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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侠全文阅读

作者:人间时     消失的侠txt下载     消失的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段往事四

    一段往事(四)

    “郡守大人,好久不见。”来了秀山郡,木宛之自然是要来郡守府打个招呼。

    “木女侠,善哉大师。”郡守早已经听说了木宛之善哉在大理城的所作所为,听说,新的段王都对二人相当感激呢,“这位大侠气质非凡,想必就是血衣江寒,江大侠!”

    “哟,郡守大人,查的够仔细的啊。”木宛之半开玩笑的说道。

    “不敢不敢。”郡守才注意到躲在人群中的林彦,“林公子,你怎么来了?也对,毕竟你与段小姐已经。”

    “咳咳,郡守大人,你的消息也太灵通了。”木宛之拼命的朝着郡守眨眼睛。

    “哦哈哈,为官之道便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郡守连忙改口,转移了话题。

    “大人,城西发现无名男尸。”一个巡城的士兵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大惊小怪,惊扰了客人你该当何罪?”郡守连忙呵斥道。

    “郡守大人收收你的官威吧,正事重要。”木宛之笑了笑。

    “谢谢理解谢谢理解。”郡守转头看着那个士兵,“还不快说,怎么回事?”

    “回大人,城西的小河里发现一具尸体,死的十分诡异。”士兵想起那个尸体都有些害怕,从来没见过死的那么惨的人,“此人左臂不知道被什么利器砍断,后背的皮也被人剥掉,脸更是被利器划烂,看不清面容。”

    “竟有此事?”郡守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残忍的作案手法,“各位,我得到现场去看看了,要是出了什么穷凶极恶的歹徒,为祸我这秀山郡,那可真是造孽了。”

    “郡守忙自己的就好,不用在意我们。”木宛之笑了笑。

    “郡守大人,不知道在下方不方便去看看?”江寒眼中精光一闪。

    “江大侠肯指点一二,那是再好不过。”郡守有些意外,但还是立马答应了,毕竟有百利而无一害。

    “江寒,你什么时候对破案感兴趣了。”木宛之笑了笑。

    “我有个猜测,去了就知道了。”江寒也不确定。

    城西的小河边,尸体已经被打捞了上来,犹豫太过于血腥,一堆城卫已经将尸体团团围住,以免给百姓带来恐慌。

    “大人,你来了。”一个队长模样的人连忙行礼,“这些人是?”

    “这是来帮忙的高人,你放心好了,都是自己人。”郡守挥了挥手。

    江寒一看到那个尸体就认出了,这就是那个被救走的草原人首领。只是江寒想不明白,既然已经被救走,怎么还会死在这里,“郡守大人,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让其他人都先回避一下。”

    “江寒,你认识这个人?”木宛之有些好奇,这人脸上都没一块好肉了,江寒是怎么认出来的。

    “你不认识?”善哉也是一脸解气,这人的身形化成灰善哉也不会忘,“这是那个首领。”

    “那个首领?他不是被救走了?”木宛之虽然相信善哉和江寒的判断,但还是有些惊讶。

    “这是我的剑气所伤。”江寒指着左臂断掉的切面,“加上这个身形,就是那个首领。”

    “他怎么死在了这里?”木宛之有些费解,按照那个柳亦舒的实力,江寒都拦不住,大理境内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拦得住。

    “并不是失血过多而死,是脖子被人扭断了。”江寒如有所思,“能扭断他脖子,必然是突然袭击,而当时柳亦舒应该在他旁边,按理说没人有这个机会。”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柳亦舒杀了自己救出来的这个人。”木宛之有些惊讶于自己猜测的的大胆。

    “也有可能,柳亦舒没想过救这个人,想救的只是这个人被取走的那一部分。”江寒盯着尸体血肉模糊的背部。

    “你是说,柳亦舒是为了取走首领背后的皮?”木宛之突然精光一闪,“你是说,首领背后有什么秘密?而且是一个柳亦舒必须冒险的秘密?”

    “很有可能。”江寒点了点头,“很有可能是什么情报。”

    “情报?”木宛之突然想起了郡守府里那个人说自己一行人曾跟随首领在中原调查了几年。“或许是和中原有关?”木宛之把自己听到的那些说了出来。

    “这些人竟然想染指中原?”江寒吓了一跳,“这柳亦舒还真是对造反情有独钟。”

    “那这下子柳亦舒已经得到了情报,我们该怎么办?”木宛之头疼死了,刚解决一件事情,哪里知道又冒出来一个更麻烦的。

    “不怕。”江寒笑了笑,“柳亦舒不是那么冲动的人,我们还有时间。”江寒大脑里不断过滤这木宛之说的一些情报,皇城救驾之后?江湖衰弱之后?江寒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也是发生在皇城救驾之后,苦树大师时候更是猖獗,地龙帮的崛起,太巧了吧。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木宛之看江寒一副思考的表情。

    “我前些日子去大悲寺的时候碰上了一个奇怪的帮派。”江寒点了点头,“一个叫地龙帮的帮派,也是崛起于皇城救驾,江湖衰落之后,更奇怪的是,这个地龙帮竟然靠山是皇上,准确的说是皇帝的妃子,端妃,而这个女人进宫也是江湖衰落之后不久的事情。不知道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

    “地龙帮?端妃?”木宛之有点被吓到了,如果江寒的想法是真的,那真是太可怕了,这些草原人在下一盘巨大的棋。

    “不但有端妃,还有当朝丞相李志的扶持。”江寒把自己从乐清那里听来的全部告诉了木宛之。

    两人的谈话把善哉和林彦听得一愣一愣的,更别说是那丝毫不知情的郡守了。

    “那我们能做些什么?”木宛之有点着急,毕竟要是真的,不说什么天下百姓,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我也没想好。”江寒叹了口气,“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些猜测,等吧,狐狸尾巴迟早会漏出来。”江寒其实并不想管这些事情,尤其是和朝廷有关的事情。那个皇上实在是让人心寒。

    “哎。”木宛之犹豫了下,“林彦,大和尚。”

    “木姑娘,我们不是答应了月牙,一直在一起么?”善哉知道木宛之想说什么,一句话就把木宛之顶了回去。

    “我不会回去的。”林彦则是一副什么事都和我无关,我只是散散心的表情。

一段往事五

    一段往事(五)

    “那好,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江寒朝着三人抱了抱拳,“地龙帮的事情就拜托各位了。念竹,我们走。”

    “这就太客气了,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喝过酒的交情了,太见外了。”善哉似乎对江寒的语气有些不满。

    “大和尚,怎么今天话这么多啊?”木宛之调侃道。

    “哈哈。”善哉摸了模脑袋没有了下文。

    “林彦,你就当跟着木姑娘他们散散心,不要想太多。”江寒有些愧疚的看着林彦,要不是自己怂恿,这二人也不会这么痛苦。

    “前辈放心去吧,我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林彦苦涩的笑了笑。

    江寒带着江念竹在巴州边境分别,纵马疾驰而去。木宛之看着远去的江寒,并没有多少不舍,因为她知道,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便招呼着众人朝着开封府的方向赶去。

    “爹爹为何愁眉苦脸?”江念竹见江寒心事重重,便想着自己曾经历了这些,也算小大人了,安慰安慰自己爹爹是应该的。

    “念竹,我在愁啊,回去怎么和你娘说。”江寒叹了口气。

    “爹爹这次会带着念竹去么?”江念竹有些期待。

    “这次不行,太危险了。”对于死而复生的柳亦舒,江寒不敢有半点大意,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酿成当年的悲剧。

    “那念竹就不要帮爹爹了。”江念竹小脸一鼓,一副很不满的样子。

    江寒笑了笑,自己的问题不是自己女儿能解决的,不管是温忆南这边还是柳亦舒这边,还是小孩子的江念竹能帮上什么忙?

    江寒还是横穿了辰州,这是最近的一条路,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个便宜徒弟,也不知道有没有混进地龙帮,要是混进去了,这次还真的找她帮帮忙了。

    大悲寺。

    “师兄,这些是我的朋友,我想,他们能不能暂住在师兄这里。”木宛之带着一行人长途跋涉的来到了大悲寺,见到乐清便指着善哉和林彦二人说出了来意。

    “那是自然,大悲寺空着的房间很多。”乐清对此事毫不在意,让他感到惊讶的是木宛之的功力似乎有所精进,“师妹这次出去可是有什么奇遇?”

    “奇遇谈不上,遇上了江寒,他帮了我一把。”木宛之语气淡然,“对了,晚饭之后,我有事情和师兄说。”

    “哦?”乐清很少见到自己这个师妹主动说要和自己谈谈,毕竟木宛之一向对佛理没什么兴趣,看来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师妹可是遇上了什么困难?”

    “是有些事情,晚饭后再说吧。”木宛之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下。

    “那也好,这两位施主,跟贫僧来,贫僧带你们到住处。”乐清看那小姑娘和木宛之的亲昵样子,自然不会认为这小姑娘需要自己安排。

    “施主,看你装束也是佛门中人,不知在哪个寺庙挂单?”乐清有些无聊,便想和善哉和尚聊两句。

    “以前在大理天龙寺。”善哉眼中闪过一丝凄然,“现在不是了。”

    “此话怎讲?”乐清倒是有些好奇。

    “天龙寺没了。”善哉叹了口子。

    “对不起,贫僧不是有意。”乐清双手合十,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无妨,我早已不在意了。”善哉摇了摇头,示意乐清不用太过介怀。

    “那这位施主也是来自大理了?”乐清又看向了林彦,既然是住在大悲寺,乐清问两句也是正常。

    “对,在下来自己大理城林家。”林彦抱了抱拳,“今后怕是要叨扰大师一段时日了。”

    “无妨无妨。”乐清笑了笑,自己的师妹竟然跑到了大理去,看着样子,晚上要和自己讲的事情怕是不简单呢。

    “师兄,师妹这次去大理,遇上了一些事情。”木宛之看着静坐的乐清,显然是在等自己,便直接开门见山。

    “说罢,师父不在了,师妹的父亲也刚刚离世,我们师兄妹几人自当相互扶持。”乐清笑了笑。

    “是这样,这次大理之行,师妹遇上了草原的人。”木宛之也坐了下来,“这些草原人先是屠戮了大理的天龙寺,又想染指大理段氏。好在有江寒帮忙,草原人的阴谋没有得逞。”

    “这是好事啊。”乐清笑了笑,看来自己师妹出去一趟真的长大不少,“你说的草原人,很大可能便是契丹人,也就是辽国。”

    “辽国?”木宛之对辽国真的不怎么了解,只知道辽国是大宋的死对头,常年骚扰大宋的边境,“若真是辽国,我还是低估了这群人,怕是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师妹也不必太过担心,也许只是一些草原部落的流寇。”乐清安慰道。

    “流寇?”木宛之想了想便觉得不可能,“我们之前抓到过一个他们的人,用了一些法子,套出了一些情报。这群人是在中原探查了两年之久,才动身去的大理。”

    “竟有此事?”乐清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还有其他的消息么?”

    “对了,师兄可知道柳亦舒?”木宛之笑着问了下,“这次栽大理,江寒又遇到了柳亦舒。”

    “那个死于江寒之手的毒王柳亦舒?”乐清和尚有点坐不住了,这个柳亦舒应该已经死了啊。

    “没错,而且柳亦舒还和草原人的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木宛之叹了口气,将柳亦舒救走草原人首领又将其诡异的杀害的事情。

    “师妹,师兄这半辈子的经历都没你这几个月精彩。”乐清打趣的说道,“师妹一向聪慧,应该是有了方向了吧。”

    “方向说不上,只是安江寒的说法,这中原的地龙帮很值得怀疑,所以我打算查一查这地龙帮。”木宛接着说道,“这是我和江寒商量好的,他去查柳亦舒的事情,我这边负责探查地龙帮。”

    “地龙帮?”乐清心里一笑,看来这江寒还不打算放过地龙帮,也不知道上次江寒用了什么法子,地龙帮在大悲寺损失了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再来闹事的,“师兄倒是略知一二,不知道江施主和你讲了么,关于地龙帮的性质。”

    “大概讲了下,说是和宫里一个娘娘还有丞相李志有些关系。”木宛之点了点头,“并且在这二人的劝说下,地龙帮更是成了皇帝在民间的爪牙。”

一段往事六

    一段往事(六)

    巫州,天元客栈。

    “忆南,我回来了。”江寒大步跨进天元客栈,四处打量着,寻找着温忆南,“我把念竹也带回来了。”

    江寒喊了半天,却发现根本没有人应他,心中一紧,连忙往楼上跑去,一推,发现的卧房的门是虚掩着的,走进去看到了躺在床上睡觉的温忆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我不在的时候,忆南受累了。”温忆南以前可不是个大白天睡觉的人,看着样子是累坏了。

    江念竹噔噔噔的也跑了上来,看见爹爹正在轻抚这娘亲的脸发呆,原来娘亲是睡着了,便懂事的放轻了脚步。

    “爹爹,娘亲是不是太累了。”江念竹扯了扯江寒的裤腿,把声音压的很低,“都怪我不懂事。”

    “乖女儿,我们去做饭给你娘亲道歉好不好?”江寒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呃,爹爹。”江念竹一脸古怪,“就算是怕娘亲不让你去调查那些事,你也不能害她啊。”

    “你个小丫头片子,这么看不起你爹?”江寒抬手就要捏江念竹的小鼻子“你爹爹我虽然好久没做饭,但是以前也经常帮着你娘在后厨打理好么。”

    说道这的江寒突然想起了自己刚来店里当小二的时候,那会温忆南可是嫌弃自己笨手笨脚的很。后来再回来,便很少到后厨帮忙了,最多就是在大堂里招呼下客人,这些年来,自己好像一直没为温忆南做过什么。

    “爹爹你想什么呢?”江念竹躲过了江寒的魔爪,一脸调皮的看着江寒,“爹爹快走,别一会娘醒了,你这惊喜可就没了。”

    “臭丫头。”江寒轻轻的帮温忆南压了压被子,一大一小便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温忆南的卧房。

    “爹爹,鱼买来了。”江念竹额头都冒着细汗,看来是跑着去的,“卖鱼的沈老伯还送了我半框田螺。”江念竹一脸得意的把一个小筐子摆在了地上。

    “哈哈这下子,两个菜有了。”江寒不断的翻炒着锅里的青菜,用眼神夸奖了江念竹一番,至于卖鱼的老头为什么送田螺给江念竹,江寒并不奇怪,去年沈老头受伤,没法打渔,温忆南也是接济了不少。

    “爹爹,你会杀鱼么?”江念竹有点担心,毕竟沈老伯给她挑了一条最鲜活的鱼,现在还在竹筐里蹦跶呢。

    “一条鱼而已嘛。”江寒轻蔑的笑了笑,自己也算有名的剑客了,还能杀不了一条鱼?“你就替爹爹把火看好,其他的不用管。”

    “好咧。”江念竹突然想起来爹爹是在岛上长大,怎么可能没杀过鱼呢?

    江寒把自己炒的青菜放到了一个盘子里,看起来色泽不错,和温忆南做的没什么区别,江寒便放心了,“念竹,你看好了,爹爹现在就把这鱼给你收拾的利利索索。你不许偷吃青菜,等会你娘亲醒了才能吃,知道么?”

    “知道了。”江念竹虽然看着那炒青菜不错,但是并没有偷吃的欲望。

    江寒一把抓起了竹筐里奄奄一息的鱼,“好肥美的草鱼!”江寒轻轻一扔,这条鱼便已一个优美的弧线落入了江寒在就准备好的水盆之中。

    “哇!”江念竹见自己爹爹一副娴熟的样子,不由得惊叹,果然,自己的爹爹还是靠谱的。

    “现在就让我把你好好洗洗。”江寒一副大师的模样对着水盆自言自语,江寒一把抓起了这条鱼,江寒感觉有些滑,不对,是比刚才滑多了。而且这鱼也比刚才精神了很多,“真是一条好鱼啊。”

    “是吧是吧,我就知道沈老伯最好了。”可是接下来的一幕,江念竹后来和温忆南捡起来也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只见那条鱼扭了两下,便挣脱了江寒的双手,飞向空中,江寒一抬头,鱼便重重的砸在了江寒的脸上,紧接着那条鱼尾巴一甩,抽了江寒一个耳光之后,又安然的回到了水盆里。

    “爹...爹。”江念竹看着一动不动的江寒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哈哈,没事。”江寒转过身来,笑的仿佛刚才的一切恶是他故意的一样,“爹爹能有什么事呢?刚才只是想给你看个好玩的,不然念竹陪着爹爹做饭多无聊。”

    “真的?”江念竹半信半疑的看着江寒,“念竹也不无聊,爹爹你快点吧,水都烧开了。”

    江寒心想,还好念竹是小孩子,好忽悠,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就毁了,你这条死鱼,这次我不会大意了。

    江寒这次用了很大力气,把鱼捏的死死地,拿起擀面杖,“将敬酒!”

    “爹爹,这鱼头怕是不能要了。”江念竹拿掉自己发丝上的鱼眼,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要什么鱼头,反正鱼头也没几两肉。”江寒尴尬的笑了笑,自己一棒槌下去,鱼头便四散开来,到处都是。

    “行吧,我去把田螺洗一下。”江念竹是彻底不对自己爹爹抱有希望了,“爹爹抓紧时间把鱼处理干净,调味料我已经放好了,爹爹等会把鱼放进去就行。”

    “放心吧!”江寒可是知道,鱼的内脏什么的都要统统去掉,好像还有一根什么线,不去掉鱼肉便是苦的,这些难不倒江寒。

    “爹爹,鱼放进去了么?”江念竹端着洗好的田螺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嘿,鱼汤都快好了。”江寒一脸得意,看来自己真有当厨子的天赋,这么香,看来以后要和忆南商量下这件事情了。

    “哇,真香!”江念竹在江寒揭开锅盖的那一瞬间便闻到了味道,看来自己真是有天赋,第一次做鱼调味就把握的这么好。

    “我的功劳!”

    “我的功劳!”

    一大一小异口同声的说道。

    “算了,算爹爹的吧。”江念竹突然想到自己爹爹还有一些会得罪娘亲的事情要说。

    “念竹真乖!”江寒笑了笑,似乎是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大气的说道,“这些田螺,算你的!”

    “也算爹爹的吧,毕竟念竹只是把田螺洗干净并去掉了多余的地方而已。”江念竹把只是和而已这四个字咬的很重。

一段往事七

    一段往事(七)

    天色已经昏黄,温忆南揉着眼睛走下了楼,正打算去厨房对付对付吃点东西,便问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

    温忆南怀疑自己眼睛花了,桌子上竟然有四菜一汤,虽然有一道菜是花生米。

    “娘亲!”江念竹从柜台后面跑了出来,扑到了温忆南的身上,“念竹好想你!”

    “你个小人精,还知道回来。”温忆南捏了捏江念竹的小鼻子,内心的开心却是溢于言表,“你爹呢?”

    “爹爹,快出来!”江念竹窝在温忆南怀里朝着柜台喊了一声,江寒便缓缓的站了起来。

    “忆南,我回来了。”江寒笑了笑,便朝着母女二人走了过来,想要抱住二人。

    “害不害臊。”温忆南看着街上还有些行人,有些不好意思,推开了江寒,“这些是你做的?”温忆南自然不会认为是江念竹的杰作,毕竟江念竹刚刚有那个灶台高。

    “哈哈,意外吧。”江寒的得意都写在了脸上,“你们都坐下,先吃,我去看看锅里的饭好了没。”

    江念竹早就饿的不行了,得到了自己爹爹的允许,连忙夹了一大筷子青菜就塞到了自己嘴里。

    “念竹,怎么了。”温忆南见江念竹的脸色有些不太对,还以为是吃太快噎着了。“来喝口水。”

    “快...快...”江念竹含糊不清的挥着自己的小手,随着温忆南一口水喂到嘴里,江念竹总算是把那团青菜咽了下去。

    “娘亲,你要做好心里准备。”江念竹都不知道刚才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大概就像是吃了一勺子盐。

    “啊?”温忆南一脸不解,夹了一小筷子放到了嘴里,温忆南眉头皱了皱,赶紧喝了一口水。

    “念竹,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你爹爹留点面子,不能打击他。”温忆南看着那盘青菜也是发了愁。

    “念竹又不是小孩子,念竹可是见到爹爹为了给娘亲一个惊喜,吃了多大苦头。”江念竹还是懂事,不经意的给江寒说着好话。

    “那就好。”温忆南笑了笑,虽然和想像的不一样,但是这是认识这么久了,江寒第一次给自己做饭,可以好好培养培养。

    “二位客官,我们喝粥好不好?”江寒摸着脑袋走了出来,“水放多了。”

    “正好,我最近想吃点好消化的。”温忆南捂着嘴,眼含笑意。

    “对对对,粥都不用嚼。”江念竹赶紧附和道,“多省事。”

    “念竹,多吃点青菜。”温忆南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江念竹,“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蔬菜。”

    “谢...谢...娘亲。”江念竹看懂了温忆南的眼神,视死如归的递出了自己的那碗粥。

    看着连嚼都不嚼的江念竹狼吞虎咽的样子,江寒以为江念竹是饿坏了,“不着急,慢慢吃,别噎着了。”

    “忆南,喝点鱼汤。”江寒给温忆南盛了一碗,“尝尝我的手艺。”

    “对尝尝爹爹的手艺。”江念竹对于这个鱼汤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是自己放的调味料。

    二人眼巴巴的看着喝下一口的温忆南,想看看厨艺绝顶的温忆南会有什么评价,“这鱼汤还不错,咸淡适中,也鲜的很,想必是沈老伯精挑细选的。”

    “好喝是吧,那你就多喝点。”江寒觉得温忆南这句话实在是犹如天籁之音,连忙拿过温忆南的碗,又给温忆南盛了个满满当当。

    “爹爹,你偏心。”江念竹嘟着嘴有些埋怨。

    “哈哈,来,给我家小念竹也盛一碗。”江寒笑了笑,连忙给江念竹盛了一碗。

    见江寒又要给自己盛汤,温忆南笑了笑,“好了,你也赶紧吃吧,不用伺候我们娘两了。我自己夹块鱼肉就好了。”

    温忆南看着鱼头之上藕断丝连的几片晶莹剔透,眼角不由得抽了抽,一旁的江念竹也是恶狠狠的看着江寒,似乎在埋怨自己爹爹的粗心大意毁了自己的一锅好汤。

    “这。。。”江寒一拍脑门,“当时一着急,忘了鱼鳞没刮了。”

    “没事没事,更有营养,更有营养。”温忆南憋的泪花都要出来了,“就当多挑几根鱼刺了。”

    “爹爹别灰心,一回生,二回熟。”江念竹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小手拍着江寒的肩膀。

    “下次我教你。”温忆南把笑意憋了下去,也怪自己每次做饭都嫌江寒麻烦,只是让他帮忙盛水,烧火和面什么的,“我吃的挺开心的,真的。”

    “没事,你们不用安慰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下次努力就是了。”江寒叹了口气,不开心都写在了脸上。

    “江寒,你别不开心啊。你看你这青菜就做的不错。”温忆南又夹了一大筷子放到江念竹的碗里,“你看,都不够念竹吃的。”

    “真的?”江寒眼睛一亮,一脸期待的看着江念竹。

    “真的。”江念竹含泪狼吞虎咽着,“我可喜欢吃了。”

    花生米自然不必说,江寒只是炸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田螺温忆南尝过之后也没那么糟糕。毕竟是江寒第一次做饭,在温忆南和江念竹的不断安慰下,这顿饭也算其乐融融。

    “哟,这是吃饭呢?”江云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吃着饭,“儿媳妇的手艺我可真是想死了。”

    江云坐下来,也不客气,自己拿了一双筷子,夹了一大筷子青菜就朝着嘴里塞去。

    “爹爹!不要!”

    “爷爷!不要!”

    可惜,温忆南和江念竹说的还是太晚了,在江寒不解的眼神中,江云就那么倒在了地上。

    “儿媳妇,我记得以前这菜不是这个味道啊。”在温忆南的帮助下,江云把那团卡在喉咙里的青菜吐了出来,慢慢缓了过来。

    “这...”温忆南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没事没事,人都会失手的嘛。”江云笑了笑,站了起来。“儿媳妇不必在意。”

    “爷爷,这是爹爹做的饭。”江念竹指了指旁边低着头的江寒。

    “是江寒做的?”江云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没错,是我做的。”江寒咬着牙,一脸黑线的看着自家的老头。

一段往事八

    一段往事(八)

    大悲寺。

    “木姑娘,听乐清大师说你打算独自前往江陵府的地龙帮分舵?”善哉气喘吁吁的拦住了山门前的木宛之,“为什么舍近求远,去江陵府呢?”

    “直接去总部容易暴露,我还不知道地龙帮的真正实力如何。万一有什么危险,送死不说,还暴露了大家。”木宛之一身淡青色的长衫,头上的白色蒙纱斗笠显得木宛之更是侠气十足。

    “我觉得我应该和你一同前去,你一个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善哉十分的担心。

    “我们不是说好了,乐清师兄注意开封府的地龙帮,林彦已经去了应天府。”木宛之聊起了斗笠上的白纱,“现在却要和我一起去江陵府,那安排给你的大名府怎么办?”

    “我这不是怕你有危险。”善哉摸了模自己的大光头,“再说了大名府只有三个分舵,也不见得能查出什么来。”

    “你现在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木宛之看着善哉又好气又好笑,“我现在武功可是在你之上,你顾好你自己吧。大名府比应天府还要远,林彦都已经走了两天了,你还在这里磨蹭,赶快去吧,这几个地方是地龙帮最多的地盘。”

    善哉还是没能如愿,只能看着木宛之慢慢消失在山门口,善哉叹了口气,好吧,既然这样,我也去大名府了,得想办法增强一下功力,不然木宛之都快不需要自己了。

    “大和尚叔叔,你不对劲。”月牙突然出现在善哉面前。

    “我怎么不对劲了。”善哉一把抱起了小月牙,“小孩子别乱说,我马上也出发了,你要好好听乐清大师的话。”

    “一群坏人,都不带我。”月牙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也明白木宛之几人是为了自己好,毕竟是很危险的事情。

    巫州。

    “忆南,我回来几天了?”江寒最近都在跟着温忆南学着做菜,心事一直没敢和温忆南说。

    “你和爹爹一起回来的,有半个月了吧。”温忆南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自从回来之后每天都魂不守舍的。”

    “我哪有,倒是你,每天怪怪的,动不动就睡觉,晚上还和我分房睡。”江寒这几日也真的算的上是有苦难言。

    “我...”温忆南笑了笑,“别给我转移话题,你到底有什么事?”

    “好吧。怕你生气,我就一直没说。”江寒有些愧疚,“这次在大理,我又遇上了柳亦舒。他还没死。”

    “没死?”温忆南自然知道柳亦舒,愣了许久,“你又要走了?为了她又要抛下我三年?抛下念竹?”

    “忆南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江寒赶紧解释,“虽然给她报仇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现在我有了家室,还有了念竹,柳亦舒和我不同戴天,他也不会放过我的。”

    “真的?”温忆南听了江寒的话,心里好受了一点,但是神色依然冰冷,“我还以为你又是为了她,江寒,我也不是那么大度的女人,我可以纵容你一次替她抛下我,不要命,也可以让女儿起名叫念竹,但是你要是再一次因为她抛下我和念竹,我真的接受不了。”

    “我懂,忆南。”江寒放下了手中的活,抱住了温忆南,“我江寒不是没有良心的人,不管我去做什么,不管我去了哪里,我都知道,这里是我的家,你温忆南是我的娘子。”

    “就你会说,平时也不见你喊一声娘子。”温忆南心里一甜,她知道江寒是爱着她的,江寒也为她放弃了很多,她也没法那么自私,“我可还生着气呢。”

    “我家娘子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江寒在温忆南朱唇上轻轻点了一下,“爹爹那边我吃饭的时候会说的。”

    “你自己说,我可不帮你。”温忆南虽然答应了,但不代表温忆南愿意离开江寒这么久。江云那边也是不同意江寒再踏足江湖的。

    “爹,我可能要离开一阵子。”江寒给江云到了一碗酒,“忆南已经同意了。”

    “不行,我不同意。”江云本来想接过那碗酒,听到江寒说的话又把手缩了回来,“我以为你明白了,在这里一家子其乐融融不好么?”

    “爹,孩儿实在是没办法。”江寒叹了口气,虽然自己内心还是向往那个江湖,但是在温忆南这里,他也收获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和幸福,“中原可能有大难了。”

    “大难?”江云楞了一下,“有大难怎么了?大不了我们一家子回小岛上。”

    “爹,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我二人是习惯了,可是忆南,还有念竹不应该呆在小岛上一辈子,尤其是念竹,她还小,还有自己的人生。”江寒叹了口气,“念竹的志向可是当一个女侠呢。”

    “好吧,什么大难,你说来听听。”江云看了看一旁的温忆南和江念竹点了点头。

    “我前段时间去了一趟大理,遇上了柳亦舒,发现他已经和草原人勾结,并策划着一场阴谋。具体是什么还不知道,但是据情报得知,为了这个计划,草原人和柳亦舒在中原潜伏了两年,甚至不惜冒险想要控制大理段氏。”江寒把自己知道的都讲了出来。

    “你下午怎么没和我说?”温忆南消化了一下这些信息,反口问道,“觉得我是弱女子么?”

    江寒知道温忆南是故意找茬,连忙笑着说道,“哪敢哪敢,这不是太复杂,不想说两次,这一并说了多好。”

    “你是说这天下可能要变天了?”江云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爷爷,爹爹说的是真的。”江寒还没说话,江念竹便糯糯的开口了,“大理我也去了,这些事我也知道。”

    “念竹真棒,已经是个小女侠了。”江云摸了模江念竹的脑袋,反过来就黑着脸呵斥江寒,“你怎么能带念竹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我...”江寒不想解释什么,“所以这次还要麻烦爹照顾她们娘两了。”

    “既然儿媳妇都不说什么,我也不拦你。”江云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江寒见江云答应松了口气。

一段往事九

    一段往事(九)

    “忆南,谢谢你。”江寒帮忙在收拾碗筷,江念竹早就带着江云去看她的宝贝南离了。

    “谢我做什么?”温忆南明知故问。

    “谢谢你能支持我。”江寒声音一脸感激的看着温忆南。

    “你要是早说草原人的事,下午我可能就不会给你脸色看了。”温忆南笑了笑,“不过你必须安全回来,别再少些什么,更别....”

    “放心,我会小心的。忆南你变了。”江寒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温忆南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江寒更喜欢这样的温忆南。

    “我哪里变了?”温忆南被江寒说的摸不着头脑。

    “没事没事。”江寒打了个哈哈,“忆南,明天我就离开了,晚上能不能回你房间里睡。”

    “呃...好吧。”温忆南突然笑了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色已深,洗了个澡的江寒急急忙忙的躺在了床上,等着温忆南收拾好,大概是心情好,江寒还哼起了小曲。

    “你在那傻乐什么呢?”温忆南看着床上的江寒笑了出来。

    “我有这么漂亮的娘子,我不乐,谁乐?”江寒翘起了二郎腿。

    温忆南躺在江寒旁边,脸色桃红,嘴角带有若有若无的笑意,含情脉脉的看着江寒,“江寒,这床软么?”

    “软。”江寒一下子就把温忆南搂在了怀里。“我家娘子更是柔弱无骨...”

    “唔...”

    江寒刚想解开温忆南的肚兜,温忆南却一把推开了江寒,理了理凌乱的青丝,一脸笑意的看着江寒,江寒有些着急,“忆南,你这是干什么?我想...”

    “不行哦。”温忆南轻声细语,甚是惹人怜爱。

    “为什么?”江寒一脸不情愿。

    温忆南朝着江寒勾了勾手指,江寒虽然不知道温忆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把耳朵靠了上去。

    温忆南朝着江寒耳朵轻轻的吹了口气,“我有了,快三个月了,所以不行哦。”

    “啊?”江寒吓了一跳,一下子坐了起来,竟然撞在了床边的架子上,“在小岛上?”

    “呸。那我哪知道。”温忆南拉着江寒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江寒感觉得到,温忆南的小腹真的已经微微隆起,自己真是太粗心了,竟然没有注意到,怪不得温忆南要和自己分房睡。

    “男孩女孩?”江寒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傻的问题。

    “你别逗我了好么?动了胎气怎么办?”温忆南一脸幸福,温忆南觉得江寒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爸爸了,不应该这么激动了,但是她却忘了从她有了江念竹到江念竹三岁,江寒都是一片空白。

    “来,我和我家孩子说说话。”江寒一下子钻到了被子里。

    “这么大人了,你羞不羞。”温忆南脸色潮红,江寒咋咋呼呼的让她有点害羞,但是也没有阻止江寒的幼稚行为。

    “儿子啊,要乖哦,爹爹不在你要听妈妈的话哦。”江寒在被子翻来覆去的说着几句话。

    温忆南也不知道江寒怎么就认为是儿子了,由他去吧,要是真是个儿子就好了,念竹也想要个弟弟呢。

    “江寒,路上小心。”温忆南虽说是做好了准备,但还是哭的像个泪人,毕竟这一别又不知道多少时日才能见面。

    “儿媳妇,别担心,江寒现在可比我这个老头子厉害多了,不会有事的,别动了胎气。”江寒一大早就像中了状元一样宣布了温忆南有了的事情,江云自然是知道了。

    “爹爹,我的南离剑,借给你用用,你一定要还给我。”江念竹的小眼睛里也是噙着泪水。

    “不用了,这剑爹爹用不上。”江寒笑着摇了摇头,这南离剑太短了,自己实在是不喜欢。“忆南,你不用担心,我就算没处理完事情,也会回来看看你的。”

    “臭小子,过来。”江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了江寒。

    “这是?”江寒知道这个瓶子里是何物。

    “就一颗了,自己看着用。”江云摆了摆手,“拿着吧,爹知道你已经几乎无敌于天下,可是有备无患嘛。”

    江寒抱了抱温忆南,又抱了抱江念竹,看了看江云,犹豫了下,也抱了上去。

    “我走了,你们回去吧。”江寒说完便骑上马,一骑绝尘而去,他不敢回头。

    江陵府。

    “舵主,那青衣女子又来了。”大疤瘌一脸害怕的说道。毕竟那个青衣女子已经是第三天来闹事了。

    “又来了?”吴候也很头疼,其实第一天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想要出手教训这个青衣女子,只可惜,被青衣女子一掌便打的口吐鲜血。后来两天,青衣女子不断来挑衅,吴候都当做没听到。

    “对,她还说要是舵主你要是不出去见她,她今天就要血洗我们分舵。”大疤瘌嘴唇也有点颤抖。

    “派出去求救的兄弟呢?”吴候揉了揉太阳穴,“还没回来么?”江陵府的七个分舵互成犄角之势,一方有难,其他分舵都能在最快的时间赶到。虽然江陵府很大,但是他败于青衣女子之后便立马派人出去求救,就算是再慢,也该带着救兵回来了。

    “那个兄弟当天就被打的鼻青脸肿扔了回来,小人后来又派了不少人出去,都是如此,就连分开突围都没用,皆是鼻青脸肿的被扔了回来。”大疤瘌满肚子苦水。

    “什么?”吴候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这下子,自己是被一个女子包围了么?“罢了,我出去再会会她。”

    “女侠接连三日伤我分舵的人,堵在我分舵门口究竟要做什么?”吴候壮着胆子喊了一声,但是早已经脚底抹油,随时打算撤回去。

    “不做什么,只是想和吴舵主谈一桩买卖。”青衣女子正是木宛之,来到江陵府后经过调查找到了势力最弱小的吴候。“听闻地龙帮的等级森严,要想往上爬,就得靠功绩说话。”

    “是这样,怎么你也想加入地龙帮?”吴候楞了一下,“早说嘛,何必大打出手呢?”

    “我可没说要加入地龙帮,我只是和你吴大舵主做个买卖。”木宛之轻轻一笑,“不请我进去坐坐?”

一段往事十

    一段往事(十)

    “不知女侠要和我谈什么买卖?”吴候看着椅子上的木宛之有些忐忑,拼命的使眼色,让手下趁这个机会去报信。

    “吴候,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要是我被围住了,你是活不了了。”木宛之一掌打向地面,地面上便出现了一个手掌印子。

    “不敢不敢,女侠在我这就当到了自己家,谁敢去报信,我吴候第一个饶不了他!”吴候被吓得肝胆俱裂。只得打消心里的小九九。

    “叫你的人退下,我有话和你单独说。”木宛之眼神狠厉,实在是演技十足。

    “这。。。”吴候自然是不放心。

    “怕什么,我要是想杀你,这些人能拦得住?”木宛之轻笑一声。

    “你们都出去,没我命令,谁都不许进来。”吴候壮了壮胆子,按着木宛之的要求安排了下去。

    “吴候,你有没有想过再往上爬一爬,离那位天子更近一些?”木宛之笑着说出的话,却让吴候感觉到惊涛骇浪。

    “想。”吴候叹了口气,“可是我这舵主的为都坐不稳,江陵府几个分舵早就想吞掉我了,哪里还有心思去做那些。”

    “如果我帮你呢?”木宛之又出现了那种狐狸般的眼神,“帮你除掉竞争对手,帮你在地龙帮建功立业,打出名声。”

    “没有这么好的事情吧。”吴候不是傻子,“女侠还是先说出条件吧。”

    “我要钱。”木宛之一副奸商的样子,“消灭帮派所得的钱我八你一,除掉竞争对手所得的钱,五五分成。”

    “这。”吴候想了想,“好,还有什么条件?”对于吴候来说就算是一成也是送上门的好事。

    “有两个要求,你要是违反了,我们的合作立马终止,我还会杀了你。”木宛之顿了顿,“一,我帮你的事,绝对保密,你的手下也必须守口如瓶,至于用什么办法,那是你的事,二,消灭的帮派能不能杀,怎么杀,杀多少,由我说了算,但是我答应你,一定让这个门派销声匿迹。”

    “这...”吴候嘴角皆是苦涩,“说到这了,我要是不答应,下一秒是不是就去见阎王了。”

    “算你有点脑子。”木宛之笑的吴候浑身发寒。

    “好,我答应了。”吴候答应了下来,“女侠就委屈下,当我的私人护卫如何?这个身份也好隐藏。”

    “行。”木宛之点了点头,“这不算什么事情。但是我说的你一定的记好了。”

    “那是自然,女侠放心。”吴候点了点头,“还不知女侠名讳?”

    “江灵。”木宛之胡诌了一个名字。

    “江女侠,合作愉快。”吴候才不会在意这是不是真名,互相利用,何必那么认真。

    应天府。

    “少侠,你打听的地龙帮分舵的少舵主今晚肯定会出现在这燕雀楼。”一个满脸刀疤的男子咧着嘴笑着。

    “那就好,这是你应得的。”林彦扔了一袋子钱给这个丑陋的男人,尽显世家子弟的豪气,“你们这行的规矩,你懂吧。”

    “少侠放心,我根本不记得少侠长什么样子。”刀疤脸很识相。

    燕雀楼是应天府城最大的一座青楼,通过刀疤脸得知,应天府最大的一个分舵的少舵主每日都会来这燕雀楼找乐子,林彦便打算想办法结识一下。

    林彦以前和那帮狐朋狗友混迹在一起,也算是青楼的常客了,自然是轻车熟路。找了个姑娘便在大厅坐了下来,刀疤脸说每日燕雀楼花魁都会在众多客人中选一个最有钱有势的公子带进闺房。而那分舵的少舵主已经连着来了一个月,只是次次都没能成为入幕之宾,听说是少舵主的老爹知道这个少舵主扶不上墙,并不会给这个少舵主多少钱。

    林彦看过少舵主的画像,少舵主一走进来,林彦便认了出来。十足的痞子气,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样子。林彦冷笑一声,这样的人,最好搞定了。

    “各位客官,静一静。曦月姑娘马上就要出来了,今天晚上还是老规矩。”老鸨扭着像水桶一样的肥腰,看的林彦实在是想吐。

    不一会,这个叫曦月的花魁便轻移莲步来到了台中间,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难以抵挡的魅力,要不是身上那股子风尘气太重,林彦都想多看两眼。

    “曦月姑娘!今天本公子一定要爬上你的床头!”少舵主这一嗓子,不仅是林彦,在场那些自愈清高的文人墨客可是纷纷露出鄙夷的表情,少舵主的周围瞬间变得宽松了起来。

    “钱公子说笑了。”曦月显然已经对少舵主这个样子见怪不怪了,“奴家也想和钱公子花前月下呢,只是得看妈妈意思。”

    “哈哈,曦月姑娘你等着,我今天可是带足了银子。”少舵主想起自己那两只大青头就有点舍不得,但是为了一亲芳泽,不,是为了男人的尊严!

    “那奴家就期待钱公子的精彩表现。”曦月一个媚眼,看的少舵主身子都酥了。

    果然,应天府是个有钱人呆的地,一上来就是两百两,就连林彦都吓了一跳,这曦月这么抢手?到底是有什么本事?把这些男人迷成这样。

    “三百五十两。”

    “四百两!”

    “曦月姑娘是我的!五百两!”

    疯狂的人大有人在,竟然被一个公子以七百量和一手狗屁不通的烂诗压的全场没了声音,少舵主哪里有七百两,身上只有四百两的他早就跟不上叫价。

    “一千两!”林彦咬了咬牙,这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但是为了和这位少舵主交个朋友,他拼了。

    曦月顺着声音看去,是个面生的公子,虽然衣着普通,但是出手这么阔,加上林彦本身就俊朗不凡,曦月便开始眉目传情。

    “这位公子一千两!”就连老鸨都惊呆了,之前最多也就是八百两,还是这应天府某位高官的公子,“还有加的没有?没有的话,我家曦月今晚就只能陪这位公子了。”

    众人只当是哪里来的土大款,想着来日有的是机会,便纷纷散去,只有少舵主看着林彦咬牙切齿,但是又没有办法,在这燕雀楼闹事,他老爹也不敢。

一段往事十一

    一段往事(十一)

    “公子请跟我来。”曦月从台上走下来,拉起林彦的手便要离开大厅。

    “等一下,我对曦月姑娘并无什么想法,我是替那边那位钱公子叫价的。”林彦指了指还没离开的钱城。

    “什么?”曦月眉头一皱,有些不快。

    不光是曦月,就连老鸨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主啊,一千两,就是为了帮一个不怎么有势力的公子哥?

    “你说什么?”钱城以为自己听错了,“帮我叫价?你是谁?有什么目的?”钱城还算理智。

    “在下大理林彦。”林彦并不怕自己身份暴露,反正自己在这中原也名声不显,“却是是有事请钱公子帮忙。”

    “说来听听?”钱城松了口气,找自己帮忙,总比要算计自己好。

    “听说,令尊有一颗南海得来的粉珍珠,林某想请钱公子拿来给林某,林某会再加五百两。”林彦说出了自己早就计划好的说辞。

    “粉珍珠?”钱城记得有那么一颗珍珠,一千五百两倒是价钱合适,“我凭什么要卖给你?”钱城知道是那是自己爹爹的宝贝收藏之一,偷出来,自己又免不了一顿毒打。

    “就凭,我帮助钱公子抱得美人归。”林彦笑了笑,“再说了,钱公子也不介意多一个朋友吧。”

    “我问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爹有那么一颗珍珠的。”钱城倒是谨慎。

    “黑市上的消息,钱公子也看出来了,我不差钱。”林彦笑了笑,“林某要这颗珍珠也是为了博心仪之人一笑,望钱公子相助。”

    “倒是合情合理。”钱城点了点头,“本公子应下了。”

    “妈妈,这...”曦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公子,你当真要把曦月让与钱公子?”老鸨笑着靠了上来。

    “怎么?燕雀楼还有不能让给别人的规矩?”林彦眉头一皱。

    “没有没有。”老鸨连忙赔笑。

    曦月见林彦把自己让了出去,有些失望,但还好,钱城也是一表人才,起码比伺候那些猪头要强上很多。

    “钱公子,不如我们来比一比如何?”林彦眼中精光一闪,瞬间想到了一个与钱城拉进关系的好办法,他那些狐朋狗友就经常那样为乐。

    “比什么?”钱城自然也是年轻气盛。

    “老鸨,麻烦你也给我再找一个姑娘,样貌好一点,房间安排在钱公子隔壁。”林彦笑了笑。

    钱城一听,便明白了林彦的意思,“兄弟,你有种!我欣赏你的勇气,我钱城可是这应天府出了名的老虎腰!”

    “拭目以待!”林彦哈哈一笑。

    这两个男人的对话,曦月也知道这两个男人要比什么,这下子就连久经风月的曦月都羞红了脸。

    “奴家清月,今晚就由奴家来伺候公子。”这老鸨还算靠谱,给林彦找来的姑娘虽比不上曦月,但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你过来。”林彦坐在凳子上朝着清月招了招手,随后又在清月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立马清月看林彦的眼神都变了味。

    “公子可是嫌弃奴家?”清月虽然觉得这个俊朗的公子有些奇怪,但出于本职工作,还是想好好伺候林彦。

    “没有没有,只是我修的功法不能近女色。”林彦随便找了个理由,“但是这场比试,我必须赢。”

    “好吧,清月听公子的。”清月一脸古怪打的看这儿林彦。

    “这是一百两,你拿着,今晚的事情必须保密。不然。”林彦手中的茶杯瞬间化成了粉末。

    “奴家知道,奴家知道。”见到了钱,又看林彦如此手段,清月自然是不敢违背。

    没过多久,隔壁就传来了靡靡之音,听得林彦是头脑发热,“你也开始吧。”林彦重新倒了一杯茶。

    青楼女子自然知道怎么取悦男人,一点点演技还是有的,不一会,林彦的房间里便也传出了靡靡之音,甚至比隔壁的还要凄惨一点。

    这一夜,不少男人都开始怀疑人生,钱城虽然英勇善战,但是还是比不过喝着茶的林彦,两个房间的声音此起彼伏,终于,快天亮的时候,钱城的屋子里总算没了声音。

    钱城推开门,揉着自己的腰,没走两步就看见了精神饱满的林彦,“林大哥!”钱城是真服了,连称呼都变了。

    “哈哈,昨夜钱公子真是令在下刮目相看啊。”林彦其实不是打趣,他昨晚也被钱城吓到了,真的是天赋异禀。

    “不敢不敢,岂敢班门弄斧。”钱城连连摆手,“什么时候,林大哥要是能教上几招,小弟受用不尽,受用不尽。”

    “好说好说。”林彦心里一乐,搞定!

    二人离开了燕雀楼,相约晚上一起喝酒。

    “曦月姐姐?”清月敲了敲曦月的门。

    “真羡慕妹妹真身子骨。”曦月一瘸一拐的扶着腰开了门。

    清月心里早就笑开了花,只是碍于昨晚和林彦的约定,也装出了一副虚弱的样子,“姐姐那里的话,清月只是强撑着而已。”

    就当林彦正在酒楼里和钱城称兄道弟的时候,一个消息瞬间传遍了应天府城。

    燕雀楼两位美娇娘接待了地龙帮少舵主钱城和一位林姓公子之后竟然三天没有下床,更别说接客。

    一时间,林彦和钱城竟然成了整个应天府男人们的楷模,倒是应天府的女人,但凡是听到二人名字,都会羞红了脸,轻声的“呸!”上一声。

    大名府。

    “大牛,舵主让你过去一趟,说是让你护送他夫人回娘家一趟。”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喊了善哉一声。

    “好咧哥。”善哉应了一声,善哉急忙跑过去,一个傻大个的样子。

    “你也是运气好,就这一把子好力气,被舵主看上,从一个搬运的杂工,一跃成为了舵主的侍卫和马夫。”瘦子有些嫉妒,舵主对这个傻大个的态度好的不得了,十分信任。

    “哈哈,傻人有傻福。”善哉扶了扶自己破破烂烂的帽子,一副傻子模样。

    善哉本来是在地龙帮分舵的米仓当杂工,因为装出一副傻子模样,时长被人欺负,又一次善哉忍不了了,便举起一袋米,朝着欺负他的那个砸去,把那个人砸了个半死,没想到这一幕被来查看的舵主看在了眼里。

    让善哉没想带是,舵主竟然认为善哉是个没有心机的傻大个,但是天生神力,不但没有怪罪善哉,还把善哉留在了身边。

一段往事十二

    一段往事(十二)

    开封府。

    “阁下请留步!”一个穿着破烂道袍的老道士一把拉住了江寒,江寒刚换上的衣服就有了五个指头印子。

    “道长有什么事么?”江寒看着自己袖子上的黑印子,嘴角一抽,但还是忍了下来。

    “真武大帝庇佑!”老道激动的看起来有些疯癫,“天人之姿!天人之姿啊!阁下是那转世的谪仙人!”

    “哈哈。”江寒笑了一声又拉下了脸,“老道士,骗钱找别人去,我没功夫和你浪费。”江寒压根不信这世上还有仙人,更别说转世了。

    “别别别,贫道免费送你一卦。”老道士牙倒是挺白,“要是以后应验了,贫道可是要收点银两的。”

    “有意思。”江寒觉得这个老道士的忽悠人的手法倒是有些新颖,“那你倒是给我算算,我此去能不能办成自己想要办的事情?”

    “阁下这有些为难老道了。”老道士苦着一张脸。“不厚道,不厚道。”

    “那意思是不能算了?”江寒也没真的打算靠这老道算出些什么来。

    “能算能算。”老道士赶紧又拉住了江寒,“年轻人要有耐心。”说着老道拿出三枚铜钱朝着天空一抛,倒是有几分样子,要不是有一枚铜板滚进人群,老道屁颠屁颠跑出去追,江寒还真以为遇上了什么高人。

    “哎呀,算不了了,天意天意。”老道士一脸懊恼的走了回来,也不知是真的因为没算出来出来,还是少了那一文钱。“这铜板凭空消失不见,看来是老天爷不想让老道替阁下解惑了。”

    “那就不麻烦了。”江寒已经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这是你损失的一文钱。”江寒摸出一枚铜钱递到了老道手里。

    “莫急莫急。”老道一把把铜钱踹到了怀里,手法娴熟,“劳阁下破费了。老道就破例告诉阁下一件喜事。尊夫人怀的是一名男婴。”

    “什么?”江寒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一把揪住了老道的衣领,“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夫人有了?”看来自己还是大意了,竟然已经有人查到了自己家里,江寒一时间忘了,自己也是才知道温忆南怀孕了。

    “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老道拍了拍江寒的手,示意江寒松开,“老道送阁下一句话。”

    “别卖关子,给不了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是在这大街上,我也会对你出手。”江寒眼神狠厉。

    “并没有人跟踪尊夫人,阁下放心。”老道笑了笑,“记住贫道接下来说的话,假做真时,真亦假。每个人都可能是执棋之人。”

    “每个人都可能是执棋之人?”江寒不明白老道想表达什么意思。正想再问的时候却发现老道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

    “你是谁?到底想要干嘛?”江寒吓出一声冷汗,他还没有碰上过能无声无息消失在自己眼前的人。街上的行人都以为江寒脑子有病,突然对着天空大喊什么。

    “还想算卦的话,就来武当山找老道吧,武当山人人都知道裴老头。”声音好似从四面八方传来,可是周遭的人又好似全然没有听到一样。

    “武当山,裴老头?”江寒倒是知道武当山,一群不与世俗交际的地方,道观众多,相传不少高手都在那里隐居,求仙问道,“看来,这武当山并不是浪得虚名,竟然有这等高手。”

    “公子!公子!你不能这样啊!”一声凄厉的惨叫突然在人群中间爆发。江寒突然觉得今天就该在客栈好好休息,真的不太合适出门。让江寒心神不宁的老道刚刚离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便从自己身边像风一样略过,将一个已经碎成两瓣的玉牌塞到了自己怀里,紧接着一个一脸鼻涕和泪花的胖子便出现在江寒眼前,江寒有不好的预感。

    “大家评评理啊,这人弄坏了我的祖传玉牌。”胖子知道并不是眼前的青衣男子,只是总得有个人来弥补自己的损失。

    “你这胖子,张嘴就咬。”江寒被气乐了,“明明抢你玉佩的是一个黑衣男子,你现在却诬赖我?”

    “哪里有什么黑衣男子,就是你,抢了我的祖传玉佩,还把他弄坏了。”胖子指着江寒鼻子就大声嚷嚷。

    “你还真是无赖的有些可爱。”江寒眼神一冷,“还给你!”江寒随手将玉牌一扔,飞出去的玉牌便将胖子击倒在地上。江寒不在理会大喊大叫的胖子,转身就朝着黑衣男子追去。

    “哈哈,这个许胖子,那个人他可惹不起,这下子提到铁板上了。”黑衣男子倚靠在一座高楼的楼顶,有些得意。

    “那你认为,你惹得起我么?”一道冷冷的声音从黑衣男子背后传了出来,正是江寒。

    黑衣男子先是一惊,随后便释然的笑了笑,“不愧是血衣江寒。”

    “你不但胆子大,口气也不小。”江寒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但是,今天你坑害我,真的是不明智的一个选择。”江寒正好在气头上。

    “我坑你怎么了?”黑衣男子轻轻一笑,“这天下还没有我不敢坑的人。”

    “哪里来的熊孩子。”江寒不怒反笑,“今天我就替你家大人教训教训你!”江寒也不客气,一道剑气就要给这人一个下马威。

    黑衣男子照猫画虎一道剑气轻松的破掉了江寒的剑气,“不过如此,真不知道老爹派我来干什么?”

    “看来你并不单纯是一个熊孩子。”江寒有些惊讶,虽然自己只是打算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但是自己的剑气被轻易破解,此人不是等闲之辈。江寒轻轻一脚,几片青瓦便携着恐怖的剑气朝着黑衣男子射去。

    黑衣男子还是原样照搬,又是和江寒一样的招式轻松的破解掉了江寒的进攻,“江寒,这里不宽敞,打的不尽兴,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算了,不和你计较。”江寒笑了笑,今天这是怎么了,高手一个接着一个,以前江湖鼎盛的时候这样的人也是凤毛麟角。

    “你不想知道柳亦舒在哪里么?”黑衣男子留下这句话便朝着城外掠去,他知道江寒一定会跟上来的。

一段往事十三

    一段往事(十三)

    “这里不错,挺宽敞的。”黑衣男子停在了开封城外的一个山谷,转身看着追来的江寒,“速度倒是不慢。竟然能更上我。”

    “别废话,动手吧。”江寒冷冷的看着黑衣男子,他越来越感觉到,这个江湖,好像自己还真的不太了解,“你要是能现在就把柳亦舒的下落告诉我,我可以考虑下手轻一点。”

    “求求你了,下手重一点吧。”黑衣男子一脸讨打的样子,“对了,我叫封刑。起码的让你知道,你是败在谁手下。”

    “我记性不好。”江寒身上的的剑气越来越强劲,就连周围的树的树都被气劲吹的不断摇晃。

    “我去!”封刑大叫一声,“你是真不手软!”说着双手一合,背后便凭空出现了一道剑的虚影,足足三丈之高,“我这剑势,乃是天下最凌厉的剑势,小心了!”

    “剑势?”江寒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眼前这把三丈高的剑影,似乎有着劈开天幕的威能,更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招式。

    “对,剑势,是比剑气,剑意更加强大的手段,能领悟的人在万千剑侠中寥寥无几。”封刑有些得意,“我得承认,你的剑气却是少有的强大,但是剑意都没有,在我的剑势面前,只能说是一阵风。”

    “剑势,我没有,剑意,我还真有。”江寒必须拿出自己的压箱底本事了,“奔流!”江寒剑气的狂乱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随之代替的是一种宛如大河般绵延不绝的劲力。方圆百米,气势磅礴。

    封刑突然感觉到自己面前不再是一个剑客,反而像是一条永不会干枯的大江,竟有了一丝无力之感。封刑还在愣神之际,江寒就已经出现在了封刑面前,“这是我的大河剑意,剑意所置,处处皆我!”

    “有点意思!”封刑身后的巨大剑影及时挡住了江寒一指划出的剑气,光芒更甚,“封十!”巨大的剑影没有江寒想像中的笨拙,反而是灵动至极,江寒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道十字剑气打落地面。“剑意是吧,我也有!斩天剑意!”

    江寒从没遇见过这样的高手,天空中的剑影居然膨胀了十倍有余,着那么朝着江寒砸了下来。

    “哈哈哈,什么血衣江寒,什么青莲剑歌。不过如此。”封刑看着狼藉的地面狂笑,完全忘了自己这次来的任务。

    “我说了,剑意所置,处处是我。”江寒凭着大河剑意瞬间改变了位置,突然出现在了封刑身后,一脚将封刑踹了下去,“你的剑威力倒是前所未闻,可惜,你杀不了我。”

    “你!”封刑突然意识到,这个所谓的大河剑意的恐怖之处,根本不是身法问题,简直就是瞬移了。“别得意,斩天剑意可不是这么简单。”

    “放马过来。”江寒知道不能硬拼,论内力,自己还真的不如这个黑衣小子,哪里冒出来这么个怪胎。

    “斩天剑意,散!”封天一声大喝,巨大的剑影便化为漫天小剑,没把都散发着恐怖的剑芒。“这下子,你能逃到哪里去。”

    “不好。”江寒看着朝着自己袭来的漫天剑影,连忙闪身逃离,可惜江寒没想到的是,封天的目的本来就不是江寒,而是他散发出来的剑意。

    随着无数小剑的爆炸,江寒遍布小山谷的剑意消失殆尽,而江寒的内力也不足以在一次施展大河剑意,江寒咬了咬牙,“归南剑意!”

    “什么?”封刑知道江寒不是逞强,因为她感觉江寒好像多了无数双眼睛,无数道剑气已经将自己锁定,自己对于江寒的进攻好在脑子演化了无数遍,没有一次能够躲过。“你尽然有两种剑意!这是什么剑意!”

    “哈哈,这是爱。”江寒大笑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悟出来的这剑意,以前无聊便每天盯着温忆南,直到有一天,温忆南无论在干什么,自己不看也能感觉到。只是这剑意有些鸡肋,江寒便草率的起了个名字。

    “停停停!”封刑已经没法再使出一次斩天剑意,更别说剑势了,刚才的攻击已经耗尽了自己的内力,“这样下去,你我的气息都会枯竭,对功力有损害,不如我们就靠剑客的基本功来决胜负吧。”

    江寒本就是强弩之末,只是硬撑吓唬吓唬封刑而已,“好,依你。”江寒捡起两根树枝,扔了一根过去,封刑的要求,江寒求之不得。

    “好,算个爽快之人。”封刑自幼被家主逼着苦练剑法,这基本的绝不会输给别人,觉得是占了便宜。

    只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封天发现自己想错了,这个江寒简直像怪物一样,剑法诡异无比不说,还游刃有余。

    “十步一杀!”江寒的身体变成了一个诡异的姿势,躲开了封刑自以为必杀的一剑,反手一剑将封刑手中的树枝挑飞。然而江寒并没有停手,手中的树枝如雨点般朝着封刑打了过去。

    “啊!别打了!”封刑浑身的黑衣一剑被江寒抽打的破烂不堪,要不是被打的受不了,封刑才不会叫停,毕竟一个剑客是要有尊严的。

    “服了么?”江寒依旧没有停手。

    “我才不服!”封刑又开始嘴硬了。

    又过了几分钟,“服了服了,停手吧,停手吧!”

    “说吧,柳亦舒在哪里。”江寒停了下来,“你又是谁?”

    “我是封刑,血燕的暗部统领。”封刑不需要隐藏身份,“至于柳亦舒在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你不知道?”江寒举起树枝就要接着来,敢耍自己。

    “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柳亦舒的老家在哪里。”封刑赶紧解释道,“总比你一头雾水要强吧。”

    “好,这个稍后再说。”江寒收起了手中的树枝,“血燕是什么?”

    “血燕就是一个江湖里贩卖情报的组织,势力遍布天下。”封刑得意的笑了笑,“靠卖情报给别人糊口。你也别问了,暗部就是血燕保护自己的武装力量,连着我就三个人。”

    “三个人?”江寒有些震惊,也就是说,像封刑这样的高手还有两个。“以前我怎么没听过?”

    “我们这些黑暗里的江湖,侠榜上的人自然不会多看我们两眼。”封刑有些讽刺的看着江寒。

一段往事十四

    一段往事(十四)

    “黑暗里的江湖?”江寒从来没听过这个说法,“你的意思是还有另一个江湖?”江寒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这么说也没什么错。”封刑笑了笑,“但是我们不是什么偷鸡摸狗之辈,反而是隐藏起来的江湖才是整个江湖的核心力量。。明面上的江湖是由苦树大师为执牛耳者。而隐藏起来的江湖却以武当山的各位前辈为尊。”

    “武当山?”江寒这是第二次听到武当山了。“武当山上都是些什么人?”

    “这个我就不能说了。”封刑眼神里都是拒绝。“说了我会没命的。”

    “有人能杀了你?”江寒着实是惊到了。

    “有,而且不是一个。”封刑虽然不服气,但不得不承认,“武当山上的几位,都远胜与我,还有莫名其妙死了的苦树大师,也可以取我性命。”

    “苦树大师?”江寒心里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超越了苦树。

    “对,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不得不说。”封刑叹了口气,“苦树大师毕竟是一个人打上武当山还全身而退的人,古往今来,就那么一个。可惜自从苦树成为了大悲寺的住持,就再没用过刀,一身绝世刀法也绝迹江湖。”

    “刀?”江寒嘴里已经可以塞下一颗鸡蛋了,自己所见苦树可都是正宗的佛门功法,“苦树大师可是一身精纯的佛门功法。”

    “你不也是两种剑意。”封刑有些羡慕,“苦树大师也是唯一一个江湖上修了两种功法的奇才,后来有人模仿,无不爆体而亡。”

    “竟有此事。”江寒还以为这个江湖也就那么个样子。没想到是自己井底之蛙了,“你可否给我讲讲。”

    “行吧,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我就给你说说苦树大师以前的事情。”封刑得意的笑了笑,“要不是我是血燕的骨干人物,这些我都看不到。”

    “说罢。”江寒不想听封刑卖关子。

    “苦树年轻的时候也是像你一样,突然从江湖里冒了出来。无一人是他的敌手。”封刑语气里都是羡慕,“既然是少年英雄自然免不了俗气的剧情,也是为了女人。”

    “苦树大师原名时靖,一时在江湖的风流气概无二,自然是惹来了不少女子追求。”封天叹了口气,“只可惜还是时靖的苦树大师一心只有天下第一,哪里顾得上什么儿女情长,惹得当年的江湖女子也是心碎无数。”

    “可是总是有那么一两个愿意撞墙的。”封刑慢慢进入了状态,“那是一个叫做秦舒的女子,倒不是多么漂亮,但是写的一手好诗词文章,也算是风靡当年的半个中原。整整五年,苦树走到哪,秦舒就走到哪,可惜苦树就是个榆木疙瘩,不解风情,导致这个才女成了当时的一个笑话。”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些事?”江寒有些奇怪,江湖上一点传闻也没有。

    “你知道苦树大师死的时候多大么?”封刑讥笑道,“九十三岁。七十多年前的事情,谁还会记得,何况,有人故意把当年的那个江湖埋藏了起来。”

    “你接着说。”江寒突然不着急知道柳亦舒的事情了,显然这个封刑说的事情,更为隐秘,而且,那个武当山的裴老头也让江寒放心不下,多了解一点也好。

    “就当江湖上人人都以为这个大才女要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时候,一则消息席卷了江湖。”封刑叹了口气,“已经是天下第一的苦树大师要和秦舒成亲了。”

    “成亲?那后来苦树怎么出家了?”江寒有点奇怪。

    “别着急,接着听下去。”封刑笑了笑,“可是就在大婚那天,本该是新娘的大才女却当着天下豪杰的面,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苟合。也不知道血燕负责记录的那个人是故意的还是怎么样,当时大才女说的那句话竟然记得清清楚楚。”

    “什么话?”晃了晃手中的树枝,示意封刑不要卖关子。

    “时靖,整整五年,你看都不看我一眼,现在要我嫁给你,凭什么?但是我还是答应了,我就要让你这天之骄子尝尝跌落深渊的味道!”封刑倒是有表演的天赋,学的还有那么点味道。

    “何苦呢?”江寒叹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苦树大师冷落了秦舒五年,但是好不容易等到了,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呢?”

    “谁说不是呢?”封刑也叹了口气,“后来二人一路逃到了武当山,可惜,还是没能躲过紧跟而至的苦树。后来,血燕的记载是这样的。”

    七十年前,武当山。

    一身红衣的时靖持刀闯上了武当山,一路如入无人之境,没几人能在时靖手下走过三个回合。武当山那时还没有关闭山门,几个高手都在山下历练,剩下的一些弟子根本不是时靖的对手。

    只是路过莲花峰的时候,时靖稍微遇到了一些阻拦,自信的一刀被一个老头轻轻接了下来,“老道,不要拦我,我也没伤武当山弟子的性命,别逼我。”

    “阁下,及时收手,不然阁下日后定然会后悔的。”老道惋惜的看着时靖。

    “让开,我后悔不后悔,不用你管。”时靖一定要和那个女人问个清楚,然后把那个狗男人剁成八段。

    “罢了,都是命。”老道微微侧身,让了开来,“阁下想清楚了,这前面可是万丈深渊,老道不拦你,可是走过去,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时某从来没想着回头。”时靖提着刀杀气腾腾的就离开了莲花峰,那个男人在喜宴上已经被自己刀气震伤,就算是逃到武当山这种禁止打斗的地方,也没用,自己还能怕了这些牛鼻子老道不成?

    时靖猜的不错,负伤的无名男子带着秦舒根本跑不快,仿佛老天都在帮自己复仇,追着追着,时靖将二人逼到了骑牛峰,骑牛峰只有一条陡峭的山路,根本是一条绝路。

    看着悬崖边上的的二人,时靖竟然有些嫉妒,站在这个女子身边的本来该是自己,可是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忘情刀法,成就了自己,也害了自己。五年来,自己根本不敢动情,本以为自己连到最高层便可以与她长相厮守,没想到时间竟然让二人变成了如此模样。

一段往事十五

    一段往事(十五)

    “为什么。”时靖的声音因为心力憔悴有些沙哑,手中的长刀也不断的颤抖,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痛苦。

    “因为他比你懂得情爱。”秦舒眼中已经没有了半点害怕,能死在他倒下或许是自己最好的归宿。“他知道身为一个女人最想要什么。”

    “情爱?”时靖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这样的女人也配谈情爱?”

    “时大侠,我有些可怜你了。”秦舒笑的甚是凄凉,“你不是一身只为刀而活么?怎么现在跑来和我这个你看不上的女人说这些。”

    “你...”时靖知道解释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哈哈哈,那就让我这个无情之人来替你试试这个男人配不配的上你。”

    时靖没有再说话,手中的长刀嗡嗡作响,仿佛渴求着鲜血一般,“死在我的刀下,也算是没白来这个世上一遭。”

    男子连一招都没接住,就倒在地上,地面的砂石也被染得殷红。时靖一刀刺出,就要去了男子的性命。毕竟没有一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时靖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长刀就那么从秦舒的后背穿了出来,时靖眼中皆是不甘和凄然,“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因为啊,我要你这一辈子都忘不掉我。”秦舒脸上没有丝毫痛苦,反而好像是蓄谋已久的计划终于达成一样,“你以后看见这把刀,都会想起我吧,想起一个在你身边当了五年跟屁虫的笑话。”

    “值得么?”时靖发现五年之间,自己竟然一次都没抱过这个可怜又可气的女人,正当时靖打算向前的时候,地上的男子发疯般的冲了起来,抱起秦舒。

    时靖就这么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这个自己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男人跳下了骑牛峰,刀尖上的血珠还有些温热。

    时靖盘坐在山崖边,等待着来取自己性命的武当众人,面对着武当众峰,他第一次发现,其实这世间的山野也可以如刀气一般气势磅礴。也第一次发现情人的血也可以如钢刀一般,直插人心。

    “你们来了?”时靖听见了脚步声,这声音不下三十人。“时某坏了武当山的规矩,要是有本事,时某这颗头颅,大可拿去!”

    “时靖,你也算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人物,为了一个女人,落到这步田地,当真不悔?”这声叹气包含着太多的惋惜。

    “原来是武当山的玉树真人。”时靖见过玉树真人一次,自然记得这个名满天下的老道的声音,“悔不悔的,时某已经不想考虑,只是玉树真人想要时某这颗头颅,胆子还是大了些。”

    时靖一心求死,自然把话说得盛气凌人,最好是这武当山的三大真人齐至,自己在死前还能试试自己搭上了一生的忘情刀。

    “时靖,不用在激我们了,我们都来了。”青松老道叹了口气,时靖他倒是十分欣赏,行事风格颇有侠义之风,就是脑袋榆木疙瘩了一点。

    “我们也不想杀你,只是这武当山数百年来的规矩不能坏。”赤莲是武当山三大真人里唯一一个女子,也和时靖年纪最为接近,“得罪了。”

    赤莲手中的长剑仿佛灵蛇几道剑光便将时靖逼得飞天而起,时靖站在骑牛峰崖边的一颗古松之上,笑的苍凉,“临了,三位真人还给时某这么大面子,不亏!不亏!”

    “今日我时靖就携这四尺长刀,与诸位一起,血溅这骑牛峰!”时靖的声音在骑牛峰顶不断回荡,虽然来得都是武当山上的好手,知道时靖是舍我求谁的求死一战,一个个都有点不敢上前。

    “时靖,我这武当骑牛峰,虽不如其他山峰巍峨,但是也不算埋没了你。”赤莲显然道行不够,第一个被时靖激的动手。

    赤莲手中的软剑如灵蛇一般,幻化无边剑影,朝着时靖卷了过去,心高气傲的她自然要灭灭时靖的气焰。

    只可惜,在旁人看来玄妙无比的剑法,在时靖眼里还是有些拙劣,时靖一刀横在身前,抵住了那把真实的剑,左手一抓,便捏住了赤莲的右手,一使劲,赤莲手中的剑便叮当落地,“接好了!”

    时靖一把将赤莲扔回了武当山的人群之中,又一脚将赤莲的配剑提了过去,“再来!一起上吧!”

    “时靖,看来你已经达到了那个境界。”青松眼中皆是不可置信,“那就别怪我武当山以多欺少了。众弟子,结沧海阵!”

    时靖就这样任由众人将自己围了起来,感受着周围越来越密集的剑气,时靖从天而已,一刀从天而降,瞬间就劈翻了大半的武当弟子。

    “玉树真人,你再不出手,我便不再留手了。”时靖感觉自己内心那块打结的地方总算好受了点,自然是迫不得已的想要更配得上自己的对手。

    “罢了,时靖,你就快成魔,就由我武当山来清楚掉你吧。”玉树真人眉头一皱,看着倒地的武当弟子,还有越来越弑杀的时靖摇了摇头。

    玉树真人不愧为武当三大真人之首,一出手便将时靖击退,借此机会,三人又结成了三才阵,想要制服已经打的魔怔了的时靖。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时靖越打越是精力旺盛,竟然活生生把三位真人拖得气息十不存一。“什么不可杀生武当山,什么三大真人!浪得虚名!浪得虚名!”已经杀红眼的时靖看着满地的尸体,没有一丝罪恶感,反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时靖就要入魔了。

    “师兄,怎么办,我们三人联手,还让时靖趁空隙杀了我们这么多武当弟子。”赤莲已经有些害怕了,这是个什么样的怪物,竟然不会累,自己站起来都勉强了,这时靖就好像刚刚开始一样。

    “拼死也要把他留在武当山,他已经要入魔了。”玉树真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可惜了,本来是一代大侠的人,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师兄现在还可怜别人,现在的状况是,我们要是想不出办法,下一秒,武当山就可能不复存在。”苍松有些不解,自己师兄还有心思可怜别人。

一段往事十六

    一段往事(十六)

    “我武当几百年的道统,怎么可能毁在这里。”玉树笑了笑,“你们先带着重伤的弟子撤出骑牛峰。”

    “掌门师兄,难道你要?”赤莲和青松连连阻止,“万万不可,我们三人再试一次,武当不能没有玉树真人!”

    “再试一次结果也是这样。”玉树已经知道了时靖的实力,自然不想有无畏的伤亡,“带弟子下山去吧,要是武当的道统丢在我们三人手里,那才是罪过。”

    早知道是这样,什么武当不可杀生的破规矩,赤莲才不会在意,为了这天规矩,自己掌门师兄就要留在这骑牛峰?只是没有那么多的早知如此,现在的时靖已经不是他们武当不付出代价就能拦的下来了。

    赤莲和青松还是带着活着的弟子离开了骑牛峰,毕竟,师兄说的没错,武当不能丢在自己三人手里。

    时靖的双眸慢慢变的血红,他才知道就算是忘情刀法的最后一层,自己也还是不能动情,只可惜,完了,自己的意识也慢慢薄弱,走火入魔已经是无法阻止。

    “我武当山得真武大帝垂怜,传道六百年!煌煌武当,自当除魔卫道!”玉树真人须发皆动,“今日武当第五代掌教,玉树不才,只能祭真武秘法,诛杀此魔!”

    玉树真人身上散发出无尽的青光,骑牛峰好像变得与天幕更为接近,给人一种压迫之感,原本晴空万里也变得电闪雷鸣。莲花峰上的大殿之上供奉的古剑也嗡嗡作响,好像要飞走一般。

    “哎呀,哎呀。”一只手拍在了玉树肩膀上,“玉树小子,何必呢?”正是那曾拦住时靖的老头。

    玉树感觉到不妙,自己身体内刚刚聚集起的气一瞬间消散殆尽,天空中的异象也随之消散,莲花峰的古剑更是安静了下来。

    “你是何人?为何破我秘法?”玉树又惊又惧,“你可知要是放走了这魔头,天下要遭劫的!”

    “老头只是山上一个小道观的,武当山的真人不认识也正常。”老头笑着露出一口白牙,“至于你说的魔头,老头子我却是没有发现。”

    “这时靖已经快要成魔,失了心智,他这般实力,必然会为祸一方。”玉树有些气急败坏,“这可如何是好,我也不可能短时间再使出秘法。”

    “放心吧,在老头子眼里,武当,江湖,不会有事,他也不是魔。”老头摸了模胡须,“要是时靖现在停手,武当还会追杀他么?”

    “追杀?”玉树自嘲的笑了笑,“我武当可没有追杀他的本事。只是他已经神仙难救了,不可能停手。”

    “无妨,你只要答应老头,以后不要再为难时靖便好。老头要他有大用。”老头静静的等着玉树真人的回答。

    “好。”玉树刚说出口就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答应了又能怎么样,自己还真指望这老头有什么通玄手段?

    “好,武当真人的话,自当是一言九鼎。”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借你的剑用用。”

    “呃,接着。”反正也是死,玉树也只能司马当做活马医,毕竟这老头无声无息就来到自己身边还破掉了自己的秘方,怎么也比内力已空的自己强,“你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老头接过剑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凌厉无比,“没什么办法,打到他清醒为止!”

    那日山下的武当弟子见到了一生中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骑牛峰的山尖被齐齐削掉,跌落万丈悬崖。

    赤莲更是惊奇,本来莲花峰的古剑停止异动,她已经师兄已经羽化,连忙朝着骑牛峰赶去,却看见了骑牛峰山尖跌落,漫天尘土和震耳欲聋中,自己的掌门师兄眼神呆滞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那天之后,玉树真人下达了不得找时靖寻仇的命令之后,便开始闭关,直到玉树羽化的时候,赤莲才又见了玉树真人一面。

    时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武当山下的一个小道观,他知道就是眼前的这个小老头,斩出那惊天一剑,不但打败了自己,醒来之后也完全没有了走火入魔的迹象。“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老头笑了笑“重要的是我劝过你了,你不听,到头来还麻烦老头子救你。”

    “我没让你救我。”时靖一脸淡然,“你救我怕是有你自己的打算吧。”

    “时靖,我救你,是我一位前辈安排的。”老头眼中皆是恍然之色,“不过对于你也不是什么坏事。”

    “要我做什么?”时靖直接开门见山,“不用拐弯抹角的。”

    “情字之苦,你也吃过了。现在可还有什么放不下?”老头笑了笑,“放不下也没关系。”

    “放不下怎么了。”时靖不喜欢这个老头子的说话方式,虽然自己输了一招,但是不代表自己会怕他。

    “没事,老头子我,想你好好去看看这世间的景色,看看这世间的人,体会真正的有情。”老头神秘兮兮的说道,“正好这江湖缺一个时靖之后的领导者。”

    “有情?”时靖看着窗外有点茫然,自己的功法已经注定自己不能有情,这老头不是再为难自己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老头笑着拿出一本已经老旧的不成样子的书,递给了时靖,“你可以试试这个。”

    “真我金身?”时靖一下子就看出了是一本武学秘籍,“这是佛门功法?”

    “对,也是我一位老友的。”老头眼神已经有些浑浊,“应该可以压制你体内的魔性。”

    “你为什么帮我?”时靖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这么帮自己。

    “为什么?”老头笑了笑,“非要说的话,为了一个只是可能的可能。别问了,如果有需要,我会去找你的。”

    “行。”时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并没有说出口,他突然意识到,骑牛峰的山顶已经掉落了那个悬崖,现在怕是什么都找不见了。

    “这把刀,送给我怎么样?”老头摸着刀鞘之上古老的花纹,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不行,这刀跟随我多年。”时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我是为了你好,你以后最好都不要使用忘情刀法了。”老头赶紧找了个听的过去的理由,“好好修习真我金身,等你练成了,要是还想用刀,我再还给你。”

一段往事十七

    一段往事(十七)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二人聊到了深夜,可是江寒一点都不困,但是这个季节山谷也不算太冷,江寒就那么以一个舒服的姿势挂在了树上。

    “这些对于现在这个江湖自然属于秘闻,尤其是时靖变成了苦树大师,江湖上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那时的人也只留下了苦树大师这个一颗不老松,只可惜,前段时间也圆寂了。”封刑靠在树根上,“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血燕毕竟是情报组织,还是有一些关于以前辛密的记载。”

    “原来如此。”江寒开始对这个叫什么血燕的组织有了兴趣,“我是真没想到一向和善的苦树大师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但是这些和你要说的隐藏起来的江湖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自从苦树大师成了大悲寺的住持,在他的推动下,江湖便慢慢分成了两派一派名声显于江湖,以苦树大师为首,甚至入朝当官的也不再少数,另一派则闭门不出,以武当山为首。”封刑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嘲笑江寒的无知。

    “我懂了,接下来说说你来找我的目的吧。”江寒已经想明白了,自己和封刑的见面绝对不是偶遇。

    “也没什么目的,就是同为隐江湖的血燕暗部,受到了血燕组织的来信,发现江湖上有些不正常,便派我来和你这凶名在外的血衣江寒接触一下,共商大事?”

    “不正常?”江寒隐隐有了猜测,“地龙帮?”

    “对,地龙帮没有那么简单。”封刑神色有些凝重,“虽说血燕的实力与血燕暗部相比如云泥之别,但是血燕三次打入地龙帮总部的探子都没了消息,就不得不重视了。”

    “三次?”江寒有些惊讶,“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地龙帮的?”

    “从一开始,血燕是江湖上最大的情报组织,自然不会放过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封刑笑了笑,“三次打入地龙帮内部的探子也算的上是一流高手,而且都是老手。这样没了消息,足以证明地龙帮并不是表面上的乌合之众。”

    “我与地龙帮接触过几次,没遇上过什么像样的高手。”江寒有些疑惑,“而且地龙帮好像受到了皇帝的扶持。”

    “对,可怕的就在这里,皇帝的扶持,血燕都摸不透的底子,所图不小,而且现在看来,他们的目的对原先的江湖不是很友好。”

    “所以你们害怕了,隐江湖的人都开始露面了?”江寒讥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们都是一群不问世事的妖怪呢。”

    “倒不是害怕,只是江湖发生太大的变动,对很多人都没什么好处。”封刑叹了口气,“首当其冲的便是情报组织血燕,江湖都没了,血燕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难不成去军队里当斥候?”

    “我们聊聊柳亦舒吧。”江寒已经了解的够多了,“我眼下最想知道的就是柳亦舒的事情。”

    “柳亦舒,此人极为神秘。”封刑也不卖关子,“血燕对他的了解也少之又少,只知道他出生在开封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后来在朝仙阁当过几年小二。至于最近他的死而复生,血燕也没有弄明白。”

    “就这?”江寒有些失望,“这些对我想查的事情没有半点帮助啊。”

    “起码,你有了两个可以去的地方,小荒村,朝仙阁。”封刑笑了笑,“比你一头雾水强多了,而且,做为合作的诚意,血燕的领主安排我一路上帮助你。”

    “是帮助我,还是别有所图?”江寒冷冷的笑了一声,“想不到你这样的高手,还会为一个组织卖命。”

    “不是卖命,血燕领主既是血燕的领主,又是我封家的家主。虽然我只是分家的子弟,但是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封刑有些无奈,“毕竟领主挺照顾我那一家子的。”

    “问你个事?”江寒犹豫了下,“你们血燕情报这么厉害,那你知道天底下想你这样的高手还有几个么?”

    “哈哈,粗略估计,不连我的话,不下六个。”封刑一脸揶揄的看着江寒,“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了?”

    “六个?”江寒才不会接茬,太丢人了,“都有哪些人?”

    “血燕暗部的剩下两个人,武当山的三位真人。朝仙阁的阁主。”封刑数着指头,“我知道的就是这几个,而且这几个功力都在我之上。”

    “是我井底之蛙了。”江寒叹了口气,“看来我有机会得去拜访一下了。”

    “有机会的,血燕的两个和朝仙阁的你肯定能见到,就是武当山的那三位常年闭关就不一定了。”封刑也跳上了大树,“先睡会,明日带你去柳亦舒的小荒村。”

    “这就是柳亦舒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江寒看着这个早已成了废墟的村子有点不敢相信,这里的房屋不超过十间,但是都有着被大火烧过的痕迹,而且看起来已经过了很久,毕竟有些焦木已经和土地融为一体。

    “对,没错,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是血燕一直没有查到的一件事情。更奇怪的事情还有。”封刑指了指废墟南面的小坡,“走,过去看看。”

    “这是?”江寒在眼前的二十几个荒坟中看见了柳亦舒和柳亦如的坟墓。

    “这是这个荒村原来的住户,二十几年前一夜之间全部死于非命,一把大火也让这件事情无从查起。”封刑把血燕里为数不多的记载告诉了江寒。

    “柳亦舒和柳亦如却活了下来。”江寒感觉这件事情越来越迷离了,江寒看到一个比其他墓碑都大的坟堆之前,扒开了荒草,上面赫然写着“师尊柳风之墓。”

    “柳风?”江寒头都快炸了。

    “你管这些干什么?”封刑倒是乐天,“你不就是想知道柳亦舒是不是真的复活了。刨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挖人坟墓不太好吧。”江寒有些犹豫,“虽然是仇人,但是死者为大。”

    “什么死者为大,柳亦舒不是又出现在江湖上了,这坟堆里搞不好是空的。”封刑撺掇着江寒,“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你确定那个柳亦舒是不是真的柳亦舒的方法。”

    “这...”说实话,封刑的话让江寒心动了。

一段往事十八

    一段往事(十八)

    “没想到,你挺熟练的啊。”封刑打趣的说道,江寒在废墟里找了点工具,便开始了掘墓工程。

    “熟练谈不上,你要是再多嘴,我给你也挖一个。”江寒知道这封刑就是没事喜欢挤兑自己,毕竟昨天打他打的太狠了。

    “不用了,消受不起。”封刑讪笑着,“你先忙,不打扰你了,我去找点吃的。”从昨晚到现在,两个人就没吃过什么东西。

    封刑提着两只野鸡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江寒一脸古怪的坐在坟头发呆,“怎么了?”见江寒不理自己,便走到坟头抽了抽,“他娘的,还真是空的。”

    “这下子,能确定了,只是,接下来该去哪找他呢?”江寒看着封刑手里两只还在抽搐的野鸡,提不起半点兴趣。

    “放心,这不是还有我么。”封刑给了江寒一个放心的眼神,“我们还有一个线索。朝仙阁。”

    “朝仙阁?”江寒之前听封刑提过一次,但是也是没有半点了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什么那里会有柳亦舒的消息。”

    “你到了就知道了。”封刑卖了个关子,“别愣着,过来帮我拔毛!”

    “这就是朝仙阁?”江寒对封刑说的这个地方抱着很大的希望,只是他没想到是一个青楼。

    “怎么了?”封刑像看土包子一样看着江寒,“这朝仙阁是不是很对你胃口。可惜了,人家这里卖艺不卖身的。”

    “我没时间和你开玩笑。”江寒有些恼怒,这满楼的莺莺燕燕,倒是十分养眼,只是江寒已经没有余粮了。

    “你跟我来。”封刑神秘一笑,便走进了朝仙阁,江寒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两位大爷里边请!”这朝仙阁的女子还真不一样,只是这身上的香气,足以让一般的男人魂牵梦绕。

    “带我去见你们的当家的。”封刑冷冷的样子还真有点绝世高手的样子。

    “我们当家的不在阁中。”这名女子轻笑一声,“二位来的真是不凑巧。”

    “告诉秋水衣,封刑前来拜访。”封刑对于女子的推脱并不感到意外,毕竟真正的朝仙阁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大人稍等,奴婢这就去通报。”女子吓了一跳,要知道她从小在这朝仙阁长大,除了姐妹们,上门的客人至今为止,能叫上阁主名字的人不超过十个。

    “秋水衣?”江寒聚德秋这个姓倒是少见的很。

    “对,朝仙阁阁主,武当山的赤莲真人时候,江湖上唯一的称得上绝顶高手的女子。”封刑叹了口气,“可惜就是太老了,不然我都想死缠烂打的追求她了。”

    “你还真是不挑。”江寒嘲讽着还在幻想的封刑。

    “你不懂。”封刑鄙视的看了江寒一眼。

    “二位大人,我们阁主有请,不过,要先搜身。”女子态度到还算客气,只是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

    “倘若不行呢?”江寒可从来没有让别人搜身的习惯。

    “那对不起,二位不能进去,这是我朝仙阁的规矩。”女子虽然摸不透二人的地下,但是她朝仙楼的资本,她还是知道的。

    “我无所谓,姑娘随意搜查,不要放过一个角落。”封刑一副浪子的样子,“江寒,你这么抵触,难不成是身体有什么短板?”

    “你再说话,我就杀了你。”江寒冷冷的看了封刑一眼,“搜吧。”

    “二位大人,这边请,我们有专门搜身的地方和下人。”女子觉得这个断臂的男子还算不错,另一个怎么看怎么像衣冠禽兽。

    “可惜了,可惜了。”封刑穿好衣衫,连连叹气,“没想到第一次看到小爷身体的竟然是个男人。”

    “你以前来没被搜身?”江寒对于刚才的经历很是不快。

    “我就来过一次,那次是家主带我来的,自然不需要搜身。”封刑对于血燕十分自豪,“朝仙阁还不敢得罪我们血燕。”

    “那你怎么如此没有面子。”江寒看不惯封刑这股子的得意劲。

    “二位,请跟我来。”在门口等着的女子看到二人走出来,迎了上来,让江寒奇怪的是,这个女子对于封刑的言论竟然充耳不闻。

    “阁主,他们二人到了。”女子带着二人来到最顶层的房间,轻轻喊了一句便立马离去。

    “进来吧。”门吱呀一声便缓缓打开,一道空灵的声音,让江寒分不清,到底是耳朵听到的,还是脑子。

    “晚辈封刑,见过秋前辈。”封刑在外面大话吹的厉害,到了这个房间里倒是乖巧的很,让江寒大跌眼镜。

    “晚辈江寒,见过前辈。”江寒自然不能失了礼数,一来是对江湖前辈的尊敬,二来,一会还得求人办事呢。

    “两位来我朝仙阁有什么事吗?”朝仙阁主坐在一道屏风后面,看不清容貌。但是声音却是江寒听过最为独特的声音。

    “晚辈的这位朋友有些事情想请教阁主。”封刑指着江寒说道,“还望前辈指点一二。”

    “封刑,你家家主没告诉你,来我这就没有空手套白狼的说法么?”秋水衣轻笑了一声,“我朝仙阁做的是生意,不是善事。”

    “晚辈自然知道,江寒也带来了前辈需要的情报,李承剑的下落。”封刑不动声色就把江寒卖了出去。

    “李承剑?”秋水衣的声音听不出是欣喜还是恨意,总而言之,江寒有不好的预感,这秋水衣,怕是不会轻易说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了。

    “对,雨花剑李承剑的下落。”封刑给了江寒一个一切听我安排的眼神,“不知道这个消息够不够换想要知道的事情。”

    “血燕组织不是天下最大的情报组织么?”秋水衣冷笑了一声,“怎么还需要来我朝仙阁打听事情了。”

    “我们要问的是毒王柳亦舒的事情。”封刑说出了来意。

    “小舒?”秋水衣有些惊讶,这两个人打听一个已逝之人干什么?“小舒也算半个朝仙阁的人,想要他的情报,得替我办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江寒大喜过望,原来,这秋水衣真的知道关于柳亦舒的事情。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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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44828/ 第一时间欣赏消失的侠最新章节! 作者:人间时所写的《消失的侠》为转载作品,消失的侠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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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侠介绍:
你摘几只桃花送我可好?
——桃花树下的李清竹
心无一物,就敢拭剑天下?
——大悲寺的苦树
这天下是你的,这江湖,不是。
——皇城之上的江寒
这半枚铜钱开始的故事,我从来不曾后悔。
——多年后的木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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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贫如洗的卫吟
大侠很忙,忙着天下,忙着江湖,可小老百姓的事总得有人管不是?
——满身酒气的钟雪
你死,他们都可以是功臣,君无戏言。
——金銮殿的皇帝消失的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消失的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消失的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