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校外一霸
055校外一霸</p>
“莎莎,怎么是你!”张鹏飞把着女子的双肩摇晃着大叫一声,那一刻大脑里一片空白。
怀中的田莎莎听到张鹏飞的声音,惭愧的抬起头流出了两行热泪,抱着张鹏飞放声大哭。站在门口的吴德荣发现不妙,提醒了一句:“大飞,你看前面!”
张鹏飞得到提醒,把头上的帽子又往下压了压,然后立起衣领,这才抬头一看,发现迎面赶过来一群男子,看样子喝得差不多了,为首的一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穿得人模狗样的全是名牌,腕上的手表明晃晃的,一看就是价格不斐。
吴德荣经常在场面上混,一看就知道对方来路不善,所以赶紧冲过去挡在张鹏飞前面,同时小声回问道:“大飞,这女的你认识?”
怎么说这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地方,如果张鹏飞在这里出了意外,吴德荣也就没脸在道上混了,所以他宁可今天自己吃亏也绝不能让张鹏飞受到一点伤害,更何况张鹏飞现在身份特殊,这种事如果曝光,那么他的政治生涯也就到头了。
“她是我妹妹!”张鹏飞说得大义凛然,然后低下头看了田莎莎一眼,眼神里有愤怒,有不满,更多的是心酸。一个姑娘家家的出现在这种地方,还被一群男子追了出来,肯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情。
对方走近了,吴德荣终于看清了对方是谁,压低了声音说:“他是朱旭日的大儿子朱海洋!”然后伸手一推张鹏飞,“大飞,这里交给我,你带着她先走!”
他这段时间一直和弟兄们偷偷调查朱旭日,所以对朱海洋还是有些了解的,只不过朱海洋眼下还不知道他是谁。
“都**的别动,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朱海洋站在路中间冷冷地笑道,双手抱在胸前。
“朋友,你哪个庙上的?这是我朋友的场子,希望你给个面子,闹起来对大家都不好。”吴德荣毕竟是行家,所以出言谨慎先礼后兵。
“这的老板你认识?”对方一看吴德荣一脸的匪气,就知道不好惹,所以也收起了之前的嚣张,很客气地问道。
吴德荣掏出两根雪茄,自己点上了,然后扔给对方一根,笑道:“四叔和我家老子关系不错,我叫吴德荣,敢问朋友高姓大名?”认识也要假装不认识,吴德荣装得很像。
“哦,原来是荣哥,久仰大名……”朱海洋脸上笑了笑,心里却是一跳。吴德荣在延春地区的道上还是很有名气的,关键在于吴德荣的老子太牛, “吴老大”那可是延春近二十年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
朱海洋接着说:“荣哥,我叫朱海洋,延春公安局长是我爸。这位小妞你们认识?”听到对方是道上的“大哥”,朱海洋也下意识地搬出了他老子的大名,毕竟现在黑道白道一家亲嘛,也是想和吴德荣拉近关系的意思。
“这是我妹妹……还希望朱公子高抬贵手……”吴德荣已经放低了姿态。
“哈哈,好说好说,误会,全**的是误会,荣哥,不好意思啊……本想着带着她今晚上……哈哈,算了,算了……”
“多谢了,朱公子,改天有空一起喝两杯如何?”
“好,下次有机会一定和荣哥交个朋友!”对吴德荣,朱海洋骨子里还是有些惧怕的,必竟吴氏父子在延春干过的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今天碰到了他真是晦气,朱海洋只想早些离开这里。
朱旭日自从被撤掉政法委书记一职以后,就曾警告过儿子最近做事小心,所以朱海洋自是不想把事情惹大。而吴德荣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客气地和朱海洋握了下手,然后拉着张鹏飞二人就出来了,上到车里,张鹏飞才松了一口气。
“荣子,他就是朱旭日的儿子?”
“嗯,就是一个混蛋小子,妈的整天不干好事,手下又一堆混吃混喝的小混混……”
张鹏飞把头扭向身边还在发颤的田莎莎,压着怒火问道:“莎莎,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哥,我……”田莎莎未语先哭,惹得张鹏飞又是一阵心酸,安慰了好久她才不哭了,勉强说清楚了经过。
原来这一切还要怪田莎莎那位不争气的父亲。田父生性好喝好赌,欠下了不少赌债,总跑来找田莎莎要钱,田莎莎的钱全给了父亲,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这才跑来“龙海阁”做夜间的女服务员。不巧今天朱海洋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些钱,所以带着弟兄们过来打牙祭,正好见到了漂亮清纯的田莎莎,他酒后失德起了色心,今晚就想把田莎莎带走,并且声称以后让她做自己的“马子”。所以田莎莎挣脱他从包间里跑出来遇到了张鹏飞。
张鹏飞听完后气得朝坐椅打了一拳,对田莎莎又恨又爱地说:“你这丫头怎么不听话,没有钱和我说啊,你说今天如果不遇到我,那后果……”不忍说下去。
前边的吴德荣阴险地说:“大飞,要不要我帮你妹妹出口气?”
张鹏飞摇了摇头:“他今天认识你了,所以这件事你还是别管了,要不然别牵扯到你!”
吴德荣也知道张鹏飞为自己好,所以点了点头。这时候田莎莎咬着牙说:“哥,朱海洋就是个大混蛋,我们这的服务员王铃就是被他……然后还怀上了孩子,刚做完流产没多久……”
“王玲为什么没有报警?”
“报警?哼,事后朱海洋对王铃说了,公安局长是他爸,杀人放火都不怕!”
“真**的是混蛋!”张鹏飞恨得咬牙切齿,他本想这个冬天安心一些少惹事,却没想到有些人却不想让你安生,“莎莎,你还知道朱海洋什么事情不?”
“我听玲玲说起过,朱海洋曾经还强……那个玩弄过一些初高中的女学生,而且还是那帮学校小混混的大哥,学校里的小混混打架的时候都找他,今天他就是刚带着人打完群架所以才过来的……”
张鹏飞点点头,心里已经明白得差不多了,像朱海洋这种学生眼中“社会上的人”在延春地区到是有不少。张鹏飞上学的时候过于招风,要不是有吴德荣帮忙也差点被这些所谓“社会上的人”教训,这么一想不禁触动了他的往事。
吴德荣听完冷笑道:“原来就是一个小痞子,还是一个有背景的小痞子!大飞,就这么放过他?”
“荣子,你还记得我们上高中的时候,就有位**学被校外的不娘良青年搞大了肚子吗?”张鹏飞突然间扯得很远,然后自问自答道:“我最恨这种人了,所以绝不能放过他!”
“你已经有办法了是不是?”吴德荣很了解地问道。
………
第二天一大早,省报女记者艾言刚到单位,就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电话中的小姑娘声音稚嫩,声称他有新闻线索提供,是关于珲水公安局长朱旭日的儿子**多位在校女生以及聚众斗殴的事情。
艾言一听这消息,立刻触动了他的新闻灵感,她知道如果自己把这消息捅出去又将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二话不说独自一人就赶往珲水。中午的时候,两人终于见面了,令艾言感到意外的是,对方是位清纯的少女,略微有些胆怯地讲了一些关于朱海洋的犯罪事实。
这些事情听得艾言义愤填膺,她也是位女人,所以当对面的少女讲到酒店服务员被迫打胎,气得直拍桌子。采访结束后,艾言不解地问对方如何拥有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对方腼腆地笑笑,回答说不久前看报纸看到了艾言对延春张书记的专访,所以就记住了她,今天是联系了报社要到了她的电话号码。
艾言信以为真,可是就当那位主动提供新闻线索的少女消失的时候,她突然似有所悟,回想着她刚才好像提到自己上次对张书记的专访,莫非这次是他?想到这一层,艾言激动地拿出手机飞快地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又挂断了,她知道有些事还是装糊涂比较好。
艾言没有马上回江平,而是顺着那位热心少女提供的线索,摸到了那几所学校,采访了一些学生以及老师。老师虽然说得比较中恳,可还是抱着家丑不外扬的心思,并没有把事情说全。可现在的学生们什么也不怕,知道什么说什么,而且还添油加醋,只不过一天而已,艾言就收集到了一大堆有关朱海洋团伙等人向学生收取保护费、带动不良学生们群殴、欺骗女学生外出喝酒然后强暴的材料。
艾言怀着激动的心情连夜赶回江平写稿,与此同时,张鹏飞正在田莎莎这里聊天。
通过这件事,张鹏飞很自责,因为如果自己对田莎莎多关心一些,也就不置于发生这种事情了。他拉着田莎莎的手说:“莎莎,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和我讲,没钱了就向我要,哥有钱!”
“其实你已经给我不少钱了,我都花不完,可我爸他……”
“莎莎,以后不要给你爸钱了,你明天找个新房子,不要住这里了。不是我心狠,其实你这样就是害了你爸爸!”
“哥,我明白了,以后……我就当自己是个孤儿,没有这个爸爸!”提到父亲,田莎莎就忍不住落泪。
“傻丫头,你不是孤儿,你还有我啊……”
田莎莎低下头想了好久,然后才认真地问道:“哥,我……我不想让你帮忙是不想欠你太多,你……平白无顾的帮我太多了,我……受不起,我……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帮我……”
张鹏飞恍然大悟,看来这个问题田莎莎一定憋了很久,今天她终于问了出来,如果不给她一个合理的答复,她的心里对自己永远会存在隔膜。张鹏飞想了想,然后说:“莎莎,我给你讲一个男孩儿的故事。他生下来就没有父亲,一直被人骂做野种,可是他……”
张鹏飞把自己的故事,曾经痛苦的童年,以及一系列不公平的遭遇全部讲了出来,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对外人提及自己身世。最后讲完了他才说道:“莎莎,看到你我就想到了那个男孩儿,你们有着相同的命运,可又都自强不息,没有向命运低头,所以我就想帮帮你,我想看着你成功,看着你靠着自己的智慧改变生活,我……”
“哥,你别说了,别说了,是我不好,是我错怪了你的好意,对不起,我……”田莎莎又哭了,虽然张鹏飞没有明说故事中的小男孩儿就是他自己,可是她又如何不知道是他。见到因为自己的误会而逼着张鹏飞回忆痛苦的往事,她深深的悔恨和自责………
“没事,不哭,咱不哭,我只想告诉你,任何痛苦都是暂时的,我相信你能行,你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哥,从今天往后你就是我亲哥!”田莎莎双膝一软跪在了张鹏飞面前……
…………
三天以后,《双林日报》上重点刊发了记者艾言的那篇以“公安局长是我爸,杀人放火都不怕”为名的文章,立刻一石激起千层浪,受到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大家都捧着报纸议论纷纷,有孩子的家长无不都担心现在学校的现状,而一些官场子弟也受到了家里的管教,告诉他们这阵子一定要小心,免得在这风头浪尖上被盯上。
随着省报披露珲水官场子弟以及学校 “潜规责”系列文章相继发表,也让高层震怒,延春党委书记孙常青受到了省委省政府的严厉批评,孙常青马上招开常委会进行了相关布属,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的情况,查是肯定要查了,重点就在于怎么去查。
常委会上大家一致决定从延春派专案组亲自去珲水查清此事,由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局长李金锁亲自挂帅出征,并且决定撤掉延春教育局党委书记、局长马福江,在延春地区通报批评珲水县教育局,以做到杀一儆百的效果,同时也是给社会一个交待。然后下发文件到延春各学校,马上整治校风校纪,以及学校周边环境等等一系列相关措施……
延春的常委会刚开完,李金锁就给张鹏飞去了一个电话说明请况,同时笑道:“鹏飞啊,你这招真高,实在是高,老哥哥我佩服你啊!”
也许在李金锁看来,这件大事自然是张鹏飞在幕后推波助澜,一定是他为了拿下朱旭日而采取的形动。对于他的想法,张鹏飞也只好无奈的接受,懒得解释了,官场中人就是这样,总把一些简单的事情联想到政法斗争。
电话里两人交流了意见,张鹏飞说马上就和县公安局联系一下,让他们全力配合专案组的调查,又闲聊几句就挂了电话。最后朱旭日还笑着说:“兄弟啊,老哥哥到你的地头上了,你可要陪我喝上几杯哦!”
张鹏飞笑着说好,知道这是李金锁的示好之意。在李金锁心里,现在可是对张鹏飞越来越佩服了,瞧瞧人家,刚来珲水几个月就稳坐第三把手的位子,而且把相关口子牢牢抓在了手里,就凭他的水平也值得交往!
刚挂上李金锁的电话,秘书赵金阳就进门来通知,马书记要组织临时召开常委会,不用说肯定也是为了《双林日报》的这件事。常委会上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相互传阅《双林日报》,大家面面相怯,都知道珲水政坛又有大事发生了。同时大家又不得不把目光投向了张鹏飞,心里一阵狐疑,心说怎么自从你小子来了珲水以后,珲水就没消停过呢!
“同志们哪,都看到了吧,没想我们珲水竟然能发生这事情,令人心寒啊,一想到那些十六七岁的女学生,我就……哎!”马书记摇头叹气,似是动了真怒。
“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例来在常委会放炮的秘书长吴江又主动发言,“这件事的影响非常恶劣,我们一定要给老百姓和上级领导一个交待!”
众常委一致点头,事情发展到现在的情况,自是没有人敢反对吴江的这个提议。张鹏飞咳嗽了一声,轻声说道:“我们公安局一定要派合上级部门做好相关工作,另外我们也要稳定学生家长的情绪,加大力度宣传与教育,不然我担心家长们有生事闹事的,所以我们要提前打好预防针,防止发生更大的事情,那样我们就更加的被动了……”
大家都清楚张鹏飞所指“更大的事情”是什么,万一搞出个家长示威或者请愿啥的事件来,那珲水可就出名了,所以大家都信服的点点头。同是不得不感慨这受到过高等教育的张书记果然看问题的角落不同而且深刻,就在大家都在议论如何查案子的时候,他竟然联想到了教育方面的事情,这种智慧可不是人人都拥有的。
“张书记的这个意见非常好,很有前瞻性,我们要立既执行,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令众人跌破眼镜的是,说这话的是曾经与张鹏飞对立的郝楠楠。郝楠楠对张鹏飞微微一笑,一旁的郎县长恨得在桌下紧握双拳。
“散会以后,就麻烦郎县长联系分官教育口的副市长以及教育局做好相关工作,至于案子的事情,上级会派专案组下来的,我们一定要全力配合,我想这方面的工作就交给张书记的负责吧。”马书记看向了张鹏飞。
“惭愧啊,政法口子是我负责的,可是我却没能做好相关工作,所以首先自我批评!散会以后我就联系公安局的领导班子,全力配合上级领导,争取早日水落石出!”
接下来大家在张鹏飞的引发下,又商讨了一些有可能针对此事发生的不良事件,以及相应的应对措施后就散了会。
张鹏飞回到办公室马上召集了公安局长朱旭日以及副局长郑一波,自己现在身为珲水的政法委书记,珲水县出了这种事,脸上也实在无光,找下属训话也是理所当然。
公安局的正副局长飞快赶来,朱旭日自然免不了主动承认了错误,请求组织上的处分。张鹏飞挥了挥手说道:“朱局长,郑局长,处分的事情以后再说,今天请二位来就是想和二位谈谈下一步的工作,因为这事有关朱局长的清白,所以我不得不多问一句,朱局长,你对你家海洋了解多少,你觉得报纸上的事情是真的吗?”
朱旭日奇怪地抬起头,不明白张鹏飞此话是什么意思,虽然这件事他没有怀疑到张鹏飞身上,不过也知道他一定会抓住此事不放好好整顿公安队伍,没准自己这次真要下台了。他只当儿子平时得罪的人太多,积怨太深所以引得有人告发,万万想不到是张鹏飞在背后动了手脚。
朱旭日想了想,诚惶诚恐地说:“海洋那孩子吧,平时喜欢打架我是知道的,可是如果说她强……那个女学生,我还是不太敢相信。”
张鹏飞假装信服地点头道:“是啊,我也不敢相信,朱局长,所以我想事情已经发生了,为了海洋着想,我们要采取主动,等下级工作组下来了,还是让他主动交待问题吧,最好能揭发相关人员,那样他的……罪也就轻些,必竟他还年轻……”
朱旭日听完他的这翻话以后,更加的迷惑了,明摆着张鹏飞是帮着自己呢,他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可还是感谢地说:“张书记,谢谢您,谢谢您的信任……”
其实张鹏飞这么做,完全是想脱掉嫌疑免得大家都把这件案子往自己的身上想,同时也不想彻底得罪朱旭日,因为有前车之鉴,上次本打算可以完全把他弄倒的,可结果他除了丢掉了政法委书记的帽子外平安无事,这次仍然没有把握全力弄倒朱旭日,所以他留有余地没有把事情做绝。
张鹏飞接着又说道:“朱局郑局,在配合上级工作组调查的同时,我们自己也要做好工作,这段时间全力整治一下各校附近的治安,对那些青少年犯罪嫌疑人进行管教,保证学生的日常学习生活,加强法治教育,让学生家长对我们的教育环境放心………”</p>
056大局为重
056大局为重</p>
安排完公安局工作的下午,张鹏飞坐在桌前思考着朱海洋事件可能扩大的犯围以及其不良影响,唱歌的手机打乱了他的思路。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号码,他盯着号码愣了好久最终还是接听了。
“张书记,您就这么忙啊,不好意思,打扰您工作了,呵呵……”电话中传出一个女人的笑声,悦耳的声音有些熟悉,也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您……您是?”张鹏飞有些诧异地问着,声音中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明摆着这是位熟人,可惜现在每天都要见很多下属,记不清这是谁了。
“张书记,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省报的艾言!”艾言继续娇声笑着,自然有些失望。
“哦,哦,原来是艾记者啊,您好您好……不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张鹏飞已经猜出来她打这个电话的含义。
“张书记,我想您已经看过报纸了吧,不好意思,我这次又给你们珲水的领导添麻烦了,您别怪我啊!”艾言略微有些卖弄地说,这便是女人与领导办事比男人方便的地方,姓别的本身就是一种便利。
张鹏飞笑道:“艾记者,你说得哪里话啊,你们记者的职责就是监督社会、为民喉舌嘛,正因为有了像你这样敬业的记者,我们领导干部才能早早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那篇文章我认真的看过了,写得很好,引起了我们珲水干部的高度重视,我们一定会查它个水落石出!”
虽然过去也受到过一些领导的表扬,可是张鹏真诚的语气让艾言听着是那么的鼓动人心,她激动地说:“张书记,谢谢,谢谢您对我工作的理解与支持!其实这次……我也是遇到了一位热心的女孩儿,是她为我提供的线索……”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那是一位正直的女孩儿……”
艾言再次失望,本来还幻想着张鹏飞能够主动承认那位热心的女孩儿就是他安排的呢,可是再一想也就释然,身为政府干部,张鹏飞又怎么能主动承认这件事是他偷偷做了手脚呢?艾言想了想,有些惆怅地说:“张书记,总之……您也是位正直的干部,这件事多谢您的帮忙,再见!”
张鹏飞握着手机笑了,看来艾言还真是位聪明的记者。正在发呆,听到有人敲门,只听秘书赵金阳热情地说:“贺副秘书长,领导在里边呢。”
“谁啊,进来说话吧!”张鹏飞拉长了语气,摆出领导的姿态来。
外面的贺楚涵一听到张鹏飞这做作的语气,就气不打一处来,前仇旧恨加在一起,吃了他的心思都有。原来上周回江平,本来答应去见她父母的张鹏飞临时变卦,偷偷地先跑了回来,害得贺楚涵一个人回来的。回来后贺楚涵还等着张鹏飞蹬门道谦呢,没想到这都过了一个星期了,连个人影都很难见到,今天再也忍不下去的她终于以汇报工作为名找上门来了。
“是贺副秘书长啊,坐下说话吧。”张鹏飞头也没抬。
“领导,我可不敢坐,还是站着说吧,我这有一份春兰公司拟定的下一步与我县合作的规化及项目方案,请您过目。”贺楚涵说得有板有眼的,语气很冷。春兰公司就是梅子婷手下的那家公司。
张鹏飞也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气,所以有些心虚地说:“好,先放我这吧,一会儿我好好看看……”
“那就请领导费心了……”话虽这么说,贺楚涵却是绕过桌子来到他的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狠狠地掐了一把张鹏飞的左肋。
“啊……”张鹏飞痛得叫了一声,然后赶紧忍住。
贺楚涵微笑着走回原位,假装担心地问道:“张书记,您怎么了?”
“呃……没……没什么,我……我胃突然有点疼……”
贺楚涵忍住笑,正色说道:“那我就不打扰领导休息了,您注意身体,晚上别太操劳了,早些下班……”
张鹏飞听出来她话里有话,这些日子张鹏飞每天下班都很晚,在办公室里工作到深夜,想来贺楚涵每晚都等着自己去敲门解释,所以才会这么说。望着她的身影在门口消失,他哑然失笑。
送走贺楚涵,上午刚刚见过面的公安局副局长郑一波打来了电话,客气地问张鹏飞何时有空请他吃饭,张鹏飞打起了哈哈,说过几天再说吧。挂上电话后他一阵冷笑,看来郑一波有点急不可待了,早就想扶正的他很想趁着这次机会弄倒朱旭日,所以想提前透透张鹏飞的口风,张鹏飞自然不能给他这种机会,要不然今后公安局全部交给他管理,一人独大的局面可就不好指挥了。他这次不想借此完全搞倒朱旭日,也是以大局为重,想让朱旭日与郑一波之间相互制约,就像马奔希望自己与郎县长相抗衡是一个意思。
…………
傍晚时分,由延春政法委书记李金锁带队的工作组赶到珲水,珲水两套班子的领导全部出动欢迎,在珲水宾馆举行了晚宴,一切应酬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李金锁送走这些客人唯独留下了张鹏飞,让一些人羡慕不已。
“老弟啊,你怎么看这件事,有把握吗?”李金锁刚才喝了点酒,脸有些红。此刻品了口醒酒茶,扫了一眼张鹏飞。他所说的“把握”自是问张鹏飞是不是有把握彻底弄倒朱旭日。他问得很直接,可以说已经把张鹏飞当成了自己人。
张鹏飞就坐在他的对面,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笑道:“李书记,说来话长啊,这事……还真是个意外,也有点让我措手不及啊!”
“哦,此话怎么说?”李金锁一愣,不明所以。
张鹏飞解释道:“我问过那位记者了,她说是位热心群众举报的新闻线索……”
“然来是这样……”李金锁似有所悟,他又扫了一眼张鹏飞,看他的模样不像是在说慌,所以这才笑道:“哈哈,朱旭日他今年怎么总走背字儿啊!”
张鹏飞指了指眼睛,笑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哈哈……”李金锁放声大笑,接着说:“关于这件案子,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说说吧。”
张鹏飞低头想了想,手指在茶几上画着圈,良久才说:“犯罪的是朱海洋,而不是朱旭日,其实案件明摆着呢,朱海洋犯得罪再大,除了对朱旭日有不良影响外,其它的嘛……也没什么……”
张鹏飞的话让李金锁一愣,不得不让他深思,略微想了想他恍然大悟,举起大拇指笑道:“老弟高见哪,怪不得,怪不得啊……”李金锁终于弄明白张鹏飞为什么没有抓住此事不放好好摆朱旭日一道了,原来他早就前前后后计算好了……
张鹏飞早想通了这点,既使查出朱海洋犯了大罪,也不会重伤他老子朱旭日,所以他之前才会在朱旭日面前留有余地帮他出了出主意。再说了,现在这种情况下弄倒朱旭日,对自己来说并没有好处,所以还不如适当的表示拉拢。从李金锁的房间退出来,走到楼梯拐角处,发现赵铃穿着华贵的皮草正等在那里。
张鹏飞停下脚步,微微笑道:“赵总,等我半天了吧?”
“呵呵,张书记,您可抢了我要说的话哦,小女子的确等候您多时了,不知可否移步?”赵铃笑得是那样美丽,皮草披在她的身上更增添了她的富贵气息。
张鹏飞点点头,“前方带路吧……”
酒店的顶层,是赵铃的住处,中西合璧的装修风格,金色的墙纸把这并不大的房间显得犹如皇宫一般。
“赵总,很会享受生活啊……”张鹏飞环视一周,赞叹地说。
“金钱就是用来享受的,要不然赚钱干嘛呢?呵呵,张书记,您先坐,我去帮你泡壶茶……”
赵铃转身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不但手里提了一壶热茶,连衣服都换了,华贵的皮草已经脱下,换上了一套棉质睡袍,素得身材挺拔玉立。张鹏飞一见她这样,不由得加了分小心,谨慎地合上了双腿。
“呵呵……”他的动作没拿逃过赵铃的眼睛,赵铃轻声笑着坐在他的旁边说:“张书记,还怕人家非礼你不成吗?”
张鹏飞的脸有些热,苦笑道:“我怕我经受不住诱惑,你的美丽很能诱使人犯下不可绕恕的罪……”
“呵呵,您言重了,小女子请您来,只是有话想问。”赵铃的长睫毛随着语气闪动,撩拨得人心里直发痒。
“我知道,是想问这次的案子吧?”张鹏飞认真地审视着她美丽的脸。
“是的,看来什么也瞒不过您的眼睛,我知道这次延春派了专案组下来就是为查这件事,所以……我上次拿出来的那些材料……”
张鹏飞摇了摇头,轻声说:“做事不要太急,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不要去做,当然我只是提个意见,还希望你们能三思……”
张鹏飞说完就从沙发上坐起来。
赵铃注意到张鹏飞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惊叹于他的聪明,所以也跟着站起来拉住了他的手臂,“张书记,能陪我说会儿话吗?”
张鹏飞抓着她的手腕轻轻移开,“赵总,今天晚了,改天吧,好吗?”
望着张鹏飞高大帅气的背影,赵铃发呆了好久才回过神精,聪明、帅气,而且还年轻有为,这又怎么能不让她浮想联翩。怔了不知道有多久,她才想起什么似的掏出手机。
“姐,他没有明说,不过他的意思是这次的希望不大,要我们最好别动手……”
“他真的这么说?”对方明显很激动。
“嗯,他说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就不要去做……”
“好了,我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
“听他的,按他的意思办……”
…………
张鹏飞回到所住的公寓,已经是夜里十点了,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徘徊在贺楚涵的门口好久,最终下定决心轻轻敲了敲房门。他到希望贺楚涵已经睡了,那样明天早晨就有借口对她说自己不是没来,可惜她早早地睡了。当然他更希望贺楚涵没有睡,而是穿着一件性感的睡衣漂亮地站在自己面前……
说到底,他对贺楚涵态度永远都是这么的矛盾。
“进来吧,敲什么敲,门没锁……”贺楚涵在屋内颇为幽怨地说,有些像新婚的妻子等待半夜归来的小丈夫似的。
张鹏飞做贼心虚,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发现房间的大灯没有开,只有一盏昏黄的墙壁灯亮着,散发出微弱的光茫。贺楚涵披头散发地倒在床上,看样子好像已经睡觉了。
张鹏飞很是自责地说:“对不起,我和延春的李书记谈了会儿话,所以回来晚了,让你久等了……”
“切,瞧你那德行,我也没等你啊……”贺楚涵得意地说,仿佛又回到两人当初刚见面时斗嘴的情景。
张鹏飞不禁宛尔,摇头道:“我真不应该关心你!”
“哼,不劳领导大架,你爱关心谁就关心谁,和我无关!”贺楚涵恨恨地说,可心里还真担心惹恼了他,把他气走。
张鹏飞果然站起身,可却有些无奈地说:“晚上睡觉一定要锁好门,珲水的治安不太好,万一有人半夜闯起来把你……我会伤心一辈子的……”
“噗嗤……”望着张鹏飞那幅郑重的模样,贺楚涵终于没忍住,没心没肺地笑了:“得了吧,谁爱闯进来谁就闯,有人过来陪我总比没有人陪我强,管他是谁呢!”
张鹏飞拿她一点也没办法,无奈地看着她,转身说:“我不管你,你等着别人闯进来吧,我回去睡觉了!”
“张鹏飞,你混蛋,你就这么放心走了?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我吗?我是个女人,说骗人家就骗了,回来后还不声不响的,你让我还怎么做人!”贺楚涵扔过来一个枕头,然后缩在被子里痛哭。
张鹏飞这下可傻了眼,愣了半天才把地上的枕头捡起来。他走到床前摇晃着被子中的贺楚涵,解释道:“涵涵,是我不好,对不起!我……其实我也想去你家,可是一想到见贺部长,我就……害怕,所以就先跑了回来,是我对你不够了解,我……我错了……”
这几句软话果然起了作用,被子中的贺楚涵哭声渐低,咬牙切齿地喊道:“你张鹏飞就是个大混蛋,每次混得我开了心,称了你的意,然后就狠心伤害人家……”
张鹏飞被说的脸火辣辣的,贺楚涵的话无疑说到了他的心里,与她在一起的时候的确会受到欲望的躯使,他惭愧地说:“涵涵,我知道错了,我……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
贺楚涵等的就是这句话,掀开被子露出红肿的双眼,想了想说:“那你去给我煮一碗红糖水放些姜片,我就原谅你这次!”
张鹏飞一脸的狐疑,虽然身为男人,可也明白女人要喝这东西就说明“那个”来了,所以还颇为不好意思地说:“原来……你那个来了,怪不得心情不好……”
贺楚涵到是完全放开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姑奶妈我血崩了,你也不知道照顾我!”
张鹏飞讪讪地起身说:“你等着,好好躺着别动,我去给你弄……”
没多久,张鹏飞就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红糖水出现在贺楚涵的面前。贺楚涵仿佛生了一场大病似的,刚才还没这般憔悴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转眼间就咬着牙关皱紧了眉头,病态的模样令张鹏飞非常心疼。
“涵涵,起来把它喝了吧。”
“你扶我!”贺楚涵发挥着病人应该有的权利,很是得意。
“好,好,我扶你……”张鹏飞把碗放下,然后俯下了身体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没想到贺楚涵竟然主动张开双臂投入他的怀抱,搂着他的后背,张鹏飞一起身就把她带了起来。他感觉身前一团柔软,仿佛无骨的身躯紧紧贴在身上,是那般销魂的滋味。
“让你占便宜了!”贺楚涵白了他一眼,靠着床头坐好。
张鹏飞一阵无奈,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明明是你主动投怀送抱,反倒还要怪我。可现在也不敢吭声,一是自己理亏,二来人家现在生病,只能由着她的性子来。他亲自服侍着她喝下红糖水,贺楚涵脸色红红的,表情也好看了许多,满意地说:“被男人照顾着就是幸福。”
张鹏飞放下空碗,抓着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说:“明天别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
“嗯,”贺楚涵甜蜜地点了点头。
见她的心情好像有所好转,张鹏飞讪讪地问道:“心情好点了吗?”
“只要你对我好,我心情就好了……”贺楚涵像个孩子似地说。
张鹏飞抬起头,望着那两片娇艳浴滴的唇瓣,不容分说地吻了下去。“唔……”贺楚涵毫无心理准备,可也乖巧地迎合着他,双手把着他的双肩,他火热的唇仿佛把自己的心都融化了………
…………
当晚,朱旭日的家中充满着异样的气氛,难得相见的一家三口今天全部到齐了。整天在外鬼混的朱海洋,夜不归宿的朱旭日,以及他那位把“摆长城”当成职业的黄脸婆的老婆,三口人亲密地坐在一起一脸的愁容。
“儿子,爸爸这次帮不了你,事情我已经讲明白了,我想你也清楚这些事的影响,但是爸爸可以告诉你,只要我一天不倒下,你就还有希望,可眼前我们必需做出选择了!”
一旁的老婆还是头一次见到朱旭日这样的恐慌,所以也明白儿子这回犯下的事情不小,听说都牵动了省里。她摇晃着儿子的手臂说:“洋洋,你爸说得对,只要我们朱家还有人在政府里头,你就还有希望!”
“主动,我们一定要采取主动!”朱旭日紧紧握着拳头说:“还好这次不是有人想搞我,要不然我们全家都完了,洋洋,你别怪爸爸狠心,爸爸现在真的无能为力了!”
朱海洋到也明白事理,点头道:“爸,妈,你们别说了,脚下的泡是我自己走的,当然就由我来承担这一切,我不会影响到爸爸的,我相信爸爸一定会救我出来……”
原来,朱旭日自从得到了张鹏飞的暗示以后,这两天一直在做儿子的工作,希望他为了自己着想,主动去公安局自首交待问题,这样不但可以减轻一些判罚,同时也可以让上级领导对朱旭日有所改观。朱海洋也明白自己干过的那些事的严重性,所以最后就答应了朱旭日的提意,明天一早就去公安局自首,把问题讲清楚,然后交待曾经一起做事的同伙,采取主动撇清朱旭日在这件事上的关系,就说这些事都是在爸爸不知道的情况下做出来的,自己对不起爸爸之类,总之朱旭日教儿子摆出苦肉计,以博得专案组的同情心,然后朱旭日再偷偷活动一下,争取宣判的时候量刑轻一些……
………
计划不如变化快,事情的发展验证了张鹏飞之前的判断。第二天一早,朱旭日带着儿子就来到了李金锁的面前。不得不承认,朱海洋真的很会演戏,一见到李金锁就主动跪下了,哭着喊着要交待问题,要把所有事情讲清楚。说什么自己对不起爸爸妈妈之类的……
李金锁马上安排人记录,同时暗想这也许是自己从警以来办过的最快的案子了。朱海洋非常的配合工作,把自己干过的坏事一件不落的讲了出来,并且讲出了那些同伙的名子。专案组很轻松地抓捕了他的同伙,进行着下一步的审讯工作。
最后在专案组召开的案件分析会上,张鹏飞又主动帮朱旭日求情,说什么这一切与朱局无关,全是朱海洋年少不懂事,不能因为儿子犯了法就牵扯到老子之类,说得郎县长等人大惑不解。朱旭日再看向张鹏飞的目光就多了分感动,再想想事情发生以后,郎县长半句好话都没帮自己说,他心里自然就有了些想法。</p>
057两人逛街
057两人逛街</p>
李金锁离开前的一夜,他与张鹏飞开怀畅饮。上次因他侄子的事情,已经令他对张鹏飞心生好感。现在又经历了朱海洋的案子,他亲眼目睹了张鹏飞缜密的思维以及掌控大局的能力,知道这小子不但背景深,而且却实是有能力,乃人中龙凤,不出多久官位就会超过自己,所以就想趁着他没自己官大的时候结交。另外也令李金锁好奇的是,怎么也看不出来张鹏飞是那种有钱有势人家的公子,好像他在珲水的一切完全是靠着自己脚踏实地硬拼出来的,所以这更加深了他对张鹏飞的好印象。
张鹏飞也深知他的想法,而自己也正好需要同盟,况且几次接触下来,李金锁的为人还可以,感觉值得一交,两人正好“臭味相投”,所以在酒桌上手拉着手称兄道弟,十分的亲热。
第二天送走李金锁以后,案子移交了检查院,由于此案的影响很坏,所以张鹏飞特别向检查院以及法院做了指视,责令他们尽快做出结果,争取在这次的公审大会上进行审判,让广大中小学生亲眼目睹曾经的“大哥”如何倒在法律面前。
虽然朱旭日对张鹏飞提出来的公审自己的儿子,心里有些不满,可当李金锁离开后,他还是第一时间来感谢张鹏飞,必竟在朱旭日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只有张鹏飞出来为他说话,而且在案子的交给检查机关的时候,张鹏飞特意叮嘱要好好对待朱海洋,不要像普通人那样受到号子里犯人的欺负。如果没有人特别交待,朱海洋在号子里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想到这些,张鹏飞对自己的恩要大于恨,所以朱旭日特意赶来表示了谢意。张鹏飞勉励了他几句,希望他不要受此案的影响,一定要搞好公安局的工作,稳定珲水的治安。那潜台词就是公安局是你的地牌,你一定要管好了!朱旭日听张鹏飞没有拿下公安局的意思,心里大热,当即表态今后公安局将会认真听从张书记的指示!
张鹏飞微笑着送走了朱旭日,此案的目的也就算圆满成功了,不但解决了学校的治安,处理了朱海洋这位害群之马,而且还更加让朱旭日对郎县长有意见,并向自己示好之意。这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进行着,郎县长只能眼睁睁地瞧着朱旭日一点点远离他而没有办法,这也许就是政治的残酷吧。曾经还一起“**”的同盟,说翻脸就翻脸了。
当然朱旭日也不会那么幼稚,表面上还会继续跟着郎县长走,还是郎县长的人,只不过面和心不和,心里对郎县长鄙夷罢了。
第二天一早,张鹏飞连着接到了两个感谢的电话,首先打来电话的是省报记者艾言,她在电话里说已经知道了朱海洋被刑拘的消息,最后他对张鹏飞了说了句谢谢就挂断了电话。想来是感谢张鹏飞暗中为她提供新闻线索。
第二个打来电话的是赵铃,赵铃说的话更少了,只是言简意赅地说谢谢张书记的提醒,改天请客吃饭当面道谢之类的。
挂掉了电话,正赶上秘书赵金阳进来为他泡好了茶,他顺手拿起茶杯品了一口,满意地微笑着说:“赵秘书泡茶的手艺越来越涨进了,很香啊……”
赵金阳被夸得有些脸红,可他看出来了,不是茶香,而是领导今天的心情好。
………
“哥,谢谢你!”
明亮的小屋里暖气正浓,田莎莎抬起美丽的眸子对张鹏飞说。事情一结束,张鹏飞就赶来了田莎莎新的住处,告诉了他朱海洋被抓的消息。田莎莎听到张鹏飞为自己报了仇,自然心情激动。
张鹏飞摸了一下她的头,笑道:“我不光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学校的那些学生以及被朱海洋害过的女孩儿着想……”
田莎莎点了点头,显得有些顽皮地说:“哥,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干部!”
张鹏飞不禁笑了,温柔地说:“莎莎,好像你就认识我这么一个干部吧?”
“嘿嘿,”田莎莎被说得脸红,吐了吐舌头接着说:“哥,总之你是一个好干部!”
张鹏飞点点头,关心道:“复习的怎么样了?”
“你放心吧,我明年一定会通过专升本的考试!”
“那就好,你以后学问多了,就可以帮我了………”
………
又过了一个星期,县法院特意选了一个还算暖和的天气,在珲水的体育广场举行了公审大会。这是珲水县第一次搞这么声势浩大的公审大会,提前几天就到处宣传了,吸引了不少闲着没事做的人,县内各中小学的学生一大早就穿衣戴帽地排着队赶到了体育广场,由张鹏飞带领的珲水县领导干部也赶来在主席台前就坐。张鹏飞早早就通知了马奔和郎世仁,这两人也答应了下来。不料马奔前天患了重感冒,已经两天没来上班了。而郎世仁发现马书记来不了,自己来了亲眼看着张鹏飞风光,那肯定是别扭死了,所以一大早也随意让秘书找了个借口说不参加了。想想也是,大冷天的跑出来替张鹏飞摇旗呐喊,他心里又怎么能舒服。
而张鹏飞出席这次会议可谓是名正言顺,上任不久的政法委书记,理所当然在自己所管的口子内搞点事情以竖立威信,想来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其实张鹏飞还真没这么想,他只是想着给学生们增加一些法治教育,用实际行动生动地告诉他们法律的公正以及无情。
为了这次公审大会的治安,县公安局的各位头头脑脑们可以说准备了好久,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要知道有一百多位犯人参加今天的公审大会,如果出了一点差错,那可就是大案。所以公安局连系了交警、武警、特警,提前搞出了好几套应对紧急情况的方案,像周围的主要路口,以及各大商场内,全部安排了便衣警力,并且在来观看公审大会的群众当中也安插了自己的人,可以说做得天衣无缝。而且朱旭日还特意从特警队伍中抽出两人专门保护张书记的安危,望着自己身后的特警战士,张鹏飞也没有反对,怎么说这也是下面人对领导的关心,领导若太讲究个人作风,那下面的人也就不好做事了,所以他就默许了这次特殊的安排。
初冬的天气虽然不是很冷,可也寒气很重,蓝蓝的天空下站满了黑漆漆的人,已经由荷枪实弹的武警包围了四周,并且留出了一条宽宽的车道。公审大会由县委办主任陈功主持,他先发表了一篇洋洋散散的讲话,自然全是一些官话套话,然后提出由县委副书记、县政法委书记张鹏飞同志讲话!他带头鼓掌,下面的学生们也早就受到了学校的指示,猛烈地拍起手掌,听着雷鸣般的掌声,望着下面排队站着那些学生们,张鹏飞一阵心疼。他赶紧抢过话桶,提高了嗓门喊道:“同学们,请不要鼓掌,大家都把手放在裤兜里!各学校的校长、老师们注意了,不要让学生们拍手了,一会儿我讲完话也不要鼓掌,天气太冷别冻了孩子们!”
张鹏飞此言一出,一时间迎得了围观群众们的一片赞扬声,本来没几个拍手的群众此刻全拍起手来,而那些冻得发抖的学生们也大受感动,心想这位什么书记可比自己的班主任强多了,在学校的时候班主任还再三叮嘱当领导讲话的时候一定要使劲儿鼓掌呢!
张鹏飞接着说:“同学们,大冷天的把你们叫来,就是想让你们看看犯罪份子的下场,任何与国家,与法律做对都是要受到制裁的,希望同学们引以为荐,不要误入歧途……”
张鹏飞没用赵金阳给他起草的讲话稿,只不过挑提纲的重点说了五分钟就结束了讲话,让主席台上在坐的干部们惊叹不已,这也许是他们从政以来所听到过的最简捷的领导讲话了。暗叹张书记体察民情,这大冷天的如果像其它领导那样讲个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那可有得受了!
接下来公审大会正式开始,十辆军用解放车拉着一百多位犯人进场,立刻带动了人群的骚乱,原来人群中还有不少犯人的亲属。而那位曾经大喊“公安局长是我爸,杀人放火都不怕的”朱旭日的大公子朱海洋排在了头一个,这让不少中学生振奋不已,原来朱海洋长久以来是那些不良学生们的“大哥”,现在亲眼看到他穿着橘黄色的犯人服低着脑袋站在车里,那种震撼令人发悚。
珲水虽然地理位置优越,可毕竟眼下还没完全发展起来,还是个小县城,所以人口稀少。大家整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车上压着那些犯人差不多都认识,既使不认识也都眼熟。亲眼看着曾经那耀武扬威的哥们、朋友,老同学,转眼间就成了犯人,这不得不令他们反思,可以说这次公审的影响力超过了张鹏飞的预期,公审结束后好久还有人谈起这事,正所谓谈虎色变,珲水的治安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
另外随着公安警力的投入,以及各学校的积极配合由学校内的男老师组成了校内的保安队伍,让学校周围的治安有了很强的改善,曾经那些喜欢打人闹事,抢钱骗小孩子的小混混们几乎全都消失不见了,谁也不想在这风口浪尖上栽倒。
上级领导点明表扬了珲水整治学校治安环境的一系列措施,省报记者艾言在事情结束以后又赶来珲水,采访了广大群众,以及中小学生,采访之后笔锋一转,把珲水的新局面写了篇文章,高度赞扬了珲水当局的有力措施,就连省里的头头脑脑们都奇怪了,心说这珲水怎么从张鹏飞去了以后就一直吸引着记者的眼球呢,难道说那小子长得太帅气了?
这天早上,当秘书把还散发着墨香的《双林日报》摆在省委书记张耀东的桌前时,张耀东拿起来后只扫了一眼,然后就失口笑道:“又是珲水,又是这个张鹏飞,看来让这小子去珲水,有点大材小用了,可惜啊,要不是他年纪小经验少,我看把他放在市里都没问题!”
秘书知道张书记特别喜欢远在珲水的张鹏飞,所以也趁机说好话道:“您说得是,听说今年珲水的苹果梨卖个好价钱,我觉得珲水的发展可能更需要他这样搞经济的能手……”
张耀东赞许的点点头,“俗话说得好啊,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秘书一阵愕然,心想外界有传言说张鹏飞是张书记的私生子,难道这是真的?张耀东没有理秘书,而是摸起电话打给了远在北江省的刘远山。
………
周日,张鹏飞扭不过贺楚涵的性子,陪着她逛商场。自然受到之前梅子婷的影响,张鹏飞也让贺楚涵特意打扮了一下,免得被熟人认出来。女人也许都爱买衣服,不过贺楚涵今天的借口是天气越来越冷了,冬装不够穿,她要多买几件。可是到了商场张鹏飞才明白不是那么回事,原来贺楚涵是来给他买衣服的,强硬地拉着他去换厚厚的羽绒服。而且还心疼地说:“瞧瞧你,天气这么冷也不知道添件衣服,你们男人啊身边没有女人就是不行!”
把张鹏飞说得一阵惭愧,好像自己还从来没对贺楚涵如此细心的关怀过。趁着换衣服的时候,他拉了拉贺楚涵的手感动地说:“涵涵,你对我真好。”
“行了,少费话,这件穿你身上不好看,我们再换件试试!”贺楚涵用力一拉衣领,勒得张鹏飞喘不上气来。
一旁的售货小姐看着好笑,套近乎地说:“小姐,你男朋友长得可真帅!”
虽然张鹏飞从来没承认是自己的男朋友,不过这话听到贺楚涵的耳朵里却是很高兴,俏脸一红,对售货员小姐也增添了几分好感。张鹏飞却不太喜欢这话,心说这卖衣服的小姐八成把自己当成小白脸了,所以对她温柔地笑笑,说:“小姐,我们都结婚两年了,她都是孩儿**了!”
“哟,先生真是好福气哦,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
张鹏飞不理售货员,直接对贺楚涵说:“我说亲爱的,你帮我快点挑,快点回家咱儿还要奶孩子呢!”张鹏飞不怀好意地说,同时扫向了贺楚涵的胸口。
贺楚涵还是个大姑娘,哪能经受得住这个,小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拉着张鹏飞快走,狠狠地捏着她的肋条说:“走,我们再去旁边看看……”
奸计得惩的张鹏飞扭身对那位小姐抛了个自以为能把人迷得一塌糊涂的媚眼,被贺楚涵推了出去。
“哎哟,我说你轻点,疼死了!”贺楚涵掐人的功夫相当纯厚,疼得张鹏飞大叫。
“哼,谁让你胡说八道了,你再这么胡说,看我不……”提起这个,贺楚涵的脸还有些热。
两人又走进了一家羽绒服店,男的帅气,女的漂亮,一时间给这家店增色不少,那收银台前的肥胖老板把目光盯在贺楚涵的身上看,心说真想不到小小的珲水县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可真是少见!店内三三两两的有几对情侣,可是当张鹏飞两人一进来,那些刚才还自信的少男少女们立刻低下了脑袋,拉着身边的“歪瓜裂枣”赶紧离开了。
张鹏飞似乎已经习惯了别人看自己和贺楚涵的目光,自打进入这商场起,好像就成了大名明似的万人嘱目,长得帅还真是无奈。
张鹏飞凑在贺楚涵耳边说:“亲爱的,带着你上街还真自信哦!”
“少废话,快看喜欢哪一件,我们穿上试试……”
“两位请仔细看看,看好喽咱着试试,不怕不怕……”身后粗声粗气地冒出来一个人,回头一瞧正是收银台后边的老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一见他那猥琐的目光,张鹏飞就心生不满,再看着臃肿的羽绒服一百个不喜欢,悄悄地对贺楚涵说别买了,反正出门就坐车,办公室里和家里还有暖气,冷不到哪去,不料贺楚涵气急败坏地说:“你少臭美了,冻感冒了我还得照顾你,快选一件,今天你说什么也要买!”
这话听得身后的胖老板羡慕的看向张鹏飞,心说他娘的人得帅就是好,这样好的女人上赶着找都找不到呢,没想到人家好像还没怎么当回事似的。
张鹏飞无奈,只好扫了一眼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拉着贺楚涵说:“涵涵,你觉得那件白色的怎么样?”
“嗯,我也喜欢这件,那就试试!”
“二位,我这就给你们拿下来!”胖老板终于发现有自己的用武之地,飞快地走了几步拿下衣服,交给贺楚涵,贺楚涵回头就把张鹏飞的外衣扒了下来,然后又帮他穿上白色的羽绒服,拉着他来到镜子前,瞧了瞧说:“不错,挺好的,这件看着不算那么肥!”
张鹏飞点点头,“你说好就行了,反正就是穿给你看的!”
这话听得贺楚涵心里暖暖的,微红了两颊说:“那就这件了,我们去交钱吧。”
身后的胖老板心说,怪不得这小丫头片子那么听这小子的,原来人家会说话啊,刚才那句话别说是那小姑娘听了,就是自己听了都觉得说得好,**的,这小白脸咋就这么命好呢!
两人来到收银台前交钱,张鹏飞说的一句话,让店内的所有人都栽倒:“涵涵,你来交钱吧,反正是你说要买的!”
贺楚涵险些要气死,她当然明白张鹏飞到不是小气,这是故意在那胖老板面前这么说呢!自己也只好点头:“我现金带得不多,那就刷卡吧!”
“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以后带我出来逛街多带点钱,记住了!”张鹏飞继续表演发扬着他的大男子主义。
胖老板以及众位服务员都等着贺楚涵发火呢,没想到贺楚涵娇小地缩在他的怀里,如小鸟般说:“我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嗯!”张鹏飞略显得满意地说,扫视一眼四周,见那胖老板的眼睛都看直了,心里才乐开了花。他这是想报复他刚才的眼睛盯着贺楚涵不放呢。交了钱走出来,店里的人还在议论纷纷,心说看过小白脸,可还真没见过这么牛的小白脸,把女人治得服服帖帖的,不简单啊!
“我让你小子耍威风,你挺能装的啊!”拉着张鹏飞来到人少的地方,贺楚涵气急败坏地又掐了他一下。
张鹏飞嘿嘿笑道:“谁让那个胖男人眼神不老实了,总盯着你的……那啥,我就是要让他看看你是我的!”
“真拿你没办法,怎么像小孩儿似的!”话虽这么说,可贺楚涵的心里却美滋滋的好像吃了蜂蜜一样甜。
张鹏飞扫了一眼贺楚涵露在外面雪白的脖颈,心疼地说:“天冷了,我送你条围巾好不好?”
“嗯,”贺楚涵小鸟伊人秀缩在他的怀里,没想到张鹏飞的后句话还是那么无赖:“省得让别人家的狗看着你!”这话的声音还很大。
原来张鹏飞发现身边围着几个小伙子,一个个打扮得五颜立色地盯着贺楚涵不放,那眼睛都绿了,仿佛可以透视一般。
贺楚涵听到张鹏飞的话,这才注意到这帮人,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挎着张鹏飞的胳膊肘儿说:“我们去买围巾吧,不用理他们。”
“哟,妹妹,别走哦,哥哥也送你条围巾吧,哈哈……”
“就是,就是,别跟那小白脸混了,瞧瞧我们大哥,‘家伙’大得很呢,肯定让女人舒服……”
贺楚涵气得真想冲过去,虽然还是个大姑娘,可是和张鹏飞在一起时间久了,也受到过他的一些侵犯,自然知道“家伙”是什么东西。张鹏飞也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握着拳头就想冲过去,不料这时候眼前闪过一道绿色,就听“哎哟”几声残叫,那几个流氓的脸上便被打了几巴掌。
“我让你们大白天的耍流氓,打死你们!”说话的是一个女人,而且还穿着一身军装,由于是背对着张鹏飞,看不清她长的模样。</p>
058难题出现
058难题出现</p>
058难题出现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张鹏飞不禁一愣,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兵周围又跑上前三人,青一色的军装,看样子刚才先出手的女兵还有同伙,估计大家担心她吃亏,全都涌了上去。
几个小流氓一见这架势,就知道自己惹不起这伙人,赶紧就跑掉了。珲水这地方虽然是小,不过地理位置在军事上非常重要,边防部队解放军的驻军就不说了,另外还有海军的一个雷达大队,总之各种编制的部队几乎把珲水的远始森林都占满了。另外还暗藏了不知道多少位特工间谍,这里一眼望三国,是间谍们最为活跃的地带,看似是个弹丸小城,其实处处藏着危险。
穿军装到在珲水这个边境之地被传成了神话,老百姓对军队不了解,所以珲水县人几乎一看到大兵都绕着路走。听说前几年有位连长在歌厅不知道怎么吃了亏,回去之后叫来了一车端着枪的大兵,把歌厅砸个稀巴烂,110到场之后一见部队的解放车,连车都没下直接就绕着走了,可见部队在这个地方的威力。
见到那群小流氓被打跑了,这些女兵才放了心,有一位胖乎乎的看样子也就刚刚20岁出头的女兵有些顽皮地说:“陈队,你怎么给打跑了啊,还没让我们几个玩玩呢!”
“噗嗤”一声,一听这幼稚可笑的话语,张鹏飞与贺楚涵一时没忍住全笑了,心说八成她是想玩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这位小女兵根本就没把那几个小流氓当人看。
这时候那位被唤作“陈队”的的女兵回转了身体,愤愤不平的说:“等下回遇到这种人,不用听我命令,你们一起上,打不死就行!”
一听这位放了狠话,张鹏飞差点栽倒,心说这也太狂妄了,不过听这说话的语气也知道,她是这几位女兵的头头。这么一想,张鹏飞才抬起头来认真打量起这位“女阎王”。不由得吓了一跳,心说这还是女人么,一个女人长成这样还真是悲哀。其实女人长得并不丑,五官端正,弯眉秀目,可以说是位标志的大姑娘,可最大的缺点就是皮肤太黑,天生的黑皮肤,再加上风吹日晒的,让张鹏飞见惯了贺楚涵、张小玉这类肌肌如雪的大美女有些接受不了。
这位女兵给人第一眼的震憾力太强大了,长得黑也就罢了,还板着个脸,令人一看就望而却步,怪不得刚才那几个小流氓一看见她就跑了呢,那表情仿佛天生和你有愁似的,一点笑容也没有。不过再仔细一看,张鹏飞觉得她的五官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
虽然长得有些吓人,不过张鹏飞心说怎么也要感谢一下的,只好硬着头皮迈着步子向前笑道:“那个……谢谢你们了!”不知道为啥,和这样一位“女阎王”说话,他还有些打怵。
陈队长不耐烦地看了张鹏飞一眼,生硬地点了点头,然后来到贺楚涵面前说:“小姑娘,以后找男朋友把眼睛睁大点,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说完也不理这二位错愕的表情,回头对手下说:“我们走!”
那位胖乎乎的下属却有些失望地看了眼张鹏飞,然后不管不顾地说:“除队,那小子长得挺帅气的呢!”
“长得帅有个屁用,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
这话清晰地钻进张鹏飞的耳朵,气得他肺子都要炸了,心说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这女的到底是什么人,好像不识人间烟火似的,见面只不过短短几分钟,就把自己损到底了。
“哈哈,中看不中用!”一旁的贺楚涵见到那女兵让张鹏飞丢了脸,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得还很夸张的样子。
“别笑了,笑什么笑,瞧那女的长那样,还能算是女人嘛!”张鹏飞借着对女兵的人身攻击以报复她对自己的污辱。
“嘿嘿……”贺楚涵还是不依不饶地笑,心里大叫痛快。原来做惯了大小姐的她自从遇上张鹏飞以后就仿佛遇到了克星,这次看到他在自己面前丢了面子,别提有多高兴了。
张鹏飞十分的气闷,甩头就走。贺楚涵一看,就知道他动了真气,想来一向自信的张鹏飞被伤到了自尊心,赶紧跑过去,拉住他的胳膊说道:“干嘛啊,还真生气了啊,没看到她是当兵的么,也许她和普通女人不一样吧!”
见贺楚涵又主动贴了上来,张鹏飞的心情才舒服了一点,愤愤不平地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女人,好像不通情理似的!”
“还是位少校呢,看样子和我们年纪差不多,所以估计就不是好惹的人!”
张鹏飞刚才到没仔细看她的军衔,听贺楚涵这么一说,似有所悟地说:“那么年轻就是少校,又是什么队长,没准是位特种兵呢,要不然不可能有那么高的级别!”
“好了,好了啦,不管她是什么,反正我们又不认识,你在我心里……还是最帅的!”贺楚涵把脸贴在他的肩头。
贺楚涵的温柔体贴一时间让张鹏飞恢复了正常,忘记了刚才的不快,拉着她说:“走吧。”
“我们去哪啊?”贺楚涵明知故问道。
“傻丫头,我不是说要送你条围巾嘛!”
贺楚涵幸福地依偎在他的身畔,也许只有这种时候才能让这位大小姐体验到人生的乐趣。虽然那位女兵已经走了,可是张鹏飞的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这位威严的“女阎王”。
…………
周一上班,又要面对紧张的工作,在珲水县的领导层里,张鹏飞要属最忙的一位了。因为他不但抓党群,还要管政法,令外经济工作也要由他与县政府那边共同管理,所以各个口子的负责人一但全来汇报工作,他的办公天就会很热闹。这几天张鹏飞就在想,什么时候找个借口把政法书记一职辞掉,自己占领着这个职位实在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副县长宋吉兴一边捧着热乎乎的茶杯喝茶,一边向张鹏飞汇报着珲水林业部门绿色副产品的项目。宋吉兴说得很慢也很详细,其实他是在认真品偿着张鹏飞这里的好茶。每次来他这汇报工作,张鹏飞都把老妈给他的各种好茶叶招待客人,也不用避嫌,反正大家都知道他家底丰厚,用不着贪污受贿。
下面的人是最爱上张鹏飞这里汇报工作的,有好茶不说,还能从他不俗的谈吞中学到不少知识。宋吉兴先说了说县林业局所遇到的财政问题。原来珲水县其实一共有两个林业局,一个俗称的大林业局是国家林业局,由省林业厅直接管辖,不受地方政府的约束。别外的小林业局才是珲水县林业局,可是财政紧张,听宋吉兴的语气,县林业局已经面临着破产品的边缘了,债台高垒,年年亏损,眼下只是个空壳子了。
珲水县森林面积万多公顷,森林覆盖率 75.4% ,每年采伐为万 m 3 ,其中县林业局为 2 万 m 3 ,大林业局为 8 万 m 3 。可以说庞大的森林资源被国家林业局占据了多数,特别是深山老林里的名贵树种一直是他们的保护对象。
珲水县林业局为了摆脱穷的境地,前几年在那位犯了事的老领导的带领下,协同牧业管理局也引进和自主开发了不少林副产品。像什么野山菌、黑木耳、人参、鹿茸、林地猪、林地鸡等等,可这些项目虽然开发几年了,一直也没发展起来,除了每年以延春的名义向上头送年货外,根本就没有产量及销量,一些包产到户的农民还要自己去寻找销路,或者那么点东西自产自销,全用来送礼了,所以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借着这些项目的名义,上级到是给拨了不少的钱,可钱是没少给,最终也不知道那钱都花到什么地方去了,哪条项目都没形成规模。
宋吉兴愁眉苦脸地诉说着,最终交了实底,如果政府再不给县林局投钱,那么林业局也只有破产一条路,早已经运转不起来了。
张鹏飞一边听着一边仔细地思考着,这的确是件头疼的事情。他想了想不由得问道:“郎县长知道这个事情不?”
“知道,早就汇报过了,就连马书记也知道这个事,可是这二位领导就是不给钱啊!当然了,不给钱也有他们的道理,林业局就是个无底洞,只要一听说财政局给了钱,债主们也就上来了!无论你给多少钱都没用,现在的林业局……”宋吉兴痛苦的摇了摇头,仿佛林业局已经气数将尽……
“林业局欠了多少钱?”张鹏飞不由得问了一嘴,他知道肯定是少不了。
“那个……例年来的累积起来,有……有四个多亿了……”宋吉兴多少有点不敢张口,胆小地扫了张鹏飞一眼。
“什么……四个亿,我天哪!”张鹏飞吓得拍了下脑门,苦笑道:“也不怪郎县长和马书记,除非把财政局卖了,要不然……哎,这些钱是怎么欠下的?”
宋吉兴摇了摇头:“张书记,我来珲水工作以后林业局就换了两任领导,我没来之前换过多少任就不知道了。来位局长就搞点新花样,结果就……项目搞了一大堆,哪个也没做成,钱欠下了一大堆,那些烂账、坏账现在都分不清是怎么回事……”
张鹏飞点点头,他明白上个世纪的一些老牌国企几乎全面临着相同的境地,来的领导只把这当成个梯子,搞得全是面子工程,升官后拍拍**走人了,根本就不管老百姓的死活。林业局虽说是事业单位,其实就是国家企业,只不过名称不同罢了。这是多年积累下的矛盾,要想完全解决除了改制没有别的办法。
宋吉兴见张鹏飞低着头不说话,小心地问道:“那……张书记,您看怎么办才好呢,那二位领导可说了,您搞经济有一套,所以我就来求您了……”
宋吉兴其实比张鹏飞还上火,他主管农林,本身这就不是一个热门的口子,而林业局又是空壳子,早就停止了运转,连员工发工资都是个问题,就更别说组织日常工作了。所以说要想干点工作,搞点政绩那实在是太难了。他要想升官,除非调走,要不然没准就老死在这个副县长的位置上,这辈子都没什么发展。
张鹏飞听见马奔和郎世仁又把自己推在了前面,不由得冷笑起来,心说自从自己上任以后,马奔和郎世仁算是轻松了不少,无论什么事情都躲在后面,好像自己乐意出风头似的,把难事都交给自己来处理,这两人一点担当都没有,整天就是混日子!不过张鹏飞心里也清楚,自己来珲水后已经通过梅子婷的帮助把苹果梨这个项目搞了上去,要想把其它农林副产品搞上去,也就不算难事,难就难在林业局的那些坏账以及林业局这个没用的部门今后应该怎么办。想到这里,他开口问道:
“宋县长,林业局账户里还有钱吗?”
宋吉兴不由得笑了,说:“有是还有一点的,那是他们职工的过年钱,就剩下二十多万了……”
张鹏飞眉头一松,笑道:“你刚才说如果再没有钱,林业局就破产了是不是?”
“是啊,我的张书记,如果还没有一点投入,那么明年开春一切工作将无法进行,那么林业局就等于名存实亡了!存在也没有意义!”
“宋县长,我想你应该考虑一个问题,既使有钱了,你敢打保证林业局就一定能发展起来,一定可以赚到钱吗?你如果敢打这个保证,那我就能给你弄来钱!”张鹏飞面色一沉,突然提高了音量微微发怒道,连傻子都知道他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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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讲究原则
059讲究原则</p>
宋吉兴吓了一跳,心说这位怎么说发火就发火了,可是思量到领导刚才的问题,他不得不惭愧地红了脸,他知道领导的问题问到了点子上,以现在林业局的水平,既使弄来了钱也会被挥霍一空,因为二十年前珲水县组建林业局时,林业局可谓是最有钱的部门,外面的人都说那是一个富得流油的部门,可是二十年来历届领导坐山吃空,现在林业局已经成了珲水县最穷的局级部门。
宋吉兴低下头寻思着如何向领导解释,可是想了半天终究是想不出一个好办法,然后勇敢的抬起头来,说:“张书记,你问得很好,说实话吧,按照眼下的这种情况来说,林业局有钱也白搭。可是我的想法是既然这个部门存在一天,一些相应的工作还是要搞的,有了钱怎么说也可以运转一阵子,不能让人眼睁睁看着林业局在我们的手上倒下啊……”
“荒唐,你这是治标不治本,明知是浪费还要往里投钱,又是为了面子,你这就是渎职!”张鹏飞“啪”的一声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终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把宋吉兴吓得全身一颤,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坐是不敢坐了,眼巴巴地瞧着张鹏飞,大气也不敢喘。张鹏飞刚才把“大帽子”给他扣了下来,现在说什么也余事无补了。他站在那里双腿不由得哆嗦起来,连自己都奇怪怎么就这么怕面前的这位年轻人,论年纪和资质来说,宋吉兴都三十岁的人了。
此刻,就连外间的秘书赵金阳吓得都不敢喘气了,刚才张鹏飞的雷霆一怒颇为令他振惊。一直以为张鹏飞无论对领导,还是下属都笑呵呵的,还真看不出来一但发火了竟然如此的吓人。
张鹏飞见宋吉兴的额头出了一层汗珠,这才缓和了下语气道:“宋县长,坐下说话。”
“不了,我……我还是站着吧……”宋吉兴听到张鹏飞的语气有所缓和,这才敢抬手擦了下汗,“张书记,我……”
“宋县长,”听到他要承认错误,张鹏飞赶紧打断他的话,接着说:“你想没想过一个问题,林业局从成立到现在为什么会伦为这样?还不是因为我们在解决问题的时候只看到了表面,没钱了就给一点,让他们摆摆样子,一来二去,累积的问题也就越来越多。当然了,这也不对怪你,这是旧的体制残留下的问题。可现在已经是迫在眉睫了,我们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要不然还不如不解决!”
“是,是,您说得对……”宋吉兴连连点头,虽说二人平级,可是现在宋吉兴的这个样子感觉像是面见大领导似的。
“要我看哪,林业局的消失已经是大势所趋,任何东西都在进步!我们要想解决问题就不能墨守成规,要懂得与时俱进!”张鹏飞扫了他一眼,心中已经有了办法。
宋吉兴心中微微一跳,他总算是明白过来张鹏飞的意思,小心地说:“张书记,您的意思是说……”
“破产改制,资产重组,成立新的珲水县林业集团有限公司,股份制,以公司的方式去经营,这是唯一的出路,不给林业局注入新鲜的血液,那么它就只有消失!”张鹏飞大胆的提出来这么一个思路,目光有神。
其实这到不是他的首创,他也是借鉴了现行体制。随着科技的发展以及社会进步的需要,一些老牌国企已经纷纷改制重组,全是因为欠债无力偿还,又无法进行公司的正常运转,所以才走上破产重组的道路。远的不说,就拿珲水的矿业集团来说吧,珲水县虽然矿产资源丰富,储煤量居双林首位,是双林境内第一大煤田,可惜由于前些年煤炭价低,卖了以后连成本都收不上来,久而久之也欠下了很多钱。可是随着近几年的煤炭涨价,供不用求,再加上发电需要,珲水矿物局宣布破产后重新组建了珲水矿业集团,通过改制、贷款、设备更新、建立新矿等等,几年发展下来已经是双林省煤炭行业的四大国有独资公司之一,其改革后的成功有目共睹!
宋吉兴眼前一亮,其实他到不是不知道这个办法,而是之前没有领导这么有魄力而已。如果现在的林业局破产,那么肯定将有很多职工下岗,一些领导也将面临着提前退休。各方利益综合一下,之前还没有人敢提出来。可是张鹏飞却大胆地提了出来,可见其魄力。
宋吉兴道:“张书记,这到是一个可行的办法,可是我想林业局内部一定会加以抵制,闹情绪的……”
张鹏飞抬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虽然不屑于他说的话,可他知道这也不能怪宋吉兴,照顾下面人的情绪,是很多领导在任上的常用作法,就因为这个限制了不少发展。他微微笑道:“宋县长,就因为害怕他们闹情绪,我们就什么也不做了吗?”
宋吉兴满脸通红,吱吱唔唔不知道说什么,张鹏飞在他心中的地位又上升了一格,再想想马奔和郎世仁的退缩,他更加敬佩张鹏飞了。
张鹏飞突然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宋县长,路我给你指好了,时间还早得很,我希望你能在明年开春之前解决好这个问题,尽早的给我拿出来一套可行性报告,然后报上级部门审批,有问题我们就常勾通。我只说一句话,林业局的问题一定要在开春前解决,希望明年会有新的起色!”
宋吉兴到是很想干一翻事业的,之前苦于没有领导支持,现在张鹏飞已经把话挑明了,他激动地拍着胸脯说:“张书记,您放心,我回去以后就主抓这项工作!”
张鹏飞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笑道:“当然了,我也知道会有很多困难,可是正因为难,也容易出些成绩,我还是很相信宋县长能力的。另外,我们可以充分学习珲水矿业集团的改革经验嘛,有了前车之鉴,我们做起事情也容易一些……”
宋吉兴想了想,又说道:“张书记,我想我们改革后也可以与春兰公司开展多项合作,合资搞点项目,您觉得呢?”
张鹏飞心说这正合我意,这也是他与梅子婷的想法,所以说道:“当然可以,春兰公司是一个专业的团队,我们要向他们学习一些公司操作的经验……”
宋吉兴出了张鹏飞的办公室,站在走廊里好久才松了一口气,心情有所平静下来,后背已经湿透了。来张鹏飞这里汇报工作不是一次了,今天总算让他见识到了年轻书记的另外一面!
宋吉兴走后,张鹏飞给梅子婷发过去一条消息,就是让他最近一段时间和政府那边多多联系一下,争取在这次林业局改革的过程当中取得一些成绩,令外用梅子婷的公司,也是对宋吉兴有监督的作用,可谓是一举两得。
秘书赵金阳提着暖水瓶进来给张鹏飞倒水,赵金阳现在已经摸准了时间,知道他大概多久会喝掉一杯茶水。赵金阳一边倒水一边偷偷观察着张鹏飞,看到他面色温和,这才放了心。
张鹏飞随口问道:“金阳,你爱人最近不忙吧?”
赵金阳感动地回答说:“不忙,最近珲水的刑事案件少了很多,她下班挺早的。”
“嗯,你要理解她的工作,她们公安队伍也很不容易啊……”张鹏飞点点头,就不再说什么,闭目眼神。
赵金阳知道张鹏飞又在思考事情了,这是他的习惯。每次领导思考事情都要闭上眼睛。平时他会悄悄地退出去,可今天他想了想,大着胆子说:“张书记,听我爱人铁红说,最近朱局和朱局的关系有点紧张……”
“哦?”张鹏飞诧异地睁开眼睛盯着赵金阳,然后恢复了正常,点头道:“我知道了……”
赵金阳知道领导没有批评自己的多事,就说明自己的这步险棋走对了,高高兴兴地退了出去,心理还想着以后公安局那边还有什么事情,自己一定要急时汇报给领导。
见到他出去了,张鹏飞的嘴角才露出一丝笑容,这个赵金阳用起来是越来越顺手了,聪明地知道领导想要什么样的“小道消息”。公安局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张鹏飞预想中的,也是令他满意的情况。只有朱、郑二人相互抗衡,才有利于张鹏飞掌握公安局。上次朱海洋的案子,张鹏飞力保朱旭日的目的也就体现出来了。现在朱、郑二人都想往张鹏飞这边靠拢,而这二人又不是不一条心,张鹏飞正好利用上他们两个的矛盾。
………
下午,张鹏飞又去了马书记那里,向他汇报了关于林业局改革的问题。马奔对这些东西可以说一窍不通,可又不想让他看出来自己一无所知,所以立即表示支持这个意见,只要上级领导同意,就可以去执行。随后二人又谈了谈近期的工作,对于明年开春新县城的建设,张鹏飞也谈了下个人的看法。
为了拉进投资,改善珲水县容县貌,近两年珲水一直在搞地面的基础建设,大兴土木、拆迁盖楼。而明年开春按照县政府的规划,将要有一条步行街以及两个商业中心动土兴建,而且县委县政府大楼的这块地也卖了出去,已经选好了新址。可以说整个珲水县在省城设计院的重新规划设计下,要完全改掉老面容。设计图纸张鹏飞认真看了看,对于把珲水建设成一个花园城市到是没有什么意见。只不过当他发现新县城的规划图上没有对珲水公园提出修建时,突然记起自己曾和梅子婷谈过珲水公园的改建问题,所以笑着问道:“马书记,为什么这个图纸上没有对公园提出新建?”
马奔笑了笑,竖起大拇指说:“张书记,不简单,还是你观察得细哟!你正好问在了点子上!”马奔顿了顿接着说:“其实是这样的,珲水公园的新建是一个单独的项目,有单独的设计图纸,只不过当我看到那图纸后就退缩了,加上公园那段河水的治理,总共要八千多万,张书记,现在我们是有心无力哦,既使是招商,也不见得谁敢白白投入这么一大笔资金……”
张鹏飞理解地点点头,对于眼下的珲水来说,八千多万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再说明年的重点工程是县委县政府新大楼的修建,所以其它项目自然要通通缓一缓了。要说现在的县委大楼并不破,关键在于盖的不是地方,根据新的县城图纸设计,这里要建设一个大的商业区,所以要怪就怪前任领导在盖大楼时没有好好规划。
从马书记那里出来后,张鹏飞又来到郎世仁的办公室。郎世仁主持着县政府的全面工作,关于林业局的破产重组一定要得到他的同意与支持。出乎张鹏飞的意外,郎县长听完他的述说以后,表示完全同意,县政府一定全力支持。
回来的路上张鹏飞才算明白过来,在这件事情上,马奔与郎县长原本就是设计了一个套,然后让自己往里头钻。因为之前宋吉兴已经找过了他们,可是他们全都推给了自己,让恶人由自己来当,之后取得的政绩却是大家平分。这么一想虽然有些气闷,可也无奈,谁让自己想干点事情呢,他们正是利用了自己的这种心理。
………
回到办公室一看,贺楚涵气鼓鼓地坐在那里等着,面色不善,一看就是生气呢。张鹏飞开玩笑道:“哟,是哪位欺负了我们的贺大秘书长啊,金阳,快过来添点水……”
赵金阳添完水后就退了出去,贺楚涵这才说道:“张书记,你要为我做主啊,宣传部和电视台太不像话了!”
“说说情况,你也别发这么大火嘛,有问题慢慢解决,别气坏了身子……”
贺楚涵白了他一眼,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原来贺楚涵想给双山苹果梨基地做一个宣传片,所以就去找了县电视台的台长,结果电视台的王台长说他做不了主,要有宣传部的指示才行。贺楚涵无奈,又去找了宣传部的赵海洋赵部长。结果可好,赵部长说宣传部一直由县政府领导,像做宣传片这么重大的事情,要有县长披条子才行。说到底,他就是有意不给张鹏飞面子。因为谁都知道,珲水双山苹果梨基地的名声是张鹏飞搞起来的,所以他才想用县政府压张鹏飞。
张鹏飞没有生气,他只是奇怪宣传部的赵海洋居然敢明目张胆的与自己对着干,看来这“老色头子”真是不想干了!现在珲水的干部基本上都见识了张鹏飞的厉害,既使那些亲近郎县长的中层干部也都不敢不给张鹏飞面子,除非有郎县长的特别指示。可这次就有些蹊跷了,记忆中自己并没有得罪赵海洋,赵海洋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和自己对着干。除非就是早早就得到了郎世仁的暗示。没准郎世仁就等着自己低三下四的去求他呢。看来虽然郎世仁表面上对自己客客气气,暗中还是想反压自己一头,以证明他存在的重要性。
贺楚涵不依不饶地说:“我也知道宣传部是在县政府的领导下,可是那也要听党委的指示吧?这个赵海洋怎么可以这样,我看他就是倚老卖老,欺负我年轻!”
张鹏飞打趣道:“你也别生气,这说明赵海洋是一位有原则的好干部!”
“原则个……”贺楚涵本想爆粗口说原则个屁,临时想到外间还有赵金阳呢,所以才改口道:“这工作是开展不了了,我请求领导帮忙!”
张鹏飞知道她是对自己也生气了,所以就笑道:“楚涵同志,我们办事情也要讲原则嘛,我想就别为难赵部长了,你在省台应该有关系吧?那就给省台打个电话,直接让省里来人做个宣传片不就行了,到时候在省台播出,那样的影响力更大!”
外间的赵金阳其实一直在偷听,当听到张鹏飞的这个办法时,心里暗暗佩服领导有手段。你赵部长不是讲原则嘛,那我就不麻烦您老人家了,我直接去找省电视台,到时候省台把节目一播出,还不把赵部长和郎世仁恶心死!活活地让他们吞了只苍蝇。可以说张鹏飞这招比较阴,表面上让县电视台丢了面子不说,通过这件事也会提升贺楚涵的威信,让大家见识一下贺副秘书长的能力。
贺楚涵仔细一想也理解了张鹏飞的目的,可是有些担心地问道:“这样是不是有打着我爸爸招牌的嫌疑?”
张鹏飞笑道:“我看没事,到时候给下来采访的记者们每人发表小礼物,就不用欠他们的人情了,你没必要打贺部长的旗号,你自己完全可以。要知道你现在也是国家干部,这么做有利而无害,并且没有违反原则!”
“那就按你说得办!”贺楚涵点点头,心理也想好好整治一下宣传部的赵部长。</p>
060视察工作
060视察工作</p>
原则这两个字在特定的场合下本身就是个反义词,口口声声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的干部们往往不按原则办事情。珲水县宣传部长赵海洋是一个例子,省电视台的台长又是一个例子。当双林省电视台的台长接到贺楚涵求助的电话时,激动得恨不得叫姑奶奶了。他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利用好了说不定今后就可以靠上组织部的贺部长。所以当下点头同意,立刻安排记者以及摄制组下来拍摄宣传片,并且会安排省台一流的编导下来。
当贺楚涵问他这符不符合原则时,台长就笑了,说特事特办,像这种为地方政府宣传的好事情理应得到重视,等拍摄好以后他不但在省台播出,还会协同省内各市电视台,让他们也转播这个节目。
贺楚涵有点受宠若惊了,她真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大的能量,心情忐忑地挂掉电话,左思又想又给老爸贺部长打了个电话,以免老爸今后知道后生自己的气。贺部长在教育子女上上很严格,平生最痛恨下一代靠着家里背景在外边搞事情。可是当贺部长听到女儿详细的诉说以后,非但没有生气,还鼓励她这件事办得聪明,笑道:“涵涵啊,以后遇到事情多动动脑子,有些关系不用也浪费了……”
贺楚涵点点头,她从贺部长的声音里听到了自豪,同时增加了不少信心。她明白了父亲的深意。其实虽然说像她这种高干子弟不应该靠着家庭的影响力达到自身目的,不过那与生俱来的人脉关系就是一笔丰厚的财富, 如果利用好了,贺楚涵完全没有必要靠着父亲,她自身在别人的眼中就有一定的影响力。这种高层的政治自然不是小县城的头头脑脑们可以理解的,他们的眼光必竟有着局限性。想来珲水县宣传部长赵海洋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虽然听从了郎县长的指挥,却是得罪了省委组织部长。
双林省电视台在台长的直接指挥下,在最短的时间内成立了一个豪华阵容的摄制组,几乎抽调了各个部门的精英到珲水拍摄,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任务。自然在摄制组离开的时候,县委为他们每个人都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全是当地一些难以买到的土特产品。
………
不到一个星期,以珲水县为主的延春苹果梨基地的宣传片子就在省台重点播出。望着电视上的节目,贺楚涵与张鹏飞二人举杯庆贺,开怀一笑。听说今天晚上节目就会播出,这二位早早就等在了电视机前。
“鹏飞,你说赵海洋看到这个片子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贺楚涵嘻笑着问道。
“哼,我估计他的第一反应会是给郎县长打电话!”张鹏飞一脸的坏笑,伸手握住了贺楚涵的小手,用力揉捏着。
贺楚涵含情脉脉地盯着他,眼神里说不出的意味,她似乎从张鹏飞的目光中看出了那层意思,小脸羞答答地红了,小声说:“好久没和梦婷姐见面了吧?”
张鹏飞好像明白贺楚涵此话的深意,不禁老脸一红,点头道:“是啊,快年底了,各单位都比较忙啊……”
“你想她了?”此话一出,贺楚涵的心底冒出一股酸意。
张鹏飞没有掩饰地点点头,心头一股火热,望着面前俏丽的贺楚涵,就仿佛看到了刘梦婷,那纠缠不已的时刻令人心动。
“大流氓,你和她……每次都做……那个?”贺楚涵天真地问道,问完后赶紧把小脸低下,真奇怪自己的脸皮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厚了。
张鹏飞也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好一阵尴尬,不知道如何回答。踌躇了良久,大手上抬轻抚她的小脸,却没有说话。
“你觉得我和她……谁更漂亮一点?”贺楚涵勇敢地抬起头,意味深长,红唇轻启,白齿微露,隐含着无限情意的双眼如星星般闪动着。
“说实话,我真的说不出来你们谁更漂亮一些,她比你成熟一点,而你比她天真一些,你们……各有千秋……”张鹏飞坚难地给出了这个答案,不敢看她的眼睛。
贺楚涵笑了,很是满意地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张鹏飞的身边,然后毅然地坐在他的腿上,笑道:“还算你老实!”
俏臀弹性十足地压着下肢,张鹏飞再也经受不住她的美丽,双手扳过她的脸,大嘴就压了上去,很凶猛很暴力的吻,却被贺楚涵轻松地迎接下来,原来她早就有所准备了。四片嘴唇相碰,两条灵活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两人的身体也是紧紧贴着………
不知道吻了多久,贺楚涵已经感受到了臀下的坚硬,赶紧推开他的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行了,今天够了,不行了……”她已经情动,真担心克制不住体内那股奇怪的力量。每次和张鹏飞在一起亲密,她体内就会涌出一股难以遏制的力量,最后全部聚集在小腹处。虽然没有过经验,但是她也知道这是“想那个”的前召。
张鹏飞意犹未尽地动了动嘴唇,心说反正事以至此,也就豁出去了地说:“涵涵,我还想吻……”
“不行,我受不了了……”贺楚涵动了动身子,已经明显感受到了身下的火热。
张鹏飞就不再坚持,扶着她站起身苦笑道:“小丫头,只管撩拨我的**,却不管帮我泄火!”说完还重重地拍了她的**一下。
“哎哟!”贺楚涵卖弄地叫了一声,然后得意地说:“我憋死你!”
张鹏飞做势要扑上来,吓得贺楚涵赶紧跑掉了,他无奈地回转身体,在关上门的时候说:“最近宋县长忙着林业局改革的事情,你多操点心……”
贺楚涵明白“多操点心”的意思就是让自己多盯着点他们,以免在改革的过程当中有人起私心吞并国家财产,所以点头道:“你放心吧,这几天我已经在跑这个事情了,反正已经有过先例!”
张鹏飞知道贺楚涵在工作上是很认真的,所以就不再多话,关上门走掉了。
………
宣传部长赵海洋刚刚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身后就被一具温热的身体搂住了。娇妻韩冬梅在他的身后咯咯笑着,有些幽怨地说:“海洋,你都好几天没有回家了,今天好好陪陪我吧……”一边说着话,一边在他的身后扭动,那意思很明显了。
别看赵海洋长得丑,可是却结过三次婚了,眼前的这位丽人比他小了十几岁,当初是宣传部的一个小科员,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出众,刚刚到宣传部上班就被赵海洋盯上了。而这小丫头也是位眼高的主,一心想攀高枝,所以这二人正好情投意合,几经暗示相互挑逗下,没几天就在一起成就了好事,之后她发挥了全身的“功夫”牢牢把赵海洋拴在手里,赵海洋立刻与他的第二任妻子离婚,取了这位娇小玲珑的美人。可婚后的赵海洋并没有像韩冬梅想象得那样只爱自己一个人,仍然在外边沾花惹草的。不过韩冬梅也想通了,只要他还能维持这个家,就不管他在外边怎么样玩,所以两人结婚几年了过得还算幸福,谁也不管谁的事情。
结婚后的韩冬梅也不上班了,天天在外边和人打麻将,最近又认识了一个白脸,两人趁赵海洋不在家的时候天天鬼混。这种日子到也挺幸福的,韩冬梅计划着等从赵海洋身上捞够了本,就和他离婚,然后带着那个小男人远走高飞。可是每次赵海洋回家来住,她还要百般应承,博得他的欢心。
赵海洋听到娇妻在耳边吹着气,回转身大手在她的**蛋子上用力地一捏,奸笑道:“冬梅,皮又痒痒了?”
“讨厌,谁让你整天不着家,这几天又去会哪个小妹妹啦?”韩冬梅撒娇地拉着赵海洋的手来到沙发边,轻轻地把他推倒,然后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赵海洋大手揉捏,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今天就好好的陪你……”正说着话,突然听到电视上好像在说什么苹果梨的事情,不由得触动了心事,抬头认真地看了眼电视,发现省台正在播放着关于珲水苹果梨的宣传片,他不由得愣住了,自言自语道:“怎么搞到省台去了……”
看了一晚上电视的韩冬梅笑道:“怎么了,你当宣传部长的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吗?说来也怪了,你们新上任的那位张书记还真有两下子,刚来几个月啊就把苹果梨搞上去了,还动用省台的关系搞了这么个宣传片!”
“坏了!”寻思过味来的赵海洋一把推开身上的女人,抓起了身旁的电话。韩冬梅差点被他推倒在地上,不依不饶地还想撒娇,不过当她发现赵海洋面色不善时,这才听话地坐在了一边。
………
电话响的时候,郎县长正在郝楠楠的身上拼着老命呢,“吭哧吭哧”的像老牛拉车,有心无力。身下的郝楠楠像死人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连配合的叫声都没了,竟然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似的,这深深打击了郎世仁的自尊心。心说自己才四十多岁而已,怎么就不行了!正在卖力的时候听到电话声,那心情就可想而知了,他不满地接过电话,看也没看就发火道:“谁啊,这都几点了!”
听电话中声音不对,里边还有郎世仁的喘息声,赵海洋就知道郎世仁在干什么了,所以干笑两声说:“郎县长啊,我是赵海洋,有个情况,你现在打开电视看看省台,我电话先不挂……”
郎世仁知道有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打开电视机调到省台,一看电视上正在播放着宣传苹果梨的节目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因,气闷地说:“**的,他到是能找关系,连市台都不用,直接跳到了省台!”
“郎县长,我这次可算是得罪了贺副秘书长喽,你说我应该怎么办?”赵海洋心虚地说,当初要不是有郎世仁的指示,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和省委组织部长的女儿对着干。
“你害怕什么,你这是按原则办事!”郎世仁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张嘴就骂。
“那……那您休息吧,不……不打扰了……”赵海洋愤愤不平地挂断电话,往后重重地靠在了沙发上。
韩冬梅很体贴帮他捏着头,关心道:“海洋,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我被领导给耍了,这次得罪了姓张的不说,还得罪了组织部贺部长的女儿,都怪我当初听信了‘郎不是人’的话!”赵海洋正在气头上,提起郎县长也不像过去那么尊敬了,直接用了外号。
韩冬梅“噗嗤”一声笑了,说:“海洋,别担心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想那位张书记也会知道是郎县长在背后指使的,要不然你抽空和那位贺部长的女儿解释一下嘛……”
“嗯,你说得也对,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走,我们上床睡觉去!”赵海洋站起身,拉着韩冬梅就走。
“只是睡觉么?”韩冬梅卖弄地问道。
“你说呢?”赵海洋的嘴角露出那抹令人恶心的笑容………
郎县长挂好电话再爬到床上的时候却怎么也不行,不由得气恼地说:“赵海洋,操你XX,什么时候打电话不行,非要这个时候来电话!”
郝楠楠“咯咯”地笑着从床上坐起来,拿起纸巾打扫着个人卫生,不屑地说:“我还是干的呢!”说完后扫了一眼电视,问道:“这个宣传片是怎么回事啊?”
郎县长倒在床上喘气,把自己暗示赵海洋在宣传片上压住贺楚涵的事情讲了一遍。听完后郝楠楠伸手点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你们也真是的,靠这种小把戏有什么用,反到遭人轻视!”
郎县长当初也是一时心血来潮,现在自知郝楠楠说得对,所以也不反驳,只是闷声喘着气。郝楠楠穿好衣服下床来,说:“我先回家了,你自己在这反思吧!”
郎县长抬头的时候只看到了她的背影,可这背影也只是一闪即逝。他明白郝楠楠现在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又何止是郝楠楠,就连他苦心经营多年的珲水政坛中的小圈子,自从张鹏飞的到来后也受到了重击。他伸手摸着头,一脸的不服气,咬牙切齿的模样真想把张鹏飞生吞了。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是林业局的姚局长打来的,他问郎县长何时有空,他想请他出来一起吃饭。郎县长说等哪天有空给他打电话,之后两人又闲谈了一些林业局近期改革的准备工作,看得出姚局长不同意改革,要不然也不会打来这个电话向郎县长求助。
挂掉姚局的电话后,郎县长突然间灵机一动,他想没准可以趁这次林业局改革的机会给张鹏飞搞点事情。明着支持你,暗中使坏总可以吧……
………
周五,张鹏飞在珲水县委常委,副县长、合作区党工委书记、主任郝楠楠的盛情相邀下,来到了珲水县经济合作区参观指导工作。张鹏飞在县委办主任陈功、县招商局常务副局长万达等人的陪同下参观合作区。郝楠楠带着众人先是来到了合作区委员会的驻地,之后又来到一些企业单位。看得出来为了这次领导的来访,郝楠楠事先做了精心的准备,像什么纺织厂、电子原件厂、饮料厂等等一些比较有实力的外资企业都搞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珲水边境经济合作区地势平坦,地耐力大,适于开发建设。行政区划面积228平方公里,规划面积74平方公里,为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需要,增强合作区直属公司的整体优势,合作区管委会成立了珲水边境经济合作区开发建设(集团)有限公司。集团公司以土地开发为主要经营内容,同时兼营贸易、实业开发等业务。开发集团总公司注册资金4.2亿元人民币,实际资产总额已达5.4亿元人民币,下辖13个子公司,参股企业5个,参股金额达1.3亿元人民币。
走访了一上午,张鹏飞不由得感慨郝楠楠还真是位有能力的干部,合作区的道路建设比珲水县县区都要好,而且她把这里治理得井井有条,赢得了企事业单位的尊敬,上上下下都对这位合作区的领头人赞不绝口。这点到是出乎张鹏飞的意外,原先只以为她是一个花瓶,靠着郎世仁的影响力上位,却没想到她还真有点水平。
总的来说,张鹏飞对这里十分的满意,只不过当他看到开发区内有大片的荒地,以及很多烂尾楼工程时,心情有些低落。其实合作区从成立到现在,还没有完全体现出它的经济价值以及其地理位置的优越性,开发了还不足十分之一。
中午就下塌在合作区内的唯一四星级宾馆,用过了午餐,郝楠楠热情地对张鹏飞说:“张书记,楼上去休息一下吧,我们也谈谈工作……”
张鹏飞点头说好,笑道:“让郝县长费心了,看得出来,合作区的发展还是很不错的,这全是郝县长的功劳哦!”
郝楠楠被说得红了脸,媚态尽显地说:“哪里哦,别的大城市是狼多肉少,可我这里却肉多狼少,来开发的人还是少,我想张书记也看到了还有很多没有利用上的土地,一切还需要完善!”
张鹏飞没说什么,心想郝楠楠还真是聪明,一定是见到自己在看到那些空地时表情不悦,所以现在主动提了出来。当然了,这的确不能怪郝楠楠,这是整体招商落后的问题。
其余人坐在大堂内休息,郝楠楠领着张鹏飞来到楼上的休息室,坐在宽大的沙发内,郝楠楠又提议道:“张书记,洗洗脚吧,这里有专业的中医。”
张鹏飞知道郝楠楠自然不会假借洗脚为名而在自己身上搞**服务,这种洗澡自是正当的脚底按摩,所以笑道:“好啊,还是郝县长想得周到啊,走了一上午,还真有些累了。”
两人并排坐在一起,两位专业人员帮他们按摩足底,到是十分的舒服。
“张书记,不知你对合作区今后的发展有什么要求?”郝楠楠扭头看了一眼张鹏飞,谨慎地问道。
却没想到张鹏飞已经闭上了眼睛,正在思考郝楠楠最近为什么频频向自己示好,通过请自己来视察工作,无疑又拉近了双方的距离。听到郝楠楠问话,这才睁开眼睛回答说:“郝县长,你太客气了,我觉得合作区在你的领导下工作进展得不错,当然了,还需要进一步的招商引资工作,在珲水的发展当中,合作区要占有更大的份量!”
“是的,年后我会和招商局的万副局长研究一下新一期的招商工作,到时候一定请张书记出谋画策!”
“嗯,我相信有郝县长这样的干部,合作区一定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张书记,我知道你是搞经济的能手,就拿今秋的苹果梨来说吧,销售额是过去的三倍,省台的宣传片我看到了。所以还希望今后对于合作区的工作,你能多多指导………”
“郝县长过奖了……”张鹏飞知道在这种时候她提出苹果梨宣传片的事情,就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所以又接着说道:“宣传片的事情,全是贺副秘书长操办的。”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楚涵还真是年轻有为!”
“呵呵,郝县长,这脚可真舒服哦……”张鹏飞岔开话题,心底却在思量着今后如何发展与郝楠楠的关系。
“张书记,你也该享受享受了,最近工作太累了!”郝楠楠声音中透露着关心,连眼神都是如此动人。
张鹏飞心中一热,差点被她那楚楚动人的眼神迷惑住,适当地表示着自己的感谢:“多谢郝县长关心……”</p>
061兄弟姐妹
061兄弟姐妹</p>
冬天的阳光照得大地一片雪白,张鹏飞开着捷达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心情有些复杂。刚刚下过一场小雪,天气很寒冷,车窗外还刮着阵阵的阴风。都说北方的天气干冷干冷的,还有说冬天的风像刀子。虽然此刻张鹏飞坐在暖气开得很足的车里,可是仍然感受到了外面的寒冷。
月底了,张鹏飞最终没能抵抗住老妈的哭声,向县里请了假,要赶去北京参加刘远山与张丽的婚礼。刘远山为了低调一些,没有在北江省的省会城市滨城举行婚礼。要不然下面的人听说省委书记大婚,那还不要闹翻了天。张丽也是位同情达理的人,原本按照她的意思是不举办婚礼了,把结婚证一领,然后在北京的家里摆上两张酒桌,把直系亲属请一请,见过面认识一下就行了。可是最终老爷子却没有同意。
老爷子不但是位德高望重的领导人,更是一位慈祥的父亲,他知道张丽母子二人这二十几年受到了太多的苦和白眼,所以想借此机会为她们母子二人正名,也想让张丽抬一次头。必竟这未婚先孕和私生子的名声不好听。他要堂堂正正地宣布张丽是他刘家的媳妇,更要正式地把张鹏飞例入刘家的子孙。
这二位“新婚”的老情人最终听取了老爷子的意见,在北京摆上二十桌酒席,把各部委的相关领导,以及老爷子军方内的一些同仁、下属请一请,努力做得低调一些。可是能有资格参加这次婚礼的人基本上都是部级以上,最差的才是厅级干部,每个人都需要拿着请帖才能进入,所以想低调也是不可能的。不过这次有新上任的国家领导人的支持,想来也就免去了不少闲话。
这些天的晚上,几乎每天刘远山、张丽二人都给张鹏飞打来电话,张鹏飞一直都找借口说太忙,不想参加。可是前天晚上张丽在电话中又哭又闹,并且威胁张鹏飞如果他不来参加婚礼,她就不嫁了。张鹏飞听到母亲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一想到结婚当天,新娘子领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出来,就觉得别扭。
还记得向马奔请假时,他那惊讶的目光。张鹏飞告诉她北京有位亲戚举办婚礼,非参加不可。他可不敢说是亲爸亲妈结婚。马奔是老干部了,北京这两个字在他眼里太神圣了,他狐疑地盯着张鹏飞,同意给他假期的同时也更加好奇了他的家庭背景。
一边开着车,一边还在寻思着这些事,可也只能轻叹一声,谁让一个是亲妈,一个是亲爸呢。捷达车马上就要下高速公路,已经到了双林省的江平市。因为延春的机场还在建设当中,张鹏飞只有从江平才能坐飞机到北京。
前方不远处是高速公路的出口,张鹏飞差点没反应过来,有些仓促地打着方向盘把车子拐了下去。刚下高速路口,他便见到路边停了一辆非常熟悉的宝马车,只好微笑着把车停下来,跳下车小跑几步冲到前面,钻进了宝马车里。驾驶位上正坐着张小玉,她笑嘻嘻地看着张鹏飞,要不是身后还坐着一位陌生的青年男子,想必早就投入张鹏飞的怀抱了。
“姐,天这么冷,都说了不用你来接我,你怎么还是来了!”张鹏飞感动地说。因为昨天让张小玉提前买好了去北京的机票,所以她知道了自己的行程。
张小玉没理张鹏飞,而是对车后座上的男子说:“小王,你去开后边的车吧,让鹏飞休息一下……”看来她是早有准备,可见对张鹏飞的关心无微不至。
“好的张总,我现在就过去。”小王乐不得早些离开这辆车,虽说宝马比捷达舒服多了,可是和这位公司的老总坐在一起,感觉全身不自在,那种压抑感压得他不敢大口喘气。别看张小玉在张鹏飞面前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可平时在公司那可是人见人躲的“煞星”。
“辛苦了!”张鹏笑着对他点点头。
“不客气!”小王脸没来由的红了,看样子是位腼腆的人。
“宝贝,你想死我了!”小王刚走,张小玉就投入了张鹏飞的怀抱,可见思念至深,她已经不管不顾了。
张鹏飞抚摸着她的后背,心疼地说:“姐,你瘦多了……”
“死小子,还不是想你想的,全怪你,怪你……就是怪你……”张小玉突然推开张鹏飞,两只小粉拳像敲锣打鼓似地打在张鹏飞的身上,张鹏飞任由她打着,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心里却涌起了一股甜意。
发泄完心中不满的张小玉停下双手,接着又哭了,抱着张鹏飞唔唔地流着眼泪。张鹏飞一阵无奈,看着悲喜无常的女人,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爱之深,责之切,看来张小玉对自己的爱,由于两人的分离,是越来越深了……
“鹏飞,疼吗?”哭红了眼睛的张小玉拍着他的胸口问道,一脸的关切之意。
“不疼,一点也不疼,被姐姐打很舒服呢……”张鹏飞温柔地笑了,笑容是那般的帅气。
“臭小子,全怪你,姐还是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而失态呢!”张小玉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破涕为笑道。
张鹏飞紧紧握住她的手,缓缓地说:“姐,我也想你……”
“傻小子,呵呵,姐见到你就高兴了……”张小玉滚热的身体缩在她的怀里,前方的高耸紧紧压在张鹏飞的胳膊上,这让好久没有过肌肤之亲的张鹏飞有些受不了。
他尴尬地推开张小玉,红脸道:“姐,我们想回家吧,路上……不方便……”
“嗯,你闭着眼睛休息吧,我来开车。”
张鹏飞听话地闭上了眼睛,暗暗思索着与张小玉的点点滴滴,两个人相识已经半年多了,彼此的情意越来越深厚。他有能力对付官场上的一切,可是一想到身边的几位红颜,便一筹莫展。
到了张小玉的家中,刚刚关上房门,张小玉就像一块棉花糖似地贴住了他的身体,这让张鹏飞措手不及,他万万想不到张小玉对自己已经爱到了这步田地,仿佛一时一刻也不想分离似的。他自然无法理解一个三十岁女人的爱情,他是张小玉除了初恋情人以后,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是他把寂寞了很多年的张小玉燃烧了,什么世俗观念,什么女大男小,现在的张不玉已经抛开了一切,他只想和这个男人永远靠在一起。
“姐,你这是怎么了?”张鹏飞捧起她的脸,有些担心地问道,心里还猜测着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张小玉双手伸向后面紧紧环住了他的腰,痴痴呆呆地说:“姐就不要脸了,姐……爱你爱得要疯了!”
“………”张鹏飞不知如何是好,这还是她首次如此大胆地表明心际。
“鹏飞,姐是不是好傻?”
“不,不,姐,我……我也爱你……”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鹏飞突然觉得一身轻松,这句话他也是憋了好久。就在他说出此话的一瞬间,刘梦婷、梅子婷、贺楚涵全都被他抛向了脑后……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安静了不知道多久。张小玉才轻声细语地说:“鹏飞,抱我坐到沙发上,姐要好好的和你聊聊,让我好好的看看你……”
………
由于时间的关系,张鹏飞只在江平住了一个晚上,可就是这短短的一个晚上,也足以安抚张小玉的思念之苦。虽然两人并没有发生那实质性的关系,可是张鹏飞的大手也几乎摸遍了她的全身,要不是靠着仅有的一点理智,这个晚上没准要放几炮了。已经三十二岁的张小玉像个小女人般紧紧盘绕在张鹏飞的身上,虽然隔着一层保暖内衣,可是也清晰地可以感觉到她身前的呼之欲出,自制力稍微差点的男人肯定受不了。
半夜免强睡着了,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张鹏飞的炮头顶得老高,看得出时刻准备着战斗呢。张小玉压在他的身上,睡得那叫一个香,最后是被张鹏飞吵醒的。
张鹏飞无奈何地指着自己的下身说:“姐,我这个晚上过得好辛苦!”
张小玉得意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小脸一红道:“别叫苦了,姐也好不到哪去,你转过脸去,我换条内裤!”
“哈哈……”张鹏飞失声大笑,那种感觉比和她真做了事情都幸福。
上午的飞机,张小玉亲自把张鹏飞送到机场,来时所开的捷达就扔在了她的停车场。两人在机场依依昔别,仿佛新婚的小两口,有千言万语也道不尽。望着张鹏飞的身影消失在前方,张不玉心里酸酸楚楚的,簌簌地掉下了几滴泪水。
两个小时左右,飞机缓缓在北京降落,走下飞机望着晴朗的天空,张鹏飞轻轻叹息一声,看来又要进入刘家的大门了。北京的天气稍微暖和一些,张鹏飞呼吸了一下满是粉尘的空气从出口走出来,心里竟然有些莫明的失落,那种复杂的心情令他十分的压抑,一想到今后要正式面对刘家的家庭成员,就有些自悲。想想自己这私生子的身份背了二十多年,突然间找到了家的感觉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虽然他早就不恨刘远山了,可是这二十几年的隔膜仍然存在,这对父子要想恢复那种正常的亲情还需要时间的洗刷。
“大哥,这边……我们在这边!”
听到那熟悉少女甜甜的叫声,本想叫辆出租车的张鹏飞不由得扭头去看,当他看到左边不远处站着几位青年人时,心里突然就热乎乎的,之前的失落一扫而光,因为他倾刻间有了家的感觉。那边站着的是刘家的兄弟姐妹们,大伯、大姑家里的孩子全过来了,而且是一个不少,看得出来这应该是老爷子的命令,要不然让这些高干子弟们聚在一起实在是太难了。
大伯家生有两个儿子,全部在军队,一位中校,一位少校。这二位天生就是闹事的主,有名的混世魔王,听说在军队里横行霸道。大姑家是位女儿,美国哈佛大学工商管理博士,正经的大海龟。归国后靠着自己的一双手以及家族的人脉关系成立了房产公司,通过几年的打拼已经在国内小有名气。
而刚才喊张鹏飞的那位拥有着甜甜嗓音的美少女,正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刘家老爷子最喜欢的小孙女刘娇,大家都叫她小四。
看到刘家第三代人集体来迎接自己,这足以说明了自己在刘家的地位。张鹏飞赶紧走过去,小四向前快走几步,撒娇搬地张开双臂对张鹏飞说:“哥,抱抱妹子嘛……”
“呵呵……”见到这位可爱的亲生妹妹,张鹏飞温柔地笑了,立刻抱了一下她,那种长久的生疏感立刻消失了。
“哥,他们全来了,我们可是很给你面子哦!”刘娇机灵古怪地说。
两人之前见过几面,很是谈得来。刘娇天生有些内向,与刘家的其它几位兄弟的性格相差太大,所以当初她见到张鹏飞的时候就感觉见到了知己,与他之间没有任何隔膜,把自己的小秘密都讲给他听。也许是血缘的关系吧,总之两人一见如故。
身后的三位也上前抢下了张鹏飞手上的提包,热情地招呼道:“老三,欢迎回来!”
大伯家的老二更是狠狠地砸了他一拳,笑道:“老三,这身体不错啊,我看应该让你进特种兵!”
他这特殊的欢迎仪式,瞬间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张鹏飞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突然间眼眶有些湿润,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姑姑家的大姐刘影在他们当中最大,也最成熟,她热情地拉了拉张鹏飞的手,感慨道:“鹏飞,这些年让你和大娘受苦了,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听到她口中的“一家人”,张鹏飞对这位大姐充满了好感,眼睛立刻就红了,要不是强忍着泪水早已夺眶而出了。
“大姐,大哥,二哥,小妹,谢谢你们……谢谢……”张鹏飞免强说出这些话,然后把头扭向一边,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眼泪缓缓地落下。这是他第一次在除了母亲以外的人面落泪,二十几年的辛酸与痛苦在此刻全部化作眼泪流出来,当然,随着泪水涌出的还有血融于水的亲情。刘家兄弟姐妹间的亲热出乎他的意料。一般大家庭里的子孙都是明争暗斗,可是刘家的这几位相互间却是如此的亲热,这更让张鹏飞感动不已。
“鹏飞,你……可怜的孩子……”大姐刘影看到张鹏飞伤心的模样,也是痛心不已,抱着他也哭起来。一旁的小丫头刘娇也跟着伤心落泪,一时间场面有些沉闷。
“好啦,好啦,瞧瞧你们,哭什么嘛,先回家,别哭了……”老大在一旁劝说着,分开了他们。
张鹏飞不好意思地擦了下脸,说:“走吧,我们回家。”
刘影、刘娇两人一左一右拉着张鹏飞上了那辆黑色的商务悍马车,车内非常豪华,开一个小型的会议都没问题。
“哥,这次好好陪陪我,我一个定寂莫死了!”小丫头刘娇拉着张鹏飞的胳膊说道。
惹得一旁的刘武羡慕不已,笑道:“老三,你太有面子了,平时这小丫头都不理我,没想到她这么得意你!”
不料刘娇立刻拉下脸来,瞪了他一眼说:“就是和你没有共同语言,这也不怪我啊……”
众人一听这么不给面子的话,全都笑了。刘武也不生气,看样子这哥几个应该经常开玩笑。这也更显出了他们之间关系的亲近,张鹏飞坐在当中十分的开心,车内暖暖的,心里更暖………
京郊四合小院内的刘家今天好像过节一般,刚到大门口张鹏飞就感觉出了气氛的不同。刘远山陪着张丽亲自接了出来,这帮年轻人下车以后,张玉奔着儿子就扑了过去,算算时间他和儿子也有两个多月没有见面了。娘俩儿相见,心情都很激动,张丽开心得哭了,抱着儿子就不放手。
刘家的兄弟姐妹们都站在一旁劝说着,一口一个“大娘”,“伯母”的叫着,看得出来他们对张丽很尊敬,并没有因为她的特殊身份而瞧不起。
此刻,屋内的老爷子站在窗边,当他看到屋外感人的情景时,终于露出了慈祥的微笑,这位戎马一生的共和国的功臣,突然发觉自己真的老了。他长叹一声,望着满堂子孙,心里却不能平静………
(这章更得太晚了,我也不想这样,实在是太难写了,写了一天断断续续的,改了又改。抱歉!)</p>
062初谈婚事
062初谈婚事</p>
062初谈婚事
屋外的草坪上白雪皑皑,北京处处都充满了冬天的气息,而老爷子的书房内却温暖如春。迎面被玻璃隔离开的温室内,摆满了鲜花苗圃。退休前老爷子就喜欢摆弄花花草草,练练书法什么的。退体后更有时间休身养性了。
张鹏飞进来已经有十分钟了,可是老爷子却站在明亮的玻璃前,呆呆地注视着里边盛开的鲜花一言不发。张鹏飞前倾着身体,微微低着头,谨慎而小心地站在一旁,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虽然已经退休了,虽然他是满头银发的老人,可是张鹏飞站在他的身旁,仍然感受到了他散发出了那强大的气场,老爷子不怒自畏,往你眼前一站就会无端的产生一种巨大的压迫力。
老人年纪大了,有人喜欢热闹,有人喜欢清静,老爷子属于后者,天刚刚黑下来,他就把其余的人赶走了。再说这小小的四合院还真住不了那么多人。想来能被老爷子留下住在这里,也是一种殊荣。张鹏飞还记得刘家的各位亲属离开时,羡慕地望着自己。
“退了,退了好啊,这个世界还是你们年轻人的!”老爷子突然长叹一声,然后转身,指着沙发说:“我们过去坐坐……”
张鹏飞立刻想伸手搀扶,不料老爷子微微变了脸,貌似顽皮地推开张鹏飞:“我还没有老到那种程度!”
张鹏飞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竟然笑了,他没有害怕,反而生起了一种亲切感,淡淡地说:“是我错了……”
老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也跟着笑了,坐在沙发上说:“给我泡杯茶吧。”
张鹏飞赶紧走过来,为他泡好茶,然后恭敬地站在他的面前,垂手而立。
“坐下说话吧,这是在自己家,我们爷俩儿随便聊聊……”老爷子的眼皮稍微抬了抬。
张鹏飞没有说话,依言坐在了老爷子的对面,挺直了腰板,仍然微微低着头。他的表现让老爷子看在眼里很是高兴,张鹏飞适当的所表现出的尊敬,让这位老人感觉自己余威犹存。
而楼下,客厅内的刘远山夫妻坐在一起,张丽有些担心地看着楼上,猜测着那一老一小在谈些什么,看样子很不放心。刘远山理解她的心情,拍了拍她的手背说:“没事,放心吧!”
张丽点点头,不无忧虑地说:“鹏飞这孩子太倔了,我怕他和老爷子吵起来……”
“你呀!”刘远山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小丽,其实我们都不是很了解鹏飞,鹏飞在珲水的举动我也略有耳闻,他比我们想象中要成熟得多。说实话,我没想到他能凭着自己的智慧那么快在珲水站稳脚跟!”
张丽的表情变了变,她没想到刘远山会这么肯定地表扬张鹏飞,一时间十分的幸福,扭头靠在了他的肩头。
刘远山搂着她,眼神却也不安地扫了楼上一眼,他不禁在想,那爷孙两个在说什么。
“鹏飞,你在珲水那地方搞得还不错……”老爷子不温不火地说,听语气听不出什么,可是张鹏飞知道他在夸自己。
张鹏飞点点头,顺着说道:“小地方落后,也更容易出些成绩。”
“对,这也是之前不把你直接安排在京城的原因。我就是想让你下地方多看看,多学习,地方上的斗争很残酷,我不想你处处都依赖着家里的能量……”老爷子说到这里停顿下来,颇有审视意味地看着张鹏飞。
“那您……您想没想过,如果我被别人斗下去了,又该怎么办?”张鹏飞抬起头迎着老人的目光。
他这话很有挑战性,老人默不作声地看着张鹏飞好久,然后重重地说:“还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话虽如此说,但不难看出其实他没有生气,而且心里很是得意。这位孙子的脾气和老人年轻的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
张鹏飞没有出声,他知道老爷子还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老爷子喝了口茶接着说:“你如果真倒下了,那……那就说明你适合在这条路上混,也许老天要亡我刘家吧!不过……看样子老天还是给我三分薄面,刘家在政治上……有后了……”
老爷子的话有些悲天悯人的意思,张鹏飞听后微微地振惊了,稍微迟疑了,大着胆子说:“刘文、刘武都很不错。”
老爷子叹息一声:“哎,那两孩子只继承了我一半的性格,为人到是正直,可惜脑子太直过于鲁莽,只适合在部队打打杀杀的,不勘大用!”
“我……其实我的脾气也容易冲动……”不知为何,张鹏飞的声音有些小,他知道性格过于强硬虽然不容易吃亏,可有时候也会害了自己。
老爷子赞许地点点头:“说得好,这次让你回来,我也是想让你改改性格,有些事以你的年纪而言,最好能忍一忍……”
“我明白,我一定克制自己,改正自身的弱点。”张鹏飞俯首听教。
“做英雄不要做枭雄,枭雄只有死路一条!”说出这话的时候,老爷子突然睁大了眼睛,双眼射出一股奇异的光茫。
这时候有人敲门,老爷子的贴身护士推门而入,立在门边没有说话。老爷子抬头扫了她一眼,很温柔地说:“就十分钟,过十分钟我就去睡!”
护士点点头,又退了出去。张鹏飞微微一笑,看来老爷子也有害怕的人。
老爷子转脸望向张鹏飞,正色道:“鹏飞啊,你的婚事也该抓紧了,我已经帮你选好了对象……”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张鹏飞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自己的爱情也要伦为政治上的牺牲品。他微微发怒,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没对老爷子发火,好久后才说:“我想……我还年轻,这个……不着急……”
张鹏飞的表现在老爷子的意料中,他面色不动地说:“我知道你肯定不同意,可是这事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要不是你大伯……我也不会想到这一层……”
“大伯?”张鹏飞立刻猜出来此事没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暂且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反问道:“大伯怎么了?”
老爷子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解释道:“有些事情你无法了解,不过我可以适当的和你讲讲。这次党代会后,上边找我研究了一下,你也知道我们刘家你父亲这一辈已经很成功了,无论是爸,还是你的大伯,他们两个都更进了一步,所以这也成了一个问题。上边的意思是……我们家必需舍弃他们一人,要不然免得今后有人会说最高一层成为了咱家的朝庭,人言可畏啊……”
张鹏飞细细品味着老爷子的话,听懂了那层意思,刘远山现在已经崭露头角,北江省委书记,身为北方重量级省份的一方大员,而且刚五十几岁,在我国干部当中还可以称为“年轻干部”,不用说几年后将会入主更高一层。而大伯刘远海在这次会议以后,也顺利进入军队的四总部,成为总参谋部当中排位第三的副总参谋长,那么敌对势利自然会利用这个风言风语,进行一些批判。高层自然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才和老爷子长谈,让他在这两个儿子身上放弃一个。
“我明白了,可是……你为什么最终选择了……爸爸,而……而不是大伯呢?”
“刘家一直在军队里边,我想在文官上面有所作为,另外也是为了你……”
“可惜了大伯……”
“这就是官场啊,你大伯毫无怨言,只是希望如果你有一天能够……那个时候,不要忘了小文和小武……”
老爷子所讲可以说是最高决策层次中的一种无奈了,所以张鹏飞听起来处处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显得有些紧张和慌张,他需要时间才能慢慢消化这些,所以此刻他显得有些发呆,大脑很乱,也很空。
老爷子此刻十分理解张鹏飞的心情,无论他再怎么聪明,也才刚刚二十五岁而已,更何况政治在我国来说永远都高高在上,充满着神圣与神秘,对于普通人来说,那是想也不敢想的。
虽然大脑有些乱,不过张鹏飞清楚地想明白了一件事,老爷子之前打算两个儿子可以利用自身权利联手以提携后辈,这后辈包括自己,也包括所有刘家大本营中的第二代、第三代人物。可大伯现在受到了限制,那么他被逼无奈帮自己找的“女朋友”一定和军队有着关系,而且一定是军队当中强有力的家族。
想到这些,他的大脑很疼,疼得仿佛要炸掉了,他十分不安而又无气地问:“您……您所说的对象,是军方里的吧?”
“我果然没选错人!”老爷子答非所问,很高兴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长长的略显轻松地呼出一口气,深深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和你说得够多了,我知道你的心情一定很乱,你好好消化消化吧……”
(略有修改,改于五月)</p>
063没得选择
063没得选择</p>
张鹏飞从老爷子书房出来的时候,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他感觉体虚无力,扶着楼梯大口喘气,仿佛经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考验。他明白自己又一次通过了老爷子那看似风情浪静实则波涛汹涌的考验。可是他知道自己还是失败了,没有人能挑战老爷子的权威。虽然他张鹏飞一向自负,可是在这位老人面前,他什么也不是。就好比老人用一根手指都可以把他打倒,而且只要轻轻地用手一点,不用费吹灰之力。老人对他说了很多话,又仿佛什么也没说,像一阵风吹过,更像一条溪水缓缓流过,看似什么也没有留下,可却在张鹏飞的心中重重描上了一笔。仿佛是当年岳飞脚底的字,一生一世几生几世都无法磨灭。
老爷子用形动告诉了张鹏飞他是刘家的人,同时也告诉张鹏飞刘家的人就要延续刘家的希望。任何事物都是双向选择的,老爷子接受了这位编位孙子的同时也说明他张鹏飞要接受刘家的一切,荣誉、寄托,与更多的责任,甚至可以说成是一些必需的无法逃脱的义务。无比的荣誉也是一种沉重的包袱,这一刻张鹏飞才真正理解了老爷子的能量,老爷子的手仿佛支撑着半壁江山,而张鹏飞永远也无法逃脱老爷子的五指山,任凭你有多么高的本事,你也顶多像只顽皮的猴子一样,在老爷子的手上自以为是的撒泼尿,徒增笑料罢了。
虽然在老爷子面前完全的失败了,可是他真的很不甘心,他很想努力挺直自己的腰板,努力站直身体,可是腰弯了,腿抖了、脚也虚了。他变得战战兢兢,那位老人太神圣了。像古代君王那般不可反抗,世间的对与错在他的眼里全不重要,他就是正义的化身。可是为什么这些荣誉偏偏要用爱情来做为赌注,这对张鹏飞来说太过于耻辱。他没想到进入刘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接受老爷子所安排的婚事,这让他的自尊心无法接受,他甚至想站起来逃离刘家,带着刘梦婷远走高飞,带着贺楚涵,梅子婷等等,甚至带着张小玉去过随心所欲的日子。
可如果真的那样,他又明白那才是真正的失败,那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那是不应该发生的,他张鹏飞不应该去犯下那么低级的错误。眼前的一切其实早有定数,他只不过还在为了那一点点不值钱的自尊心在和老爷子的权尊还有自己的命运苦苦扎挣,结果是预想中的,是接受还是反抗?这似乎已经不是问题的所在,张鹏飞发现老爷子并没有给他连择的余地,这仿佛不用选择,而且老爷子是那么的自信。张鹏飞也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必需接受这一切,因为爱情与整个刘派的政治前途相比太轻了,根本就无法相比。
什么是大什么是小,国大家小,政治是什么?张鹏飞此刻更认清了这两个字的力量,政治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一种容忍,搞好政治就要容忍自己的一些小的欲望,才能达到大的成功。老爷子和“上边的人”完成了一次交易,完成了一次平衡,现在又和自己做起了交易,而且这种交易是那种必需接受的,人生是如此无奈,忍受了二十几年来的张鹏飞本以为随着老妈的出嫁,正式入主刘家后而改变一切,自己再也不用过忍辱负重的日子了。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十分离谱,他还需要用一颗坚硬的心继续容忍……
五年前他为了前途抛弃了刘梦婷,而五年后他还要为了前途抛弃更多的女人,一想到这些他真想大哭一场。他努力晃了晃头,他想让自己的大脑轻松一些,他要努力保持着一种平静,看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平静,可是他所表现的一切看在张丽的眼中都说明儿子好像生了一场大病。
一步,两步,他从楼梯上缓缓迈下来,每一步都是那么的用力,每一步仿佛都凝聚了他全部的心血。张丽慌了,就连一直保持平静的刘远山都措手不及略显得茫然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这对老情人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盯着张鹏飞,却谁也不敢开口,他们的目光随着张鹏飞的移动而移动,他们的心脏随着张鹏飞的脚步而跳动。张鹏飞只不过和老爷子完成了一次谈话,甚至可以说是交易,可是再次出现的时候,他浑身周围都凝聚着一股巨大的力量,那是一股令人悲痛,令人生不如死的感觉。
“儿子,你怎么了……”母子连心,最终还是张丽首先冲了过去,死死抱着儿子摇晃。
而张鹏飞仿佛是一块行尸走肉,是一个空的壳子任何反应都没有。
意识到什么事发生的张丽心痛地摸着儿子的脸,满是自责地问道:“儿子,你说话,是不是老爷子和你提了……提了那事,是不是?”
“嗯,”张鹏飞推开张丽,然后坐在了沙发上,呆呆地注视着前方。
“儿子,全是妈不好,全要怪妈,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们就……”
“离开?”张鹏飞颇有一些玩味地盯着张丽,替她说出了那两个令刘远山觉得可怕的字。张鹏飞说完后就笑了,之前的沉重一扫而光,他认真的看向张丽和刘远山,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张丽的身上,慢慢地说:“你不会让爸爸失望,我也不会让妈妈失望……”
张鹏飞说完这些话,便起身离开了客厅,去了西厢房那间刘家为他准备的房间。身后的张丽和刘远山面面相怯,仿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似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墙壁上的老式挂钟“滴答滴答”地摇摆着,刘远山才像反应过来似的激动地抓着张丽的手说:“他……他刚才是不是叫了爸爸?是不是?”
“啊,好像是的……”
“他叫我爸爸了……叫我爸爸了,小丽……他接受我了……”刘远山高兴的像个孩子,然后扔下张丽一路跑上了楼梯。
刘远山很不礼貌地推开老爷子的书房,激动地说:“爸,他……他叫我爸爸了……”
老爷子面无表情,然后不满地抬头瞪了他一眼:“少的轻狂老的稳重,你怎么还没有你儿子稳重,瞎嚷嚷什么!”
刘远山愣住了,然后像个孩子似的摸了摸头,这才想起了正事,问道:“爸,您都和他说什么了?”
老爷子劝摇了摇头,答非所问:“我们刘家欠他的太多太多了,真是一个好孩子啊……也许是我太残忍了,让他承受得太多……”
刘远山不明所以,可也不敢再说什么,发傻地站在老爷子面前,想继续听他说下去。
“远山哪,我敢说这孩子今后的作为比你比远海都要强!”老爷子重重地抛出这么一句话来。
“爸,他……接受了婚事?”
“我到是希望他不接受,希望他对我大喊大叫反抗一下,也许那样他可以舒服一些,可是……他没有,他一点反应也没有,那孩子的忍耐超乎了我的想象……”
“爸,他……”
刘远山还想从老爷子的口中问点什么,可却被他不耐烦地打断了,“天不早了,也该睡了,这两天你早些休息吧,结婚很累人的。”老爷子站起来又轻轻拍了拍刘远山的肩膀,“老二啊,好好对待小丽,他给刘家生了一个好子孙……”
………
“你干嘛呢?”
“你干嘛呢?”
“是我先问你的,你要先回答我。”
“可是是我先给你打的电话……”
回到房里,张鹏飞抛开了心头的烦恼,把电话打给了远在珲水的贺楚涵,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十分想念贺楚涵,十分想听听她的声音。
张鹏飞离开以后,贺楚涵就觉得在珲水呆得一点意思也没有,茶不思饭不香的,人都瘦了一圈,整天像丢了魂魂,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了。此刻正横倒在床上捏着电话听着梦中情人的声音,心情舒服了很多。
“鹏飞,你在那边还好吧?”两人闹够了,贺楚涵适当表示着关心。
“不是很好,没什么意思,我……我想你了。”张鹏飞今天很主动的表达着自己的情感。
“鹏飞,我知道,我……我也想你呢,好想你……”贺楚涵的声音有些哽咽。
“亲我一下好吗?”张鹏飞大胆地说。
“这……怎么亲啊……”贺楚涵虽然好奇张鹏飞今天的反常,可心里也十分的幸福。
“对着电话亲一下就好啊,让我听听‘打啵儿’的声音……”张鹏飞的要求显得很无耻。
“……”话桶中果然传出了那种令人心动的声音,贺楚涵有些害羞地开着玩笑:“讨厌,大流氓,去北京了还不老实!北京那么多美女,你还看不够啊!”
“不是看不够,是不想看,北京的女人没有我的涵涵好……”张鹏飞的声音也有些变了,仿佛是鼻塞。
“鹏飞……”贺楚涵极尽缠绵地轻轻唤了一声,玲珑的身体在床上扭动如蛇,摆出了一幅性感的画面。
而此刻,江平的梅子婷却气急败坏地把手机扔在了地上,发火道:“小没良心的,你搞什么搞,又和哪个小女人打电话呢,这么久还占线!”
同在江平的张小玉也是如此,不安地在床头徘徊着,张鹏飞的电话仍然打不通……
………
第二天,刘远山一家四口陪着老爷子吃早餐,张鹏飞面色平静,仿佛昨天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而张丽却有些担忧地看着儿子,刘远山不得不时常偷偷地在桌子底下踢她,让她装得自然一些。小丫头刘娇就坐在张鹏飞的身边,有说有笑的,看得出来这位亲哥哥的到来很令她开心,从小家里就这么一个小孩子儿,她一定是很寂寞。
“哥啊,反正今天没有什么事情,我也不用上课,陪我在北京玩玩好不好?”
“不了,我想在家里头呆着,用电脑处理一些工作上的文件……”虽然表面装得很正常,可此刻张鹏飞的心里又怎么能好受。昨天夜里和贺楚涵通电话的最后,他已经流下了眼泪,每次回想贺楚涵与自己相处的那些事情,他都觉得眼眶发热。他现在才发现贺楚涵对于他是如此的重要。
“鹏飞,陪娇娇出去转转也好,你难得有机会休息,这次就当是散散心吧……”老爷子放下碗筷说道,他理解张鹏飞现在的感受。他表面越是平静越是无所谓,就说明他的心里越发的痛苦,总这么憋着得不到发泄,老爷子担心宝贝孙子因此而生病。
刘远山也明白老爷子的用心,所以笑道:“我看行,你们兄妹在一起的时间也少,应该多多交流嘛……”
刘娇可怜巴巴地拉着张鹏飞的一条胳膊,充满着渴望地盯着他说:“哥,妹子求你了好不好?”
“那好吧,难得我们的四公主求人一回,我今天就答应人了”张鹏飞不忍心拒绝可爱的妹妹,强颜欢笑说道。
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起身上楼,没多久拿下来一张银行卡交给张鹏飞,笑道:“拿着吧,钱不多,当是我的一点心意,想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密码全是1。”
张鹏飞用力地摇着头,说:“我不缺钱,更不能要您的钱……”
“拿着……”老爷子又重复了一遍。
张丽紧张地看着儿子,一个劲儿给使着眼色。一旁的刘娇也小声说:“哥,你拿着吧,爷爷平时很小气呢!”
张鹏飞低下头几秒钟,然后抬起头迎着老爷子的目光,冷冷地说道:“给我一次拒绝您的机会行吗?”
“哈哈哈……”听到这么有挑战性的话,刘远山的的后背顿时出了一层汗,而老爷子却是放声大笑,而且笑得很开心。止住笑声后才说道:“鹏飞,你可以拒绝我,如果你想拒绝一个老人,如果你想拒绝爷爷的一份感情,拒绝爷爷给孙子的小礼物……”
张鹏飞的表情没动,可却接过了银行卡,说道:“算了,鹏飞长大了,不是撒娇的年纪了,我还是做一个听话的孙子吧!”
“哈哈……”全家人都笑了,刘远山、张丽那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放下去了。刘远山颇为自豪地看着张鹏飞,心想老爷子说得没错,这个儿子是比自己要强,自己年轻的时候可不敢这么和老爷子开玩笑。
接着,老爷子又坐回了坐位,然后把空碗交给张鹏飞说:“鹏飞,帮爷爷再盛一碗粥。”
随着张鹏飞把他的空碗接过来,刘远山张丽二人相视一笑,一家人的气扮是那么的甜蜜………
吃完早饭,小丫头刘娇回房精心打扮一翻,这才拉着张鹏飞出门了,两人开着一辆军方牌照的奥迪车,为了低调没有开老爷子的一号坐驾,那辆车牌号就可以把人吓死的限量版红旗。
“娇娇,我们去哪?”张鹏飞开上高速,没有目的地问了一嘴。
“嘿嘿,亲爱的哥哥,你今天要帮妹妹一个忙,要救我一回!”刘娇突然一脸的坏笑,而且小脸还羞红了。
“天哪,我一定是中了你的奸计,是不是挖好了一个坑,就等着我往下跳了啊?好像我不能不同意吧?”
“好哥哥,求你了嘛,帮我这一次,以后什么要求妹妹都答应你!”刘娇摇晃着张鹏飞的手臂撒起娇来。
“那你先说说什么事情嘛,我看能不能帮上忙……”
“你能的,一定可以帮我,其实很简单啦……”
作者题外话:其实不想说什么的,有的朋友说我废话太多,可如果再不说点什么好像又不把朋友们的留言当回事了。所以还是说点什么吧。其实朋友们的留言我天天都在看,这几天的更新时间的确不准,而且字数也少了一些,这自然不是我有意而为之。只不过这几章的情节发展太难写,人物的内心把握很难。我只能很真实地告诉大家我没有偷懒,因为说句大俗话吧,我恨不得一天写几十万字。原因很简单,小北现在指这个吃饭,多写就可以多赚一点钱,所以能多写的作者从来不少写。可是赚钱也要凭着良心,更何况小北写小说是出于爱好,是出于喜欢。我不想用字数绑架读者,不想用烂字数骗读者的钱。写小说的时候我只想言之有物,而且政治这东西又不太好写,我只想对得起大家的那几分钱,让大家不要浪费了。话就说这么多,我还是要表示歉意,因为我知道等文的烦恼和气愤,我看书的时候看到不更新也想骂几句呢,所以我是理解大家的。大家如果因等小说而心情不好了,大可骂几句发泄一下吧,不北不怪你。要怪就怪小北写得慢。在此我再重复一遍,小北有能力一天写一万字,绝不写九千,就为了大家的苦苦等待和支持,因为书写到现在还要感谢你们的支持。我对你们无以报答,只能保证的是质量!谢谢大家了!</p>
064爆发前召
064爆发前召</p>
说完自己的麻烦事之后,刘娇一脸忧郁地呼出一口气,深深地靠在了后背上,看得出好的情绪因为这些事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她有很多天没有睡一个好觉了。
张鹏飞看着妹妹,露出了同情的苦笑,看来妹妹刘娇果然是计划好了一个圈套。原来今天她有一个男同学过生日,在某五星级酒店举办一个小型的生日PARTY,请亲朋好友去狂欢。能在五星级酒店举行生日PARTY,想来不是京城望族,也是家底丰厚的公子。这位男同学又是刘娇的追求者,并且是那种脸皮特厚,打也打不退很坚定的追法。
此人表面上处事并不嚣张对人很礼貌,所以搞得刘娇很烦,不知如何才能摆脱他,这件事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刘娇有时候甚至想出动家庭的力量,让刘文、刘武那哥俩帮忙,可是她也清楚,如果那哥俩一出面,想来这个男同学的身子骨就危险了。那哥俩在京城叫出来一个连的兵力是不成问题的。再说那人并没有什么过份的举动,如果就因为别人追你而把他打个好歹,明显不妥,刘娇并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主。她平时在学校里很低调,别人只以为她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万万想不到他是京城权势涛天刘家的小公主。
正好张鹏飞的到来让刘娇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就是想让他假扮自己的男朋友,以打消那个男同学的信心。这种事自然不好意思让家里知道,所以才找借口说让他陪自己逛街把他带了出来。当时听完整件事情以后,张鹏飞失口笑了,自言自语道:“又是假扮男友!”他回忆起了当初和贺楚涵刚刚见面时,也是因为假扮她的男朋友,两个人的关系才一点点亲近起来的。所以此刻正触动心事,有种悲悯之情。
“哥,难道干这个你有经验?”刘娇拉着张鹏飞的手臂不依不饶地说。
“啊,那个……过去帮过**事,呵呵……没啥,没啥……”张鹏飞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哈哈,看来我真找对人喽,哥,不许推脱!”刘娇高兴得手舞足蹈,耍起了赖皮。
看着眼前的阳光少女,张鹏飞不忍心拒绝,点头道:“好,那我就友情出演一把!”其实不忍拒绝只是一方面,他这时候在骨子里还真希望和别人产生一次争斗,潜意识想要把在老爷子面前忍耐下来的怒火发泄出来,所以才做了这个大胆的决定。他就是想去会会那个男的,并且阴暗地想搞点事情。张鹏飞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当受到了委屈无法发泄的时候,他就会去惹事。他还年轻不够成熟,没有更好的办法调解心情。
“谢谢老哥!”在车里,刘娇送给他一个大拥抱。
张鹏飞苦笑道:“好了,好了,我开着车呢,怪危险的!妹子,和我说说你这个同学是什么来头。”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叫叶远,他爸是搞房产的家里有点钱,他的小姑姑是公安局副局长的老婆,是个二婚,那个副局长比他小叔大十多岁呢!”
刘娇这么一说,张鹏飞就听明白了,笑道:“原来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刘娇接着笑道:“嗯,也可以这么说,人我见过,长得挺漂亮的,在北京开了一家女子瑜伽馆,不过那里的客人全是男人!她有个外号叫‘红姐’,听说手下养了不少打手呢!”
这下张鹏飞有点发晕了,有些迷迷糊糊地问道:“不对啊,女子瑜伽馆怎么会接待男人啊?”
“噗嗤”刘娇的小手掩着嘴笑了,小脸也跟着羞涩地红了,不怀好意地说:“哥,你没听说过挂羊头卖狗肉?”
张鹏飞仔细一想恍然大悟,大笑道:“哈哈,原来是个妓院啊,没想到叶远的小姑妈是个鸡头!”
“呵呵,我也是听同学说的。”刘娇的脸红得个苹果,必竟当着哥哥的面说这种事有些不好意思。
有刘娇指路,没多久就到了那家五星级酒店。叶远把十四层的独立小餐厅全包了,当张鹏飞二人来到门口的时候被保安挡下了。刘娇从包中掏出请柬,保安这才让他们二位进来。进到大厅后扫了一眼,场地不是很宽广,顶多也就容纳一百来人吧,可以看得出叶远的家世在北京来说并不算什么,也就能排个中等。不消说叶远,就是普通的市级领导到来京城,也狗屁不是,这里的厅、部级干部多如牛毛,随便拿出来一个什么什么的副主任就有可能是正部级。
刘娇和张鹏飞刚刚进来,迎面立刻赶来一位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年轻人,学着英国绅士那般穿着黑色的燕尾服打着领节。张鹏飞看到他向自己走过来,马上猜出他就是今天的主人叶远。他天生就讨厌中国人为了摆阔而学习西方的那一套做作地摆样子,所以第一印象就对他很差。其实礼节这东西本身是好的,可是一但并人利用上了,它就显得很虚伪无用。
对面来人正是叶远,当叶远看到刘娇靠在张鹏飞身边的时候,就是一阵愤怒,这愤怒不是因为刘娇靠着他,而是因为张鹏飞的外表比自己强得太多。本来自以为很帅气的叶远在张鹏飞的面前个子矮了半个头不说,长相更是没法和人家比。站在张鹏飞的面前叶远感到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仔细打量着张鹏飞,当发现他身上的衣服、脚上的鞋不是什么名牌,没准还是地摊上的便宜货时,他的自尊心又恢复了一些。
叶远对张鹏飞装做没看见似的,对刘娇兴奋地伸出手,显得十分彬彬有礼和亲热地说:“娇娇,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刘娇对他伸出的手装作视而不见,而是拉着张鹏飞的胳膊对他说道:“叶远,不好意思,时间紧急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
张鹏飞一听这话差点乐出声来,好不容易扳住了脸,心说刘娇这丫头也真能落人面子,拿有这么给人家过生日的,这话太着实有点过份。他哪知道其实刘娇一直对叶远还算客气,只不过今天看到这小子没把自己的老哥当回事,心里不服气,这才有意落了他的面子。
叶远的表情一时间很尴尬,缓和了一会儿才笑道:“哦,Dear,你能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就是我最大的荣幸!”
叶远心说凭长相我比不过你身边的小白脸,那我就用身份和家世超过他,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富人圈子,所以才说出一句英不英,中不中的段子,显得他多么富贵似的。叶远家里的确有几个臭钱,父亲是位暴发户,发达了后一直想摆脱穷人的面孔,努力钻进富人的圈子,所以一家人过得都很虚伪,叶远从小就生活在虚伪的环境中,接受一些所谓上层人氏的礼节,长大后自以为是富贵一族。他也猜出来刘娇带着张鹏飞来的目的,所以当着张鹏飞的面叫刘娇为“亲爱的”,也是一种挑剔。
刘娇听出来他用英语占自己的便宜,不动声色地一拉张鹏飞,介绍道:“喂,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夫,我毕业后就和他结婚!”本来计划中说成男朋友的,可是刘娇觉得那样不过瘾,就直接说成了未婚夫。
叶远的表情扭动了两下,看得出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可还是很有风度地伸出手来说:“叶远,您好,不知道在何处高就?”
“呵呵,瞎混混而已……”张鹏飞故意摆出一种乡下人进城的样子,四处欣赏着大厅中高档的装修,好像特别喜欢头顶的大吊灯。
叶远露出一脸的鄙夷,暗暗地盘算着一会儿怎么样才能让他出丑,并且让他今后远离刘娇。
“远远,快过来看看小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这时候身后有个娇滴滴的女人喊起来,声音做作而嚣张,仿佛生怕别人注意不到她似的。众人望过去的目光正合那个浓妆艳抹女人的心意,叶远的脸有些讪讪的,必竟他清楚地知道小姑是靠做什么职业发家的,所以赶紧回头说了一句:“娇娇,一会儿再来陪你,我先过去看看……”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有他陪……”刘娇很甜蜜地望着张鹏飞。
“哼!”叶远再也忍耐不了地发出一声愤怒地声音,恶狠狠地瞪了张鹏飞一眼,心说你等着瞧!他回头跑向小姑的身边,有些不高兴地说:“小姑,你喊什么啊……”
“傻小子,你好好准备一下,一会儿你姑父也来,还有你表哥!”
“什么……他们也来?那可太好了……”想到“大权在握”的小姑父和小姑父的儿子,那个在京城圈子里有点小名气的“表哥”能过来,他心中更加深了整治一下张鹏飞的欲望………
“娇娇,这小子估计恨死我了,你看他刚才看我的眼神!”张鹏飞一边品偿着手中的红酒,一边笑道。
“哥,我……现在有点后悔让你来了,你说……他不会搞出点什么事吧?”
张鹏飞自嘲地笑笑,然后自信地说:“娇娇,我们是什么家庭的孩子,还用得着怕他吗?这种人必需好好的给他一个教训才能变得老实一些,让他知道这里是北京,不是他老家的小县城!”
听到这话,刘娇的大脑“嗡”的一声,然后怀疑地盯着张鹏飞,小声说:“哥,我……我觉得你不是那种闹事的人啊,你……你不像是那种惹事的,和……和小文哥小武哥他们不一样……”
“是啊,我不是那种人,可是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也有需要发泄的时候!”张鹏飞目露凶光,一想到老爷子给自己安排的婚事,就无端的要发火。他看了一眼刘娇,接着说:“自从认识刘家以后,我一直都逆来顺受,五年了,五年来我一直接受着刘家的种种安排,我……娇娇,人有的时候也需要发泄一下,既然我现在成为了刘家的子孙,我到想试试刘家到底在京城有多么大的能量!我要知道接受刘家的一切到底值不值!更何况人憋得太久了也需要发泄,不然会憋坏的……”
刘娇望着张鹏飞的目光,由怀疑变成了恐惧,她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一点也不了解,张鹏飞愤怒的双眼与平时温柔的哥哥判若两人,刘娇害怕地拉着张鹏飞的手臂:“哥,我不想你出事……”
张鹏飞温柔地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傻丫头,这事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不主动,他也会主动找我挑事,我太了解这种人了……”
一想到叶远刚才看向自己的目光,张鹏飞心底的怒火烧得全身滚热。
“哥,你……我知道昨天晚上爷爷找你谈话说……说结婚的事情,你……你现在要冷静,不……不要失态……”刘娇的胆子很小,担心万一把事情惹大,家里怪罪下来。
而张鹏飞的想法与她正好相反,他正想把事情闹大,闹得人尽皆知,他要通过这种方式向老爷子示威,他想暗示老爷子,不要再逼他了,请给他一点自由,要不然好马也会变成野驴……
“没事的,哥哥有分寸……”张鹏飞的脸上恢复了平静,可是他在心里不禁发问,自己真的失态了吗?
“哥,我相信你……”刘娇点点头,然后目光一扫,略过一丝不安的神色,急忙指着旁边说:“我们去那边坐会儿……”
张鹏飞有心事,并没有注意到刘娇飞快的表情变化,两人手拉着手走过去,真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刚刚坐下,就走过来一个女人,身上的脂粉气很浓很香,她拍着刘娇大叫道:“刘娇,见我躲啥啊,怎么身边还带了一位大帅哥,什么关系啊……快点介绍一下……”
张鹏飞顺着声音抬头去看,只见此女长相十分的漂亮,五官端正,只不过这分美丽看起来有些假,类似于韩国的美女们,连表情好像都受过特殊的训练。
刘娇早就看到了她,所以才有意躲着她点,带着张鹏飞躲到了这里,可却没想到她又跟了过来。此人是她的同学黄艳艳,两个人是死党,所以刘娇才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和张鹏飞的关系。她只好硬着头皮说:“艳艳,这……这是我未婚夫。”
“哦,天哪,娇娇……从哪拐来的小帅哥啊,借给姐姐几天好不好?”
“讨厌,你胡说什么呢,别没正经了!”刘娇羞红了脸,就连一旁的张鹏飞也有些坐立不安了,心说这女生怎么这样。
“嘿嘿,怕啥啊,我又不会和你抢,开个玩笑就吓成这样啦!”黄艳艳拍了拍刘娇的脸,然后坐在张鹏飞的对面,客气地伸出手:“您好,大帅哥,我叫黄艳艳!”
“张鹏飞!”他也只好自报家门,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
“哎,你不简单啊,连我的娇娇都弄到手了,这丫头曾经可说过十年内不找男朋友的,你也太厉害啦,快说说……是怎么把她泡到手的……”
“呃……”张鹏飞一阵尴尬,心说单纯的刘娇怎么会有这么一位疯疯癫癫的**学。
“艳艳,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刘娇瞪了黄艳艳一眼,动了真气。她想快些把黄艳艳弄走,要不然她再把自己在学校一些事情讲出来,那可就嗅大了。
“好,好,我现在算知道什么叫重色轻友了,哼,不打扰了二位,我走了!”黄艳艳没脸没皮地接着说,然后站起身对张鹏飞眨了眨:“大帅哥,我说怎么刚才看到叶远,那小子的脸色不好看呢,原来你比他帅多了!”
“去去,大姐,你快去忙你的吧!”刘娇气得站起来直接把她推走了,而这位还在咯咯地笑着,脸皮也够厚的了。
“哥,对不起啊,她……她就是自来熟,你别当回事……”
“嗯,我没当回事……”
………
另一侧的叶远偷偷注视着这边,看到张鹏飞刘娇二人亲热的有说有笑,气得握紧了拳头。正在这时,身后重重的挨了一拳,“我操……”叶远一边回头,一边张嘴就骂,可是当他看清身后站着的人时,立刻笑了,马上改口道:“华哥,你来啦!”
“你过生日,当哥哥的我说什么也要过来凑个热闹啊,要不然我小妈可骂我喽!”此人正是公安局副局长的公子,叶远小姑的挂名儿子朱校华,母子二人只相差八岁。
“谢谢华哥……”叶远心里盘算着正好利用他来对付张鹏飞。
“小远,你怎么心情不好?”朱校华看出来叶远心致不高,关心地问了一嘴。
“华哥,有件事……兄弟想请你帮忙。”
“说吧,在北京这个地方,你华哥我还算能站得住脚……”朱校华拍了拍胸脯,很自信地说。
叶远激动地四处扫了一眼,然后拉着他说:“华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那边谈……”
………
令叶远想不到的是,他和朱校华商量的事情全被黄艳艳偷偷听了去。黄艳艳吓得失去了声音,赶紧跑得远远的,离开了那个地方。可是他左思右想,如果不给刘娇通风报信的话,心里还真不安,所以她看到没有人注意自己,又偷偷地来到张鹏飞和刘娇的身边。
刘娇正好回头瞧见她,求饶道:“艳艳,你怎么又来了!”
“娇娇,大事不好了,你……你们快走吧……”黄艳艳一脸的焦急。
两人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刘娇拉着黄艳艳坐下说:“艳艳,你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听到叶远和一个叫“华哥”的人想合伙修理自己时,张鹏飞非但没有害怕,而且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意,也许这正是他心中想要的。
“哥,怎么办,我们……还是先走吧……”刘娇担心地摇晃着张鹏飞的手臂。
“娇娇,不用怕,如果今天走了,他以后还会缠着你,我们一定要把事情结决掉!”张鹏飞笑着说,拍了拍刘娇的肩膀,“别怕,哥哥我有分寸!”
“好啊,原来你们是兄妹,假装情人啊……”黄艳艳大叫一声,刘娇赶紧伸手把她的嘴巴捂上了。
张鹏飞低头想了想,掏出手机对刘娇说:“把小文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刘娇聪明地点点头说出了一连串数字,他已经猜出了张鹏飞的用意。其实张鹏飞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可是这是叶远的地牌,如果没有任何准备,难免吃亏,所以才想到了大伯家的那两个混世魔王。
“我是张鹏飞……”
当张鹏飞报出自己的名子时,对方很明显愣了几秒钟,可是他马上反应过来,而且是很兴奋地说:“兄弟有事吧?”
“………”
刘文挂上电话后笑了,一旁的弟弟刘武不由得问道:“大哥,出什么事了?”
“有好戏看了,你马上给肖铁打电话,让他带一个排过来,带上轻装备!”
“好,明白了!”这哥俩总干这种事,所以一听刘文的命令,刘武就知道今天天子脚下的某个地方要发生点大事了。
肖铁是北京军区肖振山司令员的儿子,也是刘文哥俩的死党,从小一起打架的团伙。肖铁现在总参警卫局任职,正团级干部。中央警卫局,全称中央办公厅警卫局即总参谋部警卫局,列入公安部序列又称公安部九局。中央警卫局现在是副大军区级单位,局长高配为上将,大军区级,隶属解放军总参谋部。下设8个正师级单位,负责指挥中央警卫团,过去俗称的8XXX部队。中央警卫团现在是正军级单位,主官是正军级少将。可谓是正宗的皇家卫队,专门负责国家机关及领导的安全,其下属部门非常复杂多样。
“小武,老爸不是让我们和鹏飞搞好关系嘛,这次正好是个机会!”
此刻,酒店内的生日PARTY也正式开始,张鹏飞一手拉着刘娇,一手端着红酒来到大厅中央,望着台上的小寿星微笑。两人站在这里十分的显眼,引得众人忽略了台上叶远的风光………</p>
065生日闹会
065生日闹会</p>
“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同学、以及现场所有的朋友们,大家中午好!春秋迭易,岁月轮回。我们怀着无限欢乐的心情,捧着真诚的祝福为我们的今天小寿星……”
台上的司议一脸激动,仿佛身边的叶远是亲爹一般,说得很是动情。而一旁的叶远仿佛也在接受着某一神圣时刻的到来,双眼庄严肃穆地望着前方。他的身后站着父母亲,小姑,姑父,还有名义上的表哥朱校华。公安局副局长的姑父为了给叶远面子,还故意穿了身制服,五十多岁的老头红光满面,显得很精神。
张鹏飞望着这一家人做作的表情,一脸的笑意,悄悄拉了拉身边刘娇的手,小声说道:“整天装得人五人六的,多累啊!”
刘娇却紧张得没心情开玩笑,紧紧拉着张鹏飞的手说:“哥,我……我有点害怕……”
“没事,有我在呢,我们该吃吃该喝喝……”
这在就时,怀中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条短信:人员已经到位,随时可行动!老三,不用怕,我们就在大厅外边,你大胆的干!
“很好,原地待命!”张鹏飞回了条短消息,暗叹这哥俩的反应还真快。他没有出去,并不知道刘文刘武哥俩把肖铁带来了不说,另一位朋友也跟来了,还是位大校,他在北方军区任职,听说刘家弟兄有难,二话不说就跟着肖铁来了,这几个小子都是从小打到大的,更何况是世交,从祖辈就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
宴会的仪式很繁琐,接下来叶远讲话,什么感谢父母,感谢老师,感谢同学等等,然后父母,姑母、姑父,就连刘校华也发表了几句感人的祝贺。过了半个小时,酒会才真正开始切蛋糕。众位单身的青年男女端着酒杯寻找着攀谈的对象,而刘娇却拉着张鹏飞努力躲开人群,担心他受到伤害。
可是叶远却跟了上来,而且还手捧一束鲜花,他来到刘娇的面前,然后大声说道:“各位朋友们,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我请你们大家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做一个见证!”他的这一句话引得众人全围观过来,本来张鹏飞二人站的地方是角落,现在可好,完全成了中心。
张鹏飞早知道会有事情发生,可并没有惊讶,而是搂紧了刘娇的肩膀,担心他受到伤害。叶远捧着鲜花深情地望着刘娇,然后突然单膝跪地,把鲜花举到刘娇的面前,感人肺腑地说:“娇娇,我请求你做我的女朋友,请不要拒绝我,请不要在家人与朋友面前拒绝我!”
张鹏飞笑了,笑得是那般的灿烂,心想原来是这招,还好我不是刘娇真正的男朋友,要不然还真得气得够呛。他把刘娇往自己怀里一拉,单手抢过鲜花拿在手上晃了晃,然后一脸胜利的姿态对众人说:“各位朋友,我有一个对叶远先生来说很不好的消息要宣布,我就是刘娇的男朋友,所以刘娇今天不可能答应叶远先生!”
“哇……”众人热闹起来,特别是刘娇的同学们,都好奇地看向叶远和张鹏飞,都等着看一出好戏。
原来大家心里平时对这二人都有想法,男的看着叶远很装的样子心里不服气,巴不得他出丑;而女的看刘娇长得如天仙一般,而且家世还好,没准什么时候就被奥迪车接走,心里十分的嫉妒。所以大家都想让事情闹起来,有些男同学已经喧嚷起来了,用以刺激叶远。张鹏飞对这群好事之人的想法再了解不过了,冷笑一声,很挑衅地望着叶远。
叶远的自控力不错,脸上仍然挂着笑容,然后面前张鹏飞缓缓地说:“这位先生,在刘娇还没有结婚之前,我就可以追他,你觉得这有问题吗?”
“这没问题,呵呵,只要娇娇不反对,我肯定不反对!”张鹏飞也笑着说,可语气中却带出一丝火药味。
而刘娇却拉着张鹏飞的手臂说道:“可是我反对,人家就是要跟着你!”她也想明白了,事情已经这样了,还不如就这样闹下去!
换做谁,听到这么不留情面的话也会受不了的,叶远紧握双拳身体在微微地颤抖,可当他权衡了一下张鹏飞的身高与体重,断掉了要冲上去的想法,他清楚地知道一对一的单挑,自己未必是张鹏飞的对手。
“娇娇我要告诉你,我永远也不会放弃你的!”叶远说这话的时候却看向了张鹏飞,现在追求刘娇已经不完全是为了爱情,这已经是一件关乎个人尊严的事情。
而张鹏飞的脸仍然笑着,熟悉他的贺楚涵与梅子婷等人清楚,这是他要发作的前召。他把刘娇搂入怀中,还是笑眯眯地对叶远说:“叶先生,我也要告诉你,我会很好的保护好我的未婚妻不被别人抢走!”说完后还显得十分甜蜜地捏了捏刘娇光滑的小脸蛋,仿佛是当着外人的面调逗着自己的宠物,并且显示着他做为主人的权威。
围观的众人都好笑地瞧着事态的发展,谁胜谁败已经很清楚了,大家见到叶远的牙齿把嘴唇咬成了一条血线,他没想到张鹏飞会纹丝不动地迎接着自己的挑战。
张鹏飞举起杯望向众人环视一圈,然后高声笑道:“朋友们,我在此祝福叶远先生长命百岁!同时也认真地迎接着他的挑战,我会和他公平竟争心爱的女人!”两句话说得让气氛顿时轻松了,刘娇的**学更加羡慕地看着她,心说她怎么就那么命好,这样的好男人都能遇到!
张鹏飞喝完杯中的酒,拉着刘娇就想离开。正所谓见好就收,只不过就这么离开了,他感觉有点没意思,可也不能故意挑事。但是如果人想害你,你是躲也躲不掉的。就在张鹏飞转身的时候,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撞到一个人,此人手中拿着酒杯,一碰到张鹏飞仿佛受到了惊吓,酒杯立刻脱手,然后满满的红酒全部洒在了那人的西装上边。
那人一边擦着身上的酒渍,一边愤怒道:“你瞎了眼啊,这套西装八千多呢!你说怎么办吧,事情解决不了你就别想离开!”说这话的同时还抓住了张鹏飞的衣领。
张鹏飞心说找事的人终于来了,他微微一笑,把对面的人推开,然后上下打量着他,说道:“朋友,你手发抖和我有关系吗?再说我站在你前面,这怪不得我吧?”
听到张鹏飞大言不渐的,此人更加气愤了,伸手指着张鹏飞的鼻子骂道:“你妈了个B的,我告诉你,你小子今天不把我身上的酒舔干净,你就别想走着出去!”
“我不走着出去,你背我出去啊?”张鹏飞上学的时候怎么说也是半个“小混混”,所以摆起无赖的姿态来十分的逼真。
“哈哈……”一听这话,围观的人哄堂大笑,心想这小子还真幽默。
“你……你**的想死,快把老子的衣服舔干净!要不然……”
“呵呵……”张鹏飞拍着手失声笑出来说:“哥们,你别演戏了,把你老大叫出来,让我瞧瞧,是谁想找我的茬!”
“你还不配让我老大见!”对面的男子冷笑道,说完之后感觉这话不对味,看着张鹏飞的笑脸才明白过来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这时候围观的人才算明白过来,甚至有个胆大的人喊了一嗓子:“靠,原来你不是主角啊,搞了半天是个跑龙套的!”
“你妈了个B的,我整死你……”男子不想认栽,抬手一拳就打向张鹏飞。
可以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没能逃过张鹏飞的眼睛,对付这种小痞子太容易了,张鹏飞没有躲闪,只不过抬起一条腿快速踢向对方的小腹,当对方的拳就要挨到张鹏飞的脸时,小腹处却已经被张鹏飞踢到,他痛叫一声,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
周围的人没料到张鹏飞说动手就动手,而且一脚就把对方踢翻,他们自然不知道张鹏飞曾经是打架的常客,清楚地知道什么地方是弱点。小腹处最软,所以只要狠狠地一脚,往往就会令对方无还手的余地。
男子刚倒在地上,立刻有五个人冲出人群把张鹏飞包围在当中,为首的一人就是叶远的表哥朱校华。张鹏飞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就是他老大吧?”
“是又怎么样,小子,在北京城还没有人敢欺负我的人,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这是北京,这不是你家!”
“哼,好啊,我也想知道知道这是哪……”话虽是这么说,可张鹏飞知道现在如果真要打起来,非吃亏不可,人家可有五个人,自己还要照顾着刘娇不方便动手。而此刻的刘娇早已吓得瘫软了,紧紧贴在张鹏飞的身上不知道如何。
叶远一看张鹏飞没说话,就分开人群走到里边对朱校华说:“华哥,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给我一个面子,那个……就饶过他吧,他乡下人没见识,不知道你是谁!”
朱校华双手一摆笑道:“好啊,放你小子走也行,我今天就看着小远的面子,不过嘛……你要把你身边的女人留下,让我们哥几个玩玩……”
“玩你个头!”张鹏飞重重地把手上的酒杯摔在地上,然后上前就是凶猛的一拳,正好打在朱校华的鼻梁上,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朱校华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滚起来,看样子鼻梁断了。身后他的老爸朱局长,一见儿子被人一拳就打成了这样,气急败坏地对朱校华的弟兄们说:“混蛋,你们还不上,打死这小子!”
而就在此时,大厅的门被重重踹开,二十来个人像一阵风似的冲进来,当众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围在张鹏飞周围的人已经痛叫着倒在了地上,而且这伙人训练有速,立刻抢占了有利地形把窗口,消防通道,门口全部占领了。
众人尖叫一声,因为他们看到了进门的这二十多条大汉,全穿着青一色的迷彩服,仿佛恐怖份子一般。
“老三,我们来得不晚吧?”
为首的四个人,前两个自然是刘文、刘武,第三个人不认识,可当张鹏飞见到第四个人的时候,立刻惊呆了,愣了几秒钟才兴奋地喊道:“刘哥,怎么是你啊!”
刘抗越笑眯眯地站在那里看着张鹏飞,笑道:“鹏飞,来之前我还真不知道是你,哈哈,直**巧了,我说我和你怎么那么投缘呢,原来都是一家子!”
“行了,行了,你们哥俩要论交情以后再说,现在先把事情解决掉!”说这话的正是张鹏飞不认识的肖铁,这群兵就是他的手下。
刘文望向张鹏飞,张鹏飞知道他在征寻自己的意见,他四处扫了一眼,看到早已经吓傻了的人群,那些小姑娘的脸一个个都惨白。然后说:“军事演戏,无关人等放出去!”
张鹏飞也不想让外人知道详细的事情,刘文也知其意,所以望向了肖铁,肖铁立刻发号施令,四个大兵把前来参加宴会的人赶了出去,其中有一个小子想看热闹,不依不饶地说:“兵哥哥,就让我们在边上看着吧……”
眼前的大兵没说话,而是一伸手变戏法似的手持一只冲锋手枪指着他开始报数:“3,2……”
“我的妈呀……”男子吓得失去了声音,连滚带爬地跑掉了。身后的大兵放肆地大笑,看样子仿佛在玩游戏。
看到那只枪,众人像疯了一般往外边跑,可当跑出大厅后又不想离开,都想看看事情如何解决,两个大兵重重地把门关上,站在边上把守。朱副局长曾经当过兵,一眼就看出来这伙人不是普通的士兵,因为一看身手与装备,就知道非同寻常,虽然知道来人可能不简单,可他自以为是公安局的副局长,所以还想争取一下,不慌不忙地来到张鹏飞面前,指着张鹏飞问道:“你是什么人?你们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哪个单位的?”
事情发展成这样,有些失去控制了,张鹏飞万万想不到这伙大兵全带着装备,他为难地望向刘文那四位,苦笑道:“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肖铁哈哈一笑,来到朱局长的面前说:“总参谋部警卫局中校团长肖铁,要不要看看我的军官证啊?”
“啊……警卫局……”朱局长双腿一发颤,他知道这伙人可不是自己能摆平得了的,那可是皇家卫队,随便给自己安一个叛国罪,枪毙了都没有人给伸怨。“各位,那个……我说……你们……”他吓得已经失去了声音。
这时候叶远的小姑不知道轻重,扔下怀中的朱校华走过来,摇晃着朱局长的手臂说:“老公,你要为我们出口气啊,你看校华他疼得都……”
“滚,这没你什么事,就知道给我惹事!”朱局长把所有的气全部撒在她的身上,挥手就是一把掌,把她打倒在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啊……”叶远的小姑这才仿佛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伙大兵不是老公能对付得了的……
朱局长颤抖着身体走到张鹏飞面前,胆战心惊地说:“这……今天的事情怪我们,我……我们认错,您看……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张鹏飞重复了一遍,然后看向刘文、刘武,说道:“哥俩个,这伙人刚才让娇娇陪他们玩玩,你说这事能算不?”
“去他娘的,老子整死你们,连我们的妹妹都敢想,弟兄们,往死里打!”刘文听到这话后气得暴跳如雷,在北京让刘娇受到这样的委屈,他这个当哥哥的觉得很没面子。
这伙大兵都看向肖铁,必竟肖铁才是他们的头,肖铁点头道:“打,他们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
………
五分钟之后,场面有些残不忍睹,就连张鹏飞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伙大兵都是打人的行家,下手全在关键部位,一人一脚就够要这伙人的命了。现在已经没有人能站着了,断胳膊断腿的,可地上除了朱校华外,却没有留下一点血,还真是打人的专家。
叶远没有被打,因为被张鹏飞拎了过来,张鹏飞指着他对刘文哥俩说:“就是他,要追咱们的妹妹……”
刘武二话不说,从大兵手上抢过手枪指在叶远的脑门,叶远望着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没有力气站着了,他的全身都被枪管的寒冷冻住了一般,眼前仿佛就是地狱,腿一软跪在地上,随后裤子湿了,然后散发出一股恶臭……
“小子,你还追不追刘娇了?”刘武冷冷地问道。
叶远没有回答,两眼一黑,只听到“扑通”一声,他晕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妈的,真是个软蛋,就这胆子也配追我们刘家的丫头!”刘武把手枪还回去,很无奈地说。
张鹏飞知道大家现在都看着自己呢,他也想快点把事情解决,所以低下头对朱局长说:“我知道你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可我也实话告诉你,你在我们眼里狗屁不是,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说说这件事怎么解决?”
“这……您……全听您们的……”朱局长坐在了地上,无力地说,身上的汗水已经湿透了。
张鹏飞望着他想了想之后才说道:“第一,叶远全家人,明天必须离开京城,这辈子不要在这里出现。第二,你儿子以后见到我们其中的一个人,要绕着路走。第三,这些伤者的医药费由你付责,有问题吗?”
朱局长望向了叶远的父母,看到他们在一旁正忙着抢救儿子,这些人当中就自己现在还有思维意识,所以点头道:“没……没问题,都……全都答应你……”
“很好,很好……”张鹏飞满意地点点头。
朱局长看到张鹏飞点头,悬着的心终于入下了,这才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试探地问道:“这……这事就……就算完了吧?”
“对,叶远的事情就算完了,不过你的事情……我不好说,当然了,你现在可以离开。”
朱局长不明白什么是“自己的事情”,可眼下这时候顾不得多想,只想带着众人快点离开这人间地狱,一看到那只冲锋手枪,他的腿肚子就发软。
“开门,快开门,我们是警察!”就在大家皆大欢喜的时候,大厅门外有人撞门,听声音好像来了不少。
张鹏飞心说坏了,一定是刚才出去的人报了警,他有些为难地望着刘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刘文知道张鹏飞有些担心了,所以笑笑说:“没事,让他们进来。”
肖铁也点点头,对把门的人说:“开门,让他们进来!”
手下听命把门打开,立刻冲进来十多个警察,而且手中还都举着枪:“不许动,双手抱头!”
刘文不吃这一套,笑眯眯地走过去,身后跟着的两位大兵也在肖铁的示意下掏出了手枪,以担心发生意外的时候保护刘文。刘文没当回事地说:“干嘛啊,你们哪个单位的?”
警察一看这伙人是当兵的,心就有些发虚,可为了面子不得不硬气地说:“我们是公安局的,你们是哪的?快把枪放下!”
“放你个头!”刘文回骂了一句,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本本扔了过去,“自己看看我是哪个单位的!”
对面的头头接过本本打开一看,吓了一跳,立刻对身后一挥手,警察们把枪收起来,他走到刘文面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刘中校,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是你们,听到有人报警说拿着枪,我们就赶过来了……”
说话的这人眼睛环视了一下周围,他看到地上倒着的人没吃惊,看到满脸是血的朱校华也没吃惊,可当他看到朱局长时吓了一跳,心说我们的副局长怎么上这来了?
刘文仿佛当做这里一切正常似的,信誓旦旦地说:“我们在军事演习,请你们提供方便!”
“是,刘中校,打扰你们了,再见!”这位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带着人迅速走开,心说是哪个王八蛋报的警,没事找事!
张鹏飞四处扫了一眼,对刘文点头道:“我们撤吧?”
刘文看向肖铁,肖铁对手下发命令道:“我们先回队里!”
“是!”二十位大兵收好武器,排着队离开了现场,朱局长又擦了下汗,心说这下子不会有被枪毙的危险了。
张鹏飞看了朱局长一眼,轻轻地说:“记住你答应过我的话,如果再让我妹妹见到叶远,那……你们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他了……”
刚刚被父母亲抢救过来的叶远恰好听到了这句话,顿时又晕了过去……
“您……您放心,我……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张鹏飞又接着说:“还有,你如果心里不服气,可以来找我,我就住在京城刘家……”
“京城刘家……”朱局长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然后再也支撑不住,一**又坐在了地上。心想京城刘家,就是那位权势淘天的老人,怪不得这伙年轻人如此强硬,原来刘娇是刘家的孙女……
这时候肖铁再看向张鹏飞的目光就多了分敬仰,其实大家都明白张鹏飞自报家门的目的,就是为了担心对方今后给肖铁找麻烦,所以才把所有的责任揽了下来。
张鹏飞对众人一挥手,然后扶着刘娇出来了,来到楼下,他才对刘抗越问道:“刘哥,你怎么会来北京?”
一旁的肖铁抬手敲了一下张鹏飞,笑道:“老三,抗越哥哥可是我们的老大,听说刘家弟兄出了事情,他能不来嘛!再说了,你既然早认识他,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吗?他老爸可是我们总参警卫局的局长,刘上将!”
张鹏飞十分不满意地打了刘抗越一拳:“好啊你,刘哥,太不够意思了吧,认识你这么久都不知道你的身份!”
刘抗越笑道:“彼此彼此嘛,我认识了你这么久,不是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嘛……”
“哈哈……”大家放声大笑,通过这件事,几人的关系更加亲近了,就连刚刚见面的肖铁,也把张鹏飞当成了好哥们。必竟是世交,接触起来没有隔膜,而且大家又都是直性子,所以容易交往。
张鹏飞拉了拉刘娇,问道:“娇娇,事情这么解决了,你不会怪哥哥吧?”
刘娇摇了摇头说:“我没怪你,我只是担心爷爷怪罪下来,对你不好……”
张鹏飞露出一丝得意的坏笑,望向刘文、刘武说:“事情搞得这么大,我就是想让爷爷知道,所以你们到时候实话实说,就说是我让你们来的……”
大家面面相怯,不明白张鹏飞为什么要故意激怒老爷子,而且还是用如此极端的方式。老爷子虽然护犊子,可最痛恨的就是自己的子孙在外面惹事,为此刘文兄弟没少挨骂。大家好奇地看着张鹏飞,而张鹏飞却没当回事似的拉着众人说请客………</p>
066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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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名正言顺
刘家三个孙子大闹酒店的事情,当天晚上就传得人尽皆知了,而且由于观众很多,传出了很多不同的版本,有说拿冲锋枪的,有说是XX特种部队的人马……总之有一个消息是可以肯定的,在北京谁要是惹了刘家的人,那就有被枪决的危险。
刘远山听说了这件事,当天晚上把刘文、刘武还有张鹏飞叫到跟前训话,老爷子高高在坐,却是闭目养神一语不发,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
刘远山没有办法,他只好虚张声势地对张鹏飞发火道:“鹏飞,你怎么这么荒唐,这……这简直是糊闹!你太让我失望了!”
刘远山痛心疾首地批评着,表面上虽然暴跳如雷,实则并未怎么生气,他知道大家庭出生的孩子心气高,有时候做事忘乎所以把握不了分寸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当刘娇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后,刘远山也很生气。他发火自然是给老爷子看的,为的是保护这个几孩子,暗示老爷子说,您的孙子我已经骂过了,您就高抬贵手饶了他们这一次吧。
一旁的张丽十分的紧张,又心疼又心痛,凭她对儿子的印象,万万想不到张鹏飞会做出这种事情。她一脸的叹息,有些对儿子失望了。
所以当刘远山发火后,老爷子半眯着眼睛微微一笑,斜着瞪了刘远山一眼,低低的声音说:“吵吵什么,你以为你比他们好多少吗?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不如他们呢,我当初被‘四个老鬼’关进去的时候,是谁和远海端着冲锋枪要去救我啊?”
刘远山老脸一红没敢吱声,心里却是嘿嘿一笑,是啊,想当年老爷子被红小鬼抓了进去,自己和大哥远海端着冲锋枪带着老爷子的警卫就要冲上去,要不是老爷子死活不出来,并且劝退了他们,当天的冲突不知要死多少人了。
而这话在几个孩子听来可是吓了一跳,都好奇地盯着刘远山,心说爸爸(二叔)过去这么牛啊,还真看不出来。现在的刘远山在老爷子几十年的调教下,一身儒雅之气,在北江省从政过程当中,他的从政理念也被称之为深受儒家影响。这位地方大员一直爱民如子,私毫看不出幼年之时还做出过这种事情。
张鹏飞听完刘远山的批评,半天没有说话,想了想之后才说:“这件事我做得的确欠妥当,我接受你们的批评……”
老爷子微微一笑:“鹏飞啊,你没嘣了那小子已经很给我面子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怎么……这件事,你是不是当成进入刘家后给我的见面礼啊?”
张鹏飞没想到老爷子一下子就说中了自己的心事,所以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老爷子身旁的刘远山似乎寻思过味来了,小心地问道:“爸,您的意思是说这孩子他是……故意的?”
老爷子赞许的点点头,然后很有深意地看着张鹏飞,和蔼可亲地说:“鹏飞啊,这件事没发生之前,我还在担心,担心你在我这里憋下一口气,早晚都会找我算账!可这件事一发生,我就不担心了,这……算不算是你对我的反抗,对我的报复啊?”
“什么……爸,这孩子不管不行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您呢!”刘远山气得直拍桌子,吓得刘文、刘武一跳,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斯文的刘远山发这么大的火。
一旁张丽的眼中也含着泪水,指着张鹏飞叹息道:“你……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张鹏飞抬起头,骄傲地迎着众人的目光扫视一圈,然后很坚定地说:“这件事我做得缺少考虑,可并没有做错……”
“你……”刘远山气得从沙发上站起来,张丽还以为他要动手,立刻起身拉住他。刘远山自然不是要打张鹏飞,而是由于气愤才“拍案而起”。
“都消停点……”老爷子冲刘远山摆了摆手,然后望向张鹏飞,仍然和颜悦色地说:“鹏飞,我不管这件事你是出于何种目的,我只想让你给我一个答复,这件事之后,你的心情应该轻松多了吧?”
张鹏飞默不作声,只是点点头。其实他的心里也有些发虚,老爷子的表情看似风平浪静,其实这种平静又何偿不是一种要爆发的前召,老爷子的威严不用装,不用摆,往那一坐,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气质犹如火山一般,又怎么能不令人恐惧。
“好,很好……”老爷子平静地说,然后突然双眼冒出一股冷光盯着张鹏飞:“鹏飞,这件事我可以当作没有发生,我只当你小孩子淘汽,玩得过分了。不过从今往后,你是不是就会听我的了?”
张鹏飞默然地点点头,张了张嘴轻声说道:“前提是必需是对的……”
“呵呵……”老爷子笑出了声音:“鹏飞,除了那件事,其它的事情我会尊重你的决定,我知道你是一个有主见的孩子……”
张鹏飞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可对“那件事”他仍然耿耿于怀。两旁陪着挨训的刘文兄弟感觉有些莫明其妙,不明白张鹏飞凭什么几句话就化解了这次批评,而且老爷子好像还很高兴的样子。刘远山也坐了下去,看了看老爷子,又看了看张鹏飞,瞬间明白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张鹏飞用自己的方式表示了对老爷子在婚姻大事上的不满,而老爷子也用张鹏飞可以接受的方式教育了孙子,最为重要的是,在老爷子和张鹏飞的心中,通过这件事,张鹏飞才算真正的进入刘家,才算成为刘家的一份子!他抬头偷偷地看了张鹏飞一眼,发现他面沉似水,很难看透他的内心,看来老爷子说得对,自己的这个儿子野心很大,但是如果调教不好,也容易折断,正所谓好钢易断……
说完了张鹏飞,老爷子冷峻的目光扫向刘文兄弟俩,看似很温和地说:“小文、小武啊,我可以不怪鹏飞,但你们两个总要接受一些惩罚吧?”
“啊……”一听老爷子这话,这哥俩腿脚发软,他们曾经可是接受过老爷子的惩罚,所以知道“惩罚”二字的份量。两人求饶地看向老爷子,满眼的恐惧。
张鹏飞也不服气地说:“这件事全是我引起来,与他们两个无关,您要罚就罚我吧,不要怪他们……”
“你住嘴,个人有个人的错,个人有个人的责任,你们谁也别想逃!”老爷子雷霆一怒,犹如泰山压顶,压得张鹏飞三人感觉有些喘不过气,一时间全不敢出声。
老爷子微微一笑,收回怒容说道:“小文、小武,你们很能耐啊,把警卫局的人都叫去了,下回是不是给你们一人配一个警卫连?”
“爷……爷爷,我……我们知错了……”刘文结巴道:“我……我们随您处置。”
“当然了,这次为了小娇娇,算你们情有可原!不过罚还是要罚的,本来想着让你们明年提一级的,这回……两年内在原地老实呆着吧,表现好了再说!”老爷子还是温和地说着,刚才的发怒仿佛是梦中的情景。
“是,是,一切听爷爷的安排……”两人心中大乐,心说还好老爷子这次看着张鹏飞的面子,没有罚得太严重。
张鹏飞也稍微轻松下来,自责地看了看刘文哥俩,他明白看似老爷子在罚他们,实际上是在鞭策自己。老爷子用这种方式告诉张鹏飞,拉完了屎自己的**要自己擦,不要伤及旁人。
“鹏飞啊,听说你和抗越早就认识了?”
“是的,在江平的时候,抗越大哥和嫂子帮了我不少忙……”
“嗯,我们老的都快入土了,你们年轻人一定要抱团,把老一辈的交情发展下去,抗越他爸过去可是一员虎将啊,曾经打得越南鬼子光着**满山跑,他现在是刚上任的警卫局局长,是‘上面’钦点的。我要说的是你和抗越的关系将来会更近一层,他妻子的背景我想你也知道了,不过你不知道的他妻子还有一个妹妹吧?看来不用再引见你和抗越认识了……”
“啊……您的意思是说……”张鹏飞猛然间想到了自己的亲事,终于明白了老爷子的全盘安排。刘抗越之妻陈丽的父亲陈新刚中将是上面的军中要员,现任总参排名第一的副总参谋长,比大伯刘远山的排位都靠前,想来几年后会成为军中的重要人物,如果自己和陈家结亲,那么在从政的道路上不但有了陈家的支持,也有了刘抗越家庭的支持。这老一辈原本就是一个圈子,现在年轻的一辈又形成了新的圈子,这支小团队无疑在二十年后将成为国内高层的主导线,那么老爷子的目的也就显而易见了,一庄婚事带来了二刘一陈三大家族的结盟……
想通了这些,张鹏飞明白自己的婚事并非表面这么简单,这更是一种决策层人物之间的结盟,其意义比婚事本身高出了很多。之前老爷子地想法一定是两个儿子可以联手,甚至张鹏飞大胆地猜测,没准老爷子还幻想着刘家大一统的局面……这猜测故然大胆,可是就凭张鹏飞对老爷子的了解,老爷子是一个很有作为的人,有时候有些过分的梦想也不足为怪。必竟权利对某些男人而言是至高无上的。可是从“上面”找老爷子谈话,或者说商量后,打消了老爷子的这种梦想,两个儿子必需放弃一个,在刘家要失去军方支持的情况下他才又计划了这门亲事。
虽然看似他没有出声,可是人人都知道他在思考。老爷子望着他深思的模样微笑点头,他所欣赏的正是张鹏飞的这点,遇到不懂的会仔细思量,年轻人只有这样才能够进步。
“爷……爷爷,二叔,我们先回去了……”刘文的声音打断了张鹏飞的思路,他们可不想在这压抑的气氛中待下去。
“嗯,”老爷子点点头,然后望向张鹏飞:“你也去安排自己的时间吧,我和你爸妈有事情谈……”
刘文哥俩飞也似的逃走了,张鹏飞刚想迈步,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您……您能帮我处理掉一个人吗?”
“鹏飞,你太过分了,快别打扰爷爷休息了!”刘远山急得一身汗,心说这孩子平时看起来挺聪明的,今天怎么说话这么犯混呢!
老爷子和煦地笑笑,摆了摆手说:“让他说下去……”
张鹏飞望向刘远山,双手握拳悲愤地说:“我要您处理的是一个贪官,就是那个姓朱的公安局副局长,他的老婆开了个会所,可是招待的全是男人,那里边还有打手……”
张鹏飞缓缓地把自己了解的朱局长家里的情况都说了一遍,然后等待着老爷子表态。老爷子没有马上表态,而是闭上眼睛,手指敲着桌子沉思。一旁的刘远山接过话说道:“爸,那个人我了解一些,听说是下届局长的有力后选人,是京城副书记吕正提起来的……”
老爷子睁开了眼睛,反问道:“那个吕正是不是去年和你大嫂有过节?”
“对,就是那个吕正,去年大嫂刚调到京城检查院的时候,他不知道大嫂和我们家的关系,因为一个案子差点和大嫂吵起来……”
“知道了……”老爷子点点头,然后对张鹏飞说:“鹏飞,你用什么身份求我帮你这个忙?”
“您的意思是说?”张鹏飞狐疑地望向老爷子,不明就理。
“呵呵……”老爷子却微笑不语。
张丽想了想,才算想通老爷子的目的,赶紧起身在张鹏飞的耳边说了什么。张鹏飞的脸不由得有些红,他上前一步,想了想才开口对老爷子说:“爷爷,您……您就当是替孙子解解气吧……”
“哈哈……”老爷子笑得很开心,“好,好,我就破例一回,当是孙子撒娇了……替你解气!”老爷子说完向刘远山伸出手。
刘远山不明所以地问道:“爸,你要什么?”
“饭桶,给我手机,我给白政明打电话!”老爷子的声音微微提高,对儿子的反应很是不满。
刘远山当着老婆和儿子的面,好一阵尴尬,赶紧找出手机并且翻出了白书记的号码交给了老爷子。张鹏飞刚才听到白政明名子的时候吓了一跳,他知道这是新一届中央纪委书记,也是上面决策者中最年轻的干部,看来老爷子和他的关系非同一般。
老爷子接过电话瞪了刘远山一眼,有些顽皮地说:“一点眼色也没有,这辈子和你就没有过默契!”
“噗嗤”一声,张鹏飞和张丽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们万万没想到平时一脸严峻的老爷子也有开玩笑的时候。老爷子笑眯眯地像尊弥勒佛,对张鹏飞说:“想笑就笑嘛,要不然会憋坏的……”
张鹏飞嘿嘿了两声,老爷子这才把号码拨了过去。
“政明,是我啊……”老爷子把朱局长腐败以及他老婆开会所养打手的事情讲了出来,他的语调虽然缓和,可却不容反驳,最后说道:“总之呢,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看着办吧……”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张鹏飞有些目瞪口呆,心说连纪委书记对老爷子对这般尊敬,这老爷子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老爷子仿佛看出了张鹏飞的好奇,自言自语道:“政明是好孩子啊,过去我救过他爸爸的命,后来他爸当上了高层中的XXXX,也一直记着我的情,老领导去世后还交待政明别忘了我当年的救命之恩……”
张鹏飞猛然间想起二十年前有位姓白的高层XXXX,原来白政明是他的儿子,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他知道老爷子和父母有事情要谈,所以退了出去,刚出去就被小丫头刘娇拉到了自己的房中,威逼道:“哥,听说你要娶的老婆是陈丽的妹妹?”
张鹏飞知道这事情想瞒也瞒不住,所以点头道:“爷爷安排的,我不认识呢,没见过……”
“最好没见过,那个女人……根本就不能说成是女人……”说到这里,刘娇知道话说多了,赶快地闭上了嘴巴,求饶地看着张鹏飞:“哥,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张鹏飞一阵头大,真不知道老爷子给安排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
两天以后,京城国宾馆,北江省省委书记刘远山举行了简单却很豪华的婚礼,我国最高一层决策者有四位出席婚礼,虽然只是简短地呆了五分钟就离开了,而另几位没有来参加的也都送来了喜贴,像其它各部委高官,以及刘派内部的省部级高官都出席了,双林省省委书记张耀东,省委副书记钱卫国双双出席,而且张耀东当着众位同撩的面和张鹏飞亲热握手,并且介绍他年轻有为,在双林省干了不少实事,是双林省内最年轻的县委副书记等等……不用刘家的人自己介绍,张耀东就把张鹏飞推销了出去………
在张耀东的介绍下,张鹏飞与这些地方大员,以及部级高干们一一握手相认,老爷子也在护工与秘书的陪同下出席,并且亲热地把张鹏飞叫到身边,令众位高官们不由得侧目。老爷子的举动无疑在告诉众人,这位年轻人将是刘家甚至整个北方势力的第三代接班人。而对于张鹏飞的身份,刘远山也特意做了介绍,说他是自己的儿子,插队的时候交给东北某老乡扶养,后来由于逃荒走散了二十多年,今年夏天的时候才找到。对于这样一个理由,大家都很相信,因为在当时社会背景下,就因为父母的“成份”原因,死掉的孩子不知道有多少个,更何况张鹏飞看外表也知道是刘家的子孙,没有人会想到这是刘远山年轻时犯下的错误而生下的儿子。
至于张丽,老爷子说因为她扶养了张鹏飞,年轻时由于带着这么个孩子,为了张鹏飞而没有结婚,而刘远山找到儿子后,又与张丽情同意合,所以就由老爷子牵头………
整个故事无泄可击,没有人表示怀疑。在婚宴上除了张鹏飞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外,张耀东与刘家的关系与让众高官好奇。因为张耀东一直都是位强势的人,在北方自成一家,过去只是与刘家结交,并未踏入刘系陈营,可是今天酒席上的表现很令人意外,大家看到张耀东对老爷子十分的尊敬,对刘远山也很亲热,这些信号无疑证明了一点,张耀东已经成为了刘系中的一位大员,没准今后将是即刘远山之后,刘系阵营中的第二号人物,前途不可限量……
在酒席上,张鹏飞也见到了刘家的诸多亲戚,比如现任某海军舰队副局令员的姑父,现任京城检察院副检察长的大伯母,还有一些并非直系的亲属,也在在全国各地身居要职,直到今天他才算清楚老爷子的强大。整个刘氏家族在华夏政坛独树一帜,是一支很强有力的代表,虽然政坛中各帮派体系完全是由家族的形势传承下来,华夏政坛中帮派林立,存在了诸多家族,而北方由老爷子带领的刘派无疑是这些团队中最强势的。
宴会上,刘影、刘文、刘武、张鹏飞、刘娇五人也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大家都明白这五位是刘家第三代的集体,他们的兴盛意味着刘家至少在二十年内不会土崩瓦解。这五位兄弟姐妹负责招待亲朋好友,虽然张鹏飞刚刚加入这个家庭,可这些小成员们没有人把他当外人看待,正所谓血浓于水,这些人无疑都知道团结对于刘家发展下去的重要性,并且众人也都得到了老爷子的暗示,张鹏飞可是老爷子看好的,或许多年后刘派阵营将由他来把持……
张鹏飞平生最讨厌这种聚会,可这是亲生父母的婚礼,感情自是不一样。同时也开心地想,有多少孩子都无法见到亲生父母的婚礼,自己与这些人相比是幸运的,更何况自己体内的血还是正宗的“高干血脉”。曾经因为“私生子”的身份经常与同学朋友打架的张鹏飞万万没有想到,多年后的现在同样是这“私生子”的身份却为他带来了万仗光茫,他现在是名正言顺的“高干子”了………</p>
067怀恨离京
067怀恨离京</p>
老爷子的一句话,中纪委书记白政明十分重视,当机立断安排了人员下去调查朱副局长。由于之前有张鹏飞了解过的情况,所以调查起来很容易,轻松地就找到了朱校华小姑所开的那家“瑜伽会所”。而且是夜晚带着人下去突击检查,这时候正赶上这里生意火爆连房间都满了,一楼像模像样的摆了一些女子运动设施,二楼隔离开的一个个小单间,里边的情景就有些不勘入目了。
这家会所在内环的闹市区,在多次公安局的清查下依然可以生存,这无疑说明了一点,公安局在清查这一片的时候肯定得到了朱副局长的暗示。局长老婆开的店,谁要是敢带着人去查,那可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
而且更可恨的是,这其中的买**,有的还不满十八岁,是朱校华的小姑安排人从偏远山区拐来的,由手下的打手们控制住。这些可怜的少女们不但要接待外边的客人,还要随时等待着这些打手们的蹂躏,当三十多名少女被解救出来的时候,她们的精神状态已经有些不正常。在场的人见到这种场面无不动容,甚至有些女工作人员当场掩面痛哭。女人被权利玩弄成这样,这让现场每一个人都脸热,由于是纪委的人马直接下去的,所以当纪委的人通知京城政府时,京城的两套班子全部被振惊了,在天子脚下还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这让他们汗颜,同时他们无不都担心受到此次事件的影响,自己的政治生命将面临着一次重大考验。
当朱副局长被检方关押的时候,终于才明白在叶远生日宴会上张鹏飞离开时所说的那句话“他的事情完了,不过你的事情不好说……”是什么意思,原来当天那小子就有把自己打倒的意思了。曾经在京城耀武扬威的朱副局长千算万算,曾经也在梦中梦到过被人揭发关进大牢,可是他终究是想不到自己的落马竟然是那个年轻人一手促成,真不知道这是天意,还是自己命该如此……
市委书记、市长亲自督战,很快就查出了朱副局长大量的犯罪事实,同时在搜查朱副局长家中的时候,在他的保险柜内发现了大量他与吕正,以及吕正与京城地产商金钱往来的证剧,这样一来党委副书记吕正贪赃枉法的证据也浮出水面。谁也未曾想到,通过一个小小的“瑜伽”会所,拉下一位副厅级干部不说,还把京城市委常委,市委副书记吕正搞下了马,他可是位副部级高官。而且随着进一步的调查,吕正的十二位“二奶”也悉数曝光,其中有一位还是京城某网站女老板。吕正的十二位情人被曝光后,被媒体戏称为“金陵十二钗”。
吕正大案令中央高层震怒,同时引起了华夏政坛的地震,由新上任的总书记提议,在政治局会议上通过了“严查腐败”的议题,之后由中纪委牵头联络各省纪检机关,在全国泛围内括起了一阵反腐大风。一时间诸多高官纷纷落马,华夏大地上曾经不少风云人物被关进了铁窗。外媒甚至在议论,利用这次机会新上任的“领导”把那些不听指挥的“地方大员”打入了冷官,全部换上了自己的年轻人马,这是一次党内干部的大清洗………这些自然都是后话了……
………
明天是张鹏飞离开的日子,此刻老爷子的会客室内十分热闹,大伯刘远海,父亲刘远山,中央警卫局局长刘程举上将(刘抗越之父),中央军委总参谋部副总参谋长陈新刚中将(陈丽之父,刘抗越岳父),还有北江省常务副省长贺静远,新上任的中央组织部部长杨效忠等人全部围在了老爷子周围。
张鹏飞在这些人面前自然是没资格坐着的,他恭敬地立在老爷子身后,同时帮各位沏茶倒水,干起了秘书的工作。能在这些“大佬”面前充当秘书,自然也是一种殊荣,不知有多少位年轻人幻想着成为这些人当中其中一位的秘书呢!
更何况就连平时自许平静如水的张鹏飞,面对这些人的时候,倒水的双手都有些发抖,这些人当中拿出来一个就够让人喘不过气来的了,更不用说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位,要知道现在就把老爷子的书房比作成中央政治局的扩大会议都不为过。老爷子虽然名义上退下来了,可实际上仍然影响着华夏政坛,他只不过和中纪委书记说了那么几句话,就让华夏政坛发生了大地震,其影响力可见一斑。
“效忠啊,静远有学问,有经验,我觉得他还是非常合适的!”老爷子一边品着茶,一轻轻轻地说着话。声音很小,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在坐的各位全屏着呼息,静静听着老爷子说话,满脸的恭敬。
中组部部长杨效忠点点头,温和地说:“应该不难,静远在北江省的成绩有目共睹,上边对他还是很满意的……”
老爷子微笑点头,面向刘远山说:“静远空下来的位子,我看上边会考虑到你的意见……”
“我明白……”刘远山知道老爷子是要他提携新人,组建自己的人马了。
而一旁的张鹏飞听得心惊肉跳,他知道老爷子刚才所说的是想让北江省常务副省长贺静远出任京城党委副书记,而那空下的常务副省长之职自然还要提携刘派新人。老爷子在轻描淡写之间就定下了这重量级的人事任命,想来有中组部部长的同意,通过已经是板上订钉的事情。外人虽然看不出这项任命代表了什么,可张鹏飞却知道老爷子通过这次大案,将成功在京城塞进刘派的人,刘派所掌控的地牌将逐渐扩大到天子脚下,而新上任的“总书记”也会礼让老爷子三分,必竟他需要军方的支持才能完全撑控华夏大局……
“静远啊,我相信你有掌控大局的能力,这次先搞好稳定,稳扎稳打,不要急……”老爷子把头转向了贺静远。
“老首长,我一定听从教诲……”
“呵呵,能听到刘司令的教诲可不简单喽,我说静远啊,我都好久没听到过老首长的训话喽!”这时候,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壮年人开起了玩笑,正是刘抗越之父刘程举上将。
看着这位和善的老者,张鹏飞怎么也无法联想到他曾经是一员虎将,能把越南鬼子打得光着**满山跑,看来人还真不可貌相。
“哈哈,程举啊,我现在可不敢训你的话哦,我的大上将!”
“呵呵,老爷子啊,您可永远都是我的老领导,更何况我今后也会沾您的光,和远山也算是半个亲家吧?”刘程举把目光看向了张鹏飞,张鹏飞赶紧对他微笑。
“嗯,不错不错,别人过去都说军委有‘二刘’,骂我是老不死的,要我看哪,这‘二刘’再有二十年也不会倒下!”老爷子突然声音加重:“抗越那孩子我喜欢,以后还是他们的天下呀……”
听老爷子说起刘抗越,一旁的岳父副总参谋长陈新刚也点头道:“老首长说得是啊,有抗越这样的女婿,我很高兴啊……”说完,很有深意地看向张鹏飞,接着说:“将来老二,呵呵……我老陈这辈子不白活啊,这‘小二刘’可都是我的女婿喽!”
“我说老陈哪,你今后可比我强喽,我年纪太大,你还年轻,再干个十几年不成问题……”刘程举拍了拍陈新刚的肩膀说道。
………
张鹏飞站在这些人的面前,听着他们谈话,虽然一句话不说,可也流了一身的汗,那种强大的压抑感让他充分感受到了什么是政治。在坐各位又闲聊了一会儿,中组部部长杨效忠、北江省常委副省长贺静远起身告辞,他们知道老爷子定下了和陈家的婚事,所以想到他们亲家之间定是有话要谈,所以提前离开。
屋里只剩下了刘程举、陈新刚、刘远海、刘远山围着老爷子坐,张鹏飞代替老爷子把杨部长、贺省长送出门外,然后又回来仍然站在老爷子的身后。
见到没有外人了,陈新刚认真地看了看张鹏飞,然后长叹一声说:“老首长,您可想好了,我那二闺女可不像小丽,我担心今后会苦了鹏飞,说句老实话吧,我家老二配不上鹏飞……”
“儿孙各有儿孙福,新刚,这事就这么定了吧,我们不必太操心,要相信现在的年轻人。当初抗越不是也挺反对这门婚事的嘛,可现在怎么样,听说被你家小丽管得服服帖帖的……”
刘程举就笑道:“老首长说得对,当初抗越一个劲儿不答应,可现在那小两口生活得很幸福啊……”
老爷子抬头望向张鹏飞,指了指面前的空位说:“坐下吧……”
张鹏飞没吱声,绕过沙发坐在了老爷子对面,挺胸抬头目视前方。
“鹏飞啊,本想让你和小雅见见面的,可惜她临时有任务,没在北京……我现在只想问你,这门亲事你接受还是不接受,当着你陈伯伯的面,你可以反对……”
张鹏飞的大脑“嗡”的一声,他又一次见到了老爷子的高明之处,知道老爷子又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他明知道自己想反对而不能反对,现在又要自己当着众位长辈的面亲口答应下来,可见老爷子用心良苦。
张鹏飞的眼睛变红了,他正在愤怒的边缘,他真想就这么一走了知,可理智告诉他那样不行,他正在怒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刘远山有些坐立不安了,他忧心地看着老爷子,发现老爷子仍然很平静地坐着的时候,他才没有动手拉一下张鹏飞,提醒他在这些人面前要控制住脾气。
隐忍了一会儿的张鹏飞终于抬起头,摆出一个笑容,没有看向老爷子,而是对陈新刚说:“陈伯伯,我相信日久生情,如果小雅不反对这门婚事,我一切都听爷爷的……”
“呵呵……”老爷子微笑点头,他对张鹏飞完全放心,他比刘远山更了解这个孙子。
在坐的各位全都笑了,因为大家知道眼前的年轻人知道以大局为重,其发展前景很可观。最高兴的无疑是陈新刚,之前的刘抗越已经让他很满意了,现在又多了位张鹏飞,他笑得合不拢嘴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二女儿陈雅,陈新刚就一阵头疼,他真替张鹏飞担心,自己的那个女儿实在是一匹野马啊,真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骑上她……
“爷爷,各位伯伯们,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就在众人大笑的时候,张鹏飞的话让他们一愣。
老爷子点点头,挥了挥手,张鹏飞马上起身离开了这间令他痛不欲生的会客室。刘远山扶着沙发想站起来追出去,问问张鹏飞为何如此没有礼貌,却被老爷子拉下来,说道:“让他走吧,他的表现已经出乎我的意料……”
………
北京夜晚的街头,由于是冬天并没有什么人,张鹏飞拉着刘娇,两人缓缓围着草坪散步。从老爷子屋里出来,张鹏飞就被刘娇拦住了,这位妹妹现在有点了解张鹏飞了,他知道张鹏飞这些天虽然表面上与众兄弟姐妹们谈笑风生,其实心里压抑得很,所以见到哥哥出来了,她赶紧说要拉他出去散心。张鹏飞明白这位善解人意妹妹的意思,不忍心让她担心,所以二人出了四合院,延路而行。
“哥,其实你很不甘心,对不对?”刘娇拉着张鹏飞的手臂,她替哥哥心疼,因为他清楚地知道陈家老二陈雅是什么样的女孩儿。
“哎,”张鹏飞长叹一声,“娇娇,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得了的,不过这件事让我清楚了一点,刘家这一辈不能再牺牲自己的幸福了,假如有一天他们会利用你的婚事,我一定反对到底!”
张鹏飞一脸的愤怒之情,他发誓不会让自己的悲剧再次发生在刘娇的身上,因为他听说了,已经有不少人向刘娇提亲了,要不是她还在上学,估计那些高官们早就上门来了……
“哥,谢谢你,我没事的,我……妹妹还没想过那事情呢……”说到婚姻,小丫头难免脸色一红,她自然也听到了关于自己的一些事情。
“丫头,你早晚都会结婚的!”
“讨厌,不许说这个了,人家还是小姑娘呢!”刘娇躲过脸去,模样很可爱。
“娇娇,你知道妈和爸结婚,最让我高兴的事情是什么吗?”张鹏侧头望着刘娇单纯的样子问道。
“不知道,是什么?”
“我有一个可爱的亲妹妹,感觉不孤单了……”
“我也是一样,哥,我妈去世得早,我小的时候就幻想有一个哥哥,没想到现在成了真的,我好开心。有哥哥就是好,可以帮我打跑欺负我的人,嘿嘿……”
张鹏飞知道她在说叶远的事情,所以笑道:“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哥哥,我帮你收拾他!”
“谁还敢啊,哥,自从这件事发生以后,别人看到我都绕着走!那个……我接到叶远的短信了……”刘娇低下头,显得挺不好意思的。
“哦,他说了什么?”
“他已经回老家了,家里在北京的产业也卖了,他说……他知道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刘娇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张鹏飞沉重的点点头:“娇娇,你也别为他担心,我想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是件好事,能让这种人知道错了,我想他今后做事会变得聪明一些。如果他遇到的不是我们,就凭他的性格早晚会在北京栽根头……”
“嗯,哥,我知道你说得对……”刘娇点了点头。
“我现在总算明白,其实有些人天生就分贵贱……”张鹏飞似有所思地说。
刘娇低头迈着小步,细细思量着张鹏飞的话,她好像很大有明白他的话,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淡淡地说:“哥,你是不是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嗯,是一场梦啊,只不过要想得到更多,就必需先舍去……”
“哥,你将来是不是要做很大的官?”
“很大很大,大过我们的父亲,大过……爷爷……”
“哥,我听妈妈提起过,你有女朋友对不对?”刘娇母亲死去多年,所以他把张丽当成亲妈一样也叫妈妈。
张鹏飞闻言身体晃了两晃,半天不作声音,然后才说:“天冷了,我们回去吧。”
刘娇知道张鹏飞的心中一定有很多痛和不忍,所以就拉着他往回走,走了几步后天真地抬起头,闪烁着动人的眼眸笑道:“哥,开心点,无论你想怎么样,我都支持你,你永远是我哥!”
“呵呵……”张鹏飞笑得那般开心,那般沉重………
…………
张鹏飞的卧室内,坐着张丽和刘远山,张鹏飞知道他们一定是找自己有话要谈,淡淡地笑笑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儿子,你不会怪爷爷吧?”张丽走过来拉着张鹏飞的手坐在了一旁。
“命有天定,再说这门婚事最后是我自己同意,我有资格怪爷爷么?”张鹏飞不满地看着刘远山。
“还说不怪,你明明就有很大的怨气!”刘远山瞪了他一眼,“当然了,这情有可原,我理解你……我不想说别的,只是想这件事不要扰乱了你做事的思路,回珲水后要认真工作,别让老爷子失望……”
张鹏飞明白刘远山的话是一种善意的提醒,所以点头道:“爸爸的话我记住了,不过请给我一点时间,要知道有很多同龄人这个时候会在外面鬼混,我也是一个年轻人……”
不知道为何,每次听到张鹏飞稍有隔膜地喊出“爸爸”两个字,刘远山都有一种要落泪的冲动,他喉节滚动,半天才接着说:“年后我可能要动一动地方,到北京来,你妈妈肯定跟我在一起,只能抽空去看看你……”
“这是你们两口子的事情,没必要和我谈,再说了……她是你老婆,跟着你很正常……”张鹏飞生硬的顶回去,用这种叛逆的方式继续发泄着他对家人,对自己的满。
听到这话,刘远山尴尬的咳嗽起来,一旁的张丽也红了脸,害羞地推了一把张鹏飞。
“鹏飞,好好干,整个刘家对你寄予厚望!”刘远山的手重重落在儿子的身上,然后他的目光扫向了张丽。
张丽知道该自己说话了,抬头道:“儿子,虽然现在妈开公司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可是为了今后不给你爸造成不好的影响,我想把所有的公司全部转在柳叶的名下,柳叶是一个很不错的孩子,你大姑还有小影都很喜欢,我想她们在一起今后对公司的发展也有好处。妈怕你误会柳叶,这可不是转移资产啊……”
张鹏飞听后就笑了,说:“妈,你还不了解我么?我不喜欢钱,你开公司也不是因为钱,而柳叶正好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到不如把公司全部交给她来运作,肯定比在你的手上强,对我们对她都有好处,我之前也有这过种想法,就怕你不同意呢……”
“傻孩子……”张丽高兴地笑起来,然后从怀中又拿出一张银行卡说:“儿子,我知道你不爱花钱,可有时候没有钱还真不行,这钱你先拿着吧,是我们自己的钱,不是贪来的……”
张鹏飞没有拒绝,必竟现在身份变了,听话的接过银行卡,这让父母都很高兴。
刘远山道:“鹏飞,有机会让你和陈雅见见面,你不反对吧?”
“今后要一张床上睡觉的,自然要见一见……”一提到婚事,张鹏飞的语气就变了。
张丽摸着儿子的脸心疼地说:“儿子,妈知道你担心对不起涵涵,要不然我对她说?”
“妈,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还有我想提醒你们……不要让我的悲剧发生在娇娇身上,请给娇娇一个自由的生活,她不喜欢从政,她喜欢搞科学研究,你们要支持她……”一想到贺楚涵,张鹏飞就把对刘娇的担心讲了出来,也是为提前给刘远山提个醒。
“你放心,娇娇的事情,我会考虑你的意见……”刘远山点点头,然后机敏地问道:“还有,你……你和小玉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她是我的姐姐,总之……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刘远山抬头望着风流倜傥的儿子,不禁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无奈地叹息一声……
………
双林省江平市,张鹏飞和刘抗越二人双双走出机场。因为刘抗越假期结束也要回部队,所以这二人早就商量好一起返程了。刚走出来,刘抗越就四处寻找着,张鹏飞在一旁笑道:“刘哥,嫂子来接你?”
“嘿嘿,她……她说她会来的……”刘抗越老脸一红,一提到爱妻,他就说不出的幸福。
张鹏飞大受感动,夫妻感情如此,人这一辈子也知足了。
“老公,我来了……”随着面前越野车的刹车声响起,从中跳下来两位女军人。
陈丽走在前面,后边的应该是下属,走到刘抗越跟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刘抗越也回了一个军礼。
陈丽看到张鹏飞先是一愣,然后笑道:“兄弟……啊,不对,我现在应该叫你妹夫了吧?呵呵,你们哥俩怎么凑一起回来了啊?”
“嫂子,正好顺路就一起回来了……”张鹏飞客气地说,心说这位将来的“大姨子”是不错,就是不知道那个陈雅会对自己怎么样。
“正好,兄弟,我给你接风,走吧……上我家去!”陈丽伸手就拉张鹏飞。
“小丽,这接风好像今天还轮不到你哦,你们看看那是谁……”一旁的刘抗越指着不远处嘻嘻哈哈地说。
张鹏飞见他表情古怪,顺着手指方向看过去,发现张小玉正站在那里对自己招手呢。张鹏飞一阵挠头,真不知道她又怎么知道了自己的行程时间。
“鹏飞,走吧,上我那去!”张小玉走过来说道,然后对陈丽点了点头,又对刘抗越笑笑。
“小玉,怎么想和我抢妹夫啊?”陈丽笑道。
见到张鹏飞的脸色不好看,刘抗越赶紧碰了一下陈丽,笑道:“小玉,那鹏飞就交给你了,我们改天再聚……”
陈丽还想说什么,却被刘抗越硬给拉上了车。见到他们离开了,张小玉伸手摸了摸张鹏飞冰冷的脸,心疼地说:“姐知道你心情不好,到我这就像回家一样,有我在开心点!”
张鹏飞点点头,然后上前一步悲痛地紧紧抱住了张小玉,眼圈一红,忍了多时的滚烫热泪夺眶而出………
(哈哈,小鹏飞终于要回珲水喽,在天子脚下呆得太郁闷啦,这回可以轻松一些了,其实还是小人物好,不知道为啥天底上那么多男人喜欢大权利,唔……无语中………)</p>
068爱几多愁
068爱几多愁</p>
“你还好吧?”千言万语最终换成了这四个字,张小玉坐在沙发上,张鹏飞横躺在一边,头枕着她那条性感的长腿,表情木然,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没有回答张小玉的话,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张小玉见他没反应,又补上了一句。
知道什么呢?两人心知肚明,只不过谁也不想说得过分详细而已,好像多说一次,就会让张鹏飞多一分的痛。
“我知道你会知道的……”张鹏飞缓缓地说,脸贴着她的腿摩擦,惊人的弹力光滑的皮肤,令人感觉很舒服。
刘家与陈家的这门亲事,想来已经在政坛高层中传遍了,张小玉从张耀东的嘴里得知并不奇怪,只不过张耀东把这消息传达给张小玉的目的值得思量。
“嗯……”这个部位敏感了一些,张小玉禁不住轻哼出声,动人心魄。她一阵脸红,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要死了,你这么弄,姐……姐受不了……”
“那……是不是很舒服?”
“嗯……”回答张鹏飞的声音十分的异样。
张鹏飞从沙发上爬起来,靠着张小玉坐着,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无奈地又闭上了。
张小玉长叹一声道:“我知道你不会反抗的,你要以大局为重。我更知道你本身并不太在意这婚姻大事,其实你最最担心的是楚涵,对吗?”
“嗯,”张鹏飞猛烈地点头,“姐,还是你最了解我,我真不知道如何对楚涵说这件事。可是我必需说。也许别的女人不会要求和我结婚,可是楚涵她……”
“别的女人?小兔崽子,你到底有几个女人?”张小玉微怒道。
“那你算不算?”张鹏飞侧头迎着她的目光,悲痛中略带一丝嘻皮,让刚才悲痛的气氛变得轻松一些。
“讨厌!”张小玉不满地拍了一下张鹏飞,然后满脸羞涩地缩在他的怀里,像一只温顺的猫:“你说算就算!”
“算,我说算……”张鹏飞很认真地说:“姐,我真担心楚涵受不了……”短暂的轻松一闪而过,一想起贺楚涵,张鹏飞的心里就发堵。
张小玉安慰道:“弟弟,相信自己,相信楚涵,其实她比你想象中要坚强得多,她不是一个孩子了……”
“嗯,我不求她的饶恕,只求她能理解……”张鹏飞缓缓地说,然后扭头望着张小玉的脸,苦笑道:“姐,如果没有这门婚事,你会嫁给我吗?”
张小玉白了他一眼,然后很惆怅地说:“我觉得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要先问问自己,你确定会娶我吗?这件事的关键在你,而不是我……”
“姐,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是太自私了……”虽然张鹏飞现在很悲痛,可是他又清楚的知道,如果真的没有这门婚事,自己的婚姻还真需要一个艰难的选择,如果说张小玉、梅子婷不会要求和自己结婚,那自己在刘梦婷与贺楚涵之间也将无法选择,所以刘家老爷子安排的这门婚事也可以说帮了张鹏飞一个忙,省得他在身边的这几位红颜当中选择了。
想来张小玉也聪明地想到了这点,所以刚才才会那么说。她扫了一眼张鹏飞,接着说:“姐之前想过这辈子不出嫁了,等父母都不在世上了,我……我就出家,闭门信佛,可直到认识了你,才唤醒了我对爱情的渴望,所以姐从没有渴望你能娶我,我只要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行了……”
“姐,我欠你们的太多了……”张鹏飞的眼睛有些酸,又有要流泪的意思了。
张小玉看到张鹏飞的心情太低落了,有心要改变他的心情,想了想就拿起了一旁的LV最新款女式包,这是张鹏飞从北京的专卖店买回来的。她爱不释手地说:“弟弟,你真是好眼光,前两天路过那家店,我从窗外就喜欢上这一款了,还想着过几天有空去买呢,没想到你送我的也是这一款!”
同一款的包,张鹏飞一共买了四个,自是要分别送给身边的几位红颜。
“呵呵,姐,你能喜欢我就高兴了……”
“嗯,姐喜欢死了……”
“姐,我想让你搂着我睡一觉……”
“走吧,姐带你到床上去……”张小玉一阵脸红心热,心说女人做到这个份上也够不要脸的了。
她起身拉起张鹏飞,两人一同来到床上倒下,张鹏飞的样子仿佛生了一场大病。张小玉心疼地帮张鹏飞松开领带,然后解开了衬衫,又脱去了他的外裤,然后就要去扯被子。没料到这时候张鹏飞一伸手就把张小玉拉近了自己怀里,张小玉呼之欲出的身材重重压在他的身上,她种性感的弹力令他紧紧地搂着她的后腰不松手。
“嗯……”张小玉禁不止叫唤一声,然后免强地抽出手来拍了拍张鹏飞的脸说:“死小子,你害死姐姐了!”
张鹏飞不明白张小玉此话何意,只是见到她脸红,自然想不到她身体的某个部位溢出水来……
“别……别这样,姐受不了,我躺你一边搂着你……”张小玉为难地说,她到不是担心张鹏飞对自己怎么样,她担心的时张鹏飞不对自己样,因为现在身下“小男人”的心情不是很好。
张鹏飞听话地松开手,张小玉赶紧爬起来倒在一边,然后把张鹏飞的头抱在胸口。张鹏飞感受着她胸口的火热,突然挣脱她的怀抱,把头向上动了动,然后拉过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接着大手不容反驳地伸进她的衣服摸紧了那高高的隆起……
“啊……别,你……你要做什么……”张小玉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想伸手护住前胸。
“姐,别怕,我只想捏着睡觉……”张鹏飞厚颜无耻地说。
这话如果换成别人,没准会给张鹏飞一个巴掌,可张小玉却没有生气,反而羞涩地笑了,放手让他去摸,甜甜蜜蜜地说了一句:“除了你,没被别人摸过呢……”
“以后也不许别人摸!”张鹏飞十分不讲理,十分罢道地说。
“嗯,不许,不许,它只属于我的小宝贝……”张小玉吻了吻他的额头。
张鹏飞靠在张小玉的肩头闭上了眼睛,手捏着柔软芳香仿佛小时候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很温暖很舒服的感觉……。他不知道多久就睡着了,在张小玉面前他充分表现出了男人的内心,他现在累了,只想休息,好好的休息。
………
张鹏飞回到珲水时,天已经黑了,本来张小玉要多留他一天的,可是他想想离开太久了,担心有人说三道的,所以当天下午就回来了。临离开时张小玉紧紧抱着张鹏不想放手,最后可怜楚楚地说无论张鹏飞和谁结婚,她还是爱他不变……
一想到张小玉说这话时的郑重,张鹏飞的心内就是一团火热。停好车爬上楼,站在贺楚涵的门口几欲抬手敲门,可最终又放下了。想了很久,他才再次努力抬起手来,轻轻碰了碰门。
“来了,谁啊!”屋内传出舒悉的声音,令人听后一阵兴奋,可是张鹏飞一想到自己的婚事,他就无颜面对她。
随着脚步声响起,门被轻轻的拉开了一条缝,然后里边响起了一个十分胆小的声音:“请问是谁啊?有什么事情?”
“啊……”听到这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张鹏飞一下子猛住了,竟然间不知道说什么。
里边发出奇怪的一声“咦”,然后门被完全的拉开了,刘梦婷披着碎花棉睡衣站在面前,当她看清面前站着的是张鹏飞时,兴奋的大叫一声,然后就扑进了张鹏飞怀抱:“鹏飞,你怎么回来了,为什么不通知我们啊!”
“梦婷,我回来了……”张鹏飞明显心不在焉地说,下意识地搂紧了刘梦婷。“我回来了……”
“梦婷姐,谁啊?”厨房内的贺楚涵拿着菜刀,腰上还系着围裙走了出来,到她见到刘梦婷扑在张鹏飞怀里的时候,也激动的大叫了一声,“天哪,你怎么回来啦!”
刘梦婷听到贺楚涵的声音,这才推开张鹏飞,挺不好意思地说:“讨厌,身上凉死了,快松开!”
她这话自然是故意说给贺楚涵听的,想告诉贺楚涵是张鹏飞主动抱得她,不是她自己主动的,免得她误会。
“呵呵,梦婷姐,我怎么看见你的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啊!”贺楚涵早就明察秋毫地看出了事情地本质,不由得酸酸地说道。
“死丫头,别胡说了,你看你拿着菜刀就出来了,吓死人了!”刘梦婷粉面羞红,推了一下贺楚涵。
贺楚涵一听这话后故意把菜刀举得老高,然后瞪了张鹏飞一眼,信誓旦旦地说:“梦婷姐,这不能怪我啊,我刚才听见你在外边大叫一声,我以为遇到色狼了呢,所以就拿着刀出来了,想着如果有人欺负你,姑奶奶我就阉了他,让他以后祸害黄花姑娘!”
张鹏飞看了贺楚涵一眼,知道她在有意挖苦自己过去总对她手脚不老实的。这如果在平时,他一定要反唇相饥,可今天他没有那个心情,一个贺楚涵就够她心疼的,现在又多了一个刘梦婷,那悲通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他不理两个女人,走进去坐下,然后不带任何感**情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话自然是问刘梦婷的。两个女人正沉浸于惊喜之中,没发现张鹏飞声音的异样,贺楚涵不等刘梦婷开口,抢先回答道:“你这个男人不在家,我们两个女人没啥意思,就凑在一起啦!”
“噗嗤”……不料,贺楚涵刚刚说完,刘梦婷放声大笑,而且笑得十分的夸张。贺楚涵摸了摸脑袋,十分不解地左看右看,然后问张鹏飞:“张书记,麻烦你解释一,你的女人笑啥啊?”
张鹏飞也觉得贺楚涵那话好笑,要不是现在心思烦乱,他的反应会和刘梦婷一样的。听到贺楚涵问自己,他淡淡地笑道:“你刚才说的那话,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就是说我是你们两个的男人,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女人?”
“啊,要死了!”贺楚涵急红了脸,下意识地捂着嘴,然后回味了一遍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脸更加的红了,转回身抓着刘梦婷不依不饶地说:“好啊你,你们两口子期负我一个外人!”
刘梦婷见到贺楚涵这般可爱,就笑道:“妹妹,反正我们两个人用一个男人,你害羞啥啊!”
“哼,不和你们说了,我去做菜了!”贺楚涵瞪了张鹏飞一眼,这才发现这小子今天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可哪不太对劲儿又说不清楚,总之感觉有些变化。贺楚涵又去厨房了,既然“男人”都回来了,她更要好好的表现一下自己的厨艺。
张鹏飞对刘梦婷招了招手,刘梦婷不好意思地要坐在他的旁边,不料张鹏飞指了指自己的腿说:“坐这里……”
“讨厌,还是喜欢这种姿势!”刘梦婷话虽这么说,可还是娇小地坐在了他的腿上,五年前两人就是以这种姿势躲在树林中,五年后张鹏飞还是喜欢这样抱着刘梦婷。
“想我了没?”好久不见,刘梦婷也会撒娇了,周身上下更多了分女人的妩媚与成熟。
“想了,十分的想……”张鹏飞搂着她的腰,脸贴着她的后背。
“嘿嘿,你去北京了,楚涵今天休息,她在家呆着没意思就把我也叫来了。你回来的还挺是时候的,明天也能休一天。”
“嗯,我好好的陪陪你们……”张鹏飞长叹一声。
“鹏飞,问……问你件事……”刘梦婷欲言又止。
“嗯,问吧,我什么都告诉你……”
“你……你和楚涵,那个没有?”
“那个……没有,从没有过……”张鹏飞的心又开始痛起来。
“哪个啊?”贺楚涵端着一盘菜走进来,好奇地盯着两人问道。当看到这两位坐着的姿势时,心里一阵醋意,暗骂一声张鹏飞“大流氓”。
“啊,没什么,妹妹,我来帮你吧,鹏飞,去洗洗手,我们吃饭……”刘梦婷慌张地站起来,红着脸说。
“不用了,还要一会儿才能吃饭呢,你们两个继续……”贺楚涵冷冷地说。
“死丫头,你又吃醋了!”刘梦婷推了她一下,贺楚涵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才寻思过味来,自己这么做更让刘梦婷误会了。
吃饭的时候,张鹏飞食不知其味,一言不发地盯着碗里的饭,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贺楚涵在桌下悄悄碰了刘梦婷一下,刘梦婷也回碰了她一下,两人相视一眼,都猜出来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张鹏飞心情不好。
“别搞小动作,有什么话就说!”张鹏飞抬头扫了一眼二女,提醒了她们一句。
两个女人面面相怯,然后相互吐了吐舌头,最后刘梦婷开口道:“鹏飞,你心情不好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北京不开心?”
“一言难尽,我会和你们说的,只不过不是现在,我……现在不知道怎么说……”张鹏飞说完就低下了头。
两个女人一看就知道出了大事情,可是见张鹏飞如此,也就不再问什么了。本来一顿很开心的晚宴,由于张鹏飞心情不好,大家都吃得很没味道,很快就吃完了。
两个女人抢着去厨房洗碗了,张鹏飞知道她们一定在讨论自己的事情,他木然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尊雕像。两个女人没过多久擦着手出来了,刘梦婷直接坐在了张鹏飞的左侧,贺楚涵一看,略微想了想一咬牙就坐在了张鹏飞的右侧。
还没等这两个女人开口,张鹏飞就仿佛知道她们有话要问似的,竟然当她们不存在一样从中间站起来说:“我累了,回房睡觉……”
“呃……我,鹏飞,我今晚住在楚涵这里……”刘梦婷红着脸说,还以为张鹏飞这话在暗示自己要陪着他一起“睡觉”。
“好,”张鹏飞扔下一个字,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真出大事了!”两个女人相互看着,一脸的担忧。
回到自己房内的张鹏飞衣服也没脱就倒在了床上,也不知道大脑在想什么,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响起了敲门声,他起身去开门,发现两个女人双双立在门口。
贺楚涵把刘梦婷往前一推,口是心非地说:“算了,你的女人还给你,我还是自己睡吧……”说完独自回房了,关上门擦了下眼睛。
刘梦婷十分的不好意思地走进了张鹏飞的房间,张鹏飞见到贺楚涵不在,二话不说抱起刘梦婷扔在床上,然后疯狂地脱去她的衣服,衣服一件件在空中飞起来,是终落在地板上,刘梦婷就变得**了……
刘梦婷紧紧抓着张鹏飞,百般迎合着男人的凶猛,她在男人的眉宇间看到了众多的无奈。
张鹏飞伏在她的胸口热烈而悲怆地运动着,随着**的到来,他发狂地大叫了几声,然后倒在她的身上。
“鹏飞,你别吓我,快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刘梦婷轻抚着他的脸,心焦地问着,忽略了自己身体的疼痛。
“我要结婚了……”</p>
069后院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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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梦婷愣住了,很明显她没听懂张鹏飞这话是什么意思,眨了眨眼睛,满脸的疑问。
“家里给我按排了一门亲事,我必需答应……”张鹏飞气恼地又重复了一遍,心中有点郁闷地想刘梦婷啥时候变得这么笨了。
“啊,你说真的啊,怎么会这样,那楚涵她……不对啊,你是说你家……你家不是只有你和阿姨吗?”刘梦婷发呆地问着,大脑这时候一片空白,好像仍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鹏飞醒悟过来自己从来没有对她认真的讲过自己家里的事情,他长叹一声,从床头找出烟点上,慢慢地把自己的身世讲了出来,从去北京上学到现在珲水任职,一切的一切全部讲了出来。
“我这次去北京,其实不是出差,而是参加他们的婚礼,因此爷爷也把这件事告诉了我……”最后张鹏飞说道,把这压在身上很久的事情讲完后,周身上下略感一丝轻松。
“你……你是说你爷爷是刘……刘……”刘梦婷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大脑仍然没有反应过来。
“嗯,这是他,今年刚刚退下来,你在电视上应该见过……”张鹏飞一脸的沮丧。
“呃……”刘梦婷痴痴地眨巴着眼睛,然后说出来一句让张鹏飞吐血的话:“鹏飞,你的身世怎么有点像韩剧啊,太不可思议了!”
“死丫头,你怎么没心没肺的!”张鹏飞恼羞成怒地拍了拍她的小脸:“梦婷,我都快愁死了,你说说我……我怎么和楚涵说,今后又怎么面对你?”
“傻瓜,我都说了不会和你结婚。至于楚涵,我想……她会明白的,她生长在政治家庭,她完全可以理解。只不过我替你伤心,想不到我当年的遭遇如今又轮到了你身上,你说我们两个的命为什么这么苦……”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张鹏飞仰脸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鹏飞,睡觉吧,睡一觉就好了,明天你要开开心心的,我相信你会处理好这件事情……”刘梦婷滑腻的身体靠上来,紧紧搂着张鹏飞。
隔壁,靠在墙边竖着耳朵偷听了半天的贺楚涵打了个哈欠,她赶紧小跑几步钻进了被窝,同时愤愤地想旁边那两人的动静还真是大,那个“大流氓”大呼小叫的,干那事就真的把让人这么舒服?哼,坏蛋!一想到张鹏飞在隔壁可能做的事情,贺楚涵醋意横生,气得牙齿紧紧咬着嘴唇……
………
周一,县委大院出现了张鹏飞的车。不知为何,当县里的一二把手透过窗户看见张鹏飞的车子时,心里竟然有点小小的不安,仿佛有点怕他似的。马奔双手抱头,无奈地坐到了坐位上,心里一阵失望,心想这小子怎么这么快这回来了!而郎世仁点燃了一根烟,然后掏出私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老姚,他回来了。”郎世仁阴冷地说了这六个字,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他随后把秘书叫进来,安排道:“备车,我们去电厂瞧瞧……”
当郎世仁在秘书的陪同下走出来的时候,正好迎面碰到了张鹏飞,他首先热情地伸出手来,好像好友重逢似地说:“哎哟哟,我们的张书记回来啦,呵呵,还以为你会在北京多呆几天呢,没想到这么快!”
“郎县长,你好啊,离开珲水这段时间我就就惦记着你们哪,呵呵……”张鹏飞也热情地应酬着,“郎县长,这段时间县里的工作多亏你和马书记!”
“张书记说的哪里话啊,呵呵,我先有事出去一下,等有时间为你接风!”
“好好,您忙您忙,有时间我请客……”
望着郎县长远离的背影,张鹏飞暗暗地想,郎世仁今天怎么这么开心,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这是遇到什么好事情了。
“张书记,郎县长看到您以后,好像精力特别的旺盛!”身后的秘书赵金阳低低的声音补充道。
张鹏飞回头笑笑,然后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非奸即盗啊……”
张鹏飞把包交给了赵金阳,他没有马上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来到马书记的办公室。马奔早就听见他在外间和秘书说话了,可却仍坐在那里假装看报纸。张鹏飞走到门口见到他的样子,心里一阵鄙夷,脸上却是笑道:“马书记,我来向您报告来了!”
“哎哟,张书记,你回来啦,我这几天还在念叨你呢,看来你啊还真不经念叨啊,快来坐下……”马奔热情地抬起头,他放下报纸站起来绕过桌子和张鹏飞握手,拉着他坐在沙发上。
马奔认真地看着张鹏飞,热情地问道:“张书记,怎么样,在北京好还吧?”
“多谢马书记关心,我一切都好。马书记,这段时间县委的工作让您受累啦!” 张鹏飞心里想这马奔见到自己怎么和郎世仁一个德行,该不会自己离开的这几天他两又往一起凑和了吧?
“哪里话,哪里话……张书记,县里的工作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当中,你就放心吧,你说好不容易去次北京,多玩几天多好,你啊……对工作太认真了!”马书记客套地说着,可是说完后感觉自己的话有些别扭,好像在向他汇报工作一样。
“县里有马书记顶着,我当然放心啊,可是离开的久了,还真想家啊……”
两人又说了一大堆客套话,张鹏飞才起身告辞,回去的路上心里一阵不安,通过马奔和郎世仁的表现,他觉得自己走的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县委的上上下下都有一种古怪的气氛。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赵金阳立刻进来为他泡好茶,站在一边请示道:“张书记,您走的这几天,宋县长总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说您回来后让我通知他,他要来和你谈工作。”
张鹏飞脑中猛地惊醒了,想起来自己走之前曾经和宋吉兴商讨过林业局改革的事情,想来宋吉兴一定是遇到了难题,想向自己求救。可是自己离开这段时间对这项工作的进展一无所知,所以对赵金阳说:“嗯,我知道了。金阳,你下午再通知宋县长,现在先把贺副秘书长叫过来,我有事问她。”
“好的,我现在就去办!”听到张鹏飞亲热地叫自己“金阳”,赵金阳的心里别提有多兴奋了,这说明张鹏飞已经把他当成是自己人了。虽然他比张鹏飞还要大好几岁,可是他清楚地见识到了张鹏飞的老成持重,由内而外的尊敬他。赵金阳心里悄悄地想都说张书记与贺副秘书长在谈恋爱,可是据自己观察这两人好像没有什么。
贺楚涵接到电话后,先是一愣,因为她没想到张鹏飞会借用赵金阳之口让自己去谈工作。仔细一想她就想通了原因,张鹏飞这么做无疑就是为了避嫌。十分钟以后,她来到张鹏飞的办公室。贺楚涵见到张鹏飞正经八百的坐在那里批阅文件,冷冷地说:“张书记,您找我有事?”
“嗯,坐下说吧,我想问问你林业局改革的事情进展怎么样了?”张鹏飞的声音有些威严,很认真的问道。其实他心里有些怪贺楚涵,怪她昨天为什么没有主动把县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讲给自己听,那样自己才能更正确地布置下一步的工作。
贺楚涵看出张鹏飞有点不高兴,所以谨慎地回答:“进展不是很好,林业局的抵触思绪很大,宋县长正为这事情挠头呢!”
“什么原因知道吗?”
“职工的想法很简单,听说林业局要宣布破产,那么有很多人将失去工作,一些干部也面临着提前退休,又加上有人在背后扇风点火,所以……”
“我明白了……”张鹏飞沉重地点点头,他已经明白了宋吉兴着急见自己的原因,看来事情的难度比自己想象中要大得多。
“张书记,这件事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林业局的反抗好像早有预谋!”见到张鹏飞皱了下眉头,贺楚涵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张鹏飞紧张地看了眼门口,待发现门是关着的时候才放了心,反问道:“你觉得如何才能解决好这件事?”
“当然要从根本出发,我们县里要解决林来局破产以后的职工工作问题,可是新组建的集团公司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人,因为新项目上马还需要一些时间……”
张鹏飞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让我好好想想。”
贺楚涵起身没有马上离开,悄悄地来到他的跟前说:“我知道你从北京回来后心情不好,你曾经答应过我要开心的!”
贺楚涵说完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低下头,迅速地吻了一下张鹏飞的额头,然后拍着胸脯跑出了他的办公室。当他抬起头的时候,贺楚涵只留下了一个美丽的背影。倾刻间张鹏飞心里一热,突然有种要哭的冲动。昨天虽然陪着她和刘梦婷一整天,但是他并没有提起自己的亲事,有几次想开口,可最终还是不知如何开口。
真是祸不单行,在自己还没有结解好自身问题的时候,工作上又出了难题。其时当他在计划林业局改革的时候,就想到了会有很多难题,只不过这下有些令他措手不及,离开珲水的这些日子,珲水政坛一定潜藏了不少对自己不利的因素。想到早上见到郎县长时他信心满满的表情,张鹏飞的心里就是一跳,难道说郎县长想利用此事打击自己的威信,给自己出个难题?继而又想到马书记对自己的热情……
张鹏飞不敢想下去,他记起林业局的事情原本就是马奔和郎世仁合伙推给自己的,如果他们两个想用此事打跨自己,那么这无疑为这件事情更增添了难度。林业局的事情本身其实并不难,难就难在加入了个人恩怨,有人在背后偷偷的推波助澜,这隐藏的一条药引随时都有可能拉响,他必需做好准备迎接爆炸。
“**的,怎么想做点事情这么难!”张鹏飞抬起拳头重重地落在桌面上,此刻他毫无头绪,抬手紧张地捏了捏头,寻思着这件事应该如何解决。
正在这时候手机响起来,他烦躁地看也没看就接听了,“我是张鹏飞,请问是哪位?”
“呵呵,张书记,干嘛这么凶啊,怎么几天不见,就不记得我的声音了吗?”对方在电话的另一头痴痴地笑着,成**人单凭一个笑声就可以牢牢地把男人勾住。
“哦,原来是赵总啊,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听到是赵铃的声音,张鹏飞就多加了分警惕,这个女人实在有些媚惑人心,任何男人见了她都会产生本能的生理反应。张鹏飞隐约中还有些怕她,他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深不可测,自己必需躲着点。
“哟,张书记,怎么没有事就不能给您打电话吗?”赵铃撒起娇来,张鹏飞虽然没有见到她的人,但是仿佛已经看到了她那一脸讨好的表情。
“赵总,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有些挠头,这个女人还真是麻烦。
“嗯,”赵铃清了清嗓子,“好了,人家不和你玩了,张书记咱说正事吧,你现在说话方便吗?”赵铃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说吧……”张鹏飞突然一阵紧张,真担心又是一个坏消息。
“是这样,有人托我转告您,最近最好防着点林业局,林业局好像要找你的麻烦,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
“什么……你是从哪得到的这个消息?”
“呵呵,张书记,那你请我吃饭吧,请我吃饭就告诉你!”赵铃卖弄地说着。
“不管怎么说,我……我还是要谢谢你!”张鹏飞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同时寻思着赵铃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手机刚刚收好,张鹏飞突然听到楼下有些骚乱,他下意识地趴在窗口看下去,望见了熙熙攘攘的有几十人堵在县委的门口,还举着长长的横幅,然后就听到有人喊:“张鹏飞,你滚出来!”
张鹏飞的脸一下子就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