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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小北     浪子官场txt下载     浪子官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85众人迎春

    085众人迎春</p>

    今年的春节,张鹏飞仍然不能与家人在一起。从五年前离开延春去北京上学那年开始,算上今年,张鹏飞已经有六年没有和老妈张丽一起过年了。本来今年老妈想让张鹏飞去北京陪老爷子一起过春节,这自然是老爷子的意思。可是今年的珲水县不比往年,工作繁重,县党委会上确定初六就要上班,而且从初一到初五都会有两名常委带领下面各科室轮流值班。

    张鹏飞初三要来值班,再说年后不久贺楚涵就要离开,张鹏飞想与她多接触些时日,这次分别不知要多久才能相见。同时如果家里只留下田莎莎一个人,他也不忍心。小姑娘有家不能回的,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张鹏飞也担心她心情不好。综合考虑了一下,他就打算在珲水过春节了。

    腊月二十八这天,刘梦婷赶来珲水。按往年来说,现在他已经和李强去江平陪李副省长过春节了。可是今年刘梦婷的父亲还住在铁窗内,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所以年三十这小两口就在延春陪刘母,初一再赶去江平给公婆拜年。刘梦婷只在年前有时间,插空来看看张鹏飞。

    距上次分别已经快两个月了,两人的思念之情自是不消细说。等刘梦婷从车上一跳上来,看到张鹏飞站在路边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扑了过来,双手绕着他的脖子不松手,又蹦又跳地说:“鹏飞,我想死你了!”

    张鹏飞哭笑不得,心中却幸福无比,也搂着她说:“梦婷,我也想你!”

    两个月不见,张鹏飞想不到刘梦婷会变成这样,还真是低估了她。他自然无法理解女人的心理,自从张鹏飞回来以后,刘梦婷才真正成为了少妇,那块圣地已经荒了两个月,就不难想象她的孤单。她对张鹏飞的思念是心理与身理上的双重需求。

    “哟,你们也不注意点,旁边还有未成年人呢!”拎着大包小包赶过来的贺楚涵一见这两人搂在一起亲热个没完,醋意横生地直跺脚。刚才趁着等车的时间,她去旁边的超市买菜,没想到回来后就见到刘梦婷缩在张鹏飞的怀里撒娇。

    刘梦婷扭回头看见贺楚涵,这才不好意思地松开张鹏飞,她讪讪地对贺楚涵笑,然后吐了吐舌头说:“妹妹,我们两个月没见了,真的很想嘛……”

    这话差点让贺楚涵被过气去,她走过来把东西交到张鹏飞的手上,然后仔细打量着刘梦婷,突然冷不防地向她双胸伸手一捏,然后愤愤不平地说:“哼,发育得越来越好了,现在的你还真像个小媳儿妇!”

    刘梦婷躲闪不及,吃痛地叫了一声,却没怎么不好意思,嘿嘿傻笑道:“涵涵,有些事情结婚以后你就知道了……”

    贺楚涵翻了翻白眼,不知道说什么,感觉口中发苦。张鹏飞站在一旁感觉好笑,现在的刘梦婷早已失去了几年前的羞涩,甚至上次见面时她都没有如此大大咧咧,也许这就是女孩儿与女人的区别吧。

    三人步行去停车场,刘梦婷大大方方地挽住了张鹏飞的胳膊,紧紧贴着他一刻也不想放手。张鹏飞心里越来越热,如果这是在家里,他现在就会把刘梦婷抱起扔在床上,风韵十足的刘梦婷越来越可爱了。

    贺楚涵气哄哄地走在一边,冷冷地说:“你们注意点,这是大街上,被同事们看见不好!”

    刘梦婷却嘻笑着反驳道:“妹妹,鹏飞都让你用两个月了,我就亲近他一天还不行啊?”

    贺楚涵粉面羞红,恶狠狠地瞪了张鹏飞一眼,闷哼一声道:“我才懒得用他呢!”

    “哟,听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已经用过了啊?”

    “啊……你讨厌,哼,你们这对……”贺楚涵扑过来和刘梦婷打闹在一起。

    张鹏飞暗叹吃惊,想了想走过来说:“别闹了,再闹我打人了啊!”

    两人停下手不动了,刘梦婷走过来缠着张鹏飞示弱道:“鹏飞,真生气了啊?”

    张鹏飞板着脸说:“女人就要有个女人的样子,你知道我喜欢淑女……”

    “我错了,人家今天太高兴了嘛,以后不这样了……”刘梦婷乖巧地依偎在身旁,足以满足了张鹏飞那大男人的自尊心。贺楚涵鼻孔喘着冷气,心里说不出的郁闷。

    看得出来没有张鹏飞的这两个月,刘梦婷过得很苦,上车后她并没有陪着贺楚涵坐在车后座,而是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一只手还缠着张鹏飞的胳膊不放,曾经十分淑女的刘梦婷转眼前就变成了一个喜欢撒娇的成熟少妇。贺楚涵在后边悻悻然地说:“你们开车的时候可别亲热,你们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两人直接把她的话无视了,张鹏飞捏起刘梦婷地手放在嘴边吻了下,而刘梦婷也十分配合地笑了。贺楚涵干脆闭上了眼睛,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在车上,张鹏飞讲了讲田莎莎的故事,要不然他担心一会儿回到家里,刘梦婷见到田莎莎会尴尬。

    “鹏飞,我听说你最近多了一个相好的,是个主持人?”刘梦婷一改笑脸,突然认真的问道。

    张鹏飞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回头扫了一眼贺楚涵,不满地说:“又是你通风报信吧?”

    “哼,自己干的好事,还想不承认啊!”贺楚涵把头扭向窗外,心中却一阵快意,感觉舒服多了。

    “你别转移话题,就说有还是没有?”刘梦婷拍了一下张鹏飞。

    张鹏飞吱唔道:“那些……都是传言,你们怎么可以信这些!”

    “传言?”刘梦婷回头争求贺楚涵的意见。

    贺楚涵知道该自己出动了,便说:“那我问你,上次去双山,她是不是住你的旁边,你们两个就没有……那个?”

    张鹏飞的脸有些红,解释道:“她的确住在我的旁边,可那都是双山镇的人自作聪明瞎安排的,他们也以为我和她有什么,所以才……其实我和她什么也没有……”

    刘梦婷点点头,然后拍了拍张鹏飞的脸说:“行啊,人长得帅,就是吸引人啊!”

    张鹏飞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这种事当事人是说不清楚的,越解释就越像掩饰,所以干脆闭上嘴不说话了。

    …………

    家里的田莎莎已经准备好了午饭,正焦急地等着,当她见到美丽而性感的刘梦婷幸福地缠着张鹏飞走下车的时候,心里在第一时间竟然有些酸酸的意思。张鹏飞为她们做了介绍,田莎莎热情地叫着刘梦婷嫂子,到让张鹏飞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到了家中后,刘梦婷才放开了张鹏飞的手臂,和其她两位妹妹交谈起来。三个女人一台戏,说话的声音也相当于一千五只鸭子。

    张鹏飞被晾在一边,偷偷地眼望着一旁的三个女人,心里竟然阴暗地想,如果同时把这三个女人………自觉这想法不但淫猥而且可笑,赶紧摇摇头不敢再想,嚷嚷着肚子饿了,快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张鹏飞在桌子底下不停地碰着刘梦婷的大腿,那意思就显而易见了。刘梦婷也偷偷地伸手在他的身下摸来摸去,表面上两人装作吃菜,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似的。张鹏飞被刘梦婷的热情所打动,更被她的手撩拨得意念春动,哪还有心情吃饭。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三个女人抢着去厨房洗碗,张鹏飞焦躁不安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不时地就来到厨房门口望两眼刘梦婷的背影,看着那越来越挺俏的圆滑臀部,就恨不得马上把手伸过去。最近一段时间梅子婷在江平的总公司忙业务,没有时间赶来珲水与他亲热。已经有一个多月的光景了,张鹏飞身边一位红颜都没在,所以干燥的生活也就可想而知了。

    碗终于洗好了,三个女人仍然坐在沙发上聊天,张鹏飞就在她们面前徘徊不定,一个劲儿地对刘梦婷使眼色。刘梦婷心里再怎么急也不会这时候陪着他进卧室,所以只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似的压抑住体内的骚动。

    张鹏飞那发红的像野兽一样的目光没能逃过贺楚涵的眼睛,其实刚才在吃饭的时候,她就发现这二人眉来眼去了。更何况与张鹏飞接触这么久了,也不止一次被他欺犯过,虽然并没有发生过那事情,可也对这眼神熟悉无比。

    贺楚涵想虽说吃醋,可也明白他们见一面不容易,就想为他们制造条件。她清了清嗓子,拉着田莎莎说:“莎莎,走,带我去你房间歇会儿,我有点累了。”

    田莎莎必竟单纯,很热心地对刘梦婷说:“嫂子,你也一起去我屋里休息吧?”

    张鹏飞郁闷地看向田莎莎,心说你热情地真不是时候,你看看人家贺楚涵多明白事理。刘梦婷只好扫了一眼张鹏飞无奈地站起来,然后才摆手道:“我不了,就在这……坐会儿吧……”

    “哈哈……”贺楚涵失口大笑,拉着田莎莎就走,说:“莎莎,我们走吧,不用管她。”

    田莎莎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不解地说:“我是想让她一起去休息……”

    “傻丫头,有你哥伺候她,用不着你操心!”

    “啊……”田莎莎这才恍然大悟,知道哥哥与嫂子之间好像有悄悄话想说,红着脸拉着贺楚涵就跑上楼了。

    见这两人消失了,刘梦婷走近张鹏飞的身边,微红着脸推了他一下,说:“讨厌,全怪你,这回让她们看笑话了!”

    “怪什么怪……”话音还没有完全吐出来,张鹏飞就把她拉入怀内,大嘴趁机含着了她的樱唇,顶开雪白的牙齿,长舌疯狂地钻进她的口腔。

    “唔……”刘梦婷觉得身体软成了棉花,接着化成了水,无力地扶着他才能站稳,任由他在自己的口腔内肆虐冲撞。

    “唔……不行了,鹏飞,抱我到床上!”被张鹏飞疯狂的吻吻得站不稳了,刘梦婷好不容易才说出这么一句话,嘴就又被封上了。张鹏飞拦腰把刘梦婷抱起来冲进了房内。

    …………

    整个下午,刘梦婷脸上的红潮都没有退去。身体仿佛刚经历过了一场大病,走在房间里歪歪斜斜的没有一丝力气,好像来阵风就可以吹倒。每当她看到贺楚涵的眼睛时,就羞涩地低下头,脸上火辣辣地热。看着刘梦婷走路的时候扭扭搭搭,贺楚涵不用想都知道这是经历过那件事的后遗症,又见她满面春风的模样,心里的味道十分复杂。

    终于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她把刘梦婷拉到一边审问道:“瞧你这样,我都不敢结婚了,你……身上哪疼?”

    刘梦婷又红了脸,眼圈也跟着红了,不好意思地说:“不疼,就是身子被揉开了,软棉棉的……不过挺舒服……”

    贺楚涵一阵无语,不知道说什么,一个人怅然若失。刘梦婷见她如此,就拉着她坐下问道:“涵涵,你想好了,春节后真要离开珲水?”

    贺楚涵点点头:“嗯,这次我要听家里的,我爸猜出了我和鹏飞……,可是他又听到了鹏飞要娶亲的事情,所以只能把我叫回去,我想这样对谁都好。”

    “那你甘心吗?”刘梦婷捏着她的手,似有不忍。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我们要认清现实,不然反而给鹏飞添麻烦。”

    刘梦婷明白贺楚涵说得对,亲事北京那边已经定下了,虽然张鹏飞与陈家的二小姐还没有见过面,不过既使他们反对也将于事无补。刘梦婷搂着贺楚涵的肩不知道说什么,此刻只有女人才能完全理解女人的苦衷。贺楚涵突然用力吸了几下鼻子,奇怪地看着她。

    “怎么了?”刘梦婷不解地问道。

    贺楚涵红了脸,低下头好久才小声说:“梦婷姐,你和他那个之后……身上就有一种怪怪的味道……”

    刘梦婷也闹了一个大红脸,推了她一把,然后两个女人靠在一起痴痴地笑了。这时候张鹏飞穿着睡衣从卧室走出来,见到贺楚涵在沙发上坐着呢,脸上就讪讪的,直接跑进了洗手间。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表情就自然多了,贺楚涵白了他一眼,不满地说:“大色狼,发泄完了就舒服了吧?”

    “你真坏!”不等张鹏飞说话,一旁的刘梦婷拧了她一下。

    这时候刘梦婷包中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看到号码后脸色就变了,看了一眼张鹏飞拿着手机到一边去接了,说了几句话,张鹏飞只听到她最后说“我问问他的”。刘梦婷拿着手机来到张鹏飞身边,小声说:“是李强,他……他想和你说话。”

    张鹏飞心里跳了一下,莫然地接过手机:“是我……”

    “你听着,我……我决定了,过完年我和她离婚,可是你要答应我,以后好好对她,不能让她受委屈,如果你欺负了他,我就是要进大牢也要整死你!”李强的呼吸很不平稳,不难听出他心中的纠结。

    张鹏飞点头道:“谢谢……”

    对方没说话,已经把手机关掉了。

    “他说什么?”刘梦婷担心地望着张鹏飞,生怕这两个男人吵起来。虽然说她与李强生活在一起有两年了,可是二人一直相敬如宾,从来没有红过脸。可她真担心李强受不了头顶上绿油油帽子做出对张鹏飞不利的事情。

    “他说春节后,和你离婚……”张鹏飞激动地说,又把刘梦婷抱在了怀里,“梦婷,你要恢复自由了!”

    刘梦婷没有说话,只是流出了两行热泪。一旁的贺楚涵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走过来傻傻地问道:“鹏飞,他……真的说离婚?”

    “嗯,李强真是个爷们!”张鹏飞的声音有些颤抖,然后同时把贺楚涵与刘梦婷搂在怀里。

    田莎莎呆呆站在楼梯上,见到此情此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后她还是跑上了楼,把自己关进房间里。田莎莎的心情也很复杂,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自己喜欢和张鹏飞单独呆在一起,虽然也很喜欢贺楚涵,可是之前见到张鹏飞与贺楚涵坐在一起,她就有些不舒服。她一直都以为贺楚涵是张鹏飞的女朋友,直到今天见到了刘梦婷,她就更吃惊了,张鹏飞的感情生活在她心里成了迷,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她越想越闷,暗自生起气来。直到贺楚涵上来叫她下楼打扑克,她才强颜欢笑地走下来。

    ………

    刘梦婷只在这里住了一个晚上,当然是与张鹏飞一个房间,通过了白天的事情,两人呆在一起也就不害羞了,变得名正言顺了。贺楚涵也没有离开,睡在了田莎莎的房里。第二天刘梦婷就回延春陪妈妈过春节,与张鹏飞依依不舍。

    贺楚涵因为春节期间要值班,也不能回江平。再说贺部长在省委也有活动,逢年过节领导家里是最忙的,这是下属们光明正大送礼的日子。既使贺楚涵回家了,也不能和家里人过一个消停的春节,到不如呆在珲水和张鹏飞一起过年。

    三十这天,张鹏飞与田莎莎还有贺楚涵三个人一起度过,三个人坐在电视前看春节晚会,气氛温欣。张鹏飞虽然早就厌烦了这种晚会,可是看到身边的两个女人兴致高昂,他也不忍心扫了大家的兴。

    这天夜里三人睡得很晚,等到田莎莎睡了以后,贺楚涵又悄悄地溜下楼,她知道张鹏飞没有睡。张鹏飞一个人在喝酒,没有开灯。

    “都三点了,你怎么不睡?”贺楚涵委身坐下,慢幽幽地问道。

    “你不是也没睡?”张鹏飞笑了,然后开了灯。

    灯光有些刺眼,贺楚涵抬手挡了下,说:“我睡不着啊……”

    “我也睡不着,”张鹏飞说,他找出一个空杯,为她倒满酒,笑道:“都不睡,那就陪我多喝几杯吧。”

    贺楚涵没说什么,抓起酒杯一饮而尽,把空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说:“小二,给我满上!”

    张鹏飞知道她心里一定很委屈,可是他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笑了笑为她倒上酒,却把手盖在杯口上说:“慢点喝,这酒很贵呢……”

    “反正你家有钱!”贺楚涵说,这次她却只喝了一小口。

    “一定要离开吗?”张鹏飞没有任何意义地说。

    “一定……”贺楚涵身子一歪靠在了张鹏飞的肩上,张鹏飞伸出一只手搂着她,酸酸地讥笑道:“才喝这么点就醉啦?”

    “只有醉了才能靠在你的怀里……”贺楚涵抽了下鼻子说道,声音有些异常。

    张鹏飞不敢看她的脸,只是伸手摸了摸,感觉湿湿的。他转过脸来紧紧搂着她,轻轻抚摸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心痛如刀割。

    贺楚涵的手环上了他的脖子,缠绵不已地说:“抱着我,紧紧抱着我,我好冷……”

    张鹏飞把她横抱在怀里,双臂用力,仿佛在捧着一件珍贵的文物。贺楚涵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她一直哭着,张鹏飞也没有劝,就那么任由她哭着,不知道哭了多久便睡着了,张鹏飞也沉沉地睡去了。

    ………

    春节这几天,张鹏飞家里来往的人络绎不绝,来拜年的下属一批批赶来,有的还撞车了,这批人没走,又来了一批。虽然这些人大多年长于张鹏飞,可无奈于张鹏飞官大,只有他们来拜年的份。大家都带来了一些看似简单的却都价格不斐的礼物。大过年的,张鹏飞欣然接受,要不然就是不通情理了。官场上的廉洁是需要变通的,要不然下面的人就不好办事了,就会有人骂你不识时物。

    初三,当值班长的是张鹏飞与郝楠楠。大家都回去过年了,县委机关里冷冷清清的十分萧条。郝楠楠在办公室里无聊,走访了几个值班的科室以后,就来到张鹏飞的办公室坐着。没有外人在场,张鹏飞发现郝楠楠对自己更加热情。两人聊着聊着,就谈起了家庭隐私,在张鹏飞的面前,郝楠楠好像在对待着弟弟倾诉烦恼………</p>

086跟着你走

    086跟着你走</p>

    “其实,我在心里真的很感谢您!县长,我觉得您的到来改变了我的命运,是您让我生活有了希望……”聊着聊着,郝楠楠突然红着眼睛说出了这翻话,看样子十分的伤感。

    张鹏飞知道这是一个有着很多不为人知故事的女人,在这喜庆的节日之中看到她伤心,他也不好受起来。他认真的盯着她好久,想安慰又不好做出过分的举动,终于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抽出纸巾交到她的手里说:“郝县长,不开心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人总归要往前看,你说是不?”

    “你说得对,可是往事已经在我的心里划破了一道伤口,永远也不能平复。”郝楠楠哽咽着说,用白白的纸巾擦着眼睛。

    张鹏飞不忍看着她哭泣,把脸扭向旁边说:“不要这样,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你应该活得很开心,因为有很多女人把你当成偶像,你是珲水最有权利的女人!”

    “那又如何呢,你可知道我为了今天的一切付出了多少?”郝楠楠冷冷地责问道:“机关里所有的人都冷眼看我,都把我传成了……我知道别人背后都在说我坏话,而且那些话……想必你也听说了,不是吗?”

    张鹏飞点点头,说:“可是他现在已经走了,一切都结束了!”

    “你原来早就知道了我们的事情……”郝楠楠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望着张鹏飞越来越羞愧。

    张鹏飞努力表现得平静一些,斟酌良久后说:“其实有些谣言都是在事实的基础上传出来的,也许珲水的很多人都以为我年轻,那么我真想问你们,我能来到珲水成为县长,难道只是靠着运气吗?”

    张鹏飞的这翻话道出了他多日来的郁闷,他的升迁在外人看来无非是“上面有人”和靠着运气。虽然大家亲眼见到了他强硬的政治手腕,但是大家宁可相信他是靠着运气,也不愿相信这是他的能力。县机关大院里有多少像张鹏飞一样的年轻人在体制内混了好几年仍然没有成就,嫉妒他就可想而知了。可这话在郝楠楠听起来就是另翻意思了,她不觉得张鹏飞是在抱怨,她只当他在告诉自己他不是孩子,他有着聪明的大脑,有着很强的政治觉悟。

    郝楠楠点了点头,苦笑道:“小县城的人自然无法体会到县长的聪明才智。可是县长,我很想问你,在你的心中怎样看我?觉得是一个生活作风混乱的女人?”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郝楠楠也就不藏着腋着了,她很大胆地问道,直接把话挑明。张鹏飞明显一愣,因为他万万想不到郝楠楠会如此直接,虽然之前两人说的话对方都明其意,但那必竟说得隐患。

    “不,也许……之前有一段时间是这么看的,可是自从我上次参观完合作区的工作以后,就对你改观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工作能力的女人,是一个可用之材!”说完之后,张鹏飞叹息一声接着说:“这话……你不该问我的,你要知道我和你身份的特殊性!”

    郝楠楠笑了,像一朵妖冶的玫瑰,她说:“县长,你在我心里不是县长,就是一个大男孩儿……”

    张鹏飞的脸有些红,不知所措的样子,良久才说:“你就是这么信认我?”

    张鹏飞做官的时间不长,可也沾染了一些官场的习惯,说话总是掐头去尾,让不了解的人听不懂。可是郝楠楠听懂了,张鹏飞的意思是在说,我是你的领导,你怎么可以把这些个人隐私告诉我,你凭什么相信我!

    “县长,现在的珲水我只能信你了……”郝楠楠说的是实话,可是听起来却令人不舒服,她现在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投靠张鹏飞的意思,

    “郝县长,我……看好你,好好干吧,我不会在这里长久呆下去的……”张鹏飞很隐晦曲折地表达了更深层的意思:他离开珲水以后,珲水掌门人的位子他已经看好了郝楠楠,可以说他也开诚布公地讲出了对郝楠楠的信任。

    “县长,我……”

    郝楠楠还想说什么,可却被张鹏飞拦下了,他挥了挥手说:“今天就这样吧。”

    “你就不想知道其它的事情了?”郝楠楠的眼神中满是深意。

    张鹏飞再次抬头望着她的眼睛,盯了好一会儿,然后又起身为她添满了水,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为她添水了。郝楠楠也不客套,喝了口茶后说:“县长,今天你成了我的秘书。”

    张鹏飞笑了笑说:“如果你还想说些什么,就请不要把我当成县长,今天我是你的弟弟,可明天我还是县长……”

    “呵呵……”郝楠楠突然像孩子一样天真地笑了,看得张鹏飞也轻松起来。她止住笑,聪明地说:“鹏飞,其实我应该这么问你,你想知道一些我的什么事情,我今天全都告诉你。只要你能问出来,我就回答你!我知道……你对我一直都很好奇……”

    这声甜甜的“鹏飞”瞬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张鹏飞心里热乎乎的。她万万也想不到今天的郝楠楠对自己如此的坦白,他便开口问道:“我最想知道的就是,你和珲水宾馆的赵铃是什么关系?”

    “啊……”郝楠楠失口叫了一声,双后捂着嘴又拍了拍胸口,非常吃惊地说:“这个……你怎么会知道,珲水知道我们关系的除了我们两个,没有第三个人了,你……你真的这么厉害?”

    张鹏飞得意地笑了,说:“楠姐,我的第二个问题就能回答你现在的问题。我还想问你,你为什么要扳倒朱旭日?”

    “啊……我明白了,原来我让赵铃交给你朱旭日的黑材料时,你就已经猜到我们有关系了,真是没想到,你……你这么敏感。”

    “别忘了回答我的问题!”张鹏飞默认了她的猜测。

    “赵铃是是我的表妹,很多年前家就搬到南方去了,等我在珲水任职以后,就把她叫了过来做生意。不过我可以向你打保票,除了帮她一些小忙外,我们办事很合规距的。”郝楠楠认真的解释道。

    “之前的事情我不管,现在你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张鹏飞的目光很严峻,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其实这才是他关心的问题。

    “一定要说?”郝楠楠的眼圈又红了,牙齿已经把嘴唇咬破了。

    “随你,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出了八九分。”张鹏飞长叹一声,抽出一根烟点燃了。

    “给我……”令张鹏飞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烟刚刚点燃就被郝楠楠从他口上抢了下去。

    张鹏飞惊讶地看着她猛烈地吸了几口,只听她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八年前,有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小姑娘被分配到了珲水县委办公室,然后就被当时的珲水县公安局的副局长朱旭日盯上了,在那年县里的年会上朱旭日喝多了,然后他就……他就……就借着酒醉**了那个小姑娘。事后那个小姑娘很伤心,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成为朱旭日的玩物,她下狠心要报仇。她想……”

    “别说了,别说了,对不起……”张鹏飞又抽出一根烟,他终于明白郝楠楠为什么如此痛恨朱旭日了。

    “不,我要说,你今天一定要听我说完!”郝楠楠疯狂地摇着头,她接着说道:“那个女孩儿想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如果成为朱旭日的情妇,那还不如成为县长的情妇,要攀就要攀上最大的官。所以她就与县长好上了。不巧几年后那位老县长又进了大牢,所以她的靠山没有了,她就靠上了新的县长郎世仁。她的目的只有一个,成为珲水政坛的主角,她要向朱旭日报仇!你说,她是不是一个坏女人?”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因为这是政治,所以我说……我相信你的政治前途,小小的珲水县不应该让你满足!你的噩梦结束了,你要有更遥远的眼光……”

    张鹏飞的脸上风平浪静,仿佛在说一件与他不相甘的事情。其实他在努力掩饰着内心的激动,她不想让郝楠楠见到他的强烈反应。

    张鹏飞的表现让郝楠楠失望,郝楠楠再一次见到了张鹏飞的成熟与稳重,她喝了口水后接着说:“答应我,你要帮我把朱旭日弄进大牢!以后我听你的,我的路由你安排,你让我怎么走就怎么走!”

    张鹏飞笑了,摇头道:“我之前对你讲过了,听你说这些话的是‘鹏飞’,而不是珲水县的‘县长’,你明白吧?”

    “我早就应该想到你会这么说的!”郝楠楠站起身体后露出一丝苦笑,摆摆手说:“真希望永远叫你‘鹏飞’,叫你‘弟弟’,可是不可能……”看得出她对现实深感无奈。

    “我答应你,在没人的时候,我可以是‘鹏飞’……”张鹏飞笑了,也跟着站起身。

    “无论怎么说,都是谢谢你,是你结束了我的噩梦,今后我应该好好活着了。”郝楠楠热情地拥抱了一下张鹏飞,然后走向门口。

    就在郝楠楠刚要消失在他办公室的时候,张鹏飞突然说:“扳倒一个人要有足够的证据,同时也要掌握好时机,如果证剧确凿能证明他确实犯了党纪国法,我绝不姑息!”

    “我没有看错你,从你到珲水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福星!”郝楠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不过为此她也要为张鹏飞付出整个后半生。她的仕途将永远受到张鹏飞的安排,自然这是将来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

    当天晚上,张鹏飞在家里接到了北京刘老的电话。

    “我说鹏飞,大过年的没看到你,我心里不好受!”老爷子在电话的另一头叹息道,兴致听起来不是很高。

    “爷爷,我在为人民服务,您要高兴才对。”张鹏飞为让老爷子高兴,破天荒地对他开起了玩笑。

    “哈哈……好,好啊,鹏飞,抽空来北京看看我,我年纪大了,有一天没一天的……”

    “您老千万别这么说,您身体硬得很,一定可以活到一百岁!”张鹏飞的鼻子酸酸的。虽说与老人相识才几年,不过却感情深厚。

    “那就成一个老不死喽!”老爷子又笑了:“鹏飞啊,陈家那丫头总有任务,现在就在你们延春那里呢,老陈和他姑娘说好了,让她有空去看看你……”

    “啊……”一想到将来的女人要来看自己,张鹏飞的心就乱跳不停。虽然不想,可是他知道这一天早晚都要来到。

    “鹏飞啊,别怪爷爷……”

    “我没怪您,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张鹏飞不知道那没见过面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可是却没有一丝好感。

    “嗯,你的路还长着呢,不要儿女情长,误了大事……”老爷子意味深长地说,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张鹏飞在书房里来回走动,感慨于现实的无奈,他没想到刘梦婷等来了离婚,而自己却又要和别的女人谈情说爱,并且终将组成一个家庭,一想到这事他就想无端地发火。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烦躁地抓起来一看是一个很吓人的手机号码。

    “喂,是鹏飞吗?”手机另一头的声音浑厚而有力量。

    “我是张鹏飞,不知道您……您是哪位?”张鹏迟疑地问道。

    “哈哈,我是陈新刚,我们见过面的!”

    “啊,陈伯父,您……您新年好……”一想到这未来的岳父,张鹏飞不由得提起了精神。

    “嗯,呵呵……鹏飞啊,我寻思着也应该让你和小雅见见面了,她正在延春值行任务呢,我和她说好了,让她有空去找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那个丫头啊……”陈新刚发现自己多了半句嘴,就闭上不说了。

    张鹏飞连忙答应着,他知道这一定是刘家与陈家商量好的。他与陈新刚又客套了几句,说代向伯母问好以后就挂掉了电话。张鹏飞瘫软在坐位里吸烟,神情疲倦。

    “哥,我帮你捏捏肩膀吧……”田莎莎不知道何时进来的帮他倒好茶水,刚才他只注意打电话,没发现她进来。</p>

087尴尬偷笑

    087尴尬偷笑</p>

    今年的珲水县与往年不同,节后正式上班以后,从领导到下面的人全部进入了紧张的工作状态。放在过去,整个正月里都人心涣散,要等到了二月以后才开始正式进入工作状态。并且正月里请假不断,会有一多半的人不来上班,整个县委机关甚至到下面各局级单位,还是一种半值班的状态。而张鹏飞的到来让珲水有了一种变天的感觉,一切工作仿佛都要从头开始,似乎让人觉得珲水县内的所有项目、工作全都有着问题,而且每项工作都急不可待,每个人在代县长张鹏飞的带领下都焦急起来。

    珲水县在张鹏飞没来之前,一切工作好像都没有问题,一切都在缓慢运转着。可自从张鹏飞到来后,他亲手干了几件大实事,这让下面的人也整天提心吊胆,各部门的领导都在努力找出本部门的不足,以免担心被张县长批评,那样头上的官帽子就不保了。

    新区建设,老区拆迁,林业局改革,以珲水为主的延春苹果梨基地的进一步整合与扩展,以及合作区的二期投入,改建后的林业公司将要投入上马的一些农林副产品等项目,一切都将开展。这一次珲水的老百姓都或多或少的发现了一丝商机,大家都在传说珲水来了位能干的县长,还听说他上边有人,总之是一个很有能力,可以让珲水发展起来的好官。

    张鹏飞的到来让珲水县曾经摇摇欲坠的体制焕然一新,虽然底下的人都怪张鹏飞断了他们的财路,不过大家都明白这位县长可不是好惹的。珲水的老百姓也看到了一些希望,都在讨论珲水面临着新一期的开发,自家什么时候拆迁啊等等话题,张鹏飞更被老百姓热情地拥戴,大家都知道曾经为民干事的张书记成为了县长,大家都觉得苦日子到头了。

    年后的第一次常委会上正讨论着新区图纸,本就早已定下的设计图纸,在张鹏飞上任以后一改再改,改得连设计师都烦了,同时不得不佩服这位年轻的县长与其它人的不同。本来这些省城的专业设计师们都没瞧得起珲水县的干部,觉得小小县城的领导也无非是土老帽,所以在设计上也没怎么用心。可是张鹏飞通过仔细研究并请教了北京的一些的专家学者后,提出了不少批评意见,并且发现了大的设计漏洞。当面把设计师说得无言反驳,脸胀得通红。之后这些人才正视了张鹏飞,发现他与小县城的那里人的确不同,真没想到他连建筑业也懂。他们自然想不到张鹏飞也是现学现卖,他请教的可是国内建筑业的权威人氏,这自然都是刘远山帮他牵的线。

    现在珲水的常委会上一团和睦,马奔坐在正位上主持大局却很少说话,一直在倾听其它几位常委的意见。马奔对珲水的现状十分满意,一切都不用他来操心,张鹏飞把所有难事都接在了手里,之后又没有忽视马奔的存在,凡是重大事情都找马奔商讨,非常显示出了他这个县委书记存在的意义。其它几位常委在张鹏飞的带领下也对他十分的尊重。马奔现在对前途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村干部出身的他只要安安稳稳的从县委书记这个位置上退下来,也就功德圆满了。再好一点,把他安排到延春的某个闲职退居二线,临退下前还能提半级。

    大家都说说了自己对新图纸的看法,当然都是一些好话,因为之前的几稿图纸,直接被张鹏飞否决了并没有拿到常委会上讨论,可这一稿已经通过了张鹏飞那关,大家就明白说明这是终稿了。之所以拿到常委会上讨论只是张鹏飞表现出尊敬大家的意思。这些人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得罪张鹏飞,另外他们只会看表象,对实质性的东西一窍不通。

    最终在常委会上通过了新城区的设计图纸,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温和。马奔清了清嗓子说:“同志们,下面有件事宣布一下。我刚刚接到上级通知,省委已经批准了延春今年春季召开第二届东北亚经济贸易博览会的意见,现在时间还没有最后确定,大概在四月份左右。延春市委决定在这次洽谈会上突出我们珲水县,把我们珲水县做为这次招商引资工作的拳头,打造东北亚经济的桥头堡!所以啊同志们,我们必需紧张起来,做好充分的准备!洽谈会的时间现在还没确定,大概在四五月份左右,将吸引俄罗斯、韩国、日本、新加坡等二十多个国家的财团以及国内几十家著名企业的参与,还有国内国外各省市的机关领导们。我与张县长研究了一下,决定让我们珲水合作区与县招商局共同组建人马,同心协力,最终在这次洽谈会上成为最大的赢家!新组建的招商小组,我觉得由鹏飞同志负总责,吉兴同志以及招商局的小万任正副组长,不知道大家什么意见。”

    马奔的提意大家自然都同意,张鹏飞是经济能手,有学问,自然要负起总责。望着马奔那张红光满面的脸,大家也都振奋起来,纷纷鼓掌。然后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珲水县委常委,副县长,经济合作区主任宋吉兴。宋吉兴知道大家在等着自己的表态呢,不过他在说话前先看向了张鹏飞,必竟县长还没发话呢。张鹏飞明白他的意思,送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并且推了下手,意思是你说吧,我没什么可说的。

    宋吉兴红了脸,表达了一些不成熟的想法以及决心。之后县常委会在一团欢笑声中结束了。如果说之前下面的人对张鹏飞是种畏惧的心里,那么现在就是真的尊敬了。过去大家都觉得张鹏飞在赶走郎世仁以后就会对马奔下手,架空他。可是张鹏飞没有那么做,虽然他有足够的权利,可在表面上还在捧着马奔,这让大家见识到了他成熟的政治思想,在政治上并非只有压制于别人才能取得成就,有时候这种合作才是政治之本。这让小县城的官场看到了一丝希望,他们无不被张鹏飞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散会以后,马奔第一个出来,却站在门口没有动像是等什么人。接着张鹏飞也出来了,两人才并肩走在走廊里。两人走得很慢,不时交谈两句,这可就苦了后边的人,大家只能走得更慢,悄悄地跟着。

    马奔像是随意地问道:“鹏飞啊,林业局那边稳定了没有?”

    张鹏飞点头道:“改制基本结束了,得到了广大职工们的支持,现在正在申请上级财政的支持以及银行的贷款。不出什么大意外,半个月以后我们改建的林业公司就可以挂牌了!”

    “嗯,很不错,这段时间你辛苦啦,我知道为了林业局的事情你费了不少脑子!我相信林业局的职工们会记住你的,你为他们办了一件大实事!”马奔笑着表扬道。

    马奔的话让身后众人一惊,因为例来书记与县长都面和心不和,谁也没想到马奔能送给张鹏飞这么有份量的评语,可见在马奔的心里也是十分欣赏张鹏飞。

    张鹏飞谦虚地说:“马书记,您过奖了,政府这边所有的工作都是在党委的支持下完成的,没有党的支持,一切工作都错步难行!我想今后珲水的一切工作,还需要马书记多把关啊,我还年轻经验不足,大事上要多向您学习才是……”张鹏飞明白马奔的那翻话是故意说给身后的人听的,就是想告诉大家自己尊重他,他也尊重自己。

    马奔笑得很开心,伸手与张鹏飞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鹏飞啊,你放手去干吧,我将坚定不移地支持你,谁要是敢不同意你的意见,那就是在与珲水县委县政府做对!”

    这话说得更重,身后的人不由得停止了脚步。

    ………

    气温渐渐升高了,虽然冬天还没有完全过去,但是已经有了春天的气息。夜里没有风,张鹏飞与贺楚涵并肩行走在街边,路边的积雪早就融化了。珲水的春天来得早些,也让人的心情春意阵阵。

    两人刚一起用过晚饭,没有开车,就步行在路边。贺楚涵幽幽长叹一声说:“鹏飞,我要走了,爸爸说让我早些回去,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位子。”

    张鹏飞禁不住捏住了贺楚涵的小手,紧紧地握着说:“这么快啊?是不是太早了点?”

    “那什么时候不早呢?”贺楚涵一边反问,一边想把小手从他的手心抽出来,可却失败了,她也只能放弃,只不过身体挨得他确近了一些。

    “是啊,什么时候不早呢……”张鹏飞怅然若失,然后坚定地说:“楚涵,现在不要走,现在我需要你,林业局的改革还没有完全完成,等你……等新的林业公司成立以后你再离开吧,那时候……我就不留你了。”

    贺楚涵点点头,嘴角挂着一丝惨淡的微笑。她明白林业局改革的任务只是张鹏飞用来挽留她的借口。其实林业局买断职工的工作正在操作,已经基本完成了。下面的工作根本就用不到贺楚涵来把持了。可是张鹏飞能这样挽留她,也让她很高兴。

    拉在一起的手摇晃起来,两个人像两个热恋中的情侣。张鹏飞很甜蜜地说:“楚涵,这种感觉真好,你的手好热。”

    贺楚涵腼腆地吐了下舌头,在夜色中微红了脸,摇着手臂说:“讨厌,那还不是你握的!”

    “我回去了,是个什么职位?”张鹏飞关心地问道。

    “好像是什么纪委口子内的某个科室的副主任吧,我都没仔细问。”贺楚涵没心没肺地说。

    “是啊,有个组织部长的老爸,去什么位子不行呢,呵呵。楚涵,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你都是副处级的干部了,有多少人干了一辈子才是个科级啊。”

    “行了,你别发感慨了,我讨厌谈工作,我就要走了,你和我聊一些别的不行吗?”贺楚涵带着一些撒娇的味道。

    “聊什么,聊我很爱你?”张鹏飞厚着脸皮说,脸上也热了。

    “哼,你爱过的人多了,我也只是其中的一个,又有什么用……”贺楚涵的声音越说越低,然后低下了头。

    “楚涵,对不起,我……我不是一个好男人……”

    “行了吧,我已经想通了,我和你也只是有缘无分,这不怪你也不怪我。不说这个了,心烦!”贺楚涵捏了一下张鹏飞的手指。

    张鹏飞停下脚步,情动地把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搂着她不撒手。贺楚涵惊呼一声,心脏狂跳不已,就那么任由他抱着。张鹏飞低下头审视着她,然后嘴唇慢慢凑近了她的脸。

    “不要,这是大街上,不行!”贺楚涵这才把头扭开,然后用力把他推开,早就脸红心热了。

    张鹏飞也没觉得尴尬,继续拉着她的手走路。贺楚涵低着头,半天后才小声说:“我……我又想小便了……”

    “哈哈……”张鹏飞放声大笑。

    “讨厌,不许笑,不许笑……”贺楚涵不依不饶地摇晃着他的手臂,模样可爱而单纯。

    “我不笑,不笑了。”张鹏飞爱怜地捏了捏她的小脸,心情既高兴又悲痛。

    “我到家了,你上次坐坐吧。”贺楚涵指了指楼上,羞涩地低下头。

    张鹏飞联想到她刚才说在大街上这样不行,就明白她为什么羞涩了。他拉着她上楼,屋里很温暖,两人都脱了外衣。贺楚涵想了想,把紧身牛仔裤也脱了。张鹏飞望着她那圆润的大腿曲线被粉色的羊毛裤所包裹,心里就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贺楚涵抬头望见了他火辣的眼神,不满地说:“你看什么看啊!”样子很得意。

    “楚涵,我发现你穿得衣服越来越紧身了,显得身材真漂亮!”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扫向了她那高耸的双胸。现在的贺楚涵比过去会打扮了,画了眼眉,也涂了唇膏,更加体现出了他的美丽。

    “哼,大色狼,你一辈子都这么色了!”贺楚涵白了他一眼,并没有生气。

    “好,那我就色一回给你看!”张鹏飞再也受不了眼前这令人喷鼻血的身材了,猛地把她扑倒在床,双手肆意地在胸前揉捏,大嘴**着她的樱唇,努力调逗着她的香舌。

    贺楚涵被张鹏飞揉捏成了一滩烂泥,双腿在床上胡乱地踢着,双手也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在他的身下滚动不停。

    “啊……鹏飞……我受不了,不行……你不要这样……”当感觉到张鹏飞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裤腰处,正在努力分开她紧合的双腿时,贺楚涵苦苦求饶道。

    张鹏飞听到这害怕的声音,赶紧把手抽了出来,坐在一旁大口的喘气,要不是现在停下来,一会儿可就真停不下来了。他望着贺楚涵笑,贺楚涵涩羞地双手捂着脸,娇喘息息地倒在床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贺楚涵才从床上爬起来,羞涩地说:“今天够了,你回去吧,天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张鹏飞依依不舍地捏着她的手,实话实说道:“我舍不得离开,真想今天晚上在这陪你……”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贺楚涵又反件反射地合上了双腿,双颊粉红。

    张鹏飞不知道再说什么,可还是坐着不走。现在的他很矛盾,一方面想让贺楚涵留下自己,两人搂在一起成就一翻好事;另一方面又想马上离开,他不想让贺楚涵今后更加伤心。贺楚涵半仰在床上,张鹏飞呆呆地盯着她的身体,冷却的身体又渐渐升温了。贺楚涵没有任何意识地盯着他的某一点处,发现那里缓慢地高高顶起,一时没忍住就笑了。

    “你笑什么啊?”张鹏飞不明白地问道。

    “没,没什么,鹏飞,那个……最近那个主持人联系你没有啊?”贺楚涵想转稳话题,可大脑中却在想自己曾经握过张鹏飞的某一点坚硬,脸上热热的。

    “联系呀,她经常给我打电话,差不多两天就打一个电话吧。”张鹏飞实话说实道,没想隐瞒。

    贺楚涵气愤道:“她想干什么啊?”

    “那还用说嘛,当然是**我啊……”张鹏飞笑道。

    “瞧把你美得吧,估计你早晚有一天被她骗上床!”贺楚涵真的生气了,虽然他明白张鹏飞不像自己说得这么不堪。

    张鹏飞故意惹她生气地说:“上就上吧,你的床不让我上,别的女人请我上还不行啊?”

    “无耻!”贺楚涵拎起枕头打向了张鹏飞。

    张鹏飞笑着接下来,然后抬起她的头把枕头放在头下,说:“楚涵,你要相信我,我知道陈美淇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所以不会上她的当。”说着话的时候又拍了拍她的小脸。

    “你知道就好……”贺楚涵气消了,点点头说。突然她又想起一件事,不依不饶地问道:“初三那天,你是不是和郝楠楠一起值班?”

    “是。”

    “你们都说了什么?”贺楚涵一脸的好奇。

    “还能说什么,她给我讲了一些她自己的故事,很感人……”

    “什么……她都说了什么?”贺楚涵又紧张起来。

    张鹏飞装出神秘地说:“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保密!”

    “好,我答应你!”贺楚涵提心吊胆的说。

    张鹏飞简要地把郝楠楠的故事说了一遍,令贺楚涵唏嘘不已,“看来她不像我想得那样,原来也是一人苦命的女人……”贺楚涵喃喃地说。接下来两人又闲聊了一些郝楠楠的事情,贺楚涵看看手表,天色已经很晚了,可张鹏飞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只好说:“鹏飞,你回去吧,太晚了……”

    张鹏飞也知道该走了,点头道:“好吧,我马上就走,那……你亲我一下我就走……”他发现自己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好……吧……” 贺楚涵的红脸别有风情,她仰起脸寻找着位置,然后在张鹏飞的脑门上狠狠印下一吻,然后就捂着脸藏在了被子里,一个人偷偷笑着。

    ………

    张鹏飞到家的时候,发现田莎莎的房间还亮着灯,她上楼敲了敲门,田莎莎捧着一本英文书走过来开门,小姑娘搬过来以后生活富足,变得比过去丰盈多了,亭亭玉立很漂亮。

    “哥,你回来啦,怎么这么晚。你……”田莎莎热情地打着招呼,然后指着张鹏飞的脸色突然变了,最终哈哈大笑起来。

    “莎莎,你……笑什么,我……我怎么了?”张鹏飞低头看了一眼裤子,拉链拉上了啊,真不知道她笑什么。

    “哥,你……你等下吧……”田莎莎笑得前仰后合的,回到房间拿出一个小镜子,指着他的脸说:“你自己照照镜子……”

    张鹏飞狐疑地照着一看,脸立刻就变成了猪肝色,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原来就在脑门处正好有一个红色的唇印,不用想都知道那是贺楚涵留下来的。张鹏飞抓了抓头发,吱唔道:“莎莎,你……你别多想,我……我没去那种地方,只是……陪……”

    “我知道你陪我楚涵姐去吃饭了,是不是?”田莎莎递过来一条毛巾,脸上还有着笑意。

    “对,对,我和她吃饭来着,没……没去什么愉乐场所。”张鹏飞不安地解释着,却发现田莎莎的笑越来越古怪了,大脑猛地一反思,才明白过来自己越描越黑,这不就是在暗示她自己和贺楚涵呆了一个晚上,那么这唇印自然非她莫属了。

    田莎莎好久没这么开心了,笑得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才说:“哥,我可什么也没说啊,全是你不打自招!”

    张鹏飞脸上更尴尬了,嘿嘿地傻笑着。可是他却觉得田莎莎的笑容里还有别样的味道,她透露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感情。他擦了擦脸,这时候手机响起了短信的提示意,不用看就知道是贺楚涵,她刚才一定是故意使坏的!</p>

088突发冰灾

    088突发冰灾</p>

    正月里的洋春日终于到了尽头,正月十二这天,双林省东部延春境内温暖了多日的天气突然巨变,受一股来自西伯利亚强冷空气影响,晴朗的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比冬季的时候下得雪还要多。下雪不怕,关键是这雪一边下就一边化,道路光滑泥泞不说,据气象台预报,明天气温将要突降8度到15度,延春这一次将面临着冰冻。这就为交通增加了压力。

    这场雪下得十分突然,而且也十分的古怪,路面上仿佛是在下雨。这场大雪从凌晨四点钟开始一直下到下午3点钟,搞得延春境内各市县一片狼藉。张鹏飞站在窗前望着下面泥泞的路面,他知道明天一早所有的路面将要变成镜子一样,会冻上厚厚的一层冰。

    整天他都在和气息局联系,这场雪已经成灾,虽然灾害的损失现在无法估计。在这种灾难面前,才能显示出领导处理紧急事情的果断与智慧。他已经紧急召政了政府工作会议,安排交通局要保证路面的交通安全,珲水县内的交通广播台也全天不停地播出最新的天气情况。虽然一切都安排好了,但是张鹏飞仍然知道,明天车祸应该是避免不了的,他所能做到的也只能把事故降到最低限额。

    双林省政府也十分重视此次大雪,一天当中常务副省长李虎林多次与延春当局领导联系,布置防犯工作,并且紧急关闭了延春境内的高速公路。而延春的领导也联系境内的各县市,传达上级的指视精神。张鹏飞一天当中接到了不少电话,这更让他提心吊胆起来。据说几年前珲水也发生过类似情况,路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当天就有很多老人、婴儿由于摔倒在路上而引起车祸,最终酿成了悲剧。现在,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坐在家中望着窗外叹息,大家都在嘀咕着是不是人类犯了什么错,这是老天的惩罚吧。现在气候越来越古怪了,时好时坏,让老百姓总担心有一天就是世界末日到来。

    “天灾啊……”张鹏飞心里有些发堵,抽出了一根烟。

    “张县长,我出去感受了一下,现在天气已经变冷了,路面变硬,逐渐冰冻,现在就很滑!”赵金阳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进来,脸都冻红了。他整天坐在办公室里,所以穿得衣服比较少,又加上这些天气候温暖,所以突然冷下来感觉很不适应。刚才他看到张鹏飞注意着外面的天气,所以亲自出去感受了一下,并没有得到张鹏飞的允许,这也是张鹏飞越来越欣赏他的原因。两人合作很默契,在工作上,赵金阳总会知道张鹏飞所关心的是什么。

    张鹏飞赞许的点点头,很沉重地说:“看来啊,晚上下班的时候就会有冰冻了,一会儿你联系宣传部,让他们的交通台播出消息,提醒司机同志们小心!”

    “县长,您放心吧,在您的指示下,交通台这一天都在关注天气情况。”

    “嗯,我知道了。”张鹏飞沉思起来。

    赵金阳见到领导没有话说了,转说就退了出去,他拉开门一闪身,门口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拍着胸脯说:“我的妈呀,赵主任,你吓死我了!”

    “哦,郝县长,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来了!”望着郝楠楠的黑色俏影近在咫尺,赵金阳的脸禁不住红了,他似乎都感受到了郝楠楠那香喷喷的呼吸。

    “不要紧,呵呵,我来和县长谈谈工作。”郝楠楠笑了笑。

    赵金阳连忙闪身侧着走出去,他本以为郝楠楠会等自己出去以后才会进来,却不想到郝楠楠也侧着身走进来,这样一来既使他再怎么往后退,身子还是被她的高耸的前胸刮了一下。赵金阳就感觉全身上下都沸腾了,红着脸慌张地逃了出去,这一刻他真想老婆铁红就站在身边。而郝楠楠像是什么也没感觉到似的走进了屋里。

    “郝县长,坐吧。”张鹏飞端着茶杯放在茶几上,郝楠楠也不客气地坐在沙发里,张鹏飞就坐在了她的旁边,然后长长的叹息一声。

    “县长,您怎么了,年纪轻轻的总叹息可不好。”郝楠楠关心地问道,脸上的表情炫丽多姿。

    “哎,还不是担心这天气,我们的工作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可是我知道这些远远还不够……”

    “县长,我劝你把子心放在肚子里,每个人的生命是自己的,既使我们工作得再怎么全面,他个人如果不爱惜生命又能怎么样?前两天在双山,有位拉圆木的司机师傅酒后架车,结果连人带车摔在了山崖下,你说这能怪我们干部吗?”郝楠楠轻声细语地开导着张鹏飞。

    “你说得对啊……”张鹏飞点点头,可是心情还是很低落。

    “放心吧,我们已经布置得很好了。更何况也许明天奇迹出现,天气不冷,那样就不会冻冰了。”郝楠楠突然像个孩子了。

    “呵呵……”张鹏飞笑了,他发现和郝楠楠在一起果真可以让自己轻松下来,她的一句话一个笑脸仿佛会让冷冻的空气温暖起来。

    “看看,笑起来多好看,为什么不笑呢!县长,你活得太沉重了,这样太累。我……我现在就变得很轻松,每天都很快乐的工作,这才是人生的本质,是谁规定我们搞政治的一定要板着脸啊?”郝楠楠边笑边说,笑容很美地侧头看着张鹏飞。

    张鹏飞的脸很热,他突然发现在不经意间,郝楠楠说出了他的心结。他点头道:“是啊,你说得很好。谢谢你!”

    “其实要谢的应该是我…… 我谢你才对呢,之前我过得也并不快乐……”郝楠楠想起了悲痛的往事,低下了头。在男人面前女人总喜欢露出弱小的一面,这往往会让男人增加好感。

    张鹏飞不知道再说什么可以安慰她,想了想还是谈谈工作,就说道:“郝县长,新城区的建设是我们今年工作的重点,在地面完全解冻以后,就要进行建设以及拆迁工作,我们一定要把好质量关,这是关乎珲水人安全的百年大计!”

    郝楠楠点点头,却是一脸的失望,苦笑道:“城建方面我负责,不过……我真希望你和我在一起不是永远在谈工作……”

    她是在暗示什么吗?张鹏飞虽然表面装作很平静的样子,但是内心却是狂跳不已。他认真审视着她的脸,发现她的双眼秋波流转,美目含情。他不敢再看把头扭向别处,此女对男人的征服力实在是强,她的成熟与智慧无不都令张鹏飞欣赏。

    郝楠楠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尽然大胆地伸手在张鹏飞的脸上摸了一下,长叹一声后站起来,推开门走了。张鹏飞愣愣地坐在原地没有送她,伸手摸了下脸,独自一个人笑了。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张鹏飞还在微笑,当他看到显示的号码时,笑得更欢了。

    “姐姐,你好!”张鹏飞的声音很甜,努力做出热情的样子。

    “好你个头,我说你小子真没良心,我给你打10次电话,你才能给我回一次!”张小玉气争败坏地说,她与张鹏飞可是有些日子没见了,这些日子两人也只有借着电话以解相思之苦。不过正像张小玉所说,张小玉有空就会给他打来电话,可他一个星期才能想起来给张小玉去个电话。

    听到她这么说,张鹏飞就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挺没良心的,不好意思地说:“姐,不是我不想你,是真的太忙了……”

    “行了吧,我不是来听你解释的,我今天只是想告诉你,听说你们那里降温了,所以这几天你出行要小心点。路滑让司机把车开得慢些,最好就不要坐车了,不过……走着也挺危险的,就怕别人撞你,反正你……你就小心点,没事不要出去乱走,呆在家里或者办公室里就行了。喂……喂,你说话啊!”张小玉没完没了地絮叨着,突然听不到了对方的声音,着急地大声吼着。

    “姐……”张鹏飞此刻心里热乎乎的,张小玉的关心无微不至,可她越是对自己这样,他就越感觉对不起她。

    “傻小子,你怎么了?”听到他声音异样,张小玉赶紧问道。

    “姐,我……我好感动,你……你对我太好了,如果……如果你现在在我身边,我一定抱着你……”张鹏飞不知道说什么好,急不择言乱讲话了。

    “鹏飞,你别说了,弄得姐心里又不好受了……”张小玉抽了下鼻子,如果张鹏飞在她眼前,她一定会主动抱他的,两个人这次分离得太久了。

    …………

    郝楠楠所说的奇迹没有出现,第二天的天气十分寒冷,昨天化的雪被冻成了冰,平坦的路面像是一面镜子,走路不小心都会摔跟头。虽然珲水县政府这次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郝楠楠说得也对,有些司机就是不爱惜自己与别人的生命,一大早上珲水境内就发生了四起车祸,所幸全是轻伤。这在全延春地区来说已经是最少的了。就连延春市区都发生了七起车祸,甚至还死了一个人。

    张鹏飞早上来上班的时候,坐在车里已经感受到了车子打滑,小郎把车子开得与平时自行车一个速度,还都不敢踩刹车。所幸现在学校不在放寒假,要不然张鹏飞真担心孩子们有危险。按照计划,正月十五的晚上珲水县早就准备好了焰火晚会,一切都准备好,所以张鹏飞开始担心焰火晚会的事情了。如果天气还这么冷,那么晚会也只能取消,只不过为了准备焰火而花掉的各企业赞助的二十万元钱就要打水漂了。张鹏飞想尽可能的不要取消晚上的活动,要不然那些赞助企业就会有想法,因为他们赞助并不是白赞助,当天晚上珲水县委宣传部会为他们企业打广告。

    张鹏飞到单位以后,马上拨通了各单位一把手的电话,昨天的会议上虽然已经布置好了各单位的清雪清冰任务,但他还是不放心。一圈电话打下来,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各局的头头们都说已经在安排人清除道路上的冰了。按照往年的清雪经验,每单位都会付责一条街道,这样不但加快了清理速度,也减轻了县政府的工作压力。张鹏飞对下面的工作还是很满意的,挂上电话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可以把路面上的冻冰清理完,那么就不会影响焰火晚会。

    上午,珲春县教育局局长主动打来了电话,他说什么见到路面冰层严重,下面的各中小学校的校长纷纷响应安排学生们明天到各校门口的马路边清理冻冰,还说什么一些学生家长也热情地表示愿意帮助学校清理马路上的冻冰层。虽然现在是休假期,但是只要一个电话,这些学生立刻就能返校。张鹏飞明白这些话都是教育局长一个人说的,在他这个位子上想出点政绩有点难,所以他就想在这上面下功夫。张鹏飞略微地想了一下,这样也没什么坏处,现在的学们养尊处优习惯了,真应该适当地做一些公益活动,所以表示同意,不过他也叮嘱教育局长一定要保证学生们以及家长的安全。

    过了不一会儿,秘书赵金阳进来汇报说,刚才县气象局打来电话,说这股冷空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从明天开始气温就会回升,并且有望上升到冰点以上。张鹏飞听到这个消息以后非常的高兴,看来焰火晚会可以如期举行了。

    下午,张鹏飞带着秘书赵金阳各街道走访了一遍,县内的主要交通干线已经清理了一半,满大街都是人在拿着斧子刨冰,大家干得热火朝天。张鹏飞很感慨地对赵金阳说:“你看看,只要有人领导,群众们的积极性还是很高的嘛!这些可都是各单位的职工啊!”

    赵金阳谦虚地笑了,表情值得玩味。张鹏飞知道他有话要说,便拍了一下他说:“有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赵金阳笑着说:“县长,你再好好看看,这些人有的是职工,可有的单位没有出来一个人,一些财务状况好的单位,全部是花钱请的农民工。”

    “哦……”张鹏飞答应一声,认真地扫了一眼那些群众,终于发现了不同,只好笑道:“哎,这年头啊,到处是商机,我估计他们这么干一天不会少赚吧!”

    “呵呵……”赵金阳跟着笑,不好再说什么了。他听出来张鹏飞有意打了马虎眼,所以也只当成是一个玩笑。

    “县长,您也来劳动呀,呵呵……”

    张鹏飞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是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他扭回头一瞧,正是电视台的主持人陈美淇。陈美淇站在身后不远处对着他笑,她穿了一件华贵的貂皮大衣,头上戴了一顶非常时尚的女式帽,脸上化着职业淡妆,笑起来很有亲和力。她一边笑着一边向张鹏飞走来,同时摘下了粉色手套,主动伸出手来。张鹏飞也只好向她走去,赵金阳聪明的没有跟过去。

    “小淇,你辛苦了,这么冷的天还出来采访,你的工作热情值得表扬!”握着她热乎乎的小手,张鹏飞笑着说。

    “呵呵,能被县长夸奖,小淇真是受宠若惊啊!”陈美淇的另一只手掩着嘴笑得很开心,花枝乱颤的模样。握着张鹏飞的手却没有松开,而是用手指紧紧地勾着张鹏飞的手心。“可是县长才辛苦呢,您可是亲临现场呢!”这么一说,陈美淇的手指勾得更卖力气了。

    张鹏飞就感觉被她手指勾得从脚底痒到了脑袋尖,他很不自然地笑着,然后用力抽回手,胡乱地发着感慨道:“这鬼天气啊,真是……为我们的工作带来了很多麻烦!”

    “呵呵,县长,我现在想采访您几句,行不行啊?”陈美淇撒着娇说道。

    “哦,不了不了,我看你还是去采访那些群众吧。”张鹏飞连连摆手,有些窘迫地说道。

    “那就不强人所难了!县长,我想哪天去拜访您,不知道您有没有空啊?”陈美淇故意拉长了音调。

    “嗯,可以。”张鹏飞回答的声音却是很小。回去的路上,他在车上闭着眼睛,可眼前浮现出的全是陈美淇的笑脸,这个女人如果想让男人记住她,她的音容笑貌就会存在你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要不是张鹏飞明白她的接近另有玄机,没准真会栽在他的身上。

    ………

    第二天,全县的中小学生全部出动,虽然是在寒假期间,但是教育局向每个学校下的是死命令,让学校必须把学生们叫出来。所以早上八点开始,满大街都是拿着斧头的学生蹲在地上刨冰。这两天珲水的街道上全是人,大家都在举着手上的工具清除路上的冰。

    下午,张鹏飞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政法委书记朱旭日打来电话,说是清理路上冻冰时,有四位中学生被一辆宝马车撞伤,所幸伤得不重,人已经送到了医院里,不过学生的家长却是不依不饶的在闹事。虽然学生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此事影响十分的恶劣,引起了交通堵塞不说,还让目击者议论纷纷。

    “怕什么来什么!”张鹏飞脱口而出,心情可想而知了。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又接着问道:“朱书记,事故原因查清楚了没有?”

    朱旭日迟疑了片刻后才说:“原因很简单,路上全是学生,司机驾驶车速过快,躲闪不及,在拐弯的时候,侧面刮倒了学生,所以伤得不重。不过司机他……”

    “真是荒唐!”张鹏飞听后暴跳如雷,又听朱旭日欲言又止,接着问道:“朱书记,事关紧急,此事影响十分恶劣,你快一口气把话说完,到底是怎么回事!”让学生们出来清理冻冰虽说是教育局长的主意,可是了通过了他批准,所以出了事张鹏飞也付有领导责任。

    朱旭日听张鹏飞的语气不善,一咬牙就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宝马车把学生撞倒以后,撞的并不重,可是那位年轻的司机带着两个人从车上跳下来对几名学生拳打脚踢,嘴里还嘟囔着骂人的韩语。结果有位学生肋骨被踢断,还有位鼻子都打出了血,总之四位学生被打的比被撞的还严重,身上全是皮外伤。要不是老师以及其它学生赶过来,其后果将不可想象。更气人的是,这伙人还十分的嚣张,有个人指着老师的鼻子问是哪个学校的,说他们是来延春投资的外商受保护,不受中国法律约束什么的。更可恨的是,说这话的还是个中国人,看样子应该是位翻译。

    张鹏飞听出一些味道来了,聪明地问道:“那位司机是韩国人?”

    “是的,看样子家里有点钱,现在压在局子里呢,他什么也不说,就说等他的律师。”朱旭日为难地说,在祖国境内发生这种事最不好处理,更何况看样子这位韩国人来头还不小。

    “好,朱书记,这件事你盯一盯,我不管他是哪个国家的,在我们国家犯了法律就要依我们的法律来办理,一定要问清他的来历,这件事办得一定要快,不能让事态发展下去,要给学生家长一个公平的说法!”

    “可是……他……他是韩国人啊,来我们这边的韩国人,全……全是外商,我怕……”

    “就按我说的办,出了事情我顶着,如果我们本国的官员连本国的公民都保护不了,那还要我们当官的干什么!”张鹏飞语气严厉起来。他知道朱旭日考虑的不是不对,可是张鹏飞现在已经快被气疯了,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你个韩国鬼子有几个臭钱就得意忘形,也太不把国人当回事了!

    “那好吧……”朱旭日叹息一声挂掉电话,他知道张鹏飞这次是在悬崖上跳舞。心想这小子还真敢干,连韩国商人都敢惹!按照以往处理类似事情的经验,都是外国人掏出很大一笔钱后就算处理完了,当地政府都采取低调的方式。

    (终于没有食言,今天更了一万二千字,累吐血了。。。。)</p>

089韩国小鬼

    089韩国小鬼</p>

    韩国商人欺负本国学生的事情,一个下午就传遍了整个珲水,人们议论纷纷,一些有仇外思想的人更是把韩国人骂得一无是处。

    被打的学生是珲水二中初二年级的学生,二中校内一些自认为负有正义感的学生们中的“小古惑仔”就蠢蠢欲动了,几位小头头们聚在一起招集了全校各学年各班级的领头人偷偷开了一个碰头会,大家都说不能让韩国鬼子欺负自己人,一定要向他们进行报复。最后大家决定招集一些人去公安局请愿,如果公安局不严厉制裁那些韩国人,他们就冲进去。十几岁的少年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干劲十足,大家都把这次形为当成是了一种国人自强、负有正义感的事情。

    傍晚,冻冰清理完之后,二中有一百五十多名男学生集体来到了公安局门口,而且一个个手里还都拿着斧头、铁铲之类刚才清理冻冰的工具。学生们浩浩荡荡的走在路上,三两个人一伙,排起了一支很长的队伍,这让行走在路边的成年人们纷纷侧目,那情景有点像电影古惑仔中,陈浩南带领手下去砍人的画面。而且学生们一个个表情肃穆,每个人都摆出一副很酷很帅的表情,努力让自己显得十分正义,就像一批红小鬼去炒家。

    这批学生们到达公安局的时候,公安局门前已经围了一帮家长,家长不会像学生们那么冲动,不过也都在纷纷质疑珲水在校学生们的安全情况,都说再这样下去把学生们放在学校里就不放心了什么的。

    公安局门前乱成了一团,大门紧闭,仿佛遭遇了恐怖袭击。公安局局长郑一波当时一听造事的是韩国商人,他就犯了难,此事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有人向上反应,甚至造成恶劣的外交事件,也难怪他不敢轻举妄动了。刚上任没多久就遇到这种事,本来正在为韩国人的事头疼呢,却没想到珲水的学们和家长也跑来起哄,真是火上焦油!他急得不知道如何处理,只好请张鹏飞过来解围。张鹏飞本想批评郑一波几句的,可是又一想这也怪不得他,必竟延春当地无论是朝鲜族还是汉族人,例来都十分的崇拜韩国,韩国人在他们眼里也是高高在上的。当地有很多人都去韩国打工,有的出国年头多了,干脆花钱改变了国籍,韩国人的拜金主义在当地影响恶劣。更何况此事引起了民愤,果真弄不好,无论是对国内还是对国外都将产生巨大的坏影响。

    张鹏飞听到家长和学生们围堵公安局的消息后,马上就过来了,现在天已经黑了,路上的冻冰清理得差不多了。他的心思很沉重,考验他政治能力的时候到了。坐在车里他还在思量着处理办法,他想此事一定要公正的去审理,不能受到那股歪风的感染,不管是外国人还是本国人,在国内犯了法就要受到制裁!他要还给那四位学生以及他们的家长一个公道,甚至他更要竖立国人的自信,让他们明白当今祖国不是上个世纪的祖国了!外国人怎么了,他们是很有钱,可是他们有钱并不代表着他们就可以随意地欺负本国人!这么一想,张鹏飞就十分理解和同情公安局外这些负有“正义感”的学生们了。

    其实张鹏飞也有私心,他对韩国人的印象也不是很好,原因就是韩国人的自大与不要脸。一个小小岛国的国家没有什么历史,最光采的记载还是中国的附属小国,这造成了韩国历史学家的自悲。可他们自悲不要紧,却硬要把中国的历史说成是他们的历史。经过什么韩国权威专家的考证,中国曾经的那些伟人们的祖先全是韩国人,又说中国的文化也是韩国的文化,简直就是胡扯放屁!甚至还有一些韩国老头宣传在若干年前整个华夏大地都被韩国征服过,可见人若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帮韩国老鬼深受厚黑学的影响。

    公安局的前门是别想进去了,小郎开着车从后门进来。张鹏飞一下车,郑一波就焦急地迎了上来。

    “张县长,您看这事……”郑一波此刻真后悔成为公安局长。

    “连几个学生都对付不了,你这个公安局长是怎么当的!”虽然张鹏飞不怪郑一波,可是也不由得生气。此事从侧面也反应了郑一波的平庸,如是是一个有能力有胆识的公安局长,对付这种事应该是很容易的。毕竟学生们不像大人,他们只是思想极端一些,并且有些争强好胜、喜欢出风头而已。

    “县长,我……”郑一波的脸马上就红了,不知道再说什么。

    “带我去前面看看……”张鹏飞很有气势的大手一挥,走在了前头。

    郑一波紧紧跟在后面,暗暗庆幸张鹏飞没有继续批评自己,如果今天张鹏飞紧抓此事不放,那他这个公安局局长也就坐到头了。

    “打死韩国鬼子!”前面的学生还在有组织性地叫喊着,有点像上个世纪向国民党当局示威的群众……

    张鹏飞一看这场面,尽然不合时宜地笑了,他赶紧忍住笑容。他刚走出校园没多久,太了解这些学生们了,大家今天过来起实也就是起哄,为了今后在女学生面前吹嘘,哪个男生也不愿成为胆小鬼,所以才会来了这么多人。他仔细地看了看这些学生,发现前面站了大约有七八个人,不用说应该是一些小头目,他便有了解决的对策。

    张鹏飞对郑一波说:“用喇叭喊话,就说公安局一定会认真审理此案,让学生们快些散开回家。并且先抓住那几个领头的,带进来教育一下就放走,不要深究。我想一见你们过去抓人,学生们也就散了。”

    “啊,这……”郑一波万万没想到张鹏飞是这个办法,暗自嘀咕着这叫什么办法啊!

    “郑局,你有更好的办法?”见郑一波还没有反应过来,张鹏飞就沉下脸来。

    “县长,我……我马上就照你说的办!”郑一波转身就走了,安排身边的人道:“去,把那几个领头的学生带进来!”

    警察一冲出来,学生们就有些害怕了,当他们亲眼看到学校的几个“小王”被带进局子里以后,果真一哄而散,大家撒开腿就跑,不出五分钟,公安局门前就只剩下一小部分家长了。

    张鹏飞又告诉郑一波:“去把受伤的那几位学生家长叫进来,其它人哄走,不走的也带进来,态度要强硬一些!”

    “是!”张鹏飞的到来让郑一波有了主心骨,他真佩服眼前的年轻人,处理起危机事情雷厉风行,十分有魄力。再瞧瞧县委书记马奔,此事发生后连人影都没出现,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出哪个领导有影响力了。

    ………

    “张县长,您说那么小的孩子他们都下得了狠手,这帮韩国小王八蛋,我看弄死他们都活该!这是在我们国内,他们就敢干出这种事,也太不把我们国人当回事了!”

    面前的一位家长正在当着张鹏飞的面诉苦,一个四十来岁的大男人哭得眼睛都红了,可见儿子在他心里的份量。他儿子伤得最重,肋骨断了三根,身上还有不同程度的外伤。

    “这位大哥,你的心情我理解,我也心疼我们的孩子啊!”张鹏飞语重心长地说,主动拿出烟来分给大家,然后心痛地接着说:“可是你们想过了没有,如果你们不按照法律来维护我们自己应有的权利,那和他们有什么两样?我们的孩子已经住进医院了,你们现在最关心的应该是孩子的安全!其它的事情交给公安局、交给法院,你们要相信政府!”

    “我……县长,我们也不是有意为难政府,我们可以相信您,可是我们不相信那几个韩国的王八蛋!我们一定要得到公正的判决!”

    “各位,你们要放心,我们会按照我国的法律审理此事。据我所知,那些韩国人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我国的刑法,他们一定会受到审判!”张鹏飞斩钉截铁地说,不容任何人反驳。

    几位家长没有话说了,大家面面相怯痛苦地摇着头,连声叹息。

    “各位家长朋友们,在我们珲水境内发生这种事,我也心痛啊,眼看着那些活龙活现的孩子们现在躺在了医院里,我真不舒服!说实话吧,我也恨他们,可是我们要懂法啊!”张鹏飞的眼珠子也红了,家长们激动的心情他十分的理解。

    “可怜的孩子们……”张鹏飞又补充了一句。

    他这句话一出口,有位妈妈立刻哇的一声哭了,可见勾起了她心内的痛。家长们没有话说了,临走前紧紧握着张鹏飞的手说:“县长,我们现在除了你谁也不相信!”

    “你们放心,我一定还给孩子们一个公道!”张鹏飞一身正气地说。

    眼望着家长们缓缓离开,张鹏飞摇了摇头,然后无力地坐下,他现在也感觉有些累了。

    “县长,我……我真佩服您!我……我很惭愧啊……”郑一波端过一杯茶放在张鹏飞的面前,一脸自责地说。

    张鹏飞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在处理紧急事情以及重大事情时,才能体现出我们领导的作用来啊,郑局,下次……我不想再听到你说佩服我,而是你……你应该让全局干警佩服你!”

    张鹏飞声音虽轻,可是却批评得严厉。郑一波答应了一声,心里却放了心。因为刚才县长说了下一次,这就说明这个公安局长的帽子还会继续戴在他的头上。虽然郑一波得到了教训,以后处理紧急情况时要有主见不能慌张,可是更让他担心的还是自己的位子……

    “你们要干什么!我要见我的当事人,我要求你们公安局马上放人,我们公司会交付几倍的赔偿款,其它的事情一切好说!”

    这时候就听到楼下有人喊叫,郑一波黑着脸,立刻对身边的人说:“快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是公安局,妨碍我们工作的就抓起来!”

    郑一波这几句话说得很有力量,下属心中暗笑,在想我们的郑局也终于强硬起来了。下属跑下去没多久就又跑了上来,气喘吁吁地说:“报告张县长、郑局,下面来的人自称是韩国裳特邦株式会社的律师,他要求我们释放他们的职工,还说什么如果我们不放,就会找我们的上级,他们会社要向上级反应我们珲水局干警办案时作风恶劣!”

    “妈的,这帮狗日的,杖着有钱跑我国来装B了,你下去公事公办,想放人……没那么简单!”郑一波正在火头上,当着张鹏飞的面一时有些失态。

    张鹏飞的嘴角笑了笑,然后起身说:“郑局,此事你能处理好吧?我想你知道怎么处理吧?”

    “张县长放心,我们公安局一定会按照相关程序公正执法,等事情查清以后就上交检察院,征取尽快结案,还给学生们一个公道,我会让大家看到我们公安局有能力保护人民群众的信心!”郑一波此刻已经明白了张鹏飞要严肃处理此事的决心,所以狠下心来表态。

    “嗯,那好吧,剩下的事你来处理,我就不管了。你随时向我汇报,有问题有我顶着呢!”张鹏飞赞许地为郑一波打气道。

    张鹏飞知道韩国裳特邦株式会社的能量,这是韩国属一属二的纯棉内衣有限公司,前些年这家公司来我国发展,在我国很多大城市成立公司。最近它们在延春也成立了一家投资实业的办事处,想来是想与延春谈判建厂成立公司的事情。如果珲水县要严加惩处韩国裳特邦株式会社的员工,那必竟引起一系列的阻力,别的不说,延春当局的一些领导就会反对。所以他才会对郑一波说了那翻话,这次他为了自己在珲水人眼中的威信,他决定碰一碰政治上的敏感带,这次他决定谁求情也不行!</p>

090利益交换

    090利益交换</p>

    动手打人的三位果然来头不小,带头的那位韩国年轻人,正是韩国裳特邦株式会社会长金日钏的长孙金龙武。其它两人一位是他们的随行翻译,一位是金龙武的助理。金龙武这次受公司以及家族的使命跟随父亲来到延春,目的就是想在延春当地投资建厂,借延春这块跳板,打开整个东亚南市场。出事当天他喝了一些酒,所以性格有些暴躁,就发生了打骂学生的一幕。

    金龙武在事后也十分的后悔,本以为凭借着家族的实力,以及投资商人的身份花些钱就可以从公安局里放出来,万万没想到珲水当局较起真来,说是要公事公办,如果真要如此,他们三人就要可能被判刑,虽然量型最多超不过三年,可是以他的身份,就是在牢里关上一天,其对家族以及公司的影响都是巨大的。更何况同时与他竞争家族企业接班人这个位子的还有几位兄弟,所以他更加担心起来。

    听说金龙武涉嫌刑事案件,其父也就是韩国裳特邦株式会社中国双林省延春办事处的负责人金浩石可是急坏了,他马上带着翻译赶来珲水公安局,要求珲水公安局考虑其特殊的身份,并且还说如果珲水当局可以低调处理此事,那么他们即将在珲水经济合作区投资建厂,投资8000万美元成立双林裳特邦纺织有限公司,将要招聘员工六千余人,并且有可能将来还要扩建,解决当地的就业压力。

    其实在珲水建厂是他们公司内部智囊团早就经过多次论证研究好的,只不过一直没有对外公布,在多次与延春当局的接触当中,他们一直也没有松口确定在延春当地办厂,为的就是希望延春当局能够一路大放绿灯,在谈判的时候多占些便宜。延春当局的几位领导一听有人要建厂就兴高采烈了,根本就不懂谈判的技巧,处处礼让,让他们捞到了不少便宜后,金浩石仍然没有松口,说是还要考虑考虑,其目的就是想吊一吊延春当局的味口,征取取得更多的银行贷款,以及更多年的免税政策。

    这次为了尽快的从公安局里弄出儿子,他终于放下了身段。郑一波一听对方提出了这么优厚的条件,马上汇报给了张鹏飞,并且对金浩石说他做不了主,一切都要听张县长的。金浩石听完翻译的话以后才恍然大悟,暗叹自己是忙中出错,怎么会对一个公安局的局长谈起这些事,很明显牛头不对马嘴,就对郑一波说,他很想见一见张县长,进行更进一步的商谈。

    张鹏飞得到汇报以后,也欣然答应了,说就在办公室里接待金浩石。金浩石离开公安局后就赶来了县政府,可怜他连自己的儿子都没能见上一面。县公安局这次完全是按照正常手序办理此案,由于当时有人证,而且法医也已经对四位学生们验了伤,现在基本确定金龙武等人的犯罪事实,正在准备材料提交检查院。所以这个时候,虽然金浩石愿意按照我国的规矩办事,送给公安局一些“办案费用”,郑一波仍然没有同意让他见一见金龙武。

    ………

    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张鹏飞见到了金浩石。金浩石五十来岁,模样青秀是一个很儒雅的中年人,穿着标准的西装,头发疏得一丝不苟,要不是个子比较矮,外表看上去很是威严。只不过双眼时常眯在一起,这到也很附合大众对韩国男人的理解,因为大家都觉得韩国男人色眯眯的。

    金浩石经常来中国处理公司事物,所以也会说一些简单的中国话,他先用中国话与张鹏飞客气地寒暄了几句,这才进入正题,他用韩语对身边的女翻译说了几句什么,女翻译很平静地说:“张县长,金先生说他知道金龙武性格有时很急燥,但他不是有意冒犯贵国的法律,希望可以从轻处理。金先生愿意向那四位学生提供补偿,除了每位学生应得到的赔偿费用外,金先生答应今后四位学生的学习费用全部由他来负责,并且可以安排他们去韩国最好的大学深造,一直负责到他们工作为止。”

    金浩石并没有一口开就提到投资建厂的事情,他常年与我国的官员打交道,明白论政治手段也许我国官员天下第一,但是要谈商业上的事情就很平庸了。往往给他们一点好处,他们就像捡到了便宜似的轻松答应韩方的条件。所以他要先试试张鹏飞的口风,一点点的加重交换法码。

    女翻译是地道的韩国人,身段优美,曲线毕露,模样长得也十分漂亮,皮肤白嫩,嘴唇珠红,双眼毛茸茸的闪烁着。就是不知道她的美丽是天生的还是后天改造。他说起中文来带着一些很软,有点像中国的江南女人说普通话的味道,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张鹏飞本来有些同情金浩石,可是一听到他说的这些话,就没来由的一阵火起。因为金浩石的话中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并且也没有承认错误,只是在说金龙武性格急,有意的混淆视听。他以为有钱就好办事了,所以说得很轻松。

    张鹏飞想了想,就淡淡地笑道:“金先生,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想这些都是你们应该做的吧?每当我看到那些躺在病床上的孩子们,心情就十分的难过。我想金先生无论付出多少金钱都不可能弥补这些孩子们心理上的创伤,另外我们中国有很多优秀的大学,即使这些孩子们将来要出国深造,我想也是去欧美等发达国家,并且这些好像也与本案无关。金龙武先生的犯罪事实已经基本确立,我方一切都会按照法律途径办事,我们的法律会还给受伤的学生们一个公平,更会让金龙武先生认清我国法律的公正性!”

    张鹏飞这些话一气呵成,说得不卑不亢很有气节,让深入了解我国文化的女翻译眼前一亮,心生好感。因为他是金浩石的贴身翻译,平时见多了我国官员的那副和稀泥的嘴脸,第一次看到如此强硬的态度,让他有些佩服张鹏飞了。令外他不懂我国官员的级别,见到眼前的年轻人是什么县长,还以为是很大的官,就更欣赏他了。她对张鹏飞眨了眨眼睛,露出微微笑意。

    张鹏飞看出她对自己的欣赏之情,只好苦笑道:“小姐,麻烦您把我说的话翻译给金先生。”

    “啊,张先生对不起……”韩国小翻译可爱地吐了下舌头,然后对金浩石翻译起来。

    金浩石的脸色马上就变了,他再次认真地打量着张鹏飞,看到他仍然在喝茶,并对自己微笑。金浩石明白自己遇到对手了,他常年在大陆处理各分公司的事物,万万没想到在珲水这个小地方碰到了难题。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因为他没想到张鹏飞一开口语气就是如此的强硬。想了想又对着女翻译说了些什么。

    女翻译笑着对张鹏飞说道:“张先生,金先生要亲自去向那些受到伤害的学生们以及他们的家长表示道歉,他对此事深表遗憾,他想用实际行动忏悔,并决定以个人名义向珲水二中捐出一千部图书以及一百台微机。”

    女翻译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做略微思索状后接着说:“张县长,您真厉害,金先生第一次出手这么大方!”

    张鹏飞失口笑了,他万万没想到女翻译会背后通敌,偷偷向自己传递消息。张鹏飞的笑容引起了金浩石的误会,他以为张鹏飞同意了用这个做交换的筹码,所以脸上又恢复了自然,暗笑道你也不过如此,真是没见过事面,这么点小恩小惠就把你给拿下了。

    张鹏飞对女翻译说:“张某人在此感谢美丽的翻译小姐,同时麻烦您转告金先生,我代表珲水二中接受金先生的道歉及好意,请代我谢谢他!”

    “就这些了?”女翻译好奇地问道,她本来还以为张鹏飞会说要马上释放金龙武呢。

    “对,就这些,请转告金先生。”

    女翻译点点头,然后对金浩石嘀咕着说起了韩语。金浩石听完后又皱起了眉头,看向张鹏飞的目光就有点徘徊不定了。

    不等他说话,张鹏飞接着说道:“在此,也请金先生放心,我们公安机关会还给金龙武先生一个公道。我理解金先生的爱子心切,可是如果他确实触犯了我国的法律,任谁也爱莫能助……”

    女翻译听后表情有些夸张,嘴巴张得大大的,赶紧把张鹏飞的话翻译给了金浩石。金浩石眉头紧索,他知道自己轻敌了,眼前的年轻人比自己想象中要难缠得很。他知道张鹏飞说得是官话和套话,在大陆经营多年的他深知我国官场的黑暗,像他这种外商最怕的就是听到类似的官话。金浩石终于想发作了,大声在翻译的耳边说着什么。

    “张先生,金先生问您想如何处理他的儿子金龙武?”女翻译的声音虽然动听,但是张鹏飞已经看出来金浩石有些生气了。

    “嗯,我想金先生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说过一切都将按我国的法律来处理,并不是我想怎么就怎么样!”张鹏飞抬头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金浩石。

    听完翻译的话,金浩石突然觉得有些无助,他看出了张鹏飞冷冷的轻视态度,他知道自己对付别人的那一套,在这位年轻的县长面前不管用。他有点绝望了,难道真要让自己的儿子在大陆被判刑吗?他的表情**了两下,然后又对翻译说起了韩语。

    “张先生,”女翻译满脸的佩服之情,她说:“金先生的公司有意在珲水的经济合作区投资建厂,计划投资八千万美元,希望得到您的支持!”

    金浩石抛出了最后的法码,他就不相信张鹏飞不动心。

    可是张鹏飞却不这么想,虽然国内官场一直都喜欢拉入外商投资以加强个人的政治的资本,但其实这并不代表着国内经济的成功,而是相反地说明将要损失很多。我国廉价的劳动力不说,就是外商企业在我国内所受到的待遇,等等一系列减免的费用就会让我们损失很多。更何况这些外国商人用的是我国银行的钱,用我国的地皮,再用我国便宜的劳工,赚完钱之后也许就拍拍**走人了,那样损失将更大。所以在对待外商的问题上,张鹏飞没有像普通官员那么眼热。其它人都想把拉进外商写入政绩,可他却不想为了个人的利益而让国家及个人蒙受重大损失。

    这么一想,张鹏飞就淡淡地说:“珲水欢迎金先生公司的到来,我们定将全力支持贵公司,按照有关政策,我们在一些相关方面会适当照顾贵公司的。”

    “谢谢张先生的支持,具体事情我们将慢慢商讨。”听完了翻译的话,金浩石终于以为自己成功了,所以心情也跟着轻松下来,又接着说:“对于犬子龙武在贵国的所作所为,我再次向您深表歉意,希望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们感谢贵国的宽恕。”

    听到女翻译说完,张鹏飞就明白金浩石在等着自己恳切的回答,就笑道:“金先生放心,我们会给他一个机会的,他在我国服刑期间一定会受到礼遇,请您放心!”

    “什么,还不能放他?”没有用翻译,金浩石听懂了张鹏飞话中服刑的意思,着急地用生硬地汉语逼问道。

    张鹏飞点点头,回答道:“据我了解,他已经触犯了我国的刑法,自然要受到制裁。”

    “你……你的意思……就是说,他必需要被关起来?”等翻译说完了张鹏飞的话后,金浩石从座位上站起来,冷冷地逼问着张鹏飞。自然他这次说的是韩语,由女翻译讲给了张鹏飞。

    张鹏飞对漂亮的女翻译笑道:“一切法律说了算,最终还是要看法院如何宣判,但是我想金龙武先生最少也要在监狱里关上半年或者一年……”

    “什么!”金浩石暴跳如雷,“张先生,你知不知道我要在珲水投资八千万美元,据我所知这将是你们合作区最大的一个产业。如果……如果你不答应放走龙武,我……我就不在珲水投资。延春当局多次与我联系,他们很想让我把厂房建在延春市的郊区,而且有很多优惠!”

    “金先生,对不起,我方不会接受任何的威胁,我看您的情绪有些激动,我想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我……张先生,对不起。我们……”金浩石仿佛在瞬间就老了十岁,他纵横商场几十载,大风大浪见得多了,阅览高官无数,却没想到在张鹏飞面前如此失态。

    张鹏飞语气坚决地说:“金先生,法律是不能用来交换的,您要想在我国继续做生意,就要按照我国的法律办事情!”

    “你……”金浩石说出一个汉语的“你”字,然后又用韩语对翻译说了一堆。张鹏飞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也明白他十分的气愤。

    女翻译略显为难地盯着张鹏飞看,想来那些话很难听。张鹏飞对她笑道:“但说无妨!”

    女翻译立刻开心起来,说:“金先生说,他将不会在珲水投资,他要去找你的上级,去与延春市的领导商讨投资的事情,他……他不能改变你的决定,但是他说有人可以管得了你!”

    “呵呵……”张鹏飞温和地笑笑,做出了一个送客的手势。金先生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女翻译跟在后边,稍微走得慢了些对张鹏飞说:“张先生,您……您是一位帅气的有魄力的领导,我很佩服您,这……这是我们金先生第一次如此生气!”

    “谢谢你的夸奖,你也是一位美丽的女士!”张鹏飞微笑着说。

    “谢谢您,再见!”女翻译红了脸对张鹏飞摆了摆手。

    …………

    张鹏飞终于松了一口气,与韩国人打交道还真是累。他看看时间快下班了,便拿起电话打给了田莎莎:“莎莎啊,晚上我们出来看焰火晚会,就出来吃吧,你别做饭了,一会儿我开车回去接你。”

    “哥,有楚涵姐吗?”田莎莎很小心地问道。

    “有,有,我昨天就和她约好了,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出来散散心……”

    “哦……”田莎莎没力气地回答一声,有些失望。

    听出田莎莎好像兴趣不高,但张鹏飞也没有多想,只当她整天在家里复习功课,太累太紧张了。挂掉她的电话,他又把电话打给了郑一波。

    “郑局,你和检查院与法院勾通好,最好增快此案的审理速度!”

    “县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请放心!”郑一波越来越佩服张鹏飞的胆量了。

    又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眼看到了下班的时间,张鹏飞刚要起身,听到有人敲门,然后走进来一个亮丽的身影。郝楠楠轻轻关上门,回头笑道:“县长,还没有下班啊?”

    “嗯,有点忙啊,哎……你过来坐吧。”

    “是那个打伤学生的事情吧?”郝楠楠聪明地问道,坐在了沙发上,然后接着说:“这事还真不好处理,您……您想来狠的?”

    张鹏飞点点头:“我不管他是哪国人,也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在我这里犯了法就要受到制裁!”

    “是啊,您说得对,韩国人在当地一直很嚣张,一些老板总是骚扰我国的女职工,可是之前……也没有谁要处理他们……”

    “哎,这帮外国人这样,其实也怪我们自己啊,这次……我们就要做到杀一儆百的效果,我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百姓!”张鹏飞听后更加的气愤了。

    “珲水有您在,我就放心了。”郝楠楠变向地拍着马屁,又笑道:“县长,今天天气暖和了,晚上一起出来逛逛吧,看看烟花,放松下心情,最近您太累了!”

    “谢谢你,我……”张鹏飞有些为难地说:“我晚上有安排了,要……要陪朋友转转……”他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总觉得郝楠楠的眼睛会说话,好像对自己总有那说不尽的含义。

    “哦……”郝楠楠失望地答道:“那没关系,我想您……您要陪的人是楚涵县长吧?”

    张鹏飞微红了脸,点头道:“你说对了,这事……还希望郝县长能够保密。”

    “呵呵……”郝楠楠开心地笑着:“这有什么,你们两个郎才女貌的,谁敢说你们的闲话呀!”

    “呵呵……”张鹏飞也跟着笑,然后长叹一声说:“她要走了,这段时间我想让她开心点……”

    “要走?原来传言是真的……”郝楠楠话说不一半就不说了,她早听说了贺楚涵要离开,明白这当中一定另有隐情,可这自然不是她可以问的。她站起身体说:“县长,那我回去了,我……一个女人,碰到节日就心情很差。”

    听到这声委屈的倾诉,张鹏飞的心不由得动了动,他也跟着站起来,竟然失态地走过来握着她的手说:“郝县长,一切都过去了,你也要重新打起精神来,好好找个人……嫁了吧……”

    “结婚?哼,说得容易啊,我……有谁要啊,即使有人要我……也不是为了爱情……”

    张鹏飞明知她说得对,可还是说道:“郝县长,你……你要相信自己……”

    “县长,谢谢你……”郝楠楠松开手,扭身出去了。

    张鹏飞回到坐位上坐下,可眼前飘浮得还是郝楠楠那美丽的身影,他发现自己有些牵挂这个女人,那是一种说不清的很复杂的思绪。“好可怜的女人啊!”他心里长叹一声,竟然有丝丝的哀愁。手机的铃声又响了,惊醒了张鹏飞,他拿出来一看,嘴角露出了苦笑,原来这个电话是陈美淇打来的。

    不用猜,这个聪明的女人也一定是要约自己出去玩,她自从有了张鹏飞的手机后,就没打过他的办公电话,因为她明白只有非常私人的关系才能打领导的手机。</p>

091腹背受敌

    091腹背受敌</p>

    晚八点开始,珲水县文化路上烟花齐放,绚丽多彩的烟花把夜空照成了白昼。黑夜立刻变得五彩缤纷,为人们在夜色中指引了方向。文化路上人山人海,还有不少各单位的老干部以及农村的老阿姨们组织成的表演队伍,有腰鼓、有秧歌,还有舞狮、舞龙等等。街道两边全是明亮的冰灯,冰灯被雕塑成了各种形状,有龙有虎有鱼……每个冰灯上都有属名落款,什么什么公司,什么什么局之类。

    张鹏飞三人行走在人群当中一点也不显眼,今夜的人太多了。并且张鹏飞头上戴着帽子,田莎莎与贺楚涵怕冷,也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只露着两颗眼睛。夜空忽而明亮,忽而黑暗,瞬间的光彩之后即是瞬间的暗淡。一边望着天下的烟花,一边扫视身旁的冰灯,以及载歌载舞的群众,张鹏飞此刻心情大畅。他一手拉了一个身边的人,长叹一声道:“烟花过后,灿烂瞬间转为平淡,我觉得生命其实也是一场尘世中的烟花,时而璀璨,时而荒凉,不过最终总要回归平静……”

    “是啊,也许人生只会灿烂一瞬间!”贺楚涵手心用力,紧紧抓着他的手指,然后又叹息道:“可惜我现在还没有灿烂过呢!”

    “那一刻会来的,楚涵,无论在哪里,我都相信你的能力!”张鹏飞的手也用力回应着她。

    田莎莎看了看两个人,很不高兴地说:“喂,你们又在说什么暗语吧,有话就明着说,不许藏着掖着的!”

    “小丫头,越来越不听话了!”贺楚涵笑着拍了一下田莎莎的头,“我和他能有什么暗语啊,莎莎,我就要回江平了,我走以后他就交给你了,你盯着他点,别让他在外面捏花惹草的!”

    “姐,你放心吧,我肯定帮你管好哥哥,他如果胡来我……我就帮你修理他!”

    张鹏飞气愤地说:“喂,我在你们心里就是这种人啊,你们也太伤人心了!”

    “本来就是!”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哈哈大笑。他们觉得欺负一个县长很有趣。

    “县长,您也来了!”这时候一旁有人说话。

    张鹏飞侧目去看,发现秘书赵金阳拉着妻子铁红就站在旁边。张鹏飞赶紧伸手与这夫妻二人握了握,然后笑道:“好了,你们去玩你们的吧,和我在一起会拘束的。”

    铁红心里一热,感激地说:“县长,还是我们跟着您吧,要不然大晚上的,我怕不安全。”

    “呵呵,没关系,我对咱们珲水的治安还是很放心的,铁大队……你说是吧?”

    铁红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笑道:“谢谢县长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在您的领导下,珲水的治安比过去好了很多。”

    “铁红,你是一个合格的人民公安。好了,你带着金阳去玩吧,我知道像这种机会可不多哦!”

    “谢谢……谢谢县长!”小夫妻二人连忙道谢,然后就消失在前方。整个过程当中,赵金阳都没有抬头看贺楚涵与田莎莎一眼,其实他早就看出了那是贺副县长,可仍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这足以说明他是一个聪明的人。

    离开张鹏飞以后,铁红赶紧拿出手机打给了下属,认真吩咐了几句。赵金阳见到铁红心思如此缜密,就捏了捏她的鼻头说:“老婆,你想得真周到!”

    “讨厌,我还以为你要说我职业病呢!”铁红撒娇地说,这位公安局的铁娘子在老公面前,总会露出小女人的一面来,这也是夫妻关系为什么一直这么好的原因。虽然二人结了婚,可是仍然需要一些浪漫的点缀。

    “老公啊,我发现张县长旁边的那两个女人,有一个好像是贺副县长,是不是?”

    “嗯,是的,就是她!”

    “那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她不会怪罪你啊?”

    “傻老婆,打了招呼才更叫领导讨厌呢!这是领导的私事,我们看到了也要装作没看见!”赵金阳很是得意地说。

    “好啊,你小子真狡猾!”铁红话虽这么说,可却依偎在了赵金阳的怀里。

    …………

    张鹏飞三人继续边走边聊,贺楚涵拉着他的胳膊说:“你那个秘书还真聪明啊,明明是看到了是我,可还装作没看见!”

    “是啊,我打算好好培养他,这个人以后可以独当一面的!”张鹏飞信心满满地说。

    张鹏飞停下脚步望了望明亮的夜空,然后下意识地回了下头,突然发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后边,见到他回头后慌忙躲到了一边。张鹏飞心中诧异,心说难道真被别人盯上了?他把贺楚涵与田莎莎拉到身边,小声说道:“你们别回头,我发现身后有人跟着我们!”

    “啊……不会是坏人吧!”田莎莎惊呼一声,被张鹏飞捂住了嘴巴。

    贺楚涵沉思道:“我想应该不会是坏人,今天晚上在这条街上有很多便衣警察的,谁也不敢撞在枪口上!”

    张鹏飞点头道:“你说得没错,如果说是扒手,估计他们早就得到了公安局的通知,今天晚上这里不方便行动,那你说应该会是谁呢?”

    贺楚涵道:“那谁知道啊,边走边看吧。”

    三人依言继续向前走,不过张鹏飞有意走在了后边,总是突然回几下头看看,他发现那两个人果然紧跟不舍,而且非常的专业,中间保持的距离一直没变过。张鹏飞一拉身边的两人,低声说:“我们走过去会会他们,我就不信还有人敢跟踪县长!”

    他的话音刚落,就感觉身边明亮地闪了几下,然后就归于平静,他知道这应该是照相机的闪光灯。今天晚上有很多人都带着相机,可能有人在拍照,所以他也没当回事,只想着去会一会跟踪自己的那两个人。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还没等张鹏飞与贺楚涵二人走过去,就发现那两个人突然把他们身边不远处的一个戴眼镜的男子治服了按在地上,并且压着他就往张鹏飞这边走来。张鹏飞心里一惊,他知道事情不妙。

    “报告张县长,我发现这个人在后边偷偷地拍您的相片,我发现他跟了你好久!”两人当中的一个对张鹏飞敬了一个礼。

    “你是公安局的?”张鹏飞沉着脸问道。

    “是的,我是公安局刑警队的,负责今天晚上的治安情况,您看这个人……如何处理?”

    另一位同伴已经抢下了那名男子的相机,交到了张鹏飞手上。眼镜男子不依不饶地喊道:“你干什么,我是记者,我……我在拍照,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去告你们!”

    张鹏飞一听他说是记者,心中就明白了几分。对两位警察摆了下手说:“先放了他,我要问他几句话。”

    “是!”两人松开记者,可是为了担心他逃跑,还一左一右的夹着他,看样子果真专业。

    “记者同志,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拍我的相片?”

    “我……我随意拍的,不是拍你,我又不知道你是谁,拍你干嘛!”记者扯着嗓子喊道。

    “你胡说,我们过来之后就发现你跟在县长的身后,变换着角度拍了好多张县长的相片,你明明就是故意的!”一位警察从一旁说道。

    张鹏飞点点头,对那位记者笑道:“记者朋友,我想无论我是什么身份,公安局都有权利关你一晚上吧?因为你涉嫌侵犯了我的隐私,并且还有可能威胁到我的人身安全!”

    “你……你没理由扣我,我……我有记者证的,我要告你们暴力执法!”记者情知张鹏飞说得对,可还在无理地狡辩着。

    张鹏飞不再理他,转头问那位公安,“就以现在的证据而言,你们有权利关他吧?”

    “是的县长,他已经威胁到了你的安全,我们公安局不能放手不管,这是我们的职责,即使您不追究,我们也要把他带回局里认真审察!”这位警察高声回答道,心里别提有多兴奋了。能在县长面前露脸,这是多少人蒙昧以求的事情。

    张鹏飞再次看向记者,还是笑着说:“记者朋友,我想他说的话你听到了,所以还希望你配合公安局的调查!”张鹏飞说完又看向了那位警察说:“带回去审审吧,记住要客气一些,要不然这帮记者朋友没准就要把你们写进报纸里边了!”

    “我们明白,请您放心,我们明天再把审察结果汇报给您!”两位警察同时摆了个立正的姿势。

    “好,你们辛苦了,去忙吧!”张鹏飞挥了挥手,当他见到两名公安架着记者要离开时,突然又响起一事,“你们等一下。”

    “张县长,您还有什么指示?”

    “没什么指示,我只是想问你们,是谁告诉你们我在这里,你们总不会先知先觉,提前算出我要被别人**吧?”

    两位警察被张鹏飞说得脸红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说。

    张鹏飞立刻板着脸,冷冷地说:“你们不说,那我去问你们的局长?”

    “啊……我们说……”其中一位警察狠下心来,说:“是这么回事,刚才我们两个正在这条街上巡逻,然后就接到了铁队长的电话,她说您在这边,让我们马上过来暗中保护您,我们偷偷地跟在您的身后,没想打扰您,谁知道后来就发现这位记者一直对着您拍照,我们觉得不正常就抓住了他,没想到就……就被您发现了……”

    “呵呵……”张鹏飞失声笑了笑,心道这个铁红还真是细心,“好了,不怪你们,你们去忙吧。”张鹏飞挥了挥手。

    “是,县长再见!”两位警察如蒙大赦,赶紧架着记者就走了。

    “哼,和一个当官的男人逛街真郁闷,处处都有人盯着!”看到两位警察走掉了,一旁的贺楚涵说着悄悄话。

    张鹏飞低头不语,他知道有记者**自己这绝非偶然,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要出来玩的没有几个人,这没准是有人计划好了的。幕后那人是谁,他差不多已经猜到了。

    “鹏飞,林业公司的初期准备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了!”见到张鹏飞没有理自己,而是在思考问题,贺楚涵就有些不高兴地说。

    “啊,完了好……啊……”张鹏飞先是没反应过来贺楚涵说这个是什么意思,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如果林业公司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那么就说明离贺楚涵离开的日子不远了。他赶紧说道:“这么快啊……”

    贺楚涵轻声道:“是,就这么快……”

    张鹏飞停下脚步看着她,心里很难受地说:“我到希望你能慢点……”

    “我明白你的心意……”贺楚涵失落地说。

    ………

    明亮的办公室内,张鹏飞听着铁红认真汇报着昨夜记者**他的事情。**县长,这是一件十分敏感的事情,昨天夜里,刑警队就对那位记者进行突审。铁红听到汇报以后,也赶去了局里。经过一个晚上的询问,并没有什么进展,那位记者死活不承认他是有意拍的相片,只是说来拍烟花的。不过从他相机里洗出来的相片来看,里边有很多全是张鹏飞与身边两个女人亲密说话的镜头,甚至张鹏飞与两个女人手拉手的都拍了出来。

    看到这些相片以后,铁红就知道事情有些复杂了,他马上命令几位干警占时保密。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赶过来向张鹏飞汇报情况。张鹏飞看了看桌上的这堆相片,问道:“铁队,你怎么看这件事?”

    铁红斟酌着说道:“我觉得这件事的发生并非偶然,从相片的镜头来分析,拍照人针对的就是您,不过我想他不是主谋,他的幕后应该有人支使!”

    张鹏飞赞许的点头,叹息道:“是啊,我和你想得一样,不过现在……对这位记者能怎么处理呢?”

    铁红为难地说:“证据不足,到了时间就必需放人,不能就因为这些相片而定他的罪……”

    张鹏飞无所谓地说:“那就公事公办,把他放了吧,不过要记下他的身份证号,把他这个人调查清楚,没准以后用得着……”

    听张鹏飞说完,铁红就从小包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放到张鹏飞的桌子上,说:“县长,他的个人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这里边什么都有。”

    “哦……”张鹏飞没想到铁红办事这么让人省心,赶紧伸手拿过文件看了看,只见这份资料十分的详细,连那位记者老婆的工作单位电话都有。张鹏飞笑了笑,抬头说:“铁队,这事情办得不错!这份材料就放我这里一份吧,这允许吗?”

    “当然可以,您……您也是当事人呢,呵呵……”一向严肃的铁红突然笑了,又红着脸补上一句道:“县长,您……您放心,我已经把相机的底片毁了,也叮嘱手下的人不要传出去……”

    “嗯,谢谢你。”张鹏飞满意地点点头,并不再说什么。

    铁红道了声再见就出来了,老公赵金阳把她送出来,二人来到楼梯口处,铁红拍了拍胸脯喘出一口气,轻松地说:“我的妈呀,终于汇报完了,我怎么发现县长在工作的时候是另外一个人呢,不怒自威,让你看了就心底发凉!”

    “是啊,你还好呢,我天天见到他,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呢!”赵金阳笑着说,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

    张鹏飞在办公室里继续看着桌上的相片,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掏出手机打给了老同学吴德荣。

    “领导,有何吩咐?”吴德荣最近暗中帮张鹏飞办了不少事情,所以知道他打电话给自己一定有事。

    “嗯,有点急事,和我上次让你办的事情有关系,你今天抽空来一下吧,我交给你一份材料。”

    “我明白了,晚上见。”吴德荣说完就挂掉了电话,他知道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

    张鹏飞捏了捏额头,他知道事情越来越好玩了,遇到难事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

    ………

    与此同时,延春市市委副书记孟春和今天接待了一位贵客。韩国裳特邦株式会社中国双林省延春办事处的负责人金浩石要来见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孟春和十分的兴奋。裳特邦驻延春的办事处在延春成立已经很久了,双方一直在恰谈投资合作的事情,当初就是孟春和负责的。可是谈了几个月,被这些韩国人捞去了不少便宜,可他们还是没有松口。这些天干脆联系不上了。孟春和正为这事发愁呢,如果这家韩国公司最终不在延春建厂投资,那么他这几个月就白忙活了。但是如果真能把这个项目谈下来,那他孟春和的脸上就十分有光了,这可是一份十分光荣的政绩。

    事情就在昨天有了转机,韩方突然传来消息,说今天韩国裳特邦株式会社驻中国办事处的总负责人金浩石先生要亲自过来与孟书记商谈投资事宜。听到裳特邦驻中国的代表金浩石这次亲自出面,孟春浩的激动就可想而知了。原来虽然之前韩方与延春当局恰谈了很多次,但是金浩石一直没有出现。金浩石不但是延春办事处的负责人,更是韩国公司驻我国总部负责人,所以其影响力以及说话的份量就可想而知了。如果孟春和事先知道金浩石已经见过了张鹏飞,并且在张鹏飞那边没受到好的待遇,估计要郁闷死。这半年来他最想见的人提前去见了他的下属,这话要是传到他的耳朵里,那他会嫉妒万分,心里就更不喜欢张鹏飞了。

    孟春和与张鹏飞不同,他十分的看重这次会面,这位韩国老板在他心里的份量十分重要,所以他准备了很多材料,特别让秘书学习了一下韩国的礼节。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拉来韩国的投资!

    定下的会面时间是上午九点,可是金浩石先生九点半才到。这之前孟春和还有些忐忑不安,心想是不是韩方毁约了。他不停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弄得出了一身的汗水,还好晚了半个小时,金浩石先生终于赶来了。见到金浩石先生,孟春和终于放了心,心想人家大老板果真不同,连迟到了都没说几句客套话,这样一来孟春和在人家面前下意识地就矮了半头。

    “金先生,我可是久仰大名啊,可惜一直无缘见面,今天可以见到金先生的尊容,在下十分的高兴!”孟春和前倾着身子,十分客气地说,并且偿试着用一些正规的外交词令。

    “孟书记,在下公务繁忙,其实这一天也是我期待已久的。”女翻译认真翻译着,表情平静,心里嘀咕着这个当官的可比昨天见到的年轻人差远了。

    接下来两人谈了一些闲话,然后孟春和主动进入了正题,谈起了延春市对外商的优惠政策什么的。金浩石心中冷冷一笑,心说眼前这位副书记的谈判水平果然不如昨天的年轻人。原来刚才金浩石有意东拉西扯,说了些延春当地民俗,就是没有谈到投资。他就是想逼着孟春主动提出此事,因为谁首先提出来谁就要放低身段。他虽然十分担心关在珲水公安局的儿子金龙武,但表面上装得风平浪静,谈笑风生。

    金浩石没有顺着孟春和的话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笑道:“孟书记,在下今天此行,是有些私事要麻烦您。”

    “哦,不知道金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我一定竭尽全力!”孟春和心里明白,别看对方没有提到投资的事情,但是只要自己帮他这个忙,他投资的事情基本上也就定下了。

    金浩石虽然心急如焚,可却没有着急说事,而是优雅地拿起茶杯品了一口,然后又在口腔内回味一翻,反倒引得一旁的孟春和着急起来。金浩石放下茶杯,这才缓缓说出儿子被珲水公安局关押的事情。听他说完之后,孟春和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他觉得此事对自己而言真是一箭双雕,不但可以帮了金浩石的忙拉来投资,更可以通过这件事向珲水当局施压,挫一挫张鹏飞的威风。他早就看张鹏飞不顺眼了,现在机会来了!</p>

092得罪领导

    092得罪领导</p>

    “麻烦来了,你想怎么办?”贺楚涵挂念着昨夜被拍的事,今天忙完了手头的工作,抽空赶来了张鹏飞的办公室。

    她进来的时候,张鹏飞桌上的相片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由于秘书赵金阳不在,贺楚涵就直接推门进来了,连门都没有敲一下。所以她的突然进来把张鹏飞吓了一跳,等见人是她以后才放了心,可当时还是很不高兴地说了一句:“你怎么不敲门,吓死我了!”

    贺楚涵自知有错,便撒娇般地吐了吐粉嫩的小舌,不好意思地说:“我……我看赵秘书不在,就进来了。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昨天晚上的记者怎么处理了?”想到这个,脸就红了,因为昨天夜里,两人的手一直拉在一起,这如果被别人拍了去,那麻烦可真大了。

    张鹏飞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你坐下,给你看看这些相片。”等贺楚涵坐下以后,张鹏飞才把相片交给她,同时扫了眼门口。

    贺楚涵看了相片后,脸红心热,原来她看到有一张相片,自己侧在张鹏飞的肩头,与他咬着耳朵说话。而张鹏飞也刚刚注意到贺楚涵今天的穿着打扮,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她今天穿着一身蓝色的职业装紧紧包裹着窈窕地身体,把胸部束得高高的,黑色**包着两条白腿,脚上是双黑色高跟皮靴。张鹏飞立刻被这性感撩人的造型吓了一跳,万万想不到贺楚涵今天会如此打扮。他的双眼盯着那傲人的**,只感觉“那里”比过去挺拔了很多。

    “喂,你说怎么办啊,你想怎么处理那个记者,这相片的底片已经销毁了吗?”贺楚涵低头看相片,没有注意到张鹏飞的眼睛,紧张地问道。

    张鹏飞看得呆住了,一时间没能听到她问话。过了半天听不到回答,贺楚涵禁不住好奇地抬起头来,当她看到张鹏飞那火辣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高耸的前胸时,羞得无地自容,下意识地拉了下敞开的衣领,清了清嗓子说:“喂,我问你话呢,你往哪边看!”

    “啊……”张鹏飞吓了一跳,赶紧收回目光,抓了抓头发,红脸道:“我……我发现你……你比过去**了一点……”

    “你……流氓!”贺楚涵气得粉脸大怒,抬起手来打了张鹏飞一下。

    张鹏飞这才完全惊醒,十分不好意思地傻笑说:“你……你刚才问我啥?”

    “我问你应该怎么办,底片销毁了没有?!”贺楚涵没好气地说,真不知道眼前的男人为啥这么色,每次看到自己,那眼神就往胸口扫。

    张鹏飞叹息一声说:“人家是有备而来,我们销毁了这批底片又有什么用,我敢说人家没准盯上我好久了。他们的目标是我,所以你大可放心!”

    “你说得轻描淡写,可是你也不想想,这事如果传出去,你还让不让我活了啊,我一个大姑娘……”贺楚涵不忍说下去。

    “楚涵,你放心吧,我有办法处理好这件事情。”张鹏飞拍了拍她的手背。

    “嗯,那好吧,我……我就不操心这事了……”贺楚涵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脸的茫然。

    望着她俏丽的身影,张鹏飞也跟着站起来,张开嘴想说什么,脸却先红了,又是一阵嘿嘿的傻笑。看出来他想说话,贺楚涵就瞪了他一眼说:“有话就说,瞧你那猥琐样!”

    “楚涵,那个……你今天怎么穿这么少,虽然天气暖和了,可你也……”

    贺楚涵被问得怔住了,想了想才说:“我就要离开珲水了,我想让你完整地记住我的方方面面……”话音刚落,贺楚涵推开门就跑开了,眼角有些湿润。

    张鹏飞叹息一声,无奈地坐下,看来自己与贺楚涵之间的悲剧已经定下了。眼看就要到中午了,他刚想起身离开,桌上的坐机便发出一连串的刺耳的声音。张鹏飞走过去看了下号码,感觉有些陌生,可还是接听了。

    “您好,我是张鹏飞!”

    “鹏飞啊,我是孟春和……”孟春和的语气显得有些得意,这是上级在下级面前的傲慢。他刚刚送走金浩石,就把电话打给了张鹏飞,他也担心夜长梦多。万一此案已经交到了法院,或者已经宣判,那么张鹏飞就有借口推托了。让这个年轻的县长听自己的指示,孟春和很明显不是很自信,要不然就不会故意显得傲慢了,正因为没有底气才会如此为自己打气。因为真正骄傲的人无需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是孟书记,您好,不知道您对我们珲水的工作有什么指示?”张鹏飞很客气地问道,其实已经猜出他打个这电话的含义了。

    “嗯,指示嘛……谈不上,有这么个事情……我听说你们珲水公安局最近抓了几个韩国商人,不知道是否听到这可是一家大公司,我市正在与他们商讨投资的事情,所以这件事对双方的影响很不好。所以我想你们是不是可以酌情考虑一下实际情况,如果问题不大,就把人放了吧,必竟现在一切工作都要以经济为准,而招商引资在经济工作中又是重中之重!”

    孟春和自认为这翻话说得很冠冕堂皇了,一切都是为了工作,又不是什么私心,想来你张鹏飞应该识大体。

    “啊,原来是这样啊,还真有这么个事情,下面就由我来向您汇报一下案情。”张鹏飞心中冷冷一笑,他知道金浩石去找孟春和时肯定不会说明详细情况的。“孟书记,事情是这样的……”

    等张鹏飞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完,孟春和的脸上就有些出汗了,他心里暗骂韩国人的狡猾,同时也怪自己没有仔细问清楚。如果早知道事情是这样,当时就不能那么轻松的答应金浩石了。因为首先他来找张鹏飞求情,这在规距上就有些说不通,必竟张鹏飞是一县之长,此事又触犯了刑法,虽然你是上级,但你也无权甘涉司法的独立性,更何况此事影响重大。他也深知如果处理不好,一定会引起民愤的。

    “孟书记,事情就是这么个情况,这些天总有人来围堵公安局和县政府,那四名学生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听说精神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击,他们的父母伤心得要死要活的,您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听不到孟春和说话,张鹏飞步步紧逼道。他现在已经下了狠心,决不能轻饶那几位韩国人!

    孟春和明知自己这么做不地道,可还是硬着头皮说:“鹏飞啊,我知道这件事情呢,是韩国人做得太过分了,可是他们必竟身份特殊,如果选择在延春投资,那就是几个亿的资产,同时会解决掉市民大批就业问题。我想啊……能宽大处就就宽大处理吧,我们延春能拉来一份投资太不容易了!”

    孟春和自认为意思已经表达得十分清楚了,如果张鹏飞还装迷糊,那就说明他不想送给自己这个人情,不给面子了。

    张鹏飞当然听懂了他的暗示,可却说道:“孟书记说得是啊,现在拉来一份投资太不容易了,他们的条件太苛刻了!就说这家韩国的裳特邦株式会社吧,昨天他们的负责人金浩石先生还来找过我呢,商谈在珲水合作区投资建厂的事情,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立即放了那几位韩国人,可是此事影响这么大,人民群众已经开始质疑我县政府的执政能力。所以我也正想向您汇报此事,我觉得你如果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也一定不会同意他们这个条件的!没想到您今天就打来了电话,所以我想您也是这个意思吧?”

    “啊……我……那个,你说得是啊!”孟春和突然感觉大脑空空如也,明知道中了张鹏飞的记策,可还要顺着他的话说。

    张鹏飞笑道:“我想您会支持我们司法部门秉公执法的,谢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我一会儿就向公安局法院等部门转达您对这个案子的指示!”

    孟春和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实话实说,一切都晚了,眼下也只能冷冷地问道:“张县长,你的意思就是说要严办了?”

    “是啊,您不也是这个意思吗?”张鹏飞装傻冲愣打着哈哈。

    “好好,好啊……真有你的!”孟春和“啪”的一声把电话摔在桌上,雷霆大怒,他万万也没想到张鹏飞不给这个面子,而且还对他装迷糊。

    孟春和虽然一时性急挂了电话,但此事他不想就此罢休。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思量着对策。他以为张鹏飞是延春市委书记孙常青的人,可又不能去求孙常青,万万没想到一件自认为的小事在张鹏飞这里碰到了钉子。

    “好小子,来日方长,我让你目无尊长!”孟春和心里冷冷地说道。

    …………

    张鹏飞笑着放下电话,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其实他也不想得罪孟春和,只是这件事的发生太突然,为了正义,为了竖立起珲水老百姓对政府的信心,他必须要得罪领导。官场上得罪领导可是大忌,但张鹏飞不这么想,但凡有所作为的领袖,哪个没和领导顶过嘴?曾经的邓公三起三落,那是何等的威风!这么一想,他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不过他知道,孟春和早晚都要过来找茬的。

    他担心的不是孟春和的报复,而是孟春和采取极端的方式处理此事,万一孟春和把此事添油加醋地汇报给省委领导,再由省委直接发话干预此案,那张鹏飞就不得不听省委的指示了。他可以不给孟春和面子,但如果还不给省委领导的面子,那无论他的背景再怎么深厚,今后在双林省怕是呆不下去了。由此一来,张鹏飞就想到了舆论的影响没准可以帮助自己,随即想到了一个人。

    “金阳,你进来一下!”张鹏飞喊了一嗓子。

    “县长,有什么吩咐?”赵金阳虽然一直坐在外间,却还是小跑着进来。

    “你给省报的艾记者打个电话,就说我们珲水有她需要的新闻素材,让她马上赶来珲水。”张鹏飞主意以定,他觉得可能借用女记者艾言的身份,在省里作作文章宣传此事,造成广泛的影响。那样一来省里的领导就不会听信孟春和的一家之言了,孟春和有苦也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可以说张鹏飞这招比较阴损。可他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谁让孟春和主动来找他的麻烦呢。

    “是,我马上就通知艾记者。”赵金阳也猜出了张鹏飞的用意,但没有多问,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张鹏飞又迟疑起来,他突然想到这个电话让赵金阳去打,似乎有些摆架子了,所以考虑再三又摇头道:“算了,还是我来打吧,我打更严肃一些……”

    “好,”赵金阳答应一声就退了出去,仍然没有多嘴。赵金阳退出去以后,觉得自己应该为领导做点什么,琢磨片刻之后就灵机一动,打开笔记本在全国各大网站上发起了韩国商人动手打珲水中学生的帖子。

    赵金阳走后,张鹏飞找出艾言的电话,然后就拨了过去。

    “喂,您是……”艾言知道这是张鹏飞的号码,可是还不敢确认,所以声音有些迟疑。

    “艾记者,你好啊,怎么忘记我的声音了吗?”张鹏飞笑道。

    “啊,您……您真是张书记……不……张县长?”艾言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嗯,不是我还能是谁呢,呵呵。”张鹏飞声音又轻又缓,很有几分领导的模样。

    “不知道领导有何吩咐?”艾言恢复了正常。

    “有条新闻线索,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不过希望你今天就过来。等你来了之后联系我的秘书就行了,他会知道怎么办的。”

    艾言知道此事肯定与珲水政府有关,所以张鹏飞才不好深说,就理解地说:“领导,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放心,我准备一下马上就去珲水。我……谢谢您多次对我们新闻工作者的支持,别的地方的领导最怕我们记者找上门来呢!”

    “呵呵,艾记者啊,等你来了我们好好聊聊,我请你吃饭!”

    “好啊,呵呵,那我就等着您的电话了!”艾言兴奋地挂掉了电话,立刻准备起来。

    “金阳啊,你来一下。”放好电话,张鹏飞又喊赵金阳。

    赵金阳放下手上的活,跑进来问道:“县长,有什么指示?”

    张鹏飞说道:“我估计艾记者有可能晚上到珲水,到时候你接待一下,帮她提供一下新闻线索,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

    “好的,我明白您的意思,今天晚上一定好好接待艾记者。”赵金阳低头答应一声,转头又出去了。

    在他临关上门的时候,张鹏飞又补充道:“金阳啊,你家的铁队长可是一位合格的公安啊!”

    赵金阳一阵激动,回头感激地笑了笑。

    …………

    晚上,张鹏飞与吴德荣在老地方见面,两人悠闲地品着茶,张鹏飞问了问他最近超市的生意情况,表示很满意。吴德荣别看文化不高,可天生就是一块经商的材料,做生意很有一套,他的超市已经在延春市区竖立了品牌,下一步就打算在延春地区的其它市县也办连锁超市,扩大经营,慢慢的增大产业链。

    吴德荣很是专业地说:“我现在啊,就是处在事业起步的初期,资产累积是最难的,等我有了第一桶金以后,就去搞大的投资,然后融资,这才是我国的生意之道啊!”

    张鹏飞笑道:“你老爸现在也有几个亿了吧?向他借点钱,你就用不着资产累积了!”

    吴德荣摇头道:“我和他有言在先,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家里的产业他先不交给我,等我自己有能力以后,才能掌管家里的生意。”

    张鹏飞点头道:“这样也好。”

    “老同学,你今天找我什么事情?你小子在官场上混了不到一年,怎么也变得拐弯抹角了,有话不能直说啊,快给我来个痛快!”

    张鹏飞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吴德荣说得对,身在官场,身不由己,有些不好的风气也被传染了。他从包中拿出铁红交给他的那份男记者的个人资料,说:“你看看吧,我想说的全在这上边。”

    吴德荣扫了一眼这份资料,就明白了张鹏飞的意思,可还是问道:“查一个娱记干吗?”

    张鹏飞淡淡地说:“他**我,我想和上次的事情有关,没准他们的背后是一个支使人……”

    “啊……我懂了,你是说陈……”见张鹏飞挥手不让他说下去,吴德荣聪明地闭上了嘴巴。

    张鹏飞说:“我想他们是有关系的,你查一查这个记者的背景吧,我想他不会就此罢休的。”

    “我明白了,事情交给我你就放心,哥们干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吴德荣一脸的奸笑,“如果我查出来此事与他有关,那应该怎么办?”

    “办法我已经想好了,对手一定给我布下了一个大的口袋,他就等着时机成熟了想把我一举拿下,那么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他盯着我,我也盯着他,我现在就要………”

    …………

    省报记者艾言当晚就到了,到达珲水以后她没来得及休息,便拔通了张鹏飞秘书赵金阳的电话。她告诉赵金阳,自己住在珲水宾馆。赵金阳说了声马上就到便挂断了电话。

    此时的赵金阳刚刚和老婆躺在床上,相拥在一起做着暧昧的前戏,男人的手已经钻进了老婆的腿间,铁红早已面色潮红衣裳不整了,两人正在柔情蜜意之时万万没想到来了电话。夫妻二人呆在一起的时候很少,所以双方都很珍惜在一起的时间。听到电话声,铁红气愤地拿起枕头打在赵金阳的头上,气愤地说:“气死了,人家都湿了……”

    “老婆,今天领导早就吩咐好了,我一直在等这个电话,没想到她这个时候来,哎!”赵金阳长叹一声后,起床穿衣服。

    老婆铁红不依不饶地说,“臭小子,我刚才听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还说在什么宾馆里头,你不是外边有人了吧?”

    赵金阳一脸的苦相,说:“老婆,你也太不了解我的为人了吧,我现在被你一个女人累得都要死了,拿还有力气找别的女人!”

    “死样吧,快去快回,我在家里等你!”铁红话音刚落,她的手机也跟着响起来。“完了,我也来事了!”铁红无奈地摊开双手。

    “铁队,西郊发现一具死尸……”手机中传来了同事的声音。

    放好手机,夫妻二人相视苦笑,赵金阳见到娇妻坐在床头那副慵懒的衣裳不整的模样,身体上露出的部分一片雪白,他再也忍受不了对妻子的爱,猛虎一样扑上去说:“我不管了,今天我们就先破例一次,先做完私事,再去忙公事……”

    铁红惊呼一声,便被赵金阳封上了嘴巴,她本来想反抗,因为一直以来工作在她心中永远都是第一位。可是今天晚上她没有反抗,而是热情地回应着老公,老公对自己的爱让她不忍心反抗。

    ………

    忙完了私事,两人才一同从家里出来。赵金阳赶到珲水宾馆的时候,艾言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可是当赵金阳把珲水县韩国人打伤学生的案子一说,艾言凭借着新闻记者的敏感和职业操守,就知道自己这次不虚此行了。她一边让赵金阳带着自己去医院,一边给社领导打电话:“社长,珲水有重大情况,请您给我留一个版面,明天凌晨下厂印刷前我会把稿子发过去!”

    “艾记者办事真是雷厉风行!”赵金阳由衷地说。

    “没办法,干的就是这份工作……”艾言脸上的倦容一扫而光,心里十分的感谢张鹏飞,同时也很敬佩这样一位领导。</p>

093釜底抽薪

    093釜底抽薪</p>

    上午,当省委领导以及各机关各科室各厅的头头们上班的时候,一份还散发着墨香的《双林日报》早已被秘书摆在了案头。像这种报纸,领导们一般是不会细看的,每天早上领导的案头都会放上几份枯燥无味的机关报,他们也就扫扫标题,三五分钟一份报纸也就看完了,可是今天,《双林日报》上一篇名为《珲水外商“出手”大方,当地民众怒不敢言!》的文章以标新立异的题目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省委书记看到这个标题时,只觉得眼前一亮,然后微笑着看下去。等他把这篇通训看完之后,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熟悉的人一看到现在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十分愤怒了。他拿起电话就要打给珲水的张鹏飞,很想责问他身为一县之长,怎么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可是他刚拔了一个号码,便又放下了电话。

    “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吧……”张耀东缓缓地吐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正常。

    他想起了之前几次《双林日报》对珲水的报道,所以他相信那位被刘家寄予厚望的的年轻人。另令他看了看那位记者的名子“艾言”,由于这位记者名字的特别,早已经深深印在了张耀东的脑海。好像每次涉及珲水的新闻,无论好事还是坏事,全都由这位记者来报道。细细一思量,他似乎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微微一笑静观其变。

    ………

    孟春和果然没有善罢甘休,经过一个晚上的考虑,为了报复张鹏飞对自己的无视,他狠下心来把此事捅到老领导洪省长那里。孟春和是洪省长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所以洪省长在孟春和的心里那就是衣食父母。刚到单位,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孟春和一脸郑重地拿起电话打给了洪省长。

    “老领导您好啊,我是春和。”孟春和已经站了起来,半弓着身子,双手握着话桶一脸的尊敬,只可惜洪省长远在江平市,看不到他的表情,要不然马屁效果会更好的。

    虽然看不到孟春和讨好的表情,但是洪省长已经从他那卑躬屈膝的声音里感受到了下属的爱戴,他便笑道:“是春和啊,找我有事吧?”

    听洪省长的声音透露着满腹的开心,孟春和就放了心,又压低了声音说:“老领导,有个事情事关重大,我想还是向您汇报一下吧。那个……珲水县有位年轻的县长姓张,你应该听说过吧?”

    “你说的是张鹏飞吧?”洪省长好奇地问道,不明白孟春和为什么提及此人。同时,洪省长下意识地拿起了《双林日报》,他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对,对,省长真是好记性,就是那小子,他……这两天办了一件蠢事……”孟春和添油加醋地把韩国商人与学生发生“误会”的案件讲了一遍,当然在他的话中有意减轻了韩国商人的罪状,只是说这一切全部是误会。又说此事让外商对延春当局产生了不好的看法,大家都觉得珲水县小提大作了。他个人认为当下所有的工作都应该服务于经济工作,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让外商对投资环境寒了心。说什么他已经暗示过珲水县长张鹏飞,可他却一意孤行……

    孟春和把此案轻描淡写地说完,又告起了张鹏飞的黑状:“省长,这小子杖着自己年轻,有点目中无人了,连我们延春党委的招呼都不听了!我觉得吧……”

    孟春和在这边喋喋不休,并没由察觉到洪省长呼吸的变化,又过了一会儿,听孟春和还没有说完,洪省长不由于发怒道:“够了,我说春和啊,你就这么点气量?”

    “啊……”老领导的突然发火,让孟春和不知所措,甚至他连领导为什么发火都不明白。吱唔道:“省长,我……”

    “春和啊……你太让我失望了!”洪省长语气稍安,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火气盛是应该的,要说你也在官场中混了快有二十年了,怎么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凡是做大事者必有大气量,你这样……我真不放心给你加担子啊……”

    “省长,我……我知错了。”孟春和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他紧张得气喘吁吁。洪省长的话听起来平和,可是熟知老领导性格的孟春和明白,洪省长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并且对自己很失望。洪省长的失望不是因为他想对此事的干涉,而是他的小肚鸡肠,背后告张鹏飞的黑状。身为领导者,竟然连自己的下属都不能驾驭,而且还心生嫉妒,这点是最让洪省长生气的!

    “春和啊,我不希望下次还发生这种事,你啊……要养气!这点……你比常青同志差远了啊!”洪省长的手里还捏着那份报纸,无奈地摇了摇头。

    过去他也十分的欣赏孙常青在方国庆的架空下忍气吞生,他当时就知道孙常青早晚会打败方国庆,最终果不其然,孙常青成为了延春真正的老大。放眼望去在全省各地的部局当中,有很多全是省委书记张耀东的班底,而且这些干部个个有特点,可以说是精兵强将,可自己手底下……却总是识人不明,用人不当。就拿孟春和来说吧,他曾经对他抱有很高的期望值,可却没想到他如此小肚鸡肠。

    “省长,我……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感谢您的教悔。”孟春和连连道错,可是他的心中对珲水的案子还抱有着希望,所以小心地说:“省长,可是这个案子,这可是一份巨大的投资啊,希望您能对珲水当局说几句话,我……”

    “蠢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让我说句话,你呀……真是没用!”洪省长没想到孟春和还抓住此事不放,“砰”的一声狠狠把电话摔在了桌子上。

    “省……”孟春和立刻就蒙了,吓得顿时瘫软在桌子上。他还是第一次听到省长发如此大的火,他真担心……在这一怒之下省长放弃自己,他可不想就因为帮韩国人说了几句好话而断送了自己的仕途。

    他还捏着电话,他听到对方没有挂断,小心翼翼地呼唤道:“省长,您的意思我懂了……”

    听到桌上的话桶传出了孟春和的声音,洪省长闭上眼睛又抓起了话桶,愤怒地说:“春和……孟春和!让我怎么说你!要不是我早就得到了消息这次就被你害残了!你快看看报纸吧!”洪省长说完这才挂断了电话,靠在椅背上生着闷气。

    他对孟春和一直以来还是很放心的,要不然也不会把他调往延春,硬把他塞到张耀东书记的后院延春。就是希望孟春和能在被孙常青把持的延春占有一席之地,那样洪省长在省委的话语权也将多一分。如果说今天他不是先看到了报纸,当他听到孟春和的这个求助时,出于对下属的信任,他肯定会帮他这个忙,马上打电话给珲水当局直接干预此事。那么后果就不勘想象了,一省之长直接出言干涉这样一个在人民群众当中引起强烈反响的案件,而且还明着偏袒犯错误的一方,如果他的政敌紧抓此事不放,大力宣传,在整个双林省对他这个省长都会产生极大的影响,也许那时他这个省长就只能引咎辞职了!所以他才如此的气愤,孟春和的求助也险些葬送了洪省长的仕途。

    “嘟嘟……”听着电话中的忙音,孟春和良久才回味过来。他虽然已经放好了电话,可是耳中仍然嗡嗡作响,好像已经记不清洪省长刚才对他说过了什么。不过唯一另他稍感安慰的是,洪省长在摔了一次电话以后又拿起话桶来提醒他,这就说明他在领导心中还是有地位的,他没有被放弃。

    “你快看看报纸吧!”稍微平静之后的孟春和,想起了省长的话,他赶紧翻弄着桌上的一堆报纸,不明白报纸上有什么。可是当他看到《双林日报》的那篇文章时,终于似有所悟。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一层细小的汗珠,“这次好险!”他心里说,如果他一意孤行强硬干涉了这个案子,他的仕途就真走到头了!

    ………

    “县长,您看网上有很多韩国人打伤我县中学生的帖子!”正在看报纸的张鹏飞被赵金阳打断了思路。赵金阳一边给他的茶杯里续水一边看着张鹏飞手上的报纸说:“艾记者的速度真快,我们昨天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没想到为了这篇稿子她一夜没睡,这么快就见报了!”

    “是啊,这样的记者才有存在着的价值!”张鹏飞感叹一声后,突然问道:“网上怎么会有帖子?”

    “这个嘛……”赵金阳的脸就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张鹏飞猜出来一定是他干的好事,可却装作不知道地说:“行了,你下去吧,顺便通知艾记者,晚上我就在珲水宾馆请她吃饭。”

    “好的,我就这去通知艾记者。”赵金阳兴高采烈地出去了。他明白对于在网络上发帖子的这种事情,领导自然不会当面表扬,可是领导没有批评就已经是表扬了。

    张鹏飞放下报纸,美美地品着茶,心头的一件难事终于可以放下了。桌上是一份贺楚涵送来的林业公司组建的计划书,这已经是定稿,本不需要修改的,可他还是仔仔细细地看起来,他很想从中再挑出一些毛病,但是贺楚涵的计划书一丝不苟,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他真想再多和贺楚涵接触一阵子,但是他知道那不可能。想到贺楚涵,他不由得又想到了陈雅,那位自己还没有见过面的女朋友,春节之后陈家一直都在说她会来看自己的,可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想到这位还没有见过面的女朋友,张鹏飞便是一阵恨意。

    尖锐刺耳的电话铃声打乱了张鹏飞的悲痛,他无力地捏起话桶喂了一声。

    “张县长,我是孟春和。”孟春和把心情调整正常以后,又给他打来了电话。

    “哦,是孟书记,您有什么吩咐?”虽然孟春和语气硬得像钢铁,但是张鹏飞不得不表现出对领导的尊重之意。

    “没什么事……”孟春和说得轻描淡写,可是体内却是翻江倒海:“报纸你看到了吧?我想……这个案子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虽然他已经被领导批评了心胸狭小,但还是忍耐不了对张鹏飞的不满,所以才会打这个电话。

    “孟书记,这个案子不是我想怎么办就能怎么办的,现在是法制社会,一切都要以法律为准绳!”张鹏飞叹息一声,不动声色地把话顶回去,心里对孟春和的如此做法十分鄙夷。

    “嗯,你说得对,好了,一切从严处理吧!”孟春和挂掉电话。他突然感觉自己在张鹏飞的面前像一个小丑,仿佛他导演了一部戏,把自己戏弄了一翻。他很想在张鹏飞面前显示一下身为领导的权威,可却把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值钱了。

    “妈了B的,臭小子你给我等着!”孟春和心中的这股气焰难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张鹏飞无奈地放下电话,虽说他的这招“釜底抽薪”彻底让孟春和输了,可他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已,与领导结下梁子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个仇孟春和早就记下了。

    ………

    晚上,在装修得富丽堂皇的珲水宾馆贵宾包房内,张鹏飞宴请了省报记者艾言。艾言不能饮白酒,张鹏飞就为她满上了一杯法国干红,然后举起酒杯说:“艾记者,我代表珲水县政府感谢你,你为我们珲水的建设提出了不少保贵的意见,真正起到了为民喉舌的作用。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满满一杯五粮液被张鹏飞一口喝干了,他用形动表现出了对艾言的敬意,因为与领导吃饭,即使是领导敬酒,下面的人也要先喝表示尊敬,可张鹏飞却没有这么做,他就是想告诉艾言自己对她的感谢。

    艾言转动着美丽的水晶杯,美美地笑道:“县长,你这个样子可让小女子受不起啊,我……那我也干了……”艾言动作优雅地喝干了杯中的酒。当张鹏飞还要为她满上时,她却动作漂亮地用手盖上了杯口,略带撒娇地说:“其实我更希望你是以个人的名义敬我酒,那样我喝着会更开心的。”

    张鹏飞明显一怔,他看了一眼艾言那幽幽的目光,还有眼角的几分媚意,便不敢再看,把头扭向了别处说道:“好,那我就以个人名义敬你一杯!”

    两人共同又饮一杯,艾言扫了一眼张鹏飞,似笑非笑地说:“谢谢县长,其实要感谢的应该是我,您屡次为我提供新闻素材,又从来不收报酬,呵呵……”

    “呵呵,”张鹏飞陪着她笑,“其实,艾记者……对你说实话吧,这次是你帮了我的忙,如果没有你把文章发在省报上,我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是腹背受敌啊!”

    “我懂您的意思,我虽然不在官场,可这其中的学问也略知一二,”艾言顿了顿,接着说:“但是我觉得能认识您这样的领导,我真是三生有幸!”

    “谢谢!”张鹏飞笑了笑,他发现艾言喝完酒之后,两腮呈现出漂亮的粉红色,为她添色不少。

    这时候有人敲门,张鹏飞说了一声请进,酒店老板赵铃端着酒杯缓缓走进来,她穿了一件红色的披肩,下摆露出一小截黑色的毛裙,仪态万方,美丽动人。见到张鹏飞后露出盈盈笑意道:“张县长,不知道饭菜是否可口,如果我们酒店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还希望您多多批评,我们一定改正!”

    “哪里啊,赵总,今天的饭菜很合口味。艾记者,是吧?”张鹏飞把目光扫向了艾言。

    艾言刚才望着进来的丽人发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当张鹏飞叫她“赵总”时,艾言就猜出了此女的身份,但因为张鹏飞没有介绍,她也只能坐着。见到张鹏飞问自己,她便很是淑女的点头道:“嗯,很好。”

    赵铃也早见到了屋中的艾言,此刻便扭头笑道:“多谢妹妹夸奖,刚才就看到县长在陪美女喝酒,一直没好意思问,不知道如何称呼?”赵铃的话中透露出另一翻意思,就是把艾言当成了张鹏飞的女朋友。

    张鹏飞与艾言同时脸红,他赶紧为二人介绍道:“这位是省报记者艾言,这位是宾馆的老总赵铃。”

    艾言站起身,两个女人的手握在一处,便相互夸奖一翻多么漂亮什么的。两个女人寒暄了几句,赵铃这才对张鹏飞说:“县长,我就不打扰二位了,敬杯酒就走。”

    张鹏飞与她碰了一下杯,笑着喝了一口。接下来赵铃又敬了艾言一杯,才要告辞。她却走上前像是在张鹏飞的衣领处发现了什么,伸出双手整理了张鹏飞的衣领,笑道:“县长,您的领带歪了!”之后才扭着纤细的腰肢消失在包间内。

    张鹏飞没想到当着艾言的面赵铃会做出如此举动,显得有些尴尬,连声再见也没有说。他讪讪地坐下,艾言指着他笑道:“县长,您……您的脸怎么红了?”

    “啊……我……喝了点酒,就……就成这样了……”张鹏飞大窘道,十分不好意思:“那个,这个赵总是一个热心人,刚才……让你看笑话了!”

    “哈哈……县长,说句不该说的话吧,我觉得……这位美丽的赵总对您有点别的意思哦,刚才……她明明把我当情敌了,所以才故意那样做的。”

    “啊,你是说……”张鹏飞似有所悟,细细思量后就明白艾言说得很有几分道理。平时,赵铃对自己的亲热也会有分寸的,可是今天就不同了。

    这么一想,张鹏飞就脸红心热了,指着桌上的菜对艾言说:“艾记者,我们吃菜,不说别的了。”

    “呵呵,张县长,您真是一个特别的领导,我们记者去往别处采访,当地的领导可害怕了,又是给红包,又是安排酒店什么的,就怕我们说他们不好听的话。可您到好……总让我说您的话坏!”

    “呵呵,艾记者真能开玩笑,像你这样的大记者我请都请不来呢!”张鹏飞陪着笑,脸上余温未消。

    两人越谈越兴,菜没吃多少,可话到是说了很多,说到最后,两人都有些醉了,艾言捏着头笑道:“张县长,我今天有点喝多了,不过我……今天很开心……”

    听到她果真有些醉了,张鹏飞便不再劝酒,只是说:“吃好了吗?如果吃好了,我们到楼上的夜总会坐坐,醒醒酒吧。”

    “张县长,我……今天晚上您来安排,就随你吧……”

    张鹏飞知道她醉得不轻,便拉着她走出了包厢,坐着电梯来到楼上的夜总会,两人找了一处幽静的地方坐下,这次是相靠在一起,张鹏飞明白自己也有些醉了。由于珲水宾馆所接待的客人不同,这里不像外面的夜总会那样乱,音乐舒缓,灯光散淡,晃得人更加醉了。

    两人靠在一起喝茶,都没说什么话,而是静静地听着音乐,几首过去了,灯光越来越暗,响起了舞曲。听到这有些熟悉的音乐,艾言不禁拉起了张鹏飞的手,在黑暗中张鹏飞只觉得她的手又热又软,他心头一热情不自禁地跟着站起来。两人贴在一起舞动,艾言把头靠在张鹏飞的肩头麽擦,而他就轻轻搂着她的细腰,那感觉有些销魂。

    一曲结束了,两人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似的,仍然紧紧靠在一起。艾言突然凑在张鹏飞的耳边说:“送我回房吧。”

    “好……”张鹏飞慌忙答应一声,赶紧要松开艾言的手,可艾言的身体一晃又倒在了他的肩头,他无奈地半扶半搂着她走出去坐上电梯,电梯门一关上,艾言便在张鹏飞的脸上吻了一下,轻轻说了句:“谢谢你……”</p>

094林业公司

    094林业公司</p>

    二月二是国人龙抬头的节日,到今天才说明春节彻底结束了。闹了珲水半个月的韩国商人出手打中学生一案也迎来了宣判,三人被判监禁一年至6个月不等,并且向四位学生付出了巨额赔偿。至此,此案才算圆满结束。其实那四位中学生早已经伤好可以出院了,不过他们的家长得到了某人的暗示,直到法院宣判以后才办理了出院手续。

    电视上的珲水新闻正在播放着这条案件的审理过程,看着张鹏飞的双眼紧紧盯着电视屏幕,身旁的佳丽在被子里弓起**顶在他的敏感位置,十分不满地摩擦着,娇声娇气地说:“哼,你好讨厌啊,口口声声说想我,可人家来了你又对我不理不睬的,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张鹏飞收回目光,大手在被子里摸向她的胸口,缓缓揉搓着说:“老婆,我不看了,不看了,现在就好好陪你……”说着话,他翻身把佳丽压在身下,下身自然用起力来。

    “不要不要嘛……就知道做这个,陪我说会儿话不好么?”佳丽紧合着双腿,美目含羞地说。

    张鹏飞做出痛苦状,不满地说:“是你**我的嘛,你摸摸……都硬了……”

    “嘿嘿……”梅子婷甜蜜地露出小香舌,果真大着胆子伸手去摸,“好了啊,一会儿就不硬了,你都弄我两次了,我……受不了了嘛!”梅子婷紧紧抓着男人的肩膀,模样可爱极了。

    张鹏飞不再免强,便躺在了她的一边。梅子婷这才侧过身体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嘿嘿傻笑,一脸的幸福洋溢。梅子婷晚上刚到珲水,一下车就给张鹏飞打了一个电话。做了好久和尚的张鹏飞下班后就赶过来了,两人用不着过多废话,缠在一起就脱去了多余的衣服,一切话语都变成了肢体语言。

    梅子婷拿着摇控器关了电视机,嘴里嘟囔道:“电视的声音吵来吵去的烦死了,以后你如果在我这里看电视,我……我就不让你碰我!”

    漂亮的女人撒起娇来,往往另有风情,张鹏飞盯着她的美目,爱怜地捏着她的小鼻头,心疼地说:“这次能在珲水多住几天吗?”

    “嗯,这次能多住几天,省里现在不用我管了,我就在这里陪老公。”

    听到柔柔软软的“老公”两个字,张鹏飞感觉骨头都酥软了,由内到外的舒服。梅子婷的手里还捏着电视的摇控器,她此时突然想起一事来,神秘兮兮地说:“老公啊,你在电话里说珲水台的女主持人在追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张鹏飞白了她一眼说:“真的,今天晚上要不是上你这来,我就去和她约会了,她约我吃饭。”

    梅子婷做出失望的样子,厥着小嘴说:“老公,我错了,下次不会赶走你的桃花运了!”

    “傻丫头,胡说什么呢!”张鹏飞终究没能抵抗住身旁美人的诱惑,再一次翻身……

    虽然知道情郎见到自己是开心的,可是熟知他性格的梅子婷清楚,此刻张鹏飞眉宇间透露着一丝阴霾之气。梅子婷明白张鹏飞一定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她当然猜不出张鹏飞为什么会忧郁,原来贺楚涵已经完成了林业公司的组建任务。明天,珲水林业集团就要成立了,这也就预示着贺楚涵即将离开。虽然这个月张鹏飞给贺楚涵找了不少麻烦,但是贺楚涵还是在预期内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一想到贺楚涵要离开,张鹏飞便把所有痛与恨转化成了对梅子婷的欲。

    …………

    第二天春光明媚,珲水林业集团有限责任公司挂牌成立,珲水当局举行了盛大的仪式,请来了珲水电视台当家花旦陈美淇来主持大局,另外延春市委书记孙常青、双林省林业厅厅长方国庆也被张鹏飞请来了,可以说这二位对小小的珲水来说都是重量级人物。为了两位领导的到来,珲水当局在以贺楚涵担任小组长的工作组做了充分的准备,张鹏飞也提前向两位领导做了勾通。

    方国庆与孙常青交恶这在当地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当时方国庆要不是被延春合作区刘一水的案子牵涉其中,也不会被调走。所以按理来说请了孙常青就不应该再请方国庆,让这对老冤家相聚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可珲水林业公司的上马又离不开省林业厅的支持,再说当时跑项目的时候,方国庆也给了张鹏飞很多便利,当时张鹏飞就说等林业公司挂牌成立的时候一定要邀请方厅长来剪彩,所以这次必需要请方厅长。张鹏飞在通知方国庆以后便通知了孙书记,希望孙常青能来给他捧场,必竟一个县级政府要出资成立林业公司,领导需要一定的魄力,也需要上级足够的支持。外界都在传言张鹏飞是孙常青的人,而孙常青也乐于别人这样猜测,因为他明白张鹏飞在仕途中的步伐将来肯定要超过自己。

    孙常青欣然领命,张鹏飞便又把邀请方国庆方厅长的事情讲了一遍。当时孙常青愣了有几秒钟,之后心慰地说:“鹏飞啊,这件事你做得对,以后你们珲水的林业公司是离不开省厅支持的!”

    有了领导的话,张鹏飞这才放了心。其实孙常青并不会担心与方国庆见面时有多尴尬,因为在官场中走动本身就是一项面子工程,要说玩面子上的事,谁也不比官场中人。他心慰的是张鹏飞知道提前给他打声招呼,这种对领导的尊敬让他更喜欢张鹏飞这样的下属了。

    上午十时左右,在陈美淇的主持下,珲水林业集团有限责任公司成立仪式正式开始,很多林业局的老职工都来了,大家望着新公司的成立双眼含泪。珲水县委书记马奔,珲水县政府县长张鹏飞,以及其它几位副县长全部出席了此项仪式。新公司的驻地就是过去的林业局,不过现在珲水县林业局那几个大金字早就被撤了下来。张鹏飞陪同在孙常青与方国庆的身边,不时回答两位领导的问题。孙常青与方国庆一直在亲热交谈,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多年至交。

    自从刘为民副书记倒台以后,方国庆又渐渐搭上了张耀东这条线。虽然之前谁都知道他是刘为民的人,可现在刘为民已经倒台,张耀东爱惜方国庆是个人才,所以也不想把他一打到底,像这种人适当地运用,反而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方国庆现在已经走出了低谷,看神情又恢复了几分自信。

    仪式结束以后,珲水当局自然以珲水林业公司的名义安排领导们用餐。下榻酒店就在曾经林业局名下的林业宾馆,现在的林业宾馆已经承包给个人,珲水林业公司占有七成股份,林业宾馆还是珲水林业部门的产业。当初珲水林业宾馆成立时,林业局的领导为的就是迎接上级领导,所以这家宾馆可以称得上四星级酒店,各种设施应有尽有,普通人花钱都未必可以住进来。

    在酒桌上十分的热闹,张鹏飞为了县政府在新成立的林业集团中占有其主导作用,特意安排副县长郝楠楠兼任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党组书记。珲水林业集团总经理是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他叫李铁军,张鹏飞亲自点的将,曾经是林业局排名最后一位的副局长,主管后勤工作。张鹏飞选他之前认真研究过他的资料,发现他是一位有学历很有干劲儿的年轻人,要不是当初顶撞领导,没准现在已经是珲水县的副县长了。然后又亲自找他谈了谈,李铁军大胆地谈了一些新集团公司成立后的设想,让张鹏飞耳目一新,之后就确立他为新公司的总经理。

    李铁军已经沉封多年,这次多亏张鹏飞他才能走到前线工作,所以今天最高兴的要属他。等张鹏飞等人向孙常青、方国庆敬酒以后,他又向各位领导敬酒,并且指着郝楠楠笑道,今后在郝县长的指引下,一定不辱使命,勇往直前!

    孙常青、方国庆两位领导也很兴奋,因为珲水林业集团公司的成立,是延春市内甚至双林省林业部门的大事。张鹏飞的这一大胆改革,也让其它一些兄弟城市的老国企看到了希望。

    ………

    酒宴到下午三点才结束,参加宴会的人基本上都喝得迷迷糊糊了,安顿好两位领导,珲水的干部们才退了出去,各自回家去了。张鹏飞今天酒没少喝,从孙常青屋内出来后,就坐在林业宾馆的咖啡内厅喝茶醒酒,他远远就望到陈美淇穿着一身亮丽的红色连衣裙缓缓走来,领口是V字型的,露出雪白的一片,真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张县长,一个人坐着多无聊啊,我来陪您聊聊天……”陈美淇并不用张鹏飞客气,直接坐在了他的旁边。

    张鹏飞此刻的酒喝得有些多,嘴上含糊不清:“是小淇啊,今天多亏你啊,你给我们珲水增了光!”

    “县长,瞧您说的,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呀!”服务员这时候走过来为张鹏习添茶水,却被陈美淇抢了下来,说:“我来吧。”

    张鹏飞享受着领导的特殊待遇,笑道:“小淇,你今天的表现很好,真的很好……”

    “县长,您今天喝得不少呢,快喝点茶醒醒酒吧……”陈美淇双手奉上茶杯,手掌紧握着杯身,涂成粉红色的指甲露在外面。

    张鹏飞望着那粉红色的指甲发呆,对着那模糊的红色伸出手去,只感觉眼前氤氲一片有些看不清。手指一滑,碰到了陈美淇白润光泽的手指,不由得心神一颤。陈美淇也仿佛被他抓疼了一般轻轻“哎呀”一声,慌忙地收回手。张胸飞手心不稳,茶杯一晃,茶水就洒出来,弄得他前胸和裤子上全是茶渍。

    “呀,县长,真是对不起,快放下,别烫着您!”陈美淇见状赶紧抢下茶杯,从怀中掏出纸巾为张鹏飞擦拭身上的茶水。先是轻轻抚摸着他的前胸,然后又按在他的大腿处抚摸。张鹏飞体内升起一种异样的快感,没忍住地呻吟一声,销魂蚀骨……

    “嗯,小淇……谢谢你,我……我没事……不用擦……”张鹏飞感觉她的手在自己腿上动得过于舒服,这种舒服令他不自然地想起了某件男女之事,所以就伸手去推她的手。

    “县长,我没事的,我帮您擦……要不我扶着你上楼休息去吧。”一个不让擦,一个非要擦,两只手就缠在了一起。

    “张县长,您怎么了,喝多了是吗?”就在陈美淇与张鹏飞的手纠缠不清,她自以为奸计得逞的时候,他们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陈美淇慌忙地推开张鹏飞的手,惊慌失措地红着脸回头一看,只见珲水县的副县长贺楚涵正好奇地盯着自己看,眼神飘乎出不正常的疑问。

    “哟,原来是贺县长呀,我……我看张县长醉了,过来陪他聊聊天。”陈美淇伸手整理了一下乱发,露出了红红的耳朵。

    “呵呵,是这么回事呀,我还以为你们在干什么,拉拉扯扯的!”贺楚涵可不把张鹏飞当成领导,所以她什么话都敢说。

    陈美淇也没料到贺楚涵敢说出这话,脸上就讪讪地笑,说:“领导有事要谈吧?我……我就不打扰了,再见!”说完就仓皇而逃了,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香气。闻着空气中飘浮的香味,贺楚涵气得肺子都要炸掉了。如果张鹏飞依然这样下去与陈美淇打得火热,她还真不放心这样离开珲水。若按照家里的意思,贺部长早就想让她回去了,可她就是放心不下张鹏飞。

    “喂,您醒醒,我送你回家吧!”贺楚涵没好气地推了一下像死人的张鹏飞,无奈地把他拍醒。

    “嗯,是涵涵啊……有事?”此刻的张鹏飞早已忘记了刚才与陈美淇亲热的一幕,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贺楚涵情知不能和一个喝醉了酒的人说什么,可还是一肚子气地说:“快起来,我扶你回家吧,看你都喝成什么样了!”

    “我没事,自己能回去……”张鹏飞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却不得已地被贺楚涵扶了起来。贺楚涵扶着他来到外边,这个时候也不顾什么身份了,把他硬生生地推进了车里,她已经汗流浃背了。躲在不远处的陈美淇一直偷偷注意这两个人的行动,气得不由得跺了下脚,不满地说:“骚婆子,坏了老娘的好事!”

    贺楚涵开车到了张鹏飞家里的时候,他已经打起了鼾声。一个人拉不动他,贺楚涵无奈之下只好把田莎莎也叫了出来,两个女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张鹏飞推进屋内扔在床上,然后倒在一起喘息。

    “楚涵姐,我哥他怎么喝成这样了啊?”田莎莎不解地问道。他见过张鹏飞喝酒,可却第一次看到他醉成这样。

    贺楚涵长叹一声,望着床上的张鹏飞可怜地说:“哎,他……一定是心里不舒服,有心事吧,我想他是借着高兴故意一醉解千愁呢!要不然他才不会喝酒,今天他是有意放纵一回!”

    田莎莎似懂非懂地眨眨眼睛,也有些失落地说:“可能我哥是不想你离开,我知道林业公司成立以后,你就要走了……”

    “莎莎,不说了。我弄了一身的汗,进去洗个澡,你有没有内衣帮我找一件?”

    “嗯,有一套新的,刚买回来还没来得及穿呢,不过……”田莎莎的脸突然红了,含着笑盯着贺楚涵的胸口。

    贺楚涵不解地说:“怎么了?”

    “姐,你这……好像比我的大一号,我估计你穿我的会小……”田莎莎说到最后调皮地大笑起来。

    “死丫头,我让你不学好,和我还开这种玩笑!”贺楚涵的脸也羞红了,两个女人纠缠在一起打闹了一阵。

    贺楚涵洗完澡出来,太阳已经落山了,他看到田莎莎细心地坐在床边照料着张鹏飞,满意地说:“莎莎,我走以后有你照顾他,我也就放心了。”

    “可是在我哥的心里面,他最想你照顾他呢!”田莎莎咬着嘴唇说。

    “讨厌,你这丫头又没大没小的了!”贺楚涵推了她一把,也跟着坐在了床边。然后说:“今天我又看到那个狐狸精贴着他了,我走以后,你……你也要注意着他点,别让他学坏!”

    “嗯,你放心,我一定帮你看好他!”两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说着心事,可心里却都在担心着床上的张鹏飞。

    张鹏飞这时候翻了个身,口中喃喃有声:“老婆……”他伸手四处乱抓,就拉住了贺楚涵与田莎莎两人的手。

    两个女人同时脸红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后相视一笑。两人都想挣脱张鹏飞的手,可是越用力张鹏飞就握得越紧。田莎取笑地说:“姐,我哥他刚才……叫你哩!”

    “叫得不是我!”贺楚涵白了她一眼。

    “那是叫谁呢?”

    “我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看到了朋友的热心建议,谢谢!请慢慢细看,好戏在后头哦,一个小小的县长才不会让我们的飞帅哥满足滴!)</p>

095新人旧人

    095新人旧人</p>

    周五,珲水县在县委书记马奔的带领下召开了常委会。会议室里烟雾弥漫,越是基层的会议时间就越长。会议从下午两点开到五点,仍然没有结束的意思,议题一个个的通过,可每个人都必需讲上几句场面话。望着桌子上厚厚的稿纸,张鹏飞就是一阵头疼。

    这次常委会,在珲水林业公司成立以前就在做准备工作了,领导的各位秘书们也针对相应的议题写好了发言稿。这次常委会主要是针对新城区的建设、今年的招商引资工作以及新成立的林业公司新项目上马等问题。

    首先新城区的建设就遇到了许多麻烦事,首当其冲的就是拆迁问题以及征用农业用地,农民将来生活、工作等安排都是个难点。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将新城区即要征用的土地范围其中包括的哪条街、哪个村全部散发出去,这在老百姓心中造成了轰动,大家都想多要些房子或者拆迁赔偿款,为转移工作带来了难度。

    话虽如此,张鹏飞还是比较理解这些农民的苦处的,新城区的建设将要征用很大一片农用地,将有很多位农民失去土地住进城里,那么也就预示着他们要失去生活来源,失去家庭的收入,除了做点小买卖,或者打工外,他们没有别的办法生活下去,多给些拆迁补助也是说得通的。再说城里的生活自是不比农村自在,一切都要用钱,过去农民家里自己吃自家的菜,今后没有菜地了,吃菜都是个问题。

    常委会上决定,拆迁工作由常务副县长郝楠楠主要负责,急时与县委县政府勾通。郝楠楠没有反对,因为这个提议是张鹏飞提出来的。郝楠楠曾经在合作区任职多年,当年合作区的二期建设就设及到了农民的拆迁问题,就是由她负责的,所以张鹏飞才会选她亲自挂帅。农民动迁问题处理不好会造成连锁反应,所以这是重中之重。

    张鹏飞当时望着郝楠楠对各位常委说道:“如果农民问题解决不好,将直接影响我县新城区的建设进度,新城区项目的上马是今年我县工作的重中之重,所以郝县长身兼重任,在此我也先表态,我们县委的各部门一定要配合并支持郝县长的工作!”

    众位常委在张鹏飞的提议下纷纷表态将无条件的支持郝县长,今后只要郝县长发话,他们肯定出手相助。并且大家把郝楠楠恭维得小脸粉红,看得列席会议的副县长贺楚涵一个劲儿地向张鹏飞递白眼。

    讨论完拆迁工作就已经花去了将近两个小时,在张鹏飞的提议下,大家又重点讨论了一下应对紧急情况,突发情况的处理办法。比如如何对待钉子户等。

    接下来大家又开始谈今年的招商引资准备工作,张鹏飞建议组成一支精英招商团,完全服务于招商引资工作。这支团队自然要由招商局与合作区相联手组成,由张鹏飞负总责,万达与宋吉兴具体负责。

    张鹏飞说这支团队主要为了应对今年在延春召开的第二届东北亚经济贸易博览会,针对这次会议,张鹏飞知道它是今年珲水发展的重头戏,如果在这次会议上取得成功,珲水的发展将要少走许多弯路。因为眼下制约珲水发展的无疑就是资金问题。就连新城区的建设珲水县已经费了很多力气来拉来资金。所以珲水要想进一步的发展,必需吸引众多的大型企业落户珲水合作区,同时也能解决大量的就业问题。

    外边的天色已经黑了,可是常委会仍然没有结束,最后一个议题就是关于珲水林业集团有限公司的问题,这个议题是马奔加上去的,很明显,新林业公司的成立,马奔也想从中分一杯羹。因为谁都知道这是张鹏飞一手操办的,是他的政绩。可马奔却不这么想,你张鹏飞再能干,到头来也离不开我县党委的支持,所以当初他很想兼任林业集团公司董事长一职的,却没想到张鹏飞推荐了郝楠楠,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但是在公司的后续发展中,马奔很想扮演一个角色,所以就对林业集团公司的项目指手画脚了。

    对于他的目的,张鹏飞了然在胸,他知道马奔有点眼红了。听着马奔坐在主位上侃侃而谈,他悄悄地看了郝楠楠一眼,郝楠楠正好在看他,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马奔捧着稿子大谈特谈,什么林业公司今后的发展路线之类的话。

    好不容易等他说完了,郝楠楠淡淡一笑,对马奔说:“马书记,您对林业集团公司的指视精神很重要,明天我就在公司内部召开全体党员会议,让大家学习您的讲话精神。我知道您十分关注我们公司的发展,所以在此当着各位的面也请您能帮我解决一项难题。”

    “哦?郝县长,有话就说嘛,只要是对公司发展有利的事情,我是责无旁贷呀!”听了郝楠楠刚才的那翻话后,马奔显然很受用,红光满面地说。

    郝楠楠扫视众人一眼,落落大方地笑道:“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资金问题,我与李经理考虑了一下,现正与珲水主抓苹果梨销售的那家公司谈判呢,双方想合作一个大的项目,就是继续扩大各类果树的种植,同时加大林业副产品的开发,这就需要一大笔资金,双方共同投入。可是林业公司刚刚组建,可谓是一穷二白,希望马书记能帮我们从上级那里或者从银行拉点钱过来!那我们就谢谢马书记了!”

    “啊……这个事情啊……那个是很重要的,钱……没钱是不行的……”马奔有点犯难了,因为他的关系面并不广,对他来说想从上级那里拉来钱的确有点难度。这个问题之前是张鹏飞一手操办的,他没想到郝楠楠却狮子大张口。“郝县长,先期投入需要多少?”

    “我粗略算了一下,我方投入八百万元,如果没有八百万,占时五百万也够应急了……”郝楠楠很轻松地说。一旁的张鹏飞险些要笑出声来了。因为这个问题郝楠楠昨天已经和他勾通过了,郝楠楠在上级是有些人脉的,再加上张鹏飞的力量两人觉得应该没什么难度。可是没想到马奔又想向林业公司伸手,所以郝楠楠才心生一计,扔给了他一个难题。

    “五百万,不算多啊,我……我去和上面说说情况吧。”马奔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没有明确表示同意,但也没有否定。

    郝楠楠也不想过份让他难堪,就说:“那我就提前感谢马书记了!”

    马奔不想还在这个问题上废话,马上转移话题道:“同志们,贺副县长就要离开我们珲水了,这段时间在贺副县长的努力下,我们完成了很多工作,她为我们的珲水的建设付出了很多,今天晚上就让我们一起来欢送她吧,接下来,请贺副县长说几句话!”

    贺楚涵已经完成了工作的交接,按理她现在已经可以离开了,但她有一个星期的休假,所以才没有马上离开。马奔知道她是省委组织部长的女儿,所以对待她的离开十分重视,并且还梦想着她能在贺部长面前帮自己说两句好话。所以今天的常委会上,特意请她列席,而且已经在珲水宾馆准备好了晚宴。马奔的做法,贺楚涵当然明白他的目的,所以也就不想驳了他的好意。

    贺楚涵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会议就算结束了。大家都驱车赶往珲水宾馆。贺楚涵本想搭坐张鹏飞的车,却没想到马奔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不容反驳地说:“楚涵啊,你就坐我的车吧,我们两个人好好聊聊。”

    贺楚涵只好答应一声,眼巴巴地望着张鹏飞。张鹏飞也无奈地笑笑,一旁的郝楠楠说道:“县长,我的车子进维修场了,今晚您就拉我一程吧。”

    “好啊,求知不得呢,呵呵……”

    看见郝楠楠大大方方地上了张鹏飞的车,贺楚涵气得胃里冒酸水,哪还有心情听马奔讲话。

    …………

    贺楚涵是宴会的主角,同僚以及下属都赶着过来为她敬酒,贺楚涵心中郁闷,也就来者不拒了。没多久便有些招架不住,还好女人天生对酒精有一定的抵抗作用,贺楚涵虽然醉了,可并没怎么失态。张鹏飞明白她也在借酒消愁,可也不便劝住别人,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郝楠楠何等的聪明,微微一笑,悄悄拉了一下张鹏飞的衣角说:“县长,心疼楚涵吧?我……我来替你做这个好人了。”

    张鹏飞惊讶地看着她,不等他说话,就见郝楠楠站起身体举起酒杯说:“各位,我看酒喝得也差不多了,还没吃多少菜呢,大家放慢速度吧,别光顾着喝酒,我们一起敬楚涵一杯。”

    郝楠楠的提议结束了一轮又一轮的敬酒,张鹏飞心中稍安,暗暗佩服郝楠楠的察颜观色。等郝楠楠坐下了,张鹏飞举杯与她碰了一下,说:“我代替楚涵谢谢你!”

    “县长,不必谢,我也是楚涵的朋友。”郝楠楠在桌下翘起了二郎腿,圆润的大腿紧紧挨着张鹏飞的大腿外侧,又滑又软,有些令人消受不了。

    贺楚涵终于趴在了桌子上,郝楠楠见状,赶紧扶起她去了休息室。张鹏飞望着摇摇晃晃的贺楚涵,心中一阵心疼。可是酒席却没有马上结束,下属们又开始轮翻敬马奔与张鹏飞的酒,寒暄了好一会儿,张鹏飞才打发了众人。等人都散去了他才掏出手机,才发现早已经进来了一条短信:我们在四楼的贵宾休息室。

    是郝楠楠发来的,看来这女人到也细心,知道张鹏飞早晚要找上来的。张鹏飞辞别了众人,偷偷钻进电梯来到四楼的贵宾室。这里十分的安静,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国内外著名的油画,自然全是赝品。

    宽大的沙发上,坐了三个风格各异的女人,正在说着悄悄话,见张鹏飞进来了,三个女人相视一笑。张鹏飞吃惊地盯着贺楚涵,发现她除了脸色桃红外,看不出是醉了。酒店经理赵铃站起来笑道:“领导,您请坐吧,我们恭候多时了。”

    “呵呵……”张鹏飞坐在三个女人的对面,赵铃为他泡了一杯茶。

    张鹏飞紧张地问贺楚涵:“你不是喝趴下了吗?现在没事了?”

    贺楚涵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垂着眼帘笑道:“不喝趴下,我能到这来吗?”

    张鹏飞讪讪地笑,终于明白原来她是装的。认识她这么久也没发现她有这么好的酒量。郝楠楠笑道:“县长,楚涵聪明得很呢!”

    “是啊,连我都被她骗了……”

    张鹏飞此话一出,惹得郝楠楠与赵铃相视一笑,张鹏飞寻思过味来,自己说的话有语病,已经透露出了平时与贺楚涵的亲密之意。可事以至此,解释也无用,不如就随别人去想好了。

    郝楠楠看了一眼赵铃,起身说:“县长,你们聊吧,我去休息了。”

    张鹏飞起身道:“你也喝了不少酒,我去送送你吧。”

    郝楠楠优雅地摆着手道:“我不回家,就睡在这里。”

    “哦。”张鹏飞答应一起,眼见着赵铃与她手拉着手离开,直至连背影都消失不见了。

    “喂,还没看够啊!”贺楚涵在他面前摇晃着手臂,恼怒地说。

    张鹏飞再也控制不住对她的喜爱,猛然间就握住了她的手凑在嘴边狠狠地亲吻着。

    “呀,你干嘛啊,这里……这里……”贺楚涵惊慌地抽回手,一脸的担心,瞧了瞧门口。

    张鹏飞起身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嗯,我也想回家了。”贺楚涵在张鹏飞的搀扶下站起来,他握着她的手火辣辣地热。

    两人刚出门,发现赵铃迎面走了过来,赵铃指着旁边说:“两位县长,别从前门走,人太多,没准还要拉二位应酬一会儿呢,你们就从后门走吧。”

    张鹏飞知道这一定又是郝楠楠的安排,所以就满意地点头说了声谢谢。贺楚涵红着脸对赵铃点头,模样娇媚。等二人走远了,贺楚涵才偷偷地拧了张鹏飞一把,气愤道:“完了,她们一定以为我和你……”

    “随她们去以为好了,我才不管呢!”张鹏飞大大方方不管不顾地搂住了她的腰。“你哪天走?”

    “周日就走,家里在催我了……”贺楚涵无力地靠在张鹏飞的肩上,这个时候她丢弃了所有的矜持。

    “明后天休息,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张鹏飞面容冷峻,心里却异常的痛,他将要再次面对着失去心爱女人的痛苦。六年前经历了一次,没想到六年后又经历了一次。

    张鹏飞直接把贺楚涵送到楼上也不想离开,直到贺楚涵说你回去吧,张鹏飞才张开双臂把她搂进了怀里,疯狂地亲吻着她的红唇。贺楚涵没有躲避,而是第一次主动地迎合着他的热吻,把嘴巴张得大大的,粉嫩温热的香舌伸进了张鹏飞的口腔与之嘻戏追逐……

    两人吻了好久,贺楚涵才含着泪把张鹏飞推开,气喘不匀地说:“够了,够了,再吻下去我真的受不了了,鹏飞……不要让我哭了!你明天……明天陪我去逛街吧,顺便买些东西带给我爸妈。”

    “好,明后天我陪你!”

    …………

    周六,春意盎然,一片温暖的迹象。珲水县城一片春光,穿着外衣的后背被骄阳晒得十分舒服。张鹏飞与贺楚涵手牵着手穿着便装走在大街上,张鹏飞戴着帽子,贺楚涵戴着遮面眼镜,走在他们的身边谁也不会想到他们是珲水县两位最年轻的县长。

    贺楚涵拉着张鹏飞的手显得十分兴奋,摇摇晃晃的像是一支翩翩起舞的天鹅,美丽而性感。“哎,好久没这么轻松的逛街了!”贺楚涵发着感慨道。

    张鹏飞明白年前年后可把贺楚涵忙坏了,单是林业局的工作就把她累得够呛,每逢节假**就自己给自己加班。对待工作,贺楚所表现出的是成熟的一面,并且她是一个十分要强的女人,工作交到她的手上,她便会努力做得更好。通过长时间的接触,张鹏飞看到了她在工作上强势的一面。

    “以后你也会轻松了,省里工作不像我们基层,越是基层的干部越不好干,有时候官做大了,反而会更容易一些。”张鹏飞笑着说,看着贺楚涵临走前这么开心,他也跟着高兴。

    贺楚涵说要买几套新衣服穿回家,张鹏飞马上就说他来买单。贺楚涵也不推辞,拉着他就来到了外国高档服装店,让张鹏飞哭笑不得,他明白贺楚涵在用这种方式宣布着她与自己关系的亲密。

    三千多块钱买了一件职业套装,张鹏飞一边收拾着钱包一边叹息道:“小小的珲水还有这么贵的衣服,能有几个人买得起啊,这里的老百姓可真敢花钱!”

    贺楚涵撇撇嘴说:“瞧你那样,刚买一件衣服就心疼了啊?你要是心疼就别撑强啊,装什么阔少!”

    张鹏飞无奈地苦笑,刚想把钱包放进怀里,就觉得手上一重,钱包被人抢了去。张鹏飞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二话不说撒开腿就追。贺楚涵也惊叫一声,跟在后边,一边跑还一边喊着抓小偷。

    张鹏飞眼看着前边的男子就是跟不上,这时候他发现前方出现一道黑影,那名男子应身倒地,那道黑影立刻就把抢包的男子踩在了地上,穿着皮靴的脚狠狠踩在他的脑袋上,一只手拧着他的胳膊。男子疼得“嗷嗷”直叫。

    张鹏飞见到他被人治服,这才喘着气放慢了脚步,整天坐在办公室里,他的身手明显不如过去了,跑了没多久便累得一身汗。他呆呆地望着那道黑影,万万想不到那是一个女人。

    贺楚涵也跟上来,两人互相扶着来到黑衣人面前,张鹏飞客气地说:“谢谢你了,真想不到大白天的还有人抢包。”

    一身黑衣的女子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赶紧把头扭过来,当张鹏飞看清她的长相时,惊呼一声,连贺楚涵都吃惊得大叫,原来这个女人是旧识,还是那位女军官,上次逛街就是她出手相助打跑了那几个地痞,没想到这次又遇到她。

    贺楚涵笑道:“谢谢你了!”

    望着她黑黑的却又很秀气的面容,张鹏飞说:“我马上给公安局打电话,让他们来人抓他进去。”

    不料他刚说完话,女军官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用力一拧躺在地上那人的胳膊,就听见一声脆响她便松开了手。地上男子疼得在地上打滚,然后捂着断掉的胳膊撒开腿就跑,挤上了一辆公交车。

    “你……你怎么放他走了,他……等公安来就……”张鹏飞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办事,大惑不解地问。

    女军官把钱包扔给他,冷冷地说:“公安如果有用,你还能被抢?他胳膊断了,我已经惩罚他了。”

    女军官的话让张鹏飞无法反驳,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女军官看着张鹏飞仍然冷冷地说:“你这个男人真没用!”

    张鹏飞被咽得半死,心说我知道你帮了我两次,可也不至于这么说我吧,这女人的语气好生硬,仿佛天底下男人全是废物一般。

    女军官不再看张鹏飞,而是对贺楚涵说:“他是你男朋友?你可别被他的外表骗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就在两个人惊呆的目光中消失了。

    张鹏飞摇摇头,心说这个女人大概不识人间烟火,还真是个愣头青。她一定是记起上次在延春的酒店里碰到自己被服务小姐搀扶的事情,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男人,所以才警告贺楚涵。可是即便自己不是什么好男人,也用不着她来指手画脚吧?她怎么皮肤晒得那么黑,像个瘟神一般,油盐不进的!

    “哈哈,鹏飞,你得罪过她吧,这个女人好像天生跟男人有愁似的!”贺楚涵捧腹大笑。

    “我也不知道!”张鹏飞郁闷地说,拉着贺楚涵就走。同时回头看着女军官的背影,发现她也在回头看自己,他赶紧露出了笑容,却不料女军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时候电话响了,是一个很熟悉的男人声音:“从你离开家到现在,一直有人盯着你!”

    “我明白了!”张鹏飞答应一声,看来他和吴德荣猜得没错,有人是想花大价钱要扳倒自己了。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可却什么也没发现。他虽然不知道谁在盯着自己,可他并不害怕,因为他已经和吴德荣安排好了一切,盯着他的人同时也被吴德荣安排的人盯上了。

    ………

    周日这天,刘梦婷也从延春赶过来了,她依依不舍地与贺楚涵道别,看着两个女人伤心的模样,张鹏飞更加难受起来。贺楚涵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可是当她就要坐上车的时候,眼泪还是没忍住,她扑进张鹏飞的怀抱,喃喃地说:“有空,一定要来看我!”

    “一定!”张鹏飞搂着她瘦俏的背,满嘴苦涩。

    贺楚涵松开他后又与刘梦婷抱在一起,轻声道:“姐,我现在才明白你有多幸福,最其码你可以与他经常见面……”

    汽车绝尘而去,也带走了张鹏飞的思念,远远望着摇晃的汽车张鹏飞擦了下眼角。刘梦婷拉着他的胳膊,轻声道:“李强正在做他父母的工作,也许我们就快离婚了。”

    “离了好,离了好啊……”张鹏飞如是说,可是表情上却看不出高兴。手机响了,很陌生的号码。

    “喂,是张鹏飞吧?”对方是一个女人,声音很陌生,也很冷漠。

    “是我,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你女朋友,这几天我们抽空见一面吧!”女人说得理直气壮的。

    “女朋友?”张鹏飞的大脑瞬间有些发蒙地问道。

    “我是陈雅,你不是知道我们的事了吗?”女人不满地质问道。

    “啊……原来是你啊……”张鹏飞长叹一声,想不到这个女人会在这一刻出现,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你哪天有空,我去找你!”

    “我……明天吧, 明天我们再联系……喂……”

    不等张鹏飞说完,对方已经挂上了电话。张鹏飞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对这门婚事,陈雅也是极力反对的。通过电话,他已经感受到了陈雅对自己的恨意。他捏着手机,耳边痛苦地回响着那句“我是你女朋友……”心里很闷,他真想大喊一声。

    “怎么了?”看得出他脸变得惨白,刘梦婷担心地问道。

    “是她,就是我的女朋友,她说要来见我……”

    “哼,她到是真会选时候!”刘梦婷很不高兴地说。

    “其实她也是牺牲品,也怪不得她,也许这就是命吧!”张鹏飞望天长叹,他知道与她早晚都要见面的,因为这辈子注定要与她生活在一起了。</p>

096深夜造访

    096深夜造访</p>

    珲水宾馆1号总统套房内笑声不断,张鹏飞与副县长、合作区管委会主任宋吉兴以及招商局常务副局长万达二人谈笑风生,在坐的还有张鹏飞的秘书赵金阳,手拿纸笔记录着谈话摘要。

    最近这些天,来张鹏飞办公室的下属以及商人不断,大家都是为着新城区建设而来的。新城区的建设马上开土动工,有一大批工程等待着招标,所以吸引了不少房产开发商以及建筑公司还有物业管理公司。这些老板在县委县政府中都有人脉关系,往往是在一位干部的引领下来找的张鹏飞。他们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大家都奔着工程而来的。

    张鹏飞对常务副县长郝楠楠以及主管城建的副县长金正东有言在先,新城区的工程招标一定要严格把关,公开透明,不能存在任何徇私舞弊现象。可来人不绝,无奈之下他便和珲水宾馆的老总赵铃商量,躲到了珲水宾馆办公。

    宋吉兴与万达接到县委县政府的指示以后,立刻把工作重心转移到的招商团的组建当中,通过一周的努力,终于弄好了一份《珲水县招商引资工作发展计划》。现在这份计划书就拿在张鹏飞的手里,他一边看着手上的计划书,一边听取着两人的汇报。很明显招商工作很适合万达,他讲得头头是道,张鹏飞连连点头。

    现在万达身为招商局的常务副局长,实责与局长没什么分别,招商局的黄局长已经被张鹏飞架空,手上一点权利也没有,张鹏飞的工作布属也全都同万达来完成。现在黄局长的肠子都悔青了,曾经多次来张鹏飞这里汇报工作,可张鹏飞连见都懒得见他一面。

    听着他们二人的汇报,张鹏飞对这份计划书表示了肯定意见,只是在相关细节上提出了一些不同看法,万达赶紧掏出笔记下张鹏飞的修改意见。三人又商谈了一会儿,最后张鹏飞说:“这次‘经博会’是延春的一次机会,更是我们珲水的一次机会。珲水作为双林省面向东南亚的窗口,它的发展关乎着全省人民的未来,如果把珲水发展起来,那将是我国真正的第二个深圳!”

    万达附合道:“县长说得是啊,可惜我们珲水地方太小了,在与外商谈判时得不到应有的重视,并且出海口又有老毛子把持,这全是制约我们经济发展的弊端啊!”

    “是啊,只有提高我们珲水的国际地位,我们才能在国际上多些话语权!”张鹏飞站起身在客厅内走动,低头沉思,深沉起来的模样很像位成熟的长者。宋、万二人盯着张鹏飞不说话,他们知道县长又在构思大的设想了,果不其然,张鹏飞坚定地说:“我们珲水的经济合作区曾经是国务院特批的,现在我们当地的出口业逐年增加,如果国家赋予我们出口加工区的优惠政策,甚至再建立一个中俄互市贸易区,那样我们三区合并,我想就会吸引外商的眼球了!”

    万达听到张鹏飞的话后眼前一亮,兴奋道:“县长,如果您的想法可以实现,那么我们珲水完全可以迎来第三次开发潮!前两次开发都以失败而告终,这些年我们珲水在开发路上走了不少弯路!这次如果仍然能得到国家有关政策上的支持,真正的大开发就指日可待了!”

    张鹏飞摆手道:“不,不,之前两次开发之所以失败,就是政府错误地估计了形势,要说大开发,我们珲水眼下还不具备那样的条件,我们硬件设施不足啊!对于今后的发展我们要放缓脚步,慢慢来,等自身体件成熟才能考虑。”

    宋吉兴没想到张鹏飞的想法如此成熟,佩服道:“县长,您考虑的很周到,只是您刚才所说的三区合并,建立什么出口加工区与中俄互市贸易区,真的可以通过吗?”

    “事在人为吧,好了……今天我们扯得远了,这只是我长期的一个想法,眼下大力发展本县经济,提高人民的生活质量,提升我县在国际上的知名度才是重点!另外这次‘经博会’我们一定要有备而无患!”

    “县长放心,我们一定不辱使命!”两人知道应该告辞了,所以双双起身。

    张鹏飞热情地与他们握手,送他们到了门口,赵铃伸手正要敲门,见到有人出来便躲在了一旁。宋、万二人对赵铃笑笑,他们二人都觉得赵铃对县长不是一般的好,可是也不便相问,只能表示出足够的尊敬。必竟我国官场,哪个当官的没有一些花边新闻,有几位情妇或者红颜知己也算再正常不过了。

    “县长,午饭您是在这里吃,还是去餐厅?”等人走了,赵铃客气地问道。

    张鹏飞摆手笑道:“就拿来我房间来吧,我懒得下去了。赵总,何必亲自麻烦你呀!”

    “呵呵,领导能来我这休息,就是给足了我面子,我当然要让您休息好!”赵铃欠了下身体,仪态万方。

    “嗯,多谢赵总了。”

    没多久,午饭送了上来,足足摆满了一桌子,张鹏飞微怒道:“赵总,这有点太浪费了吧?今天就算了,可是今后……弄少些!”

    “好,我记住了。”赵铃很可爱地厥起了两片红唇,令人不忍生气。

    “都坐下一起吃吧,这么多东西我也吃不完。”张鹏飞对赵金阳以及赵铃挥挥手。

    二人明显有些不情愿,可是一看张鹏飞那认真的表情,只好硬着头皮一左一右坐在了张鹏飞的旁边。谈了一上午工作,张鹏飞还真有些饿了,刚坐下便狼吞虎咽起来,私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惹得赵铃一脸笑意。等张鹏飞吃完了饭,赵铃才掩着嘴笑道:“县长,看您吃饭真香,连我也跟着多吃了半碗饭呢!”

    “呵呵,”张鹏飞憨厚地笑道:“我这人就是这个样子,饿起来就不管不顾了,刚才让赵总见笑了!”

    “哪里呢,这说明县长您不拘小节,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赵铃顺嘴送上一顶高帽子。

    张鹏飞点头也不说什么,回到书房继续看林业集团公司送上来的材料。林业集团公司总经理李铁军刚刚上任,就在公司内部进行了种种改革,使得珲水的林业系统焕然一新。并且已经与梅子婷名下的那家公司签订了一系列合作协议,由双方共同投资加大苹果梨树的种植以及林地猪等林副产品的开发,以“珲林山”为品牌成立了珲水“珲林山”食品有限公司。

    这个项目,梅子婷早就与张鹏飞商量过,并且得到了他的同意。随着这个项目的上马,接下来还会有黑木耳、野山菌、人参鹿茸等项目的相继大量开发,张鹏飞对珲水的林业发展寄予了厚望。虽然珲水将来发展的定位是“工业强市”,但张鹏飞却觉得眼下工业基础薄弱、没有大量外来资金投入之时,不如先大力发展农林副业,从而牵动地方经济发展,扩大品牌知名度,慢慢加大力度招商引资。

    桌上的这份报告是林业集团公司向上级“要钱”的报告,这次先期投入资金需要五百万元,可林业公司一分钱也没有,之前郝楠楠曾经把这个难题交给了马奔,可马奔却好像忘了此事。所以林业公司不得不再次把这个难题交给了张鹏飞和郝楠楠,希望他们能拉来上级财政的支持。其实张鹏飞心里清楚,马奔绝非忘记此事,而是他明知能力不足,凭他的关系是要不来钱的,所以才闭口不提此事。官场上的规矩,领导不提的事情下面的人就不要再提,所以马奔想冷处理此事。

    林业集团是张鹏飞一手策化成立的,所以他责无旁贷,当郝楠楠与他商量此事时,张鹏飞就答应了由他亲自出马去延春要钱批条子去。相信靠着孙常青的面子,再有这些项目的支持,要来钱不算难事。他的想法是从延春要一部分,之后再去省里要一部分。所以才认真看着手头的这份“要钱”报告,生怕上级从中挑毛病。

    他亲自提笔修改了一些东西,然后交给了外间的赵金阳说:“按我修改的重新整理一份,我争取明天去延春,这件事不能等啊!”

    “县长,您放心,我马上就去办。”赵金阳接过张鹏飞修改后的文件,关上了书房门。

    手头的工作终于结束,张鹏飞放松地伸了个懒腰,信步来到阳台前望着珲水县的风光。珲水县容曾经大力整治过,除了绿树成行,草坪成片外,街道上一尘不染,没有一片纸屑。唯不一足的就是现在的水泥马路是十年前大开发时修建的,当年修建这些马路的官员们偷工减料,现在路面破败不堪坑坑洼洼。十年前的珲水公路一案震动了双林省政坛,以一位副省长为首的几十人的贪污集团被挖了出来。一条省级公路竟然在宽度上少修了六米,可见这帮人如何胆大妄为。

    看着破败的路面,张鹏飞叹息一声,现在珲水财政吃紧,如果有钱,他一定要把珲水县内的公路以及珲水境内的省级公路全部翻修一遍,全都变成柏油路。可眼下也只能想想了,张鹏飞现在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因为他知道只要想做,就有做不完的工作,年纪轻轻的他终于明白想成为一个好官是多么的难。

    他感觉头有些疼,无奈地靠在躺椅上休息,这时候手机响了,他有些不耐烦地拿起来,心想没准又是哪位想走后门的开发商。可是当他看到号码以后,脸上便露出了微笑。这个电话是远在江平的贺楚涵打来的。她已经离开一个星期了,这个星期对待两人来说都很难熬,两人几乎每天夜里都在煲电话粥,直聊天深夜才肯入睡。

    “楚涵,是我。”张鹏飞紧张的心情为之放松下来。

    “小气鬼,你忙吗?”贺楚涵声音甜甜的,透过电话听起来更加悦耳。因为临走前张鹏飞在给她买衣服时显示出来的小气,从那以后贺楚涵就这样叫他。

    “忙,快累死了,楚涵,我好想休个长假啊……”张鹏飞对着红颜露出了内心当中柔软的一面,再也不是外人面前刚强的一县之长。

    听出了张鹏飞今天声音的不同,贺楚涵知道他肯定是累了,因为以他的性格轻易不会露出精神不振的一面,所以安慰道:“你也别太累了,珲水县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一个人努力又能怎么样!”

    张鹏飞叹息道:“你不是不知道,今年延春的‘经博会’对珲水来说是一次机会,如果我们在这次‘经博会’上失利,我作为县长将要耽误珲水发展至少五年,这个责任我可承担不起!”

    “好了,好了,我们不谈工作了。”贺楚涵心疼地说:“你看看你,累得像个小老头似的!”

    “啊……”贺楚涵这话在张鹏飞心中起到了作用,他不禁摸着脸说:“楚涵,你说实话,我真的那么老啊?”

    “哈哈,大笨蛋,我还以为你不在乎自己的长相呢,原来你这么在乎啊!”贺楚涵没心没肺地笑着。

    “废话,本帅哥后宫佳丽三千,自然要保持好容颜啊!”张鹏飞也开起了玩笑,一脸的幸福,此刻的他才像是位年轻人。

    贺楚涵一听这话,突然愣住了,良久后才不高兴地说:“小白脸,你真是没良心!”

    张鹏飞这才醒悟到触到了贺楚涵的心病,抱歉道:“楚涵,对不起,我……我开玩笑呢,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没关系,”贺楚涵幽幽地说,“鹏飞,你和她……见面了吧?”

    “还没有,自从上次打完电话后,她又消失了,我也懒得联系她,不见更好……”

    “也许她也不想见你,可是……早晚都是要见的……”贺楚涵的声音越来越低。

    ………

    晚上,难得的轻闲,张鹏飞坐在家里与田莎莎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电视。最近田莎莎迷上了偶像剧,张鹏飞虽然想抢她的摇控器看看军事类的节目,可是田莎莎一脸奸笑地把持着摇控器望着他,害得张鹏飞没有办法。堂堂的一县之长在家里竟然斗不过一个小姑娘,想来张鹏飞也挺郁闷的,可是当他看到田莎莎现在能像正常对待亲哥哥一样和自己撒娇,他又感到很满足。随着时间的推移,田莎莎不再觉得张鹏飞陌生了。

    张鹏飞抢不下来摇控器,也只好干坐在一旁陪着,看着田莎莎望着电视出神的眼睛,他觉得很好笑,突然就起了调皮的心思。随手拿起靠垫砸向了她。只听田莎莎大叫一声,不满地地瞪他一眼。

    张鹏飞很是恶趣味地说:“小丫头,别看了,上楼去学习吧!”

    “不,我才不去呢,你姐姐我早就完成今天的任务了,鹏飞同学,姐姐不理你,你是不是好无聊啊?”田莎莎走过来贴着张鹏飞身边坐下,一本正经地问道。

    张鹏飞这个郁闷啊,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头,不满地说:“哟,死丫头,别和我没大没小的,我可是你哥哥!”

    “哼!”田莎莎满不在乎地说:“当哥哥的还这么幼稚啊!”

    张鹏飞一阵无语,扭头不再理她。望着张鹏飞生闷气地模样,田莎莎哈哈大笑,把摇控器交到他的手上说:“鹏飞同学,你看电视吧,我才不和你一般见识呢!”

    张鹏飞好笑地敲了一下她的头,说:“行了,不闹了不闹了,你看吧,我陪着你看!”

    “嘿嘿,哥哥真好!”田莎莎兴奋地跳起来,一下子就搂住了张鹏飞的脖子,刚要在他的脸上吻一口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儿,张鹏飞的脸火辣辣地红了。田莎莎仿佛这才想起来两人并非亲兄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松开了手淑女一样地坐在了他旁边。

    张鹏飞看着她好笑,大方地伸手搂着她的肩笑道:“傻丫头,越来越能疯了,你再这样下去就嫁不出去了!”

    “哼,我嫁不出去了就让哥哥养,反正我有一个有权有钱的哥哥!”田莎莎见张鹏飞恢复了正常,她自己也就不当刚才过分亲热当回事了。

    “美得你吧,我才不养你这头小猪呢!”因为田莎莎胃口很好,所以张鹏飞这段时间总叫她“小猪”,用来挖苦她。

    “哼,我发誓,现在开始减肥!”田莎莎愤愤不平地说。

    这时候张鹏飞的手机响了,田莎莎笑道:“完了,今天晚上又不能安静了,我猜一定是你的下属要来汇报工作了!”原来最近总有人来张鹏飞这里培养感情,连田莎莎都有些烦了。因为每逢来一位客人,她就要承担起保姆的任务。

    张鹏飞看了下号码便皱了下眉头,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是她,然后就接听了手机。一旁的田莎莎好奇地把耳朵贴过来,偷听哥哥的电话。

    “县长,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您,您……您还没睡吧?”陈美淇娇声笑着,声音甜得发腻。

    “哦,原来是陈主持啊,这么晚了有事吗?”张鹏飞看了田莎莎一眼,有些尴尬地问道。

    “县长,我……我想来看看您,晚上一个人在家没意思……”陈美淇有些失落地说,听声音心情不是很好。

    “这个……”张鹏飞略显为难,他万万没有想到陈美淇会主动提了这个要求。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我不去了。”陈美淇听到张鹏的迟疑。

    “哦,没什么事,那就过来聊聊吧,我也顺便了解一下你们电视台的工作。”张鹏飞硬着头皮说道,他发现田莎莎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等他挂了电话,田莎莎笑嘻嘻地说:“是那位漂亮的主持人小姐?”

    “嗯,是她。”

    “哥,我不喜欢那个女人,上楼去了,你们聊吧!”田莎莎堵气地说,转身就上楼了。

    张鹏飞摇了摇头,他知道陈美淇来这里的消息,马上就会传到贺楚涵那里了。五分钟不到,门铃就响了,张鹏飞赶紧去开门,同时想着陈美淇一定就在附近给自己打的电话。

    门口站着的果然是陈美淇,一身休闲的打扮,把身体包裹得**坚挺。“县长,打扰你了!”陈美淇微微弯腰,然后伸出手来。

    张鹏飞一个劲儿地说没什么,同时握住她的手,感觉很热很热。陈美淇的手一直没有松开,紧紧拉着他的手指直到屋里。两人落了坐,张鹏飞为她倒好茶,陈美淇一边捧着茶杯一边长叹一声,脸上似有忧色。

    “陈主持,您怎么了?”张鹏飞关心地问道,陈美淇现在的表情实在是令人心疼。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见了她都会心软的。

    “没什么。县长,我们私下交往,您……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小淇,那样不好吗?”陈美淇仰着美丽的脸问道,双眼含情,幽幽缠绵。

    “小淇,今晚不开心?”张鹏飞下意识地看了眼楼上,真担心田莎莎那丫头偷听自己谈话。

    “没,也没什么,”陈美淇免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就是想来看看您,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

    张鹏飞便笑道:“找个男朋友吧,你也该结婚了。”

    “县长,我……我离过婚,一听到结婚就……就害怕……”陈美淇无助地看着张鹏飞,“我……我对感情绝望了,县长!”陈美淇大叫一声,又拉住了张鹏飞的手,仿佛有难言之隐,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

    张鹏飞一时惊慌失措了,也不知道收回手,就那么怔怔地望着她,只感觉眼前的女人美丽得一塌糊涂,美得让人心疼。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写字真不是人干的活,这几天小北累得心口发闷,双肩疼痛,连手指都麻了,只是看到大家在催更,便咬着牙坚持下来了,正因为有你们的支持,我才挺到现在,谢谢你们!)</p>

098正牌女友

    098正牌女友</p>

    第二天,张鹏飞踏上了去往延春的征途,此次去延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钱。他打了三百万的报告,能拿下来二百万就心满意足了。剩下的钱再通过银行贷款吧,他如是想。毕竟如果张口就要五百万,延春方面肯定不会同意,因为一但开了这个口子,其它县市都来要钱,延春就无法招架了。

    坐在车上的张鹏飞还在想着陈美淇昨夜来访是何目的。回忆一翻,昨夜陈美淇并没有说什么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张鹏飞,不时叹息两声,一脸的愁容,还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要不是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的亲近另有目的,张鹏飞肯定会被她的演出所打动,坐了大约有半个小时,陈美淇就起身告辞了。临走前又和他亲热地拉了拉手,握着那软棉的手掌,张鹏飞心里如同长了草一般。

    还是按照老规距,张鹏飞先是到孙常青的办公室。他对孙常青详细地说了说林业集团成立之后的现状,讲了一大堆苦处,用意很明显。孙常青边听边微笑着点头,也不发表什么看法。张鹏飞来看望孙常青,也并没奢望他能直接帮助自己。因为党委抓人事,政府管财权,一般来说财政大权是由政府一把手主抓,党委书记不应横加干涉。张鹏飞来找他只为摆明一种姿态,因为如果直接去找延春市市长高达,孙常青知道后事必会有想法的。礼多不人怪,华夏官场上做事,处处都要按规矩来,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得罪领导。

    当着孙常青的面,张鹏飞并没有直接提到申请项目资金的话题,但是孙常青已经明白了他此行目的,所以问道:“鹏飞,这次过来有事吧?”

    张鹏飞就含笑道:“还真有事,这次是向领导们要钱来的,林业集团公司的情况我也说得差不多了,要想扩大项目生产,就需要钱。所以还希望孙书记、高市长能支持我们基层的工作。”

    “发展项目是好事,我想高市长会同意的。你准备要多少钱?”孙常青也没有直接说行或者不行。

    张鹏飞一听他主动问起了钱数,就明白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了,便说:“不多,只需要三百万,剩下的我们自己想办法。”

    “三百万!”孙常青惊呼一声,看着张鹏飞苦笑道:“好你个娃娃啊,还真敢开口,别的地方来要钱,五十万都算多的了!”

    张鹏飞知道孙常青在开玩笑,所以就厚着脸皮说:“孙书记,你们延春的领导财大气粗,也不在乎这么点,是不是?”

    “你小子啊!”孙常青失口大笑。

    张鹏飞知道意思表达清楚就可以了,所以站起身来说道:“孙书记,您忙吧,我去找找高市长,如果高市长不松口,到时候还希望您能帮我美言几句呀!”

    “行了行了,高市长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只要你不是拿着钱挥霍,他会同意的,你去吧!”虽然孙常青知道高达会同意,但是听到张鹏飞那么说,仍然得意的有些飘飘然。

    张鹏飞告辞出来,直接就来到了市长高达的办公室。他的一举一动全被副书记孟春和的秘看在了眼里。高达见是张鹏飞,很热情地起身拉着他的手,两人寒暄几句,张鹏飞就以汇报工作为名,讲了讲珲水林业集团发展的情况,接下来便谈到了钱的上面。

    听着张鹏飞一直在诉苦,高达便点破他的心思说:“我说小张县长啊,你这次是来找我要钱的吧?”

    张鹏飞说:“高市长说得对,我知道您一直关心着我们珲水的发展,这次的项目是一次好机会,希望领导能够多多支持。”张鹏飞说着就递上了材料。

    高达翻着材料看了看,感慨道:“三百万啊,你可真敢开口!”

    “市长,林业集团刚刚成立,处处都要用到钱,所以……”

    “行了,你别说了,这个钱我给,不过……一年以后如果收不到成效,我拿你是问!”高达突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

    张鹏飞手拿着高市长签上大名的文件,来到外边看了看蓝天,感觉一切仿佛做梦一样。他万万没想到高达会这么轻易地答应了,而且要三百万就给了三百万,早知道如此他就多要一些了。而且就在张鹏飞离开时,高达表现出了对珲水林业公司的关注,还说会抽时间下来调研,争取竖立珲水这个典型企业。张鹏飞怀着不敢相信的心思上了车,然后说了句:“市财政局!”

    小郎发动起车子,并没有多说什么。张鹏飞还在想着高达为什么要帮自己,就在小郎踩了下刹车后,张鹏飞如梦初醒。他突然明白过来,高达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帮自己!他终于想明白,孙常青为什么那么有自信,高达会同意给自己钱了。

    延春是孙常青的一言堂,高达要想做点成绩是难上加难,所以他只能从下属那里得到一些甜头。林业公司的组建是张鹏飞一手操办的,但是如果高达表示了高度关注的意思,那么以后这在上面人的眼里就将成为是高达的政绩了,无论张鹏飞把林业集团搞得多么好,上面人的都离会觉得这不开高达的背后支持。

    张鹏飞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辛辛苦苦做的事情转嫁到别人的名下,他自是心有不甘,可这又是官场上常见的事情。胡思乱想的时候,车便停在了财政局的门口,张鹏飞让小郎等在外边,一个人拿着文件走进了延春财政大楼。走进大厅后他没有上楼,而是掏出手机打给了刘梦婷。财政局局长是刘梦婷的老妈,这层关系不用白不用。

    听说张鹏飞就在财政局的一楼大厅,刘梦婷二话不说就跑下来了,走下楼梯就看到张鹏飞望着她傻傻地笑。刘梦婷很想冲进来扑到他的怀里,可是眼下也只能腼腆地慢慢走过来,双手背在手后很是淑女地笑着问道:“鹏飞,你怎么来单位找我啊,我……这样影响不好。”

    张鹏飞不顾一切地拍了下她的脑门,说:“傻丫头,我今天不是来找你,是……是找我岳母的!”

    “你找我妈干啥啊?”刘梦婷急红了脸,担心张鹏飞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张鹏飞一边上楼一边解释道:“我刚才找高市长要了三百万,他已经批准了,这不就找你妈来了。所以……麻烦你给我带个路,并且帮我说几句好话,让你妈尽快落实吧?”

    “哼,我真是自作多情啊,还以为你想我了呢!”刘梦婷不高兴地说,趁人不注意狠狠地拧了一下张鹏飞的后背。

    张鹏飞痛得呲牙咧嘴地说:“我这可是一举两得,一边办公事,一边办私事,一会我就把你给办了!”

    “行了,你怎么说着说着就不正经了,怪不得楚涵总叫你是大色狼!”刘梦婷面如桃花,心里却是很开心。“我可和你说啊,你妈那人对待工作挺严的,一般市长批了的条子还会在她这里卡上半个月一个月的呢,你可要小心!”刘梦婷有意吓唬他。

    “啊,那可不行啊,我这钱等着急用呢,你一定要帮我说几句好话!”张鹏飞见刘梦婷不为所动,嘿嘿坏笑道:“要不我先把私事办了,然后再办公事?”

    “少美得你!”刘梦婷扭了一下俏丽的腰身,正经说道:“不逗你了,你放心吧,我带你进去,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妈会给我面子的。”

    张鹏飞知道刘梦婷不会看着她老妈为难自己,所以就高兴起来,伸手就要搂她,刘梦婷狡猾地躲开身体,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飞红了眼圈说道:“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如果好好表现,我晚上让你……”

    张鹏飞听懂了她的潜台词,心中暗暗高兴,便不再动手动脚了。只是走在刘梦婷的身后,低头望着她那浑圆的美臀,体内就激动起来。好不容易咽下口水,心说等忙完了公事看我如何对你!

    张鹏飞过去上学的时候,曾经离着老远偷偷看见过刘梦婷的母亲王局长。刘梦婷的美丽继承了她的母亲,王局长是一个标准的美人,也许年轻的时候比刘梦婷还要俏丽一些。现在虽然上了年纪,可仍然韵味不减当年。望着这位漂亮的中年女人,张鹏飞从心底涌起一股敬意。

    刘梦婷帮着做了介绍,说张鹏飞是自己的高中同学,北京Q大毕业的,现在是珲水县的代县长,这次是来办公事的,有笔款子还希望老妈多帮帮忙。听完女儿的介绍之后,王局长对张鹏飞自然高看一眼,不说这么年轻的县长,就是北京Q大毕业已经很了不起了。因为延春高中这些年好像每年也就一两个人才能考上北京的大学。又加上张鹏飞人长得帅气,老少通吃,王局长哪有不喜欢的道理。当然了,如果王局长知道张鹏飞就是让刘梦婷痛苦了好几年的那个男人,肯定不会有好脸色看了。

    张鹏飞客气地与王局长握手,表现得十分尊敬。王局长拉着张鹏飞坐在沙发上,左看右看爱不释手似的。看得一旁的刘梦婷心中暗暗嘀咕道“小白脸,连中年妇女都不放过!”

    张鹏飞说明了来意,然后说:“这笔款子我们急用,所以还希望王局长行个方便,多多支持我们基层的工作,以后有时间也请您多下去走走。”

    王局长笑着摆手道:“嗯,我马上就安排人把钱打过去,你放心吧,以后有事就来找我。你和婷婷是同学,那就叫我王阿姨吧!”

    张鹏飞就甜甜地叫了一声“王阿姨”,把王局长乐得和不拢嘴。女人年纪大了话自然就多一些,王局长拉着张鹏飞说起了家常,又十分关心他的婚事,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什么的。眼看到了中午,才放走了张鹏飞。同时心里不禁暗叹这个张鹏飞可比自己女婿的长相强多了。

    …………

    “行啊,没想到你小子把我妈哄得这么高兴!”从局长办公室走出来,刘梦婷高兴地拍了一下张鹏飞的肩头。老妈能欣赏自己的爱郎,让她觉得很得意。

    瞧瞧走廊里没有人,张鹏飞就大着胆子搂住了她,小声说:“婷婷,现在都中午了,去我家吧,我们……好好说会儿话……”

    看着张鹏飞那充满了情欲的双眼以及急不可待的呼吸,刘梦婷就明白了他的“好好说会儿话”是什么意思了,早就飞红了脸颊,然后低下头狠狠地点了一下。想到那久违的男女之事,刘梦婷也有些激动了。

    张鹏飞就在大楼里给司机小郎去了电话,让他自己先回延春。小郎也没有多问,答应一声就走了,到是一位合格的司机。张鹏飞急匆匆地拉着刘梦婷从大楼里走出来,叫了辆出租车回到了家中。

    刚刚关上门,张鹏飞就贴胸把刘梦婷抱起来,忘我地亲吻着她的脸,双手也伸进衣服内在她的胸乳间揉捏,没一会儿刘梦婷便娇喘起来,手也滑向了张鹏飞的下身,握住后扭开脸笑道:“鹏飞,好硬啊……”

    “宝贝,马上就让你吃棒棒糖……”张鹏飞又低下头**着她香甜的口腔。

    刘梦婷双眼迷乱地说:“鹏飞,我们去床上吧,别亲了,你……直接进来吧……”

    张鹏飞看着她陶醉的模样,再也顾不上其它,抱起她就来到卧室内,两人滚到床上相互脱去了衣服,然后缠在一起温存起来。刘梦婷拉着张鹏飞的手,害羞地放在自己的下边,充满着极度诱惑地声音说:“看看吧,好久没看了……”

    张鹏飞哪受得了如此诱惑,二话不说低下头去………

    完事之后,两人还紧紧贴在一起相互抚摸回味着刚才幸福的时刻,刘梦婷回想起刚才张鹏飞出格的举动,以及自己迎合他的叫声,便不好意思起来,把头缩在他的胸口,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刘梦婷不再像过去那样什么也不懂安静地躺在下面,她越来越懂得怎么样做一个幸福的女人了。刚才她双手紧紧抱着张鹏飞,整个身子随着他的运动而起伏,一边舒服地轻声呻吟一边胡乱地亲吻着他的前胸与脸蛋。张鹏飞刚才也十分的舒服,仿佛飘在云端,被风吹来吹去的移动,又感觉风情无比的刘梦婷就像是块海棉,而她胸前的**就是两个熟透了的番茄,握起来美极了。

    刘梦婷太累了,爬到他的身上软软地瘫下,好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张鹏飞轻轻搂着她,手捧着她的胸,用手抚弄着它。陶醉地闭上了眼睛。眼看着已经到下午上班的时间,可刘梦婷仍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张鹏飞也不好叫她,就那么让她结结实实地贴着自己的胸口,虽然感觉有些气闷,可他又觉得很惬意。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张鹏飞怀中的手机响了,他不情愿地拿过来一看,瞬间脸上的表情就变了,不安地看着刘梦婷。他虽然不愿接听这个电话,可他必需接听,因为电话是他“女朋友”打来的。

    “喂,我现在就要见你!”还是那样的语气,她说话好像从来不懂得修饰一下。

    “我在延春呢,改天吧!”张鹏飞没好气地说,声音十分的愤怒。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发火。

    “我也在延春,吴氏大酒店,三楼梅花厅,等你半个小时!”对方好像并不在意张鹏飞如何想,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仿佛命令人习惯了,从没有想过会被拒绝。

    刘梦婷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半伏在床上,双胸摇遥晃晃可爱极了。她看出张鹏飞生气了,担心地说:“怎么了?”

    “是她,要见我,就在延春的吴氏大酒店。”张鹏飞无力地说,抽出来一根烟。

    “她是……”刘梦婷刚想问她是谁,可是突然间便想明白了,推了一下张鹏飞说:“那你快去吧,我……我也去上班。”说着就要起身穿衣服。

    “梦婷,我真希望你会怪我!”张鹏飞紧紧搂着她光滑的身体,刚才快乐的二人世界被这个电话打散了。

    “鹏飞,听我的,你快去见她吧,她……她也是个可怜人。”刘梦婷很明白地说。

    张鹏飞点点头,然后不容反驳地说:“你下午别上班了,陪我一起去见她,我要让她知道谁才是我的爱人!”

    “我……”刘梦婷皱起眉头,可是心中却激动起来,因为仅凭这一句话,足以看出自己在情郎心中有着多么重要的地位。她见到张鹏飞的目光坚定,便咬着牙点了点头,其实她也好奇,很想见见未来要和情郎生活在一起的女人长相如何。女人总会有这样的想法,不愿被别人比下去。

    ………

    吴氏大酒店,吴德荣老爸的家当,张鹏飞万万没想到“她”会选在这个地方见面。一路上刘梦婷都紧张地拉着张鹏飞的手,身体不停地颤抖,张鹏飞非常理解刘梦婷此刻的心情,拍了拍她的脸,苦笑道:“别怕,她抢不走你的老公!”

    刘梦婷得意地拉住了他的一条胳膊,说:“不是怕被抢,是怕她比我看好,我给你丢人!”

    “傻丫头,不许胡说!”张鹏飞拉着她的手满眼爱怜。

    来到吴氏大酒店的三楼,远远就望到梅花厅的包房门是开着的,两人手拉着手缓缓来到门口,望见里边金碧辉煌,最内侧的沙发上坐了一位穿着白色服装的少女。只能看到她的瘦俏的背影,并不知道她的长相,但也可以猜出来此时的她正望着窗外发呆。

    张鹏飞拉着刘梦婷走进来,包间内的气氛由于白色少女的存在显得有些诡异,他心里竟然莫明其妙地有些发慌,心说搞什么空城计!白衣少女听到脚步声,头也没回地说:“来了,坐吧。”声音很空灵,却令人心中发虚,透露出一股寒意。

    张鹏飞瞧了瞧刘梦婷,装作大大咧咧地坐下了,说:“你……你就是陈雅?”

    “是我。”少女惜字如金,仿佛懒得多和张鹏飞废话。

    “那个,我……”张鹏飞摇摇头,竟然不知道话怎么说了,其实他只是想让她回转过身体,自己看看她的模样。

    少女不用他多说什么,独自从沙发上站起身体,然后回转身冷冷静地注视着张鹏飞。张鹏飞与刘梦婷同时屏住呼吸,被她这惊为天人的美貌彻底迷住了。她生着张鹏飞所喜欢的瓜子脸,柳眉淡雅,美目流盼,双唇嫣红,肌肤雪白光滑如玉,仿佛与白色的衣服融为一体,衬托得她清丽脱俗,仿佛仙女一般。

    女人没有看张鹏飞,仿佛早就见过他似的,而是怔怔地看着刘梦婷,然后嘴角挂着冷笑说:“你又换女伴了,女人还真不少!”

    听着她清冷的挖苦,张鹏飞想反驳什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可是回味一翻感觉不太对,听她那话的意思,难道他之前见过自己,并且对自己很了解?好像清楚自己身边女人很多似的。

    “你离开他吧,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少女很严厉地对刘梦婷说道。

    张鹏飞的大脑“嗡”的一声,这句话对他来说来熟悉了,可是他仔细看着面前的美人,却是没有见过。他想到了那位皮肤黑黑的女军人,可是这二人一黑一白,明明是两个人,除了身高体型差不多外没有任何相同之处。

    “你……”刘梦婷气得咬着牙,张了张嘴感觉自己理亏,又不好说什么。

    “喂,你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女朋友了。我有事会来找你的,我爸要是打电话问你,你就说见过我了,否则……”

    张鹏飞一脸的茫然,听着她要挟自己的语气,背后直冒冷汗,想来她也是一直不想见自己,可是最近她家里逼得急了,她不得已才相见。</p>

099主动退出

    099主动退出</p>

    张鹏飞无奈地盯着她看了好久,得出一个结论,面前的少女之前一定见过自己,因为她面对自己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陌生。所以也装模作样地问道:“你以前见过我?”

    “当然,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后,我就见过你很多次了……”少女幽幽地说,眼神满是不屑。

    “那我为什么没见过你?”张鹏飞好奇地问道,听她这么一说,他似乎也有与她见过面的感觉,可他可以确定没有见过面前的美人。

    “那是你的事情,干嘛问我?”少女说得天经地义,然后又扫了一眼刘梦婷,冷冷地说:“他有很多女朋友,你别被他骗了,我亲眼见过!”

    刘梦婷与张鹏飞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面前的少女,感觉她的思维方式与做事方法好像与众不同,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两人面面相怯,最后张鹏飞略作不满地说:“那又怎么样,我今天就告诉你,她才是我真正的女朋友!”

    “你的事情我不想管!”少女仿佛在说一句与她无关的事情。

    见她没有任何反应,张鹏飞有点失望,因为他说出这话就是想激怒她,却没想到结果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那你今天找我干什么?”张鹏飞皱眉问道。

    “我也不想,我家里总催我与你见面。你以为我想见你啊?反正我是你女朋友,早晚要见面的,只是……”说到这里,少女略微迟疑了一上,接着说:“我没想到你也在延春,你不在这里该有多好,那样我们还能晚几天见面呢。”

    张鹏飞一阵无语,他现在总算听出来她为什么会选择来延春见面了。因为她本身也不想见自己,可是陈家逼得急了,她才想出这个办法。她在延春给自己打电话,之前一定料定自己在珲水,这样她就有借口对家里说不见的理由了。

    刘梦婷胆怯地抓着张鹏飞的手臂,无意中抓疼了他,他侧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正色对面前的少女说:“我爱的是她,你真会和我结婚?”说完后,他紧紧紧捏着刘梦婷的手。刘梦婷看着眼前的少女,感觉有些自惭形秽。

    少女无所谓地说:“你爱谁我不管,我妈说每个女人都要结婚的,既然是这样,那我和谁结不都是一个样,反正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你……你没有喜欢过的人?你没有爱的人?”张鹏飞叹息一声,此刻她到有些同情她了。

    “干嘛要爱,干嘛要喜欢啊?”少女的眼神中略过一丝疑问。

    “既然你不喜欢我,我们……将来如何生活在一起,怎么结婚?”张鹏飞听出来此女似乎未经人事,并不懂感情是什么,所以想让她看清现实。

    少女看了张鹏飞一眼,不屑地说:“喜不喜欢和结婚有什么关系?结婚不就是两个人在一起住,在一起睡觉吗?反正我很忙的,总出外勤,再说了我们在家里……分开睡不就行了,你想和别人在一起睡我不会拦着的,你放心!”

    “啊……”张鹏飞与刘梦婷同时张大了嘴巴,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你同意了与我的婚事?”张鹏飞此刻感觉胸腔发闷,头有些疼,与这样的人交流还真是累。

    “都说必需要结婚的,和谁在一起结不都一个样?”张鹏飞的话引起了少女的反感,好像她已经懒得废话了。

    张鹏飞又握紧了刘梦婷的手,信誓旦旦地说:“即使和你结婚了,我也不会和她分开!”

    “随你,反正我很少在家里住的,不管你们。”

    张鹏飞听到这漠然的话语,彻底地的要崩溃了,恶狠狠地说:“喂,你……你叫陈雅是吧?我……我问你,你……你了解我吗?我也不了解你,我们这样怎么结婚?”

    “我了解过你了,至于我……你没必要了解,当然了,要是我家问起,你就说了解我不就完了?”陈雅像对一个白痴说话似的盯着张鹏飞,又说:“在我家,你就叫我小雅吧,我叫你鹏飞,男女朋友应该要称呼得亲热点吧?”

    “呃……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张鹏飞痛苦地摇了摇头,之前幻想过陈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却没想到这个人如此心高气傲,关键是在她的眼里仿佛就没有男人这个概念一样,男人在她眼里全是坏人。另外就是她的思维方式太特别,常人好像无法与之交往。

    “鹏飞,”刘梦婷心疼地双手捧着他的头,又不知如何安慰。眼前空灵如天仙般的陈雅令人不知道如何与她接触,她的每一句话都令人无语。

    “好了,”陈雅说:“你走吧,我不喜欢和男人说话。从今天起我们就算谈恋爱了,我爸要问起你,你知道怎么说是吧?”

    张鹏飞漠然地点头,不知道再说什么,他听出来了陈雅很在乎她爸爸的话。

    刘梦婷拉起了张鹏飞,小声说:“我们走吧。”

    张鹏飞便站起身,问道:“陈雅,我以后要找你,怎么找?”

    “你不用找我,有事我会联系你的。”

    “你最近一直在延春?”

    “有任务。”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国家机密,对了,你不要对别人说起我的样子,还从来没有人见过我这个样子,除了我的家人你是第一个。”

    张鹏飞感觉胸口闷闷的,他知道再也问不出来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拉着刘梦婷就走。

    只听陈雅在身后要挟地说道:“我看这个女人对你挺好的,你就专心点吧,如果还胡作非为,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张鹏飞只感觉背后升起一股寒意,好笑地站住脚,回头道:“对我不客气?就你……你以为你谁?”

    “那就让你看看!”陈雅话音刚落,便闪身冲到张鹏飞近前,张鹏飞觉得膝盖处被轻轻“电”了一下,腿便软下来半跪在地上,随之胳膊便被控制在了身后。

    “你……”张鹏飞的愤怒可想而知了,这辈子还没有人敢对他这样呢,他努力要挣脱,可是看似陈雅没怎么用力,但只要张鹏飞一用力,就会觉得全身疼得受不了,嘴上发出一声“啊”!

    “别动,胳膊会要断的。”陈雅出于好心地说,脸上的表情却依然平静如水。

    “喂,你别碰他,看放开他!”一旁的刘梦婷眼看着爱郎半跪在地上,也急着冲过来撕扯。

    陈雅也没想怎么样,立刻松开手,并对刘梦婷劝解道:“男人有什么好的,何苦着迷。”

    刘梦婷不敢看陈雅,而是把张鹏飞扶起来。张鹏飞又羞又恼,恶狠狠地看着陈雅,他很想冲上去理论,可是文的和她说不通,武的又不是人家的对手,他也只能暗自生气,所幸这里除了刘梦婷没有外人,要不然就丢人了。

    陈雅却还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双手背在身后,眼睛在张鹏飞身上转来转去,突然好奇地问道:“喂,你真不记得见过我?”

    张鹏飞脸上的疑问更甚,然后怒气冲冲地说:“你长这么丑,要是见过我一定会记住的!”

    陈雅并没生气,只是白了张鹏飞一眼,自言自语地说:“敌人也不会认出来的……”

    张鹏飞不想再和这个“疯子”讲话,拉着刘梦婷就走,而且还很恶趣味地故意紧紧搂着刘梦婷,一只手就搭在她的胸口,就想摆给陈雅看。不料这时的陈雅早已经回转了身体,待见到张鹏飞走出门以后,才偷偷地照着镜子,双手摸着脸说:“我真的很丑吗?早就知道不让他看见我这个样子了……”

    陈雅说完,就转身进了洗手间忙碌起来。

    ………

    张鹏飞搂着刘梦婷来到外面,然后大口地呼吸了几下,这才觉得舒服起来,他怔怔地盯着刘梦婷看,只顾傻笑也不说话。刘梦婷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然后不安地摇着他的手臂,厥起嘴巴说:“鹏飞,我……我是不是比她长得丑?”

    张鹏飞失口笑了,捏着她光滑的小脸说:“小傻瓜,你想哪去了,我是觉得还是你可爱,刚才那个陈雅,实在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她这个人,看了她感觉像看了妖怪!”

    “喂,你也别这么说她,我觉得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听到张鹏飞的话后,刘梦婷终于放心了。可又听他如此背后说陈雅,又觉得不应该。回想起刚才陈雅说过的那些雷倒众生的话,就忍不住想笑。“鹏飞,那个女孩儿好有个性,真像个仙女似的!”

    “好像被洗脑了呢!”张鹏飞摇摇头,说:“走吧,不提他了,我们回家吧。”

    这时候刘梦婷的手机响了,她神经质地拿出来看着张鹏飞,不安地说:“是……是李强……”

    张鹏飞努力让自己放轻松,苦笑道:“接吧,他可是你法定的老公。”

    “嗯,”刘梦婷无助地点点头,接听了电话:“强子,是我。”

    “梦婷,你在哪呢,刚才去你单位了,你没上班?”李强的声音略显焦急,看得出来有些担心刘梦婷。

    刘梦婷吱唔道:“我……我和朋友出来了,今天下午没……没上班……”刘梦婷不会说慌,她现在心脏有些发慌,额头也出了一层汗珠。

    看着让刘梦婷如此为难,张鹏飞的心情也很不好受。他抬头望了一眼吴氏大酒店,心里空落落的。楼上楼下,他有两个女朋友,感觉不是一般的怪。

    “梦婷,你……你怎么了?”听出了她声音的不同,李强心急地问道。

    “我……我没事,我……在和朋友逛街……”刘梦婷坚难地说道。

    “你……梦婷,你告诉我,是不是他来了?”李强终于猜出了什么,心凉地问道。

    “嗯,我……是和他在一起。”刘梦婷的慌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梦婷,我……我想见见他,你们在哪呢?”李强问道,语气有些颤抖。

    “我……我问问他吧……”刘梦婷的思想没有犯迷糊,她望向张鹏飞问道:“鹏飞,李强想见你,你看……”

    “那就让她来吧,我们就在吴氏酒店一楼的咖啡厅等他。”张鹏飞知道这事怪不得李强,所以显得很大度。毕竟从法律上来说,自己抢了人家的老婆。

    刘梦婷挂上电话,拉着张鹏飞的胳膊说:“鹏飞,李强不会……对你怎么样吧?”

    张鹏飞苦笑着摇头说:“不会的,我相信李强。”

    两人来到咖啡厅坐下,相对无言,不知道多久,张鹏飞远远就看着那位皮肤黑黑的穿军装的女军人从大堂里经过,而且她也注意到了张鹏飞,她停下脚步打量了他几眼,微微皱着眉头,然后得意地昂头走出去了。张鹏飞看得一阵好笑,心说今天还真是怪了,怎么就遇到这种怪人呢。同时不知道曾经见过这名女军人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这个人令他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李强便到了,看到李强一脸平静,却是皱着眉头的时候,刘梦婷赶紧迎了过去,拉着他过来很热情地说:“你喝点什么?”

    “咖啡吧。”李强清描淡写地说,然后对张鹏飞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张鹏飞也微笑点头。

    见到李强没什么暴力的表示,刘梦婷这才放了心,想了想,还是坐在了李强的旁边。等小姐送上来咖啡后,李强对刘梦婷说:“我和他说几句话,你……你先回避一下。”

    “啊……”刘梦婷吓得唔住了嘴巴,她以为李强一定要报复张鹏飞,所以恐惧地望着两个人。张鹏飞挥挥手说:“你先去旁边坐下吧,没事,我们会好好聊的。”

    张鹏飞温和的目光让刘梦婷稍安,他只好起身坐到了别处,远远地注视着这边的一举一动,他已经想好了,如果李强真要对张鹏飞下手,她就会冲过去帮助张鹏飞。

    “强子,说吧,她听不见了。”张鹏飞扭头看了一眼刘梦婷,对李强说道。

    “我想好了,与其这样我和她都痛苦,还不如趁早结束了这门本不应该有的婚姻。”李强直奔主题地说。

    他虽然说得很平静,但是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心有不甘。张鹏飞深刻地理解他的感受,他淡淡地品着咖啡,轻声道:“你真的愿意,你不恨我,或者不恨她?”

    “我恨!”李强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张鹏飞责问道。

    “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李强突然提高了嗓音,然后又苦恼地说:“我……我爱上她了,我深深地爱着她,我不能给她幸福,不想让她受苦,只要她过得幸福,我……我无所谓……”

    张鹏飞被这翻表白深深地打动了,良久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李强愤怒地说。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你今后不准欺负她,如果让她受了一点委屈,我要了你小子的命!”李强目光凶狠,刘梦婷在他心中的地位太重要了,看得出来他说的是真话。

    “我答应你!”张鹏飞猛烈地点头。

    “我会尽快与她办离婚手续的!”李强语气强硬地说。

    “那你家里李副省长……”

    “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李强说完,扭头就走,并没有带走刘梦婷。刘梦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追出去,又怕张鹏飞误会,站起身不知道怎么办。

    张鹏飞走过去,拉着她说:“李强真是一个好男人,他……他比我强,如果换作是我,我不会这么大度的。我知道他一定是强忍着心中的痛苦,其实他每一天都过得很难过,他不敢面对你……”

    刘梦婷不明白张鹏飞怎么会说出这翻话来,怔怔地问道:“他刚才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马上就和你离婚,”张鹏飞叹息道:“我们欠他的情一定要还上!”

    刘梦婷点点头,此刻既激动又心痛,紧紧地拉着情郎的手。张鹏飞拉着她走出来,今天晚上他是不准备让刘梦婷回家了。虽然他明知这样会更加伤害李强,可是他仍然忍不住对刘梦婷的迷恋。刘梦婷感觉到了张鹏飞的心意,却突然坏坏地笑道:“鹏飞,你说你以后与楼上那位‘白衣仙子’结婚了,要是对她这么亲热,她会怎么办?”

    张鹏飞假装生气地说:“除了你我不会对任何人亲热的!”

    “哼,你得了吧,刚才她还劝我呢,说你有一堆女人!”刘梦婷轻挑地说,有意挖苦张鹏飞。

    张鹏飞脸上讪讪地,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反驳,因为这必竟是事实。

    (汗,这两天被这位“白衣仙女”搞得我头昏脑胀的,她的性格不好写。不小心把章节号打错了,错就错了吧,我自己改不了,反正内容都是连续的。)</p>

100招标幕后

    100招标幕后</p>

    月末,珲水新城区建设的诸多工程前期工作准备就绪,已经面向全社会广泛招标,省内有些实力的公司全部派遣了招标工作组来到珲水。一时间珲水的各大宾馆全部满员,大街上背包拎口袋的商人或者是打工者也多了起来,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家都说珲水又要开发了!珲水开发了近二十年,可惜现在仍然还是一个小县城,现今又再次让老百姓看到了希望。

    珲水新城区的建设虽然是城市发展中早就规划好了的,但是这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当意义就不同了,大家都觉得这是大开发的前召。珲水老城区很小,已经无可开发的用地,近两三年城区已经向周边扩展,大兴土木开发房地产业,新建楼盘小区等。如今已经开发到郊边,所以到现在为止新城区的建设才可以上马。

    天气是一天比一天暖了,珲水的春天风和日丽,现在走在街边,穿着毛衣都有些热了。只要土地完全解冻,那么工地就可以进入开工建设。所以为了加快新城区的运作,张鹏飞给几位副市长下了死命令,尽快完成招标工作,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增进工程速度,所以这段时间县政府十分的忙碌。

    各公司已经递交了投标书,珲水这次招标,并不是只为一家公司做准备,张鹏飞根据新城区内各项工程的特点,分别指示下边的人了解每家公司的强项,分门别类的进行招标,这样一来每家公司的投资额就会缩小,同时多家公司同时动工建设,也会相互攀比以增进速度。并且这种宽泛的招标方式首先就杜绝了内部作弊现像。

    但是张鹏飞里很清楚,这种招标性质的东西想要真正做到公正是不可能的。就比如说在新城区内的商业街里会成立一个三层楼的大型超市,吴德荣几天前就偷偷地对张鹏飞说过,他已经有十成的把握拿到这个项目了。想来吴德荣已经绕过张鹏飞走通了层层的关系,早已经是志在必得了。张鹏飞也不好点透他,必竟商人就是以营利为目的的,这种官商勾结又是他们常用的手段,也算是我国特色了,无法彻底必免。

    明天是宣布招标结果的日子,现在常务副县长郝楠楠与主管城建的副县长金正东正在向张鹏飞汇报工作。郝楠楠果然没有让张鹏飞失望,通过各种措施,郊区的农户们已经同意搬迁,甚至有的已经搬走了,这无疑为工程的建设速度提供了方便。

    张鹏飞翻了翻手上的这份搬迁材料,满意地说:“郝县长,果真雷厉风行啊,短短的一个月,就做好了群众的动员工作,我要给你记上一大功!”

    郝楠楠被张鹏飞恭维得满脸红润,腼腆地笑道:“县长,这是我应该做的,再说一切有您的大力支持,我做起工作来方便多了。”

    一旁的金正东也陪着笑说:“是啊,郝县长做工作让我佩服得真是五体投地呀!”

    张鹏飞转向金正东,随意地问道:“金县长,这次招标,我们本地公司怎么样?”

    张鹏飞问得很是含蓄,这个“怎么样”可以有多种解释。金正东想了想说道:“这次招标我们本地公司占了四成,其中有几家大的公司,包括钱大发的大发地产以及……”

    张鹏飞摆摆手说:“我知道了,”然后就不再说什么了。

    金正东很想再说点什么,可是眼下只好起身道:“那县长,我就回去了。”说完之后站起身望着郝楠楠,那意思是说你和我一起走吧?

    不料郝楠楠却没有站起来,而是坐在那里对张鹏飞笑道:“县长,有件事要和您汇报一下……”

    金正东一听这话就知道此事与自己无关了,自己必需回避,可心里总是觉得不舒服。他对二人笑笑,就退了出去。见到他退去了,张鹏飞就笑道:“郝县长,有什么事?”

    郝楠楠回头扫了一眼门口,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便先起身走过去把门关上,然后回来坐下,前倾着身体显得十分的神秘。张鹏飞注意到她的V型领口露出一大片雪白来,就感觉喉间有些发干,只听她说:“县长,业内人氏都知道,钱大发手下的建筑公司工程质量不行,他们的建筑全是豆腐渣工程,虽然眼下还没出现什么大事情,不过他盖的那些楼盘质量都很差!”

    张鹏飞明白了她的意思,便抬头盯着她的眼睛小声问道:“你是说这次招标的生活小区,会被他拿下来?”

    郝楠楠很有深意地笑笑,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绕过桌子来到张鹏飞的身后,说:“那是肯定的,这么大的工程没有钱大发的影子才算是怪事了!”

    张鹏飞坐的是老板椅,所以很轻松地转了个圈,回身望着郝楠楠正好头对着她那纤细的腰肢,稍微抬头就望向了那对高耸,脸不禁一红,躲开她的目光问道:“有什么证剧吗?”

    张鹏飞没有直接问什么,可郝楠楠却很认真地回答道:“有,招标工作组内……我有消息。”

    张鹏飞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了,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与金县长有关?”

    郝楠楠笑眯眯地摇摇头,弯下腰来对他说:“金县长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他能坐到副县长的这个位子很不容易。是钱大发买通了下面的人,据我所知本来省城有家庭飞地产中了标,但是钱大发通过关系改变了这个事实。”

    “庭飞地产?”张鹏飞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儿,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庭飞地产很有实力?”郝楠楠仍然低着腰,望着她胸前的一缕春光,他很不舒服,一眼看到旁边有把木椅,便起身拉了过来。“坐下说。”

    郝楠楠又拉了下椅子,挨着张鹏飞坐下了,顿时飘起了一阵甜香之气。郝楠楠坐下以后便翘起了二郎腿,大腿弯了个弧度正好抵在张鹏飞的腿外侧,可她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似地接着说:“庭飞地产资质高,高层管理人员全是省内有名的工程师,虽然说刚成立不久,不过这些工程师都参加过很多大型的省政府工程,听说是庭飞地产的老总花巨资把他们挖过来的。不久前庭飞地产在省城接下了两单大工程呢,所以实力自是不用细说。”

    张鹏飞点点头,同时好奇地说:“很奇怪啊,这么一家大公司,为啥跑我们珲水来了?”

    郝楠楠笑道:“答案很简单啊,他们公司看重的是我们珲水的后期发展,这次工程他们要价很低,只是个抛门砖而已,人家根本就没想赚我们的钱!”

    张鹏飞明白了,就笑道:“看来这家公司很有头脑,正好能为我所用啊,我们资金紧张,就需要这样有实力的大公司,只可恨有些人为了个人利益而损害公共财产!”

    “这没办法,有些人就是靠这个赚钱的……”郝楠楠很无奈地说。

    张鹏飞像是觉察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问道:“郝县长,你能知道这些事情,这……不合规矩吧?”

    见到张鹏飞问得认真,郝楠楠却只是淡然一笑,说:“县长,我这都是在帮你,我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所以提前安排了一下……”

    张鹏飞也不想深究这个事情,却只是暗示道:“郝县长,我……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呵呵,县长,我把我的可怕告诉了你,你说我还可怕吗?我今后是县长的人,一切都会按您的要求办事!”

    张鹏飞明白她示好的意思,所以转换话题问道:“我们还有办法吗?”

    郝楠楠笑道:“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这个操作过程,那就有办法制止他们?”

    张鹏飞就笑道:“郝县长,把这件事交给你处理怎么样?”

    郝楠楠嘴角上扬,微微笑道:“那算不算是我帮了您一个忙?”

    “算!”张鹏飞斩钉截铁地说。

    “呵呵,那好,我就帮您这个忙!”郝楠楠说着就从座位上站起来,想要离开,不料高跟鞋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的一歪,一**就坐进了张鹏飞的怀里,翘臀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张鹏飞的大腿上。两人同时惊呼一声,郝楠楠就觉得臀下被什么硬东西扎了一下似的。张鹏飞大窘地扶着她站起来,两人的脸都很红。

    郝楠楠不好意思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偷偷扫了一眼张鹏飞的裆部,小嘴禁不住一笑,说:“县长,不好意思啊,我……我先回去了。”

    张鹏飞不敢看她的眼睛,嘴上一个劲儿地说好,都没有起身。等郝楠楠出去了,张鹏飞才稍微安心,同时看了看自己的下部,回想起刚才的销魂一幕,不由得脸红心跳了。

    第二天,招标结果果然与郝楠楠所说一模一样。在生活小区的那个工程项目上,中标的是珲水本地的大发地产,省城的庭飞地产没有中标。结果一公布出来,庭飞的人就大声嚷着不公平,有人作弊,有人操作什么的,可却改变不了这个结局了。

    郝楠楠把结果告诉了张鹏飞,张鹏飞阴沉着脸不知道说什么。郝楠楠最后说:“县长,您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办到!”

    “事成之后,我请你吃饭!”

    “谢谢县长!”郝楠楠一脸媚笑地握着电话,向后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臀,十分得意。

    …………

    当天晚上,张鹏飞与梅子婷相会在爱巢之中,每次来到这里,张鹏飞都有一种回到家中的温暖。刚刚进门,就看到梅子婷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裙,胸前绣着漂亮的梅花。睡裙中仿佛什么也没有穿,下摆露出光泽的小腿来,洁白的小脚穿着花式的拖鞋,悬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的。

    抬头见到张鹏飞进来了,梅子婷便笑着站起来,可这笑容有些假,并不像过去那么热情,脸上略带一丝忧色。张鹏飞发现了她的不同,可是也没当回事,只当她手下的公司太多,业物太杂,把她累成了这样。张鹏飞冲过去拥抱着梅子婷,双手在她的后背上摸索着,梅子婷也百般迎合着她,娇喘息息,两个人仿佛好久没见了似的,就站在沙发前吻起来,吻得喘不上气。

    梅子婷拉着张鹏飞坐在沙发上,张鹏飞却抱起她让她压在自己的怀里,他喜欢这种亲密的方式。张鹏飞咬着她的耳朵问她为什么不开心,梅子婷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太累了。张鹏飞便抱紧了她,很爱怜地说我们去洗澡吧,我帮你按摩一下。

    不料梅子婷的眼角却湿润了,眼珠红红的,仿佛经受了很大的委屈。张鹏飞吓了一大跳,不明白她是怎么了,只得胡乱地亲吻着她,安慰着她,慢慢地**着她的红唇。过了好久,才听梅子婷缓缓地说:“鹏飞,我好累啊,有时候真不想办公司了,就想天天的呆在家里为你洗衣做饭,可是我又是闲不住的人,就喜欢在外边挑战。我好累!”

    听她这么一说,张鹏飞便明白她一定是在生意上碰到了难事,就说:“宝贝,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有难处就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

    梅子婷一脸的幸福,像小猫一样缩在他的怀里说:“鹏飞,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可是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我不想你帮我。自从妈妈出事以后,我就明白一个道理,做生意虽然离不开官场中人的支持,可是如果过分的依赖他们,到最后就会受到牵连,所以这次我要自己度过难关!”

    “宝贝,你真好,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张鹏飞咬着她的嘴唇,缓缓地说,心疼万分,双手抱起她仿佛是在托着一件美玉。他把她抱起来说:“走吧,我们去洗澡。”

    梅子婷瘦俏的身体缩在他的怀里,显得十分无助,看得直叫人心疼。张鹏飞脱去了她的睡裙,发现里边什么也没有穿,这才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似地说:“你……你洗过了?”

    梅子婷点点头,十分乖巧地说:“可是我还想和你一起洗,好不好?”

    张鹏飞心中开心,轻轻抱着她光滑的身体放进浴缸,然后自己也泡在里边,梅子婷就趴在他的身上,抚摸着他的胸口说:“鹏飞,我要你永远都是我的男人,无论我在外边受到了多么大的苦,只要见到你就开心了,我真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我也是,子婷,我希望你能开心一些。”张鹏飞摸索着她光滑的玉背,又把手伸向前用手背碰着她的**,梅子婷很是享受地闭上了眼睛,模样安静而又幸福。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她突然张开眼睛问道:“鹏飞,最近她和你联系了吗?”

    张鹏飞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她是在问陈雅,便刮着她的小鼻子说:“没有,就上次见过一面,她再也没找过我,这都过去一个月了……”

    “她……很美吧?”这话梅子婷不止问过一次了。

    “比你差远了……”张鹏飞抱起她,然后擦干身后。

    “你背我吧……”梅子婷突然厥着小嘴撒起娇来,那粉脸娇小的模样令人心情舒畅。张鹏飞便蹲下身体,梅子婷轻轻趴在他的背上,手搂着他的前胸,两个人**裸地来到了床上。

    在床上的时候,张鹏飞没有像过去那么猴急,而是百般抚摸着她娇小的身体,想让她心情稍安。梅子婷不像过去那么狂热了,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目光有些失神。

    每天早晨都是梅子婷先醒来,她是一个喜欢睡觉和恋床的女人,既使醒了也不想早早爬起来,而是顽皮地舔着张鹏飞的胸口,小手也在他的身下使坏,就像一个不听话的儿童。其实张鹏飞已经醒来了,只是他也不愿立刻睁开眼睛,他十分陶醉于这种被梅子婷玩弄的感觉,很是惬意。其实两人都明白对方在装,可是却又十分享受这种生活。等他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便迅速翻身把梅子婷压在身下,等梅子婷尖叫一声,粉拳敲打他胸口的时候,他就双手捏着她的胳膊,嘿嘿笑道:“小色女,是不是也轮到大爷欺负你啊?”

    “啊,不嘛,人家怕怕滴……”梅子婷缩在身下很是胆怯地说,那样子别有风情。

    张鹏飞便又低下头一阵狂吻,见到她今早好像比昨夜开心了很多,他便放心地问道:“宝贝,现在开心了?”

    梅子婷甜蜜地点了点头,然后红着脸说:“每次和你睡了一觉之后,我就特舒服……”

    张鹏飞一阵无语。

    …………

    几天以后,珲水县新城区某项招标工程存在作弊的事情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闹得满城风雨,而且相关部门还收到了很多真实的证据。通过几天的调查取证工作,证明大发地产在这次的招标过程当中确实存在不合法行为,买通相关的官员从中做了手脚,把本来已经中标的庭飞地产改成了自己的大发地产,证据属实。所以县政府决定取消大发地产的投标资格,把这项过程仍然交给庭飞地产来做,并且大发地产要补交罚款十万元人民币。政府内部的那两位同伙这次要交给司法机关处理,已经开除了公职。

    得到这个消息后的钱大发当时气得发疯,他觉得这一定又是张鹏飞干的好事,愤怒的他马上拨通了张鹏飞的电话。

    “张鹏飞,你小子听着,我和你没完,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我们走着瞧!”

    听着钱大发愤怒的声音,张鹏飞无奈地摇摇头,仍然客气地说:“钱总,我想某些事上你误会我了吧?”

    钱大发懒得再说什么,“砰”的一声摔掉了电话。张鹏飞缓缓放下电话,刚放下,怀中的手机又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梅子婷。

    梅子婷十分的开心,咯咯地笑道:“老公啊,我想你了!”

    张鹏飞有些好奇地问道:“子婷,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嗯,我……我谢谢你,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们公司就完了!不过我真没想到,你早就知道那是我的公司啊!”梅子婷很得意地说。

    张鹏飞感觉晕晕糊糊的,不明白地问道:“你在说什么啊?”

    “讨厌,你怎么还装傻啊!”梅子婷略显不高兴地说:“我指的是庭飞啊,那……那可是我和你的公司!”

    张鹏飞的大脑瞬间“嗡”的一声,终于明白“庭飞”不就是“婷飞”的谐音,这是梅子婷故意用两个人的名子取的公司。看来这次整治大发地产的事件,她误以为是自己在暗中帮她。

    可张鹏飞必竟现在身份不同,无论有没有都不能答应这种事,便打着哈哈说:“什么乱七八糟,就你那点小心思还想骗我啊?不过话说回来了,我……这次招标完全是公事公办,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张鹏飞说得是实话,可在梅子婷听起来好像就不同了,她嘻嘻地笑道:“你就装吧,不过我总归要感谢你的,今天晚上……嘿嘿,我等着你!”

    张鹏飞摇着头挂掉了电话,现在才搞懂为什么这么一家大公司会来珲水这种小地方了,而且还不求利润,原来是梅子婷在暗中帮自己。

    “庭飞……庭飞……”张鹏飞细细品味两个字,心里十分的温暖,看来梅子婷还真把自己当成了“老公”。

    这时候郝楠楠敲门进来了,张口就笑道:“县长,我帮了您一个大忙,您可要兑现承诺呀!”

    “好,中午请你吃饭,就在珲水宾馆,一会儿让赵铃准备一下。”

    “多谢县长啊!”郝楠楠带进来一股香风,春风得意的模样。两人也没有谈具体的事情,张鹏飞也不想知道她是如何揭发大发地产的,因为官场上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所以最好不要多问。</p>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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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官场介绍:
张鹏飞是某高官之子,由于家族的势力,他进入官场,本想一心为民,踏踏实实工作,可是仕途中却不断出现政治上的敌人,以及感情的束缚,女人及金钱的诱惑,无奈之下他只好选择走上了有自己特色的官路。
简介简单,情节精彩,多说无宜,请看正文,以都市为主的官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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