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唐长安
皇灵帝气瑞弥空,片片祥云处处宫。
朗月寒星披汉瓦,疏风密雨裹唐风。
巍然城堡姿如旧,卓尔新区靓似虹。
胜水名山千载傍,匠师岂敌自然工。
三日之内,李白已是赶到皇城长安。
巍巍皇城,天子脚下。
人山人海的长安城中,车水马龙,南来北往商贩络绎不绝,酒馆生意兴隆,全城上下一片祥和。
正行进间,几个书生意气之人围在一起,李白好奇地打起兴趣,情不自禁的朝前走去。
走近跟前才看得真切,三位书生正在欣赏一幅字帖,字帖上用笔以中锋为主,间有侧锋,笔画之间的萦带,纤细轻盈,或笔断而意连,或提按顿挫,整体布局天机错落,具有潇洒流丽,但却少了几分洒脱和行云流水流畅。
年长的王昌龄笃定道:“看这字体遒劲潇洒,定是书圣王羲之的行书”。
旁边王之涣否定道:“我看此字不像是王羲之的,字体未曾达到浑然天成于一体,我赌此字定是赝品”。
商贩老板听闻后,顿时大发生气道:“你是诚心找茬是不,要买就买,不买就赶紧走人,不要打扰我做生意”。
王昌龄愤怒道:“区区赝品,不买也罢”。
“我这就算是赝品现在也不会卖给你,实话告诉你,此字的确不是王羲之的字体,但这字体是楷书大家欧阳询临摹书圣王羲之的,此字帖虽然算不上上品,但是时至今日能收藏到欧阳询字帖也算不易”。
听到商贩如此信誓旦旦,王昌龄和王之涣相视一眼,一切自是明白。
二人刚要开口,不料后面的王维站出身来,面容祥和道:“我看这字帖虽然是楷书大家欧阳询的,但是这字迹模糊,想来定是从宣纸上面拓下来的”。
小商贩听到这见其是行家里手,顿时强颜欢笑道:“公子真是好眼力,你说的不错,这字帖正是从宣纸上拓下来的,共一式三份,我虽然收藏到这一份,但这是最下面的一层,墨迹色淡,品相不好,若是公子中意我可便宜点”。
挥了挥手的王维转身欲走,自知商贩已是无法卖个高价,不得不出手自己了,可是小商贩刚要呼唤,李白却凑上前来,忙笑道:“这幅字帖我要了”。
王维暗暗地生气,但还是佯装出一副和气的样子,施礼客气道:“公子,这幅字帖是我先看到的”。
“你看的就是你的,那这整个长安城所有东西还不全都你的了”,李白说话间同时把一袋钱递给商贩,准备双手夺过字帖。
王维依旧不羞不恼道:“公子出言未必有些过激,为了这一幅字帖何必夺人所爱”。
“夺人所爱,你未免言过其实了,身为读书人谁不喜欢这楷书大家欧阳询字帖,君子有成人之美,何不拱手于我”,李白讥笑道。
哈哈一笑的王维刚要再与其辩解,不料旁边的王之涣和王昌龄很是不客气,王之涣怒气冲冲道:“你也不去长安城打听一下,河东蒲城王氏也是你能敢得罪的,真是穷山僻壤的乡野刁民,不知道氏族大家的王公子,真是孤陋寡闻,竟敢在其眼前冲大,真是不自量力”。
王昌龄呵斥道:“话已至此,你还不赶紧离开,难道还要我等送你不成”。
王维讪笑道:“区区字帖权当我送给仁兄”,一说完刚要离开。
李白生气道:“愚兄留步,刚才我见二位仁兄出言不逊,言语粗鄙,想来不是什么读书人”。
王维刚要上前赔礼道歉,不料王之涣怒色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山野匹夫”。
闻言后,李白就是一脚踹出,虽然力道厚重,但是却被其轻易躲过。
“既然要拳脚问候,那我就奉陪到底,权当今日练练手脚活动筋骨了”,王之涣说完,右手将长袍一甩,同时做了个请的姿势。
李白拱手后,一击长拳,两人拳脚相加,此地武斗引起了长安城中所有人驻足,纷纷围观。
有人冷笑道:“天子脚下竟敢大动拳脚真是不知死活”。
“皇城之内,竟敢有人武斗,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看旁边之人好像是当朝丞相之子王维,难怪会在此大打出手,原来人家是有官府为后盾,要不然谁敢在皇城脚下动手”。
“看来与王家动手之人要倒大霉了”。
……
旁观之人风言风语不止,武斗中不知何时来了一群官府之人,身披盔甲,腰佩长刀,手持长戈,领头是龙武卫大将军,刚来时怒气冲冲的大骂断喝,忽然瞥了一眼人群中最显眼的王维,忙强笑道:“这不是王公子,你怎么会在这?”
王维呼之欲出道:“我在这看到一幅字帖,不曾想与这位仁兄发生了口角,而后动起了拳脚”。
龙武卫大将军断言道:“肯定是这山野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得罪了王公子,来人给我将他们几人全部抓回大理寺监牢”。
李白上前理论道:“将军,是我先付钱买的字帖,而且是他们先出言不逊,我才会大打出手,你可要秉公办理”。
“我看你身为读书人,怎么会动手,你难道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真是丢了天下读书人的脸,枉为读书人”,龙武卫大将军讥讽道。
“将军,是他们恶言在前,我才会动手……”。
不及说完,旁边小商贩插嘴道:“将军,刚才是王公子先看到的字帖,后来这位公子付钱要买,几番争执他们才会大打一团”。
“我问你谁先动的手?”龙武卫大将军怒喝道。
小商贩不知所以,目光看了看王维再看了看李白,颤巍巍的抬起右手指向李白,目光不敢直视其半眼。
“看来是你有错在先,我现在可以依法秉公抓你了”。
“你……”,李白很是无耐,想不到皇城脚下竟然如此的仗势欺人,真是天理何在,不由地喟叹一声。
不料王维站出身来,佯笑道:“将军区区小事,就不劳烦将军了,我等身为一介读书人,有话自当好好说”。
龙武卫将军见状,忙借坡下道道:“既然如此,那就看在王公子面上暂且放过几位,以后若是再敢皇城脚下放肆,定当严惩不贷”。说完拱手离开了。
李白虽然不解,但是清楚地明白眼前王维绝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不免端详一丝,忙正视道:“王公子今日是我失礼了,我在这给你赔礼道歉了”。
“应该是我给你赔礼道歉,我这二位仁兄脾气古怪,刚才出言不逊,我在这代他们给你赔礼,还请你莫要见怪”。
“王公子”,二人急促不好意思道。
“还不过来给人赔礼一番”,王维带着命令语气。
王之涣和王昌龄上前,不情不愿地拱手施礼道:“刚才抱歉”。
李白回道:“刚才是我多有得罪,还请二位仁兄莫要怪罪”。
王维笑道:“看公子像是今年进京赶考学子?”
“正是”。
“我等三人也是今年进京赶考学子,想不到会遇到贵公子,真是不打不相识,鄙人河东蒲城王维,他是王昌龄,另外一个是王之涣,我们都是同乡之人,有幸一起来参加今年的科举,还未请教阁下的尊姓大名?”
“蜀中李白,能与三位王公子相识真是三生有幸”。
几人相互施礼。
正当几人畅聊之际,不知何时远处走来一群人,声势浩大,远比龙武卫大将军阵势,前呼后拥的剑士井然有序地守护在两侧,中间是一顶轿子,朝着李白等人方向走来。
城中百姓见状,纷纷退避三舍,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和轿内之人,可是层层轻纱遮挡严实,根本看不真切。
看到远远地的轿子,王维好奇道:“这究竟是哪位皇亲国戚,竟然有如此大的排场?”
王之涣和王昌龄也奇怪不已,只是目视前方。
轿子停在了李白等人跟前,同时从轿子上下来一人,黄金面具遮脸,手持折扇,身披白色樱花衣,腰缠玉带,脚踏锦靴,玉树临风,与李白不相上下,似有几分花无缺之姿形态,但却不是中原人士。
一时所有人都不知所措,从人群中一阵隐隐的声音,若隐若现道:“怎么会是他”。
李白转身看向雪主,同时领主大人即刻上前参拜道:“见过皇太子殿下”。
顿时李白恍然大悟,来人正是东瀛王朝的皇太子,此行正是来接雪主。
皇太子不予理睬皇影,而是直接走到雪主跟前,语气谦和道:“为了你,我不远万里来寻找你,难道你能躲得过两大王朝束缚”。
雪主好笑道:“堂堂的东瀛王朝的皇太子殿下无垢十一郎竟然会如此上心于我的安危,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虽然这样戏说,但是雪主深深地明白,东瀛王朝的皇太子殿下无垢十一郎只不过看重的是自己在菊花王朝的的实力,若是两大王朝喜结连理,对于其实力更是前所未有的巩固,但是对于这秦晋之好,分明就是一场政治联姻,自己只不过微不足道的牺牲品,在无上的权利面前,自己根本就是两大王朝之间争执的筹码。
无垢十一郎强笑道:“雪主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为了你我可以放弃所有的荣华富贵,纵然是隐姓埋名我也在所不惜”。
讥笑的雪主道:“你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你是东瀛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殿下,岂能会为了我放弃唾手可得权利”。
“我说的是真的,若有一句欺骗你我定当不得好死,日月可鉴,天地为证”。
雪主不知如何应对,双眸瞥向一旁的李白,希望他能会为自己开解,不料讷讷的李白怔在原地一言不发。
无可奈何的雪主右手掐了一下李白,惊讶的李白奇怪道:“你怎么了?”
雪主使了个眼色,可装作不懂的李白痴痴呆呆,慢吞吞道:“你有话直说,我会……”。
“我恨死你了”,雪主生气扭头走远了。
无垢十一郎看出其中端倪,细细地端详了李白几眼,虽然长得平淡无奇,但是浑身散发着一股紫芒寒气,在浩渺人群中不仔细观察还真是看不出来。
紧追而去的的无垢十一郎消失在人群中,领主等人也紧紧地跟随。
李白苦笑道:“你不属于我,而我与你不会有好的结果,你且好自为之,不要再为我这绝情人受伤了”。
站在原地良久的李白凝视着其远去的背影,一股心酸说不出口,久久地萦绕心头。
之后王维三人扬长走远了。
随后岑参等人带着李白朝前走去,可是刚刚没走几步,前面一座庙宇。
李白大惊道:“难道前面就是皇家寺院的慈恩寺,相传当年太宗皇帝就是在此为玄奘法师送别,从此玄奘辞别了东土大唐踏上了西天取经大道”。
“慈恩寺我来了”。不空禅师重复道。
远远望之,瞻星揆地,重楼复殿,云阁洞房,虹梁藻井,丹青云气,琼础铜沓,金环华铺,天阙佛庭,蔚为壮观。
慈恩寺前求香拜佛之人数不胜数,顺着人潮进的慈恩寺中,香火鼎盛,梵音袅袅,木鱼诵经。
舍利塔的檐角下铜铃随风响起。
不空金刚双手合十道:“这才是佛门梵音”。
只见一眼千里的慈恩寺中大雄宝殿中传来不绝于耳的梵音,殿外打坐沙弥足有数千人,轰隆隆地钟声响起,诵经礼佛停止。
不空金刚微笑道:“不愧是天朝上国,慈恩寺壮观与雄伟真是西域三十六国无法睥睨的”。
几人朝前走去,正好与慈恩寺僧侣们迎面碰上,不空金刚连忙双手合十施礼,同时僧侣们也一一回礼。
最后慈恩寺老方丈看见不空金刚,轻笑道:“我看大师不像是中土人士?”
“大师好眼力,我是西域狮子国人,在下法号不空金刚,今日有幸目睹皇城长安的慈恩寺,真是让我震惊不已,若是能在贵寺中的藏经阁一览真经,我也不枉走此一遭”。
老方丈和气道:“大师放心,既然你是从万里之外的西域而来,我定当带你去藏经阁走一遭,真经佛书定当一一奉上”。
“多谢大师”。
不空金刚和慈恩寺的老方丈走远了,同时剩下几人露宿在慈恩寺的禅房中,虽然是清淡的饭菜,但还是可口无比,不愧是皇家寺院,斋饭也是丰富。
夜色渐暗。
几人正坐在屋内,不时一道黑耀晶光明晃晃地闪烁,不由地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
李白惊讶道:“慈恩寺中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沿着闪光地方追寻去,可是刚走了没有多远,却被一条闸门挡住,门上是碗状粗的铁链紧紧地锁住。一股好奇涌上心头。
透过隐隐的门缝才模糊地看见,那是一座乱坟岗,月色下杂草丛生,随风摇曳晃动,杜鹃啼血,大雁哀鸣。
李白刚要翻身跳进院中,不料身后何时走来一人,正是慈恩寺的老方丈,神色慌张道:“施主此地是慈恩寺禁地”。
“禁地,难道这慈恩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李白愈发的奇怪道。
“施主见笑了,你看那发光地方没,此光正是号称千古一僧八宗之祖鸠摩罗什的黑骨舍利子”。
“鸠摩罗什?”
“黑骨舍利子?”
李白连连地追问一番。
老方丈顿了顿,然后正视道:“此事说来话长,容我给你慢慢道来,在很久以前,鸠摩罗什乃是西域龟兹国人,从小天资聪颖才智过人的鸠摩罗什长相英俊,他是第一个出家人娶妻生子的僧人,而且娶得是龟兹王国的公主,不仅破了色戒,但好景不长,或许是鸠摩罗什得到了佛祖惩罚,龟兹国公主不久于人世,面对如此不吉利之人,龟兹国将其逐出国门之外,面对曾经无上荣耀,一瞬间放下一切,空空如也,鸠摩罗什久坐七天七夜来以此纪念亡故的妻子,之后他沿着古丝绸之路东行踏上中原之路”。
“后来鸠摩罗什怎么样?”
哀叹一声的老方丈苦色道:“历经千山万水的鸠摩罗什到了中原大地,受到当朝皇帝接见,不禁为他开设寺院,而且特许其随意出行皇宫禁苑,在此期间鸠摩罗什翻译出无数佛经,最著名莫过于《心经》,时至今日还是佛门僧侣口口传颂”。
“可是佛家舍利子不是金色,他的舍利子为何被称为黑骨舍利子?”
老方丈叹气道:“历经多年鸠摩罗什还是过不了情关,思念亡妻愈发的日久加深,直至无法自拔,皇帝知晓后,特此为其挑选数百名民间绝美女子,希望能为其缓解亡妻之痛,但是鸠摩罗什拒绝了皇帝美意,岂料大发雷霆之怒的皇帝当即将其处死,可是却为时已晚,鸠摩罗什思念亡妻早已是肝肠寸断,心如死灰,浴火焚身,化为鸿雁随风而去,时至今日在慈恩寺后面时不时还能听到鸿雁啼叫,那是鸠摩罗什思念亡妻的呼唤和深情,而那黑色光芒就是鸠摩罗什燃烧尽的最后一颗黑骨舍利子”。
“敢问大师为何锁住此地,为何不让人进去参观一番?”
老方丈没有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搪塞道:“施主这里埋葬太多孤魂还是不要擅闯,否则沾染了邪气对你自身不好”。
“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师为何口不择言,既然如此你不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同时话音一落,李白纵身一跃,来到墙外。
慈恩寺老方丈只是暗暗地叹息数声,没有跟踪李白一起进去。
只是墙外传来一阵梵音:“阿弥陀佛,施主保重”。
然后伴随着沉沉的脚步声,老方丈走远了。
李白环视一圈,周遭黑漆漆的荒无人烟,杂草盖过头顶,断壁残垣处风声鹤唳,一股胆寒袭上心头。
刚刚平复下心中的胆怯,可是一声鸿雁尖鸣打破周遭的静谧,吓得李白差点叫出声来。
抬头望去,那是一座七层四檐方塔,冷风阵阵,吹骤的檐角风铃摇来摇去,早已听不到往日悦耳声音。
迈出第一步的李白直至残塔前,仰头间,陡立的塔残破不堪,狂风过后已是摇摇欲坠,塔下早已没了塔门。
李白刚进的第一层,里面早已堆满了厚厚地尘土,周围挂满了蜘蛛网丝以及悬挂布条,黑黝黝的看不真切。
沿着台阶上的第二层,上面虽然没有第一层破烂不堪,但是都相差无几,空空如也的别无长物,只有年久失修的佛龛和佛像,还有彩绘佛陀失去往日壮观。
没有多看一眼李白继续爬上第三层,干净些许,第四层更是如此,一口气直上六层。
眼看到了七层,李白有些激动和担心,无法预知的一切。
刚踏上第七层,耳畔传来疾风簌簌的响声,又是一声鸿雁的鸣叫。
咯噔一下的李白打起精神,小心翼翼的踏上第七层,上面空无一物,在墙壁上隐约间显现出字迹,刚上前没几步,突然光子乍现身旁,急忙关心道:“公子小心”。
一道蓝芒闪现吓得李白失魂落魄,但看到是光子这才平复心中的惶恐,忙询问:“这里有什么危险?”
“墙上虽然镌刻的是《心经》,但是不要把它念出来,不然你会收到鸿雁召唤”。
“《心经》和鸿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光子解释道:“《心经》是鸠摩罗什思念亡妻,也是对龟兹公主心声,而鸿雁是无尽的长情诉说”。
李白凑近跟前借着光子蓝芒才看得真切,隐隐约约的字迹很是睹物思人,小声地默念: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捶,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菠萝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
不觉间,李白心中升起一股爱意,那是来自心底间最深处浓烈地爱充斥着自己。
光子关心道:“公子小心,相传鸠摩罗什《心经》是魔咒,读过《心经》之人都会变得郁郁寡欢,常常思念佳人,茶饭不思,最后思念成疾而伤神失魂,公子万万不可中了《心经》魔咒”。
听闻后李白刚要止住,不料从墙壁上字迹闪现出一道黑光,李白惊叹道:“难道那是黑骨舍利子吗?”
伴随一声鸿雁凄惨地尖鸣,李白被黑光吸附其中。
等到再次睁眼之际,眼前悬浮着一颗黑耀般石头,黑晃晃地闪着耀眼光芒。
光子正色道:“那是鸠摩罗什焚烧残躯化为的黑骨舍利子”。
话毕。
黑骨舍利子中飘出来一人,只见其一身黑衣袈裟,头顶光秃秃的,脖颈佩戴一串黑色佛珠,眉清目秀俊朗,颧骨高跷,像是异域高僧,李白大惊道:“难道阁下就是千古一僧八宗之祖的鸠摩罗什高僧”。
“正是”。
“敢问高僧为何在此,难道此生有什么未了遗憾?”
“不瞒阁下,我的一缕孤魂在此待了数百年,此生有一个心愿不了,无法安息”。
“是什么心愿,我可以替你去完成吗?”
摇了摇头的鸠摩罗什道:“爱是超脱人世间一切,但却被生死阻隔了。终生却不能相见,我希望你能将我的一缕孤魂带回龟兹国”。
“高僧难道还是忘不了龟兹国公主也就是你的妻子”。
点了点头的鸠摩罗什苦笑道:“佛门四大皆空,超凡脱俗,远离红尘,纯熟子虚乌有,生而为人,因爱而托。人人相爱,为爱而生,人若无情,与兽何异,爱之博大,超越生死,无爱无情,与死无别,天地无情,人间有爱”。
话已至此,李白有些明白,为何嵩山少林寺十三绝神僧可以为了万毒王打破佛门戒律清规,这其中有着超越人世间一切,那是不可道破的天机,是生与死都无法撼动。
“我如何将你才能安葬在龟兹国?”
“鸿雁”。
“浮图塔外的鸿雁为何日夜悲啼,难道有什么隐情?”
“鸿雁是我与妻子圈养的飞鸟,不曾想到我妻子死后,它一直陪伴着我,时不时尖叫,仿佛亡妻对我说话,见鸟如见亡妻,一睹我往日思念,多少年来它已是悲血啼鸣,心力交瘁”。
“原来如此,那我将你如何送回龟兹国?”
“当年我的身躯虽然被焚烧在慈恩寺中,但是我的灵魂永远停留在龟兹国,与我的爱妻一起葬身在星宿海”。
“星宿海”。
“星宿海是我们龟兹国最纯洁湖泊,有着圣湖之称,只有位高权重和德高望重之人死后才可葬入其中,我的亡妻就葬身在那里,愿你能将我的灵魂带到星宿海”。鸠摩罗什说完,双手合十深深地鞠了个躬,然后消失不见半点踪影,只剩那颗悬浮的黑骨舍利子闪耀着黑芒。
接过后的李白细细地端详,黑骨舍利子上面镌刻无数佛法经文,凹凸不平。
刚刚走出《心经》墙壁,浮图塔外地鸿雁苦苦地哀嚎,猛地鸿雁飞至栏杆上,抖动一下翅膀,连连尖叫三声。
三声过后,鸿雁掉落下栏杆。
李白失落道:“想不到一只鸟竟然也会有人的情感,真是难能可贵”。
光子安慰道:“公子,难能可贵人鸟情,还有刻骨铭心的爱都是人世间不可多得”。
李白没有说话,只是一个人静静地走到鸿雁跟前,郑重地将其捡起,细细地端详半刻,一股说不出的心酸涌上心头。
早已翎羽脱落鸿雁,体形瘦小,嘴角血丝久未凝干,李白将其搁置在《心经》前的石壁上。
之后李白盘膝打坐在七层之巅的浮图塔上,眺望着慈恩寺外的黑夜。
两眼一闭,参禅入定,一夜未归停留在塔上,等到日出东方,李白这才睁开双眼,一缕阳光浸润了残破浮图塔。
回眸看向墙壁上的鸿雁,李白这才看得清楚,早已是一具皮毛不存的鸟,清风袭过已是随风而去,准瞬即逝不剩一丝。
李白好笑道:“一切该结束了,一切该烟消云散了”。
站了半天,李白下的浮图塔,刚刚走了没有多远,整个残破浮图塔轰然倒塌,这已响动引起了慈恩寺僧侣注意,老方丈率领着一干人等奔来,看到失魂落魄的李白,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万事成空,诸业放下,方能成佛”。
李白上前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行走在慈恩寺中。
晨钟巨响。
三日内科举开考,天下莘莘学子早已全部集聚皇城长安,慈恩寺中容纳了无数学子,有贫穷寒酸的秀才,有学富五车的公子,李白一一认识。
在踏上考场前,一干人等谈天说地,半说间来到考场前,主考官端坐大堂之上,目视着四方学子,连连点头。
人群中不时出现几位熟悉的身影,正好几人对视一眼,李白刚要上前打招呼,王维迎上前客气道:“想不到能与李公子在此相遇真是缘分”。
“王公子客气了,你我皆为今年科举学子,若是能一朝金榜题名,折桂蟾宫,岂不天下人尽皆知”。
“彼此彼此”。
顿见王维身后的王之涣和王昌龄很是不悦,背对着李白转身进的考场。
不容耽搁片刻,所有人全部进入考场,主考官开始宣布科举题目。
闻言后,经过短暂的思量,学子们有的开始下笔如有神,有的深思熟虑后笔走龙蛇,有的还在苦思,三十年如一日,不可下笔有误,有的人不知从何写起,久久地端坐提笔凝神苦苦思虑。
李白沉闷片刻,神思泉涌,妙笔生花,回想起自己的所学所用,运用古人文章,重塑新的文风。
几个时辰过后,李白刚要起身交卷,不料提前一步的是王维,面对此举李白有些踌躇,以为自己是第一人交卷,不曾想到会是如此结果。
二人相遇,王维客气道:“李兄可否赏脸去望月楼小酌一杯?”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公子请”。
一前一后的二人出了考场,有说有笑,走了没有多远便到了望月楼。
日已偏斜,暮鼓震动。
李白好奇道:“王公子为何如此来的早,难道这望月楼有什么妙趣吗?”
哈哈一笑的王维道:“李兄客气了,这望月楼乃是京城第一食府,而且五层包厢可不是一般人有机会的坐的”。
刚一说完,望月楼掌柜的急忙上前陪笑道:“王公子又来照顾我们望月楼生意,小的真是感激不尽”。
“掌柜的不要客气了,还是老地方,老样子,今日我要好好款待我的这位朋友”。
掌柜激动道:“小的明白,马上为你准备”。
王维在前上的望月楼,李白紧随其后,上了望月楼上面,放眼远眺,仅与皇城一墙之隔,正对着皇家御花园,亭榭楼阁,山清水秀,花开富贵,草长莺飞。
没过一会儿,望江楼上愈来愈人多,好不热闹,王维笑道:“李兄,这望月楼是京城最大的食府,一切应有尽有,请落座”。
刚坐下没有多久,侍者端上了美酒佳肴,塞外葡萄酒,菜式不下十几种,南北尽有,东西俱到,关外牛羊等。
李白木讷的不知所措,一张桌子上早已放不下菜,但却摆了三副碗筷,李白很是奇怪,之后王维挥了挥手侍者全部后退下去,只剩二人对饮畅谈。
王维举杯笑道:“能与李兄结识真是我的荣幸,为我们相遇干杯”。
“干”。
一饮而尽后,李白好奇道:“王公子难道还有一位重要客人吗?”
“正是,此人是当朝数一数二的乐工,等会他来我介绍你们相识”。
月上柳梢头。
长安城中灯火通明,宛如一条长龙朝着城外奔腾涌动去,小商贩们还是络绎不绝,才子佳人,吟风弄月,歌舞升平。
不时后面走来一人,王维激动道:“多谢龟年兄今晚赏脸于这望月楼一叙,给你介绍一位朋友认识蜀山李白”。
李龟年拱手笑道:“见过李兄,我乃皇家梨园弟子,身在长安城内的光华门前北禁苑,托皇帝陛下洪福,集聚三百梨园弟子,为了庆祝陛下四十寿诞,特意编写绝世的曲谱舞技”。
李白惊叹道:“李兄真是厉害,能为皇帝陛下亲身舞乐作曲,想必李兄的琴艺定当技高一筹”。
挥了挥手的的李龟年笑道:“能在皇家梨园中都是天下乐艺天赋极高之人,有的擅长古筝,有的专门研究琵琶琴瑟,一个个技艺超群,无法睥睨”。
闻言后,李白深深地苦思,能在皇家梨园为陛下抚琴吹箫,那是何等的荣耀,无上荣光是天下艺人的梦寐以求,能得到皇帝陛下认可,无上殊荣真的千金难买。
李白举起酒杯,好笑道:“李兄,我敬你一杯,也为我们第一次相识干一杯”。
李龟年客气道:“李兄见外了,既然是王公子的朋友,以后那也就是我李龟年的朋友,你我不必客气,干”。
说完李龟年端起酒杯不急不慢细细地饮完,翻过酒杯,滴酒不剩,以示尊重。
李白同样翻杯。
三人相视一笑,开怀畅饮。
闲谈中,李白正视道:“李兄,不知皇帝陛下寿诞定在哪日?”
“十日之后”。
“十日之后那不是揭皇榜之日”。
“对,皇帝陛下将揭皇榜之日和自己的寿诞定在同一日,当日陛下会亲自在皇城金銮殿接见状元郎,而且万国来朝,恭贺陛下寿诞,百邦宾服,送上无数奇珍异宝,长安城中所到之处更是满铺黄金菊花,可谓是普天同庆,与民共乐”。
李白暗暗地高兴万分,但还是脸上表露出来,忙激动道:“那李兄你可以带我进的金銮殿旁?”
王维打断道:“李兄你说笑了,当日京城之中龙武卫禁卫军更是层层设防保护京畿重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而且大明宫前外围更是有梅花内卫设防,金銮殿上皇帝陛下身旁更是有千牛卫保护,大有先斩后奏行便宜职权,当日京城中宾客满朋,万人汹涌,加上黄金菊花开的正浓,更是热闹非凡”。
“大明宫”,李白惊讶道。
李龟年笑了笑,举起酒杯,目光中多了些鄙夷,一口干了。
李白暗暗地想到:“若是能一睹天颜,此生无憾,若是能一展自己的的满腔才华,岂不庆幸”。
王维挥了挥手,一眼看出李白的心思,苦笑道:“李兄若是不能金榜题名,恐怕无缘面见当朝天子”。
面对当头棒喝,李白心中深深地明白,天下数万学子都想脱颖而出,自己若想成为其中的佼佼者那是何等难于上青天,更何况诸侯王公的世家子弟不乏少年俊杰,自己怎能一举夺魁,不由地暗暗地惭愧万分,忙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口笑道:“来喝酒,今夜不醉不归”。
李龟年一本正经道:“李兄恕我失礼了,晚上还要编写曲谱不能陪几位了,我先行告辞了”。
王维不加阻拦道:“李兄辛苦了”。
三人干了一杯,李白直言道:“李兄我也闲来无事,之前对于古曲颇有研究,若是能帮助到李兄定当尽心竭力”。
此话一出,另外二人怔在原地。
蓦地。
李龟年窃笑道:“那请李兄可否现场独奏一曲?”
“我……”。
迟疑的李白有些困惑,但还是拿出之前花无缺赠送的玉笛,准备吹奏一曲之际。
李龟年大惊道:“好精致的玉笛,想来这是千年的玉石制成的,李兄可否借我一看?”
毫不犹豫的李白递到其手,李龟年垫了垫,反反复复地端详了三四遍,时不时的口中啧啧称奇,大为赞叹。
王维追问:“李兄这玉笛究竟有何出处?”
李白回道:“这是我三弟赠送的,我也不知这玉笛如此贵重”。
“如此名贵玉笛真的是世所罕见,外形玲珑剔透,做工精美,尤其是上面镌刻三个小字:花无缺,非但没有破坏玉笛音色,而且恰到好处与吊坠相连,真是爱乐之人,不知这花无缺究竟到底是何许人也?”
“花无缺是我的异性结拜兄弟,这玉笛正是出自他手”。
哈哈一笑的李龟年激动道:“李公子若是有空可否将你的兄弟介绍于我相识”。
“一定一定”。
王维附和道:“李兄既然如此,可否带着我俩去往北禁苑目睹其中乾坤”。
半天迟疑的李龟年不知所以,但是看着手里的玉笛,最后不得不答应二人。
第十七章 王者盛宴
夜色渐深。
长安城中还是一片祥和,灯火通明,人群攒动,热闹非凡。
一行三人出了望月楼后,直达光化门北禁苑的皇家梨园。
等到了门口,重重守卫,身披盔甲,两侧龙武卫将士手握红缨长枪,道路上将士腰佩长剑,时刻准备剑拔出鞘。
领头看到是李龟年忙拱手施礼道:“李大人”。
李龟年点了点头,准备率领二人进的里面,突然被领头粗犷武将单手阻挡在外面,毫不客气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他们是我在外面寻找的乐公,皇帝陛下寿诞在即,此等大事是你等所能担待”。
一说完,李龟年头也不回的走远了,堂堂的龙武卫首领被震慑地魂不附体,因为自己深深地清楚,皇帝陛下寿诞在即,梨园乐工整日忙的不可开交,若是真有半点闪失,自己真的担待不起,纵然是死自己也不敢得罪李大人。
北禁苑的大门开了。
皇家威严一览无余,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个个龙武卫士兵威风凛凛,面无表情地站在漆黑夜色下,纵然有些许月光照耀在甲胄之上,那粼粼甲光也阴冷些许。
李白环视一圈,周遭硕大无比,足有千亩之地。过了一个圆廊,穿过一条狭长的巷子,到了尽头才显现出一抹光亮。
李龟年冷色道:“进去不要多说多问,只要听着就可以了”。
王维和李白连连点头,进了屋内躲在柱子后的李白久久地愣在原地。
里面尽是各式各样的乐器:远古时期的伏羲琴,西周青铜编钟,秦筝汉鼓笙箫,六孔埙笛,五指琵琶,北方牧民二胡管子等。
三千乐工披着青绿衣衫,薄如蝉翼,中央是位女舞者,面遮轻纱,一袭流仙碧绿孔雀装,步履袅娜蹁跹,玉手招展,腰肢无骨地柔动,脚下生风地轻飘飘的,加上乐工的绝世的天籁之音,舞乐相交,很是相得益彰,李白不由的睁大了双眼,如痴如醉,不曾移动半步。
虽然夜色渐深,但是女舞者还是精力旺盛,这些都是从民间顶级乐坊经过万里挑一的,再经过一轮轮的练习和淘汰,剩下的最后都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
李龟年走到前面,看了一眼舞娘,随即明白后挥了挥手,舞者全部停下,乐工一样。
走了几步的李龟年郑重其事道:“皇帝陛下寿诞在即,诸位若是出现任何差池,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到时丢的可不是我们一个人的面子,是大唐皇帝陛下颜面,若是天降龙威必会大难将至,我等将不得好死,不可因为一次失误而葬送我等青青生命,事关责任重大,望诸位努力,不可辜负皇帝陛下好意,若是有负圣恩,我等还有何颜面待在这皇家宫廷的梨园”。
乐工和舞者全部侧耳聆听,忙异口同声道:“谨遵李大人之命,我等定当不负重托”。
正当说话间,从门外走来数人,黑衣毡帽,腰身佝偻,行走缓慢,李龟年大惊失色道:“高总管为何夜半时分来至梨园,难道有什么重要吩咐不成?”
此话一出,所有人全部纷纷跪拜,深深地明白高大人身份,那是皇帝陛下跟前的大红人,若是得罪其半点,无异于自寻死路。
见状李龟年三步并两步急忙上前,看到高力士忙笑道:“高总管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吩咐?”
高力士佯笑道:“奉陛下口谕,今日朕做佳曲一首,望李大人当日演奏,百官静听”。
正说间后面宦官之人忙递上曲谱,高力士沉沉道:“陛下神曲,李大人不要当日演砸了,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多谢高大人的好心好意,微臣定当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高力士看向台下之人,大声说道:“诸位莫辞辛苦,为了皇帝陛下寿诞,定要全力以赴,不可出现半点闪失,为了显示大唐帝国太平盛世,望诸位尽心尽力”。
一说完,台下之人全部异口同声道:“多谢高大人的良言,我等定当不辜负皇帝陛下重托”。
待到高力士走后,在场之人倍感泰山压顶,尤其是李龟年深深地清楚,天恩浩荡,若是出现半点闪失即刻人头落地。
李白和王维也看出李龟年的担忧,满脸的忧心忡忡,但还是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王维关心道:“李兄皇命在身,愿李兄保重”。
“恕不远送,这梨园之中不是久留之地,待到九月九日王者盛筵之际后,定当在望月楼尽情地畅饮几杯”。
观赏了一盏茶的功夫,李龟年带着王维和李白出的北禁苑的梨园。
三日之内,临近九月九日。
京城之中所到之处摆满了黄金菊花,同时也到了朝廷揭榜之日。
皇榜前早已人满为患,天下学子齐聚一堂,心中焦灼不堪,忐忑不安地等候着宣布科举前三甲。
霎时走来一人手持皇榜,当中宣读道:“开元十九载权知贡举,殿试头三甲公布:状元王维,榜眼卢纶,探花岑参,明日皇帝陛下在大明宫前亲自召见三位”。
人群中李白虽然听的真切,但是心中分外的急躁,一股失落涌上心头,不经意间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李白这才看的清楚,正是好久不见的孟浩然,李白惊讶道:“孟兄你怎么会在这?”
说完李白便后悔不已,心中清楚孟浩然这次也是名落孙山。
苦笑的孟浩然安慰道:“李兄第一次,我已经考了三次了,每次都无法折桂蟾宫金榜题名,看来我此生无缘功名利禄,满腹才华卖于帝王家,到头来十年寒窗如一日,终究不过是一场空,不如回荆州隐遁于鹿门山,求仙问道,何必在乎这些红尘俗世”。
“孟兄不要泄气,再过两年你一定会金榜题名,届时岂不一朝金榜题名天下谁人不识君,寒窗数载,不就是为了这一日吗,我们他年再一起入京城,金榜不题名,势不言归隐”,李白规劝道。
“李兄不怕你见笑了,我家徒四壁,至今仍尚未娶亲,穷困潦倒,加上年纪一把实在毫无心力再坚持三年,恕我不能与李兄一起勇闯龙门”。
半说间,孟浩然已是眼眶老泪纵横,但一直强忍着泪水,扭头急匆匆的冲出人群,眨眼间不见半点踪影。
李白紧紧的跟随出去,最后来到护城河边,顿见孟浩然静静地站在河畔前。
“孟兄切勿轻生”,同时李白飞奔过去。
孟浩然转身看来,爽朗地大笑道:“李兄担心了”。
“孟兄,现在何不去小酒馆畅饮几杯,郁郁不得志,须借酒消愁”。
“借酒消愁,恐怕酒也不一定能喝醉人,既然如此那我就陪李兄一起不醉不归”。
二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可还是高兴不起来。
护城河畔,酒旗飘飘。
二人进的里面,店小二笑道:“二位公子喝点什么?”
“上两坛好酒”,李白道。
没过多久店小二抱着两坛酒走来,步履蹒跚地气喘吁吁,轻笑道:“二位慢用,今日不收二位酒钱”。
“这是作何?”李白不惑道。
小二正色道:“看二位公子神情抑郁想必今年应该是落榜了,人生苦短,不要为了一次落榜而放弃自己的大好年华”,说完又是一阵长长地叹息。
孟浩然深深地明白,李白刚要追问,孟浩然阻拦道:“你不要问了,我给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每次科举落榜后的学子,有的是因为不堪重负而选择上吊自缢,有的则无言面见父老乡亲投湖自杀,有的为了科举金榜题名则倾家荡产自尽而亡……”。
说到这,孟浩然端起桌上大酒碗一饮而尽,豪气干云,李白见状同样一口干完。
喝完后,两人相视大笑,二话不说又倒满了一杯,一连干了三大碗。
孟浩然苦笑道:“去他的王权富贵,从今以后老子不再踏入京城半步,自此隐遁鹿门山不问世事,归心似箭,李兄无须劝说”。
“孟兄多虑了,既然你已看破红尘也不失为此生志向,再干一杯”。
正当二人喝的正高兴之际,远远地锣鼓喧天。
酒馆内所有人纷纷出门注视,远远看见四个醒目大字:状元及第,紧接着是一匹高头大马走来,头戴红花,一人骑马穿过拥挤街道,时不时拱手道谢,来人正是今年的状元郎王维,身着大红袍,帽插红花,意气风发,面露喜色,浩浩荡荡的人群纷纷驻足目视。
店小二惊叹道:“状元郎不愧是文曲星下凡”。
有人道:“状元郎今日双喜临门,鲤鱼跃龙门,还要迎娶宰相之女,真是人生两大喜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今日在状元郎身上一一实现,真是人生志得意满”。
有人道:“状元郎家世显赫,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
人群中有人说三道四,李白和孟浩然站在原地久久地不曾动弹,这正是无数读书人梦寐以求的样子,骏马得骑,金殿封官,洞房花烛,如此辉煌人生何乐而不为。
孟浩然若有所思,回想起荆门青梅竹马,自己有何面目回去,想起家道中落的世态炎凉,想起一日三餐温饱还是问题,寒窗苦读十年磨一剑,到头来不过是跃跃欲试,而如今只能灰溜溜的离场。
李白佯笑道:“孟兄喝酒去,不要再去想那些不痛快的事情了”。
木讷的孟浩然半天才回过神来,忙回道:“喝酒”。
二人刚一坐下,端起手里的大碗,不约而同的破口大笑。
大醉之后,二人摇摇晃晃地出了酒家,不知何时二人来到城外山头。
凉风有信。
登高远眺,放眼整个京城,一望无垠的黄金菊花,金灿灿地布满长安皇城,金碧辉煌的花海,大明宫前菊花锦簇绽放,金銮殿前更是金菊盛开,一眼看尽长安花。
两人俯身盘膝斜坐,有说有笑,自此再无说过一句任何关于科举事情。
西山日落,暮鼓响起。
天涯黄昏,倦鸟归巢。
二人也随着夜色下山了。
等到了第二日,京城周围人群涌动,番邦异域使臣全部踏上大明宫为皇帝陛下祝寿。
西域三十六国使臣全部抵达,东瀛皇朝无垢太子十一郎走在最前面,千里之外的南诏国、突厥、吐谷浑、高句丽、吐蕃、回鹘等国家全部纷纷抵达长安皇城。
乐音渺渺,宫女万千,大明宫前摆放着两排紫檀椅,旁边桌上瓜果飘香,加上金菊香味更是馥郁芳香。
最上面是一把九龙黄金王座,九五至尊大位,全天下人敬仰王位。
此刻长安城门口早已人满为患,李白和孟浩然拥挤在人潮中,久久地无法前进半点,最主要的是根本进不去皇宫半步,忽然惊鸿一瞥,一道熟悉人影掠过眼前,李白自言自语道:“三弟花无缺”。
又细细地看了几眼,李白确定是自己的三弟花无缺,忙大喊道:“三弟”。
“三弟”。
听到熟悉的声音,花无缺也回过头来,见是多日不见大哥忙激动道:“大哥”。
“大哥”。
费尽半天功夫才穿过人群相见,李白大笑道:“三弟你怎么来长安了?”
“为了参加皇帝陛下极乐之宴”。
“可你……”.
不及说完,花无缺正视道:“我是神剑仙庄的人,进出皇宫无须阻拦”。
“三弟能带着大哥一起进入吗?”
“小事一桩,有我在呢,一切包在我身上”,花无缺说完带着孟浩然与李白二人朝着重重设防的宫门口走去。
龙武卫内外三层,一位新来的龙武卫士兵阻拦下花无缺,顿时李白等人惊愕住不知如何是好,为首的龙武卫将军看到是神剑仙庄的二公子花无缺,上前对新来士兵就是一巴掌,声音分外的响亮,怒气冲冲地连连指责,一转身忙点头哈腰的恭恭敬敬道:“见过二公子”。
花无缺颔首示意,然后带着二人进的里面,虽然不惑花无缺身份,但是明白能自由出入皇宫重地定是身份高贵之人,但不知道花无缺究竟是何许人也,只知道他是神剑仙庄的二公子。
刚走了没几步又是一层防守,统领是金吾卫大将军,主要是负责京畿皇城内安全,这次皇帝寿诞更是加强保护。
为首金吾卫将军看到花无缺冷色道:“有通行令吗?”
花无缺厉色道:“我就是通行令”。
金吾卫将军很是愤怒,但还是强压下心中不服,毕竟这次事关重大,来往客人都是朝廷达官贵人或者是诸侯王公,不免小心的询问。
金吾卫将军苦笑道:“敢问公子是谁家?”
“神剑仙庄”。
“神剑仙庄”,金吾卫将军听到神剑仙庄四个字,顿时脸色震惊,心头惊颤连连,即刻和颜悦色道:“对不起,对不起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子见谅”。
李白见状愈发的奇怪,想不到神剑仙庄竟然和朝廷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真是奇哉怪哉。
花无缺没有答话,只是置之不理,扭头朝前走去,刚过了一个拐角,又是一层设防。
领头的是检校千牛卫中郎将,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专门只对皇帝一人安全负责,看到是花无缺迎面走来,忙疾步上前,拱手致敬道:“见过二公子”。
花无缺笑道:“我要参加皇帝陛下的寿宴”。
千牛卫头领激动道:“陛下已经为你安排好位置,若是你能来参加定当精心招待,二公子这边请”。
李白和孟浩然瞬间惊怔万千,花无缺在皇宫禁地更是来去自如,毫无半点束缚,不由地惊奇连连。
正当此时恰巧碰见皇帝陛下贴身太监高力士,一眼瞥见花无缺忙小跑上前,大为激动道:“二公子你怎么才来,陛下还以为你游历江湖不会再回来了,快快随我来,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此举动,李白讷讷的不知所措,脑海思虑不知该何去何从,无耐只好跟随着其朝前走去。
等到了大明宫前,早已是人山人海,一排排编钟悦耳,乐工精神抖擞,整齐划一奏响丝竹管弦之乐,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花无缺被高力士引领至九龙宝座左侧,二人却被带到离此最近的位置。
孟浩然惊色道:“这花无缺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会受到如此礼遇?”
“神剑仙庄的二公子”,李白呼之欲出。
“神剑仙庄”,孟浩然虽然不懂,但是明白能坐在皇帝陛下跟前,身份定是不简单,不由的愈发奇怪。
突然全场之人站起身来,瞬间静谧,目光直视最高处的九龙宝座。
顿见一人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身穿一件五爪金龙黄袍,脖颈戴着一串青色明亮璀璨玉珠,深情肃穆的走到宝座前,大手一挥,群臣纷纷拱手祝贺。
皇帝落座后。
高力士俯身走到一侧,大声宣读道:“帝寿不惑,乾坤清明,万邦来贺,普天同庆,政通人和,与民共乐,福如东海,日月昌明,松鹤长荣,春秋不老”。
群臣全部附和道:“恭祝陛下福如东海,日月昌明,松鹤长荣,春秋不老”。
……
在大明宫前犹如山呼海啸般,轰隆隆地回响在整个长安皇城之中。
皇帝陛下抬了抬手。
高力士再次呼喊道:“奏乐,百邦使者贺岁献礼”。
话音一落,从两侧纷纷站住来数人,俯首称臣道。
东瀛小国的无垢太子十一郎上前,恭恭敬敬道:“恭祝皇帝陛下寿比南山,我东瀛国国王特此献上一把螺钿紫檀五弦琵琶”。
细细端详良久,琵琶做工精致,以万年紫檀木选料,经过大工匠精雕细刻,才会制造出这万中无一的螺钿紫檀五弦琵琶。
此物一登台亮相,所有人深深地明白,东瀛国是有备而来,因为大家都明白皇帝陛下最爱的莫过于琵琶和鼓羯鼓,要不然也不会成立了梨园。
话音一落,这时走上来的是南诏国使臣,下面侍从抬着五把羯鼓,五颜六色,大小不一,使臣跪拜道:“南诏国国王特此奉上五行羯鼓,恭祝皇帝陛下万寿无疆,祝大唐帝国繁荣鼎盛”。
李白惊叹道:“这羯鼓是用上好的野山公羊皮打造,千锤百炼才会造就出如此绝妙羯鼓,真是不可多得上好乐器”。
身后走来一人是突厥国的使臣,忙右手抱胸道:“突厥过国王特此奉上一盏镶金兽首玛瑙杯,恭祝天可汗与日月同辉”。
全场之人的看的目不转睛,尤其是孟浩然惊讶道:“杯体以角状兽首行,兽双角为杯柄,嘴部镶金帽,眼耳鼻刻画细微精确,简直是神来之刀,画龙点睛的精益求精,小巧玲珑很是惊奇”。
吐谷浑使臣双手仰天道:“吐谷浑国王奉上金蝉玉叶,恭祝大唐天可汗与天同寿,祝大唐帝国永久不衰,江山永固”。
花无缺猛地起身,双眼直勾勾地紧盯着那金蝉玉叶,神形毕肖,金光闪耀的秋蝉立于玉叶上,侧身翘足,双翼略张,嘴巴微开,以纯色羊脂白玉琢磨而成,栩栩如生,妙趣横生。
皇帝一眼看出花无缺心思,深深地清楚花无缺是好玉之人,碰到如此绝世珍宝更是爱不释手,皇帝示意了一下高力士,会意后的高力士急忙接过金蝉玉叶,皇帝好笑道:“二公子,这金蝉玉叶就赠送于你了”。
花无缺激动道:“多谢皇帝陛下赏赐”。
全场之人无不震惊,对于皇帝跟先陌生人深深地疑惑,有人说道:“那不是神剑仙庄的二公子花无缺”。
又有人道:“他不就是皇帝曾经的知己,两人以乐相交”。
一位年迈老臣小声道:“他不是前朝日月神教的剑圣东方不败的二公子,想不到他比他的父亲更厉害”。
……
议论之声经久不断。
高句丽使臣上前恭敬道:“高句丽国王奉上千孔万层玲珑象牙球,恭祝皇帝陛下万年福寿康宁,祝大唐帝国万古长青”。
王维看的清楚,千孔万层玲珑象牙球是以兽骨镂空为主,上面雕饰是万花盛开样子,颜色丹碧粲然,外形洁白无缝,做工细致,可谓是精巧绝伦。
后面使臣继续道:“吐蕃国王奉上九眼天珠,恭祝至高无上尊贵的大唐皇帝陛下极寿无疆,祝大唐帝国强盛不朽”。
皇帝陛下抬眼看了看,天珠是吐蕃国的国宝,而九眼天珠更是只有最尊贵高僧佩戴,寓意九乘功德,慈悲增长,权位显赫,是大智慧化身。
回鹘国使臣上前,毕恭毕敬道:“回鹘国国王奉上九龙宝剑,恭祝大唐皇帝陛下万岁无疆”。
全场之人细细地地观看,一柄九龙宝剑,上雕九条金龙,象征九九归一,剑鞘以鲨鱼皮制成,嵌满红蓝黄等九色宝石,堪称价值连城。
以及后面西域三十六国纷纷送上大礼,还有王公贵胄等人。
琳琅满目的大明宫前摆满了各种稀世奇珍异宝,很是壮观。
三千名梨园弟子奏乐共舞,美酒佳肴,瓜果飘香,万人中央其乐融融。
忽然乐音停止,全场一片骤然,所有人全部注视着宝座上皇帝陛下的反应,只见高力士走上前,轻声细语道:“有请御赐长安梨园十二金钗”。
话音一落,从后面走来十二个人,身披绿衣,面遮轻纱,紧随其后是梨园十三金钗之首,乃是大唐第一国色天香的贵妃,一袭孔雀绒装,全场之人无不肃然起敬上前观赏。
花无缺正视道:“想不到贵妃竟然将《霓裳羽衣孔雀舞》练习的如此娴熟”。
皇帝轻笑道:“这《霓裳羽衣曲》终于可以流传天下了”。
高力士附和道:“陛下精通音律,将这西域乐舞《婆罗门》重新谱曲后,配上贵妃舞姿更是相得益彰,真乃天下绝配”。
只见万人中央的大唐贵妃翩翩起舞,腰身斗转,十二金钗更是围绕其周遭,舞姿优美,玉指蜻蜓点水,眸光藏月,脚下生风,宛如一只一飞冲天的绿孔雀,国色天香贵妃双目炯炯有神地紧盯着皇帝陛下,妩媚妖娆,半蹲下身间猛然鹊起,天女散花,无数牡丹花漫天飞舞,突然静止在空中,摆出四个硕大鲜红的大字:仙福永享。
贵妃恭敬道:“恭祝陛下仙福永享,祝大唐帝国繁荣鼎盛”。
皇帝陛下起身下的宝座,直至走到贵妃跟前,轻轻地挽起其玉手,两人并肩齐进,再次登高一呼:“大唐帝国万岁”。
“大唐帝国万岁”。
……
顿时整个长安皇城中传来山呼海啸般声音:“大唐万岁”。
“大唐帝国万岁”。
三声过后,贵妃举杯与皇帝对饮,饮完杯中酒后,贵妃笑道:“让臣妾再为陛下演奏一曲百鸟朝凤”。
话毕。
贵妃纵身鹊起,长衫飘飘,衣袖簌簌。
瞬间舞台上聚集了三百舞女,一个个银装素裹,唯有醉酒贵妃半空间脱了孔雀装,身披金装落在正中央很是显眼。
百鸟朝凤,贵妃披着波光粼粼金衣,腰身一转,洁白玉指随风舞动,三百舞女将其团团地围在中央,加上乐音袅袅,大明宫前一片喜气。
一曲尽。
长歌行。
百鸟朝凤。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一个人,跟先有几个侍从,手起笔落惊风雨,眉眼一扫过大明宫,极乐之宴上的一切已是跃然纸上。
城墙上之人正是大唐第一画师吴道子,一条百米长的宣纸铺展开来,顿见其手法犀利的挥舞,大明宫前菊花盛开,金灿灿的映衬这皇宫,百邦恭贺使臣奉上奇珍异宝,诸侯王公大臣纷纷献礼,贵妃醉酒舞乐,全场之上无不在其手底下画过。
随着极乐之宴落下帷幕,大明宫前开始人潮退去。
高力士搀扶着皇帝陛下走远了,而皇帝身旁正是大唐第一贵妃,
日已偏斜,人潮散去。
李白刚要起身准备离开,不料花无缺上前客气道:“大哥,我带你到皇宫内转转”。
“皇宫内禁止闲杂人等走动,若是触犯了宫规岂不连累了你”。
“大哥客气了,只要有我在,一定会没事的,你跟着我走就对了”。
半说间,二人已是离开了大明宫,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已是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只见百花芳香馥郁,蜂蝶戏舞,亭台楼榭,池水清澈见底,鱼虾游戏,石头明亮,刚走了没有几步,顿见迎面走来几个侍女,清一色粉状,见到花无缺俯身道:“见过二公子”。
随后侍女们纷纷走远了,可是走远后她们又半道折回来了,躲避在暗处侍女悄悄的偷窥道:“好久都没见二公子人了”。
“是啊,听说二公子去华山之巅参见三十年一遇的华山论剑”。
“二公子风流倜傥,潇洒英俊,真是世间不可多得美男子,有潘安之貌,曹植才华,一手玉箫,吹的碧海潮生曲甚是动听,犹如天籁之音,不愧是当世嵇康,而且正是因为这,皇帝陛下对他才格外的宠爱有加”。
“这是一方面,二公子家世显赫,在朝廷之上其父亲东方不败是三朝元老,国之重臣,在朝廷各个重要位置处处都遍布党羽,在江湖之中更是有着声名显赫的神剑仙庄撑腰,号称天下第一庄,如此巨大世家,普天之下谁人敢得罪,再加上二公子才华超群……”。
正当几人偷窥间,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行人,正是高力士,轻轻地干咳了一声,几个侍女忙回过头,看到是高力士急忙叩头,高力士笑道:“宫廷内正是繁忙之时,还不快去帮忙,贵妃在华清池等着沐浴,小心陛下发怒处罚你们”。
侍女们连连感激道:“多谢高公公,我们现在就去”。
连连感谢后,几个侍女更是健步如飞朝着华清池的的方向奔去。
窃笑一丝的高力士转身朝着花无缺走去,李白见是皇帝陛下身旁的大红人高力士,忙激动道:“三弟你看谁来了?”
花无缺转身相视一笑道:“高叔叔你怎么来了?”
“你这孩子进了皇宫也不找你叔叔,好让我安排招待一番,皇帝陛下一直追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曲子”。
“高叔叔,我最近找到一部残缺的琴曲《广陵散》,经过一番寻找,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东汉蔡邕墓穴中找到了那久已失传《广陵散》,后与大内乐师苦心钻研编纂,将曲目汇成了《笑傲江湖》曲谱,此曲慷慨激昂,气势豪放激荡,犹如嵇康在世,轻生死,狂放不羁,风流自由,待到此曲大成到时我会亲自给陛下演奏”。
高力士激动道:“恭喜二公子又有大作,到时陛下听到后,定会对你褒奖一二”。
“高叔叔,这多亏你给我特意安排的大内乐师,要不然我也不会找到《广陵散》残本,多谢高叔叔对我的厚爱”。
“二公子客气了,以后有事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办不误,不知道东方大人最近几年有消息了吗?”
“高叔叔自从数年前家父消失不见,整个神剑仙庄一直在四下打探消息,还有皇上发下讣告,可到现在还是毫无半点消息,无论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我的父亲”。
“二公子莫急,东方大人武功高强无人可以靠近其半点,想来是东方大人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踪影”。
“高叔叔记挂了”。
“二公子客气了”。
同时高力士看向一旁的李白,忙笑道:“不知二公子这位是?”
“高叔叔刚才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我在华山之巅义结金兰的大哥李白,蜀山人,我们三兄弟在华山之巅结为异性兄弟,还有我二哥,是嵩山少林寺之人,待到有空我为你引荐一下”。
高力士惊叹道:“能与二公子结为异性兄弟,想来李公子定有常人所不能及的地方”。
李白恭敬道:“高大人,二公子曲艺上造诣极高非常人所能比”。
哈哈一笑的高力士道:“想来李公子第一次来皇宫,让我亲自带你好好领略一下皇城重地风景”。
李白大惊道:“高大人这怎么使得?”
“李公子客气了,既然是二公子的大哥,我定当尽心竭力带你一览皇城风景,请随我来”。
话毕。
高力士在前,但是总走在花无缺身后,不曾朝前快过一步,三人走到御花园中央,高力士侃侃而谈:“那是南国荔枝树,是陛下亲自为贵妃栽种的”。
只见眼前栽着九棵高大的荔枝树,枝叶茂盛,果实累累,皮上鳞斑鲜红凸起,饱满丰盈。
花无缺讥笑道:“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为枳,这荔枝树也岂不干涩无味”。
“二公子说笑了,这荔枝树是陛下不远万里从南国快舟运来,一日抵达京城,恰好陛下寿诞刚好栽在御花园中,就是希望等会陛下与贵妃一起品尝”。
半说间,高力士上前摘了两棵饱满硕大的荔枝,随后递到花无缺眼前,另一个递给李白,忙佯笑道:“二公子请尝尝这南国新鲜的荔枝”。
毫不犹豫的剥皮后,花无缺开始品尝,香甜可口,美味无穷,时值九月能品尝到如此甘甜的荔枝真是感慨万千。
正当三人站在荔枝树下,此刻皇帝带着贵妃从华清池出来,一眼看到人群中最醒目的花无缺,皇帝陛下笑道:“能与二公子相遇真是天大喜事”。
花无缺忙上前,恭恭敬敬道:“陛下客气了”。
二人谈话间。
不知不觉已是走到御花园的太液池畔,花无缺看向旁边的大哥李白忙为皇帝介绍道:“启禀陛下,这位是我的大哥蜀山李白”。
李白见状忙毕恭毕敬道:“参见皇帝陛下,小人李白,乃是进京赶考学子”。
皇帝点了点头,随即笑道:“既然你是今年进京赶考学子,可否对着贵妃即兴赋诗一首”。
李白沉吟吟片刻后,抬头望向九天玄空,蓦然回首恭敬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好诗”,皇帝大加赞赏道。
贵妃倾城一笑,而后端详了李白一眼,虽然相貌平反,但是胸中蕴藏满腹才华,不免点头很是称赞。
花无缺正视道:“陛下,我大哥可否加入北禁苑梨园填词?”
点了点头的皇帝笑道:“只要二公子高兴,你大哥在北禁苑梨园来去自如”。
闻言后,李白明白这是皇帝陛下允诺特权,但是一切都是来自于自己的二弟,对其分外的好奇。
日已偏斜,华灯初上。
一行人已是来到朱雀门城墙之上,城外灯火通明,宛如白昼般,放眼远眺。
玛瑙花城金龟香灯高高悬挂起一排排,仿佛一条万花海灯任意金龟奔走。
琉璃仙洞香薰灯悬挂在檐角下一行行,好像紫色薰衣草绽放尽整个长安城的朱雀门。
水晶云母仙鹤灯高挂在梁下,在万灯之中鹤立鸡群,彤红耀眼般璀璨夺目。似重重锦绣,迭迭玲珑。
走廊间挂满了四角宫灯、六角宫灯,红红火火的燃烧着整个长安城。
青铜灯跟着城墙随风而去,玉勾连云纹灯洒满了河道,错金银人型灯装饰了大明宫璀璨辉煌,长信宫灯照亮了贵妃莲步之路,三彩罩子灯囊括了大唐盛世繁华。
夜空中的风灯点亮了星空,更多的是燃烧了黑夜的孤寂,如火向上,追上九天奔月,一团团,一群群风灯照亮了整个皇城。
细瞧间星桥影晃乾坤动,看数株火树摇红,六街箫鼓,千门壁月,万户香风。
皇帝激动道:“大唐有此盛世真是百姓所愿,朕之所愿”。
花无缺回道:“陛下英明,在我游历天下之际,百姓丰衣足食,全仗陛下英明”。
其他人附和道:“陛下英明”。
皇帝一笑抱住贵妃,拥揽入怀,朱雀城墙头上欣赏着长安城美景。
没过多久,李白悄悄的离开了朱雀门,一旁的花无缺惊鸿一瞥看到其离开,刚要追寻去,不料皇帝陛下有事相问,只好继续站在城墙上陪着皇帝欣赏花灯。
李白下的城墙来,沿着阶梯下来,出了朱雀门,守卫龙武卫很是松散,深知今天是皇帝陛下寿诞一个个都倾情庆贺。
李白没有多看一眼,而是扭头瞥向朱雀门,最后孤身一人径直走远了。
走了没有多远,来到一个酒家,里面坐满了南来北往的商客,还有其他文人骚客,而最不起眼一个角落是一个大侠士,身负长剑,一袭麻衣,背对着李白,眼前是一坛老酒,以及一个粗石大磁碗,单手执酒坛,酒水满溢出碗中,随手端起就是一饮而尽,长舒一口气,破口大笑道:“爽快”。
三两下,大侠士已是干了一坛子酒,店家又上了一坛,喝第二坛时,大侠士长叹一声,慢慢地倒酒但是未曾洒落一滴。
李白凑近跟前才看得真切大侠士,一袭长须,神情低落,眉头紧锁,时不时摇头端起酒碗慢慢地喝下。
“仁兄可否讨碗酒喝?”
大侠士看了一眼李白,四目相对,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大侠士邀请道:“请”。
大侠士喊道:“店家来个大碗”。
李白不好意思道:“我不会喝酒,还是……”。
不及说完,店家已是递上大瓷碗,大侠士客气道:“见仁兄气宇不凡,定当能痛饮三百杯,我裴旻舍命陪君子,干”。
半说着倒满了李白酒碗,同时端起来使劲一碰,就是一口干完,李白不甘落后,加上心中愁苦,双手举起酒碗,一股脑的三两口下肚。
刚刚放下酒碗,裴旻立刻倒酒,大声笑道:“仁兄,你我初次见面定当好好痛饮一回,能结实你这等英雄豪杰,真是三生有幸”。
“大哥客气了”。
“干”。
……
一来二去,两个人已是干了好几坛酒,周遭之人看的一脸不可思议,连连称奇,想不到喝了几坛酒还只是微醉。
李白后知后觉的醉意朦胧,裴旻放声大笑道:“能与我喝一坛都是大英雄,大豪杰,想不到仁兄真是海量,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李白醉醺醺道:“大哥客气了,我也是能认识大哥这样大侠客,定当舍命一回,来再干”。
“好”。
“干”。
良久。
二人又喝完了两坛酒,李白虽然酒量稍弱,但是凭借强劲力道压下腹中烈酒翻江倒海。
夜凉如水。
裴旻爽朗的笑道:“仁兄我们该走了”。
“大哥我们走”,李白醉的有些不省人事。
两人肩并肩,相互搀扶着离开了酒家,行走间不知不觉已是出了长安城。
出的城门没有几步,李白挣脱裴旻急忙扶着临近大树开始呕吐不止,翻江倒海烈酒一下子倾吐而出。
“李兄好酒量”。
一边挥手的李白一手扶树再次呕吐不停,蓦地倏然一笑。
笑声异常地的莫名其妙。
裴旻走至跟前,关心道:“李兄有什么不如意事情?”
挥了挥手的李白踉踉跄跄走来,裴旻蹒跚迎面走近。
二人相视一笑,一言不发。
李白佯笑道:“大哥,你我今日相见相识,何不义结金兰,从此以兄弟相称”。
裴旻激动道:“兄弟,你我今日相遇,真是上天赐予不可多得的一份情谊”。
“好”。
二人对着九天明月,噗通应声跪地,双手拜上。
裴旻义正言辞道:“我裴旻与李白今日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李白今日与裴旻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大哥”。
“二弟”。
二人相互客气。
李白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正视道:“大哥,之前我在华山与花无缺、西门吹雪结为兄弟,日后定当为大哥引荐一下三弟,四弟”。
“看到二弟是豪爽意气之人,三弟四弟定当也是豪气干云的大英雄”。
“待到日后与大哥相见,你自会明白三弟与四弟为人”。
哈哈一笑的裴旻扶着李白朝前走去,山间大道宽敞,悠悠琴声时不时无端涌入,幽幽风声更是带着琴声打破山林寂寥。
“大哥我们这是去哪?”
“终南山”,裴旻脱口而出道。
一刹那间,李白脑海中一片空明,似乎想起了曾经一些过往事情。
第十八章 终南仙山
终南山下,活死人墓,神雕大侠,绝迹江湖。
李白目视着漆黑的终南山,显得分外寂寞辽阔。
裴旻笑道:“二弟随我一起上山去老君洞拜见我的道友丹丘生”。
“老君洞?”
二人趁着夜色朝着终南山上走去,刚刚走了没有几步,一声凄惨嘶吼声响彻整个山林间。
李白惶恐道:“这终南山不会有野兽出没?”
“不会,这大道上人来人往怎么会有野兽出没……”。
话音未落,顿见一阵飓风急骤,吹的二人浑身阴冷些许。
举目抬头看去,前面站立着数只大虫,吊睛黑额大虫依次排开,身高五尺有余,虎尾细长来回摆动,巨掌摊开,细细地走来。
李白木木的不知所以,顿见裴旻两眼放光,右手拔剑,瞬间冲到李白跟前,伴随着一声龙吟虎啸,同时数只大虫腿上显现出一条血丝。
李白这才明白,大虫已身受重伤,霎时间强忍着伤痛踉踉跄跄的奔跑远去。
“大哥为何不结果了大虫性命?”
“这终南山乃是道门圣地,更是无数隐士居所,他们喜欢豢养狼虫虎豹,或许刚才那几只大虫就是他们豢养宠物”。
“原来如此”。
望着大虫远去的方向,那是一抹孤零零的山头,虽然看不真切,但是隐隐的一股煞气分外的摄人心魄,不曾久留片刻二人急忙走远了。
行走间,李白倍感身后一道黑影追随着自己,裴旻生气道:“来人可否现身一见?”
“二位伤我大虫,就这么一走了之”。
恍惚间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人,头披斗笠,面目全部隐藏在黑色斗篷下。
“你想怎么样?”裴旻毫不客气道。
“敢刺伤我大虫腿部,那就砍下你一条腿权当补偿”。黑衣人风轻云淡道。
“休想”。裴旻果断道。
“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言毕。
黑衣人突然腰间一柄长剑出鞘,一道剑光电光石火直奔裴旻,不敢耽搁的裴旻明白,敢在终南山隐居都是武林高手,或者是江湖侠客,看此人敢豢养大虫此等猛兽,绝不是泛泛之辈,顿时拔剑相向,与其一较长短。
裴旻身形斗转,剑舞穿梭,黑衣人见状,剑尖旋转,直逼其心门,很是阴险歹毒。
顿时黑衣人剑指其心门,裴旻剑刺其眼,两人不相上下。
黑衣人冷色道:“若我猜的不错,阁下应该是江湖上盛传的剑圣裴旻,武林人称是江湖传说东方不败之下的第二剑圣”。
“那是江湖人谬赞,但是在阁下都走不到一招,怎么可以能称得上一代剑圣,阁下真的是取笑了”。
“今晚能与阁下一剑定胜负,也算是我此生最大荣幸”。
裴旻不解黑衣人言外之意,说完后黑衣人随风一起消失不见踪影,就连一旁的李白也未曾看的清楚,黑衣人是如何消失不见。
带着无数的困惑,裴旻和李白继续朝着山巅走去。
几许烛火,一点人烟。
东方露出一条鱼肚白,朝霞照亮了整个终南山。
渐渐地一座宫殿映入眼帘,灰黑色瓦片,檐间是五脊六兽,檐尖是风铃,而最醒目是四个大字:重阳神宫。
“我们到了”。
李白虽然不解,但是明白能在这终南山上修炼此等硕大道观,想来绝非常人,不免想入非非。
跟随着裴旻登上重阳神宫,迈进大门后,院中一片凄凉,无人问津。
李白不由地困惑,这到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裴旻朝前走去绕过大殿,重阳神宫后的一处山洞前,大声喊道:“丹丘生道兄可在?”
“道兄可在?”
……
良久,老君洞中还是毫无动静。
李白环视一圈,猛地发现山头端坐着一人,忙叫道:“大哥你快看”。
裴旻细细地端详,大声吼道:“是丹丘生道兄吗?”
山头之人还是毫无半点回应。
李白不解道:“他在哪干什么?”
“修仙问道,你可曾听闻过白日飞升?”
“这白日飞升不过是道家一派传说,难道传说是真的”。
刚一说完,在山头一道白虹贯日,气吞山河,那人瞬间消失不见半点踪影。
二人眼睁睁的看着山头之人化作一团白练消失。
裴旻激动道:“丹丘生道兄难道成仙了”。
一脸懵懂的李白很是费解,想不到修仙问道还真是确有其事,不免再看向山头,纵然是百思费解,但是亲眼所见有人飞天成仙,格外的惊奇。
可是正当二人困惑之际,从远处走来一人,裴旻大惊道:“丹丘生道兄刚才你不是……”。
只见一位身穿道袍之人笑道:“那不过是我的一位道友九老,想不到他会今日修炼成白日飞仙”。
“难道刚才之人真的是得道成仙了吗?”裴旻惊讶道。
点点头的丹丘生应了应。
霎时间,李白和裴旻眼睛睁的圆滚滚的,再一次看向山头,原来修仙问道不是招摇撞骗的骗术,尤其是今日在终南山亲眼所见,瞬间憧憬向往,毕竟长生之术乃是人人向往所求,如今值此机遇真是百年不遇。
丹丘生挥了挥手笑道:“裴兄不要痴心妄想了,九老已是百岁长寿人,三十岁前修身,六十岁前练气,九十岁前炼丹筑基,百岁中十年间每日以水滋润,些许草药填肚,最后经历七七四十九天练气,以及九九八十一天的水米不进,值此天地之气造化,方可达到白日飞升成仙,一年一日一刻出现半点差错,一切便前功尽弃,九老是仅次于上古时期云中子大神”。
闻言后,二人总算是明白,为何自古以来成仙者少之又少,万中无一,想来其中必经历一段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痛楚,想来汉武帝炼丹长生术不过是空欢喜一场,以及唐太宗骊山翠微宫含风殿修仙问道,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想到这儿李白将一切看得明白,道门之术绝非易事。
之后丹丘生引领着二人朝着重阳神宫走去,一进的大殿里面,窗明镜几,最中央是一座太上道祖金身,明晃晃的闪闪发光,之后带着二人来到一处茅草屋前。
一座简陋凉亭,木板上面简单书写三个大字:落风亭。
丹丘生正视道:“裴兄为何回来终南山看望我,难道你的武举之路行不通?”
摇了摇头的裴旻笑道:“武举之路不过是一时匹夫之勇,我喜欢江湖独来独往的快意恩仇,不喜欢被人束缚,尤其是朝廷上规矩太多,我还是愿意当一个绿林侠客,除暴安良,岂不痛快”。
“裴兄仗剑走天涯,路见不平,拔剑相助,如此逍遥快活,乃大丈夫所为,真是佩服”。
“道兄在这终南山上也有好多年了,专注于炼丹修仙问道,也不枉自己一心多年追求”。
“能与世间隐士每日在终南山上论道炼丹岂不痛快,谈天说地,坐观天道,何乐而不为”。
“你可听闻了皇帝陛下昨日寿诞在皇城举行,场面是何等隆重?”
笑了笑的丹丘生道:“听说了,百邦宾服,万国来贺,何等壮哉,今日我特意邀请一群道友和五湖四海的武林朋友前来终南山论道,到时更是天下一件盛世”。
三人刚刚坐下,从重阳神宫走来一人,丹丘生一眼认出来人,忙笑脸相迎道:“吴兄快快里面请”。
李白不知来人是谁,但是能让丹丘生亲自恭迎,想来绝非常人。
丹丘生介绍道:“这是宫廷画师吴道子,是我特意邀请来的”。
紧接着又从外面走来一人,丹丘生激动道:“想不到张旭来的如此之快”。
李白激动的笑道:“你说的不会是草书大家张旭”。
点点头的吴道子抬头看向来人。
顿见一位白衣秀士,彬彬有礼道:“见过几位道兄”。
其他人同样回礼。
刚一坐下从外面又走来两人,丹丘生不解来人是谁,忙客气道:“敢问道兄是?”
此刻李白张望间,顿见是贺知章忙笑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贺知章笑道:“所有人明白皇城王的盛宴,更加明白的是天下群英荟萃的参加终南山仙道会”。
丹丘生爽朗地笑道:“既然是故友重逢那就一起入座”。
李白看向另外一人,不解道:“敢问贺兄身旁之人是……”。
嫣然一笑的贺知章忙介绍道:“这是荆襄名士陆羽”。
此话一出,吴道子和张旭眼前一亮,传闻有人为皇帝陛下献上一本《茶经》,饮茶道可以清心寡欲,固本培元,修身养性,而此人正是荆襄名士陆羽。
吴道子和张旭急忙起身客气道:“见过陆兄”。
陆羽颔首致意。
屋内已是人满为患,丹丘生端坐正中间,义正言辞道:“感谢各位道兄今日参加终南山仙道会”。
话一说完,从后面走来一个道童,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个精致小盒子。
微微一笑的丹丘生道:“这是经过我苦心炼制的续命丹,各位道友看看都有哪些药材?”半说间盒子已是打开,里面摆放着一枚黑漆漆的丹药。
第一个是吴道子,将续命丹凑到鼻尖嗅了嗅,忙摇头晃脑笑道:“这续命丹中最主要两样东西是鹤顶红和朱砂”。
其他人都点了点头,只有丹丘生不满意道:“看来吴兄只猜中了一小部分,这续命丹中有五味稀有东西,世所罕见”。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开始绞尽脑汁,毕竟被称为续命丹,想来这其中必有人所不知的东西。
张旭端详着盒子中的续命丹,一眼认出其中夹杂草药,呼之欲出道:“这里面有天山雪狼胆和千年神龟血”。
丹丘生欣然一笑道:“的确如此,还有三种”。
贺知章先是闻了闻而后又看了看,半天毫无半点反应,最后只好让陆羽细细地解析续命丹中奥妙。
两眼一闭,神清气爽的陆羽正色道:“这里面有一种草药,十年一开花的断肠蚀骨腐心草,而且这花如昙花般尽在刹那间绽放,要想得到必须终日守候,直至开出花朵方可入药炼丹,乃是世间独一无二最难采摘花”。
丹丘生惊讶道:“敢问道兄是如何得到这是断肠蚀骨腐心草的?”
“之前我在野史古籍当中考究茶艺功法,看到过断肠蚀骨腐心草记载,传闻其是生长在悬崖峭壁间,喜阴避阳,以野鸟虫子为食,吸血而生,真是想不到世间还真有如此邪恶的草药”。
此话一出,丹丘生苦色道:“在终南山的尽头为了采摘这一株断肠蚀骨腐心草牺牲了好几位采药师,但是为了得到如此稀有的草药,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最后才将其采回炼制续命丹”。
话说到这,几人不免长叹一声。
裴旻准备端详续命丹,可是对其只是一知半解,只好转头看向李白强笑道:“你对这炼丹之术颇有研究吗?”
“我之前跟随我师傅紫林真人学过一点炼丹术,不知道这续命丹中究竟有何神奇?”
一说完,李白反反复复转了几圈审视着续命丹,完全看不出半点端倪,尤其是无色无味,毫无半点残留药渣,想来这续命丹其中蕴藏巨大玄机。
良久。
张旭讪笑道:“道兄能否解开其中玄机?”
吴道子嫣然一笑道:“想来这其中必是人世间不曾有过的东西”。
……
几人三言两语,李白深思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里面含有天外陨石粉末,而且还含有一种万年玄冰”。
听闻李白说出这两种东西,丹丘生久久地愣在原地,好似其当场见证了一般。
其他人看到丹丘生表情甚是明白李白所言非虚,想不到最不起眼之人竟然可以破解续命丹其中奥妙,不免惊叹万分。
丹丘生半天才回过神来,忙疑惑地追问:“你是如何知道这续命丹中陨石粉末和玄冰?”
“听我师傅紫林真人说过,炼丹术完全是遵照老子五十六字箴言,玉炉烧炼延年药,真道行修益寿丹,呼来吸去息由吾,性空心灭本无著,寂照本欢忘幻我,为见生前体自然,铅汞交接神丹就,乾坤明原系羣仙。多年以来师傅一直让我潜心参悟这老子箴言,可是我始终无法参透其中的玄机奥妙,希望各位道兄能解我多年疑惑”。
丹丘生激动道:“这老子五十六字箴言乃是道门最高深炼丹术,而且一直是禁术,只因其中危险重重,所以道门中人不敢私自修炼,生怕出现差错就会万劫不复”。
“这其中有什么渊源吗?”李白连连追问道。
“相传当年老子西出函谷关之前,就是因为参悟了五十六字箴言才会一走了之,不理道门,这其中细节无人所知,更不知具体原因”。
在场之人听的云山雾绕,想不到这区区五十六字箴言其中竟然有如此多的禁忌。
之后丹丘生又挥了挥手,道童继续端上盘子,只不过是上面遮盖着一块红布,所有人举目端望,不知这红布下面究竟是什么,更不知丹丘生葫芦里卖着什么膏药。
丹丘生郑重其事道:“各位大胆猜猜这红布下面是什么?”
裴旻心直口快道:“是九转还魂丹”。
吴道子打量道:“难道是帝国第一夫人贵妃娘娘服食的驻颜丹?”
“是万寿丹?”
“……”。
几人胡乱的猜测一番,丹丘生直直的摇头不绝,随即将目光瞥向李白,众人也是一样,毕竟其慧眼识珠,而且博学多才,满腹经纶,见多识广,对这红布下东西更能猜测出一二。
李白直言道:“传闻长虹贯日必有福泽降临,这红布下面不会是不老丹”。
“不老丹?”其他人异口同声道,双眼死死地紧盯着丹丘生。
一脸诧异的丹丘生惊叹道:“李兄果然是得道之人,想不到一眼识破我的不老丹”。
话毕。
随手掀开红布,顿见一小颗闪闪发光的金丹映入眼帘,所与人顿时起身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金丹,恨不得当下一口吞入腹中,以求达到不老功效。
李白走近丹丘生旁边,小声道:“这不老丹在古书记载上有三种炼制方法”。
“可是我只找到两种炼制方法,第三种自始至终无法得到”。
“你不会炼制的不老丹是……”。不及说完李白脸色异常地铁青,深知两种炼丹术是非常毒害人心的,而且其中危害更是深不可测。
裴旻见状关心道:“二弟你怎么了?”
李白搪塞道:“我是太激动了,想不到普天之下竟然真的会有人炼制成不老丹,真的着实令我佩服”。
之后丹丘生和李白离开席位,在一个偏僻角落,李白厉声质问:“传闻第一种炼丹术是以三千童男童女精血为药引,当年大秦帝国的术士徐福和炼丹师卢生给始皇大帝建议此等邪恶之法,不知道友是如何炼制的不老丹”。
“我用的是第二种”。
“那你岂不是时日无多,这第二种炼丹术乃是折损炼丹师阳寿,到头来结果也是未尝可知”。
倏然一笑的丹丘生道:“这不老丹是九老之前炼制的,他用一生修炼未曾成功,我在他白日飞升成仙前,以身为丹炉吞噬各种药草和丹药,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炼制,以精血提炼主药引,淬炼陨石粉末,炼化成不老丹,如今九老已是得道成仙,我想我应该可以安息了”。
“丹丘生你怎敢冒着生命危险炼丹,难道不知炼丹师不可以身试药,更不可以身炼药,你这是犯了道门大忌”。
半说间丹丘生已是面色泛白,口齿不清地瘫软于地,颤巍巍的从胸前取出一瓶九转还魂丹,急忙打开瓶塞随手倒下最后三颗一把吞入腹中。
李白大惊道:“这样吃是会死人的”。
“没事”,丹丘生挥了挥手,渐渐的脸色恢复之前的神色。
而在座几人看到二人久久地去而不归,随即起身一探究竟。
恰好丹丘生起身,谈笑风生间,李白很是诧异,丹丘生为何如此舍生取义,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免为其安危开始担忧,尤其是一口气服下三颗九转还魂丹,垂危之人一颗足矣起死回生,但是他服下三颗显然是身体无法承受强大的药力,长此以往恐怕不是长久之计,待到药力过后只会气绝身亡。想不到此人会冒险炼丹,真是胆大妄为,但将生死置之度外,也可算的上是一名出色的炼丹师。
人群中丹丘生还是脸色正常,但是那隐隐作痛的药效开始发作,李百再是清楚不过,九转还魂丹必须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好似凤凰涅槃浴火重生般,生不如死的痛,整个人的心如刀绞般。
月圆之夜,终南山上。落风亭前,三杯两盏淡酒。
画圣吴道子摊开一张宣纸,笔走龙蛇,画下落风亭前人物,剑圣裴旻右手执剑,左手捧着酒坛,腰身斗转间,剑挑九天明月,酒未曾洒落一滴,茶圣陆羽与贺知章面对面喝茶欣赏着一曲剑舞,诗仙李白借着酒劲诗兴大发,草圣张旭在吴道子画完后信笔拈来挥洒出李白绝句。
没过多久,一幅气势恢宏的终南山饮中八仙图现世。
过了没有多久,丹丘生已是昏昏沉沉的跌倒于地,周遭之人顿时慌了神,完全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一回事,李白一眼看出其中端倪,想来是毒性发作已伤及肺腑,恐怕命不久于人世。
裴旻关切道:“丹兄你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这样?”
李白直言道:“他由于以身炼药,恐怕将会不久人世”。
“你说什么?”裴旻大惊道。
其他人更是惊讶万分,想不到丹丘生会冒险炼丹,这是道门大忌,不由得惋惜。
裴旻询问:“那还有什么解救之法吗?”
李白怅然不语。
张旭等人更实际的心乱如麻,毫无半点思绪。
突然丹丘生凭借着最口气缓缓地睁开双眼,挣扎有力地说道:“我将要不行了,以后劳烦各位将我葬在终南山后,也算是我最后愿望”。
裴旻失色道:“丹兄你不会死的,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救活你的”。
李白看到自己的大哥裴旻如此焦头烂额,忙安抚道:“大哥若是能找到起死回生之法,丹兄性命还是无碍”。
“起死回生之法?”在场之人无不震惊,尤其是裴旻,双目死死地紧盯着李白。
丹丘生低沉道:“那只不过是传说,但是从来没有人能找到起死回生之术,还是不要浪费时间”。
李白郑重道:“世间既然有白日飞升成仙,想来定有起死回生之术,我一定能找到解救你的办法”。
强笑的丹丘生已是心满意足,仅剩最后微弱的气息不再言语。
裴旻追问:“二弟去哪能找到起死回生之术?”
霎时间李白也是毫无思绪。
突然旁边道童迎上前脱口而出道:“各位且听我说,其实在终南山有一处仙山洞府,传说那里曾经居住着万毒王,此人精通各种世间仙丹妙药,想来她会定有办法”。
此话一出,李白大吃一惊道:“你说的万毒王是不是当年华山论剑的万毒王?”
道童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曾经听九老提起,那仙山洞府被人称为活死人墓,数年内无人敢擅闯半步,尤其是重阳神宫门人更是不敢靠近一步,自终南山创立道教祖庭便立下规矩,而且对活死人墓出来的人要敬而远之”。
“这活死人墓与这万毒王究竟有何渊缘?”李白不禁困惑万千。
道童只得连连摇头。
裴旻激动道:“不管活死人墓中居住的是人是鬼,我都要去一试,这是我们最后救丹兄办法”。
“大哥我和你一块去,或许我能帮到你”。
“不愧是好兄弟,能与你做兄弟是我裴旻最大幸事”。
“大哥客气了,二弟见大哥能为道友不顾生死,我也愿意跟随大哥生死相随”。
“好兄弟”。
二人两掌相击,很是心知肚明相互敬佩不已。
话毕。
李白和裴旻离开了重阳神宫。
虽然道童简单说了一下活死人墓方向,但是面对云山雾绕的崇山峻岭,还真是无从寻找。
沿着崎岖陡峭山路走了一段路程,周遭还是毫无半点人烟。
青松郁郁,寒鸦古树,山兽吼叫,森森罗列,云封群山。
正当筋疲力尽之时,顿见眼前显现出一个苍髯老者驱赶着一群猛虎。
李白和裴旻见状忙上前询问道:“敢问活死人墓在哪个地方?”
老头闻言活死人墓四个字,登时装聋作哑道:“敢问二位询问活死人墓作何?”
瞬间二人不知作何回答,李白灵机一动道:“我们去活死人墓有要事”。
哈哈一笑的老者道:“你们就不要骗我了,活死人墓从来没人敢擅闯,你们就别糊弄我这老头子了”。
“抱歉,我们不是有意欺骗您老人家的,只不过我道友性命危险,所以特此来活死人墓求取续命之术”。
“二位原来是为了求取续命之药,看来是要白走一遭了”。
“为什么?”
“活死人墓外面危险重重,一般人是根本闯不过三重险境,闪电金钱豹、巨禽神雕、毒钩玉蜂每一关都是困难百倍,奉劝二位不要一意孤行”。
裴旻毫不犹豫道:“此去就算是死我也在所不惜,只要能救回道友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老者二话不说扭头就带着二人朝着虎群方向走去。
左手一指前面,顿见在山坡树上躺着三只金钱豹,老者正视道:“这是去往活死人墓必经之路”。
裴旻刚要上前,李白忙阻拦道:“大哥我在古籍中看到过,这金钱豹速度惊人,与惊雷闪电不相上下,我等再商量一下如何跑得过其速度”。
“小伙子不愧是明白人,一眼看出金钱豹绝非一般猛兽,想来必有破解之法”,老者夸赞道。
裴旻不加思索道:“我愿以身引诱开闪电金钱豹,二弟定要替我救活道友丹丘生”。
一刹那间,裴旻拔剑穿梭树下,张牙舞爪地挑逗闪电金钱豹,树上一只金钱豹见状纵身一跃,四爪飙发电举,大步流星地追逐着裴旻,三两下已是近在咫尺。
李白暗叫不好道:“看来大哥是凶多吉少,恐怕会葬身在豹口之下”。
其余两只闪电金钱豹注视着裴旻举动,李白趁机悄悄地穿过。
可是刚刚走了没几步,那金钱豹回头看到,顿见李白钉在原地,冷冷地不知所以。
两只猎豹突然飞身而来,李白撒腿就跑,风驰电掣,但是比不上两只猎豹的左右夹击,势将其合围在一处,分而食之。
李白半跑间明白两只猎豹扑食法子,灵机一动就在相遇一刻腰身斗转,两只猎豹碰撞的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趁势李白逃之夭夭,一股脑钻进山林间,依旧继续朝前奔去。
时不时还是回头看来,深深地明白猎豹速度惊人,自己在其口下逃生简直就是死里逃生。
正行走间,眼前山头上蹲立着一个黑色庞然大物。急忙放慢脚步,刚要躲避在树后,谁料一根干枯树枝被踩断,山头巨物回头看来,瞬间心如死灰,再看向大物顿时喜不自胜。
“雕兄怎么会是你,华山一别想不到会在此见面”。
刚一说完,神雕猛地回过头来,看到是久违逢面的李白瞬间张开巨翅飞至跟前,不停地用翅膀拍打着其。
李白笑道:“雕兄你怎么会在这终南山上?”
雕兄道:“神雕大侠当年就是在终南山隐居……”。
不及说完,李白暗叫道:“雕兄不好,我大哥有危险”。
“我这就带你去”。
半说间,神雕驮载着李白登时飞身鹊起,同时裴旻被猎豹追逐到悬崖尽头,眼看已是无路可走。
一声神雕尖叫从天际传播开来。
猎豹闻声后猛地止步丝毫不敢靠近半步,忽然从后面后面又窜出来两只猎豹,狭路相逢金钱豹紧盯着裴旻势将其当场五马分尸。
金钱豹步步紧逼只差一步裴旻便葬身于此,李白嘶吼道:“大哥小心”。
神雕俯身飞落下,恰好落在裴旻身前,拍打着巨翅震慑着金钱豹,可是呲牙咧嘴的猎豹更是愤怒咆哮,神雕巨爪移动间,大翅呼啸煽动,飞沙走石,黄沙滚滚,可是猎豹还是飞身扑来,神雕抓住机会巨翅轻轻地一扇,一只猎豹被打下悬崖,另外两只猎豹更是暴跳如雷,左右夹击,直奔神雕双翅,势将其巨翅啃食干净。
岂料神雕往后一退,紧接着扬起巨掌,两只猎豹再一次被打下悬崖,裴旻这才松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己差点死无葬身之地。
李白关心道:“大哥无碍?”
点了点头的裴旻激动道:“二弟要是再来迟一步,恐怕我就得葬身这悬崖下”。
一说完再看了身李白旁的庞然大物,忙不惑道:“二弟这是何神物?”
“大哥在江湖之上可曾听说过神雕大侠?”
“当然听说过,终南山下,活死人墓,神雕大侠,绝迹江湖,你的意思这就是神雕大侠坐下的神雕?”
“对”。
裴旻不免细细的打量起来,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碰见武林神话剑魔独孤求败的坐骑,真是三生有幸目睹神雕,也算不枉此生。
“大哥你也对神雕大侠事迹有所耳闻”。
裴旻侃侃而谈道:“放眼整个武林,神雕大侠以行侠仗义著称,虽然他人已不再江湖多年,但是江湖处处都有他的传说”。
“那他最后去哪了?”
这一说,裴旻有些无措,毕竟剑魔独孤求败的消失最后成了一个江湖谜团,谁也不知其踪影,各种传说都有说是在风陵渡口遇见过一个独臂之人,有的人说是在华山之巅碰见过……
最后裴旻摇了摇头。
李白再次看向神雕询问:“你知道剑魔独孤求败去哪了?”
神雕道:“我这就带你去找他”。
纵身一跃的李白飞上神雕背上,裴旻同样如此。
神雕伸开双翅,猛地飞翔上九天长空,盘旋片刻而后朝着悬崖下落去。
裴旻疑惑道:“这神雕带我们去哪?”
“我想他是想带我们去解开剑魔遗留下的谜团”。
神雕落地,只见悬崖下猎豹被几只大虫啃食的不见尸首,神雕尖叫一声,几只大虫消失不见半点踪影。
裴旻大惊道:“这些大虫竟然会怕这神雕,真是匪夷所思”。
李白看向神雕询问:“雕兄你带我来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在里面,自会有人告知于你”。
一说完,神雕一飞冲天消失毫无踪迹。
李白探头望向里面,步履蹒跚朝前走去,可是眼前闪现出三个遒劲大字:风清扬。
裴旻:“二弟你快看”,指了指风清扬三字。
李白一眼看出其中端倪,那风清扬三字是用长剑一气呵成镌刻的,想来其剑法高超,达到心随自如境界,看来世上只有一人,惟剑魔一人可以相比。
第十九章 独孤九剑
正当二人看的痴迷之际,不知何时身旁站着一人,白衫飘飘,捋着苍髯,鹤发童颜,不知不觉的神出鬼没,毫无半点声响,来去如风,二人丝毫根本未曾察觉。
猛地出现惊吓的二人连连惊叫,李白细看之下,来人正是之前问路的赶虎之人,不免疑惑连连。
老者欣然一笑道:“年轻人,我是上尊神雕大侠传人风清扬”。
“风清扬?”二人异口同声道。
风清扬摆了摆手,示意二人跟随着自己同行。
来到山头,恰逢日落西山迟暮。
风清扬开口道:“世人只知上尊神雕大侠剑法天下第一,却不知道他一生为情所困”。
“你说的是为了万毒王吗?”
“你怎么会知道万毒王”。
“当年在华山论剑,我听华山掌门提起过,时值月圆之夜,华山之巅,一代剑魔独孤求败和剑圣东方不败在华山之上打斗了七天七夜,最后竟然都是为了万毒王,这一剑斗被江湖武林称为一段旷世绝恋”。
挥了挥手的风清扬哀叹道:“痴情总被无情伤,到最后二人还是无法得到其垂青”。
“那剑魔独孤求败为何在万毒王谷留下神雕守候?”
此话一出,风清扬顿时眼前一亮,忙正视道:“的确如此,上尊神雕大侠为了万毒王直至到死都放不下对其感情,万毒王谷曾经是万毒王待过地方,以此为念,怀恋佳人”。
“这万毒王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如此让其迷恋?”
笑而不语的风清扬道:“他是活死人墓的掌门人”。
“活死人墓?”
点了点头的风清扬叹息道:“此时说来话长,这活死人墓已经有好几千年,每一代掌门都是国色天香的绝世美人,倾国倾城之姿,精通世间各种武功秘籍,集百家之长于一身,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可谓是人世间一个才华横溢的奇女子”。
二人听的如痴如醉,想来如此美人定是美的不可方物,能让当世两位绝顶高手为之拼命,斗杀的华山动荡,冲冠一怒为红颜,纵然是死也在所不惜。
“难道这活死人墓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惊天大秘密?”
“活死人墓自古以来没有外人可以进去过”。
“这是为什么?”
风清扬目视着云霞蒸蔚,脱口而出道:“江湖人称活死人墓为古墓派,但是极少有人知道其存在,更不知道其位置所在,只知其在终南山中,历经多年有人也冒险进入终南山寻找古墓派,到最后不过只剩一具白骨就是有去无回,外人禁止擅闯活死人墓,这是古墓派千百年流传下来规矩,从来没有人可以打破,尤其是男人,根本踏进不了山门半步”。
李白苦色道:“看来这古墓派其中大有玄机,绝不会是听闻的那般简单”。
“二弟活死人墓如此危险我们还是另寻他法救人要紧”。
“纵然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一闯这活死人墓之中究竟有什么秘密”。
风清扬语重心长道:“我还是奉劝你一句,活死人墓外机关重重,周围多有飞禽猛兽,一不小心便会葬送性命”。
“纵然是死我也要一探究竟,毕竟这关乎别人性命,更何况我向来对好奇事情喜欢追根溯源”。
“既然如此,那我就带你去一个地方”。
二人很是好奇。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
风清扬在前引路,来到一处山洞前,石壁上镌刻着两个大字:剑冢。
李白追问:“这剑冢是何地方?”
“是上尊神雕大侠埋剑之地”,话音刚落,风清扬袖袍一挥,地上石板瞬间裂开,紧接着露出一方天地。
一排排长剑埋于其中。
“神雕大笑为何将此等绝世宝剑埋于黄土之中,这难道有什么隐情?”
“当年神雕大侠乘奔御风,骑着神雕去往昆仑山寻找不死药,不料被闪电惊雷击断臂膀,自此以后,决心弃剑于深谷,不问江湖事”。
连连点头的李白不免哀叹一声,随即仔细观察剑冢之剑。
突然眼前一亮的李白激动之余忙上前提起右首第一柄剑,长约四尺,青光闪闪,风清扬笑道:“这是当年神雕大侠弱冠前与群雄争锋华山之巅,此剑凌厉刚猛,无坚不摧”。
端详片刻后又将剑放回原处,旁边空空如也,风清扬解释道:“这本是上尊神雕大侠最看重一柄紫薇软剑,不知为何丢弃于深谷不知所踪”。
李白心想:“这少了一柄宝剑真是可惜,想不到竟会被抛弃荒野,真是百思费解”。
出了一会神,再伸手去取第二柄剑,只提起数尺,咣当一声,竟然脱手掉了,在石上一碰,火光飞溅,不禁惊吓一跳。
原来那剑黑黝黝的毫无异状,却是沉重至极,三尺多长一把剑,重量堪比自己身重,李白想不到自己如何提捏终将无法挪动半点。
见那剑两边剑锋都是钝口,剑尖更是圆圆的半球,心想:“如此沉重至极的剑,剑魔是如何使唤的,何况剑尖剑锋都不开口,真是奇哉怪哉”。
风清扬佯笑道:“这玄铁重剑乃是上尊神雕大侠最钟爱一柄宝剑,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唯有当世一流绝顶高手才能使用这玄铁重剑,其中剑法奥妙精髓真是博大精深”。
听闻后,李白更是好奇神雕大侠究竟是怎样一个剑客,手中之剑真是变化多端,想来其剑法更是超乎想象。
过了良久。
李白使劲放下玄铁重剑,去取第三柄剑,这一次差点摔个趔趄。
他只道这剑定然犹如玄铁重剑,因此大力一抓在手轻飘飘的浑似无物,凝神一看,原来是把木剑,年深日久,剑身剑柄均已腐朽严重,不仅长叹一声。
风清扬解释道:“这木剑乃是上尊神雕大侠四十岁后,不滞一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于无招胜有招,无剑胜有剑之境”。
闻言后,李白询问:“敢问这神雕大侠和东方不败谁到底更胜一筹?”
风清扬笑道:“当年华山论剑乃是旷世间天地一斗,胜负已无关重要”。
“若是能看到神雕大侠和剑圣终极一战,此生就算是死也无怨无悔”。
“阁下说笑了”。
裴旻激动道:“敢问神雕大侠最厉害剑法中的独孤九剑可有传授于你?”
听到独孤九剑四个字,风清扬先是一惊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忙强笑道:“神雕大侠消失多年,岂会将独孤九剑流传下来”。
话音方落,裴旻登时长剑出鞘,风清扬顺手抵挡一剑,虽然看似平常一剑,但是确实是独孤九剑中破剑式。
哈哈一笑裴旻道:“前辈刚才随手使出的是独孤九剑的破剑式,难道你想隐瞒我们不成”。
“想不到你竟然能一眼看出独孤九剑,真是非比普通常人,你究竟到底是谁?”
“在下裴旻”。
“裴旻?”风清扬又惊又喜。
双目紧盯着裴旻端详半天,而后开口道:“传闻阁下有当世剑圣之称,想不到阁下剑法如此高超”。
“过奖”。
“世人皆知神雕大侠独孤九剑厉害,若是能学的半点皮毛,也会跻身于当世一流高手,还请前辈多多赐教”。
话一说完,两人开始打成一团,交手过程中,风清扬大喊道:“你可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能学到一点也不枉我一番苦心传授”。
“牢牢记住独孤九剑总诀: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独孤九剑总诀式种种变化,用以体演总诀,共有三百六十种变化,破尽天下间十八般武器。
李白虽然静站一旁,但是将独孤九剑的口诀全部牢记于心,最重要的是其与《易经》有着相似之处,不免记起来很是容易,但对于剑招中变化不免更加用心学习。
二人停下后。
李白疑惑道:“前辈,我看着独孤九剑总是在快慢间变化,如果遇到一个剑招更快之人该如何迎敌?”
“那就料敌先机,在他出招前必须一招制敌,否则你就会被人一剑致命,高手过招尽在一念之间”。
李白点了点头。
风清扬笑道:“想不到阁下对剑术理解竟有如此之高境界”。
“前辈我之前学过一些道门经书,发现这独孤九剑口诀与《易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想来神雕大侠也是一个钻研了《易经》才写出如此博大精深武学精要”。
“这独孤九剑口诀不是上尊神雕大侠所写”,风清扬直言道。
“这到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二人不约而同询问。
“其实这独孤九剑口诀是万毒王所写,也就是古墓派掌门人所写”。
“万毒王?”二人更加的诧异。
“之前我说过,古墓派传人都是博览群书,熟读天下武功秘籍,尤其是对于博大精深武功更是刻苦钻研,当年万毒王见过了神雕大侠的独孤九剑后,用三日便写出了独孤九剑的口诀,当时神雕大侠读后对其深深地佩服”。
“原来如此,想不到竟然会是这么一回事,看来他们二人的缘定与此了”。
“虽然这独孤九剑能破百家武学,但是在古墓派武学跟前不值一提,当年神雕大侠与万毒王比武,不到三招就败下阵来”。
“怎么会这样,神雕大侠的独孤九剑也是数一数二的绝世剑法,岂能三招就会败下来”,李白满腹的不可思议。
“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自此以后古墓派声名鹊起,尤其是华山论剑后,可是武林江湖无数人前往终南山寻找古墓派,到最后还是一无所获,更多的未解之谜都因古墓派而在江湖盛传”。
“那这古墓派究竟有什么秘密?”
“无人不知活死人墓究竟有什么,从来没有一个人踏进里面半步”。
裴旻坚定道:“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必须擅闯,性命攸关时刻,为了丹丘生道兄我更要大胆一试”。
“既然如此那我就为为二位指条明路”。
说着指了指前面最高一座山,语重心长道:“活死人墓就在那座山上,可是无路可走,古墓派人从来不走路下山,二位还是让神雕驮载二位一程”。
裴旻感激道:“多谢前辈指引”。
一说完,神雕已停在跟前,李白和裴旻二人拱手拜别后。
飞身上的神雕背上,大翅一展,直冲九霄消失在云端之中。
神雕落地一刹那间,祥云瑞蔼,紫气纷纷,曲涧幽壑,新梅嫩蕊,一片人间隐世世外桃源,如瑶池仙境般。
两人刚端详周围之际,不料百花丛中冲出一个罗刹女,手提长剑怒气冲冲的杀出来,大声呵斥道:“活死人墓,凡人岂敢擅闯”。
裴旻忙问道:“难道你就是守护活死人墓的赤练仙子莫愁,江湖人称玉罗刹”。
“既知我名,还不快快离去,难道不怕成为我的剑下亡魂”。
颔首致敬的裴旻拱手客气道:“抱歉,我此行前来是求药的,希望古墓派掌门人赠药救人”。
“我们古墓派不是妙手回春的的神医,我劝你还是尽早回去,免得白白葬送了青青生命”,玉罗刹讥讽道。
“今日求不到药,我是不会离开的,除非是我死在这这里”,裴旻坚定道。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玉罗刹半说间已是长剑袭来。
裴旻忙迎面对敌,同时给李白递了个眼色,自己拖住这玉罗刹,让其尽快去古墓中求取药。
玉罗刹和裴旻交手过程中,未曾注意李白的去向,一连大战几十回合还是不分胜负,玉罗刹有些捉襟见肘,想不到此人武功竟然与自己不相上下,渐渐的有些体力不支,可是长久下去只会输的一败涂地,岂不丢了古墓派的脸。
忽然灵机一动的玉罗刹飞至一旁,腰间取出一个玉骨灵哨,轻轻的一吹,没过多久只闻得林中嗡嗡的巨响犹如瓦釜雷鸣般,轰隆隆地袭来。
裴旻脱口而出道:“古墓派豢养奇毒无比的毒钩玉蜂,杀人夺命尽在一瞬间,想不到我竟然会遇到如此歹毒毒钩玉蜂”。
此刻李白已是躲过了玉罗刹攻击,孤身一人走向古墓派大门。
走了没有多久眼前一幕震惊李白,一座巍峨壮观古墓惊现眼前,周遭已被藤蔓藤蔓缠绕的严严实实,只剩那高耸的巨石大门。
巨石大门上镂刻四个大字:神龙皇陵。
李白惊叹道:“想不到终南山竟然还会有如此神秘的皇陵,真是奇哉怪哉,更不知道这里面埋藏究竟是何许人也?”
向前迈出了第一步,紧闭巨石门缓缓打开,金光灿灿,而在黄金般光芒中站立着一位白衫女,那是朝思暮想之人,曾经在惊鸿一瞥,而如今只能痴痴地发愣。
李白暗暗地心想:“曾经梦中那一缕美人鱼又浮现在眼前,一步之遥,还是那么如此逼真,不知道这是梦还是真的”。
神龙陵墓之人走出来一瞬间,李白有些恍惚,但还是安抚心中的惊讶,缓缓地迎上前,客客气气道:“敢问这是哪里?”
白衫女不曾开口回答,上下细细地打量着李白一举一动,像是从未见过如此玉树临风男子,只在书籍上看到过世上有男女之分,但还真未见过一次,如今能亲眼见到,不免多多地端详数眼。
李白以为自己的唐突冒犯了白衫女,忙赔礼道:“敢问仙子我哪里有得罪之处?”
这才抬眸白衫女不苟言笑道:“我不是什么仙子,我叫小龙女,一直居住在万古神龙陵墓”。
“小生李白,为救好友此行特来终南山活死人墓求取不死药的”。
“不死药”,小龙女重复道。
点了点头的李白正色道:“还请仙子施舍,我朋友性命堪忧”。
“不死药只是传说,从来没有人可以炼制成,就连我们神龙皇陵也都没有”。
“可是我听说活死人墓有上古神书,里面记载着一些炼制不死药方法”。
小龙女语气柔和道:“万古神龙皇陵之中书籍成山,在书海之中从来没有可以找到不死药炼制方法”。
“仙子若是能让我一睹万古神龙陵墓中古籍,我一定能找到炼制成不死药方法”。
“你?”白衫女半信半疑道。
李白激动道:“仙子,不死药既然在上古出现过,我想我一定可以找到炼制方法,还请仙子成全”。
小龙女轻笑道:“既然如此那请你跟随我来,到藏书林走一遭”。
“藏书林?”李白既高兴又惊恐道。
“万古神龙皇陵的藏书林是收集了古往今来所有奇书古籍,我想你要是能一一读完,恐怕也得几十年,估计到时你朋友已是冢中枯骨了,更别提你了”。
心情沉沉的李白甚是担心,自己如何才能读完天下书籍,还要找到炼制不死药方法,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正要跟随小龙女进的万古神龙皇陵,不料一道人影掠过眼前。
李白急忙后退下来,这才看的真切,来人正是玉罗刹莫愁,小龙女不动如山,玉罗刹恭恭敬敬道:“公主殿下,不能让外人擅闯万古神龙皇陵,难道你忘了万古神龙皇陵祖训了,擅闯者杀无赦”。
话音一落,眉间一挑,数道戾气射向李白,即刻将其挫骨扬灰。
小龙女正视道:“可是他救人心切,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
“公主殿下,难道你遗忘了祖训是为谁设立的吗,当年长公主不就是因为救人心切才会落得个……”,不及说完,莫愁有些痛不欲生,往事不堪回首,毕竟当年之事犹在眼前,丝毫不曾忘却半点,更不能让公主重蹈其母亲覆辙。
“就让他进去一次,看在他救朋友心切份上就让他进去一回”。
玉罗刹刚要反驳,但是看到公主如此护全此人,也不敢放肆,忙话锋急转道:“公主殿下,进去可以,但是不能坏了祖训,除非他能将我打败,自可顺理成章进去,若是输了就别怪我无情了”。
“你”,小龙女微微地生气道,但是却不能阻拦,毕竟她重任在身。
“我接受你的挑战”,李白从容不迫地说道。
玉罗刹笑了笑,目光中带着些鄙视,明白之前裴旻武功高强,想必为了掩护此人才会牵制住自己,可想此人武功低微,不堪一击。
玉罗刹长剑在手,腰身一转,一道寒芒龙吟穿梭袭来,李白见状,一眼看出来人剑法破绽,使出独孤九剑中的破剑式,剑尖斗转,闪转腾挪,数道影子左右夹击,看的玉罗刹眼花缭乱,忙惊色道:“独孤九剑”。
话音一落,剑尖已是直逼自己的脖颈,李白见胜利在望,不免喜上眉梢,不料玉罗刹飞身鹊起,如大鹏展翅凌空消失,李白看的清楚一道光影划过剑尖消失无影无踪,毫无半点痕迹。
正当四下打量之际,玉罗刹已是乍现身后低声道:“独孤九剑虽然能破尽天下武学,但却不是我们古墓派的克星,今天就让见识一下什么是玉女剑法中白云追日”。
一刹那间,玉罗刹魅影闪转,长剑虚晃,有形而无力,有剑而无招,看的李白有些迟滞,完全不懂这是什么剑法。
小龙女急切道:“公子小心,她要刺你的腋下了”。
旋即一道剑光刺向李白腋下,幸亏反应及时只是刺穿衣衫,玉罗刹虽然生气,但是不敢怨恨一点,毕竟她是整个万古神龙皇陵的主人,自己岂可在其面前大不敬。
玉罗刹又一剑穿心而来,李白见独孤九剑已是被其看穿识破,只能另想招式,猛地想起达摩剑法,刚猛强劲的剑势袭击向玉罗刹,势将其打的无招反击。
“想不到你竟然会佛门上乘武功,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李白不语,只是想不到其竟会一眼看出自己武学出处,毕竟佛门上乘武学从不外传,想不到在这闭目塞听的终南山竟然会被一眼识破,真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玉罗刹不免打起精神不敢小觑眼前之人,此人亮出独孤九剑已是让自己惊叹,再加上佛门上乘武学,立刻断定此人绝非泛泛之辈,同时使出玉女心经中第二式杨柳拂风,势将其强压着袭击,一剑穿心的刺来。
小龙女高喊道:“她要刺你的心门”。
闻言后,李白知晓小龙女一直帮助着自己,不敢马虎一丝,只能回手一剑挡在心门上,长剑弯曲成弓形,一道强劲力道反而将其弹飞出数米远。
玉罗刹愤怒地长剑挥舞,使出玉女心经第三式惊涛骇浪,顿见其蓄势待发剑气犀利万分,李白暗想一招紫气东来随即袭去,两剑相遇,剑尖相对,玉罗刹吃惊道:“你竟然会道门绝密武学紫气东来,你究竟是何许人人也?”
“吃我一剑”,李白说完,剑尖缩回,又一剑抖擞,击碎了玉罗刹手中剑,一道大力金刚指贯穿过剑身打碎了其手中剑,旁观小龙女再是看的清楚,想不到他的剑道力度如此惊人,真是百年世所罕见的绝世高手。
“想不到你竟然可以将佛道两门绝世武学合二为一,而且能发挥到如此惊人地步,真是少年出英雄,那就让你见识一下玉女心经第四式大海无量”。
听到大海无量四个字,小龙女害怕道:“公子小心了,大海无量之中剑法波谲云诡,一不小心就会身首异处,你要当心”。
顿见玉罗刹双手一挥,一道气剑漫天遍布,势将其当场打败,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谁料李白双手冲天一擎,长剑如伞状撑开,猛地铸造其钢铁剑伞,紧紧地围绕在自己周遭,团团地剑气袭来,只能一一被破解。
玉罗刹气愤道:“想不到他竟然会万剑归宗”。
李白讥笑道:“武学博大精深,你常年守在终南山上闭关修炼,不知道山外变化,怎么会领略武学无上真谛”。
“口舌之争”,玉罗刹轻蔑道。
登时玉罗刹收回气剑,怒吼一声,所有气剑合成一道剑光,狭长剑光从天而降,宛如一把大斧子,势将剑伞劈穿。
一不留神间,剑伞碎了,李白被剑光打伤,嘴角血丝流淌,但还是凭借这一股不服输的精神与其一战到底。
小龙女迎上前劝解道:“你不是她的对手”,随即顺手拉着其奔跑进了万古神龙皇陵里面。
玉罗刹喊道:“公主殿下,你……”。
话到嘴边,二人已是毫无半点踪影。玉罗刹大步流星的紧随其后。
进了万古神龙皇陵,李白四下环顾,硕大皇陵之中,修建的气势宏伟,远处九道龙头喷泉从山崖上倾泻飞出,汇集于水池中围绕着整个皇陵,尤其是中央神道能容八辆马车并驾齐驱,经久不灭的青铜灯,穹顶上面是用各种宝石镶嵌的日月星辰,两旁是煅烧石俑,手握长剑,十步一岗,守护着皇陵中安宁,拱卫着皇陵王权至上。
二人跑上了一段长长地阶梯,猛然回头瞥来,整个皇陵被俯视的一览无余。
穿过神道,过了一道石门,而后又是穿过一连石室。
刚走了没几步,李白惊色道:“想不到这里会有这么多石室
小龙女微笑道:“在万古神龙皇陵这些都不算什么”。
李白猛地想起此行目的,忙追问:“敢问万古神龙皇陵中的可否有不死药?”
“有”。
“真的?”李白紧迫地催问。
点了点头的小龙女闲庭漫步开来,绘声绘色道:“当年守护万古神龙皇陵时候,相传在帝王的九龙紫晶金棺中”。
“真的有九龙紫晶金棺吗?”
“我也是听莫愁说起过,在万古神龙皇陵最后一道石室中,穿过天门就可以找到九龙紫晶金棺,那里面应该有不死药,可是……”。
不及说完,李白催促道:“那我们现在就赶紧去天门找到不死药救我的朋友”。
“自古以来天门之中不准任何人进去”。
“为什么?”
“传说在天门之中藏有一颗龙珠,若是触动里面机关就会出现龙珠移位,玉石俱焚,整个天宫塌陷,万古神龙陵墓将不复存在”。
左右为难之际,李白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一人去,你且在这等我”。
“不行,天门之中机关重重,尤其是天宫中更是步步危机,一不小心就会葬身于此,还是让我跟你去”。
“如果你有不测,我会愧疚一生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就让我闯一闯天门之中有什么”。
“我也想去见识一下天门之中究竟有什么,这么多年待在活死人墓中,我也从没去过天门,若是能见识天宫,我也不枉走此一遭”。
“既然如此,那你我就一道踏上天门,生死相随,若是有危险你就藏在我的身后,我会保护你不受半点伤害,放心,我不会让你有半点闪失的”。
小龙女笑了笑在前面带路,一前一后的穿过石室。
刚过了石室,顿见眼前出现可怕一幕,李白惊恐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棺材,而且摆放格局很是奇怪,有点像天罡北斗七星阵?”
“你说的没错,这墓室格局就是按照道家的天罡七星北斗摆放,待到月圆之夜打开穹顶,吸收月至精华,可保尸体千年不腐,这最后一个就是我的归宿”。
“你的”。
话毕。
小龙女走近一个棺椁,深情地靠在冰冷地石棺前,李白询问:“这里面是何人?”
“我的母亲,也就是江湖人称的万毒王”。
“你的母亲是万毒王?”
接踵而来的是小龙女洁白脸颊上滑落下一串泪珠,双手趴在石棺上枕着玉臂,仿佛靠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久久地不愿离开。
李白安慰道:“往事已过,不必伤心”。
突然小龙女起身扑进其怀中,冷冷地李白不知所以,任凭之前寒意穿过自己胸膛,她的躯体毫无半点温暖,冰冷的像华山玄冰寒潭般很是阴凉,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但还是强装出一副不惧严寒样子。
伤心过后,小龙女忽然倏然笑道:“谢谢你的肩膀”。
“以后需要我随时都可以借给你靠着”。
小龙女窃笑一丝,内心之中泛起阵阵涟漪,猛地一股错觉涌上心头,这是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男人,一阵不可思议萦绕在心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很是困惑。
她娇羞道:“我们该走了”。
第二十章 噬血青狼兽
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石室,来到石室尽头,已是无路可走。
小龙女疑惑道:“这里应该与天门不远了”。
“我看这里是一条死路,根本无路可走,想必还有其它通往天门之路”。
“此地我也是第一次来,至于去天门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
忽然沉思的小龙女忽然想起了什么,灵机一动道:“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
“藏书林中的群山书海”。
听到藏书林群山书海几个字,李白也大概猜出个一二,想来是堆积世间各种书籍地方,不情不愿地紧紧地跟随去。
石室门打开一瞬间,李白惊愕得钉在原地,琳琅满目地石壁上刻满了大字。
小龙女解释道:“这里是群山书海,当年帝国挑选了三千剑士,经过多年训练达到以剑刻字境界,千百年来群山书海已是刻满了各种书籍”。
“怎么这里面还有武功秘籍?”
欣然一笑的小龙女道:“此事说来话长,当时有个白猿祖师经过终南山时,美酒下肚后一时兴起,刻下了自己的毕生所学流传下来,自此以后群山书海便收集了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籍,集结百家之长于此,你若有心可以试着练习”。
挥了挥手的李白刚要拒绝,惊鸿一瞥间,一道熟悉字眼闪过,李白搜寻道:“这里怎么会有上古奇书的《山海经》?”
“《山海经》是破解洪荒宇宙终极秘密,数千年来无人可以解开宇宙秘密,这里记载着无数仁人志士破解无上秘密”。
“这里竟然有人王伏羲的《伏羲六十四卦》,文王卦辞的《周易》,姜尚《奇门遁甲》……”。李白惊讶道。
小龙女侃侃而谈:“从古至今奇书古籍应有尽有,包括一些历朝历代禁书”。
半说间,李白走到刻有《山海经》石壁前,一幕幕很是生动,尤其是看到最显眼的是周穆王昆仑山求取长生药,格外地审视良久。
忽然李白在群山书海中找到几个关于终南山的万古神龙皇陵字眼,对于龙魂古玉很是不解,忙询问:“请问你可知晓龙魂古玉是何物?”
轻轻的摇了摇头的小龙女也是无从知晓龙魂古玉是何东西,不由地看向李白。
李白沉思道:“难道万古神龙皇陵中没有龙魂古玉还是这群山书海记载有误?”
小龙女忽然激动道:“如果找不到龙魂古玉还有第二种办法?”
“快快道来”
“听莫愁提起过,若是能将群山书海武功全部练会,到时自会有通往天门之路”。
“什么?”李白惊恐道。
……
小龙女笑道:“群山书海不过是囊括两千多年的武功,多则数十年,少则二三十年,你武功必定大有所成”。
“两千年”,李白嘴巴张得差点咬到舌头。
“有我指点一二,想来你一定可以修炼神速”。
硬着头皮的李白只好迎难而上,随手捡起之前剑士扔下的残剑,从头到尾,由易而难,从简到杂,集百家武学,融会贯通,小龙女从旁指点,在指点过程中,小龙女自叹道:“想不到他的武学天赋竟是如此惊人,不过短短片刻功夫已是学习了一千多年超深武学,完全不在自己之下”。
突然李白倍感胸口气血翻滚,忙扶剑贴在石壁处,小龙女关心道:“你怎么了?”
“我……”。
不等说完,李白面色苍白,双目瞬间一阴一阳,一水一火,竟然一体突破两极境界,小龙女高兴道:“你竟然可以身上同时兼修阴阳两门武学,自古以来只有少数人才能达到如此超凡脱俗境界,还有你是如何这么短时间内学会石壁上大部分武学?”
调息片刻后,李白强笑道:“可能是我之前学习各家武学缘故,所以才会无师自通百家武学,再加上你悉心指点,我才会如此神速学有所成,不然就算是孤独终老我也学不会如此庞杂天下绝学”。
“天赋异于常人,依我所见你应该是万中无一的天武人,也就是旷古绝今的练武奇才”。
哈哈一笑的李白挥了挥手,起身准备继续练习石壁上剩下最后一门武学,可是怎么练都是无法贯穿一套流畅剑法。
李白:“你知道这最后一套剑法是什么?”
小龙女不言。
见其不语,李白再次抬头看向石壁上,四个醒目大字映入眼帘:玉女心经。
“《玉女心经》,这是什么剑法?”
娇羞小龙女不曾回头,颔首回道:“《玉女心经》乃是万古神龙皇陵中最高武学,必须是男女双修剑法才能达到人剑合一最高境界”。
“男女双修?”李白再一次惊讶万分,而这次竟然是男女双修练剑,不免有些喜不自胜,毕竟能与此等绝世美女舞剑很是激动。
“这《玉女心经》分内外功双修,外功就是剑招相互配合,内功是……”。
话到一半,小龙女洁白脸上再次闪现出一道红晕,李白不好意思道:“难道内功是要我学女人…….”。李白一脸的苦涩和强笑。
“不是,是二人必须赤身裸体修炼”。
“啊”!
……
再一次李白惊吓掉下巴,真的不敢置信,还有这种武学,不由地想追问此种武学是何人所闯。
小龙女看到一旁发愣的李白,假装生气道:“你脑子里想什么呢,这《玉女心经》修炼过程中艰难万千,稍不注意就会走火入魔,而且修炼过程中两人会心火上升”。
“这可怎么办?”
“区区小事,我自有办法,但是前提是必须练好外功,才能修炼内功,我们这就开始”。
“好”,李白连连点头回应。
端详了一会石壁上武学,二人心有灵犀,双剑舞动,不多时已是练得八九不离十。
李白激动道:“我们已经可以练会石壁上玉女素心剑法,可以修炼内功了吗?”
“你练了这么长的剑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再过几个时辰我们再去寒冰玉床修炼”。
“寒冰玉床?”
不觉间,耳畔响起一阵刺耳声,顿见坚硬石壁上刺进两个铁镖,中间是一条细细地白丝细绫,小龙女腰身一转,脚尖轻起,整个人平躺在白丝细绫上,不曾晃动片刻,轻飘飘的如鸿毛般,不由地连连赞叹。
李白询问:“你为何非要睡在细绫之上,难道就不怕掉下来吗?”
“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睡觉的,你也躺着休息会”。一说完,小龙女微闭双目,玉臂枕着头睡去。
看了一眼后,李白找了个角落呼呼地睡去,不觉间很是疲惫。
渐入梦境。
李白懵懵懂懂的看不清前面,隐约之中只见一张寒冰玉床上面堆满了花草,上面盘坐着一位女子,越靠近前越看不真切,似乎是小龙女。
小龙女开口道:“我们现在开始练习玉女心经”。
“现在?”
“如果再耽误恐怕你永远也进不了天宫之中,更别提救你朋友了”。
闻言后,李白行走间同时宽衣上的寒冰玉床,小龙女口述《玉女心经》,二人心有灵犀,渐渐地一男一女,一阳一阴,整个寒冰玉床被强劲地热气融化。
没过多久,李白从梦境中醒来,而且自己已经是到了另外一个地方,眼前立着的正是小龙女。
李白疑惑道:“刚才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已经练习完成了《玉女心经》,而且你看这是什么?”
顿见一个精致木盒子被小龙女捧在手里,同时小心地打开盒子,里面惊现出一块泛黄地古玉,小龙女激动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应该就是龙魂古玉”。
“龙魂古玉”,李白又惊又喜道。
“你是怎么找到的?”
小龙女指了指寒冰玉床,轻声道:“原来龙魂古玉被藏在寒冰玉床里面了,若是无人修炼成《玉女心经》,恐怕任谁也找不到这打开天宫之门密钥的龙魂古玉”。
“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带着龙魂古玉去天宫”。
小龙女引领着李白朝着天宫跑去,可是刚刚走了没有多久。
顿见莫愁又找来了。
李白失色道:“想不到这赤练仙子真是难缠”。
“莫愁为了万古神龙皇陵尽忠尽责,拱卫着天宫重任,我想我们很难躲得过去,当下只有我们去引开他”。
“你?”
小龙女点了点头,并且正视道:“我去引开他必须打扮成你的模样,不然他是不会上当的”。
“这……”。
犯难的李白有些捉襟见肘,但是时不我待,只能彼此互换衣装,惊鸿一瞥间,小龙女脸颊上早已布满红晕,李白早已是心花怒放,就在二人分开一瞬间,李白上前蜻蜓点水地吻过其脸颊,含情脉脉道:“这份恩情我永远铭记于心,此生不忘”。
木讷地小龙女低头不语,只是转过身扭头跑出去了,莫愁见一道人影掠过,毫不犹豫的紧随其后。
李白见状,立马按照小龙女的示意朝着天宫大门奔去。
等到来到尽头。
头顶之上是一座巨山,中间是一扇条石大门,两旁雕刻着龙形纹理,门上是镌刻着许多奇珍异兽,门中央是有一处凹槽,大门之上最醒目莫过于两个硕大的小篆字:天宫。
李白叹为观止道:“如此气势恢宏的皇陵,想来其中之人绝非等闲”。
之后李白走近跟前,托着龙魂古玉小心的放进门内的凹槽出,轻轻的一推,一阵剧烈的响动在天宫周围传播开来,李白急忙往后倒退来。
过了一会儿,周遭静谧,不见半点声响。
天宫大门缓缓地被打开,从里面射出一团黄金之光照耀在李白脸上。
徐徐地迈过天宫门槛,顿见天宫内立着十二座数百丈的黄金巨人,巨像雕刻的栩栩如生,三目炯炯有神,态势凌人,霸气威武,手掌间按着长柄,剑尖刺地,巍然屹立地守护着天宫,隐隐的李白倍感这些巨人和斜月三星锥中的黄金面具人不无两样。
地面是用方正的大理石砌成,李白仰望前面,周遭是悬浮空中的天兵天将,千军万马雕琢的惟妙惟肖,虎虎生风,生生世世的拱卫着天宫。
刚走了一步,一声脆响,吓得李白不敢再动弹半点,暗暗地猜测估计是触碰到天宫机关,不免心如死灰,四下观察着周遭风吹草动。
良久。
还是毫无半点响动。但李白还是不敢放松半点警惕,毕竟在如此高规格皇陵之中,绝非常人轻易来去自如。
长舒一口气后,李白轻轻地抬起脚尖,顿见一阵剧烈的响动从四周传来。
不经意间,临近的黄金巨人开始移动,僵硬巨掌,手里的长剑直直地砍杀来,李白刚一闪躲,又触碰另外一个黄金巨人机关。
三两下躲避间,黄金巨人全部开始移动,李白惊愕地不知所以,想不到这黄金巨人如此狠辣歹毒,不免赶紧左右闪躲,奈何十二金人上下攻击,左右开弓,八方包围,十面埋伏,眼看是无路可退,李白飞身鹊起凌空而至黄金巨人肩头,可是半路上就被数把巨剑半途拦截,根本无法跳将上去,只能左闪右躲,刚刚剑下逃过一劫,又一剑紧随其后,可谓是剑剑都想致自己于死地。
来不及想办法只能先保命要紧,费尽千般力气才登顶黄金巨人头上,还未喘息一下,两把巨剑死死地砸来,势将其砍杀的血肉模糊,急中生智的李白移形换影消失的不见踪影。
片刻间,所有黄金巨人全部静止在原地不动弹,飘身于空的李白这才看的想明白了,再细细回想起十二黄金巨人移动轨迹,似乎其中隐藏着伏羲六十四卦和奇门遁甲之术,瞬间恍然大悟,暗笑一声。
李白踏空飞起,从群山书海学到的所有书籍全部融会贯通,脑海灵光一闪,飙发电举,轻踏方正大理石地面,十二黄金巨人转动间又再次回到原位不动如山,李白这才长舒一口气。
可是刚停下没有多久,远远地传来一声严厉的声音:“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皇陵重地”。
放眼望去,顿见前面是一位将军,身披黑甲,手握墨剑,头梳发髻,颈缠红巾,威严肃穆地站在数层玉阶之上。
李白有礼道:“我是来寻找不死药的,麻烦将军让路”。
将军掷地有声道:“皇陵重地,尔等擅闯,只有死路一条,不仅打扰皇帝陛下安宁,还要夺取不死神药真是罪该万死,吃我一剑……”。
话音未落,将军持剑杀来,李白毫不犹豫的迎上前,深知镇守皇陵将军,必是勇武忠心之人,岂可放自己一条生路,二话不说,持剑迎击,两人大杀一片。
三两下间,李白已是占据上风,毕竟熟练千年武学精髓,与其较量更是小试牛刀,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岂料将军身负异秉仰天咆哮怒吼一声道:“忠肝义胆,勇武传魂,虎之血躯,拱卫皇陵”,说完瞬间身体化为一团熊熊烈火。
登时吓得李白急急的往后退去,顿见大火之中飞出一只大虎,背生双翼,目似红日,腿粗如铁链般坚硬,浑身上下大火冲天,虽然只有区区数十米远,但是那炽烈的火焰已将自己燃烧的汗珠滚滚。
李白有些手足无措,飞虎神兽怒视道:“年轻人有些东西是碰不得的”。
“开弓没有回头箭,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厉害”。
“哈哈哈哈”。
飞虎神兽笑声中充满无尽挑衅,李白怒火中烧,提剑上前准备好好教训一下,不料还未至跟前,张开血盆大口的飞虎神兽口吐一团烈火,李白闪转腾挪,可还是被灼烧到衣服,而在凌空之际,飞虎神兽张开巨翅,直扑李白势将其一口吞下,眼看已是在劫难逃,岂料李白一招万剑归宗,数千长剑呼啸刺出,飞虎神兽毫不担心只是张开巨翅煽动两下,飓风和烈火相聚,一遇万剑眨眼间已是化作虚无。
目瞪李白有些无措,想不到此物竟然如此神通广大,不免暗暗地猜测如何将其制服,苦思间,飞虎神兽双翼煽动,大火冲天席卷而来,李白只有逃生的份,丝毫没有进攻余地,不等喘口气功夫,一团烈火再次扑面而来,眼看已是葬身火海,突然一条白绫缠住腰身,轻轻一拽,电光石火间已是逃出生天,倒吸一口凉气的李白死里逃生。
回眸一瞬间,一个熟悉人影映入眼帘,小龙女关心道:“你要小心了,他是镇守皇陵的圣兽,也是当年皇帝陛下跟前最忠勇将军,皇帝驾崩后,他义无反顾的化身圣兽世世代代拱卫着皇陵,千百年来,无人可以打败他,就算是我也不敢说能伤他分毫”。
“刚才与他交手,我发现他的确厉害无比,尤其是口吐烈焰,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这圣兽究竟是何来历?”
“他是帝国将军,三代忠良,以虎为图腾,他们誓言是:忠肝义胆,勇武传魂。皇帝封他为飞虎将军,生生世世不得离开皇帝陛下半步,时至今日,飞虎将军恪尽职守,未曾离开天宫半步”。
“原来如此”。
思虑再三,李白苦色道:“可是我们该如何打得过飞虎将军?”
小龙女也有些犯难,正在沉思之际,飞虎神兽朝着二人飞扑来,倾盆大口轻易地将二人吞下。
临危之际,小龙女喊道:“双剑合璧”。
心有灵犀的李白明白后,使出《玉女心经》中功法,双剑合璧,两道紫白之气窜出,飞虎神兽被打飞出数米远,李白惊讶道:“这《玉女心经》中功法竟然如此厉害”。
不料飞虎神兽起身气势汹汹的杀将来,双翼疾驰呼啸,狂风肆虐,大火冲天,天宫被烧的彤红,就连十二黄金巨人也红了脸,二人早已大汗淋漓,秀发轻飘间,汗珠滴滴答答流淌。二人有些气喘吁吁,目光游离,注意力开始下降。
飞虎神兽暗自打量着二人,毕竟刚才一击,虽然说是打伤自己,但是那股奇异力量可怕万分,纵然没有发挥出巨大威力,但不可小视半点,观望之际,飞虎神兽见二人有些体力不支,纵身一跃,口吐烈火。
生死攸关,小龙女头晕目眩的快要跌倒,李白顺势将其抱住,可是火势冲天包围来,后背被大火燃烧的滚烫,强忍着灼痛的李白抱起小龙女闪躲到一旁,轻轻地将其放在地上,随手脱下着火长袍,目露凶光,杀气冲天,步履徐徐地走近飞虎神兽,眼神犀利冷色道:“你伤我可以,但是你不能伤害她,为了她,我可以推翻这天宫,就算不要这不死药,我也要你去死”。
啊啊啊!
飞虎神兽倍感数道惊雷加身,强劲威武的霸气和震慑心神的戾气,瞬间无尽地攻击都消失殆尽,火光在其眼前变得无知无觉。
一团紫气环绕在其周遭,无论汹涌火光燃烧都无法攻破紫气包裹李白,来到飞虎神兽跟前,李白阴冷冷地说道:“你不该伤害她”。
话音落下瞬间,手起剑落,飞虎神兽鲜血汩汩地流淌,一道火光闪过,飞虎将军只剩一具冰冷的躯体,血淋淋的头颅像皮球一样滚到一旁。无动于衷的李白返回走到小龙女跟前,缓缓地将其搀扶起,惭愧道:“我不该让你陪我冒险,是我对不起你”。
小龙女缓缓地睁开迷蒙双眼,细若蚊蝇道:“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心痛刀绞李白再次颤抖道:“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的,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欣然一笑的将其紧紧地拥入怀中。
小龙女双臂抱住其腰间,那烈火燃烧灼痛还是隐隐地传来,轻轻地为其抚摸,希望能缓解一丝那灼心的痛楚。
之后一阵金光闪过,僵死的飞虎神兽复活过来。
小龙女惊色道:“飞虎将军”。
李白急忙起身看向死而复生的飞虎将军也是一脸惊讶,毕竟能在自己剑下重生的没有几人,不免打起精神细细观察。
飞虎将军苦色道:“想不到你竟然可以打败我,你可以过去了”。
“飞虎将军,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进的皇陵重地了”。
飞虎将军正视道:“败军之将,何患无辞”。
“将军,多谢手下留情,我们只是求药救人,别无他法,更不会惊动皇帝陛下”。
小龙女一说完彼此搀扶着朝前走去,刚没走几步,突然飞虎将军惊现眼前,李白不悦道:“难道将军还要比试一番不成?”
一笑而过的虎将军道:“刚才忘了告诉你,要想在天宫中的九龙紫晶金棺中拿到不死神药,还要必须经过噬血青狼兽”。
“噬血青狼兽?”二人异口同声道。
“噬血青狼兽当年是皇帝陛下从昆仑山带回的,当时整个帝国精锐全体出动,葬身在其口下不下数万人,最后在其筋疲力尽之时才将其降服,用精钢陨铁打造数万斤牢笼拖回,途中不知死伤多少帝国精锐,闲来皇帝视察,最后皇帝驾崩便将其豢养在天宫门口处,每日以十恶不赦之人投放喂食,生生世世地镇守着天宫,如今时间一长,恐怕其已是饥肠辘辘,若是你们贸然进去,只会成为其口中肉”。
小龙女疑惑道:“那如何才能打败这噬血青狼兽呢?”
摇了摇头的飞虎将军道:“从来没有人可以逃出生天,皇帝曾经有令,谁若是战胜噬血青狼兽便可封官晋爵,但是从来只有进去的人,没有一个可以出来的人,谁要是能驯服定当赐侯封王,可惜到头来没有一个人”。
“昆仑山上的噬血青狼兽乃是生存在极阴之地的鬼狱,常年不见日光,以山中吸血蝙蝠为食,目光如雷,浑身黑亮,尾生倒刺,凶狠暴戾”,李白道。
飞虎将军惊叹道:“你为何如此对噬血青狼兽如此了解?”
李白侃侃而谈道:“在《山海经》中明确的记载过,传说噬血青狼兽穷凶极恶,是昆仑山三大凶兽之一,从来没有人可以靠近其半点”。
小龙女略微害怕道:“既然如此危险重重,咱们还是不要去了”。
“不可以,为了朋友,我必须拿回不死药,不然我还有何面目对得起朋友二字”。
悲喜交加的小龙女不知如何是好,忙关心道:“既然如此前面有多大危险,我都会陪你一起走到底,直至拿回不死药”。
飞虎将军佯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二位一个建议,这噬血青狼兽虽然说是凶猛,但还是有个致命弱点”。
“弱点?”二人催促道。
“火”。飞虎将军脱口而出。
“火”,二人木讷道。
“这噬血青狼兽一直居住于黑暗之中,与生俱来就怕火,所以你们一路点着火把,自然有光亮它就唯恐避之不及”。
“原来如此”。
飞虎将军说完,站在原地没有多久,以泥塑俑,巍然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龙女恭敬道:“多谢将军指引”。
二人不曾停留多久朝前走去,可是刚刚走了没有多远,远处一片漆黑,不见半点光亮,角落处一根火把随手撑起往前小心的走去。
小龙女担心道:“难道这里就是噬血青狼兽地盘?”
刚一说完,突然头顶露出一方天地,一道人影从光亮地方被扔下来了,一声凄惨的哀嚎传遍整个黑暗中,随着一声厚重的巨响砸在地上,那人大骂道:“真够高的”。
话音刚落,黑暗中传来一声轰隆隆的咆哮,紧接着是铁链被扯动声响,李白见状又拾起几根火把同时点燃扔向周遭。
顿见一个浑身伤痕累累的囚徒,蓬头垢面,毫无人样,小龙女询问:“难道这就是十恶不赦的亡命囚徒?”
“能被用来喂食噬血青狼兽,我想此人应该是恶贯满盈之人,要不然现在也还不知死活”。
话毕。
囚徒讥笑道:“你们就这点能耐把我扔进黑暗中……”。
话说到一半,一股冷风将火把的火苗吹斜了,囚徒倍感一道摄人心魄的寒冷,急忙捡起近处火把扔向对面,突然一声怒吼露出一张黑脸,囚徒被死死地钉在原地,更多的是惊吓的魂飞魄散,一只庞然大物的噬血青狼兽露出面目,赤血斑驳的红眼,脖颈戴着粗重的项圈,项圈上面缠绕四根碗粗般的黑索,黑索尽头被粗壮的大铁钉砸进石壁之中,周遭更是用厚重铁板加固,为了就是防止噬血青狼兽逃之夭夭。
囚徒怔了片刻,随后拾起地上的长剑短刀,纵身鹊起左手持剑右手刀,猛地飞至噬血青狼兽背上,左右开弓挥舞,鲜血飞溅,遍体鳞伤的青狼兽已是习以为常,毕竟每天都有数十囚徒葬送在自己口中,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青狼兽轻轻地一抖背,囚徒被震飞,狠狠地撞在坚硬地石壁上,一阵疼痛过后还来不及反应,青狼兽血目死死地紧盯着囚徒,李白可惜道:“想不到青狼兽身受重伤,还能绝地反击真是不可思议”。
小龙女正视道:“噬血青狼兽以血续命,它可以常年不吃,但是不能不吸血,要不然它就会枯竭而亡”。
“吸血?”
话毕,噬血青狼兽已是将囚徒啃噬的一点不剩,接踵而来的是其身上伤痕迅速的愈合,李白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它以血为生,更是以血疗伤,无论它受多大伤,只要有血它就会瞬间复活厮杀”。
“曾经我在《山海经》中见过青狼兽记载,它们喜欢以人为食,听觉极佳,数里外的脚步声都能听见,嗅觉灵敏,尤其是血腥味更能刺激它们杀戮,今日一见,想不到这噬血青狼兽远比书上记载的更加残忍可怕”。
……
二人谈话使得吞噬的青狼兽驻足仰首侧耳聆听,交谈甚欢的二人未曾察觉半点,仍旧侃侃而谈。
惊鸿一瞥间,小龙女惊色道:“青狼兽不见了”。
李白四下张望,依旧不见半点踪影,忽然小龙女洁白衣衫上滴下几点血渍,二人面面相觑,再是清楚不过,危险逼近,不敢抬头,心有灵犀的会意后,突然李白抓起小龙女的玉手飞一般的逃走,可是青狼兽张开血盆大口急急的吞噬来,势将二人一口吃掉。
二人手牵着手,转瞬即逝的一直往前奔跑,丝毫不敢回头一丝,青狼兽更是大步流星的抓来,眼看二人已是其爪下亡魂,不料铁链拽着青狼兽,獠牙逼近李白后背,若是再慢半步,恐怕獠牙袭身,片刻间已是粉身碎骨。
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李白登时大汗淋漓,自知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可是青狼兽不曾放弃到嘴的猎物,张开倾盆大口疯狂地咆哮,李白强笑道:“幸亏我们跑得快,要不然就真的被这怪物吃的干净”。
“我们还是快走,此地凶险,加上这青狼兽也不是善茬,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快点去天宫中拿到不死药离开此地”。
点头如捣蒜的李白更是连连赞同,毕竟现在身处险境,随时性命都有受到危险,还不如早早离开这险地。
二人刚要准备离开,岂料青狼兽大口地咀嚼着生锈的精钢铁索,咯吱咯吱的连连作响,异响引来二人注视,那粗重铁索开始晃动,石壁上钢铁也开始颤动一丝。
李白惶恐道:“我想这青狼兽定是要逃出这囚牢?”
小龙女坚定道:“不可能,这铁锁乃千年精钢寒铁锻造,根本不可能被其挣扎开,除非它是……”。
不等说完,青狼兽锋利的爪子狠狠地刨开石壁,满是鲜血在墙上乱溅,紧接着石壁开始坍塌露出那粗长的大钉子,一连数次,墙壁露出一个大洞,猛地青狼兽回头恶狠狠地紧盯着二人,李白惊怔道:“这怎么可能?”
话音落下一刹那间,青狼兽风驰电掣的奔向二人,但是那余留大铁钉还是束缚着青狼兽,纵然是竭尽全力还是无法逃出生天,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小龙女突然更加担心什么,忙正视道:“我们赶紧走,不然它会再次满血复活,战斗力更是惊人”。
头顶露出一方天地,又扔下几个囚徒,青狼兽侧耳聆听,长长地嘶吼一声,纵身一跃,那落下几人还未着地已是被其撕扯的干净,鲜血早已流淌进腹中,伤痕累累的爪子也恢复原样,猛地仰天暴怒一声,那大铁钉轻易地被拔出,李白毫不犹豫的拽着小龙女朝着天门跑去。
二人离天门只有几步之遥,青狼兽拖着重重的铁锁疯狂地袭来,眼看近在咫尺。
突然天门前传来一声怪异冷风,青狼兽猛然停住丝毫不敢前进半步,两耳乍听,双目细看,仰首静静地站在原地,吐了吐舌头舔了舔嘴角上血丝,露出一双血腥獠牙,最后不情不愿的跑远了。
出了终南山的噬血青狼兽,一路向北,所过之处,人畜皆无,朝廷更是派出大批精锐对其进行剿杀,结果所有人都是有去无回,最后朝廷再也不敢派军剿杀噬血青狼兽,任凭肆意胡作非为。
第二十一章 九龙抬棺
天宫重地,龙骑捍卫。
而眼前一幕让李白有些吃惊,想不到天宫重地竟然是石俑。
小龙女郑重说道:“这天宫重地不可小觑,传说当年墨家传人机关大师在此设下重重机关,万不可大意”。
之后跟前石俑开始褪去厚厚的石盔甲,露出可怕狰狞的面目。
李白震惊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龙女上下仔细打量一番,猛地脸色煞白,声音颤巍巍道:“他们是僵尸”。
“僵尸?”李白沉声,暗暗地思量,曾经听自己师傅提起过一星半点,想不到今日会在此遇见。
小龙女脱口而出道:“僵尸分为八种:紫僵、白僵、绿僵、毛僵、飞僵、游尸、伏尸、不化骨。它们常年待在天宫中,不见日月,吸收寒冷冰气,化为阴气亡灵,我想它们应该已是不死不灭的僵尸”。
“传说僵尸五百年化为僵尸王,僵尸王五百年化为犼,那这次岂不是把性命丢在这了”。
“这…..”。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的”,小龙女很是疑惑道。
“曾经在一本上古的甲骨文上看见过,在虚无鸿蒙时期,鸿蒙破碎诞生了僵尸始祖犼,混沌洪荒时期,娲皇斩杀犼,魂魄飘散在三千蛮荒大世界中,吸收日月精华,采集天地灵气,便诞生了三千魔神和十万阴灵,同时出现四个僵尸王,吸血无魂魄将臣,赤地千里旱魃,诅咒飞天后卿,阴灵尸气赢勾。它们率领这魔神阴灵颠倒乾坤,统治三千世界,随着远古时期战神刑天、轩辕黄帝、炎帝神农、水神共工、火神祝融、箭神后羿等人,它们与邪恶的僵尸王历经百战到底,最后将其全部囚禁在黑暗龙渊,不见天日”。
小龙女听其说的天花乱坠,心中很是半信半疑。
正当二人聊得甚欢之际,石俑开始动弹,猛地睁开漆黑双目,细长锋利地指甲,浑身坚如磐石。
李白和小龙女惊怔在原地,僵尸王猛然飘身鹊起,宛如鸿毛般落在二人跟前,四目相对,不动如山,二人被当场吓得屏住呼吸,僵尸王根本觉察不到周围有人。
良久。
僵尸王转身一蹦飞出数米远,二人这才长舒一口气,猛地僵尸王仰天长啸一声,急急地转身同时跳至跟前,李白纵身屹立在小龙女身前,僵尸王刺出锋利指甲,轻轻地已是刺穿其衣物,要不是小龙女往后使劲一拽,恐怕其早已被僵尸王刺透身体。
僵尸王随后舔了舔指甲上的血丝,口中吐出一股阴森冰冷地寒气,李白远远地倍感一股寒气逼人,顿时整个人被冻僵在原地,比华山千年玄冰还阴冷万分,更比寒冰玉床冰冷数倍,小龙女虽然体魄能抗拒寒冷,但是如此森人的冰冷,不由地惧怕一丝。
接踵而来的是五个僵尸王群起而攻之,六双细长利甲宛如长剑齐齐地刺来,二人根本无处可逃,李白关心道:“你还是先走,我来拖住他们”。
“不,我要和你同生死,共进退,就算最后是死,我也不会抛弃你”。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李白斩钉截铁道。
话毕。
六只僵尸王快如雷霆,利甲长剑左右夹击,势将其戳成肉酱,李白和小龙女心有灵犀的点头示意,随手甩出两把长剑,一柄君子剑,一柄玉女剑,二人双手互拉。利剑呼啸,贯穿在僵尸王周遭,皮肤坚如磐石,一连数次都是无动于衷,毫无半点伤害。
这一击反而激怒了僵尸王,六只僵尸王垒成一列,宛如一柄硕长利剑,忽闪忽快地砸击向二人,纵然是二人双剑合璧也是无济于事,强大的阴灵之气汇聚一体,仿佛六人之力冲击。
无奈之际,二人只好使出《玉女心经》中剑法白云追日,剑法犀利精妙,忽隐忽现,时有时无,总是不见半点踪影,唯有凄冷剑光闪烁。
同时二人也使出《玉女心经》中的杨柳拂风,从上而下,以力劈华山的劲力,势将六大僵尸王一劈两半,二人剑招合二为一,从上往下,六大僵尸王瞬间被强劲力道爆炸开来,但是六大僵尸王只是无知无觉,二人更是惊讶,但是在意料之中,深知六大僵尸王是难以杀死,要想逃出生天,只能打开天宫之门,这样才能侥幸生存。
李白暗叫道:“你去推开天宫大门,我来吸引僵尸王注意”。
半说间,李白已是剑影徐徐杀向僵尸王,小龙女深深地明白这也是别无他法,只能出此下策了。
李白使出《玉女心经》中的惊涛骇浪,以狂风卷集乌云阵势,一股气浪汇聚剑尖处,李白甩出长剑,六大僵尸王瞬间被气浪推翻在地,同时小龙女已是打开天宫大门。
“门开了,快走了”。
李白见状,大步流星地奔向天宫大门与小龙女汇合,刚一进的大门内,六大僵尸王横冲直撞地飞来,临危之际,大门被缓缓地关闭,六大僵尸王被关在门外,经过半天的嘶吼咆哮,最后变得鸦雀无声,而李白二人双双地闭眼静靠着天宫大门,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心满知足的很是享受现在安静的时刻。
忽然小龙女悄悄的起身朝前走去,李白还未反应过来,惊鸿一瞥间,身旁早已空空如也,四下寻找只见小龙女朝前缓缓地走去。
李白小心的起身,眼前一幕不仅惊诧了小龙女,更是惊叹了李白,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美景。
在天宫正中央是一颗悬空的七彩缤纷天外陨石,闪闪的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天宫穹顶更是镶嵌着千百颗各色各异硕大的夜明珠,将整个天宫照耀的宛如白昼。
而在天外陨石周遭悬浮的最醒目的莫过于九条黄金巨龙,而在九龙尾部拉着一副紫晶金棺,白银锻造锁链上面是青铜打造的风铃。
小龙女奇怪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九龙紫晶金棺?”
李白应道:“此棺外面以黄金镶嵌,宝珠玉石装饰,中间用水晶包裹,最里面以千年沉香木垫底,最上面壁文是小篆,一扫胡人取六合,挥舞长剑决浮云,以九龙纹理囊括九州龙脉,棺体后面雕刻山河社稷图,左右尽是各种奇珍异兽图腾,这难道就是天下之人追寻的真正的九龙紫晶金棺”。
“的确如此,想不到我在有生之年还能亲眼见到这龙帝的九龙紫晶金棺”。
“这九龙紫晶金棺里真的有长生不死药吗?”
摇了摇头的小龙女不惑道:“我也不知道长生不死药是否真的在这里,从来没有人见过”。
不觉间李白不由自主的朝前走去,刚走了没有几步,突然整个身体漂浮起来。
小龙女也跟了上去,同时身体也飞升起来,二人并肩着肩,整个天宫一览无余,九龙紫晶金棺更是看的清楚,那金光闪闪的九龙,金碧辉煌的棺椁。
李白飘身上前准备凑到金棺上,刚刚动了一下,金棺上铜铃响起。
数声过后,天宫突然周遭闪现出一排排,一行行青铜编钟,金棺上的紫金铜铃更是全部摇曳晃动,夔牛毛皮制作战鼓轰隆隆地响个不停。
小龙女直言道:“舞乐迷魂大阵”。
“什么是舞乐迷魂大阵?”
李白刚一说完,顿觉两眼昏花,耳畔那刺耳丧钟弥音乱了自己的心性,猛地一把抱住小龙女柔若无骨的身子,上下其手,用嘴不停地亲吻着小龙女脸颊,一连多次拒绝和反抗都无济于事,反而激起李白强大的兽性,死死地将其拥揽入怀,开始撕扯其衣衫,强行与其发生关系,李白淫荡奸笑吓得小龙女灵机一动,急忙用玉手为其使劲捂住耳朵,生怕舞乐侵蚀其神志。
良久。
李白两耳不闻任何声音,看到面颊彤红的小龙女很是匪夷所思,更不知刚才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再看其衣衫更是凌乱不堪,忙关切道:“你这是怎么了?”
小龙女深知其不知舞乐迷魂大阵危险,只好隐瞒,之后搪塞道:“你刚才受到了舞乐迷魂大阵扰乱”。
“舞乐迷魂大阵”。
“它会让你丧失心志,尤其是能激发你心底最深处的欲望,只要捂住耳朵才能躲过舞乐迷魂大阵,而舞乐迷魂大阵最厉害的就是杀人于无形”。
李白闻言后,脱口而出道:“刚才是不是我对你做了禽兽不如的的事情,我……”。
万分自责的李白猛地挣扎开小龙女双手,背对着其自责道:“我不是人,我刚才冒犯了你,可是我真的喜欢你,自打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发自内心的喜欢你,可是我不想今日会发生…….”。
突然李白话音戛然而止,厚重的身体愈发的冷酷,小龙女沉浸在甜言蜜语当中,不料那静默声音过后才是真正危险降临的时刻。
小龙女呼唤道:“李公子”。
“李公子”。
……
多次呼唤还是不见半点反应,小龙女刚刚抬步走了几下,李白猛地回过身来邪笑道:“我要杀了你”。
“你……”,小龙女惊恐的大喊道。
只见李白两眼血红,青筋暴涨,力大无穷,面露凶光,邪恶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
小龙女二话不说往后游移去,可是穷追不舍的李白长剑袭来,势将其一剑穿心,由于迷魂大阵侵蚀其大脑,邪气入体,更是激发其潜藏的斗志,所有武力全部汇集一处击向小龙女。
迫在眉睫的剑尖刺来,小龙女深吸一口气,傲然屹立,挥动长衫衣袖,一股白气翻滚涌动,秀发舞动,白衣飘飘,双掌往外一推,超强气浪将李白连人带剑打飞出数米远,但是迷失心志的李白根本不痛不痒,再次起身邪气涌动,怒眼鄙视,纵身一跃眼神可恶至极,像饥肠辘辘的猛兽一样,势将其一口吞下腹中。
小龙女也毫不客气,深知舞乐迷魂大阵厉害,长此以往只会让其无休止的攻击,这样到头来自己会陷入被动,与其如此还不如一招制服。
登时小龙女飘身而起,白衫呼啸,光影徐徐,从袖中飞出两条白绫,飞驰电掣的白影,顿时一圈白绫紧紧地将其包裹住,根本不能动弹半步,刚要准备凑上前,不料李白拼命地挣扎,一瞬间撕破白绫碎屑漫天飞舞,同时双手合拳袭来,小龙女又是长袖一甩白绫再次包裹在其身上,不料李白使劲旋转,悬空的小龙女被拉拽的漫空飘舞。
无可奈何之下,小龙女飘身落地使劲拉动白绫,李白被一道力量甩出数米远,最后重重的砸在天宫正中央的天外陨石之上。
小龙女冷色道:“不好,龙珠移位,玉石俱焚”。
话刚一说完,整个天宫开始发生剧烈的颤动,尤其是九龙紫晶金棺上的紫金铜铃全部摇晃,小龙女不顾危险飞上金棺上,使出九牛之力,左脚一踢金棺盖,里面露出一个黄金人,头戴九龙镶边面具,露出三个深邃空洞黄金瞳,身披九龙黄金锁子甲,脖颈佩戴九龙玉珠,腰佩九龙玉腰带,指上带着九龙翡翠戒指,足上穿着黄金九龙靴,旁边摆放着一柄九龙黄金宝剑,剑鞘上镶嵌着七彩宝石,剑柄以象牙装饰,而最显眼的是一个精致的觐天宝匣,小龙女见此危急时刻不敢耽搁片刻,刚要随手抱起觐天宝匣,不料从黄金瞳中射出三道金光,吓得小龙女差点掉落下九龙紫晶金棺,猛地一闪而过,可是脸颊还是被灼伤,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
此刻天宫倾覆,九龙紫晶金棺摇摇欲坠,小龙女急忙去背起李白逃出天宫,可是刚没走几步,九龙紫晶金棺重重地砸在地上,一声巨响宛如九龙咆哮嘶吼从地底下传来一般,之后小龙女更是脚底加快脚步,刚刚逃出生天,天宫轰然倒塌,灰尘迎面扑向二人。
出了天宫,天色已晚,九天苍穹之上,孤月高悬,万里无云。
歇了一口气后,小龙女放下昏迷未醒的李白,静静地守候在身旁,掏出绣帕为其擦拭脸上灰尘,眼中流下一行泪水,深情款款道:“为了你,我终将成了活死人墓的罪人,我现在应该回去赎罪了,原谅我的自私,你和我有缘无分,现在就结束我们这短短的邂逅,天涯海角,永别了李公子”。
话毕。
小龙女取出一颗忘情丹,含在口中为其服下,泪水模糊了眼眸,彤红眸子里满是悔恨和不舍,不依不舍间,衣袖间两条白绫飞向苍穹明月,一轮白衣消失在广袤的夜色下。
微风习习,明月高挂。
李白睁开模糊惺忪双眼,后背疼痛不堪,右手摸了摸腰间,痛苦道:“我的腰啊”。
轻轻地摸了一下更是疼的难受,而跟先放着一个盒子,正是小龙女临走放着的觐天宝匣,小心翼翼凑到跟前,顿见上面只有一张折叠纸条,几个醒目大字映入眼帘:长生者,仁义君子,不死者,仗义剑侠。
李白看的一脸懵懂,之后缓缓地起身,顿觉周遭满地尽是骷髅,白骨累累,吓得李白猛然倒吸一口凉气,凄冷月光洒在白晃晃的白骨上,一股萧瑟寒冷阴风吹的自己瞬间汗毛倒竖,呼吸也顿时停止。
环顾四周,一座残破不堪石碑孤单地屹立在不远处,小心地探去,这才看得真切,四个龙形蛇舞的大字:神龙古碑,左下角是一列列小篆,李白细细地读将起来:朕统六国,天下归一,筑长城以镇九州龙脉,卫我大秦、护我社稷。朕以始皇之名在此立誓!朕在,当守土开疆,扫平四夷,定我大秦万事之基!朕亡,亦将化身龙魂,佑我华夏永世不衰!此誓,日月为证,天地共鉴,仙魔鬼神共听之。
一连反复读了好几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万古神龙皇陵是天下第一皇陵,里面埋葬的是历史上的第一位秦帝国的始皇大帝,而此地正是万古神龙皇陵的陪葬坑,又称积尸地,常年阴气重,待久了便会阳气不足,气息微弱而命丧于此。
暗想片刻,李白急忙逃离神龙古碑,朝前走了一段时间,在月色下才看得真切,这万古神龙皇陵风水格局乃是绝佳独一无二的宝地,在悬泉瀑布正中央是龙头,两道清泉环绕着龙头簌簌地流淌,正应了风水格局中的五行不缺,藏风得水,以骊山为龙骨,树木为鳞,山峰为爪,山风过后,长龙翻腾涌动在骊山之中,群山呼啸,如巨龙嘶吼咆哮般,山岳震动。
李白喟叹道:“如此绝佳风水宝地,真是世间难得”。
第二十二章 机关重重
一说完李白朝前走了没多远,神雕和裴旻焦灼的等待着自己。
圆月中神雕张开大翅,一声长鸣,李白激动的喜出望外,一飞冲天,耳畔狂风滚滚,恰好落在神雕的背上。
李白大笑道:“雕兄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
“李兄我等你很久了”,神雕道。
“雕兄有心了,敢问裴兄在何处?”
神雕点了点头落下身子,利爪狠狠地抓在地上,连续几声长啸,风清扬和裴旻一起出来。
风清扬第一眼看到李白安然无恙的回来很是欣慰道:“能从活死人墓中平安的走出来你是第一个人”。
“说来惭愧,活死人墓危险重重,若不是我步步小心,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裴旻心直口快道:“李兄拿到不死药了吗?”
摇了摇头的李白苦色道:“我只是在活死人墓中找到这个盒子?”
一说完从胸口取出觐天宝匣,风清扬笑道:“觐天宝匣”。
二人疑惑道:“什么是觐天宝匣?”
风清扬捋了捋胡须,侃侃而谈道:“这觐天宝匣乃是先秦时期的鲁班国师创造最厉害的机关术,你现在看到只不过是六壬神骰第一重机关,还有第二重七星魔球,第三重八方斜锥,第四重九天乾坤,第五重十面异界”。
李白惊讶道:“难道破解这五重机关就能得到不死药吗?”
裴旻直言道:“这觐天宝匣乃是帝国大国师鲁班铸造的,常人根本破解不了”。
风清扬放声笑道:“区区觐天宝匣,看我用独孤九剑将它劈开”。
话毕,风清扬后足一撤,长袍舞动,银须飘飘,长剑出鞘,电光石火间,长剑划过六壬神骰,顿见一阵剧烈惊颤,虎口震得生疼,同时剑锋也被震碎了一块,李白好奇道:“这觐天宝匣果真是坚硬无比”。
裴旻脱口而出道:“相传当年大国师鲁班寻找到一块天外陨石,用一角锻造了这觐天宝匣,世间兵器对其根本无法伤害半点”。
霎时间风清扬举起手里的玄铁重剑,运尽气力,只见其气冲斗府,力灌腰间,重重地砍向觐天宝匣,又是一阵火花飞溅巨响,觐天宝匣还是毫无破损,玄铁重剑也是一样,只有风清扬虎口再次传来阵阵剧痛,李白看着其手里的玄铁重剑大惊道:“想不到这玄铁重剑竟然如此厉害”。
风清扬气愤道:“这剑对我来说已是没用了,以后就送给你了”。
李白毫不犹豫的接过,忙谢道:“多谢大师”。
举了半天,可是剑尖依旧着地,自己根本拿不动半点,风清扬笑道:“以气灌力,力从地上起,气与力融汇,丹田之中时刻保持着一口真气不卸,脚不离地,这样才能发挥你的真正实力”。
会意后,李白双眼微闭,将气凝聚于丹田,双脚蹬地,怒喝一声,一把提起玄铁重剑,短短一瞬间,已是累的气喘吁吁,风清扬生气道:“一口真气不卸才会驾驭玄铁重剑,再来一次”。
反反复复数次,李白将气凝聚于丹田,可每次都以失败而归,风清扬走到跟前,不耐烦的握了一下李白双手,眉头紧皱,脸色古怪道:“想不到你骨骼惊奇乃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的天武人,但是你怎么不会运气?”
李白也不解。
裴旻哀叹道:“我们该如何破解这觐天宝匣的第一重机关六壬神骰?”
“让我来试试”,李白直言道。
“这觐天宝匣中的第一重机关术六壬神骰拼接很难,有六面,每面图形都不一样,很难拼凑完成”。
二话不说的李白接过后,在原地静站片刻,仔仔细细的反复观察几遍,突然顿见其双手中觐天宝匣开始迅速旋转,指尖舞动的觐天宝匣,看的裴旻和风清扬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
眨眼间功夫,李白完成第一重的拼凑,登时觐天宝匣的第一重机关六壬神骰开始变化,又展现出第二重的七星魔球,出现了七种颜色七个不同面,像彩虹一样色彩斑驳,托在手里的李白再次双眼微闭,以藏书林中群山书海学到东西全部从脑海中闪现一遍,突然睁开双眼目视苍穹之上明月,一缕月光刚好投在七星魔球上方,顿见七彩颜色汇集一处,光滑地的七彩魔球又开始凹凸不平的快速变化。
裴旻激动道:“李兄好样的,竟然破了第二重的七星魔球”。
风清扬困惑道:“这第三重的八方斜锥可不会这么轻易就能破解的”。
看到变化万千的六壬神骰到七星魔球,真是一重更比一重难,凝望着八方斜锥,脑海中毫无半点头绪,一瞬间又陷入深深地沉思。
裴旻不惑道:“李兄这第三重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可以破解了吗?”
风清扬正视道:“相传这第三重机关术大国师鲁班耗费了三年心血设计,第四重九天乾坤更是花了十年时间,尤其是最后一重也是最难一重,当年鲁班也只是设计出来了,却没有想到任何破解之法”。
裴旻苦笑道:“你的意思是就算是大国师鲁班在世也不一定能破解这最后一重”。
点点头的李白笑道:“既然古人给我们精心做好了这样的设计,那就让我好好钻研一番”。
李白又闭上眼,自始至终只靠双手去触摸八面斜锥,左手轻轻地旋转,右手稳着一边,慢慢地来回转动,李白小声道:“启”。
启字过后,八方斜锥嘭的一声脆响,又发生新的变化,裴旻激动道:“李兄你果然是天赋异禀,想不到如此刁钻古怪的机关术你都能破解,真是超乎我的想象”。
风清扬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想不到他不仅是天武人,而且智慧更是超群,真是世间千年难得一见的旷世奇才。
变化多端的八方斜锥瞬间成了九龙乾坤,九面上闪现出九条龙形,李白小声道:“九龙怎样同时能出现在天上地下”。
裴旻难受道:“这怎么可能,只有九个面,天上地下怎么会出现九条龙”。
站在原地李白忽然被潺潺地流水声心意,猛地放声大笑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之后李白跑到水畔边,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块九棱镜,一束月光倾泻下来正好打在九棱镜上,顿时天上闪现出九条龙,而在水里也浮动着九条龙,静静地不曾动弹。
风清扬笑道:“龙在动,不动是心”。
刚一说完,瞬间九龙乾坤又发生一系列变化,重新展现出第五重十面异界,也是最难最凶险的一关。
裴旻激动道:“到了最后一重,这可该如何是好?”
站在终南山上最高处,明月隐去,孤独只剩寒风孤独地吹奏山间哀鸣。
李白双手靠后,默默地一言不发。
东方渐渐地露出一条鱼肚白,晴空乌云,朝霞万里,红胜似火。
一刹那间,李白恍然大悟,这第五重十面异界就是三千世界,之后盘膝端坐于地,参禅般地打坐领悟。
意识进入了十面异界,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佝偻老人,李白直言道:“我想阁下应该就是帝国的大国师鲁班”。
“准确的来说我只是一缕残影,年轻人能轻易闯过这觐天宝匣的六壬神骰、七星魔球、八方斜锥、九龙乾坤自是有着与常人不同之处,但是要想闯过最后一关就看你有没胆识了”。
“大师有话直言无妨,这最后一关,无论有多少危险我都要一试拿到不死药”。
鲁班佯笑道:“这最后一关的十面异界,是我从昆仑山回来钻研出来的,水中之火,火里之冰,冰中有门,天门洞开”。
说完鲁班残影消失不见,同时眼前变成一片火海,熊熊烈焰,火势旺盛,大火冲天炽热难熬,李白登时明白只有舍生取义才能拿到不死药,两难之际,李白毫不犹豫的纵身跳入火海,任凭火海吞噬自己躯体,可是在火海中根本感受不到半点灼伤,反而多了些凉意,用手触碰地面倍感一股寒意很是渗人,不免困惑万千,这十面异界是如何达到如此诡异的布局。而且这冰中有门,地上空空如也,根本找不到半点缝隙,李白正在苦思之际,突然旁边裴旻招呼道:“李兄你醒醒”。
一睁眼的李白弱弱道:“怎么了?”
“你刚才要跳崖自尽,这到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使劲拉着你硬是拉不回你,你是不是入魔了?”
李白苦笑道:“我刚才……”。
不及说完,李白手里的木盒子噗嗤打开了,一颗金灿灿的丹药吸引几人目光。
裴旻大喜道:“我们终于找到不死药了,丹兄有救了”。
李白哭笑不得道:“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算是找到不死药了”。
“那我们赶紧回重阳神宫,我怕丹兄身体撑不住”。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李白刚要和风清扬道别,却不见其身影,裴旻回道:“风前辈走了,他不愿涉足江湖纷争,宁愿做个终南隐士,不问世事,他临走之际让我告诉你一句话,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万事小心为上”。
李白面朝终南山叩首道:“多谢风前辈告诫,我定当铭记于心,终生不忘”。
之后二人快速地回了重阳神宫,一路之上不曾停歇片刻,深知一刻功夫重要性,或生或死,尽在这短短的一刹那间。
只见一人背着玄铁重剑,坐下神雕,驮载着二人消失九天之上。
还未至重阳神宫前,只见宫殿前早已人满为患,而且一个个身披盔甲,裴旻正视道:“是检校千牛卫,难道是皇帝陛下亲自驾临重阳神宫了”。
李白诧异道:“为何皇帝陛下会屈尊来到此地?”
哈哈一笑的裴旻猜测道:“可能是因为前两天九老白日飞升,得道成仙事迹传遍天下,所以皇帝陛下才会屈尊驾临”。
二人看了一眼正门,早已是重重侍卫包围着大门,最后只好绕道小门进入大殿之内。
费尽好大力气才进的重阳神宫大殿,此刻顿见大殿之上只有画圣吴道子、茶圣陆羽、而半躺的丹丘生已是气若游丝,伏在跟前是大唐帝国的皇帝陛下李隆基,还有花无缺,顿时李白喜出望外走去,还未进的大殿喊道:“三弟”。
“三弟”。
花无缺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忙回道:“大哥”。
两人紧紧地的相拥在一起,不停地拍打彼此后背。
李白激动道:“三弟,几日不见,你又消瘦了”。
花无缺不言,倍感自己大哥胸前一股强大力量冲斥着自己,那是与自身武学相互克制的,不免疑惑万千。
李隆基干咳一声,义正言辞道:“二公子,既然你与你大哥重逢,那就多待几日,我就不便在此久留”。
“多谢陛下”。
临走之际李隆基看了一眼李白,然后裹了裹金龙披风,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李白关心道:“丹兄现在怎么样了?”
不等吴道子答话,花无缺直言道:“刚才陛下来过,已让宫廷最好御医为他诊脉了,并且送上最好药材,但是他已时日无多了”,说完长长地哀叹一声。
裴旻笑道:“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找到了不死药了,丹兄定会平安无事的”。
“不死药?”花无缺半信半疑道。
点头如捣蒜的裴旻心直口快道:“我们在终南山上的活死人墓找到了不死药”。
花无缺凝视道:“你们真的去了活死人墓吗?”
李白回答道:“三弟这有何奇怪,其实那活死人墓中居住就是一群守陵人”。
“一群守陵人?”
“正是”,李白应道。
吴道子道:“那不死药何在,快快为其服下?”
李白急忙从袖中取出来不死药,刚要凑到丹丘生嘴边,不料一把大手死死地阻拦着自己,正是自己的三弟花无缺,李白不解道:“你这是作何?”
“不死药不能给他服下”。
“为什么?”李白不惑道。
“你知道这重阳神宫究竟是何地吗?”花无缺心知肚明一切,只是藏着掖着。
李白追问:“你这是何意?”
“刚刚你也看见陛下驾临重阳神宫了,但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来看不死药提炼过程,这终南山的重阳神宫是皇帝在宫廷之外的炼丹房,而他们每一个道童都是普天之下最聪慧孩子,经过精挑细选都是万中无一旷世奇才,而前两天白日飞升的九老更是皇帝陛下师傅,不仅传授炼丹之术,更兼修身养性之道,你现在明白不死药对于丹丘生就是多余的,而对于陛下才是最重要的,死一个丹丘生天下不变,而活一个长生不死的帝王,天下岂不永久太平,乾坤永恒,我大唐帝国永远繁荣昌盛,百邦宾服,万国来朝,何愁百姓不能安居乐业,衣食无忧”。
李白怔在原地,一时说不出一句话,更多的是困惑想不到自己的三弟竟会屈从皇权威慑,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秘密。
花无缺笑道:“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顿见重阳神宫大殿一块烛台被推动,从里面露出另一方新的天地,里面堆满了各种稀有的药材,还有几名炼丹师以及整理药材的药师。
花无缺侃侃而谈道:“这炼丹房总共分三处,咱们现在看到的是第二处药房,共有五名分药师,前面是炼丹房,共有十名炼药师,他们一个个熟读道家经典”。
李白四下环顾,顿见不远处摆放着数个几丈高的丹炉,小的更是不计其数,炉火一直在滚滚地燃烧。
炼丹房的炼丹师看到花无缺都一个个恭恭敬敬道:“二公子”。
李白好奇道:“三弟你不是说此地分为三处,为何独独不见另外一处呢?”
哈哈一笑的花无缺道:“大哥有所不知,剩下一处就是采药师,他们从来不在终南山的重阳神宫中”。
“那他们在哪?”
“采药师的职责就是采集天地间稀有灵药,或许在天山采雪莲,或许在悬崖处摘灵芝,采药师足迹遍布大唐帝国的各个地方,至于采药师挑选都是从小开始培养,活下来的也是没有多少,他们不仅武功高强,还要熟读各种医术典籍,最重要的是会识别各种草药的颜色、味道、习性等等,一名出色采药师经过数年磨炼才能成为分药师,而分药师经过数年磨炼才能成为炼丹师,还要经过多年跟着炼药师学习有幸才会炼成一颗丹药,九老和丹丘生都是炼药师,只不过他们学习的炼丹术都是非常庞杂的,各有所长”。
李白吃惊道:“你说九老也是炼药师?”
应了应的花无缺回道:“正是,不管是采药师,分药师还是炼丹师,他们都是为皇帝陛下服务,直至炼成长生不死药,历朝历代都有炼药师,大秦帝国方士徐福,大汉王朝淮南王刘安,三国的诸葛亮,西晋的郭璞,隋朝司空杨素,我朝玄宗时期号称帝国双壁的袁天罡,李淳风,都是一等一的炼药师,而现在陛下已到中年,长生不死药炼制更是迫在眉睫,刻不容缓,如果最后炼药师没有练成长生不死药,最后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你从活死人墓拿到的不死药应该敬献给陛下,不然到时你就算救活了丹丘生,可他也会因为没有炼成不死药而被处死,到头来岂不是白忙一场”。
一瞬间,李白陷入了沉沉的苦思当中,想不到炼药师结局会是这样的。
花无缺继续带着几人朝前走去,里面又出现一扇太极八卦形圆门,黑白分明,门口站着两个持剑之人,头戴黑色头盔,身披黑甲,一身渗人黑色分外的恐惧。
裴旻询问:“这是何地?”
“此地乃是大唐帝国的最高机密所在,外人根本进不去,没有皇帝陛下授予特权无人敢擅闯雷池一步”,花无缺回道。
闻言后,众人格外地好奇这帝国机密究竟隐藏着些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花无缺走到门前,两名帝国守卫急忙推开大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很是恭敬。
瞬间一行人喜不自胜,终于可以见识到帝国终极秘密,鱼贯而入的几人眼前乍现出一顶黑色三足圆鼎,漆黑鼎壁之上,刻画着古老而神秘圣物,有长相奇怪三足大鸟,粗壮盘绕的狰狞古藤,诡异盛开神奇花朵,繁复而生,小小鼎身包罗万象,无情无尽,鼎底镌刻着远古时期的甲骨文,李白登时脑海闪现过一个念头,这圆鼎上图腾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花无缺介绍道:“这是帝国炼丹的神木王鼎”。
吴道子连连追问:“相传这神木王鼎乃是周穆王从昆仑神山带回神物,想不到世上还真有此等东西,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李白反问:“这神木王鼎究竟有何妙用?”
“大哥果真是问到点子上了,相传周穆王用这神木王鼎炼制成了不死药,后来随着周穆王驾崩而不知所向,历朝历代都在追寻它的下落,最后被我在泾河畔盗墓贼手里找到了”。
“三弟,既然周穆王炼成了不死药,为何他还会驾崩而离世呢?”
“这……”。
一时说的花无缺有些哑口无言,李白解释道:“如果周穆王当年真的炼成了不死药,那大周王朝也就不会灭亡,哪来那么多后来的事”。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震惊,就连花无缺也汗颜不已。
“这神木王鼎只不过是一顶普通大鼎而已,都是后世人对其夸大其词了”。
话音方落,神木王鼎漆黑壁文开始旋转,三足大鸟振翅高飞,一团黑气云雾缭绕的,花无缺大惊失色道:“大哥小心了”。
“这是怎么回事?”
“自从得到神木王鼎以后,这鼎中总是萦绕着一团黑色怨气,似乎是亡灵之魂”。
“难道这神木王鼎曾经烹了些许生人?”
话毕,所有人不由地后退数步,深深地明白自古就有以鼎烹人邪术,而如今神木王鼎闪现出一团黑气,想来是亡魂依附在鼎上,数千年来被囚禁起来。
之后花无缺举动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只见他将一盆鲜血倒入神木王鼎之中,登时一股冷风嘶吼咆哮,仿佛所有亡灵因为吸食鲜血而发生争抢,随后那团黑气消失不见,同时鼎内鲜血不见一丝。
吴道子小声道:“难道这神木王鼎内冲斥着一股邪气?”
“神木王鼎中应该是怨灵”。
“怨灵”,众人异口同声道。
李白道:“传闻怨灵必须使用通灵术,这样才能平息怨灵积聚怨气”。
“什么是通灵术?”吴道子反问。
花无缺也注意着自己大哥,想不到他竟然知道通灵术,想必应该就会使用通灵术。
吴道子笑道:“难道李兄懂得通灵术?”
摇摇头的李白回道:“我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关于通灵术记载,但是从来没有练过如何使用通灵术”,说到这李白脑海中想到便是万古神龙皇陵中的藏书林的群山书海,那里有记载通灵术使用和破解,以及巫蛊邪术运用,全部记载十分详细,只不过自己不屑邪门武功,也只是粗略的一扫而过,但是几眼也记下了如何使用通灵术运用。
花无缺正视道:“大哥,我之前练过关于通灵术,要不我教你,咱兄弟二人一块将这神木王鼎中亡灵超脱往生西天极乐世界”。
“三弟既有此心,大哥也就听你的”。
“大哥请跟我来”。
一行人凝视着二人,顿见其走到两尊百丈高的黑色石像前,如山高耸,巍然屹立,花无缺介绍道:“大哥,这左边是药王孙思邈,另一边是医圣华佗”。
李白举头望去,石像也相差无几,最奇特的是石像眼睛,幽幽而漆黑,仿佛悠长深洞让人一眼望不到头。
花无缺道:“大哥你我分别坐在石像前,参禅打坐,按我的动作练习,之后口中默念众生轮回,皆为虚无,启”。
吴道子等人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二人使用通灵术,李白也看出花无缺教授的通灵术只不过是最低级,若是练习到了高级通灵术,只须眨眼间功夫便可进入神识虚空境界,与亡灵面对面交涉,而且亡灵也会惧你三分,尤其是碰到神木王鼎中千年亡灵,想必二人进去只会是徒劳无益,反而还会受到未知伤害呢。
李白跟着花无缺练习一遍后,顿见两尊石像黑眸闪过一道异常刺眼极光,之后又恢复安静。
进入到了神木王鼎神识之中,李白和花无缺有些摸不着头脑,方圆全是漆黑一片,渐渐地若隐若现,血红光芒慢慢地靠近二人跟前。
花无缺关心道:“大哥小心,这应该是亡魂”。
之后血光蔓延到二人跟前,紧接着又是一团血雾萦绕在周遭,就在二人警惕之时,突然从血雾中乍现出数以千计的人头,吓得李白失声尖叫。
由于来的突然,李白完全没有防备,花无缺急忙拉回自己大哥,小声道:“这些亡灵并没有恶意,他们只是被刚才血气吸引过来”。
血气愈来愈浓,好像要将二人吞噬的彻底,忽然从血雾中徐徐地飞来一个人头,李白和花无缺都瞪大了双眼,呼吸静止,心跳放慢,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吓得额头汗珠汩汩地流淌。
血雾中人头看上去是一个老人,他弱弱道:“二位少侠不要害怕,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不过是亡魂被囚禁在神木王鼎中,而且神木王鼎中囚禁历朝历代炼药师”。
“你们是炼药师?”
“我是西周王朝大国师,常年沉浸在炼丹修仙之中,可到头来终究是王权之下的一堆白骨,这里还有大秦方士卢生,以及数以千计的炼药师的头颅全部都葬在这该死的神木王鼎之中,这不死药就是炼药师的绝命丹和催命符”。
李白惭愧道:“为何你们的头颅被葬在这神木王鼎之中?”
“我们炼药师常年待在炼丹房足不出户,如果炼不成就会被杀头烹煮在这神木王鼎中,一朝又一朝,炼药师死了一代又一代,世世代代,炼药师为了不死药真是苦不堪言”。
李白自怒道:“为了一己私欲,竟然致人命于蝼蚁,真是枉为一国之君”。
“年轻人,你的愤怒不能改变整个天下王朝,但是你可以改变你自己,让所有帝国炼药师重新找到活下去的一线生机”。
“那我该怎么办?”
“找到不死药献给皇帝陛下,这样就能让炼药师全部活下去”。
闻言后,李白倍感其话中有话,忙峰回路转道:“那我该如何救你们脱离神木王鼎囚禁?”
老头见状急中生智道:“你可知终南山为何会有这重阳神宫?”
李白连连摇头不语。
“传闻当年太上道祖经过终南山在此修仙、闲来无事炼丹悟道,而长安城中当时有个道童叫小重阳,深得其喜欢,于是将所学全部传授于小重阳,这小重阳天性聪慧,悟性极高,世人称其为丹皇重阳子,历经九九八十一天钻研透了三千道藏,七七四十九天便炼成了不死药,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个炼成不死药之人,正因为如此历朝皇帝将炼丹房都建在这终南山,正因为有了丹皇重阳子第一颗不死药,所以皇帝特旨御赐重阳神宫”。
“想不到重阳神宫是因为丹皇重阳子,那重阳子为何不将不死药秘方流传下来,难道历朝历代皇帝将炼丹房建在此处是为了寻找不死药秘方?”
老头被问的无言以对。
花无缺笑道:“不死药秘方乃是天下绝密,岂可轻易泄露”。
话已至此,老头悲伤道:“少侠有所不知,你知道长生不死药炼制方法吗?”
李白摇了摇头。
往事不堪回首,但却有些事情仍旧记忆犹新,至死不忘,老头说道:“这长生不死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炼制的是不老药,可以缓解人的衰老,达到延年益寿效果,第二阶段是不死药,可使身体会缓慢地衰老,最多能活数百年,第三阶段是最难的长生不老药,融合一二阶段,达到永生不死境界,但是炼制长生不死药秘方是纯阳精血和极阴之气,还有一种最为神秘的暗黑物质,从来没有人见过,相传是从昆仑神山乞求到的,可是这一切只不过人们口口相传的说法”。
李白道:“我知道纯阳精血乃是男子心头血,极阴之气乃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妙龄少女用这来做什么?”
“用五千童男和二千童女吸干他们的血气,时值百年一遇的七星连珠,采集天地灵气,这样再加入一种暗黑物质就可炼制成长生不老药了”。
“想不到这长生不死药炼制竟然如此的残忍,真是超出我的想象”。
苦笑的老头痛苦道:“在宫廷设置炼丹房中,一不小心就会炼丹失败,所以为了能炼制成不死药,炼丹师一般会采用上千种方法,只要一次成功即可,要不然失败最终结果便是炼丹师的末日,为了炼丹成功,他们会无所不用其极,少侠,请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神木王鼎之中究竟有多少亡灵囚困于此”。
话毕。
血雾忽然被狂风急骤,顿见直冲云霄的是一望无际的人头,全部睁着血淋淋的的双目,七窍流血,蓬头垢面的鸣冤叫屈。
“少侠救救我们脱离这神木王鼎囚禁”。
“少侠求求你了”。
“少侠”。
……
李白看的讷讷在原地,想不到万千亡灵囚困于此,真是天地之悲,人间大难。
李白双膝发软的瘫软于地,痛哭流涕道:“我该如何救你们才能逃离这苦海?”
花无缺一本正经道:“只有将不死药摧毁在这神木王鼎之中,他们亡魂才能再受轮回的解救”。
李白毫不犹豫的掏出胸口中的木盒子随手打开,一颗丹药闪现在亡灵眼前,登时眼前一亮的亡魂风驰电掣的涌来,如漩涡般波涛汹涌,势将不死药吞噬的干净恢复自由之身。
情急之下花无缺将二人带离神识之中,此刻李白满头已是大汗淋漓,吴道子关切道:“李少侠,你刚才为何大喊大叫,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东西?”
还未反应过来的李白不知作何,眼神迷离的脑海凌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花无缺安慰道:“大哥我知道你想救他们脱离苦海,但是他们已是僵死之人的亡魂,可眼前活人更需要你去拯救,不然人世间只会增添更多的亡魂”。
猛然回头的李白听出其意思,再看向漆黑的三足巨鼎,一股怒气从心底升起,瞬间双拳紧握,恶狠狠地砸向巨鼎,惊天动地一震,整个终南山都为之震颤。
三足巨鼎翻了个底朝天,数千亡灵还是吹骤怨气囚禁在神木王鼎之中,那两尊黑色石像分外地阴冷恐怖。
这一举动吓得其他人等惶恐不安,尤其是花无缺想不到自己大哥竟是如此性情中人,不免叹息一番。
花无缺关切道:“大哥,事已如此你莫要生气,这不是你的错”。
“百姓命如蝼蚁,帝王续命长生,将这一切全部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真是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吴道子叹息道:“少侠,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岂是你一人之力所能改变,这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更何况我们这小小的平头百姓,我们不能改变这个天下,只能改变自己活得心安理得”。
“不”。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只有天下人一心去追求自己心中太平和安宁,自会有重见天日时候,何愁大道不成”。
众人听后,想不到其见地如此颇深,不免意味深长地所思良久。
不知何时,之前昏迷不醒的丹丘生醒来,众人看到病恹恹的丹丘生,忙激动道:“丹兄你醒了”。
丹丘生咳了咳,忙强笑道:“多谢各位道友关心,我已无大碍,只是现在还尚未恢复元气,需要静养几日才能固本培元”。
李白只是端详其一眼,然后静站一旁莫不言语。
丹丘生笑道:“刚才道友说的话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慷慨激昂的陈词视天下苍生为己任,视百姓生命为天地最大,我丹丘生支持你”。
“你说的是真的吗?”
“道友怀揣天下百姓,如此囊括天下的心胸,真是四海之内的第一人”。
听到这李白既激动又失落,激动是因为只有丹丘生明白自己的初衷,失落是因为天下又有几人将天下百姓放在眼里,他们只不过是卑微的蝼蚁,更是任人随意的碾压和踩踏。
无奈中,李白痛下决心,苦笑道:“我愿将不死药进献给皇帝陛下”。
“你此话当真?”花无缺连忙质问道。
登时李白心中一连串的疑问,想不到自己的三弟是那样的迫不及待,真是不懂自己的心意。
看着李白紧盯着自己,花无缺忙迫切道:“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终南山的炼药师终于不用白白枉送生命了,他们……”。
不及说完,李白讥笑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了”。
一句你的心思我明白了,花无缺有些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之后李白出了炼药房,穿过重阳神宫,漫步在终南山之上。
西风烈烈,云霞蒸蔚。
李白孤独一人站在山巅之上,远眺着整个终南山,想不到这求仙问道的仙山,竟然变成了人间炼狱,真是匪夷所思。
又一阵西风吹的劲猛,李白盘坐于地,观看夕阳西下,山川美景。
忽然一声熟悉的叫声从九天之上传来,抬眸望去正是神雕,李白大笑道:“雕兄你怎么来了?”
只见神雕口中叼着一壶美酒,李白大喜过望,神雕转身一闪,美酒朝前甩落去正好抱在其怀中。
李白放声大笑道:“知我者,莫过于雕兄”,随后直接用嘴咬掉酒塞,仰天大口的倾吞而来,如青牛饮水般,源源不断地一饮而尽。
忽然酒瓶碎了一地,李白随手拔出玄铁重剑,借着酒劲缓解心中烦闷,反而感觉半点累赘,心中愈发的轻快舒畅。
李白借酒赋诗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日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最后一句断断续续地念完,剑尖直指大地,心中沉闷和繁琐全部被酒劲和诗意消散,登时平躺在山顶上,注视着九天明月何去何从。
第二十三章 神龙魔教
自离开重阳神宫后,终南山下,活死人墓,神雕大侠,绝迹江湖。
一路之上,李白和花无缺一句话不曾说起,一行人默默地朝着长安皇城走去。
阴云笼罩整个终南山,狂风肆虐,一股不祥预兆萦绕在李白眼前。
风云四合之际,远远地一袭黑衣人乍现出来,花无缺见来者不善,忙关心道:“大家小心了,我看远处之人目光狠厉,绝非善茬大家千万小心了”。
一名炼药师受花无缺命令即刻朝前奔去询问来人意图,可是还没走至跟前,瞬间被一股黑气掩杀的尸首分离。
花无缺惊色道:“好残忍手法”。
李白也陷入惶恐中,因为自己根本看不清来人出手,却已经将一名训练有素的帝国炼药师杀死,真是超出自己想象,更不知老者究竟是何须人也。
花无缺命令道:“所有炼药师护送我大哥即刻安全返回皇城”。
帝国炼药师听命后,全部围拢的李白周遭水泄不通,生怕其受到半点伤害。
花无缺二话不说奋不顾身的冲上前去,半路间长剑出鞘,黑衣人还是步履徐徐,但是分外地超快,一股巨大气浪隐形这四人,那死神般地黑气分外地的恐怖,花无缺心间倍感忐忑,来自四人的强大压力,不免心神不安。
黑衣人逼近了。
花无缺长剑穿刺过去,四人还是不曾躲避,反而有意露出破绽,这下花无缺更加的不知所以,此生还未遇见过如此对手,瞬间剑意去向不明。
就在花无缺徘徊之际,三名黑衣人将其团团地夹在正中央,三拳击出,软绵绵的气力跟打在棉花上一样,可是那气力中隐藏着凶残的杀机,花无缺起初没有半点反应,之后大惊道:“大慈大悲点穴手”。
三声阴冷的小声从耳畔传来,黑色面罩下只露出一双犀利寒目,大拳突然转换成掌,一股阴冷的寒气逼入自己躯体,顿觉寒气直逼五脏六腑,登时力不从心。
而就在此时,那三人又击出另一掌,又是寒气摄人心魄,犹如坠入万丈的寒冰深潭中,根本无法呼吸一丝,寒气已进入血液之中,躯体白花花的僵硬起来,花无缺瞬间成了一尊人形冰雕。
正当此时,突然在黑衣人身后不知何时立着一个人,一掌轻轻地拍在其肩头。
登时黑衣人腿软骨酥,不觉间已是昏倒于地,另外两个黑衣人才看清来人,正是终南山的重阳神宫的丹王丹丘生。
黑衣人面面相觑刚要退后,却不料被丹王一眼识破其意图,还未转身间丹王已站在二人前面,一股邪笑,二人又使出大慈大悲点穴手,丹王丹丘生好笑道:“就你们这点雕虫小技还是叫你们湘西四鬼的鬼王出来”。
话毕,湘西二鬼的寒冰侵入丹丘生体内,却不料一团烈火反将二人炙烤的浑身彤红,眼看二人被烤成焦炭。
出乎意料的是湘西四鬼的鬼王乍现二人身后,一团黑气融入二人体内,而鬼王目视着丹王作何。
湘西二鬼体内一团尸气抵抗着烈火,丹王笑道:“想不到鬼王的吞噬大法如此厉害”。所谓吞噬大法是以吸食死人的尸气为主,尤其是常年置身在阴冷潮湿的百年的尸体,那尸气如寒冰阴冷,湘西四鬼就是以此为食,而鬼王练就的吞噬大法更是超脱尸体,而是以含冤濒死之人怨气为主,从而获得无上力量。
鬼王那源源不断的黑气一直萦绕在湘西二鬼的周遭,丹王有些力不从心,毕竟自己正道修行,以丹药增强功法,再加上前期炼药伤了元气,这下有些举步维谷,进退两难了。
鬼王开口道:“能与帝国炼药师丹王较量一番,我也不枉此生,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刚刚修炼的噬魂大法,权当拿你来试试手”。
听到噬魂大法四个字,丹王心如死灰,传闻噬魂大法是以僵死之人魂魄为修炼,并且可以兼并死者武学修为,一度被江湖武林奉为邪派,想不到这湘西四鬼的鬼王竟然得到这种邪门武功来提升自己武功造诣,看来自己真的要成为其噬魂大法中的枉死鬼了。
忽然丹王倍感自己的魂魄逃离躯体,暗暗叫道:“难道我要交代这里了吗?”
一刹那间,丹王急中生智一掌抵挡,另一手从袖中取出一颗狂斗神丸,刚刚吞入口中,瞬间丹王精神焕发,一股强劲气力冲斥的鬼王倒退数步,湘西二鬼也被气浪震飞出数米远。
鬼王讥笑道:“帝国炼药师丹王还要服用禁药狂斗神丸,真是有违炼药师初衷”。
“你怎么知道禁药一事?”丹王嘲笑道。
“难道你也曾经是帝国炼药师一员?”
哈哈一笑的鬼王义愤填膺道:“帝国炼药师丹王,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连我的声音听不出来了吗?”
沉思片刻,丹王还是毫无思绪,不曾知晓来人底细,忙追问:“你究竟到底是谁,少在我面前卖弄关子?”
“我说一件事你就知道了,当年你师弟为了偷偷的炼不死药,是不是你将事情泄密给你师傅的”。
“不可能”。
“你?”
“绝对不可能,当年我师弟被师傅扔下悬崖怎么会活着?”
……
丹王有些神态失常,鬼王摘下面纱,一副鬼脸,整个头部满是伤痕累累,幽深划痕,白骨外露,惨不忍睹万分,丹王不敢直视一眼。
鬼王好笑道:“这一切都是当年拜你所赐,今日我要你跟我一样遭受悬崖下的荆棘毒虫的刀割和啮咬,我要你比我忍受千万倍的痛苦”。
鬼王怒不可遏,双手擎天一指,漫天黑气遮天蔽日,气吞山河,杀机暴露无遗,丹王突然被鬼王身份所震惊,对其瞬间束手无策。
“师弟”,丹王一声语重心长的师弟脱口而出。
鬼王怒道:“你永远不要叫我师弟,我没有你这样的师兄,你更不配做我的师兄,更不配做帝国炼药师丹王”。
“师弟,当年都怪我没有好生恳求师傅,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
鬼王咆哮道:“我要你今日为你当年行为付出惨重代价,我要整个终南山炼药师为你陪葬”。
之后鬼王仰天嘶吼数声,黑云压山,不经意间一团团阴灵之气四散开在终南山上。
丹王紧张道:“是噬魂大法中亡灵邪术,你怎么会有湘西邪灵之术?”
“因为我是神龙教中青木堂堂主鬼王”。
“神龙教?”
丹王闻言后,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深深地明白神龙教乃是西南边陲的邪教,他们以巫蛊毒虫立足西南,数百年来长居西南不曾现世,如今出现在中原武林,想必江湖即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看来这终南山就是灾难的爆发地。
数以千计的阴灵屠杀着终南山上帝国炼药师,丹王看到昔日师弟变得残忍不堪,又看着同门被残害,不免黯然神伤,突然双拳紧握,冲天一拳出击,强大气浪冲击周遭一阵晃动,阴灵被冲散而逃。
鬼王嘲笑道:“这么多年了,师兄还是这点伎俩,真是不自量力”。
“师弟你还是早日回头,免得你我同门相残,我不愿再看到师弟受到半点伤害”。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我已经不再是同门,现在我的眼里只有仇恨,剩下的就是血洗终南山”。
“看来你我已经回不到从前了,念在昔日的同门之宜,我再奉劝你一句,悬崖勒马,早日回头”。
“好一句悬崖勒马,早日回头,我这副鬼样子还有回头路吗”。
“啊”。
鬼王说完,握掌成拳朝着丹王杀去,二人交手间,鬼王周遭黑气攒动,两眼杀机四起,而丹王稳如泰山,站在原地冷视着鬼王袭击。
相遇间,鬼王拳风如山,朝着丹王脑门使劲劈来,势将其一劈为二。
丹王后腿一扯,躲过了重拳砸击,紧接着狠厉左腿踢来,一击旋风扫堂腿,掠空断石,丹王轻轻一跳,却不料鬼王身体中又闪现出一人,长拳虎虎生风地击出,未曾防范的丹王被打翻在地。
一声长嘶。
丹王口吐鲜血,根本看不出其中一点端倪,那虚晃人影神鬼莫测,丹王苦笑道:“师弟竟然练成了这种歪门邪道的功法,真是叫我好生佩服”。
说完擦拭了一下嘴角血丝,对其愈发的不屑一顾。
丹王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穴道,防止真气外流逆蹿,又双手按压下伤痛,强忍着剧痛坚持一战。
忽然丹王跟先围绕着一群炼药师,义愤填膺地对着鬼王道:“师傅你先走,我们来为你断后”。
“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真是痴心妄想”,鬼王自嘲道。
丹王信心满满道:“徒儿们,你们就用祖师重阳子创立天罡北斗大阵陪我师弟好好玩玩”。
“天罡北斗大阵?”
鬼王冷冷地重复了一遍。
丹王强笑道:“师弟,今天让你好好见识一下师祖创立的天罡北斗大阵”。
鬼王暗自猜测,传闻先祖师重阳子当年创立天罡北斗大阵,乃是集体御敌法宝,自重阳神宫成立以来为实战应用,若是陷入阵中,除非将七人一人打到,否则是决然无法逃出,阵中七人以静制动,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击腰则首尾相应,牢牢将敌人囚困阵中,但是鬼王却不深谙此阵奥妙,若是抢占北极星位,便能以主驱奴,制得北斗阵缚手缚脚,不得自由施展。
鬼王不言,只是细细地观察着七人的举动,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自己。
不经意间,鬼王突袭向其中一人,不料正是天权位,这一击正是居魁柄相接之处,最是冲要,正是有武功最强担任,加上首尾侧击,鬼王瞬间陷入三面受敌。
丹王大笑一声,很是不屑。
鬼王见自己腹背受敌,站了良久,双掌合一间黑气弥漫,化为七道黑影,正对七人,同时一起出击,天罡北斗大阵瞬间被击溃,七人也受了一些轻伤。
丹王生气道:“想不到自己师弟的邪术竟然如此厉害,真是超出自己的想象,就连祖师重阳子创立的天罡北斗大阵都能轻易破解,真是匪夷所思”。
鬼王放声笑道:“师兄,你还有什么厉害的法宝一起使出来”。
正当鬼王高兴之际,突然从天而降飞下七把宝剑,强劲剑气瞬间将七道黑影击穿的不见半点踪影。
同时炼药师七人翻身停在剑前,大声呵斥道:“天罡北斗剑阵”。
这一下七人如虎添翼,以动制静,环绕着鬼王,不时人影徐徐,步伐奇快,剑光抖擞,不注意间剑尖刺来,躲避间七剑呼啸劈来,三人攻上,四人刺下,一时鬼王有些手忙脚乱不知如何自处,最后只能退下阵来,想不到天罡北斗剑阵如此诡异,不免暗暗猜测这剑阵隐藏的威力和破绽,可是观察良久还是毫无半点漏洞,不由的有些伤神。
丹王见天罡北斗大阵占尽上风,忙正视道:“既然师弟败下阵来,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丹王准备率领炼药师七人下的终南山去。
可是刚刚转身之际,天空冷风刺骨,黑云如雾,将几人紧紧地裹挟在里面,根本看不清前面半点路。
就在冷风穿过几人身旁时,炼药师的脖颈已是鲜血淋淋,痛苦的捂着脖子倒地而亡。
风过后,云雾散了。
七个炼药师尸体如七星北斗一样,静静的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丹王失声道:“这究竟是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鬼王窃笑一丝,深深地清楚这是谁一贯行事作风。
“师兄,在神龙教我只是屈居十大堂主的末尾,看来此次你是大难临头了”。
刚一说完,风声中隐藏着一阵沙哑声音,来人身穿一袭白装,恐怖如斯,丹王弱弱道:“难道他就是神龙教的白龙堂堂主,有着白无常之称,传闻其手握一杆摄魂棒,杀人于无形之中”。
白无常低着头,浑身一袭白装很是渗人,但不见那追魂铃,不免胡乱猜测。
鬼王恭恭敬敬道:“见过白龙堂堂主”。
白无常不言,只是冷色道:“你是不是念及你们昔日的同门之宜才不愿痛下杀手,你记得当年你在神龙教五龙魔碑前立下的毒誓”。
“永生不忘”,鬼王坚定道。
“既然如此,那就怪你技不如人,还是让我替你除掉这个绊脚石”。
登时白无常抬起双目,毫无血色泛白双眸中充满杀机。
丹王不知作何,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白无常站在原地莫不作声,只是轻轻地摇晃了一下腰间的铃铛,登时死去的炼药师全部复活。
丹王惊诧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追魂铃?”
炼药师提起长剑,一瞬间以天罡北斗剑阵对付着丹王,一股不言而喻的痛楚涌上心头,此刻天罡北斗剑阵剑阵发挥出前所未有的潜力。
白无常轻蔑道:“我让你好生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天罡北斗剑阵”。
铃声又是一阵响动。
炼丹师眼生白光,浑身白气攒动,长剑快如疾风,丹王心中凌乱,但是深知天罡北斗剑阵的破绽,强忍着心痛狠下心来,直击北极星位。
眨眼间天罡北斗剑阵被攻破,炼药师倒了一地,白无常好笑道:“想不到重阳神宫的第一护教大阵竟然如此不堪一击”,随手挥动手中的追魂铃,七个炼药师再次复活过来。
白无常蔑视道:“让你见识一下神龙教的厉害”。
丹王深知神龙教巫蛊邪术无所不用其极,对于僵死炼药师更是操纵于股掌之间,铃声一连响起了数次。
炼药师举剑来袭,丹王上前从袖中取出七个百毒丹,移形换影地穿梭在七人周遭,顺势将百毒丹打入其口中,登时两道正邪之气在炼药师身体内斗争。
这一幕被白无常看在眼里,追魂铃更是响彻天地,炼药师一个个痛苦不堪,身体爆炸般地冲撞着硬物,两眼冒着白烟,脑海毫无半点意识,整个人处于虚空状态。
追魂铃再一次催动杀机。
鬼王激动道:“想不到白龙堂堂主的追魂铃如此厉害”,表面虽然笑着,但是心中早已对其仇视万千。
炼药师突然强压着邪气,面向丹王喊道:“丹王你快走,我们去拖住他们”。
“你快走”。
……
七个炼药师说完,飞扑向白无常和鬼王,他们用双手紧紧地抱住二人的脚,使得其不能行走半点。
鬼王气愤道:“就凭你这样也能拦住我的去路,真是自寻死路”。
一把长剑狠狠地刺进一个个炼药师背上,鲜血迸溅,哀嚎不断。
白无常更是一击摄魂棒朝着炼药师头部重重地砸去,脑浆流淌一地,直至毫无半点气息,可炼药师还是死死地抓住其脚未曾放松半点。
丹王强忍着剧痛狠心地抛下同门师兄弟跑远了,一路之上泪眼婆娑,但还是脚下生风,转瞬即逝消失在终南山的羊肠小径上。
半跑间,前方又传来一阵打斗声,丹王暗中观察去,顿见李白被一群人拦在正中央打斗一番。
之前和丹王分道扬镳后,李白悄悄的朝着山脚下奔去,可是刚刚没走多远就被神龙教的人拦住去路。
而在李白前面是一个黑衣人,正是神龙教的黑龙堂堂主,江湖人称黑无常,手握一杆断魂索,刀剑触之即刻身中蛊毒而亡,不觉间已是七窍流血,五脏腐烂,死相甚是惨不忍睹。
黑无常大笑道:“只要你交出不死药,我可以看心情放你一条生路”。
“休想,除非你踏着我的身体过去”,李白决绝道。
“既然你自寻死路,那我只好亲自送你一程”。
一条黝黑的断魂索如苍龙出海迅疾的撕咬来,黑无常更是如鬼似魅,身形诡异超绝,李白随手拔出玄铁重剑,与断魂索较量一番。
之后黑无常站在原地自信满满道:“谁若是刀剑碰到了我的断魂索,片刻间便会化为血水而死,我看你命不久矣了”。
哈哈。
黑无常放声大笑,笑声传遍整个终南山四周,见此危急时刻,丹王纵身一跃闪现在李白跟前,关心道:“李少侠你怎么样?”
“丹兄我没事”。
“黑无常的断魂索乃是剧毒之物,而且上面下了百年孕育的奇虫蛊毒,触之身体会渐渐的消逝”。
此刻黑无常嘲笑道:“你刚才挺威风的,现在我就看你还能逞能到什么时候”。
哈哈。
又是一阵诡异的大笑,再一次传遍方圆数十里。
同时白无常和鬼王也一起赶到了黑无常身边,看到众人已是瓮中之鳖,顿时喜不自胜万分。
可是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李白还是安然无恙,深深地清楚自己当年意外服下的万毒金丹,区区蛊毒对自己根本无济于事,于是装出一副身体不适,就在黑无常不加防备之时,手握玄铁重剑偷袭向黑无常等人。
要不是一旁的白无常摄魂棒挡在黑无常眼前,恐怕其已被玄铁重剑戳穿头部。
黑无常被吓得魂不附体,同时对李白憎恨不已,急忙紧握断魂索犹如游蛇吐信,将其捆绑成一团肉泥。
李白急忙击出玄铁重剑,断魂索束缚在玄铁重剑上,二人势均力敌死死地互相拽动。
就在二人僵持之际,白无常手握摄魂棒飘身鹊起,足踏断魂索朝着李白袭来,眼看近在咫尺的摄魂棒突袭脑门。
生死存亡之际,花无缺一柄软剑挑来,摄魂棒和软剑相交,李白旋即斗转断魂索环绕着如波浪一样,猛地抖擞手腕,千斤之力反射向断魂索,黑无常倍感双手被震颤的握不住断魂索,强忍着剧痛,拼尽全力拉动断魂索,可是玄铁重剑雷霆力道贯穿尽断魂索,使其毫无办法,只能硬生生地丢掉断魂索,趁此时机李白玄铁重剑缠绕着断魂索又缠绕向摄魂棒,白无常动如脱兔,稍不注意便无影无踪。
李白环视一圈不见踪影,等待抬头见,一杆摄魂棒从天迫降,直逼自己脑门,顺势弯腰屈膝,才侥幸躲过一劫。
接踵而来的是摄魂棒横扫落叶,李白旋转一圈,随手甩出玄铁重剑上的断魂索,将白无常和摄魂棒紧紧地绑扎一起,狠狠地立在地上,像刑场上的死囚犯一样,白无常登时怒不可遏。
黑无常急忙走近跟前解开白无常身上的断魂索,生气道:“大哥,这小子纯心让你难堪”。
“我要他生不如死”,白无常义愤填膺万分。
黑白无常二人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黑白无界,生死有命。
二人合璧,断魂索从左袭来,摄魂棒从右砸来。左右开弓,两面夹击,势将李白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但玄铁重剑在手,李白分而治之,先抵挡住摄魂棒攻击,瞅准时机左手死死地抓住了断魂索,使劲一拽,黑无常连人一起甩出数米远。
同时摄魂棒和玄铁重剑碰撞的电光石火,二人被打的丝毫占不到半点便宜。
白无常气冲斗牛,冒险与其一决生死,每次摄魂棒将其击中之时,李白都能安然无恙的逃出生天,不由得心生悲催。
屡战屡败,白无常有些不耐烦,大吼一声道:“黑白无界,阴阳有形”。
登时二人再次合璧,这时黑无常瞬间化为一团黑气,白无常成为一道白光,相互交织在一起。
白光无形,黑气有色,阴阳分晓,天际涌现出一团黑色龙卷风,从里面钻出来一只白龙王,目生白光,口吐黑烟。
李白怒色道:“想不到这二人还真挺难缠的”。
丹王解释道:“这就是神龙教的幻龙大法,这只不过是白龙堂堂主召唤的白龙王,只有神龙教的教主才能召唤出终极幻龙大法中的九天五爪金龙”。
“九天五爪金龙”,李白重复道。
之后李白又疑惑道:“那神龙教的教主是何须人也?”
摇摇头的丹王直言道:“传闻神龙教的教主是精通天下各种医术号称丹神,还有说这丹神乃是夜帝坐下的大护法”。
“夜帝?”
丹王好笑道:“难道李少侠没有听说过江湖武林盛传的琅琊英雄榜吗?”
“琅琊英雄榜?”李白摇摇头道。
“容我简单说来,数十年前,江湖武林突然出现一个琅琊英雄榜,将各路英雄名讳纷纷榜上有名,而榜上有名者皆是武林豪杰中翘楚,当时最负盛名的是武林神话剑魔独孤求败和江湖传说剑圣东方不败”。
“我在华山论剑听说过这二人事迹”。李白激动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传闻当年的华山论剑,谁与争锋,万剑归宗,天下第一,方入琅琊榜首,自此以后整个武林江湖掀起一场惊天的血雨腥风,大部分英雄豪杰皆都葬送在华山脚下,苟活的亦或者是隐姓埋名不问世事,而当时琅琊英雄榜数武林豪杰有一佛二帝三魔四王五神六圣七怪八仙九幽十恶”。
“这是何意?”
丹王侃侃而谈道:“这一佛乃是有着江湖泰山北斗之称的少林寺达摩祖师再生的十三绝神僧”。
“我曾有幸见过少林寺的十三绝神僧”。
丹王轻笑道:“传闻当年十三绝神僧已一己之力抵抗各大高手挑衅少林寺,最后他们任何一个人未曾踏进寺门半步,只因其融会贯通《易筋经》化功大法,可破解天下所有武学”。
李白忙追问:“二帝三魔是何须人也?”
“这二帝可是江湖武林数一数二的头号人物,最有名的莫过于邪帝,此人乃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一方面是江湖传说的神剑仙庄的一代剑圣,更有甚于其高贵身份,另一方面更是朝廷女皇武帝前最红之人,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放眼整个朝廷江湖,东方不败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一旁的花无缺听到这,深深的清楚父亲当年的实力是何等光荣,但是大周王朝的覆灭,伐武扶李,灭周兴唐,一度荣耀的东方家族被取而代之,直至现在彻底没落,要不是自己担起东方家族重责,恐怕将消失在朝廷和江湖漩涡中。
李白哀叹道:“堂堂的一代剑圣现在也不过是背负满身骂名,到头来万事成空,那还有另外一帝是谁?”。
“他就是神龙教的前教主夜帝,夜帝此人很少现身江湖,一切都是江湖之人胡乱猜测,而且夜帝坐下大护法丹神更是现任神龙教教主,此人精通天下各种医术,擅长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当年在华山论剑一针起死回生之术,更是惊艳了各路武林豪杰,这才上的琅琊英雄榜,直至现在人人提到丹神便想到其当年一手成名技法,更别提神龙教前教主夜帝是何等的厉害”。
李白笑道:“他在江湖上没有出现过,但流传的都是他的传说”。
哈哈一笑的丹王道:“的确如此,世人不知这夜帝究竟是何须人也,更不知他到底是不是人,无人知晓的一个江湖谜团”。
“那三魔是何须人也?”
丹王介绍道:“这三魔分别是赫赫有名的神雕大侠上尊的独孤求败,世人称其为剑魔,有着武林神话美誉……”。
李白激动道:“终南山下,活死人墓,神雕大侠,绝迹江湖。我听说过剑魔上尊独孤求败事迹,我手中这把玄铁重剑就是他的贴身佩剑,还有他的坐骑神雕,是我在华山偶遇到,现在和他同伴相行,还有其武功造诣颇深的独孤九剑,是他的传人风清扬教授于我,可谓是他的重剑、神雕、武功我都见识过并且学会了”。
丹王惊呼道:“能得到剑魔如此多的遗物,你真是运气好”。
“那另外二魔是谁?”
此刻丹王顿了顿,鼓起勇气才开口道:“是有着九美之相的丹后,她就是万毒王,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她却让一代剑圣和剑魔为其着迷的如痴如醉,当年为了得到其青睐,着魔的二人在华山之巅大战几天几夜,丹后的盛世美颜,倾城之姿,可谓是风光无限”。
“她真有那么美吗?”
丹王咽了咽口水,佯笑道:“当年琅琊英雄榜上从未有过天下第一美人排行榜,但是为了丹后开了先河,她是武林公认的第一美人,但是因为其好毒炼药,才被冠以丹后”。
“原来如此,那另外一魔是谁?”
“是魔君”。
“何为魔君?”李白疑惑道。
“这魔君说来奇怪,当年在华山论剑的争夺战中,丹神和魔君大战一番,一柄千斤大刀击败神龙教教主丹神,世人称其大刀为屠龙宝刀,并且魔君手里的屠龙宝刀被奉为武林至尊,历经百战从未一败,可谓是长胜大刀,所以才被称为魔君”。
“那四王是谁?”
丹王刚要回答,不料一条白龙王袭来,张开倾盆血口吞来,刀剑利爪势不可挡,眼看李白危在旦夕,不料从天而将下一只庞然大物,丹丘生惊讶道:“好大的一只神雕”。
李白高兴道:“雕兄你怎么来了?”
神雕来不及回答,只是连连叫唤只做应答,同时双翅煽动,正好巨爪死死地刺穿白龙王头颅中,一股黑烟漫空散尽。
丹王大笑道:“好勇猛的神雕”。
刚一说完,神雕又是一声尖叫,一飞冲天将白龙王在天际撕扯的碎成一片。
黑白无常气愤道:“可恶的畜生,竟敢坏了我们的好事”。
正当愤慨之际,神雕飙发电举俯冲下来直奔二人,锐利双目,明晃晃的巨爪,细长的剑喙袭来,吓得二人连滚带爬的无处躲避。
突然一声雷霆之声响彻九天。
李白倍感这股雷声分外的奇怪,举目眺望,天空毫无半点怪异,再看向黑白无常和鬼王三人,早已不见半点踪影,不免充满好奇,这其中必有蹊跷。
花无缺气息微弱,强笑道:“你们快看那是谁?”
“帝国的御林军、龙武卫、千牛卫都出动了,守卫宫廷三大帝国精锐出动了”,丹王道。
李白哭笑不得道:“看来我们终于有救了”。
大唐帝国三大精锐走到丹王跟前恭恭敬敬道:“恭迎大国师丹王回宫”。
李白这才明白丹丘生身份,远远比自己的二弟花无缺身份高贵,大唐帝国万中无一的炼药师丹王,只听从皇帝陛下一人之令,为了皇帝千秋长生大计,任务是何等艰巨和危险。
第二十四章 武林四宝
天际依旧雷声大作,闪电似乎要撕裂黑云一样,黑云似乎要冲出天空囚牢般,但是风声鹤唳中,充满着诡异。
几人攀谈良久。
须臾间,阴云下飘来一股奇特香味,众人更是情不自禁的闻起来,未曾觉察其中的危险。
突然花无缺大惊道:“是十香软筋散”。
“什么是十香软筋散”,李白刚一说完,丹王怒色道:“好阴险狡诈的神龙教”。
一眨眼间,帝国三大精锐纷纷倒下一大片,紧接着丹王和花无缺一前一后的倒下,李白见状忙装出一副中毒的样子,缓缓地趴在一旁,双目注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阴云之中落下一群人,正中央是一顶白色轿子,身披黑衣的四个面具人抬着,行走如风,紧接着是七个怪异之人。
“他们都倒下了吗?”轿子众人轻声道。
一旁之人急忙答道:“回禀教主,我们神龙教十香软筋散香气扑鼻,无形之中便将人放倒,使其内力短时间完全丧失,根本动弹不了半点”。
来人正是神龙教的教主丹神,旁边是七大堂主,天龙堂堂主、炎龙堂堂主、黄龙堂堂主、东海神龙堂堂主、西海神龙堂堂主、北海神龙堂堂主、南海神龙堂堂主,以及之前去而复返的青龙堂堂主与白龙堂堂主。以及十堂末尾的鬼王。
端坐在轿子中的丹神轻声细语道:“如此甚好”。
话毕,天龙堂堂主急忙掀开白帘,里面露出一个面容姣好美男子,一副女人相,肌肤如雪,明眸皓齿,灿若星辰,一双玉手中总是拿着一条鲜艳的牡丹手帕,身披白衣,上面是一幅山水风林墨图,行走间,微风习习,身上红色锦鲤开始游动,栩栩如生。
十大堂主半跪于地,忙恭恭敬敬道:“恭迎圣教主大驾光临终南山”。
丹神轻咳道:“不死药降临终南山,我岂能袖手旁观”。
之后丹神放眼望去,一片帝国御林军倒地一片,不屑一顾的的看向一旁李白等人方向,细语道:“传闻是蜀山一位少侠李白从万古神龙皇陵中的紫晶九龙金棺中取出了不死药”。
天龙堂堂主急忙回道:“回禀圣教主正是李白,他已身中本门的十香软筋散”,说着指了指趴在地上李白。
“快去给我将他拉过来,让我好生瞧瞧这位才思敏捷的李少侠”。
黑白无常深知此人,刻不容缓将其搀扶到丹神跟前,颤巍巍道:“此人就是李白”,一说完,头也不回的退到另外几位堂主身后。
丹神窃笑道:“真是世间难得的少侠”,一股英雄气瞬间被其感染,随即凑近跟前,用牡丹手帕替其擦拭脸上的灰尘,心疼道:“对待如此英俊的李少侠怎能如此粗陋……”。
正说间,丹神脸色一凝,倍感李白内力深厚,武功深不可测,绝非常人。
思索间,李白突然睁开双眸,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一把扑在丹神背后,右手死死地掐住其脖颈,恶狠狠的威胁道:“快给我解药,不然我杀了你”。
丹神和颜悦色道:“李少侠武功高强,怎么会有如此阴险行径,此乃小人所为,真是有违你英雄气概”。
登时说的李白有些无地自容,急忙辩解道:“你暗中放毒,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欣然一笑的丹神道:“看来李少侠还是轻看于我,我只是替你擦拭脸上污秽,想不到你是这样恩将仇报之人,可惜了你辜负我的一片好意”。
李白反驳道:“好意,少说废话,马上拿出解药,再不拿出我就杀了你”。
听到其威胁,丹神不以为是,十大堂主却急的七上八下。
天龙堂堂主恐吓道:“你要是敢动圣教主一个手指头,片刻间我让这些帝国御林军全部为你行为陪葬”。
炎龙堂堂主好笑道:“还有你的好朋友,都会因为你的冲动而葬生于此”。
……
十大堂主一个个威胁着李白,但是丹神还是无动于衷,跟没事人一样,完全不担心自己安全。
就在李白不注意间,丹神后背贴在其身上,双眼微闭很是享受,乌黑秀发中透着淡淡的清香,浑身散发花香更是乱人心神,一不留神间,李白浑身有些酥软,之前强硬的态度也变得柔和,手里的力道也减缓些许。
丹神轻言细语道:“李少侠,你是我见过最疼人的一个”。
顿见其眼睛闪过一丝异样,李白有些不知所措,忙丢开丹神,乞求道:“我愿放了丹神,希望你们放过我的朋友”。
“你为什么愿意放了我,难道是因为我容颜而轻易放手了吗?”丹神深情道。
“不是”。
“不是……”。
“是因为我思前想后还是朋友性命第一,刚才是我莽撞了,冲撞了圣教主大人我在这和赔礼道歉了”。
刚刚弯腰作揖,不料丹神伸出玉手上前搀扶,李白忙后退数步,谦谦有礼道:“望圣教主大人放我们一路”。
“可以放你们一路,但是你必须跟我回神龙教”。
“不可以”,李白斩钉截铁的拒绝道。
闻言后,登时丹神脸色骤变,由喜转悲,目露寒光,满脸遍布乌云,摄人心魄的恐惧。
十大堂主旋即跪地叩首,不敢抬头看其一眼,李白见状深知自己身处险境,再加上十大堂主举动明白一切,忙苦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不及开口说完,丹神阻拦道:“你不要再说了,我答应你的要求,放他们一条生路”。
天龙堂堂主很是诧异,炎龙堂堂主很是奇怪,其他人也是如此,第一次见圣教主在别人面前妥协,很是不可思议。
李白也不知如何作答,只是连连感激万分,丹神从袖中取出十香软筋散的解药,淡淡地笑道:“给他们在鼻尖闻闻就可以恢复体力了”。
说到这,丹神好奇道:“你为什么没有中十香软筋散的毒?”
李白搪塞道:“因为我曾经在华山脚下吃过一颗万毒金丹,所以才会百毒不侵”。
“原来如此,想不到李少侠还有如此多的奇遇”。
接过解药后,李白急忙给花无缺、丹王等人解毒。
之后丹神笑道:“李少侠,传闻说你在万古神龙皇陵中的九龙紫晶金棺中取出了不死药”。
李白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作答。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神龙的圣教主丹神”。
嫣然一笑的丹神侃侃而谈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容我细细道来”。
“请”,李白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是始皇大帝的帝国后裔,更是大秦最后一支嫡传血脉,一千多年来,从来没有人可以进出万古神龙皇陵中,你是千年来的第一个”。
李白大吃一惊道:“你是大秦帝国始皇帝的后裔?”
点了点头的丹神应道,李白一脸的不可思议,想当年始皇大帝率领大秦帝国的百万雄师,横扫东方六国,那是何等的雄姿英发,而如今亲眼见其后人竟是如此的雌雄难辨,要是始皇帝知道自己后人之这样,估计气得从万古神龙皇陵中飞出来。
丹王解读后,走到李白跟前悄悄地说道:“丹神此话所言非虚,史书上记载当年始皇帝派四十万大军镇守西南边陲,并且暗中将自己的一子送到南蛮荒野之地,想必当时之人应该是其祖父”。
李白很是郁闷,此事不知该如何自处,毕竟不死药是从九龙紫晶金棺中拿出来,原本也是属于大秦帝国的,而如今他的后人索要也是合情合理。
刚要将不死药递出之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幽幽的咆哮声。
“不”。
惊得李白急忙收起不死药,同时丹王朝着远处看去。
来人不见任何踪影,须臾间,一道黑影掠过所有人周遭。
丹神好笑道:“原来是日月神教的护教四大法王之一的西毒青翼蝠王,蝙蝠公子还不现身”。
丹王大惊道:“难道刚才黑影就是琅琊英雄榜上的四王之一,也就是日月神教中轻功独步天下第一的西毒”。
花无缺激动道:“难道他也是为了不死药吗,或者是有更大的图谋?”
眨眼间,一个枯瘦如柴的黑衣人站在眼前,比黑龙堂的黑无常还要黝黑,一袭夜行衣,面遮黑罩,行走间,如夜鬼游行轻盈。
丹神客气道:“有幸见到青翼蝠王的凌波微步,也算得上幸事一桩”。
“什么是凌波微步?”
花无缺解释道:“此人我曾见过,他是我父亲麾下的护教法王之一的青翼蝠王,人称西毒,但我更喜欢叫他蝙蝠公子,轻功独步天下第一,其凌波微步速度奇快,在水中如九天鲲鹏展翅遨游,在夜晚如蝙蝠来去如风,在天上如雄鹰翱翔,一飞冲天,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想不到这蝙蝠公子竟然如此的厉害,能让神龙教的教主高看一眼,想必此人武功绝非寻常”。
丹神笑道:“不知蝙蝠公子此次所为何事,难不成是想抢夺不死药不成?”
大笑一声的蝙蝠公子道:“那是想当然耳了,不死药有起死回生之效,敢问世人谁不眼馋,更何况我这年近七旬老翁”。
“老翁”,丹神好笑一声,再看向蝙蝠公子,乌黑亮发,一副翩翩公子英俊美貌,不过二十多岁,根本看不出来像是老者。
蝙蝠公子好笑道:“我的原则是一日不过三,要不是我每天以饮血缓解衰老,恐怕我早已苍老成一具朽木”。
“什么是一日不过三?”
花无缺直言道:“一日之内杀三人,并将他们鲜血喝下缓解衰老”。
“真是残忍至极,那你对他是不是很了解?”
摇摇头的花无缺苦色道:“在日月神教的十年举行一次的圣火日,我父亲曾经带我去过日月神教总坛光明顶,在十二圣火令前,那是我第一次见识过日月神教所有人,圣教主驾下的的逍遥二仙、护教四大法王、五散人、五行旗、七位长老、十大宝树王、手持十二圣火令圣使等”。说到最后花无缺叹息一声,很是意味深长,令人不解万千。
二人谈话间,黑龙堂堂主破口大骂道:“不要以为自己仗着自己是日月神教,就不把我神龙教放在……”。
黑无常还未说完,顿见邪笑一声的蝙蝠公子飙发电举,转瞬即逝不见半点踪影,徒留下一道黑影和黑无常合二为一,片刻后黑无常只剩一具躯壳,无气无力的平躺在地上。
众人见其出手的确残忍至极,果真是名副其实的西毒,穷凶极恶的狠辣。
可丹神见状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强笑道:“多谢蝙蝠公子替我教训手下,但是你也不能杀人灭口,太不给我面子,更置我神龙教于何地”。
话一出口,剩下九大堂主知道圣教主怒不可遏,登时九人一道出手,九彩神龙一飞而出,直至的朝着蝙蝠公子袭去,面对九大堂主一起出手,蝙蝠公子冷笑一声道:“这就是神龙教的规矩,以多欺少”。
丹神自嘲道:“蝙蝠公子武功高强,我们神龙教自愧不如,只能以多欺少,但胜负还是未知”。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九大堂主明白圣教主言外之意,九人齐齐地召唤神龙将其合围在正中央,势将其囚困的无法逃出生天。
花无缺担心道:“神龙教九大堂主合力定能击败蝙蝠公子”。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蝙蝠公子擅长突袭,但是他不擅长攻击”。
刚一说完,蝙蝠公子准备在九大堂主合围前逃跑,却不料何时天龙堂堂主和炎龙堂堂主早已挡住退路,四海神龙堂主更是守住八方,另外三人凌空鹊起。
九龙合璧一处,强大的神龙光球爆炸来,蝙蝠公子纵身跳跃,来回穿梭在九龙神光球旁边,时不时被擦伤,虽然是短暂的接触,但是夜行衣被灼烧破烂不堪,稍不留神间,就会化为灰烬。
丹神大笑道:“不要让这只臭蝙蝠飞走了,我要把他当宠物囚禁在黑龙潭下日日观赏”。
九大堂主闻言,更是攻势劲猛,定要将其打伤打残。
蝙蝠公子见此紧急状况,急忙使出凌波微步一直不停地躲避着九龙神光球的攻击,一不小心就会丧生于此。
不知不觉间,九大堂主摆出九天玄火龙门大阵,李白看向花无缺担心道:“这是神龙教的三大护教阵法之一的九天玄火龙门阵,你想不想救他”。
“这九天玄火龙门大阵有何厉害之处?”
“我曾经在群山书海中读到过,这神龙教的九天玄火龙门大阵,波云诡谲,奥妙无穷,乃是神龙教护教法宝之一,由历代教主口口相传,凡进入阵中之人根本没有逃生机会,看来此次这西毒恐怕是要葬身在这大阵中了”。
花无缺迟疑片刻,而后开口道:“难道就没有一点破阵之法吗?”
“有”,李白脱口而出。
“还请大哥直言”。
李白随即指了指神龙教的教主丹神,正视道:“只有神龙教教主可以破解,因为破解之法群山书海根本没有记载”。
“这可该如何是好,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葬身在九天玄火龙门大阵中,毕竟他也是我日月神教的护教法王之一,我岂有坐视不管之理”。
此刻,九大堂主齐聚力量,九龙神光球合成一个巨大的光球,如一张大网将其紧紧地困在里面,无论其如何挣扎都无法刺破九龙神光球。
蝙蝠公子可笑道:“想不到今日我会败在这区区的网子下”。
濒死之际,蝙蝠公子目光投向花无缺,一本正经道:“二公子,算我最后求你了无论如何你都要抢到不死药才能找到教主大人,那样整个日月神教才会重整旗鼓,扬名立万于江湖之中”。
“我……”。
花无缺不知如何回答。
但是蝙蝠公子的话引起丹神注意,忙佯笑道:“原来你就是剑圣二儿子,想不到你还是帝国炼药师,更是皇帝跟前红人,和你父亲当年在女皇武帝前也不相上下,只不过你没有你父亲的野心,心中只有音律歌赋,深得皇帝陛下信赖”。
“希望圣教主放他一条生路,他已经年近七旬,剩下没有多少岁月,望你宽宏大量,我在这多多感谢圣教主”。
哈哈一笑的丹神自嘲道:“想不到声名显赫的二公子会为了区区一个不相干的人而求我,真是闻所未闻”。
良久。
丹神拂袖一挥,九龙神光球消失不见,蝙蝠公子这才逃离出来。气息弱弱的瘫倒于地,花无缺急忙上前搀扶起来,刚走到跟前没有几步,就被蝙蝠公子重重的打了一耳光。
李白很是困惑这是为何。
蝙蝠公子大为生气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花无缺摇了摇头。
“因为你是剑圣的儿子,以后更是继承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的,你今日恳求神龙教,日后只会让他们压咱们一头,岂不让整个江湖嘲笑,沦为整个武林笑柄,我可以去死,但是我不能让你恳求别人而让我苟活,那样我会生不如死,更多的是我会成为日月神教的的罪人,更加会成为江湖的一个笑话,他神龙教不会安什么好心,只会让我背负更多的骂名,你明白吗”。
“我不管那么多,我只想让你活着,过完最后的余生,我父亲已经不知所踪,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
“你……”。
丹神失笑道:“蝙蝠公子这都没有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从此以后你这只毒蝙蝠恐怕是没脸见人了”。
哈哈哈!
随后丹神走到李白跟前冷笑道:“只要你交出不死药,我可以放你一马”。
“这……”。
李白陷入两难境地,给还是不给,举步维谷间,脑海中凌乱成麻。
忽然从身后传来一阵熟悉声音,掷地有声道:“不能给他”。
李白回眸看来,正是自己的二弟花无缺,从未有过的坚定眼神和肃杀阴冷。
丹神笑而不语。
花无缺笃定道:“不死药不能给他,神龙教可是言而无信之辈,我岂能袖手旁观的把不死药让出”。
丹神讥笑道:“就凭你想从我手里夺走不死药,就算是你的父亲在世也不一定敢如此大言不惭”。
“今日就算是死无葬身之地,我也不会让不死药安然无恙的交到你手里,大哥请离开此处,我要与他一决生死”。
“一决生死”,丹神冷冷地重复了一遍。
心领神会的九大堂主看向花无缺,目光犀利,内力雄厚,绝非泛泛之辈,毕竟此人乃是日月神教教主的二儿子,深得其父喜爱,虽不得其真传,但是稍微点拨一二,在江湖上也能有立足之地,再加上其武学天赋过人,习练武艺更是超乎常人。
这次九大堂主站成一排,九道神光球齐齐击出,死死地射向花无缺,旋即随手掏出一把七孔玉箫,手指微动,箫声响起。
就在箫音响起一刹那,丹神惊色道:“是失传千年的幻音碧海潮生曲,他怎么会得到上古音律奇书?”
箫音中惊现汪洋大海,就在九色神光球靠近之际,突然掀起一阵狂风巨浪,九色神光球被海兽吞噬干净。
九大堂主次次均已失败而归,但丝毫不曾放弃,九色神光球合璧一处,不料幻音碧海潮生曲中惊现和九大堂主一模一样之人,同时也是射出九色神光球,威力比九大堂主更厉害数倍。
惊颤的丹神自言道:“想不到他已经将幻音碧海潮生曲修炼至无境神宫阶了,剩下四阶自己也会忌惮万分,毕竟上古的幻音碧海潮生曲惊天威力可遇神杀神,无人敢挡”。
九大堂主被神宫之阶的幻境所击伤,丹神喊道:“快用防御大阵的九天玄火神龙阵”。
闻言后,九大堂主立马催动九天玄火神龙大阵,九道真气将大阵铸造的坚不可摧,每次幻音碧海潮生曲真气碰到九天玄火神龙大阵的撞击,一直不分上下。
丹神这才安下心来,看来历代圣教主流传下来的九天玄火神龙大阵果真非同凡响,能与上古遗失的幻音古曲不分伯仲,真是奇哉怪哉。
眼看两方势均力敌,一旁的李白有些看不下去,曾经一起在华山之巅义结金兰,对天盟誓兄弟三人同生共死,如今二弟有难,自己岂能置之不理。
想到这李白有些自惭形秽,二话不说提起手中的玄铁重剑,身如鬼魅,行踪无影,一击独孤九剑,九道剑光如劈天利斧般,将九天玄火神龙大阵中九大堂主砍杀的真气受损。
天龙堂堂主冷色道:“真是想不到幻音碧海潮生曲已是厉害万分,更让我想不透的是这小子的剑法更是超乎常人”。
炎龙堂堂主直言道:“我见此人的剑法是江湖失传已久的独孤九剑,是剑魔神雕大侠的独门武功”。
另外七人担心道:“你说我们神龙教的防御大阵能抵挡住二人进攻不?”
炎龙堂堂主自信满满道:“这九天玄火神龙大阵乃是历代圣教主所创和改善,威力无穷,普天之下还没有一人孤身敢独自擅闯进大阵中”。
花无缺和李白见此阵奥妙无穷,四目相视,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李白飘身鹊起长剑袭来,花无缺吹奏着幻音碧海潮生曲,二人同心,一起杀入阵中。
登时九天玄火神龙大阵晃动一丝,天龙堂堂主和炎龙堂堂主异口同声道:“怎么会这样?”
犹豫徘徊间,二人再次一鼓作气,使出独孤九剑和碧海潮生曲决杀,顿时整个九天玄火神龙大阵被撕裂开一张大口。
此刻丹神惊慌道:“不可能,九天玄火神龙大阵乃是本教防御护教大阵之一,怎么会被二人轻易破解”。
“这到底究竟是怎么回事?”丹神连连不可思议。
踌躇之际,二人又是一连串致命袭击,不到一会儿九天玄火神龙大阵被撕裂的彻底。
九大堂主也是惊愕,数百年来还没有人可以将本教防御护教大阵给破解,这次二人是九大堂主生平以来遇到过最厉害的对手。
李白见状,忙上前赔礼道:“对不起圣教主,这次是我兄弟二人唐突了,冒犯了神龙教,我在这给你当面亲自赔礼道歉了”。
嫣然一笑的圣教主道:“你们这是挑衅吗,不仅破解了我神龙教的防御护教大阵之一,而且也让我见识了威震天下武林四宝之一的独孤九剑”。
“什么是武林四宝?”李白不惑道。
哈哈一笑的丹神解释道:“所谓的武林四宝乃是剑魔的独孤九剑口诀,上古奇书道教的山海藏经图录,还有日月神教的镇教至宝葵花宝典,以及洪荒时期的轩辕皇帝遗策”。
李白忙回道:“这武林四宝我只听说过独孤九剑口诀和山海藏经图录,另外两大至宝我根本一无所知”。
摇了摇头的丹神失笑道:“这魔教的葵花宝典我想你三弟应该比你清楚,何不让他为你解释一下”。
闻言后,花无缺呼之欲出道:“这葵花宝典我只是听我父亲提起过一些,只有历代圣教主才能修炼葵花宝典中高深武学,而且必须在十二圣火令前立下毒誓,誓死捍卫日月神教经久不衰”,说到最后再一次叹息一声。
丹神佯笑道:“看来有些事你三弟还是不愿亲口说出,那就让我给你说道说道一些。这葵花宝典中武功高深莫测,当年邪帝东方不败就是因为学会其中武功,不仅扬名立万江湖之中,一跃成为名门正派,而且更是得到大周王朝女皇武帝宠幸,亲自为其赐名日月神教,寓意为日月凌空,武曌天下,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要不然整个天下之中,谁还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剑圣,斡旋于江湖和朝廷之间,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惜……”。
“可惜什么?”李白催促道。
花无缺听到这也深知后来的事情,不紧不慢道:“可惜后来大周王朝被李唐复辟,女皇武帝被禁足后宫之中,整个日月神教又被冠以魔教,教中的逍遥二仙、四大护教法王等人都被追杀逃亡,有的隐遁山林,有的不问江湖之事,有的改头换面,没过多久日月神教一下子成为武林公敌,我的父亲也受到迫害,最后在黑木崖边上被七大派掌门围攻,由于抵挡不住七大掌门车轮战,我父亲最后气力不济被逼的不得不坠崖身亡”。
话已至此,花无缺倍感黯然神伤,丹神也叹息道:“堂堂的一代剑圣,经历过辉煌和落败,最终却落得个跳崖自尽结果,真是可惜,自此以后葵花宝典也消失人间,不见踪影,世上也少了一代邪帝,武林更是少了江湖传说的剑圣,剩下的只有那日月神教引以为傲的葵花宝典的传奇往事”。
李白喟叹道:“真是想不到剑圣卷入皇朝权利角逐漩涡,迟早都会落得个粉身碎骨,可惜了”。
丹神正色道:“这东方不败乃是亦正亦邪之人,正派是因为他在剑法造诣上无人超越,当年在华山论剑,与剑魔相互切磋,未尝一败,此等斗剑真是旷古绝今的世纪大战,不愧为剑圣称号,而亦邪更是诡怪,东方不败坐下有位神医赛华佗平一指,医术精湛,挖膛洗肠,开颅取脑,接骨缝肉,都是信手拈来,人称丹帝,与帝国的大国师袁天罡不分上下”。
丹丘生补充道:“大国师袁天罡是帝国最厉害的炼药师,有着丹魔号称,他是五百年不遇的旷世奇才,精通天文历法星卜等,更是注书详解,曾经还一度掌管司天监监正,与师弟李淳风合作更是推演出奇书《推背图》,以及为天后和天皇陛下选择风水宝地,更是按照九州龙脉地势走向选择了长安城数里外的龙泉山,之所以称他为丹魔,就是当年他为了炼药不吃不喝七天,对炼丹术痴迷程度无人超越”。
闻言后,李白不仅对一代邪帝了解些许,更多的是对丹帝和丹魔二位想要有更多的了解,毕竟一个是江湖丹帝,一个是帝国大国师丹魔,若是能有一天能见识到二人炼丹术,那是何等的殊荣。
丹神大笑道:“丹魔袁天罡早已入土为安,只剩丹帝神出鬼没,一直浪迹江湖之间,多少年来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究竟身在何处”,半说间,丹神不免可惜万分,若是能与其谈论炼丹术,自己必定受益匪浅,而如今只剩空谈寂寥。而如今江湖只剩自己一人,不免心生孤独。
丹王凑近跟前,递了个颜色给李白,会意后不好意思道:“圣教主,你说过若是破了九天玄火神龙大阵,你放我们一条生路?”
“我什么时候说过,除非你交出不死药”,丹神好笑道。
“我就说了神龙教不可信,狡辩也是这么的理所当然,言而无信的小人”,花无缺心直口快道。
不恼不怒的丹神佯笑道:“小人君子又能怎样,终究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还不如长生不老来的痛快,为了不死药我也顾不了那么多,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不狠不江湖”。
“好一句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不狠不江湖,不愧是神龙教的圣教主,想不到你竟然是一个阴险毒辣的小人”,花无缺谩骂道。
“我不否认你说的,但是我宁愿当小人也不愿做光明磊落君子,天地有道,各有各的生存之道”。
“看来你是非要夺取不死药了”。
“那是当然了,也让我领教一下你们独孤九剑的厉害”。
丹神刚要出手,不料天龙堂堂主和炎龙堂堂主阻拦道:“圣教主,对付这二人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止步的丹神讥笑道:“我不要他们死,但是可以让他们生不如死”。
九大堂主对着二人颔首致意,仿佛是最后的送别一样,死一般地沉重。
李白不惑道:“他们这是干什么?”
“传闻这是神龙教的龙点头,只有最高强武者才能享受到如此待遇,也是武者最后的葬礼”。
“这……”。
花无缺此言一出,李白顿时明白,看来神龙教九大堂主是要出绝招了,领教了九天玄火神龙大阵威力后,想必后面的绝招更是威力无穷。
丹神嬉笑道:“二位少侠,让你们在有生之年见识一下神龙教的攻杀大阵,百变千幻龙沉大海吞天巨魔阵”。
“什么是百变千幻龙沉大海吞天巨魔阵?”花无缺错愕道。
李白解释道:“曾经我在群山书海中瞥过这百变千幻龙沉大海吞天巨魔阵乃是神龙教的护教大阵之一,由神龙教第一代的龙木教主所创,当年他利用此阵吸食了无数武林豪杰的武功,自此以后历代教主更是利用此阵吸食别人数十年的武学,这百变千幻龙沉大海吞天巨魔阵中约有数千名武林高手功法,闯入阵中之人其实就是与数千名绝世高手过招,结果可想而知,不仅会一败涂地,而且也会被吸干浑身武学”。
九大堂主不曾耽搁片刻,立刻催动百变千幻龙沉大海吞天巨魔阵,霎时间从天而降一刻九色神光球,如巨网罩住死死地罩住二人,根本无处可逃,须臾间二人深处波涛怒海中,九大堂主继续发动大阵,从黑暗的海底龙渊中唤醒沉睡的绝世武者,想不到第一个出现在阵中的是神龙教的龙木教主。
李白不客气道:“来者何人?”
长啸一声的龙木教主道:“吾乃神龙教的第一代教主龙木道人”。
花无缺和李白面面相觑,想不到第一个就会碰上硬茬,而且还是武功卓绝的龙木道人,不免心有余悸。
花无缺叹息道:“现不到百变千幻龙沉大海吞天巨魔阵竟然如此厉害,大哥,看来你我是性命难保”。
“不一定,既然有人创立这魔阵,必有破解之法”。
龙木道人好笑道:“少侠言之有理,但就看看你的悟性究竟有多高,受我一掌?”
“天罡碎心掌”。
顿见怒海潮波中掀起惊涛骇浪,在浪潮中一击水拳袭来,由于水势劲猛还未反应过来,二人纵身一跃,正好跳至巨拳下,要不是花无缺挡在身前,恐二人已葬身海底。
龙木道人讥笑道:“我的天罡碎心掌从来没有人可以逃过一死,想不到他可以为了你挡我一拳”。
李白抱住花无缺关切道:“三弟你怎么样?”
“我……”。
登时口吐鲜血,气息微弱,李白再次焦急道:“三弟你不会有事的,我用九转还魂丹替你续命,你一定要坚持住,等我去去就来”。
安置好花无缺后,李白手提玄铁重剑,龙木道人自嘲道:“想不到你有如此续命丹药,真是让我好生奇怪”。
“今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你要为你的傲慢和刚才后果付出代价,我要你的命”。
“你是第一个敢说这话的人,也是让我大开眼界的第一人,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厉害,不要口气太大,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话毕,龙木道人的天罡碎心掌再次袭来,狂风巨浪中夹杂着碎心掌,李白不管不顾地一飞冲天穿梭过海浪中,冷眼一斜,心生怒火,运起玄铁重剑,一招阿鼻万道森罗,天罡碎心掌和阿鼻万道森罗相遇,刹那间天罡碎心掌反被吞噬,龙木道人惊讶道:“想不到你会道家功法”。
“我会的还多着呢,你就拿出你的看家本事,也好让我见识一下神龙教最厉害的功法”。
龙木道人不语。
只是盯着李白端详了片刻,一本正经道:“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你有话直说,何必拐弯抹角”,李白催促道。
“你是不是和道家一脉有什么关系?”
一怔的李白不知如何作答,龙木道人好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再领教一下”。
随即海水波涛汹涌,卷起超强龙卷风,一条黑龙张开倾盆大口吞噬来,李白不曾犹豫,玄铁重剑在手,身形如蛇,游移向龙木道人,就在黑龙撕咬而来之际,一道紫色电光穿梭过黑龙身躯,瞬间化为水形。
龙木道人大惊道:“这难道就是道家最厉害的心法紫气东来吗?”
点头李白应了应,龙木道人客气道:“曾经我与老子相识于黄山之巅,坐天问道,以剑会友,最后还是败在他的剑下,想不到今日还是会败在这一招紫气东来上”。
“你和道祖认识?”
“我们不仅认识,而且还是多年熟悉老友,当年在黄山之巅,我们二人闲来无事欣赏黄山四绝:山间奇松、嶙峋怪石、七色云海、日出斜阳,好不自在逍遥,冬日以炼丹为乐,舞剑为趣,夏日以抚琴喝酒为主,真是快活潇洒”。
“想不到你们是挚友,真是让我意想不到,但是你为何会在这百变千幻龙沉大海吞天巨魔阵中”。
“当年因为我参悟这吞天巨魔阵,由于不听好友道祖之言,最终落得个以身殉阵中,从此世世代代守护这大阵,却不料一心想要逃出这大阵中,反而枉杀了一些武林同道”,龙木道人愧疚道。
“难道是因为这吞天巨魔阵的威力吗?”
点了点头的龙木道人叹息道:“的确如此,这吞天巨魔阵刚开始我还能控制住,可是慢慢在修炼过程中,愈来愈遁入魔道,这大阵竟然吞噬我的心智,一度将我带入魔道,要不是道祖救我脱离魔阵,恐怕我早已丧心病狂的荼毒天下”。
“这吞天巨魔阵到底有何厉害之处?”
“这还得从头说起,吞天巨魔阵是我从一块残破古碑上镌刻碑文中学到的,想不到这一练竟然一发不可收拾,身不由己的遁入了魔道,完全处于无意识状态,后来道祖救我之后,我又回到残存古碑处又找到一丝线索,原来这吞天巨魔阵是大天魔神蚩尤遗族的巫蛊之术,常人若是强行修炼只会被吞噬于阵中,以身葬阵,武者养阵”。
“这是何意?”
“每一个进入阵中之人都将无法走出来,而且他们的武学都会被融入阵中,与这吞天巨魔阵融为一体,这就好比龙沉大海,鱼困浅滩一样,最终只能死无葬身之地,而且这么多年以来,百变奇幻龙沉大海吞天巨魔阵威力也是发挥到极致,阵中已经吸食了九千九百九十八人武功,若是加上你二人的武功,这这吞天巨魔阵威力便会达到巅峰,以天为刀,大地为砧板,荼毒苍生,鱼肉百姓,到时整个武林将被血洗干净,而神龙教也会因此坐拥武林半壁江山,天下更无抗手,谁敢与其争锋”。
“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可以化解这一场武林浩劫吗?”
顿了顿的龙木道人沉沉道:“当年老祖也也和我一起参悟大天魔神蚩尤遗族的巫蛊之术,破解之法就是以身殉道,若是想摧毁吞天巨魔阵,只有彻底破解大天魔神蚩尤遗族巫蛊邪术,才能唤醒迷失在吞天巨魔阵中的武林豪杰”。
“怎么才能进入百变千幻龙沉大海吞天巨魔阵的阵眼之中?”
“阵眼之中我还未曾踏进半步,而在吞天巨魔阵周围是各路武林豪杰,他们武功造诣参差不齐,你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之后龙木道人凭借自己毕生之力打开通往阵眼凶险之路。
波涛汹涌的狂潮从中劈开一条大道,走了没有多远,眼前出现诡异一幕,洪海血天,从血海之中渐渐地显露出数以千计的血尸,都是曾经武林之中呼风唤雨之人,而如今却是吞天巨魔阵中的一具冰冷冷的血尸。
顿见一具具血尸尽是腥红魔眼,手指上的利甲修长不已,粗壮的双臂,口生獠牙,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时而咆哮,时而愤怒,时而怒不可言。
花无缺自嘲道:“大哥,看来这次我们兄弟二人是要一起共闯这鬼门关了”。
李白笑道:“好兄弟同心,齐力断金”。
“兄弟同心,齐力断金”,花无缺重复道。
二人刚要走上前,不料血尸停留在原地,李白不惑道:“为何这些血尸停下来?”
“难道是因为……”。
还不急说完,突然从洪海血天突然降临一人下来,花无缺惊色道:“这是何人?”
摇了摇头的李白聚精会神万分,毕竟来人能出现在吞天巨魔阵中,想必不是一般人可比。
哈哈哈哈。
“我苦等数千年,我终于要复活了,还剩这两个小鬼孤魂吞下,我就可以起死回生了,我大天魔神蚩尤残魂终于可以重现人间了”。
哈哈哈哈。
李白和花无缺异口同声道:“他居然是大天魔神蚩尤残魂”,二人很是不可思议。
大天魔神蚩尤残魂话毕,所有血尸全部龙抬头迎接。
放声狂笑的大天魔神蚩尤残魂道:“血尸们,该是你们大显身手时候了”。
此话一出,所有血尸全部转身怒视着李白二人,花无缺惊慌失措道:“大哥,这些血尸凶神恶煞,看起来不好对付,我们该怎么办?”
“你先退到一旁,让我先来教训他们一番”。
李白手握玄铁重剑朝着血尸群杀去,虽然剑锋抖擞,杀得血尸无法靠近半步,但是倒下的血尸又立马起身,反而比倒下前更凶猛,就连一旁的花无缺也看的木讷,想不到血尸是不死之人,根本绝杀不到底。
连连数次进攻李白,不时花无缺加入打斗中,提醒道:“大哥,我看这些血尸皮糙肉厚,根本打不动,如此下去,你我二人只会被活活累死在这吞天巨魔阵中”。
“你说的也对,让我想想该如何对付这些毫无人性的血尸”。
“大哥,我想这些血尸肯定是中了吞天巨魔阵的诅咒,要不然自始至终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说的也对,既然是大魔神蚩尤遗族的巫蛊邪术,那自有应对之策,我敢断定他们脑子被蛊虫控制,你我击打他们后脑勺,肯看这些血尸有什么反应”。
点点头的花无缺应了应,之后二人稍纵即逝,握掌成拳偷袭向血尸后脑勺,就在重拳后,血尸耳朵里钻出来一只细长瘦小的血虫,在地上蹦跶了几下,之后便消失在地上,根本不见半点踪影。
李白笑道:“原来如此”。
“大哥你知道这是何种蛊虫吗?”
“三尸脑神丹”。
“你说的是江湖禁术中的三尸脑神丹,传闻此丹药服食后人会如鬼似妖,不受控制,想来这蚩尤遗族的蛊虫应该是被诅咒后注入了吞天巨魔阵中,不管是天之骄子还是武林枭雄,最后都不过是任凭大阵摆布,真的是龙沉大海,鱼困浅滩,根本无处可逃,只能静静地忍受三尸脑神丹的侵蚀,直至变成一具冰冷冷的血尸,最后成为龙沉大海吞天巨魔阵的傀儡,这就是此阵的危害”。
大天魔神蚩尤残魂冷笑道:“想不到阁下对三尸脑神丹如此了解,真是超出我的想象”。
二人没有答话,李白运起玄铁重剑,使出独孤九剑中的万剑归宗,剑影晃晃,剑锋呼啸穿梭血尸周遭,剑锋狠狠地拍打其后脑勺,一瞬间蛊虫全部从耳朵中钻出来掉了一地,血尸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大天魔神蚩尤残魂激动的捧腹大笑道:“看来你对三尸脑神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此话何意?”
悬空久停的大魔神飘身而至跟前,冷笑道:“三尸脑神丹中加了上千种草药和数万种毒虫,经过数代炼丹师精心炼制,才会练成万中无一的一颗三尸脑神丹,而且这三尸脑神丹毒性极强,一服下就会毒虫和蛊虫同时发作,相互共存,同生共死,现在你把血尸右脑里的蛊虫逼出来了,但是他们左脑中毒虫得不到蛊虫抑制,会释放出超强毒性,使得血尸不受控制,陷入癫狂状态,沦为魔道,一度达到吞天巨魔阵巅峰,正好我也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百变千幻龙沉大海吞天巨魔大阵”。
须臾间,血尸全部仰天咆哮,像发疯的蛮古洪荒野兽一样,长甲如利剑一样,魔眼透着煞气,血尸齐齐地杀向二人。
花无缺惶恐道:“大哥,看来这次我们是死定了”。
血尸快如离弦之箭,死死地扑向二人,杀声如雷,李白不曾耽搁片刻,双手合十随手一击大力金刚掌,千重佛影,万道佛光巨掌射出,所有血尸被金刚掌打飞后,岂料一飞而出的血尸再次起身,愈发的愤怒,前赴后继的碾压来,像一把厚重的利剑砍杀来。
接连不断的血尸重重攻击,李白有些力不从心,内力消减,气息微弱,花无缺忙上前关切道:“大哥你退后调息让我来”。
半说间,花无缺急忙取出七孔玉箫,一首幻音碧海潮生曲,希望能抵挡住血尸的进攻。
箫音潺潺,旋转于周天之际,急忙使出无境神宫音阶,可是箫音飘至一圈,所有血尸还是杀势不减丝毫。
花无缺奇怪万分,但是不容思索,匆匆的进入无境莫商音阶,箫音如刀剑,所过之处尽是撕裂之声,无论坚如磐石的血尸躯体都被砍杀的稀碎,不剩半点骨头。
莫商音阶又是飘飘洒洒,数以千计的血尸被箫音切割所剩无几,大天魔神不仅没有担忧,反而暗暗地高兴不已。
因为这正是吞天巨魔阵厉害之处,李白等人还未见识百变千幻的奥妙无穷。
所有血尸全部消失不见,丝毫不见半点身影。
依旧悬空的大天魔神蚩尤残魂好笑道:“今日我让你再见识一下三尸脑神丹与百变千幻的吞天巨魔阵的合为一体”。
刚刚说完,登时从地上爬出一只血尸,匍匐前进,双臂长满倒刺,利爪细长,口生獠牙,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花无缺冷色道:“想不到三尸脑神丹毒性如此之强,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大天魔神蚩尤残魂邪笑道:“你以为这吞天巨魔阵就是这么简单的就能被破解,你也太小看我了”。
二人不知如何作答,血尸奔若惊雷,动作迅猛,眼看杀至二人跟前,一首幻音碧海潮生曲的莫商音阶,血尸虽然短暂的抵抗,但是片刻冲破了莫商音阶,直逼花无缺。
仅有一步之遥的血尸双手刺来,花无缺腰身一转,血尸一把扑空,笨拙的身体急忙反杀回来,临近的李白瞅准机会,飞身而起,双手紧握玄铁重剑死死地刺进血尸头骨中,一声凄惨地哀嚎,惊得花无缺打起精神,看到玄铁重剑插在血尸头顶,自是明白一切,而李白已是气息微弱。
花无缺关心道:“大哥你怎么样了?”
摇了摇头的李白弱弱道:“三弟,我不行了,我们该如何逃出吞天巨魔阵?”
刚要作答的花无缺,却不料被蚩尤打断道:“休想活着走出吞天巨魔阵,你们还没有陪我玩够呢,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吞天巨魔阵的威力,我就让十大太古魔神陪你们好好玩玩”。
第二十五章 四大神王
二人听到这,心中泛起惶恐,毕竟吞天巨魔阵已是让二人苦不堪言,若再见识一下真正的吞天巨魔阵,到时二人岂不死无葬身之地了。
蚩尤残魂大吼道:“你们沉睡太久了,现在该重拾嗜杀好战本性了”。
地下一瞬间站起来十人,花无缺愣在原地,想必十大太古魔神更是不弱,一个个长相各异,嘶吼怒杀,咆哮成雷,风驰电掣的大杀四方。
蚩尤残魂冷笑道:“现在让你见识一下太古第一魔神斩神的厉害”。
顿见斩神手中紧握一把斩神巨斧,重重地砍来,要不是二人闪躲迅捷,恐怕早已被一削两半。
二人有惊无险后,花无缺担心道:“大哥,这斩神巨斧实在厉害,我们该如何应对?”
李白内息实在提不上来,忙关切道:“三弟你还是小心为上,若是能用幻音碧海潮生曲迷失其心志,我想我们逃出生天还是会有一丝机会”。
花无缺明白天绝音阶已是无法撼动第一太古魔神的斩神,忙吹奏出天绝音阶魔音,音律如天蚕丝网一样,碰到斩神将其紧紧地包裹,根本不曾动弹,只能无谓的嘶吼和挣扎。
见状二人这才安下心来,花无缺以为斩神陷入困局中,谁料其身体猛然膨胀暴涨,登时冲破魔音密网,吓得花无缺四散遁逃,根本不知如何反击。
突然斩神巨斧调转砍杀向李白,而盘坐的李白面露恐惧,斩神利斧死死地砍来,生死危机关头,花无缺义无反顾的挡在其眼前,一把七孔玉箫撑住重重的大斧子。
就在玉箫俱碎的一瞬间,花无缺急忙双手撑住大斧子,尖锐的斧锋划破其手掌,鲜血汩汩的流淌,李白痛苦道:“三弟你不要管我了”。
“大哥,我不能丢下你不管,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丢下大哥不管,除非是我葬身于此,否则我决不会走”。
“三弟”。
蚩尤残魂闻言后,冷笑道:“既然他们兄弟情深,斩神那你就送他们兄弟二人去阴间重逢,来世再做兄弟”。
领命后的斩神见状,后腿一蹬,斩神巨斧死死地压向花无缺,鲜血染红了其衣襟,花无缺还是苦苦的死撑。
心如死灰的李白不知作何,正当生死存亡之间,突然从阵外进来一人,一掌飞龙在天,直接将斩神打飞出数米远,斩神巨斧更是消失不见踪影。
侥幸存活的花无缺好笑一声,看了看手掌的幽深的血痕,再看向来人,忙恭恭敬敬道:“拜见龙王叔叔”。
李白见状,不由得多看几眼,一袭蟒袍玉带,面色冰冷,临近地望着来人威武霸气势不可挡,不知来人究竟是何身份。
同时来人后面还有一人,花无缺更是打起精神,再次毕恭毕敬道:“拜见狮王叔叔”。顿见来人满面刚硬胡须,双目如日,体胖肩宽,一副雄伟赫赫的样子。
“二公子你的伤势如何?”
“区区小伤,不足为虑”,花无缺强忍着伤痛急急的说完,而后连连咳嗽几声。
正说话间,南帝龙王取出长寿续命丹为其服下两粒,一般人一粒足矣,但是其伤势惨重,所以不敢丝毫耽搁一点。
李白询问:“三弟,这二位是何人?”
“他们是明教四大护教法王,第一个是南帝紫晶龙王,另一个是北狂九头狮王,我在他们面前都是小孩子,只能以叔叔称呼”。
顿见二人异口同声,怒不可遏道:“敢伤我明教之人,该死更该杀”。
斩神抡起斩神巨斧子旋转削来,第一个出手的是北狂九头狮王,只见其气吞山河,胸中鼓气,犹如龙吸河水一样,肺腑霎时鼓囊囊的,眼看就要爆炸一样。
就在斩神临近之际,九头狮王张开倾盆大口,登时背后显现出九头狮子张开巨天大口,一股阴冷之气吹杀的斩神化为无形,隐遁地下。
蚩尤残魂面无表情道:“想不到这金刚禅狮吼功果然厉害,不愧是少林寺百年神功”,那就让你再领教一下另外两位魔神厉害”。
半说间,从地底下钻出来二人,一位是诛仙,手握一柄诛仙剑,另一个是灭天,手持灭天刀。
九头狮王失笑道:“你就算是十大太古魔神合璧,又能怎么样呢,你以为我怕你不成,今天我就让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金刚禅狮吼功”。
诛仙和灭天登时移形换影,踪影全无,若隐若现,九头狮王暗笑一声道:“雕虫小技”,之后双目微闭,侧耳乍听周围的风吹草动,风声中夹杂着着刀光剑影,狮王寒目凝视一旁,只见灭天的灭天刀从天而降砍来,一个趔趄,急忙躲闪,不料身后又一柄阴冷诡异的诛仙剑直逼腰间,狮王侧身斗转,双掌运起千斤力道死死地夹住灭天刀,同时脚踢诛仙剑,面对狮王惊天巨吼,瞬间灭天丢掉手中的灭天刀,整个脑袋被震得嗡嗡响动,双耳缓缓地流出鲜血,灭天轻轻地抚摸一丝,眼中闪过一道不屑,同时看向远处的诛仙,从未受到过如此奇耻大辱。
二人会意后,旋转一圈,化为一道光影融入诛仙剑和灭天刀中,悬浮在天空良久。
狮王不敢怠慢,忙双手运掌,一道金色的气墙抵挡在周围,连续运掌几次,李白这才看的清楚,原来那是少林寺绝世武学金钟罩,想不到日月神教的护教法王北狂狮王竟会少林寺绝学,不免好奇不已,尤其是第一次施展狮吼功已让自己大开眼界,而这次使出金钟罩,更是让自己惊叹万分,想不到其武学造诣如此之深,真是超出自己的想象。
诛仙剑和灭天刀连连进攻,丝毫根本突破不了金钟罩的防御,诛仙不曾犹豫,运起所有剑气,化为一缕飓风剑魂,气旋剑转如一柄剑钻一样,拼劲全力地冲击金钟罩。灭天刀更是不遑多让,化为一柄气浪刀斧,一直不停地撞击着金钟罩,使得不动如山的狮王开始挪动才能减少金钟罩威力。
二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狮王还是一动不动,灭天和诛仙继续拼命一战到底,仰天大吼数声的狮王顿时身体中冲出九头雄壮威武的金毛狮子,势不可挡的纷纷张开血盆大口,漫天寻找猎物。
灭天刀和诛仙剑被金毛狮子全部吞入腹中,一阵剧烈的爆炸,灭天和诛仙两大太古魔神神力全无,就像掉了牙的狮子一样,根本无力扑杀猎物。
蚩尤残魂失落道:“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厉害,看来是我真的低估你了”。
“不是你低估我了,而是你不知道我到底究竟有多厉害,你对我的蔑视,我会让你好好的大开眼界,还是早点召唤出所有的太古魔神,少在这里浪费时间,我懒得跟你废话”。
“稍安勿躁,我会让你慢慢见识到太古魔神一个个的厉害”。
“辟魔、屠佛、降龙、伏妖、绝地五位大魔神,该是你们出手的时候了,不要太让我失望了”。
辟邪手缠一串辟魔珠,屠佛脖颈挂着两把金刚圈,降龙手攥一杆降魔杵,伏妖手持一杆伏妖杖,绝地手握一杆三叉戟。
狮王还是小心谨慎,尤其是看到五大太古魔神现身,虽然有些吃惊,生怕力不从心,但还是奋力一搏。
第一个出手的是辟邪和绝地,二人左右攻击,辟魔珠随手一撒,轰天巨响爆炸的地动山摇,绝地三叉戟直直地射来,如漫天细雨随处乱射一团。
面对二人进攻,狮王不慌不忙的以金钟罩为屏障,同时使出九狮出世,九头健壮威武雄狮飞奔向辟邪和绝地二人,但是刚刚没跑多久,就被辟魔珠与三叉戟炸的粉身碎骨和刺死于地。
狮王有些惶恐,但还是装作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一旁的伏妖帮腔道:“我来助二位一臂之力”。
一杆伏妖杖随手扔出,一连数次击中金钟罩,伏妖更是加大魔力灌输,三人同时发力,狮王金钟罩开始抵挡不住一丝。
花无缺担忧道:“狮王叔叔小心了”。
南帝龙王笑道:“他还没有出全力呢,估计只有五位太古魔神才能与其打成平手”。
就在金钟罩被攻破一瞬间,狮王顺手扛起金大钟,狮子大开口仰天狂啸,一阵撕裂天地吼声,吓得三位太古魔神力不从心。
降龙惊叹道:“想不到他竟然将金钟罩和金刚禅狮吼功融合到如此出神入化境界,真是超出我的想象,看来此人绝不简单,大家还是一起上手,了结了他,免得损失惨重”。
屠佛正视道:“今日佛挡杀佛,神挡杀神,杀无赦”。
登时屠佛手攥两把金刚圈,照着狮王头上砸来,眼看迫在眉睫,狮王急忙召唤出九头狮子,迅猛地奔向屠佛,可是刚刚没走多远,就被金刚圈紧紧地锁住了,根本不能动弹,屠佛更是默念咒语,可大可小的金刚圈须臾间将九头狮子身子压碎了,化为一道泡影消失不见,同时狮王也受到小小损伤。
南帝暗叫道:“看来狮王是寡不敌众了”。
花无缺难过道:“他们以多欺少,实在是有违江湖规矩”。
“只有胜者为王才能遵循江湖规矩,你永远记住,规矩是用实力来证明的”。
再一次望向狮王,只见降龙的一把降魔杵命中狮王的腿部,金钟罩也消失不见,整个人全部暴露无遗,只剩太古魔神无尽的攻击。
五位太古魔神合力一处,辟魔珠如雨而下,金刚圈牢牢地套住狮王小腿,降魔杵和伏妖杖一直攻击着,三叉戟死死的刺击,一有机会便可致其于死地。
突然狮王强忍着剧痛,冲天一啸,顿见一只九头钢铁狂狮乍现出来,任凭太古魔神如何进攻,根本无法伤的分毫。
南帝看的明白,这是狮王最后拼命一击,虽然不能两败俱伤,但是能搓败五位魔神锐气。
之后狮王败下阵来,南帝龙王迎上前,一脸冷峻道:“各位不吝赐教了”。
降龙看的明白,能轻易把狮王救下,想来不是一般人。
五位太古魔神第一个出手的是屠佛,两个金刚圈呼啸砸来,南帝龙王一击大掌,掌风如铁,劲道刚猛凌厉,眼看金刚圈砸的其脑浆迸溅,其余四位太古魔神也暗自庆幸不已,想不到刚一出场的南帝就被杀的惨不忍睹。
出乎意料的是金刚圈飞至跟前,突然被其一把轻松抓住,屠佛冷色道:“这怎么可能?”
辟邪惊色道:“他究竟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
五人顿时大惊不已,尤其是屠佛自是明白自己刚才一击,已经使出七成魔力,想不到被其弹指可破,真是奇哉怪哉。
南帝龙王欣然笑道:“今日我就让各位亲眼见识一下擒龙功厉害”。
之后,南帝随手扔出金刚圈,一道龙形真气伴随金刚圈冲杀向五人。
屠佛大叫道:“五心通灵”。
五位太古魔神登时心神合一,辟魔珠、降魔杵、伏妖杖、三叉戟抵挡着来势汹汹的南帝龙王进攻,南帝即可龙啸九天,嘶吼如雷,风卷残云,一阵神龙霸气震慑的五人震颤不已。
花无缺不惑道:“狮王叔叔,这龙王叔叔究竟使得是什么武功?”
欣慰一笑的北狂狮王道:“南帝使得是天下第一最刚强劲猛的降龙十八掌,尤其是擒龙功,隔空取物于无形之中,杀人如入无人之境”。
李白闻言后,忙激动道:“传闻降龙十八掌是日月神教盖世神功,与葵花宝典中无上武学不分伯仲”。
“我想你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是非曲折,当年南帝龙王也是教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自教主离开后,他是最有声望成为新任教主,除了逍遥二仙,剩下的就是护教法王之一的南帝了,不光是因为他武功高强,更重要的是其以德服人,不论是武德人品,放眼当今武林都是千古无二的风流人物”。
降龙大言不惭道:“那就让我这位太古魔神降服你这只恶龙”。
“那就看看有没有本事了”,南帝龙王讥讽道。
话音刚落,降龙手握一杆降魔杵匆匆的砸来,势将其一击必杀,不留后患,谁料南帝龙王运掌成风,风掌间一条无形巨龙缠身盘旋,双目微垂,隐隐地发出高亢地龙啸低吼声。
就在降魔杵击中其一刻,南帝龙王龙眼望天,无形巨龙张开血盆大口吞噬来,一口死死地咬住降魔杵不放,降龙一连拽动几次都不动如山。
南帝龙王正色道:“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降龙猛然被吓了一跳,脑海中还未反应过来,一掌击出,巨龙撕咬着降魔杵和驮载着降龙,一瞬间消失在苍茫辽阔的天际,丝毫不见半点尸首踪影。
另外四位太古魔神也是一脸惊怔和错愕,想不到降龙十八掌竟然如此厉害,真是完全超乎想象。
辟邪转动手中的辟魔珠,好笑一声道:“看来只有我们四人合力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否则必死无疑”。
闻言后,四人明白急忙合力拼命一搏,使出最后的终极大招。
辟邪手中辟魔珠凌空旋转,时刻爆炸的南帝龙王头破血流,伏妖的伏妖杖更是时刻准备两面进攻,屠佛金刚圈可大可小,欲将南帝囚困致死,使得其无法动弹半点,再加上绝地三叉戟斜至刺来。
如此心机狠辣的攻击,南帝龙王非但没有大意,反而更加警惕万分,就在近攻的金刚圈和远处辟魔珠爆炸,不光注意这两侧,更重要的是剩下的两大魔神,丝毫不曾出手,反而时时刻刻注意着南帝破绽,一有疏忽便可刹那间攻杀的其粉身碎骨。
半天下来,南帝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注意周遭的风吹草动,佯攻的辟邪和屠佛有些力不从心,非但没有伤的其分毫,反而落得个气力不济后果。
南帝见二位太古魔神攻击力减弱,忙使出降龙十八掌中的飞龙在天,腰身斗转,气势雄浑,龙形包裹。
紧接着又是一掌龙跃在渊,身影诡谲,同时大开大合的擎天巨掌,分别击向辟邪和屠佛,来不及躲避二人只能承受强劲力道,凌空落下眨眼间已是不见半点身影。
伏妖和绝地愣愣地不知所以,南帝龙王衣衫飘飘,一缕青丝舞动,眉头一展,失笑道:“敢问几位还想怎么样?”
远处的蚩尤残魂大为生气道:“想不到这个人如此厉害,竟然可以在吞天魔阵中肆无忌惮的横行,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狮王谨慎道:“南帝,你还是小心蚩尤残魂报复”。
“多谢狮王关心,我会让他们一个个好生领教一下降龙十八掌厉害”。
顿见蚩尤残魂默念咒语,重新召唤出消失的六大太古魔神。
吞天巨魔阵发生惊颤,花无缺紧张道:“这是怎么回事?”
狮王回道:“二公子,我想蚩尤残魂这是发动了吞天巨魔阵最厉害的太古十大魔神合璧的终极一战”。
良久。
从地上又爬出来去而复返的六大太古魔神,正是斩神、诛仙、灭天、辟邪、屠佛、降龙六大魔神,同时又闪现出从未谋面的葬鬼和斗怪。
南帝龙王正视道:“看来这次是太古十大魔神终于聚齐了”。
之前落寞的蚩尤残魂现在大笑道:“你我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拭目以待”。
“太古十大魔神,用你们手里的武器终结他们”。
站在最前面的是灭天,第二排紧随其后的是斩神和诛仙,第三排是辟邪、降魔、屠佛,最后面是伏妖、绝地、葬鬼、斗怪四大魔神。
十大魔神气势汹汹的魔气冲天,南帝龙王稍微有些踟蹰,毕竟十大魔神绝非善类,更何况还有蚩尤残魂未曾出手,不免心有余悸,小心的应付一阵。
南帝不敢怠慢,旋即一掌神龙摆尾以及双龙取水,希望两掌能抵挡住十大魔神合力一击,弹指一挥间,十大魔神飙发电举,如鬼似魅消失不见踪影,再一次出现已是将其团团的夹在正中央。
十人同时刀剑相向南帝龙王,情急之下不得不使出最后一掌亢龙有悔,龙腾舞动,狂卷云海风潮,以力劈华山掌力,电光石火间,十大魔神仍旧不落下风,但是受到降龙十八掌最后一击,都纷纷倍感胸口剧痛,强忍着伤痛与其死拼到底。
李白等人暗暗地猜测,想不到十大魔神攻击力如此强悍,一连遭受到超强进攻都丝毫不曾退缩,的确超出自己的想象。
蚩尤残魂咄咄逼人道:“杀了他”。
南帝龙王嘴角流下一滴血丝,强笑道:“龙之逆鳞,触之即死”。
眉头紧皱的南帝龙王,双掌擎天一举,一道白灿灿的金光忽闪而过,同时眼中射出两道寒光,就在十大魔神袭击一瞬间,受到寒光袭击十大魔神都纷纷倒地而亡,同时南帝龙王口吐鲜血。
狮王关心道:“你何必如此要同归于尽呢”。
南帝龙王挥了挥手,最后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他们伤害二公子一丝,他是教主最后的血脉”。
半说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时不时伴随血丝流出。
可是远处的蚩尤残魂大笑道:“我看你们都一个个受伤严重,接下来怎么与我较量”。
哈哈哈!
花无缺看了一眼北狂狮王和南帝龙王,不免惭愧,想不到此次会拖累二位叔叔,我实在是愧对父亲的谆谆教导。
“二公子,你莫要自责,保护你是我的职责,如今陷入困境不是一人之责,是我们技不如人,无须自责”,狮王道。
龙王气力不足也点了点了头。
蚩尤残魂放声笑道:“今日我就让你看看太古十大魔神合璧威力究竟有多厉害”。
此话一出,李白注视万千,一瞬间十大魔神再次现身,站在最前面依旧的是灭天,第二排紧随其后的是斩神和诛仙,第三排是辟邪、降魔、屠佛,最后面是伏妖、绝地、葬鬼、斗怪四大魔神。
突然十大魔神合为一体,狮王和龙王异口同声道:“赤魂幽冥魔”。
一道红光急速的闪过,赤魂幽冥魔降世,顿见赤魂幽冥魔肩有双头、四足、六耳、八目、十臂。顿见赤魂幽冥魔进退自如,听六路,观八方,红目夺天,麒麟臂,手掌紧握十大武器,行动如风,来去自如。
须臾间,赤魂幽冥魔一手弹出辟魔珠,一手扔出金刚圈,紧接着诛仙剑、灭天刀,斩神斧、降魔杵、伏妖杖、三叉戟、夺魂鞭、杀鬼钩,十大武器连续朝着四人杀来。
南帝龙王二话不说,强忍着剧痛冲上前,双掌击出一道龙形真气,蚩尤残魂暗叫道:“龙之将逝,必降妖魔,看来他是要玉石俱焚了”。
话音刚落,南帝龙王的龙形真气张开血盆大口将赤魂幽冥魔吞入腹中,所有人都陷入担忧之中,南帝龙王盘旋九天咆哮嘶吼。
正当众人担心之际,突然天际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定睛细看正是南帝龙王的龙形真气被赤魂幽冥魔摧毁彻底。
同时南帝龙王昏厥过去,如死一般,根本不省人事。
花无缺急忙上前连连呼唤,良久不曾醒来。
赤魂幽冥魔咄咄逼人迫在眉睫,李白真气提不上来,花无缺力不从心,狮王已是黔驴技穷,众人一时陷入困境之中,任凭赤魂幽冥魔横行无忌。
生死攸关之际,突然光子乍现出来,李白激动道:“光子你怎么出来了?”
“公子,我见你有危险所以才会出来助你逃离险境”,光子关心道。
“这赤魂幽冥魔阴险毒辣,你还是小心为上……”。
话不及说完,小圆宝四蹄奔向赤魂幽冥魔,幼小的小圆宝虽然动作犀利,但是身形小巧,赤魂幽冥魔未曾察觉,等到了跟前才觉小圆宝靠近。
蚩尤残魂激动道:“食铁兽我等你等的好苦”。
赤魂幽冥魔准备攻击小圆宝,不料小圆宝连跳带蹦飞上其身上,纵然是十大武器进攻,可仍旧不敌速度极快的小圆宝,时而穿梭在灭天刀和诛仙剑上,时而撕咬着其头颅,疼的赤魂幽冥魔根本无计可施。
义愤填膺的赤魂幽冥魔仰天长啸一声,震颤的小圆宝掉落于地,同时十大武器纷纷一把扔出,势将其杀得尸骨无存,不免轻蔑万分。
蚩尤残魂刚要阻拦食铁兽,不料一阵飓风过后,小圆宝化身食铁巨兽,蚩尤残魂惊恐道:“看来赤魂幽冥魔是解除了食铁兽的封印,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厉害”。
高可参天的食铁巨兽张牙舞爪,猛地刺出獠牙,宛如刀剑般杀向赤魂幽冥魔。
李白惊愕道:“小圆宝为什么会这样?”
光子笑道:“看来它的封印被破解了,他现在是远古第一魔神的坐骑食铁巨兽”。
“那岂不就是天魔神蚩尤的坐骑了了”。
点了点头的光子应了应。
花无缺也惊诧道:“想不到世间还竟有如此擎天的异兽”。
……
几人说话间,食铁巨兽一把抓住赤魂幽冥魔,双手从中间直接将其撕扯的粉身碎骨,十大武器漫天飞舞,刹那间尸首不见半点踪影。
蚩尤残魂急忙飘至跟前,喜不自胜道:“我终于等到你了”。
食铁巨兽怒吼一声,转身看向李白,之后又恢复之前瘦小身躯,蚩尤残魂惊讶道:“你这是怎么了?”
“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蚩尤残魂连连不停的关心道。
李白挺了挺身,冲上前恰好将冲上来的小圆宝抱在怀中,大笑道:“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厉害,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蚩尤残魂不惑道:“你手中怎么会有食铁兽?”
毫不避讳的李白直言道:“这小圆宝是我从蜀山意外遇到的”。
“蜀山”,蚩尤残魂哈哈大笑道。
“难道你知道这食铁兽来历?”
“我何止是知道,这食铁兽本是我的坐骑,更是我纵横洪荒世界的第一法宝”。
食铁巨兽张开大口嘶吼道:“我不许你欺负我的主人”。
蚩尤残魂迫切道:“我才是你真正的主人,你怎么能……”。
不及说完,食铁巨兽又是一阵强烈的怒吼,吓得蚩尤残魂止步不前。
食铁巨兽恼怒道:“你要是胆敢伤他一丝,我就活吞了你”。
蚩尤残魂不语,深深地清楚食铁巨兽厉害,同时怒火中烧的直逼李白,很是憎恨,寒目一闪,一柄巨斧瞬间袭向李白,就在不经意间,已是命在旦夕。
只见食铁巨兽纵身一跃乍现李白眼前,一把死死地攥住巨斧,突然冲杀到蚩尤残魂跟前,另外一臂死死地握住蚩尤残魂正色道:“看在曾经的份上,我且今日放你一条生路”。
之后一把捏碎手中的巨斧,而后毫不犹豫的随手将其抛在地上走远了。
临走远之际,食铁巨兽回过头来,眼中射过一丝不舍。
大步飞奔的食铁巨兽转瞬间变成小圆宝,李白激动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对我好,从来没有强迫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
此话一出,李白看向蚩尤残魂,深深地明白当年大天魔神蚩尤是何等的威武,与轩辕皇帝争夺天下,那是何等的盖世英雄。之后想了想自己,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何德何能得到了食铁兽的依赖,真是匪夷所思。
随即蚩尤残魂对着李白深切道:“当年我一心冲阵杀伐,不管不顾,想不到竟然成为了你一生的疼痛,害的你深受千年囚困,如今我愿最后弥补你一点,今日我暂且放你们一条生路,你好生保重”。
话毕。
顿时百变千幻龙沉大海吞天巨魔阵开始消失,只剩身受重伤的四人,相互搀扶的在一起。
刚刚出了阵眼的几人,此刻龙木道人已是等候多时。
李白施礼道:“见过龙木道人”。
“这吞天巨魔阵危险重重,步步危机,既然你们能能闯过如此凶险巨阵,绝非常人,年轻人,我见你心胸开阔,以后自当以天下为己任,你是天下之间唯一的救世主,这也算老夫纵观一生的寄托,愿你能日后明白,何为天道,何为人间正道”。
一说完,龙木道人拱了拱手,之后化作一缕白光消失的不见踪影。
李白默默地重复一遍:“何为天道,何为人间正道”。
之后天朗气清,不见风烟。
刚一出来四人,只闻得耳畔传来阵阵哈哈大笑之声。
李白苦色道:“刚出虎口,又进狼口了”。
第二十六章 辟邪剑法
还没走多远,就又碰到对手了。
丹神一直在阵外等候多时,放声大笑道:“想不到我神龙教的攻杀大阵都被你们攻破了,不愧是日月神教的二位护教法王”。
拍手叫好的丹神连连大笑,尤其是看到李白安然无恙,心中愈发的好奇,四人究竟是如何冲破百变千幻龙沉大海吞天巨魔阵的,对其武功不由得猜测一二。
李白也焦灼不堪,当下四人武功尽失,如何与其抵挡一番,若是强上,终将只会是一具尸体,到头来也是得不偿失,无奈只能将不死药奉上,希望能以药换得四人生命无恙。
站在丹神后面的九大堂主悉数上前围拢而来,丹神抬了抬手示意九大堂主不要轻举妄动,俨然一笑道:“李少侠,只要你心甘情愿的交出不死药,我可以放他们三人一条生路,你看这买卖划算不”。
“我答应把不死药给你,但是我希望你言而有信”。
哈哈一笑的丹神道:“宁我负天下人,也绝不会负你”。
脸颊一红的李白顿时明白,原来这丹神有着断袖之癖,看来自己还是小心为上,毕竟自己还未成婚,若是被其不幸糟蹋,岂不辜负自己的大好年华,有何面目行走于江湖间。
会心一笑的李白从胸前取出觐天宝匣,小心翼翼的递上前,就在二人交接间,丹神玉手紧握住李白手,轻声细语道:“李少侠若是能与我回神龙教,我定当将教主之位让给你,到时你我成就一段神仙美眷,岂不逍遥快活”。
浑身寒气逼人的李白抖擞道:“丹神教主,我这人逍遥惯了,只喜欢行侠仗义,不喜欢束缚,你的美意我心领了”。
见被拒绝,丹神笑脸一转,怒道:“我说了不死药给我,我放了他们三人,但是你必须跟我回神龙教,不然我让他们瞬间变成三具尸体,你自己看着办,到底是要他们或者还是,一切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李白犹豫徘徊不知如何是好,此刻九大堂主已是站在三人身后,随时随地将其一掌毙命。
良久。
强笑的李白道:“我答应你,我愿意跟你回神龙教,但是一定要保证我三弟安全”。
“只要你跟我回神龙教,一切都好说”,丹神玉手一挥,九大堂主纷纷离开站在一旁。
喜不自胜的丹神上前一把抱住李白右臂,兴冲冲道:“能与李少侠共话西山黄昏,真是人生一大美事”。
半说间,心中美滋滋的丹神又紧紧地抱住其胳膊,身子贴的更近了。
李白浑身抽搐,但还是装作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心中万千的忐忑,不知如何自处,难道自己真的要一辈子与其共赴神龙教了,愈想愈可气,顿时一股怒火燃烧起来,这一举动被丹神发觉,忙关心道:“李少侠怎么了,看你一脸的不愿意”。
“没、没”,李白忙解释道。
“那我们现在就回神龙教”。
李白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离别之际看向花无缺等人,心中万分不舍,无耐只能远走离开。
九大堂主紧紧跟随丹神教主,李白不悦道:“你们走慢点,我有话跟你们教主说”。
炎龙堂堂主生气道:“不行,我们必须寸步不离的跟随着教主……”。
丹神打断道:“听李少侠的,不然我废了你”。
闻言后,九大堂主即刻放慢脚步,远远地看着二人缠绵悱恻的朝前走去。
李白虽然早已心如死灰,但是面对丹神自己根本无计可施,灵机一动道:“我去小解一下,你在这稍等片刻”。
“我跟你一块去,我担心你在这终南山受到豺狼伤害”。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不怕豺狼”,口中虽然这样说,但是心中暗暗地自嘲道,你比豺狼更害怕,我宁愿被喂了豺狼,誓死也不愿与你共赴良辰。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就大声叫我”。
李白忙回道:“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久等的”,半说着就走远了。
躲在暗处看了一眼丹神,四下眺望根本无处可逃,荒山野岭间,杳无人烟,不免惆怅苦思万千。
看到丹神毫无警惕之心,李白打定主意,必须趁机逃离去解救自己的三弟,也好逃出危险的虎口。
刚刚跑了没有多远,丹神已在前面等候多时,李白惊愕道:“这是怎么回事?”
丹神不及不喜地走近,欣喜的体贴道:“李公子急什么,回神龙教的路还远着呢,你不要跑的这么快,要不然人家追不上”。听到其关心,李白心中泛起惊涛骇浪,看来自己此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无精打采的李白点了点头,苦笑道:“我这着急走快了,害的你担心了,真是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四个字一出口,丹神玉手轻轻地堵住其口,弱弱道:“你没有错,全天人都可以错,但你就是没有错,因为你是我丹神喜欢的人”。
一怔的李白定在原地,不知如何自处。
看到发愣的李白,丹神挥了挥手一顶轿子飘来,恰好落在二人身旁,丹神小声道:“少侠,我们该走了”。
丹神轻轻地扬起帘子,含情脉脉的看着李白,左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李白还没准备好,想不到迈出一步,就是一辈子的,连半点后悔余地都没有,心中再次万鼓重击,瓦釜雷鸣。
刚刚踏出小小的第一步,突然远处山崖上传来一阵厉声呵斥之声道:“放开他”。
丹神长袖一甩,衣衫飘飘,眉头一皱,恼羞成怒道:“谁敢阻拦本教主,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老夫来也”。山崖上一缕白影转瞬即逝的乍现在二人眼前。
过了好一会儿,九大堂主才追了过来。
李白一眼认出来人,正是风清扬风老前辈,仿佛看到黑暗中一点亮光一样,希望就近在咫尺,二人对视之间,丹神回头一瞥看向李白,吓得李白装作出一副无关的样子。
丹神呼之欲出道:“你认识那个老头子吗?”
“我……”。
风清扬断喝道:“小子你也太没礼貌了,老头子可不是敢随便叫的,今日我就教你懂点礼数,免得以后在江湖上自讨苦吃”。
“那我这个小子还真想领教一下你这个老小子的厉害”。
正说话间,丹神移形换影的奔向风清扬,两人二话不说,剑拔弩张的一顿攻击,丹神掌下阴柔绵软,风清扬拳法阳刚劲猛,二人可谓是一阳一饮,以柔克刚。
时而二人冲上九天云霄,强劲的力道削平数座山峰头,时而乍现湖面之上,激起千层狂风巨浪。
风清扬大笑道:“普天之下,还有如此绝世罕见的武功奇才,真是老夫平生所遇最强悍对手,也不枉老夫在这修炼数十年了,如此年纪轻轻武功达到如此登峰造极地步,真是世间罕有”。
俨然一笑丹神拱手客气道:“前辈武功高深莫测,丝毫不弱于我,若是再大战数十回合,恐怕你我就要初见成败了”。
哈哈哈。
“老夫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还是被一个年轻人如此称赞,真是少年英才,的确让老夫受宠若惊了,你可否敢吃我一剑”。
“一剑如何,十剑又当如何”。
两人相视一笑,登时冲天剑气划过指尖射出。
丹神剑气阴柔绵软,如蛇刁钻古怪,猛地吐出血信子般,不经意间便可夺人性命,但是每每都被风清扬轻易擦肩夺过。
而风清扬以气御剑,阳刚长剑,快如电光惊雷,更是快的离奇,神鬼莫测。
二人剑气忽隐忽现,身形更是快慢自如,一人剑法迅疾如风,一人缓慢似微风扶山岗,但是彼此丝毫未曾伤的分毫,纵然有时剑气穿过心口只有一寸之间,但都恰好躲得一劫。
李白惊叹道:“想不到风老前辈的剑法如此精妙玄奥”。
但是一看丹神教主,身形妖媚,剑法诡异奇特,不像是中原江湖武功,不免心有余悸,毕竟现在二人还是旗鼓相当,不分伯仲。
二人在终南山大战数百回合还是胜负未分,时值西月初上枝头。
北风滚滚,月明星稀。
丹神窃笑道:“看来今日你我难分胜负,还是休息片刻,改日再战,一决胜负”。
呵呵一笑的风清扬讥讽道:“看来你这年轻人不行,我这一把老骨头还没感觉到累,刚刚才把筋骨活动一下,你这也太扫老夫兴致了”。
“你……”。
丹神略作生气,而后话锋急转道:“今日打了一天,我这浑身是汗,容我洗漱一番,再与你这老夫子挑灯夜战三百回合”,半说间,用香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时不时的谩骂不已。
风清扬转身走到李白跟前,好笑道:“看来这丹神教主也不过如此,还是稍等片刻再与他激战三百回合”。
李白关心道:“风前辈,你老人家当心,这神龙教的三大镇教法阵,我见识了防御大阵的九天玄火龙门大阵,以及第一攻击大阵的百变千幻龙沉大海吞天巨魔阵,此等阵法阴险毒辣,危险重重,当下第三大阵不知是何诡异多怪,您老人家切莫小心,这丹神丹神绝不是一般善茬”。
“哈哈,多谢关心,刚才我也领教到了神龙教的剑法,虽然看起来是稀松平常,别无长处,但是每次都能躲过我的攻击剑招,想来其中必有蹊跷,而且此人年纪轻轻的竟有如此武功,绝非一般人可比”,风清扬说完,捋了捋胡须,陷入深深地苦思之中。
过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丹神教主重换一身新装,但依旧是一件大红色的长衫,双手挥舞间,尽显一股王者的威武霸气,但细看之下,玉手盈盈,面容姣好,出水芙蓉的倾城之姿,眉目柔情似水,细步翩翩,一道抚媚阴柔之气,隐隐的透露着窈窕淑女的美丽。
四目相对,丹神教主颔首致意道:“老小子,让你久等了,今晚月明人望,你我就放开手脚好好的搏斗一番”。
盘膝端坐的风清扬早已起身,凝视一刹那,倍感丹神容光焕发,精气神分外的饱满,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当今武林,能碰到像你这样的绝顶高手,放眼整个江湖都是屈指可数一二”。
“承蒙夸奖,那我就不客气了”。
寒光一闪,丹神仍旧剑气当前,一道红光飘忽不定,无形中乍现其眼前,剑气更是阴冷萧索。
风清扬惊讶道:“辟邪剑法”。
“果真是好眼力,竟然一眼能看出我的剑法,那就也让我领教一下阁下高招”。
还未迅猛出手的风清扬,倍感丹神剑法快如雷电,一道冰冷的剑气更是每每滑动过自己的脖颈。稍不注意便可命陨当场,情急之下,风清扬立刻使出独孤九剑的破剑式,剑气疾走,手指间的力道猛然抖擞一挑,死死地挡住辟邪剑气的迎头痛击。
丹神脱口而出道:“独孤九剑”。
风清扬蓦然一笑。
“当年剑魔独孤求败的绝世武学独孤九剑,击溃无数英雄武林豪杰,从此凭借此剑法跻身于琅琊英雄榜的三魔之列,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能领教到独孤九剑的奥妙,纵然是败于剑下,我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既然阁下继承了剑魔的武学传承,想必武学造诣已是达到登峰造极地步”。
“我只是学了一点独孤九剑的皮毛,上尊的武学博大精深,我耗费数十年只是学了一点点,但是这一点足以击败你,就算你是学了辟邪剑法,我也无惧于你”。
“阁下,请问你可知晓这辟邪剑法来历?”
摇了摇头的风清扬道:“这辟邪剑法也是近数十年来才名震江湖,但是他的出处从来无人知晓”。
“阁下,你可知晓武林江湖名声大噪的四大至宝?”
放声一笑的风清扬脱口而来道:“所谓的武林四宝乃是神雕大侠上尊的独孤九剑口诀,上古奇书道教的山海藏经图录,还有日月神教的镇教至宝葵花宝典,以及洪荒时期的轩辕黄帝遗策”。
“阁下虽然人已不在江湖,但是十分清楚江湖的事迹,不错这就是武林四大至宝,而这辟邪剑法就是魔教镇教至宝中衍生来的一套剑法”。
“这怎么可能,魔教的镇教至宝一般人是根本看不到,就算是历代教主也得经过数年历练才能修炼葵花宝典,这到底究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丹神笑而不语,只是看了看风清扬一眼,之后凝视道:“阁下可曾听说过夜帝?”
风清扬激动道:“你说的可是琅琊英雄榜上的二帝之一的夜帝,也就是神龙教的前教主夜帝”。
点头的丹神应了应,他侃侃而谈道:“敢问阁下可曾听说过当年月圆之夜,华山论剑的江湖的一段传奇故事?”
“此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数十年前那场旷古绝今的一场华山论剑,正因为此战才有了琅琊英雄榜上的诸位武林豪杰,一佛二帝三魔四王五神六圣七侠八仙九幽十恶等人”。每每说到此处,风清扬总是激动万千,仿佛当年自己身临华山亲眼所见一样。
“夜帝亲眼见识了琅琊英雄榜上诸多武林豪杰绝世武学,经过短暂几个时辰,已将所有武学囊括于胸,深深的牢记心中,但是对剑魔和剑圣的招式奇特,根本无法熟记,只能以笔画在纸上,待到华山论剑后,回去反复钻研练习,最后从百家武学之中吸取其长处,尤其是剑魔的独孤九剑和剑圣的葵花宝典,从中汲取大量的剑法招式,经过数十年间推敲,才初步形成了一套辟邪剑法,但是夜帝却不善剑法才传授于我,因此我率领神龙教凭借着辟邪剑法威震江湖”。
“这夜帝真的好生厉害,竟然能在短暂的时辰之内记住百家武学,真是天下第一不可多得的举世奇人”。
“夜帝虽然是神龙教的教主,但是天生不喜欢习武,可是却喜欢钻研各门各派武学,用最简单方法能找出破解之法,武林人称其为行走的武功秘籍百晓生”。
“好一个行走的武功秘籍百晓生,未与别人先交手,开口已是点破别人武学破绽,不愧是一代夜帝,有此人在神龙教,终有一日神龙教自会成为第二个日月神教”。
“阁下说错了,日月神教的镇教至宝葵花宝典中武学奥妙无穷无尽,其中蕴藏着拳掌腿剑刀法等,这还不算经过历代四十三位教主钻研的无上武学,神龙教要想与日月神教相提并论,真的是荧荧之火无法比肩九天皓月”。
“当年华山论剑,剑魔之所以落败于剑圣之下,就是因为技输一筹,要不然他也会跻身于琅琊英雄榜前三,可惜……”。
丹神大笑道:“那就让你我再切磋一番,终究到底是独孤九剑厉害还是辟邪剑法厉害”。
“哈哈,尽管放手一搏”。
二人一飞冲天,九天皓月当空,两道光影来回穿梭,唯有剑气看的真切,以及那一抹漆黑的影子。
丹神情急之下使出辟邪剑法中的风火雷电万龙奔腾,数道剑气中夹杂着龙腾沧海之势,狂风肆虐,熊熊焰火,滚滚天雷,蛇形闪电,瞬间将风清扬围拢的无处可逃。
李白看的有些担惊受怕,如此惊天地的攻杀,简直是要将乾坤劈开一样,自始至终还未见过这么强悍的阵势。
风清扬镇定自若,剑气一挥,一股剑气旋即斗转,双臂一展,强大的剑气以身转化为九天鲲鹏,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垂若九天之翼煽动间,急骤吹起万丈高龙卷风,冲天烈火被龙卷风吞噬彻底,雷声遇到鲲鹏嘶吼,也变得渺小不堪,蛇形闪电奔走游移间被巨爪撕扯的粉碎,万龙奔腾瞬间被克制无法施展,丹神见状不妙,立刻催动风火雷电的万龙奔腾。
仰天嘶吼一声的丹神威胁道:“今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创立的风火雷电万龙奔腾辟邪剑阵”。
一袭诡异的怪笑,丹神转身飞至数万的龙头之上,大袖挥舞,群龙出动,伴随着漫天的飓风、焰火、天雷、闪电,相互交织的撕裂来。
风清扬大吼道:“破”。
顿见一道剑气中的九天鲲鹏展翅高飞,暴风与飓风相接一处,经过半天融合,须臾间恢复了平静。
丹神佯笑道:“好厉害的剑招,那就再接我一剑”。
风清扬莫不作声,深深地清楚丹神剑招中蕴藏着无数玄奥的剑法,而且身兼数派最厉害的功法,如此下去只会败与其剑下,当务之急必须一招制敌,否则自己一不小心便会被其无数的奇妙剑招击溃。
千丝万缕后,风清扬捋了捋胡须,眉头一挑,剑走偏锋,形如惊掣奔雷,眨眼功夫已是直逼丹神心门。
生死攸关之际,丹神会心一笑,讥讽道:“区区一剑,我又有何惧”。
话音刚落,剑尖已是离脖颈只有寸毫之远,丹神眉头紧皱,双目惊怔,停止运剑,强笑一声道:“好快的剑”。
风清扬收起剑气,郑重其事道:“你是第一个如此让我心有余悸的年轻人”。
苦笑的丹神应道:“今日败在独孤九剑之下,我也心悦诚服”。
“看来阁下对我颇有微词,以后还须多多赐教一番”。
挥了挥手的丹神无耐,只好不依不舍的取出不死药,随手扔到风清扬的手中。
李白凑到跟前,一本正经道:“风前辈,你赢了”。
丹神不舍道:“公子,看来我此生无缘与你共结连理,此生能得已你红颜知己,我此生无憾”。
苦笑的李白回道:“教主客气了,你是神龙教堂堂的一教之主,天下有多少人渴望与你共赴良辰,我这粗人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多谢你的垂爱”,说完颔首致意。
“公子”,丹神听到其这般说辞,愈发的依依不舍,不免脱口而出道:“此生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但是以后有人敢伤你一根毫毛,我定要灭他满门,屠戮武林,这是我神龙教的五龙令牌,以后见牌如见我”。
丹神细步走近跟前,缓缓地将五龙令牌交到其手中,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眼眸中多了些泪珠,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深情的一笑然后转身用手帕轻轻地擦拭了眼角泪水。
九大堂主也不免感动万千,想不到曾经威震江湖杀人不眨眼的教主,也有怜悯的一面,心中泛起无数的波澜和困惑。既有惋惜也有同情,但却不知该如何帮忙,无耐下,只能静站一旁不语。
一步三回头的丹神总是频频回眸瞥向李白,眼里流露的楚楚的深情。准备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风清扬看了看李白等人,关心道:“少侠,你我就此别过,现在你们已是安全无事,我也该走了,它日有缘我们再聚”。
“风前辈,多谢你的教诲和帮助,我此生定当牢记于心”。
花无缺拱了拱手,很是客气。
“这不死药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好好用它,能让他造福苍生,不要给天下苍生带来巨大的灾难,长生不生,活一万年又能怎么样?”
风清扬捋了捋胡须,随手将觐天宝匣交到李白手中,之后转身扭头朝着山巅飞去,只留下一抹白衣飘飘的背影。
李白叹息道:“多谢风老前辈照顾,我定会好好将独孤九剑传承下去,不会让您失望的”。
第二十七章 情深似海
夜凉如水。
阴风阵阵,黑暗中走来一人,一袭黑衣斗篷裹得严严实实,步履轻盈,身轻如燕,行走间根本看不清来人身影,隐隐的萦绕着一股有形无色的气浪。
李白惊讶道:“来人好一招隐形术”。
花无缺也看出一些端倪,来人绝非常人,行走间气息平稳,步伐稳重,不免暗暗地猜测来人究竟是谁。
蓦然。
丹神教主一眼认出来人匆匆的敢上前,恭恭敬敬道:“拜见夜帝圣教主”。
“夜帝”。
“夜帝”。
……
几人同时异口同声喊道,神龙教九大堂主急忙跟前走到跟前,伏地跪拜道:“参见夜帝大教主”。
一道沧桑的声音从黑衣斗篷之下散播出来,如地狱丧钟般,沙哑道:“杀了他”。同时右手直指李白。
丹神惊慌失措道:“这…….”。
李白也是一脸的错愕和惊怔,想不到刚刚来临的夜帝竟然会对自己痛下杀手,简直匪夷所思。
死亡之音再次从黑衣斗篷下传来,异常的严厉呵斥道:“难道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丹神忙应声噗通跪地,连连恳求道:“夜帝,他是我喜欢的人,求你放过他,他是我一生第一个喜欢的人,我求你了,只要今日你放过他,以后我什么事情都答应你,求你了”。
夜帝讥笑道:“你竟敢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第一次开口求我,真是丢尽了神龙教脸面,你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丹神泪眼婆娑的继续恳求道:“算我求你了夜帝,放他一条生路,我以后什么事情都听从你的吩咐”。
一旁的李白看的心神俱碎,不知该如何自处,一个自己讨厌之人,想不到他会为了自己,放下自己高贵身份,毫不犹豫的跪下恳求别人,真的让自己好生惭愧。
李白忙冲上前,搀扶起丹神,怒视夜帝道:“谢谢你的好意,我的生死不用你去恳求别人,我的命永远都掌握在我的手里”。
夜帝不语。
猛地周遭狂风急骤,一抹黑衣斗篷被寒风撩起,瞬间露出一双蓝色的红眼。
就在黑衣斗篷被风刮起一瞬间,九大堂主急忙跪下,不敢直视其一眼,同时丹神按捺住李白的头颅死死地使劲往下,忙正视的解释道:“不要看夜帝的眼睛,他的眼睛中蓝眶血眼的黄金瞳,一般人看半眼便会被其摄取魂魄,武功高深之人多看一眼便会自杀成仁,纵然是剑道巅峰的大宗师级人物,与其对视片刻也会忍受不住黄金瞳魔力,直至最后杀身成仁”。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夜帝会有如此厉害的蓝眶血眼黄金瞳?”李白将信将疑道。
刚要脱口而出,不料夜帝命令道:“九大堂主,立马给我杀了李白”。
二话不说的九大堂主领命后上前刚要准备动手,却不料被丹神阻拦在前面。
九大堂主也陷入两难之际,一边是大教主,一边是朝夕相处的教主,不由的进退两难。
夜帝好笑道:“九大堂主,你们不怕三尸脑神丹的蛊毒发作,那就不要朝前一步”。
闻言后,九大堂主如发疯般,毫不顾忌的冲上前来,不及丹神劝阻已是剑锋相对,李白惊奇道:“他们难道不顾及一点你的教主身份吗?”
“在神龙教中,所有教众都服下三尸脑神丹,待到没有解药时,蛊毒发作一刻,简直生不如死,五脏六腑倍感刀割尖刺,脑髓也会最终被蛊虫慢慢地啃食干净,活生生的被疼死”。
听闻后,李白心中一震,想不到三尸脑神丹竟然如此厉害,忙关心道:“那你有没有服食三尸脑神丹?”
刚要回答的丹神,却不料被冲上前的九大堂主所打断,二人立刻继续逃跑,同时强忍剧痛李白迎上前来,一束剑气穿梭过九人身体后,纷纷一前一后的倒地不起。
夜帝拍了拍手,冷色一声道:“好一招独孤九剑的破剑式”。
李白清楚夜帝厉害之处,不敢在其面前冲大,否则最后也落不到半点好下场。毕竟是排在琅琊英雄榜上的二帝之列,其中厉害不言多说。
徐徐迎上前的李白客气道:“传闻夜帝教主从来不过问江湖之事,不知此次所谓何事而来?”
冷哼一声的夜帝脱口道:“为了不死药”。
听到这,李白看了看手里的觐天宝匣,深深地清楚这不死药的分量,不管是皇权至上的大唐天子,还是江湖出身的神龙教夜帝,满心只为了长生不死,无论出于何种手段,只要能长生不死,他们都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丹神忙迎上前,恭恭敬敬道:“夜帝圣教主,只要让李少侠交出,可否放他们一条生路?”
挥了挥手的夜帝示意丹神不要多言,不然只有一死。
明白其意思后,丹神忙凑到李白跟前窃窃私语道:“夜帝看来是要杀你们要除之而后快,等会我拖住他,你等还是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半说间,丹神红袍长衫一甩,霸气威武的冲上前去。气势汹汹的不可阻挡。
李白关心道:“你小心为妙”。
笑而不语的丹神临走之际,突然偷偷地亲吻了李白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满足,那是从未有过的心甘情愿,为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宁愿忍受背叛神龙教也要保他平安无事。
凝视这那一抹鲜艳的红袍长衫,大有一去不复返视死如归的举动。
李白湿了眼眶,红了双眼,想不到一个毫不相干之人,竟然会为了自己与他的恩师分道扬镳,而且不惜大动干戈,长剑相对。
夜帝冷色道:“你这个不孝徒儿,竟然为了区区一个陌生人敢和为师作对,而且公然反抗神龙教,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师傅,他是我深爱之人,为了他,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伤害他一毫,而我独独不会负他一个,他是我一生的红颜知己,我愿用生命来维护他的周全,就算付出我的性命,我也心甘情愿,更不惧自己的生死和别人的胁迫”。
“看来你是为了他也要与我作对了”。
“对不起师傅了,休怪我拳脚无情了”。
夜帝蓦然傲视道:“既然如此,这么多年了,也好让为师领教一下你的高招,看看你到底出来历练数年,武功到底有没有长进”。
“师傅,徒儿不客气了”。
泰然自若的夜帝熟视无睹,完全不把丹神放在眼里,因为他一眼就能识破其武功的出处和招式变化,根本无须担心。
丹神红衣翻滚,宛如红海暴涨一样,势要将其师傅淹没在红潮之中。
目空一切的夜帝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双眼微闭,生怕蓝眶血眼黄金瞳伤害到他,单手不停地与之拳脚对决。
全神贯注的丹神时刻打起精神,生怕一个疏忽丢掉几人性命,但还是心思之中忧心忡忡。
夜帝严厉道:“如此分心,谈何打败对手,碰到武功卓绝的一流高手,你真的是不知死活”。
猛然一掌重重地打在其胸口上,倍感疼痛的丹神浑身疼痛难忍,再是清楚不过刚才一掌,师傅已经为自己下了蛊毒。
“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条生路,你是愿意放他们一行人离开,还是忍受三尸脑神丹的蛊毒发作,直至最后七窍流血而亡”。
丹神斩钉截铁道:“我愿意让他们活着离开”。
话音刚落瞬间,丹神浑身奇痒难耐,五脏被烈火灼烧的疼痛不堪,六腑仿佛被寒冰刺激的断骨噬髓,七窍胀痛,早已神志不清地就地打滚。
堂堂一代的神龙教丹神教主,竟然会是如此下场,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
李白有些看不下去,忙冲上前,一把紧紧地搀扶住丹神,连连关心道:“我不要你为了我们而受伤害,这样做不值得”。
早已精神恍惚的丹神闻言,强忍着锥心剧痛,微微一笑道:“为了你,别说是忍受三尸脑神丹苦痛,就算是现在把我的心给你挖出来,我也会毫不犹豫”,说道最后,丹神更是死死地咬牙坚持。
苦痛再次席卷全身,丹神一把推开李白道:“你赶紧走,我不想看到你,你走的远远地,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我……”。
李白登时无话可说,静静的看着丹神忍受常人难以忍受苦痛,深深地清楚所有的剧痛之所以能坚持这么长时间,是因为他心中装满了自己,要不然一般人早就引颈自杀了。
一行四人眼看消失在黑夜中。
夜帝冷色道:“请留步”。
李白回身问道:“阁下还有何事?”
“留下不死药,我可以放你们一条活路,不然你们一个人休想走出终南山半步”。
李白大发雷霆道:“想不到你是一个如此言而无信之人,真是苦了丹神,竟然有你如此卑鄙无耻的师傅”。
此刻夜帝抬起蓝眶血眼黄金瞳,语气冷冰冰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花无缺连忙制止了李白,疾步上前客气道:“阁下……”。
话说到一半,花无缺单膝伏地,慢慢地倒地不起,夜帝倍感周遭气息不对劲,还未反应过来,顿觉浑身酥软,毫无半点力气使得上来。
夜帝冷冷地说道:“想不到是十香软筋散”。
不时丹神起身朝着夜帝跟先走来,失笑道:“师傅,我知道我武功无论修炼都无法睥睨于你,所以我就寻找到了一本上古奇书,练就了这天下第一奇毒无色无味的十香软筋散,可以让人武功尽失,现在你知道我的厉害了”。
丹神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高兴的朝着李白跟先走去,激动道:“公子,想不到刚才你对我还是挺关心的,纵然现在是让我去死,我也依旧心甘情愿,能得到你的爱恋,我此生无憾”。
李白既惊喜又苦色道:“多谢丹神相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定当好生报答”。
“你我无须客气,救你是我愿意,这是解药带着你的兄弟赶紧离开”。
“你还是跟我一起走,你背叛了师门,恐怕你师傅醒了不会轻饶你的”。
“你这算是对我的关心吗?”丹神有趣的反问。
李白登时无语如何作答,苦笑一声不知作何。
“我和你开玩笑的,我知道你心有所属,可是我的心一辈子都属于你,此生不能与你共度良宵,但愿能伴你左右,不离不弃”,丹神深情道。
一笑而过的李白接过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就在二人面对面之时,李白目露惶恐,面生惊色,紧紧地注视着丹神后背。
一股冰冷的寒风吹的丹神心凉如水,深深的清楚后面发生了何事。
夜帝静静地站在二人后面,一言不发,瞬间周围如死一般静谧。
就在几人不注意间,夜帝身行如风,一缕黑影袭过,躺在地上的九大堂主醒来了。
夜帝冷视道:“各堂主我们该回去了”。
缓缓起身的九大堂主不敢耽搁,紧紧地跟随在夜帝后面。
丹神不解夜帝用意,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自处。
李白也困惑万千,不知其葫芦里卖的什么迷糊药。
走了没有多远,夜帝背对着丹神郑重道:“如果你愿意现在跟我回神龙教,我会原谅你之前的所作所为”。
迟疑的丹神愣在原地,默默地心中泛起焦灼,是去是留,顿时举步维艰,一边是养育二十多年师傅,一边是自己心爱之人,孰轻孰重,真的堪比生死抉择。
突然夜帝冷笑一声,迈开大步走远了,只留下一道厚重的背影。
临走远嘱咐道:“你跟着他一路之上只会陷入绝境,你还是小心为上”。
丹神跟着上前看去,一边是不舍自己的师傅,一边是担心自己的师傅又折返回来追杀李白。
遥望着远处看了好久,丹神这才回过神来,就在二人四目相接之际,一股生硬的尴尬涌上心头。
李白鼓了股勇气苦笑道:“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们还是一起走吧”。
满心欢喜的丹神听后,很是激动万分,但是未曾表现在脸上,可心中已是掀起狂风暴雨。
几人相互搀扶着朝前走去,可是刚刚走了没有多远。
忽然山头乍现几缕黑影。
丹神一眼看到山崖上几人,忙关切道:“少侠小心,这些人来者不善,我等还是小心应付”。
几人纵身一跳,瞬间闪现在李白等人跟前。五人全部面遮黑纱,一袭夜行衣,生怕别人发现他们的踪影。
丹神上前毫不客气道:“敢挡我神龙教的路,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五人置之不理,长剑出鞘,寒光闪闪,月光洒在剑身之上,一股寒冷阴森杀气,格外的渗人。
丹神傲然屹立在最前面,忙关心道:“李公子,你们还是先走,区区五个毛贼,根本不在话下”。
黑衣人动作一致朝着丹神袭来,剑锋朝后,鬼影似魅,突然五人融为一体,五剑合一。
丹神不慌不忙道:“雕虫小技,丢人现眼”。
寒风骤起,一轮明月被阴云遮盖的不见半点踪影。
短短的一刹那间,黑衣人愈发的行动如风,临近丹神跟前一瞬间,从黑衣人身上刺出五把利剑,剑势阴狠毒辣,一剑穿心,一剑封喉,一剑毙命,双剑砍臂呼啸而来。
猛地丹神避之不及,幸亏身手矫健,只不过红衫被五剑刺得破碎不堪,但是未曾伤及皮毛。
李白回眸之际,发现五人攻势凌厉,绝非善类,不仅仅是眼前看到那般简单。
丹神恼羞成怒道:“看来阁下是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了,那就休怪我拳脚无情了”。
半说间,丹神早已释放出十香软筋散,五人倍感一道香味扑鼻而来,佯装出一副中毒的样子,随后缓缓地倒地不起。
丹神也顾不得多想,一心只想陪着李白,急急的朝着其离开方向走去。
转身走了没有几步,不料清风拨开黑云,一团月光倾泻下来,身后五道黑影张牙舞爪的提剑刺来。
毫无防备的丹神也躲避不及,眼看黑衣人一剑穿心而过,丹神腰身匆忙一转,但还是被剑锋划破腰间,鲜血汩汩地流淌不停。
气急败坏的丹神好笑道:“想不到各位剑法如此犀利,真是让我受宠若惊,还请多多指教”。
黑衣人开口道:“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你的剑上有毒……”。
不及说完,丹神不情不愿的倒地躺下,双手直指李白远去的方向,眼中满是不舍。
黑衣人自言道:“带他回去,不愁拿不到不死药,我们走”。
一行五人,轻松地抬起丹神下的终南山去。
第二十八章 十面埋伏
李白离开丹神后,和花无缺搀扶着北狂狮王与南帝龙王行色匆匆的下山去。
刚刚走了没有多远,就碰到漫山遍野的尸体,定睛细看是帝国的宫廷内卫,想不到竟敢有人明目张胆的屠杀帝国内卫,看其应该是不惧帝国威严。
李白顿觉周围有无数双眼睛死死地紧盯着自己,尤其是现在,眼前分外的恐怖,临近的黑暗中更加危险重重,不由得心神紊乱,更不知该如何自处。
“大哥,你怎么了?”花无缺询问道。
“三弟,你说普天之下谁敢暗杀如此众多的帝国内卫?”
摇了摇头的花无缺回道:“帝国内卫本是皇帝陛下贴身护卫,而如今被人暗杀在终南山上,看这定是来者不善,而且实力雄厚,非一般普通的江湖高手所为,要不然也不敢与帝国作对,再加上这终南山是帝国皇家的大国师炼丹行宫,竟敢在此屠戮帝国内卫,想来其根本不把皇帝陛下放在眼里”。
李白紧张道:“三弟,看来你我还是加紧步伐下山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点头的花无缺应了应,二人挺了挺身子,立刻加快步子,朝着终南山下走去。
天亮了。
离京城没有多远,二人激动的喜出望外,眺望着长安皇城。
刚刚走了没有几步,突然周围冒出来无数的武林人士。
二人痴痴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中间的领头厉声道:“赶紧交出不死药,不然我让你当场死无葬身之地”。
李白见其人多势众,灵机一动,暗想反正觐天宝匣机关重重,就算给他们数十年时间估计也没有人可以破解。
花无缺担心道:“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会心一笑的李白道:“为了你我平安无事,最好还是交出不死药,不然真的走不掉了”。
李白佯装苦色道:“我交出不死药,你真的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我是个识时务之人,我们愿交出不死药,但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花无缺附和道。
“我们只要不死药,不要命”。
李白垫了垫手中的觐天宝匣,之后佯装小心翼翼的样子,随手丢到其手中。
凌空抛出的觐天宝匣突然被一把钢爪迅速地抓住,不经意间,已是毫无半点踪影。
李白追随钢爪看去,一颗参天大树之上隐藏着一位绝世高手。
花无缺也看出端倪,忙大喊道:“有人藏在树上”。
一群人蜂拥向花无缺所指的大树,顿见树梢之上有人来回穿梭的神出鬼没,只能听到树叶间簌簌地作响,丝毫看不见半点人影。
此刻从另一头飞来白衣少年,身背大弓,手握利箭,全神贯注着树上的风吹草动,猛地张弓搭箭,右臂拉满大弓,一把离弦之箭快如雷电,箭翎响彻,伴随着一声凄惨的哀嚎响彻整个周遭。
一干人等忙上前查看,有人大喊道:“是四大赏金猎人之一的铁血金刚”。
李白好奇道:“三弟,什么是赏金猎人?”
“所谓赏金猎人,就是拿钱替人办事,而给钱之人称为金主,传闻江湖上最厉害的赏金猎人其中就有这铁血金刚,而且他们的赏金特别高,当年我寻找我父亲的下落,一度出到十万两黄金,可是他们还是不愿出手,听说他们的赏金要价高的惊人,但是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情,江湖盛传赏金猎人背后有一个强大的组织,可以搜罗全天下任何音讯”。
“看来这赏金猎人绝非善类了,出价竟然如此之高,真是闻所未闻”。
“这只不过是口头协议上的定金,事成之后更有重赏,如今他们为了得到不死药,想必金主给他们的赏金更是不敢估量”。
李白怔怔的不知作何,想不到此事竟然如此棘手。忙看向一旁的白衣少年,询问道:“三弟,那白衣上年是何许人也?”
摇了摇头的花无缺道:“此人箭法超群,想必是后起之秀……”。
两人攀谈之际,旁边的武林人士取笑道:“你连他都不知道,他就是新一代箭神白衣秀士汪伦”。
“白衣秀士箭神汪伦”,二人淡淡地重复一遍。定睛细看,汪伦眉清目秀,一袭白衣劲装,冷酷无情,鹰眼狼顾,尤其是张箭大弓一刹那,冰冷至极。
李白惊叹道:“好厉害的的箭法”。
旁人笑道:“传闻这箭神汪伦,箭法超绝,冠古绝今,百发百中,一箭可穿十枚铜钱”。
正当所有人注视白衣秀士汪伦之时,赏金猎人铁血金刚飘身而下。
汪伦也不甘其后,二人狭路相逢。
铁血金刚冷峻道:“敢挡我赏金猎人的路,你还是第一个人”。
汪伦打趣道:“挡我者死,你也是第一个人,吃我一箭”。
正说间,汪伦已是搭箭开弓,三箭齐发,直射铁血金刚,眨眼间三箭穿体而来,根本避之不及。
众人也睁大了双眼,眼睁睁的看着赏金猎人被活活的当场射死,放眼整个武林从来还没有敢与赏金猎人作对,白衣秀士箭神汪伦还是第一人。
铁血金刚不动声色,任凭三箭穿身而来,顿时只听到当当当的三声脆响。
众人讷讷的不敢置信。
李白大惊道:“他为何会毫发无损呢?”
花无缺笑道:“想必他身上穿着刀枪不入的金丝宝甲”。
“金丝软甲是何物?”
“金丝软甲是一种防御宝物,以金丝为主,需要上千万两黄金才能打造一件价值连城的金丝软甲,看来这赏金猎人不乏是有着万贯家财,更不惜打造这昂贵的金丝软甲”。
箭神汪伦不慌不忙,又再次张弓搭箭,瞄准其眉心,势将其一箭毙命,双臂拉满强弓。
赏金猎人这次再也不敢大意,毕竟金丝软甲只能防御身体不受伤害,防止敌人偷袭而出奇制胜,但是其余地方尽是暴露无遗。立刻打起精神注视着箭神举动,就在其张弓搭箭瞬间,鬼影如风,身法移行中转瞬即逝,稍不注意,已是杳无音讯。
但是逃不过目光犀利的汪伦,时时刻刻刻的紧盯着铁血金刚,就在移行缓慢一瞬间,突然利箭出击,轻轻地擦肩而过,箭镞还是划伤了赏金猎人臂膀,虽然无关生死,但是一股剧痛还是从伤口传来,之后没有半点任何感觉。
赏金猎人铁血金刚冷色道:“箭镞上面涂有麻药”。
箭神汪伦正视道:“我本无伤你之心,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你……”。
还未说完的铁血金刚,不觉疼痛已是倒地而卧,莫不作声。
箭神汪伦朝前走去,希望能及时夺回觐天宝匣中的不死药。
眼看离其只有几步之遥,突然远方飞来一条黄金蛇鞭,鞭上满是黄金梨花针刺,稍不留意就会被细针刺破喉咙。
箭神两耳敏锐,远远地顿觉远处一条犀利的兵器袭来,忙退后数步,同时张箭射向不明之人。
离弦之箭快如雷电,可是半路却被黄金蛇鞭捆绑住,同时一甩又反射回汪伦。
众人见状,吓得连连惊慌失措。
唯独箭神汪伦不慌,登时动作迅捷,再次抽箭开弓,两箭箭镞相撞,就在短暂一瞬间,铁血金刚早已不见身影。
就连周遭之人也未曾觉察一丝,看来是赏金猎人此次是全部出动了,这下变得有些棘手。
岂料箭神汪伦朝着反方向飞奔追去,众人也是困惑不已。
李白紧张道:“刚才黄金蛇鞭是从前面袭来,他为何从后面追去?”
“反其人之道,看来这次赏金猎人是碰到真正的猎人了,或许我也分不清现在谁是猎物,谁是猎人,结果还尚未可知,我们也追过去看看到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行人匆匆的紧随其后,可是跑了好远还是不见箭神半点踪影。
一阵狂风呼啸,在风中隐藏着一道光影,李白大喊道:“风中有人”。
此话一出,突然从暗处射来一枚利箭,同时箭神也飞将出来,利箭在弦,时刻紧盯着周围的异响,稍有风吹草动便数箭齐发。
忽然漫天洒下无数的暴雨梨花针,箭神汪伦深知暴雨梨花针乃是黄金蛇鞭上的倒刺,忙飘身逃离,但浑身还是被无数倒刺割伤,鲜血染红了一袭白衫。
周围之人都傻眼的不敢直视,深知这是何人所为。
箭神汪伦放下大弓,手捂着伤口,浑身上下疼痛不堪。
不知何时从后面走来一人,头戴黄金面具,微露双眼,身披黄金蛇鞭,满身紧紧地缠绕着黄金梨花针刺,常人根本触之不及。
李白惊讶道:“好奇怪的装饰”。
花无缺暗叫道:“我看此人奇装异服,不像中原人士,想必其武功深不可测,我等还是见机行事”。
李白惊讶道:“此人难道就不怕倒刺穿身吗?”
“他会金刚护体神功,这点蛇鞭倒刺根本不算什么”,花无缺回道。
黄金面具人,细步徐徐上前,凑到箭神跟前,俯身鄙视道:“敢伤害我们赏金猎人,你也不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看在你没有下死手份上,我暂且饶你一命”。
汪伦趁其转身不注意间,突然藏在双臂上的袖箭朝其后脑门上射去,觉察危险从后背袭来,黄金面具人大手一挥,一把握住双箭,随手一掷反手射向箭神,冷哼一声道:“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真是不知死活”。
眼看双箭射向汪伦眼睛之时,李白奋不顾身的冲上前,一把将其拽开,与箭镞擦脸而过。
黄金面具人冷笑道:“蜀山李白,我家主人让我问候你,感谢你从活死人墓中带出不死药,我在这替我主人说声谢谢”。
“敢问你家主人是何须人也?”李白连忙反问。
黄金面具人好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无极天门,凌霄皇城”。
花无缺大吃一惊道:“富可敌国的无极天门,实力范围可以睥睨大唐帝国,朝廷内外之人受其恩惠不在少数,就连江湖之上赫赫有名之人,都要给其三分薄面,敢于天门对抗还未出现过,重要的是从未有人知晓无极天门总坛在哪”。
“那无极天门与日月神教攀比如何?”李白询问道。
“无极天门的财富独霸天下,日月神教是武功独步天下,大唐帝国是权倾天下,三方互不牵扯,互不干涉,但是无极天门隐秘而不问江湖之事,极少有人知晓天门消息”。
“看来赏金猎人全部是接了天门赏金才会夺取不死药,我等不可大意”,李白关心道。
黄金面具人恭恭敬敬道:“奉主人之命,对李少侠客客气气,不可怠慢,否则我等会会受到惩罚”。
“你家主人为何对对我如此客气,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李少侠是当今武林最耀眼的后起之秀,广交天下英雄武林豪杰,四明狂客贺知章,芊芊学子岑参、寒门学子孟浩然、出入富贵三王之间。更有甚者出少林、进函谷、上华山、入皇城、闯活死人墓等,一路之上可谓是精彩绝伦,精通少林七十二绝技,通读老子的紫气东来,夺得华山论剑的天下第一,成为帝国陛下座上宾,勇夺不死药,精通剑魔的独孤九剑口诀,此等英雄壮举,放眼整个江湖有谁能得到如此奇遇,我家主人早就言之,待到日后定当亲自与你见面”。
李白不苟言笑道:“能得到无极天门主人的招待,真是我此生的一大幸事”。
黄金面具人刚要准备欲走,李白阻拦道:“阁下既然如此抬高于我,可否切磋一下当真我像你说的那般?”
“你……”。
黄金面具人顿时骑虎难下,战与不战好像都躲避不开了,强笑道:“既然如此,你我二人点到即可”。
话毕。
黄金面具人顿时双臂一震,身上缠绕的黄金蛇鞭速速地脱落下来,使劲一甩,顿时成为一条蛇鞭剑,无数锋利倒刺,李白一眼看出其中的端倪,黄金蛇鞭软硬变化多端,稍不注意就会被其划伤。
风声掠过。
黄金面具人双手又一震,黄金蛇鞭绵软阴柔,同时蛇鞭围拢向李白周围,势将其团团包围,任凭暴雨梨花针倒刺死死地束缚其一动不敢动。
李白不敢迟疑,立刻提起玄铁重剑迎击,不料蛇鞭来去自如,时而如电蛇吐信,时而似惊雷奔走,快的根本看不真切。
蛇鞭猛地闪现至眼前,忽而背后乍现,一股凉意倍感身后不寒而栗。
李白时刻谨慎小心,趁其一不留意间,剑尖直刺其腰间,黄金面具人也不曾恐惧,放任玄铁重剑袭来,面具下一股阴冷的邪笑,剑尖刺到其黄金甲上,李白使出九牛力道,可还是不曾刺进一毫。
黄金面具人冷笑道:“李少侠,你知道什么是金刚护体神功吗,今天就让你大开眼界一回”。
话毕后,黄金面具人双手握掌成拳,身体往前一倾,一道金光迸溅,震颤的玄铁重剑脱离黄金甲,同时李白也被震慑的飞出数米远。
花无缺关心道:“大哥,小心他的金刚护体神功,刀枪不入,只有找到他的气门才能打败此人”。
会意后的李白不敢耽搁,忙使出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金钟罩,面具黄金人嬉笑道:“原来是少林寺的金钟罩,今天也让我领教一下是你的金钟罩厉害,还是我的金刚护体神功厉害”。
半说间,蛇鞭逶迤穿梭,暴雨梨花针刺死死地缠裹着李白,令其根本无法动弹,黄金面具人阴笑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目光一沉的李白不做言语,只是双掌运气,金光闪闪,趁其不备,突然挣扎开瞬间一击大力金刚掌,掌风如山,虽然是轻轻地打在其身上,但是疼痛之感还是席卷肺腑。
黄金面具人正视道:“少侠对泰山北斗的嵩山少林寺七十二绝技运用的融会贯通,真是让我小看你了,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暴雨梨花针”。
黄金蛇鞭擎天一指,从中间一分为四,宛如四条金蛇出洞,满口倒刺蜂拥撕咬,颤巍巍的金鳞倒刺更是寒光闪闪,李白明白这次是动真格的,不敢马虎半点,双手紧握玄铁重剑,使出独孤九剑中的总诀式,快如疾风,性如烈火,脚踏山河,气贯长虹,势将其一剑击败。
四条金蛇吐信,鳞光游移不定,剑光瑟瑟,魅影闪烁,两道光芒异常的寒冷。
花无缺笑道:“大哥的独孤九剑又精进了不少”。
黄金面具人毫不气馁,手指间又一抖,所有暴雨梨花针全部脱离蛇鞭束缚,一飞冲天的暴雨梨花针忽然汇聚成一把利剑,梨花剑针怒对李白,势将其扎成刺猬。
漫天暴雨梨花剑射来,李白情急之下使出金钟罩,虽然短暂的挡住梨花针袭击,但是臂膀处不时被细针刺痛,突然暴雨梨花针收缩一团,又幻化成一柄大刀,以力劈华山之势,从天迫降,势将其砍杀的一刀两半。
大刀落下,金钟罩被斩的粉碎,李白也受伤一丝,见其如此厉害不敢耽搁,忙使出一招大力金刚腿,腿法奇快,一击大力金刚连环腿踢得黄金面具人根本无法使出暴雨梨花针。
黄金面具人连续无法攻击,飞射鹊起,身形如鬼似魅,二人相距数步,一道金刚鞭砸出,玄铁重剑匆忙迎上,强劲力道震颤的李白双手疼痛不堪。
李白玄铁重剑往后一退,目光如炬,寒风萧瑟,黄金面具人飘身落至树梢之上,如风一样轻盈,想来其轻功深不可测。
不甘示弱的李白身似白鹤展翅,与其狭路相对,不惧丝毫。
黄金面具人邪笑一声,凝笑刹那间,身上的梨花倒刺倏然脱离身体束缚,数十道梨花针刺如狼似虎吞噬来,李白顿觉上当受骗,但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不能退却半步,只能迎难而上。
足踏树梢,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黄金面具人控制着梨花针刺紧随追上,势将其包裹的严严实实。
回首倒悬急刺的李白气冲斗牛,使出万剑归宗,数以千计的剑尖与梨花针刺相向袭来。
金光和黑剑在天际爆炸开来,轰隆隆的巨响震彻整个终南山山巅。
就在光影相接一瞬间,玄铁重剑刺向了黄金面具人的脖颈,二人四目相对,毫无半点客气。
李白冷视道:“阁下,受教了”。
黄金面具人莫不作声,只是透着黄金面具射出一道寒光,想不到今日竟会落得如此惨败下场,真是有辱赏金猎人名声。
花无缺上前来,凝视道:“阁下可否交出不死药?”
黄金面具人正视道:“不死药是我们这次的目标,纵然是死我们也得抢走不死药”。
“你的意思是不想交出不死药”。
不等黄金面具人回答,突然李白身后一人弯弓射箭直指黄金面具人。
李白侧耳聆听,顿觉一道阴冷暗箭穿梭而来,玄铁重剑毫不犹豫的挡在其眼前,转身怒视着箭神汪伦,可是回头间,汪伦还是躺在地上,手中根本毫无半点弓箭。
黄金面具人冷笑道:“是赏金猎人的暗杀令,只要达到目的后安全逃离就会安然无恙,否则我们就会被赏金猎人的金主下达暗杀令,所有赏金猎人必须将其暗杀,直至完成任务”。
就在回头一刹那,不知何方又射来一支金羽箭,一箭穿体而过,黄金面具人的面具掉在地上。
李白这才看的清楚,面具人被黥面,早已面目全非,口吐鲜血的倒在地上,不曾挣扎半点。
面具人好笑道:“对不起李少侠,临死前能与你一较长短,我也死而无憾,只不过就是不能帮你找回不死药了,这无极天门我劝你不要去,那里是武林之中最危险地方,无论任何武功高强之人,最后都得葬身在无极天门中”。
“我这有九转还魂丹,你赶紧服下……”,不及说完,面具人阻拦道:“不用了,干我们赏金猎人这一行迟早都难逃一死,临死前能结识李兄这位挚友,纵然是死我也心甘情愿”。
咳了咳的面具人含笑九泉,李白也是痛惜懊悔,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心中难受万分,着实痛苦不堪。
轻轻地为其戴上黄金面具,花无缺走到跟前安抚道:“大哥,我们还是赶紧走,不然还会有更多的危险”。
一群武林人士纷纷上前声讨道:“此等武林败类我们应该将他碎尸万段”。
“应该将其现在千刀万剐,也难消解我心头之恨”。
“我们应该将其鞭尸,曝尸三天”。
……
一行人恶语相加,势要让其死不瞑目,不多时已是上前抽打。
李白厉声呵斥道:“已死之人,我们应该让其入土为安,如此糟蹋尸体,岂不有失我们江湖之人威名”。
在场之人还是无所顾忌,主要是因为从其身上搜索不死药。
李白苦口半天说了一大堆,一行人还是一意孤行,不多时面具人被搜遍全身还是不见半点不死药,之后又将目光移向李白,不多言已是明白不死药在其身上。
花无缺失笑道:“大哥,他们这是要从你这得到不死药”。
有人威胁道:“交出不死药”。
“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怒视李白,看来不见不死药是誓不罢休。
正当二人抬步欲走,岂料一行人团团地将其围在正中央。
李白怒视道:“不要自不量力”。
话锋一落瞬间,玄铁重剑重重地砸在地上,一道剑气激起千重烟尘。
一行人怯懦的后退数步,有人喊道:“为了十万两黄金,我誓死不退”。
此话一出,一行人又鼓足勇气继续上前抢夺不死药。
花无缺有些无措,李白毫不气馁,上前挥动手里的玄铁重剑,一道剑气震慑的众人连连退后。
就在剑气消失之际,二人也没了踪影。
一行人环顾四周,还是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有人怨声载道:“早该出手杀了他,可惜了十万两黄金,真是”,说着狠狠地砸了砸手掌。
有人的唉声叹气。
有的人悔不当初。
有的人咬牙切齿。
十万两黄金,足够自己祖孙三代花了,真是一失足可惜万两黄金。
李白逃离后,二人走了没有多久,就碰到了白衣秀士箭神汪伦,见其虽然伤痕累累,但是不致命。
汪伦颔首感激道:“刚才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挥了挥手的李白正视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们江湖之人的举手之劳”。
“想不到李少侠如此见义勇为,能结识你这样的英雄少侠,是我三生有幸”。
“阁下客气了”。
“不知少侠接下来去哪?”
李白刚要脱口而出,却被花无缺打断道:“我们路过京城有要事去办”。
高兴的汪伦笑道:“正好我也去京城有事,大家刚好一起上路相互有个伴”。
二人很是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绝。
李白强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大家一起上路,但是遇到危险,我希望阁下不要管我们,不然你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这是为何?”箭神汪伦反问。
“这……”。
李白顿了顿。
花无缺婉言道:“此事说来话长,一路之上我在为你细细道来”。
汪伦点了点头应了应,很是好奇,二人为何如此奇怪,但是回想起江湖之人对其一路打听,想来这其中必有蹊跷。
几人刚刚走了没有多远,山头上傲然屹立着一人,双手互抱,头戴一顶硕大的斗笠,身披长衫随风飘舞,背负长剑。
倏然从山头传来一阵声音。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
声音过后,第一个说话的竟然是箭神汪伦道:“是天下第一刺客逆水寒,他怎么会在这儿?”
“你说的是帝国通缉令上的刺客逆水寒”,花无缺震惊道。
汪伦点头道:“正是此人,想不到他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这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帝国花费了多年精力未曾抓住,反而葬送了无数帝国精锐,就连其一张画像都没有得到,通缉令上的只是一张草图,长衫斗笠,身负长剑,根本不知其庐山真面目,而且自始至终都没有人见过逆水寒”。
“就算见过他面目的人,最后都被一剑封喉而死,相传逆水寒的杀人技是无情三剑”,汪伦道。
“什么是无情三剑?”花无缺询问。
刚要准备回答的汪伦,突然远处山头之人不见踪影,李白惊讶道:“好快速度”。
风吹过一瞬间,逆水寒落在几人眼前,压低的斗笠分外的肃穆可怕,仿佛地狱死神降临大地一样,使整个大地陷入无边黑暗中。
汪伦好奇道:“逆水寒,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就不怕帝国士兵捉拿你回去?”
逆水寒不闻不问,二话不说,只是徐徐地拔出长剑。
李白好生奇怪道:“阁下,不问青红皂白,为何动手,也好让我知晓我是得罪了谁”。
逆水寒还是不言。
汪伦挺身而出,左手张弓,右手搭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三箭齐出。
箭矢凌厉,穿云夺雾的直奔逆水寒,箭镞仅有几步之遥,谁料逆水寒刀光闪烁间,箭镞被砍碎了一地。
一抹黑影左右呼啸,箭镞纷纷被从中间砍掉,凝望着其手中的长剑,黑羽剑柄墨锋、一身黑沉沉的死亡气息,汪伦不假思索道:“是墨雨寒冰剑”。
花无缺见其如此紧张,不免担忧丝毫,毕竟其是经历过江湖之事,想来深知墨羽寒冰剑究竟是何剑。
但是汪伦还是不曾气馁,九箭齐射,三三两两,一前一后连续进攻,可还是被逆水寒的墨雨寒冰剑击碎,毫无任何的拖泥带水,简单大砍大劈,箭镞从前还是稀碎彻底。
逆水寒抬步上前,墨雨寒冰剑往后一撤,黑衣随风飘飘,斗笠下未知面目令人惶恐不安。
李白毅然站在汪伦面前,玄铁重剑擎在眼前,准备与其一战到底。
逆水寒冷色道:“无情之剑第一式一剑封喉”。
剑锋所指,一道剑芒阴冷萧瑟,李白不敢耽搁同时上前,玄铁重剑快若游龙,顺势朝着墨雨寒冰剑阻挡去,两剑相接,寒气森森,李白倍感一道夺人心魄的阴冷沁透着肺腑,斗笠下冰冷分外的凝重。
须臾间,墨雨寒冰剑突然一分为二,逆水寒另一手执剑袭来刺喉杀来,李白情急之下以手抵挡,慌张的使出大力金刚指,食指死死地夹住墨雨寒冰剑,然后轻轻一弹,剑锋发出嗡嗡的响声。
逆水寒不曾耽搁,又使出一剑穿心,剑走偏锋,两剑左右开弓,剑影虚无缥缈,李白丝毫看不真切,不觉得往后退了几步,可是剑影分外的眼花缭乱,突然一剑攻上直逼喉咙,另一剑袭向胸口,如此劲猛攻势李白根本不知如何顾及上下,不得不使出少林寺的护体神功金钟罩,剑尖刺在其身体上,无法动弹半点,逆水寒使劲刺出,剑身发生弯曲,猛地反被剑身力道弹出,情急之下,逆水寒又杀个回马枪,剑尖突袭其眉心,一点击中。
李白顿觉一丝疼痛涌上心头,眉心红丝点点,轻轻地擦拭后,李白好笑道:“想不到阁下的剑法如此精妙,真叫我好生佩服”。
逆水寒不言。
见其置之不理,李白运起玄铁重剑,随手运起独孤九剑破剑式,逆水寒面无表情道:“阁下终于出绝招了”,说完颔首致意点头。
斗笠更压低些许,墨雨寒冰剑一抖,寒冷如冰,周遭空气也被冻僵,逆水寒更是浑身射出一股无视冷漠,李白冲天腾空,猛然倒悬刺下,逆水寒剑尖擎天一指,李白忙剑尖旋转,一团剑气迸射,其中剑势猛增,一剑抵在其脖颈处。
李白笑道:“阁下,受教了”。
“此生能领教到独孤九剑的奥秘,我也算是此生无憾”。
话毕,逆水寒慷慨赴死,墨雨寒冰剑欲要自刎当下,李白眼疾手快的玄铁重剑一把打飞其手中利剑。
就在顺手打飞墨雨寒冰剑瞬间,黑色斗笠一飞而出,露出逆水寒的庐山真面目,在场之人一个个无不震惊万分。
尤其是李白,想不到逆水寒是一位貌美如花女子,黑纱遮面,透过黑纱隐约看见其白皙脸颊,娥眉婉转,青丝三千丈。
箭神汪伦惊讶道:“想不到天下第一刺客竟然是一介女流之辈,真是让我好生奇怪,难怪帝国通缉令根本找不到她的藏身所在,谁能想到她是女的”。
李白不惑道:“敢问姑娘为何来刺杀于我,难道我与姑娘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还是有什么恩怨,得罪之处还请示下”。
逆水寒摇了摇头,侧身对视着李白,不知该如何开口说话。
而此刻从远处急匆匆的奔跑来一群人,定睛细看,似乎是帝国精锐。
花无缺笑道:“是帝国陛下贴身卫队神策军”。
“神策军”,几人异口同声道。
逆水寒大惊道:“杀了我”。
她目光分外地紧张,似乎是很惧怕神策军威严,李白不解道:“为什么,我无缘无故地为什么要杀了你”。
“求你杀了我,我誓死也不愿落在神策军的手里”。
不等李白反应过来,逆水寒猛然刺向玄铁重剑的剑尖,势要血溅当场。
等到李白察觉,剑尖已刺入其腹部,鲜血开始汩汩地流淌,立即毫不犹豫的随手将剑拔出,忙上前搀扶住,匆匆的关心道:“你为什么要自寻短见,难道活下去不好吗?”
逆水寒气息微弱道:“我是帝国通缉犯,若是让他们将我抓回帝国监牢,我会生不如死,还不如现在一死了之”。
说道最后,逆水寒气息减弱,玉手一撒,静静地躺在其怀中。
花无缺迎上前,忙问道:“大哥,她是帝国通缉犯我们该如何是好?”
“她在我眼里只是一个女的,不是什么刺客”。
“我明白了”。
这时神策军将其团团地围拢住,花无缺忙上前,很是客气道:“敢问谁是玥帅鱼朝恩?”
从神策军中央走出来一个身穿蓝羽官府的宦官,威严赫赫,气势雄浑,但是在花无缺面前鱼朝恩,忙上前恭恭敬敬道:“神策军奉陛下口谕前来恭迎二公子回宫”。
“敢问陛下为何派出你等?”
玥帅鱼朝恩小步走到跟前,窃窃私语道:“陛下得知二公子找到了不死药,立刻派出我等前来保护您周全”。
“这……”。
闻言后,花无缺深信定是丹王丹丘生回宫禀报了终南山一切的来龙去脉,要不然也不会派出贴身护卫的神策军,以及统领神策军的玥帅鱼朝恩出动,想必陛下很是重视这不死药。
一行人在神策军的保护下出了终南山,一路朝着长安城走去。
山崖上站着数十人,冷冷道:“这次是便宜他了”。
“哈哈哈,你以为他这次回了长安皇宫会有好处,何况我还在他身边安排了一枚棋子,他的一举一动尽在我的视线内,我就不信他还能跑到天涯海角去”。
“三殿下,我明白了”。
霎时间,日落西山,霞光万里,终南山上不知何时阴云滚滚,冷风瑟瑟,黑云压城,远远地整个长安皇城被一团黑云笼罩的严严实实,仿佛要吞噬整个大地一样。
第二十九章 帝国暗涌风云
还未至皇城脚下,天子銮驾早已等候多时,这也是盘古开天辟地的第一回,李白深深地明白,此等消息早已传入皇宫,皇帝陛下对其何等重视。
第一个出来的是皇帝陛下贴身侍从高力士,看到花无缺激动道:“二公子,陛下已等你多时”。
“快带我去觐见陛下”。
玥帅鱼朝恩在侧,花无缺走了一段时间,形影不离的贵妃陪伴在陛下身旁,同时一旁还有大国师丹王丹丘生,皇帝关切道:“二公子,一路之上辛苦了”。
“多谢陛下记挂,一路托陛下洪福,我等无伤大碍平安返回京城”。
哈哈一笑的陛下端详了一下花无缺,忙吩咐道:“让御膳房立刻给二公子准备御膳,今夜就在皇宫休息”。
而李白和箭神汪伦搀扶着逆水寒朝着宫外走去,与花美香儿等人汇合,出了一段时日,想必其很是担心。
用过御膳后,花无缺准备回去休息时,倍感黑暗中有一双鬼眼偷瞄着自己,心中很是不安。
不时大国师丹丘生走近跟前,忙恭敬道:“见过二公子”。
“见过大国师”,二人很是客气。
“敢问二公子不死药可否在你身上,不知我走后你们发生了什么?”
花无缺刚要开口说话,顿觉窗外有人俯身聆听,忙抬高嗓门,并且示意丹丘生,侃侃而谈道:“你走以后,我们遇见神龙教与其大战一番,之后又碰到夜帝,我们经过一番厮杀,已是筋疲力尽,无法再战,之后半路又杀出赏金猎人,他们好几波人,最后我们殊死一搏还是被赏金猎人抢走了不死药,直到神策军赶到,我们才侥幸捡回半条命”。
会意的丹王大骂道:“想不到赏金猎人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真是可恨至极,我定当禀报陛下将追查赏金猎人行踪”。
二人谈话间,花无缺起身一击茶杯掷出,窗外之人被打翻于地,同时丹王匆匆追出去,顿见外面空无一人,只有一摊鲜血。
花无缺惊色道:“看来皇城之中也是不安全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不死药触犯到了帝国有些人利益,他要致我们于死地”。
“帝国之人?”
“如果让不死药回到皇城之中,第一个会触犯到谁的储君之位?”
“你说是太子殿下”。
摇了摇头的花无缺解释道:“皇城之中矛头直指太子殿下,但是这只不过是表象,对于不死药渴望追求,不光是皇城之中风云,更有京城之外的江湖动荡,这次连无极天门都插手此事了”。
“想不到不死药竟会让无极天门干涉其中,看来这将是一场富贵,权利,江湖之间的纷争”。
丹王凑到跟前,小声道:“敢问不死药现在何处?”
“觐天宝匣虽然被夺走了,但是不死药应该还在我大哥身上”。
“你大哥有危险”。丹王惊慌失措道。
“不可能,他们已经夺走了觐天宝匣,怎么还会伤害我大哥?”
“你大错特错了,我们边走边说”,二人刚一出门,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丹王担心道:“这场雨来的莫名其妙,我担心你大哥已经遭遇不测了”。
花无缺顾不上撑伞,慌慌张张的朝着皇城外跑去。
丹王忙召集神策军,一路跟随着二公子方向追去。
夜雨寒冷如霜,长安城的街巷之中空无一人,只有大雨覆盖席卷来长安夜色。
李白刚一进门就看见花美香儿独坐窗前,遥望三尺长空,静静的一个人发呆。
箭神汪伦奇怪道:“李兄住这儿?”
花美香儿这才回过神来,第一眼看到李白大为激动道:“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可是见其怀里抱着另外一人,略带生气道:“你抱的是谁?”
“是……”。
李白讷讷的不知如何回答,汪伦忙附和道:“是我的一位朋友受伤了无处可去,恰逢李兄出手帮忙,这才不得已来到这里养伤”。
欣然一笑的花美香儿道:“原来如此,那赶紧进来为你朋友疗伤”。
李白也不敢耽搁,急急的将其放到床榻之上,惊鸿一瞥,冷冰冰的双眸不觉暖意,似是拒绝其千里之外,面纱下露出两个眼孔,一双明眸冰冷如雪,花美香儿狐疑道:“为何你朋友还戴着面纱?”
半说间,花美香儿随手将逆水寒脸上面纱摘掉,登时露出庐山真面目,先是一怔,而后惊叹道:“世上还真有如此美人胚子,与当朝国色天香的贵妃不相上下,真是人间不可多得尤物”。
闻言后,李白凑上前这才看得清楚,不由得鼻尖扑来一股幽幽香气,凝视间,肌肤白嫩,晶莹如玉,脸颊殷红似宝石透亮,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两片薄薄的红唇,下颚尖尖如玉雕琢,不由地咽了咽口水,登时神魂飘荡,忽想起抱着她一路走来,纤腰如柳,柔若无骨的身子甚是轻盈些许,不曾感觉半点累赘,自然而然的窃笑一丝。
这一幕恰好被花美香儿看在眼里,目不转睛的盯着李白面容。
忽然逆水寒沉吟吟道:“杀了我,我不要……”。
李白这才回过神来,忙关心道:“赶紧给她拿止血药”。
花美香儿心中不悦,但还是不情不愿的去拿止血药。
就在药拿来时候,李白还是站在一旁,花美香儿略微生气道:“我要给她上药,你二人是不是得回避一下”。
再次回过神的李白强笑道:“是的,我们应该回避”,不依不舍的退出门外,临出门仍不忘多瞧几眼。
花美香儿小声骂道:“好色之徒”。说完慢慢地解下逆水寒上衣,冰雪肌肤,情不自禁的轻轻地抚摸一下,逆水寒痛苦地呻吟一声,这才打起精神替其敷药,包扎好伤口以后将其平稳的放下,细细地上下打量一番。
而此刻站在门外的二人也是担心不已,生怕其受伤严重有生命危险。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走廊间寂静,李白抬眼望去,一群人身披盔甲,腰胯长刀,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领头的是一个魁梧大汉,面容冰冷,毫无表情,手握圣旨。
走到李白和汪伦跟前,铿锵有力道:“皇帝有旨,宣李白即刻进宫面圣,不得有误,钦此”。
二人叩首领旨,李白准备与花美香儿打招呼,不料领头之人义正言辞道:“陛下旨意,即刻启程,不得耽误”。
李白只好孤身一人上路,就连自己佩剑也不曾携带,匆匆的跟随着其下的走廊。
汪伦刚要上前跟随,却不料被厉声阻拦道:“皇帝有旨,只宣李白一人,其他人无旨不得觐见”。
冷笑的汪伦只好退到一旁,目视着一行人穿过走廊,顿见走廊外站着数十人,一个个面无表情,冷酷沉默。
李白很是困惑,自己一人何必出动这么多人,真是匪夷所思。
一行人不曾撑伞任凭雨水袭来,唯有李白撑着一把泛黄油纸伞走在最中央。
走了一段路程,李白很是奇怪,这不是去皇宫之路,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大雨瓢泼,浇灌了皇城下的白骨,风声鹤唳,黑夜埋藏了长安城下的阴谋,风云夜雨,这条路上的杀机无处不在上演。
李白刚要上前询问,不料刚碰到领头肩头,一把长刀砍杀来,其他人更是抽到刺杀向李白。
“你们是谁派来的,竟敢明目张胆的冒充宫廷侍卫?”
“你去阎王那自己问清楚吧”,领头大汉说完,所有人齐齐地大刀砍杀来。
由于没有携带随身的玄铁重剑,李白处于劣势,只能靠着手里油纸伞抵挡一番,三两下被砍的稀碎。
一拥而上的大刀纷纷砍杀,李白根本无处可逃,只能趁机夺过一人长刀,才能一决生死。
领头怒喝道:“杀无赦”。
所有人登时陷入疯狂,不顾生死的冲上来,纵然一刀可以砍伤数人,但还是被后面迎上之人刺伤。
看到这些亡命之徒,李白见此紧急状况,趁机往外逃走,可每每生路都被堵得死死地,根本无处可逃。
大雨侵袭街道,长安城中根本无人问津,纵然今夜杀得血流成河,死伤无数,依旧不曾添点什么,独有杀戮。
雨水顺着额头汩汩地流淌,眼中时不时被鲜血迸溅,浑身早已白衣血染,而身穿盔甲之人倒了一片又一片,领头之人还是不曾大刀出鞘。只是一双寒目鹰视狼顾紧盯着李白动作,生怕其半路逃走。
直至最后一个人倒在血泊中,街道上堆满了尸体,血雨腥风洒遍了各个角落。
李白满脸尽是滴滴鲜血,刀尖上鲜血缓缓地流下,发梢上不知是血还是雨水,未曾停止落下。
领头之人随手摘掉头盔,拔出长刀,怒视着李白,大声断喝怒斥,长刀在黑夜中闪闪明亮,虽然动作劲猛,但是少了些灵巧。
李白一眼瞅准时机,身轻如燕穿梭过其腰下,刀光剑影,一道冷风袭过,腋下生凉,鲜血顺着腿部直直地急流不止。
领头之人死死的钉在原地,目光呆滞未曾看清其手里的大刀如何穿过身旁,只觉清风扑面,已是身首异处,手中大刀掉落于地,一声咣当巨响萦绕耳畔,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然后仰面一头栽倒于地。
李白刚要扔掉手里长刀,突然暗中的屋顶上一缕黑影徐徐。
雨下夜色中寒光分外的冷峻。
两旁屋顶上穿梭着一行黑衣人,奔走如风,趁着雨夜萧瑟,一道箭光射来。
箭镞穿碎了雨珠,同时射向李白心门,一个腰身旋转,才侥幸躲过一劫。
刚刚躲过一劫,岂料黑衣人无数箭镞如雨而至,漫天射来雨箭李白根本无处可躲,一道无形气墙抵挡住雨箭射杀,猛然一把抱住箭镞,转身反手一扔飞出,顿见黑衣人手持圆月弯刀,匍匐前进,动作犀利,眼看杀至李白跟前。
忽然从天而降一人,头戴黄金面具,手握黄金蛇鞭,李白惊愕道:“你不是已经……”。
面具人没有回头,只是注视着黑衣人进攻,半路间数轮圆月弯刀凭空飞出,面具人不敢耽搁片刻,使劲一拽黄金蛇鞭从中一分为四,细小蛇鞭上横生倒刺,圆月弯刀齐齐地袭来一瞬间蛇鞭上的暴雨梨花针射出,同时面具人冷视道:“还不快走”。
虽然是浅浅的关心,但是李白深深地明白,自己应当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是黑衣人首领左手一挥,左边黑衣人立刻掉头朝着李白追随去。
血雨溅起地面上一滩水花,黑衣人风驰迅速。
大雨倾盆,黄金面具人与黑衣人大战数十回合仍旧不分胜负。
李白刚刚奔跑没有多远,身后黑衣人扔出手中的一轮圆月弯刀,幸亏手脚犀利,不然早已手脚尽断。
圆月弯刀擦肩而过,李白怒目而视,猛地一把抓住袭来的圆月弯刀,使劲浑身力气扔出,一刀飞出,三个黑衣人被同时打飞出数米远,卷起地上无数浪花,奋不顾身的黑衣人还是拼死力敌,是要将其一刀毙命。
李白大怒道:“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黑衣人不予理睬,仍旧击出圆月弯刀,可是每每总被接住,三两下黑衣人就被杀得死伤一片。
李白徐徐地走到跟前,一把死死地拽住黑衣人的领口,愤怒道:“只要你说出是谁派你来的,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顿时黑衣人一个个冷笑一声,然后口吐鲜血。
李白见状不免叹息一声,如此训练有素的杀手,武功高深莫测,手法犀利快捷,想来绝非一般江湖杀手,再一次陷入迷茫之中。
刚要转身朝前走去,突然一头泛着黄金之光的麋鹿,放声大笑道:“想不到蜀山李白如此厉害,只要你打败我,我就告诉你幕后一切黑手”。
闻言后,李白虽然激动,但是更多的是好奇。
不注意间,麋鹿纵身一跃,奋蹄奔腾,一路之上不见任何水花,李白大步流星地紧紧追随。
雨停了,夜色浓稠,无尽地黑暗分外地阴冷危险。
在一个角落转弯处,麋鹿仰天嘶吼一声,登时不见任何身影。
李白四下环顾,漆黑周遭根本看不真切,飞身落在屋顶上,一幕阴冷的碑林映入眼帘。飘身落下才看得清楚,正中央是一块巨大古石碑,上面赫然镂刻着两个醒目大字:碑林。
碑林中的石碑上面镌刻着历朝历代文人墨客的真迹,西汉汉赋四大家经典,建安风骨的一门三杰,竹林七贤阮籍狂放不羁,东汉蔡邕真迹,东晋第一行书王羲之,后汉草书大家张芝,魏晋钟繇等等,无不留下旷古绝今的书法和千古奇文。
走了一会儿,麋鹿又闪现在眼前,客气道:“请阁下在此留下真迹,或许这是你最后一次动笔了”。
“这是为什么?”
麋鹿仰起了头,开口道:“因为你打破了权利制衡,整个长安城中现在因你一人暗战不休,你就是一个搅弄皇城风云之人,杀你的人不止一个,但想让你活着的人不在少数”。
“我本不想卷入长安任何势力角逐,为何今日会落得到如此地步”。
“不死药,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不死药,你不应该从终南山的活死人墓中取出不死药,因为不死药,终南山上死了多少人,更不知道这京城之中多少人在蠢蠢欲动,权利,金钱,江湖都被卷进其中,一颗虚无的不死药,让整个武林掀起无数腥风血雨”。
“我……”。
蓦然,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倍感心乱如麻,猛然好笑一声,孤身走到一块石碑前,一击大力金刚指,倏然一气呵成:山高水长,物象万千,非有老笔,清壮可穷。
麋鹿窃笑道:“阁下已是穷途末路,为何还能如此寄情山水?”
放声大笑的李白脱口而出道:“我本乐山好水,想不到如今会卷入富贵漩涡,真是痛哉惜哉”。
“那阁下请进里面,我家主人对您单独有请”。
麋鹿在前领路,顿见眼前一座小屋,屋中灯火通明。
到了门前,一位侍女早已等候多时,做了个请的姿势,同时把门推开。
里面正是东瀛王朝的无垢太子十一郎,旁边端坐的是雪主,二人相视一眼,雪主只是礼貌地颔首致意。
无垢太子十一郎笑道:“李少侠,不久我将返回东瀛,在临走能与少侠再见一面也算是不枉此行”。
李白拱了拱手客气道:“太子殿下客气了,能结识二位是我的无上荣幸”。
半说间,李白目光瞥向雪主,但见他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似乎两个人根本不认识一样,只是礼貌的客气一下。
无垢太子十一郎有意无意地说道:“敢问阁下可曾听说过大秦帝国时期,始皇大帝派出方士徐福东渡事情?”
“略有耳闻,西汉武帝时期太史令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载过此事,但是不知此事是否属实,还有待考究”。
欣然一笑的无垢太子十一郎正视道:“我此行不光是为了给帝国陛下祝寿,还有就是为了重返中原”。
“重返?”李白反问。
倏然一笑的十一郎解释道:“其实我是始皇大帝后代,更是大秦帝国的龙裔血脉,而她更是大国师徐福后代”。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岂能凭你空口相信你就是大秦帝国后裔?”
“的确如此”,无垢太子十一郎拍了拍手,从后面有人拿来一个锦盒,摆在桌上后,李白很是困惑道:“这是何物?”
“连城和氏璧”。
李白大惊道:“你说的可是价值连城的和氏璧?”
边点头的无垢太子边打开锦盒,顿见里面摆放着一块四方璞玉,上面雕琢着姿态各异的九条神龙,八条龙正对八方天下,正中央是一块龙头仰视苍穹寰宇,底下是用小篆雕刻的十六个虫鸟篆字:昆仑神光,天外来客,西王圣母,长生不老。
“这连城和氏璧上的十六个大字究竟是何用意?”
“祖训遗言,若是复国,唯有拿着连城和氏璧去往昆仑山,但是必须找到有缘之人才能进入昆仑山,除了寻找到了长生药,还有数不尽的宝藏”。
“你的意思是这连城和氏璧不光是打开昆仑山密钥,更是蕴藏着一张价值连城的藏宝图”。
无垢太子点了点头,忙恳切道:“我看阁下正是我苦苦寻找的有缘之人,只有你才能进入昆仑山腹地”。
沉沉的李白三思片刻,无垢太子使了一个眼色给临近的雪主,会意后忙笑道:“公子,我祖父徐福为了一颗长生不老药,不知耗费了多少心思,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我希望你能帮我完成我祖父的临终心愿,我定当感激涕零”。说完颔首致谢。
李白忙强笑道:“雪……”,雪字出口后,忙话锋急转道:“姑娘,我武功低微,如何能帮你完成你祖父的心愿,现在我深处险境,能否逃脱当下一劫,恐怕一切还尚未可知”。
雪主心头一颤,想不到他竟然改口如此之快,之前在华山脚下,一场巫山云雨,为了他深受情花毒,如今还是不敢想起他。
突然雪主胸前一阵剧痛,双手紧紧地抓住胸口,无垢太子十一郎关切道:“你又毒发了”。
顿见雪主额头汗珠滚滚,满面苍白如雪,气息弱弱的不再多说一句,浑身绵软的斜躺在桌前。
李白紧张道:“她这是怎么了?”
无垢太子刚要回答,不料却被雪主搭话道:“我没事,就是旧疾缠身,需要休息片刻”。
说话间,目光总是无端的躲避着李白眼神,生怕目光凝视间,情花毒再次席卷心头。
无垢太子吩咐道:“来人,立刻送雪主大人回屋休息”。
两位侍女即刻上前,左右搀扶着雪主,只见其双腿酸软,无法行走,脸色愈发的惨白,李白心中很是担心,却不曾表现在脸上。
雪主临起身施礼道:“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我身体欠佳,就不能陪公子了”。
她说话间,一直默默地压着头,情花毒时不时复发,腹中如刀绞般疼痛不堪。
门关上一刹那。
雪主眼中婆娑泪花如雨而下,一把推开两边侍女,暗暗地说道:“公子,难道你心中真的没有装的下我吗?”
撕心裂肺的剧痛袭遍全身,瞬间雪主被折磨的昏厥过去,两边侍女急忙搀扶住,将其匆匆的送回屋内。
深知其有旧疾,但是之前略有隐痛,但是如今李白来了后,雪主旧疾发作如此剧烈和频繁,看来这其中定有隐情,没敢多想为其服药后,将其平稳安置好后,细细的照料。
屋内端坐的两人不知该作何感想,李白笑道:“太子殿下,敢问这雪主身患何病?”
一声悠长的叹息,无垢太子苦色道:“雪主由于小时候长期习剑练武,才会落下如此旧疾,加上之前不知身中何毒,加剧其病情,最近愈来愈频繁,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要找帝国最好神医为她救治”。
“你……”。
李白好笑道:“大家相识一场,朋友有难,更要出手相助”。
“那为何朋友有难,你就不能与我共同去昆仑山呢,为何要在皇城之中卷入权利斗争漩涡中,你不是好山乐水,到时你我纵马江湖,赋诗饮酒,做个绿林中江湖侠客,路见不平,当下一笑快意泯恩仇,游览天下美景,闲看秋风明月,对酒当歌岂不逍遥快活”。
欣然一笑的李白激动道:“我此生崇拜庄子逍遥人间,更心之向往阮籍的狂放不羁,更喜欢陶潜坐拥山水田园的生活,而我却身处万丈红尘,终究无法看破滚滚红尘,更何况我……”。
“阁下想多了,心之所向,必去实现,此生愿做一位仗剑侠客,一把剑,一壶酒,一匹马,不问西东,或者做个闲云野鹤,浪迹天涯,观看南北,或者寻个名山大川修道炼丹,这是何等的快意美事”。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予博取功名,报效朝廷,解万千黎民之苦,救百姓于苦海,用一生真才实学,上报朝廷恩赐,下报父母养育之恩,光宗耀祖,如果所学不能用之于民,岂不痛哉惜哉,追逐心中所向往的大千世界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唯有身处江山社稷,才能挽救众生脱离苦海”。
“罢了,罢了”,无垢太子轻笑道。
二人正在攀谈之际,外面走来了一位刀客,正是皇影,步伐矫健,颔首禀报道:“太子殿下,碑林外面出现了一个奇怪血手印,你可否出来看一下?”
闻言后,无垢太子和李白同时起身很是震惊万分,毕竟能在守卫重重的碑林中不留痕迹,想必此人绝非一般人。
无垢太子在前,李白随后,来到碑林中,在一块石碑上面拓着血手印,而掌印打进石碑足有三寸之多,血迹未干的鲜血依旧顺着石碑上镌刻字迹缓缓地流淌,正好流进一个死字上,一个阴森冰冷的血手印,想来其掌法刚猛雄厚,加上一个血淋淋的死字,二人不由的倍感后背发凉,明显是赤裸裸的挑衅,更多是成竹在胸的恐吓。
李白狐疑道:“敢问太子殿下,这到底究竟是何人所为?”
无垢太子摇了摇头,冷视道:“我不明白中原武林何人有如此残忍手法,而且竟敢对我无视,想必他应该知道我的身份,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挑衅”。
皇影回禀道:“太子殿下,我们要不要先离开此地?”
陷入沉思的无垢太子也不知作何,李白附和道:“太子殿下,我看皇影说的对,为今之计只有迅速离开碑林,恐有性命之忧”。
无垢太子笑道:“不走,天子脚下竟敢动手,我们还能逃到哪里去,我倒想看看到底究竟是谁敢在碑林动手”。
话毕。
几名随行的武士和剑客巍然屹立在碑林周遭,但有风吹草动即刻拔刀相向。
第三十章 白发魔女
夜风凄凉,碑林中树叶被吹的簌簌作响,无垢太子等人刚要抬步回到屋中,风声大噪,一道雷电撕裂天际。
碑林之上不知何时屹立着一人,身穿红衣,满头银发,转身间这才看的清楚,来人是位女子。
一干武士和剑客纷纷提刀上前,不料暗处射来无数的飞花摘叶,短暂一瞬间武士和剑客皆倒地不起。
皇影怒色道:“暗中偷袭算什么本事,碑林之中也敢放肆,你也太目中无人,还不出来与我一决生死”。
红衣女子未曾答话,寒光射出,掌风凌厉,旋即袭向皇影,惊寂刀还未出鞘,一击刚猛血掌击中其胸口,皇影想要急急的拔刀相向,可是还未起身,猛地昏厥过去。
李白狐疑道:“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碑林上的勾魂索命血手印就是我留下的,今夜是我来取你一人之命,否则不要怪我大开杀戒,伤及无辜之人”。
“勾魂索命血手印”,李白冷冷的重复一遍,想来这血手印真的厉害无比。
无垢太子不惧道:“区区勾魂索命血手印,有什么厉害,让我好生领教一下”。
刚刚准备动手的无垢太子被李白阻拦道:“让我去会会他”。
半说间,已是人影无踪,红衣女子见李白身如鬼魅,轻踏石碑飘飘,朝着树梢飞去,李白见状不甘落后。
二人站在树梢之巅,红衣女子冷酷道:“今夜你必须死”。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这几日希望我死的人多了,也不差你最后一个,尽管放马过来”。
“吃我一掌”。
红衣女子登时双掌一擎,嘶吼道:“勾魂索命掌”。
李白忙使出少林七十二绝技的大力金刚掌,一股浑厚金刚之力,在勾魂索命掌袭来一刻,两掌相接,一阵巨大的冲天爆炸,李白以为一掌过后,红衣女子会犹豫片刻,岂料毒掌过后,红衣女子手中一柄细软之剑袭来,与第一次自己二弟西门吹雪有过之而不及,但是却分外的刚猛狠辣。
思虑之际,细软之剑更是快如蟒蛇信子,稍不注意就会被刺穿皮肤,李白转身飞快地穿梭在树梢之上,趁其不备从天倒悬而降,就在细软之剑袭来之际,猛地双掌紧紧地夹住软剑,同时身形旋转,如龙卷风急骤,就在其天旋地转,二人落地一瞬间,李白身形斗转,猛地点住其穴道,不免暗暗地高兴,这时远处大步跑来一人。
李白回头见是自己的三弟花无缺,忙大笑道:“三弟你怎么来了?”
一个熟悉人影晃过,花无缺大惊道:“大哥小心”。
此话一出,突然细剑刺穿其胸口,又随手拔出,冷哼一声道:“你太过自负了,你要为你的自负承担一切”。
李白半跪于地,左手捂着胸口,断断续续道:“想不到你是如此的阴险毒辣”。
红衣女子腾空飙发电举,在树林中一阵骚动已是不见任何声响。
花无缺失落道:“想不到再次见面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二话不说,花无缺关切道:“太子殿下麻烦帮我照顾一下我大哥,我这就去追那白发魔女”。
步履如电的花无缺追随着红光消失不见踪影,等到出了碑林。
背对的白发魔女已是久等多时。
花无缺细细的上下打量,一股似曾相识的陌生,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微风拂面,白发红衣飘飘荡荡。
不经意间,白发魔女细剑刺来,花无缺从腰间取出自己二哥赠送的玉柄腰带的细柳软剑,二人比试一番。
白发魔女眸中充满敌意,毫无半点人性,剑尖每每袭向其心口,势将其一剑毙命,但都被花无缺从其剑下溜走。
风大起落。
二人的剑尖擦肩而过,花无缺灵机一动,猛地露出胸口破绽,让其刺中一剑,试探一下其是否还顾念同门之宜。
白发魔女眼看其被剑尖刺伤,忙剑尖回收,身形急转才侥幸放其一条生路。
欣然一笑的花无缺高兴道:“师姐,想不到你还是顾及同门之宜”。
闻言后,白发魔女登时抬步离去,花无缺疾步挡在身前,伸开双臂,连连询问:“师姐,这么多年你都去哪了,我一直都找不到你,你到底究竟身在何处?”
“二公子,从此以后你再也没有我这样师姐,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师弟,江湖再见你我形同陌路,不必顾念昔日之情”。
“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要再问为什么,没有什么为什么”。
“师姐,这些年你离开了师门,到底去哪里了,为何你的头发会变白,这都是为什么,这些年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变得如此麻木不仁”。
“麻木不仁,江湖人称我白发魔女,想不到第一个当面对我亲口说出我麻木不仁竟然会是你”。
哈哈哈哈!
“师姐,我不信你变了,当年你我行走江湖,那是何等的逍遥快活,路见不平,扶危济贫,做一个为民除害的侠客,可是现在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冷冷一笑的白发魔女道:“你知道我的头发为什么白了?”
花无缺侧耳细细地聆听,这么多年想不到与师姐相见会是这样的结局。
“当年我孤身离开了师门,一路之上行侠仗义,见死必救,一日在丝绸豳州古都的泾河岸边,我出手救了一位跳水的落榜书生,自此以后在河岸边茅草屋救助其一月,日渐甚远,我满满的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他,他也对我倾慕不已,许下海誓山盟,他也愿与我共度余生,一起白头偕老,我们在茅草屋生活了一段时日,幸福美满,有天我发现我已怀有身孕,我以为我们会地久天长,不离不弃,未料在古都买药之时,才知道他已有了婚约在先,事后我才知道他家是古都城中有名望之人,对我这来路不明女子更是不屑一顾,尤其是当时我怀有身孕他们更是恶语相加,而他更是不管不顾,一切全听凭他父母之言,之后我再次回到茅草屋一把大火烧了泾河边上的一切,包括我们曾经最美好的回忆”。
“师姐,后来怎么样了?”
苦笑不得白发魔女苦色道:“那是一个大雨倾盆夜晚,到了我快要临盆之际,他居然回来了,我以为他会回心转意,谁料他竟然给我喂下了打胎药,不仅如此还把我囚困进笼中扔进泾河喂鱼”。
“可恨,该杀”,花无缺恼羞成怒道。
“我要杀了他,我要替师姐你……”。
挥了挥手的白发魔女冷笑道:“后来我挣扎出囚笼被一位渔翁打捞起,不曾想历经此事我一夜白头,雷霆之怒一出,渔翁也被我无辜枉杀,登时我心性大变,心中有恶无善,一念成魔,之后杀回古都城中,岂料他早已不见身影,我翻遍整个古都城中角落,他还是不曾现身,我一怒之下屠杀了他整个家族,一个不剩,无论男女老幼”。
“师姐,你何必枉杀无辜之人,他们何罪之有”。
话一出口,白发魔女眼神一瞥,无尽的杀意漫空袭来,吓得花无缺立即闭口不言一丝。
“他们何罪之有,因为他们和他有血缘关系,我要让他们全部为他的错恕罪,更要为我死去孩子陪葬”。
“那他最后你找到了吗?”
唉声叹息的白发魔女道:“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我走遍了草原大漠、访遍江湖武林,最后我去了一个地方才打听到他的消息”。
“什么地方?”花无缺催促道。
“琅琊阁”。
满脸激动的花无缺正视道:“师姐,你说的可是天下第一消息灵通的琅琊阁?”
点点头的白发魔女道:“当时我从琅琊阁处得到了他的消息,他就在古都城中的应福寺,我以一己之力杀上应福寺,不料却被应福寺方丈枯荣禅师以死阻拦,最后与其苦战三天三夜,枯荣禅师以命相抵求我宽恕他的罪过,最后我还是未曾见到他一面”。
“师姐,想不到你历经这么多坎坷,真是我错怪你了,可是你为什么要来暗杀我大哥,我大哥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痛恨下手?”
“你大哥是…….”.
“李白,他是我的结义大哥,我不知道他那里冒犯了你”。
“我也是奉命行事杀了你大哥”,白发魔女义正言辞道。
“奉命”。
“奉谁的命?”花无缺急急的催促道。
“你大哥不知开罪了江湖上哪个头号人物的金主,他要你大哥的命,现在整个武林都是他的通杀令,杀他一人光定金就是十万黄金,还有赏金一百万两”。
“难道你也不知道自己奉的谁的命令?”
“我只是受到了琅琊阁命令,有人买你大哥人头,赏金一百万两黄金,整个江湖之上的赏金猎人为了杀你大哥,不惜在宫闱之中动手,数百年以来,放眼整个江湖武林之中,你大哥还是第一个让人把赏金出的最高之人,看来你大哥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大哥不就是……”。
沉吟吟的花无缺深思熟虑片刻,看来为了不死药,竟然有人动用了天下最厉害的杀手组织,看来自己要和大哥小心应付,或许连皇城之中都危险重重。
白发魔女建议道:“赶紧回去保护你大哥,最好让他隐姓埋名不要抛头露面的出现在江湖上,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随后白发魔女纵身一跃消失在山林之中不见半点身影。
花无缺大喊道:“师姐,多谢你的提醒”。
不敢耽搁片刻的花无缺转身飞回碑林,等到了碑林所到之处已是满目疮痍,断碑破屋,鲜血淋淋的洒满整个石碑,满满的血字,看的花无缺心慌道:“大哥”。
“大哥”。
地上躺满了尸体,陌生之人、熟悉之人、黑衣人等,想来碑林发生了一场惨烈激战。
寒风刺骨。
客栈中安静如水,躺在床上的逆水寒缓缓地睁开惺忪睡眼,看到周围陌生的人影很是紧张。
花美香儿小心道:“姑娘,我没有恶意,你不要担心”。
“这里是哪儿?”逆水寒警觉道。
“这里是京城中一家客栈”,花美香儿直言道。
“我怎么会在这儿?”逆水寒质问道。
冷哼一声的花美香儿好不客气道:“当然是……”。
话音未落,门被推开了,正是白衣秀士箭神汪伦,看到醒来的逆水寒,忙关切道:“你终于醒了”。
花美香儿脸色一甩,转身走到窗沿边,汪伦疑惑道:“敢问姑娘为何刺杀李兄?”
“因为金主的一百万两黄金”,逆水寒毫不遮掩的脱口而出道。
蓦然。
窗前的花美香儿侧耳聆听到有人要暗杀李白,忙气愤道:“究竟是谁要杀我李大哥,我要跟他拼命到底”。
“你稍安勿躁,等我问清事情原由再做打算”,汪伦安抚道。
“这金主也无人知晓,只知道他把赏金抬高到无人不心动的地步,包括我也是”。
花美香儿气愤道:“该死,我要杀了你,你竟敢对我李大哥图谋不轨”。
“她是你李大哥救回来的,你就不能他让我赶紧去救他”。
逆水寒迫切道:“你赶紧去找他,不然他真的有性命危险”。
“原来如此,想不到最近江湖盛传的天价赏金真有其事,怪不得所有人都想置李兄于死地”。
“李公子现在人在何处?”逆水寒焦灼的询问。
“他被皇帝召见,被禁军带到皇城中去了”。
“李公子有危险,我听说李公子现在深陷江湖、权利、金钱漩涡,一不小心就会葬送性命,恐怕皇城之中也不安全,之前的赏金猎人就是三殿下买凶杀人”。
“那李兄去皇城肯定是一个巨大的陷阱,我赶紧去通知他小心行事”。
汪伦匆匆的夺门而出,花美香儿在其临走不忘带上玄铁重剑。
这时逆水寒跳将起来,头戴黑色斗笠,左手拎着墨雨寒冰剑紧随其后,花美香儿刚要追去,却不料被汪伦阻拦道:“你在此稍等,若是李兄回来了,也好有人通风报信”。
二人出的客栈,直奔皇城重地赶去,路上不见半点人影。
黑夜恐怖如斯,就连逆水寒也倍感凄冷阴寒。
想不到威严赫赫的皇城重地,竟然没有一个宫门守卫,真是匪夷所思。
抬头凝视拱门上赫然书写着三个醒目大字:玄武门。
逆水寒瞥了一眼,隐隐的一股寒意油然心生,大门中吹了一阵凉风,很是咄咄逼人,冷冷地哆嗦一下。
汪伦不以为然,催促道:“我们赶紧去救李兄”。
冲进玄武门一刹那,这才看的清楚,皇城周遭满是帝国将士尸体。
汪伦大惊道:“这是谁干的,竟敢在天子脚下行凶作乱,真是目无王法?”
逆水寒抬手示意不要说话,二人谨慎的朝前走去,城墙下还是一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