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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魔王第七把刀     卖月光的小屋txt下载     卖月光的小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96,果子都包着核

    破和碎的光华自成一格,光是已经等闲视之了的光。

    光不仅仅是速度,其中有它的自己,也表现为一种存在,“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

    光是拒绝存在的存在,不能并列。

    这就和能量一样,能量有一种附属性、从属性,我不是我,我不是我自己,它散入了其他的存在之中,它善于隐藏自己。

    光是一个尺度。

    它的移动也不是它自己非要移动,是它热情洋溢它要歌唱。它的路途并不“平坦”,看起来是直的,但它最喜欢接近的是曲面。

    并且只有一种光存在,光在光中,还是一种光。

    这不是在看一本书,本来有日光灯照过来的光,但还是发现了一种区别于日光灯光的光,像是橘色的,四处找寻,并没有别的光源存在。

    眼睛的余光也是一种光,在不经意之间,转头或者心里有所想,就会发现另外一种光,是可怕的光。可怕的光能够照破现存的光,那是一个间隙,刚刚有就缝合了起来。

    可见光都是一种光。

    在增强或者衰减到某一个界面的时候才不被捕捉,光的形式是一种光,是基本的铺垫,在这个形式穷尽的时候才会有其他的光存在,那是可以“改变”的光。

    光的轨迹可以改变。它自己改变,或被某一存在改变,然后是速度改变。

    破的光洋洋洒洒,碎的光却如林荫小路一般。

    众人观看张晓宇的光华,那是不叫人理解的简单,是故意的但是不知道故意的用意。在一片孤独的旷野中,地势颇高,杂草的旧影子苇杆一样被风压得斜斜的。这个影子来自于它的晃动,不是颠簸而是变换。

    旷野上有一道门出现。

    这应该是一道没有门的门,不是门的门。

    门框是普通的红砖筑成,砖隙间被很好地抹了混凝土,中间是一道涂了红漆的铁门,一个大红门,门楣也是红砖也被抹了缝,前后各伸出两块砖的余度来,像带着一顶帽子。

    门是独门,是嵌进红砖之中的,在一开始它可能就没打算是一道门。

    这门是开不了的,一开始就被封闭了。

    没有门之用,但他的确又是一道门。

    不知道这红铁门是怎么出现的,给人突然和任性的感觉,但又叫人不得不放在心上。门起来之后砖就旧了,铁门是厚厚的整块铁板,很没有细致意思地涂满了两层厚厚的红漆,这边一层,那边一层。

    一点也不均匀,但涂得很严实。

    门高六米,宽五米,远远地站在旷野上,好像人们把自己的冷清都留在了那里。对待这门有两种态度,一是附近村庄的家长严谨孩子去那个地方,感觉不出什么不对来,但总是感觉不怎么对。

    太庄重了或者太散佚了,咯噔一下,让人的心里很空。

    孩子们总是偷偷摸摸地去那个地方玩,他们叫它红门。不但围着门转悠,看看前面瞧瞧后面,想知道这门到底是门的什么。也嗷嗷叫着在这个旷野上疯跑,门是一座城,孩子们是城墙根下面的孩子。

    有三条路从旷野下面经过,另一侧是一条快要淤塞的干河。挑着担子或推着独轮车从旷野下面经过,看到红门的矗立心里就会想起一些什么,也堵上了一些什么,想不透就是堵上了。

    甚至不敢大声欢笑。

    一是红门成为了一种象征,好像非要有了一些“神性”。说村庄位置的时候就会说在红门的什么什么方向上,自从红门出现就很吸引了一些爱磕头和烧香的人,周围没有树就把红布条拴在杂草的根上。

    也有系在矮草腰上的。

    红门被周围的红布条衬托得好似在熊熊燃烧,走在一片火海中。

    再后来就有研究者来说,这是一个什么什么遗址,竟然推演到了春秋时代,是属于古城菟裘城的所在,远处的那座山叫做云云山,再远处的那座山叫做霄岚山,那一座叫做甘露山,也俗称南山。

    云云山上原先有塔,也被叫做塔山。

    曾想过围绕着红门建一些矮墙把红门围起来的,但工程量着实太大也就放弃了,没有意义。把红门围起来就要有一个合适的距离,距离远一些再远了一些,红门的威严好像极大。

    附近的村民也不愿意出力,一旦有墙围起来,似乎红门就不是他们的了,大约进门再看红门就得交钱。

    红门是红门,是门也不是门,依然无解。它不是开着的,它为什么要长年关闭,它能不能开,怎么开,它关闭的是什么。

    有风从旷野上滚过,门就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在战斗。

    但门依旧是门,它代表着不通。

    张晓宇的光华就是一些这样的门组成,只有门的此路不通,其他的地方好似都是通着的。但门不通,其他的通好像并不是真通,曾经的失意好像有了意义,身体有了毛病才开始关注身体。

    所有的离开好像不是真的离开,是人们和它中断了联系。

    星官的光华是各式各样的笼子,有的笼子空着,大多数笼子里都关闭着一只动物或者一个人。动物并不常见,人的形象看起来也不类中土,都已经干干巴巴,在光华中成为了光华的一部分。

    魔王第七把刀和魔王第七护法合体,以魔王第七把刀的身份出现。他的掌力并没有光华和光彩出现,但能看出空气的振动来,似乎有浪涛在席卷而去。

    玄武的动作幅度最大,不像是张晓宇那般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是断续的前进。类似于缩地成寸,没想到也可以用到光华上来。

    就像是有一个小玄武出现了,站在了波峰上,从这一个移动到另一个。站到下一个波峰的时候,凝聚的光才会打开,往这边延续,也往那边伸展,和原来的光连接在一起,是跳跃式的。

    他身后的地方就是路径,他自己带动了他的路径。

    是用光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如果不是光那就是身影跳跃和伸展。在原先这本是一种行走之法,也就是褶皱之法,类似于把地面凝缩和提拉起来,然后展开和抛出去,人站在路上,让路把自己带出去。

    看起来就是“走”得很神秘,路还是原来的路,步伐还是一样的步伐。也没有奔跑或者纵飞,但每一步却在无形之中“迈”出了很多步,看着远其实已经到了眼前。

    迈出了多少步,每个人不一样,因为所掌握的“法术”不一样。能把路面缩成一步的距离不一样,其实就是空间的把握不一样,“模糊”得不一样。

    模糊就是对空间的挤压。

    这只是其中的一种解释,人理解的是什么解释的就是什么。身体是一直在路面上的,挤压的是心的空间、灵的空间,是心灵对于空间的穿越,然后在惯性的作用下再把身体“带”过来。

    在行云流水的时候,看不出中间的这种移行换位。

    我在走路,是我的心和灵驱使着身体完成了走路,我的惯性在于身体的有惯性。

    如果这么想,很多现象和想法也是如此的完成。人们爱金币,很多人都爱金币,不再避讳直接就谈起金币来,用金币来衡量几乎可以衡量得出来的存在。

    金币只是其中的一个形式,它立足的是人和事。

    非要谈金币,人人去挣金币,牺牲时间牺牲心情健康去获取金币,这时候金币对所有的金币来说,就不是增值而是会“贬值”。

    人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就会控制金币的贬值,就得用牺牲其他东西来维持。就是天心、道德、情感、时间、健康、变异甚至是生命。

    平安、健康、幸福、快乐,其实并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健康平安幸福和快乐,真和假都在果子里面,是果子包着的核。

    核还是一样的核,但果子已经有好有坏。

    原谅自己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但一开始说人无完人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意思。说的是人无完人,这是一个事实,但不是用来当成借口的,用来解释的,而是承认这个事实之后的去把人“完全”起来。

    又如“沉住阴风扬,才把福来享”这句话,说的不是对于关系周到的把握以及顶住歪风邪气,或者在中间的平衡,不掉队也不当出墙的椽子,后面迫紧了往前跑几步,前面压力大了往后面藏藏,而是指的修养。

    指的欲望的窟窿,牺牲一部分身心灵的陷阱。

    把它压住了,消化了或暂时沉得住气那样的沉住了,达到身心灵的和谐才有资格来谈福,去接受早已经藏在时空情里的祝福。

    七个人的光华打在衣青衣身上,他借着众人之力把丝绦抖得笔直,大鱼儿在“捆绑”之中瑟瑟发抖。

    此时头顶上的神龛也受到了影响,有些摇摇欲试地震动起来,门口发出一阵一阵不稳定的光明。然后似乎有一些声音线绳一样地在龙宫传开,犹抱琵琶半遮面。

    是个女声:管不住自己。是我管不住自己。是我管不住我自己。我管不住另一个自己。一个自己在管制,一个自己在怂恿,一个自己在看和在感受。

    我能帮助管制自己的自己,这样会很痛苦。

    我最想帮助怂恿自己的自己,后悔是以后的事情,现在特别想受到诱惑,至少现在是甜蜜的。

    然而我会选择管制,不至于在以后后悔无及。

    我一只手托住痛苦的自己,一只手去寻求力量。

    我一直有两个力量,一个力量是外来的力量,经过我的力量成为我的力量,是借用来的力量。就算归还的时候,我也会无耻地留下一些,哪怕不多,经验就是力量。

    一个力量是我能做的力量,也就是通道的力量,我在,这就是我的力量。

    我托住了自己。

    是我拖住了自己吗?

    此时,我是哪一个,我在哪里?

197,紧要和关头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十年之计在于身,一世(约为三十年)之计在于心,终生之计灵此身。

    忘我只是有时候,某个阶段某个境界,某个牵引。

    得先是有我,是有我之后的忘我。

    那也不是真忘,“我”始终是其中的一个参与者,一个分子,一个意念。也就是我以不同的身份有我或者忘我,儒释道有时候难懂,遇到不同的墙壁,只是因为“我”的角色的不一样,有不同的代号。

    这其中会遇到灵学,把什么都说得明白,浅显明白,但愈是明白愈加深奥,明白有多种明白。身心灵,时间空间情感,智慧能量光明黑暗,目的和意义。

    不管愿不愿意,在对待人事物上总会遇到有时候的艰难。

    无关紧要和稀疏平常打动不了我们,艰难困苦或者越是千钧一发之际,要何去何从的时候,事关身家性命和两条道路选择的时候,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无可代替和推诿,逃不了的。

    已经无法再藏,需要一个新的藏,新的安家。

    我想怎么样?我本来应该怎么样?接下去我会怎么样?

    最多的是不做选择,被惊涛骇浪席卷着推向下一波人生的驿站。有的想选择但不受控制,总有另一股力量来和自己别扭,来不及选择或者没有选择好,也是一个结果。有的在整个过程中都是“偶然”,但特别的“狗屎运”,一蹴而就。

    这是小说的写法,也就是笔法,在于这个过程是不是要在意的。

    更多的是有准备的,时时在等待的。他们知道一生是什么,来做什么的,是有希望的。等着希望来,希望不来的时候在生活中等着希望来,来了就一起走,不来就是在等待中一起走,不仅仅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世界。

    但已经首先“解决”了自己。

    也就是心里有信仰的人。信仰是什么?对生命和灵的确信,对心和意念的确信,对身和世界的确信。

    每一个确信中还有确信,我信我自己或者我信生活,我信财富论没有金币不行,我信物质和科学,我信亲情我信运气。信卑微或者柔顺,逆来顺受,学会了微笑。

    这不是对和不对的事情,只能说是对于生命有益无益的事情。

    我也不信长生。

    那么就不是长生,是对这个一生的温暖和快乐,没有遗憾和心安理得。

    我也不喜欢快乐。

    那么就不喜欢吧。自己不快乐还要制造别人的不快乐,那就如此而已。

    信奉和信仰上没有强逼,只是说在生命的历程中存在不同的阶段和境界,自己固守一隅,千呼万唤不出来,别人就都走了。

    以为剩下了自己一个人,有一种莫名的悲痛和郁怒,放心,你留下了还有一个人留下了,留下来陪你,那是另一个你。

    你之所以是你,因为他是你。他之所以是你,因为你是他。

    这个人很温情,也许是为了记录。正是为了记录,人们才有另一双眼睛。也许是为了期待你终于有一天的转头,只要你转头他就转头,只要你说话他就听得懂并且带来深深的安抚。

    人们从来都不是自己。

    以为的自己不过是抛弃了这个不离不弃的另一个自己。

    让他掩面不看,让我为所欲为。

    此时,贵雷妆和张梦雪进入了一个紧要关头。

    紧要的意思是要,关头的意思是头。紧要,这关乎到一线,是最重要的取舍,是众多需要中的最重要需要,也就是唯一需要。不是张开了大簸箕口空空地等待,现在时机来了,在这个时机中只能把握一个一线时机,也就是生机。

    时间之不会多存,所需的也并不是之全部。

    然而那是最重要的,这是“机”发动起来的机不可失。不是失不再来,但就怕那时已经没有了现在的心情和“力量”,错失交臂。等于不会再来,不面对就等于没有。

    耿耿星河欲曙天,经过了多少迟迟钟鼓初长夜。身睡了心依然醒着,灵在这时候火热地伴同,才是真正的“朝圣”。三个小猴子面对前方的某个关口挝耳挠腮,就像是使命一般。

    关口是过关之意,因为关口代表着受限和突破。

    关口是比喻,说的是智慧的开发和能量的阀门开关,也就是对于生命的靠近。也就是记忆之关“楔子”的拔除,我对于我自己进入一个新的境界。

    关头有关于头,也就是意识,是怎么过得了这个关。“万里长城十三关,雄夫一箭万夫寒。箭垛横云透玄牝,汉江万里天碧蓝。”

    张晓宇不见了。

    远处的一座古堡隐约闪现出灯光。

    人们见到的古堡一种是和意念做朋友的,在天的一角或者一边,在正当中的时候也是隐隐约约。中间隔着的是云层,古堡是深褐色,也许是深红色,云朵像城墙一样也是偏深的存在,黑红和褐蓝全有,它们托浮着或者装饰着。

    一种是在斜坡之上,有距离但是有路途。这也是梦境中经常出现的场景之一,太远的时候有一窥究竟的想法,会多凝望两眼。而在这个距离上觉得很自由,那早晚都是自己的,自己就是从那里下来的。

    路上有风车,有白墙的小房子,有石头的矮墙,却失去了回去的兴趣。中间的一片森林像脚垫一样不起眼,而风总是温暖的。

    没有任何的担忧。

    你们的气都撒尽了,我为所有的人付出了代价,现在是我回归的时候。

    一种是深入其里,一出现就出现在古堡的附近,这时候更是没有了什么目的。有目的的念头流星一样划走了,是现在的徜徉和漫游。也就是被目的而目的,人们都是自由散漫的,目的是一块心志,把自己凝结在一起。

    两个人也是一样。

    处在目的之中可能一时间没有了目的,并不去纠察目的。也许目的会找上自己来,就像送信,不是送到就完了,收信人会有一些感谢和交托。也就是新的平衡,没感觉自己不一样但是不一样了,如果带领着你去城中游玩,在遇到事件的时候就会表现出来。

    就如每一个人的现在。

    这时候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只有现在,有的话也是现在的一些过去和未来。人们过去的自己和未来的自己都和我们不沾边,已经遗忘或者出卖了。

    所以才有现在。

    这时候的张梦雪和贵雷妆忽然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古堡无疑占地很广,假如就是一座无人的村落,远处有起伏的山脉,山上还盘旋着一些古铜颜色的云彩。好像尘封很久了,才刚刚显出形来,慵懒的气息无处不在。

    似乎说,你们来了也好,不来也正好,走了,这里依然还是那个好。

    戒备是对陌生地方的主要心情。

    二人一路进入古堡,这时候没有风,天的颜色和古堡的颜色互相融合。它要解决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但在解决中出了问题,现在是给出一些征兆。

    南山之下一个老农直起腰来,白云欸乃,他收割自己的庄稼。

    这是他要的生活。他忙,但是他的心闲得要滴出水来,可以俯仰天地。粮食多了就粜出去,换来其他用度的东西,也就是籴进。虽然不过是衣食而已,但得需要交流,交流的是心得,对于所喘的这口气的认识。

    粜籴不是目的,认识喘息才是目的,总要有一个交换的标的物,这就是金币,用金币来周转。

    生活让自己安下心来,我有我自己的生活。生活强迫自己的地方并不多,也不过是农时而已。

    甚至开始想种一些麻,看看能不能做出一些麻衣来。

    想起在外打工的孩儿,他希望他们快乐。

    打工也有一个标的物,也是金币,但金币并不能买来一切。那不是充满了痛苦而是有无穷的乐趣,是生活的高尚,在这个高尚之上还有高尚。而不是做了金币的俘虏,心里的空间越来越少。

    希望那个生活不是出于无奈而是一种修养。

    这也很紧要和关头,认识开了,头脑就会活泛起来了,脸上的笑容就多。它不能牵着自己而是自己牵着它,有了一个道场。

    但在突然间,老农看到天空震动了一下。他知道是他心里的天空震动了一下,就用自己的心目打量过去,看到在一个古堡中,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正被一头怪兽推下了黑洞。

    身体已经在往下掉。

    怪兽挥舞着两个和身体不成比例的巨大胳膊,防止他们从边沿爬上来,也许是得意。

    得意分为两类,一类是得了意,原来不是自己的,现在得到了。后来才发现自己早就有了,得意只是启发了出来。意与意会,变成自己的东西,成为一种空旷或者一种透明,时空情都有了长进。

    或者说又有了一块碎片。

    一类是因施法成功而获得的法与心通的释放之乐,意想得到也准备了意想不到,意想得不到,结果却按着自己的意想来发生了,每一次都是奇迹。

    意想的得到是对于法的又一次固定和有信心。

    意想的得不到就会面临又一次修正,是在哪里出了偏差。

    对于人来说,人是法,这个法包含着定法和试法两个轨道。其实对所有的生灵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在下落中,发现黝黑的岩壁似乎嶙峋不平。贵雷妆忽然用力,双脚一蹬,身体后仰,在转不过身体来的时候用身体的后背“重重”地撞向了张梦雪。那是彼岸,这边的怪兽封锁了可能。对面的岩石看起来滑不留手,但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是他把张梦雪“带”出来的,得对她有个交代,也就是对自己有了交代。

    贵雷妆——

    在叫声中,张梦雪抱住了面前的一块石头。她明白发生了什么,抱住一块凸出来的石头是她的本能。但可惜的是无法抱住,只是身体阻了一阻,借机转头去看,发现贵雷妆下降的速度更快,而在他的身下却伸出来一棵树。

    而自己这边的脚下却什么也没有。

    树!她大叫一声。同时在将要离开的石头上一按,也借力转过身来,目标也是那棵树。

    那是黑黑的一棵树,从岩石边生长出来,轮廓看起来是半个扇子形。

198,事儿

    你打算做什么,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这么说的时候人们是站在自己的基础上的,有一个起始的发展基础。

    说的是最小的期望,是对于达到的磨练。

    其实的意思就是想成为神人,位高权重或者呼风唤雨,任意纵横和无所不能。让安好的安好,让不安分的歇心,让努力的有结果,让每一个人都有饭吃有衣穿。

    一步一步来,这个达到了,下一个也不会太遥远。

    面前是无尽的追求,脚下必须踩着更坚实的土壤。基础是一层又一层的基础,是所有的鼎力支持、心情看顾和旗帜高扬。

    但很多人最终发现了自己的“贫瘠”,不完全是金币的问题。

    好像有一些道路已经准备好了人选,于是自叹弗如和桀骜不驯起来,而一旦止步不前,大多数会恃强凌弱而不是以弱凌强,这是一种悲哀。

    更悲哀的在于忘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呐喊,难得东山再起,气拔山兮力盖世尚且不可能,我也只能随波逐流。

    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想做什么?

    请反诸于自身,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

    人不是只有一层地面。生命是一层地面,人为人的灵性做了什么。家是一层地面,这是区别的开始,一篮子馍一篮子嘱托,山水知音抵不上殷殷相送,高朋满座不是亲人的拘禁和手足无措。

    只有面对你他们才是亲人,他们是力量。

    地面永远是地面。

    心境是一层地面。

    其实没有发生也是一层地面。

    还有很多的地面,过去是地面,时间空间是地面,心情是地面,身心灵都是地面。

    每一种心情都是地面。

    学识和狡狯是一层地面,但都不如真诚坚实。我答应你了,因为不答应就没有机会,这是我的真诚,而真诚的高手叫做“留一手”。

    我姓刘,我叫刘一手,但江湖上的人都叫我留一手。

    不要相信你看见的,不要相信你以为的,不要相信我真的是留一手,也不要相信你自己。

    我不信。

    你可以不信。留一手的声音从压得很低的斗笠下面传出来,相信永远是一个错误。

    在雨中,或者那时日暮的下午。

    少年操刀冲上去,直、简、快、接、单、速,还有打破神话的幻灭,一击而命中,甚至不相信地掀起那个神秘的斗笠来看。

    结果人们都知道,死的是少年,少年死在了他的相信上。

    留一手有很多留一手,那是一个组织,但在表明上他是一个人。一个人永远是一个组织。

    我叫留一手,留下你们的东西来。

    留下东西,人们四散而逃。

    我叫留一手,今天我守在城门外边,出城者,死!

    可以信,那就是相安无事。可以不信,可以在心里嘀咕,但不能上前,出城的官兵都死了。围剿高老庄的计划落空,后来听说还有络绎不绝的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往高老庄。

    我叫留一手,今天我为民请命,把田地退还给他们。

    知府大堂上的知府暴跳如雷,惊堂木一叩,我知道你就是留一手,那你知道什么是经济吗?我是在救活这些乡民。

    我知道。但请保留他们的田地。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想死?

    如果不得不死,我希望死,我只是希望死的不是希望。

    知府大人摆摆手让留一下去,他可不想血流成河,他不得不改变他早就拟好的章程亦或是奏折。为上为下是官场上的学问,但身家性命是担保不了的。

    他于是很佩服那些宁肯自杀而不吐露实情的人,也许他们才是罪人。

    我叫留一手,今天我要直达天聪。知府相信会有这么一天的,那时王问,你后面大约有几千人吧,他们是谁?他们都是我,都叫留一手。每一个人都不死,死只是一个留一手的死,还有更多的留一手。

    我明白你的意意思,但不要过分了,今天只答应你一个条件。

    让每一个人都是他自己。

    细致点。

    他们要做他们自己。

    这还是我的民吗?

    是你的民,一定是你的民,但如同我不能控制他们一样,你也难以控制,但只要你记住他们是你的民就好了。

    留一手,我记住了。但还有一句私话,你告诉我,我如何操控那些殿下的人?你知道我说的不只是控心。

    那就控灵。

    什么是控灵?

    知道自己或忘了自己。知道自己的大多数是不知道自己,忘了自己的也许还有一些不忘,那是祖传,是一些坚持。你索性放开了他们,因为你是爱他们的。

    然后呢?

    王,那是你的然后。我知道你急着要问铺垫的事情了,那也是你的铺垫。铺垫是地面,是塌了心的某个所在,是你给予的,给予的意思是不一样的地面,载歌载舞或者穷困潦倒。我们不一样,或者结局还是一样。

    而你?

    从此江湖上再没有留一手。如果有,也不是我这个刘一手,而是其他的刘一手,事情会再来一遍。

    那么这一次的意义还有意义吗?

    有的。每一次都是对每一次的结束,每一次都是每一次的一个新的希望,只有当希望也不在的时候,他们才会破釜沉舟,孤注一掷。这没有什么用,有用的是这些人一再表明的他们他们希望有希望。

    知府看到很多的留一手又散入了民间,国度依然是固如金汤的国度。在遭到外敌入侵的时候,那些邪魔和鬼魔汹汹而来的时候,很多看起来像是留一手的人纷纷涌现,舍生忘死,前赴后继,马革裹尸和义无反顾。

    你认识留一手吗?

    留一手是谁?

    你知道留一手吗?

    听说过,也听说他有事出去了,听说他的洞府一直空着,听说他给了人们希望。是的,希望一点也不廉价,如果没有希望,你想想还剩下了什么?

    有事?出去了?

    每一个人都会有事,知府心里不解,那么出去又是什么出去?

    他不知道有些事儿是积聚在身心灵上的疽痈,必须要解决掉的,身体大了是尾大不掉,心大了是没有所属,灵大了是好事也还有着多灵和枕灵的嫌疑。所求的唯在于没有距离,心里没有疑惑,但必须还是要有些距离的,这是更清新的贴近。

    反反复复是一个方向上的反反复复,这是一种法在情有独钟之内,就是自己的前进。

    嗐!那个人还是走了。

    不过他走得真好。

    在他垂暮之年的时候,那时是命运和命运、国运和国运的交锋,他终于又听到了留一手的消息,他在某个垛口上披星戴月和执刀而独立,潇潇晚风掀动他的披风,他像一尊大理石一样岿然不动,眼睛里的火焰说明他的确有事,还有很多事,事情还没有解决。

    后来他才写下了示儿的诗:王师铁血龙乘日,家祭青烟一缕魂。

    这又是一个基础,子孙后代的血气不是只用在自己身上,还有我们看不见的追求。

    咔嚓,树断了。

    树是铁树也承受不住两个人的冲力,两个人齐齐落在柔软的草坪上。

    老农默默地说,我只能做到这些。

    顾不上狼狈,张梦雪和贵雷妆忽然扑向了对方,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但脚下的草坪应该是忽然下坠了,一个网罗破碎也许是另一个网罗的打开。棉絮一样的地面纸薄似地不堪他们的坠落,把二人又引向下方更深的黑暗。

    我要看到。

    我要知道。

    都知道死亡没有什么好看的,但每一个人都好奇,此时二人一只手互牵着,展开另一只手臂,瞩目着脚下,他们想看到心目中的死亡,那是一生的梦想。

    生不知道,死也不知道,往往事发突然,头一歪就走了。

    应该是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

    从脚下的空气上判断,这一次是深渊,而且是无底的深渊。而要命的是清醒。没有人不喜欢清醒,死亡如果直面,那应该是另一个境界,发生的事情让自己理解不透。有一些理解的话也一定会在边角上有一些提示或者有一个大腹便便的解说者,陈说死亡的奥秘。

    不要清醒越是清醒,掏空了一切只剩下灵魂的原来如此,霎时之间就明白了一切。

    想要糊涂越是不糊涂,在每一个刹那,横祸或者静静等到,就会明白一切,没有糊涂鬼这么一说,死亡都是无比清醒的。时间这时候显示出了神奇的一面,它愿意留下来倾听,上演电影一样,这时候人已经不是人,也不是灵,介于两可之间,先给你一个交待。

    因为这样,所以这样;因为如此,所以如此。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么?

    没有,根本没有,那是不被世人理解的,打死也不会相信的,最相信自己的人也不会相信的。超出了相信的基础,语言也失去了效力,所有的路口都能看到它们的未来,一览无余都不能够形容。

    那不是好不好的事情,不是只有天堂和地域,还有很多深奥的存在。

    众多的眼睛都看过来,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这个灵魂,“它和生命一样宝贵,”一个全身蒙着红衣服的石块,用女生说,“我愿意用三个契约币买下它。”

    “嗤,三个契约币,疯不是这么疯的,”一股烟云不断地变换着形状,有时候是人,大多数不是人,“我这里有五个契约币。”

    “无知、无聊,你们说了算吗?”一个总算是人形的矮胖子说,“那得等灵介来衡量,因为这个存在不算是一个灵,灵介能说了算。”

    他来了。

199,来去非一路

    人们总是会看到自己的天空摇摇欲坠,或者一座城堡没有建成,是心的向往不能够坚实。

    这是空虚的时候,我就是我自己,这么说的时候很小声。

    不能只是看着。

    这个天空或者城堡是随着我的,它的意思是我要达到它,那样我就是我,而如果隔了一段距离,距离可以很遥远,我对于我自己也是虚幻的。

    引起这件事情的也是我,当我界定我自己,我发现我不能界定我自己。至少有两个方向,一个是看不见的方向,这个方向上有我也有别人。

    是心思意念和行为上的关系,个人展露出来的行为很少数,而想是那么得多。

    所谓的行动派不是指的行动特别多而是起而行,行动的干脆利索,没有拖泥带水。

    我是存在的,我的想引起来的存在。只要我想,我很想和切切地想,因为想就会改变了很多东西,以为没有改变而实际上早已经悄悄改变了。

    再就是我存在于存在中,那不是我的存在而是为存在而存在。

    有区别于我的一个存在,它存在所以我存在,它是我的铺垫,我是它的展现。就是我心中的一个灵。是我最正直和公义的中心,也是怜悯的地方,“先是清洁,后是和平,温良柔顺,满有怜悯,多结善果,没有偏见,没有假冒。”

    我符合于它,我就是活着的,我偏离或者背弃了它,我就干瘪起来。

    也可以说这是生命的真性情。

    一个是看得见的方向,我发现了自己的长途和短途,以及时时处在“监视”之下的故意表现出来的风情万种。

    全盘不考虑所有的想,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有时候故意忘记一会儿,让自己轻松和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就用好人和坏人来游说。

    人们其实在很小的程度上能够决定自己做好人或者做坏人,而是好路和坏路都存在了,想要走在哪一条道路上的事情。

    而且都会得到支持,支持是人们获得充实的原因。

    好坏都是一团能量,行为上的好坏和心里的好坏,已经彻底地张开了口或者半张着口,已经和正在形成一个“光体”。

    事情或性格的发展,大了说某些走向都会被这些光体所左右。

    实话说,某一个人摔倒了,事情看起来还可能有些严重,这时候个人被支配的情感就是去扶起来,视情而决定怎么救治。在去扶起的路上却产生了犹豫,好人的犹豫是有太多的前车之鉴了,坏人的犹豫是我没有这个必要。

    甚至想,如果那个摔倒的人是我,都离我远点,死了也就死了,谁还不死呢?

    有不忍心的好人还是会向前,忍不了自己那颗冷漠的心。

    心的交战其实是三方交战,我现在的心,我本来的心,我被熏染了的心。也叫未来心,过去心和现在心。

    他战胜了自己,他本心还是想做自己的,事情就会有两种结果,一是好人做成功了,意思也就是我和我自己并没有分离。感谢感激都是次要的,自己那样做了,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自己的心,对得起自己的灵。

    也可能失败了,遭到了恶者的反噬,人心的诡诈比什么都可怕。

    也带来了生活中很多的不宁静,觉得受到了委屈,这其实也是灵的委屈。在披露和报道上也有些小问题,就和狗咬人和人咬狗的例子一样,这样负面的报道有哗众取宠之嫌,而且不计后果。

    也可能有人调查过,在某个时间范围内或者某个区域内,把类似的情况综合起来,好人占了几成,视而不见又是多少,其结果有多少是皆大欢喜的有多少是陷坑和无理取闹的。

    相信还是好的成分居多,也必须是居多。

    这不是一纸公文的事情,都虚了心,把心虚起来,就没有了自己的真诚。

    人的真诚在对于自己的真诚之后还有对于周围的真诚,否则就没有坐标来界定自己。

    好能量和负能量互相彼此。好能量是对于负能量的击破,负能量是对于好能量的解体,在综合起来之后就是自己的能量。

    不管影响多大,能量都有边沿。

    不管能量多大,都有计算能量的天才高手,一眼就会见出分晓来。碎片之灵说的是,相比较于人的受限和破碎,它是碎片。相比较于人的完全,它就是完全的。

    这就肯定了人的努力。

    好路坏路都已经存在了,这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而选择总是很难。只是一步的距离,就可能是天人永隔或者人鬼殊途。每一步都得谨慎,因为所有的回头都非常艰难。

    因为不是个人的事情,永远不是个人的事情。一直以为是个人事情的,他说了假话,是他的一种藏,或者是没有虚伪的真诚,就是一个个人,他的痛苦和虚无人们有目共睹。

    仔细看看,他已经不是他自己,他在为别人而活,即使他不知道这个别人是谁。

    这里的别人也许是一些意念。

    而时间的意义在于,有一天这个人回头了。浪子回头金不换或者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都说的是一个当时和起初,在另一条路的行程中最后还是选择了这一条路。

    以血止血,以牙还牙,欠债还钱。

    每一滴血,一个咒骂,一个殴打和侮辱,有违天公地道都要一一的偿还和补上,一厘一毫的欠缺都不行。

    这条路很艰难,所以很多浪子又故态复萌了。

    他们不知道的情况在于,一是个人自己的偿还,行为上的还有心情上的。还有灵的偿还,自己和灵伙同一起的偿还,而终于认识到了灵。

    这个结果是神奇的。作用于时空情,最后解放自己。

    好人都应该认识到灵,但有的好人并不认识。

    坏人不应该认识到灵,但有的坏人偏偏认识了,灵有好灵和邪灵之分,这不以是好人或者坏人为结果。

    好人认识到的也可能是邪灵,坏人认识到的也可能是好灵。

    好灵最终会把人引向好人的路上,邪灵一定会把好人引向邪恶。而且人们常识中的好人坏人不足为据,不太为据。

    说起来很简单就是爱人如己,或者尽心尽意尽情爱着你的生命之神。

    在说人们爱自己的时候,人们爱的其实是自己的那个理想,那个对于自己的证明,证明我就是我。我回到我那里去,我和我自己重叠和重逢,在表述上就是成就了自己的灵,自己是灵灵是自己,这时候就没有碎片和不碎片的说法。

    我终于是我。

    这都是活着的自己“做”出来的,人的生命是活着的。

    如果说的是人和生命或者人的生命和生命,必将还有另外一个生命,不关人的生命,也是任何人的生命,它是永活的。而人就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交出了自己的生命,因为没有成就了自己的生命,人还是人,灵还是灵。

    就会灵肉分离。

    但在某些天道的范围内,在用到人的魂魄的时候,就会觉知人的灵。人才会有了“身体”和有了“意识,在其他时候都是被动意识。

    石头就是石头,是一块会运动的石头。

    人对于灵魂的认识大都在还有灵的时候,若一旦时过境迁,就会有心杀贼而无力回天。

    这时候贵雷妆和张梦雪的“遭遇”也是如此,他们还活着,但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或者他们已经死了,但还是固执地认为自己还活着。

    在某些境地生死很难区分,是因为活着是一种信念,希望自己长久地活着,这也正是生命所期望的。

    离开你现在的一切,也就是等于你死了,你去另一个地方活着,可能很多人不太愿意。那样的活着没有意义,因为意义是别人给的,得不到承认,就等于没有了生命,自己的所有意义都需要被证明。

    换个说法,如果你现在就死了,但你其实活着。还是这个时空的世界,只是你被多余了出来,你接受一切但无法施出,不能说话不能行动不能给人任何意见,你只是单纯地看,用看来证明自己的活着,而且保留所有的记忆,如何?

    大约很多人还是会摇头。

    那么我再退一步,你活着但是是以灵的形式活着,你只能用意念去影响意念,以阔大的心胸去包容一切。可能不被认识,可能一生孤寂,你做了一切但不被认为是一切。你想是这个人的所有,但他的所有里没有你。

    这样,是不是很苦?

    你还会是另外一个人,另另外一个人,你的存在就是和这个人合二为一。愿不愿意,愿不愿意?

    嗫嚅着说,如果选择,我还是想成为一个人。

    可以,但有一条限制,我会删除你所有的记忆,你除了有生命这基础也就是伴随着生命而去的隐藏的灵之外,你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从头开始。当然好处也是有的,你若能在有生之日觉悟了,那么这个灵性也会升级,比现在我们的对话要升高至少一个层次。

    于是忘了一切,那只是一个婴儿。

    生命并不是来挥霍生命的,不是渡过生命,而是觉悟生命激越生命。

    生命成长的一切要素都存在了,生命中有关生命的启示也都存在了,一定会在身边出现的述说生命意义的人也出现了,但是我们匆忙。静下来的时候却感到颓丧,生活是温暖面纱之下的坚硬冰冷。

    你得要停止下来。

    你走过的岸边都不是岸边,已经被水冲走了。只有停下脚步,岸边才是岸边,才会有静止的地方。

    灵介从某一个岸边跳到岸上来,他看着空水河如同看到时间的未来,只有在未来里才有过去,所有的过去是未来之水的堤岸。

    灵介是一个职分,总共有十三位。

    常年就职的是十二位,有一位是缺席的,位置空闲着,但没有“人”来,没听说过有人来过。

    灵介来自于不同的界域,天地人魔冥这是一种说法,天界阴界人界魔界和冥界。幻界和灵界又是一种说法,指的是心和灵。天魂地魄又是一种说法,有魂界有魄界。也就有了物质界和意识界之分,叫质界和性界。

    生死界是单独另算的,只对于人有意义,生是一个路口,死是一个路口。生死一线,牵着它们的是生命。

    灵介的出现就像是一种形式,它们都受到时间界、空间界和情感界的影响和制约。

    这些人堵在死亡的路口。

    它们迎接所有的灵魂。

    所有的存在都是对于人的仪式,不管是谁和曾经怎样存在过。都具有无可比拟的强大力量,只是人并不知道。

200,真气凝成青莲

    人只有对于自己的降为卑,这是生命的礼赞。

    但在某些划分上,有很多这样的划分,人就边缘的不得了,不会有眼光注意到你。然而人是受到祝福过的,天地之间有我们的位置,花开得热闹,绿树浓浓,春风骀荡,和人的和蔼可亲。

    你是谁?

    没错,我就是我。我藏在了我自己之中。

    你到底是谁?

    无法回答这么来问的人,若真的这么问了,也不一定是为了答案。我到底是谁?我是我和我。

    一个我是我生命的外在,我正在打字,正在和你闲聊。一个我是我生命的固有,它自成一格,我想要是它,它不一定允许它是我。但它很多时候也是我,在我弱化了或者忘了我自己的时候。

    你决不能忘了你自己。

    我知道这句话的重要性,我只是把自己分开了层次,比如十二层,从百分百的我到百分之一的我。我不能分得太多,这和我的“空间”有关。

    一定是我盛得下的。

    我是对于我空间的运用。我想打字了,但心里没有东西,只要坐下来,或者只要打出一行字,思想和情感就会贴合上去,字就会源源不断。如果我不想,甚至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只是不想。

    这就是有了阻隔。

    这边憋得难受,那边无处宣泄。生活不是只有一个目的,但有些目的我是落落寡合者,有些目的只会瞥一眼,有些目的我自己都难以拖动自己的脚步。

    限制都是情感的限制,是此路不通。

    不是能不能通开此路的问题,这不是问题,而是我还是不是我,我是哪一个我的问题。我一直想做我自己的,想做的这个我是本我,我是另一个我。

    也就是身我之境。

    心我的目光在两个我之间游弋,这个是本来的,这个是外在的,我哪,我是外来的。我不想我是外来的,我通常会和外在的我联成一体,我的外在带有了我的思辨。我也经常探入本我的巢穴,按照它的思路带着我的情感,上下求索一番。

    心我消弭于两个我之间,我有两个情感,我被分割在两个地方。这时的我是情感中的我和本我的我,既然已经作为了第三方,我不会放过它们的。

    心学是什么,就是如何掌控这个我,不是镜子似的倒影。而是还要更深进一步,在我和本我之间做工。镜子是本我的象征,不管你在不在,反正我来了,来了就和你坐一会儿,就算相对无言。

    默默相守或者有说到情爱的比喻都是这个地方,这个情怀,那一年那一天什么的。

    有时外在的我要被生活驱使,但它的眼光也不会离开这里,闲暇的时候我们结手而来。面对着一座山,一道水波,一个“雕像”,一个冰雪的意念。

    这是一种惯常的存在,你未必喜欢我,但是我无疑已经处在了你的目光之中,你的情感之中,这正是你存在的方式之一。未必全盘为了我,但是有我,也许是难以觉察的那么一点点。

    现在我就是要去对上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陌不相识,我们已经几千年不见面了,这也难怪。没有感觉,错了,是我错了,我应该先对你有感觉。你可以有无数天空,我的天空里只有你,只能是你。

    常住在你这里也在所不惜,等于是你住在了我的心里。

    在都是你的情况下,我会一分为二、一分为三、一分为四或者一分为五、为六、为七,这是最容易被诟病的地方,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了,没有一心一意。其实我的一心就是一心,一意就是一意,有一个整体持住,还有一个整体分头夹击。

    不知道是不是太迫切了些,但生命有限,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二心的时候是一个心静守,一个心去寻找感动和契机。

    三心的时候是静守、寻求和不停地述说祈求。

    四心的时候有一个心是为了生活,我处在我自己的圈子之内,这是我的法阵。只有你才会懂得,外观上我那样说也那样做了,但我的心在你这里,你是我的隐秘之地。

    有线联系着就不叫间断,没有联系的自由势必已经心神憔悴。越用心越有心,无心之举不管怎么灿烂繁华,也只是一个惊艳。

    你是你,我是我。而我就想着我是你,或者是你是我。

    你永不可能完全是我,我只是你的一部分,但我愿意是你的一部分。是你的一部分,才会有我的这一部分。

    五心的时候去翻看历史,你藏在历史的深处,历史是你一片一片的荣华。里面有承诺有应许,有苛责有愤怒有怜悯有不言不语的寂寞,甚至有反悔和流泪的时刻。

    六心七心都是这一指向,就像是不同的层次或者七个人哄嚷在你的身边。有的我从远古而来,一身伤疤一身痛苦,他说只为了朝圣。有的我一生卑微,为生活而低贱如狗,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我问他,你证明了什么?

    他说我不是我自己,我只是为了自己。

    有的我生了一个逆子,我劝他忍忍吧,那毕竟是你的后裔,他却说着哭了,“生命原来不能转嫁。”

    你告诉我,生命应该怎样活?拉住我的衣角不放。

    当然是为生命而活。

    生命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生命是带来生命的存在,也是深刻和觉醒生命的存在,又是意义和目的的存在,回到生命本身的存在。生命就是这样一件东西,原来是,后来不是了。对于生命的态度就是回去,或者正在回去的途中。

    这一点也没有妨碍生活。

    那么情感呢?他问。我盯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他问到了点子上。

    情感首先是你的情感,你的情感是你的一切。在原先我也有过这个考虑,一个人笨拙但对你付出了他情感的全部,你的生命只成就了一半。另一个人他只付出了情感的万分之一,但成就了全部的生命。你会钟情于哪一个?

    开始我的选择也是第一个。但后来不那么想了,这是情感的交换。生命是自己的,但证实这个生命自己却无能为力,不是光自己觉得就完事的。是对于付出情感的付出,这里面有两个说道,一是透气。

    情感的透气是一个很高的境界,没有遗憾而且达到了某个目的。

    从两个人上来说,各自都进入了对方的一部分,自己觉得对方也觉得,两个觉得是一朵花。这朵花会移动,从你的觉得到他的觉得,从你的觉得的他觉得到他的觉得的你觉得,就会花开不败。

    这口气就是常说的真气。

    第一种人,你觉到了他的情感,他却觉不到你的,他无法回馈。这不能不是善良的一种,但不是修法。第二种人很轻易地就能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愿你所愿,一口真气青莲一样变幻无方。

    这不是嫌贫爱富和无视善良,这么比喻不对。生活也是大法,但必须是法中的法,没有法中的生活就没有生活中的法。每一个人都站在法阵的不同之处,只是没有找到自己相应的位置,第二种说的就是角色。

    一个人能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不是现在这个意义上的能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是灵遇之后的能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那时候的目的才是确实的。

    一直不明白别人说的分别成圣是什么意思,后来理解了一点,可能说的是你拿着一,我拿着三,我们都是正确的,我们是圣洁的。阵法开启,刚好需要用到我的三你的一,我们是不分彼此的法阵的一部分。

    法阵圣洁就是我们的圣洁。

    我们的成就没有大小,一个人肯为他人代祷和一个人能为别人医治,这没有什么区别。

    只要我们的情感贯穿了我们,我们的情感得到了包容,我们就是幸福的。在交换中而存在,在诚挚中生长出了力量,和一心七心一个道理。

    所以只有爱才能够泯灭区别的界限。

    本我会受到感动。

    心的作用是把心我、外在的我、本我凝结成了一个我。在这个我的外表下,是心我和外在的我合体的我和本我对面而坐或对面而立,情感是最清澈的语言,相守是最长情的告白,时空把距离拉得如此贴近。

    只有这一个时空。

    于是门开了。

    只能如此比喻,是本我身体上的一道小门。“我知道你会来,你来正是我期望的,或者说是我叫你来的。不用表明,我知道你是谁你也知道我是谁,正如我知道你是谁你还是另一个谁一样,你也知道我是谁我还是另外的谁谁谁。”

    “你看看你的身体,也出现了一个小门,我今后会住在那里。只要离开了这里你就会发现,我们的两道门其实是一道门,那是你的门,不用考虑我,我的门无处不在。你在就是我在,你感觉到我在就一定在。”

    “为了证明我们在一起,你去要去梦城一趟,当然路会很不好走。”

    身体一阵发热,但还是离开了。

    出现在一片旷野中,有十多个人围在一个洞穴前面正接头接耳地说话或者指指点点。洞穴是立着的,有水光一样的东西朝外波及,看到一男一女正相伴而来,脸上是不甘心的神色,似乎是睡着了一样有些懵呆。

    眼睛却是醒着的。

201,全部阵亡

    地面撕裂,似乎那只是一层草皮,蜘蛛网一样破裂了。

    贵雷妆和张梦雪不停下坠,人在下坠的时候似乎不应该死亡,一定还要遇到一些什么。也就是遇到交换,生命交付,拿到死亡的凭证。

    生命转化为死亡,人死了交出的是生命,还有生命中的灵性、感情和记忆,剩下的就是尸体。尸体大多数是没有用的,如果不存在有其他目的,血肉消失之后骨骼牙齿头发也慢慢消失。

    就说这个人不在了,已经化成了灰。

    人哪,这说的是人的灵魂,当有人这么问起,就说人去了另一个世界。这么说的时候并不认为真有另外一个世界存在,这只是对生者的安慰。

    没有很好,有也很好。

    如果没有,人们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专心致志致力于物质的世界,能走到哪个程度就走到哪个程度,叫做文明的发展。精神的文明就是一种辅助的作用,在于统御,也在于人本身整体的和谐。

    就像古代的休沐一样,身体归于自然,心归向天空,灵性曼妙而自如。

    就算有时候想到有,中间也隔着一层厚厚的墙壁,和现实世界没有关系或者关系不大。逝者或者那边的人影响不到这边,这边的人也影响不到那边,因为没有语言。

    梦境是语言的一个模糊表达,会先想到自己的原因,才会想到另一方。是自己“心”的作用,心是一个引子,他们利用了这个引子。如果不是有另外一个世界,那就是存在着一个储藏信息的地方,某些信息被“活动”了,流向了自己这里。

    目睹或听闻了一些奇异之人或奇异之事,也不想追究到底。某些发生一定有支持这个发生的原因,是自己不能理解的,那就让它悬着。最明确的是走科学一路,科学既然解释不了,可能是科学还没有达到某个境界或者某个境界乖扭了科学,我也不能。

    相信的是随着科学的进步,所有的疑难问题都会有真相被攻克的一天。

    如果有,只是人们想当然的有。那是另一个世界的运行,和我们无关。是人“死”了之后才会去的地方,那就不用管那么多了。生前说生前的事情,死后说死后的事情,死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至多是这个世界的翻版,生命是另一种形式。

    无知,不知道,这时候是最合时宜的。

    不会相信,我们看不见的那堵墙是透明的。里面的人能看透、看明白这边人们所做的一切,也包括思维。思维是能量也是信号,捕捉或者“翻译”出来并不难。

    用物的方法或者用“人”的方法。

    在人是用灵性获得这些信号,等于是来了一个自己,感知了自己内心的一切,也就是附灵。我一无所知。其实也许还要更简单一切,人都是有灵的,那个窥视者的灵和自己的灵连线就会获得自己所有的记忆和当下的正在发生。

    用物是纯粹的“客观”,就是接收信号并把这些信号翻译出来。

    只要盯紧了一个人,在人群中你也会把这个人找出来。只要你“对准”了某个人,就会单独接收或者连同他身边的一切信号一起输送过来。

    风来了,衣角摆动了,想起了某个人某件事情,抬头望天,眨了一下眼,或者在行路,观看一片花海植物,自己脑海里有一个人正在某个城墙下面操刀而立。

    这些波动都会照搬过来,然后翻译。使用人的身语心语和灵语,又根据了这个人的记忆和记忆中的习惯,他的思维模式和情感特征,就把人翻译了出来。

    也许有一个小的调整,这会在不断的印证中使翻译趋向于这个人的真实。

    物离不开“人”,是人主动或者被动的努力。

    在能量的流通中,一个意念会影响另一个意念。或者隐身,也就是切断能量和隐藏在另一个能量中,如山岩房屋和树木甚至空气。或者从电话那头爬过来,在电视机里出现都不是困难的事情。

    能力就是能量的力量,利用的是能量的规则。

    就是深入最小的能量体中,不是从这个能量体到达另一个能量体的移动,而是信号的释放和传输。最前端的能量体获得了我的信号,我就站在了那个能量体中。

    不会相信人们被很多的“世界”围得密不透风。只是鉴于某种“天道”,对人的天道,人类才获得了周全的保护。

    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是人类能够正常繁衍和发展文明,以期回到当初的辉煌。坏处是人们对于周围的存在视而不见,不相信有所谓保护者的存在。

    不相信会有这么一个实验:几十上百上千人共同回忆某一个人,虔诚地回忆,那个人就会浮现出来。没有这样一个人,这个人也会被“制造”了出来。即使这个人在另一边。这是一种交流,就会获得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墙壁不可能挡住。

    但是周围的世界从来不会闲着,他们的根本目的就是破坏人类的生长和发展。当初太可怕了!

    那是一场大战。

    几乎所有的生灵都参与了其中,能够臆想得到的天界地界魔界冥界,幻界灵界,魄界魂界,质界性界,情界,记忆城能量国智慧谷,同时向人类宣战。

    人类几乎是那时所有时空的霸主。

    真正的意思不是因为人类太坏了,而是人类太好了。他们要形成一个大同的世界,把所有的时空界整合起来,取消分别,一个人就是全部。所有的生灵都将成为人的一员,所有的生灵和谐相处,将以那城作为首府。

    人就是神,神就是人。

    时空情也不再存在,人人都是一团光明,都在可爱的水边安息和玩耍。

    人人平等?没有分别?取消界域?理想之邦?这怎么可能,这一定不能可能。我是一切的时候我在哪里,人人都是我的时候我又是谁,没有坐标的时候我的存在还有意义吗?

    惨烈的战争打了三年半。

    结果令人唏嘘,人类全部阵亡,没有一个人剩下来。其他各界生灵也受到了重创,几乎全军覆没,元气大伤,没有个几万年恢复不过来。

    后来有一个灵怀念人类,他开始裂变,他按照他的形象又造出了人,开辟出一个空间,把人放在了一个较为稳妥的地方。

    后来的事情一言难尽。

    一是他自有的灵界发生了叛乱,虽然及时止损,但也造成了严重的不良后果。把一部分灵下在了黑暗的坑洞里和某一个地狱中,又把灵界全面升级。把原先的灵界也收纳过来,进行了重新的改造,重新的教化,把门槛提得很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得符合条件才可以,不能再发生后院起火的事情。

    就有了四活物和轮子的出现。四活物是一个灵,面向四方,手脚相连,身体用翅膀盖着,只露出头来,身体上有无数翅膀,多的有三百六十翼,什么地方都可以去。

    轮子就是轮子,轮子间还有轮子,充分利用了时空的原理。意思是轮子不是单一存在在时间和空中,它自己也是时间和空间。其速度其进退其范围之广和时间之长都达到了空前的智能,随时停下随时启动随时拐弯。

    更重要的是轮子周围遍满了眼睛,有轮子就有眼睛,但有时候只看到眼睛看不到轮子,但轮子是存在的,四活物也在。

    是无穷无尽的一眼,是所有时所有处的一眼。

    一是低估了其他生灵复苏的速度,这才有了四活物和轮子的出现。

    其他生灵的确没有可能这么快的复苏,但他们违背了协议,很多生灵用极多的生命来填,幻变出来一个蛇形的魔,进入他的禁地,蛊惑了他的人类。

    人类的根基遭到了破坏。

    唯一的良法是让人类去经受磨难,在磨难中恢复良知,修复根基,觉悟到自身,再回到他的身边来。

    作为严厉的惩处,他放开了他压抑的愤怒,这就是有名的四十天洪水灭世。

    灭的是世,是所有的天上和地下。大墟天渊黄泉的水都放开了,来了一次大清洗,波及到所有的生灵。

    拉回到一个起跑线上。

    有人存活下来就会有其他生灵存活下来,这是有意为之。在说方向的时候,得有一个基础才会去说方向,在计算的时候得有一个依靠才能去计算,在追求的时候得有一个相对才会有追求,在说人类的时候,说的是本身,也说的是对人类的相对。

    否则就抬不动自己,自己也不能够离地而起。

    一是进行了一次全时空的失忆,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些记得的是一星半点的记得,已经是扭曲了的真实。

    就只能说人类。人的思维有了两个方向,往后的日子不消多说,可是以前呢?

    就算现在,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从何处来又要往哪里去?

    这个人类的情节,也就是可以遗传的思维方式一直存在,感到自己很空虚,忍不住地想要发问。一方面展望未来一方面回顾过去,有的人就会突破自己的底儿,回到了自己记忆中的记忆,有了很多一鳞半爪的记载。

    不知道人类是重新开始的,只记得我们自己是新生的。

    这和其他生灵一定就存在了差距,因为人类的记忆被刷新过两次,他们只遭遇了一次,这有天壤之别。正因为如此,人类依然在受到有效的保护。

    但意识是自由的,否则觉醒就会遥遥无期。

    总爱遥望星空,总是贪看远处,总认为现在的我不是真正的我,总有许多杂七杂八的念想,总想着一定有过最亲近的离别,否则我现在不会苦闷无比。

    这个不能令人相信。

    那么贵雷妆和张梦雪在降落的途中把自己弄死了也同样不能令人相信。人的死亡如果是灵肉分离,不知道生前的灵肉死亡是不是就是死亡。

    越下坠越压抑,对死亡的恐惧比面对死亡本身更可怕。

    已经下降这么久了,落在棉花垛上也会被摔死,大量的重量冲到头部,下半身已经麻木。只有孤注一掷了,好在二人都明白双方的意思,他们打开了天窍。

    也是因为冲力,也是因为双方的帮助和温暖,也是因为对这种情况认为很合理和当然。自己把自己硬生生拔出来,就像有时候的遐想那样。

    能够看到自己的身体不是破布袋那样的摔下去,而是落地很轻。

    有几个“人影”跨过一个水纹一样的门进来,附身打量它们。

    二人选择滞留在了空中。

202,化为龙

    抢什么,一群不要脸的,乌鸦见到了腐肉一般。

    后来出现的灵介得有将近四、五米高,算是个小巨人,虚空就把张梦雪和贵雷妆的身体提到了门外。说,人族的先来,你有这个优先权。

    人间是个道场。

    但在人间修行的不一定都是人,或者不是完整的人,得看人死亡之后的本体,这不是指的身体。

    在人的眼中是身体,在其他生灵的眼中不是。

    如果说到是十世修行那就是前九世和这一世修行幻化出来的本体,如果是从零开始的那就是这一世修行的结果。本体很奇怪,真的让人有叹为观止之感。有人形的,有类人形的,没有眼睛没有嘴巴或者缺胳膊少腿。

    有人、物连接在一起的,躯干是躯干却长着一颗铜钱的脑袋,脑袋是脑袋的心肠那里却是铁块和石块,或者全身都是草编织出来的。

    物物的情况更多,动物植物矿物和一些成物,有的又和人体结合起来,形形色色。

    还有是和其他生灵连接在一起的,这说明其他生灵对人类意识的浸入从来没有停止过,各界都有各界的特殊记号,一眼就能认出来,谁也骗不了谁。如魔嘴、天耳、冥眼、阴间的身子、一块灵皮、一株幻草、一块反物质、一个意念凝结成的珠子、一个空、一枚情叶、时间碎片、记忆糙石、能量牙垢、智慧的一半眼珠。

    该谁的就是谁的,争执不下的时候才用契约币说事。

    小巨人看到这两个本体的人形比较完整,就先推给了人族的人。

    不,我也要。那个烟云一样不停变换身影的人说,我只要其中的一个身体,男女都无所谓,我要用在我身上,价钱你随便开。

    对人类的掣肘总在有意和无意间,这个想法根深蒂固,并不仅仅是因为人类弱小。而是最容易浸入,就像土壤一样,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其实这是一种噬。

    不是反噬的噬,是正噬后面长远的噬。

    怕的是认识错误和错用了这个噬。

    坏事就坏在贵雷妆朝外张望了一眼,刚想到不对就立即闪开了,同时把张梦雪推倒了一旁,挡住了她的眼睛。

    他的身体变了,头和躯干没变但长出了一条有鳞片的尾巴,同时四肢变成了龙爪。

    那个裹着一块红布的石头人嘿嘿一笑,这么说,也有我的事儿了,我参加一份。

    冥族无理取闹,又有你魔族什么事儿,出来一个赤脚大仙,腰间系着很多小口袋,天龙天龙,这正经和我们天界有关系才对。

    物界的人说,我看到了变化,这是能量之变。

    性界的人说,因为有意识之变才有了后来的变化。

    灵界的人说,这是灵变。

    人族说:不要坏了规矩,两个身体我都要。

    马上有几个人反对:你只能要那个女体,不过作为代价,那个男体的所有契约币都可以归你,这算是折中了吧。

    是啊是啊,谁让他会变化呢。马上有人随声附和。

    变化?再等等,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变化,今天发生奇迹了。小巨人压下了众人的声音。

    张梦雪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但是她听明白了。起了争强好胜之心,一把推开贵雷妆也向外面打量自己的身体。

    当心中鼓起某种情感,对于自己都是一个正当。有两种情况才可以审核得出对与不对,一个是后果,这个后果可能很长,不能硬性地随时截断来定性。也许连自己的时间都无法包容得住,就被拿来做了分析的依据。

    一是上一个境界的述说。境界无止境,一个境界也无止境,到了山穷水尽也还是没有止境,又得有上一个境界来结束。

    不仅仅是自己的掌握而是自己拥有之后的超脱。

    于是她也变成了贵雷妆身体的那般模样。

    她变了贵雷妆随着也变,贵雷妆变了张梦雪也马上又变,直到两个人完全变成了两条莹莹的小龙。

    众人鸦雀无声。

    不对!一个头上只长了一张大嘴的人喊道。

    是不对!

    在众目睽睽之下,其实众人肯定也感觉到了某种“经过”,感觉到了经过的某一种痕迹,两条小龙又恢复成身体,身体变大,两个人站了起来,等于说他们活了。

    二人又回到了自己的体内。

    走到人族面前,喊了一声祖先,就站在了他的身侧。

    小巨人试探性地说:“你们没死?”

    赤脚大仙却问:“你们是龙?龙体?”

    免得夜长梦多,人族揽着张梦雪和贵雷妆扫视众人一眼,坚定而大声地说,他们没死,让他们回去吧!

    却呼啦一声,十一个人堵在了门口前面。红石块的魔人说,怕是不能这么轻易回去。他没有把话说死,死生不是事情,这里的人都见到过死而复生从这里折转而回去的人。而是龙的事情,这才是事情。

    这里的人都知道龙,但亲见的却几乎没有,好像龙已经消失了。

    今天见了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就算翻脸也顾上了。

    是人,本体却是龙,这应该是很惊怕的事情,不是他们不守规矩而是似乎规矩愚弄了他们。有一种心凉的感觉。真理未必是真理,真理还有另一种运行,不是自己以为的真理。

    今天的这个路堵对了。

    张梦雪和贵雷妆各自抖手摸出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人族叹息一声说,这没有用的。二人马上明白过来,这的确是没有用的,这些人要的是他们的本体。

    游龙掩身躯,昂昂无边际。

    时空情感起,终有波澜时。

    龙算不得什么吧,龙体也算不得什么,值得你们这样聒噪。

    声音居高临下而来,寻声音就看到了一条龙,又是一条龙。这是一条粗大的黑龙,在天空中还不觉得它大,等龙一个曲折把女子送到地面才发现它的眼睛都比张梦雪的身高还高、还大。

    龙硕大的头颅几乎抵在地面上,它的叫声就是吟,低低地传出来似乎是嗯嗯嗯的应答。在高亢的时候一定充满了多重感情,是十二生肖和更多生肖之外的声音综合,狂风暴雨和孤独的野外,锣鼓大作和静寂的树林,马嘶牛鸣象音和人的嚎叫。

    鲜花遍地和风雨如晦,心的温柔中的粗粝和盘磨磨豆子的声音,久违之后情的激烈和你一定要离去我黯然的送别。

    澌——

    它不但用它的须子灵活地去触摸贵雷妆和张梦雪的身体,这时候发现,它有两条长须,还有四条短须。长须及外,短须舞内,能够各自行动,不是一个控制,但所有的控制又是一个分心。

    短须可以有很多种功用,长须亦然。

    它们的用不是非龙者可以揣测的,也有传说说这代表了灵境。人们知道珥两蛇操两蛇或者踏两蛇使四鸟乘两龙的说法,山海之经都有记载,但终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而且澌地一声吐出一些口涎来,弄得人族之人和两个小孩儿满身都是。

    只是微笑,未敢抹擦。

    没有寒意而是温暖,亲切的温暖。糊住了自己,反而使自己有了蜕皮的感觉。

    吟的一声,龙头已经在九霄云外,它不见了。

    人们这才把目光转向这个乘龙而来的女子,一身飘飘白衣,头发黑色而披散,没有任何装饰,赤着足。都坐下来!

    众人安静了下来,就地席地而坐。

    红石头的魔者在前面拱了一拱手,小心坐下。后面的人族也拱了一拱手,才肯坐下,惹得张梦雪和贵雷妆两个小人儿也依样施礼,坐在人族的身旁。

    女子说。起初之后,各界都赐下了修炼之法,各界有各界的经典。你们以为人界的修法最为正宗,这怪不得你们,对于你们在人间的渗透和修炼也都故作不知。

    所修何也,无非是身心灵或者叫体魂灵三法。

    你们在这里,这是被允许的,也就是常说的接引,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如果有妄起之心那就是破坏了规矩。

    为什么在这里,就是为了见证,法的见证。

    身心灵,身法我们以为鄙陋,这是可以承认的。虽然身心灵三法互相弥补,但毕竟灵大于心,心大于身,灵大于魂,魂大于体。

    但体法总归是一个基础,只有在这个体法也就是身法之上才有心魂和灵。这么说的意思是以活着为根要,活着就有无限可能,永远不要给别人的活着制造事端和轻易拿走。

    为什么活着?你们不知道么,你们也是这样过来的。

    身体之外就是魂体,也叫心体或者意念体。这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比把从身体转移到心体更难,极多的“人”以为寻到了真章就在此停止不前了。

    心的确是一个境界,那个叫“住”的,你是性海来的人,在性海也就是意识方面可以说是穷尽到了极致,但是你敢说你今天在这里全是因为意识的作用吗?没有灵性的话,你知道你今天不会在这里。

    但也可以说心是一座桥,而且是最难过的一座桥,永远到达不了彼岸,如果固步自封。做个不恰当的比喻,道家在身法方面比较前沿,佛家在心觉方面独树一帜,儒法在隐藏之境或者德的方面空前绝后。

    这不是学术讨论,我的意思是,都没有停留在原地上,道会走向心的自在,佛会去悲悯众生,儒家有经天纬地的心志。对于自己是有益的补充,对于别人是一个很好的借鉴。

    都最终知道了自己所要面临的方向。

    光知道不行,还要返回头来去行路,把路走出来才是道路,道的路。

    有时候说的灵魂离体,透一口气,寻真而住于真,等着“机”的发动,数或者术的推演,读书和灵修都是这样一些功夫,这才是真功夫。

    看到而不是达到,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了,这实在是误人误己。

    也就是说你的平静有什么用,心清如水有什么用,与人为善又有什么用,雄辩涛涛或者学富五车有什么用,一得之见又有什么用,望梅止渴和画饼充饥而已。

    你得养育和呵护它,得驱使和磨炼它,得是全部的付出又有所保留,是无所畏惧又谨小慎微,是一次一次的验证和回来后的舔舐伤口。

    会受到很多的帮助,但必须要变成自己的东西。如果从后往前推,也就是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这不是概念,而是要钻入概念里去。

    甚或说每一个概念都是一个天空,一个世界。

    咱就说温柔,真正知道温柔的人有多少,做到温柔的人又有多少。可以不知道温柔,但做到了,而不应该是知道温柔而做不到。要柔,柔得已经随圆就方,谦卑如水,甚至插科打诨和嬉笑怒骂但彰显的是生命。

    女丑之尸以手覆面。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但绝对不是没有人见过,见过的人会深深地感谢她。

    刚说到这里,面前的众人起了一阵骚动。

203,分崩离析

    就地而坐,也就是一屁股坐下。

    不是指坐的什么,其实什么都可以坐,能坐的才坐,地是可以坐的。当顾及坐的是什么的时候,那已经不是坐,而说的是座。

    席地而坐就是幕天席地,坐在土地上,没有比土地更好的坐位。

    就地,还说的是就近和简便的意思,当下就是最好的,不用考虑其他,坐下来就是坐下来,能坐下来就坐了下来。

    方便的法门处处都有,坐下只是一种形式,重要的在于领受。

    果然都有所领受,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来自于哪里,她的话有一种威严似的。就地而坐,十一个人面朝着女子,她的的身后是人族之人和张梦雪、贵雷妆二人。

    在女子的述说中,其实她已经说到了关键。说到了想,她说,我想得越多,我就会越空虚,我不能一直在想,我要止住这个想。

    关于意识,她说的是两层意思,一个意思是等一等,让我自己跟上来,想不能跑得太远,也得带着我一同前进。

    如果想是空想,至少这时候不怎么空了,有了我。我在这个想中,我驻扎在了这个想中。

    若说在想的时候就已经带着自己了,这也可以,想的时候带着自己的身体以及身体里的一切,是一场旅行。

    这么想的时候虽滞重一些,可真实感强烈了。

    毕竟要走向真实,完成真实,否则所有的想都没有意义。风来了,风吹动了绿树,风走了又下起雪来,绿树依然还是树。

    现在是面对着树几十年。树依旧是树,我还是我,但距离拉近了,突破了一层障碍。

    树的情感深了,它的空间变大了,它和它之间有了一层虚度,也可以叫做虚影子,物质变软。

    我也一样,我的虚同样美好。我的意识中一定有了这棵树,甚至比树本身还要树,是我情感中的树,它附会树的一切动作和属性,而又有了我的内容。

    旅行应该是这样的。

    对物的直接是不考虑时间和情感的因素,把树砍倒运走了。意识的追踪是有时候想到这棵树,但慢慢地就会沉入时间的漏眼里去。

    树的永活是把这棵树移栽到了意识中,且每日和它在一起。这样在人存有意识的时候树是长青不凋的。

    问题是,这是极端重要的,身体死了意识也会死亡,这个死亡是对自己的死亡,自己将一无所知,从此没有了意识,意识离开了自己。

    离开的意识还是会存在的,也会保留下来,但已经与你无关。

    是个自由体,或者说谁的灵拥有和进入就会成为这个灵的意识和记忆。

    当然这只是一个不完全的意识,充满了遗憾和焦灼,痛苦和虚无。

    完整的意识存在于己灵那里。

    和它相处了一生,最后却依然是路人。它认识你,你却不认识它。它想你认识它,而最终还是没有认识它,不知道它。

    错失交臂,无姻无缘,分崩离析。

    崩的意思是一座山,应该叫做灵山,它又被隐藏隐蔽了起来,在这个时空分解然后经过一条秘密渠道回到了它来的地方。对于当事人来说就是痛失所爱,那爱自己的,使自己是一个人的,使自己活着的。

    析的意思是人对于树木的依附,生命对于树木的依赖。不是怕你旦旦而伐,你伐的是自己,是自己的灵性和生命,它永远无穷。而是在某一天,在人死亡的时候或者说是它该走的时候就有了死亡,它得要离去。

    分崩离析,生命就会瓦解,因为生命没有了依靠。

    面对面前的骚动,女子举手示意面前的人肃静,她故作不知,她已经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

    女子的心中有悲哀,她说的是生命的真谛,而这些人还是在觊觎或者说继续在乎那两条小龙。

    在她快要接近生命之存与不存说教的时候,这些人不懂得聆听,也实在是因为他们已经经过了那个阶段,否则他们今天就不会在这里。但完全不想再深进一步,那样就会获得更多的感悟。

    说到妙处,张梦雪和贵雷妆的头顶三尺开外处又浮现出来他们的本体,也就是两条被光华笼罩着的小龙,看不出它们本身的本色。头顶是一杆荷茎,支撑着一片荷叶,荷叶上是两只小兽在饮啜着露珠。

    其实是一股气,都是气的幻象。

    两条小龙不知道大祸临头,忽然从远方滑降过来一只火鸽子,又有些像是传说中的凤凰,不过是小型而已,变得和龙一样大小。开始玩耍得很好,很有亲近的意思,但慢慢地就有些狎弄和侮慢的意思,就互相争夺起来。

    不知道争夺什么,对于它们应该是至高无上的。

    后来就真刀真枪,鸽子的法力应该是技高一筹,它舍得自己变得破破烂烂也把两条小龙啄成了光点。

    光点落回到张梦雪和贵雷妆的头顶,一杆残荷徐徐消失。

    鸽子得意地仰天唳叫,咕咕咕,同时振一下羽毛,马上格外璨烂起来。

    不多会儿,那二人的本体似乎心有不甘,又钻出来提枪再战,是两个和他们一般模样的小人。贵雷妆一杆木枪,生长枪,张梦雪一杆土枪,碎尘枪,鸽子变化为一个火箩筐,只有一招叫做盛。

    然后两个人又败了北。

    本体回到他们的体内,可能是鸽子使了诈,正好好端坐着的两个人忽然散成了一些光点。看得出来在非常无力的情况下,他们想要恢复自身,总是中途就消散了。

    人族之人摇摇头,左右手分别攥住了他们,然后松手,二人总算成了型,低着头坐着,总算没有瘫软下去。脸色焦黄。

    这边的众人摇头叹息一声,什么都毁了。也似乎心里有了欢悦,毁了好,谁也别想得到,独占头鳌。

    毁掉是令人叹息的,不是为这两个人而是为了自己,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更别说邀功了。

    女子什么都知道。

    眼睛是一种看见,她背后却没有眼睛。人们有时候的看见是眼耳鼻舌身意的综合结果,全都辅助了眼睛,眼睛又形成了画像。

    把所有的感觉集中于脑后,是综合性的眼睛,这是心眼的起始。

    而道理上也正是这样,也就是意识上形成一个伸缩空间,“眼睛”就在其中,是一次一次的聚焦和分析。这时候用到的是定,也就是定力。

    真正的定力是对于意识的凝固,是进展、突破和定格的凝固,凝固之后的进展、突破和破格,使视线再一次聚焦和分析。要达到的目的是豁然开朗,空间开了,时间流通了,情感获得了观瞻的自由。

    有了眼睛之用,脑后生出了一双眼睛。

    到了灵眼才是全面的立体,有了不同的角度。

    女子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说,身体死亡,身体里面的意识也会死亡,不管这个意识到了什么程度也逃不过死亡的大限。这么一来,人的所有记忆在死亡之后就等于全部清零。

    这就是死亡。

    但不是没有办法可想,但办法藏在死亡之前也就是活着的时候,否则就真的是万事皆休。

    也就是要把意识凝结为“真实”的道理,去上升到灵境。

    只有灵是不死的。

    咱得说到意识的另一层意思,知道控制想和丰沛这个想,把想运用到极致只是一条路。离不开的另一条路是开始凝视这个想是什么,咱不卖关子,想是灵的一个功用。

    没有灵就不会有想。

    是怎么想之后的为什么要想。这个区域是放开的,因为它不是禁区,是人们的日用,一直在用而不知道为什么。你可以去菟裘城,归隐或者修养,探亲或者忽然兴之所至。这至少取决于两个方面,你想去和你可以去。

    想去是你决定的结果,这个结果又是你可以想去和允准了你想去的结果,你被支持了。你可以去是你有步行的能力或乘坐车驾的能力,这些能力也是有通道可以行使的能力,可以这样执行。

    否则你就不会想去,或者永远也去不了。

    只说灵用。以记忆为例,你想是你自己,你想拥有这些记忆,不是死了那样和自己的记忆断绝,分道扬镳。身体烟消云散,记忆意识为他人做嫁,或者永不出头。灵也和自己毫无瓜葛,他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生命的要义是搭上灵的这个班车,它本来属于你。

    死亡,不管是什么死亡,这不是说的死亡方式而是说的死亡后的“遭遇”,都不如和灵在一起来得稳妥。

    得了灵,在死亡来临的时候,身体依旧是要销毁的。自然也有不销毁的办法,这另当别论。意识已经附着在了灵的上面,意识就是人“本身”,这个不死就是永生。

    我觉得我已经说明白了。

    你们都知道这个道理,但为什么不把这个道理的有一些可能送给这两个小孩子呢?刚才你们骚动的原因,我刚才“掐指一算”也知道了,他们逞能,不懂得守拙和保护自己算是已经废了,已经对你们无用。

    是不是允许我把他们带走?

    小巨人台抬手说,那你是?

    是的,众人纷纷点头,这是得要给一个交代,也便于他们各自给自己的主子交代。女子没有为难他们,说,我是十三。

    她说“我是十三”的时候,就在空中画了一个图案,是十三个小方框,上面是一个方框,下面是四排三个方框的并列,总共十三位。

    众人傻了眼,魔界的代表和人界的代表把坐姿改成跪拜,“参见大灵介!”

    其他人也马上参拜起来。

    衣素衣并没有受礼,在众人参拜的时候,左右手各自抓着张梦雪和贵雷妆往水纹壁洞里面走去,她的意思似乎是要让他们生还,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204,真实之一,根基尚浅

    生命的过程就是灵来灵去的过程。

    有了灵就有了生,提前获得了一个灵的“名额”,这个名额是通向人间的通行证。不用等多久,时空情这时候是一个大布袋,它有太多的提前量。

    一切都正好。

    人不来,没有正好,人间继续运行它的,无数的机缘都不是自己的机缘。至多是自己将来所要面对的一些场景,那是一些硬性,你将要遇上什么人,会面对怎样的场景,国度和肤色,家庭和美丽的街道。

    人来,就有了量身定做,在“很早”之前就专门有了为此准备的所有“机构”。然后有一段约为十个月的时间向你传送信息,也就是身心灵,还包括后来的大多数轨迹。

    从变与不变两个部分来说,都是留好了口子的,可以变也可以不变。

    在某一天你去看山景,或者人没有近前只是眼睛去了,人的意识会起一些变动。也许没有变动。山是一定要存在的,不光自己看还有别的人也在看,或者根本就生活在山下,也许是看山的一座小屋。

    人的意识不一样,这从来就不会一样,所受的触动也不一样。

    你有灵他有灵,这是一样的,灵只是把人带到了山下。看到了什么是自己的事情,有的深一些,有的浅一些,是风景还是道理,是往上还是往下或者中平。

    如果和灵接上了头,那就更不一样了,这正是灵的深意。这是变的开始,正是心也就是意识的作用。

    可以统说心灵,但心和灵毕竟不是一回儿事。

    心是意识活动而灵是人的基础和根底,人说的人什么也带不走说的就是心之外的东西,包括心。保持完整的,常在的,无穷丰富的,一生不离不弃的只有灵,它已经在人的心里住下了。

    在人的深处也在人的浅表,在平凡的所有琐事中也在独处和静默之中。

    有的是推演,也就是想证明,但无法证明。我们不具备证明的手段,最可靠的证明是死亡本身,但已经没有结果,“阴阳两界”已经隔着时空。有的是看书和学习,找出一分心中的情感涌动来,带着人去看看“另外一个世界”。有的是因为生活的支离破碎,心为什么这样撕扯,我应该停留在哪个地方。

    有的忽然就懂得了,生命不仅仅是外在的虚华,它应该还有内在的某种真实。

    以为生命在身体中,在意识中,这是常有的态度,把它定位在是在灵中,灵和生命紧密相连,这才算是开窍了。

    是看天看出来的,种地种出来的,听人说的,做了一个梦或者经过了某种训练,如冥想如禁食如情感的何出何入。

    终于知道,如果不和灵产生联系,来带走自己的只能是死亡。生命只是片时的清醒,然后又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这还不算因为其他界域的渗透而带来的种种不良后果。

    灵介的第十三位,也就是首位竟然是衣素衣。这是魔族人和人族人万万想不到的,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其他人知道她来头很大,还有龙骑,也就做个顺水人情放走了三人。然后问起人族人和魔族人,何以态度如此恭谨,她到底是谁。

    原来她是人族的人,她是人类,后来嫁给了魔界的魔王姜芽先生,一直到今天。她的故事连这两位也说不明白,为什么要当面毁了贵雷妆和张梦雪的本体,又把二人带走,只能放在未来求证了。

    进入生死界,也就是不是生也不是死的地方,三人没有逗留。

    黑龙又出现了,载着三人不停地升空,就是原先不停下坠的深渊黑道,回到了古堡,这时深渊的边缘已经没有了那个长臂怪兽。

    人的死亡不是戛然而止,马上就挪出了人间。还伴随着一些场景和一些感觉。每个人都不一样,据记载说,隧道是常见的,在黑漆漆的隧道中“前行”,看不见周围,只有前方似乎是洞口的光亮。

    路程的长短难以记载,那时候时间已经没有什么用处,没有想过。

    这不像活着的时候也就是有“作为”的时候可以劈开空间,把一个时间接入到另一个时间上。就如面对一棵树,可以是瞬息也可以是几十年。全然说的是自己,身体、意识和灵感的时间不一样。

    “活动”起来更不一样,时间是情感的量度,而且是在注视的时候。

    一直走和停下来看看不会一样,一样也不会一样,灵的时间是足够的时间,它不会少了你的也不会多了你的,需要你的“提点”,只要这个提点是你自己的,你足够承受的。

    在没有达到灵的程度以为达到了和达到了以为自己并没有达到,都是对于自己的误区。你自己难道真的不知道么?

    这么问的时候都是在事后了,事后是知道的,验证了才知道。

    因为已经体验了真实,真实和真实不同。自己不真实,抓一把什么都不会有,自己真实了才会判定出这一把抓住了什么。

    真实的是心灵,是心是灵。

    一种情况是浮起,自己看到了自己,看能够全方位。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自己飘了起来。这就不追究什么姿势了,平躺着、站着或者头下脚上,重要的是“眼睛”的看见。

    这个世界原来不是自己的家园,原来的铁定都是窗子上糊的纸,在来年就破碎了。那么多的潮流汹涌和只争朝夕原来只是为了某一个沉痛的歪曲,是人的本恶也就是局限的原因,也有恶者摇旗呐喊的原因,如果不这样就会怎样怎样的“慷慨陈词”。

    进入锁链和在锁链之外,两者都是死亡。

    应对这种情况才有了“逃城”,你是你自己的时候你不是你自己,你不是你自己的时候很有可能是你自己。你心里有什么,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如果没有想过或者一直逃避去想,是对于时间的不尊重,也是对于自己提早拟好了挽歌。

    水中照影,皇鸟鸾鸟凤鸟都在当头,一梦昙花,都在腐土之内。

    长天无迹,大鵹小鵹青鸟皆有钟情,三地月华,绝非云出无心。

    一种是穿过一个壁洞,水帘洞那样,这边和那边的风不一样,这边和那边的透明不一样,时空情都不一样。但不要回头!这个提醒是多余的,那时候没有回头的念头。多回几次头,朝来路看看,也不至于走到无法回头的地步。

    水帘或者光幕,洞穴或者一个门口,人经过之后就都统统隐去了,没有回头的路。

    不是身或者心而是灵善于隐,也就是灵隐。身是往前的心是凑趣的,我妩媚或者我无耻,我在奋斗我在真实地为民众服务。

    其实真实只有两种,一种是回到真实的真实,这时候连骂名都贴不到身上来,放手浮云但也手中拿着一个算盘,有的说是一杆秤,这和天平这样的东西有异曲同工之妙,是“铁杖”的一种,是某种翅膀。

    放手浮云也收拢人心,收拢不是收买也不是为了聚集,而是称量。天平的这边怎样,那边又是怎样。

    用天上的称量地下的,用“空虚”的称量真实的,用生前的称量死后的,用意识的称量物质的,用拥有的称量所布施的,也就是把身心都称量到灵上来。

    不要那时候称量,这个前提是我们肯定知道何为对错,何为善良与邪恶。没有不知道的,人们的心中有一个尺度,那是人们活着的理由,只是有时候把它推到了门外和旷野之中。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没有看见,我没有看见。

    在另一个场合,一条往南的路一条往北的路,且不说东西了。一是你是多余的,没有人看得到你和听得到你,你不是依靠自己吗,那就依靠吧。一是冰冷的,扫你一眼就该干啥干啥去了,你永远不会受到搭理。

    你以前也是这样的。

    可以知道,往南往北的路都不对,东西的也不对。

    只有心路对了路才对,心路来源于灵路。它一言不发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它是谁,知道了也不讲究,它不是活着的吗,我都求了三年了。

    三年不够,还得三年和又三年。

    不是年岁而是诚实和圣洁,也就是无伪和洁净。你饿过三天吗,你把自己锁起来有三天吗,你曾经让一根线穿过自己吗,也就是对一个普通的存在考虑过三天吗,你知道控制你的有多少东西吗,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吗?

    苦难都是磨练。

    苦难不是目的,而是为什么苦为什么难,并不曾一一化解,所以苦还是苦,难还是难。

    从来的不忍都是忍不住自己,而不是忍不住别人。这为什么叫忍?

    一个说于是个个说,忍字是心上插了一把刀。真的是这样么?也的确是心和刀的关系,也的确是插着一把刀,但忍字的意思是是用心去蒸煮和熬炼这把刀,在于拔去这把刀,因为这把刀是对于人的限制。

    所以要遍体鳞伤。

    而这是荣耀。

205,真实之二,真实之间

    真实这两个词往往合起来用,但真就是真,实就是实,实不一定是真,真不一定是实。

    小至一个家庭或者多年的夫妻,大到政策和法律的制定,人的理想主义或者那些艰苦卓绝的探索,这包括人类自己的自救,无不是在真和实之间的站位。

    不可能不顾及到实,也不可能不顾及到真,真和实之间有着遥远的距离。

    纷争和吵闹,矛盾和斗争,其中的背离和关于路线的坚持以及都各自拿出了自己手中的“武器”来进行的“矫正”,如夫妻之间得变得很陌生,兄弟反目,在不太“自私”的情况下,都是真和实的惨烈“商榷”。

    寻找同伴是力量的要求,是身的志同道合心的相濡以沫,灵的共融和发挥出圣洁的光辉,在世界之内又有一个合理、有序和康庄的“国度”,那是人的“使命”。

    本来不值得一见面就口诛笔伐的,但是人都被禁锢在身心之中,看不到灵的关于真与实所表达的意思,也从来不想着松动哪怕一小块自己的土壤,于是就刀兵相见。

    兄弟阋于墙。

    在墙的瓦楞之间还有诸多探头探脑的其他存在,这是挑拨离间的开始,真与实就有了更多的层次,都要“誓死捍卫”,就有了正确和错误的定论。

    真实分开来才能看清真与实的面目,但真与实又不能旷日持久,它们是孪生的存在,就像时间和空间,吞吃时间和空间的骄怪和诉兽,物质和意识,黑暗和光明,后来的魔王第七把刀和魔王第七护法,一是刺破一是守护,家产和传承,只是对于一方的坚持,从不会去想有融合的时候。

    时候还不到。

    时候到了,时候真到了的时候就会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到了,是全部的破裂和不存,也是摧毁拔掉和消灭。又是同时的建立坚固和固守,真和实愈辨愈明,到了只有一条路的时候。

    真是生命的方向,实是生活的方向。

    不会那样快的到来,让我喘息和“享受”一番,我毕竟是人,人就要有人的生活。人就这样被自己耽搁。

    知真而不行真,知实的虚假而爱恋这个虚假,时间一拖再拖。

    哪一个人都知道这中间的选择,只有承当不起和承受不住的悲哀。我知道,我只是放不下,我的脚步无法移动,我被牵绊一生了,现在就什么也不要了?

    或者是容我今天甜蜜,明早再上路的婉求。

    地狱的黑雾结果在这个晚上弥漫了整个村庄。

    时间的量只要稍加琢磨就知道它的不确定性,它是温馨的,它不但在事后是明证,在事前也是征兆。只要你提前,提前在自己的事件中,或者滞后,滞后在自己的感觉之内。时间的河流还不会马上冲刷过来,留有间隙和余度。

    一旦铁了心,这个铁也对应时间的铁,时间就会无情,一点也不能不容缓,刻不容缓。

    这是个什么意思呢?也就是天堂和地域的存在。天堂和地域以人的存在而存在,又不以人的存在而存在。天堂和地域都存在在时间的存在之中。

    在自己的时间之内,如果已经有了天堂和地域,天堂和地域就是存在的。如果在自己的时间之内并没有这两样东西,那么随后而来的烈火时间中就有了这两样东西。你来不是你来的,你走也不是你走的。

    人生的开始是亏欠的开始,但一生的时间都不想或者不能把这个亏欠修补得完整,那么就要为这个依然的亏欠付出代价,那其实是自己的代价,拿自己的生命来补偿。

    何必有我,何必生我?这是一些“不懂事”的孩子的叫嚣。

    因为你不知道,你根本不想知道,是你要来人间的。你要把你的一丝亏欠补上,对此你充满了信心。“那可是记忆要抹除的哦!”

    对此你充满了信心,大手一挥,“你安排就是!”

    人间的死亡有两个结果,一是沉落,一是上升。这是盖棺论定的话。一生无知,有知者早就给你计算明白了。

    在阴阳两界,也就是生界和“死界”之间,你明白了一切,但依然对你说,“这可是要抹除记忆的哦!”

    于是又回到了“黑暗”之中。

    但你曾经是你,身体的通道和心的通道是打开的,灵的通道也有一部分打开,通道就有了记忆的残留,你知道你曾经是另一个人,是失败了的。

    时间只有站在未来,才能够看到过去。

    知道有过一个曾经,那曾经是自己的一个人生。

    但是还有另一种情况,在没有沉沦和上升的时候就选择了上升,这是灵的作用。灵并不偏向,它对待每一个人一视同仁,它一定告诉你了很多事情,区别在于很有些人听不到,或者听到了不以为意,假装没有听到。

    是顺着人的心来的,也许不是额外的一个声音而是自己的心里升起来的一个声音。

    一生不曾真诚对待自己,连自己都不是自己的,这个声音或者有时候是感觉也就痛苦离去了,它一路上叹息不停。

    它的叹息就是它的语言。

    是语言的分支,一方面是这个人为什么这样,他竟然会是这样。另一方面是这个一方面的确实,这个人为什么这样他竟然会是这样,也就预示着它知道你应该怎样,你不应该这样而是另一样,不是竟然这样而是应该那样。

    这种情况的发生但愿不是在死后,而是阶段性回头回望的时候。

    于是追求生命的真意。

    真意可以解决一切人生的问题,它早已经解决了,但人们根本不信。

    张梦雪和贵雷妆耸然一惊,甚至缩了缩脖颈。

    衣素衣并没有说什么,她只是随意滑出了几个画面让这两个孩子有所觉悟。救人不是白救的。不像某些时候,去救人的人死了,被救的人活了下来却不知道感恩,甚至反咬一口,归于一切平常,用平常覆盖了一切。

    常于平就是不要有起伏和凸凹,人在感情上是一个可怜的平面,没有崇高和低下之分,全都为了“自私”。

    那里我暂时不能去,你知道那里是哪里,你把这两个孩子送过去,再说我还要去为另一个孩子收些尾,要不窟窿太多了。

    黑龙听了衣素衣的吩咐就载着张梦雪和贵雷妆窜入了时空中。

    这边,神龛愈加的放出光明,它簌簌地震动。衣青衣掌控着全局,额上渗出汗来,也多亏了底下众人不停打出的光华才让他轻松了不少。

    已经不是大鱼儿的事情,不过是多了一个张晓宇。

    现在全心应付的是神龛,像极了一个古庙或者道观或者学堂的光明所在。然后光明中出现了血的颜色和黑色的颜色,也都听到了一声龙的长吟。

    在光明中一滴光明晃晃悠悠地滴落下来。

    是一滴也是一线,头大尾巴小,光明之滴在坠落,和神龛连着的尾巴却没有断绝。在光滴快要接近地面的时候,水滴断绝。

    两个小人儿在光滴之中朝着外面走来。

    滴的尾巴弹了上去,人们看到了一条龙的模糊的影子,进入了神龛,神龛徐徐安静下来。

    两个小人儿朝外面走,愈走愈大,后来和常人无异,光滴也就不见了。

    衣青衣收起了全部的功法,对张梦雪和贵雷妆说,欢迎来到龙宫。

    这里是龙宫?张梦雪最早反应过来,前进一步说,谢谢你,龙宫的主人。忽然看到张晓宇,惊奇地捂着嘴,是你,你来到了这里?

    当扫视众人看到魔王第七把刀的时候,不由地点了点头,自语道,怪不得,原来他也在这里。

    因为读过《索引中心之三十八号篇》或者融化过三十八号或者魔王第七把刀的某些记忆,无论是张梦雪还是贵雷妆都对于魔王第七把刀印象深刻,也附带着对于张晓宇并不陌生。

    贵雷妆先是走到七把刀身前说“见到你真好。”才转到衣青衣对面,抱拳行礼,感谢你,让我们来到这里。

    哈哈,哈哈,衣青衣不以为忤,他似乎知道他们之间的很多联系。“都不要客气,人到齐了,我们得展开下一步的行动。”

    魔王第七把刀,破,碎,玄武,星官,现在又加上了张晓宇,贵雷妆和张梦雪。

    或者还有大鱼儿。她挎着它的卖篮,身子扭动,开始局促起来。在法中她是媒介,她是计划的一部分。谁知道她去介的两个人都到了,没有了她的什么事。

    她不知道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但是她也想去,衣青衣好心提醒,“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危险。”

    但大鱼儿说,同时把自己的篮子捧在手中,“我有仙丹啊!”

    破扯了扯碎的衣袖,碎请求衣青衣,算她一份吧。

    不能低估了仙丹,这仙丹有时间空间之用,还能吸收某些情感和演绎某些情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破和碎都能被蒙在雾中,就可以知道它的能量有多么大。

    衣青衣点了点头。

    他现在是忙活葬龙窟的事情,他喜欢做这件事情。他不想想起衣素衣,那是另一种情感,是不一样的情感。他不想他想她和这件事情有关系,但肯定已经有关系了。他不想她和这件事情有关系而自己就决绝而去,却怎么着都有了关系。

    我不想你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那是我的悲与苦,苦与乐,我还有一个地方是我向往的,可以向隅而泣的,你是我的隅。

    事情往往是反着来的,特别在真与实之间,我不想你有染。

    我自己的真与实我要做一个了断,我向着真的极端走去,一些实先存在着,我就安了心。但是真带动着实前进了,如果你不真,实就是实的。你真了,实也就不实了,都聚拢到了真的方面来。

    并且最后是亲人和友朋之间的对决。

    因为了解你的真与实,知道你的坎坷和追求。

    有时候真怀疑他们是故意的,为了证明正确和错误。让自己的身体孱弱,让自己的心因悲痛而成为血块,让情感走到绝路上,让灵不得不哭泣。它来的时候是一个有序的境界,它离开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倾斜了。

    真和实谁的分量更重一些,应该是谁的分量更重一些?

206,真实之三,悲剧的预期

    请给我一点时间。

    让我想明白这其中的诀窍,实可以带动真,真可以带动实,花开两朵,都是实实在在的花。这一朵花美好,另一朵花也美好,之间的不对一定是“我”的不对。

    不是说真中有实,实中有真,说的不是这个道理,我其实知道真离不开实,实离不开真。我的不对是我对这个道理的“歪曲”,这是不对的,歪曲了和悲剧了出来,一者在天上一者在地下,分得越开越安全。

    是真与实为什么要有代价。

    为什么要拉近?真如果痛苦,实如果甜蜜,和经过了之后觉得的,痛苦是甜蜜的,甜蜜成了痛苦,为什么要有反复,直接一锤子定音,得省却了多少烦恼,人类的成长千顺百顺,不就都生活在永乐国中?

    那么只有一种不对,是中间不对。

    也就是“用”不对。

    我不对。

    所有的不对都被掩饰得很好,存在即为道理。说这个道理的时候其实在说两个道理,一是人们受教于天地之间,受教于天地人之间的格式,这几乎就是“相伴”而来。

    相伴是人一生下来就拥有了很多东西,有过去的有现在的有未来的,都是存在着的。人是一个可怜的“中间”和“偶然”。

    对于世界的道理,就是对于生命的道理。对于相伴不可能视而不见,不管生命怎么起源,这都是实实在在的。说它是真的实的,或者说它是虚的幻的,都是在为自己的“理论”找根据。

    另一个道理是对于自己的道理,是自己的道理,人如果没有自己的存在,这个世界就没有意义。

    一个是存在有用,一个是我的存在更有用,是有用的有用。

    我不来它们会等着,时间永不会断绝。

    但正好,所有的存在都是因存在而存在,我在这里。我是这个世界的见证。不一样的是我提前下场和见证到末后。

    但往往是我不知我,我成了别人。这个成了别人就是专门为我自己设计的,我不要有我,我空我虚我,在别人中我才是我。

    想知道自己是谁?先加强学习去吧。

    曾经有先哲留下来关于学习读书的道理,分为了三种,气体类、心机类和身血类。是特别怪异的分法,也其实就是灵心身。

    都有关于生命。

    气体类说的是一口气,生命的呼吸。一口气干完了这个活,一口气写了五千字,一口气完成了某一件“壮举”。是把所有的呼吸凝成了一口气,是灵所呼吸的那一口气。在身体里自由往来,不是自己要吐哺握发和奋不顾“身”,而是这是一种高度的自由,如果不这样才是寝食难安。

    在心上就是一心一意专心致志,心致于志,志是那个气体。气体在身体上自由,在心上也是自由的,这时候全天下一抹黑,只有自己心上的一点光明,是空前的一个大使命,是努力的意义和存活的理由。

    气体经过身心,一个圈转下来,它自己更加高尚。

    成就了它自己,也可能区别出来了它自己。没有这么一口呼吸,它自己也要成为石头,是好是坏或者是你以为的是好是坏你倒是吱声一声啊,怕的就是没有感应的沉沦。

    气体类的文字是一个大类,多存在于古籍中。

    得用气去搜索和感应,它们都很拗口和晦涩,突兀其来,兴尽而罢,只有道理甚至没有应用。是非常生硬的存在,不知道它到底要说什么,一似乎对二也沾边三也能说得上。

    现在叫评论和见解,古人叫注释或者译注,也叫考古和编纂,倾尽了几乎一生的心血,却依然在大海汪洋中见不到岸边,所以有时候也叫沉钩沉钓,管中窥豹,海水斗量。有的索性按照自己的意思笼络在一起,叫集成。

    今人对于今世,如果不太功利也会有一番作为,是考究和追究,回到本来的命题。但是被所谓的科技打败了自己,被时下的风潮打败了自己也自己打败了自己。

    开始姓了胡,名说字八道。

    气体类的书本存在不多,但不是没有。

    心机类和身血类的存在才是大头,浩如烟海。心机不是说的心学,是专门去攻占心学中“用”的一角,真是鸡犬升天,谁都上来推陈出新一番,似乎自己已经怀抱了一个宇宙,把自己的恩惠滴向了人间。

    这没有什么不好,百花在百家中春色满园,但大多数都是自己在说话,而没有让灵说话。也就是没有经过“验证”,不用外求,先看看自己验证了没有,验证了多少,是否适用于别人。

    一句话就是一生,不是张口就来。

    只有验证才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到底带来了多少,有还是没有。

    身血类分类更多,只从流派上来讲就有崇古派、反思派、潮流派、科技幻想派、人文经典派、墙角阴暗派种种。

    世界中龌龊的存在无需放大,反思不是怨声载道,古人也不是什么都好,科技那就科技吧,是为自己带来了什么。也有要把人拉入地狱的,被收买利用的,说话过于随便的。

    哀不幸怒不争,只要朝向光明和正在前进,这就是值得庆幸的。

    学习我真的不行。

    那就去做事。

    我天天在做事。

    不,是你的身体天天在做事,心不是,灵也不是。身心是了,灵也不是,都是了的时候才是做事,在做灵的事情。

    什么意思呢?

    也就是身心灵的合体,真就是实,实就是真。

    为什么我要分离?真就是实、实就是真多好啊。

    我也这么想过,但正是因为人是人了,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这是一个痛苦的孕育和分娩的过程,前面的好日子并不真的是好日子,但也算是好日子。

    好日子有三种,一种是从前的好日子,这个“从前”有不同的界定。从前一是未生我时,未生我时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佛在世时我沉沦,佛灭度后我出生。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孩。君子不器。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太初有道…万物是藉着他造的。

    从前二是我已经存在了,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我是我。从前一是还没有入世,在另一个时空中。从前二是我已经在入世的路口了,在隧道中的某个地方进行最后的修炼。所有的问题就出在这里。

    从前三是过去的所有回忆,自然是有记忆之后的回忆,过去了的时间、空间和心情有了融合的趋势,过去并没有那么糟。怀念过去是因为再也回不到过去,无法去弥补那些遗漏的遗憾和亏欠。

    三家各有各的鼎力之作,一者而兼顾其他。

    这是一个选择的问题,用的是什么钥匙,你不用考虑太多,因为他们不一定懂你。但也有,一定有懂你的人,不要太自傲了。在意不在意只在于个人生命的升级和求取验证。

    目的很简单,走向某一个目的却不简单,得是你算了算。

    谁也不能代替谁。

    得是我说了就是我的,我算我自己的。

    现在单说从前二,但首要解决的问题是时间问题。有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之说,有五百年是一个总说之说,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五百年之前和五百年之后,也有一年是三百六十天的一个说法,或者烂柯山、喊山的传说,或者忽然变得年轻了的传言。

    时间是不规则的。

    时间在没有“遇到”的时候它是平顺的,在遇到的时候它可能会改变自己的规则。田野里已经没有了绿色,在某个山坳中的山洞里也许还生长着几株绿油油的植物,结着朱红的果实。

    如果遇到两个遇到,就更会大显身手。

    它要把长的时间变短,把短的时间变长,给两个时空搭建出一个通道来,都各自退后一步,它就是此时的界限和权威。

    给双方一个空隙,也就是空间。双方的时间各自逞能,你完成你的,我完成我的,都把各自深厚的学问挤压在这个存在中,然后又封了口,只留下一个可以自主的小口子。

    都留下了钥匙。

    红光一闪,这是时间的某种大能,它最会凝聚,两把钥匙变成一把钥匙,只不过是有了正反之用,或者说不是钥匙的正反之用而是心情的正反之用。

    这个过程大约有十个月。

    但在时间的总量上比五百年还要多,你走了他来了,那个来了这个走了,同时出现或者同时离开。有时候他们各自瞩目,就像是在沉思,互相看不见。有时候又温婉和冷酷,互相不买账,作用在胚胎身上就是互相修改,这个这样做了,那个那样做,那个那样做了,这个又会这样做。

    姑且说这是一个比喻,实情还可能更要复杂一些或者会被彻底推翻,但过程必须得到尊重,说清楚一件事才能去说清另一件事情。

    十个月满了,这是一个通说。有的不足这个时间,有的延长了这个时间,就有一个婴儿呱呱坠地。

    只有人是宝物。

    然后人的一生有三个阶段,未获得记忆之前,记忆的模糊期和记忆之后。

    按照有些百姓的话说,孩子一出生就有了五百年的道业,他会吃饭,他会长大,他会爬和走和跑,他会说话,会认得他的亲人,后来越发不得了他会有自己的思想,甚至会问一些千奇百怪的问题。

    人的成长一是保护自己,一是开启智力,一是有益于他人。

    不知道人们在实施教育的时候是不是这样做了,或者做得够不够。成长只是小问题,衣食不是问题,不会保护自己才是致命的,刚愎地自私更是要命的,等于剥夺了他们的幸福。

    人后天的努力是为了启发先天。

    才会知道真与实的道理,自己有一个前进的方向。

    十个月也就是五百年,很好地解决了真和实的问题,你是你自己的一把钥匙。而这把钥匙还受到此时此地和此情此景的影响,什么时候想在什么情况下想,想到了什么,有哪些想后来成为了你自己。

    这只是一个外观,在那个五百年中其实还有更重大的事情发生,是你亲自参与了的。

    算上大鱼儿一个,双七破碎星官玄武,自己,贵雷妆张晓宇张梦雪,满打满算才是十一个人,应该是十二个人才对,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凑不够这个数。

    但愿是自己计算错了,或者不应该这样计算。

    但到了行动的时候,时间不能再等了,自己都数算不过来已经等了多长时间了,万年千年都在其中。

    把十个人收起和“攥”在自己的手掌中,大喊一声,孩儿们,进来。

    这有些花果山的遗韵,但道理是一样的,虾兵蟹将鼋帅鱼王走进龙宫,七列七行,各自拜服在地。

    起!

    喊起的同时又把龙宫上方一个角落中的一个篮子一指,那是大鱼儿的篮子,篮子里是大鱼儿的仙丹,仙丹分送到每一个存在的身前。“先把仙丹吃了!”

    我会离开一小段时间,衣青衣说,仙丹给你们服用。

    要求有二:一是所有的兵力集结守护在龙宫周围,你们则守在龙宫之内,我的座位在我离开的时候会留下一个水洞,你们要守护好,任何人不得进入。二是力有不逮,在考虑全军覆没的情况下,可以投降,说主人是从这里离开的。

    只能指示这一个水洞,不是门口一侧的那一个水洞,

    那个水洞会为你们提供吃食,坚持得越久越好,我回来之日全体人员皆有赏赐。可都记下了?

    轰然一声:“小的们记下了。”

    在水族的注视下,人们一一沉入了水底,那可能是更水底的存在。

    从龙王座位的下面潜入。

207,临盆

    只要会凫水,水就是空气。

    凫是一个古字,意思是在水中鸟儿立在人之上。

    这个鸟儿自然是是灵鸟,它有办法处理一切的水,那么人在水中就和在陆地上一样。这里的处理包括了温度亮度和重度,是对于水的“改变”,是人对于灵的改变,灵对于人的改变,灵的改变。

    和飞是一个道理,不过是灵变化成为了羽翼,可以显示出形状来,或者把形状隐藏了起来。

    是对于空气的改变,也可以说是灵适应了空气,这自然包括了温度重度亮度等各种数据。

    关于达到就是这样,是身的达到、意识的达到和灵的达到。

    这是不同的达到,身体受到的限制较多,其次是意念,再次是灵。意念是一种达到,意念的达到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实的,但不是最为真实。要完全解放出来,必须得是灵才行。

    一直说的真实,是灵的真实。

    就好像在现实生活中,如果已经达到了灵境,真与实就可以不再区分,这时候真就是实,实就是真,所做的一切都有意义。同时有了身心灵三方面的具备,都照顾到了。

    一般说来身体是最终要死亡的,就会害怕心一样也会死亡,于是就拼命地修灵,把身和心都藏在灵中,这样才可以稍微喘一口气。

    灵就兼具了身的真实和心的真实,依然是一个完整的人。

    就和国度一样,也可以称之为世界,有时候是时空。身心灵越开明,它们就会越松阔,越有自己的天空。生活就有了三个方位,身是一个世界,心是一个世界,灵是一个世界。

    就会其乐融融,看着是这样,其实也许不是这样。看着没有关系,但其实很有关系。就会有一些不容易理解的人,他们的世界灿烂辉煌,也风尚雅致,又古典和传统。

    能和不同的人在一起,中间没有隔阂。

    有时候又远离众人,他的神态和神情叫人羡慕不已。

    有了灵,在想有身的时候就会有身,在想有心的时候就会有心,是一种幻体,幻身幻心。为了照顾到这个体验,在有了灵体之后会有一定的开放时期,可以让自己的身与心复活,那是曾经的自己。

    想回到多少年龄和想具有当初什么样的心情都行,但要紧的是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又被打回了原形。

    同样,人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也是降级,不得不进入下一个“轮回”之中。但未必会有机会,记忆全没有了,一切从零开始,从灵开始。

    把握住现在才能把握住未来,时间在人们自己的手上。

    十一人在海水中行走,最弱体的是大鱼儿,得照顾到她,所以没有飞行。张梦雪比大鱼儿好不了多少,但她毕竟受到过某些“指导”,看得懂但行不出来。突飞猛进的要数贵雷妆,他融化过三十八号和魔王第七把刀的某些记忆,很有些熟门熟路的意思。

    说不上融会和贯通,但一层又一层的纸戳破了。

    卜一般卜二般曾是仿照了七把刀的模式对他悉心教导,所以他一路行来获益良多。

    他处处以七把刀为榜样,七把刀怎么样他就怎么样,心里充满了尊敬。

    忽然一群人出现在一个山谷中,山明水秀,绿树成荫,经过一道木桥往这边而来。天空湛蓝,白云含情,空气清新,让人心旷神怡。忽然从一棵大树上经过,一片树叶子都可以藏得住人,那树不知道得有多大,在枝枝叉叉中一闪而没,仿佛是蚂蚁。

    沿着一道瀑布上往上走,白练轰然而下,飞珠溅玉,人就像横躺着那样轻轻走了上来。走的是一条看不见的路,是路中的路,也是不是路的路。又在地宫中曲曲折折亦步亦趋,昏黑和湿润,人的影子是几个影子的汇合。会有滴答一声一滴清凉的水滴滴到脖颈上。

    左闪一下是一个影子,右闪一下又是一个影子,影子都不会马上消失。

    自己是影子中的影子。

    最后是沙漠,沙漠无尽,沿途见到一些分散的巨大的龙骨,已经被岁月侵蚀得惨不忍睹。黄沙漫漫,飞尘扬土,寂静似乎不是声音而是一种实质,能够扑打在人的身上。

    就像梦里的空虚那样,走在一个危险的平衡上。

    数天后,经过一个绿洲稍作休整之后,终于在西南方向上见到了一座沙山。

    越走越近。

    是不是有些眼熟?衣青衣问魔王第七把刀。

    是。七把刀根本不用想,说,这是沙漠中的天梯,简直和海中的天梯一模一样。

    登到沙山上,其轮廓就更像天梯了。原先存有秋千的地方现在生长着两棵树,虽然不高大挺拔,但气象森严,叶子黄得非常可爱。一南一北有两处圆地,就像当年衣青衣和衣素衣的居所。沙丘兀立,就是岛,那些红金一样的沙子就是海水。

    亏你找得到这个地方。

    有时候七把刀也挺会理解人的,不算是恭维,而是出于对衣青衣付出的感叹。

    衣青衣仰天一叹,谁能想到用了将近三万年的时光,但这是值得的。

    星官的脾气总是很急,看不得别人打哑谜。眼见不走了,迫不及待地问,葬龙窟在哪里?

    这里就是。衣青衣踩了踩沙面。

    这里就是?

    老成持重的玄武说,我明白了,我们经过的地方才是窟,葬龙窟的窟,这里是葬龙的丘山。葬得真的很神秘,等闲是找不过来的。这座砂山,你们说的天梯,也许就是祖龙的埋骨之所,或则是已经风化了。

    是的,衣青衣同意玄武的说法。

    碎补充说,一路行来,我们至少经过了五个界,或许是六个界,这样才是藏,真不愧是祖龙,好生叫人敬仰。

    众人也四处打量。

    大家坐下。

    衣青衣说:在开始行法之前,我们先说一下注意事项。龙的存在由来已久,但真正见过龙的人少之又少,见的也只是个别的分龙,一生难以遇到第二次,无法进行比较。

    在我们的时空,记载上说龙是存在的。

    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不是群龙矫绕,数十上百条龙倏忽而至,等待令旨去进行一番搏杀。不是这样的,它们的发挥作用在于和人的交融,人龙一体,人就是龙龙就是人。

    龙的出现有四种情况。

    一是秩序之龙,也就是“律法”化了的龙,如黄历上说的几龙治水,行云布雨或者刮风搬运。装饰性的龙柱屋脊华表图画和屏风,物件和传说。是允许也是借用,经过了仪式之后获得龙的一部分功用。

    你爱它,你能够召唤它。

    你爱它,你才有可能见到它。

    二是龙人之龙。这有几个方面的原因,一是龙的出现是由于人的作用,当然是灵人,按照天机图画,一一组装起来,几乎是采百家之长,赋予了它最强大的功能。如鱼鹿驼蛇,蜃鹰虎牛,鳄猪马羊兔子鬣,云雷电虹霓等,不仅仅是象形,还有它的神。

    天上地下甚至人类的都有一些,二是龙血的遗传,那是一个巧合和故事。

    各种部件都融合了,血脉也开始流通,但龙并没有活起来。

    为这件事华连自己的妻子夏都无暇照顾,她快要临盆了,早已经给孩子取好了名字,不管男女都叫华夏,是两个人的姓氏连在一起。小字也就是小名,若是男孩叫做羲,若是女孩叫做娲。

    一天,夏揉揉肚子,孩子啊,我们去见见你们的父亲好不好,他几个月不着家了。

    其实是夏想见见自己的外子,她感觉到自己快生了,但心里没有着落,没有安全感。见一面是好的,那天应该是风和日丽,一切都懒洋洋的,从山的这边转到山的那边,她挪动到了偌大的草棚之内。

    一股血腥气让她几乎呕吐出来。

    没来得及出声喊外子,两个小冤家却急着要到世间来。

    刚好有一个大盆,她就坐了进去。临盆临的是骨盆、血盆、天盆、地盆、灵盆、机盆、遗传之盆。

    盆很大。

    刚巧,在四溅的血华中华急急赶了过来了。他要争取时间,在他未死之前完成工作,利用仅有的一点灵的时间。在路上,他就割破了手腕,到了大盆面前的时候又在肚子上划了一道。

    盆中竟然有人。

    跳进盆中才发现妻子已经坐在里面了,并突然响起来两个婴儿的啼哭声。

    他闭一闭眼睛,他在死前见到了自己的孩子真是欣喜,不由得用血手抱起来两个婴儿,在他们的小脸蛋上轻轻抹了抹,弄得婴孩的脸血湖狼藉,甚至被他的粗糙的受刮破了。

    再是手一挥,他的手臂变得几十丈长,把血水抹到龙那些缝合的伤口上。

    然后缩回手臂再抓一把血,再去抹。

    这里面有自己的血,妻子的血,龙的血,孩子的血还有那些组成龙的“圣兽”的血,还有一些灵血。龙喷吐一生,似乎要站立起来。

    却又颓然摔倒。

    血抹个不停,中间夹杂着神秘的密语。

    在盆中不见血的时候,龙还是没有站起来,但它是浮空的,它飞了起来。它硕大的头颅转过来看了一眼血盆,鸣叫一生飞入了天际。

    华用尽自己的气力又爱抚了两个孩子一把,把手搭在夏的手上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夏紧攥着外子的手,她感受到了幸福,吃力的把孩子挪出盆外,笑着对已经听不见她声音的外子说,我随你去。

    渐渐把头垂到了自己的胸前,倒在外子的怀抱中。

208,谁欠了谁

    就这样,故事很简短,华和夏为龙付出了性命,他们流尽了自己的血。

    华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实在只剩下最后一招了,没有他的血献祭龙就无法成为龙。那个传他天机图画的神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是送给了他一本“龙经”,里面详细记载了完成龙的所有细节。

    也传给了它三项功夫以为辅助,一是大天龙手。那时还没有龙,但不会听错,的确是大天龙手,似乎龙在早先是应该出现过的,也许是另一个世界。

    否则他就抓不来那些兽。

    大天龙手归功于武学,但不是只是武学这么简单,是可以见证的力量所在,是想的一定完成。

    在搏斗之间,想到了,行动没有到,那就不是武学。

    是对于自己的叛逆,也是违反道理的道理。

    所有的证明开始于第一次的证明,有如神助。

    一是血法,这应该是最早的疗愈之法,也是修行之法,是进入血中,让血与血融合和交流,比如兔子和鹰能够对话,是因为它们体内的血有至少一个角落是各自可以谅解的。

    有了谅就有了解,谅是语言的高山,已经用不到语言而是信实和宽恕。

    如果它们不能,那就是人的能,人是他们的灵,是神一样的存在。

    是人能够进入鹰和兔子之内,知道鹰的血性和兔子的血性,而不是代替兔子和鹰,不是人的武断。

    不讲道理就是失语,不是讲兔子和鹰的道理而是讲自己的道理。

    血法的意思在于讲和,血和血能够在一起,有一个血中的血。也连带着能够把筋骨肉组合在一起,有硬性了还要有一个软性,能够流动流通。有了血之后才会有呼吸,自古以来血是最基础的见证。

    如歃血为盟就是血誓,以身为祭就是奉献自己的一腔热血,阴间也有血池,关于血所有的组词写出来或者默念一番,就一定很有触发。

    不是为了某些场面,而是它们代表的积极意义,它们中间的某些含有。

    就如换血有两层意思,不仅仅有关于别人,和别人换血,而是自己换自己的血。不是等到气血干枯和油枯灯尽时的作为,而是改变自己。是找到自己血液中的密码,用密码去解析密码,用密码来交换密码,用密码行使密码。

    一密而码,用外在影响内在。

    关于别人之血的都是邪法,关于自己之血的才是正法。说的是血的那个机能,是机能的使用密码。

    技能、机能一字之差,相差何止千万里。不是拥有了之后的运用,而是在乎这个拥有,它要说明什么。

    血会污染人,血气会附着在人身上,血是语言,因为密码就是语言。

    因为不知道才叫密码,不管是手起刀落还是兵不血刃,都有自己的“债主”,也就是灵的认定。

    说起来是没有血就没有密码了,但是钥匙还在,时间还在,谁能和时间赛跑呢,有些钥匙谁也拿不走,那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钥匙。

    这把钥匙被保留了下来,这也就是有关于复活的理由。

    所有的存在都有密码,是一些数字格式点线和意识之力,不是非要上升到灵境才可以。到了灵境是把密码握在自己的手中,而只是身体和心体不是灵体的,看到就可以。

    这有吗?这真的有吗?

    这么问就是假手于人了,那是你自己的东西,一直待在你身边,自己不知道反而要来问别人。

    人不见它,只是不想见,人们愈来愈把爱弄得很痛苦。那你就去爱人,这是一条捷径,其密码之钥就会显现出来。

    把当我是我换成当我是别人,其实别人都是自己之时,这就是那唯一的验算。

    草稿打开就是人生,那不是死的结局而是活的开始。

    一是灵法,龙经上没有提到灵法这个说法,只提到了密语。密语是语言,是要说出来的是用于沟通的,所有的学问在于向谁述说,说给谁听,它听到了没有,它给出了什么指示。

    遇到疑难了就会有问。

    问天问地问自己,人问地问天问。

    真的问了吗?是真问的吗?问的是真吗?对于真如果还是雾水,那就是实。真不是实,但只有实里才藏着真,没有实就不会有真,也不会有虚。实是人们实实在在的实,实就是在。万事万物万人都在这里,只差了一个问法。

    很多敲门叩门的比喻都是说的问法。

    一定要问,问了还要听,听了还要琢磨,琢磨了之后还得走在问的路上。

    楚辞载:阴阳三合,何本何化?三容易理解,是阴阳之外又对应的一个“实体”,所有存在皆离不开一个三,那么是先有了阴还是先有了阳呢?谁是本,谁是本的化?

    又如:天上有光体,可以分昼夜,两个大光,大的管昼,小的管夜,有早晨有晚上,是第四日。而在第一日也就是头一日,称光为“昼”,称暗为“夜”,那么这个一日是不是一天,一天是从什么开始的?

    华夏地支计时,一天的开始就一定是卯时?也许是酉时?很可能一天是从晚上开始的,到第二天晚上这是一天。这样周六和周七就是同一天,不用再互相攻扞。

    一天之计在于晨,没说早晨就是一天的开始。

    人从休息开始然后进行劳作,而不是劳累一天才进行休息。是也不是?

    而人作为人又是什么来支持我们?是人么?是天么?是地么?身被什么支配?心被什么左右?灵又是受谁的驱策?

    问总是有用的,问一定会有答案,关键是身心灵的哪一个答案。

    华当时的灵法也就是密语只是为了造龙,龙是人造出来的,只有华夏的一族才可以造龙,造他们认为的那种龙。因为血的缘故这成为了遗传,后裔被称为龙的传人。三是遗传的隔断。

    夏是赶巧了,她由于惊吓和流血过多而死。

    她很幸福,死有时候也很幸福。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顺利产出,这很幸福,外子死得其所,也很幸福,她死在他的怀中,依然继续在一起更是幸福。不管怎样我都要和你在一起,相爱就不要有距离,时间空间和情感都不可以。

    受不了离别之苦。

    只有可以为一个人死的时候才可以为一个人生,生如果是为了死,那么死也是为了生。不是从生到死这么的直截了当,顺理成章。其实这不是章法,而是认定。

    而一旦认定就无可更改,意识的力量决不能小觑。

    意识的产生必将带来结果,否则它就不是意识。“我们都是要死的”,这的确是,然而这就完了么,归于黑暗就完了么,为什么要这么认为。

    死了就完了么?

    认定是一种结局,不会有别的结局。

    “我”不爱和你说话,因为我再也遇不上你。这是何等的可怜?我给你说下一世的时候,你“无情”拒绝,你信你的,信就是你的道路,那就是真的道路,我们只能天各一方,一方就是一个时空,不再相见。

    今生今世是莫大的恩惠。

    这才有了今生的歌词,“相恋是为了相见,不相见莫相恋,相见了为什么不能相恋?”我在你的每一个路口,我出现不了你的面前,我只能是一些隐喻,你要把我苦苦寻找。

    若非,则非。

    若是,则是。

    才会有坦诚相见,是别后的情思。

    灵是情感的极致,言语无以概括的时候是为密语。

    但毕竟,大天龙手血法和密语是华的东西,他死了这些法的辅助也就遗失了,但毕竟是一种遗传,有时候会在后裔身上呈现出来,但毕竟隔断了。

    龙只是去洗澡去了。

    在雷池之中把自己洗得干净彻底,能力能量在急剧提高。它是“人”,它有人的思索。返回头来只看到两个哭得睡着了两个婴儿,它不能抛下他们。

    它用到了它的赊欠之术。

    只是提前了二十三年,嘘!一口吹嘘,羲和娲就长到了二十三岁。他们现在是二十三岁,已经长大成人,未来的成长不过是补这个赊欠的岁月,也一并有着后来的成长。

    人一定会觉得这件事情。

    一方面去成长,一方面去弥补。那些吃食到哪里去了,你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的思是什么你的梦又是什么,总感觉有什么在窃取了我们,为什么实在的时候觉得迷惘,清醒只是很短的时间。

    也藏不住自己,总被扒拉了出来,自己羞赧得没有穿任何衣服。

    在课桌下面大便,在圣洁的塑像面前一直有撒尿的冲动,端起冲锋枪,打死的“坏人”大多数是自己认识的人,对自己有帮助的人。

    偷吃铁桶里他们的被煮熟的肉块。

    在被背负的时候就有了某些冲动,醒来后是画了又一层地图。

    怕被人看见就赶紧去洗。

    欠账要还,账还没有满,不知道要补到什么时候。在很遥远的一天,忽然就会感觉到平静。自己也有了匪夷所思,开始有了“大人”心眼,我要为自己负责。

    我是随着我自己走的,那不再是一个黑洞或者深井什么的。

    梦境也就浅了很多,如果不是身的死心的死灵的死,几乎不会来打搅自己。死亡都有限制,感觉只是一种提前和预兆。

    今天安好!

    所有的今天是一次灵的出游,那不是心的也不是身的,以为和灵没有关系的,今天可能就算是末日。

    末日的余光洒下来,它的征用够了,他才能够捏出一个泥人。

    绝非你中一个我我中一个你,爱不存就是灵的不存,没有天上的指引,人们都是个别的相聚和离开,也就是恶贯满盈。泥人就是替代,损失灵命,自己忽然就感觉到了死亡。

    人一开始就造了孽。

    孽不能永远是孽,它也是生机。

    遗传坑害了人们,也造就了人们,这都和龙有关。

209,等待是待命

    遗传有三种情况,一是支架遗传,也就是灵的安装。

    人都必须是人,猴人猪人鱼人都是人,是人的形象,没说那是猴子是猪是鱼。只有人才会被分配到灵,人间很好,人也很好。

    有很多可能。

    就如看到的人和人不一样,这都是可能带来的,有的人被称为圣人,有的被骂做猪狗不如。有的潇洒有的守旧,有的用别人的心而活有的躯体一生。

    应该没有单单活身的人,身只是兼顾,人要活的其实是心,在人的心支配之下。

    心不好活,总是反反复复,想总归是想,做却不一定做到。前进十步后退了十二步,本来可以悬空藏在一片树叶子里的,后来再也不能爬树。

    生活的理想不是理想的生活,生活得久了,心更会慢慢沉甸,留下几个出气的地方,其他的就形同虚设,慢慢堵死了。

    研究灵命和灵的人,心才会七窍八窍九窍全开,这是灵的道路之一。研究灵有三条道路,自己的灵、天灵和万物之灵。

    自己的灵和别人的灵不一样,但大部分一样,只有极少的部分不一样,看到极少就看到了人的区别。

    而后是灵是怎么来的,人是怎么来的,人怎么会有灵,这得去思索天的事情和天上的事情,因为自己的灵不是来源于自己。

    “万物之灵”不是说的万物皆含有灵,一座房子没有、一棵树没有、一个猫咪也没有,只有人有。看的是其他人的灵,而这个看出来,又是通过了人的身边的万事和万物。

    “聚”是一个古老的话题,

    有些人的灵没有用在自己身上,用在了别处。有些人的灵被盗用了一部分,有些人的灵在自己的同意下被蛊惑了,就像红豆汤的故事。更多的是被压抑和隐藏,也就是没有光明。

    但都是自己的作为。

    和房子会有感情和一盆花会有感情和一个宠物会有感情,这其实不是感情的事情而是灵的事情。心志坚决的人说一不二或者掷地有声,也是同样的道理。

    在不能收获自己,也的确真的出于对于天的怀有敬畏,看看繁华的世界也是一种道路,不是为了指责和抱怨,一点用处都没有,把自己弄得很阴暗和乖张。

    这样,有些人的目的就达到了。

    很多人很容易成为了另外一个人,那不是自己的分支而真的是被外人栖居了。灵性愈高就会看得愈透彻,所以心中充满了悲伤。

    人皮最容易欺骗人。

    里面装的是非人类。

    灵能辨识心,也是对心的完善,让灵更加闪耀和活泼。

    抵御自己被占领,回到灵的遗传上来,才会确定这个遗传。

    灵的碎片之说是一个象征,意在说明那是自己的反光。当然得有光才能反光,最美好的光是灵光,能反射出一个或者多个世界来。

    另一个遗传是血的遗传,说的母子连心父子天性其实都说的是血,血用。

    两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生一个人,感情在其中,血的融合在其中。这里的感情或者说全部的感情,不要唯美也不要唯恶,那是善恶之间的综合和平衡。

    自己的和别人的,是两个人之间的综合和平衡。

    这就有了一个点,可能就滋养了一个生命。

    在那个五百年或者十个月的滋养中,父母的血从潮汐变成静潭,几乎是全盘的吸收,在一个盘上,盘连接着外面的世界。也就是对于相关密码的辨析,未生之时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曾经看到过另一些“世界”。

    在这个孕育的过程中有三大界九小界之论,都是为了遗传。

    华和夏在同一天毙命,但对于羲和娲来说,不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很奇怪,眼睛睁着,却不会看见,没有看见却似乎已经看见了。

    华的大天龙手、血法和密法并不一定就真的失传了,只是暂时失传了。只要灵不失传,所有的传承就不会失传,所有失传都完好无损地保留在灵那里,能不能获得在于能不能觉醒灵。

    这个观点还不如没说,但说惯了真话的人已经没有另一张嘴来说假话。

    不要有依懒性,何况人的生命有限,等,是一个极大的错误。

    或者也可以认为血的遗传就是人类的遗传,如果找到密码打开宝库,人类所有的物质特别是精神的财富尽在其中,那不过是一些组合而已。

    龙回来了把羲和娲带进一个山洞中,假如外面正在下着瓢泼大雨。

    为了提高两个孩子的生存技能,仅仅二十三岁是不够的,思想还没有成熟,就用龙涎把两个孩子变了模样,也就是蛇身人面。

    可以飞行在天空,可以在水中而不沉,可以蜿蜒在地面。随处都有吃的,而“光”是大补的食物。于是龙放心了。

    它又在人间停留了二十六年。

    那时的年岁特别漫长,一日抵得上三秋,三春三夏三秋三冬就是从那个时候来的。龙一直叫龙,它没有名字,它不想有名字。但人们给它取了好多名字,它不说是它,它也不说不是它。

    它只是默默地守护。

    守护就是遗传,这是第三种遗传叫身传,有的也叫法传。

    第一种意义是成长和成熟,虽然这个成熟越来越不是成熟,也就是自己有了遗传的能力。“得到”的东西,其实应该写作“德到”,属于精神层面上的“建树”,不是物质的累赘,就想遗留下来和遗传下去。

    这个遗传现在也有了自己的东西在其中。

    见了面不是问安与不安,不是问吃了吗吃过了吗,而是问知道还是不知道。愉悦与否指的是有关于道的见解和达到,如果一个人有可能达到,达到道很深,很多人都会跑过来帮你。

    也就是老天都会来帮你。

    这是不休止的人类对于高度的要求,人们总是很爱慕那些行在道中对于道不停探索的人。

    眼睛要看出去,也要看进来,知道外面是什么,里面又是什么。其实就是这两样东西,还有什么呢?

    大小会互换,不停地开拓区域,里面的大起来外面的就会小起来。心胸和意识足够大,宇宙的世界才会小下来,也会更加格外的清晰。

    从几十万亿光年之外来看地球,已经找不到它了。

    如果心里没有装着它,也就是道德,就难以再回去。道是现在的行为和行为的更探索,德是方向,没有德的道将都是沉沦。

    外面是一片空茫,只能感觉到时间和空间的运行,以及此时“人”的心情。

    或者存在也是一种心情,有一个大情。

    那么这时候看往自己内里的世界,那又是什么呢?发现自己是一个局外人。

    不是灵就永远是一个局外人。

    自己的这个灵人面对着一好一坏两个灵人,三个人是三个古堡,也是三个世界。不好不坏就难以发生些什么,一味地好一味地坏都难以存在。

    意思是好可以一味地好,那么坏就会一味地坏,相比较起来才有好坏。

    这是两者之间无法述说和论证的,必须存有第三者,有了第三者好与坏才有意义,才会被证明出来,才有存在和存在的定义。

    一者代表了生,一者代表了死,灵人在两者之间摇摆不定。它原来是认识好与坏或者说生与死的,它的判定是那双方的性质又加上了“自己”的见识。

    摇摆不定会有时间限制,是灵人所代表的的这个“人”的一生,你是灵人,你代表了他。

    可是灵人很作难。

    对于它自己它不必作难,它早已有了自己的选择,它是从好那里来的,它有光明的一面,生的一面,安慰人和给人以希望。坏总是无所不用其极地影响它,都被它抵挡和防御了。难的是人,这样就算是四方了。

    对于人,人受到自己的影响,也同时受到生死和善恶的影响。就怕后院起火,被恶者从阴暗处抄底了,人也无怨无悔地跟着恶走。

    自己去好那里报道和报备,而人也就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生死小事耳。

    也的确不难,这说的不是勇气可嘉或者英勇就义之类,而是勘破了生死,死就是不一样的死也可能是生,事情不一样了。

    活着就是谋划这生,是为了生命。

    说好说,但要改变自己的习惯和生存方式,选择生的路并一路走下去。难就是因为有两条路摆在面前,一条路不是另一条路的代价,但都是用自己来做代价的。

    自己有了代价是只能走一条路,不能走另一条路。

    很多的人也许是借口不知道,而知道了又怕艰难,以为那不是自己了,其实那才是真的自己。

    血的遗传中会遗传不好的秉性,自己的“成熟”又加上了自己的秉性,总爱拿周围的人来比较,谁谁谁怎么样了。

    立定不住脚跟,没有个交代,自己的遗传也会遗传下去,就是所谓的遗臭万年。

    一辈子都做不了自己的主。

    更重要的是做这个灵人的主,是它了之后才有话语权。

    让自己是这个灵。

    人是一个整体,身中有灵,心中有灵,灵中有灵,不妨先在身上心上试试,说不定有一天就会遇上灵的自己。

    内外竟然若此。

    第二种意义是某些封印的揭印。这也是守护的某种职责。所以有些强烈的自然灾害还没有全面发动,而只是个别点到为止的警示,那是对全人类的警告。

    身处苦难,自己还要制造苦难。

    大地震动,众多的星球砸过来,所有的水都在燃烧,月亮是红色的,太阳变黑,根本不知道一些生灵是怎么出现的,它们藏在什么地方,这时候就肆无忌惮了。

    人分成了两派,都有各自的印记,才瞠目结舌,原来地球上隐藏着那么多的修行之人。

    一些从未见过的异象会接连上演,天空就是屏幕。

    人已经无法认识这个世界。

    但不少人已经“提前”见过了,他们走向了另一条道路。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是真的被蒙在鼓里吗?

    自己不信,有些人也不让你信,只是因为你相信错了人。

    这代表了后来的力量,哪一方的力量更强势一些。“计划”一直没有停止,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那只是自己的感受么?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种情况会出现。

    但是现在还不能出现,因为你而没有出现,对,就是因为你,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看看,这又是一个分界和道路的选择。

    一切都被压制着,也就是传说中的封印。

    意思是好有多好,坏就有多坏。一种情况出现或者一个人出现,那时候就没有什么可以挽回,一发而不可收,一直会走到尽头。

    所以要维持平衡。

    虽然生活不是尽如人意,但毕竟还有闲暇,来得及思索。

    羲和娲长到四十九岁,他们补满了从前也充实了现在,未来正在来,龙才消失。

    消失是不被看见,但不是不在这里。

210,救世情结(之二,龙的威能)

    这里是哪里?

    这里能不能可以让圣洁存在?如果外面已经无处安放,应该还有人们的心。

    我们的心怎样?不应该全都黑了的,而是不愿意腾出一块地方来。圣洁来了,就是一双眼睛,我做什么它都知道,我就没有了“自由”。

    好,认了,来就来吧,让它高高在上。时间的灰尘洒了一遍又一遍,反而有一种心思,有些事情一定是要避开的。然而你知道避不开,这只是一个掩面的动作。看得见的你看见,看不见的你不要看见。真的看不见吗?

    怕的只有未来,你掩面,它也会掩面。

    反正自己无所谓,我自己和我的拥有都没有什么可骄傲的,那就请进来,反而能够增加自己的德行,这是好事,也可能是一个永远的标准。

    有的则是多了一块心病,不能白来,是需要加以处理的。要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于自己究竟有什么益处。就会用功起来,“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儒学也是功夫,有志于道,以德为根据,相辅相成,相得益彰,互相提携。仁心就是纯净的意识,清如水轻似云,真情如德,其“真实”似道。游于艺,技艺就是法,怎样才可以保持和时时光顾道与德的境界,然后的厚积薄发。

    再深进一步就会知道存在的意义。

    就个人来说个人无法存在,也就是说所有的存在依赖于存在而存在。

    我在做的一切事情、说的所有的话实质上是没有意义的,只有藉着参考才有价值。这个藉着可以是自己,可以是别人,可以是天或者地,这样才有需要说明的地方。

    藉着自己,是相对于另一个自己,我有自己。藉着别人是有别人,藉着天和地是有天和地。

    两者之间无法藉着,这是一个亘古的真理。

    必然会有第三者存在,也就是形成诉说、对照和参考。

    自己说自己,是前一个自己和新的自己,说给谁呢,别人,天和地,和跟随着的灵的自己。说一个别人,假如这个人叫朱书雅或者刘香男,我和他(她)之间,说给自己、别人、天和地,总有一个第三者。

    我和你之间的争论也必须有参照,说服的是你我,但必然有一个他人、天和地和灵。

    所以存在都是由于“立体”的原因。

    人们自己无法“证明”自己,别人也无法证明,天和地也不能。都有一个对象,自己怎样,所有的感觉,这都是一个实体或者参照。别人也是,所有的存在都是。

    引进另一个圣洁的要素,这就有了进去的理由。

    就如鼓励一个孩子好好学习,她(他)是不是好好学习了,也就是对于学习之意义的鉴定,是三方的。这才能够关于家长的人们、他自己或者第三者。

    对于第三者的有无、存在不存在、什么是人们的参考,一直是困扰人们的一个话题。

    这也就是导向虚无和实在的原因,认定虚无就是虚无,认定实在就是实在。这影响到人们或者人类的所有走向。

    当把一种思想和某些毒草去影响人们,人们必定存在着一个肯定或否定的态度,这个肯定或否定又成了参考的因素,来影响另一个因素,平衡着上升或者平衡着下降。

    就身心灵说来,可以单项上升或者综合着、平衡着上升,也可能下降。然后上升和下降又成了参考。

    永远摆脱不了甚或说十分必要有一个第三者。

    在数字上来说,三是一个一就是这个道理。只是在修炼的过程中,又加进来了先天和后天的说法、明暗和善恶和智慧能量的说法,似乎玄奥了起来。

    但只要记住一就是三,这就是重要的门径。

    然后就是语言或者文字的道断,这也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相信了灵的存在。我和你不仅仅说的是我和你,说的也是第三者。

    古人的歌诀和判词、预言和文字都力求简洁,不用情节来浮想联翩,就是为了直指人心。但这会引起误会,以为只有你和他之间,其实还在第三者之间,也就是后来的解释。

    解释也会引起误会,只在一个方面上穿凿附会而不在另一个方向上加以引申,就是依然没有说得明白。

    身心灵或者叫天地人就是一个最基础的框架。

    衣青衣说,秩序之龙的意思必须先提出来,这个龙是后来的,如果没有框架,我们就失去了语言。

    人龙之龙说的是一个参与,人的因素,血法和密法(灵法)和遗传,也就是用功之处。那么第三是什么,你们认为龙应该做些什么和能够做些什么,也就是龙的威能,龙之所以是龙。

    玄武说:它可以打破时空之限,遨游于三界,也可能三界的格局已经太小了。

    碎:对于人间提供了保护,但表现起来有些无情。它来源于秩序也提供了秩序,一直没有申明,所以被渐渐遗忘。

    “切身”是一个很狭窄的词汇,似乎说的是由于身而引起来的身心灵,没有从心灵上来回顾这个身。

    确定的是心灵的每前进一步带来的好处都是身的。

    但不是只有身,到了身上不是目的,是更加灵巧地再一次启动心和灵,循环着前进,一次次“应验”一次次出发,身体一定要跟得上。

    世界是身的世界,它铺展得很开。

    也就要求了心的更疏通和灵的更舒展,我的意思是身之灵总有不够用的时候。要打破这个僵局,也只有魂魄了。

    都可以,都来得及,也必有应验,这是最好的保护。外在的保护是人还活着,灵还在这里。内在的保护是暂时没有真恶的出现,暂时屏蔽,只是一些影子,可以去往梦城和记忆之城这些地方。

    我说的话也是破的意思,趁现在天地还如此秩序,而人的心尚有余力,正是美好的时节,请把你的头颅抬起。

    魔王第七把刀看了一眼星官,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就说,我说的唯有情感,也就是龙情。

    情感是意识的灵魂,情感是是这样和正在这样的意思。

    坏的情感会毁灭一个人,好的情感会成就一个人。和没有情感相比,哪怕不良的情感也是要有的,否则就觉不到人的存在。

    情就是存在,这是天地至理。不动如山可能就真的是山了,但愿那不是气血支撑起来的,内里空无一物,而是情感的生命。

    情是一个确定,不是日日而是时时三省吾身吾心吾灵,这是生命的根系。

    “在微脑和非物质性撞伤以及精确语言制导和索引中心,那段时间是我情感的集中训练期,”说到这里,他深深看了张晓宇一眼,“人都是被情感覆盖着的,天地人皆有情,身心灵皆有情,有有结果的情,有没有结果的情。”

    有有用的情有没有用的情,情是一个撞击。是调动起气血来全力以赴,不论什么时间和什么地方,为了判明真伪和火的进程,我做了很多实验。

    都是张晓宇在照顾我。

    我感谢你,说到这里,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但只能“遥遥”地抱拳施礼。

    张晓宇捂着嘴和鼻子,轻轻地摇手。

    天地是一层天空,父母亲人是一层天空,自己是一层天空,身心灵又各是一层天空,在意识的天空中她是一个重要的守点和旗帜。

    无论我怎样,无论什么时候开始和去了哪里,我知道她一定在我的身边,会搭救我和呼唤我,那些日子真是苦了她了。

    情是人格的土壤。

    常用而不用在意,也没有说过感谢,如阳光空气水和一些人,都成了应该的,斗米恩升米仇,而最重要的是生命之恩,生命的来处。

    根据三平衡原理一定有一个来处,这不是说的身说的心而是说的灵。自己一定是一个参与者,另外的两方是秩序和情感。

    是谁发动了,为什么要发动。

    一个灵无法证明自己,它想证明自己,这个想证明自己算是第二方,有了第二方还得去寻找第三方。

    这个第二方存在有可能可以实施和无法实施两个结果。

    那至少得具备可以搬到自己的力量,这个力量是神奇的,一是无限的丰足也就是无穷,二是无限的照看,中途不能退场和后力无继。这个照看就是情的开始,有无限的余力。也是生命的大于,它能照看它所照看的。

    也就是说时间空间和情感都得握在它的手中才行。

    只有它才可以改动变动和异动,时间和空间一旦运行就停不下来,但它们有尽头,这个尽头也就是情的尽头。

    人们说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就只能是情的安排。

    可以证明,这才有了安排。

    对人来说就是人的安排,有了人,当然对于其它生灵来说也是一样,有了其他生灵。

    那么剩下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联系,只有联系才可以证明它自己,这也同时证明了人自己。什么也不说,还有时间和空间来作为参照物。

    人一旦有情和动了情,就有了联系的依仗,也同时吸收了时间和空间。否则就无法证明自己,我是谁啊?这首先是指着时间和空间来说的,这是一个铁三角。

    在其它的界说中可以忽略,我是我父母的子女,我是我子女的父母,我是我的身心灵,我是其他人的亲人同事朋友和各种关系。

    忽略了时空也就忽略了最初的情感。

    这是人的一个莫不悲乎!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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