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蝶变
商场文坛两不误，在飞涛集团加速扩张，如火如荼之时，沈立涛在繁忙之余潜心写作，几乎每天都要写三小时。2009国庆前夕，他出版了《心灵城堡》的姊妹篇《情感导师》，讲述一个中年女大咖的情感历程，多角度刻画中国精英阶层的精神版图。
此书一出版就在中国文坛引起轰动，不到一个月即售出10万册，三个月售出60万册。沈立涛不但获得评论界好评，也获得了大量粉丝，成为一线畅销书作家，并登上了网络热搜榜。现在年轻人一说到偶像派，不说叱咤风云的娱乐巨星，而是头顶企业家、小说家双重光环的宁都第一少侠沈立涛。
“现在有多少妙龄少女为你睡不着觉啊？沈立涛，你绝对是中国2009年度风云人物numberone！”
陈冠芳笑吟吟的说，好不容易才逮着沈立涛，在紫金大酒店喝茶。她现在是宁都卫视《今日宁都》的新锐主持人，所以才敢厚着脸皮找沈立涛。
“你言重了，我可不是少男少女的情感导师，我只是一位畅销书作家，与韩寒、郭敬明之流在同一频道。”
“什么呀？他们是纯粹的畅销书作家，以娱乐大众，讨好青少年读者见长。你是一等一的小说家兼企业家，他们是小丑，而你是大咖。据说中国青年报、第一财经周刊，已将你评为2009年度风云人物，您怎么看？”
“这个不太可能，我虽然属于主流人物，但不是只讲奉献的科学家，甚至没有捐过上亿的善款。你知道吗？迄今为止，我捐过的最大一笔善款是去年给中国少年儿童基金会的8，000万，其他的捐款寥寥无几，我是不是太抠了？”
沈少侠又拿自己开涮，这可是桃花掌的第八重，信手拈来，无需构思。
“什么呀？你这是低调谦虚，为了保持独立的自我。不像有些暴发户，一有钱就移民美国，还捐出巨款给美国佬，这不是美利坚的舔狗是什么？再说法律也没有规定，发了家就要捐出大笔善款，那些亿万富豪一毛不拔，偷税漏税的多的是。至少你从来没有偷税漏税吧，作为企业家，这是对国家最大的贡献，你干嘛要贬低自己？”
沈立涛都有些起鸡皮疙瘩了，尽管他知道陈冠芳说的是事实。他摇了摇头道：
“冠芳，你一上来就给我戴高帽子，我心里憋得慌。你看过我的《情感导师》吗？有什么批评意见？”
陈冠芳更来劲了，鸡啄米地点头：
“我不仅看过，还看了三遍，每一遍都有收获。客观的说这是中国当代文学的新经典，也许若干年后，会成为中国现代文学的经典，与《围城》、《边城》、《子夜》交相辉映，大放异彩，成为一代又一代中国青少年的情感导师。”
沈立涛揉了揉眉心，叹道：
“看来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你总是夸我，从来不给我批评和建议。”
陈冠芳这才发觉他的不适与不爽，于是晃了晃美人头：
“OK！批评就是，你写的小说太少了，辜负了无数青年粉丝。建议就是，以后继续当好CEO和一线作家，但要取得微妙的平衡，不要只顾经营企业，忽略了文学创作。要知道25岁至45岁是作家的黄金时代，灵气，爆发力，精神状态都是最佳的。我希望你每两年写一部长篇小说，你今年28岁，再写16年就能写8部，加上之前的《心灵城堡》、《情感导师》，你就能在自己的黄金时期写下10部最好的小说，想想都能偷着乐。”
“两年写一部长篇呀，那我岂不成了专职作家？你别讨好我，也别给我这么大的压力。我知道成功的最大秘诀就是专注，持之以恒，专注一件事情，百折不挠，屡败屡战，最后才能修成正果。我可不想顾此失彼，捡了芝麻，丢了西瓜。退一万步讲过，掌管近5万人的饭碗，责任重于泰山。我要是砸了他们的饭碗，就算能成为一流作家，超越乔伊斯、加西亚·马尔克斯，那就是真的成功吗？太上立德，无德岂能成功！你不懂，我宁愿做一等一的企业家，也不做一等一的小说家。2001年我就做了这个选择，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开弓没有回头箭，骑上马就要跑到终点。”
“那你告诉我，你的终点是哪里。”
“先说企业家赛道，我的起点是一家只有16名员工的微型企业，终点则是多元化经营的航空母舰。能不能成为国际巨头我不管，但至少要进入财富500强的前100名，而且我一定要选好接班人，把接力棒稳稳的交给他，我才能放心退休，专注小说创作。”
“我明白了，你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极致，做完美企业家是你的第一赛道。那小说家和文学这一赛道呢，你的终点在哪里？”
“很简单，既然这不是第一赛道，我想换一种跑法，从容不迫，甚至悠哉悠哉的跑到终点。我想成为中国一流的作家，与鲁迅，钱钟书，沈从文，分庭抗礼，但这不是第一要义，还是用数字来描述吧。我想写8~10部长篇小说，10~20部中篇小说，若干个短篇小说，总销量3000万册，粉丝1，000万以上。但这不是根据网络上的数字，而是根据我自己的考量和判断。”
“哇，3，000万！那你岂不成了中国文学史上最畅销，最受欢迎，热度最高，人气指数最旺的作家了！我就说嘛，你不会做跛脚鸭，明明有这个能力，明明是两条腿走路，为什么要厚此薄彼呢？”
“当然不能做跛脚鸭，但是也有轻重缓急，此一时比一时，分阶段慢慢来。我可不是什么野心家冒险家。哦，对了冠芳，好久不见，都两三年了，你这次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我现在心情特好，挺乐意帮你。”
陈冠芳脸红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我是你的粉丝嘛。我原来还以为你不会给我面子，谁知道我一报出名号，你就主动提出要见我，好好聊聊。沈立涛，你真是爽快人，直性子，不像有些人一旦成功了、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你就是不同。”
沈立涛点点头，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
“我也没什么尾巴呀，可是你到底想要什么呢？说吧，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陈冠芳看了看手表说：
“现在才3:16还早得很，沈立涛你想听故事吗？如果你没有兴趣——”
“故事！我当然有兴趣，说吧，我洗耳恭听。”
“那好，请不要打断我，即使我已经泪流满面。OK，我先喝一口茶，润润嗓子。”
陈冠芳喝了一大口茶，舒了一口气，开始了迷离又惊心动魄的讲述。
我从小就有一个公主梦，与此相联系的，有烛光晚餐，鲜花城堡，还有钢琴。七岁时妈妈就答应给我买一架钢琴，可直到我十三岁时还没兑现。学校每周有一节钢琴课，老师也是专业的，我学会了指法和一些简单的钢琴曲，对拥有一架钢琴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爸爸的一位朋友到家里来做客，听了妈妈的唠叨，说他愿意送我一架钢琴，我们都没当一回事。第二天下午他居然来到学校找到我，让我到他家里弹钢琴，看看合不合适，并承诺立马就送给我。
我有些犹豫。但他却说：“我还有一位朋友的女儿也很喜欢钢琴，她弹了我的钢琴很喜欢，如果——”
“别说了，我去！”
我跟老师撒了个谎，请了假，兴冲冲的坐上了他的宝马车。
钢琴很阔气，也很典雅，高傲的立在他的大书房里。我一跃而上，指法从容流畅，然而命运之神悄悄的砸下了他的大锤。这人是一个衣冠禽兽，早就心怀鬼胎，我被塞住嘴，按在地上强暴了。我还答应一个字也不说，并且随叫随到，他才放我走。
烈日，疼痛，屈辱，让我汗如雨下。回到家里我就发起了高烧，不停的说胡话。病好以后，家里的客厅多了一架钢琴。
我几乎要崩溃了，大声吼道：
“这是谁的钢琴？”
妈妈告诉我是她买的。
我又吼道：
“你哪来的钱？咱家的房贷还没还清呢。”
妈妈又温柔的说，是她借了外婆的积蓄。
············
陈冠芳含泪诉说往事，沈立涛很感动。结局是，她终于报了仇，请人废了恶魔一条腿。
她终于说完了，泪眼迷离的看着沈立涛说：
“我是一个坏女人，不是吗？”
“不是！绝对不是！你对宁都市最纯情的女子，你勇敢，单纯，独立，自我，不屈不挠。”
“行了，刚才你问我要什么，我很迷茫，其实我今天就是想来看看你，顺便聊聊。刚一看到你帅气而真诚的脸庞时，我瞬间决定，今天一定要敞开心扉，把过去的自己袒露给你。不就是讲故事吗？这是我最擅长的。沈立涛，你是天尊，你说我是纯情女子，那么我要求做你的情人，永远不求名分，你愿意吗？”
沈立涛涨红了脸，一脸懵逼说：
“这怎么可以，我有女朋友，而且不止一个。”
“是吗？不止一个是几个？难道加上我一个就多余了？你可真逗！”
她的嘴角泛起了微笑，脸上还挂着泪珠，像无所畏惧的长孙皇后，又像无忧无虑的莫愁。
沈立涛使劲摇摇头，诚恳的说：
“我说你是一个勇敢、单纯、独立、自我的纯情女子，我敬佩你，不仅仅是欣赏，也有几分爱慕。但这并不能促使我接受你的诱惑，都什么年代了，我都快成中国风云人物了，还能得寸进尺养情人？我知道我的感情现在是一团糟，但我不想变得更糟，我正想清理一下，你就给我唱这一出。直说吧，我的终极目标是吴灿，我已三次向她求婚，都被她拒绝了，这才是我拥有两个情人的真实原因。我敢打赌，只要她答应嫁给我，我就会慧剑断情丝，一心一意对她好，共同打造一个幸福完美的家庭。行了，别愣着了，我知道你近来可能手头有点紧，可能炒股亏了不少。我给你500万，再借给你500万，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OK？”
“沈立涛，我不是这个意思，这让我说什么好？”
陈冠芳惊呆了，她没料到沈少侠如此慷慨，好像她是他的神仙妹妹。她心动了，但又本能的想拒绝，面对从未有过的巨款，她想做回那个高傲的自己。
“区区500万！我有money，反正不会玷污我俩纯洁的友谊的。女神需要money，至少要买一套好房子嘛，另外还需要数百万金融资产，这样生活才不会捉襟见肘。”
陈冠芳稍一思索就同意了，毕竟500万对沈天尊只是毛毛雨。无论他愿不愿意，她都会随时准备为他献身。她是女神，但还没跳脱感恩情结。
第一百八十二章 此情谁待
又是二月初二龙抬头，吴灿28岁的生日，沈立涛与吴灿在龙凤餐馆吃烛光晚餐，为她庆生。
推掉萧南燕、朱一飞等人的请求，两人单挑，是沈立涛的主意。献上红玫瑰，吹了生日蜡烛，干了第一杯酒，送上美好的祝愿，沈立涛仍不满足。他不无遗憾的说：
“可惜地盘太小，不能跳舞呀。”
吴灿的脸染成了迷人的酡红色，眸子亮晶晶的，令沈少侠目眩神迷，壮气蒿莱。
“都老情侣了，跳舞不是必有曲目，其实多叫几个人参加，更热闹一点。”
“你怎么想的呀，我们都喜欢安静，不喜欢凑热闹，叫上萧南燕，就得叫上朱一飞，还得叫上你的闺蜜，加起来就有五六个人了，哪有浪漫的气氛？情侣过生日就该弄烛光晚餐，吃牛排。你是主角，这第一口肉非你莫属。”
沈立涛开始熟练的切牛排。
“没想到龙凤餐馆的牛排味道挺正宗，挺鲜美，不输于步行街那些价格昂贵的西餐厅。”
吴灿细细咀嚼，然后一口咽下了第一口牛排，赞叹道。
“人家请了正儿八经的西餐厨师，这是我的主意。小伙子叫雷志刚，又年轻又好学，曾在法式餐馆打过工，现在这里的烛光晚餐特别火，遇上情人节，七夕，还得提前一个月预定。”
“咱们是老顾客，就算不预定，人家也会留座的。更何况你是宁都第一少侠，炙手可热的青年大咖，几乎天天登上热搜榜。你知道我们中信建投的白领丽人都聊些什么吗？她们聊的最起劲的人物就是您——沈立涛。”
吴灿右手拿刀，左手指了指沈立涛，这姿势又霸气又呆萌，也只有神仙姐姐才能驾驭。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更低调一些。不过我刚想预定烛光晚餐，老板娘却主动打电话给我，说我女朋友生日快到了，要不要预定烛光晚餐，他们请了最好的西餐厨师，价格比西餐馆优惠15%。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预定了我自己6月6的烛光晚餐。”
“你傻呀，干嘛不预定萧南燕的烛光晚餐呢？她可是你的QQ弹神仙姐姐，红颜知己，你就不怕惹恼了她？”
“怎么可能！我再也不会单独和她吃烛光晚餐了，除非你不理我，我走投无路才会赖上她。”
“你这是威胁我，还是警告我？好好的，我干嘛不理你？再说我也不敢呀，我还欠你1，000万呢，算上三年的利息少说也有1，200万了。”
“我放高利贷了？三年利息顶多120万，哪有200万？不过你也太死心眼了，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说给你一个亿，你说我是炫富，我说5，000万，你说最多1，000万。要知道我一个赌约就输给董千寻1，000万，还是因为你。”
“这1，000万输得值，告诫你以后不要自以为是，目中无人。咱俩当初刚刚谈恋爱，你凭什么说三年内把我娶回家？而且你本来就想给神仙妹妹一大笔钱，有了这个赌约，连借口都不用找了。”
“下次穿越大唐一定带上你，你可别不乐意哦！我说股市一直处于熊市，你到底赚到钱没有？你的工资也没涨多少吧？”
“唉，别提了，股市跌的这么惨，别说赚钱，能不亏本就不错了。还好我只投了100万，而且基本上是半仓以下仓位，所以总共只亏了10来万。不过我另外500万买了信托，年利率约百分之七，400万存了银行，年利率约4.5%，这三年总共赚了140多万。”
“在投行工作就不能买些成长型公司的期权或原始股吗？”
“嗨！我们这些小字辈哪能吃上这样的肥羊肉，这样的机会都被boss拿去了，我们只能干瞪眼。”
“那你还干什么？干脆辞职得了，你如果不想加入飞涛集团，可以自己开公司呀。把银行存款都取出来，注册一个300万资本的公司，这不是挺爽吗？比如中高端连锁餐厅。”
“你说的轻巧！我又不会经营公司，只懂得一些资本运作，能掀起什么大浪？还不是吃你！还是踏踏实实干老本行，吃投资理财这份钱好了。过几年牛市来了，我就可以大赚一笔了。”
“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你是学金融的，也在投行工作，不光是资本运作那么简单。吴灿，只要你肯下决心，我保你三年内盈利，五年内成为隐形冠军，十年内成为白马股。咱俩在一起也有共同的事业，不用只谈情说爱了，你是——”
“是值得一试！”
话音刚落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走入包房，身上还带着古龙香水味。
“在下崔永健，是吴灿的同学兼同事，沈总，你还记得我吧？”
他抱了抱拳。
“原来是你呀，我当然记得。可是你也太不懂礼貌了，怎么能不请自来呢？我们吃的是情侣套餐，有你什么事？”
崔永健的脸颊抽了一下，迅速回道：
“我是不请自来，可是你们俩都亲密过了，聊也聊了，鲜花也送了，生日蜡烛也吹了，我现在加入，不算冒犯而是助兴。说实话，之前在大学期间，我就是因为太羞涩太绅士，才把吴灿拱手让给了你。”
“那就请坐吧，你今天是不服气，找我挑战来了？没事，你先喝一杯，筷子刀叉就不必拿了，我想你是吃过晚餐才来的。”
“沈立涛，这样不合适吧，人家远来是客，既然来了就一起吃吧，你大度点，别小心眼。”
对于老同学兼迷弟，神仙姐姐不想太寒碜他。天尊不应该吃没来由的醋。吴灿边说边眨了眨眼，可是沈立涛偏不买账。
“他都吃饱了还吃什么？能给一杯波尔多红酒喝就不错了，对不对？崔健兄？”
“对！不过我叫崔永健，不是摇滚歌手崔健，你搞混了。”
“什么呀？崔大哥，沈立涛明摆着是调侃，你听不懂话吗？还上来挑战，可真有你的。”
崔永健擦了擦汗说：
“对！我疏忽了幽默，但是没关系，无所谓的，挑战只是形式。”
“只是形式？”
沈立涛和吴灿都很不解，反问道。
崔永健又点了点鼻梁上的眼镜框，擦了擦汗说：
“我知道论能力论才干论智商，我是拼不过沈总，我来主要是为了表达我的善意和诚意。”
“你这是迂回策略，其实还是挑战，不是形式。请问你智商多少，有何能力有何才干？”
这下崔永健舒坦了，理直气壮的说：
“我智商166，比起200多的爱因斯坦，我确实差远了，请问沈兄是多少？”
“我没测过，我压根就不信这个。智商高并不一定就聪明，更何况还有情商财商。那些成功的精英人士都是情商高，财商高，而不是智商高。不过你这个数字很特别，明摆着找我挑战来的，166，我最喜欢的数字就是66，我的生日也是六月初六，是不是特有趣？”
“没错，咱俩别说什么智商情商财商，来点实在的，有趣的，就比写诗吧，以吴灿的生日为主题。”
“不行，咱得问问吴灿，她才是主角。”
吴灿点点头，笑眯眯的说：
“那行！我就当一回主角吧。题目放宽，只要与我有关，不瞎编乱造都可以，但要写现代诗，不要古诗。”
沈立涛知道吴灿这是在偏袒他，因为他基本上不会写什么对仗工整的古诗，天尊嘛，艺术上总是天马行空，一挥而就。于是大手一挥说好。
崔永健早有准备，沉吟片刻就说：
人生恰似温带季风性气候
你恰似一场及时雨
滋润了我的心田
友谊恰似北温带的季风
你恰似七夕的流星雨
划破了我荒凉的夜空
爱情恰似南国的风暴
你恰似三月三的春雨
笼罩了我刚刚生长的桃花源
吴灿拍手道：
“好诗！简洁清新，像一杯淡淡的茉莉花茶，我给80分。”
沈立涛云淡风轻地说：看我的。
二月二——龙抬头
三月三——桃花飞满天
六月六——荷花开满塘
九月九——菊花插满头
你是二月二的玉女
她是三月三的桃花仙子
我是六月六的金童
人是九月九的真神
我从来不管你我她的桃花劫
你眼眸所及就是我的桃花源
不要问我桃花开在何处
我爱你的桃花眼
九月九的天
六月六的地
三月三的花
二月二的人
我送你九十九朵玫瑰
你从来不送我一朵桃花
长恨春归无觅处
深巷明朝卖桃花
吴灿很开心点了点头说：
“不得不说，这首诗更胜一筹，因为更有诗意，更切题，更符合现实。情动于中，有感而发，我本来就是桃花眼嘛！我给99分，扣的一分是因为你引用了一句古诗。”
沈立涛很得意，且意犹未足，笑眯眯的说：
“怎么样，崔兄，你还想比些什么？比喝酒还是比吃肉？”
“诗酒一家嘛，不过咱要喝也不能喝红酒，喝白酒吧，服务员，来一瓶茅台。”
服务员笑盈盈的回答：
“稍等，马上就到。”
吴灿不同意，沈立涛却不想认怂，也不想狡辩，因为喝酒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就这样，吴灿拍板，以六个回合为限，一次干一小杯。最后两人都干了六杯，但沈立涛没趴下，他指了指崔永健：
“你是不是头晕？头晕就趴下，好好睡一会，睡醒了再斗。”
崔永健脑子不听使唤。
“123456！”
沈立涛像催眠师，慢慢数数，刚数到六，他就睡着了。
沈立涛和吴灿把他扶到车上送他回家。刚坐到座位上，沈立涛就睡着了。
独自莫凭栏，此情谁待，只是当时已惘然！桃花流水鳜鱼肥，天上人间！
第一百八十三章 到中流击水
周末，沈立涛又回家看望母亲，叶佳和高大忠给他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两人刚把礼物放下，沈立涛就使了个眼色，示意二人快走。陈小冉正忙着泡茶。
叶佳说了声：
“阿姨你别忙，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陈小冉眼观六路，笑眯眯的说：
“不行不行，今天是周末，忙什么忙！留下来吃午饭吧，顺便陪我聊聊天，我心里闷得慌。立涛，你别使眼色，拆我的台，有话就直说嘛。”
“瞧你说的！妈，我什么时候使眼色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高兴就直眨眼，好不容易又见到了生我养我的母亲，我心里开心呀。这样吧，大忠你有事先走，下午四点再来接我们，叶佳留下，陪老太太拉拉家常。”
高大忠说声好，掉头就走。
陈小冉扶了扶老花眼镜，不无感慨的说：
“哎呀，小叶越来越漂亮了，乍一看我还以为是古典美神刘亦菲呢！坐坐坐！别客气，边喝边聊。立涛，上次说带女朋友回家来给我瞧瞧，怎么说话不算数呀，你不是宁都第一少侠吗？对别人能言出必行，对老妈就可以出尔反尔吗？”
沈立涛一听头都大了，搔了搔头说：
“妈，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一直都有女朋友呀，她今天有事要忙，脱不开身，我也没办法呀。”
“你有女朋友！你告诉我她是谁？她为什么不来？今天是周末，明摆着躲我，不愿意给我端茶，要不就是嫌我老了爱唠叨。”
“我女朋友一直都是吴灿呀，她今天加班，又有重要的并购案要做，明天也没空。妈，没事，你不是挺喜欢她吗？每次来你们都聊得特别开心。”
“那她为什么躲着我呢？不想做我儿媳妇呗！她第一次来，我就掏心掏肺说早点结婚，免得夜长梦多，她怎么说的？‘工作忙，还需要加深了解，’把我的嘴给堵上了。后来她就有意躲着我，一年才来两三次，每次来吃了饭就要走，从来不给我面子。儿子，我觉得你眼光有问题，你身边多的是女神，干嘛非得选她呀？她的心思根本不在你身上。我早就提醒过你，你就是不听。”
沈立涛知道，老妈的焦虑合情合理，所有人都觉得神仙姐姐就是矫情。
“妈，你别着急，把心放肚子里。她爱我，只是现在不愿意嫁给我而已，你放心，我迟早要把她娶回家。”
“迟早是多早？你别打马虎眼，我告诉你，再给她三个月，三个月以后如果她还是不愿意嫁给你，你就甩了她。她以为她是谁呀？武则天呀，我儿子可不是唐高宗。”
“妈，三个月是不是太仓促了？以她的脾气，三个月之内转向是不可能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辞掉飞涛集团CEO，只留个执行董事，并承诺像模范丈夫一样对她。”
“她放屁！她想干什么呀？不就是武则天谋逆夺权，要你把CEO让给她吗？你不说还好，这一说提醒了我，她就是个现代版武则天。儿子，你千万不要再陪她玩下去了，趁早甩了她，及时止损，不要被她给算计了。
叶佳说沈立涛让位，飞涛董事会不可能同意，他是飞涛集团的主心骨，堪称精神领袖。
陈小冉开心的笑了，眼睛放光：
“叶佳，你说话我爱听，告诉我，飞涛集团2009年营业收入有多少？净利润净资产呢？沈立涛说了我不信，我怕他为了哄我开心，大吹特吹。”
“阿姨你真逗，自己儿子都信不过。告诉你吧，飞涛集团2009年营业收入825亿元，净利润126亿元，净资产420亿元。公司还没有上市，如果按20倍的市盈率计算，飞涛集团估值可达2，520亿元，沈立涛占股20.4%，身家达500多亿元，是全中国最年轻的富豪。”
陈小冉眨眨眼，咂咂嘴，笑眯眯的说：
“500亿还不止呢，我是银行职员，算账不比你差。沈立涛除了飞涛集团的股份，还有公司分红累计的存款，再加上出书的版税，不算投资收益，他的身价至少有550亿呢。他还特抠门，每年只给我1，000万，我都舍不得花，都存起来了。”
“啊，阿姨你是银行职员，数千万money存银行不划算啦，不但不能增值，还要贬值。你要是想偷懒，买信托多划算啦。”
沈立涛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说：
“废话，她当然知道。本金6，000万，现在买信托的收益都突破1，800万了吧？妈，有你这样夸儿子吗？你说我抠门，谁信啊？我说每年给你3，000万，你嫌多，这才只给1，000万，还说我抠门！”
“你别打岔，光给我钱有什么意思！你倒是生个娃，让我早点抱孙子啊，我也可以借此机会提前退休，在家带孙子啊。反正一年到头也赚不了20万，还不如我的存款利息。叶佳你还没结婚吧？我记得你是七夕生的，比沈立涛还大三岁。”
沈立涛冷眼旁观，知道形势不妙，妈妈接下来肯定要说胡话，于是冷不丁问道：
“妈，今天中午吃什么？别太素了，至少得三荤三素。叶佳这身材，根本不需要减肥。”
陈小冉瞪了儿子一眼，嗔道：
“你又打岔，当我是傻瓜。叶佳，别理他，你跟阿姨说实话，到底有没有结婚？”
叶佳十分忸怩的说：
“婚是没结，不过——”
陈小冉打断道：
“没结婚就好，我的意思是那个——我知道你有男朋友——你都快31了，怎么能没有男朋友？没事的，我是说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弱者恒弱，强者恒强，你觉得沈立涛怎么样？比你男朋友要高几个档次？”
叶佳越发尴尬了，涨红脸说：
“阿姨，这话不好说，沈立涛他有女朋友，我也有男朋友，咱们在这瞎聊不合适。反正我知道我男朋友还不如沈立涛一个脚趾头，但是——”
“别但是了，只要你觉得沈立涛比你男朋友强，只要你喜欢，这事就能成。”
陈小冉随即给儿子出了一道选择题：A，娶叶佳；B开掉她，老死不相往来。
沈立涛脑子飞快的转动，忽然灵光一闪道：
“妈，我也给你出一道选择题，A你安心做母亲，不为儿子瞎操心；B我答应你娶叶佳为妻，但是你自己也要加把劲，给我打好组合拳，你必须在我结婚前结婚，哪怕这个男人并不是你的最爱。你选哪一个？”
陈小冉愣住了，傻乎乎的看着儿子，这才知道自己也陷入了2选1的泥潭。
“你说我耍横，你怎么对你妈耍横呢？你不知道——”
她鼻子一酸，落泪了。
“我当然知道，你一直都跟赵叔叔恩爱有加，互相帮衬，可就是不肯跟他结婚。你说我逼你，可我永远都不会逼你跟不喜欢的人结婚，你好好想想吧。”
陈小冉不愿多想，咬咬牙说：
“那好，这个选择题我选B，我现在就叫赵永宽过来，咱们当面对质。”
陈小冉在打电话，沈立涛心里一紧，两眼一闭，心想：我豁出去了！吴灿，你可不能怪我呀，是你逼我这么做的，我都向你求婚三次了，你就是不答应，现在后悔了吧。
叶佳脑子飞快的转动，又喜又忧，喜的是陈阿姨言必信，行必果，要为她做主，沈立涛无路可逃；忧的是沈立涛爱的并不是她，而是吴灿，他能信守诺言，娶她为妻吗？
十分钟后赵永宽气喘吁吁的赶到，脸上还冒着汗。
“什么事呀？小冉，你们娘俩是不是发生矛盾了，我这个外人也帮不了什么忙啊。”
“赵永宽，我问你，愿意今天娶我吗？”
“啊？今天这么仓促，对不起，我觉得我们最好慎重考虑一下，征求双方亲属的同意再做决定也不迟。结婚是大事，我可以高攀，但不想给你留下遗憾。”
赵永宽是街道干部，也是个直肠子，从来没想过陈小冉会跟他结婚。沈立涛心里一喜，但脸上仍不动声色。叶佳心里一沉，欲哭无泪，几乎要破口大骂。
陈小冉问道：
“你确定？”
“这个嘛！我再想想，不！不用想了，我确定我愿意娶你，但不是今天。”
沈立涛恨不得朝他的心窝踢一脚，不料陈小冉却毅然而然的说：
“那好吧，您可不要后悔，机会给你了，你抓不住，你就不是个男人。你滚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赵永宽愣住了，看了看陈小冉，又看了看沈立涛说：
“立涛，到底怎么了？我怎么听不懂呀？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沈立涛脸色凝重，冷冷的说：
“叔叔，你没做错什么，你很冷静很聪明，只是不够man。请回吧，我们还有私事要聊。”
第一百八十四章 浪遏飞舟
萧南燕与男友蓝正兴在龙凤茶楼喝茶，两人已恋了三年，关系一直不温不火。蓝正兴此刻已等不及了。他忽然单膝跪地向她求婚，萧南燕猝不及防，有所抗拒，只好实话实说。
“干嘛呀，这个时候向我求婚，我都没什么心理准备，你起来吧，让我考虑考虑。”
“燕子，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向你求婚了。第一次你说我事业未成，现在我已晋升楚天集团财务总监，名副其实的三号人物，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没说不满意，结婚是大事，我对你了解还不够。”
“了解不够？咱们之间无话不谈，我对你是掏心掏肺，你还有什么不了解的？你说你对我有什么疑问，我保证有问必答，毫无保留。”
正当萧南燕进退两难之际，沈立涛和叶佳风风火火赶到。
沈立涛接过话茬：
“疑问多了去了！蓝正兴，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说完了再求婚。”
蓝正兴气不打一处来，吼道：
“有你什么事，沈立涛！你别以为你钱多，就可以侵犯他人的婚姻自由。”
他边说边站起身，因为跪着说话实在太费劲了。沈立涛心中一凛，知道今天必有一战，关键是要打得他落花流水，一败涂地。如此火爆脾气的大咖，根本配不上萧南燕。还没结婚就原形毕露，结了婚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趁早让他滚蛋才是正经。
“侵犯婚姻自由！我只不过为我的好朋友说句公道话而已，你自己才是侵犯婚姻自由的渣男，你以为你跪在地上不起来，就能逼燕子答应你的求婚吗？你这哪是求婚，明明是逼婚！”
“逼你个头！我跟燕子恋爱三年，情深意笃，我现在向她求婚，刚好是水到渠成。”
叶佳嗤之以鼻：
“什么水到渠成？你就自欺欺人吧，反正我们看得清清楚楚，萧南燕根本不愿意嫁给你，你还别嘴硬。”
“燕子，你倒是说句公道话嘛！他们两个明明是来搅局的，吃饱了撑的，唯恐天下不乱，你说我是不是向你逼婚，说嘛？”
他哭丧着脸，满腹牢骚无从发泄。
“你没有逼婚，但我也不能答应你。你就别这样了，都是自家人，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必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坐下聊吧，沈立涛，你来的正好，我正想打电话约你，你就来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他计较，你俩不在一个层级。”
四人又重新坐下，沈立涛坐在萧南燕身旁，与蓝正兴面对面，叶佳坐在蓝正兴盛旁，与萧南燕面对面。
又上来了四杯普洱茶。
蓝正兴对萧南燕刚才说的话还有些恼火，但他不敢对她发火，于是转移目标。
“沈公子，你认为咱俩在同一个层级吗？”
沈立涛笑眯眯的说：
“当然，你是公子，我也是公子，你是大咖，我也是大咖，你是燕子的男友，我是她的闺蜜兼同事，真的是半斤八两，势均力敌，但是——”
叶佳也笑眯眯的说：
“但是话说回来，你是花花公子，沈立涛是翩翩公子，你是年入数千万的所谓大咖，沈立涛是年入数10亿的真大咖，你是燕子貌合神离的男友，沈立涛是她形影不离，打断骨头连着筋的闺蜜兼知己。所以严格的说，你俩其实不在同一个层级。”
“就算我是所谓花花公子吧，沈立涛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就是现代版多情公子贾宝玉，成天在女人堆里厮混，吃不完的胭脂。还有，他真的可以年入数10亿吗？你们飞涛集团的漂亮财务数据有没有造假？”
“造你个头，我们目前并没有筹备上市，造假给谁看？给你看吗？”
沈立涛决定好好把握节奏，于是以退为进，耐心解释说：
“蓝总，我敢保证，即便是到了上市的冲刺阶段，我们也不会财务造假。我们飞涛集团一直是加速扩张，健康成长，不仅每年盈利丰厚，员工素质和业绩也是一流，人均创营业收入超150万元，人均薪酬不到20万元，但公司成立以来辞职的员工人数不超过20人。这些人要么是想自主创业，要么是身体不佳，难以适应飞涛集团高强度的工作，另谋出路。而且对于所有办了正式辞职手续的员工，我们也是从不亏待，不但工资一分不少，每人还发2万块生活费，请问楚天集团能做到吗？”
“5万员工的大公司难道就没有一人闹情绪或者心怀怨恨吗？这不符合概率论，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蓝正兴是应用数学专业，很迷信概率论与统计学，但跟清华统计学博士任冬冬不在同一档次。
萧南燕一甩长发，冷笑道：
“当然有闹情绪的，但我们有完全开放的投诉渠道。我作为公司总裁，会亲自处理下级呈上来的投诉案件，力求公司满意，沈立涛满意，员工满意。即便员工不满意，也不会心生怨恨，甚至报复公司。所有人都会遵守飞涛集团的游戏规则，沈立涛也不例外。”
蓝正兴一根筋，不撞南墙不回头，梗着脖子说：
“一俊遮百丑，你们公司正处于上升通道，公司效益非常好，员工待遇自然好。辞职都有奖励，可见你们公司对员工是多么舍得下血本。但是讲效率势必与讲公平相悖，那些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员工之所以忍气吞声，是因为他们在飞涛集团仍然能拿到高额酬报，比起跳楼要好得多。试问一旦公司业绩下滑，员工还会有这么高的忠诚度吗？感受不公平遭遇的员工越来越多，投诉和离职的员工是不是会出现井喷式增长？你们总不能夸海口一直高速增长吧？”
沈立涛对他的固执都有点想吐了，但还是冷冷的说：
“没错，任何公司都不可能一直高速增长，但我有理由相信，等到公司步入稳步增长阶段，公司效益已处于国内领先，世界一流。对比数10亿待遇不如自己的职员，飞涛公司的员工还有理由抱怨吗？有抱怨的只是个例。我们都有渠道，有制度保障，正态解决。矛盾和冲突势必存在，但我们可以轻松化解。我们安排公司总裁亲自处理员工投诉，有几家公司能有这样的魅力和风度，你们楚天集团行吗？”
“你忽视了硬币的反面，让公司总裁亲自处理员工投诉案，是不是公司资源的极度浪费和制度的漏洞？你给她开2，000万的工资就为了处理数10名员工的投诉吗？飞涛集团总裁的职责是什么？那些下属又是干什么吃的？”
萧南燕揉了揉眉心，理直气壮地说：
“我的职责是领导公司行政事务，并代表公司与外界搞好沟通和合作。我每周工作40个小时，一年2000个小时，基本上每个工作日都有事要忙。你是业内人士，总裁和CEO、董事长之间的分工，你不是很在行吗？装什么嫩？沈立涛的职责是负责公司的经营管理，尤其是掌控市场部、财务部、人力资源部，为公司创造收入和利润，为员工注入源源不断的动力和正能量。真不知道你这个CFO是怎么当的，就你这个水准，300万年薪都高了，你还拿3，000万！”
蓝正兴被驳得哑口无言，他又转移目标。
“沈总，论工作，论能力，论收入，我是比不过你。可是论情商，论正能量，我未必输于你。你只是有女神眷顾而已。你的第一个女神，第一个贵人，是苏立言而不是吴灿，要不是她鼎力相助，你如何在19岁就开始创业，并扶摇直上？真是大鹏一飞九万里。”
叶佳一脸嫌弃，剜了他一眼说：
“你放屁！若不是吴灿，沈立涛怎么可以认识吴君敏？若不是吴君敏，他又怎么能认识苏立言，你就是羡慕嫉妒恨。”
沈立涛又以退为进，他就是要让蓝正兴的偏执暴躁暴露无遗，于是笑眯眯的说：
“吴灿是我的神仙姐姐，也是我的女朋友，他这么说未必就算错。不过说实话，我的贵人多了去了，他羡慕嫉妒恨也是正常的。就说苏姐吧，她有妥妥的旺夫相，可惜吴君敏不珍惜。而且她是女财神转世，谁跟她合作都会赚得盆满钵满，更难能可贵的是她还挺有人缘，很好相处，毫不贪功，有利益说利益，有感情说感情。不过我就奇了怪了，我拉上苏立言主要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不是为了拉投资。飞涛公司初始资本才30万元，即使没有苏立言，没有吴君敏，我和朱一飞照样能筹得30万，你觉得我在吹牛吗？”
“你刚才也说了，苏立言是你的财神，没有她，你在商场不可能走得如此顺风顺水，没准现在飞涛公司连营收还没有破亿。苏立言只是冰山一角，你承不承认，是苏立言、吴灿、许薇、萧南燕、叶佳这些女神眷顾，你才有了今天骄人的战绩？”
“没错，我承认，但我又不是傻瓜，又不是笨驴，难道要将这些女神连带好运拱手让给你吗？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脑子被驴踢了？”
蓝正兴恼羞成怒，他还是一根筋，质问沈立涛为何迟迟不肯结婚，甚至质问萧南燕要为他的花心买单。萧南燕义正词严：
“我为他买单怎么了？你算老几，非要跟灵宝天尊分庭抗礼？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蓝正兴目瞪口呆，半天才醒过神来，然后拿起手提包落荒而逃，连单都没买。
叶佳又叹了一口气道：
“蓝公子呀蓝公子，也怪你不走运，偏偏遇上灵宝天尊，可你为什么偏偏要跟他斗勒？你认输不就得了，完了完了，这下没戏了，他说得唇焦口燥，连上好的普洱茶都没喝上一口，真是可怜呀。蓝公子连单也不买，也不知道来个AA制，挽回一点颜面。”
萧南燕翻了翻白眼，摇了摇头说：
“你没见他都气疯了，还买什么单？反正咱也不差这80块，他算老几呀，敢跟我叫板，跟沈立涛叫板。活该！我再也不理他了，让他去找个又乖又美的小龙女吧。”
沈立涛对刚才的恶斗心有余悸，叹道：
“对不起，燕子，我没能控制住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一看见他跪在地上向你求婚，心里就来气。他讽刺我不要紧，但他不应该讽刺我身边的女神，在他眼里，凡是与我沾边的女神都被我玷污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别提他了，他就是个二流的大咖。我们继续喝茶嘛，聊聊今后的工作和生活，没有他我就不活了吗？”
第一百八十五章 第一情人（第17梦）
沈立涛又做了一个美梦，这是他大学以来的第17个大梦。他梦见他成了段誉，在桃花村，他却遇见了任盈盈。她扑入他的怀抱，喃喃自语：“Youaremybestlover.“
他情不自禁说：“Youaremyfirstlover.“
正在此时，电闪雷鸣，他从梦中惊醒。醒来后，他决定把任冬冬打造成第一情人。
他再次飞来BJ与任冬冬相会，冬冬已成为清华副教授，虽然每天工作都很忙，但仍坚持亲自下厨。沈立涛极力劝她请一个保姆，她都死活不肯。
“你是不是嫌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啊？以前你不是总夸我的厨艺吗？难道都是敷衍我吗？”
“哪有！我再次重申，你做的饭菜很好吃，我很喜欢。但是你都是副教授了，每天都忙得要命，为了工作也为了享受生活，我建议你请一个保姆，把自己从繁杂的家务活中解放出来，这样不好吗？”
“我平时都是一个人在教工食堂吃，很方便也很实惠，二荤二素才八块钱。你来了我才亲自下厨。请一个保姆月薪八九千块，这不是巨大的浪费吗？我知道你有的是Money，但我有工作，我想花自己的钱。你已经为我买了房子，你的责任已经尽到了，拜托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任冬冬一脸抗拒，她不是死心眼，也不是矫情，即便男友是吸金能力超强的大CEO，她还是觉得花自己的钱舒服，这是女神的底蕴、博士的独立。
“冬冬，我一直都很尊重你，甚至还有几分崇拜，我觉得你太敏感了，就算是普通朋友，既然我有能力，我帮帮你也不为过吧。我们都恋爱近10年了，我为你付出的很少很少，这让我心里很愧疚。男人挣钱女人花，这是全世界通行的生活方式，你为什么要抵触呢？好吧，如果你坚持过独立的生活，咱俩各出一半，你5000，我5000，请一个金牌保姆如何？反正你月薪有2万，这笔钱花的是不是值得？你好好想想。”
“再等等吧，一个人吃也要保姆伺候，实在是太浪费了。等过两年我有了孩子，再请也不迟。”
她偷眼看沈立涛的反应，却没看出什么异样。
“哇，再过两年，一年也就是六万块钱的花销，你至于吗？别犹豫了，不然我可要采取行动了，明天就把保姆领回家，不信你试试。”
任冬冬瞪了他一眼，嘴巴嘟起老高，沈立涛心痒痒的，但还是没吻她。如此胡搅蛮缠，可不是天尊的风范。
“沈立涛你想干嘛？你还威胁我，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
“急什么？你不就是想当母亲吗？我同意，但不是现在，你先缓一缓，让我好好准备准备，为了生出一个百分百健康可爱的宝宝，我至少得准备一年半载，是不是？”
“你确定要跟我生孩子吗？确定只需要一年？”
任冬冬不为所动，怀疑他又在使桃花掌，于是冷笑道。
“当然！一年绝对够了，但是保姆必须请，而且要尽快。你别嘟着个嘴，我又不是害你，我先转10万块钱给你吧。”
沈立涛拿出手机开始转账。
“10万块！不是明明6万块吗？多出来的4万块是怎么回事？”
“给你买营养品、化妆品呀，你又嘟着个嘴！”沈立涛伸手点了点她的嘴唇，“你要是嫌多，可以给我买几套换洗衣服。”
“我不！我又不是你的助理，凭什么给你买衣服？”
任冬冬有些反感，也有些无奈，又嘟着嘴。
“行了，别赌气了，气大伤身。”
两人去外面散步，8:00才回。激情缠绵过后，沈立涛开始了迷魂大法。
他搂着任冬冬的肩膀，轻声说：
“怎么样，老婆，我今天的表现能打多少分呀，说呀，别不好意思。”
“99分吧。”任冬冬幽幽的说。
“为什么是99分，而不是95分或者100分呢？”
“99分说明你表现特佳，我很满意。扣一分，是为了不让你自我膨胀，以为我可以轻松拿下。平时你表现也很不错，但这一次明显不同，激情澎湃，但又不是几乎疯狂的放纵，你已经不再是那个热情如火，难以自控的男朋友了。”
“不是男朋友，那就是情人或丈夫吧？你觉得情人好还是丈夫更靠谱？”
沈立涛一招推窗望月，开始了预设好的凌波微步，与她的灵魂共舞。
“从内心上我渴望有一个随时可以依靠的丈夫，但是人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想也不无道理。如果要在爱情与安全感做二选一，我宁可选择爱情，因为冥冥中我觉得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不管你跟不跟我结婚，你爱我的心是不变的，对吗？立涛。”
“对！我这颗爱你的心永远都不会变。其实婚姻未必是爱情的坟墓，只是夫妻生活的琐碎细节让爱情变味了而已。大多数女人在面对这个两难选择时都会不知所措，但是只要有了真正的爱情，你会本能地选择爱情，因为这二者并不是互相排斥的。有了爱情才会有安全感，没有安全感，也不会有真正的爱情。爱情是第一位的，所以如果条件允许，最好先别忙着结婚，先把这个结婚的执念放一放，缓一缓，给自我和爱人多一点空间，顺其自然，让爱情的小树茁壮成长，这才是契合情感规律的智慧选择。”
“你是不是在给我灌迷魂汤呀？我又没催你结婚，上次你说结婚都不了了之，这又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成心忽悠我呀？”
任冬冬有所警觉，作为大神童，她的本我不会轻易被麻醉。
“怎么可能！虽然我觉得现在不是结婚的最好时机，但是如果你非要坚持，我自然要配合你，满足你，让你心安。”
“我没说要结婚，是你硬生生逼我做判断题的。那你告诉我，结婚是不是恋爱的终极目的？都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是耍流氓，我可不想耍流氓。”
“结婚当然不是恋爱的终极目的，恋爱的目的是灵魂的共舞，如果牺牲了灵魂的自由，这个婚不结也罢。至于耍流氓，纯粹是保守派对恋爱自由的抹黑。”
“好吧，姑且相信你不是流氓，但是我想问一问，你到底有几个女朋友？难道我在BJ，你在宁都被美女包围，你真的能够坐怀不乱？蒙谁呢？”
任冬冬抛出了盘旋心中许久的疑问，之前不敢问，因为她不想放弃清华，来到宁都陪他。
“这个问题很尖锐，但我也不想回避。当然你不在我身边，我有时候势必会走火入魔，但这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就算有第三者的存在，她也不是我的情人，你才是我的第一情人。”
几番较量后，沈立涛终于切入主题，自然而然，严丝合缝。
“第一情人！你觉得我作为清华副教授会在乎这个头衔吗？你既然可以把这个头衔颁给我，也可以把它颁给别人。你还是老实告诉我，你在宁都到底有几个情人吧，不然我不陪你玩下去了。”
“既然你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我就实话实说吧。叶佳只是我的助理，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连kiss都没有。另外总裁萧南燕只是我的神仙姐姐和红颜知己，我在心理上对她有依赖，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放弃自尊，厚颜无耻的追求她。我跟她之间只有喝茶聊天观影散步而已，她有男朋友而且近期就要结婚。我的大学同学兼招聘主管许薇已经攻入我的城池，但她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我之所以没有开掉她，是因为她曾经为飞涛公司立下汗马功劳，而且她很知足，不会妨碍我的爱情与婚姻。你真正的敌人是吴灿，我之所以堕入她的情网，是因为她的综合素质在宁都无人能敌，而且她的高傲非一般女神能比，我至今不知道如何堕入了她的情网，但是为了尊严，为了与她赌个输赢，也许才是背后真正的原因。综合考量，我有一个女朋友，两个情人，你是第一情人，而且是未来的老婆，你对这个回答满意吗？”
任冬冬饶有兴致的说：
“我原来以为你在宁都只有一个情人，不是叶佳就是萧南燕，没想到你的腿跨得这么宽，让我刮目相看。你让我安心做第一情人也未尝不可，但是有一个条件，三年内不得跟吴灿结婚，你能做到吗？”
“当然能，而且我保证我不会让吴灿和许薇知道你的存在。她们在明处，你在暗处，你不必畏惧，也不必跟她们斗，我也知道你不屑这种争斗。我还保证，除非我去国外考察，每个月我都会来BJ与你相会，风雨无阻，你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OK，我答应你，只是暗暗的与吴灿较劲，不打扰你在宁都的生活。但如果她非要跑到BJ来跟我较劲，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不会的，她最大的优点和缺点就是深入骨髓的高傲，即便是失去一切，她也不屑成为宫斗戏的主角，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哦，那可就有意思了，她就是一堵无形的墙，永远隔在你和我之间。我的天，这样的对手我有所畏惧但也很喜欢。我也告诉你，即便我一败涂地，我也不会恨你，可你也要对我坦诚相待，不要像从前那样把我蒙在鼓里，好吗？”
“好！我发誓！”
第一百八十六章 谁主沉浮
在BJ待了没几天，任冬冬就说要回家看看，还要沈立涛同行。原来母亲打电话过来催她带男朋友回家，没得商量。正是暑假，任博士没有理由推脱。
沈立涛一听头都炸了，一脸抗拒：
“冬冬，我就别去了，反正我已经去过了，你妈已经见识了我的庐山真面目。好久没听她召唤，这回去一定是自投罗网，凶多吉少。”
“你怕什么嘛？有我在，我妈不会吃了你，你也知道好久没去我家了，恋爱十年你才去过两次，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就算你是王子你是天尊，你要娶我，丈母娘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总是躲着也不是办法，你说是不是？”
“八字还没有一撇，我现在不想结婚，你就说我这段时间很忙，根本没空陪你，你妈会理解的。”
“理解你个头！我是你的第一情人，又不是地下情人，你不带我去见你妈也就罢了，死活不肯见我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妈是局外人吗？你爱去就去，不去拉倒，咱俩分手！我才不稀罕什么第一情人呢，你以为我是任你拿捏的玩偶吗？我真是瞎了眼了。”
任冬冬说着说着，眼圈红了，落下泪来。
“好好好！我去还不行吗？你看你嘴巴都嘟起老高，哪像个公主，我只是发愁不知买什么礼物罢了。”
“谁稀罕你的礼物？你到了我家别拉着个脸，耍CEO的派头，就得了。”
“你当我傻呀，都有五六年没见面，我若两手空空不带礼物，你妈指定会怀疑我脑子有毛病。我就买两盒长白人参吧。”
“现在还有真正的长白人参吗？早被人挖光了，哪来的天然人参？都是人工种植出来的，就算你是高层干部也未必搞得到一颗真正的长白人参，花什么冤枉钱！”
“那我就买两盒冬虫夏草吧，这个虽然稀罕，但真品还是花钱能买到的，另外再买些荔枝、樱桃、苹果。”
“苹果又不是当季水果，免了吧，有荔枝、樱桃就够了。我收拾收拾就出发，我警告你，千万别带什么支票，有2000块的红包就够了。”
沈立涛有自己的盘算，不以为然摇摇头道：
“行了行了，你就甭操心了，我都知道了。”
到了武汉已是黄昏，沈立涛、任冬冬风尘仆仆，口干舌燥。不过任志豪、高兰兰夫妇俩的热情拥抱让两人的疲惫一扫而光。
任志豪拍着沈立涛的肩膀说：
“哎呀，好久不见，沈立涛，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呢。见到你真高兴，你别掏口袋呀，这不是头回见面，红包就免了，人来了就好，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快入座吧，今夜不醉不散。”
“叔叔，头回见面，是您给了我红包，我什么也没带，只带了一些水果，赚大发了。今天这个红包你无论如何得收下，不然我可坐不安稳呀。”说完把一个厚鼓鼓的红包塞到了任志豪手中，然后又对高兰兰说，“阿姨您也有一份，一点心意，请务必收下。”
沈立涛张嘴就来，其实上回他带了张一百万的现金支票，高兰兰欣然接受，因为他有实力，有诚意。
高兰兰接过红包，捏了捏，笑盈盈的说：
“这个红包有点大，不过你年薪有1亿1，000万，这点钱对你是九牛一毛，我就收下了。你还买了冬虫夏草，太贵重了。这不，你当了CEO，人情礼节都很重，这一点我们理解。行了，快入席吧，九菜一汤，这可是咱家最高的礼遇，来来来！”
“妈，你别急呀，先让我们洗个脸，今天天气很热，我们都出了一身汗，拿两块新毛巾给我。”
看着饭桌上的九菜一汤，沈立涛心里有些发慌，但是高兰兰已举起了酒杯。
“来，立涛，这第一杯酒，祝你和冬冬在爱情和人生路上越走越稳，越走越顺，越走越远，直到生命的尽头，干！”
“谢谢阿姨，我也祝你和叔叔百年好合，健康长寿。”沈立涛干了这杯酒又说，“话不多说，全在酒里呢。”
吃着丰盛的酒菜，沈立涛连连夸赞阿姨的厨艺好，还说自己真有口福。
任志豪也说：
“对呀，沈立涛，沾你的光，我也是真有口福。平时都是一荤一素，最多就是四菜一汤。您可是咱家的贵客哟，冬冬都有两年没回家了，说是工作忙，我这个女儿控真的是吃啥啥不香，坐卧不安呀。这下好了，你们都来了，咱家的人气喜气财气都旺了。来，吃吃吃，多吃一些鲜鳜鱼，还有牛肉、排骨，别客气，好吃就多吃一点。”
酒过三巡，话题转到了沈立涛的事业上。
高兰兰抿了一口莫高冰酒，问道：
“沈立涛，你那个飞涛集团年营收过千亿了吗？怎么还不上市呢？”
“阿姨，飞涛集团2009年营收是825亿元，预计2010年营收可突破1，200亿。之所以还没筹备上市，是想多一些经营管理的自由与韧劲，因为一旦公开上市，除了信息披露外，利润分配也要遵守证券交易所的规定，没有特殊情况，80%的利润都要分配下去，这对公司发展是不利的。飞涛集团已在加速扩张中，需要大量资金来支撑，而且一旦公开上市，就增加了被收购的风险。所以我想等公司做大做强以后再上市，没准几年以后飞涛公司将成为A股史上最大IPO。”
“你是怕股价被打压吧？我认为你说的上述理由都不是真正的理由，尤其是利润分配。众所周知，上市的目的就是为了直接融资。上市公司只要经营正常，都不缺钱，在公司加速扩张时上市，不是融资的最好时间吗？公司高速发展，股价没理由不噌噌噌往上涨，你还怕被收购。你们这些董事控股不会低于70%，流通股不会高于30%，就算哪个投资大佬收购了全部流通股，他也不能收购飞涛公司吧？”
任冬冬微笑道：
“妈，你懂得还不够多，投资者炒的是预期收益，一个好公司如果营收增速放缓，即便营收利润都在增长，它的股价还是会下跌。此外还有宏观经济的制约，在宏观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股市大概率会进入熊市。公司业绩再好，股价也会被拖累，进入下跌通道。总之股市的水很深，谁也不能稳赚不赔，更没有能看透股市趋势的股神。沈立涛推迟上市，是因为现阶段对飞涛公司来说，上市不是最佳融资战略，还有更好更合理更安全的选择。”
任志豪逮住机会，加入讨论：
“但是你忽略了一个问题，公司的发展是有生命周期的，任何公司都不可能一直扩张，世界上甚至没有基业长青的公司。再好的公司也像人一样有生老病死，而一旦公司错过了扩张期再上市，按照你的说法，它对投资者就没有吸引力了。投资者炒的是预期，公司成熟是好事也是坏事，好处在风险的降低，坏处在于对投资者缺乏吸引力，不是吗？”
“爸，我基本上同意你的观点，但是你忽略了一个事实。第一，任何企业家都不会把全部身家投入公司，公司破产了，他照样可以拥有巨额财富，因为他的个人财富与公司是分开的，第二，那些一流的公司或者国际巨头，在成熟以后照样可以获取垄断利润，比如谷歌，微软，英特尔等巨头。所以你不要担心飞涛公司会不会倒，更不用担心它的股价会不会下跌，沈立涛会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上市。比如在将要成熟而未成熟之前，公司照样是抢手的优质股。第三，你放心，如果公司的股价太低，甚至破净，市值低于净资产，那沈立涛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私有化，收购流通股从股市退出。”
从事业说到人生规划和爱情，任冬冬一直在和沈立涛打组合拳。几个回合后，高兰兰直奔主题：
“你别打岔，我就想问沈立涛，到底什么时候结婚？”
沈立涛额上冒汗，不得不负隅顽抗：
“阿姨，对不起，我想缓一缓，等我忙过这一阵子，至少也要C轮融资结束了，再考虑这个事情，好吗？”
高兰兰见他如此紧张，气不打一出来：
“缓一缓可以呀！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额头直冒汗，是我戳破了你的痛处，你根本就不想结婚，对不对？”
“不对，阿姨，我保证，等明年飞涛公司C轮融资过后，我立即和冬冬结婚。我都和冬冬商量好了，不信你问她。”
高兰兰又把目光投向女儿。任冬冬点点头说：
“妈，上次结婚没成功，后来沈立涛打电话给我道歉，我一开始还生气，后来他再三解释，我们俩就决定再等一年，飞涛公司C轮融资成功以后再结婚。”
“等等！这里边有猫腻，那要是C轮融资不成功，这个婚岂不是要无限期推迟？”
“妈，怎么可能！飞涛公司发展这么好，闪电式扩张，那些资本家都削尖了脑袋来谈合作呢，你还说谈不成？”
独自莫彷徨，无限春江，别时容易见时难。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第一百八十七章 温柔陷阱
沈立涛命叶佳组织一个由12名成员构成的团队，准备收购ACT的策划案。她兴奋的说：
“立涛，你是说这11名成员完全由我自己来挑选吗？你就没什么指示？”
“要说指示嘛，最好从市场部挑选能人组成主力，另外还要从财务部选几名干将作为核心成员。收购案对你有一定难度，但不是啃不动的硬骨头，你有信心吗？”
“当然有，这个任务应该有时间限制吧，我要不要把市场总监唐昭拉进来？”
“时间以一个月为限，你要把工作做细，不要有任何漏洞。还有唐昭作为市场总监，不适合做你的助手，你在选人过程中与他保持沟通就可以了。”
“那没事我可以占用董事会会议室吧？那边比较安静，适合小组讨论。”
“OK，你看着办。”
说干就干，叶佳马上去找唐昭借人。那边叶佳等人准备策划案，这边萧南燕坐不住了，她约沈立涛喝茶，没想到沈立涛以脱不开身为由婉拒，她索性直接来到沈立涛的办公室。沈立涛正在电脑前忙活。
“怎么回事呀？就你一个人吗？叶佳呢？”
“我让她组织收购ACT的策划案，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那她也用不着把你这边的工作都撂下吧，你怎么想的？”
“你不是要约我喝茶吗？趁现在有空，咱们不妨坐下边喝边聊。”
“岂敢劳你大驾！还是我来吧，你好好坐着。”
她执意让沈立涛坐下，沈立涛只好依她。看着她熟练而优雅的泡茶，沈立涛不由柔情万种。神仙姐姐，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接过茶杯，他云淡风轻的说：
“第三季度的财报出来了，营业收入突破350亿大关，明天有个董事会会议。”
“ohmygod!那你要不要把收购ACT的事摆到桌面上来？这么大的事你绕开董事会不太合适吧？人家也不会跟你唱反调吧。”
“我当然要通报董事会，但一切都在筹划中，拿到董事会讨论，时机还未成熟。明天的主要议题还是第四季度的目标冲刺，另外我要给公司高层配备高级保安系统，七个人每人配备两名高级保镖，再加上保安系统升级，预计将增加开支600万元，这事由你和曾春芳去办，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公司规模日益扩大，我想请问你什么时候请咨询公司来做指导？驾驭国内市场，我们完全有把握，不过要想驰骋国际市场，成为跨国企业，咱们还有些捉襟见肘，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好啊，这个问题明天也摆到桌面上谈，我希望你能拿出点干货，如果苏立言不反对，我想把这事交给你去办，怎么样？”
萧南燕抚弄波浪秀发，眨了眨眼说：
“Ok！你今天心情挺好呀，这么爽快，不过我还想给你挠痒痒，把收购ACT这么大的策划案都交给叶佳，你自己完全不插手，这样合适吗？”
“我相信叶佳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份责任心，像她这样的将才，我就是要给她压担子，压责任，让她快速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帅才。”
“成长是有一个过程的，你不用太心急了。我认为这事交给唐昭办更合适，他不是市场总监吗？调动各方资源也更方便更合适。叶佳作为你的助理不宜挑大梁，除非你对她的未来有规划，要预先设计，公司其他员工会怎么想，有没有过激反应，这些你都需要考量。”
“我觉得有过激反应纯属挑事，这是一个策划案而已，叶佳最合适，为什么不能交给她？你是在质疑她的资格吧？说实话，1800年前的曹操都能做到唯才是举，我为什么不能做到？”
萧南燕有些激动：
“没错，但是你过度重用女性职员会引来非议，更何况她是你的助理。我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都当了五年的总裁了，苏立言对我还是满脸鄙夷，就连一向温文尔雅的吴君敏也对我敬而远之，这背后的逻辑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苏姐人挺好，但个性比较强。但是你还是有误会，吴君敏对你保持距离，是怕引起苏立言的误会，他俩曾经是恋人，你不知道吗？”
“沈立涛你就别避重就轻了，吴君敏不是懦夫，而且他已经跟严疏影结婚了，他为什么要忌惮昔日恋人苏立言？他明明就是看不起我，以为我全靠你这层关系上位。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这个总裁要不要当下去。”
“燕子你多虑了，哪有这么严重！我知道你担心公司有闲言冷语，你不应该畏惧，古往今来那些成就大事的人物，有谁会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如果你辞去总裁一职，不正好随了小人的心愿吗？他们会拍手称快，洋洋得意，你还以为他们会悔改吗？而且这种人肯定是个别，咱也不要在这里瞎琢磨，自寻烦恼。”
“沈立涛你说的对，但是我要树立威信，就得干一些大事。事实胜于雄辩，你为什么不把这个策划案交给我呢？我保证比叶佳做得更好。”
萧南燕满怀期待，她天真的以为，沈立涛会为了她临时改变决定。殊不知沈立涛言出必行，更不会让叶佳伤心。
沈立涛叹了一口气道：
“燕子，我何尝不想让你露个脸，可是你看走眼了，这个所谓的收购案名不副实，雷声大雨点小，最后能不能成功完全是个未知数，你看啊——”
“沈立涛你到底怎么想的，你都把我搞糊涂了，什么雷声大雨点小啊，难道你是让叶佳他们瞎忙活？”
“我在董事会放下大话，2012年收购ACT，这是烟雾弹。你要知道2012年ACT的市值不会低于2，500亿，我们控股51%至少需要1，275亿元资金。而飞涛集团2010年营收才1，200亿，按2012年翻倍计算，你觉得我们有实力拿出1，275亿元来控股ACT吗？我只是虚晃一枪，事实上我的设想是三步走，第一步只是收购ACT20%的股份；第二步，控股51%；第三步，控股80%，以上这个计划可能耗时10年，甚至不了了之，因为我们不得不考虑收购的成本与收益，咱们不做赔本的买卖，你明白吗？”
听到一连串数字，看着沈立涛英俊而坚毅的脸庞，萧南燕意识到问题的严峻，皱了皱眉道：
“你怎么搞的呀，我还以为每年翻番计算，我们公司2012年营收将接近5，000亿元呢，再加上一些贷款咱就不能收购ACT吗？还能借壳上市，一箭双雕。”
“我什么时候说要借壳上市了？咱们公司上市根本不是问题，只是在我的计划里我要瞅准时机才对。总之2012年飞涛集团营收不会超3000亿，净资产低于1500亿，控股ACT绝无可能，我不让你做策划案是为了保护你。”
“那叶佳白忙活一个月岂不要成为大家的笑柄，你就不怕她跟你算账？”
“行了，你就别瞎操心了，我自有妙计安天下。反正这个策划案不是白做的，今后还用得着，喝茶啊，别一副愁眉苦脸的。”
叶佳卖力工作了一个月，总算完成了策划案。这天正好是周末，她把厚厚的策划案递给沈立涛，笑眯眯的说：
“你好好看看，这个策划案修改了五次，沈总，希望我没让你失望。”
“先放这一边吧，你先去财务部报账，你们这12人的团队，辛苦了一个月，公司奖励你们100万，这100万具体如何分配由你决定，OK？”
“不是，立涛，我不是冲着奖金来的，你别小看我呀，你就看一看嘛，有什么不足之处，你尽管批评，我们都乐意接受CEO的指教。”
沈立涛只得皱着眉头翻阅厚达42页的策划案，足足花了25分钟才算看了个眉目。
他略带歉意的说：
“行挺好的！不但有a方案，还有b方案c方案，考虑的很周全，唯一不足的是时间表安排的过紧。不过也无大碍，不会影响具体收购。”
“对呀，时间表是很紧，可是大家都说要跟上CEO的节奏，你不是一向雷厉风行吗？那我要不要再把时间表改一改？”
“不用了，这个策划案只是草案，而且时间还早的很，2011年董事会讨论过了，再给你们下达任务，你们再继续打磨，OK？我写张纸条，你拿去报账。”
说完写了一张纸条，批给叶佳团队100万元，又签上大名——沈立涛。
叶佳火速去财务部报账，那边当即把100万转到她的工资卡里。她又美滋滋的召集团队成员，论功行赏，讨论两小时，一直忙到下午4:30才收工。
沈立涛看着桌上的飞涛公司收购ACT策划案，陷入了沉思。
妈的，我该如何向叶佳挑明啊？今天肯定不行，可是如果等到2012年临时抱佛脚，那又太残忍了，我不能蒙她这么久啊。对呀，明天董事会会议结束后再告诉她，就说董事会没通过。我的天，我什么时候成了精于算计的大咖。算了，不管怎样。只要处理得当，这事不会留下不良后果，毕竟叶佳又得到了锻炼，我的初衷不就是让她锻炼一下吗？Okay，noneedtoregret
叶佳拒绝了众人聚餐的请求，兴冲冲的走进办公室，略显神秘的说：
“你知道吗？他们都说要去龙凤餐馆聚餐，可是考虑到你未必赏脸，我拒绝了，让他们自己闹去。”
“不是，你得去呀，你是头，忙活了一个月，大家都盼着这次聚会，你可不能让大家失望。”
第一百八十八章 高处不胜寒
岳秋晨参加CCTV青年歌手大赛，一路过关斩将，获一等奖。吴灿，沈立涛，朱一飞，萧南燕，在紫金大酒店为她庆祝。
刚刚喝了三杯咖啡，朱一飞拿出戒指跪下向她求婚，她却摇了摇头说：
“我一定要拿到冠军才能结婚，你就放过我吧。”
“冠军迟早是你的，可你也不能为了冠军而一再推迟结婚呀。万一你运气不好，三五年都拿不下冠军，那我们岂不是要等三五年？答应我，嫁给我吧，我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旁边的三人也一个劲的说，答应他，嫁给他，岳秋晨很尴尬，咬了咬牙说：
“你们三个别瞎起哄，我不能在事业即将迈向巅峰的节骨眼上结婚。吴灿，求求你，你得支持我呀，你自己不也没结婚吗？沈立涛对你这么好，这么优秀，你都不肯结婚，朱一飞这么不上道，你们还帮他说话，可别把我往火坑里推呀。”
朱一飞一下站起身，气鼓鼓的说：
“秋晨，你这么说太让我寒心了！十年感情一文不值！大家评评理，她跟我结婚是往火坑里跳吗？这不是打我脸吗？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女强人？还没有一点女人味，行，这个婚不结也罢，我不稀罕！”
沈立涛连忙站起身打圆场，拍了拍一飞的肩膀：
“一飞你别说丧气话，秋晨只是一时被逼急了，才说错的话，她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对吧？秋晨？”
岳秋晨扭过头去，瞬间泪目。
沈立涛又说：
“一飞你还不向她道歉呀，大度点，别跟个小男孩似的。”
朱一飞擦擦汗，不情愿的说：
“对不起秋晨，我说错了，我愿意再等两三年，OK？”
沈立涛瞪了他一眼，嗔道：
“到底是两年还是三年，你说清楚呀。”
“三年，我豁出去了。”
这边吴灿和萧南燕又极力劝解岳秋晨。她总算缓过劲来，一边坐下一边自嘲道：
“我现在根本不是什么女神，以前他没发达，我说什么是什么，他从来都不计较。今天倒好，我才说错了一句，他就跟我急，你们男人一有钱就变坏，什么爱情呀，浪漫呀，都是扯淡。”
沈立涛开始大放厥词，极力渲染男权和资本逻辑。男人有钱就变坏，是因为有了傲娇的资本！
萧南燕不由叹道：
“你还真是头头是道，怪不得你一直满足于贾宝玉式厮混，没有一点危机感，原来你不是冥顽不灵、食古不化，而是看穿了看透了。”
吴灿却眨眨眼，晃了晃美人头，笑吟吟的说：
“你过奖了，他要是看穿了看透了，就得像宝玉一样出家当和尚，怎么还能胡天胡地混下去。”
沈立涛点点头笑眯眯的说：
“我可不想一直厮混下去，无奈你就是不肯和我结婚，我有什么办法？我要是结了婚，就会把家庭放在第一位，其次是公司的成长，再次是文学，哪还有心思去厮混？不信你试试。”
萧南燕心里一热，趁热打铁：
“吴灿，看他说的可怜，你就答应他吧，我把飞涛集团总裁让给你。你们一个当CEO，一个当总裁，夫唱妇随，双剑合璧，一定能把飞涛公司打造成世界一流企业，我说的可是大实话，不是故作姿态。”
“算了吧，总裁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为什么要跟你抢？你安心总裁下去吧，我对入主飞涛集团没任何兴趣。”
岳秋晨一直皱着眉头倾听，这下焦急的说：
“那你还在等什么呢？沈立涛功成名就，名副其实的天尊，他都向你三次求婚了，你等的就是这第四次吧，你是嫌他没有给你最盛大最浪漫的仪式吧。”
“我没在等什么，只是没做好为人妻为人母的准备。而且说实话，我一直觉得30岁结婚挺好，我现在才28岁，急什么。不过秋晨，你的情况和我不同，你说要拿到CCTV青年歌手大赛冠军再结婚，这有点过于强硬，拿到冠军又如何，没拿到冠军又如何？你的目标是成为中国一流歌手，而不是什么大赛冠军。再者朱一飞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你最好顺着点，不要把他惹毛了，不然两个都会吃大亏。”
“行了，你别劝了，他爱咋咋的，与我无关，我才不稀罕什么董事长夫人。女人先做好自己，人格独立，经济独立，内心强大，然后再谈相夫教子，岁月静好。不过我有一个直觉，你在花样年华不结婚，可能会后悔的，沈立涛是女神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你不早点下手他会走神的，高处不胜寒啦。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要是你，早给他生了一儿半女了，哪会等到现在？”
晚上沈立涛又与吴灿缠绵。荒废了好久的功课，这回竟有点生疏，但也有小别胜新婚的新鲜感与刺激感。缠绵过后，两人像往常一样说枕边话，给爱情飞轮加上润滑剂。
吴灿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
“人心隔肚皮，今天萧南燕说把总裁让给我，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你帮我分析分析。”
“分析啥呀，她从来不说假话，她要是对你虚情假意，我会把总裁职位给她吗？她就不是勾心斗角，谋求利益最大化的那种小人。我知道你对她有所戒备，这我理解，但是对她的性格和品质你千万不要怀疑。”
“哟，我随口一说，说到你的痛点了。我不是怀疑她的人格与性格，但这事明显不靠谱，再好的闺蜜也有界限。她的总裁干得好好的，年入数千万还有股票期权，为什么要让给我？我当了总裁，她到哪去谋求更好的职位？难不成你让她创业自己开公司？创业成功的概率很低，低于5%，就算她成功了，难道就强过飞涛集团总裁吗？别说只是闺蜜，亲姐妹也不会这样让的，不是吗？她到底图的啥？”
神仙姐姐头头是道，但在沈少侠看来，都是以平常心度女神，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第一，为了她男朋友，他的公司已完成了b轮融资，摆脱烧钱模式，未来大有可期，爱情第一嘛。第二，为了我和你的爱情小舟不搁浅。她已经看出来了，你在中信建投干得再好，也不如到飞涛公司当高管。我早说过要把CEO让给你，她说这不现实，我是飞涛集团的灵魂，CEO非我莫属，我若让位，必将对飞涛集团产生巨大影响。她这次主动提出把总裁让给你，就是为了让你卸下包袱，安心嫁给我。有些事看起来不可思议，仔细一想，其实大有深意，合情合理。”
“可是我干不了这个总裁呀，我只是投行一个小职员，只是懂得并购的一些资本运作，从来没有打理过公司，她凭什么认为我能干好？”
沈立涛的分析很中肯，又接地气，可神仙姐姐心里有了疙瘩，难免自我怀疑，或许她起点太高，要创业也不是小打小闹，包装上市即可。
“因为你底子好呀，你是学金融的，又是投行工作，这样的底子是众多创业者没有的。而且你不是单打独斗，我才是飞涛集团的掌门人，你是我的搭档，出了问题有我兜着，工作中有疑问，随时可以找我。这个总裁，你怎么当不好？别说是你，叶佳都有这个能力，你不要妄自菲薄嘛，要不你再考虑考虑，考虑好了给我答案。我会与萧南燕沟通，根本不用你操心。”
“干啥呀？我才不要这样来历不明的大便宜，凭什么让她做好人，我做恶人呀，我就没想过要当什么总裁。再说你既然心里有我，当初第一时间就应该考虑我，而不是一甩手就把总裁给她是不是？”
沈立涛急得又焦又渴，几乎要破口大骂，但还是心平气和的说：
“神仙姐姐你忘了，当初我是征求过你的意见的，你就是不许，我有什么办法？算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你就别纠结了，这不是要你当恶人，是让贤，谁有能耐谁上岗。”
“是这样吗？我怎么忘了？哦，对了，当初你不是有附加条件吗？你向我求婚，我不许，你才提起这茬的，我怎么能答应，那我岂不成了势利小人？”
沈立涛越听越邪门，知道吴灿钻进了死胡同，九头牛也拉不回。
“行了，别吵了，我不想毁掉这样一个美好的夜晚。反正我没有这么霸道，为了结婚还要玩什么捆绑式销售。不说了，好好睡吧，明天我可能没空陪你了。”
吴灿可能意识到自己太过分了，好心当作驴肝肺，沉默半晌才说：
“你又要出差，这回去BJ还是上海深圳香港？”
“我哪也不去，我要写小说。”
吴灿一下子来了兴致：
“写小说呀，什么小说？长篇还是中篇？古典还是现代？你写了多久了？我怎么一无所知呀，你藏的也太深了。”
“明天是周六，你最好和闺蜜一起去逛街，别跟我在家耗着。实在不行就回家看看，你好久没回家了。”
“你别打岔，我哪也不去，我就要在家陪着你，你别嫌我烦啊，我好久没看小说了。昨天刚买了刘慈欣的《三体》，我要好好看看。沈立涛你有没有兴趣写科幻小说，想不想超越刘慈欣？听说他以一己之力把中国科幻小说提升到世界高度，牛不牛逼？但是——”
“别但是了，我累了，你放过我行不行？”
十年磨一剑，梅花苦寒来。云中几重宵，高处不胜寒！
第一百八十九章 倒春寒
2010年对许启明来说就像愈演愈烈的噩梦，启明公司不但订单断崖式削减，公司员工也大量流失，连营业收入也从高峰时的60亿元下降到25亿元不到，亏损12亿元。更为严重的是，由于巨额亏损，银行停贷，公司面临资金链断裂危机。而且启明公司负债60亿元，负债率75%，再不采取强力措施，公司就没救了。
许启明心力交瘁，恳求女儿接班，力挽狂澜。
许薇本来就不看好启明公司，此时更是不愿接单，于是说：
“启明公司危机重重，我也无力为天呀，爸，要不申请破产？”
“破产！亏你说得出口，只有资不抵债的企业才能进入破产程序，启明公司虽然负债60亿，但还有净资产20亿元，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你还年轻，有魄力有才干，我将公司的支配权、领导权托付于你，你可以采取任何雷霆手段，除破产外不必与我商量，这还不行吗？你是我女儿，我早就恳求你回来，可你置若罔闻，把启明公司当做包袱。现在到了生死关头，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几番较量后，问题的焦点落在沈立涛身上，许薇还是很为难。
“别说是他，就连我这个小小的招聘主管也没有闲工夫管你这破事，你省省吧。”
“那就请他到公司考察一下嘛，最多一天事情就解决了。薇薇，你总不能让爸爸给你跪下吧，爸爸不想烦你，启明公司是我半辈子的心血，如果还有救，我怎么能放弃呢？求求你，乖女儿，你就帮爸爸这一次好不好？爸爸不希望你能回来，您只需要接受我的60%的股份并担任董事长，公司的日常经营管理就交给职业投资人，这总可以吧？”
话说到这份上，看着父亲一脸疲惫和憔悴，许薇叹了口气说：
“好吧，一言为定，反正我死也不会回启明公司的，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沈立涛，看他什么时候有空。”
这个电话打了足足有十分钟，许薇详细说明了情况，沈立涛这才同意帮帮忙。第二天，沈立涛，许薇进驻启明公司，宣布除执行订单的生产外，其他部门都停业整顿。
首先查的是财务部，沈立涛告诉许薇，公司迅速陷入危机，肯定与内部管理运营有莫大关系，而内鬼的存在是确定无疑的。
许薇面对财务部三十号人表态说：
“公司肯定有内鬼，财务部首当其冲，主动坦白交代的人从宽处理，不追究刑事责任，只追究经济责任。举报者经查实有重奖，不但有高额奖金，还会予以重任。启明公司不会倒，内鬼和蛀虫肯定是少数，但正是这少数混蛋损害了公司的利益，侵吞了公司的利润。为了追查内鬼，我将不惜任何代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很快一位名叫林思思的出纳举报了财务部二号人物总会计师于小春。原来于小春多次要求她打款给市场部，至于资金用途都讳莫如深，名不副实，什么差旅费呀，招待费呀，行政费呀，常常一笔就是数十万。她曾质疑，但于小春说是财务总监刘定国的指示，让她照办，于是她只好照办，同时用手机拍照，保留了证据。
这下好了，于小春当即被请到会议室接受调查。开始她还狡辩说，是她临危受命而想出的权宜之计，每笔资金都是用于公司，但是在沈立涛和许薇的抽丝剥茧下，她无处遁形，只好承认钱根本没有用于市场部的运作，只是转一转又回到了她的私人腰包。沈立涛知道她还在避重就轻，负隅顽抗，不肯供出同党，于是命两名保安将她看管。
然后又查人力资源部，市场部。于小春被抓的事迅速传遍了公司，她的同党惶惶不可终日。许薇恩威并施，再次承诺只要坦白交代就可以免于刑事责任。当天十一名蛀虫相继向董事会任命的调查组坦白投降，交代了罪行。由于所侵吞的款项不是很大，都能偿还，但人是不能留了，必须主动辞职。
与此同时，沈立涛任命刘一燕为调查组副组长，具体负责清查内鬼，尤其是市场部的核心成员。刘一燕心知肚明，旁敲侧击，先从市场总监助理邹春雨查起，顺藤摸瓜，不到两天就揪出了六名内鬼。可笑的是，这七名内鬼都不肯供出幕后主使是谁。沈立涛一拍桌子吼道：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死到临头还想保住带头大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么大的案子，近10亿的亏空，你们这几条小鱼小虾担得起吗？如果没有带头大哥幕后操纵，你们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吗？我数十下，不愿坦白的就交给公安局侦查，十九八七六······”
除了邹春雨外，另外六人都举起了右手。不到30分钟，邹春雨没有交代的罪行都浮出水面。他正在惶恐不安之际，沈立涛、许薇从他身旁经过，看都没看他一眼，他的心一下子坠入了万丈深渊。完了完了，全完了，我还是等死吧。
此时市场总监谭青云刚从外地视察回来，他是回来摸情况的，其实心里早想好了潜逃海外的决定。不料他一回来就被许薇安排的六名保安监控，当他察觉情况不对，收拾东西，又准备外逃时，保卫科长刘志伟一脸冷峻拦住了他：
“谭总这是要去哪？刚回来就要出去啊，也不打个招呼。”
谭青云色厉内荏说：
“我回家一趟，怎么着，我堂堂市场总监还要向你这个小小的保安打报告吗？闪开！”
刘志伟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说：
“对不起，你犯事了，跟我去公安局走一趟。”
另外五名保安一拥而上，把他的胳膊拧到了背后，刘志伟在前头带路，五名保安殿后，谭青云插翅难逃，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快出大门时，他央求道：
“兄弟，别送我去公安局，我愿意交代一切问题。”
刘志伟敲了他几个栗凿，直接说：
“别耍花招，对付你这种老狐狸，只有采取雷霆手段。你当我们傻呀，就算你交代，你能把全部赃款都吐出来吗？我告诉你，你犯的是震惊全国的滔天罪案，很快就会上报公安部，宁都政法委已经下令对你家彻底搜查，你老婆情人通通跑不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一五一十交代所有罪行，董事会会向法庭求情，判你无期徒刑，不然你必死无疑，连死缓都捞不着。”
“凭什么！我只不过截留了数百万资金而已，连贪污都不算。”
“放屁！你贪污的何止数千万数亿！启明公司的损失大部分进了你的腰包，我懒得跟你理论，让公检法来处决你吧。谭青云，你听，外面警笛响了，马上就到，押你去公安局，祝你好运。”
沈立涛在背后冷冷的说。
“原来是你呀，沈立涛，我栽在你手里毫无怨言，可是我求你放我一马，我愿意赔偿公司的全部损失。”
沈立涛知道这不可能，启明公司的损失大部分流入了竞争对手，谭青云无论如何不能完全退赃。
“No，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不许耍诡计，OK？”
“OK！你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跟于小春是不是情人关系？是她把你拉下水，还是你利用她？”
“是的，我跟她从三年前就建立了情人关系，她对我毫无防备，是我把她拉下水的。”
“OK！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我会放你一马，但案子最后如何判决还要看你的表现。不过如果你为了十几亿的财产选择负隅顽抗，那谁也救不了你，押赴刑场执行枪决只是半年之后的事。你的同伙除了于小春、邹春雨还在挤牙膏外，都坦白了，你们三个谁也撑不了半个月，祝你好运，我还有事先走了。tmd，你导演的这一出戏耽误我整整三天。”
刘志伟低声说：
“你知道涛哥三天劳动值多少钱吗？一个亿！懂不懂，你这个混蛋，你当市场总监还是执行董事，好好干不就好了，还要贪污，还要勾结外人把公司搞垮，你是不是神经病呀？”
谭青云喃喃道：
“我不是为了钱，我是为了许薇，她干嘛不对我微笑一下呀，我恨她！”
许薇怒不可遏，吼道：
“去死吧，还有你这样的理由！”
三个月后宁都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判决，判处谭青云无期徒刑，没收全部财产。判处于小春有期徒刑十年，并处罚金三十万。判处邹春雨有期徒刑十二年，没收全部财产。启明公司挽回经济损失15亿元。
这一件案子成了震惊全国的商界大案。三年间，以谭青云为首的内鬼出卖启明公司利益给竞争对手，谭青云等人从中截留资金，捞取回扣，给启明公司造成30亿元的直接经济损失，而能追回来的也只有一半而已。
这件事对中国家族企业敲响了警钟，不少家族企业后继无人，管理混乱，大大降低了竞争能力和生存能力。
案发后一周启明公司改组，那些与谭青云有联系的人都被开除了，一大批新人走上领导岗位。许薇担任启明公司董事长，控股60%。她亲自招聘了数名职业经理人，充实领导队伍，北大毕业的博士唐博成为总经理，刘定国被迫下岗。上海交大毕业的硕士陈军成为财务总监，北师大毕业的雷明明成为人力资源总监，老员工刘一燕则成为市场总监。
第一百九十章 爱美人不爱江山
许薇采纳沈立涛的建议，启明公司整顿后焕发生机与活力，三个月后营业收入止跌回升，员工士气也高涨起来。与此同时，飞涛公司营业收入继续保持高速增长，2011年前三个月营收比去年同比增长75%，突破600亿大关。
办公室里叶佳兴奋的说：
“沈总，照这样计算，今年营业收入增长100%，突破2400亿是没有问题的。”
“按最简单的算法，确实是这么回事。但市场风云变幻，电脑手机零售充满不确定性，我们绝不能高枕无忧。你通知各位董事及萧南燕、唐昭、曾春芳，明天上午召开董事会会议，讨论第二季度工作。”
“好的，我马上办。”
叶佳正在打电话，高大忠却迅速报告说唐娜求见。
沈立涛不假思索的说：
“让她再等10分钟，我这边还有重要事情。”
10分钟后叶佳电话也打了，正在给沈立涛泡茶，高大忠领着唐娜进来。
沈立涛伸出右手，微笑道：
“不好意思，唐娜，我这边有重要事情，让你多等了一会儿，你不会见怪吧？”
唐娜一脸憔悴，一边握手，一边使劲摇摇头说：
“当然不会，你是CEO，寸金寸光阴，你能答应见我已经不错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请你给我10分钟，我说完就走。”
说完手足无措的扫了一眼叶佳和高大忠。
沈立涛说：“你们俩先出去吧。”等二人出去以后，他才说，“你遇上麻烦了吧，怪不得一脸憔悴，谁欺负你呢？别怕，我会为你做主的。”
唐娜流着眼泪，一五一十对沈立涛倒苦水。原来三个月前朱一飞诱惑唐娜，为了谋得一个好职位，也为了一套高档三居室，她只好屈从，数度献身于他。无奈朱一飞得寸进尺，要求她做地下情人，否则就开掉她，她只好向沈立涛求救。
“立涛，麻烦你跟他说一声，我愿意退还房子和他送的一切贵重礼物，包括100万的现金，只要他不再纠缠我，好吗？”
“凭什么呀？咱不能就这么便宜朱一飞，他既然犯了错就得为此付出代价。你以为我会顾及兄弟情，对你的苦难和耻辱置若罔闻吗？你太小看我了。”
“可是当初我要是不贪婪就不会上他的当，受制于他。算了，我认栽，我不想你为了我和他翻脸。”
“翻脸就翻脸呗，我早就烦透他了，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他，他要是不服我就让他滚蛋。行了，你别纠结了，先好好坐坐，我马上让他过来。”
说完就打电话给朱一飞，让他过来，说有重要事情。朱一飞兴冲冲的走进沈立涛的办公室，一眼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唐娜，顿时呆了。糟了，糟了，这下全完了。
看着一脸严肃的沈立涛，朱一飞心里直发毛，但仍嬉皮笑脸道：
“哎呀兄弟，看样子今天有谁惹你生气了吧？不会是财报数据不够亮眼，没有达到预期吧？没事，胜败乃兵家常事，你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天尊，不要跟自己较劲嘛，我估计第一季度营收突破600亿在情理之中，就算没突破也不会差多远，咱也不要气馁吗？是不是兄弟？”
沈立涛拿起笔记本狠狠的砸在办公桌上吼道：
“谁跟你是兄弟？你就是个改不了吃屎的公狗，瞧你这若无其事的人模狗样，好像整个宁都市都是你的。你天天吃饱了没事，净干些上不了台面的恶心事。我问你，你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兄弟别吼呀，让全公司的人都听到了，对公司影响不好。我知道你才是公司的老大，可我好歹也是挂名的董事长嘛！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教训我可以，但也要给我留点尊严吗？当初你说什么来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说过就忘了，我可一直记在心里。消消气吧兄弟，要是连你都要抛弃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沈立涛冷笑道：
“你别给我装可怜，每次一出事你都是这个可怜巴巴的样子，事后不到一个月旧病复发，故伎重演。你以为我傻呀，看不透你这套鬼把戏？你自己说说，你把唐娜怎么着了？”
“哎呀兄弟，她是你同班同学，我能把她怎么样？就是因为有点寂寞，秋晨时常不理我，我就对她起了歹心。你知道一个有钱有地位的男人，一旦起了色心，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的。但是我保证我绝对没有强迫她，我只是以money为诱惑逼她献身，以升职为诱饵逼她做地下情人。而且这事只有我和她知道，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兄弟，既然你出面了，我认罚，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惩罚，你开罚单吧。”
唐娜刷的站起身，质问道：
“开罚单！朱一飞，你以为立涛是交警，你违反了交通规则，他开个罚单就了事了？今后你照样我行我素，吊儿郎当，贼心不改。姓朱的，我要你给我道歉。”
朱一飞二话不说鞠了一个躬：
“对不起唐娜，我瞎了眼，你是沈立涛的好同学，我不该打你的主意。咱俩的事到此为止，我愿意赔偿你的精神损失，你说个数吧，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唐娜一时说不出话来，沈立涛大手一挥道：
“钱只是数字，但是钱太多了，唐娜也不好向老公交代，罚他三个月的工资吧，2，500万。”
朱一飞不满的说：
“干嘛2，500万呀？这个数字不吉利，我情愿出3，000万凑个整数，兄弟高抬贵手，开开恩吧。”
沈立涛又冷笑道：
“这事唐娜说了算，你求她吧。”
唐娜却不依不饶：
“2，500万没得改，你把钱打给沈立涛，我再从他那里要。”
沈立涛说：
“OK好主意，朱一飞，你现在方便付款吗？要不要缓冲时间？”
朱一飞爽快的说：
“区区2，500万，还要什么缓冲时间，我现在就把钱转到你的账上。”
说完点开手机，开始转账给沈立涛。这边唐娜坐立不安，心神不宁的看着沈立涛。
沈立涛点了点头说：
“唐娜你先走吧，今天我放你半天假，让你轻松一下，放飞心情，OK？”
“Ok，谢谢立涛。”
唐娜鞠了一躬，快步走了出去。沈立涛对唐娜照顾有加，是因为比起当年的宁都麦当娜，她大有长进，只不过人不够聪明，所以上了朱一飞的贼船。
次日董事会有三个议题，一是总结一季度的财务数据，二是二季度工作要点，三是c轮融资。
苏立言首先汇报了一季度财务数据：
“营业收入601亿元，净利润89亿元，总资产约1，440亿元，净资产1，208亿元，资产负债率19.8%，其中高端电脑事业部营收占比约60%，高端手机事业部营收占比约20%，飞涛传媒营收占比约10%，飞涛资产公司占比约10%。预计第二季度营收仍将保持高速增长，这一点与我们大家尤其是市场部的努力工作是分不开的。”
沈立涛接着说：
“二季度的工作要点有：第一，继续推进市场销售工作，争取营收达630亿元，净利润90亿元以上，待会请唐昭精讲一下。第二，春季招聘工作，待会请人力资源总监曾春芳重点说明。第三，筹备c轮融资。下面请唐昭介绍市场部工作计划。”
时间到了10:30，此次会议的中心议题c轮融资开始了。
沈立涛首先说：
“回顾一下，我们a轮融资1.5亿元，B轮融资45亿元，都获得了巨大成功。那么c轮融资需要多少呢？计划在多长时间内完成？这些是我们今天讨论的重点。咱们公司目前净资产1，208亿元，按溢价120%计算，公司估值可达2658亿元，如此庞大的资产规模增加了融资难度。如果我们划出20%的股份用于融资，那就是530亿元，保守估计我们最少需要融资500亿元，这可是个不小的挑战。今天我们要讨论的有三点，一公司估值多少，二融资多少，三融资后的股权分配方案。请大家畅所欲言。”
也许是这个数字把大家吓着了，在座的6名董事和总裁、二名总监都沉默不语。
终于吴君敏打破了沉默：
“我先说说公司估值，我认为溢价120%有些过高，因为公司资产规模十分庞大，不能按照a轮b轮那样的比例计算，否则融资计划很可能搁浅，所以溢价100%~105%是合适的。我个人认为100%最简单最合适，所以估值应该是2，416亿元。”
六名董事和萧南燕都充分发表了意见，基本达成了共识，沈立涛说：
“芳姐你的看法呢？从本公司人力资本的能量来计算如何？“
“本公司拥有员工8万人，985毕业的员工达25.6%，211毕业的员工占比达82%，其他18%员工有些来自海归，有些来自高职，有些来自普通一本二本的优秀毕业生，总之本公司的员工都是通过精准的招聘计划遴选上来的，虽说与世界一流公司有差距，但在国内尚属一流。因为我们能提供的薪酬待遇本来就是国内一流，所以我认为人力资源部的工作绝对会跟着CEO的节拍走，不会拖后腿，那刚才2，416亿元的估值也正是我心中所想。”
沈立涛说：
“各位董事，我们尊重市场规律，尊重资本逻辑，也对未来充满信心，至少2011年2，400亿元的营收是志在必得，所以我也认为2，416亿元的估值很好。下面咱们投票表决，同意2，416亿元估值的请举手。”
又经过多次较量，董事会通过决议，拿出15%股份进行c轮融资，至于股权分配，原则上拉开差距，比如朱一飞转让约3%股份给沈立涛和苏立言，股价按净资产而不是溢价后的估值计算，具体分配方案待c轮融资谈判尘埃落定后再讨论。
朱一飞作出了极大让步，但也可以获得丰厚补偿款，毕竟飞涛集团净资产已突破1200亿大关。他的原则是，与沈立涛保持一致，尽量不惹恼苏立言和吴君敏，这样基本上可立于不败之地。
第一百九十一章 龙影剑花魂（上）
经过三年创作，沈立涛终于完成了大作《龙影剑花魂》。按照约定，他第一时间把稿子Email给吴灿。吴灿下班回来，沈立涛正在等候多时。
他已预见到结果，毫无悬念，但还是直问：
“我的小说你看过了吗？有何高见啊？”
果然，吴灿皱了皱眉说：
“你什么时候发给我的？sorry，我正在上班，没顾得上看，不过——”
“不过现在看还来得及，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告诉你，你这种心不在焉的样子，令我很失望。当初是你一再要求我一有作品第一时间就发给你看，还说这是你作为女朋友应有的权利；现在倒好，今天是周末，我上午10:40完稿，当即Email给你，你却不屑一顾。周末加班无可厚非，反正我在你心中的位置还不如你boss的一句夸奖。可你倒是看看Email呀，上午没空不算，难道中午不能抽空看看前三章吗？现在是春季你又不午睡，早知道是这样，我把作品发给董千寻，没准她现在差不多看完了。可怜我还在这傻等，你太过分了。”
吴灿无奈耸了耸肩膀，漠然道：
“沈立涛，拜托你别情绪化，我知道我有错，但我真的没看见你的Email到了我的邮箱。我也知道你对我这份工作不以为然，甚至以为纯粹是浪费时间。可我告诉你，我很喜欢这份工作，尽管加班已成常态，比你还忙，但我以为是值得的。我要是不喜欢就不可能不错过一次加班的机会，你这个年入数十亿的CEO，瞧不起我这份年薪30万的工作也是正常的，我不抱怨。这样吧，说好了给我两天，我现在就拜读你的大作。明天还有一整天，我在零点以前一定能认真读完你的大作，这总可以吧。”
看她一脸漠然，沈立涛不由升起了一股无名火，竟没能hold住：
“你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好像我在祈求你看我的新作，我没这么贱。你爱看就看，不看拉倒，我就不信读者不喜欢我花三年心血打造的大作。我还告诉你，从今以后取消你第一时间阅读我的作品的特权，我会在第一时间把作品Email给我的闺蜜和朋友，我再也不想被侮辱被践踏了，OK？”
吴灿被重重一击，阴沉着脸说：
“OK，我尊重你的选择。我想先洗个澡，然后再——”
“没事，你自己安排，我先出去吃点东西，晚点回来，你不用等我。”
吴灿心里很憋屈，即便是洗了热水澡以后还是感觉很不爽。她站在窗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打开电脑，阅读《龙影剑花魂》。本来打算只读两个小时的，没想到一读就读到深夜11点，丝毫没觉察到沈立涛回来。他现在正躺在床上，连床头灯都没开。
她惊叫一声：
“ohmygod，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根本没注意到，我还以为你赌气不回来了。”
沈立涛咕哝道：
“我干嘛不回来？这是我家。”
吴灿两步跨到床前俯下身说：
“亲爱的，我再次向你道歉，真的，今天是我不识抬举，没把握住你给的宝贵机会。我要是早知道你会给我这么大的惊喜，我才不去加班呢。你这部《龙影剑花魂》太精彩了，我一下子读完了10章，真是唇齿生香，感觉像十里桃花源一样。哎，你要是不反对，我想再读一个钟头，现在才11点过两分。说话呀，你别小心眼，我已经道过歉了。对不起，立涛，是我错了。”
沈立涛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
“你哪错了？错的分明是我，自作多情，以为一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结果倒好，热脸贴冷屁股，自讨没趣。”
“行了，别说丧气话了，亲爱的，我真的被电到了。我觉得这部《龙影剑花魂》一定能吸引数百万粉丝，要是能拍成电影一定能超越《泰坦尼克号》。说说呗，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交付新经典出版社出版呗，估计三个月能卖出30万册。至于要不要拍成电影，我还想看评论界的反应。”
“何苦呢？评论界自然是褒贬不一。你这部小说既像武侠又像仙剑，总之跟严肃文学不沾边，要想获得主流盛赞太难了。而且我还提醒你，你不是为批评家创作，而是为读者创作，只要读者喜欢，那就是好作品。更重要的是，你要坚持接受美学，延续畅销书的写作理念和风格，不要执着于主流荣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反正我认为你的作品堪称梦幻与现实交融的新经典，让评论界躲在墙角郁闷吧，读者就是一切。”
沈立涛的火气消了，却打趣道：
“现在对我来说，你就是一切。”
说完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吴灿猝不及防，惊叫了一声：
“你想干什么？都这么晚了，咱好好睡吧，别闹了。”
“我可是等了你整整一天，你就别扭扭捏捏的了。来吧，夜色如此温柔，你能不能也温柔点？”
三个月后《龙影剑花魂》果然销售了30万册。评论界却褒贬不一。有的认为这是自金庸以来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武侠新经典，有的却说充其量是迎合读者欣赏趣味和代入感的好看武侠小说，本质上没有超越《射雕英雄传》的价值。
沈立涛和董千寻在龙凤茶楼一边品茶，一边大谈《龙影剑花魂》和武侠新经典。
董千寻现在是宁都师大中文系副教授，中国作协会员。她极力盛赞《龙影剑花魂》的总体风格和深刻内容、精湛艺术。
“立涛你别纠结了，吴灿说的对，你不要执着于主流荣誉，还是专注于做一线畅销书作家吧。读者就是一切，时间会证明一切。就像当初评论界对金庸小说不屑一顾一样，他们也会在时间的洪流中改变看法的。无论是否认同接受美学，影响力就是一切。”
“对！从终极意义上来说影响力就是一切，但对我来说，有你同行很重要。我可不想踽踽独行，沿途的风景越美好越需要同伴。你瞧她来了。”
董千寻扭头一看，严疏影一袭黑色长裙，胸前戴着项链，款款走来。
严疏影一边抚弄秀发，一边笑吟吟地说：
“打扰了，不过我不是电灯泡，没事找事，我真的有事。”
说完与董千寻来了个拥抱。
沈立涛站起身，一脸灿烂说：
“疏影你就别废话了，我们都想一睹你的巨星风采。好久不见，怪想你的。”
说完张开双臂与严疏影来了个亲密拥抱。
“我可是不请自来，早知道董千寻也在这儿，我就不来了。两个小说家在这畅谈文学，有我什么事啊。”
董千寻大声说：“服务员，再来一杯上好的乌龙茶。”又笑眯眯的说，“我们正说到读者就是一切，不过对影星来说，观众就是一切。你算是来对了，沈立涛还没决定拍电影呢，你劝劝他。”
“干嘛不拍成电影啊？这么好的小说，读者如醉如痴，拍成电影，不知要俘获多少观众。沈立涛你又不缺资本，我知道你没时间写剧本，可这不是有千寻吗？把作品交给她，你还怕剧本写不好吗？”
千寻却不如她的愿，摇摇头说：
“姐，你别拉上我，我能力有限，而且手头正好有一部预约的长篇小说还未完稿，哪有时间写剧本呀。不过沈立涛会有办法的，你放心好了。”
严疏影把目光投向沈立涛。他却有点为难说：
“电影当然要拍，飞涛传媒也需要一部经典影片来打响品牌，但是在没找到编剧之前，我想还是慎重一点比较好。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成立了剧组，电影就必须拍下去，不成功则成仁，没有退路。”
“那就赶紧找编剧呀，别再等了。你不用担心电影票房会挤压书籍的销售，恰恰相反，两者是相辅相成的。读者会成为铁杆观众，观众也会成为热心读者，除非他是文盲。”
董千寻点点头说：
“有道理，疏影姐，这部小说你看过几遍了？你别告诉我才一遍哦，我都看了两遍，你至少要看三遍才能把它吃透。光看剧本和台词没用，你必须深入原著，把故事的脉络，人物关系和主旨烂熟于心，方能厚积薄发，把戏拍好。”
“让你说中了，我昨天才看完第二遍，觉得读得差不多了，这才打电话向沈立涛请缨，但愿能不辱使命，让这部戏成为新经典和本年度票房冠军。”
沈立涛晃了晃脑袋，含笑说：
“那你说说，你觉得哪个人物最适合你？我不能因为朋友关系就让你演女一号。”
“没错，但我一眼就喜欢上了杨婉这个人物。她可是至美至善至真至纯的神仙姐姐，比金庸的王语嫣厉害多了。你知道，我一直很喜欢神仙姐姐这样的角色，通过与你的交往，我对神仙姐姐的内涵有了更深的了解。立涛，我知道你很喜欢刘亦菲，她也是中国观众的神仙姐姐不二人选，但我有把握比她演得更好，就看你给不给我这个机会了。”
说到神仙姐姐，沈立涛担心直接找刘亦菲，会让人误会他想潜规则她。几个回合后，严疏影与沈立涛达成共识，女一号会在刘亦菲和严疏影之间诞生，具体选角由导演决定。
第一百九十二章 龙影剑花魂（下）
为了将《龙影剑花魂》搬上银幕，沈立涛马步停蹄的找编剧。碰了几回壁后，他决定直接找《笑傲苍穹》的编剧江小雷谈谈。叶佳好不容易才联系上江小雷，他却说最近身体有些不适，没法接活。
叶佳极为不爽，撂下一句话：
“江老师，我是飞涛集团CEO沈立涛的助理，是他想见你，你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你如果真想写几个剑气纵横的剧本，我们飞涛传媒你是绕不过去的，怎么样？明天上午10点上海外滩锦江大饭店见面可以吗？你放心，我们沈总是很好打交道的，没有任何大咖惯有的毛病。”
“OK，那就明天见。”
江小雷是个30多岁的青年，发际线往后退，但离秃顶还远得很。他不苟言笑，见到沈立涛，只是略微点了点头。沈立涛笑容可掬地伸出手去，他才面容僵硬地握了握手。
刚刚坐下沈立涛就微笑道：
“听说你喜欢喝咖啡，那咱就来两杯现磨咖啡。其实我本人更喜欢喝中茶，尤其是绿茶。”点了咖啡，他又笑问，“江老师，你一般习惯夜里写作还是下午写作，一天写几个小时？”
江小雷不动声色的说：
“我没有特别的写作习惯，只要周围足够安静，我昼夜均可写作，不过写作效率最高的时段通常是晚上。如果不是心情抑郁，状态不佳，我一般一天写作十个小时，上午四小时，下午三小时，晚上三小时。但有时候兴趣来了，一天也能写十二个小时。”
“你写作速度一定挺快的吧，不说下笔千言，至少一小时800字是没有问题的吧？”
“沈总，你为什么执着于写作速度呢？我知道你是想请我写剧本的，说实话，剧本虽然比小说好写，但是写作是狂烧脑的活计，遇上卡壳、止步不前的情况也是常事。而且我这人有个癖好，痴迷于语言文字的魅力，有时候明明可以用浅显直白的语言表达出来，我却偏要寻找更艺术更真实更梦幻的表达，所以总体算下来，状态好的时候，我一小时最多写800字。”
站在一旁的叶佳说：
“没关系呀，我们知道你是一流的编剧，语言的张力和容量是不缺的。你的800字的容量至少相当于普通编剧的1000字，那么写个放映时长120分钟的电影剧本也就最多30万字，所以两个月之内完工是没有问题的，对吗？”
江小雷白了她一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立涛说：
“沈总，我对你的工作方式有看法。咱们两人在正式谈判，你还好说，你的助理却抢先帮你说了，而你却无动于衷，好像她干得很好，就应该这样。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在我这里，我的助理相当于副总裁，因此在适当的时候，她自告奋勇发表一下看法是可以的，我不会责怪，更不会惩罚。如果你觉得她冒犯了你，我可以向你道歉，对不起！叶佳你先退下吧，我们暂时不需要你。”
“OK，mypleasure!“
江小雷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
“沈总，恕我直言，你对下属太宽厚了，这样固然可以加深感情，可万一有些员工不识好歹，蹬鼻子上脸，不服管束也是很可能的。你的威信就会受到挑战，工作效率也会受到影响。”
此话有点牛头不对马嘴，沈立涛是天尊，不怒而威，又有着超强人格魅力，完全不需要玩弄权术。
“谢谢你的提醒，我们不妨言归正传吧。刚才说了一小时800字，所以一部30万字的电影剧本在两个月之内完工是没有问题的。请问你愿意跟我合作吗？把我的《龙影剑花魂》写成电影剧本。”
“原来你只关注写作速度啊，你对我的写作素养和艺术水准就这么有信心吗？两个月写完没问题，可万一写砸了，达不到你的预期怎么办？”
“我看过《笑傲苍穹》剧本，不仅语言优美，详略得当，还环环相扣，高潮迭起。最重要的是，这是在保证电影质量的前提下最接近原著的剧本，我看中的正是这一点，所以我对你的艺术风格和水准是完全有信心的。顺便问一句，我的《龙影剑花魂》你认认真真看过一遍吗？”
江小雷粲然一笑，点点头说：
“岂止一遍！事实上我在小说上市的第一时间就买了一本，三天就看完了一遍，一个月后我看完了第二遍，不过我没有勇气看第三遍。”
“是吗？那到底是为什么？你会缺乏勇气吗？”
沈立涛眉头一皱，当然知道为什么，但听到他亲口说出来是另一回事。果然，外表冷漠的江编开始敞开心扉，令沈立涛大为感动。
“当然！因为在看完一遍以后，我就有了一个把它写成电影剧本的冲动。这种冲动是如此强烈，以致我第二遍都看得非常仔细，几乎是一字一句读完。我怕我看了第三遍就会不由自主的把它写成剧本，然后死起白赖的找影业公司接受我的剧本。可我知道影业公司的视角与我不同，风格不同，喜好不同，我的好剧本在他们眼里也许一文不值。而且我本人又不善交际，一不小心就会惹恼投资方，结果可想而知。”
沈立涛不由得哈哈大笑：
“没想到你这么害怕失败，开玩笑，其实你就是抹不开面子去求人，这个缺点很可爱，说明你的本我很纯真，自我很强大。那我们合作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你开个价吧，两个月30万字，并且在电影开拍后，你作为编剧随时跟进，与剧组同拍。”
江小雷腼腆的笑了笑，伸出右手食指道：
“我就要一个整数吧，虽然我很想写这个剧本，但是亲兄弟明算账，我觉得这个数字对你我都合适，我也不亏，您也划算，对吧？”
“OK，1，000万就1，000万，成交！其实你多要200万，我也无所谓，我对这部戏寄予厚望，希望能拍成大片，成为中国票房冠军。喝咖啡呀，都凉了。叶佳你过来一下准备合同。”
叶佳拿出两份早就准备好的合同，在甲方支付空白处填上人民币1，000万元整。沈立涛和江小雷签了字，然后握手告别。
沈立涛当即命叶佳马上约郭梦媛面谈。下午三点两人在上海外滩的龙凤茶楼见面。
郭梦媛一面握手，一面感慨道：
“立涛，总算见到你了。反正你的小说一出版，我就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聊聊，只可惜当时手头有事，在电话里又说不清楚，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你急什么呀？我昨天刚找到制片人秦刚，今天上午才找到编剧江小雷，这不又要麻烦你了。”
“那咱是不是可以谈合作了？我估计你对这部戏的期待是新经典大片，那具体来说都有什么要求？”
“我要求的不是武侠片，而是大仙侠系列，所以服装道具方面很重要。以明末清初为时代背景，但是又不能穿剃了头的满清男装。我只觉得这种前面光溜溜，后面拖着长辫子的男装最可恶了。在人物气质和性格方面，比如主人公云中瑞，以清丽典雅为主，豪放粗犷为辅，总之应该有七分像原著，三分自由发挥。你有信心吗？”
“Ohmygod！这么大的一部影片你就讲这么点要求，是不是太大意了？你就不怕我把你片拍砸了吗？”
叶佳一甩秀发，嘟着嘴说：
“郭导，你跑题了。沈总问你有没有信心。”
“我当然有呀。其实我私下里琢磨了两个月，虽然没有剧本，但故事脉络和整体风格已有雏形，跟沈立涛说的有八分神似。哎呀，立涛，那这部电影时长多少，你希望影片多久杀青，多久完成后期制作？对我来说，这才是影响影片质量的大问题。”
“我希望一年内影片与观众见面。江小雷写剧本要两个月，你选角搭建剧组又需要一个月，宣传发行又需要一个月，所以拍摄到杀青六个月，后期制作两个月，你看有问题吗？”
“没问题，虽然时间紧了些，但我想只要资金有保障，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所以最关键的是——”
叶佳嘟囔道：
“郭导，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物质了？生怕沈立涛不给钱，你看他是抠门的主儿吗？”
“Nonono，我只是把我内心的想法和担忧坦白的表达出来，把一部大片推给读者既费时又费力，存在诸多不确定因素，所以作为导演，资金保障是第一位的。”
“可这不是制片人的问题吗？你可以跟秦刚去谈呀。”
“我都见着了老大，还跟他谈什么，我总得知道，飞涛传媒对这部影片的总投资有多少，然后我才可以跟秦刚讨价还价嘛！”
沈立涛不假思索，微笑道：
“我跟秦刚说好了，整部影片投资6亿，你的报酬是3，000万，至于影片的利润分成你自己跟他谈。但我建议你不要死扛，适当让一步也不无好处。反正你只需要工作九个月，拍一部新经典大片外加数千万报酬，应该是划算的吧？”
“Ok，3，000万就3，000万，但我有个附加条件，选角权交给我，你和秦刚都不要插手。”
数度交锋后，两人同意女一号杨婉在刘亦菲和严疏影之间产生，具体决定要在试镜后才能作出，决定权在郭梦媛手里。
第一百九十三章 C轮融资
2011年夏季，沈立涛为C轮融资忙得焦头烂额，因为飞涛集团体量已经非昔比，净资产达1，208亿元，溢价100%估值就是2416亿元。董事会已达成共识，拿出15%的股份融资，也就是362.4亿元，投资方不得超过三个，因此融资难度可想而知。有实力一下子拿出120多亿的资金的投资人是凤毛麟角，说服他们接受飞涛集团的条件更是难上加难。
沈立涛与苏立言兵分两路，分别与投资方谈判。苏立言那边进展顺利，与欧雅国际资本谈得火热，对方基本同意了她的条件，以120.8亿元收购飞涛5%的股权，条件是飞涛公司必须在5年内上市。她问沈立涛可不可以答应这个条件。沈立涛一咬牙说：
“当然得答应，本来我的目标就是2014年上市，虽然上市存在不确定性，但5年内应该没有问题，除非天要灭我。”
“可他要求签对赌协议，如果我们在2016年8月前没能上市，就要我们以10%的年化利率准许其推出，这个条件是不是太苛刻了？”
“没事，我们目前的毛利率在25%左右，净利率在15%左右。虽然按10%的年化利率允许其撤资，相当于他们不是按5%的股权，而是按实际出资额来计算收益，我们是亏了，可C轮融资难度太大，我们只有大方点，才能吸引有实力的资本集团来投资呀。”
“嗯，有道理，你那边有什么进展？还是没找到合适的投资方吗？”
“是没有进展，不过我打算改变策略，筛选一些有实力的投资集团，然后主动出击，但愿能打开突破口。”
“其实也没那么难，只要咱们能签五年内上市的对赌协议，就不怕吸引不到投资方。另外咱们也不要把目光只投向国际资本，其实国内也有资金雄厚的投资集团，就看您舍不舍得下手而已。”
“我试试看吧，有阻力是正常的，咱们顺风顺水惯了，所以这一次有些不适应。你放心，你那边谈好细节可在一周内签约。另外你把目光收回到国内，尽量找一个本土投资集团，我再从国外或香港找一个。”
“沈立涛，我建议你呀，最好从香港或新加坡找一个华人控股的投资集团，都是炎黄子孙嘛，谈起来相对容易些，你说呢？”
沈立涛心中一动，微笑道：
“那你干脆给我推荐几个投资人吧，我就知道你这方面信息充分，人缘广，干嘛要舍近求远呢？”
“那好啊，香港那边有个恒基资本，总资产有3，000亿美元，新加坡那边有个芳林资本，总资产有3，600亿美元，你看着办吧。我这边有两张名片，联系起来很方便。不过我想问你，咱们分头行动，我超额完成任务，你是不是得给我一些奖励？我手下那些人也不能白干呀，你说是不是？”
“好呀，没问题，我谈成一个投资人，公司奖励我这个团队3，000万，你那边谈成两个，那就是6000万，你觉得怎么样？”
“Ok一言为定，这样我就好对下属买单了。你还真舍得，光奖金就给6000万，看来这些天可把你急坏了。”
电话那边传来大御姐银铃般的笑声，预示着接下来的谈判肯定会有大突破，沈立涛一激灵，遇见了十年后的自己。
“那是，但是我心里总归是有数的，只要敢签对赌协议，我们融资360多个亿，迟早能成功。”
沈立涛当即命萧南燕组织一个团队与新加坡的芳林投资接轨，这边又命叶佳查查香港恒基资本的详细情况。三天后他亲自给恒基资本CEO李兆恒打电话，对方同意先由部下接触，待时机成熟后再举行高层谈判。
两条线索齐头并进，不久萧南燕那边传来消息，芳林资本同意她的条件，但要求签对赌协议，跟欧雅资本与苏立言签约一模一样。沈立涛大喜，却命令萧南燕先稳住对方，三天以后再给答复。
终于期待已久的巅峰对决开始了，这天是8月中旬的周六，香港恒基大酒店总统套房，沈立涛与李兆恒首次会谈。沈立涛这边有助手叶佳记录，李兆恒那边有助手凯瑟琳。寒暄过后，沈立涛一步跨入正题。
“李总，这几年全球经济不景气，但在缓慢复苏，你们恒基资本又割了不少韭菜吧？但是我估计，像我们飞涛集团这么优秀的企业是极少数，你们也未必能插手。我一下子就要120多个亿，你觉得我是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吗？”
李兆恒微微一笑，眨眨眼说：
“这个很难说，这就好比股市，有的股票不到10倍的市盈率，且财报亮眼，现金流充裕，但投资者未必肯买账。而有些成长型公司即便亏损数10亿，但由于在高景气赛道，投资人有很高的预期，所以股价居高不下，连连涨停，这并不是个别现象，对吗？”
沈立涛剑眉一挺，漫不经心的说：
“那你认为我们公司业绩如何，算不算优秀，公司未来前景如何？”
“飞涛公司业绩是一流的，如果单看基本面，你们当然属一流公司。但是我买公司就像买股票一样，更注重赛道和前景，坦率的说，贵公司前景堪忧，不容乐观。”
“不会吧，如果真是这样，你就不会和我坐在一起谈合作了，再有钱的老板也不愿意把钱砸进坑里。未来五年我公司的主营业务仍将保持快速增长，基于这一点，我公司在2016年上市，都不愁没有饭吃，没有钱赚。李总，你现在觉得我们公司前景如何？”
“我听懂了，但我不明白你为何如此乐观。不错，从客观来看，智能手机销售将迎来井喷式增长。可手机零售跟电脑不同，无论是线下还是线上，飞涛公司都没有或仅有一点点集团优势。君不见，现在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手机零售店，竞争如此激烈，你如何保证贵公司的主营业务实现快速增长呢？依我看，能保持现有的市场份额就不错了。”
沈立涛知道对方在着力渲染飞涛公司的劣势，目的是拿到诱人的谈判筹码，也在考验他的耐心与定力，于是诚恳的说：
“我们有相当大的集团优势。第一，我们作为集团公司，将以最低出厂价进货。第二，我们的推销员，导购等市场部职员，都是高素质高品位的专业人员，他们将为顾客提供最贴心的服务，包括售后服务。第三，飞涛集团作为未来的零售巨头，将拥有无与伦比的品牌优势，一台高端华为手机动辄四五千块，顾客不仅是买产品还要买服务，买安全保障，他们需要最贴心的购物体验。除非你对我及管理团队的能力信不过，飞涛公司主营业务在五年内实现快速增长是没有问题的。”
李兆恒长舒了一口气道：
“暂且不说这个，除了电脑手机零售主营业务，你是否有多元化经营构想？未来10年能否成功转型？”
“当然有，飞涛集团未来将成为高端零售，传媒，投资，国际贸易为一体的多元化跨国公司。您给我们10年时间，我给自己8年。”
李兆恒先喝了一口茶，含笑道：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你能否说具体些？”
“李兄，刚才您也说了，你来合作看重的是我这个人。我再次以人格担保，飞涛公司一定会在八年内实现多元化转型，至于具体计划和细节，等合作成功后，你可以全盘参与。因为以5%的股权参与经营，你们可派出一名执行董事，而且即便本人不担任执行董事，你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和我私下沟通，咱们共同把飞涛公司做大做强。你还有疑问吗？要不要看我公司近三年的财务报表？”
“看当然要看，不过不是现在。我再确认一下，刚才你说飞涛公司将在2016年前上市，您敢签对赌协议吗？”
峰回路转，谈判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沈立涛像捕猎的猎豹，迅速出击。他的笑容是天尊独有的灿烂、蓬勃，宛如拈花微笑的佛祖。
“Ok！你有什么条件？”
“我公司的净利润率一直保持在8%以上，所以我要求你承诺，一旦上市失败，你将以年化利率8%准予我退出，这个条件应该是相当优厚吧。”
“OK！这个对赌协议很公平，我当然要签。李兄，你还有什么条件，可以交给下属谈。咱们只要谈基本条件，这就奠定了合作基础，您看可否？”
“OK！顺便问一句，贵公司现在净资产是多少？估值多少？我可是入股5%。”
“两个月前飞涛公司净资产是1，208亿元，目前已增长到1，268亿元，但是我们仍按原来的估值2，416亿元计算，您只需要投120.8亿元，你满意吗？”
“Ok！当然满意，那我们争取在一周内正式签约吧。”
“OK！签约后一周内，你必须把所有资金打到我公司账上。”
“Ok！noproblem，沈总，你第一次来香港，让我尽地主之谊，陪你好好转转吧。”
这场标的额达120.8亿的巅峰对决只持续了40分钟，双方都获得了想要的结果。
第一百九十四章 董事长夫人（第18梦）
正当《龙影剑花魂》拍摄如火如荼之际，朱一飞迎来了三十岁生日。他郑重其事的给沈立涛、吴灿、萧南燕、董千寻都发了请帖。至于岳秋晨，他提前半个月就打了电话，请她务必到场，他会给她惊喜。
这天晚上，沈立涛做了一个怪梦，这是他大学以来的第18个大梦。梦中的场景真实而诡异。在飞涛集团成功上市的当天，股价从55元迅速飙升到110元。然而正在此时，朱一飞接到助理的短信，岳秋晨刚刚发了微博，她要悔婚。而且她还说，她爱的是沈立涛，她还是他的初恋。朱一飞要求沈立涛在新闻发布会上澄清事实，给公众一个交代。沈立涛走到台上，面对数百名记者，刚刚说到：“我宣布，我和岳秋晨——”忽然电闪雷鸣，他从梦中惊醒。
细思此梦，不难看出，朱一飞与岳秋晨之间暗流涌动，潜藏危机。而他若不管不问，朱一飞的爱情小舟迟早会搁浅。沈立涛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助一飞一臂之力。
紫金大酒店八楼包间。朱一飞、岳秋晨、沈立涛、吴灿、萧南燕均已到场，唯有董千寻不见踪影。酒菜已上桌，朱一飞心浮气躁，请沈立涛打电话给董千寻，问她到底还来不来。
沈立涛拨通了董千寻的手机，不等他问话，她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立涛，一飞的生日宴开始了吗？”
“还没，酒菜已上桌，就等你一个人了，你到底还来不来呀？”
“我刚刚在路上堵车了，这会儿还在太阳广场呢，看来是赶不到了。沈立涛，你跟朱一飞说一声，我干脆不参加算了，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你代我向朱一飞道歉，我真的来不了。”
沈立涛正在犹豫，朱一飞在旁边插嘴道：
“千寻，你太不够朋友了，这可是我30岁生日，之前我还打过电话约你，你说你一定会来，现在怎么了？谁把你拖住了？今天是周末，你也不用上班呀，你来吧，我们边吃边等你，OK？”
“对不起，一飞，我真的来不了，刚刚作家出版社刘主编打电话约我面谈。之前我跟他联系过，准备出版长篇小说《风雷隐》。约好了中午12:30，还有10分钟，我快来不及了，你们别等我了，我改天当面向你道歉，好吗？”
“好吧，既然你要谈出版新书的事，而且是主编，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改天再约你，到时候您可别推辞哦。”
“好吧，改天见。”
沈立涛刚挂了手机，岳秋晨就一脸不屑的问道：
“立涛，这个董千寻是什么货色呀，咱们聚会为什么要等她？还说来不了，说要与作家出版社主编谈新书出版，哪有这么巧的事？明摆着是怯场，她就是个灰姑娘，见不了大场面。”
沈立涛揉了揉太阳穴，叹道：
“秋晨，你可别小看千寻哦。人家早就今非昔比了，她现在是中国一线畅销书作家，不仅连续三年上榜作家富豪榜，还入围中国现代最具影响力的作家排行榜，排在陈忠实后面，连王安忆、陈染都被她超越了，在女作家中她排第四，仅次于丁玲，萧红，冰心。你out了，只知道娱乐圈的一些事，连宁都市杰出女青年都不知道，亏你还是她校友呢？”
“呦！你不说还好，一说吓我一大跳，看来我真是井底之蛙呀，连宁都市杰出女青年都不知道。我说灵宝天尊，你是宁都十大杰出青年之首，她是宁都杰出女青年，你们俩并驾齐驱，各顶半边天，好般配哟，你什么时候向他求婚呀？”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吴灿一眼，谁知吴灿像被马蜂蛰了一下，浑身不自在，气呼呼的说：
“你别看我呀，我对沈立涛从来没有霸占的心思。如果他真的喜欢董千寻，他大可以向她求婚，而如果她答应了，我举双手赞成。毕竟我越来越跟不上沈立涛的节拍，让两大杰出青年结为伉俪，成为中国文坛千古佳话，多好。”
岳秋晨、萧南燕都笑岔了气。朱一飞却大手一挥说：
“服务员，开酒！”
鲜血一般的法国波尔多葡萄酒倒入五个酒杯，令人垂涎欲滴，胃口大开。沈立涛站起身，举杯道：
“来，朋友们，为一飞三十而立，大展宏图，事业爱情双丰收，干杯！”
萧南燕干了这一杯，豪爽的说：“大家唱起来。”
“祝你生日快乐······”
四人一起唱生日快乐歌，萧南燕唱得最起劲，像朱一飞的神仙姐姐，连岳秋晨都微微有些嫉妒了。
萧南燕又笑眯眯的说：
“一飞，你得再干一杯。立涛倒酒啊，还愣着干啥？”
沈立涛连忙给朱一飞倒了一杯，他二话不说一饮而尽，咧开大嘴笑道：
“谢谢大家，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今天我太开心了。本来还想约吴君敏、苏立言一起来的，后来一想，约这二位又得约唐昭、曾春芳，太挤了。废话少说，吃牛排，这可是正宗的法式牛排，今天不醉不归。”
整整12道菜，道道都是精品，连口味极为挑剔的岳秋晨也赞不绝口。大家从眼前聊到大学时代，再聊到中学时代，又从职场聊到股市，再聊到爱情婚姻。
吴灿已是满脸红霞，吐槽说：
“现场除了我之外，你们都是红筹股。沈立涛从2000年考入宁都师大，到现在已接连12板涨停了。可我只在毕业那两年涨停，此后一直跌停，到现在已七次跌停了。妈的，人不走运，走在太阳广场上也会摔跤。”
萧南燕瞪了她一眼，叹道：
“这话我不爱听。吴灿，当初你早该加入飞涛公司，非要一味死扛，进什么投行。对普通女孩来说，投行是不错。可你是谁呀，你是沈立涛的神仙姐姐，即便所有的女神都跌落神坛，你也一样高踞云端，万众瞩目。你过来吧，我把总裁让给你。如果你不乐意，沈立涛可以安排你做市场总监。那也不错呀，是不是，沈立涛？”
“这个不行，我情愿把CEO让给她，也不能撤掉唐昭，他可是公司的元老和大功臣。要是没有他，我们就挣不到第一桶金，挣不到第一桶金，就要经受资本和市场更多的淬炼，能不能烈火成金还是个问题，更别提今天的成就了。”
岳秋晨喝完杯中酒，嘟着嘴说：
“这么说，飞涛公司的成功纯属偶然，我不信。沈立涛，这么多道坎你都迈过来了，你的能力有目共睹，就别谦虚了。运气固然重要，但你和飞涛的成功完全是必然中的偶然，我们都看好你，没准10年以后你就是世界首富了。”
萧南燕摇摇头说：
“嗨，说什么世界首富！首富不是沈立涛这种人能当的，他太善良太正直了，连一个犯了错的员工都舍不得开除，哪还有心思与各种资本大佬勾心斗角呀？”
“那就移民美国呀。”
吴灿白了她一眼说：
“秋晨，这你就不对了。美国并不是人间天堂，对于善良正直的少侠来说，那里也许正是吞噬良心和人性的地狱。再说，沈立涛从不喜欢随波逐流，人家做白眼狼，让他去做，凭什么我们要学呀！退一万步说，不做世界首富又如何？除了世界首富，其他人就不活了，就不是人吗？超越财务自由的财富实际上只是数字，对幸福指数毫无助力。”
说到世界首富，说到money，又说到美女，朱一飞吐槽，说再也不当舔狗了，他要娶的是温柔甜美的可人儿。岳秋晨极为不爽，两人开始争吵。朱一飞说不会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岳秋晨立马提出分手。
沈立涛瞅准时机，立马打断道：
“nonono，秋晨，你太紧张了，今天是一飞的生日，你现在就宣布这样的决定，太仓促了，不如过了今天再说，好吗？”
岳秋晨阴沉着脸不说话，吴灿和萧南燕都劝她忍一忍，她还是紧咬嘴唇不说话。也难怪，朱一飞早把她惯坏了，她哪受得了这份窝囊气。
朱一飞冷眼旁观，忽然一拍桌子道：
“你们都别劝了，大家来看一出戏吧，看看我是烂白菜还是钻石王老五。”
他当即打电话给董千寻，劈头问道：
“千寻，前些阵子我向你做的承诺，现在还算数，你能给我点时间吗？我明天就跟她分手了。”
董千寻停了半拍，柔柔的说：
“对不起一飞，咱俩的事与她无关。我不愿意你为了我与她分手，当初只是戏言，我并未当真，你好自为之。我这边还有事，祝你生日快乐。”
“不是，千寻，你告诉我还有没有机会好吗？”
“机会当然有，你是赫赫有名的董事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又不是傻瓜。你也别犯傻了，我知道你很委屈，可你不是小男孩，你是成年人，还是飞涛董事长？要振作要坚强，OK？”
“Ok，你聊吧，我挂了。”
沈立涛明白，董千寻一半是真，一半在演戏，刚才的对话纯属朱一飞的烟幕弹。他冷笑道：
“一飞，你这是闹的哪一出？你要分手也可以呀，明天不行吗？干嘛非要今天？你还拉上董千寻。没错，她是比岳秋晨强，可对你而言，秋晨才是最佳的归宿，你逃不掉，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你有种！那我再打个电话给程素君，你看如何。”
“Noproblem。打呀，我静观其变。”
朱一飞又拨通了程素君的手机，对方在那边带着笑意甜甜的说：
“一飞呀，你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勒？哎呀，我想死你了，你什么时候来剧组视察呀？让我也露露脸行不？”
“不是露脸的问题，我也想你，我今天只想问你，你那天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那天是哪天呀？唉呀，你别吞吞吐吐的，说清楚嘛，别浪费时间。我在中场休息，还有一分钟就拍戏了。”
“OK，你愿意嫁给我吗？”
“Ohmygod！你别拿黄金大锤砸我呀，我当然愿意，但不是现在。改天吧，改天你再向我求婚，看看我心情如何？Ok？”
“OK，改天见。”
第一百九十五章 飞凤潜龙
尽管沈立涛一再嘱咐岳秋晨不要意气用事，第二天她还是约朱一飞见了面，毅然决然的提出了分手，然后驾驶自己的宝马扬长而去。本来这事就算了结了，对双方都是一个解脱，可沈立涛偏不这么想。此时才过去一个月，他想岳秋晨也该冷静了，于是约她在龙凤茶楼见面。
看着在杯子里旋转起伏的碧螺春茶叶，他冷不丁的说：
“你看，秋晨，这茶叶在杯中旋转舒展的多美呀，单是看一看，闻一闻就是莫大的享受，你喜欢吗？”
“喜欢！”岳秋晨的目光早已定在杯中的茶叶上，“就像在央视舞台中央飞舞的舞神杨丽萍，不过我不喜欢她，她好像没结婚，或者结了又离了。我不喜欢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的女人，哪怕她在事业上是多么优秀多么成功，女人需要打造一个完整的有机的系统，事业爱情缺一不可。”
“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多留一些注意力在爱情上呢？这是自相矛盾的。你总是忙自己的事业，以工作为借口，推掉无数次让对方万分期待的约会。终于凉了对方的心，本来如火如荼的爱情也凉了。你现在还浑然不觉，可是往长远看，这你是自己酿造的人生悲剧。有些爱情错过就凉了，有些人错过就消失了。”
“你是说朱一飞吗？他就是一个十足的渣男，哪能跟你比？我不后悔跟他分手，我后悔的是没有早些看清他的真面目，被他用一顿顿丰盛的晚餐，外加一个又一个大月饼——你知道，渣男都很会画大饼——迷惑了，我不知不觉掉入了他的陷阱。妈的，我现在才知道我从来没有爱过他，可这些年我的世界只有他这一个男人，我是不是太傻了？”
“不！你会收获你的爱情和美满婚姻，告诉我，你现在想不想结婚？”
岳秋晨惊奇的睁大了眼睛：
“结婚，你不会在开玩笑吧？你怎么可能向我求婚，要求婚也不是这个样子嘛！”
“很遗憾，你对我始终有着莫名的好感，甚至崇拜，但这不是爱情。你爱的是朱一飞，更遗憾的是你爱他这么久而不自知。比如《云海玉弓缘》中，金世遗以为自己爱的是谷之华，因此对厉胜男避之不及，可直到厉胜男在他怀中死去，他才明白他爱的是她，谷之华只是他心中梦幻般的偶像。你要知道，在粉丝与偶像中不存在真正的爱情，只要你看清这一点，你就会把我从你的偶像相册中抹去。因为你从来没有真正了解我，你也从来没有好好思考过，朱一飞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在你眼里他的缺点数不胜数，可在我看来，他作为男人只有两个缺点，一是大大咧咧，满嘴跑火车；二是比较好色，一看到女神就腿发软，有种不可抑制的冲动。可从科学角度看，男人的好色是正常的，不好色才是不正常不健康的。你不会幼稚到以为我一点都不好色吧？”
岳秋晨一霎脸红到耳朵根，尴尬的笑了笑：
“你在偷换概念，你那是爱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爱异性美，更是天生的。一个好男人，正派男人，虽然会不由自主的喜欢美女和女神，想和她们亲近，但他们从不越界，甚至能坐怀不乱。朱一飞则不同，他不但喜欢，还想据为己有。我不是现在才知道，但他以前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我知道，而现在竟敢公然挑战我的底线，肆无忌惮的炫耀，你说我还能跟他好下去吗？我又不是精神分裂症，更不是拜金奴。我喜欢钱，但不是没有底线的。钱只是用来购买物品和服务的交换媒介，我要的是财务自由。在物质富足之后，我觉得多余的钱毫无用处，还是回到吴灿说的那句话吧，‘超越财务自由的钱只是数字而已。’”
“没错，但你对我和朱一飞都有误解，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还是让我来告诉你真相吧。从大二起我就跟宁都财大的校花任冬冬建立了联系，即使在我追吴灿的过程中，我也没有放弃她。后来她成了我此生第一个女人，但我心中仍有对吴灿的执念，我无法做2选1的选择题，这也是这些年我一直对吴灿不离不弃——即使她一次又一次拒绝我求婚——的原因。我知道她没有错，是我对不起她，她正是因为对我不放心，才不肯和我结婚。你明白吗？我也很好色，而且明知不可而为之，明知我不能对任何一个女人托付终身，而百折不悔，死不悔改。这就是你心中的男神沈立涛的本来面目。从本质上说，我跟朱一飞没什么两样，我不是渣男，他也不是。”
岳秋晨惊呆了，她发现了一个全然不同的沈立涛，此刻他离她是如此近，她可以尽情的把他揽入怀中，然后给他雨点般的吻，他会融化吗？她不知道，她只是一动不动，终于她蹦出一句：
“那许薇呢？难道除了吴灿你只有一个校花任冬冬，你不会只对校花感兴趣吧？可我也是校花啊，萧南燕也是，你干嘛选择吴灿？你醒醒吧！追随内心，勇敢抉择。我知道你不可能选择我，因为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初恋，我只是你高中时代的一个背影。可你可以选择萧南燕或者任冬冬呀，不要再为吴灿卖命了，你对她那么好，她都不屑一顾，一意孤行。表面上对你宠爱有加，可就是不肯和你结婚，这不明摆着吗？她想抢占你的CEO宝座。妈的，这个吴灿心可真大，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有野心的女人。可她是你的神仙姐姐，我不该说她坏话。”
接下来，沈立涛以激将法，提出岳秋晨打败董千寻和程素君，测试自己的谈判力和表演才能。岳秋晨说：
“有意思，你能给我什么奖励？”
沈立涛微微一笑道：
“那你想要什么？你想跟我打赌吗？”
“我要这个数。”
岳秋晨伸出一根食指。
“好！成交，如果你赢了，我给你一个亿，如果你输了，我再给你介绍一位男神，你至少要和他处三个月，可以吗？放心，我不会害你。”
说完伸出右手。
“Ok，成交。”
两人握了握手。沈立涛在心中暗暗说，我就不信你做不了董事长夫人。
说干就干，第二天上午，岳秋晨就跟董千寻在龙凤茶楼见面。董千寻上穿白衬衣，下穿蓝色牛仔裤，纯校园风。岳秋晨则身穿紫色长裙，一身女王气派。
董千寻羞涩的伸出右手说：
“你好，秋晨，说起来我还是你的粉丝呢。”
“那你肯为我让道吗？比方说有一座独木桥横在一个河谷上，你我都走上了桥中间，谁都不肯让，那两人都得死，你愿意让我吗？”
“你这是改版公羊博弈呀。根据这个博弈原理，谁快乐谁幸福谁让道，那你说是你让还是我让？”
“按照博弈原理，当然我让。可我俩是人，不是执拗的公羊，而且你特别温柔善良，从不占人的便宜，我估摸着你会先让步，对吧？”
“先喝茶吧，碧螺春还是龙井？”
“随便吧！不对，应该客随主便，我是主你是客，来两杯碧螺春吧。我昨天和沈立涛也是喝这个，我们俩看着杯中起伏旋转的茶叶，傻傻的聊了半天，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过去了。幸好他没有请我吃晚饭，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吴灿交代了。”
两杯热气腾腾的碧螺春上来了，两人开始注视杯中的茶叶。董千寻冷不丁的说：
“姐，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如果不是特别过分，我肯定答应。”
“为什么？你这么爽快。”
“我跟沈立涛是一类人，我不想让别人为难，尤其是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可我跟你只是泛泛之交啊，我们很少在一起的，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也许吧，让你来揭开谜底，你让我干什么？”
“前一阵子朱一飞生日，他打电话给你，虽然话说的不明不白，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向你求婚，请问你对他有承诺吗？”
“算是吧，我几乎忘了。但你如果非要较真，我承认，我曾经说过愿意做他的女朋友。至于结婚，他嘴上说过，但并未真的向我求婚。”
“那如果他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我好紧张哦！”
“应该不会吧，我不会轻易答应求婚，至少也得恋爱一年吧，但如果是沈立涛那就另当别论。”
“为什么？你跟他很熟吗？有没有那种关系？”
“你过分了，秋晨，沈立涛不是这种人，我也不是。我在他眼中一直是个乖巧的小妹妹，他怎么会剥削我？就算所有的宁都人都说他坏话，我也不相信他是坏人。”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董千寻本就对朱一飞无心，但沈立涛跟她打过招呼，不要轻易让步。于是，几度交锋后，董千寻同意退出，但岳秋晨也承诺，她会嫁给朱一飞，并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