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按部就班
第二天一早，疤脸起来先去跑步，回来后擦了一下身子，谢娜已经做好了早餐，也就是简单地下了两碗面条，打两个荷包蛋。
她把疤脸盛到自己碗里的荷包蛋夹给疤脸，又让疤脸夹回来，还要让时，疤脸假装生气地说：“你要是总这样就是说明我穷，没能力养活你，我该生气了。”
两人才高高兴兴地吃完早饭，疤脸刷锅，谢娜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
中午的时候，谢婷婷如约来到他们的小家，疤脸和谢娜在窄小的厨房忙乎，谢婷婷就站在旁边和他们唠嗑。一看他们做饭的水平，实在忍不住，就自己动手，让他俩边上看着。
“老姑做的饭就是好吃。”谢娜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你做的也挺好的，我爱吃。”疤脸看着谢娜笑着说。
“哼。你敢说不好吃，做成猪食，你也得给我都吃干净了。”谢娜看了疤脸一眼说道。
“行了，让我来，就看你们打情骂俏啊。”谢婷婷瞪了谢娜一眼说道。
“毛毛，你不是说前两天看上一套房吗？和我商量，我又什么也不懂，你和老姑唠唠，让老姑帮忙参谋一下。”
“噢。看了两套，都在离这不远的小区，十几年的老房子。但是配套都挺好的，管道煤气，统一供暖。一套是独单，大概不到四十平，标价四万。一套是偏单，顶多六十平，标价八万五。我想贷款买那个偏单，娜娜嫌贵。”
“这些我也不懂，你们自己决定，要是钱不够，我这儿有四万，你们拿着先用。”
“不用，我大概有两万多，毛毛有四万五，再贷点儿款，每月还三百多就行，够用，就是想等等，万一降价呢，这东西一降就好几千。”
“老姑要是有四万，我建议您还是自己也买一套。以后房子肯定会越来越贵，现在有钱就赶快往这个上投资，肯定错不了。”
“是吗？什么东西都可能降价，万一跌下来了多不划算。”
“您听我的，肯定没错。您看每年多少来大城市打工的，现在到处都是拆迁的。您说房子还能降下来？我们现在的城市化率还不到30%，以后预计要达到70%，就是未来二十年还要有四五亿的农村人口涌入城市。我觉得未来二十年房价只会涨不会降，即使有降价，也只是暂时的，买房绝对是以后最好的投资渠道。”
“你是大学生，知识比我们多，懂得也比我们多，你说合适肯定就合适。反正我全力支持你们。”
“要不咱一起买，老姑买那个小的独单，我们买那个偏单。等我也找到工作了，老姑也别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干了。我和毛毛养活你，你想找工作也行，让毛毛帮你找。毛毛可会骗人了，他给你编好简历，肯定就能找到一个正常工作，我就等着他给我编简历呢。”
“你们俩先聊，我把碗筷洗了。”疤脸适时地退出聊天，主动承担家务。
“哎，娜娜，你怎么叫家正毛毛呢。”
“嘿嘿…，他那个这样…，就跟咱家原来养的毛驴一样。”
“哎呀，这死丫头，咋这么没羞没臊呢。”
“打我干哈，不是你非要问吗，我实话实说还不行。”
“我问那就得说啊，什么羞人话都往出蹦，没羞没臊。”
……
下午三个人一起去了那个小区，离他们租住的地方也不远，看了房子后觉得还可以，在疤脸的鼓动下，谢婷婷决定将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买一套独单。
自己也不愿在那个拥挤的出租屋住，再说她确实希望能和娜娜住在一起。现在两套房子在一栋楼里，只是不是一个单元门，以后互相也有个照应。
在支行实习的几天，是疤脸这几年过得最无聊的日子。每天无所事事，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干嘛。大家也没人理他，偶尔徐姐会过来给他点儿资料让看看，这一天就过去了。
这一周疤脸只做了一件大事，就是去了一趟分行劳人科，找张颖开了收入证明，然后开始办贷款手续。好歹自己就属于银行的人，办贷款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让大家觉得很不可思议，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就买房，真是不知道咋想的。那时的人还很少有贷款消费的意识，即使是银行的人，也不理解疤脸的超前消费行为。
当面都说，不愧是滨大的毕业生，想法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但背地里都觉得，这小子的脑子肯定被驴踢了，要不从顶级院校毕业来这种单位和二流院校的人抢饭碗，做的都是没脑子的事。
疤脸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觉得自己的分析没问题，他相信自己的学识和眼光。以后二十年只要有钱就买房，一定没错。反正也没几个认识他的，没太多人去议论他。
办完所有的手续他就等着贷款下来，然后将房子过户到自己名下，和娜娜一起过自己快乐的生活。
这一周，虽然疤脸每天都给谢娜上一个小时的电脑操作课，但是收效甚微。他也不指望什么，能学多少是多少吧。谢娜学习技术很慢，但是很快的就把打游戏学会了。
疤脸的电脑还是大二时宿舍六个人一起出资买的，到毕业时还能用。大家都各奔东西，只有疤脸确定是在滨城，老六上研也得九月份才来呢。所以电脑和电视就让疤脸搬到了出租屋，连带着还有几张游戏盘和十几张爱情动作片。
那几张游戏盘就是当时最流行的红色警报和三国群英传，疤脸只会打三国，打得还不好。谢娜没过三天，这两个游戏已经是非常熟练了，还有，她也发现了疤脸他们珍藏的爱情动作片。
其实这些疤脸都不知道，他一直以为都是游戏盘和学习用的光盘呢，谢娜也是有一次想换个游戏，不经意地发现了盘里的内容。
“你那些光盘都是哪儿来的，你买的？”谢娜睡觉前问疤脸。
“我一张也没买过，都是宿舍里其他同学买的。”
“里面有好多有用的东西，你没学学。”
“我没看过，就那个三国群英传的游戏打过几次，没什么意思，其他的都没看过。要是你觉得有用，你就多学学。”
“嗯。真的没看过，这东西两个人才能学呢，我一个人学没意思。”
“什么呀，还必须两个人学。”
“我给你放一张，你看看是不是。”
“什么呀，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儿奇怪。咱还是先干正事吧，明天下班回来看。”
“就不。就让你现在看。”
谢娜什么也没穿，就下去打开电脑，把自己挑好的盘放进去，疤脸一看到画面，马上知道了谢娜的意图。
“好你个娜娜，为夫辛辛苦苦的工作，你每天在家就看这种不健康的东西，看我怎么惩罚你。学着她，摆好了，接受为夫的惩罚。”
“哈哈…，我说你咋那么多花样，原来都是和这学的。还大学生呢，每天就看这啊。你说你们六个大老爷们，看完后忍不住怎么办？大家互相安慰，还是各玩儿各的，比赛看谁夺冠。”
“我让你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
“啊……”
……
“这老外真恶心，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这招我可不学。”
“那我们就换一招。”
……
疤脸终于结束了在分行煎熬的日子，来滨拖南路分理处正式报到，这里总共包括他就八个人，五个女的三个男的。
一个男的是分理处的一把手，大家都叫他许经理，另一个是信贷处的赵经理。这两人都是领导，基本在楼上工作，时不时地下来和几个大姐插科打诨一下。
由于他们不管实际柜台业务，疤脸基本上都不怎么接触，每天见面，疤脸就是简单地打个招呼问候一下。
剩下的五个女的，一个是柜台业务的大总管，也叫杨静，四十岁左右。长得挺漂亮，身材微胖和以前打工时遇到的吕姐很相似，就是成天板着脸，一看就是脾气很大的那种人。
用黄教授的学术研究观点分析，这属于最明显的夫妻不和谐。后来疤脸才知道，黄教授不愧是黄教授，一点儿错误都没有。
这个杨静的老公是个船长还是大副，总之是常年海外跑船，一年也见不着几面，要是和谐才怪了呢。
另一个副主管大家都叫她谭姐，体型很瘦，有些像会所里碰到过的王主任，与杨姐形成鲜明的对比就是特别爱笑，成天和大家开玩笑。也四十岁了，看上去就像三十岁的人，三年前老公去世，自己领着孩子过日子。
刚开始几年，追的人排着一长串，那时孩子小，怕受委屈，一个也没答应，现在基本没人打她主意了。
疤脸发现，在银行工作的人都有几个比较普遍的特点。就是，男的要不就是光头，要不就是地中海头型，总之谢顶的很多，即使不谢顶发际线也很高。
女的都以偏瘦苗条型为主，但是屁股都比同样身材其他职业的大两个型号。大概是由于总坐着的缘故吧，要不工作服都要量身定做呢，不定做，有一半人穿着都会不合身。
还有就是，工作人员以三十五到四十五岁女性为主，二十五到三十五岁的人几乎没有，尤其越往下面的储蓄所和分理处这种现象越明显。
主要是因为这里的工作太安逸了，很少有人辞职，偶尔招聘也是以萝卜招聘为主。工作过于稳定，也就让人失去斗志。一般来说，有进取心的男的不太愿意在这里耗费青春。这几年推进年轻化，才开始从各大高校招几个人。
但是工商银行的分理处，在哪个城市都是号称比公共厕所都多的，就像今年总共才招十五个人，滨城市工商银行的网点有两千多家，所以看不见年轻人一点儿也不奇怪。
疤脸到分理处的第一天，才上班一小时，就被谭姐起了个外号叫“宝玉”。因为柜台业务都是几个美女姐姐，就他一个男的，这个外号很快就被大家叫开了。除了杨静还叫疤脸小吕，其他几个都叫他宝玉。
“宝玉，下班了，还忙乎嘛呢。回去吧。”谭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疤脸说，其他人也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五点下班，一般四点半开始就不办业务了，指针一到五点，哗啦一下人就走空了。
“我再等几分钟，许经理和赵经理还在楼上呢，我把手头的这点儿整理完了就走。”疤脸想等大家都走了，给谢娜打简历，他在中午休息时就做好了，就剩下打印了。
“小伙子够敬业的，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出去时别忘关灯锁门，许经理每天五点一刻走，要是发现没关灯，或者门没锁好，会罚款扣分，影响你的每月评价。”谭姐好意提醒着。
“谢谢谭姐，不是保安大叔锁门吗？”疤脸已经把鼠标点到了打印按钮上，就等着大家出门他就开始打。
“她只管外面的大门，里面这个都是我们自己管。今天应该是我负责锁门的，看你忙着，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可别大意，这间屋子可是银行最重要的地方。”谭姐说着已经走到门口。
“嗯，谢谢谭姐。我也马上就走，一会儿就整理完了。”谭姐脚刚迈出门口，打印机就开始呲呲地工作起来。
疤脸给谢娜准备了二十多份简历，这要在外面打印，得花十几块钱，能省就省点儿吧。拿着简历回去后，谢娜又奖励了疤脸几个响亮的吻，饭已经做好了，就等疤脸回来吃。
吃完饭，疤脸刷锅，谢娜看着简历，挠头问道：“我怎么变成交通学校汽车专业毕业的了，还大专学历，在鸿盛汽车销售中心工作一年。还有一份是建筑学校毕业，在爱家房地产销售公司，房产销售代表，这都是什么呀。你这不骗人吗，人家一问我不就露馅了，知道你就会骗人。”
但是还是很高兴，她知道疤脸接下来肯定要教她，疤脸刚坐下，就缠到疤脸身上。
“没办法，不骗人不行啊。前两天看招聘会上，最少也是要大专毕业的。不要求学历的，就是进工厂做操作工。工作时间长还得上夜班，夜班最熬人了，时间长了人受不了。”疤脸往床上一躺，说道。
“要是影响崩锅的工作，我可不干。我要每天有事干，但是能准点儿回家，给你做饭。然后我们一起崩锅，搂着睡觉，每天都得这样，要不我受不了。”谢娜依偎在疤脸怀里说道。
“所以我觉得能找最有前途的工作现在看来就是卖房子和卖车，这两项工作相对简单，你看现在很多房产销售中介和卖车的地方都是一些小姑娘，一般到六点也就下班了，挣多挣少都是看你的业绩，这种工作正适合你。”
“嗯。我听你的。你说我是大专学历，又有工作经验。但我没有毕业证，也没干过，人家一问不就露馅了吗？”
“没事。简历一般也就是给没见面的人看的，没人会太在意你的证书。等以后入职了要问你要证书，就说放在东北老家了。
如果实在不行，我给你做个假的去，这都不是事儿。面试时的问题要是不会回答，你就直说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反正在上家公司我一个月卖出了两辆车或两套房，如此这般，用业绩回答所有不会的问题。”
“嗯。我听你的。就知道我们家毛毛会骗人，这说是教我找工作，现在把人家的衣服都骗得脱光了，这可怎么办，你个大骗子。”
“你说怎么办，事到如今你就认命吧。”
“啊……，你个大毛驴，大骗子…”
第六十二章 好的开始
六月底谢娜找到了一份工作，是在九洲汽车销售公司做销售代表的工作。距离他们住处骑车半小时的距离，里疤脸上班地点大约十分钟。
面试她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的，据说是这个销售公司的总经理。三十五岁左右，长得高大帅气，看上去也文质彬彬。
谢娜面试时，一进去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以前做过汽车销售吗？”
谢娜回答：“做过。”
谢娜还心情忐忑地等着对方后面的问题呢，结果对方说：“嗯。我们这里底薪2000元，中午有免费午餐，提成基本是按照销售额的百分之三到五，如果是卖装具提成30%。三个月试用期，第一个月有业务经理带着你，能给到你的销售提成是2%，第二个月开始自己独立操作。三个月后转正，再看底薪和提成怎么变，这些完全和能力挂钩。你觉得怎么样？”
谢娜按照疤脸教的，保持镇定回答道：“嗯。挺好的，比我在上家公司的待遇要好点儿。”
对方盯着谢娜的胸口，迟疑了一会儿说道：“你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谢娜假装思索，然后回答道：“七月初，具体时间由您这边确定。”这也是疤脸教她的面试技巧。
“那就下周一，正好七月一号，上午九点，你就来报到。”对方很快就确定下来。
“好的，谢谢您。”谢娜站起来向面试者鞠了个躬，转身走出经理室，她凭借自己的第六感，感觉到对方一直盯着她看。
一出这个公司，谢娜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她一蹦一跳地走着去了疤脸上班的分理处。一看里面好多人在厅里排队办业务，疤脸在柜台里面忙乎，也知道这时候她没法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疤脸。
看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能打扰疤脸工作。就在门口找个公交车，坐车去了谢婷婷那里，这是她的第一份正经工作，她必须将这个好消息和亲近的人分享。
今天周五，下周一就是七一建党节，疤脸他们发福利，一桶五升的食用油，一袋二十斤的米，一袋二十斤的面。
疤脸下班后，提着这三样东西一进屋，谢娜迎面上来就抱住他亲了一口，疤脸知道谢娜找到工作了，为了找工作他给谢娜买了个传呼机。他知道今天谢娜有面试，这么激动一定是收到了录用通知。
“等等，手里提着东西呢，把门关上。老姑也来了。”疤脸进屋放下东西，厨房里谢婷婷正在做饭，疤脸和谢婷婷打了声招呼。
“猜猜今天有什么好事。”谢娜还故作神秘地说。
“那还用猜吗？你这心里能藏住什么事，找到工作了吧。”疤脸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说。
“没意思，你就不会猜个别的，让我公布答案。”谢娜撅着嘴说道。
然后她就给疤脸讲了讲面试的过程，疤脸感觉有些怪，他觉得对方就是看上谢娜的容貌了，因为问题太简单了，不像是在招工作人员。
“我找到工作你怎么还不高兴呢。”谢娜看疤脸在沉思，挤了一下疤脸问道。
“没有，我是觉得对方有可能居心不良。怕你去了吃亏。”疤脸也直接说出自己的担心。
“哼，他敢。我的身体任何一个地方只有我们家毛毛可以碰，其他人要是敢动手动脚，看我不废了他。”谢娜恶狠狠地说。
“所以怕你工作干不长吗？到时也不用怕，离开了可以再找。”疤脸说道。
“嗯。就是嘛。通过这次找工作，我现在也不害怕了，我觉得好多工作我都敢去尝试。毛毛的骗人大法，本宫已经掌握，从此将要横行江湖。”谢娜说着在疤脸脸上啄了一口，就帮谢婷婷做饭去了。
吃饭时谢娜和谢婷婷说：“老姑，我们的房子这月底差不多就能过户，到时候你也搬过来吧，别在那个地方住了。工作也辞了吧，大不了再找。让毛毛给你出主意，你看我什么也不会，用我们毛毛的骗人大法，十招里只使出一招就找到了工作，他可会骗人了。”
“这多不合适，等一段时间你们稳定了再说。”谢婷婷看了疤脸一眼说道。
其实她也特别期待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但是她不想影响这两个如胶似漆的年轻人过二人世界。
上次一起去看房，疤脸那套当场就确定了，但是她想买的那个独单，房东临时要涨价两千元，最后没有谈成。这几天只要有时间她们三人都会在附近找房子，也去过好几个中介，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
“老姑你不用看他，毛毛肯定同意，你比我还了解他。”谢娜看谢婷婷总看疤脸，估计是怕疤脸不高兴，所以说道。
“啊。老姑要征求我的意见？您这太小看我了，我怎么会不同意呢？老姑您就准备吧，过几天贷款下来了，一过户咱就收拾的往过搬。
要是我们俩都上班忙，还想让您帮我们先打扫呢。工作的事我现在开始考虑，看怎么编简历，这种东西得根据个人情况稍微调整一下。
骗人咱也得骗得像点儿，不能让人找出破绽来。”疤脸刚才一直在埋头吃饭，知道谢婷婷顾虑自己的态度，这才说出心里的想法。
“你看，我就说我们家毛毛最好了，什么事都提前考虑好的。”谢娜得意地说。
“好吧，到时候我听你们的安排，我要是找不到工作就给你们当保姆，每天做做饭洗洗衣服也行啊。什么时候有了小宝宝，我给你们带孩子。”
谢婷婷早就不想在会所干了，现在感觉谢娜生活走上了正轨，也开始憧憬着自己美好的未来。
“就是嘛。有毛毛在，我就什么也不怕，天塌下来他给我顶着。”谢娜看着疤脸说。
“别总毛毛、毛毛的，多难听。”谢婷婷突然想到这个名字的由来，嗔怒地看着谢娜说。
“本来就是，不叫毛毛，叫驴驴，也不顺口。”谢娜毫不在意地笑着说。
吃完饭，谢婷婷又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谢娜今天特别高兴，谢婷婷一走就赶快打了一盆水洗身上，洗完一直催着疤脸赶快洗。
疤脸看才八点多，他想看会书学习一会儿，被谢娜骚扰的也学不下去。正准备洗洗，听到有人敲门，谢娜赶忙拉了个床单盖在身上，俩人都纳闷是谁在敲门呢。
疤脸只好把刚脱下的衣服再穿上，打开门一看是隔壁企鹅夫妇里的那个女的。疤脸正要问什么事，对方先开口了。
“你们晚上崩锅的时候，声音能不能小点儿，吵得人都没法睡觉。明天我们孩子就回来了，大人忍一忍就算了，别影响孩子。”女的看着疤脸说。
“噢，知道了，不好意思。”疤脸的脸一红，小声道着歉说道。
这两天谢娜的大姨妈刚走，每天都缠着疤脸运动。娜娜哪儿都好，就是喊声太大，疤脸说了好几次了，不管用。
“毛毛，咋了。她干哈呀，我听着来咱家借锅？什么意思。”谢娜看疤脸又开始洗身上，于是问道。
“人家就是提醒一下，让咱崩锅时声音小点儿，人家孩子回来了，影响不好。”疤脸刚被邻居说完，本来热情下去一半。看着谢娜已经完全做好准备躺在床上，刚下去的热情又上来了。
“哼，什么事都听她的，管得着吗。我听见说什么锅的事，有本事让他们也把水缸搅得声音大点儿，我不怕吵。”谢娜想起疤脸说的牙签与水缸的故事，不高兴地说。
“邻里邻居的尽量别闹别扭，咱还是注意点儿好。”疤脸这时已经洗完了，做着一些必要的准备工作。
“那锅是怎么回事，你把人家的锅崩漏了？”谢娜看疤脸过来了，主动过来抱着疤脸，笑着问道。
“明知故问，我自己家的锅多好，谁看得上她们的。”疤脸嘿嘿地笑着，开始进入正题。
“嗯……，我不喜欢你穿雨衣。”
“这不是怕出意外嘛，先这样。我们努力奋斗几年，条件好了就不怕了。”
“我也不想要孩子，我还想多享受几年呢。要不我还吃药吧。”
“不行，对身体伤害太大了。”
“我不是变成老母猪你也喜欢吗？”
“那也不能残害自己的身体。小点声，我要加速了啊。”
“就不。”
……
这次的战斗，让疤脸感觉稍稍有些不爽，他的速度一起来，谢娜就像往常一样大喊大叫。他用毛巾堵谢娜的嘴，谢娜就故意和他作对。
嘴里咬着毛巾，眼睛大睁着瞪疤脸，故意把喊叫声变成呜呜的悲鸣声，显得特别凄惨。这画面，就像是电影里日本鬼子正在实施野兽行径一样。
“你故意的是不是？”战斗完了后，疤脸使劲在谢娜肉最厚的地方上捏了两下问道。
“就是故意的。你不让我舒服，我就这样瞪死你。”谢娜眼睛睁得老大，恶狠狠地瞪着疤脸说道。
“下次再这样我不崩了，我感觉像是日本鬼子在糟蹋花姑娘呢。”疤脸也恶狠狠地瞪着谢娜说。
“就不。你要堵我嘴，我就这样瞪你。你这头毛驴。”谢娜捏了疤脸一下说道。
“你不忍着点儿，以后如果老姑和咱住一屋了怎么办？”疤脸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咱新家比这破屋子隔音好，再说为了老姑我忍忍也行。”谢娜这时温柔地说。
“那这两天就练着忍着。”疤脸抚摸着谢娜的后背说道。
“就不。我瞪你时你害怕吗？”谢娜又开始表演。
“我就感觉自己是在造孽。”疤脸吻着谢娜的额头说道。
“你本来就是造孽。你舒服了，堵着我的嘴不让我舒服，我就瞪你。”谢娜紧紧地搂着疤脸说道。
……
七月一日开始，谢娜正式上班了。她一去公司，面试她的那个经理就安排人给她讲述工作流程，然后安排人带着她干一个月。
这个汽车销售公司总共有五十八个人，售后服务的大概是三十几人，销售人员包括谢娜也就五个，剩下的就是保险、外勤、后勤等。
公司有三个股东，都五十多岁了，平时都不怎么来这里，据说还有两个这样的汽车4s店。董事长每个月就是月底月初来几天，其他两个董事不定时地过来看看。
公司主要的管理者就是面试谢娜的经理，姓马，今年三十五岁，是董事长的儿子，以前在加拿大留学几年。负责这个公司工作也就一年，但是行业经验非常丰富。他也时不时的会来了解一下新员工的培训情况，销售部门的新员工就谢娜一个。
谢娜第一天上班就碰上了三个股东一起来视察，看了正在学习的谢娜，问马经理：“小马，这是新来的？”
马经理回到：“嗯。上周五面试的，今天我就让上班了，感觉是个好苗子，怕被其他公司抢走了。”
“嗯。眼光不错。好好培养，争取能把这边的业绩快速提上来。”马董事长看着谢娜认真学习的样子，又赞许地看了马经理一眼说道。
只要有外人在，这父子俩还是按照工作中上下级的口吻来说话。不让人觉得儿子是沾了自己的光，是凭实力做事的。
“谢谢董事长的关心，我们都会一起努力的，争取早日突破。”马经理说道。
“小马不错，来了这里当一把手不到一年，找的这几个人都挺能干的。你看那个修理工小刘，看着木讷，手底下的活儿可不错，什么毛病到他那里一听就明白。据说在上家公司才给开一千五，小马直接给三千挖过来的，我看这人一万都值。”另一个董事赞许地说。
“嗯。就得有这魄力，薪资方面不能和那些国营的一样一成不变，吃大锅饭。水平高的就要给高工资，这样才能吸引来更多的人才。”董事长也很赞许马经理灵活调整薪资，调动员工增强技能学习的积极性，刺激员工主动工作的做法。
带谢娜学习的是一个姓韩的女销售经理，二十五岁，做汽车销售两年，身材长相也都是一等一的，做这个行业的颜值还是很重要的。
根据马经理的指示，不光讲解一些基本的汽车知识，销售技巧。和客户介绍车型时要注意摆什么样的动作，用什么样的口气等。
总之是非常详细，让对方一听完你的介绍就想买你的车。剩下就是一些快速计算税费，还有增加装具的费用，上车牌的时间，保险的办理等。
第六十三章 乔迁新居
人为什么必须工作？因为工作：可能磨练意志；可以净化心灵；可以创造财富；可以开拓未来。
非常奇怪的是，谢娜学习电脑之类的其他东西都显得很笨，但学习销售技巧却掌握的特别快。就是计算方面需要计算的数据比较多，一时半会儿记不全。她把资料带回来，疤脸给看了看，很快地给她整理出一套简单易学的计算方法。
“你们主要卖的车型是神龙富康九八八，就是裸车价九万八千八。所有税费保险等加起来基本是百分之二十，你给别人算的时候就按十万算。
大概算出个总车价来。就是十二万，减去四百四，就是十一万六千六。各种单项费用你这资料上都有，背下来就行。
剩下你们可以给的优惠，你也算出个大概数，记住就行，不用真的去计算。让客户觉得你是再认真地替他们省钱，真正下单订车了，不是还有财务来计算吗。差个千八百的，对于这种消费水平的人来说，大家都不会太在意的。”
“嗯。我听你的。别看我们家毛毛，没干过销售，咋啥都懂呢。我爱死你了。来，崩一锅犒劳犒劳本宫，明天开始本宫就把这些都记住了。”
“那你小点声。”
“就不。”
“那我就堵你的嘴。”
“那我就瞪你，吓死你。”
……
七月二十五号星期一，疤脸的房子贷款下来了。他请了一天假和原房东一起办理了过户手续，正式拥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谢娜恨不得当天就搬过去，她可不想每天嘴里被堵个毛巾，虽然她也有恶作剧的成分，但是能畅快地崩锅怎么也比有约束好。
但房子经过几个租客，还是比较脏的，虽然不准备装修，但是必须彻底清理一下。谢娜将原来的那张双人床搬到了另一屋，一定要让疤脸买张结实一点儿床，这是他们新家的唯一增加的一件家具。
这两天打扫新家的工作就交给了谢婷婷，谢婷婷已经正式提出离开会所。也问会所要回了身份证，她也准备迎接自己的新生活。
周三疤脸他们又发福利了，八一建军节，福利和上次一样。他们这个单位，只要是有个节日就发福利，疤脸注意到上次发福利时，杨姐的油提回去了，米、面到现在还在休息区放着呢。
谭姐的也是分好几次拿回去的，知道这两人都是和十几岁的女儿生活，提二十斤的东西上楼有些费力。他想主动帮忙，但不知道会不会被人误解，也不知道先帮谁好。
疤脸当天就将自己的福利带回了新家，晚上和谢娜还在出租屋住。现在新家里就谢婷婷一个人住着，她昨天也只打扫完一个卧室，疤脸就让她先搬进去了。
疤脸他们的新床是定好的周六送到，他们准备周六再搬家，然后和这边的房东把房子退了。估计一个月的房租是损失定了，但这点儿损失，相对于他们现在激动的心情来说太微不足道了。
“谭姐，昨天的福利还没拿走吗？”中午疤脸看杨静吃完饭上楼去了，他知道杨静每天都开车上下班。所以决定先帮谭姐，于是在中午吃饭后问道。
“你看我们宝玉就是知道心疼人，知道谭姐提这些费劲，主动要帮忙了”另一个同事刘姐说道。
剩下三个姐姐的都是昨天对象过来一起带走的，现在只有杨姐的两次，和谭姐的一次还没有带走。
“太沉了，我提着费劲，上次就弄得我胳膊疼了好几天。这些领导从来不知道心疼员工，买十斤不行吗，非得二十斤的。”谭姐抱怨着说。
“我下班帮您提吧，咱住的也不算远，也不费事。”疤脸爽快地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还是我们宝玉好，姐姐们都没白疼你。”谭姐和另三个笑着说。
“宝玉找着黛玉了吗？”下班路上，谭姐一边咯咯笑着，一边问疤脸。
“嗯，正谈着一个。”疤脸回道。
“哎，这么快呀。我还说为宝玉介绍一个呢，那就算了。”谭姐有些遗憾地说。
“谢谢谭姐关心。”疤脸也真诚地说。
俩人一路聊着工作和生活的事，十几分钟就来到了谭姐的楼下。疤脸一手一个，将米面替谭姐提上楼。谭姐的女儿今年刚上初中，也刚放学回家。疤脸把东西放到门口，说了几句客套话就离开了。
第二天，疤脸又想帮杨姐送一次，杨姐开车回家，再说自己家里不怎么开火做饭。想让疤脸帮他送到孩子姥姥家一份，另一部分再送回自己家。
疤脸只好把自行车放在单位，明天跑着来上班。储蓄所每周六都得有三个以上的人值班，疤脸已经过了指导期，能够独立处理业务了。
这周六安排了他的班，让他的迎接新床的计划落空了，谢娜的工作周末都加班，所以他们家里的一切工作就只能是让谢婷婷来处理了。
经过这两次主动接近拉关系，几个同事姐姐对疤脸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以前只有谭姐和他开玩笑，现在另外三个也时不时地和他开开玩笑。
杨静也不是总那么紧绷着脸了，但是这人就是这样，在单位总也没有笑脸。杨静和谭姐都是三十八岁，是同一年从银行学校毕业的，而且还是同班同学。
但是在疤脸看来，两人从面相上看相差得有十岁。谭姐看上去就像是三十刚出头，杨静看着像是四十岁的，看来心情和性格也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人的容貌。
晚上疤脸下班回家后，谢婷婷正在厨房做饭，今天下午谢婷婷才把新房收拾干净。疤脸像是领导巡视一样看了看两个卧室，阳台、洗手间，及客厅，最后就是厨房。
不得不说，谢婷婷这两天的工作效果还是蛮不错的。他们每天晚上三个人都一起打扫卫生，但主要工作都是谢婷婷在白天做的。
“老姑这两天辛苦了。”疤脸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谢婷婷，想帮忙，谢婷婷不让。
“辛苦啥，老姑高兴，终于能像个人一样活着了。”这几天谢婷婷，每当累得腰酸背痛躺在床上休息时，就会想到以前做小姐时的悲惨日子，马上又焕发出了无限的动力。她为谢娜高兴，也为自己高兴，她觉得自己终于能跳出苦海了。
“老姑别哭。我今天给您做了份简历，一会儿您看看。其实也是用娜娜的改的，都是假的，自己包装一下自己。
这种做房地产销售和汽车销售其实也没多少难度，这两个行业以后肯定能火。现在的要求不高，简历主要就是给人事部门的人看的，就是个过程。
如果直接去那些房产中介能找到管事的，这种简历完全都可以不要。”
疤脸站在门口，看着谢婷婷又要流泪，赶忙岔开话题。这两天稍一说什么谢婷婷就激动的哭，她这几年吃的苦实在是太多了。
“嗯。吃完饭你给我讲讲，我现在还没一点儿头绪，争取早点儿找到一个正式的工作，哪怕收入低一点儿。”
谢婷婷也非常渴望正常工作，她今年才三十一岁，还想尽快回归社会，也希望能找到疤脸这样负责任的另一半。
谢娜到家时已经七点半了，这几天每天差不多都是这个点儿。一进家门谢娜第一件事就是看她和疤脸选择的新床，然后躺在床上舒服地打了两个滚，才换衣服吃饭。
这个偏单是一阴一阳两个卧室，中间有个不大的厅，吃饭看电视都在厅里，其他家具虽然破旧一些，但是都还能用。对于他们来说现在唯一缺的就是空调，等以后攒够了钱再买一个就满意了。
吃完饭后，三个人聊了一会儿，谢娜让疤脸给谢婷婷按摩，说是老姑这两天辛苦，必须伺候好了。然后看了会儿电视，依次洗澡后就准备睡觉。疤脸刚洗完，就被谢娜一把拽到了卧室。
“老姑一会儿还洗澡呢，你等会儿。”疤脸知道谢娜想干什么。
“就不。我要看看这床结实不结实，别再像以前那个，差点儿把我腰给闪了。”
“那你别那么大声。”
“就不。这回是在自己家里，谁也管不着。”
“让老姑听到不好，多尴尬。”
“就不。”
“那我就用毛巾堵你的嘴。”
“那我就瞪你，吓死你。”
……
他们嘴上这么说，其实还是很照顾谢婷婷情绪的，两个人一直互相调动着情绪，等谢婷婷洗完澡回去了才开始进入开快车模式。
“太舒服了。毛毛你咋那带劲呢。”
“你不总催我吗，我得听我老婆的。”
“我自己都不知道，差点儿把晚饭都给我崩出来。你太狠心了。”
“让你不听我话。以后听话不听。”
“就不。哎，忘了问你了，你一边念书一边打工，怎么存款比我还多呢。”
“嗯。我上学来之前把我们家的房子和地都卖了。”
“那也卖不了那么多啊。我们老家二十亩地，再加房子卖一万都没人要。”
“我们的房子大，也是整个十里八村最好的房子，全石头地基，青砖大瓦，要不是我急着上学需要钱，好好找找买家，说不定比这还多呢。”
“咱家以前是大地主？这么有钱”
“当地最大的地主家的房子，都没有我们家的好。”
“别总你们家。那也是我家，咱家以前是干什么的，做买卖的大财主？”
“爷爷之前一直都是铁匠，有二百多年的历史，攒了好几代才盖起的那个房子。”
“原来是打铁的，怪不得崩起锅来就像打铁一样。你也够败家的，把咱家祖上积攒了几代的心血让你一次就给败光了，你个败家子毛毛，你要赔我的青砖大瓦房。”
“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收拾你。”
“你真生气了。我就是随口说说，跟你开玩笑的。”
“没有，我就是觉得我卖房上学确实对不起几代人的奋斗，等我有实力了我再把它买回来。”
“毛毛别生气啊。我真的没想到这件事会说到你的痛处，别生气啊。”
“那你怎么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那就再让你崩一锅。”
“那不还是你占便宜。”
“你喜欢看前面还是后面？”
“都喜欢。”
“死毛毛，臭毛毛，又上你的当了，就知道你会骗人。这回不心疼多费两块钱的雨衣了。”
“今天例外，这不第一次在自己家崩嘛。”
“你个大骗子，又骗本宫为你服务。”
……
八月十日是谢娜的第一次发薪日，谢娜这个月的提成竟然有三千元，高兴得差点儿蹦起来。回来后又和疤脸好好庆祝了一下，当然了采取的方式就是两人最喜欢的活动。
谢婷婷没用疤脸给编的简历，就很轻松的找到了一份房地产中介的工作，主要是人长的漂亮。
原来总觉得自己很下贱，抬不起头，疤脸让她改变一下心态，阳光起来，自信一些。她的心态一变，再稍微一打扮，就马上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
1999年的七月和八月是谢娜和谢婷婷脱胎换骨的两个月，谢娜从八月份开始自己单独面对客户。谢婷婷也逐渐走出阴霾，变得阳光自信起来，时不时的和人开开玩笑什么的。
虽然她学习技术方面的东西非常慢，学完就忘，但是在这个汽车销售中心学的东西，却很快就掌握了。
她总能让那些客户心甘情愿地多掏三五千买同一部车，然后就是给加装一些可有可无的价值几千元的装具。这不仅是因为她漂亮的容貌，更多的还是她也很会抓人的心理。
还有就是，工作之余为了和同事搞好关系，也经常一起出去玩儿。逐渐的已经不是那个怯生生，总爱抱着疤脸胳膊的娇羞女孩。很快的成为一个落落大方，行事泼辣大胆的女强人形象。
看着同事们的名包，漂亮首饰和其他以前只是羡慕不敢问的东西，现在也开始逐渐的为自己添办了。谢娜的这些变化，让疤脸高兴的同时，也有一点点的担忧，总觉得改变的有些快，让他觉得很不放心。
但是有一点谢娜却是从不让步的，就是当一些客户有意无意地触碰她的胸部或者屁股时，她一般都会用严厉的眼神甚至言辞警告。
那个马经理刚开始还想接近谢娜的，但看这个看似豪放但性子火爆美女，对待客户都是那样，绝对不是那种省油的灯，也就放弃了心中的念头，心里更多的是尊重。
九月份对于谢娜来说又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刚独立担当业务一个月，一下子就卖出了十台车，而且每台车的附加销售额都是最高的，这种附加的销售额提成是30%，让谢娜这一个月的收入就达到了一万五千元。
第六十三章 初现端倪
谢婷婷刚开始工作，还在学习阶段，人本身就是很聪明的人，学什么都快。加上成熟稳重吃苦耐劳的性格，很受同事们的欢迎。
虽然八月份一个月没有业绩，就是帮助其他同事带客户跑跑腿之类的活儿，大家按照规定给她分了一点儿跑腿费，一个月的收入只有五百块。
但在谢婷婷的心里，已经开始泛起了无限希望，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了。而且，她也为自己找好了一套房子，和原来疤脸给看好的那个差不多，比那个房子新。
对外报价是最低四万五，她作为中介的员工，自己直接从房东手里买下来。公司的费用和销售提成当然就不用了，最终四万块钱到手，相当于节约了五千块钱。按照疤脸的说法，她这个月的收入就是五千五。
现在，在这个家里，收入最低的就是疤脸了，一个月一千二的死工资，而且一眼望得到头，明年这时候也就一千五。
再往后三五年有可能会升职加薪，但是也就是千八百块的幅度，比起谢娜从零到三千，从三千到一万五的巨大跨越，简直就是微不足道。这让疤脸觉得很无趣，不过他还是兢兢业业地做着每一项工作。
还有一个让疤脸郁闷的地方就是，谢娜和谢婷婷每天下班都比较晚，周末也不休息，因为周末才是销售的黄金时间。
所有的家务就落在了疤脸的身上，洗衣做饭收拾屋子，虽然都是小事，但是也需要花费时间。疤脸想下班后看书学习，但是他每天五点半就到家了，其他两人都是七点以后才到家。
谢娜还经常有同事聚会，有时候个别客户因为滞留时间长，还要请谢娜吃饭以表歉意。谢娜也知道这是借口，但只要不动手动脚，她也不怎么拒绝。
逐渐的自己也开始喜欢这些灯红酒绿的生活，疤脸不愿意总和她出去逛街，她就和同事出去，卖东西也开始追求品味了。随着收入的增长，身上穿戴的和日用品的价格也成倍的飙升。三五千一件的衣服，原来看着不敢看，现在只要喜欢也不在话下。
疤脸每天回来都是最早的，如果自己什么也不做有些说不过去。要是每天都围着锅碗瓢盆过日子，疤脸又很不甘心，总觉得这不是他该做的事。
没过多长时间，疤脸和谢娜就爆发了一次小规模的家庭纠纷，虽然只是一次小的不愉快，但是这却是一个不好的开始。
那是九月中旬的一个晚上，谢娜和谢婷婷将近八点了才先后到家，谢婷婷买的房子十月底才能给腾房，所以这一段时间还得和他们两人一起住。
谢婷婷一进家门换了衣服就直奔厨房做饭，疤脸正在看书，这时谢娜也下班回家了。
她一进来看到这种情况就过来跟疤脸说：“你每天就知道看书，五点多就回来了，也不知道做做饭，老姑也挺累的，你就忍心让老姑伺候咱俩啊。”
“我不是不会做饭吗？”
“不会做饭你不会先把菜洗了，准备好。”
“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我知道准备什么呀。”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衣服脱了放到那儿好几天了也不帮忙洗，就等着我呢。我这几天忙得要死，你就一点儿也不知道心疼一下。
现在正是金九银十，车卖得最火的时候，过了这两月，生意就冷淡了。我可没时间干这些杂活，今天围着车走了几千圈，累死我啦。我先躺会儿，你去帮老姑做饭，吃完饭把衣服洗洗。”
“我再学习一会儿，这点儿马上就看完了。”
“学习学习，就知道学习，有啥用，不也就每个月挣那千八百块吗？一年还没有我一个月多呢，等你学完了老姑的饭早做完了。我看你就是懒。”
“娜娜，你怎么能这么说家正呢。”谢婷婷听见两人争吵，过来正好听到了谢娜的这句话，很生气地训斥谢娜。谢娜看见疤脸也很不高兴地看着自己，心里才意识到这句话说得有些重了，赶忙道歉。
“毛毛，对不起，我刚才说错话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话就不过脑子，你别生气了啊。”
“没什么，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事实确实就是这样。”疤脸有些悲哀地说。
他觉得也是，自己大学毕业这一年的收入，都比不上谢娜上个月一个月的多。以后的差距可能越来越大，所以他也想尽快提高自己，这样也就不会那么压抑了。
“行了，不就是做饭、洗衣服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吗？你们俩都不用管，以后都是我的。家正你每天就看你的书，别在这种事上费精力。
男的嘛，一天要是围着锅碗瓢盆转，就会失去斗志。男人的精气神比什么都重要，别听娜娜瞎抱怨，她这一个多月都没休息了，累傻了。”谢婷婷看疤脸的脸色不好看，赶忙打圆场说。
“嗯。没事老姑，一家人过日子哪有勺子不碰锅的，我理解娜娜的苦衷，真的没关系的。”疤脸现在也没有了看书的心情，再说马上就要吃饭了，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帮着谢婷婷盛饭端菜。
吃完饭后，疤脸刷碗，谢婷婷又把这两天积攒的脏衣服都帮忙洗了。晚上洗完澡后，疤脸躺在床上发呆，谢娜趴在他身上。
问道：“毛毛，还生我气呢。”
“没有。我是想，我每天回来这么早，你说我要是每天洗衣做饭吧，确实不甘心，我想学习学习提高自己。要是不做吧，又感觉对不起你们。大家都这么累，凭什么我就等着你们伺候我呢。”
“那就是还在生我的气。以后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学习，也赶快换个好工作，咱请人给咱洗衣做饭。别生气了啊。”
“嗯。不生气，你这几天确实够累的，来我给你按摩按摩。”
“嗯。我屁股蛋子疼，你给我多揉揉。咱昨天都没崩锅，今天崩一锅犒劳犒劳你，算是给你道歉了，要不崩两锅，把昨天的补上。”
“那还不是伺候你，力气活都是我干，你就知道享受。”
“谁让你是男人呢。快说，前面还是后面，崩完赶快睡觉吧。这两天太累了。”
……
九月下旬，谢婷婷刚独立负责业务，就卖出去了一套房。按照规定她也有三千左右的提成，加上这段时间租房的提成、帮助别人跑腿的收入也得接近四千。
但是她的心里清楚，这种工作不像疤脸那种稳定，如果让她选择，她还是愿意选择疤脸那样的工作。
这也是为什么银行的女员工会多出男员工好几倍的原因，还有一个职业就是教师，也和这性质差不多，收入不高但是稳定，工作压力也不大，一般都是女性择业的首选。
但是对于有追求的男人来说，这就不是最好的选择了。疤脸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能赶快从最基层出来，能到支行或者是分行估计还有上升的空间。
九月底，也正好赶上八月十五，单位的福利除了上次的米面油，又多了两盒月饼和一张一百元的超市购物券。疤脸分别帮谭姐和杨姐送了一次，这次给杨姐家送东西时还发生了点儿小插曲。
杨静在上楼时故意把她诱人的臀部扭来扭去，吸引疤脸的目光，疤脸虽然看到杨静和平时走路不太一样，但手里提着好几十斤的东西，也没往其他方面想。放下东西转身想走时，杨静非要让他喝口水再走，并把他拉到屋里。
给他倒水的时候，杨静故意解开上衣的两个扣子，让疤脸看到了里面沟壑纵横的风景。疤脸喝水时，她又直接就在客厅一边和疤脸聊天，一边换衣服，除了小内内，其他的都换了个遍。并且毫不避讳疤脸的目光，好像丝毫没把疤脸当成一个正常男人看。
疤脸这时才意识到，杨静在故意引诱他。虽然从各方面来说，杨静的条件都很好。如果是和娜娜同居以前，疤脸可能就顺其自然地等待后续故事的发展了。
但是现在疤脸将自己定义为已婚人士，所以他不能背叛自己的婚姻。一看对方有这样的苗头，赶忙找了个理由离开了杨静家。
回到家后发现谢娜也回来了，正在生气。谢婷婷一边做饭，一边和谢娜说话安慰着。疤脸一问才知道，谢娜今天把一个客户给打了。
并且动静闹得很大，让公司的三个股东都知道了，当即就决定炒了她，当天给她结算的工资，这个月总共是一万八，要是再把这几天包括十一假期上下来，谢娜说有信心拿到三万。
“打就打了，谁让他犯贱呢。”疤脸听完缘由，觉得谢娜做的没错。
事情是这样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客户，来看了三次车，每次来都指定让谢娜给他介绍，在介绍期间总是动手动脚。
第一次是用胳膊肘碰谢娜的胸部，被谢娜恶狠狠地瞪了几眼，让他没敢再过分。
第二次用手摸谢娜的屁股，让谢娜直接用手打开了，谢娜正想教训一下这个咸猪手。这时马经理看到情况也过来了，劝了两句才化解了这个事，要不谢娜都准备抽人家了。
第三次谢娜拒绝为他服务，是他死皮赖脸地非要谢娜过去，这回就是交钱了，在交完款准备走时，拍了谢娜屁股一下，被谢娜一个耳光就打倒在地。
最后这件事差点儿要报警，那个男的提出退款，马经理也给他退了，但要求他赔礼道歉。迫于自己理亏，男的心不甘情不愿地赔礼道歉。
虽然马经理妥善地处理了这件事，马董事长知道后，还是决定解雇谢娜，毕竟销售人员打客户可是大事。
“那以后还得再找啊。”谢婷婷吃饭时问谢娜。
“怕什么，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担心，休息两天就去找，没准下一个比这个还好呢。”谢娜现在信心十足。
“就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专注一个行业，学到关键知识，工作以后会越来越好找。”疤脸也觉得，谢娜现在可不是三个月前那个，碰见陌生人就怯生生地想往他后面躲的那个女孩了。现在是满脸的自信，再找工作也不是大问题。
“毛毛，你们十一咋放假啊。”晚上躺到床上，在活动之前，谢娜问疤脸。
“一号到七号放七天，从四号开始就得有人值班，我是五六号两天值班。”
“嗯。我想趁这个机会，出去旅游两天。回来后再好好找工作，这都快三个月没休息过一天了。现在咱也有钱了，不用那么抠抠索索的过日子了，你说好不好。”
“行啊。你想去哪里，就是又得花你的钱，心里不落忍。”
“看你说的。我的钱不就是你的吗？是不是还为前几天的事生我的气呢。”
“没有，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你就是。最会骗人了，口是心非，一定还在生我的气。我想去京城，想看看长城，天安门、故宫……。我哪儿都没去过，你带我去好吗？”
“好，我明天规划一下路线，从网上查查看怎么走最节省时间，争取这几天就把京城的主要景点都转一个遍。”
“嗯。我听你的。我就知道我们家毛毛最好了，咱带着老姑一起吧。”
“嗯。没问题。”
“看来你真不生我的气了，这我就放心了。”
“我哪像你那么小心眼。”
“你才小心眼。死毛毛，来证明给我看。”
“又来这套。等我准备一下。”
“我就不喜欢你穿雨衣。等咱条件再好点儿，我们就放开崩，再也不用这个破玩意儿了。”
“嗯。”
“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无所谓，都喜欢。”
“又骗人，大骗子。你们男的都喜欢男孩儿，哼，别以为我不知道。”
“爱信不信。别扯着嗓子叫。”
“就不。”
……
第二天一早，他们将想去游京城的计划说给谢婷婷，谢婷婷其实也很想去。但是实在是不好意思当这个大灯泡，影响人家两个人，最后找了个理由拒绝了。
好容易等到了放假，十一假期第一天早上五点，疤脸和谢娜就起来赶往火车站，从那里又去八达岭长城的旅游大巴。
那时候的旅游，虽然不像现在这样，到哪儿都是看人头，但是长城上还是人山人海。对于两个第一次出来游玩的人，也没太在意那么多。
同样的风景，看风景的人不同，感受也不同。虽然人多，但是主要风景都能看着，两人买了一个一次性相机，留下了一些美好的瞬间。
第六十四章 旅游趣事
从长城上下来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虽然自己也准备了一些面包和小吃，但还是饥肠辘辘，准备找地方吃饭。附近的饭馆都得排队，两人就一直往山下走。走到离主要景点三公里的地方，路上的行人也没那么多了，同时饭馆也看不见了。
好容易看见一家正在营业的农家菜馆，两人点了两个炒菜，各要了两碗米饭。吃完后，疤脸又加了一碗米饭，味道实在不怎么样，但两人实在是太饿了，哪还管的了那么多。
“老板结账。”吃饱喝足，休息了十几分钟后，两人准备走人。
“总共1280。”一个中年妇女假装用计算器按了几下说道。
同时疤脸看见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同时一个胖乎乎的厨师兼老板，拿着菜刀从厨房出来，一边用刀在手上拍着，一边斜着眼看着他们两人。
“噢。这附近有没有银行，身上没带那么多钱，让她去取点儿。”疤脸知道进了黑店了，他想先让谢娜出去。
“你们甭来这套，想给老娘来个金蝉脱壳。老娘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米都多。把包拿来我看看。”那女的显然是识破了疤脸的诡计，得意地看着二人。
说完就准备抢谢娜的背包，门外的两个大汉已经堵在门口，一人手里提着一根一米多长的木棍看着里面。
“那就没得商量了？少要点儿行不行，你看我们俩都是没钱的主。”疤脸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谢娜。
谢娜知道疤脸不管什么情况从来都不打女人，以前上街被人调戏，疤脸打那些咸猪手的男人打得很狠，但是如果对方有女的，即使被抓得到处都是血印子都不还手，只知道用手拦着或者跑。
看来对付这个女人的事就得她来了，正好女的过来抢她的包。谢娜二话没说，抄起桌子上的醋瓶子就给那女的头上来了一下，紧接着另一只手又拿凳子，将站在女人背后的菜刀男头上砸了一下。
那女的在收银台口站着，可能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一下就被打蒙了，抱着头坐到地上都不知道哭。
菜刀男光注意疤脸了，被谢娜的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用手一护，手上的菜刀也被打落在地，还没反应过来，谢娜又给他来了一下，吓得赶紧往厨房里跑。
在谢娜动手的同时，疤脸也动手了。他也是两手各拿一个凳子，左右开弓将门口的两个人逼了出去。
这两人看上去很凶，其实也没多少打架经验，最起码在疤脸看来是这样的。两人的棍子在屋子里没施展开，被疤脸抡了两凳子，退出去后以为疤脸要跑，结果是疤脸不依不饶地追着两人打。
没两分钟，两人就被打倒在地。疤脸将两人手里的武器收缴过来，又狠狠地在两人的腿上各来了一脚，这才叫谢娜：“老婆，危险解除，出来吧。”
谢娜这时还拿着凳子和站在厨房门口的那个菜刀男对峙着，菜刀男现在手里已经变成擀面杖了，但看谢娜毫不示弱的表情，也不敢往出冲。
这几个开黑店今天也算他们倒霉，其实就是报应。以前碰到的都是乖乖掏钱走人，事后报警。警察离得太远也没怎么来过，偶尔来一次，也是几天以后才路过问一下。
被宰的人早就回老家了，抵死不承认，最后不了了之。谁知道这回碰上了两个土匪头子，老板娘刚开始还嚎啕大哭，她以为别人把她打得很重了，就不会再打了。但是她一动，谢娜就会补一凳子，最后吓得蜷缩在银台口，呜呜地哭。
谢娜听到疤脸在外面叫她，抄起桌子上的东西就往厨房门口乱扔，吓得那个厨师又藏到了厨房里不敢露头。临出门前，一凳子甩过去将银台跟前的鱼缸打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出来后两人随手捡了地上的砖头木棍，将这个小饭店的门窗又是一通猛砸，估计这几个人一直后悔，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李鬼碰上了李逵。
两人离开饭店不远，往后看了看没人追来，疤脸害怕人家还有后手，拽着谢娜往另一条小路上跑了过去。
“跑啥，他们又没追。刚吃完饭，跑的我肚子都疼了。”谢娜跑了没多远抱着肚子不跑了。
“万一这帮人有后手，怕你吃亏嘛。”疤脸看着谢娜捂着肚子心疼地说。
“我刚才猛不猛？”谢娜捂着肚子蹲到路边笑着问疤脸。
“太猛了。像他们这样的再来十个我都不怕，就怕那个女的冲我来。你说要是女的打我，我咋办，小屋子跑又跑不了，打又打不过。还就得你来，一般人还真不行，怎么肚子还疼啊。”疤脸关心地问。
“你说他们会不会报警。”谢娜倒是不怕那几个开黑店的，但是要是碰到警察她俩可就不好说了。虽说是开黑店的咎由自取，但是自己没证据，而且砸了别人的店是事实，搞不好还得赔人家一大笔钱。
“没事，他们敢开黑店，肯定是知道别人报警也没用，那咱也不用怕。”疤脸头脑还是很清楚的，他敢动手就是知道，这里警察鞭长莫及，要不也不会有黑店了。
“嗯。他奶奶地，这家黑店的东西肯定不干净，我想拉粑粑。”谢娜捂着肚子看着疤脸说。
疤脸左右看看，不远处有个小山包，看来只能去那边看看了。拉着谢娜过去后，四周看了看还算是比较隐蔽，说：“就这吧。”说完就要走，被谢娜拉住了。
“我一个人害怕。”谢娜说。
“刚才一个对付俩，你都不害怕，这会儿还怕啥。”疤脸笑着问。
谢娜一边准备，一边说：“你在我跟前我就什么也不怕，你离开我就害怕。万一出来个蛇或老鼠啥的，咋办。”
“不走。”疤脸拉着谢娜的手，一边笑着一边低头看着谢娜。这时谢娜已经开始蹲到地上噼里啪啦地，开始噗噗爆裂了。
“臭不要脸，拉粑粑都看。”谢娜假装生气地骂疤脸。
“是你不让我走的。”疤脸一脸无赖相，还是不停地看。
“每天眼睛都把贴在上面，又不是没见过，臭吗？”谢娜不理他，反正也无所谓了。
“这家黑店肯定有问题，我肚子也疼了。”说着疤脸也蹲到旁边，噗噗爆裂起来。
“一会儿咱再砸他一次。”谢娜忿忿地说。
……
两人走了好长时间的山路，才赶上了一辆公交车，转了两次公交，晚上八点多，才到京城市区他们计划住宿的区域。
在周围找个快餐店，吃了一顿饱饭，然后就找了个便宜一点儿的旅店住了下来。一进房间，谢娜又去厕所噼里啪啦地解决一番，然后先后洗澡。
疤脸还在给谢娜做着按摩呢，谢娜就睡着了，看来今天是真的累坏了，连每天最喜欢的事都没力气做了。
第二天，两人一早开始从故宫到天坛，然后是动物园、雍和宫…。最后在颐和园附近住宿，这也是疤脸提前规划好的路线。第二天颐和园完了就去圆明园，然后打道回府。
下午时候疤脸就和黄碧波联系了，知道对方有时间。在京城他有几个同学，像金波了还有投资专业的两个，原来还算不错。但是疤脸只觉得和黄碧波最投脾气，所以也只想见见黄碧波。
黄碧波在五道口的人总行金融中心读研，离颐和园也不远，疤脸选择的住处就在他们约定好吃饭的饭店旁边。疤脸和谢娜先回宾馆开好房，把行李放下，两人都洗了澡，打扮得干干净净才去吃饭。
黄教授知道疤脸带着女友一起来的，今天也带着他开学一个月新交的女友一起赴宴。黄碧波的女友是在中央音乐学院读大三的学生，也是被他弹着吉他，唱着林志炫的单身情歌骗到手的。
两人见面后先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又互相介绍了一下自己的伴侣，就点菜点酒开始胡吃海聊起来。
女人坐到一起就爱暗自比较，如果只看五官，谢娜的容貌绝对比黄教授女友漂亮很多。但是对方身上的气质，是谢娜没法比的，就好比一个是仙子，一个是凡人。腹有诗书气自华，这绝对是真的。谢娜自己都感觉，自己和人家没法比，总是没有人家那么大方、优雅。
两个小时过去了，疤脸和黄教授越聊越高兴，谢娜已经开始打起哈欠，黄碧波的女友也觉得有些无聊。疤脸本来就想结束了，但是黄教授正在兴头上，他让女友打车先回去，谢娜也就趁机回酒店睡觉去了。
送走两位女士，两人就更放得开了，互相说了很多原来在学校里没说过的小秘密。疤脸说他最佩服的人就是黄教授，聪明、洒脱、看事情一针见血。
他觉得黄教授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人，这其实就是疤脸的心里话，确实他就是这样想的。
“老大，咱大学同学四年，脚对脚睡了四年。整个学校里我谁也不服，就服你。知道为什么吗？”
“教授今天又喝多了吧，别恭维我，你能看得起我，我就很高兴了。我知道你一直心高气傲，但是你这人情商很高，智商更是没几个能比的。咱兄弟俩的关系也是最铁的，要不我也不会来找你了。”
“你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知道你以为我是说醉话，其实我说得是心里话。我到目前为止还没真的服过谁，但我服你，真的。”
“为什么？”
“记得刚上大一，咱军训时的事吧。”
“那哪能忘呢。差点儿因为这个被开除。”
“当时大家都看出来那孙子欺负人，就是谁也不敢上，我准备上时被你拉住了。你上去后替老六教训了那孙子以后，我和老六从心底里觉得老大这人讲究，来，先干一个。”
“大家都没打过架，我从小就是混世魔王，不怕这个。要是有能力大多数人都会出头的，这没什么的。几个大兵教官围攻我时，你小子不是一直在拉偏架吗，要不我早就被干倒了。所以我也觉得你这人可交，是个性情中人。”
“这老大都记得，我还以为我做的很隐蔽呢，哈哈……”
“要不说你这人聪明呢，那种情况都能那么冷静，找到最好的方法帮我。”
……
“咱喝完杯中酒，就撤了吧，让大嫂独守空床，一会儿该骂我了。”
“嗯。你也该早点儿休息了，宿舍早熄灯了吧。也是十二点锁门吗？”
“研究生宿舍没限制。我问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你和大嫂是随便玩儿玩，还是认真的？”
“看你问的。我准备长相厮守呢，是认真的，怎么了？”
“我看的出来，老大这次是用心了。但是我觉得你们不是一路人，只是希望大哥以后别陷入太深，因情废事沉沦下去。”
“我一直佩服你洞察世事的独特眼力，但是这回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看错了。以后她就算是变成老母猪，我也会不离不弃。”
“要不是看出了这点，我就今天不说这话了。我想说的是，变化如果出在大嫂那头呢？希望老大到时别想不开，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刚才你说了，你现在学习的目标不明确，不知道怎么改变现状。那我也就趁着酒劲多一句嘴，我建议你有时间还是考注会吧，现在的注册会计师还是很有含金量的。
你在银行的工作，五年之内是没有出头之日的。我爸以前就是从底层干起来的，我对这个太了解了。
银行这种单位，不太适合你这种没有一点儿根基的人，你的性格也不适合这类工作。做不好，一辈子受人欺负，做好了，很容易犯事或者被牵连，总之我不看好。”
“工作的事我记住了，我相信老三的分析。但是婚姻的事，我还是不相信她会主动离开我，她对我依恋着呢，打死我也不信。”
“那样更好，我也只是随便一说。怕老大用情太深，反被情所误，当然了，我希望我是错的。大嫂的人品绝对没问题，这个倒是可以放心。”
“你的眼神向来毒辣，看事情从没失误过。我问你，当年你是怎么看出找我的那个女的不是原装的，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三年，今天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
“又要让老大失望了，这永远是个谜，我也不知道。因为当时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哈哈…”
“你小子，真服了你了。准备和刚才那个天长地久吗？“
“哥们对待任何一段感情都是认真的，但是能走到哪一步，只能看缘分了。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被人甩的货，不会主动甩别人的。被甩了，看淡点儿就行。“
“去死吧。你怎么就说我是被甩的货呢？“
“要连这都看不出来，怎么能和你坐到这里胡吃海喝呢？咱都是用情至深的人，对待女人从来都是被动的。
别看大哥打架勇猛无比，但我敢肯定，随便一个泼妇拿着刀剁你，即使躲无可躲，你也不会还手，你说兄弟说的对不对。
对待那种女人都是这样，要是对待自己的女人你能忍心让她流泪？更别说寻死觅活了。哥们儿也是这样的人。“
第六十五章 渐行渐远
吃完饭后疤脸和黄碧波各自回去后，谢娜已经睡了一觉了，一看表都快一点了，嘟囔了两句又睡了。疤脸轻手轻脚地快速洗了个澡，一躺下，谢娜一个转身就把他压到了身下。
“你不是困了吗？“
“你一回来，我就不困了，一股烟味。你这兄弟比老婆都重要，这么晚才回来，不知道我想你。“
“半年多没见了，大学里就他和老六和我关系好。多聊了会儿，现在累了，睡吧啊。“
“就不。他女朋友可真有气质，看上去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俗。“
“说什么呢。天上的仙女也没你好，睡吧啊。“
“就不。我想崩锅，昨天就没崩，你又欠我一次。“
“那不是因为你睡着了吗。是你欠我的。“
“那我今天就还，我可不像你赖账不还，越欠越多。“
“哎，真拿你没办法。“
……
两人从京城回到家后，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谢婷婷刚下班不久，自己一个人都不准备吃饭了。看他俩回来，要给他俩做饭，谢娜坚持要出去吃，于是就又奢侈了一把，回来后就是每天固定的那些事。
十一假期过后，谢娜准备重新找工作，花三千块钱买了一个摩托罗拉手机。疤脸舍不得买，就用了谢娜的那个bb机。
这次谢娜也不用简历，她觉得自己随便到哪一家汽车销售公司都能找到工作，因为她只在原来那个地方干了三个月，其中的两个月就是公司的销售冠军，所以她非常自信。
还没等谢娜出去找呢，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是马经理的。马经理先打的谢娜的传呼，疤脸正忙着，抽时间回过去后也没仔细问，就把谢娜的新手机号告诉了对方。
“你们马经理找你什么事？是让你回去上班吗，那种地方去不去都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解雇自己的员工，也不值得给他卖命。“疤脸回来一边帮谢娜做饭一边问。
“嗯。马经理说他也不管那个公司了，那个公司的股东有三个，不是他们说了算，什么事都得听别人的。“
“他也不干了，那他找你什么事？“
“他说他们家在滨城港保税区开了一家卖进口车的公司，想让我过去给他们做销售经理。我只管卖汽车，顺便帮忙管理销售团队，他们给我10%的股份，卖出的车给我5%的提成。我说我要和家里人商量一下，你说股份是个啥。“
“简单地说，股份就是公司如果最终赚钱了，你可以从赚的钱中按照比例分红。我觉得这个机会挺好的，不过不知道马经理这个人怎么样。“
“真的，你觉得好，那肯定好。那就是我应该答应他？他们不给底薪的，公司也是前几个月才办完所有手续，上个月把店面装修完。那就是我应该去了？“
“如果这个人可靠的话，就应该去。这绝对是个好机会。“
“我觉得马经理人挺不错的，对我也很照顾，几次客户占我便宜，都是他帮助的我。他从来不在我身上揩油，每次和我说话都是离我一米以外，让人觉得很有绅士风度。就是听说他和好几个女的都有暧昧关系，管他呢，反正我又不喜欢他。“
“那你和他说你有男朋友了吗？“
“他没问过，我说什么呀。有一次我们聚餐，他开车送我回来，问我和谁住，我说我和姑姑住，再就没说过其他的。怎么了，这有关系吗？“
“我总觉得他居心不良。“
“哼。吃干醋。那你说我答不答应他，你要说不想让我去，我就不去，省的我们家毛毛吃醋吃的酸死了，我还得守寡那多不值得。不就是一份工作嘛，在哪儿干不是干。“
“我觉得这个机会可以试试，不用投资就能当股东，这种机会可不好找。“
“嗯。我听你的。明天我就回复他，说我们家毛毛同意了。“
……
很快的，谢娜就到了保税区的新公司上班了。包括谢娜在内总共只有五个员工，全部是销售人员，这种进口车销售公司也不用做维修和保养，有专门的4s店。要想连4s店都干，需要的资金量太大，暂时就先只管销售。
马经理负责跑一些外面的事，和维护政府关系。谢娜负责汽车的销售，马经理同时还负责开发区的两家公司的管理。所以在保税区的这个店，实际上就交给了谢娜管理，这对于刚入职场的谢娜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谢娜刚去保税区上班时，每天都是马经理接送，每天回到家都得八点。有时要是有其他活动，可能就要晚上十点以后了。
由于公司刚组建，人员也很不稳定，为了齐心协力做好事，经常组织团体活动。一般都是在开发区那边，所以谢娜晚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经常在外面吃喝玩乐，心也逐渐越来越野。消费水平就更不用说了，买一双鞋都超过疤脸一个月的工资。
让疤脸隐隐的有些自卑，好在谢娜现在还是对疤脸一如既往的好。只要有时间就在他身上蹭着，特别爱逛街，有一点儿闲余时间就想去购物。
但是疤脸总也不愿意陪她，一是看着她挑的高档品让自己不舒服，二是他觉得完全就是浪费时间，有那点时间多学习提高自己才是当务之急的事。
从第一天开始，马经理就让谢娜赶快学车，谢娜也觉得自己有车更方便，所以一有时间就去练车，基本上白天都不在家，晚上回来也累个半死，对于原来必不可少的活动也开始逐渐减量，不是不喜欢了，是没有精力做了。
疤脸本来九月初有调动的机会，但是支行和分行的领导对他的工作进行了评价，觉得还需要继续考察。让疤脸觉得很失望，这很明显就是一个幌子。
他自从来到了分理处，就没接触过支行的人更别说分行的了。用谭姐的话说，就因为他没接触过上面的领导，所以才没有调动的机会呢。
疤脸经常帮助谭姐和杨姐干一些体力活，所以逐渐的就和这两个姐姐的关系好了起来，谭姐在合适的机会也会教他一些直接业务以外的工作经验。
谭姐还比较正常，经常在人多的时候和疤脸开玩笑。要是就剩下他们两人时，一般都比较收敛，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杨姐一看就是那种饥渴型的，只要有机会就会主动骚扰疤脸，但如果有人在旁边，又变成那种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对疤脸业务的直接审核和指导的是谭姐，杨姐很少直接面对这几个柜台业务人员，一般就是企业业务和个人业务大额取款时，需要得到杨姐的授权，在电脑上才能通过。
杨姐只要是靠近疤脸，就故意用她鼓囊囊的胸部挤疤脸的胳膊或后背。疤脸一般也假装没感觉，他不想和她发生什么纠葛。
并不是说杨姐不漂亮，相反这个女人论姿色还是很不错的，身材也属于疤脸喜欢的微胖型。主要是疤脸觉得自己不能欺骗谢娜，再就是他有些害怕被杨静缠上。
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很难对付，一旦缠上就难脱身。现在有谢娜每天和他活动着，基本也积存不下太多库存，对这种事也不像上学时那么渴望。
十月下旬，谢婷婷的房子也下来了。谢婷婷现在工作上也逐渐进入角色，也开始忙了起来。谢娜根本没有时间帮忙收拾，三个人里就属疤脸最闲。每天都是固定点下班，周日休息周六也是隔一周上一次。
所以收拾新房的事就只能他多承担点儿了，虽然疤脸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很不愿意做这些琐事的。
可是不做也没办法，总得有人来干，雇人干家务对他们三人来说还是很奢侈的一件事，目前为止还接受不了。
谢婷婷虽然一直不让疤脸干家务，但谢娜总是说，他有的是时间，为啥不让多承担点儿。看再多书学再多东西也没用，还不是挣不来钱。
谢娜说话向来是有口无心，但是不管怎么说，这种话说上两次以后，疤脸的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一般谢婷婷都会及时提醒谢娜，最后谢娜道个歉。晚上睡觉时再好好安慰一下疤脸，在喜欢的事上多卖点力气，这也就过去了。
虽然疤脸的收入在三个人中是最少的，但是还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有什么事两人都是让他帮忙给拿主意，多少让疤脸失落的心情能得到一丝安慰。
谢婷婷是十月底搬出疤脸的房子的，刚开始经常来这边做饭，但是谢娜每天回来太晚，有很多时间都是吃完饭回来。
这就造成大部分时间都是疤脸和她一起吃饭，感觉他们俩更像是两口子。再说谢婷婷本身岁数也不大，也是最渴望家庭生活的年龄，单独和疤脸一起待得时间长了，总觉得很别扭，所以逐渐的也就不过来了。
谢婷婷一搬走，谢娜和疤脸之间的矛盾调和者没有了，生活中的裂缝就开始逐渐形成。谢娜回来总是嫌疤脸这也不干，那也不收拾，一开始的语气还比较客气，逐渐就变成了抱怨，再后来又变成了责备。
对于谢娜的这些变化，疤脸都是一直在忍让，本身自己就做得不对，五点下班回来不做饭，等人家八点回来的人做饭，被指责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说你的，我做我的，还是每天以学习为主，偶尔也会做饭洗衣服，那也是不想学习时才去干。好在两人除了这些琐事之外，在每晚的运动方面疤脸从来没让谢娜失望过。
谢娜虽然很忙，但是对这项运动还是特别热衷的。只要回到家，吃完饭后就让疤脸给她按摩，然后就开始各种挑逗，最后就是演练各种招式，心满意足地让疤脸搂着她睡。
十二月底，杨静在海上漂着的老公回来了，每天都会接送杨静上下班。这两天的杨静脸色明显地好了很多，和大家说话的时候脸绷得也不是那么紧了。
办公室的几个姐姐，暗地里总是盯着杨静的胸和屁股看，偷偷地私下里议论。滨城方言，称呼女的不管是十八岁还是八十岁都叫姐姐。称呼另一半，不管结没结婚，多大岁数的人都叫对象。
“刘姐，你猜杨姐昨天和她对象崩了几锅。”
“这我哪能猜出来呀，你和你对象崩几锅咋猜呀，真是的。”
“我看至少三锅，你看杨姐走路姿势都怪怪的，嘿嘿……”
“她一天崩十锅，加起来也没你和你对象崩的多。一年也就见二十几天，去年好像一年都没回来一次。这两年也就总共能崩二十几天，如果赶上大姨妈来，那可就惨了。”
“小点儿声，宝玉还在那呢，让人家听见多不好，两个娘们儿讨论别人崩锅，好像咱俩怎么地了呢。”
“哎。要说宝玉也挺惨的，父母双亡，上了那么好的大学，这好容易大学毕业了吧，被分在这么个单位，饿不死撑不着也没啥前途，以后找对象也是个麻烦事。”
“孩子倒是挺勤快，做事也踏实认真，也爱帮助人，咋就被留在这个小分理处呢。听说和他一起分到下面的有三个调回分行了，大多数都调回支行的。这人啊，就得认命。”
“你没听说啊，咱这楼上那两个领导对宝玉的评价挺好的，但是杨姐给的评价不好。”
“杨姐为什么不给人家好评价呢。这不毁人呢吗”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前两年来咱这实习的那个小翟，也就是个财院毕业，成天油嘴滑舌的，干事一点儿也不踏实，见谁都敢调戏，不是还摸过你的屁股吗。就因为陪杨姐睡了几觉，实习期满后就被调回支行了。”
“那个小翟，我死见不得他，杨姐就这么个小领导，能有那么大的权力？成天潜规则人家实习生，这也太那个了吧。”
“你可别小看这个小领导，对咱来说没什么，对那些实习生来说，可是掌握他们生杀大权的主要人物呢。
你想想，支行的领导如何知道你工作好不好，分行的就更不用说了，还不是问她这个直管业务的人。
好与不好也就是她嘴皮子上下一动的事。小翟实习时第三个月基本每天都去杨姐家，你看小吕就帮送过几次东西。这里面的事你就想去吧。”
“那么大岁数了，嫩草吃多了也不怕拉稀。不过听说年轻小伙子就喜欢她这样的，你看小吕那身体绝对杠杠滴，吃就让吃几次，把工作问题也解决了，还舒服了，咋就想不开呢。”
“你是没看见小吕对象吧。上次我看见过一次，就像个外国人一样，漂亮的一塌糊涂。人家那会看上杨姐那样的老女人。”
“那倒也是。毕竟年龄不饶人啊，别人家的事咱也管不着。管好自己就行了，别让自己家的勺子去别人的锅里乱搅和就不错了。”
“他敢，汤汤水水的都得留到自己的锅里。”
“你是行啊，身体变形都不大，你对象估计还新鲜着呢。我这可不行，每天坐着肉都往肚子和屁股跑，我对象都嫌弃我了。”
“都一样啊。这个年龄的人，一星期能崩一锅你就知足吧。不过咱是得减减肥了，你看你这屁股都有谭姐的两个大了。谭姐的身材咋保持的那么好呢，比咱还大三岁呢，一点儿也不变形。”
“人啊，什么也是天生的。别羡慕别人了，咱做柜台业务的大多数都是这种体型。你看谭姐那么瘦，屁股可也不小，以后还是尽量别坐着了。”
“行了，不说了。杨姐过来了，干活吧。”
第六十六章 分道扬镳
她们两人说话时声音很小，离疤脸又隔着三个工位，以为疤脸没听见。其实疤脸一句话都没漏，这时才知道，自己工作没被调动，原来是由于没有接受杨姐的潜规则。
心里恨杨姐的同时，也觉得庆幸，总算知道了症结所在，心里也就不那么郁闷了。再看见杨静，心里将她本人问候了无数遍。最后一想，也觉得可笑，人家就等着你问候呢，问候她不是正和她意。
过了两天，也就不拿这当回事了，疤脸觉得自己不适合在这种地方待着，需要尽快换工作，调动不调动其实无所谓。
这一年，他准备考注册会计师了，买了一些学习资料，准备过完年，三四月份报名时先报三门试试。
所以现在又恢复到了学生时代的作息习惯，早上起来跑步，早饭后上班。上班期间如果有时间也学习，下班后在家学习。偶尔做做家务，晚上也会出去锻炼，回来再和娜娜翻云覆雨。
2000年的元旦很快就到了，疤脸他们的福利也不错，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帮助谭姐送东西。这回杨静的老公来了，也就不用他送了。
他想，虽然杨静那样对他，其实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当时有些不愉快，过了也就无所谓了。
分行还是分理处，对他来说没太大区别，关键是这份工作没有太大吸引力。所以，如果有机会，这种小忙还是要帮的。
他不太计较在这里的得失，最终肯定是要离开的，无所谓调不调动了。据说要是上面没人，即使到了支行或者分行也一样不好混。
杨静这是很有姿色的，如果去了另一个地方碰见个老母猪样子的潜规则他，他怎么选择，所以这种把能力看得不重要的地方，还是远离比较好。
谢娜从十月中旬开始上班，第一个月收入很少也就一千多块，十一月份也就2000出头，都是属于发点儿生活费，据说到现在为止全公司才卖出一台车。
元旦之前，一下就接到了十台车的订单，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这种进口车交期都在三个月左右，每台的毛利润都在十万以上。有了这笔订单，可以预见，他们的下一年度将会真正地走上正轨。
元旦前夕，谢娜公司的老板马经理和员工一起聚了次餐，谢娜也喝了点儿酒。回来时也是马经理送的谢娜，本来是想将谢娜送上屋的，但是被谢娜拒绝了，谢娜也怕疤脸多想。
但是疤脸那天知道谢娜回来晚，自己吃完饭学习一会儿，就出去跑步了，回来后正好看见谢娜从马经理的车上下来。
他看着谢娜走进小区，马经理的车一直在路边停着，透过车窗疤脸看见马经理帅气的脸。虽然都是正常的同事交往，让疤脸心里多少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疤脸假装若无其事地从马经理的车旁跑过去，进了小区快速地追上谢娜。
“聚餐回来了？”
“嗯。你又出去跑步了。”
“嗯，闲着没事，你也不在就锻炼锻炼呗。在哪儿聚的餐，怎么回来的？”
“在开发区吃的饭，吃完饭，我们一起打的保龄球。然后坐马经理的车回来的。”
“噢。马经理怎么不送你上楼呢，这么晚了你一个大美女多危险。”
“你今天的话有点儿多。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啊。我不担心你嘛。”
“爱吃吃去，酸死你。”
“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一会儿不收拾你。”
“来呀，谁怕谁。”
……
“毛毛，过完年我的驾照就下来了。我也想买车”
“那得多少钱啊。我现在就两千块钱的存款，你那儿也不到两万，怎么买。”
“我不管，我就要买。你看我每天坐人家的车，这来回都得受别人的限制，多不方便。你不害怕哪天被人勾走了”
“怕呀。但没办法，要不你别在那儿干了，这每天早出晚归的，要不就在市里找一个，收入不也挺高的吗。”
“那不行，我现在已经进入角色了，我们这个月刚接了十台车的订单，过完春节交车。总利润一百多万，我算了一下分到我手上最少也得五万。下个月如果能接上，以后的好日子就来了。”
“我不心疼你吗。”
“心疼我，就好好伺候着。”
……
元旦过后没几天，谢娜的驾照就到手了，谢娜问谢婷婷借了一万块，加上自己的两万多，花了不到四万买了一辆二手车。
这也是谢娜第一次完全独立做主做的事，多少让疤脸感觉有些不适应。那个事事都要征求他意见的娜娜，正在逐渐的远离他，但这也是必须要接受的事实。
谢娜上下班确实需要一台车，总搭别人的车尤其是那个马经理的，疤脸心里更不舒服。谢娜刚开始开车上班的几天，疤脸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只有看到娜娜安全回来才能彻底放心，半个月后也就习惯了。
谢娜虽然上下班方便了，但是工作更忙了，也经常开会聚餐，接触的人也多了起来。她们公司从元旦过后，销售量开始保持在每月十台车左右。
这样的话她每个月的收入就保持在了五万，这对于疤脸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天文数字。随着收入的增长，谢娜消费水平也水涨船高，各种高档化妆品，名牌衣服鞋帽逐渐地占据了他们家的大部分空间。
各种交际也多了起来，经常是很晚才到家，偶尔也会自己安排休息几天。但即使是休息，也是约着人去逛街，紧接着就是大包小包的高档品，让疤脸心里落差越来越大。
谢娜做什么决定基本不征求疤脸的意见了，每次等疤脸知道都已经是确定的结果。四月份，疤脸刚参加完注册会计师财务管理，会计、审计这三门课的考试。
谢娜告诉他，自己在开发区买了套房。而且预支了后面的工资，公司也给她补贴一部分钱，订了台四十多万的进口车。这两件事，直接导致了两人再一次发生激烈的争吵。
“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这么决定了？”
“有什么商量的，你难道还会不同意？我每天这样跑来跑去的危险不说，多累呀，你就一点儿也不替我考虑一下。我在那边买了房，如果哪天聚餐或者下班晚了，直接就在那边住了，这有什么不好的。”
“这个先不说，花那么多钱，买那么贵的车，有必要吗？有个车能代步，不就行了吗？”
“你就是典型的穷人思维。你看看保税区那些卖车的，有几个开着像我这样破车的。哪个不是开着几十万上百万的车，再说我又没花你一分钱，你管得着我吗。”
“那我们怎么说也是两口子吧，家里的大事小情不都得商量着来。你买那么多高档的东西我也就不说了，上次你把我原来给你买的项链扔了，换了这个三千多块钱的，你让我心里怎么想。”
“爱怎么想怎么想，我又没花你一分钱，你管得着吗。你那个破项链就是个玻璃的，戴着多丢人。你看人家谁像我这么寒酸了，那个不是全身名牌，我这已经够照顾你情绪了。”
“你的眼里除了钱，就没有一点儿感情了吗？”
“你这是侮辱我，你知道吗吕家正。我要是不是考虑咱俩这么多年的感情，我早就离开这个破家了。
你看人家哪个男的不是一年百八十万的挣着，老婆一天打扮的珠光宝气，成天做做美容聊聊生活。
你看我，一天忙得臭死，回来还得和你陪着小心。就怕一不小心打击到你的那个可怜的自尊心，我每天活得累不累啊。
还说我没有感情，我看你就是只考虑自己，自私自利的一个人，我实在受够了，我都忍了半年了，我不想再忍了。”
“那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啊，我们分手吧。”
谢娜的话彻底将疤脸说懵了，疤脸大脑一片空白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答。谢娜显得特别的轻松，终于将压抑了几个月的事说出来了，她感觉自己一下子得到了解脱。
“你想好了。”疤脸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问道。
“想好了。家正，我们不是一路人。这半年我觉得你一直在忍着，也知道，你过的也很痛苦，我其实心里比你更痛苦。
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的心里也永远装着你，我不想我们彼此都受到伤害，这个时候分手最好。没有负担，一旦有了孩子，你说是不是对谁都不好。”谢娜很冷静地说。
“看来你想了好长时间了吧。是不是心里已经有别人了。”疤脸看着谢娜问道。
“家正，我请你尊重我好吗。我知道你对我的帮助很大，我到现在也深爱着你，估计这辈子也没有人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但是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感情和现实生活是两回事，咱俩如果就这样过下去，你觉得你快乐吗？
我真后悔我当初选择这个工作，赚了钱，却失去了感情。真的，我要是每个月挣得比你少，你心里也快乐，我也很满足。
但是如果现在再让我回到从前，我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去了。我不愿意放弃现在的一切，真的很痛苦，你明白吗家正。”谢娜开始啜泣。
“娜娜。我理解你，真的。你确实成熟了很多，你比我看得更清。”疤脸把谢娜揽到怀里，任由谢娜宣泄着自己的情感。
“不是我比你看得清，是你一直在回避。你是一个好男人，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奶奶和姑姑，对我最好的人。你不愿意伤害我，所以你一直在忍着，这些我都知道。
我估计我以后会结婚，但是心里再也装不下另一个人了。”谢娜这时的啜泣已经变成了痛哭流涕，她紧紧地搂着疤脸说。
“哎。我理解你，做这个决定确实很痛苦，但现在确实又是最好的时机，我们以后都要好好的。啊。”
“嗯。只要你别误会我就好。我知道你从来不打女人，更不会让自己的女人伤心，我们拖得越久伤害越大。
我也舍不得你，所以也不想让你这么痛苦，再好好疼我一次，我们像第一次那样不要任何阻隔的亲密接触。”
“不行，如果你怀上了怎么办？这不是害你吗，我不同意。”
“就不。这是我和你的最后一次，如果有了，我也能妥善处理好的，你放心。看看我们的缘分有多大。”
“那如果有了，你会回来吗？”
“不会。我们如果在一起生活，你会继续痛苦下去，真的。”
“那就不行。”
“这回我就不听你的。除非你能下狠心把我的手脚都掰断了。”
“为什么呀。你这不是自己害自己吗？”
“我想要一个你的孩子。”
“那你别离开我行吗。”
“你能坦然接受我养活你，我就不离开。我们一起搬到开发区住，我也不想离开你，我也想每天回家就能看见你，在你怀里撒娇。你能吗？”
……
世间万物一定会朝着价值最优的序列去排列组合。其实人生就是一场不断彻底认清自我的过程，无论你经历了多高的巅峰，最后总会回归最真实的自己。
对于疤脸和谢娜来说，他们显然不属于最优的组合，从精神层面去考虑，疤脸比谢娜高好几个层次。
但从物质方面去考虑，谢娜又比疤脸高好几个层次。只有两个方面的层次越接近，那他们之间的组合才越趋于完美。
人之所以觉得自己活得痛苦，就是因为精神和物质两个层次的差别太大所造成的。一个精神空虚，却又特别有钱的人，很容易就吸毒或者是走极端。
而一个精神富有，但是物质贫乏的人，基本上都会被大家当作神经病。穷的连裤子都穿不上的人，成天还乐呵呵的，看书学习吟诗作对，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谢娜最终还是从疤脸这里搬出去了，因为她知道，这是对他俩来说最好的结局。在谢娜收拾东西时，疤脸看到了谢娜箱子底下珍藏着那个他给买的玻璃项链。他知道谢娜并没有将它扔掉，并且会永久珍藏。
马经理今年三十六岁了，是两年前离婚的，也没有孩子。他从第一次见到谢娜开始就展开了追求，只是到谢娜和疤脸分手之前，他连谢娜的手都没有摸过。
谢娜也知道马经理的意思，她心里一直装着疤脸，对此假装视而不见。但最近她发现可能从生活方面来考虑，马经理还是比较适合自己的。
有人说过，最稳固的夫妻关系就是男方的收入是女方的一点八倍，这样从双方心里就没有任何隔阂，最容易相处下去。以前谢娜和疤脸都不相信，现在他们也认为，这可能还真是一个经验之谈。
第六十七章 各怀鬼胎
谢娜准备如果这次她没有怀上，那她也不会接受任何人，她会一直等着疤脸结婚或，者是也变成成功人士后还能不能再续前缘。
毕竟他们分手的原因，事实上就是因为她的收入远远高于疤脸，让疤脸觉得自己抬不起头。如果怀上了，那她就马上接受马经理的追求。
反正最终和疤脸再续前缘的可能性太过渺茫，现实生活还是需要面对，问题总得有人帮助解决。你们这些臭男人不就是想占我的便宜吗，那我就给你一个大便宜让你占个够。
但对于谢娜的这些想法，疤脸却是毫不知情。谢娜也不敢和疤脸说，因为她知道如果让疤脸知道了，那即使再痛苦，他都会以自己的方式负责到底，这其实对两个人来说都不好。
谢娜过了几天就去做了一个膜修复术，因为她知道，虽然马经理一直是个谦谦君子，表现得很绅士，但绝对会很在意这个问题，这种人和疤脸是不一样的，他们的目的就是占有。
谢婷婷知道谢娜和疤脸分手是在两个星期之后，因为谢娜告诉她，谢娜要和马经理结婚了。说了时间地点之后就很平和的挂了电话，她听得出谢娜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作为谢娜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谢婷婷知道这个婚礼她不想参加也得参加。
当时谢婷婷正在给客户介绍房子，接完电话后当场呆在原地，直到客户喊了她几声才回过味儿来。她在前一年自己从疤脸房子搬出来的那段时间就已经意识到，这两人开始渐行渐远，但是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她还是接受不了。
她觉得谢娜也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爱慕虚荣的女人，疤脸也不是不负责任始乱终弃的那种人。两人的矛盾都是因为谢娜的收入远高于疤脸，而疤脸又是自尊心极强的，嘴上不说，但心里对这个事一直放不下，但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送走这个客户后，谢婷婷就收拾东西来到了疤脸家。疤脸还没有下班，她看了看这个熟悉的房子，没发现什么异常。看来两人是和平分手，这还让她稍稍感到一丝安慰。
谢娜走时将一切关于自己的东西都清理干净，她希望疤脸能很快忘了自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不想让疤脸新的女友看见自己的任何痕迹。
疤脸下班后，一开门就听到了厨房里有人在做饭，他过去一看发现是谢婷婷，很高兴地说：“老姑今天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
“老姑这几天挺好的吧，工作还行吗？”
“嗯。挺好的。能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什么？”
“你和娜娜的事。”
“噢，我们分手了。”
“嗯，我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都没错，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
“其实在老姑搬走之前已经看出点儿苗头了。我们之间隔阂越来越大，分手是早晚的事。”
“就因为她比你挣得多？”
“差不多吧。”
“可怜的大男子主义。只要行的正走的直，让女人养活有什么丢人的。”
“那老姑觉得我每天围着锅碗瓢盆转，适合我吗？”
“你迟早会有出头之日的。我刚开始觉得你和娜娜不合适，是怕你贪图她的身子，等新鲜劲过去了，就会甩了她。没想到最终却是这样的结果。”
“也许这样的结果也是最好的。”
“你们两个怎么都这么冷静，让人觉得可怕。”
“我们是和平分手，话都谈开了，所以就没什么遗憾的。老姑是不是怕我们中有人想不开啊。今天先过来看看我？”
“算是吧。娜娜五一要结婚了，和那个马经理，这你知道吗？”
“啊。这么快？”
……
2000年的4月初，谢娜正式离开了疤脸，疤脸失恋的事，没过多长时间，公司的同事就知道了。
因为谢娜搬走的那两天，疤脸在处理业务时连续出了好几次错，好在都被谭姐及时发现，才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一向笑呵呵的谭姐也严厉地批评了疤脸两次，在一次谈心时，才知道疤脸失恋的事，安慰了几句也就没往上报。
但作为银行柜台业务员，犯错是不应该的，疤脸也诚恳地接受了批评，并从此更加认真努力的工作。
五一节单位又发福利，疤脸还是积极地帮助谭姐和杨姐干体力活。这次也一样先帮谭姐，后帮杨姐，杨静的老公春节过后就出海了，再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引诱疤脸，这次终于如愿以偿了。
四月底的天气已经开始变热，杨静知道，昨天疤脸帮谭姐送了东西，今天肯定要帮自己。所以头天晚上就和女儿说，让她放学后去姥姥家，也不用等她吃饭，她下班后有事。
今天一早就换了一身包臀的超短裙，里面再穿一个厚一点儿的连裤袜，这个季节好多年轻人都开始这样穿。
在单位上班时，换的工作服，大家也没注意，再说注意了也没什么的，她一整天也没故意和疤脸说话。
快下班时，疤脸终于开口了：“杨姐的福利还没拿回去啊，要不要我帮你。”
杨静心里想，这臭小子终于开口了，要是今天不开口，那她岂不是白做准备了。明天就是五一假期，这都快一年了，没拿下这么个小东西，都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听疤脸问，漫不经心地说：“啊，我都忘了，那太谢谢小吕了。”
“杨姐，你有啥体力活就找宝玉，咱就这一个宝贝疙瘩，不赶紧使唤，等几天说不定就调走了。”另一个李姐也笑呵呵地说。
“也是啊。到六月份就一年了，分行那边又该催着做评价了啊，是得赶紧用。”杨静故意提醒疤脸，下个月很关键，你得维护着我。
疤脸假装没听懂，还在等着下班，但是心里在想，这回你要是敢再引诱老子，看不把你这口老锅给崩漏了，同时看了看杨静裹在工作服中那诱人的臀部。
杨静慢吞吞地等大家都走后，才去更衣间，她怕大家看出她是穿着超短裙来上班的，这明显的就是做贼心虚。
这种穿着又不是很少见，只是她心里有鬼，才会觉得不好意思。疤脸换完衣服，从休息间将杨静的福利都带着，一桶油，一袋米一袋面，还有洗衣液洗发水，加起来五十多斤重。
疤脸和杨静一起锁好办公室门，出去后才发现，杨静今天穿的特别性感，他知道这回看来又有戏可唱了。
谢娜走了将近一个月，他也积攒了一个月。对于他这种本身能力很强，又每天坚持锻炼，生活规律的年轻人来说，能忍一个礼拜已经是极限了。
原来每天大鱼大肉，现在一个月连口汤都没喝过，单身一个也没有顾及，基本已经不忌口了，只要是个锅就行。
这段时间他每次看见谢婷婷来都总往那方面想，要不是还认为谢婷婷是自己的长辈，早就动手了。其实已经试探地动过手了，只不过被谢婷婷冷峻的目光吓回去了，他不想做伤害别人的事。
提着东西上楼时，他盯着前边杨静浑圆的臀部在左右摆动，感觉杨静走路的姿势都有些怪异。进门后疤脸将东西放到厅里的角落，假装告辞。
“杨姐东西放这了，我先走了啊。”
“着什么急，坐会儿，喝口水再走。”
“啊。我不渴。”
“那就不能陪杨姐聊会儿，总帮杨姐的忙，正好下个月就要给你做年度评价了，你的业务都是谭姐在指导，但是领导总让我来评价。
你说我又不直接指导你，我怎么评价，不得先和你沟通沟通。去年就是没沟通好，我就是实话实说，结果分行领导不知道听谁说的，就把你又留在这个小网点耽误一年。今年咱可不能这样了，该夸大的也要适当夸大一下。”
“噢，谢谢杨姐，还记着这事呢。我觉得在哪儿都无所谓，支行分行不一定好，说不定碰到什么领导呢。您几位就挺好，我待的挺舒心的。”
“咋能那么不求上进呢，毕竟支行分行升职的机会多。”
……
“听说你和女朋友分手了。”
“为什么呀，小伙子滨大高材生，工作也不错。长得文文静静的，看着也挺帅气，要不是这点儿小缺陷影响，我看不比四大天王差。再说了我看这也不算缺陷，更有男人味儿。”
“嗨，就是不合适呗。”
“有啥不合适的。不是都谈了快一年了吗，杨姐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就是不合适，没法在一起生活。”
“这男的和女的就没有什么真正不合适的。要是不合适除了钱的问题，就是那方面的问题。你们是因为什么，杨姐给你分析分析，以后也好知道注意什么。姐姐是过来人，什么事都经历过，有问题就直说。”
“就是那方面的问题，她总说我不知道心疼她。”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人家小女孩家，你温柔点儿就行了。”
“我挺温柔的，但她还是大喊大叫，还嫌时间长，我实在受不了。您说这种事总不能做一半就停止吧。”
“你这小鬼头，骗人的吧。是不是看姐家没人，想引诱姐呢，哪有女的嫌弃男的时间长的。”
“真的。杨姐你别总挤我，我得走了，要不该对不起杨姐了。”
“把姐姐的水龙头拧开了就不管了，来让姐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杨姐，您别这样，我真的受不了了。”
“谁让你忍着了，躺好了，让姐伺候伺候你。……。本钱倒是挺厚的，怪不得小姑娘大喊大叫呢，连姐姐都被你撑着了。”
“杨姐，咱不能这样。”
“门都进来了，不留下东西姐姐能让你走？”
……
“你小子扮猪吃老虎呢，刚开始把姐的精力都消耗完了，这会儿开始没完没了了，锅都让你崩漏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一旦开始，时间就长。”
“那也没见过你这样的，前前后后好几轮了还没完，下水道的水都被你放完了。我还看不出你来，故意使坏呢吧，好几次都快到了，赶快退出，别总使劲忍着，该放就放出来。真受不了你。”
“好您嘞杨姐，好容易逮着这么一次机会，不得好好把握。就怕以后没机会了。”
“你要是想，总有机会，姐这沟就找你通了。”
“等的就是姐这句话。”
……
“小鬼头，姐多少次招呼你，你咋就不理呢。”
“我不知道啊。什么时候招呼过我。”
“说老实话，用这种方法骗过多少个人了。”
“从来没骗过人。杨姐是我崩过的第二口锅。”
“真的假的。我咋那不信呢。”
“你不信，我能怎么样。”
“崩的好不好，有没有第一口锅好。人家都喜欢小女孩，严丝合缝。”
“杨姐也很好，哼哼的就像唱歌一样好听。小女孩总大喊大叫，就好像我是在作孽一样，没意思。”
“不过也是，碰见你都得严丝合缝，要不变成大象了。出来时还啵的一声，姐多少年都没听过这美妙的声音。”
“那真是可惜了这一口好锅。时间不早了，杨姐我该走了。”
“搂着姐，让姐喘口气，一会儿下去一块儿吃饭，吃完饭姐开车送你回去，反正姐也得开车接孩子。岁数大了飞的慢，一般姐喜欢连续崩两锅，第二锅才能起飞呢，碰上你算是彻底认输了。小鬼头，咋那厉害呢。”
等疤脸回到家已经快九点了，一回来看到谢婷婷在厅里坐着，好像有些不高兴，疤脸看饭桌上放着两盘菜，不好意思地和谢婷婷打了声招呼。
“老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要过来，今天和同事出去吃饭了。”
“没事，我也是临时决定的，一会儿你把那两菜放冰箱吧，明天热热还能吃。别糟践了。“
“嗯。那女的是谁啊。“
“啊？“
“今天送你回来的那女的是谁啊。“
“噢。我们分理处的主管，我的直接上司。“
“哦。我从窗户上也看不清，看着毛四十了吧。“
“嗯。今年三十九了。孩子上初二，老公常年在外跑船，单位发个福利自己都提不动，我就帮忙送一下，今天非要请我吃饭。“
“哦。家正啊，本来嘛，你和娜娜散了，咱也就没关系了。但是我总觉得咱还是一家人，老姑说句不该说的话。
你还年轻，好好的找个对象，别自暴自弃在外面瞎搞。和这种四十岁的有妇之夫是最危险的，你想让人家老公知道了，会是什么下场。“
“老姑，您想哪儿去了，我没有，就是帮个忙，您别胡思乱想。“
“哦。没有最好，老姑就是提醒你一下，别因为娜娜，弄得你心灰意冷，开始游戏人生。没必要。那我回去了。“
“我送送你吧，挺晚的了。“
“不用，就隔一个小区，现在才九点多，外面的路灯也挺亮的，到处都是人，没事的，你也早点儿休息吧。你们明天是最后工作日了吧，肯定挺忙的。“
第六十八章 浑浑噩噩
谢婷婷出门后，疤脸从阳台上往外看，看着谢婷婷也回头看他们家的窗户，这才知道谢婷婷为什么知道他今天的事了。
他们家阳台正对着一条通往小区外面的路，今天杨静非要把车开进来说是要认认门，直接就将车开到了小区单元楼下。
从阳台上可以看到所有的事情，疤脸下车后杨静还过来抱着他啃了两口，说是以后如果她闺女在家，她就来这儿找疤脸。
哎，看见就看见吧，不过老姑说的对，这种有夫之妇，一旦被人家老公知道了，还不得和自己玩儿命。
但又一想，自己这几年不就是和这样的女人来往吗，只要事情做得隐蔽，又是你情我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和这种女人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用穿雨衣，还有激情，最后腻歪了一拍两散。疤脸确实开始游戏人生了，这倒不是受谢娜的刺激。
主要是因为对自己未来的迷茫，不知道这种毫无前途的平庸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也不知道如何改变现状。
但不管怎么说，疤脸的生活习惯还是一如既往的规律，工作、学习、锻炼都不会因为暂时的迷茫而有所懈怠，反而是更加自律。
一个人在心情最糟糕的时候，仍会按时吃饭，早睡早起，自律如昔。这样的人才是能扛事的人。人事再乱，打不乱你心。人，不需要有那么多过人之处，能扛事就是才华横溢。
五月二日是谢娜预定结婚的日子，疤脸的心情比较糟糕，他一直在通过其他事情分散这件事的影响，但谢娜的影子总是挥之不去。
一想起刚开始和谢娜在一起时，谢娜总是“我听你的”、“就不”……这些话，疤脸感觉既幸福又心酸。
正当疤脸百无聊赖之时，他的传呼响了，看了一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本来不想理会的，但想一想还是回一个吧，知道自己传呼的人不超过十个，说不定谁换手机了。
现在手机也不贵，疤脸还准备过两月换个手机呢，这传呼太不中用，完全是麻烦自己方便别人。
疤脸慢吞吞地穿了件短袖就下楼了，今天的天气特别好，阳光普照、万里无云，大概是老天爷也在祝贺谢娜新婚快乐呢吧。
回电话时已经过了将近半小时，“小鬼头，今天忙啥呢。咋这么晚才回电话，还以为你逛街去了呢。”疤脸一听是杨静的声音。
“哦，杨姐啊。没啥事，在家挺尸呢。”疤脸没精打采地说。
“这么好的天儿，在家挺尸多浪费，跟姐出去玩儿会儿去，五分钟中环线的那个路口等着。”疤脸听得出，杨静在开车，也没多问，答应了一声，就去了指定地点。
“杨姐准备去哪儿啊。”疤脸在路口一根烟还没抽完，杨静的车就到了，一上车就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你不一整天都没事吗？这么好的天在家挺尸，姐姐心疼你，带你玩儿个好玩儿的。”杨静看着疤脸说道。
“哦。没啥好玩儿的，哪儿都那么回事。”疤脸看着窗外说道。
“咋还学会抽烟了呢。还想亲一口呢，满嘴烟味，还是算了吧。”杨静一边开着车，一边用余光瞟着疤脸说道。
疤脸坐在副驾驶上，看杨静今天穿着一件低领的包臀短裙，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丘陵起伏沟壑纵横，别有一番风味。
顿时兴起，看车在等红灯，手就伸了过去。“我看看垫没垫东西，今天咋这么壮观。”
“别碰我胳膊啊，开着车呢。纯天然的，上次没发现吗？”杨静并未阻止。只是提醒疤脸别影响开车，似乎还很享受。
“上次光注意通小水沟了，只记得它俩上蹿下跳的很活跃，没怎么体验手感如何。”疤脸边摸边说。
“一会儿让你感觉个够。行了，要上高速了。”杨静的眼睛一直盯着路况，手也操纵着汽车，她一说疤脸也知道分寸，将手拿了出来。
“杨姐，我们这是去哪儿。”疤脸想起了原来赵晓润带自己来过两次郊区，搞野战训练，看这意思杨静也好这一口。
疤脸猜的没错，杨静这次也是带他出来打野战的，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沟通的，但玩儿法都大同小异。
虽然和赵晓润找的地方不一样，但是环境都差不多，都是非常空旷的荒郊野外。不同的是，赵晓润喜欢在草地上铺着毯子，杨静则喜欢靠在车边站着或趴着。
原本打算坐在引擎盖上的，没想到引擎盖太热烫屁股，就只能是靠在车上了。
“小鬼头，这样好玩儿吗”
“嗯。”
“别总是一到紧要关头就换姿势，姐都飞了好几次了，差不多就行了啊。别忍了，要你点儿东西可真费劲，腿都软了，一会儿咋开车。”
“嗯。杨姐想要了就给，怕给早了，你不乐意嘛。”
“姐满意死了，快给了吧。”
“嗯。”
“哎呀，轻点儿。车都被你怼到路下面去了。”
……
“哎，我内裤呢。”两人训练完后，杨静在车前后左右找，就是找不到。然后看着疤脸总跟在他后面，弯着腰看她的裙底风光笑。
“刚才还没看够啊，有啥好看的。是不是你这小鬼头藏起来了。”杨静问疤脸。
“大概是被风吹走了吧。”疤脸笑着说。
“一看就是你小子在使坏。”杨静将疤脸挤到车上，从疤脸的裤兜里搜出证物。
“哎。奇怪，怎么跑我裤兜里了呢。”疤脸故作纳闷地说。
“少来这套，偷这个干嘛？姐以后定时来收你的库存，不会给你打飞机的机会的。”杨静抢过来很快就穿在身上。
两人回到市区将近一点，随便找个地方吃了午饭，疤脸还想让杨静去他家，说晚上可以再沟通一下。
杨静拒绝了，她下午还有事，以后有的是机会。临走时给疤脸一部手机，说是传呼太不方便。疤脸推辞了几下，最后也就收下了，他觉得这也算是对他帮助干力气活的回报吧。
对于和杨静的关系，疤脸觉得，毫无感情因素，完全就是干力气活，顺便排泄多余的废物，尽管作为一口锅来说还算不错，但在他心里对这个女的一点儿好感也没有。
五月三日疤脸和谭姐、李姐值班，谭姐看疤脸的心情不是很好，安慰他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以后姐姐们帮宝玉找到真正的黛玉，和两个姐姐开开玩笑，再加上时不时的有人来存取款，感觉也就没那么郁闷了。
下午下班后，疤脸一回来就看见谢婷婷在厨房忙乎，让疤脸感觉很温暖。
“老姑今天没上班啊。”疤脸知道，谢婷婷的工作也是越到节假日越忙。
昨天谢娜结婚，今天再休息很耽误收入。谢婷婷一个月的收入多的时候上万，少的时候一分也没有，还得搭饭钱，这半年总体来看，平均也就三千元左右。
“上了，上午还成交一单呢，下午有点儿累了，就回来休息了。”谢婷婷一边做饭，一边和疤脸说。
“我昨天买了个手机，号码我给你存到你手机通讯录上了。”疤脸拿着谢婷婷的手机将自己的号码存好。
“嗯。你也终于赶上时代潮流了。”谢婷婷一边笑着，一边将菜端出来，疤脸帮忙盛饭。吃完饭，聊了一会儿闲天儿，谢婷婷就回去了。
五月中旬的一天，疤脸收到了支行的面试通知，就是说他的年度评价通过了，想调动就需要走个程序。杨静表功似的，要求在疤脸家沟通一次，因为她们家不好安排。
疤脸本来不想让她去自己家的，但是这期间两人沟通了两次都是在杨静家，失去了新鲜感。
杨静又一再要求，疤脸很无奈，偷偷地给谢婷婷打了个电话，说今天晚上单位聚餐，让谢婷婷别去他那边做饭了。
下班后，疤脸骑自行车回家，刚到楼下，杨静的车也到了。两人在外面随便吃了点儿饭，就急急忙忙地回去沟通去了。
“以后跟你崩锅就不能吃完饭崩，肚子里的东西都给崩到嗓子眼儿了。”杨静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我说歇会儿再崩，你非得着急。”疤脸躺在床上，用脚干扰着杨静不让她顺利工作。
“我孩子说让我九点去接她，都快晚了，不和你说了。”杨静急急忙忙地整理了一下就出去了。
杨静走了没多长时间，疤脸还在床上躺着发呆，听到用钥匙开门的声音，他知道能开门的只有谢婷婷。连内裤都来不及穿，赶忙套上一条大短裤，随手抓了件背心套上。还没穿利索，谢婷婷已经走进来了。
“你那个领导走了。”谢婷婷冷冰冰地说。
“嗯。那个，不是。”疤脸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六点多就看见她的车在楼下，刚才看见她急急火火的开车走的，你也不用狡辩了。”
“我们就是聊聊，我不是要调动了嘛。”疤脸有些语无伦次。
“聊聊，顺便做个大保健，巴结一下领导呗，这么长时间还加个钟？”
“没有。”
“你看你床单上，快去洗洗去，恶心死了。”
“这个是……”
“你咋就变成了这样的人，行了，看来我的话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啊。你也不用和我解释，咱俩又没什么关系，我管的着你吗？我是给你还钥匙来的。”
谢婷婷眼里泛着泪花，说完站起来走了出去，将疤脸的钥匙放到了门口的鞋柜上。疤脸看床单上那一片污渍，也突然觉得自己很龌龊。
他知道谢婷婷是将他看成家人对待的，自己也一样将她看作自己的亲人，看来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过了两天，疤脸按通知的时间去支行面试，本来这种面试完全就是走过场，以前还没有一个人没通过呢。
毕竟那些年的大学生还是比较稀缺，总在这种小网点做最基础的工作，完全就是资源的浪费。
但是非常奇怪的是，疤脸这次竟然没通过，要求他继续在基层锻炼一段时间。面试疤脸的是支行信贷部的一个女主任，不到五十岁，如果通过，疤脸就会在她手下干，所以主要的话语权都是掌握在她手上。
面试疤脸的有支行的刘副行长和那个女主任，疤脸一进办公室就感觉这女的有些面熟，但总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个女的一看疤脸进来，表情明显的不自然。两人问的问题都比较简单，也没什么刁钻的问题，但是结果就是，人家没看上疤脸。等疤脸第二天接到最终通知时，心里很不痛快，大家也为他打抱不平。
疤脸突然想到了那个女的主任是谁了，就是疤脸刚到会所服务时，第一次上六楼给做全身按摩的那个女的。
以后两年，每年都会来好几次，都是先上六楼做大保健，然后点疤脸的钟，非常慵懒的让疤脸给做全身按摩。
疤脸和她见面不下十次，疤脸的特征又那么明显，所以一眼就被认出来了。在疤脸看来，这个女的穿上衣服比不穿衣服好看多了，虽然不是特别胖，但一身赘肉有了衣服的束缚，让人看着还是很丰满型的那种。
本来疤脸还想着多干一段时间，在这里工作压力也不大，也有时间学习，等自己一边工作，一边考下注册会计师后再往其他地方跳。
这种地方，他想要想达到杨静现在这种基层管理者的职位，最快也得五年。工资也就是两千五，杨静主要是她老公一年三十多万的年薪，所以才看上去很富有的。
如果想达到储蓄所一把手的水平，估计最起码也得十年，按现在的工资标准也就是四千多，再加上让这么一搅和，觉得也没必要再耗下去了，马上开始着手找工作。
杨静这段时间是完全缠着疤脸不放，几乎两天就要和疤脸沟通一下。因为这样的女的让疤脸失去了谢婷婷那样的亲人，疤脸觉得很不值。
他拒绝了两次，但是杨静还是不停地骚扰他，疤脸又是那种对女人狠不下心的人，看来只能让这个女的在这种事上对自己厌烦了，才能彻底摆脱她的纠缠。
“你怎么回事。水路好好的不走，非得出来弄到旱路里”
“想出来透口气，没想到直接滑到邻居家里了。第一次来，那就把东西放下再走呗。”
“放你n的狗臭p，我看你就是玩儿腻了，嫌弃老娘了。每次叫你都推三阻四的，好容易来了吧，就开始没完没了的折腾人。前两次弄了人一后背，上次又故意往人脸上弄。
滚一边去，再也不和你这王八羔子崩了。男人都特么的不是好东西，你对他再好，玩儿几天就玩儿腻了。”
第六十九章 重新振作
杨静骂骂咧咧地穿好衣服，狠狠地瞪了疤脸一眼，临出门前还重重地摔了一下门。疤脸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以这种方式结束这样的关系还是第一次。
他赶忙下来彻底清洗了一下这次的功臣，旱路怎么也没有水路干净。完事后又将床单等用过的东西做了一次彻底的清洁。本来刚开始还想扔掉的，但是又感觉实在可惜，还是洗洗再用吧。
从第二天开始，杨静一见他就黑着脸，对他的工作也是百般挑剔。其他人都不知道事情的原委，猜想杨姐老公离开半年多了，这又开始憋着了。前几天不是还挺好的吗，这人真是说变就变，躲着点儿吧。
前几天，谭姐很热心地要给疤脸介绍对象，疤脸现在实在是没心情，所以婉言拒绝了。周六，疤脸去参加了一次招聘会，他本来目标是想找一些投资公司或者证券相关的工作，但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准备从招聘会现场出来时，路过一家公司碰见了熟人。
“是吕老大吧，怎么想换工作了。”疤脸路过时，刚好这家公司的周围没人，里面的一个女孩和疤脸打招呼。
疤脸转过身一看，是原来外院日语系他们联谊宿舍的女的，一起活动过几次，和老六谈过几天，就没怎么再联系。
“哦。这不是赵颖吗？你在这家公司工作。”疤脸看了一下这个公司的招聘简章，村田家具株式会社。
赵颖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就是太瘦，不到一米六的身高，体重估计最多九十斤，前后的突起都不是很明显，不属于疤脸喜欢的类型。原来老六曾经疯狂地追求过一个多月，她可能看不上这个大胖子，大三下半学期就没来过滨大。
“嗯。我从大四开始就在这儿实习，刚开始是生产部翻译，过完年调到人事部做人事专员。吕老大工作不顺心，想换换？考虑不考虑进制造业。”赵颖看着疤脸问道。
“哦。银行实在是没意思，投资公司、会计师事务所都要求过cpa，我现在还没考呢，看来是够呛了。但进制造业不知道能干啥？我现在倒是无所谓行业，就想马上离开现在的工作单位，得罪领导了，说不定过几天就被开了”疤脸一想支行那个女主任，又想想杨静，知道自己的前途渺茫，越早离开越好。
“哦。那就来我们这吧，我看你的简历上不是有会计证吗，又有日语二级证。我们这招财务担当，一个月工资两千二，扣完五险一金后拿到手大概一千六，日语二级再补贴四百，拿到手就是两千。
日语如果考过了一级，补贴是六百元。企业的升职是看能力，以吕老大的能力有可能一年工资就能翻番。”赵颖以前听过疤脸的英雄事迹，一直对疤脸挺佩服的。
她猜想疤脸估计又和领导动手了，所以也想帮疤脸尽快渡过难关。
“你们那里待遇这么好？我这只有证书，没有能力和工作经验的行吗？”疤脸有些动心，这在2000年的滨城绝对属于高工资了，真正的白领。
“试试呗，留一份简历，我给你推荐一下。财务科会日语的就是翻译一个人，现在想找既会日语又懂财务知识的人很难找的，我觉得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要是通知你面试了，你得请我吃饭，我再教你几句面试时常用的口语就更没问题了。”赵颖一边往外走了走，一边避开和她一起收简历，现在在打瞌睡的另一个同事小声说。
“那没问题。这还叫事吗？没通知也可以请你吃饭啊，有美女陪着何乐而不为呢。”疤脸挺高兴的，两人互留了电话，就各忙各的了。疤脸的简历上有电话，主要是想要一下赵颖的电话。
人生，在熟悉的赛道奔跑，看起来很努力，其实可能只不过是精神麻痹而已!只有跳出了舒适区，寻找新的赛道，把自己逼得没有退路，或许才有阶层跃升的希望!
周一一大早，疤脸就无端地被杨静数落一通，主要是由于还没正式开始办理业务呢，疤脸就打开了电脑，杨静说他不知道节约，太费电。疤脸郁闷地看着杨静漂亮的小嘴在那里嘚不嘚嘚不嘚，心里又开始问候她的直系女性。
下次如果再逮着机会老子一定弄到你嘴里，给你糊满了，疤脸看着杨静数落完他，扭着大肥腚上二楼开早会。突然想起最后一次用走旱路的方式激怒她，不由得笑了。
想想和这娘们儿分开的早了些，挺好的一口锅，尤其是最后几次恶作剧，都有意思。现在也没有合适的锅，弄得自己这两天都有些上火了，大鱼大肉吃惯了的人，真的是挨不了饿。原来三五个月都没事，现在两天就不行了。
“宝玉这是咋了，被骂傻了吧，她这么欺负人你还能笑得出来？”谭姐莫名其妙地看着疤脸问道。
“她骂她的，我干我的，反正是她生气，最后她的内分泌失调，关我什么事。我就学谭姐乐乐呵呵地多好。”疤脸扭过头看着几个姐姐笑着说道。
“哎。这就对了，好好工作吧。”谭姐微笑着说，看着到点儿了，保安已经开门放人，就让大家进入工作状态。
这时疤脸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疤脸估计是有公司通知他面试。因为除了少数几个人，他的手机号只在找工作时用，现在好多人还不知道他的号码呢。
疤脸找了个借口，离开工位，到休息间接起电话。果然是赵颖打来的，通知他明天上午，到西青开发区三经路与六纬路交口的村田家具株式会社面试。
疤脸还想直接约赵颖吃饭呢，但听赵颖说话的口气，估计不方便说私事，于是记住了时间地点就挂了电话。
中午休息时疤脸给赵颖发短信，知道赵颖租住的房子离他不算太远，选择了一个两人都方便的地点，约好晚上见面的时间，就继续开始工作。
快下班时他和谭姐请了假，按理应该是和杨静请假的，但很巧的是杨静去支行开会去了，正好也不用受她的刁难。
好容易等到下班，疤脸知道赵颖他们坐班车回来得六点，回家换了身便装，就走着去了约定的地点。
六月份的滨城，已经是夏天的节奏，赵颖上身穿着一件短袖，下身一件紧身裤，将娇小的身材包裹的也有了那么一点儿起伏。
两人选择了一个靠窗户的位子，这样既可以看外面的夜色，也可以享受美食。吃饭时，赵颖给他教了一些面试常用的日语，又介绍了一下公司的情况。
工厂是完全订单式生产工厂，属于日本最大的家具制造商，这边主要是生产各种衣柜、橱柜，100%出口，这两年业务扩张迅猛，所以待遇可以说是在滨城的日资企业里排在前列。
又介绍了财务部的情况，财务部长是日本人，课长是个女的，三十五岁，滨城本地人，滨城财院毕业，去年刚离婚，脾气很不好。
但面试主要是部长和总经理说了算，课长不参与面试，以后工作都是在课长手下干，所以要格外小心对付。
疤脸一听又是一个不和谐的女人，难道又得潜规则我吗，如果看着顺眼，潜规则一下也就认了，毕竟自己这两天憋得嘴都起泡了。
“你傻乐什么。”赵颖看疤脸不停地傻笑，觉得自己没说什么呀，很奇怪地问。
“哦。没什么，你和我们胖子还有联系吗？”疤脸正在猥琐地想着怎么应对潜规则呢。赵颖一说才回过味来，赶忙岔开话题。
“刚才傻乐什么。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赵颖没理疤脸的问题，看着自己的穿着是不是有走光的地方。
“没有，我就是想起原来宿舍里，胖子回来后把你夸得像天上的仙女似的，我们就笑话他是猪八戒想调戏嫦娥。结果胖子一生气就用生化武器对付我们。”疤脸的话半真半假，但也算是解释的合理。
“净胡说，你们那胖子一点儿风情也不懂，木头一个，早没联系了。我现在的男朋友在开发区工作呢，准备年底结婚的。这几天他正在找房子，要不我就把他也叫来多宰你点儿了。便宜你了，哎，你说的生化武器是什么呀。”赵颖拢了拢头发说。
“哈哈…”疤脸一想起胖子的生化武器就笑得前仰后合说不出话来。
“你别光笑啊，快说呀。”赵颖知道肯定是一件特有意思的事，急着想听。
“你知道吗？我们大学宿舍里，胖子放个屁整个楼的人都得出去避难，我们是深受其害啊。全宿舍的人都被熏晕过好几次了，要不是隔壁宿舍的及时帮我们打开门窗救援，中国好几位金融界的人才也就此英年早逝，咱也没机会坐到这吃饭了。”疤脸一边笑着，一边说，到最后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讨厌。怕我吃得多，用这种恶心事来省钱是不？本小姐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赵颖听完也是笑得一口水差点儿呛到嗓子里，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笑着对疤脸说。
两人又聊了一些学校和工作中的趣事，总之聊的特别开心，这是疤脸这半年最开心的一次。然后疤脸将赵颖送到楼下，等赵颖上楼后听到楼道里开门关门的声音，疤脸才转身出了这个小区。
一个人走在街上点了一支烟，突然想到他们吃饭时，从窗户外好像看见谢婷婷一直往这边看，自己现在正好走到了谢婷婷住的小区。
吃惯了谢婷婷给做的饭，这几天不管是在外面吃，还是自己做都觉得没滋没味。他觉得自己和杨静已经完全断了，应该给谢婷婷认个错。
他也很想有人关心有人照顾他，就这么一个自己认为的亲人就这样被自己弄丢了，挺可惜的。
一看才是晚上九点多，疤脸鼓起勇气敲了敲谢婷婷的门。
“谁呀？”里面传来谢婷婷熟悉的声音。
“老姑，是我，家正。”疤脸回答道。
“你来干什么？”谢婷婷打开屋门，但是防盗门锁着，隔着防盗门问疤脸。
“老姑，我来给你认个错。”疤脸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说。
“那进来说吧，让邻居看见多不好。”谢婷婷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房门，让疤脸进去了。疤脸看谢婷婷身上裹着浴巾，头发也湿漉漉的，估计也是刚洗完澡。
“老姑，吃饭了。”疤脸没话找话地问。
“嗯。今天和你一起吃饭的是谁呀。看着挺不错的，一看就是有文化有涵养的大学生，你们同学？”
“不是，也算是吧。我们上大学时和外语学院的学生搞联谊，她是外语学院日语系的。前两天我在招聘会上投了她们公司，明天去面试，今天她给我讲讲她们公司的情况，好让我更有把握面试成功。”
“嗯。挺好的，这种人，才适合你。多在这样的女孩子身上下下功夫，别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容易出事。我看你们聊的挺开心的，笑得前仰后合，挺般配的。”
“老姑别总往那方面想，我们也就刚认识，充其量也就是个普通朋友，人家有对象了，今年冬天准备结婚的。”
“哦。那也没关系，总之，这种女孩就比较适合你，这才是你应该去寻找的目标。”
“可是去哪儿找这么多合适的啊。反正我觉得老姑说的对，我前段时间确实是在放纵自己，让老姑生气了。我和我们那个领导已经彻底断了，在银行也呆不下去了。”
“断了好，总比被别人老公拿刀剁了好。”说到这，谢婷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老姑，回来住吧，吃不着你做的饭，我这几天都没胃口了。你一个人吃饭，不也没滋没味吗。”疤脸看谢婷婷原谅了自己，趁热打铁地说道。
“嗯。我再考虑考虑，毕竟我们是非亲非故的，这样不清不楚地总在一起也不好。你也要好好找个对象，老姑也很想有个家。你这嘴怎么了，好几个大火泡。”谢婷婷用手摸着疤脸的嘴边说道。
“嗯，这两天有点儿上火。”疤脸听到刚才谢婷婷的话，又看着谢婷婷迷人的面孔，突然意识到，是啊，我们非亲非故，她也不是我的长辈，都需要寻找自己的另一半。年龄相差也只有八岁，也不算大，这些年来只有谢婷婷对他最好。他一直梦想的老婆不就是会做饭，能陪自己聊聊天的人吗？
第七十章 新的开始
我们每天都在寻找幸福感，幸福感到底是什么?大概就是找到了一个我愿意听他说废话的人，他愿意听我说废话的人，现在眼前不就是这么一个人吗。
抓紧能带给你快乐的东西，别因为不顺心，就轻易放手。幸福得来不易，拥有的时候，就别糟践了。疤脸觉得他应该采取行动，不能让到手的幸福再莫名其妙地溜走。
“少吃点儿辣子。你回去吧，我要睡了。”谢婷婷突然看到疤脸用冒火的眼神盯着自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婷姐，不是吃辣子的事儿，是憋的。”疤脸大胆地采取行动。
他将嘴唇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谢婷婷的嘴，然后紧紧地搂住谢婷婷，把谢婷婷的手放到合适的位置来验证自己的话的真实性。
“家正，我们不能这样，我是你老姑。”谢婷婷嘴上这么说，但是动作上并没有太多的抵触，反而是有些配合。
连她自己也搞不明白，她以为自己做了五六年的大保健，对于这种事早就厌烦了，一辈子也不会去想。
但当从会所搬出来后，每天晚上听着谢娜和疤脸的合奏曲，身体竟然反应剧烈，为了避免尴尬，所以才尽快从那屋搬出来。
但人搬出来了，心开始活跃了，她觉得自己也应该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当然了，她从来没把疤脸当作自己的目标，她觉得疤脸是娜娜的人，即使自己再喜欢他，也不会去做那种不道德的事。
“以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互相熟悉。”疤脸手口并用，一边轻轻地吻着谢婷婷的各个地方，一边做着必要的准备工作。
“你不嫌弃我？我这有一万多人停留过，我怕污染了你。”谢婷婷知道无法阻挡疤脸，在最后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说出了这个自己永远不愿提起的事。
“婷姐。不许胡说。过去只是一种人生经历，不能将它当作永久的负担。”疤脸看谢婷婷挡着自己不让进攻，知道还不到最后时刻，一边吻着谢婷婷，一边说。
“我比你大八岁。”体内翻滚的热浪让谢婷婷的理智也在一点一点消失，她帮助疤脸完成了最后的那关键一步。
“我不在乎。”疤脸轻轻地适应着新的变化。
“嗯……。今天先弄在外面，我们还不能什么也不顾。”这是谢婷婷最后一个要求。
“嗯。”疤脸答应着开始加大马力。
……
疤脸第二天的面试非常成功，周二面试，周四就接到了录用通知。疤脸和对方约定，七月一日正式报到。
然后向杨静还有许行长提出了辞职，没有任何挽留和依恋，手续一直走到了分行，最后办理离职手续，还是找平科长和张颖办的。
疤脸办完辞职手续后又回到自己战斗了一年的分理处，疤脸还专门，特别真诚地向杨静道了歉，大家都有些莫名其妙，只有杨静和疤脸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然后又和所有同事道了别，谭姐还是很热心地要给他介绍对象。虽然疤脸这时觉得，他认定了谢婷婷就是自己的另一半，但在那么多人面前也没说什么，只是笑呵呵地回应着大家的调侃。
谢婷婷从疤脸面试那天，就正式搬回了疤脸的家，这回不同的是她取代了谢娜的位置。谢婷婷本身就是对家非常依恋的人，即使再忙她也会在五点钟结束工作，回去给疤脸做饭洗衣服。
她觉得少挣点儿钱无所谓，只要有点儿就能活，能照顾好疤脸，这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没有了真正疼自己的人，即使再多钱也是数字。
但是这种短暂的激情也只维持了一个月，谢婷婷从激情中清醒了过来，她总觉得她和疤脸不合适。
疤脸每天的生活特别规律，早上六点起来晨跑，回来洗澡、吃早饭、上班，吃完晚饭后学习，然后就是洗澡，和谢婷婷做活动。
谢婷婷每天起来做饭，下班后又是做饭、洗衣服，疤脸学习时她看电视，又怕影响疤脸声音开得很小。总之谢婷婷活得小心翼翼，感觉不是两口子，她更像是个佣人。
疤脸对双人游戏的兴致特别大，每次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心满意足，就这，还是在努力克制。
刚开始，谢婷婷多年积攒的激情还没消耗完，也能配合的很好，但是她本身对这事其实兴趣不大，过了半个月后，完全就是为了照顾疤脸的情绪而在忍受。
疤脸每次战斗都拒绝采取任何措施，他觉得他现在有能力养活一家人，谢婷婷的岁数也不小了，再晚几年要孩子对婷婷的身体不好。但是谢婷婷总能用特别熟练的手法，在最后一刻让疤脸穿着雨衣战斗。
“你现在一天一次都不过瘾。我来事四五天你就上火上的不行，我要是怀孕了，你说你准备怎么办？”
“到时也就没那么大的火气了。婷婷你已经三十二了，现在生孩子也已经算超大龄产妇了，别总这样好不好。”
“家正，我就觉得咱们俩还是不合适，你再让我想想。”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就认定你了。”
“哎。你别逼我，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事。现在我们都有激情还好说，等再过二十年，我五十了，你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
那时你一定也是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你需要社交，你的生活工作圈子里的人，和现在完全不一样，都是一些有文化有涵养的人，你的爱人应该也是这类的人才合适。就像你们公司的那些白领，这才是你的目标，她们才是真的适合你的。”
“你又说这个，我不爱听。”
“不爱听也得听，你现在是最空虚的时候，我们的事发生的太突然。现在想想，真的不应该。
听婷姐的，我们都给彼此一些时间和空间好好想想。要是有人给你介绍对象，你也别拒绝，先走着。
我知道你现在是火最大的年龄，婷姐给你败火可以，但生孩子是两代人的事，不光考虑我们自己，还得为孩子着想，所以你别逼我，啊。”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就是为了败火才找你的。把我说成什么了，现在暂时先按你说的，但等我完全适应了工作，稳定了，我们就去领证，然后就要孩子。”
“嗯。有人介绍对象你就先走着啊。”
“不行。这成什么了。再说这种话我打屁屁。”
……
七月一日疤脸来村田报到后，需要培训一周，才能去部门工作。总共试用期是三个月，试用期工资也是按照80%发。
这个公司总共接近两千员工，主要就是做仿实木家具的，去年一年的销售额达到了十亿美元，据说今年还要高，现在前半年已经接近八亿了，每年的五月到十一月才是生产高峰期。
仿实木家具的工艺就是，将一些复合板裁切后，再贴上有木质花纹的pvc，或者是pu材质的皮子。从外观看上去像是实木或者是大理石的，实际上要比真的造价低好多。
前些年在世界各地都很受欢迎，但这两年开始市场开始饱和，竞争也激烈起来，实木家具和仿大理石家具也开始流行起来，对整个消费市场的冲击还是蛮大的。
好在村田在这个行业是龙头，目前还没看出多大影响，但是这种行业如果一旦消费者的口味变了，下滑也是很迅速的。
生产车间分裁板，打磨、钻孔、粘贴、封边、组装、包装等六个车间，还有一个小车间是做实木家具的，产量比较小。
由于前几道工序粉尘都比较大，极易发生火灾，所以工厂内部是严禁烟火的。所有的员工吸烟，都有专门的吸烟室。
事务所的在办公室旁边，各车间的一般都是在工厂外面。车间工人吸烟有固定时间，上午九点，下午三点各十分钟，中午吃饭半小时也可以出去。
总之不管什么规定，都有人因为不守规矩被开除的，日资企业在一些有安全隐患的规定上，执行起来是非常严格的，绝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践踏规定。你再有能力，只要是在规定吸烟以外的时间地点吸烟了，马上开除毫不留情。
日资企业的一般办公室白领没职位的都叫担当，大家互相称呼都是xx桑，或者职位。一周后，疤脸培训结束，人事担当赵颖将他们这十二人分别交给了各课的课长。
财务课长叫何婉虹，长得高高壮壮的，公司里的人还给起了个外号叫大表姐。由于脾气不好，有好几个外号，但是叫的最多的就是大表姐。
因为每到月底月初，她就催各部门交预实际对照表，就是预算与实际之间的差异有多大，差异产生的原因，以后的对策等等。
有了各部门的对照表，她才能做全公司的汇总表，向总经理和各部门部长汇报。大家都叫这个汇总表叫大表，她也就很自然地被叫成了大表姐。每当大家叫她大表姐的时候，她还非常高兴地应和着。
大表姐的外号还有另一个意思，就是她的眼睛、嘴、脸都很大，中部和下部就更不用说了，这些部位都是疤脸见过的最大的。
好在五官都比较协调，倒也不难看，在疤脸看来还算漂亮。身材整体都比较匀称，相对于她的体形来说，腰部没多少赘肉。
大概一米七二的身高，估计得有一百五六十斤左右，骨架就像是男人骨架一般。臀部的肉尤其厚实，髋骨也很大，所以整个下盘可以用巨型来形容。
财务部长是日本人，叫中川雅彦，大表姐和财务部长的关系就是一般上下级关系，说不上好坏，但听有些人说大表姐很受日方总经理的器重。
日方总经理叫长野正男，正男用汉语来翻译就是纯爷们儿的意思，但这个长野总经理长得有点儿不太符合他的名字。
身高不到一米六，又瘦又小，身材娇小的和赵颖这种小女生差不多，据说体重只有八十斤。可能正是由于这样的身材，所以才特别喜欢像大表姐那样的女人，这也符合自然界互补原理。
来村田上班后，疤脸又一次感受到了日资企业特有的企业文化，和以前的印象完全不一样。
以前觉得日本人就是，好色、粗鲁、残忍的代名词。事实上疤脸看到的是彬彬有礼，即使对你的工作很不满意他也很少大发雷霆，只是通过职务和工作调动来作为惩罚。
一进公司培训时，讲了两个三秒文化。在疤脸后来的观察中，中国人遵守的并不好，但大多数日本人，都是严格按照这个来规范自己的行为。
第一个三秒就是，电话在响三声之内必须接起，响铃三声也就是三秒的时间。第二个三秒是，和同事，尤其是异性同事说话时，眼睛不能盯着一个地方超过三秒。
这一点大多数中国人都一笑了之，但是日本人确实在遵守着这种交际规则。不光是说话时，平时从哪个方向，也不会盯着一个人超过三秒。
关于衣着的规定，也非常详细和严格，这些规定都是非常必要的。比如说，在公司必须穿工作服。上下班穿自己的衣服，也不能太随便。
尤其是女士，不允许穿低领的衣服，不允许穿不带袖子的衣服，袖子长度必须超过肩五厘米以上。不允许穿超短裙坐班车或进公司，裙子下摆离膝盖不能超过十厘米，要不都属于超短裙。
男士的要求相对少一些，也就是必须穿长裤，不允许奇装异服和怪异头型，不允许穿拖鞋和背心等。
公司成立前五年，因为不遵守这些小规定被开除的人有十几个，基本都是以女士为主。所以如果你到一些正规的日企里，大家都是穿着统一的工作服。
即使下班也看不见露乳沟，或者穿超短裙的员工上下班车、进出公司。即使是客户或者供货商，如果让日本人看见了，也会提醒她，下次来我们公司时要注意这些。
日本人都很好色，这是世界公认的，但是在职场中，日本人却是最严格遵守互不骚扰原则的人。
上班期间他们从来不会和异性同事开一些暧昧的玩笑，做一些暧昧的动作，当然了这是说普遍情况，极个别的在哪个国家的人中都有。
如果公司聚餐这也属于工作范畴，但是为了调动情绪，会和平时不太一样。动作可能会稍微过火一些，但绝对没有中国人那么尺度大。
他们的好色，主要体现在下班后。每个日本人都是单身赴任，不管多大年龄，来中国后都会交一个女朋友，中国每个发达城市都有这样专门的中介公司。
所谓的女朋友，用中国话说，就是被包养的小三，都是一些日语特别好的。具体来源就不用说那么清楚了，年龄一般都没有超过25岁的。
至少疤脸在日企工作十几年，见过几十个都是这样的。在疤脸看来，这和日本人的关系不大，主要是这些女孩子的事。其实换个角度看，这都符合常理，互相需要无可厚非。
第七十一章 半年的约定
与疤脸一起进公司的那一批，总共有十二个人，操作工级别的，不和他们一起培训，所以不算在内。有一个特别健谈的销售部叫王震的，与疤脸很谈得来。
这里的产品100%出口，所以所谓的销售就是出口的工作。王震一米八五的身高，外形俊朗帅气，整体和黄碧波很相似，一进公司就成为各部门单身女孩的眼中的男神。当然了一些已婚女士也有想法，只是表现得没那么明显而已。
他和疤脸谈得来，主要是由于两人都喜欢看金庸的武侠小说，还有就是两人都喜欢运动，偶尔会一起约着打羽毛球什么的。
再就是最主要的一点，两人闲着无事谈论女人时意见总是不能统一，争论中建立了友情。本来就是很无聊的事，就希望有人能与自己争论，互相发表意见，拍拍马屁或取笑一番，也就不那么无聊了。
疤脸喜欢微胖有肉的，王震喜欢瘦小的，经常为此而争论，最终一笑了之。两人都是那种特别豁达的人，从不做作，所以很快就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疤脸从进入村田开始，作息规律就改变了。因为坐班车上下班，早上必须在七点十分之前赶到班车站，晚上六点一刻才下班车。
所以每天就是六点起床，洗漱完、吃早饭，然后去上班，吃完晚饭后，先看一个多小时的书，九点左右出去跑十公里，十点回来洗澡看半小时书。十一点再和谢婷婷活动半小时，等平静下来睡着也得十二点了。
谢婷婷为了能让疤脸休息的更好，也开始改变和适应这种新的规律。她每天五点半起来洗漱后，为疤脸准备丰盛的早餐。晚上五点就下班买菜做饭，等疤脸回来后就能吃饭，这样就可以将后面的工作提前一个小时。
谢婷婷的贴心照料让疤脸非常感动，他总是觉得这样不清不楚的对不起谢婷婷，上班一个月就提了两次领证要孩子，都被谢婷婷拒绝了。前两天他趁谢婷婷飞天失去防备时，快速脱了雨衣，将几个亿直接存进了谢婷婷的银行。
“家正，你是要害死我，你再这样，我就搬出去再也不回来了。”
“我就是想要和你结婚，就想要让你给我生孩子，再过几年对你的身体伤害太大，我舍不得。”
“我现在一天应付你一次都是在强忍着不舒服，以后可能更不和谐。你连一天都忍不住，还怎么忍一年，我看着我来事那几天你难受的样子我心疼。”
“到时候就忍住了，每天看你像佣人一样伺候我，我要不能给你幸福，我也心疼。”
“我要是老了，以后不能满足你了，怎么办？”
“那我就忍着。”
“我心疼。你可以去找人解决，但是不能不要我，也不许去做大保健，不干净。你答应吗？”
“我肯定不会去那种花街柳巷，也不找别人，我就要你。”
“那咱就试一个月，如果不行就算了，你还是找个和你志同道合的人去吧。”
“不行。我谁也不找，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一直到有了为止。”
“不行，这样会耽误你，也更是害了我，我想有个家，但我不能太自私一直耽误你。咱必须约定个期限，最长半年。
如果没有，就说明咱俩没有缘分，答应我，我就继续待着，如果不答应，那我现在就走，让你永远找不到。”
“你别离开我，我答应。”
“啊。还来啊，你不是一天就一次的吗，今天就别来了。”
“今天特殊，咱刚达成一致，我高兴。”
“但是我不行，我都有些不舒服了。明天还得早起上班呢。”
“哦，那就算了。”
疤脸到村田家具上班的一个月后，就被从财务部调到了品质部。大家都说是那个财务课长大表姐做的工作，但是疤脸后来才知道，虽然大表姐是不想要他这个部下，但是想把他调走，她还没那么大的权力。
据赵颖分析，大表姐一个月就把疤脸调离的主要原因，就是疤脸表现的太优秀了。疤脸一直在准备注册会计师的考试，所以他的财务知识不输于那些财会专业的人，甚至更强。
再加上学习能力极强，企业的那些日常业务其实本身就没什么难度，疤脸一个星期就搞明白了。
日语刚开始不敢开口，一个月以后，如果只是涉及自己的业务，疤脸都可以不通过翻译，直接和那个日本部长交流。
本来男部长和女下属在很多时候就需要避嫌，现在来了一个既懂财务，又会日语的男下属，当然就很受日本部长的器重。
所以大表姐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因为极有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被疤脸取而代之。具体是通过什么手段，又为什么要调到品质部，没有人能说得清。
疤脸只知道，财务的那个日本部长为人比较谨慎，也很懦弱，他调动时还找部长谈了谈，想知道原因。
但是这个日本人只是将他一顿夸赞，最后说了一大堆云山雾罩的话，总之，总结成一句话就是，这是公司的决定，他也没办法。疤脸后来在日资企业待得时间长了才知道，大多数日本人都是这样。
这个公司所有的职能部门都在一个大的办公室，中间也没有任何隔断，总经理可以清楚地看见每一个员工的工作状态，员工也可以知道各级领导的工作状态。
全公司分为总务人事部、财务部、工务部、采购部、生产部、技术部、品质部，总共七个部，每个部门下面有一到四个课不等。都是一个日本部长，有几个部门有中方副部长，但大多数的部门现在还没有副部长。
像财务部就一个课，一个日本部长，下面大表姐一个课长，剩下七朵鲜花，要是疤脸留在财务部，就是除了部长之外的唯一男性职员，又变成了宝玉。
品质部是一个日本部长叫佐佐木太郎，五十岁左右，一个中方副部长赖春森，四十出头。下属有三个课，品质保证课、完成品检验课、受入检验课。
只有完成品检验课有个课长叫小野一男，也是品质部的部长助理今年才二十四岁，剩下两个课都没课长，由赖副部长兼任。
和疤脸同时到品质部报到的，还有一个漂亮妹妹杨幂。家就在离工厂几公里的村里，是赖部长从车间抽调上来的，负责文书和考勤管理。
杨幂今年才十八岁，中专刚毕业，长得特别瘦，一米六五的身高，体重也就九十斤，大家都说很漂亮，很多人一有时间就围着她转。
但在疤脸看来就是比较清秀，如果让他选择，还不如大表姐那样的好呢。一口西青当地方言，说起话来声音很好听，疤脸每次和这个漂亮妹妹开玩笑就学她的口音说话。
赖部长对疤脸从财务调到品质部好像不是很乐意，他刚开始要将疤脸安排在小野负责的完成品检验课，但是佐佐木直接让疤脸到受入检验课。从这个细微的人事安排上，疤脸敏锐地发现，佐佐木与赖部长不是很对付。
赖部长名义上是觉得疤脸学金融的，干的又是财务相关的工作。到品质部门一没有专业知识，二没有工作经验，完全就是人才的浪费。
但是工作一段时间之后，疤脸发现，佐佐木部长的良苦用心，也弄明白了自己从财务到品质调动的真正原因。
这个公司的最高权力在总经理手上，这没得说，但是二号人物并不是副总经理，而是品质部长佐佐木。
因为在日本企业，品质是所有公司都放在第一位的，再加上佐佐木本身就是非常强势的一个人。
疤脸所在的受入检查课，又是直接面对供货商的一个课，供货商产品的合格与否，供货商是否能持续供货等，关于供货商的一切评价，除了价格是采购部负责外，其他的所有评价都是这个课在做。
由于佐佐木的强势，在对待供货商的问题上，本来还有一些话语权的采购部和技术部，在这个公司基本没什么权力。
这就导致权力集中在了品质部，有了权力就会发生一些暗箱操作的事情，这是任何企业都避免不了的。
佐佐木就是感觉，赖部长在这方面做得有些过，所以想要找一个有能力的人来限制他，甚至是代替他。
当疤脸一来公司工作半个月，就被他看中了。滨大在国际上都是很有名的，日语二级虽说不怎么样，但是一个月竟然就能和日本人交流，学习能力太强了。
英语六级，他们部门需要经常和印尼工厂，马来西亚工厂交流学习，这也是用得着的。还有关键的一点就是以前没在制造业干过，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那就很容易培养成自己的得力助手，一张白纸好画图嘛。
至于品质方面的专业问题，对于佐佐木来说，那都不叫事儿。招一个中专生，一两个月都能学会的东西，对于疤脸这种人来说，还不是手拿把攥。
事实上，也正如佐佐木所预料的，疤脸来品质部不到半个月，就完全掌握了这里的基本知识。
对于一些东西的检验方法，以及品质问题分析方法，只要知道即可，不用他去做。佐佐木要求他，尽快掌握基本的业务流程和要点，至于一些具体的操作，只要知道怎么做，和如何判断工作的好坏即可。
并且明确地告诉他，他是作为这个课的课长来培养的，要从管理者的角度考虑问题。这让疤脸本来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就舒展了很多，有了领导的赏识，做什么事都很顺心。
品质部的三个课办公地点分属于三个地方，领导和品质保证课在事务所办公。完成品检查课，在组装车间的一个专门办公室办公。受入检查课的办公地点，是在仓库的楼上。
疤脸刚开始一直在受入检查现场，学习基本知识，基本都不来事务所。在疤脸调离财务部后没几天，公司的总经理翻译辞职了。一周后新来一个翻译，听说挺漂亮就是眼镜度数很高。
这个漂亮妹妹听说姓孟，是滨城外语学院毕业，专业是学阿拉伯语，第二外语学的日语。但是英语过了专八，日语又是国际一级，真正的通晓三种外语。
整个公司，现在能用日语和英语作为工作语言的，只有这个孟翻译和疤脸两个人。当然了，疤脸是最近才能在自己的工作中，无障碍的和佐佐木交流的。
英语也是邮件和其他几个工厂的交流没大问题，口语方面还没接触过，不过自从日语能开了口后，疤脸对自己的英语也信心大增。
只要有机会，他觉得交流应该问题不大，毕竟有那么大的单词量，就是语法差一些。口语事实上对语法的要求不高，发音也不是那么重要。只要你想一下，自己对于他们来说，你是外国人，说个差不多他们就能猜到你的意思。
第一个月发工资时，疤脸发现，他的工资比原来说的还高出将近五百元。私下里问了一下赵颖才知道，公司对于有证书的都有补贴。
英语四级相当于日语二级，六级等同于日语一级。疤脸是英语六级、日语二级，加起来的外语津贴就是一千元。这工资档次，基本上就是课长级的了，让疤脸感觉到非常高兴。
工资收入的增多和工作方面的顺心，让疤脸每天都非常开心，他也用自己的方式和谢婷婷分享着这份开心。
他们当时的半年约定，是在疤脸来村田的第一周做的。疤脸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他认为自己一个月就能完成目标。
但是谢婷婷的亲戚还是到期就来拜访，疤脸很不甘心，在这件事上更加努力，但第二个月还是如约而至，疤脸就有些着急了。
“婷婷，要不我过两天请个假，咱到医院检查一下吧。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成功不了呢。”疤脸摸着谢婷婷的肚子说。
“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咱没有夫妻的缘分。”谢婷婷倒是不着急，甚至有些开心，她喜欢疤脸，但是总觉得这个不是能和自己厮守终身的男人。
“是不是咱的姿势不对。我原来听银行那些姐姐们私下聊天说，…做能生男孩，…做能生女孩，完事后要…。”
“那你前两天不都试过了吗。”
“我看，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
“行。我的好老公。”
第七十二章 有缘无份
事与愿违，也许是另有安排。就像有些丢失，可能是为珍爱之物的到来腾出位置；有些弯腰，可能是高高跃起前的热身。相信自己，相信时间，相信经历的风雨最终会照亮前行的路。
八月中旬，也就是疤脸调到品质部半个月后。疤脸和谢婷婷一起去滨城最权威的医院检查了一下，但是检查结果显示两个人都正常。
回来后疤脸就完全放心了，只要正常，那剩下的就是技术和能力的问题了，这方面他有着绝对的自信。
由于工作内容的变化，疤脸的应酬也开始多了起来。总共一百多家供货商，有三十多家开始通过各种方式约疤脸吃饭。
但是疤脸为了要孩子，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和任何一家供货商有过单独的接触。再就是他还没有摸清公司内部以及供货商的情况，不能做一些让大家非议的事情。
但是同事之间的感情联络还是很必要的，就像和赵颖还有王震这种比较投脾气的，会时不时的找机会吃吃饭，打打羽毛球等。
每次和同事聊天回来，疤脸都很开心，因为他们总是有很多共同的话题，谢婷婷从疤脸的动作上，就能感觉出他高兴还是生气。
他高兴的时候就会忽快忽慢地变换节奏，也喜欢时不时的变换方向和力度。但是如果生气了就一脚油门踩到底，中途顶多是变换一两次方向。但不管是那种方式，对于谢婷婷来说都是默默的承受。
“婷婷，我发现你变了。”
“怎么了。我怎么变了。”
“你最近起飞的次数太少了。刚开始我们一场游戏下来，你能起飞三四次。今天怎么一次都没有。”
“嗯。我感觉也是，我也想，但就是飞不起来，有时还挺难受的。”
“那你难受为什么不说，你要是不想，我们可以休息一天啊。”
“我看你每天都那样，我也不忍心啊。”
“这是为什么啊。应该说这个年龄正是最喜欢，最没够的年龄啊。”
“哎。我原来每天最少做十个大保健，多的时候一天三十个都做过。这方面早没兴趣了。”
“你又说这个，我说了，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以后不许再说这事，要不我真生气了。”
“家正，我知道你疼我，我也喜欢你。但是，这确实是事实，以后我们可能会越来越不和谐。你发现没有，我们两个根本就不像夫妻。”
“怎么不像了。我心里有你，你心里有我，每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怎么不像了。”
“你看你，每次和你们同事或者同学打电话或者是聊天，一起玩儿，都很开心。总有说不完的话，讲不完的新鲜事。
但是我们两个，就没有任何可聊的话题，你说的我都是假装懂，但是根本不知道如何交流。除了吃饭和崩锅，我们两人基本上没什么可说的。
从我和你一起住以来，你没指责过我一次，即使我把你拿回来的重要资料丢在了垃圾桶，你也只是偷偷地捡起来不说话。”
“那你不是不小心吗，再说，你那么辛苦，我怎么好意思和你发火呢。”
“其他小事我也不想说了，挺多的，你自己也想想。相敬如宾不一定是好事，你的情绪需要发泄，我有时也想和你大吵一架，但是每次看见你时，就又不想吵了。你说两口子过日子哪有舌头不碰牙齿的，我们就做到了，这就不正常。”
“这有什么不正常的，说明我们相亲相爱有什么不好的。”
“关键问题是，我们不是真的没有隔阂。反之，我们之间的隔阂还很大，能做到这样都是互相在克制隐忍。都在迁就着对方，努力讨好着对方，我们没有一点儿共同语言。
我爱看电视，你虽然不说，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你觉得这东西很无聊，我想逛街，但是你觉得那都是在浪费生命，你说是不是。”
“那我不也都尽量满足你的要求吗。”
“所以说，我们是在努力讨好对方，并不是在一起过日子。”
“那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我们如果真的对对方好，还是要寻找真正适合自己的另一半。这两天我们公司有个大姐想给我介绍对象，我想看看。你要有合适的你也试着交往着，我们真的不合适，这样活着你累我也累。”
“可是我舍不得你。”
“别搂那么紧，我都有点儿喘不过来气了。”
……
第二天下午，谢婷婷给疤脸发短信，说她真的要相亲，晚上让疤脸自己解决吃饭问题。疤脸就又请赵颖吃了一顿饭，赵颖这次带着她的男友一起，三人聊得很开心。
疤脸突然也觉得，谢婷婷好像说的很对，自己和赵颖这类的同事，包括几个其他部门的新同事，聊起天来总有很多话题。
但是一到家，他除了吃饭和崩锅，基本上就没什么想和婷婷交流的，偶尔的交流，也只是强迫自己和对方聊天，并不是那种开心的交流。
也许婷婷说的是对的，他们两个真的不合适。
晚上回来后，谢婷婷显得特别高兴，疤脸刚从外面跑步回来，正在洗澡，谢婷婷就回来了。
“老婆，相亲相的怎么样。”疤脸故作轻松的一边擦身上，一边问。
“你看你，连窗帘都不拉就这么出来了，对面楼都看见了。”谢婷婷一边拉窗帘，一边说。
“我这不着急想知道你的结果嘛，天气太热了，咱家也没个空调，拉着窗帘太闷了，这么远谁能看得见。”疤脸看着谢婷婷笑着说道。
“就你那东西隔着两里地都能看见，没羞没臊。”谢婷婷也觉得很热，准备洗澡，一边脱衣服一边看着疤脸说。
“那你喜欢吗？走，我帮你好好洗洗。”疤脸过来抱起谢婷婷走进了洗手间。
“讨厌死了。又在这里，就不能等我洗完了。”
“等不及了。你还没告诉我结果呢。”
“就不告诉你，急死你。”
……
“过两天得买个空调去，这刚洗完又一身汗。”
“过两天就凉快了，等明年再说吧，挨得那么近能不热吗。”
“还不说，相亲怎么样？”
“我觉得挺好的，可能后面还得好好考察他几个月。”
“真的假的。你别开玩笑啊，我可是认真的问。”
“真的。我也是认真的说。
他也是我们东北老乡，今年三十五岁，去年在滨城开了个小运输公司，人看着挺实在的。
前年还和老婆一起跑大车，结果老婆出车祸死了，也没孩子。
本人并不想相亲，是家里人一直在催他，这次人家看没看上我还不知道呢。
人长得和你一样高，比你要胖一些，就是性格人品我还得好好考察一下。”
“看来这次你是来真的了。”
“家正，你也别再执迷不悟了，我们两个真的不合适，我觉得他如果满意我，人品和性格都还行的话，我就真的要嫁了，毕竟我也三十二了，等不起啊。”
“我舍不得你。”
“松开点儿，搂的人喘不过气。好好找个合适自己的，在我没走之前我还会照顾你，给你做饭洗衣服。
以后我真的就不能再耽误你，也不能耽误自己了。我如果再小十岁，我还可以等两年，但是现在确实等不起了。
但即使再怎么说，咱俩确实不合适，就像你和娜娜一样，我们是不同轨道上跑的两辆车，不能起到互相扶持的作用，碰上了就是车祸。
现在趁还没发生车祸之前，赶紧回到自己的轨道还来得及。你说，我说的对吗？”
“他的运输公司是给滨城港集团服务的吗。”
“好像是吧，今天是专门从港口开车过来的，我有他的名片，怎么了。”
“如果人家愿意，人品和性格没问题你就愿意？”
“嗯。其实他已经同意先交往了，我是还想考察一下他。”
“嗯。你把他的名片给我，我有认识人在那边工作，让她帮忙了解一下。”
“嗯。我也和娜娜说了，让她也帮忙调查一下。”
“多从不同角度了解一下会更全面，我可不想让你受委屈。娜娜知道咱俩的事吗？”
“你傻啊。这种事怎么说，你要没说，她就不知道。”
“我又和她没联系，我去哪儿说去。娜娜最近怎么样？”
“嗯。挺好的，一年百八十万挣着，算了，不说了……”
“没事，我已经完全放下了，我觉得娜娜做得还是挺对的，我们如果在一起，我说不定现在就要疯掉了。”
“你理解她就好。其实娜娜结婚那天哭着和我说，你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她心中唯一的男人，这个谁也替代不了。”
“我理解。”
“她说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就是刚从会所出来，到你们去京城旅游那段日子。现在是，钱有了，事业有了，但幸福没了，你说，人这是咋回事呢。”
“哎。这个世界不是有钱人的世界，也不是无钱人的世界，它是有心人的世界。
无论别人如何待你，你都要自己珍视自己。对得起你内心的那一抹骄傲，在自己的世界里独善其身，在别人的世界里顺其自然。”
“虽然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们做什么都要用心，都要随缘。”
……
第二天疤脸给念睇打了个电话，念睇原来的大哥大号码停机了。他又打了当初念睇留的座机，是一个女的接的，说念睇下午才回公司，疤脸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后就挂了电话。
晚上在下班，在班车上接到了念睇的电话，两人先是聊了一下近况，然后念睇就开始没正形了。
“家正啊，什么事，想姐姐了，都一年多没联系了，怎么突然想起联系姐了。是要结婚了吗？姐给你准备个大红包。”
“不是，我想向你打听个人，看你认识不认识。”
“谁呀，你的圈子里，怎么会有我认识的人呢。”
“宏顺货运公司的关玉宝。”
“老关啊，太熟了。前年他老婆出车祸，还是我们一起帮忙处理的后事呢，这人太重感情，老婆没了人立马就垮了。
立志从此不跑货车，但除了开车，又什么也不会，去年自己开了一家货运公司。他也不是跑业务的人，也就是几个单耍的哥们儿，让他给联系活儿，挣个跑腿费。
有时我这边车调配不开也会找他帮忙。哎，你看我这一说就没完，你打听他干什么呀。”
“哦，没什么。我现在跳到的这家公司，有供货商有从港口往工厂运的货，也有从工厂到港口的送货业务。有人推荐他，我怕不靠谱，耽误我们生产，所以问问。”
“老关这人倒是很靠谱的，但是推荐他给你们的这个人不靠谱，是不是本身就是干物流的。”
“嗯。好像是，我也刚到这公司不久，还不了解情况。”
“这就对了。他们看来是想围标，找个托。老关和我们都是做长途物流的，你们这种短途物流我们没有优势，价格肯定比人家高很多。”
“哦。那我就知道怎么做了，关总这人性格、人品怎么样？”
“嘿，你问这些干嘛。你又不是女的，想找对象啊，还问的这么详细。”
“我就是随便问问。万一以后有机会合作呢，既然他来围标，最后肯定也得进我们的供货商名录。”
“那倒也是，找人合作，对方人品确实很重要。这么给你说吧，如果老关这人不靠谱，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不靠谱。
至于性格方面也是粗中有细，大智若愚那种，对家人绝对好，对你这种外人，我就不敢说了。
但对朋友也绝对够义气，所以说，他永远赚不到大钱。慈不带兵，义不敛财吗？朋友多了，一辈子衣食无忧，估计不成问题。”
“哦。那谢谢姐。我先挂了”
“等等，你什么时候结婚啊，姐等着喝喜酒呢，也想看看哪家姑娘这么有眼力，选中了你。”
“嗨，早着呢。”
“不是都谈了一年多了吗？以你那能力，搞定她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
“早散了。”
“那单着呢？”
“嗯。”
“存款问题怎么解决。就你那造钱能力，提款机还不早爆了，不会是花钱去做大保健什么的吧。”
“没有。我憋死也不做那事，这点可以保证。”
“那就是有临时女友？”
“算是吧。”
“那哪天姐也去看看你去。说的姐板溜子都鸟了。”
“再说吧。刚换了工作，需要学的东西挺多的，这几天挺累的。”
“得了吧你，你就是累死，机溜子也得涨着死。姐还不了解你，是不是还想着把临时的变成永久的呢，那就偷偷的把雨衣撕破，生米煮成熟饭不就行了。”
“也不是。”
“那就是你看不上人家，那姐就不客气了，过两天姐也去你拿那几个亿去。你这是大富人家，一般的一个银行根本存不下，姐也帮她分担一下。
姐这一个月也拿不到一次存款，你姐夫一个月也就待一两天，成天开大车开的，提款机都坏了，没等到银行门口，就把钱撒到外面了。这撑的撑死，饿的饿死。”
“姐我不和你说了。我挂了啊”
“等等，最后几句。嘿嘿……，是不是说的你机溜子也涨了。总之，这周日之前，你必须给姐一次机会，要不，我到你们家收拾你。哎，忘了，还不知道你现在在哪儿住呢。”
“不告诉你。过两天再说。”
“不告诉我，我就去你原来的学校大肆宣扬，说你始乱终弃。只要你姐夫不来，大姨妈不来，姐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记住了周日之前，啊”
“嗯。”
第七十三章 重新开始
疤脸和念睇这个电话打了将近一个小时，下了班车走回小区，又在楼下抽了两支烟才算说完，疤脸一看手机都快没电了。
回家后谢婷婷已经做好饭等他回来呢，吃饭时疤脸将从念娣那里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下，婷婷听着特别高兴，但是疤脸却有些失望。
晚上睡觉时，谢婷婷的兴致特别高，相反疤脸反而很一般。
“婷婷，你今天怎么这么大兴致，除了咱俩刚开始那几天，你就没这么表现过。”
“我今天高兴嘛。”
“能离开我就这么高兴？”
“你看你说什么呢。真生气啊，咱不是都说好了吗。”
“我就是舍不得你。”
“我知道。不过迟早都得到这一步。哎，你从谁那里打听来的消息，你认识的人里还有老关的朋友？”
“我以前做家教时的一个学生家长。他就在滨城港工作。”
“哦。娜娜让我这周五下班后去她那里住两天，正好老关也约我周六见面。我想也就不让他跑了，我去开发区，在娜娜那里住两天，下周一再回来。”
“你就忍心撇下我一个人这么长时间？”
“哎呦，说的怪可怜的，这两天每天让你崩两锅补偿你一下。”
“你不是一锅都受不了吗？”
“那不是心情不好吗。现在心情好了就行了，今天没感觉出来吗。”
“婷婷真知道心疼人。”
“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我看你以后找一个估计都受不了你，这可怎么办啊。”
“那你就一直陪着我呗，分担一下。”
“说什么呢。你这样说我生气了，我想有个温馨的家庭。现在已经很不对了，以后绝对不可能这样的。”
“对不起，我逗你玩儿呢。我开始了啊”
“嗯。逗着玩儿也不行，就不能有这种想法。哎呀，话还没说完呢，就搞突然袭击，坏死了你。”
疤脸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这两年的兴致会这么高，真是有点儿一天都离不开的意思。这还是有意在克制，他知道自己一天连续来两锅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因为这两天他就每天都战斗两次，虽然每天都是晚上十二点睡，早上六点起，但是第二天依旧神采奕奕。
反之，如果连续三天以上没有活动，反而哪儿都不舒服，睡觉也不踏实，精神头更差。要不大多数人都在这个年龄段结婚呢，看来是很有道理的。
周五晚上，念睇如约来到了市区，两人在老地方滨城第一串吃了饭。这次没去以前的酒店，而是直接来到了疤脸家。
念睇一进屋就显得迫不及待，抱着疤脸就手嘴并用地忙乎起来。
“你这怎么连个空调都没有，幸好这两天降温了，要是前几天，还不得热死。”
“反正今年是挺过来了，明年夏天再说。”
“就冲这点，你的临时女友也得走，透一次得出多少汗，这里外都失水，人还不得虚脱。”
“反正我们每次都舒舒服服，你羡慕不羡慕。”
“羡慕死我了。看这机溜子涨的，来先把存款交出来再说。”
……
第一次交完款后，念睇从阳台拿着谢婷婷晒着的衣服看，“身高一米七左右，体重一百一，三围90、65、100，怎么样，我看得准不准。”
“太准了，神了。”
“她今天去哪儿了，是你让她走的？”
“没有，去她亲戚家了，她亲戚在开发区住？”
“哦。那和我还是邻居呢。这女的咋这懂事呢，知道我这两天受不了了，赶快腾地方。“
“你俩心有灵犀一点通呗。“
“为什么不弄成长期的？“
“互相觉得不合适呗。“
“有啥不合适的。男的女的不合适，除了钱的事就是透的事，其他的都不叫事，都能忍。不合适，你就从这两个地方找原因吧。“
“哎。咋都这么说呢。“
“算了，说这些都没用，我还希望她别缠着你呢，我也有地方取款，来，姐姐又来了，开始第二次提款吧。“
……
每年的八月下旬，都是注册会计师考试的日子。第二天一早，疤脸有考试，念睇缠在他身上不下来，非要让他交完款再走。
最后他说了一下考试的重要性，念睇才放过他，和他一起起床吃饭，送他去了考场。两天疤脸报的三门都考完了，自己感觉不是很好。
前半年因为谢娜的事，让他不能静下心学习。后边杨静、谢婷婷，杂七杂八的也挺烦人的。
七月份进入村田后，为了更好地工作，主要精力都用到了学习日语上，考不好，也就有情可原了。
进入八月的最后一周，天气也开始逐渐凉快，本来十拿九稳的注会考试没能考好，让疤脸的心里不是很舒服，同时也不再那么躁动。
周一下班回来，谢婷婷和他吃完饭收拾完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个人用品。疤脸知道谢婷婷这是准备要走了，有些不舍得。
“你这就要走了？”
“嗯。我们准备十月一日结婚的，我先搬到我那边，让你也冷静冷静，过几天，我就搬到娜娜那里去。我不能从你这里出嫁吧。”
“哎。我又没人要了。”
“行了，别说的那么可怜，赶快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吧。”
“明天再走行不行。”
“嗯。本来也没准备今天走，看把你可怜的。我先把东西收拾好，明天还来呢。白天去办辞职，晚上再给你做最后一顿饭，检查一下有没有遗漏，咱就到此为止了。
以后我们还是亲人，但你不能再从这方面想了，姐想过正常人的日子。”
“嗯。以后咱是亲人，咱都要好好的。”
“嗯。”
……
第二天上班，疤脸接到佐佐木的通知，这个月的预实际汇报会本周五下午举行，让他也参加一下。并且负责受入检查课的汇报，相关的资料找赖部长要。
疤脸知道，这是佐佐木在培养自己，所以也很高兴。他先给赖部长打了个内线电话，说出自己的意图。
但赖部长说这会儿忙，等他有时间了再回复疤脸，直到下班，也没收到赖部长的回复。
下班后，看见谢婷婷已经做好了饭等他，这也是最近最丰盛的一顿晚餐，也是两人最后的晚餐。
吃完饭所有的杂事都完事后，两人又进行了一次充满激情的战斗，这次和他们的第一次很相似，让人回味悠长。
第二天疤脸上班前，谢婷婷还是早早起来给他做好早餐。在他走之前告诉他，晚上就不过来了，也不允许他去她那边找她，希望能互相尊重彼此。
上班后，疤脸又到事务所找赖部长要预实际汇报会的资料，这也基本是疤脸被调到品质部第一次来事务所。
他和赖部长说明来意，赖部长说一直忙没时间找，等找到了让人给他送去，他知道，赖部长是在有意推脱。
佐佐木就在旁边，看着两人说话，但是他听不懂汉语，本来想把这件事告诉佐佐木的，但想了想还是忍了。
心里在想，这个赖部长的水平可真不怎样，用这种方式来和自己斗，也有点儿太弱智了，不知道他怎么坐到这个位置的。
日资企业称呼人都是xx桑，也就是xx先生（女士）的意思。疤脸准备要走时，佐佐木叫住了他，问：“吕桑，汇报会的资料准备的怎么样了。”
疤脸说：“佐佐木部长，刚才问赖部长了，还没时间给找呢，赖部长太忙了。”
“赖桑，找时间把前几个月受入检查课的预实际汇报资料给吕桑，他第一次参加这个会议，做完后，我还要先看看的。”佐佐木通过翻译和赖部长说。
“哦，我马上准备，一会儿让内勤的杨桑给吕桑送过去。”赖部长不会日语，所以也是通过翻译和佐佐木交流。
虽然是一件很小的事，但是在事务所的人眼里已经看出了一些苗头，佐佐木对赖桑不满，要提拔吕桑。
品质部的一些人都是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各做各的工作，但是耳朵都在关注着这边的对话。
但大家想，赖部长是公司一成立就在品质部做主管一直到课长。佐佐木来了还不到两年，99年四月份一上任，就把赖桑从课长提升为副部长，两人看上去一直很和谐。
再说吕桑又没有品质管理方面的经验，刚毕业一年，也没社会经验，很难斗得过赖桑。
一个小小的插曲，在事务所员工里变成了很多版本的话题，很快地就传到了大部分供货商的耳朵里。
总之，连疤脸也没想到，他也变成了大家茶余饭后议论的一个焦点人物，热度仅次于公司的那些美女。
下午四点左右，赖部长让杨幂把资料给了疤脸，疤脸注意到一个小细节，给的资料里有原始的预算表、截止到六月底的实际表（里面有预实际差异分析及对策）、预算明细表。
三个表中都有佐佐木的签字，但实际表和另外两个表用的笔不一样。疤脸觉得，肯定是赖部长一开始没给全，佐佐木又让追加的。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他就问杨幂。“怎么都快下班了才给我啊，我都没时间做了，看来只能是明天再做了。赖部长一给你，你就拿来了吗？”
“不是，本来赖桑给我时，我就要给你送过来的，佐佐木部长把我叫住了，说是他想看看，结果让赖部长又追加了这两个表。
我哪敢耽误你们领导的时间啊，我可谁也得罪不起。”
杨幂来公司一年，刚开始一直在车间做工人，是赖部长把她从车间调到事务所的。刚开始她还挺高兴，但最近好像不太喜欢和赖部长说话。
她的办公桌是紧挨着赖部长的，只是一个是横着的，一个是竖着的，但最近只要赖部长不找她，她从来不主动和赖部长说话。
她最近倒是挺喜欢和疤脸说话的，疤脸和其他人不一样，爱开玩笑，而且是和她一起进的品质部，所以也算是同辈吧。
日资企业也比较重视前辈、同辈、后辈，一般同辈之间就容易相处，也最容易结成利益同盟。
“哦。你别误会，我就是随便问问，看把你吓得，小脸都白了。要是传出去，那帮小子还不得把我揍死。你们大家谁也不许说啊。”
杨幂有一群追求者，从车间到事务所大概将近十个，成天献殷勤。疤脸的一个玩笑引得办公室的几个人都跟着笑了起来，杨幂也笑着走了。
晚上回来，疤脸看着空荡荡的家，多少有些伤感，但是很快的就调整了过来。自己动手做了一顿并不美味的饭菜，学习学习日语，出去锻炼。
晚上睡觉时，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也只能忍着了。早上起来在外面吃了早饭，直接到班车站坐班车。
上午十点多，疤脸按照前面赖部长前几个月的方法把资料做好。他看了一下，其实还是有很多问题的，但是想了想，先交上去看领导的反应再说。
他把资料交给佐佐木，佐佐木看了一下将资料随手一放，说了一句日语。疤脸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感觉不是好话，他看着翻译，意思是他没听懂。
翻译也学着佐佐木的语气说：“陈词滥调。”
其他离得近的人感觉，看来这个吕桑也就那么回事，这事做的部长不是很满意。赖部长虽然没看这边，但是疤脸一直用余光注意着，他感觉赖部长还是比较高兴的。
疤脸心中反而高兴了起来，看来自己和佐佐木还是有共同的认识的，这资料自己也不满意。
但是问题其实是出现在开始的预算制作阶段，现在只能这样去将就，他很纳闷既然佐佐木看出来了，为什么没有指出呢？
这个问题是在疤脸真正当上课长以后才想明白的，这种只体现个人能力，即使有错误也无伤大雅，对企业生产经营不会产生影响的工作，领导都不是很重视。
如果是让你不停的修改，一直到他满意为止，说明领导在培养你，让你和他的思路保持一致。
如果领导什么也不说，后面又总是流露出一些不满，要不就是领导本身没水平。要不就是他对你不满，在等待合适的机会干掉你，佐佐木显然属于后者。
周五下午，也就是八月底，是公司每个月的经营会议，对上个月的经营状况进行分析，然后讨论出改善方案。
主要的内容就是预算与实际的对比情况，这个会议是财务部主持，生产部和采购部是主要的汇报部门，其他部门都属于打酱油的。
参加会议的都是公司的中高层，正副总经理、各部门部长，副部长及个别课长属于听自己部长的安排列席参加。
第七十四章 儿童相见不相识
大表姐是主持部门的课长必须参加，其他部门除了生产部和采购部的课长外，只有疤脸和新来的总经理翻译是职员身份。
他和生产部的两个课长，及采购部的课长四个人是坐在外围的椅子上，其他中高层都是在会议桌旁的椅子上的。
会议一开始，由财务部中川部长讲了两句客套话，紧接着，大表姐就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连上投影仪，开始了讲述七月份公司预实际的情况。
在大表姐半趴着连投影仪的时候，疤脸看到巨大厚实的臀部，心里还有些小激动，这大锅要是崩起来，肯定爽，马力加到一百八都没问题。
但这种胡思乱想也就是十几秒的事，很快地就将目光转移到了新翻译和总经理长野的脸上。
一直听班车上的男同事还有王震说，新来的总经理翻译很漂亮，疤脸来过两次事务所也是路过瞟一眼，没仔细看，也不好意思盯着人家看。
这次由于角度的关系，算是看得比较清楚。长得确实还不错，就是眼镜度数太大，像个酒瓶子似的。
整个人看起来比较瘦，估计一米七左右，体重不会超过一百斤。看面相，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又想不起来。
最近比较寂寞，看见美女就觉得认识，但除了外表好看外，其实也没有太多吸引他的地方，实际上，在疤脸眼里，还不如看着大表姐实惠呢。
他发现在大表姐汇报时，长野总是时不时地抬眼看大表姐，虽然每次都很短暂，不会超过三秒甚至还不到一秒。
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长野的目光每次抬起来，应该都是落在大表姐的胸部。长野一米五几的身高，瘦的像只猴一般。
坐到高大的椅子上，后背靠着座椅，眼睛看着笔记本。时不时地记录几下，从疤脸的角度看，除了胳膊和头看不见其他地方，显得特别滑稽。
疤脸龌龊地想着，如果长野找个大表姐这样的女人，两个人崩锅时，长野整个人都能钻进钻出的，这一晚上下来顶如不停地在出生，这难道就是在追求长生不老？
如果大表姐喜欢另一种姿势，长野就像是被压在五行山下的孙猴子一样，只有头和脚露在外面，想想就很有意思。
想着那种滑稽的场景，疤脸竟然在那坐着，不由自主地偷笑起来。
“吕桑笑什么呢？”坐在他旁边的，生产部生产计划科的刘科长小声问他。
“哦，没什么，想到早上赶班车遇到一件好笑的事。”疤脸赶忙收回神，注意听着汇报。
“这种会完全就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开几次就腻了。”刘科长低着头假装看着自己的笔记本，小声和疤脸说。
“嗯，是挺无聊的。该你们部门了。”这时大表姐的汇报结束了，该生产部了，他也小声提醒刘科长。
会议开了一个小时，主要部门都汇报完了，像品质部这种，在事关钱的会议上，基本属于无关紧要的部门，参不参加都无所谓。
真正的汇报应该是赖部长统一汇报，不过佐佐木跟总经理说了一声，从这个月开始，受入检查课的由吕桑单独汇报。
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表情。赖部长汇报完后，大表姐想提问题，一般每个部门都会被大表姐问到，所以这也不算什么事。
但是佐佐木说，等受入检查课的汇报结束后统一问吧。
疤脸按照资料，将主要内容读了一遍，也就两分钟就读完了，佐佐木示意大表姐可以发问了。
大表姐看着赖部长问道：“赖部长，品质部从五月份开始，在加班费和差旅费方面与预算出入特别大，您能再详细的说明一下吗。
您刚才分析说，五月份开始生产量激增，导致加班增多，品质问题频发，需要派人出差和外出，导致的经费增加，但是对于对策方面说的不是很明白。
以后严格控制是什么意思，就是还能控制，但是现在还没控制住，管理的问题吗？刚才总务人事部也是这样，我现在一并提出。”
这个事情虽然是一件小事，但大表姐的这个问题却是很犀利的。
赖部长回答道：“也不全是管理的问题，但我们的管理中肯定还有值得改善的地方，所以先从自身找原因，发现问题及时解决，我想还是能起到效果的。”
这话明显就是套话，翻译说完后，大表姐看了中川部长一眼，看中川部长没有任何表态，就准备结束这次会议。
这时佐佐木突然说：“我们的吕桑是从财务课调过来的，对财务知识应该更懂，既然有问题让吕桑也说说看，有什么更好的意见。”
疤脸知道，这是佐佐木在考他，如果说的对，那就是让他在几个中高层中间露脸。如果说的不对，就不知道有什么影响了。
估计也没啥大事，自己只不过是个没过试用期的员工，不了解情况也属正常。
他刚要站起来说，长野向他摆了一下手，意思是让他坐着说，于是疤脸就在座位上坐直，说道：
“我刚来公司两个月，很多情况都不熟悉，所以只说一下自己认为有问题的地方，说的不对还望各位领导多多指导。”
疤脸停顿了一下，看佐佐木看着自己，长野用眼神示意继续，看只有赖部长脸色不好看，其他人都看着自己的笔记本。
于是接着说：“这个问题，我认为主要出在预算制作阶段，每年的五月到十一月都是生产高峰期。
在这段时间内产量增加了人员没有增加，那加班自然就会增加，差旅费和经费也是同样的道理。
关于对策方面，我觉得现在除了赖部长刚才的对策，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如果想解决只能是在下年度预算时改变一下方法。
不能将一年的数字平均到每个月上，生产淡季和旺季是需要分开计算的。其他的没有了”
疤脸说完，其他人还是面无表情，翻译说完隔了十几秒，佐佐木啪啪啪，给疤脸鼓了几掌。
说道：“吕桑不愧是懂财务的，我们的预算确实存在这样的问题，这是我的责任，我接受吕桑的建议。”
如果是在国企或者事业单位，听到领导这样说，那疤脸的前途可就暗淡了。
但是日本人就是这样，他们这样说，就是在承认错误，没有一点儿作假的成分。
佐佐木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但是大家都知道，这种简单的活，都是各课课长或副部长做，部长有时看也不看。
疤脸能感觉到，赖部长的脸色不好看，他也无所谓，现在看来，他已经完全被佐佐木推到了赖部长的对立面。
疤脸在说话时，他感觉孟翻译的眼睛一直在看自己，很奇怪。
等开完会出去后，他在品质部这边站着，也看到孟翻译时不时地往他这边看。
难道又有一个漂亮妹妹被自己的魅力所吸引吗，疤脸在心里自己和自己开着玩笑。
总之他总感觉孟桑不对劲，看来这几天是憋着了，快变成花痴了，有个女的看自己两眼就觉得人家对自己有意思。
做梦也没有这样做的，还是多想想大表姐实惠，那大身坯子多带劲。
下班后，疤脸刚坐上班车孟翻译也上了这个车，公司的班车十二辆，包含市区十二条线路，平时他没见孟翻译坐过这个车。
他正想着，孟桑可能是去亲戚家吧，人家就坐到了他的旁边。
“孟桑好，有约会还是走亲戚？”疤脸也希望有个漂亮妹妹陪自己坐，轻松地打着招呼。
这还是来公司这么长时间，两人第一次说话。
“嗯。约会去，有人约我吃饭，你一起去吗？”孟桑也看着疤脸，笑着说。紧接着两人就开始聊起来了。
“男的女的，女的就去，男的就不去。”
“我和男的吃，你和女的吃，你去不去。”
“这关系咋这么乱呢，花钱就不去，不花钱就去。”
“我不用花钱，你得花钱。”
“那我不去了。”
“真的？”
“真的。要是给我介绍对象也行。”
“那还是算了吧。”
“你在哪站下？”
“你在哪儿下，我就在哪儿下。”
“嗯。什么意思，像是和我约会一样，咱俩可是刚认识，你可别给我拉仇恨，公司那么多人都盯着你呢，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你还怕这？你不是打架挺厉害的吗？”
“嗯？说得你好像认识我一样。”
“吕家正，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我倒是想认识，这不刚开始吗。”
“气死我了。人家都说你挺聪明的一个人，圪洞三中，浩哥，记得不？都是咱俩给送到局子里的，想起来了吗？”
“孟海娇？真的是你，我今天开会时就看你眼熟，但想不起来，和原来相比变化太大了。”
“变漂亮了，还是变丑了。”
“当然变漂亮了，原来是小仙女，现在是大仙女。”
“一听这话夸得就没水平，是不是该请我吃顿饭？”
“那必须的。”
……
疤脸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碰到了自己青春萌动期的梦中情人，现在虽然已经多少年没在梦中出现了。
但是当初，他放弃清华北大，来滨大的目的之一，就是能够与这个梦中情人偶遇。
现在对于孟海娇，疤脸暂时还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作为一种普通朋友看待，因为他现在的审美观变了，他不太喜欢这种太瘦的女的。
其实就是他目前的肉体需求，要比精神需求强烈。说的再直白一些，就是兽性超过了人性。这其实也是心理疾病的一种，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两人六点下的班车，就近找了个餐馆，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从初中聊到现在。
不知不觉都已经十点了，饭店服务员来问了两次还需要加点儿什么，其实就是催着他们赶快结账走人，两人都没意识到。
最后还是孟海娇的电话响了，是家里人催着让回家，才知道已经十点了，疤脸匆匆结了账，打车送孟海娇回去。
孟海娇家离疤脸的家有六七公里，分属于两个不同的区。等疤脸送完人回来后，简单地洗漱一下都十一点多了。
疤脸还处于兴奋状态，真没想到两人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的。让疤脸更觉得奇怪的是，今天晚上竟然没有前几天那样憋得难受。
看来能找个聊得来的人，确实能分散不少精力，让自己的思想更健康。
孟海娇来到滨城后也没留级，直接跟着初三毕业班一起上课。由于教材和教育水平的差距，中考时不是很理想，上的是一个区重点高中。
上高中后，数理化的难度增大，她很快就掉队了，在文理分科时选择了文科。高考发挥还算正常，考上了滨城外国语学院。
这个学校的录取分数在那些年要比滨大低一百分，现在差距可能更大。
但是这种专业学校，就业率却非常高，几乎100%就业，基本上待遇还都不错，专业人才还是比较抢手的。
孟海娇也算是从农村出来的，家里人都没什么见识。他哥当时刚毕业，在京城的一家石油相关的研究所工作，算是这个家里最有见识的一个人。
他们所里经常和阿拉伯人打交道，知道会阿拉伯语的人才很稀缺。他们研究所，有时请个阿拉伯语翻译，都得去外交部或者是京城外院去找，工资给的很高。
孟海娇又比较喜欢学外语，所以极力推荐她学阿拉伯语。等上了大学才知道，这没见识真是害死人。
外院阿拉伯语四个年级四个班，总共一百零八人，包括孟海娇总共两个女的。用孟海娇的话说，梁山好汉还有三个女的呢，她们比母夜叉都稀缺。
因为这种小语种本身需求量小，学的人就少，最主要的是，阿拉伯国家女性地位很低的，女的根本就不接触外人。
所以一般公司也不会请女的来和阿拉伯人对接，男生毕业后非常抢手，完全可以说供不应求。但是女生就比较悲惨了，两个女生最终都没有用专业找工作。
她那个师姐还好一些，考公务员进了外交部，但也不是用阿拉伯语而是用英语。考的是非洲司，当年没多少人报考。
工作也主要是和一些当时局势不稳定的国家打交道，还有一定的危险性，一般懂行的人都不选。
孟海娇毕业时找工作也比较困难，她也想走师姐的路，但是没那么幸运，最后没考上。
虽然说会说三种外语，但是阿拉伯语完全没有用武之地。英语这几年的普及率太高，基本上，大学毕业的都会一些。
纯做翻译的工作机会也很渺茫，带一些技术性的，自己又没有竞争力，事务性工作也不好找。
最终在毕业之前，终于用自己的日语，找了一家挺小的日资企业，干了一年，跳到了和疤脸一个公司。
疤脸和孟海娇九月初的第一周，又一起吃了饭，还是没等聊够，家里的电话就打来了。疤脸回到家后才想起来，这两次了，自己还没问人家的个人情况呢，下次一定要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