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章 盗门(三更)
林云是真的被惊住了,他虽然经常在天桥摆摊,不过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家境,附近熟识的人也只知道他的名字,混这一行的,绝对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呆的时间太长,也不可能泄露自己的信息,要不然总有吃亏的时候。
测字方面,陈云自然很厉害,可以说十算九准,然而趋吉避凶方面他却根本不在行,给人家的符纸也不过大街上几毛钱买来的,若是被人盯住那还了得。
然而刚才宁远一语道破他的家境,说出他的情况,他的心中就犹如泛起了滔天巨浪,脑中顿时闪过很多想法。
“宁远是怎么知道的?是来寻仇的还是以前被他骗了?亦或者真的是他从面相上看出来的?”
纵然脑中猜测不断,林云却不敢贸然让宁远这么走了,原因自然是因为他的母亲,他母亲病重,林云之所以用测字四处行骗,也正是为了他的母亲,看病需要花钱啊,可是他父亲去世后早已经家徒四壁了。
听到林云的喊声,宁远笑呵呵的停住脚步,回过头问道:“还有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林云直勾勾的看着宁远,满脸的认真和严肃,给人算了那么多次卦,忽悠了那么多人,此时他却不会去想,宁远用的是不是惊门手段。
“自然是从你的面相看出来的。”宁远淡淡一笑道:“你也是算命的,难道不知道日角代表什么,月角代表什么?”
“你真是从我面相上看出来的?”林云惊疑的问道。不过却已经信了几分。他敢断定宁远绝对是外地人。他以前绝对没见过。
“那我再给你算算。”宁远盯着林云,上下打量了两眼道:“面色阴暗,气血不胜,然而却印堂光亮,北方属水,水能养人,纵然时运不济,却也不屈不挠。你应该五行属木,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姓林吧?”
“这也能算出来?”林云呆愣愣的看着宁远,他也见过一些真正有本事的,然而却从来没见过宁远这样的,单靠面相连姓都能猜出来?
看着林云惊疑不定,宁远的脸上也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看面相测姓氏,别扯淡了,别说是他。即便是他的师傅清平道人也不行。
这倒不是说宁远算不出来林云的姓氏,只是单靠面相绝对不行。信息量毕竟太少,玄门中人也不是万能的,若是有这本事那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隐瞒他们。
看相算命测字问卦也是有讲究的,并不是事无巨细什么事情都能算得到,只是能推算一个大概罢了,信息量越多,推算的越多,信息量越少,推算的越少,这个姓氏不过是宁远刚才不小心在林云的小本子上看到的,估计这小子此时心乱了,所以没想到这一茬。
“自然。”宁远点了点头:“行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既然你能算出来我妈的病,不知道能不能......能不能指点迷津。”林云弱弱的的道,毕竟他刚才还嚷嚷着给宁远算命呢,此时却反过来求宁远,太丢人了。
“带我去看看吧。”宁远叹了口气道,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给这个林云算命,之所以惊他一下,自然是看上了这个林云的资质。
看林云的年纪和家境,应该没有受过什么名师指点,然而却能精通测字,这个林云也算是个好胚子,眼下九玄门人丁稀少,宁远也想给门派多找你个人。
然而九玄门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有资格进的,九玄门人丁稀少的原因不是没人拜师,而是宁缺毋滥。
呃,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宁远有了收徒的打算,当然林云有没有这个资格,最终还要看他的品性。
“谢谢。”林云点了点头,急忙收拾了一下摊位,带着宁远就向不远处的公交站牌走去,宁远看出他是打算等公交,也没吭声,跟在了林云身后。
大概等了五六分钟,一辆公交驶来,林云就带着宁远上了车,此时已经中午十二点了,车上人不少,两人上了车,挤进去差点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公交开动,林云就站在宁远身后,有心再和宁远说两句话,奈何车上人实在太多,别说说话了,挤的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宁远一手扶着吊环,静静的站着一声不吭,眼睛微眯,看上去有些打盹,公交车摇摇晃晃,一站一停。
大概过了六站路,正在假眯的宁远眼睛突然睁开,一手抓住了一个年轻人的手腕,年轻人的手中正捏着一个钱包。
很显然,宁远遇到了盗门中人,这个小毛贼也确实时运不济,偷谁不好,竟然偷到了宁远这位祖师爷身上。
宁远的两根手指轻轻的捏住了青年的手腕,青年只觉得胳膊一麻,手中的钱包就松了开来,被宁远一手接住。
这一幕说来话长,时间不过是几秒钟罢了,等到宁远拿回了钱包,车上的众人才发现情况,边上的人群都呼啦一下向两边退开,给宁远和小偷留下了足够的空间,明显是怕殃及池鱼。
林云就站在宁远身后,此时也看清楚了状况,正待出声,被宁远抓住的小偷却爆喝一声,另一只手寒光一闪,夹着刀片的手就向宁远的手腕划了过来。
“来得好!”宁远冷笑一声,另一只手探出,屈指一弹,正好弹在了小偷胳膊的麻筋上,小偷手中的刀片也应声而落,胳膊迅速的收了回去,耷拉着使不上力。
“好!”边上的乘客见状,有人禁不住叫了一声好,纵然刚才不少人都躲开了,怕惹祸上身,然而看到宁远收拾小偷,却也算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林云看的眼睛一亮,他离得最近,看的自然最清楚,明明是小偷先动手,宁远后发先至,手指竟然不偏不倚的就弹到了小偷的麻筋上。
林云的家境不好,却也不是一般人,家里以前也算是江湖风门中人,父亲也懂得江湖门槛也一些功夫,要不然林云不可能懂得那么多,他的测字也正是靠着他父亲留下的书自学成才的。
正是因为懂一些功夫,林云才敢领着宁远这个陌生人回家,也正是因为懂功夫,他才更加明白宁远刚才那一手的厉害。
小偷被宁远弹了麻筋,另一只手的脉门被宁远握着,此时也知道了宁远不好惹,恶狠狠的道:“小子,你的钱包也拿回去了,适可而止。”
“给我谈适可而止。”宁远不屑的看了对方一眼,捏着小偷手腕的两个手指轻轻用力,小偷顿时哀嚎一声,整个人就瘫坐在了地上,额头全是汗水。
虽说江湖什么人都有,但是最糟宁远记恨的无非就是江湖八大门中的要门和下三门中的盗门。
要说以前的要门和盗门,宁远也可以理解,都是混口吃的,纵然手段恶劣了些,却也有情可原,毕竟之前的世道太乱,特别是要门,一群要饭的而已,纵然有败类,却也只是少数。
然而现如今的盗门和要门早已经变质了,最初的要门不过是因为确实没饭吃,不得不乞讨,而现在的要门已经把这个当成了营生。
要门中人收养拐骗儿童,把好端端的孩子生生的造成残疾和畸形从而来博取人们的同情心,不仅仅把人最本性的善心一步步扼杀,单单制造残疾和畸形的这个做法就绝对是人神共愤。
盗门也是一样,多靠一些儿童来偷窃,为了敛财,他们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这正是宁远最恨的一点。
当然,这种事宁远也知道他不可能遏制的了,也不会专门去找上门伸张正义,但是一旦有盗门和要门的人犯到他的手中,他往往是毫不留情。
这个毛贼确实点背了些,招惹到了一个煞星,你说你偷谁不好,偏偏头九玄门的门主,九玄门本就有督查江湖各派的职责,宁远平时懒得理会,可不代表他的纵容。
小偷也被宁远的手段吓的不轻,不过却依旧威胁到:“小子,识相的就适可而止,要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知不知道这一片是谁罩的?”
“是谁罩的?”宁远笑吟吟的问道。
“这一片都是陈爷罩的,不想死的就本分一点。”小偷得意洋洋的道。
“陈爷!”宁远眼睛一眯,边上的林云这才有机会插话:“应该是这个陈爷名叫陈同,是这一片的小偷头子,很是有几分能耐。”
“你也知道这个陈同?”宁远看着林云问道。
“我住的距离这儿不远了,以前我就在这附近摆过摊,被陈同威胁过,这才去了天桥。”林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陈同。”宁远轻声嘀咕一句,抬起脚狠狠的踢了一下脚下的小偷道:“那就带我去见见这个所谓的陈爷。”
“你要见陈爷!”小偷吃惊的看着宁远,这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陈爷在这一片和不少警察都很熟,手底下上百号人,可不是吃素的。
林云也急忙劝道:“大哥,这事就算了吧,陈同可不是好惹的。”
“既然被我遇到了,这事我还就管定了,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盗门和要门,遇到一个灭一个。”宁远脸色平淡,却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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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零章 宁爷治盗门(上)
燕京市作为天子脚下,华夏都城,自然是当之无愧的政治中心和经济中心,人常说燕京市高官多如狗,名流遍地走,教授千千万,专家随处见,这话虽然夸张,然而却一点也不为过。
上至三教九流,下至市井无赖,整个燕京城可以说绝对是一个大染缸,多少年轻俊杰蜂拥燕京试图出人头地,一步登天,无数天子骄子逗留燕京,妄想步步登高。
燕京的水很混夜很深,机遇很多,机会很多,同时也很黑,江湖上无论是玄门宗派还是武林世家,无论是江湖八大门还是江湖下三门都在燕京能找得到。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之大无边无际,同时衍生出来的江门手段和江湖门派也多不胜数,江湖八大门尚且不说,单说这江湖下三门就绝对很让人头疼。
所谓下三门就是为大多数江湖人不齿的,比起下三门街头卖艺算命忽悠这些绝对算是比较高端的了,下三门指的是盗门、千门、索命门。
盗门自然就是小偷,小偷不仅仅被百姓不容,同时也为江湖高手不齿,这一点在水浒传上绝对可以看得出,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时迁绝对不受人待见。
至于千门,其实也是骗术的一种手段,不过江湖中人都要脸面,都讲究堂堂正正,最忌很暗箭伤人,因此这出千也是上不得台面的。
索命门自然就是杀手,杀手这个行业一开始绝对是很高尚的,荆轲刺秦。委婉雄壮。正所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然而到了后来,杀手就让人讨厌了,无论是谁,都不会喜欢背后不知名的危险,堂堂正正的拼杀,混江湖的自然没几个人怕,可是随时防备着身后,甚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就太凄惨了。
最早的杀手称之为刺客死士,刺客之道讲究勇往直前,一个“勇”字,绝对让人钦佩,生死置之度外,只为一身大义。
可是当刺客变为杀手,成为组织化,成为一种敛财的手段,那么刺客这两个字的含义就变了,已经彻底变质。
对于下三门。宁远最讨厌的自然是盗门,对于江湖八大门。宁远最讨厌的自然是要门,这一次盗门的人偷到了他的身上,这个算是让宁远找到了由头。
燕京东城区陈同,道上人称一声陈爷,绝对算是燕京市江湖上的老字号了。
陈同今年五十有四,十几岁出道,在燕京混了几十年,这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成了东城区这一片的盗门首领。
其实真要说起来,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的势力绝对是最大的,原因自然不用说,因为靠这些手段吃饭的人绝对是最多的。
别的尚且不说,全国各地那个地方没有小偷,那个地方没有要饭的,然而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却只能算是三流势力,原因只有一个,偌大的八大门和下三门不可能抱成团。
陈同在燕京市东城区可以说是混的风生水起,手底下几百小偷,同时还有打手,说他是东城区的土霸王一点也不为过。
然而今天这个土霸王的好运似乎到头了,中午十二点刚过,陈同和手下几个头头正在一家餐馆吃饭,就有一个小弟乍呼呼的冲进了包间。
“陈爷,大事不好拉,十三路的小毛子被人抓住了,对方扭着小毛子到了厅堂,要陈爷您给他一个说法。”
“什么人这么嚣张?”坐在陈同边上的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眼皮一翻冷冷的道:“这点小事都来打搅陈爷,让人轰出去。”
进来传话的小弟满脸苦涩:“厅堂的十几个兄弟全部被对方一个人撂倒了。”
“靠,找死。”刚才说话的那个青年豁然站起身来,看向陈同道:“陈爷,您先吃着,我去看看,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赶来我们的地盘闹事。”
“罢了,我和你一起去看看。”陈同放下筷子,淡淡的道:“常言道不是猛龙不过江,燕京这地方水深,对方敢找我要说法,可能有点来头,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陈同发话,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说,一群人出了饭店,浩浩荡荡的向厅堂赶去,一路上陈同的手下还打电话呼朋唤友。
所谓的厅堂其实就是陈同平常议事的一个地方,是一个大院子,虽然不如四合院,却也算是个不错的地方,这个小偷头子如今今非昔比,竟然也端起了架子,摆起了排场,特意弄了一个地方,没事召集手下的大小头目开个小会什么的,要不说这年头小偷也不好当,必须组织化。
进院门的时候,陈同身后就已经聚集了三四十号小伙子,一群人拥簇着陈同进了院子。
院子里面一张太师椅上面端坐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青年边上还站了一位背着背包的青年,年纪依旧是二十多岁,在青年的面前跪着一个人。
三个人的样子委实有些滑稽,被陈同的七八个手下在边上看着,那七八个手下盯着对方却不敢靠前,明显有些忌惮。
“不知道贵客临门,陈某有失远迎。”远远的看到端坐在太师椅上面的青年,陈同的眼中就闪过一丝不悦,不过却很快的收敛。
坐在太师椅上面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宁远,宁远做事一项是欺软怕硬,呃,说错了,是看人下菜,呃也不是。
宁远做事是遇什么人,用什么办法,面对清流和真正的大儒,他自然很是客气,就比如遇到高学民,就比如遇到谢国强,这些一心为公大公无私的人自然值得钦佩。
若是遇到江湖败类他自然是毫不客气,特别是他最讨厌的要门和盗门中人。
在江湖这个圈子,特别是内地江湖这个圈子,宁远的身份无疑是很高的,祖师爷级别的,整个江湖上能让他称呼前辈的截止前在还没遇到一个,能让他称呼师兄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眼前这个陈同纵然算是东城区一霸,然而在宁远眼中却屁都不是,因此他连最基本的客气也懒得给对方,说穿了他今天就是来找茬的。
当然,事实上是,宁远一开始也没有太过火大,只是打算敲打敲打这个城东区的贼王,然而进了这里,他算是彻底爆发了,至于爆发的原因往院子里面看,十几个十岁到十四岁左右的孩子正满脸惊恐的看着这边。
看到这些孩子,宁远心中的火气算是彻底被点燃了,这盗门果然是如江湖传言的那般,无所不用其极啊。
听到陈同的招呼,宁远连眼皮都懒得翻一下,淡淡的问道:“你就是陈同?”
“大胆。”陈同边上的一个青年当下一声怒喝:“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和陈爷这么说话,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阿杰,不得无礼。”陈同轻声呵斥了一句,迈步来到宁远身前三米左右站定,淡笑着问道:“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万事好商量。”
“我怎么称呼你不配知道。”宁远缓缓的坐直身子道:“你的人偷东西竟然偷到了我的头上,那么就只能怪你命背了,给你一个选择......”
说着话,宁远伸手一指不远处的那些孩子道:“那些孩子什么地方弄来的,送回哪里去,然后把你手下的人散了,自己去警局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陈同眼睛一眯,明显动了真怒,他刚才一指压抑着火气,不过是看到宁远如此托大,心中没底,不敢贸然得罪,可是宁远这话却已经算是碰触到了他的底线。
在燕京厮混,若是没有一点眼力劲,那绝对会死的很惨,这一点陈同心中和明镜一样,别看他在东城区很威风,手底下几百号人,可是和真正的权贵比起来,他屁都不是,燕京市随便一家二流,不,三流豪门的公子哥都绝对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小偷终归是小偷,混的再好那也是小偷。
林云站在宁远边上,额头已经见了汗水了,他感觉道今天自己算是被宁远绑架了,这个年轻人绝对脑子有问题,孤身一人竟然赶来陈同的老本营。
来了倒也罢了,林云还以为宁远认识陈同呢,没曾想他根本不认识,不认识也就罢了,听听宁远说的话,那真叫一个嚣张啊。
“看来阁下今天是前来找事的了?”陈同眯着眼睛,脸色阴沉,一字一顿的问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宁远点了点头,站起身拍了拍手:“快点决定吧,我可是很忙的,午饭还没吃呢。”
“哼,好大的口气。”被陈同称作阿杰的青年再次冷哼一声,向陈同道:“陈爷,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嚣张,依我看先砍了他两根手指头再说。”
陈同依旧眯着眼睛,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宁远的气场太强了,强的让陈同压抑,看对方年纪轻轻,口气却如此的大,必然是燕京是那一家权贵的公子。
想到这里,陈同再次隐忍了心中的不快,正要开口说话,宁远却冷笑一声道:“砍两根手指,这主意不错。”
说话间,宁远手中印法一捏,一道阴煞悄无声息的钻进了阿杰的脑中,原本怒气冲冲的阿杰突然变的呆滞起来,伸手从腰上一抹,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向自己的另一只手的中指斩去......(未完待续。。)
第二六一章 宁爷治盗门(下)
“阿杰,你疯了?”陈同冷喝一声,急忙向阿杰的手腕抓去,然而阿杰就像是吃错药了一样,宛然不顾,手腕竟然下意识的一躲,锋利的匕首就从他的中指切了过去,半截断肢“啪叽”一声掉在了地上。
砍掉自己的中指,阿杰好像没有感觉到疼痛,任凭断肢的鲜血直流,却状若疯狂,手中的匕首一阵乱舞,口中喊着:“我砍,我砍死你,陈同你个老不死的,我阿杰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他么是怎么对我的,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
陈同彻底傻眼了,呆愣愣的站在当场,跟随陈同一起前来的一群青年全部后退几步,看向宁远就向看到了恶魔一样。
事实上不仅仅是陈同和他的手下,站在宁远边上的林云也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眼中全是惊骇。
刚才宁远手中掐印很是隐晦,林云并没有看到,然而阿杰好端端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绝对和宁远脱不了干系。
阿杰毕竟年轻,而且又是心狠手辣的混混,血气方刚,发疯发了三分钟,眼中突然恢复了清明,只觉得手指疼得厉害,定睛一看,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凄厉的喊道:“我的手指,我的手指。”
说着话,他猛然看到自己另一只手中拿着的匕首,匕首上面鲜血淋漓,急忙手腕一抖,把匕首扔在了地上,脸色煞白。
“你......你......”回过神来的阿杰顿时忘记了疼痛,伸手一指宁远,哆嗦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陈同此时也回过神来了。额头的汗珠一点一点的向下滴着。脸色同样苍白如纸,阿杰刚才的举动确实吓住了陈同,而且吓的不轻。
此时陈同的脑中是不断的猜测着宁远的来头,什么催眠师,什么巫妖,等等一系列很是玄幻仙侠的词语从他的脑海中冒出。
玄门手段虽然不是多么隐秘,却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知道的,陈同不过一个毛贼。怎么可能理解刚才的一幕。
“陈爷,做出选择了没有?”宁远已经坐回了太师椅上,一边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一边很是随意的问道。
“我......你......”陈同张了张嘴,好半天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宁远,结结巴巴的打着磕绊,最终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还请大师手下留情啊。”
陈同是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宁远了,年纪轻轻称呼他一声小哥已经很客气了,当然,这是宁远显露手段之前。见识了宁远的手段,小哥。小兄弟之类的称呼明显是叫不出口的,叫先生也不合适,想来想去,陈同还是觉得大师这个称呼勉强可以用。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靠着盗门手段吃饭,原本我也可以理解,三教九流,地痞无赖,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宁远淡淡的说着话,说着说着再次站起身来,伸手一指那一群孩子,声音猛然变冷:“可是我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陈爷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你妈隔壁!”陈同在心中狠狠的咒骂了一句,盗门如今也不好混,不靠着孩子,收入能少一大截,再说了,小偷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必须勤学苦练,天赋也不可少,邓爷爷都说过,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这道理是多么的浅显。
然而面对宁远,陈同是没胆子说这话的,忙不迭的道:“我这就让人把这些孩子送回去,还请大师给我一次机会。”
送回去自然是不可能滴,这些孩子大都来历不正,一旦放出去,过不了几天警察就该上门了,然而宁远强势,陈同也不得不虚与委蛇。
“我的条件可不止这些。”宁远淡淡的摆了摆手,转过头向林云道:“把那些孩子先领回去吧。”
林云点了点头,直接向一群孩子走去,一群孩子见到林云走进,急忙躲闪,林云安慰了几句,这才打消了孩子们的戒心。
看着林云领着一群孩子出了门,陈同艰难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些孩子走出去,他就真的完了,彻底完了,然而他却没胆子去阻止,眼前这个杀神,这个妖怪还在呢。
宁远眼见一群孩子出了门,再次看向陈同:“最后一次机会,做个决定吧,我的耐心有限。”
“小子,你别欺人太甚。”陈同终于忍不住了,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宁远威胁道:“我的人招惹的你的头上,我承认是我不对,可是你何必赶尽杀绝,难不成真以为我陈同是泥捏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陈同的威胁明显没什么底气,宁远的手段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然而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赌一把了,总不能真听宁远的话去自首吧,那和自杀没什么区别。
其他的毛贼进去关一阵很快就会出来,然而陈同却不行,作为贼王,他的身上可是有好几条人命的。
在江湖厮混的,特别是雄霸一方的,谁身上也不可能干净,陈同自然也是如此,若是没有铁血手段,如何镇得住场子。
看着陈同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宁远下意识的眼睛一眯,作为秘法高手,他最讨厌的就是被这种东西指着。
在现今的热武器时代,纵然是元神高手也不敢太过嚣张,更别说宁远只是灵识化形,纵然如今枪械在普通人手中已经威胁不到他了,然而被这种东西盯着,总让人不舒服。
“看来你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宁远冷冷的哼了一声,缓缓的向陈同走去,陈同拿着枪的手不断的哆嗦,却死活不敢开枪,宁远前进一步,他后退一步,哆哆嗦嗦的喊道:“你别过来,我真会开枪的。”
“不知死活。”宁远轻声嘀咕一句,一只手背在身后,再次掐了一个印,一道阴煞悄无声息的再次钻进了阿杰的脑中。
原本坐在地上咬牙忍着疼痛的阿杰再次脸色一变,一把拿起仍在边上的匕首,狂吼一声站起身来,向陈同扑了过去。
“陈同,纳命来!”
“碰!”陈同手中的枪终于响起,扑过去的阿杰被子弹打的倒飞了出去,胸口一个血洞,很是醒目。
“魔鬼,魔鬼。”陈同手中的枪也掉在了地上,口中喃喃,其他人也都双腿发软,想跑却又有些心有余悸。
宁远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110吗,东城区有人持枪杀人。”
看着宁远拿着电话报警,陈同此时却视若无睹,双目无神,口中一直喊着:“魔鬼,魔鬼。”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院子外面一阵悠扬的警笛声响起,听到响起的警笛声,宁远再次捏印,原本呆滞的陈同身子一抖,猛然弯腰抓起地上的手枪,向着四面八方一阵乱射。
“碰!碰!碰!”枪声不绝于耳,宁远很是配合的抱头鼠窜,然而其他人却早就吓傻了,好几个距离陈同最近的青年被陈同一枪击毙。
“碰!”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枪响,握着手枪乱射的陈同应声二道,额头上一个血洞触目惊心,随着这一声枪响,一群警察也同时冲了进来。
“全部不许动,抱头蹲到一边。”为首的警官拿着枪冷声喝道。
宁远自然很配合,急忙蹲到了边上,姿势标准,一动不动,其他的小毛贼也回过神来,大呼小叫,明显吓的不轻,被一群拥上来的警察强行扭住了。
林云领着一群孩子跟在一群警察后面进了院子,目光复杂的看着宁远,刚才他虽然领着一群孩子出了门,然而却一直在外面看着里面的情况。
里面诡异的一幕,深深的触动了林云的心,林云的父亲是风门中人,自然也精通一些风水堪舆的事情,特别是测字,非常在行,因此林云对秘法倒也有所听说。
以前他只是当成笑话来听的,然而今天却真正的开了眼了,宁远甚至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一群毛贼就闹成这个样子。
不多会儿剩下的一群小偷被警察全部扭到了一边戴上了手铐,宁远也被两个警察夹着领到了中年警官的面前。
林云轻声在警官耳边嘀咕了两句,中年警官上下打量了宁远一眼,颇有深意的道:“听说你用自己做人质,让陈同放了那些孩子?”
宁远闻言脸上不动声色,微微一愣,就明白这是林云为他开脱,笑着点了点头道:“让您见笑了。”
“年纪轻轻,颇有胆色,我倒是很好奇,陈同是怎么同意你那么离谱的条件的。”中年警官微微一笑道。
“还能为什么,我给了开了高价,若是放了这些孩子,给他五百万。”宁远苦笑一声道:“当然,陈同不可能真的放那些孩子离开,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那后来怎么?”中年警官身手一指躺在地上的阿杰和陈同问道。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是随便挑拨了两句,他们就......”宁远耸了耸肩道,反正现场没有他的任何指纹和动手的痕迹,有些事情何必解释的那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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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二章 惊天大手笔
等到宁远和林云从警局出来就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警察可没有那么好忽悠,宁远和林云的话看上去合理,其实露洞百出。
不过最后的调查结果出来,现场根本没有宁远动手的痕迹,那一群孩子也都帮着宁远说话,至于那些混混早就吓傻了,谁也不会去给宁远添堵,众口一词,陈同和阿杰闹了内讧。
既然没有证据,其他人都证明宁远是因为被小偷偷了气愤不过找上门的,警察也没办法,只能把宁远放了。
带着宁远回去的那个中年警官一直把宁远送出了警局,笑呵呵的看着宁远道:“宁远是吧,不管怎么说,这次你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调查只是一种程序,不要放在心上。”
“杨局说笑了,配合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宁远笑呵呵的打着哈哈,这中年警官是东城分局的副局长,名叫杨念中,为人倒也不错,而且没有陈雨欣那么死板。
虽说江湖中人和当官的特别是警察不能有过多的交集,但是在江湖厮混,却也难免要和警察打交道,宁远也不介意和这个杨局长拉拉关系。
陈雨欣那边宁远是心中有愧,这几天也不好意思联系陈雨欣,以后再有个什么事,他自然不好再找陈雨欣帮忙了。
“既然案子已经结了,还叫杨局长就见外了,要是不介意,就叫我一声杨大哥。”杨念中呵呵笑道。
作为多年的老刑警,杨念中的眼力还是不错的,他自然看得出宁远不简单。和宁远套近乎也并不是毫无目的。
“哈。那我就托大叫一声杨大哥。”宁远笑着点了点头道:“杨大哥您忙。不用送了,我还有些事,改天有时间请杨大哥吃饭。”
“好。”杨念中点了点头,目送着宁远和林云走远,他的眉头才微微一皱,口中喃喃道:“内讧,陈同好端端的和他的手下内讧,这其中可不简单啊。”
陪着林云离开警局之后。宁远两人先就近找了一家饭馆吃了饭,之后才拦了一辆出租去了林云的家。
一路上林云看着宁远都有些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去,等到两人在一个郊区的小胡同下了车,林云才结结巴巴的问道:“宁大哥,您是玄门中人?”
“你也知道玄门?”宁远愣了一笑,笑呵呵的问道。
“听我爸说过。”林云点了点头道:“我爸说他是什么江湖八大门风门中人,我们林家原本也是懂得风水堪舆和星相占卜的,不过早战乱年间丢了传承,只剩下了一本测字的册子。”
“风门!林家?”宁远轻声嘀咕两句。然后问道:“林颐致是你什么人?”
“是我祖爷爷。”林云吃惊的看着宁远:“宁大哥也听过我祖爷爷?”
“听过,林颐致老先生可是一代奇人。”宁远笑着点了点头。他倒是没想到这林云竟然是林颐致的曾孙,提起这个林颐致也确实是玄门中的一代奇人。
算起年龄,林颐致比清平道人的年纪还大,这林颐致原本是光绪年间的进士,然而却因为没钱行贿,最终被贪官打压,流放千里。
林颐致原本就是寒门士子,十六岁中举,确实算是一代奇才,被流放之后偶遇一代玄门宗师张芳彤,被张芳彤收为记名弟子,开始修习玄门秘法。
林颐致十七岁入门,二十岁不到就进入秘法殿堂,三十岁不到成为灵识内敛的高手,四十岁就进入了灵识化形境界。
真要说起妖孽,这林颐致一点也不比宁远差,也就是入门晚了点,要不然二十岁灵识化形也不是不可能。
之后全国纷乱,林颐致也和众多江湖中人一样抗击列强,云游四方,六十岁成为元神高手,武技也是内劲境界,也算是当时江湖上的一代领袖。
唯一可惜的是林颐致在一次战乱中糟人算计,最终陨落,一代奇人落得个尸骨无存,也正是因为林颐致陨落,这才让众多江湖中人不忿,在清平道人的带领下抱成了一团。
听到这里,或许不少人都已经猜出来了,不错,这林颐致正是被九星门的人出卖,从而陨落,要不然元神高手可不会那么容易被人算计。
林颐致的这些事情或许林云都不是很清楚,然而宁远却知道,他也没想到这林云竟然是林颐致的后人。
不过清平道人也确实说过,林颐致因为进入玄门比较晚,没有那么多禁忌,林家当时也算是家大业大,曾经风光过一阵子。
听到宁远竟然知道自己的祖爷爷,林云顿时激动了起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宁远面前。
“林云,你这是干什么?”宁远也不扶林云,而是盯着他问道。
“宁大哥,我求您收我为徒,教我本事。”林云红着眼睛道。
“先起来再说。”宁远淡淡的道:“我的弟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林云依旧跪着不起,哽咽道:“宁大哥,您是玄门中人,又知道我祖爷爷的事情,必然出身大门派,您要是不收我为徒,我就长跪不起。”
宁远面色一冷,眼睛一眯,盯着林云道:“你在威胁我?”
“没有。”林云急忙摇头道:“宁大哥,我不敢威胁您,我只是想给我爸报仇......”说到最后,他竟然哽咽了起来。
“先起来再说。”宁远的脸色平缓了不少,说实话,他刚才之所以显露手段,主要的目的就是震慑林云,心中已经动了收徒的打算,然而九玄门门槛太过,纵然宁远觉得林云不错,却也不会贸然收他为徒,这考验是少不了的。
林云这次倒是没坚持,站起了身,宁远左右一看,还好这小胡同和偏僻,没什么人,要不然被人看到林云给他下跪,别人还不得误会,把他当成什么地痞无赖。
“说说,你爸的事情怎么回事?”宁远一边和林云慢慢走,一边轻声问道。
林云平复了一下心情,慢慢的开始诉说,宁远一声不吭,认真的听着。
当年林颐致死后,林家就受到了冲击,不过林颐致的三个儿子也都不是吃素的,大儿子林俊山也已经是灵识化形的高手,二儿子林俊海也是灵识内敛,唯独三儿子林俊江年龄比较小,才刚刚秘法入门。
清平道人率领江湖各派围攻九星门,林俊山和林俊海都参与其中,最后双双战死,林家就剩下林俊江支撑。
林俊江倒也长寿,解放后多年才去世,而且把玄门手段也传给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林云的父亲林风扬。
林俊江的天资不行,晚年也不过才灵识内敛,武技也只是外家巅峰,然而林风扬却天资聪颖,二十多岁就进入了灵识内敛境界,功夫也进了暗劲,在江湖上也很有名气和威望。
林风扬创出名头的时候正是江湖八大门整合的时候,林风扬因为没有入正式宗门,只是家族模式,因此也算风门一员。
说是风门,其实只是一种泛称,当时凡是占卜算命,风水堪舆的,只要不是大宗门,都算是风门中人,风门风门,自然是无拘无束。
因为林风扬的名头,当时风门的高层找到了林风扬,要请林风扬正式加入风门,组建势力,林风扬潇洒惯了,哪里受得住约束,因此宛然拒绝了,这一番拒绝反而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
这多亏了林风扬为人仗义疏财,朋友不少,不少人仗义出手,才让林云母子逃出生天,流亡燕京。
林风扬去世的时候,林云不过五岁,然而他却记得很多东西,这些年一直钻研测字和家中留下的少许玄门传承,奈何传承残缺不全,根本无法入门。
今天遇到宁远,林云就一直在心中猜测,后来见识到宁远的手段,他一边是激动一边是害怕,激动地是终于遇到了一位厉害的高手,害怕的是怕宁远也是风门中人,若是那样,宁远就极有可能是前来杀人灭口的。
刚才听宁远说出他的祖师,林云心中的戒备才消除了,他们林家因为战乱,曾经四处逃窜,因此后来知晓他们是林颐致一脉的极少极少,他的父亲说过,能知道林颐致的人都是大宗门,江湖小瘪三根本没资格知道。
这其实很好理解,就比如清平道人,一些小混混肯定没听说过,林颐致当年就神秘,而且已经死了多年了,要不是他和清平道人认识,宁远也不可能听过。
听林云说起风门,宁远就有些皱眉,这江湖八大门原本只是一种泛称,然而二十多年前却突然有人整合江湖八大门,从而闹出不少事情。
这个整合过程足足持续了七八年之久,江湖八大门完全整合也不过十年时间,清平道人曾经说过,这背后必然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江湖八大门人数众多,真要整合起来,那可是一个庞然大物,由此可见这幕后之人的野心。
而且这么多年,江湖中也只是传出八大门的几位长老身份,各门的门主从没有露过面,贺正勋也曾经猜测过,这八门的门主或许就是一个人,若真的是这样,这个人谋划的这个局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说是惊天大手笔一点也不为过。(未完待续。。)
第二六三章 蜂窝肺
江湖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毫无疑问八大门和下三门绝对是最混乱的一群人。在正经的江湖门派眼中,八大门和下三门根本就不入流。
八大门中名气最响,能上的台面的也就寥寥数人,一个自然就是爵门中机关一脉的斗家和江家,再一个就是册门中坪山镇八大庄的众位大师,无论是尤新泉还是柳允凡,名气都是响当当的。
也正是因为八大门不入流,因此才不被人看重。二十年前各大宗门都因为受到打压很是低迷,开始发展本身,因此也没有人分心去关注八大门,等到回过神来,八大门已经被人整合完毕。
不得不说出手的这个幕后之人掌握时机掌握的非常好,要是他这个时候出手,其他宗门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八大门纵然不入流,整合起来也是不小的势力。
然而当年江湖各门却无暇顾及,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八大门被人整合,眼下八大门虽然依旧散乱,却已经自成一体,除了斗家和坪山镇等寥寥一些八大门中的特殊存在,其他势力都已经认了八大门。
爵门江家的家主眼下就是爵门一门的长老,乔松年也是风门的长老,乔松年虽然被宁远一招击败,却也不能否认他是内劲高手,江家自不用说,江家的老爷子同时也是内劲高手,而且精通机关。
眼下江湖八大门虽然已经算是二流势力,然而展现出的能量却也让人不敢小觑,特别是八大门人数众多。遍布全国各地。打探消息方面无人能及。
听着林云说完。宁远是眉头紧锁,当时有人整合八大门的时候他还小,不过后来也听过不少事情,却没想到八大门如此不择手段,不服者竟然赶尽杀绝。
到了此时,宁远也不得不感慨斗家的厉害,斗家能被爵门暂时放过,估计也是因为对方不愿意为了斗家惹起太大的麻烦吧。
不过斗家和江家向来不和。江家如今正式加入了爵门,斗家却拒绝了人家的橄榄枝,以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收起心中的思绪,宁远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林云道:“你既然知道杀你父亲的人是风门中人,想必应该知道风门不好惹吧,你就认为我能抗衡风门?”
宁远这么一问,林云顿时愣住了,是啊,他凭什么认为宁远就能抗衡风门呢。
林云虽然知道玄门和江湖八大门的一些事情。然而毕竟没有真正入门,因此也不知道秘法的修炼境界。宁远刚才显露的手段确实骇人,可是那只是在一般人眼中,说穿了宁远也不过二十多岁,这么年轻,即便是出身大宗门,也不会牛叉到什么地方去吧?
林风扬当年已经是灵识内敛的高手,虽然没有在林云眼前显露过秘法,林云也知道他的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他的父亲尚且不是人家的对手,更何况宁远。
看到林云发愣,宁远也没多说,他是看好林云,却不会上杆子赶着去收徒,这林云的心性如何尚且不知,而且修习秘法也是一条不归路。
林云身上有着仇恨,若是这样不管不顾,或许还能平平淡淡,一旦入了门,他的后半生是什么样可就不好说了,因此宁远不会去逼迫他。
宁远不说话,林云也在脑中思量,不多会儿领着宁远穿过小胡同,东拐西拐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大院子。
这大院子也是以前燕京的老房子,院子很大,门口堆着各种破烂,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这种地方可以说就是燕京的贫民区,住的都是一些外地来燕京厮混的,收破烂的,摆地摊的都住在这儿。
林云在这儿的名声看上去不错,进了院子就有人笑着打招呼:“小云回来了。”
“钱爷爷好,陈婶又出去啊。”林云也笑着向其他人打招呼,说话间领着宁远来到院子尽头的一个小房间。
进了房门,宁远就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房间不大,也就二十个平方,里面一张床,床上斜躺了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
女人身材消瘦,脸色蜡黄,满脸皱纹,头发半白,乍一看像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然而宁远却知道这正是林云的母亲,年龄才四十多岁罢了。
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女人挣扎着坐起身道:“小云回来了,呀,还带了朋友。”说着话她竟然挣扎着要下床。
“妈,您躺好,别动。”陈云急忙放下手中的包,扶着女人靠着床头坐直,向宁远介绍道:“宁大哥,这就是我妈。”
“阿姨好。”宁远笑着向女人打着招呼,眼睛却上下打量着她的气色。林云的母亲不仅消瘦,蜡黄的脸色还有点青黑,嘴唇发绀
“让你见笑了,来了这儿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女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向林云道:“来了朋友,也不给朋友倒杯水,你这孩子,一点礼貌也没有。”
说话的时候女人的呼吸很虚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看上去应该是呼吸系统疾病。
“阿姨,不碍事。”宁远笑着摆了摆手,在床边坐下道:“我也懂一些医理,阿姨要是不介意,我给您把个脉。”
“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女人虚弱的笑道:“我这个药罐子,活在世上也就是拖累小云,要不是我,他现在也正上大学呢。”
“妈,您说的什么话,您养我长大,我照顾您还不是应该的。”林云急忙道。
“呵呵,妈就是唠叨两句。”女人笑了笑,把胳膊递给了宁远,宁远三根手指搭在了女人的手腕上,仔细的听了一会儿,然后又换了另外一只手。
等到两只手都听完,林云才急乎乎的问道:“您大哥,怎么样,我妈的病......”
“有点麻烦。”宁远皱了皱眉问道:“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医生怎么说?”
“检查过,医生说是肺间质纤维化,最多活不过半年。”林云的声音有些哽咽。
“果然。”宁远心中了然,他刚才通过脉象就看出林云的母亲病情严重,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病,这肺间质纤维化还有一个名字,叫“蜂窝肺”,这种疾病目前可是一个世界性的医学难题,患者的生存几率非常低。
宁远的医术底子是不错,不过毕竟年轻,这种病他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却伸手拍了拍林云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这种病虽然麻烦,却也不是不能治。”
“宁大哥,你真有办法?”林云呆愣愣的看着宁远,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病可是被医院判定活不过半年的。
“我没有办法,不过有人应该有办法。”宁远笑了笑道:“收拾一下,和我去一个地方。”
说着话,宁远就拿出了手机走到边上翻到谢国强的电话拨了出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谢国强的声音传了过来:“宁远啊,打电话给我有事?”
“是有点事。”宁远应了一声道:“我一个朋友的母亲生病了,有些棘手,还希望谢老您能出手看看。”
“什么病,你也没办法?”谢国强愣了一下,宁远的本事他还是知道的,方剂和诊断方面暂且不说,单单针灸方面绝对无人能比,一般的疾病对宁远来说都是小儿科。
“蜂窝肺。”宁远道:“这种病我还没接触过,一时间也没找到病因。”
“原来是这种病。”谢国强低声道,这蜂窝肺他自然知道,确实比较棘手,中医治病虽然和西医不同,只问病因,对症下药,然而这蜂窝肺确实复杂,怪不得宁远没办法。
“这样,你把人送到燕京医院,我这就过去。”谢国强道。
“谢谢谢老了。”宁远感谢了两句,挂了电话又给斗鱼拨了过去,让斗鱼派人开车过来接一下,林云母亲的情况可经不起颠簸,这一块也不好拦车。
宁远打完电话,回头看向林云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收拾一下。”
“宁大哥,您的恩情......”林云的眼睛有些发红,不管宁远能不能治他母亲的病,单单这份心,就绝对值得他承情。
“别墨迹了,收拾一下,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宁远没好气的瞪了林云一眼道:“男子汉大丈夫,要有点担当。”
林云这才点了点头,收拾了几件东西,拿了一些日常用品,大概四十分钟,斗鱼就开着车来了,宁远和林云扶着他的母亲上了车,直奔燕京医院。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看着高大的医院大楼,林云不免有些心虚:“宁大哥,这地方的花费不小吧。”
“哪儿那么多事。”宁远懒得给他解释,搀扶着林云的母亲直接就向门诊大楼走去。
还没走到门诊,门诊里面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就迎了出来,当前一人正是燕京医院的院长方怡德,跟在方怡德身后的还有韩思学。
“宁先生。”方怡德远远的就出声打招呼,脸上堆满了笑容,自从接了谢国强的电话,说宁远要送病人来,方怡德就一直让门卫注意着。
眼下的宁远在燕京杏林界那可是了不得,击败了针王陈鹏冲,成了新一代的针王,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方怡德却算知情人之一,自然不敢怠慢。(未完待续。。)
第二六四章 回头率百分之百(三更)
且不说宁远胜了针王陈鹏冲,单说宁远上次帮了他们燕京医院的大忙这一点就足够方怡德重视了。
“呵呵,方院长好,怎么敢劳驾方院长亲自出来,我可是受宠若惊的。”宁远笑呵呵的和方怡德打着招呼。
“宁先生说笑了。”方怡德走上前亲热的和宁远握着手:“病房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直接让患者过去就行,等谢老来了再召开会诊。”
不得不说,方怡德很会来事,对宁远不是一般的客气,燕京医院作为全国首屈一指的大医院,不仅在燕京名气很大,在全国也是响当当的著名医院。
来燕京医院的患者,能让众多专家会诊的绝对不多,方怡德看在宁远的面子上直接组织专家会诊,可见他对宁远的重视。
林云站在宁远身后,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刚才宁远称呼这个中年人什么来的?方院长?
燕京医院的院长,别说正院长,即便是各副院长,那也是了不得的,不知道多少人会上门巴结,别的不说,挂号的时候走个后门那也能方便不少。
宁远收拾陈同,用的是玄门术法,说明宁远的修为,然而此时前来燕京医院,和医院的院长这么熟络,说明宁远的人脉,这一刻林云才明白之前他给宁远测字是多么的愚蠢。
有方怡德领着,办理住院手续什么的自然非常方便,林云把他母亲的资料给了方怡德,就有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帮忙。而方怡德则陪着宁远亲自把林云的母亲送进了病房。
病房是宽大明亮的套间。里面不仅有洗手间同时还有洗澡间。陪护人员可以在外面睡觉,也可以招待前来探望的客人。
看着豪华的病房,林云的母亲很是有些战战兢兢的,这辈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病房可以豪华成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是进了大酒店。
趁着宁远和方怡德几人在外面说话的空档,林云的母亲拉着林云轻声问道:“小云啊,你这个朋友究竟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有面子。”
林云也不清楚宁远的来头。不过为了给母亲治病也顾不得了,笑着道:“宁远的家里很有钱,我们关系很好的,您不用担心。”
“有钱也是人家的。”林母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小云啊,做人要厚道,人家这么帮你,你以后可要好好对人家。”
宁远刚刚进门,就听到林云的话,顿时一身的鸡皮疙瘩。好好对人家,搞得自己是那什么似得。
林云却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妈。放心吧,这个人情我一定会还的,您先好好歇着,少说话。”
“是啊阿姨,您不用想太多,先好好歇着,等会儿会有人给您做检查。”宁远走进去笑道。
在病房里面呆了一会儿,就有医生和护士推着各种器材进来给林母做各种检查,什么心电图,什么化验等等。
下午五点多,谢国强才急匆匆的赶来,他很忙,今天下午这时间还是特意抽出来的,看着宁远领着谢国强和医院的一群专家进来,林云的眼睛都直了。
母亲生病这么长时间,林云没少打听燕京的名医,也没少看关于医疗方面的新闻和报纸,自然认得出谢国强。
谢国强那可是全国最有名的医生了,医术精湛,活人无数,据说是专门给中央领导看病的,这样的人林云想都不敢去想,却没想到宁远竟然请了来。
“阿姨,这位是谢国强谢老,鼎鼎大名的杏林圣手,有他在您的病一定会痊愈的。”宁远领着谢国强来到林母的病床前,笑着向林母介绍道。
“小宁啊,谢谢你了。”林母感动的眼圈都红了,自从落难,他们母子没少受人的白烟,宁远对他们真是不遗余力。
之前的时候林母还怀疑宁远有什么坏心眼,打算拉着她儿子干什么坏事呢,这才帮着他看病,可是看到谢国强,她这想法彻底没有了。
谢国强的名气林母也听过,宁远能认识谢国强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坏人。
“别给我带高帽子。”谢国强没好气的骂了宁远一句,上前给林母把了脉,然后查看了一下林母的舌苔和眼皮,眉头微皱道:“肺部纤维话的主要原因是血液循环障碍,可以用补气、活血、通络的方子试一试,具体的等会儿一起商议一下。”
作为杏林圣手,谢国强给人看病一直是很慎重的,其他人也都给林母检查了一番,然后众人进了会诊室,晚上的时候终于拿出了方案,中医调理为主,西医治疗为辅。
有谢国强出手,这个病虽然棘手,却也不是没有办法,林云也松了口气,对宁远是感激的不行不行的。
晚上宁远回到四合院就已经是九点多了,会诊结束,他自然免不了被方怡德拉着去吃饭,一开始有谢国强在,方怡德倒还好点,谢国强走后,他就一个劲给宁远灌酒,灌得宁远晕晕乎乎的。
宁远回到四合院,冲了个澡倒头就睡,此时燕京机场,一架从德国飞来的航班正稳稳的在机场降落。
头等豪华舱的车门打开,一位金发美女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通道,通道外面一位四十多岁的西方男子领着几个人恭敬的等在外面。
见到走出来的金发美女,男子急忙弯腰行礼:“见过小姐。”
走出来的这个金发美女不是别人,正是第三顺位继承人,德森家族的小姐珍妮儿。
珍妮儿淡淡的扫了一眼迎接他的中年人,一声不吭,迈步向外面走去,中年人带着一群人紧随其后,出了机场,一辆豪华的加长奔驰稳稳的停在外面。
奔驰的车门打开,车子里面布置的就像一件精致的卧室,舒适的绒毛沙发,精美的水晶茶几,下面是鹅绒地毯。
珍妮儿上了车,舒服的躺在沙发上,轻声道:“尼尔,你也上来。”
中年人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上了车,在珍妮儿对面的沙发上战战兢兢的坐下,车门闭合,几辆车拥簇着加长奔驰缓缓的离开了机场。
奔驰上面的珍妮儿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指,一边轻声问道:“尼尔,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回小姐,已经查出来了,高继学今天生了一对龙凤胎,高学民和一群人前去医院探望,您的咒应该是一位叫宁远的年轻人破解的。”
“宁远!”珍妮儿用不是很纯正的汉语轻声嘀咕一句,眼睛微眯,朱唇轻启:“那个宁远是干什么的?”
“那个宁远是前不久才来的燕京,医术很不错,针灸方面很在行,现在在燕京东华医学院上大二,其他的我们暂时还没有查出来。”尼尔回答道。
“一个学生?”珍妮儿饶有兴致的看向窗外,轻声道:“东方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你给我去安排一下,我要去东华医学院学习,明天中午必须办好,就和那个宁远一个班。”
“是。”尼尔不敢多问,恭恭敬敬的应道。
不知道德森家族的人,绝对不知道德森家族的恐怖,德森家族历史久远,在欧洲屹立不倒,传承千年,底蕴自然非常深厚。
真要说起德森家族的财富,一点也不比摩根家族和花旗集团等国际的顶尖财阀差多少,唯一不同的是德森家族的所有产业都隐藏在黑暗中,不怎么公布于众罢了。
自从中国改革开放,经济发展,不少国际的顶尖集团也都涉猎国内,德森家族自然也不例外,在中国,德森家族也有自己的产业,尼尔正是德森家族在中国的执行总裁。
能被德森家族派来中国,尼尔也算是德森家族的核心成员,自然知道眼前这位美艳小姐的恐怖,她是妖精,吃人不土骨头的妖精。
不了解珍妮儿的绝对会对珍妮儿趋之若莺,只有真正了解内情的人才会明白,这个美女其实就是披着人皮的妖魔,不知道多少男人都死在了她的肚皮上,修炼至阴之气的黑魔法传人绝对不是一般男子能承受得住的。
几辆豪华轿车开道,黑色的加长奔驰缓缓的在燕京著名的紫河大酒店门口停稳,珍妮儿犹豫骄傲的公主一般,被尼尔一群人拥簇着进了酒店。
第二天是礼拜天,宁远早上先去探望了林云的母亲,之后就回到了四合院修炼,到了下午八点才搭车回到了宿舍。
刚刚走进宿舍,宁远就听到王磊星岑几个人在里面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走进了才听清楚,这几个家伙又在谈论美女。
“窑姐,你是没见,那个美女长得那叫一个水灵,金色的长发,迷人的身才,看一眼就让人着魔,我今晚估计是要做春梦了。”王磊摇头晃脑的道。
“切,难道比陈梦雪还漂亮?”名瑶不信道:“一个洋妞,哪有中国美女好。”
“靠,我会骗你。”王磊不答应了,指着星岑道:“你问星星,那个洋妞确实很漂亮,进了校门,一路上不知道看痴了多少人,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回头率百分之百了,那样的洋妞,要是能陪我一晚,我死了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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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五章 美女效应
“什么美女啊,还回头率百分之百。”宁远笑呵呵的走进寝室问道。
“呀,老大回来了。”王磊夸张的叫了一声,凑过来贼兮兮的道:“老大,我给你说,今天学校来了一位洋妞,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天生尤物啊。”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宁远笑吟吟的问道:“你小子该不是没见过女人吧,就外国那些没进化完全的猴子,能有美女?”
不得不说,宁远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愤青,呃,说愤青有些过了,可能和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关,他的种族意识非常强,在宁远眼中,除了中国人,其他人那都是没进化完全的猴子,看看那些外国人,一个个五大三粗的,身上毛长得比猴子一点不差,女人也都皮肤粗糙,哪有东方美女漂亮。
“跟你没法说。”王磊翻了白眼,凑在一起和星岑两个人低声交流去了,也就他们两人见过那个美女,有共同语言。
晚上十一点,宿舍关灯,王磊还和星岑凑在一起低声切切,动作之**,让宁远不得不感慨一句,基情四射啊。
第二天礼拜一,第一堂课是内经解析,宁远和名瑶两人到达教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男生们都三三两两的低声交谈着,话题嘛自然还是所谓的金发美女。
宁远和名瑶找了个地方坐定,听着边上的男生交谈,也都有些好奇了,难不成真的来了什么绝世美女,要不然怎么闹得这么轰轰烈烈的。
两人坐定大概过了五分钟。教室门口一道高挑的身影迈步走了进来。随着这一道身影走进。教室里面的切切私语声顿时停止,场面变得是极其的安静。
坐在宁远边上的名瑶是嘴巴大张,哈喇子都掉了下来,而他却恍然未知,当然除了宁远,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别说男生,就是教室里仅有的几个女生也都失神的看着走进来的那一道身影。
一米七以上的身高。身材婀娜多姿,一头金色的长发披在脑后,精致的脸蛋,挺翘的胸部,圆翘的后臀,白皙的肌肤,一切的一切都证明进来的确确实实是一个大美女,美的冒泡。
当然,这只是在其他人眼中,在宁远眼中。进来的这个美女也就和徐小姌陈雨欣一个档次,唯一不同的是她身上有一种气质。一种异常吸引异性的气息。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也正是因为这种气息,才给她原本的美貌上再次增添了不少魅力,在男人眼中,这样的女人绝对可以称之为人间尤物。
教室里的一群男生眼睛圆睁,嘴巴大张,口水流了一地,宁远却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个女人进门,他就感觉到一股浓重的阴气。
天地分阴阳,阴阳分五行,正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四象五行,八卦乾坤,阴阳正是构成整个世界最基本的本源。
男属阳,女属阴,所有的男人身上都有阳刚之气,阳气越重,越有男人味,越容易吸引女人,同样,所有的女人身上都有阴气,阴气越重,越有女人味,越容易吸引男人,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几乎是亘古不变的定律,当然眼下这个基情四射的年代另类还是不少滴。
一阴一阳,构成了男人和女人,阴阳的多少决定着男人和女人的性格和气质,男人阳气不足,自然就是娘娘腔,伪娘,女人阴气不足,自然就是女汉子,彪悍女。
这一点最好的阐释其实就是龙凤胎,往往龙凤胎生出的孩子,男孩女相,男人味难免不足,女孩子难免男相,争强好胜,一胎所生,女孩子往往压着男孩子打,这并不算稀罕。
女人身上带着阴气自然不算什么奇怪,问题是这个女人身上的阴气未免太浓重了,浓重的让人心悸。
阴气胜的女人绝对是女人中的极品,和这样的女人欢好,其中滋味自然是难以言喻的,然而一般男人却绝对无福消受。
正所谓世界之大无奇无有,无论是在中医还是在玄门,都有关于体质的记载,其中两种体质很是特别,一种是至阳之体,一种是至阴之体。
至阳之体又称作九阳之体,至阴之体又称作九阴之体,在中国的文化中,九位极数,九阳就是至阳,九阴就是至阴。
正所谓过犹不及,无论什么事情,超过了界限那就不是好事了,男人阳气重了好,有男人味,某方面自然厉害,然而至阳却是灾难。
同理,女人阴气重了好,阴气越重的女人越漂亮,越有女人味,越吸引男人,然而至阴也是灾难。
无论是至阳之体还是至阴之体,这两种体质的人不出意外往往不会长明,九年一坎,大多数活不过十八岁,运气好的也就活到二十七岁,绝对活不过二十八。
至阳之体往往是阳年阳月阳时出生的,至阴之体往往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概率非常低。
然而即便是至阴之体,身上也绝对不会有这么浓重的阴气,看年龄进来的这个金发美女也就二十一二岁,这么重的阴气,能活过十八岁,简直就是奇迹。
这阴气其他人感受不到,然而宁远却不是一般人,自然感受的真真切切,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阴气如此浓重的女人,绝对有问题。
当然,有什么问题,宁远也懒得去管,他和洋人没什么交道,因此也不去操心这个女人的来头和目的,只要对方不招惹他,他也懒得招惹对方。
进来的这个金发美女不是别人,正是德森家族的小公主,珍妮儿,尼尔出面,办理一个入学手续自然不算大事,昨天上午就已经搞定了,珍妮儿很是顺利的进了东华医学院,和宁远一个班。
进门后,珍妮儿的目光四下一扫,很是满意教室里面众多男生的表情,她就喜欢这种场景,所有的男人看向她都是痴迷,都是贪婪,这种感觉,就像是女王在巡视自己的后宫。
扫视了一圈,珍妮儿的目光很快就停留在了宁远的身上,原因无他,宁远压根就没看她,或者说仅仅看了一眼,就低头翻看桌上的书籍去了。
“果然有些门道。”看清楚宁远的相貌,珍妮儿心中嘀咕一句,迈着优雅的步子就来到了宁远的边上,和宁远隔着一个走廊坐了下来,激动地边上的男生差点心脏病发作。
名瑶坐在宁远的边上,见到珍妮儿就坐在附近,也激动的不轻,轻轻拍了拍宁远的肩膀道:“老大,我们换换。”
“换什么?”宁远明知故问道。
“那个你坐这边,我坐你那儿怎么样?”名瑶干笑两声道,一边说着话,还一边偷偷的看着珍妮儿,很显然,他的魂已经有一半被哪个洋妞勾去了。
“老老实实坐着,别痴心妄想了。”宁远没好气的骂道,那样的女人是随便可以惦记的吗,一个不小心元阳失受,那可就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
要是换一个美女,宁远绝对不介意和名瑶换一换,然而面对珍妮儿,他还是真心希望名瑶离得远远的,那女人明显不是好货。
别人看不出什么,宁远却看得出,那个洋妞绝对不是完璧之身,而且看上去的年龄也绝对不是她本来的年龄,看上去二十一二岁,实际年龄至少在二十六七岁左右,要说这女人前来这儿上学没什么目的,打死他他也不信。
“啧,老大,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已经有了美女警花和美女老师了,做人不能贪得无厌。”名瑶有些不甘心。
“滚,没出息的家伙。”宁远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懒得搭理他,别的美女或许难追,这个洋妞明显满脸桃花,绝对不介意和谁发生超友谊关系,这种关系可不是随随便可以发生的,轻则虚弱半个月,重则元阳失受从此不能人道,再严重一点,自然是一命呜呼。
珍妮儿坐定之后过了五六分钟,上课铃声响起,导师拿着教材迈步走进了教室,目光在讲台上扫视了一眼,最后也停留在了珍妮儿的身上。
“红颜祸水啊。”宁远禁不住叹了一声,这个女人简直是老少通杀,已经五十多岁的导师见了也不禁一阵失神。
其实何止别人,即便是宁远也有些心神荡漾,只不过他道心坚定,控制力强一些,而且深知这个女人的可怕,才把她当成了红粉骷髅,视而不见罢了。
一节课上完,趁着休息的空档,不少男生都凑了过去和珍妮儿打招呼,然而珍妮儿都视若无睹,让宁远小小的惊讶的一下,这个洋妞竟然故作清高。
在宁远看来,这个女人身上的阳气如此浓重,而且已经破了身,怎么可能没有**,却没想到她长得千娇百媚,没想到冷起来和徐小姌也不遑多让。
下课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不少人都摇头叹息着离开,很显然,他们对没有和美女搭上话而失望。
上午的课就在一群男生围着珍妮儿的过程中度过,一时间宁远很是有些为这些人默哀,有了这个洋妞,这些人就别想学到什么东西了。
最后一节课结束,自然是午饭时间,下了课,宁远拉着很不情愿的名瑶率先离开了教室,两人在食堂打了饭坐定,刚刚吃了两口,突然一道身影端着饭盒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刚刚夹起鸡腿的名瑶当下失神,鸡腿“啪叽”一下掉到了饭桌上。(未完待续。。)
第二六五章 珍妮儿的生日
宁远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坐在了他们对面,那么重的阴气,能让名瑶那么失态,除了新来的金发美女珍妮儿,估计整个学校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徐小姌虽然冷艳,却绝对不会有珍妮儿那么大的杀伤力。
“这个洋妞难道是冲着我来的?”宁远一边埋头吃饭,一边在心中思索。这个洋妞进了教室,别的地方不坐,偏偏坐在他的边上,吃饭别的地方不选,偏偏坐在他的对面,要说这是巧合,也太巧了吧。
可是宁远自认从来没和外国人打过交道,看这个洋妞的气质,也绝对不像是杀手或者给人打下手的,身上的那种高贵是瞒不住人的,这样的人来接近他,究竟是什么目的?
宁远心中猜测,珍妮儿坐下之后却一声不吭,很是优雅的埋头吃饭,不过因为珍妮儿的到来,宁远和名瑶两人的边上很快就人满为患。
匆匆扒拉了两口饭菜,宁远伸手一拉,就拉着仍在发呆的名瑶落荒而逃,挤出了餐厅。
“我说老大,我还没吃呢。”出了餐厅之后,名瑶才回过神来,嘟嘟囔囔的道。
“没吃呢,饿着。”宁远没好气的白了名瑶一眼道:“人常说秀色可餐,我看啊你已经吃饱了。”
“老大,你貌似对那个珍妮儿不感冒?”名瑶不解的看着宁远,虽说美女不至于让每个人都趋之若莺,可是宁远这表现有些太冷淡了吧,好像刻意和对方保持着距离。
“珍妮儿?”宁远愣了一笑。笑道:“不错啊。她的名字你已经打听到了。”
“切。这算什么,现在全校一大半人都知道她的名字了,也就是您这样的得道高僧不屑一顾。”名瑶翻着眼皮道。
“窑姐,我提醒你,有些人不是随便可以惦记的,那个珍妮儿是不错,不过却是带刺的玫瑰,你好自为之。”宁远叮嘱了一句。也懒得搭理名瑶,径自去了图书馆。
有些事情宁远也只能提醒一下,名瑶和星岑几人好歹和他舍友一场,可是他们若是不听劝,宁远也没办法了。
名瑶是见过宁远的身手的,早就知道宁远不是一般人,回味着宁远的话,顿时打消了心中的念想,摇了摇头去操场打球了。
要说名瑶有多么迷恋珍妮儿,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有非分之想是人之常情,但是名瑶也有自知之明。那样的美女是不可能和他发生交集的,他最多也只是想一想,意.淫一下罢了。
宁远和名瑶离开不久,珍妮儿也出了食堂,看着宁远远去的身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宁远能对她不为所动,这一点虽然意外,却也在意料之内,当年的高继学也不正是如此嘛。
珍妮儿的魅力很大是不错,却也不至于通杀,真正有休养的人,一般都不怎么会被她迷恋,这就好比聊斋志异中的鬼魅,只有心术不正,心中贪婪的人才容易被迷惑,有浩然正气的人反而会恪守本心。
就比如高继学,别人觉得珍妮儿是人间尤物,他反而觉得珍妮儿太过妖艳,唯恐避之不及。
宁远来到图书馆,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从身上摸出三枚铜钱,双手合十,轻轻的摇了几下,随手摊开,任凭铜钱落在了地上。
“怪了,我竟然算不出那个珍妮儿的来历?”看着铜钱显示的卦象,宁远眉头紧皱,口中喃喃自语。
怀疑到珍妮儿有可能是冲着他来的,宁远就决定占卜一下,可是这卦象的显示竟然是一片模糊。
“难道因为他是西方人,所以推算不出?”宁远收了铜钱,兀自想不通原因:“可是不应该啊,这占卜问卦可是不分区域和人种的。”
因为黑魔法的修炼方式和秘法不同,宁远也看不出珍妮儿有没有修为,更不知道她就是给林玉洁下咒的人,只能胡乱猜测。
纵然没有猜出原因,宁远也保持了足够的警惕,珍妮儿身上阴气很重,占卜竟然一片模糊,那么就绝对不简单。
当然,宁远若是不惜耗费心神推演,也不是推演不出来什么,问题是这样强行推演,消耗很大不说,还有违天和,他也不想为了珍妮儿影响心境。
珍妮儿的到来委实在学校掀起了一场风暴,学校的网站上每天都是关于珍妮儿的消息,短短的一天,珍妮儿就在学校的美女排行榜上一路扶摇直上,最后荣登榜首,成为了东华医学院的校花。
每天晚上宁远都能听到星岑和王磊三人讨论关于珍妮儿的消息,美女效应果真厉害啊,这么一个妖物放在大学校园,真是祸害不小。
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珍妮儿来到学校已经一个月时间了,冬天也悄然而至,燕京迎来了入冬之后的第一场雪,时间距离04年的元旦也只剩下半个月时间了。
大雪纷飞,整个燕京都笼罩在银装素裹之中,作为北方人,宁远对雪自然也有一种钟爱。
今天是礼拜五,上完最后一节课,学生们正准备三三两两的离去,珍妮儿突然站起身道:“各位同学,今天是我的二十一岁生日,我特意举办了一个生日派对,这是我在国外过得第一个生日,还希望大家能够赏脸。”
“珍妮儿同学的生日,大家自然要一起去。”珍妮儿的话音落下,就有人开口附和道,正是班里的班长戚晨光。
其他人也都纷纷出声,唯独几个女生轻声嘀咕:“狐狸精!”
中医科系的女生本来就少,整个班级五六十人,女同学也就那么几个,虽然长得歪瓜裂枣的,但是以前也算是香饽饽,奈何珍妮儿来了之后,她们就完全失宠了,全班所有的男生出了宁远之外,都围着珍妮儿打转,这确实很伤人。
不得不说这个珍妮儿很有手段,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和班上的同学就打成了一片,几乎能叫出每一个同学的名字,比起宁远来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截止现在全班这些同学,宁远能叫出名字的一双手都能数过来。
这一个月,珍妮儿也有意无意的和宁远说过几次话,宁远对她虽然不感冒,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应付了几次。
听着一群人附和,珍妮儿很是满意,回头向坐在边上的宁远道:“宁同学,晚上一定要来哦。”
“会的。”宁远点了点头,收拾了东西就拉着名瑶离开了。
出了教室,名瑶就是一阵大呼小叫:“老大,我现在才发现,你绝对是老少通杀,是女人的克星,是少妇的那啥啥啥,牛逼的一塌糊涂,全班那么多人,珍妮儿唯独特意叮嘱你,老天何其不公啊。”
“行了,你以为是什么好事。”宁远踹了名瑶一脚道:“趁着时间还早,出去买点东西吧,既然人家过生日,我们总不能两手空空吧。”
“啧,看看,还劝我不要有非分之想呢,老大您这......太不厚道了。”名瑶不满的嘀咕道,说实话,他对宁远羡慕的是一塌糊涂。
宁远来学校的时间并不长,然而却和学校的好几个美女都关系匪浅,美女导师徐小姌,校花陈梦雪,眼下再加上珍妮儿,简直太打击人了。
两人刚刚出了教学楼,楼下一个倩影就笑着向两人打招呼:“宁大哥,窑子。”
打招呼的这人自然是陈梦雪,自从宁远帮着替她爷爷挑选了礼物之后,陈梦雪就总是隔三差五的找宁远,和宁远的关系也算不错。
“宁大哥,窑子,瞧这称呼上的差异。”名瑶酸溜溜的嘀咕着,他是真不明白宁远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比他长得帅那么一点点嘛。
“梦雪,晚上没事吧。”宁远笑着和陈梦雪打着招呼。
“没事。”陈梦雪点了点头道:“宁大哥有事吗?”
“没什么事,班上有个同学过生日,一起去吧。”宁远笑着邀请道。
“女同学?”陈梦雪试探着问道。
“嗯,是哪个珍妮儿。”宁远点了点头:“不方便就算了。”
“方便,自然方便。”陈梦雪笑吟吟的点了点头,脸上飘起一抹红晕,心中甜的和蜜一样,珍妮儿过生日,宁大哥叫她去是什么意思,难道......小丫头胡思乱想了。
宁远自然没别的意思,只是那个珍妮儿太过诡异了,他拉着陈梦雪,关键时候或许可以当挡箭牌。
名瑶在边上看着直撇嘴,老大就是老大啊,这泡妞的技艺啧啧真不是一般的高,这么一来,陈梦雪还不感动的要哭。
眼下不过下午五点,时间还早,三人一起出了学校,在附近的街道买了几件小玩意,宁远和珍妮儿不熟,自然不会买什么贵重的礼物,随便买点东西,不空着手就行了。
珍妮儿过生日的地方是燕京的一个私人会所,这样的会所可不是有钱就能去的,去的全是会员,要想成为会员,必须有人介绍才行,没门路连会所的大门都找不到。
这样的会所并不是靠着普通人吃饭的,主要的目的其实是结识人脉,宁远和名瑶陈梦雪三人在会所门口下了车。
看着面前的会所,连一个招牌都没有,名瑶下意识的撇了撇嘴:“这什么地方啊,连名字都没有,珍妮儿都不知道找个酒店?”(未完待续。。)
第二六六章 魔鬼和天使
听着名瑶的话,宁远下意识的撇了撇嘴,这没见识果真很可怕啊,人家这种私人会所可要比一般的五星级酒店牛叉多了。
五星级酒店,哪怕是档次再高,只要有钱那都是能进去的,然而这种地方可不是有钱就能进的,而且人家这种地方也不需要闹得人尽皆知,自然不需要什么招牌。
别的尚且不说,单说这个地方的风水就绝对是极佳之地,整个会所的楼层不高,只有六层,后面却是高大的居民楼,边上是畅通的马路,车水马龙,象征着依山旁水。
整个会所被高楼环绕,成怀抱之势,坐北朝南,背有所依,明堂显眼,看得出这个会所建造的时候绝对有高人出谋划策。
三个人正要迈步往进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这种地方也是你们能来的,还没牌子,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名瑶闻言回头一看,只见一位二十**岁的青年揽着一位漂亮的美女迈步走来,说话的正是那个青年。
青年穿着不凡,满脸倨傲,单看走过来的姿势,就知道是京城圈子里的公子哥,名瑶虽然也不是一般家庭的孩子,但是和京城的公子哥比起来差了那绝对不止一筹,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强忍着没有发作。
如今已经是大二,名瑶在燕京也已经呆了一年多了,和燕京的公子哥遇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然懂得隐忍。有些事确实不是他得罪的起的。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名瑶不吭声。却不代表宁远不吭声。宁远头也没回,听声音就知道说话的是谁,正是黄家的黄海辉。
“小子,怎么说话呢......”黄海辉闻言顿时大怒,骂骂咧咧的向宁远走去,宁远慢慢回头,把容貌完全暴露在了黄海辉的目光下。
“呃!”原本气势汹汹的黄海辉顿时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张脸涨的红红的。额头上甚至渗出了汗珠,心中不住的咒骂:“怎么遇到了这个瘟神。”
要说黄家,在燕京也绝对算是二三流的大豪门,家中有部级高官,老爷子曾经也是政府高层,黄海辉仗着黄家的权势,在燕京几乎没吃过什么大亏,即便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发生矛盾,一般也都不会撕破脸。
长这么大,黄海辉也就在宁远手中吃过憋。被宁远的一个手下打成了猪头不说,回去之后还被老爷子一阵训斥。
“原来是宁少啊。”黄海辉干笑两声。急忙陪着笑脸道:“刚才没看到是宁少,嘴巴有些犯贱,还望宁少不要介意。”
虽然嘴上陪着笑,黄海辉心中的憋屈那就不用提了,他在燕京厮混,也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即便是装逼也都是看人的下菜,凡是有些身份的,打眼都能看出一二,可是遇到宁远这样的,还真让人抓瞎。
这一阵黄海辉也算对宁远有些了解,认识高学民谢国强等人,住的是燕京的四合院,这个阵仗绝对不比他们燕京的公子哥差,也绝对能够进入他们的圈子,算得上是上层社会的人。
奈何这样一个人,穿着不怎样就不提了,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韩胖子一群人就不用说了,明显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再看看此时边上的名瑶,又是一个土鳖。
作为一个可以和他们圈子里抗衡的人物,却总是打扮的像个土鳖,认识的朋友也都是乡巴佬,这简直就是麻子不是麻子,是坑人啊。
“哟,这不是黄少嘛。”宁远上下打量了一下黄海辉,笑呵呵的道:“黄少的脸好了,我都差点没认出来,瞧这事闹得。”
听着宁远的话,黄海辉差点没一口黑血吐出来,说的这是人话吗,脸好了差点没认出来,这岂不是说他着脸总是肿的。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黄海辉绝对大耳巴子就抽上去了,可是面对宁远,还真没这个底气,干笑着陪了两声笑,急忙道:“宁少您先忙着,我先进去了。”说罢不等宁远说话,就急匆匆的拉着那个美女进了会所里面。
“老大,那人是谁啊。”见到对方在宁远面前低三下四的,名瑶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好奇的向宁远问道。
“黄家的老三。”宁远还没说话,陈梦雪就开口道,陈梦雪老家是苏江的,不过爷爷是从政的,退了之后在燕京养老,刘梦雪也算是半个燕京圈子里面的人,不过不太和这些公子哥打交道罢了。
而且燕京人眼高于顶,特别是这些公子哥,眼界高都不说,而且很是排外,除非是大院里长大的,外来户他们都不怎么看的上眼,刘梦雪的爷爷退了之后享受的是正部级待遇,在这些公子哥眼中也弱了一截。
“黄家?和戚家齐名的那个黄家?”名瑶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的问道。
要说一般人,还真不会去了解所谓燕京的大豪门,但是名瑶毕竟不是一般人,家里父亲就是公务员,虽然是小地方的,却也是个副厅,因此对燕京的一些豪门很上心。
名瑶口中的戚家正是他们班班长戚晨光所在的戚家,这戚家比起黄家来还要稍微强一些,戚晨光在班上也很是高傲,上中医院不过是混资历混文凭的,不过宁远和班上的同学不怎么何群,倒也没怎么和戚晨光打过交道。
唯独珍妮儿来了之后,戚晨光看宁远有些不顺眼,原因无他,珍妮儿一开始不怎么搭理其他人,后来时间长了对其他人缓和了些,却也不怎么热情,唯独对宁远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觉,这让戚晨光很不爽。
当然,宁远对珍妮儿那是敬而远之,若不是因为这一点,估计戚晨光已经找上了宁远的麻烦。
名瑶对班里的情况自然比宁远清楚,知道戚晨光的背景,也听说过黄家,因此才有这么一问。
“算是吧,黄家的老爷子影响力还是很大的。”陈梦雪点了点头,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宁远一眼,她怎么也想不通,黄海辉那样的人见了宁远怎么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名瑶不是燕京人,对燕京的圈子并不是很了解,陈梦雪好歹算是半个圈子里面的,因此对这个圈子还是有些了解的,她知道宁远不是燕京人,绝对不是这个圈子里的,然而却能让黄海辉低头,其中的意味就很让人纳闷了。
说着话,三人就来到了会所门口,门迎客气的迎了上来,宁远告诉对方自己等人是参加珍妮儿的生日派对的,对方就很是客气的把三人迎了进去,有人亲自领着宁远三人进了电梯。
不得不说德森家族的影响力真的很大,即便是在燕京,也手眼通天,要知道这种私人会所,一般人可没有资格随便带人进来,就是黄海辉最多也就带四五个人罢了,带上一群人来,这儿绝对是不招待的。
进了会所,名瑶的嘴巴就张大了,这地方从外面看起来也就一般般,连一半的三星级酒店都不如,然而进了里面却别有洞天,无论是装修还是布局都非常讲究。
地上铺着上好的地毯,边上摆放着各种玉器古玩,装修的是大气豪华,典雅宁静,奢华中流露出一股子高雅,高雅中衬托着一股子清幽。
珍妮儿举办派对的地方是三楼的一个豪华大包间,整个包间里面早已经布置妥当,正是西方正式舞会的模式。包间的餐桌上放着各种精美的糕点和水果,服务生的托盘中端着红酒四处游走。
整个包间飘扬着一阵悦耳优雅的钢琴独奏,一位穿着绅士的年轻男子正在一家乳白色的钢琴后面弹奏着。
“昊袁洪!”名瑶看清楚正在弹琴的青年的面容,就是一声低呼,即便是陈梦雪也微微的惊讶了一下。
这昊袁洪可是眼下国内最有的钢琴家,曾经多次参加过国外的钢琴大赛,名气很大,绝对不亚于国内的一线明星,一个小小的生日派对,竟然能请得动昊袁洪这样的人前来,这珍妮儿究竟是什么来头?
宁远几人来的并不算早,包间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宁远一个班的同学,其中就有戚晨光。
珍妮儿原本正陪着戚晨光几人说话,见到宁远三人进来,笑着向戚晨光几人说了一句什么,就迈着优雅的步子向宁远三人走来。
看着走来的珍妮儿,名瑶再一次痴了,即便是宁远也不由的多看了珍妮儿两眼。今天的珍妮儿穿着一身白色的晚礼服,晚礼服衬托出她完美的身材,再加上她原本就高雅的气质,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傲然的白天鹅,让其他美女都黯然失色。
站在宁远边上的陈梦雪都不禁有些自行惭秽,论相貌,陈梦雪和珍妮儿各有千秋,然而珍妮儿的气质却超出了陈梦雪不知道多少倍,特别是她的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妩媚,几乎男女通杀。
高贵而典雅,圣洁而妩媚,魔鬼和天使的结合不外如是,不得不说珍妮儿这正式的装扮比起她在学校的打扮来再次增添了不少魅力。
看着缓缓走来的珍妮儿,宁远下意识的咬了咬舌尖,这才清醒了过来,心中不仅一阵后怕,这个女人真是太恐怖了,以他的心境,竟然也会短暂的失神。(未完待续。。)
第二六六七章 千机门
“宁远,名瑶。”珍妮儿走到宁远三人面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声音很是悦耳。
“生日快乐。”宁远从身上拿出买来的礼物递了过去道:“知道的比较晚,也没什么准备,一点小礼物,不要介意。”
“怎么会呢,你们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这是我在国外过得第一个生日,很有纪念意义。”珍妮儿欣喜的道,说着话看向了宁远边上的陈梦雪。
宁远急忙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陈梦雪,跟着来凑个热闹,珍妮儿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呢,欢迎还来不及。”珍妮儿热情的说道,不过心中却很是不快,她请着众人前来参加升入派对,宁远却带着一个美女过来,意思不言而已。
珍妮儿早就感觉到宁远对她敬而远之,因此很是不服气,从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来看,她看得出宁远不知道她的身份和来头,也不知道她的目的,什么都不清楚,却对她敬而远之,比起当年的高继学是一点也不遑多让,这让珍妮儿很不爽。
“珍妮儿小姐,祝您生日快乐。”陈梦雪也拿出了礼物,很是大方的和珍妮儿打着招呼。
“谢谢。”珍妮儿接过礼物,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名瑶也拿出礼物道了一声生日快乐,这才跟着珍妮儿进了包间里面。
宁远和名瑶三人来了之后,包间门口陆陆续续的也有不少人前来,珍妮儿却没有亲自在门口接待,而是一直陪着宁远三人。让不远处的戚晨光很是不爽。
宁远带来的陈梦雪。戚晨光自然认识。陈梦雪那也是东华医学院的校花,以前珍妮儿没来的时候,戚晨光也追求过陈梦雪,珍妮儿来了之后,戚晨光虽然转移了目标,然而看到陈梦雪和宁远一起,心中也很不舒服。
陈梦雪也就罢了,问题是珍妮儿对宁远明显也不一般。戚晨光就想不通了,这个半路来的插班生,究竟有什么特殊的魅力,竟然让这么多的美女倾心,呃,貌似班上的美女导师对他也很特殊。
同学们来的差不多了,包间的曲调顿时变得欢快了起来,珍妮儿拿着话筒来到了包间中央,操着不是很纯正的英文道:“今天是我在国外过得第一个生日,谢谢大家能前来。中国是个神奇的地方,我想我会爱上这个地方的。下面我宣布今天的派对正式开始。”
珍妮儿的话音落下,全场的男生都露出了期待的目光,这种西方式的派对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参加过,但是大多人都了解这种宴会的流程,今天是珍妮儿的生日,宴会开始,自然是珍妮儿和人跳第一只开场舞。
珍妮儿的话说完,包间也响起了轻柔的舞曲,珍妮儿迷人的眼睛在人群中扫视,她扫过一个人,就让对方欣喜不已,然而珍妮儿的目光却不停留,最后定格在了宁远的脸上,很是客气的邀请道:“宁远同学,不知道可不可以和我跳第一支舞。”
“靠!”前来的众多男生都在心中齐齐骂了一句,他们都想不通,宁远是怎么得到珍妮儿的青睐的,难道就是因为宁远对珍妮儿敬而远之?
宁远也没想到珍妮儿会来这么一出,苦笑着走上前道:“很抱歉,我不会跳舞,这种机会还是留给其他人吧,我想戚班长的舞技肯定很不错。”
戚晨光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心中简直爱死宁远了,这个宁远果真有自知之明,刚才他心中对宁远的不快顿时一扫而空。
“宁远同学,你可一点也不绅士哦,都说东方是礼仪之邦,你这样拒绝一个女孩子的邀请,是很不礼貌的。”珍妮儿却有些不依不挠,她开这个派对,自然不是闲的没事干,主要就是奔着宁远来的。
珍妮儿对东方了解有限,因此才借机接近宁远,就是想了解宁远的底细,宁远破了她的诅咒,她自然不会那么简单的放过宁远,若不是怕打草惊蛇,她真想在背后给宁远下个咒。
“珍妮儿,我是真不会跳舞。”宁远满脸苦笑,他可不想和这个女人有什么交集,这种女人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真要和她搅合在一起,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唔,难道爷爷告诉我东方是礼仪之邦,都是骗我的嘛?”珍妮儿满脸的失望,看着珍妮儿失望的表情,不少人都对宁远怒目而视,觉得宁远拒绝了珍妮儿是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当然,宁远要是答应,那就更是人神共愤。
宁远不答应,珍妮儿也没办法,只能和戚晨光跳了第一支舞,宁远则坐在包间的一个角落大吃特吃,晚上没吃晚饭就来的,他可早就饿了。
名瑶和陈梦雪和宁远坐在一起,看着珍妮儿和戚晨光跳舞,两人的心情各不相同,陈梦雪是高兴,名瑶是吃味,这老大也真是的,自己不跳,推荐一下他也好啊,干嘛推荐戚晨光。
一曲舞跳过,舞曲就停了,现场的女同学不多,即便是有几个,也没人有心情和他们跳舞,一群大男人自然不会搂搂抱抱的在一起。
按说这种派对,舞会才是主题,前来的男生带着舞伴来才符合规矩,奈何都是学生,都对珍妮儿有想法,没谁会和宁远一样傻不拉几的带着舞伴过来,最终就造成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珍妮儿趁机接近宁远的想法也落空了,自然兴致不高,切过蛋糕,一群人唱了生日快乐歌,珍妮儿说自己不舒服,聚会也就草草收场了。
出了会所,时间不过晚上八点,名瑶还要打电话叫王磊几人一起出来玩玩,还没等宁远答应,宁远身上的手机就响了。
电话是姚鑫年打来的,宁远接起电话,还没说话,姚鑫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师弟,尽快回来一趟。”
“四师兄,出了什么事了?”宁远走到边上,捂着手机轻声问道,有些事情他自然不方便让名瑶和陈梦雪知道。
“回来再说,江湖上出大事了。”姚鑫年轻声说了一句,就直接挂了电话。
贺正勋的电话这么急,宁远也不敢耽搁,给名瑶和陈梦雪两人交代一声,就急匆匆的拦了一辆车回到了四合院。
进了院子,姚鑫年和殷金龙都在,见到宁远回来,姚鑫年向宁远招了招手,示意宁远坐下,这才开口道:“小师弟,刚刚得到消息,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合二为一,组建了一个新的势力,名叫千机门。”
“什么?”宁远闻言一惊,难以置信的问道:“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合二为一,这怎么可能?”
这也难怪宁远吃惊,江湖八大门原本就不是什么宗门组织,只是混江湖的手段罢了,比如凡是要饭的,都是要门,凡是算命的,都是惊门,根本没有什么组织性,当年八大门被人整合就已经很让人吃惊了,却没想到八大门和下三门都被人整合,而且合并成了一个组织。
“消息很准确。”姚鑫年站起身道:“当年八大门被人整合,就有人看出这幕后绝对有人策划,门主可能是一个人,却没想到下三门也被人整合了,眼下八大门和下三门合并为一,势力之大几乎可以比拟洪门了。”
姚鑫年这话一点也不夸张,洪门之所以势大,就是因为洪门中人人数众多,不拘一格,几乎江湖上所有的门派都和洪门有渊源。
这江湖八大门和下三本本就鱼龙混杂,可以说什么人都有,真正的高手有,下三滥的混混也有,正是因为如此,整合起来千机门才让人忌惮。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手笔?”宁远眉头紧锁,缓缓的站起身来走了两步道:“这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整合,江湖可就要起风波了,政府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整合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的想法以前就有人有过,然而这么整合起来牵扯的事情太多,这么大的势力兴起,国家岂能不管。
当然,从某种程度来说,整合了这些势力,也是有好处的,无论是要门还是盗门,有了约束,自然能好很多,可是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若是这个势力作恶,那么危害更甚。
国家之所以放任一些宗门,比如少林武当,比如地宗九玄门等等,一方面是这些宗门人数不多,像地宗也不过百人。
不仅如此,眼下合法的宗门所有弟子都要在国家备案,说是宗门,其实和武术学院差不多,只不过自由一点,只要这些宗门不惹出大乱子,国家一般不会管。
在一个方面,就是因为这些宗门传承的东西却是珍贵,一些顶尖的武技也只有正式的宗门才有,武术作为国家的珍宝,还是有不少人愿意他发扬光大的。
然而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整合起来的千机门就不同了,这些势力人数众多,单单盗门和要门就绝对有上万人,再加上册门,爵门等等,几十万人那都是少的。
再者,江湖各派最多影响一个区域,然而这个整合的千机门却影响全国,这要是放在古代,自然好说,可是放在现代,问题可就大了。
宁远还在愣神,贺正勋紧接着爆出一个猛料:“千机门整合,昨天晚上血洗了坪山镇尤家庄,出了尤新泉和柳允凡等寥寥数人逃脱,其他人全部被杀。”(未完待续。。)
第二六八章 唐宗强
“千机门血洗了坪山镇!”宁远眼睛圆睁,这个消息比起之前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整合的消息更让人吃惊。
坪山镇虽然只是一个小镇子,然而在全国却极有名气,特别是坪山镇的瓷器更是全国闻名,影响之大甚至已经到了海外。尤新泉和柳允凡几人更是国内有名的大师,仿制瓷器青铜乃是一绝。
最主要的是坪山镇藏龙卧虎,高手众多,内劲高手至少有三人,暗劲高手数十人,这样的势力放在全国也不容小觑,竟然被人灭了门。
“不错,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整合为千机门,一夜之间血洗了坪山镇,除了尤新泉等有数的几位高手不知所踪之外,整个坪山镇八大庄近三十多人被杀。”姚鑫年点了点头,语气也非常的凝重。
现代不比古代,即便是古代灭人满门,三十多条人命也绝对不容小觑,更别说是现代,这样的案子几乎可以说是全国轰动了。
这坪山镇的事情还和宁远暗杀九星门的事情不同,九星门的底细国家知道,发生那样的事情九星门也只能闷声不吭,可是坪山镇却不同,虽然名义上坪山镇也属于江湖八大门册门中人,然而坪山镇的名气却太大了。
册门放在古代自然是不入流,然而到了现代却已经算是主流了,特别是册门中人修复古玩的手段,那可是千金难买,眼下负责修复博物馆和国家的一些考古队中不乏册门的大佬。
江湖江湖,可以说整个社会都是一个大江湖,上至庙堂之上。下到黎民百姓。名流贵胄。地痞流氓都是江湖中人。
江湖分为广义上的江湖和狭义上的江湖,广义上的江湖包括的自然是整个社会,孺子百家,庙堂之上,高官贵胄等等,上九流和下九流都算是江湖。
狭义上的江湖指的则是下九流,江湖宗派,地痞无赖等等。和政府分离开来,互不干涉,有着自己的江湖规矩。
这坪山镇可以说已经进了上九流的圈子,受到了国家的重视,这样一群人被人灭门,影响之大绝对难以想象。
“这千机门究竟想干什么?”宁远脸色铁青:“江湖中人原本就遭人忌讳,坪山镇被人血洗,国家必然会开始对江湖各派严打。”
宁远和姚鑫年正说着话,贺正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自然也是因为坪山镇的事情:“小师弟。八大门和下三门整合,坪山镇被人血洗。这件事你知道吗?”
“刚刚听说。”宁远叹了口气道:“三师兄,阳平距离坪山镇不是很远,你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对方的行动很隐秘,我这边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不过可以肯定绝对是千机门所为,事发的前几天坪山镇附近八大门和下三门活动频繁。”贺正勋道。
“当初您就说过,这八大门幕后的人应该是同一人,没想到果真被您猜中了,八大门整合,江湖又要乱了。”宁远叹了口气道。
“小师弟,这次的事情我们几大宗门必须给江湖一个交代,特别是政府方面,同时我们九玄门毕竟有着督查江湖各派的职责,千机门作乱,这几天可能会有人找到你的头上。”贺正勋提醒道。
“三师兄,我知道了。”宁远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已经猜到了。
眼下江湖的一流宗派都是以宗教的形式存在的,比如武当派,九玄门,九宫门等这些都属于道教,宁远还有正式的道士证,少林等则属于佛教。
现今社会,国家绝对不会容忍黑势力存在,偌大的江湖虽然游离政府之外自成体系,却也有着正邪之分,潜规则归潜规则,但是却又一个度。
江湖各派私下小打小闹国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一旦发生大事情,国家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自古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绝对是至理名言,对于武者国家也有着他的容忍度,这也是国家知道江湖不可能灭绝,只能控制,要不然整个黑恶势力早就被连根拔起了,留下这些江湖宗门,也未尝不是国家用来震慑一些黑恶势力的手段。
挂了贺正勋的电话,宁远是久久无语,截止现在他依旧搞不明白这个千机门的意图,既然八大门和下三门已经被整合,正是树大招风的时候,低调行事才是正理,对方却如此高调,难道不知道枪打出头鸟?
“烈手,这件事你怎么看?”宁远沉吟了半天毫无头绪,回过头向边上的殷金龙问道。
“依我看这次千机门血洗坪山镇有两个目的。”烈手沉声道。
“两个目的,说来听听。”宁远和姚鑫年都看向殷金龙。
“第一个目的震慑江湖,特别是眼下还没有并入千机门的八大门和下三门的一些势力,比如爵门斗家。”
宁远和姚鑫年点了点头,这个理由倒是说得通,爵门斗家和坪山镇八大庄名义上毕竟属于八大门,然而爵门斗家和坪山镇却不愿意受人约束,自然让对方不满。
“另一个目的,借助外界压力,让整个八大门和下三门抱成一团,彻底肃清八大门和下三门。”殷金龙再次说道。
“嘶!”听着殷金龙的话,宁远和姚鑫年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倘若真是这样,那么这么千机门的门主简直就太可怕了,一石二鸟,一招比一招毒。
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原本就是一团散沙,即便是勉强被人整合,也绝对不会怎么团结,里面的矛盾不少。
毕竟以前的八大门只是名义上的,比如同为盗门,也各有各的势力范围,东北贼王沈喜河,陕省安远东,川省贼王许纯良等,哪一个不是赫赫有名的枭雄,这些人原本就一个不服气一个,被人捏在一起,也八成是心服口不服。
一个盗门尚且如此,更别说其他的宗门,风门的谭雄辉、钱珍方、乔松年等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同时还有惊门、册门、飘门、要门等等。
势力越大,内部矛盾越多,这绝对是亘古不变的定律,更别说这八大门和下三门还是被人强行整合的。
偌大的势力,内部不和,必然是一团散沙,要想动用铁血手段,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然而坪山镇的事情发生后,整合千机门内部就会容易很多。
毫无疑问,坪山镇的事情发生后,无论是江湖宗门还是国家都会对八大门和下三门采取手段,如此一来八大门和下三门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若想对抗各大宗门,这些人就必须抱成一团,一团散沙只能等着被各个击破。
有了外部危机,内部的事情就好办了,虽然这次危机会让千机门损失不少,然而度过之后的千机门比起现在却会更加的团结,破茧成蝶,浴火重生,势力反而更加的庞大,更加的让人不可小觑。
“好手段啊。”宁远和姚鑫年都忍不住赞了一句,纵然这个幕后的千机门门主目的不纯,但是不得不说他绝对算得上一代枭雄。
从整个八大门开始,截止如今虽然花费了二十年的时间,然而这么长时间,能换来一个偌大的势力,绝对值了。
一旦千机门度过这次危机,整个千机门就几乎无可撼动了,将成为类似于洪门一样的组织,除非国家愿意花费大力气,要不然......啧啧.....
想到这里,宁远就是一阵头皮发麻,对方的布局真的是一环接一环,让人忌惮的同时却又禁不住有些钦佩。
“四师兄,您说这千机门的门主究竟是什么来头?会不会是九星门?”宁远眉头紧锁,向姚鑫年问道。
“不可能是九星门。”姚鑫年摇了摇头道:“整合八大门和下三门,不仅仅要势力,还要有手段,八大门虽然一团散沙,却也高手众多,内劲高手和灵识化形高手不少,惊门和风门出现元神高手也不是不可能,对方要整合八大门,自身的实力必须压制对方,而且还要有一定的影响力,九星门绝对不行,八大门的一些宿老是绝对不会容忍九星门的人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
“不是九星门,那么又是什么人呢?”宁远禁不住抬起了头,看着天上的星空,自从进入末法时代,下八元之后,这天机可是越来越乱了。
云省深海市,位于郊区的一座私人别墅,风景秀丽,景色宜人,整个别墅庄园依山傍水,风水极佳,一看就知道是出自高人手笔。
别墅的客厅内,一位穿着唐装的老人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个茶杯。老人年近七旬,却脸色红润,气势内敛,目光深邃,在普通人看来平平常常,然而在行家眼中,这个老人绝对非常的可怕,一身修为绝对到了内劲。
“唐爷,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客厅门口走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来到老人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
“知道了,下去吧。”老人摆了摆手,等到青年离开,他才缓缓的站起身来,端着茶杯来到了别墅的窗户前面,看着窗外的星空,口中喃喃:“师傅,看在您多年的教导的份上,当年我饶你一命,如今您已经作古,就怪不得我了,听说小师弟天资聪颖,我倒要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唐宗强厉害,虽然我跟随您学艺多年,毕竟是形法派弟子,您老人家泉下有知,切勿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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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九章 宗派交流会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点,宁远并没有出门,而是在房间打磨玉器,在上江市的时候他就从于谦的墓穴中弄到不少玉器,在东南鉴宝会上也得到了不少玉器,不过一直没时间温养。
温养玉器,不仅仅要玉石通灵,同时还需要灵气充裕的地方,四合院的阵法布成,经过这么长时间,灵气已经趋于饱和,正是温养法器的好地方。
宁远身上原本的一些护身法器,基本上都送人了,若是再不温养出来一批法器,他可真就囊中羞涩了。
眼看着元旦将至,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再过一年,宁远也就二十二岁了,当年清平道人叮嘱过宁远,二十二岁之前不宜和家中太过亲近,过了二十二岁倒是无妨。
宁远不是孤儿,也有着父母,然而从小就和父母聚少离多,心中自然也渴望亲情,再过一年,他就可以回家了,享受一下家庭的温馨,到时候无论是父母还是弟弟妹妹都少不了礼物,这温养的护身法器自然是送礼不二人选。
要说小时候,宁远是绝对不怎么信所谓的气运和命运的,然而随着他秘法入门,他却不得不信,有些事情确实诡异,清平道人的交代宁远也不敢当做儿戏,万一因为他给家中招来横祸,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有些事情正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远可不敢拿父母的安危开玩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出了事。那可就悔之晚矣。
宁远在房间呆了整整一个上午。把一些成色不错的语气挑选了出来,同时也雕刻了几件玉石配件,总共弄了三十多件语气,这才把弄好的语气在四合院的阵心埋了下去,同时布置了一个小型的聚灵阵,用来温养玉器。
这玉器的温养绝对不是一蹴而就的,不仅要在语气上面布置阵法,温养起来也非常的繁琐。即便是四合院如此浓郁的灵气,没有一年半载也绝对是温养不成的。
都说修道费钱,这话自然是有道理的,宁远弄得这些玉器若是拿出去卖,至少价值上千万,当然,制成法器,价值更加不可估量,不过这些法器宁远可不是用来卖钱的。
这些法器都是宁远精心挑选,细细雕琢的。将来温养成功,那可都是上好的护身法器。趋吉避凶,关键时候保命。
同时宁远也挑选了四五十件稍微差一些的语气,在四合院的另外一处地方温养,这些玉器温养成功基本上都是一次性法器,将来送人也好,出售也好就可以率性而为了。
眼下这个末法时代,法器温养艰难,即便是玄门各派也绝对不可能像宁远这样大批量的温养法器,到时候这些法器绝对奇货可居。
温养法器消耗灵气不说,玉石也不好找,若不是身边的玉器不够,宁远真想一口气温养上百件法器,虽然时间长一点,却也价值不菲,可惜,上好的玉石不好找啊,这一次宁远几乎已经把手中的存货消耗的差不多了。
“还是穷啊。”布置好阵法,宁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们九玄门可以说是最穷的宗门之一了,除了那些藏品和一些法器,资金少的可怜,也就几千万,这些钱对普通人来说自然不少,可是对九玄门来说,和要饭的差不多。
修炼消耗资源,特别是菱晶和一些天材地宝,都不可缺,这一阵宁远消耗的菱晶就绝对超过千万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四合院的阵法布成,以后修炼灵气充裕,不必消耗菱晶了,可是欧阳莎莎和刘东等人想要缩短修炼时间,除了灵气,其他的药材也必不可少。
宁远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来到院子的石桌边上坐下,姚楠和姚晨两人正在边上练拳,练得是霍霍生风。
不得不说姚鑫年的两个孩子天赋都很不错,特别是姚楠,仅仅十二岁,就已经有了很厚的底子,照此以往,二十岁进入暗劲,绝对不是问题。
“小叔叔,你教我秘法好不好。”姚楠看到宁远忙完了,急忙跑过来抱着宁远的胳膊央求道,这么长时间,小丫头也渐渐的懂得了一些玄门的常识。
“秘法可不是拿了好练的。”宁远笑呵呵的捏着姚楠的鼻子道:“想要秘法入门,还是要多看书,多了解阴阳五行,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领悟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姚楠和宁远不一样,宁远从小就被清平道人逼迫着学习阴阳五行,却也学了好多年才开始修习秘法,姚楠接触的晚,底子还是太薄了。
听着宁远的话,姚楠歪着脑袋,似懂非懂,不过却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小叔叔,我一定会努力的,将来保护您和爸爸。”
“小楠乖。”宁远笑着把姚楠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摸着姚楠的脑袋。
“宁远。”门口突然进来一人,大老远就出声招呼,宁远放下姚楠,起身迎了上去:“斗大哥,您怎么来了?”
前来的正是斗鱼,斗鱼来到宁远身边,叹了口气道,宁远打发姚楠去一边玩,这才问道:“是因为千机门的事情?”
“不错。”斗鱼点了点头道:“千机门血洗了坪山镇八大庄,想必也绝对不会放过我们斗家,我爷爷让我来问问,不知道各大宗门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有些麻烦。”宁远请斗鱼坐下,这才缓缓的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想必又要召开一次宗门大会了,不过这次的宗门大会不会是九玄门牵头。”
“您的意思是国家?”斗鱼试探的问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国家容忍江湖势力存在,却不会任凭江湖势力胡作非为,这一次天机门已经触犯了国家的底线了,我想这几天各大宗门就会收到请帖吧。”
宁远的话音刚刚落下,四合院的门口就走进了两个身穿西装的中年人,两人都是四十多岁,进了门之后其中一人很是客气的问道:“宁远宁先生是不是住在这里?”
“我就是宁远,两位是?”宁远站起身,迎了上去。
“宁真人好,我是宗教局的,这是邀请函,到时候还希望宁真人赏光。”中年人从怀里拿出一张精致的请帖递给了宁远道。
“宁真人!”宁远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自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接过请帖道:“回去告诉你们局长,我到时候一定准时到。”
“谢谢宁真人,我们这就告辞了。”中年人也客气的向宁远笑了笑,两人转身离开了四合院。
出了四合院,一直没说话的那个中年人禁不住低声道:“王科,刚才哪个青年真是个道士,是九玄门的掌门?”
“不错。”王科点了点头道:“我也没想到这位宁真人这么年轻。”
“一个二十岁的青年,局长竟然让我们客客气气,不可得罪,真是想不通。”另外一人嘀咕道。
“你可别小看这个青年。”王科淡淡的道:“这些宗派很多就是传承上百年以上的,底蕴深厚,在以前可是不服王化的,基本上每个人都是高手,你信不信,就刚才的宁真人,三五十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还真有武林高手?”中年人有些不信,王科看着他的表情,却没有多说,若不是他可局长关系好,是局长的亲信,也绝对不可能知道那么多内幕。
宗教局两人的对话暂且不说,四合院里面,宁远翻开请柬,上面写着:兹请九玄门掌门宁远宁真人于2004年12月18日前往**酒店,参加宗教交流会......
“宗教交流会?”宁远合上请柬,叹了一声,这次的宗教交流会可没有那么简单。
以前九玄门也不是没参加过所谓的宗教交流会,不过前去的都是贺正勋,这种会议其实也就是废话连篇,吃喝玩乐,然而这一次却是风雨欲来啊。
“宁远,这次各大宗门对付天机门,岂不是两虎相争,渔翁得利?”斗鱼看到宁远放下请帖,皱眉道。
“哪有什么办法,天机门这次血洗坪山镇,闹得事情太大了,必须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宁远缓缓的坐下道:“三十多条人命啊,这个千机门的门主真是该杀。”
听宁远再次说起千机门,斗鱼急忙问道:“您说千机门会不会对我们斗家动手,毕竟除了坪山镇,我们斗家也没有并入千机门。”
“放心吧,你们斗家不会有事的。”宁远摇了摇头道:“你们斗家虽然也算爵门一脉,不过却做得是正经生意,大本营又在燕京,千机门没那个胆子,他们若是敢在燕京明目张胆的动手,后果太严重。”
“我爷爷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们不敢明着动手,私下里搞手段却也有可能。”斗鱼道。
“这个我想你们斗家应该不怕吧,爵门斗家,机关一脉可不是吃素的,即便是暗劲高手也绝对讨不到好处。”宁远笑道。
“这个是自然。”斗鱼傲然的点了点头,他们爵门斗家虽然不怎么搀和江湖事,却绝对不是泥捏的。
“对了,你爷爷有没有联系乔松年,乔松年身为风门长老,在千机门的地位应该不低吧。”宁远突然想起了乔松年,回头向斗鱼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七零章 地下黑拳
对于江湖上的势力,宁远可以说知道的不少,但是认识的人却不多,特别是江湖八大门,他也就知道一个乔松年。
这乔松年身为风门的长老,又是内劲高手,即便是在天机门应该也很有身份才是,事实上宁远今天也一直在犹豫,是不是给乔松年打个电话,可是想来想去,还是没打。
一方面,他和乔松年交情不深,结识还是因为揍了人家一顿,再者,他也搞不清楚风门究竟想干什么,害怕打草惊蛇。
然而斗家就不一样了,根据斗鱼所说,他爷爷斗阚和乔松年可是有数十年的交情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斗阚应该回向乔松年打听一下吧。
“昨天晚上我爷爷就给乔伯伯打电话了,乔伯伯说,千机门虽然已经整合,暂时却是各有各的势力范围,发生在坪山镇的事情他根本就没得到消息,也是事后才知知道的。”
“乔松年难道没见过千机门的门主?”宁远皱眉问道,以乔松年的身份,竟然事先不知道消息,这千机门幕后的人隐藏的真够深的。
“没有。”斗鱼摇了摇头道:“乔伯伯说,不仅仅是他,八大门很多人都没见过哪位神秘的门主,他之所以加入千机门,是收到了一位好友的邀请,至于这位好友是谁,他却不肯说。”
“有趣。”宁远禁不住苦笑一声道:“这个千机门真不是一般的神秘的,乔松年这个长老竟然也不知道门主是谁。”
“对了,我想起一个地方。或许在哪里能打听到一些消息。”斗鱼猛然眼睛一亮。喜滋滋的向宁远说道。
“什么地方?”宁远不解的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斗鱼神秘的笑了笑。却没有多说。宁远向姚楠和姚晨叮嘱了一声,让两人好好呆在院子,别乱跑,这才跟着斗鱼一起出了门。
两人先吃了午饭,之后开着车一直到了郊外,车子一直开到了郊外的一个别墅庄园门口,斗鱼拿出一张卡片递给门卫,门卫检查过后。才放着斗鱼的车子进了里面。
“这儿是什么地方?防卫的这么森严?”下了车,宁远就好奇的向斗鱼问道,靠近庄园的时候,他的感知就察觉到整个庄园附近有不少的高手巡逻,防守的严密程度甚至比得上一些军事基地了。
“哈哈,斗少,您可是好久没来了。”斗鱼还没来得及回答,不远处就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两位三十多岁的青年迈步走了过来。
“最近有些忙,可没时间过来凑热闹。今个带朋友来长长见识。”斗鱼笑呵呵的和对方打着招呼,等到两人走近。这才向宁远介绍道:“宁远,这位是权家大少,权林,这位是孙家的二少,孙能。”
“权少,孙少,这位是的朋友,宁远。”
“权少好,孙少好。”宁远笑着向两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权林也呵呵笑道:“斗少的朋友,就是我权林的朋友,两位里面请。”
“斗大哥,这儿究竟是什么地方?”一边跟在权林两人身后往进走,宁远一边轻声向斗鱼问道。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斗鱼低声笑了一句,依旧神神秘秘的。
“宁兄弟是第一次来这儿?”走在前面的权林回过头笑问道。
“是啊,第一次来,我来燕京也就两个月。”宁远点了点头。
“呵呵,我想宁兄弟以后会喜欢上这个地方的。”权林呵呵笑道,对宁远倒是很热情,并没有因为宁远不是燕京人而看轻宁远。
四个人进了别墅,就有佣人领着宁远和斗鱼去了一边的招待室,招待室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了,看穿着都是非富即贵。
“哈哈,斗少可是好久没来了,今天下午可要好好陪我赌一把,上次被你赢了一千万,我可是彻夜难眠啊。”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笑着道。
“不就是一千万吗,何少什么时候这么小家子气了。”斗鱼笑着和对方打着招呼,同时低声向宁远介绍道:“那个是何家的老三何爽,典型的纨绔子弟,人缘不怎么好。”
接待室内和斗鱼认识的人不少,斗鱼笑着和众人打着招呼,同时也向宁远介绍着,在场的这些人果然都是燕京圈子里的人,最不济的也都是三流豪门的公子哥。
“这位兄弟有些眼生,第一次来吧。”宁远和斗鱼找了个地方坐下,边上的一个青年笑着向宁远问道,这人斗鱼刚才也介绍过了,名叫陶鹏,是陶家的长孙。
这陶家在燕京可算是一流的豪门,和刚才哪个权林一样,陶家的老爷子是开国少将,纵然只是少将,但是能活到现在,可是了不得了,要知道现如今还在世的中将上将几乎已经没有了,除了那位军方的定海神针,也就是陶家老爷和权家的老爷子等寥寥数人威望最高。
“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跟着斗大哥前来开开眼。”宁远笑着点了点头。
“这种地方还是少来的好,斗鱼这家伙,不教人学好,看宁兄弟的年龄,应该还在上学吧?”陶鹏笑道。
“嗯,正在东华医学院上大二。”宁远点头,这陶鹏倒也有趣,身为一流豪门的大少,为人却没什么架子。
其实真要说起燕京的圈子,像黄海辉那样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正是陶鹏和权林这样的人,既有家世,又有脑子,这样的人才算是真正的人物,正如人常说的,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同理,官二代不可怕,就怕官二代有文化。
遇到一些没脑子的官二代富二代,其实最好对付,那些家伙做事肆无忌惮,反而容易给人留下把柄,人家有城府有脑子的,坑了你你也抓不住把柄,只能自认倒霉。
“我说陶大少,哪有你这样挑拨离间的。”斗鱼在边上没好气的骂道,心中则是另一种想法,他把宁远带坏,别看宁远年轻,那可是真正的老江湖。
“对了陶大少,今晚上有什么节目,你这边有没有内幕?”何爽在边上笑问道:“这一段时间可都没什么好节目,让人乏味死了。”
“呵呵,今天众位可是来对了,斗鱼这小子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正好赶上重头戏。”陶鹏呵呵一笑,神秘的道:“据我所知,这次可是有真正的高手对阵,日本和俄罗斯拳王都会到场,权林那小子可是下了大功夫了。”
“地下拳赛?”宁远在边上听着,总算是听出了一些眉目,怪不得这个地方防卫的这么森严,原来经营的是地下拳赛。
这地下黑拳可是不少有钱人最喜欢的节目之一,这种比赛非常血腥,感官刺激,比起正规的拳赛黑暗了不知道多少倍,除了不能用兵器之外,几乎没有什么规则,死人也是很常见的。
地下黑拳在全世界都算是很有名的,世界各地都有这种黑拳赛,而且每年都有大型的拳赛,众多高手争夺世界拳王,其中的血腥程度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拳王之路也是一路血腥,多少拳王葬身黑拳赛,同样新晋拳王也是踩着无数人的尸体登顶的。
这地下黑拳因为刺激,往往能吸引众多的有钱人到场,黑拳庄家坐庄下注,赌注往往很惊人,动辄数十亿计,可以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当然国内对这种黑拳赛的打击力度也是很严的,因此能够举办这种黑拳赛的无一不是国内的大势力大豪门,一般人是绝对玩不转的。
这样的拳赛不仅能吸引众多的名流富豪,同时也能吸引众多的江湖高手,要知道现如今武者的用武之地真不大,但是武者往往高傲,很多活计都看不上,却又想要发财,这种黑拳赛正是一种便捷途径。
虽说地下黑拳死亡率高,但是报酬也很高,对于一些原本就在刀头舔血的人来说,这地方不亚于人间天堂,比起抢银行总是强多了。
明白了这地方是什么地方,宁远也明白斗鱼为什么带他来这儿了,这地方往往能吸引江湖上的三教九流,消息也确实流通,一些外面市面上不流通的消息,在这种地方都能打听到。
黑市黑拳就有这么一个好处,外面禁止的,这儿却不禁止,要不然也靠不到一个黑字。
这地下黑拳自古就有,说起历史渊源,绝对有上千年的历史了,不过到了现代,因为打击力度比较高,不是圈子里面的人,还真不容易找到地方。
一群人在招待室闲扯了一阵,就有佣人进来招呼,带着一群人出了招待室,来到了一个隐蔽的电梯处,电梯一路向下,大概下了十多米,电梯门才打开。
出了电梯,穿过走廊,眼前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大的大厅,大厅面积很大,足足容纳上千人绝对不成问题。
“众位,距离拳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大家可以四处转转,我已经让人备好了甜点和酒水。”权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了出来,笑呵呵的向一群人招呼道。
“你忙去吧,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来。”陶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过头向宁远道:“宁兄弟,这地方鱼龙混杂,前来的人五花八门,不过却没人敢在这地方闹事,你第一次来,正好四处转转。”(未完待续。。)
第二七一章 洪门六爷
“陶少,你为何对那个毛头小子那么客气?”看着宁远和斗鱼走远,何爽禁不住向陶鹏问道。他们何家向来和斗家不和,何爽自然看不惯斗鱼带来的朋友,而且看宁远的穿着,也不像大家族出身,上次斗鱼赢了他一千多万,这次他可是想着找回场子呢,奈何陶鹏却对宁远有些刮目相看。
何家也就和黄家差不多,只能算是三流家族,和陶家权家这样的大家族是没法比的,陶鹏对宁远刮目相看,何爽可不能不多长一个心眼。
“没什么,就是看这个宁远有些特别。”陶鹏微微一笑,也没多说,他这种人自然不会去考虑何爽的心思,做事有时候全凭心情,他看宁远顺眼,自然对宁远客气,不需要别的理由。
而且陶鹏和何爽黄海辉等人不同,何爽黄海辉等人最多也就在燕京厮混,仗着家里的权势为非作歹罢了。陶俊却是走南闯北,这几年干的事情不少,眼力也算不差,权林也是一样,要不然即便是他们家有背影,权林也张罗不起来这个地下拳赛。
办地下黑拳和开赌场开妓.院不一样,不仅仅是有钱有势就可以的,还要有各方面的关系,若是张罗不到有名的拳王和高手,这个地下拳场也就是小打小闹,收益也就一般般,同样有风险,收益不大,权林等人可看不上眼。
“特别!”何爽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冷哼一声,既然陶鹏之前不认识这个宁远。那么他就没什么顾忌了。和斗鱼不好撕破脸。拿这个宁远出出气也不错。
何爽心里打着小九九,宁远和斗鱼已经进了场子,这个场子面积很大,两边是茶室和休息场地,各处桌案上都放着酒水和点心,让客人随意取用,中间则是观看拳赛的地方。
此时时间还早,休息厅和两边的茶室四处都是人影。这个时候也是这些人相互认识和结交的时候,毕竟前来的人都不一般,看比赛的过程中认识几个生意上的伙伴,那也绝对算是意外之喜,能在玩的时候不耽误生意,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不得不说权林很会做生意,把握人的心态很准,因此这个地下拳场在燕京周边名气很大,即便是平常没有拳王比赛,这儿也不缺乏客人。
“这儿前来的人鱼龙混杂。但是能进场的都是知根知底,没有可靠的人介绍。是进不了场子的,所以也没人会在这种地方惹事,即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也都会给权家几分薄面。”
斗鱼一边领着宁远四处转悠,一边向宁远说着里面的情况,因为是地下拳场,因此前来的除了富豪名流,就是江湖中人,当然这个江湖中人可不仅仅局限国内。
权林仗着权家的权势,和燕京不少实权人物合伙,办的这个地下拳场规模很大,算是和国际接轨的,几乎每个月都会有俄罗斯日本亦或者英美欧洲等地的拳王前来,越是有名气的拳王,越能吸引众多客人,越能给拳场带来巨大的收益。
当然,一般外地拳王前来风险和利益合适共存的,这些拳王前来可不仅仅是比赛的,自然也有踢场的意思,若是本地拳场拿不出镇得住场子的高手,那这个场子也就颜面尽失了,没有分量的拳场,自然是吸引不到有名的拳王的。
同时各地拳场的老板也会带着场子的拳王对赌,赌注往往很大,动辄上亿,据说三个月前有人在这个拳场赌输了一座价值三十多亿美元的金矿。
“三十多亿美元!”宁远听得是膛目结舌,虽说他是天下一门的门主,江湖上当之无愧的领头羊,然而他们九玄门却委实太穷了。
事实上这一阵宁远也一直在考虑做个生意,给九玄门攒上一点家底,奈何这几年已经比不前几年了,市场逐渐饱和,创业是越来越艰难了。
“宁先生!”宁远和斗鱼正转悠着,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唤,两人回头看去,只见何爽端着一个酒杯,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何少有事?”宁远客气的问道,燕京的这些世家子他虽然不怎么在乎,却也不想随便得罪,真要说起来,他和这些人也不是一个圈子的,所以宁远的态度倒算是中规中矩。
“宁先生既然是斗少的朋友,想必身家不菲吧,不知道宁先生有没有兴趣在等会儿俄罗斯拳王和英国拳王的拳赛上和我赌一场。”何爽笑呵呵的道。
“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是有钱人,今天就是跟着斗少来长见识的。”宁远笑着拒绝道,这倒不是他不喜欢赌拳,而是宁远深知这些世家公子的嘴脸,大多都是赢得起输不起的角色,真要把他们赢了,岂不是平白得罪人。
来了燕京这么长时间,宁远惹的事已经够多了,先是和黄家对上,之后收拾了渠刀把子,然后在京都酒店杀了不少人,前两天又收拾了城东的贼王陈同。
如此种种,这么多事情,难免吸引有些人的眼球,若是再和何爽发生冲突,不免有些太高调了,这次来宁远也就是想打听一下千机门的事情,可不想节外生枝。
“宁少这是看不起我?”何爽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霾:“我和宁少赌,可是把宁少当朋友。”
“何爽,收起你那一套,宁远可不是你惹得起的,识相的该干嘛干嘛去。”斗鱼没好气的道。
“哈!”何爽冷笑一声道:“斗鱼,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难不成你觉得上次赢了我,我何爽就可以任你拿捏,要不我们今天再赌一场,就赌五千万。”
“呀,五千万,谁这么大的手笔。”何爽的话音落下,边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
“哈,原来是黄少。”何爽听到声音,回头看清楚来人,笑呵呵的道:“黄少,我打算和斗少赌一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搀和啊。”
“这个是好......”黄海辉大咧咧的点了点头,正准备说这个是好事,自然少不了他,话说了一半,突然看到斗鱼边上的宁远,后半句话生生的咽了回去,腆着脸迎上去道:“宁少也在啊。”
“黄少。”宁远淡淡的看了黄海辉一眼道:“怎么什么地方都能遇到黄少,看来黄少在燕京的人缘挺好嘛。”
“不敢,不敢,就是凑个热闹。”黄海辉陪着笑道:“宁少您忙,我就不打扰了,那边还有朋友。”说着话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麻痹的,真是晦气,怎么有碰到这个扫把星。”黄海辉一边走,一边在心中咒骂,他现在是真的怕看到宁远,这小子不是善茬,想起他被殷金龙暴打的场景,黄海辉的心中就不仅有些后怕。
“这......”黄海辉的表情何爽自然看在眼中,很显然,黄海辉很怕宁远,他们何家和皇家差不多,黄海辉见了宁远那么忌惮,何爽可不敢扎刺了,冷哼一声也转身离开了。
“黄少慢走。”何爽紧走几步,赶上黄海辉道:“黄少,那个宁远究竟什么来头,您看上去很怕他。”
“别提了,晦气。”黄海辉冷哼一声,他可不想再提那次的丢人事,只是从鼻孔中哼哼道:“那个宁远不好惹,你还是少得罪他的好。”
何爽离开后,宁远继续和斗鱼在场子里面晃荡,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宁远也不认识什么人,事实上斗鱼认识的人也不多,两人前来也就是瞎晃悠,能不能打听到消息全凭运气。
“宁前......宁爷,您也在这儿?”两人转悠了十多分钟,正说先找个地方做一做,却冷不丁碰到一个熟人。
“方总也在啊。”看清楚打招呼的人的相貌,宁远露出一丝笑意,笑呵呵的招呼道,这个熟人正是三合派的方东来,让宁远意外的是三合派竟然也参合这黑拳的买卖。
“我是跟着六爷来凑热闹的,六爷就在那边,我给宁爷介绍一下。”方东来恭敬的道,他原本就比宁远辈分低,以前还觉得可以在修为上压宁远一头,奈何东南鉴宝会之后,在修为上他也比不得宁远,刚才方东来是打算称呼宁远宁前辈的,后来觉得这个场合称呼前辈不合适,这才改成了宁爷。
“六爷!”宁远一愣,不解的问道:“哪位六爷?”
“洪门的方六爷。”方东来凑到宁远耳边轻声道。
“方老六!”宁远轻声嘀咕一句,点了点头道:“既然六爷也在,那不妨过去见见。”
清平道人也算是洪门大佬,因此宁远对洪门的一些人也有所了解,这方六爷正是美国旧金山洪门总部的大佬,算是洪门的实权人物,这种人前来内地,宁远自然不妨见一见。
方东来领着宁远和斗鱼向不远处的一群人走去,那边是一个临时歇息的地方,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坐在沙发上,边上站了几个人,老人身穿一身唐装,看上去精神奕奕。
“六爷!”方东来上前,客气的向老人打了一声招呼,轻声在老人耳边嘀咕了几句,老人闻言突然眼睛圆睁,急忙站起身来向宁远走来,来到宁远面前就是一个双手抱拳,道:“老六见过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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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三章 可怕的千机门
“六爷,宁兄弟。”听着郭康的话,权林微微沉吟了一下,就满脸堆笑的走了过去道:“六爷大驾光临,真是让我这个小地方蓬荜生辉啊。”
见到走来的权林一行人,有人低声在方六爷耳边轻声嘀咕了两句,方六爷呵呵笑道:“原来是权老板,权老板年纪轻轻,竟然能经营的起这么大的场子,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六爷过奖了。”权林急忙谦逊的说道,纵然他们权家权势滔天,不过他权林只算是小辈,可不敢在方六爷面前倨傲。
“呵呵,老头子我今天只是前来开开眼,也没别的意思,权老板就不用招呼了,您忙去吧。”方六淡淡的笑了笑,这就算是下了逐客令了。
“那六爷您忙,有什么事情随时招呼。”权林笑了笑,也不多留,就和一群燕京的公子哥离开了。
权林前脚离开,方六就笑着对宁远道:“宁爷,我难得回国一趟,趁着这个时间,我们好好聊聊。”
听着方六的话,刚刚离开的权林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笑,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啊,他还想着和六爷好好拉拉关系呢,人家六爷根本不稀罕,却主动要和宁远谈谈。
张爽的心中早已经是七上八下,见识到宁远和方六的关系,他早已经慌了,这时候即便是傻子都看得出宁远不简单,他之前还得罪了宁远,若是宁远找他报复,那可就大发了。
告别了方六之后,权林和陶鹏几人客套了一番。就带着郭康离开了。两人来到地下室边上的一个办公室坐定。权林一只手轻轻的敲着办公桌的桌面道:“郭爷,这次日本和俄罗斯的拳王前来,不知道您这边能不能应付?”
“有些棘手。”郭康摇了摇头道:“这次前来的几个人都不简单,他们的资料我已经看过了,俄罗斯拳王普斯经历大小拳赛数十场,从无败绩,最主要的是普斯下手狠辣,和他对阵的拳王基本上都死无全尸。遇到这样的对手,我的几个师弟和弟子在士气上就弱了几分,即便是我亲自下场,也不见得能胜。”
“至于日本的拳王渡边正雄倒是好说,他的身法凌厉,我们北腿一门却也能抗衡,胜负在五五之数。”
“啧!”权林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是一个头两个大,地下拳场利益丰厚是不错,然而困难也绝对不少。这次俄罗斯的拳王普斯和日本的拳王渡边正雄齐齐前来,他们这边的拳场要是应付不过。丢人倒是其次,以后场子就别想再有重量级的拳王前来了。
这地下拳场靠着拳王支撑,然而每一次重量级的拳王前来却也是风险和利益共存,扛得住人家的挑战,自然是名利双收,扛不住地下拳场也就面临着关门大吉。
“这次除了俄罗斯和日本的拳王之外,还有哪几家打算参赛?”沉吟了一会儿,权林这才沉声问道。
“红花帮殷先生带了他手下的拳王前来,法国洪门分布的沈爷也有参赛的意思。”郭康细细的说道。
“红花帮和沈爷是不可能让他手下的拳王替我们打拳赛的。”权林叹了口气,再次问道:“这次前来打散拳的有没有什么有分量的高手?”
所谓打散拳的就是一些道上的高手,这些高手都是自由之身,偶尔打几场黑拳赚一点外快,却不受到地下拳场的约束。
打黑拳风险大,报酬也很丰富,若是能赢一场,往往有上百万的利润,这么大的利润能吸引不少江湖上的好手,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打散拳的也是地下黑拳场必不可少的开场戏。
当然,真正的高手是不屑打黑拳的,因此一般打黑拳的身手也都不会太好,最多也就是三流高手,真正的高手要么靠着拳场当拳王,要么雄霸一方,都是提着脑袋吃饭的,打散拳和当拳王这档次可就差远了。
“这次前来打黑拳的人倒是不少,高手却不多,您也知道这些人不少都不会以真名示人,我们也不好调查。”郭康摇头道。
他知道权林的打算,眼下拳场几乎找不出能对抗普斯的高手,权林这是把注意打到了打散拳的那些人身上,打散拳的虽说不太会出现顶尖高手,却也不是绝对,万一有顶尖高手遇到困难,这打黑拳也可以度过一时的危机。
不过打黑拳的往往报的都是假名,只要有人引荐,拳场都不会去调查,若是调查的太仔细,也犯了忌讳了,打散拳的之所以不靠着拳场,其实也是怕有人打扰他平常的生活。
“这可如何是好?”权林站起身,烦躁的转了两圈道:“这次俄罗斯拳王和日本拳王明显就是奔着我们拳场来的,我们若是认输,在圈子里面的名声也就毁了,这么多年的经营也将付之东流。”
“权少,若是您能请得动一个人帮忙,这次的危机或许能度过。”郭康犹豫了一下,低声道。
“什么人?”权林闻言顿时急了,大步走到郭康面前,急乎乎的问道。
“宁远。”郭康轻声说了两个字,然后闭上了眼睛,一声不吭,若不是他的利益和权林捆绑在一起,他是怎么也不想招惹宁远的,眼下给权林说出宁远,他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宁远!”权林愣了一笑,来回走了几步道:“那个宁远也是个高手?”
“自然是高手。”郭康点了点头道:“不过他本人是不可能下场的,这个您就不用想了,他身份尊贵,和我们这些人不能比。”
“身份尊贵!”权林回想起刚才方六爷对宁远毕恭毕敬,心中当下一个激灵,也是,人家能让方六那么客气,又岂是泛泛之辈。
“既然他不会出场,那么找他有什么用?”权林不解的问道。
“他不会出场,但是他认识的高手却不少,只要权少能说得动他,他绝对有能力在开赛之前找到高手前来。”郭康提醒道。
权林不清楚宁远的身份,郭康却清楚,九玄门的掌门,在江湖上自然是赫赫有名,燕京高手众多,宁远应该认识不少,九玄门门主相邀,这些高手好歹也会给点面子的。
“好,我这就亲自去见见宁远,不惜一切代价请他帮忙。”权林咬了咬牙,说着话就要迈步往外走。
“权少!”郭康急忙喊住权林,提醒道:“权少,这个宁远身份不一般,不是一般东西能打动的,您除了拿出足够的利益之外,还要动之以情,要不然是不可能说得动他的。”
“此话怎讲!”权林愣了一笑虚心求教道。
“宁远来头很大,依他的本事想要赚钱,绝对财源滚滚,名利双收,所以金钱利益方面对他的诱惑不大,然而这个人重义气,他要是把您当成了朋友,以后这个您这个场子可就稳如泰山了。”
“稳如泰山!”权林满脸惊骇,再次问道:“郭爷,这个宁远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让您这么夸赞他。”
“整个江湖,可以和他相提并论的人一只手也数的过来,您自己掂量去吧。”郭康淡淡的道,九玄门这个名头普通人知道的不多,郭康也懒得给权林解释。
“整个江湖!”权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虽然是权家的少爷,却也是军人出身,之后更是走南闯北,对于所谓的江湖也算知道不少,整个江湖,排名前五的人物......这......权林是真的震住了,怪不得方六对对方那么客气,怪不得斗鱼在他身边就像个跟班。
权林和郭康两人的商议暂且不说,此时宁远个方六等人也正聊得不亦说乎,正好说到了坪山镇的事情。
“六爷也听说了坪山镇的事?”宁远笑问道。
“宁爷您叫我老六就行,六爷我可当不起。”方六再次劝道,说着话,点了点头道:“洪门虽然在外,却也是华人帮会,对国内的事情也算了解,江湖八大门和下三门整合,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洪门怎么可能不知道。”
“洪门弟子遍布各地,对江湖上的消息知之甚详,不知道洪门有没有关于这个千机门的消息?”宁远问道。
“这个千机门很神秘。”方六摇了摇头道:“根据我们洪门掌握的消息来看,这个千机门的门主应该很有威望,朋友很多,本身势力也很强,要不然绝对整合不了八大门和下三门,至于这个人是谁,我们却毫无头绪。”
“那么洪门有没有千机门高层的消息?”宁远再次问道,他说的千机门高层自然是真正的高层,绝对不似乔松年那样的名义长老,而是能接触到千机门门主的高层。
“这么多年,我们洪门倒是掌握了一些消息,根据我们洪门的猜测,除了那位神秘的门主,出力最大的还有京南诸葛群,甘北甄启洪。”方六道。
“什么,竟然有他们两人。”宁远大吃一惊,禁不住脸色大变,这千机门果然厉害,竟然能让诸葛群和甄启洪为他们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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