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行偶得
性淡情闲好茶饮,风轻雨漫倚花阴。
茅屋高卧大梦觉,日暮聊为梁甫吟。
忆旧友
总角之交可忆否?年年故里盼君回。
今日饭前尚谈起,但愿他朝共一醉。
昔时幼年有一好友,姓郑名小艺,感情甚笃,可惜人事多变,终渺无音讯,如今或改名矣,今朝与母午食,尚谈起此事。
犹记与其最后一面,乃在禅城其家,其在玩《三国志—霸王大陆》,吾电脑中如今亦有此游戏,不时玩上一下,以忆旧友。
不知为何,好友颇多,而此旧友,却是久久难忘,年年都至其旧居,缅怀一二,愿有朝一日,能再见一面,则于愿足矣。
谨以此文,寄以旧友之思,愿君安好,有缘再聚。
谨以第390章纪念他
写着写着,某人突然闯了进来,情感收不住,就以这章纪念他吧。
又被屏蔽一章了
凭之前的经验,不搞了,都不知道什么地方是敏感违规,本来是打算阐述一下政治结构的,果然是不能碰呢。
第一章 呃!这哥们很眼熟
“咦?这是哪?拍摄现场?这营帐不错,看着挺像那么一回事。”
“幼常。”
“谁?谁在叫?”我微微抬头,看到眼前有张长桌,桌前端坐着一个人。“呃,这哥们很眼熟。这袍子、这头冠,这不就是猪哥吗?呵呵,原来这是在拍三国啊。不过这也太敷衍抄袭了吧,这场景、这道具、这人设,不就跟央视版三国演义差不多嘛。”我自动脑补完这一切,刚想站起来好好嘲笑下剧组,突然,脑仁一阵疼痛,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画面。“咦!这是……这是……什么鬼东西,等等,马谡?马幼常?我靠,我什么时候有这些记忆了?难道穿越了?tmd,不会这么倒霉穿到被刘老大评价为言过其实的短命鬼身上吧?完了完了,马氏五常、攻心为上,还真是那个被人挥泪的马杯具啊。tmgb,好穿不穿,竟然真的穿到这倒霉透了的货身上。唉!深呼吸,冷静冷静,先确认情况,只要还不是五花大绑、送上法场就还有救。”边想,我边暗暗地松了下肩膀,“呼——还好,没有被捆绑的感觉”
“幼常。”“我晕,我这边才刚初步搞清楚情况,诸葛老大又在叫了,惨,我应该如何应答啊?”正在我纠结如何回应老大的呼唤的时候,身体竟然如同条件反射般,自动作出了回应:“丞相,谡在。”“嗯,你没事就好,刚才看你如同发蒙一样,我还有点担心,过来坐吧,不用如此拘谨。”听了这话,我靠近点诸葛老大,然后身体自然就跪坐着,“还好还好,刚才的表现被误认为是拘谨而已,不然引起这位老大的怀疑,真的会立刻GG思密达的啊。”正当我刚想松一口气的时候,没想到诸葛老大又发话了:“幼常,虽则你刚才应下了到街亭防卫之责,斗志可嘉,但你也不应太过冲动,受众将一激就立下了军令状。不过,你无需担忧,此战我已全盘考虑妥当,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断无战败之理。”“啥?军令状?我XXXXXXX,这坑货,我还想怎么躲过这个要命的坑呢?谁知道这坑货早跳坑里了。唉,命苦。不过诸葛老大这么说,貌似还有戏啊。且听老大吩咐,或许天无绝人之路呢。”可能见我还是呆呆的样子,诸葛老大(哦,不,以后还是改回正式称呼诸葛丞相吧,不然迟早药丸。)声音转柔道:“幼常,吾与汝相识相知多年,当年征南之役,多赖你出谋献策,但本朝以军功为上,汝若要一尝封侯之愿,还需用心于此,来来,此战详略,且听吾明言。”说完,诸葛丞相就示意我跟着,然后走回桌前,我定神一看,原来桌上摆着一副地图,只见诸葛丞相指着一处道:“此乃街亭要冲,军旅必经之处,吾拨二万五千精兵予汝,汝当于此要冲下寨,阻塞敌军,使彼不能进,汝可明否?”“哈?完了?就这么两句话就是详略,诸葛老大,你不会坑我吧?还明否?我明白个鬼了!”可能看我迟迟不说话,诸葛丞相又发话了:“嗯,此乃汝之初阵,罢了罢了,为了万无一失,吾再拨五千精兵予汝吧。汝可明否?”呃,老大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只好老老实实应话:“诺,谡明矣。”“好好,汝即持此令箭,与王平将军汇合,谨记吾之言,只需稳守三日,吾大事济矣,吾必为汝表功,去吧。”“诺,谡告退。”
走出营帐,让一个小兵带我找着了王平,只见眼前之人气度沉稳,一看就知道是沙场宿将,我顿时放下心来,连忙拱手一礼道:“王将军,丞相命我二人率军前往街亭驻守,不知将军可有教吾?”王平听了,坦然一笑道:“参军无须忧心,吾接到军令后,已经备好人马,今夜我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率军出发即可。”“(啊,老手,好人啊)如此甚好,那明天卯时大军集合,用过早饭就兵发街亭吧。”“诺。”
第二章 布局
一宿无话,翌日卯时,我顺利汇合王平,率领着三万大军出发了,看着后头长长的队列,我不禁心里发毛,于是一路上,我借口不熟军务,拉着王平问这问那,随着交谈的不断深入,我慢慢了解到,其实此仗明显就是老大给的经验包,有着王平这种宿将在,我可以说就是来镀金的,怪不得老大也是不愿多讲,本来就是没什么好说的,完全按照老大的吩咐,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了。
于是,我放松地跟着先头部队前进,心思则随着马匹的律动而慢慢发散,突然,我心中冒出一个念头:此仗固然可以跟着老大的吩咐,轻易取得不少的功劳,但以后呢?我可不是此身原来的主人啊,我就是一介凡人,可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断断没有原主的参谋才能,万万做不到见微知著、运筹帷幄之中啊,而且,原主街亭之战后就挂了,我对马谡之后的事,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啊。但是,这可是三国啊、乱世耶,以后还有灭蜀之战、三国归晋,我这样一个区区凡人,如何在其中安身立命啊?
慢着慢着,等等,街亭之战,这可是诸葛老大北伐的转折之战啊,里面可大有文章可作啊,让我静静,仔细想清楚先。首先,街亭之失,导致此次北伐大败,而且还失了先机,诸葛老大之后的北伐,可以说都是勉力为之,仗着自己强大,压着敌人来打,盼着敌人犯错,谁知遇到司马懿这个老狐狸兼老乌龟,活活耗死了诸葛老大,埋下了星落五丈原的祸根;然后,司马懿这个老狐狸由于此次街亭之战获胜,成功逼得诸葛老大败走,凭着这个功绩,让本来对他起疑的魏国皇帝不得不继续用他,跟着司马老狐狸更变成了魏国对付诸葛老大的“皇牌”,长久把持统军大权、慢慢获得了魏国军队的拥护,之后窃取了魏国政权,最后更令司马家一统天下了。这样看来,这小小的一场街亭之战,可以说是蜀国和魏国两国的国运之战了,如果好像历史一样街亭之战败了,蜀国基本难逃亡国的结局,如果按照诸葛老大的吩咐,稳守街亭,诸葛老大应该可以顺利按照战略攻下长安吧?但是,有司马老狐狸在,也难说得很啊,毕竟那也是一个开国之君啊,这老狐狸真是麻烦啊,不但害死了原主,还耗死了诸葛老大,之后干了自己老大,然后父死子继、兄终弟及,顺利接管了曹魏大公司,顺手搞死了蜀国和吴国,最终混一宇内,搞出了东晋西晋那一堆破事情。想来想去,这司马三父子真不是省油的灯啊,如果光按诸葛老大的方法,把司马老贼堵回去,然后让诸葛老大和司马老贼PK,最后是否能达到诸葛老大的战略设想真的很难说啊,看来我还是要想想能不能利用我这个最后的“先知”机会,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坑一把司马老贼,不说大败司马老贼,起码都要小挫一下,让他失去军中威信,那样等诸葛老大收拾他容易点。
目标既然确定了,就要慢慢推敲一下现在的形势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了,用了大半个小时回忆街亭之战的细节和设定作战计划,我心中慢慢有了个靠谱点的想法,对,如此这般、这样那样,只要把诸葛老大的方法改一下,结合记忆中的街亭之战惨败经历,这个风险不大、收益不菲的计划就这样产生了,剩下的就是找个专业人士一起计划通了。想到就做,我随即向旁边拱一拱手道:“王将军。”“何事?马参军。”“吾对此战有些新的见解,不知王将军可否与吾参详一二?”“诺,马参军请说。”“如此这般,如此这般……”“这?这可与丞相所说不大一样啊。”“王将军!”我当即郑重一拜。“使不得,使不得啊。”“王将军,此战关乎北伐大业,亦是汉室光复的关键所在,谡决意冒险一试,还望将军成全。”“唉,罢了,罢了,马参军既有如此壮志,本将自当成全,来,我俩好好合计合计,务求此战功成。”随后的路程,我俩都在一直推敲细节,把其中好几处关窍都一一想通了。眼看街亭将至,王平对我说:“马参军,前方就是街亭了,就此别过,望马参军大志得遂。”“就此别过,一切拜托了,王将军。”
人事既尽,且听天命吧。
第三章 大意失街亭(一)
却说司马懿未奉圣旨,自提大军倍道兼行,只八日便行了一千二百余里,大军到了新城便四面围定,然后派申耽、申仪诈作援军,骗得孟达大开城门接应申耽、申仪二人,二人随即反戈一击,阵前斩杀孟达,司马懿遂迅速平定了这番新城之乱。司马懿入城抚民劳军已毕,便率申耽、申仪等将回军长安,当晚大军即在长安城外下寨。
次日,司马懿便入城觐见魏主。魏主曹睿详听司马懿此番新城平乱之战报后,便道:“此番孟达造反,幸得卿等同心共力平乱,不然两京危矣。”司马懿奏曰:“臣闻申仪密告孟达反情,本欲表奏陛下,恐公文往复迟滞,故不待圣旨,便星夜率军前往平乱。若待奏闻,恐中诸葛亮之计矣。”说罢,便将诸葛亮回孟达密书奉上。魏主看罢,大喜道:“得卿之助,朕之大幸也。”遂令司马懿继续率领大军出关破蜀,司马懿当即跪下道:“只可惜此役折了徐将军,臣之过也。”“卿不必请罪,阵前厮杀,死伤难免,只不过欲要破蜀,失一臂助矣。”“臣举一人,可为先锋,助臣破蜀。”“卿举何人?”“右将军张郃,堪当此任。”魏主笑道:“朕亦有此意。如此甚好,此命张郃为前部先锋,随卿迎战诸葛亮吧。卿今天且回大营好好休整,一会朕即命人到军中劳军,明早朕亦自当到军前誓师,然后卿再领军出征吧。”“诺,臣自当奉命。”
且说司马懿回至营中,即召前部先锋张郃、长子司马师(字子元)、次子司马昭(字子尚)、申耽、申仪到帐中商议道:“今诸葛亮连克南安、天水、安定三城,陇西可谓唾手可得,吾料其必出兵斜谷,来取郿城,郿城若失,长安危矣。”张郃曰:“未知都督有何计退敌?”“诸葛亮欲取郿城,必分兵两路来袭,一路由箕谷直取郿城,我稍后即发檄文予子丹,令其坚守城池,料此路并无大碍;另一路为秦岭之西,此路途径街亭,街亭旁有一城,名为列柳城,吾料诸葛亮大军必从此处经过。吾意与汝亲提五万精兵,急行直取街亭,留子元统领余下大军,随后接应吾等。只需夺下街亭,在此处堵住诸葛亮进兵之路,彼时诸葛亮钝兵于此,只能退守汉中,若其不退,蜀军补给不易,只需一月,必然粮尽,亦不得不退,到时吾等收复陇西全境,便可相机而动,或可大败蜀军,甚至擒获诸葛亮亦未可知。”张郃当即拜伏于地道:“都督神算!”其余众人亦皆拜伏于地,齐曰:“都督神算!”司马懿笑道:“诸将不必如此,且回去整顿兵马,待明日陛下誓师完毕,尔等便依计行事即可。”“诺。”说完,众人便徐徐退下。
一宿无话,翌日,魏主曹睿于辰时入军,军前誓师,激励三军士气,更赐司马懿金钺斧一对,许其如遇机密要事,可不待奏闻,便宜行事。司马懿自当涕零拜谢,自言必效死力。直至巳时,誓师既毕,魏主曹睿即回返宫中,司马懿便率张郃、司马昭、申耽、申仪等将,领五万大军直向街亭而去,留司马师领余下十五万大军,随后而行。待大军行出长安地域,司马懿则向张郃道:“张将军,现时已是巳时二刻,兵贵神速,迟恐生变,故命将军领一万骑兵作大军先锋,速速赶往街亭,只要率先占领街亭,则当为此战首功,吾自会向陛下为将军表功;若街亭已有敌军,万望将军不要浪战,细细打探敌军情况,待吾大军到后再作计议。”张郃颔首道:“诺。”“还有,诸葛亮此人善谋,将军路上不可大意轻进,勿中敌军埋伏。”“郃领命。”说完,张郃便领先锋军径向街亭奔去。
第四章 大意失街亭(二)
司马懿大军飞奔街亭,沿途毫不歇息,临近午时亦不埋锅做饭,只命军士边行军边喝水就食,稍稍充饥而已。如此急行军,大军到达街亭附近已是未时四刻,司马懿当即命次子司马昭去前路探查,并领张郃回军前商议战事,然后再命军士喝水歇息,进食只能少许,以免战事一起,腹胀难战。约莫二刻钟过后,司马昭回禀道:“都督,已探明街亭当道立有一寨,立有“王”字军旗,道旁山上亦有军马屯驻,立有“马”字军旗,两军似作掎角之势。”司马懿叹息道:“诸葛亮之谋,真乃鬼神莫测,吾不如也!此番大功难济矣。”司马昭低声道:“父亲且莫叹息,男已寻得张郃将军下属,命其知会张将军,相信张将军一会便到,到时且听张将军禀明敌情,再作计较吧。”“想不到昭儿已有大将之风,出此老成之言,也好,且听尔良言,待张将军到后再作计议吧。”
一刻钟后,张郃率数十骑马至军前,正欲拜见司马懿,司马懿忙道:“张将军且莫多礼,军情如火,速速道明敌情,敢问将军,街亭此番由何将把守?”张郃回道:“主将乃马良之弟马谡,副将乃巴西板盾蛮人王平。”司马懿道:“徒有虚名,乃庸才耳!诸葛亮用此人为主将,乃吾等立功良机也。街亭敌军,有何布置?”“当道有一土寨,路旁山上有一军驻扎。”“哦,此两处各有多少人马?”“当道土寨甚大,以吾观之,当有二万多人马,绝不会多于三万;山上人马隐蔽山间,吾亦不敢近前细察,实不知有多少人马。”“嗯……”司马懿听罢,眉头紧皱,片刻,又神情一松,继续问道:“两处人马,旗号为何?”张郃答曰:“土寨内所立旗号为‘王’,山上人马所立旗号为‘马’。”得听此言,司马懿捻须一笑道:“幸得张将军探得敌军详情,不然吾恐已中敌军之计了。此战若胜,吾当为将军表功。”张郃大惑不解,忙问:“都督此言,末将不解,请都督为末将解惑。”“马谡小儿,志大才疏,言过其实,又一赵括矣。我观敌军此番布阵,山上之军必为敌军主力,土寨之军,虚张声势耳。”张郃再问:“都督何有此言?”“马谡此人,过于虚浮,安肯用当路结寨此等平实无华,实则稳妥无匹之谋,我料此人必率大军屯驻山上,占此形胜,居高临下,意图以泰山之势挫败我军,使我军不敢再窥街亭。”“然当路所立土寨,又是何意?”“此应为王平所为。王平此人,以一介板盾蛮之身作一军之长,其军略必然出众至极。我料其见马谡引军山上,弃当路要冲不守,必与马谡意见相左,甚或大吵一场,但其为副将,终对马谡无可奈何,最多只能争取引一偏军,结寨自守。然其人军略出众,岂会呆守,故其以一偏师,布此大寨,意图迷惑我军,以为拖延之计。以此推测,土寨中仅为三五千人,只需张将军领大军一冲,定必溃散,然后再围定马谡小儿,待两三日,山上无水,其军自溃,如此大势定矣。”“都督,勿怪郃多言,只因兵凶战危,都督此断,未知可有佐证?”“张将军,我军如此急行,亦只有五万人到此,试想蜀军势弱,恐只有三万余人,如将军所言,当路之寨能纳三万人,若此寨为主力,为何不立主将旗号,反在山上另立一军竖主将旗号?而且既守要冲,复再分兵,岂不多此一举?”“但如都督之言,王平所立土寨本为迷惑我军,何不亦竖主将旗号,岂不更使我军难辨真假?”“张将军,须知马谡本是诗书传家,王平不过一夷人,两人本已意见相左,王平又擅立主将旗号,若激起马谡怒意,马谡以主将之权调回王平兵马,王平所图岂不烟消云散?故此王平不会冒此险,如此,将军可还有疑虑?”“都督高明,末将谨受教。”“如此甚好,诸将听命,点算兵马,听吾将令。”
又一刻,诸将点算兵马完毕,俱到司马懿马前听令。只见司马懿道:“今番如此急行,大军只走散四千余人,尚有四万五千余人,实属不易,众将实在有功。然大战在即,众将不可大意,且上前听令。”众将齐道:“诺。”“张郃将军,尔率二万兵马汇合尔之前锋一万人,共三万大军冲击街亭当道土寨,务求一击破寨,杀散敌军,再回军包围马谡所在。”“诺。”“申耽、申仪,尔二人率一万兵马,堵塞马谡所屯小山之山口,勿使其来救王平所部,只需坚守一个时辰,即为大功一件。”“诺。”“吾与子尚率余下兵马居中调度,诸将且去吧。”“诺。”
第五章 大意失街亭(三)
当探马回报,有一队人马往山这边赶来,并在山口布置拒马等简易防御工事时,我就知道,是司马老贼来了,只是不知道山下这队人马是由何人率领,如果是张郃此等名将,须防其一鼓作气,领兵冲击我军啊,于是我便向亲兵马坤吩咐道:“马坤,你速去查看滚木状况,务必查看清楚数量及是否修整完毕、树身不留细枝,还有是否按照吾之安排布置妥当,切记,此滚木关乎我军安危,万勿疏忽大意,如有不察导致延误战机,唯你是问。”马坤忙急声道:“属下明白,这便前去,断不敢误将军大事。”大概一刻钟过后,马坤回报:“禀将军,属下已查看完毕,我军现有三十余根滚木,其中已有二十根修整完毕,其余正在修整中,二十根修整完毕之滚木已按照将军吩咐布置好,负责搬运之力士亦已安排妥当,敌军如若来犯,定给其当头痛击。”“吾,干得不错,马坤。”“多谢将军赞赏,还有,刚才属下回来正好遇到在哨塔上负责瞭望之军士,其说有军情要禀告将军,属下便带其同来了,未知将军现时可要听其禀告军情?”“既是如此,便带其上前吧。”“诺。”不一会,马坤便带着一军士上前,该名军士便向我一拜道:“禀将军,方才吾等在哨塔上得见,敌军除了在山下留有一队军马外,还有一队人马往王将军营寨方向奔去,此队人马于途中又分为两队,一队留在我军与王将军营寨之间,似作督战之态,另一队径往王将军营寨而去。”“嗯,此三队人马,各有多少人?”“山下人马,据吾等观察,约为一万人;往王将军营寨方向之军,以烟尘观之,应为两万五千到三万人;留在中途督战之军,细细察之,当为五六千人左右。”这些情况,与我记忆中的街亭之战里的魏军规模差不多,看来情况还在我的掌握之中,此次街亭之战并没有因为我这只蝴蝶产生多大改变,接下来就看诸位友军是否给力,让我有机会捡漏,混个以后可以躺着收钱的功劳了。思索到此,我就对那个军士说:“尔等辛苦了,继续观察敌情,尤其注意山下之敌军及王平将军之营寨,如有任何变化,速来禀告。”“诺,属下告退。”待此名军士退去,我便对马坤说:“吩咐左右,如刚才那名军士再来禀告军情,可带其径直来见吾,不需通传。”“诺,将军且稍稍歇息,属下在旁护卫。”“如此也好,我且闭目小睡一下,有事立刻唤醒吾,切记切记,莫致延误军机。”说完,我便闭起双眼了。
话虽如此,我却紧张得无法入睡,毕竟无论是原主还是我,都是第一次亲临战阵,脑海里不断浮现此战各种布置,待确定种种布置并无不妥后,我终于放下心来。如此,起码也能完成诸葛丞相的任务,剩下就看司马老贼是否会保留对原主的看法,继续像原来的街亭之战一样操作了,如果是的话,司马老贼肯定“爽歪歪”,我就更爽歪歪了。正在我想到得意之时,却听到马坤道:“将军,派往联系那人的人回来了。”“好,速速带其来见吾。”“诺。”稍待片刻,马坤即带着另一亲兵马巽来了,我连忙问道:“马巽,见到那人了吗?有何回复?”马巽便道:“属下已把将军口信带给那人,那人回复道‘马参军既已计议妥当,吾自当依计而行,只望马参军莫要空口白牙,是吾损兵折将矣。’。”“好好,正是那人语气,马巽此事办得妥当,尔先去歇息,稍后还有大事委托于尔。”“诺。”
甚好,既得那人信息,此战胜机有望了,剩下的,就看交战各方如何表现了,特别是司马都督和张郃将军,真的十分期望你俩的表现啊,希望你们大大给力啊。
第六章 大意失街亭(四)
这边厢,我还在排兵布阵、推演战局之时,那边厢,王平已迎来张郃所率领大军的猛烈攻击。
还好王平不愧为沙场宿将,营寨防御布置甚为得法,长木头稍为削尖一下,架在木栏栅上,尾部埋在土坑里,上面再压上土块,就成了简易据马,让敌方骑兵不敢轻易冲寨,以免伤及马匹,这年代马可比人金贵得多,而且也难以补充,因此古时战争,都有不刻意伤害敌军战马的默契,更何况骑兵训练之难乃是军中之首,以如此金贵难得之骑兵交换几根随时能更换的木头,即使张郃脑子进水了,也断然不会这样做的。
营寨外则挖了一道二米宽、半米深的壕沟,虽然司马懿大军来得太快,赶不及把壕沟挖到三米宽、两米深,但由于司马懿领军轻兵突进、什么器械也没带,这道壕沟对于攻击营寨的张郃军来说就是真的坑了。
首先,骑兵无法直接冲到寨前攻击,只能分批跃过壕沟才能攻击到营寨,如此,骑兵就不能形成源源不绝的冲锋之势,而骑兵一旦失去速度,就只会沦为弓箭兵的靶子了。
然后,步兵就更惨了,本来速度就不快,两米宽的壕沟是绝大部分士兵都不能一跨而过的,那么就只能选跳过或爬过壕沟这两个办法其中之一了。
但无论选哪种办法,盾牌兵在经过壕沟时都不能用盾牌有效保护自己,连自顾都尚且无暇,就不用说掩护身后的同伴了,况且每个人经过壕沟的时间都不一致,如此大军不能一拥而上,就会变成添油战术,这样就注定会有更多人死于敌方弓箭之下。
以王平营寨箭矢准备之充足,只要枪兵和弓箭兵调度得当,这个营寨定必变成张郃军的血肉磨坊。如果张郃立功心切,一时大意领全军一起冲击王平营寨,甚至有可能直接杀崩张郃军,令张郃军溃败而逃呢。
却说张郃接了司马懿将令,本来是应该直接领三万大军冲击王平营寨的,但张郃不愧是三国期间的名将,临阵前必定亲自观看敌情。
之前探察只是下属哨探远远观望,还有就是捉了一些出外伐木的士兵查问敌情,现在自身细细观察,顿觉敌方营寨布防严谨,不似三五千人可以构筑如此营防。
但是,军令如山,既已出兵,万无可能草草收兵,于是张郃谨慎地派出一万兵马试攻一下,即使攻不下敌寨,也要试探出敌寨虚实,再定是进是退。
约莫过了两刻钟,前方兵马竟然败退回来,属下裨将向张郃回禀道:“我军猛攻敌营正门,无奈敌军箭雨绵密,我军折损三千余人,余众已无战心,故此不得不退。”
“岂有此理,尔竟敢延误军机,不过现今军情紧急,且饶你不死,许你戴罪立功,领一万兵马连同之前败军再攻敌营,此番再不破敌营,定斩不饶!”
“谢将军不杀之恩,属下此次定当攻破敌寨,以报将军。”
待这名裨将领着人马再次攻向王平营寨后,张郃便引余下一万兵马向前靠去,打算前方若胜,便直攻营寨,如前方再败,便接应败军退回,再定行止,但起码也要观看清楚敌方究竟有多少人马,以便都督再定计策。
此次攻寨,那名裨将有所改变,可能知道敌方箭雨厉害,故向敌寨左右分兵,三面齐攻,意图分散敌方兵力。
“如果计策奏效,此寨当可破之,吾亦不负都督所望,如不奏效,也自知道此营人马数量矣。”张郃如此想到。
第七章 大意失街亭(五)
张郃还在构想一会一旦攻破寨门,当如何快速接应前军,好驱散敌军之时,前方杀声震天,双方已经开始交战了。
张郃细细观察了大概两刻钟,便皱起了眉头,只见己方士兵明显吸取了上次攻寨的经验,对围绕敌寨的壕沟有了充分认识,在越过壕沟时都会刻意留神上方箭雨,这样虽然有效减少了伤亡人数,但亦大大减慢了越过壕沟的时间,使得己方要承受多两至三轮箭雨,也更消耗本已算是疲兵的己方士兵的体力,对久战不利啊。
而反观敌方营寨,感觉上没有受到前方裨将分兵之策的影响,箭雨依旧连绵不断,平射、抛射俱有,不断收割己方士兵的性命,左右两边亦有相应密度的箭雨,压制了己方士兵的进攻。
张郃默默计算了一下,敌方弓箭手约为七八千人,算上配合远程的近战兵种,还有替换的士兵和应急救援的士兵,敌方营寨起码有二万人马,最多可能有三万人马。
“如此规模之敌军!都督此次大意了,料敌轻率了。”张郃心中暗暗一惊,敌军如此之多,前军若要接近敌寨攻破寨门,估计要牺牲四至五成兵马才能办到,但世间安有如此铁军,莫说五成,只要伤亡三成而不败退,就可说是难得的精兵了。
想到此处,张郃真想就这样鸣金收兵,但一旦鸣金,现时越过壕沟的兵马就白白牺牲了,那里现有那名裨将用盾兵掩护,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一千余人,估计再等一会,聚集够人马就会冲击寨门了,那就再让前军坚持多一阵吧。
果然,过了约莫半刻,那名裨将便带着约二千人冲向敌方营寨了,而这时,左右两边的人马已经退去了,负责进攻正面的军马也在没有了那名裨将接应、忍受不住箭雨洗礼的情况下败退了。
种种情况都不出张郃意料,现在就看那名裨将能不能真效死命,拼死带军冲到敌方营寨里面了了,纠缠住敌军了。
“只要他真能冲进敌寨,肯定会对敌方弓箭手造成影响,那么我便敢压上这一万骑兵,来个万马踏营,到时退下来的士兵亦会倒卷而进,那就破营有望了。”张郃如此想到。
可惜想象是那么的丰满,现实却是如此的骨感,在那名裨将顶住箭雨,倒下了三百余人,快要杀到敌方营寨前,从寨里却冲出三千人马,不消半刻钟,便把这队死士全部放倒了,犹如一滴水掉进海里,连一朵浪花也没有。
张郃狠狠地望着这个血肉磨坊,却深知不能再继续冲寨了,只能先退下去,点算人马,重整军势,然后向后方汇报,等待都督决断了。
不一会,便有裨将来报:“禀将军,此次我方共伤亡六千余人,左右两翼各伤亡千余人,正面死伤四千余人,加上首次攻击敌寨死伤的三千余人,此战我军共伤亡九千余人。”
“嘶,伤亡竟如此惨重?”想到此处,张郃连忙问道:“敌方伤亡如何?”
“按属下估计,应为二千人左右。”
“唉,只怪自己一时贪功,如果早早鸣金收兵,伤亡或许不会如此惨重啊,罢了罢了,多想无益,还是快快回禀都督,再定破敌之策吧。”
于是,张郃便向身边亲兵吩咐道:“尔速去司马都督出,向其汇报此间种种情况,都督若有任何命令,速速回来报吾,快去快回,莫延误军机。”
“诺!”
却说司马懿见张郃领前锋军往王平营寨而去,只听前方阵阵杀声,但一个多时辰已过,都不见有人回传捷报,正感不耐,欲派人往前方查探军情是,却闻左右来报:“前方有人来报,说有紧急军情向都督报告,是否带其前来?”
“速速带其来见吾!”
“诺。”
不一会,左右便带着一人来见司马懿。
“尔是何人?有何军情禀告?”
“小人乃张郃将军亲兵,张将军命小人向都督禀告,王平营寨守卫森严,前锋军马冲击此营寨,竟折损近万人,张将军无奈退兵休整,据张将军推断,此营寨实有二万余兵马,如今敌情有变,张将军望都督再定详策,张将军自当奉令。”
司马懿听此军报,脑中忽地“轰”的一声,然后脑海里满是“马谡小儿诈我,马谡小儿诈我……”的声音。
第八章 大意失街亭(六)
司马懿不愧为一代枭雄,脑中即使一片混乱,面上依然神色不变,深得“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之精髓,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司马懿便稳定好心神,缓缓地向张郃亲兵道:“前方敌情吾已知晓,难得张将军遭此重挫,仍能如此冷静,没有鲁莽领军再冲击敌寨,尔且将此战经过向吾详细道来。”
“诺。”张郃亲兵便把前锋如何冲击敌寨、于何处失利、敌军如何应对以及双方战损兵马数量等情况向司马懿一一详述。
“嗯,此战之详细情形吾已知晓,尔暂且退下稍作歇息,一会自会唤你,吾自有将令需尔向张将军传达。”
“诺。”
司马懿细细思索片刻,便向司马昭道:“马谡小儿久得诸葛亮教授,竟用武安君故智,全军皆在当道土寨中,却虚悬副将旗号,主将旗号偏挂于山上驻军之中,但其山上驻军如此之久亦无丝毫动静,必为疑兵。吾小觑了此小儿,一时不察,中了此小儿之计,致此番损兵折将,幸我军主力尚存,子尚,尔可速去申耽、申仪处,调回其一万兵马,然后与张将军汇合,全军交由张将军指挥再攻敌寨,尔从旁协助,吾自领本部兵马为尔等压阵,此次不计伤亡,务必要攻破敌寨,生擒马谡小儿与吾。”
“都……”司马昭顿了顿,向四周望了一下,近前向司马懿低声道:“父亲,前锋受此大挫,军心恐已不稳,既已得知敌军虚实,何不暂且安营,只需再待两天,大哥所率后军便到,届时大军汇合,定可一鼓而下敌军;至不济,还有半个时辰左右就是酉时了,何不安顿大军,休整一宿,也好让军士打造相应器具,以便明日再战。父亲,须知此番我军已折损不少,若再有闪失,大军折损过巨,恐陛下那里不好交代,甚或我们父子便会因此获罪啊。”
“我儿,尔之所见,固是安稳,但吾等尚可小觑马谡小儿,却万万不能轻视诸葛亮啊。吾刚才细思,街亭如此紧要之处,诸葛亮断不会让马谡小儿孤军而守,吾料其援军今晚必到,若待明日再战,恐更难矣。而再待两日,尔兄固然能至,但诸葛亮大军亦必然杀到,彼时诸葛亮大军堵塞街亭于前,遣一偏师收陇西、广魏两郡于后,则陇右必不为吾所有。陇右既失,凉州几亡,伪蜀若得凉州此养马之地,佐以马家在羌族的声望,轻易可得数万精骑,到时则长安危矣。长安若陷,伪蜀得拥雍凉、巴蜀,此乃汉高祖得天下之势也,陛下若以此问罪,吾父子便是族诛之罪啊。故吾不得不拼死一搏,以免吾等有灭族之忧矣。”
“诺,男这便速去调兵,定冒死攻破敌寨,以保全家族矣。”
“嗯,尔速去吧。”
待司马昭离去后,司马懿便使左右去唤张郃亲兵上前,吩咐道:“尔速去回复尔家将军,且整顿兵马,待司马参军并申耽、申仪二将兵马一到,即统领全部兵马猛攻敌寨,吾亦会随后领兵为其压阵,此番若不能攻破敌寨,必拿尔家将军是问,尔务必向尔家将军再三申明,切记切记!”
“诺。”张郃亲兵连忙低首拜道,然后便急匆匆往前军而去了。
“吁!”待张郃亲兵走后,司马懿轻轻一叹,此番实在太小觑马谡这名后起之秀了,大意了啊,果然是速破新城、轻取孟达后有点骄意了,以后还是要更加修炼城府,要更谨小慎微啊。
毕竟活在乱世,顷刻便有毁家灭族之祸,难啊。
第九章 街亭惨败
司马昭去到申耽、申仪二将处,把司马懿军令一传,二人便率军马缓缓而退,然后随司马昭往张郃军而去。
司马昭领二人去后片刻,我便收到哨兵来报,山下敌军已经退去,我连忙吩咐道:“马坤,尔速去哨塔上悬挂起红色、绿色二面旗帜,尔亦暂且在哨塔上观望,若王平将军营寨有任何动静,速来报吾;马巽,尔立刻去领五百人,下山细探敌情,若敌军果真退去,便毁坏山下敌军拒马,以便我军之后行动,然后尔便回来报我。”
约莫一刻钟,马巽便回来向我禀告道:“禀将军,山下敌军确已退去,敌军所设拒马已按将军吩咐全部毁掉了。”
“如此甚好,尔先去向各将传令,众人先整顿兵马,命各人进食喝水,注意,进食只能半饱,全军厉兵秣马,随时听吾号令。”
“诺。”
且说我这边刚打出旗号,王平便听到手下来报:“禀将军,马将军处挂出红色、绿色二面旗帜。”
“嗯,看来马参军之谋成矣,若另一边果能依马参军之计而行,此番有望大败司马懿。”王平思索到此,便向手下亲兵道:“尔等速去通报各将,稍事休息已毕,速速整顿兵械,敌军将大举攻至,众将莫慌,且依本将号令行事,吾等此番定能大胜敌军。”
却说张郃收到手下亲兵回传之军令,犹自狐疑不解,不过待看到司马昭并申耽、申仪二将率领一万兵士来到,便只能放下心中疑惑,硬住头皮向敌军营寨攻去了。
“此番司马懿亲自督阵,不胜则死,万无幸理矣。”张郃如此想到,便心中一狠,想出了一条毒计:“事已至此,便只能如此行事矣。”
这边张郃被司马懿逼得放弃节操,预行毒计。那边王平却毫不知情,只觉这波曹军来得甚为跷蹊,只见曹军以五千骑兵冲锋在前,一万步兵紧随其后,后方则有数万大军待命,不知意欲何为。
“曹军这是甚路数?难道欲以这五千骑兵直接冲击我军营寨?敌方将领这是疯了不成?”王平方作如此之想,不一会,便对着眼前境况,怒目圆瞪道:“这厮好狠毒的心肠,竟用如此毒计。”
原来,张郃无愧为当代名将,司马懿既令其不需计较伤亡亦要攻破敌寨,他便心狠手辣了一次,让骑兵冲寨只是幌子,其实他要的是马尸填坑,只见冲过箭雨的骑兵并不越过壕沟,而是把战马一杀,配合后方杀上来的步兵,把这些战马的尸体往壕沟里一抛,只用了两刻钟左右,便把王平营寨前方的壕沟填平了一大段,如此,张郃大军攻寨便有了一片坦途。
“敌将如此狠毒,势必很快便拼死冲击我军营寨了,看来,下一步计划要提早施行了,”王平如此想到,于是便向手下亲兵道:“尔速去升起红色旗帜。”
“诺。”
不一会,王平营寨中便升起了一面红旗,而马坤也很快将此事报予我知道。
“嗯,王将军竟如此之快便发出这个信号?看来司马老贼是拼命了,也罢,如此正合我意。”我心中如此所想,便向马坤、马巽道:“马坤,尔速去升起狼烟,然后再回哨塔仔细观望,若王将军营寨再有动静,速速报来;马巽,尔且去调四千五百精兵集结于下山路口,随时听吾号令行事,其余五百精兵留下,吾自有调度。”
我在作最后的部署,王平那边已与张郃大军激战起来了,张郃指挥得当,大军分次不断冲锋,终于在付出了约莫八千人伤亡后,把余下兵马连同司马懿再增援的二千人,送到王平营寨前。
张郃此时亦到达阵前,一边率领一万余兵马猛攻营寨前方,尤其是寨门,一边命手下将令率其余人马绕至两旁或寨后,意图牵扯王平军,以便寻隙破寨。
只是,双方军马均奔波半日、交战数个时辰,至此时已俱显疲态,双方伤亡人数不断增加,战况却越发焦灼、胶着起来。
第十章 星落街亭道
张郃眼见大军久攻不下敌寨,却毫无办法,盖因己方军队已全部贴近敌寨,而且体力亦消耗大半,如今若撤退,只能白白沦为敌方弓箭手之活靶。
如此,张郃军只能死战不退,寄希望于己方体力全部耗尽、变成刀俎上的鱼肉前,敌寨经受不住如此长时间的攻击而告破,到时司马懿后方所率之三千余兵马自会杀进来,有此生力军参战,在现今双方都成为疲军的情况下,敌军定会一击即溃,则此战胜利者必是己方无疑。
张郃如此想到,亦派出自己的亲兵向手下各将讲明现时情况,这才勉强维持住阵线,不致造成军队大面积溃退。
正当张郃拼尽全力维持住己方攻击态势不变,眼看敌方营寨已有数处薄弱地方被己方攻入,士兵已经小规模近身肉搏,敌方营寨前门也已经摇摇欲坠之时,却听到左侧方向传来阵阵不同寻常的杀声,待定神细看,顿时头晕目眩,脑海中闪过一句话“此天亡我也。”
只见己方大军左侧一彪兵马杀入,领头一将“身长九尺,面如重枣,目似朗星。”,张郃几乎以为是关羽复生,待仔细一看,方知是另外一人,再看来将旗号乃是“魏”,便知此将必是魏延。
但见魏延杀法凶狠,身后跟着一千骑兵,再随后是四千精兵,以如此勇猛之将所率之生力军,杀入久战已疲之张郃军中,顿时如虎入羊群、滚油泼雪一般,只片刻,左侧之张郃军便溃败了。
败兵四散,魏延也不四下追杀,只杀散了挡路之人,径向张郃杀来。
张郃左右亲兵眼看败势已成,欲护卫张郃撤退,张郃却知此事难以善了,此战已败,四万大军丧于己手,司马懿与陛下安肯轻饶自己,尤其司马懿如此世家之人,定必把此次战败之大半罪责推于己身,届时轻则锒铛入狱、罢官削爵,重则明正典刑、抄家灭族,倒不如来个轰烈战死,陛下或会怜我勇烈,不归罪于我。
想到此处,张郃便道:“大丈夫死则死矣,安能胆小如鼠,不战而退!”说完,便领着左右共一千余人向魏延迎去。
见到魏延,张郃便拱手道:“来将可是魏延将军?”
“正是,未知可是张郃将军?”魏延看了看来将旗号,淡然问道。
“正是老夫。”
“此战大势以定,未知张将军此刻不退回后方整顿兵马,以备来日再战,却来寻吾,有何指教?”
“此战我军败势已成,但老夫征战一生,未尝遭此大败,故心有不服,特向魏将军领教高明,望魏将军成全。”
“如此,便得罪了。”说完,魏延便拍马向张郃而去。
“谢将军成全。”张郃亦挺枪往魏延杀来。
二人刀来枪往,然张郃毕竟年老,只十数合,便力有不逮,回枪稍慢,魏延寻此破绽,猛地一刀往张郃胸口劈去。
张郃胸膛立刻鲜血直流,张郃一时不死,却硬撑着道:“大丈夫生当鼎肉爵酒,死应马革裹尸,今吾战死沙场,无太史子义之恨,幸甚幸甚!”说完,便倒地而亡。
“可惜如此良将。”魏延叹了一句,便吩咐兵士将张郃尸首好生收拾妥当,待战后再禀明丞相,如丞相没有安排,便着人将其尸首送返家中吧。
当魏延和张郃对决之时,其麾下将士已杀散张郃同来之军,然后配合王平从寨中杀出的兵马,把张郃军杀的杀,俘的俘了。
此次大战,张郃前后所率共四万余人,折损了二万余人,被俘约一万人,其余皆逃散无踪,蜀军此战可谓大胜,剩下的就是追击司马懿,看是否能擒获敌军主将司马懿了。
第十一章 狼顾之相
王平自见魏延兵马杀到,便知马谡之谋成矣,魏延果然看到马谡之信号,马上出兵,刚好在敌军伤疲之时攻入敌军侧面,实在是运气,不过以魏延如此久经沙场之人,估计已到达战场外围多时,只是在远方派出哨兵,探察清楚才会选在最佳时机一举杀入。
王平一边想一边吩咐手下亲兵道:“速去悬挂起绿色旗帜。”
“诺。”
王平下完这道命令,便领手下还有战斗力之一万余人,杀出营寨以接应魏延军马,只留一千人守卫营寨并照顾受伤兵士。
这时,王平军中上下众人都已知道援军已至,顿时激起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汇合魏延兵众,只两刻钟,便将张郃兵马全数击败,魏军死的死,降的降,连领军大将亦死于魏延之手,已无力阻止蜀军将此战胜利紧紧握于手中了。
待战事一定,王平便来见过魏延,道:“谢过将军援手,否则我军危矣。”
“王将军客气了,吾亦是依马参军之计而行,只是救援来迟,还望王将军原谅则个。”
“魏将军哪里话,若非将军来援及时,我军定然死伤惨重,甚或全军覆没,安有如此大胜,将军救命之恩,吾没齿难忘。只是如今,还有一事需劳烦将军,万望将军切莫推辞。”
“何事?”
“此刻,马参军应已收到吾之信号,定必出兵已追截司马懿败军,恐防有失,请魏将军率本部兵马并我军之五千人,往前方追击司马懿及接应马参军为宜,未知魏将军意下如何?”
“如此要事,吾自应当仁不让,吾且去也,待战后酬功,吾等再谋一醉。”说完,魏延便招呼手下人马径直往前方由王平所指,应为司马懿军马处而去。
“诺。”王平应道,然后便命手下裨将率五千此时最精健之兵,紧随魏延军马而去。
王平营寨一挂出绿色旗帜,不到半盏茶时间,我便收到马坤来报此事。
我当即大喜道:“此事成矣!马坤,尔速去山下令马巽立刻进兵,往司马懿兵马处而去,追截司马懿,务求擒获司马懿。传令后尔不必回来,在山下候吾,吾整兵随后就到。”
“诺!”
却说司马懿于后阵督军,眼见半个多时辰已过,期间探马多番前后往来,俱无攻破敌寨之捷报传来,正欲不顾战况,领兵前往支援张郃,却见张郃军左侧扬起一股烟尘,似有兵马来袭。
不一会,便有探马来报,一员蜀将打着“魏”字旗号,来援敌军。
司马懿大骇,当即便想到:“此必是魏延来援,如今战况,张郃断无幸理,如此吾当早作打算。”
司马懿果真有狼顾之相(何谓狼顾之相?《人伦大统赋》曰:狼顾者,谓回头顾而身不转,性狠,常怀杀人害物之心。),当此之时,下了一个狠毒决断:不鸣金、亦不向张郃军处通报,本部兵马偃旗息鼓,向后方退去。(此决断可谓坑人之极,为求自保,强行把张郃军扔下来断后,可谓阴狠矣。)
司马懿决然自保,不声不响就撤退了,途中却遇到一军打着“马”字旗号。司马懿以为是马谡亲至,便不多作纠缠,率军纵马而逃。
待逃出街亭地界,司马懿点算人马,只逃出一千余人,沿路收拢残兵,亦只得二千余不到三千人,可算是凄惨之极矣。
晚间宿营之时,司马昭来向司马懿询问行止道:“父亲,如今街亭惨败,失却这战略要冲,待汇合兄长大军后,是否全军回师长安,稳守以待蜀军兵退?”
司马昭此议可谓稳重之极,若如此,蜀军断不能轻易攻陷长安,只消相持数月,待魏国后方组织大军来援,或能把诸葛**回陇右,不致局势糜烂。
不料司马懿却说出一段惊人之语,愈显其狼顾之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