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令有隐情
010令有隐情</p>
梅兰亦是位美丽的女人,虽比苏玉莹年长两岁,可看起来却要比她年轻一些。与苏玉莹娇小玲珑的美丽不同,她略显得高贵,盘在脑后的发髻,个子很高挑,穿着成熟稳重而附有现代气息感的无袖旗袍,露着雪白如脂的手臂,身体被旗袍包裹得曲线毕露,身材在极其诱人。苏玉莹独自站在别处会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可是当与比她高了一头的梅兰站在一起,心理上就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梅兰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丝富贵气。
“妹妹,下个月,工程可以动工么,马上就要秋天了,我想今年把基础弄上,也能堵上某些人的嘴,听王市长说,总有人告我们公司的状。”梅兰挽着苏玉莹的手臂,行走在两排垂榆中间,轻声细语地说。
“梅姐,还是等等吧,常友说……最近我们要低调一些,而且这段时间我们也要少见面。”苏玉莹叹息地说。
“哦,为什么?”梅兰不解地问道,眉毛挑了挑。
“纪委有个小科室正在查我呢,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吧……”苏玉莹拉着梅兰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周围没有人,十分僻静,是谈话的好地方。他们哪知道不远处树林的后边藏着周博涛、白龙二人,白龙拿着相机一个劲儿地按快门。刚才给张鹏飞汇报后,张鹏飞叮嘱他们要把相片拍下来,他不认识梅兰,所以想见识一下。
“哎,这个常友啊,总是小提大做,纪委要查你们,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哪次不都不了了知!”梅兰轻挑地说,她心里一直没把王常友放在眼里,到是很欣赏王常贵。同是江南男子,王常贵要比他哥哥有男人味,很强势。
“梅姐,我今天来……有东西要还给你……”苏玉莹没有接她的话,虽然梅兰讽刺王常友令她不悦,但是她可不敢得罪了这位大美人。说着话,她从包里拿出钱包,然后掏出一张纸交到梅兰的手上。
梅兰好奇地打开,看了看,眉头一皱,不高兴地说:“玉莹,这是什么意思?”
“梅姐,常友说……这三千万我们不要了。”苏玉莹小心地回答,还真怕她翻脸。
“为什么?这可是三千万啊,他……真舍得?”梅兰的话中不无挖苦之意。
“他说他太招风了,盯着他的人比较多,可没几个人知道梅姐的,所以他要小心一些,要不然……你说他为什么天天住在破房子里?”苏玉莹反问道。
梅兰明白了他们的意思,王常友的做法还真出乎她的意料,天底下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把这三千万的欠条还回来。这是去年工程中,王常友应该得到的那一份,当时他怕有人查所以只让梅兰写了张欠条。梅兰把欠条放回包中,说:“玉莹,你告诉常友,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比这张纸厚多了,只要你们今后说一句话,我随时都能把所有的钱给你们,我的为人你清楚。”
“梅姐,谢谢你。”苏玉莹没想到梅兰如此干脆,所以很感激。
梅兰笑道:“回去和他说,我希望工程早点开工。”
“梅姐,我明白,最近子婷还好吧?”
听到她问起子婷,梅兰的脸色变了变,长叹一声道:“哎,这丫头自从上次跑出去回来以后,就像变个人似的,公司不去了,整天闷在房里,除了佳佳,她谁也不理。”
“她还在生你的气吧?”苏玉莹关切地说。子婷是梅兰的女儿,不久前与一位年青人坠入爱河,可由于梅兰的反对,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让那个年青人不辞而别。子婷知道以后和母亲翻了脸,跑出去一个星期才被贴身保镖带了回来。
“哎,是啊,大人的心理,她永远无法理解,你说我现在这样……一切还不是为了她,当妈的失去了女人的尊严,我不像让她也……”说到伤心处,梅兰簌簌地流下了眼泪,一旁的苏玉莹赶紧掏出纸巾交给她,“梅总,孩子大了,早晚有一天会明白的,你……别伤心了。”
“玉莹,谢谢你……”梅兰擦了擦眼睛,然后转换话题道:“玉莹,最近你和常友还好吧?”
苏玉莹的脸没来由地红了红,小声回答道:“就那样吧,人都老了,也就……”
梅兰似乎是懂得她说的什么,也附合着说:“是啊,人老了就不中用了,脾气也大了,老头子也是一样。”
“梅姐,老头子……他做那事,还能行吗?”苏玉莹的脸更加红了,身体也有些燥热,顺手解开了两枚扣子。
梅兰到没觉得不好意思,说:“男人啊,越老越色,明明不行还偏要……一次两分钟不到,累得要歇半天,你说……我们女人怎么就这么苦!”
提到这个,苏玉莹便有点小得意,“常友对我还行,他很少对我发火,每次那事……最近我主动的时候多,他……呵呵,能比老头子强一点……”
“呵呵……”两个女人捂着嘴,靠在一起笑了。
缓了缓,梅兰才说:“玉莹,你比我强,常友心里是有你的,可是老头子……只把我当成是他的工具,想那事了,就叫我去……”说到这里,梅兰的眼圈又红了。
“梅姐,别想这个了,我……妹子在这里和你说句体己话吧,你现在应该脱离他了……”苏玉莹不知为何,听着身旁女人的可悲命运,心里也很难受。
“妹妹,谢谢你,我……我会考虑你的话……”梅兰站起身,“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一会儿要和我们的王大市长谈生意。”
“梅姐,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再走,免得被别人发现……”
“行,有事打电话,”梅兰站起身迈着优雅的步子消失在前方拐角处,苏玉莹坐在那里好久,望着梅兰消失的方向,心里想女人长得漂亮了又能怎么样,早听说老头子在床上喜欢玩一些花样,想想天仙一般的女人被老头子当成玩具,她心里就是一阵恶心。同时也有点得意,王常友对自己到是痴情一片……
这边的情况,张鹏飞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汇报,对身旁忙着看材料的贺楚涵说:“梅兰和苏玉莹分手后,没有回公司,而是去了市政府大院的二号别墅,去见王常贵了。”
贺楚涵眨了眨眼睛,小脸红润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她和王常贵有一腿?”
张鹏飞忍住笑,说:“你呀,别说得那么肮脏,不要以为男女约会就是有不正当的关系。她的圣博公司参与了很多江平市的建设,她和王常贵来往密切也说得过去,想要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那层关系,我们要的还是有份量的证据!”
贺楚涵被张鹏飞一顿抢白,气得龇牙咧嘴,可他说得又明明有道理,无从反驳,讪讪地说:“那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没那层关系?”
“哈哈,我的贺大科长,除了那层关系,你就不能想点别的么?”
“呃……”贺楚涵做势要打张鹏飞,委屈地说:“你就欺负我吧,你是不是就喜欢气我?”
张鹏飞不敢再笑,正色道:“和你开个玩笑,别生气,其实……你说得对,我也怀疑她和王常贵有不正当的关系,只是苦于我们没有证据啊!”
贺楚涵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双手捂了下肚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眉头紧索。
“楚涵,你怎么了?”张鹏飞靠近她,担心地问道,拍了拍她的后背,“是不是病了,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贺楚涵感觉后背一阵温暖,抬头露出甜甜地笑容,轻声说:“嘿嘿,不是病了,今天中午没吃饭,饿得有点胃疼……”
“那怎么行呢,经常下去就要饿成胃病了,走,我带你下去吃点东西,正好我中午也没吃呢。”张鹏飞不容分手就拉起了贺楚涵往外边走。
贺楚涵笑道:“那你要请我!”
“行,今天我请你,明天你再请我!”
不远处就有一家快餐店,两人点了一些轻淡的小菜,边吃边聊。贺楚涵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阳光女孩儿的微笑总令人心情大悦,每次望着她如孩子般的笑脸,张鹏飞压抑的心情就会好很多。
“鹏……鹏飞……”贺楚涵把口中的菜咽下去,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那个,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我家里吃顿饭吧,我……我爸妈想找你聊聊……”她的小脸红得像个熟透了的番茄,十分的可爱,少女情窦初开,自是迷人万种。
“呃……好吧,我……等忙完了案子,那个……最近脑子全在想案子,干什么都心不在焉。”张鹏飞磕磕巴巴地说,第一次说话不利索起来。
“鹏飞,能……能问你一件事吗?”见到张鹏飞心情不错,贺楚涵的胆子又大了一点。
“嗯,你问吧。”张鹏飞答应一声,叫来服务员,又要了一瓶啤酒,
“鹏飞,你……你当年和那个叫刘梦婷的女孩子,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贺楚涵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了,不施粉黛,笑靥如花,秋波流转。
张鹏飞早已把此事看开了,所以并没有像贺楚涵心中所像一样把此事当成不可言谈的禁忌,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美丽的容颜,忘记了回答。贺楚涵望着他审视的目光,还以为触动了他心底的伤心,赶紧摆手说:“算了,不说这个了。鹏飞,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提她了……”
“呵呵,”越看她越觉得可爱,张鹏飞哑然失笑道:“没事,没事,不用道歉。其实我和她……怎么说呢,我想如果,如果没有那些个巧合,我们会结婚吧……”张鹏飞话虽这么说,却不由得想,如果刘梦婷没结婚,自己认了刘家这门亲以后,真的可以和她结婚吗?
“呃……”听到张鹏飞话语中的惋惜之意,贺楚涵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却听到张鹏飞像魔障了似的自言自语:“哎,回到江平后一直没给她打电话,我……一想起那天晚上她……”
“那天晚上?”贺楚涵的心怦怦跳动着,随即提到了嗓子眼,双眼睁得大大的。
“啊……”张鹏飞醒悟过来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改口道:“嗯,还记得五年前分开的那天晚上,在学校的大门口,我看着她哭,心里很伤心……”不得不说他撒谎的功夫不错,张口就来。
“哦,原来是这样……”贺楚涵放下心来,还以为他们那天晚上干了什么事呢。
“嗯,还时候……可能我们都有点早恋吧,呵呵……”张鹏飞一口把酒喝干了,自嘲地说,年少轻狂一去不复返,还真令人有些怀念。
“鹏飞,这几天……小玉姐找你没有?”
“没有,好几天没她的消息了,可能她也和我们一样,工作忙吧……”话音刚落,怀中的手机就想了,他拿出一看,脸色就变了,心想这电话来得真不是时候。他再看向贺楚涵的目光就有些羞愧,打来电话的正是张小玉。
………
王常贵刚刚到家想睡午觉,便接到了梅兰的电话,说有事商量,便让她直接到了自己家中。想到与这个美貌妇人的会面,王常贵困意全消,这个女人……真的很迷人,死了老婆后他一直没有续弦,想到这个,一种异样的感觉犹然生起。他对梅兰的好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人家早已名花有主,他……也就只能想想罢了。
电话的铃声打乱了他的思路,保姆王菊赶紧从卫生间跑出来,接听了电话。回头对王常贵说:“王叔叔,门卫说有位姓梅的女士要见您,问您是否提前约好?”
王常贵点点头,王菊挂好电话,刚要回到卫生间打扫卫生,见到王常贵正对着她招手。她胆小地走过去,不敢看王常贵那炯炯有神的眼睛。
“小菊,过来坐。”王常贵指了指自己的大腿,望着小姑娘的身前高隆,便有些情不自禁。
王菊听话地坐在他的腿上,王常贵伸手搂着他的腰,农村来的丫头,身材很**结实,这令他爱不释手,轻轻咬着她的耳轮说:“小菊,你……怪过王叔吗?”
“不……不怪,嗯……王叔对我好很的……”王菊在王常贵双手的捏动下,小脸有些潮红,提醒道:“王叔,一会儿……你有客人要来……”
“哦……”得到提醒,王常贵收了收神,有些恋恋不舍地把双手抽出来,舒服地说了句:“小丫头,发育得这么成熟!”
“王叔,你说什么呢!”王菊羞得轻轻站起来,赶紧跑进了卫生间。是啊,只不过才19岁而已,身体却发育得像成**人般**,农村出来的丫头普遍早熟一些。花样年纪的她,那天晚上就被酒后的王常贵脱去了衣服……
听到门铃声,王常贵双手捏了捏额头,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雍容华贵的梅兰,一见到那两条**雪白的手臂,王常贵体内就有些亢奋,热情地伸出手来,“哎哟哟,什么香风把我们的大企业家吹来喽,快请进!”
梅兰的小手轻轻捏着王常贵的大手摇了摇,小手指在他的手心勾了勾,媚笑道:“王市长,好久不见,人家看看你还不行嘛!”长时间与各类高官谈生意,梅兰对待他们自有一套。
“呵呵,好,好,梅总还没有忘记老朋友哦!”
两人分宾主落坐,王常贵热情地帮她泡好茶,客气地问道:“梅总,怎么样……最近还好吧?”
梅兰一听这话突然摆出一脸的幽怨,不高兴地说:“王市长,都和你说啦,不要叫梅总梅总的,小女子可承受不起,叫我兰兰不行吗?”
“哦呵呵……你看看,我又忘了!兰兰,最近可好?”王常贵一拍脑门,热血上流,这个女人**男人的手断真不是一般的高,也难怪老头子那么宠她了!
梅兰掩着嘴唇笑了笑,对王常贵飞了下眼睛,一脸的委屈:“可不太好!”
“哟,说说看,是怎么回事,谁敢欺负你哦!”王常贵品了口茶,又调整了一下坐姿,不然还真有些受不了她身上的媚气,如果……如果她不是老头子的人,王常贵真想把她……
“其实吧……也没什么!”梅兰卖弄地说,“刚才我去见玉莹了,你家王董事长让她传话给我,说暂时不让我的工程动工,你说……我怎么能拖得起呢,和你们市里签的合同,明年九月份就要交工!”
王常贵动了下眉头,说:“是啊,那批工程很紧,这可是江平的为民工程,不能拖啊,大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对了……他说没说是什么原因?”
“说什么最近纪委有一个小科室盯着玉莹呢,你说说……这叫什么事!纪委盯着她们那还不是常有的事情!”
王常贵没有说话,低头闭目想了一会儿才说:“是啊,最近两年,他们有点招风,项目做得太大,是要稳一稳了,不过……这个与你们工程的关系不大,纪委既使要查,也不会查到这批工程,大哥他……还是那种性子!”
“就是!”梅兰附合着说,“常友呀可没我们的王大市有魄力,呵呵……”梅兰说着话,坐在了王常贵的旁边,王常贵脸色一动,似乎都能感受到她体内的热量……
“谢兰兰夸奖哦,你放心……我一会儿给大哥打个电话,那批工程是拖不得的,你……不用管他,开你的工!”
“哟,呵呵,那可太好了,小女子就谢谢您啦!”梅兰说着话,小手便很自然地搭在王常贵的腿上,
王常贵的大腿又热又痒,身体僵在那里没敢动,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却见梅兰突然眼圈有些红,眼角有些湿润地说:“常贵市长,我认识的这些人,就你对我好,谢谢你!”小手伴随着她的话缓缓地移动……
“兰兰,我……我知道你的苦处……”王常贵情不自禁地按住了腿上她的手,轻轻地揉捏着。
“常贵,谢谢你……”梅兰顺势倒在他的身边,把头枕在他的肩上,一条腿也压了上来。
“兰兰别……别这样,这样……不好……”王常贵想把她推开,可却拉着她的手没有动,另一只手顺势搂着她的香肩,感受到肩膀的耸动,原来梅兰哭了。
“常贵,我们认识这么久,难道……你就不懂我的心?”梅兰悲悯地说,温热的身体紧紧靠在他的身上,吐气如兰,身上的香风令王常贵头晕目眩。
“兰兰,不……不可以,我……为了我们的前途着想,不……不可以!”王常贵激动得不知道说些什么,胡言乱语的同时紧紧捏着她的小手。
“常贵,我不要前途,我只想安稳地过日子,我……只想活得自由一些……”梅兰越哭越伤心,热泪落在王常贵的手背上,令他也大受感染。
“砰……”卫生间传出了奇怪的声音,把沙发上的两人吓了一跳,梅兰坐正了身体,离开了王常贵擦着眼睛小心地问:“有……有人?”
王常贵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压了压手说:“没事,是……是小菊,在卫生间打扫卫生呢。”
“哦,那……常贵,我先回去了,希望……你有空去我那里陪陪我……”梅兰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用茶杯压在茶几上,站起身对王常贵优雅地笑了,媚惑地说:“常贵,我……等你……”
“兰兰……你这是……”王常贵良久才反应过来,等他拿起支票想追出去的时候,梅兰连影子都不见了。他打开支票,没有细心去看上边有几个零,一边脱衣服,一边喊道:“小菊,上楼来!”
还是先把**发泄掉再说吧……</p>
011幕后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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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从二号小别墅走出来,午后的阳光分外刺眼,她赶紧戴上太阳眼镜,快步上了自己的红色坐驾,坐在车里却没有马上发动车子,她需要恢复下不太平稳的心情。
虽然在王常贵面前的媚态是故意为之,可或多或少也是她的真心,自从委身于“老头子”以后,她一直都活在仇恨与痛苦中,要不是为了女儿的将来着想,每次被“老头子”按在床上的时候,她都想杀了他。可自从认识王常贵之后,痛苦的生活仿佛又有了希望,除了这个男人本身的魅力吸引她外,她更想找一个男人将来能够与“老头子”抗衡,那么王常贵便是最好的人选。
她知道假如有一天“老头子”下去了,那么她也将失去在众人面前的光彩,所以在这之前她要找好靠山,这多少有几分无奈,可为了女儿的将来,她必需这么做。所以才会一次次向王常贵暗示爱慕之意,也深知王常贵早就被自己迷住,关键在于“老头子”是王常贵的上级,他不得不畏惧“老头子”的威力。她知道王常贵曾经多次试图把自己推倒在床上,可每次在最重要的时刻,“老头子”的身影都令他止步不前。
这辈子,她知道自己算是完了,女儿是她唯一的希望,要不是为了女儿,她早就想远走他乡了。她已经做好打算当女儿有了归宿以后她就出国,早就已经背着“老头子”办好了一切手续,并且在美国的银行里存下了够她花几辈子的美金。想到女儿,她笑了笑,发动起车子回家了。这丫头自从上次回来后,性格是越来越冷了,很是让她头疼。不远处的周博涛、白龙二人立刻爬上自己的车子偷偷跟在后边,刚才要不是靠着他们的工作证,保安才不会放他们进来。周博涛开着车子,白龙给张鹏飞打电话汇报情况。
“张科长,梅兰已经从王常贵那里出来了,我们正跟在她的后边。”
张鹏飞赶紧看了下手表,自言自语地说:“进去半个小时……嗯,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哪!”
白龙听出张鹏飞的意思,笑道:“嗯,那个……她出来的时候和进去的时候一样,没看出什么反常,衣服头发都很整齐……”
“行了,你小子啊,别不想好事了,给我认真盯着吧!”张鹏飞笑着挂掉了电话,然后朝对面的张小玉笑道:“姐,我现在真的很操心。”
张小玉品了口茶,说:“可是我看你好像很喜欢这种生活哦,呵呵,你们男人啊,我太了解了,都喜欢手握大权的感觉,这也许是天生的吧,哎,我真不理解!爸爸总说我胸无大志,你说我一个女人想这些干什么,我就想啊……”张小玉脸色一红,没有说下去。
“姐,你是不是想找个好男人把自己嫁了?”张鹏飞笑道,眼神中充满了挑逗之意。
“说不想那是假的,姐没必要骗你,我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老了……还真怕嫁不出去,其实嫁人也不重要,姐就想早些有一个孩子,省得等孩子长大了,看见妈妈变成黄脸婆觉得丢人……”说到这里,张小玉就有些伤心,长叹一声不再说什么。
“姐,你才不老呢,和你站在一起,感觉你可比我小,呵呵……”张鹏飞不忍见她伤心,笑着安慰道,“对了,姐,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情?”
刚才张鹏飞陪着贺楚涵吃午饭时,接到了她的电话,听到有重要的事情,立刻抛下贺楚涵跑了过来。
听到他问起了正事,张小玉的脸色就有些不悦,略微气恼地说:“你呀,张口闭口工作,出来陪姐喝杯茶就不行吗?”
张鹏飞脸色一红,在这件案子上,对于张小玉自己的确有点利用的心思,所以道歉地说:“姐,对不起,我……你知道我的压力很大,张书记……给我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我……不想让别人看我的笑话……”
“好了,好了,姐又没怪你!”张小玉一见张鹏飞自责,心就软下来,“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是不是和涵涵在一起呢?”
“嗯,”张鹏飞想起这事就想笑,便说:“说来也怪,我俩正吃饭呢,她问我这几天和你联系没有,我刚说完没有,你就打来了电话,她就说我骗她,呵呵,你可真不经念叨啊!”
“我……我怎么知道会这么巧!”张小玉害羞地低下头,伸手从旁座拎起自己的包,从中拿出一叠文件,说:“给你吧,这是我爸的秘书程健交给我的,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我想一定是对你们有帮助……”
“环球公司帐目往来分析……”张鹏飞失口念了出来,激动地握住了张小玉的手,“姐,太重要了,这东西太重要了,原来……张书记早有准备,怪不得……他敢让我们一帮年轻人去查……”
感谢张小玉的同时,张鹏飞也暗暗敬佩张书记的神机妙算,看来现在把此案比做是他一手摆好的棋局已经不妥,这更像是一个闯关的游戏,随着一关一关的度过,接连也会有难题出现,然后在这紧要关头张书记就会抛出“法宝箱”帮助二科过关,相比之下,自己还是个愣头青,嫩得太多了!
“姐,张书记真的……他这个人手段太厉害了!”张鹏飞感叹地说,一张大网由张书记在幕后操作,好像每一步都在他的计划中一样,真不知道这个人的脑子是什么构造!
他哪知道张耀东在政坛上一枝独袖,例来以强硬的作风和丝毫不差的布局闻名,他的成功,那是爬在政敌们的肩上起来的,进入仕途三十几载,败在他手上的对手多得数不过来。当年双林省的本地力量过于强势,所以刘老爷子就把他调来想压压场面,两年不到的时间,他就令曾经本地派的领袖刘为民副书记抬不起头来,这手腕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现在北方三省全部在刘派的掌控中,已经成为了刘派的大本营,更是刘派培养二三代接班人的训练营!
“是,我爸他……用敌人的话来说有点难听,不过……大家都说他是老狐狸,呵呵,就连我妈也总说他没事就寻思着算计人!”张小玉当着张鹏飞的面说出这话,可见把他当亲人一般看待。
“姐,我更要谢谢你,要不然……张书记不会如此看重我……”张鹏飞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与张小玉的结识,令他受益终生。
“说什么傻话呢,姐……姐不拿你当外人,其实我爸他看重的还是他自己,选择了你……我想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可以让他的利益最大化!”
“这个……”张鹏飞深知是这个道理,可却没想到这话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他只好说:“姐,你……你不应该这么说张书记,他……”
“行了,我对外人当然不会说,姐没那么傻,呵呵……”
“姐……”张鹏飞心里又是一热,“姐,今天晚上去我家,我们一起吃晚饭吧。”他大着胆子提出请求。
“好……吧……”张小玉的心加速了跳动,两人的心意双方都知道,却又都不想说破,迷迷茫茫的反而加深了暧昧之情。
………
王常贵从王菊结实的身体上爬下来,满意地躺在床上,一身汗水的王菊拿着纸巾帮他打扫卫生,小声说:“叔叔,你……今天的时间好长啊,我的身子……都快散架了……”
“小菊,这个就叫**,是不是很舒服?”王常贵捏了捏她的**,当看到那身上有一排清晰的牙印时,脸上又有些愧疚,也许自己把她当成梅兰了吧,这没老婆的日子,有时候还真挺难熬。
“嗯,很舒服,可是看到叔叔很累,小菊不忍心。”帮他打扫完,王菊也瘫软在王常贵的身上。
“不累,叔叔也很舒服……”被小菊那肥胖的身体压着,还真的挺舒服 “小菊,你妈的病好了吗?”
“没有,一直也没有去根,妈怕花钱……”小菊了抽了两下鼻子说道。
“不怕,下午你去给家里汇两万块钱,让你妈好好治病,钱不够叔叔还有,放心吧。”王常贵在对待小菊的问题上,也算够意思。
“谢谢叔叔,叔叔真好,更是一个好市长!”小菊感动地扭了两下身子,令王常贵一阵亢奋。“叔叔,刚才来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喜欢叔叔?”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一提到梅兰,她那美丽的容颜就令王常贵激动不已,翻身又把王菊压在了身下。
“叔叔,你还要做啊……”不等小菊说完,嘴巴已经被王常贵封住了。
………
梅兰住在城南别苑的一号别墅,这是两年前圣博公司开发的,所以梅兰当然为自己选了个最好的住处。
她一进门就喊道:“子婷,子婷,你在家吗?”她知道女儿一定在家呢,因为门口的车还在。果然,一个漂亮的身影从楼梯上走下来,容貌秀丽,气质高雅,虽然随意地穿着居家的睡衣,但也显露出了婀娜的身材,看样子也就二十岁左右,青春而美丽。
“妈……”女孩儿轻声叫了一句,缓缓下楼。
“子婷,没什么,妈不放心你,就回家看看,我的好女儿……”梅兰说着,情不自禁地把她抱在了怀中。
子婷一怔,感觉到母亲与平时不同,轻声表达着关切之意,“妈,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妈对不起你!”梅兰眼圈一红,鼻子有些发酸,要不是强力地控制住,眼泪早就流出来了。
“妈,你别这样……我已经不怪你了。”子婷拉着梅兰的手坐在沙发上说:“妈,我都想明白了……”可语气中略带些失望。她以为梅兰的伤心是因为曾经反对自己恋人的事情,所以才如此说。
“子婷,妈……妈没说这个,其实……这件事你早晚都会想通的,妈相信你。妈上次把孙蓬勃叫出只想试探一下,如果他是真的爱你,妈不在乎他的身家,不在乎他有没有钱,可是……没想到他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这……很令妈失望,妈给了他五十万他就答应以后不会来见你……”
“妈,你为什么不早说!”子婷一脸的振惊,还真没想到自己的爱人会是这样,害得自己为他伤心了这么久,她真是欲哭无泪。
“子婷,妈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伤心,妈不想让你今后痛苦,只想让你有一个好的归宿,不要像妈一样,女人……一定要嫁个好男人!”想到自身的苦,梅兰又禁不住落泪。
“妈,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这时候梅兰的手机响了,听到这久违的短信提示音,她的身体不由得颤抖,这个手机只有一个联系人。她小心地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短信,只见上面显示:老地方,等你。
梅兰的心情极为复杂,不安、愤怒、无奈、恐惧……。她拉着女儿的手说:“子婷,妈……要出去几天,你好好照顾自己……”
“又是他?”子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冷起来。
梅兰没有否认,可怜地点点头,泪水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他对女儿笑了笑,“没事的,妈……去和他谈生意……”
“妈,我们走吧,我不想你见那个人,我不想你再受委屈了……”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痛哭,梅兰想着这二十几年来的经历,像梦魇一样折磨着她!
………
“哟,这女人看着有点眼熟!”张鹏飞望着电脑上白龙他们拍回来的相片,感叹一声,相片上的梅兰风情万种,令他觉得十分的熟悉。
“张科长,你见过?”一旁的白龙小心地问道。
“没见过,可感觉见过似的,呵呵……”张鹏飞摇了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鹏飞,有了这份材料,我们就可以对苏玉莹和梅兰下手了!”陈喜捏着张鹏飞拿回来的材料,兴奋地说道:“有了这个,我们现在就可以抓人!”
“不,我们还是再等等吧……”张鹏飞摆了摆手说:“她们俩只是人家的替罪羊而已啊,我们……要撒大网,抓大鱼!”他已经清楚地明白了张书记的意思,“老狐狸”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当然不是想抓两个女人这么简单。
陈喜有些不解地说:“可是,你不怕夜长梦多,万一她们……”
张鹏飞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指了指天说:“那些事上面的人比我们想得还清楚,还用不到我们操心,他们心里有数……”
陈喜摇头叹气,还真不知道这个张鹏飞到底是什么想法。张鹏飞说完话,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贺楚涵,这才发现她在坐位上专心看文件,头也不抬一下。从自己回来到现在,她一句话也没说,很不符合她的性格。张鹏飞当然明白是因为张小玉的事情,所以缓缓走过去,笑着问道:“贺大科长,忙什么呢?”
“烦人,别打扰我!”贺楚涵头也不抬,气恼地说,好像在专心看文件,其实半个字都没看进去。一想到张鹏飞接到张小玉的电话就抛下自己出去了,便气不打一处来,一肚子委屈。
其余的人一看这意思,都没作声地退出去吸烟了。张鹏飞坐在她的旁边,见四外没有人,小心地说:“怎么了,还生气呢,我……我刚才完全是为了公务啊!”
“哼,骗子,骗子!”贺楚涵撅着小嘴,气鼓鼓地发着火。
张鹏飞抓了抓头发,有些无奈地说:“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我们真的好几天没联系了,刚才接到她的电话……实在太巧了,再说她找我完全是为了给我这份文件……”
这解释还算合理,贺楚涵的气消了一半,可还是撒着娇说:“就是怪你,说好了陪人家吃饭,可……最后把人家一个人扔在那里,你……你说这算什么事嘛,一帮人看我,好……好像……我被你甩了似的!”贺楚涵说到这里,禁不住脸色发红。
“哈哈,”张鹏飞听得开心不已,“你就因为这个事生气啊,那好吧,明天我再请你去吃饭,然后你再把我甩一次,这总行了吧?”
“扑哧”,贺楚涵没忍住笑出来,然后立刻收回,暗骂自己太不争气,应该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了,只好不依不饶地说:“反正你就是大骗子!”
“哎,随你怎么说吧,真拿你没办法!”张鹏飞瞪了她一眼,“你气死我了!”
“哼,我就是要气你,就是要让你知道被人气是什么滋味!”贺楚涵得意地说,心里却想着他不会真被自己气着吧?
张鹏飞没精力理她,闭目眼神想着案子的下一步进展。案子进行到这一步,他知道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梅兰、苏玉莹只不过是两个小角色,从这几天的调查来看,她们的背后一定还有更强大的靠山。如果说苏玉莹的背后是王常友,梅兰的背后先假设成是王常贵,那么王常贵与王常友的幕后又是什么人呢?假如这个人真是计划当中的那位,那么把那个人拉下马才是张书记想看到的吧,可是要把那个人拉下马,手头的证据是万万不够的。可眼下,王常友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还像过去一样并没有去见什么人,他可真沉得住气!
有些事情太顺利了就要缓一缓,不然过度的加快就得不偿失了,想到这点张鹏飞捏着手里的文件就有了打算,暂时把调查放一放,暗中看看那边的动静再说吧。另外,他还要看看上边张书记的意思,如果他真的着急了,没准又会扔出什么法宝帮自己闯关,张鹏飞悠哉地想着,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完美的微笑。
而与此同时,省委张书记也深深陷在沙发椅中,闭目眼神,听到有人敲门,秘书程健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站在面前汇报说:“书记,您交待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嗯,她说了什么没有?”张书记闭着眼睛,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跳动着。
“呵呵,她……她说您不信任她,好像……有点怨气哦!”程健见书记大人心情不错,随便开起了玩笑。
“哈哈,这丫头啊还是那个脾气!”
“书记……”程健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别吞吞吐吐的!”张书记不由得加了分音量。
“是,刚才我听说刘副书记下午请假了,秘书说他身体不太舒服。”程健小心地说着,刚才张书记突然加大了音量,把他吓了一跳。
“哦……这老刘病得时间还挺有规律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呃……”程健免强忍住笑,刚才张书记话里的意思不得不让人产生有趣的联想,好像……女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吧?张书记挖苦人的本领还真是厉害!“张书记,您说得对,我算了一下时间,好像最近半年,每个月刘副书记都要请几天病假,时间……都是在每月中旬左右……”
“胡闹,谁让你注意这个的,被别人知道……算什么样子嘛!”张书记突然发火了,坐直了身体,双目如电般射向程健。
程健反而没有害怕,他太了解这位书记了,这话初听是批评,可实际是什么只有张书记自己清楚。“是,书记,我……以后会注意的。”程健说话时弯了弯腰,表了表忠心。
“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程健转身退出来,临关上门的时候,就听张书记说:“程健,你办事我放心哪,还真不舍得把你放走,可是……我不会耽误你的!”
程健一阵激动,身体微微晃了两晃,小说声:“我要一直跟在您的身边照顾您,不然我不放心……”说完就退了出来,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平静,看来书记是想提拔自己了,下去最其码也是个副市长……
江平市西山有座私人别墅庄院,听附近的人说主人好像一个月住不了几天。此刻,一辆奔驰车正平稳地向这座森林后的别墅驶来……</p>
012西山别墅
012西山别墅</p>
令张小玉欣喜的与张鹏飞晚上的约会没有如期进行,因为眼下张鹏飞有更重要的人要见。下班之前,他接到刘梦婷的电话,刘梦婷兴奋地告诉他已经到了江平市。张鹏飞激动得心情可想而知,声音有些颤抖,马上问了她的所在地,开着车就过去了。在路上心思复杂地给张小玉发了条信息:
“姐,晚上有事,改天再约你。”
张小玉看着手机好久才缓缓放下,无奈地叹口气,回想着与张鹏飞曾经几次的亲密接触,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也许双方都需要一点时间,这种女大男小的爱情,可不是那么好接受的。收拾了一下思绪,她决定今晚回家。张小玉几年前就一个人搬出来住了,只能偶尔才回家看看,这各中原因不足为外人道也。
刘梦婷有些心焦地等在路边,张鹏飞远远地就看到了她,车子刚停下,他就飞奔下车,拉起她的手说:“孟婷,你终于来找我了!走,咱回家!”
把刘梦婷塞进车里,张鹏飞从另一侧上车,却没有马上开车,望着她瘦弱的娇躯,激动地扑上去,紧紧抱着她:“梦婷,见到你太好了,我想死你了,好想你……”张鹏飞几乎是哭腔说的这话,所有认识的女人当中,刘梦婷在他心中的地位自是不同。相见,分别,这更加深了对她浓浓的爱意……
“鹏飞,我也想你……”刘梦婷笑得有些凄惨,来之前本不想通知他的,可是终于无法抗拒心中的思念之意,自从延春一别,以是一月有余,这一个月她过得很辛苦,初夜的幸福与疼痛,是她这一个月以来永远的梦境。
“我的宝贝,嗯……我太开心了!”张鹏飞说着,捧着她的小脸蛋,一阵亲吻,吻得她睁不开眼睛,喘不过气。
“好了,好了,”刘梦婷推开他,“弄我一脸口水,先开车吧,我……今晚不回去了。”
“好……好!”双手激动得仿佛都有点握不住方向盘了,“梦婷,我先带你……去吃饭吧,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呢?”语无伦次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见他那傻乎乎不知所措的样子,刘梦婷的小手拍了拍他的肩,“大飞,深呼吸,别激动!”
“嘿嘿……”张鹏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梦婷,我……真的是……太高兴了,你说想吃什么?”
刘梦婷想了想,说:“大飞,我不想去饭店,你做给我吃好不?你知道我爱吃什么的。”
“行,行,能见到你怎么都行!”一想到对刘梦婷的思念之苦,张鹏飞又加快了车速。
“你慢点!鹏飞,你……你还没问我为什么来江平呢!”刘梦婷抓着头发,有些卖弄地说,与张鹏飞在一起,她仿佛还像五年前一样单纯可爱。
“这个不重要,只要能见到你就好!”
“不嘛,你猜猜看……”刘梦婷笑嘻嘻地甚是可爱,她也好久没这么开心了,面对李强时自然不会如此做态,她对李强没有爱,有的只是同情而已。
“嗯,我知道,当然是你想我啦,对不对?”张鹏飞笑道,一脸得意之色。
“少美啦你,我是过来看我爸的,给他送点生活用品什么的。”提到大牢里的父亲,刘梦婷的声音就有些小。
“哦,”张鹏飞小心地答应一句,想到实际上的“老丈人”被自己亲手送进了监狱,心里还真有点不好受,“孟婷,他还好吧?”
“嗯,”刘梦婷到是不以为意,“还不错,里边的待遇还开以,只不过明显老了几岁,可能很不甘心吧,哎!”
“有些事,是不能后悔的。”张鹏飞平生最恨贪官。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累了要睡会儿,当地方再叫醒我吧。”
………
张鹏飞小时候家里穷,很小就帮助妈妈做家务,所以他的厨艺精湛,炒得一手好菜,望着一桌子全是自己爱吃的美味,刘梦婷又露出了她的那种招牌似的笑容。
“鹏飞,你真好,闻着就好香啊!好想天天让你给我烧菜吃,嘿嘿……”刘梦婷拉张鹏飞坐在自己的身边,拿起筷子大口开吃。
望着女人吃着自己亲手做的菜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也许张鹏飞喜欢那种拥有权利快感,可是此刻他更喜欢看着自己的女人微笑,那种强大的责任感对每个男人来说都是一件梦寐以求的好事。张鹏飞很是得意地说:“孟婷,嫁给我吧,我天天给你做菜,好不好?”
刘梦婷听后愣住了,筷子停在半空中好半天在收回来,说:“鹏飞,对不起,我暂时还不能,我不忍心这样对待李强,世界对他已经很不公平了……”
张鹏飞点点头,拍了拍她的后背,免强笑道:“傻样吧,我们吃饭,不说这个了。梦婷,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听你的,你不要给自己造成压力,我只要你知道,我……比过去还要爱你!”
“嗯,鹏飞,谢谢你,你……这里有酒吗,我想陪你喝酒……”刘梦婷说得很腼腆,有些胆怯,又有些害羞。女人在男人面前提出喝酒,往往就是一种献身的意思。
“有啊,上次小玉姐来时……”张鹏飞突然意识到自己多说了半句话,讪讪地收住说:“啤酒,我去拿。”
“小玉姐是谁?”刘梦婷把张鹏飞倒好的酒杯拿到一边,正色问着他。
“她……是省委书记的女儿,比我大几岁,所以我叫她姐。”张鹏飞硬着头皮解释道。
“哦,就……就这些?”刘梦婷一脸的严肃。
这表情一时间让张鹏飞撒谎的功夫瞬间消失,口吃地接着说:“嗯,遇见她完全是偶然,她就收下我做弟弟了。小玉姐人很好,总照顾我,工作上也帮了我不少忙。”说完松了一口气,感觉怪怪的。
“很漂亮吧?”刘梦婷依然面色不动,只不过动了动嘴唇。
“呃……还可以……”张鹏飞抬手擦汗,刘梦婷一但认真起来对他来说很有威慑力。
“嗯,没事了,我就是随便问问,快吃饭吧,瞧把你吓的!”刘梦婷轻挑地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一脸的顽皮。
张鹏飞终于轻松地呼出一口气,看来是虚惊一场。半个小时以后,两人把一桌子的菜一扫而光,刘梦婷拿纸巾擦了擦嘴说:“好久没吃这么饱了,鹏飞,谢谢你!”
看着她开心,张鹏飞比她还要开心,想想分别五年所受的苦心里便有些悲痛,伸手捏了一下他的小鼻头说:“梦婷,真想天天见到你,这次多住几天吧,让我好好陪陪你。”
看着张鹏飞那心酸的模样,刘梦婷起身避开他的眼睛说:“最多两天,我……不想让李强担心。”
张鹏飞愣在那里,长叹一声不知说什么,良久后拍了拍她的后背:“两天已经很好了,以后我……我会经常去看你的……”此刻他有点同情李强了,刘梦婷来江平看望父亲,一住好几天,他又岂不知是来见自己,可知道又能怎么样,他也只能忍痛装作不知。
也许是张鹏飞失望的神色鼓舞了刘梦婷,她突然回过头来,脸色红润地对张鹏飞说:“鹏飞,我……困了,我要你抱我上床……睡觉!”
“嗯!”得到暗示的张鹏飞猛地站起来,贴胸把刘梦婷抱起,向卧室走去。刘梦婷的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满意地说:“鹏飞,这个样子……很幸福……”
佳人入怀,香床暖被的确很幸福。张鹏飞轻轻把她放下,把她控制住,眼神充满了火辣辣的渴望。刘梦婷装作不解地问道:“不是睡觉么,你要干什么?”
女孩子装起傻来甚是可爱,特别是在这种紧要关头,张鹏飞哪还管得住自己的理智,一坏笑道:“孟婷,我要那个……想了你好久了……”
刘梦婷闪烁着动人的眼眸,粉面桃花,一只自由的小手敲了敲张鹏飞的后背,“讨厌,你今天轻点,上次好几天才恢复了正常……”
“嗯,我一定轻!”,刚说完,张鹏飞就开始了动作……
………
“阿气……”躺在床上呆呆发神的张小玉和贺楚涵,分别在自己的家中打了一个喷嚏,在这个美丽的夜晚,在江平的某个脚落,并不是只有一个女人在想着这个将要在政坛上叱咤风云的男人。
…………
夜虽已经深了,可是江平市西山别墅的私人庄院里,仍然灯火通明,门前整齐地停了两辆车,房内的男女贴在一起,梅兰一副媚态,一副笑脸,穿着性感的丝质睡裙坐在“老头子”的腿上,不时受到他的侵犯。
“老头子”其实不算老,还不满六十岁,只不过刚刚五十九,可由于他在双林省巨大的影响力,大家都喜欢称他为“老头子”。“老头子”外表长得不坏,反而一脸的儒雅,除了在床上有些变态,喜欢玩玩虐人的招式以显示他男人的威风外,总的来说给人一种很温和的感觉。不过他的温和总被敌人们称作是“笑里藏刀”。
梅兰虽然年过四十,可是在“老头子”的面前总要装作娇小玲珑,不时地撒着娇说话。认识“老头子”二十二年了,对他的脾气可谓了如指掌。“老头子”喜欢女人讨好求饶的表情,喜欢女人小鸟伊人般把他当作大树一样依偎着……
梅兰太了解这个老男人了,所以自从跟了他以后,“老头子”就对她依依不舍,无论升职到哪里,就要梅兰跟他到哪里,他太宠她了,除了会对她进行一些虎待……
随着“老头子”年迈体衰,越来越力不从心,梅兰就想尽了办法让他自以为仍然不失男人的雄风,偷偷地给他吃药,假装兴奋的叫声,总之……像一条宠物似地卖力讨好他,不为自己,只希望在他退下来之前能帮女儿一把。
“宝贝,快说啊,这次你一定要批评王常友,要不然我看啊,他都把你给忘了!”叫一个“老头子”宝贝,可以说令梅兰恶心到了极点,可是看她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么爱这个男人,一脸的幸福、甜蜜,私毫看不出来她是装假。
“老头子”没有睁眼睛,听着怀中女人的撒娇,不动表情地说了句:“常友办事谨慎,但有时过于胆小了啊,不如常贵有大将之风,英雄之气,所以他只适合做一个商人,不太适合从政……”
梅兰不依不饶地继续吹着枕边风,“那我不管,反正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我都和王常贵说好了,如果这个月工地开不了工,那么明年到期完成不了,王常贵都无法交待!”说完,梅兰撒娇地捧起“老头子”光亮的脑门狠狠地印下了一吻,“宝贝,这次你就说句话吧。”
“老头子”在这一吻的作用下,有些飘飘然,只好说:“好,好,等回去后我给他打个电话,行了吧?”
“行,行,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来,再亲一下!”对着他的脑门又是强吻,吻得“老头子”睁开了眼睛。
“兰兰,才一个月没见就把你憋成这样了!”“老头子”手指用力,梅兰痛得“哎呀”叫了一声。
“怎么了?”“老头子”一脸得意。表部的表情很是猥琐、变态。
梅兰掩饰住自己恶心的表情,接着说:“你说,这次纪委到底要查谁啊,搞得他们全成了缩头乌龟!”
“老头子”没有马上回答梅兰,而是拍了拍她说:“起来吧,腿麻了……”
梅兰依言坐在沙发上,却并没有闲着,双手敲打着他的双腿,呼之欲出的高耸不经意地贴着他……
“老头子”满意地摸了一下她的脸,这才说:“要我看哪,如果纪委真要查,那就一定是冲着王常友去的,他每年经手的资金几百个亿,纪委盯着他也不足为怪啊!”
“嗯,”梅兰信服地点点头,“你分析得不错,那这次他会不会有事?”
“骚妮子,你担心他?”“老头子”一脸与他的年纪不相符的笑意,捏了捏梅兰。
“讨厌啊,你胡说什么呢,我这辈子一直跟了你,什么全是你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女儿也给你生了……”说着说着,梅兰委屈得好像就要哭了,其实是触动了她心底的伤心事,想起二十二年前那个被男人强行占有的恐惧夜晚,梅兰就想亲手杀了这个男人。
“好了,好了,没有怪你,你就是有这种想法,我也不怪你,你还年轻,可我已经老了!哎……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老头子”吟诗长叹,一脸的惋惜,想想做此诗的那位大英雄可比自己的情况要强很多,他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
“去,去,去,我才没那种想法呢,你也没老,我要一辈子跟着你,哪怕你不要我了,我也要跟着你!”梅兰倔强地说,“宝贝,你今天怎么了,过去可不是这个样子?”
“哎,兰兰,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这辈子我没能给你一个名份,你怪我吗?”
“只要天天能见到你,我就不怪你!”梅兰把脸贴在“老头子”的身上,缓缓移动着。
“哎,兰兰,和常贵多接触接触吧,他比常友要强,我知道……你对他有好感,我对他寄予了后望啊!”
“你不许这么说……我不要你这样说我……”梅兰哭了,哭得那么伤心,却是由于害怕,想到“老头子”竟然看出自己喜欢王常贵,又怎么能不怕,只好又接着说:“你再这么说,我就不理你了,我马上就走,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嘛!”
梅兰还真的站了起来,“老头子”赶紧伸手抱住她的腰,“骚妮子,回来!”
梅兰只好又坐回了原处,只听“老头子”长叹道:“哎,这几天我的感觉很不好,希望纪委查王常友,不是冲着我来的,我老了,现在啊……就想安心退下来,别的……可不敢想喽!”
“别胡说,我看你再干上两届没有问题,等那个姓张的走了,你还是双林的老大!”梅兰像一个不谙事世的小丫头。
“哼,那个姓张的……可不是省油的灯,这次……我下了一招败棋啊,大意失荆州,太低估他的实力了……”此话自然是指延春的案子。
“你在说什么呢?”梅兰天真无邪地问道,四十岁的女人露出二十岁女孩儿的风情,哪个男人见了能不心动!
“不说了,不说了,这次我要好好的静养几天……”“老头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梅兰赶紧起身扶着他上楼,她知道真正的**才刚刚开始而已。“老头子”一边上楼一边说:“子婷最近还好吧?”
“哎,别提了,那孩子还在生我的气呢!”梅兰想到女儿就是一阵心酸。
“实在不行,让她来见见我,我开导开导她,对她……我有愧啊!”
“没事,她早晚都会想通的……”梅兰可不敢让女儿见他。
楼上的布置异常的豪华,一张宽阔的大床,满屋的香气,令人一进到这里,就感觉到了一股特别的气息。“老头子”站在床边张开了双臂,梅兰立刻帮他脱去了睡衣,望着这个老男人肥胖的身体,梅兰心里直打怵。“老头子”坐在床上,梅兰照例去给他倒了杯水润润喉咙,并偷偷地把一颗蓝色的小药丸扔进了水杯中。老头子接过水杯,一眼就看见了那颗小东西,却装作浑然不觉地喝了下去,两人之间有时候这种互相欺骗非常的默契……
补充体力的药喝完了,“老头子”便躺在了床上,梅兰强装颜笑,站在他的面前性感撩人,对床上的老男人抛了个媚眼,低下头进行着准备的前奏。老男人舒服地闭上眼睛,人活到他这个年纪,还能拥有除了老婆以外的这么漂亮的女人,这令他觉得很骄傲……
令梅兰欣喜的是,今天的老头子明显状态不是很好,他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任她摆布着,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玩什么花样。梅兰一边假装兴奋,一边诅咒他,她知道家中的女儿正在为自己担心。</p>
013人心散了
013人心散了</p>
第二天,张鹏飞得知了梅兰失踪的消息。一个晚上而已,梅兰就像从江平蒸发了似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张科长,我们……怎么办?”周博涛的胆子比白龙大,看着张鹏飞一脸阴沉地在房间内踱来踱去,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张鹏飞抬头扫了他一眼,没吱声,继续在房间内踱着步子。白龙吓得汗如雨下,虽说昨天是张鹏飞下的命令让他们暂时辙回来,不过此时他还真担心他把这错误算在他们头上,这例来是领导们的通病。下属立了功那是头头领导有方,可如果下面的人出了错,那可就要你自己承担了。白龙想到这些,赶紧拉了一下周博涛,求饶地说:“张科长,对不起,这次全怪我们,是我们大意了,我……我们一定把梅兰给您找回来!”
“呵呵……”张鹏飞突然笑了,挥了挥手说:“不怪你们,谁也不怪,反正她还会回来的,这一个星期你们也累坏了,正好趁这两天休息一下,没事了。”
周博涛与白龙二人面面相怯,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张鹏飞接着说:“暂时把这案子放一放,我们暗中观察一下那边的动静,懂了吗?你们这两天盯着她家,等梅兰回来后另做打算。”
“哦……”两人连声答应,逃也似地离开了办公室。
张鹏飞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还真有些累了。想想昨夜的鸳鸯嬉戏,与刘梦婷枕畔相依的情景,心里就有些暖洋洋地兴奋。这个年纪的男人正是欲望最为强烈的时候,初偿**自是乐此不疲,昨夜刘梦婷被张鹏飞连哄带骗做了好几次,体力消耗自然是很大,现在还在床上歇着呢。张鹏飞现在也感觉到累了,揉了揉眼睛坐回原处,终于明白了一句话:纵欲伤身。
一旁的贺楚涵还在研究张小玉送给张鹏飞的那本“圣博公司账目明细”,看出了不少问题。此刻正想和张鹏飞探讨一下,扭头瞧见他一脸的萎靡,开玩笑道:“哟,我们的张大科长怎么了,好像精神不振啊!”
“哦,没什么,头有些不舒服,这两天有点太累了……”张鹏飞把罪名转移给了大脑,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
“那你趴桌子上睡一会儿吧,正好案子要放一放,这两天工作我来做。”贺楚涵很认真地看着张鹏飞,真诚地表达关心之意。
“哦,没事,楚涵,发现什么没有?”听她这么一说,张鹏飞反而因自己的谎话有些不好意思,同时不禁又想应该如何处理好与她的关系。他承认自己是喜欢她的,可是除了她还有一个张小玉,自己又已经拥有了刘梦婷,这复杂的感情问题纠葛在一起令他没办法解决。
听张鹏飞问起了正事,贺楚涵回答道:“我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份明细,发现漏洞很多,圣博在与环球合作的项目上都做过手脚,所以单靠这个东西,我们就有权利进入圣博公司和环球公司调查!”
张鹏飞点点头,为难地说:“是啊,看似很简单,可这也正是我们的难点,我们一但进入了这两家公司,那么无疑给她们身后的大佬提了醒,接下来所有的罪状也就全由她们替代了,根本伤不到她们身后的人!”
“对,所以你才让案子放一放,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可是接下来我们还从哪里入手呢?”
“问题很简单,但是做起来有些难度!只要把这两个公司背后的人找出来,然后再发现有力的证据,那么这个案子才算是成功!”
贺楚涵又想起一事,猜测地说:“鹏飞,我们已经发现了苏玉莹与王常友有男女关系,几乎可以认定苏玉莹所做的一切工作,全是在王常友的授予下,那么下面你觉得梅兰的幕后之人是不是王常贵呢?她和王常贵之间是不是也不清不楚的?”
张鹏飞听她说得郑重,又见她一脸的认真,就忍不住想要笑。自从认识自己以后,贺楚涵在工作的态度上与过去可谓是天壤之别,不但工作认真肯吃苦了,更重要的是也乐于动脑筋,不像过去似的公主一样混日子。张鹏飞笑道:“楚涵,你分析得很好,我发现……你在这男女关系问题上的研究很透彻啊!”
“哈哈……”张鹏飞这话说得声音有些大,科室内的同事们听后哄堂大笑,然后又立刻止住笑声,偷看贺楚涵的反应。
“你讨厌,总是拿话损我,不理你了,你自己研究去吧,哼!”贺楚涵把文件扔向了张鹏飞,扭头看着电脑,气得呼呼直喘,也许这辈子也就张鹏飞敢这么嬉弄她。
张鹏飞情知是自己的错,挪了下椅子,坐在她旁边,笑道:“我道歉,对不起还不行嘛,你刚才说得很好,接着说下去!”
“哼,你自己去想!”贺楚涵瞪了他一眼,然后愤愤不平地问道:“鹏飞,你说梅兰失踪了,她能去哪里?”
“你觉得呢?”张鹏飞反问道。
贺楚涵想了想,这才说:“我觉得吧,肯定不是去游山玩水,眼下她有一批工程就要动工了,还有就是苏玉莹一定把我们盯着她们的事告诉了她,所以她没有那个心情出去玩。这次啊……没准去想什么办法了……”
张鹏飞一边点头,一边喃喃自语道:“办法……她已经和王常贵做了勾通,可是以王常贵和王常友的关系,他应该早就知道此事了,那么梅兰在找过了他以后就消失了,不知道他找王常贵是为了什么,这次失踪会不会与王常贵有关系呢?”
“就是不知道她和王常贵到底是什么关系!”贺楚涵想破了头,咬牙切齿地说。
一听她又提及这个,张鹏飞本想开个玩笑,临时收了回去改口道:“是啊,他们这几个人的人际关系太复杂了……”
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低头沉思。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陈喜开门进来了,第一句话就是:“鹏飞,刚才江书记给我打电话,询问案子的进展。”
“你怎么说的?”张鹏飞抬头问道,两个人的身份彻底反过来了,不过看在二科同事们的眼里就习以为常了。
“如实汇报,我……我说我们要缓一缓……”陈喜面无表情地说,给人一丝诡异之感。
“哦?”张鹏飞知道他有下面的话要说,所以只是应了一声。
“然后……你猜怎么着?”陈喜突然提高了音量,脸上变得兴奋起来,走到张鹏飞身边。
“呵呵,”张鹏飞笑了笑,早就知道他是故弄玄虚,接着说:“我猜啊,他一定说支持我们的决定,一切由我们二科自己做决定,是不是?”
“恭喜你,答对了!”陈喜高兴地握住了张鹏飞的手,大笑着说。本来江书记打电话询问案子的时候,他还有些紧张,担心江书记怪他们没有马上抓人,没有紧追不舍。可结果却是出乎他的意外,听声音就知道江书记听到这话以后很高兴,说支持二科的决定,他决不干涉,令陈喜喜出望外。
张鹏飞笑笑,说:“其实这个不用猜,你想啊,当初这个案子交给我们手上的时候,上头就说了,他们只是有知情权,而没有干涉权,完完全全地交给我们处理,所以……你说我还用猜么?”
“哎,我真笨!”陈喜收回手拍了下脑门,又一次对张鹏飞竖起了大拇指,真心实意地说:“鹏飞,我陈喜虽然人不起眼,但是还从来没服过谁,可我今天服你了,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服的人!”
张鹏飞站起身握了下他的手,笑道:“别说得这么严重,我张鹏飞也是在你的领导下才有今天的,你说是不?”
“哈哈哈……”陈喜捏了捏张鹏飞的手,对于他的抬举,自是打心底的感动。
张鹏飞怀中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二科的调查员金光日,微笑着扫了扫陈喜、贺楚涵,说:“看来又有新的情况了。”说完接听了电话。
“张科长,我……我是金光日。”朝鲜族的他说起汉语来有些生涩。
“小金子,有情况么?”平时同事们都这么叫他,张鹏飞这么喊自然也是放低姿态的亲近之意。
“是的,有情况,现在王常友正在王常贵的家中与他谈话呢,刚到!”
“好,你继续盯着,看他什么时候离开……”
“王常友终于忍不住了,现在正在王常贵的家中!”收好手机,张鹏飞对身旁的二人说道。
陈喜点点头,“可惜啊,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我们也只好等等看了,还有就是吩咐一个人,让他注意点圣博与环球合作的那个项目,什么时候开工。”张鹏飞抽出一根烟,眉头紧索,又在专心想案子。
陈喜点点头,就退了出去,不用说下面的科员,就是他站在张鹏飞面前久了,都会觉得有点压抑,这小子简真就是个工作狂,看一眼就觉得他有威慑力!
手机的震动再次惊醒了张鹏飞,他收回思绪,赶紧接听了,还以为是金光日,所以说道:“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你和谁说话啊!”电话中刘孟婷懒洋洋嘻笑着说道。
“呵呵,梦……”瞧到一旁贺楚涵不但眼睛看着自己,连耳朵也伸长了,不得不省略掉了刘孟婷的名子:“你起来啦,感觉怎么样?”
“讨厌,你还好意思问呢!”一想起昨夜的缠绵不已,刘梦婷就有些脸红心跳,“我才从床上爬起来,现在身子还有些累呢!”
“嘿嘿,打电话有事?”张鹏飞不好意思地问道。
“我看到楼下有菜市场,一会儿我去买点菜,你中午回家吃好不,我……一个人在家没意思,想你陪我……”
“好,好,你在家等我,我快下班了!”张鹏飞虽然是一直对着手机讲话,可眼睛却是一直盯着贺楚涵,当发现她的脸色有些变化时,赶紧挂掉了电话。
贺楚涵见他收起了手机,面色不动地清了清嗓子,装作无所谓地问道:“那个……小金子,又有了新发现?什么买菜吃饭的,我没听清楚啊……”
张鹏飞暗骂自己的破手机声音太大,估计刚才的对话差不多全让她听了去,一想到这个,脸就有些热,讪讪地说:“不是小金子,是……我的朋友在我家呢……”
“女……孩子?”贺楚涵眼望着天花板好像不经意地问,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呃……嗯……”张鹏飞知道不能骗她,狠心点了点头。
“是……谁?”贺楚涵失望的听不见了自己的声音,这一刻她多么希望他能对自己说慌。
“是……她……”张鹏飞硬着头皮回答得简短,但他确信贺楚涵能明白。
“刘梦婷,是她?”贺楚涵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不快的心情好转了不少,因为早就知道他和刘孟婷的故事,所以到是可以接受。
“嗯,是她,中午让我回家吃饭。”既然已经知道了,张鹏飞索性和盘托出。
“我也要去,我想见见她!”
贺楚涵此话一出,令二人同时一惊,说完了她才觉得诧异,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说出这话。
…………
一张棋盘,两个男人分别坐在两边撕杀。一旁的保姆王菊盯在那,时刻注意给两个男人添茶倒水。
这盘棋已经下了近半个小时,可却没走几步,关键在于王常友的身上,一个人的性格直接影响了他的走棋,拿起,放下,再拿起另一枚,再放下,每一步他都是深思熟虑,生怕下错一步,全局皆输。对面的兄弟王常贵则有些焦躁不停地吸烟。
“飞相!”王常友的棋子终于落下了,并轻声通知了对方一下,棋风很平和,如果这真是场战争,王常友也是位儒雅的将军,发动进攻前总要通知对手一声。
“我吃!”王常贵见后冷冷一笑,心说你可真是大意,算计了半天最后还不如不算计,手拿一枚马,重重地落在相的身上,“啪!”的一声,他可没有王常友那么平和,每吃一子都是重重的落下然后得意地把对方的棋子高高叠起。
“哎,不算,你这马怎么跑那去了,不算……”王常友急得满头大汗,青筋凸起,伸手想悔棋。
“我的马一直在那里,是你只看到了我的小卒子,哈哈!”王常贵手拿对方的相,得意地扔向高空。
一旁的王菊捂着嘴嘻嘻地笑出声来,望着两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像两个小孩子似的,感觉真逗,她哪理解此刻男人的心事。
“哎,这小卒子虽小,可却大意不得啊!很多事情,就是败在这些小人物上面哦!”王常友抽出一根烟,扔给对方一根,意味深长地说。然后扫了一眼棋局,缓缓把大车退了回来。
王常贵一边盯着棋局,一边不以为然地说:“小卒子虽不能忽视,可也不能过分的重视,不然就得不偿失啊!将!”说着话,大炮横扫,对着敌人的老帅。
“梅兰找过你了?”王常友吸着烟,眼睛离开棋盘。
“嗯。”
“她想开工?”
“对,不但她想,我也想!这批工程关系重大,再拖下去闲言碎语太多了,也正好中了某些人的奸计!”
王常友点头不语,沉默地吸着烟,良久才长叹一声,“常贵,不是我胆小,我现在就担心对方的那些小卒子背后,有高手哦!”
“那边有什么动静?”
王常友摇了摇头,“没什么动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所以我……我才更担心,总觉得这是一个大的阴谋!”
“那你觉得工程不开工,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你也不想一想,他们如果真要查,不单单在这个工程上!”王常贵的语气很生硬。
王常友掐灭了烟,缓缓地说:“要不……听听上面老头子的意思?”
“哼,什么事情都要问他,你早晚都要败在他的手里!”王常贵气恼地说,大手一挥搅乱了棋盘,“不下了,不下了,遇到你这样的对手,活活把人磨死!”
“你呀,这脾气真应该改改,这样下去……早晚要玩火自焚,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梅兰的那点事!”王常友好像从来不懂得生气似的,声音无论何时都那么柔和,与王常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你别胡说八道,我……我和她能有什么事!”王常贵咆哮道,把旁边站着的王菊吓了一跳。
王常友微微一笑,仿佛明白一切似地说:“我知道她对你有意思……”
“你别胡说!”虽然不承认,可王常贵此刻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哇……”突然间,王菊发出一声怪响,捂着嘴跑向了卫生间,看样子是不舒服。
王常友神秘地扫了一眼王菊,淡淡笑道:“你啊……应该再找一个了,不然对你影响不好,是上进的阻碍啊!”一个死了老婆的市长,很容易引起风言风语,男女关系是干政治的大忌。
“再说吧,这批工程我再和梅兰商量一下,最迟不能超过这个星期!”
“老头子请病假休养去了……”王常友没有任何意义地说。
可王常贵却是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说:“那就等梅兰回来,我和她解释吧!”
“不用解释,就按你说得办,等她一回来,你就告诉她开工吧。我们现在摸不透敌人的意思,也……不能做惊弓之鸟啊!”
“嗯,”王常贵脸色不是很好看,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这一刻他想到了梅兰,想到梅兰在西山别墅里“照顾”着那位“老头子”,心里就有些隐隐做疼。
王菊一脸残白地走了回来,看样子体虚无力。
“小菊,怎么了,不舒服?”王常贵随意问了一嘴。
小菊笑了笑,说:“没事,可能昨天没睡好。”
“那你去休息吧,我一会儿也走了。”王常贵挥了挥手,把王菊劝上了楼。
“下一步,你想怎么办?”王常友精明地问道。
“走走看吧……”王常贵深深倒在沙发上,一脸的无奈。
话音刚落,王常友的手机响了,他扫了一眼号码,不安地看了看王常贵,接听了电话:“老书记……”
………
“怎么了?他说了什么?”王常贵问道。
“没什么,说我最近办事太小心了……哎,那批工程开工吧,别等了,他不高兴了。”王常友无力地站起身,“行了,我回去了……”
“大哥!”王常贵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是亲兄弟!”
两只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王常友明白兄弟的意思,也许到了某一天,两人终要脱离“老头子”。外人终究是外人,再亲也比不上这血浓于水的亲情!
………
西山别墅,梅兰搀扶着“老头子”在水池边散步,不时发出两声娇笑。“宝贝,谢谢你,你又帮了我大忙!”梅兰像孩子般抚摸着他光光的头顶,拉着他坐在椅子上休息。
“这个常友啊,心计太重,不勘大用!”“老头子”缓缓喘着气,经过昨夜梅兰在床上的折腾,现在有些精亏气短。
梅兰装出一脸的俏皮,咬着红红的嘴唇说道:“翅膀硬了,想飞,他能飞出你的五指山么,笑话!”
“老头子”摇了摇头,叹息道:“我老了,现在又被姓张的压得抬不起头来,下面的人……就不拿我当回事喽!人心散啦……”看得出他心有不甘,有种壮志未酬之感。
“胡说什么呢,你在我心里最棒了!”梅兰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
被她细腻润滑的小手一摸,“老头子”就有些心痒难耐,抽回手落在她丰润的大腿上,缓缓移动着说:“我最棒么?呵呵……你是说昨天晚上吧?昨晚你可是很疯啊!”
“讨厌,不要这么说人家,一个月才这么几天,我怎么能不想!平时你又不理我……”梅兰一脸的委屈,心里却有些高兴。他知道下面的人渐渐不把这“老头子”当回事了,那么对她来说自然是好事。虽然很恶心,可还是双腿一抬从正面骑在了老头子腿上,凑近他热情地亲吻……</p>
014猫捉老鼠
014猫捉老鼠</p>
张鹏飞的住宅楼下,贺楚涵下车后多少有些扭捏,还在为自己刚才做的那个决定矛盾着,双脚原地踏步拉住了张鹏飞,羞涩地说:“鹏飞,要不……我还是回家吧,我……”
“怎么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我同事,来家里吃饭也很正常啊,没事!”张鹏飞拍了拍她的后背。
“那……那好吧,可是她……不会误会吧?”
“梦婷才没有你这么小心眼呢!”张鹏飞用出了激将法。
“讨厌,你才小心眼呢!”贺楚涵果然中计,昂首挺胸向前阔步,心里还真想看看能令张鹏飞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长得什么样子。两人上楼来到门前敲了敲,张鹏飞轻轻地敲门,心里有点激动,之前已经通知了刘梦婷,告诉她有位同事要来家里吃饭,真不知道这两个女人见面是什么情况。
刘梦婷跑来开门,笑嘻嘻地说:“鹏飞,回来啦!”打开门一瞧,却是一位美丽的青年女子站在门前,她虽然有准备可也是一愣,不由得瞪了张鹏飞一眼,心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是个女的,还这么漂亮!我头也没梳,衣服也没换,丢死人了!女人在女人面前往往更在乎自己的形象。
贺楚涵也是一愣,只见门口站着的少妇青春的脸上显露出几丝妩媚,眉眼间尽是那种迷惑人的风情,不由得暗叹怪不得张鹏飞喜欢她,长得的确够漂亮。
“呵呵,你好,快进来吧!”刘梦婷笑着伸出手来。
“嗯,你好,打扰了!”贺楚涵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纤细,娇小玲珑地令身后的张鹏飞免强忍住没笑出来,心想你可真能装淑女。
刘梦婷拉着贺楚涵坐在沙发上,笑道:“妹妹,怎么称呼啊?”
见到她如此热情,贺楚涵心中之前的疑虑完全消失了, 也笑道:“梦婷姐,我叫贺楚涵!”
傻站着的张鹏飞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其实你们两个同岁……”
“呵呵……不好意思,”刘梦婷捂着嘴笑起来,“你瞧我,看着楚涵长得比我年轻,就把她当妹妹了。”
“姐姐,我生日小,再说了,一看见你就感觉你是姐姐啦,嘿嘿……”贺楚涵甜甜地笑着。两人一算生日,刘梦婷还真比她大四个月,叫姐姐也不冤枉。刘梦婷又陪她说了几句客套话,起身道:“妹妹,让鹏飞陪你说会儿话吧,我再去弄两个菜。”
“姐姐,不用客气的,给你添麻烦了……”
“哎,说什么话呢,第一次来家里,怎么也要吃得开心吧,呵呵,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刘梦婷笑着进了厨房。贺楚涵听着人家女主人的口气,心里就酸酸地不是滋味,气愤地瞪了张鹏飞一眼,把气全撒在了他身上。
张鹏飞愣在那里有点尴尬,有些后悔把贺楚涵带回家里了,讪讪地对她说:“楚涵,吃……吃水果吧……”
“我不吃……”贺楚涵有些堵气地说:“那个…她真漂亮……”
“你也不差……”张鹏飞有些脸红。
贺楚涵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四处瞧了瞧,眼睛不经意地扫向了卧室,突然心口一热想起一件事,看了看厨房,小声问道:“那个,她……昨晚在这住的?”
“嗯……”不知怎么的,张鹏飞不想说慌,生硬得点了点头。
贺楚涵突然联想起自己上次和张小玉的遭遇,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说不定能干出什么事来呢,又想到上次手摸的“木棍”,竟然条件反射般地扫了一眼张鹏飞的下三路。张鹏飞一见这眼神不对,清了清嗓子说:“哎,往哪看呢!”
贺楚涵的脸瞬间涨红了,又瞪了他一眼说道:“流氓!”
“哎,你……是你看我的……”
不等张鹏飞狡辩,贺楚涵起身道:“懒得和你废话,我去厨房帮帮她!”说完就去了厨房,只听她笑嘻嘻地说:“姐姐,我闲不住,你也给我安排点啥事做呗,嘿嘿,正好也说会儿话……”张鹏飞在客厅里连连摇头,他知道麻烦事只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
刘梦婷的厨艺虽然也可以,但是与张鹏飞相比就差了点,可贺楚涵却是连声说姐姐的厨艺真好,夸得刘梦婷心花怒放。两个女人刚才在厨房忙活了一阵,出来后好得就像一个人似的,张鹏飞反到成了外人,话也插不进去。两个女人说着话,又不时地偷看着对方的眼色,对于对方的心事,也略知一二。这顿饭表面上吃得开怀大笑,可实际上三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吃多少。没多久就吃完了,张鹏飞见两个女人又一同去了厨房洗碗,有些气闷地说:“你们聊吧,我去睡午觉了,困了……”昨夜的倦意袭上心头,他确实有些累了,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听到他刚才所说的话,刘梦婷便不自觉地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尴尬地红了红脸,进入了厨房。贺楚涵回头扫了一眼虚掩着门的卧室,心里痒痒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两人分工明确,一人洗碗,一人刷锅。贺楚涵望着水池中的碗出神,半天没有动一下,眼前晃动得全是张鹏飞的影子。
“妹妹,你喜欢他吧?”刘梦婷突然站到她的身后问道。
“嗯,有点……”失神了的贺楚涵麻木地回答,其实大脑并没有来得及分析她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话一出口,猛然间惊醒了,赶紧摇头说:“呃……没有,姐姐,你……开什么玩笑呢!”贺楚涵回身捏着刘梦婷的手,“姐,你……误会了,我……我……”突然发现,一切解释都是无力的,所有的话此刻都没有任何意义。
刘梦婷笑了笑,拿毛巾让她擦了擦手,然后拉着她走出厨房坐在沙发上,叹息道:“别考虑我,我……我和他之间不可能的,我还真希望有人能爱上他,今天见了你,我终于放心了,妹妹,大胆地去爱吧,别把我当回事……”
贺楚涵怔怔地瞧着这个女人,眼圈一红,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啜泣着说:“姐姐,我……他对我说了你们的故事,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和你抢他的……”
刘梦婷凄惨地笑道:“楚涵,有些事是上天注定的,我知道他虽然爱我,可是早晚有一天他会属于别的女人,如果那个女人是你,我到是很高兴。”
“姐,你别说这种话了,他是那么的爱你,他……他的心里无法忘记你,无法装下别人了……”
刘梦婷摇了摇头,“妹妹,你还不懂得男人,男人在心里都希望有几位红颜知己,鹏飞也是如此,看他的眼神……我知道了,他心里是有你的,虽然爱我,可他……也深深地迷恋着你……”
“姐,别胡说了,早晚有一天你会和他结婚的,我祝福你们!”
“不,既使我真的和李强离婚了,我也不会嫁给他,楚涵,我说得是真的,我……我不想耽误他的前程,所以你大胆的去爱吧,可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
这一觉张鹏飞睡得很舒服,是被刘梦婷叫醒的,起来后还有些倦意未消,睁开眼睛望着刘梦婷美丽的脸庞出现在面前,还有那胸口的一片雪白,就不顾一切地把她拉入怀里,色色地说:“嘿嘿,梦婷,我又想了……”
“想什么想,快起来吧!快……楚涵等着你去上班呢!”刘梦婷又羞又急,赶紧推开了张鹏飞,小心地看向了门口。
“啊……”张鹏飞吓了一跳,才明白过来贺楚涵好像在家中呢,讪讪地爬起来,赶紧跑向了卫生间。刘梦婷整理了一下被子,然后红着脸出来了,贺楚涵贴过来,拉着她手小声问道:“姐,他……想你什么啊……”
“讨厌,别胡说!”两个女人笑着打闹了一阵。张鹏飞出来的时候,望着两个女人依依不舍地分别之情,心里好一阵奇怪,心说这不会是什么阴谋吧。临走前,刘梦婷还拉着贺楚涵的手神秘地说:“楚涵,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贺楚涵红脸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喂,你们有什么约定?”行驶在路上,张鹏飞不由得问道。
“女人之间的事情,你们男人少打听!”张鹏飞一阵错愕,心想还是晚上回家问问刘梦婷吧。
这时候,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从后边超上来,以极快的速度奔向前方,在路人的眼前留下一抹红色的风景。
“哇,那辆车好快啊,转眼间不见了!”贺楚涵眨了眨眼睛,再去寻找那辆车的影子,却已经看不到了。
“什么……车?”张鹏飞正在想着心事,没有注意到。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车,看样子不错,红色的开得特别快!”贺楚涵解释道,张鹏飞点点头,没有在意。
………
翌日,梅兰还是没有回来,张鹏飞的同事们依然在盯着几位重要人物,暂时王常友等人都没有什么新的举动。省委大楼,书记办公室里的张耀东起身拉开百叶窗帘,让夏日的阳光照射在脸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秘书程健推门进来,把一叠内参文件摆在张耀东的桌上,又顺便帮他换好茶叶,泡好了水,这一系列动作全是悄无声息地进行着,没有打扰深思中的张耀东。
“今天天气不错!”张耀东满意地长叹一声,然后回身坐了下来。
“是书记心情好吧?”程健聪明地适时回应着。
“你小子哦,不老实!”张耀东笑着批评道,其实本意是表扬他。
程健笑了笑,说:“书记,最近纪委查的那个案子,好像没什么动静了……”
张耀东眼前一亮,没做表态,缓缓才说道:“我给那小子出了个难题哦!”
“书记,刘副书记还没有回来,听秘书说还要静养几天。”程健小心地说。
“哼,我到也想静养几天哦!”张耀东冷笑道:“圣博公司的梅兰是不是……也没回来?”
“嗯,书记说得对,也没有回来……”
其实早在一年以前,张耀东就发现了梅兰与王常友等人的勾结,早就偷偷安排人盯着,之后便意外地发现了梅兰与背后的那位“老头子”的特残关系。
“哎,可惜哦………”张耀东自言自语地说。
程健一愣,不知道张耀东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在他听起来有些高深莫测。其实张耀东刚才是动了恻隐之心,想想梅兰那么漂亮的女人却委身于“老头子”,有些替她惋惜。程健谨慎地说道:“书记,刘副书记不在,现在省委传出了一些流谣言,说什么他去和人约会了……”
张耀东明白程健的意思,微笑着点头道:“谣言这东西虽然不可信,可有时候却可以令人身败名裂啊!谣言止于智者,却也经常被智者利用!还记得三国时期,诸葛亮出兵伐魏,魏国买通了刘禅身边的宦官,制造谣言说诸葛亮有反心,最后他只好无功而返,他就是败在这谣言上面哪!”
程健没说话退了出去,在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刚才张耀东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堂堂的一方大员在自己面前讲三国,当然不是班门弄斧。程健如果连这个都听不出来,那他这个省委书记的秘书也不用混到现在了。张耀东的意思是这个谣言可以利用一下,所以才举了那么个典故。程健出去后,微笑着换了一张新的手机卡,然后给所有省委在编人员发了条群发短信,发完就把手机卡扔掉了。短信内容大意就是说省委刘副书记每月请假并非养病,而是和某位女大款约会等等……
张书记虽然在看着文件,可心思却没在这上面,他知道“那小子”现在遇到了难题,他在想着这一关如何抛出法宝才能让“那小子”取胜。略微想了想,联系到程健刚才所说的“谣言”,心里就有了打算,拿出私人手机拔给了刘远山。
此时,张书记嘴中的“那小子”正与夏杰坐在一起喝茶。夏杰不负重托,通过努力搞到了一些材料。张鹏飞一边翻看着这些材料,一边听着夏杰说话:“鹏飞,根据我们的了解,环球在与圣博合作的这几个大的项目上,都享有土地出让返还金的优惠政策,可是环球公司的其它董事却不知道这个事情,在他们公司内部有关文件上,对土地返还金的政策也没有提及,所以这是一个很大的漏洞!很明显,所有的土地返还金被梅兰与苏玉莹吃掉了!”
“这么明显,他们还真敢做!”
“在江平市政府的有关文件上也没怎么提及这个政策,所以这个漏洞虽然明显,如果没有人查,就会相安无事,并不会引人注目。”
张鹏飞点点头,“这是一个大的利益集团哪,每个人都有分工,每个人的职权都起到了重大作用!”
“鹏飞,东西我交给你了,剩下的事情我可就帮不上忙喽!”
“哪里话,你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你找的这些有关她们公司的内部文件太重要了,对了,这个……你是如何办到的?”
夏杰微笑着说:“商业机秘,不可奉告!”说完就站起身,“好了,我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呢,先回去了!”
张鹏飞目送着他离开,心里也清楚,夏杰一定是买通了圣博和环球公司里的董事,安插了奸细,不然才不会弄到这些东西。这么一想,他对这个人深深地佩服,看来他还挺有手断的。他送来的这些文件,除了两个公司的一些机秘外还有一些董事会会议记要。这些对案子的帮助很大,证据充分,可以说完全能够把苏玉莹与梅兰置于死地,可是要想弄倒他们背后的人,却有些难度。想到这里,张鹏飞不禁想到了梅兰,那个女人到底能去哪里了呢……他摇了摇头收回思绪,就让时间来慢慢解答吧。不过他心里也很急,很想在党校开课前处理好这个案子,那样脸上也有光。
回来的路上,很意外的接到了刘远山的电话,他把车子停在路边,认真与他说话。
“你查的案子,最近怎么样了?”
“不太好,陷入了僵局。”张鹏飞老实回答,说完反而感觉有些轻松,禁不住地想难道这就是父爱的力量?
“哦,什么问题?”刘远山笑着问道。
张鹏飞知道,这边的情况刘远山一定早就知道了,不然他就不会打这个电话,所以心里多少有点怨气,心说你明知我遇到了麻烦事,还摆架子看我笑话!不过却也老实地回答道:“发现了几条小鱼,却没有钓起大鱼!”
“呵呵,既然你钓不到大鱼,那你可以玩玩猫钻老鼠的游戏嘛,嬉弄一下小鱼未偿不可呀,钓上来放回去,再钓上来,再放回去……”刘远山的声音透露着一丝玩弄,“那样……用不着你大鱼就会主动出现吃掉小鱼喽!不过那样它就暴露在你的面前喽!哈哈……”
“哦?”张鹏飞嘴迟疑地答应一声,反复思考着刘远山话里的意思。还没等他想明白,又听刘远山接着说,“我啊……听说了一个谣言,到是可以说给你听听,当然喽,你就当笑话听吧!我听说最近双林省委都在传说你们的刘副书记与某位女大款不清不楚的,呵呵……”
没等张鹏飞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张鹏飞捏着手机没有发动起车子,在想刘远山话里的玄机。猫钻老鼠、嬉弄小鱼、大鱼吃小鱼……张鹏飞渐渐明白刘远山的毒计了,原来他的意思是让对方产生内乱,令他们互相猜忌,那样没准就会显露出来什么了。张鹏飞点点头,感叹道这些老官油子的手断之高明,可不是自己能比得了的。
虽然想通了这一点,可是张鹏飞仍然不理解刘远山所说的那个谣言是什么意思,不过想通了第一点,他就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了,发动起车子回了单位。他知道休息期已过,接下来要布置又一次的进攻,现在可以对苏玉莹出手了。
办公室里的贺楚涵正在和同事们说着闲话,张鹏飞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边的笑声,他今天受到了刘远山的指点,所以心情大好,微笑着问道:“不好好工作,说什么呢,也让我来听听!”
贺楚涵送给他一个媚笑,说:“我有位学姐在省委办上班,今天告诉我,双林省委出了一件大事,不知道是谁传出的谣言说刘副书记和某位女大款有不正当的关系,现在已经满城风雨了!”
张鹏飞之前已经从刘远山那里听到了,所以没当回事地说:“有这种谣言很正常,我想刘副书记肯定得罪了什么人,呵呵,对了,那刘副书记怎么处理的?”
“处理个头啊!”贺楚涵笑道:“他老人家正好没在家,说是有病休养呢,所以很容易令人联想到这谣言的真实性哦……”
“我明白了!”张鹏飞猛地拍了下额头,双眼发亮,激动得恨不得跳起来
“你明白什么了,吓人一跳!”贺楚涵卖弄地撒起娇来,自从昨日见过了刘梦婷,她在他的面前更加自信了。
“楚涵,别闹了,马上查查刘副书记的档案,还有那个梅兰的!”张鹏飞坐回自己的座位,翻看着手上的材料,看有没有关于梅兰的简介。
“哦……”贺楚涵虽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也听话地回到座位上找着有关材料。
………
“叮……”手机短消息的提示音,让浴缸中的“老头子”睁开了眼睛。此时他正与梅兰洗着鸳鸯浴,梅兰缓缓移动着为他做放松性的按摩。“老头子”大手胡乱地游走,肌肤润滑,手感极佳。
听到了短信的提示音,“老头子”拍了拍梅兰那滑润**的臀部,说:“兰兰,看看手机。”他知道一定是下面的人有重要的事情汇报,因为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手机号码。
梅兰抬起身体,反过来坐在男人的身上。伸手拿过一旁的手机,交给了男人,回头道:“男人的事,自己看。”
“老头子”满意地接过手机,一手放在她**的身上,一手查看着信息。看完后脸色变得残白,一动不动地愣在那里,揉捏着梅兰的手也停止了移动,眼神呆呆地盯着前方。
怀中的梅兰发现了“老头子”的不对劲儿,回头媚笑道:“宝贝,怎么了嘛,嗯?”
“老头子”没吱声,把手机送到女人面前。梅兰湿淋淋的手接过手机,放到眼前一看,也吓了一跳,信息是他秘书发来的,很简单地说:书记,出大事了,给您看条短信。下面引用的就是程健发的那条消息。梅兰抬起身体问道:“不会……有人知道什么了吧?”
“老头子”无力地倒在浴缸中,缓缓地说道:“知道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条消息引起的影响太坏了,哎,这个姓张的,连这种下三烂的招式都用上了!”
梅兰聪明地问道:“宝贝,你的意思是说,姓张的在背后使坏?”
“除了他没别人了!”“老头子”气恼地说,双手摸向了女人的胸口,当握到那团柔软时,用力一捏,仿佛当成了张耀东。
“啊……”梅兰痛得尖叫一声,重重地落在男人的怀里,然后男人也跟着叫起来,原来梅兰不偏不巧地正坐在男人的坚硬上面,疼得“老头子”撕心裂肺。
梅兰赶紧抬起**,回头哭着说,“宝贝,宝贝,你没事吧?怎么样了?”说着伸手去揉,“老头子”摇了摇头,在梅兰小手的抚摸下,渐渐恢复过来,脸也不那么扭曲了,而是发出了一声令梅兰熟悉得声音。
听到这声音,梅兰明白了他的意思,反转过身体,丰胸紧贴男人的胸口摩擦。“老头子”双手捏着她,在舒服中说道:“兰兰,看来今天晚上我得回去了……”
“不行,不能回去!”梅兰倔强地说,不依不饶地扭了两下。
“骚妮子,我把你喂饱了再回去,老子没把这种东西当回事,那个姓张的也太低估我了!”说着抬起头,他把对张耀东的恨,全转移到了对梅兰的欲望上。
梅兰小脸通红地假装发出了几声诱惑人的声音,然后推开男人的头说:“我不是为了我自己,你想啊,你现在回去,不是正好中了他们的奸计么?我看啊,你明天再回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呵呵,骚妮子,说得有理,那我就多陪你一天!”
梅兰高兴地把他拉出了浴缸,用毛巾擦干他的身体,刚想拉着他上楼,不料“老头子”却把她抱回怀里,拍了拍她说,“就在这里……”</p>
015攻心离间
015攻心离间</p>
两天以后,**四射的日子有了尽头,刘梦婷就要与张鹏飞分手了。两天来她让张鹏飞偿到了幸福的顶峰。拥抱、接吻,还有一次次不停地**……床上,沙发上,卫生间的浴缸里,全是两人缠绵过的战场。房间里到处弥漫着欲望的气息以及刘梦婷芬芳的体香,她身上的味道令张鹏飞这辈子都无法遗忘。刘梦婷涩羞的身体在张鹏飞辛勤的开恳下,媚态必显,身体更加透露出了性感火辣的女人诱惑,结婚两年了,刘梦婷第一次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俏丽的小妇人,这种转变很令她欣喜……
江平市长途汽车站,人声鼎沸,虽然阳光明媚,可张鹏飞几人的心却有些低落,他与贺楚涵把刘梦婷送到车站,紧紧拉着她的的手不忍松开,“梦婷,给我打电话……”
“嗯,我……有空就来看你们……”刘梦婷回身望了望贺楚涵,松开张鹏飞的手,和她抱在一起。
“姐,路上小心……”两人情同姐妹,太多的话语完全转变成了心意的交流。
张鹏飞拍了拍刘梦婷的双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刘梦婷望了望两人,轻声说了句:“我走了,再见!”
汽车在眼前缓缓地消失,贺楚涵伸手拉了下张鹏飞,“走吧,我们回去,还要上班呢。”
“嗯,”张鹏飞落漠的脸出现在阳光下,缓缓走出了车站,他正努力让心情恢复正常,暂且把离别之苦抛在脑后,他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有些精神萎靡,一是因为刘梦婷的离开,感觉心里有些发空,酸酸楚楚一言难尽;二是这几日性事实在做得过多,身体过于劳累,总像算不醒似的。“哎,她走了,以后又很孤单了……”他捏了捏额头,长叹一声。
“不孤单,梦婷姐走了,可是我没走,我……有我陪着你!”贺楚涵此话说得异常坚决,略带几分顽皮的脸上透露出少女的媚态与羞涩,小手胆怯不安地捏着衣角,小模样美艳动人。
“楚涵,谢谢……你……”张鹏飞说话的时候打了个哈欠,没有说完整。
“鹏飞,这两天你是不是病了,天天见你无精打采的,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贺楚涵担心地扫着他那张纵欲过度的脸,天真无邪地说。她没经历过男女之欢,所以对这事不太了解。当然这也是时下教育留下的弊端。
“呃……没事,我……天天晚上陪着梦婷说话,这几天我们睡得都晚,就是太困了的原因。”张鹏飞打着哈哈解释道,心脏怦怦乱跳。
“哦,”贺楚涵单纯地点点头,信以为真。在她心里仙女一般的刘梦婷自是不会与张鹏飞发生什么“龌龊”的事情。“鹏飞,下一步我们怎么办?”过了一会儿,贺楚涵问起了案子的事情。
“现场盘问!实在不行抓起来关一天,或者关几个小时!”张鹏飞那天得到了刘远山的暗示以后,便有了这个办法。
“先问哪个?”
“先问苏玉莹,专挑一些难回答的敏感性问题,我们天天烦她!”张鹏飞想试验一下钓这条小鱼的效果,他知道王常友为人精于算计,所以得知苏玉莹被纪委盘问,一定会慌神的,然后没准就会有什么大的动作。对于王常友这种过份聪明的人只能攻心,用这种离间的办法试试。
“那么梅兰呢?”贺楚涵又想起了那个美丽的与此案关系重大的女人。
“在等等看吧,查出什么再说……”提到梅兰,张鹏飞就叹息一声,虽然那天根据谣言,他猜测出来也许梅兰与刘为民副书记有什么关系,可到现在却是一无所获。刘为民的个人资料好查一些,内部档案中就有。可是梅兰的就难一些了,近二十多年来她的行踪一直很神秘。另外这个女人做事也很低调,从不张扬,在江平的商界中是一个奇导的女子,同行并不认识她,她从来不参加任何商会活动。所以暂时一点线索也没有,二科几乎动用了所有可以动用的资源,仍然在秘密调查中。
昨天晚上周博涛白龙二人发现梅兰突然回到家中,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而刘为民副书记听说今天刚回来,所以表面上看两人间没有什么联系。张鹏飞一边开车,一边想着那个谣言的可信度,他知道这条谣言应该是可信的,不然就不会通过层层的关系传到刘远山那里,传这条消息的人无非就是想让张鹏飞从这条线上挖下去钓大鱼。至于这条消息是谁传出来的,用**想都知道是谁,当然是谁传的也并不重要。
“鹏飞,你快看!”突然间听见贺楚涵叫一声,用手指着前方。
张鹏飞望着前方,只见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飞速迎面开来,速度快得惊人,只是一刹那间便从眼前过去了。张鹏飞本想看一看车内司机的长相,却模模糊糊的只见一身红裙的女子一闪而过,在眼前留下了一团火红。
“哇,车子靓,人长得也靓!”贺楚涵发现得早,到是看清了司机的长相。
“哦,我到是没看清,真可惜……”张鹏飞惋惜地说。
“流氓!”贺楚涵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张鹏飞没理她,脑中还在想着那团火红,不经意间触到了心事,想到了那件令他每次回想都悔之晚矣却又欲罢不能的往事。
………
“各位,有什么发现没有?”一进办公室的门,张鹏飞就对忙碌的科员们问道。
同事们都失望地摇了摇头,一脸的不甘心。本来张鹏飞把这个看似简单的任务交给他们时,他们觉得是一次表现的机会,却没想到查一个梅兰的底细竟然这么难。
“这个女人……太神秘了,神出鬼没一般!“科长陈喜也垂头丧气地说。
张鹏飞拍拍他的肩说:“你们先把梅兰放一放……”
陈喜不解地说:“还放一放?那么我们可就没事可干了!”语气有些急。
张鹏飞笑着解释道:“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让你先把梅兰这条线放一放,从现在开始,我们二科分工进行。你现在带领几个人研究一下明天去询问苏玉莹的事情,做好准备工作,这个星期天天去烦她!”
陈喜知道张鹏飞的意思,因为昨天大家已经开过碰头会了,所以点头道:“行,苏玉莹交给我吧,那么你呢?”
张鹏飞淡淡地说:“由我和楚涵几个人来负责调查王常友兄弟,以及梅兰的详细资料,还有就是希望能挖出他们背后的靠山!”
“难啊!”陈喜有些同情地说,去查苏玉莹只是表面功夫,为的扰乱王常友的心而已,算不上什么难事,只要多准备一些犀利的问题就行了。而张鹏飞刚才所说的可都是此案的重点,他主动挑起了难事来做,陈喜打心底佩服他。
张鹏飞道:“难也要查,我就不信查不出来!”说完看了一眼贺楚涵,自信地说道:“走,我们一起去寻求援助!”
贺楚涵问也没问,乖乖地跟在后边,因为她刚才又看到了那抹熟悉的微笑。也许连张鹏飞自己都没发现,每当他雄心勃勃的时候,嘴角就会露出自信的坏笑。陈喜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感叹道贺楚涵在张鹏飞面前没有一点副科长的样子,笑道:“好一个夫唱妇随!”然后叫了三个人带去了小会议室,为明天的审问做准备工作。
“鹏飞,我们去哪求援啊?”出了办公室的门,贺楚涵问道。
“去找江书记,我们办不到的事情,并不代表别人办不到!”张鹏飞阴险地说。
“你啊,一定是又有什么坏水了!”贺楚涵不依不饶地捶了一拳他的后背,却被他的后背硌得呲牙咧嘴,“你这哪是后背,像块铁板!”
张鹏飞虽然对她的孩子气没说什么,不过心里却是很喜欢贺楚涵那几分天真的童趣,望着她那张好像永远没有烦心事与忧愁的幸福小脸蛋,自己的心情也会好了不少。
“哟,我们的小英雄们来啦,坐吧……”望着面前站着的这对金童玉女,江山眉开眼笑。
张鹏飞没有坐,而是开门见山地说:“江书记,我们这次来是……代表二科向领导寻求帮助来了,这次……我们遇到了大难题!”他一脸的真诚,说得十分郑重。
“哦,说说看吧,是什么难事难住了我们的小英雄?”江山书记眯着小眼睛,和蔼可亲地问道。这次他对待张鹏飞到是没有特意地去摆领导的架子,通过上次他知道那招对这小子不管用。
“嗯,对我们来说很难,但是我觉得对领导来说应该很简单,就是我想得得到有关梅兰的详细资料!”张鹏飞适时地拍起了马屁。
“详细资料,对我来说……也很难哦!”江山书记打起了太极。
“江书记,我……我知道领导一定会有办法,可不是我们下面的人可以相比的……”张鹏飞又拍起了马屁。
“江叔叔……”贺楚涵娇美的声音甜甜地发出来,上前一步,笑眯眯地望着江山,“您就帮帮我们二科吧,这些日子同事们忙得焦头烂额,可是我们手头的资源有限,所以……您一定要帮我们!”贺楚涵套起了近乎,冲江山顽皮地眨着眼睛。
江山习惯性地摸了下头,笑道:“你这丫头啊,这声‘江叔叔’叫得我心花怒放哦,小丫头……你还真有办法!”
“那……您答应我们了?”贺楚涵喜出望外地说。
“嗯,我尽力吧,不过……我也不敢说一定可以弄到哦!”江山仍然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谢谢江书记了,我们先回去等您的好消息!”张鹏飞拉了一下贺楚涵,两人退了出去。
两人没走多远,张鹏飞神秘地笑道:“楚涵,你说……江书记现在干嘛呢?”
贺楚涵摇摇头,“猜不出来,你说呢?”
“我觉得啊,他现在一定是在和省委张书记通电话……”
“你到是会猜啊……可惜没办法验证!”
………
江山书记望着门口一脸的笑意,张鹏飞的这招到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敢主动来找自己,这份胆量不简单啊!其实他不止一次查过梅兰的底细,可最后也是无功而返,曾经把这情况汇报给过张耀东,他还记得张耀曾经说过他会想办法的。所以,现在他自然又想到了张耀东。拿起电话就拔了过去。
“哟,老江,你怎么想起我来啦!呵呵……”电话中的张耀东显得精神不错。
“张书记,我有事情要汇报啊,我们的‘小朋友’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哦!”
“哦,他这么厉害,难道连我们的‘江黑子’都给难住喽?”
“是啊,这小子啊……太不简单哪!刚才来我这里,竟然让我帮他查一查梅兰的底细,你老兄也知道我……不是没查过,可是也没办法哦,所以……我只能求你啊……”
张耀东点头道:“我明白他们的意思,看来他们进展到重要一步了,不然这小子不会去找你的!”
“对,是这样,所以……我只能答应下来,要不然单凭他们的实力,的确没有办法。”
“我知道了,先这样,有消息我再联系你!”
感觉到张耀东迅速地挂断了电话,江山书记就知道此事有门。
“程健!”张耀东对着外间叫了一声。
“书记,有事?”程健快速小跑着进来,轻声问道。
“嗯,有事,有重要的事情!”张耀东语气坚决,“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得事情么……”张耀东顿了顿,给他充分的时间考虑后接着说:“关于那个梅兰的!”
程健先是露出一丝狐疑的表情,然后表情渐渐舒展开,小心地问道:“你是说关于查她的那个事情?”
“嗯,我记得你说过有同学在第十二局,是不?”
程健点点头,“书记,我明白了,我一会儿就和他联系,让他以最快的整度发来梅兰的全部资料!”
“嗯,去吧。”张耀东满意地说,当程健转身就要退出的时候又补充道:“老刘回来上班了,看来是那谣言起了作用啊!”
这话听起来莫明其妙,不过却令程健一阵激动,他知道这是领导在暗示表扬他的小动作。程健出来后立刻给远在北京的老同学发去了一封加密邮件,内容就是关于梅兰的一些情况,说梅兰涉及到了一件经济案,希望老同学帮助搞到她的详细资料。
这位老同学在国安部第十二局任副局长,也就是对外宣称的社会调查局,在国安部中主管民意调查及一般性社会调查,专门针对调查九州大地上平民百姓的一处保密机构,手下的间谍网布及全国各地,对一些地方上的黑恶势力、政府高官、企业老总等等随时进行跟踪调查。程健知道老同学一定会帮助他的,因为这事对他来说易如反掌。虽然第十二局是保密机构,有很多内部条文需要遵守,但是在适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是可以协助兄弟单位对某个人进行调查的,当然这一切必需在保秘的情况下。
………
刘梦婷傍晚时分回到了延春,在车站给张鹏飞打电话报了平安,张鹏飞当时正在办公室里,所以不方便说什么,心情落魄地挂掉了电话。晚上他失眠了,这两天与刘梦婷枕畔相依,这张床成了两人幸福的小天地,可今天晚上只有他一个人,身心全然不适,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正躺在床上不知干什么事的时候,手机的铃声令他振奋起来,他知道一定是刘梦婷打来的,一定是她担心自己孤单……
“梦婷,是你吗,我知道是你,快说话,我……想你……”张鹏飞把所有的思念还有内心的孤寂完全表露出来,声音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让人一听就有一种凄楚悲痛之感。
“鹏……鹏飞,是……是我,你……你还没睡吧?”贺楚涵手捏着电话,眼眶有些湿润,心里的感觉很复杂,被这个痴情男人感动的同时,也有些酸酸楚楚的醋意,甚至还有一些为他们鸣不平,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因为现实的因素而不能朝夕相处,她觉得这对痴情男女很可怜,当然自己也更可怜,明知他爱着别人,自己还对他恋恋不舍。她为他们哭泣,也在为自己伤心。
“原来……是你,楚涵,有……有事么?”张鹏飞声音里免不了有些失落。
“没什么,我……我知道你一定会想楚涵姐的,怕你孤单,打个电话……陪陪你……”贺楚涵想笑着说,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楚涵,谢……谢谢你,有……有你真好……”张鹏飞感动地说。
………
这个晚上,贺楚涵是捧着电话睡的,他在张鹏飞讲述他与刘梦婷一些开心往事的故事中睡去了。听着对方轻微的鼾声,张鹏飞挂断电话,心里不像刚才那么孤单了,感觉很温暖,微笑着缓缓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陈喜带着几位下属来到环球公司找苏玉莹谈话。秘书来报时,把苏玉莹吓了一跳,赶紧告诉秘书,就说自己在开会现在没时间。陈喜听到秘书的解释,微笑着说他们可以等,然后就坐在会客室中。
苏玉莹打发走秘书以后,拿出私秘手机打给了王常友。王常友一见是她的手机号,接听后有些生气地说:“玉莹,你是怎么搞的,我不是说了嘛,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最近不要联系,你怎么就是不听!”
“常友……”女人生性胆小怕事,本想找他帮自己想想办法,却没有想到他不问青红皂白先把自己数落了一顿。苏玉莹忍住挂掉电话的冲动,委屈地说:“纪委的人在我门外呢,说要找我谈谈有关情况……”
“嗯,”王常友在电话中迟疑了片刻,这才温不火地问道:“玉莹,你是怎么回复他们的?”
“我让秘书说我在开会,常友,他们不会知道了什么吧,我好害怕,你说说……我该怎么办,我……乱死了!”
“蠢蛋!”苏玉莹的一脸泪水换来的却是王常友的这两个字,这令她痛心不已,王常友接着说:“你一定要见他们,不见就正好中了他们的计,有话好好说,我们事先不是有准备嘛,你慌什么慌,用不着害怕!”他气恼地教训着苏玉莹,根本不了解现在的苏玉莹已经心如死灰,他的话没有听进去多少。
“王常友,你不是人!”苏玉莹吞着泪水喊道,心痛如刀割,这一刻她渐渐的有些后悔,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把一切都给了这个所谓深爱着自己的男人是否值得!
王常友一愣,他没想到苏玉莹今天的情绪如此激动,赶紧安慰道:“玉莹,你别生气,我没有怪你,我……我只是替你着急,你……你千万要振定,不要……被他们发现什么,否则我们就完了,总之你记住一句话,无论他们问什么,你……一定要按照我们之前准备好的说,明白吗?”
“常友,你……你的心里爱我吗?还是一直以来都是在利用我,利用我来充当你的工具?”苏玉莹没有理他说什么,而是抹了下脸上的泪水,冷冷地问道。
“玉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王常友一肚子火,如果这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他真想打她两巴掌,可现在又不是时候,“玉莹,我的心意你知道,别胡思乱想了,快去见纪委的人吧,听话,以后……我慢慢和你解……”
苏玉莹突然发觉现在什么也不想对这个男人说了,狠心地挂掉电话,对着镜子擦了擦脸,补了下妆,然后缓和了一下心情出去见陈喜等人了。
另一边握着电话的王常友好久没有动地方,之前他想过千万种可能,什么都想到了,却没想到在关键时刻苏玉莹是这么的不勘大用,女人啊,红颜祸水,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败家娘们儿!”在北方生活久了,他这个南方人也把这话骂出来发泄着心里的郁闷。</p>
016乱了阵脚
016乱了阵脚</p>
“**的,她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中午,陈喜刚回到办公室,就把问讯笔记重重地摔在桌上,恼怒地骂了一句。
正在闭目沉思的张鹏飞吓了一跳,笑道:“怎么了,那位老美女不配合我们的陈大科长吗?”
“错,她非常配合我们的工作,而且对我们非常热情,有问必答且对答如流!给人感觉她一点问题也没有!”陈喜掏出一根烟点上,坐在张鹏飞旁边。
“哼哼……”张鹏飞冷笑两声,双手抱在胸前笑道:“真是人精啊,我想她们应该早就想到会有今天,所以早有准备。表面上没有任何问题就恰恰说明她有问题,你想啊,普通官员见到我们去问话,有几个会平静不闹点情绪的?有谁会热情的接待我们?”
陈喜点头表示同意,“是的,在我过去办过的案子当中,那些官员一见到我们纪委的人抵触情绪就非常大,可……苏玉莹到好,非常配合我们!鹏飞,下一步,我们还怎么办?”
“接着问!问到她烦了为止!准备一个星期的问题,你们要死死缠着她,我想……她现在应该会有所动静了……”
“什么……动静?”
“等等看吧……稍安勿燥!”张鹏飞依旧闭目养神。
陈喜无奈地看向一旁没说话的贺楚涵,见她双目发呆崇拜地瞧着张鹏飞,叹口气退了出来。过了一会儿,见到下属没有人给自己汇报情况,张鹏飞有些着急地拿出手机打给了金光日。
“小金子,有情况么?”张鹏飞问道。
“报告科长,王常友还在公司忙着,没有任何异常……”金光日操着不太熟练地汉语小心答道。
“嗯,继续盯着,千万不要跟丢了!”张鹏飞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伸手揉了下脑袋,自嘲地笑道:“皇上不急太监急啊,看来王常友比我能沉得住气!”
“就是,我们刚刚找过苏玉莹,他王常友那么聪明,才不会马上去找她,要找也会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贺楚涵补充道。
“是的,他心里虽急,可表面上一定装作行若无事的样子。楚涵,你猜……苏玉莹现在会想什么?”
贺楚涵抱着头想了一会儿,说:“我猜她现在一定很害怕,女人遇事容易急燥,没有男人稳重,如果今天王常友不联系她,她……她就一定会更加害怕,一定会多疑地认为王常友不要她了!”
“完全正确!”张鹏飞高兴地说:“所以,我到希望王常友今天不见她!”话音刚落,张鹏飞又拿起手机打给周博涛。
“小周,苏玉莹出公司没有?”
“没有,她一直在公司里呆着呢!”周博涛正在啃面包,说话的时候差点噎着。
张鹏飞听出他声音不对,赶紧问道:“小周,你怎么了?”
“咳……”听张鹏飞一问,周博涛连连咳嗽起来,半天才缓过气,不好意思地说:“张……科长,我吃面包呢,有点噎着了……”
“你呀,这么大的人吃东西还能噎着,服你了,快喝点水!等案子结了,我请你们所有的人吃饭!”张鹏飞笑着挂掉电话,电话另一头的周博涛虽然听到张鹏飞在批评自己,心里却暧暖的。
“你呀,也歇歇吧……”贺楚涵起身帮他倒了一杯水。
“谢谢!”张鹏飞对她笑笑,刘梦婷走了,他越来越感觉到贺楚涵是不可缺少的,没有她在身边就会觉得不舒服。这么一想,张鹏飞突然猛地抬头说道:“楚涵,晚上……到我家吃饭吧……”
“啊……”刘梦婷没想到张鹏飞如此直接,激动过后也顾不得矜持了,赶快点头答应道:“好啊,好啊……”小脸一阵红润,可爱动人。
………
苏玉莹一脸颓然地坐在办公室里,豪华宽敞的办公室,今天显得特别的冷清,她的手里紧紧捏着手机可却一直也没有响,期待中的电话并没有打来。纪委的人离开已经有一个小时了,她一直呆呆地坐在那里回忆着刚才纪委工作人员所提的问题,总的来说自己表现得不错,全部按照过去与王常友商量好的回答,可是心里就是不安。
这不安不是因为纪委,而是因为王常友,她异常的害怕,害怕王常友真的狠心抛弃自己,那样……她不知道怎么办,这辈子完全属于那个男人,如果……她不敢去想如果……
又等了一会儿,她终于狠下心,她知道要为自己打算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必需鱼死网破……此时她才发现,王常友对自己的感情是这般苍白无力。
她拿起手机拔了一个号码,客气地说:“梅姐,你现在有空吗,我有急事见你!”
电话中的梅兰笑道:“玉莹,你来我家吧,正好陪我聊天……”
苏玉莹笑着答应一声,然后起身打开保险柜,里边只放着一个崭新的鞋盒子,鞋盒看样子很重,她双手捧着从公司出来。精神恍惚地开着车,并不知道身后跟着周博涛,周博涛没有马上汇报,他要看看苏玉莹到底去哪里。大约过了十五分钟,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苏玉莹见的不是王常友,而是把车停在了梅兰家的别墅内。周博涛知道这情况十分重要,立刻向张鹏飞汇报。
“紧紧盯着,看看她出来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张鹏飞接到这个汇报后可谓是欣喜若狂。
“张科长,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苏玉莹好像是给梅兰送鞋来的!”周博涛远远看见苏玉莹捧着刚才的那个鞋盒。
“哦,这有点古怪,你……你先盯着吧,等她出来再说。”张鹏飞吩咐着,心里十分的不解。
“鹏飞,遇到什么高兴事了!”一旁的贺楚涵见到张鹏飞高兴,她也跟着高兴起来,她的喜怒哀乐完全受这个男人影响着。
张鹏飞激动地握着她的手说:“楚涵,苏玉莹终究是个女人,她没有像王常友那样沉得住气,终于有所形动了!”
“你快说她到底干什么了,别说半句话!”贺楚涵不好意思地缩回手,偷偷白了他一眼,心想又被他占便宜了。
张鹏飞正在兴头上,没有理会这种小事,说道:“周博涛电话中说,苏玉莹拎着一个鞋盒去梅兰家里了!”
“哦……”贺楚涵听后也是一脸的狐疑,“不可能啊,这种时候,她怎么有闲心送梅兰鞋子……”
张鹏飞笑道:“她这个……做得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她也不想想,就凭着她和梅兰的关系,即便是要送礼物又怎么能送鞋子呢,所以那鞋盒子里的东西肯定不是鞋!”
“我也这么认为!”贺楚涵斩钉截铁地说,又反问道:“那你说是什么?”
张鹏飞指指天,“我也没看到,只有天知道了!”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不过,我相信这个苏玉莹和梅兰没准会帮助我们破掉此案!”
…………
“妹妹,什么事这么急啊!瞧你,来就来呗,还给我送什么东西呀……”梅兰笑着拉苏玉莹坐下,刚刚洗过澡,身上芳香扑鼻,随意地穿了一件粉色的睡衣,还有些湿露露的头发高高盘在脑顶,露出了雪白如玉的脖颈。
“梅姐,我……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商量,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我和你都一样,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只有你能帮我了……”苏玉莹说着说着哭起来,最后扑倒在梅兰的怀中。
梅兰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赶紧一边安慰着她,一边问道:“玉莹,你别伤心,有话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呢,快别哭了……”
过了好一会儿,芳玉莹才恢复了正常,一对哭红的眼睛望着梅兰,伤心地说:“梅姐,你说我们女人怎么就这么苦啊!”
一听这话,梅兰便猜到了什么,搂着她的肩问道:“妹妹,你是不是和王常友吵架了?”
苏玉莹摇了摇头,抬手擦下了眼睛,缓缓地把上午的事情说了一遍,从纪委的人来调查,一直到王常友在电话中对自己的辱骂,原原本本一句没落下,一边叙述一边流着眼泪,说完了泪也流干了,嗓子都哭哑了。
梅兰也为之动容,女人就是女人,她只会从自身的角度出发去看这件事,并不会像王常友那样以全局的眼光看待整件事。从心里她同情苏玉莹,因为她知道没准今天的苏玉莹就将是自己的明天,自己和她着有太多的共同点,全是男人的玩物而已。所以她又怎么能不替苏玉莹伤心,怎么能不为自己伤心,大家都是女人,自然会为了自己着想。
她起身为苏玉莹泡了一杯茶,然后贴着她坐下,长叹一声:“妹妹,你也别伤心了,男人全这样,关键时刻总要把我们女人推出去,为这样的男人伤心不值得,你……别伤心了……”
“梅姐,我不是因为那个混蛋伤心!”苏玉莹拉着梅兰的手臂说道:“梅姐,我是为我自己伤心,我恨自己怎么瞎了眼认定那么一个男人!我跟了他快二十年了,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他尽然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还骂我,他只为自己的官帽子着想,什么时候想过我!”
“妹妹,我劝你……”话一出口,梅兰却不知道劝什么了,她知道自己没什么好劝的,自己的心又何尝不是与她一样,这种共鸣是在相同境遇下产生的。良久后,她才缓缓说道:“妹妹,你别哭了,我又何尝不和你一样,没准有一天……我也会成为‘老头子’的牺牲品!”
“梅姐,你……甘心吗?他们悔了我们一辈子,到最后……我们连个善终都没有,你真的……甘心?”
梅兰听出一点味道来了,谨慎地说:“妹妹,你的意思是说?”
“梅姐,我们……要早些为自己打算,否则就晚了,还记得我上回劝过你要为自己想想吗?当初我以为常友不会对我……可现在,我……不得不为自己考虑了,我还有家,还有男人,我……”
“可是……”苏玉莹有些迟疑地说:“妹妹,我们……能斗得过他们吗?如果能斗得过,我早就还手了,也不至于忍了二十几年!”
苏玉莹突然放声大笑,声音异常的恐怖:“梅姐,你……你就不恨他们,你……你就不想找机会报复他们?”
“可……可是……”梅兰最后还是下不了决心,正在犹豫中,楼梯处响起了脚步声,亭亭玉立的女儿来到两个女人面前,看着两个女人吃惊地望着自己,冷冷地说:“我全听见了,你们也别害怕,我是想说……妈,玉莹阿姨说得对,你不能这样忍下去,你要为将来想想……”
“子婷,是妈对不起你啊!”梅兰站起来紧紧抱住女儿,女儿的出现让她下定了决心。
“梅姐,这个是我救命的稻草,我想你暂时会没事,就放在你这里吧。如里我出了意外,如果王常友真的狠心对我下手,我希望你能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面子上,帮帮我……”苏玉莹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捧着鞋盒交到了梅兰的手上。
梅兰没有看就接下了,这里边的东西不看也知道是些什么。苏玉莹又接着说:“梅姐,这些年……你就没有留下一些关于‘老头子’的东西吗?”
梅兰嘴角露出一丝凄惨的笑容,说:“我不用留,你也知道,这圣博公司其实就是他的,我只是他表面上的工具而已………”
…………
“我真担心那个女人啊……”王常友喝了口茶发声感慨,他没有去找苏玉莹,而是来到了兄弟王常贵的家中。
当然,二科的金光日一直偷偷跟在后边,第一时间把王常友的情况汇报给了张鹏飞。
“大哥,你今天就不应该激怒她!我们的事情她全知道,如果她……后果不勘设想!”王常贵急躁地在客厅内走来走去。
“是我不太了解她,没想到她今天的性格这么反常,是我大意了啊,过去……把她看得太高了,却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竟然这么没用!”王常友有些不忍,有些无奈地说,其实这么多年来,他是爱着苏玉莹的。只不过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自身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天底下能为了女人抛弃一切的男人必竟在少数。
“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王常贵来到他的面前,指着他气得不知道说什么。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来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办!”性格平和的王常友,在兄弟的责问下,也有些着急。
王常贵走累了,颓废地坐回沙发中,点了一颗烟,缓缓说道:“这次,关键是我们摸不透纪委的底线是什么,你说他们是想小打小闹,还是想钓大鱼?”
“这次很特别,恐怕是凶多吉少啊!”王常友也抽出了一根烟。
“那我们……就等等看吧,暂时别出动静,否则正好中了别人的诡计,我想……你现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和那个女人修复感情……”
“我明白,那个女人……我会处理好的,要不然实在不行……就让她出场意外……”王常友温和的脸上突然一改常态,目露凶光,抬起右手重重地砍下!
“不,不……那决对不行,你那么做是玩火自焚!”王常贵不满地说道,心里却在想这位哥哥该硬气的时候不硬气,不该硬气的时候反而变得有些鲁莽。
“一了百了,有什么不行的……”
“你以为现在纪委就没盯着我们吗?如果苏玉莹一死,首先抓的就是你!”王常贵气得猛地拍桌子,把在楼上偷听的小保姆王菊吓了一跳。
王常友闭上眼睛,不高兴地说:“你吵什么吵,小点声!现在……没有人知道我和那个女人的关系!”
“哼,你不要自作聪明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底下聪明人多了,不要以为你们能骗得了所有人!”
“你怎么知道别人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我们根本没在江平见过面,外人也都知道我从来不单独和女人谈生意,没有人会怀疑到我们的关系上!”
“你用不着和我吵,你也不想想,既使没有人发现,可是只要细心的人一查你们的资料就会发现这十多年来无论你升职到哪,那个女人就跟你到哪任职做你的下属,可表面上你们又装作相互不认识,傻子都会知道这里面有问题,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王常友被兄弟的话点醒了,本想反驳两句,可是……最后他双手捂着脸没有说什么,他知道王常贵说得很有道理,自己一直都太在意风评,在时下高官男女关系混乱的社会上,自己反而更突出,只要有人想查自己,自己和苏玉莹的关系其实是隐藏不了多久的,有时候过多的掩饰反而为那些办案人员提供了线索,这的确是他忽略了。兄弟说得对,自己太过聪明,太过细心谨慎,却低估了对手,低估了这个社会!
“常贵,什么也别说了……你提醒我了,看来我……我明天就去见见她,总这么藏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该来的总会来的……”
王常贵见大哥服软了,语气也就不那么激烈,轻声道:“这几天,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老头子吧,我想我们要提醒他一下,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关键时候要他帮我们一把……”
王常友点点头,站起身就走了。做官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看清了现实,第一次知道了害怕,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非常聪明的,他以南方人的眼光着待着北方人,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意思。可今天通过王常贵的提醒,他知道自己错了,一直以来那些很令自己得意的细节,风评,名声,似乎都成为了累赘,都成了导火索,现在已经徘徊在一触即发的边缘了……
王常贵坐在那里看着大哥那颓败的背影,心里十分的失落,他第一次看到大哥的脸上失去了自信,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摇了摇头,心里有些烦乱,兄弟两个在“老头子”的支持下,在双林省经营多年,而且都混得风声水起,如果倒下了,所有的事情一旦败露,那么下半辈子就将在铁窗里度过了……
“哇……”突然,保姆王菊又捂着嘴从楼上跑了下来,把正在心烦意乱的王常贵吵得更乱了。
他回头瞧着**肥胖的王菊跑进了卫生间,她胸前肥硕的**在他眼前不停地颤抖着,还有那左右摇摆的**晃得他头昏眼花。他感觉那**的**和那摇摆的**都向自己压来,好沉重的压来,令他感觉窒息,难以忍受,心里压着一股火。
王菊从卫生间出来了,刚想回到楼上,迎面而来的却是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般的王常贵,王常贵拉起王菊的手向楼上跑去,不顾王菊那有些虚弱的身体。王菊本想反抗,可是却吓得不敢动,眼巴巴地看着“王叔叔”把自己拉上床,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她也只好无奈地接受,甚至在他拉扯自己文胸带子的时候还配合地抬了一下身体,直到最后**的白肉似的身体全完暴露在王常贵的眼前。
王常贵满意地低下头,双手揉捏着她的丰胸,把脸埋在中间,**着,吞咬着,像一头正在猎食的野兽………王菊躺在他的身下,呆呆地瞧着他,除了女性本能的呻吟,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反而还有些享受,单纯的丫头知道,每次“王叔叔”和自己干了这种事,第二天就会给自己一笔钱邮回家中给妈妈治病。她从来没有恨过“王叔叔”,相反还有点喜欢、崇敬他。因为他高高在上,也因为他让自己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还有这说不出的在床上的短暂幸福……
…………
“苏玉莹、梅兰、王常友、王常贵……”
虽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可是张鹏飞还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用笔写着这四个人的名子,通过这四个人一天来的表现,他知道此案离成功越来越近了。
“别想了,下班了,你说的请我吃饭!”贺楚涵背着小挎包站在他的面前,充满期待地说。</p>
017非常手段
017非常手段</p>
“吱嘎……吱嘎……”
听着传真机一点点的输出文件,程健充满了期待,激动不已。老同学把梅兰的资料发来了,速度之快超乎他的想象,只不过刚刚过了两天而已。
程健一边盯着传真机,一边看着门口,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终于文件全部发来了,程健装订成册,敲门进入里间的书记办公室。张耀东听到了外间程健的声音,没有动地方,直到程健小声地说:“书记,您要的东西……办好了……”
张耀东单手接过程健双手奉上的资料,打开一看,首页竟然是梅兰的近期相片,随意的翻一翻,生平简介,何年何月在哪里干什么,非常其全。
“很不错,程健哪,我们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哦!”张耀东满意地说。
“书记,您放心,我有分寸……”说完,程健就退了出去,他知道下面的事情就与自己无关了。
张耀东翻着资料到后边,竟然惊喜地发现有一段话:此人乃某部级官员情妇,二人相识二十余年,育有一女,名子婷………
张耀东看得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看下去,紧张地把文件合上了。共和国的间谍技术竟然如此发达,大大出乎他的意外,材料上既然写了是“某部级官员情妇”,就说名这十二局的人已经完全掌握了材料,只不过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为掩人耳目才把刘为民的名子改成了“某部级官员”。张耀东坐了好久心态才逐渐平复,这东西还真是一枚炸弹,不知道送到那位“小朋友”的手里边,他会如何利用。这件事他不好直接出面,拿起电话打给了纪委的江山书记。
“老江,东西我搞到了,不过……这份东西你一定要甚重………”
………
张鹏飞忐忑不安地走进江山书记的办公室,他刚才接到江山书记电话的时候,激动得手机差点落在地上,因为他知道这可是此案的重点,如果解开了梅兰的疑团,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就好开展了。
“江书记,我来了……”张鹏飞微微低着身子,声音很轻,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得十分谦逊。
江山抬头扫了一眼,见到他的表情时,满意地点点头,“鹏飞啊,你上次要的东西,我给你搞到了……”江山书记长叹一声,似有难言之隐,刚才他也大概看了下材料,他的反应比张耀东还要严重,站在张耀东办公室里愣了很久没说出一句话。当时张耀东走近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说:“老江,看来天网恢恢啊,我们以后办事要小心哦……”
张鹏飞没有接话,他知道江山书记一定还有话要说,他在等着。果然,停顿后,江书记接着说:“我可以把东西给你,但是你……你必需答应我几个要求。”
“只要能破了这个案子,我什么都答应你!”张鹏飞挺直了腰板,目光坚毅。
“好小子!”江山书记明显有些过分的激动,挥了挥手:“坐下,你太高,站在我面前不舒服……”其实他的心里是在想张鹏飞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令他不舒服。
张鹏飞知道和省部级官员打交道,与和地市级,县镇级是不同的,所以也没有客气,大大方方落了座。
“我让你答应的条件其实很简单,就是永远不要去猜测这份材料的来源渠道,永远不要把这份文件的私密内容泄露给别人。我要回家后慢慢的一个人看,把对你有用的东西摘出来,剩下的看后即焚!能做到吗?”
“我保证守口如瓶!”
“哈哈,好一个守口如瓶!好小子,让你办事,我放心!”江书记走过来亲自把文件交到他的手上,然后手掌重重地落在他的肩头。
“喂,怎么样了?”贺楚涵见到张鹏飞回来后就要出去,着急地跟上来问道。
“没什么,我有一件重要任务,要马上出去一下,有事电话联系,我走了!”张鹏飞说完,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门口,令贺楚涵一阵失落。回到家中的张鹏飞把这份十几页的文件看了好几遍,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
果不其然,这个梅兰的经历看似很传奇,但是有了这份材料后就简单得多了。梅兰出生在延春,曾经在延春市政府招待所上班做服务员。通过与刘为民材料的对比,不难发现那年的刘为民刚到延春任财政局局长,住在招待所里。之后有一年的时间,梅兰从众人视线中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却已经是一位女孩儿的母亲。随后无论刘为民升职到哪里,梅兰都会跟着他到所在的城市办厂、开公司等等,直到最终刘为民成为双林省的副书记,梅兰又跟着来到江平成立圣博公司。圣博公司短短几年发展迅速,接下了很多大的工程……
材料十分的详细,只要把刘为民的材料与她的材料相互比对,就会发现两人深层的关系,所以可以肯定梅兰背后的大佬就是刘为民副书记,那么王常友兄弟背后的人物也将是他,说到底,刘副书记才是真正的大鱼,这才是张耀东要办此案的真正目的!
既然事实已经清楚了,接下来就要有所行动。他知道,直接对刘副书记下手肯定不可能,也查不到什么,像他这样的老狐狸一定早就为自己做好了打算,你要去查他,他说不定有多少种掩饰的办法。直接去查王常友兄弟也不可能,这两人的社会地位太高,稍有不甚就会适得其反。那么就只有对那两个女人下手,这两个女人身为男人背后的情妇,应该容易突破一些。特别是梅兰,材料上的内容很明显,刘为民曾经一定以强行手断占有了当年还是少女的梅兰。同样,现在的苏玉莹也已经与王常友有了裂痕,突破她们相对而言要简单一些。这么一想,他心里便渐渐有了办法。突然,手机的铃声吓了他一跳,他赶紧接听。
“张科长,王常友约苏玉莹见面了,没有去松江市,而是在远东国际大酒店开了个房间!”
“哼哼……”张鹏飞一听正好是自家的酒店,便冷笑道:“看来王常友这次真的是着急了,不然他就不会在江平本地约苏玉莹见面,我正好没事,过去转转。”
挂掉电话后的张鹏飞一边下楼,一边给老妈打去了电话,让她查一下王常友与苏玉莹在哪个房间,之后开着车飞速赶到了远东国际大酒店。王常友真是百密一疏,他以为这家大酒店接待的客人比较杂,主要针对国外旅客,所以才放心地约苏玉莹在这里见面,却没想到这酒店和张鹏飞有关系。
“儿子,妈帮你查过了,王常友在1228房,登记的时候用的假身份证,对外宣称是某公司的经理,说要长期在这边住。”
张鹏飞一到,张丽就有些表功地说,能帮上儿子的忙对于她来说非常高兴,在她的心里一直觉得欠儿子的。
“妈,他们隔壁房间有人吗?”
“没有,儿子,妈陪你过去吧。”一听儿子这么问,张丽就猜出了他的意思。两人进入电梯,张鹏飞随意地问道:“妈,小叶子呢?”
“她去上班了,那丫头很聪明,听公司的人讲非常能干,以后锻炼几年,没准真能帮上我的大忙!”
“那就好,”张鹏飞点点头,电梯停下,两人来到1229房间,开门进去了。张鹏飞把耳朵贴着墙壁,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声音,回头对老妈说:“妈,那个……我在办案呢,你……回避一下……”
“臭小子,还和老妈摆官老爷的架子!”话虽这么说,可张丽还是听话的退了出去,从小到大,对于张鹏飞的意见她非常重视。
张鹏飞眼睛一扫看到了桌上的纸杯,心生一计拿起纸杯贴在墙上,耳朵贴了上去。
………
隔壁,**过后的两人由于各怀心事,都非常的安静。王常友今天表现异常勇猛,苏玉莹刚刚推门进来,就被他扑倒在床上褪去了衣衫,双手抚摸着她光滑娇嫩的肌肤,王常友昨日的不快完全消失了。
苏玉莹没有反对这个男人,当然也没有像过去那样迎合着,只是任他在自己的身上奔驰,出于女人对**的渴望不经意地挺起腰肢令男人更深层的进入。来之前她是矛盾的,不知道该不该来;来之后她还是矛盾的,不知道今后是与他继续还是与他分道扬镳……
“玉莹,我知道昨天伤了你的心,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以大局为重,我希望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我昨天发火是对事不对人,我……我是爱你的……”
王常友轻轻喘息着,抚摸着她柔软的胸口,嘴唇还不时地吻一吻她粉色的俏脸。不得不说,王常友对于女人还是很有一套的,经过昨天王常贵的提醒,他今天对苏玉莹抛出了撒手锏,男人的温柔让苏玉莹心中一暖,仿佛昨天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两人在一起近二十年的感情,自然不会因为吵嘴而分开,昨天她是一时冲动,可现在就有些心软了。
“玉莹,我们要向前看,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我们就忍一忍吧,好吗?”王常友见女人还不说话,便疯狂地吻着她,想用欲望表现出自己对她的迷恋。
“常友,你不应该骂我的……”苏玉莹躲开他的嘴唇,终于开口说话了,“我好害怕,在昨天的那种情况下,你寒了我的心,我害怕失去你……”
“对不起,玉莹,全是我不好,你一定要牢记在心,无论发生什么,我不会抛弃你,哪怕和你一起去死!”无论在何时何地,男人愿意陪着女人去死,女人总会觉得幸福无比。
“常友,我不能没有你!”苏玉莹紧紧抱着男人痛哭,王常友也动了恻隐之心,泪流不止。哭声传到了隔壁,令张鹏飞很生气,他知道这哭声表示着两人合好,表示着苏玉莹仍然会继续帮着王常友掩饰……
哭声止住以后,偶尔又传出了苏玉莹时大时小的呻吟声,张鹏飞触动了心中的寂寞,不忍听下去,悄悄退了出去,看来眼下还不能对苏玉莹有进一步的动作,必需让她对王常友死心才行,下一步还是瞧瞧梅兰那边的动静吧。
从酒店出来,张鹏飞远远地看到了金光日的车,他小跑过去,金光日早就把车窗拉了下来,“张科长,你发现了什么?”
张鹏飞笑道:“没什么发现,只不过两人在做些秘密的事情而已……”
“呵呵……”金光日笑起来。
张鹏飞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嘴唇也都干裂了,知道他一定是这几天累的,没说什么话跑到附近的超市买了几瓶水,快步跑回来扔进了车里,关心地说:“多喝水,天热容易上火!”
“谢……谢谢科长……”金光日感动的不会说话了。
“辛苦了!”张鹏飞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上自己的车便去单位了。刚到单位,立刻叫上陈喜与贺楚涵到小会议室开会,用不容反驳地语气布置工作:“我们下一步要更加严密地盯着梅兰,要随时记录出入她家与她来往密切的所有人,另外,对刘副书记也要实施监控!”
“什么?你要监控刘副书记?这……不太好吧,他可是省委常委啊,这……”陈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的问。
张鹏飞点点头,微笑着说:“补充一点,是秘密监控!”
“你……你有什么证据?”对于这种关系自身安危的事情,陈喜不得不冷静对待,这事如果传出去影响可就大了。
“我……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二位,我有可靠的消息可以证明,刘为民就是我们要抓的大鱼!他不但是梅兰的情夫,更是王常友兄弟背后的靠山!”
见张鹏飞没有开玩笑,陈喜道:“那……是不是和江书记商量一下?”
张鹏飞摇摇头说:“不要,和谁也不要商量,你通知了上边,那不是令他们为难吗?还不如这样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放心,出了问题我负责!”
“看你说的什么话,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陈喜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贺楚涵补充道:“据白龙汇报,今天是她们工程开工的日子,举行了盛大的仪式,江平市的几位领导都出席了,他拍了一些相片,一会儿就能回来。”
“嗯,二位,我相信我们离成功不远了,我们现在要全线出击!”
“那苏玉莹那边怎么办?”陈喜补充道。
“继续问,我们就是要把她逼疯,让她狗急跳墙!”
贺楚涵长叹一声说:“其实那个女人也挺可怜的,她与王常友一样,风评很好,在单位是女强人,在家里是好妻子,好妈妈,更讽刺的是……别人都说她和老公的感情很好,可以用如胶似漆来形容……”
“哦……你怎么不早说!”张鹏飞一拍大腿,十分的激动。
贺楚涵吓了一跳,委屈地说:“我……我以为这与本案无关,所以就……”
“你啊……差点误了大事,不过……现在说出来正好,帮了我大忙!你说的这件事充分说明苏玉莹很要面子,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做为她的突破口!”
“你想怎么办?”陈喜、贺楚涵同时发问。
“哼哼,她太在乎别人对她的评价,那么我们就在这上面做做文章,你们想,如果我们利用她和王常友的关系来威胁她,她会不会就犯?”
“办法是不错,可……可是我们没有充分的证剧说明他们确实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按照正常的手断……”
“那就按照非正常的手断!”张鹏飞心中已经有了对策,不过他当然不能把这种事情讲出来,他想到了环球大酒店的1228房间………
手机铃声再次打乱了沉思中的张鹏飞。
“科长,苏玉莹与王常友在酒店分手后,约了梅兰与她的女儿见面,三个人现正坐在咖啡厅里闲聊。”
听到这条消息,张鹏飞叹息一声说:“看来苏玉莹还是很在乎她和王常友的感情,她一定在向梅兰诉说着心事!”
贺楚涵点头同意道:“女人啊,总是容易被骗,往往几句好话就被哄好了,我想昨天的苏玉莹是伤心的,那么现在的苏玉莹就是开心的……”
“女人就是情绪化动物,不勘大用!”张鹏飞的话与王常友不谋而合,也迎来了贺楚涵的白眼。
………
“梅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你说我应该如何是好!”苏玉莹品着咖啡,一脸的苦恼。优雅的钢琴声此刻听来令心情十分的烦乱。
“玉莹,既然他心里有你,那么……暂时就维持这种关系吧……”梅兰劝解道,她理解苏玉莹的苦处。
“哼,苏阿姨,男人全靠一张嘴,他现在是为了你不给他添麻烦,所以才向你示好,我觉得你不能再相信他了!”一旁的子婷冷冷地说,相比之下她比她们冷静得多。
“子婷, 你少说两句吧,你……你不懂得我们的苦!”梅兰悲伤地打断女儿的话,拉了拉苏玉莹的手说:“玉莹,看看再说吧,希望会相安无事,只是一场虚惊……”
女儿子婷一见母亲又软弱下来,不高兴地拎着小包站身来说:“妈,苏阿姨,我先走了,我们聊着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出门了,开着那辆十分显眼的红色保时捷跑车,一身红裙。红车红裙,美女香车,倾刻间令男人驻足观看,成为了江平市街道上的一际亮丽的风景。
………
当天晚上,张鹏飞约刘抗越出来喝酒,这次新婚的妻子没带出来,刘抗越显得自由多了,与张鹏飞推杯换盏,喝得开怀大笑。喝得差不多了,刘抗越拉着张鹏飞的手说:“兄弟,有话说吧,别藏着了,我都说了你是我亲兄弟!”
张鹏飞有感于他的豪爽,笑道:“好,刘哥,还真有点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是这样的,我的案子遇到了难题,我想问你,你的手下有没有一些侦听方面的人才,我需要采取一些不正常的手断,虽然不难办到,可是用别人不放心,兄弟就想到了你……”
张鹏飞虽然说得隐晦,不过刘抗越一听就明白了,笑道:“好小子啊,这次终于想起你哥哥我来啦,这次我说什么也要帮你,不过嘛……这要求你嫂子她啊……”
“哦,刘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抗越解释道:“你不是知道嘛,她奉军区首长的命令组建女子特种兵,那帮疯丫头像活驴一般,在军区到处寻找对手,战无不胜,把我们的男兵都打怕了。最近正在攻克侦查技术,所以你说的这个事……正好交给她们当作课外练习,而且女人做事不像我们男兵,我想更适合保密,你觉得呢?”
“那可太好了!”此话正和张鹏飞的心意,他当初也在担心让两个男兵长期住在老妈的宾馆里会出意外,如果换作是女兵那就不会引人注意了。
“兄弟,不过完事以后,你可要请你嫂子她吃饭哦!”刘抗越说得有些得意。
张鹏飞笑道:“那是一定的,刘哥,看得出来,你和嫂子的感情很好,是不是?”
提到这个刘抗越老脸就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她啊……比我想象中要好,能过上这种日子,我也没别的要求了,只不过每天晚上啊……咳咳……”不小心提到了自己的尴尬事,刘抗越赶紧闭上了嘴巴。
接下来二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刘抗越答应张鹏飞回家后就和老婆说,陈丽准答应这种类似实战的训练。不过张鹏飞有些担忧地说会不会在军队里造成坏的影响,随随便便的调出两个女兵这好像不合规矩。
刘抗越笑着摇头说:“兄弟,这事你就放心吧,你不了解我们军队的事,这里头啊……学问多着呢……”
张鹏飞知道刘抗越既然敢答应下来,那就一定是不怕什么,所以就不再客气。两人说好明天再联系,今天有些晚了,便从饭店出来各自回家了。</p>
018红色记忆
018红色记忆</p>
翌日,远东国际大酒店的1229房间里,张鹏飞与刘抗越夫妻二人正在谈话。出于职业的习惯,一进门陈丽先把整个房间检查了一遍,确认安全后才坐下来。老妈张丽早被张鹏飞劝走了,搞得异常神秘。张丽知道儿子有公务在身,所以也没有多问。
“嫂子,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了,要不然就凭我真的没有办法做到这件事!”张鹏飞的感激之情难以尽述。
“兄弟,用不着和嫂子客气!我手底下的姑娘们正闲着没事干呢,这次你给我们找了点活干,我要谢你才对呢!”
“哈哈,”刘抗越大笑起来,对陈丽说:“老婆啊,你刚才那话啊……以后不能随便说,搞得你像那个……老鸨似的!”
“你给我闭嘴!”陈丽脸色微红,照着刘抗越的小腿就是一脚,脚上穿着的可是军用皮鞋。“我是老鸨,那你也是龟公!”
“啊呀……”刘抗越痛得大声叫起来,一脸悲壮,拉着张鹏飞说:“兄弟,哥哥我要阵亡了!”
“瞧你那死样吧,你再胡说八道的,今天晚上别想再……”陈丽突然醒悟这不是在自己家中,赶紧闭上嘴巴,讪讪地扫了张鹏飞一眼。张鹏飞强忍住笑意,把头扭向了窗外的方向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陈丽放了心,扭头关心地问刘抗越:“疼吗?”
“没事,揉揉就好了……”听到老婆关心自己,刘抗越心里便升起一股美意。
张鹏飞见这两口子柔情完了,这才转回头接着说:“嫂子,目标就在隔壁,你如果需要安装什么摄像头、监听器之类的……那么我……还要找我妈商量……”
提到这个,张鹏飞就有些为难。老妈必竟是做生意的,首先要从客人的角度出发,那么自己提出这个要求来,母亲虽然不能拒绝,可也会令她心中为难,感到不自在,有违商业道德。
陈丽一见张鹏飞的模样,就理解了他的想法,笑道:“不用那么麻烦,我手底下的姑娘们……我是说那些女兵个个身怀绝技,你放心吧,这么点事难不倒她们,就不用麻烦阿姨了。不过这间房……”
张鹏飞听后大喜过望,赶紧说:“这段日子这间房就属于你们,我和我妈说好了,暂时被我充公。还有就是一日三餐会有专人来送……”
“那行了,鹏飞,这里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去忙其它的吧,搞这个我比你在行!”
“行,嫂子,这边就完全交给你了,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相信你会安排好一切的。”张鹏飞起身刚想走,猛然间又想起一事来,笑道:“嫂子,那个……还有一件事,我建议你最好选择结完婚的女兵来执行任务……”
“哦,为什么啊?我那帮姑娘……全没结婚啊,这个可难了!”陈丽眉头紧索。
张鹏飞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你也知道我们要盯的这两人关系不正常,来这里……干不出什么好事,所以我担心让几个大姑娘过来她们会不好意思……”
“哈哈,”不等陈丽说话,刘抗越先笑了起来,说:“兄弟,你这个担心太多余了,那帮野丫头啊……男浴室都敢闯!”
陈丽推了一下刘抗越,说:“兄弟你放心吧,我来安排。”
张鹏飞见陈丽那有恃无恐的样子,就不再说什么。陈丽先和刘抗越走了,说下午就安排人过来,张鹏飞没有马上离开,他知道还需要和老妈勾通一下。
“儿子,妈能问你一句么,你现在干的是什么工作,搞得像特务似的!”张丽见儿子进来,不高兴地审问道。
“那个,妈……您就别问了,总之那间房这段时间我用了,要不然我给你写张欠条?”张鹏飞耍起了无赖。
“臭小子,少和我开玩笑!”张丽笑着骂道,张鹏飞走过去贴着老妈坐下,神秘地笑笑,“妈,你儿子今后在这条路上走得如何,现在可是关键,您可一定要支持我啊!”
“儿子,我支持!妈就你一个儿子,怎么能不支持呢!不过……妈也有点后悔,不知道让你走上这条路,是对的还是错的……你说你一天忙到晚,几天才来看我一眼。”
“妈,等我忙完了,我好好的陪陪你。”
………
从酒店出来后的张鹏飞伸了个懒腰,本来很令她头疼的一件事,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刘抗越夫妇解决了,心里很高兴。突然间,眼前闪过一道红色的风景,又是那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不过今天的速度明显慢一些。那抹红色触动了张鹏飞心底的某根神经,他出于好奇二话不说跳上车跟了上去,车子穿过闹市区,开进了城南别苑的一号别墅内,女子下车后正好让张鹏飞远远地看个正着,一见那张熟悉的美丽脸庞,他差点昏厥过去。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红衣女郎真的是她。这张脸总是在他的梦里徘徊,令他懊悔不已的同时又有些依恋与自责。他万万想不到这个美丽的少女竟然和梅兰有着关系,联想到小姐姓梅,再从她们的长相就不难推断出这是对母女。一看到她,往事就全部涌上了他的心头,他记起了那晚的邂逅,记起了床单上那抹红色,记起了早上睁开眼睛时令他难以忘记的她的眼神……
车后的喇叭声打乱了张鹏飞,回头一瞧,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张鹏飞认出是白龙与周博涛,他把车子倒过去,钻进了他们的车里。两位下属没想到会遇上他,周博涛开着玩笑道:“头,怎么追美女追到家了?”
张鹏飞笑笑,假装无所谓地问道:“刚才那个女的是谁啊?”
“她啊……还不是梅兰的女儿,长得比梅兰还漂亮呢!”白龙一脸淫相地说,嘴角都要流出口水了。
“你小子啊,怪不得这么愿意过来盯着梅兰,原来另有目的!”张鹏飞笑着打了他一拳,然后便从车中退出来,开上自己的车走了。他在一个安静的路口停下车,抱着方向盘想着梅小姐,此刻满脑子都是对她的歉意,曾经一直想着如何弥补自己的过失,今天再次重逢,张鹏飞不得不想起了这件事。可眼下自己又在调查她的母亲,又将再一次伤害她……
想到这个案子,突然间张鹏飞的脑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只不过一瞬间的事情而已,他已经决定下来了。他知道也许这是自己弥补过失的好机会,同时也会对案子有帮助。这么一想,他信心倍增地开着车回到了单位。迎面碰到了陈喜,见到他兴致不高,打趣地说:“哟,老陈,您这是怎么了?”
“哎,别提了,我刚从苏玉莹那边回来,等了她一上午,秘书说她一直在开会,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可不像前两天那么热情了!”
“看来她有些烦了,这样更好,当她到心烦的极点时就会去找王常友诉苦,那么……我就有办法了!明天继续缠着她!”张鹏飞想到了在酒店的布置。
陈喜本想开口问些什么的,可是始终没有开口。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已经渐渐摸透了张鹏飞的脾气,他想说的事情不问也会说的,不想说的事情问了也白问。另外只要他说没问题的事情,那就一定能办到!
“你去哪了,一上午都见不到人影!”陈喜走后,贺楚涵便偷偷摸摸地贴了上来,一脸幽怨地说,十足的怨妇表情。
“亲爱的,怎么了,要不然下次我出去前和你打声招呼?”张鹏飞顺便开起了玩笑。
“讨厌,瞧你那死样吧!”贺楚涵美滋滋地白了他一眼,“喂,你到底去哪了?”
“保秘!”张鹏飞送给她两个字,然后说道:“贺大科长,帮我查一查梅兰的女儿梅子婷的手机号码。”
“我才……好吧……”本想说“我才不帮呢”,可是话到嘴边就变了。
没多久,贺楚涵就把梅子婷的手机号查到了,张鹏飞想了想,给梅子婷发了一条短信:
“梅小姐,您好,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如果你想让你的母亲在法律面前相安无事,那么就请见我一面。为了你的安全其见,见面地点由您来定,我只今晚有空,张鹏飞。”
“哎,你……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贺楚涵见张鹏飞收好了手机,酸酸地问道。
张鹏飞冷笑着问道:“看上她了又怎么样呢?”
“你……流氓!”
………
心情很差的梅子婷正躺在香床之上,望着天花板出神。本以为这次母亲能和苏玉莹连手,把“老头子”也就是她的亲生父亲搞垮,却没想到苏玉莹在听了几句王常友的甜言蜜语后又动摇了决心,而母亲也帮着她,这令她很生气。虽然她知道刘为民是她的亲生父亲,可是对那个老头子,他除了恨还是恨,一点感情也没有。一想到母亲这些年来所受到的苦,她就恨不得杀了那个老头子。她又想到了在延春的遭遇,让她每次回想都痛不欲生,每次站在浴室中望着自己雪白**的身体,她就要感受着因自己的叛逆而所受到的惩罚。这一切是多么的不值得,是多么的不甘心,因为一个不该爱的男人离家出走后,却又把含苞欲放的身体白白的献给了那个陌生的男子,这一切除了怪自己她不知道怪谁。除了那天早上的一瞬间,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怪过那个男子,甚至那个男子自责的表情总出现在她的眼前,还有他所说过那句话,也总在她的耳畔徘徊:“因为你说过,不想一个人面对今早的阳光!”
“张鹏飞……”梅小姐在心里默默念叨着那个英气十足的名子,嘴角边竟然挂上了一丝笑容,不知道它日是否还能相见,这一刻她真的很后悔,每次身边想有个人说说话的时候,她就情不自禁地想到那个男人脸上的负责与痛心疾首的无奈。
手机短信的提示音惊醒了她,她随意地拿过来观看,还以为是什么商场的广告,可是只看一眼,便惊呼出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短信中那最后边的三个字,她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过了一会儿,她努力让自己振定,回味着短信的内容,联想到母亲现在的处境,她知道对方并非骗她。想了想,她回了一条短信:
“你是那个混蛋吗?”
足足半小时,这个短信让张鹏飞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一看内容他就笑了,立刻回复道:
“对,我就是那个混蛋!”
“晚八点,我在星海酒吧等你。”
酒吧?张鹏飞不明白为何这个女人会选择那种地方见面,不过只能同意。同时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他最担心的就是梅子婷不理自己,那么计划就会落空,可却没想到梅小婷还记得自己的名子,还敢来见自己,记得她过去说过永远不相见的,这个女人还真有些意思……
“喂,怎么……今晚上有约会?”眼巴巴地瞧着张鹏飞发完短信后一脸的笑意,贺楚涵便从一旁小心地问道。
“嗯,是啊,今晚上有个约会。”张鹏飞装做若无其事的回答,令贺楚涵心凉到了谷底,低下头再也不说话了。听不到她的声音,张鹏飞悄悄地扫了她一眼,一见她那可怜的模样,心里就有些歉意,赶紧给她写了张字条:
“亲爱的,别生气,今晚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不为了谈情。”
贺楚涵接到纸条后撕个粉碎,可脸上却有了笑意。
………
晚上,张鹏飞精心打扮了一翻,怀着一颗紧张的心开车赶到了梅子婷说的星海酒吧。看看时间还早,独自要了杯苏打水,坐在一个角落里等着,不停地看表。
“哟,小帅哥,一个人多寂寞啊!”没多久,一个穿着暴露,露出前胸后背的女子从后边贴了过来。看样子是位有钱的主,穿金带银的也许是位寂寞的富家小公主过来吊凯子。听声音不是北方人,应该是南方某个地区的,很甜很腻,嗲声嗲气的令男人一听就觉得全身酥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台湾某位女明星。
女人的小手搂着张鹏飞的脖子,小心地抓弄着他的胸脯,半个**紧紧地贴在他的手臂上,令张鹏飞稍微一动便是亲密接触。
张鹏飞知道这种人不能得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扭头对着女人笑道:“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约了客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改天吧,改天我陪你喝两杯……”
说话的时候,也看清了女人的长相,大概二十几岁的模样,瓜子脸,丹凤眼,腥红的嘴唇性感而丰润,身材高挑玲珑剔透,还真是位美人。扭头的时候正好瞧见了她的胸口,一对**的**露出了半个,深深的雪白乳勾,让张鹏飞不由得动了动喉节。美人,还真是位美人。
女人没想到张鹏飞如此老道的同时双眼又是那么的真诚,这与曾经见过的那些色狼不太一样,所以**的姿态也有些收敛,温柔一笑:“呵呵,很好,我很喜欢你的豪爽,你们东北的男人果真是条汉子!”
女人把刚才的**一收,脸上多了份高贵之气,看样子也是位大家闺秀。这年头有钱的年轻女人比男人寂寞多了,来这种地方找个帅气的男子谈心,也算正常不过了。这么一想,张鹏飞就对她有了一丝好感,点头微笑道:“小姐过奖了!”
女子一愣,也许没料到张鹏飞如此知礼,便微笑着打开手提包,从中掏出一张香气扑鼻的粉红色名片,交到他的手上说:“我不打扰你了,有空可以给我打电话。今天本来心情很差,遇到你好多了……”
名片很简单,除了一个名子,一个手机号,没有任何职务。张鹏飞一见便知道这是她的私人电话。便笑着摊开双手说:“不好意思,我没名片。”
“没关系,我从来不主动给男人打电话,我等你的电话,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张鹏飞!”
“好名子,我记住了,再见!”女子说完转身就要走,留下一股香风。
“等等!”望着她长裙包裹下性感的身体,张鹏飞张口叫了一声。女子回身驻足,微笑着看着他,“还有事么?”
“呃……小姐,是这样的,江平的夜店比较乱,像你这样漂亮的单身女子不太安全,所以……最好离开这种地方……”张鹏飞真心劝解道,假如这个女人今晚真被其它男人玩弄的话,他心里会觉得不舒服。
“我知道,谢谢先生的金玉良言,我就这回去……”女子落落大方地说,转身消失在张鹏飞的视线中。这种瞬间的相遇,令他心中一暖,他注意到刚才她叫自己“先生”,而并非之前的“帅哥”,可见女子并不是常来此地的风尘女人。
张鹏飞看着名片上的“冉茹”两个字出神,真是名如其人,一样的动听美丽。他小心地把名片收好,抬头一条红色的身影挡住了前面的光线,他对这条影子再熟悉不过了,可却不敢抬起头来。
“长得帅就是好,到哪都有艳遇,是不是?”梅小姐声音冷冷地说,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一听这话,张鹏飞果敢地抬起头来,脸上复杂地说:“你终于来了,为什么……要选择这种地方见面,我不喜欢。”
梅子婷坐在他的对面,冷笑道:“这里不好吗?我以为你喜欢这里呢,还记得上次相遇,就是在酒吧,是不是?”
“关于上次的事,是我一生的悔恨,可悔之晚矣,我……”
“行了,我今天来可不是听你说这些的,我是听到你提及到我母亲,所以才……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张鹏飞点点头,伸手从怀中把自己的工作证拿出来放到桌上,说:“你先看看这个,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梅子婷好奇地拿在手里,打开一看不由得身体微微颤抖,喃喃道:“原来如此,难怪,原来你是……”
“不要说出来,自己知道就好。”张鹏飞伸出手来,梅子婷把证件还给他。他接着说:“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们已经撑握了所有关于你母亲和苏玉莹等人的犯罪证据,如果我们愿意,现在就可以拘捕她们,只不过我偶然知道了……你是她的女儿,所以我……我想还你一个人情。”
“说吧,如果你能救我母亲,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梅子婷从对方的眼神中就可以解读出来,张鹏飞不是说慌,所以很干脆地反问道。
张鹏飞一脸的苦笑,摇头说:“我没有什么条件,这……这是我应该做的,这……是我欠你的!”
“别提这个,你以为这么做就能让我不再……不再……”梅子婷哽咽住了,说不出话。
“我知道无论做什么,也弥补不了我对你的伤害,可是……我真的很想为你做些什么,我希望你能明白……”张鹏飞声音很小,脸上的表情那般难以忍受:“那天晚上的事……永远是你和我的噩梦,我……”
“不要说了,我求你不要说了!”梅子婷痛苦地抱着头,情绪有些激动。张鹏飞停下来良久,才接着说:“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很想为你做点什么,正好查到了这个案子,所以……我觉得是个机会。”
“说吧,你想怎么帮我妈?”梅子婷擦了下眼睛,抬头问道。
“这个需要你妈妈配合我,你也知道我们有纪律……而且我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你,上边的人很重视这个案子,很重视你们背后的那位大佬!”
“什么,你们连……这个都知道?”梅子婷不敢相信地问道。
张鹏飞点点头,“还有……包括你的身世,我……我们全知道了……”他不忍心再次打击梅子婷。可是为了让她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他就必需这么说。
“我知道了,等我电话吧!”梅子婷起身就要离开,眼圈有些湿润。
“记住一点,注意保秘,要不然谁也帮不了你们!”临分手前,张鹏飞不忘提醒她一句,免得她有别的想法。</p>
019最后通牒
019最后通牒</p>
一切仿佛进入了僵局,张鹏飞手上的案子几天来一直没有任何动静。表面上,苏玉莹没有去找王常友;暗地里梅子婷也没有去找张鹏飞。偷偷盯着刘为民副书记的人也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一切看似风平浪静。眼看着拖得时间越来越长,二科科员们也动摇了决心。就连陈喜虽然仍隔三差五的去找苏玉莹谈话,可也渐渐没有了往日的干劲儿。张鹏飞看得出大家势气萎靡,可苦于没有办法,只能干着急。如果说苏玉莹不去见王常友,能解理成苏玉莹变得狡猾了,她还在相信王常友。可是张鹏飞怎么也想不出来梅子婷为什么没有联系自己,距上次见面已经快有一周了,他不由得也有些烦乱。
中午,与贺楚涵在食堂用餐,张鹏飞无精打采地挑戏着盘里的青菜,没有进食的欲望。
“你这么样怎么行呢,案子破不了,你小子还不活啦?听话,多吃点肉!”贺楚涵眼看着心爱的男人心情低落,她从一旁劝解道。
张鹏飞抬头扫了她一眼,感激地说:“谢谢,我没事。”
贺楚涵楚楚动人的大眼睛盯着张鹏飞好久,小手顺着桌面一点点向前爬,最终鼓起勇气碰到了张鹏飞的手背,手指点了点他的手背委婉地说:“鹏飞,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还有我……”
张鹏飞反手一抓,紧紧握着她那由于紧张而出了一层细汗的小手,感动得说不出任何话。在有些时候,语言总是显得苍白无力,无法表现出人的真实心理。
怀中的手机振动起来,惊醒了柔情蜜意的二人,张鹏飞兴奋地接听:“喂,什么情况?”
“头,王常友兄弟二人一起来到了刘为民家!”金光日带给了张鹏飞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好,太好了!”张鹏飞激动地拍着桌子,“小金子,注意观察,看看他们多久离开。”
“有情况吗?”贺楚涵见到张鹏飞的表情,她比他还要惊喜。
“嗯,王氏兄弟去刘为民家里了!”
“他们去干什么?”
“很简单,他们心虚了,所以去寻求帮助,寻求老头子的支持,不然心里没底!”
贺楚涵点头表示同意,说:“我同意,我看只有这个原因!”
“当然了,我们不能过早地下结论。楚涵,走吧,我们出去逛逛,散散心,没准会想到什么……”
“好!”这种二人世界是贺楚涵向往已久的。
………
“这次,你们哥俩要小心哪,来者不善!”刘为民的书房里,烟雾弥漫,三只老烟枪不停地吸着烟。
“老领导,这次姓张的真是冲我们来的?”王常友谨慎地问道。
“哎,中纪委只不过收到了关于他的几封举报信,却没想到他的反弹会这么凶猛,我失算哪,早知如此……何必出这个下策!”刘为民叹气地摇了摇头,老态龙钟的样子。
延春的案子以后,刘为民不甘心就这么被张耀东压在头上,他知道张耀东这次党代会上要进一步,所以就想提前给他使绊子,安排手下的人给中纪委写了一大堆无中声有的举报信。却没想到中纪委不但没有来查,反而还把消息捅给了张耀东。之后张耀东反应强烈,才会进行这一切的报复。
王常贵一直低着头,听刘为民刚才的话后迟疑地抬头说道:“书记,可是……这次我怎么感觉好像没有姓张的影子,如果是他的手笔,以他的作风来说是不会派几个小喽啰的,您说呢?”
“问得好啊,常贵……你们还欠点为候哟!这点正是他的高明所在,也许没有人会想到是他,他可不想让上面的人以为他吃不了亏,有仇必报,所以才安排了那几个小喽啰掩人耳目!其实,我敢说他这次是下了大本,听说前些日子他进京见了刘老爷子……”
“怎么……这次有刘家的支持?”王常友担心地问道,心里微微地振惊,如果刘家的人这次真的出力,那么可就危险了。刘家老爷子说一句话,整个华夏政坛都要颤一颤。
王常贵看了哥哥一眼,说:“这些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刘为民满意地看了王常贵一眼,反而批评王常友道:“你呀,胆子太小了!”
王常友脸色一红,问道:“老领导,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不担心你们,我担心的是……那两个女人……”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一定好好安排她们,不让她们惹祸……”王常友目露凶光。
“错,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这个时候她们出了什么事情,那么你们才真正的完蛋了,我的意思是……必要的时候可以让她们顶下来……”
王常贵表示同意,可想了想又说道:“可就怕……她们不听话……”
“告诉她们,我们不完,她们就完不了……”刘为民颇有信心地说。
………
北京郊区刘家的大院里,阳光下的老爷子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一旁规规矩矩地站着刘远山,这位即将进入中央序列的一方大员,在老爷子的面前充当伙计的角色。他为老爷子泡好了茶,仍然不说话,再等着老头子发话。
“连领导都敢派人盯着,那小子有点胆子,像我啊!”刘老爷子微微睁开眼睛,目露笑意。
“可是我担心他太过锋芒,身上匪气重了些……”虽然老爷子看好张鹏飞,可是刘远山不得不给他浇点冷水。
“嗯,我知道这孩子小时候太苦了,生活所迫怨不得他。有空我教导一下……”老爷子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刘远山终于忍不住,问道:“爸,这次……您为什么要帮张耀东,为什么同意鹏飞卷进这个案子?”
老爷子没有睁开眼睛,神秘地笑道:“你想没想过刘为民下去以后,由谁来顶这位副书记的缺才能与张耀东抗衡?”
刘远山的身子一怔,老爷子又给他深深地上了一课。看来老爷子是想把刘家的势力扩展到双林省。这次帮助张耀东后,虽然张耀光表面上是刘家的人,不过他手腕太过强硬,老爷子一定会派一位得力干将到双林与张耀东抗衡,那样双林才能真正掌握在刘家的手上,这也是驾驭下属的制约之道。既然以后双林是刘家的了,那么张鹏飞卷进此案就是一种必须,做为刘家的第三代人物,老爷子是把双林当成了张鹏飞的起点,虽然这个起点有些高,不过看来老爷子是相信张鹏飞的。
“爸,那孩子,你觉得他行吗?”
“不行?他不行,就是我不行啊……”老爷子从摇椅上站起身,刘远山赶紧上前扶住,他明白老爷子这次是想力挺这位编外的孙子了!
“远山,你和张丽的事……也是时候办了,要不然总这么单身,影响不好!”
“是,爸,我听您的。”
…………
“头,王氏兄弟从刘为民家出来后就分手了,王常友奔向了远东国际大酒店!”
“太好了,你认真盯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个小时之内,苏玉莹一定会到的!”正在路上开车闲逛的张鹏飞,接到了一个令人惊喜的消息。
“干什么这么高兴,瞧你……哎,小心!”贺楚涵正想问问,却发现前方一名胖乎乎的小女孩儿倒在了路边,赶紧让张鹏飞停下车。
张鹏飞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想该不会是遇到碰瓷儿的了吧。贺楚涵也如是想,愤愤不平地说:“骗子都骗到我的头上了,没撞到怎么就倒下了呢!”
“先下车看看再说!”
张鹏飞紧张地从车上跳下来,上前扶着小姑娘起来,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了,我撞到你了吗?”贺楚涵也紧随而至,摆出了要吵架的姿势。
小姑娘一手捂着额头,虚弱地说:“我没事,不……不是你撞的,和……和你没关系,我……我有些头晕,走着走着突然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似的……”
两人一听这才放下心,贺楚涵瞧这姑娘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从农村来的,立刻关心地说:“小妹妹,你到底是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没事的,都好多天了,可能睡不好觉吧……”
贺楚涵动了恻隐之心,拉了下张鹏飞说:“你瞧她多可怜啊,我们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要不然她这个样子,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正和我意!”张鹏飞也是这么想的,一见小姑娘的样子,他就想到了自己童年的穷苦生活。
“哥哥,姐姐,不用了,我……我还要去买菜呢……”
“小妹妹,听话,检查身体很快的,一会儿就好了……”贺楚涵不容分说就把她拉上了车,小姑娘有些胆怯地四处看着,担心这二位是坏人。
“小妹妹,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你叫什么名子啊?”
“我叫王菊。”
贺楚涵听说她要去买菜,立刻聪明地问道:“小菊,你是不是给别人做保姆啊?”
“嗯,姐姐猜对了,我在王……王叔叔家做保姆。”小姑娘一提到这个王叔叔,就是一脸得意。
“哎,这么小就出来工作了,真难为你了!”
“不,不难为,王叔叔对我很好,还出钱给我妈治病呢,他……”小姑娘欲言又止。
张鹏飞回头与贺楚涵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流着什么,张鹏飞突然问道:“小菊,这个王叔叔这么好,他……他是干什么工作的啊?”
“他……”王菊瞧了瞧贺楚涵,又不说话了。
这样一来反而增加了贺楚涵的好奇之心,笑道:“小菊,你看姐姐也不是坏人,你就告诉我吧。”
王菊低头想了想,然后才说:“好吧,看你们也不是坏人,我要是告诉你们啊,会吓你们一跳的,老实说了吧,王叔叔就是江平的市长,这官大吧?”
“什么!”张鹏飞一脚踩住了刹车,注意到自己的反常,马上和颜悦色地敲打她:“小菊,你骗人吧,你……你真的在王市长家做保姆?”
“我说真的,没骗你们,他……他叫王常贵,这你们总相信了吧?”
张鹏飞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有意放慢了车速,笑道:“小菊真厉害,这么小就在市长家工作了!小菊,在市长家很好吧,是不是可以看到很多大官?”
“那是,有钱的,有势的,总来市长家谈生意什么的。”
“哎,我也想去市长家打工,呵呵,我也想见大官,看看他家里都用什么,吃什么!”贺楚涵明白了张鹏飞的意思,也跟着套起话来。两人你一嘴我一嘴,从侧面基本上了解王常贵这个人。到医院后,由于王菊是女孩子,张鹏飞担心不方便,自己就没跟着上去,让贺楚涵陪她去了。这时候金光日打电话来汇报,果不其然,苏玉莹也跟着到了远东国际大酒店。张鹏飞微笑着想着两人亲热的画面被旁边屋内的女兵看在眼里,心里就很激动。没多久贺楚涵二人便出来了,张鹏飞看到贺楚涵脸色残白,打趣道:“又不是你有病,你怎么了?”
贺楚涵搂着王菊上车也没说话,把化验单交到了张鹏飞的手上说:“你自己看,男人全是混蛋!”
“嗯?”张鹏飞不理解地接过来一看,也吓傻了,不敢相信地说:“怎么会怀……怀孕呢?小……小菊,你才多大?”
“我19了,”王菊怯生生地说,看得出来她也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傻了。
贺楚涵安慰地拍了拍王菊的手说:“小菊,没事,不用怕,你……你告诉姐姐,是不是哪个混蛋强……欺负了你?”
王菊羞涩地摇着头,“没有,我……就是有时候王叔叔想……想和我做那个,不过我……我没怪过他……”
“妈的!”张鹏飞气得双手猛拍方向盘,“小菊,那……你想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我……哥哥姐姐,你们别管了,没事的,我休息几天就好了……”
张鹏飞与贺楚涵听到这话后一阵头疼,看来这小丫头单纯得还没真正搞懂此事的重要性,只好提醒道:“可是,小菊,你真想把孩子生下来?”
“我……我也不知道,我去问问王叔叔吧……”
“不,小菊,你别问他,他整天那么忙,哪有心思管这事,你……这样,我先把你送回家,给你留下电话号码,你如果有事就叫我们,我们可以帮你,好吗?”
王菊点点头,“好的,我……你们今天帮了我,现在王市长不会在家里,我请你们去做客吧,好不好?”
“好,好,小菊,也让我们瞧瞧市长家里是什么样子。”
王常友家看不出多么富贵,到是有一种书香之气,张鹏飞好奇地把楼上楼下看了一圈。如果是平时,王菊一定不会让张鹏飞进入王市长的书房,可今天是个例外。当张鹏飞进去时,王菊没有反对,只是不让他乱动东西,担心王叔叔回家批评她。
“小菊,王市长家平时来客人,都会送什么礼物啊?”张鹏飞坐下来一边吃着水果,一边随意地问着。
“也没看见送什么,王叔叔从来不收礼物,”王菊把张鹏飞当成了好人,想了想又接着说:“大哥我和你说你不能告诉别人啊!有几次……我看见梅阿姨给过他几张纸条,我想……应该很贵重,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对了,嘿嘿,我发现梅阿姨有点喜欢王叔叔,没准啊纸条上写得是悄悄话呢……”王菊单纯地说着,看得贺楚涵一阵心疼。
张鹏飞知道那一定是支票,心想怪不得王常贵会在农村找了一个小保姆,她连支票都不知道,可见单纯到了极点,要不然也不会允许王常贵在她身上发泄**了。表面上装作无所谓地说:“小菊,王市长真是好人,他是一个好官。对了,那些东西都放在哪了?”
“我也不知道,书房有一个保险柜,平时王叔叔认为重要的东西全放在那里,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贺楚涵担心王菊反应过来,偷偷地拉了一下张鹏飞,起身说:“我们走吧,过几天再来看小菊。”
“好的,小菊,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张鹏飞明白贺楚涵的意思,赶紧退了出来。
………
“这个王常友,那么小的姑娘,他怎么忍心!”张鹏飞想到王菊怀孕,愤愤不平地说。
“真可怜,都19岁了,还什么也不知道呢,她家在大山里头,她的智商还不如城里的15岁小姑娘高!”
“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两极分化越来越严重啊,如果高层再不重视穷人,怎么还好意思说成是穷人的天下!”张鹏飞随机发着感慨。
“行了,少发表些高谈阔论,还是多想想手头的案子吧。”贺楚涵不满地说,联想到王菊的遭遇,心情就很差,自言自语地骂道:“你们男人……全是混蛋!”
张鹏飞笑道:“别把我扯里啊,我可是好男人!”
“你?哼……也是流氓一个!”贺楚涵想到上次的三人同床,羞得小脸红润。张鹏飞知道她在说上次的事情,所以岔开话题说:“下一步,就等苏玉莹和梅兰了!”
张鹏飞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
“常友,我要疯了,他们天天来,我真的要疯了……”苏玉莹娇小的身体缩在王常友的怀里,**过后,微微有些潮湿,王常友抚摸着她的身体,联想到之前“老头子”的教导,心里正在想着如何挥泪斩情丝。
“玉莹,纪委这次对你使用了心里攻势,他们就是想让你发疯,明白吗?他们不能直接对我下手,就把你当成了突破口。你一定要守口如瓶,要有钢铁般的意志,你要相信无论出了什么事情,还有我!”
“常友,要不是为了你,我……我真想一死了知,那样……我死了,没有人知道我们的事情,还能给老公和孩子留下一笔钱,我对不起他们,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和你的事情,不想让他们对我失望!”
王常友翻身把苏玉莹压在下边,手指挑逗着她的身体,柔情蜜意地说:“玉莹,如果有一天我们被双规了,我们就一死百了,让他们死无对证,我们在阴间还做一对夫妻,生生死死都在一起。玉莹,最近我们不要见面了,电话联系吧。”
“常友,我要和你一起死……”苏玉莹疯狂地吻着男人的脸,王常友也热烈地配合着她,努力让她达到幸福的顶峰。他知道现在只有利用感情才能令她对自己不死心,才能让她帮自己顶下罪名,假如有一天她自杀了,那么他的目地也就达到了,他才不会傻的陪她去死……
王常友用形动表现着自己的疯狂,表现着自己对女人的热爱,当然这其中多少有一些真实的成分,案子没发生之前,他是爱她的,案子发生之后,他也爱她,可是他更爱他自己……
………
窗明几净的咖啡厅内,张鹏飞与梅子婷轻声谈着话。张鹏飞缓慢地说:“为什么拖了这么久?”
“我妈她……不同意,她……害怕老头子报复……”梅子婷沮丧地说。
“告诉你妈,我只给她今天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我们就开始收网,会双规苏玉莹……”张鹏飞知道要给她们一些压力了,不然梅兰还将动摇。
梅子婷吓了一跳,哀求地抓着张鹏飞的手:“我求你了,不要……请你救我妈一命,我……我将愿谅你过去对我做过的一切……”
张鹏飞叹息一声,“明天……必须让我见你妈妈一面!不过你要让你妈清楚,我的能力只允许做到这一步了,关键还要看她自己。如果我们从苏玉莹的口中知道了什么,那时候你妈再想开口……一切都晚了……”
张鹏飞抛下这些话,便要起身离开,梅子婷站起身从后面抱着他,哭着说:“谢谢,谢谢你……我一定会说服我妈妈的!</p>
020法网恢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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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我发现王常友偷偷派人跟踪苏玉莹!”金光日的声音中透露出兴奋,看见苏玉莹开车从家出门上班,后边紧紧跟着一辆本田,立刻向上级汇报。
“注意盯着,看她是否有危险,对了,拍几张跟踪她人的相片!”张鹏飞心中一颤,心想王常友这条大鱼终于张开了嘴巴。
“看来王常友想要对苏玉莹下手了!”收好电话的张鹏飞一拳打在桌子上。
“那我们怎么办,赶快把她控制起来吧,如果她一死,那我们就失去直接证据了!”贺楚涵听后也有些心焦。
“在等等……”在等什么,只有张鹏飞自己里清楚了。五分钟以后,手机再次响起,看着显示的号码,张鹏飞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所等着的东西看来真要到了。
“刘哥,是我!”
“你小子马上来酒店,我有好东西交给你!”刘抗越说道。
张鹏飞想也没想,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转身就跑了出去,他以最快的速度开车赶到酒店,刘抗越把一堆已经洗出来的录像截图交给张鹏飞。张鹏飞仔细地看了看,看到上边除了露着后背的,就是苏玉莹两个人的脸,并没有其它,有些不解地问道:“刘哥,这……怎么没有露点的啊?”
“哈哈,你小子啊!你也不看看是谁录下来的……”说着话,刘抗越一指后边的三名女兵,接着说:“你让这三个小姑娘拍这种现场版的AV,怎么还想让她们把所有的相片全洗出来?”
张鹏飞明白了,这些相片一定是有选择性的,三个小姑娘把那些不勘入目的省略掉了。这时候一位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走过来,不满地瞪了张鹏飞一眼,然后对刘抗越说:“首长,这小子要的东西在这!”一伸手拿出了一张光盘。
听到小姑娘叫自己“这小子”,张鹏飞哑然失笑,心说她一定是把自己刚才的话当成了色狼。刘抗越也跟着笑起来,手捏着光盘交给张鹏飞:“兄弟,这下满意了吧,要不……你等会儿我再刻录一张?”
“你少来啊,这可是物证,我……我要马上回单位了!刘哥,大恩不言谢,这份情兄弟记下了!”张鹏飞伸手与刘抗越握了一下,转身就走。
刘抗越知道他现在心急,所以也没有说别的。张鹏飞没有回二科,直接赶到了江书记的办公室。
“江书记,我们要收网了!”张鹏飞昂首挺胸地站在江山的面前。
“你有把握一网打尽?”江山虽然心里面震惊,可表面上不动声色。
“我想先把苏玉莹控制起来,拿她做为突破口,希望领导同意!”
江山低下头不说话,沉思良久,才说道:“恐怕有难度吧,万一她什么也不说,打草惊蛇怎么办?”
张鹏飞信心十足地说:“我有办法让她开口!”
“你先出去等我。”江山书记挥了挥手,把张鹏飞赶了出去。他知道江书记一定要和张耀东商量,所以乖乖地退到了外间,和秘书坐在一起。
“张书记,那小子准备抓苏玉莹,您的意思呢?”江山有些为难地说,他还并不十分的相信张鹏飞有撬开苏玉莹嘴巴的能力,如果容易办到,他江山早就出手了,何必等到今天!
对方一直沉默,张鹏飞的速度又一次让张耀东吃惊,“这小子的胆子还真大!”良久后,他发出了一声感慨。
“那苏玉莹抓还是不抓?”江山皱着眉头问道。
“老江,我们要相信他,此案发展到现在,我们就要给他足够的支持!”
“领导,我明白了……”挂掉电话的江山擦了擦汗,心说那小子胆大,你这个老小子的胆子更大。这么大的案子竟然放手一个娃娃去办!
“小张,进来!”江山喊了一句。
“江书记,我来了。”张鹏飞微微低下头。
“去吧,相关手续就交给我了,从现在起双规苏玉莹!”
“是!”张鹏飞来了个立正,目光如炬地说。
…………
可怜的苏玉莹被张鹏飞带着人堵在了办公室。满心幻想的她听说纪委的人又来了,不由得指着张鹏飞发火:“你们这样下去还让我怎么工作,一件事问好几遍,你们不烦我都烦了,今后让我怎么在员工面前抬起头来!”
张鹏飞把手中的单子打开对着她冷笑:“苏总,对不起,今后您不用工作了,从现在起您被双规了!”
上来两名**事一左一右架着她的两条胳膊,就把她控制住了。
“你……你们有什么证据,我要告你们……”苏玉莹面如死灰扯着嗓子喊着。
“苏玉莹!”张鹏飞这一嗓子声音巨大,把自己的同事都吓了一跳,苏玉莹身体一哆嗦,胆战心惊地望着张鹏飞。
张鹏飞走到她的跟前,冷冷地看着她的眼睛说:“苏总,别想着王常友会来救你,他现在自身难保了!”
这一句话成了压断骆驼脊背的最后一根稻草,苏玉莹明白一切都完了,双腿一软险些倒在地上。两名工作人员赶紧扶着她,把她架了出去。苏玉莹在环球公司员工们惊讶的目光中被带出了公司,谁也想不到平时叱咤风云的女强人会有今天。
王常友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当然张鹏飞也没有特意的去保秘,他就是要看看王常友接下来的反应,早有人偷偷地监视他了。
………
“苏总,我希望你能尽早的交待问题,为你自己,也为了你的家人着想!”张鹏飞微笑着望向她。
苏玉莹坐在沙发上,缓缓抬起头,强硬地说:“我没有什么可交待的,我没有犯法,你无权这样对我!”
张鹏飞对身后挥了挥手,把贺楚涵等人赶出去,然后才说:“苏玉莹,苏总!你如果不说,那么我只好去调查你的家人,你的儿子,你……总不想让他们知道你的全部事情吧,你总不想让你的丈夫知道你和王常友的丑事吧?”
“你胡说,我……我和王总什么关系也没有,你有什么证据污蔑我!”苏玉莹在做着最后的抵抗,她现在就盼着张鹏飞离开,然后她就自杀,一了百了。
“哼,不说是吧,那我让你亲自看一看……”张鹏飞说着就把怀里的相片扔给了她,“你自己看!”
看到自己光着玉背趴在常友身上的相片后,苏玉莹彻底的倒下了,她放下相片,看着张鹏飞好久,终于放弃了抵抗:“请不要告诉我的丈夫,你……让我想一想……”此刻她反而不怕了,出奇的冷静。
“我可以给你时间,给你时间自杀是吧?你还想着和王常友在阴间做夫妻是吧?”
“你……你……”听到自己和情夫秘谋的情话从张鹏飞的嘴里说出来,苏玉莹早就忘了羞愧,喃喃道:“你们全知道了……”
张鹏飞猛地一拍桌子,声色俱厉地说道:“苏玉莹,你以为我们把你弄到这里来就为了让你交待问题吗?那我告诉你,你错了!我们是为了保护你才这样做,要不然王常友已经害了你!”
“哼,别吓唬我了,他……他才不会那么做,这一招对我不管用!”苏玉莹回身躺在了床上,摆了一个诱惑的姿态说:“我要睡觉了,你陪着吗?”
张鹏飞走到床边,说:“苏总,您睡觉的模样我见过了,而且还是**裸的!”一边说着,一边又拿出几张相片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你再看看这几张相片!”
苏玉莹从床上坐起来,好奇地接过相片,不解地说:“这……这是王常友的远房侄子,你……你怎么会有他的相片?”
“我告诉你,王常友偷偷安排他跟踪你,被我们的人看见了!至于王常友想干什么那就需要你自己去想了……”
苏玉莹手中的相片飘落在床上,然后人也倒在了床上,用被子捂着满是泪痕的脸,发出了低低的唔咽。
张鹏飞望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半天才说:“苏总,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感情的人,我敬重你的同时也可怜你,女人在爱情面前往往充当了男人的玩物,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为了那么一个男人拼命与法律做着抵抗到底值不值!我可以答应你,如果你能完整地交待你和王常友的经济问题,我……我将不会把你们的男女之事写在材料上。”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明天再来找你,但是我必须提醒你,如果我从梅兰那里得到了你的“鞋盒”,那么你再想说什么也晚了……”
张鹏飞说完扬长而去,根本不理揭开被子的苏玉莹。苏玉莹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不停地流泪,嚎啕大哭……
“注意,此人有自杀倾向,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安全!”关好门,张鹏飞对门外的陪护人员说道。
“现在你可以松一口气了,我们出去吃午饭吧。”贺楚涵走过来。
张鹏飞心情沉重地陪着她走了出去,贺楚涵好奇地问道:“刚才我好像听见你和她说什么相片,到底是什么相片啊?”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听!”张鹏飞笑道。说完后,他突然想起一事,拿出手机发出去一条短信:“苏玉莹已经被我们控制起来了!”
短信发过去还不到一分钟而已,便有电话过来。张鹏飞一脸的微笑,他知道梅兰知道了苏玉莹被抓的消息以后,终于心灰意冷愿意合作了。
“我妈妈要马上见你,就在我家!”梅子婷的声音在电话里很激动。
张鹏飞没说什么就挂掉了电话,对一旁的贺楚涵说:“不好意思,午饭你自己吃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说完就要走。
“张鹏飞!”贺楚涵扯着嗓子叫住他,“为什么不带我去,你这几天到底在忙什么,搞得这么神秘!”
张鹏飞回身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我有重要的线人,我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存在。楚涵,我先走了,如果有人问起我,你……我帮我搪塞一下。”
“喂,你……你真混蛋!”贺楚涵气得直跺脚,可是张鹏飞已经绝尘而去。
………
梅兰穿着十分正式的职业套装等着张鹏飞,身材显得精致典雅,高贵而有风情。一旁的梅子婷还是红色的长裙,婷婷玉立。
当着梅兰的面介绍张鹏飞的时候,梅子婷简单地说是自己的朋友。坐在豪华舒适的沙发上,梅兰盯着张鹏飞看了好久没有说一句话。张鹏飞冷静地给她时间思考问题,一动不动。
“你想怎么帮我?”想通了一切的梅兰问得很直接,目光却充满着敌意。
“很简单,你把刘为民等人的犯罪资料交给我,然后你……你马上走,走得越远越好!”张鹏飞的话中一点感情也没有。
“我……”梅兰低头沉思,仿佛在想着如果不走这条路,自己是否还有其它的机会。
张鹏飞不留余地说:“梅总,我的时间很宝贵,我想你应该明白一点,如果我愿意,现在就可以把你抓起来。至于你身后的人……我想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我现在来找你就是想帮你,而不是在害你!”
梅兰的身体颤了颤,声音有些恼怒地说:“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张鹏飞看向梅子婷,并没有生气,淡淡地说:“你问的很好,也很合逻辑。第一个问题我只能说是看在梅小姐的面子上,而第二个问题,我想……还是她来回答吧。”
梅子婷拉着母亲的手,含着眼泪说:“妈,你什么也别问了,把知道的全告诉他吧,他们……已经撑握了所有的东西……”
听女儿一说,梅兰望着张鹏飞的目光就变得和蔼起来,不像刚才那么有敌意了,她问道:“张科长,我走了,你拿着这些犯罪证据怎么向上级说?”
“梅总,您想得很周到,其实您不用为我操心,我自有办法。只要您今天就可以离开国内,然后我就可以拿着这些材料告诉上级,是您走前交给女儿的,让你女儿拿着材料替你自首,而您担心受到中国法律的制裁,所以逃往国外,您的女儿可以代替你出庭做证……”
“妈,这是个好办法!”梅子婷摇晃着梅兰的手臂。
“可……子婷,那样妈就要永远不能回国了,我……看不到你了,你可怎么办……”说着说着,梅兰的眼泪夺眶而出。
“妈,你不能回来,可是我能出国看你呀,你别忘了这点!”
梅兰点点头,忍痛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梅总,请您不要等了,我们的时间真的很紧,我希望您今天就可以出境!”
梅兰站起身上楼取东西,突然回头问道:“那……我的那些家产?”
“梅总,我只能说您国内名下的所有财产将充公,其它的嘛……”
“我明白了!”梅兰快步上楼,取下来一包东西,还有上次苏玉莹拿过来的鞋盒子。梅兰把这些东西交给张鹏飞,说:“盒子里的是关于王常友的,包里的……是这二十年来刘为民的进账明细,令外我的圣博公司其实就是他的,他所有的钱都用的一个假身份证开的户。”
“梅总,请您马上离开!”张鹏飞感激地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梅子婷,点头示意。其实张鹏飞知道案情破了以后,能够追回的钱只是他们贪污的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相信像梅兰这么聪明的女人,早就把自己和女儿的后路想好了。张鹏飞就要离开的时候,梅子婷突然扑过来,紧紧抱着张鹏飞,“谢谢你,你……你再也不欠我的了………”
一旁的梅兰双眼露出狐疑的目光。
………
案子查的蹊跷,结束得也蹊跷,几乎有些让高层喘不过气来。随着王常友兄弟、刘为民三人的落马,令外一些厅、处级涉案官员也相继被纪委双规。值得一提的是,纪委的人去找刘为民时,他正准备饮弹自尽,也许他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四十年的仕途生涯尽然会败在一个小毛孩子的手上。虽然江山书记也曾怀疑过张鹏飞是用什么手断办到了自己未能办到的事情,可是望着他查出的那些材料,他无话可说。过程不重要,这个结果才是一些人想看到的。
“张书记,这小子啊……你选得好,选得对啊!”坐在张书记的办公室里,江山发着感慨。
“无官一身轻,我们站得越高,所顾虑的也就越多,可他不一样,他可以用尽各种手断,我们则不行!”张耀东一言道破了玄机。
“这小子,将来啊……乱世枭雄!”江山想到张鹏飞那气宇轩昂的神态,打心底里赞叹。
张耀东微笑着看向江山,想了想才说:“老江,你想没想过梅兰为什么会让女儿来投案自守,她又为什么聪明的提前离开?据我所知,那小子可天天派人盯着梅兰呢!就连苏玉莹都能够成为污点证人,你想过这些的原因吗?”
江山的大脑随着张耀东的话立刻灵光一闪,他所说的正是此案的一些疑点,可是也正是这些疑点成了此案的突破口,他突然想起张鹏飞要求自己双规苏玉莹时自信的模样,心中便明白了个八九不离十。“张书记,你是说这个张鹏飞……”
张耀东挥了挥手,指了指天说:“秘密永远是秘密,只有天知道……”
“哈哈……”江山收回自己刚才的话,没有说下去,放声大笑,对张耀东竖起了大拇指。
………
双林的腐败大案,是近年国内挖出的最大犯罪团伙,震怒中央,令华夏政坛动荡好久。中央纪委通过这个案子,加大力度对省部级官员的清查,接连又发现了一些有问题的官员。此案结束很久以后,仍然还是人们口上津津谈论的话题。
张鹏飞马上就要去省党校学习了,这天晚上,梅子婷约他出来吃饭,以感谢她救了自己的母亲。
美丽的梅子婷今天没有穿着红裙,而是穿着白色的的紧身T恤,浅蓝色的牛仔裙,脚上蹬了一双紫色的水晶高跟凉鞋。秀目、红唇、白齿,一切都显得青春而有活力。通过了这个案子,她不像过去活得那么沉重了,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压在心头多年的怨恨消失了,她终于可以活得像个正常人一样。
“今天的你,很漂亮!”张鹏飞举起酒杯,微笑着说:“也许这才是本来的你,也许这身打扮才更适合你,我不明白,你过去为什么喜欢穿红色的裙子?”
“红色代表炽热,同是也有一种颓败、糜烂的气息,也许正像我这去的心情一样吧,永远活在对某个人的恨意中,可现在我……我觉得我还年轻,我要为自己而活!”梅子婷闪烁着迷人的眼眸,动情地说。
“梅总在美国还好吧?”担心她伤心,张鹏飞岔口了话题。
“嗯,她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我想她会在美国成立新公司的。”
“呵呵,”张鹏飞再次举起酒杯,“那我们共同祝愿她一切顺利!”
梅子婷甜甜地笑了,像一个刚刚长大的青春少女,让张鹏飞眼前一亮。张鹏飞想说点什么,可是发现什么也不说不出口,呆呆地注视着梅子婷,看着她美丽的脸,越来越孤单,酒精此刻发挥了作用,他的手不经意地碰到了桌面上她的玉手。
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张鹏飞迅速惊醒地收回手,脸上讪讪地红了。而另他意想不到的情景出现了,梅子婷反手一抓,碰到了张鹏飞的手背,迷人一笑:“干嘛,你……上次可没这么胆小……”
张鹏飞的手没敢动,小声说:“我不想重复犯同样的错误,我想……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吧,我怕……见到我就会让你想起痛苦的往事……”
“也许经历的过程是痛苦的,可是回忆起来却很幸福……”梅子婷羞涩地说,紧紧拉起张鹏飞的手,两人一同站起来,然后她一转身揽住了张鹏飞的腰:“今天晚上,你要陪我……”</p>
021一步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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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曙光照射在张鹏飞的脸上,暖洋洋的甚是舒服,他惬意地睁开眼睛,梅子婷光滑的俏肩裸露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茫。张鹏飞手臂用力,搂紧了她的的身体,光滑的手感令他欲罢不能。
梅子婷的眼睫毛动了动,似睡似醒地半睁开眼睛,困意未消,美目含情,小手一搭,温热的身体又往张鹏飞的身上贴了贴,小嘴嘤嘤发声:“再睡一会儿,还早呢………”
望着她的粉腮红唇,张鹏飞再也把持不住,一翻身便把梅子婷压在了身下,不容分说地**了她的两片樱唇……
“嗯……唔……”迷茫地受到男人的侵犯,梅子婷这才完整地睁开眼睛,口中由于呼吸困难,发出奇怪的声音。
张鹏飞手脚并用,完全不给梅子婷脱身的机会,梅子婷任他亲摸,香舌适时地配合着他打转、纠缠,吻了好久这才躲开了他的嘴唇,粉拳不满地敲打着他的后背,“烦死人了,一大早上就把人家弄醒,好困啊……”
“嘿嘿,宝贝,清晨的大好时光我们不能浪费掉,这……生活多美好啊……”张鹏飞恬着厚脸皮说。
“哼,我怎么才发现你这么无辱啊,昨天晚上把人家折腾成这样,现在还想……你不累啊!”梅子婷娇滴滴地说,双手胆小地把着男人的肩膀,感受着他的火辣正在一点点地突破着自己的防线,而自己却也出于本能越来越有了“那种”反应,梅子婷就有些恼羞成怒。
张鹏飞被梅子婷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从她的身上爬下来,说:“这……这原始的反应,你这么漂亮还让不让人活了……”
虽然从她的身上爬下来了,可是两段**的身体仍然紧紧贴在一起,两人面贴着面,感受着对方急促的呼吸。
“噗嗤……”梅子婷望着张鹏飞那可怜巴巴的痛苦模样,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小手怯生生地在被子里摸向下边,张鹏飞的身子都僵便了,吓得喊道:“你要干什么,别……”
“嘿嘿……”梅子婷羞涩地美目一闪一闪地,笑道:“你……真的很想……那个?”
“嗯……”张鹏飞无耻地点头,然后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梅子婷的小手摸索着,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最后终于含羞点头,可却说道:“那……那就做吧,看你那可怜的模样,不过……哎,那个……昨天晚上你在上边压得我太重了,我……我在上边是不是也行啊?”
“嗯?行……怎么都行……”这种体位可是张鹏飞想也不敢想的,有经验的人都明白,越新奇就越能激发爱人的兴趣。
梅子婷羞涩地趴到张鹏飞的身上,看样子一无所知,摇了半天还是不知所措地望着张鹏飞,“哎,怎么……弄啊?”
“小姐,你再这么摇下去,就不用弄了,我直接去医院了……”张鹏飞无奈地笑道,心想也怪了,为什么自己认识的这些女孩儿都这么单纯呢,只好一点点地教她……
………
新鲜的体验,又是半个小时的时间。梅子婷最后气喘吁吁地趴在他的身上,身上香汗淋淋的说:“下次……还是你在上边,累死了,还是……还是躺在下边舒服……”
张鹏飞一脸的坏笑:“你才知道啊?”
“哼,全怪你,我……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梅子婷说着说着就咬了他一口。
“嘿嘿,子婷,那个……你刚才说……还有下次,是不是?”
“我才没说呢,你快起来吧,一会儿要上班了,给我买早点去!”梅子婷害羞地滚到一边去,双手拉着被子捂着脸。
“呵呵……”发泄后的张鹏飞起身穿衣,去卫生间洗漱了。张鹏飞离开后,梅子婷才拉开被子露出了小脸,一个人回忆着这一晚的欢乐时光,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幸福总会在点滴的生活中出现………
“喂,我……我以后就睡在你这里……行吗?”一边喝着豆浆,梅子婷一边小声地问道。
“行啊,当然可以,不过……过几天我就去党校学习了,可能陪你的时间比较少……”
“没事,我……只要每天能看到你,有个人陪我说话就好了,我家……那么大的房子就我一个人,太孤单了……”梅子婷说到这里眼圈就有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
张鹏飞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子婷,你放心,只要你喜欢,我……我会永远陪着你,梅总走了,你还有我呢,对不对?”
“嗯,谢谢你,这次如果不是你,我……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梅子婷感激地说。
“子婷,用……用不着感谢我,我都说了……是……是我欠你的……”张鹏飞想到延春的那晚,心里还有些愧疚。
“哼,不许这么说!”梅子婷突然声音变得尖锐起来,“难道你帮我就为了这个,那昨天晚上……你……你就从来没喜欢过我吗?我……你这一切全是为了弥补你的过失?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不用,我早就不怪你了,我自从离开你以后就爱上你了,我……的脑海中总是不能自已地浮现你的样子,你明白吗?我不想你对我怀着愧疚的心思,我要的是你说……真真切切的喜欢我!”
张鹏飞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她早已经爱上了自己,所以当自己还提起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时,自然是寒了她的心。张鹏飞站起身坐在她的旁边,笑着说:“其实我……我是喜欢你的,如果没有上次的事。没准我还会徇私枉法的。”
“少来了啊,把自己说得像那个什么似的,讨厌!”听他表白真心,梅子婷这才春心大悦,想了想又说道:“鹏飞,我答应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会和你结婚的,我只想做你一辈子的红颜知己!”
“为……为什么?”张鹏飞大惑不解地问道,哪有女人不想着结婚的,谁想甘心做男人背后的女人,做那所谓的第三者?
梅子婷说:“其实……通过我妈这辈子,通过曾经伤害过我的那个男人,我已经对男人死心了,我已经想好了这辈子不嫁人,这辈子不和男人接触,可是遇到了你以后,我……我喜欢你,可是我并不想委身于你,我想要自己的自由,我也会给你自由,除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其它时间互不相管。如果你爱我,就答应我好吗?”
张鹏飞点点头,“只要真心相爱,这一切都算不了什么……”
…………
双林省的这件大案,让二科也成为了省纪委眼中的香饽饽,众科员走在单位里一个个都昂首挺胸,仿佛比其它人高了一等。令其它科室的人眼红不已。一大早上,张鹏飞就被江书记叫去了办公室,告诉他因为他情况特殊,马上就要去党校学习深造,所以这几天就不用上班了,这段时间过于劳累,给他几天假让他放松,多点时间陪陪家里人。有这等好事张鹏飞自然高兴,感谢了几句便回到了办公室。
案子已经按照相关程序提交到了检查机关,所以这几天二科的人都无事可做。陈喜看到张鹏飞进来,立刻上前握着他的手说:“鹏飞,这次多亏了你,我们二科受到了集体表扬!”
“呵呵,这其一是你领导有方,其二嘛就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张鹏飞客气地说。
众科员集体鼓掌,张鹏飞俨然成为了他们心目中的大英雄。大家提议当天晚上聚餐,一是为了庆贺案子的胜利结束,二是提前为张鹏飞去党校学习送行。众人都很高兴,除了贺楚涵,本来还想着晚上和张鹏飞单独进餐,看来只好做罢。想着张鹏飞就要去学习了,她的心里就有些空落落的,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张鹏飞已经是她心中不可分割的人。
中午两人在一起吃饭,望着无精打采的贺楚涵,张鹏飞问道:“你怎么了,有不高兴的事情?”
贺楚涵摇了摇头,说:“你就要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在二科,没……没意思……”
“好了,好了,你别像个孩子似的了,在哪儿都是一样的工作,我有空就来看你,还不行吗?”张鹏飞就有些无奈,自己在事业上才刚刚起步而已,可却背负了一身的情债,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就像个孩子怎么了,我就是不想离开你怎么了,你……你凭什么这么教训我!”心情不好的贺楚涵刚才被张鹏飞批评了几句,心情更加不好了,发起了大小姐的脾气,簌簌地流下了眼泪。
张鹏飞一看可吓了一大跳,赶紧凑到近前,求饶道:“小姑奶奶,你快别哭了,是我的错还不行么,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说你的,其实我……我也不想离开你……”
“真的?”贺楚涵抬起头,脸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水。
张鹏飞看得心软,伸手擦了擦她的脸,说:“真的。”
“别碰了,让别人看见不好……”贺楚涵笑着推开张鹏飞的手,心里不那么失落了。
张鹏飞手机响了,是一个能把人吓死的电话号码,从北京打来的,他有些战战兢兢地接听了电话。
“小子啊,是我!”一个慈祥而又威严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让张鹏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是……爷爷……”这声爷爷他叫得有些艰难,可又必需叫,再怎么反抗,他也不忍心冷冷对待那位威严的长者,更何况这是血融于水的亲情。
“呵呵……”刘老爷子听到这声爷爷,笑得合不拢嘴,:“我说……鹏飞啊,这次干得不错,总算没有丢刘家的脸,也让那群老家伙看看,我老刘头就是死了,也不是后继无人,老刘家的人断不了……”
“爷爷……您还能活一百岁……”听到刘老爷子说到了死字,张鹏飞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虽然过去有些恨刘远山,可自从见过这位老爷子几面以后,他就深深地敬慕他,这位老者戎马一生,把自己的青春全部献给了国家和人民,他早成为了张鹏飞心中的偶像。
“哈哈……”老头子在电话中暴发出爽朗的笑声,“再活一百岁,好,好啊……”
张鹏飞也陪着他笑,能听到老头子的笑声是非常难得的,对待其它几位孙子辈的小人物,老头子历来都是冷眼相看。
“鹏飞啊,抽空来北京看看……”
“好的……”
挂了电话,贺楚涵很八卦地凑上来,笑着问道:“哟,你还有爷爷啊!”
张鹏飞白了她一眼,“你没有爷爷,你是从哪来的?”
“呃……我是没想到……那个……”贺楚涵本想说没想到他爷爷还活着,仔细一想这话也不好听,便不知道说什么了。
张鹏飞望着她笑,在他脑中闪过的是与自己亲密无间的几位女人。刘梦婷,张小玉,梅子婷,贺楚涵……
…………
张耀东这次与刘为民斗法,最终取得了实质性的胜利,一大批本地官员落马,剩下的那些曾经不把张耀东当回事的官员也都被打入了冷宫。趁着这次机会,张耀东对省委机关完整地洗了一次牌,各个主要部门都安排了自己的人或者间接安排了自己的人。刘为民倒下后,以张耀东为主的一个政治团体立刻形成,只不过刘为民的空位子可不是张耀东能说了算的。刘家的老爷子适时出山,提意北江省年青的副省长钱卫国调来双林任副书记,高层没有反对,其实大家都知道钱卫国是刘家的人,是刘远山的左榜右臂,这次调来双林独挡一面,让他开扩双林的地牌儿,可见其能力得到了大多数刘派团体的认同。钱卫国也算是位“小太子”,他父亲钱忠山曾经是共和国的开国上将,刘老爷子的老下属。
张耀东虽然有些不甘心,可也无奈,他知道刘老子不放心自己,所以派个人与他制衡,这是高层政治中惯用的后断,他对待下属也常用此招,所以也只能认命。不过总的来说,这次双林省洗牌,他张耀东还是最大的赢家。案子结束以后,他曾亲自飞往北京向刘老爷子表忠心,以期待整个刘派团体更大的支持。
钱卫国的到来,也是刘家放在双林省做为张鹏飞的靠山,刘远山已经通知过张鹏飞,以后如果有难事不方便告诉张耀东,就可以和钱卫国求助。当然了,他的意思还是希望张鹏飞遇事多靠自己。至于对张鹏飞工作上的安排,刘远山的意思是等他从党校学习完之后再做打算,张鹏飞明白对于自己的工作调整,最后拍板的还将是老爷子。
这几天休息,张鹏飞除了陪梅子婷,偶尔去接贺楚涵下班以外,其余的时间便赖在老妈那里。老妈这些日子很忙,没什么时间陪他。原来案子结束以后,张鹏飞实现了对夏杰的承诺,通过张小玉的关系,江平市政府与双林钢建协商后,同意把之前的全部工程交给老妈旗下的天王地产公司负责,并且还有银行的支持。工程刚刚交接,工作有很多,张丽每天都要听夏杰的汇报。张鹏飞不想过多的参与老妈的生意,所以就没缠着她,坐着梅子婷的保时捷游山玩水到也乐趣十足。
党校开课前一天,张鹏飞约张小玉出来吃饭,以感谢她一系列的帮助。在江平市最高建筑物龙宫顶端的旋转餐厅内,一盏烛火照亮了二人的脸,钢琴声舒缓动听,增添了不少情趣。
“你小子啊,今天不会是又要找我帮忙吧?哼,每次需要我的时候就叫我,不需要我了就一脚踢开!”张小玉扭头望着江平市的夜景,幽怨无比情意绵绵地说。
“姐,我……对不起,是我不好,前些天总想着工作,以后……不会了,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见见你,说说话……”张鹏飞红着脸,十分自责地说。
“呵呵,你小子,这回啊总算想起我这个姐姐了!”
“姐,这段时间真的太谢谢你了,没有你,我不会顺利完成这个案子,也不会让妈妈的公司拿下这次的大工程!”
“行了,行了,感激的话少说,那个……我今天来可不是听这个的啊……”张小玉扫了一眼张鹏飞,烛火照射在她的脸上,把她的俏脸显得异常迷人。
“呵呵……”张鹏飞不知道说什么,他突然发现,男女之间的关系越亲近,有时候就越不知道说什么,好像所有语言都无法表现出真实的心理,就这样安静地面对面坐着,才是一种幸福。
“其实怎么说呢,我这次……也不是完全帮你,也是在帮我爸爸,不过你才帮了爸爸的大忙,他好几次当着我的面夸你,其实就是想让我传个话而已,他十分的看重你!”
“我明白,姐,可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说谁帮了谁这么简单的,我想……我们从相见到如今,一切都是缘份……”张鹏飞有些激动的拉住了她的手:“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嗯,”张小玉羞涩地点头,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多情的岁月里。
“呵呵,那个时候……你真的很吸引男人的眼球,那么漂亮,穿得那么性感……”张鹏飞深深陷入回忆中。
“好了,别说了,怪不好意思的……”张小玉晃了晃他的手,“鹏飞,下一步,你是怎么打算的?”
“哎,听天由命吧……”张鹏飞长叹一声。
“我想爸爸这次会给你重任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嗯,我明白,总之一切都是领导说了算,我们前方的路都被人指好了……”
张小玉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她当然理解张鹏飞的想法。看看时间不早了,两人便起身离开,走出了龙宫,张小玉羞涩地说:“我……我没开车,你送我吧。”
“嗯,我送送你……”张鹏飞拉着她坐进了自己的破捷达中。可是张小玉的脸上却有些失望。张鹏飞开着车偷偷看着张小玉的脸,恍然间明白了她的心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今天应该是故意没开车的,就是想陪自己……回家。可自己刚才却说送她回家,她难免失望。想通了这点,张鹏飞还真想把张小玉拉回自己的家中,可是如果那样,让她和家中的梅子婷相见,那么事情就变得复杂了,他只能狠心假装不明白她的心意。
张小玉静静地没有说话,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提包,心想看来准备好的睡衣用不上了………心里惆怅难言很不是滋味。
到了地方,两人一起下车,相对无言站在楼道口,终于张小玉鼓起了勇气扑向了张鹏飞的怀抱,缠绵地说:“鹏飞,不要忘了姐姐,有空……多陪陪我,我不喜欢孤单……”
“姐,我会的……”
…………
两个月以后,张鹏飞从省委党校顺利毕业,闲职在家等待着组织部的分配。他的工作安排让张耀东伤透了脑筋,通过层层考虑还有与刘老爷子的勾通,张耀东最后决定仍然按照之前的思路办,把他下放延春的珲水县任党委副书记,级别为正处级。以他这个年纪而言可谓是破了天荒,不过近些年中央提倡干部年轻化,到是有一些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成为县长、市长等,所以从大道理上来讲也说得过去。当然了,这些受到政策厚待的年轻人的身份背景就有些令人猜测怀疑了。</p>
022三凤呈祥
022三凤呈祥</p>
一场秋雨刚过,寒风瑟瑟,树叶随风打着转飘落在马路上,满城凄凉的光景,仿佛还在受那件大案的影响。张鹏飞与贺楚涵并肩行走在路边,很少说话,只是低头默默地行走。明天就是张鹏飞离开的日子,他要去延春报道,然后再由延春组织部的人带去珲水县上任。今天贺楚涵休息,所以把他约了出来,约出来之后也没干什么,就那么漫无边际地走着,仿佛走不到尽头。
就在昨天,双林省高级法院依法对刘为民等人进行了宣判,刘为民王常友兄弟三人判得最重,苏玉莹由于本身问题不大,所有罪行都是在王常友的授意下进行的,又在破案之初提供了重要证据以及成为了污点证人,所以从轻处理,被判了三年。
法院对王常贵宣判的时候,一个身材矮小胖乎乎的圆脸女孩儿当庭痛哭,十分引人注目。她便是王常贵家中的小保姆王菊。王菊早就被贺楚涵带去医院打掉了孩子,而且还在张鹏飞的“引导”下说出了一些王常贵的犯罪事实,也是证人其一。只不过昨天听到“王叔叔”被判了十几年的牢刑,小姑娘想起了他过去对自己种种的好,不由得流泪。最后还是贺楚涵把她领走,并安排专人把她送回了老家。
随着延春案子的结束,双林省的又一反腐大案也成功破获,从夏到秋,张鹏飞连续打响了他在双林省仕途上的双响炮,案子结束了,可是他的人生并没有结束,他的前途也没有结束,他还要继续向前走,直至人生的最高处!
张鹏飞偷偷地斜视,望着身边美丽动人的贺楚涵。她穿着黄色吊肩裙,洁白的薄绒衫,光滑明亮地黑色**包裹住笔直的两条**,漂亮而性感。她还是第一次在张鹏飞的面前穿成这样,一阵凉风吹过,冻得她禁不住颤抖起来,往张鹏飞的身边靠了靠。张鹏飞立刻脱去了外衣,披在她的肩上,大手紧紧地环住她的纤纤细腰,责怪而心疼地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啊,明知道今天冷,怎么还穿这么少,感冒了怎么办!”
感受着他衣服上的体温,贺楚涵心中一阵得意,心想我不这么穿,你能借我衣服穿嘛,你能搂着我嘛!嘴上却说道:“好看就行呗!”
望着她顽皮的样子,张鹏飞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长叹一声说:“哎,又要回延春了,这次回去可就有得忙喽!也许就没有时间来看你了!”
贺楚涵心中暗笑,表面上不动声色地说:“没关系,我可以去看你啊!”
张鹏飞点点头,指着前方说:“走了快一上午了,我们进去吃点东西吧。”
“哼,还亏你想得出来,人家早就饿了,你怎么不早点说!”贺楚涵愤愤不平地说道,
“呵呵,怪我,怪我,那亲爱的,我们现在去吧?”张鹏飞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听他又占自己的便宜,可这次贺楚涵也只是瞪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两人走进去面对面地坐着,随意点了几样小菜,张鹏飞笑道:“喝点酒吧,暖暖身子行吗?”
贺楚涵害羞地点头,“一杯就行了……”
“哦,很好,我还以为你只能喝半杯呢!”张鹏飞打趣地说。
“讨厌!”贺楚涵伸手掐了一下张鹏飞的手背,张鹏飞疼得赶紧收回手说:“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三个条件吗?我……我现在就说出一条,那就是以后无论是在公众场合,还是私下里,你都不许掐我!”
贺楚涵没有马上回答他,思绪回到了几个月以前,想起那个夏天的夜晚,张鹏飞答应做自己的假男友,然后提出了三个条件,接下来的事情一件件历历在目,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喂,你怎么了!”张鹏飞看到她失神,大手在她的眼前挥了挥才把她弄醒。贺楚涵摇了摇头,气恼地望着张鹏飞:“好,好,我答应你!”说完,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有些委屈地说:“你就要走了,以后……我就是想掐也掐不到了……”说到这里,眼圈一红,眼角就有些湿润,怔怔地盯着他的眼睛。
张鹏飞也为之动容,拉起了桌子上她的手说:“楚涵,你答应我的第二个条件就是,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天天开心,好不好?”
“嗯,我知道,你放心吧,这个……容易办到,我……我在你心里永远不都是没心没肺的样子么?”贺楚涵迷人的黑睫毛一眨一眨的,眼里含满了笑意。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贺楚涵突然试探性地问道:“鹏飞,你……有没有想过我和你一起去珲水县工作?”
“夫……”张鹏飞刚想说夫唱妇随,忍住了笑道:“怎么可能呢,我想贺部长也不会同意的。”据他的了解,上面的意思是想过完年就提拔贺楚涵,升她做监察室的副主任。
贺楚涵摇摇头:“算了吧,当我什么也没说……”
“你放心,我有空就回来看你……”张鹏飞又拉了拉她的手。
“切,把自己说得好像多么重要似的,这个世界啊,谁离开了谁都照样活!”贺楚涵硬气十足。
“刀子嘴豆腐心!”张鹏飞含笑说道,抬手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张鹏飞就叹息道:“走吧,看着天色,没准还要下雨,我送你回家吧。”
贺楚涵本想说不急的,可始终没有说出口,只好跟着他来到了停车场。回去的路上,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今天的气氛十分的怪异,仿佛受了天气的影响,正所谓人有悲欢离合,想着与她的分离,张鹏飞的心里也不好受。其实如果没有刘梦婷的存在,张鹏飞真想马上向贺楚涵表白,可是他还想把那个位子给刘梦婷留着,虽然心里同样的爱着她们,可却……总要有个先来后到……
到了省委大院,贺楚涵迟迟不想下楼,坐在坐位上扭捏地好似有话要说,可半天也没说出口。张鹏飞扭头看了她好久,半天才问道:“你怎么了,有话就说,这可不像贺大小姐的本性啊……”
“喂,我问你,我……漂亮么?”贺楚涵睫毛闪动,含羞带俏地问。
“嗯,漂……漂亮……”张鹏飞突然感觉有些紧张,预感到不妙。
贺楚涵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然后一点点地鼓起勇气,突然间凑过来狠狠地在张鹏飞的唇上像小鸡啄米似的啄了一口,趁张鹏飞还没有反应过来,她逃也似地跳下车,快速跑进了大院里,消失在张鹏飞的视线中。张鹏飞回过味来感觉有点甜腥,舌尖舔了舔,一脸的苦笑,想来这是贺楚涵向自己表明真心的举动,可无奈她太单纯连接吻都不会,就知道用力,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坏了。
贺楚涵跑进大院后,心如鹿撞,回味地舔了舔嘴唇,这才感觉到了血的味道,知道是自己太用力了,有心回头去瞧瞧他伤得重不重,可脸皮终究没有那么厚。刚才那一吻可是她心中的全部爱意,她可不敢再次面对那个令她睡不着觉的男人了。她站在原地想了好久,努力回想着刚才接吻的味道,可却一无所获,她还真不懂得人家为啥吻得那么来劲儿………
贺楚涵拿出手机发过去一条信息:“你要走了,本想送你点什么,可是想了想暂时不送了,过几天再给你一个惊喜!”
张鹏飞看着短消息,美美地回味着被欺犯的过程,收拾好思绪,看了一眼时间正好赶得上下一场约会………
………
张小玉在家中热情地接待了张鹏飞,穿了一套粉色的碎花居家服,仿佛刚刚起床似的,一脸的慵懒增添了几分媚态。高耸的胸脯颤颤微微地诱惑动人,两条**光滑的白腿暴露在空气中,光着的**上蹬了一双粉色的绣着米老鼠的小拖鞋,性感、妩媚、这情景令张鹏飞感叹不已,心惊胆战地进入了客厅,傻乎乎地问道:“姐,你……你还没起床啊?”
张小玉打了个哈欠说:“昨晚加班了,正好你说上午不能来,我就在家睡觉了,才起来,脸还没洗呢,我去洗洗……”粉色的居家服包裹着两条圆润的大腿紧凑有致,扭动着翘臀不紧不慢地拖拉着拖鞋进了卫生间,连门都没有关,清晰地可以听到里头刷牙洗脸的声音。
张鹏飞有些心猿意马,坐立不安地点了一根烟。洗完脸的张小玉一边往自己的脸上擦着护肤霜,一边落落大放地走出来说:“这次回延春,有什么准备吗?”
张鹏飞正色回答道:“我在延春时,就听说过珲水县,珲水县距延春市区只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那里是祖国的边境,一眼望三国,属于半山区,可惜经济发展比较慢。我研究了一下,当地各种资源非常丰富,至于为什么没有发展起来,我想……那就是领导的能力问题了!我觉得……”
“行了,行了,我今天来可不是听你说这些的!”张小玉坐在张鹏飞的身边,翘着二郎腿笑道:“看得出来,你这几天没闲着吧,一直在研究那个小县城?”
“是啊,虽说珲水县离延春那么近,可是我……还真没去过,所以只好提前下了苦功夫!”张鹏飞充满着干劲儿地说。
“嗯,不错,看得出来你很有信心!”张小玉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这次把你下放到那个地方,爸爸可谓是煞费苦心。我曾经听他说过,在延春自治州内的八个县市中,除延春由于是自治州的首府,发展的还算不紧不慢外,其它城市都比较落后,可是珲水县的落后我爸也认为是领头人的问题,那里的自然资源极其丰富,有金、有煤、有林、有山、有水,关键哪,我爸爸说没有人才!这次让你下去……因为你是学经济的,所以……”
张鹏飞挥挥手,打断她的话笑道:“姐,这些话是张书记托你带的,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你这个臭小子,鬼精鬼精的!”张小玉的小手指点了一下张鹏飞的太阳穴,然后摊开双手说:“算了,实话告诉你吧,今天叫你来,一是为了想和你分别前谈谈心,二来嘛……也是做我爸爸的传话桶!”
“呵呵,姐,请转告张书记,我……我不会让他失望的!”
张小玉点点头,然后捂了一下肚子,不好意思地说:“有点饿了,早上饭还没吃呢……”
张鹏飞立刻站起身脱掉外衣说:“姐,你家里都有什么菜,我亲自下厨给你弄些吃的,怎么样?”
张小玉一脸的坏笑,慵懒地伸直了长腿,整个人躺在沙发上,说:“厨房的冰箱里什么都有,姐姐可就安心等着啦!”
一见她那诱惑人的姿态,张鹏飞脸色一红,赶紧跑进卫生间,与美女接触十分考验男人的定立,张鹏飞这几日与梅子婷亲热后,对男女之事更加的敏感,见到张小玉这撩人的模样,就有些受不了。
厨房的门没有关,从张小玉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他在里边忙碌的身影,听着他炒菜时的声音,闻着阵阵香味,张小玉一脸幸福的笑容,这种生活是她期待已久的。只要能有一个男人陪着自己,安稳地过着日子,朝夕相处,她可以抛弃所有,可惜很明显眼前的这个男人注定是一个不安稳的人,而自己也无法抛弃现在的所有,这全是命!
张小玉起身,缓缓晃动着傲人的身躯走进了厨房。忙碌着的张鹏飞没有注意到她,她大着胆子从后边抱着了张鹏飞的腰把他吓了一跳,愣在那里没敢动。
“弟弟,家里有一个男人的身影,感觉真好。”张小玉忘情地说着,双手紧紧地摸索着他的腰,双胸贴着他的后背,也不知是她皮肤的光泽还是衣料的光泽,总之滑滑软软的感觉很令张鹏飞惬意。
张鹏飞舒服的闭上眼睛,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最近对待身边这几位亲密无间的女人,他总会有这种无奈的惆怅。张小玉靠在他的背上半天没有动,不自觉地双手往下滑了滑,便碰到了那不该碰到的部位,倾刻间就惊醒了松开双手,脸像红透了的柿子,半天没动地方。
“臭小子,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愣在那里良久后张小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还不是你诱惑的!”张鹏飞笑着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
“喂,有你这么对姐姐说话的么!”张小玉从后边捶了他一拳,然后飞快地逃了出去。张鹏飞伸手隔着裤子摸了摸下边,心烦意乱地说:“真是的,只管发火,不管泄火!”
………
大约一个小时的光景,张鹏飞就为张小玉弄出了四菜一汤,忙得满头大汗,把衬衫也脱了,只穿了件雪白的跨栏儿背心,麦色的皮肤反射着光茫,一身健美的肌肉显露无疑。望着他宽阔的肩膀和坚硬的胸大肌,张不玉就有一种扑过去吻一吻的冲动。不过她很快回归了现实,讪讪地坐下安心吃饭。张鹏飞刚才陪着贺楚涵已经吃饱了,可是担心张小玉一个人吃没意思,就陪着她坐下偶尔吃几口菜。
“嗯,味道真不错。鹏飞,谢谢你,有你在……姐感觉好幸福,生活得也有乐趣了,过去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怕你笑话,姐还有过轻生的念头,就觉得生活没有意思了,活着没劲儿……”
“姐,以后不许这么想了!”张鹏飞吓了一跳,他猜想张小玉曾经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不然不会这样的。
“以后不会了,遇到你以后,我每天都觉得很开心,鹏飞,这一切都要谢你……”
“姐,开心就好,快别说话了,赶紧吃菜吧,一会儿就凉了。”
张小玉点点头:“鹏飞,你不饿吗?怎么不见你吃?”
“我……那个……我吃过了……”张鹏飞略显尴尬地回答。
张小玉是何等聪明的人,一下子便猜出了端倪,一切了然在胸地说:“怪不得我昨晚约你,你说上午没空,你如实招来,是不是去陪贺家的大小姐了?”
张鹏飞讪讪地笑,“什么也骗不了你……”
“哼,臭小子,长了一对桃花眼!”张小玉醋意十足地说。
张鹏飞拎了拎背心的带子,没有说话。张小玉抬头见他满头大汗,笑道:“别陪我吃了,进去洗个澡吧,看你一身的汗多难受。”
张鹏飞想了想,觉得她的提议不错,便放下筷子进入了卫生间。卫生间装修得不是很豪华却很独具匠心,看得出主人是位有品味的人,看到衣架上挂满了张小玉的内衣,他就笑了笑脱下自己的衣服放在洗衣机上。冲完澡感觉舒服多了,擦干了身体正准备伸手拿起洗衣机上的衣服,不料脚下一滑要不是扶着洗衣机就摔倒了,人没倒,可洗衣机上面的衣服却滑落在地上,完全湿了……
“啊……真倒霉!”张鹏飞光着身子欲哭无泪,气氛地骂道。
“鹏飞,你怎么了,没事吧?”张小玉趴在门外问道。
“呃……没事,没事,就是……衣服掉在地上,全……全湿了,这……可怎么办啊……”张鹏飞心急地说。
门外的张小玉想了想,便说:“我有办法了,你等一下,我拿条毛巾被你先披上,一会我把衣服洗洗马上就能干。”
“嗯,好吧,也只能如此了。”张鹏飞无奈地说,听着外边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她敲门,“把门开开,我……拿过来了……”
张鹏飞小心地拉开了一条缝把手伸了出去,张小玉咯咯地笑着把白色的毛巾被交到他手上,还不忘挖苦他:“小样吧,我又不偷看你!”
张鹏飞没理她,在里边小心地把下身围住,光着上身就出来了。张小玉站在门外等着他呢,笑道:“哟,你还别说,这半裸的身材还挺迷人啊!”
“呵呵……”张鹏飞的脸有些红,不知道说些什么。
吃完饭的张小玉帮他洗好了衣服,两个人坐在客厅里等着衣服干,担心他感冒,又给她披了一件自己的外衣,现在张鹏飞的样子看上去很搞笑。两个人坐在一起漫无边际地聊着,身子渐渐地挨得近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小玉把头靠在了张鹏飞的肩上,缓缓睡去了。
张鹏飞感觉自己可以离开了,便轻轻地用手托着她的头想把她放在沙发上,想来她昨天一定睡得很晚。不料张小玉却紧紧抓着她的手说:“抱我……到床上……”说话的时候,没敢睁开眼睛。
张鹏飞缓缓搂着她的腰然后贴胸抱起,望着床上的凌乱的被子,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把她轻轻放在床上,不料张小玉双手一勾,把他也勾倒在身上。感觉身下一软,张鹏飞想立刻起来,不料张小玉却说:“不怕,我喜欢被你压着,答应姐……等我睡着了你再离开。”
张鹏飞缓缓地移到她的旁边搂着她入睡,张小玉一直闭着眼睛,只不过身体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鹏飞,姐……姐喜欢你……”仿佛睡着了的张小玉不知说的是梦话,还是真心话。
“姐,我也喜欢,可是……我们双方都需要一点时间……”搂着她的香肩,张鹏飞真情地说道,然后便看到张小玉的脸上有了笑意,这笑容一直到她睡着了还有………
………
回到家的张鹏飞还没等说一句话,就把来给他开门的梅子婷抱起来扔在了床上,扑上去就是一阵强吻,梅子婷笑着推开他,“干嘛啊,在外边受到了刺激,回来**我呀!”
“子婷,我要你……”张鹏飞双手伸进她的衣服,轻轻揉捏着,缠绵不已地说:“说对了,我真**的受了刺激,受不了了……”
梅子婷双腿勾着他的腰,一脸的坏笑得意地说:“看看吧,出去见了两个女人,可是到头来还不是要找我!”
张鹏飞也不理她,凶猛地脱掉她的衣服,把憋了一天的**完全发泄在她的身上, 疯狂地**,那是最原始的缠绵,美到了极至到幸福顶峰………</p>
023重回延春
023重回延春</p>
张鹏飞回到延春后在家陪着老妈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准时赶到延春市委报道。
“您好,请问孙书记在吗?”张鹏飞敲了敲门,问着外间正在伏案工作的秘书模样的男子。
秘书姜泰含笑抬起头,当看到门口站着的是一位比自己还年青的小伙子时,立刻把脸沉下来,正所谓看人下菜碟,没当回事地说:“领导在忙,你有什么事情对我说吧。”
张鹏飞一见这架势,就知道他把自己当成上访的群众了,只好笑道:“我叫张鹏飞,是来找孙书记报道的!”
“报道?报什么道?别为了见领导给自己找借口,像你这种年青人我见得多了,没事快走吧,再不走我喊保卫了!”姜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低下头不理他。
“是鹏飞吗?小姜你是怎么干工作的!”里间响起了脚步声,孙常青亲自迎出来,待见到门口站着的正是张鹏飞时,立刻批评起秘书。
“孙书记,张鹏飞前来向领导汇报工作!”张鹏飞挺直了腰板。
一旁的姜泰彻底傻掉了,站在那里眼睛发直地看着张鹏飞,感觉像做梦一样。印象中这还是第一次见孙书记主动出门迎接客人,太意外了!
“鹏飞啊,我们可是老朋友喽!”再次握着孙常青厚实的手掌,感觉一种别样的亲切。孙常青的话中一丝领导的架子也没有,这就充分说明孙常青是一个聪明的人。延春的案子结束以后,他稳坐延春一把手的位子,打心底十分的感谢张鹏飞,更何况他深深知道这小子身后背景的强大,所以今天接见张鹏飞,当然不敢以领导自居。
“孙书记,您客气了,我这次回来一定听从领导吩咐,听从组织上的安排!”张鹏飞不敢居功自傲,谦逊地说道。
孙常青笑着拉着他走入里间,与他分坐茶几两侧,同时对外边傻站着的姜泰说:“愣着干什么,还不泡茶!”
姜泰悔得肠子都青了,赶紧一溜小跑进来为二人泡上茶,满脸愧疚地站在那里等着孙书记批评。
孙书记抬头扫了他一眼,叹惜道:“你啊……下去吧,下去吧,我可不希望再次见的你到官僚作风!”
“孙……孙书记,我……我错了,我……下不为例!”姜泰吓得汗流满面,从秘书室调给领导做专职秘书,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就连下边的干部来见领导首先都要对他客客气气的,这份差使来得困难,他还真担心孙常青一怒之下换掉自己。
“行了,行了……以后给我争点气!”孙常青恨铁不成钢地把他赶走,姜泰轻轻关好门,一边擦着汗,一边悄悄地躲在门外偷听。平时孙常青接见下面的干部可是官威十足,可是他万万想不到在这位年青人的面前领导竟然表现得如此和蔼,他真想听听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鹏飞,这次去珲水县,有什么想法?”孙常青品了一口茶,然后问起了正事,其实这次让张鹏飞去珲水,就是他向张耀东提议的。珲水是一块宝地,可是改革开放后发展多年,不见有大的起色,便想到了让张鹏飞这位学者型的年轻干部下去试试,干好了有功,干不好也无过,大不了仗着家庭的背景在调往别处。
门后的姜泰一听到珲水县,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早听说珲水县从省里直接空降了位年青的副书记,知道年轻,可这年轻得也有点太夸张了吧,害得自己险些在领导面前酿下大祸。
“一切按照我党方针办事,踏踏实实工作,利用本地得天独厚的丰富自然资源先把经济搞上去,这是我暂时的想法!”张鹏飞早就做好了功课,休息的这些天一直在查看珲水当地的资料。
孙常青连连点头,说:“搞经济啊,说难就难,说易就易,鹏飞……那……我可以明着告诉你,那里不太容易对付,一切谨慎而行!”
张鹏飞虽然不明白孙常青所说的“不容易对付”是什么意思,可还是笑道:“有领导的支持,我一定努力工作!”
孙常青接着补充道:“你的这个位子啊,之前有很多人盯着……”
这么一来,张鹏飞总算明白刚才那话的意思了,立刻站起身表态道:“我一定不让领导失望!”
见他聪明的领会了自己的意图,孙常青很满意地说:“明天安排组织部的周部长带你下去,我如果有空……也陪你下去转转!”
“谢谢,非常感谢领导对我工作上的支持!”张鹏飞大喜过望,通常情况下新任的干部都是在组织部部长的陪同下上任,可是这次市委书记亲自送县委副书记,那可是天大的面子,是很多人想也不敢想的美事!
门外的姜泰再次唏嘘不已,连偷听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他已经听出来这位年轻的副书记非等闲之辈了。连市委书记都礼让他三分,可自己一个小小的秘书刚才当着人家的面摆起了威风,想想就脸红,还真是不自量力!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张鹏飞起身告辞。明天才是正式上任的日子,今天的目的只是来见孙书记,叙叙旧勾通下感情而已。孙书记亲自把张鹏飞送出门外。秘书姜泰赶紧出门跟上去,见到张鹏飞已经下了楼梯,着急地喊道:“张书记,请留步!”
张鹏飞听到声音后四周瞧了瞧,发现四周没有外人,才确定姜泰叫的是自己,全身上下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姜泰跑到他面前,红着脸低下头说:“张书记,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
“呃……姜秘书,你太客气了,不知者无罪,呵呵……”听到这句“张书记”,张鹏飞险些笑出声来,还真觉得不习惯,可是这三个字今后将要很长一段时间成为自己的代名词,也只能慢慢地适应。
“张书记,真的很惭愧,以后……叫我小姜就可以了,这句姜秘书着实不赶当……”见到张鹏飞没有发怒的意思,姜泰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鹏飞不屑于姜泰的势利眼,客气几句就走掉了。身后的姜泰站在那里猜测着他的背景,正在寻思着如何才能与他的关系更进一步。回到办公室,孙常青问道:“小姜,他就这么走了,哪儿也没去?”
姜泰不明白领导是什么意思,只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嗯,真接下楼了,哪也没去……”
“哎……”孙常青叹息一声,然后对姜泰说:“忙你的去吧……”
姜泰如蒙大赦,立刻退了出去,在外间想了半天也没理解领导问那话是什么意思。孙常青见姜泰退了出去,这才自言自语地说:“张鹏飞啊,背景在怎么大,你还终究是嫩了点,没有人告诉你,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就不懂得么……”
张鹏飞前脚离开孙常青的办公室,后脚延春市委副书记孟春和的秘书于明就来向领导汇报了。
“孟书记,刚才有位年轻人进了孙书记的办公室,我想……就应该是那位神秘的珲水县副书记!”
于明这个时候来汇报工作,一来有向领导表功的意思,二来也是暗中使坏给张鹏飞上眼药。本来珲水县副书记的那个位子,孟春和想让他顶上,结果却被一个外人抢了先,于明的心里自然不爽,所以对这位珲水县的县委副书记特别上心。刚才那翻话表现出了他一肚子的坏水,那意思就是说领导,您看那小子去找孙书记汇报工作了,同样是市委的领导,可是他却没有来找你,这是不是有点不尊重你啊!
“哦……”孟春和抬头扫了一眼秘书,嘴角笑了笑,他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便说:“你啊,不该打听的事情少打听,稍安勿躁,来日方长嘛!”
于明说了声是,满意地退了出去,目的算是达到了,通过刚才孟春和的语气,他明白领导对那位年轻的县委副书记有看法了,以后在工作中定会给他使绊子的。来日方长,哼哼……有你小子受的!
张鹏飞刚走出市委大楼,便接到了张小玉的电话。
“鹏飞,与领导见过面了?”
“嗯,刚出来,明天去珲水县!”听到她的声音,张鹏飞心里就是微微一热,她睡觉时的绝美笑容缓缓浮现在眼前。
“鹏飞,我打听过了,珲水县乱得很,县长与书记平分天下,县长除了热忠于自己捞钱外,一点能力也没有,搞得民不聊生!听说没定下那个位子的时候,他还向上级反应过让一位女副县长顶你的位子。还有延春市的现任副书记孟春和也推荐过自己的秘书去做那个职位,所以这次你下去……凶多吉少!”
张小玉的情报来得非常急时,这让张鹏飞渐渐对未来有了底,感谢地说:“姐,谢谢你,这些消息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张小玉硬气十足地说:“鹏飞,好好干,需要帮忙的时候就别忘了我!”
张鹏飞感动的挂掉电话,回味一翻后解开了之前所有不懂的疑问。当时他听到这个任命的时候,心里也奇怪,按照以往刘老爷子和刘远山的意思,是不想让自己进步得过快,可是却又一下子让自己干起了县委副书记,让他难以理解。现在想来就明白了,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那二位一定早知道珲水的局面,所以才把自己扔进了火海去锻炼,这和让自己去查刘为民的案子是一个道理,说白了家里是想让自己的基本功再硬一些。他直到现在也没有接到老爷子或者是刘远山的电话,他们明摆着放开了让自己去闯!
“珲水,珲水……” 他缓缓念叨着这个两个字,开车去赴约。他回来的消息几些天就通知了吴德荣和赵强,现在要赶去会面。
…………
与此同时,珲水县县委书记办公室里,县长郎世仁正与书记马奔品茶闲聊。
“老书记啊,听说……上边派了位娃娃下来,明天上任了?”郎世仁轻蔑地说,很明显没把那位“娃娃”看在眼里。
书记马奔半眯着眼,抬头看了看他,轻声道:“世仁同志,这话……不大好听,以后还是少说,如果真能让珲水发展起来,别管他是什么人,我举双手欢迎!”
“这不是和您闲聊么,呵呵……不会对外人讲的……”郎世仁无奈地摇摇头,虽然心里对这位老书记不服气,可也不敢明着和他对着干。马奔是珲水县本地人,一步步从基层升起来的,直到五十岁才坐到一把手的位子,这份忍耐力就令人佩服。
“哎,珲水啊,为什么就富不起来呢!”老书记长叹一声。
“呵呵,恐怕这就是历史的问题喽,老书记啊,就让我们共同对这位新上任的年轻副书记拭目以待吧!”郎世仁说完,便起身告辞。
他此行的目的本想能在那位副书记上任之前与老书记达成统一战线,然后架空张鹏飞。却没想到老书记另有打算,他只好无功而返。暗暗盘算着如何给这位年轻的副书记来一个下马威。
………
吴氏大酒店豪华的包间内,不时传出朗朗笑声,张鹏飞、吴德荣、赵强三人开怀畅饮,每人身边还都陪了一位靓丽的小妹。考虑到张鹏飞与赵强现在的身份,吴德荣特意安排了三位青纯一些的,完全是正当的陪酒,当然了如果谁想暗中伸手干点坏事,自然没有哪个反对,他早就安排好了。
“我操,你小子**的是越混越好了,兄弟敬你一杯,你胡汉三又回来了,哥们还得和你混啊!”
上午会见了领导,自然有些累,这会儿一听到吴德荣的粗言粗语,张鹏飞自是轻松不少,和官场上的尔虞我诈相比,他更喜欢这种朋友间的真实交往。
“强子,我们说话,不理他这头野驴!”张鹏飞笑着拉了拉赵强,一起鄙视吴德荣。
“我操,你们两个穿官衣的鸟人,嫌我不上档次是不是?”吴德荣不满意地扫了两人一眼,三人相互看了看,放声大笑。身旁的小妹也不经意地的把敏感部位往男人的身上贴。
三个男人此刻酒精度都有些高,精神亢奋不约而同地把手往女孩儿胸前的部位摸去,一切全是下意识中的,就连自诩是正经人的张鹏飞也没能落得了此俗套。
张鹏飞问赵强,“现在混得怎么样?”
赵强感激地说:“刑警队的大队长,呵呵,这还要感谢老兄你呢!”
“少和我客气,这全是你努力的结果!”搂着怀中的女人,张鹏飞有些情不自禁。
“今后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就吱声!”赵强说出了男人间的承诺,三人间自是以张鹏飞为中心。
吴德荣笑道:“鹏飞回来了,以后我们哥三就能经常在一起了!”
张鹏飞突然间问道:“德荣,最近忙什么生意呢?”
吴德荣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正准备在延春开一个最大的超市,超市在别的大城市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惜延春这小破地方,虽然也有几家,可都不够专业和正规,所以我特意去北京考察学习了不少东西呢……”
“好,好,”张鹏飞满意地点点头,“德荣,以后干好了,争取在珲水县开家分店,那样也能提升珲水县的GDP,呵呵……”
提到珲水县,赵强不由得打起了精神,拉着张鹏飞小声说:“珲水县的县长郎世仁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小心点!郎世家族几乎垄断了当地所有赚钱的产业,老百姓都管郎世仁叫郎不是人,这个人有很多问题!”
“哦,有这么大的问题,那为什么上边没人动他?”
赵强笑道:“天高皇地远,珲水县没闹过什么大乱子,上边可能不在乎这么一个小小的县长吧!”
张鹏飞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便不再说什么了,感觉酒有点多,欲望也越越来盛,再待下去没准一时兴起搂着边上的小姑娘干出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便推了推已经完全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人,笑着对吴、赵二人说:“喝得有点多,我先走了……”
“哈哈,”吴德荣大笑起来,并没有理张鹏飞,而是对赵强说:“怎么样,你认输吧,我猜对了吧,这小子才不屑与我们为伍呢!”
张鹏飞狐疑地看向赵强,不高兴地问道:“你们背着我搞什么名堂?”
吴德荣回答说:“老实说了吧,你没来之前,我们两个打赌,看你能否被这位漂亮的小姐拿下,赵强说能拿下,我说不能拿下,我相信你是大好青年,结果怎么样……我猜对了吧!”
“操,你们两个混蛋真无聊!”张鹏飞笑着骂了一句,一人打了一拳,起身就从包间里出来了。
吴德荣随后跟出来,拉着张鹏飞说:“等等,哥们有礼物送给你!”
“什么?”张鹏飞迷醉地眼睛盯着他问道。
吴德荣神秘地一笑,指了指楼上说:“还记得上回你用过的总统套房吗?你现在去,礼物就在那等着呢,不去后悔了可别怪我!”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包间。张鹏飞站在那里想了想,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可人都有好奇心,受到某种驱使,他坐上电梯来到了顶楼。望着有些熟悉的套房门口,他轻轻一推竟然没有锁,径直走进来回手关上门。一屋子的香气,仿佛女人淋浴后的芳香,充满了诱惑……
就在这时,感觉身后边一热,一具柔软的身体紧紧地抱着自己,双手摸索着自己的胸口,喃喃地发出黄莺似的嗓音:“鹏飞,是我……”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体温,令张鹏飞的身子微微一怔。这个吴德荣还真了解自己,他明白什么才能让自己高兴。用不着多说什么,他拉开胸前她的手,回身紧紧地把她搂入怀中,热情而迷恋地摸索着她的后背,感动地说:“梦婷,你想死我了……”
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两个人都不想多说什么,四片嘴唇紧紧地亲吻在一起,用力**着对方,刘梦婷急切地双腿盘上了张鹏飞的腰,张鹏飞抱起她,接吻的同时向卧室走去,两人倒在床上,疯狂地脱去了对方的衣服,紧紧纠缠在一起………
爱情正浓的小屋,**后的张鹏飞靠着床头吸烟,刘梦婷甜蜜地靠在他的怀里,小鸟伊人状。脸上还带着欲望过后的红晕,粉白美玉似的香肩若隐若现,静静看着沉思中的张鹏飞,心里有些小小的骄傲。
“鹏飞,我真为你感到自豪,25岁的县委副书记,破记录了吧?”刘梦婷贴着他的胸口说道。
“呵呵,梦婷,我们结婚吧。”张鹏飞用力把她搂入怀中,“结婚了,和我一起去珲水县,把你安排在办公室工作,好不好?”现在的贺楚涵在延春市财政局工作,所以张鹏飞想把她调去珲水。
刘梦婷摇摇头,“鹏飞,我们不能结婚……”
望着怀中娇嫩的美女,张鹏飞捏捏她光滑细腻的脸蛋,无奈地问道:“为什么?”
“我不能拖累你……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又岂在朝朝暮暮,你答应我,要……要和贺楚涵结婚,好吗?”刘梦婷眼中满是幸福的泪花,更加用力抱紧他。
张鹏飞一阵哽咽,不知道再说什么,翻身把刘梦婷压在身下,期待着再次把她征服……
“刚做过了,你还想要啊?”刘梦婷半推半就地说。
“嗯,和你在一起,就是做一辈子,我也乐意……”张鹏飞亲吻着她的红唇,双手摸向越发显露女人成熟的胸脯,望着那闪烁迷人的眼睛,所有的烦恼都抛向了脑后………
当天晚上,在自家的别墅内,张鹏飞终于接到了刘远山的电话,有一种好不容易找到了组织的感觉。这个电话他等了好久好久,要不是碍于面子,他早主动打给刘远山了。他还年轻,又被委以重任,心里的困惑很多,正需要一个明白人分析分析,这个人自然非刘远山莫属。</p>
024走马上任
024走马上任</p>
“你今天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听完张鹏飞的叙述后,刘远山叹息道。
张鹏飞握着电话久久没出声音,心潮起伏,这可是刘远山第一次从正面批评他,冷静了之后才问道:“什么错误?”
刘远山的语气颇为得意,让人产生一种他早知会如此的感觉。他说:“我问你,延春的书记是你的领导,那么副书记还有市长就不是你的领导了吗?”
当头棒喝!张鹏飞的身子晃了两晃,他知道刘远山说得没错,自己的确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只听刘远山接着说:“鹏飞啊,这……这次也不怪你,毕竟你还没有经验,把官场想得太简单了,不过我可以明着告诉你……你今天的一举一动肯定没能瞒得住延春的副书记还有市长!”
“嗯,是我错了……”张鹏飞放低了姿态,怜听教悔。
“以后慢慢补吧,鹏飞,你对那个珲水县了解多少?”
结合张小玉还有赵强的情报,张鹏飞苦笑道:“在别人的地牌上抢地牌,难!”
“哈哈,你能想到这一层,已经说明你进步了!鹏飞啊,记住了,放手去干吧,你可是代表着刘家的,我和爷爷都在背后支持你!”
张鹏飞对未来有些迷茫,小心地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听到耳中的是“你”字,而不是“爸爸”,刘远山有点不太舒服,可还是没当回事地说:“慢慢去培养自己的威信吧,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好了,下面的人才能服你!”
“我知道了,下面你和妈妈说话吧……”张鹏飞把电话交给张丽,张丽面色红润,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拿着电话站起身走到了阳台边。张鹏飞嘿嘿一笑,见到老妈这样他也就放心了。
“丽丽,我想你了……下边的轴承没油了,你来给我上点油……”刘远山耍起流氓来张鹏飞望尘莫及。
“要死了你!”张丽含羞带怒地喊了一嘴,回头瞧瞧儿子,身体颤了颤。
“丽丽,有正事和你讲,我们……抽时间把婚事办了吧……”
“今年……行吗?”
“嗯,就今年,党代会之后……”
张丽算算时间,不满两个月了,心里乐开了花。
…………
第二天一早,张鹏飞穿着老妈为自己准备的新西装再次赶到延春市委,昨天想了一夜,要不要再去拜见延春市委副书记孟春和以及新上任的市长高达,最后决定不去了,最好的时机已过,以后慢慢的补上吧。
先是见到了孙常青,然后延春组织部的周宝军部长也赶来了孙常青的办公室。三人简单的谈了话,然后便出发了。当孙常青提出来一同下去瞧瞧时,周部长的脸不由得**了两下,再看向张鹏飞的目光就多了分狐疑。三人坐在一起,张鹏飞很自然地坐在了前座,把本来应该是秘书坐的位置抢了去,可姜泰却没有怨言地坐在了后边的车上。
一行人浩浩荡荡开往珲水县,在路上张鹏飞听着身后的孙常青二人谈论着一些延春市委的人事变动,渐渐猜出来周宝军应该是和孙常青站立在统一战线上的。下了高速进入珲水县境内,公路依山而建,感觉迎面飞奔而来的汽车侧身而过,令人心生恐惧,张鹏飞不由得摇了摇头。
他的一举一动没能逃过身后的孙常青,孙常青立刻问道:“鹏飞,怎么了?”
张鹏飞想了想,这才说道:“我……我觉得像这种省级公路,为什么只修了两车道呢?这不太正常啊!”
“哈哈……”话音一落,孙常青与周宝军相视一笑,孙常青说:“周部长,那就麻烦你给我们的小张书记讲解一下吧。”
周宝军点点头,说:“鹏飞同志,你分析得不错,这条省级公路201线在珲水县境内的设计之初可是四车道,不过……修的时候花了四车道的钱,可却只修了两车道!”
张鹏飞一听就明白了,笑道:“看来珲水县的这条路的构造很复杂啊……”
“哈哈……”后边的孙常青笑得更欢了,补充道:“修这条路的人已经被抓起来了!”
张鹏飞苦笑着摇头:“抓起来又能怎么样呢,过几年就放出来了,损失的是国家,坑害的是老百姓!”
“哎!”孙常青长叹一声,“鹏飞啊,这也是把你放在珲水县的主要目的,希望你能把珲水这条复杂的路走通!”
“当年我们的革命前辈们走通了两万五千里长征,过草地、爬雪山,而眼下的我所面临的困难与其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两位领导,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希望,争取让珲水县发展起来!”
周宝军笑道:“本来啊我还奇怪,省里怎么会亲自任命一个县委书记,现在看来……我明白喽!”
没多久,车子开过珲水县的山区,看样子就要进入市区的时候,前面出现一列车队,很明显,前方站着的一排人是为了迎接这位新上任的副书记。车子缓缓停下,张鹏飞先跳下车,来到后边给两位领导拉开车门,当见到从车里出来的除了周宝军外还有孙常青时,迎面赶来的珲水县县委书记马奔立刻小跑而来,上前握住孙常青的手说:“孙书记,您要来视察工作,怎么不早点通知我们,也让我们有个准备不是!”
孙常青笑道:“老马啊,你错啦,我可不是视察工作,我是来给你送人才来的!”
马奔笑了笑,然后又和周宝军亲切地握手,直接把张鹏飞无视掉了,他到不是有意的,而是把这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当成了孙常青新换的秘书,以为那位年轻的副书记会坐在后边的车里,便问道:“二位领导,不知道我们盼望已久的人才在哪里?”
孙常青笑着指了指张鹏飞:“喏,这位就是组织上任命的珲水县委副书记张鹏飞同志,你们认识一下吧!”
张鹏飞主动伸过手来,“马书记,张鹏飞奉命前来报道,我还年轻,以后还希望您多多指点……”
“小张书记,客气了,客气了……”马奔装腔做势地说,脸上的笑容仿佛是贴上去的,热情却不真实,老实说他对张鹏飞的第一感觉有些失望。像他这种一步步从基层爬起来的老干部,对张鹏飞这种根正苗红的世家子弟自然是不服气,他奋斗了一辈子才当上县太爷,再瞧瞧张鹏飞刚刚大学毕业的样子就成为了自己的副手,心里有一种很强的不平衡感。
接下来,珲水县的几位常委一一上前与张鹏飞握手,客气地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孙常青突然铁青着脸对马奔说:“老马,郎世仁呢?”
马奔面露尴尬之色,微微低下头说:“那个……郎县长他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请了病假,托我来迎接小张书记……”
“哼,郎世仁还没我年纪大呢,怎么了……要不然提前办个病退,我党现在年轻人可有很多!生病……我看他是找病生吧!”孙常青不客气地说完,拉着张鹏飞就上了自己的车,不理身后的珲水县来迎接的常委们。
马奔摇了摇头,心里冷笑道:“好你个郎世仁,这次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万万想不到孙书记会亲自下来吧!”
原来昨天郎世仁在家想了好久怎么才能给这位副书记来一个下马威,就想出了这么一条办法,假装生病不过来迎接,也就表明了自己对他不屑一顾的立场,哪会想到市委孙书记亲自送人下来了,他现在可是偷鸡不成反丢一把米。一旁的珲水县常委,副县长郝楠楠立刻把这一消息通知给了朗世仁。朗世仁接到消息后后悔已晚,眼睁睁看着其它人与领导套近乎,自己失去了这个机会不说,还在领导的眼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珲水县虽然经济总值不高,发展缓慢,不过县区建设以及绿化搞得却是有声有色,满大街到处是草坪、绿化树,长长的绿化带,除了相当多的烂尾楼外,整体来说还真像座花园城市。当来到装修得漂亮的县委大楼时,张鹏飞叹息不已,感觉比延春市委大楼还要气派,看来珲水县的历任县长都在为了政绩而搞面子工程!
欢迎会上,下边的各局和室领导见到台上坐着的年轻人时,不由得交头结耳,议论纷纷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这么小的年纪就成为了珲水县的三把手,不过有一点大家都可以肯定,这小子肯定不是平常老百姓家的孩子,一定是省委某位领导的公子或者亲戚!
欢迎会在各位领导的讲话下结束了,之后简单地吃过招待宴,孙常青和周宝军黑着脸就走了,没给马奔汇报工作的机会。这就说明今天的孙常青非常不满意。珲水县委谁也没想到孙书记会亲自杀下来,所以招待宴搞得死气沉沉的,简单得有些过份了。要不是给马奔面子,孙常青本想饭也不吃扭头就走。临走前他单独把张鹏飞叫到了车里说话。
“鹏飞啊,现在有什么想法?”
张鹏飞实话实说:“我感觉这里的工作不好开展啊,别人都是一家人,而我却是个外来户,抢了别人的位子,自然不受欢迎……”
孙常青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常地说:“有困难向我提,我举双手支持你!”
“谢谢,谢谢孙书记!”张鹏飞激动地说。
当天晚上,县委办公室主任郎世杰把张鹏飞安排住在了珲水宾馆顶楼的大套间里,说是县委住宅楼暂时没有空房,只能安排他暂住这里。结合白天的冷遇,张鹏飞便知道这种安排是某人的故意为之。不过他也只是客气地笑笑没说什么。
珲水宾馆的女经理赵玲热情地接待了张鹏飞,三十岁左右,端庄美丽是位事业型的女强人,穿着正规的紫色职业套装,小西装束得紧紧的,将她硕大的胸部勾勒得曲线毕露,短裤下一双雪白浑圆的腿上穿着淡肉色**,再搭配上那双紫色高跟凉鞋,令赵铃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成熟魅力。
“早听说新上任的书记是位年轻人,可是见了您以后啊仍然让我大吃一惊,呵呵,真想不到您这么帅气,年青有为,让小女子长了见识!”套间的会客室内,赵铃亲自为张鹏飞泡上茶水,然后坐下与他闲聊,敲着小腿可爱地说着话,轻松的语言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像她这种商界精英,一两句话便能和领导拉近关系。
“呵呵,那赵总心里的县委书记,一定是花白的头发,老态龙钟的样子喽!”与美丽的女人在一起聊天自是赏心悦目,令外张鹏飞也想从她的话中了解点什么,所以接着她刚才的话开起了玩笑。
“哟,瞧您说得,这不是骂我呢嘛,小女子可不敢哪……”赵铃捂着小嘴娇声笑着,“呵呵,和您聊天真有趣,瞧我出了一身的汗!”赵铃不经意地解开了小西装的两排扣子,露出了里边粉色的低胸小衫,高高隆起的雪白胸脯便进入了张鹏飞的视线中,微微颤悠着,那抹深深沟壑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张鹏飞暗中动了动身体,然后仿佛不经意地看了眼手表。赵铃立刻聪明地领会了他的意思,双手抚膝起身道:“张书记,天色不早了,今天车马劳顿,您早些休息,我先告退了……”
“赵总,我送你……”张鹏飞起身相送。
“哦,谢谢您,不用客气……”赵铃想上前拦住张鹏飞,不料两人脚步都有些急,身体猛然间撞在了一起,就觉得胸前一软,那股弹力撞得张鹏飞不由得后退,微微红着脸说:“还是送送你吧……”
赵铃不再客气,走出门来和张鹏飞握了一下手,“张书记,晚安!”
“晚安!”张鹏飞窘迫地捏了捏她温热的手指。赵铃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扭头对门后说道:“莎莎,别藏着了,出来吧!”
话音刚落,门后走出来一位不满二十岁的羞涩少女,低着头不敢看张鹏飞的眼睛,小声说道:“张书记好,我是您这屋的服务员,以后24小时专门照顾您……”
小姑娘说完了,才抬起头来看了张鹏飞一眼,然后又扫向了赵铃,当见到赵铃那敞开的胸襟露出的雪白时,再看向张鹏飞的目光便有了几分惧怕。她的目光没能逃得过张鹏飞的眼睛,张鹏飞气得暗骂赵铃是一个狡猾的女人!刚才见赵铃解开扣子还以为这是她身为女人,平时用在男人身上常用的手断,也不算奇怪,可是当他看到少女莎莎的目光时,才明白赵铃的真正用意。她就是想给别人一种错觉,自己似乎和她有了什么,既使没有什么,那么也难免对她动手动脚,进来的时候衣服完好,而出来的时候却是敞开的,在眼下的社会环境下,有点脑子的人都会往那方面去想!
张鹏飞暗叹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看着赵铃指着莎莎问道:“赵总,这是什么意思?”
“哟,您别误会,我想您平时端茶倒水的要有一个人,所以我们宾馆专门为照顾领导而设置的专项服务,这丫头很老实的,您放心,平时不会打扰您,她就睡在客厅里就可以。”
张鹏飞的大脑嗡的一声,过去传说中的领导种种绯闻闪现在脑中,看来那些八卦并非全是完穴来风,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发火,只好冷冷地说:“赵总,谢谢你的好意,我看不用了吧,我习惯了一个人做事。”说完也不等她的反应,回身进屋就把门关上了。
“赵总,这……我怎么办?”莎莎担心地问道。
“在门口站着,万一领导有什么要求,立刻进去!”赵铃安排完就走了,当转到楼梯口时才一拉自己的衣服,摸摸自己柔软的胸脯冷笑道:“装什么假正经,还不是呆呆地看了老半天!”
回到屋里的张鹏飞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下意识地摸了下前胸,自言自语道:“妈的,**那么大,脑子还这么灵活!”
一夜无话,早上刚刚洗漱完毕,便响起了敲门声,拉开门一看,一位胖乎乎的丫头推着餐车说:“张书记,我……我来给您送早餐了……”小丫头来自农村,想着能见到县委书记,心里就一阵激动,说话的时候有些结巴。
“哦,谢谢,推进来你就走吧。”张鹏飞笑着把她让进来,刚想关上门,余光一扫感觉不太对,探头一看,昨夜的莎莎还傻傻地站在那里,他有些生气地问道:“你……你昨天晚上一直站在这里?”
莎莎点点头,咬着嘴唇没有吱声,眼圈发黑,想来困得已经精神麻木了。
“这个赵铃!”张鹏飞不满地说了一句,然后说:“进来陪我一起吃早餐吧,然后就去睡觉!”
“不不不……”莎莎吓得连连摆手,同时后退着说:“张书记,我求你了,要不然……赵总会骂我的……”
张鹏飞只好摇摇头说:“那好吧,那个……你叫莎莎是吧,快去睡觉吧,我马上也去上班了,你不用站在这里!”
“嗯,”莎莎胆小地快走几步,消失在张鹏飞的视线中。
楼下停了一辆半新不旧的上海大众,一旁站着的年轻人见到张鹏飞下来,立刻跑过去拘谨地说:“张书记早上好,我是您的司机小郎!”
张鹏飞点点头,坐进了车里,闭目沉思想着这两天所经历的事情,不再说话。小郎缓缓把车开往县委大楼。张鹏飞知道珲水县对自己来说就像一条鳄鱼,它张开了大嘴准备吞掉自己,敌人全在暗处,自己要处处小心才是。
…………
张鹏飞在珲水县常委中排名第三,是名义上的三把手,实际上排第几,想来在珲水县干部的心里肯定是不同的。他主管党群建设,经济开发、招商引资等,纪检委、组织部、宣传部、招商局等都归他直接领导。
党群书记最重要的就是牢牢把握住人事权,正常来说在人事运用上有着很重的发言权,不过这要与实际情况相结合。眼下张鹏飞刚刚空降珲水县,不但在当地没有根基,而且又是如此年轻,很难服众,下边各部门肯定不会买他的账,最终的实力还要看他的人脉和能力,所以一切全是为知数。
坐在书记马奔的办公室中,张鹏飞十分客气地说:“马书记,我太年青,身上的担子怕挑不起来,以后希望您多多批评,多多指导啊……”
马奔含笑未语,拿起茶杯吹掉上面飘浮的茶叶沫,轻轻品了一口,心里对张鹏飞的客气感觉有些奇怪。张鹏飞没下来前,他从侧面打听过这位年轻人,听说是从省纪委某科下来的强势科长,延春的案子,以及刘为民的案子都有他的身影,还有传闻说他是省委张书记的私生子,不过不管怎样,想来他身后的背景应该不是很简单。
那么如此一个强势的高学历又有着强大背景的年轻人按理说应该年轻气盛,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才是,他为何表现得如此稳重识大体呢?是对自己装出来的假现象,还是他的本心呢?原本对于他是躲的心理,马奔的想法是互不甘涉,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只要你让我面子上过得去、还认为我是老大就行了,并不想如何控制他。当然了一切前提是他听自己招呼。如果这小子不时抬举,那么他就想好了很多办法架空他。县委书记只要与其它县委常委们联起手来,很容易就能架空副书记。
最好的想法就是这毛头小子只是下来渡金,一两年后就会被调走,那么大家用不着伤了和气,平安无事。
刚才听到他对自己表现得这么尊重,不由得有点小小得意,倚老卖老地说:“小张书记,我相信组织上任命了你,就说明你有足够的能力担此大任,你放心去干吧,有事我帮你顶着……”
这种老大的姿态虽然令张鹏飞不满,可也只能客客气气的答应,同时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尽快地竖立起自己的威信,让下面各局的头头们向自己靠拢,并且逐渐在珲水县形成以自己为主的政治团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