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潜龙在渊
飞涛公司召开董事会会议，讨论2012年第一季度财报及第二季度工作要点。
苏立言首先汇报了财务数据。
“本公司今年第一季度财务数据有些不尽如人意，但仍保持快速增长，一季度营业收入660亿元，同比增长20%，增速比去年的75%大幅下滑。其中飞涛科技营收达440亿元，约占2/3。高端电脑销售815万台，销售收入245亿元。高端智能手机305万台，创销售收入125亿元，高端数码产品99万台，创销售收入55亿元。图书1，500万册，创销售收入3亿元，其他产品创销售收入12亿元。从收入构成来看，高端电脑和高端智能手机仍占大头，占比超过88%。高端数码产品呈快速增长态势，同比增长26%，因此也将成为未来开拓市场，扩大营收的重点······”
沈立涛随即说：
“提醒大家，营业收入增速放缓，比我们预期的要早要快，预计公司将在今年第四季度结束闪电式扩张，进入快速扩张阶段，也就是营业收入增速保持在15%~25%之间。毛利率仍可能下滑，我们的市场份额大，优势是高端电脑已占30%。业内竞争将加剧，而零售业不可能有垄断地位的头部企业。下面我们讨论一下二季度工作要点。春季招聘已箭在弦上，是二季度重中之重，我们一定要大力推进人才战略。从今年起，本公司包括子公司所有主创人员的最低要求普遍提升，一律为211大学毕业以上，重要岗位必须有2~5年工作经历。我先定个基调，春季招聘计划为飞涛科技5000人，飞涛传媒4000人，飞涛投资管理公司300人，具体数字以人力资源部的详细招聘计划为准。今年计划为1万人左右，预计将为公司增加薪酬开支15亿元，尚在可控区间。”
接下来人事部总监曾春芳足足谈了40分钟。沈立涛当即任命萧南燕统筹领导春季招聘，曾春芳为第一责任人，直接领导并执行。他自己则亲自担任16个关键岗位的第3轮面试主考官。
然后沈立涛又谈到市场部工作：
“同志们，我们已看到了营业收入增速的放缓，但我有信心打赢二三四季度的市场攻坚战。就二季度而言，营业收入必须同比增长25%以上。为保证这一目标实现，我建议市场部瞅准时机，稳步推进让利促销计划，尤其是三个主打产品，高端电脑，高端智能手机，高端数码产品。我们的目标是锁定以中高收入者为主体的高端客户，尤其是开拓东南亚，南美，中亚，中东欧等海外市场。这样就能保证客户群体不会流失，新客户群不断涌现。至于外围客户，比如中低收入大中学生，我们也要有的放矢，推出分期付款业务，以8%的年利率为基准，吸引一切有需求有能力的此类客户。促销方式可以多元化，个性化。下面请市场部唐昭着重谈谈二季度工作要点。
唐昭胸有成竹，娓娓道来，有板有眼。
”沈总给出的25%增长目标对我来说是个很大的挑战。但他也给予了优惠政策，因此我又信心满满。具体工作要点如下：一，大力开拓东南亚等海外市场。开拓海外市场是我们的中长期战略，就二季度而言，我想把重点放在东南亚，三季度向中亚中东欧挺进，四季度除巩固市场基础外，重点放在南美北美。二，推出多元化个性化的让利促销计划。刚才沈总也谈到过，我要补充的是请董事会批准我们市场部推出飞涛支付或feitaopay金融产品，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吸引各类客户，尤其是锁定中高端客户。三，加大绩效奖力度，比如多一个绩点，从原来的奖励3000元增加到4000元。另外要整合市场部员工队伍，优胜劣汰，新陈代谢，具体计划是······“
然后董事会就唐昭的提案进行表决，除朱一飞持反对意见外，沈立涛，苏立言，吴君敏及另外五位资本代表的董事也投了赞成票。最后沈立涛略带歉意说：
“各位，最后一个问题与资本运作有关。2009年我曾提出收购ACT公司，在此我向大家道歉，其实我只是在做一道压力测试题，看大家在极端压力下对我的信任度到底有多高。结果令我很意外，既欣慰又难过，因为大家对我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不计后果的。大家知道ACT昨天的市值刚好是2，000亿元，这验证了我的猜测。但是朋友们，ACT这三年的业绩可圈可点，如果不是熊市，肯定能接近3，000亿元，而且可以预见我们此时提出控股，他们十有八九不会接受。以现有市值为基础，我们就算磨破嘴皮也不可能达到目的。而我们的战略是5年内完成多元化转型，因此我们今年必须入股ACT公司，与他们展开正式较量，无论胜败我们都可以放手一搏。但是我们公司目前的现金流金额只有不到900亿元，就算我们贷款也贷不到上千亿的资金。由此可见，我们的控股计划已搁浅。我们不得不降低目标，放下身段，以入股20%或15%为目标，具体计划在4个月以内完成。现在请大家对我的提议进行讨论。”
朱一飞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沈立涛让朱一飞发言。他大言不惭的说：
“我们现在无力收购ACT公司，因为我们账面上只有900亿现金流，但我们可以贷款。如果留足400亿周转资金，我们就可拿出500亿，再贷款500亿，总计1，000亿，是不是可以收购ACT50%的股权？我们不求一步到位控股，但控股是必须的。公司战略已摆在那里，而且如果熊市持续下去，ACT的股价还会下跌，等他们市值跌破2，000亿，我们再出手，恐慌之下他们很可能就范。”
苏立言嘲讽说：
“你好大的口气，照你这么说，咱们的净资产有1980亿元，完全可以把一些不动产变现，少说也能套现1，000亿，那控股ACT51%都不是痴人说梦。朱一飞你考虑过风险吗？考虑过失败的代价吗？”
吴君敏也严肃的说：
“一飞，沈立涛不是说了吗？控股51%不现实，我们没这个能力，而且随着公司规模的扩大，我们失败的成本和风险也在增加。现在公司主营业务在转型，关键时刻可不能马虎，你别给大家添乱了，你就搞好企业文化这一块吧，其他的事交给沈立涛。”
“哎呀，你还把沈立涛抬出来压我，他刚才已经向大家道歉了，我们不要唯他独尊，公司不是一言堂。总之我不同意放弃控股ACT的目标，太让人伤心了，我们干得好好的，不就是营业收入增速有所放缓吗？能有什么大问题？反正我保留反对意见。”
红杉资本的Jack.chen说：
“你可以保留意见，但是大家已经基本通过了入股ACT15%~25%的计划，你要是不想参与讨论，可以提前退场，OK？”
“我不会参与讨论，但可以做个旁观者。”
“请便。”
讨论结果是以400亿左右的现金购入ACT公司20%的股份，接下来是拟定谈判组人选。苏立言提出由她打前站，可是沈立涛不同意。理由是，她是ACT的市场总监和执行董事，按制度在关键交易中应该回避。
苏立言习惯性一甩长发，坚持说：
“可是我作为ACT的执行董事，沟通起来比较方便，不易激起反抗。而且我只是打前站，对谈判最终结果没有决定权，不是吗？为公司利益着想，咱们可以绕开一些条条框框。”
朱一飞摇头晃脑说：
“可是规矩摆在那，你就是绕不过去呀。而且400亿的现金交易，你一旦有私心，就会让飞涛公司利益受损，本着严谨务实的原则你必须回避。”
“朱一飞，你算个球呀，你非得把这事搅黄才安心吗？我纯粹是为飞涛公司着想，也为了速战速决，咱们好集中精力开拓市场，扩大营收，你以为我是在薅公司的羊毛还是割韭菜？”
沈立涛大手一挥说：
“别争了，还是按规矩办吧。但是你可以提前跟ACT公司CEO蓝志勇打个招呼，就说我们有意入股，而不是控股。我看，先派一个先遣组比较合适，核心成员由三人组成，我建议由萧南燕担任先遣组组长，另外从财务部市场部各抽调一人。至于我，在第二轮谈判中上场，与ACT公司CEO蓝志勇PK。大家表决吧！”
八票通过。最后沈立涛再次强调：
“对ACT最终控股的计划不会变，只不过要分三步走，现在是第一步，第二步是再购入ACT31%的股份实现控股，第三步才是控股60%~80%。”
第一百九十七章 你会为爱情买单吗（第19梦）
沈立涛做了一个怪梦，这是他大学以来的第19个大梦。他先是坐在考场里考试，考的是数学，不知怎么，这份卷子怎么也做不完。然后他听见外面有女子叫他，他索性走出考试。前面似乎有一个白衣女孩回头向他看了看，他没有看清，她又像吴灿又像萧南燕。他不由自主的往前追，走过一个又一个走廊，爬过一层又一层楼梯，白衣女孩不见了。他听见朗朗书声，于是信步走进一间教室，身份瞬间转换成了英语老师，台下坐着数十名学生。他走上讲台威严的说了句英语：“Classbegins。”
学生回答：“goodmorningteacher。”
“goodmorningeveryone.”
然后他开始讲现在进行时，举了一个又一个例子，讲得津津有味。然而乏味的是，不知何时他突然被尿憋醒了。他明白，他的爱情之旅是一场长跑，也是一场迷局。至于考题做不完，预示他要及时从迷局中撤退，否则将会惨败。
次日，他命叶佳与杜妍联系，邀她次日在龙凤餐馆吃晚餐。
杜妍却傻乎乎的问：
“沈立涛有空吗？好久不见，我都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当然！我就是奉他之命来约你的。”
“你干嘛不直接说呢？非要我厚着脸皮来问，我好尴尬哦。”
“没关系，所有见过他的女神都是这样，他是灵宝天尊。哎，我说你自己有车吧，我们可不能开车来接你，会引起怀疑的。”
“我有车，三个月前刚买的奔驰，才60万。”
“哇！奔驰不是精英男的标配吗？你干嘛不买宝马呀？”
“宝马比较贵，我买不起。再说，我买的这款奔驰是专为女性设计的，开起来很过瘾，坐着更是舒舒服服。我还有事，先挂了，明晚见。”
叶佳笑盈盈的说：
“立涛，明天晚上我就不去了吧，你和杜妍好好谈，我去了反而不合适，她可是冲着你来的。”
沈立涛皱了皱眉头：
“不对吧，明明是你约的她，你都不去，她会尴尬的。再说我跟她也不可能发展成情侣关系，你去了又不是电灯泡。”
“老板，这你就老土了。即便你跟她做不成情侣，但有些话只有准情侣才能说的，你就满足一下她小小的虚荣心吧。”
“玩暧昧呀？本天尊干不了，不行，你必须到场。”
“沈总，我知道你是天尊，但你要从大局着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跟你谈些私密的话题，我去了多尴尬呀。总之你跟她就是久别重逢的朋友，不是情侣胜似情侣，难不成你还怕自己应付不了这种情况？就这么说定了，而且我还建议你不要给她money，她帮你是心甘情愿的，又不是为了钱，给钱反而弄巧成拙。”
沈立涛用拳头一捶桌子，瞪了她一眼道：
“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分寸。”
晚上沈立涛和杜妍都是正装出席，显得庄重而大气。由于有了叶佳的辅导，沈立涛不由自主的张开双臂，杜妍居然毫不犹豫，大大方方的迎上来。这个拥抱既甜蜜又温馨，真的是准情侣的那种。
刚刚坐下，沈立涛让杜妍点菜，想吃啥就吃啥。但是杜妍只点了一份牛排，然后非要沈立涛再点几份，无奈沈立涛又点了四菜一汤和一瓶五星长城干红。不一会儿，酒菜陆续上桌。
“干嘛点这么多呀？太浪费了，不吃饭也吃不完。怎么今天的菜分量很足？你是不是跟老板打了招呼呀？”
“没有！我从大一起就常和同学朋友来龙凤餐馆，老VIP嘛，给点实惠也是应该的。来，咱先干一杯，为了如火如荼的青春，为了策马奔驰的事业，为了赴汤蹈火的友谊，也为了唾手可得的爱情，干！”
两人痛痛快快的干了这第一杯。杜妍脸颊泛着酡红，羞涩的问：
“你的爱情怎么样了？怎么叫唾手可得呢？不需付出的爱情不叫爱情，只能叫互相利用，搭伙过日子。”
“你太较真了，对你我而言，只要不吹毛求疵，爱情本来就唾手可得。我这么说可能有语病，但是在情理上完全没有问题。咱们先不说爱情，先大饱口福再慢慢聊，今夜不醉不归。”
又喝了两杯，菜也吃的差不多了，杜妍捅破了窗户纸。
“我说你今天来不是为了喝酒叙旧吧，我想你一定遇到了难事，想请我帮忙对不对？”
沈立涛粲然一笑，眉宇间的英气让杜妍暗赞。
“还真让你说中了，我就不躲躲闪闪了。是这样，我早就对ACT公司垂涎已久，只是苦于没有资本，所以拖到现在。前几天我们刚完成了一季报，营业收入660亿元，同比增长20%。增速有所放缓，形势紧迫啊。如果5年内不能完成多元化转型，飞涛公司就可能错过最好的布局机会。第一步就是入股ACT，进军旅游业。您是ACT公司的市场总监助理，对ACT的市场布局和态势了如指掌，尤其是市场部的整体士气，员工对公司的忠诚度以及业绩表现，你可以提供第一手观感，所以我厚着脸皮找到了你。”
“你们CFO苏立言不是ACT的执行董事吗？她还曾经是市场总监，公司的情况，她比我更清楚。”
“她是从高层的角度给我信息，但现在我需要你从中层和下层的角度来给我综合观察，两者缺一不可。因为如果ACT只是个空架子，或者内部已经潜伏大的危机，那我入主ACT的战略决策就是错误的，我要做到万无一失。”
杜妍不动声色，她隐隐感到，沈立涛要的是超敏感信息，他要她做卧底。
“基本情况我当然可以给，那你具体还要我提供哪些资料呢？”
沈立涛和盘托出，毫不隐瞒，既然是有些暧昧的友谊，他自信她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我需要一些私密信息，比如市场总监的个人信息。包括他有哪些亲信，又有哪些对手，他背后对ACT有没有违规行为，他有没有转移资产到海外，有没有移民的准备等等。总之，凡是市场部的敏感信息，我都想知道。”
“首先我告诉你，ACT市场部虽然有些猫腻和分配不公的问题，但员工士气和总体经营状况，市场份额，顾客粘性和忠诚度都是没有问题的。你要的所有这些私密信息太敏感太重要，关系到我的前途，所以我不确定到底——”
“你不用担心。我的目的不是搞垮ACT，如果它本来就要垮了，我会离它远远的。如果它元气充足，前景光明，我会拉它一把，让它跑得更快，飞得更远。这对你是大大的利好，而且在适当时候当我入主ACT公司时，我会提拔你为市场总监。”
杜妍咬了咬嘴唇，脸蛋更红了。
“打住，我不想要这么多，我只想保住自己的饭碗。其实我明白，你只要把市场部的敏感信息捅到谈判桌上，市场总监陈俊过不了多久就会弄明白，是我出卖了他。说实话ACT内部有权力斗争，陈俊和CEO霍华德是一派，董事长何贵和CFO杨钊是另一派。上个月我已经选择站在CEO这一边了，我接受了陈俊的拉拢，成了他的亲信。不管公司权力斗争结局如何，我只想保住自己的饭碗，能挣多少，就是多少。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心态和命运，你们这些处在顶层的大咖是永远不会明白的。而且我和男朋友已经闹翻了，爱情不是唾手可得，而是岌岌可危。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会为爱情买单吗？”
沈立涛迎着杜妍热辣辣又充满期待的目光，心里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个杜妍不是要靠他的肩膀，只是想确定，他会不会对她的人生和未来负责。
他深吸了一口气，悠悠的说：
“当然！我心依旧，但爱情是有边界的，我可以为你买单，但不是为了爱情。很抱歉，其实——”
“其实你已经心有所属，她就是吴灿。昨天晚上我和叶佳煲了两个小时的电话粥，尽管她一再套我的话，想打听ACT公司的内部情况，但我只是半遮半掩半真半假与她周旋。我很好奇，她是不是你的地下情人，你与她如何平衡工作与情感的关系？她至今未婚，虽然男朋友事业做得风生水起，但现金收入与她还是有差距，因此她也很迷茫，到底要不要跟下去。说吧，我很想听你的情史。”
沈立涛微微一笑，开始倾诉自己的浪漫史，包括吴灿、萧南燕、任冬冬、许薇、董千寻、严疏影。最后才画龙点睛说：
“杜妍，千万不要仰望我，千万不要迷失自我，女性的独立与尊严才是这个时代最美的风景线。”
杜妍甜甜一笑，长舒了一口气说：
“很好，我可以后顾无忧了，我相信你，你会对我的饭碗负责。你的心思是如此的细腻，你的情感是如此单纯，你的命运是如此磅礴。我会告诉你一切的，再干一杯。”
干了这一杯，杜妍把她掌握到ACT市场部敏感信息，竹筒倒豆子告诉了沈立涛。
沈立涛凝神倾听，然后精神大振，微笑道：
“谢谢你，您给的信息很宝贵，现在我确信以400亿入股ACT20%是没有问题的。当然在谈判桌上，我会有选择性的抛出一些敏感信息。比如陈俊转移资产，准备移民海外，ACT市场部业绩增速放缓，面临巨大挑战。你帮了我大忙，虽然叶佳一再嘱咐我，不要给你钱，但是我还是想给你一些补偿。”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是2，000万，一点小意思，请笑纳。”
杜妍嘟了嘟嘴，微微嗔道：
“沈总，不！立涛，你太见外了，帮你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要任何补偿。只要你还记得我，给我一碗饭吃，我就心满意足了，此生无憾。真的，你把银行卡收起来吧，我不需要。”她压低声音说，“偷偷告诉你，我已经存了2，000万，现在年薪360万，过几年就实现财务自由了。”
“2，000万！不会全部都存银行了吧？我建议你买一份信托，年利率能达8%，而且你这么年轻，这么聪明，完全可以拿出20%的资金用于炒股。我估计再过两年A股就要见底了，到时候抄底500万，赚500万是没有问题的。”
“好呀，但我希望你没事多教教我，尤其是大盘走势，何时有大涨大跌。您比专属投资顾问还强。”
第一百九十八章 你开的价码太低了
在沈立涛授意下，苏立言决定瞅准时机，向ACT公司CEO霍华德摊牌。这天是星期六轮到她值班，他知道周六霍华德一般都会加班，于是早早就来到了办公室。喝了一杯早茶，她又在走廊溜达。
八点整霍华德还没来，她心里直犯嘀咕，难道他今天不来了。她继续溜达，过了五六分钟，霍华德和他的助理琳达出现了。
她连忙迎上去，用英语打招呼，然后才问：
“Willyougivemetwominutes?Ihavesomethingimportanttotellyou.”
“Okay，whatisit?Ihaven'theardanygoodmessageforalmostonemonth.I'msoanxious。goahead.”
“你知道，我是飞涛集团执行董事，飞涛公司CEO沈立涛托我向你问好，并询问可否尽快安排谈判合作，他愿意出市场价入股ACT。”
霍华德耸了耸肩膀，经典的英格兰bodylanguage
“什么是市场价？这是一个很模糊的字眼，他这是玩弄心机，我不谈。”
“MRHoward，难道你连见面会谈的机会都不给他吗？我敢保证，他不是想恶意收购或控股，只是看好旅游业前景，想入股15%~25%，分一杯羹而已。飞涛集团可是飞速发展的市场宠儿，前途不可限量，我们和他合作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强强联合嘛，有了这样实力强劲的合作伙伴，我们ACT可以抢占战略制高点，扩大市场份额，甚至确立垄断地位，这不正是你经常念叨的公司战略吗？”
霍华德露出满意的笑容，苏姐的口才真是CEO的克星。
“Ok，那你告诉我，他愿意出什么价，有什么条件？”
“MisterHoward，数百亿的交易，非同小可，你们俩面对面坐下来谈才有结果。在谈判开始前，我不敢向你透露最敏感的信息，否则谈判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可是我怎么知道他不是成心忽悠我呢？先把我拉到谈判桌上，然后使劲浑身解数，把价码压到最低，这不就是资本运作的经典手段吗？先给我一个参考价，不然就拉倒。”
“MisterHoward，他只是让我跟你打个招呼，并没有跟我交底，我不知道他愿意出什么价。”
“youmustbejoking！你是飞涛公司执行董事，两分钟快到了，你爱说不说？”
“Sorry，那天开董事会会议，我恰好感冒了，没有出席，事后他也没有告诉我会议内容，我能有什么办法？要不你再给我两分钟，我现在就把电话给他，问问他的参考价？”
霍华德总算有绅士风度，尽管他已经很不耐烦了。
“OK，goahead。”
苏立言立马拨通了沈立涛的手机，说明情况。沈立涛却不客气的说：
“你把电话给霍华德先生，我直接跟他谈。”
霍华德用英语说：
“沈先生，您想干什么？”
“我想入股ACT公司，我能说中文吗？”
“Okay，goahead.我知道你的公司从注册资本30万元发展到如今的零售巨头。请问贵公司净资产现在有多少？”
“大概2088亿元，将近305亿美元。不管怎么说，我们的现金流很充裕。”
“所以你想买一些优质资产。请问你的最低报价是多少？”
“董事会有达成共识，但大家给我不超过人民币400亿元的资金，来购入ACT的股份，具体多少由我自行裁夺，你觉得我们有坐下来谈判的必要吗？”
“Well，justfine.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双方约定两周后由高层助手接触，做好铺垫，霍华德有些迫不及待，但也只好同意。
随后，霍华德对苏立言说：
“告诉我飞涛公司有多少现金流？”
苏立言耸了耸肩膀，淡淡的说：
“我不知道，公司每天都有大笔资金入账，但是今年一季度飞涛公司净资产有2，000多亿人民币，与ACT公司市值不相上下。”
“2000多亿是个模糊概念，两千亿零几千万也是。Sorry，你能不能痛快些，给我个真实数字？Imean现金流净额。”
“MisterHoward，你今天有些反常。按照游戏规则，这些极度敏感的数字，你问都不该问，你还打破砂锅问到底。”
“有些规矩不是让人遵守的，只是摆设。比如，你本是ACT的执行董事兼市场总监，当初你不打招呼，擅自与沈立涛创立飞涛公司，这就大大犯规了，我没有找你算账是不是？现在我只是求个方便了解一个数字而已，你为什么这么紧张？难道飞涛公司有财务造假，你这个CFO能不知情？爽快些吧，如果你能行个方便，让我能从ACT公司从容退出，将来我这个CEO也是你的。”
苏立言冷笑道：
“这个CEO我不稀罕，我钱都赚足了，要说拼事业，将来我会把工作重点放在飞涛公司，而不是ACT。好了，霍华德先生，你还是忙你的吧，我还要到下面走一走，马上上班了。”
两周后谈判正式开始，ACT那边领队的是市场总监陈俊，再加上CFO周严科，市场总监助理杜妍，飞涛这边是萧南燕，加上市场总监助理刘一凡，总会计师丁立晨。地点是紫金大酒店面积200多平方米的商务套房，会议室有48平方米。
陈俊开门见山咄咄逼人：
“请问贵公司此次目的是什么？是收购还是控股？”
萧南燕有些不爽，微微挑了一下柳叶眉道：
“我们的目的只是入股20%~25%，分享旅游业飞速发展的红利。”
丁立晨立即补充说：
“陈总，我们虽然有个飞涛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但成为血洗优秀企业的资本大鳄，从来就不是我们的目标。”
“很好，那你告诉我飞涛公司2012年第一季度财报如何？与ACT是否在同一档次？”
“说到业绩，我们飞涛2010年就超越了ACT，今年营收仍保持快速增长，但稍稍低于预期。董事会给市场部今年的业绩目标是营收突破3，000亿元，到目前为止，飞涛公司市场部从来没让董事会的业绩目标落空。”
杜妍抓住空档，一脸严肃说：
“我们ACT2011年的营收只有990亿元，远远不及飞涛公司，你们的现金流如何，为什么不控股ACT公司？”
萧南燕一边摇头一边挥掌一切道：
“各位，我们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虚空无聊的争论上。我再重申一遍，飞涛集团无意控股或收购ACT，你们的担心是多余的。陈总，请你告诉我们一些关键的数字，比如ACT2012年第一季度营业收入，净资产，净利润，资产负债率如何？”
陈俊避重就轻，答非所问：
“我们2011年营业收入990亿元，净利润120亿元，净资产1，080亿元，总资产1，480亿元，资产负债率27%，远远低于国际公认的60%的警戒线。”
丁立晨强劲反弹，严厉的说：
“我们作为买方，最怕的就是买入股份成交后，却发现对方的隐形债务层出不穷，甚至有数百亿，请问ACT有没有隐形债务？我们能否看一下贵公司近两年的财务报表？”
“可以，但我们作为卖方，需要先评估买方的实力，然后才有合作的基础。大家都讲究工作效率，不如你们现在就出示近两年的财务报表。”
萧南燕一甩波浪秀发，严厉的说：
“我反对，按照买方和卖方平等互利原则，我建议双方一起出示近两年财务报表，而且必须是经会计师事务所审核通过的财务报表。今天我们不需要谈什么具体的，只需审阅一下对方的财务报表，明天就切入正题，OK？”
陈俊不肯让步，继续出狠招：
“等等，我需要确认一下贵方的最低出价，以ACT20%股份为基准，你们打算出价多少？”
“你太谨慎了，我们CEO沈立涛言出必行，你还信不过。索性挑明了吧，我们愿意出价400亿元购买ACT25%的股份，前提是ACT财务状况良好，业绩平稳，而且公司管理层有高度的合作诚意。”
杜妍明知故问：
“400亿是美元港币还是人民币？把话说清楚！”
刘一凡竖起柳叶眉说：
“当然是人民币了，这是在中国大陆。”
陈俊做了一个深呼吸，闭上眼，若有所思，然后才睁开眼说：
“OK，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们在谈判过程中降低报价，哪怕是399亿元，我们也会随时终止谈判，果断止损。沈立涛不是言出必行吗？我们信。”
刘一凡目光如电，严厉的说：
“没错，但你要搞清楚，400亿买下ACT25%的股份，而不是所谓20%。”
周严科撇了撇嘴说：
“还是算了吧，你开的价码太低了。本公司目前市值2，150亿元，乘以25%就是538亿元，比你们这400亿多出138亿元，这还怎么谈下去？”
萧南燕义正词严：
“还没开始谈，就把合作的大门关上，你们是心虚，还是从一开始就不想谈？A股处于熊市中段，再过两个月ACT的市值就会跌破2，000亿元，我们出400亿怎么就无法谈下去？当初霍华德跟我们沈总沟通过了，以400亿报价为基础，分两轮好好谈。我们是本着精诚团结亲密合作的目的来谈判的，是不是陈总？”
“OK，谈当然要谈，但你们的报价确实太低了。好吧，现在我们就交换近两年的财务报表，以半小时为限，有什么疑问随时沟通。”
第一百九十九章 双赢才是王道
第一轮谈判谈了半个月，双方在合作的问题上达成了基本共识。但是ACT方面，陈俊仍坚持用20%的股份换取飞涛公司400亿的现金，而萧南燕则声称必须拿到25%的股份，这是底线。
五一前夕，沈立涛和霍华德坐到了谈判桌上。ACT方面，陈俊、周严科是助手。飞涛方面，萧南燕、叶佳是助手，主要是万一霍华德满嘴英语，她可以精准翻译。
用英语问候过后。霍华德说他要说英语，但是沈立涛可以说中文，这是一个公平交易。
沈立涛直奔主题说：
“OK！Whatdoyouwantexactly?400亿现金还是少一些资金加我们飞涛公司的股份？”
这是一个简单的选择题，霍华德无法模棱两可，也不想回避，反而很兴奋。他以为沈立涛很爽快，但其实他早已完美布局，现在只需要发挥谈判力和口才，就可以收割韭菜。
“我们还是简单些吧，我只想要400亿现金。”
接下来问题的焦点落在了ACT的股价上面。霍华德认为ACT的股价应该是39.5元每股。
沈立涛一脸严肃说：
“我不想挑战你的算法，我们来看看大环境吧。从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世界股市都处于熊市中跌跌不休，而且我认为美股在两三年内，A股在四年内仍将处于熊市。照这样看来ACT的股价不但不会上涨，还会继续下跌，直到跌破20元每股才会止跌回升，所以我认为，当前每股30.5元的价格恰好反映了ACT的真实价值。”
周严科一脸不屑说：
“既然你断定ACT的股价还会继续下跌，直到跌破20元每股，你为什么还要现在跟我们谈合作呢？为什么不等到我们跌到谷底时再谈呢？”
“双赢才是王道，我不想抄底逼你们就范，我想换一个打法。如果我们今年就入股ACT，就为将来的合作打下了坚实基础。而且我相信有了飞涛公司的加盟，ACT的业绩一定能大幅提升，由此而来，就是股价止跌回升，甚至重新突破40元大关，这样我们就净赚30%还要多，何乐而不为？”
霍华德来劲了，兴奋的说：
“那你为什么不多投资，多要一些股份呢？毕竟我们的股价会上升30%。”
慢了半拍，周严科抢着说：
“沈总，难道是因为你们的业绩并没有传说中那么亮眼，你们也存在资金不足的问题吗？”
叶佳针锋相对说：
“周总，你是干财务的，应该知道，任何成长中的公司都存在资金不足的问题吧？你们也看过我们飞涛公司的财务报表，飞涛2012年第1季度净资产2，080亿元，资产负债率32%，现金流净额856亿元。虽然4月份公司又增加了数10亿现金流，但要一下子拿出400亿还是有点够呛。我们董事会已经作出决议，沈总可以用400亿资金，自由裁夺拿ACT的股份。咱们别浪费时间了，还是谈价格吧，价格谈妥了，其他问题迎刃而解。”
“OK，就算你们的现金流净额只有900亿元，以贵公司2，080亿元净资产和良好信誉，再贷款200亿元，用于这次投资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我认为你们最好拿出500亿，价格方面我们愿意再退一步，低于每股30.5元如何？”
沈立涛此时断定对方急于退出，生怕ACT股价一泻千里，所以股价肯定可以大砍一刀。他胸有成竹，大手一挥道：
“周总，我和霍华德早就达成共识，我们出资400亿购买ACT适量股份，咱们现在不要推翻重了，而是要乘胜前进，先谈股价，然后再谈多少股份。办事要讲效率，咱们只有三天时间，三天谈不成，我自然要撤退，三年内不会与你们再谈合作。MRHoward，您开个价吧。”
“Solet'skeepthecurrentprice.30.5Yuanpershare.”
周严科和叶佳都拿出计算器算起来。不到半分钟，周严科说：
“人民币400亿元可以买到将近13亿1，150万股，接近我们25%的股份，这应该是双方都可以接受的结果。”
沈立涛却点头说：
“allright，我们来个更简单的算法，按25%的股份，我们400亿能买多少股。叶佳你再算一算。”
霍华德不动声色，周严科、陈俊则很是不耐烦。
叶佳很快报道：
“各位老总，我们400亿现金能买13亿7，800万股，比原来的算法多了不到6，650万股，按每股30元计算不到20亿元。”
陈俊嘲讽道：
“叶小姐，你的意思是必须砍掉20亿元的差价喽，在你眼里20亿元就是零头吗？”
“以400亿元的标的，20亿元只占5%，我们砍价5%并非不合理，而且我们沈总亲自出马，赚个20亿元的辛苦费也不为过吧。而且我们还有优惠条件。”
霍华德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说：
“什么优惠条件？”
沈立涛云淡风轻的说：
“如果三位有意退出的话，这400亿用于收购你们手头的股份，总计25%，具体比例你们三人商定。”
霍华德终于露出了笑容：
“It'sagoodideaIknow.ButWehave30%ofshare.”
沈立涛劝霍华德，保留5%的股份，只卖25%，并分享ACT未来的发展红利。霍华德却坚持要退出，否则就不谈了。
沈立涛知道胜券在握，于是最后确认：
“Areyousure?Youdon'twanttomakeACTcompanybiggerandbigger，strongerandstrongerwithme?“
“Yes，Iamverytired.TheChineseMarketisbigandrisky.Iwanttoenjoylife.“
“本来嘛，我只想花400亿购买25%的股份，但你既然真的不想干了，那我当然可以成全。我目前能调动的资金不到80亿，刚才你算错了，如果400亿=act25%的股份，那么80亿就相当于5%。所以我只需要付给你80亿，对吗？“
“Yes8billionYuan.”
“我可以凑足这80亿，前提只有一个，三个月缓冲期，待我派的执行董事入驻ACT以后发现没有多出来的隐形债务，或者财务漏洞，我才能付款。顺便告诉你，那时ACT公司股价极有可能上涨5%。但你不能反悔，咱们得签一个君子协定，你愿意吗？”
“Yes，ofcourse.”
双方已达成基本共识，但是沈立涛又提出需要48小时的犹豫期，现在只能签备忘录，两天之后才能正式签约。这一招只是拿捏对方。几度交锋以后，周严科说：
“那两天后签约必须写明，一周之内你们把现金打到我们账上，这是底线，没得商量。”
沈立涛不为所动，又含笑说：
“按照游戏规则，一般要一个月才能完成交易，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就以10天为限吧。400亿可不是小数目，万一银行那边出了问题不许放款，我们也无可奈何，对吧？”
霍华德说：
“OK，成交！”
边说边伸出大手与沈立涛握了握，数名助手也分别握了握手。原定半个月的谈判半天就结束了，连沈立涛都有些意外，虽然他早就预判谈判会在三天内尘埃落定。
两天后飞涛公司和ACT正式签约，飞涛公司贷款80亿，斥资400亿控股ACT公司25%，沈立涛个人出资80亿购买ACT公司5%的股份，以便霍华德三人退出。加上苏立言的6%股权，这样飞涛公司就控股ACT公司36%了，成为第一大股东。
消息发布当日，ACT股价涨停，沈立涛召开董事会会议，宣布向旅游业进军，并任命苏立言为ACT公司董事长兼CEO。苏立言也在ACT董事会会议上任命杜妍为市场总监。苏承诺三年内将ACT营业收入提高40%，毛利率约30%。
第二百章 我本楚狂人
控股ACT以后，沈立涛继续追逐文学梦，写下《花容》，深受批评界好评和读者欢迎。
导师严大年甚至在微博发声赞叹：
“《花容》乃中国文学2012年最有分量和影响力的大作，预示新浪漫主义在中国的兴起和严肃文学与流行文学在某种程度上的河流，沈立涛吹响了严肃文学流行风的号角。”
三个月销量80万册，登上畅销书榜首，沈立涛心情大好。正在犹豫该不该拜访导师严大年，严疏影打来电话邀他游西湖。
已成为一线影星的昔日神仙姐姐，此时浅笑轻颦，甜美娇憨，令沈立涛心动神摇，意乱情迷。
泛舟西湖，严疏影注视波光粼粼的湖面，若有所思。沈立涛问她在想什么，她回眸一笑道：
“我在想你今天为什么没有爽约，而是如约而至，还陪我聊了这么多飞涛公司的趣事。难道我之前的判断都是错的？不瞒你说，我一直以为，你对我只是兴之所至，满不在乎，你从来没有认真待我。我并不是不识好歹，但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在你心里，我跟吴灿、萧南燕、任冬冬、董千寻等人不在同一档次。我是一名演员，无论是气质还是言谈举止都和她们大不相同。告诉我，你是看在我爸还是吴君敏的份上，才对我有这般好兴致好态度？我还以为你根本都不会理我呢。”
沈立涛毫不腼腆，镇定自若。
“你把我问倒了，说实话，我既要考虑导师的尊严，又要考虑兄弟情分，但这不是重点。因为如果要顾及兄弟情分，我就不该与你单刀赴会。我一直以为你是演员中的神仙姐姐，朋友中的校花姐姐，就算吴君敏又要骂我，我今天还是会赴约。不怕你笑话，好久不见，刚才握手的时候，我都有点重逢初恋的感觉。”
神仙姐姐又嫣然一笑，与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西湖相映成趣。
“哇，欲扬先抑，含蓄温润，不愧是一线作家的气度。我先给你吃颗定心丸吧。吴君敏是不会骂你的，我回去就告诉他，我跟你游西湖呢。他不是小心眼，我们俩光明正大出来游玩，舒缓一下紧张的神经，有何不可？谁说女人结了婚，就不能和前男友约会？而且我还有正事要跟你谈嘛！老是去龙凤茶楼或龙凤餐馆，梦圆咖啡屋，我觉得气氛不够好。”
沈立涛微微一笑，眨眨眼说：
“有正事就直说嘛，用不着拐弯抹角，都是老朋友，直来直去最好，能帮到我一定会帮。”
“其实我不说你也知道。这不，你的新作出版了，大受欢迎，那这部小说什么时候搬上银幕，打造一个中国票房神话呢？连我爸都说，这部小说改编成电影一定会大放异彩的。”
沈立涛又眨眨眼，嘴角微微翘起，像若有所思的段誉。
“你问这个呀，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谁呀？下手这么快！”
“咱们的大郭导郭梦媛啊！我的书才出版一个月，她就打来电话。不过人家可没忘掉你这个女一号，她一开口就说，‘这部戏让严疏影来演女一号，一定会大放异彩，交给我，票房20亿绝对没问题。’Ohmygoddess，你看她要拍戏，首先把你这尊女神抬出来，好像你是我的亲姐姐似的，太好笑了。”
严疏影两眼放光，眉毛弯成了两弯新月。
“那你答应她了吗？要接这部戏，肯定不止她一个呀。”
“肥水不流外人田，这部戏要么交给她，要么交给谢小雷，没别的选择。但是谢小雷出价比她高，说票房30亿没问题，我正在纠结呢。”
“这样啊，虽然我不便评论，厚此薄彼，但是郭导明显经验更丰富，名气更大，而且她为人低调，说话比较靠谱。她说20亿，那20亿票房就绝对没问题，没准30亿票房，也恰如探囊取物，《龙影剑花魂》不就是如此吗？”
“听你这么一说，那我还是慎重些，让他二人合作。郭梦媛领衔执导并选角，谢小雷当执行导演，这样就不会出黑天鹅了。”
“照这么说，那女一号铁定是我的呢。你到底什么态度啊？别到时候撤了我的单。”
沈立涛再次确认会让她演女一号。说到《花容》总投资，沈立涛毫不讳言，说不会低于8个亿，但片长不会短于100分钟。
宁都师大同学会，紫金大酒店。沈立涛，刘一凡，高大忠，林峰，唐娜，许薇，董千寻，袁燕仪，岳秋晨，严晓鸥，刚好10人，一张大桌围得满满的。
互相拥抱过后，沈立涛致辞：
“各位同学，今天是咱们毕业八周年的日子，很荣幸能与大家一起在这里欢聚。说实话，尤其是严市长能在百忙中抽空来助兴，我真的很感动。我提议，以后每两年毕业纪念日聚一次，好吗？”
高大忠咧开大嘴说：
“立涛，干嘛两年一聚呀？要聚就一年一次，咱们都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同学，就应该常聚常互动，这一年一次我还嫌少呢，你说是不是，严市长？”
严晓鸥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刘一凡白了他一眼道：
“就你多嘴！我们八个当然没问题，但人家沈立涛和严市长那都是大忙人，哪能在固定时间，固定地点准时出现呢？就这么说定了，按沈立涛说的，两年一次，大家鼓掌欢迎严市长致辞。”
严晓鸥站起身搓了搓手掌，笑吟吟道：
“不怕大家笑话，要不是沈立涛一再坚持，我今天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虽然我只是一个副市长，但我还年轻，工作方面要勇挑重担，还要向领导多多请示，确实忙得脱不开身。今天我只有一小时，现在是12点整，13点整我必须离开。请大家理解支持，我先自罚一杯，先干为敬。”
酒过三巡，董千寻一身文艺范，嘟了嘟嘴说：
“你傻呀！这种事，绝对不能转账，黄金现金都可以。甚至可以对目标人物的近亲属安排工作，留学等等，你说是吗？老严，咱们都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说二家话。”
高大忠兴奋的搓了搓手掌，低声说：
“你还说一家人不说二家话，干嘛要借呀？沈立涛的潜在身家早已突破2，000亿，这几百几千万的小数目还用打借条吗？你也太小看沈立涛了，他没有这么抠门。”
严晓鸥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说：
“一码归一码，亲兄弟明算账，我最多需要这个数。”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头。
刘一凡微笑点头道：
“200万是小数目呀，别说沈立涛，就是董千寻和我，都不会眨眨眼，就能给你凑齐。这事咱们现在不用细说，今天主要是叙旧，有什么事以后再细聊，OK？”
严晓鸥一脸灿烂道：
“OK！这样才靠谱。”
沈立涛笑吟吟的说：
“我本楚狂人，狂歌笑孔丘。连孔夫子都要做官，我们就不要纠结了。我们不是做官的料，但晓鸥绝对是，何况是当好官当清官，为人民服务。”
接着大家都留了电话号码，刘一凡又一锤定音道：
“老严，我们作为职场精英，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麻烦你。沈立涛是老大，他心中自有一杆秤。你说呢？”
“对！这话说到我心坎上了，我再干一杯，都在酒里了。”
第二百零一章 筹备上市
萧南燕多次询问沈立涛何时推出上市计划，他总说快了快了，却迟迟不采取行动。2012年圣诞节飞涛公司召开董事会会议，讨论上市计划。
沈立涛情绪饱满，神采飞扬说：
“各位同事，我在2009~2018年战略纲要中提出，2013~2015是公司转型成功并上市阶段。眼下是圣诞节，我们即将结束2012财年，跨入新阶段。今天我们已提前半个月完成2012年业绩目标，营收突破3，000亿大关，净利润突破400亿大关，现金流净额1，082亿元，为公司进一步发展提供了强大的安全保障。但是公司资产负债率已上升至26%，主要原因是花400亿买下ACT25%的股权。我们必须未雨绸缪，随着毛利率的下降，经营规模的扩大，我们的现金流净额将呈缓慢增长态势。我宣布猎鹰计划将在公司上市后终止。说到上市，首先是融资规模和比例问题，其次是上市时间和地点，再次是安排上市的筹备工作。以2014年上市为基准，先说融资规模和比例。”
萧南燕难得抢先发言说：
“立涛，你都没说今后三年公司的业绩目标，比如营收增长速度，净利润，净资产，好歹给些提示吧。”
苏立言一甩长发，也迅速跟进：
“对呀，沈立涛，你给点提示。”
“今天会议的时间很充裕，我们可以充分讨论，再达成共识。大家畅所欲言，不要偷懒，我最后才发表意见，萧总你先说。”
“我认为15%的营收增长目标很合适。照这样计算，两年后也就是2014财年。我们的营收可突破4，000亿元。按净利润率12%计算，当年净利润可达480亿元。按市盈率20倍计算，公司市值9，600亿元。但如果按市净率2.5倍计算，两年后公司净资产大约在3，000亿元左右，市值约7，500亿元。显然两种算法有较大差距。我个人认为按市盈率计算比较符合惯例，只不过要降低融资比例，比方说25%，这样算下来融资规模是2，400亿元。”
朱一飞点点头说：
“我认为20倍的市盈率一点都不算高，要怪就怪我们公司发展速度太快了，营收和净利润屡创新高，所以才有万亿市值。至于融资比例，只要不超过30%都是可以接受的。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我们一味降低身段，按市净率2.5倍计算，我们不仅当了冤大头，还会遭到股民白眼，认为飞涛公司发展势头已是强弩之末，不可持续，这才是灾难性的刻板印象。”
苏立言用笔记本敲了敲桌子说：
“行呀，朱一飞，你今天总算没拖后腿，我基本赞同你的意见。但是上市的时机很重要，如果在熊市，我们的上市将遇到很大阻力，甚至破发，成为A股史上最经典的坏公司上市案例。沈立涛，你觉得A股此轮熊市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沈立涛，期待聆听他的黄金判断。
“此轮熊市从2009年8月5日3478点开始，预计将会持续5年，也就是2014年7月底才会见底。而牛市一旦开启，我们就要在一年内成功上市，以避免阶段性熊市或整体性熊市。我认为下一轮牛市不会持续太久。因为中国经济腾飞为股价迅速上升提供了基础，更可怕的是，一旦金融监管失误导致投资杠杆率大幅增加就会出现疯牛行情，大家都疯狂投入股市，甚至是买菜的大妈也一窝蜂的进入股市。所以我认为在2014年8月至2015年8月是我们上市的最佳窗口期，成本最低，成功概率最大。”
苏立言说：
“2014年8月至2015年8月，照这么说，我们最好能在2013年夏就提出申请，因为上市不可能一帆风顺。作为A股史上最大IPO，证监委一定会严格审核，即使我们公司业绩爆棚，它也会挑出某些瑕疵，让我们多跑一趟，所以我们首先就要做好两年内成功上市的准备，不要太乐观了。”
吴君敏一直在聆听，终于发言：
“我同意你的看法，但是我们也不要过于紧张。沈立涛，既然吴灿在中信建投工作，何不找她联系中信建投做我们的上市券商呢？”
“没问题。我整体支持萧南燕的建议，营收按年增长15%计算，到2013财年，我们营业收入3，450亿元，净利润率12%，算下来就是414元，按市盈率20倍计算，市值8，280亿元，融资25%，也就是2070亿元。这个数字仍然十分庞大，完全能满足我们的融资需求。现在请投票表决。”
于是九名董事投票通过。接下来上市时间和地点。四名创始人都同意在2014年8月至2015年8月的窗口期上市，上市地点是深圳。但是红杉资本的董事Jack.chen却提出，在华尔街上市作为备选方案。
沈立涛问苏立言的看法，她说：
“我看咱们就没必要讨好华尔街了。在我们走上坡路的时候，他们只会拍手叫好，一旦我们公司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痛下杀手。尤其是我们作为中概股，在美国政策收紧的时候难以幸免。我们还是别趟这浑水了。”
沈立涛大手一挥说：
“那好，请大家投票表决。”
Jack.chen仍不放弃：
“且慢！我反对，未充分讨论就匆匆表决。我再一次提醒大家，不要丧失纽交所这个好机会，多一个选择多一条路嘛。”
沈立涛一拳砸在桌子上说：
“反对无效，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也没有必要在这个细节上纠缠。多一个选项，意味着我们要多做许多筹备工作，而且要另外组建一个筹备组。如果我们连在中国成功上市的信心都没有，那我们还是趁早别在中国干企业了。我无意歧视纽交所，但是我也请所有董事不要站在华尔街的角度来看我们的问题。”
八票通过，Jack.chen保留意见。沈立涛马不停蹄，进入最后议题：
“那好，最后一个问题，讨论筹备团队的人选。为了专注公司经营，我提议由萧南燕领衔，苏立言做副手，组建一个40人的精干团队，一心一意筹备上市，公司所有人和部门都必须尽力协助和配合。燕子，你对这一任命认可吗？”
萧南燕连连点头，灿然一笑说：
“我当然认可，我早就憋足了劲为公司立功。这次公司上市这么艰巨的任务能交给我，我一定不骄不躁，把工作做到极致。但是如果有问题，我希望您不要吝惜意见和指导，您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沈立涛又含笑说：
“苏姐，你呢？让你做助手，是考虑到你作为ACT公司的CEO有很多事要处理，你不要多想。”
“没问题，我唯一要声明的是，我这个人个性比较强，脾气不太好，希望在今后的筹备工作中，萧总裁不要见怪。”
“苏姐你放心，你是大姐，我一定会充分尊重你的意见，不会让你难堪的。”
沈立涛说：
“希望你们在三个月内拿下初步方案和计划书，大家表决吧。”
会议在10:55就结束了。Jack.chen扬起眉毛道：
“沈立涛，时间还早得很，你为什么不给点时间让大家多多讨论？我也想加入这个筹备小组，你不要歧视我这个外籍董事，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公司的一份子。”
“可以呀，我干嘛要歧视你？我刚才说了，凡公司主创人员都可以申请加入这个团队。”
“没错，你是说过，但我等不及了，我要你现在就批准。”
“Jack.chen，其实我们不是上下级关系，我不是你的领导，你用不着请我批准，你想为公司干点实事，我举双手赞成，OK？”
“说归说，我要你亲自批准，你当然是我的领导。”
“既然你这么较真，那我正式批准Jack.chen加入由萧南燕任团长的筹备上市团队。不过我提醒你，既然加入了，在工作中也要接受萧南燕的领导，不要因为你是执行董事，她只是有期权的小股东，就死犟着不配合，Ok？”
“OK，mypleasure。那我顺便问一句，我能不能担任第二助手？除了萧总裁和苏大姐，我就是三号人物。”
“你真的在乎这个吗？”
“当然！一来我想为公司上市出力，二来公司上市成功，我也可以入账数亿，何乐而不为？”
“Ok，我正式任命你为萧南燕的第二助手。”
第二百零二章 调笑令
沈立涛回到家中已是夜晚10点，吴灿穿着睡衣在客厅等候。
“你干嘛不上床去睡呀？这么冷的天，你待在客厅里又不开空调，会感冒的。”
“我这不是有取暖器吗？不冷，哎，你今天晚上在忙什么？难道又有应酬？”
“今天是圣诞节嘛！我可不得和朋友嗨一个夜晚，可是一想到你还在家中等我，我就没心思再嗨下去了。你干嘛不和闺蜜一起过圣诞？”
“我是和王倩一起逛街。不过逛到9:00我就走不动了，一门心思想回家，恰好你打电话过来，我就谎称我在家等你，目的是让你早点回家。”
“那你如愿以偿了吗？还不如打的去找我，用不了10分钟。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的朋友？其实都是一些老熟人，朱一飞，岳秋晨，萧南燕，董千寻，叶佳，刘一凡，高大忠，唐娜，林峰，许薇，萧楚楚。”
“怎么连萧楚楚也在？看来你我都老了，人越老越容易怀旧，我还以为萧楚楚早就被逐出你的圈子了，她还没结婚吗？”
“还没呢！不过——”
“不过她有男朋友而且对她还不错，只是不敢求婚而已。你又来了，好像我不熟悉你这种套路似的。凭良心说，无论是萧楚楚、许薇还是萧南燕、董千寻、叶佳，她们都是一等一的女神。只是命运之神太可恶，老爱脚下使绊子，你不结婚，她们就会半死不活的和男朋友耗下去。人家男朋友死也不会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了，为什么把心掏出来，都换不来女友一张结婚证？沈立涛你说你坏不坏呀？”
沈立涛有些恼火，冷笑道：
“你今天是怎么了？明显言不由衷，牛头不对马嘴。为什么迟迟不肯结婚，还不都是为了你！这对于她们这些局外人而言也是公开的秘密，人家也在纳闷，你到底想要什么。明明和沈立涛双宿双飞都有七年了，就是不肯结婚，你倒埋怨起人家来了。我告诉你，这些女神不是为了我而不结婚，她们是在跟你较劲，看谁能笑到最后。一句话，你不结婚她们就不会结婚，你一结婚她们立马就会结婚。”
吴灿被戳到了痛处，苦笑了一下：
“可是这样耗下去到底有什么好处呀？坐收渔翁之利的永远不可能是女人，你沈立涛才是。无论情场有多严峻，永远有一个女神在苦苦等着你回家，你永远不会失恋，永远不会成为孤家寡人，前提是飞涛公司能正常运转。”
“知道就好呀，一个身家近千亿的大咖，永远不愁没有女神陪伴，更何况之前还发生了那么多，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情仇。其实说白了，这个乱局的真正操盘手是你而不是我，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结束这一切。到那时，各得其所，各修姻缘，皆大欢喜。我倒想问你，你还要我等多久，你到底想要什么？”
吴灿看到沈立涛目光中的寒光，不由打了一个寒战，然后不耐烦的说：
“够了，你别再逼我了，反正我这一辈子都不想结婚，我就想一个人舒舒服服过日子，无忧无虑毫无牵挂。”
沈立涛压住无名火，咬咬牙说：
“好呀，我再给你三年。三年后飞涛公司也该成功上市了，如果你还执迷不悟，可别怪我不客气，我是有底线的，我说到做到。好了，你先睡吧，我去洗个热水澡，舒缓一下神经，今天是圣诞节，我可不想彻夜不眠。”
一场舌战提前结束。沈立涛洗完澡来到卧室时，吴灿还半躺在床头等他，听见他的脚步声，她头也不抬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飞涛公司正筹备上市？这可是一件惊天大案，你什么时候决定的？为什么不提早告诉我。”
沈立涛也坐上床头淡淡的说：
“即使早在2011年公司c轮融资成功时，我就暗暗决定了飞涛公司必须在2015年前上市。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对我公司的事一直不感冒，对我的所作所为都不赞同，我就不想跟你做无聊的争论。”
“什么我对你的所作所为都不赞同？我只是出于好心提出质疑，你就给我扣上一顶大帽子，好像我专跟你作对似的。你至于这么听不进反对意见吗？你还是宁都十大杰出青年之首呢，切，你这么狂妄傲慢，迟早会出大问题的。”
沈立涛无奈，旧事重提，朝花夕拾：
“我切！我狂妄我傲慢，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把我这个CEO让给你，可你对此嗤之以鼻，好像飞涛公司是一个烂摊子似的。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又来了，净说些没用的话。你说把CEO让给我，飞涛公司有谁能同意？这就是一种玩笑。”
沈立涛一语破的，直取心脏：
“吴灿，先别说没用的，你给我三个月时间，我保证把你扶上CFO宝座，然后一年之内扶上CEO宝座。”
吴灿还是不肯低头，负隅顽抗：
“行了，就算你是有诚意的，明摆着所有人都不会支持，我为什么要往火坑里跳？我要是连这点最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我怎么配做沈立涛的女朋友？”
沈立涛当然不想与神仙姐姐争论，于是话锋一转：
“此事暂且放下，反正咱俩结婚以后这个承诺照样有效，你慢慢考虑。我问你，中信建投最近发展怎么样，有没有实力接下2，000亿元的大单？”
吴灿故意卖关子说：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操盘手，公司的具体情况，我只知道公开的数据，和你差不多，不过——”
“不过什么？你直说嘛！”
“作为一名新锐主创人员，公司的基本情况我还是了解的。中信建投近几年发展迅猛，股民从100万增加到1，300万，年营收从9亿增长到100亿，员工平均薪酬从10万增加到65万。种种数据表明，公司正在加速扩张之中，有实力接数百亿甚至数千亿的大单。你如果信得过我，我帮你找人问问，看高层有没有兴趣接飞涛公司的大单。其实问了也是白问，明摆着嘛，2000亿的大单意味着公司有数10亿的营收，傻子才不干呢。”
“你没抓住重点，我不但要中信建投接单，还要它派出最精干最强大的团队具体执行，比方说由操盘手吴灿担任第一助理，配合团队负责人，为飞涛公司成功上市创造条件，做好一切准备工作。”
吴灿开心的捅了捅他说：
“沈总，你这是假公济私，人家会说闲话的。”
“随他去说吧，你本来就是中信建投的金牌操盘手，我让萧南燕点名让你出马，中信建投高层不会不同意。你就说吧，你的公司有谁堪当大任？”
“就是崔永健的舅舅曾旭刚呀，他是证券发行部的总经理，不过——”
“别不过了，你不要透露你和我的关系，就算他从崔永健口中得知此事也不会有大碍。他既不是天生的坏胚，自然不会给我下套。”
吴灿幸福满满，叹了一口气道：
“那好，这事定下来了。看来我在中信建投，不想往上爬也不行呀，有个大咖男朋友还是能捞到实惠的。”
“别挖苦了，明天我休息，要不下午去我家一起去看看我妈，我们娘俩好久没见面了。”
“看在你有功的份上我同意，正好昨天我买了一套好衣服，去见见准婆婆，刚好合适。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沈立涛没有嘲弄她，何来准婆婆一说，天尊可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犟驴。
次日下午三点，陈小冉好不容易才盼到了儿子和准儿媳。一见面她就埋怨道：
“立涛，说好了下午三点，你就不能提前10分钟吗？”
吴灿连忙接过话茬：
“妈，瞧你说的！提前10分钟又如何，那不还是你儿子吗？我们刚刚在街上转了转，才买了三样东西，蜂蜜，蜂王浆，AKS苹果，一共才不到600块钱，太划算了，您可别怪你儿子小气哦。”
“划算就好，再大的家业也要精打细算，我怎么还会怪你们小气呢？快来坐吧，茶都沏好了。上好的普洱茶，尝尝，我可是用昆仑山矿泉水泡的。”
沈立涛把礼物放下，张开双臂与妈妈来了个亲密拥抱，在她耳边小声说：
“妈，你悠着点，有些话能不说就别说，别让吴灿难堪。”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一边喝茶，陈小冉一边问二人工作情况。听说飞涛公司正筹备上市，吴灿也加了薪，她感叹道：
“还是年轻人好呀，一年能挣300万，还有好多带薪假日。想当年我三十岁的时候月薪才不到1000，每周上六天班，回到家里还要做家务，辅导儿子做家庭作业，常常忙到11点才睡。吴灿，你现在干一年顶我200年啦。你可要知足，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好日子。”
“好的，妈，我记住了，你什么时候60大寿，我们好准备准备。”
“你又给我画大饼！你搞清楚，我已经退休了，趁现在还年轻，正好带孙子发挥余热。等我老了干不动了，你却把孩子交给我，这又是何苦！”
“妈，你别急，你要是不想带，我们可以请最好的月嫂带，你放心就是了。”
“说的好听，你是明摆着不愿意和我一起过。我告诉你，沈立涛是我的命根子，我含辛茹苦把他养大，你别想把我娘俩分开，不然我跟你拼命。”
陈小冉说着说着眼圈红了。
沈立涛抑制心中的激动说：
“妈，你言重了，吴灿没有这么坏。你要是愿意，现在就可以搬来和我们一起住。”
“我不去！要不是为了带孙子孙女，我才不去看别人的眼色。”
一家三口吵来吵去，陈小冉拒不妥协，最后沈立涛、吴灿答应一年内结婚。
第二百零三章 眼儿媚
眼看着朱一飞与岳秋晨渐行渐远，形同陌路，沈立涛很是着急。平心而论，岳秋晨过于霸道，而朱一飞也找不到比她更美更合适的女人了。不是冤家不聚头，不行，我得帮他们一把。这天下午沈立涛约岳秋晨一起吃晚餐。
龙凤餐馆，岳秋晨如期而至。她一袭紫色长裙，长发飘飘，颇有女神风范。一见面她就说：
“又是龙凤餐馆，沈立涛，你能不能变点花样呀？好不容易出来吃一顿大餐，你换个高档点的地不行吗？你又不是没钱，难不成你还在怀念又蠢又萌的大学时光？”
“我可以拥抱你呀，女神。”沈立涛不以为怪，话锋一转，“我好像有半年没见过你了，久违了！”
“当然可以呀，mypleasure。”拥抱过后，岳秋晨又说，“你忘了，前天我们还在一起过圣诞节了，不过你只是跟我握了握手。我就纳闷了，你女朋友吴灿并不在场，你怕什么？怕萧南燕还是朱一飞，你真是胆小鬼。他二人都是你的部下，端着你的饭碗，连出去旅游都得给你请假，你一不高兴，他俩就得加班，你怕啥？”
“请坐！mygoddess，你先点菜，四菜一汤够不够？”
“哦，你太小气了，好不容易共进晚餐，怎么也得六菜一汤嘛！你要是囊中羞涩，我可以买单呀。做了这么多年朋友，我还从来没请你吃过饭呢。”
说完她就真的点了六菜一汤，都是沈立涛最爱吃的。沈立涛叹了一口气道：
“我当然不是小气了，我是极简主义者，最讨厌浪费，有违我的价值观。不过算了，只要你高兴，今天我就破个例吧。说实话，平时我跟吴灿吃饭，一般都是三菜一汤，我还嫌多，吃太饱了。你没发现最近我胖了，腰围都肥了一圈。”
“没有呀，你还是那么清瘦苗条，一点都不像30岁的大咖。反问你一句，你觉得我身材怎么样？是胖呢还是瘦呢？”
说完晃了晃美人头，得意的凝视着沈立涛。
“你呀，又瘦了一圈，跟骨感模特都有一拼。我说你是刻意为之还是心情不好，胃口不好呀？”
“切，我干嘛心情不好？告诉你，这段时间我工作恋爱旅游美食都不误，每天都像在度假。哦对了，我的新专辑《秋玉兰》上市了，你到底有没有买？感觉怎么样？”
“前天圣诞节你不是说过了吗？大家都买了，连朱一飞都买了三张，一张留给他自己，一张给他妈，一张送给我。但我已经买了，转手送给了我妈。我告诉你，我妈是特怀旧特抒情的那种，连她都觉得，你这种复古风专辑又浪漫又抒情又劲爆。偷偷告诉你，她自己又买了三张送给她的闺蜜。”
“谢了，不过这还不够呀，你作为飞涛公司一把手和精神领袖，一呼百应，你在内部给我点个赞，其他员工岂不是都有了购买欲？你们公司有10万名员工，就算80%自掏腰包，那我岂不是卖出8万张，一下子进账80万。关键不是钱的问题，我最好的专辑才卖22万张，这一次我想拿下一张白金唱片，你不给力我可没辙了。”
“好，没问题，你都开口求我了，我自然没话说。虽然钱不是问题，我倒想问你，你的财务自由实现了吗？有没有水涨船高？我记得原来你说要一个亿，估计这么多年了，你也赚够了吧，有没有想为知名公司代言，挣些广告费？如果有，我可以——”
岳秋晨心下狂喜，脸上却不动声色道：
“那敢情好。要说财务自由，我自己也赚了将近一个亿，那次打赌你给了我一个亿，现在我有两个亿在手上。再加上你的支持，我估计三年内赚一个亿都不是问题。你问我财务自由是不是水涨船高，我是个很平凡很普通的俗女子，有了一个亿，还想再要两个亿。不过我也很知足，捅破天三个亿对我来说就是完完全全的财务自由了。你别瞪我嘛，告诉我能不能为飞涛公司代言？说实话我很乐意为你效劳，哪怕只有区区1，000万我也心满意足了。”
沈立涛知道她有所隐瞒，因为与朱一飞恋爱多年，他给她的红包、零花钱少说也超过了两个亿。朱一飞不抠门，她也敢开口要。
“Ok，我先给你个口头承诺，2，000万一年，签约三年，具体什么时候执行，你容我再运作一下。因为你是我朋友，我不好强力推动，必须充分发扬民主，征求其他董事的意见。”
岳秋晨两眼放光，再也忍不住了，兴奋的说：
“哎呀，立涛，你真是太给力，太讲义气了，我没白交你这个朋友。早知道你这么好说话，当初我就不陪朱一飞玩了，为飞涛公司代言，还不是你一句话的小case？我真是太傻了，白白浪费了十年青春。”
“吃菜呀，来，为青春为友谊，再干一杯！”
三杯酒下肚，岳秋晨的脸上呈现迷人的酡红色。她又问：
“立涛，今天你约我来不仅仅是为了叙旧吧，还有没有别的事？只要不是让我献身，我什么都答应。”
说完羞涩的低下了头。
“没事！我就是想跟你好好聊聊，这么多年我也没帮过你，是我疏忽了，我道歉！”
“不不不！你千万别道歉。别忘了，你轻轻松松就给了我一个亿，还有今后三年6，000万的广告代言费，我要卖多少张唱片才能挣到这1亿6，000万啊？你有事就说吧，我一定说到做到。”
“没什么，我们都三十岁了，岁月不饶人啦。你最近谈恋爱了吗？有没有收获？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位？”
“还真让你猜中了！跟朱一飞分手后，我转身就与过去的男友牵上了手。他叫吴鹏，音乐人制作人，我的所有音乐专辑都是他制作的。”
沈立涛灵光一闪，知道有猫腻。他抽丝剥茧，问这个吴鹏有没有跟前妻藕断丝连。岳秋晨瞒不过，却说他是真的爱她，她唯一不能容忍的是他的任性霸道女儿。
“别想了，他不可能放弃的。你知道她是他的命根子，是他的全部。有些男人特别宠女儿，是女儿控，仿佛女儿承载了他所有的希望、梦想，没有这个女儿，他的天就塌了。你斗不过他的女儿，哪怕是你俩结婚了，他前妻还会阴魂不散，用女儿当筹码来要挟。试问你受得了这种残缺不堪的婚姻吗？你是女神，不是自甘堕落、麻木不仁的祥林嫂。”
“可是她真的很爱我。我问他是女儿重要还是我重要，他毫不犹豫的说，‘当然是你，我爱你胜过一切，没有你我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你说我为什么不能相信他？”
“秋晨，你不知道这种男人尤其可怕，比渣男还可怕。你可以靠朋友，靠法律来摆脱一个渣男，但如果你爱上了这种男人，而不能自控，那将是毁灭性的灾难。他会榨干你的血肉，让你生不如死，如果你不能觉醒，他会剥削你压迫你，像踩死一只虫子这么简单，醒醒吧！”
“可是他没有这么坏，我确定他是爱我的，你太夸张了。”
“就算他爱你，但你能确信，他不爱前妻不爱女儿吗？在和你热恋期间，他尚且和他们藕断丝连，甚至肆无忌惮的带女儿过来，你有没有想过，他这是在试探你的底线？他永远都不会悔改的，你别做梦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会在元旦前后向你求婚，然后找借口推迟婚礼。你现在正处于事业的黄金期，你对他还是具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在这个时候他不会抛弃你的。”
“立涛，你说的太恐怖了，你连见都没见过他。对不起，我会预先防备，但我现在不能放弃。”
“没事，你是成年人，你有自我抉择的权利，我只是给你提个醒。”
第二百零四章 菩萨蛮
岳秋晨这边尚未解决，沈立涛又准备劝朱一飞与她再续前缘。他知道朱一飞其实一直放不下她，只是一时任性，转不过弯来，只要他从中说和，制造机会，一切皆可期待。
这天中午他打电话给朱一飞，约他吃午饭。他却说没空，他正在与女神面对面交流。
“哪个女神呀？能不能介绍给我，让我也开开眼？”
“会让你开眼的，但今天不行，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挂你个头！你敢挂我电话？我问你，你是不是在相亲，你在哪？要不要我过来给你把把关？”
“什么都瞒不过神偷太岁呀！没错，我正在罗曼餐厅相亲，是我妈逼我来的。不过这位小姐姐真的是女神，跟吴灿有一拼。改天我介绍给你认识，没事我真挂了。你也是绅士，这样做很不礼貌，女神都嘟起樱桃小嘴来了，我这更呛。你饶了我行不行？”
“那好，我马上过来。再给你半小时，速战速决，你这种草包不宜打持久战，Seeyou，later。”
这边朱一飞含笑对对面的女生谭超说：
“对不起，女神，沈立涛是我最好的朋友和哥们，我可不敢不接他的电话，更不能挂他的电话，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你懂的。”
谭超眨眨眼，美眸亮晶晶的，灿然一笑道：
“我当然懂呀，沈立涛不就是飞涛集团的CEO吗？你一生的贵人发小同学哥们，宁都哪个女生不知道这位能力爆棚的超级大帅哥呀？你刚才说要介绍我和他认识，这是个好主意，我都迫不及待了。他刚才说马上要过来，不如我们边吃边聊，就在这等他吧，我也想开开眼啦。”
理财小白太兴奋了，毫不遮掩对沈立涛的期待，也不怕朱一飞吃醋。
“这样不合适吧，咱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互相都不够了解。他这个人说好也好，比亲兄弟还亲。说坏也坏，尤其是脾气一天天见长。你刚才也听见了，我要是敢挂他电话，他非剥了我的皮不可。我怕他，不过我也习惯了，因为说一千道一万，他是我兄弟，始终都是为我好。这一点我要是拎不清，那就枉费在人间走一遭了。”
“脾气大也好呀，他可是少帅少天尊，飞涛集团CEO，统帅10万员工，而且其中有30%是来自985的，有82%是来自211的，说群英荟萃、高手如云、美女大本营都不为过。慈不掌兵嘛，光有能力也不行，还得有性格，有气魄，有风度。呃，我很好奇，在美女大本营里，你这位董事长不愁没有小姐姐穷追不舍，为什么会看上我这个理财小白呢？是不是董事长的魅力都被CEO的光芒掩盖了？”
“没错，说实话，十个朱一飞也抵不上一个沈立涛。但我也不冤呀，在飞涛公司我除了股权不如他，怎么说也是二号人物，而且大事都有他掌舵，我也乐得清闲自在，享受生活。”
朱一飞大言不惭，其实在飞涛董事会，他连三号人物都不是，只是第三大自然人股东。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会看上我？别尽讲好听的，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说真的，尽管我妈说的天花乱坠，说你是宁都第一美女，什么吴灿、萧南燕都不在话下，我之前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的让我惊艳到了。撇开颜值不说，你的智商情商都是一流。作为华夏基金大牌经理，您管理着近百亿的资产规模，而且穿越牛熊，收益一直在8%以上。我在想，将来我俩若成功牵手，你一定能当好我的女主人，管理好数十亿闲置资金，让资产收益最大化，这可为我省了不少烦心事。”
谭超心直口快，吐槽朱一飞直奔结婚而来，不够浪漫。朱一飞说女人真是不可思议，得陇望蜀，渴望完美人生。两人一言不合，开始争论。
“不对，你这么讨厌完美主义者，你要的不是现代版女神，而是中国式贤妻良母。所有对婚姻充满渴望的男人都逃不脱这个魔障，心心念念是为了美满婚姻，得到了却不珍惜，一次次背叛，一次次拈花惹草，把妻子当做玩偶与保姆。一飞，咱们别争了，还是等沈立涛来了再说吧，让他给你参考参考，看我究竟配不配得上你。”
朱一飞一脸不耐烦，他摇了摇头说：
“不必了，我们可以说再见了，服务员，买单。”
谭超涨红了脸，站起身说：
“对不起一飞，我道歉还不行吗？给对方一点尊严，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好吗？”
朱一飞冷冷的说：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要的是志同道合的伴侣，不是完美的神话。连沈立涛都不要这种神话，我就更没兴趣了，拜拜。”
他掏出五张百元大钞放在餐桌上，转身要走。忽然迎面走来风风火火的沈立涛。
他按住他的肩膀说：
“稍安勿躁，让我给你参考参考，看她够不够格做董事长夫人。”然后他转过身冲谭超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沈立涛，也是一飞最好的朋友，你干嘛眨眼睛呀？我吓到你了？”
谭超回过神来，伸出手和沈立涛一边握手一边说：
“Nicetomeetyou，你来的正好，我很乐意接受你的考评。一飞太霸道了，他让我好难堪。”
数颗晶莹的泪珠滚落脸庞，让她格外动人，像忧伤的安娜·卡列尼娜。
“你们吃过了吗？我还没吃呢。”他冲身旁的服务员说，“再来三份法式牛排，一瓶波尔多红酒。”
服务员彬彬有礼的点点头说：
“好的，先生！不好意思，你还认识我呀，那次你和你的女朋友在这吃大餐，是我上的菜。我叫迈克尔·王，现在是领班。”
“小王呀，那就再来一份松茸汤，恭喜恭喜！”
“OK，这以后咱们有的是见面机会吧，我就不啰嗦了。”
服务员刚走，沈立涛就坐下，请谭超做个自我介绍。
“我叫谭超，来自杭州，2004年毕业于BJ大学金融系，后来在多家基金公司任职。2008年加入华夏基金公司，目前任基金经理，管理数只偏股基金。我的投资风格偏于稳健，追求稳定收益，且每年收益均在8%以上。我爸是某公司联合创始人兼副总裁，我妈是中信银行某支行行长，这也是我读金融从事金融业的直接原因。我在大学期间谈过两次恋爱，都不太成功。毕业后潜心事业，只谈过一次恋爱，而且一谈就是八年，上个月才分手，是我提出来的，因为他一家都在催婚，我受不了。怎么样，没有让你失望吧？听说你有一个外号——神偷太岁，这怎么回事呀？”
“就是说我判断力很强，能预判未来，占尽先机。你可以不信，你的简历很出色，但我很好奇你有这么好的出身，为什么三十岁还不结婚？你父母离婚了吗？你是听你妈的还是听你爸的？这次相亲是你自由行动还是你妈逼你来的？”
一连串问题像一串子弹呼啸而来，谭超吃了一惊道：
“你果然厉害，没错，我父母离婚已经十年了，我听我妈的，但我爸的意见也很重要。这次相亲是我自由行动，我妈只是给我提了个建议。这可是我第一次相亲。”
“第一次相亲，运气这么好。我知道你家境不错，但撇开软实力不说，你能跟朱一飞同台竞技，实在太幸运了，而他只有短暂的窗口期，就看你能不能把握机会了。你对一飞印象怎么样？有没有超出预期？”
“应该说还在预期之内吧，他的确很优秀。撇开硬实力不谈，外貌，性格，情商，谈吐也不错。我唯一不满的是，他有点骄傲，也许这是大咖的通病吧。但我认为，一个真正的大咖是能公平对待一个超级女生的挑战的，但是一飞不是这样。我只不过实话实说，却强力刺激了他的大男子主义，谈都不想跟我谈了，我很难堪。”
朱一飞冷笑了一声，抬眼看天花板，不置可否。
“你说你是超级女生，倒不如换一个常用的词——女神——我和一飞都对女神有不可遏制的渴望。当然喽，我们身边也不乏女神，这也是我说，你必须抓住他短暂的窗口期的缘故。他的前女友让我转告他，她有意再续前缘。所以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是兴奋还是渴望？依我说你应该很渴望征服一个龙头公司的董事长，而随着战线的推进，你又会爱上他，希望成为他的妻子。”
沈立涛直接摊牌，是为了刺激谭超的斗志，也为了公平，即便是为了好兄弟，他也不愿意破坏一桩好姻缘。但同时他预见到，谭超过于直爽，拿下朱一飞几乎不可能，更斗不过歌坛天后岳秋晨。
“你能给我多长时间？沈总？”
“叫我沈立涛或者涛哥吧，不过我很可能成为你的杀星，因为他的前女友是我的同学，我更看好她，而不是你这个半路杀出来的花木兰。最多三个月，三个月，你还不能征服一飞就必须主动退出。不过如果你表现足够优秀，一飞会给予你适当的补偿。”
然后他伸出一根食指。
谭超按捺住心中的激动，眉毛扬了扬：
“多少？一个亿还是——”
“当然是十个亿，你愿意下注吗？”
谭超迟疑着摇了摇头：
“可我也没有赌注呀，我只有青春美貌和智慧。”
沈立涛微微一笑道：
“这就足够了，青春无价，美貌也不止十个亿，智慧更是无价之宝，克敌制胜、掌控人生的法宝。”
谭超灿然一笑，伸出迷人的手说：
“OK！成交，涛哥，您可是这场豪赌的裁判。”
第二百零五章 KTV的阳谋
二零一三年元旦晚上，龙泉KTV。沈立涛，吴灿，萧南燕，董千寻，朱一飞，岳秋晨，刘一凡，高大忠，唐娜，林峰在此聚会，食品饮料都是限量版的。
沈立涛身旁的吴灿说：
“咱们总共10人，不如轮流献唱吧，有请咱们的歌后秋晨献上第一首。”
林峰连忙说：
“对不起，我五音不全，就别献丑了，不如我来为大家调音乐吧。”
萧南燕竖起柳叶眉说：
“你一来就扫大家的兴，我就不信你连一首歌都不会唱。好歹唱一首吧，比如凤凰传奇的《最炫民族风》，朗朗上口，节奏感强，又没有什么难度。”
林峰一脸不情愿，不好说什么。沈立涛却为他解围说：
“等大家唱累了，再让他唱吧。秋晨，吴灿说的对，第一首必须由你来唱。”
岳秋晨嫣然一笑说：
“既然你们不点歌，那我就唱那首《女儿情》吧。这也是我去年在CCTV青年歌手大奖赛演唱的，歌是老歌，但很适合我作为歌手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演唱。我不但要献给大家，还要特别献给吴灿和沈立涛。她是女儿国主，沈立涛则是一心向佛的唐僧。”
音乐响起，岳秋晨一展歌喉，深情演绎这首《西游记》最动人的插曲。她的嗓音甜美温润，如一泓清泉流入众人的心田。
接下来沈立涛献上一首电影《少林寺》的插曲《牧羊曲》。这首歌同样是经典老歌，沈立涛的嗓音也是偏甜美型，演绎的很到位。
他刚要坐下，董千寻却拍手嚷道：
“再来一首，立涛！”
沈立涛耸耸肩膀，没好气的说：
“说好了一人一首轮流演唱嘛！该你了，我希望你能献上《红楼梦》的《枉凝眉》，大家说好不好呀？”
“好！《枉凝眉》，必须的。”
无奈，董千寻走到前面，接过沈立涛的麦克风，略带羞涩的唱起了《枉凝眉》。唱到最后，“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她的眼中竟真的有了泪花。
不过大家并没有取笑她，而是热烈鼓掌。接下来是吴灿演唱《山路十八弯》，萧南燕演唱《女人是老虎》，刘一凡演唱《自由飞翔》，高大忠演唱《万里长城永不倒》，唐娜演唱《泰坦尼克号》主题曲《我心依旧》，朱一飞演唱《郎的诱惑》。至此，九人各唱了一首，只有林峰没唱。萧南燕提议先聊一会儿，吃些东西，稍事休息。
唐娜太兴奋了，立马说：
“好啊，我最喜欢听沈立涛和女神聊天了，比狗血剧还狗血，哈哈！”
沈立涛立马回敬道：
“你不是女神吗？你可是人见人爱的巨星麦当娜呀，反正今晚你至少得唱三首歌，其他人我不管。”
“三首就三首嘛，前提是你也是三首，最好能唱六首，你的歌喉比秋晨还美上几分呢，都可以登上CCTV大奖赛的领奖台了。不过接下来你最好和秋晨对唱一首《铁血丹心》。”边说边唱起来，“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相伴到天边，献丑献丑！吴灿姐，你和沈立涛唱哪一首？”
吴灿眨眨眼，摇了摇头说：
“我配不上他，还是让秋晨跟他合作吧。”
刘一凡却说：
“这样啊，依我看还不如让她和朱一飞合作来一首《东方之珠》。我记得2003年元旦，他俩唱的就是这一首，唱的太棒了，简直秒杀罗大佑、刘嘉玲。”
岳秋晨偏不买账，嘟着嘴说：
“什么呀！我最讨厌罗大佑了，嗓音低沉得像地狱里的阿门，别拿我跟他比。”
刘一凡不忘给歌后挠痒痒：
“你是讨厌罗大佑还是朱一飞呀，明说嘛。吴灿都发话了，不用害羞，你就和沈立涛一起来一首《东方之珠》吧。”
“我不稀罕，要唱你唱。”
“我是想唱来着，可是我的嗓音比较尖，而沈立涛的嗓音偏甜，我跟他合作会显得刺耳。来吧，你是歌坛天后，你瞧，沈立涛已经站起来了，还满含微笑，深情款款，你忍心拒绝吗？这可说不过去了，你可别成为人民公敌。”
岳秋晨有些犹豫，而大家已经鼓起掌了，一边喊：
“来一首《东方之珠》。”
她甩了甩长发满不在乎的说：
“来就来，谁怕谁。”说完走到前面和沈立涛并排又说，“comeon立涛，let'sgetstarted！”
音乐响起，沈立涛开始了深情演绎：
“小河弯弯向南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东方之珠，我的爱人，你的风采是否浪漫依然······”
这首歌高潮迭起，很适合秋晨和立涛的甜美歌喉，而两人在演唱时似乎把对方当成了东方之珠——我的爱人，这更为全场气氛增添了热度。
歌声刚一结束，刘一凡一边鼓掌就尖叫到：
“ohmygod完美演绎，我提议再来一首《铁血丹心》，大家说好不好？”
“好！再来一首《铁血丹心》，comeon！music！”
这下好了，这首经典武侠剧《射雕英雄传》的主题曲将沈立涛的武侠梦，秋晨的柔情完美释放，唱到最后连吴灿都有些嫉妒了。两人明明就是郭靖和黄蓉嘛。这还不够，刚刚唱完，秋晨又在掌声中提议让吴灿来一首《我不是黄蓉》。
吴灿也当仁不让，大大方方的走到全面，接过麦克风，调皮而欢快地唱起：
“我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我只要靖哥哥，甜美的爱情······”
大家进入了狂欢模式，你一首我一首，还有许多男女二重唱，直到深夜10:30才有些倦怠。
此时刘一凡刚刚唱完《花好月圆》，她在掌声中大声说：
“今晚狂欢告一段落，接下来让我们好好聊一聊2013年的打算吧。新年新气象，一起大变样，我提议评选今晚的歌王歌后。”
话音刚落，唐娜就吼道：
“歌王沈立涛，歌后岳秋晨，大家投票吧，同意我的提议，请举手。”
这下可好，全场除了沈立涛和岳秋晨，齐唰唰的举起了八双手。
一凡又笑道：
“请歌王歌后发表获奖感言。comeon秋晨，你就别磨磨蹭蹭的了，到前面来，你什么场面没见过呀？这只是小case。”
沈立涛含笑说：
“首先我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和厚爱，所以我给每人发一个小红包，1000块，不成敬意，请笑纳。”说完拿起吴灿的手提包，扬起一扎百元大钞道，“这是一万块，大家自己拿吧，多余的给秋晨。”
说着就把钞票递给刘一凡。
文艺女神董千寻难得和沈立涛唱反调，嚷道：
“立涛，你这样不对啊，反正我不要，我那份也给秋晨吧。”
“随你的便，我只是表达谢意而已，没别的意思。”
吴灿也说：
“讨个彩头嘛！元旦就有了1000块进账，这是一个好兆头，不拿白不拿，立涛可没有心情在同学辈面前摆阔。”
唐娜笑吟吟地说：
“就是！他是老板嘛，就当给我们发奖金。”
萧南燕一边数钱一边说：
“就别勉强她了，她早就实现财务自由了，不缺这1000块，是不是，千寻？”
“你呀？数你的钞票，小心数错，告你贪污。”说完自己哈哈大笑，又指着朱一飞道，“一飞，你也别拿，把你那份给秋晨吧，她可是你的前女友和初恋。”
“Ok，myhonor.mypleasure.”
分完钞票，萧南燕第一个请秋晨谈谈2013年的打算。
“事业方面，我想登顶CCTV青年歌手大奖赛冠军，至少也要拿个季军，另外还要出一张音乐专辑，争取卖100万张，而且还要为飞涛公司代言，这样算下来，2013年入账5000万大有可期。爱情方面，我打算和男友做个了断，要么结婚要么分手，各奔东西。我可不愿意这样半死不活的耗下去，女人嘛，可靠的归宿还是婚姻。不管这个世界有没有真心宠我爱我的男人，反正我已经拿定主意了，嫁一个好老公，生一儿一女，好好经营一个家庭，这才是属于我的人生方程式。”
刘一凡咂咂嘴说：
“ohmygod，秋晨，你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当初我也有些犹豫，看不上高大忠，左看又看，横看竖看，都觉得他缺心眼，大大咧咧，不懂浪漫。没想到结婚以后，一遇上好日子，他就给我送鲜花，还把家务活给包了。最后他妈实在看不下去了，主动搬过来当保姆，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凑合着过吧。如今我是飞涛公司市场总监助理，年入1，000万，比他强多了。不过他也不赖，沈立涛的第一保镖，年入800万，沈立涛一开心就给他发红包，他知足我也知足。过日子嘛，就是这样，放下身段，心气不要太高，两口子互相关爱，互相帮助，那才是王道。”
吴灿指着他说：
“高大忠，你老婆都表扬你了，你别像个笨葫芦，一言不发呀，得有所表示。”
刘一凡说：
“瞧瞧，他就知道傻笑，也不知道沈立涛怎么能放心把自己的安保交给他，缺心眼！”
高大忠傻呵呵的说：
“我知道，我先谢谢一凡，她是个好老婆，能把她娶回家，我此生足矣。不过——不过咱别跑题了，明明是说到歌王歌后嘛！大家说，怎么帮帮他俩。”
送完一个劲冲沈立涛挤眉弄眼，沈立涛故作不知，一笑置之。
高大忠又说：
“我认为，秋晨就别心猿意马了，还是回到一飞身边，重修正果吧。一飞虽然有点混，但总体上还算一位男神。别的不说，这飞涛集团董事长不知能吸引到多少女神。我敢打赌，就算是北大校花吴静，也会对他刮目相看，心生爱慕。”
唐娜不由自主把一飞和沈立涛比，刘一凡也说，岳秋晨不是不爱朱一飞，只是爱拿他与沈立涛比。岳秋晨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朱一飞早换过三四位女朋友了。朱一飞怒不可遏：
“你不是白痴，但你对我有莫大的偏见。这半年我只相了一回亲，谈了一个女朋友，不信你问立涛。”
沈立涛说：
“没错，我可以作证，而且这位女朋友也不是长久之计。”
第二百零六章 女人如花花似梦（上）
一周不见也没有通电话，谭超知道朱一飞肯定十分懊恼。按说她应该在三天之内主动联系他，锁定目标，可她偏不。她知道朱一飞不可能在一周之内忘掉她，而她也不怕他恼羞成怒，让她难堪。男人，尤其是朱一飞这样的大咖，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她打电话约他在罗曼餐厅再次见面，还说会给他一个惊喜。
朱一飞嘲弄道：
“还惊喜，你不会是要向我求婚吧？我就知道，不会有这么大的馅饼砸中我，你无非是表示愿意做我的女朋友，这算什么惊喜呀，毫无悬念。你和沈立涛已经打了赌，三个月之内将我拿下，为了10个亿，你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你太乐观了，咱们还没牵手，怎么就正式谈恋爱了？你就说来不来吧，反正我会等你15分钟。记住，约好了下午5:30见面，我最多等到5:45，过时不候，拜拜。”
朱一飞思前想后，拿不定主意，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心神不宁。
助理蔡娟看在眼里，终于问道：
“朱董你是有什么心事吗？告诉我，没准我能为你排忧解难。”
朱一飞叹了一口气道：
“你帮不了我，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集青春美貌智慧于一身的女神，会不会为了10个亿铤而走险，剑走偏锋？”
“你想用10个亿买断女神吗？大概率她不会接单，除非她已经爱上你，欲罢不能。这就不是为了10个亿的money，而是为了你这个人。不过我想奉劝你，不要用money来开道，这是暴发户的行径。而你即将迈入福布斯富豪榜，这十个亿非但不能锦上添花，反而会把一桩美丽爱情搞砸。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利用自己的魅力来赢。这样的爱情才是非常甜美滋润，刻骨铭心的。你得到的是全部，失去的只是寻欢作乐的机会。”
“那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她已经发来了邀请，但我吃不准，她葫芦里里卖的是什么药，我不想浪费时间，也不想错过机会。”
“你说不想浪费时间，指的当然不只是这次约会，而是接下来永无休止的纠缠对抗。这说明你对自控力没有信心。不要想那么多，只要她真的是集青春美貌智慧于一身的女神，你就值得走一遭。因为你是单身，你没有任何沉没成本，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题，难得的是机会，有些人一旦错过，你就一辈子都找不到了。”
朱一飞一拍脑门说：
“我还是别考虑成本吧。去就去，我也不是好惹的。”
说完大踏步走出办公室。
罗曼餐厅。谭超前脚刚到，屁股还没坐稳，朱一飞一身西装革履，昂首挺胸走进来。他一边抬起手腕看手表，一边说：
“我提前五分钟到，你也是刚到吧？刚才在门口我看见一位女神款步走进去，心想一定是你，都没来得及打招呼，抱歉。”
“抱歉什么呀？你两步就追上了我，却选择了沉默，这说明我们还没熟悉到遇见即牵手的地步，你对我心存畏惧。”
朱一飞在她对面坐下，对身旁的服务员说：
“来两份牛排，两份鹅肝，一碗松茸汤，再来一份清蒸鲍鱼。”又对谭超说，“来瓶什么酒，你说，我今天心情好，不醉不归。”
“承让，来两瓶莫高冰酒吧，我最近发现莫高冰酒又纯美又绵柔，很适合情侣约会喝。不过你没有点蔬菜，不如再来一份生菜沙拉。”
“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开吃，你能不能提前揭晓谜底，到底要给我什么惊喜。”
谭超不由得瞪了他一眼，虚晃一枪：
“你真是心急，一上来就问这个，跟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似的。我问你，你今天是心甘情愿还是被母亲逼着来的？如果是后者，你还是请回吧，我不勉强。”
“菜都点了，你让我离开，我错哪了，不就是没跟你打招呼吗？我只是反应迟钝而已，并不是有意怠慢你，你何必斤斤计较。”
“原来你就是反应慢呀，OK！这么说，你是心甘情愿来赴这个约会的。你想过没有？你这一来就算是踏上了不归路，我不会放过你的，你逃不了了。”
“什么不归路呀？元旦节那天，大家在KTV问沈立涛，女人是什么？到底是女人操纵男人还是男人操控女人？他说，‘女人如花花似梦，男人追求女人就好像追梦一样，乐此不疲，不到黄河心不死。所以说到底是女人操纵男人，男人只能做到有限的清醒，根本不能自控，更何况操控女人？连皇帝都操控不了自己的三宫六院，唐太宗操纵不了武才人，唐玄宗操控不了杨贵妃，多尔衮操纵不了庄妃，莫不如此。’我不就是来赴个约会吗？哪管那么多？大不了你将我拿下，咱俩结婚，我的数百亿资产分给你一半，这又如何？”
谭超开心的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玉齿。
“原来你这么大方呀，如果你不把恋爱当成一笔投资，还真是这么回事，但如果相反，那你就亏大了。这也是许多钻石王老五在一个又一个美女身上寻求刺激与欢乐，最终却一无所获，只留下一大堆money而已。”
朱一飞嘿嘿笑道：
“我倒是不想把恋爱当投资，但还没有到不计较得失的高度。恋爱不是交易，我的目的是得到甜美爱情。有所得必有所失，我不怕失去，唯一担心的就是遇人不淑，首选不真不纯，最后落了个二流婚姻，娶了个败家丧气娘们。但这是不可能的，我宁可打光棍，也不会娶不爱的女人，因为我缺的不是女人，而是可以快慰平生的神仙姐姐。这个词可能听起来有点别扭，还有点俗，但我告诉你，连沈立涛都是这样。中国男人都有一个武侠梦，这个梦的核心和归属就是娶到心仪的神仙姐姐，笑傲江湖。”
“沈立涛也真是的！非说女人如花花似梦，那男人呢？”
酒菜一一上桌。两人恰恰谈得入港，这下更是越聊越开心。
刚喝了第一杯酒，谭超就说：
“你不是要问我给你什么惊喜吗？其实也没什么，但对我来说具有里程碑意义。就在昨天，我与前男友见了面，告诉他，我正在谈恋爱，虽然才刚刚开始，但我跟他是永远不可能的了。他当时很生气，还质问我不负责任不给他留退路，我一笑置之。这可是一刀两断，粉碎了他的一切幻想。说真的，是你的出现拯救了我，不然我这一辈子肯定要被他拖死。我要谢谢你才对，不管咱俩最后结局如何，我都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你呢，还对我充满拒斥和防备吗？”
“No！justfine！你做的对，我要恭喜你重获自由，我要告诉你，我也会好好珍惜的，不会因为咱俩是相亲认识的，就有抵触有反感。其实我对你的第一印象不错，简直就是完美的准女友。”
“呦！完美的准女友！我喜欢这个称呼，但愿你能控制好自己，节奏不要太快了，我可不想刚逃离一条浊水河就踏入另一条激流。来，再干一杯！”
“cheers。”
说到事业，说到飞涛公司尤其是股权结构，又说到沈立涛、吴灿，朱一飞感慨，神仙姐姐不是好惹的，但沈立涛的母亲已基本没有耐心了。
谭超微笑道：
“开玩笑吧，沈立涛这么强势的大咖，怎么可能是妈宝男？他都等了12年了，难道会在最后关头放弃？我不信，还是说说你吧，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我俩谈婚论嫁，你会屈从于母亲的压力和我分手吗？”
她的脸上满是热切和期待，好像她现在就渴望与他结婚一样。
朱一飞眯缝着眼睛道：
“你太逗了，我刚才是说，沈立涛很重视母亲的想法。我跟他不一样，我妈基本上不干涉我的私事，而且我自己也很讨厌妈宝男这种角色。你放心，如果我要分手，那问题一定出在我身上。”
“不一定吧，我感觉，沈立涛好像不太赞成我俩走到一起。他看好的是你的前女友岳秋晨，所以才跟我打赌，但我不怕，我觉得这很公平，光明正大的对决。”
“你错了，沈立涛从来就不能左右我的情感。如果我真的爱上一个女孩，只要她不是沈立涛的菜，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放手去追。至于你是不是这个女生，我现在还不确定，不过也快了——”
“打住，我希望你放慢节奏，不但要享受爱情，还要欣赏沿途的风景。”
第二百零七章 女人如花花似梦（第20梦）
飞涛公司仍在快速发展中，三月初的一个星期三，沈立涛又和许薇在一起。激情缠绵后，他进入了梦乡，这是他大学以来的第20个大梦。
在医院产房外，他在焦急的等待头生子。终于，护士长抱着婴儿出来了，他接过自己的儿子，欣喜的注视他娇嫩的脸庞。他多么像我呀。他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当他重新凝视孩子时，蓦然发现，鼻子嘴巴眼睛都像许薇，而刚刚进入产房的分明是吴灿。ohmygod!他冲进产房，只见许薇正躺在床上对他微笑。“喜欢吗？立涛！咱们什么时候结婚？”沈立涛蓦然惊醒。
身旁，许薇正在酣睡中。第二天清晨，他和许薇爆发了激烈的冲突。他问她是不是怀孕了。她得意的说：“Yessir!”
他冷冷的说：
“咱们分手吧，你都为我挖好了坑，我可不会跳，及时止损才是上策。”
几度交锋后，两人达成妥协，许薇同意分手，前提是他对母子俩负责。许薇还逼他写下了分手协议：自即日起，许薇与沈立涛正式分手，不得以任何借口纠缠。同时沈立涛要对许薇母子的未来负责，包括经济和安全保障等一切尽可能的义务。
谭超和朱一飞跌跌撞撞步入热恋，离窗口期结束还有一个月，谭超问他可有长远打算，他说到时候他会给她一个惊喜的。不料岳秋晨与吴鹏之间的矛盾终于爆发。她向朱一飞打来电话，问他还想不想复合。朱一飞意乱情迷，在谭超和岳秋晨之间摇摆不定。
2013年3月21日清晨，谭超横下心来问朱一飞：
“这段时间你有些心猿意马，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吧，能告诉我吗？没准我能为你分忧。”
“没什么，只是公司最近业绩有所下滑，但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相信沈立涛会处理好的。”
“你不要放烟雾弹。昨天他还打电话问候我，问我与你的感情进展如何？我顺便问了飞涛公司最近的业绩，他的回答跟你可是冰火两重天。飞涛集团1月份营收295亿元，净利润36亿元，2月份营业收入300亿元，净利润35亿元，3月份前两周营业收入160亿元，净利润17亿元。这样亮眼的成绩单被你说成业绩下滑，你对得起你的好兄弟沈立涛吗？”
“对呀，营业收入是一直在增长，可净利率和毛利率在下降呀，而且已经到了10%的荣枯线。我在昨天的董事会会议上提出了这个问题，沈立涛说他会着手解决，不会听之任之。拜托你不要这么敏感，疑神疑鬼，我对你可是真心实意的。”
“10%的净利润率和23%的毛利率是相当可观的，远在荣枯线以上，能达到这样业绩的公司是凤毛麟角。我可不是傻瓜，沈立涛也说了随着促销手段的强化优化，毛利率下降是必然的。他还说了飞涛集团2013年的毛利率仍将保持在23%左右，净利润率会在10%上下浮动。一飞，你对我遮遮掩掩这是事实，我并不是疑神疑鬼。那我问你，你跟岳秋晨彻底断了吗？最近有没有来往？说呀！”
朱一飞涨红了脸，尴尬的说：
“断当然断了，但最近她和我见过两次面。她的事业正处于低谷期，手头有些紧张，我既然有能力，给她一些支持，拉她一把也是应该的嘛。”
谭超知道他言不由衷，岳秋晨分明处在事业上升期，已进入CCTV青年歌手大奖赛决赛，而且新出了一张白金音乐专辑，另一方面又为飞涛公司代言，人气爆棚。她不愿纠缠真相，冷笑道：
“你总算说了实话，我警告你，不要妄想脚踏两只船，我虽然不是明星大腕，但也不会那么贱。你别忘了沈立涛和我的赌局，我就算输了，你也要给予我10个亿的补偿款。我知道你不会赖账，况且还有沈立涛兜底，我什么都不怕。我的目标是跟你结婚，但如果你要吃回头草，我也没办法。宁为易碎不为瓦全，我豁出去了。”
“我可没忘这个赌约，我会慎重考虑你的提议的。说良心话，我对过去有所留恋，但感情的天平是向你这边倾斜的，我不会干傻事的，你再多一点耐心吧。”
谭超在碰了软钉子之后，转而与岳秋晨谈判。秋晨接到她的电话很是意外，但她也没有怯场，而是爽快的说：
“谈就谈，其实你不找我，我也会找你的，咱俩迟早要见面的。时间地点我来定吧，今天下午3点，龙凤茶馆不见不散。”
龙凤茶楼，谭超如约而至，岳秋晨则迟到了三分钟。刚刚坐下，谭超就讥讽道：
“大腕就是不一样呀，约个会也要迟到几分钟。不过三分钟还在我的承受范围内，我不会计较。”
“你要计较我也没办法，反正我是怀着十二分的诚意来与你谈判的。”
“谈判！我还以为你是随便聊聊的，既然是谈判，那就有合作的诚意，有妥协有对抗。我希望你心平气和，不要出语伤人。我可不是第三者，我是和一飞相亲认识的，光明正大，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作为谈判双方，我们的人格和地位是对等的，我不会出语伤人，你也不用语带讽刺。反正我跟一飞什么事都没发生，他倒是想占我便宜，但被我拒绝了。我明确告诉他，只有在和你分手后，他才能光明正大和我在一起。他后来也同意了，所以我跟他都是白天见面，不是你想的那样。”
岳秋晨不得不撒谎，旧情复燃的次日，她就和朱一飞在紫金大酒店幽会，激情缠绵，朱一飞大呼过瘾，她趁机再次提出复合。谭超当然猜到歌后不可能老老实实跟她对决，她笑盈盈的说：
“还光明正大，严格说来，你这是不道德的第三者插足。当初是你抛弃了他，现在他成了我的男朋友，却又成了你眼中的香饽饽，你说你缺不缺德？你到底想干什么？是跟他随便玩玩，捞点实惠就走，还是和他结婚，做名正言顺的董事长夫人？”
岳秋晨一笑置之：
“我们边喝茶边聊吧，我发现跟基金经理说话挺费劲，不喝点茶润润，嗓子都会冒烟了。服务员来两杯西湖龙井。”
“慢！一杯西湖龙井，一杯碧螺春。”
岳秋晨讽刺道：
“我切！喝个茶你也要斤斤计较，明摆着要和我对着干。没事，你喝你的碧螺春，我喝我的西湖龙井。奇了怪了，你是杭州人，偏不喝西湖龙井，看来是想一心一意做个宁都媳妇。”
“界限分明是我的本色。今天我们AA制，谁也不欠谁的，你我谁都不要越界。”
“OK，你到底想谈什么，是想谈一笔交易还是打一场赌？”
“原来您也知道我和沈立涛之间的赌约呀！没错，就算我把一飞输给了你，我也能获得10个亿的补偿款，一举实现财务自由。”
“其实朱一飞不是很大方的主儿，我跟他恋爱12年，他总共才给我一个亿，比起我，你算是赚大发了。但你绝不会止步于区区10个亿，要知道，朱一飞拥有飞涛集团10.26%的股权，身价至少有400亿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岳秋晨又撒了慌，朱一飞给她的红包和零花钱在两亿以上，而且对她有充分财务自由的承诺。
“你问我想要什么，我要的当然是和朱一飞的美满婚姻，你给吗？不如你开个价吧，我考虑考虑。”
岳秋晨伸出一根食指说：
“我要这个数，您给吗？”
“到底是10个亿还是100亿呀？如果是10个亿，我可以答应你，哪怕从银行贷款，如果——”
“我要的当然是100亿，这只是一飞身价的1/4，关键是飞涛公司上市以后，他的身价还会暴涨，至少会突破1，000亿，你觉得划算吗？”
“可是我从哪弄到100亿给你呀？就算我跟一飞结了婚，这么大的开销，我也无法向他交代。那时候他一定会大发雷霆，甚至会转向你，我可没那么傻。”
“你倒是开个价呀，最多给我多少？”
“我豁出去了，给你这个数！”谭超伸出两根指头，“不过在和一飞结婚之前只能给你10个亿，另外10个亿待我和他度完蜜月再给你，你看可以吗？”
“20亿！堂堂的董事长夫人就值这个价，你可真寒碜！不如倒过来，你退出，我跟朱一飞结婚，你要多少，20亿够吗？”
“当然不够，因为我是站在道义制高点之上的正方。我没有任何过错，却要为你的自私和莽撞把老公让给你，你觉得20亿够吗？”
“那你要多少？”
“再翻一番，你愿意给吗？”
岳秋晨掰了掰手指，又仔细看看了看四根手指头说：
“按说，40亿也不算多，可你凭空赚了30亿，不花任何成本，而我到哪去弄这40亿呀？我自己要是有，当然愿意给你，问题是我的身家总共才三个亿，你这明明是抢劫呀。”
谭超以为自己拿捏到了对手，笑眯眯的说：
“那你到底给不给？爽快点嘛，别磨叽了。”
岳秋晨歪着脑袋想了想说：
“OK，我豁出去了，成交！”
说完伸出右手，谭超惊愕的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半天没握她的手。
岳秋晨不以为怪，很是得意，却嘟着嘴说：
“到底成不成交嘛！价码是你开的，可别反悔哟。我一周内给你10个亿，另外30亿等我度完蜜月回来之后给你。”
“OK，你确定？”
“要不要签个协议，白纸黑字不能赖账，这才公平。”
“你可要想清楚了，到时候你如果赖账，我就可以杀个回马枪，跟一飞和好。反正他心里有我，正好求之不得呢，不信你试试。”
“还试啥呀，签约吧！我都带来了，早就准备好了，你看看。”
只见一张a4纸上写着女神工工整整的字迹：本人岳秋晨与谭超因情感纠葛达成以下协议：自即日起谭超自愿退出，岳秋晨给予40亿的补偿款，其中10个亿一周内付清，另外30亿，4月21日前付清。如不能履行，愿承担一切后果。2013年3月21日。
这一出戏都在沈立涛预料之中，他才是幕后导演。尽管他知道谭超不失为朱一飞的好伴侣，但她过于心直口快，在漫长的婚姻中，不能掌控朱一飞。而一旦他有了桃色丑闻，对整个飞涛集团都是重创。综合考量，沈立涛不得不做出艰难选择，支持比较强势的岳秋晨。
第二百零八章 离亭燕（上）
沈立涛刚刚走进办公室，叶佳就笑脸相迎：
“沈总，今天有大事，你需要去飞涛传媒视察。说好上午9点到，完了下午就没事了。我都为您准备好了。现在是8:05，要不你先坐下喝杯茶听听音乐，清空大脑？”
“不必了，你马上通知随行人员，准备出发。”
“这样呀，那你干嘛非要跑到办公室来呢？直接在外面驱车不是更好吗？是不是忘了拿什么东西？”
“没有，今天是星期五，我刚刚去各部门转了转，希望大家不要懈怠。另外我昨天吩咐的两张支票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都在我的公文包里，另外还有80万现金，在财务部万无一失。”
10分钟后沈立涛一行10人出发了。此时还是早高峰，车速很慢，但并没有堵车，不到20分钟就来到了飞涛传媒总部大楼。钟楚红及助理正在外面迎候。
她一边与沈立涛握手一边说：
“现在是8:35，你整整提前了25分钟。不过员工们已经上班5分钟，你这时间掐得可真准。”
“我要是不提早来，你岂不是要在寒风凛冽中等上25分钟？咱们边走边聊，你先介绍一下公司基本情况。”
“公司2012年业绩亮眼，实现营业收入156亿元，净利润39亿元，现金流净额82亿元，非常充裕，资产负债率只有13.5%，完全可控。2013年1月份营业收入19亿元，净利润5.5亿元，2月份营业收入20亿元，净利润5.7亿元，3月份前三周营业收入18.8亿元，净利润5.1亿元。预计本月营业收入可达24亿元，净利润突破6亿大关。公司现有员工3608人，临时工155人，春季计划招聘160人，其中主创人员145人，夏季计划招聘150人，其中主创人员140人，预计全年招聘员工400人，新增薪酬支出8，000万元，完全可控。沈总，您具体需要了解哪方面的数据？”
“你刚刚说的数据都很重要，但我最想了解的是人力资源方面的数据，尤其是公司骨干有哪些人？后备领导班子是否充实？员工士气和精神状态如何？企业文化构建得怎么样呢？这些在三年前我就下达了指令，今天来主要是考核你的工作到不到位。你不用紧张，因为公司业绩摆在那里，2012年你向母公司上交了20亿元利润，人均62万元，董事会很满意。”
叶佳说：
“可是另一方面，飞涛传媒的毛利率和净利率有所下滑，这个值得警惕。传媒业本来是高利润高产出的行业，我认为30%左右的净利润才是合理的，可持续的。而且飞涛传媒的薪酬支出一直在快速增长，一旦业绩下滑，这就很难保障高额利润。”
“公司的薪酬支出确实在增长，但是2012年只增长了8.8%，而员工总数增长了9.3%，所以人均薪酬不但没有增加，反而减少了。沈总，当你了解了公司人力资源的具体数据以后，我们再来讨论今年要不要招聘400人吧。反正我认为，8，000万元的支出相比于60亿元的净利润，根本不是问题。”
叶佳又说：
“但是新增利润不是六十亿元，而是不到二十亿元，你混淆了概念。”
“sorry，我只是说公司财务尤其是资金安全不会出现问题。沈总不是说了吗，员工第一，顾客第二，股东第三。我们就是要善待员工，厚待员工，这样才能留得住人才，有了人才，公司的发展才是可持续的。”
叶佳被噎了回去，刚要反驳，沈立涛一挥手制止了她。他说：
“我们先去各部门走走，再到会议室里坐一坐，跟公司骨干分子聊一聊。当然喽，在视察过程中如果有需要，我也随时会和一线员工互动，掌握第一手资料。”
沈立涛从人力资源部到市场部、内容部、财务部、公关部，一共视察了近三个小时，然后又召集13名中层干部和骨干在会议室座谈。从公司愿景聊到战略规划，员工福利，业绩目标，最后着重说到企业文化的构建。他总结道：
“我们飞涛集团已创立近12年，创造了辉煌的业绩。飞涛传媒作为核心子公司，是公司收入和利润的生力军。关于企业文化，我认为严谨务实，开放包容，创新高端的12字方针，很适合概括飞涛文化。大家也干出了优秀成绩，希望再接再厉，续写辉煌篇章。我给大家准备了一份薄礼，总共现金80万，你们13人，最低可领3万，最多的可以领10万，具体多少由人力资源部决定。离中饭还有5分钟，大家随意吧，想吃饭的就吃饭，想先领红包的就在这里等，估计用不了15分钟就可以发下去。”
程素君笑道：
“我还是先领一个大红包吧，才15分钟就可以领好几万块，划算，大家说是不是呀？”
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5分钟后红包数额确定。萧楚楚亲自为大家发放红包，沈立涛、叶佳、钟楚红笑眯眯的看着。钟楚红又说：
“沈总，我提议给公司所有主创人员发一个小红包，五六百块也行，沾沾喜气讨个彩头嘛！”
沈立涛含笑点了点头：
“准奏！每人800块，今天晚上8点前由财务部核发下去。”
程素君在旁边惊叹道：
“沈总，你可真是我们的财神呀，你要是天天来视察那该多好啊，我们这些普通员工可以天天领红包了。我的乖乖，我刚刚领了8万块，还可以赚你800块呀。”
钟楚红嗔道：
“你想得美，8万块你还嫌少呀？”
程素君扮了个鬼脸道：
“我可不是嫌少，我就是问问，可不可以多800块钱买衣服，我都有两个月没买新衣服了。”
沈立涛心情大好，微笑道：
“刚刚说，每人800块，当然是人人有份。不过最好不要发现金，直接转到工资卡里吧，财务部也省心省力。”
财务总监赵睿说：
“沈总真是体贴入微，我老婆又该表扬我了，他哪知道这都是沈总的功劳。”
叶佳笑眯眯的说：
“原来你老婆是出纳呀，怎么没来这当代表呢？”
赵睿腼腆的说：
“她是公司三百骨干之一，可是这不是优中选优吗？再说我也得避嫌。不说了沈总，你就别去食堂用餐了，大家都太热情了，都想跟你握手，你想吃什么菜，吩咐下来，我给你端过来好吗？”
“Ok，就来个四菜一汤吧，我和钟总萧总叶总在这儿吃，再加上你。”
赵睿刚走，叶佳就说：
“干嘛不去食堂吃呀，跟员工们握握手不是更好吗？你今天是怎么了？”
沈立涛摇摇头。钟楚红说：
“握手是好，可是半天马不停蹄下来，沈总已经累了。这种礼节上的事就免了吧，反正不会有损他无比高大英俊的形象。”
这一顿饭又吃了40分钟，临行前，沈立涛示意叶佳把两张100万支票拿出来，一张给钟楚红，一张给萧楚楚。
萧楚楚不经意的说：
“谢谢沈总。”
钟楚红则说：
“沈总，其实这200万可以为公司省下来的。我们已经领到丰厚的薪酬，还有数千万的分红，何必多一道手续，还得麻烦叶总去母公司报销。”
坐在宝马车上，叶佳说起了自己的婚事，她说要度蜜周，但又担心结了婚反而睡不好。沈立涛问她是不是担心老公事业不顺，叶佳却说：
“那倒不是。大概率事件是他迅速将公司推上快车道，然后邀我加盟，可是我不可能离开飞涛公司，到时候我们夫妻之间一定会爆发冷战。你别看我行路风风火火，又果敢又泼辣，真要闹起夫妻矛盾来，我可能吃不消，失眠是大概率事件。”
“那你想要我为你干什么？”
“我想要你为我保驾护航。”
“这可是一语双关呀，你想让我当伴郎，还想要什么？”
“我希望你永远不要放弃我。等我老了，不适合当你的助理了，你再给我安排一个能发挥余热的岗位，我一定不辱使命。反正我一辈子都不想离开飞涛公司。一个真正的女神，至少是独立自强，自尊自爱的，能够掌控自己的事业线和生命线，你说是吗？”
这番话听起来有些勉强，沈立涛却被深深打动。或许在叶佳心里，他比老公更重要，但她有理性的思考，不会像许薇一样胡搅蛮缠。沈立涛转过头严肃的说：
“我一定会为你保驾护航，直到你退休。”
叶佳惊喜万分，迟疑了一下，忽然勇敢的在沈立涛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说：
“谢谢你，立涛，你给了我永远的依靠，让我不至于在漫漫人生路上踽踽独行。OK，我不会让你操心，你只需要给我一个依靠。”
沈立涛又羞又喜又忧，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们这些女神呀，真是不简单，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就什么也别说。我准备五一前夕请假，加上五一节，总共一周的婚假。”
分手时沈立涛又说：
“你帮我向林一赫转达我的祝福，就说我很乐意做他的伴郎，见证一桩完美的婚姻。”
第二百零九章 离亭燕（下）
萧南燕在赵振华陪同下正在晓燕婚纱店试婚纱，二人昨天刚领的结婚证，准备五一劳动节举行婚礼。可巧吴灿也陪岳秋晨来试婚纱。秋晨和朱一飞也领了结婚证，准备五一结婚。岳秋晨略带嘲讽道：
“你也准备结婚吗？沈立涛知道吗？你这是闪电战吗？”
萧南燕本就对她看不惯，这下反唇相讥：
“怎么你来试婚纱也不带上老公呢？你和朱一飞才是闪电战。前几天我还遇见朱一飞和一位女生在罗曼餐厅用餐，二人打得火热，我不得不怀疑他们在热恋中，甚至领了结婚证。我觉得嘛，一飞和她比较般配，你怎么搞的？横刀夺爱也不用这么霹雳闪电呀，你真的要嫁给朱一飞吗？他连试婚纱都不来，明显没有诚意。”
岳秋晨心情超好，笑吟吟地说：
“我就纳闷了，你编排我这么多，火气这么大，不像是新娘子的状态呀。我可不是横刀夺爱，朱一飞本来就是我的人，我要拿下他是分分秒秒的事。”
萧南燕兀自不依不饶，似乎要一下子把秋晨欠她的都找回来：
“那你怎么又回心转意了？当初不是你甩的他吗？这回重续前缘肯定没那么简单吧，你使的什么花招逼他就范的？吴灿你说，朱一飞是不是贱呀？堂堂董事长让前女友拿捏得妥妥贴贴，让他圆他就圆，让他扁他就扁。”
吴灿粲然一笑说：
“说这些有什么意思？让我来给你一些参考意见吧，你这套红色婚纱显得太热烈太扎眼了，而且反衬你的脸庞更白了，像白寡妇。依我说还不如走传统路线，直接穿白色婚纱吧。”
“真的是这样吗？我刚刚照镜子，发现红色婚纱非但没让我年轻，反而有些显老，真是奇了怪了。赵振华你说话呀，到底合不合适？”
“我觉得还好，你穿什么颜色都好看。对了，你来了闺蜜，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我这样傻站着多不礼貌呀。”
“这位是吴灿，沈立涛的女友，他已经追了她12年。这位是岳秋晨，她可是歌坛天后，朱一飞的初恋和新娘。”
穿着黑色西服的赵振华咧开大嘴笑道：
“幸会幸会！常听燕子说起你们，只是无缘相见，今天可真巧啊。沈立涛呢，他怎么没来？”
萧南燕白了丈夫一眼：
“你是不是贱呀，今天这种场合，沈立涛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省省吧。”
吴灿又笑盈盈的说：
“我正想和他一起逛街，都赶上了，我打电话让他过来吧，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萧南燕居然又反对，看来她今天不在状态。
“别介！你就别添乱了，他来了也不开心，说不定会拿我是问。我还是暂避锋芒吧，你们过二人世界岂不更好？”
“话不能这么说，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沈立涛怎么能置之度外。难道你没有通知他？这也太邪门了，你不是他的红颜知己吗？这不像你的风格呀，要不然你得回避，我和秋晨陪他吃饭。不过没了你，这顿饭也吃不香。”
萧南燕一咬嘴唇，总算明白过来，躲是躲不过去的，她结婚迟早得面对沈立涛。
“振华你先走吧，我这边有事，你忙你的吧，不用等我。”
赵振华迟疑着说：
“那好我先走了，您可别节外生枝哦。”
说完与萧南燕来了个拥抱，然后才离开。
这边吴灿打了电话，萧南燕和岳秋晨继续试婚纱。岳秋晨兴致勃勃，萧南燕却兴致大减，心事重重。最后还是听从吴灿的意见，选了一件经典复古型白色婚纱，店主要价18，888元，她也懒得还价，拿出银行卡就要付款。
吴灿看不下去了，阻止道：
“先别急，老板你可不要漫天要价哦，这套婚纱最多值6000块。你要不给点优惠，我们就赶别的店了，这不就是一件很普通的复古风婚纱吗？”
女老板自知理亏，就说：
“18，888，我没喊价，不过你们二人一起来买婚纱，我可以优惠2000块，这件白色婚纱16，888元，一分钱都不能少。”
吴灿还要砍价，萧南燕却说：
“好吧，16，888元，我马上付款。”
岳秋晨也很快相中了一件红色婚纱，店主要价16，888元，吴灿说再少点，她死活不肯。三位女神的衣着气派，她不是不清楚，当然不肯轻易让步。若换了别人，少3000块也OK。
岳秋晨这才说：
“行了，16，888元，跟她的一样，我懒得还价。结婚嘛，多花1000块也没什么。”
话音刚落，沈立涛一身蓝色西装走了进来，接过话茬道：
“对呀，女神结婚多花1，000万也没什么，别让你老公丢脸。怎么一飞没来呀？他可真不像话，老婆试婚纱，老公怎么能不在场呢？妈的，我来晚了，你们都脱下婚纱了，我没有眼福。”
岳秋晨吐了吐舌头说：
“陛下，要不我再穿上婚纱，让你饱饱眼福。”
萧南燕皱着眉头说：
“你还嫌不够乱啊，走吧，改天再来拍婚纱照。”
立涛兀自笑眯眯的说：
“你男朋友呢，是不是听说我要来，提前开溜了，他可真是一个懦夫呀。”
萧南燕没有回话，吴灿抢着说：
“咱们一起逛街吧，现在才11:20，吃中饭还早着呢，let'sgo。”
这里是宁都市最繁华的CBD，专卖店林立，更有许多外国品牌专卖店。三位女神抓紧时间各买了两套衣服，沈立涛也买了一套黑色西服。
岳秋晨打趣说这是婚礼服，而且只要15，000块，他大赚了。
“我赚什么赚！你们都要结婚了，就我和吴灿还是单飞，半死不活，我真是欲哭无泪呀。走吧，去罗曼餐厅，不到200米。”
萧南燕笑吟吟地说：
“沈立涛，你一直板着个脸，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就说嘛，别闷在肚子里，这可不是你敢做敢当的风格。”
沈立涛当即开火，也不管吴灿在场。
“对呀，你一句话点醒了我。我就问你，你什么时候结婚的？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是怕我把你的婚事搅黄了还是怎么着？”
“哪有呀？我也是迫不得已。赵振华已经是第三次向我求婚了，而且是在罗曼餐厅，当着众多客人的面，我怕他下不来台，只好答应。然后我去了他家，他妈妈拿出祖传的翡翠玉镯给我带上，价值300万，还说会把我当女儿看待。我看她诚意满满，也不好拒绝。他娘俩不容易，好不容易熬到赵振华有出息，公司很快就要上市了，我要是再推迟会伤他们的心的，你说是不是？”
“没错呀，你说的句句在理，可你怎么知道我会阻止你俩结婚呢？你是我的红颜知己，说好了只做知己，我不会心存妄念，更不会阻止你结婚。可你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呢？你眼里还有我吗？我到底哪儿做错了？”
“没有啊！昨天刚结婚我就打电话给你，可是你没接，是叶佳接的。我也不知道，她居然没告诉你这档子事。”
“我先问问她。”
沈立涛随即打电话给叶佳，她支支吾吾说：
“对不起，沈总，我本来昨天要告诉你的，可是后来一忙就把这事给忘了。没错，萧南燕昨天10:45给你来的电，你正在卫生间，我刚要告诉你，唐昭就来找你了。我就忍着没说，后来真的给忙忘了。对不起，我错了，你惩罚我吧。”
“叶佳你少忽悠我，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还想不想在我手底下干？说话呀！”
“对不起，沈总，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才告诉你。您惩罚我吧，但千万别开除我，看在我为你鞍前马后效劳十一年的份上，你饶了我吧。”
“我回来再给你算账，首先我要扣你全年的绩效奖，另外你还要写出深刻检查。”
这边吴灿劝说道：
“立涛你别上火了，这个叶佳就是瞎操心，她怕你阻止萧南燕结婚，所以才这么做的。”
“你们都把我当花花太岁，哪知道我是讲道理讲原则的少年，说是侠骨柔肠也好，我什么时候蛮不讲理了？”
萧南燕嘟着嘴说：
“你不就是神偷太岁吗？你能预知未来，当初你拒绝我，把我当红颜知己，早就料到了这一天吧，我向你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反正你婚都结了，我这个局外人说什么也不管用。”
“没事呀。我可以决定结婚，但是在举行婚礼这件事情上，我一定要征得你的同意。你说什么时候办就什么时候办，我绝不自作主张，好吗？”
“你不是说，我是能预知未来的神偷太岁吗？我现在就可以预判，你和赵振华的婚姻熬不过5年，最多7年就得分手，你试着看吧，别怪我没提醒你。”
数日之后，清明节，沈立涛与萧南燕游普陀山。在南海观音座下，两人都为对方许下心愿。离岛前夕，沈立涛与她再立盟誓，只做知己，不做恋人，在任何时候都为对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着天上展翅翱翔的海鸥，沈立涛心想，她就是离岛的孤雁，这一辈子注定与我相依相伴，尽管做不了夫妻，但能做相知相伴的知己也不错了。
第二百一十章 一叶一花一世界
沈立涛和萧南燕正要离开普陀山，两人都依依不舍，因为结了婚以后，这样的旅行基本上不会有了。
沈立涛忽然喃喃自语道：
“记得毕业那年穿越回大唐，我在普陀山待了100多天，只可惜——”
萧南燕有兴趣的问道：
“可惜什么？”
“我和妙真师姐来不及在这过二人世界就匆匆离岛了。那时的普陀山多美呀，云雾缭绕，宛如人间仙境，最可贵的是岛上人烟稀少，大部分都是佛门弟子，哪像今天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有时候都汗流浃背。”
“妙真是谁？是吴灿还是严疏影？”
“这个说不清道不明。她的样子，尤其是五官，跟这二人都风马牛不相及，只是神情气质都很神似。行了，别纠结了，燕子，此时此刻你想不想玩穿越？”
萧南燕兴奋的瞪大了眼睛：
“穿越，你是说你和我？此时此刻穿越回大唐？”
“不必回大唐，我已经去过一次了。你以前不是说，很想回大宋走一遭吗？据说不仅是中国人，就连外国人最想穿越的也是中国封建社会最繁华最惬意的大宋。”
“好呀，你曾经承诺带我穿越回大宋的，今天这气氛刚刚好。只是我没有人神相通的异能，你怎么能保证带我穿越成功呢？要是回到了大宋，却与你失之交臂，而要与某些面貌狰狞的流氓打交道，那我情愿不回去了，谁知道我在大宋是什么身份呢。”
“你放心，只要你抓住我的手，与我一起默念：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求您保佑我穿越回······算了，我们现在就往回走，到南海观音面前，这样穿越至2023就十拿九稳了，走吧，还愣着干啥？”
“立涛，你说2023，为什么呀？明明是大宋嘛！你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没办法，这样比较稳妥。我害怕一回到大宋，你依然是我的神仙姐姐，可是没了吴灿，没有道德的束缚，我会意乱情迷，做出一些追悔莫及的蠢事来。你明白吗？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想和你做夫妻，这才是最恼人的地方。”
“你混账！谁说我们不能做夫妻，还无论何时何地！你我情缘未了，做不成夫妻，只是因为有吴灿，既然有机会能逃避道德的束缚，何不潇洒一些？我是你的红颜知己，不是你的亲姐姐，你傻不傻呀？”
“可我们毕竟要回到现实世界的，这是穿越又不是投胎转世，一旦做了夫妻，我们回到现在还怎么相处，如何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做知己？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无论何时何地，只做知己，不做恋人。”
萧南燕黯然失色说：
“好吧，只做知己不做恋人。可是拜托，以后你看见我和别人牵手步入婚姻殿堂，不要后悔哟。前几天我去看婚纱，你气得好像我背叛了你，罪无可赦，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生气的样子，那么难看！好的好的，不去大宋就不去，反正是跟你一起穿越，一次灵魂之旅，2023也好，我倒要看看10年后的中国，10年后的宁都，10年后的沈立涛是什么样子。”
“这就对了嘛，记住，待会到了观音菩萨面前，先双手合十，然后三鞠躬，闭上眼拉着我的右手默念：此心向佛，天地可鉴，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求您保佑我和沈立涛一起穿越至2023年，南无阿弥陀佛。一直念南无阿弥陀佛，直到穿越成功。”
“ohmygod！就这么简单呀，可是旁边有人呀，会不会有干扰？万一——”
“没有万一，咱们在普陀山玩了三天，拜观音也拜了数十次了，还捐了10万元香火钱，观音菩萨能不显灵？放心吧。Everythingismadeupforourjourney.”
果然两人来到观音菩萨面前，互相对视一眼，按约定好的样子和心法，不到三分钟就穿越至2023年，不过不是观音道场普陀山，而是地藏道场九华山。
沈立涛睁开双眼，却已来到九华山的五百罗汉堂。这里供奉五百罗汉，千姿百态，蔚为壮观，为九华山所独有。他发现萧南燕不在身边，十分惊讶，但五百罗汉的悲天悯人气势感动了他，让他瞬间忘却了烦恼。他在这里流连了近半个钟头才走上附近的百岁宫。据说此宫是为活了126岁的无暇和尚而建。参拜无瑕和尚以后，他蓦然惊觉，回头一看，有一位熟悉的神仙姐姐，正从殿外微笑着走来，原来是吴灿。
看见是她，他朝她点了点头说：
“吴灿，你怎么来了？难不成你也会穿——”他硬生生的把“越”字咽回去，“佛祖心头坐，酒肉穿肠过。我们去吃中餐吧，我饿了。”
“急什么？这里可没有餐馆，待我先拜拜无暇和尚。”
她先进了三炷香，然后才跪下磕了三个头，又捐了100块香火钱。
走出殿外沈立涛不解的问：
“这是无暇和尚，又不是地藏菩萨，你干嘛跪下磕头呀？我只是双手合十败了三拜，想来无瑕和尚是不会生我的气的。”
“你是佛道兼容，神通广大的少天尊，连最高神元始天尊都要对你高看一眼。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怎么能跟您比？走吧，咱们去院中走走，顺便参禅论佛。”
“可是我已经饿了，不如去买几个水果来充饥吧，你在这里稍等一下。”
此时正是秋季，葡萄大量上市，沈立涛买了两串葡萄，才30块钱。走到院内，只见吴灿正对着一棵桂花树双手合十，在默念什么。他没有惊动她，直到十几分钟后她睁开双眼。
“你来了，别笑，既然来了佛门圣地就得对佛陀和菩萨心怀虔诚，即便你是地位尊崇的少天尊，也不能目中无人，高高在上。好啊，我还没说完，你就先吃起来了，我还是你的神仙姐姐吗？”
沈立涛摘了一颗大葡萄送入她口中说：
“稍安勿躁，你刚刚练了佛，怎么还这么心浮气躁！开心点嘛！只要你愿意，这一大串葡萄都是你的。”
“我还没问，你怎么偷偷跑到九华山来的？你一个人吗？萧南燕呢？”
“她在千里之外的普陀山，我与她腾云驾雾而来，不料一阵狂风把我俩刮散，她去了普陀山，我来到了九华山。”
沈立涛知道她没有觉察到已经穿越到2023年，但是按规矩，明知是穿越也不能说破，所以他明知萧南燕在九华山某处找他，却编谎话说她在普陀山，这也是迫不得已。对于沈立涛却是信手拈来，因为二人本来就去过普陀山。他与吴灿、萧南燕不同，二人功力尚浅，一旦穿越是不能对此时此刻的来龙去脉有明确察知的，往往来到了熟悉的地方也不自知，但对最熟悉的人还是认识的。
“你腾云驾雾而来，那么你是谁？从哪来？到哪儿去？希望你给我一个禅意满满的妙答。”
“我是善财童子，从东方佛国而来，去往西天雷音寺。”
“慢！怎么还有东方佛国？”
“岂不闻横三世佛，竖三世佛？横三世佛，指东方药师佛，中间释迦牟尼如来福，西方极乐世界阿弥陀佛。我来自东方净琉璃世界，所以称东方佛国。”
“那你为何不去西方极乐世界，而是去西天雷音寺？”
“我是从过往到现世，还没有去未来世界，所以我是去拜现世佛释迦牟尼佛，当然要去西天雷音寺了。”
“算你狡辩成功，那你怎么不问我呢？”
“神仙姐姐，你是谁？从哪来到？哪儿去？”
“我是凌波仙子，从三国时代洛阳来，去21世纪的中国宁都。”
说起前世，吴灿是珞珈山下的玉女，后来与金童产生私情，修炼成南海女神即凌波仙子。
说到禅宗，说到一叶一花一世界，说到顿悟成佛，沈立涛恍如隔世。
“我原是武当山下的金童，与玉女情缘未了，所以未能成佛。但我天生佛性圆满，一旦时机到了，就会从罗汉直接成佛，前提是——”
“前提是什么？”
“因为我是十八罗汉中的伏魔罗汉，所以只有在现世功德圆满后才能成佛。”
“何谓功德圆满？”
“从现代话语体系来说就是创造价值，实现梦想，超越自我。就我个人而言，需伏72心魔，修36正果，修6德。”
“哪72心魔，36正果，6德？”
“七十二心魔，三十六正果，我尚未自知。至于六德就是六度，布施、忍辱、精进、持戒、般若、禅定。”
“佛家六度我听过，可你还要持戒吗？”
“嗯。戒有五戒，八戒，十戒，十重戒，四十八轻戒。我只需要五戒，即戒酒，戒色，戒嗔，戒贪，戒痴。别笑，我说戒酒是白酒，尤其是不能酩酊大醉。戒色只要专情，在结婚前不能脚踏两只船，更不能拈花惹草，处处留情。在结婚之后是对老婆忠诚，不但行为不出轨，就是精神上出轨也是错的。”
“谢谢金童，沈立涛，谢谢少天尊，谢谢神偷太岁，看来小女子吴灿有福了。看在这个份上，我同意跟你一起去饱餐一顿。记住，刚刚说到戒酒，你可不能沾一滴酒。这里是地藏菩萨的道场九华山，既然来拜佛，心诚则灵，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