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京城订亲
115京城订亲</p>
115京城订亲
京郊某处,峰峦叠嶂,远远望去破旧的城墙盘旋曲折,延山而上,这正是有名的“野长城”。这些曾经是长城的旧址,但因没有被人工修缮,早已经破败了,可它的古色古香以及周围的青山绿树也吸引了不少游人。在苍松翠柏中,隐隐可见一处红砖青瓦的别墅群,任谁都知道这里非等闲之地,果不其然,当游客们好奇地走近时,在小路口就会被荷枪实弹的武警拦下,这让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这片别墅群所代表的是什么。原来这片别墅群就是最高决策层直属重要干部的休养所。
张鹏飞与陈雅就坐在陈新刚面前,已经交谈近半个小时了。别墅群从外面看起来简朴无华,可别墅内红毯铺地,紫幕环墙,客厅正中央是一幅巨型山水画,画的内容是祖国内的万里河山,乃出自名人之手。由于门口站着两位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所以自然就有一种大气庄严的气氛扑面而来。陈雅静静地喝茶,一句话也不说,在父亲面前,陈雅的表现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张鹏飞总觉得陈雅好像有些害怕她的父亲。
张鹏飞与陈新刚交谈甚欢,谈军队,谈国家,谈政治……陈新刚声音有力而威严,话语中处处流露出聪慧,外界都在传言陈新刚将来会成为军队中名义上的二号实际上的一号人物。而现在刘、陈两家结亲,陈新刚将在军中得到刘家的大力支持,此传言就有很多是真实的成份了。
张鹏飞与陈雅一同来的京城,当这二位共同出现在陈家的时候,无人不称奇,大家都觉得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陈新刚工作很忙,只好在这里接待了张鹏飞。与他坐在一起,就有一种随之而来的压抑感。他与张鹏飞谈话的时候,眼睛不停地在陈雅的身上扫来扫去,点头微笑道:“鹏飞啊,小雅认识你以后,她变了很多。”
张鹏飞一阵纳闷,心说自己一共也没和她见过几面,这就让她的性格改变了吗?真是可笑至极,他可没发现陈雅有什么变化。可还是扭头望着陈雅笑,陈雅如玉脂一般的皮肤有些泛红,略显羞涩。张鹏飞心中就是一跳,还以为她是冷血动物呢,真没想到她也有红脸的时候。
“伯父,小雅很好。”张鹏飞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说着客气话。
陈新刚微笑着点头,说“鹏飞啊,这丫头的性格……也怪我啊,从小就让她在军队中打打杀杀的,性子都冷了,你……好好对她吧。”
“伯父,您放心。”张鹏飞很是真诚地说。
陈新刚很有深意地看了张鹏飞一眼,神秘地微微一笑,说:“鹏飞,这次订婚,你都准备好了吧?”
张鹏飞漠然点头道:“订下也好,这件事……还是听长辈们的吧。”他懂得陈新刚问这话的含义,想来他是明白自己心中对这门婚事是有抵触情绪的。
陈新刚听后便笑得很开心的样子,说:“好,好啊……”其实陈家这一年来一直都在观察着张鹏飞,对他在珲水的表现那可是了如指掌。
又过了一会儿,陈新刚的秘书过来敲门,说是快到军委会议的时间了。陈新刚只好送走了张鹏飞二人。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一脸的欣慰。
走出了陈新刚的别墅,那种压抑感也随之消失,望着身边穿着蓝色大衣的丽人,张鹏飞就笑道:“我以为你只喜欢穿白色的衣服。”
陈雅停下脚步皱了下眉头问:“不好看吗?”
“好看,”张鹏飞赶紧微笑着,“我们现在去哪?”
“我也不知道。”陈雅有些局促地说,因为别墅群内人来人往的,行人无不都多看他们两眼。
“那听我的?”张鹏飞试探性地问道。
“好,”陈雅声音清丽。
张鹏飞心中大悦,指着山上说:“那你陪我爬野长城吧。”
陈雅明显不乐意,可勉强点头道:“好吧。”
两人走出别墅群,张鹏飞的内心就觉得仿佛是鸟飞出了鸟笼似的。今天风和日丽,来这里的游客不少,望着那些相互搂抱在一起的青年情侣,张鹏飞便有些羡慕,心想如果今天陪自己的是刘梦婷或者梅子婷,那就更好了。他虽然不讨厌陈雅,与陈雅这种美女走在一起也很有面子,可是他觉得要让自己对她产生感情好像有点难度。虽然现在与她沟通起来不算太麻烦,可他还是觉得很别扭。
延着山角的小路向上爬去,这里的城墙都破败了,有些方砖青石都有些松动了,所以两人走得很是小心。望着前前后后的情侣们,张鹏飞突然大着胆子说:“我们是男女朋友,我可以拉你的手吗?”说完之后心中好笑,感觉自己就像是欺负小女孩儿的骗子。
陈雅站在原地一脸的为难之色,撅嘴说:“明天才订亲呢,现在……不好。”
“那算了吧。”张鹏飞索然不味,闷头向上爬去,把陈雅落在了后头。可还没走几步,陈雅又跟了上来,怯生生的小手悄悄握住了张鹏飞的大手。握着她那柔软润滑如美玉般的小手,张鹏飞就感觉手心捏着一块上古的美玉,他侧头好奇地打量着陈雅,真是猜不透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只听陈雅声音悦耳地说:“反正早晚都要拉手的。”
望着她那天真无邪的脸,张鹏飞就长叹一声说:“如果不喜欢,我不会勉强你的,可是小雅,我们要试着多接触,你……你也要试着学会恋爱,慢慢接受我。”
张鹏飞现在越来越理解面前女子的可怜之处了,想想她从小缺少关爱,在不懂得什么是恋爱的情况下还要和一个不喜欢的男人结婚,以后只怕生活不会怎么幸福。所以他就想让陈雅了解这个社会,尽可能的改变她对生活的态度,让她多了解一些人生的五味。
陈雅像是听懂了张鹏飞的意思,一个劲儿地点头,然后仿佛很坚难地说出一句话来:“我不懂的,你教我……”
张鹏飞像看个奇怪动物似的盯着她,真没想到一向不服输的陈雅也会有服软的一面。还记得自己见她的第一面时,她的冷峻与孤傲,甚至对自己的反感。可现在……她好像圆滑了一些。看来陈新刚说自己的女儿变了,应该指的是这些。
就那么看着她,想了很久,他很是艰难地说:“小雅,其实我们都要改变,我和你说实话吧,虽然我对你不了解,可是我不想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生活一辈子。如果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可以快乐一些,那我们就要努力,你说是吧?”说出这些话以后,他的脸也有些红,毕竟想改变一个人有着很大的难度。
陈雅也怔怔地盯着张鹏飞,良久后才说:“我知道了。”
气氛有些尴尬,张鹏飞拉着她的手继续向上爬,直到夕阳将天边染红,青山绿树变得模糊的时候,两人才爬到了顶峰,这过程谁也没有说话。陈雅松开了张鹏飞的手,缓步走到石墙边。凝望远方的苍茫,清丽的面庞在夕阳的照耀下,就好像女神一般圣洁,洁白细腻的手腕隐隐浮现出一丝神圣不可侵犯的光泽。张鹏飞看着她略显飘渺的身姿,仿佛觉得刚才是一种错觉,自己拉着她的手真是对神圣的一种亵渎。
“你很爱刘梦婷吧?”陈雅突然回头,问了一句敏感的话题。
“其实她……她才是我的女朋友。”张鹏飞感觉心头压着一块巨石,沉沉的。
“那……贺家丫头……”陈雅欲言又止,表情很淡,像是在问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其实张鹏飞感觉到她很在乎这些事。
她没有说清楚,可张鹏飞听懂了她的意思,就长叹一声说:“我们之间的事情有些复杂,你如果真有兴趣听,我可以告诉你。”
“嗯,我想知道。你说的,我们要相互了解。”陈雅白净的脸上展现出浓厚的兴趣,并不显得生气。
张鹏飞心中好笑地想,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自己找这么一个老婆也不是没有好处。因为她曾说过不会干涉自己的私生活。天底下放任老公去找情人的女人,似乎没有几个。
“其实我是先认识的刘梦婷,然后才认识贺楚涵的。我和刘梦婷是同学……”
这是张鹏飞首次对另外的女人讲诉自己与刘梦婷、贺楚涵之间的感情纠葛,所以说得很动情,一想到自己与这两个女人的种种,一想到自己的不负责任,一想到那两个漂亮女人闪烁动人的眼眸,在诉说这些事的时候他的双眼闪动着光茫,表情也是那么的真挚。
也不知道是张鹏飞讲的感人,还是这件故事本身吸引人,陈雅聆听得很认真。等张鹏飞讲完以后,她才幽幽地说出一句大刹风景的话来:“她们为什么那么爱你,你真的有那么好?”
“我……”张鹏飞张了几次嘴,可每次又都闭上了,因为他真不知道如何向陈雅解释爱情的伟大与无奈。同时也有些气愤,自己刚才努力的表演为的就是感动陈雅,却没想到反被她泼了一瓢冷水。
见张鹏飞不话说话,陈雅又自问自答道:“总之你还不算坏……”
一听这话,张鹏飞就像霜打的茄子,立刻就蔫儿了。他扭头无奈地望着陈雅,“噗嗤”一声苦笑了,问道:“你还觉得我是花心的男人吗?”
“不是,这不怪你。”陈雅很明白地说:“如果我不出现,你会和贺楚涵结婚吧?”
“梦婷无论怎么样,她是不会嫁给我的,她宁愿做我地下的情人。所以我和楚涵她……也许会有机会吧!”张鹏飞表情肃穆地说,“小雅,不说这些了,世界上的事情不会有如果,你要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从明天开始又是我的未婚妻,其它的女人……你不要想。”
“我之前错怪你了,对不起。”陈雅的道歉虽然淡如水,可却令张鹏飞的心开阔了很多。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张鹏飞再次握住了她的手。
陈雅的表情有些怪,吐吐吞吞地问道:“我们这个样子,就……就算恋爱了吧?”
“算!”张鹏飞略感欣慰地说。
他看到陈雅的脸上的笑容又如水波一样浮现,动人心魄。
…………
陈雅独自住在京城军区的机关大院里,并没有住在家中。其实大凡领导者与子女间的关系都淡薄的很,整天日理万机的,很少能体会到亲情所带来的快乐。把陈雅送回去以后,张鹏飞就驱车赶回了刘老爷子的四合院。正好赶得上吃晚饭。因为张鹏飞的到来,刘远山今天也回家吃饭了。
老爷子坐在当中,刘远山一家四口围在两旁。晚饭虽然简单,可是张鹏飞清楚,就连桌上那盘看似不起眼的凉扮菜都是经过老爷子的生活医生精心调制的。老太爷虽然年事以高,但保养的很好,面色红润,气宇轩昂,身材高大的他就那么随随便便一坐,便会给人带来无尽的压力,包括刘娇这个他最疼爱的亲孙女,在老爷子面前,她都会像只温顺的小猫。其实张鹏飞心理清楚,别看刘娇在自家面前像个淑女,其实在外面也是个很能疯的丫头。大家庭里的孩子,往往都是双重性格,这是生活所逼。
饭桌上因为有老爷子在,所以大家的话就围绕着老爷子说,不敢轻松。老人年纪大了,其实和小孩儿没什么分别,也需要人来哄的。不过刘家老爷子也知道自己坐在这里让儿孙们不快活,所以早早吃完饭后说:“鹏飞啊,我去书房看书,一个小时以后你上来。”
“是,爷爷。”张鹏飞尊敬地站起身,就连刘远山也站了起来。刘家家教甚严,大家都目送着老爷子离去,才敢坐下。老爷子离开后,就连刘远山好像都轻松了不少。刘娇见着老爸的样子开心地打趣说:“老爸,没想到你也怕爷爷呀!”
“臭丫头,你别胡说八道,你爸我怕过谁!”刘远山是面子上走的人,所以红着脸虚伪地说,表情又很古怪,看得出来他是有意逗弄刘娇。
张鹏飞勉强忍住了笑意,这种家庭的气氛实属难得。不料这时候张丽却是白了一眼刘远山,冷冷地问道:“你谁也不怕啊?”
刘远山就笑了,坐直了腰板说:“报告领导,在家里我只听从您一人领导!”
“哈哈……”张鹏飞与刘娇笑得前仰后合,刘娇一个劲儿地对张鹏飞扮鬼脸,悄悄地凑在他耳边说:“哥,咱爸上次偷偷亲咱妈,被咱妈教育得差点就跪下了。”
张鹏飞不禁宛尔,刘远山能如此对待张丽,他做儿子的也就放心了。吃完了饭,一家四口坐在客厅里闲聊。刘远山无非问些工作上的事,却总被张丽、刘娇这两个女人打乱,引得刘远山叹气地说:“哎,真没想到我这堂堂的国家发改委主任,竟然在家里一点地位也没有!”
虽然刘远山不明说,但是张鹏飞清楚,自己每次回家刘远山都很高兴,所以他就努力让家中的气氛温欣一些。想到这些,张鹏飞再看向刘远山的目光就变了,低低的补上一句:“爸,发改委很忙,你要注意身体。”
刘远山与张丽同时高兴了,刘远山红光满面很是得意,欣慰地说:“儿子啊,爸爸还年轻,再干上二十年没问题!”
“嗯,”张鹏飞答应一声,起身说:“你们聊,我先去找爷爷了。”
“去吧,多听听老爷子的教导,胜过你读十年书,老爷子……那可是老狐狸哦!”刘远山虽然开着玩笑,可是脸上的表情却认真的很,可以看得出来他十分崇拜自己的父亲。
“哥,你等下!”张鹏飞走出客厅,刘娇也跟着走过来。
“娇娇,你有事?”对这位亲妹妹,张鹏飞自是疼爱的很。
“没什么事,就是听说前段时间陈家的丫头救了你一命,是真的吗?”刘娇好奇地问道。
“嗯,是的。”
“她长得漂亮吗?”刘娇更加好奇了。
“嗯,很漂亮。她……其实有很多人没见过她的真正样子。”不知道为何,一谈到陈雅,张鹏飞就感觉心被一股强劲儿的力量抽走了。
“哥,那有空让我见见她呗,我……我要和我嫂子认识一下!”刘娇兴奋地说,看得出来她对陈雅很是好奇。
“好,有机会带你见她!”张鹏飞笑着离开了。
老爷子的书房里很明亮,每天晚上睡觉前看书,是老爷子多年养成的习惯。张鹏飞进来的时候,老爷子正躺在藤椅上读书,身边书桌上放着一个茶杯。张鹏飞轻手轻脚的走过来,见到老爷子没理自己,便没有说话,而是拿起茶杯续满水,恭敬地垂手而立。
“啊……”不知道过了多久,老爷子发出一句怪声,然后仿佛才知道张鹏飞进来似的,问了句:“你来了。”
“是。”
“鹏飞,听说今年珲水的进步很大?”老爷子坐起身,拿起茶杯美美地品了一口,闭目回味着。
张鹏飞回答道:“珲水过去经济总量小,所以做出一点事,成绩就出来了。”
“对,还算你小子老实,没有居功自傲!”老爷子褒奖道:“春节前后就换个位置吧,这两年你太抢眼,这不是好事情。”
“一切听您的吧,我……我还年轻。”
“明天就订婚了,你有什么想法?”老爷子意味深长地说。
“您放心,我知道自己怎么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老爷子点点头,就不再提这个话题,又问了一些他生活上的事情,突然没意义的补上一句说:“贺家那丫头我知道,她爸爸……是上面重点培养的干部……”
张鹏飞不明白老爷子为何会这么说,不便接话。又站了一会儿,老爷子仿佛是困了,便说:“好了,你下去吧,这本书……就送给你了。”
张鹏飞把书接过来一看,正是《厚黑学》。他不明白老爷子为何要送给自己这本书,可也不便多问,因为老爷子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有其重要意义。
………
第二天中午,订婚宴在陈家如期举行,刘、陈两家的重量级人物都来了。除了刘家老爷子高高在上,还有刘远海、刘远山。而陈家除了陈新刚,还有他的姐夫东海舰队司令员胡中兴中将。
虽然这是订婚宴,可是由于有了刘家老爷子这位重量级人物的存在,大家的话题自然都围绕着老爷子。这些人的话里行间包括了很多国家最高层的核心重要内容,张鹏飞虽然不说话,可却细心地听着他们谈话,希望从中捕追到一些对自己今后有利的内容。
陈雅了无生趣地坐在张鹏飞身边,见到大人们都在谈工作,没有人在乎她和张鹏飞,就很无趣地对他说:“和他们在一起真无聊。”
张鹏飞哑然失笑,心说这丫头可真敢说话。不知道是陈雅的话被老爷子听去了,还是怎么回事,老爷子望着陈雅对张鹏飞说:“鹏飞啊,听我们谈话很无聊,你带着小雅出去走走吧。”
张鹏飞便答应一声,带着陈雅离开了。两人来到二楼陈雅的大套间,陈雅看样子有些累了,独自坐在沙发上说:“没想到订婚这么累。”
张鹏飞笑道:“结婚更累呢!”
陈雅却是捏住了张鹏飞的手,表示理解地说:“我知道你是装着高兴的,其实你不想和我订婚。”
张鹏飞倒没想到陈雅看破了自己的心事,尴尬地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只听陈雅又说:“你还和刘梦婷好吧,我不告诉家里。”
张鹏飞感动地望着陈雅,叹气道:“小雅,你不应该说这种话,以后我是你丈夫,只能和你一个女人好。”
“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她们,我不会管的。我妈说过,女人要让自己的丈夫开心。”
张鹏飞心中一暖,不太舒服地说:“小雅,我不配做你的丈夫!”
“我觉得还可以………”
张鹏飞吃惊地看着她,而陈雅的表情很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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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干部考察
116干部考察</p>
元旦过后,张鹏飞从北京归来,这次陈雅没有跟着,她还要去大西北执行特别任务。她的工作保密性质高,就连她自己在出发前去干什么都不知道,张鹏飞也不方便问。不过陈雅却是把张鹏飞送去了机场。张鹏飞临进入登机口前回头望了望一身军装的陈雅,现在的陈雅化了妆,还是一幅黑脸女军官的形象,张鹏飞便笑道:“其实你这个样子也挺好看的,有新鲜感。”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陈雅可爱地撅起了小嘴。
“这次你要去多久?”张鹏飞适当地表达着关心。
“两三个月吧。”
张鹏飞点点头走进了登机口,回头对陈雅摆了摆手,心里空落落的,似乎有些不舍,这种感觉令他很郁闷,因为过去只有在和梅子婷等人分别时才会有如此感觉。同时他也在想,既使今后两个人结了婚恐怕也是聚少离多,生在官宦之家,实在有很多无奈之事。
回到珲水以后,政府大院里的气氛有些怪异,有很多人私下里都在传言张鹏飞这次是出去**、要官。传言的源头来自哪里,张鹏飞心知肚明,可他也不以为意。想来郝楠楠为了不让自己离开,还会用上其他对自己不利的手段吧。
春节前夕,省委组织部干部考察二组来到珲水。因为今年珲水的发展速度有目共睹,所以省委要对珲水领导班子进行后备干部的考察,而考察的重点就是县长张鹏飞。当然,马奔做为班长也功不可没,他在珲水做了很久的县委书记,相信组织上也会安排好他的。虽然他在任上成绩平平,比较平庸,但也维护了地方和平,这也算是大功一件。
省委组织部考察二组负责考察地、市、州及省直属党群、政法、外事部门领导班子和省委管理的干部以及后备干部,地(市、州)委组织部正副部长、县(市、区)党政领导正职以及后备干部。
大家都在传言考察组和张鹏飞谈了两个小时,除了询问他对自己工作调动的看法外,还从侧面了解了珲水班子当中的其它干部,也许就是想让张鹏飞推举接班人的意思。
这些天张鹏飞还是一如往昔地工作,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保持着低调,对待马奔也还是那么尊敬。不过马奔却来他办公室的次数多了,而且红光满面的样子,兴许是要升官的前兆。
干妹妹田莎莎放了寒假,已经回到了珲水,这丫头现在与她爸爸几乎失去了联系,把张鹏飞当成了唯一的亲人。这天晚上,两人刚吃完饭,坐在客厅里闲聊。张鹏飞今天好不容易有空,所以就详细问了一些田莎莎的学习情况以及生活条件等。
这时候,县委秘书长吴江登门造访。田莎莎有些不高兴地看了张鹏飞一眼,不情愿地起身泡好茶,然后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吴江说了一些闲话,然后才说到正题,小心翼翼地问道:“县长,最近县委里风言风语的,大家都在说上头有意要调整我们县的领导班子?”
张鹏飞认真地盯着吴江,他看出了吴江的期待与不安。吴江也是珲水的老干部了,在秘书长的位子上干了多年,他自然也想向上动一动。这次如果张鹏飞可以高升,他自然也希望顺风使劲儿。
张鹏飞温和地笑道:“珲水能有现在的变化,与我们领导班子的团结是密不可分的,我想组织上会相信我们珲水班子的,班子内每个人都很优秀。”
吴江听出了张鹏飞的悬外之音,点头道:“县长,大家都是借了您的光啊。”
“我的秘书长啊,你在工作上踏实恳干,组织上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吴江感动地站起身,紧紧握着张鹏飞的手说:“县长,我老吴永远都是您手下的兵!”
听着吴江的话,张鹏飞的心里也一阵发热,紧紧握着他的手点头不已。送走了吴江,张鹏飞悻悻然地爬上楼,敲响了田莎莎的房门。自打田莎莎回珲水以后,张鹏飞就总感觉她有心事,好像有话要对自己说。可一来她难以张口,二来自己又太忙,一直没有时间与她好好聊聊,所以他想趁着今天的机会同她沟通一下,了解一下她的内心世界。她没有什么长辈,自己也就要好人做到底。现在的田莎莎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心事自然也就多了。
“哥,你进来吧。”田莎莎嗓音甜甜的,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靠在床头看书。等张鹏飞进来后,她打趣地说:“大县长,忙完了?”
“哎,我这个县长当的一点意思也没有,想和妹妹聊天都没时间!”张鹏飞自嘲地说道。
“哥,我没事的,你不用陪我,有工作就去忙吧。”田莎莎明白张鹏飞是担心自己无聊,所以很懂事地说。
张鹏飞站在床前,望着她修长雪白的**,叹息道:“哥不忙,再说了,我再怎么忙也要好好陪陪你啊,你回来一次不容易。”
田莎莎开心地笑了,青春而单纯的脸上很满足,她说:“哥,你瘦了。”
“莎莎,你也瘦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张鹏飞站在床边问道。
“你先坐吧。”田莎莎起身往里边让了让,一副庸懒的媚态。
张鹏飞挨着她的身边坐下,感觉身边飘来阵阵香气,他说:“莎莎,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没……没有,我……我就是想你,一个人在外边,我……和别人谈不来,就……就想你。”
张鹏飞误会了她的意思,扭头望着她雪白的手掌放在膝盖上,就伸手拍了拍,安慰地说:“莎莎,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找男朋友了,如果真有合适的,只要你喜欢,哥哥就不会反对的!”
“哥,你在说什么呢!”田莎莎急得仿佛要哭了,眼圈红红的,不高兴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哪去了,我……我没有喜欢的……”
张鹏飞看到她反应强烈,就开玩笑道:“哥知道你眼光高,在学校里一定有不少男同学追你吧?”
田莎莎羞红了满脸,不好意思地点头,那样子美丽极了。她说:“哥,我不喜欢他们,我不要找男朋友。”
张鹏飞又拍了拍她的手,不知道再说什么。田莎莎突然靠在了他的肩头,撒娇地说:“哥,让我靠一会儿吧,好不好?”
“嗯,你靠吧。”张鹏飞心里也有些惆怅,他现在已经有些懂得田莎莎的心事了。
………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对珲水的每个干部来说都很难熬,大家都盼望着这次组织部考察,自己从中得到些实惠。这些天,来拜访张鹏飞的干部多了起来,只有常务副县长郝楠楠没有来。在工作当中,郝楠楠也好些天没有来张鹏飞的办公室了。张鹏飞明白郝楠楠的心理,她肯定知道既使自己真的离开珲水,也不会亏待她的,更何况张鹏飞本来就欣赏她的工作能力。
细心的人都发现,最近马书记去市里的次数多了,好像总去上级那里汇报工作。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马书记八成是要动一动了。张鹏飞也从秘书赵金阳的嘴里听到了这个消息,嘴角笑了笑没当回事。他知道马奔的升牵与自己的关联并不大,他的年纪已经大了,既使真的要升,也是一个养老的部门,只是会把级别提上去而已。
这天下午,张鹏飞在临下班前,突然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中年男人的声音浑厚而有磁性,张口就说:“鹏飞啊,我是贺保国!”
“啊……贺部长,您好,您……您有什么指示?”张鹏飞吓了一跳,万万也想不到省委组织部长贺保国会给自己打电话。提及贺保国,他就不由得想到贺楚涵,难免就心虚起来,毕竟在对待贺楚涵的感情上,他内心有愧。
“鹏飞啊,组织上在考虑你的任用问题,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从贺保国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玄机。这些人都是官场老油子了,说话的时候自是滴水不漏。
张鹏飞先是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才缓缓地说:“贺部长,我……我个人没有什么意见,一切都听组织上的安排。无论安排给我什么工作,我都会一如既往的努力!”
“嗯,不错啊,年轻人就要有干劲儿。不过啊……有时候年轻人太有干劲儿了也不是什么好事。鹏飞,我和刘老沟通过了,刘老也是这个意思,他觉得你最近两年的风头太大了……”
张鹏飞不敢松泄下来,细细品味着贺保国的话,他明白看来自己是要被“雪藏”了。不过这并不重要,令他其怪的是,贺保国什么时候搭上了刘家老爷子这条线,记得过去贺保国并不是刘派干部。突然,他又想起来一事,还记得在北京的时候,老爷子曾经说过贺保国是党内重点培养的干部。这么一想,他就全明白了,看来老爷子已经做好了全盘的考虑,才会提前暗示自己,他可真是坐在家中指点江山!
写到了中转部分,对后面的行文有很大影响,所以小北为不影响质量,有意写得少写,是为了多些时间考虑的全面,毕竟随着主人公职务的提高,思想智慧也要有所提高。等过了这部分就好了。</p>
117韬光养晦
117韬光养晦</p>
117韬光养晦
春节过去了,组织部一直没有下文,这让珲水的干部们泄了气,因为如果张鹏飞与马奔不动地方,他们也就别想动地方。张鹏飞和过去没什么两样,马奔也没显得急躁,整天笑眯眯的模样,这让他们要升迁的消息扑朔迷离起来。
春节后,马奔终于接到了一纸调令,调往延春市任政协副主席,由张鹏飞占时主持县委县政府的全面工作。政协虽然是个养老的衙门,但级别上也提为了副厅,想来如果他在通过几年的运作,在临退下来前转为正厅级干部不算难事。这个安排,充分显示出了组织上对马奔的照顾。关于他的工作安排迟迟没有消息,想来就是因为太难处理了,因为马奔是老干部了,组织上就要适当考虑他的个人情绪。我党内的工作安排,有时候迟迟没有下文,大多是因为想到方方面面,在照顾个人情绪方面下多了苦功夫,动一发而牵一身。
马奔临走之前,以张鹏飞为主的珲水干部在珲水宾馆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会。在酒会上,马奔第一次放开了量,对于敬酒那是来者不拒。酒会的主题虽然是为了欢送马奔的高升,可是大家在适当地表达了对马奔的祝贺外,大都把目光描向了张鹏飞,因为他们都清楚,马奔的离开对于张鹏飞来说是个机会。以张鹏飞深不可测的通天背景,以及他个人的能力以及学问,没准会破了记录,会以最快的速度从二把手升为一把手,成为真正的县太爷。
党委副书记程建设,县委秘书长吴江,以及副县长兼合作区主任的宋吉兴三人心里难免就起了小九九,大家都对县长的位子虎视眈眈了。只有常务副县长郝楠楠的表现很平常,若按平时来说,她是酒桌上最为活越的人之一,可是今天她却十分的矜持,话语不多。并且细小的人也发现,年前年后的这几个月,郝县长在作事风格上也十分的低调。
马奔最后喝多了,被人送回了家中,张鹏飞也喝了不少酒,偷偷溜回了自己在珲水宾馆的常年房间。刚刚回到房里,早有服务员过来为他泡好了茶。他挥挥手送走了服务员,一个人闷在沙发里想着心事。别看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得一如既往,其实他的心里也是波涛不平的。要说他对马奔的位子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身在仕途中自然就会想到升官。可是张鹏飞之前已经得到了刘家老爷子以及省委组织部长贺保国的暗示,他知道这次家里是万万不会把自己安排在这一重要位子上的,因为那就是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那样一来关于自己的传言,身世、背景等话题将会多起来,那种局面不是家里想看到的,对自己也确实没有好处。家里这次的想法就是要让自己磨资质、厚积薄发。
一想到贺保国,他的思绪就复杂起来,因为他猜不透刘家为何要大力支持贺保国。之前老爷子所说上头要大力培养贺保国,想来一定是老爷子对上层说了一些话。老爷子把这些消息透露给自己,无疑就是想让自己明白贺保国已经成为了刘派阵营中的一员力将,而且将来的发展潜力不可小瞧。那么在自己的职位安排上,贺保国就会考虑得多些,因为张鹏飞是刘派阵营中的第三代,他必须全盘思索。
就在张鹏飞想不通贺保国与刘家的关系时,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他以为是服务员进来为他添水,所以就假装睡着了,倒在沙发上闭目眼神。来人轻手轻脚地走过来,然后绕到了他的身后,温热的小手摸向了他的太阳穴,轻轻地拿捏起来。张鹏飞吓了一跳,刚想抬头睁眼,那双小手却捂上了他的眼睛,只听她说:“县长,你休息吧,这里不会有外人来的。”
听到是郝楠楠的声音,张鹏飞就放了心,他坐着没有动,任由她的小手为自己做着按摩。不知道过了多久,郝楠楠停下来,坐在了张鹏飞的旁边。
郝楠楠有些惆怅地说:“县长,老马走了,你怎么想?”
张鹏飞却是答非所问地说:“你是怎么想的?你对我说实话,想在仕途上有所成就吗?”
“我想,真的很想!”郝楠楠扭头望着他,眼神变得纯真起来,她说:“县长,我过去在官场中打拼,原来你知道……就是为了对付朱旭日,可现在朱旭日已经进入了大牢,那么我就要为自己想想了。我想了几个月,也终于想明白了,我习惯了这种刀尖上的生活,既然决定在这个行业上干一辈子,以我的性格来讲,我就要干出一翻成绩!”
张鹏飞仍然像是没头没尾地问道:“你相信我吗?”
郝楠楠一脸的冷笑,像一朵凄美的花,她说:“其实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不信任我的是你,是你一直对我不信任,我……我就那么不让人可信?”
“我喜欢和欣赏聪明的女人,可也害怕聪明的女人,因为男人往往栽倒在聪明女人的手上。问句不该问的话,珲水这些年栽倒的干部,有很多都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呵呵……”郝楠楠放声大笑,“你说得没错,这全是我干的,包括之前珲水那位提携我的老领导,可是你和他们不同,你才是第一个让我害怕的男人!”
张鹏飞不说话,紧紧盯着郝楠楠那双明亮而聪慧的大眼睛,然后长叹一声说:“那你就继续相信我吧!”
他们两个的对话,在外人听来都像是天书,仿佛没头没尾,驴唇不对马嘴,可他们彼此却深知对方的心意。当张鹏飞说完“那你就继续相信我吧”这句话时,郝楠楠的兴奋溢于言表,她说:“县长,你知道男人让一个可怕的女人不再可怕有什么最好的办法吗?”
不等张鹏飞回答,她自问自答道:“那就是男人让这个女人真正成为自己的女人!”
张鹏飞笑了,笑得欣慰而有智慧,嘴角上扬,露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脸上的表情是那么耐人寻味。这么长时间了,通过郝楠楠种种主动的引导,他又怎能不明白她心中的想法。
郝楠楠也笑了,顺手拉住了张鹏飞的胳膊,红唇也与他的脸贴近,吞气如兰地说:“县长,我知道你不讨厌我,那你为何不要了我?”
张鹏飞伸手轻轻推开她温热而潮湿的嘴唇,说:“我在心里已经要了你。”
“心里?”郝楠楠没有听懂张鹏飞的意思,可她必竟是聪明人,在肚子里回味一翻也就明白了,可是她并不显得很高兴,又淡淡地补上一句:“我是真心的。”
“我也是,”张鹏飞脸上的笑有些讥讽。
“你不信我?”郝楠楠的脸立刻就变冷了。
“哈哈……”张鹏飞伸长了手臂搂她入怀,“你是老官场了,你觉得官场中人有纯粹的信任吗?我告诉你没有,只有纯粹的利用!”
“你就是不信我,你要我怎么说才可相信,我……我的心……”郝楠楠推开了张鹏飞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
“我说过,在我心里已经要了你……”张鹏飞把手放在她的肩头,重重地拍了拍:“好好干,不要让我失望!”
………
三月初,由省委组织部与延春市委正式下文,张鹏飞被调任省纪委监察厅执法监察室主任,级别同样是正处级,并且等于是回到了原先的单位,因为他就是从监察室内执法二科走出去的,这个安排充分显示出了高层的智慧,级别没变不说,外人看来也合情合理,闲话也就没法说了。
监察室负责中央、省委重大决策、重要工作部署贯彻落实的督促检查;负责中央和省委领导同志重要批示和交办事项等落实情况,负责省委和省委领导同志决定事项的督促办理等。看似只是一个小小的主任,但其赋有组织协调、专项案件的查办、参与工作的评议等特殊的权能,综合来说,其责任泛围十分广阔,仿佛对哪行哪业都有其过问的权利。当然了,这一切都要看监察室主任的领导能力以及其背景,在这种部门工作,就要看你的人脉关系以及背景了,像这种可大小小的部门通常来说都不是普通人可以胜任的。
同时,珲水县委副书记程建设被调往临县任县长,珲水县常务副县长郝楠楠升任代县长,珲水县委常委、秘书长吴江调任延春市政府办公室主任,珲水县组织部长周宝军提为了珲水县委副书记,原县长、合作区主任宋吉兴被调整为常务副县长。县委书记一职是由临县县长调过来的。这样一来珲水班子的重组工作圆满完成,可以说张鹏飞原先手下的那些干部都得到了实惠,并且组织上也没有把原先的珲水班子打散,除了县委书记一职以外,其它职务可以说全是珲水本土干部。
张鹏飞有一个星期的假期,临走前大家都来看望了他。珲水干部们的心里知道,张鹏飞迟迟没有动地方,其实有很大程度上的原因就是在为下面的人着想。张鹏飞所担心的是一但自己离开,那么下面的小团队就因此而解散,所以他也背着人进行了种种努力,只不过不能摆到桌面上说而已,但他手下得到好处的干部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团队中的干部们一个接一个的来,这些天张鹏飞的饭局也是一个接着一个,他都没有推辞,因为他明白这些干部们感谢他的心理。只是郝楠楠却迟迟没有请张鹏飞吃饭,这些天两个人正忙着工作交接,郝楠楠除了谈工作,听从张鹏飞对于珲水建设一系列的改革外,别无二话。
工作终于交接完了,这天晚上,郝楠楠终于开了口,平平淡淡地说:“县长,晚上来珲水宾馆,我们聚聚吧。”
“好。”张鹏飞没有拒绝,因为这一天他等了好久。
………
夜晚,明亮的灯光把珲水宾馆的大包间内照耀得光彩夺目,就张鹏飞与郝楠楠两个人,连赵铃都没有进来。
“鹏飞,你放心,楠姐不会让你失望的!”眼看着饭局就要结束了,已经有了些醉意的郝楠楠拉着张鹏飞的手说着知心话。
张鹏飞也抚摸着她的手,望着眼前可怜的女人心里有些不舒服,想了想还是说:“楠姐,我只是想让你明白,男女之间有时候并非只有发生肉体关系才能让对方相信。”
郝楠楠似有所悟的点点头,眼泪迷失了双眼,说:“鹏飞,我现在知道错了,我错得太多了,多亏遇到了你……”
“楠姐,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张鹏飞拍了拍她的手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无权让你改变什么,可是我觉得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在珲水你也是最了解我的人。所以我还是想说,我希望你以后踏踏实实工作,不要再……出卖自己了……”
“兄弟,我永远记着你的话,只恨我早生了几年,认识你太晚了!”郝楠楠痛苦的说。
张鹏飞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想起了吴德荣,就说:“珲水新城区的那家超市的老板不错,你多多关照。”
“你放心,我懂!”郝楠楠知道张鹏飞所说的多多关照是何意思,不用去猜都知道那家超市的老板一定和张鹏飞有关系。“你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没有了,就是…… 对了,珲水的林业公司和果树要好好的搞,这是一个好产业……”张鹏飞又暗示道,他又想到了梅子婷的公司。虽然梅子婷手下的管理团队全是精英,但是他要走了还真有些不放心。
“我明白你的意思,那家公司可是救了我们珲水的几万果农啊!”郝楠楠意味深长地说。
张鹏飞点点头,就起身说:“那就这样吧,以后电话联系,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明天先赶去京城家里,过几天再去江平市任职。”
“好……”郝楠楠说着话也从座位上站起来,可却双手缠住了张鹏飞的脖子,含情脉脉地说:“鹏飞,我能和你吻别吗?”
这一刻,张鹏飞对她放松了警惕,并且也不能拒绝,所以他没有反对,也没有说话,直接探头吻住了她樱红香甜的两片红唇。两人的手也紧紧缠在一起,唇舌嘻戏间互相抚摸着。可就在两人缠绵不分,郝楠楠的手指在张鹏飞腰间摸索的时候,他很灵便地推开她说:“好了,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郝楠楠点点头,虽然眼里写满了失望,可也只能望着眼前的男人缓缓消失。
………
翌日,张鹏飞没有马上就去京城,而是赶到了延春的家中,毕竟还有心事未了。反正离就任还有些时间,他要走动一下延春的关系,比如孙常青、李金锁等人。拒内部消息传言,孙常青有可能也要动一动,没准要去省城江平市任市长。江平市是副省级城市,一二把手全是副部级,如果消息可靠,孙常青将要完全一次质的飞跃,因为有多少干部到了正厅级,基本上就没有了上升的希望。如果孙常青这一步真能成功,那么他将来没准也会成为一方大员,既使不能成为一省的领头人,在临退下来前结决部级高官的待遇是不成问题的。
在孙常青的办公室里,两人交谈甚欢,孙常青显得十分的高兴,兴奋地说:“鹏飞啊,你没有让我失望啊,你将来的步子肯定要比我大!说实话,我还真不想放你走,可是我知道组织上对你的工作安排是深思熟滤的,我不得不忍痛割爱啊。说句不该说的话吧,延春这个地方就是缺少你这种胆子大的干部啊!”
张鹏飞很是谦逊地说:“孙书记,我在珲水的今天全是您的功劳,是您一步步教导我走到今天,无论到什么时候,您都是我的老恩师,您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见张鹏飞知礼,孙常青笑得更开心了,拉着他的手说:“鹏飞啊,对于这次工作调动,你……个人没什么想法吧?”
张鹏飞明白孙常青此话的意思,他是在问自己对没有成为珲水县的县委书记会不会失望。所以他就说:“我没什么想法,我还年轻,还有很多次机会,多接触一些其它工作也好,这些都是经验!”
孙常青满意地点点头,“很不错,很不错啊……”
………
在李金锁那里就没这么文雅了,他现在对张鹏飞越加佩服了,拍着他的肩膀直骂娘:“我说你个死小子**的就是有能耐啊,三晃两晃就成了省管干部,你快说说,你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张鹏飞与李金锁的联系一直没有断过,所以早已习惯了他这种谈话方式,他笑道:“李哥,我家能是干什么的,我能有今天完全是组织上的培养啊!”
“你啊……比狐狸都鬼,我说兄弟,你哥哥我这辈子没服过别人,可是我今天服你了!”李金锁拉着他坐下,接着说:“兄弟,咱可把丑话说到前头,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所以今后发达了别忘了拉老哥一把,我要是犯了什么错误,你要救我一命!”
张鹏飞知道李金锁是诚实的人,能说出这些话来绝非是假话,所以动情地说:“李哥,你就放心吧,我们的关系……还长得很……”
李金锁不像别人,实话实说道:“老弟,我知道你在珲水有自己的班底,所以你放心,无论你走到哪里,珲水那个地方我都会好好对待的!还有就是……你有没有其它需要我照顾的人?”
李金锁能够主动问出了这话,张鹏飞就更把他当成是自己人了,所以就说:“你知道的,那个姓吴的,还有赵强,这都是我的老同学了,姓吴的你不用怎么管,他老爸你也知道是谁,只是那个赵强,没什么背景,我不在珲水了,你就要多多拉他一把。”
“这你放心,我个人也是挺喜欢赵强的,只要我在延春呆一天,就不会让别人欺负他!”
张鹏飞紧紧握着他的手,感动不已。本来李金锁还要带着他去吃饭,不过他找个借口推掉了,因为他还要去和刘梦婷重温旧梦。
下午,刘梦婷终于从单位出来了,这一刻张鹏飞已经在她的门口等了一个小时了。两人刚一回到延春的家中,连饭都没有吃就疯狂的搂抱在一起。刘梦婷热情而痛苦地说:“真没想到又要和你分开了……”
“不怕,我抽空会回来看你的……”张鹏飞抱起她来到床前,一件件脱去她的衣服,大手在她光滑诱人的身体上移动着,然后低下头满是怀念地亲吻着她胸前的丰润。他要在这临别前的一刻,送给刘梦婷全部的温存。两人分分合合的次数太多了,张鹏飞只有用这种欲望发泄的方式以报答她对自己的爱。
今天的刘梦婷也十分的疯狂,她的大腿紧紧夹着张鹏飞的后腰,卖力地大喊大叫,他想让张鹏飞看到她没有伤心………
这一夜,两人无数次纠缠到一起,仿佛这是世界末日前的最后一次欢爱,双方都把对方的身体亲吻抚摸个遍,没有放过任何角落,都想清晰地记住对方的音容笑貌。这一个晚上,让两个人的脸都有些浮肿,想来是纵欲过渡的后果吧。
还记得夜里刘梦婷紧紧捏着张鹏飞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说:“鹏飞,我还要,我还要………”
第二天,张鹏飞告别了刘梦婷,从江平市坐飞机赶往京城。刘家老爷子已经等在四合院里了,对于孙子这次的工作调动,可以想象得出老爷子计划了很久。张鹏飞见到老爷子时,老爷子显得很高兴,不过张鹏飞却想起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老爷子在书桌上正在练字,等墨干了后对张鹏飞说:“鹏飞啊,这副字就送给你了,你拿回去挂在家里吧。”
张鹏飞走近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四个钢劲有力的大字:“韬光养晦”。
“谢谢爷爷,我明白您的意思。”张鹏飞说,然后他便大着胆子问道:“可是贺部长这次……”
老爷子微笑了,点头道:“我就知道你会问他的事情,老实告诉你吧。要不是你和贺家丫头有过一段感情,我也不会推荐他的……鹏飞啊,爷爷再教你一条,做人一定要知恩图报,对于贺家丫头的事上面,我们刘家对不起她,那么就要想办法弥补……”
“我明白了……”张鹏飞十分的震惊,因为他没想到原来老爷子还是这种人,之前总觉得老爷子是一只老狐狸,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看来自己是想错了,老爷子真可称为是“大英雄”。这一刻,张鹏飞才由敬仰自己的爷爷转变成一种崇拜了。
老爷子接着说:“老贺会调到中组部任副部长,其实……我也是为了全盘考虑啊,你记着,以后做事一定要大局在握,一定要想得全面!”
张鹏飞深深地点头,一脸的敬佩。
这时候老爷子仿佛才看到了张鹏飞的脸,瞬间老人的脸上微微升起一丝怒气,平和了一会儿接着说:“儿女情长的男人,不勘大用!”
张鹏飞的脸微微发热,他真没想到老爷子如此心细,只看他一眼就看清了事情的本质,他吱唔着说:“我不会让爷爷失望的,感情上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呵呵……”老爷子又憨厚地笑了,很慈祥地说:“一个男人这辈子,偶尔犯错也是可以理解得嘛!”
张鹏飞讪讪地陪着笑,又看到了老爷子风趣的一面。看着老爷子高兴,他又大着胆子问道:“爷爷,既然贺部长要调走,那么双林省张书记他?”
“此人心计太重,狡猾得很啊,只怕今后不会听话……”
张鹏飞点点头,看来张耀东虽为刘派中的一员,可却仍然有着自己的小九九,是以老爷子才要冰封他。
老爷子话锋一转说:“你还小,那些事你先不要想,你来说说这四个字吧,你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吗?”
张鹏飞却很是深沉地说:“我很明白爷爷的意思……”
“很好啊……”老爷子欣慰地说:“你去陪陪小丽吧,我知道你妈一直很想你……”
下楼见到张丽,张丽神秘兮兮地拉着儿子的手说:“儿子,你这次要回江平了,那……就要见到楚涵了,你们……”
张鹏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妈,你放心吧,我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来,我答应你。”
“妈对你放心……”张丽拉着他的手放在手心中,满脸的不舍……
张鹏飞透过窗户望着夕阳,他知道太阳虽然落山了,可是明早还要升起。这就好比人类的事业,总会有起有落,自己暂时被“雪藏”了,可是他早晚都有一天要展翅鹏飞的,阳光终会灿烂!</p>
118新的开始
118新的开始</p>
江平市机场,一架从北京飞来波音737的客机缓缓降落,27岁的张鹏飞在人群中并不如何抢眼,可是他的名字已经在省委省政府两院里被传成了神话。27岁的他,将是双林省省管干部中最年轻的处室一把手。虽然省委办公单位中也有不少三十来岁的副处级干部,但是人人都知道这位新上任的执法纠察室主任不是一般的人物。况且张鹏飞曾经在二科的事迹,在监察厅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位厉害的角色。
张鹏飞从出机口走出来,远远地就望到了身材高挑的张小玉。张小玉的丰胸美臀比往昔更为**一些,已经34岁的张小玉,虽然早就没有了年轻少女般青涩娇小的身体,可她可亲可爱的容颜依旧迷人万种。张小玉身穿黄色小夹克,内里露出雪白的高领T恤紧紧包裹住她**而性感的胸,下身是条看似随意的美体裤,却把修长的**以及圆滑的臀部显得更为诱人;高高的白色皮靴,性感风情地招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张小玉也早看到了张鹏飞,赶紧扭腰快跑几步赶过去,**微颤,周围不少男人纷纷侧目。“鹏飞,我等你半天了!”张小玉张开涂着亮色唇彩的樱唇,微微笑道。
张鹏飞注意到了身旁男士羡慕的目光,摇头叹气道:“姐,何必跑那几步啊,惹得那么多男人恨我!”
“呵呵……”张小玉的笑声还是那么迷人,她满不在乎地说:“美女不就是给男人看的嘛,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谁想看就让他们看去啊!”说着话,还特意挺了挺原本就十分诱人的**。
张鹏飞望着那弹跳惊人的**,喉节滚动、嘴唇发干,躲开目光说:“真拿你没办法!”
张小玉却是张开双臂说:“弟弟,抱一下姐姐!”软软糯糯的发嗲声,令张鹏飞心头一紧,他环住张小玉的细腰,然后用力搂紧,双臂把她抱起来转了两转,这才放在地上,然后情不自禁地重重在她翘挺的臀上拍了一下。
“啊……”不知是她处子的心久未被亲抚,还是她有意诱惑,这声长长的媚到极点的呻吟声从她的口中飘出来,荡人心魄。
听到这声舒服的呻吟声,张鹏飞就有些后悔了,其实他刚才那么做了之后就已经后悔了,刚才真是有些爱不释手,体内男性的龌龊思想占领了他的大脑,另他做出了不该做出的亲热举动。这时候,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老爷子的话“儿女情长,不勘大用!”
张小玉见到张鹏飞有些不自然,脸色红红的,便知道了他的心意,满不在乎地说:“走吧,我们回家!”
张小玉的宝马飞奔在通往江平市区的高速公路上,可张鹏飞此刻却有些魂不守舍,摇头晃脑地长长叹息一声,仿佛在找什么东西没找到。张小玉偷瞥了一眼张鹏飞,有些怨言地说:“别找了,她今天上班,不会来接你的。以后你们还是同事,有很多机会在一起!”
张鹏飞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姐,我没找楚涵……”
听到他这越描越黑的话,张小玉吃醋地“噗嗤”一笑,略作不高兴地说:“我也没说你在找楚涵啊……”
张鹏飞更加尴尬了,不知道再说什么,只好闭上了嘴巴。张小玉得意地笑了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半个小时以后,宝马拐下了高速,没多久就停了下来。张鹏飞下车一瞧,正是自己两年前在江平纪委上班时,张小玉帮自己买下的房子。真是没想到,两年时间一闪即逝,自己再次回到了起始的地方。
张小玉停好车,也走过来,望着空空的楼道说:“两年了,我没事的时候就过来瞧瞧,仿佛在这间房子里能找到你的影子。”
张鹏飞怔怔地望着她,慢慢地回忆着两个人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恐怕最近也要半年以前了。他自责地望着身边对自己爱护有加的女人,不禁感慨道自己好像有愧于身边的所有女人。
房间被重新装修过了,虽然两年来没有人住,可却没显得一丝破败冷清。阳台上的一盆君子兰正在怒放,为室内增添了不少生机。望着室内温欣的装饰以及满满的很有特色的摆设,张鹏飞心中暖暖的。他回头望着张小玉,轻声说:“姐,谢谢你把这里照顾得这么好!”
“我累了,你自己看看房间吧,如果有什么缺的,明天再去买!”张小玉把包一扔,毫无风度地栽倒在沙发上,一副臃懒的倦意。
张鹏飞依言看了看,看完了主卧又看次卧,他不由得惊奇起来,因为里边的装修风格完全是女性风格,而且满墙的衣柜,他走过去拉开柜门一瞧,只见里边全是女性时装。他惊奇地“咦”了一声,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赶紧回头。
“我刚才都说了,偶尔会过来瞧一瞧,所以就准备了一些生活用品。”张小玉懒懒地椅在门边,有些惆怅地说,“你之前不在,我看到的也只有物是人非,你在了,我却更感觉孤独。”
张鹏飞满嘴的苦涩,两年多了,认识她两年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那么微妙而复杂。良久,他才问出来一句:“姐,你还好吧?”
“我嘛……好得很,只不过……真不爱听你叫我姐!”张小玉进一步暗示道,狠狠地咬着嘴唇说道,目光中晶莹闪烁。
张鹏飞心痛地低下头说:“姐,你……你也该找男朋友了……”这话也是一种暗示吗?他在问自己,话虽出口了,可是他却不安起来。
“你混蛋!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张小玉不是没有人要,我不是嫁不出去!”张小玉抛下一句话,扭头就跑,张鹏飞慌了,撒腿就追,就在张小玉开门要出去的时候,他从后边抱住了她的细腰,双手紧紧地掐在一起不放,用力把她腾空抱起来放在沙发上,为了担心她再次跑掉,双手仍然没有撒开,很是委屈地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我等了你两年,却等来了你这句不咸不淡的话,张鹏飞,你太伤我心了!”张小玉撕心裂肺地嚎叫着,泪水迷失了双眼,挂满了脸颊。其实她到不是怪张鹏飞,而是心里实在是委屈,她恨生长在仕途之家;恨比张鹏飞大了7岁;更恨张鹏飞被家里指定了婚约………这一刻,她把心中所有的委屈与恼怒全部发泄了出来,她忍得时间太长久了。
“姐,我……”张鹏飞知道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没有用,只是把她抱在怀中,就那样紧紧地抱着,然后双手托起她那满是泪痕粉嫩的脸,轻轻放在自己的肩头,“姐,一切的一切我全明白,我全理解,你想哭就哭吧……”
“张鹏飞,你混蛋,你说你害了多少黄花大姑娘!”张小玉的双手疯狂地捶打着张鹏飞的后背,语气渐轻。
张鹏飞任她打着,一句话也不说,他知道张小玉说得对,自己害了梅子婷,害了贺楚涵,害了刘梦婷,害了……他不知道将来是不是还有女人被自己的桃花眼所迷。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两年前的张鹏飞了,在对于女人,对于感情上面,他不会再后悔了,因为感情本身就是个迷团,爱恋这东西不是想缕清就能缕清的。
这时候,张小玉的手机响了,张鹏飞伸手从她的包中拿出来交给她。张小玉担心是公司打来的,所以就擦了擦眼泪,清了清嗓子,这才接了电话。张鹏飞只听她在电话中说了两句话“回来了”、“那你来吧”,见张小玉挂上了手机,张鹏飞的心头就是一紧。
张小玉痴痴傻傻地看着张鹏飞,突然伸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满腔怨气地破涕为笑道:“又一个怨家找上门来了!”
张鹏飞心知她指的是贺楚涵,嘿嘿地笑道:“姐,你不哭了?”
“不哭了,我好了!哭哭就好了,姐就是这样的人,大大咧咧的,就等着有一天抱着你痛哭呢!”张小玉又把脸贴在了他的肩头。
张鹏飞心中明白张小玉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才这么说的,所以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姐,天黑了,我晚上请你吃饭吧?”
“我们自己在家做,我都买好了菜全放在厨房呢。那今天就惩罚你,由你下厨好不好?”
“好!”张鹏飞恨不得这样呢,马上松开张小玉跑进了厨房。张小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苦等,心情复杂极了。她深知自己与张鹏飞的问题,不能怪其中的一个人,也许一切都是命吧。这辈子她是注定不会与张鹏飞在一起了,因为她早就从父亲张耀东的口中得知了他订婚的消息。想来张耀东早知道张小玉对他的感情,所以才从侧面敲打。
张鹏飞一个人在厨房忙碌;张小玉在客厅中胡思乱想,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张小玉起身去开门,对着门外笑道:“哎,你这丫头讨厌死了,就知道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啊……你们不会是……”头顶绑着马尾的贺楚涵一听这话,惊恐失措地推开张小玉冲进卧室,当她没有看到意料中的情景时,才知道上了张小玉的当,回头讪讪地说:“姐,你真坏!”
“哈哈,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他,过去总说忘了他,没想到我这么一试就露出真心了吧?”张小玉很得意地说。
贺楚涵略显尴尬,红脸道:“我的事情才不要你管呢!”她细细打量着张小玉的“大花脸”以及红肿的眼睛,嘿嘿一笑道:“小玉姐,你不会被她搞**了吧?没事哭啥?”
“死丫头,我让你嘴上不积德!”张小玉张牙舞爪地扑向她,把贺楚涵扑倒在床上,两个大女人倒在床上你抓我挠的闹在一处,难免衣袂飘荡,这让双手抱在胸前立在门边的张鹏飞观赏到了不少春色。
张鹏飞轻轻咳了一声,笑道:“两位美女,**都露出来了!”
“啊……”两个女人吃了一惊,慌忙从床上坐起来整理衣服,恶狠狠地看向张鹏飞:“流氓!”
………
在家中休息了两天,周一的时候,张鹏飞来到组织部报道。这两天张小玉和贺楚涵除了晚上的时候,几乎整天都陪在这里,虽然三个人的心里边都想保持距离,可是却又无法控制心中的情感,这让他们相互间都有些头疼。
轻轻敲了敲组织部办公室的门,里边冷冷的声音说了声请进。张鹏飞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谦逊。他深知组织部的人往往被人高看一眼,久而久之,在组织部工作的人身上的官本位思想是最浓的,自觉高人一等。
“您好,我是来报道的!”张鹏飞客气地说。
“主任出去了,你下午再来吧!”那人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张鹏飞忍住气,又补上一句:“我就在这里等吧,请问主任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这里是办公场所,你等什么等,都说了主任不在!”那人不耐烦地说。
张鹏飞心平气和地说了声:“那我在外面等!”
站在走廊里的张鹏飞第一次感觉到了失势的可悲,心里好笑地想这如果是在珲水县,自己肯定立刻就开除了这位办事的人。可惜这是省委,这里鱼龙混杂,卧虎藏龙,还真不能小瞧了这些办事的人。他突然间心头明了了,看来老爷子把自己安排在这个位置上是有深意的,他知道自己最近两年所走的步子太顺了,有意发配这里锻炼,也是让自己更清楚地认清官场。他很想去楼上找组织部长贺保国,可是想了想没有那么做,因为那种情况不是老爷子想看到的,他今天就要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完成报道。
没多久,刚才那人就惊恐地跑了出来,见到张鹏飞时,有些口吃地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子?”
“张鹏飞!”他不卑不亢地说。
“啊……还真是你!你怎么不早说啊,真是对不起,刚才主任打来电话,让我们特事特办,张……张主任,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
张鹏飞一阵失望,做为一个普通人他就让自己在门外等着,可当自己成为了张主任时他就客气万分了,此人变脸的速度还真是快。他被此人让进办公室,又为他泡好了茶水,完全当成了坐上宾。张鹏飞见到他的谄媚样,很想冷言讥讽几句,终于还是忍住了什么也没说。
在组织部完成报道之后,就由组织部的人领到了省纪委、监察厅的办公楼第四层。省纪委机关与省监察厅合署办公,实行一套工作机构、两个机关名称的体制,履行党的纪律检查和政府行政监察两项职能,对省委全面负责;省监察厅仍属于省政府序列,行政监察工作对省政府负责,接受省政府领导。
由于张鹏飞身份的特殊性,接待他的正是省纪委副书记、省监察厅厅长焦铁军。都是老相识了,两人自然先是客套了几句,不过焦铁军的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两年前张鹏飞初出茅庐,两年后就成为了省委机关中最年轻的处级干部,在看看自己仍然徘徊在原地,他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不过表面上焦铁军很是热情,因为他隐隐约约知道了张鹏飞的身份背景,两人聊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焦铁军这才像显得依依不舍地放走了他,由秘书带领张鹏飞来到监察室。
监察室的办公地点就在楼下,和张鹏飞见面的是几位副主任。其中一位副主任就是贺楚涵。张鹏飞的就职演说言简意赅,先是肯定了同志们先前的工作,又颇有威严和风度地讲了几点今后的工作要求,最后希望得到大家工作上的支持,虽然没有轰轰烈烈,但也有几分领导的架子。
监察室分好几个科室,有办公室,调查科等,正所谓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在几位副主任的陪同下,张鹏飞又和各科室的科长以及科员见了面。当他来到调查二科时,掌声热烈,因为这里大多是张鹏飞之前的兵,科长还是陈喜,他显得更加的激动。见面之后,张鹏飞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熟悉业务工作。
回到办公室以后,仍然没有得闲,几位副主任都过来客套了几句,其实无非是想探探张鹏飞的口风,想听听他今后对监察室工作的看法以及调整,会不会像有些人新官上任三把火,调整工作。张鹏飞明白这些人的心意,所以很温和地暗示大家他暂时的主要工作就是熟悉业务,不做其它的调整,几位副主任这才放了心。
等人都散了,张鹏飞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蛊蛊春意,心头有些沉重,他知道这对自己来说是新的开始,没准将会有很多难题正等待着自己。下班前,副主任贺楚涵敲门进来了,她很是职业性地笑了笑,说:“张主任,今天是您上班来的第一天,大家想请您吃饭。”
张鹏飞点头道:“好吧,那就由贺主任安排吧,不过事先说好,由我请客!”
“可以,”贺楚涵生硬地说,然后推门就出去了,望着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张鹏飞就觉得心脏被什么重重地掐了一把。</p>
119邂逅邻居
119邂逅邻居</p>
当天晚上,酒桌上的气氛表面上看起来一团和气,几位副主任都声称以后会支持张主任的工作云云。看着他们的一幅幅笑脸,张鹏飞心里清楚,只怕除了贺楚涵以外,没有人会欢迎自己的到来,因为执法监察室主任一职的空缺,之前最有希望上任的就是这几位副主任。要说大家对这个位子没想法是不可能的,想来在自己到来之前,他们已经通过种种关系向这一职位使劲儿了,只不过这些人都是老官场了,深谙官道,他们都明白这个时候张鹏飞从基层调到省里,就说明此人并非常人,是以大家才会表面上支持他。但是,如果时间长久之后,当他们发现张鹏飞的能力有限时,难免还会起些歪心思。
张鹏飞去珲水两年,早就清楚了官场上的各种争斗,所以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必竟省委部门不像基层,斗争不如基层那么明朗和凶狠,能在省委直属部门工作的人,性格基本上都有些委婉,这些人轻易上是不会得罪别人的。
因为早就说好由张鹏飞请客,所以大家假意客气几句后见他是真心请客,也就不再坚持,以后在一起吃饭的机会还有很多,也就不在乎这一次。不过大家心里都在暗暗盘算着新主任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觉得主任很是随和,看样子很好接触,没准以后不会把权利抓得太紧。众人都开着车离开了,饭店门口只剩下了张鹏飞与贺楚涵。
张鹏飞温柔地笑笑说:“陪我走走吧,好久不见你了,我们聊聊。”
贺楚涵也不说话,乖乖地陪在他的身边,两人围着江平市中心广场转圈,晚上并不冷,有很多做运动的老人以及散步的情侣,还有一家三口,父母拉着刚刚会走路的宝宝们嘻笑着。望着身边一幅幅温欣而感人的画面,张鹏飞叹息道:“只怕我们这辈子也不能过上这种轻闲的生活了!”
“在珲水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回来?”贺楚涵抬头望了一眼星空,声音中听不出她有什么异样。
“家里觉得我这两年太风光了,想让我的步子稳一稳,这不就调到了这个部门。其实这也挺好的,这两年我太累了,也想歇歇了。”张鹏飞扭头望着她说:“楚涵,你比过去瘦多了。”
“爸爸的调令就要下来了,也许下个月就去中组部了。”贺楚涵毫无意义地说着,语气很淡。
张鹏飞当然明白她的暗中所指,也不好说什么,正好望见了身旁的竹椅,便说:“坐会儿吧,天还早。”
“真不知道你们男人为什么那么爱当官,”坐下去之后,贺楚涵接着说:“爸爸这些天在家里很高兴,他说……这都要谢谢我,谢谢……你。这话让我听着,感觉像卖女求荣似的,哼哼……”贺楚涵冷冷地苦笑道,侧头望了一眼张鹏飞,“你告诉我,你也喜欢当官吗?”
“我只是想多做些实事,可是在我们国家的体制下,只有当的官够大,才能做更多的事,我也没办法。”张鹏飞给出了一个模凌两可的回答。
贺楚涵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张鹏飞侧头盯着她紧锁的眉头,突然伸手抚摸着她长长的秀发,语气悲悯地说:“楚涵,我很希望你开心,两年了,你活得越来越累,我想看到过去的你!”
贺楚涵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鹏飞,过去的我还是一个小姑娘,可现在的我……”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便有些哽咽,闭上了嘴。
张鹏飞看到她的痛苦与挣扎,内心的感受异常疼痛,便借着她的话开起了玩笑:“过去是小姑娘,难道现在就不是小姑娘了?怎么成了小妇人?”
“张鹏飞,你混蛋你!”贺楚涵一时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粉拳紧握打了他一拳,眼角也不知是由于悲痛还是开心挤出了些眼泪,她长叹一声,说:“鹏飞,我还是**呢。”
“呃……”张鹏飞一脸错愕的表情,不知道贺楚涵怎么说起了这个,他惊讶地盯着她。
“我是想告诉你,随你说我什么,就是不能怀疑我的作风问题,我……我单纯的很!”贺楚涵又解释道。
张鹏飞听明白了,贺楚涵从小受的教育比较传统,他接受不了张鹏飞开这种玩笑。他道歉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张主任,天晚了,我先回家了。”贺楚涵站起身道。
张鹏飞明白,这声“张主任”让两人的距离越来越遥远,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贺楚涵已经走出去了好几步远,他很想追上去说送送她,可是脚只抬了抬就放弃了,他知道两人间还是保持点距离好,必竟自己是有未婚妻的人了。想到未婚妻,他就想到了陈雅,好几个月没有她的消息了,两人各干各的工作互不相管,这种恋爱方式也够特别的,只怕全国上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步行到停车场,开的还是张小玉送给他的那辆捷达车。其实就以张鹏飞老妈每年打给他的那些生活费,在好的车他也能开得起,只是现在身份特殊,事事都要注意影响。
到了所住的小区,迎面摇摇晃晃的开过来一辆黑色奔驰车,张鹏飞猜出来里边的司机一定是喝多了,所以一打方向盘,就把车停在了一旁的停车位上,以免造成不必要的纠纷。却没想到他的车停下来后,那辆奔驰车也停了下来,并且向这边打着方向盘,紧紧贴着张鹏飞的车停下来。张鹏飞无端的就想发火,总感觉心里有些气闷,想来是因为贺楚涵的原因。可是当他看到奔驰车里下来的是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时,也只好无奈地忍气吐声。
这女人一身名牌,红红绿绿的却并不怎么好看。身材较**,双胸挺拔,看样子与张鹏年纪相访,是位成熟的少妇。她模样虽并不如何惊艳却颇有些高贵的气息,明眸皓齿、红唇粉脸,身上挂满了灿烂夺目的首饰,想来不是富豪的情妇就是位独自经商的女富婆。张鹏飞知道自己所住的小区是江平的富人区,能住在这里的都是有钱人。他也从车上下来,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女人一手拎着最新款的LV女式包,另一支手上夹着根长长的女式香烟。两人相隔并不远,张鹏飞走在后边已经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以及香水味,浓浓的各种味道搀杂在一起,令人感觉头晕目眩。
性感少妇好像很高兴,一个人行走地小区中并不害怕,还轻轻地哼起了流行歌曲,高高而纤细的皮鞋跟在路上跳动着,望着她在前面手舞足蹈,摇臂摆臀,张鹏飞却是感觉小腹处升起一阵暖流。女人往往**一些更能引起男人的“性趣”,张鹏飞总怀疑自己对女人的喜好有些像唐明皇李隆基。
就在张鹏飞走在后边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前方“哎呀”一声,美丽少妇就倒在了地上,双手捂着雪白的脚踝,看样子是扭倒了。张鹏飞快走几步跟上去,低下身体客气道:“小姐,你没事吧?”
“哈哈,叫啥小姐啊,叫大姐还差不多!”见到猫腰关心自己的男人是位白脸小帅哥,女人的酒意便上来了,起了调逗之心,看得出来她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张鹏飞忍住不快,问道:“你伤到脚了吗?用不用我扶你?”
“好啊,你扶我吧,我脚脖子好像崴了一下,大兄弟,麻烦你了,6号楼3单元601。”女人很是**地伸出手来。
“啥!”张鹏飞一阵惊讶,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邻居。
“怎么啦,你好人做到底,把我送回家吧。”女人大大咧咧地说,仿佛见到张鹏飞以后酒意醒了一半。
张鹏飞没有办法,伸手就揽住了她那如柳条一样柔软的细腰,女人的一支手就趁机搭在了他的肩上。经这女人软弱无骨的身体一挨身,张鹏飞就暗自感叹道此女虽然长相一般,可却真是位**,看样子就可猜出来她在床上一定会让男人们销魂无比。
心中想着,另一支手在扶着她走路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光滑的大腿,他这才发现原来她穿的是短裙,而且连**都没有穿,刚才那一下正好**裸地摸到了她的雪白大腿。
“大兄弟,姐的腿好吧,我可跟你说啊,王行长就说过……老娘的腿是天底下最美的!”
张鹏飞在她面前像个未经世事的傻小子,只顾哼哈答应着,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只想快点扶着她送回家里,一手揽着她的腰真是活受罪!因为太舒服了,也就令人浮想联翩………</p>
120权利初始
120权利初始</p>
美女少妇家中装修得十分豪华,令张鹏飞叹为观止,真是想不到住在自己对门的女人如此有钱。他把女人放在沙发上,此时她如一滩乱泥似的横躺在上面,酒醉的她也不顾体态,令那本来就没过膝的裙摆掀起了大半,红色的底裤隐隐约约露在了外面。望着酒醉得越来越严重的少妇,此刻张鹏飞就有些害怕了,万一女人突然清晰过来大喊大叫说自己**她,那么他就有口难辩,这种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有时候好心往往办了坏事情。
他想要马上离开,所以就对沙发上的少妇说:“小姐,你好好休息,我要回家了!”
“等等,你别走!”少女突然挣大了眼睛,一伸手就拉住了张鹏飞的手臂,很精明似地说:“帮我倒杯水。”
张鹏飞真怀疑这个女人是真醉还是假醉,瞧她刚才说话时的神态,好像意识很清楚,只是这一身的酒气以及身上凌乱的衣物,又充分说明她是真的喝醉了。他望见一旁有饮水机,就为她倒了一杯冰水,然后递过去说:“给你。”
不料少妇却是白了他一眼说:“我手抬不起来,你喂我!”
张鹏飞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命令自己,可是他望着少妇那趾高气扬的表情,又怎么能和一个酒醉失态的女人计较,便一支手伸向她脖后把她扶起来,一手喂她水。不巧女子太重,身子一歪,张鹏飞的手一滑结结实实落在了她**的左胸上面,那惊人的弹力与硕大令他心跳加快,他赶紧躲开手,吓得脸都红了。女人喝完了,也知自己刚才被他揩油,却不以为意地说:“小帅哥,你怕啥啊,姐看你人挺好的,想摸就摸摸呗,看你这样……还是处男吧?”
张鹏飞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松开手起身道:“我回去了。”
“喂,你着什么急啊,我喝多了,需要人照顾我,你就这么走了……能放心吗?”少女挑逗地望着张鹏飞,抬起赤条条的白腿。
张鹏飞深知女人醉酒后情动,再加上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色,所以就对自己起了“色心”。看样子风流惯了,并不把什么廉耻当回事,没准盼望着“一夜情”呢。张鹏飞真后悔当时一时心软帮助她,他知道此刻必须离开了。
“我看你挺清醒的,不用人照顾。”张鹏飞冷冷地说,他又怎么会对这样的女人动心,更何况他可不敢无顾生些事非。
见诱惑不管用,女人又接着说:“小兄弟,今天晚上别回去了,就在这陪姐姐吧,姐给你钱……怎么样?”
这次张鹏飞就不客气了,扭头就走,不顾身后的女人在后边咯咯地笑。不过张鹏飞终是有些不忍心,就在他要出去的时候又回头补上一句:“我就在你对门。”他本来还想说“你有事就来找我”,可由于对这少妇实在没什么好感,所以就忍住了没说,可他话里的意思却是表达出来了。
张鹏飞今天晚上没有喝多少酒,回到家中洗洗就躺下了,可是翻来翻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觉,他的脑中在想着酒桌上监察室的那几位副主任的表现,看得出来他们对自己现在都是抱有观望的态度,那是面热心冷,都想看看自己今后的工作如何开展。
他深知机关与基层的工作不同,在基层中越能干就越能得到好评,可在机关里有时候干得事情多了反而让领导厌烦,那样会显得不尊重上级,领导没有用似的。为此,张鹏飞为自己订下了一条今后工作的准责,就是小事交给下面的人处理;大事过问领导后再作批视,总之自己在监察室工作的这段时间,一定要平稳过渡,韬光养晦,低调工作。
迷迷糊糊的就有了睡意,可就在刚要睡着的时候,就听到门外有人在敲门。他狠下心来不理,却没想到门外喊了起来:“大兄弟,你快开门啊,快点!”
张鹏飞听是隔壁***的声音,担心被楼上楼下的听到,慌忙穿着睡衣出来了,心烦地拉开门,没好气地说:“大半夜的不睡觉,有事啊?”
说完了话才仔细打量起对方来,只见对方刚刚洗完澡,香气扑鼻,脸色红润而有光泽,皮肤细腻。头发湿湿地披在肩上还在滴着水,身上一丝不挂地只随意披了一件雪白的纯棉浴袍,望着那两条露在外面的白腿,不用想那下面自然也是真空了。张鹏飞更加生起气来,心说这个女人也太不要脸了,真是不知趣。
“我说大兄弟,还以为你是好人呢,看来也不是好东西,你看够了没?”少妇得意地笑着,发现张鹏飞的目光在自己的下三路与上三路来回观看时,就笑了起来。
张鹏飞不禁脸红,气愤道:“你到底什么事?”
“喊什么喊啊,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啊!”少妇微微不高兴地说:“酒喝多了,头有些疼,管你要两片药吃。”说着话,身体一歪,就要往张鹏飞的身上倒。
“哎,你……你别动……”张鹏飞慌手慌脚地扶住她,不想碰她也不得不碰她,“你在这站着,我帮你找药!”
“真**的晦气!”张鹏飞回到卧室一边找药一边嘟囔着。等他翻出了头疼片出来的时候一看,更加来气了,只见少妇竟然恬不知耻地大大方方进来了,而且坐在了沙发上。
“给你药,我要睡觉了,你也回去吧。”张鹏飞没好气地说,在这种情况下也就顾不得礼貌了,要是等明天白天对方酒醒了再解释就晚了。
“切,你这人怎么这样,有多少男人巴不得靠近我呢!”少妇不满地接过药片,然后又白了他一眼,“去给我倒杯水。”
张鹏飞只想让她快些离开,忙为她倒了杯开水,少妇慢腾腾地吃了药,这才有些不舍地站起来,说:“要不我就睡你这吧?”
“不行,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孤男寡女的……你快点回去!”张鹏飞真的生气了,要不是顾及对方是个女人,他就伸手推了。
“呵呵……”少妇媚惑地笑着,“你紧张啥啊,你当我还真看上你了啊,姐姐没事逗着你玩呢,好像谁愿意**你似的!”
张鹏飞听她说话越说越离谱,就不敢再说什么,以免她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他只是很无奈地伸出一只手,摆了个请的手势。女人咯咯地笑着,扭着细腰走出去了,临关上门前又回头送给他一个飞吻,自以为美丽动人地说:“不管怎么说,我谢谢你!”
张鹏飞不奈烦地挥了挥手,当是做了回应,赶快关上房门。回到卧室后却怎么也睡不着,头脑中全是刚才的少妇,折腾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却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被一群女人包围,这些女人全部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一起向他扑来,嘴里还呼喊有声“张鹏飞,我恨你……”
他惊出一声的热汗,从睡梦中醒来,一个劲儿地摸着发烫的额头,下床喝了一杯冷水后才恢复过来。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回思着自己的梦境。他明白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几天自己一直在发愁与贺楚涵的关系,所以才做了这样的梦。
反正是睡不着觉,张鹏飞从床头柜上拿过来一本书,正是老爷子送的那本《厚黑学》,扭头一看电脑桌上还摆着老爷子送给他的那幅字,他就想着等休息的时候去装裱。就那么靠在床头看书,终于熬到了天亮,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疼,下床去洗了个冷水澡,冰凉的水把人刺激得打着机灵,早饭也没吃他就上班去了。出门的时候他扭头看了眼对面的防盗门,发现绿色的防盗门紧紧地关着,他摇摇头下楼去了。想来昨天夜里那位少妇没少遭罪,现在是不会醒来的。
………
到办公室以后,他沏好一杯茶水,然后坐在那里看起了报纸,执法监察室看似是个不起眼的部门,可其工作性质牵扯到方方面面,除了清查腐败外,像对中央、省委、地方等一些出台的政策法规,以及各种大小工程项目都有其监督的权利,所以做为执法监察室的一把手,他就必需随时了解国内的政治方针变化,才能急时调整工作方向,适当派出监察小组去地方、基层调研工作。
没一会儿,副主任高杰推门进来了,看样子是要谈工作。高杰的排名紧随张鹏飞身后,是最有权利的副主任,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小脸白晰红润,一看就是常年在机关里工作的结果,没下过基层经过风吹日晒。张鹏飞没来之前,他是最有希望转正的,却没想到组织部竟然把张鹏飞调来了。
高杰笑呵呵地,给人一种笑面虎的感觉,他说:“张主任,这有一份卷宗,你先看看。是关于教育厅副厅长于宏基的,上面转下来的,焦厅长很重视。”
张鹏飞微笑着点头,接过卷宗示意高杰坐下,然后认真地细看起来,其实内容很简单,五分钟就可以看完,可是他却故意拖长了时间,时而停顿下来盯着高杰,好像是在沉思;时而又像是有话要问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就这么三翻五次的,搞得高杰精神紧张,不敢松懈片刻。过去了半个小时,他终于把卷宗放下了,望着高杰思考。
见主任半天没有说话,高杰实在忍不住就要张口了,可是他的嘴刚刚张开,张鹏飞就很威严地发话了:“高主任,你怎么看这件事?”
高杰就感觉心里很不舒服,从这件事上就看出来正主任与副主任的差别来了。他先是尴尬地笑笑,然后说:“哎,这个于宏基啊,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去年就被省委办公厅通报批评了一次,现在还不知道用心工作。听说这段时间一些乡村小学向他反应资金紧张、办学条件艰苦等,可他就是没有作为,推三推四的不管不问的,我看这就是渎职!”
张鹏飞很是优雅地笑笑,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个于宏基八成是得罪了什么人,要不然才不会有人小提大作呢,像这种渎职的事有很多。更何况对方是一个副级级干部,如果高杰不是得到了上面某位领导的暗示,也不敢这么说话。他想了想就说:“高主任,既然你了解他这个人,那就先派调查一科去查查,你往下跟一跟,等查清楚了再向我汇报。”
高杰虽然笑着同意了,可是心里却不是滋味,很明显张鹏飞有意在他面前摆领导的架子,就是想让他分清现实。高杰走后,张鹏飞又翻起了办公桌上的其它卷宗。其实发到他手里的重要案件都有省纪委和监察厅等相关领导的批示,上级早就定下了如何处理的调子,他只要借势运用一下手中的权利就可以了,所以在机关内明白人的心里都知道执法监察室不是好惹的,因为其中的办案细节执法监察室有很大的操作余地,这在无形中就会加大监察室的权利。
习惯了基层的实际工作,突然间让张鹏飞在机关里闲下来,他真有些无聊,翻着手上的案宗,随手拿着电话安排下面各科室的负责人进来安排给他们工作,这些案子只要按照有关领导的指示,安排给下面的人去调查即可,最后再由他定调子,这种工作到也清闲。
转眼就过去一个星期了,张鹏飞再也没有见到对门那位少妇的面。这反倒让他放心不少,看来对方那天晚上喝得酒很多,早就忘记发生了什么。不这这位少妇却让张鹏飞产生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无论上班还是下班时,他都会无意识地向对门扫上几眼。
这些天和贺楚涵也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接触,几位副主任各管一摊,平时不到办公室都见不到面。这让张鹏飞放心的同时也有些不安,因为他知道这种平静是短暂的,他太了解她的性格了。同时,张鹏飞一个人住在江平深感无聊,刘梦婷远在延春,梅子婷又去双林省的其它城市扩大公司规模,不能回来陪他。血气方刚的张鹏飞感觉没有女人的生活太难熬了,夜里总是思念着自己的红颜知己睡不着觉,**难忍。他天天晚上都要和梅子婷通电话,听得出来梅子婷也很思念他,她说会近快赶回江平的。回想着与梅子婷曾经温存的画面,张鹏飞就血脉扩张,恨不得立刻搂着她亲热,单身男人的寂莫只有自己清楚。
这天,副主任高杰手捧一叠厚厚的材料进来了,很兴奋地直奔主题道:“张主任,于宏基的案件查清楚了,经调查结果显示于宏基确实存在工作不踏实、作风败化等问题,影响十分恶劣!”
张鹏飞微微点头,也不说什么,现在他算是看清了,于宏苦的案子可大可小,一定是高杰受到了某位领导的暗示要严办于宏基。见他不说话,高杰又问道:“张主任,这件事如何处理?”
“把调查结果放我这里吧,我先看看。”张鹏飞不温不火地说,头也不抬,好像日理万机似的。高杰放下材料,灰溜溜地离开了。
按照程序,监察室经手的案件调查后如果情况属实,处理意见应由监察室主任起草,然后再由省监察厅领导过目批示,可提笔写处理意见时张鹏飞就费了思量,他刚来省委,对省委的人际关系网根本不清楚,这处理意见下笔就有些难。他担心万一做错了,得罪了上级导或者于宏基,那就得不偿失了。
其实,张鹏飞完全可以两眼一抹黑地拿着卷宗去听取上级主管副厅长的意见,然后再动笔写“自己”的处理意见。可是又思考了一会儿,他觉得事情不能这么办。这卷宗本身就是上面那位袁副厅长转下来的,没准要办于宏基的就是这位袁副厅长。思前想后,他便决定公事公办了,写上了自己的处理意见,没有按照高杰嘴上的意思严办,只是提出来要通报批评于宏基。他可不想在这件事上被高杰利用上,然后高杰在背后去向领导领功。
(小北看到了大家的评论,请大家稍安勿燥,文中的任何一个人物都有其存在的必要,本文的确有些后宫之流,却非种马之作,大家万可放心,看过书的朋友就知道,小北并没有过分的描写,只是有点暧昧而已。其它女人的存在是因为要突出第一女主角陈雅的性格与特别来,而且本书并不是H书,重在感情与官场事非,并非H描写,多谢朋友们批评,请大家继续支持,有不同想法大可提出来。)</p>
121软刀飞舞
121软刀飞舞</p>
江平市西山别墅群,远远就望见一号别墅内灯火通明,可惜厚重华贵的窗帘挡住了房间内的一切,除了从暧昧的灯光中恍惚看到人影飘动外,树影摩挲,房内显得如此神秘。
张鹏飞是下班后赶过来的,原本因为于宏基的案子他有些头疼,因为他深知自己的批视意见在高杰的运作下,没准就会得罪上头的某位领导。虽然他背景通天,但是无论在任何部门就职不搞好上下级关系,终究不是一件好事情。时间长久下来,就会有目无尊长的嫌疑,领导肯定会对你有看法的。
正发愁不知道下一步会如何发展时,他接到了梅子婷的电话,爱人的到来令他心情愉悦,下班时间一到,他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了这处神秘的所在。
深夜,一直是浪漫与**抬头的时候,白天阳光下所掩盖下的龌龊与人类的原始之欲就会缠绵不尽。
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所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是浪漫或是什么……
“宝贝,怎么样……你舒服吗?”气喘吁吁之余,张鹏飞温和地问道。
“嗯……”身下的女人先是长长的呻吟一声,然后咬着牙说:“不告诉你……”
“快说……告诉我,舒服不?”张鹏飞加紧了冲刺,手指抚摸着她胸前的敏感部位。
“啊……舒服……”女人把声音托得长长的,手指紧捏着他的肩头,眼神飘乎媚到了极至。
“啊……”其实舒服的并不只身下的女人,张鹏飞终于没有挺住那股热辣的快感,痛快的大声嚎叫一声,结结实实地瘫软在女人**的身上。
“哎,你怎么了?”刺激停止的时候,女人的身体一阵痉挛,却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不行了,太……太舒服了,没忍住……”张鹏飞自我嘲笑地说,身子又颤抖了两下,那股销魂蚀骨的嗞味,唯有当事人体会得淋漓尽致。
“歇歇吧,宝贝,你辛苦了。”女人很是理解地说,拍了拍他强壮的后背。
“我先去冲个澡……”张鹏飞清楚,如果还这样搂着她,自己是万不会有休息的欲望,怀中搂着如此香甜美玉的女人,他会乐此不疲,所以还不如下床走动歇息,以赢得下半夜的体力。
张鹏飞冲完澡回来,见床上的美人没有动,他轻手轻脚地爬上来,微微地呼唤了一声:“子婷,睡着了?”
“老公,抱抱……”梅子婷脸色樱红,眨了眨迷茫惺忪的醉眼,娇嗲地张开雪白的双臂。
张鹏飞的身体覆盖上梅子婷的娇躯,双臂搂着她一会儿,然后一双魔手开始上下游走,嘴边说着动人的情话:“老婆,我想死你了,天天抱也抱不够,真想天天这样爱你,永远搂在床上。”厚实的嘴唇覆上了美人的香唇。
“啊……别摸了……”梅子婷只能小声呻吟,心想张鹏飞真是越来越色了,不过她心里却有些得意,心爱的男人能对自己如此,她又怎么能不开心。
“老婆,是你让我抱抱的,你太美了。”张鹏飞又亢奋起来,本想歇会儿,可终是没有抵抗住体内对她的爱,手脚齐动,再次在她洁白柔嫩的娇躯上耕耘着,一边在她耳边说着缠绵的情话。
“鹏飞,老公……你快……”梅子婷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激昂,诱惑人心的躯体上布满了**后的痕迹。
………
此时,执法监察室副主任高杰正在书房里与一位中年男子闲聊。两人都在不停地吸烟,书房内烟雾笼罩,两人已经聊了很久,看样子心事重重的。
“大哥,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中年男子眉头紧锁地问道。
高杰微微一笑,掐灭了烟头说道:“哼,慢慢来,我有办法对付他。你也不想想,他这么做就是与袁副厅长做对,等明天我去汇报时,再说些风流话……袁副厅长肯定会对他有看法的!”
中年男子苦笑着摇头,说:“大哥,你怎么扯到这小子身上了,我是说于宏基的事情,如果姓于的不被调走,那我的事……就又泡汤了!”男子一脸苦恼地说。
“你呀……”高杰语重心长地解释道:“你也不想想,如果我先把这小子弄走了,等我坐上主任的位子,那么你的事……还是问题吗?”
“高,高啊……”中年男子竖起了大拇指说:“大哥,还是你想得周到。只是这小子……听说有点背景,你知道他的底细吗?”
高杰冷笑道:“都说他和省委书记有些关系,可是通过我打听,他们好像也没什么特别近的关系,总之呢……只要袁副厅长对他有些看法,这小子就别想在监察室呆长!”
中年男子嘿嘿笑道:“大哥,要不然我设个局玩玩他怎么样?”
高杰摇头道:“老二啊,这事急不得,那小子精明得很,两年前他在二科时,王常贵的儿子就为了贺楚涵给他设过圈套,可最后还不是……”
“那大哥,我明白了,我等你消息。反正我都走通关系了,只要于宏基一走,我就可以………”
………
张鹏飞在监察室的工作已经步入了正轨,他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工作方式。 除了手头上已经分派下去了的案子需要偶尔操一点心外,总体上来说张鹏飞的工作还是十分的轻松。在办公室里翻翻卷宗,看看报纸,要不就出去巡视一下各科室的工作情况,很是像模像样了。
可是他今天在工作的时候,思绪总是不集中,总要想到于宏基的案子,他知道如果不出现意外,自己的处理意见此刻已经摆在了袁副厅长的案头。他很急切地想知道袁副厅长的意见,可又不好去问,心里很是不安。他很想安排个人去打听打听,可是自己初来乍到,并没有真正可信任的人。这么一想,他就想到了贺楚涵,可这丫头也真怪了,好几天也不来他的办公室。
令外他偶尔还会想到梅子婷,心思总是无顾飞到梅子婷的身上。昨夜在床上她曲意奉承,那娇好的面容,明亮的眼睛,光滑柔软的犹如美玉般的白嫩肌肤,特别是那仿佛天外绝响般清澈甜美的呻吟,修长健美柔滑的双腿,丰润挺拔结实的臀部,一切一切都让他回味无穷。
张鹏飞甩了甩头,不去想这些了,重新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卷宗上。他来到监察室才半个月,可却从卷宗上发现了不下十几处“漏洞”,有很多案件都没有一查到底半途而废,违规结案。还有一些是违反纪检程序,肆意更改的。他心里清楚,有些东西不是查不出来,而是“上边”不让查,不然就不会留下这么多未完成的“漏洞”。
张鹏飞心想自己既然成为了主任,那就要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多办些实事,为官一任,总要做出点拿出手的事情来,如果假装不知,还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虽然老爷子派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休养生息”,但却不是不让他做事情,关键就在于这事情怎么去做,如何把握好尺度。
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张鹏飞收拾好文件就想下班了,却不想桌上的电话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心中微有一丝不快,拿起来一听还是高杰,他便有些愤怒了。别看这个高杰表面上很知礼,可却处处想要显示他的厉害之处,就比如说这个电话吧,有事情向上级汇报,他万万不应该打电话,怎么说也要主动到张鹏飞的办公室,如果说他是正主任那就另当别论了。更何况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他就更不应该打这个电话了,有事也要明天说才对。他是老机关了,不可能这么点规矩都不懂,很明显他是故意的,就是没把张鹏飞放在眼里,有意试试张鹏飞的底线。
“张主任,是这样的,袁厅长对教育厅于宏基的处理意见有些不满意,刚才他和我谈了几句,我想……咱们监察室是不是要和袁厅长的步调保持一致?我是不是把你的处理意见更改一下?”
张鹏飞微微蹙眉,心中一阵冷笑,他又怎么不知道高杰的那点小心思,所以淡淡地说:“我的意见代表着监察室的意见,如果高主任觉得应该更改一下,那就请声明是你的个人意见,与我们监察室、与我无关!”
“这个……”高杰愣了一下,他真没想到张鹏飞的性格是这样,属驴脾气的,稍微触动一下就如此反感。他马上笑道:“那就不了,不了,我……我就是问问你。我们监察室的意见一定要保持一致,我……那我就再向袁厅长解释一下吧。”
“多谢高副主任,我有时间会和袁厅长沟通的!”张鹏飞“砰”地一声就挂了电话,心想这个高杰也太敢欺负人了。其实就算处理意见有问题,那也轮不到你来做主修改落我的面子,那样一来就好像高杰可以控制监察室内各科室,并且顺便还讨好了袁副厅长,他想得也太美了,只是想得有些幼稚,也许是长年生活在机关里,把张鹏飞当成初出茅庐的小孩儿了。
高杰放下电话后,伸手捏了捏太阳穴,他知道这次真的碰到对手了,这个年轻人可不像表面上那么温和,这不稍微令他不快,他字里行间的意思就表现出来了。最后那句“高副主任”就已经说得很明显了,那意思就是告诉自己,你要认清现实,谁是监察室的一把手!
“哼,小毛孩子还敢我和耍威风!”高杰愤愤地想,决定明天再去找袁副厅长,在他的耳边吹吹风,添油加醋地说些对张鹏飞不利的话。领导往往都是小孩子的性格,容易被下面人的话所左右。
………
又过了两天,于宏基的案子仿佛就过去了,在上层那里一点消息也没有。不过,这天下午张鹏飞偶尔在走廊里碰到袁副厅长,与他打招呼时,他的表情就有些阴冷了。而且还不阴不阳地说:“鹏飞啊,工作做得不错,很有主见嘛!”
张鹏飞嘿嘿傻笑,像个白痴似的,其实他明白一定是高杰在背后说了自己的坏话,可眼下也只能忍气吞声,并没有好的办法反驳。这也是机关斗争与基层斗争的区别。机关里往往小人居多,通常是在背后给对手使坏;而在基层对手间的斗争比较明朗,往往是摆在桌面上,就像张鹏飞在珲水时与郎世仁的斗争几乎全部发生在常委会上。机关里的工作要小心,处处回头防小人,但是基层就比较注重个人能力与手腕了,只有强者才能把握住基层政权的风向标。可机关里大多是小人得志,这就有些像皇帝身边的太监,主子有时候不明事理,太监就胡作非为了。在机关大院里,正人君子通常郁郁不得志,唯有像高杰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得到领导赏识,这也是官场中的常识。
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通过于宏基的案子得罪袁副厅长的事情已经通过高杰之口传遍了整个监察室。下属们都在偷偷的议论此事,虽然当面不敢说,可是看向他的目光总是那么鬼鬼祟祟,他知道这说明自己的威信已经受到了打击,自己需要马上有所动作,要不然高杰就会加大力度在背后煽风点火,那样一来跟随他的人就会越来越多,造成孤家寡人的局面时一切都晚了。
张鹏飞这几天一直在寻思如何才能彻底打压住高杰,要不然总在背后让人捅一刀,那感觉非常不爽不说,也不利于他工作的开展。可是张鹏飞习惯了在基层用事实办事,习惯了与对手面对面的针锋相对,突然来到机关大院,有些不太适应这种方式,一时间想不到好的办法,这让他很是郁闷,心里总是憋着一股火,又不好随便地对下属发威,那将更令他陷入绝地。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希望在监察室里打造自己的班底。原以为机关里只要闷头工作不得罪人就可以了,却没想到这里到处软刀子飞舞,不知有多少人要把你拉下马称快呢。
不过,每天快要下班时,张鹏飞心中的郁闷就会减轻。因为这几天他一直睡在梅子婷那里,一想到整夜能与梅子婷相拥而眠,他就有些乐不思蜀的味道了。这小女人实在可人的很,在张鹏飞的调教下,越发风情了,欢乐之余总会弄些奇怪的姿势让他开心。
………
这天,张鹏飞的办公室里迎来了不速之客,张鹏飞期待已久的人终于推开了他办公室的门。贺楚涵还是一身清丽脱俗的装扮,外面披了一件淡黄色的大衣,稍微遮住了她玲珑诱人的曲线。
她的到来令张鹏飞一阵激动,他起身装模做样的给她泡好茶,很有工作味道地问道:“贺主任,找我有事吧?”
贺楚涵一阵苦笑,扫一眼紧紧关上的办公室门,轻声笑道:“行了,别装正经的,又没有外人。我这次是要告诉你……你又得罪领导了!”
“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袁副厅长吗?”看到贺楚涵的表情不像开玩笑,张鹏飞的心就猛烈地跳动着,其实他已经猜出她来通什么风,报什么信了。
贺楚涵点头道:“是啊,还不是于宏基的案子,本来有人想借着你的手把于宏基调走呢,却没想到你啊……你也是的,人家高杰都和袁副厅长通过气了,你和那个于宏基又非亲非故的,何苦得罪领导呢!”看得出来,贺楚涵很为张鹏飞忧心,因为袁副厅长在监察厅是第一副厅长,只排在焦铁军焦厅长身后。
贺楚涵的话让张鹏飞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感觉她说得有些乱,所以不解地问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好好详细说一遍,难道是高杰要把于宏基弄走吗?他们之间好像不存在什么联系啊?还是袁副厅长与于宏基有过节?”
“笨蛋,我还以为你很聪明呢!背后让人摆了一道也不去好好调查下,要不是我……”说到这里,一脸得意的贺楚涵羞涩地低下头,小脸红润地说:“我托人打听了一下,原来……这里头好玩的很呢!”说到紧张处,她突然卖弄地闭上了嘴巴。
张鹏飞一阵好笑,同时又很心急,所以陪着笑脸说:“姑奶奶,你就快说吧,别卖弄了!”
“哼,我又帮了你一个大忙!”贺楚涵这才说道:“实话和你说了吧,高杰有个表弟在教育厅,一直想提副厅长,结果没提成。所以就想背后给于宏基捅娄子。不知道怎么回事高杰听说于宏基与我们的袁副厅长有过节,所以就在袁副厅长面前说了于宏基的坏话,袁副厅长才拍板要调查于宏基。你想想看……如果拿下了一个副厅,那样他表弟不就顺理成章地顶了上去?”
张鹏一脸的苦笑,说:“果然是个圈套,幸亏我没中了他们的计!这帮人……太**的缺德了,这种办法都可以想到!那个高杰……哼哼……”张鹏飞的意思是没把高杰当回事。
“高杰不怕,不过袁厅长那……听说他向焦厅长告你的状了,说你目无领导,年轻气盛!”贺楚涵的表情值得玩味。
张鹏飞解释道:“我仔细看过于宏基的案子,完全是一些小事,上面说什么他不给下面拔款,还与女秘书关系暧昧,哪条也不值得摆到桌面上来谈!”
贺楚涵笑道:“你是大功无私了,可是听说袁副厅长十分不满意你的处理意见!当然了,这话都是从高杰嘴上传出来的。你也不想想,既使袁副厅长对你真没什么想法,听到这些传言后对你今后也不会客气了!”
张鹏飞点点头,他知道贺楚涵说得对,这次交锋,现在来看自己是败在高杰的手上了,因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高杰在这件案子上都得到了好处。如果自己同意严办于宏基,那么他的表弟就升了官,可是自己没有同意严办,得罪了袁副厅长不说,又在下级心里动摇了威信。这个高杰还真不能小瞧了,先是把他放在了不败的位置上,让自己不明就理的应战,糊里糊涂地成为了他的牺牲品,这手段的确很有一套!
“你别发呆啊,想怎么处理?”见张鹏飞不说话,贺楚涵着急地问道。
张鹏飞没急着说话,而是问道:“楚涵,高杰平时与袁副厅长的关系好吗?”
“还行吧,好像这次为了提主任的事情,高杰找过袁副厅长,不过……袁副厅长那人道行深得很,一般人得不到他青睐。”
“也许这次只有焦厅长可以帮我了,不知道他和袁副厅长关系怎么样?”
“你真想找焦厅长帮忙?这不像你的性格吧?他到是与袁副厅不和,不过你刚来就卷入这高层的斗争,不太好吧?”贺楚涵担忧地说,帮着张鹏飞策化着。
“嗯,看来你很了解我,不到万不得已,还真不能找焦厅长帮忙,这些人啊……他们的升牵总是踩在别人的肩上,我可不想被人利用上!”
这时候,座机响了,张鹏飞对贺楚涵做了个手势,然后拿起了电话。对方自报家门,原来他就是双林省教育厅副厅长于宏基。
于宏基很是客气地说:“张主任,事情我都知道了,感谢你在工作上坚持原则,我才只得到了一个通报批评的处分,要不然……我知道,这次是你们袁厅长想要整我,听说他十分不满意你的意见,可张主任还是顶住了压力,我……我谢谢你了!”
张鹏飞明白了对方打电话的含义,所以笑道:“于厅长,监察室当然要对每一位犯了错误的同志公平公正。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张主任,事情我全清楚,你就别解释了,我……我是真的感谢你啊,我知道电话里说话不方便,那就今天晚上我们面谈吧,我请你吃饭,你如果瞧得起我,当是教个朋友怎么样?”
张鹏飞心中一动,满口答应下来,等他挂上电话后,对贺楚涵兴奋地说:“楚涵,我有办法反败为胜了!”
机关的琐碎争斗开始了,真的太琐碎了,小北生平就不喜欢小人,可惜官场中小人居多,无奈。。。顺便再补上一句,主角与女人的关系,小北从不故意去写,只争取她们平稳发展,只要合情合理推倒也无妨。中国的官者。。。情妇多者不在少数啊。。。。</p>
122小人一次
122小人一次</p>
于宏基是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长得十分魁梧,身高一米九零,往人堆里一站,十分的显眼。他请张鹏飞晚上到江平市最大的饭店江城酒店吃饭。两人见面先是客套了几句,然后就随意的攀谈起来,通过谈话张鹏飞才清楚,原来二十年前于宏基还是双林省内有名的运动员,退役后就被安排调到了教育部门工作,通过努力,终于成为了双林省教育厅的副厅长。原本他是最有希望成为厅长的,可是去年在与现任厅长角逐时,背后让人告了一状,所以失去了升迁的机会。
于宏基的性格比较直爽,又加上最近点背,想是被人打压得英雄气短,所以两杯酒下肚,拉着张鹏飞的手就诉苦。“兄弟,我一直都知道有人在背后搞我,可是苦于没有好的办法应对,这次多谢你顶住了上层压力,不惜得罪袁厅长也要帮我,要不然老哥我这回可真要卸甲归田了!”
张鹏飞不了解这个人,所以不便多说什么,只是很礼貌地客气道:“于厅长,我这是公事公办,你别误会,用不着感谢我。”
于宏基的眼睛都红了,又举起酒杯说:“兄弟,我知道有些话你不方便说,可是我不怕,大不了他们就办了我!我可和你说啊,你们的袁厅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心眼小,以后你要处处小心了!”
张鹏飞心念一动,看来于宏基还不知道事情真正的原因,一直把袁厅长当成了敌人,并不知道袁厅长也只是顺水推舟,所以就说:“于厅长,其实这件事也怪不得袁厅长,是我们监察室的一位副主任组织材料调查你的,袁厅长……也只是被人……”
于宏基并不傻,马上就听出了张鹏飞话中的意思,机警地说:“我也没得罪你们监察室室的人啊,这是怎么回事?”
张鹏飞便解释道:“这位副主任叫高杰,听说他有位表弟在你们教育厅,正准备提副厅,可是没机会……”
“**了B的,原来是这个小子,我知道是谁了!”张鹏飞的话一点明,于宏基就听懂了,他气愤地拉着张鹏飞的手,很是感动地说:“兄弟,我和你非亲非故,可是你却这样帮我,我……我太谢谢你了!哥哥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以后你要是有困难,我肯定出手相助!”
张鹏飞点点头,话锋一转说:“于哥,今后你想怎么办?”
“哎,我能怎么办,现在官场风气太差了,靠的就是上面有人。自从提拔我的那位副省长退休以后,就总有人想动我,总找我的麻烦。我也想好了,就随他们去吧,万一把老子惹急了,老子就……哼,临死前也要拉个垫背的!”
“于哥啊,你的想法太悲观了!”张鹏飞感慨一声,突然又想起来一事,就笑道:“于哥,那你和我们的袁副厅长是怎么回事?”
于宏基听张鹏飞问及此事,脸竟然红了,苦笑道:“其实我和他并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党校的同学,当年我们一同看上了一个女人,结果那个女人成了我老婆,也就是你的嫂子,所以在老袁心里吧……他这人好强,总觉得不舒服!”
“哈哈……”张鹏飞放声大笑,同时心里也放了心,只要袁副厅长与于宏基的过节不深,他就有办法化解这次的危机。
“妈的,你们监察室那个姓高的太损了,真是缺德!他那表弟我认识,平时还对我挺恭敬的,可真是没想到……”于宏基一想起此事就气愤,用力地拍着桌子,大手把桌子拍得“啪啪”直响。
“于哥,你还是想想办法吧,以你的年纪而言,还有很大发展潜力!”张鹏飞暗示道。
“兄弟,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帮老哥一把?我是没什么好法子,**的最近太背了!”于宏基心里明白,张鹏飞恳这么说,那他的心里就一定有了好办法。
“也不是没有好的办法,”张鹏飞喝了一口酒,故作神秘地说:“于哥,之前你没有办法,是因为不知道事情真相,还以为是我们的袁副厅长找你的麻烦。可是这次我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既然他们能背后告你的状,那你为什么不能告他们的状呢?我们可以用他们的方法对付他们啊!”
于宏基想了想,摇头说:“我不是没想过这个法子,可是告了他们又能怎么样?你们监察室能出自己的丑吗?再说那个姓袁的也不会帮我啊?”
张鹏飞笑道:“于哥,如果你没认识我,这自然不可以,不过你现在认识了我,我又是监察室的主任,所以……要我说啊,你就告高杰与他的表弟假公济私,损害你的名誉,总之告得越严重越好,罪状越多越好,而且最好加大此事的影响力,争取闹得双林省无人不知,那样兄弟就能在内部帮你了。”
“你是说……”于宏基似乎是听懂了张鹏飞的意思。
“于哥,我看你也是好人,值得一交,这次兄弟就帮你一把,具体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做了应该做的,记住先不要提袁副厅长,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张鹏飞晃了晃手上的酒杯。
“哈哈,我老于这次真有天助啊!”于宏基并没有多想,只以为张鹏飞是真心帮自己,所以举起酒杯碰在一起,两人开怀畅饮。张鹏飞一边喝着酒,一边想这回够高杰喝一壶的,如果操作得好,他的仕途之路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边了。
两人吃完了饭,于宏基非要拉着张鹏飞去楼上“洗桑拿”。张鹏飞当然明白这里的“洗桑拿”是全套服务,虽然有些心动可也克制住了。只说自己喝多了头疼,想回家了。不料于宏基不依不饶地拉着他的手说:“兄弟,瞧不起哥哥是不是?你要是把我当你哥,这回就让我好好请你放松一下!”
张鹏飞明白于宏基的意思,眼下的官场中流行着一句顺口溜,要看是不是哥们弟兄,先要看是否符合这几句话,说的是:“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一起同过窗,一起上过床,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只有在一起干过了坏事,彼此才能真心信任称兄道弟,要不然人家贪污你不贪,人家泡妞你不上,很明显就没当成是自己人。这么一想,张鹏飞也只好点头同意,不过心里却是想到时候找个机会溜走就是了。
二人来到楼上的桑拿室,香味刺鼻,令不熟悉这里的张鹏飞感觉有些窒息,这味道甜得发腻,像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暧昧。先来到休息室,四旁摆满了沙发,一些女人穿着暴露懒懒地倒在上边,****的。一位小姐引着二人坐下了,看样子于宏基是这里的常客,拉着小姐的手就是一阵轻薄,在人家的**上拍了好几下。小姐咯咯地笑着,也不以为意。
张鹏飞细心地观察着于宏基的脸,发现他真的有些醉了,望着女人的**眼睛都红了。这要是在几年以前,他是万万不能把于宏基当成是朋友的,可是物以类聚,习惯了既是自然,这也是当今官场的常生态。假如于宏基在张鹏飞的面前表现得是位正人君子,说话文邹邹的,对女人目不斜视,那他反而会不自在了,会觉得他这人心机深,不可交往。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能说男人多看几眼美女就是不正经,就比如说他自己,当他发现沙发上躺着的那几位美丽的小姐时,就感觉身体飘飘然了,这乃人之常情。
其实于宏基也在暗中窥视着张鹏飞,这时候他问张鹏飞怎么个玩法,是先按摩还是先桑拿。张鹏飞并不知道这里边的“玩法”,不懂得这些程序,就说全让于哥安排吧。于宏基见多了官场中人,明白张鹏飞不常来,所以就***吩咐了几句,嘱咐张鹏飞好好玩,他就被人领走了。
走了没多久,张鹏飞就被领到了一间室内,只有一张床,和一些休息时坐得沙发,摆设十分的简单。屋里很热,又加上酒精的热量,张鹏飞一进门就脱去了外衣,迷迷糊糊地倒在床上休息。小姐关上门出去了,没多久就走进来一位,穿得一身粉色的制服,领口露出一片迷人的雪白,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就像地震时的两座小山峰。
小姐动人一笑,来到张鹏飞的旁边,就坐在了床上。说了声:“先生你好帅啊……”双手就攀在他的肩头,在他的身上也不知是按摩还是抚摸,总之却很令男人舒服。
“先生重不重,舒服吗?”小姐的声音柔柔的,像南方女人嗓音那般动听。
张鹏飞嘴上“唔唔”地答应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他就觉得在女人双手的揉捏下,整个身体飘了起来。
小姐忽然间兴高采烈了,抛了个媚眼后低下红唇竟然主动在他的脸上献上香吻,甜甜地说:“于老板说了,让我好好伺候你,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小姐说完后,小手就摸向了他的下面,然后惊叹道:“呀,先生好壮啊!”
张鹏飞感觉自己的意志有些动摇了,慌忙抓住了小姐的手,很是单纯地说:“我……我们先说会儿话……”
也许是他的脸红让小姐明白了什么,她便手上继续动作着,嘴上却说:“先生不要不好意思,这里没外人的。”
张鹏飞知道自己要马上离开,可是自己的下面却让对方握在了手里,小手软似无骨,是那般舒服,他的手也摸上去捏着她的手是那般肉感。见到张鹏飞主动捏住了自己的手,女人就开心地笑了,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有乳峰之间,然后女人就气喘吁吁了,仿佛张鹏飞的手一揉捏她的胸房,她就达到了**,很明显是装出来的,但却令让男人感觉自豪。张鹏飞的手在人家的胸口揉捏着,女人就主动脱去了粉色的制服,可就当女人分开双腿的时候,张鹏飞突然想到“那里”是千人进过万人摸过的,不觉胃里有恶心起来,同时他又觉得这像是个阴谋,欲望立刻就控制住了。他爬起身体,女人却分开腿骑了上来,望着那黑白相间的地方,他更加恶心了,当女人的手在解他皮带的时候,他的耳边忽然又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吓了一跳,立刻推开女人,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床上的妇人分开腿跪在那里,一点也不知道害羞,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说:“先生不喜欢我吗?不舒服吗?”
“不,不是……”张鹏飞摆了摆手,然后说:“如果于老板问起你,你……你就说我们做过了!”说完后又从怀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披上外衣就跑出去了,不敢再看女人那颤抖的双胸。当他钻进电梯里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内裤里却是冰凉了一片,那个女人挑逗男人的功夫还真是一绝!
…………
当天晚上回到梅子婷那里,梅子婷没发现什么不同,只是觉得张鹏飞今天特别的卖力,连着要了她三次,而且还有些“变态”地亲这吻那的,最后搞得梅子婷躺在床上都起不来了,身子软得像泥。张鹏飞紧紧搂着她温热的身体,自我感慨道幸亏没做出对不起梅子婷的事情,要不然他的心里会很自责的。虽然自己明明没有做过,以后于宏基要是问起,还要说很爽很舒服,这就是官场,无聊透了!
第二天上班,于宏基果然给张鹏飞打来了电话,嘻嘻哈哈地说兄弟你昨天晚上怎么先走了,老哥我给你准备了三个人呢,说起话来更肆无忌惮了。张鹏飞明白,如果昨晚自己不让小姐那么说,他今天对自己的态度将是又一种样子了。临挂上电话前,于宏基又说他已经在着手操作了,尽快会有形动的!张鹏飞嘴上吱唔着答应,心想难怪于宏基总被人抓住把柄了,他这人有些浮燥,心眼又实,太容易轻信于人了。被下属摆了一道还浑然不知,足可见此人糊涂到了什么程度。
几天以后,一封检举双林省监察厅执法监察室副主任高杰假公济私的信摆到了监察厅厅长焦铁军的案头,看完材料后他十分愤怒,毕竟监察室出现了这种事,他厅长的脸上也无光。他马上把张鹏飞叫了过来,语气重重地说:“鹏飞啊,你先看看材料吧,如果情况属实,我真替你们监察室感到丢脸!”身为主任,张鹏飞自然也难逃其咎。虽说他才来任职不久,但也负有领导责任。
张鹏飞心里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表面上仍然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很是担惊受怕地接过材料,认真看起来。等他看完材料后,完全不敢相信地说:“怎么会有这种事,这个高主任……也太糊涂了!”
“哎,真没想到一直都是我们查别人,这次反而内部出了漏洞,这事如果传出去,对我们监察厅的影响实在是太坏了。你先回去吧,好好调查一下,我真希望这是假的!”
张鹏飞知道该自己说话了,所以斟酌着字词说:“焦厅长,我觉得这事不像假的,于宏基案件的处理意见是我下的,当时高主任所表现出的情绪就有些反常,事后又说袁副厅长对我的处理意见很不满意,他还想更改呢,前几天我见到袁副厅长时,他对我也……挺不满的……”
焦铁军心上恍然,目光如炬,进一步问道:“鹏飞,你是说在于宏基的案件上,袁副厅长也……也插手了?”
张鹏飞当然明白焦铁军想上纲上线的意思,他想把袁副厅长拉下马。可张鹏飞可不想那么做,就说:“我觉得吧袁副厅长也是被高副主任所……所蒙蔽了。”
焦铁军失望地点点头,本以为借这些机会让袁副厅长难勘,看来是不可以了。他安排张鹏飞尽快查清此案,把结果上报。并且叮嘱他先要保密不要声张。张鹏飞从焦铁军的办公室里出来,看着四下无人,偷偷溜进了袁副厅长的办公室,虽然焦铁军让他保密,不过张鹏飞现在还不想渗合进高层的斗争中,他要通过此事在不得罪焦厅长的前提下,缓和与袁副厅长的关系,这样一来一件简单的事情,在张鹏飞的运作下就越来越复杂了。在他看来此事就怕简单,越复杂才越好,因为简单的事情大家一看就明了,他就没法见空插针了,这自然是小人做法。
袁副厅长见是张鹏飞进来了,连头也没抬一下,张鹏飞便装作很不懂事似地,大惊小怪地说:“袁厅长,出大事了!”
“张主任,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一点也不稳重!”袁厅长本就对他不满,正好借坡下驴批评了两句。
张鹏飞一脸的紧张,惊慌地说:“袁副厅长,我们被人利用了,那个于宏基把我们告了,而且有凭有据!”
张鹏飞的话让袁副厅长更为不满了,心想你是监察室的主任,是处级干部,怎么能像个小孩儿似的说话呢,官场中最忌讳说话直白,这话听起来太幼稚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慌里慌张的!”袁副厅长面沉似水地说。
袁副厅长的反应正是张鹏飞想要的,他就是要给他一种自己是官场小白的感觉。他把材料送上去说:“袁厅长,您先看看吧,这是绝密材料,我……原来是应该保密的。”
袁副厅长虽然不满,可还是好奇地接了过来,当他看了之后,心头也是一惊,万万没想到自己差点就被高杰利用上了,如果材料是真的,如果当时张鹏飞严办了于宏基,那这件事一但公开,他这个副厅长就别想再坐下去了。现在,他也知道害怕了,心里恨死了高杰。当初高杰来找他谈于宏基的事情时,他还以为正好可以用高杰之手让于宏基倒霉呢,却没想到反被高杰利用上了。
“鹏飞,这事你做得很对,先别声张,我们想想处理办法!”袁副厅长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如果张鹏飞不提前通知他,那么结果是很可怕的。
张鹏飞点点头,有些小孩子气地说:“这个高主任,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差点害了袁厅长,我听说于宏基还想告您呢!”
袁副厅长的脸都白了,缓和语气道:“鹏飞啊,不急,我们不急,这事一定要从长计议,你看应该怎么办?”
张鹏飞说:“我看现在只有先查明真相了,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只有严办高主任,才能让于宏基不告我们,否则会牵扯我们很多人!”
“对对,你这个意见很好,那个……先保密吧,此事到我这止住,你安排人偷偷调查,最好找人联系下于宏基,劝劝他……”袁副厅长自以为很聪明地说。
“那就……好吧……”张鹏飞很是不情愿地说:“那我就主动联系下姓于的,让他不要牵怒于我们监察室,这毕竟全是高杰一人所为,您看呢?”
“嗯,我认为这件事情这么处理是合适的!”袁副厅长很有原责性地说:“鹏飞同志,我相信你会处理好此事的,我代表监察厅谢谢你了!”
“哎,这个高主任,真是……”张鹏飞继续演着戏,在袁副厅长面前像个小孩儿,“袁厅长,我先回去了,有事我给您打电话,我……不方便总过来。”
“我理解,我理解,鹏飞啊……你很不错啊!”张鹏飞临走时,袁副厅长紧紧握着他的手,很是器重地说。
“还有就是……”张鹏飞神秘地说:“袁厅长,按照焦厅长的意思,这件事是不能通知您的……”
“你放心,我明白。”袁副厅长握着他的手更用力了,又是拍肩,又是摇手的。
从袁副厅长办公室走出来,张鹏飞一阵快意,心说高杰,你别怪我不够意思,要不是你步步紧逼,我张鹏飞才不会干出这种小人的事情!</p>
123置于死地
123置于死地</p>
四月温暖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射进来,把人照得全身发痒,那股温热骚痒的滋味,很像情人间相互调逗时欲望得不到发泄时的感觉。张鹏飞正襟危坐,认真地听着执法监察室调查二科的科长陈喜汇报工作。阳光令陈喜的目光不真实起来,他看着张鹏飞,就感觉像是瞧着大雾中的仙人一般,氤氲笼罩。
两年后,当陈喜以下属的姿态坐到张鹏飞办公室里的时候,心情的复杂也就可想而知了。不远处高高在上的年轻人曾经还是自己的下属,可是两年来他以火箭般的窜升速度令陈喜望尘莫及。风水轮流转,他现在看张鹏飞都不敢抬起头来,背似乎也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弯了。
一个月前,当张鹏飞重新以执法监察室主任的身份出现在陈喜面前时,他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的人生失去了意义,人比人气死人,他深知这辈子无论自己如何努力,他都无法与张鹏飞相比。甚至当他回忆起曾经还帮着王常贵的儿子算计张鹏飞的事情来时,微微有些后怕,真担心张鹏飞知道事情真相时找自己算账。
另外,他真的很不服气,他在二科摸爬滚打了五六年,才混了个正科级,可是人家张鹏飞只用两年的时间就成为了处级干部,而且曾经还是省内最年轻的县长,这种资历是同龄人敢想却不可求的。他真的很不甘心,这样被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年轻人踩在脚下,那种嗞味不单单是用痛苦可以表达的。他之前是一个自信的人,而且还颇为自豪,但是张鹏飞让他体会到了人生的苦味,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到了离开二科,下海经商。
可是通过时间的磨砺,他渐渐认清了现实,人何苦与自己过不去,退一步海阔天空,犹其是一周前当张鹏飞悄悄把他叫到自己办公室,并且布置给他这一项特殊任务的时候,陈喜就抱定了跟随的心。他知道张鹏飞在政治上的道路不会停留在小小的监察室,那么如果自己成为了张鹏飞的铁杆追随者,今后自然也会大有希望。
看清现实之后,陈喜便把满腔热血投入到工作当中,接到张鹏飞安排给他的神秘任务以后,他第一时间组织可靠人员偷偷调查副主任高杰,成果喜人,他查出了一系列关于高杰的问题。现在他正详细汇报着。根据二科调查员的明察暗访,基本上可以确定举报信上说的事情确实存在。高杰在于宏基案件的处理上,存在着私人目的,违反了纪委的办案程序,并且形为十分严重,造成了十分恶劣的影响!
这些天,在张鹏飞的暗示下,于宏基大力制造舆论影响,几乎省委有关领导全都接到了他“伸冤”的材料,大家私底下都在谈论此事。高杰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与表弟的如意算盘被贺楚涵查出来后,又偷偷告诉给了张鹏飞,他虽然不知道张鹏飞已经派人调查他了,但是在监察室工作时比过去低调多了,去张鹏飞那里汇报工作的次数也多了,还想万一自己事情败落,张鹏飞可以顾全大局帮自己一把,他又如何知道这一切都是张鹏飞在暗中操作。
“你们的调查……没有惊动他本人吧?”张鹏飞精明地问道。
陈喜合上手上的材料,回答道:“没有,全是从暗中进行的。”
张鹏飞微笑着点头道:“可惜啊,这么好的一个干部,谁能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看来我们监察室今后要搞好自己的纪律工作!”
“主任说得很对!”陈喜附合着说,他现在对张鹏飞更加佩服了。当初于宏基案子处理意见发下去的时候,通过高杰的运作以及袁副厅长施加的压力,几乎监察室里的所有人都觉得今后张主任的工作恐怕是不好开展了,甚至有人传言高杰会架空乃至把张鹏飞挤走,可是谁也没想到,张鹏飞这些天在工作中潜移默化地消除了不利影响,彻底查办了几个之前积压的案件外,又查出了高杰的问题。熟悉案情的陈喜清楚,这次高杰想不离开监察室都不可能了。
张鹏飞突然伸出手说:“陈科长,把材料放我这里,我和上面沟通一下处理意见。”
陈喜恭敬地站起身,稍微弯着身子把材料交到张鹏飞的手上。张鹏飞满意地说:“陈科长,你是可以信得过的干纪检部,没有让我失望!”
之前他在找陈喜查此案时,可以说反复考虑了很久,最终他还是相信了自己的判断,结果也证明他选择陈喜办理此案是正确的。
“多谢张主任信任,今后我一定努力工作!”陈喜笑着说。
张鹏飞突然话锋一转,说:“陈科长,你的这个科长当了也两年了吧?”
“是的。”陈喜不明白张鹏飞是什么意思。
张鹏飞不作任何表情,头就要低下看材料了。陈喜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就应该告辞了,所以客气地说:“张主任,我先出去了。”
“好。”张鹏飞头也不抬地说。
可还没等陈喜走了几步,张鹏飞又抬起头,随意地问道:“陈科长,按照正常的程弃,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理高杰?”
“这个嘛……”陈喜不解领导何意,回答起来就有些小心了,“如果按照相关规定,最轻……也要免职,如果造成了对别人的伤害,就要走法律徒径了……”
“是啊……”张鹏飞痛心疾首地长叹一声,“高主任这一走,我们监察室可就缺人手喽!”他摇了摇头,然后又挥了挥手说:“你先回去吧。”
陈喜答应一声就退了下去,关上门之后寻思着张鹏飞的话,他知道张鹏飞的话里还有其它意思,并且就是说给自己听的。他人不笨,站在走廊里不过几秒钟,之后突然一跳多高,大喊了一声,心中的兴奋可想而知了,他知道副主任一职离自己是越来越近了。坐在办公室里的张鹏飞听到外面响起一声怪叫,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他初来乍到,急需在监察室里打造个人班底,那么陈喜到是位可造之材。
其实张鹏飞当初来监察室的想法很是简单,无非是想和和气气的与同事们工作,大家团结在一起,工作当中民主一些,不想像在基层一样大权在握,他很想给几位副主任表现的机会。可却没想到出现了高杰这个小人,这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今后的工作安排了。他想着正好借用此事,让几位心中各有想法的副主任收收心。他要告诉他们:顺我者倡,逆我者亡!
经过高杰的案件,触动了张鹏飞的底线,让他内心当中的狂暴之气又显露出来。本来还想放高杰一马,可是他现在知道必需要把他置于死地了,要不然就没办法把陈喜提上来。想想也怪可笑的,当初高杰为了表弟的升职,所以办理了于宏基一案,现在自己又为了提携陈喜,又用上了他的办法办掉他。整件事情都是在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想好了处理办法,张鹏飞收了收略微有些激动的内心。这毕竟是他来到监察室之后的第一次大手笔,所以有些激动。他捏起电话打给了袁副厅长。
“袁厅长您好,我是张鹏飞,关于高杰的案子,我想在电话中向您简单汇报几句,不知道是否方便……”
“哦哦……是鹏飞啊……”听到是张鹏飞,袁副厅长的心就悬到了嗓子眼,他真担心这件事情牵扯到自己,万一再被对手利用,他的位子也就危险了。所以他很是温和,努力做得平易近人,声音是那么的不真实:“是鹏飞啊,我现在很方便,你不用客气,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张鹏飞清了清嗓子,然后很是郑重地语气说:“报告袁厅长,经过我们调查,举报信上所说完全属实,高杰在工作当中确实存在着大量的问题!”
“啊……还真是这样啊!”袁副厅长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在乘飞机似的,一瞬间就飞得老高,等缓和了一下后又问道:“可以确定吗?”
“完全可以确定!”张鹏飞的语气十分坚决。
“那……那就公事公办,但是要注意影响……”袁副厅长暗示道。
“袁厅长请放心,这件事完全是高杰他个人所为,与我们监察室、监察厅无关!”张鹏飞也很聪明地把话点明,那意思说不会把袁副厅长牵扯进来的。
“嗯,鹏飞啊,可是于宏基那边……不好处理吧?”袁副厅长担心地提醒道。他的担心不无道理,如果于宏基抓住不放,把他俩间的过节抖出来,那么袁副厅长仍然很危险。
“是啊,这件事情……在于宏基那边不好处理啊!”张鹏飞打起了官腔,然后又说道:“要不,我看这样吧,我以个人名义找他谈谈……您看呢?”
“我看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一定要劝他以大局为重,鹏飞啊,我知道你是一位合格的纪检干部,我相信你会公平公正地处理好的!”袁副厅长听到张鹏飞主动帮自己解围,心中自是高兴。
“好好,那请袁副厅长放心,我……一会儿就去向焦厅长汇报!”张鹏飞挂上了电话。
袁副厅长回想着张鹏飞的最后一句话,心中难免得意,心说看来张鹏飞更尊敬自己,要不然怎么会先和自己沟通呢。
张鹏飞整理了一下头发就出门了,来到焦厅长的办公室。焦铁军正在看报纸,见是张鹏飞探进头来,就收起报纸低声问道:“有事?”
“焦厅长,是关于高杰的案子,已经有了眉目!”
“哦,快说说看!”焦厅长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他真希望高杰一案有袁副厅长牵涉其中。
张鹏飞一五一十地汇报完,焦厅长就有些心不在焉了,进一步问道:“他不是受到了什么人的指使吧?”
“不是,没有任何人指使,全是他一个人所为。”现在袁副厅长对自己已经有了好感,他可不想让焦厅长通过自己的手把他拉下马。
“那好吧,此事影响太坏了,我看先免职吧,然后交给检察机关,查查他是否还有其它问题。这件事起源于你们监察室,就由你来处理吧,开会公开批评一下!”
“我懂了!”张鹏飞缓缓退了出来,有了领导的指示,下一步就轻松多了。
………
当天下午,张鹏飞主持召开了会议,几位副主任,各科科长,以及副处级、正科级监察员全部出席了会议。开会之前,他一点风也没有透露出去,就连贺楚涵都没想到张鹏飞的动作会这么快。会议上,张鹏飞先是谈了谈近期监察室的工作,最后才把高杰一案的材料分发到各人手里。
原来还报有侥幸心里的高杰,当他手中捏着自己的违纪材料时,当时吓得面如土灰,头重重地低了下去,两耳嗡嗡响,张鹏飞的话他什么也听不到了。张鹏飞坐在主位上声色俱冽地批评着高杰,语气严厉不说,愤怒的表情就连熟悉他的贺楚涵都吓了一跳,更不用说其它人了。
会议的后半部分,完全是张鹏飞一个人在说话,他操控着会议的节奏与气氛,别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可以说张鹏飞这招是比较阴损的,通常来说,像这种会议,他提前应该和高杰本人以及其它副主任沟通一下,可是他故意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当几位副主任以及监察员看到张鹏飞愤怒的一面时,这才看清了真实的张鹏飞。大家都发现,原来真正的张主任是这么的不好惹,之前都被他温和的外表所欺骗了。
会议上,张鹏飞宣读了对高杰的处理意见,决定对他免职!大家面面相怯,谁也没料到张主任是这么的狠,就因为高杰之前对他所表现出的不尊敬便引来了“杀身之祸”,可见张主任手法之狠毒!
在会议的最后,张鹏飞又宣布了几条纪律,大家综合了一下发现,这几条纪律每一条都加大了张鹏飞对监察室的领导以及监督能力,之前还抱有观望态度的下属总算看清了事实,别看张主任年轻,可是官场上的手段却不是一般的成熟老练!
会议结束时,高杰是被人扶着走出去的,张鹏飞望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心里也是不太好受。可这就是官场,所谓斩草除根!等待着高杰的,将是检察机关的正式调查。
会议之后,贺楚涵来到了张鹏飞的办公室,看得出来她的情绪很低落,她站在张鹏飞面前,语气悲悯地说了三个字:“你真狠!”
张鹏飞非常理解贺楚涵的感受,他站起来把双手放在她的肩头,长叹一声道:“你要明白,我不对他狠,他就对我狠了,要怪……就怪他对我太轻视了!”
贺楚涵点点头,说:“我当然明白。可是……一想到高主任过去对我的种种好,我就觉得自己不应该告诉你这些……”
张鹏飞笑了,笑得是那么的灿烂,他说:“楚涵,你想想看,是我对你好,还是他对你好,是他小人还是我小人?”
“当然你比他好……”贺楚涵像是明白了张鹏飞的意思,表情不再那么难看了。
张鹏飞又笑道:“就是,人与人的关系有远有近,我和你……比别人要近得多……”
贺楚涵心中回味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高杰一案,充分达到了张鹏飞之前的要求,不但完成了杀鸡给猴看的目的,让下属对他死心踏地心存敬畏外,还解决了他与袁副厅长之间的误会,令袁副厅长对他心存感激。同时,他还交到了于宏基这样老实可靠的朋友。
………
晚上,张鹏飞下班回到家里的时候,又瞧了瞧对面的房门。最近因高杰一案,令他神经紧张,今天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所以又记起了那位性感的少妇。自从上次与那位酒醉少妇见过一面后,就再也没见过她。
不料他刚要拧开房门钥匙的时候,对面的门奇迹般的打开了,那位性感的少妇穿着一套粉色的睡袍露出了睡眼朦胧的脸,头发凌乱地披散着,胸前**挺拔,摇摇欲坠。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张鹏飞只好对她微笑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要拉开自己的房门。
“喂!”不料身后的女人却是叫住了他,张鹏飞惊讶地回头看她,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看出了张鹏飞的吃惊,女人便完全把门打开了,穿着一双黑色的缕空高跟拖鞋,露着雪白的**走了出来。望着那玉脂般晶莹的脚趾,以及那红宝石般的脚指甲,张鹏飞无顾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兄弟,上次你还送我回家了呢,不认识我了吗?”女人眨了眨眼睛。
“认识,你……有事?”张鹏飞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没事,我找你好久了,可你白天总不在家,我晚上又要出去,就是想对你说声谢谢,那天……谢谢你的药啊!”少妇的表情很是真诚,与那天酒醉时判若两人。
“哦,没什么……大家邻居住着,都是应该的。”对方突然变成了这样,张鹏飞反倒不会说话了。
“兄弟,现在有空吗,姐姐请你吃饭。”少妇又上前一步,不等他回答,接着说:“姐一看你就是好人,挺喜欢你的,你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就找我,我认识人多!”少妇的媚眼打量着张鹏飞。
“那……那就谢谢你了……我还有事,改天吧。”望着对方的眼神,张鹏飞有点心惊肉跳,就感觉仿佛是摆在桌上的菜让人紧紧盯着。
“哎,进屋坐会儿啊?那天姐姐喝多了,没吓着你吧?你说我平时就一个人住着,也挺寂寞的,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了,你没事就来找我玩啊……”少妇又往前一步,前胸都要贴到张鹏飞的身上了,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很直白地表达着爱慕之情。
“啊……”张鹏飞吓了一跳,又往后退了一步,他要是听不出来对方话中的“包养”之意那就是白痴了。
“傻小子,瞧你这样,还没谈过恋爱呢吧?是不是没见过姐这么漂亮的女人?”少妇掩着嘴咯咯地笑着,本性毕露,很有风情似地摇晃着纤细的腰肢,身体像杨柳般柔软。
“没什么事,我回房了,还有事呢!”张鹏飞躲开她的目光,冷冷地说。
“哎,你急啥,进来坐会儿吧,不出去吃饭,那姐姐在家给你熬粥喝!”少妇见张鹏飞转身要走,慌忙拉住了他的手臂。
“喂,你放手,我真有事!”张鹏飞甩开她的手,一脸的不耐烦。
“傻小子,你狂什么狂啊,装什么正经人啊,你想想那天晚上是怎么看我的,你不是真没开过荤吧,还是处男,哈哈……”少妇得意地嘲笑着张鹏飞,摇头摆尾地说:“姐姐有的是钱,给你包一个大红包怎么样?”
“你有病!”张鹏飞伸手推开少妇,不料正摸在人家胸口上。
少妇趁机叫了一声,**无比地说:“傻小子,你怎么耍流氓啊,你往我哪摸呢……”整个楼道里回荡的全是她的声音。
“你……”张鹏飞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拉开,门里露出一张女人愤怒的脸,一伸手就把张鹏飞拉进了屋里,然后对着少妇骂道:“谁家的女人这么不要脸,有人生没有养的东西,自己没男人就知道**我男人,你再摸我老公你试试!”
“我……你……你谁啊!”少妇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张鹏飞的房间中还有一位风情万种的女人,而且模样还比自己漂亮。
“这是我老公,你没事发什么骚,不要脸的东西!”漂亮女人继续骂着,然后“砰”的一声就把房门关上了。</p>
124街头被拍
124街头被拍</p>
“我说你小子真行啊,无论走到哪都能和女人勾搭上,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门刚一关上,屋内的漂亮女人就凶神恶煞地逼问着张鹏飞,把人堵在玄关处不让他进去,美目圆睁,粉脸微怒。
张鹏飞羞愧得无地自然,一想到刚才在门外与对门少妇的对话被她听了去,心就“砰砰”乱跳,红着脸吱唔着说:“姐,我……我真不认识她……”
“哼,张鹏飞啊张鹏飞,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精明了,就知道说慌话,你就不能告诉我一句真话吗?”漂亮女人恨铁不成钢地说,看那意思吃了张鹏飞的心思都有。
“小玉姐,我说的是真话,我一共才见过她两面!”张鹏飞垂头丧气地解释着,“她有一天晚上喝多了,正好被我撞见,我就把她送回了家,当时也没想到她是我的邻居,更没想到她……她是这样的女人……”
张小玉咄咄逼人地审视着张鹏飞的脸,当发现他不像是在说慌时,稍微放了心,可又不安地问道:“你小子老实告诉我,那天晚上你们……是不是……你是不是趁着人家酒醉,就……就……”张小玉一想到那天晚上他们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好像比自己失去了贞操都羞愤。
“姐,你想哪去了!”张鹏飞也有些生气了,无端地被人这样误会,不生气才怪,他不满地说:“我和你说实话吧,那天晚上她喝多了,对我还真有那样的意思,可她是那种人,我又不是想要一夜情的男人,我没有那么做,把她送到家就回来了!”
“真的?”张小玉胸脯起伏,将信将疑地问道。
“哼,不信拉倒!”张鹏飞伸手推开张小玉,气闷地走进客厅坐在了沙发上,一言不发。
张小玉一见张鹏飞耍起了脾气,又气又好笑,心里也就相信了他。便扭着细腰走过来坐在他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说:“鹏飞,姐不是不相信你,其实你这个年纪偶尔犯点错误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血气方刚的,可是……以你现在的身份,万一被人抓着了把柄,就会阻碍你前进的道路,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手被张小玉紧紧捏着,那种柔软舒适的感觉令张鹏飞心平气和下来,他讪讪地笑笑,说:“我才不会偶尔犯错呢,要说有想法……也只是在心里对她……”发现张小玉的脸变了,这才明白自己多说了半句话,马上闭上嘴不说,嘿嘿傻笑。
“你呀,从我见到你的那天起,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货!”张小玉伸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张鹏飞这才松了一口气,便问道:“姐,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啊,这……这不太好吧?万一让人误会我是金屋藏娇,那你……”
“死小子,你不在时,这间屋子一直是我在打扫,我能没钥匙嘛!”张小玉微微红着脸说,“行了,饭我都做好了,我们先吃饭,吃完了饭,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洗洗。”
张鹏飞却不依不饶地问道:“姐,你今天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洗衣服吧?”
张小玉的脸更加红润了,吱唔了好久,狠下心来说:“你来江平都一个多月了,姐想你了,过来看看不行啊?”
张鹏飞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得令张小玉很是不自然。两人起身去吃饭,吃饭的时候,张鹏飞总是偷偷看着张小玉,心里就想入非非了。心想如果一个男人这辈子可以多娶几个老婆多好,那么他将没有任何负担地把张小玉收入怀中,那样除了陈雅外,还会有梅子婷,刘梦婷、贺楚涵……人生如此,夫复何求?想到美处,张鹏飞嘴角不禁勾出一道愉悦的笑容。
张鹏飞的脑中勾勒着妻妾成群的画面,不料张小玉却在桌上踢了他一脚说:“臭小子,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坏事?”
“没,才没有呢,”张鹏飞尴尬地说,真不知道如果让张小玉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她会如何。
吃完晚饭,张鹏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张小玉主动去厨房洗碗,很像是一位合格的家庭主妇。张鹏飞偶尔偷看几眼厨房,心里洋溢着温暖的幸福感。收拾好了厨房,张小玉没有片刻歇着,而是拎着张鹏飞来到卧室,说:“换衣服吧,我把你卫生间的衣服一次全洗干净。”
“姐,不用了,我自己能洗。”张鹏飞推辞掉,一想到卫生间里自己换下来的那些没来得及洗的内裤,就一阵脸红,真担心张小玉发现什么。
“哎呀,你废什么话,我让你脱就快脱,要不然我帮你脱了!”张小玉说着就要动手,已经摸向了张鹏飞的腰带。张鹏飞那个位置十分的敏感,让女人碰一下立刻就有了反应,某件不听话的东西马上昂起了头部,高高地支起了帐篷。
张小玉的手还停在他的皮带上,一见这样子,立刻吓得缩回了手,把脸扭向一边,张鹏飞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只恨自己在这方面过于强悍,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有反应。可是他越想控制住激动,那里就越是软不下来,真是苦不勘言。
两人都没说话,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张小玉才转回了粉面羞红的小脸,气愤地抬手打了他一拳,又一笑道:“大色狼,你是我见过的最色的男人!”
见张小玉没有生气,张鹏飞这才放了心,转移话题道:“姐,衣服我自己洗吧……”
“你让不让我洗?”张小玉又睁圆了眼睛。
张鹏飞只好无奈地脱掉T恤和牛仔裤,交到她手上说:“好了,你拿去吧。”
“还有内衣!”张小玉又补充了一句,眼神却不经意地扫了一下那不该看的地方。
“呃……好吧……”张鹏飞知道自己没反驳的余地,只好说:“你先出去,我换下来……”
“我转过脸去,你换你的就完了,姐……什么不懂!”张小玉今天偏偏犯了倔劲儿,动也不动。
张鹏飞心中叫苦,只好拉上窗帘,找出内衣,然后一个人缩在墙角,看了一眼已经转过脸去的张小玉,这才脱起了衣服。大脑不禁想起有一次在张小玉的家里,好像自己就曾偷偷观看过人家换衣服,一想到张小玉那丰润性感的娇躯,他再次激动起来,心想这看人脱衣服和被人看脱衣服的感觉还真是不一样,不知道张小玉会不会也偷看……
他扭头去看,果然,发现张小玉的脸扭了回来,正好奇而贪婪地盯着自己**而坚硬得下身。四目相对,两人都惊慌得叫了一声,张小玉慌忙把头扭过去,拍了拍胸脯,暗叹道“好大啊!”
张鹏飞换好了衣服,抬也不敢抬地把手上的衣服交到她手上,不料张小玉却笑道:“这就叫一报还一报,我记得上次你小子也偷看过我换衣服!”
张鹏飞差点摔倒,还真是头一次听到有这么报仇的,自己怎么算都不吃亏啊!张小玉拿着衣服去卫生间洗去了,张鹏飞傻傻地站在门口望着她。只见弯着腰的张小玉,挺起了性感的臀部,诱人的曲线显露出来,张鹏飞叹为观止。
这天晚上张小玉没有回家,而是住在了小卧室,引得张鹏飞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捧着枕头浮想连翩,他有点想梅子婷了。
…………
第二天早晨,张鹏飞与张小玉一同出门上班,出门的时候,张鹏飞特意扫了一眼对面的门。心想没准那位少妇昨天夜里又出去鬼混了,很晚才回来。他的目光不成想被张小玉看到了,张小玉也不说什么,只是撒娇般地伸手搂住了张鹏飞的腰,然后手指用力一拧,疼得张鹏飞疵牙咧嘴,又不好叫出声来。与张鹏飞并肩走在小区里,张小玉微微有些脸红,总觉得迎面走过来的住户盯着她看,她就仿佛感觉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当张鹏飞再出现在办公大楼里的时候,他就感觉整体气氛与过去很不同,一夜之间,好像认识自己的人就多了起来。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平级的干部或者下属向自己打招呼。他明白这全要归功于高杰的案子,也许现在纪委的多数干部都会以为自己心狠手辣了。
刚到办公室没多久,几位副主任就排着班似的拿着文件来汇报工作,就连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放过。见到大家真心归随的表态,张鹏飞终于放了心,看来以后可以在监察室呆得安稳一些了。
送走了几位副主任,张鹏飞又翻起了桌上的卷宗以及内参文件,看似没什么工作,但是如果想做,那就有做不完的工作。下午,北京的老爷子打来一个电话。这是张鹏飞到监察室以后接到老爷子打来的第一个电话。老爷子先是很温和地问了问他最近的情况,表示很满意。可最后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严厉地说:“鹏飞啊,那个副主任是怎么回事?”
张鹏飞心中一惊,真是没想到这么一点小事,都能传到老爷子的耳朵里,这老头还真是神通广大。他只好解释道:“爷爷,我也不想这样,只是这人……在工作上投机取巧,不听指挥……”
“行了,我不想听你解释,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你的事情我不想多管。我只是想啊……之前还担心你在那里畏首畏尾呢,现在看来,你小子还行,没让我失望!”
张鹏飞这才放了心,简单地问了问老爷子的身体,便挂了电话,心里有些小小的自豪。看来老爷子是默许了自己的做法,他之前一定是担心自己有了“韬光养晦”的想法,遇事就装傻子,没想到自己敢这么干,来监察室一个月就拱翻了一个位副主任!这种工作态度令老爷子放了心。
从这之后,各位副主任的表现也很令张鹏飞满意,各项工作都步入了正轨。通过高杰一案,这些当初对主任一职还抱有想法的老同志们什么也不敢想了。其实这种局面并不是张鹏飞想要的,可是社会就是这么个社会,你不让别人怕你,你就得听别人指挥。没几天的功夫,张鹏飞就向上级反应提升二科的科长陈喜为副主任。
在监察厅的办公会上,几位厅长讨论此事时,令焦厅长奇怪的是,之前对张鹏飞很有反感的袁副厅长竟然大力支持张鹏飞的意见,而且还夸奖了几句张鹏飞慧眼识才。焦铁军自然想不到张鹏飞与袁副厅长私下里还有过交流,只当是陈喜背后买通了袁副厅长,这通常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就在张鹏飞暗示陈喜之后,陈喜就挨个送礼,监察厅的几位厅长全得到了陈喜的礼物。这样一来,陈喜顺利成为了监察室的副主任,他对张鹏飞更是感恩待德。
这年的四月末,国务院发出《关于加快绿色食品流通体制改革的通知》,指出要把握时机,在国家宏观调控下积极稳步地放开价格和经营,增强绿色食品的活力,减轻国家财政负担,进一步向绿色食品商品化、规模化、经营市场化方向推进。监察室派出监察组前往各市县开展专项监察,督促各市县加快落实中央文件精神,同时对企业与政府进行监督,以免基层有人利用中央的文件政策搞自己的小金库。经验表明,每次新文件或者新政策出台,就会有人钻空子,徇私舞弊,利用手中的职权大肆贪污国家财产。每当这个时候,就显示出了监察室的重要性,因为监察室负责中央、省委重大决策、重要工作部署贯彻落实的督促检查。
而这次颇为巧合的是,按照省委省政府的有关指示文件,监察室的重点监察对像就是延春地区,而珲水县又是重中之重。去年在张鹏飞的带动下,可以说珲水县的绿色食品发展迅速,起了全省的带头作用,所以引起了省委的高度重视。在监察组下去之前,张鹏飞就与郝楠楠通过了电话,让她严加管理,要不然如果真要在珲水查出了什么,那么就等于打了他张鹏飞自己的脸。郝楠楠在电话里向张鹏飞保证不会出现问题,并且还说五一休假的时候,她找机会来看望他。一想到郝楠楠那丰润的身体,张鹏飞就有些蠢蠢欲动。
多亏这些天梅子婷一直住在江平,两人见面的机会很多,张鹏飞常留宿她那里,不过最近梅子婷对他有些怨气了,因为他每次都表现得很猴急,而且还越来越变态,每次见面后都让她骨头发软。但是张鹏飞清楚,别看梅子婷总是对自己有敲又打的,其实她心里幸福得很,因为她觉得这是张鹏飞爱她的表现。也许假如有一天张鹏飞对她相敬如宾了,她就会觉得是张鹏飞不爱她了。有时候张鹏飞没事的时候会觉得梅子婷很可怜,自己一定要加倍爱她,不能给她一个夫妻的名份,但是一定要满足她的所有爱意。
不过梅子婷心里却十分的胆小,每当张鹏飞提出来要带着她去逛街或者外出吃饭时,她就会十分的不愿意,既使是出去了也会百般小心。她是担心给张鹏飞增天不必要的麻烦,万一有一天情郎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而犯了事,她为此会后悔一辈子的,她可不想为了一已之快而断送了两个人一辈子的幸福,看得出来,梅子婷打算这辈子都没有任何怨言地藏在他的身后。
监察室的监察员下去了大半,张鹏飞就清闲起来,每天看书读报,到是有时间休身养性了。除了每天与下访的各监察组通通电话了解情况外,他就在阅读卷宗,张鹏飞觉得身子骨都闲得发痒了。
………
这天,张鹏飞在办公室内翻阅卷宗,看到了一份江平市监察室转上来的材料,内容是关于江平市第一建筑公司去年在江平市下辖的农业大县伊河县旧楼改造工程当中,要求江平市政府减免与其相关政策有关的十几条税费,牵涉的资金达五百多万元。可是据江平市政府出台的调查文件表明,第一建筑公司在伊河县承包的这些工程不应该免除相关税费,因此双方产生了矛盾纠纷。经过一年的磋商未果,这份卷宗不知怎么就传到了省监察室。这是刚转过来的卷宗,几位副厅长都作了批示,要求监察室详查后处理。
第一建筑公司过去是省属企业,可是在几年前的国企改革中,早被私人大老板买下了,可名称一直未改,必竟不了解的人会以为他仍是国企,会省掉不少的麻烦。
正好最近轻闲,张鹏飞就想亲自带人调查一下,看看时间已经快下班了,只好推到明天。其实他完全可以把这项工作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可是一来精英们最近全都下基层了,家里剩下的科员都年轻缺少经验;二来张鹏飞也不想整天这么喝茶饮水的混日子,他想实际了解一下监察室的工作,才不枉自己到这里任职一次。
下班后,他先与梅子婷通了电话,很是亲热地叫她“老婆”,引得梅子婷感动得想流泪。两人约好一同在外面吃晚饭,然后逛逛夜晚的江城。工作不忙,张鹏飞就想多出时间来陪陪子婷,在他心里总觉得欠梅子婷得太多。
两人就在办公大楼附近吃过了晚饭,这时候还没有完全黑,可是路两旁各式各样的灯光早亮了起来。梅子婷今天穿了一件浅紫色呢子风衣,风衣带系的紧紧的,她那完美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尤为动人。她白皙精致的脸蛋在漂亮的蓝宝石耳钉的衬托下,更为娇艳,不可方物,甚至她那随风飘动的长发,都是那么秀气典雅,为她平添了几分高贵的气质。张鹏飞欣赏着梅子婷艳美的容颜,心想“秀色可餐”四个字用在她的身上再恰当不过了。
张鹏飞紧紧拉着梅子婷的手,行走在灯光下。梅子婷胆小而羞涩地依偎在张鹏飞身旁,连头也不敢抬,就像见不得天日的罪犯。她已经习惯了做他地下情人的日子,突然间被张鹏飞这样大张其鼓地带出来,而且还是在他的单位附近,她的紧张也就可想而知了。
“鹏飞,我……我们回家吧,这……被你同事见到不好。”梅子婷小声求着,被张鹏飞拉着的手心由于紧张,泌出了一些汗水。
“你是我老婆,别人见到也不怕。”不料张鹏飞捏着她的手更紧了。
“我……鹏飞,谢谢你!”梅子婷又怎么能不知道张鹏飞与她亲热地在这里徘徊是什么意思,感动也就可想而知了,“鹏飞,我知道你爱我……这就足够了,别的我什么也不奢求!”
“子婷,我不但要在这里拉着你逛街,今天晚上……我还要把你带回我的住处,我就是要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张鹏飞动情地说,捏着她柔软的小手,停下脚步,另一只手攀着她的肩,把她拉入了怀中。
“鹏飞,你不要这样,我……”梅子婷完全吓住了,无助地缩在他的怀里,抬头迎着男人柔情的目光,“鹏飞,这里不行,我们……回家吧,去……我答应你……去你那。”
“我不怕……”张鹏飞低下头,望着梅子婷那晶莹粉嫩的两片红唇,以及雪白的牙齿。张鹏飞再也抵抗不住对她的爱意,他要向宣誓一样证明着自己对她的爱。他托起她尖尖瘦俏的下巴,然后重重地吻了起来,猛烈而热情地**着她的红唇以及柔软的香舌……
起初,梅子婷还想反抗,可是最终被张鹏飞的烈火点燃了,无所顾及地回应着他,两人立在街边,缠绵了好久,最终无力地靠在一起,引得周围不少路人磋舌。
就在他们热吻的时候,他们没有发现,有个女人正拿着手机拍下了这浪漫的情景,当闪光灯闪亮的时候,女人的双眼也被泪水迷失了……</p>
125荤事连连
125荤事连连</p>
夜很深了,路灯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两人在街边来回走着,谁也没有提出来回家。
“鹏飞,你是怎么看我的?”梅子婷打破了宁静。
张鹏飞扭头望着她,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对梅子婷的爱情是不是平常人之间的男女情爱,只好回答说:“其实,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老婆”。
“刚才你……你那样吻我,是不是……要故意表现给我看的,你想让我明白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有多深?”梅子婷脸有些红,说话时也有些结巴,但说出来后却是勇敢的看着张鹏飞,嘴角,有一丝俏皮的笑意。回味着街边的热吻,他依然嘴唇发痒,全身兴奋起来。
张鹏飞的心事被人发现,就有些窘迫,伸手就给梅子婷了一个爆栗:“你是我老婆,我吻你怎么了。一个大姑娘,怎么还好意思问这话啊!”
梅子婷呲牙咧嘴捂着头,却大声说:“我不是一个大姑娘了,第一次见到你就……就不是了……”
张鹏飞无奈,梅子婷倔强起来,愣头愣脑的实在难以应付,还好周围没有人。他万万没想到她又提及此事,想到两年前在延春对梅子婷犯下的错误,他就是一阵脸红。可是也许这就是上天的缘份吧,如果……如果没有那次“一夜情”,也许梅子婷就不会爱上自己,并抱有追随的心。他叹口气,只好指了指四周,小声说:“别被外人听到。”
果然,梅子婷吐吐舌头,就不再说了,可是她却仍然审视着张鹏飞的脸。张鹏飞拉着她走进停车场,然后说:“子婷,你对我说实话,是不是还对那件事耿耿于怀?”话一出口,张鹏飞有些心虚。
“没有,才不是哩!”梅子婷撒娇般地拉着他的手臂,“其实我……从那件事以后,我就总想起你,总想起那晚的一切……”
“小家伙,老实说,从那天晚上开始,你就偷偷爱上我了吧?”
“才没有呢!”梅子婷倔强地说,可话锋一转,语气就变得柔柔的了:“其实,我真感谢那天可以遇到你,第一次给了你总比给别人要强得多,反正你长得还算不赖!”
“死丫头,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张鹏飞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嘿嘿……”梅子婷顽皮地吐了吐舌头,又问道:“你老实说,你那天晚上把我那个了,是真的因为喝酒了吗?不是因为看见人家……长得漂亮,就起了色心吧?我……如果那天晚上是别的女人,你会不会也……”
“什么乱七八糟的!”张鹏飞脑中回想着当年的事情,体内就有些燥动,拉开车门把梅子婷推上车说:“好了,有话回家说!”
“回哪个家?”梅子婷明知故问,有些胆小。
“咱家!”张鹏飞露出一脸的坏笑。
车子行驶在路上,梅子婷侧头又说:“鹏飞,其实你本身就……就挺色的是不是?”
张鹏飞额头冒汗,板起脸道:“你才色呢!”
梅子婷得意地笑着,最终也不管安不安全,拉着张鹏飞的一条手臂,把脸贴了上去,看得出来她喜欢张鹏飞的“色”。到了所住的小区,车停下来后,梅子婷心虚地望着张鹏飞, 看样子是不敢下车。
张鹏飞明白她的心意,惭愧地说:“只要以后,你和我都有时间,你……你就上我这来住,这……这是我们的家……”
“嗯,”梅子婷用力点头,这才从车上下去了。张鹏飞也从车上下去,梅子婷走过来拉着他的胳膊,依然胆小地问道:“真没事?”
“没事,不怕,你是我老婆!”张鹏飞把她搂入怀中。这时候前方一片通亮,照得他们什么也看不到,张鹏飞赶紧搂着她躲在路边,等前面的车停好后,他揉了揉眼睛,不想看到了那位女邻居。少妇穿着黑色超短裙,白色小背心,雪白长腿,柔软腰肢几乎完**露,这身短衣襟把她衬托得像位大学生,很有些青春的味道。这少妇不但人长得妩媚,更是会穿衣服打扮自己。她从红色的宝马车里跳下来,双手抱在胸前望着张鹏飞冷笑。
张鹏飞假装什么也没看见,拉着梅子婷拐了个弯,没想到那位少妇尽然穿着高跟鞋从面跟了上来,冷声冷语地说:“大兄弟,怎么看见我也不打声招呼啊,那天晚上……姐还要谢你呢!”
张鹏飞一听她这么说话,就明白她是想当着自己女伴的面故意造成误会,可现在又没时间对梅子婷解释,他只好回头说:“呵呵,是你啊,我没看见。那天晚上的事就算了吧,不就是几片药嘛!”
他这么一说,本来有些好奇的梅子婷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终于放了心。拉着张鹏飞的手臂示威地瞧着少妇,她已经看出来少妇不是什么好女人,所以向她宣誓着自己对张鹏飞的主权。
没料到,少妇接下来的话差点把张鹏飞气晕过去:“哟,行啊,大兄弟,这才一个星期,你就又换了个女朋友!”
“你胡说什么!”张鹏飞紧紧拉着梅子婷的手,“她是……我的老婆!”
“哟,她是你老婆,那上次那个八婆是谁啊?”一想到上次被张小玉骂了一通,少妇肚子里就有气。
“那……那是我姐姐,你误会了!”张鹏飞没好气地说,拉着梅子婷就走。
少妇掩着嘴从后边咯咯地笑:“大兄弟,你哪天床上闲了,就找我啊,我也挺无聊的!”
张鹏飞摇摇头,继续向前走,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心想当晚的助人为乐真是失算。如果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什么正经人,就不应该帮她。他走得很快,却被梅子婷拉住了。梅子婷回头望着灯光下的少妇,嘿嘿笑道:“我看这位姐姐长得也挺漂亮的,要不然就给我老公当二奶吧,怎么样?你要是能给我老公生个大胖儿子,我给你一百万!”
“你……你放屁,老娘我有钱,才看不上你的小白脸呢!”少妇听出了梅子婷的讥讽,赶紧回应着。
“哼,我知道你有钱,全是男人给的吧?整天千人进万人出的,一看姐姐就是经验丰富,我们小两口可比不了你有能耐!”狠毒的话从梅子婷的口中听出来,别有一翻嗞味。
张鹏飞惊讶地盯着梅子婷,万万没想到梅子婷的嘴巴也这么厉害,有时候听她说话傻里傻气的,真没想到遇到别人骂自己,她竟也敢挺身而出,还真像个愣头青!即尔他又想到了那晚的张小玉,不禁笑了笑,看来这少妇也挺倒霉的,总是挨骂。
张鹏飞不想把事情惹大,拉着梅子婷快走,只听身后少妇气得直跺脚,可人已经离得远了,她也不好在小区内放肆大喊大叫的。回到房内,张鹏飞担心梅子婷问自己和少妇的关系,所以先发制人地说:“你行啊,几天不见都学会骂人了!”
“老公,人家错了嘛,这还不是为了你,谁让那个女人说话难听了,我……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梅子婷撒着娇,身体盘上了张鹏飞的腰。
张鹏飞深感头疼,阴暗地想,真不知道当自己身边的红颜们全部聚在一起时会是什么样。他搂着梅子婷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把与少妇相识的经过又讲了一遍,梅子婷听得大笑,接着问道:“你真没碰她?”
“臭丫头,别乱想了!”张鹏飞捏着她的脸蛋,把她压在床上一阵乱吻。
不料梅子婷却又推开他问道:“那你上次带回来的女人是谁?”
张鹏飞吃了一惊,到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只好细心解释道:“你不是知道嘛,我有位干姐姐,她……一直都挺照顾我的,我……不是那种关系……”
望着张鹏飞脸红心跳的模样,梅子婷嘴角溢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见梅子婷没有说什么,张鹏飞就心虚起来,突然又想到了隔壁卧室中张小玉的衣物,灵机一动地解释道:“这个房子就是小玉姐的,她现在搬走了,所以借我住。”
“哦……”梅子婷总算答应了一声,小手抚摸着张鹏飞的胸膛。
张鹏飞担心她还继续发问,赶紧搂着她求欢,飞快地把她脱得精光,眼前呈现出一巨**的躯体,他早已按奈不住体内的燥动,虎狼一样扑上去品偿着她的芳香,梅子婷百般迎合,小手温柔地摸着男人的腰……
………
上班的时候,张鹏飞就忘记了江平市第一建筑公司的案宗,都说贵人多忘事,看来是有些道理的。毕竟他每天都要看各种新闻报纸以及各类案宗,大脑有时候过于集中,如果不急时处理就容易忘记。再说他的办公桌上每天都有下级或者上级新传进来的案宗吸引他的目光。
一边看着案宗,张鹏飞的思绪一边飞到了贺楚涵的身上。早上碰到她时,张鹏飞对她微笑打招呼,可她的脸色很难看,连回应一下的动作也没有,直接把张鹏飞无视掉了,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想到贺楚涵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他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现在是工作时间,又不方便去找她问个清楚,张鹏飞就想等五一休息的时候,再去找她谈谈。定了定心思,这才认真地看起了材料。
………
赶在五一长假之前,派出去的各监察小组都回来了,各组的组长都来忙着汇报工作,张鹏飞就更想不起来第一建筑公司的案宗了。这次监察工作很成功,发现了大小经济案件四起,已经分别把材料交给检察机关进行下一步的调查工作了。由陈喜带队的去珲水县监察的人马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张鹏飞也就放心了。当初安排陈喜去珲水,其实他就是有私心的,只是没有人细细品味罢了。
下午,正忙着批视各监察组送上来的文件时,张鹏飞再次接到了郝楠楠的电话。因为没在珲水查出什么问题,张鹏飞就笑呵呵地大力表扬了几句,可却没想到郝楠楠兴致低落地说:“领导,对不起,由于我工作上疏忽,差点丢了您的脸!”
张鹏飞的心咯噔一下,忙问是怎么回事。原来听到省委监察组到珲水监督绿色食品的工作,珲水林业公司的一位副总经理就害了怕,他平时贪污了点钱,担心被查出来,所以就动了歪心思。当监察组的人一到,他就自作聪明地偷偷与陈喜会面,并且要送给陈喜五万块钱。陈喜在机关里混了这么多年,自然不敢接这陌生人的钱,再说珲水是张鹏飞的老班底,陈喜可不敢打什么算盘。所以陈喜马上通知了郝楠楠,由珲水县政府出面处理了那位副总经理,陈喜也没有声张,只当是什么也没发生。郝楠楠当然明白这一切都要感谢张鹏飞,所以才打来了这个电话。
张鹏飞也没想到陈喜如此懂事,看来他深深地理解了自己让他带队去珲水的目的,他深感欣慰。陈喜为自己做了事情又没有来主动邀功,说明他值得信任,也说明他够聪明。因为他一定猜出来珲水方面会把这事告诉自己的。这种事只适合暗中说,放在桌面上自然令张鹏飞难堪,张鹏飞越发喜欢上陈喜了。
反正没出什么大事,张鹏飞就安慰地说:“楠姐,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也不怪你,要怪只能怪个副总经理……太蠢了!”
他已经离开了珲水,所以在对郝楠楠的称呼上也有了变化,无非就是想听起来亲切一些,别无他意。
郝楠楠的声音有些委屈,“多亏是陈副主任,要不然这次就……”
“没事,没事……”张鹏飞很是放心地说。
“还有件事要向您汇报一下,我觉得让赵金阳在县政府办主任这个位置上干下去有些委屈人才,所以就想调他去财政局任个副局长,不知道您的意思?”
张鹏飞明白,珲水的干部都清楚赵金阳是自己的亲信,而现在自己离开了,郝楠楠就要适当地提拔赵金阳,以示跟随自己的意思。从这件事上不难看出,郝楠楠很会办事。他满意地笑道:“我说楠姐啊,你现在是珲水的县长,这种事不用找我汇报吧?”
郝楠楠见张鹏飞没有反对,就咯咯地笑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县长呢,既然你不反对,那我就先这么安排了,感谢你支持我的工作!”
张鹏飞很有深意地说:“楠姐,我永远都相信你!”
郝楠楠握着电话,目光迷离起来………
当天晚上,张鹏飞以个人的名义邀请监察室内的头头脑脑们吃饭,一是为大家的归来接风,靠劳近期的工作;二来也是提前祝大家劳动节快乐。酒桌上的气氛很温欣,随着时间的推移,下属们也更加了解张鹏飞了,大家都发现张主任除了对待工作是一丝不苟外,平时与大家谈天说地打成一片。在酒桌上,张鹏飞带头活跃气氛,与那几位漂亮的女科员开着玩笑,所以大家也就全放开了。女科员们在心里对张鹏飞自然都有些想法的,张主任不但年轻有为,而且还一表人才,听说是省委重点培养的后备干部,不动心才是怪事。
借着酒意,又当着大家的面,张鹏飞便也总和贺楚涵开着玩笑,到不用避什么嫌。可是贺楚涵的态度仍然冷冷的,席间借口说家里有事,早早退了席。张鹏飞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知肯定又是因为自己了。可是他在酒桌上并没有显山露水的,仍然与下属们举杯言欢。
散席后,张鹏飞坐在车里终究是有些不放心,就给贺楚涵去了一个电话。
“喂,哪位?”贺楚涵明知是他,可还这么问,足以看出她对他有多么的不满。
听到这冷冷的声音,张鹏飞的心都要碎了,他说:“楚涵,是我啊,你今天怎么了,不高兴吗?”
“没什么,我身体不舒服。”听得出来贺楚涵语气紧张,她缓和了一下接着说:“不劳主任费心,谢谢了。”
张鹏飞听到这么无情的话,不知道再说什么,也有些气闷地说了声:“那好吧,你注意身体,早些休息,再见!”说完,他就挂上了电话,不满地想这几天真是“荤事一堆”,真不知道以后如何处理与那位少妇的关系。
贺楚涵本来还抱着些撒娇的心思,却没想到张鹏飞说挂就挂了,气得她把手机摔到了床上,愤愤不平地哭着说:“张鹏飞,你混蛋,你背着我干出这么无耻的事情,我一辈子也不理你了!”她一个人坐在床上哭,由于怕声音被家里人听到,又缩在了被子里。
话虽是这么说的,可是哭了一会儿没有接到张鹏飞的电话,她就有些害怕了,真担心他真的生了气,以后真不理自己。她无助地从床头坐起来,又把手机拿到手里,自言自语地说:“你混蛋,知道人家不舒服还不安慰我,我恨你!”
已经回到家里的张鹏飞打了个喷嚏,可是当他望见穿着件迷你睡衣,以诱人的姿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梅子婷时,暂时就把贺楚涵忘记了。</p>
126旧梦缭绕
126旧梦缭绕</p>
由于国内特殊的经济政策,为了增加各风景区以及大城市的旅游收入,近些年来我国的长假越来越长,并且在休假政策上比较宽松,一般都有所延长。五一假期,对一些政府单位以及国企的员工来说是最为幸福不过了,不但有假期,还有各种补贴以及慰问品发放。
张鹏飞之前对于假期有过计划,先去延春看望刘梦婷,再回北京住两天,看望爷爷以及父母,也许还会碰到陈雅。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正牌女友,五一长假,不去看看她有些说不过去。算起来,和陈雅已经有好几个月不见了,连一个电话也没有。只知道她在西部职行特别任务,其余一概不知。假期剩下的日子他自然在江平陪陪梅子婷,如果张小玉和贺楚涵有空,没准还要陪她们。
本来盘算得很美好,虽然时间排得有些满,不过想想也挺幸福的。他有时候偷偷地想,如果把这些女人安排在一起,那翻情景实在诱人得很。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得快,休假第一天的早上,当张鹏飞还躺在被窝里没起床的时候,就接到了刘梦婷的电话,原来她已经连夜从延春赶来江平市,现正在路上,马上就要到江平了,让他去接站。
听到这个消息后,张鹏飞睡意全无,除了感动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刘梦婷,就为了多陪陪自己,一定是昨天半夜就坐上了开往江平的客车。而她也一定是同家里说了慌。想到这些,他马上从床上跳下来,穿戴整齐地跑下楼。在小区停车场不巧碰到了对门的少妇。看样子少妇是刚刚回家,昨天夜里一定又出去疯玩了。
少妇穿着长裙,上身束得很紧,把胸前显得很高耸。她第一眼就瞧见了张鹏飞,见他身边没有女人,就停下脚步玩味地笑道:“喂,你今天怎么一个人了?”她见过张鹏飞带过两个漂亮的女人回过家,就把他当成是同一类人了。又见张鹏飞谈吐不凡,看样子也是位有钱的主,所以就动了歪心思,心说如果能和这样的男人发生点关系,然后再凭自己的手段勾上他,没准今后会对自己有用的。
张鹏飞不知道她的底细,不想得罪她,只是点头道:“你回来了。”说完就要上车。
少妇咯咯地笑起来,扬起一条雪白的手臂说“大兄弟,我家随时欢迎你!”
张鹏飞拉开车门跳上去,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少妇站在原地美美地笑着,然后又是飞吻又是摆手的。张鹏飞一脚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到了江平车站,远远就望到了更为美丽的刘梦婷。她打扮得非常靓丽,穿了一身米色的薄羊绒套裙,上衣地下摆和裙子地下摆上都缀着淡淡的红色玫瑰花,看上去**却又活泼。套裙地质地很有弹性,紧紧围裹着窈窕却又**的躯体,将胸部和臀部突出地展现了出来,而长及脚面的裙摆又显得飘逸、洒脱,两只宝石红色地高跟皮鞋穿在白嫩的小脚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见到刘梦婷,张鹏飞就会想起多年前纯真的日子,与刘梦婷在小山上的那晚,成了他这辈子都无法挥之而去的印象。张鹏飞把车直接停在刘梦婷的身边,在刘梦婷的惊讶之中拉开车门,兴奋地说:“宝贝,上车!”
刘梦婷在众人的羡慕中钻进了张鹏飞的小车,刚才在等车过程当中,还有不少男士靠过来,这次见到人家名花有主了,不由得有些失望。远离了车站,刘梦婷滑腻的身体就靠了过来,脸侧过来像小猫一样在张胸飞的胸前拱来拱去,鼻子也是嗅来嗅去的。
望着她那可爱而俊俏的小模样,张鹏飞急不可待地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低头就在她白里透红的脸上吻了一口,刘梦婷故作不满地抬起头,撅起性感的小嘴说:“哼,又占我便宜。”
不料,这话却是勾起了张鹏飞的色心,他低头正好瞧见她高高耸起的雪白胸部,大手就放肆地从她领口处伸了进去,放在她那**的圆润上面大力揉捏,好久没有***的刘梦婷立刻就投降了,虽然紧咬着嘴唇不让动听的呻吟之声发出来,可是鼻息急促,小腿扭动的迷情模样更为动人。
“鹏飞,不要,我求你了……这……我受不了,等回家的……随你怎么折腾……”
望着她那迷人的醉眼以及那红润的俏脸,张鹏飞又轻薄了一会儿才爱不释手地缩回手,望了望那被自己弄大的领口,自嘲地又伸手帮她拉了拉,说:“我的老婆,不能让别人看到!”
不料刘梦婷却是悻悻然地皱起了眉头,眼神迷离地说:“你有几个老婆啊!”
张鹏飞吃了一惊,心说难道被她看出了什么吗?他低下头检查了一下自身,没发现异常后,才笑呵呵地说:“老婆,你故意逗我是不是?那个……除了你知道的那个,就……就你一个啊……”
刘梦婷却不依不饶地说:“别撒慌了,你……身上有了其它女人的气味……”一边说着,她一边就低下了头。
张鹏飞突然间醒悟了,昨天夜里梅子婷才离开,最近两人夜夜缠绵在一起,自己身上一定是占染了她特别的香气。要不是赶上五一,梅子婷也不会离开的,她公司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处理。看来刚才刘梦婷在自己的身上闻来闻去,想来就是在寻找线索。他不敢再狡辩,大脑中寻思着如何解释,没想到刘梦婷却拉着他的手臂说:“哼,早就知道你是花花肠子,还敢骗我。快说,你……你是不是已经把涵涵她……”
“不是她……”张鹏飞只是下意识地回答。
“啊……你……你现在有几个了?”刘梦婷一阵紧张,大气都不敢喘了。
张鹏飞回味过来,讪讪地说:“婷婷,不管有几个,你……你都排在第一,我……你知道的,我最早认识你的!”
刘梦婷点点头,虽然早知道张鹏飞有些风流,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男人分给了其它人,又有哪个女人会好受些。其实她与梅子婷都一样,虽说嘴上不在乎,可这种不在乎也是一种无奈,熟知官场的她们自然明白,张鹏飞已经很好了。张鹏飞对女人天生就有一种魔力,处处留情,又有些优柔寡断,总是徘徊在感情与道德之间,要不是现代社会,没准他现在有几个女人了。今后,想来随着他在仕途上的升迁,还会遇到形形色色的女人,也许这辈子将要注定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完全拥有他。正是因为想通了这层原因,所以她身边的女人才无奈地接受了现实。特别是刘梦婷,她名义上结过婚,这件事是她心中永远的压力,也让她对自己没了自信。
见她不说话,张鹏飞一边开车,另一支手就摸着她的脸,自责地说:“婷婷,我……我有时候真的无奈,我……是真的喜欢……那个,你如果伤心,就……就哭出来吧,我……我答应你,这几天好好陪你……”
“鹏飞,没事的,只要你心里还有我,我……我就知足了……”刘梦婷躲开张鹏飞的手,把脸扭向了窗外,视线有些模糊。张鹏飞猜出来她可能哭了,可只装作视而不见,因为刘梦婷并不想让他见到自己的哭泣,他索性就成全了她。他心酸地开着车,目光望着前方,突然在前方一处建筑工地的条幅上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字:第一建筑公司祝全市人民劳动节快乐!他突然想起了第一建筑公司的那件案宗,心中暗骂记性太坏,怎么把正事给忘了。可现在已经放了长假,只能上班后处理这件事了。
………
回到家中已经中午了,知道张鹏飞没有吃早饭,刘梦婷就兴致勃勃地说:“老公,你坐着,我给你做饭去!”
张鹏飞点点头,就椅在门边望着厨房中的俏影忙碌着,不禁呆住了。刘梦婷不时地回头望着他,发现他望着自己那喷火的目光时,她欣慰地告诉自己,他是最爱自己的!其实,刚刚进门的时候,她就闻到了女人身上那特有的香气,那时还微微有些不快,可是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想通了,自己之前选择张鹏飞的时候,就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不快,只要他爱自己,只要他能给自己快乐与幸福,女人这辈子还有什么可追求的呢?
饭桌上摆了几道小菜,还有一瓶红酒,地砖色彩明丽,粉色窗帘有点梦幻般的味道。刘梦婷早就换了身衣服,一条粉色的碎花小裙,柔纱的面料,贴在她发育成熟的身子上,更显得刘梦婷的身体凹凸有致,曲线玲珑。
望着面前的刘梦婷,张鹏飞干咳一声,就扑了过去,不料却被刘梦婷推开了,轻轻地说:“先吃饭,反正今晚我不走……”
“嗯,”张鹏飞压制住体内对情人的燥动,不安稳地坐在坐位上,望着她傻傻地笑。
刘梦婷为他倒满红酒,说:“鹏飞,我们也算是老情人了,我……我敬你一杯,感谢这么多年来你对我的爱和照顾,我……我会永远跟在你身边的。”
张鹏飞抬手擦了下汗,终于放了心,刚开始他听到她前面的话时,还以为她要离开自己了,所以有些好气地敲了下她的头说:“你吓死我了!”
刘梦婷当然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就顽皮地笑笑说:“哼,我就是要吓吓你!”
“对不起……”张鹏飞捏住了桌上她的手。
“鹏飞,她……你认识她多久了?那个……她追的你?”刘梦婷有些好奇地问道,又担心他不自在,跟上一句说:“你别误会,我……我随便问问。”
张鹏飞想了想,就说:“我……认识她有两年了,她……她知道你的存在,她……可她仍然对我……”
“我明白……”刘梦婷理解地点点头,然后声音哽咽地说:“女人总不会为难女人,我们女人啊……总是坏你在这样的男人手里!”说话的时候,做摆出咬牙切齿的模样。
张鹏飞听着她的话,默不作声,只听刘梦婷又突然问道:“都有谁知道她的存在,那个……大姐知道吗?”
“只有你知道。”张鹏飞感觉口中的酒很苦很苦……
刘梦婷却激动起来,因为她觉得在张鹏飞心里还是她最重要,两人都沉默着吃菜,喝酒。今天的刘梦婷特别的能喝,眼看着她有些醉了,张鹏飞拦下她的酒杯说:“别喝了,不喜欢你喝醉!”
刘梦婷微笑着点头,笑容像一朵凄美的花朵,她还是哭了出来,痛心疾首地说:“鹏飞,我不管你和谁在一起,请都不要离开我,今天听到这个消息,我突然好害怕……好害怕,你要告诉我,你是……我的……”
张鹏飞心痛的滋味并不比她差,望着对面女人哭肿的双眼,他起身慢慢坐到了她的旁边。刘梦婷借势靠在他的怀里,接着说:“鹏飞,你太优秀了,你越来越让我觉得配不上你,我……其实我很想努力,努力配上你的身份,可是我……我满脑子都是你,什么也不想了,我只要爱情,我不要事业,我……恐怕我这辈子也跟不上你的步伐了………”她真的醉了,要不是喝醉,也不会大着胆子说出心里话,她小脸红红的,更为娇俏迷人。
张鹏飞轻轻摇摇头,心中酸酸楚楚,轻轻揽紧她,长长地叹息一声说:“婷婷,我要告诉你,这辈子我都是你的,永远也不会离开你,其实是我配不上你才对,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在你的面前,我觉得自己很无耻,你不要这么想,不然我就无地自容了!”
刘梦婷自然也不想到张鹏飞会是这种想法,所以开心地说:“鹏飞,你不要这么想,你……你很优秀!”
张鹏飞抱起她,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说:“梦婷,这几天我们就在家里过节好不好?”
“嗯嗯……”刘梦婷幸福地点头,然后红唇主动贴了上去,一边吻着他的脸,一边说:“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作者语:张鹏飞与刘梦婷之间是那种最纯真的爱情……这是一种青春的记忆与延续……在此,小北也祝**胞们节日快乐!女人为了男人付出得实在很多啊~~~~~~~)</p>
127再会京城
127再会京城</p>
正午的阳光透过纱幔射到床头,张鹏飞慢慢睁开了眼睛,感受着身边猫一样蜷曲着的温暖性感**,看着那睡梦中越发娇艳迷人的俏脸,不由得微微苦笑。
张鹏飞微微摇头,自己实在不是个男人,对感情优柔寡断,对以前的一个个牵绊总是不能放下,害得这些女孩儿伤心难过。就说现在吧,他搂着刘梦婷,可心里又想到了梅子婷,所谓“爱你唯一”的誓言,又有什么用!看着刘梦婷清纯的脸,张鹏飞又叹了口气,他真想把与自己有感情瓜葛的女人全留在身边,但那可能吗?几乎身边的红颜们全都骂过自己是“色狼”,仔细想来,人家骂得可不是很对,自己不就是整天做着华丽的齐人之福的美梦。
刘梦婷睡梦中还不时轻笑,似乎做了什么美梦,张鹏飞好笑的摩挲着她柔顺如云的乌发,看来躺在自己的身边是她最幸福的事情。刘梦婷轻轻动了动,光滑细腻地一条**滑进了张鹏飞双腿之间,这令他本来就在早晨**的特征更为狰狞。张鹏飞满腔柔情顿时化为欲望。手就探过去。在刘梦婷柔软**的胸部揉捏起来。尽管从昨天下午开始,两人就没离开过床铺,可现在张鹏飞竟然又有了男人的冲动。
刘梦婷慢慢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张鹏飞。随即惊呼一声,不高兴地举起粉拳敲打着他的后背,嗓音有些沙哑地说:“你还要啊!”
张鹏飞不好意思地笑笑,刘梦婷注意到了他的窘迫,一脸的顽皮,红唇慢慢将张鹏飞的手指含进嘴中,轻轻滑动吮吸,痒痒的,而又湿热温暖,张鹏飞惬意的享受着手指的快感,看着刘梦婷的红唇吞吐,再忍不住,一翻身压上刘梦婷娇软的身子。
刘梦婷**盘在张鹏飞腰间,一只手抓着枕头,另一只小手放在嘴边,红唇咬着手指,发出唔咽动听的呻吟,那无声压抑的媚态更令张鹏飞疯狂,大力冲刺着。其实又岂止是张鹏飞有欲望,在刘梦婷的心里,又何尝不盼望着男人能够天天对自己如此,这便是少女与少妇的区别吧。一年当中两人聚少离多,双方都很珍惜这难得的机会。
可就在两人缠绵不已的时候,突然听到房门轻轻地响动,好像是有人进来了,轻手轻脚地担心被房子的主人发现。两人听到了异样,刘梦婷由于惊吓立刻缩在张鹏飞的怀里,并且双手拉紧了毛巾被,担心被人瞧见她**的胸脯。“老公,不会是小偷吧?”
“应该……应该不会,你先别出声,我们听听看……”张鹏飞一手捂着她的嘴,身体缓缓运动着。
在这种危急关头,见到张鹏飞既然还敢这样,刘梦婷就有些气氛,腾出一支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可是慢慢地这拍打就变成了抚摸,眼神飘乎,张鹏飞这慢慢的动作更是令她感到了特别的快感。张鹏飞心说反正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要那小偷不进卧室就不用怕。可是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听到那轻轻的脚步声已经来到了门边。还没等他从刘梦婷的身体中退出来,房门突然就被推开了,然后就听到身后响起一个动听美妙的呼喊:“老公,我来啦!”
可是,还没等床上的两人有所反应呢,就听进来的女人大叫一声,手提包掉在了地板上。张鹏飞已经听出来门外进来的谁,羞愧的无地自容,刘梦婷更是急出了眼泪,吓得直往被子里缩。此刻。张鹏飞也不顾什么脸面了,用被子把刘梦婷的身体包好,然后光着身体跳下床,怔怔地望着梅子婷。
梅子婷双手捂着嘴,牙齿紧紧咬着嘴唇,睁圆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好像,这一刻她还没有回归到现实中来,那神情仿佛在做梦一样。她紧走两步扑到张鹏飞的怀里,张鹏飞搂着她冰凉的身体,仍然不知道说什么。只听她颤抖的声音问道:“你告诉我,这……这一切全是假的,这……这不是真的!”
“子婷,你……你过来,我……我和你到旁边屋里说……”张鹏飞坚难地说,他恨透了自己。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生命中的这两个无法舍弃的女人,以一种电影情节般的场面相见了,这令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梅子婷完全傻了眼,由着张鹏飞抱起来走出了大卧室。床上的刘梦婷听到两人走了,这才敢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她也十分的羞愧,就像偷了别人的老公一样。他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张鹏飞的那个正牌女友,一定是他所说过的另一个女人。这时候,她满脑子都是在替别人着想,她觉得是自己伤害了那个女人,她甚至在想,为了那个女人她可以离开张鹏飞。因为她说过,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女人的心毕竟是共通的,她十分理解那个女人的感受。她穿好衣服,坐在床头寻思着应该如何说话。
张鹏飞把梅子婷抱到了旁边的房间,轻轻把她瘦弱而颤抖的身体放在了床上,认真地抚摸着她冰凉的小脸,梅子婷发呆了好一会儿,才痛心地说:“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我只不过一个晚上不在,你……你就在外边找女人玩,你……你就那么想和女人……”
张鹏飞恍然,看来梅子婷误会了自己,她以为刘梦婷是自己从外面带回来的野女人。张鹏飞突然记起,梅子婷在和自己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刘梦婷的存在,这样一来就好解释一些了。他抬起头,勇敢地望着梅子婷,自责地说:“她……她不是外面的女人……”
“不是外面的?”梅子婷不解地问道,忽然间,聪明的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张大了嘴巴说:“那她……不会是……大……大的吧?那……我怎么办啊,鹏飞,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她昨天来了,更不知道你们已经发展到现在……”
张鹏飞一听她又误会了,就无耐地说:“什么大的小的,她……不是……”
“那……你还有别的女人?”梅子婷审问地盯着张鹏飞,嘴角似有怨言。虽然早知道张鹏飞有别的女人,可是当她亲眼看到的时候,自然有些接受不了,她需要的不单单是时间来接受。
“这个……你也知道的,就是……刘梦婷,我……过去的同学,认识很多年了……”张鹏飞现在有些讨厌自己了,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耻。
“同学?”梅子婷一时间没想起来刘梦婷是谁,看表情就有些不相信,可是当她的大脑回味一翻后,就明白过来了,惊呼一声说:“真的是……是她?”如果床上的女人不是外面的野女人,那她的内心将会好受一些,毕竟早就知道张鹏飞身边的女人不只自己。
“嗯,是她……”
这时候,在门外偷听了好久的刘梦婷,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了,她重重地低着头,娇躯显得十分的无助,胆小地来到张鹏飞的身边,这才敢抬起头看着梅子婷,良久吐出来三个字:“对……对不起……”
梅子婷现在相信张鹏飞的话了,其实当她一进门发现张鹏飞压着一个女人求欢的时候,杀了那个女人的心思都有。可是现在知道了这个女人是刘梦婷,并且是在自己之前就与张鹏飞好上了,是张鹏飞青梅竹马的女人,她就有些惭愧并自责了。她好怪自己的莽撞,因为她也觉得是自己抢了刘梦婷的男人,自己今天真不应该出现。一想到这些,梅子婷更加的害怕了,她好恨自己今天的出现,她真后悔让刘梦婷知道了自己与张鹏飞的关系。
想到这些,她也变得胆小了,心中的想法与刘梦婷是一样的,无助地从床上站起来,不敢看刘梦婷的眼睛,声音颤抖地说:“是……是我不好,我……我马上就走,这……你不要怪鹏飞,我……我不是一个好女人!”
“还……还是我走吧,我……你……你陪他吧。”刘梦婷也如此说,说完回身就要走。
“站住,今天……你们谁也不能走!”沉默了好久的张鹏飞终于发出了男人的声音,他也想清楚了。事情已经这样了,这种事早点发生要比晚些要好,反正大家总归是要见面的。
“啊……”两个女人惊讶地望着张鹏飞,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都过来坐!”因为梅子婷离自己近些,张鹏飞一拉,就把她拉入了怀中,然后又对刘梦婷招手。刘梦婷知道他有话要说,便偷偷地扫了梅子婷一眼,走过来坐在了张鹏飞的另一侧。
张鹏飞张开双臂,同时搂着两个女人,长长地叹息一声说:“这……这都不怪你们,要怪就怪我自己!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今天就当着你们两个的面告诉你们,这辈子……你们谁也别想离开我!”
两个女人同时激动地望着张鹏飞,他接着说:“其实你们早就该认识了,你们早就知道对方的存在,这样……也好,以后……好好相处吧……”
这翻话说完,张鹏飞也松了一口气,扭头对刘梦婷说:“她……她叫梅子婷。”
梅子婷这时候也想明白了,她从床上站起来,拉着刘梦婷的手说:“梦婷姐……你……你是大的,我……我以后听你的……”
“不不……不要这样,我……你陪他的时间多一些,你还要照顾他呢!”刘梦婷推辞起来。
瞧着这种情景,张鹏飞欲哭无泪,真是哭笑不得,她照着两个女人的**一人来了一下,说:“什么大的小的,在我心中……你们都一样!”
“啊……”两个女人同时叫了一声,然后异口同声地说:“你歇着吧,我们去做饭。”
望着两个女人在厨房里忙碌,张鹏飞这才明白,让她们见面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她们两个没多久就打成了一片,这反倒忽略了他的存在。当两个女人在一起亲热的时候,张鹏飞发现没有人在乎自己了。
听着梅子婷叫刘梦婷姐姐,张鹏飞不禁浮想联翩,真不知道如果陈雅知道自己的后宫生活是这样,她该会怎么想。不过梅子婷能与刘梦婷和谐相处,这是他没有想到的,看来他并不十分了解女人的内心世界。
吃饭的时候,两个女人还是不和张鹏飞说话,就像商量好了似的,这让张鹏飞有些郁闷,他用筷子把碗敲得叮当响,就是想引起两个女人对自己的注意。
刘梦婷看了张鹏飞一眼,然后又看了梅子婷,在梅子婷鼓动的目光下,小声问道:“鹏飞,我们想问你……还有……别的人吗?”
“你们还真把我当色狼了啊!”张鹏飞这个气啊,然后阴森森地说:“那个……今天晚上谁也别想走,一起来吧……”
张鹏飞的意思很明显,两个女人同时红脸低下了头,看样子都有些无法接受这荒谬的生活。这不,刚吃完午饭,刘梦婷就找借口说自己困了,要睡午觉,不让张鹏飞打扰她,一个人躲在了小房间。张鹏飞、梅子婷都清楚,刘梦婷是故意把他让给梅子婷。张鹏飞也有话要对梅子婷说,就拉着她来到大卧室,不料梅子婷却红着脸说:“鹏飞,这……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反正……你们都不是大姑娘了……”
“你……不行的……”梅子婷推开他的嘴,“你要注意身体……”
“我还行的,我……我要好好报答你……”张鹏飞也不顾梅子婷假意的反抗,就压了上去。而门外偷看的刘梦婷嘴角苦涩地笑了,她溜进小房间,心想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这生活还真是荒唐。可是她又想,荒唐就荒唐吧,只要不离开张鹏飞,无论如何她都可以接受………
这个夜晚,张鹏飞真正体会到了双飞燕的快乐,搂着风格不同的两位丽人,那嗞味……是无法描述的,只有他自己深深地品偿了。只不过要睡觉的时候,两个女人谁也没有理他,而是一人一个房间,都是单独睡的。张鹏飞一个人睡在大房间里,想着另外两间房里的女人,熬到半夜也没有睡着。终于按奈不住体内的好奇欲望,偷偷来到梅子婷的房间。梅子婷假装睡了,等男人扑上床的时候,她才不满地说:“你……你真流氓!”
张鹏飞有些尴尬,可是当手抚摸到她温热的身体时,就不管这些了,一翻亲热之后,他恋恋不舍地下床,掩饰地说:“我……我先回房间睡觉……”
梅子婷又怎么能不知道他的心意,只不过偷偷笑笑,也没有拆穿他。
张鹏飞又轻手轻脚地推开刘梦婷的房门,爬上床搂着刘梦婷小声说:“子婷已经睡了,那……你陪我吧……”
刘梦婷早就听到了隔壁房间的异样,可也像梅子婷一样没有拆穿他,只不过也骂了他一句流氓。张鹏飞心中暗笑,心说自己的确够流氓的了。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的脸皮却是越来越厚了。当两个女人同时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不但不觉得劳累,反而更有男人的冲动。
………
首都机场,张鹏飞与前来迎接的陈雅再次相见,分离了几个月,陈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不过性格好像比过去更冷淡了。从碰到张鹏飞到坐上她的车,一共只说了一句话,只有三个字“你来了。”那一丝表情也没有的青秀容颜,很难让人猜到她平时都在想些什么。
望着陈雅云淡风轻的飘乎样,张鹏飞真有些怀念前两天的荒唐生活,回想着压在那两个小妮子身上时的舒服劲儿,他真不想来到北京。可是不来又不行,在消失了几个月以后,昨天晚上陈雅给张鹏飞打来了电话,说今天是她爷爷的八十八岁生日,闭关多年的老爷子有意要看看孙女婿。张鹏飞明白,就是自己不答应,刘家也不会同意的。果不其然,刚挂掉陈雅的电话,刘远山就打了进来,说的正是这个事情。
张鹏飞很无奈地告别了两位红颜,望着刘梦婷时心内有些发酸。这次分别,又不知道何时能见到她,也难怪他这两天没日没夜的缠着她了。相比之下,与梅子婷见面还容易一些,毕竟她公司总部就在江平市。梅子婷明白张鹏飞的心思,偷偷拉着他的手说:“老公,你放心,我替你好好陪姐姐,明天我也去延春,正好送她回去。”
张鹏飞欣慰地点点头,看来梅子婷想得很周到。其实她未必明天就要去延春,她一定是猜到自己不放心刘梦婷,所以才这么说的。
在飞机上,张鹏飞就想着陈雅的这位爷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位大人物。据说陈家老爷子不问时事多年,在中外媒体上已经找不到他的名子了。张鹏飞曾经从刘远山的话中听到过,陈家老爷子年青时站在我党的对立面,后来不知怎么在解放战争中又带领队伍投向我党,成为了国民党内的大叛徒,是中统局暗杀的第一对象。新中国成立后,他除了参加过一阵子国内的军事建设外,一直过着隐居的生活,在中外政坛军界都十分的神秘。就连他的名子,刘远山都没有告诉过张鹏飞,陈家人对这位老爷子也是闭口不谈,仿佛就没有过这个人一样。但是话里话外,张鹏飞也听出了八九分,陈家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好像杀害了不少我党内的领导者,当年是刘家老爷子最痛恨的对手,要不然他后半生也不会从公众视线中消失。也正是因为他的不问时事,在文革期间躲了起来,才能幸免遇难。
“爷爷还好吧?”坐在车里,张鹏飞有些发闷,就随意地问道。
“还好,就是有些耳背。”陈雅干干脆脆地回答着,目不斜视。
“你……任务完成了?”看到她对自己的冷淡,张鹏飞好怀念刘梦婷二人对自己的火热。
“嗯,完成了。”
“那你怎么不去找我呀,好久不见了,我可是你的男朋友!”张鹏飞有意逗她一逗。
“昨天才回的北京。”陈雅明确回答。
听着她简短的回答,张鹏飞点点头,看来陈雅的工作好像比自己还要忙。侧目瞧着如冷美人一般的陈雅,张鹏飞就有些心酸地想,明天刘梦婷就要回延春了。她风尘仆仆而来,就为了这两天的相会而已,可是这两天自己又分给了另外一个女人一半。我张鹏飞欠她的实在是太多了,想着孤单一人生活在延春的刘梦婷,张鹏飞就有些惆怅,心痛地叹息一声。
“心情不好?”
张鹏飞没有料到,看似陈雅没有看自己,其实她的眼光一直都没离开过自己。
“没……没什么,我挺好的。”张鹏飞摇摇头,免强笑了笑。
听说陈家老爷子从来没有过过生日,这次也没有张扬,只不过是一些至亲而已。家宴设在京城疗养院的别院中,要穿过一条僻静而窄小的胡同,从外表去看,谁也想不到当年的人民解放军总司令、老元帅就是在这里归天的。
终于到了目的地,这是一处套院,古朴浑厚,庄严肃穆,黑色的镶嵌着金色狮头的大铁门外,站着两位荷枪实弹的武警,令人望而却步。
虽然陈家老爷子做人低调,但是陈新刚却交友广泛,并且一直维持着过去的故交后人,但是今天能进入这宅子参加生日宴会的却都是直系亲属和少数的好友。
下车后,站在这仙人般的别院内,张鹏飞隐隐猜出来,陈家老爷子当年肯定不比自己的爷爷差,一定也是位叱咤风云的人物。这时候,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随后一支大手就重重落在自己的肩头,回头一瞧,正是刘抗越。两人的手大力握在一起,朗声大笑。而一旁的陈雅见到姐姐陈丽时,目光中犹如真空,一句话没说直接进入房间。
(主角没结婚,不适合有后代,后面自然会有滴,不急呀~~~~~~~还有,其实我很想把主角写成一代枭雄,嗯,怎么说呢,我最喜欢的皇帝是乾隆,希望主角也~~~~~话不多说鸟,多谢朋友们支持。好久没和大家说话,今天三八节,就出来多说几句。)</p>
128陈老将军
128陈老将军</p>
128陈老将军
别院内空空荡荡,除了那些吐露生机的青脆外,气氛犹如千年古刹一般,令人不敢大声说话。院子内只站着刘抗越夫妻俩以及张鹏飞,看得出来夫妻两个来到这里都有些不情愿,所以才跑到了外面呼吸着春天的气息。
刘抗越指了指左面葡萄藤下由根雕做成的小凳,说:“鹏飞,老爷子在午睡呢,反正宴会晚上举行,爸爸妈妈也要晚上过来,我们去那边聊聊吧,有半年没见你了。听说你去了江平,可是我现在太忙,想见你一面都没时间,是老哥不对啊!”
听着他这翻直爽的话,张鹏飞热血沸腾,两个大男人手拉着手就走了过去。身后的陈丽瞧了瞧,只好苦笑道:“你啊,见了鹏飞把自己老婆都忘了!”
刘抗越却不把张鹏飞当外人,玩笑道:“天天晚上陪你还嫌不够啊?”
“你上一边去,懒得理你!”陈丽飞红了脸颊,在两个男人的笑声中,扭腰进入了房间。
张鹏飞望着这对小两口幸福的模样,自是满心羡慕。心说同样是姐俩,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也许自己和陈雅之间这辈子也不会如此相处,想到这些,就无奈地摇了摇头。刘抗越看到了张鹏飞兴致不高,便问道:“兄弟,你怎么了?是不是坐飞机太劳累了?”
张鹏飞摆摆手,感叹道:“没什么,我是觉得你和嫂子之间……很令人羡慕啊!可是我自己……”张鹏飞没有说完,满嘴的苦涩。
刘抗越拉着他坐下,然后重重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慢慢会好的。”
张鹏飞不想再说这个话题,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房间,问道:“大哥,你见过老人家?”
刘抗越笑道:“也只见过一面,就是结婚的时候,给他磕了三个头!”
张鹏飞见四处没有外人,低声问道:“大哥,有件事我一直憋在心里,又不好问别人,只能问你了。就是……咱这老爷子,到底是谁?怎么弄得这么神秘,我……连名子都不知道……”
刘抗越回头扫了一眼,然后才说:“兄弟啊,对于这老爷子的身世……军界也只有五十岁以上的将军们知道一些,我也是结婚后才从小丽话中套出来的。原来……这位老爷子就是陈吕正!”
“陈吕正?”张鹏飞乍一听感觉很平常,没发现是什么名人。可是又一想,陈老爷子肯定不是等闲之辈,这才回想着我国当年的历史,可过了好久仍然没有想起来究竟是哪一位。
刘抗越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想到的,其实这位老爷子当年很有名气的,只不过……历史书上不让写罢了。话不能扯远了,咱就往近一点说,你知道东北王张将军吧?”
张鹏飞就笑道:“张将军谁不知道,不就是那个比较窝囊的将军嘛!”
听到张鹏飞对张将军的这种评论,刘抗越就笑了,然后才说:“咱老爷子曾经就是张将军手下的第一虎将,他父亲是张将军父亲的拜把子弟兄。陈老爷子在张将军被软禁后,其实就是实际上的三十万东北军的领袖。有很长时间受到过去那个集体的错误领导,而陈老爷子文化又低,不分黑白,所以直到后来才被我们成功策反,不过他却杀害了不少忠良之士……”说到后来,刘抗越就摇了摇头,“等我们新国家成立以后,老爷子虽然没受到我党制裁,但是他在两党内部的名声很不好,又总被‘那边的势力’特务暗杀,所以他早早就隐退了,连我党授予的上将军衔都没要。不过他与曾经的老首长相交甚好,两人总在一起打桥牌。张将军在美国的那些日子,陈老爷子特意代表我党去看过他,当然……这事是秘密进行的,中外媒体不知道。现今的大首长就非常欣赏陈老爷子,来看过他两次。”
听到刘抗越的确释,张鹏飞回忆着儿时听到过的一些野史评书,渐渐就记起来好像评书当中把陈吕正描写成了烧杀抢夺的一个坏人,好像是有名的“胡子王”,恐怕没有人会记得陈吕正当年的功绩。历史的真想其实是很可笑的。
见到张鹏飞不说话,刘抗越接着说:“其实陈老爷子当年是有名的虎将,打小日本时候屡建战功,曾经带领着一个营和对方的一个师团愣是打成了平手,他所创下的很多奇迹,至今还是西方军事学院的课本!可惜在我国的历史上,他有意地被……被雪藏了,像陈老爷子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
张鹏飞点点头,终于明白为什么陈老爷子一直过着深入浅出的生活了,也许在老爷子的心中也是相当郁闷的,当年他所犯下的错误其实也怪不得它,因为军人就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想来有些事他也是无心之过,更何况那本就是一个不分黑白的社会,从他个人而言对整个民族来说毕竟是有功的。想着陈老爷子的光荣事迹,张鹏飞心中就有一丝悲怆的意味了,长长叹息一声,感慨历史的无情与冷漠。想一想我国的两千年历史,又有多少能是真实的呢?
“不过,老爷子对后代还是很满意的,我们的岳父在军内呼声很高……”刘抗越望着远方说道。
虽然刘抗越说得隐晦,但张鹏飞明白刘抗越所指的呼声很高是什么意思。关于这点,他也从刘家老爷子的话中听到过,陈新刚将来是要做军内的二号实际上的一号人物的,如果陈老爷子能活到那一天,九泉之下也能闭眼了。正因为陈新刚有着光辉的未来,刘家老爷子才会定下了自己与陈雅的亲事。
刘抗越感觉到气氛因受到陈老爷子的影响有些沉重,所以强颜欢笑道:“不说这个了,兄弟……以后当着陈家人的面,你最好也不要提起这些,这……这是他们几代人的痛!”
“我懂,”张鹏飞表示明白。
这时候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两人回头一瞧,穿着雪白连衣裙的陈雅像一阵风似的飘了过来,白玉般的手臂在阳光下很是耀眼,令人感觉有些迷醉。她只对张鹏飞说:“你跟我来。”在她的眼里,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礼貌,看也不看刘抗越。
张鹏飞有些脸红地望着刘抗越,刘抗越很理解地起身说:“你去吧,我也去陪陪小丽,在这个院子里啊……有点压抑!”
张鹏飞笑了笑,很是认可他的话。来了这么久,一个外人也没瞧见不说,连主人都没见着,可见政治家庭中的亲情是很淡的。陈雅领着张鹏飞来到后院中的西厢房,这是一间清雅别致的房间,房间装饰得古色古香,刚一进入,很让人感觉是穿越到了古代小姐的闺房内。满室的兰花,散发出高洁、清雅的香气,怪不得陈雅的身上带着一种芳香。望着这些高贵的兰花,再瞧瞧气质神韵的陈雅,张鹏飞越发觉得陈雅像梦中的仙女,那一袭雪白的碎花白裙,可不就是神仙姐姐的穿着!
张鹏飞独自坐在桌边,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好孤单,又有些想念刘梦婷等人了。
“你今天不开心?”陈雅把一枚小巧而精致的深色茶碗放在他的面前,轻轻问道。她就连关心人的时候,都是那么的冷冷清清。
张鹏飞抬头望了她一眼,然后又低下头扫了一眼桌上的茶碗,端起来品了一口,芳香入喉,犹如甘露,是一种甜丝丝的味道,他神往地闭上了眼睛。心想在这间满是兰花的室内,品偿着如此美茶,再有佳人相伴,这生活还真像神仙过的日子了,可惜陈雅性格太古怪,若换成是刘梦婷或者是梅子婷,那就好极了。
“你说话啊……”陈雅微微颦着眉,索性坐在了张鹏飞的对面,两条腿压在一起,是那般的动人。
“小雅,你说得对,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我就是一个混蛋!”望着清丽脱俗的美人,张鹏飞声声叹息,不自觉地说出这些话。
陈雅却没觉得意外,而是点点头,很是令人生气地说:“我知道,可这……我不会管的,与我无关。”
听到这么无情的话,张鹏飞就有些泄气,其实这个时候他倒希望陈雅对自己大吵大闹了,他喝了几口茶,然后苦笑道:“你为什么不管,我是你的男朋友,你要管的!”
陈雅怔怔地望着他,仿佛在寻思着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那云淡风轻的仙人模样令张鹏飞气愤起来,他突然发狂似地喊起来,“我告诉你吧,我有很多女人,我……我还和她们有来往,就在昨天……我们还在一起,我不会抛弃她们的感情,可又没脸见你,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我就是一个坏蛋,我配不上你!”
“我知道,你……喝茶吧,太激动了。”陈雅竟然大着胆子拍了拍张鹏飞的手背,这是她迄今为止对张鹏飞做出的唯一亲热的举动。
(这几章不太好写,所以小北有意放慢速度,在质量与速度之间,小北选择了前者。)(这一章几经修改,改到后来头都大了。)</p>
129陈家女婿
129陈家女婿</p>
感受着陈雅柔软的小手,可是张鹏飞心头却是一凉,心想自己怎么能和陈雅说这些话呢,这也太伤人心了。再怎么说陈雅也是自己的正牌女友,自己说这些话,怎么听都像是一时的气话,好像故意让陈雅生气似的。他抬头歉意地望着目光柔和的陈雅,自嘲地笑道:“我……我真的很混蛋,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当初……你骂得对!”
陈雅两只小手握在桌面上,玩弄着灵巧的手指,说:“其实……你不是很坏,当初……我不懂你。”
张鹏飞又是一怔,万万想不到陈雅能说出这些话来,他奇怪盯着她,回想着第一次与她相识的场面,突然发现,通过一年多的接触,陈雅已经稍许有了些变化。
“小雅,你……你和过去不一样了。”张鹏飞突然有些心悸地紧张,不敢看她的眼神。
“我没有变,”不料,陈雅柔和的目光又变得冷冷清清了,刚才的一抹温柔,突然消失不见。
张鹏飞发觉了她瞬间的变化,摇头叹气道:“小雅,我之前以为你是一个心口一至的单纯的人,可是我现在发现,你……也会演戏。”
“别胡说,我才没有呢!”陈雅突然耍起了小性子,目光凌厉地瞪了张鹏飞一眼。
张鹏飞嘴角上扬,笑了笑,心说看来这个陈雅终究还是个少女,骨子里很像大家小姐。他突然记起来是她刚才叫自己进来的,便问道:“你带我进来,有事?”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跟我进来。”陈雅认真地回答,这个看似不像理由的理由确实是她的心中所想。
张鹏飞苦笑着回味着她的话,虽然感觉这话好像有问题,可是不知为何听起来是那般的舒服。
“张鹏飞,刚才刘抗越和你说什么?”陈雅抬头望了他一眼,然后马上收回目光。
张鹏飞突觉得一阵没来由的紧张,回味一翻后才发现,这是她第一次叫自己的全名,听起来还真有些别扭。他说:“小雅,我是你的男朋友,你……你要叫我鹏飞才对,那样听着舒服。”
“好。”陈雅很听话地点点头。
张鹏飞赞许地笑了,一幅孺子可教也的模样。他发现其实只要他们两人好好的说话,渐渐的已经不像当初那么针锋相对了,陈雅也不像过去那么对自己反感,也许她不会爱上自己,可她应该不讨厌自己,夫妻之间,免强做到这一点,也算足够了。他抬头看到陈雅正等着自己的回答,想了想就说了实话:“我们在说你爷爷……”
陈雅点点头,然后嘴角动了动说:“我爷爷也是你爷爷,妈说过,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
“妈说得对。”张鹏飞玩味似地说,心中微笑着,越来越觉得陈雅有趣了。
“鹏飞,两个人结婚是不是就整天生活在一起?”陈雅像个孩子般地问道。
“噗嗤”一声,张鹏飞没忍住笑出了声音,他的笑声令陈雅雪白的小脸有些微红,见到她脸上的红润如一滴红酒倒在了白水之中,漫漫的扩散开来,张鹏飞连忙收住笑,有些神往地回答:“和相爱的人结婚,两个人几乎每天都生活在一起,吃饭睡觉,生育子弟,应该……是一件幸福而快乐的事情。”话虽如此,但张鹏飞知道,自己与陈雅之间是不会过上这种生活的。
“哦,”陈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脸更红了,有些胆怯地说:“那个……结婚之后才能……接吻吧?接吻……是不是就可以生孩子了?”
张鹏飞差点背过气去,像看着一件稀有珍宝似地盯着陈雅,万万想不到,在现代的高科技社会里,还会有这样对生理问题一窍不通的女子,真是太稀奇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想了半天后才说:“那个……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就可以接吻,其实……那个,单接吻是不能生孩子的。那个……接吻是……是很美好的事情……”张鹏飞就发觉是一个泡妞高手在一步步诱导少女如何学坏。
“哦,”陈雅又是那种迷茫的表情,大着胆子接着问道:“那……怎么才能生孩子呢?”
张鹏飞大幸,心想还好她没有问出怎么才能接吻这样的蠢问题,不过她问的这个问题也实在难以回答,对这样一个像白开水一样纯净的少女,张鹏飞还真不忍心污染她的内心,只好说:“等……结婚以后,我……进入了你的身体,就可以生孩子了……”
“啊……”陈雅不敢相信地大大张开了嘴巴,然后扫了扫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想自己的哪个部位可以让张鹏飞钻进来。
张鹏飞想笑又不敢笑,只好说:“我……以后一点点告诉你,你慢慢就会明白的。对了,你……你没上过中学?没学过生理卫生吗?”
“没有啊,你知道的,我从小就被送进部队特训,我和姐姐是第一批接受特训的孩子,我……参军都十五年了。”陈雅很直白地说,好像对生理卫生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张鹏飞大吃一惊,问道:“那……你今年多大?”
“都二十一岁了。”陈雅认真地回答,然后又长叹一声,好像在感叹时间的飞快。
“啊,怪不得看你像个小姑娘,然来才二十一岁!”张鹏飞没想到她才这么小。
“才不是呢,我早就是大姑娘了,妈说来红以后,就是大姑娘了,我来红很多年了……”陈雅不服气地说。
张鹏飞连笑都笑不出来,只有漠然地点头,今天他才算真正了解了陈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同时也越来越觉得她可怜了。他甚至在想,陈雅性格怪癖的原因要归罪于陈新刚夫妇,可是又一想,一同被送进部队进行秘密特训,为什么她的姐姐陈丽就比较正常呢?他就问道:“小雅,你和姐姐是一同送进部队的,可她为什么……比你懂得多,你们都没上过学吧?”
陈雅摇头道:“当年,我们一共是三十个小孩儿,后来部队安排大家去上学,我……我不喜欢上学,就……就没学习,陈丽去学习了。”陈雅低下头,看来说出自己不爱学习的事情来,她也觉得难为情。
“那……你一天学没上过?”
“不是的,我们有特殊的课程,我就是不喜欢学校里教的那些,其它的都挺喜欢。”陈雅为自己狡辩着,其实也算是事实。
“看来你们才是第一批真正的女子特种兵啊!”张鹏飞有些心疼陈雅了。
“当年的三十个人,现在只剩下十个了……”说到这里,陈雅面色难看起来。
张鹏飞明白,一定是触动了她的心事,就不想再提这个,却又好奇地问道:“小雅,你……你没有过感情经历,可……可为什么那么恨男人?”
“我……你没必要知道的。”陈雅紧紧闭上了嘴巴。
张鹏飞见她这样,也就不说话了,与这样的少女聊天,还真有些累,这个下午可让他长了见识,除了觉得陈雅有趣外,更让他知道了一些我国军队中的密闻。眼看着夕阳西落,院内响起了车声,陈雅看也不看地说:“爸爸妈妈来了,”刚说到这个,陈雅目光一转,仿佛想起了什么似地接着说:“他们就不经常在一起生活。”
张鹏飞明白了,为什么陈雅刚才问自己那些话了,干部家庭又怎么能与普通人相比,所以他解释道:“你爸他身份特殊,为了工作,就要与家人分开。”
“哦,”陈雅认可了张鹏飞的解释,“鹏飞,那我们……”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张鹏飞明白了她的意思,就说:“等结婚了再说吧,”刚一说完,他又想到两人间的感情好像离结婚还早,就又开玩笑道:“你想和我结婚吗?”
“我还没想过呢,”陈雅很为难地说。
张鹏飞就知道她是这种回答,所以也不说什么。却没想到陈雅又补上了一句:“我知道你不想和我结婚。”
张鹏飞心中一紧,也不好说什么,只觉得自己对陈雅有些残酷。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望着桌上她的小手,就握了上去,紧紧捏了捏。陈雅任由他捏着并没有反对,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很热很热。两人抬头望着对方,四目相对,空气中传达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这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位身态丰盈,气质高雅的少妇,看年纪三十岁左右,倒也长得十分美貌。女人嘴角洋溢着一丝高贵的气息,很是自豪地说:“妮妮,人都到齐了,可以吃晚饭了。”
张鹏飞一听这话就明白,这一定是陈家的直系亲属了,虽然少妇很美,可是却给人一种流里流气的感觉,总觉得她嘴角的味道瞧不起任何人。但他总归是客,便站了起来,面对少妇笑了笑,然后望向仍然坐着不动的陈雅,意思是让她介绍一下。
陈雅看那表情也不喜欢进门的少妇,只是懒洋洋地说:“大嫂,你要敲门的。”
少妇表情一变,然后佯装欢笑地说:“哎呀呀,你瞧我,一着急就什么都忘了,忘了你们小两口在亲热,我不多说了,你们收拾一下就快去吧!”
陈雅点点头,略微不耐烦地说:“我们没有在亲热,就是在说话而已,你不要乱说话。”
少妇听到陈雅这么说,神情就有些不屑,冷声道:“你这丫头啊,说话还怕我进来看?呵呵……妮妮,你也是大人了,我当然明白你们在干什么啊!”
张鹏飞感觉少妇的语气听起来很不舒服,很明显她对陈雅抱有敌意。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所以也不敢多说话。
陈雅性格原本就直爽,听见少妇说话不好听,便直接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们有话要说。”
少妇没想到陈雅这么不给面子,讪讪地说:“好,好,那你们可快点出来,省得别人还以为我没叫你们吃饭呢!”
少妇说完,扭着**的**就离开了,重重地一摔门。张鹏飞的脸立刻冷下来,跟上两步,听见少妇嘴里又嘟囔了一些话,什么不就是个未出阁的没男人要的臭丫头,有什么好神气的,我还是陈家的儿媳之类的屁话。
张鹏飞听得一阵皱眉,虽然少妇说得声音小,但很明显,他是有意说给两人听的。陈家也是大户人家,军中望族,怎么会有这样不通情理、不讲分寸的儿媳?他望向陈雅问道:“这个女人是谁,他怎么对你的态度这么不好?”
“大伯家的嫂子,她……是一个很讨人厌的人!”陈雅站了起来,满不在乎地说道。
“哦,那她……她是不是不喜欢你?”张鹏飞知道陈老爷子有两儿一女,大儿子早年负伤,几乎成了废人,只有一个儿子。大女婿上次订婚时见过,时任东海舰队司令员胡中兴中将。听说大伯家的儿子好像没有从军,一直在商海打拼,所以陈老爷子并不喜欢那位孙子,就是在整个陈家,大伯家的地位都不如陈新刚。如此一来,刚才的少妇一定就是大伯的儿媳妇了。这么一来,她嫉妒陈雅以一个女儿家的身份却得到了老辈人的喜爱,就很正常了。
陈雅说:“爷爷喜欢我,所以大嫂就不喜欢我,她总在我面前说一些难听话,我以不在乎她说什么,可是没想到她总这么说,真讨厌,我又不知道如果骂她。”
张鹏飞明白,那位大嫂一定觉得陈雅的性格太傲气,才有些愤,可既使是这样,那也不能出口伤人,看来陈家与刘家相比,不如刘家的子弟们团结,也许这和陈老爷子的不问时事有关吧。他突然记起刚才少妇叫陈雅时好像是什么“妮妮”,便问道:“妮妮是谁?”
“我的乳名,家里人总这么叫,我不让她们叫也没用。”陈雅一提起自己的乳名,好像就很烦恼的样子。
张鹏飞就打趣说:“我是你男朋友,也叫你妮妮好不好?”
“随你吧。”陈雅有些不高兴,可也没反对。
“妮妮,我们走吧,别让大家等急了。”说着话,张鹏飞就伸出了手。
陈雅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也怯生生地把手伸了过去,被张鹏飞拉着手出了门,她却问道:“你为什么要拉我手啊?”
“我就是想拉着。”张鹏飞没有任何意义地回答。
两人出门没走多远,刚才的那位少妇又走过来了,这次的表情颇为不满,又见到两人亲热地手拉着手,就有些气愤地说:“你们快点呀,年轻人真是的,这个时候还玩浪漫,就等你们开席了!”
虽然不喜欢这位大嫂,可张鹏飞还是笑道:“大嫂,对不起,我们马上就过去了。”
见到张鹏飞比陈雅有礼貌,少妇就有些不好意思,对张鹏飞笑道:“妹夫,你可比妮妮懂事多了,不像她,你们快去吧!”
张鹏飞听她当着自己的面批评陈雅,心中就十分的不高兴,笑道:“大嫂,妮妮在我心中很可爱,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我很喜欢她这样,不像有的女人张牙舞爪的让人烦!”
少妇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张鹏飞能替陈雅说话,就讪讪地笑了笑,尴尬地转身想离开。
不料,张鹏飞接着说道:“大嫂,你以后说话要注意,小雅不在乎可是我很在乎!小雅过去只是不想和你一般见识而已,但是希望你注意分寸!”
少妇的脸吓得残白,也许是习惯了欺负小雅,突然被张鹏飞一阵抢白,她吱唔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赶紧快跑几步离开了。张鹏飞对陈雅笑笑,说:“以后她要是还敢这样,我就帮你教训她!”
陈雅望着张鹏飞那孩子般胜利的笑容,也跟着腼腆地笑了,而且心脏也猛烈地跳动着,她现在才明白原来被男人关心的滋味是这样的美妙,心中升起了一团火热,望着张鹏飞的目光也更加的温柔了。
………
家宴摆在正房内,陈老爷子长长的白胡须飘在胸前,他穿了件白色的长衫坐在正中央,面色红润,目光炯炯有神,看得出来身子骨很硬朗,像一位得道的仙人一般。周围的家人们全都把目光投向了老人家。从外表去看,任谁也想不到面前仙风道骨的老人已经有八十八岁了。大家见到张鹏飞二人手拉着手走进来,面露异色之后全都意味深长地笑了。
两人松开手恭恭敬敬地为老爷子祝寿,老爷子目光和煦,慈祥地摸着胡须连连说好,又指着张鹏飞说:“妈了个八子的,老刘头的孙子就是懂礼,不错,长得挺带劲儿!”
张鹏飞听着老爷子说出了粗话,就有些尴尬地红了脸,嘿嘿傻笑着。引得陈家其它的亲属们大笑,同时在平辈人眼中都流露出了羡慕。就比如说大伯家的儿子吧,老头子就从来没对他笑过,他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
陈老爷子接着对众人说:“大家都认识一下吧,这是我们陈家的二女婿!老刘头的接班人!”
此话一出,酒桌上的年轻人就更嫉妒了。接下来,两人入了座,大家就聊了起来。陈雅的母亲王丽雅拉着张鹏飞十分的开心,因为她知道能让老爷子喜欢的年轻人,一定错不了。她拉着张鹏飞嘘寒问暖,越看越喜欢了。
晚饭很简单,并不怎么隆重,可是桌上的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陈老爷子的脸色形事。匆匆吃过了饭,喜欢安静的老太爷就回房间了,其它的亲属们也就离开了,因为只要陈老爷子不发话,他们就不会在这神秘的地方留宿。 陈新刚一家比较特别,老爷子十分偏爱这一房,就让他们留下了。
夜晚,王丽雅拉着张鹏飞闲聊,听着面前年轻人的谈吐,她打心眼里喜欢这未来的女婿。其实在陈家人的心里,都觉得这门亲事让张鹏飞受委屈了,因为大家都知道陈雅的性格,又都知道张鹏飞现在是政坛新秀,将来的发展不可小瞧。其实当张鹏飞与岳母聊天的时候,也在细心观察着面前的中年妇女。王丽雅应该有五十岁左右,可是从外表去看,就像三十几岁似的,不说打扮保养,长得就很漂亮。更令张鹏飞觉得有趣的是她的名子,很明显,两个女儿的名子各取了母亲名字当中的一个字,由此也可以看出来陈新刚对妻子的关爱。
聊着聊着,王丽雅的眼圈就有些红了,慈祥地说:“鹏飞啊,以后好好对妮妮,我过去是最不放心这丫头的,她从小就进了部队,生活上的事情一窍不通,是……是我们家不对啊,以后她就拜托给你了……”
在一旁品茶的陈新刚听到妻子这么说,就皱了下眉头,悄悄碰了下妻子的手,不便说什么。王丽雅明白他的意思,话锋一转说:“鹏飞啊,我看出来了,妮妮其实是喜欢你的,要不然她就不会让你拉着她的手……”
张鹏飞的脸有些红,只好附合着说:“叔叔阿姨请放心,我和妮妮很好……”
王丽雅欣慰地点头,望着张鹏飞微笑,好似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并不是什么话都方便说。一旁的陈新刚就接过话题,说:“前几天,我和中组部的贺副部长喝酒,他也提到了鹏飞,说你的工作很不错!”
张鹏飞愣了一下,心说他怎么无端地提到了贺保国,看他的样子绝非偶然。他抬头正对上陈新刚那有着深意的目光,明白了他的意思。张鹏飞大度地笑笑,然后说:“叔叔请放心,我会注意私生活的。”
“呵呵,我相信你是一个好孩子!”陈新刚表示满意,更加欣赏地看着张鹏飞,又对王丽雅说:“孩子明天还要去看刘老呢,就让他休息了吧,有话以后再聊。”
王丽雅有些不舍地看着张鹏飞,说:“鹏飞,那你去休息吧。”
张鹏飞点点头,心思沉重地退了出去。来到外面,望着黑漆漆的星空,心里不是滋味。他明白陈新刚提到贺副部长,其实是暗指张鹏飞与贺楚涵的关系,他们的关系知道的人有很多,所以陈新刚才会提及此事以引起张鹏飞的注意。张鹏飞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好几天没有贺楚涵的消息了,也不知道自己上次是怎么得罪她的,让她如此生气。
“天晚了,我带你去房间睡觉。”身后响起了陈雅幽幽的声音。
“好吧。”张鹏飞回头对她笑笑。
“你放心,你的事我不会管的。”陈雅随意地说。
张鹏飞心中懂了,一定是陈雅知道了自己刚才与陈新刚的谈话,所以才会这么说。张鹏飞心中更愧疚了,快走一步拉住了她的手,在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之后说:“谢谢你,我会永远记住自己是陈家的女婿。”
陈雅的脚步瞬间顿了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