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下更新
本月的更新是保底两更,当然笑笑会随时爆发,这几天真心累得不行,让笑笑好好休息几天,过几天回爆发补偿大家,希望书友们见谅,笑笑也是人,也需要缓一缓。(未完待续。。)
第二一六章 针王之孙
宁远回到四合院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贺正勋和姚鑫年两人还在院子里纳凉。宁远兴致不高,直接回到了房间,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发呆。
陈雨欣当时气呼呼的离去,宁远的心中自然很不好受,不过却不能拦着,这种让人抓狂的感受绝对是很煎熬的。
在床上躺倒九点多,宁远的手机又响了,电话是谢国强打来的,宁远给黄新忠孙子看病的情况黄新忠已经打电话告诉了谢国强,谢国强打电话来自然是感谢来了。
同时听黄新忠说了宁远诊病的经过,谢国强对宁远又再次高看了一眼,自古给幼儿看病就是一大难题,作为医者最主要的就是要心细,善于观察,不拘泥于形式,在这一点上宁远做的是非常的好。
和谢国强一直聊了半个小时,宁远才挂了电话冲了个澡躺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田胖子就打来了电话,告诉宁远各种手续都已经办好了,让宁远过去报道。
宁远搭车去了东华医学院,田胖子一个人在门口等着,张军鹏等人已经前去办手续去了,这次前来的众人除了宁远是以学生的身份学习,其他人都是前来进修的。
“宁医生!”看到宁远前来,田胖子急忙热情的上前招呼,知道了宁远和高学民周森源也认识之后,田胖子对宁远是越发的恭敬客气了。
之前田胖子还觉得赵腾龙给宁远争取到来东华医学院进修的名额来之不易,但是此时田胖子绝对不那么想了,以宁远和高学民的关系想要进入东华医学院还不是小菜一碟。
事实上田胖子和张伟鹏等人都很纳闷。宁远这么一个能人。当时为什么会选择去他们复海大学当校医。难不成这真的是大世家子弟的历练?
当然,田胖子不可能知道就在昨天宁远亲口拒绝了谢国强的邀请,要不然他的表情绝对会更加精彩。
“田主任好。”宁远笑呵呵的和田胖子打着招呼,依旧是那么平易近人,让田胖子心中喜滋滋的,瞧瞧人家宁远,认识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却依旧没什么架子。
“呵呵。宁医生,这是您的手续,拿着这些您就可以直接去学校的教务处报道。”田胖子递给宁远一个信封,信封中正是宁远的各种入学手续以及复海大学的推荐信。
“谢谢田主任,田主任今天就要回去了?”宁远接过信封笑问道。
“是啊,下午的飞机票,这边的事情忙完了,我也该回去了,过一段时间有人来张伟鹏几人负责接待一下就行,我就没必要再跑了。”田广林笑着点了点头。
“那田主任一路慢走。路上小心点,有时间就来燕京玩。我有时间也会去探望田主任的。”宁远拍了拍田胖子的肩膀道。
“好。”田广林点了点头,向宁远摆了摆手道:“那宁医生您忙,我就不打扰了。”
目送着田胖子离开,宁远才拿着信封进了学校,一路问了好几个人终于找到了东华医学院的教务处。
教务处在三楼,宁远来到教务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中年人的声音:“进!”
宁远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里面坐了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正是前天下午和高学民周森源一起的那位周主任。
于此同时,周主任也抬起了头看到了走进来的宁远,微微一愣,站起身笑道:“是宁远吧,来坐,不用客气。”
宁远小周主任点了点头,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周主任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不多会儿就有人端进来一杯茶水。
周主任也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在宁远对面坐下笑呵呵的道:“我就说我们学校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厉害一个学生,原来是复海大学介绍来的,赵校长这次可是给我们学校送来了一位人才啊。”
周主任这话自然是客套,宁远究竟有什么能耐他怎么可能知道,不过看在高学民和周森源的面子上,他自然不能对宁远太冷淡。
“周主任客气了。”宁远笑了笑把手中的呃信封递了过去道:“我今天过来是找周主任办理入学手续的。”
“好说。”周主任接过信封,从里面拿出各种手续大概看了一眼,站起身从办公桌上拿起钢笔签上自己的大名,同时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不多会儿刚才给宁远送茶的那个年轻人再次走了进来,周主任把手中的信封递给他吩咐道:“尽快把这件事办一下。”
打发青年人离开,周主任才重新在宁远对面坐下,试探着问道:“不知道你和高老是......”
周主任的话还没说完,宁远的手机就响了,他拿出手机歉意的看了周主任一眼,接起来笑呵呵的道:“谢老,有事吗,啊,我正在学校教务处办手续,好的,等会儿我去找您。”
挂了电话,宁远才向周主任道:“不好意思,让周主任见笑了,您刚才问什么?”
周主任也忘了自己刚才问了什么,不过他已经有了新的问题:“电话是谢老打来的?”
“嗯,是谢老打来的,他让我忙完过去一趟,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宁远点了点头道。
“嘶!”周主任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看着眼前的宁远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宁远认识高学民和周森源原本就让他惊讶,没曾想宁远还认识谢国强。
谢国强可是他们学校的副院长啊,虽然不怎么管事,但是在学校却没几个人敢不给谢老面子,在东华医学院,宁远认识谢国强那绝对比认识十个高学民还管用。
“呵呵,既然谢老找你有事你就先过去吧,等会儿手续办好了我亲自给你送去。”周主任干笑两声道。
“这怎么好意思。”宁远急忙推脱道,不管怎么说他以后的身份就是学校的学生,让人家教务处主任跑腿,这事情好说他不好听啊。
“没事,反正我也有事去找谢老,顺路。”周主任笑吟吟的道,他哪里有资格随便见谢国强啊,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过去混个脸熟。
真要说起来,高学民周森源和谢国强虽然关系不错,但是在外人眼中,谢国强的身份绝对要比周森源和高学民强得多。
周森源和高学民不过是清流,虽然名气大,但是实权真没多少,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大多数人都愿意卖他们两人一些面子,可是一旦牵扯到利益性问题,他们两人就不怎么好使了。
可是谢国强不同,谢国强身为杏林界的泰山北斗,且不说还是中央保健局的专家,享受部级待遇的官员,单单他救治过的众多富豪名流就绝对不容忽视。
而且因为谢国强身份特殊,想找他看病的人多不胜数,谢国强的行踪也比较保密,一般人还真不容易见到谢国强。
“那好,那我就先过去了。”宁远笑着点了点头,周主任打的什么算盘,宁远自然看的出来,因此也不强留,起身告辞了。
谢国强眼下就在他的办公室,距离周主任的办公室倒是不远,只不过在一楼,宁远从楼上下来,找到谢国强所说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房门打开,露出了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年轻人满脸的倨傲之色,冷眼看了宁远一眼,淡淡的问道:“你找谁?”
“我找谢老。”宁远客气的道:“是谢老让我来的。”
“你就是宁远?”对方上下打量着宁远,脸色越发的不屑。
“我就是宁远。”宁远点了点头,对方不给他好脸色,他也懒得和对方客气了。
“进来吧。”青年让开房门,宁远迈步走进去,谢国强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带着老花镜看着什么。
宁远在边上等了五六分钟,谢国强才放下手中的东西,摘了眼镜站起身来笑道:“小宁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针王陈鹏冲的孙子陈圣学,也是杏林界的后起之秀,你们两个好好认识一下。”
“谢老说笑了,我可不敢当后起之秀。”陈圣学在谢国强面前是满脸的谦虚,刚才的倨傲之色早就不见了。
宁远站在边上没吭声,他算是猜到谢国强请他前来的原因了,估计谢国强正是打算给他介绍一下这位针王之孙。
对于针王陈鹏冲宁远还是知道的,绝对是杏林界针灸方面的大拿,据说会失传的针法“烧山火”和“透心凉”,在针灸方面几乎无人能敌,三十年前中央的一位领导还亲自给陈鹏中送了一块匾,上面书写针王二字,彻底奠定了陈鹏冲针王的地位。
宁远喜爱中医,对于中医界的前辈名家一直都是很尊敬的,若是这陈圣学没有刚才的倨傲,宁远看在陈鹏冲的面子上倒是不介意和对方认识一下,奈何这个陈鹏冲鼻孔朝天,他就懒得搭理了,陈鹏冲看不起他,他还看不起陈鹏冲呢。
若要细细划分,中医也属于江湖八大门的疲门,宁远身为九玄门门主,区区针王还真不见得有他的身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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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章 学过内经吗?
“来小陈,这位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宁远,年纪轻轻医术也很了得,你们两人都是中医界的年轻新秀,以后的中医还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中医人本就稀少,医术精湛的更少,要想让中医复兴,中医人本身就要抱成团。”高谢国强并没有发现宁远和陈圣学的不对,笑呵呵的拉着陈圣学的手介绍道。
看着谢国强脸上的笑容,宁远也不仅有些唏嘘,虽然他是江湖中人,却也知道眼下杏林界的现状,如今的中医早已经大不如前了,被西医挤的几乎没有了立足之地,眼下的中医可以说已经成了一种鳌头。
什么王老吉,什么白发生,什么康王等等都打着中医的旗号叫卖,然而事实上中医的地位却日渐没落,就靠着谢国强等这些老一辈的中医人支撑。
中医没落倒也不算悲哀,最悲哀的是中国人骨子里的观念,所谓的文无第一,医无第二,一群中医人不论本事如何都鼻孔朝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喜欢搞一些窝里斗。
别人暂且不说,单说这个陈圣学,也不知道他学了他爷爷几成本事,就眼高于顶,真要说起来,“烧山火”和“透心凉”两种针法宁远也不是不会,比拼针灸之术针王陈鹏冲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方剂和诊断方面暂且不说,单说针灸宁远绝对有自信,这倒不是他自傲,关键针灸最注重的是手法,手法越灵活,认穴辩位越准确。针灸技艺自然是越发高明。在这一点上习武之人是绝对占据优势的。
有没有学医的天赋暂且不说。只要是练习内家功夫的,绝对对穴位要有所了解,其次习武之人的手稳,心态稳,学习起来事半功倍。
再者,宁远从小就练习针灸,用的还是金针,比起一般用银针针灸的中医人绝对强了不止一筹。同时进入暗劲,宁远已经达到了以气御针的境界,这些绝对不是那些普通人可比的,除非针王陈鹏冲也是武技高手。
最主要的是宁远眼下用的九枚金针可不是一般的金针,而是法器,用他温养的金针治疗,他和金针就能心神合一,做出一些高难度的针灸手法,灵识驾驭金针,甚至可以虚空针灸。这一点陈鹏冲绝对做不到。
习武的人有,秘法高手也有。中医人有,针灸高手也有,但是同时是秘法高手和武技高手并且学医的人却绝对少之又少,在这一点上宁远绝对算是个另类。
谢国强年纪那么大了,还一心操心中医的未来,宁远心中确实很有感触,现今社会像谢国强等人这样大公无私的人是越发的稀少了。
看在谢国强的面子上,宁远深深叹了一口气,向陈圣学伸出手去道:“宁远见过陈大哥,以后还请陈大哥多多指点。”
“好说,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可以向我请教。”陈圣学在谢国强面前也不好太过分,伸出手和宁远轻轻碰了一下,不过说出的话却非常的高傲和自负,宁远的话是客套话,他是毫不客气的当真了。
“呵呵,好,你们以后要多多走动。”谢国强伸手拍了拍宁远和陈圣学的肩膀道:“小陈你也要向宁远多多请教,互相交流才对。”
谢国强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陈圣学有些看不起宁远,这才用话去点陈圣学,陈圣学医术不赖,年纪轻轻在燕京就被人送了一个小针王的称号,宁远的本事也不差,谢国强是真心希望宁远和陈圣学处好关系,以后的中医界还真是要靠宁远和陈圣学这样的人支撑。
“谢爷爷放心,我一定会多向宁兄弟请教的。”陈圣学笑着向谢国强点了点头,看着宁远道:“听谢爷爷说你是祖传的中医,不知道令尊是?”
陈圣学这就是要摆资历了,他是针王陈鹏冲的孙子,一出生身上就带着光环,在杏林界只要拉出陈鹏冲的名头,大多数人都要给陈圣学一些面子,针王之孙,那自然是名师出高徒。
“我是从小跟着师傅长大的,师傅是一位游方道士,山野之人。”宁远淡淡的道,清平道人在江湖上名气很大,虽然医术精湛,但是在杏林界有没有人知道宁远就不知晓了,而且他也没有和陈圣学拼资历的心思。
“行了小陈,宁远年纪轻,以后你就是老大哥,在燕京可要多多照顾一下宁远。”谢国强看出陈圣学存了心要和宁远争一个上风,急忙打圆场,他可不想这么两个年轻人因为置气而闹得不可收拾。
“谢爷爷,我就是和宁远随便聊聊。”陈圣学笑呵呵的道:“宁远虽然医术不凡,毕竟没有进入过正规的中医院校,我也是想帮帮他。”
说着话,陈圣学还走到宁远身边伸手拍了拍宁远的肩膀问道:“宁兄弟,学过内经吗?”
听到陈圣学的话,宁远当下眼睛一眯,这话听着没什么,一般人可不觉得有什么过分,但是凡是内行绝对能听得出这话的意思。
所谓内经指的自然是《黄帝内经》。自古以来,《黄帝内经》、《伤寒论》、《千金方》等等中医药典籍都被列为中医的必读之物。
特别是《黄帝内经》在杏林界的地位就和儒家《论语》的地位一样,古代的一些老清流见到晚辈最常问的一句话就是学过“论”吗?
这“论”,指的就是《论语》,若是有人说没学过,那么很抱歉,你就不算是一个真正的读书人,若是你回答学过,对方免不了考教几句。
在杏林界,有人问学过内经吗,自然就是有些瞧不起你的意思,你若是回答没有,那么抱歉,你算不得一位真正的中医人,即便是你治愈过不少患者,那也是野路子,赤脚郎中。
陈圣学正是因为听宁远说他的师傅是一位游方道士,所以才有这么一问,真正的内经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有的,市面上流传的内经大多是残本或者翻译的白话文,并不是真正的内经,真正的内经是珍本,上面有诸多医道名家的注解。
“没有!”宁远很配合的摇了摇头,当然他说的倒也是实话,他并没有系统的学过内经,翻看过和学过意义不一样的。
这个“学”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字,比如《论语》,即便是你把《论语》背的滚瓜烂熟,没有系统的学过,没有学习名家的注解,那就不算学,只能算是看过。
“呵呵,没事,我们家有一本药王孙思邈注解过的内经,有时间送给宁兄弟看看。”陈圣学笑呵呵的道,看着宁远是满脸的鄙夷,内经都没学过,有什么资格和他一起并称杏林新秀。
说完话,陈圣学就向谢国强告辞道:“谢爷爷,我还有点事,就不留了,改天再来看您。”
“好,代我向你爷爷问好。”谢国强点了点头,看着陈圣学出了自己的办公室,这才苦笑着向宁远说道:“小宁,让你见笑了,这陈圣学确实是有真才实学,不过被从小出生在医道世家,性子傲了些,你别介意,他的本性其实不坏。”
谢国强也看出了,陈圣学瞧不起宁远,因此才向宁远解释,他今天叫宁远来就是打算让宁远和陈圣学认识一下,眼下看来是弄巧成拙了。
“谢老说笑了,我还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生气。”宁远无所谓的笑道:“针王陈老我也早有耳闻,有机会我倒是想拜访一下,多多学习。”
“呵呵,好。”谢国强满意的笑了笑,相比起陈圣学,宁远可以说简直就是完美,医术不用说,绝对算是年轻一辈中的新秀,而且为人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比起陈圣学强了不止一筹。
两人正说着话,办公室外面又有人敲门,宁远走过去打开房门,周主任笑呵呵的站在外面向宁远点头。
“周主任,进来吧。”宁远让开门,让周主任进了办公室,周主任看着站在中间的谢国强,急忙道:“谢老好,我是给宁远送入学手续的。”
“嗯,好,小宁是个难得的人才,能来我们东华医学院绝对是我们东华医学院的荣幸,小周你多多操心。”谢国强向周主任叮嘱道。
“谢老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的。”周主任笑着点了点头,脸上是满脸的喜悦,谢国强能和他说这么几句话,他已经喜不自禁了。
“嗯,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你去吧。”谢国强点了点头道。
周主任更是笑得成了一朵花,把入学手续交给宁远,这才轻飘飘的出了谢国强的办公室。
看着周主任离开,谢国强才笑着道:“让你在东华医学院当学生真是有些屈才了,依我看你当个讲师一点也没问题。”
谢国强虽然和宁远接触的时间不长,宁远也只是治疗了两个病人,但是两个病人却各有不同,宁远能处理的得心应手,着实不易,没有扎实的底子和丰富的临床经验,绝对不可能做到那么举重若轻。
“谢老您就别夸我了,不瞒您说,我的底子还是薄了些,这次来东华医学院我就是想好好的充实一下自己。”宁远笑着解释道。
“嗯,我果然没看错人。”谢国强笑了笑,看了看时间道:“不早了,陪我一起去吃个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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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章 你没开车?
陪着谢国强吃过午饭,宁远又去了教务处和后勤处,把自己入学的事情彻底搞定,眼下已经过了入学的时期,自然没有专门的报名接待点,因此宁远跑的地方倒是不少。
还好周主任已经把各个关节打通了,整个过程很顺利,宁远在后勤处拿了宿舍的钥匙就直接离开了学校。
下午贺正勋要回平阳,宁远自然要送一下,同时他也要拿些东西回学校,四合院距离学校有些远,宿舍偶尔还是要住的。
送走了贺正勋,宁远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拿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下午七点多就回到了学校。
宁远被安排在东华医学院的中医院临床诊断系,直接上的是大二,大一基本上都是基础,宁远虽然是来充实自己的,却也没必要真的从大一开始浪费时间,而且依他的年龄上大一也确实大了些,大二正合适。
宁远拉着行李,按照后勤处给的地址一路找到了自己的宿舍,他的宿舍在大二宿舍楼三楼318,里面已经住了三个人了。
此时是晚上七点,不上自习的学生有的出去玩耍了,有的在宿舍玩游戏,宁远进了宿舍,里面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光着膀子趴在电脑面前玩游戏。
听到有人进来,他稍微回过头一看,见到是个新面孔,摘了耳机,讶异的看了宁远一眼:“新来的?”
宁远拉着行李进来,自然不可能是串门的,小偷更不可能。有见过拉着行李箱偷东西的小偷吗。
“嗯。新来的。因为生病休学了一年,重新上大二。”宁远笑着点了点头,真正的原因他自然不好说,这个时候来上学的要么是转学要么是休学,宁远这么解释倒也正常。
“呵呵,欢迎!”眼镜男笑呵呵的看了看宁远,自我介绍道:“我叫王磊,中医院大二针灸系的。今年二十岁。”
“你好。”宁远伸出手去和对方握了握道:“我叫宁远,今年也二十岁。”
“呵呵,你几月的。”王磊一边帮着王旭收拾床铺,一边笑问道。
“三月。”宁远道。
“呵呵,我五月的,你比我大,其他两个家伙都是十九岁,你这一来就抢了我老大的位置。”王磊笑呵呵的道。
宁远以前上高中的时候也住过校,知道宿舍里面经常以年龄排序,倒也不稀奇。笑道:“其他两个人呢,我初来乍到请大家吃个饭。”
“这个感情好。我玩游戏还没来得及吃呢,其他两个家伙估计在打篮球,你等等,我打个电话。”听到宁远说请吃饭,王磊喜不自胜。
他们这些大学生除非家里特别富裕的,一般生活费都不怎么宽松,再加上玩游戏等等消费,每个月都是紧巴巴,有人吃饭那可是好事,而且请客吃饭自然不能是学校的餐厅,最不济也要在外面找个饭馆吧。
王磊一边乐呵呵的笑着,一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喊道:“窑子,星星和你在一块吧,宿舍来了个新哥们,请大家吃饭,对,快点,过时不候。”
挂了电话,王磊更是殷勤了不少,帮着宁远一起收拾好了床铺,这倒不是说王磊势力,正所谓吃人家的嘴软,那人家的手短,宁远请客,他自然要帮忙。
收拾好床铺不多会儿,两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就从外面闯了进来,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额头上还有着汗水,看样子王磊说的不错,两人正在打球。
“宁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名瑶,你叫他窑子或者窑姐都行,那个叫星岑,我们都叫他星星。”说着话王磊指着宁远介绍道:“这位是新来的哥们叫宁远,比我还大,以后就是宿舍新的老大哥了。”
“你好。”两人都客气的和宁远握了握手,几个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这些学生一般都没什么心眼,大家也没什么利益纠纷,关系处的自然是很快,要说在大学,最铁的自然是舍友,毕竟长时间朝夕相处。
几个人客套过后,宁远就笑呵呵的道:“我初来乍到,还请大家以后多关照,今晚请大家吃饭,要去什么地方大家商量。”
“哈,宁老大看样子是高富帅啊,好大的口气啊,什么地方都行?”王磊笑呵呵的打趣道。
“第一次请客,自然不好驳了大家的面子,大家说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对燕京也不是很熟。”宁远笑道。
“真的什么地方都行,食王府也行?”星岑笑呵呵的道。
“食王府就食王府,正好我前几天去过。”宁远笑着应道,说实话他在燕京知道的饭店确实不多,相对来说食王府还熟悉一点,那天走的时候李北泉还给了他一张食王府的金卡,据说可以打六折,不用预定包间。
“哈,真去食王府。”名瑶笑呵呵的道:“宁老大,你不会真是哪家的富二代吧?”
“我可不是富二代。”宁远笑着摆了摆手问道:“商量好了没,要去什么地方,机会只有一次。”
几人原本还以为宁远闹着玩呢,听他这么说明显有些当真,都有些面面相觑,说不心动那是假的,燕京的食王府谁不想去啊,据说里面和皇宫一样,奈何他们没资格进去。
可是看宁远的穿着一点也不像去的起食王府的人啊,这位哥们该不会是拿自己几人开涮吧。
“既然宁老大没意见,那就去食王府,正好开开眼。”王磊笑呵呵的道,不管宁远请不请得起,既然他说出了这话,三人也没必要客气。
一方面大家不过才认识,没什么交情,也没人想着给宁远省钱,倘若真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角色大家以后也懒得搭理,交朋友也要看人品不是,若是真的请得起,那可了不得,不去白不去,或许这辈子都没机会去的起了。
“好,那就走吧。”宁远笑着点了点头,从行李箱中拿出御食府的金卡装在身上道。
四个人边说边笑,出了宿舍,王磊一只胳膊搭在宁远的肩膀上道:“宁老大,既然去食王府,我们四个人是不是有些浪费了,可不可以带家属?”
“你个臭石头,明显是打击我们嘛,不可以。”宁远还没说话,星岑就笑骂道,进了大学,学校倒是不禁止谈恋爱,王磊已经找到了女朋友,奈何星岑和名瑶还是单身,两人自然不爽。
“嘿嘿,别那么说吗,我让小英叫几个闺蜜总行了吧,给你们创造机会。”王磊嘿嘿笑道,食王府啊,这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去这种地方不带上女朋友怎么好意思。
听王磊这么说,名瑶和星岑两人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三人都看向了宁远,毕竟是宁远请客,可不可以带家属还是要宁远点头的。
“自然没问题。”宁远笑着点了点头,请几个人不是请,他倒是没那么多想法,虽说他身边钱不多,食王府还是去的起的。
“宁老大,仗义,放心吧,我让小英把陈梦雪叫上。”王磊笑呵呵的说了一句,就摸出手机打电话去了。
“禽兽!”星岑鄙视的骂了一句,没好气的道:“这个王磊太不是东西了,上次我请客他叫的刘梅梅,宁远请客就叫陈梦雪,什么人嘛。
两人见到宁远不懂,还特意给宁远解释了一下,陈梦雪是东华医学院的校花级美女,刘梅梅则是比凤姐强一点的角色。
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距离不远,中间就隔了一条过道,王磊打了电话,几人在下面等了十分钟左右,四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就从楼上走了下来,看来王磊确实用了心了,四个美女一人一个啊。
几个女孩都是二十岁左右,远远的走来其中一个穿着褐色长裙的女孩明显鹤立鸡群,很是显眼,应该就是王磊口中的陈梦雪,其他三人虽然长得也算不错,不过绝对算不得校花。
和陈梦雪走在一起的是个留着短发的女孩,女孩穿着一身休闲装很是干练,远远的就向王磊招手,看样子应该是王磊的女朋友曲海英了。
几个女孩走进,王磊给宁远介绍了一下,那个穿着褐色长裙的确实是陈梦雪,短头发的是曲海英,另外两人一个戴着眼镜的名叫张昕,个头稍微低一点的叫杨雪。
几个人中陈梦雪和王磊几人明显不熟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倒是杨雪和王磊几人很熟,笑呵呵的打趣道:“小石头,真是去食王府,不是去食王府对面的小吃城?”
“切,怎么说话呢,这次是我们宁老大请客,食王府怎么了,还不是人去的。”王磊呵呵笑道,说着话还碰了一下宁远道:“宁老大,你说是不是?”
“呵呵,大家走吧。”宁远也没多少,笑着点了点头,几人一起向学校门口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王磊几人一直在东张西望,宁远好奇的问道:“你们找什么?”
“宁老大,你没开车?”王磊低声问道。
“开车,开什么车?”宁远疑惑的道,王磊闻言顿时满头黑线,觉得今个自己绝对是被人忽悠了,连私家车都没有的人竟然说要请客去食王府,这不是扯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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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九章 店大欺客
边上的星岑和名瑶也是一个趔趄,感觉到这次要遭,虽说他们都没去过食王府,却也知道食王府是什么地方,哪里可不仅仅是有钱就能去的,至少他们还没听过有谁是打车去的食王府。
王磊更是后悔,早知道就不叫几个女孩子了,丢人也就丢人了,可是眼下他拖家带口的,还特意让自己的女朋友叫上了陈梦雪,没曾想竟然成了一场闹剧,真是没脸见人了。
纵然心中苦涩,王磊三人此时也不好多说,毕竟还没到食王府,谁也不能说宁远真的忽悠他们,倘若他们这个时候打道回府,宁远不认账他们也无可奈何,是他们不愿意去的,总不能怪宁远吧。
几个人硬着头皮出了门,拦了两辆出租直奔食王府,宁远四个男生一辆车,后面四个女生一辆车,司机是典型的燕京司机,明显很能说,听到宁远几人要去食王府,笑呵呵的道:“几位小兄弟都是有钱人啊,食王府那种地方我们可是很少去的。”
听着司机的话,王磊三人是一声不吭,只觉得脸烧的慌,宁远坐在副驾驶倒是和司机有说有笑,这燕京的司机侃大山绝对没的说,知道的挺多,说起来就是一个滔滔不绝。
到了食王府门口,看着食王府门口雄伟的两个大狮子,王磊就有些怯场,轻轻的拉了一下宁远道:“我说宁老大,我们真去食王府?”
“不是你们要去的吗,要是不愿意咱们换个地方。”宁远笑呵呵的说道,以他的眼力劲一路上岂能看不出王磊三人心中的小九九。不过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答应了。他断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为什么要换地方,我看这儿就挺好。”杨雪凑过来笑嘻嘻的道:“就是怕我们连门都进不去。”
“不至于吧,吃饭的地方怎么能把人赶出来呢。”宁远笑呵呵的道,说着话就领着一群人向食王府的大门口走去。
来到门口,两位穿着旗袍的美女急忙把宁远一群人迎了进去,其中一位美女甜甜的招呼道:“先生,请问有预约吗?”
这食王府不愧是燕京的七星级饭店,服务质量绝对没的说。纵然宁远一群人穿着不怎么样,人家服务的美女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鄙夷之色。
“没有预约,给我们开一个包间吧。”宁远淡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先生,包间已经没有了。”美女客气的道。
“那么大厅呢?”
“抱歉,大厅也已经满了。”美女依旧是满脸的微笑,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独院呢?”宁远也是满脸的笑容。
“抱歉,独院也已经客满了。”美女客气的道:“要不几位改天再来。”
这就是食王府的待客之道,对于一些不够身份的人,人家直接一句客满了就足够了,也不说你没资格。遇到有自知之明的自然知道什么意思,当然。若是遇到没有自知之明的,边上的保安也不是吃素的。
王磊几人的脸色顿时垮了,宁远是请着他们来了食王府,奈何连门都进不了,他们可不认为食王府真的客满了,这地方容纳上万人绝对绰绰有余。
“哈哈,王磊,你们也来食王府吃饭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真是自不量力。”宁远正准备掏出金卡,门口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
几人回头一看,只见三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带着两个女孩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刚才宁远和服务员的对话他是听得真真切切,脸上带着不屑:“没听到吗,客满了。”
说着话,青年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陈梦雪,急忙笑道:“梦雪也在啊,来食王府吃饭怎么不叫我,我带你进去。”
说着话,青年从身上拿出一张绿色的卡片递给了接待的服务员道:“开一个包间。”
服务员接过青年递来的卡,看了一眼急忙递了回去,笑容满面的道:“先生,包间真的客满了,要不您几位就坐大厅?”
此时正是晚上七点,没有包间青年也没什么意外,即便是能在食王府坐大厅,那也是倍有面子的,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好的。”
“先生请跟我来。”服务员笑容可掬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青年微微一笑,回过头去再次向陈梦雪道:“梦雪,一起吧。”
王磊气得脸色铁青,不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自然认识这个青年,对方是燕京市运通集团的公子,家里有权有势,可不是他们能招惹的起的。
陈梦雪摇了摇头道:“不了,谢谢你易深。”
“那就下次吧,下次我单独请你。”易深笑了笑,鄙夷的看了宁远几人一眼,正打算跟着服务员迈步,宁远却从身上摸出了一张金色的卡片递给了另外一位接待的服务员。
“开一个独院。”宁远把李北泉送给他的金卡递了过去,笑着道:“我记得有人给我这张卡的时候说过,无论什么时候来都有位子。”
服务的美女接过宁远递来的金卡,仅仅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急忙把卡递回到了宁远手中,诚惶诚恐的说道:“先生,不好意思,请跟我来。”
这食王府的会员卡自然也是分档次的,宁远这张卡是李北泉亲自送的,等级自然不低,在燕京市能有这种卡的人哪个不是非富即贵,服务的美女都有些慌神了,生怕惹得宁远不满。
“走吧。”宁远笑着向王磊几人招呼一声,跟在服务的美女身后向里面走去,王磊三人齐齐一愣,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星岑更是不确定的向名瑶问道:“刚才他说什么,是独院?”
“可不是独院嘛。”王磊苦笑一声,招呼众人急忙跟了上去,嘲讽的看了易深一眼,易深不过要了一个包间,他们要的可是独院,今天这脸打的真是太爽了。
易深已经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几个土包子竟然能订下独院,脸色是相当的难看,有阵火辣辣的疼痛。
看着易深脸上精彩的的表情,王磊几人就是一阵爽快,之前他还觉得宁远忽悠他们呢,却没想到宁远不仅有资格来食王府,而且一开口就能要到独院。
那可是独院啊,不是包间也不是大厅,是独院啊,在食王府,独院绝对是最好的地方,据说整个食王府的独院也不超过三十个,整个燕京市那么多达官贵胄,能在这三十个独院中订一个,那要是什么身份。
宁远走了两步,突然有停住了身子,回头看向服务员道:“据我所知,食王府好像是燕京最好的饭店,前来的客人都是很有素质的,怎么什么人都让来,你们确定那位先生有资格进来这里吃饭?”
“靠!”易深心中怒骂一声,差点没跳了起来,宁远拿出金卡,要了独院他已经够丢人的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还不放过他。
服务员看着宁远,歉意的道:“先生,这件事我马上向经理反应,还请您稍等。”
宁远拿的卡不简单,绝对是个大人物,而易深拿的卡不过是最普通的,宁远的意思很明白,不想让易深进门,这件事服务员可不敢不当回事,她做不了主,自然要请示。
拿起身上的对讲机喊了几句之后,不多会儿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急匆匆的迈步走了过来,正是食王府的经理秦少峰。
秦少峰远远的看到王旭,脸上就露出了热情的笑容,脚步更加快了不少,来到宁远面前伸出手道:“宁先生,欢迎欢迎。”
“秦经理还记得我?”宁远笑呵呵的道。
“记得,自然记得。”秦少峰热情的道,心中却不禁冷哼,我能不记得你吗,你的人当着我的面都干暴打黄家老二,我想不记得也不行啊。
“呵呵,能让秦经理记着,我真是荣幸啊。”宁远呵呵一笑,伸手一指边上的易深道:“是这样的,我怀疑这位先生前来食王府图谋不轨,所以向秦经理举报一下,还希望秦经理调查清楚,食王府的客人非富即贵,什么人都放进来影响不好。”
“谢谢宁先生。”秦少峰笑呵呵的道,心中却是一阵苦涩,要说谁最图谋不轨,当然是眼前这位爷,奈何这话他可不敢说。
对于别的客人,秦少峰还能稍微拿捏一下,可是对于宁远,他可是半点不敢怠慢,这位爷绝对不好伺候,一个不小心又在食王府打人,他们食王府的招牌也就快砸了。
和宁远客套了两句,秦少峰就向易深走去,沉着脸道:“你们是干什么的,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秦经理,我们自然是来吃饭的。”易深虽然和秦少峰没说过话,却也认识秦少峰,急忙陪笑道,说着话递出了自己的卡。
秦少峰接过卡看了一眼,回收扔给了边上的服务员,脸色更加的冷冽:“好啊,敢拿假会员卡前来食王府捣乱,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是让我找人把你们赶出去呢,还是你们自己走。”
易深差点哭了,急忙道:“我们自己走,自己走。”
食王府虽然是饭店,可是却不是一般的饭店,不好惹啊,这就是所谓的店大欺客,易深是没有一丁点脾气,只能灰溜溜的带着人离开,至于会员卡,以后找机会再办吧,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办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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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零章 御姐老师
晚上的食王府比起白天来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味道,整个走廊和院子四周都是大红灯笼,灯光不是很亮,却能清晰的让顾客看到眼前的路和走廊周边的风景。
整个食王府的晚上更加像一个深宫大院,让人有一种穿越历史的感觉,就像是迈步在清代的皇宫。
前面带路的旗袍美女,两边秀丽的景色,远处迷人的灯光,时不时吹来的秋风,人工湖上面假山上的流水声,整个场景绝对是美轮美奂。
即便是宁远已经来过一次食王府,还是禁不住一路多看了几眼,王磊一群人更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嘴巴大张,东看西瞧叽叽喳喳的有说有笑。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一次服务生带宁远几人去的独院依旧是翠馨园,院子里面的灯光比起外面更加的明亮,周围是红红的大红蜡烛,让人看不到丝毫的现代气息,然而却已经亮如白昼。
宁远一群人也没有进房间,就在院子里坐了,王磊和星岑几人围着宁远,时不时的问东问西。
“宁老大,你还说你不是富二代,不是富二代能来这种地方,连易深都吃了瘪,啧啧,真是太牛了。”
“就是,看到易深涨红的脸色,我就忍不住想笑,那家伙总是自以为是,这次也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名瑶笑呵呵的道。
宁远顿时满头黑线,这话怎么听着很不是味啊,感情自己成了恶人了,比起那个易深还要可恶。
几个女孩子也是不停的叽叽喳喳。除了陈梦雪比较静一点之外。其他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特别是杨雪,不停的问宁远究竟什么来头。
“我真不是什么富二代,就是和食王府的经理认识。”宁远苦笑连连,早知道就不带这一群人来食王府了。
这也不怪宁远,宁远也知道食王府不简单,却没想到食王府在王磊几人心目中这么有地位,这顿饭吃的,他顿时成了土豪劣绅了。
宁远从小就跟着清平道人走南闯北。因为清平道人的原因,走到哪里总是受到别人的高规格款待,虽说懂得不少江湖门槛,人情世故毕竟还是有所欠缺。
刚才之所以对那个易深不依不挠,主要是宁远气不顺,他就见不得人在他面前嘚瑟,这丫的绝对不是个善茬。
奉行比较流行的一句话就是:哥从来不记仇,因为有什么仇哥当场就报了,免得被一些宵小影响了心情。
宁远绝对就是这么一个人,因为出身问题。他的性子也绝对有些嚣张,他虽然不是富二代。但是比起富二代来还要牛叉的多,有那么一个牛逼的师傅,他可是江湖上最年轻的前辈。
“切,骗谁呢。”杨雪不屑的冷哼一声,抱着边上的陈梦雪向宁远笑嘻嘻的道:“宁老大,你要是从实招来,我就帮着你牵红线,我和梦雪可是闺蜜哦。”
陈梦雪脸上微微一红,白了杨雪一眼,笑骂道:“别把我牵扯进来。”
“这怎么叫把你牵扯进来呢。”杨雪笑吟吟的道:“你看,宁老大年纪轻轻,英俊潇洒,而且身价不菲,绝对是钻石王老五,我这可是为你好。”
“切,喜欢我们家梦雪的钻石王老五多了,不差他宁远一个,有没有资格追到梦雪,还要我们把关才行。”曲海英不屑的道,说着话也笑吟吟的看着宁远,一副我就是要宰你的表情。
一群人边说边笑,时间气氛倒也不错,事实上在这些学生心中,对待贫富差距的态度并不是很明显,几人也看出宁远绝对算是有钱人,却也没有觉得自己和宁远有多大差距,只要谈得来,自然可以当朋友。
这也是这种纯真的年纪独有的幸福,为什么往往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容易出现在校园,也正是因为这种纯真的心态。
在校的大学生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的黑暗,不懂得人心的险恶,不明白生活的困窘,所以都是意气风发,追究的是自己的理想,完美的爱情,纯真的友谊。
事实上人这一生,真正知心的朋友也正在在校园中结识的,那个时候不牵扯道利益的纠纷,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经理的住进入社会的考验,那么这份感情绝对是最真挚的感情。。
吃饭吃到正高兴的时候,李北泉再次来到了院子敬酒,宁远为了避免尴尬,也没有向王磊几人介绍李北泉的身份,只是说是一个朋友。
虽说学生想事情单纯,却也不是傻子,若是得知李北泉的身份,必然又是一阵大呼小叫,宁远还要在医学院上学呢,可不想真的搞得和王磊几人有了距离。
从小混迹江湖,见识了太多的尔虞我诈,宁远自然也希望有自己的真心朋友,也希望过一段没有争斗没有算计的日子。
吃过饭就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不管怎么说,因为这一顿饭,宁远和王磊几人也算是打成了一片,又因为他年龄最大,成了名符其实的老大,几个人称呼宁远都是宁老大。
宿舍是晚上十一点关灯,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五点,王磊几人睡的正香,宁远就已经起床了。
来到学校的小树林,依旧是练了一阵拳,回到宿舍冲了澡就是早上七点了,王磊几人才陆陆续续的起床。
早上八点是第一堂课,名瑶也是中医临床诊断,和宁远正好一个班,倒也免去了宁远四处找人问教室的尴尬。
东华医学院作为全国最大的一个医科大学,因为谢国强的坐镇,中医院校的学生还是不少的,宁远所在的中医临床诊断就有六十几个人。
进了教室,里面已经稀稀拉拉的坐了不少人,宁远和名瑶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边说边聊,边上的学生也都说着悄悄话,这大学的课堂明显没有高中初中的课堂严谨。
“嗨,听说了吗,据说我们班中医诊断换了一个新导师,是个很漂亮的美女。”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据说很漂亮,等会儿大家就可以见到真人了。”
边上学生讨论最多的竟然是班级换了新导师的事情,名瑶也凑过去在边上打听,这些八卦自然是学生们的最爱。
几分钟后铃声响起,教师外面传来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一群学生都伸长了脖子看向外面,只见一道亮丽的身影缓缓走来,进了教室,同行的还有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两人进了教室,里面就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所有的男生都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美女,果真是美女。”王磊在宁远边上喃喃道:“这才是真正的御姐啊,我发现我要入魔了。”
站在讲台上的确实是一位美女,大概二十六岁左右,穿着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裙,个头高挑,披肩长发,绝美的脸庞上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眼,确实是御姐范。
看着讲台上的美女,宁远真是哭笑不得,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堂课竟然是她来上,或许诸位书友已经猜到了,不错,这个冷艳的御姐美女正是徐小姌。
和徐小姌一起进来的是中医院的副主任郭东成,郭东成站在徐小姌边上,轻咳一声,等到所有的人都清醒过来,这才开口道:“同学们,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你们的新导师徐小姌,以后中医诊断这门课就由徐老师暂时给你代课,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有!”台下发出整齐的高呼声,这么漂亮的美女老师,求都求不来,怎么会有人有意见。
郭东成笑着点了点头,也不禁有些感慨,美女果然是走到哪里都有面子,以前学校也不是没有临时换过老师,但是新老师往往都会被学生排斥,像徐小姌这么第一面就被学生欢迎的老师还真是不多见。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下面的时间就交给徐老师。”郭东成也不废话,向下压了压手,等到学生们安静下来,他笑呵呵的说了一句就向徐小姌点了点头告辞离去了。
郭东成走后,徐小姌才冷眼扫视着下面的学生道:“同学们好,我是徐小姌,以后大家可以叫我徐老师。”
说着话,徐小姌拿起粉笔在后面的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才转过身来道:“多的话不说,我代课有三个规矩,第一,下面不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第二,下面不许有人睡觉,第三不能无故旷课,违反下面三条任何一条规定的,我都会扣他的学分。”
徐小姌正在上面说着话,王磊就凑到宁远边上道:“宁老大,这个老师很有范儿啊,我喜欢。”
“先别喜欢了,没看出她是个冰山美女吗,不好惹。”宁远苦笑道,虽然来上学的时候宁远早就猜出了有的课可能会很无聊,却没想到会遇到熟人给自己当老师。
徐小姌说完规矩,也不废话,直接道:“好了,下面开始上课,我不管你们之前学到了那一块,既然这个课由我来代,那么就按照我的进度来,中医诊断首先要熟记基础,汤头歌不知道有几个人记下了。”
“汤头歌!”学生们面面相觑,他们虽然知道什么是汤头歌,可是那么艰涩难懂的东西谁会去记,都是一阵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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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一章 汤头歌
“汤头歌?”一群人窃窃私语,互相低声询问:“你记得汤头歌吗,第一句是什么来的?”
这要是别的老师问的,下面的学生自然不屑一顾,奈何这个问题是徐小姌这位美女老师问的,下面的学生可都不敢不当回事,都想着在美女老师面前表现一番呢。
一般医学院除了护理系,其他科系大部分都是女生少,男生多,特别是中医院,女生更是少的可怜,宁远这个班六十多个人女生不过七八个,这种比例下,男同学自然是柯尔蒙分泌旺盛,见了女人和见了猎物一样,更别说还是徐小姌这样的美女。
“宁老大,你记得汤头歌吗?”名瑶也在边上低声向宁远问道,看上去也是有些跃跃欲试,想在美女老师面前表现一番。
“记得。”宁远笑着点了点头,汤头歌他要是不记得,这一身医术岂不是糊弄人的,这东西可是基础,现在大多数的中医人都不怎么去记,但是真正的中医世家却绝对不会忽视。
“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甘草比;益以夏陈名六君,祛痰补气阳虚饵 。”宁远在边上轻声道。
“老师,我知道。”宁远才刚刚说了一句,名瑶就呼的一下站起身道,显得有些急不可耐,好像生怕有人抢了他的风头。
“宁老大,全靠你了。”高声喊过,名瑶还不忘向宁远使眼色,请求宁远帮忙,事实上他之所以这么急着站起来就是怕被宁远抢了风头。
“好。既然知道。那就给大家背一下。”徐小姌看着名瑶说道。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不过名瑶却欣喜若狂,脚底下狠狠的碰了宁远一下。
“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甘草比;益以夏陈名六君,祛痰补气阳虚饵。”宁远脸上带着淡笑,再次轻声道。
“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甘草比;益以夏陈名六君,祛痰补气阳虚饵。”
“除祛半夏名异功。或加香砂胃寒使.................”
“麻黄汤中用桂枝,杏仁甘草四般施;发热恶寒头项痛,喘而无汗服之宜......”
宁远在边上轻声说一句,名瑶就高声朗读一句,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不过背的也算朗朗上口,这汤头歌对宁远来说自然是小意思,再加上他有功夫在身,在边上轻声指点,别人根本听不到。
一时间名瑶是越背越兴奋。引得全班学生纷纷侧目,不知道这个窑姐今天是吃了什么药了。竟然这么猛,平常也没见他这么厉害。
大概背了三分钟,徐小姌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时看了宁远一眼,这才道:“不错,这位同学背的很好,汤头歌是中医的基础,其中变化非常多,大家现在或许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但是熟记之后总会慢慢熟悉。”
不得不说徐小姌为人虽然冷冰冰的,讲课却很有一套,而且她的医术不赖,整个课堂上竟然能时不时的从下面的学生中找到适合的病例。
人常说现代人十个就有九个病,还有一个是亚健康,这话虽然夸张,却也能说明事实,班上这么多人总有上火的,胃寒的,阴虚的,徐小姌当场诊断,当场解释,整堂课讲的是趣味横生,学生们也听得是津津有味,若不是他本人总是冷冰冰的,整堂课或许更有意思。
上午的中医诊断是两节课连在一起上的,第一节课下课铃声响起之后,徐小姌看了宁远一眼,迈步向外面走去,宁远看出了她的意思,正准备起身,边上的名瑶就拉着宁远兴奋的道:“宁老大,她刚才看了我,看了我,哈哈哈。”
“嗯,她看了你。”宁远没好气的白了名瑶一眼道:“我尿急,上个厕所,别拉着我。”
摆脱了名瑶,宁远才起身向教室外面走去,徐小姌就站在教室门口,看着楼下,边上站了不少男生,远远的窃窃私语。
宁远挤开人群直接走了过去,笑着招呼道:“徐医生,好啊,没想到你竟然成了我的老师。”
“我也没想到宁医生竟然当了学生。”徐小姌淡淡的道,声音依旧冰冷,不过听上去倒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呵呵,我还年轻,自然要多学些东西,考不到文凭,将来也不好去复海大学当老师啊。”宁远呵呵笑道。
“以宁医生你的医术还需要当学生?你在复海大学的事情我听说了,论起本事我不如你,再说,你也不是那种看得上老师职业的人吧。”徐小姌的语气中竟然带了一丝笑意。
“人各有志。”宁远叹了一声,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叹息道:“我也是学中医的,眼下中医式微,我也想尽自己一份力,奈何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治病救人还不如教书育人,多教出几个医术精湛的学生,对中医界来说也算是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
宁远这话完全就是扯淡,虽说他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绝对没有这么大公无私,这丫的就是给自己找一个借口,免得让徐小姌觉得他是一个游戏人间的纨绔子弟。
徐小姌确实被宁远的这一番话触动了,讶异的看了宁远一眼道:“没看出,宁医生竟然有这样的目标。”
两人在这边说着话,不远处的学生们已经炸开了锅。
“靠,那个家伙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竟然和美女老师有说有笑。”
“好像是新来的,今天是第一天上课,他们不会造就认识吧?”
“老大就是老大,牛逼啊。”名瑶也站在不远处看着,之前他还以为徐小姌是向他点头呢,没曾想是向宁远。
宁远和徐小姌没聊怎么一会儿,上课铃声就响了,他向徐小姌摆了摆手,刚刚在座位上坐定,名瑶就拉着他道:“老大,你们认识?”
“谁啊?”宁远不解的问道。
“美女老师啊。”名瑶像好奇宝宝一样:“你可别告诉我你们不认识,不认识能聊得那么愉快。”
“愉快么?”宁远摸了摸鼻子,他怎么没觉得愉快,徐小姌就像是一个冰疙瘩,和她说话简直太无趣了,还是警察姐姐好......
“想什么呢,还是我们家莎儿好。”宁远摇了摇头,摇去脑中的胡思乱想,点了点头道:“认识啊,怎么了?”
“牛。”名瑶伸出一个大拇指,显得有些失落,这么一个大美女,他么被猪拱了,可叹啊,可悲啊。
等到所有学生都全部坐定,徐小姌才迈步走了进来,开始了第二堂课,徐小姌讲课完全没有照着课本来,教的全部都是一些实用的东西,让宁远再次受益匪浅。
虽说徐小姌的医术不如宁远,但是这个教学思路却给了宁远很大的启发,他刚才在外面的话有些胡扯却也有一半是真的,只不过毫无头绪罢了,徐小姌的思路等于给宁远打开了一闪新的大门。
两堂课结束,第三堂可是《内经讲义》,上课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讲课的水平不怎么样,听得一群学生昏昏欲睡,然而宁远却听的是津津有味。
宁远从小学医没错,但是学的东西却不仅仅是医学,什么功夫秘法,什么阴阳五项,什么占卜星相等等。
正是因为学得多,宁远的基础才不是很扎实,一个人即便是再天才,也不可能成为全才,再说,宁远之前的主要精力还是在秘法修行上,看的医书不少,却也不多,很多都是死记硬背,此时再有老师提点,很多东西就豁然开朗。
徐小姌的课有意思,但是对宁远的帮助不大,其他人的课枯燥乏味,才是宁远缺乏的,不得不说宁远是个怪胎。
上午的课上完,下午就是一些选修课,名瑶要拉着宁远去踢球,被宁远拒绝了,他来学校就是奔着这些五花八门的课程来的,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学历和学医,说起医术,这世上有资格给宁远当师傅的人还真不多,谢国强算一个,其他的宁远还没遇到过,即便是上江市的谭东林也没有资格。
一连半个月,宁远都是早出晚归,白天在教室听课,所有的科目都不放过,即便是选修课也都是每堂课必到,其余时间就在图书馆看书,晚上九点才回宿舍,看的王磊几人膛目结舌。
在他们看来,宁远那绝对是富二代中的富二代,家里必然很有来头,来学校应该就是镀金混文凭来了,却没想到宁远竟然这么用功,用功的不能在用功。
美国纽约,九星门总部。
门主陈道全端坐在主位上,下面依次是九星门的大佬,此时齐宝山正在汇报着消息。
“根据我们的调查,焦红英一群人是在天京市彻底失去消息的,我让人调查了,当时天京市发生了一起很严重的枪杀案,一群持枪歹徒在郊外被人击毙,正是我们战门的人和焦红英陈福兴等。”
“有没有查出是什么人干的?”陈道全端着茶杯,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看上去风轻云淡,实则眼中含着一丝杀机。
“据我们调查,参与的有眼下的九玄门门主宁远,爵门斗家的长孙斗鱼,风门的长老乔松年。”齐宝山道。
“九玄门!”陈道全放下茶杯,缓缓的站起身来,面沉似水,当年他们九星门就是在清平道人的号召下被人灭门的,说起对内地宗门的仇恨,九玄门当为首位。(未完待续。。)
第二零四章 验尸?
“还有什么消息?”陈道全眼神阴沉,足足过了五分钟才再次问道。
“根据我们调查到的消息,这个宁远之前是在上江市,是东南鉴宝会之后去的天京,现在正在燕京,所以我猜测那件东西极有可能已经到了九玄门手中,要不然焦红英不可能一声不吭还向陈福兴求援在天京设伏对付宁远。”齐宝山道。
“齐山主说的不错,当时我们让焦红英前往上江的时候就叮嘱过,这次前去以东西为重,不能和内地宗门发生冲突,他带那么多人前去埋伏九玄门门主,绝对不可能毫无缘故。”刘新元点头道。
“哼,九玄门。”陈道全冷哼一声道:“据我所知清平老杂毛已经仙逝,眼下九玄门就剩下一个贺正勋和一位二十岁的毛头小子,门主是贺正勋?”
“不是贺正勋,是那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名叫宁远。”齐宝山道。
“宁远!”陈道全讶异的道:“清平老道疯了么,怎么把九玄门交到一个毛头小子手中,焦红英竟然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收拾不了,真是废物。”
“大龙头,那个宁远虽然年轻,但是修为不凡,二十岁就已经到了灵识化形境界,而且在东南鉴宝会上他和贺正勋姚鑫年三人合力甚至击败了迈进元神境界的高一凡。”齐宝山提醒道。
“什么,二十岁就已经是灵识化形?”陈道全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而且姚鑫年也现身了?三个灵识化形击败了元神高手,这怎么可能。”
“门主。消息确实如此。可信度很高。”齐宝山道:“若不是如此。即便是有爵门斗家的小子和风门的长老乔松年在场,宁远也绝对不可能全歼了陈福兴等人,乔松年不过是内劲高手,陈福兴和焦红英两人可都是灵识化形,同时还有焦红英的两个弟子在。”
“哈哈哈。”陈道全一阵大笑,笑着笑着脸色变得越发的阴沉:“真没想到,清平老杂毛竟然收了一个天才,二十岁的灵识化形。若是再给他几年时间,又是一个清平老杂毛,九玄门就越发的不可撼动。”
说着话,陈道全冷哼一声道:“不过我会给你这种机会吗?老齐......”
“大龙头,有什么吩咐?”齐宝山急忙应道。
“这次你亲自带着人前去内地,务必把这个宁远扼杀,把那件东西拿回来,我们九星门能不能重返内地,就靠你了。”陈道全道。
“大龙头,不至于吧。”刘新元在边上道:“对付一个宁远。就让齐山主亲自出马,未免有些牛刀小用了吧。齐山主虽说才迈进元神境界时间不长,内地不少宗门也应该知晓了,到时候难免出现什么纰漏,引起更大的麻烦。”
“一点也没有小题大做。”陈道全叹了一声,环顾几人道:“你们都是跟着我从内地来的,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艰辛,若不是海外的洋鬼子不修道,导致海外资源丰富,我们几人都不可能进入元神境界,然而那个宁远不过二十岁就已经是灵识化形,若是不早早动手,让他成长起来,我们谁也遏制不住。”
齐宝山点了点头道:“大龙头说的不错,这件事绝对不能大意,狮子搏兔尚用全力,更别说对方还是灵识化形的高手,这次我前去,保证把宁远扼杀。”
“好,你准备一下,这几天就出发,多带一些高手。”陈道全点了点头,沉声道:“记住,那件东西哪怕暂时不要,也要把宁远扼杀,东西可以慢慢找,这个宁远绝对不能再放任。”
“明白。”齐宝山点了点头,心中凛然,陈道全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对九玄门怨念极深,若是这次收拾了宁远,他们九星门也该改变策略,向内地发展了,海外毕竟不是故乡。
中国人有恋乡情节,玄门中人更甚,玄门中人传统观念强思想顽固,大多数都还保留着一些封建思想,对陈道全等人来说,无论九星门在海外多么强大,不能回国,终归是对不起祖宗,对不起祖师爷。
别说九星门,洪门其实也一样,洪门中的老人有不少也都想着回国,若不是条件不允许,谁愿意呆在国外,这也是洪门为什么总是愿意帮助国内,资助华人的原因,若是没有洪门这个最大的帮会在海外照顾华人,流落在外的华人生活将更加凄苦。
第二天下午,齐宝山就带领着一群九星门高手,伪装成回国考察的海外华侨抵达了燕京,此时的宁远依旧在学校里充实自己。
晚上八点,宁远回到宿舍,王磊、星岑三人都在,看到宁远回来,王磊一把拉住宁远,夸张的道:“老大,不至于吧,你又看书看到这个时候?”
“是啊。”宁远点了点头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多看书有好处,这一阵我觉得自己受益匪浅。”
三人齐齐做出投降状,星岑趴在床铺上看着宁远哀嚎:“老大,你还让我们活不活了,人常说寒门书生苦用功,你这高富帅富二代生生的把我们三个寒门子弟打击的无地自容啊。”
“你是狗屁的寒门子弟。”宁远没好气的骂道,通过这一阵相处,他也算是把王磊三人的底细全部摸清了,这三人没一个简单的,虽然不能说家境多好,却没一个会为了生活发愁。
星岑的老爸是开煤窑的,手底下至少十个亿,王磊也不含糊,家里也开了一个小公司,上亿的资产绝对是有的,至于名瑶,据说家里是公务员,他老爸级别好像还不低,是个副厅长还是什么来的,比不过燕京的豪门,却也绝对比下有余,后来宁远才明白为什么这几个家伙第一次就敢开口去食王府,奈何是以己度人,他们虽然去不起食王府,去的饭店一般档次也不低。
“哎,那要看和谁比了,和老大你比,我简直就是渣渣,穷挫丑,那两钱还不够给您塞牙缝的呢。”星岑摇头叹息。
“滚,去写你的小说去,作为写手要有节操,三天两头的断更,本来还打算打赏你个黄金盟呢,现在看来不用了。”宁远笑骂道。
宁远之前不知道,后来才知道,星岑这家伙竟然还会写网络小说,写了一本娱乐文,成绩还不错,奈何这家伙太懒,总是断更,后来开了几本都是无疾而终。
“黄金盟,你确定?”星岑眼睛一亮,拉过边上的笔记本电脑,做出一副就要奋力码字的架势,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宁远。
“黄金盟没问题,前提是你这月必须三十万字,要不然,免谈。”宁远哈哈笑道。
“你还是杀了我吧。”星岑一推电脑,瘫坐在了床上翻着白眼道:“三十万字,会死人滴,三万字倒是可以商量。”
宁远就知道这家伙没恒心,家境不错,写小说就是闹着玩的,根本不是为了生活,哪里像其他人,日更万字,这家伙每天能更新就算不错了。
几个人正说着笑,宁远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手机,电话是陈雨欣打来的。宁远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摁下接通键走到边上笑道:“警察姐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自从上次陈雨欣气呼呼的走了之后,这么久了可从来没联系过他。
“有件事请你帮忙。”陈雨欣直入主题,听上去那边很吵杂,还不断有人大呼小叫。
“什么事?”宁远笑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我这边出了点事,想找你过来验一下尸体,我怀疑这件事有内幕。”陈雨欣低声道,电话中的吵杂声明显小了不少,看来她是走远了。
“我说大姐,这种事你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法医。”宁远苦笑连连,她知道陈雨欣是个较真的警察,那次方守天的事情就找他前去验尸了,可是这世上的事你不能每件事都较真吧。
“宁远,算我求你了,这个案子是我上任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案子,我绝对不允许有人以权谋私。”陈雨欣沉声道。
“好吧,什么地方,我马上过来。”宁远无奈的应道,看在他出事陈雨欣急匆匆从上江飞到燕京的份上,他认了。
“西门附近,到了给我打电话。”陈雨欣说了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宁远收好手机,从床铺上拿起外套向王磊三人道:“我有事出去一下。”
“嘿嘿,去吧。”王磊奸笑两声,语气突然一变道:“警察姐姐,找我什么事?”
“滚!”宁远怒骂一声,拿起外套就走,这三个家伙一个比一个没节操,星岑还在后面喊:“老大牛逼啊,警察都敢泡。”
宁远出了学校,拦了一辆车,半个小时才赶到西门,东华医学院原本就已经到了郊区了,这个地方更加偏僻。
下了车给陈雨欣打了电话,没等几分钟,一个小胡同里面走出一个身穿警服的美女,正是陈雨欣。
陈雨欣向宁远招了招手,等到宁远走近,一边领着宁远往小胡同走一边道:“刚才这边有一户人家失火,里面烧死了一个人,从表面上看是电线短路,不过我认为没那么简单。”
宁远也不吭声,跟着陈雨欣向里面走去,走了大概三十多米,进了一个小院子,小院子也是老式京都四合院,里面围了不少警察,见到陈雨欣进来,有人客气的打招呼:“陈局!”(未完待续。。)
第二二三章 美女老师的男友
ps:上一章又把章节序号搞错了,应该是二二二章,抱歉,抱歉。
陈雨欣向打招呼的警察点了点头,带着宁远直接穿过封锁线,进了案发现场。失火的是东边的一个厢房,看样子情况很严重,整个房屋一片焦黑,还好周边倒是没收到什么严重的影响。
边上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警官正在指挥者一群警察勘察现场,门口附近放了一副担架,上面盖着白床单,应该就是死尸。
尸体边上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美貌少妇正趴在哪儿哭啼,看上去哭的很是伤心,应该是死者的妻子。
看到陈雨欣领着宁远进来,中年警官的眉头下意识的皱了皱,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不悦的向陈雨欣道:“陈局,您这么随意的带着不相关人员进入案发现场好像有些不好吧。”
“周队长,这件案子现在是我负责,该怎么做不用你教。”陈雨欣冷哼一声,带着宁远来到放着死尸的担架边上道:“这就是死者的尸体,你先检查一下。”
宁远点了点头,正要掀开改在死者身上的白床单,刚才的周队长就大步走了过来喝道:“陈局,这死者的尸体可是这件案子的关键,您这么找人随便查看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陈雨欣面色阴沉的道:“我只是对这件案子有些怀疑,觉得死者有可能是他杀,所以找人确认一下,难道周队长有意见?”
很显然,陈雨欣初来乍到。虽然是副局长。但是并没有多大的威信。要不然一个小队长断不敢和一位副局长这么说话。
“陈局,尸体刚才已经有警局的法医检查过了,您随便找人查看,难不成是对法医不信任?”周队长针锋相对。
“不错,我就是对他们不信任。”陈雨欣直言不讳,冷眼看了周队长一眼道:“这件事我会向局里反应,还不需要周队长提醒,请记住。在这儿,我才是领队。”
周队长有些不甘心,奈何陈雨欣的级别确实比他高,他也无可奈何,有些事情说说可以,真要是在场面上让领导下不来台,那可是大忌,而且周队也知道,陈雨欣年纪轻轻就能担任副局长,而且还是以女儿身担任。必然有些来头,只能闷不吭声。
周队长不吭声。宁远才再次准备掀开床单,边上的少妇却死死的压着涕不成声,看上去有些伤心欲绝,一边哭还一边向死者身上扑去。
宁远眼睛一眯,这少妇看上去倒是哭的伤心,可是动作却有些像是护着尸体不愿意让人检查的样子。
陈雨欣走上前拉住少妇安慰道:“这位姐姐,这位是我的朋友,一位很厉害的医生,您先让开,让他检查一下情况,您放心,这件案子我们一定全力调查,还您丈夫一个清白。”
“呜呜呜......”女人不吭声,只是一个劲的哭啼,大半个身子已经扑到了白床单上,她这样护着,宁远根本就没法检查。
陈雨欣劝说了几句,对方就好像根本没听到,闹得陈雨欣很是无语,有心让警察拉开吧,人家毕竟是死者的妻子。
宁远见状,走过去在少妇的脖子上轻轻一摁,少妇突然脑袋一歪,就昏睡了过去,陈雨欣讶异的看向宁远,宁远淡笑道:“没事,我只是点了她睡穴,让她好好睡一觉,伤神伤身,一直哭下去对她也不好。”
听宁远这么说,陈雨欣才放心下来,找人把少妇抬了下去,宁远这才掀开白床单,死者烧得一片焦黑,已经看不清楚相貌了,宁远通过他的身体情况大概能判断出对方三十岁左右。
宁远先打开死者的嘴巴查看了一下,一边检查一边向陈雨欣道:“死者口中没有灰尘,鼻子中也没有烟灰,确实不像是被烧死的。”
说着话,宁远又把死者反了过来,死者的后背应该是靠着地面的,烧痕比较轻,宁远继续道:“背部也没有挣扎的痕迹,可以确定是失火之前已经死亡,要是活着的时候失火,没有人能抵抗的住那种痛苦,绝对会拼命的挣扎和反抗,同时呼吸的时候也会吸入大量的烟灰,鼻子和口中应该有很多灰尘,然而这个死者却没有。”
陈雨欣不懂这些,但是宁远说的这些却很合理,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得懂,更别说她还是警察。
听着宁远分析完,陈雨欣就冷声向边上喊道:“老刘,过来一下。”
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警官听到陈雨欣的喊声,急忙走了过来,额头上渗着汗珠,战战兢兢的道:“陈局,您叫我?”
陈雨欣一指死者质问道:“死者的口中和鼻子中都没有烟灰,身上也没有明显挣扎的痕迹,明显是失火前已经死亡,你竟然告诉我是烧死的,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检查尸体的?”
这名中年警官应该是随行的法医,负责检查尸体的,很显然,他没有说实话,被宁远点破,他此时很是慌张,急忙道:“陈队,都是我疏忽,没有检查仔细,请您处分。”
“没有检查仔细?”陈雨欣冷眼看着对方道:“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这么简单的道理,别说你了,就是我都懂,你是欺负我不懂验尸是吗?”
“没有,陈局,我真的是疏忽。”对方急忙狡辩道。
陈雨欣懒得理他,伸手招来两个警察吩咐道:“我怀疑老刘和这件案子有关,暂时把他控制起来,等待调查,这个案子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允许他和任何人接触,同时保证他的安全,若是他出了事,我这个副局长不当,也一定拔了你们的皮,什么人也保不住你们。”
陈雨欣也知道自己初来乍到,没什么威信,下面的警员不见得就会听自己的,因此这次直接放了狠话。
两个警员一个哆嗦,急忙应道:“陈局放心,我们保证看好刘平伟。”说着话,两人一左一右,就把中年警官控制了起来。
等到中年警官被带下去,陈雨欣才呼了一口气,看着宁远道:“宁远,这次谢谢你,我现在比较忙,就不招呼你了,等我闲了,找你坐坐。”
“一点小事,不用计较。”宁远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沉吟了一下又提醒道:“这个案子比较蹊跷,法医在中间作梗,八成牵扯到你们警局的人或者政府高官,你自己小心点。”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陈雨欣点了点头,张了张嘴有心再说两句,却还是忍住了没说,挥手道:“行了,你走吧。”
“呵呵,用完了就赶我走,真是的。”宁远开了一句玩笑,向陈雨欣挥了挥手道:“我走了,你注意安全。”说罢就大步离开了。
等宁远回到学校,就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刚刚走到门口,宁远就看到徐小姌从一辆车上下来,笑着招呼道:“徐老师。”
“宁医生!”徐小姌见到是宁远,礼貌的点了点头道:“你就不用称呼我徐老师了吧,我听着不自在。”
“有什么不自在的,我现在是学生,你现在是老师,我叫您一声徐老师很正常嘛。”宁远笑道。
两人正说着话,车子的另一边车门打来,一位三十岁不到的青年从车上下来,来到宁远和徐小姌边上笑道:“宁兄弟,好久不见了,你和徐老师也认识?”
走过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和宁远在谢国强办公室有过一面之缘的针王之孙,小针王陈圣学。”
见到是陈圣学,宁远淡淡的点了点头,懒得搭理他,向徐小姌道:“徐老师,你们聊,我就先回去了。”
“我们一起吧,我也准备回去了。”徐小姌淡淡的道,说着话向陈圣学道:“陈公子,谢谢您送我回来,已经到学校了,您也早点回去吧。”
“那好。”陈圣学点了点头,目送着宁远和徐小姌走进学校,两人一边走还一边聊着天,虽然徐小姌面无表情,背后的陈圣学学看不到,只知道徐小姌对他冷冰冰的,却对宁远那么热情。
陈圣学是一次前来医学院的时候无意中见到的徐小姌,当时就动了心思,因此借着自己针王之孙的身份和徐小姌接触了几次。
徐小姌也是学中医的,虽然对人冷冰冰的,却也架不住陈圣学三番五次的邀请,今天和陈圣学出去吃了一个饭,不过和陈圣学却没什么共同话题。
“该死的。”陈圣学走到车子边上,恶狠狠的砸了一下自己的车,这才气呼呼的上了车,他怎么也无法接受徐小姌对他冷冰冰的,却和宁远有说有笑,宁远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垃圾。
宁远和徐小姌一路聊着天,快到宿舍附近才分开,回到宿舍,宁远刚刚进门,王磊一群人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
“老大,我还以为你晚上不会来呢,警察姐姐的味道怎么样?”
“就是,给大家说说。”三个人就像是好奇宝宝,围着宁远不停的问东问西,宁远被问的哭笑不得,给了一人一脚,才把三人打发了。
躺在床上,宁远拿出一本书翻看着,王磊三人坐在电脑面前上着网,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星岑突然大叫一声道:“大家快看,美女老师的男朋友曝光了,大晚上的两人漫步校园。”
王磊和名瑶闻言都凑了过去,三人点开校园网上的帖子,看着上面有人发出来的图片,看了两张,王磊就惊叫一声:“这不是宁老大吗,这家伙大晚上出去原来是和美女老师约会。”(未完待续。。)
第二二四章 百日咳
“还真是宁老大。”星岑和名瑶也是一阵大呼小叫,宁远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凑过去看了一眼,确实是他和徐小姌刚才从外面走进来的照片,顿时哭笑不得。
他这几天就听星岑几人说什么校园网,学校的校花帅哥,徐小姌被评为美艳女教师,爱慕者无数,却没想到竟然这么疯狂,他们不过相携回来,竟然就被人抓拍了。
“老大,厉害啊,美女老师竟然都被你泡到了。”王磊向宁远竖起一个大拇指,口中啧啧有声:“师生恋,想想都让人怦然心跳。”
星岑也在边上插嘴:“老大,你不是去见美女警花了吗,怎么又和美女老师出去了?”
“别乱说,不过是回来的时候凑巧碰上了而已。”宁远笑骂道,这几个家伙,真是满脑子的龌龊,不过这师生恋确实听着很刺激啊。
“啊噢.........”名瑶长壕一声,上下打量了一下宁远,砸吧砸吧嘴巴道:“先去见了女警花,回来又见女教师,齐人之福啊。”
“懒得理你们。”宁远白了三人一眼,继续回去看书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进了教室,宁远就见到不少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不禁有些哭笑,这美女效应果真是厉害了,看来昨晚上的事情不少人都应该知道了。
今天的前两节课是内经解析,第三节课是中医诊断,也就是徐小姌的课,课上了一半。宁远身上的手机猛然一震。他拿出电话看了一眼。见是谢国强打来的,急忙起身向徐小姌走过去,轻声低语了几句,徐小姌点了点头,宁远这才走出了教室,接起了电话。
班上的一群学生又是一阵大眼瞪小眼,越发的觉得宁远和徐小姌关系不一般。
宁远来到外面,接起电话笑道:“谢老。有什么事吗,我正在上课呢。”
“我知道你在上课。”谢国强笑呵呵的道:“听说你这一段时间是早出晚归,什么科目都不放过,没事就在图书馆,能这样用功,怪不得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医术,很多人都不懂,想要学好中医,可不仅只是学习中医的东西就行了,还要开阔视野。开阔思路。”
“谢老,您打电话来不会就是为了表扬我吧。”宁远呵呵笑道。
“有点别的事。你来我的办公室一趟。”谢国强笑了笑,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宁远收了手机,敲门进了教室,给徐小姌说了一声,这才去了谢国强的办公室,进了办公室,里面除了谢国强还有两个人,一人五十多岁,穿着一身长袍,看上去很是儒雅,另外一人正是宁远昨晚才见过的陈圣学。
见到宁远进来,谢国强笑着给宁远介绍道:“小宁,这位是燕京医院的韩思学韩教授,燕京医院出了一点事情,我暂时走不开,想让你和小陈两人去一趟。”
“没问题。”宁远笑着点了点头,向韩思学伸出手去道:“韩教授,很高兴认识您。”
“呵呵,我也很高兴认识你。”韩思学站起身和宁远握了握手笑呵呵的道:“早就听谢老说东华医学院有一位年轻才俊,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韩教授说笑了,我还正在学习,学无止境,才俊两个字我可不敢当。”宁远笑道。
“呵呵,好一个学无止境,单单这个心态,我就知道你绝对医术不凡,看来谢老没推荐错人啊。”韩思学笑道。
宁远和韩思学客套了两句,谢国强又给宁远和陈圣学叮嘱了一番,两人这才跟着韩思学一起离开了东华医学院,向燕京医院赶去。
一路上韩思学简单的给宁远和陈圣学说了事情的大概,燕京医院妇产科突然有二十多名婴儿集体感染了一种病毒,医院已经召集了专家组研究,不过现在还没有头绪,这才来向谢国强求助。
谢国强原本已经答应了,却突然接了一个急诊,暂时去不了,这才打电话给宁远和陈圣学,让他们先去看看,他自己下午就回过去。
三个人进了医院,直接来到了医院的会诊室,会诊室里面黑压压的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燕京医院乃至附近几个医院的专家教授。
燕京医院二十多个患者突然感染病毒,这绝对是了不得的大事,一旦被记者媒体报道出去,整个燕京医院都将马上站在风口浪尖。
会议室里面主持会议的是燕京医院的院长方怡德,方怡德见到韩思学回来,急忙迎了上来,眼睛一直向会诊室外面看,同时急乎乎的问道:“谢老来了?”
“谢老临时有个急诊,暂时来不了,不过派了两位年轻的中医才俊过来。”韩思学说道,说着话让出了陈圣学和宁远介绍道:“这位是针王陈老的孙子小针王陈圣学,这位是宁远。”
陈圣学方怡德还是认识的,宁远他却没有一丁点印象,而且宁远比起陈圣学还年轻,听到谢国强没来,只是来了两个年轻人,方怡德顿时满脸的失望。
陈圣学看出了方怡德的失望,首先开口道:“方院长,究竟是怎么一会儿,先给我们说说,虽然我们不如谢老医术精湛,却也有几分本事,正所谓一人计短,众人计长,或许我们能帮到什么忙。”
“呵呵,两位请,两位能来,我自然非常欢迎,谢老推荐的人医术自然不凡,小针王的名气我也听说过。”方怡德收敛了脸上的失望,把宁远和陈圣学迎到了会诊室里面。
“这是患者的病历,你们先看一下。”请着宁远和陈圣学两人坐下之后,方怡德让人拿来两份病历递给了宁远和陈圣学。
宁远和陈圣学两人细细的翻看了一遍,陈圣学首先起身道:“从病症开来看有些像是百日咳,可是突然间这么多婴儿集体生病,却又有些不像,具体的还要看了情况才知道。”
医院方面事实上也诊断为百日咳,这百日咳是一种常见的幼儿呼吸系统疾病,是由百日咳杆菌所传染的,以阵发性痉挛性咳嗽,伴有鸡鸣样吸气声为主要特征。
小儿百日咳医院也不是没遇到过,而且也有系统的治疗方法,问题是这一次发病的患儿太多,同时都是才出生不久的婴儿,用药方面很难掌握,这才难住了一群专家,谁也不敢贸然动手,这么多婴儿,一旦出现什么意外,岂不是身败名裂。
宁远此时也合上了病历起身道:“嗯,确实像是百日咳,当然确诊还需要亲眼见到患儿再说。”
“两位这边请。”方怡德点了点头,带着宁远和陈圣学两人来到了一间宽大的病房,病房里面依次睡了二十多个婴儿,病房里面的护士都带着口罩害怕传染。
来到病房门口,方怡德就拿出两个口罩递给宁远和陈圣学道:“眼下虽然怀疑是百日咳,却也不能完全确定,两位还是注意一下的好。
陈圣学接过口罩戴上,宁远却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作为医者,若是没有和患者共患难的心境,那么就不用行医了,我没有给患者隔阂的习惯。”说罢率先走进了病房。
陈圣学恶狠狠的摘了口罩,只觉得脸上无光,丫的还没开始治病,他就等于被宁远打了一巴掌,在医德方面,他先败了宁远一筹。
进了病房,宁远把所有的患者全部检查了一遍,发现患儿面色发白,咳嗽不止而且全身出汗,满头青筋,点了点头确认到:“确实是百日咳,而且症状都差不多,是肝风有余而肺气不足有关,之所以这么多患者发病,应该和医院的环境有关。”
“医院的环境!”方怡德一愣,有些不解问道:“医院的环境有什么不对吗?”
宁远咳嗽两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就和医院的风水有关了,他刚才进来,就发现医院的妇产科方位不正,可是这个原因不好说出口。
微微沉吟了一下,宁远缓缓的道:“这呼吸疾病和环境有关,比如妇产科的这个方位,再加上眼下的季节和天气,凑巧导致病房的空气不是很好,造成众多患者生病,方院长可以认为这只是一种巧合。”
方怡德依旧有些不解,看向陈圣学,陈圣学点头道:“确实是百日咳,我有一个方子可以试一试。”
“好,既然两位有把握,那就好,那就好。”方怡德点了点头,领着两人出了病房,再次来到了会诊室。
会诊室的众位专家听说宁远和陈圣学有办法,有的是惊讶,有的是不屑,不过却没人吭声,这个时候他们不愿意出风头,有人打头阵自然再好不过。
宁远和陈圣学一人写了一个药方,方怡德看过就在此为难了起来,宁远和陈圣学的药方截然不同,这到底该用哪个人的药方却是个难题。
犹豫了一下,方怡德把两人的药方传给了在坐的众位专家,让几人都看了一遍,宁远和陈圣学也互相看了对方的方子。
看过之后,其他人还没开口,陈圣学就一拍桌子道:“荒谬,才出生的孩子,至柔至弱,怎么可以用人参这种峻补温热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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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章 你还不够资格
陈圣学出声,现场有不少人都纷纷点头,虽然没吭声,看向宁远的眼神却也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在场的这些人那个不是有名的医生,在燕京医院都算是专家教授,说实话,若不是这一次生病的婴儿比较多,没人敢出头贸然确诊,这个病还真不至于去请谢国强。
毕竟都是新生婴儿,即便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发烧治疗起来都特别的麻烦,更别说是百日咳这种病,这种病一个控制不好就会引发各种并发症,最后甚至会演化为肺炎,新生的婴儿或许有丧命的危险。
给婴儿用药有着很多禁忌,其中人参就是禁忌之一,这种大补的药物是禁止给婴儿使用的,正如陈圣学所说,婴儿的身体至柔至弱,身体器官和经络都比较柔弱,若是用这种大补之药,婴儿的身体根本吃不消。
别说婴儿,就是成人人参服用过多也有可能流鼻血上火,因此人参对婴儿来说算是禁忌。
在场的都是名医,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都明白这个道理,然而宁远的药方却是:上好人参一钱,元肉五粒蒸汤服用。
这样的药方自然引起了众人的争议,若不是宁远是谢国强推荐来的,这时候早有人破口大骂了,相比起陈圣学,宁远更是年轻,籍籍无名。
陈圣学好歹还是陈鹏冲之孙,有着小针王的称号,可是宁远根本名不见经传。
“宁远,你看这个药方真的没问题?给幼儿用人参,恐怕不妥吧?”其他人不好开口。秦思学犹豫了一下看着宁远说道。
“药方没错。气得病机变化分为三个原因。一个是气的化生不足,二是气的消化过度,三是气得升降出入运动失衡,前两个原因是气虚,后一个原因是气机紊乱,气机失调。”
“气虚主要有精神萎顿,倦怠,四肢乏力。抗病能力下降等等,气机失调则是气机不畅,表现为大汗淋漓,四肢发凉,这次这些患儿的病症明显是气虚,气虚的原因则是肝风有余而,肺气不足,中气更是虚弱,必须迅速用人参救治,耽误不得。治病要因病而异,灵活多变。哪有完全的禁忌药物,即便是砒霜也可以活命,更别说人参。”宁远淡淡的说道,一席话说得是不卑不亢。
现场的也有中医大夫,有的人闻言沉思,有的人颔首点头,且不说宁远的方子如何,这一席话绝对是无可挑剔。
“哼,没有完全的禁忌。”陈圣学冷哼道:“说的好听,既然没有完全的禁忌,为什么有幼儿不能服用人参的说法,中医正是从实践中得来的,既然前人有告诫,我们岂能不遵从,变通是好的,但是却不要拿人命开玩笑,若是这些婴儿出了事,责任谁承担?”
别人看在谢国强的面子上不好太责难宁远,然而陈圣学却丝毫不顾及,他早就看宁远不爽了,年纪轻轻,却一副得道高人的风范,装逼过头了。
正所谓同行是冤家,陈圣学身为杏林界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身为针王之孙,原本就自视甚高,突然被谢国强拉过去和宁远比较,他自然气不顺。
而且宁远的年纪比他还年轻,却处处风轻云淡,不把他看在眼中,这就是陈圣学最生气的地方,这次难得逮住机会,他自然不放过。
“责任!”宁远站起身,淡淡的看着陈圣学道:“若是你能保证你的药方绝对见效,我就不多说了,若是不能,这个责任我担了。”
对于这些婴儿的情况,宁远知之甚祥,眼下这种情况必须速用人参,耽误不得,若是再用寻常药物,不仅不会见效,还会加重病情,一个不慎就会出现大问题。
陈圣学的方子宁远也看了,开的中规中矩,确实对症,但是却不对时,此时若用陈圣学的方子,对这个病绝对不会有帮助。
“哼,你担责任,二十多条人命,你一个人籍籍无名的小年轻担得起?”陈圣学嘲讽道。
“嗯,我是籍籍无名,你是针王之孙。”宁远直勾勾的盯着陈圣学道:“你回去告诉你爷爷,三天之后我会去找他挑战针灸,若是我败了,从此以后不再行医,若是他败了,你们家那块针王的牌匾就归我了。”
宁远对这个陈圣学可以说是一忍再忍,实在是懒得搭理他,可是这家伙却不知所谓,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自然惹得宁远发飙。
陈圣学骄傲的无非就是他们家针王的称号,那么好吧,宁远就直接把针王的称号抢过来,看看陈圣学还怎么嘚瑟。
“你......挑战我爷爷?”陈圣学伸手一指宁远,不屑的笑道:“不是我打击你,你先赢了我再说。”
“你还不够资格。”宁远语气平淡,就像在诉说一个事实:“你陈圣学在别人眼中是针王之孙,在我眼中屁都不是,你和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你爷爷勉强够资格。”
“嘶!”在场的医生专家都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宁远摇头叹息,都觉得宁远有些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针王才勉强有资格做他的对手,这......这究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不知天高地厚呢。
陈圣学气得脸色铁青,冷笑道:“哈,真是好大的口气,说大话也不怕北风闪了舌头。”
“那你看看这个够不够资格。”宁远一只手在身上一抹,手中突然就多了一根明晃晃的金针,只见两个手指轻轻捏住金针,狠狠的往桌面上一扎,金针就被扎进去了三寸左右,宁远的两个手指不停的捻转,金针就一点一点的往下去,六寸多长的金针最后只剩下一寸暴露在桌面上。
这会议室的桌子可是实心的红木桌,结实程度可想而知,然而宁远却用一根金针穿透了桌面。
在场的众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傻眼了,陈圣学更是眼睛圆睁,满脸的不可思议,且不说宁远用的是金针,即便是用银针也绝对不可能穿透桌面吧。
身为针王之后,陈圣学比其他人更加明白宁远刚才动作的难度,针灸注重稳,准,灵活,想要把金针扎进实木桌面三寸左右,手不仅要稳,还要快,只有速度够快,才不会让金针进入桌面之前就弯曲。
金针质地软,别说穿透桌面,就是穿透皮肤都很难,因此用银针针灸的人无一不是真正的针灸高手。
陈圣学曾经听他的爷爷说过,针灸有五种传奇手法,其一是烧山火,其二是透心凉,其三是观音手,其四是阎王针,其五是转阴阳。
这五种针法一种比一中难,其中透心凉和烧山火会的人都寥寥无几,陈鹏冲能成为针王,正是仰仗这两种阵法绝技,烧山火是补实的针法,透心凉是泻虚的针法。
针灸之道和用药一样,有补有泻,有虚有实,烧山火和透心凉一补一泄,一虚一实,相互配合,才让陈鹏中名声大涨,治愈了不少的疑难杂症,从而有了针王之称。
然而后三种针法陈鹏中却连皮毛也不会,原因无他,后三种针法必须靠金针施展,然而会用金针的人却少之又少,陈鹏冲就不能。
观音手,阎王针,转阴阳,单单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个针法的厉害,观音之手,悬壶济世,阎王之针夺命勾魂,逆转阴阳,起死回生。
虽然宁远并没有用出什么观音手和阎王针,只是用一根金针穿透了桌面,但是却也足够陈圣学惊骇了,宁远能做到这一步,至少证明他已经有了学习观音手和阎王针的资格。
“怎么样,现在我还有没有资格?”宁远指着桌面上的金针,盯着陈圣学问道,说着话,他随手拔起金针,直接把金针扔在了陈圣学面前:“你要是也能做到,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当场向你道歉,若是你做不到,就把我的话带回去,告诉你爷爷,他的针王我要了。”
看着宁远仍在自己面前的金针,陈圣学的眼神都已经呆滞了,之前他心中还祈祷,宁远手中拿的不是金针,而是银针,铜针亦或者铁针,纵然即便不是金针,想要穿透桌面也非常难,却总比金针好受点。
可是此时金针仍在陈圣学面前,陈圣学真真切切的看得出,眼前的针确实是金针,真真正正货真价实的金针。
这还是宁远不愿意欺负陈圣学,刚才用金针穿透桌面的时候一没有用秘法,二没用用暗劲,用的只是单纯的技巧,如若不然,宁远根本不用动手,仅仅一个念头,灵识运转,就能让金针穿透桌面。
这倒不是宁远要打击陈圣学,实在是那些婴儿的情况危急,为了保证他的方子让别人采纳,他不得不拿出一些手段震住这些人。
原本宁远还正在头疼该怎么解决这件事呢,陈圣学就蹦了出来,愿意当垫脚石成全宁远,那么宁远就不必客气了。
看到陈圣学不吭声,宁远慢慢的走到陈圣学面前,伸手拿起桌面上的金针,看向了方怡德道:“方院长,患者的情况危急,耽误不得,我的方子你斟酌一下,要是拿不定注意,可以给谢老打电话说明情况,我还是那句话,要是用我的方子,出了事我担着。”(未完待续。。)
第二二六章 针灸五绝
在之前,方怡德的心中还是比较偏向陈圣学的药方的,一方面陈圣学比宁远年龄大一些,虽然年龄不能说明一切,但是对中医人来说,年长就意味着老成稳重,另一方面,陈圣学身为针王之孙,在燕京也是颇有名气的,比起宁远这个籍籍无名的年轻人,自然强了不止一筹。
可是见识到宁远的手段,方怡德是彻底被震住了,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单单宁远露的这一手金针绝技,就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这一点单看此时陈圣学的脸色就知道了。
听着宁远不卑不亢的话,方怡德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笑道:“请示谢老就不用了,你是谢老推荐来的,我自然信得过。”
方怡德能作为燕京医院的院长,自然也是有些手腕的,既然已经决定用宁远的药方,他怎么可能再去请示谢国强,反正宁远是谢国强推荐来的,即便是不请示,出了事谢国强也不可能袖手旁观,既然如此,他何不大大方方的,这样反而能赢得宁远的好感。
宁远眼下是籍籍无名,然而能被谢国强看重,又有那么厉害的金针绝技,前途自然不可限量,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来的感动人吧。
见到方怡德同意,陈圣学张了张嘴,还打算说点什么,奈何却觉得喉咙堵得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如谢国强所说,陈圣学的本性其实不算坏,就是骄傲自大了些。有些目中无人。今天他被宁远当场打击。心情可想而知。
会诊室的一群专家教授也没什么一件,在场的不是傻子,陈圣学都能看出宁远刚才那一手的不凡,其他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而且现场还有几位资深的中医大夫,回过神来之后是激动的语无伦次,看着宁远的眼神那是相当的热切,若不是眼下救人要紧,他们都恨不得围上来和宁远好好探讨一番。金针绝技,这绝对是属于传说中的手段啊。
中医自古就有金针渡穴之说,现今社会能用金针简单针灸的人也不是没有,然而能真正灵活运用,靠他治病救人的却绝对不多,会用和精通绝对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就比如说针王陈鹏冲,也不是不能用金针刺穿穴位,然而用金针还没有用银针效果好,这能算作是会用吗?自然不能。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有护士按照宁远的方子配好了汤药送了过来。宁远亲自检查,在边上照看。给二十多个婴儿服下,观察了了一阵再次调整了药方,把元肉增加到了七粒,再次让整成汤药。
两剂药服下,等到下午五点多,所有的婴儿状况都有所好转,方怡德和宁远都松了一口气,虽然宁远对自己的方子很有把握,但是婴儿毕竟身体虚弱,保不准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等到所有的婴儿情况稳定,宁远才出了病房,方怡德拍着宁远的肩膀道:“宁远,这次谢谢你了,你可算是帮么我们医院大忙。”
“方院长客气了,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应该做的。”宁远笑着摆了摆手,一群人走出了病房,来到外面的走廊,正好碰到急匆匆赶来的谢国强。
谢国强听说婴儿的状况已经好转,也放下心来,笑着向宁远和陈圣学道:“我还害怕你们搞不定呢,没想到处理的不错,果真是后生可畏。”
陈圣学的闻言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次的事情和他可没有丝毫的关系,别说没有关系,他甚至还从中阻挠。
不过陈圣学还真不是那种经不起打击接受不了失败的人,虽然被宁远狠狠的打了一把脸,陈圣学却没有当场走人,而是一直留着在边上看着宁远医治,单单这一点倒是让宁远对陈圣学的态度改变了不少。
对于陈圣学的自大,宁远倒是可以理解,毕竟陈圣学一出生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身上有着针王的光环,然而能经受的住打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摆正自己的心态,陈圣学就不算无药可救。
“谢老,这次您老可是给我们医院推荐来了一位年轻的才俊啊。”方怡德客气的向谢国强说道,一边说着话还一边看着宁远,对宁远的钦佩是溢于言表。
眼下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一群人为了这个些婴儿几乎都是在病房蹲守了一整天,此时都饿了,方怡德请着谢国强宁远一群人去了食堂吃饭。
陈圣学虽然认识到了自己和宁远的差距,但是一时间还是放不下脸面,直接告辞离去了,再去饭堂的一路上,谢国强才听说了事情的经过。
一群人在餐厅坐下,谢国强才感慨道:“陈圣学是陈老的孙子,心气难免高了一些,不过本性还算不错,这次的事情对他来说也算是好事,倒是宁远让我彻底刮目相看啊。”
“谢老说笑了。”宁远谦笑道:“其实无论干什么,天资只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还是勤学苦练,我的这一手金针绝技也是三岁开始练习,近两年才大成,三岁开始师傅就让我用金针扎豆腐上的红点,后来换成白纸。”
“你的老师果然是一位民间高人啊。”谢国强听宁远说完,有些向往的道:“有机会我真想见见你的老师,所谓的金针渡穴我也听说过,却一直不得入门,原本还以为有什么法门,却没曾想还是熟能生巧。”
“恐怕要让谢老您失望了,我师父年前已经去世了。”宁远淡淡的道,说着话心中也不免勾起一抹伤感,他几乎是被清平道人一手抚养长大的,对清平道人感情自然很深。
“去世了!”谢国强一愣,叹息道:“真是可惜了,看来我是没有机会目睹一代高人的风范了。”
两人说了几句,谢国强想起宁远要想陈鹏冲挑战的事,出声问道:“宁远,你真的要去挑战陈老?”
“既然已经说出来了,自然要做到,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宁远点了点头道。
“也好,陈老医术精湛,针灸方面更是出神入化,你和他切磋切磋,对你也有好处,不过那个赌约就算了吧,你还年轻,何必置气呢,我可不想因为你一时冲动,让中医界少了一位年轻的新秀。”谢国强点了点头劝慰道。
宁远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谢国强这明显是不看好他,怕他真的败给了陈鹏冲,从而遵守约定,从此不再行医。
“放心吧,我有分寸。”宁远也不多说,笑着点了点头,谢国强不看好他也正常,宁远心中倒是没什么芥蒂,也不会去解释,真要说多了,让人看来又是第二个陈圣学。
别的方面不说,针灸宁远还是有自信的,金针五种手法陈鹏冲不过会两种,烧山火和透心凉,然而宁远借助金针法器,却可以施展出观音手和阎王针,要想胜陈鹏冲绝对没什么悬念。
至于第五针转阴阳,宁远虽然懂得针法,却因为难度太高,暂时还施展不出来,针灸五种绝技针法,一种比一中难度大,效果强,想要学会,除了勤学苦练,还要靠悟性。
烧山火是借助针灸时的手法,让金针在穴位中产生一种热气,运用烧山火的手法,患者能明显感受到针尖的炙热,这种针灸手法属于补实之法,透心凉恰恰相反,是针尖有一种清凉之感,属于泻虚的针法。
从难度上来说,烧山火和透心凉难度差不多,然而第三种针法观音手却和前面两种针法有着很大的区别,不仅要借助金针施展,施针着还必须由很快的反应速度。
观音手至少要三针同时施展,在施针的时候,施针着要保证三枚金针同时动作,然而一个人最多两只手,至少控制三根金针,难度可想而知,这才有观音手之说,意思就是绝非一般人可以施展的针法,需要借助观音的一只手。
至于阎王针更是难上加难,阎王针关键时候可以给患者争取到一线生机,可以给将死之人拖延时间,等于是在阎王手中夺命,因此称之为阎王针。
阎王针施展的时候要整个金针颤抖不断,同时必须控制它的频率震动来刺激穴位,虽然不一定要三针以上,却也比观音手更难。
最后一针转阴阳,所谓转阴阳也就是起死回生,这转阴阳的针法宁远也只是知道怎么用,却用不出来,至于究竟有什么效果他却不得而知,不过清平道人曾经说过,人死之后在一定的时间内机能还没有完全消散,转阴阳可以让死者重生。
虽然只是在人死之后一定的时间,同时也要看死者死亡的原因和情况,然而能让已经死亡的人再次焕发生机,这最后一针也算是逆天了。
同时,转阴阳对施针者的消耗也非常大,不能经常使用,要不然会对施针者造成很大的伤害,至于究竟是什么伤害,清平道人却没说。
宁远也曾经问过清平道人,问他会不会转阴阳,清平道人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多说。
纵然不会第五针,单靠前四针,宁远也有绝对的自信把针王陈鹏冲的牌匾赢回来,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自己胜了,谢国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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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七章 护身内甲
第二天是礼拜六,不用上课,陪着谢国强吃过晚饭,宁远就驱车回到了四合院,这几天宁远不在,姚楠和姚晨也已经上学了,家里就是贺正勋和殷金龙两个人。
殷金龙前几天消失了三天,处理了自己的一些事情,之后就一直呆在四合院,也没有再要离去的意思,看来是彻底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了。
宁远回到家,姚楠和姚晨已经放学了,姚鑫年正在边上督促两人练功,殷金龙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边上看着,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见到宁远回来,姚鑫年挥了挥手,让姚楠和姚晨随便玩去,他自己则招呼宁远在边上坐下,笑道:“小师弟,这一段时间在学校怎么样?”
“还凑合。”宁远淡笑道:“学了不少东西,感觉到受益匪浅。”
“嗯,那就好。”姚鑫年点了点头,提醒道:“不过你还是要小心点,九星门的一群人被你在天京市灭了,九星门总部不可能找不到线索,这么长时间了,很有可能他们已经派人进入了内地。”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宁远点了点头,眼下他们九玄门和九星门的仇恨算是解不开了,为了冰精魄,九星门也绝对不会放弃,这一点宁远早有预料。
九星门在海外势力很大,不过想要贸然在国内兴风作冷还是很困难的,若是派人前来内地,只要不是元神高手,有画卷作为依仗。宁远绝对有信心让对方有来无回。
之前殷金龙靠着画卷。都可以在众多灵识化形高手的围追之下杀人跑路。宁远自然也可以,更何况经过圆明园事件之后,画卷已经变异,威力更胜从前,一般对方不显被拉入幻境,绝对没那么容易挣脱。
眼下的画卷若是在殷金龙手中,即便是宁远也没有自信躲过殷金龙的暗杀。
宁远和贺正勋在四合院闲聊,。燕京市靠近颐和园不是很远的一个大宅子里面,陈圣学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位老人的面前,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老人七十多岁,身材消瘦,不过脸色红润,看上去身体很是硬朗,端坐在主位上不怒自威,此时正一手端着茶杯缓缓的喝着茶,这老人不是别人,正是眼下杏林界的针王陈鹏冲。
陈鹏冲轻轻的喝了一口杯子中的茶水。缓缓的放下茶杯,看向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陈圣学。淡淡的问道:“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没有?”
“爷爷,我知错了。”陈圣学点了点头,诚恳的说道。
“知错了就好。”陈鹏冲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陈圣学面前,意味深长的道:“我早就告诉过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总是不听,自以为是,幸好这次没有酿成什么大错,若是那么多婴儿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面对杏林同道?”
“爷爷........”陈圣学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回想起中午他百般阻挠的宁远,若是方怡德真的听了他的,放弃了宁远的药方,或许那些婴儿真的有可能出事。
“行医济世最忌讳的就是和人置气,行意气之争。”陈鹏冲轻轻的拍了拍陈圣学的肩膀道:“我说过很多次,治病救人就像是走钢丝,一个不慎就可能掉进万丈深渊,无论何时都要战战兢兢,小心谨慎,因为任何的一次大意,葬送的都有可能是一条人命。”
“人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是有些时候,有些错误是没有改正的机会的,一旦患者因为医者的大意而丧命,谁还能给你机会再来一次?”
“爷爷,我知错了。”陈圣学再次点了点头,诚恳的道:“我之前有些目中无人,总觉得在年轻一辈中自己是佼佼者,却忘了医者本份。”
“嗯,认识到了错误,就说明你还不是无药可救。”陈鹏冲点了点头道:“要知道,医者最重要的就是心境,若是你不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那么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再有寸进,你应该好好感谢一下那个宁远。”
“爷爷,那个宁远年纪轻轻医术是不错,不过他想要挑战您,未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陈圣学道。
“年轻人谁没有点傲气。”陈鹏冲淡淡一笑道:“你这次吃了亏,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是好事,那个宁远年纪轻轻,医术精湛,也是杏林界的希望既然他要挑战我,我就给他一次机会。”
“爷爷,您是想借这次机会好好敲打一下宁远?”陈圣学试探的问道。
“年轻人,不磨不成器。”陈圣学叹了口气道:“我和谢老都老了,中医的未来还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
说着话,陈鹏冲的脸上露出一丝向往,幽幽的道:“中医针灸五种绝技,烧山火,透心凉,观音手,阎王针,转阴阳,我倒是希望他能胜了我,这样我就能见识到传说中的观音手亦或者阎王针,这辈子也不枉此生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六点,宁远起床后先练了一套拳法,吃过早点,正打算去颐和园转转,还没出门就接到了斗鱼的电话。
斗鱼打来电话是告诉宁远给他打造的兵器袋已经打造好了,询问宁远在不在家,挂了电话,宁远在家里等了四十分钟,斗鱼就来了。
宁远招呼斗鱼坐下后,斗鱼先把随身带的一个小箱子递给了宁远笑道:“这个箱子是我爷爷亲自打造的,他知道您也是医生,特意为您打造了一个行医箱,您看看合不合适?”
“呵呵,斗老爷子亲自出手,这个箱子必然不凡。”宁远笑着拿过箱子,整个箱子是用一种藤条编制而成,藤条经过了特殊的处理,看上去色泽亮丽,黄蹭蹭的,很是不错。
斗鱼在边上介绍道:“这个箱子是用一种野生藤条编制而成,这种藤条只有上白山的一处山谷中有生长,藤条经过特殊的药水泡制,刀枪不入,韧性非常好,即便是一辆大货车从上面碾压过,箱子也会安然无恙,简单的修复就能复原。”
说着话,斗鱼在箱子边上的一个摁扭上面一摁,整个箱子摊开,露出了里面,斗鱼一边演示一边道:“整个箱子是折叠式的,看上去轻巧,实际里面别有洞天,分为五层,可以放置不少东西,箱子里面还有暗格,一般人绝对发现不了,可以存放一些珍贵的物品。”
一边说着,斗鱼一边轻轻的合上箱子,又在边上的一个花纹上用手指一阵滑动,箱子边上突然射出几道毛针,毛针速度很快,转眼间就射到了边上的一株大树上。
“箱子表面还有机关,里面填充的毛针是用一种罕见的楠木制成的,坚韧锋利,不仅威力惊人,让人防不胜防,同时也可以躲避过一些仪器的检查。”斗鱼一边操作,一边解释。
宁远在边上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刚才对于操控那些毛针,虽然不是对着他,可是他也感受到了那些毛针的威力,果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即便是他一个不慎或许也会中招。
而且正如斗鱼所说,这些毛针并不是金属制成的,整个箱子也都是藤条编制而成,机关和机括都是木质,无论是机场的安检还是其他的一些设备都检查不出来,关键时候用来阴人,绝对是一大利器。
“替我谢谢你爷爷,这件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宁远接过行医箱,真诚的向斗鱼感谢道,他之前虽然猜到斗阚出手的东西绝对不凡,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里面暗藏的空间就不说了,单单这个毛针机关,就绝对是好东西。
宁远战力非凡是不错,可也有虚弱的时候,秘法最是消耗心神,到了危急时刻,这个毛针或许可以救命。
“我爷爷说了,你治好了他的眼睛,这个算是诊金。”斗鱼笑了笑,又从边上拿过一个布包,从布包里面掏出一个精巧的背心。
整个背心薄如蝉翼,整体雪白,正是用雪蚕丝制成的,这雪蚕丝是宁远从地宗手中敲诈来的,可以制作两三件法袍,这次为了制作这个兵器袋,宁远特意拿出了一些。
斗鱼把背心递到宁远面前介绍道:“整个兵器袋我爷爷制成了护心内甲的样式,由于是雪蚕丝制成的,因此不仅轻便,而且透气,贴身穿着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的不适,整个内甲有几个地方可以放置兵器。”
斗鱼一边说,一边给宁远示意,整个内甲中不仅有针袋,而且可以放置宁远的玉笛和血麒麟,同时还预留了几个地方,可以放置匕首和短剑枪械。
斗鱼知道宁远有一副画卷总是随身携带,特意告诉了斗阚,斗阚还给宁远的画卷设计了一个地方,画卷放进去之后,因为里面特质的空间和雪蚕丝的特性,虽然贴身穿着,却不会让宁远感受到画卷的影响。
而且由于整个内甲是雪蚕丝制成的,所以非常通灵,只要稍微温养就可以作为护身法器,抵抗阴煞。
而且整个护甲,斗阚还设计了不少精巧的机关,斗鱼都一一给宁远进行了示范,看的宁远啧啧称奇。
原本宁远也只是想制作一个针袋,没想到经过斗阚设计,竟然把兵器袋和护甲合为一体,不仅可以防身,同时还有机关攻击,有了这个护甲,以后遇到枪手,只要不被对方爆头,宁远都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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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八章 潘家园淘宝
送走了斗鱼,宁远就直接回到了房间开始温养内甲,这内甲论品级,虽然和金针血麒麟差了很远,但是却绝对算是很珍贵的。
玄门中攻击类法器好得,护体类的法器绝对是非常稀少的,一方面材料稀少,能制作护体法器的东西就那么多,属于绝对的有价无市,另一方面工匠难求,有时候即便是有材料也不见的有人能做出来,上好的材料被浪费也不是不可能,这次若不是斗阚表示亲自出手,宁远也舍不得把雪蚕丝拿出来。
第一次温养法器非常繁琐,宁远一直忙活到晚上九点多才出了房门,殷金龙知道宁远在里面温养法器,一直在外面守着,见到宁远出来,抱拳道:“恭喜宁爷又得了一件宝贝。”
“你也辛苦了,下去睡吧,以后有了材料,我也会让人给你做一件。”宁远点了点头笑道。
殷金龙一愣,没有吭声,不过心中却很是激动,无论如何,宁远能有这个话,就证明他没有跟错人。
身为灵识化形的高手,成了宁远的随从,殷金龙的心中自然是有芥蒂的,宁远对他的态度也间接的影响着他的心境,若是宁远真的把他当成下人,殷金龙宁愿身死,也绝对会想办法给宁远一击,灵识化形的高手可不是能那么随便被人指使的。
看着殷金龙离开,宁远迈步出了四合院,找了一家餐馆吃了饭,在大街上溜达了一会儿才回到家中。
回到房间之后,宁远又拿出了六枚菱晶布置了聚灵阵。再次开始温养内甲。眼下九玄门对手不少。地宗虎视眈眈,九星门也在随时找机会,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眼下宁远也不得不奢侈一点,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那一切可就没有了。
早上八点,六枚菱晶灵气耗尽,变成了一堆粉尘。宁远这才起身出了房间,吴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贺正勋和殷金龙都在等着宁远,倒是姚楠看着饭桌上的糕点有些耐不住嘴馋,一直想伸手,被姚鑫年呵斥了。
在姚鑫年和贺正勋这一辈人眼中,规矩还是很多的,长辈没上桌,晚辈是禁止在饭桌上动手动脚的,宁远不在家还好说。宁远若是在,那么毫无疑问绝对是家里身份最高的。
宁远来到饭桌边上。看着姚楠撅着嘴,眼睛一直看着饭桌上的糕点,笑呵呵的坐下,拿了一块塞到了小丫头的手中,小丫头这才笑了起来,甜甜的道:“谢谢小叔叔。”
“小楠乖。”宁远摸了摸姚楠的头,又拿了一块糕点递给了姚晨,姚晨毕竟年龄大一些,还有些不好意思,见到姚鑫年点了点头,这才接过,向宁远道了一声谢。
刚刚吃过早饭,宁远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廖武阳打来的,宁远接起电话,笑呵呵的道:“廖老板,是不是六方套瓶找到买主了?”
“不错。”廖武阳笑着道:“这一阵我一直在寻找买主出手,前几天总算是遇到一位合适的买主,出价六千万,不过对方人在燕京,要我带着东西去燕京和他见面,不知道宁先生有没有时间和我走一趟?”
“我现在就在燕京。”宁远笑着道:“廖老板您尽管来就是,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机场接您。”
“呵呵,好,那就麻烦宁先生了。”廖武阳呵呵笑道:“不怕宁先生您笑话,对方出价这么高,我这心中着实没底,有您陪着我也放心。”
“廖老板客气了,这里面可是有的分成呢。”宁远笑呵呵的道。
挂了廖武阳的电话,宁远的手机还没放下,又有电话打了进来,来电显示是王磊,他接起电话,笑道:“石头,什么事?”
“老大,您这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了,我们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又在哪儿潇洒呢?”王磊笑问道。
“少胡扯,我能去哪儿潇洒,正准备在家里睡大觉呢,被你给搅合了。”宁远没好气的骂道。
“嘿嘿,这不是礼拜天闲的没事吗,想找老大出来转转,窑姐和星星都在。”王磊笑呵呵的道,说到最后,声音变得很是猥琐:“还有陈梦雪也在哦,老大你不来可就可惜了。”
“行了,哪儿那么多废话,什么地方?”宁远笑问道。
“潘家园,我们已经快到了,就在门口等你,老大你快点。”王磊说了一声,直接就挂了电话。
“潘家园!”宁远一愣,这才想起潘家园是燕京最大的古玩交易市场,他来了燕京这么多天总是想着去转转呢,奈何一转眼又忘了。
潘家园距离宁远的住处并不是很远,宁远出门打车,半个小时就到了潘家园的街口,四下张望了一下,很容易就找到王磊一群人。
这次的组合算是那天晚上去食王府的翻版,王磊、名瑶、星星、杨雪,曲海英,陈梦雪、张昕,又是典型的四男四女,很明显又是王磊的杰作,这家伙好像很喜欢拉皮条。
见到宁远过来,一群人都笑呵呵的围了上来,宁远好奇的问道:“你们今天怎么想起来潘家园了?”
“过几天陈梦雪的爷爷大寿,我们来帮她挑选几件礼物。”名瑶在边上解释道。
“梦雪是燕京本地人?”宁远看着陈梦雪问道。
“嗯,算是半个燕京人。”陈梦雪点了点头。
“老家是浙宁的吧,我就说看你的面相不像是北方人。”宁远笑着道。
“老大你还会看相?”王磊上下打量着宁远,啧啧道:“要不帮我也看看,看我有没有桃花运。”
“你有没有桃花运我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你有皮肉之痛。”宁远呵呵笑道,果然宁远的话音落下,边上的曲海英就给了王磊一脚,怒骂道:“去找你的桃花运去,以后别找老娘。”
“可别啊,我就是和老大开个玩笑嘛。”王磊急忙腆着脸赔不是,一群人说说笑笑的进了潘家园。
这潘家园是燕京最大的古玩交易市场,同时也是三教九流的聚集地,里面不仅有卖古玩的,同时也有贩卖盗版光碟的,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
往进走一路都能听到吆喝声:“正宗的清代玉盘,童叟无欺,假一赔十。”
“张大千的真迹,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这潘家园可以说就是一个大的古玩集市,前来潘家园的人有大老板,也有小乞丐,有高官也有平民,有前来捡漏的,也有前来开眼的。
一路上宁远随便问了几件东西的价格,听得他是膛目结舌,他早就听说潘家园这地方混乱,坑死一个算一个,却没想到那么离谱。
随随便一件东西,摊主就敢几万几万的要,稍微有点逼真的,价钱都在十万以上,宰的都是冤大头啊。
当然,遇见内行的,价钱很快就可以杀下去,宁远也知道,这上面的标价大多都是一个鳌头,一些不懂行情的前来捡漏,绝对不会去找太便宜的,反而是这种中等价位里面容易出真品。
宁远陪着王磊一群人四下转悠,自己也时不时的找着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好东西,几人来到一家古玩店铺,陈梦雪看上了一件青花双纹香炉。
老板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很有眼力劲,看到陈梦雪的眼神,就知道她动心了,一个劲的在边上谁许:“这件香炉可是雍正年间的物品,保存完整,绝对的真品,这位小姐很有眼光啊。”
“雍正年间的,真的假的?”王磊打量着香楼,很是有些不信,来到潘家园,就没人会说他的东西是假的,但是究竟能不能买到真品,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老板,废话少说,开个价吧。”宁远在边上打量了一眼,笑眯眯的道。
“还是这位小哥是个明白人,我也不耽误你们时间了,一口价,十万块,喜欢就拿去。”老板露出一口的黄牙道。
“十万!”宁远饶有兴致的道:“我说老板,这件东西且不论真假,即便是真品,市价也绝对不会超过十五万,而且还要遇到合适的拍卖会,一般成交价也就在八万左右,您还真敢要啊。”
“嘿嘿!”听宁远这么一说,老板知道算是遇到明白人了,不过却没有丝毫的尴尬,看着宁远道:“那小哥给个价?”
“一万块我们就要了,我也懒得和你浪费口水。”宁远随意拿起香炉,一边在手中翻转着,一边随意的点评道:“看这个香炉的样式,和康熙时期的瓷器很像,然而年款确实雍正年间的,明显的赝品,若不是制作的很不错,一万块我都觉得不值。”
“呵呵!”老板干笑两声:“小兄弟再添一点吧,我这东西收回来都不止一万。”
“那就算了。”宁远放下手中的香炉,就要招呼陈梦雪一群人转身走人,老板却急忙拉住宁远道:“罢了,一万就一万,给你了。”
宁远看向陈梦雪,征求她的意见,陈梦雪听宁远说是赝品,有些不想要,不过看到宁远的眼神,还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等到货款两清,宁远几人正打算离开,店门口却走进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老人一眼就看到陈梦雪抱着的香炉,微微一愣,走上前向陈梦雪笑道:“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看这个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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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九章 针王医馆(三更)
老人慈眉善目,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陈梦雪微微一愣,就把手中的香炉递给了老人。老人一边随意的翻看一边道:“清代的青花双纹香炉,绘画精致台质细腻,和清代康熙时期的瓷器很相似。”
说着话,老人已经翻到了香炉的年款上面,微笑道:“年款竟然是雍正十三年的,这种带年款的瓷器倒是比较特殊。”
翻看过后,老人把香炉还给了陈梦雪,笑呵呵的道:“小姑娘,恭喜你,是件真品,这种香炉前几年的拍卖会最高成交价在十万左右,这两年还有回升,十五万应该有了。”
陈梦雪嘴巴大张,呆愣愣的看着宁远,王磊和名瑶几人也都齐刷刷的向宁远看去,老板更是苦笑一声,向宁远道:“小兄弟,你是不是早就看出这件是真品,故意和我打马虎眼呢。”
“不是真品,你这件可不值一万块。”宁远笑呵呵的道,他自然早就看出这个香炉是件真品,要不然也不可能让陈梦雪去买,原本他打算等出去之后在告诉陈梦雪几人,却不曾想遇到了一位高手。
看着陈梦雪几人的眼神,在听到老板的话,老人也转过头看向宁远,笑问道:“这位小友早就看出来了,看来我倒是有些班门弄斧了。”
“老先生说笑了,凑巧而已。”宁远笑着摆了摆手道,这位老人能一眼看出这件香炉是件真品,绝对也算是大师级的人物。
“小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国内有名的瓷器鉴定大师周渊林周老先生。”老板在边上给宁远介绍道。
“原来是周老。幸会。幸会。”宁远伸出手去笑呵呵和周渊林握了一下。
握过手,周渊林又从身上摸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宁远道:“小兄弟年纪轻轻,眼力不凡,有时间我们可以交流切磋一下。”
“交流不敢当,有时间一定登门向周老请教。”宁远收了名片,谦虚了两句,正打算带着陈梦瑶几人离开,才刚转身。周渊林却突然叫道:“小兄弟稍等。”
宁远回过身,客气的问道:“周老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只是小友胸口的铜钱可否让我看一看。”周渊林指着宁远的胸口笑道。
宁远今天出门穿的是一件低领的长袖t恤,因此挂在胸口的铜钱并没有被衣服盖起来,当然,胸口挂一枚铜钱,也不算多么起眼,毕竟这年头真正值钱的铜钱并不多,周渊林一开口,宁远就猜到他必然是看出了什么。
“自然没问题。”宁远点了点头。从脖子上摘下铜钱递了过去,周渊林接过铜钱。仔细的摩挲观察了一阵,叹道:“果然是第一代的开元通宝,上面的字迹很是清晰保存的如此完整,实属罕见啊。”
说着话,周渊林的眼中露出一丝不舍,看着宁远道:“不知道这枚铜钱小友有没有出手的意思,我愿意高价购买。”
“恐怕要让周老失望了,这枚铜钱我没有出手的意思。”宁远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委实有些好奇,之前这枚铜钱高学民就愿意出高价,没想到这个周渊林也是一样。
“小友不听一听我出的价格?”周渊林笑呵呵的道:“或许听了我的价格,心动也不一定。”
“不瞒周老,前不久有人给我出价五百万,我没有出手。”宁远笑呵呵的道。
“五百万,不高。”周渊林笑了笑,把铜钱递回给了宁远,沉吟了一下道:“我愿意出八百万,不知道小友意下如何?”
“您老再翻一倍,我也不会出手。”宁远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枚铜钱是一位长辈给我的遗物,再多的钱我也不能出手。”
“那真是可惜了。”周渊林惋惜的叹了一口气,笑道:“如果改天小友改变了注意,可以随时联系我,价钱好商量。”
“好。”宁远点了点头,向周渊林挥了挥手,这才带着陈梦雪一群人离开了古玩店,来到外面的街道,星岑难以置信的看着宁远道:“老大,你的那枚铜钱真的价值八百万?”
“岂止八百万。”王磊砸吧砸吧嘴巴道:“八百万只是周老的一口价,若是再商量,一千万也不是不可能,宁老大是真土豪啊。”
“啧啧,身上随随便便一枚铜钱,竟然就价值千万,宁老大果真是真土豪。”名瑶也摇头晃脑的唏嘘道,杨雪几个女孩子更是围着宁远问东问西。
说笑过后,陈梦雪看了看怀里的香炉向宁远道:“宁大哥,谢谢你。”
“不用谢我,刚才我说了是赝品,你也愿意买,那就说明这件东西于你有缘,你要是当时不愿意,我买了可就成了我的了。”宁远呵呵笑道。
一群人有说有笑,继续在潘家园转悠,一路上宁远又买了几件东西,一副字画,一个花瓶,一尊青铜爵,总共花了五万多块。
出了潘家园,王磊才拿着宁远买来的东西询问道:“宁老大,这些都是真的?”
“**不离十,不过都不怎么值钱,这些东西总共也就价值百万左右。”宁远淡笑道,纵然他的鉴宝能力不错,却也不可能保证绝对不打眼,这些东西不过是他能肯定的,对于那些没有多大把握的,他也不敢随意出手。
古玩这一行水绝对很深,真正的好东西绝对不是靠着捡漏就能遇到的,无论是什么人也不敢保证自己鉴定的东西绝对是真品,若是如此,宁远干脆什么也不用干了,专门去捡漏也足够发家致富了。
专家和普通人的区别就是十件东西里面能有五件是真的,那就不错了,宁远还记得年前的中央电视台有一个鉴宝节目,其中有一位专家就看走了眼,把人家的真品看成了赝品,最后还吃了官司。
“一百万左右?”王磊眼睛圆睁,哼哼道:“花了五万块,转手就是一百多万,老大,你还让不让人活了,今晚必须请客。”
请客自然是没问题,宁远再缺钱也不缺一顿饭钱,几个人转悠到了下午,晚上宁远做东请客,吃过饭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今天是礼拜天,按说宁远应该回宿舍休息,不过他已经放出了话,明天要去挑战针王陈鹏冲,为了不闹出太大的动静,他还是决定就呆在四合院,让王磊几人给他请了一天假。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宁远就拦了车直奔针王医馆,针王医馆坐落在燕京是比较繁华的一条街道,医馆的面积并不算小,足足上千平米。
这针王医馆因为陈鹏冲的关系,在燕京还算有名,出租车司机大多都知道,宁远在医馆门口下了车,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医馆上面的牌匾。
整个牌匾是用上好的红木制成的,牌匾上面书写两个大字:针王,右下角有署名和年月日。
单说牌匾上面的字,绝对比不过谢国强和周森源,但是有了那个署名,这幅牌匾的价值就不一样了,写这两个字的人可不是籍籍无名之辈,而是一位开国元勋,虽然对方已经去世多年,但是影响力却不凡。
宁远站在医馆门口,看了医馆上面的牌匾足足三分钟,这才迈步向医馆里面走去,刚刚进门,一位身穿护.士服的年轻女护.士就面带笑容迎了上来:“先生您好,请哪边挂号。”
“挂号!”宁远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可不是来看病的。”
“那您是?”女护.士礼貌的问道。
“我是来踢馆的。”宁远淡淡一笑:“把陈圣学叫出来吧,告诉他,我宁远如约而至。”
“踢馆!”女护士上下打量了宁远几眼,那眼神完全把宁远当成了精神病患者。踢馆?竟然有人来针王医馆踢馆,女护士就好像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
宁远被对方看的心中发毛,只好拿出手机找到陈圣学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等到电话接通,他直接开门见山道:“陈圣学,我已经到了针王医馆,不知道我让你带的话你有没有带到?”
“放心吧,我已经带到了,我爷爷也答应了你的挑战,我马上出来接你。”陈圣学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宁远在门口等了三分钟不到,陈圣学就从医馆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宁远,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挤出一丝笑意道:“宁远,你来了?”
“我来了,不知道陈老在不在,你要是觉得这里不合适,我们可以换一个地方。”宁远淡淡的道。
“不用了,我爷爷马上就到,你先稍等。”陈圣学请着宁远在边上的沙发上坐下,亲自给宁远倒上茶水,自己也在宁远的对面坐定,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宁远,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还清你原谅。”
“不碍事,只要你能想通,就说明你还有救,不用感谢我。”宁远摆了摆手,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就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医馆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七八个人从外面鱼贯而入,看着进来的一群人,医馆内的患者和护.士医生们全部都呆愣在了当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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