爽的。
到了火车上,火车启动我就已经是安全的了,让张井绕在城里疯狂去找我吧!
相信张井绕是没有胆量破坏魔法火车的。
开心了阵后,走进车厢,在各个车厢内穿棱,很快找到了润东哥他们,他们还在为我担心着,见我突然出现在车上他们惊讶得如同在梦中一样,很难想像在上百人的围追下,我还能跑回到车上,这等于是给了他们一个不小的惊喜。
这样众人更是开心,大家有说有笑,上百人的团队,这个旅程也不再寂寞。
七日后,我们这个浩大的请愿团队来到了北盛京。
下了火车,再次来到这个帝国古都,心情别有一番滋味,出了站台,周围的小贩如潮水般涌了上来,说着奇怪的语言来拉客,我们又一次进入异域方言的地方,不过对于我来说早已经熟悉,应对也自如。
到这里润东哥也已经熟络,我们迅速在附近找了些干净便宜的旅店或是一些出租屋住下,我们这一批人都要做长远打算的,不会住一两天就走,他们短期内都已经不能回家,大家都在被张井绕通缉着,回家就可能被抓,所以他们些人住店的钱是能省则省,住些便宜旅店就好。
好在这次润东哥不再像上次那样身无分文。
安顿好这些人后,我转身问润东哥:“润东哥,要么你跟我去我岳父家住吧,怎么样?”
既然来了北盛京,我当然要带润东哥去守府逛逛,顺便认识下梦柔及守家人。
“不了,我和请愿团的同事们一起住,改天再去你岳夫的家里吧。”
润东哥委婉的拒绝道。
知道润东哥还在抵触着我找了这个老婆的事儿,因为我娶了梦柔却伤了谭雅的心,润东哥对此不能原谅我,因为谭雅也是他的同学,所以他不愿和我去守府,对此我也不能强求,于是又问道:
“这次来这里,估计你要住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你有没有什么安排?要不要我让致和家族人帮你找点儿事情做?”
我知道润东哥这人闲不住,既然我在北盛京这地面上有人,有势力,有靠山,当然要适当的关照下润东哥,兄弟嘛,这是应该的,也显得咱豪气些!
“不了!”
润东哥又拒绝道,随后他很郑重的说:“这个问题我们这些人已经想过了,我们这批人全是报社的编缉,而且大家还是想要写文章,痛斥张井绕的统治,所以我们打算在北盛京再开家《平民报社》,我们还想继续写文章,痛斥张井绕。”
“噢!”
没想到人家有正事儿,我不好再说什么,而且润东哥这些人早有打算,这些人全是编缉出身,开家报社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并且他们在北盛京这里骂张井绕,张井绕也是没有办法,这很安全。
见此,我也就放下心来,想了想我又问起他们请愿的事情,这是这次来北盛京的主要目的:
“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安排请愿的事情,需不需要我帮忙?”
“我们这里的人员太多,所以越早安排请愿活动越好,我决定明天就带着大家去总理府递交请愿书,你也过来吧,我们大家一起去总理府,大家人多,可以壮壮声势。”
润东哥立刻说道,说到这里时润东哥凝眉又想了想,然后他压低嗓子又小声的对我说:“同时你也可以让致和家族,侧面再帮着反映一下香南省的情况,这样我们多方努力,争取把张井绕早点赶出香南省。”
“好的,我早已经和守提督说过这件事情了,放心,我会再和他说道说道这些事情的。”
我点头,现在张井绕在长盛沙一直占着我的府院,我当然也希望他走,见没什么事了,于是我与润东哥告辞:“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明天早晨我过来找你们。”
“好的。”润东哥点头道。
我们就此分开。
离开这里,我叫上辆车去守府,进了守府,让下人去通禀,我还是先到守提督那里去报个道,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
来到守提督的客厅这里,看到守义居然也在这里,应该是这个少族长与族长正在研究事情,守提督和守义见我进院,一起笑着亲切迎了出来。
“你还知道回来呀!我以为你忘了这个家了呢?”
守义笑着过来直接先捶了我肩上一拳,见我回来他很开心,估计是想和我出去打猎了,他喜欢打猎,以往我们打猎总会有不小的收获。
不过我答应了润东哥明天去请愿,而且回到北盛京,我们还要找机会拜会下杨老师和杨师妹,却不方便先和守义聊起打猎的事儿。
第五百三十六章 乱局难平
第二天,吃过早餐,我带着小脸依然粉嘟嘟的梦柔一起出门。.vd.m
是的,梦柔坚持着要和我一起出来看看热闹,其实我知道她现在是一刻也舍不得离开我的身边,所以想陪着我,也好,正好借这机会让她去认识下润东哥,早晚要介绍给润东哥认识的。
这一路,梦柔缠绵得就像我的护腕一样,紧紧的搂着我的胳膊,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几乎像似想要把她酥弹娇软的身体融入到我的身体里一样,见这情景,我都不好意思提再去上盛海的事情了。
心里想了想,自己在这里待一个月再去上盛海找谭雅吧,否则会辜负了梦柔和守家人的一片好心。
我心里有了决定。
很快,我们到了润东哥他们所住的旅店处。
今天的天气很好,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特别明媚,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舒服。
“润东哥,我又拉来了一个人,壮壮我们请愿团的声势,呵呵。”
前方看到润东哥,我笑着走到润东哥面前,指了指梦柔给他们介绍道:“梦柔,润东哥!”
“梦柔,你好!”
“您好,润东哥!”
简单认识过后,润东哥扭头狠狠瞪了我一眼,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别辜负了这么好的女孩了,进了菜园子,就适可而止吧!”
说完他对梦柔点点头,然后转身就去招集请愿团的众人。
“润东哥刚才说的进了菜园子是什么意思?”梦柔见润东走远后,才小心翼翼的看向我,闪着清澈的大眼睛,不解的小声问我。
“没什么!他的意思…,是说,说你长得漂亮,嗯。”
说完我扭头狠狠的瞪了润东哥方向一眼,他不但骂我是好白菜让猪拱了,还说我是进了菜园子,要糟蹋一园子的菜,哼!我这是风流倜傥,我这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嫉妒你也找个老婆给我看看呀!
不理他,我与他根本就是两条路上的人。
我是在享受这个世界,他是要改变这个世界,我认为眼下的世界就是最好的,他永远不会满足于现状。
虽然我们是朋友,但在生活观点上我和他没有共同语言。
梦柔听到我的话,雪嫩的粉脸上微微一红,羞瞟了我一眼,然后又将傲人而挺拔的峰峦向我胳膊上挤了挤,美美的说道:“没给我相公丢脸就好。”
我当然知道她的心意,偷偷的握了握嫩滑细软的小手以资鼓励,这梦柔就是善解人意。
接下来就是润东哥组织众人去往总理府。
因为这次的请愿活动是去帝国总理府,润东哥众人都很清楚,到了这京城里不方便喊口号和示威,否则会被人当成是闹市份子而被驱逐,因此这一路众人表现得很谨慎,他们只是准备了几个横幅,让众人扯着,上面写道:
{张毒不除,香南无望}
润东哥则拿着请愿书,众人的队伍看上去浩浩荡荡,但秩序很是井然的来到总理府这里。
我今天来这里主要是带梦柔来认识润东哥。
当然我不会对润东哥他们说,眼下的这种请愿是根本没用的,张井绕与总理段瑞就是在合穿一条裤子,我不会这么说,这么说只会让润东哥他们极度失望,况且现在香南省已经在通缉润东哥这些人,他们也没地方去,还不如让他们在这里请愿,这样他们心里还有个盼头。
否则以他倔强的性格,只不定又生出什么事儿来。
请愿的过程很简单,就是润东哥我们上百人向总理府的门前待卫递交了请愿书,对方也轻车熟路派出一个人,接待了润东哥等几个代表,以示受理,然后叮嘱众人,回家去等侯,不要在这里聚众闹事,否则抓起来以叛国罪论处。
这样请愿活动就干净利落的结束了。
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众人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长途跋涉而来,结果十分钟被人打发了,总感觉心里缺点啥,可又无奈,众人又不可能让总理现在就出来,当场就给个说法。
就在我们这些人默默的正准备回去之时,突然街对面走过来几个人,看着我们举的横幅,他们突然喊住了我们,对着我们说着香南省的方言:
“你们也是来自香南那嘎达的吗?也是来告张井绕那损贼的吧!”
“对!你们这是……”
虽然对面来人我们并不认识,但听口音也知道一定是家乡人,我们自然会觉得亲近很多,立刻上前攀谈道,我们也想知道对方是来干什么的。
“我们也是来上访的,张井绕那个恶棍把我们家都抄了,我们是来告他的!”
对面几人立刻愤愤的表明了立场。
原来是上访的,难怪这些人会来到总理府旁边,见大家是同病相怜,众人又是对张井绕痛骂了一阵,以排解心中的郁闷。
“你们只有几个人,要么你们来我们这里住吧,大家都是老乡,相互有个照应。”
聊了一阵后,关系熟络,润东哥立刻向那几人诚挚的邀请道。
“我们的人不少,现在香南省来总理府上访的有几百批人,现在加在一起的老乡,足有上千人,我们都住在一起,如果不介意,你们到我们那里去住也好。”那几人热情的说。
“老天……,上千人!?”
听到这个数字我们震撼得无以复加,这太夸张了吧?长盛沙才多少人呀!现在才二十几万人,这等于是长盛沙的一个镇人口全部搬到了北盛京来上访的一样。
“是呀!这张井绕做孽太重,真是十恶不赦!我们这上千人里,有两年前就到这里上访的,到现在也没个音信,又不能回长盛沙,所以就在这里住了下来,有些人已经在这里找工作或是做生意,准备长住了。”
那几人像似终于找到了可以倾吐苦水人样的,把他们现在的窘迫状况都说了一遍。
听到这里,随同润东哥来的这上百人面面相觑。
本来他们以为自己这个请愿团足够声势浩大了,可到这里才发现,自己这点人只是上访人数的零头,此刻他们已经意识到,这请愿之路看起来并不会如想像的顺利,很可能是遥遥无期的,很多人可没打算在这里住两年,大家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这么多人来请愿,总理府也没给答复吗?”
润东哥听到这话心急如焚,更是不甘,立刻异常愤恨的问道。
对面几人摇摇头:“我们是一年前来的,今天刚刚问过,还是没个结果。”
“不行,这么多人受冤,为什么还会让张井绕坐在省督的位子上,你们上千人有没有做过千人请愿活动?”
润东哥铁青着脸色又不屈的铮铮问道。
“那倒没有?”对面几人立刻摇头。
润东哥立刻对身后众人招招手,道:“走,我们跟着几位老乡去他们那里,我们搞个千人请愿活动,就不信不能让张井绕那个家伙滚蛋。”
“对,反正来北盛京就是来请愿的,我们就再把声势搞得大一些。”
“我们一起去,千人请愿应该会让总理重视了吧!”
“我去看看,记得老张家的小三去年也来北盛京了,然后就再没回去!”
“说不定能遇见熟人!”
“对,到那里看看去。”
……
众人呼隆呼隆的立刻跟了上去。
我扭头看了眼梦柔,美人依然把酥身紧紧的贴在我的胳膊上,从没离开过,估计是第一次参加这活动,她雪脸紧绷,瞪着大眼睛,很是萌萌的样子,见我看着她,她立刻眨了眨温存而美丽的大眼睛问道:“怎么?你累了?”
“我怎么会累?我怕你累。”我笑着说道。
“不会!”
甜美的笑了笑,梦柔贴近我耳边,吹着香风轻声道:“我是第一次看见这事儿,觉得挺好玩的。”
没想到这小妮子把这么严肃的事儿当成了玩儿,这怎么成?我很严肃的偷偷的拍了拍她弹力十足的翘臀,以示警戒,用过家法后,见小妮子不累我带着她又跟在队伍后面。
被教训过后的小妮子,把我的胳膊搂得更紧了,小脸红扑扑的,像似红苹果。
那千人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估计是为上访方便,到了那里我们看到,那里就是一片平民区,只不过那里的出租屋非常多,而这里的大街小巷的全是人,一开口全是香南省的口音,就像到了家乡一样。
“就是这里!”带我们过来的人忙介绍道。
见此,润东哥也不客气,他很激动,当过老师的他最不怵这样的场面,立刻站到小巷口的一块大石头上,提高声量大声喊道:
“各位香南省的父老乡亲们,我们都是张井绕恶毒统治的受害者,我们大家到这里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我知道你们很多人来这里很长时间了,依然在坚持上访,我们这些人也同样是被张井绕逼迫离开家乡,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大家一起合作,搞个千人‘倒张除毒’的请愿书,大家看怎么样……”
润东哥朗朗而义愤的说着。
这样的倡议在这些坚持上访的人中很容易引起共鸣,周围人立刻都围了过来,大家纷纷点头,最后一呼百应,尽管有些人来这里的时间已经很久,他们可能对上访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但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是为请愿而来,能多控诉一次张井绕,大家都会不遗余力的支持,众人齐声同意,纷纷签名。
我在千人请愿名册上也签了自己的名字,梦柔坚持着,也以香南省家属的名义工工整整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她写下名字的字体和她的人一样,端庄不失婀娜,清秀而不失润圆,很柔美的那一种。
一天内,我们递交了两份请愿书,接下来我们就只能是等待。
完成这些后,我走到润东哥身边:“明天我们去杨老师家看看吧!”
“好的,我们明天早饭过后直接到杨老师家集合。”
润东哥立刻点头道,他显然也有此打算。
约好后我与润东哥告别。
在回家的路上,想着明天要去杨老师家,我突然想起上次润东哥离开北盛京时的情景。
那时的润东哥可以说是个,很乖巧而又上进的,但同时又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学生。
而这次来,润东哥实际已经证明了自己,并且在盛华的报刊行业已经算是小有名气,可却又变成了香南省的通缉犯,不知杨老师如何评价他这个经常给他惹麻烦的得意门生。
第五百三十八章 白眼狼!
下午忙完请愿的事情回到家里,让梦柔回房休息,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急着去办,就是去看看鬼焰冥狼的小狼崽,该去和它们认识下了,一年不见,也不知它们还能不能认出我来。?乐?文?小说w.
独自走到家宠饲养的院中,这里是专门为饲养家宠而开僻出来的院落,周围很静,院墙四周用高高的铁栅拦围着。
“凌少爷,您回来啦!”
负责家宠饲养的人见我过来,立刻迎上来亲切的问候道。
“嗯!”
我点点头,道:“我进去看看胖胖和团团,它们现在有多高了?”
“回少爷,我没有进去看过,而且这是我第一次饲养鬼焰冥狼,所以不知道它们一年会长多高,哦……,凌少爷,您有一年没见它们了,第一次见,您最好能和守少爷一起进去,有熟人在它们会温顺些,否则它们很可能会袭击您的。”
饲养人员很是紧张的说道。
我笑笑:“没事的,对付它们我有经验。”
对此我有自信,从小我就在山中对付魔兽,再加上我现在斗师级的实力,再加上只有一年时间不见相信它们还没长成大狼,再加上我小狼奶爸的身份,所以综上所述,我完全有信心可以对付两个小家伙。
“少爷您……”
饲养人员脸形已经扭曲,如果魔兽真的伤了少爷,他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没事,打开门吧。”我很自信的坚持道。
无奈,饲养人员尽管不情愿,但也不敢得罪我,只得小心翼翼打开了门。
待我走进去后,饲养人员将门一关上后,转身就向后院狂奔而去……
我则继续向里走去,又进了两道门,每一道门进去后都需要反手插牢,还有最后一道门就可以到了小狼巢穴的房子,待我正准备向那道门走去时,突然我感觉不对,按说那两个小家伙感观很敏锐,现在应该已经能听到我的脚步声了,可为什么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连遇到陌生人的警告声都没有。
四周死一般的沉寂,凭着我多年打猎的经验,明显感觉这气氛不对。
“团团!”
“胖胖!”停下脚步,我试着对里面门的方向轻轻的唤着它们的名字,尽可能用着温柔的语气。
可,周围依然是寂静无声。
“难道是藏在屋里?听到陌生人来了,吓得不敢出声?”
“两个小家伙不会这么窝囊吧!”
摇摇头,虽然我觉得不正常,但一年前两条小狼还没我膝盖高,就算它们长得再快,我相信也没冰獭狸猫大吧,所以笑了笑,我也正要抬腿去开最后一道门,可突然我发现最后那道门虽然关着,但门并没有插上,这同样不正常。
但我想了想,应该没什么事儿,也许是守义走时忘关了这扇门,这也是常事,于是我继续向那扇门走去。
可正当我又向前迈出一步之时,突然那道门的两侧沙的下猛然出现异动,随之。
“嗷!嗷!”
两声恶吠如雷声般暴然炸开,再之后‘轰隆隆’一阵乱响。
猛然,两头足有毛驴般大的红色庞然大物从那扇小门后骤然窜了出来。
仓促间突然见到这么大的两个家伙,我顿时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其实在我的理解中,那两只小狼崽在现在最多也只有一只山羊般大小,或者到我腰这么高,这我都可以接受,可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现在已经比我肩还高,如果两腿站立,恐怕有我两个这么高,这太超出我预期,才一年,这两家伙完全就像似吃激素一样。
而且一掠间我可以看出,它们现在依然是小狼,浑身上下的毛发颜色还是像征幼年时期的红色,蓬松的红毛覆盖在身上,它们两个现在就像两只巨大的火团。
但现在它们龇牙咧嘴的样子却没有一点可爱的形象。
“嘭!!”
两个大家伙都争着要冲出来进攻我,想从狭窄的门这里冲出来,匆忙中居然撞到了一起。
见此情景我急退两步,感觉到不妙,这两个家伙明显是要把我撕碎。
看到我要跑,那两个狼崽子居然狰狞着一张嘴。
“呼~呼~~”
两股猩红灼热的气浪席卷而出。
我日你姥姥,你个白眼狼!
气得我已经无语,好在昨天守义告诉我时,我已经知道它们现在可以喷火了,所以有了些心里准备,应该说,知道这一条就等于是救了我一命,见它们一张嘴,我脚下猛用力,嗖的下就窜到了一旁。
猩红的火焰从我的身边掠过,喷烧到我身后的墙上,不但把墙烧得漆黑,这一下子甚至烧得那墙上的石头咔咔的如同要裂开一样的碎响。
见这股火没喷中敌人,两个狼崽子拼命的从那道门中挤出来,差点把门挤塌,然后龇起寒齿,恶狠狠的向我追来,像似见了仇敌一样。
“团团,胖胖,我是你老爸!你娘的!”
我在前面鸡飞狗跳的跑着,并拼命的喊着,希望能唤醒它们尘封的记忆。
可那两个狼崽子,像似着了魔似的恶嚎着对我穷追不舍。
好在这个院子够大,好在我是斗师级的实力,好在现在那两只鬼焰冥狼大约只相当于人类六七星斗者的速度,所以暂时我还可以与它们周旋上一阵子,但在院子里这么大的地方,被两只狼追的滋味也不好受,我像个猴子样的上窜下跳,时不时的还要躲开它们喷出的火焰。
“团团,胖胖,我是你老爸!娘的,停下!”
快掉眼泪了,我一直在喊着。
可那两个家伙根本不听,只是对我狂吠不止,疯追不舍。
我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跑也跑不出去,形象狼狈之极。
“这样不行呀!这得被他们撵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我很清楚,现在自己等于是进入了鬼焰冥狼的领地,它们不把我赶出去是不会罢休的,可我也没时间去开门,没办法逃出去,这怎么办?
“它们完全认不出我了!”
“如果说,它们对我稍稍熟悉的话,恐怕只是熟悉我的气味。”
“可现在它们根本也没心思去闻我身上的味呀!这怎么办?”
我第二意识快速转着,想了想,有了个小主意,要快!
‘撕啦~’,奔跑中我突然把自己左衣服的袖子撕了下来,然后见一只狼崽子再次追上来,我回手就把这只袖子抛了出去,砸向了它。
那只狼崽子见有一物飘呼呼的飞过来,它‘嗷!’的扑上去凶狠的一口咬了过去,叼个正着,含在嘴里它狠狠的甩着头,还要把这东西撕碎,可晃了两下后,这只狼崽子愣住了,喳巴喳巴嘴,不甩了,它含着那半截袖子舔了又舔,这东西明显就是它们睡觉时天天裹在身上的东西,这只小狼崽一脸懵瞪的样子,停下了追击。
另一只狼崽见同伴不追了,它也不敢再冒然追下去,毕竟它们还是小狼。
而且它们之间似乎还有交流,另一只狼崽也过去嗅了嗅那半截袖子。
“团团,胖胖,我是你老爸!”
见它们终于稳定下来,我长出一口气,一不做二不休,‘撕啦~’,我把另一只袖子也撕下来,丢了过去。
“哼哼!”
两个小家伙对我怪异举动还是有所警觉,龇着牙哼着,但见那只袖子落地后,它们小心翼翼的过去嗅了嗅,更是确认我应该是它们所熟悉的人,这一刻它们看我的眼神不再是敌视,有一丝警惕,但更多的是茫然,想看我,可还不想用正眼看,只是一边嗅着那半截袖子,一边斜眼警惕狐疑的注视着我。
它们对我的身份明显有了些印象,但还是不确定。
“团团,胖胖,我是你老爸!”
见此,我稍稍有了些底,尝试着往前挪了两小步。
此刻的两只小狼吓得向后退着,虽然它们还是在哼哼着,但已经不再龇牙,也不喷火,而且还在躲着我,其实我想现在它们应该大概能猜出了我的身份,但是魔兽脾气暴燥,性情孤傲,又与我生疏了好长时间,所以就算有一丝怀疑也不可能这么快接纳我,还在与我保持着距离。
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两只小狼崽立刻竖起了耳朵,这次它们没有藏起来,而且还微微的晃了晃身后的长尾巴,显然是熟人来了。
很快,守义急匆匆的就跑了过来,进到院里看到我没事,正在与两只小狼对峙着,他忙擦了把汗,长出了一口气道:
“哦!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现在还在被狼追着那!”
“呵呵,我是什么人?哄两只小狼,这是小菜一碟。”
双手向身后一背,胳膊上凉飕飕的,但我依然昂着头骄傲的道。
撇了撇嘴,守义早看到了我的衣服:“大冬天的,你穿背心,小心着凉!”
“我这是最新款的时服,嘿嘿,你有肉吗?我喂它们两块肉,它们就会对我摇尾巴的。”
我立刻对守义笑笑说。
其实见我和守义关系好,两只小狼崽对我的警惕性已经又降下来些,魔兽是很聪明的,能分出关系的远近,它们见守义来,立刻摇头晃脑的围了过去,而且还时不时的对我这个方向嗅了嗅鼻子,再次确认着我的身份。
第五百三十九章 苍天无眼吗?
“我来时看到,最里面的这道门是开着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奇怪的问着守义。`乐`文`小说``lxs520`c
“现在小狼已经可以慢慢的接触外面世界,所以我们正在逐步的把门打开,慢慢的让它们学会认人,学会听从命令,再然后就可以把它们带出去了。”守义说着递给我两块肉。
当两只小狼在犹犹豫豫的吃下第一块肉之后,这种熟悉关系就等于重新建立,之后又与这两个小狼崽子走近了些后,它们虽然现在还不能接受让我摸它们,但它们已经开始对我摇着尾巴,这算是道歉。
我原谅它们了,老爸很大度的。
相信再过上段时间我与它们的关系就可以完全合好,这就是两个斗师级的帮手,斗师级的护卫,相信过上一段时间我就可以带着它们去森林里打猎了。
摆平两只小狼后,又与守义聊了会儿天,我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饭过后,梦柔知道我今天有事,没有再跟我一起出门。
我一个人坐着车来到杨老师家这里,约好的今天与润东哥一起来看杨老师。
下了车,走到杨老师家胡同这里。
这时,我远远看到润东哥居然站在杨老师家门外,没有进门,在那里来回的走动,很焦急的样子,这让我很是奇怪。
“怎么,润东哥,你是在等我吗?你可以先进杨老师家的。”
我走过去说道。
“就等你了!不好了,快走,杨老师生病住院了!”
润东哥忙走上来,拉着我就向胡同外走,此刻我看到他额头上已经急出了汗,边走还边说着:“我来这里看到,杨老师家的门大清早就锁着,于是就向周围邻居打听才知道,原来杨老师住院了,而且已经住了很长时间,看样子很严重,伯母和杨师妹都应该在医院陪着他,我们快过去看看。”
“怎么会这样?你知道是哪个医院吗?”我也紧张起来,忙问道。
“知道,邻居已经告诉我了。”润东哥快速走在前面。
真没想到,杨老师居然住院了。
其实也早可以想到了,杨老师的身体一直就不是很好,只是以前我们一直就不敢往这方面想,总是认为杨老师的病休息一下,补补身子就会好的,可没想到,现在病得居然住院了,按说杨老师的年纪并不是很大,这让我们心里十分焦虑,这事情来得太突然。
坐着马车,快速到了‘盛德医院’。
这所医院是德尔曼帝国与盛华帝国合资开设的,可以说是北盛京现在设施最好的医院之一,其实看到这样好的医院,我们的心情更是紧张,如果是小病,杨老师会被送到这地方来治吗?
见到此景,我突然想到了就在不久之前,仅仅是半年之前,我在长盛沙去的也是最好的医院,那次是因为……,想到这里,我看了眼润东哥,此刻我看到,润东哥还没见到杨老师,他的眼圈就已经先红了起来。
是的,润东哥刚刚经历过母亲去世的折磨,转眼又要再次面对至亲之人重病卧床的痛苦,让人痛心的情景一个接一个的在润东哥面前出现,这算是什么?
润夫人和杨老师这两个人对于润东哥来说,在润东哥的生命中都有着无可替代的作用,润夫人对润东哥的包容与母爱这不用说,杨老师更是在润东哥走出社会后,第一个给他赞扬,并给他100+5的成绩,并给他人生指导的人,可眼下……,这算是祸不单行吗?还是老天在折磨人!
可面对生老病死,我们除了无奈的面对以外,没有别的选择。
来不及想其它,快速走进医院,询问护士过后,我们很容易就知道了杨老师的病床,我们轻声走了过去。
推开病房门,我再次见到了那让人心碎的画面,杨开卉师妹和伯母默然的眼圈红肿的护在病床旁。
而病床上的杨老师,正在熟睡中,可那熟睡……,病床上的他打得重重的鼾声,杨老师平时是很文弱的人,但此时的那鼾声听起来就知道,极为不正常,他那张往日笑容可掬的脸此刻已经没有一丝血色,极为苍白。
见杨老师在熟睡我们不敢出声。
伯母和杨师妹见我们进来,先是一怔,随后两人双双掩面落泪,哭得很伤心。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爸爸病得很重,已经昏迷老多天了。”
杨师妹的哭得梨花带雨,她的话像似对我们的到来很是惊奇,又像似在哭述着心中无助的苦痛,更像似对此的无奈,从她的话语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内心实则是,百味杂陈。
是的,杨老师一家人从香南省来到北盛京,在这里,她们可以说无亲无故。
而他们家中又没有别的男人,家中收入也全靠杨老师的工资来维持这个家,可现在杨老师突然病倒,不但家中来源断了,又看病,又没有人照顾,就算她们母女二人想找个人述苦都找不到,所以看到我们来,她们才会如同见到亲人般的可以流出难过而又苦涩的泪水。
“杨老师生病了,你们怎么不写信告诉我们?我们可以来照顾的。”
说到这里润东哥的眼泪已经在眼圈内转着,他只是咬牙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恐怕此刻的润东哥最能理解亲人卧病在床,而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他的母亲刚刚去世,刚刚让润东哥痛心疾首过,他当然不想再让另一个亲人离开,扭头,擦了下眼角,然后润东哥立刻对伯母和杨师妹说道:“你们去休息,我来照顾杨老师。”
此刻这样的话,恐怕比任何的嘘寒问暖的话都更加暖人心肺,伯母和杨师妹再次流下了激动而复杂的泪水,她们的心里,应该说现在非常需要这样的支撑。
“我们两人来照顾杨老师,你们去休息下吧。”我也忙对伯母和杨师妹说道。
伯母这时转身对杨师妹说:“你昨晚一宿没睡,你回去休息下吧。”
杨师妹擦了擦眼泪,低头说:“我回去做饭,中午送过来。”
我把拿来的噬焰肝塞给杨师妹,杨师妹泪水又连成了串。
之后,润东哥和伯母在病房照顾杨老师,我去楼下又帮杨老师的病床存了一百个金币,当然,我最关心的还是杨老师的病情,结果到医生那里问的结果再次让我的心如撕断揪碎般的疼,原来杨老师是一直在昏迷,不是睡觉,已经很长时间了,医生告诉我的又是一个如遭雷击般的结果,病危!
不知道我们到底犯了什么错,老天要这么惩罚我们?
先是润夫人,然后是杨老师,这么多沉痛的噩耗就要接踵而至,我都有些受不了,更别提润东哥了,就算我知道润东哥的心里承受能力足够强大,但这么多的坏消息集中在一起谁能受得了?铁人也会被击垮的!
老天爷难道不能长长眼睛吗?我们做错了什么?润东哥做错了什么,要这么来折磨人,要把人的心往碎了蹂躏。
这一年里,先是润东哥自己经营的红红火火的报社被封,然后就是致亲母亲去世,再然后就是他连发表文章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还要被通缉,被追杀!而眼下又要面对的是他最为敬佩的杨老师的病危!
这苦难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就是生不逢时吗?这是逼着人,去死吗?
之前润东哥的报社经营红火时,我还以为,润东哥终于等到时来运转之时,可没想到是老天爷在玩人那!刚给了一颗甜枣,紧接着却狠狠的打了三个大巴掌。
现在真的应该信命了,命该如此,润东哥就不要再挣扎了,平平淡淡的挺好,可润东哥会屈服于命运吗?他会向命运低头吗?
我不知道,心里很乱,现在我心里不但是担心着杨老师,我也在担心着润东哥,就算是他的心里强大,我也担心他会承受不住这一切,不知道经过这些事情的蹂躏后,他还能不能是原来的他。
到了晚上,润东哥推开所有人,他坚持着要一个人照顾杨老师,就算是我坚持要留在这里,他都不肯。
我不知道润东哥是不是想在杨老师身上偿还母亲去世未能多照顾的心中愧疚,所以他坚持着要照顾杨老师,而他的脾气向来如此,他决定的事情,别人扭不过他,于是我只得花钱请来了两个看护的阿姨,她们照顾人有经验,让她们帮忙照看杨老师,这样也可以让伯母和杨师妹放心。
在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无比沉重。
记得,杨老师在授课时最开始教我们的知识就是,慎思、敢做和心之力,杨老师一生也都是用着这些内容来要求和约束着自己,我们看到的杨老师,他做事从来都是全心全力,这些知识让我们受益匪浅,更会让我们受益终生。
而对杨老师心之力最为推崇的便是润东哥,润东哥甚至将心之力推崇到人定胜天的高度,可,面对世事的轮回,他应该终于感觉到人的无力了吧!
谁能阻止生老病死的到来呢?
除非是神,可他们都没有修炼成神!
五天后的清晨,当我如往日一样急匆匆的走入医院,刚走到杨老师病房外时,这一刻我没有听到那往日熟悉的鼾声,只听到了病房内传来润东哥、伯母和杨师妹失声痛哭的声音。
靠在病房外的墙上,我眼泪默默的流下,已经不敢再进去面对这么让人心痛的场景,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第五百四十章 太突然了!
又安慰了一阵伯母,她心情好了一些,直到伯母累得睡熟了之后,我和润东哥才离开。
杨师妹送我们出的门,但现在她却怎么也不好意思抬头,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但粉嫩的脸蛋是红红的,我和润东哥也没有过多说什么,杨老师刚刚离开,我们的主基调还是难过,只是简单道了别就转身离开。
默默的与润东哥走着,其实我现在的心情,应该说没有之前那么压抑了。
虽然之前为杨老师的离开而难过,但那毕竟在五天前我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当时已经是病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之后,就是担心着伯母和杨师妹没人照顾,同时心中也隐隐的担心着润东哥未来的生活,所以才压抑。
可眼下润东哥这个结婚的提议一说出,这两个问题一下子全都解决了,我的心境反倒好了很多。
转身看了眼润东哥,他还是沉默不语。
估计他应该也在为自己刚才突然的提议在反思着,他有时是冲动的,情绪暴发时他总会很冲动,冲动过后他也会反思,但今天的冲动绝对是好事,我赞成,所以我转回身对润东哥说:
“这几天,你多来伯母这里照顾下吧,我这几天有点事儿,可能不方便过来。”
我这是在给他这个未来女婿表现机会,反正他暂时在北盛京这里也没什么事儿,虽然他们《平民报社》在营业,但那小报社里有好几十个编缉,不差他一个人,而伯母和杨师妹这里暂时却需要人陪。
重重的点点头,润东哥是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伯母她们的,除了他对杨老师本身的敬重之外,他应该可以在伯母身上找到自己母亲的影子,他一定会照顾好她们的,紧抿了下嘴唇后,润东哥又长叹一口气,突然感概的说道:
“现在我发现,人的生命真的是很短暂,很多想做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去做,就不得不与这个世界说再见。”
怔了怔,我感觉怪怪的,没想到润东哥会发这样的感慨,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的道理,还是说,人生短暂。
应该是他见到刚刚离世的两位亲人年纪都不是很大,就早早离开了人世,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触,不过我听得出来,润东哥从两个亲人离开的事件中感受到的不仅仅是伤心、难过和倍受打击,而他现在想的是更应该珍惜时光。
这是个好心态,也符合润东哥越挫越通的性格,我赞同的点点头。
“谢谢你,凌锋!”润东哥突然扭过头,语气很是凝重的说道。
“谢我?谢我什么?”我被说得一愣。
“没什么,谢你一路以来的陪伴,谢谢你的理解!”今天的润东哥显得特别的感慨,总是一副情意浓重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好象我们明天就要分别似的。”
今天的润东哥让我觉得很不适应,不像以往的他,估计当他提出要娶杨师妹时,他的心里就已经起了变化,此刻的他变得沉稳很多,厚重了很多。
润东哥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狠狠的捶了我一拳,然后我们就此分开。
在路边拦了辆车,坐车回守府。
坐在车上,心中不由自主的就回想了下刚才的润东哥,他刚才的表现与以往不同,但感觉却是让人踏实了。
以前的润东哥给人的感觉是一柄利剑,但剑的双锋都会伤人,那是硬冷!让不熟悉的人很难接近,而现在,他给人的感觉像一柄重刀,虽然依然有犀利可以伤人的一面,但也有平和让人可以亲近的一面,而且更加厚重而显得有力量。
以前润东哥读书看报,在拼命的学习,在拼命的追寻着一些大道理。
可那时的他缺少感情的融入,所以给人的感觉总是显得冷傲,感觉离人很远,但现在,他经历了这段时间的情感揉搓后,我想他的锐气还有,只是内敛了,但这反而让他显得更有力量了。
这是润东哥的长处,他会犯错,他会冲动,他会倔强,但当一件事情真正的走进他内心时,他一定会从这件事情中最大限度的吸取能量,重塑自己,进而再次成长,他总是在汲取力量,各方面的力量,从未放弃过。
虽然他不完美,但他从未停止追求完美。
你甚至可以说润东哥有性格上的劣根,很顽劣,但不代表他会看低自己,更不代表着他会自暴自弃。
这样的润东哥才真实而可爱,反正我认为他现在就可爱多了。
回到府中,进门后我缓步向自己的院中走去,今天心情平静了很多。
这时前方出现了一个人,那是炼丹房的总管刘志,他迎面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凌少爷,我来正是要拜见您,呵呵,我是刚刚听说您回来,我们炼丹房那里消息闭塞,您可不是见怪哟!”
刘志笑着对我拱手抱拳道。
“我这两天也是事情多,很少在府里,也没去打搅你们做事情。”
我应道,这时我看到刘志手中拿着一个锦盒,而且他说是专程来找我的,我立刻问道:“找我有事?”
“嗯!”
刘志笑了笑,他应该不知道我老师去世的事情,所以表现得很随意,笑笑的晃晃手中锦盒道:“去年您离开这里时,吩咐我如果有风系的魔核就让我给您留着,正好半个月前我们收到了个风暴妖狐的魔核,所以今天听说您回来,我就给您送过来了。”
我恍然大悟,如果刘志不提这事儿我都快忘记了,这是可以提高我风系魔法实力的好东西,回来之后的这段时间,事情一桩接一桩,我还没来得及处理这些事情,此刻见刘志把魔核送来,我立刻拍拍额头感激的道:
“对,对,多谢提醒,你瞧我这记性!”
将锦盒递给我,刘志笑了笑,然后又凑到我身边,拱手很郑重的说道:
“之前公子还交待小人一件事情,让小人去打听,什么地方的采药队的风暴妖狐多,您想成立一个打妖队,现在小人已经查出来了,有两个地方的风暴妖狐多得已经成灾,不过那样的地方,去了会很危险,老爷吩咐,如果您去的话,必须要多组织一些人去才行。”
听到这话,我心中又动了动。
刚才进门时我还在想着,这段时间心情烦乱,不适合修炼,正想找点事儿做,以便让自己尽快忘记心中的不快,此刻听说可以去打猎,而且尤其是打猎风暴妖狐这样的一阶魔兽,那等于是一边倒的屠戮,还可能得到风系魔核,这正是我需要的,于是我立刻说道:
“哪两个地方的风暴妖狐多?告诉我在什么地方。”
“两个地方都在浩蒙蛮林地带,那里地形复杂,最适合风暴妖狐的生存,这两个地方是蒙荒第九采药队和第十采药队之间的地带,那里的进山线路都快被风暴妖狐堵死。”
刘志立刻把早已经写好的地址交给了我。
“好,我明天就过去,明天我就去给他们降妖除魔。”
“什么,明天?那可不行,我们还要准备出一个打妖队陪着您!少爷,请给我们两天准备时间。”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过去散散心,你们忙你们的。”
“这可不行,老爷吩咐了,一定让打妖队随行才可以进山。”
“打风暴妖狐,没什么危险的,放心!”
我现在是急需要找个战场,狠狠的大杀大砍一番,这才能让我心里痛快一些,有太多人束手束脚的反倒是放不开,所以我决定,就一个人进山,舒缓下郁闷的心情。
见我态度坚决,拿着锦盒转身已经走远,刘志想了想还是快步向后院走去,公子爷独自进山,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出了事,他绝对担不起这个责任,况且这位公子爷的身份在府中几乎是与守义少爷在同一水平位置,刘志更是大意不得。
回到我的住处,和梦柔说了我想去森林的想法,梦柔自然不舍,但我和她说去散散心,梦柔表示理解,于是是就把千言万语化做一夜的激情和缠绵上,我们共渡了一个良宵。
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餐我正要出门,却看到刘志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进门他对我一抱拳先咧嘴笑道:
“公子爷莫怪,昨天我把您想进森林的事情向老爷做了汇报,老师说什么也不允许您一个人进森林,但现在铁甲外出办事,我这里暂时走不开,所以我们给您找了两个七星的护卫跟你进森林,这位是铁甲兄的儿子,铁宝,他对采药队的情况很了解,所以还是让他们跟随你进山吧!”
“什么?你要一个人进森林,这绝对不行!”
梦柔听到刘志这么说,吓得立刻焦急的快步走过来。
之前,她以为我说进森林散心,会如同其它公子爷那样前呼后拥的进森林游玩一般,所以才同意,此刻听到我是一个人进森林,她急切得水汪汪的大眼睛立刻变得朦胧起来,娇滴滴的,如同两汪清泉般,马上要滴出水来。
“这……”
见梦柔要哭,我立刻心软了下来。
大户人家就是麻烦,遥想当年,我十一岁时进森林都是独自一人,当时我爸妈最多也就是给我揣块干粮,吼着我,别跟人打架,仅此而已,可现在我已经是斗师了,一个人进森林怎么就不行了呢?
这事儿没办法和他们说理去。
第五百四十二章 无需带路
缓缓的,我向石林深处走去。
突兀的怪石,幽森的古树,嶙峋的石崖,扭曲的巨藤,复杂的石堆构成了一幅纷杂而又让人神经紧绷的画面,我不得不把每个角落都看得仔细了后才可以继续向森林深处走去。
但这一路却都是在平静的氛围中走过来的。
没有小型魔兽的骚扰,同样也是一只鸟也没看到,静悄悄的。
从猎人直觉的角度讲,如此复杂的地形本应该是有魔兽的地方,偏偏却没有魔兽,这才意味着危险。
小心的我又大约进行了五百米的距离,这时我终于听到了一丝异样的声音。
“嗷!嗷!嗷!”
很远的距离,妖狐的叫声隐隐的传来,听起来数量不少。
终于找到他们了,心中窃喜,这样一来就有可能拿到风系魔核,自己的风系魔法又有可能再进一步,想着就让人开心,相信这一趟绝不会白跑的。
粗略的判断了一下,声音传来的方向应该是在一座小山的后面。
于是我悄悄的向那个方向潜去,可刚刚又走出约五百米左右我就发现了问题,我已经看到了,那座小山顶上就有两只风暴妖狐,攀在高高的山顶上。
那两只应该是风暴妖狐的哨兵,群居魔兽在休息时,通常都会有哨兵在高处负责望风,无论是发现了猎物还是发现了敌人,它们都会发出警报。
“这怎么办?”
我倒是希望风暴妖狐来追我,以我斗师级的速度,就算是跑,那些一阶魔兽也没办法追上我,只是今天我带着铁宝两人,我不能随意招惹,不能随便跑,否则那两人会很被动,想了想,还是要先看看对方的数量再说。
看了看地形,小山的侧面有一棵参天古树,枝叶繁茂,足有几十人合抱粗,大树足有百米高,那古树的树冠刚好高过小山,可以看到山后的情况。
那里是一个很好的瞭望点。
毫不犹豫,我悄悄的潜到那古树下,然后一个树枝一个树枝的悄然跃上去,当我慢慢的攀到树顶上时,我终于看到了小山后面的情景,但看到那情景时,我不禁目瞪口呆。
风暴妖狐是浑身白毛,而我看到山后面栖息的风暴妖狐,就像似一大片羊群似的,白皑皑的一大片。
正常的风暴妖狐群落也就是七八只或是十几只,而远处那风暴妖狐差不多有上百只。
尼玛!这么多,难怪采药队那个田七说进山必死,果然不假,数量如此多的魔兽,就算是一阶的也难以对付,估计给它们机会把斗皇围起来,也有可能将斗皇围死。
这一刻我心里也直打鼓,如果是十几只风暴妖狐的小群落还好对付些,这么多的风暴妖狐就算是我有护身铠甲,每只妖狐发出一个风仞,也足够摧毁我的护身铠甲并让我再死上几个来回的,魔兽的群体围攻是很可怕的。
这可怎么办?
原路返回去,换条路走?
那太过熊包了,会让人笑话死的,这方法不用想!
可我如果真的把这么多风暴妖狐给惹毛了,真把我围上,那就是大麻烦。
锁着眉头,我在苦想着。
这次出来打猎,我的心绪其实并不好,心里一直在烦燥。
只有浴血战斗一番才会让我暂时忘掉烦恼,所以我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决定,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杀上几只风暴妖狐,要战斗一番,这是必须的!只不过是我一直在想着用什么办法可以引过来一些风暴妖狐,而不是整整一大群。
想了想,我可以试一试这个办法。
很快我下了树,拾起几块拳头大的石头放在储物戒指中,又悄悄的跃到树上。
趁山上的两只风暴妖狐哨兵没有看向我这里时,我拿起一块石头,胳膊抡圆了猛的向东面山后抛出。
“嗖~~”
我这斗师级的力量,再加上我是站在近百米高的树上,抛出的那块石头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弧线,飞出足有五六百米远的距离,落到了东面的山坳间。
“啪!”
异常清脆的爆响从山坳间传出。
“嗷嗷!”
风暴妖狐们立刻发现了这声音并不属于自然界应该有的声音,很是怪异,它们啸叫着,立刻有二三十只风暴妖狐蜂拥着向东面山上奔去。
这一片的区域,它们妖狐称王,它们就是老大,就算是来只三四阶的魔兽,上百只风暴妖狐齐冲上去,也足以把对方抡死,所以这批风暴妖狐立刻过去一看究竟,敢闯入它们领地的无论是人还是魔兽,一律冲上去将对方围死,然后拖回来撕着吃肉,上百只风暴妖狐聚在一起,食物永远都是大问题。
这也是这一片区域的其它生物几乎绝遗的原因,它们就是一群害虫,见什么吃什么。
“不是全体风暴妖狐一起出来,这应该是个好消息!”
高高的树冠上,我见到有二三十只风暴妖狐向那个方向涌去,这对我来说算是半个好消息,这个数量我勉强还可以接受,关键是就算我不能接受,那些风暴妖狐也不可能按照我点的数量来,所以只能是来多少,我就想着对付多少只的办法。
但现在去往东面的那批妖狐我肯定是追不上的,现在我还在树冠上,于是我又对着自己脚下的一石堆再次狠狠丢下一块石头。
“啪!”
又是一声轻脆暴响传出。
立刻,妖狐群落中又有二十几只风暴妖狐怪叫嚷着向这个方向奔来,山谷中剩下的应该只是些老弱或是幼小的妖狐。
见此,我立刻从百米高的树冠上一级一级的跳下来。
在我跳下来的过程中,身形已经暴露,有风暴妖狐立刻看到了我的身影。
“嗷嗷嗷!”
这些魔兽疯狂的叫嚷着,向我这个方向疾速奔来。
跳下树,我撒腿就跑,不是怕它们,我很了解魔兽的脾气,如果我在这里等着它们,它们必会害怕,必会等到凑齐了人马后再扑过来,那样我打起来会非常麻烦。
而我如果逃走,这些魔兽见我胆怯,自然就会追来,等它们追得散开了队形时,那样的话,我更好对付它们。
有意跑得慢点,让这些魔兽认为我的实力不高,它们会追得更起劲。
跑出大约百米左右,风暴妖狐嗷嗷的已经追得离我越来越近。
“轰轰轰…!”
此刻,我的身边不时传来爆炸的巨响,那是身后妖狐飞出的风仞、风枪,击在旁边的岩石上或树上,炸响不断。
回过头来,我已经可以看到身后风暴妖狐龇着巨齿的狰狞面孔,而且那二三十几风暴妖狐追得已经拉出了三十多米长的一条长队,像似排队在跑,是的,毕竟这些魔兽跑动的速度有慢有快,强壮一些的跑在前面,而弱小一些的自然会落在后面。
“是时候了!”
到了前面几块巨大山石处,一拐弯跑到岩石后面,然后我就站住,就等在这里,藏在岩石后面。
“隐龙甲!”
用出护身铠甲,这就是我近身肉搏的最大依仗,然后手握双刀,举起,静静的等在石头后面。
“嗷嗷嗷!”
有三只强壮的风暴妖狐冲在最前面,冲到岩石这里,还在死命的追着,马上就追到了一个肉多的人类,那人想拐走,那怎么成?继续狂追!
可它们刚刚冲到拐角这里时,猛然看到他们追赶的那人突然挥刀如闪电般向它们反冲回来。
相向而跑,速度太快,距离又近,这一刻它们连风仞魔法都用不出来,吓得只能四下奔逃。
“噗!噗!”
我手起刀落就结果了两只,还有一只反应灵敏些,窜了出去,逃过了这一劫。
不去理会那一只,因为队伍后面又有四只风暴妖狐收不住脚的冲了过来,我反向直接迎冲上去,手上的刀舞圆了‘噗!噗!噗!’又砍翻了三只。
这是一瞬间的战机,这是浴血的屠戮!
冲!身形一纵,知道此刻后面那些风暴妖狐已经不敢再追,我返身向那些风暴妖狐们冲了回去,主动进攻,直接杀进妖狐群中!
“嘭!嘭!嘭!”
三个风仞重重的击在我的身上。
这是刚才那两只逃脱的风暴妖狐及迎上来的风暴妖狐对我进行的攻击,但只要它们没有形成集体群攻,就不会破了我的护身铠甲,所以我丝毫不怕,只管往前冲!
而且还要趁它们没回过神来之时,多杀几只,如果能将对方的数量降到十只以下,就算它们联手进攻,我也不怕。
身形如飞,我双刀交替飞舞,如风车般抡番斩落。
“噗!噗!噗!……”
一路血光飞溅,瞬间又砍倒七八只。
风暴妖狐被突然出现的逆袭场面吓得四下奔逃,再没了刚才穷追之威。
现在穷追不舍的是我,就算我用出了护身铠甲的技能,跑动速度也比这些一阶魔兽速度快,所以它们能逃掉的,只是运气好,我没有追向它们的方向罢了,只要是被我追的,无一不被我砍倒在地,又解决掉三只。
看到对手强大,知道了危险,这些风暴妖狐吓得风一样的全都攀到了周围的树上,或是躲到了岩石峰顶上不敢再下来,它们远距离对我攻击的风仞伤害有限,所以攻了几下后,干脆停止了攻击。
“嗷嗷嗷!”
不甘的风暴妖狐们在愤怒对着我嘶吼着,不停的在树上吼叫着,拍打着树干,但它们却没胆量下来。
“必须立刻打扫战场!”
知道这些风暴妖狐是群居魔兽,它们会呼唤援兵的,我必须尽快将这些得到的胜果收起,今天这算是小有收获。
第五百四十四章 混战
“公子!凌公子!你在里面吗?”
突然烟尘外传来铁宝的喊声,听起来很是焦急的样子,像似有什么事情。
“你们怎么出来了?这里很危险的。”
我从烟尘中冲出来,拂了拂身上的灰问道。
他们在森林中随意走动很容易出事,其实也就是这附近的魔兽都被风暴妖狐给杀吃了,所以铁宝两人才能顺利走过来,否则如果是其它地带的森林,他们随意从藏身地点走到这里这么远的距离,就有可能让他们送命。
“我们藏身的地方被三只风暴妖狐发现了,它们来进攻我们,我们冲出来杀死了一只,公子,您猜怎么着?这只风暴妖狐居然有魔核,我们怕那两只妖狐回去报信,所以就过来,顺便把魔核给您送了过来。”
铁宝此刻举着一颗乳白色的魔核欣喜得无以言表,一方面是得到了魔核,这是意外之喜,再一方面能打到一阶魔兽也会让他们份外开心。
“这运气未免太好了吧!杀死一只魔兽,居然就有魔核。”
我无语了,立刻用锦盒将魔核装了起来,见这里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我将剩下的风暴妖狐头颅斩下然后和铁宝两人向森林外走去。
今天到此为止,这附近的风暴妖狐太猖獗,数量又多,我们不方便留在这里过夜,否则会很危险,还是回到采药队的营地过夜会更安全,群生魔兽的围攻是很恐怖的。
我们进森林的距离并不远,只是几公里的距离,没到天黑时,我们就走了回来。
当我们三人的身影从森林中走出来时,看到采药队木屋里的众人已经起床,正在木屋前忙碌。
早晨我们让带路的那个田七也人群之中,此刻他正端着杯茶在与众人说笑,眼睛余光突然瞟到我们从山中走了出来,他先是惊讶的一愣,随后想了想,又撇嘴一笑,扬起头,他用怪异的语调对我们嚷道:
“我说那条路走不通吧!你们能活着出来说明你们还算机灵,没遇到风暴妖狐,否则,啧啧!”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遭到风暴妖狐?”铁宝立刻愤愤的回敬道,今天他有理由骄傲。
“真的遇到了风暴妖狐群?”
“嗯!”
“然后你们就跑回来啦!”
“胡说,我们还杀掉一只妖狐!”
“杀掉……,三个人杀掉一只,嘿嘿,嗯!也算不错。”
“是我们两人杀掉一只,哦……,公子,你,你杀掉多少?”
刚才的烟尘大,铁宝看我在里面忙进忙出,灰朦朦的他也没看清,猜测应该是杀掉不少,但具体多少他不清楚,只好直接问我。
我没心情与他们拌嘴,但的确需要这些人帮我干点儿活,山中猎户是做些取核剃肉的好手,于是我心念一动,把储物戒指里风暴妖狐的脑袋全都倒出来。
“轰隆!”的一声,平地上骤然出现了一大堆红白相间之物。
风暴妖狐的毛是白色的,血是红色的,而且现在看起来还很新鲜。
魔兽的头颅本就大,每一个都牛头大小,三十多个妖狐的头颅堆在一起像小山般的高,有几个还滚出去了,滚得满地乱跑,这场面极为震撼。
我身边的铁宝两人看到这情景都吓了一大跳,眼睛瞪得溜圆,他们最后虽然知道我在烟尘中追杀妖狐,但他们没看清我到底杀掉多少风暴妖狐,在烟尘中只看到了几具风暴妖狐的尸体,没有想太多,此刻看到如此多的数量,他们惊得目瞪口呆。
“啪!”
田七又惊又吓的,茶杯都掉到了地上,人差点坐到地下。
采药队里有那些人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这附近的风暴妖狐猖獗,这些人心里对这种魔兽都心生畏惧,这就像似怕见到活老鼠的人,突然见到死老鼠也会害怕,而眼前却突然出现这么多魔兽,就算是一堆脑袋也吓得他们说不出话来,张着嘴在那里看着那些血淋淋的妖狐头,无比震撼,心里嘭嘭的乱跳。
仅仅看血迹也知道,这些全是今天刚刚杀掉的,一天,杀这么多!
倒出这些头颅后,我又弹出一个金币砸在田七身上,对他说:“你们帮我把这些魔兽头上有用的东西都取出来,如果有魔核,告诉我一声,顺便帮我们准备些上好的酒菜,今晚我们在这里过晚。”
“哦……,唉!”
田七被金币被砸中后,又吓了一大跳,见是金币他忙拾起,不过他心里还在被这么多的妖狐头震撼着,话都不会说了,他颤着声音忙对身边那些人道:“你,你,还有你,你们帮公子爷收拾这些妖狐头,我去帮公子爷准备吃喝,快,还不快点,愣着干什么?”
没有显示的意思,纯粹是让他们帮我的忙。我对这些山里人脾气很了解,因为我以前就是个猎户。
山中的猎户和采药人他们对权贵不会主动巴结也不会献媚,但对于强者他们绝对会给予敬重,之前他们看我们是城里少爷,不以为意,但当我们真正拿出实力震撼到他们时,他们绝对会十足的钦佩和信服,这些人的态度此刻骤然拘谨和恭敬了很多。
他们立刻开始帮我们处理这些风暴妖狐的头颅。
不过让我失望的是,我打的那三十几个风暴妖狐里面只出现了一个魔核,其实这样的情况很正常,魔核的确是很难遇到,只不过这与铁宝那只杀一只风暴妖狐就得到一个魔核的效率相比,可是低多了,但今天能得到两个魔核其实我还是很满意的。
利用他们准备酒菜之时,我到后山一处隐匿的树林中开始吸收魔核的风系魔力。
依然是之前的老办法,当身体内的风系魔力吸收饱合时,我就用出风仞魔法,这样一边吸收风系魔力一边用出风仞魔法,将气海内的风系魔力不断的清空再吸收,然后又是清空再吸收,进行循环流动,如此来淬练我的气海,这对我吸收风系魔力的帮助非常大。
当吸收完两颗魔核,我回到采药队的营地时,这里已经点起了篝火,支起了烤肉,倒上了美酒,烤肉美酒的香味当与草地的青草芳香渗杂在一起时,这会让人心情无比畅怀、豪爽而又惬意。
其实我挺喜欢与这些山中猎户在一起的,他们直率,不做作,更真诚,与他们在一起我会很自然,就像似回到了自己家的村子,这样的氛围让我能真正的松驰下来。
喝酒,吃肉,吹牛聊聊天,再听些村民们口中的荤段子,开心的笑笑,这个晚餐显得很满足。
这样的打猎生活让人感觉很放松。
晚上在恬静的树林中修炼《东罡斗气诀》,充实的一晚过去,第二天再次开始猎杀风暴妖狐。
第二天继续与铁宝两人进入森林中,在猎杀过程中,我依然是让他们藏在安全区域,我单独进森林去猎杀。
这一群风暴妖狐显然已经认识了我,被我杀怕了,今天它们见到我就跑,举族迁移,连领地都不要了,我追杀了一阵,只杀掉二十几只,今天一个魔核也没得到。
接下来的五天我又清剿了附近几个大的狐群,又杀掉一百多只风暴妖狐,将左边的山路和中间的山路全部贯通,这一带的风暴妖狐骤减,进山的路安全了许多,当然这几天我每天都会有一到两个魔核的进帐,我的风系魔法实力也在迅速提高。
仅仅是这六七天的时间,我的风仞魔法就从之前的只有十二三厘米长,变成了二十厘米左右,而且现在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用出两次风系魔法,这让我的风系魔法已经可以实实在在的转化成为我战斗力的一部分。
本来还想继续在这里提高下去,但这里的风暴妖狐吓得已经不敢再露头,见到我就躲,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得到魔核的机会也必然大幅下降。
而且算算时间,自己出来已经将近十天,也该回去看看家中情况,不知伯母和润东哥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如果伯母和杨师妹回香南省,我应该为他们饯行,她们是要送杨老师的骨灰回家乡的。
于是,我迅速结速了这次的打猎之旅,与铁宝两人坐上魔法火车赶了回去。
两天后回到北盛京。
经过这十天森林中的猎杀,我的心境已经不再烦燥,现在我的可以说又回到了从前。
只是不知道润东哥他们怎么样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有什么办法可以舒缓之前压抑的心情。
第五百四十五章 飞快增长的风系魔法实力
第二天上午,我直接来到杨老师家,看望她们。
果然在进门时我看到润东哥在屋里陪着伯母和杨师妹聊天,这些天,他应该是天天如此。
“伯母和师妹准备后天就离开北盛京,她们会直接回老家,到时我们送送她们吧。”润东哥表情凝重,很是不舍的说道。
我点点头,这是应该的,不过从润东哥的脸上我可以看出,杨老师离去的阴霾还没有从他的心头散去,而此刻他也一定不舍让伯母她们离开,但杨老师毕竟要落叶归根,谁也不可能阻止。
听到要走的话,这时伯母站起身走到前方的桌案旁,然后拉开抽屉,她缓缓拿出一封信,转身递给润东哥,这一刻她的表情依旧是凝重,轻声说:
“润东,这是你老师生前给张世钊大人写的一封信,他在信中想举荐你和蔡贺森两人,没想到这信还没寄出去就……,嗨,你还要在北盛京这里住上一阵子,这封信就给你吧,如果在北盛京这里遇到什么问题,你可以拿着这封信去找张大人帮忙,那是你老师的一位香南好友,他应该会给你一些照顾。”
张世钊!听到这个名字我是惊讶无比。
早听说过,我们香南省有一位名人在北盛京这里混得不错,就是这位张大人,他现在是盛华民权帝国的正式议员,并且身兼总理秘书一职,可以说是位高权重的人物,没想到杨老师居然准备把自己的两位得意门生举荐给这样的人物。
这是好机会呀!有这样的人罩着,这是少奋斗十年的机会呀!
我立刻欣喜的看向润东哥,现在局势这么乱,想在北盛京这地方混,没有人罩着是很难混下去的。
接过信,润东哥的眼圈一红,眼中又朦胧起来,没想到自己的恩师一直在牵挂着自己的成长,在身体不好的时候还能想到这一点,还在想着自己的两个学生的未来,可见这位老师有多么尽心尽责,这让润东哥如何不感怀,他拿着信的手感动得都在颤抖。
深吸了一口气后,润东哥想了想,最后还是打开信观看起来。
我就在润东哥旁边,微微瞄了一眼,简单的看了一下那信的开头,杨老师在信中说,润东哥和蔡贺森两人,都是盛华未来的希望,都有惊天伟业之才,是国之栋梁,希望张世钊如有机会,可以找机会重用这两人。
我……!看得我惊讶不已,都呆住了!
没想到,杨老师居然给润东哥和蔡贺森两人这么高的评价。
惊天伟业之材,国之栋梁,而且杨老师这么肯定,一个老师对自己的学生褒奖两句,这无可厚非,但他居然用惊天伟业这样的字眼来形容自己的学生,并且还是在给一位重要人物的信中写出来,他如此确定的评价,就好像他知道润东哥十拿九稳会成才一样。
扭头,我斜眼立刻看了眼润东哥。
我和这个人在一起已经有二十几年了,他在我眼中怎么看都是,倔了巴叽的样子,三星斗者的实力,到现在连工作都没有,又成了通缉犯,杨老师这眼光……,很独到!
其实,润东哥的为人我很认同,虽然他性格上有缺陷,太容易激动,但他真的是那种好学上进,并且不停反思进取,不停进步的人,从未停止过,而且他性格也在成长和完善,以前是越挫越勇,现在慢慢的变得有了弹性,更重要的是他的梦想远大,并且他从未放弃过自己的梦想。
但,说他到是否能成才这个问题嘛……
我…,暂时保留意见!书呆子们,有时总是惺惺相惜的。
人的成长是要有机遇的,而现在盛华这个军阀称雄的世道里,根本就没有文人成长的空间,就算你有才高八斗学腹五车,但你没有枪,一样是一文不名,现在这个时代,所谓治国方略,那都是白扯,扯淡!现在哪里有平静的地方给你治理呀?
到处都是军阀,他们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准备着打仗,有一点精力他们全部都用在打仗上了,谁会考虑治理的事情?
没有地方需要治理!大家都在忙着抢地盘,或是在寻求自保,现在军阀们不需要文人。
最无用处是书生,所以,现在文人是没有用处的一群人。
因此,我认为杨老师这只是一个书生的看法,他仅仅是从行术方面来评价润东哥,而从现在各处军阀们所需要的人才来说,润东哥这种人,绝对不在其中,大军阀们一定不需要一个三星的斗者,而且连个斗技都不修炼,只会喳喳呼呼指手画脚的人。
我没有说什么。
我对润东哥看得很透,人是好人,但,生不逢时!
看过信后,润东哥把杨老师的这封信工工整整的折起来,收进怀中。
今天的话题主要是送别,我也不能冷了场,相信伯母她们这几天一定闷在家里很长时间了,于是我借这机会说道:
“既然伯母和师妹要回香南,一定会看望些亲朋好友,不如我们今天上街,给他们买些礼物,我来出钱,这些天我有些事情没过来,怠慢了伯母和师妹,算是陪罪。”
“这怎么能让你花钱?”伯母立刻说道。
“就这么说定了!”我很坚决。
在我和润东哥的极力劝解下,最终伯母和师妹还是出门上街采购了一趟,走了一上午她们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两天后,我们在魔法火车站将伯母和杨师妹送上车,与她们摇手惜别,我和润东哥的身份在香南省都是被通缉的逃犯,没办法送她们回家,所以只能在这里与她们做别。
看着魔法火车隆隆远去,相信润东哥一定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他最为敬重的杨老师离世,他未来的妻子和丈母娘也离开了北盛京,我想现在润东哥在北盛京感觉的是孤独,主要是思想的上孤独,虽然有我在他身边,但我并不想与他探讨思想上的学术问题,和他聊不到一起去,所以我想他会感到孤独。
但我想他现在也是充实的,杨老师在离去的信中给予了他惊天伟业的评价,这无疑会点燃润东哥这个书呆子的小宇宙,他的内心此刻一定无比强大。
我不知道现在润东哥接下来准备做些什么。
“润东哥,请愿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我随意与润东哥聊着。
“现在还是没个消息!”润东哥沉重的摇摇头。
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那些大军阀就算是用枪打着都打不跑,哪里是一纸请愿书就能把他们告下来的,但我不想让润东哥过于失望,于是我再次邀请道:“要么这段时间,你就到守府来住吧,我那里有客房,大家相互有个照应,你又不是外人。”
“不!”
润东哥很坚决的摇摇头说:“现在请愿团那里很宽松,有些人去了外省的亲属那里,而且我与他们住在一起也方便与他们联系。”
见润东哥还要坚持,我只能点点头道:“好吧,估计请愿的事情还要再等上一段时间,你别着急。”
紧抿了抿嘴唇,润东哥表情严俊,目光凝着,随后他用缓缓的语速沉重的说道:“我也看出来了,现在盛华国内的这些军阀和官员们,都是官官相护,他们根本不把盛华民众的利益放在眼中,只为了一己私利,却于盛华的大义于不顾。”
估计是润东哥这些天,天天与那些请愿的人住在一起,必会听那些人抱怨了些什么,所以对盛华国内的情况看得更加透彻了些,所以才会有此一说,但这就是现在盛华国内的现状,军阀掌控着一切,对此我们都是无奈,所以我安慰着润东哥说:
“这也是没办法,现在国内的军阀手中有兵有权,我们没办法左右他们,再等等吧,也许过些年,盛华国内的情况会出现些新的变化,那时情况就会好一些。”
其实,我心里想说,过段时间可能会出现我这个天降奇才,也许可以称霸武林,一统江湖,否则盛华这个乱局,谁能解决?
“等?哪有时间等?”
听到我这么说,润东哥立刻凛然驳斥道,然后他又叹了口气很是感慨的说着:“人生就这么几十年,如果不把握每一分每一秒,等到自己也成为一抔黄土时,那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听出了润东哥的意思,他现在很焦急,估计是最近身边亲人接二连三的出现变故,他母亲和杨老师都是50多岁就去世,而润东哥现在马上要到30岁了,他真的很焦急,而且以润东哥那种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态度,他是不会把这样的责任推给别人的,他自己就要行动。
可方向呢?
如何行动呢?
怎么才能拯救这个破碎的国家呢?
谁知道!
没有兵,没有权,仅仅靠写文章唤醒国人,润东哥也试过了,这根本不是出路!军阀不但不听他的,还随时可以封他的报社、封他的嘴。
我想岔开这个难解的话题,于是随意问道:“润东哥今天准备做什么?”
润东哥像似早有打算,他立刻回答道:
“我想去李大招大魔法师那里,想请教他几个问题,这段时间来北盛京后,事情太多,还没来得及拜访他。”
又是李大招,就是‘南陈北李’的李大招,也是对罗维埃政权颇有研究的李大招。
第五百四十六章 要爆发的小宇宙
想想也是。
润东哥之前成立报社那会儿时,李大招大魔法师转载了润东哥的文章,并给予了润东哥文章很高的评价,也给了很大的支持,而且在杨老师的追悼会上,李大招教授也到了现场,参加了追悼会,所以,润东哥现在回去拜会一下对方也是理所应当。
其实我对李大招大魔法师的印象也不错,那人耿直并且诲人不倦,没什么架子,这是我所喜欢的类型,于是我忙对润东哥说:
“你现在就去拜会他吗?你去,我陪你。”
“好哇!李大魔法师是个很随和并且很渊博的好老师,多向他请教,总能学到东西的。”
“润东哥现在的实力好象是四星斗者了吧!”
“是呀!这多亏了你给我的那些水凝丹,这段时间我的实力提高也很快。”
“好事,过几天我再去给你弄几颗水凝丹。”
“不用了,那丹药很贵重的,我怎么好意思常吃。”
“没事的,那对我来说是小意思。”
……
我们两人乘坐马车,一路闲聊着很快到了北盛京大学这里。
直接到北盛京大学的图书馆,这是润东哥以前工作过的地方,那时他是临时工,尽管如此,现在他也需要看望下以前的同事,那些人看到润东哥回来,很是欢喜,相信他们也都在报纸上看到了润东哥的文章,大家对润东哥都是交口称赞。
其实润东哥好学上进的态度大家都知道的,以前润东哥在这个图书馆中跟着学生蹭课听,当时是很出名的风云人物,几乎所有的老师和同学都知道有这个人。
只不过当初大家认为,那人蹭课听是臭显摆,是得瑟,是假惺惺的做作,而当这个人真的闯出了些名望时,大家现在应该可以把那归结为是,这人当时上课,还是学到了些东西的,不是装的。
李大招大魔法师的办公室就在图书馆的楼上,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李大招教授是图书馆的馆长,这更是方便,得知李大魔法师正好在办公室里,于是我们两人欣然前往。
到了三楼,这里是图书馆的顶楼,润东哥轻车熟路的来到李教授办公室的门前,很是熟络,看来以前他没少来这里。
“当、当、当。”润东哥轻敲门。
“请进。”
一个洪亮而浑厚的嗓声从办公室内传了出来。
推开门,我们看到一张熟悉的大胡子面孔正坐在办公桌的后面。
这位正是李大招大魔法师,他穿着一身魔法长袍,桌上摆了一大堆的书藉,旁边的墙上挂着一些魔法阵的图解,他后面的桌上就放着水晶球等魔法器具,抬头看到我们后,他眼中立刻露出惊喜,忙站起来道:
“润东,是你来啦!快,里边坐,这位是……?”
“他是凌锋,我最要好的朋友。”润东哥把我介绍给李教授,我们相互问候后落座。
看得出来李教授与润东哥之间很是熟悉,虽然他们以前同在图书馆工作,但他们当时一个是馆长,一个是临时工,在一年后还能如此熟悉,可见以前他们交流一定很多,就我所知,润东哥当时是经常向李教授请教问题。
“李大魔法师,今天来拜会您,是感谢您对我的指点,以及在报纸上对我的支持。”润东哥在李教授面前表现得依然还是较为拘谨和诚恳。
“不必谦虚,看过你的文章后我也很受启发,真是后生可畏,杨怀中老师收了一个好弟子呀!”
李教授的言语中突然提到了杨怀中老师,显然他还是记念着刚刚离世的杨老师,并为杨老师的离去而感到惋惜,说到这里李教授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听到李教授提到杨老师,我们的心情也很是沉重,这屋子里静了片刻。
静了一会儿,还是李教授打破了沉寂,抬头说道:“我在报纸上看到,润东已经被张井绕通缉了是吗?”
“是的!”
润东哥点头,随后他把自己报社被封及张井绕封锁自己言论的事情也说了一遍,最后他又加上了一句:“现在军阀主宰地方事务的情况,真是可恶,这些军阀什么也不懂,却还不给文人讨论国事的自由,不懂理政,却也不让别人来帮他理政,这完全是用刀枪在左右整个社会,长此以往,社会没办法进步,不知我们盛华什么时候才能强大起来?”
点了点头,李教授表情凝重,显然他也认同润东哥的看法。
但,这就是现在的国情,刀枪比什么都管用,现在军阀们就是用刀枪在治理国家,没有人去考虑治国方略,当然应该是那些军阀也不懂,他们只想把用刀枪保证自己过上骄奢淫逸的生活就好,不去考虑治理,也不让别人去治理,他们认为在自己的地盘,自己才是老大,别人不能说话,甚至是像润东哥这样,提意见的权利也没有,直接封杀,如果再多说话,就抓住杀头。
在这个年代,文人是没有出路的,文人甚至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更不需要文人讲的大道理,刀枪主宰一切,军阀主宰一切。
这是主张理国者悲哀的时代,这是文人们生不逢时的时代。
提到这么沉重的话题,屋里又静了片刻,这时李教授突然抬头,面带微笑的对润东哥说道:“你写的文章我一直在看,我看到,你对罗维埃政权的观点与我稍有不同。”
文人们在一起还是愿意讨论观点问题,学术问题,李教授直接说出了他与润东哥观点上的不同之处。
“实在是惭愧,弟子只是在报纸上进行浮浅的评论,还请李教授给指点迷津。”
润东哥说到这里很是抱歉的拱手说道。
他们说的这些事情我都有所了解,润东哥的确需要道歉。
之前包括现在,润东哥对于治理国家的态度依旧是比较平和的,不希望用战争等激烈手段,也就是我说的很书呆子气,他希望国家是缓慢而平和的变革方式,一条制席一条制度的改,不希望出现激烈的,靠武装方式来夺取政权的方式。
之前润东哥认为,那种方式只会把国家搅得更乱,甚至润东哥在报纸上说,罗维埃政权的夺权方式,那是十分过激的行为,那是激进,那是在捣乱,如果以罗维埃变革方式,靠推倒旧统治树立新统治的方式,无异于把国家再次推到战争泥潭中。
那是另一种破坏。
所以润东哥之前反对用罗维埃政权的变革方式,他认为那是对国家的另一种伤害,全面的伤害,会让国家更乱。
而,就是在这件事上,李教授的看法显然与润东哥有所不同。
“那你现在,对罗维埃政权的变革方式有新的看法了吗?”
李教授没有立刻回答润东哥的问题,而是先反问着润东哥道,润东说李教授的观点是在给帝国捣乱,李教授应该是也想一较短长。
其实,润东哥就是个信‘理’的人,在理论上,他最为尊重,也不会向任何人妥协,就算是对方是自己的师长,他在理上也一定要说清楚,当然,他在李大招这个让他尊重人的面前,他的态度还是保持着一个求教的姿态。
听到李教授的问题,润东哥先是凝重的紧抿了抿嘴唇,然后又是惆怅的叹了口气,说:
“实不相瞒,李教授,今天我来找您,也有向您请教这个问题的意思。”
说到这里,润东哥正了正身子,这是准备长篇大论了,随之,润东哥郑重的说道:
“我们都知道,刀枪这些武器不能发展社会,而完全靠刀枪来统治的国家,这对整个帝国的生产应该说也没有直接的帮助,只能起到稳定作用,真正对社会有促进作用的是国家的政体,及国家政权的组织形势,还有社会各阶层在社会中起的作用等诸多因素。”
“但,现在我们盛华国内,各省却都是在用枪杆子来说话,他们丝毫不理会统治区内生产发展的这些事情,有些军阀甚至只知道去盘剥百姓的钱财,这样的社会怎么可能进步?这样的盛华怎么可能变得强大?”
“所以现在我真的很困惑,不知道我们盛华民权帝国,怎才可能走出这样的,军阀们只图短利,不图发展,只用刀枪来统治社会的怪圈。”
这恐怕是困惑了润东哥很久的事情,所以他才一口气的将自己压抑在心中问题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
听着润东哥的话,李教授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待到润东全部说完话后,李教授看着润东满意的笑了笑,说:
“润东,你对这些问题看得很透彻,其实我相信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你还是觉得那办法太过残忍,还是在感情上接受不了罢了。”
“您,您说的是罗斯帝国的变革形式?”
润东哥显然已经猜到了李教授的意思,因为现在他们谈论的就是这个话题。
重重的点点头,然后李大招教授轻快的笑了笑说:
“你以前所倡导的小变革方式及缓慢变革方式,其实如果这些办法可行,我何偿不希望盛华用这样的方式来将她引入到好的发展方向上?”
“但,这就像似医生给病人看病吃药一样,一些小病,我们完全可以用些小方式或是缓慢的方式来让他慢慢好转起来,但如果是一个患了重病的病人,各种病症已经久病缠身,他已经病入膏肓,这时候再给他吃些药,用缓慢的方式,还有可能治愈他的疾病吗?”
“所以……,我认为,这样的病人,只能下重药!下猛药!甚至是开膛破肚,断胳膊断腿,才有可能救下这个人的生命,否则,就无药可救了!”
(解释下,详情见下面作者栏:)
第五百四十八章 犹豫不决的选择
听到李教授这么严重的话,润东哥眉头紧锁,脸色已经变得涨红。
病入膏肓这样的词现在对于润东哥来说,刺激太大了,最近经历的两个亲人离世,都让他束手无策,让他无力去挽救,是呀!对于生命垂危的人,如果再用以前简单吃药的办法,那就是等死,那就只能眼看着自己致爱的亲人离自己远去。
“可,可是现在的盛华,真的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阶段了吗?”
这一刻,润东哥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所忠爱的帝国,真的到了生命垂危,不用重药和猛药就没办法挽救的地步了吗?
不想,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自己至亲之人,突然要接受开膛破肚的事实,这让人很难冒然接受。
我可以体会润东哥的心情,盛华的兴衰一直是他最最关心的事情,几乎是没有之一,这甚至比他生命还重要,为了盛华的兴衰,他从十六岁离开村庄一路饱受指责甚至是嘲笑,却从未放弃,为了盛华的兴衰他甚至在最危险的时候参军去力挺改朝换代,为了改良盛华润东哥甚至不惜去挑战军阀张井绕的底线想让其接受自己的建议。
正因为关心和关注着盛华的兴衰,希望盛华军阀割据的形势能好起来,所以润东哥之前明确表示,不希望人们用激烈的变革方式去在盛华的领土内再燃战火,他甚至痛斥罗维埃的变革方式那是‘捣乱’,那样的方式,对自己帝国情况的好转无益。
润东哥此刻的问话,这就像似他在面对自己最最亲近的人,现在这个新人已经重病在床,卧床不起!虽然医生已经说了这人必须做大手术,但任何人都知道手术的危险,所以听到要做手术,他会那么轻易就做出支持的决定吗?
很难吧!
如果有任何其它希望,恐怕润东哥也不希望自己的亲人经历开膛破肚的风险。
这一刻润东哥在思考着,在犹豫着,因为以他的性格,如果真的决定要做手术,他宁愿自己来‘主刀’,是的,他有这个自信,因为他对盛华社会现状也研究了十几年,对于社会问题,他认为自己也是一个合格的医生。
听到润东哥问现在的盛华是不是真的进入到了病入膏肓,李大钊教授也是不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现在盛华的处境,恐怕你也清楚,可以说是内忧外患。”
“大郎帝国的野心已经是昭然若揭,他们现在用二十一条束缚着盛华,又在盛华国内占居着最多的租借地,同时还在培植着供他们驱使的各地军阀势力,它们无非是想一步步的控制盛华,将其全部占有和吞并。”
“再看看盛华国内,各地军阀正如你所说,只为私利,只为满足己欲,不图帝国强盛,他们之间甚至是盘根错节,相互勾连,他们在盛华国力之上,勾结出了一张私欲之网,所以就算现在的盛华已经从皇权变成了民权政府,可那些军阀现在实际比以前的皇帝还要作威作福,更要奴役民众。”
“所以……”
说到这里,李大招教授满脸忧虑的摇了摇头,他没有再说下去,其实他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
这一刻润东哥再次沉重的低下了头,凝眉在思考。
是的,这一切他这段时间感触颇深,香南省的张井绕就是个军阀最典型的代表,那家伙收刮民脂民膏近乎疯狂,丝毫不顾及百姓感受,而润东哥也做过努力,他好言在报纸上劝过了张井绕,结果报社被封了,他又骂过了对方,结果写作的权利也被封了还差点被抓起来,就算现在来请愿,总理府对请愿的众人也是理都不理。
况且,他自己也听说了张井绕与段瑞也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
这是让人没有活路,又不让人说出来,更是告状都无门。
那该怎么办?盛华的希望在哪里?难道就以这样的现状继续下去吗?
恐怕谁都不能接受,别说是润东哥,就连我都不能接受。
但,那该怎么办呢?
难道非要……
静了一会儿后,李大招教授看着润东哥又是淡淡的笑了笑,说:
“之前罗斯帝国新政权刚成立时,我们对罗维埃政权都不是很了解,经过这一两年的研究和整理,有人已经将罗维埃政权的组成及罗维埃魔法阵做了研究,并将罗维埃相关书藉翻译了过来,如果你有兴趣,你可以再看看,可以再多了解一下。”
此刻李大招教授不再多说盛华状况,相信这一切大家都很清楚,他直接给润东哥推荐了罗维埃政权的书籍,他应该知道润东哥对书籍感兴趣,看过书后,恐怕比自己再说千百遍的大道理更有效。
“噢?!现在罗维埃魔法阵已经有人研究出来了吗?”
听到李大招教授这么说,润东哥立刻兴奋的抬起了头,焦急的问道。
润东哥对魔法阵和社会问题最为感兴趣,之前他就在关注着罗维埃魔法阵的事情,当然现在他心中多了一个困惑,巨大的困惑,更是急需要有什么办法来解决,而李大招教授这样说明显是认为,罗维埃政府的形式可以给他指出一条出路,于是他立刻问道:
“李教授,您说的有人翻译过来的书叫什么名?可以告诉我吗?”
“当然!”
李大招教授笑着点点头,然后说道:“罗维埃魔法阵的结构我看了下,其实并不难理解,很容易掌握,关键是它的形式,非常新颖,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建议你看两本书,一本是《罗维埃宣言》,还有一本是《罗维埃魔法阵攻略》,这两本书对罗斯帝国的这场变革及变革的形式都做了详细的描述,我认为很有借鉴价值。”
“好的,我这就去买这两本书。”润东哥欣喜异常的说道。
“不用买,咱们学校图书馆就有这两本书,这里的人你都熟,直接借来看就可以的。”李大招教授立刻和颜悦色的说道,润东的这种好学上进的态度正是他所欣赏的。
“那好,我现在就下楼去看看,我真就等不及了呢!呵呵。”润东哥立刻忙不迭的站起身说。
李教授知道润东哥求知欲强,十分好学,况且别人能接受自己的推荐就等于重视了自己的观点,这当然是李教授所希望看到的,他显然也是在为盛华国内的现状焦虑着,如果能多一个人来传播这种政权形式,其实也是他所希望的,所以他立刻把我们送到楼下。
是的,李教授一直将我们送到了楼下的图书馆,可见他也是十分的激动和欣喜。
到了图书馆里,这里的人润东哥都熟,很容易就找到了这两本书,于是就忘我的看了起来。
是的,他已经忘了我,忘了还有我在他身边。
知道润东哥一直在坚持寻找着盛华强大的梦想,如今可能多出了一个选择途径,这对于他来说是必须要了解的,之前他认为写文章上报纸可以唤醒国人,可写文章权利被封,而眼下这个选择,无异于给他指出了另一条道路,并且,有可能会帮助盛华摆脱这种内忧外患的局面,他更是想要仔细将他研究出来。
其实,我也希望久病的盛华能摆脱国内军阀混战的泥潭,只是……
这好象是,很危险的选择。
这罗维埃政权的变革方式是,推翻现有统治,完全是推倒重来,这样的言论根本就不是现在盛华统治者们所能接受的,也就是说,这种形式的组织形态一但启动,对于现有统治者的那些军阀们来说,就等于是背叛,等于是造反,这其中的危险性不言而喻。
“润东哥!”
我在旁边轻轻的推了推看得入迷的他。
目光很不舍的从书上移开,润东哥不解的看向我:“哦…,什么事?凌锋!”
这是在图书馆中,我只能用传音的方式对润东哥说道:
“相信你也知道,这罗维埃政权变革意味着什么?会被那些军阀们打上‘反叛’者的标签,说得再清楚些,如果一个人只要被认定是在推动罗维埃政权变革,就有可能要被杀头的,你想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