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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小北     浪子官场txt下载     浪子官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同学忆旧(6)

    同学忆旧(6)</p>

    张鹏飞拉着刘梦婷的手坐上了电梯,直到顶楼。顶楼一共就两间房,张鹏飞见后脱口而出,“看来吴家爷俩是一人一间了!”

    刘梦婷轻轻依偎在他的身畔,不解地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这个酒店是吴德荣他爸爸的,知道你我见面,特意把总统套房留给我了。”说着话,张鹏飞推开了房门。

    “哦,”刘梦婷跟着她走了进来,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美丽的脸上飞上了两朵彩霞,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张鹏飞拉着她坐在沙发上,侧身看着她,爱不释手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刘梦婷突然像只小老虎一样扑过来,两片红唇便吻向了他,嘴唇相碰的一刹那间,那条灵巧的舌头也罢地道顶开了他的牙齿,在他的口腔中嬉戏。

    张鹏飞全身像通电了一样兴奋,热烈地回应着刘梦婷,双手抚摸着她的娇躯,虽然隔了层衣服,但是依然能感受到她的性感与火热……

    张鹏飞已经感觉到了下体的变大和小腹处的火热,大手不自觉地摸向了刘梦婷隆起的胸部,那种柔软的感觉令他不由得加了分力气。

    “啊……”刘梦婷松开嘴,吃疼地叫了一声,胆小地看着他,刚才的勇气消失殆尽。

    “你没事吧,是不是很疼?”张鹏飞羞愧地问道,一脸忏悔地缩回手,不敢再动,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这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五年以前。

    刘梦婷却是淡淡地笑了,“没事,我……有点紧张,你……只要你开心就好!”一咬牙,拉着他的手就放在了自己柔软的小馒头上面。“它是你的!”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一幅任人采携的表情,犹如五年以前,躺在山坡上的那个晚上。

    张鹏飞没有动,而是傻傻地说了一句:“婷婷,你亲得我真舒服,比以前会亲了……”

    这话听在刘梦婷的耳中十分的刺耳,她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他,紧紧地咬着嘴唇,干涩的唇瓣溢出了红色的液体。

    “鹏飞,我……”

    张鹏飞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自己的话,敢紧拉着她的手说:“婷婷,你别哭,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在乎,我比以前更爱你,真的……”

    “可我已经结婚了……”

    “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吗?张鹏飞心中隐隐做痛,虽然心中怨气很重,但是他无法抛舍对她的爱意。

    “鹏飞……”刘梦婷像一个弱小而无助的孩子,投入了张鹏飞的怀抱,张鹏飞轻轻地抱起她,向卧室走去。

    像一块珍玉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张鹏飞轻轻地压上来,双手抓着她的手,四目相对,谨慎而小心地问了一嘴,“婷婷,可……可以吗?”

    “嗯……它是你的了……”

    ………

    这一天,两个人足足等了五年,同一具身体,相隔五年,可是感观上的刺激却是那般不同。

    五年前张鹏飞还是那不谙事事的小孩子,而五年后他已经长大**,再看到她的身体,激动、兴奋、紧张,等等一系列复杂的思想……</p>

不勘回首(1)

    不勘回首(1)</p>

    “疼……疼吗?”

    “还好,不疼,我很开心。”

    “那……那个,怎么会……会是第……第一次……”这话他本不想问的,可还是问了出来,中国男人的通病,似乎都比较在乎那层薄薄的膜。

    刘梦婷笑了,笑得那般凄凉,她不禁为自己结婚那天正确的想法而高兴。那天她本来要一切都顺着别人,本想要把一切都交给别人了,她已经心灰意冷了。

    可是,就在那么一瞬间,他想到了张鹏飞,想到了自己曾经答应过他,答应过他自己的身体永远都是他的,她便有了那个决定。

    当那个不中用的新郎扑上他的时候,她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刀,指着他凶狠地说:“你要敢碰我,我就死在你的面前!”那时的她,并不知道他的老公性无能。

    新婚的男人被这一情景吓了一跳,抱着枕头睡到了隔壁的房间,从那以后,虽然男人多次试图占有她,可是每次除了把她痛打一顿,把她弄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外,并没有成功。

    婚后一年后的某一天,男人喝醉后竟然抱着刘梦婷痛哭起来。

    刘梦婷被这情景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伤透了男人的自尊心,反正她也不敢幻想了,对张鹏飞死了心,正想把自己交给这个男人的时候,男人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她诉说了自己的难言之隐。

    原来他小的时候下体被同学踢伤过,从那以后就无法硬起来。那个晚上对他们夫妻而言,都是难以忘却的,那个晚上他们才真正的勾通。

    看着眼前男人窝囊的样子,刘梦婷把他从地板上拉到沙发上,让他的头枕着自己的腿,也把自己深爱着张鹏飞的心事告诉了那个男人。

    不得不说,那个男人是一个好男人,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欺负过刘梦婷,并且告诉她,他早知道她不爱自己,更知道她父亲同意这门亲事,就是为了任途而已。

    男人名叫李强,李强的爸爸是双林省常务副省长李虎林,李副省长帮助刘梦婷的爸爸从延春的副市长升为了延春的常务副市长。

    这一切,当然都是因为这门婚事。李强那天晚上告诉刘梦婷,自己可以不碰她,但是她对外必需要维持好这个小家庭,不能给自己的父亲抹黑。

    刘梦婷答应了他这个合理的要求,从那以后两人相安无事,除了分房而睡外,整天生活在一起。

    听到了这些的张鹏飞,心中唏嘘不已,他由感于刘梦婷对自己的爱,更对李强的无奈深表同情。

    一个男人得了那种病,在心理上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梦婷,你和他离婚,好吗?”

    刘梦婷摇了摇头,满脸的凄凉。

    “为什么,李强不同意?”

    “不是,我担心我爸爸不同意,他是一个官迷,他还想进入省委呢!”

    张鹏飞低下头沉思,良久,猛然间想起什么的他惊喜地抬起头来,“婷婷,你爸是不是叫刘义,是不是这几天去了省里?”

    刘梦婷诧异地点点头,“嗯,听说这次省里组织什么考察队,我爸还是延春带队的组长呢!”

    天意,真是天意,张鹏飞一脸的冷笑,他想象不出如果刘梦婷知道她爸爸被省委检查机关调查的事以后会是什么反应,不过长痛不如短痛,不如早些让她有些准备。

    刘梦婷见到了张鹏飞那冷冷的笑意,不解地问道:“怎么了?”</p>

不勘回首(2)

    不勘回首(2)</p>

    张鹏飞答非所问,“婷婷,你恨你爸吗?”

    “恨,我恨他!”刘梦婷咬着牙说。

    张鹏飞拉着她的手说:“婷婷,我和你说实话吧,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我想你爸也许这次回不来了,他……”

    张鹏飞把自己来延春办案的事情讲了一遍,当刘梦婷得知父亲去省城考察是假,被抓起来才是真的以后,吓得失去了声音,好久才反应过来。

    张鹏飞一脸惭愧地说:“我没想到他是你爸,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婷婷,对不起,我……”

    刘梦婷无所谓地笑了笑,“算了吧,鹏飞,你用不着自责,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多行不益必自弊,进去就进去吧,像他这种只知道当官,不知道为民的人,以后升了官只会害更多的人!”

    张鹏飞没有想到刘梦婷会是这种想法,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解释道:“省里正在调查呢,最后结果还没出来,也许他的事情不严重。”

    “随他去吧,他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我已经好久没有回过家了。”看得出来,刘梦婷和父亲的关系闹得很僵。

    张鹏飞把她搂在怀里,长叹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刘梦婷顽皮地抬起头来,捏着张鹏飞下边的小东西玩弄起来,嘿嘿地傻笑着,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大飞,真好玩,刚才那么硬,现在又这么软了,真是搞不懂你们男人……”

    张鹏飞被她搞得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说:“傻样吧,你怎么还像以前一样傻乎乎的……”

    “这样不好吗?你不喜欢?”

    “喜欢,非常喜欢!”张鹏飞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心中的结也解开了,心情十分的好。他甚至在想,这辈子什么也不想干了,就这么搂着怀中的爱人,相拥到老。

    刘梦婷摇晃着小头,天真地说:“你喜欢就好,你如果喜欢,我就永远傻傻的!”

    “随你好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这次……我永远也不想和你分开了!”张鹏飞捧起她的脸,用目光展现着心中的疼爱之意。

    “大飞,我问你一个事。”刘梦婷顽皮的脸上,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和李强有了什么,你……你还会爱我吗?”

    “无论现在的你是不是**,我都会爱着你,只要你对我真心实意!”张鹏飞的回答比刘梦婷的问话更直接。

    “大飞,我爱你……”刘梦婷感动得热泪盈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在张鹏飞粗壮的胸膛之上。

    张鹏飞抚摸着她脸上的泪水,说:“不许哭,婷婷,从今以后不许哭,我会让你过得幸福,永远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话虽是这样说,但此刻张鹏飞不禁问自己真的不在乎她是否是**吗?他不禁在问自己,也在问天底下所有的男人,他自己的回答很不确定……</p>

不勘回首(3)

    不勘回首(3)</p>

    从套房出来的时候,张鹏飞扶着刘梦婷自嘲地笑道:“有些过份了,腿有些软。”

    刘梦婷走路也有点别扭,仿佛尿湿了裤子似的,两腿间不舒服。可她听张鹏飞这么说,立刻担心地问道:“要紧不?都是我不好,总是缠着你,要不然你就不会硬了……”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今天……我太高兴了……”

    “我也是……”

    见到刘梦婷走路的双腿很不自然,张鹏飞一脸歉意地说:“是不是很疼?”

    “没事,痛过了就好了,女人总会有第一次的时候。”

    张鹏飞扶着她,走进了电梯,同时心里又想到了那夜的红衣女郎,风流过后,她的心情又是怎样的呢?

    想想自己总归是和刘梦婷两情相悦,而和她只不过是萍水相逢,那么她的心情就不言而喻了,自己欠她的太多,可惜也许今后也没有机会偿还了。

    这么想着,电梯已经到了一楼,二人相扶着走出大厅,门前的空地上停了一辆本田,一个瘦小的男子呆呆地站在那里,见到二人出来,缓缓迎了上去。

    见到来人后,刘梦婷身体颤抖起来,轻轻推开张鹏飞。张鹏飞没发现异常,而是温柔地说:“我开着车来的,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是来接他的……”迎面走来的瘦小男子一把拉过刘梦婷,仿佛示威一样望着张鹏飞。

    张鹏飞一脸的不明白,可当她看到凄然的刘梦婷时就明白了大概,不禁对男子心生好感,亲眼目睹着“老婆”和别的男人在酒店开房后还能保持冷静,这份忍耐就让他高看一眼。

    他客气地并且稍微有些歉意地伸出手来,“我叫张鹏飞,你好!”

    刘梦婷紧紧地拉着李强的衣服,生怕他做出什么火爆的举动。李强的手臂晃了晃,却没有动,双眼狠狠地盯着张鹏飞,突然气馁并凄凉地说:“梦婷的眼光没错,你比我强!”

    听到这话的瞬间,张鹏飞的心里与脸上写满了同情,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很不是东西!

    在他的思想里,给别人戴绿帽子的男人可恨的,而今天自己就上演了这么一出悲情戏!

    自己今晚对刘梦婷的所作所为深深地刺激了李强,而这个不幸的男人却强忍男人的屈辱保持着平静,话里行间,张鹏飞敢确信他是爱刘梦婷的。

    自责与同情让张鹏飞主动拉住了李强的手臂,让人觉得莫明其妙地说了一句话:“对不起!”</p>

不勘回首(4)

    不勘回首(4)</p>

    李强不是没有气,今晚上的事情是对一个男人全方位的打击,更是对他强烈的讽刺,因为他不但是刘梦婷名义上的丈夫,在内心深处,他深深地爱着这个美丽而单纯的女子。

    可也因为爱,他没有发作出来,他忍着,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胸腔内升腾而起的力量,他很想挥臂痛打张鹏飞,可是望着身边楚楚可怜的刘梦婷,他实在做不出来。

    爱情让他软弱,爱情让他变得大度,爱情让他失去了男人的尊严,也让他对自己十分的鄙夷!

    “我们回家吧……”李强拉着刘梦婷的手,回转了身体,不想再多看张鹏飞一眼。

    两个男人站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让任何一个女人来选择,都会投入张鹏飞的怀抱。见到张鹏飞更加深了他对上苍的恨意,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这么如此不公平,为什么要让他受到这任何男人都无法容忍的讽刺。

    刘梦婷紧紧地抓着李强的手,回头望着张鹏飞,眼神中全是无法诉说的无奈。她不爱李强,可又觉得对不起李强。

    张鹏飞目送着他们离开,心情无法释怀,无法高兴起来。他不禁想到如果换做是自己,自己能有李强那种忍耐吗?

    答案是否定的,他摇了摇头,上了自己的车。李强也开车走了,刘梦婷就正坐在他的身边,安静了很久,她主动碰了碰他的手,柔软而无力地说:“李强,对不起,我……我不是一个好妻子……”

    李强笑了,是那种自我挖苦的嘲笑,“我也不配做你的丈夫。”

    “可是,李强,我……”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李强疯狂地喊叫起来,这是第一次,刘梦婷第一次见到李强这样。

    她不再说话,在心里想着自己是否有勇气向李强提出离婚,是否可以抛开张鹏飞,安心地与李强过一辈子?

    车子突然停下了,李强手把着方向盘呆呆地注视着前方的路,刘梦婷扭头看着他,发现他的脸上反射出两道晶莹。

    眼泪无声地流出,李强的表情是那么的痛心疾首,“为什么,为什么!”他拍着方向盘,发出了无奈的怒吼。

    “李强,对不起,对不起……全是我不好……”刘梦婷也哭了,今天晚上她仿佛要流完一生眼泪,“对不起……我以后不见他,不见了,真的……不见他了……”

    刘梦婷抱着李强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口,抚摸着他的脸。李强抬起满脸泪痕的头,悲伤地说:“我没怪你,我只恨我自己………”</p>

上架杂感

    上架杂感(解禁)</p>

    此书写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被编辑发现,签约,才会有今天的上架。小北一路走来,确实不易,经历了从读者到作者的变化,其中的苦也只有自己知道。当然,那些忠实的书友们陪我一路走来,也很辛苦,因为我曾经也喜欢在新浪看书,所以知道等更新的滋味,曾经也骂过作者更新慢等。可后来当我自己也成为了作者时,才发现写文没想象中简单,有时候也许一段话都要想好久,又加上过去空余时间少,所以每天一更,两更,偶尔几天特闲才三更。

    而今后这种状况会有所改变,小北今后在家专心写作,每天都会更新几千字的大章,而且还有时间认真修改,所以请朋友们放心更新的问题。

    这段时间一直沉寂在张鹏飞的生活中,伴随着他的喜怒哀乐,看着他一点点的成长,一点点与身边的女人们谈情说爱,同时也可怜他那悲悯的人生。有时候真想放弃不写了,可是每当那时候扫一眼留言区或者讨论区,都会看到一些热心读者鼓励、支持的话语,小北每次都热泪盈眶,那种被人发现,被人重视,被人关心的滋味我想你们也能理解到,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妙,动力也随之而生,我发奋,我努力,我勇往直前,然后才走到了今天,然后就做了一件令一些朋友们不理解的事情:上架。

    关于上架的问题,我没什么想说的,也不想过多的解释,因为我觉得理解的朋友一定会理解,不理解的朋友一定是走入了某种误区,所以解释也没有用。当然,无论朋友们理解与否,小北的成长与所有关心我的人分不开,这其中包括读者,新浪网,编辑老师,朋友,等等,无论那些书友们选择订阅或是离开,我都抱以感谢的微笑,我想说没有人逼你们,一切自愿,一切随缘。

    看下去的,我用热情的文字报答你们;离开了的,我把真心的微笑送给你们!

    谢谢谢……此字说一万次……

    上架后每千字收取三分钱,看一章一毛几分钱的样子,小北过去看其它大神们的V章节时,觉得还可以接受。夜有点深,想到明天上架就有些激动,所以现在打字的时候还有些颤,大脑也有些乱,有点前言不搭后语的意思。我只想说,小北今后在书友们的赞助下一定努力写书,保质保量,尽力让全部人满意,当然这点不太容易,我只能尽力而为,如果朋友觉得不合你的味口,大可离开,看书总不能强制。好了,强亲一个,当然要打一句广告语:希望与我走下去的朋友越来越多!

    顺便感谢下面的这位朋友:

    2009-10-20 21:14 作者:lhb8063

    小北,书上架了,希望及时更新及时点,好吗!一如既往的支持你。顺便说一句,不要虎头蛇尾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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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夏夜雷雨

    001夏夜雷雨(解禁)</p>

    张鹏飞随省委巡视组下访办案至今,已经有一个月了,延春的一切已经结束,该抓的抓,该撤的撤,江山书记今天带着人回省城。

    张鹏飞与母亲短暂的相见后,分别在即,前一夜母子二人促夜长谈,张丽告诉儿子过几天就带着柳叶到天王汽车经销公司总部报道,那时再与儿子相会。

    当天晚上,刘远山也打来了电话,对张丽说张鹏飞的表现很好,老爷子很满意。也许张鹏飞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延春的表现已经从省委传到了北京。

    张鹏飞的第一次亮相,可谓是功德圆满,刘远山很为这个“有实无名”的儿子自豪,看得出,刘家的老爷子在张鹏飞的身上下了大注。子寄父业,一个政治家庭如果没有后代来延续,那实在是件可悲的事情。

    这几天工作组的成员在延春游走了很多地方,所以坐在返程的车里还游兴未减,谈论着这几日的所见所闻。张鹏飞与贺楚涵坐在一起,却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想心事,他本想临走前再见一眼刘梦婷,可是刘梦婷却没有同意。

    他明白刘梦婷不来的原因,也明白想短时间解决与李强三人间的矛盾是不可能的,解决事情的关键当然在刘梦婷的身上。他不想逼她,他要给她一定的时间,他相信她。

    贺楚涵这几天跟着同事们游玩,没有张鹏飞的陪伴甚感无聊,今天与他重逢,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张鹏飞却理也不理她,这令她很生气,倔着小嘴偷偷地看着他,也赌气地不主动说话。

    本以为张鹏飞一会儿就能和自己聊天,可哪想汽车出了延春市区,张鹏飞看都没看她一眼,她只好败下阵来,拉下面子推了一下张鹏飞,“喂,你想什么呢,好像受气了似的!”

    张鹏飞抬头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没什么,昨晚没睡好,有点困了。”说着话,不经意地看到了她手上的玉镯,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暖意,笑了笑。

    张鹏飞的眼神没能逃离贺楚涵的视线,她的脸害羞地红晕,清了清嗓子说:“这次回去,估计你会升官。本来你就是高学历,这次又立了功。”

    张鹏飞笑了笑,说:“那就请你在岳父他老人家面前多美言几句,他老人家可是组织部的部长。”

    “讨厌,和你说正事呢,你扯哪去了,不理你了!”贺楚涵讪讪地说,心里却是一阵得意。

    接下来张鹏飞没头没尾的话却让她的心里一凉,张鹏飞好像随意地说:“过几天柳叶也会到江平上班,可能要和我住在一起了。”

    “哦……”贺楚涵不安地低下头,在心里比较着自己和柳叶的姿色,哪个更胜一筹,还真没什么把握胜过她。

    江平高速公路的路口,依次停着几辆高级轿车,巡视组前方的小车见到后,立刻停下,江书记与金部长从车上下来。后边车上的人这才知道原来省委张书记亲自带队跑这来给江书记等人接风,搞得声势浩大,这可是最高级别的接待,闲着的省委常委几乎都来了。

    这种待遇很让巡视组的人自豪,大家也纷纷下车。张耀东书记紧紧握着江书记的手说:“老江,你们辛苦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为双林省的功臣们接风,特意为你准备了好酒哦!”

    江书记话少,只是笑着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张书记的身后就是刘为民副书记,与之前相比,刘副书记明显苍老了一些,延春的老家被敌人给端了,他肯定不好受。

    刘副书记也握了握江书记的手,一脸惭愧地说:“老江,这次多亏了你,不然党和人民的损失就要增大了!”

    身后是几位副省长,看来张书记这次很高调。来人当中的李副省长便是李强的父亲,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因为他和刘副书记一直都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领导们依次握手后,张书记又特意走到后边,同工作组的成员们亲切握手,见到张鹏飞时,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张鹏飞,表现得不错,没有让我失望,省委会考虑给你加加担子的!”这话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说升官的意思。

    再次坐上车的时候,同事们看着张鹏飞的眼光就有了些变化,虽然过去知道这小子有些背景,却没想到连省委书记都如此器重他。

    车队继续前进,在江平宾馆停下来。这次巡视组回来,张书记高调地准备了欢迎宴,无疑给了刘副书记当头一棒。案子仍然在调查当中,虽然刘一水等人把事情全揽在了自己头上,不会伤及到刘副书记的位子,但对他的威望却有着很深的影响,省里一些还没来得及站队的厅级干部,这几天已经频频向张书记汇报工作了。

    这次,张书记无疑打了一个漂亮的仗,常委会上也高调地批评了某些人的山头主义导致地方上的干部们犯了错误,并且宣布以后要严查腐败。通过这个大案子,常委会算是牢牢地掌握在了张书记的手上。酒席前,张书记发表了重要讲话,站在一旁的刘副书记满脸的木然,他知道自己想要更进一步的理想已经破灭了。

    酒席结束后,天已经要黑了,张鹏飞想要回到住处的时候才发现没有车的不方便,正要伸手拦出租,身后就响起了车笛声,回头一看,风情万种地张小玉正坐在宝马车里向他挥着手。

    见到她今天又换了一辆车,张鹏飞唏嘘不已,上车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姐,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切,你也不想想今天是谁请你们喝酒!”张小玉轻巧地说,抑制住体内对张鹏飞久久的分别之情,要不然她真想和他紧紧拥抱在一起。

    张鹏飞当然不了解张小玉那复杂的心情,只是在想自己刚才问了一句废话,有个省委书记的老爸,想知道自己的行踪真是太容易了。

    张小玉开着车心里有些不安,偷偷地扫视着张鹏飞,有点做贼心虚地感觉。

    “姐,谢谢你来接我!”张鹏飞的手摸了摸有些疼痛的头感激地说。同事们知道了张鹏飞神通广大,刚才在酒桌上一个劲儿地敬他酒。

    扫了一眼脸蛋红红的张鹏飞,张小玉笑道:“喝了不少酒吧?”

    “嗯,真没办法!”

    “这才哪里啊,以后官做得越大,喝得酒就越多,我爸年轻的时候滴酒不沾,可现在足有一斤的量!”

    张鹏飞苦笑着说:“我国的官场就是这样,可以没能力,但是不可以不会喝酒!”

    张小玉动了动嘴唇,想说些暧昧的思念之语,可又觉得不合适;想说些轻松温情的小笑话,也觉得不合适。

    这时候张鹏飞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贺楚涵打来的。

    “喂,你干嘛不等我,我不是说好和你一起走嘛!”贺楚涵气急败坏地说,刚才酒席散后,她拉着张鹏飞悄悄地说两个人一起离开,然后就去了下洗手间。

    等从洗手间出来,才发现张鹏飞不见了,追出一瞧,正巧看见张鹏飞笑呵呵地上了张小玉的车,这才不依不饶地打来电话追问。

    张鹏飞今天喝了点酒,大脑不是很灵便,经她这一提醒才回忆起她好像是说过这话,立刻不好意思地说:“我忘了……”

    “哼,一见到你姐姐就忘了我!”贺楚涵一狠心委屈地挂掉了电话,脸上还簌簌地流下了几滴凄楚的眼泪,一个人踢着石子行走在路上。

    发现接完电话后的张鹏飞神色很难看,张小玉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是谁打的电话?”

    “贺楚涵,本来说好一起离开的,我给忘了,直接上了你的车,她不高兴了,说我有了姐姐就忘了她……”张鹏飞悲悯地说,心里也有点堵,仿佛做错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这一刻他才发现贺楚涵在他心中微妙的地位。

    “呃……”他喝了点酒,没动脑子地把贺楚涵的原话讲了出来。这令张小玉一阵脸红心热,自己都能感受到心脏跳动的频率加快。“那个,我把车倒回去接她吧。”

    想了想,虽然二人世界令人幻想,不过张小玉也不想过分寒了贺楚涵的心。不经过张鹏飞的同意,张小玉就在马路中央把车子拐了回去,这让其它的司机大骂不止。

    正巧巡逻的交警看在眼里,美滋滋地停下摩托车想去开张罚单,突然扫到了贺楚涵车子前军车的牌照和挡风镜前盖着红章的通行证。男交警无奈地叹息一声,拧了下油门灰溜溜地走掉了。

    贺楚涵没有走多远,正低头生着闷气呢,张小玉远远地就看到了她,对张鹏飞说,下去表现一下,把她请上来。

    张鹏飞很听话,摇摇晃晃地下车,走到一脸惊讶的贺楚涵面前,很直白地说:“走吧,我请你上车……”

    “我不用你请,躲开!”贺楚涵猛烈地一甩手,使出了大小姐的性子,把对张鹏飞的不满发挥得淋漓尽致,车中的张小玉看得咯咯直笑,不由得感慨到年轻真好。

    “走吧,别不好意思了……”动嘴不行,张鹏飞直接动手了,二话不说抱着贺楚涵的腰硬把她塞进了车里。

    贺楚涵半真半假地挣扎着,心里却为自己的小伎俩高兴,看来这招还是挺管用的。

    张小玉回头打笑她说:“妹妹,才和鹏飞分开就想啦,脸上怎么还挂着几颗金豆豆啊!”

    “姐,我才不会想这个没良心的人呢,刚才被风吹进了沙子……”贺楚涵在张小玉面前,扮作淑女地说。

    不料一旁的张鹏飞半醉半醒地说:“这个借口真不怎么样,影视剧里都用烂了……”

    “你给我闭嘴!”贺楚涵怒目而视。

    张鹏飞的头有些沉,靠着贺楚涵的香肩进入了梦香。贺楚涵本想躲开的,可是看着他睡觉时的孩子样,没忍心。“梦婷……梦婷,我想你……”睡着后的张鹏飞做了一个梦,远远地看到刘梦婷在自己的眼前挥手,他扑上去趴在她的肩头,诉说着离别之苦……

    车内的两个女人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同时发出一声叹息。贺楚涵推开张鹏飞的头,小声说了一句:“色鬼,想的女人还真不少!”

    张小玉含笑不语,专心开车。三人刚到张鹏飞的住处,雷声轰轰,远处的天边刚刚还有落日时的彩霞,转瞬间就是漆黑一片。两个女人的胆子都很小,紧张得抱在一起,求助地望向张鹏飞。

    张鹏飞还没有完全醒来,迷迷糊糊地说:“打雷有什么好怕的,夏天有雷雨很正常。”

    两个女人也不说话,互相看看谁也不知道说什么,气氛有些诡异。还好张小玉先打破了沉默,笑着问道:“涵涵,这次下去查案子,很累吧?”

    贺楚涵回答道:“与这个木头在一起能不累么!”

    “涵涵,怎么听你说话好像一肚子气似的,到底是谁惹你了?”张小玉拉了拉她的手。

    “没……没什么,”贺楚涵有点不好意思,为自己刚才的不良态度心有些虚,这时候雨已经下下来了,狂风四起,雨滴拍在玻璃上发出可怕的响声。

    “这可怎么回家啊!”贺楚涵有些烦躁地直跺脚,把气全撒在了张鹏飞的身上,点了一下他的头说:“全怪你。”

    张小玉紧紧地靠在贺楚涵旁边,吓得失去了声音,“好吓人,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雨了!涵涵,今天别回家了……”

    “那怎么行,不能让这小子占我便宜!”贺楚涵大叫一声,很明显误会了张小玉的意思。

    张小玉捂着嘴笑道:“你紧张什么,这么大的雨,我也不敢开车回家,我们两个一起睡,不是让你和他一起睡!”

    贺楚涵的脸讪讪的红了,偷偷扫了张鹏飞一眼,只听张鹏飞迷迷糊糊地说:“我看行,要……要不然这么大的雨,你们开车太危险了……”

    贺楚涵说:“不行,我家里要误会的,我爸……他这方面特别注意。”

    张小玉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拉,说:“没事,你就说睡在我那里了,我一个人害怕不让你回家。”

    贺楚涵心里痒痒的,没有反对,张小玉就抢过她的手机,打给了她的家里,是贺楚涵的母亲接的电话。

    “阿姨,我是小玉……”

    “完事了!”张小玉打完电话,笑呵呵地说。贺楚涵的母亲听到张小玉留下女儿,外边又下这么大的雨,自然没有什么好反对的。

    “留下吧,好……正好陪我,一个人睡没意思……”昏昏沉沉的张鹏飞又冒出来一句傻话。

    “大飞,你先去睡吧,我们一会儿洗完澡睡在隔壁。”张小玉担心张鹏飞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想的,竟然想留下睡在这里。

    张鹏飞站起来,摇摇晃晃地仿佛是显示着自己的聪明地说,“不用睡在隔壁,我的床大,我……我先睡了,不等你们了……”

    这话搞得两个女人同时脸红,可又不能对一个喝醉酒了的人说什么。两人洗完澡来到隔壁的房间时都傻了眼,原来屋里的床上没有床垫,只有一层木板,两人面面相怯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贺楚涵聪明,想出了一条毒计,“姐,让他来这屋睡木板,我们两个睡他的床!”

    张小玉心疼地摇头,“不行,他喝酒了,着凉容易生病。”

    “那你说怎么办啊,这……没法睡啊……”

    张小玉想了想,一狠心说:“好了,啥也别想了,我们俩个上他那屋对付一夜吧,那个……又没有人知道,反正是我们两个……”

    “这……这……”贺楚涵想出言反对,却没有说出口,这个见意很刺激,虽然胆小但也跃跃欲试,女人在爱情面前往往会昏了头脑,不敢干的事情都敢干了。

    望着床上已经睡着了的张鹏飞,两个女人站在床前为谁靠着他睡又争了一翻,最后由张小玉拍板:一人睡一边,把张鹏飞夹在中间。

    这个晚上,张鹏飞做了一个美妙的梦:他搂着刘梦婷睡了一觉,只感觉奇怪的是,才几天不见,刘梦婷的胸部便呼之欲出了,与那夜相比**了很多。而梦里的刘梦婷也大胆了很多,小手不停地摸索着自己的下身。

    ………

    张鹏飞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都很僵硬,睁开眼睛一看,彻底被雷倒了。三个人并排躺在床上,叠罗汉似地紧紧贴在一起,他侧身搂着张小玉,一只手还很无耻地伸进了她的内衣,张小玉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而他的腰部同样被一只温热的小手搂住,往上追寻,这手的主人是贺楚涵的,贺楚涵紧紧趴在张鹏飞的背上,两条腿还夹住了他的下半身,让柔软的娇躯贴得他更紧一些。人类的一些本能,往往在睡梦中才能体现出来,张鹏飞不禁想笑,可他又不敢。

    张鹏飞不敢动,他不知道当两个女人看到这幅情景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不过他悄悄地想把手从张小玉那柔软的部位伸出来,却被睡梦中的张小玉紧紧地抓住,这令他更加不敢动了,同时下半身也不可预知地起了反应,变热,变硬,变大……

    被两个女人夹在一起的滋味是很爽,不过这种姿势真的很不舒服,他动了动身体,想换一下受力点,紧贴着他的贺楚涵却贴得更紧了,同时嘴里还妮妮地发出可爱的声响。张鹏飞又坚持了一会儿,就有些顶不住了,这种情形他很自然地往那个方面去想,如果三人脱了衣服,如果……想得心头火起,咽喉干燥,竟然无耻地拉着贺楚涵的手放在了自己那高高顶起的部位,虽然隔着裤子,可是刺激仍然很强烈,下身憋了一团火,有些要发泄的冲动了。他又动了下身体,一不小心把贺楚涵碰醒了。

    贺楚涵的第一反应是感觉手心抓着一个木棍,第二反应就是自己怎么抱着一个男人的后背,第三……接下来就用不着反应了,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发疯似地一阵尖叫,“啊………你混蛋,非礼我!”

    张小玉也被她吵醒,先是伸了个懒腰,张鹏飞趁机把手伸了出来,先没理她,扭头对贺楚涵说:“是你搂着我,谁非礼谁看清楚了再说。”

    刚醒来的贺楚涵有些发傻,摊开双手看了看,心想刚才抓着的木棍哪去了,听到张鹏飞这么说,强辞夺理地说:“反正就是怪你,我……我是女人,怎么会非礼你,刚才……我明明看见你的手……”

    张鹏飞的脑子“嗡”的一声,心道不好,自己那只罪恶的手被他撞见了,还好这时候爬起来的张小玉揉了揉眼睛,困意未消地说:“一大早上吵什么……”说完了才反应过来不太对,坐起身后四处扫了一眼,脸上火辣辣地,不过当她看到贺楚涵以后心情就平衡了很多,转移话题地问了句:“雨停了吧?”

    张鹏飞不敢坐在二人中间,爬下床伸了个懒腰说,“嗯,好像停了,没有声音了……”说完之后发现两个女人的眼光不太对,吃吃地盯着自己的下三路,低下头一看,下面的小兄弟高高的顶起,恨得他差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怎么了,男人的生理反应,没见过啊!”张鹏飞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句,赶紧跑进了卫生间。

    贺楚涵这时候突然想到了自己睡梦中抓着的木棍,似有所悟,失口说了句:“怪不得……”

    “什么?”张小玉不解地问。

    “哦,没什么……”贺楚涵一阵心跳,暗骂张鹏飞流氓,早忘记睡梦中的自己很舒服了。

    解决完的张鹏飞再出现在两个女人面前的时候,有点尴尬,虽然刚才都豁出去了,可心理上仍然很不自在,还好两个女人没傻到主动提起这事,已经下了床,去卫生间洗漱了。张鹏飞发傻地坐在床边,似醉似醒地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是却回忆不起来,这多少有点遗憾。

    两个女人洗漱完后发现张鹏飞坐在那呆想,贺楚涵愤愤不平地说:“别想了,大色狼!”

    张鹏飞不动声色地顶了她一句,“谁色谁知道!”

    贺楚涵脸色一红,不敢再说什么,又想到了那“木棍”。张小玉毕竟比两个人年长,所以成熟一些,拉着贺楚涵说:“妹子,好啦,反正也没有人看见,也……也没发生什么,这事就过去了,谁也别提了。”

    贺楚涵白了她一眼,有些吃醋地说:“谁像你,被人非礼了还这么高兴。”

    这时候只听张鹏飞发傻地说了一句:“嘿嘿,传说中的三P好像就是这个意思吧……”话音刚落,立刻换来了两个女人的一顿毒打。

    这次的“三P”经历成为了三人美好的记忆,多年后三人想起这夜的事情,依旧开心不已,爱情或者青春似乎都无法完整地解释为什么会出现三人同床的情景。不过多年以后,三人也验证了一些东西,比如张鹏飞知道张小玉成熟风韵永远另他迷恋,贺楚涵也知道了那“木棍”将是令女人幸福无比的男人武器。张小玉更知道了委身于这个男人,是何等的值得。

    …………

    几天以后,延春的案子在省城江平市法院进行了审判,涉案官员最轻的罢职,最严重的刘一水由于贪污了两千四百万元,将要在监狱里度过十二年,他的儿子刘华夏被判了十四年(这是通过省委刘副书记关系的结果,不然不止这些)。利民集团的李常贵则是死刑,他不但涉毒而且涉黑,手上有三条人命。

    值得一提的是延春市的方国庆市长本身并没有严重的经济问题,考虑到他为延春所做的贡献,把他调到了双林省文化厅任厅长,虽然是闲职,可也保住了他的级别,可以说省委领导给了他很大的面子。他的儿子方少聪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被判了四年。另外,刘梦婷的父亲,延春市常务副市长刘义贪污钱数较少,被判了三年。

    案子结束了,延春接下来就面临着一系列的人员变动,省委领导各方势力均衡后,每个派系都得到了甜头,这样一来延春的政局就更复杂了。市委书记孙常青这次负有领导责任,行政记过一次算是保住了位子,不过这次的事情也令他汗颜不已,要不是有省委张书记为他撑腰,他这次也非要调位子不可。

    由于张鹏飞在案件中的杰出表现,受到了省委张耀东书记在常委会上的表扬,本着我党近年来多多任用年青干部的政策,又加上张鹏飞是双学历硕士,省委研究决定等两个月后双林省党校中青年后备干部班开课,派他去学习。

    双林省党校与省行政学院合并,实行一套机构、两块牌子的制度,能到这里来学习的人全部是省重点培养的后备干部,张鹏飞是这一期当中最年轻的学员,年仅25岁的他完成了一次漂亮的变身,做到了有些同龄人也许一辈子也完成不到的事情。</p>

002欢喜团圆

    002欢喜团圆(解禁)</p>

    党校秋季班要两个月以后才开课,这之前张鹏飞依然在执法监察室调查二科上班。由于科长黄永贵升为了执法监察室副主任,副科长陈喜顶了他的缺升了半级,贺楚涵与张鹏飞分别挂了个副科长的头衔。

    同事们都知道张鹏飞马上要去党校学习,这些日子对他隔外热情,三天两头就要请他吃饭,都想在他走后坐上他的位子。张鹏飞也明白他们的心思,能躲则躲,不想与这些势利小人过分纠缠。刚上任的科长陈喜见到同事们都巴结张鹏飞,而不太重视自己这位科长,虽心有不满可也不敢说什么,他见视过张鹏飞身后背景的强大,对贺楚涵再也不敢有什么非份之想。

    上次“3P”经历已经过去了一周,贺楚涵见到张鹏飞时还心有余悸,条件反射般地手心发汗。工作的时候不再像过去那般自在,心里有两个自己,一个自己想和他亲近,另一个自己想起上次的事情就没有了勇气,毕竟上次还有一个垫背的张小玉。两个人几天来都没说过一句闲话,这成了贺楚涵的心病,人都瘦了一圈,一直比较保守的她还没有接受那夜的事情。

    张鹏飞也感受到了贺楚涵心理的变化,这种似远似近的距离感让他很不舒服,他想找机会儿两个人打开心扉地聊聊,让贺楚涵恢复正常,他更希望见到那个乐观开朗的她。并且内心深外也想与这个可爱的女孩子交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这天下班前,张鹏飞偷偷地递给贺楚涵一张纸条,并且对她顽皮地笑了笑。贺楚涵的心“怦怦”跳动不已,犹豫了好久,终于在张鹏飞注视的目光下,脸红心热地打开了纸条。

    “下班后等我,一起走,我请你吃饭。”

    很简短的一句话,却让贺楚涵心潮澎湃,她抬头扫了一眼张鹏飞,心情好了很多,一时间玩性大起,提笔在纸条上写:

    “让我等你就等你,那我多没面子!”

    张鹏飞看后笑得更欢了,有一种回到了过去的感觉,不禁让他想到了学生时代上课与刘梦婷传情书的事情。

    “我求你等我,好不好?”张鹏飞的字很漂亮,看在贺楚涵的心里美极了。

    “这还差不多!”

    贺楚涵把纸条扔回来时,看也不看张鹏飞,起身去了洗手间。一个人站在镜子前微笑,心如鹿撞,她喜欢这种被追求的滋味。

    ………

    北方夏日的傍晚,景色十分优美,天边彩霞淡淡,还有着落日的余辉。张鹏飞行走在贺楚涵的身边,贺楚涵低着头,不时地回答他两句闲话,两个人行走得很慢,仿佛不想很快走完这段路似的。

    “楚涵,你知道吗,我最喜欢这种感觉,两个人静静地走在路上,伴随着傍晚的景色,路越走越远,心却越走越近,你有过这种体会吗?”

    “嗯,”贺楚涵腼腆地点点头,没有多说一句话。听到张鹏飞说到这些,两人间之前所有的隔阂好像都消失了。

    张鹏飞突然大胆地拉起了贺楚涵的手,笑道:“别忘了,我们是恋人呀,恋人走路可是都要牵手的。”

    贺楚涵羞涩地小脸飞上了两朵红霞,与天边的景色融为一体,红彤彤的小脸甚是可爱,她努力挣扎了两下,小手被张鹏飞紧紧地捏在手心没有动,只好有些倔强地说:“谁是恋人啊,你少美了,我……上次是骗王斌的,你还当真了!”

    “你不想当真?”张鹏飞停下脚步,驻足盯着她的美目。

    贺楚涵不敢去看他那霸道的眼神,摇晃着手臂说:“我饿了,快找地方吃饭,我要吃大餐!”

    “好,好,前面有一家饭店,小玉姐说那的菜很好,我就带你去那里。”

    听到他又提到了张小玉,贺楚涵就有些不高兴,轻声说:“她对你真好!”

    “你又吃她的醋了?”张鹏飞笑着问道。

    “切,你可想得美,别以为自己这次升了官就牛得不行了,我……我根本就没当回事!”贺楚涵言不由衷地说。

    张鹏飞暗想你没当回事还让我拉着手,这可就奇怪了,可也没说什么,女人嘛总是好面子一些,况且今天自己是为了解开她心中的疑虑,只想让她恢复到那个正常的贺楚涵。

    两人进到饭店中,服务小姐笑脸相迎,甜甜地说:“先生小姐,我们这里有特色的情侣豪华包间,二位需要吗?”

    “呃……”贺楚涵脸又红了,不置可否。

    “好,小姐,麻烦你我们要靠窗的位子!”张鹏飞对服务小姐笑笑,笑得她心花怒放,见到这么帅气的小伙子对自己微笑,一整天老板给她受的怨气好像全都没有了。

    包间不是很大,饭桌靠着窗可以看到江平市的夜景,另一侧还有着两人座的沙发供客人休息亲近,张鹏飞拉着贺楚涵坐下,自己坐在她的对面,小姐把菜单送上,贺楚涵不客气地点了一大堆自己爱吃的。张鹏飞没点什么,只要了一瓶红酒。服务小姐离走前还不望深情地回望了张鹏飞一眼,努力地抛了抛媚眼。

    贺楚涵看在眼里,鼻孔出着冷气,可也没说什么。面对面地看着张鹏飞,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没有发生那夜的事情,她也许还能开着玩笑,可是自从那晚以后,再看张鹏飞就有些脸红心热,随即就想到了那“木棍”,所以心中非常的不安,张鹏飞在她的心里造成了极大的阴影。

    张鹏飞望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便笑道:“说吧,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就说什么。”

    “说什么啊,是你请我吃饭,又不是我请你,我没什么好说的!”贺楚涵硬气十足地说,把头望向了窗外。

    张鹏飞苦笑了一下,“好,你不说,那么我说,我……我今天约你出来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还想看到那个乐观开朗的贺楚涵,还想随意和你开着玩笑,我希望见到那个开开心心的你,不想看到心事重重的你,我想让你和过去一样,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你为什么有压力?”

    贺楚涵扭回头,怔怔地看着张鹏飞,鼓励了自己半天才问道:“你看出来了,你……一直在注意我?”

    张鹏飞无奈地说:“你那丢了魂的样子谁看不出来,工作上也总出错,现在是副科长了,不比从前,你要担当一些,可是你……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心疼。”

    贺楚涵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张鹏飞推心至腹地对自己说话,看着他那满是关怀的眼神,终于在他的鼓舞下,委屈地道出了心声,“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你以为我不想像过去一样吗?可是……可是我每天上班以后看见你,我……我就浑身不在自,我……我就会想到那天的事情,我……我接受不了!我过去……都没有和男孩子拉过手,可是那天晚上却睡在了你的身边,还……贴得那么近,你……我一想起来就脸红!”

    说到动情处,贺楚涵委屈地眼泪缓缓流下,泪流在她的脸上,可却疼在张鹏飞的心里,他又一次发觉,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了。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楚涵,说出来就好了,话不能憋在自己的肚子里,你想想其实那天晚上也没什么,什么也没发生。再说了,我们可是恋人关系,既使你不承认,那么你总该把我当成好朋友吧?好朋友之间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可……可……”心事说出来后的贺楚涵一身轻,感觉轻松了很多,看着张鹏飞不知道说什么。

    张鹏飞笑笑,接着说:“那天晚上还有小玉姐呢,你有什么不自在的?”

    “让……让人占了那么多便宜,我就是不舒服!”贺楚涵不依不饶地说:“大色狼,是不是要更多的女人陪你睡觉,你才满意!”

    见到她笑了,张鹏飞比她还开心,调侃道:“不对,如果只有你一个人陪我,我才满意!”

    “得了吧,你总是占我便宜,就知道欺负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呢,可你到好,天天欺负我!”贺楚涵气愤地甩开了张鹏飞的手,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压了她一周的心事总算是解开了。

    点的菜上来了,望着一桌子的美味,贺楚涵食欲大振,恨不得手脚并用。看得张鹏飞咯咯直笑,一个女孩子敢在男人的面前不顾吃相,那就很说明问题了。看到可爱与顽皮重新回归到她的脸上,张鹏飞比她还要开心。

    他打趣地说:“你慢点,我不和你抢!”

    “哼,这些天你害得我没吃好一顿饭,以后你还要你补偿我!”恢复过来的贺楚涵,小嘴巴像过去一样厉害。

    “行,行,随你好了。”看着她的兴奋样,张鹏飞发自肺腑地说:“楚涵,看到你开心,我比你还高兴,可是看到你不高兴,我比你还难受,真希望你天天快乐。”

    贺楚涵听后感动得一塌糊涂,要不是中间有餐桌隔着,直接扑到他怀里都有可能。思索了良久,才害羞地说:“鹏飞,谢谢你!”

    张鹏飞突然一脸认真地说:“楚涵,要不然今天晚上还去我那住?”

    贺楚涵:“…………”

    …………

    第二天,张鹏飞贺楚涵二人一上班就被陈喜叫到了办公室,开了个小型会议。陈喜升官后,自己拥有了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到也其乐隔隔。

    在这二位副手的面前,他可不敢摆老大的姿态,客气地让二人坐下,然后送上来一份文件说:“你们二位瞧瞧,昨天晚上江书记给我的。”

    张鹏飞接过来,知道这一定又是件案子,仔细地看了看又交给了贺楚涵,担忧地说:“厅级干部啊,要慎重!”

    陈喜点点头,“鹏飞说得对,万一出了意外,说句实话吧,有可能猫抓不到耗子反而被它反咬一口!”

    “这样的大案,为什么交给了我们科?”贺楚涵认真工作起来还是有点脑子的,看完了文件,精明地问道。

    陈喜微笑着看向张鹏飞,有点考考他的意思,张鹏飞只好回答道:“很简单,几个科室里边,我们科刚进行完人事调整,我们三人又比较年轻,所以……上边的人……”

    “哼,想为难我们,试试我们的刀子快不快?”贺楚涵精明地打断了张鹏飞的话。

    陈喜笑着拍起了手掌,“哈哈,二位都不简单嘛,我昨天晚上可是想了一夜才想明白这个道理,你们一看就明白了!”

    张鹏飞客气道:“科长太谦虚了,你怎么看这个案子?”

    陈喜道:“既然上边的人想试试我们这把刀子,我想我们就努力吧!”

    贺楚涵大手一挥,气势如洪地说:“那就查他个水落石出,管他是什么级别的干部,只要有问题,我们就拿下他!”

    张鹏飞暗笑,心说今天的贺楚涵与昨天相比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精神抖擞干劲儿十足。文件上的材料是关于双林省钢铁建设公司董事长、党委书记王常友的,材料上显示他在江平市旧城改造项目上涉嫌贪污巨额资金,造成了重大国有资产的损失。双林省钢铁建设公司隶属于国内第二大钢铁生产公司三北钢铁集团,在延春主要开发房地产,建设重大工程项目等。

    陈喜看着张鹏飞在低头沉思,补充了一句:“王常友是高级经济师,厅级待遇,需要说明的是他是江平市市长王常贵的哥哥,与省委的领导来往密切,人际关系很复杂。”

    张鹏飞心中猛然一惊,他突然感觉到这一系列事情并非偶然,王常贵可是省委刘副书记的人,上次延春的案子,张书记端了刘书记的老家,这次调查王常友,难道又是张书记的手笔?

    这么一想,他抬头问道:“上面交没交待如果牵涉到高层领导,我们怎么办?”

    陈喜狐疑地盯着张鹏飞,心说难道他看出了什么?来不及多想,解释道:“上边的意思是无论牵扯到谁,我们都要一查到底!”

    张鹏飞点点头,心中的疑问却是越来越多,心想如果张书记真想彻底地拿下刘为民副书记,为什么不直接从王常贵下手,而是从一个国企的高层领导者下手?这么一想,他决定好好的研究一下王常友的履历,从贺楚涵手下拿过文件,翻到最后边,终于发现了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五年以前,王常友曾经出任双林省商业厅副厅长。看到这一条内容,他似乎是明白了一些,问道:“他过去是双林省商业厅的副厅长?”

    陈喜点点头,“你看得很仔细,你不提的话我都忽略了这一点,王常友当年在商业厅时做了很多大手笔的生意,得到了不少高层领导的表扬,最后上调国资委,两年前国资委与三北钢铁集团共同出资成立钢铁建设公司后,他又回到这里任职,两年来兼并了很多小公司,政绩可是一大堆,手握重金!”

    张鹏飞苦笑着说:“弄倒这样一个人太难了,上边真给我们出了一个大难题!”

    “是啊,这次江书记是此案的主管,我们可以直接跳过监察室,向他汇报。我们这几天先认真了解一下这个钢铁建设公司,经济案子不好查,鹏飞,你是学经济的,这方面全靠你了!”

    张鹏飞站起身,向陈喜伸出手来,说:“为了二科的荣誉,我们共同努力!”

    陈喜紧紧地握住张鹏飞的手,看样子很是激动。“鹏飞,楚涵,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先注意保密,暂时二科只有我们三位知道。”

    下午,正在办公桌前研究那一堆关于双林省钢铁建设公司资料的时候,张鹏飞接到了老妈的电话,张丽带着柳叶来到了江平。张鹏飞听到老妈的声音,一阵高兴,答应她下班后就去她下榻的远东国际大酒店见面。

    一旁的贺楚涵见到张鹏飞的兴奋样,好奇地问道:“谁,阿姨来了?”

    张鹏飞点点头,“嗯,她和柳叶一起来的,下班后我就去见她!”说完了感觉不太对,笑笑对她说:“我说……你管得不是有点严啊,这还没结婚呢……”

    “德行吧,你又占我便宜!”贺楚涵站起身手拿文件狠狠打在了他的背上,让众科员吃惊不已,一个个想笑又不敢笑,都憋红了脸。张鹏飞看到同事们的目光,也是一阵不好意思,咳嗽了一下说:“注意点啊,这是办公室!”

    贺楚涵这才发现了不对,讪讪地坐下了不再说什么,悄悄地给张鹏飞写了张纸条:

    “我也想和你一起去看阿姨。”

    张鹏飞的嘴上笑了笑,提笔在纸上写:“天天和我在一起,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哼,行得端,坐得正,我才不怕!”

    …………

    下班后,张鹏飞与贺楚涵打车直接到了远东国际大酒店,张丽与柳叶“母女”二人在远东国际大酒店所受到的待遇让张鹏飞唏嘘不已,总统套方的门口有专人保卫,把张鹏飞二人拦在了门外。

    “妈,你搞什么,像总统妇人出国访问似的!”老妈亲自来开门,张鹏飞站在门口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心说老妈现在摆的谱是越来越大了。

    张丽笑道:“儿子,妈还没告诉你呢,这……这酒店是咱家的,是我和你大姑合资的,妈出任的董事长,所以酒店方面对我的安全比较重视。”

    门口的保卫一听张丽对张鹏飞说出了这话,立刻低头道歉地说:“董事长,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这位是公子。”

    张丽摆手说:“不怪你们,做得很好,这个月加奖金!”

    看着老妈在保卫面前端庄大气、富贵十足的大款姿态,张鹏飞只好苦笑。看来经商后的老妈,各方面都有所提高,特别是在用人方面。几年时间她就能有所成就,一方面有大姑的帮忙,另一方面也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张鹏飞哪里知道张丽自从经商以后,可是看过了很多专业性管理方面的书籍。

    张丽不再理他,而是拉着身后的贺楚涵说:“呵呵,涵涵也来了,我正说呢,忘记告诉鹏飞把你也带着,没想到这混蛋小子一直把你带在身边。快进来吧,外边天有点闷。”

    两人被张丽让到会客厅内,感受着室内的富丽堂皇,张鹏飞又一次振惊了,感慨道:“妈,你没对我说实话,你手底下到底有多少产业啊!”

    张丽理都不理他,亲热地拉着贺楚涵坐下,抚摸着她的小脸笑道:“涵涵越来越漂亮了,哎,就是人有点瘦了,是不是那个混蛋小子总欺负你?”

    一旁傻站着的张鹏飞差点背过气去,心说自己反倒成外人了。

    “鹏飞哥,楚涵姐,你们来啦!”这时候耳边飘进了清脆娇柔的声音,张鹏飞立刻回头,只见柳叶站在身后,她刚刚洗过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有些羞涩地瞧着自己,如出水芙蓉般清纯典雅,穿着白底黄色碎花的睡裙,两条细细的带子吊在白嫩瘦俏的双肩上,裙长及膝,露着半截笔直的小腿,脚上穿了一双粉色的拖鞋,头发还在滴着水,媚目间笑颜含情,双唇朱红轻启,雪白整齐的两排牙露在外面,青涩而美丽。

    “妹妹,你想死姐姐了!”见到张鹏飞看得呆住了,沙发上的贺楚涵可就不高兴了,立刻起来挡住了张鹏飞的视线。不经意间,贺楚涵发现了柳叶手上的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手镯,心里就有些酸意。张鹏飞定了定神,感觉一阵恍惚,眼前的柳叶经过老妈一段时间的调理,比过去更加迷人了。

    有些美女,越看越难看,这种人算不得美。而有些美女越看越美,越看越有滋味,这样的才算是真正的美女,柳叶应该就属于这种,她还年轻,身体上与心灵上都在慢慢的成熟,所以一天一个样子,总给人以惊喜。

    “妹妹,你真好看,不像姐姐都老了!”贺楚涵有些自惭形秽地说,年纪还真是女人无法躲避的青春杀手。</p>

003求人办案

    003求人办案(解禁)</p>

    003求人办案

    张丽站起来,一手拉着一位坐在自己的两边,笑道:“都好看,都好看,我那傻儿子真是好福气,怎么有你们这两个……”张丽突然发现自己的话有问题,没有说下去,临时改成了,“当年生鹏飞时我就盼着有个女儿,现在终于如愿啦!”

    张鹏飞连连摇头,看着三个女人亲热的样子,自己全身不自在。忽然发现,柳叶胆小的目光正偷偷地看着自己,一定是她刚才注意到了自己看她目光时的火辣,所以才会这样审视自己,张鹏飞找了个借口奔向了卫生间,不料身后柳叶的脸火辣辣的发热了。

    张鹏飞进到卫生间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套女人的内衣随意搭在衣服架上,看颜色与那幼稚的款式,就知道是柳叶刚刚换下来没来得急洗的,眼神一扫,下身就是一阵充血火热,想到刚才柳叶青涩的可人模样,他就有些把持不住。

    好不容易忍住了心中的那团**,小完便之后双眼望着那套内衣出神,终于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双手,上前拎起了架子上的内衣内裤,内衣上满是少女的体香,淡淡纯纯的处子之味,看来柳叶不用香水。放下内衣,再拎起那条三角内裤翻开放在鼻子上用力嗅了嗅,那种隐秘气息便钻进了他的鼻孔,令他贪婪地闻了好久。心脏激动不已,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有一种做贼心虚之感,注意到柳叶偷偷审视自己的目光,他没敢抬头。

    “妈,这次来江平,你就别回去了,在这边陪我吧。”张鹏飞转移着三位女人好奇地目光,他总是感觉这三位的目光看着自己有点特别。

    “儿子,妈这次来一是来安排柳叶,二来是谈生意的,房产公司那边有些事需要妈处理一下。”

    听到这对母子二人有话说,聪明的柳叶拉起贺楚涵进到了里间,也不知道两个女人说什么,不时地轻声笑着。

    “妈,你的房产公司那边是谁负责?”张鹏飞随意问。

    张丽还以为儿子不放心,所以笑道:“儿子,你放心吧,生意上的事你不用替妈操心,都是信得过的人。”

    “妈,房产生意好吗?”

    “过去不怎么样,也就给手下的人混口饭吃,不过听你大姑从北京传来的消息,最近几年房价在大涨,现在汽车销售那边已经走向了正轨,妈今后想大力搞房产。”

    张鹏飞点点头,母亲的事情他不想多管,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只要她过得开心,当儿子的也就高兴了。妈为了照顾自己,受了半辈子苦,如今能过上这种生活,也许就是一种善报吧。

    “妈,谈完生意你不在江平,你去哪?”

    张丽的脸羞涩地一红,低下头偷偷扫了儿子一眼,说:“妈要去北江省一趟,挺长时间没看到他了……”

    望着老妈少女怀春的模样,张鹏飞忍不住笑了笑,说:“哦,那就去吧。”

    四人一同吃的晚饭,本来张丽想留下儿子的,可张鹏飞找借口说要送贺楚涵回家,张丽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其实张鹏飞是不敢面对柳叶,想想刚才自己荒唐的举动,后悔的同时就一阵脸红。

    张鹏飞与贺楚涵出门时,正巧门口站着一位看起来精明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张丽立刻给儿子做介绍,“儿子,这位是房产公司的夏总。”

    “你好,夏杰!”男子声音洪亮,客气地向张鹏飞伸出手来。

    张鹏飞也笑道:“你好,张鹏飞。”

    张鹏飞知道他是来找老妈谈生意的,所以也没有多问,带着贺楚涵从酒店出来了。行走在路上,张鹏飞的心思有些沉重,他又想到了刘梦婷,这个女人他是无法忘记了。特别是在这有欲望无处发泄的夜晚,身边有女人的时候,她就特怀念与刘梦婷的肌肤之亲。

    “喂,你发现没有,柳叶和我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镯子。”贺楚涵玩弄着手上的镯子,虽然是在问张鹏飞可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张鹏飞收回思绪,说:“嗯,也是我妈送给干女儿的,呵呵,和你的是一套。”

    “哦,原来阿姨收她当女儿啊,我真替柳叶高兴。”贺楚涵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张鹏飞知道她的心理,故意打击她地说:“谁知道我妈是怎么想的,没准是为了以后帮儿媳妇做准备呢,收女儿只是一个考验吧!”

    “臭美,柳叶那么漂亮,你也配!”贺楚涵一脸的鄙夷之色。

    漂亮的女孩子的撒娇,总让男人爱不释手,张鹏飞看她越看越可爱,就笑道:“你这么漂亮,你说我配不配得上你?”

    贺楚涵俏脸一红,正不知道如何反驳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事,就大着胆子说:“那个,刘梦婷也很漂亮吧?”

    “啊……”听到她提到刘梦婷的名子,张鹏飞大惊失色,驻足良久不知道说什么,心里隐隐做疼,可又不舍得对她发火。

    虽然试探的结果很成功,看得出来他和刘梦婷一定有着千思万缕的关系,可是贺楚涵却一点胜利的喜悦也没有,她看出了张鹏飞的不自然,轻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以……以后你的事情我不会多问的。”

    张鹏飞心中就是一热,没想到眼前的女孩儿是如此重视自己的感受,便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说:“没事,你……你怎么会知道她?”

    贺楚涵讪讪地说:“上次你喝多了,躺在小玉姐的车里说的。”

    张鹏飞点点头,然后解释道:“我的中学同学,不过现在已经结婚了……”

    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无奈,贺楚涵大着胆子拉起了张鹏飞的手,“过去的就过去吧,人总要往前看的。”

    “谢谢你,”张鹏飞突然发现,心事一经说破,竟然轻松了不少。他哪知道这与昨天他开解贺楚涵是一个道理,与许外人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没什么,可是在他们二者之间却有着别样的体会,日久生情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哎,以后又有得忙了,钢铁建设公司的股权分布十分复杂,旗下又有众多子公司,随便弄个账单,就够我们查上一阵了!”贺楚涵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便不再谈论感情,岔开了话题。

    “是啊,不过我相信我们会查清楚的,过去小时候家里穷,总听说那些贪官的事情,那个时候恨死了贪官,现在我手上握有了打击贪官的权利,我就要努力!”张鹏飞说得意气风发,看得贺楚涵春心大悦。

    “嗯,我们要加油,让上面的人看看,不然……总有人说三道四的,说我们这次升职,靠得是背景,靠得是关系!”

    张鹏飞自然也听到了那些闲话,可也没有办法,必竟这些话不是空穴来风,不说自己,就说贺楚涵吧,有一个省委组织部部长的老爸,各个部门在任用贺楚涵的时候就要高看一眼。这种父贵子耀的连锁反应在我国的官场内随处可见,无法必免。

    这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强烈的汽车笛声,张鹏飞赶紧揽着她的腰躲在路边,可是身后的车还是响个不停,两人奇怪地回头,发现汽车照直开过来,缓缓停在他们身边,贺楚涵仔细一看这车子,羞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车窗拉了下来,贺部长探出头来,“涵涵,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父亲的声音,贺楚涵走到前边,拼命地甩开张鹏飞的手,胆怯地说:“那……那个同事聚餐,我……我一个人不敢回家,让他顺路送我一段。”见到威严的父亲,平时趾高气扬的她就像老鼠见到了猫。

    张鹏飞也硬着头皮走上前,下意识地弯了弯腰说,“贺部长好。”

    “呵呵,好,好,好……”贺部长笑得很开心,接连说了三个好字。

    贺楚涵瞧着老爸审视张鹏飞的眼神,又激动又兴奋,回头对他说:“那个……我坐爸爸车回去,你……不用你送了,谢谢你。”

    张鹏飞点点头,又对贺部长说:“贺部长,再见!”

    “嗯,再见,以后来家里玩……”贺部长和蔼地点点头,失去了位居高官的架子,像一个普通的长辈。

    望着奥迪车缓缓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张鹏飞感觉很孤单。刚想拿出手机给刘梦婷打一个电话,手机就响起了短信的提示音。

    “坐在我爸爸的旁边,好紧张!”

    看到这条可爱的短信,张鹏飞仿佛已经看到了可怜巴巴的贺楚涵缩在贺部长身边时的样子,心里升起了一阵暖意。

    “代我向岳父大人问好!”张鹏飞调皮地开起了玩笑。看着贺楚涵给自己发的短信,张鹏飞捏着手机半天,没有拔给刘梦婷。

    “给谁发短信?”一直闭着眼睛养神的贺部长,突然睁开眼睛问了女儿一句。

    “啊……没什么啊,”贺楚涵吓得心脏乱跳,“一个女……**学。”

    贺楚涵看着女儿胆小害羞的模样,很想笑,可却板着脸问道:“今天你们真是同事聚餐?”

    “嗯,是啊。”贺楚涵的头低得不能再低了,不敢看老爸的眼睛。

    “我看就你和他一个人聚餐吧?”贺部长明察秋毫地说。

    “不……才不是呢……”伶牙俐齿的贺楚涵说起话来结结巴巴了。

    “那孩子不错,张书记都表扬了他。”贺部长看着女儿的样子实在好笑,记忆中好像她还从来没有这样过呢。

    贺楚涵扭捏地拉着衣角,不敢说话,心里却是甜甜的,暗恋的情郎被老爸夸奖,心里实在有面子。

    贺部长多年在组织系统任职,所以有着独到的看人的眼光。他知道张鹏飞身后的背景不简单,抛开这些不说,就张鹏飞本身而言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的确很让他满意,而且他判断张鹏飞的政治生命不可限量。“有空,让他来家里坐坐吧。”

    贺楚涵刚刚松了一口气,被老爸这句话吓得又是一阵心颤,脸上却美滋滋地笑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了……”贺部长仿佛是自言自语。

    “爸,你胡说什么呢,我……我要在家照顾你一辈子!”贺楚涵听出了老爸话里的意思,赶紧狡辩道。

    贺部长精明地笑了笑,“我好像也没说什么嘛,是你这孩子太敏感了……”

    “你……讨厌!”贺楚涵扭头不再理他。

    前方的司机小黄听着这一老一小的对话,也是强忍住了笑意,没想到老的几句话就套出了小的心事,这老狐狸名不虚传,在同僚的心中,他就是以韬光养晦而闻名,所以才能稳坐组织部长一职。

    ………

    已经过去两天了,张鹏飞几人依然对手上的案子没有什么头绪,通过对王常友的研究发现,他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经济问题,而且他的风评很好,不知道从何处下手。举报信上说的又不详细,令他们绞尽脑汁。办公室里,三位正副科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说什么,两个男人闷头吸烟,贺楚涵低头沉思。

    这两天张鹏飞把王常友的个人资料都快背下来了,从他的履历中就可以看出来,此人善于经营,深谙为官之道。

    陈喜垂头丧气地说:“也许他真是一个清廉的人,真不知道上面的人为什么会对这么一封匿名举报信如此重视!”

    张鹏飞摇头道:“我研究过了,我敢说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陈喜反对地说:“可是他的风评很好,都说他很清廉,年薪上百万,却和老婆住在一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里!”

    张鹏飞笑道:“就因为他的风评太好,他的清廉太过明显,所以我觉得肯定有问题,没准他是欲盖弥彰!”

    “嗯,”贺楚涵点头表示同意,“我也这么看,他这些年一直在国企的领导岗位,不算分红,每年的工资就够他买两套别墅了,他没道理这样!”

    “有道理,我忽略了这点,”陈喜信服地点点头,自嘲地笑笑:“看来我做的功课不如你们哦,没重视这点。”

    张鹏飞摆手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谁都有大意的时候。”顿了下接着说:“刚才我想了一下,我们现在没什么证据,那么就要主动去挖掘,从他个人入手,反复地去查他这个人,然后从他的社会关系,身边的朋友,亲人、家庭等,不能放过丝毫线索,没准问题就在其中,我们全部排查一遍,不信他露不出马脚来!”

    贺楚涵举手说:“我同意,我再认真地把钢铁建设公司的所有子公司查一遍,我想从他们最近两年的业务下手,听说他们集团在江城以及周边城市的旧城改造等工程上有不少大手笔。”

    张鹏飞道:“对,公司也要查,陈科长,你还有什么意见?”

    陈喜的目光在两个人的脸上扫了扫,笑道:“我没意见,你们想得都很周到,一切按你们的意思办,希望会有所收获。”他这个科长当得其实挺委屈的,手下两个副科长全那么有背景,他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张鹏飞站起身,走到陈喜的身边,笑着伸出手,“不要忘了,你才是科长,二科所有的成就,都是在你的领导下!”

    直到张鹏飞和贺楚涵离开,陈喜仍然坐在那里没动地方,回味着张鹏飞刚才的话,他不得不佩服他的深谋远虑,张鹏飞的政治智慧可不是自己能比的。这是气度问题,他不由得想到如果换成是自己,自己有着深厚的背景,还能这样对张鹏飞吗?张鹏飞对他示好可谓一举三得,一是让自己今后与他同心协力,不偷偷给他使绊子;二是在领导面前突出了二科领导班子的团结;三来就是为他以后的高升描上了光彩的一笔,给领导一种张鹏飞办事以大局为重的好印象。无论怎么算张鹏飞都是最大的赢家!

    张鹏飞今天能做到这一点,大度地去看问题,多少受到了那天李强的影响。如果按照他过去的性格,是万万不会对陈喜说出这翻示好的话。李强在自己面前所展现出的那种大气,令他感慨良多。要想在官场上力于不败之地,那么就要掌握好与人交往的这门艺术,他这几天思考了很多。他知道陈喜面对自己和贺楚涵时的别扭之处,所以才会向他主动抛出了橄榄枝,把陈喜放在前面,不但他能帮自己遮风挡雨,外人也会看到他张鹏飞的修养,舍得一词说得极为妙,有舍才有得。

    “张鹏飞,你是一个天生的政治家!”二人走开以后,刘梦婷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张鹏飞说:“走吧,别回办公室了。”

    “去哪?”

    “办案!”

    两人下楼来,贺楚涵还是没弄懂张鹏飞是什么意思,又问道:“去哪办案?不是要调查王常友吗?”

    张鹏飞笑道:“我们去找小玉姐,看看她对王常友了解多少。”

    贺楚涵醋意十足地说:“这个案子找她有什么用?”

    张鹏飞耐心地给她解释,“你别忘了,小玉姐是三北刚铁集团双林分公司总经理,而王常友的双林钢铁建设公司是三北钢铁集团与国资委共同出资组建的,算起来他们同属于三北钢铁集团,我相信小玉姐应该对这个人了解得透一些。”

    贺楚涵点点头,“你的脑子真灵活,竟然把这两个人想到一起,是不是天天想着小玉姐啊?”

    “找打!”张鹏飞狠狠地拍了一下贺楚涵的小脑袋。

    ………

    张小玉热情地接待了张鹏飞二人,张鹏飞在电话里没提和贺楚涵一起来,所以她见到贺楚涵时明显一愣,又见这丫头穿着职业套装,顺便开起了玩笑,“哟,二位这是来双规我的啊?”

    本以为张鹏飞是来找自己谈天说地的,她大失所望,之前的精心打扮可谓全浪费了,心想这小子真没良心,有事找自己,没事就不理自己了。

    “姐,今天我们来找你,是想了解一下王常友这个人,你对她了解多少?”坐在张小玉阔气的办公室里,张鹏飞开门见山地说。

    一旁的贺楚涵正襟微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模样十分的严肃,这是为了报复张小玉刚才对自己到来时所表现的惊讶。

    张小玉听到张鹏飞提到王常友,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怪不得,原来你们要查王常友!”

    “姐,怎么了?”听出来他话里有话,张鹏飞赶紧问道,一旁贺楚涵的眼睛也亮了。

    “哦,没什么,这个人一直都挺风光,去年还受到了领导人的接见,上面的‘大首长’夸他搞经济很有一套!他一路高升,仕途上春风得意,你……你们真要查这么个人?”

    贺楚涵指了指天花板,笑道:“我们哪有这个胆子,是上面的意思。”

    张小玉低头想了想,这才说道:“老实说,我对这个人了解得不是很透,因为他是建设公司那边的,虽然同属于三北集团,也只是在偶尔开会的时候见个面,并且听说这人特别在乎男女关系,从来不对女人过分的亲近,和女人谈事情,必需有第三个人在场他才谈,不然他就扭头走人!”

    “哦,这人……还真有点意思!”听她这么一讲,张鹏飞心中更加确定了王常友有问题的想法。

    张小玉接着说:“虽然不了解,但是我知道他这个人很精明,是实力派干将,记忆力超好。去年在东北亚经济会议上,不用稿子发表了演讲,令来访的日本人大惊,各大报纸都有过报道。一般的文件,他看上两遍就能背下来,所以讲话从来不用看稿。”

    贺楚涵摇头苦笑着说:“要查这么一个滴水不漏的人,太难了!”

    “对的,而且他们公司的情况十分复杂,下属大大小小的各种投资公司,建筑公司,房产公司有很多家,公司股权分布很乱,够你们查的了。”

    张鹏飞讨好地笑笑,拱了拱手笑道:“那就希望姐姐动用关系多多帮忙啊,帮我打听一下这个人,还有他的公司。”

    “要我帮忙可以,可是你要付出点代价哦……”张小玉媚笑着说。

    “行,行,只要你帮我搞到了有用的材料,我答应你的一切要求!”张鹏飞突然想到她刚才听说自己要查王常友时的惊异表情,难道她真的知道什么?

    贺楚涵听到这话,不禁酸酸的想:啥是一切要求,以身相许算不算……</p>

004高层博弈

    004高层博弈(解禁)</p>

    “那就这么定了,成交!呵呵……”张小玉伸出了白玉似的温热小手。

    张鹏飞象征性地伸手握住,轻轻地一捏,感觉到她那小手指在自己的手心画着圈,他心领神会地眨了眨眼睛。

    一旁的贺楚涵望着眼前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不满地咳嗽了两声,“哎,哎,别把我成当空气啊!”

    “死丫头,又吃姐姐的醋,和你说了,姐不和你抢,他是你的!”张小玉讪讪地收回手,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小脸。

    “好了,楚涵,我们回去等小玉姐的消息吧,现来时间太久,影响不好。”张鹏飞拍拍**站起了身体。

    “是,张科长,听你的。”贺楚涵白了他一眼,心说我又不是你的小跟班!

    张小玉一直把二人送到楼下,看到二人没有车,便拉着张鹏飞说:“鹏飞,出来办事没有车怎么行呢,姐送你一辆好的吧?”

    张鹏飞连连摇头:“不行,太招摇了。”

    张小玉灵机一动,说:“那你想开什么样的便宜车?”

    张鹏飞想了想,“十万元左右的吧。”

    张小玉立刻笑道:“公司有一辆闲了好久的破捷达,你要不要?”

    “嗯,行,就这辆了!”张鹏飞也没有客气,所谓大恩不言谢,更何况二人的关系如果过于客气显得生分。张小玉借车给自己,要听的可不是什么感谢的话。

    张小玉掏出手机拔了个号码,“小刘,把公司那辆闲着的捷达开到公司楼前,我在这等着。”

    贺楚涵酸酸地说:“姐啊,也送妹妹一辆行不?”

    张小玉笑道:“不是姐不送你,是贺叔叔不让你开车呀。”

    贺楚涵灰溜溜地低下头,没多久,一辆半新不旧的捷达停在了三人面前,司机谄媚地对张小玉说,“张总,您今天怎么想起这辆老爷车了,要去哪里?”

    “哪来那么多废话,把车钥匙留下,你走吧!”张小玉不怒自威,与刚才那个嬉笑的美人判若两人,令张鹏飞二人唏嘘不已,二人接连吐着舌头。

    知道他们两个在藐视自己,张小玉把车钥匙交在张鹏飞的手上说:“你们两个快走吧,别在这里隔着空气接吻了,看得我心烦!”

    “呵呵,姐姐,你刚才好威风哦……”贺楚涵红着脸拍起了她的马屁。

    “死丫头,别和你姐我没大没小的!”

    回去的路上,张鹏飞手握着方向盘,自言自语地说:“看来这个案子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啊!”

    贺楚涵聪明起来,大脑反应非常快,接下去说:“你是说小玉姐一定从张伯伯那里了解到了什么?”

    张鹏飞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丫头看出了自己心中的所想,面色不动地说:“我也就是猜猜,这可不一定。”

    “哼,谁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眉目传情的!”贺楚涵冷冷地说,眼神看向了车窗外,心里却在想张小玉对张鹏飞的热情明显超过了姐弟的范畴,不知道她俩到底发生到了哪一步。

    …………

    傍晚,温欣的灯光洋溢着淡淡的柔媚,张鹏飞在家里与张小玉坐在饭桌前吃晚餐。本来按照张鹏飞的意思,请她在外边吃,可张小玉说外边谈话不方便,不如买好食材自己回家做,因为有求于人,张鹏飞也只好依言。

    “老姐,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张小玉穿着高跟凉拖的小脚不满意地踢着他的小腿,妩媚地笑了笑,“臭小子,除了工作,你就不能问点其它的吗?”

    张鹏飞盯着她的眼睛,暧昧地眼神在她的身上飘来飘去,她穿着紫色的吊带裙,披了件雪白的披肩,光滑性感的黑色**,白嫩的小脚,妩媚而成熟,这个年纪正是女人最美丽的时候。

    “姐,我知道今天和楚涵去找你,你就有话对我说。”张鹏飞又想起了白天张小玉在自己手心画着圆圈时的可人模样。

    “你啊,猴精猴精的,人小鬼大!”张小玉的手指点了下他的额头,“和你说实话吧,几天以前我在我爸的书房看到了一些王常友的资料,好像我爸正在研究这个人,前天他去了北京,今天才回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但是凭我对他的了解,我知道这些天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张鹏飞阴险地一笑,“你是说这次让我们去查王常友,是……他老人家的意思?”

    张小玉摇头苦笑道:“我担心没表面上这么简单,你们搞政治的……心机太深了,谁知道我爸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鹏飞点头道:“这个案子处处都是玄机啊,我在想指名道姓让我们科去查,也许不是江书记的意思,而是……张书记的暗示……”

    “考验你们,也用不着如此吧,纪委的案子一大堆,为什么偏偏让你们来搞这么个大案?”

    张鹏飞长叹一声,“是啊,上层领导的意思不好揣摩,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觉得,这个案子的重要性一定超过了此案本身,可是想得我头疼,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张小玉突然灵机一动,说:“要不你问问刘……刘叔叔,他和我爸走得近,没准他知道点什么……”

    “哎,我再看看吧。”向刘远山求教,张鹏飞不是没想过,可是他有点拉不下脸来,一脸愁容的摇了摇头。

    张小玉心疼地拍了拍他的手,“好了,好了,吃饭的时候别想工作了,我这几天帮你找一些王常友的资料。”

    “谢谢姐!”张鹏飞感动地说。

    “傻样,说什么呢,和姐姐我用不着客气!”

    吃完饭,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气氛有点暧昧,张小玉有心想留下来,可是又没那个胆子,再说也没什么借口留下。眼看天色不早了,只好依依不舍地起身说:“好了,我回家了,等我弄到王常友的资料后,会找你的。”

    “姐,我送送你。”

    张鹏飞送她下楼,张小玉没有反对,望着她的车子渐渐消失在远方,他没有上楼,而是开着那辆捷达奔向了老妈的驻地。再次见面的时候,门口的警卫没有拦着,而是客气地对张鹏飞弯了弯腰。老妈和柳叶正坐在客厅里看着什么文件,见到儿子来看自己,笑道:“哟,我的宝贝儿子来啦,你是来看妈还是来看小叶子的?”

    “妈,你看你……又乱开玩笑!”张鹏飞扫了一眼粉面通红的柳叶,瞪了张丽一眼,同时想到了那天在卫生间里的荒唐事,便不敢再看柳叶。

    “哥,你坐,天气热,我去给你弄杯冷水。”柳叶腼腆地站起身,对张鹏飞微笑着点点头。自从张丽总开她和张鹏飞的玩笑后,柳叶见到张鹏飞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张鹏飞坐下顺手拿起了面前的文件,大概地扫了扫,是老妈的房产公司要和另一家投资公司合作共同开发江平市旧城改造的项目。

    张鹏飞顺嘴问道:“妈,四百多亩的土地,这么大的项目,你为什么不自己开发?”

    张丽笑道:“傻儿子,你真以为妈是财神爷啊,妈没有那么多钱,双林环球投资发展公司是一家国企子公司,银行有关系,妈与他们合作,钱就不成问题了。”

    听到是国企,触到了这几天的案子,张鹏飞便又多问了一嘴,“什么国企?”

    “双林省钢铁建设公司的下属投资公司,背景大着呢!”

    “啊……”张鹏飞大脑乱成了一团,好久才平静下来。柳叶端着水杯放在他的面前,关心地问道:“鹏飞哥,你怎么了?”

    张鹏飞抬头扫了一眼老妈,又看了看柳叶,这才说:“你们最好不要和这家公司有什么联系!”

    张丽神色一怔,儿子从来没管过自己的生意,今天这是怎么了。一旁的柳叶嘴快,问道:“鹏飞哥,这家公司怎么了?”

    张鹏飞想到了纪委的纪律,想了想才说:“妈,合作上的事情,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张丽道:“具体事情有夏杰和他们谈,对方由于背景大,所以表现得很硬气。儿子,不说这个,你告诉妈,为什么不让我和这家公司来往?”

    张鹏飞婉转地说:“十家国企,有九家都不干净,我……我怕以后万一他们公司出了什么问题,牵涉到你。”

    张丽没当回事地说:“能不能谈下来还两说呢,令一家房产公司也在谈这个项目,听夏杰说,谈判的重点就在土地返还金上,到时候再说吧。”

    眼下的情况张鹏飞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笑着点点头。见到张鹏飞心事重重的样子,柳叶以为母子二人有话要说,就说:“你们聊吧,我先去睡了,有点困了。”

    见柳叶走了,张丽才问道:“儿子,你怎么了,几天不几你人都瘦了一圈。”

    张鹏飞道:“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有点累。妈,这几天……给他打电话没?”

    张丽当然知道是谁,脸色不由得红了红,小声说:“每天晚上都给我打的,那个……差不多这个时候……”

    正说着话,手机果然响了,张丽神经质似地拿起电话,不安地瞧了瞧儿子。张鹏飞苦笑着说:“你们先聊,要不我回避一下?”

    得到儿子的同意,张丽才接通了电话,在与刘远山的关系上,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儿子,所以处处小心。张鹏飞点燃了一根烟,听着他们无关痛痒地说着闲话,望着老妈的表情好像年轻了二十岁,张鹏飞不禁想爱情的力量原来真的如此伟大,这更加深了他心中的孤独,想到现在所认识的几个女人,心里就有些痒痒的。

    “那个……儿子也在这呢,要不……你和他说话?”张丽突然话锋一转,小心地提醒了一句电话另一头的刘远山。

    电话交到张鹏飞的手上,他迟疑了一下,就听对方说:“最近工作怎么样,还好吧?”

    听到“父亲”的声音,和鹏飞心里便是一热,淡淡地说:“还好吧,最近……碰到一个难案子,有点棘手……”

    “说说看,让我这个老家伙帮你分析一下……”刘远山脸上露出了笑意,其实他虽然远在他方,可是张鹏飞的一举一动,甚至双林省的一系列重大事件都没逃得过他的眼睛,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发生在双林省政坛的大事。

    张鹏飞似乎感觉到了刘远山话语中的轻松,但仍然硬着头皮把王常友的案子讲了一遍,包括自己一些不懂的疑问,最后看似毫无意义的补充了一句:“小玉姐说,张书记前天去北京了。”

    刘远山听张鹏飞详细地说完了情况,颇为得意地说:“遇到困难为什么不早说!”顿了顿接着说:“你说的情况我都知道,张耀东去京城是看你爷爷。上次延春的案子让刘为民受到了重创,之后上头就收到了一些无中生有揭发张书记的材料,看来某人不甘心这么败下来,党代会就要开了,某人想影响老张的声誉不让他再进一步,所以……老张这次一刀落地想干票大的,以绝后患。……王常友在双林省任商业厅厅长的时候,刘为民那时候是省委常委兼江平市委书记,王常贵是常务副市长,所以……他们三个查出一个,这个圈子就算完了!而三人当中王常友是官商,查他容易一些,所以才……老张找你爷爷是为了寻求帮助……你爷爷答应在关键的时候,出来说句话………”

    “那……这么重要的大案,为什么让我们几个小年轻的上场,不单是想考验我们吧?”张鹏飞听到了这些高层秘闻,大脑同时在飞快地运转着,打断了刘远山的诉说,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此案,可胜可败,但老张必需立于不败之地!”刘远山打起了哑迷,之后笑道:“我今天晚上说得有些多了,遇事要多想想,切身体会一下,官场如战场,杀人于无形……”

    手捏着电话,张鹏飞眉头紧索,看来刘远山这次也想考考自己了。张鹏飞临走前,顺便从老妈这里拿走了双林环球投资发展公司的材料。

    想了一晚上,张鹏飞依然没有想通上边为什么让没什么经验的二科来查这个案子,早上饭都没吃就来上班了。对面碰到陈喜,陈喜忧心重重地拉住他说:“鹏飞,叫上小贺一起去我办公室。”

    “我**的真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意思,一会儿让大力度地去查,一会儿又让放一放,还说这个案子要靠我们二科自己的力量去查!你们两位说……上面的领导到底是什么意思?”

    办公室里,陈喜发起了牢骚,原来昨天晚上纪委江书记亲自给他打电话询问王常友案子的进展情况,陈喜不好说没什么进展,婉转地说暂时没发现线索,之后江书记就告诉陈喜,如果实在没什么头绪,也可以放一放,当然他只是提下见意,这件案子还是要靠二科自己去办,可以不必向除了江书记以外的上级报告。

    听完陈喜说完了江书记的指示,贺楚涵想了想,不禁也皱眉说道:“这圣意还真不好揣摩啊,怪不得全天下只出来了一个和珅!”

    陈喜一脸愁容地看向张鹏飞,“哎,你们说这上边不是难为我这个小小的科长嘛,查也是他们,不查也不是他们,最后又说让我们自己看着吧,他们干脆不管了,这……这让我们下边的人怎么办,鹏飞,你能明白上边的意思吗?”

    张鹏飞没有回答陈喜,而是自言自语地说:“这次江书记跳过了焦厅长,跳过执法监察室主任,完全跳过我们上面层层的直接领导,而亲自把案子的材料交到我们身上,又让我们保密不要声张,你们觉得这正常吗?”

    “不正常,都**的不正常!”陈喜今天在自己的两位副手面前,完全失态,不像过去那么稳重了。这也难怪,在政府部门办事,难的不是办事,难的是体会上面领导的意思,领导的话听不懂,能力再出众也没有人提拔你,这是一条铁的定律。

    陈喜的两只手在身上四处乱摸,最后气恼地说:“兄弟,给我根烟!”

    张鹏飞笑着站起来,抽出两根烟,交给他一根的同时,顺手点燃了打火机。陈喜一愣神的功夫,火已经送到了面前,他赶紧凑上前吸了一口,“谢谢,”张鹏飞的这一细节,让他心里陈美淇了好多。不由得感慨道他真会做人哪!

    张鹏飞自己也点燃了一根烟,他把江书记的指示、昨夜刘远山的指导,另外联想一下张书记与刘副书记之间的关系通通地想了一遍,也就想通得差不多了。看来张书记对查王常友,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才暗示江书记越过层层的关系直接安排二科。总的来说,张书记想给别人造成一种错觉,查王常友并不是他的意思,而是二科自己的意思,查出来皆大欢喜,趁机可以把刘副书记拉下马,查不出来也很正常,顶多丢人的是二科,别人会说二科不自量力,尽然敢去查一个厅级干部。总之,无论胜败都没有人会想到这是张书记的意思。

    正如刘远山昨夜所说,“此案可胜可败,但老张必需立于不败之地。”胜了给人的感觉是偶然,并非张书记克意为之,而败了也不会影响张书记的声誉。既使刘副书记想拿这个案子威胁张书记,张书记也已经为自己做好了退路,他去找京城的刘家老爷子就是个证明,况且昨天刘远山也说了,刘家老爷子答应了老张,关键时刻出来说句话……这无疑给张书记一个强大的支持。

    张鹏飞一点点地思索着这几天的事情,心里有点不快,很显然张书记把二科的这些人当成了与对手博弈的棋子,他是暗中的策化者。战胜了对手,棋子是光荣的,而若失败了,棋子就会成为弃子,今后想翻身也就难了。

    “官场如战场,杀人于无形……”

    刘远山的话还在张鹏飞的耳畔徘徊,张书记这次的确下了一招妙棋,无论成功于否都伤不到自身,顶多牺牲了二科这枚棋子。如果二科干得漂亮,他张书记在运筹帷幄间就干掉了刘副书记,他才是最大的赢家。高层的斗争看来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复杂,张书记布了一个局,进可改,退可守。而此案对于二科来说,说白了二科是一把枪,是炮灰,这自然令张鹏飞不舒服,不过想通了这些,他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

    一旁的贺楚涵看到了那种胜利者的微笑,不满地推了一下他,“喂,想什么呢,半天不说话,别一个人偷着笑!”

    张鹏飞思索的过程中,陈喜一直审视着张鹏飞,见到他笑了,眼睛一亮,说:“鹏飞,你是不是想明白了?”

    张鹏飞自然不能把这些高层的东西讲给二人,细细地思考了一下,才不紧不慢地说:“陈科长,我想过了,这个案子我们要加大力度去查,既使查不出什么,也要搅个天翻地覆,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的动静!”

    之所以这么说,张鹏飞是豁出去了的意思。既然上头拿二科当枪使,这是改不了的事实,那么索性二科不如把炮火点得更猛一点,给上面的江书记、张书记等人表个态,我们二科完全冲在了第一阵!

    陈喜当然知道张鹏飞没有把话说全,谨慎地问了一句:“那万一查不出来怎么办?”

    张鹏飞笑道:“我们二科是年轻的生力军,偶尔出出风头,犯个小错,我想上头也会理解的,不然江书记就不会对你说那些话了,你说是不?”

    陈喜似懂非懂,有点明白了张鹏飞的意思,可又好像什么也没明白,这正好达到了张鹏飞想要的效果。不过陈喜想通了一点,张鹏飞一定暗中得到了什么消息才敢如此张扬,那么自己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就拍了下桌子说道:“好,那我们就查,仔仔细细的查,把他们的所有公司全查一遍!”

    张鹏飞早就有所准备,从公文包里拿出了有关双林环球投资发展公司的材料,说:“我们先从这家公司入手,他们现在正好有一个旧城改造的项目!”

    陈喜与贺楚涵同时望向张鹏飞,半天才气愤地说了一句:“原来你早有准备!”</p>

005重拳出击

    005重拳出击(解禁)</p>

    既然已经有了目标,那么工作安排起来也就顺手多了。张鹏飞提议以他们三人的力量自然不够,要在二科当中挑选精兵强将组成专案组,然后进行分工安排。联想到张书记这次布的妙局,张鹏飞笑道:“陈科长,我们这次也要针对案子摆好一盘棋,不能够漏过任何一点,徐徐渐近慢慢来。”

    “兄弟,这次全靠你了!”陈喜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他接着说:“可是你说要成立专案组,那样一来就会走漏风声的,上边江书记特意叮嘱我保密消息。”

    张鹏飞注意到他称呼自己时的亲密,淡淡地笑了,然的解释道,“没错,我们要保密,但江书记让我们保密的不是案子,而是我们手上关于案件材料的来源渠道,我们对外就说接到群众举报算了,别提江书记。你想想看,既使我们真的要保秘,就能保证不让王常友知道吗?我想根本不可能!所以江书记……他看重的是那份材料!”

    “高,高,你小子啊……这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很会理解领导的意图嘛!”陈喜竖起了大拇指,拍了拍张鹏飞的肩膀。贺楚涵意味深长地看了张鹏飞一眼,目光中满是钦佩讨好之意。

    三位头头商议好后,立刻招集全体科员开会。陈喜简单地介绍了两句,在谈到具体的人事分工问题上,就把话语权交到了张鹏飞的手上。张鹏飞早就有所准备,拿着笔在小黑板上画来画去,排兵布阵般把每个小组要调查的方向及对象分工下去,并且安排大家每天晚上必需回到办公室开碰头会,其余时间可以不坐班,只要科内留下两三个人换班看家就行了。

    听着张鹏飞的安排,大家连连点头,没有人出言反对,科员们再次看向张鹏飞的时候更多了分尊敬之意,心说这才是二科真正的老大啊!张鹏飞安排完工作,接着说道:“各位,现在二科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时期,我们手上的这个案子是重案大案,希望在坐同仁一起努力,一起为二科未来的发展而努力,同时我们要注意保密,对自己的家庭、亲友等不要提及此案。我的话就这些,下面再请我们的陈科长说几句,他是此案的总指挥,我们要一切听从他的安排!”

    顺着张鹏飞的话,大家又都把目光投向了陈喜,好像才发现这位正科长似的。陈喜感激地看了看张鹏飞,说话的时候有些激动。科员们大家互相看着,在心底对张鹏飞竖起了大拇指,不得不感慨道这才是真男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现在亲眼见到了。

    此案其实比张鹏飞想象中还要复杂,二科的直接领导监察室几位主任,还有更上面的监察厅厅长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只不过他们已经得到了纪委江书记的暗示,此案由二科专门办理,让他们放任自流,不要多管闲事。这几位也乐得躲在幕后,看着这帮小年轻折腾。这无疑加大了二科在办理此案过程中的权利,无人过问,张鹏飞有点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的感觉,到也感觉很自在。从小他就有争强好胜之心,喜欢挑战高难度,所以此案让他十分的兴奋。

    安排好一切后,陈喜这位科长当然不能像张鹏飞那样有恃无恐,来到江书记办公室汇报了二科的一系列举动与安排。听完这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工作汇报,江书记精明的眼睛盯在陈喜的脸上好久,令他本来就有些不安的神情更不自然了。江书记随意地问了一句:“这……全是你个人的想法?”

    陈喜抬手擦了擦汗,说:“那个……是二科几位科长共同研究的结果。”他当然不好说这一系列安排全是张鹏飞的作为,那么他这位科长也太丢人了。

    江书记毫不掩饰自己的笑意,说:“多听听张鹏飞的意见,他脑子活,是个人才!”

    陈喜立刻满脸通红,然后变得残白,他没想到江书记竟然看得如此透彻,二科的那点事没能逃得了他的眼睛。不过他刚才的话实在有点伤人,有点太不给这位小科长面子了。他哪知道这是江书记有意的,这是他不说实话的后果,是想警告他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事,张鹏飞是什么人,是你小子能比的嘛!

    陈喜嗓子有些发干,唯唯诺诺地说:“江书记说得对,这……这些想法……有很多都是鹏飞提出来的,他……很适合查案……”陈喜紧张得出了一身的汗,如果让他天天面见领导,那真是要了他的命。

    江书记最讨厌下属见自己时好像见阎王爷似的,心说你瞧瞧张鹏飞,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们干得不错,去忙吧。”

    陈喜如蒙大赦,匆匆地退出来,先跑到卫生间洗了把脸,一进到江书记的办公室,那种权利的威严就令他难以忍受。办公室内的江书记正在微笑,他仔细回味着陈喜的汇报,二科的举动很令他满意,他真没想到张鹏飞能一分不差地完全理解自己的意思,这令他对这位年轻人更加深了好感。看来龙生龙,凤生凤,家庭文化的熏陶是别人无法相比的。

    江书记拿出手机,没有用桌上的坐机,拔了一个私人号码,电话中传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老张,我算服你了,你很会选人哪,老弟我自叹不如!”江书记首先笑道。

    “哦,难道是……我们的‘小朋友’表现得不错?”也许别人听不出江书记话中的意思,可是对于张书记来说可是一点就透了,他当然明白江书记是指他选择张鹏飞办理这个案子,是明智之举。

    “嗯,是不错,和预想中的一样,这位小朋友很聪明啊!”

    张书记笑了笑,道:“不是他聪明,是他的遗传基因好啊,你不也看看他是谁家的孩子……”

    “哈哈……”两位智者相对发出笑声。

    ………

    张书记的秘书程健进来为他重新泡好了茶叶,抬头扫了一眼张书记,发现他很高兴,便小心地说了一句:“张书记,刚才小玉找我了……”

    张书记抬头扫了一眼程健,和蔼地问道:“这丫头找你什么事,不会看上咱们的程大秘书了吧?”

    程健脸色一红,陪着张书记笑了两声,能听到张书记开玩笑,那可真是难得,他说:“她问我对王常友了解多少,有没有相关的材料……”

    张书记笑了笑,双手抚摸着脸说:“这位‘小朋友’还真是能干,很会利用人脉嘛,都利用到我的头上喽!”

    程健弓着身子没说话,等待着领导的进一步吩咐,张书记开了书桌的锁,从中拿出一份文件,说:“我手头正好有一些关于王常友的东西,你……抽空给她吧,那个……别提是从我这搞到的。”

    “嗯,我明白了。”程健接过文件就退了出去。张书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满意地说:“好茶,真是好茶!”

    程健微微着没说什么,他好久没有看到领导这么开心了。出去以后,就给张小玉去了电话。

    ………

    “喏,姐姐不辱使命,就帮你搞到了这些,你回去自己看吧,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张小玉把厚厚的文件、卷宗摆在了餐桌上,笑着对张鹏飞说。她的长发绑了个马尾甩在脑后,一件白色的紧身T恤完好地展露了身材,笔直修长的两条**穿了件浅色的牛仔裤,一双雪白的运动鞋穿在脚上。不认识的人去看,还以为一对大学生情侣在这谈情说爱呢,她的美丽令不少人侧目观看,美女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激发男人的“兴趣”。

    张鹏飞望着桌边那高高的一摞东西,激动了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握住了桌上张小玉的手,感激地说:“姐……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这……这些东西太珍贵了,谢谢你!”

    看着面前大男孩儿的表情,张小玉终于舒缓地笑了,能为他做点什么,这令她很舒服。“大飞,姐姐可是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哦。”

    张鹏飞卖力气地点着头,“我明白,姐,我一看你拿的这东西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就知道你一定找了很多人,我……谢谢你……”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啊……”张小玉疼得叫了一声,面色红润,媚态尽显。张鹏飞赶紧松开手,担心地问道:“姐,没事吧?”

    张小玉温柔地笑了笑,“没什么,瞧你,那么激动干啥,呵呵……为了你,姐姐连我爸都利用上了,这其中有一本文件就是从我爸秘书那里要来的!”

    张小玉只是想表功的意思,不过听在张鹏飞的耳朵里可就令他深思不已,他诡异地说:“姐,是你利用了张书记,还是张书记利用了你,这可两说哦……”

    听着张鹏飞话语中的别样味道,张小玉略微一想也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有些气恼地说:“我爸真是的,和女儿办事都拐个弯!你们男人一进入了官场无论和谁都勾心斗角的!”

    张鹏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姐,无论何时我对你都不会的。”

    “小样吧!”张小玉羞红了脸,小手被他一碰,全身都像通了电一般兴奋。

    张鹏飞可没心思调情,手摸着高高的文件,叹息道:“此案关系重大,难办啊,光看这些东西就够我呛了!”

    张小玉心疼地说:“你别太累了,这些天看你瘦了那么多,如果还需要我帮忙的,你就告诉我,姐……为了你……我是说姐一定帮你!”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令她好一阵尴尬。

    她对自己的心意,张鹏飞又岂是不知,双眼盯着她的脸,眼睫毛动了动,不易察觉地抛了个媚眼,意有所指地说:“哎,最近工作压力大,干什么都没心思。”

    张小玉抱怨地说:“和姐姐在一起也不开心?”

    “才没有呢,和姐姐在一起很开心,我……”张鹏飞突然发现,自己的心中有一个愿望,他很想推倒这个女人,很想争服这个女人。

    “哟,今天奇怪哦,你怎么没带着你的小情人啊?”

    张鹏飞知道她指的是贺楚涵,便回答说:“有她在说话不方便,那丫头太能缠人了!”

    “你们男人啊,得了便宜还卖乖!”张小玉嗔怪地说,白了他一眼。

    张鹏飞有些无奈地叹口气,不敢看张小玉的眼睛,小声说:“我喜欢单独和姐在一起,不想有第三个人。”

    “呃……”张鹏飞突然间如此直白,令张小玉有些紧张,偷偷扫视着他的脸,发现他一脸的诚肯后,大着胆子拉起了他的手。张鹏飞温柔地笑了笑,反手握住,感受着那如玉般光滑的弹力肌肤,自是心头一热。张小玉眼神飘乎,一股暖流来来回回在体内四处冲撞。

    良久,张鹏飞放开她的手,“姐,我回去了,等完成这个案子,我好好陪陪你……”

    “嗯……”春心萌动的张小玉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久违的爱恋滋味荡漾在心头。

    张鹏飞站起身,她也跟着站起来,然后就发生了惊人的一幕。张鹏飞没有马上拿着文件离开,而是走近她,紧紧地把小玉姐拥入怀中,两具身体同时惊颤,张鹏飞闭上眼睛把头贴在她温热而软棉的胸口,张小玉怔怔地望着前方,痴痴傻傻,缠绵的心砰砰乱跳……

    张鹏飞离开了好久,张小玉还站在那里,肩膀上还有着大男孩手上温度,仿佛他一直没有离开一样。张鹏飞开着车,望着旁边高高的文件,开心的笑了。

    ………

    办公桌前,张鹏飞认真地查看着从张小玉那里拿回来的重要资料,时而抬头闭目沉思,时而运笔如飞在小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啪……”突然一声巨响惊动了张鹏飞,他不满地抬起头,看到贺楚涵像望着负心汉似的瞧着自己,嘴巴撅得老高。

    “喂,怎么了这是,谁又惹我们的贺大小姐了?”张鹏飞伸了懒腰,好像看热闹似地问着。这几天张鹏飞让贺楚涵带着一个下属去查有关双林环球投资发展公司的情况,想来她一定是碰到了钉子。

    贺楚涵气焰难消地坐在他的对面,恶狠狠地说:“我今天带着人去环球公司,没想到他们老总连见都不见我,说……说我没资格调查她,你说气不气人!”

    张鹏飞起身为她倒了一杯水,含笑说:“消消气,别上火,看你的嘴唇都干了,我早知道会这样的,论级别人家要比我们高。”

    贺楚涵下意识地摸了下嘴唇,说:“会不会很难看?”

    “呃……不会,不会……”张鹏飞指了指水杯,“喝水润一润就好了。”

    贺楚涵心里一暖,气焰就消了一半,开心地喝干了杯中的水,然后摸了下嘴唇,笑嘻嘻地说:“谢谢!”

    张鹏飞一见她这孩子似的转变速度,心底免不了生起一股怜爱之心,说:“我让你们去他们公司,只是想给他们传个话,意思纪委在盯着他们了,看看他们最近有什么举动。”

    贺楚涵不解地说:“那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张鹏飞笑笑说:“你也可以理解成引蛇出洞!我想过了,这么大的公司如果有问题,那就一定是大问题,所以只要我们一找上门,他们一定会手忙脚乱,然后我们盯紧他们的几位主要人物,就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了。”

    “你太坏了!”贺楚涵咯咯地笑。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今天所受的委屈还回去的!”

    贺楚涵扫了一眼张鹏飞的桌子,顺手拿起一叠文件,说:“你从哪搞到这么多材料?”

    “刚从小玉姐那里拿来的。”张鹏飞接着看下去,头也不抬地说。

    “哦,”贺楚涵意味深长地说:“看来她还真爱帮你忙啊!”

    张鹏抬头用力地嗅着,然后眼睛看向别处说:“谁喝醋了,怎么这么酸啊……”

    “讨厌……”贺楚涵卖弄地扭动着腰肢,绕过张鹏飞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说:“我再好好研究一下环球公司。”

    张鹏飞从桌上找了找,然后扔给她一个牛皮纸袋说:“这里边是钢铁建设公司所有下辖子公司的有关材料及近些年所完成的工程,我发现环球公司好像很受总公司的器重,所有大项目都是他们搞的,你再帮我分析一下。”

    “好的,我认真看看。”贺楚涵认真地说,她的认真可不完全是为了工作,而是觉得能帮心上人的忙,心里舒服。

    这时候张鹏飞的电话响了起来,对方是二科的调查员白龙。白龙在电话中客气地说:“张科长,我们发现一个情况……”

    听完了汇报,张鹏飞最后说:“干得漂亮,继续盯着点,还有……你再给陈科长汇报一下,以后有事情可以先通知他,然后再通知我。”

    “嗯,我知道了。”白龙有些激动地说:“张科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张鹏飞的大度再一次令手下的人心悦诚服。

    “出了什么事情?”贺楚涵不解地问道。</p>

006临城约会

    006临城约会(解禁)</p>

    张鹏飞认真地思考着白龙的汇报,低低的声音有些颤抖地回答:“刚才接到白龙的电话,环球公司的总经理苏玉莹在你走后,一个人换了辆私家车开往松江方向。”

    “她去那里做什么?”

    “不知道,也许公事出差,也许是办私事,我让白龙盯着她,看看她到底去做什么。”张鹏飞说话的同时,仍然在不停地思索。

    贺楚涵玩弄着手中的笔,没当回事地说:“也许只是巧合,没准是人家正常出差呢,瞧你搞得神神道道的!”

    张鹏飞伸长了手臂敲了一下她的头,眉头紧锁地说:“认真看你的材料吧,你懂什么,你想想看,她如果真是正常出差办事,为什么不坐公司的车,反而自己开车?”

    虽然信服,可贺楚涵嘴上仍然硬撑着说:“没准她有这种爱好呗,人家就这种性格,这你也管得着?”

    张鹏飞刚想说她死要面子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另一位调查员周博涛。

    “科长,我发现一个异常情况……”周博涛在电话中仍然很客气,略微小心地讲着话。张鹏飞听完汇报,把刚才对白龙说的那翻话又对他讲了一遍,让他继续跟着,然后挂掉了电话。

    听得出周博涛在电话中的语气也透露出兴奋。二科不单是三位科长,手下的人也大多数是年轻人,能经手这样的大案,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的冲满了干劲儿,都想表现实力迎得领导赏识。望着刚才还眉头紧锁的张鹏飞接了个电话后就露出了微微笑意,贺楚涵又问道:“又怎么了,瞧你笑得那个阴险!”

    张鹏飞的确很高兴,因为他得到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好消息,他压制住体内的兴奋,说:“盯着王常友的小周说王常友在五分钟以前换了一辆破捷达,也开往了松江方向,而且穿着便装,打扮得像个民工!”

    贺楚涵有些不敢相信地说:“你觉得王常友和苏玉莹有着什么联系?你的脑子也太能联想了吧,我觉得这只是巧合!”

    张鹏飞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抱头痛思,然后有些焦燥地点燃一根烟,这才缓缓地说道:“你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我反复地想,总感觉没那么简单,如果真是巧合,种种迹象又很奇怪。你说,王常友为什么穿着便装,开着破车?”

    贺楚涵看着张鹏飞那焦急的模样有些心疼,安慰他说:“嗯,你说得对,这是有些很奇怪,你的意思是说王常友去松江市与苏玉莹见面,你的引蛇出洞有了效果?”

    张鹏飞点点头,“也许单是他们两个人见面,也许他们共同去见某位大人物……或者说成是他们的靠山,总之一切等消息吧。楚涵,我们先别研究其它的了,把他们二人的资料看一下,看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没有。”

    “嗯,”贺楚涵一个劲儿点头。

    “再加上我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两个人的耳朵,两人抬头一看,刚进门的陈喜,笑眯眯地走到二人面前。

    张鹏飞指了指另一旁的空位子说:“好,那个位子就借给你用!”

    一个小时以后,三人正在埋头苦干的时候,陈喜接到了白龙打来的电话,挂断电话后,陈喜的脸上同样露出了刚才张鹏飞那般诡异的笑容。

    “什么情况?”两名助手同时发问。

    “苏玉莹在松江市效外一家庄院内又换了一辆车,继续前进!”

    “越来越奇怪了!”张鹏飞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深思熟虑地说:“看来她的反侦察能力很强,不过我们二科的能力更强,她也许没料到我们早就盯上她了!”

    贺楚涵崇拜地目光看向张鹏飞,“你如果真猜对了,晚上我请你吃饭!”

    “希望如我所愿吧!刚才我在研究他们两人材料的时候发现,他们二人同是浙江人,两人应该很早前就认识了。”张鹏飞为自己的猜想寻找着证据。

    话音刚落,陈喜的手机又响了,他拿出来一看,先是扫了张鹏飞二人一眼,说:“是周博涛!”

    ………

    “什么……情况?”望着陈喜合上手机,张鹏飞略显激动地问道,他知道一定是周博涛又发现了什么。

    陈喜依旧露出那种笑容,没有回答张鹏飞,而是扫向贺楚涵说:“贺科长,估计你今天晚上要破费喽!”

    张鹏飞紧紧握着他的手,“怎么个意思,你快说,急死我了!”

    “哈哈,你小子急什么,抓疼我了。”陈喜推开他的手,“王常友也到了松江市,把车停在了一家停车场,他叫了辆出租车继续前进!”

    张鹏飞坐立不安地站起来,信心满满地说:“也许他们两个人就是此案的突破口!”

    ………

    刚刚换了一辆车的苏玉莹没有马上开到宽阔的马路上,而是停在小路的岔路口打了一个电话。

    “到哪了!”苏玉莹的声音很焦急,嗓子由于上火发干,略显沙哑。上午贺楚涵的出现,的确令她担心起来。

    “我马上到宾馆了,你别急着过来,老规矩!”男人的声音还是那么稳健听不出任何的感情,二十年的官场经历把他修练得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我害怕,好想你……”女人柔弱的声音透露着无助,无助中又掺杂着些许媚意,女人就是女人,遇到大事难免慌了手脚。

    “嗯,好了,一会见面详谈,就这样。”男人过去最爱女人那娇媚的声音,而此刻突然有些厌烦地挂掉电话,不理女人在这边楚楚落泪。苏玉莹握着手机半天没有动,她突然好害怕,担心有一天这个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远,而那时候自己又该如何是好。为了他自己抛弃了一切,完全委身于他的背后,这一切难道就不能换来在这危急时刻他的一两句安慰吗?

    苏玉莹擦干了眼泪,开着车子缓缓驶向大路,没有直接奔赴会面地点,而是延着公路绕着圈,左拐右拐,车子在她的手上像一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令后边紧紧咬着她不放的白龙有些不解。有些悲伤的苏玉莹早忘了之前男人的嘱咐,并没有查看身后有无跟踪者,心神不宁地开着车,有好几次闯了红灯。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她才开车来到一处隐蔽的所在,一家三星级宾馆。

    把车停好后她就进去了,后面的白龙开着车找停车位的时候,眼前一亮,发现了一亮非常熟悉的车子停在不远处,开车停在了那辆车子的后边,下车敲了敲车门,车内的同事周博涛笑嘻嘻地打开车门,说:“小白,我们胜利会师了!”

    “哈哈,难道……王常友也来这里了?”白龙钻进车里,掏出两根烟,一人一根。

    周博涛点点头,说:“王常友进去一个多小时了,我进去问了下服务小姐,他在302有一个常年的包间,不过登记的名子却是王辉。”

    “向老大汇报情况了吗?”白龙精明的问道。

    周博涛吐着烟圈,笑道:“你说的是陈老大,还是张老大啊?”

    “哈哈,那还用说嘛,谁是老大,他们自己清楚!”

    “我已经汇报了,他们都在一起呢,让我盯在这里别动,看他什么时候离开。”

    白龙笑道:“那我也给上头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和你胜利会师的情况。”

    “你小子啊,不耍小聪明能死是不是!”周博涛笑着揍了他一拳。

    接到电话后的陈喜对两位副手说明了情况,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张鹏飞发话问道:“你们说……他们两个在做什么?”

    陈喜的脸上露出一丝**的笑容,不禁让他想到了上次王斌送给他玩的那位小艳,手心有些发痒地说:“做什么?还用问嘛,肯定在做****的事情!”

    “哈哈哈,那么做完了之后呢?”张鹏飞也含笑问道,想想孤男寡女跑到别处相会能干的事情,还真有些情不自禁,不自觉地瞧了瞧贺楚涵胸前的隆起,暗自咽了咽口水,男人的欲望有时候还真和动物差不多,说来就来。

    贺楚涵望着两个男人猥琐的表情,奋力地用笔敲了敲桌子,“喂,我说你们就不能在女孩子的面前表现得绅士一点么,别想那些不健康的东西啊!”

    两个男人会心地笑了笑,张鹏飞自言自语地说:“松江市离江平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也亏他们想得出来,看来王常友比我们想象得还要精明,以后我们要时刻注意这个人。”

    陈喜道:“不知道这次临城约会什么时候结束,可苦了我们的小白和小周同志啊!”

    张鹏飞一个机灵,突然抓住陈喜的肩膀,疯了似地说:“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陈喜像看着神精病一样望着张鹏飞,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不解地问道:“你小子搞什么啊!”

    张鹏飞信心十足地说:“你的话提醒了我,现在你和小贺分别给他们两个的公司去电话,就说找他们商谈公务,看他们公司怎么说!”

    “我懂了!”聪明人不需要过多的解释,三个人抛弃前嫌,眼下合作得非常顺手愉快。

    趁着他们两个人打电话的机会,张鹏飞赶紧跑去了卫生间,刚才一直在兴奋的状态中,才感觉到了尿意时已经憋坏了。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打完了电话,他先努力平和了一下呼吸,这才问道:“说说情况吧。”

    陈喜先说道:“我以客户的名义打的电话,他们公司说王常友谈生意去了,我问可不可以联系到他,那位小姐就问我有没有提前预约。”

    张鹏飞笑着看向贺楚涵,贺楚涵摊开双手说:“和苏玉莹的情况差不多,助理说她出去与客户见面了!”

    “哼哼……”张鹏飞冷冷地笑道:“我相信他们两个人肯定有私情,为了判断我的猜想,我想好了一个办法……”

    “你太坏了……”听完张鹏飞所说的办法,贺楚涵红着脸推了一下他,张鹏飞不理她,掏出手机给白龙去了一个电话。

    ………

    苏玉莹怀着一颗激动的心情上楼,忐忑不安地四处看了看,待发现没有人时,才进入了302房间。屋内的男子洗完了澡,披着白色的纯棉睡衣倒在沙发上闭目眼神,身前的茶几上胡乱地摆着一些文件,看样子刚刚翻看过。听到门声响动,他缓缓地睁开眼睛,随后一具温热的身体就投入了男人的怀抱,男人来不及反应,女人那熟透了柿子般的身体紧紧缠在他的身上,……令男人感受到了别样的热情。

    过去十几年来,几乎每次相见,都是男人猴急似地进入,可今天苏玉莹的主动,她的火热,那需要男人慰藉的身心令他心头燃起了熊熊烈火,野心,那种年青时征服一切的欲望重新回归,他抱着她有些吃力地向床边走去。

    苏玉莹刚过四十岁的身体稍微有些发福,却私毫不减弱她这位江南女人的美丽。成熟性感令她到这个年纪时更显露出了女人那别样的妩媚,身上的任何一处都令男人魂梦相绕。

    刚到床边,男人就把她重重扔在了床上,刚走了几步,就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身子还没站稳,她的两条胳膊轻轻一拉,男人就实实在在地压在了女人的身上,强烈的压迫感令女人微微出声,缠绵轻喘的呻吟如一曲动听的旋律钻进男人的耳朵,令他不能自已,扑上去动作起来……

    她的声音娇媚,嗲气十足,令男人听后便是一阵酥软,江南女人的**声,依然透露着无边无尽的诱惑,甜如蜜,软如棉。

    ………

    此刻,宾馆外的白龙看了下手上的腕表,对周博涛说:“喂,那娘们儿进去有十五分钟了,我们现在上不?”

    周博涛一脸的拧笑,说:“张老大的意思是等那娘们进去十五分钟以后我们就上,现在正是时候。你前我后,走!”

    两人相视一笑,提前得到张鹏飞命令的二人一前一后溜进了宾馆,白龙有些紧张,走得有些慢,进到电梯后周博涛捅了他一下,说:“你小子腿肚子别转筋啊,行不行,不行让老哥我来!”

    “操,这种好事还轮不到你!”白龙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身体,在周博涛激将法的作用下,双腿也不发抖了。到了三楼,临出电梯前,白龙提醒了他一句,“你动作快点,我进去20秒后你就冲上来!”

    “你小子放心吧!”电梯门一开,周博涛一脚就把白龙踢出了电梯外,他也跟着走出来。

    白龙揉着**向前直奔302跑去………

    ………

    突然间,房门外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王常友被吓了一跳,立刻摊软在苏玉莹的身上,怒目而视道:“我不是叫你看着点后面吗,没有人跟着你吗?”

    “我在松江市逛了大半圈,哪来的人跟踪,别什么事都怪我!”由于气愤,委屈,苏玉莹一改常态,生平第一次对王常友发了火,双眼不由得湿润了。

    女人的反应出乎他的意外,王常友很明显地身体一僵,怔了怔随后摸着苏玉莹的脸说:“莹莹,对不起……”这时候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响,他不由得气急败坏地展开被子盖在苏玉莹的身上,然后披好睡衣走出来,一边开门一边喊道:“谁啊!”

    门刚被拉开的那一瞬间,一条黑影迅速钻进来,王常友被吓得傻住了,愣在那里来不及把门关上,回身望着冲进门来的年轻人。冲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白龙,白龙一见王常友看自己,立刻跪下去抱着他的双腿说:“大哥,快救救我,有人追我,快把门关上……”

    话音未落,另一条身影紧随而至,周博涛上前就是一脚,踢在了白龙的肩上。白龙吃疼地“嗷”的一声叫,被他踢翻在地,这可不是装出来的,周博涛可是动了真格的。

    周博涛见白龙已经倒在地上,上前假装控制住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扫视着房间内的布局,“妈B的,你小子跑啊,欠老子钱不还,老子要了你的命,你**的再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吗?”仿佛还不解恨似的,又对着白龙的**踢了几脚。

    这时候,分不清外间情况的苏玉莹听到白龙的叫声,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急之下也豁出去了,在床上一滚,披着棉被就出来了,胆战心惊地出现在卧室的门口处。周博涛二人的眼光一见这情景,贪婪地扫视了几眼,经白龙的暗示,周博涛才回过神来,一把从地上把白龙拉起来,推到门口又很客气地对王常友说:“那啥……大哥,对不住了啊,这王八蛋欠我钱不还,见我就跑,**B的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他了!”说完又瞪了白龙一眼,抬手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背上,“看老子不要了你的命!”

    王常友站在原地好像还没有回过神来,呆呆傻傻地望着两人走了出去,临关上门前,周博涛还淫笑着开起了玩笑,“大哥,好眼光啊,这娘们儿细皮嫩肉的,老子看了都想搞一搞!”

    “常友哥……”披着棉被的苏玉莹靠着门边轻轻唤了一句,她也被刚才的情景吓了一跳,好像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王常友听到女人娇滴滴的语调,这才完全回味过来,他没有追出去,而是气愤地奔到苏玉莹的面前,怒吼道:“谁让你出来的,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蠢货!”

    “你……”苏玉莹愣了那么两秒钟,然后泪如雨下,双手掩面,身上的被子滑落到地板上,王常友一见这白玉似的身段,难免有些心疼,赶紧从地上捡起被子披在她的肩上,裹着她抱到床上,拉着她的手说:“莹莹,别哭了,我……我不是有意想对你发火,刚才……真的被吓到了,我还以为有人跟踪我们,还好只是两个小混混,不然我的前途可就毁了!”

    “前途,又是前途,我跟了你十多年,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你的眼里只有前途,什么时候想过我!”苏玉莹捂着被子痛哭起来,身体瑟瑟发抖,楚楚可怜的媚态令王常友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莹莹,你误会我了,这十多年来,我对你怎么样,你是清楚的,我没有变心,一直都很在乎你,真的。莹莹,听话,别哭了,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南方男人温柔起来那是北方男人所不能比的,王常友扳着她光滑的肩膀,扯掉了她脸上的被子。

    “唔唔………”女人不依不饶地在床上把脸扭向了另一侧,气消了一半,不过却还是痛声哭着,只不过这次是雷声大,雨点小了,一肚子的委屈哭过之后减轻了不少,感受着男人心疼的手抚摸着自己,心里不禁又升起一阵暖意。

    都说甜言蜜语是男人对女人惯用的毒药,可女人往往就是喜欢这种毒药,这又有什么办法。王常友捧着女人的脸,让她看自己,心事重重地说:“莹莹,我没有骗你,刚才……我心情不好,你别往心里去,更何况刚才让别的男人见你这个样子,我……心里不好受,你明白吗?”

    “还说没骗我,你骗了我一辈子……”苏玉莹睁开眼睛,惆怅难言地望着男人,眼角的泪珠晶莹剔透,眼睫毛一眨眨的,媚惑无限,女人的柔弱在她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真是千古风情尽在一颦一笑间。</p>

007闹市骚乱

    007闹市骚乱(解禁)</p>

    “你怎么动真格的!”白龙捂着肩膀怒声怒气地对周博涛说,他刚才的那一脚踢得可真够狠的,无论换成谁被人无端地踢一脚,心里都会不好受。

    “还不是工作需要嘛……”周博涛笑嘻嘻地说,搂住他的肩膀,“走,先出去,出去了以后你再踢我一脚,老哥我绝不还手!”

    “一脚才不够,你打了我好几拳呢!”白龙笑了笑,气算是消了一半。在这紧要关头,大家都在忙案子的事情,他当然不至于小气到计较个没完没了。

    两个人回到车内,白龙对着周博涛直翻白眼,“死小子,老子这次可让你占够便宜了,快说……拿什么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周博涛神秘地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说:“江平市新开了一家歌厅,晚上请你去唱歌?”

    “那个滴……有?”白龙同样抱以神秘地笑容,只不过多了分淫相。

    “有,有……全都有!哈哈……不过嘛货色可能要比苏玉莹差点,哎,那个娘们儿长得可真水灵,四十来岁还不见老,看一眼就让我受不了,咱这单身男人还真是命苦哦!”周博涛笑着又打了他一拳。“那个”是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得到赔偿的白龙掏出手机说:“我给老大去个电话,说说情况。”

    周博涛拦下他,说:“打给谁……张头还是陈头?”

    白龙想了想,说:“你说这个电话应该打给谁?”

    周博涛说:“我觉得打给张头吧,办法是他想出来的,这次可以越一级嘛,陈头是能理解的,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白龙信服地点点头,“嗯,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打给老陈了!”说着,就把电话打给了张鹏飞。

    “张科长,我是白龙,事情已经办好了,我们进去的时候王常友穿着睡衣,那女人裹着棉被,里边穿没穿衣服就不知道了,呵呵,不过头发有点乱,面色红润,那个……似乎刚刚**过。”

    “嗯,干得漂亮,还有什么发现?”张鹏飞声音低沉,不怒自威,同时扫了一眼正紧紧盯着自己的陈喜与贺楚涵。

    “嗯……”白龙想了想,正不知道说什么呢,刚才只注意盯着苏玉莹了。一旁的周博涛突然想起了什么,抢过电话说:“给我说……”

    “张科长,我是周博涛,刚才我们进去的时候,我发现茶几上有一些文件,摆放得比较乱,估计王常友在苏玉莹没来之前一个人看文件来着,当然我也是猜猜……”

    “嗯,你的这个发现很重要,给你记一功!”对于属下,要懂得时而鞭策时而表扬,这样一来他们才能对你忠心耿耿。张鹏飞顿了顿接着说:“你们两个今天辛苦一些,等王常友二人离开后,你们再跟着离开并通知我和陈科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想他们离开的时候也会一前一后分开而行,所以那时候你和白龙做好分工。”

    “好的,我懂了,肯定完成任务!”周博涛拍着胸脯,信心满满地说。

    放下电话后的张鹏飞先是对陈喜笑了笑,说:“他们进去的时候,苏玉莹披着棉被呢!”

    “哈哈哈……”陈喜摆了个想当然耳的表情,然后止住笑声,对张鹏飞说:“兄弟,我们还真猜对了!”

    一旁的贺楚涵气得直跺脚,睁大眼睛瞪着两个不把她当回事地臭男人,说:“你们说什么呢,别想那些没用的,说说案子!”

    张鹏飞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面色有些红润,被贺楚涵见到自己的另一面绝不是什么好事情。他说:“周博涛汇报,他们进去的时候发现茶几上放着文件,摆得很乱,王常友应该在苏玉莹没去之前看文件来着。”

    贺楚涵摇了摇头,“可我们也不知道文件内容,这不说了也等于白说,对案子一点帮助也没有!”

    张鹏飞摆手道:“这个你不能看表面现象,表面上看没什么用,但是我们可以往深层去挖掘,秘密只有去挖掘才会显露!”

    “鹏飞说得没错,我们不能放过任何的珠丝马迹!”陈喜表示肯定地说。

    “好,好,那你们挖掘一下,说说发现什么了?”

    张鹏飞笑笑,说:“今天苏玉莹急着见王常友,我想并不是为了解决生理欲望那么简单!”说到这里有意地扫了贺楚涵一眼,害得她粉面羞红,“我想她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找王常友讨说法,寻求解决的办法。女人遇事容易慌,她不知道怎么办了,就想到了幕后的情人,我想王常友犯罪的证剧一定与这个女人有关!”

    陈喜点头表示同意,“鹏飞说得没错,他们同是浙江人,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小贺去找苏玉莹,让她的心理产生了恐惧,所以她才去找王常友商量。而王常友手拿的那些文件,我们可以想象成是与他们这些年犯罪有关的证据或者材料!当然,这只是猜想。他们可能会分析一下眼前的行势,然后想想应对纪委的办法!”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贺楚涵也只能点头,老大不情愿地对张鹏飞说:“不就是一顿晚饭嘛,用不着你这么卖力气工作吧?”

    张鹏飞突然一改笑脸,面容严俊地对贺楚涵说:“小贺同志,你的思想很有问题啊,做为一名优秀的党员,政府干部,老百姓的公仆,我们要时刻为了人民着想,要以人民的利益为重,你这样很危险哪!我们不能想着私利,要为国为民………”

    “停停停………”贺楚涵上前捂着他的嘴巴,“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一旁的陈喜笑了笑,从桌上拿起一叠文件说,“我回办公室看去了,不打扰你们两个了!”当电灯泡的滋味很不好受,陈喜自然不愿意在这里当傻子。

    贺楚涵不好意思地看着陈喜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回头对张鹏飞说:“全怪你,他……他又误会我们了!”

    张鹏飞想笑又不敢笑,认真地说:“也许有一天误会将会成为现实!”这话的深意令贺楚涵一阵激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男人,低下眼帘抓着衣角,突然失语地说:“那个……小玉姐怎么办?”

    “啥……你在说啥呢?”张鹏飞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贺楚涵,眼神中的询问之意很是气人。

    “啊……我去下洗手间!”贺楚涵飞快地跑了出去,心跳加快,心想这次丢人丢大发了,脑子这几天是怎么了,好像一遇到这个男人就会变得迟钝!

    ………

    王常友卧在枕畔喘息,刚才还真有些累了,看着苏玉莹的表情,他的嘴唇得意地笑了笑,虽然到他这个年纪,这事也就是几分钟便结束了,可眼前的女人总是令他爱不释手,他也解释不了这是为了爱,还是别的什么,也许二者都有吧。古时候有冲冠一怒为红颜,她是自己的红颜,可是他却没傻到像古人一样为一个女人误了大事,他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而已!

    苏玉莹翻转过身体压在男人的身上,拉着他的一条手臂说:“常友哥,我怕……这次,我们没事吧?”

    “没事,放心吧,几个小科员而已,能拿我们怎么样!不过……以后我们要注意一些了,那个梅兰仗着有刘副书记撑腰,做事太毛燥,你提醒她一下,让她最近注意点,我们……还是防着点好……”

    “今天吓死我了……”苏玉莹想起上午听到纪委的什么科长来找自己,便不由得浑身战栗。

    王常友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没事的,不用怕,一切有我呢……”

    “烦人,刚才还对人家发火呢,你知道嘛……我很担心你,就怕出点什么事。”苏玉莹再次展现了她女人娇小的一面,嗲气的声音中传递出丝丝委屈。

    “你呀,声音还是那么甜,你还记得吗,当年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喜欢听你的声音,现在还是那样。”王常友不禁回想起十几年前见她时的情景,八月的西子湖畔,莲花盛开,偶遇佳人……

    “常友哥,我们……真的没事吧?”苏玉莹摇晃着他的肩膀,不确信地问。

    “莹莹,相信我,可能谁举报我们了,上边并没有重视,所以才派了个小小的科室来查,你想啊,如果上边真的重视我们……他们会加大力度查的,大家都知道我和常贵的关系,而刘副书记最近正在走背字……所以这次我们没事的。我每年给国家创造了几百亿的财富,想查我……没有上面的支持,他们还要掂量掂量………”

    “说得也是,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女人舒缓了心态,贴过来像一条游泳的鱼。

    王常友春心大乱,拍了拍她的前襟说:“不过我们要做好准备,来之前我找到了一些文件,全是这两年环球公司所参与的投资项目,你拿回去对照着弄一套没有问题的账本,争取把所有可疑的漏洞都补上。我们最近要少见面,还有就是你找梅兰的时候,拿着那三千万的欠条,当面撕掉!”

    “你什么意思,那可是三千万哪,我们……全不要了?”

    “有备无患,只要留下这身官皮别说三千万,三个亿我都能给你!”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只要和你过太平的日子,总这样……好害怕……”苏玉莹委屈地缠上他。

    王常友感觉到了她心底的那层意思,搂着她说:“莹莹,还想要?”

    “嗯,我想要………”

    “老了,怕是不行……”男人有些沮丧地说,虽然大脑很想再次品偿,可却有心无力。

    苏玉莹的脸红了红,垂下眼帘,不好意思地说:“我……听说了个办法,没准可以,我……帮你试试………”苏玉莹说完就张开有些胆怯的两片樱唇……

    “啊……嗯……”王常友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

    张鹏飞猜得没错,王常友二人离开的时候,仍然采取了分散行动。这次是他先离开的,下楼后四处瞧瞧没有人,才叫了辆出租车。不远处车内的白龙和周博涛相视一眼,白龙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交给我了!”然后上了自己的车,紧紧跟在后头。两人为了必免二人生疑,所以这次互换了跟踪对象。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脚软身体发飘的苏玉莹才出来,上了那辆破车,她和来时一样没有马上奔往江平,而是在松江市闲逛了一圈才去高速公路口又换了之前的那辆车,然后才爬上了高速,后边自然跟着周博涛。

    下午下班前,约会过后的两人各自回到了公司,并没有引起外人的怀疑。像他们这个位子的人,经常出门办事很正常,下属当然不会注意这个。

    两位调查员也回到了办公室复命,三位科长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详细听取了他们了解的情况后就放他们下班了。两人胡乱地吃了口东西,然后直接跑去了那间可以“那个”的歌厅,用以解决未婚男人的生理欲望………

    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千姿百态。夜晚的江平,热闹非凡,北方的夏季短暂,十分难得,所以夜晚逛街的人比白天还要多。情侣,老人,幸福的小家庭,一对对行走在街边,其乐隔隔。贺楚涵依言请客,张鹏飞说不想去那种大饭店,两人就在路边的大排档,点了几个菜,要了两瓶啤酒,坐在小桌前闲聊。

    贺楚涵喝了点酒,脸色就有些红润,眼神飘乎地盯着路边不远处的一家三口说:“你看,那三口人多幸福。”一脸的羡慕之意。

    张鹏飞也望去,看见年轻的夫妻二人,一左一右拉着三四岁左右的小姑娘,在路边漫步,的确是一幅很温欣的画面。他闷头喝了一口酒,心里有些发酸,幼年的时候,这种情景是他最羡慕的。每到双休日,看到同学们一家三口外出,他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咬牙落泪,告诉自己长大后一定让别人刮目相看。虽然他早已不恨刘远山,可是多年后再望此情此景,回忆童年的心酸,心里又怎么能好受。

    “是很幸福,什么钱,什么权利,有时候眼前这一家三口才是幸福的代名词。”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张鹏飞也知道,这种生活随着自己在官场中的渐露头脚,离自己是越来越远了,也只能幻想一下。

    “鹏……鹏飞,你为什么选择进入官场?”贺楚涵轻声问道,并且叹息一声,脸上布满了愁思。

    “我……楚涵,你又为什么进入官场?”张鹏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我明白了,呵呵,我们……也许只是家庭的牺牲品,”贺楚涵无奈的苦笑,他家和张小玉的家里一样,没有男孩儿,所以父辈只好把政治上的希望寄托在她们的身上,好让自己的政治生命得以延续。有时候家庭的幸福,也是下一代的悲哀。

    张鹏飞叹气道:“不过我发现……我很喜欢权利,我……期盼着大权在握的感觉!”说话间,他很自然地目露凶光,一脸的豪气。

    “可是我不喜欢,我只想以后找个人……呃……”脸色一红,闲谈间不经易地道出了身为女人最为之梦想的事情,偷眼看着张鹏飞,借着几分酒意,有种要倾诉爱意的冲动。见张鹏飞无动于衷,假装低下头喝了口酒。

    张鹏飞并非无动于衷,其实他整个晚上都在观察她,很早便知道她的心事,只是苦于没有办法,因为他暂时不知道如何处理几人女人间微妙的关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不想怀抱佳人。

    “楚涵,你别不好意思,其实一个女人能这么想,说明你很想得开,人这一辈子,会做太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所以在感情上面,一定要找自己爱的人,物质上的追求是次要的,你说是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贺楚涵有些扭捏,有些羞涩,还有些春心荡漾地说。

    张鹏飞温柔地笑了笑,对面的贺楚涵也跟着笑了,痴痴傻傻望着他,脸上的表情复杂多变。

    “怎么了?”张鹏飞瞧她盯着自己,好奇地问了一句。

    “鹏飞,我……最喜欢你笑了,你笑的时候很自信,还有点坏坏的,总之……我很喜欢……”

    这回轮到张鹏飞不好意思了,这还是首次有女人如此夸奖自己,他不由得又笑了笑,有些尴尬,有些得意,还有些坏坏的。

    这时候一条身影在光灯下一闪,一位青年男子坐在了贺楚涵的旁边,把两人吓了一跳。贺楚涵花容失色地站起身,下意识地喊道:“你干什么!”

    男子与他们年纪相仿,蔑视地瞧了瞧张鹏飞,然后又暧昧地看着贺楚涵,眼神在那上三路下三路直打转,奸邪地笑道:“小姐,今天晚上一起玩玩吧,怎么样赏个面子吧?”

    “哼!”贺楚涵没想到自己总能遇到这样的男人,有些害怕地跑过来躲在了张鹏飞的身后。

    张鹏飞握住贺楚涵的手,用以安慰她的心,然后抬眼望着男人,很缓慢地说:“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从我眼前消失,不然后果自负!”

    “哈哈哈……”男子笑得前仰后合,然后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张鹏飞,对着他一边笑,一边竖起了大拇指,“小子,行啊,在江平还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呢,你……你是第一个!不过……老子看你还像个汉子,把你刚才的那句话也送给你,一分钟内你**的给老子我消失,这位小姐今天陪定我了!”

    这话深深刺激了张鹏飞身体内的那股暴戾之气,由于特殊的家庭环境因素,从小他就受不得一点委屈,所以每次遇到挑衅,总能让他不退反进。张鹏飞紧紧握着拳头站起来,盯着男人好久才说话,“我要是不走呢?”

    “哟,行啊,你小子不是一般的牛B啊!”话音刚落,身后又跳出两个男子,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对他说:“彪哥,别和他废话,让我们收拾这小子,你带着女人先走!”

    “用不着你们,我自己解决!”男子有点想在手下面前表现一下的意思,他料到张鹏飞见自己人多势重,自然不敢还手,所以大着胆子来到他的面前,“小子,我看你找死!”

    张鹏飞知道情况不妙,一伸手把贺楚涵用力地推向后边,说:“你往后点!”发觉手心有点软,可也没怎么在意。

    对面的男子抬手一拳打向张鹏飞的脸,张鹏飞轻松地躲开了,对于经常打架的他来说,对面的人一动手他就知道他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张鹏飞冷笑着抬腿狠狠地一脚迅速地踢在他小腹处最软的部位。彪哥发出一声难听的叫声,手捂着肚子,要不是被身后的手下扶住就倒在地上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上!”彪哥忍痛发号示令。

    两个男子不再顾他,飞快地扑向张鹏飞,张鹏飞心里就是一凉,他看出来这两个小子可是练过的。然而就在这危急地时刻,竟然出现了戏剧性的一面,其中一位男子,竟然凭空横着飞出去好几米,而另一个男子也站在那里不动了,汗如雨下。

    张鹏飞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瘦弱的女人站在那名男子的旁边,手里拿着一把黑乎乎的东西顶在他的额头,“别动!”声音很轻,却不容反驳,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果男人真动一下,女人就能瞬间拔动板机。

    “啊……”男子吓得失语,哪敢在动。

    “兄弟,你没事吧?”这边绕过来一名男子,来到张鹏飞面前关心地问道。不用看人,听到这雄厚有力的声音,张鹏飞笑了。</p>

008深入虎穴

    008深入虎穴</p>

    008深入虎穴

    男子微笑着拍了拍张鹏飞的肩,“没伤着吧?”声音中透露着关切之意。

    来人正是刘抗越,晚上带着新婚的妻子出来散步,没想到看到了这出好戏。刚开始只见到彪哥一个人所以他们没有动手,可后来一见对方变成了三个人,他就让新婚的妻子动手了,当然这里头也有点小心机,就是让张鹏飞瞧瞧他新婚妻子的魅力。

    “没有,刘哥,你来得可真急时!”张鹏飞感激地握住了他的手。

    “怎么处理?”刘抗越指了指对面三个早就吓傻了的男子,他们在附近横行多年,还从来没栽过跟头,今天没想到遇到了位猛的,一出手就拿着枪,关键对方还是个女人,这有点令人不可思议。

    张鹏飞向后望了贺楚涵一眼,争求着她的意见。贺楚涵刚才也看得呆住了,这才回过味来说:“算了,几个小地痞,让他们长长记性好了,犯不上和他们记较!”

    刘抗越扭头对妻子做了个手势,女人立刻收好枪,然后一手抓着彪哥的手,一手抓着他的肩膀,双手同时用力,伴随着一声嚎叫,就听“咔嚓”清脆的响声,彪哥的那条手臂就在半空中摇晃了。

    彪哥以为自己的手臂废掉了,倒在地上痛叫:“胳膊,我的胳膊……”

    女人淡淡的微笑,拍了拍手,“没断,脱臼而已,让你长点记性,看你还敢胡作非为不!别喊了,再喊我就真给你弄断!”

    说话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笑意,温柔中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张鹏飞仔细打量着女人,发现她五官端正,长相一般却是很秀气,可是秀气一词在见到她刚才的身手后似乎就不适合用在她的身上,真不知道看似瘦弱的身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一脚就能把一个大男子踢出去两米多远。

    两名手下扶着彪哥早就跑了,女子笑容翩翩地来到刘抗越身边说:“刚才是不是有点狠了?”

    刘抗越笑道:“不狠不狠,要是我非弄断他的胳膊不可!”说完给张鹏飞介绍道:“兄弟,这是你嫂子,结婚的时候你正好出差,就没告诉你!”

    张鹏飞主动伸出手来,“嫂子好,我是张鹏飞,刚才谢谢你了!”

    女子客气地捏了一下他的手,脸上的表情显得很高贵,到不是她故意而为之,而是从小生活环境所造成的,习惯了高高在上。能和刘抗越结为连理,想来家庭背景也不会简单。

    贺楚涵也走过来,握着女人的手,说起话来就没有张鹏飞那么正式了,“我就叫你姐姐吧,刚才太谢谢你了,你功夫真好,有空也教教妹妹呗?”

    女人见女人,自然是亲热一些,她也拉了拉贺楚涵的手说:“好啊,呵呵,你和鹏飞站在一起,还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姐,我……我们只是同事关系……”

    张鹏飞拉着刘抗越说,“走吧,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刘抗越显得为难地看向了老婆,女人报以微笑,“那就去吧,今天破例。”想来在家里管的极严。

    张鹏飞看后笑道:“嫂子,家教很严嘛,未来的将军都被你制服了,不简单!”

    刘抗越老脸一红,抓着张鹏飞的手说:“兄弟,给老哥我留点面子啊,那个……刚结婚,所以就让着她点,以后……”

    “以后你想怎么样?”女人立刻把脸拉下来,冷冷地盯着他。

    刘抗越抬手擦汗,“以后当然也……也听你的……”

    看得张鹏飞与贺楚涵唏嘘不已,两人各自想着心事。贺楚涵想如果今后能和这个傻小子结婚,他能听自己的吗?而张鹏飞则想着,看来男人还是晚点结婚比较好………

    四人来到一家咖啡厅坐下,路上张鹏飞得知了刘抗越的新婚妻子名叫陈丽,其父是军队中的重量级角色,副总参谋长陈新刚中将,与张鹏飞刘家的大伯平级。陈丽是在军队中长大的,现任北方军区新组建的女子特种兵大队大队长,中校军衔。北方军区的女子特种兵队伍是因国家对现代化战争作战、反恐等需要而新成立的,所以第一任大队长的能力可见一斑,对付刚才那几个小流氓那是绰绰有余。

    “鹏飞,最近工作忙吗?”喝着咖啡,刘抗越随意地问道。

    “嗯,很忙,纪委的工作很多,在查案子。”

    看得出张鹏飞一提到案子,眉头紧索,刘抗越就问道:“很难查?”

    “是啊,很有难度,忙得焦头烂额。”

    “需要老哥帮忙的,你就说话,我和你对心思,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我家就我一个,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刘抗越很认真地说。

    “刘哥,谢谢你!”张鹏飞很感激,大男子间的友情不像女人那么溢于言表,往往就是两句话而已。

    陈丽正在教贺楚涵一些“防狼”的本领,有些招式听得贺楚涵脸红心跳的。听刘抗越说帮忙,陈丽就插嘴说:“你一介武夫,能帮上什么忙?”

    刘抗越笑道:“这就是你们女人不懂的了,有时候法律只能靠非法律的东西才能维护!”说完看向张鹏飞。

    张鹏飞也笑着点点头,在查延春的案子时江书记也说过类似的话,他们二人到是不谋而合,所以张鹏飞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武夫也有武夫的妙用!”见张鹏飞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刘抗越又补充了一句,然后对老婆眨了眨眼睛。陈丽没理他,转头对贺楚涵说:“姐教你如何对付这样的流氓……”

    张鹏飞哈哈大笑,羞得刘抗越老脸通红。又坐了一会儿,看看天色渐晚,众人便散了。临分手前,张鹏飞答应刘抗越,等哪天有空一定请他吃饭。送贺楚涵回家的路上,发现她总是摸着胸口,张鹏飞以为她不舒服,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没有,”贺楚涵的头垂得很低,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这……这有点疼,刚才……你弄的……”

    “我……我怎么会弄到那里?”张鹏飞有些发懵地问道。

    “刚才啊,你打那个男人的时候,伸手一摸……不是……一推,很大力气,弄疼我了……”贺楚涵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张鹏飞放慢了车速,不敢再看她,口吃地说:“对……对不起,我下次轻点……”

    “流氓,你还想着下次啊!”贺楚涵愤愤不平地说,话里话外满是委屈,记忆中这是他第二次碰到这里,又怎么能不委屈。张鹏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语病,讪讪地不敢再说话,专心开车。

    见到他不说话,贺楚涵自言自语地道:“陈丽姐他们的婚姻好像很幸福。”

    “是啊,”张鹏飞长叹一声,总算是岔开了话题:“他们比我想象中好得多,真替刘哥高兴,当初……对于这种联姻他可是不太喜欢,还好他现在很开心。”

    贺楚涵埋头想着心事,不再说话,今天晚上她好像有话要对张鹏飞说,几欲张口却又咽了回去。到了地方,张鹏飞送她下车,也有些不舍,轻轻拉了拉她的手说了声再见,其它的话又不知道说什么。贺楚涵说了声路上小心,便消失在黑暗中。

    …………

    夏季的阴雨天,很令人烦闷,张鹏飞坐在办公室里烦躁地走来走去,一脸的阴沉,让留下看家的几位科员面面相怯不敢说话。说来也怪,虽然张鹏飞的年纪和他们相访,但是张鹏飞却官威必显,一走一过间,就令人感到强大的压迫力,那种与生而来的气势令人忘尘莫及。

    今天坐班的科员有白龙和周博涛,由于他们已经被王常友二人看见了,所以张鹏飞细心地安排了别人代替他们盯梢。这两位也乐于这样,昨夜实在有些过力,现在都无精打采的。两人偷偷观察着张鹏飞,连话都不敢说一句,整个办公室沉寂得令人发怵,安静有时候是最令人恐惧的。

    张鹏飞是那种性格急燥火爆的人,案子没什么新的发现,他就心里焦急,再加上天公不作美,更令他心头上火,嘴唇都干裂了。感受到办公室里的气氛都受到了张鹏飞的影响,贺楚涵清了清嗓子,用笔敲着桌子说,“你别晃来晃去的了,我眼晕,快坐下休息一会儿。”

    “楚涵,你说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专心想案子的张鹏飞好像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

    “我不知道!”男人对自己的无视,令贺楚涵耍起了小孩儿脾气。

    张鹏飞没时间生她的闲气,回到自己的电脑前,突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周博涛!”

    “啊……到!”周博涛正有些昏昏欲睡,听到老大叫自己的名子,吓得从坐位上站起来,站得笔直,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呵呵……”办公室里发出了声音很小的笑声,为这郁闷的室内改善了一下空气,大家为之轻松了不少。

    “张……张科长,你……你找我有事?”周博涛红着脸走过来,大腿直打颤,自己都纳闷为啥这么怕对面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张鹏飞。

    “别紧张嘛……”张鹏飞往下压了压手,示意他放松,这更令周博涛觉得不好意思了。“没什么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你在王常友那里看到的文件,会是什么?”

    周博涛想了想,小心地回答:“我觉得肯定和他们所做的生意有关,比如有关的合同啊,最近一些正要开工的项目啊,没准合同里就有着什么黑幕………”

    “有道理!”张鹏飞打断他的话,见到周博涛又吓了一跳,有些内疚地说:“对不起,你接着说。”

    “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他们在分赃,研究着自己的出路,呵呵。”

    张鹏飞微笑着点头,“回答得不错,回去吧!”

    “是!”周博涛终于松了一口气,身上出了一层细汗,仿佛从鬼门关门前走了一圈,也许连张鹏飞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表情会是这般阴沉威严,令人看了就浑身不舒服。

    听完周博涛的话,张鹏飞受到启发计上心来,他收拾了一下桌子,起身对贺楚涵说:“贺科长,陪我出去一下。”

    “去哪啊?”贺楚涵有些兴奋地说,以为张鹏飞心情郁闷,想找自己出去散心呢。

    “不去拉倒!”张鹏飞回头笑着说了一句,嘴角边挂上了贺楚涵所熟悉的那种自信的坏笑。

    “你……”想说点什么,可贺楚涵却什么也没说出口,乖乖地跟在他的**后面走了出去。

    “哈哈……”二位头头一走,办公室里笑声一片,压抑的气氛也随之消失,大家都放松地伸了个懒腰。

    “哎,牛B,太牛B了,还是我们老大厉害,那么泼辣的女人都能降服!”白龙撇撇嘴,羡慕地说。

    “这叫什么来着,那个……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周博涛跟着说道。

    门外站着的陈喜驻足没有动,本想去开门的手又收了回来,不为别的,就因为白龙那句“还是我们老大厉害,”这话令他这位名义上的老大听在耳朵里自然不舒服,虽然心里上已经认可了张鹏飞的位子,可但凡是个男人,被别人压上一头心里都会不舒服。陈喜叹口气,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现在他也只能缩着头做人,等张鹏飞调走就好了,那时二科他才是真正的老大。他知道,张鹏飞是不会永远屈居于纪委这个小衙门的。

    “你真是的,我怎么说也是个副科长,你……你以后在同事们面前就不能给我个面子吗?”贺楚涵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苦苦地哀求着。张鹏飞刚才男人的自大,不禁让她想到了刘抗越在陈丽面前的马首是瞻,心里十分的不平衡。

    张鹏飞一愣,拧车钥匙的手停住了,扭头认真地看着贺楚涵那张布满委屈的脸,心里愧疚万分。是啊,自己凭什么这么牛,又凭什么对这个女人指手画脚的,自己的确有点自大。就因为人家喜欢你,自己就不把人家当回事,这万万要不得。最近也许一切都春风得意,所以有点骄傲,不把一切放在眼里了,幸亏贺楚涵的提醒,不然肯定会酿成大错。他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背,很不好意思地说:“楚涵,对不起,是我……想得不周全,以后……我如果有什么错的地方,你要提醒我。”

    “啊……我也就是说说,那个……不要紧的,我没放在心上。”听到他诚恳致歉,贺楚涵早就不委屈了,反而安慰起他,担心他过分自责。“鹏飞,你要带我去哪?”

    “找咱妈谈生意去!”张鹏飞又坏笑道,心里却是热乎乎的,贺楚涵刚才的关心,被他深深体会到了,女人的爱与男人不同,往往表现在一些细节上面。

    “讨厌,再胡说我就告状!”贺楚涵美滋滋地笑了。

    ………

    到了老妈的驻地,很巧,巧得令张鹏飞欣喜,老妈旗下房产公司的总负责人夏杰经理正好和老妈谈生意呢。见到张鹏飞进来,夏杰点头致意,张鹏飞也同样抱以微笑。

    “涵涵,等我忙完了再招呼你,先让小叶子陪陪你吧。”张丽笑容可掬地对贺楚涵招了招手,直接把亲儿子无视掉了。

    柳叶对张鹏飞温柔一笑,拉着贺楚涵的手坐到了阳台边闲聊起来,令张鹏飞突然想起来一句话:漂亮女人的微笑是对付男人最厉害的武器。张鹏飞见没有人理自己,心里有点小小的醋意,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张丽的身边。就听夏杰低声汇报说:“董事长,这次我估计没什么戏了,对方明摆着把我们当成了挡箭牌,一点合作的诚意也没有,我已经查过了,他们过去一直与圣博地产合作,这次依然如此!”

    张丽低头沉思,“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内定了圣博地产?”

    “是这个意思,与我们谈判,我想只是走走过场吧,掩人耳目而已……”夏杰沮丧的低下头,看得出兴致不高。房产公司刚起步,接到一个大生意不太容易,可眼看到手的肥肉胎死腹中,他做为房产公司的总经理,面上自然无光。

    “没事,也许我们与那块地无缘,呵呵,江平河南那有一片地,如果这块不行,你去谈谈那块,那的地皮能便宜一些。”

    “也只好如此了,明天最后一次与环球谈判,行不行总要试一下……”夏杰说着便动手收拾起桌上的有关文件,要告退的意思了。

    “夏经理,环球既然已经内定了,那么为什么还要找别的公司谈判借以掩人耳目呢?”听了好久的张鹏飞突然插话,而且一针见血。

    夏杰明显一愣,拿着文件的手停住了,心里有点不快。房产公司一直是他打理,今天张鹏飞突然问起了内部的详细事情,不得不令他多想。但人家是董事长的儿子,不敢得罪,只是回答得有些生硬,“道理很简单,这里头有猫腻儿!”

    张鹏飞早知如此,只不过让夏杰出言证实一下而已。张丽扭头望着儿子脸上复杂的表情,也有些不高兴地说:“儿子,你好好上你的班,公司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有夏经理呢。”这话到不是批评儿子多管闲事,而是给夏杰听的,房产公司还是你管!刚才夏洁的不快令她看在眼里,所以才说出这话以安军心。

    夏杰没想到董事长看破了自己的心事,脸就有些热,讪笑道:“看来鹏飞对做生意也有一套,没准他有什么好想法呢。”

    张鹏飞摇头,“夏经理,我没什么好想法,不过……明天谈判的时候,能否带上我一个?”

    “这个……”夏杰狐疑地望向董事长张丽,不明白她儿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丽也扭头看向张鹏飞,看得出他不像开玩笑,便认真地问道:“你去干嘛,不上班吗?这里头的事……你不要掺合进来。”

    张鹏飞摇摇头,看来不说出实情是不行了,只能如实相告,看得出夏杰是老妈手下的得力干将,所以他也不担心什么。他拿出两根烟,交给夏杰一根,然后掏出打火机帮他点上,令夏杰一阵激动。

    “妈,夏经理,实话和你们说了吧,但你们要保秘,我正在调查环球公司!”张鹏飞吐出一口烟,缓缓说道。

    “我明白了!”夏杰提高了音量说道,他的头脑很精明,事情串起来一想,也就理解了张鹏飞的意图。

    “儿子,这和你查案子有什么关系?”张丽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而不知何时,贺楚涵也拉着柳叶的手坐在了一边听他们说话。

    夏杰此刻的心里很高兴,这几天在谈判桌上,环球公司的苏总处处刁难,听张鹏飞一讲,他似乎找到了报仇的喜悦。

    张鹏飞笑了笑,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夏经理,明天能带上我吗?”

    “没问题!”夏杰这次回答得很坚定。

    张丽想起了上次儿子找自己时,就说不让与环球公司合作,原来原因是这个,不由得有些气恼地对儿子说:“傻儿子,连妈都要骗,你怎么不早说,也省得夏经理这些日子白忙活了!”

    张鹏飞摆手道:“不白忙,一点也不白忙………”

    “我知道我们忽略什么了,我们忽略了环球公司眼下正要开工的项目!”贺楚涵突然语出惊人,令张丽他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张鹏飞却是竖起了大拇指,笑道:“嗯,看来你还不算太笨,这几天光注意盯着他们了,我就觉得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刚才听完周博涛的话才让我想起来可以从她们的这个工程入手!”

    张丽此刻总算是完全想通张鹏飞要做什么了,不免担心地拉着儿子说:“儿子,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你不要太拼命了……”

    张鹏飞笑道:“妈,从我进来到现在,你总算说出一句像母亲的话了。”

    张丽知道儿子在说自己刚才忽略了他,就笑道:“妈刚才在谈公司的事情哪有心情理你啊,小样,这也不高兴啊?儿子,不说这个,明天真的没事?”

    “呵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也没什么危险,对方不会知道我的身份。”张鹏飞信心满满地说,“妈,下面我和夏经理了解一下情况,顺便谈谈明天的事情,你们女人回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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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发现目标

    009发现目标</p>

    第二天谈判结束的时候,已经正午时分。与昨天阴霾的天气相比,今天阳光明媚,烈日炎炎,令人的心情也随之大为好转。

    “好一个艳阳天!”伸了个懒腰,用手挡了挡照射在脸上的阳光,张鹏飞舒心地发出感慨。刚才在谈判桌上他以员工的身份亲眼见到了夏杰和苏玉莹的语言艺术与谈话技巧的高超,他发现官场与商场有着很多共同点。难怪过去老人们说当官的人脑细胞发达,如果他们下海经商,保赚不赔,这话很有些道理。这么一想,尽然还萌生了在商界中闯一闯的冲动。

    一旁的夏杰也伸了下胳膊,自嘲地笑道:“失败,很彻底的失败!”说完他又对身后的公司员工说:“你们先回去吧,我有点事情要办。”

    地产公司的谈判代表们坐上车先走了,刚才张鹏飞就是坐在他们中间,充当助理的工作,一直低头偷偷看着苏玉莹,可人家除了夏杰外,根本没多瞧其余的人一眼。

    “不失败才是怪事!”张鹏飞回味着谈判桌上苏玉莹的风姿,不由得想王常友真是好命,有这么一位漂亮性感的红粉知己,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想必是每个男人梦中所想的美事吧。

    夏杰微笑着点头说:“是啊,被她利用了,这原本就是一个阴谋,呵呵,我们只是这个美丽女人手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人生本也如棋,”张鹏飞笑道:“那个女人啊,可不是胸大无脑!”苏玉莹不但美丽,而且在谈判桌上风情万种,听着她软棉的江南口音,望着她雪白的肌肤,高耸的**,虽徐年半老却风情犹在,比那些青春的摩登女郎更能吸引男人的目光,成熟反而增加了她的美色。见了她的男人心里都会迸发**,也许这便是王常友喜欢她的所在。

    “鹏飞,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夏杰收回思绪,认真问道,彰显了商人本色,脑子随时都在思考生意毫不松懈,这倒与张鹏飞很像。

    “你呀,着什么急嘛,我还在回味着美女的风彩呢!”张鹏飞笑呵呵地说,他注意到刚才夏杰话中用了“我们”一词,所以用这种方式适当地表示亲近。男人之间的勾通方式,有时候还真要靠一些比较**的东西。

    “呵呵,鹏飞,怎么你也喜欢姐弟恋?”夏杰见张鹏飞如此,也跟着开起了玩笑。

    张鹏飞的手机响了,他对夏杰做了个接电话的手势,看也没看就接听了:“喂,你好!”

    “你喂个大头鬼,是我!我在环球公司总部旁边的冰吧里,你过来说说情况。”贺楚涵咯咯地笑着,声音如铜铃般悦耳。

    “嗯,好!”

    挂掉电话,张鹏飞说:“夏经理,走吧,我同事在旁边冰吧里等我们,过去商量一下。”

    夏杰笑道:“好,那就过去坐坐,你以后别叫我夏经理了,就叫夏哥吧。”

    “好,夏哥!”

    ………

    冰吧的环境十分幽雅,看得出老板比较懂艺术,室内的装修、摆设、音乐无一不都显示了几分艺术气息,到真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夏杰对贺楚涵说:“贺科长,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来做电灯炮的。”

    贺楚涵并拢着双腿腼腆地笑笑没有解释。张鹏飞见夏杰坐在了贺楚涵的对面,他只好坐在了她的旁边。“说说吧,你们谈得怎么样?”贺楚涵问道。

    “和想象中一样,失败了。”张鹏飞笑着说,昨天他和夏杰就猜出了今天的结果。说完,他又转向夏杰问道:“夏哥,你说现在苏玉莹在干什么?”

    夏杰略微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张鹏飞的意思,笑道:“现在啊,没准正和圣博公司签合同呢!”

    “呵呵,说得好啊,说得好!夏哥,你帮我个忙,在最短的时间内搜集到所有关于圣博公司与其负责人的材料,能做到吗?”

    夏杰点头道:“我尽力而为,听说圣博公司的梅总深藏不露,很有背景的一个人。对了,我帮你搞到材料,你……你用什么报答我?”

    不懂的人去听这话,还以为夏杰是不自量力,狮子大张口,但是张鹏飞却能听出他的意思来,所以直言不讳地说:“如果我把他们的老巢给端了,那么……这个项目,我一定帮你拿到手!”

    “哈哈,与聪明人办事就是痛快,鹏飞,你很聪明啊,不愧是张董事长的儿子,可惜你不经商!”夏杰由衷地说。

    “那可没准,夏哥,兄弟以后在官场上混不下去了,就跟着你混!”张鹏飞笑道。

    夏杰起身说:“鹏飞,你们聊着,我回公司处理业务了。”

    张鹏飞站起身和他紧紧地握了一下手,两个人用目光交流着话语。夏杰一走,贺楚涵就不像刚才那么正襟危坐了,腿也分开了,腰也不那么直了,表情也不像刚才那么严肃了,笑嘻嘻地说:“张科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们回去以后也查查圣博的有关材料,和该公司最近两年的一些工程,看有什么漏洞没有。”

    “这个比较难,前几天我了解了一些,近年来一直与环球合作的圣博公司,所接的工程全是江平市的政绩工程,喊着为老百姓造福的口号,可以说圣博公司是江平市政府的关系户,一些材料只有从政府内部才能拿到,我只知道圣博的总经理也是一个女的,叫梅兰。”

    张鹏飞笑道:“呵呵,看来我们今后有目标喽,这可是重大突破,梅兰、江平市?那不就是王常贵的天下嘛!王常贵又是王常友的兄弟……”说到这里张鹏飞停顿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了也许他们幕后更大的主谋就是省委刘为民副书记,但是这话不能说,所以改口道:“小涵,请我吃冰激凌吧,吃完了我们回去找陈喜计划下一步的对策。”张鹏飞厚言无耻说得大言不渐,可给人感觉又天经地义。

    “让一个女孩子请你,这话也就你张鹏飞好意思说出口!”话语中好似很气恼,可贺楚涵却乖乖地叫来了侍应生。

    ………

    今天二科的碰头会,张鹏飞让白龙和周博涛也参加了,这自然是回报他们在上次事件中的杰出表现。见到同事们羡慕的目光,两人一阵激动,心说跟着张鹏飞干果然有好处。驾驭下属的最基本原则除了树立自身领导者的威信外,就是有功必赏,通过延春的案子还有最近与周围人的接触,张鹏飞渐渐成熟起来了。

    五人来到小会议室,张鹏飞让几位坐下,然后拿起笔在白板上写下了一些字,用箭头连接在一起,环成一个圈:

    王常友(双林钢建),苏玉莹(环球投资),梅兰(圣博地产),王常贵(江平市政府市长,市委副书记)

    四个人名连成一个大圈,像一个生物链一样,联想到每人的职务,张鹏飞形象地为在坐的各位标出了今后的调查方向,很明显,这将是一个大的利益集团,只要突破其中一人,整个大的圈子也就土崩瓦解了。原本张鹏飞还想在圆圈的中央写上刘为民的名子,可想了想为慎重起见,没有写出来。心想如果把其他人查出来,刘为民想逃也逃不掉。

    陈喜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大大的圆圈,心里可没想着案子,他现在是越来佩服张鹏飞了,短短几天的时间,从毫无头绪可言到现在锁定目标,这份工作能力,着实令人叹服啊!他不禁想到如果只让自己单独查这个案子,自己有胆量如此吗?看来同事们眼中的老大,的确比自己这个名义上的老大强很多倍。

    张鹏飞看到陈喜在沉思,就笑道:“陈科长,有话要说?”

    “啊……鹏飞,既然已经有了调查目标,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慌张的陈喜随口问了一个较低级与他身份不相符的问题。

    张鹏飞道:“我觉得我们要以环球与圣博过去的合作项目做为突破口,从这上面取证,还有就是派人紧盯王常友、王常贵两人,不要让两人发现,另外就是,查一下那个梅兰是否和王常贵有……有不正当的关系!陈科长,你看呢?”

    “嗯,好,就按你说的办,一会儿我去找江书记汇报一下,鹏飞,你……你和我一起去吧。”陈喜想起上次在江书记办公室的待遇,就放弃了一个人邀功的心思,上边的领导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白龙,你和周博涛盯住梅兰,二十四小时看着她,两个人换班睡觉,发现情况急时汇报!还有,拿着相机,看看她都与什么人来往!”张鹏飞下达了命令。

    “是!”两人喜滋滋地站起来,红光满面的走了出去。

    张鹏飞坐下来说:“通过今天的谈判我发现,环球与圣博的问题就应该在土地出让返还金上面,我们这几天全力查他们两个公司往来的账目。”

    贺楚涵点点头,深思熟虑地说:“这样一来,想保密可就难了……”

    “没事,我们就是要让她们害怕!楚涵,这几天你安排人查账,既然不能保密,那我们索性就搞得动静大点儿!”张鹏飞斩钉截铁地说。

    “好,一会儿我就去安排。”贺楚涵满脸崇拜地说。

    谈得差不多了,陈喜起身道:“鹏飞,走吧,我们去找江书记,案子已经有了重大突破,我们向领导汇报一下。”

    张鹏飞点头道:“是要汇报,我们要争取上级领导的支持,不然单靠我们……是不可能完成如此艰巨任务的!”临走前,张鹏飞找来一张纸,重新画了一个与白板上一样的圆圈。

    …………

    进江书记办公室的时候,陈喜下意识地退到了后边,张鹏飞只好第一个进来。江书记抬头扫了一眼他们的先后顺序,心里不由得笑了,心说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竟然把正科长管成了这样,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势,便有心想冷落他一下。

    “江书记,我们有重要情况汇报!”张鹏飞的声音洪亮,并不像上次陈喜似的像蚊子叫。

    “嗯,你们先坐吧,我看份文件。”江山的头抬也没抬,拿他们当空气一样。

    张鹏飞也没有客气,一句话没说就坐在了沙发上,挺胸抬头目不斜视。张鹏飞看出江书有意考验自己,所以故意摆出了一种强势硬气的感觉,表达心里他对江书这种官场老油子惯用伎俩的不满。而陈喜看了看张鹏飞,也只好小心地坐在他的旁边,只挨了半个**在沙发上,弓着腰,好像习惯了受欺负似的。

    江书记自然没有专心看文件,眼睛的余光仍然在偷偷观察着,望着张鹏飞器宇轩昂的神态,心想你小子还真是傲,不用说是你,就是监察厅的焦铁军过来见了我,都要示软一些的!领导就是领导,他不希望下属窝窝囊囊狗屁不是,但也不想让他过于强势,那样就不好管理了,把下属压制在一定的可控制范围内,是领导乐于见到的事情,而张鹏飞无疑锋芒太露了,要不是他有着强大的背景,想必早就被领导打入了冷宫。

    大约过去了十五分钟,江山书记扫了一眼手表,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放下了文件,笑道:“说说吧。”

    “是,”张鹏飞从沙发上站起来,很恭敬的样子,与刚才又是不同,这表情猛然间让江书记醒悟过来,原来刚才他是做样子给自己看的!心里有点小小的震惊,看来官场上常用的办法用在这小子身上不太管用啊,自己的意思他一眼就看破了。

    张鹏飞微微弯着腰站在江书记的对面,把手上的那张白纸递上去,客气地说:“江书记,这是我们初步的调查结果,想在这四个人身上下功夫!”

    这种汇报方式到也特别,江书记笑着接过那张纸,只不过扫了一眼,就放下了,虽然心里激动,脸上却淡淡地说:“圣博公司,在江平市的口碑不错!”

    “江书记,不知您还有什么指示?”张鹏飞小心地问道。

    “我对小陈说过,这件案子全权由你们处理,我……只要最后的结果!”江书记又摆出了放手不管的姿态,那意思随你们怎么折腾!

    对于存在双林省的这个利益集团,他又岂能不知,不过曾经要查时张耀东书记暗示他放一放,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关键是没有足够人的支持。这次张书记下狠心查他们,上面的支持才是他最大的动力,刘家老爷子的一句话,当今决策层就要仔细琢磨,因为刘老代表着整个派系的声音。刘派在当今华夏政坛有着不可估计的力量。这次刘家老爷子可以说被张耀东也算计在内了,张书记把这个案子交给张鹏飞去查,可谓好处多多,刘家老爷子既使想放手不管,也要为孙子着想,所以张耀东抓住了最佳查案时机。前些天张书记去北京拜访刘老爷子走后,老爷子就和刘远山通了电话,电话中还对儿子感慨道:这个耀东啊不简单,算计到我的头上来喽,拿鹏飞和我做交换条件!

    张耀东书记在此案上可以说下了很大的注,为了弄倒他在双林最大的敌人刘为民,他一方面利用了刘家,一方面也向刘家示好,其实他也付出了很多。一直以来,同僚们都拿他与刘远山做对比,如果有一天二人有望进入高层,那么他将是刘远山最大的对手,所以这次张耀东主动向刘家示好,就等于今年的大会上,他放弃了原来的目标,只能还要再等几年,他把那个位子让给了刘远山。

    张鹏飞暂时自然不知道这些高层的事情,说白了他还不适合知道这些,所以刘远山那晚在电话中才没有讲明。听完江书记说完,他略微迟疑地说:“江书记,正像你说得一样,圣博公司很有背景,查它有点难度……”

    “哟,你张鹏飞的胆子不是很大嘛,怎么……不敢了?”江书记有点小得意,心说你个娃娃还是很嫩嘛!

    “不,我们二科需要领导的支持!”张鹏飞挺直了身子回答道,目光并不惧怕地望着江书记。

    江书记笑了笑,挥了挥手:“你们回去吧,我心里有数!”虽然不直接,但是也算给了张鹏飞肯定的答复,当然这话被张鹏飞逼出来他多少有些无奈。

    张鹏飞嘴角上扬,然后对江山书记弯了下腰,拉着陈喜就出来了。前后不过二十分钟而已,陈喜一句话也没说,更没听懂张鹏飞和江书记到底交流了什么。

    “鹏飞,刚才……江书记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管还是不管啊?”

    张鹏飞心情大好,指了指天笑道:“你放心吧,管不管……上面的人有数,我们下面的人只要卖力做苦工就行了!”

    说完大踏步向前走去,陈喜落后几步,然后快速跟上,一脸的狐疑。如果说过去陈喜只是表面上听从张鹏飞,心里还有点小小不服气的话。那么经过了刚才的事情,他算是完全从心里上服从张鹏飞了,很明显,张鹏飞的大脑天生就是个高材生!九州大地的官场上一直流传着一句话:省部级干部是生出来的;市县级干部全是买来的;乡镇级是喝出来的;村干部是打出来的!看来此话不假。

    江书记揉了揉太阳穴,他惊奇地发现,接见张鹏飞就像接待一方要员那么令他费脑筋,好像那小子随时都在寻找着自己话中的空子一样,刚才就被他不大不小僵了一车。想到刚才张鹏飞的精明,他仿佛像吞了只苍蝇似的不舒服,叹口气从怀中掏出手机打给了张耀东。

    “老江,有事?”看到江书记的电话,张书记心里微微地跳动了两下。

    “张书记,说话方便吗?”

    张书记四处扫了一眼,他正坐在办公室里,门是关着的,秘书程健坐在外间是信得过的体己人,所以说道:“嗯,说吧。”

    江书记顿了顿,这才说道:“我们的‘小朋友’查到圣博公司了!”

    “哦,进展很快嘛,他去找你了?”张书记的语气轻松了不少,案子进展到速度出乎他的意料。

    “嗯,刚走,那小子啊……僵了我一车,呵呵,来寻求我的援助喽!”

    “哈哈……”张书记少有的开怀大笑,“老江哦,怎么样,我说这孩子不简单吧,呵呵,他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

    江书记也陪着笑了笑,心情好了不少,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你不是帮我搜集过有关圣博的材料嘛,那咱们两个老东西……就送个人情给他嘛,嗯,你说呢?”

    “好,也只能如此了,不然单凭他自己……的确很难哪!”江书记意味深长的挂掉了电话。

    “程健!”张书记对着门口喊了一句。

    秘书程健答应一声,推门进来,问道:“张书记,您有什么吩咐?”

    “江书记很久前送来的那份文件在你那里吧?”张书记头也不抬,心不在焉地反问道。

    “您……是说关于圣博……”

    “嗯,就是那个。”

    “是的,那份文件在我那里,没给旁人看过。”程健小心地回答,不明白张书记为何突然问起了那本放了很久的文件。

    “别藏着了,把那文件交给小玉,以你的名义给,别提我,小玉知道怎么处理……”张书记仍然低着头,好像在看文件,整个过程看也没看程健一眼。

    “好的,我明白了。”程健转身就退了出去,领导安排的事情,无论理解与否,尽量不要多问,这是身为秘书最为简单的道理。

    临关上门前,听到张书记又补充了一句:“偷偷给她,别让别人看见。还有,给我泡一杯碧螺春……”

    ………

    张鹏飞与陈喜刚回到二科的办公室门口,手机就响了,他对陈喜笑笑,“是周博涛他们,看来有发现了。”

    周博涛机警地说:“张科长,梅兰刚才到了长城宾馆,是苏玉莹接待的她,两个人随后去了市公园,正在散步。”

    谢谢朋友们的投票支持!这章不太好写,所以更得晚了,抱歉。另外,由于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有些章节需要修改一下,这个已经是修改版了。</p>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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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官场介绍:
张鹏飞是某高官之子,由于家族的势力,他进入官场,本想一心为民,踏踏实实工作,可是仕途中却不断出现政治上的敌人,以及感情的束缚,女人及金钱的诱惑,无奈之下他只好选择走上了有自己特色的官路。
简介简单,情节精彩,多说无宜,请看正文,以都市为主的官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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