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儿媳进门
130儿媳进门</p>
刘老的四合院永远都显得那么有生机,这与陈老的疗养所孑然不同,况且刘老与陈老不同,现在仍然是场面上的人,家里贵客不断,就说当今的几位决策层中的干部吧,在遇到一些大事情难以绝断的时候,都要过来问问刘老的看法。刘老虽然退休了,可是也许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会影响某座城市或者几千万人的未来。
一早离开陈家以后,在未来岳母王丽雅的支持下,张鹏飞带着陈雅来到了刘家的四和院拜访刘家的长辈们。其实张鹏飞心中清楚,拜访刘家的长辈只是一种形势,陈家无非是想借用这种形势来告诉刘家,他们对张鹏飞很满意,同时也是让刘家进一步的了解陈雅。很显然,刘家对陈雅的看法,让陈雅的父母没有底。
女兵开着车,张鹏飞与陈雅坐在车后,两人相对无言。张鹏飞就奇怪地想,昨天夜里安慰自己的那个女人,仿佛是别人。因为现在的陈雅又冷冷清清了。可是,当车子驶出了新城区,离刘老的住处越来越近时,陈雅突然伸出热乎乎的小手捏住了一旁的张鹏飞,眼神有些飘乎地望着他。
张鹏飞大感意外,连忙扭头看着她,问道:“妮妮,你怎么了?”
陈雅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润,踌躇了良久后才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心里空空的,想……想抓着你。”
“呵呵……”张鹏飞美美地笑了,真没想到陈雅也有紧张的时候,看来在她清丽的外表之下也很在乎这次的会面,他反手捏住她的手说:“妮妮,有我在呢,不怕。”
“嗯,”陈雅很快恢复了正常,然后很快又低下了头。
望着陈雅的模样,张鹏飞竟然有些快意,心说自己这两天在陈家就够累的了,让陈雅来到刘家,没准他会和自己一样发慌的。
“不许笑我。”也许是理解了张鹏飞嘴角的含义,陈雅抬头瞪了他一眼,嗔怪地说道。
张鹏飞连忙把头扭向别处,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深了,可是却觉得手指有些疼,扭回来一瞧,正发现陈雅厥着红唇,咬牙切齿地手掌用力,把他给抓疼了。
“对不起。”张鹏飞马上道歉。
………
张丽早就得到了儿子的通知,听说儿子今天要把儿媳妇带回来,张丽的心情的激动也就可想而知了。早听说陈家这丫头长得很丑,又是古怪的性子,她真担心儿子以后受苦。张丽早早就等在了四合院的门口,好在天气热了,并不怎么冷。
可是,当张丽见到从车里下来的这位如神仙姐姐般的白衣飘飘的陈雅时,吃惊得不知道说什么,要不是一旁的张鹏飞介绍,她没准要发呆多久了。
“啊,你……你就是小雅啊,快……快进屋里吧!”一向说话流利的张丽,第一次有些结巴了。
“阿姨好!”陈雅硬生生地弯了弯腰,想是能够如此客气地说话,前一天晚上不知道被她父母教育了多久。
“好好,这丫头长得真漂亮!”见到传说中的儿媳妇不像传说中那么丑,张丽就放了心。
“阿姨也很漂亮呢!”陈雅清清冷冷地说。
张鹏飞知道陈雅从来不会说奉承话,向来是怎么想就怎么说,还真没想到她对老妈是这种感觉。三人来到屋里,并没有外人,刘远山带领考察组去大西北考察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突然见到儿媳妇,又是这么的漂亮,张丽就有些手足无措了,她先让张鹏飞招呼着陈雅坐下,然后忙里忙外的,又是端茶又是送水果的。
她指着茶杯说:“小雅啊,路上渴了吧,喝口茶吧,就是普通的茶叶,你也别嫌弃。”
陈雅颔首点头,然后动作优雅地拿起茶杯品了一口,实话实说道:“嗯,是没我的茶好喝。”
张丽一脸的不自然,她第一次和陈雅接触,自然就有些不太适应。张鹏飞捂着嘴笑,心说以后也有老妈受的了。不料陈雅放下茶杯后,又对张鹏飞说:“把我送你的茶叶给阿姨偿偿吧,很好喝呢。”
张丽这回笑得就有些自然了,却没怎么生气。张鹏飞郁闷地想,按理说以陈雅的性格肯定会得罪很多人,不会受到别人的喜欢,可是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在外面,好像她身边的人都很喜欢她,这还真怪了。
“阿姨,爸爸妈妈让我问你好呢。”见都不说话了,陈雅就主动挑起了话头。
张鹏飞觉得这种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十分的别扭,脸上的表情就很古怪了,偷偷地望了张丽一眼,看得出来,张丽也很吃惊。
这时候,走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进来后先对张丽笑笑,然后对张鹏飞说:“鹏飞,老爷子等你半天了。”
“我马上就去。”张鹏飞起身说道。来人正是老爷子的专职秘书,也是平时对外的联络员,别看外表不起眼,可其权利大着呢。现在与老爷子接触时间最长的就是眼前的青年人。青年人马上就走了,张鹏飞回头为难地看了看母亲和陈雅,还真担心如果自己不在, 这对婆媳吵起来怎么办。毕竟,除了自己,陈家的人都不了解陈雅的性格,万一话不投机……后果就不可想象了。虽然打心底里不想承认她是自己的女朋友,但是张鹏飞更不想让母亲张丽因自己的事情而伤心。和刘远山结婚后的张丽刚过上好日子,这份幸福是来之不易的,张鹏飞只想让她的后辈生快乐而幸福。
“你去吧。”陈雅仿佛明白张鹏飞用意似的,很懂礼地说。
张鹏飞点点头,心想都说丑媳妇难见公婆,张丽与陈雅早晚都要有单独接触的机会。这么一想,他便心中一狠,看了看张丽,转身就走了。
刘老还是老样子,没怎么显得苍老,只是头发没剩几根,脑门上十分的光亮,并且在微笑的时候,露出满口雪白发亮的牙齿,自然全是假牙。见到爷爷望见自己的时候嘴角边露出了慈详的笑容,张鹏飞心中就有些发酸。不知道为何每次见到爷爷,他都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同时也会想到自己与母亲漂泊在延春的那些日子,过去的一切就会出现在眼前。在张鹏飞的心里,如果没有刘老,也许自己和母亲还会过着很苦的日子。
“来啦,坐这!”躺在摇椅上的老爷子摇晃着身体,指了指身旁的木椅。
张鹏飞一阵悸动,看来老爷子是真的喜欢自己。他听话地走过去坐下,却微微躬着身体。老爷子紧紧盯着他半天没有说话,看得人直发痒,张鹏飞就觉得脸上好像爬满了很多只蚊子,却又不敢挥手去敢。
就在张鹏飞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老爷子突然开口说话了:“鹏飞,最近表现得不错!”
张鹏飞没敢吱声,只是稍微低着头,凭借着他两年多来与领导打交道后的经验就可知道,老爷子的话没有说话。领导讲话通常喜欢放慢速度,越大的领导越喜欢在讲话的时候停顿,就仿佛他自己说的是什么高深的禅语一样,需要下面的人细细体会才懂其深意。
“事实证明,你是经得住考验的!”果不其然,在停顿了一会儿后,老爷子抑扬顿挫地接着说:“本来把你放在监察室,你爸他就不同意,他说你没有过机关工作的经验,担心你犯下严重的错误!可是我偏不这么想,我觉得正因为你没有过这种经验,那才要去学习嘛!怎么样……事实证明我是对的!”看得出来老爷子很高兴。
张鹏飞只有点头的份,不敢说话。
“男人这辈子就要有远大的理想和志向,才不枉此生啊,我老了,要不然还真想再干上一届啊,可是这天下总归是你们年轻人的,我们老的不死,你们也就没机会,退了……也好!看到你这样,我有一天走了,也会放心的。只是啊,希望那一天晚点来到吧,我……我还想看着你的进步……”
“爷……爷爷,你……你会长命百岁的!”张鹏飞眼圈都红了,眼角也湿了。
“哎,什么长命百岁……你啊……还真不老实!”刘老爷子开心地笑了,“鹏飞啊,你以后要多听少说,是非分明,争取不做错事,目光也不能看得太窄,不要满足于现状,我……希望你走得要比我远……”
张鹏飞默默点头,认真地思索着老爷子的话。接下来刘老又和张鹏飞谈了谈生活上的事情,然后笑着问道:“老陈头还好吧?”
“嗯,陈老身体很好。”
“这老东西啊,比我大了一岁,却比我还结实!”刘老的目光深邃起来。
张鹏飞陪着笑,不敢说话,因为他知道刘老与陈老是几十年的对头了。
“对了,陈家那丫头和你……怎么样了?我可和你说啊,爷爷还盼着四世同堂呢!”
张鹏飞的脸立刻就红了,讪讪地说都挺好的。告别了爷爷,张鹏飞来到客厅,见到屋内的两个女人还在正常的交谈,并且张丽显得很开心,他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p>
131楠姐有请
131楠姐有请</p>
“你回来啦。”发现张鹏飞怔怔地盯着自己看,陈雅主动打着招呼。
张鹏飞惊奇地发现,在陈雅的左手腕上,突然多了一圈翠绿光润,套上了一枚明亮的手镯。望着那明亮的手镯,张鹏飞就感觉围围的空气瞬间被抽走了,大脑一阵缺痒。这枚手镯一下子让他记起了很多事情。他记得贺楚涵有过一枚,柳叶也有过一枚,这是老妈送出去的第三枚了,难道这小小的手镯真的与自己的命运紧紧相连吗?
陈雅看到了张鹏飞的眼神,就有些胆怯地缩回手腕,说:“阿姨送我的。”
“挺漂亮的,带着吧。”张鹏飞笑了笑,然后坐在了老妈的身边,又发现桌子上还有两枚独山玉的精致观音像。他想起来了,老妈曾说过,几年前拍下来一块独山玉,打造了六枚手镯以及两枚观音像,看来这就是其中之一了。
张丽笑道:“儿子,这观音像你们两人一人一个,咱也不是信什么佛,全当是托福吧。”
张鹏飞明白老妈的深意,就对陈雅说:“妈的好意,你收下吧。”
陈雅就点了点头,然后对张丽说:“谢谢阿姨。”中午的时候,老爷子特意下楼来和张鹏飞他们一起吃的饭,在饭桌上,刘老对着陈雅微笑,说:“老陈年青时长得就漂亮,我看你到有几分像他啊!”
陈雅回道:“他们都说我长得像爷爷呢。”
“老陈啊,当年……也算是个英雄!”刘老的目光中含杂的东西多了起来。
“爷爷说,他也做过许多坏事呢。”陈雅看着刘老,丝毫不畏惧地说。
“呵呵……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刘老的目光又恢复了平静。过了一会儿,他又对张鹏飞说:“有件事还是告诉你吧,由于近几年腐败的案子越来越多了,所以中央想提升各级监察室的能力,你们……也许会提半级……”
张鹏飞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如果正如老爷子所说的那样,他就要荣升为副厅级干部了,没准就要成为共和国最年轻的厅级干部。他望着老爷子,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只听老爷子说:“你好好干吧,我能做的全做到了……”
张鹏飞心中恍然,此刻才懂得了老爷子当初把他放在监察室的真正目的,原来老爷子早就得到了监察室要升级的消息,所以才做此安排,随着水涨船高,他张鹏飞平白无顾就升了半级,这种机会可是有些人一辈子也预不上的。
下午就要回江平了,在去飞机场的路上,陈雅摸着手上的玉镯,像是不经意地问张鹏飞:“贺楚涵……是不是也有?”
“嗯,两年前我妈送的。”张鹏飞心里升起一股怪怪的味道。他突然想到,所虽陈雅嘴上说不在乎自己的私生活,可是若真的不在乎,她为何又问出这样的话呢?他不知道如何安慰陈雅,就伸手拍了拍她光滑的手背,很动情地说:“你如果有空,就去江平看看我,去之前……给我打电话。”
“好……”陈雅的手指勾上了他的手指,干脆地回答。
张鹏飞闭上眼睛感受着难得的温欣气氛,不料怀中的手机把他惊醒。他不耐烦地接听了手机,扭头去看陈雅,她目光呆呆地望着远方。
“县长,是我。”手机中传出郝楠楠清亮的嗓音。
“哦,是郝县长啊,你有事吧?”张鹏飞装模做样地问道,偷偷扫了一眼陈雅,发现她没有任何变化。
“县长,我来江平了,您在哪呢,我想请您……吃饭。”
“啊,我……我在北京呢,要晚上才回江平。”不知为何,一听到要与郝楠楠见面,张鹏飞就感觉心悸。
“那正好啊,反正我还有些工作要跑,那就晚上见吧。晚上我打您电话,就这么定了,再见!”郝楠楠飞快地挂上了电话。
“喂……”还不等张鹏飞反驳呢,对方早没了声音。张鹏飞无奈地看着陈雅笑了笑,见她还是没什么反应。
“郝楠楠,我见过的,挺漂亮的女人。”陈雅的嘴中突然冒出了这些话,令张鹏飞大感意外,没想到她早就听了去。
………
晚上八点,张鹏飞赶到了郝楠楠所说的酒店,没想到郝楠楠已经等在了大堂门口。郝楠楠穿得很正规,一套浅紫色的套装把这位风韵的女人衬托得另样妩媚,娇贵的面容,**圆润的婀娜身姿,裸露在外的白晳无骨的手臂,勾出一种蜜桃成熟般的性感。一看这个艳丽的女人,张鹏飞突然想起来多年前看过的一部***,就是那部《密桃成熟时》,心内就火辣辣地有些激动。
“半年不见,您还是老样子!”郝楠楠热情地伸出手来,笑得很有张力,也很有风情。
“呵呵,楠姐却是越来越漂亮了!”,见到郝楠楠没有叫自己的职务,张鹏飞也就随意起来。毕竟这是公众场合,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在里边等我就好了嘛,干嘛出来接!”他有些责怪地说。
“呀,我可不敢啊!”郝楠楠扩张地说道,红唇轻抿咯咯笑着,一路拉着张鹏飞向里面走,手却一只没有松开。被这样柔软的小手捏着,每个男人都会有些小小的骄傲,又不会觉得难勘,这便是女人在社交场合自身的优点,无论她们表现得如何热情,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有理由,而不显得轻浮。
来到包间内,郝楠楠松开他的手关上房门,然后突然就像小猫小狗一样扑入了张鹏飞的怀抱,温热的身体就像烂泥一样往他的身上倒,这使张鹏飞不得不伸出手来搂着她杨柳一样的纤纤腰肢,只听郝楠楠在他耳边说:“鹏飞,半年多没见到你了,好想你。”
郝楠楠的热情与大胆,超出了张鹏飞的想象,他手足无措地说:“楠姐,我……我们坐下说话吧。”
郝楠楠这才推开了张鹏飞的身体,羞红了满脸,娇羞地小手摸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呦,真不好意思啊,见到你太激动,我把什么都忘了,你……你别怪我啊,我……我没别的意思。”
张鹏飞这放了心,就笑道:“怎么会怪你呢,我还没有抱够哩!”
这么一说,郝楠楠就显得更不好意思了,讪讪地说:“如果不了解我的人,见了这场面,还把我当成是……是那啥的女人了呢!”
“呵呵,不会的……”张鹏飞宽慰她地说,然后看了下时间说:“不好意思,让你等急了,我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我们赶紧上菜吧,天不早了。”
“哎,瞧你,人家好不容易见你一面,就多陪我不行呀?鹏飞,你就会伤人心!”郝楠楠撒起娇来那是万人无敌,脸上的表情与身体的扭动相映成趣,令男人有些受不释手了。
“那好好,既然你说想见我,今天就多喝几杯吧!”
“这当然可以啊,反正如果喝多了,你要送我回房间,呵呵……”郝楠楠更有风情了,竟然脱了制服的外套,里边露出紧身的抵身小背心,胸前鼓鼓的,十分迷人,微露的胸口更让人欲醉。
“呵呵,酒不在多,开心就好。”张鹏飞一听话,心脏就像被郝楠楠那柔软的小手紧紧捏了一把,血仿佛都被挤出去了。
一会,服务员上来了菜,张鹏飞夸张地说自己饿了,要多吃菜。其实是他借着吃菜掩饰窘态,因为只要眼睛一望郝楠楠那鼓鼓的胸口,他就有些脸热。
郝楠楠拿着酒瓶起身为张鹏飞满上酒,弯腰的时候,由于衣服的短小,露出一圈雪白的细腰不说,胸口更是撑起来,露出了半圆形,里面的蕾丝都可以看到了。张鹏飞再次把头扭开,举杯说:“楠姐,那我就借你的酒祝你永保青春,永远这么漂亮!”
“呵呵,谢谢你!”郝楠楠果真好酒量,一口全干了。
酒又满上了,郝楠楠又举杯说:“鹏飞,别的话不细说了,我只……谢谢你,这一年多来谢谢你的帮助,是你让我见到了希望。”
“楠姐,你别这么说,全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张鹏飞又陪着她干了一杯。
就这样,两人连着就干了三杯,脸都有些热了,特别是郝楠楠两腮粉红,娇态更胜从前。
“楠姐,我们边吃边聊,多吃菜,少喝酒。”张鹏飞担心自己被喝倒,所以一个劲儿地让她吃菜。
郝楠楠明白他的意思,就笑道:“鹏飞啊,楠姐又不是不要脸的女人,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吃了的。”
“楠姐,你说什么呢,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张鹏飞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说。
两人聊得很欢,郝楠楠的酒却是没少喝,而且是她一边喝着酒一边向张鹏飞靠过来,仿佛有了些醉态,拉着张鹏飞的手臂就把粉红温热的小脸贴了上去说:“鹏飞,你……你是不是还……还怕我?”
(还要出去,不知道晚上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就先发上了,我也没润色文字也没检查错字,先告个罪,对不起大家了,等我回上海就好了。)</p>
132梅总智慧
132梅总智慧</p>
张鹏飞就觉得被她俊俏的小脸压着的手臂有些发麻,良久才恢复了正常,他很冷漠地缩回了手臂说:“我没有怕你。”
“哼,”郝楠楠眨巴着眼睛望着张鹏飞冷笑,然后跌跌撞撞地扶着桌子站起来,她摇晃着来到张鹏飞的身后,双手轻轻落在他的双肩上,接着捏着肩膀往后一拉,张鹏飞就觉得脑后一软,枕在了一处弹性十足的所在。张鹏飞大脑一热,心中却是一凉。郝楠楠捏着他的头在自己的胸口移动,那种舒服劲儿也就可想而知了。
“鹏飞,我想跟着你。这么久了,你早就知道我的心,你就成全我好吗?”郝楠楠微微弯着腰,语气有些可怜地说。
“楠……楠姐,我有未婚妻了!”张鹏飞找出了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
“哼,我又没说要嫁给你,我也知道像我这种烂货是配不上你张鹏飞的,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想让你做我靠山,这又怎么样呢?我是一个女人,我想后辈生就交给你了!”郝楠楠扭腰坐在他的膝上,双臂环在张鹏飞的脖子说:“我知道你有别的女人,我跟了你也没什么要求,我……我只想你照着我!”郝楠楠的红唇离他的脸已经很近了,她的呼吸吹在他的脸上,火辣辣的又麻又痒。
“荒唐!”眼看着她的唇就要吻到了自己的脸,张鹏飞马上伸手把她的脸推开,有些气愤地说:“你也不想想,这种话你怎么可以说得出口,你不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吗?你是一个国家干部!”张鹏飞说得义正严词,其实心里也觉得自己很可笑。
“哈哈……”郝楠楠发狂地笑着,伸手一只手捏着张鹏飞的脸,揉捏了一小会儿,才从他的身上坐起来,然后赌气说了一句:“我回珲水以后就辞职,我不做这个国家干部了,我只想做一个女人!”她说完,拎起一旁的衣服甩手就要走!
“你回来!”张鹏飞担心她说到做到,赶紧起身拉住她雪白的手臂,然后往怀里一拉,郝楠楠就势缩在他的怀里大哭大闹起来,像个小女人似的撒着娇,双手使劲儿地打着张鹏飞:“全怪你,全怪你,你为什么要来珲水,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你,如果我不认识你,这一切就不会发生,我……我多想回到过去那平静的生活,我恨你!”
张鹏飞由她敲打着自己,虽然很痛,可是他却什么也觉察不到,一动不动地搂着她颤抖的双肩。听着她说的这些话,她仿佛真自责起来,好像她的说法是对的, 越想越是自己不对。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是我不好。”张鹏飞无奈地说:“天晚了,你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们先不谈。”
“我不让你走!”郝楠楠却又直往他的怀里缩了,紧紧抓着他的后背不放手,“鹏飞,不要离开我。”
郝楠楠是迷惑男人的高手,张鹏飞被她搅得心神不宁没有一点办法,内心热一阵凉一阵的,酸酸楚楚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我……我送你回房间吧,然后我回家。”见到她这种模样,他实在不忍心就这样离开,只好做了稍许让步。
郝楠楠这才松开他,把外衣交到他的手上说:“拿着。”说完后,拉开包间的门就出去了。张鹏飞也跟出去,见到郝楠楠走在前面摇摇晃晃的,服务员与顾客全都看着她,可当自己从包间里出来后,大家的目光又都射向他的身上了,当他们望见张鹏飞手上拿着郝楠楠的衣服时,那眼神的含意就有些暧昧得耐人寻味了。张鹏飞明白他们的意思,这么大的包间,男女之间想干点什么事还不简单?他脸面发烧,眼看着前方的郝楠楠就要摔倒似的,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了,快走几步追上她,伸手就揽住了她的腰说:“你可把我害苦了!”他现在才懂得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帮她拿衣服了。
郝楠楠妖媚地一笑,装作什么也不懂地说:“鹏飞,谢谢你了!”
张鹏飞连连摇头,苦不堪言。郝楠楠就住在楼上的套房内。两人坐着电梯上楼,郝楠楠假借酒醉,使劲儿往他身上靠,张鹏飞也只有扶着她。好不容易到了房间,郝楠楠把房卡交到了张鹏飞的手上,他打开房门,两人就走进了房间。张鹏飞把她扶在床上,脱去她的鞋,然后拉着被子盖在身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躺着吧,以后少喝点酒,我回去了。”
“你就这么走了?你放心?”郝楠楠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拉着张鹏飞的手一用力,把他也拉倒在床上。张鹏飞惊呼一声,随即重重地倒在了她身上,脸贴着她柔软的胸口。
郝楠楠妖媚地笑了笑,紧紧搂着他的脸,声音荡荡地说:“鹏飞,来吧……”一边说着就要脱衣服。张鹏飞此刻十分的气愤,一把推开她说:“你怎么这样,我今天可警告你,你如果以后还对我这样,别说我翻脸不认人!”
张鹏飞整理好衣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哼哼……”郝楠楠披头散发地爬起来,她一点也没有生气,而且还颇为紧张,因为就在张鹏飞倒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从他的眼神中除了看到慌乱,更看到了一丝情意!
张鹏飞头脑发胀地回到家里,梅子婷瘦小的身体穿着睡衣缩在沙发上看电视,显得是那么的孤单。张鹏飞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心疼地说:“都说了让你早点睡,你怎么不听话啊。”
梅子婷委屈地缩在他的怀里,声音楚楚地说:“没有你在,我害怕,一个人睡不踏实。”
“宝贝,你去躺着吧,我洗洗就过来。”也不知道是因为郝楠楠,还是因为梅子婷的这席话,或许二者的原因都有吧,他的心里沉沉的,像是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喘不上气来。
“老公,我等你!”梅子婷欢快地在张鹏飞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进入了卧室。张鹏飞洗完澡出来,见到梅子婷只穿着胸衣和内裤乖乖地盖着被子。张鹏飞轻手轻脚地钻进去,搂着她闭上了眼睛,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女人见男人好像没有那种想法,也没生气,就紧紧地贴着他,随意地问道:“明天就要上班了,你工作忙吗?”
“还行吧,没什么事情。”张鹏飞抚摸着她光滑的肩膀。
“哎,你的工作真好,不像我……有一大堆工地需要现场视察。”梅子婷长长地叹息一声。
张鹏飞的脑中突然想起了第一建筑公司的案子,就笑道:“老婆,你要是不说我又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呢,还真有件工作压了好久没有做。”
“那我们睡吧,”梅子婷像是很开心,滑腻的小手摸了摸张鹏飞那张满是胡须的脸,又小声说:“鹏飞,以后……你……你会允许我生孩子吗?”
张鹏飞吃了一惊,搂着她的肩坐起来,拍着她的脸说:“傻宝贝,你胡说什么,等你想要孩子的时候,你就可以生啊,我也喜欢小孩子,我们相爱一场,怎么也要留下一个孩子!”
“可……可是……”梅子婷显得很为难。
张鹏飞知道她担心什么,就安慰道:“子婷,在你的心里一定要把自己当成是我的老婆,其它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
“鹏飞,我谢谢你……”梅子婷的娇躯颤抖着,张开红唇一个劲儿地索吻。张鹏飞也好些天没和女人亲热了,经她一挑逗,立刻就有了反应,轻轻把她压在身下,大手就摸向了她柔软的胸口,同时坏笑道:“我现在就送你一个孩子吧……”
梅子婷一听这话,更加的卖力了,翻身把张鹏飞压在身下,很是害羞地说:“我来伺候你,你躺着……”
还没等张鹏飞反应过来,就觉得下身被凉凉的舌尖一扫,梅子婷温柔地吞吐着,虽然技巧生疏,可是那温暖的口腔很是令男人感觉幸福,这种体会是少有的。
………
长假结束后,上班的第一天,同事们还都沉浸在假期生活里。张鹏飞一大早上就走访了几个科室,发现下属们的精神很不集中,一个个都很慵懒地趴在桌上打着哈欠。张鹏飞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这不能怪大家,这种长假综合症真是害人不浅,就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愿上班,回想着昨夜与梅子婷的百般恩爱,就想回家搂着她睡一觉。
张鹏飞突然想起节前自己好像把贺楚涵得罪了,就信步来到她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门里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音调很严肃。
张鹏飞在门外摆出一幅笑脸,然后才推开门。屋内十分的明亮,贺楚涵穿着制服正襟危坐,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而是很威严地说:“小王,把文件放下,你忙你的去吧。”
张鹏飞忍住笑,清了清嗓子说:“报告贺主任,我不是小王,我是小张。”
“小王哪去了,我不是让他给我……”贺楚涵说着说着就发现不太对劲儿,下意识地把头一抬,当她看到面前站着的是张鹏飞时,惊慌得马上站了起来,捂着嘴说:“你……怎么是你,你……你怎么来了?”紧张得双手捏着衣服的下摆。
见到她这副紧张的样子,张鹏飞心中莫名地产生一股快意,笑道:“贺主任,我不能来吗?”
“啊……不是,你……张主任,你坐。”贺楚涵为掩饰自己的惊慌,赶紧恢复了常态,问道:“领导有事吗?”
见她这样,张鹏飞就有些不高兴了,回头扫了一眼门口,然后才说:“楚涵,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
“你……你没有得罪我。张……张主任,现在是工作时间,请不要谈私事!”贺楚涵紧咬着嘴唇,冷冷地说道,眼神里充满了对张鹏飞的恨意。
这时候有人敲门,贺楚涵喊了声请进,便走进来一位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先叫了一声“张主任”,然后才对贺楚涵说:“贺主任,文件我送来了。”
“嗯,很好,谢谢你啊,小王最近的工作表现不错!”贺楚涵笑容满面地说。小王见到她的笑容后,满脸都红了,吱唔着不知道说什么,慌忙退了出去。一旁的张鹏飞明白她是有意气自己的。他心里还真有些气闷,冷冷地说:“那贺主任忙吧,我走了。”
“您慢走,我不送了。”贺楚涵声音平静得让张鹏飞感觉心寒。等他走后,贺楚涵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眼睛又红了。
张鹏飞回到办公室,怎么想都觉得不舒服。又坐了一会儿,他想到了第一建筑公司的案子,便也有了“报复”贺楚涵的办法,拿起电话拿给她。
“贺主任,这边有一个案件,你找两个人,陪我去看看吧。”这个理由很是冠冕堂皇。
“这……”贺楚涵有些为难了。
“贺主任,你不想去吗?”张鹏飞的声音沉了下来。
“那……那好吧,我……我找两个人,在楼下等你。”贺楚涵咬牙切齿地挂上电话。
“哈哈……”张鹏飞兴奋得笑了出来,心说楚涵啊,看我们谁能斗过谁!想想也挺有意思的,两人全是成年人了,可却显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第一建筑公司就在江淮路附近,开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保安一听说张鹏飞四人是省纪委监察室的,还以为是什么大官呢,吓得连忙放行,几人直接来到顶楼,有位秘书模样的女子早就等在楼梯口了,见到张鹏飞后就说:“是张主任吧,我们董事长在办公室等着呢,请跟我来。”
张鹏飞心感奇怪,心说他们的董事长怎么会知道自己姓张呢?可是当他跟着秘书来到董事长的办公室时,答案终于解开了,原来坐在老板椅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梅子婷。更令张鹏飞不解的是,见到梅子婷的第一眼,贺楚涵的表情就像见到了瘟神一样,好像差点没晕过去。
他凭直觉就可以猜出来,这其中肯定有猫腻!</p>
133被她揭发
133被她揭发</p>
梅子婷见到进门的张鹏飞后,到是没怎么意外,甜美地笑着望向大家。她今天穿了一套紧身的连体红裙,把细腰束得很紧,也更突出了胸部的高耸,而且V型的领口很低,露出了一抹白色的深遂。黑色光滑的**在红裙的衬托下更显出了这双**的纤细。脚上的水晶高跟鞋穿起来性感而高贵。她的打扮令张鹏飞心里升起一种古怪的味道,感觉很不畅快,因为他发现跟在一旁的两位男科员的目光紧紧盯在梅子婷身体上裸露的部位,这让他酸酸的。
“哟,想必您就是张主任吧?您好,在下恭候多时了!”梅子婷走过来,主动向张鹏飞伸出手。
张鹏飞有些不自然,还好免强没被别人发现,当捏上她的小手时,梅子婷的小手指就在他的手心轻轻挠着,害得他身体麻酥酥的。
“张主任,不知道您找我有何贵干?”梅子婷见张鹏飞没说话,就轻轻甩开了他的手,这才令他回过神来。
“是这样,我们这次来是……是要了解一下第一建筑公司在伊河县的旧楼改造工程,我们有份案宗就是关于这个的。”张鹏飞恢复了正常,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贺楚涵,发现她一脸惨白,就像丢了魂似的站在那里发着傻。
“哦,那我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各位请坐吧,我们慢慢谈。公司经理出差了,有什么事我可以告诉你们,我……自我介绍一下吧,第一建筑公司是我集团辖下的子公司,我姓梅。”
张鹏飞的注意力此刻全在贺楚涵身上,所以就很不自在地说:“梅董事长,我们就想知道第一建筑公司在伊河县的工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他偷偷拉了一把身边的贺楚涵。贺楚涵表情动了动,却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了他旁边。梅子婷让秘书为他们四位泡上茶,然后才向张鹏飞等人吐苦水。
原来去年伊何县民政局经手了一批阑尾楼,本想重建维修后安置棚户区的群众,第一建筑公司就以棚户区改造的名义接下了这项工程。当初第一建筑公司与伊河县民政局签订施工合同时,因为听说棚户区改造工程可以要求江平市政府减免一些与其相关的税费,所以在工程预算款上做了让步。可是却没想到工程完工一年多了,江平市政府觉得这些工程不应免除相关税费。这样算下来,第一建筑公司在这项工程当中就赔了款,又加上最近公司资金紧张,所以才把这件事捅到了省监察室。张鹏飞听后仔细一想,这一定是梅子婷给公司出的主意了,可过了这么久迟迟没有消息,昨天晚上她才借谈自己的工作暗示了这个案子。
张鹏飞道:“我看了江平市的调查报告,上面说这并不是棚户区改造工程,住进去的并不是棚户区居民,而是伊河县政府家属。如果情况属实,你们就不符合免税的条件。”
梅子婷幽怨地扫了一眼张鹏飞,娇声娇气地说:“我说张主任,这怪不得我们啊,事情的麻烦就出在这上面呢!当初我们施工时说是安居工程,可是过后他们伊河县政府把这变成了‘福利工程’,想让谁住进去还不是他们说了算?我们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当初由于质量要求高,我们进的全是高等材料,可现在……如果不免税,我们可就真赔本了!”
听着梅子婷向自己诉苦,望着这位女老板,张鹏飞就有一种别样的体会了。心说昨天晚上她还在自己身下承欢,而今天就成为集团公司的老总了,想想就有趣。他虽然知道梅子婷自然不会对自己说慌,可还是认真地审视着她,就像是在猜测她所说的真假一样。想来不是把她逼急了,她不走投无路也不会找到自己头上。可是她为了避嫌,又不好直接找自己,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张鹏飞笑道:“梅董事长,一切都要以事实说话,贵公司还留有当初伊河县民政局委托你们维修这‘安居工程’的相关文件吗?”
梅子婷喜出望外,起身道:“有有,您稍等,我马上拿给您看!”梅子婷说着,便起身来到大铁柜面前,还翘起了脚尖,浑圆的臀部以及性感的大腿立刻在紧身裙的包裹下呈现出完美的诱人曲线。张鹏飞下意识地瞧了瞧带来的两位男科员,当发现他们的目光落在梅子婷那美丽的臀部时,他就有些愤怒了,可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悄悄在心里压着火。
“您瞧瞧吧,我可不是空嘴说白话哦!”梅子婷拿着文件回身,撅起了性感的红唇面对着张鹏飞。
“哼!”贺楚涵见她这样,鼻孔出气把头扭到了一边。
张鹏飞拿着文件认真看了看,点头道:“我们只有回去对照核实一下了,等我们消息吧。”
“这……”梅子婷就犹豫起来,仿佛是信不过张鹏飞似的。
张鹏飞看她表演得这么真实,就想笑,可却板着脸说:“梅董事长,您要相信我们,相信组织,我们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给贵公司一个满意的答复!”
梅子婷继续不舍的模样,娇媚地说:“那好吧,不过……这文件可只有一份哦,您千万别弄丢了,到时候我们可就……死无对证了!”
“呵呵,你放心吧!”张鹏飞宽厚地笑笑,怎么也想不到在工作当中梅子婷是这么强势。
张鹏飞起身与梅子婷握手道:“您再与我们的调查专员详细讲解下情况,让他们做份笔录,我与贺主任先回去了,有事情电话联系吧!”
“那可真谢谢您了,再见!”梅子婷稍微弯了弯腰。
张鹏飞刚才的那些话可是很令两位下属高兴,两位小伙子表现得很有精神头。整个过程贺楚涵一句话也没说,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梅子婷把张鹏飞二人送到门口,动作漂亮地摆着手说:“两位主任,有时间一定要请你们吃饭,到时候一定要赏脸哦!”
“呵呵,一定……一定的……”张鹏飞也挥了挥手。
张鹏飞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还回头瞧了瞧,当发现门口已经没有梅子婷的影子时,苦笑着摇了摇头。贺楚涵注意到他的目光,冷冷地说:“那么喜欢看她,你就留下好了!”
张鹏飞只当她又吃醋了,见没有外人在此,就双手把着她的肩说:“你胡说什么呢,我……我只是没想到他们公司的董事长会这么年轻,看来这个女的很能干!”
“哼,拿开你的脏手!”贺楚涵推开他,气鼓鼓地说:“你就装吧,你敢说你不认识她?”
“你看你……就知道胡思乱想,我……楚涵,现在都中午了,我请你吃饭吧,我们好好聊聊!”
“从今以后,我和你没话可说!”贺楚涵硬硬地顶回来,加快速度走在前面了。可却没有反对吃饭的事情。也许在她的心里,也在等着他向自己解释呢。
张鹏飞快走几步跟上她,怎么也猜不到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的她,让她对自己这样,就厚着脸皮说:“楚涵,五一的时候,梦婷来江平了,她还提到你呢!”
他想借刘梦婷拉近与贺楚涵的距离。不料贺楚涵一听他提到刘梦婷,火气更大了,转身用手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还好意思说梦婷姐,你想想自己配得上她吗?那么好的一个女人你还不珍惜,还要胡作非为,你太可恨了!”骂完之后,贺楚涵也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事,捂着嘴就跑下楼了。
张鹏飞被她骂得愣住了,细细回味一翻,他可以断定贺楚涵一定是误会自己什么事情了,所以赶紧追了下去,紧紧抓着她的手臂说:“楚涵,你一定是误会我了,我们……我们找个清静些的地方好好聊聊,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哼,反正你的事情我管不着,你……你快松手,我讨厌见到你!”贺楚涵争红了脸,张鹏飞越是拉着她,她就越想挣脱,这是女人的通病。
张鹏飞心软,生平最见不得女人发火,连忙把她抱在怀里,说:“楚涵,你先别闹,你……你再这么闹下去,我……我就在这里吻你,让大家全看见!”
这话仿佛起了作用,贺楚涵的身体随之一颤,然后恶狠狠地盯着张鹏飞,发狂地喊道:“你又来了,你就会对女人动手动脚花言巧语,你是个大流氓!”
张鹏飞不管她说什么,双臂用力就把她贴胸抱起,然后拉开车门放进去,自己也跳上车就开走了。车子一动,贺楚涵就不闹了,冷冷地盯着张鹏飞,嘴唇都咬出了血。张鹏飞不敢直接看她,只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望着她的这副模样,好像自己做错了天大的事情一样。贺楚涵安静下来,良久后才说:“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和那个姓梅的有什么关系!”
张鹏飞心中一惊,一走神的功夫,方向盘一歪,汽车就向对面的车撞了去。贺楚涵吓得花容失色,尖叫声令张鹏飞回过神,他赶紧一打方向盘,把车停在了路边。对面的车擦着他的倒车镜开了过去。张鹏飞吓出了一身冷汗,拍着胸脯自言自语地说:“好险,我死了到是不要紧,可万一让你……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没事吧?”贺楚涵一脸的关心,扭头望着满头大汗的张鹏飞。
听到她关切的声音,张鹏飞稍微安心地说:“楚涵,你还知道关心我,我好开心。”
贺楚涵马上就把脸板起来,冷冷地说:“我才没有关心你呢!”
“楚涵,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一定要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间对我这样了!”张鹏飞恼怒地说,气急败坏地举着拳头打了一下方向盘。
“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我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只知道她是梅兰的女儿,你也知道的,我们两年前查过梅兰的案子。”
“哼,你和她就没什么私人关系?”
张鹏飞几乎可以断定贺楚涵猜出了自己与梅子婷的关系,可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说:“没有。”
“你胡说,你看看这是什么!”贺楚涵拿出手机按了几下,然后交给张鹏飞。
张鹏飞接过来一瞧,大脑立刻就懵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贺楚涵给他看到的是一张照片,照片背景暗淡,飘乎着夜晚的灯光,模模糊糊的还有行人与汽车,最重要的是在画面的正中央,一对男女热情地拥抱在一起接吻,两人都侧着头,虽然表情模糊,可是张鹏飞一眼就知道这是自己与梅子婷那天在单位附近亲热时的场景。他怔怔地拿着手机不知道说什么,眼睛紧紧盯着画面,现在,他终于明白贺楚涵生气的原因了,看来这事还真不怪贺楚涵。同时,张鹏飞真有些担心,那天晚上自己为了证明对梅子婷的爱,大着胆子做出了这惊人的举动,却没想到被贺楚涵瞧了去。他现在不得不庆幸没有被外人看见,否责自己的仕途生涯就真的结束了。
“哼,你说话啊?你不是说没关系吗?你没关系你亲……你和她这个样子?你张鹏飞行啊,无论走到哪都有情人相伴!”贺楚涵见到张鹏飞脸上愧疚、自责还有那悔恨的综合表情后,其实她心里一点也不畅快,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看到张鹏飞那样,她报复的心也就淡了,可是嘴上仍然得理不饶人。
“我……我……楚涵,我……我和她……认识两年多了……”张鹏飞开口说话了,“我……梦婷已经和她见过面了。”这个时候他并没有乱了方寸,还知道拿出刘梦婷与梅子婷的关系来,用以减轻自己的罪状。
“你……你是说梦婷姐知道你和她的关系了?”贺楚涵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
张鹏飞长叹一声,把手机交给她说:“不相信你可以打她手机!”
“乱,真的好乱!”贺楚涵没有接手机,而是双手抱着头痛苦地说,“张鹏飞,你这个人太混蛋了,你告诉我……你到底有几个女人!”
张鹏飞不知道说什么,抽出一颗烟点燃了,沉沉地低着头。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他也就懒得解释了,说再多的话也没用。当初是不想伤害贺楚涵,才不告诉她这些,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她受伤的心不是一时片刻就能恢复的。
“你……你是爱她的,对不对?”贺楚涵擦了下眼睛,冷冷地问道。
张鹏飞望着她,沉默了半天后生硬地点了下头。
“好……”贺楚涵说完,推开车门下去了。望着贺楚涵高挑的身影晃荡在马路边,张鹏飞很心疼,他真想跑下车追上她,可是想了很久直到贺楚涵在视线中消失,他始终没有推开车门。就让时间来慢慢平复吧,他这样想着,然后一脚踩下油门。
这天晚上,张鹏飞下班回家的时候,梅子婷已经做好了饭菜。梅子婷第一次背着张鹏飞做出这种事,所以有些担心,就想好好的表现一下。张鹏飞望着穿着围裙的她点点头,就进去倒在了床上。其实他很想对梅子婷笑笑的,但是他连哭都哭不出来。
梅子婷见到爱郎如此,还以为他是怪自己在第一建筑公司的案子上不和他商量了,所以赶紧脱了围裙跑进来,拍着他的脸说:“老公,我错了,我……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会提前和你商量的,你就别生我的气了,我……我再也不这样了!”梅子婷越说越可怜,最后都要哭了。
张鹏飞苦涩地笑了笑,捏了捏她的小手说:“子婷,不是因为你,你没有做错,我没怪你。”
“那你是因为什么,能告诉我吗?”
张鹏飞想了想,便说:“好吧,我就把这事情给你讲讲……”张鹏飞靠着床头,一手搂着梅子婷的肩,抚摸着她的身体讲出了自己与贺楚涵的往事。
当听到因为自己与张鹏飞亲热而令贺楚涵气愤时,梅子婷自责地说:“这事全怪我,我……如果那天我不缠着你,如果今天我不……我不见到你,她就不会生气的。可她今天又见到了我,一定会以为这……这全是我算计好的,我……鹏飞,我真没想到给你捅了这么大的娄子,我……我该怎么帮你?”
见到梅子婷如此,张鹏飞马上安慰她说:“这事你别管了,你还是好好管理公司吧,我能处理好。”
“老公,你对我真好。”梅子婷像一只小猫一样缩着脸贴着他胸口。
张鹏飞突然想起来一事,白天那两位科员的目光好像就在他的眼前晃荡一样,他板着脸说:“子婷,你答应我一件事,那个以后……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穿得那么……太……太那个……”
梅子婷先是一愣,然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幸福地笑了笑,说:“是,老公!以后我就脱光了给你一个人看!”
张鹏飞捏着她粉嫩的小脸,心里暖暖的,又觉得自己管得太严了,就讪讪地搂着她亲热。
(明天的飞机,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下大雪,那样就不能回上海了。好担心,有点上火了,朋友们为小北祝福吧,祝福明天不下雪!)</p>
134年轻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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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年轻干部
由于情事被贺楚涵发现了,梅子婷也看清了现实,自己是永远不可能与张鹏飞走在光明底下的,所以她就离开了张鹏飞的住处回到了西山别墅。张鹏飞知道她这么做对自己有好处,可心里还有些不舍。好在两人见面的机会多,以后只要有空,他就要去看望梅子婷。
两天的时间,贺楚涵就把调查结果送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她对张鹏飞如何生气,一但遇到他的事情还是很努力的去做。其实张鹏飞现在与她接触多少有些尴尬,但必须要硬着头皮面对她。
经调查取证,材料上显示梅子婷所说全部是事实,当年伊河县民政局以“安居工程”的名义进行了工程招标,当时说得冠冕堂皇,等工程完工后将有五百户棚户区居民入住。可是等工程完工以后,这座窗明几亮的小区内却住进了伊河县政府的家属。所以当江平市有关部门实地调查以后,觉得第一建筑公司在这项工程当中不符合免税条件。
可这件工程本身并不怪第一建筑公司,要怪就要怪伊河县政府,是它们言而无信,扯着虎皮卖膏药。官官相护,互相扯皮,像这种可大可小的官司打起来费时费力,经过这一年的时间也没有任何的说法,梅子婷也是在近期才得知的此事,她一怒之下辞掉了建筑公司的两位老总,就因为他们办事不力,这段日子她亲自坐阵处理公司业务。在她的暗中操控下,才把这件案子传到了张鹏飞手里。其实她完全可以直接去找张鹏飞拆苦,但是为了不影响张鹏飞的判断能力,她才转了很多弯。
张鹏飞捏着材料看了看,然后深思起来,他知道如果自己把这件事捅上去,那么对伊河县县委县政府来说就是一次灾难,此事看似不大,可若抓着理不放,伊河县的县长既使不被免职也要被挪个地方。他与伊河县的领导不相识,又深知体制内的艰辛,就不想严查此事害了别人的仕途。
张鹏飞自己做过县长,深知这种事的无奈,如果不这么做,下面的人自然就不会拥护你,想来伊河县的领导们也是受到了下面的压力,不然才不会因小失大,冒险犯错误。同时他惊奇地发现,自己评判事非的观念已经随着工作的原因逐渐产生了变化,这事如果发生在三年以前,他一定会大骂伊河县政府的,这人的转变速席还真快!
如果不严办伊河县,自然又对不起梅子婷,会让她的公司受到损失,并且也对不起那些棚户区的居民。张鹏飞有些犯难了,这是他来到监察室以后遇到的又一件难事,于公于私,都是那么的不好处理。他有些同情伊河县的领导了,他也知道在自己的心中是偏向梅子婷的,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爱人。真有大公无私的干部吗?也许会有,但是这“大公无私”要么是一种表面现象,要么就是一种有限度的!
“楚涵啊,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张鹏飞望着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吭,从坐下到现在一直低着头的贺楚涵问道,想听听她的想法。他明白她还对自己有气,只不过明白事情真像以后不像之前那么恨自己了。
“您是正主任,这种小事还不是您说了算,我可不敢胡说八道!哎,伊河县两套班子领导们的小命可就掌握在你们两口子的手上喽!”贺楚涵解气地说着风凉话,可是一想到那天傍晚时热情接吻的男女,吃了张鹏飞的心思都有了。
张鹏飞知道她在挖苦自己,就假装生气地说:“楚涵!我们现在说的是工作,你……你不要带着个人的情绪!”
“哼,你还好意思说是公事,为了女人办公事吧?”贺楚涵在嘴上逞一时之快,其实心里也不是个味道。
“你……”虽然漂亮女人面对自己撒娇的时候,每个男人都会觉得幸福,可张鹏飞并不想在工作当中夹带着个人情绪,就说:“你别混为一谈,我……我也不知道这家公司是子婷旗下的!”
也许是见到张鹏飞真的有些生气了,贺楚涵这才清了清嗓子,然后装模做样地说:“先给我倒杯水去!”
张鹏飞连忙起身,特意找出了龙井,他双手捧着滚热的透明玻璃杯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见到贺楚涵终于松了口,张鹏飞陪着笑脸说:“贺主任,偿偿我的龙井茶,这可是去年夏天我妈特意从杭州买回来的狮峰龙井!”
“放那吧!”贺楚涵歪着嘴大言不渐地说,然后拿起来品了一口,“凑合着喝吧……”音调拉的很长。
张鹏飞险些笑出声来,然后又问道:“你说说这个案子怎么处理好?”
贺楚涵义愤填膺地说:“从公正的角度来讲,我们一定要严办伊河县的相关领导,一想到政府干部的家属占用了棚户区居民的新房,我就对伊河县没什么好感了!”
张鹏飞看着贺楚涵正义的表情,一身深蓝色的制服更显得她严肃了,他越来越发现她有职业女性的风范。两年前她还是一个青涩的愣头小丫头,在工作上只知道玩闹,可是经过了一年时间在珲水县基层的磨练,贺楚涵已经成长为一个工作作风强劲儿的女干部了。要不是自己在监察室抢劲儿了风头,贺楚涵一定是非常抢眼的。也许假以时日,等贺部长在中组部站稳脚跟以后,华夏的政治舞台上将会出现一位手腕强硬的铁娘子!
“喂,你到是说句话啊,就知道看!”见到张鹏飞愣愣地盯着自己看,贺楚涵就误会了他眼神的含义,不满地说道。
张鹏飞连忙点头道:“你说得也对,可是我们对伊河县的干部并不理解,也许是事出有因也说不定呢,我想派人去伊河县摸摸情况再说吧,你觉得呢?”
贺楚涵想了想,觉得张鹏飞的办法要比自己稳重多了,可嘴上却不想承认,只是说:“反正你是正主任,我只是你的副手,怎么办你说了算!”
“哼,你就是嘴硬!”张鹏飞笑着说。
“再嘴硬也没有你嘴硬,撒慌都不会脸红!”贺楚涵暗中讽刺他不承认梅子婷与他特殊关系时的强硬。
张鹏飞被说中了心事,脸立刻就红了,吱唔着说:“楚涵,这件事我承认自己不对,可是……我不承认与子婷的关系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我……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比较复杂,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可感情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我不会离开她,她也不会离开我,就像……就像梦婷一样不会离开我!”
看得出来张鹏飞动了真情,贺楚涵就说:“哼,谁知道过几天你会不会再弄出个梅子婷第二!”
张鹏飞就讪讪地说:“我……我的那些……你都见过的。”
贺楚涵又想起来一个人,就旁敲侧击地问道:“最近小玉姐和你联系过吗?”
“没有,都没有打电话,她可能比较忙吧。哎,看来哪天还真要找她出来聚聚呢。”
“哟,那是啊,时间长不理你的小玉姐,没准人家要生气的!”贺楚涵又有些醋意了。
张鹏飞白了她一眼,说:“你安排人去伊河县摸摸情况吧。”
贺楚涵知道“领导”下了逐客令,不满地说:“想让我来就来,想让我走就走,你当我是……”那“**”的字眼还没有说出来,她的大脑就清醒了,心说怎么能骂自己呢,就扭着腰狠狠地瞪了张鹏飞一眼。
张鹏飞望着她性感的身体,说:“你还别说,就这小身板还真有出来卖的本钱!”
“张鹏飞,你混蛋!”贺楚涵粉面羞红,回手就把钥匙扔了过去。
张鹏飞嘿嘿一笑,接着钥匙,然后脸皮厚厚地说:“美女,让大爷抱一下,我就把钥匙还给你!”
“流氓,姑奶奶我不要了!”贺楚涵重重地关上房门。就在走出张鹏飞办公室的那一刻,贺楚涵就觉得心情突然轻松了,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层层重雾突然间就消失了。别看他表面上对张鹏飞的混账话恨之入骨,可是心里却很是受用。听着张鹏飞和自己开玩笑,她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多前,还记得自己与张鹏飞的熟识,也是因为玩笑。回想着与张鹏飞那点点滴滴甜蜜的往事,贺楚涵突然发现,自己在心中早就不怪他了。与他的关系又恢复了正常,告别了冷战,这让贺楚涵心中欢快,走路的时候都免不了跳起来。
………
这天下班前,张鹏飞突然接到了双林省教育厅副厅长于宏基的电话,于宏基的声音嗡嗡响,笑道:“小老弟啊,朱县长想找你吃饭,又不认识你,所以就找到我头上了。这个面子……你总要给老哥一个吧?”
于宏基的话把张鹏飞搞糊涂了,他不得不问道:“于厅长,你说的朱县长是哪位?”
对于宏基这个人,张鹏飞持保持距离的态度,毕竟这人嘴巴比较松,这种人容易出事。所以他只当他泛泛之交。上次帮他也是间接的,要不是张鹏飞为了对付高杰,才不会同他一起下套呢。所以在言语间,他的叫法就比较正规了,称乎他的是职务,而没有像他一样叫声“于哥”。
于宏基笑道:“还能是哪个朱县长啊,就是伊河县的那个老朱,最近你们监察室不是和他们伊河有些误会嘛!”
张鹏飞恍然大悟,调查专员刚刚下去,伊河县方面就有了动作,可见他们消息是如此灵通。
就在张鹏飞沉思的时候,于宏基说:“兄弟,你放心,我和老朱也不熟,只是吃顿饭而已,你也别有太多的顾虑!”
张鹏飞一听,这个于宏基还真是粗中有细,便只好说:“好吧,下班后我就过去。”
于宏基明显松了一口气,高兴地说:“好好好,兄弟,我们等你啊!”
张鹏飞心里清楚,多半是于宏基在朱县长面前吹牛了,不过他心里又担心真请不动自己而掉面子,所以现在就放心了。下班以后,张鹏飞先给梅子婷去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晚上不去那边吃饭了,让她自己吃,他要晚一些回家。梅子婷也没有多问,很是爽快地答应了。挂上电话后张鹏飞才寻思过味,看来梅子婷一定是误会自己要和贺楚涵一起,所以才显得有些古怪。
他马上又给梅子婷去了一个电话,很是温柔地说:“子婷啊,我今天晚上可是为了你,是伊河县的朱县长请我吃饭,我不得不去,你别生我气啊。”
这么一说,不但解释清楚了,而且还在她面前邀了一功。
梅子婷感动地说:“老公,也不要为我的事情得罪他们,那几百万我还真没放在眼里,其实……和你说实话吧,我……我就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想看看你有多爱我,现在……你的表现过关了!”
“鬼丫头,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张鹏飞笑骂着说。
梅子婷也很配合他,娇滴滴地说:“老公啊,我洗好了澡在床上等你,你可早点回来哦,要是回来晚了就被别人享受了!”
张鹏飞得意地挂上电话,男女之间有时候说些“黄话”不但不猥琐,反而更能增添些情趣,梅子婷现在摸清了张鹏飞的味口,就想尽办法令他高兴。下班前,张鹏飞特意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下外表,想努力表现得威严一些。
………
刚到酒店大堂,迎面就走过来一位穿着旗袍的性感少女,热情地弯着腰说:“请问是张先生吗?于先生在楼上包间等您。”
张鹏飞深感意外,就说:“你怎么知道是我?”
少女羞涩地笑了笑,说:“于先生说,来这里最帅的男子肯定是你!”
少**裸地马屁也让张鹏飞脸红,其实他心里明白,一定是于宏基早把自己的长相说清楚了。少女伸出一支手摆出请的姿势,一路引领着张鹏飞来到楼上,走路的步子十分迷人,而且好像她还故意扭动着翘挺的臀部以吸引张鹏飞的注意力。他心里清楚,来这种高级酒店做招待的小姐都是通过严格选出来的,而来这里消费的客人也非富即贵,这些漂亮的少女很有机会从中调到金龟婿,所以才会在年轻客人面前表现出最迷人的一面。
包房内的菜刚刚摆上,一见张鹏飞进来,三个男人全部站起了身体,为首的于宏基热情地伸出手来说:“张老弟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说着话,就来到身边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边说:“这位就是那个朱……”见到周围有那么多服务小姐,他就不方便说出他的职务了。
张鹏飞赶紧向朱县长伸出手来笑道:“朱先生,你好啊,久仰大名了!”
朱县长会意,也对张鹏飞说:“哎呀呀,张兄弟可真是年轻有为啊,年纪轻轻的就如此有成就,前途不可限量啊!”
话虽这么说,可是他并不显得如何热情,那表情分明没把张鹏飞看在眼里。其实这也不怪他,我党内的一些传统干部十分看重资质,都觉得党龄越高、年纪越大,就说明他的话越有重量。朱县长就是这样的干部,来之前就听到于宏基说张鹏飞如何年轻,他想着再年轻也得三十多岁了吧?所以心里就想着见面后如何说好话,如何让他在伊河县与第一建筑公司的官司上向着点伊何县政府。可是见面后,他就觉得要改变策略了,他觉得大家都是平级干部,张鹏飞又这么年轻,虽说有把柄在他的手上,但也没必要低三下四的,所以就想摆些老大哥的姿态了。
与朱县长寒暄了几句,于宏基又领着张鹏飞介绍另一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姓孙,他热情地问张鹏飞好,一看就知道是级别低的干部。见到张鹏飞有些疑问,于宏基就在他耳边小声说:“他是伊河县民政局的孙局长。”
张鹏飞这才笑得自然多了,还像领导一样拍了拍孙局长的肩膀。这让一旁的朱县长有些不快了,这就好比是父母教育孩子,自己的孩子打骂都可以,不过要是被外人打骂做父母的就会不高兴了。朱县长觉得只有自己才有权利拍拍孙局长的肩膀,你张鹏飞有什么资格在我在面前摆谱!
张鹏飞是宴会的主角,他自然就坐在了主位上,于宏基与朱县长一左一右陪着他。朱县长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陪年轻人吃饭。
“你们下去吧,有事再喊。”于宏基向一旁的几位服务小姐挥了挥手,她们都不情愿地离开了,心里还骂着于宏基不开眼。刚才一看到张鹏飞,这几位少女的眼睛可就亮了,可还没等有机会表现呢,就被赶了出去。
因为有求于张鹏飞,所以于宏基就努力给张鹏飞脸上贴金,笑道:“张老弟啊,朱县长早就想认识你了,就是没有机会,这不今天终于有缘分相见,你们可要多喝几杯哦!”于宏基说完,就看了看另一旁的朱县长,意思该他表示表示了。
不料朱县长也不客气,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说:“是啊,要不是张主任派人去调查我们,恐怕还没有机会相见哪!我说张主任你年轻,就是工作认真啊,这么点小事都被惊动了!”
谁也没有想到,朱县长在求人的时候还会倚老卖老起来。他这翻话一说完,就连大大咧咧的于宏基脸上都有些不高兴了。朱县长话中藐视张鹏飞的意思太明显太直白了,官场中谈事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可看得出来张鹏飞在朱县长心中的地位有多么低了。
张鹏飞嘴角冷冷一笑,斜眼看了看朱县长,面色不动地说:“朱县长说的是啊,也许这些事在你的眼里是小事,可大首长曾经说过,老百姓的小事就是我们的大事,我们这些干部们就是要解决和处理好这些小事。也许朱县长是做大事的人,自然就瞧不起我们这些清水衙门的干部喽!”
张鹏飞的这些话也很难听和噎人,而且还讽刺他不是“清水衙门”里的干部,朱县长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脸都气黑了。气氛立刻就有些尴尬了,于宏基不满地看着朱县长,心说是你找人家办事情,怎么还摆起资格来了,真是胡闹!可人是他请来的,闹不好他的脸上不好看,他只好笑道:“鹏飞就是爱开玩笑,别说老朱是做大事的,我看啊……你将来的步子会大大超过我们两个的!”
大家讪讪地笑,谁都知道张鹏飞和朱县长谁也没看上谁。可朱县长今天还就犯了倔脾气,接着说:“张主任要是多调查几个像我一样的干部,没准上升的步子会更快些呀!”
“啪!”张鹏飞重重地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声音很响,幸好杯子没有摔碎。他面沉似水,双臂抱在胸前,一句话也没说。
于宏基也愤怒了,责怪地看着朱县长,可只能打着圆场说:“那些都是公事,今天在酒桌上是私人友谊啊,无论怎么样都不要影响我们的感情。来来,我们共同饮一杯吧!”
张鹏飞对于宏基笑了笑,当是感谢他。
一旁的民政局孙局长偷偷瞧着张鹏飞和朱县长,他知道一向以暴躁脾气闻名的朱县长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朱县长被称为是伊河县的土皇帝,在伊河县横行惯了,也就难怪不把年纪轻轻的张鹏飞看在眼里了。可是孙局长瞧着张鹏飞,怎么都觉得他像是一位大领导干部。
“张主任,这次……还望你高抬贵手,帮帮忙啊,我……其实我也是好心!”一杯酒进肚,朱县长又开口说话了,也许是有些忌惮于宏基,语气稍缓。
“对对,我说张老弟,老朱在伊河县还是做了很多好事的,你……你就开开恩吧,他做官做到现在也不容易。”于宏基在一旁帮腔地说道。
“呵呵,恐怕像朱县长这种大干部还伦不到我们年轻人来指手画脚吧?我可没有那个能耐啊!”张鹏飞皮笑肉不笑地说,适时地摆出了应有的架子。
(感谢大家不离不弃的支持,小北会把本书越写越好的,谢谢你们了!)</p>
135因公济私
135因公济私</p>
张鹏飞说完,于宏基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他扭头看向朱县长,嘴角扬了扬,那意思仿佛在说:怎么样,你斗不过他吧?
朱县长脸皮**,几个回合下来私毫便宜没占着不说,还不停地被张鹏飞奚落,这让他在气愤的同时也重新估计了张鹏飞的能力。他细细打量着张鹏飞,这回就觉得他有些气宇轩昂了,仿佛不被人骂一顿,他就无法正视张鹏飞的存在。
“呵呵,鹏飞说得哪里话啊,现在老朱的生杀大权可就掌握在兄弟你手里啊!”见到朱县长的表情不像刚才那么高傲了,于宏基才张口说道。又给张鹏飞戴高帽子。
朱县长虽然满心不悦,可此刻才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陪着笑说:“张老弟,刚才老兄说几句玩笑话,你别在意啊,来……我自罚一杯酒!”朱县长说完,仰脖就把杯中的酒喝干了,随后又暗示了一眼坐在下首的孙局长。
孙局长是明白人,马上举起酒杯,笑呵呵地对张鹏飞说:“张主任,这次说到底是我们伊河县民政局制造的麻烦,还望您高抬贵手啊,我敬你一杯,我干了……您随意啊……”
张鹏飞见他几句话说得滴水不漏,比朱县长的态度强多了,就温和地笑道:“孙局长客气了!”
见到张鹏飞态度好转,朱县长这才说道:“张主任,其实这件事吧老孙也是听我的指挥,当初修建工程之初的确是件‘安居工程’,可是后来干部小区成为了危楼,天天有人上我这里反应,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这么的做啊。现在县财政紧张,市里又不给钱,眼看着干部小区老化成为了危楼,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张鹏飞点头微笑着,精明地问道:“朱县长,我想那年的两会开的很成功吧?”
朱县长红了脸,到没想到张鹏飞的头脑转得这么灵活,也只好讪讪地笑了,气势上已经完全被张鹏飞压了一头。张鹏飞虽然刚才问的隐晦,不过在座的各位都明白他的潜台词。他的意思是说朱县长把“安居干程”变成“干部小区”以后,一定是得到了干部的拥护,在人代会上顺利连任县长。也许在这之前下面的人给朱县长施加了压力,如果他不解决好干部们的住房问题,在人代会上将没有人投他的支持票,所以朱县长为了仕途才不得不这么干,这也是我国官场中的常见事情。
“喝酒,喝酒……我们一边吃一边聊,今天晚上好好玩啊,老朱……费用可是全你买单哦!”于宏基举着酒杯适当地调节着气氛。不过他看到朱县长在张鹏飞面前矮了一头,心里却很得意。
张鹏飞吃了口菜,然后对朱县长说:“朱县长,你说的这个原因吧情有可原,可是比较客观,并不构成你侵占‘棚户区’居民新楼房的理由啊?再说了,在第一建筑公司的问题上,你也应该早些处理好嘛!我想时间长了,既使第一建筑公司不和你们打公司,就连那些棚户区居民也会告你们的!”
朱县长佩服地看向张鹏飞,随即叹气道:“是啊,你看问题比较深刻,在第一建筑公司的问题上,是我们县里欠他们的,另外现在有些人民群众也明白事实真相了,总有人去政府闹!可是,虽然这事我办得不对,但是你没坐在我的位置上,不懂我的难处啊!”
张鹏飞温声笑了笑,说:“我也做过一年的县长,当然明白基层工作的辛苦,可是在这件事情上,我说话比较直……你的责任比较大呀!”
朱县长现在可不敢把张鹏飞当成小儿科了,别看面前的年轻人初入官场,可是说话看问题的时候句句都在点上,说得他冷汗直流。他明白,如果张鹏飞不卖他这个面子,他的前途可真是完了,一旦查起来,再查出其它的经济问题,那可就不是免职那么简单了!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僵局,由于张鹏飞刚才那席话,令朱县长有些害怕了。就连于宏基都有些同情地看着朱县长,而那位孙局长早已经是满头大汗,脸色更像是生病了一样难看。
张鹏飞偷偷观察着他们三位的表情,看到自己的话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心中笑了起来,他是有意让朱县长害怕的。其实国内的商品房已经发展起来好些年了,在一些大城市,房地产业更是成为了地方经济的支柱。可是在北方一些落后的县市,由于领导目光传统、短浅,在政府单位、企业职工住房的安排上还是老观念,采取那种按人头数分房的办法,才使得他们自己陷入了僵局不说,还阻碍了地方经济的发展,更使得老百姓怨声载道。不过,房地产业落后,也不是没有好处,由于没有开发商的炒作,房价不会飙升,许多普通家庭就不会背上沉重的包袱,整天望着房价太高而上火了。
想到这些,张鹏飞就猜想朱县长一定是伊河县的木土干部,而伊河县又靠近内蒙古大草原,县内一多半是蒙古族,民风纯朴落后,在经济发展上也没有吃透中央精神,所以才在发展上落到了后面。
“朱县长,不知道你有没有研究过近几年中央关于房改的各类文件,以及房地产业的相关规划?”张鹏飞逼问朱县长。
“这个……我……我没仔细看过……”朱县长的脸更红了,在一个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前露出如此窘态,这让他心中很不平衡,所以又狡辩道:“我不像有些干部那样整天坐在办公室里看书阅报、指点江山,我常年跑农村视察工作,没那个时间!”
“呵呵……”张鹏飞宽厚地笑了,心说这朱县长还真是老土,因为在干部中早就把“视察工作”改成“工作调研”了,可他还是这种老叫法。
于宏基也看了看朱县长,脸也跟着红了,不好意思地对着张鹏飞笑,好像是自己的孩子在外人面前丢了丑,做父母的也感觉掉面子。可是今天张鹏飞必竟是他请来的,之前朱县长也求他说几句好话,所以于宏基再三思索后,才敢问道:“张老弟,那你看第一建筑公司那边能不能不打官司?”
张鹏飞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是在问监察室有没有更好的解决纠纷的办法。其实他现在多少有些同情朱县长了。看得出来,此人除了有些野蛮,瞧不起年轻人外,本质并不坏,这些毛病也是长时间做官养成的,不能怪他。所以他就说道:“只要伊河县政府与第一建筑公司商谈好,并且解决好棚户区居民的住宅问题,我们监察室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于宏基笑了,领赏似地望着朱县长和孙局长。朱县长和孙局长仿佛又从张鹏飞的话中看到了一点希望。朱县长连忙说:“张主任,你是说还有办法?”
张鹏飞点头道:“我看你总不能让人家公司做赔本生意吧?据我所知,现在国家大力支持落后城市的新城区城市建设,我们双林省也在这方面下了苦功夫,以后只要在伊河县的城建工程当中让他们得到些油水,那么我当面和他们公司说说,只要有钱赚,他们也就不告了嘛!说到底,人家是商人,本质还不是为了赚钱!”
“对对,这是个办法,可是他们……能同意吗?我们伊河县的城建才刚刚起步而已!”朱县长有些担心地说。
张鹏飞摇头苦笑,像教育孩子一样看着朱县长说:“朱县长,你一定是没见到过城市建设的速度,一夜之间就会有高楼拔地而起,慢慢你会明白的。以后在房产业上你们多多支持第一建筑公司,那我就牵头来解决好你们之间的矛盾!”
朱县长听得有些发晕,奇怪地发现自己在张鹏飞面前好像成为了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儿,他说:“张主任,那我可要谢谢你了,刚才我……还希望你能原谅!”这次,朱县长是诚心实意地佩服张鹏飞了,听他谈吐,一会儿中央,一会儿国家的,一会儿这个政策那个政策,就可以看出来人家视野的开阔,背景之深厚。
“不过……”张鹏飞突然话锋一转,继续说:“朱县长,在棚户区改造上,你们伊河县政府可是要加快步伐呀,这些工程……还是和第一建筑公司好好商谈吧,最好成立长久的合作伙伴关系!”
朱县长朗声说:“张主任你放心,我一定处理好棚户区的居民问题,最近我县已经在规划小区建设了,准备特批一块土地安置他们。另外,等我回去以后,立刻与第一建筑公司联系。”
张鹏飞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啊,只要我们接到第一建筑公司撤诉的消息,就马上辙消卷宗!”
“谢谢,太谢谢张主任了!”朱县长站起身,“张主任,我们喝杯团圆酒吧,然后去楼上放松放松……”
张鹏飞明白“放松放松”的含义,就严肃地说:“我看就算了吧,今天……我还有别的事情。”
朱县长就有些为难地看向于宏基,请人办事,就是要请人吃好玩好,这是官场中的规矩,他却没想到张鹏飞答应办事,却没有任何要求,他哪知道张鹏飞已经替梅子婷的公司捞到了一大笔生意。
朱县长等人把张鹏飞欢送出来,朱县长对张鹏飞又是握手,又是拥抱的,几杯酒下来,双方仿佛已经成为了朋友,而张鹏飞也客气地拉着他的手寒暄,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虽然双方都知道这些场面话没有任何意义,可却都微笑着,表情神秘,好像他们说的是国家一级秘密。
四人来到一楼大堂,再次握手道别,望着张鹏飞离开了,朱县长才对于宏基说:“于厅长,咱们上楼歇歇吧?”
“好好……”于厅长仿佛已经有了几分醉态,摆摆手,又像是没听懂朱县长的意思,不过却是在朱县长的搀扶下上楼去了。
张鹏飞喝了些酒,头便有些沉,走到外面让风吹了吹,大脑才清醒了一些。可这时,身后走出来一群男女,看样子是刚刚喝过酒,随风飘过来浓浓的酒气。男男女女们相互搂抱着调笑,看样子是要找地方过夜去了。张鹏飞只向人群中看了一眼,就厌烦地把头扭开,想走下楼梯。可就在这时候,一具柔软的身体突然压上了她,他回头的同时伸手去挡,却觉得手心一阵柔软,身后压来的正是女人的胸房。
“哎呀,喝多了,有些发晕!”女人惊叫一声,一条滑腻的手臂就搭在了张鹏飞的肩头。
听声音有些耳熟,张鹏飞抬头一看,正是住在自己对门的少妇。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听那群男女们开始起哄了。
“哟,文文又钓到新人啦!”
“文文你不怕老金吃醋啊?”
………
“你让开。”张鹏飞推开压在身上的少妇,一脸的不耐烦。
少妇却是露出迷人的微笑,小手摆了摆,醉熏熏地说:“我喝多了,开不了车,你送我回家去吧!”
“对不起,我还有事,今天不回家。”张鹏飞冷冷地说道。
“哈哈,文文啊,人家小帅哥没看上你哦,真丢人!”一位打扮得十分**暴露的女人说道。她穿着低胸衫和超短裙,胸部搭着的那只男人的大手正在揉捏着。
“你们先玩去吧,我今天有事了,改天再玩啊!”少妇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众人在哄笑中相互勾结在一起离开了。
张鹏飞扫了一眼少妇,径直去停车场了。不料少妇并没有离开,而是摇摇晃晃地跟在张鹏飞的身后,并且娇声娇气地说:“哎,我说你小子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啊,你说像我这么漂亮的女人喝成这样,万一出点意外……你就不后悔?”
张鹏飞失声笑出来,停下脚步,无奈地说:“是你自己喝成这样的,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没准还盼望着发生点什么意外吧?”他算是看清了,对门的少妇有缠上自己的意思,所以他就改变了办法,对她恶语相向。
“切,你……今天没人陪吧?要不姐姐陪你?”少妇又贴上来,手指抚摸着张鹏飞的胸口。
“你还没我大呢!”张鹏飞没好气地说。
“我27了,你呢?”少妇美美地问道,大腿紧紧靠着张鹏飞的大腿扭动。
“我也27,算了……不和你说了,你好自为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张鹏飞快走几步,来到自己车前就钻了进去,不料刚把钥匙插上去,另一侧车门就被拉开了,不用细说,少妇抬腿就坐了进来,并且撒娇般地对张鹏飞说:“帅哥,你就帮我一个忙吧,上次都帮了我,这次就再帮我一回嘛!”
“你下不下车!”张鹏飞气愤地问道。
“我不……我不嘛,我偏不下车!”少妇像个少女一样双手缠上了张鹏飞的脖子,红唇也贴了过来。
张鹏飞吓了一跳,赶紧推开她,没办法地说道:“那你坐好,再……再这么动手动脚的,小心我……”他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
“你要怎么样?”少妇挺了挺漂亮的胸脯,然后又媚笑着说:“我知道你心软,是一个好人,嘻嘻……”
张鹏飞懒得和她说废话,一脚踩下了油门。少妇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张鹏飞胡侃,他就哼哈答应着。很快就到了小区门前,张鹏飞就说:“你下车吧,我还 有事情要做呢!”
“去会女人吧?”少妇咯咯地笑着。
“是又怎么样,反正你管不着!”
“呵呵,哪天来会会我啊?”少妇说着话,又要缠上来了。
“你快下车!”张鹏飞推开她。
少妇终于在笑声中下车了,可是她却从张鹏飞的车头绕过来,她敲了敲张鹏飞的车窗。张鹏飞只好把车窗摇下来,探头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
少妇弯腰的时候,立刻露出了半个雪白的胸脯,只见她迅速地把嘴贴过来,然后狠狠地在张鹏飞的脸蛋上吻了一口,这才抬头道:“我谢谢你啊!”
望着少妇扭着杨柳般的腰肢消失在小区内,张鹏飞才回过神来,他赶紧擦了擦脸,然后发动起车子。可是由于受到了少妇的撩拨,他现在体内有些燥动,很是急切地要见到梅子婷,车子开得飞快。一想到梅子婷晚上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他就血往头上涌,恨不得马上搂着她亲热了。
………
远远望见,梅子婷的别墅内并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张鹏飞不由得紧张起来,还真担心梅子婷出了什么事。这么一想,他就觉得梅子婷这么漂亮,又是公司老总,身边配上两个保镖才行。他慌忙地停好车,然后轻轻打开房门,进来就开了灯,却发现客厅内没有人。他又跑进卧室一看,这才放了心,原来梅子婷乖乖地在床上躺着呢。他开了卧室的灯,发现梅子婷正眯着眼望着自己呢,想是灯光太亮有些刺眼了,他便关了大灯,开了小灯。
张鹏飞站在门口望见梅子婷脸蛋红润,想是在被子里捂的了,他赶紧扑过去捧起她就是一阵亲吻,说:“子婷,我见到屋内没有开灯,就把我吓坏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梅子婷咯咯地笑着,抓着他的肩膀说:“快把我放下,要走光啦!”
张鹏飞这才感觉到现在的梅子婷不着寸缕,他马上把她放进被子里,身体压上去说:“宝贝,你等急了吧,老公这就来爱你!”
梅子婷娇媚地拉着被角,不让张鹏飞伸手进来,声音柔柔地说:“你着什么急,快去洗个澡,一身的酒味!”
“好好……”张鹏飞一边答应着,一边起身脱衣服,几乎是光着身子跑进浴室的。望着情郎那猴急的模样,梅子婷笑得花枝乱颤,雪白的娇躯更动人了。
张鹏飞站在莲蓬头下,听着哗哗的水声,一想到被子里梅子婷那**的身体,他就心跳加快了,下身也激动起来。浴室内白雾一片,朦朦胧胧的,仿佛就像女人的身体。他慌忙地洗了洗,就擦干身体跑出来了。
梅子婷开了台灯,像一只小猫一样睡在那里,他重新扑上床钻进了被子里。被窝里十分的温暖,而她的身体却是滚热的,他压上她的身体,搂着她的脖子。梅子婷也激动起来,红唇迎了上去,发疯了似地亲吻着他,先是吻他的脸,然后就是嘴,两张嘴吻在一起用力地吮吸着,梅子婷越来越用力,张鹏飞的手也抚摸着她的身体。
两人热情而美妙地纠缠在一起,很快就达到了顶峰,张鹏飞急不可待地进入她的身体,就感觉她的身体像水一要柔软,体内湿湿滑滑的,他更卖力起来。梅子婷也兴奋地叫起来,声音有些媚,却是很迷人。
……
两人今天都很用力,梅子婷比过去疯狂多了,好像刚才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两人仍然缠绵在一起没有分开,继续相互抚摸温存着。梅子婷真的累了,就那么软软地缩在他的怀里。张鹏飞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搂着她,手指在她的胸前调逗着,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幸福。
“宝贝,第一建筑公司的事情结束了,朱县长答应以后有工程全部给你们,长期建立合作伙伴关系!”张鹏飞咬着她的耳轮说,手却滑到了下面,那最美,最令人幸福的地方。
“鹏飞,不说这个……”梅子婷捂着他的嘴说,“现在只说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其它的无所谓,只要能让我永远与你在一起,我就幸福了……”梅子婷感动得流出了眼泪,随后热烈地吻着他,直到喘不上气来,才扳着他的肩头说:“老公,我又想要你了……”</p>
136姐弟情深
136姐弟情深</p>
伊河县的案子终于告一段落了,张鹏飞与朱县长喝过酒以后,梅子婷便派人与伊河县政府联系,签订了一系列今后的合作协定。伊河县政府对梅子婷手下公司在伊河的所有项目都大开绿灯,对他们而言,签订的这些合约,还真有些“丧权辱县”的味道。但是只要梅子婷的公司不与他们打官司,他们还是会觉得占了很大的便宜。他们哪里知道梅子婷并不在乎那几百万块钱,这些合约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梅子婷是无疑最大的赢家,她所看重的不是生意,而是张鹏飞对自己的爱情,其实在张鹏飞面前她一直都不是很自信,可是通过这件事,张鹏飞所表现出来的“私心”让她回想起来就激动不已,春潮阵阵。再说这段时间两人有空就缠在一起,梅子婷能有机会单独拥有心爱的男人,这也让她很开心。在张鹏飞的面前,她越来越有风情了,居家少妇的味道很浓,有时候张鹏飞下班后来到西山别墅,望着一身居家休闲睡衣的梅子婷,心里就火热起来。这段日子,他真的把梅子婷当成了老婆,也把自己当成了她的老公。
天气越来越热,春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烈日炎炎的夏季悄然而至。随着温度的升高,张鹏飞在监察室的工作也稳定下来,并没有出现什么乱子。
最近官场上腐败的案子越来越多了,而且有很多都牵扯很远,随着共和国高层、省部级、厅级干部腐败的升级,中央内部已经有人提出来要升级各省市的执法监察室的级别问题了。因为只有执法监察室的级别提上来,在反腐办案过程当中才会更有发言权,不容易被忽视。明的不说,如果执法监察室真的升级,那么将有很多内部人受益,他们也就水涨船高,在级别上提半级,所以支持者有之,反对者也有之。
这件事吵得很热闹,可张鹏飞身为双林省纪委监察厅执法监察室主任表面上仍然很平净,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监察室各科室的科长、科员们都想从主任的脸上发现点什么情况,可惜张鹏飞的脸总是让他们很失望。几位副主任也都经常来张鹏飞办公室内汇报工作,总像有话要说似的。张鹏飞明白他们的心思,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谈笑风生说些场面话,与工作有关却又无关痛痒。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鹏飞渐渐适应了执法监察室的工作,两三个月的时间,他已经完全把监察室的各项工作抓了起来,并且在他的主张下,还提升了几位正科级、副处级监察专员,也算是有了自己的班底。其实大家都清楚,张鹏飞在为下级调整工作的同时,能入得了他法眼的科员们,他们的脑门上已经写上“张”字标签了。
张鹏飞稳扎稳打,在把副主任高杰拿下以后,对其它几位副主任还算客气,当然,这几位其中他最信任的还是贺楚涵。虽然他与贺楚涵之间的关系比较复杂,但是他知道贺楚涵到任何时候也不会害自己,并且在有些自己不方便出面案子上,让她出面是最为合适的了。贺部长早就调去了中组部,所以贺楚涵在省纪委中也成为了响当当的人物。一些别人不敢碰的案子,领导感觉头疼、棘手的案子,全交给她来办理。有一次,累得有些虚脱的贺楚涵当着张鹏飞的面说:“你们就把我当成了枪使唤!”
张鹏飞笑笑没说什么,这是一件很无奈地事情。因为双林省机关大院里,谁都知道贺楚涵是中央组织部副部长的女儿,谁也不敢小瞧她!又加上贺楚涵工作上态度认真严肃,已经是双林省纪委中名头响当当的强势的纪检女干部了。
现在,监察室的其它几位副主任是比较郁闷的,因为看似张鹏飞对他们放任自流,给了他们很大的权利,可是他们清楚这都是表面现象,其实他们一点权利也没有,只要张鹏飞不拍板的事情,他们就不敢私自采取决定。张鹏飞对他们那不冷不热的态度,总令这几位下属的心提到嗓子眼,很担心万一哪天主任看自己不顺眼,也让自己走了高杰的老路子。
这种氛围是张鹏飞故意造成的,他以一种温柔的手段把各项工作都紧紧捏在了手里,就是想让几位副主任们紧张,省得他们胡思乱想。如果不让他们怕自己,没准就会有人说自己无能了,趁机就会瞄准自己的位子。说白了,官场中人都是贱皮子,吃软怕硬的。你如果对他们礼让,他们就会觉得你好欺负;可如果你对他们严格,他们就会觉得你背景深厚,不可招惹了。无论是机关还是在基层,张鹏飞已经摸透了官场中人的秉性,对待下级要刚柔并济,打个巴掌后送他一枚甜枣,要给人一种喜怒无常,温柔起来风度翩翩,发起火来雷霆万钧的假象;而对待上级就要适当装傻,永远不要在领导面前显示自己的小聪明,要把应该表现的机会留给领导。领导不怕下属笨,就怕下属自作主张偷奸耍滑。大领导用人,宁可用蠢才,也不用人才,最好用庸才,因为如果下级比上级有能力,领导就会有看法了。
在官场中磨砺两年多了,张鹏飞对人对物也油滑了很多,当然这要指是在官场上,平常他对待朋友、情人仍然还是本性。现在,他隔三差五的就要去监察厅焦厅长、袁副厅长那里走走,总以汇报工作为名,或是请示一些可大可小的事情。看似两位领导有些厌烦了,嘴上都说什么“鹏飞啊,这么点小事你就自己做决定吧,不然还以为我手伸得长哩!”别看他们这么说,其实心里都高兴得很呢。
本来官场中人都要站好队,要么就别站队,最忌左右摇摆的。可是焦厅长与袁副厅都没这么看他,两人都知道张鹏飞的底细,见他这样尊重领导,两人又都觉得他是自己的人,其实只有张鹏飞明白,自己谁的人也不是,只是刘家的人!
对于执法监察室升级的消息,张鹏飞并不是不热心,其实他比任何人都关注,可是身为监察室的一把手,他必须表现得淡薄,省得被别人说自己得意望形,年轻人嘴上没毛,办事不劳,他有意显示出自己老成持重的一面来。
………
夏天的傍晚,太阳落山比较晚,张鹏飞与张小玉并肩行走在高档小区的绿化带里。周围绿树成荫,地上铺满了绿油油的草皮,两人特意找到这么凉块的地方散步。这是一处新建的小区,现在政府对商品房的开发管理比较严格,在小区的绿化面积上都有明确的要求,所以这里环境很好。值得一提的是,这里正是张丽旗下天王地产开发的楼盘,虽然现在张丽手下的所有公司都由柳叶打点,但是无疑这都是张鹏飞的无形资产。记得上次他和张小玉通电话时,张小玉就说所住的那个小区比较烦,总有熟人上门拜访拉关系,不是求她想在公司内换个职位,就是求她引见张书记的。张鹏飞听到以后,马上就想到了这里的小区,所以张小玉就搬家到了这里,一个清净的所在。这是她搬新家以后,张鹏飞第一次过来。
由于梅子婷去外地出差了,张鹏飞今天才有空。下班后就打了张小玉的电话,她正好在家里闲着无聊,所以两人就约好见面。还没有上楼,张小玉提意说反正离吃饭的时间还早,索性两人就在小区内散起步来。反正这里谁也不认识谁,两人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走着走着,张小玉突然拉住了张鹏飞的手。张鹏飞明白她孤独的心意,也就没有反对,只是侧头对她笑笑,拉紧了手指。张小玉长叹一声说:“鹏飞,你如果是我的男人该有都好啊!”
“姐,我又何尝不这么想呢!”张鹏飞侧着头望着越发成熟性感的张小玉,女人活到张小玉这个年纪,各方面气质都发育成熟,身材丰润,胸部高耸不说,臀部更是紧俏,大腿外侧那圆润的曲线更是迷人,这个年纪的未婚女子风情万种,只是缺少一些媚意,那也是因为没有经过男人的开发。
听他如此说,张小玉怀春般地红了脸,两人的身体离得更近了,她问道:“鹏飞,姐……我爱你!”
张鹏飞身体一怔,立刻停止了脚步,两人相熟这么久,张小玉终于**裸地表白了,这让他激动的吸呼急促。他万万没想到张小玉会选在这一天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不过,在紧张的同时,张鹏飞也很欣慰,因为他知道这一天迟早都要来到的。他的另一支手搂着她的肩,望着她晶莹闪烁的双眼说:“姐,我也是!”
张小玉笑了,情不自禁地投入了他的怀抱,把头靠在他的肩头,红唇贴着他的耳边说:“弟弟,还好你没有拒绝我,姐……满足了!”
“两年多了,我怎么又不知道你的心,我……我期盼着这一天的来到,可又害怕这一天的来到……”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在张鹏飞的心里却是在想“我能拒绝你吗?”张小玉是他大学毕业后第一个接触到的成**人,她给了他很多帮助以及美好的回忆,可以说是她眼见着张鹏飞一点点的成长起来,她对张鹏飞,有着特殊的意义。
“我明白,我明白你的苦衷。”张小玉紧紧搂着他的肩头,“鹏飞,其实我也害怕,我不敢承认爱你,可又害怕失去你。有时候我就想自己都是一个老女人了,何必要苦苦缠着你,可是我……我没办法……”
张鹏飞摸索着她的后背,突然感觉自己的肩头有些湿,看来张小玉哭了。他赶紧把她的脸抬起来,才发现她的双眼已经被泪水迷失了,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满脸的泪水和鼻涕。张鹏飞心疼地摸着她温热的脸,擦干了她眼角的泪水说:“姐,你什么也别说了,我理解你的感受,我全明白,我全懂……”
张鹏飞一阵心痛,他又如何能不理解张小玉的感受。一个超过三十岁的未婚女人,她要面对各种风言风语,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她明明知道比张鹏飞大了七岁,可却还是无法割舍对他的爱,她无法控制这种“姐弟恋”,但又无法接受,她不知道如何处理,她痛苦地度过了两年的时间,今天终于无所顾及地讲出了对他的爱。
这时候,一位年轻的妈妈领着一位四五岁的小女孩儿走了过来。年轻的妈妈见到搂抱在一起的张鹏飞二人时,就羞红了脸,拉着女儿扭头就走。不料小女孩儿却是说:“妈妈,叔叔阿姨在抱抱,我也要抱抱……”
张小玉吓得连忙推开张鹏飞,擦了擦眼睛,回头羞涩地望着小女孩儿笑。小女孩儿挣脱了妈妈的手,快速向张小玉跑来,笑嘻嘻地说:“阿姨,你和妈妈一样漂亮。”
“呵呵……”三个大人全笑了,张小玉望向小女孩儿的妈妈说:“你女儿真可爱。”
年轻的妈妈也笑着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这话说得张鹏飞两人全红了脸,尴尬地笑着说没什么。不料小女孩儿又有话说了,指了指张鹏飞对张小玉说:“阿姨,他是你的老公吗?”
张小玉低下头说:“嗯,”然后又说:“小朋友,你知道什么是老公吗?”
“我当然知道呀!”小女孩儿有些卖弄地说:“爸爸总和妈妈抱抱,所以妈妈就叫爸爸老公。刚才叔叔也在抱阿姨,所以他也是你的老公。”
“哈哈……”张鹏飞顾不得羞涩了,被这精灵古怪的小丫头逗得大笑起来,年轻的妈妈也红了脸,拉着小女孩儿说:“我们回家吧。”她回头对张鹏飞二人歉意地笑笑。
不远处,小女孩儿的爸爸也走过来,三口人的手拉在一起,在夕阳的余辉下显得是那么的幸福。张小玉望着一家三口离开,无限神往地说:“过去没想过,现在看到人家那么幸福,我也好想结婚,好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张鹏飞从一旁拉着她的手,捏了捏说:“你要和谁结婚?”
“和你结,你能吗?”张小玉咬紧了嘴唇,深情地问道。
本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张鹏飞没想到张小玉回答得如此认真。他怔了怔,良久没有回答。
“我知道你不能,你有老婆,军委陈家的二小姐……哼!”张小玉有些愤愤地说,然后拉着他的手说:“走吧,我们回家去。”
“回……家……”张鹏飞说。
两人的身体贴得很近,很像是一对情侣。张鹏飞想了想,突然张口说:“姐,其实我……我还有别的女人……”
“你……你说的是真的?难道你已经和楚涵……”张小玉花容失色了。
张鹏飞苦笑着摇摇头:“不是她,我……有一个是我的同学,我和她在一起很多年了……”
“你有几个啊?”张小玉终于发现了语病,气急败坏地问道。
张鹏飞抓了抓头发,无奈地说:“姐,如……如果让你做我的情人,张……张书记会同意吗?”
“你混蛋,不用说我爸,连我都不会同意!”也许张小玉没料到张鹏飞能说出这种话,她恨得直咬牙,伸手就拧了他一把。
张鹏飞痛得叫了一声,然后接着说:“姐,我……我是爱你的……”
“我……我没想过,我……没想好……”张小玉的神情有些慌乱了。
“姐,其实……我也没想好……”张鹏飞长长叹息一声。
“鹏飞,”张小玉声音沉沉地说,“我想求你一件事。”
“你说吧。”
“以后不要叫我姐,叫……就叫我小玉好不好?”张小玉面色红润地渴求道。
“小玉……呵呵……”张鹏飞试着更改称呼。
张小玉的嘴角甜甜地笑了,也许在她的心中并不想把自己当成是他的姐姐,她很想把他当成同龄人一样交往。走了一会儿,她突然低着头,美美地说:“鹏飞,其实我……我长得还不老,你没听刚才那个女人说我们……是……看来她没看出我们的年龄差距……”
“是啊,看起来你比我还小呢!”张鹏飞心里有些痛,看来张小玉真的很在乎自己,年龄问题已经令她变得如此敏感了。
………
这天早晨,张鹏飞正在办公室里审阅文件,珲水县县长郝楠楠打来了电话,听声音有些不对头,仿佛刚刚哭过。她张口就说:“县长,我……这个县长我不想干了……”声音有些抽搐,很是委屈。
一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张鹏飞没来由的一阵心悸,说心里话,他十分同情这个可怜的女子。他知道她一向要强,可是今天突然这样,那就说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楠姐,你先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鹏飞,还不是那个‘王八’书记!”郝楠楠气愤地骂道。
张鹏飞会意了,他知道珲水县现任县委书记叫王波,有个外号叫王八。便猜想一定是郝楠楠在工作当中与他发生了摩擦,所以就宽慰地说:“楠姐,如果我们的干部都像你一样遇到点麻烦就打退堂鼓,那工作还怎么干下去呀!”
“鹏飞,你不知道,这个‘王八’太……太不是个东西了!”郝楠楠已经哭出了声音,接着说:“你走以后,市委孟书记隔三差五的就来检察工作,而且还总派纪委的人过来调查,表面上是正常的工作调研,其实就是想查你的经济问题。可珲水的老干部们在我的带领下都团结一致,令他没有办法查你的问题。那个‘王八’明里暗里一直帮着他,就是想把我们珲水县干部打散,新组建他的人马。他不但在工作上与我作对,昨天还……尽然让我晚上去陪陪孟书记,说孟书记很‘欣赏’我。我没有同意,结果他就对我冷嘲热讽的,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还……还怀疑我和你有关系……”说到最后,郝楠楠几乎是泣不成声了。
“混蛋!”张鹏飞听后也失声痛骂了一句,听到郝楠楠如此伤心,就可以猜出来那个“王八”肯定说了不少难听话。“楠姐,你为什么不早些对我说这些事?我真不知道王波是这种人!”
“鹏飞,我……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可……这次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他欺人太甚!我们都知道你得罪了孟书记,而‘王八’又是他的心腹,他们两个就是想把你和我扳倒!”郝楠楠声音里的愤怒像爆发的火山。
“这个孟春和,气量也太小了!”张鹏飞气得直拍桌子,真没想到孟春和会一直记着自己的仇,看来这人不会有太大的出息了。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原来珲水县的现任书记王波还是孟春和的人,早知如此,当初自己调离时就应该推举别人当这个书记,也省得珲水县那些追随自己的干部们受到排挤了。
“鹏飞,其实我也没闲着,在暗中也查了查王波这个人,发现珲水县的那个太阳雨娱乐城,好像有他和孟书记的影子……”
“太阳雨娱乐城?”张鹏飞不解地问道。
“对,这是延春地区最大的一家娱乐城,在延春各县市都开了分店,听说内部服务很全套,有很多**项目……我本来不同意它落户我们珲水,可‘王八’不听我的,所以就……”郝楠楠耐心地解释着。
张鹏飞听出一些味道来了,微微点头道:“你的意思我懂,可是出师无名啊,需要证据啊……”
“鹏飞,我都准备好了……”郝楠楠像小孩子一样破泣为笑。
张鹏飞心中恍然,看来郝楠楠早就开始准备好与王波的斗争了,想来黑材料她都撑握得差不多了,不然才不会现在通知自己这件事。</p>
137扫黄打非
137扫黄打非</p>
郝楠楠在官场上也经历了众多风雨,他对新任县委书记王波的容忍只是缓兵之策,她这几个月的退让与妥协,并不代表他害怕王波,而是采取了厚积薄发的态度,一直都没有闲着。两个月前,当延春市太阳雨娱乐城的分店在县委书记王波的支持下落户珲水县,延春市委副书记孟春和参加了开业剪彩之后,郝楠楠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通过公安局的人暗中调查,惊人地发现孟春和、王波二人好像与太阳雨娱乐城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就想着通过太阳雨这个“淫窝”拱翻王波甚至是孟春和。所以,等一切都准备好以后,他才找到身在纪委任职的张鹏飞,想通过省纪委的力量来帮助她完成这次政治斗争。本来想安稳一些的张鹏飞,万万没料到孟春和尽然还想查出自己的问题,就不得不让他气愤了。官场中总是这样,总有一些不自量力的对手随时挑起斗争,现在他决定向孟春和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了。
在通电话的两天以后,一份检举延春市太阳雨娱乐城有众多“**服务项目”的信件摆在了张鹏飞的案头。举报信是以一位政府干部妻子的名义写的,她声泪俱下地说她的丈夫整夜不归,完全被太阳雨娱乐城中声色犬马的生活迷惑住了,希望政府能够取缔这样的娱乐场所,还给她一个幸福的家庭。
张鹏飞看到检举信以后笑了,暗想郝楠楠果然有办法,他在心中只字为提珲水县太阳雨娱乐城,而是直把矛头指向延春,这样一来她撇清了嫌疑不说,也让张鹏飞在办案的时候没有任何顾及了。要不然如果直接下去查珲水县的问题,官场内难免就风言风语起来,会说他是故意给王波找麻烦。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多了,只要他查出了延春市太阳雨娱乐城的问题,那么一些受牵连的干部也就相应浮出水面了,延春地区内的其它分店就会土崩瓦解了,既使不把王波咬出来,他以后在珲水县的话语权势必受到影响。
看到这封信以后,张鹏飞心中琢磨郝楠楠在政治上果然有些天赋,没准将来真会成为自己的得力干将,他现在已经在考虑自己今后的班底问题了。除去别的不说,单是能力问题,张鹏飞就十分的欣赏郝楠楠。
接到检举信以后,张鹏飞就给郝楠楠去了一个电话,很是客气地说:“楠姐,我收到了,谢谢你啊!”
“呵呵,老领导啊,您太客气了,反正放我这里也用不上嘛!”
两人打着哈哈,并没有说出实际事情,外人听起来感觉有些迷糊,可双方都明白在说什么,彼此的意思已经交待清楚了。
……
有了这封信,张鹏飞马上向焦铁山厅长进行了汇报,接下来通过张鹏飞的运作,层层上报,七月初的时候,由省委省政府与省纪委监察厅共同发出了旨在规范娱乐场所服务项目的第1238号文件,文件上要求省公安厅、文化厅、宣传部、纪检委等相关部门开始进行“扫黄打非”的专项治理活动,在各部门相继派人去全省各地进行检查办案以后,执法监察室也派出监察组奔赴举报信上所说的各地进行调研,同时对省委文件的贯彻落实进行跟踪调查监督。延春的这点小事,在张鹏飞推波助澜下引起了高层重视,决定在全省内对娱乐场所进行突击检查,进行一次全面的“扫黄打非”治理活动。
张鹏飞派出了精兵强将去往延春市,以他现在的身份,自然不方便直接过问太阳雨娱乐城的案子,他把希望都寄托在了省公安厅,希望公安部门能够查出来一些什么。不过,就在监察组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张鹏飞在梅子婷那里,用她的手机与延春市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局长李金锁通了电话。
他和梅子婷刚刚亲热过,赤身**地搂在一起,梅子婷紧紧搂着他的腰,两片诱人的红唇轻轻咬着他的肩膀,像个顽皮的小丫头,模样很是俊俏可爱,脸上还有着刚刚**过后的红润。
“李哥,最近还好吧?”张鹏飞先是很客套地问道。
“你是张……兄弟,你找我有事吧?”李金锁见是陌生的号码,先是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可马上就听出来是张鹏飞的声音。他是多年的老刑警出身了,猜出来张鹏飞如果没有要紧事,才不会换电话号码联系自己。
张鹏飞一手搂着梅子婷,抚摸着她柔软温热的前胸,一手捏着电话,很是沉重地说:“李哥,是出了点事情,我先问你件事,你与延春市太阳雨娱乐城有什么关系没有?”
“这……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李金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机警地反问道。
“你先回答我。”张鹏飞严肃地说,然后禁不住“啊”地呻吟一声,原来梅子婷见情郎的表情很帅气,一只手早移到了下面,握着了那强壮的东西抚摸起来,这种舒服令张鹏飞仿佛飞上了云宵,刚刚劳累过后的***又坚硬起来。
“老弟,你……你在哪呢?”久经沙场的李金锁听出了声音的特别,淫笑着问道。
虽然李金锁不在自己眼前,可是他仍然红了脸,说:“在……在家呢,没什么,我们先说正事!”说完,伸出一只手下去用力在梅子婷那光滑而结实的小**上拍了拍。梅子婷舒服得翻起了白眼,手指捏着那根东西更用力地掳起来,这对两人而言都是全新的刺激,现在张鹏飞真想马上结束与李金锁的通话,然后捧着梅子婷的头按在下面,让她为自己搞一次特殊的服务。
李金锁听出了电话里浓厚的喘息,早就猜出了张鹏飞在做什么,可他没有再说,担心张鹏飞脸上挂不住,只回答道:“你说的这个地方我知道,妈B的一提这个地方老子就来气,我手下去过好几回了,查出了不少问题,可奈何人家有孟春和撑腰,我拿那个地方一个点办法也没有,那个姓崔的老板根本没把我看在眼里!”
“这么说来……那里确实有问题?”张鹏飞兴奋地问道,同时下面的小**更加坚硬起来,红通通地甚是可爱。梅子婷刚才就有些意犹味尽,现在望着那小家伙更是嘴搀,便好奇地张开了两片红唇吞吐起来,**得张鹏飞身体**个不停,双腿都有些麻木,问出的话也走了音。可摸索着梅子婷的长发,并没有让她停下来,这等滋味想必换作是哪个男人偿到了也不愿停下来。
电话另一方的李金锁受到张鹏飞的传染,也有了几分那种想法,有些欲望升腾了。他强忍住扑到老婆身上的冲动,一五一十地回答:“问题很大啊,不过他们又是延春的立税大户,孟春和不让动,孙常青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张鹏飞微笑着点头,经不住又呻吟了几声,原来腿下梅子婷的两片红唇更卖力了,他现在是强忍住那种销魂蚀骨的美妙,要不然早就“嗷嗷”地开喊了,现在他可是越来越爱梅子婷了。他缓和了一下紧张的大脑,说:“李哥,老实和你说吧,我们省纪委最近接到举报,反应的就是延春太阳雨娱乐城的问题,现在省委已经下发了文件,过几天你们延春就会得到消息,省里已经派人下去调查了。所以我想如果真要查出什么问题,你李哥身为延春市的公检法部门的主管,面子上可过不去啊!”张鹏飞点到为止,并没有说出这一系列事情全是自己与郝楠楠策化出来的,那样他会有想法的。
听他说完,李金锁先是沉默了一会儿,待张鹏飞那头再次传出一身男人**时的呻吟时,他才奸笑着说:“兄弟,多谢你提前通风报信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今天半夜马上安排手下对全市娱乐城进行突击检查,该怎么做我心里有事。你……你继续幸福吧,老哥可就不打扰你喽!”
他意味深长地说完,就挂上了电话。然后马上把已经打起了鼾声的老婆弄醒了,二话不说,扯掉老婆的底裤就把坚硬的东西顶了进去。半睡半醒的老婆“啊”地一声吓了一跳,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脖子,待发现骑在自己身上的是老公时,这才松泄下来,不满地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被人**了哩!你是不是刚才接到小情人的电话啦?”
“别**放屁,老子现在就是想要你,谁让你是我老婆了!”李金锁笑着捏了捏老婆那**的**。虽然她快到四十岁了,可是身体上却越发迷人了。
他老婆也咯咯地笑起来,说:“半个月没碰我了,下面要干死哩,亏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也不知道回家做作业!”
“行了,顶一会儿不就湿了!”李金锁抬起老婆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卖力地冲刺起来。老婆痛快地叫着,好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不过嘴上地含糊不清地说:“老陈,你如果天天这样对我该有多好,我知道自己老了,配不上你,我不想管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只要你不抛弃我,我就还对你一心一意的!”
老婆的话太感人了,兴许是李金锁今天在老婆的身上等到了幸福,他捏着她**的胸脯说:“老婆,你放心,无论我李金锁官做到多大,我也不会不要你,我不是没良心的人!”
老婆死死缠着李金锁,春水横流,她感觉今天的李金锁十分有力……
而同时,远在江平的张鹏飞却大声叫了一嗓子,然后身体麻木地软在了床上,他一泄如注,在梅子婷红唇的吐吞下,那股滚热的精华全部喷到了她的嘴里。张鹏飞之前一点征召也没有,也许是舒服来到快了一些,他实在忍受不住那股要**的欲望了。梅子婷高估了张鹏飞的耐力,万万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到了**,所以喷了她满嘴,她立马傻住了,良久后才知道光着身子下床,跑进了卫生间,使劲儿淑口。张鹏飞躺在床上回味地笑着,连声叫喊着:“太爽了!”
梅子婷羞答答地走了进来,翻身钻进被子里,不好意思地把背影留给张鹏飞,一句话也不说。张鹏飞明白她现在的感受,就扳过她的肩头,咬着她的耳朵说:“老婆,说句话呀,做都做了,还怕不好意思吗?”
“你讨厌,干嘛要我弄我嘴里嘛!”梅子婷不依不饶地敲着张鹏飞的后背,似有怨言地说:“你是不是故意让人家出丑的呀!”
“丑什么丑,我老婆美死了!”张鹏飞心疼地搂着她说:“老婆的功夫太好了嘛,搞得我太舒服,实在忍不住了,我也不想这样的!”
“哼,羞死啦,不许对别人说!”梅子婷粉面嫣红,红唇微张,瞧着那两片性感的嘴唇,张鹏飞不禁就回想起她在自己身下的动作来。
“不羞不羞,我老婆是最美的啦,”张鹏飞抚摸着她温热的脸蛋,嘿嘿笑道:“老婆,你……你刚才怎么会这样啊?”
“我也不知道嘛,我……看你打电话谈工作时的样子好帅嘛,就……情不自禁摸了上去,又瞧那东西挺好玩的,就……就……哎呀,你好坏,我不说了!”也许是见到了张鹏飞嘴角的坏笑,梅子婷把脸缩进了被窝里。
张鹏飞满心的疼爱,也缩进被子里说:“老婆,刚才你受累了,我是很舒服,可是还没让你解搀呢,要不要老公再给你一次。”
梅子婷自然想要,下面早就湿润了,可却摇头说:“不行,今天做过了,你……你要注意身体……”
“没事,老公强得很呢,你摸……很硬呢……”张鹏飞捏着她的小手又摸了上去。
不料梅子婷在捏了之后,说出一句让张鹏飞气闷地话:“你怎么这样啊,总想着这种事,像牲口似的!”
“死丫头,我让你这么说我!”张鹏飞翻身压上去,直捣核心……
这一折腾又是半个小时,梅子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像个死人一般,张鹏飞的手仍然在她的身上摸索,体味过梅子婷的媚骨之后,他有些离不开她了。
“老公,你刚才给延春打电话,是不是又有什么新工作了?”
张鹏飞点头道:“嗯,是关于扫黄打非的,延春有人想查我的底子,所以我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可你也知道延春公安局长是我的朋友,为了不让老李担什么责任,我提前知会他一声,让他先做好准备,弄出点风声来。”
“哼,我看啊扫黄打非,首先就要把你打下去!你是天底下最最坏的大坏蛋!”梅子婷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就伸手点着张鹏飞的鼻子。
张鹏飞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刚才不也……”
梅子婷当然明白他要说什么,马上捂着他的嘴说:“坏蛋,你坏蛋,不许说下去,不许说……”
“哈哈……”张鹏飞紧紧搂着她,两人全都缩在被子里,四片嘴唇交接在一起,做着人工呼吸的动作。
“老公,这次你也要去延春吧?是不是……就可以见到梦婷姐了?”梅子婷在黑乎乎地被窝里问道。
张鹏飞又怎么能不知道她的想法,就在黑暗中捏着她尖尖的下巴说:“我不去,你老公我可是主任,轻易下去不得,除非有重大案件!”
“哦……”梅子婷把声音托得很长很长,“那你很失望吧?”
“死丫头,别以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张鹏飞又在她结实的**上拍了几下。
梅子婷忍痛叫了几声,过后又问道:“老公,你也想梦婷姐吧?要不要我下次回延春的时候,把她带过来伺候你?”
“别说了,你还真当我是色狼啊!”张鹏飞没好气地说,对梅子婷真是爱恨交加,其实这种恨也是一种爱的体现。说完之后,他又抚摸着她的秀发说:“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梦婷,她一个人很孤单……”
“老公,别想了,等你休息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延春看她!”梅子婷很懂事地说,捧着张鹏飞的脸吻起来。
张鹏飞收了收心,笑道:“你陪我一起下去,那你们两个还不把我累死啊!”
“你真讨厌,就知道想不健康的东西!”梅子婷这么一说,不禁想到了自己刚才“不健康”的举动,便羞红了脸,有些发傻地问道:“老公,你说你刚才把那东西全喷到了我嘴里,我……我不会怀上孩子?”
“你怎么像陈雅一样笨啊!”张鹏飞哭笑不得地说,然后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随即他便想到好久没有陈雅的消息了,真不知道她最近又在忙什么。
“陈雅……没想到你心里是有她的……”一旁的梅子婷突然有些发酸地说。
张鹏飞心里也不是滋味,搂着她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哪天真应该给她打个电话问声好。上次存过一次她的手机号,也不知道她换没换。
………
当天晚上,与老婆**过后,李金锁离开了对自己恋恋不舍地老婆,拍着她柔软略有些肥胖的身子说:“老婆啊,老公出去干活了,等我回来!”
刚才那翻折腾,令他老婆好久没这么幸福了,床单都被她的汗水浸湿了,她拉着李金锁,在他的脸上又啃又咬的,有些担心地说:“你小心点,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和孩子就完了!”
“臭娘们,闭上你的臭嘴吧,我又不是去拍枪战片,只不过去抓黄,没危险!”
“我等你回来!”老婆热情洋溢地说。
李金锁告别老婆以后,马上到局里召开了紧急会议,把今晚的全市泛围内的突击检查工作进行了安排,干警们马上形动,人马全部出发了。这时候组织日常工作的刘副局长走过来挨在他的身边说:“老大,什么情况?这次……太阳雨怎么办?”
“老刘,你偷偷安排下去,太阳雨那里……是重点!”李金锁说出这话的时候,杀气腾腾。
刘副局长一听也摩拳擦掌起来,笑道:“妈的,太阳雨的崔老板仗着有孟春和,根本不把我们公安局放在眼里,我看也该让他们长点教训了!”
李金锁微做不满,摆手道:“老刘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嘛,我们一切可都是为了工作,扫黄打非工作忽视不得啊!”
“是是……”刘副局长是李金锁的铁杆,又怎么能不知道领导的那点心思呢。他过去也带队去过太阳雨,结果最后由于孟春和关系,有始无终,太阳雨的崔老板又对他冷语相向,他早就看那里不顺眼了,这次机会终于来了。不过他也很奇怪,过去李金锁可是很给孟春和面子的,今天怎么突然来劲儿呢?暗暗一思量,当他看到李金锁那坚定的目光时,心里也就安稳下来,看来这次延春没准要变天了……
这次活动进行得比较突然,单是在太阳雨娱乐城内,就抓到了七十几位卖**,并且还有一大帮来嫖娼的男人。天快亮了,延春市公安局才收队,可谓是大获全胜。整个晚上李金锁就等在局里听消息,当他看到那些衣衫不整的男女时,心中十分的欢快,他知道虽然张鹏飞没有明着说,但是这次的形动明摆着是对付孟春和的,他早就知道张鹏飞与孟春和有过节。他平时看孟春和也入眼,这次没准可以抬起头来了。
可是,还没等李金锁高兴呢,孟春和就打来了电话,语气不满地说:“李书记,公安局清查太阳雨,我为什么没有提前得到任何消息?”
听到孟春和的声音,李金锁就恶心得想吐,但是他这次早就准备好了理由,早不像过去那么把他看在眼里了。他突然感觉张鹏飞就像自己的靠山一样,仿佛有了他的暗中支持,自己就无所顾及了。</p>
138自打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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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良久,李金锁却是哈哈大笑着回应道:“我说孟书记,不好意思啊,我们公安局的扫黄形动扰醒了你的美梦,那个……你今晚不在太阳雨吧?”
“你……”虽说李金锁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是孟春和又怎么能听不出来他的讥讽,顿时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了,便又重复了一遍说:“李书记,这次形动我为什么事先没有得到通知?”
“哈哈,孟书记什么时候关心起我们公安口子上的工作了,我说孟书记,要不我们换换位子?”李金锁这话就有些难听了,意思也很明显。
“老李,你在胡说什么话!”孟春和不悦地发着火。可也不能太过份,毕竟大家是平级。
“孟书记,公安口子是我主管的,难道我连这点权利也没有吗?这次突击检查是全局党委会研究的决定,我正打算天亮以后汇报工作呢。如果孟书记急于了解案情,不如我现在找你去汇报?”
“老李,你别误会,我有其它的事情和你说!”孟春和缓和了一下语气,他算是听出来了,一向表面上对自己还算恭敬的李金锁突然硬起来,油盐不进。
还记得市公安局第一次去太阳雨检查之后,孟春和就发了话,从那之后每次有突击检查,公安局都要事先通知太阳雨方面。可却没想到,今天晚上李金锁绕过了所有人,一改常态。
“孟书记,你有什么指示?”李金锁语气古怪地说。
“指示不敢有,只是你们公安局今天晚上的形动可要影响我市的招商大局啊!老李,实话和你说了吧,有一批日本投资商今天晚上正在太阳雨喝酒,结果被你们抓了去,我刚刚得到消息,这……肯定对我市有很大的不利影响啊!你也知道最近孙书记出访东南亚各国还没有回来,市委的事情占交由我处理,这个时候如果出了什么大事,我们无法交待呀!”
李金锁冷冷一笑,说:“喝什么酒,那帮日本人包了一个单间,弄进去七八个女的搞集体**,如果孟书记当时闻到了房间内糜乱的味道,恐怕就不会这么说话了吧!我想既使孙书记在家,他也不会反对我们的突击形动。”此话一出,李金锁突然感觉自己一身正气了,坐在坐位上的身体也挺直了。
“这……”孟春和有些为难了,他深知李金锁无凭无据不会乱说的,想了想,语气就软了下来:“李书记,不管怎么说吧,我们要以大局为重啊,现在正是我市招商引资的重要时期,此事影响太恶劣了,我担心日本客人会对我们有看法的,眼下还是注意影响吧,适当地罚些款,以后再说。当然了,我对公安局整顿娱乐场所的不良风气是支持的,但是,眼下还是低调处理吧。”
李金锁的资态已经摆出来了,所以就有些为难地说:“那……那我就先压一压吧,等风头过去了,再……再说吧……”
孟春和表示满意,并且掏心窝子地说:“李书记,这件事也怪不得太阳雨,娱乐场所嘛,发生一些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李金锁笑道:“孟书记,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办了,一切按老规距办吧,怎么也要给老兄你一个面子嘛!”
“呵呵,一切都是为了工作……”孟春和满意地挂上了电话,他现在并不知道李金锁今晚行动的真正目的,要不然才不会如此心宽。
李金锁收好手机打了个哈欠,心说今天晚上清查太阳雨的事件动静不小,假如过几天省里真来人查出了点什么也和自己无关了,只不过孟春和就危险了,想来这种局面正是张鹏飞在电话中暗示的结果。
这时候,刘副局长过来请示工作了,他问道:“李书记,抓的这些人怎么办?”
李金锁不急于回答,而是先抽出一颗烟,却没有马上点燃。刘副局长马上凑上前去掏出了打火机,帮他点好烟。李金锁舒服地吐出一口烟来,双眼在烟雾着眯着,这才发话道:“一切都按既定方针办,我们不是早就出台过相关政策法规嘛,该拘的拘,该罚的罚,该教育的教育……”
刘副局长点头表示明白,又接着问道:“那太阳雨怎么办?”
“罚,狠狠地罚,局里财政正吃紧,缺几辆警车呢!”李金锁皮笑肉不笑地说。
“呵呵……”刘副局长会意地微笑着:“那我就明白该怎么处理了,只是现在我局门口围着一群记者啊,他们都知道了昨天晚上的形动,很想对你进行采访。”
李金锁心中一动,别看他平时比较讨厌记者,可今天这种时候有记者出现,无疑会帮他和张鹏飞的大忙。他想着正好可以暗中借势宣传一下。只要杂志报纸都宣传一下昨夜的突击检查形动,那么将来如果太阳雨出事后,孟春和就更逃脱不了关系了。因为如果上级来盘问李金锁为什么在知道太阳雨娱乐城有非法服务项目后而没有停业整治时,他就可以说一切都受到了孟书记的指使,本来公安局是有所形动的,可是最后在上层的施压下不了了知,你不信可以看报纸啊,那可是做了重点报道的!我们公安部门也没办法。
这么一想,李金锁就微笑着对刘副局长说:“老刘啊,这件事我们要甚重,记者朋友们是有知情权和报道权的嘛,但是要注意影响。我看我就不接受采访了,你去说两句吧,一定要注意措词,不该说的不要多说……”
刘副局长心中大喜,还以为李金锁是有意把这种露脸的好机会让给自己,所以笑着说明白了李书记的意思,马上就出去办。望着刘副局长兴高采烈地出去了,李金锁一脸的得意,其实他到不是不想露脸,他只是想在省委联合检查组下来之前,尽量保持低调,不与太阳雨发生什么关系。另外也是为了封住孟春和的嘴巴。他刚才还暗示李金锁要“低调处理”呢,如果李金锁马上就上了报纸宣传此事,把夜查太阳雨娱乐城说成了典型,那就有与他对着干的嫌疑了,李金锁是想给孟春和造成一种假像,让他永远不明白李金锁昨夜对太阳雨娱乐城突击检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这件事在孟春和的直接干涉下,便在内部慢慢消化掉了,可是却被媒体大炒起来。各类报纸杂志疯狂爆料,全部是头版头条重点报导的此事。孟春和看到这些报道后气得七窍生烟,马上打电话质问李金锁为什么把此事给捅出去。而李金锁演戏功夫更是一绝,在电话里气得直骂娘,口口声声说毫不知情,把记者骂了个遍,说他们公安局出去抓人的时候就被记者知道了,本想封锁消息的,可后来记者们围堵公安局要采访此事,他没有办法,为了不影响市委市政府的声誉,才让刘副局长向记者们大概介绍了一下情况。
孟春和听着李金锁骂人,又仔细想了想此事的前因后果,也就相信了他编出来的理由,因为官场中人是最讨厌记者的,而这些记者的动作往往都很快,有时候比公安局出警都快,所以他反过来又安慰了李金锁几句话,劝他不要生气,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还好没有造成太坏的影响。他马上以市委副书记的名义邀请各位记者们吃饭,以谈工作为名,其实就是给大家一些好处。这是政府干部对待记者们的老办法了,一旦遇到什么情况,只要记者们一到,怀里免不了就要多些红包。这是当地政府给他们的“润笔费”。
李金锁唉声叹气地挂了电话,之后他马上变化语气把电话打给了张鹏飞,很是得意地说:“鹏飞啊,你这几天还好吧?”
“嗯,我还好,李哥最近忙吗?”两人心照不宣地谈起了工作,很是客套。
李金锁长叹一声说:“我很忙啊,前天晚上在全市泛围内进行了突击检查,发现不少问题啊,为了不给我当地政府抹黑,又在孟副书记的指导下,我们本想低调处理此事的,结果没想到今天就上了报纸,现在的记者啊……”
李金锁变换着方式把事情讲清楚了,张鹏飞心中高兴的同时也夸他办事聪明,嘴上却道:“那李哥可要注意休息啊,省委检查组过几天就到延春了,到时候你们还要组织好接待工作啊……”
“那是,那是,兄弟,不多说了,你也要注意身体……”
两人看似什么也没谈,其实谈了很多事情,彼此都明白了事态的发展。挂上李金锁的电话以后,张鹏飞的身体深深地陷在椅背里,他现在就等着省公安厅检查组的消息了。李金锁在延春搞得动静这么大,还惊动了媒体,想来省公安厅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发现什么的,那时候就有孟春和哭的了。等延春市的孟春和与太阳雨娱乐城一倒台以后,珲水县的县委书记王波也就离死亡线不远了,那时候如果郝楠楠运作得体的话,珲水县仍然会掌控在她的手中。
想到郝楠楠这个略有些**有些聪明,对自己又有些痴情的女人,张鹏飞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女人,是啊,前些天还说给陈雅打电话,忙着忙着又忘了。眼看到了下班时间,张鹏飞便硬着头皮拿起了手机。
手机在响了两声以后,终于被人接听了。
“喂……既使是远隔千里,既使是受到了电波的影响,陈雅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清脆空灵,就仿佛一个人站在空阔的大山之中高声喊了一嗓子,便有动听的回音久久盘旋在耳边挥之不去。陈雅的嗓音就有这种余音绕梁的效果,令人听之便感觉骨头酥软,飘飘欲仙。
“妮妮,是我……”张鹏飞就感觉所有的思想所有的话被她的一声“喂”给抽空了,听到她这声平常却又那么特别的问候,他整个人都软了,好像都不敢大声说话,怕吓坏她清泠泠的灵魂。她的乳名从自己的口中喊出来,他突然觉得一种自豪和骄傲。
“嗯,我知道。”陈雅冷淡地回答,又问道:“有事吗?”
“我……我没什么事,你……”经她一问,张鹏飞突然慌乱起来,“你现在忙吗,如果忙我就挂电话了,我……没重要的事情。”
“我不忙,在北京呢。”陈雅如实回答。
张鹏飞却是一阵激动,把她的实话当作了想和自己多说几句的意思,就笑着问道:“妮妮,你没职行任务吗?”
“没有,爷爷病了,她想我。”
“他还好吧?”一想到如仙人般的陈老爷子,张鹏飞肃然起敬。
“还好……”陈雅慢悠悠地说。
“那……那你帮我问爷爷,就……就说我祝他早日康复,有空去看望他!”
“好。”
听着陈雅话语简捷,张鹏飞就想让她多说话,笑道:“妮妮,你怎么这么久也不和我联系呀?”
“我妈说过,谈恋爱……要男人主动呢。”
“这……”张鹏飞哭笑不得,看来她心里还在怪自己不联系她呢,就说:“对,对,阿姨说得对,我……我最近太忙了。”
“我知道。”
“妮妮,我……我挺想你的……”张鹏飞厚着脸皮说出这话,其实这不是假话,如果不是思念,他又怎么会想起来给她去电话呢,只是他在某些时刻不想承认罢了。他已经听到了电话中陈雅的呼吸急促起来,就有些小得意。
“鹏……鹏飞,你……我这段时间不忙。”
“不忙好,不忙好……”张鹏飞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并没有细想陈雅说她这段时间不忙是什么意思,只是说:“妮妮,有事打我电话,我先挂了。”
就在陈雅的声音在电话中消失的时候,张鹏飞突然醒悟过来,陈雅所说的那句话是不是有其深意呢?难道她对自己也……他摇了摇头,根本不相信陈雅会被七情六欲所打动。
张鹏飞收拾好书桌,下班回家,由于处理了延春的那件事,他略感轻松,走起路来都轻快了很多。在楼梯口不巧遇到了贺楚涵,他便打着招呼说:“贺主任,下班啦!”
“嗯,张主任也回家?”尽管贺楚涵恨得他要死,但是也不得不客气地打招呼。
两人并排走下楼,见四旁没有外人了,贺楚涵才小声说:“你怎么小玉姐了,我……昨天见到她,发现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很好,不像过去那么委靡了……”
张鹏飞知道她是暗有所指,他心里自然明白张小玉的变化所在。她一定是想通了一切,向自己表白之后得到了心灵上的解脱,不像过去面对自己时那么矛盾了,已经勇敢而正确地看待两人间的关系了。可张鹏飞不禁在想,张小玉可以正视自己的存在,那么自己是否想好了今后该如何对她呢?他无奈地摇头,不明就理。
见他只顾想着心事,而没回答自己的话,贺楚涵难免有气,推了一下他说:“你回答我!”
张鹏飞这才尴尬地说:“我……我不知道啊,好久没看到她了!”
“哼,你就撒慌吧,她都承认前几天见了你,你还不承认?张鹏飞,你脸皮比城墙都厚!”
张鹏飞讪讪地愣在原地,不知道还说什么。与张小玉的麻烦关系还没有处理好,贺楚涵这边的醋坛子又要翻了,这种微妙的男女关系还真令人头疼。
………
省公安厅检查组终于赶到了延春,这几天张鹏飞一直注意着检查组在延春的消息,可是结果却令他十分的失望。不但没有查出任何问题不说,听说带队的公安厅某副厅长尽然还表扬延春工作扎实,娱乐城所无违法项目什么的,显而易见,这位公安厅的副厅长不是与孟春和相识,就是被人买通了。要不然他就不会忽视前两天发生在延春的大事。
李金锁自然也很失望,在电话中对张鹏飞愤地说:“妈的,那个赵厅长真操蛋,被孟春和安排的两个小妞给弄晕了,就一个劲儿地说好话了!”
“老李,这事可不能乱说啊,你是说孟春和在接待赵厅长的时候,安排了特殊服务?”
“我说兄弟,你太年轻了,这种事情算什么嘛,领导下来检查干作,有几个是带老婆下来的?那么总要有人照顾起居,洗衣服吧?总要有人解决他的生理问题吧?”
张鹏飞点点头,说知道了。
李金锁有些心急地说:“兄弟,我看……这事要泡汤了!”
张鹏飞笑道:“李哥,你别急嘛,我们监察室还没有发挥作用呢,虽说这次调查以公安局为主,但我们监察室可有监督的权利并且提见意的权利,如果事情重大,我们还可以另行调查!”
李金锁听懂了张鹏飞的意思,就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原来你小子还留有后手啊,你放心吧,你的手下在这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打招呼!”
“嗯,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帮助,这几天你多安排几次夜间形动,争取搞出点动静来,让孟春和他们难勘,当然不要以你的名义,可以让各分局派出所什么的出动嘛……”
“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一定完成任务!”李金锁知道张鹏飞被激怒了,他现在是想干大事。
挂上李金锁的电话,张鹏飞马上给执法监察室的一位带队的副主任打了电话,让他这些天安排人多多暗中走访延春地区各县市的娱乐城所,看看是否发现意外。安排好了之后,张鹏飞的心还有些悬着,他真怕结果不受自己的控制。
两天以后,意外果然发生了,这让张鹏飞的心提在了嗓子眼。据说在延春市的珲水县境内,执法监察室派出的监察组成员当中,有一位正科级监察员在珲水县公安局的一次扫黄形动中被抓个现形,而且出事地点就在珲水县的太阳雨娱乐城分店。按说珲水县公安局是自己过去的班底不说,还有李金锁过去的部下,这件事是不可能传出来的,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传到了延春,又由延春传到了省里。高层领导也听说了此事,看似此事不大,可是影响很坏,省委领导马上督促省纪委与检查机关针对此事成立联合调查组,令一组人马很快下往延春。
其实在事件发生后,李金锁是第一个到的消息的,珲水县公安局现任白局长是正是他的老部下,再说珲水县政法委书记郑一波也是张鹏飞的老部下,而出事的监察员又是监察室的。李金锁感到事情不妙,马上召集郑一波、白局长等人商量处理办法,决定马上放人,并且严守消息。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件事还是被捅了出去,事态的发展有些不受控制了,如果此事真的查到结果,无疑会给张鹏飞的脸上抹黑。其实李金锁当天就通知了张鹏飞,他以为这个消息会被捂住,可没想到第二天省里就知道了。事情出现以后,他马上又给郑一波去了电话,问具体情况。
郑一波自觉这事办砸了有些对不起张鹏飞,所以气得大骂。张鹏飞劝他消消气,又问道:“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郑一波明白张鹏飞是在问泄漏出去的原因,所以老实答道:“老领导,情况我都查出来了,原来那天晚上抓人的吧,其中有位是‘王八’的小舅子,一定是那小子在‘王八’面前吹大牛,就被‘王八’利用上了,是他捅了出去。”
张鹏飞一下子全明白了,看来这个王波为了取悦孟春和,这次是有意让自己丢人了。没准王波已经猜出来省里的这次大动作,主要是针对他和孟春和,所以他正好找到机会反咬一口,让自己丢脸。张鹏飞心中也很郁闷,这是他从政以后,所干过的最糊涂的一件事,万万没想到会有监察员做出这种事情!
这事,还真有些令他骑虎难下了。</p>
139对手反击
139对手反击</p>
由于省纪委监察厅的监察员在珲水被爆出了丑闻,令高层蒙羞,省委、省纪委十分的重视,当即责令张鹏飞派出人员与省委督察室组成联合调查组。由于张鹏飞早就和李金锁、郑一波等人勾通好了,所以并没怎么担心。此次调查由执法监察室副主任贺楚涵与省委督察室副处级督察员带队下去的。之所以安排贺楚涵下去,张鹏飞自然有其深意。他知道省委督察室的人都不好惹,而这位领队又是副处级,如果监察室不派出强势的干部,难免被人控制住,受人领导,所以贺楚涵是最好的人选。谁都知道她是中央组织部副部长的女儿,无论什么事情有她在,别人都会客气一些的。另外,从人员的配备上就可以看出来,高层很重视此事。
联合调查组下去以后,张鹏飞每天仍然照常工作,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可是下属们无不都为他捏了一把汗,大家都知道如果丑闻是事实,监察员果真做出了那种事情,张鹏飞也会受到牵联的。别看张鹏飞每天笑呵呵地处理监察室的日常工作,其实心里也在担心珲水那方的进展。他真担心如果郑一波他们没有处理好,要是真查出什么来,那他上升的脚步就要受到影响了。
这天上班的时候,郝楠楠给张鹏飞来了电话。她只是说着闲话,并没具体问什么,想来她一定是知道张鹏飞的难处,才打这个电话表示关心,可是由于身份的特殊性,又不好直接问什么。张鹏飞明白她的心意,心中自是感觉很温暖,所以宽慰她说:“楠姐,你放心吧,我相信监察室的干部。”
郝楠楠听张鹏飞谈起了此事,便才说道:“等这件事过去了,我让公安局找个借口把‘王八’的小舅子调走!”
张鹏飞笑了笑,当然明白郝楠楠所说的是小女人似的气话,他说:“楠姐,没事,我真的没事。”
郝楠楠点头道:“你不在我身边工作,我感觉很孤独……”这话满是情意,软软棉棉。
“我明白。”张鹏飞用心地说,他对郝楠楠的好感越来越深了,思念至此,他想了想又说:“楠姐,你……你现在是一县之长,最好……早些解决好婚姻问题吧,也……也该结婚了。”
“我不怕嫁不出去,可我……不想嫁,你……你知道我的想法,我……只要你说句话,我……我为了你可以一辈子不嫁人……”郝楠楠的声音有些哽咽,听得出来她有些伤心也有些气愤,可能是觉得张鹏飞太绝情了吧。
“楠姐,何苦呢!”张鹏飞郁闷地挂上了电话。他虽然对郝楠楠有好感,但刚才所说也的确是真心话,他喜欢漂亮的有才华的女人,也梦想着后宫佳丽三千,但他不想让这些喜欢自己的女人受人以柄。他真希望有天郝楠楠能遇到一个好男人嫁掉,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发相信郝楠楠将来在政治上会有所作为了,所以就不能轻易和她发展关系,那样会害了她。
心里头想着郝楠楠,手上捏着文件也不知道看到哪里了。没多久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张小玉打来的。她说话就没那么多顾及了,张口就来:“鹏飞,最近压力不小吧?”
张鹏飞没想到这事也被她知道了,所以低沉地点头道:“是啊,我领导无力,谁知道手下会出现这种败类!”
“鹏飞,没事,不用担心,出了事我帮你。中午出来一起吃饭吧,我等你。”张小玉趁机邀请道。
“不了,不了,我……我没在单位里边,和同事出来查案子了。”他现在见到张小玉就有些紧张,连忙找了个借口。
“行啊,你小子知道说慌啦!”
张鹏飞正感觉声音有些古怪呢,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张小玉捏着电话,抿着红唇看着自己笑。张鹏飞大窘,还真没料到她说来就来了,他手足无措地走过去,笑嘻嘻地对张小玉说:“姐,你……你真能逗我!”
没想到张小玉一听这话,马上翻了脸,一脸怒气地说:“你小子是不是永远都把我当成是你姐?”
张鹏飞醒悟过来,马上伸过手去说:“小玉!”
张小玉一听到他这么叫自己,突然有些害羞,其实她也有些不习惯。见到张鹏飞伸出手来,她也把软棉棉的小手伸了过去,另只手就把门关上了,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张小玉侧头担心地望着张鹏飞,问道:“鹏飞,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你放心吧,我能处理好。”张鹏飞捏着她的手,低头望着她被瘦俏的牛仔裤所包裹住的**,就把脸贴了上去,手在她的腿上移动着说:“让我靠会儿……”
张小玉没有反对,而是搂着他的肩,她明白张鹏飞心里的紧张,要不然他才不会这样。可是大腿就被他那么压着,渐渐的就有一种酥麻的快感了,腿间仿佛憋了一股火,并且还有些湿润。她不禁羞红了满脸,过去一个人在家时思念张鹏飞,也会有这种动情的感觉,这让她的身体惊颤起来。
张鹏飞感觉到了她的变化,抬起脸来问道:“小……小玉,你怎么了?”
张小玉有些不好意思回答,可是又一想自己并没有把他当作外人,心中一狠就说:“我……我有那种反应了。”说完了,就觉得脸好像高烧到了四十多度,火辣辣的。
张鹏飞听懂了,连忙抬起头来,并没瞧不起她,而是笑着问道:“湿……湿了?”
张小玉又点了点头,张鹏飞便正襟危坐了,只是捏着她的手说:“那我就不折磨你了。”
张小玉感动地笑笑,把头靠在他肩上,自言自语地说:“老实说,我三十岁之前还真没想过结婚,过去觉得自己不需要男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好。可是等一过三十岁,就觉得思想上生理上全变了,我越来越觉得孤单了,并且有时候还……还……”张小玉说到这里抬头扫了一眼张鹏飞,见他脸上没有异色,才接着说:“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有时候也会想男人,也……也会对那种事情好奇,都……都说很美妙,可我……真成老**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张鹏飞的心里又酸又痛,搂着她的肩膀说:“你别说了,这些我全理解,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都是有根据的。”
“有你在,真好……”
张鹏飞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就说:“我们出去吃饭吧,总在这里关门坐着也不是个事,别人还以为我和你……”
这话说中了张小玉的心病,她体内不禁又燥动起来,推了他一把说:“难怪贺楚涵骂你流氓,你还真有些当流氓的本钱!”说完就站了起来。
张鹏飞还没起来,正望着她紧俏而圆滑的美臀,禁不住伸出手来用力拍了拍,笑道:“小玉,你这**长得真漂亮!”
张小玉没料到张鹏飞敢这么干,惊呼一声后,腿间又溢出了一股洪流,脸更是火辣辣的,腰都有些直不起来了。张鹏飞望着她的反应就想笑,却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两人出去吃饭的路上,在车上张小玉问他:“鹏飞,我问你个事,你和……楚涵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张鹏飞知道她想问什么,便苦笑着摇头说:“你觉得她会甘心做我的情人吗?即使她同意了,我都要好好的考虑。”
张小玉欣喜地说:“这么说来你们什么也没发生?”
“没有。”张鹏飞笑着说。
张小玉又问道:“她那么喜欢你,那你为什么不把她当成情人啊?反正你不是有别的女人!”
这个问题有些尴尬,张鹏飞知道她在调笑自己,可却认真回答道:“其实还是身份的原因啊,她是高干子弟,爸爸现在是中组部副部长,今后没准会成为中央序列,你说我能害了她吗?如果……如果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我……只要她不后悔,我想我……我会同意的。”
张小玉知道他在顾及什么了,就点头道:“对我……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担忧?”
张鹏飞伸手捏了捏她光滑的脸,叹气道:“老实说是的,其实我……我的确很好色,见到优秀的女人就有些喜欢,你又这么漂亮,有很多次见到你时我都勉强控制体内的欲望,可是……我不想害了你,害了张书记的希望。”
听到他能认认真真的说出这翻话来,张小玉又可气又可笑,拧了一把他的大腿说:“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还承认自己好色!哈哈……”
张鹏飞也陪着笑说:“男人哪有不好色的,漂亮女人不都是被男人喜欢,只不过是有的男人只想得到女人的身体,发泄过后就满意了,可我……要得到所爱女人的心!”
“鹏飞,你……你告诉我实话,你对我……是单纯的欲望,还是……爱……”张小玉今天也豁出去了,见张鹏飞说话直白,索性自己也直白起来,反正事以至此,她就想问个明白。两人间的关系早就应该**裸的坦白了。
“我爱你!”张鹏飞把车停在路边,捧着她的脸说,“如果可以娶十个老婆,我一定全把你们娶回家,我的心里是真的有你们!”
“行了,越说越离谱了!你这话能把我爸妈气死,还亏你是政府干部呢!”张小玉嘴上如是说,可心里却对张鹏飞的实话感觉满意。也许这就是自己爱上这个小男人的原因吧,他真的很特别,其它男人在女人面前都是努力表现出好的一面,可他到好,竟然满嘴大实话,认认真真地说出自己的缺点。这样一来,她对他的好感又升级了,不禁在心里想,如果自己真的成为了他的情人,那又如何呢?婚姻关系还不就是一张纸吗?如果自己真为了爱情,爸爸妈妈反对又怎么样,做女儿的有权利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
第二天,远在珲水的贺楚涵终于传来了消息,她在电话中兴奋地对张鹏飞说:“张主任,通过我们工作组的调查结果显示,那天的事情是个误会,我们的监察员并没有犯错!”
听到这一消息,张鹏飞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看来李金锁、郑一波等人处理得不错。
贺楚涵又接着说:“但是省委督察室那边的同志觉得还有一些疑点,他们还要和珲水县公安局的同志们,以及太阳雨娱乐城的服务人员谈话,好像是不相信我们的调查结果!我觉得他们这么做是不对的,当初我们所得到的消息就是诬告,根本就没必要成立什么调查组!”
听贺楚涵这么一说,张鹏飞就清楚她一定是不知道事情的真正原因。早在她下去查案之前,张鹏飞也没有交她实底,就是想让她以为监察室的人是被冤枉的,是娱乐城的人对监察室有意见才无故闹事。要不然在听到不同意见的时候,她就不会这么气愤。他太了解贺楚涵的性格了,别看她有时候大大咧咧的只是个女流之辈,可是个人山头主义很浓厚,自己的地牌儿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平时听到外人说监察室的坏话,她都会反驳的。这个案件正好可以利用她的这种性格,遇到别人没准真会出现意外情况。
张鹏飞笑道:“贺主任不必生气,既然督察室的同志们有不同意见,那就让他们去查吧,我们还是要尽量配合他们的工作。”
“哼,你呀,还亏是监察室的一把手,就不能争一争吗?”
张鹏飞心说你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不会要争一争了!嘴上却说:“我看贺主任比较适合当监察室的一把手啊!”
“我懒得理你!”贺楚涵有些气愤地说,缓和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我昨天去见梦婷姐了,看得出来她很想你,人都瘦了一圈。”
张鹏飞满心的愧疚,叹息道:“我离她太远了,也不能照顾她。”
贺楚涵出主意说:“鹏飞,要不然把梦婷姐调到省委工作吧,那样离我们还近一些。”
监察室的案子绞得张鹏飞有些心烦,如果省委办公厅督察室的人再查出什么来,那就乱套了。他现在只想工作上的事,无暇想其它,只是淡淡地说:“等案子过去了再说吧,听听她自己的意见。”
“哼,你们男人啊哄得女人承了自己的心,别的就不管不顾了,真不知道爱你们干嘛!”贺楚涵气哄哄地挂上了电话。
张鹏飞心头一紧,他知道贺楚涵说得不无道理,对待感情,男人永远比女人付出得少,得到的多。可刘梦婷的可悲之处只在他的脑中停留了一小会儿,他的思绪又想到了延春的案子,他明白时间一长,孟春和等人肯定会有所觉查的,没准他们现在已经有所形动了。自己在排兵布阵的同时,对手也在抓紧反击,这是一场没有流血的暗处斗争,成败十分的关键!
又过了几天,因为这件事,省里之前派下去的检查组也不好提前返回了。毕竟就在公安厅的副厅长表扬了延春工作的同时,出现了娱乐场所有特殊服务的事件,他们也只好大张其鼓地查一查了。孟春和被李金锁气坏了。虽然李金锁口口声声说对延春地区其它县市公安局进行娱乐场所的大检查毫不知情,但是他心里明白没有李金锁的授意,他那帮铁杆弟兄才不会有这个胆子与市委对着干。
话说到这里,他也不得不服李金锁这个人了,表面上看他是个大老粗,在市委的几位常委里面也不是强势的那种,见人就笑呵呵地没一点架子,可李金锁在暗中却劳劳地把延春地区的公检法部门抓在了手里,不少县级公安局的领导,全是他的拜把子兄弟。他把所分管的部门管理得密不透风,外人根本就插不进去,就连市委孙常青书记想调整一下各县公安局的干部,前提都要得到李金锁的同意,此人不可小瞧!
同时,这次全省范围内对娱乐场所的大检查,也让孟春和渐渐发现了其本质,按理说在这紧要关头,各县市的领导应该捂盖子太对,可珲水县很反常,县公安局总是在不受到县委书记王波指挥的情况下对各种娱乐场进行突检,好像生怕检查组不注意他们似的,有意把事情搞大。孟春和明白过来这次大检查背后,其实隐藏了一场延春地区的政治斗争。
从省委监察室的头上,孟春和就联想到了张鹏飞。再回味一下自从张鹏飞走后,自己对珲水县本土干部的施压以及偷偷调查他的内幕,一切也就浮出了水面,看来这次以省委命名的大检查乃是张鹏飞的手笔了,检查娱乐场所是假,针对他与王波才是真的,拿掉王波或者说是搞垮自己才是张鹏飞的真正目的!
想通了这一切的孟春和有些害怕了,他现在总算清楚了张鹏飞的政治手腕,这小子年纪轻轻,可是在政治斗争的全篇部局上甚有谋略,并且是不痛不痒缓缓移动棋子,在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的情况下突然出击,直击要害!原来孟春和还想着是不是背后找张鹏飞说说情,与他合解呢,因为他深知自己与太阳雨娱乐城的那点事情,万一真要查出来些什么,一切就都晚了。太阳雨娱乐城的老板是姓崔,可真正的背后老板却是个女的,在延春道上被称为“凤姐”,是跟了他十几年的情妇!那位姓崔的其实只是她养的小弟。
可就在孟春和上火,找不到办法之时,珲水县委书记王波突然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说他的小舅子在跟随公安局大检查的时候,竟然查出了一位省委监察员在太阳雨娱乐城找了两位小姐胡搞,事情出现以后,珲水县公安局局长又让他们封锁消息,不让把此事传出去。
听到这一令人振奋的消息后,孟春和当时就在情妇“凤姐”的身上梅开二度,一改多日不举的窝囊场面,把需求量很大的“凤姐”干得大声呻吟,虽然他也知道“凤姐”的呻吟声是职业操守,但仍然很满意。情妇“凤姐”曾经是延春市有名的“**”,所以在床上的表现自然很职业。
事毕后“凤姐”搂着他又亲又咬,还开玩笑地问他想到哪个女人了,为什么突然这么强劲儿。孟春和笑着把王波告诉自己的事情讲给她听。“凤姐”马上就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所以没两天的功夫,虽然珲水县当局捂得很严实,这一消息还被捅了出去。
孟春和也趁机大做文章,搞得满城风雨。一想到这件事可以令张鹏飞被动,孟春和不惜老本,动用了很多人脉关系,情妇“凤姐”更是帮着投入不少金钱,所以才在贺楚涵认定这是诬告的时候,省委督察室提出了反对意见,决定应该继续深入调查,这全是他背后操作的结果。由于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指使珲水县委书记王波暗中帮助省委督察室,案件慢慢的就有了眉目。
正值夏季淫雨天,江平市的天空总是阴沉沉的。张鹏飞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心情沉重。他现在已经猜出孟春和介入此事,明白事情的真相肯定会被查出来的,所以他现在转移了方向,命令执法监察室对太阳雨娱乐城展开独立的调查,现在他把希望全部寂托在了这支队伍上面。现在的延春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在暗处斗争不断,看似各部门全都属于联合调查组,可调查对象大不相同。最终结果如何,他也没有把握。
这时候手机响了,是贺楚涵的声音,她低低地说:“鹏飞,咱们监察室的同志太令我失望了,我真没想到他能做出这种事!”
张鹏飞心中一凉,身体摇晃起来,没有任何力气地瘫软在座位上,拿着手机的手也感觉似有千斤重,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一次严重的危机。</p>
140制造意外
140制造意外</p>
“鹏飞,你……你怎么了?”听不到任何回答,贺楚涵心焦地喊道。在这种紧要关头,就能体现出关系的远近了。情郎遇到了麻烦,贺楚涵比他还要心急。
“啊……我没事,涵涵,查……出来了?”张鹏飞很明显还没有恢复过来,他的大脑第一次这么乱糟糟的。
“查出来了,全怪丁永亮他自己,做了坏事也就算了,开始的时候没承认,可后来又承认了,这次连珲水县公安局都受到了影响!”贺楚涵气愤地说。
丁永亮就是那位犯错误的正科级监察员,谁也没有想到在珲水公安局帮助他的时候,他尽然会主动承认!
张鹏飞渐渐明白原因了,想来一定是对手花高价买通了丁永亮,要不然那小子才不会傻到这么做。他一定是觉得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珲水县公安局如何帮他,他以后在监察室也将处处受到冷眼,索性还不如不在体制内混了。
“鹏飞,你……你也别上火,我再想想办法。我先挂了,你……保重啊!”贺楚涵知道此刻张鹏飞心情的烦乱,担心地挂了电话。
张鹏飞拿出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很苦也很凉,应该是昨天泡的还没有换掉,他现在努力想着如何收场。他到不太担心自己,他现在担心的是李金锁、郑一波等人。如果省公安厅、省委督察室抓住此事不放,这对珲水当局的干部们来说就是一次灾难!而李金锁做为延春地区的政法委书记,压力也就可想而知了,虽然这种事还不会动摇他的位子,将来也会有珲水公安局内部的干警来背黑锅,但是对他已经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对他在延春地区的威信也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现在,他还不了解李金锁等人是否已经知道了丁永亮自守的消息,这更加深了他的心焦。没多久,手机又响了,这次传来了李金锁低沉的声音,只听他破口大骂,“妈了个B的,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当初是赵强为他录的口供,现在他这么一搞,赵强……”李金锁说到这里,好像才醒悟过来自己说得有些不着头尾,马上又解释道:“兄弟,你还不知道吧,那个丁永亮又翻供自首了!”
张鹏飞叹口气道:“我刚刚知道的。”既尔又想到老同学赵强,他马上提起精神问道:“那赵强现在怎么样?”
“哎,赵强现在被省厅的人监视住了,现在省委督察室的人认为赵强在这件案子当中存在舞弊形为!”
张鹏飞心中又是一凉,本以为赵强遇到自己后赢来了事业上的春天,哪想到已经成为珲水县公安局副局长的赵强,这次也是因为自己而背了黑锅。他已经听明白了李金锁的潜在意思,假如以后上头追究起来,那么出来顶罪的非是赵强不可了!
“李哥,顺其自然吧。这段时间你低调一些,我再想想办法。”
李金锁表示明白,又说:“鹏飞,现在此案还有很多疑点,没有最终定性,进一步调查还在开展中,我想我们还有机会,我……找人跟一跟吧……”两人不益多说什么,匆忙间就挂上了电话。
张鹏飞下班的时候路遇下属们同自己打招呼,他发现大家都是吃惊地盯着自己看,他不明所以。他开车直奔梅子婷那里,她已经出差回来了。这一刻张鹏飞很想看到她,男人在遇到麻烦事的时候总会想着身边会有一位温柔的女人。
受到工作的影响,他的情绪十分的低落,根本没注意正在厨房忙碌的梅子婷。梅子婷穿着一件大排扭扣的白底粉色碎花的娇小睡裙,这是一件极具情趣诱惑的居家服饰,裙摆刚好遮盖住她翘挺结实的臀瓣,有过性事的女人臀部发育得更为圆润,两条光泽笔直的白腿增添了她的性感。此刻,梅子婷正弯着腰洗菜,听到房门声,她又特意弯了弯,把美臀有意上提,目的就是吸引张鹏飞的注意力。说到底,这件略带某种诱惑的情趣小衣,就是她为了满足张鹏飞才穿的。
可今天的张鹏飞不比往日,只看了她一眼就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要像从前肯定是扑过去,两只大手早就伸进了裙底揉捏那令他醉生梦死的美臀,并且搜寻着她的两片樱唇吸允。梅子婷等不到男人的观赏,便泄了气,心中十分不满地走过来,撅着红唇,一脸委屈地说:“哼,看也不看人家一眼,是不是看够了啊?”
张鹏飞愣了愣神,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胡说什么呢,工作有点累了。”说完,为了不让梅子婷担心,他张开双臂把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在她结实的**上拍了几下,又说:“就是看一辈子,也看不够!”
梅子婷稍感满意,卖弄地在他腿上扭动着**,这才细细打量起他的脸来,然后惊呼一声,像发现了新大陆似地说:“老公,你遇到什么麻烦事了,脸色好差啊!快对我说说,我来帮你分析一下。”
张鹏飞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问道:“我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你等着!”梅子婷起身走进了卧室,纤腰、美臀的扭动很是迷人,要在平时张鹏飞早就扑上去求欢了,可他今天却是没一点欲望的冲动,可见珲水的案子对他的影响有多大了。
梅子婷穿着小拖鞋走回来,手里多了一枚精致的小镜子,她抬腿坐进他的怀里,拿着镜子照着他的脸说:“老公,你自己看看吧,这个模样好让人家心疼啊……”
张鹏飞注视着小镜中一张苍白的脸,满脸的胡渣,仿佛老了十岁,双眼布满了血丝,没有一点精神,就像病入膏肓一样。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吃惊地说:“我怎么这样了!”
最近一个星期,他是吃不好睡不好,都懒得打扮自己了,也难怪成了这幅模样。怪不得下班的时候同事们见到他时会是惊恐的表情了。
梅子婷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脸说:“你先去洗个澡吧,瞧你……身上都有味了,再这么下去,身体都完了!”
“好吧……”张鹏飞落魄地站起来,梅子婷突然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说:“老公,我相信你是最棒的,无论遇到什么麻烦事,你都可以做得最好,你就是我心中的雄鹰,你还可以飞得很高呢!”
张鹏飞心中微微地颤动着,他突然明白在这紧要关头,其实有很多人都在关心自己,就比如说身后的梅子婷、远在珲水的贺楚涵与郝楠楠,还有延春市的刘梦婷,这些红粉知己们可都不想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自己难过她们比自己还要难过,梅子婷的话充分说明了这一点,这令他一瞬间仿佛什么也不怕了,一股热流浸热了双身。
他回身抱住梅子婷,捏了捏她精致高挺的小鼻子,信心倍增地说:“你放心吧,老公没事!”
“嗯,老公是最强的!”梅子婷兴奋地在他的脸上吻了一口。
感受着她甜香的红唇,张鹏飞大为所动,一手托着她的腮,大力地把嘴巴贴了过去,紧紧地咬着她的嘴唇,吸允着那条粉耐的舌头。不料还没吸几口呢,他就被梅子婷推开了,她有些不满地像个小丫头似地说:“臭臭,嘴巴好臭,老公不讲卫生,不刷牙!”
张鹏飞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笑道:“好好,老公先洗澡,然后就刷牙!”
“嗯,老公是最帅气的!”梅子婷又扑进了他的怀里。
张鹏飞的情绪恢复了很多,搂着她说:“子婷,你帮我洗吧,我累了,想在浴缸里泡一泡……”
这种时候,无论张鹏飞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梅子婷都会不暇思索地答应。她马上泡进浴室放水,然后帮着张鹏飞脱去了衣服。可是当进入浴室的时候,梅子婷才知道自己上了张鹏飞的当,张鹏飞光着身子刚刚迈进浴缸里,伸手就把梅子婷也抱了进来。梅子婷撒娇地挣扎着,可当张鹏飞的小手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与那两粒坚硬的小葡萄时,她也就渐渐停止了挣扎。
张鹏飞只是抚摸着她的身体,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令梅子婷有些苦不勘言了,体内早就动了情很想要他,可是见他精神不高,也不好直接说。只能推开他的手说帮他洗澡。张鹏飞调逗了她一会儿就不太动了,听话地躺在浴缸里让她搓着自己的身体。梅子婷也是有心计的女人,嘴上不好说,可手上却加大了力度,就在他的敏感部位移动着,没多久张鹏飞的下身就有了坚硬地反应。他这才明白了这个女人的心思,拍了拍她白嫩的**说:“给我擦擦身体吧,我们回床上做去。”
梅子婷今天很想逗情郎开心,就羞红了满脸,红唇贴在他的耳边说:“老公,我们先在这里试试好不好?听说……在浴缸里更刺激呢……”
不消说浴缸,就是她的这翻话对张鹏飞来说就够刺激的了,这让他也激动起来,因为这是情人第一次主动提出来变换花样。他色眯眯地说:“好啊,那就来个后进式吧……”说完,他两只手就抬起了她的身体,然后摸索着那神秘地玫瑰口,小心翼翼地顶了进去……
果不其然,有了流水的作用,两人很快就到了欢乐的顶峰,交合时飞溅的水花更增添了情趣……
两人躺在床上休息着,时间已经是午夜了,刚才的鸳鸯戏水实在充满着回忆的乐趣,一想到在水中两人结合的妙处,两人就会心一笑。缓过劲儿来的梅子婷缩在他的胸口问道:“老公,给我讲讲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既使我不能帮你,说出来了也会让你减少一些压力……”
张鹏飞心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就一五一十把自己与孟春和交恶,珲水县委书记王波要对自己的珲水班底动手,以及珲水发生的案子通通讲了一遍,并且很气愤地说:“这个丁永亮平时表现很好,要不然也不会派他去珲水,没想到他……哎,都怪我用人不当啊!”
梅子婷先是想了一想,然后很精明地说:“我觉得这件案子一定是孟春和他们与太阳雨娱乐城方面联手造成的,那个姓孟的一定猜出来这次你就是针对他的!”
“老婆真聪明,我想也是这样。”张鹏飞拍了拍她紧紧贴在自己腿上的**,又接着说:“可是知道了也没办法啊,现在我们很被动,让他们抓住了把柄,我想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没准接下来还会说珲水公安局是在我们监察室授意了之后才会捂盖子的。赵强不会出卖我,可他这次有他苦头受的了!”一想到这些,他的头又有些沉了。
“别急,今天太晚了,我们都休息吧,没准精神好了,就会有办法的!”梅子婷心疼爱人地说道。
“好吧!”张鹏飞明白她的心意,不想让她因自己担心,就拍了拍她的小脸,然后搂紧了她。
………
与此同时,在延春市太阳雨娱乐城顶层的神秘处,那是一个私人的办公区域,延春市委副书记孟春和正与珲水县县委书记王波秘谈,太阳雨娱乐城的幕后大老板“凤姐”,现在充当着服务小姐的角色,不时地为二人奉烟送茶,得空就站在身后双手捏着孟春和的肩膀,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前有着惊人弹力的柔软之上。
“小波,这次正好是个机会,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你要抓紧啊!”孟春和眯眯着双眼,感受着后脑的柔软所带给他的舒服,冷冷地对王波说道。
“孟书记,请你放心,为了加深误会,我已经做了安排,让丁永亮出一次意外……”由于有些话不方便直接说,所以两人就都点到为止。
“意外?”孟春和睁开了眼睛,像是没有听懂似的,不过马上就露出了微笑,说:“别出问题就好,你这么干……很聪明啊……”
“呵呵,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就在这两天,我过来就是向您请示的,想听听您的意见后再做决定。”王波谄媚地说道,他这辈子是跟定孟春和了。当然这是在不出事的情况下,如果以后出了意外,那可就要各自飞了,所以他才多说了几句。
孟春和望着他笑,不知是褒是砭地说了一句:“小波啊,你真的很聪明!”他明白王波其实不是来请示自己的,而是在推卸责任,如果今后东窗事发,纪委的人把这事查到王波的头上,王波就会说一切都受到了孟春和的指使,那样他的责任就会减轻。
王波尴尬地笑,没想到孟春和发现了自己的小伎俩,只好掩饰地说道:“一切多亏孟书记教导啊……您看这事,您同意吗?”
孟春和皮笑肉不笑地说:“小波啊,我只看事情的结果,其它的不想过问,我也不想清楚。我什么也不知道,你看着办吧。”
“呃……那……我知道怎么办了。”王波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看来自己也只有硬着头皮去做了。
“这就对了嘛,我相信你是聪明人!”孟春和开明地笑了笑,然后又问道:“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王波知道他在问什么,便说:“赵强被拘起来了,只不过嘴巴硬得很,就是不说是受了谁指使,有事全自己揽了!”
孟春和点点头,“我明白,要不然你也不会安排这次意外吧?你是想把火烧到珲水县公安局的身上?”
“孟书记英明啊,当领导的就是不一样!”王波先是找机会拍了个马屁,然后颇为得意地说:“这是原因之一,之二嘛也正好做掉丁永亮,要不然他早晚对凤姐都不利!”
丁永亮翻拱,完全是太阳雨娱乐城老板“凤姐”的功劳,他命令崔经理与丁永亮接洽,最终谈妥五十万后他答应翻供,并且还送给他一位美丽的少女,连后半生的婚姻问题都解决了。那位少女把他照顾得很爽,这也难怪他会翻供了。不过事后,孟春和曾经暗示过王波,想办法处理掉丁永亮这个人,像这种小人留着就是祸害,难免以后他反咬一口,那时候太阳雨一完,他孟春和也就完了。所以这个时候王波才会提到此事。
听他说完后,孟春和没有什么表态,只是说了句:“小波啊,你办事我很放心哪!”
而凤姐不用孟春和指示,便聪明地挺着诱人的胸脯走了过去,双手轻轻地落在了王波的额头揉捏,并且低下身体,丰胸压着他的后背,嘴唇贴着他耳边说:“王哥,你辛苦了!”
王波瞬间就想得到了无比的荣耀,满脸通红地望着孟春和。孟春和却没吃醋,情人凤姐这个时候的举动很令他高兴,这是一种令下属高兴,能得到他们信任的一种办法。他笑道:“小凤的手指很巧,按摩得很舒服。”
“是是……”王波连口答应着。
接下来气氛就轻松多了,又过了一会儿,王波在凤姐的动作下仿佛要睡着了,孟春和看了一眼凤姐,凤姐会意地停下了双手。孟春和便站起来说:“天晚了,也该休息了。小波啊,今晚就别回珲水了,明早再回去,让小凤安排你在这休息一晚吧。”
“好好,一切听孟书记的安排了……”王波知道这个晚上注定休息不好了,只能更加的劳累。太阳雨小姐们的功夫,他可是领教过了,那可真叫人舒服得死去活来。
王波刚刚站起来,凤姐就按响了茶几底下的按扭,然后便走进来两位打扮得十分青纯的少女。凤姐马上安排道:“带着王哥去休息吧。”
两女答应着,一人拉着王波的一条手臂就下去了。待门关上了,凤姐走过来腻在孟春和的身边说:“亲爱的,我们怎么安排?”
孟春和伸手在她的臀部揉捏,笑道:“先回床上歇会儿,这几天有些累了。”
凤姐扶着他来到里间,然后又帮他除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随后自己也脱去了所有的衣服,两人双双倒在床上。做了孟春和十多年的情妇,凤姐对他的脾气那是了如指掌,她知道他喜欢赤身**的与自己躺在一起,他喜欢看到女人在自己面前的**,更喜欢细细地揉捏着女人身上的私处,所以凤姐才脱去了衣服。
两人靠在床上,孟春和虽然闭着眼睛,可是手没有闲着,在她的胸间,腿间肆意地揉捏,直到手指湿润了,才很满意地亲了亲身旁美人的脸。床对面的墙壁被布幔挡住了,凤姐拿着摇控器说:“亲爱的,想看电影不?”
孟春和微笑着点头,凤姐便把脸贴着他的胸口,然后按动了摇控器,布幔立刻被拉开了,出现了一面很大的夜晶显示屏,随着凤姐手指的按动,没多久就出现了一幅令人血脉扩张的**画面,只见王波被两位青春少女骑在床上,四肢被黑色的光滑**绑起来,口中发出兽性的声音。两位青春少女的表现,一点也不青春……
看着画面,孟春和的胸口越来越热了,某部位也有了反应,他捏着凤姐的前胸说道:“有了这东西,王波再怎么聪明也要听我的!”
“那是啊,嘿嘿,还是你聪明,知道安排这种东西!”凤姐拍着马屁,大腿紧紧缠着他的下肢。
孟春和拍了拍她的臀部,说了声:“爬上来!”
听到这话,凤姐的脸上立刻春情涌动了……
………
两天以后的夜里,张鹏飞正搂着梅子婷熟睡呢,可却被手机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预感到不妙。
电话是李金锁打来的,他气急败坏地说:“丁永亮被车撞成了重伤,这帮人太张狂了,这样一来珲水公安局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张鹏飞心头一沉,他知道孟春和这招玩得太绝了,丁永亮这时候出现意外,外人一定会觉得是珲水公安局在报复他的翻供,他的情况更加被动了。</p>
141再回珲水
141再回珲水</p>
丁永亮被撞一案,先由珲水县公安局接手进行前期调查,但是却由省委督察室进行监督,其用意十分的明显,就是高层已经不再相信珲水县公安局了。现在几乎每个人都相信,在丁永亮嫖娼一案中,珲水县公安局在调查过程当中一定有内幕。甚至有人直接提出来,一定是珲水县公安局在丁永亮翻供自首以后,为了掩盖事实做出了这种违反乱纪的事情。
可是由于肇事司机已经逃逸,调查了几天一点现索也没有,很显然出事地点是经过仔细选择过的,因为道路附近没有一台摄像机。同时联合调查组也在对珲水公安局的几位领导进行调查,同样没有任何的收获。因为当初是赵强审讯的丁永亮,现在丁永亮一伤,大家又都把矛头指到他的头上,但调查组用尽了办法,他就是什么也不说,一问三不知,只说自己没有犯错误,一切都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的。
就在案子陷入僵局以后,联合调查组突然又接到了重要材料,丁永亮在太阳雨娱乐城与小姐鬼混的相片出现在联合调查组的办公室门前。这件事更让此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省纪委震怒,省委高层的领导们也做出了重要批示,要求限期查清珲水的问题,该抓的抓,该撤的撤,早日还给珲水县一个平静。
从延山到珲水,这半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让省委省政府的领导们感觉不可思议,特意开会研究了此事,最后决定由省纪委、省公安厅、检查机关成立专案组查清此事。省委高层会议决定由监察厅袁副厅长带队,在监察室主任张鹏飞,公安厅侦察处处长周成龙的陪同下,奔赴珲水县展开调查。
专案组出发前一夜,张鹏飞躺在梅子婷的床上想着心事,在他看来孟春和安排人交出丁永亮在太阳雨玩乐时的相片,这并不是明智的。因为首先这些相片的出处就值得别人怀疑,搞不好难以自圆其说。这些照片可以要了赵强等人的命,但同样也可以要了孟春和的命。看来孟春和见到联合调查组找不到证据便暗中提供了证据,他实在是有些心急了。他也许不会想到,假如真的可以凭借这些相片给案子定性,那么在处理了珲水县公安局以后,延春地区的太阳雨娱乐城也将受到严厉的调查,那时候他孟春和也许就会自掘坟墓了。
孟春和在危难关头没有细想自己已经犯了官场中的大忌,那就是得罪官场中人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无论太阳雨有没有问题,今后是别想在延春地区立足了,动不动就能拿出一些隐密的相片出来,哪个当官的不害怕?也许表面上大家痛心疾首地骂贪官,其实心里却不以为然。贪官那是被发现的,那些没被发现的还要继续为人民服务呢,太阳雨娱乐城将引起官场中人的公愤!
其实张鹏飞并不知道,这些相片不是孟春和让人拿出来的,而是珲水县委书记王波与太阳雨的负责人商量后,自作主张干出了如此蠢事。事后王波被孟春和大骂一通,可也于事无补了,今后恐怕没有政府干部们敢去那里寻欢作乐。
正在深思中的张鹏飞被一股沐浴后的清香惊醒了,抬头一看,披着雪白浴衣的梅子婷出现在粉色的灯光中,显得氤氲而性感。他笑着招了招手,梅子婷便轻巧地爬上床来,一头还没有吹干的秀发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她像只小猫一样伏在张鹏飞的胸口,拍着他的脸说:“老公,明天就要走了,人家好想你哦!”
张鹏飞知道她故意逗自己,便伸手在她那被浴巾包裹得圆润臀部上拍了拍,笑着说:“老公我这次可是凶多吉少啊,没准就回不来了,过来……我们好好亲热一下……”
“别胡说嘛!”梅子婷不高兴地扭摆着腰肢撞击着他的腰身,“我知道这件案子有了你以后,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你呀……就知道逗我开心!”张鹏飞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浴衣,抚摸着那如婴儿般柔软细腻的皮肤,他有些爱不释手地叹息一声,“哎,这些天天天和你在一起,突然要分别了,还真舍不得!”
梅子婷痴痴地笑着,听到情郎如此说,心中自是一暖,伸出粉嫩的香舌,舌尖在爱郎的脸上轻轻一扫,他全身便产生了通电般的快感。她说:“老公,你嘴上这么说,心里巴不得快点去吧?”
张鹏飞不明白她的意思,好奇地问道:“你啥意思?”
梅子婷浅浅一笑,身体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光滑的腿缓缓在他的下肢上磨擦着,然后才说:“可以见到你大老婆啊,好久没见到梦婷姐了,她那堆干柴可就等着你这把烈火啦!”
“骚妮子,开玩笑开到老公的头上啦,我看你找打!”张鹏飞说着便如一头恶狼一般扑到梅子婷身上,把这娇小的女人控制在身下,大手就在那两对**的胸房上大力揉捏着。在爱郎的抚摸之下,梅子婷的脸庞立刻就飞满了红霞,不依不饶地扭动着说:“别碰我啦,留着你的子弹打梦婷姐姐吧!”
“好你个不听话的女人,越来越**了,真没想到这种话你也可以说得出口啊!”张鹏飞十分惊讶,轻轻地捏了捏她滚热的脸蛋,“子婷,你真不想要?”
梅子婷微微眯着眼,有些惆怅地说:“当然想啊,可是又怕你身体吃不消……”
“我没事,你老公我强壮得很哪!明天就走了,今天怎么说也要和你好好的亲热。”张鹏飞动作起来,三下两下就解去了她的浴巾,当那两对美丽的玉兔跳出来的时候,梅子婷的腿便缠住了张鹏飞的后腰。
……
由省纪委袁副厅长带队的专案组到达珲水县以后,令最近珲水县发生的几起事件更加神秘了。老百姓们都纷纷猜测一定是省委高层的领导之前发生了斗争,才会接连派调查组来珲水县。现在的老百姓天天看新闻,对我国的政治了解比较深刻,一有点风吹草动,他们就会传出众多条线索。
之前对延春地区娱乐场所进行大检查的联合调查组还没有离开,就有针对丁永亮被撞一事的专案组赶来,现在的珲水县热闹极了。珲水宾馆的四楼全部驻进了调查组的工作人员,珲水县特意派来了武警战士二十四小时进行保卫,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仿佛是皇家秘室一般。
珲水县委县政府两套班子的领导隆重地接待了专案组的同志们。当县委书记王波见到张鹏飞时,笑嘻嘻地握着他的手,不阴不阳地说:“张主任啊,欢迎你回到珲水,有空我陪你看看珲水现在的变化吧!”
张鹏飞笑着说了一声好,其实他心里明白王波的话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所谓珲水的变化,其实是指珲水县变了天,过去是你张鹏飞说了算,可现在是我王波说了算!
再次回到珲水县,张鹏飞有一种回家的感觉。接待宴结束了之后,以郝楠楠带队的一些珲水本土干部又都来到张鹏飞的私人房间。与众人热情地握着手,当握到珲水县政法委书记郑一波的手时,张鹏飞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郑书记,这段时间你辛苦啊!”
郑一波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激动,这些日子的委屈仿佛有了张鹏飞的这句话以后,全部烟消云散了。天已经有些晚了,郝楠楠提议大家不要打扰老领导休息。张鹏飞站起来送他们,并且说:“各位,由于现在是珲水县的特殊时期,我想在案子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们还是不要有私下里的接触了。我是相信大家的,等案子一破,由我请大家喝酒!”
他看出来这些干部们都有一些意犹未尽,每个人都很想单独找他聊一聊,所以才会如此说。众人点头出去了,张鹏飞最后却拉了下郝楠楠说:“郝县长请留步,我要和你了解一些事情。”
郝楠楠的脸上不被人察觉地溢出喜色,她点头应允,欢快的脚步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世界。等人都走后,张鹏飞又再次主动伸出手来,郝楠楠脸上露出淡然的笑意,捏着他的手指,然后身体向前一扑就倒入了他的怀里。张鹏飞明白这段时间身为县长的郝楠楠一定遇到了来自各方的压力,她的内心已经在频临倒下的边缘了,这一刻她见到了自己,就仿佛见到了支柱,而她也就再没有力气支撑这一切了,所以才会显得虚脱地倒入了自己的怀中。
张鹏飞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地说:“楠姐,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很有压力,但请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郝楠楠略带哭腔地说,缩在他的怀中猛烈地点头,双手紧紧抓着她的后背,一脸的委屈。
张鹏飞又说了些宽慰的话,才拉着她坐下了,然后又倒了杯清水给她,这才问道:“楠姐,对于丁永亮被撞,你们一点线索也没有吗?”
郝楠楠无力地摇了摇头,很是自责地说:“一点线索也没有,明知是‘王八’干的好事,可却没办法!”
张鹏飞拍了拍她的手,苦笑着摇头:“没有证据就不能乱说呀!”
“鹏飞,省里是什么意见?”郝楠楠聪明地问道。
张鹏飞的表情有些低落,叹气道:“无论结果怎么样,珲水县公安局……”他摇摇头,不忍再说下去。
郝楠楠听懂了他的意思,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孟春和与王波太可恨了,难道我们这次就……就完了吗?”
看得出她有些失落,张鹏飞便打气说:“你别灰心,我们也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郝楠楠脸上一喜,抬头问道:“你还有办法?”
张鹏飞神秘一笑,回答道:“那些相片不但帮了对方,也帮了我们,这次太阳雨……哼哼……”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郝楠楠明白他不可能把话说得很细,便细细地品味起来,良久后才抬头小心地说:“鹏飞,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
张鹏飞笑着摆摆手,高深莫测地说:“不要说出来!我知道你会明白我的意思,你要相信自己!”
郝楠楠的脸色变了变,抬起**移动了一下身体,紧紧挨着张鹏飞坐下了,坐下去的时候,那弹力十足的臀部撞了一下张鹏飞的大腿,让他觉得下肢有些发麻。坐好以后,郝楠楠才说:“鹏飞,我信你要超过信自己,你现在是我全部的精神动力了!”
“我懂!”张鹏飞重重地说出这两个字,抬手搂着她的肩,手指撩拨着她的长发,烦乱的心思渐渐平静下来,这才说道:“楠姐,我不会放弃你不管的!”
张鹏飞能感觉到郝楠楠胸脯的起伏,他更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热量以及她此刻内心的骚动。郝楠楠侧过来,红唇就贴在他的耳边,以几乎是连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说道:“鹏飞,让我今天晚上住这里好不?”
话音刚落,郝楠楠的手迅速摸上了他的腿,并在两腿间抚摸着,张鹏飞血脉扩张,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头来,令郝楠楠的手吓了一跳,随即她的脸上羞红了,望着张鹏飞笑。
张鹏飞这个尴尬啊,万万没想到小**出卖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可也只能继续装模做样的拉开郝楠楠地手,讪讪地说:“楠姐,这……这不好,现在是危紧关头,有很多人看着我和你呢,这……这里真的不行。”
郝楠楠妖媚地一笑,其实她又如何不知道现在是危急时刻,只不过是想试试他的心思而已。试探的结果很令她满意,她道:“你的意思是说换个地方就行了?”
张鹏飞大窘,不敢看郝楠楠的眼睛。见他那手足无措的模样,郝楠楠用力在他的脸上一吻,吻出了轻脆的声音。张鹏飞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两片湿润的嘴唇带给自己的甜蜜,他再也控制不住地抬起双手抱住了郝楠楠的头,对着她那诱人的红唇深深地吸。
他猛烈地封住郝楠楠的口,舌尖伸进她的口腔内追逐调逗着。被他一吻,郝楠楠全身的兴奋都被调动起来,顿感大脑缺痒的她,双手胡乱抓着张鹏飞的身体,然后双腿也迈起来盘坐在他的腿上,并且抓着他的一只手从领口伸进了衣服内。张鹏飞就觉得指间碰到了温柔的胸房,嘴上更加大了力气,手指也肆无忌惮地揉捏着女人身上那属于男人的天堂。
………
不知吻了多久,双方都有些坚持不住了,当张鹏飞感觉自己很想把郝楠楠压在身下的时候,这才推开了郝楠楠,先喘了几口气,然后才说:“楠姐,够了,够了,以后……我们尽量少接触。”
“好啊,少接触就少接触,今天……我可没强迫你!”郝楠楠满面粉红,嘴唇湿润得亮晶晶,她从张鹏飞的身上爬起来,胸口压向了他的脸。
张鹏飞伸手一挡,讪讪地说:“你……你还是快走吧……”
郝楠楠却是扭了扭腰,又提了提裤子,忧怨地扫了一眼张鹏飞,很是风流地说:“死小子,你害我白流多少水了!”
张鹏飞不敢接口,他能想象得出郝楠楠底裤内的风景,恐怕早就春水横流,淹透她的底裤了吧。郝楠楠坐在一边补唇膏,刚才满嘴的口红都被张鹏飞吃光了!
望着郝楠楠两条大腿不自然地扭动着离开,张鹏飞暗自笑了笑,他也马上跑进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那股邪火这才减轻了一些。他一个人躺在床上难以入睡,并且偷偷地想如果把郝楠楠留下来,想必自己就不会觉得孤单了。他闭着眼睛想着郝楠楠的万种风情,并且胡思乱想着地计划着假如把郝楠楠也收入宫中,不知道梅子婷等人会怎么样。有这种想法以后,他又痛苦地摇了摇头,暗骂自己的想入非非,可是无论他如何控制,郝楠楠诱人的身体仍然挥之不去,他的指间还有着她乳间的芳香。
夜深了,他在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中渐渐入睡,春梦一个接一个,美女如潮水,一浪一浪地浸湿了他的身体与心灵……
翌日,专案组的工作正式进行。线索自然就由那些相片开始调查,由于之前贺楚涵所在的联合调查组已经就卖淫一事调查了珲水县太阳雨娱乐城,所以专案组先与联合调查组的同事们了解了一些太阳雨娱乐城的相关材料。据材料显示,太阳雨方面声称,那天晚上与丁永亮过夜的女人不是公司内部的服务小姐,而是丁永亮自己带来的,太阳雨娱乐城并没有任何的**服务项目。
在了解了材料之后,公安厅侦察处处长周成龙发表了疑问,一是这些隐私相片的出处,二是那位女人到底是谁?这两条线索是本案的重点。周处长是多年的老侦察了,所以谈起案子来句句都在点上。
听了他的疑问,张鹏飞又指出,现在丁永亮昏迷不醒,无法提审,那么就只有在太阳雨娱乐城方面下手,没准这才是一个突破口。眼下,只有向太阳雨娱乐城当晚的相关人员问话。
作为组长的袁副厅长认真听取了二人的意见,马上拍板向太阳雨娱乐城了解情况,安排干警去实地调查。可是通过两天调查,没有任何的收获,太阳雨内没有人知道是谁拍下的这些隐私相片,也没有人提供出丁永亮那位女伴的线索。其实张鹏飞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太阳雨做的手脚,他们没准早就把那位“按摩女”藏起来了。就在专案组的调查没有任何结果的情况下,珲水县太阳雨娱乐城的郑经理又总过来闹事,说什么希望快些查案,还给他们一个公道,他们才能开张营业什么的。
见到郑经理的模样,张鹏飞明白对方又心急了,他们也明白这种案子托不得,时间一长难免就会露出一些马脚来。郑经理自然只是一位小脚色,可是他身后的力量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令省委监察室难堪,这次孟春和是豁出去了。不过张鹏飞反而不急了,他知道对方这么闹其实是玩火自焚,破绽就快露出来了。
果不其然,相片中的神秘女郎突然现身自首,声称他是丁永亮的情人,这些相片是他们二人为了增加情趣自己拍下来的。并且她还说是珲水县公安局的人撞伤了丁永亮,她也担心被报复才躲起来的。
张鹏飞明白这是对方的又一枚棋子,虽然她主动承认了一切,可这些对本案的帮助并不大,她也交不出有力的证据来说明她所说的话,疑点反而因她的出现而越来越多了。
由于案子的复杂性,这天晚上,专案组由袁副厅长主持召开了工作会议,很明显袁副厅长也受到了上层的压力。一件小案子迟迟查不出结果,这让他感觉很没面子。他在会议上说:“我和联合调查组的同志们也碰了一下头,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认定,珲水县公安局存在徇私隐瞒的情况,在丁永亮一案的处理上很有问题,那个赵强应该受到处分,我看案子应该可以下结论了!”
张鹏飞深深地看了袁副厅长一眼,看来他是不想这样浪费时间了,正在琢磨着如何反对时,不料对面的周处长却先开了口:“袁厅长,我觉得现在结案还太早,现在一切结果全是我们推论出的,还没有任何的有力证据证明这一切。”
袁副厅长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可也不好反驳什么,只是淡淡地说:“省委张书记刚才亲自打电话问我此案的进展,我……我没话可说啊!”
周处长和张鹏飞都望着他点头,表示明白他的苦处。就在三人吸烟不说话的时候,临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位下属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说:“袁厅长,有人自首了,他说他撞了丁永亮!”
一听这话,张鹏飞的眼前突然一黑,他不禁在想,难道这次真的是自己的劫数吗?</p>
142车祸背后
142车祸背后</p>
情况紧急,有人自首的消息对案子来说是个转折点,专案组十分的重视,当夜就进行了审询。
贾平山,外号贾三,延春市人,曾经有过前科,因流氓罪被判刑。就是他来向专案组主动自首说撞伤了丁永亮,在审询过程当中,他说本与丁永亮无冤无仇,是受到了珲水县公安局赵副局长的指使。赵局当时说让他想办法报复一下丁永亮,并答应他事成之后必有重谢,以后无论他在延春犯下什么事情都不会抓他,所以贾平山才制造了这起车祸。他本想轻轻的撞一下,却没想到撞得严重了,丁永亮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却没有任何意识,医生初步诊断是脑死亡。
审询过程中,张鹏飞陪同袁副厅长与周处长参加,当听到贾平山把矛头直接指向了赵强,他就明白这又是王波或者是孟春和的主意了。他抬头望了眼流里流气的贾平山,然后又看向周处长,只见周处长望着他摇了摇头,他就明白周处长不太相信贾平山说的话。
周处长低声和袁副厅长说了句什么,然后猛地一拍桌子,把张鹏飞都吓了一跳,周处长对贾平山愤怒地喊道:“贾平山,你说这些有什么根据?你要知道做伪证是严重的违法形为!”
贾平山身体一哆嗦,马上把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我……我手机里有与赵副局长通话的记录……”他虽然是派出所的常客,但是过去面对的全是民警,今天面对的是省厅领导,又加上心里发虚,所以就有些害怕担心没人相信自己。
当初他开车撞了丁永亮后,本想拿着郑经理给的十万块钱跑掉,可却没想到他撞人的过程被郑经理的人全程拍了下来,以此要挟他,这不今天太阳雨娱乐城的郑经理又让他出来做证,并打包票说只要他出来做证,不用说是赵强,就连珲水县的政法委书记也要下马,那个时候他才真的安全了。贾平山不傻,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郑经理再把自己开车撞人的带子交出来,那时候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他是硬着头皮来自首的,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专案组的同志把他的手机交上来,周处长翻开看了看,果然在案发当天,贾平山给赵强打过电话。周处长皱了下眉头,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来自首?”
“我……我害怕,我不想这么躲下去了,我……我想万一那个赵强先招了,我就被动了,我这样……怎么说也要宽大处理吧?再说也只是个从犯,主犯是赵强,我罪轻,大不了判几年就放出来了,没必要背这个黑锅!”
周处长点了点头,然后像是低下头深思,不知过去了多久,连一旁的张鹏飞和袁副厅长都有些不耐烦地时候,他突然又抬起头来,冷声问道:“贾三,那天赵副局长给你打电话时就说让你派人撞死丁永亮吗?”
贾平山没想到周处长突然发问,所以先是愣了一下,好好地寻思了一下他问话的目的,可还没等他回答呢,周处长又拍了下桌子:“贾三,快点回答,你在想什么!”
“啊……是是,是赵局让我开车撞死丁永亮!”贾平山现在反应过来这个问题对自己有利,所以才顺着周处长的话说下去。
周处长露出一丝冷笑,仿佛是发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袁副厅长和张鹏飞,说:“贾三,你刚才不是说赵强只是让你报复一下丁永亮吗?车祸的办法是你想出来的,现在怎么又说是赵强让你开车撞死丁永亮呢?”
张鹏飞恍然大悟,周处长果然不简单,三问两问就发现了问题,他佩服得点点头。此时贾平山的额头已经出汗了,有些坐卧不安地说:“是,是……我刚才说得不够仔细,是……是赵局给我出的这个点子。”他可不想把这个罪名安在自己身上。
周处长好像是相信了贾平山的话,又接着问道:“赵强是什么时间给你打的电话?”
“是……是那天晚上六点多钟……”贾平山如实回答。
“你胡说!”周处长又拍起了桌子,整个人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走过去站在贾平山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的手机显示是你主动给赵强打的电话,你怎么能说是他给你打的呢?”
“我……我,是我给他打的,可你刚才问的……”
不等贾平山说完,周处又问道:“你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我……我,我就是想请他吃个饭,他前些日子因为一件盗窃案查了我好久,所以我……我就想和他拉拉关系,然后他就说吃饭免了,我如果真把他当作大哥,就……就帮他报复丁永亮……”
周处长挥挥手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了,这段时间不要离开珲水,手机保持开机状态,我们可能会随时叫你!”
“是是……”贾平山如蒙大郝,跑着出去了。
袁副厅长担忧地问道:“周处长,就这么把人放了?这……他现在可是嫌疑人哪,怎么也要关他吧?”
周处长笑了笑,对一旁的干警说:“马上安排人全天24小时盯着他,看他都和什么人来往!”
袁副厅长明白了周处长的用心,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地说:“看来查案我不专业啊!”
周处长和张鹏飞马上奉承说袁厅长是干大事的人,怎么会注重这些小事呢。听到这话,袁副厅长的脸才好看了,这才谈起了案子:“周处长,刚才那个贾平山回答问题时很不正常啊!”
周处长点头道:“是的,这个人的话不太可信,我一试就露出了不少的破绽,所以才放了他,看看他最近有什么动作没有。”
张鹏飞笑道:“周处长果然有办法,刚才贾平山回答问题时,每个问题都要好好的想想,看来是个老油子了!”
“对,像他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凭我多年经验判断,我觉得此案另有隐情。我觉得我们明天一早应该把赵副局长叫来问问情况,看他怎么说,毕竟贾平山的手机显示他的确给赵强打过电话。
袁副厅长点头道:“周处长,你是查案子的专家,我看就这么办吧!”
…………
第二天,珲水县公安局副局长赵强被叫到了专案组,由于案子还没有定性,现在组织上只是暂时停止了他的工作,并没有如何处理他。看赵强的表情很平淡,精神也不错,好像没受到案件的影响。
“赵局,你认识贾平山这个人吗?”周处长不冷不热地问道。
一旁的张鹏飞暗暗替赵强捏了一把汗,只听赵强认真回答道:“认识,我抓过他好几回了,这小子屡教不改,大案没有,可是小案不断!”
“七月十八日那天,他给你打过电话?”
赵强先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不好意思地笑道:“他……前些天是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但具体是哪天我忘记了。”
“就是丁永亮出事的那天!”周处长适时地提醒了一句。
“啊……对,对,是那天,好像……我记得是刚吃完晚饭,那天……我……各位领导也都知道这些天我心情不太好,那天刚从调查组回到家里,还喝了一瓶白酒。”
周处长满意地点点头,他对赵强表现出的态度表示理解,所以笑道:“赵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组织上是相信你的,可一切都需要证据说话,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就当是……好好的休息几天嘛!”
“谢谢,谢谢领导们对我的信任,谢谢组织,我……我赵强一定好好的配合调查,争取早日还给自己一个清白。”
“嗯,这种态度就对了。我问你,那天贾平山给你打电话说什么?”
“哼!”一提到这事,赵强就仿佛要发火了,他抽出一根烟点上,然后才愤愤不平地说:“我在珲水工作的这段日子可以说得罪了很多人,这些人都知道我最近被调查,所以就都兴灾乐祸地挖苦我,我……我都接到好多这类人的电话了!”
“我明白了!”周处长很同情地说,“赵局啊,你能确定自己和这个案子没一点关系吗?”
“没有,真的没有,我是被人陷害的,全是太阳雨搞的事情,我总带人去查他们的场子,他们对我是恨之入骨,所以才给我设了一个局!”
“好了,赵局,你先回家吧,有事我们再联系你,不要有什么压力。”
赵强点点头没说什么,无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经过张鹏飞的身边时,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张鹏飞暗叹赵强的临危不乱,可以说他刚才的表现没有任何问题,要不是自己清楚事情的真相,也会觉得赵强说的是实话。
“难办哪!”等赵强走后,周处长长叹一声。
“周处长,这个赵强表现得滴水不漏,看不出什么问题。”袁副厅长说道。
周处长刚想说话,怀中的手机就响了,他接听后只说了一个好字,然后就挂断了,兴奋地对张鹏飞二人说:“贾平山去见郑景柱了!”郑景柱就是珲水县太阳雨娱乐城的经理。
张鹏飞心头一喜,事情已经在按照他预想中的发展下去了,他当初就觉得贾平山在自首以后,肯定会去找郑经理。
短暂的沉默后,袁副厅长终于开了口,他说:“难道事情真像赵强说得那样,他是被太阳雨陷害的?”
“先问问这个姓郑的吧,看他怎么说!”周处长低头深思。
“我同意周处的意见。”在专案组办案过程当中,张鹏飞一直没怎么说话,他就是担心万一有人知道自己和赵强是同学的关系,那样以后就不好收场了。他只是在适当的时候出来说几句话而已。
………
周处长提前做好了安排,下午就把郑景柱叫来了,郑景柱客气地与众人握手,并且高兴地问道是不是案子有眉目了,他们就等着重新开张呢!仍然是周处长问他话,当问他认不认识贾平山时,他表示认识,说贾平山是他们太阳雨的老顾客了,现在还欠着不少钱。
当周处长又告诉他说贾平山就是开车撞伤丁永亮的嫌疑人时,郑经理表现得十分吃惊,说:“难怪今天上午贾平山找我借钱,看来是要远走高飞了!”
周处长看了袁副厅长一眼,笑道:“郑总,那我知道情况了,你可以回去了,谢谢你帮助我们办案。”
郑景柱却有些不满地说:“我说各位领导啊,你们可要抓紧办案,我们娱乐城还等着开张呢,这一天天的等下去,损失可就大了!”
“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我们知道如何办案!”袁副厅长瞪了郑经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郑经理嘴里还不依不饶地说着什么,甩袖而去,可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贾平山被两位工作人员带进来了。郑经理看到贾平山时一愣,而贾平山的表现更惊人,他睁大了眼睛望着郑经理,发了疯似地抓着他的胳膊说:“姓郑的,你……你**的都说什么了,我……我就知道是你害了你,你可真行啊!”
郑景柱不明就理地愣住了,气得骂道:“贾三,你胡说什么!我……我是来提供线索的,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一边说着,一边对贾三眨巴着眼睛。
郑经理不傻,他知道一定是公安和贾平山说了什么,故意制造出二人相见的场面,没想到贾平山果然中计,见到他从审询室里走出来,还以为他出卖了自己,一时失控才会这么说的。像这种小混子必竟没见过大场面,经人一吓就腿软了。现在郑经理真后悔当初找他来办此事。
看到郑经理对自己眨眼睛,贾平山这才恢复了正常,又深深地低下了脑袋。工作人员把他推进来,让他坐下后,周处长笑着问道:“贾三,你和郑经理有仇?刚才是怎么回事啊?”
“我……我今天找他借钱,他不借我,还说要告我诽谤,我……看见他就来气!”贾平山还算脑子灵活,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表现了。
“是吗?可是郑总可不是这么说的呀!”周处长含着笑说,看也不看贾平山。
贾平山明知对方可能是虚张声势,可心里也真没有底,还真担心那个姓郑的把自己卖了。他低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在想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询问。不料周处长却是不问了,而是对工作人员说:“把他关起来吧!”
贾平山听到这话后一愣神,马上反问道:“领导,他……郑总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
“怎么,你知道害怕了?可是你没权利知道这些!来人,快把他带走!”
贾平山是被人架着走的,他的两条已经软了。贾平山被带走以后,周处长回头对袁副厅长说:“袁厅长,也许我们现在没证据说明太阳雨参与了丁永亮一案,但是我可以确定贾平山与郑景柱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个秘密会是什么呢?”袁副厅长深思起来。
一旁的张鹏飞也趁机说道:“是啊,刚才贾平山见到郑景柱时表现得十分失态,还说是他害了自己,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周处长深深地看了张鹏飞一眼,点了点头。张鹏飞接着说:“我觉得现在有必要重新调查那位相片中的女人,我这两天又仔细地看了看那些相片,从角度以及光线上来讲,我感觉不像是**啊,我……我平时喜欢摄影,所以明白一些技巧,我觉得如果没有第三者在场,这……很难拍得那么清晰,而且还……还有局部特写…… ”说到最后,张鹏飞的脸红了。
袁副厅长与周处长同时笑了,袁副厅长开玩笑道:“鹏飞啊,你还没结婚,不是什么相片都能看的哦!”
周处长却是拍了下桌子,兴奋地对张鹏飞说:“是啊,我的大脑全被贾平山牵扯住了,怎么就没想到好好的查一下这些相片呢,我们马上把这些相片发给省厅,让有关专家连夜判断,没准鹏飞的猜测是对的!我当时看到那些相片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是没发现哪里不对,鹏飞的话提醒了我,原来这些相片就是太清晰了!现在想想看,**的相片一般来说都有些发虚,更何况当时两个人的体位……”周处长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因为袁副厅长和张鹏飞正瞧着自己笑呢。
张鹏飞的猜测,点醒了梦中人,问题果然就出在了这些相片上,经省厅专家研究后表明,完全可以确认这些相片不属于**,从角度上来看,如果没有第三者在场,这些相片就是被**的!假如真如相片上的女子所说,他是丁永亮的情妇,那么丁永亮就不会在与情妇欢爱的时候请人拍下这些高难度的相片。但是如果说是**的,到底是谁要**这些相片呢?他拍这些相片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周处长马上又对相片上的女子进行了审询,该名女子一口咬定这些相片是**,就是丁永亮在太阳雨与自己欢爱时被抓的那晚拍下来的。看样子也问不出什么,周处长就放她走了,然后又找来了那天晚上检查太阳雨的珲水公安局的干警们,因为不知道省厅的目的,大家还按照之前赵强安排好的说法说的,他们说那天晚上的确在太阳雨里见到了丁永亮,可他只是在陪一个女人喝酒,并没有在包房内发生关系。
张鹏飞手捏着相片,突然想到什么,马上把相片交给这些人看,问他们:“按你们的说法,这相片上的地点不是太阳雨了?”
“不是,绝对不是,我们总去检查,对那里的房间构造了如指掌!”
张鹏飞笑了,他看向周处长,周处长也笑了,他们终于发现了关键性的问题,因为相片上的女子一口咬定这是在太阳雨拍的,这样一来就有证据说明她是说慌的了。袁副厅长脑子反应得有些慢,他看到张鹏飞二人笑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想了一会儿之后就想通了,马上拍板说抓捕相片上的女子。
有了切实的证据与相片上女子之前的证词,接下来的调查就轻松多了。在周处长的各种利诱威逼下,这名女子终于哭着说出了实情,她说这些相片的确不是在太阳雨拍下的,而是在丁永亮答应翻供那天,太阳雨把自己送给了他。当时丁永亮得到了五十万元,十分的高兴,又见到少女美丽性感,当晚就与她发生了关系,并且海誓山盟地说要带着她远走高飞。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与少女欢爱的时候,整个过程全被人拍了下来。
…………
案件已经很清楚了,随着这名少女提供的线索,省厅马上安排公安局查封了延春地区所有的太阳雨娱乐城,随着几位表面经理人的招供,王波、凤姐相继被供了出来。王波万万没想到,自己最为得意的这些相片,反而害了自己。王波被两规的时候还什么也不说,可是当省纪委把珲水县公安局所掌握的材料拿给他自己看时,他才知道自己早就被郝楠楠盯上了,万万没想到那个女人隐忍了自己几个月以后,就是为了这一时的反击。
王波开始交待自己的问题,却没说出孟春和在此案中的关联,他还在想着孟春和能帮自己呢。张鹏飞也不想深究下去,他明白通过此案,孟春和也许不会受到法律制裁,可他在延春地区的威信已经没有了。可就在这时候,延春市公安局在查封太阳雨以及凤姐住所时,发现了大量孟春和与她往来的线索,一切已经浮出了水面。孟春和万万没想到他安排凤姐拍下了王波搞小姐时的影像,而凤姐却也为了自保,拍下了自己与孟春和欢爱时的影像……
自私有时候害人害己!</p>
143出现情敌
143出现情敌</p>
当纪委的同志们来到孟春和的办公室时,孟春和才知道后悔。他后悔自己不应该得罪张鹏飞,当初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毛头小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不过细细一想。这个案子还要怪自己啊,如果当初不是自己心急,不是王波不听自己的话,不是他屡次提供“证据”,自己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王波被辙职,赵强官复原职,李金锁根基未动,此次战役张鹏飞终于柳暗花明地全胜。当初他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好的结局,要不是孟春和与王波自作聪明,不把张鹏飞放在眼里,此案也不会调查得如此深入!是他们的自负帮助了张鹏飞,从这件案子上,张鹏飞也吸取了不少教训。
联合调查组在省公安厅副厅长的带队下灰溜溜地离开了延春,孟春和被双规,让这位副厅长心虚不已,他当初高调的宣传延春工作过硬已经成为了公安厅内的笑谈。他现在还没有猜到,等待他的将是公安厅内的工作重新分工,他已经从排名第一的副厅长移到了最后,已经被省政法委书记边缘化了。延春的大案令省公安部门蒙羞,政法委书记必须做出一种高姿态,这位副厅长将要承担这一切后果。
专案组也在监察厅袁副厅长的带队下离开了,张鹏飞特意请了几天假,他对袁副厅长说要在延春珲水等地看望一些故交。袁副厅长知道他是延春走出的干部,自是有很多老朋友,所以当下点头同意。专案组离开的晚上,郝楠楠代表珲水县的干部请张鹏飞吃饭,曾经的一些有重量的常委们全参加了。对于王波案子的细情也许他们并不知道,可是他们都猜出来这与郝县长与王波的政治斗争有关,并且张鹏飞在这件案子当中是关键人物。
大家都隐约猜到如果没有张鹏飞,王波与孟春和也不会下马。这让张鹏飞在他们心中更加神秘了,大家也都抱着紧紧跟随的心。他们自称是张派人马,把郝楠楠当成了小头领,可以说珲水的干部们基本上都团结在了一起。曾经巴结过王波的干部,已经被郝楠楠调走的调走的,辙职的辙职,早就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至此,大家也看清了郝楠楠强劲儿的一面,这是一位柔中带钢的女领导,手腕很了不起!
珲水宾馆豪华套房中,两女一男相对而座,正是张鹏飞与郝楠楠,还有总经理赵铃。张鹏飞在席间喝了不少酒,酒席过后,郝楠楠就把张鹏飞请到了这里喝茶醒酒,赵铃借着表姐的光,也陪着他们喝茶。实木门上方的亚克力标牌上雕刻着“玫瑰门”三个字,张鹏飞扫视着那三个字,突然觉得很有味道,手指着那标题笑道:“玫瑰门,这三个字有些韵味啊,没想到赵总如此有诗情画意。”
“呵呵,的确很有诗意画意,可是这……这不是我的想法哦!”赵铃抬臂掩着嘴笑,脸上略施粉黛,显得光彩照人,特别是那两片丰厚湿润晶亮亮的红唇,令人口干舌燥,很想捧着大力的**一翻。
她穿着一件大红大绿色的绣着海堂花的无袖旗袍,露着两条**裸的手臂。旗袍裁剪得体,把胸脯衬得挺拔硕大,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旗袍是经过改良过的,下摆及膝,紧紧地包裹住圆滑结实的臀部,此刻她稍微侧着身体翘着二郎腿,把旗袍绷得紧紧的,臀部与大腿跟处的曲线性感流畅。这衣服尺寸合适得会令人觉得如果她弯起腰来,**的胸与结实的臀部会把衣服挤开线。那两条白净的小腿悬在空中晃动着,光脚穿着粉色的小拖鞋,风情万种。
张鹏飞望着她看了看,暗叹这女人很会打扮,这身衣服穿得性感却不**,反而显得一丝富贵气,他感觉喉间有些发干,脸上表情不变,装模做样地问道:“不是赵总的想法,那是谁的想法?”其实他已经猜出来是谁的想法了。
赵铃又是一阵轻笑,软胸微颤,她痴痴地说:“我说大领导,这还用猜嘛,有这种才情的当然是我们的郝县长呀!这个包间是长年为县长休息办公准备的,可以说是郝县长的第二个家,房间的摆设全部是按照她的要求后改的!”
张鹏飞心道猜对了,便望着郝楠楠笑说:“不简单啊,单纯的三个字,却好像含着无穷无尽的意思!”
也许是身为政府干部的原因,郝楠楠今天的穿着到是很素,但是这身深色的套裙也完好无缺地展现出了她性感的身材与**韵味。她淡然地一笑,很是矜持地说:“玫瑰原本也有着很多美好的象征……”她说这话的时候眉头紧索,仿佛是触动了心事。
张鹏飞知道郝楠楠又想到了感情的问题,由于华夏独特的历史背景,从政的女人少之又少,可稍有些女人成长为干部,往往都是一些叱咤风云的人物。可这些在政坛上成功的女性,在婚姻家庭生活中很少有幸福的,这一类女人很少能够得到真正的爱情。
她们要么随意地找个官场中人把自己嫁掉,外人看来夫妻二人光彩夺目,可这种婚姻往往是有名无实,同床异梦,惹得女人在***方面无法满足;还有一些为了仕途而出卖自己身体的女性,这种女人更不可能得到爱情,她们只是会踩着男人一步步的高攀,也借此解决生理问题,但是往往得不到外人真心的尊重,就比如之前的郝楠楠;另外一种就是找个普通的男人,这种婚姻多半是女人当家作主,男人惟命是从,看似夫妻关系和谐,但是这是一种不平等的婚姻,她们对自己的老公也没有爱情,家里的男人只是她们用来躲避闲话的工具。
郝楠楠原来是第二种女人,可是在她见到张鹏飞以后,她就被这位***吸引住了,她甚至想到放弃仕途,甘心做他背后的女人,在家里相夫教子,亲眼看着他一点点的高升,她也会很幸福。其实她也有过青春年少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也有过对爱情的美好向往,可是等她毕业后进入机关大院,美丽的梦被朱旭日无穷的撕碎了,她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痛苦的时刻,丧心病狂的朱旭日像恶狼一样蹂躏着她青纯的身体,那晚床单上的斑斑血迹证明了朱旭日是多么的疯狂,他害得郝楠楠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
从那以后,郝楠楠的心态有了强烈地变化,她把仕途当成了报复朱旭日的工具,她与领导们欢好,一步步走进了珲水权利的高峰,在张鹏飞的帮助下终于把朱旭日送进了大牢,在完成了报仇大业之后,她就把目光转移到了张鹏飞的身上。虽然她觉得自己肮脏的肉体已经失去了寻找爱情的权利,但是仍然忘不了对张鹏飞的爱意。所以每当她看到张鹏飞时,就会想到自己的一些往事。
气氛在郝楠楠幽怨的语气下显得有些低沉,赵铃也明白表姐的心思,所以此刻笑道:“张主任,快喝茶吧,醒酒很管用呢!”
“好好……”张鹏飞从尴尬中解脱出来,他品了一口茶,然后转移话题地说道:“楠姐,王波被双规了,今后你要当好珲水的家啊!我对珲水寄予了很大的希望,今年你要争取让珲水经济总量再翻一翻!”
郝楠楠露出了苦笑,很有深意地说:“鹏飞,我想这些话你要对下一任的县委书记说吧?”
张鹏飞知道郝楠楠在旁敲侧击地问县委书记一职将要花落谁家,便笑道:“我打电话与孙书记勾通过,组织上的意思上先不安排县委书记一职,县委工作占时由你主持吧!”
郝楠楠面色一动,她掩饰住自己的喜色,问道:“延春的孙书记回来了?”
“哎,延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提前回国了!”
郝楠楠又想起来一事,接着问道:“鹏飞,在案发之前延春政法委书记李金锁给我打过电话聊工作……”她的话没有说完。
张鹏飞却是听出了她的疑问,便说:“李书记是一位很不错的干部啊,值得信任,帮过我不少忙呢,我……我和他私交不错!”
“那我明白怎么做了,以后公安部门的工作我会和他多多勾通的。”郝楠楠完全领会了张鹏飞的意思。
张鹏飞伸手捏了一下头,暗示对面的两个女人说:“酒这东西还真不能多喝啊,真有些醉了!”
赵铃聪明地站起来,笑道:“张主任,您早些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张鹏飞站起来与她握手,很有领导风度地说:“赵总啊,我来这段时间给你们酒店添了不少麻烦,谢谢你们热情周到的服务,非常感谢!”
“呵呵,领导客气了,这一切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领导,你们早些休息吧。”赵铃说完就走了,回头望了郝楠楠一眼。
送走了赵铃,瞧着满眼春情的郝楠楠,张鹏飞突然意识到赵铃刚才说的话有问题,什么叫你们早些休息吧?她这话的意思不是摆明了让自己今天晚上与郝楠楠在这里……
张鹏飞不敢想下去,他先尴尬地坐下,然后面对着郝楠楠说:“楠姐,你累了,也早些睡吧,我……我先回房间了。”
郝楠楠知道他害怕自己,苦笑道:“坐会儿吧,你放心我还没不要脸到那种程度,又不会吃了你!”
张鹏飞讪讪地笑,听她这么一说,自己就不好离开了,继续和她聊着工作。张鹏飞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就渴求地望着郝楠楠说:“楠姐,我回去了。”
“真的要走?”郝楠楠似乎是在挽留。
“嗯,我……我明天还要去延春,今天要好好休息。”张鹏飞硬着头皮找出了这个借口,站起了身体。
“那好吧……”郝楠楠很冷静地说,也陪着他站起来。
张鹏飞走在前面,郝楠楠跟在后面,就在他要伸手拉门的时候,郝楠楠伸手捏住了他的手,动情地说:“鹏飞,我好像越来越理解你了,我……我会等着你的。”
张鹏飞没说话,只是手上用了力,他确信郝楠楠懂得自己的意思。
…………
第二天,张鹏飞没有马上回延春,他约了赵强还有吴德荣中午吃饭。由于三人身份特殊,所以选了个僻静的山庄。老同学见面,自是没有那么多客气,张鹏飞紧紧与赵强拥抱在一起,有些心疼地说:“强子,我这次可真为你捏了把汗啊!”
一旁的吴德荣也用力砸了赵强一拳,并且笑道:“赵局长通过了敌人的考验,证明是一位优秀的党员干部,可喜可贺啊!”
三人笑成一团,赵强说:“别说是你们啊,就连我自己也以为这次是真的完了,要不是鹏飞把‘王八’给收拾了,我这次可真的惨了!”
张鹏飞心里明白,赵强一定以为是自己暗中帮了他不少忙,殊不知自己还真没怎么帮他,所以心里就有些惭愧,但是他也不想对他讲出实情,就让他这样觉得欠自己一个人情更好。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狡猾了。他不想再提案子的事情,就说:“快点上菜吧,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对对,服务员快上菜!”吴德荣的大嗓门喊道。
三人边喝边聊,张鹏飞问了问吴德荣生意上的情况,当听他说到已经扩大了超市规模,在延春其它市县也开起了分店时,很为他高兴。接下来又谈了谈赵强的工作以及今后的发展,李金锁、郝楠楠、郑一波等人现在都知道赵强是张鹏飞的老同学,所以张鹏飞并不怎么担心赵强。没多久,吴德荣就起了歪心思,提议道:“鹏飞,这里边有很多有特殊服务,很有花样的,要不我们试一试?”
好色是吴德荣的老毛病了,张鹏飞也不好说什么,只摆手道:“算了,算了,你要玩一会儿再玩,我下午还要回延春,没时间!”
“哦,我知道了,你小子一定去找你的老相好吧?那当兄弟的还真不能拦着你,刘梦婷那小**这么久没男人**,估计早就受不了啦,哈哈……”
见到吴德荣说话随意,赵强就拿眼睛看张鹏飞,同时桌下偷偷地踢了他一脚,还好张鹏飞没有当回事,实话实说道:“好久没看到她了,是挺想的。”
赵强说:“反正你们也是两厢情愿的,为什么不结婚?”
他们都不知道张鹏飞真正的背景,要不然交流起来也不会如此随便。张鹏飞也不想把自己的家事过早的告诉他们,所以只是苦笑道:“原因很多啊,不是我不想,实在是不能。”
见到似有隐情,二人就不在问了,又谈起了兄弟情谊,想到过去在校园里的青涩往事,三人哈哈大笑。今天,张鹏飞也难得地轻松下来,最近一个来月,延春的这件大案让他感觉到了紧张感,案子一破,他的脑细胞可以不那么累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次有多么的危险。
告别了两位老同学,张鹏飞到达延春时已经快黑天了,现在正好是下班时间,张鹏飞索性就把车开到了延春市财政局门外。他没有通知刘梦婷,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想到一会儿就能见到朝思暮想的刘梦婷,他便兴奋得红光满面了。
很快,财政局大楼里就走出来了三三两两的人,看样子是下班了,张鹏飞从车上下来,站在门口观望。他终于发现了穿着白色长裙的刘梦婷,虽然她的脸蛋仍然青纯,但是那性感的身体已经很有些**的味道了。他正在想着是不是要走过去时,突然发现刘梦婷不是一个人走出来的,另外还有一位年轻人陪在她的左右。起初他也没当回事,只当是同事呢,可是渐渐就发现出问题来了,那个年轻人对刘梦婷的亲热劲儿不像是普通同事,一看就知道他正在追求刘梦婷。张鹏飞看明白之后,心里这个气啊,吃醋的意味让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办了。他已经习惯了身边的女人追求他,第一次感受到心爱的女人被别人追求时的不满。
刘梦婷也终于发现了张鹏飞,可脸上的惊喜一闪即逝,她有些担心地扫了一眼身边的男同事。张鹏飞猜得没错,她身边的青年果真在追求她,他是延春某位副市长的儿子,自觉身份高贵,当他来到财政局上班那天就被漂亮性感的刘梦婷吸引住了,从此就展开了追求。刘梦婷自是不会同意,可这小子脸皮厚得很,天天缠着她不放手。时间一长,刘梦婷也就习惯他围着自己转了,反正自己不会爱上他,就随他去好了。可是今天当她看到张鹏飞时,刘梦婷发现出问题的可怕了,她可真担心张鹏飞误会,万一情郎再往不好的方向去想,那结果……
她越想越怕,心中一横,也不顾身边的青年,迈开腿就向张鹏飞跑来了。张鹏飞一见到刘梦婷这样,他也终于放了心,看来刘梦婷没有变心。身后的青年也发现了异常,紧紧跟着她追过来。刘梦婷气喘吁吁地来到张鹏飞跟前,还没等张鹏飞说话呢,她为了表现自己的爱意,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了,硬着头皮投入了张鹏飞的怀抱,撒娇地说:“宝贝,你终于来了,我想死你了,哼!”说着,小拳头不满地打着他,语气略带哭腔。
张鹏飞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打趣地说:“丫头,最近是不是外边有人了啊?”
“讨厌,你不许胡说,你再这样,我……”刘梦婷还以为张鹏飞真的误会了,着急得哭了起来。
身后的男子见到这一情景,又急又气,心爱的女人主动投入了别人的怀抱,那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他站在一旁喊道:“喂,你……你是谁啊,你……你不许抱梦婷姐!”
张鹏飞差点笑出声来,心说我的婷婷吸引力真大,搞了半天还是对姐弟恋!可是他看也不看那小子,仍然紧紧地搂着刘梦婷。
见张鹏飞不理自己,年轻人更生气了,对刘梦婷说道:“梦婷姐,他……他是谁!”
刘梦婷这才很不好意思地挣脱了张鹏飞的怀抱,然后拉着张鹏飞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张鹏飞。鹏飞,他是我同事郎贺。”
“你好!”张鹏飞对郎贺微笑着点头致意。
郎贺傻了眼,呆呆地望着刘梦婷,涨红了满脸说:“他……他真的是你男朋友?”
“嗯……”刘梦婷拉着张鹏飞的手乖巧地点头。此刻她为了在情郎面前证明自己的心,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了。再说,她也希望这样光明正大的承认张鹏飞是自己的男人。
“你……你……”郎贺手指着张鹏飞,恨不得给他一拳,但是从身高到体重,自己都比不过人家。郎贺还真担心若动起手来不是对方的对手,所以只能显示出高干子弟的劲儿来,占占口头上的便宜了:“我劝你小子马上离开梦婷姐,她……是我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刘梦婷又羞又气,很想替张鹏飞出头,却被张鹏飞笑着拉到了身后,他对郎贺说:“兄弟,那你就对我不客气算了,我再对你重复一遍,我是刘梦婷的男人!并且也劝你离她远点,否则……哼哼……”张鹏飞冷笑着看郎贺。
郎贺刚才的狠话与张鹏飞相比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张鹏飞的目光射在他的身上,他大热天的突觉得一阵寒冷,张鹏飞的气势强劲儿,这是他长期在官场中养出来的。
“鹏飞,我们回家吧。”刘梦婷见势过张鹏飞过去打人时的狠劲儿,她真担心郎贺被他揍得爬不起来,那样她就在财政局混不下去了,对老妈影响也会不好。
张鹏飞根本就没把郎贺看在眼里,所以不想把事情闹大,拉着刘梦婷就走。郎贺上前一步想拉住刘梦婷,不料被张鹏飞回头一个冰冷的目光吓得没敢动地方。他眼睁睁地看着刘梦婷上了张鹏飞的车,一眼瞧见了他的车号,心中就有了办法,拿出手机打给了交警队的一位哥们………
先提前和朋友们打声招呼,小北明天回上海,也许会断更,也许会有时间更新,有些不太确定,望你们理解!</p>
144以暴制暴
144以暴制暴</p>
延春市虽然经济总量不高,但是市容建设很出色,由于人口少,在城区的规划上就容易多了,路边随处可以见到绿化带,一排排的美人松为这座城市增添了不少美感。正值炎热的夏日,亮丽的少女们穿着**性感,满街都是诱人的短裙与**,现在的美女们从来不吝啬对男人展示出性感的一面。
张鹏飞开着车行驶在延春市宽阔的马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刘梦婷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心虚地盯着他,大气也不敢喘。熟悉张鹏飞性格的刘梦婷知道,这是情郎生气时的表现。她在座位上缩着头,一副可怜的受人欺负似的模样,嘴唇稍微翘起,她多么希望张鹏飞能侧头看自己一眼,可是张鹏飞的眼中只有前方的道路。
“鹏飞,你生气了吗?”刘梦婷终于忍受不了如此折磨,小手轻轻地拉了一下张鹏飞,双眼满是柔情的目光。她幻想着用美人计打动他,过去这招非常管用。
“没有,”张鹏飞长长地叹息一声,故意板着脸给她看,表情十分的严肃。他到不是因为有人追求刘梦婷而生气,他是因为刘梦婷不把这件麻烦事告诉自己而生气。显而易见,郎贺这段时间没少给刘梦婷增添烦恼。他之所以板着脸,就是要给刘梦婷一个教训,让她今后遇到麻烦事一定要告诉自己。
“鹏飞,你别这样好吗,我求你了!”刘梦婷又胆小地拉了一下张鹏飞,她猜想张鹏飞这次是真的吃醋了。可又不知道如何解释清楚自己与郎贺是清白的,她急得要流出眼泪了。她的想法越来越可怕,她担心张鹏飞不要自己了,全身不由得颤抖起来。他们是一对苦命的鸳鸯,刘梦婷可不想因为这样的误会而失去他对自己的爱。
张鹏飞的目光偷瞥一眼,不由得被她泪眼汪汪的表情所打动,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心软,便硬生硬气地回答:“求我干嘛呀,我可不敢当,刘大小姐现在有这么多人追求,我算什么东西!”
其实他的醋意并没有这么深,他只是以此为借口发火。虽然内心当中很不屑自己的做法,同时也不忍心望着心爱的女人伤心,可他又必须像个小孩子似的这么做。
“鹏飞,我错了,都是我不好,我明天就告诉郎贺以后不要找我,你……你别这样对我,我害怕……我好害怕失去你……”
刘梦婷觉得张鹏飞已经深深的误会了自己与郎贺,所以更担心起来,她抱着张鹏飞的脖子解释道:“鹏飞,我和他真的什么也没有,他的确是喜欢我,可我爱的是你,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
张鹏飞听到她主动谈起此事,马上把车停在了路边,他把刘梦婷推开,头一次装起了正经人,很是绝情地说:“别这样,让别人看见不好!”话虽然硬气,可是他的目光中已经透露出了一丝柔情。
“哼,你是我男人,我乐意这么样,除非……你不爱我了!”张鹏飞那掩藏起来的柔情还是被刘梦婷发现了,她必竟与张鹏飞认识的时间长,是他身边最了解他的女人。所以当她发现张鹏飞对自己的火气有些假装的成分时,就抛出了撒手锏。
张鹏飞果然被吓住了,没想到刘梦婷敢这么说。他一下子把想好的话咽了回去,不知道说什么。
见他愣住了,刘梦婷内心当中一阵快意,美美的想臭小子,让你和我装,没事摆什么谱嘛!她心下一狠,擦了一下哭红的眼睛说:“鹏飞,反正我话都讲明白了,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你……你如果真的不相信,那……那我也没办法了,我……我走了……”
见刘梦婷已经要推开了车门,张鹏飞知道她的倔脾气上来后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吓得他马上双臂把她控制在怀里,愤声道:“不许走!”
“哼,你不是讨厌我嘛,你不是不喜欢和我说话嘛,那我走好了,你爱去哪就去哪吧!”刘梦婷说着就挣扎起来,仿佛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气,“你快放手,让我走!”
刘梦婷现在的火气好像比张鹏飞还大,张鹏飞一阵无奈。刘梦婷太了解自己了,她知道自己从来不会对女人发火,自己对女人总是那么的温柔,所以此刻还真有些治不了她。张鹏飞无奈地叹息一声,暗笑自己没事找事,反而被她抓住了把柄,他紧紧搂着她说:“我……我没讨厌你!”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你自己瞧瞧那张脸,拉得那么长,难看死了!”刘梦婷白了他一眼,继续挣扎着:“我不在这碍你的眼了,我……唔……”
见刘梦婷有些不依不饶,张鹏飞实在没有办法,便也使出了他对付女人的常用手段,低下头深情而热烈地吻着她的红唇。刘梦婷起初双唇紧闭,紧紧咬着牙齿不让张鹏飞的舌尖钻进来,可是张鹏飞的手也不老实起来,也不顾这是在马路边上,大手用力地揉捏着她胸前的高耸,同时疯了似地去解他的衣服。在他的万般揉捏下,刘梦婷腿间不觉潮湿起来,再也无力反抗,轻轻地张开了牙齿,就在张鹏飞的舌尖与她的小香舌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大手也趁机伸入了她的文胸,手指清晰地抚摸到那粒坚硬的小葡萄时,那般销魂的滋味充满了他的全身,而刘梦婷也在他的大力抚摸下,腿间不受控制地溢出湿湿的液体。她惊呼一声,然后双手就缠住了张鹏飞的脖子,更卖力地咬着他的嘴唇,热烈地**在一起……
张鹏飞见刘梦婷不生气了,他才爱不释手地躲开嘴,笑道:“不行了,缺氧了!”
“哼,你小子装啊,还敢那么对人家,你不想活了啊!”刘梦婷白了他一眼,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大腿不知道什么时候以一种奇怪地方式缠在他的腰间,她瞬间羞得脸红,小裤内更是湿乎乎的难受。
张鹏飞这个郁闷啊,心说自己本来是很有理的,这怎么越说越没理了,对方反而理直气壮了。他重新提气,也不满地说:“我这么老远的来看你,结果看到你和一个男的亲密的走在一起,你让我怎么想?你说我能高兴吗?”
“我都说了和他没什么的,谁让你不信啊!”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你要急时地把你的情况反应给我,你还把不把我当成是你的男人了?”说出这话的时候张鹏飞提高了音量,又觉得自己有些男子汉气概了。
刘梦婷很有理地反驳道:“这是我的私人空间,我没必要什么都和你说,我……我又没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谁让你小心眼了,反正不怪我!”
“你……反正你就应该早点把这事告诉我,让我有心理准备!”张鹏飞情知说不过他,可还在做着无谓的抗争。
“你是男人,你要宽容、爱护自己的女人,你不能听风就是雨!一个男人要信任自己的爱人,如果你不信我,那……”刘梦婷的嘴巴如同是长江之水,涛涛不绝于耳。
张鹏飞知道自己彻底地败了,只好打断她的话说:“那……我……是我不对吗?”
“那还用说嘛,就是你不对!”刘梦婷得意地露出了胜利地微笑。
“好好,反正总是你有理!”张鹏飞心说自己这是何苦,让人家骂了一顿,气也消了,男人啊有时候还真是贱皮子。
见张鹏飞承认了错误,刘梦婷就又笑了起,软硬施加地说:“老公,你也别生气了,以后我有什么事情一定向你汇报!”
“嗯嗯,这就对了嘛!”张鹏飞的心情好了不少,“婷婷,我们回家吧。”
还没等刘梦婷问出“我们回哪个家呢”,车窗就被敲响了,一位穿着制服的交警敲响了车窗,张鹏飞马上把车窗摇下来,很是客气地问道:“有事吗?”
“废什么话,还不快点下车!”交警的态度十分恶劣。
张鹏飞真想挥手就给他一拳,可是他不想惹事,只好下车。交警瞪了他一眼,然后目光立即被车中的刘梦婷吸引住了,望着那高耸的胸部直咽口水。他猥琐的目光不巧被张鹏飞瞧见了,他只好忍住气问道:“同志,我又没有违规,这里是可以停车的,你找我下车到底有什么事?”
“你小子喊什么喊啊?我告诉你,像你这种人我**的见得多了,开辆破车就装牛B呀,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收拾!”
张鹏飞心里这个火啊,心说这位交警怎么好像天生和自己有仇似的。可他还是不想发火,勉强把火气忍住了。刘梦婷一见情郎挨骂,可就不乐意了,她打开另一侧的车门,走过来很不客气地说:“这位同志,你怎么说话呢,我可以告你执法态度恶劣,再说我们犯了什么错误?”
“嘿嘿,小姐别生气嘛,我们是例行检查,验验酒精含量。”他望着刘梦婷谄媚地笑,知道这个女人可不能得罪,又笑道:“小姐,这事和你无关,你进车里坐着吧。”
张鹏飞中午的确喝了点酒,可也没喝多少,再说喝得那点东西早就蒸发干净了,所以也就放心了验了酒精含量。谁知道这位交警只是胡乱地看了一眼,就收起来了,对张鹏飞露出了笑容:“这位先生,不好意思,你体内的酒精含量严重超标,我要没收你的驾照!”
张鹏飞一愣,然后立刻明白过来,敢情这小子就是针对自己而来的啊!他想了想,好像是明白怎么回事了,所以也笑道:“同志,我觉得你的执法态度及程序有问题,所以我不会把驾照给你的,我要见你的领导!”
“我操,你小子还真想装B啊,我们领导也是你能见到的?你以为你谁啊?你乖乖地给我下车,要不然老子告你抗拒执法!”交警爆了粗口,并且伸手就向张鹏飞抓来。
张鹏飞一闪身,躲开了他的手,这时候忽听得后面响起一阵车笛声,回头一看,只见郎驾正慢悠悠地开着一辆奥迪车在后边看热闹呢,他嘿嘿地笑着从车上走下来,径走来到张鹏飞面前说:“哟,这是怎么啦,需要帮忙吗?”
张鹏飞与刘梦婷心中全明白了。张鹏飞现在反而不生气了,冷冷地笑着,心说这个郎贺还真是不自量力!刘梦婷气得脸都白了,指着郎贺骂道:“郎贺,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我瞧不起你这种人!”
郎贺的脸色变了变,却仍然笑着对刘梦婷说:“梦婷姐,我什么也没做啊,这年头的社会就是这样,没钱没势的就要挨欺负,你……你这位朋友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啊?要不我帮你说句话?梦婷姐,我看你还是和我走吧,我那可是奥迪,比他这辆破捷达强多了!”
“郎贺,你真无耻!”刘梦婷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然后手臂就缠在了张鹏飞的腰上,以此来表现对他的爱。
高官富商子弟,往往都以为只要在女人面前显示一下身份地位金钱什么的,就可以把女人追到手。郎贺今天也是这个目的,却没想到刘梦婷与普通女孩儿不同,从不为金钱所动,再说她年少的时候就与张鹏飞接触,从高一到现在,已经有十来年的光景,这其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们的感情又岂是郎贺能理解的。
郎贺气得满脸通红,对那位交警使了下眼色,他马上拿了对讲机说了些什么,放下对讲机对张鹏飞说:“好小子,你不和我走是不是?一会儿你不想走都不行了!”
张鹏飞明白他搬来了救兵,可却没当回事地说:“你最好不要为自己的做法而后悔!”
“哼,一会儿有你好受的,你还是乖乖地和我回局子里吧,要不然一会儿给你按个暴力抗法的罪名,缺胳膊少腿的就不好看了!”交警说着又向张鹏飞伸出手,想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控制住,不料张鹏飞一甩身,再次躲过了他的手。
“你**的还敢躲!”交警这次真的发怒了,抬起一条腿就向张鹏飞的小腹踢来。
他这一动作令张鹏飞忍无可忍,过去打架时的习惯动作也就被逼了出来,他侧身躲过他的腿,然后迅速上前一步,挥臂就是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交警的左肩上。就听到一身骨胳相撞的声音,这位交警嘴中便爆发出一声如杀猪般的嚎叫,身子歪了歪差点栽倒,他暂时没有了还手之力,另一支手捂着被痛击的肩膀,做梦也没有想到张鹏飞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而且拳头也是这么的硬!
趁机张鹏飞掏出手机把电话打给了延春政法委书记李金锁,语气紧张地说:“李哥,你快带着人到XXX路边,来晚一步,兄弟就要被你的手下收拾了!”刚想挂上电话的张鹏飞最后又补上一句:“交警受人指使要找我的麻烦!”
还没等李金锁回过味来,张鹏飞已经挂掉了电话。李金锁大脑转了一个弯,立刻感觉这是与张鹏飞增进友谊的好机会,他便先打了一连串的电话,交通局局长、刑警队队长,然后就出门了。
刚才张鹏飞打了交警一拳,拳头也有些疼,刘梦婷见他在揉手,心疼地捏着说:“没伤到骨头吧?”
“没……没事……”张鹏飞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目瞪口呆的郎贺,望着他冷笑。
郎贺当初的想法是托交警队的朋友给张鹏飞找点麻烦,把他带进去随便安个罪名拘他一星期或者半个月的,那个时候刘梦婷肯定会求自己放了张鹏飞,然后……这是典型台剧中的情节。一般人见到交警或者警察早就腿软,他万万也没想到张鹏飞抗拒执法不算,还敢对交警动手。
郎贺此时到有些害怕了,他是亲上见识到张鹏飞一拳就把那位交警打得差点倒下,这如果是换成自己挨了那一拳,后果不可想象,可他又不想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露怯,便指着张鹏飞说:“你小子行啊,连交警都敢打,延春可是我的地牌,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来到这里就要受我的摆布,你别高兴得太早,有你哭得那一天!”
他不说这些话,张鹏飞本想放过他的,可是他的这些话再次激怒了张鹏飞,他推开刘梦婷,冲过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结果郎贺可就惨了,他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滚,副市长的大公子这辈子头一次遇到这各待遇,口鼻全是血,连连求饶。那位交警朋友很想冲上来拦住张鹏飞,怎奈何肩膀不敢用力,再加上望着张鹏飞那双眼喷火的模样,他就知道不妙了。一般人可不敢这么做,很明显张鹏飞也不是等闲这辈,没准也有点背景。他不禁就动了一些小心思,心说万一出了事,郎贺肯定没什么大事,他怎么说也是位副市长的公子,那么自己可就惨了,所有的罪名肯定要自己一个人扛下,所以他就没动地方,眼睁睁看到郎贺挨打。
多亏这时候救兵到了,一共来了三辆警车,其中一辆是巡警队的,剩下两辆全是交警。三辆车一共下来十一个人,那位交警马上跑过去对领头的一位说:“队长,不好了,这小子抗拒执法,还和郎贺发生了摩擦……”
这位交警队的中队长一瞧郎贺的惨样,心说这哪叫什么“摩擦”啊,估计再晚来一会儿,郎大公子的小命都没了。他心想现在正是与郎副市长拉近关系的机会,所以回头对一旁的巡警队长说:“王队,事情太恶劣了,光天化日之下,爆力抗法,殴打市长公子,你们快冲上去制住他!”
众人都知道郎贺的身份,心中都想着要表现,所以还没等他说完呢已经冲了上去,大家都在想着多打张鹏飞几下才能在副市长面前领功,所以全很卖力地扑向张鹏飞。张鹏飞虽然早就发现他们到了,可是他们的人实在是多,尽管躲得灵活,可是身上还是挨了几下重的。刘梦婷见到情郎挨打,很想冲进去,可却被人挡在了人群之外。她在外面又哭又喊,心想这次可给张鹏飞惹大麻烦了,满心的后悔也无济于事。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民群众,大家可没看到张鹏飞抗法,他们所看到的是一**警和巡警在围攻一位年轻人,有些聪明的人已经偷偷拿出手机什么的进行拍照、录像了。
突然间,警笛声响起,四面八方又开来了警车,正在行凶的这伙巡警和交警还以为又来了帮手,所以更卖力气了,不过巡警队的王队长却是拉了一下交警第二中队的孙队长,指着那辆丰田越野说道:“你看,那……那好像是金局的车……”
“对,没错,就是金局的车!”孙队长回答一声,预感到不妙。
他们所说的金局就是延春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兼刑警队大队长,他是受到李金锁的命令马上带着人赶来的,当他远远就看到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在动手围攻一位年轻人时,以及周围还有那么多看热闹的人群,凭着他多年的政治敏感,他知道此事恐怕要闹大,刚才听李金锁那气哄哄的语气,他就猜出来了。
孙队长与王队长见到金局长下车后,两人赶紧一溜小跑,来到跟前说:“金局长,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我不来就闹人命了!”金局长黑着脸走过去,并不理这二人。
这时候张鹏飞早就放弃了抵抗,被一群巡警推了出来,他除了身上有些泥土外,到没受什么伤,周围的巡警们也不好过,这么多人打一个,他们没捞到一点便宜。
“报告,人我们已经控制住了!”为首的一人向金局长敬礼道。
金局长心里这个气了,先不说张鹏飞到底是什么身份,这大白天的人民警察在街上打群架,这要是传出去,再被小报记者们宣传一下,那么延春公安局可就出大名了。所以他这个时候必需撇清关系,摆出一种高高的姿态来。他担心人群中有记者,所以上前就是一个耳光,把这位巡警队的小头目打傻了,金局长指着他气急败坏地说:“你瞧瞧你们在做什么,你们还是人民警察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被停职了,等待着进一步调查吧!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放了?”
“哗……”人群当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大家为金局长鼓掌,这是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人民警察的可爱。
身后的孙队长与王队长赶紧跑过来解释:“金局,他……他把贺副市长的儿子打了,他……不能放!”
金局长心里权衡了下,贺副市长可没李书记的影响力大,所以就面沉似水地说:“那你们问原因了吗?不调查清楚就去打人?你们就是这么执法的?如果警察全像你们这样执法,也难怪人民群众要反抗了!”
“这……金局……”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同看向了张鹏飞,他们明白眼前的年轻人恐怕不是贺副市长能对付得了的!两人悄悄地退到了后边,孙队长比较聪明,想了想拿出电话打给了贺副市长。
随着急促的刹车声响起,延春市政法委书记李金锁从车上跳下来,他跑到张鹏飞面前,先是敬了一个礼,然后伸出了双手,很是客气地说“张主任,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你请放心,我一定督促相关部门查清此事,还给张主任一个公道,现在请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我们录一份口供!”
周围的人全傻了,李金锁平时在他们眼里可是高高在上的,别看他在延春市常委会上的排名比较靠后,其实大家都明白,李金锁在常委会上的实际排名紧次于孙书记与高市长,位列第三。过去孟春和在时,两人还争过几次,可现在孟春和被双规了,李金锁的地位更稳固了。现在又见到李大书记客气地叫张鹏飞主任,他们可就害怕了。
张鹏飞见到李金锁在演戏,他也就板着脸道:“李书记,我来延春找朋友吃饭,却没想到发生这种事,我对延春公安队伍很失望,我没想到延春还存在这样的问题,我要求你们尽快给我一个合理的答复,不然我会安排省纪委监察室亲自处理此案!”
张鹏飞这话说得很硬气,周围的人一听到是省纪委,当时就吓得腿软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张鹏飞是省管干部。别看他只是正处级干部,李金锁是副厅级,但是人家可是省里的,别说是李金锁,就是延春市的党委书记与市长,见到张鹏飞也要客客气气的。
李金锁一脸的惭愧,马上说:“张主任请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此事的,现在请去医院吧。”
张鹏飞回手指了一下地上的郎贺,说:“他是案子的关键人物,把他也带着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