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王者归来
这天下午沈立涛躲在家中梳理情绪,没有联系任何人,他决定快刀斩乱麻,打造完美和谐而又富于张力的人生格局与价值系统。傍晚,太阳热力渐退,他忽然想,何不去母校看一看,没准萧南燕在等他呢。
他来到宁都一中运动场,果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主席台旁挺立。他缓缓走过去,她目视前方一动不动,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令沈立涛心疼的是她的,眼角竟挂着晶莹的泪珠,也许她正在为他的无故消失而伤心。
“嗨,燕子,你在这等我吗?”
她蓦然转过头惊奇的说:“你从哪钻出来的,刚才我忽然隐隐觉得有熟悉的脚步声。不!我甚至闻到了你的气息,是淡淡的桂花香。但我不敢轻易相信,真的是你,于是我想慢慢的再回头,没想到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Nicetoseeyouagain.LiTaoImissyoudesperately.youaresonaughty.wherehaveyougone?”
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沈立涛闻到了久违的芳香,哦,燕子,我的神仙姐姐,你多像徐萌儿呀。
“Justfine.itisanamazingstory.JustimagineItraveledbackintime.Whynothaveaguess?“
“我就知道是这样,你不是穿越回了大汉,就是回到了大唐,而且一定回到了长安,ohmygod,这世上还真的有平行空间和时空隧道呀。”
沈立涛想,真是心有灵犀,还是燕子懂我,难道她的本我与徐萌儿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不是本我,是灵魂!
“Absolutely我穿越到了大唐,而且是李世民尚未登基的初唐。你也许听到了,我是在毕业典礼当天忽然心血来潮玩穿越的。”
“有人说你穿越了,因为他们相信你是天尊转世,可对大多数人来说,这纯粹是一个玩笑。你怀念大学时光呗,可是你既然要穿越,为什么不带上我呢?我也很想玩穿越啊,而且是无数中国人魂牵梦萦的大唐。”
“哎呀,我是想带上你来着,可是真的来不及的,我毫无心理准备。”
“下次穿越记得一定要带上我,不去大汉、大唐,去大宋也可以。跟我说说你成了什么人,遇到了哪些女神?有什么有趣的故事?”
沈立涛微笑摇头,眉宇间英气勃勃,让萧南燕暗叹,不会是大唐第一少侠吧!
“万难从命,你知道虽然有时空隧道,有平行空间,但是没有神灵相助,我们是无法穿越的。而且神明有神明的脾气,有穿越的游戏规则,一切均需保密,否则以后就不灵了,甚至——”
“甚至什么?难道——”
“你猜对了?神灵一旦发怒就不会保佑你了,非但不能穿越,对此生的命运也会有决定性的影响。我再也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财源滚滚,逢凶化吉都成为泡影。”
此话并非玩笑,虽然是天尊,沈立涛对神明却有着天生的敬畏,与迷信有天壤之别。
“这么严重,可是你不是别人,你是天尊,稍微暗示一下,不说破,神灵不会怪你的。”
“OK,我只能告诉你,因机缘巧合,我成了秦王李世民麾下的一名将军,他对我恩宠有加,简直让我无福消受。福兮祸所依,所以我回来了,大唐再好也不是我的安身立命之处。我敢打赌,等你回到了大宋,你也会怀念宁都的。”
“哦这么说,你同意下次带我穿越回大宋咯。”
萧南燕兴奋的瞪大了眼睛,柳叶眉一弯一弯的。典型的东方美人,沈立涛暗叹。
“到时候再说吧,要看你的表现。至少你也要在美国加州大学完成学业嘛?告诉我,这一段时间你去美国了吗?我估计就算我不在,吴灿或者朱一飞也会照顾你的,您可不要让我失望哦,不要白白浪费青春呐。”
萧南燕调皮的晃了晃脑袋:“我猜你去了大唐,回来一定有大有精进,真正的少天尊,我也不能原地踏步呀,所以我决定按计划留美,等你回来。无论如何,你是不会丢下我们大家不管的。”
“那到底是谁资助你留美的?吴灿还是朱一飞?”
其实沈立涛心里已有了答案,这一问只是思维惯性的本能。
“朱一飞是死乞白赖说要借钱给我的,我没答应,我才不欠他的人情呢。大学时代就因为碍于情面多吃了他几顿饭,他就对我死缠烂打。即使有了岳秋晨,他还是贼心不改,他就是一渣男,跟你不在同一档次。”
“哦,可他怎么说借钱给你了,难道他没钱吗?难道我一走飞涛公司就走下坡路了?你别忽悠我,我不信。朱一飞不是傻子也不是窝囊废,而且苏立言、吴君敏都是守江山的主啊,苏立言还是打江山的大姐大,我估计这一段时间飞涛公司的营收至少增长了15%。”
“没错,昨天朱一飞还跟我说飞涛公司近来人气很旺,营收利润都大幅增长。朱一飞说要借钱给我,我没答应。还是吴灿比较靠谱,她主动说资助我留学,不过不是全额资助,而是每年借给我5万白给5万,三年就是30万,再加上奖学金,我的留美费用不成问题。不管怎么说,15万的债务换一个安安稳稳的留美硕士还是值得的。”
“那现在呢?我回来了,是不是重新执行我们原来约定的计划?我每年给你10万块,这还有两年多,满打满算也就是区区20万,不算什么大人情,你安心享用便是。”
“不行呀,虽然隔了一层,毕竟吴灿也是我的好朋友,我跟她已经在执行中的计划怎么能说改就改呢?她会笑话我的,我何必自寻烦恼。”
萧南燕心思细腻,好不容易与吴灿达成和解,她可不想得罪她。
“那就实行双轨制吧,她的计划继续执行,我跟你约定的也要重新启动,你可以用这20万在美国多走走多看看,吃穿用度也可以大方些,不用紧巴巴的过日子。”
“不行,绝对不行,你一不是我男朋友,二不是我亲弟弟,你没有义务给我20万,我也不需要。”
“干嘛呀,钱多了又不咬人,给你是给,捐出去也是捐,还不是一回事。就这么定了,我估计再过两年我就可以实现财务自由了,你也留美归来了,我再送你一个大礼包,你可不要推辞。”
“哦,什么大礼包?不会是要送我房子吧,不行,我不能要。”
萧南燕不愧是红颜知己,一猜就中。
“这个大礼包呢有三部分,一是一套三居室,二是50万现金,用于买家具,三是一份年薪20万的工作,希望你别嫌弃。”
“什么工作,你不会邀请我做私人助理吧?之前——”
“之前我们的约定应该还算数吧。对了,我想你刚从美国回来也别急着找工作,先在我手下干一两年。年薪20万虽然少了点,但这份私人助理的工作上手容易,工作内容有趣又极具挑战性,将来你可以尝试做一些公司的高管或某些大咖的助理,比如苏立言和她的大咖朋友,或者把简历投到猎头公司,能力、资历摆在那,自然会有人找上门来的。”
“哎呀立涛!你为我安排的这一条职业成长路太简捷了,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坐享其成,我反对。你为我介绍工作可以,但千万不要包办。我知道你是想千方百计保护我,但是我可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我能抗摔打,抗压能力也很强,什么苦头我都能吃,什么困难我都能接受。”
留美两个月,经受西方文化的洗礼,萧南燕的独立自由意识更强烈了。之前,她虽然有所抵触,但同时又对立涛的恩惠沾沾自喜,以为是神仙姐姐的特权。现在,自尊自爱自强已成了第一要务。
“那我就退一步吧,你就做我两年私人助理,年薪30万,边做边学,之后你可以自己决定何去何从,我绝不插手好吗?”
“什么年薪30万?你搞清楚,我不是嫌薪水少了,我只是想自己打拼,自己摸索,自己成长,不麻烦你。”
“稍安勿躁,我不是想干涉你的成长自由,我是想给你创造一个实习的机会,而且我也很想提高自己的英文水准,尤其是口语。拜托了,我刚回来就来找你,这说明你对我很重要,我不能没有你。Ok?”
“OK,但是薪水不是30万而是20万,我不想在经济上占你的便宜,在你身边工作,各方面的开销都可以省很多,我想一年存十六万是不成问题的,没准10年后我也能实现财务自由了。”
萧南燕固然高傲,但与强势的吴灿不同,对于心爱的人,她更愿意妥协。沈立涛一再请求,她也扛不住。
“对呀,就这么说定了,这个大礼包你一定得收下,就算弥补我这100天的不辞而别吧。”
“什么呀?那吴灿、许薇、董千寻呢?难道你也要送大礼包吗?什么逻辑?我告诉你我只接受这份工作,房子存款都是奢侈品,免谈。”
“不就是50万吗?你家里还没买房,你弟弟还没读大学,各方面都需要钱,我只是想帮你解除后顾之忧。”
“别说了,我对家庭的责任就是每年拿2万块钱贴补家用,其他的与我无关。我那个不争气的爸爸早就在念叨,要给我找一个有钱的老公,好让他享福。想想就憋气,女儿还没工作就等着薅羊毛了,这哪叫为人之父,我绝不允许这样的寄生虫吸我的血!”
“所以呀,他要钱,你就给他一笔钱,堵住他的嘴,看他能怎样。”
“行了,别废话了,这都7点了,咱还没吃晚饭。去吃晚饭吧,边吃边聊,不过千万别提钱的事。”
龙凤餐馆,两人聊未来,聊学习,聊异域文化,聊成长,聊知己之情,就是没聊爱情。饶是如此,她还是没答应立涛的资助,他也不好勉强。不是钱的问题,涉及到女神的尊严,他怎能不让步?
十年磨一剑,王者且归来。遥望美利坚,剑气如长虹。
第一百三十七章 sorry你不是我的菜
龙凤餐馆,四菜一汤味道很好,两人吃得很尽兴边吃边聊。酒到半酣处,萧南燕问他有没有秋游计划。
“有啊,好久没去西湖了,如果你愿意,我想现在就陪你去。跟你关系这么亲密,我还从来没陪你出去旅游呢,这次得补上一课。”
“有啊,你记不记得每年的秋天或春天,你都会叫上我去近郊游,虽然每次只有短短的一天,但是收获多多幸福满满。”
“近郊游也算啊,你也太容易满足了。不行,这次你一定得陪我去,你还要留美三年,难得回国一次,以后只能通过电脑与你视频了,想想就憋得慌。去吧,不玩久了,只要三天就行。”
“OK去就去吧,不过要去最好就我俩,尤其不能叫上吴灿,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你放心,我没有这么傻,我谁也不叫,就我们俩。不过我提醒你,消费方面咱不省,但也别太奢侈,尤其是住宿,三星级和四星级酒店就OK了,没必要住五星级,我是不是很抠?”
“什么呀!住不住星级酒店无所谓,只要干净舒适,普通宾馆或民宿也OK,何必花那些冤枉钱,别忘了我还是消费者,只出不进。”
萧南燕可不比吴灿,消费方面,只比董千寻高一个档次
“到时候再说吧,不过最好还是住三星级酒店,一晚也就不到200,划算的很。那咱吃了饭就去火车站,争取10点到达杭州。”
“现在就去了,你可真够雷厉风行的!正好7点多有一趟去杭州的快车,两个小时就到了,今天晚上美美的睡上一觉,明天就可以游西湖了。”
“哎,临时起意没带相机,要不咱到杭州再买一个?”
“还是别破费了,我这两天住在丽华宾馆,相机在宾馆,而且我还得去收拾一下,还要结账,放心,现在才6:26,打的过去还来得及,OK?”
“OK,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吧。”
清晨第一缕阳光刚透过窗帘,萧南燕就麻利的起床洗漱梳妆,然后去叫沈立涛。没想到他正在酣睡,过了好一会儿才开门,睡眼惺忪的说:
“怎么这么早就去西湖呀?我还没睡醒呢。”
“对呀,一个晚上睡不够没关系,今天中午补个午觉就OK啦。快洗漱吧,给你20分钟。”
“行,你先喝杯蜂蜜水润润肠道,早晨一杯蜂蜜水,能促进新陈代谢,排毒养颜。”
“你别光顾我呀,你自己也喝呀,我帮你泡吧。”
“不行,我刚起床,这个邋遢鬼样子,你看了就恶心。我就不喝蜂蜜水了,一杯纯净水就OK,去吧。”
清晨的西湖晨风习习,碧波粼粼,游人不多不少,还有不少晨练的本地人。阳光洒在西湖上,反射出道道金光。两人先在苏堤和白堤漫步,与素不相识的游人打招呼,直到8:00身上微微发汗才去吃早餐。西湖早点很丰富,萧南燕提议吃最流行的西湖小笼包,两人一屉10个,再加两杯豆奶。
两人吃的津津有味,沈立涛赞不绝口,嚷着要再来10个。萧南燕极力劝阻,说她只要两个,另八个全让给沈立涛。
沈立涛咕哝道:“干嘛呀,燕子,早餐不但要吃好,还要吃饱。两个就够呀,我不能让你饿肚子呀。”
“瞎说!我早餐一向吃的少,而且这两月在美国学习,心情抑郁,有些暴饮暴食,体重增加了12斤,身材都走样了,我得减肥。”
“是吗?你这腰也不粗呀。”沈立涛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她稍显丰满的腰,“你本来就不是天生的小蛮腰,何苦作践自己?”
“呸呸呸,乌鸦嘴!谁说我不是小蛮腰?这都是胡吃海塞惯的,你不懂,吃吧。”她拿起一个小笼包塞进他嘴里又满意的说,“你还别说,男子口阔吃四方,你一口一个小笼包丝毫不费劲,我真羡慕。”
吃完早餐两人租了一条小船在西湖上泛舟。沈立涛嚷着要一个人划,让萧南燕休息,可她不肯。好不容易来到了西湖,不划船就白来了。
就这样两人鼓足干劲划到了胡心才休息,沈立涛已满头大汗,萧南燕连忙递面巾纸给他,一面心疼的说:
“要你别逞能,慢点滑,你就是不信。到伞底下来躲躲吧。”
沈立涛毫不客气与她挤在一把硕大的遮阳伞下,她一边用餐巾纸给他擦汗一边说:
“说说呗,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爱情事业齐头并进,还是等事业丰收了实现财务自由,再和吴灿结婚?”
“我倒是想齐头并进,这都毕业了,可是吴灿不会如我的愿,她不会轻易答应嫁给我的。我还得加把劲,至少得经历三重考验。”
“哪三重考验?她有这么霸道吗?就算她矫情,你也别太惯着她呀,差不多就行了。早点结婚,一心一意拼事业,你主外她主内,生个一儿一女多好呀,干嘛要折腾来折腾去?她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深情。”
“这不是霸道或矫情,是高傲,她是一等一的女神,天造地设的神仙姐姐,高傲一点完全正常,不高傲才怪勒。所谓三重考验是我回来后才琢磨透的。第一重,恋爱关,她要看我是不是合格的男朋友,会不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第二重,事业关,她要看我是不是一流的商界精英,即使不是真正的大咖,也要有足够的实力,耐力将飞涛公司推上快车道。第三重,婚姻关,她要看我是不是合格的丈夫,够不够专情,有没有呵护家庭的爱心和担当。我只有过了这三关并且打80分以上她才会同意嫁给我。”
“听着就令人发怵,我若认准了一个男人,且对他知根知底,是不会设三道关卡的。要设也只有一道关。”
“哪道关?是恋爱关还是婚姻关?”
“恋爱观呗,现代人不要太实际,太保守,太功利,一个优秀的男朋友必定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否则连恋爱都没有的无数婚姻又如何开始,如何收场?”
“看来你是相信爱情可遇而不可求的随缘派,但是一不小心随缘派可能滑入一见钟情的陷阱,谁也不知道那轰轰烈烈的爱情到底有多少是荷尔蒙驱动的。”
“也许吧,但您可不是一见钟情式的印象派,我也不是。”
“在美国加州两个月,你就没有发现靠谱的男生吗?不要把自己封闭起来,要大胆些开放些乐观些,不要害怕失去,也不要在乎对方是不是百分百的真诚。爱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甚至可以漫长到三年,五年。爱是勇敢者的游戏。”
沈立涛有些言不由衷,其实他对萧南燕还不是纯粹的红颜知己,一旦得知她有了男朋友,而且是老美,他总有些别扭,好像失恋了。
“那我问你,你是勇者吗?”
萧南燕的眸子像一颗闪亮的晨星,就像柔情似水的新娘,让沈立涛有些胆怯,但更多的是心动神摇,意乱情迷。他想到了杨玉娇又想到了徐萌儿,她的眼睛既有杨玉娇的妩媚鲜艳,又有徐萌儿的明媚温柔。Ohmygod,isshemylover?Idon'tknow。Ijustloveit。
不知不觉两人互相吸引,脸庞靠的越来越近,他不顾一切的吻上了她那饱满温润的红唇。ohmygod.itissosweetsofascinating。Youaremyamazinglover
这一吻就是几分钟,他搂紧了她的柳腰,她也勾住了他的脖子。这是二人第二次接吻。与第一次不同,这一次显得更为迫切,更为疯狂。他发现她对他的渴望。相反她也如此,他对她是如此迷恋如此渴望哦,也许这冥冥之中都是上天的安排,她从未放弃对他的幻想和期待。
拥吻过后,沈立涛顿时就充满了愧疚,他知道此时道歉已近乎无耻,无益于元稹对崔莺莺的始乱终弃。可是吴灿的严峻眼神似乎就在旁边看着他,责备他无聊花心。不?我不能再沉沦下去了,我已尝到了杨玉娇这样的青楼女子,韩冲儿这样的女侠,徐萌儿这样的神仙姐姐,为什么还要执迷于这一位神仙姐姐呢?
“Sorry你不是我的菜,我知道不该这样,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燕子,这是最后一次我冒犯你。”
“别傻了,我只在乎过程,不在乎结局。既然你认定了吴灿,那我就做一个局外人,既然你情不自禁地吻了我,那我就做你的神仙姐姐,这不是很好吗?有什么可难过的!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存在会给你带来不安和烦恼,甚至莫大的伤害。放开些,你无需对我负责,或者做任何承诺,一切顺其自然。”
“别这么说,你越是纵容我,我越是不能把控自我。”
“这么说都是我的错了,我不该陪你来杭州?”
“不不不!是我的错,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你这不是打我的耳光吗?好像我是一个扫把星,根本配不上你。”
她的柳叶眉拧起来了,像陷入思索的安娜·卡列尼娜。
“你永远是我的神仙姐姐,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就是不能亵渎你的爱情,这样吧,我们不妨约法三章,让以后的感情不会脱轨。”
“约法三章?说来听听。”
“第一,只做知己不谈爱情。第二,保持克制,不越雷池一步。第三,我对你负责到底,除了爱情,其他任何事我都可以为你去做。”
“干嘛呀?又不谈爱情,干嘛要对我负责到底呀?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这个约法三章,把你我捆绑在一起,我是你的红颜知己,你是我的保护人兼男神,我觉得相当不靠谱。”
“燕子,我求你了!我需要你,我不能失去你,但我也需要约束自己。”
“好吧,既然你非要坚持,那就这样吧,我无所谓,但是仅此而已,我更愿意做你的神仙姐姐。”
“对呀,你永远是我的神仙姐姐。”
第一百三十八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第11梦)
在杭州的最后一个晚上,沈立涛做了一个美梦,这是他大学以来的第十一个大梦。他又来到了大唐长安,李世民赏赐二位美人,黄金千两,白银万两。洞房花烛夜,两位美人一左一右与他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却见两位美人并排坐在床边。他信手掀开左边这位美人的红盖头,她是任冬冬,笑吟吟的迎着他的目光。他有些错愕,又顺手掀开右边这位美人的红盖头,她又像吴灿又像萧南燕,眸子散发昆仑女神的光芒。他问:“神仙姐姐,你到底是谁?”她含笑点头道:“我来自喀喇昆仑,也是你的初吻。”ohmygod.他吻了吻她,顺势倒在两位新娘的怀里。忽然,凄厉的警笛声把他惊醒。
此梦好解又不好解。好解的是,任冬冬、吴灿都是他的终极目标。不好解的是,萧南燕却成了他的新娘。或许这反映了本我与自我的冲突,他想,顺应自我,我爱的是昆仑女神,也就是吴灿。
告别了萧南燕,清晨,沈立涛来到宁都师大图书馆,他又看见了一个熟悉又落寞的身影,那是他的第1个女人任冬冬。她在凝视图书馆大楼,眼神里满是迷茫。
“冬冬我回来了!”
他张开双臂期待久违的拥吻,然而她却一动不动泪水潸然而下,她喃喃的说:
“你回来了沈立涛!我这是做梦吗?”
“不!不是做梦,是真的,我回来了。”
他将她拥入怀中,吻干她脸上的泪花,那味道又咸又涩,甚至还有一丝苦味。
“对不起,冬冬,让你久等了。”
他开始狂吻她的唇,她的脸,她的脖子。
她喃喃道:“别这样,这太恐怖了,别忘了这是在师大校园,你想要制造绯闻吗?”
“Oh,sorry冬冬你可想死我了,原谅我的失态。”
路过的三名大二女生又惊恐又羡慕地看着这一对久违的恋人。
“这不是沈立涛吗?听说他失踪了,怎么又回来了?”其中一位女生小声说。
沈立涛耳尖,夸张的摊开双手说:
“不错,是我,我回来了,麻烦你上网发一个帖子,就说沈立涛回来了,不过不是为了读硕,而是偶尔回母校看一下。”
高个子女生一个健步冲向前,笑盈盈的说:
“真的是你呀,您好,我是英语系大二的苗翠花,这二位是我的闺蜜,也是英语系大二的,我们号称三剑客。请问你的网名是什么?我可以加你的QQ吗?”
“我没有昵称,网名就是沈立涛。不过我很少上QQ,我不太喜欢虚拟空间,我喜欢面对面的交谈。”
另一位苗条女生说:“那正好呀,遇见不如撞见,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三剑客很想借此机会跟师兄切磋切磋,就去龙凤茶楼吧,我听说你是那儿的常客。忘了告诉你了,我叫苗晶晶,我是她表妹。那一位叫乔知春,我们三人都是苏州人,不过没读苏州大学,跑到更有人气的宁都师大来学习。”
“哦,幸会幸会,本来呢,我很想跟学妹好好聊一聊,交流一下学习和成长心得,但是——”沈立涛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身旁的任冬冬。她满脸焦急,生怕他一口应允。“但是我们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改天再聊吧,OK?”
苗翠花扬了扬眉毛,有些挑衅的问道:
“你是师兄的女朋友吧,果然是貌美如花,颜值惊人,为什么不肯赏脸呢?难道怕我们抢走你的男朋友?我切!我们三人都有正儿八经的男朋友,你放心,我们不会无事生非的,是你的就是你的。”
冬冬无奈,只好实话实说:
“不是,我们也是久别重逢,有说不完的话,我都有一百天没见到他了,你懂吗?让一让。Ok?”
沈立涛随机应变的说:“sorry,seeyounexttime.“
然后二人夺路而逃,走了不到20米,背后却传来苗翠花豪气的大嗓门:
“沈立涛别逃啊,你那个飞涛公司何去何从啊?我们还想在你手下打工呢。”
沈立涛蓦然醒悟到,不该与学妹如此热闹,不然他与冬冬的恋情迟早会穿帮,可是他还真不能溜之大吉,回头道:
“有什么事上QQ聊吧,我一般周末晚上8点都上线,不过我可以肯定飞涛公司是我的起点,也是我的归宿,谢谢你的支持。”
“到底行不行啊?”苗翠花一边吼一边猛跺脚。
“来日方长,一切随缘。”
“你又不是唐三藏,我也不是女儿国主呀,真是的。”她又跺了跺脚。
两人几乎是一路小跑来到校门口,立即跳上了一辆红色的出租车。
“去紫金大酒店。”
立涛刚刚坐稳就对司机说,然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次去师大偶遇三剑客可谓有惊无险,幸亏冬冬反应快及时解围,不然苗翠花等人顺藤摸瓜,一定能把沈少侠与宁都财大校花的秘密恋情公之于众。
任冬冬惬意的将头靠在他肩上,闭上眼说:
“这三剑客不是善茬,以后少惹,尤其是那位苗翠花,简直是不依不饶,而且——”
“而且什么?”
“我发现她的眸子里有一丝叛逆还有几分嚣张,她这种人就爱蹭热度,尤其是你这种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人长得又帅又热情又豪爽,她不起贼心才怪了,还口口声声说不会抢我的男朋友,谁信呢?”
“冬冬你多虑了,大二女生一般都有一些叛逆还有一些嚣张,看到校花不给面子,难免想挑战一下,更何况他们是三剑客,你可是孤身一人。”
“我孤身一人,你是空气还是局外人?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是我男朋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三个飞扬跋扈的剑客欺负我吧,说话呀,沈少侠!”
“OK,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过女人的争斗,男人越搅和越乱,我三十六计走为上,惹不起还躲得起吧。”
“你躲得起吗?我敢打赌,那个苗翠花一定会死缠烂打,成为又一个女杀手,你迟早会被他拉下马的。”
“什么呀冬冬!你别看扁了这位苗翠花,她是传说中的方世玉母亲,知书达礼又识大体,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为难我的。至于会不会为难你,那要看你的态度。”
“我什么态度,难道因为你怕她,我还要巴结他吗?荒谬!什么逻辑!我只当她是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剑侠罢了。”
“that'sfine.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来到紫金大酒店前台,沈立涛要求开一个豪华双人房,服务员眼尖,笑道:
“原来是沈总啊,这位是你女朋友吧,初次来我们紫金大酒店,不妨开个总统套房,今天恰好是30周年店庆,所有豪华客房一律88折。”
沈立涛挑了挑眉毛犹豫了一下,正想回答。任冬冬却抢着说:
“不好意思,今天来的匆忙,我们没带那么多现金,卡里也没多少钱了,就开一个豪华双人房吧,先住两个晚上。”
“女神,你想想沈总这样的大人物身上能没带信用卡吗?他的额度少说也有10万吧,住两个晚上绰绰有余,我们保证热诚为你服务,一丝不苟。”
“服务员,其实你不知道,我是极简主义者,不喜欢太大的排场。住酒店嘛舒适就好,而我到现在还没买车,也没有办信用卡,让你失望了。”
“没事,这是你的风格我懂,但是我相信一年之内甚至一个月之内,你一定会办信用卡的,出入高档酒店和娱乐场所,没有信用卡真的有些不方便。那好,就开一个豪华双人房吧,两位请出示一下身份证。”
此时还是早上八九点钟,两人如此火速开房,不免让这些服务员妄加猜测,其实根本不是猜测,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走入房间,沈立涛立即把她拥入怀中,小声说:
“冬冬,4个月不见我想死你了,咱就别废话了,也别洗澡了,直接上床吧,OK?”
“可是她们会不会来打扰呀?”
“她敢!这可是五星级酒店,为客人提供细致周到的服务,是这些酒店赚取丰厚利润的不二法门,我刚才不是问过了吗?房间已经清理过了,他们没有理由这个时候来敲门,放心吧,我的美人,这个节骨眼上你可别难为我,难道——”
冬冬捂住了他的嘴:
“我当然想你,可是你也别太疯狂了,适可而止。今天上午玩一次吧,晚上再战一个回,OK?”
“Ok,我爱你。”
他终于吻上了她的饱满性感的红唇,比较而言,这个吻比几天之前与萧南燕的那一吻更动人心魄,也掀起了欲望的狂潮。两人轻车熟路,如醉如痴,很快就脱光了衣服。
过了好一会儿,疲惫渐渐消退殆尽,任冬冬开始沐浴。她甚至哼起了小曲《女状元》。
当她走出浴室时,沈立涛略带嘲讽的说:
“你是女状元,为了多情的沈公子,帽插宫花好啦,好新鲜啦。顺便问一问,我今天的表现能打多少分?”
“120分吧,你我几乎在同时登上快乐之巅,以往我都是比你慢半拍,今天可是完美,我感觉这4个月的抑郁苦闷一扫而光,再也不用天天泡图书馆了。你也洗洗吧,别赖在床上,我告诉你,我刚洗了澡,你别再打我的主意,说好了晚上再战,你要说话算数。听见没有,沈立涛!”
“听见了,马上!你帮我找一下内裤。”
“行,快起来!别磨蹭了。”
“那你说还生不生我的气,还找不找我算账。”
“嗯,这回就算了吧,下不为例,以后你要是不声不响的玩失踪,我非杀了你不可!快点!沈少侠沈公子!”
第一百三十九章 除却巫山不是云(上)
洗了澡两人一起去吃早餐,此时早餐店都已关门,他们只好在包点店买了两杯豆浆和5个面包,边吃边聊。沈立涛三下五除二,不到一分钟就吃了三个面包,而任冬冬连一个面包都没吃完,看着他犹豫的样子,她笑了:
“快吃呀,我只要一个面包就够了。”
“这个是榨菜包,我不喜欢,你吃吧?”
沈立涛从袋里拿出那个面包递给她,她却不接:
“干嘛呀,一个面包也要让来让去呀?我不吃,我喝过一瓶牛奶,再加这一杯豆浆,一个肉包足够了。”
“干嘛呀?女神,连你都要减肥吗?你瞧瞧你这a4腰,简直一只手就能握住,再吃一个吧,你不是挺喜欢榨菜包吗?”
“那是以前,现在我更喜欢芝麻包、红豆包。”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我不是问过你吗?你是不是成心的?”
“什么呀?我不想吃就还要给你下个套吗?什么逻辑!快吃吧,别浪费了,我早餐一向吃的少,待会还要喝茶,喝完茶又是中饭,我哪吃得下!”
“老婆,吃完早餐,一日起去购物好吗?我都有一年没给你买东西了。”
“可是我今天不想买什么东西,我八成新的衣服还有一大把,鞋子有十几双,什么也不缺。”
“对于女神来说,一周买一套衣服也不嫌多。去商业步行街吧,那里专卖店林立,你别担心找不到合适的衣服。这里离商业步行街也就1公里左右,你要是嫌远,咱可以打的。”
“干嘛打的呀?咱就当散步,一边走,一边看,不亦乐乎?”
“可惜我没有段誉那般神功,不然我背你去多好!”
“你也不赖呀,至少你能抱得动我,我估计你抱着我能走100米远,这已经很不错了。”
“要不咱俩现在试试?将来举行婚礼,我是不是得把你从婚车上抱到卧室?”
“哎呀,沈立涛!你别引诱我了,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结婚呢,可我现在还在读研,而且还要两年半才能毕业。”
“瞧你!我还没向你求婚,你就憧憬着结婚了,比我还心急。”
任冬冬笑吟吟的看着他说:“你可别笑话我,我都快二十二了。哦,对了,今天不知阴历多少,你什么时候生日?”
“今天不会是九月十四吧,我六月初六生日,你忘了吗?等等,我看看手机,还真的是九月十四。先买衣服,然后去喝茶,吃中饭,最后预定烛光晚餐。”
“不?我觉得还是先预定烛光晚餐比较合适,如果你不挑剔的话,商业步行街就有好几家西餐厅。最近还开了一家名为罗曼的法式餐厅,不过我从来没去吃过,不知道是否价格公道,品味正宗。”
“你呀,就别纠结什么价格了,总不会比五星级酒店还贵吧,就依你,先去罗曼餐厅预定烛光晚餐,然后再去买衣服。”
两人兴冲冲来到罗曼餐厅服务台,一问价格,沈立涛不以为怪,任冬冬却不乐意了,嘟着嘴说:
“我们只要个普普通通的烛光晚餐,不是那种奢侈版的巴黎烛光晚餐,你们别漫天要价呀,这是二线城市,又不是BJ上海。”
那位中国姑娘笑盈盈的说:
“可我们这没有简约版的烛光晚餐,只有情侣版和至尊版。你们要情侣版,全国统一价就是888元的套餐,其实我知道你男朋友是不在乎价格的。”
小姐姐大概经过培训,深谙讨好精英人士知道,而且没有拍马屁的嫌疑。
“888五道菜,这比五星级酒店还要贵,我男朋友也是普通工薪族,月薪才2000元。他之所以不说话是不想让我难堪,但是我是不愿挨宰的。你就说吧,能不能优惠点,否则我们只能去别的店看一看了。”
“可以优惠呀,如果你办一个会员卡,就可以享受会员价,另外作为新客,首次消费我们还送99元的优惠券,你们可以下次来用。”
“那会员价又是多少钱?办会员卡有什么附加条件?”
“办会员卡的唯一条件是月薪2000元以上,另外还需要充值1000元以上。”
“什么唯一条件?你说话别这么绕来绕去的行吗?充值1000元难道不是附加条件?”
任冬冬作为统计学清华在读硕士,对数字很敏感,也爱较真,丝毫不觉得小气,真正的女神是不需要牺牲切身利益满足虚荣心的。
“不是,所有会员卡都需要充值的,这是通行的国际惯例。”
“还国际惯例,这里是宁都又不是巴黎,我说能不能——”
沈立涛再也忍不下去了,再不出招任冬冬就要遭人白眼了,于是说:
“好呀,服务员,就给我办一个会员卡,我的月薪是5000元,完全符合条件,你们不会要看我的工资卡吧?‘
服务员连忙换了谦卑的笑容道:”不用不用,你是贵族也是精英,怎么会说谎呢?那好这里有20个号码,你可以选个喜欢的。“
“嗯,还真不错,就要这个尾号0889的吧,给我充值2000元。”
沈立涛从钱包里拿出身份证和银行卡递给他。
“OK,稍等一下,马上给你办好。”
任冬冬小声说:“立涛,你还没问会员价是多少呢?”
“放心,会员价是统一按规则定的,他们不会乱要价的。你呀,就安心享受吧,以后这种场合都由我来处理,你最好不要讲价,多大一点事啊,我又不是没钱。”
“有钱也要攒着花嘛!更不能挨宰!”
财大校花振振有词,这也难怪,她从未吃过一顿888元的大餐,在超市买东西也要看价格。不过,她财商一流,数字概念门儿清,这对未婚夫可是一大利好。
“不会的,你当我是傻小子呀,什么阵仗没见过,别说在宁都,就是在巴黎,伦敦,纽约,我照样吃得开,资本横扫一切就是现代社会的游戏规则,我又不是没钱。”
这一对情侣在一边窃窃私语,却被服务员听在耳里,她耳根逐渐发红,也许在后悔不该这么对任冬冬,没准这是沈立涛还真是某公司的CEO或董事长呢。看他的气派和谈吐,根本不像月薪5000元的白领。蓦然,她想起闺蜜曾说过,飞涛公司总经理沈立涛年轻有为,是宁都商界最大的黑马,有可能在十年内成为宁都第一富豪,登上福布斯富豪榜前20名。ohmygod,我真是有眼无珠。
“您好,这是你的会员卡,你的烛光晚餐的会员价是88折,要不我给你算一下?”
“真的是88折吗?不用算了,我就说嘛,原价888就是贵了,不打折绝对不行。”
任冬冬美滋滋的说,这也证明她刚才的讨价还价是经得起检验的。
“呃,女神,现在都快11点了,如果没事的话不妨在这吃中餐,我们这里的法式西餐精英版最低是99元。”
“那这99元是两个人吃的分量,还是一个人吃的呢?”
“一个人吃也好,两个人吃也好,如果不够,还可以另外加面包,一个面包只要8块8。”
“你们老板是中国人吧,每个价格都要带上数字8。”
“没错,董事长是法国人,但是她老公是中国人,牛津大学毕业的硕士。”
“冬冬,我看我们就别找茶楼喝茶了,你穿高跟鞋走来走去也不方便。这样吧,我们先来杯咖啡,请问贵店有法式咖啡吗?”
“有当然有!”服务员又冲任冬冬说,“极品巴黎咖啡18块8一杯,现磨咖啡12块8一杯,都是正宗法兰西味道。女神,我猜你是宁都财大笑话吧?跟我同事是校友,听说——”
“没错,我现在在清华读硕士。OK,来两杯极品巴黎咖啡。”
“好的,马上就好,那边请!”服务员冲几步开外的服务员挥了挥手,那名服务员连忙过来引二人入座。
刚一落座,沈立涛就问:“你是哪个大学的?暑期跑到这打工是为了历练一下,还是纯粹为了挣学费或生活费?”
服务员鞠了一躬道:“我是宁都财大的,现在就是大三了。我来这里主要是为了挣生活费,学费有妈妈负担,但是我父亲去世了,我妈妈一个人负担不起生活费。”
“你们这有给小费的习惯吗?”
“这个不一定,看客人的意愿,他愿意给就给,我们服务员按规定不得向客人索要。”
“我是问你有没有接过小费,入乡随俗嘛。”
“这个嘛,其实中国人是不兴给小费的。不过我前天运气好,一位在纽约留过学的女士来这吃中饭,消费了300多给了我30块小费,已经很多了,我说太多了,可她坚持要给,我只好收下。这样的客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唉,那我就按10%给吧,你也用不着推辞,虽然这是在中国,可这是正儿八经的法式餐厅,OK?”
“Ok,thankyou。”服务员又鞠了一个躬才退下。
不到五分钟咖啡上来了,两人边喝边聊。冬冬说:
“沈立涛照这么消费,你一个月得花多少钱呢?我猜少说也要五六千。”任冬冬不无忧虑。
“不愧是宁都财大的高材生,一猜一个准,反正我的预算就是每月8000,还不包括红包和孝敬妈妈的养老钱。但是如果我稍微收紧一下钱包,5000块钱也是能保障日常开支的。”
“嗯,你现在就给妈妈准备养老钱了吗?真是大孝子,我喜欢!”
任冬冬看着男朋友,满眼都是欣赏和满足。
“对呀,我现在很风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万一哪天时运不济,天要灭我,让我破产,我就得靠你工资养活了,但是不论如何我不能啃老,还得保证妈妈的生活水准是不是?”
沈立涛又耍起了桃花掌,其实他已多次遇见十年后的自己,两年内实现精英版财务自由更是稳稳的。可是在爱人面前示弱,也是挺高级的爱情兵法,有时候能收到四两拨千斤的奇效,引爆成就感和激情。
“是你个头,你是吃软饭的人吗?我估计逼你吃软饭比杀你还过分,命运之神没这么刻薄龌龊吧?您哪儿崩了?不就是多交了几个女朋友吗?还天天请客,不是喝茶喝咖啡就是吃饭,吃烛光晚餐,甚至去欧美旅游。”
任冬冬似乎已忘记沈立涛此前还不辞而别,领她寝食难安。但她本身就是甜美娇憨型女神,满满都是正能量,这也是沈立涛不忍割舍的重要原因。
“你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是有些不安分,不过这辈子有你就够了,我知道!”
沈立涛握着她的一只手,满脸都是柔情,几乎要把冬冬融化了。此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撒谎,他的妻子到底应该是吴灿还是面前的任冬冬。一想到她站在宁都师大图书馆外面仰望大楼的落寞身影,他就心酸内疚。他暗暗对自己说,沈立涛,你可不能对不起冬冬,他比徐萌儿还可爱,不,她就是升级版徐萌儿。东海女神,Iloveyou!
第一百四十章 除却巫山不是云(下)
安顿好任冬冬,这天清晨,沈立涛来到宁都科大图书馆。远远望去,只见台阶上吴灿正坐着看书,她神情专注,几乎忘记了身在何处。他快步走过去,正要喊她的瞬间,她抬起了头,一见沈立涛,顿时张开了嘴巴,欲说还休,然后刷地站起身扑向他的怀抱。
“小心别摔着了!”
沈立涛连忙飞奔向前,几乎在同时两人拥抱在一起。她搂的是如此紧,自己都几乎喘不过气来,但是沈立涛已经开始吻她的头发,她的脸庞和嘴唇,她热情的回应着,像久别重逢的热恋情侣,好久两人才分开。
吴灿热泪盈眶,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一面哽咽着说:“你瘦了,我几乎都认不出你了,你到底去哪了?也不打个电话,于心何忍?难道——”
沈立涛又贪婪的吻了吻她的嘴唇说:“你猜对了,我穿越到了1400年前的大唐。不过你放心,我没吃任何苦,反而过得有滋有味,悠哉悠哉。可是我担心一年都过去了,你是不是因爱生恨赌气找了新的男朋友。其实也就是100天而已,平行世界并不是完全平行的。”
“你傻呀!”她抚弄着他的下巴和脸庞,过了半拍才说,“你是我命中的男神,既然我已经是你的女朋友了,为什么不可以等你两三年勒?更何况我早猜到了你不是失踪而是穿越,ohmygod,平行空间、时空隧道这些科幻小说中的概念,原来是真的存在。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穿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立涛下意识的撒了谎:“我是前天回来的,醒来时正在自己的书房,请原谅我没有立刻给你打电话,也没有立刻来找你。因为我想暂时休整一下,梳理一下思绪,而且我妈说什么也不让我出来,做了好多好吃的,幸好她没问我穿越回大唐所经历的一切。”
“怎么会呢?穿越这么神奇的事情,谁都忍不住要盘根究底的,更何况她是你妈,她有这个权利。”
“没错,她有权利问,可我也有权利拒绝回答。你知道吗?穿越需要神灵的帮助才可以成功,而且神灵的规矩就是关于穿越的细节和过程都需要保密,否则下次就不灵了,而且原本保佑你的神灵也会放弃你。这可是灭顶之灾,我再也不能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所以——”
“所以你真的不能透露一些有趣的细节,哪怕是大致的经过吗?求你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立涛。”
“这个······那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天尊?因为只有天尊才有资格透露一些细节,至于整件事的经过,我是绝对不能告诉你的。”
吴灿嫣然一笑,捏了捏他的鼻子道:“你当然是天尊了,而且很有可能是灵宝天尊转世,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你是灵宝天尊的第几世转世灵童?”
“哎呀,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灵宝天尊第八十二世灵童。但是你要知道,我与灵宝天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存在。他是最高神的弟弟,我只是一个在人间摸爬滚打的人,精英也好大咖也好,男神也好大侠也好,跟天尊不可同日而语。”
“哎呀,82可是一个好数字。如果说81代表九九归一的零,你就是一骑绝尘,一鸣惊人的一,这么说是真武大帝助你穿越回大唐的,你是大唐的什么人物?与秦王李世民是什么关系?”
“其实呀,神仙姐姐,因为你是我的唯一和终极目标,我可以多透露一些。这对别人是根本不可能的,包括我母亲。”沈立涛压低声音,道,“我是李世民麾下的副将李丹,也是李靖的亲弟弟,而且李世民还亲自为我物色了两名绝色侍女,而且我只能接受。但是你猜怎么着,最后我以军功求得他开恩,把两名侍女送还了他,你说我牛不牛?”
“哇,太牛了。”吴灿心里乐开了花,竟然忘记了吃醋。“那你妻子是谁?是不是也姓吴,而且是一位女侠?”
“很抱歉,在大唐的一年多里有两位女侠与我关系最亲密,一个叫韩冲儿,一个叫徐萌儿,而且在我耳濡目染之下,她们也会说,OK,justfine,Iloveyou你说有不有趣?”
“哇,太有趣了,那你再说说你与她们的故事。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堕入爱河的,到底谁最后成了你的妻子?”
“神仙姐姐您可别得寸进尺哦,我已经说的太多了,再说下去,真武大帝会大发雷霆的,求求你别问了,好不好?”
吴灿狡猾的一笑,柳叶眉像两弯新月:“不行,至少得告诉我谁是你老婆吧,我有权知道。”
“我只知道今生今世我的老婆是吴灿,而且永远是她,但是在大唐初年,我被韩冲儿、徐萌儿逼的走投无路,只好跑到武当山,穿越回现代。就这么简单,三十六计走为上,justfine,soeasy。”
吴灿还不甘心又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两个女侠都想要,所以弄得韩冲儿、徐萌儿也很纠结,闹得不可开交?”
“对呀,两位都是身出名门,两位都是玉女,两位都是女神,我能选谁?左搂右抱是不对的,所以我回到了宁都。”
此话七分是真,三分是假,毕竟两位女神为了他大打出手,还闹到秦王府。
吴灿这才松开他,晃了晃脑袋道:“这就对了,我希望你引你为戒,不要三心二意,否则我饶不了你。走吧,去喝茶吧,边吃边聊。”
“哎,神仙姐姐你吃过早餐了吗?不如——”
“别不如呀,要吃你吃,反正我也吃了一瓶牛奶,一个苹果,一个面包。哎,我说你到科大来找我,不会带早餐过来吗?没脑子!”
她居然白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翘起,像极了王语嫣。
“我是想带早餐过来呀,可是我怕自己嘴馋,边走边吃,而且我想我和神仙姐姐一起吃早餐不是更好吗?”
“就你有理,唉,我说你在大唐都吃些什么饮食?有没有牛肉面,羊肉夹馍?”
“有啊,多了去了,我还在秦王府吃了一顿宴席,是李世民为了犒赏我们这些有功之臣摆的,我只是一员副将,不算大人物。”
“所以呀,你要是尉迟敬德、秦叔宝这样的大人物,岂不是三妻四妾都不在话下,什么杨婉儿、赵倩儿,什么——”
“打住,你别这样消遣我,我也给你做一个保证,没有你的允许我再也不玩穿越了,OK?”
“Ok你个头,玩穿越也不算错呀,换了是我,我也会穿越回大唐的,更何况阅人无数的沈少侠、沈公子!”
两人一路说笑来到了龙凤茶楼,服务员眼尖惊叹道:
“这不是沈总吗?你回来了!”
满座的茶客都把目光投到沈立涛和吴灿身上。
“别叫我沈总呀,叫我沈公子或沈先生就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来两杯明前碧螺春。”说着一步跨过去,在一张茶桌旁坐下。
“OK,沈公子,女神,,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茶上来了,沈立涛贪婪的吸了吸鼻子,悠悠的说:
“真是好茶呀,比大唐长安的云雾茶更胜一筹,我先尝一尝。”
他不顾茶水烫就喝了一小口,烫的舌头发麻。
吴灿嗔道:“你傻呀,这么烫的茶,得凉一会儿再喝,你不知道吗?总是吃太烫的食物会得咽喉癌的。”
“你不是说我是天尊吗?”沈立涛压低声音说,“不还有真武大帝吗?我得了咽喉癌,他怎么会坐视不管呢?”
“你是故意气我还是怎么着?真是得意忘形,不知天高地厚!你吃五谷杂粮,怎么会不生病?行了行了,我问你,你说在大唐没吃过苦,怎么会这么瘦?”
“哎呀,瘦了好呀,我可是标准体重66公斤,六六大顺。”
“66公斤,蒙谁!瞧你这高粱杆身材,最多60公斤顶了天了,还六六大顺!”
吴灿嘟起了嘴,她一直以为他身材偏瘦,得好好补补,可他天天晨练,又是天生的瘦子,怎么也吃不胖。
“真的,我昨天称了体重,刚好64公斤,不信待会我再称给你看。”
“好了,我只是提醒你保重身体,连傻瓜都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是何许人也?还用得着我来唠叨?”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像沈立涛的大老婆,不是爱妃,更不是小老婆。
“好的,我会注意的,光顾说大唐,你现在在哪工作?还在那家投行吗?”
“对,我现在是中信建投宁都分部的市场分析师,工作任务不重,但很有挑战性,我很喜欢。工资不高,月薪1800,加上奖金一年薪水大概有35,000,将近3000块一个月了,估计明年可以翻倍。”
“哦这么说,你很满意现在的工作,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考虑一下加盟我们飞涛公司,财务部、市场部、人力资源部随你挑。”
“干嘛呀,我在中信建投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你就是有太强的保护欲,恨不得把所有的女友都安排进飞涛公司。”
“我知道你嫌飞涛公司水浅,没关系,你先在投行好好干,没准到时候飞涛公司上市需要你帮忙。不过我提醒你工作不要太拼命了,高管们看的不是工作态度和加班时间,而是绩效,你拼命工作,没准绩效都记在你的上司头上了,所以——”
“沈立涛你别给我上课,职场潜规则,人情世故我不是不懂,但是上司安排的工作我不可能不干好,这是我做人的原则,也是我的底线。我可不想做什么全职妈妈,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哦,有戏,看来我不是刚刚上任的男朋友,放心,你的幸福和快乐是我最大的荣耀,我怎么会自私到让你安心做全职妈妈呢?你的天地在职场,我从来没怀疑过你为人妻为人母和职场精英的能力,但是——”
这可不是桃花掌,真诚,坦率,爽朗,共情,这是人类精英蝶变后返璞归真的王道,也是天尊叱咤风云、扶摇直上的法宝。
“但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你看!”
沈立涛指着吴灿的后面,原来是许薇来了。她一袭蓝色长裙,长发随意披在肩上,桃花眼迷离又明媚。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是不是封神了
许薇见两人相谈甚欢,心中涌起一股醋意,不由略带嘲讽的说:
“沈立涛,吴灿,你们俩好雅兴呀,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但是——”
“别但是了,过来坐吧,你不是每天都念叨沈立涛吗?这回他就在眼前,难道你还想逃吗?别磨蹭了,你不是电灯泡。”
吴灿今天心情大好,跟许薇较量毫无压力,只把她当作沈立涛的迷妹。
许薇几步跨过来,略带哭腔说:“沈立涛你难道不给我一个拥抱吗?我都等了你100天了,你还有没有良心?”
沈立涛看了看吴灿,她点了点头,他这才站起身,冲许薇笑了笑:“好久不见,许薇。”然后抱住了她。
许薇喜极而泣,紧紧的搂住沈立涛,一边哭道:“你死哪去了,连个电话也不给,你不知道我天天想你,夜夜梦见你,眼泪都哭干了。我恨你,你这个混蛋。”她开始捶他的胸膛,一再说,“我恨不得杀了你!”
“哎呀,我不是成心的,我只不过一时怀旧,穿越回了大唐,但是大唐太美太神奇了,所以我现在才回来。好了别哭了,你哭起来很难看。坐吧,随便聊聊,飞涛公司现在怎么样?朱一飞没有犯浑吧,我就怕他挪用资金炒股。”
“哼!久别重逢,你一上来就说这些有意思吗?”许薇在吴灿旁边坐下开心的说,“一切正常,公司由苏立言把关并担任总经理,朱一飞这小子想犯浑也没有机会。还有公司的三季报出炉了。7~9月份营业收入2080万元毛利润506万元,薪酬开支218万元,但是苏立言力排众议,董事会成员的工资都没涨。”
“这份成绩单很亮眼啊,看来我高估自己了,公司没有我照样运转自如。我唯一有点失望的是毛利率稍稍低一些,还不到25%,还有,公司a轮融资按计划进行吗?这个对公司的长足发展必不可少,不能因为我不在就耽搁了。”
许薇甩了甩长发微笑道:“我劝过苏总,可她说你是公司的主心骨,既然飞涛公司暂时不缺资金,稍稍推迟a轮融资和扩张步伐,等你回来也是明智的。推迟融资意味着a轮的实际融资要突破一个亿,而你原先定的计划是5,000万到8,000万。”
沈立涛微笑,道:“吴灿,你是投行专业人士,依你之见,飞涛公司现在估值多少?a轮融资需要多少?”
“我只是新手,不能给你实质性的参考验证,不过若按年营业收入8000万元计算,公司估值8,000万到8,500万是可以的,融资5000万不成问题,关键是看你是稳健型还是激进型。”
“我就是一般意义上的进取型,不过公司a轮融资需要谨慎乐观。我偏向稳健策略,如果飞涛公司2004年营业收入目标是1亿,净利润是1,500万,那估值应该在1~1.5亿之间,我想a轮融资定为净利润的6~8倍比较合适许薇这个数字应该是多少?”
“9000万至1.2亿,沈立涛您可真是神人,苏总的计划是1亿至1.5亿相差无几,不过你的数字更精确,有这样的测算公式在内,我想实际融资遇到阻力也会小很多。吴灿你是怎么测算的,8,000万~8,500万,这跟沈立涛的估算可差的太远了。”
“我不知道你们在保持营业收入高速增长同时,还能有这么高的利润率呀,15%的净利率,这可是一流公司的利润水准。”
“不然呢?飞涛公司一直发展不错,从2004年起就是隐形冠军的态势。只不过专注主营业务,没有加快扩张的步伐,我想这也是沈立涛作为总经理的高明之处。生存第一,先稳扎稳打,再快速扩张,磨刀不误砍柴工。”
沈立涛做了个刀切的姿势说:“这只是我的预期目标,具体业绩还存在变数,但无论如何要把利润率控制在12%以上。对了许薇,很抱歉,今天我很想跟吴灿单聊,你能不能现在就离开,过几天我就去公司,咱们好好聚聚。”
“过几天!你既然都回来了,为什么要过几天再去公司?这样吧,今天是周六,我建议你后天就去公司上班,公司500号人等着你大展宏图呢,你振作点。”
“好呀,后天就后天。这样吧,后天早上8点你在太阳广场等我,不见不散。”
“我开车来接你吧,你知道吗?我买车了,不是宝马,是上海大众SUV,才30万。”
“不用了,我自己打的就行了。”
许薇恋恋不舍的离开,临下楼时又回头看了看:“说说话要算数哦,可别千万玩失踪哦,不然我饶不了你。”
这边吴灿没有问他和许薇将来怎么办,而是说起了萧南燕。沈立涛生怕穿帮,连忙把话岔开,问道:
“我什么时候去见你妈,这回可别再推辞了,我是真心诚意的。”
吴灿皱着眉头道:“谁说你以前是假心假意的呢,至少也得等半年吧,我还没做好准备。以前你老是左一个神仙姐姐,右一个神仙姐姐,把我迷得神魂颠倒,哪还顾得上谈恋爱呀,这都怪不得我。”说完一口气喝完杯中的茶,长舒了一口气说,“我们去逛街吧,我好久没买衣服了,前一阵子我闺蜜买了一套最新款的秋装,把我气的不行,才300块,可她一穿上这套衣服立马就成了公司的香饽饽,许多男同事都邀她去看电影跳舞,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别急别急,以后有我在,我天天开宝马去接你下班,气死那些王老五,有眼不识神仙姐姐。”
沈立涛也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茶,长舒了一口气,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逛街去,let'sgo。”
来到商业步行街,逛了好几家女装店都不合适,最后来到舒雅女装店,吴灿总算看中了一件鲜红色的长外套,她穿上这套衣服走了几个猫步,一手叉腰回眸道:
“怎么样立涛,你觉得我穿上这套衣服气质怎么样?是不是太艳太媚了,像个小萝莉。”
“不是,挺合适的,虽然显得年轻了几岁,但总体气质没变,还是那个我最爱的神仙姐姐,OK,服务员,就买这件吧。”
“哎呀,你急什么,讨厌!我还没讲价呢,我刚才忘了看价格,是不是挺贵?”
服务员陪笑道:“一点都不贵,标价388元给你打88折只要341元,我们再送你两双好袜子你看好吗?神仙姐姐!”
她眼里没有调侃的意味,在她眼里,吴灿无疑是神仙姐姐。
吴灿叹道:“唉呀,神仙姐姐可不是好当的,服装费一个月就要七八百,我一个月工资才2000。”
“没错,神仙姐姐是需要一大笔服装费,可是你有这样的男神护着啊,我猜他月入至少有1万吧,七八百块钱算什么,是不是男神?”
“没错,你猜对了,我所有的收入都加起来差不多12,000,不过我还没买房买车,所以一个月至少也得存三四千。”
沈立涛张口就来,以免吓坏了小姐姐,事实上他现在年收入已突破400万大关,在宁都也是妥妥的富有阶层。
“所以呀,这个不是问题。哎呀,老板来了,不多说了,男神这边买单,你是刷卡吧?”
刚买了单,沈立涛就抢过购物袋说:“mypleasure,justgo。”
走出女装店,吴灿看了看手表说:“哟,现在才10点过6分,不如咱去看电影或跳舞吧,我都有两个月没看电影了。”
“我觉得还是跳舞比较合适,这个时候舞厅里人也不多,正好适合咱们俩这样的热恋情侣,不张扬不颓废不寂寞,哦,我的妈,简直是绝了。”
沈立涛抬头凝视太阳,若有所思,他又遇见了十年后的自己。神仙姐姐已怀孕,却不肯休产假。
“绝你个头!我说看电影去,要跳舞可以下午去跳嘛!晚上我俩再出来散步吃美食,岂不美哉!走吧,不许讨价还价。”
“这里离红旗影院不远,也不知今天演什么电影。”
“《侏罗纪公园》啊,我前天就看到了海报,可新奇了,可恐怖了,我好期待。”
“Ok,我也很期待。”
两人买了情侣座,电影刚刚开演,他们来的正好。整个观影中吴灿始终抓住沈立涛的手,后来还逐渐靠在他胸前。不过两人都没说话,毕竟这部电影挺好看的,不愧是正在热映的好莱坞大片。下午是跳舞,两人去天鹅舞厅里跳了一个钟头。不是精英阶层喜欢的华尔兹、探戈,而是青年一代热衷的拉丁舞。然后是下午茶,还是在龙凤茶楼,这回喝的是西湖龙井。
吴灿凝视他好久才悠悠的说:“今天可是玩疯了,我从来没这么野过,你说这是不是女神的恋爱状态。”
“对呀,这就是女神和男神的恋爱。说来好笑,我们还未经历恋爱的第一阶段,就迈入了第三阶段热恋。”
“那你告诉我恋爱的第一阶段是——”
“第一阶段是试探与较量,从不熟悉到熟悉,从不服气到情投意合。第二阶段是磨合与融合,从初夜到形影不离。第3阶段是热恋,从如胶似漆到朝思暮想,从小有摩擦到心有灵犀。第四阶段是准婚姻。”
“瞧你说的头头是道,你到底是情感专家还是情场老手ladykiller?”
沈立涛要发誓,被吴灿阻止了。他又说要筑爱巢,明天就去看房。吴灿埋怨他太心急,连初夜缠绵都没有,就要把她娶回家。
他低声说:“紫金大酒店,总统套房,OK?”
“OK你个头!我又不是第一夫人,你也不是总统,干嘛这么张扬,跟总统度假似的。就去我住的房子,很安静很舒适,包你满意,不然——”
“别不然了,就按你说的做,就在今晚你就要成为我的新娘了,ohmygoddess我是不是封神了,直接就入神仙姐姐的洞房?”
“封你个头,你本来就是天尊嘛!”
吴灿开心的用食指戳了戳他的额头,两人会心一笑。
第一百四十二章 今夕何夕(上)
当晚吴灿与沈立涛度过了她的初夜。沈立涛本来不想多玩,但吴灿并没有提出什么要求,终于他难抵诱惑,与她梅开三度。与任冬冬不同,冬冬是甜美娇憨的神仙妹妹,而她是飘逸温婉的神仙姐姐,还多了几分性感,这更加坚定了他对她的迷恋。
清晨吴灿早早起床,洗漱梳妆,而沈立涛直到近8点才起床,他睁开惺忪的睡眼道:
“神仙姐姐你起来了,怎么不叫我呀?哇,太阳都晒屁股了,现在都8点了吧。”
“对呀,现在是7:58,你就别赖在床上了,快点起来,再不起来我可要走了,让你睡个够。”
沈立涛一咕噜爬起来,央求道:“别别别!我这不起来了吗?稍等我马上就好。”
“给你20分钟,麻利一点。”
沈立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我这回对白居易在《长恨歌》里的诗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有了深刻的体会。哎呀,我要是每天晚上都能搂着神仙姐姐睡,那该多美呀。”
“切,少废话,反正给你20分钟,到了8:20我就走了。”
“别急呀,我只要15分钟,你出的题难不倒我。”
果然不到8:16,沈立涛就洗漱完毕,一脸清爽的站在吴灿面前。但是他刚要低头去吻她,她却推开他说:
“别闹了,去吃早餐吧,吃完早餐到外面走走,呼吸新鲜空气。”
“唉呀,我就是想吻吻你,不会胡来的。”他拉着她的手说。
“拜托!今天还有的是时间,不就是一吻吗?我只希望你不要太黏了,适可而止,我们不要学那些腻腻歪歪,如胶似漆的巴黎情人,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哦,对了,你带钱包了吗?待会可别让我给你买单。”
“哎呀还真没带,多亏你提醒。”
沈立涛摸了摸裤兜,几步冲到写字台前,打开抽屉,找到钱包,数了数钞票惊呼道:
“哇,我这钱包里只有不到100块了,也不知道银行卡里还有多少钱。姐,要不待会儿吃了早餐,我去办张信用卡吧。”
“今天是星期日,我怕办卡的人太多了,耽误不起,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我可不想浪费时间等人。”
走出房门,沈立涛信心满满的说:
“不会的,我是工行VIP,而且实力雄厚,很快就能办好。之前工行柜员还邀请我办一张白金信用卡呢,我不知哪根神经绷紧了,没同意。”
“哦,我希望你还是办张白金卡,不要办黑金卡,反正你也不喜欢显摆,平时也不缺钱,有个5万块额度足矣。”
“好啊,5万块够我半年的开销了,不会刷爆,还可以防止我花钱如流水,债台高筑,你想的可真周到。”
两人在早餐店买了两碗牛肉拉面。吴灿匀了一小半给沈立涛一面说:
“慢点吃,别烫着了,牛肉比较难消化,要细嚼慢咽。”
“够了,这碗牛肉面够大的,分量挺足。我说你千万别学他们,非要逼自己减肥,你又不是模特,而且我觉得你现在的身材刚刚好,既苗条又不失曲线美和性感,倒是萧南燕稍稍胖了些。”
“什么!你见过萧南燕了,什么时候见的?在哪见的?”
吴灿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几乎难以置信,这意味着沈立涛骗了他,她并不是他从大唐穿越回来见到的第二人,萧南燕才是。
沈立涛猝不及防,说漏了嘴,但是话一出口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好满脸歉意道:
“是这样的,神仙姐姐,我九月初九回来的,陪妈妈度过了一个下午。但是黄昏之分,我忽然想去宁都一中看看,没想到萧南燕正在操场等候,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不是故意的,完全是兴之所致的巧遇。”
“巧遇!我问你,你既然九月初九就回来了,为什么昨天才来找我?今天都9月18了,这些天你都去了哪里?都干了些什么?你说呀!”
情急之下,吴灿几乎是大吼了,惹得店里的顾客都盯着两人看,但她已顾不得那么多了。女神与男神的公开较量,比狗血剧还虐恋
沈立涛本来就不善于撒谎,一笔带过还可以。倘若被自己心爱的人盘问起来,他是无论如何也遮盖不住的。他的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
“这些天我陪她去杭州,因为天气很好,微风习习,一点都没有酷热,再加上她就要回美国了,所以我们就多玩了几天。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
他抓住了她的手,但是她不由分说一把甩开了。
“沈立涛你够狠够狡猾!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了的,骗子!根本不存在穿越,你就是想给我变一场魔术,先给我重重一击,等我醒来,我不能抵挡你的诱惑,只能束手就擒。我问你这100天你是不是一直都躲在美国和萧南燕过两人世界?你好阴险!回答我!”
沈立涛惊呆了,他没想到一错再错,他一个谎言让吴灿怀疑他的人格,怀疑他是阴险狡诈,毫无底线的渣男。他没好气的说:
“吴灿你醒醒,我沈立涛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你所指控的完全是渣男的行径,凭良心说,你认为我是渣男吗?是,我是骗了你,但我跟她是普通朋友,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再说我追的是你,而且你早已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我为什么要抛开你,跑到美国去与萧南燕过二人世界?最后我还提醒你,时空隧道、平行世界并不是虚拟现实,你若不信我可以带你穿越回大唐或者大宋,甚至大汉,OK?”
旁边的人都惊呆了,一位中年女士还以为沈立涛是精神分裂症或妄想狂,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心里暗暗惋惜。这么帅气的小伙,真是可惜了。
吴灿冷笑道:“你有这个能耐吗?别到时候又穿帮了,我跟你就彻底完了,你想通了吗?”
沈立涛一把抓住她的手站起来说:“当然!废话少说,咱们现在就去武当山,我要用事实证明我的清白。”
他拉着她刚要走出店门,XJ小伙喊道:“不好意思,帅哥美女,你们还没买单。”
沈立涛掏出20块钱,放在附近的一张桌子上,一面说:“20,不用找了。”
“谢谢。”
正在大家目瞪口呆时,沈立涛拉着吴灿的手冲出店门,走到了路边拦的士。过了近三分钟,一辆的士缓缓停下,他打开车门礼貌的说:
“上车呀,神仙姐姐,你所期待的奇迹在一天之内就会发生。”
吴灿稍显迟疑的说:“你这是要带我去火车站吗?”
“对呀,10:00还有一趟去武汉的动车,下午4点就可以到武汉,然后打的,晚上10点前可以到武当山。”
吴灿摔开他的手说:“算了,我还是别去了,我不想浪费时间。”
“什么浪费时间!你已经开始怀疑我的人格了,还不允许我用事实来澄清?吴灿我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吴灿冷冷的说:“OK,我相信有穿越这种事,但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吧,三个月之内我不想见到你。”说完拔腿就走。
沈立涛连忙追上去拦住她说:“三个月!你为什么用这种方式惩罚我?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跟萧南燕什么事都没有,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吴灿一脸漠然:“反正我不想跟你纠缠下去了,这三个月算是我们的冷静期,到时候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就正式分手。”
见沈立涛抓住她的手不放,她一下子爆发了:“滚开,沈立涛!你以为我注定是你的菜吗?休想!我要的是一个真情男,不是什么大咖和ladykiller,你有大把大把的钞票和女友,大可以去找她们过二人世界,别来烦我,我受够了。”
说完掉头离开,丢下沈立涛待在原地。他懵了,昨天还好端端的被封神,她说他是天尊,而今天就被打入炼狱,让他等三个月。这无异于去炼狱修行,他的心在流血。我的神仙姐姐,你何苦如此折磨我!难道你要逼我现在就去放弃任冬冬吗?不,冬冬不可能答应的,我们还没有度过热恋,她怎么会容忍我的背叛,她会疯的。
沈立涛,你不能!可是我和吴灿怎么办呢?难道我要放弃她吗?她倒不会疯,她是神仙姐姐,她很强大,强大到几乎不能仰视和亲吻。Ohmygod,难道我只能继续堕落下去,过一种双重生活吗?我讨厌!或许等冬冬强大到能忍受被我放逐的痛苦,我就能自由了,我就能和吴灿比翼起飞了。
沈立涛目光呆滞的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他的目光停在了一个便利店上。那个售货美女张开鲜艳的红唇,冲他说:
“帅哥,古巴雪茄只要8块一根,挺过瘾的,当年丘吉尔就是抽的这种古巴雪茄,你试试。”
“给我来一根古巴雪茄?”
“对绝对正宗的古巴雪茄,你尝尝就知道了,要不是美国对古巴实施禁运,这古巴雪茄得卖20元一根。不好意思,一盒六根,你只需要付款48元。”
“再来一个打火机。”
沈立涛点燃雪茄,吸了一口,不料被呛的猛烈咳嗽起来,几乎喘不过气来。
美女笑道:“你是头回抽雪茄吧?别着急,慢点抽,小口小口的抽,这一根雪茄够你抽一个钟头的,你说划不划算?”
“那个,给我再来一瓶冰啤。”
沈立涛的目光又停留在那一排啤酒上。
“什么牌子的?燕京还是青岛,珠江?”
“珠江吧。”
沈立涛一边抽着雪茄,一边喝着冰啤,向太阳广场走去,他也好受多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今夕何夕(下)
此时刚刚上午9点多,一群大妈正在跳广场舞。沈立涛站在旁边一边看,一边纳闷她们为何有这么好的兴致,这么好的劲头。人到老年已经在走下坡路了,而且生命力越降越快,几乎没有一个老年人完全健康,没病没灾,还有为子女操不完的烦心事。他越看越眉头紧皱,倒不是哀叹命运不济,而思索如何走出吴灿摆下的困局。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嗨,立涛,你在干嘛呢?这里面有你丈母娘吗?瞧你这聚精会神的,怎么对广场舞感起兴趣来了。”
面前站着笑眯眯的董千寻,她上穿白色衬衣,下穿牛仔短裤,很像颜值出众的邻家小妹。
“你吓死我了千寻,以后别这么冷不丁拍人家肩膀,先打个招呼,再来个拥抱,岂不是更好。”说完,他不由分说就抱了抱董千寻。松开她后,又仔细看了看她说,“你干嘛这身打扮?还撒了香奈儿香水,不简单啊。”
董千寻耸耸肩膀说:“不然呢,你觉得我现在像什么货色,街头美眉,邻家小妹,还是同桌的她?”
沈立涛抿嘴笑道:“都不像,你是女神,不过我更愿意把你当做可爱的邻家小妹,想拉手就拉手,想抱就抱,想调侃就调侃,不必担心被打爆头。”
“谁敢打你呀,你可是少侠,不!你是天尊,赫赫有名的紫薇天尊,哦,我最后看了本《图书道教》,那里面的神仙谱系这一章尤其有趣,你应该知道中天紫薇北极大帝吧?”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根本不是什么天尊,我只是天尊保佑的骁勇小将和职场精英。”
“这就够了嘛!”千寻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因为你是骁勇小将,而且又有天尊保佑,所以才势不可当,前途不可限量呀。所谓骁勇大将军正是强弩之末,顶了天了,若是放到股市上,你是噌噌往上蹿的潜力股,而他这是长期震荡或横盘的所谓蓝筹股。唉,你这一阵子都去哪了?大家都说你失踪了,不过我和闺蜜袁燕仪偏偏相信你穿越了,有这回事吗?”
“当然有,这一年多——平行世界并不完全平行——我在大唐长安过得舒舒服服,有滋有味,又有驰骋疆场杀敌1万的军功,又有甜美娇憨的美女相伴,不过——”
“不过什么?”
“乐极生悲,否极泰来,我犯了桃花煞,有两位神仙姐姐要嫁给我,李世民还送了我两名绝色侍女,弄得我焦头烂额。所以我又回来了,我是九月初九穿越回家中的。”
“哦,你如何能穿越回大唐,中间的细节,我就不多问了,但是我很想知道,大唐真的是气象万千,无处不灿烂吗?还有——”
“你别先急,我先回答这第1个问题。我所在的大唐还是李渊执政的初唐,但大唐气象已初现端倪,尤其是美人,其气质其性格其装扮,只有到了平行空间才能领略。”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呀?是为了吴灿还是你妈?”
“应该说两者都是,但更重要的是,我是现代人,我的归宿在现代,我的人生和命运只能在现代演绎。即便我有一千个不愿意,真武大帝也会把我送回现代的,不过他也许不会直接送我回中国,而是先送我到RB或者英法德意这些西方国家,让我先经历一些磨难,给我一些教训。神灵是有脾气的,而且一旦发怒就是雷霆之威,惊天地泣鬼神。我很幸运,因为我很知足。”
“哦立涛,咱们边走边聊吧。烈日当空,不如我们去龙凤茶楼喝茶吧,100天没见,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OK,let'sgo!你现在在工作还是在读研,我记得——”
“我现在在明德中学任教,正准备考研,目标是宁都师大中文系现代文学专业。你是有大智慧的未来大咖,你帮我评估评估,我考研的决定是对还是错?未来中国读研是不是越来越吃香,成为年轻人的关键选择?”
“嗯,对呀,当初萧南燕考研我就这么助她坚定信心的,就连我自己都一度萌生了考研的念头。只可惜我一只脚已经迈入了职场前沿,要退却就不是一步而是两三步,所以我放弃了。至于你,我是为你的写作生涯考虑,你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了稳定的收入,你就可以安心创作,追求自己的文学梦。不过我没有想到,你很快在文坛站稳了脚跟,而且你对大学的工作环境更向往更投入,这是我的错,对不起千寻。而且我食言了,没有帮你联系去宁都一中工作。”
“说什么对不起呀,你又不是成心让我走弯路的。而且我在中学任教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我拿到了自己的第1份工资,虽然只有区区1800元,但是工作能给我一份踏实感、满足感,这是超级烧脑的文学生涯不能给予的。还有我在中学熟悉了不少可爱的学生,有调皮的男生,任性的女生,也有既青涩又美丽高傲的校花,我们现在还保持黏性的。”
“ohmygod,她是什么类型的校花?是甜美型还是单纯形,或者高傲型、古灵精怪型?”
“应该是古灵精怪型吧,她叫蓝千羽,跟我的名字有相似之处,我一听就喜欢。她说将来要当一名中学老师,我鼓励她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梦想,但是暂时不要把自己的目标限定在中学阶段,她同意了。在我的辅导下,她的英语进步很快,这为高考以及将来考研打下了良好基础,我很欣慰。你说我是不是很牛?”
“牛!当然牛!我要给你1000个点赞。不过我很好奇,你这么优秀,明德中学乃省示范高中,一定有不少男生追求你吧,我指的是男同事。”
董千寻腼腆的笑了笑:“有呀!可我不想谈恋爱,我直截了当的说我要考研,三年之内不想结婚。可是他说他愿意等我三年,被我噎回去了。”
“你做的对,毕竟又要工作,又要考研又要谈恋爱,难免会顾此失彼,当机立断,不留退路也好。这么说你这辈子就在大学当教授了,你确定不想到飞涛公司来工作吗?实话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不妨考虑硕士毕业以后再做决定,OK?”
“No,no,no,Ihavemadethedecision.去公司工作的唯一理由是积攒阅历和写作素材,可我的想象力和大量阅读可以弥补生活阅历的不足。你知道吗?我怀疑自己是介于普鲁斯特和张爱玲之间的天才作家,是不是有点自我膨胀了?“
“千寻您可别低估自己,就说穿越这回事吧,吴灿、萧南燕、任冬冬都缠着问我穿越的细节和过程,你就不同,仿佛跟我心有灵犀似的。”
“对呀,我本来想问更多的,但是忽然灵光一闪想到,神灵是不允许被保护者大谈特谈穿越的秘密和细节的,你不说我也知道。我今天心情特别好,状态极佳,因为昨天我刚刚完成了一部中篇小说《情人的较量》,不是很长,区区5万字,中间有点卡壳,但只是一个小插曲。我已经投稿给《小说月报·原创版》,估计两个月就会有结果。”
“麻烦你今天下午就Email给我,让我先睹为快。还有我请求你,以后有什么新作出炉,最好第一时间Email给我,我知道这有点过分,可谁叫咱们是亲密朋友呢,求你了。”
“OK,Ipromise能得到你的嘉许和支持是我莫大的快乐和荣耀。要知道你也是专业人士,我相信你的眼光和点评一定是独到的,我很期待哦。”
“妈的,我还是把这雪茄扔了吧,刚才一时想不开就中了街头美眉的招。也难怪,这个美眉虽然是个生意人,但是说话很有诱惑力,人也长得很甜很美,圆脸蛋大眼睛,有三分像奥黛丽·赫本,不过没有你这么明媚。”
“我就说嘛,你什么时候也想不开了,难道是吴灿又惹你了,她还不肯接受你做她的男朋友吗?真是的!”
“偷偷告诉你,我已本来已经拿下她了,可是一不小心穿帮了,功亏一篑。”沈立涛压低声音说。
“哦,怎么穿帮的?是那位名叫任冬冬的财大校花吗?还是萧南燕?”
“Yes,千寻,请你千万替我保密,这种事除了你谁都不知道,一旦捅出来我和吴灿就完了。事实上,吴灿怀疑我跟萧南燕有苟且偷欢。”
“这怎么可能?”
“没办法,我怎么辩解都无济于事。妈的,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接下来要再次破防,简直比登天还难。”
“OK,我们到了,到里面坐下慢慢聊吧,边喝边聊。”
龙凤茶楼正在播放古典又明媚的《梦江南》。
不知今宵是何时的云烟,也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睡莲,只愿能化作唐宋诗篇,长眠在你身边。
第一百四十四章 神偷太岁行
沈立涛点了两杯明前西湖龙井,这才竹筒倒豆子似的倾吐心事。他并没有向董千寻寻求安慰,但董千寻却给了他莫大的支持。
“我与萧南燕本来清清白白,但与任冬冬却有些不明不白。也难怪吴灿会怀疑我,她根本不听我解释,还要惩罚我三个月,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还有救吗?”
董千寻浅浅一笑道:“这要看你自己有没有走出泥沼的决心了。如果你看不透自己的心思,找不到自己的终极目标,你将永远沉沦下去,直到一切都土崩瓦解,你的人生爱情都毁了。关键在于你并不是痴迷于妻妾成群,玩弄自我的被放逐者,你要的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挚爱,所以早一天觉醒,早一天让情感之旅安稳下来,是你的首要任务,甚至超过了事业上的追求。我再问你一遍,你是想二美兼得还是只要吴灿或任冬冬?”
“其实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多次了,每一次的回答都是我要吴灿,但是——”
“但是你又放不下任冬冬,对吗?”
“对呀,她是我的第1个女人,而且她没有任何过错,可怕的是她对我倾注了全部的深情,我担心一旦我和她分手她会崩溃的。要么发疯,要么破罐破摔,从此游戏人生、放浪形骸,把男人当做杯中物、掌中刀,一点一点切割自己的心脏,直到鲜血流尽,奄奄一息。我可不是自作多情或危言耸听。但是当初与她相识相爱,我并没有意识到这点。我只知道她比吴灿温柔,比萧南燕甜美,比岳秋晨娇憨,比严疏影单纯,你说我怎么会在情感快车道上止步不前呢?”
这样的倾诉只适用于知己之间,由于吴灿断然惩罚沈立涛,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把她当成了知己。
“哦,既然这样,她也许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女神了。或许你可以换个思路,既然吴灿是可望不可及的神仙姐姐,她不会给你充分的自由与空间,为什么不忍痛割舍呢?天下没有完美的爱情,现在也不是一夫多妻的大唐。你既想拥有神仙姐姐,又放不下甜美娇憨的神仙妹妹,你就只能过左哄右瞒的双面人生,这对你们三人都是莫大的嘲讽。”
“对呀,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我的优先选择是神仙姐姐,而不是神仙妹妹。你提醒了我,或许我的爱情快车仍可以正常行驶,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努力争取后,吴灿仍不能原谅我,接受我,我就只有认命,义无反顾的构筑与任冬冬的爱情大厦。这样我尽力了,就不会有任何遗憾,更不会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你说呢?”
“这是你的完美设想,相当于密室出逃方案。这对任冬冬太不公平了,她是你的第1个女人,又是完美女神,她没犯过任何错。而吴灿,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你推开,甚至给你有些荒谬的惩罚。任冬冬会反抗会觉醒,她并不是你永远不会失去的火车票,一旦她得知你背叛她的所作所为,她还会一如既往爱你吗?换了是我,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当别人的备胎。到最后这场游戏的结局是一石三鸟,你们三人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在伤痕累累中了此残生,是不是很可怕?但这并不是我妄加猜测。我肯定。”
董千寻就像推演小说情节一样,推测沈立涛的情感演绎逻辑,真实有效。
“你说的对,但我不会轻易向命运屈服,我愿意赌一把。如果赌输了我认栽,而且也不会在伤痕累累中度过余生,时间可以修复一切,而且——”
“而且你还有许薇、萧南燕,严疏影,对吗?沈立涛,我拜托你不要将战火蔓延到所有爱你却无辜的女人身上,许薇何罪?萧南燕何罪?严疏影又何罪?你要在走投无路之后才想到他们,这太不公平,简直——”
“简直是无耻!没错,这就是我。不会轻易爱上任何人,一旦爱上,你就要为此付出沉重代价,甚至走上不归路。唯一的王者就是不动真情,玩世不恭,没心没肺,只要不违法,只要你有资本,谁也奈何不了你。我提醒你,你的小说要大力挖掘人性的弱点,尤其是贪婪,冷漠,残忍,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说因果,一切的悲剧都源于人性的弱点。”
“这么说你要一意孤行了,难道这场游戏就没有时间限制吗?沈立涛你在玩火?利用女性的弱点恣意妄为,没有边界。”
“当然有,我愿意给自己和吴灿三年时间,我会用自己的耐心与真情来融化她,直到她完全接纳我。如果我失败了,我就与任冬冬结婚,一心一意对她,相伴终身。”
“你确定吗?我怀疑你的骄傲容不下你放弃,她的高傲与冷漠会激起你的征服欲、控制欲,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这场战争可能拖延10年甚至30年,直到她老得不再美丽,对你失去吸引力。”
这都可以写成一部情感史诗了,她暗暗叹息,却没有说出口。
“别这么悲观,要不咱们打一个赌吧,三年之后我要么娶吴灿,要么娶任冬冬。如果我赢了,我请你在你的成名作扉页上写上:献给我的挚爱沈立涛,你敢赌吗?”
沈立涛一脸严肃的盯着董千寻,嘴角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还从来没跟她赌过,曾经的弱女子已蜕变成文艺女神,而他相信,经历这一大赌局,她的世界、眼界都会大不相同,几乎相当于十年投资经历。经验成就人生,资本打造格局。
“我当然敢,那如果你输了呢?”
“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不违法,只要我能做到。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要钱比较简单,你可以要2,000万,这个数字足够你潇洒一辈子的,不会有任何生存压力。”
“2,000万,你确定三年后你会拥有2,000万闲置资本吗?沈立涛,不要太乐观了,你的能力不容置疑,可你的财富积累也有一个过程,飞涛公司目前的估值在1亿左右,而你只拥有30%的股份。”
“你错了!我的估值是2.7亿至3亿,也就是说,我至少坐拥8,000万,三年后这个数字很可能飙升至8个亿,而且我可以给你1,000万,再打个借条,你以为我在痴人说梦吗?”
董千寻欣然一笑道:“好吧,赌就赌,不过我不要2,000万,我只要1,000万,而且要现金流,不是股份,你能做到吗?”
董千寻属于十二分善良的菩萨,她知道沈立涛言出必行,绝不会赖账,哪怕只是口头赌约。但她不想薅挚爱的羊毛,即便他心甘情愿。
“当然!不过你一下子被砍掉1,000万,我为你惋惜。”
“别为我惋惜,我提醒你,要对吴灿和任冬冬专情,不要把你身边的其他女生牵扯进来,尤其是许薇和萧南燕。”
“放心吧,我心里有底,缺的只是坐怀不乱的君子风范。”
两人又聊了一个钟头才分手,董千寻邀他一起吃中饭,但他拒绝了,说要回家,临走时还叮嘱她把《情人的较量》Email给他。
回到家里,妈妈正在煲汤,整个套房香气四溢,令他胃口大开。
“回来啦,我给你盛一碗汤,你先喝着,我再下两碗面条。”
“好勒谢谢妈!”
“谢啥呀,这孩子!我告诉你,你知道回来,妈就谢天谢地了。不过我也不是老妈子,你有空倒倒垃圾,拖拖地板,这总可以吧。”
“嗯,妈,我吃完饭就拖地板。”
“今天就免了,我已经拖过了,我只是给你提个醒。”
过了约十分钟,面条熟了。母子俩一边吃着面条,一边聊起了婚姻大事。
“妈,这几天我都在陪女朋友,明天就要上班了,可能要忙活好一阵子。不过你放心,一三五你拖地板,二四六我拖,绝不打白条,除非我出差不在家。”
“这么说你同意住在家里了,我是不是听错了?”
“没错,我的计划是先尽三年孝心,等我结婚了我就搬出去。当然了,如果你不嫌弃你媳妇,你可以搬来和我们一起住。”
“打住!你跟谁结婚呀,为什么要等三年?你是缺钱买房子还是缺啥?依我看今年或明年结婚最好,你都22岁了。人家晚婚是因为缺这缺那,还找不到合适的人。你可别只顾玩,家是心灵的港湾,家是快乐的源泉。”
这最后一句话可谓慈母的金玉良言。她是伟大而平凡的母亲,而且眼看就要熬出头了,可不能功亏一篑。
“总之你等着就是,恋爱不能一蹴而就,结婚更是阳关三叠,需要好好准备。我说今天下午别打扰我,我得整理一下,明天就要上班了。”
“整理什么?妈帮你吧,还用得了一个下午?”
“妈!我是整理心灵空间,清理垃圾充充电,懂吗?”
“哦真有你的!”
拖完地板,沈立涛躲到书房开始了头脑风暴,而且一呆就是两个小时。
我思故我在。我是谁?我是沈立涛,灵宝天尊第82代转世灵童。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从大唐长安来到普陀山去。不!到武当山去,不是为了穿越回大宋,而是修炼本我,完善自我,打造超我和完美人生。所谓完美人生首先是power
沈立涛为飞涛公司的a轮融资和未来格局想了很久很久。他在笔记本上写下:a轮融资1.08亿到1.44亿。b轮融资8亿到10.5亿。c轮融资80亿以上。
他的大脑开始飞速转动,不久他又在笔记本上写下:2009年营业网点300个,年营收10亿,员工总数2000人,人均薪酬5万元,公司估值20亿。
然后他又开始构想爱情大厦。Oh,mygoddess我还是放不下吴灿,难道我有神仙姐姐情结?可是任冬冬不是也很可爱吗?甜美娇憨的神仙妹妹。我到底该娶谁呢?算了,还是按照与董千寻的约定,先拿下吴灿。如果不能拿下就与任冬冬结婚。可是10年以后吴灿会怎样,她会不会嘲弄我的无知鲁莽?三个月她会原谅我吗?不会,但她会继续与我周旋。三年,我的爱能最终收获她的芳心吗?Ohmygod,我还是问问真武大帝吧。剎那间灵光一闪。原来吴灿就是韩冲儿。宁折不弯,不屈不挠。Ohmygod,看来我失算了,三年后我既不能得到吴灿,也不能与任冬冬结婚。妈的,我赌输了,白送给董千寻一千万。幸亏不是一个亿。
可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不是灵宝天尊的转世灵童吗?没错,我就是。可是更精确的一个身份符号是什么呢?我是天尊,我能预测未来,穿越时空隧道、平行空间。哦,对了,我是神偷太岁,在不知不觉中逃脱岁月的轮回,甚至成为真正的天尊。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我思故我在,神偷太岁行!
第一百四十五章 交接棒
太阳广场。清晨7:30,沈立涛刚到,就被朱一飞来了个亲密拥抱,他还使劲捶沈立涛的肩膀说:
“你小子跑到大唐长安去胡天胡地也不带上我!今天中午接风宴罚你三杯,可别认怂哦。”
沈立涛点点头,冲一旁的许薇说:“谁让你告诉他的,不是说一切等我到公司再说吗?不听将令可是要受罚的。”
“谁知道啊,咱们的董事长不知怎么遇见了吴灿,是她把这事捅出去的,可别赖我。再说了,你昨天不是说,今天开董事会会议吗?我至少得告诉苏立言和吴君敏吧,谁知道他二人有没有露口风,反正我刚从公司出来就被他盯上了。”
“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了。一飞,闲话少说,我请问你,你这一百天有没有给公司闯祸,你和岳秋晨怎么样呢?”
“你可别埋汰我,我这100天兢兢业业,以身作则,大家有目共睹。我和岳秋晨已跨越热恋阶段,但她死活不肯结婚,说要等你回来见证我们的婚礼。现在最让我头疼的是,她身在曹营心在汉,干不了董事长助理,天天嚷着要去唱歌,参加各类歌手大赛。”
“那你得支持她,歌唱是她的事业,商场是她的游泳池,你不要埋没了天才歌手。我敢打赌,三年之后她就是大陆歌坛天后了,与那英、王菲有一拼。行了,我们直接去公司吧,我得先熟悉熟悉情况。许薇,今天的董事会会议9:00如期召开,没问题吧?”
“没问题,苏总说她8:30到,吴总说他提前10分钟到。还有各部门头头我昨天也通知到位了,说今天有重要事情,谁都不能请假。”
“OK,justfine。我先去开个小会,人事部曾春芳,市场部唐昭,财务部总监是谁?”
“吴君敏呀,苏总说这么重要的位置可不能交给别人,万一有叛变投敌的情况发生,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叫上总会计师丁立晨吧。”
沈立涛这个小会从8点开到8:30,基本摸清了情况。刚要散会,苏立言满面春风走进了办公室,后面跟着叶佳,她大声喊道:
“沈立涛,你回来了,ohmygod,先来个拥抱吧。”一边向他走来,一边张开双臂,就像走进新时代的歌坛天后。
沈立涛含笑与她拥抱了约半分钟,一面在她耳边说:
“苏姐,我欠你一份大人情,不如你当CEO,我当总裁吧。”
苏立言瞪了他一眼:“干嘛呀?谁稀罕什么CEO!要当也是你当,我还是当我的财务总监。这个位置永远是你的,你是公司的主心骨,你一回来我自然得让位。偷偷告诉你,自从当上总经理之后,我几乎夜夜睡不安稳,这不昨天一称体重,瘦了10斤,把我惊呆了。”
许薇调侃道:“哇苏总,你本来就有些偏胖,瘦了好,还省得了节食又锻炼,去减肥。”
“对呀,节食就不必了,但是每天锻炼30分钟是必不可少的,我已经养成了这个好习惯,持之以恒吧。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咱们的沈少侠,要不是他,我也用不着每天工作八九个小时吧,还动不动发脾气教训人,我怀疑他们背后叫我武则天呢。”
“不可能!你是武则天,沈立涛也不是唐高宗呀,况且他身体棒的很,也不会病死,只不过——”
苏立言脸红了,但是一直笑道:“只不过他穿越回了大唐,ohmygod,立涛,我就不问你那么多了,但是你得告诉我大唐长安好不好玩,你有没有遇上女神,比如上官婉儿,太平公主。”
“哎呀,苏总,沈立涛是穿越到了初唐李渊建国时期,李世民还是天下兵马大员帅。算了算了,咱别问了,听说穿越是需要保密的,不然神明会发脾气的,会降罪于沈立涛的哦。”许薇连忙解释。
“那好吧,咱先以茶代酒喝一杯,今天中午再到紫金大酒店设宴,为沈立涛接风,大家说好不好?”
“好好好,太好了。”
喝完茶已是8:50多。
“没事你们就去上班吧,盯紧点,不能因为沈总回来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懒人为所欲为,损害公司形象。”
沈立涛却说:“且慢苏姐!今天董事会还是让他们五人一起参加吧,难得有这么个机会,有些事当面沟通比较好。”
“那好吧,不过咱先说好,CEO非你不可,其他的可以商量。”
走到董事会会议室,大家刚刚坐下,吴君敏匆匆赶到,沈立涛立即迎了上去与他来了个拥抱,一面说:
“对不起敏哥,这一年让你受苦受累了,废话少说,今天中午我自罚三杯。”
“不必了,回来就好。今天早上刚接到许薇电话,我开心的要命,比中了1,000万彩票还开心。说实话你是公司的主心骨,顶梁柱,公司没你不行,迟早会出大乱子的。太好了,就在我提心吊胆之际,你回来了,而且毫发无损,ohmygod,谢天谢地。”
说完又亲昵的捶了捶他的肩膀,咧开大嘴笑了。久别重逢,连君敏也控制不住自己。
“请坐吧。”沈立涛回到座位上收敛了笑容,“今天的会议有两个议题,一是人事改组,二是a轮融资。先说第1个问题,我很荣幸受到苏姐和大家的器重,我愿意无条件的接任总经理一职。咱们4名董事会成员各归原位,苏立言仍然是财务总监,吴君敏仍然是执行董事。但是10月份的工资按原来的职位发放,我的就免了,大家有没有意见?”
苏立言立马回到:“沈立涛,补充一点,你的工资绝不能少,之前我们大家都商量好了,你不在公司期间工资照发,奖金就免了,你可不能推辞。你是公司的大功臣,人不在心在,公司也不缺这2万块钱,大家说对不对?”
“对!”大家异口同声赞成。
沈立涛无奈只好点了点头说:“那好,大家对我的厚爱我记在心里,今后定当为公司竭尽全力,万死不辞,而且我保证绝不会无缘无故消失,即便平行世界有一位比太平公主还美的女神等着我,我也不会食言。”
大家都鼓掌点赞。沈立涛接着说:“还有些关键岗位必须换人,首先公司即将展开一轮新的招聘,也是向外界释放一个信号,沈立涛回来了。所以我决定安排许薇任招聘主管,萧楚楚任人力资源总监助理,至于我的总经理助理,由叶佳接任,两位有什么意见?”
叶佳刚一点头,许薇就白了她一眼,气呼呼的说:
“沈总,我之前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撤我的职,这与公司爱护员工,公正无私的宗旨背道而驰,我反对,而且——”
“招聘主管是更重要的位置,公司需要你,你既然为公司着想,为什么要反对,难道这是嫌工资太少还是其他人不配合?”
许薇被噎住了,随即嘟着嘴道:“叶佳去当招聘主管,不是更好吗?她能力全面,学习成绩也比我好,而我已经习惯了为总经理效劳的弹性工作制,我不想让位。”
“那好,我们先听听曾春芳的意见,还有其他董事的意见。”
曾春芳对沈立涛换人的用意心知肚明,当然全力支持,但她找了个巧妙的借口:
“许薇更老到,也更有亲和力,所以比叶佳更适合当招聘主管。许薇,你先在我手下干两三年,如果实在不合适,再申请调换岗位。”
许薇当然知道这是缓兵之计,痛苦的说:
“有这个可能吗?如果我没干好就会被踢出去,如果干好了,我就只能继续当招聘主管,而且永无宁日。”
朱一飞察言观色,知道沈立涛是为了破桃花煞,于是笑道:“还是董事会表决吧,时间宝贵,咱们别在这个细节上卡壳了。”
四名董事会成员一致通过,沈立涛长舒了一口气道:
“OK,顺便提一句,叶佳的工资再涨20%,许薇的工资涨30%。接下来我要提议建立工会,设工会主席一职,工资与监事会主席相当,具体数字由财务部与人事部商定。”
此事不出五分钟就表决通过,朱一飞有意见,但毕竟只是多设三个岗位而已,一年薪酬不超过15万。
“下面是a轮融资,我的建议是在三个月之内完成,具体实施由苏立言负责,吴君敏协助,但是融资规模我们需要在此讨论决定。”
苏立言说:“按公司估值3亿并溢价100%计算,我们可以拿出20%~30%的股份,也就是1.2亿至1.8亿,关键是确定股权比例。我想我们大家都不愿意将公司股权轻易稀释出去,我的折中方案是拿出25%的股份,也就是1.5个亿,这样公司既能解决资金压力,迅速扩张,又能稳定资本结构,防范风险。”
吴君敏表示赞同,朱一飞却说:“25%太多了,还是20%比较合适,公司资金压力并不大,营业收入稳定增长,1.2亿足以解决问题。沈立涛你的算法如何?”
沈立涛笑道:“我的算法并不能超越苏姐,估值3亿并溢价100%很合适。但作为a轮融资,20%的力度太小,显得我们缺乏诚意,所以我建议25%~30%,而且三位大股东的股份不能低于20%,苏姐你说呢?”
苏立言含笑道:“我赞同。”
“具体股权分配方案在a轮融资谈判的同时,择机进行。但是总的原则是适当差异化,不要一成不变,显得我们有点老派保守,请表决。”
苏立言、吴君敏都举手同意,朱一飞犹豫再三也举手同意。这样关系飞涛公司资本结构的大事基本敲定。
第一百四十六章 狭路相逢
11点刚过,董事会会议散场,沈立涛提议立即去紫金大酒店吃大餐。大家兴高采烈,正准备出发,叶佳却问:
“苏总,现在吃饭还早,我是不是帮你整理一下东西,搬到财务总监办公室去?”
苏立言摇了摇头,笑眯眯的说:“叶佳,你现在是沈总的人,他让你干啥就干啥,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羞得叶佳满脸通红,不知所措,但她很快反应过来问立涛:
“沈总,到底怎么办呀?你今天下午就要办公,办公室现在还没有整理好,你有什么命令就发话吧,别耽搁了。”
“稍安勿躁!先一起去吃饭,办公室回来再整理。苏总也没有多少东西,都是一些文件资料,你急什么?”
“可是你好久没办公了,肯定需要添置一些新物件,我想抓紧时间为你在下午上班前办好,免得——”
许薇一听就来气,抢白道:“免得给新boss留下不好的印象对吗?我说叶小姐,你干嘛这么积极,大家都高高兴兴去赴宴,你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唱这么一出戏,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要知道你这boss今天早餐都没吃,你就不心疼?”
叶佳被噎住了,她也不是软柿子,可她刚刚上任,许薇又是元老,她不敢硬碰硬,于是若无其事的说:
“OK,我服从安排,先去吃饭。”
吴君敏笑道:“这就对了嘛,沈总是个好boss,不会无缘无故对下属发脾气的,你就放心吧。多大一点事啊,悠着点。”
紫金大酒店。沈立涛和苏立言唱主角,沈立涛首先自罚三杯,向大家道歉,再次承诺不玩穿越。随后大家吃得热火朝天,你一言我一语为公司献计献策,同时表达美好祝愿。这一顿大餐吃了一个多小时,直到12:30才散,花费3000元。
到了办公室,叶佳指挥财务部的小王和小刘迅速搬走了苏立言的东西,然后她兴致勃勃的为沈立涛整理文件资料,不到20分钟一切都井井有条,焕然一新,她笑盈盈的问道:
“沈总,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调整?”
“挺好的,不过我的茶水呢,万一你不在,我可以自己泡茶呀。”
“在这,在我的办公桌上,一般情况下都是我给你泡茶,这是我作为助理的本职工作。现在我就给你泡一杯茶吧,龙井还是碧螺春、乌龙茶?目前只有这三种,如果您有特别需要,我明天上班前为您买来。”
“OK!暂时不要,来一杯乌龙茶吧,听说这茶既可以提神又可以润肠胃,你自己也来一杯吧,不必客气。”
“OK,马上就好,沈总,今天下午的工作怎么安排,您请指示。”
“首先是这个作息时间的问题。冬季7点起床,8:30上班,中午休息两个小时,下午4:30下班。没有特别情况,你是早8点到晚5点,但如果当天的工作提前完成,可以随时下班。有什么事情随时打我的手机,但是没有紧急情况,晚上11点至早上6点不要给我打电话,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先保存你的手机号码吧。”
沈立涛念了一遍手机号码,叶佳就完整输入,然后再确认一遍,不出一分钟搞定。
“今天下午先做个招聘计划,你现在就通知曾春芳,最好5点前把招聘计划送来,明天就要登招聘广告。11月3日启动招聘,11月20日前完成。”
这边叶佳与沈立涛在总经理办公室写招聘计划,那边曾春芳和许薇在人事部做招聘计划,双边都力争尽快完成。叶佳一边写一边问,不到90分钟就写完了足足三页的招聘计划。
沈立涛看了看,又吩咐道:“时间还很充裕,您索性写一个招聘广告吧,发挥你的特长,多一些文采,吸引八方精英来应聘。”
叶佳欣然领命,时而思索,时而奋笔疾书,不到一个钟头就完成了初稿,交给沈立涛。标题是:惊涛拍岸,放飞梦想——2004年冬季飞涛公司启动招聘。沈立涛一边读一边点头,由衷的赞叹道:
“果然是文采斐然的好广告,给你记一功。人事部那边还没动静,咱再等等,等曾春芳来了以后再敲定计划,这个广告也交给她作为底稿。”
“嗯,沈总,这是你回来的第1个大动作,我希望全程参与,至少面试成绩电脑录入这一项可以交给我。还有,曾总最好也能全程参与,不要都交给许薇,你看怎么样?”
沈立涛沉吟道:“这个嘛,可以考虑。”
“还考虑什么?你干脆把我踢出公司吧。”
许薇怒气冲冲的闯进办公室,手中拿着几张a4纸,应该是要上报的招聘计划。
沈立涛站起身笑道:“你来了,你的boss呢?她怎么不来,摆什么架子?”
“你别冤枉好人!她今天中午多喝了几杯,有点头晕,是我向她请战的,你看吧,这是我们刚刚拟就的招聘计划,上面有曾春芳的签名,可不是我自作主张,你看清楚。”
许薇火气不小,说话还是很冲。
沈立涛一边看一边皱眉道:“我说好招75人,这怎么写73人?还有市场部只有56人,明显不足,人事部10人是不是多了?财务部7人倒是刚刚好,你看看叶佳写的招聘计划吧?”
许薇接过招聘计划,越看越火,但不敢发作。毕竟,凭感觉,叶佳的计划更详实,更周密,更有针对性和可操作性。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请问这是你自己写的还是她写的?怎么跟你的风格如出一辙?但是我就纳闷了,你说好招75人这里怎么有76人,而且底薪定的这么高,她一个小小的助理敢自作主张吗?”说完却把目光投向了叶佳。
叶佳火了,她明明在挑衅,于是冷冷笑道:
“我作为沈总的助理,他就在现场,我为什么不能问他?我又不是傻瓜。但是我要告诉你,我问的只是数字,其他的都是我亲手写的,不是沈总的手笔。你不要小瞧我,我也是老员工了,年年都拿最高年终奖,你不是不知道!”
许薇也气炸了,怒道:“那是因为你会讨领导的欢心,拍马屁的功夫到家了。而且我就纳闷了,你一个小小的助理,有什么权力干涉我的工作,我作为沈总亲自任命的招聘主管,为什么不能全程参与招聘工作,你打小报告居心何在?”
沈立涛兀自冷眼旁观。叶佳反击道:“我有什么居心?我都是为了公司,为了工作。你处处跟我作对,我怕你让着你,不想与你正面冲突,这难道有错吗?”
“不想正面冲突你可以回避呀,为什么要全程参与招聘?有曾春芳,有我有萧楚楚,有沈立涛,有你什么事?别忘了你就是一个小助理,给boss端茶送水,外加跑腿打电话的小角色!”
沈立涛吼道:“够了,在我的办公室吵得不可开交,像什么话!人家还以为我沈立涛治军不严,纪律涣散了。你们俩都是公司的元老,也是有功之臣,为什么不能互相让着点,和平共处?难道要逼我裁人才肯罢休吗?”
许薇自知理亏,但是沈立涛说要裁人,她就更加委屈,泪水夺眶而出,赌气道:
“你想裁就裁吧,反正我要干好这轮招聘才可以走,我可不能让大家看我的笑话,以为我是被人家踢出局的,这对你也影响不好,你看着办吧。”
沈立涛有些愧疚,柔声道:“许薇,你知道我是不会轻易裁人的,别说普通员工,更何况是你!但是你火气也别太大,你一来就吵,无视我的存在,我如何统领三军?你是女神,应该识大体,顾大局。”
“我可不是什么女神,你把我的助理说撤就撤,事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于心何忍!你究竟怕什么躲什么?”
沈立涛严肃的说:“我问心无愧,你的工作换了,招聘主管是个重要职位,责任重大,很适合你。今后你在飞涛公司还大有潜力可挖,你自己不想辞职,我是不会赶你走的,我保证。”
“真的?”
许薇在泪光中看着沈立涛又英俊又严肃的脸,心里好受多了,但又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沈立涛更加心疼了,他知道自己今天有点过分,几乎把她逼上了绝路,但这一招也是迫不得已,他无法与她朝夕相处。
“当然!在危难时刻你帮过我,我铭记在心,说到做到。但是我提醒你,你以前做过我的助理,但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希望您保持女神风范,不要盲目代入角色,好吗?”
“好吧!”叶佳递过来两张面巾纸,许薇接过来擦干眼泪,又说,“那这个招聘计划怎么办?要不要重写?”
“不必了,时间宝贵,就按叶佳写的这一份,打印5份,三份在人事部,一份交给我,一份给朱一飞。还有,这个招聘广告也拿去,争取明天刊登在《宁都晨报》四版。”
“那广告费由我来谈,还是交给财务部?”
“你谈吧,这小case直接上报财务部即可,不算越权。”
许薇刚刚走出办公室又回头道:“沈立涛,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抽空跟我谈一谈?龙凤茶楼,老地方。”
“可以,但要完成这轮招聘以后,我会主动请你的。”
沈立涛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许薇掉头就走。
许薇刚刚走,叶佳就小声说:“对不起,沈总,今天都怪我多嘴,干涉了她的工作,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我保证。”
“妈的!狭路相逢勇者胜,在这不适用!在我这里,在飞涛公司,你们俩不是敌人,而是同事、战友。你最好避其锋芒,她不会胡搅蛮缠,我也不会偏心。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你要把握好分寸,OK?”
“OK,我明白了。沈总,那你这需要买什么东西吗?比如换一台笔记本电脑?”
“还是别换了,你知道我是极简主义者,能省则省,这台电脑我用了不到两年,挺好的。另外你安排财务部,公司每人置办两套冬装,费用不限。”
“OK!我马上办。”
第一百四十七章 飞涛VS龙凤
刚刚布置好招聘工作,沈立涛就来到上海,召集飞涛广告创意公司高管,研究在北上广深拓展市场计划。梁立秋作为飞涛广告创意公司总经理,早就跃跃欲试了。他拿出早就设计好的策划案,胸有成竹的说:
“我早就准备好了,只等你一声令下,关键是资金和人员,我们需要500万启动资金和20名广告设计和市场营销。”
“不如你写一个招聘计划,我安排萧楚楚领导这次招聘。广告设计的底薪2000,市场营销1200,你觉得可以吗?”
“沈总你真是太给力了,不过我认为,广告设计底薪2000太高了,不妨定在1600比较合适,因为我们有最优秀的招聘团队,应该可以招到需要的人才。”
“这次招聘都要求有两年以上相关工作经验,这是硬指标,我们多下一些成本,才可以招到合适的人,那就1800,不能再低了。”
“OK,还有我们需要一位市场总监,现任市场总监南志刚基本上是病休状态,无法投入工作。等招到新的市场总监,我就让他走人,他不能只拿薪水不干活呀。”
“可以,那要给予一次性补偿款2万以上,具体数字你跟他谈。这个新的市场总监,年龄不能大于35岁,本科以上学历,工作经验可以适当放宽,底薪3000。”
看完梁立秋的策划案,沈立涛很满意微笑道:
“这份策划案放我这儿了,但是在招聘计划完成之前,我们只在上海、深圳展开行动,上海团队8名,深圳团队6名。”
“沈总,那深圳、BJ、广州团队的头头是由你任命,还是我选派并请你批准?”
“不必这么麻烦,你是飞涛广告创意公司总经理,我授权你全权负责人事市场财务工作,我作为董事长,重要的事情你可以先斩后奏。但是这段时间,我要领导母公司那边招聘,所以大事小事你尽量看着办。还有我不在的这100天,大家都很努力,业绩也很优秀,我决定公司人均薪酬涨15%,切记不要搞平均主义。”
“沈总,2004年工资已经涨了10%,是苏总批的,这次就别涨了吧,明年再涨。”
“我知道,但是大战在即,我们需要提振士气,提前涨15%不算多,公司上下才40人,不会有资金压力的。”
“那500万资金什么时候到位,我想——”
“三天之内拨款300万,另外200万母公司担保,你们去银行贷款,利率不能高于7%。”
“Ok,这个条件已经很优惠了,我有信心一周之内贷到款。沈总你好久没来视察,不如趁此机会召集全体员工讲一次话吧,今天星期二大家都在。”
“OK,马上安排下去会议室集合。”
沈立涛的讲话简短有力,他首先分析了广告传媒业形势与飞涛公司的挑战,然后鼓励员工攻坚克难,与公司共存亡、共荣辱,最后承诺提高薪酬待遇,尤其是年终奖。这五分钟让员工士气提升了50%,全场掌声雷动。
回到飞涛母公司已是上午11点,沈立涛吩咐叶佳:
“你去找一下许薇,让她联系龙凤传媒的冯令军,在紫金大酒店吃中饭,不见不散。”
“哇,沈总,你还安排了卧底呀,这下可派上用场了,不过——”
“马上到财务部以我的名义领10万块钱。”
“那他们要较真,我以什么名目领取呢?招待费恐怕不太合适,办公费呢?”
“就开特别办公费,而且你跟丁立晨说好,本年度我的特别办公费额度是80万,不得打折扣,让他报苏立言批准。”
“OK,我先去找许薇吧,然后再去财务室。不行,我得带个大一点的皮包,这可是整整10万块啦。”
“再准备一个大信封。”
“OK!See,youlater。”
紫金大酒店。约定12点到了,冯令军还没到。叶佳,许薇都很着急,叶佳让许薇打电话。沈立涛阻止说:
“稍安勿躁,再等10分钟。如果他再不来,我今天就只给他5万块,咱们不做亏本的买卖,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果然12:10刚过,冯令军满头大汗过来了,还没坐下就陪笑道:
“不好意思,沈总让您久等了,路上堵车,我一路小跑才赶到这儿,请见谅。下次我提前半小时出发,绝对不会再迟到了。”
沈立涛讽刺道:“老冯,你要是再迟到一分钟,你就要少挣5万块,是不是挺不划算?”
“是挺不划算,我保证,这种事下不为例,我以人格担保。那沈总,你今天为何要送我一份大礼呢?”
“你现在还是龙凤公司人力资源助理总监吧。”
“对呀,都三年了,不升也不降,挺尴尬。”
“你表弟还是CEO吧?”
“对呀,所以我对你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什么话呀!你应该听说了,这几个月我去了大唐,所以一直没跟你联系。不过我今天带了10万块,算是你这段时间的补偿款,可别嫌少哦。”
沈立涛朝叶佳使了使眼色。叶佳会意,立即从提包里拿出那个装着10万现金的大信封放在桌上。
“数数吧,老冯,当面点钱不算小气。”沈立涛微笑点头。
冯令军嘿嘿一笑数了数:“没错,总共10扎,我再数一数这一扎。”
他撕开绑带,麻利的数起钱来。
“不错,刚好100张,其他九扎我就不数了,我相信沈总这样的大人物是不会使诈的。但是我就这个德行,我爱钱,也特别喜欢数钱。你知道吗?我原来是财务部的,后来表弟怕我闹什么幺蛾子,就把我调到人力资源部。不过也好,我的工作更轻松了,钱也没少挣。沈总您可是我的大贵人,今后发财我还指望你呢。你就说吧,今天有什么吩咐?”
“你们龙凤传媒的三季报还没出来,我出这个数。”沈立涛伸出食指。
“又是10万呀,行,没问题,成交!沈总您真够爽快,这样才好,你讲义气,我也讲规矩,我今天下午下班后就将三季报交给许薇。”
“咱们不妨约个地点,地点就在紫金大酒店,不过不是交给许薇,而是叶佳。她现在是我的助理,叶佳,把你的手机号码给他。”
“OK,这是我的名片,你可要收好了,不要让龙凤传媒的人知道,否则会穿帮的。”
“Ok,justfine.小case.我办事,你们放心,绝对牢靠,那么沈总你还需要什么新信息?我得提前为您收集。”
“暂时没有,但是我估计龙凤传媒与飞涛广告公司很快就会有一场大战,我需要最新动向,具体价码你跟叶佳谈。我再次承诺,我们的目标没有变,决心没有变,等我拿下龙凤传媒,我就任命你为龙凤传媒人力资源总监或副总经理,随便你挑。”
“OK,沈总,其实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未来的角色不重要,我已经45岁了,干不了多久,还是钱比较实在,我就想问,如果我提前退休,你给我多少安置费?”
沈立涛含笑伸出一根食指。
“100万,这个嘛······”
“不,再加一个0,而且您可以选择现金或转账。”
“OK,还是转账吧,1,000万太多了,现金也不方便。既然这样,我也让一步,今后每年的薪水就免了,我只卖情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OK?”
“Ok,恭敬不如从命,你果然爽快,我没有看错人。现在可以开饭了,不醉不归。”
叶佳给他斟酒,冯令军心花怒放,又透露了龙凤传媒一些内幕,比如蓝志勇跟董事长内斗,但是他指出,目前这二人暂时休战了,因为龙凤传媒发展遇到瓶颈,面临相当大的资金压力。送走冯令军,叶佳坦言,这一单花了二十万,但很可能在两年内为公司创造营收2000万。
招聘工作火爆进行中。与此同时,飞涛广告创意公司在上海深圳攻城掠地,已经拿下三个广告大单,合计金额超过100万元,公司上下士气高涨。但是果不出沈立涛所料,上海深圳是龙凤传媒的新高地,是其增长的重要两极,飞涛公司的大动作瞒不过他们,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龙凤传媒开始大幅降价,并派出精干团队袭扰飞涛广告公司的客户,广告的价码非常诱人。客户们纷纷向飞涛公司抱怨,说他们要价太高了,要求降价。当然已经在执行的合约是不会降价的,这些客户都是有实力的公司,自然知道言而有信的契约精神是商场制胜的法宝。
但是龙凤传媒抢先发难,飞涛公司不可能不应战,到底该怎么办?如何稳定这些大客户,吸引新客户,成为飞涛公司重中之重。
沈立涛命令,先给老客户吃个定心丸,今后两年的合约均在现有基础上降价20%。同时他从冯令军那里拿到龙凤传媒2004年1~10月份的价格表,在适当时机给客户看,并指出龙凤传媒的价格一直比飞涛公司高,目前大幅降价只是为了与飞涛公司竞争抢夺市场份额,一旦击败了飞涛公司,掌握了先机,他们就会重新涨价。
这一招可谓打蛇打七寸,虽然客户将信将疑,但也不敢与飞涛公司断绝生意,飞涛公司稳住阵脚。同时新招的20名员工经过简单培训,很快投入工作。不到两个月就扭转颓势,初战告捷。
沈立涛与叶佳飞抵上海,嘉奖市场总监钟楚红的团队,并承诺年终奖从优从厚,提高两个百分点。同一时间飞涛公司上海办事处人气高涨,信心满满。梁立秋保证,飞涛广告创意公司2004财年营收将突破2,000万,净利润突破600万。
第一百四十八章 云中几重宵
飞涛公司此轮招聘共招76人,其中最重要的职位是市场总监助理。沈立涛亲自上阵,通过三轮面试,来自清华大学管理学院的硕士钟凤羽脱颖而出。沈立涛给他的底薪是3500,而他自己的月薪才5000,当然他没有跟他说这个,只是说他的工资已经很高了,除了董事和三位总监,他的工资是最高的。钟凤宇表示将知恩图报,为飞涛公司奋力拼搏,与公司共存亡共荣辱。
新员工刚刚培训完,沈立涛就把他们派往BJ,上海,广州,深圳分公司,充实营销团队。钟凤羽坐镇上海,指挥和协调各门店的销售工作。沈立涛给他下的任务是上海十二家门店2004财年营收突破2,000万元,净利润突破300万。钟凤羽表示要立军令状,沈立涛说:
“不必的,完成任务我会给你重奖,完不成任务你就拿不到一分钱年终奖。你初次征战要宽猛相济,不要过于严苛,要注意爱护员工,迅速建立威信。我鼓励加班,但也不是不要命的连轴转。”
送走了76名新员工,沈立涛给许薇发了一个短信,约她在龙凤餐馆吃中饭。
12点许薇准时赶到,沈立涛已等了5分钟。
许薇一张嘴就埋怨道:“怎么,自从我当了招聘主管,你就刻意与我拉开距离,连招呼都懒得打。这下倒好,吃个饭也不能一起走,非要分开行动,你到底在躲什么?把我当贼防。”
“先坐吧,你一来就抱怨,我这么做是有道理的。公司规模越来越大,现在都有近600号人了,公司越往高处走越是要规范化。人越是往高处走,越是要严于自律,聚集人气。在工作场合,你我是上司和下属关系,而不是朋友关系,更不是情人关系。这一点你要时刻牢记,我对你的态度始终没变,你还是我的好朋友和亲密战友。我再重申一遍,只要你愿意,你在飞涛公司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以我的判断,你这么优秀,综合实力在公司是冒尖的,起点又高,此后前途自然是光明的。所以不要多想,好好干,好好享受生活。服务员,上菜!”
许薇瞪了他一眼,心里乐开了花,却嘟着嘴说:“你干嘛呀?我还没来你就点了菜,也不问问我喜欢吃什么。”
“你我是老朋友,你喜欢吃什么,我了如指掌。我只点了两道菜,西湖醋鱼和老鸭汤,你可以再点两个菜。”
“这还差不多。来一份藕片炒肉丝,一份油焖大虾。”
“请问要什么酒,情侣吃饭总得喝点什么吧?”服务员笑吟吟的问道。
“酒就免了,我待会还要开车,就来两罐王老吉吧,去火!”
许薇一直在给沈立涛加菜,还一个劲的说:
“多吃点,你这阵子瘦了好多,得好好补补。”
“我是刻意为之,120斤的体重刚刚好,倒是你瘦成了model,脸色也没有以前那么红润了,得好好补补。切记,健康才是最美。”
许薇含笑点头,一甩长发,又开始吐槽:“我说你要加班干嘛跟叶佳躲在办公室?还让她跑来跑去,你累不累呀?大家一起在大办公室里工作,人气也旺,岂不是更好?”
“我躲在办公室是坐镇指挥又不是真加班。”
“瞎说,这段时间你成了工作狂,几乎天天加班。再说我也不是不懂,你要迅速与叶佳拉近距离,建立亲密互动,加班是最好的理由。你瞧瞧,她天天乐得眉开眼笑,屁颠屁颠的跑,好像你是她的新任男朋友。”
说完,剜了他一眼。她忘了,当初她当沈立涛的助理,也是成天笑眯眯的,屁颠屁颠跑,走路带风。
沈立涛夹起一个大虾塞进她嘴里说:“吃虾吧,我就知道你看不惯,看哪哪不顺眼。她不是有男朋友吗?还是上海交大的硕士,长得又帅,跟我不相上下。”
“我切!上海交大的硕士多了去了,长得也不怎么样,每次来都是衬衫加牛仔裤,好像他是正儿八经的美国西部牛仔似的。再说自从她当上了你的助理,她那个所谓男朋友就一直没现身,谁知道里面有没有猫腻?没准她是把人家当备胎的,进可攻退可守,想的真周到。”
“你干嘛要埋汰人家?她毕竟有个男朋友,你呢,一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你让那些男同事怎么想?”
“我可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你并不知道,你穿越的这100天,我相了好几次亲,都是什么硕士博士呀,就是没一个大咖。在一起聊聊天逛逛街还好,做真正的男朋友还真的有距离。”
“所以呀,你不要老把眼光盯在我身上。我告诉你,我是有女朋友的人,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谈恋爱。”
许薇又剜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今天剜了多少回。
“蒙谁呢?你的女朋友是谁?是吴灿还是萧南燕?吴灿都有一个月没现身了,她以前就不待见你,这一次一定又闹了大矛盾。她要是知道你换了个新助理,一定恨得牙痒痒的。萧南燕倒是很喜欢你,你还答应资助她留美,结果半途穿越,让吴灿接棒资助她,你知道吴灿会怎么想?她真的若无其事把萧南燕当妹妹?去你的吧,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萧南燕去了美国,自然无法跟她竞争,在你面前晃来晃去。就算回来了也为时已晚,不敢对你下手。你说吴灿总共才多少钱呀?一下子资助他30万。”
“不是30万,是给15万,借15万,我都知道。”
“反正吴灿说要给她30万,就算萧南燕想还也是多此一举,你一定会为她买单的,说不定还要送她一座豪宅。你打的什么算盘我全知道。”
沈立涛心想,聪明反被聪明误,正因为你太聪明了,所以我才要把你调走。
“没错,我是说过要为她买房,因为当初是我答应资助她留美的,不过她毫不犹豫拒绝了。至于豪宅,我是说过,但那只是玩笑,我知道她肯定不会收的。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所谓红粉知己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她怎么肯要价值数10万的豪宅。”
“那你告诉我,她是不是你的红粉知己?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所谓红粉知己迟早会蜕变,变成什么角色我也不知道。但是世上不存在真正的一尘不染的红颜知己。苏东坡你知道吗?他倒是想做神仙眷侣,可结果还是娶了好几个女人。女人是现实的,是感情动物。一个男人对她好,呵护她,爱她宠她,给她所需要的一切,除了爱情她会满足吗?她不会纠结吗?总有一天这种关系会变味,变成既不像知己又不像情人的暧昧关系。”
沈立涛暗叹,知道就好啊,为什么还要缠着我?
“反正我知道林徽因有两个知己,一个是金岳霖,一个是徐志摩。”
“林徽因是有夫之妇,萧南燕来她连男朋友都不肯找,而且我肯定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找男朋友,她就靠上你了,你就做冤大头吧。本想一个神仙姐姐是老婆,一个神仙姐姐是红颜知己,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两边都不讨好。”
“你就别为别人瞎操心了,说说你自己吧,你到底什么时候找男朋友,反正我是指望不上的。”
沈少侠的桃花掌可不是迷踪拳,不会跑题,好不容易约她出来了,得给她上一课。
“我就问你,你跟吴灿有没有可能结婚?回答我!”
“当然!我的目标是三年内跟她结婚,你等我纯属痴心妄想。”
“三年,你可真有耐心,从大一到现在还要等三年,我等了你多久,你数过吗?从大一起我就暗示对你的爱意,你一直装聋作哑。后来倒好,聘我为助理,我以为熬出头了,你还是玩世不恭,死猪不怕开水烫,把我当摆设和打工妹。我问你,你当初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招我惹我,闯入我的世界?”
沈立涛语塞,半晌才说:“我没有坏心,我只是觉得你很优秀,很适合做我的助理,而且我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你可别以为,我对你是有预谋的,我敢发誓,我对你绝无歹心。”
他举起了一只手。天真庄严,像逻辑学家金岳霖。
“够了,我告诉你,事已至此我已没有退路,除非你马上跟吴灿结婚,否则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这怎么可能,吴灿是不会轻易跟我结婚的,她正跟我闹别扭呢。但我知道她心中一直有我,结婚是迟早的事。”
“还要等多久?”
“三年。”
“三年以后要是她不跟你结婚,你再考虑我?我可没这么软弱,坐以待毙是封建时代妇女的做派,我必须主动出击。”
沈立涛睁大了眼睛:“你想干什么?”
“我要做你的地下情人,在她眼皮底下跟你谈恋爱,你敢吗?”
“这不是敢不敢,而是该不该的问题,我不想脚踏两只船,更不想害你。”
“且不说害不害我,我是成年人,我对自己的行为和决定负责。你就说吧,你敢不敢?”
许薇起初还是一脸严肃,随后嘴角却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也许她为自己的天才设想而傲娇。我就不信拿不下你,这样一颗雷暴弹你吃得消吗?ohmygod.谁叫你当初惹我的!
“你别逼我做渣男,我从来对你没有非分之想,更不想把你当玩偶。”
沈立涛暗暗叫苦,他早预料到她会祭出这一记重锤,但没想到是今天,而他乍一听还又惊又喜。妈的,居然可以有爱妃了。还是地下恋,这得消耗多少脑细胞啊?
“玩偶!就算是吧,但是我只要三年,三年以后你可以跟吴灿结婚,我自动退出,绝不会纠缠你。”
“不行,这样我就必须在吴灿面前演戏,我不想过双面人生。”
“随你的便,但是你不答应,我一辈子都不会嫁人。你是我心底的痛,也是我最深的爱恋,我求求你不要让我孤独一生,不要让我自开自败,我需要你这样的男神来书写爱情的诗篇。”
这倒是富于诗意的宣言,她正式向神偷太岁宣战了。
“你想过未来吗?你会后悔的。”
“想过,但我不会后悔,你的未来有九重霄,而我只要三重霄。”
云中九重霄,女神数三重。沈浪若九重,爱妃不可违!
第一百四十九章 意外之喜
飞涛公司a轮融资正在火热进行中,董事会授权苏立言全权负责谈判,但最终决定权在董事会。由于飞涛公司是电脑零售业的隐形冠军,沈立涛要求苏立言一定要找实力雄厚的公司洽谈,不要在一些二流公司那里浪费时间和精力,而且至少要谈两家公司,以便董事会抉择。
苏立言本就是商界大咖,在资本界也小有名气,之前也做过准备工作,她轻车熟路找了三家公司,一个是白天鹅国际资本,一个是红杉国际资本,一个是绿叶天使投资,最后锁定了白天鹅国际资本和红杉国际资本。一是因为这两家公司都有充分合作诚意,二是因为其实力雄厚,三是因为她有人脉,达成合作可能性非常大。
谈判仍艰难进行,白天鹅国际资本要求以1.2亿换取飞涛公司25%的股权。他们认为飞涛公司的估价过高,不值6个亿。红杉国际资本要求以1.8亿换取飞涛公司30%的股权,他们认可飞涛公司6个亿的估值,但要求更多的股份,理由是他们是一流的国际资本公司,不做小买卖,要做就做30%以上的控股标的。
时间已过去一个半月,苏立言再次请示董事会决策。圣诞前夕,飞涛公司再次召开董事会会议,专门讨论a轮融资。
苏立言介绍了谈判进展,并抛出了这个选择题,是以较少股份换取白天鹅国际资本的较少资金,还是以更多股份换取红杉国际资本的更多资金。毫无疑问,只要公司发展态势良好,继续谈判对公司仍有利。或许一个月后,飞涛公司可以30%的股权换成红杉两个亿的资本,或者以25%的股权换取白天鹅1.5亿的资本,一切皆有可能。
朱一飞提议再等等,以时间换资本。吴君敏提议速战速决,以25%的股份换取1.5亿资本,无论是白天鹅还是红杉,只要能接受这个条件都可以最终签约。苏立言不置可否,她表示任沈立涛马首是瞻。
沈立涛胸有成竹的说:“我们应该速战速决。原定的三个月谈判时间不能延后,因为我们急需资金来支撑下一步的扩张计划。从效益最大化考虑,我们已是隐形冠军,就应该以这份实力迅速获取真金白银。我建议把重点放在红杉国际资本那边,争取以25%的股权换取1.5亿资本。这是底线,其他条件可以适当让步,比如管理权、表决权。苏姐,不如趁这个机会,你现在就打电话给红杉国际资本的代表陈浩宇,就说我们优先考虑红杉,但如果他们不愿让步,那我们只好另外寻求合作伙伴。”
苏立言拨通电话。几番较量后那边传来陈浩宇的回应:
“我们愿意让步,但必须与你们董事长或总经理谈。”
苏立言略带嘲讽的说:“嫌我不够格?好啊,那我们也要求你们派出更强阵容来谈,按照对等原则,我要求见到你们的boss。”
“没问题,但是CEO你肯定见不到,他很忙,而且要谈的都是1亿美元以上的项目。这样吧,我问问市场总监,看他能不能来谈。”
“OK!”沈立涛这边接茬,因为苏立言开了免提,他不需要接过手机,那边就能听到。“我是沈立涛,我要见到你们的投资总监,我和苏立言可以全权代表飞涛公司董事会,那你们呢,你们也应该拿出合作的诚意。”
“OK,我请示一下,先别挂,MR沈。”
就这样,一周后沈立涛、苏立言在紫金大酒店见到了红杉国际资本投资总监吴睿,他是德籍华人。飞涛公司这边是沈、苏、叶,红杉国际资本那边是吴睿,陈浩宇以及吴睿的助理克里斯蒂娜。
介绍完毕,刚落座,沈立涛就问:“吴总是哪个大学毕业的?你是德国还是中国的MBA?说来惭愧,我只是个本科生,而且是二流大学,宁都师大。”
“我知道啊,听说宁都师大在中国是985系列,其实也挺不错的,我知道现任教育部副部长就是宁都师大毕业的。我是清华大学的MBA,1994年毕业,我比你大10岁。你属狗,狗是忠实的朋友,但我是狮子座,狮子与狗也可以成为朋友,在某种情形下,一切皆有可能。”
“哦清华大学,我有个闺蜜在清华大学读统计学硕士,她是女神,你要是早见到我,我可以把她介绍给你,你结婚了吗?”
沈立涛信手拈来,把甜美情人任冬冬奉上,因为他知道吴睿肯定不屑一顾,或者以为他在开玩笑。
“还没,女朋友倒是很着急结婚,但我不想结婚,我有轻度的婚姻恐惧症。如果女朋友真的很优秀,我也很爱他,我很愿意结婚。不说这个了,咱们言归正传,现在是12月26日,我再次确认一下,贵公司的估值是不是6个亿?”
“对呀,尽管11月份销售业绩亮眼,同比增长80%,达到创记录的2,000万元,我的目标是四季度营收6,000万元毛利1,200万元,这样2004年的营收可达1.8亿净利润2,700万元。”
“对,即使按30倍的市盈率,净利率2,700万元估值也是8.1亿,目前6个亿的估值也是合理的,因为零售业的市盈率一般是不超过20倍,即便是成长型公司。”
“吴总,你就别压价了,我无意与你争论飞涛面临的估值,6个亿就6个亿,而且是溢价后的6个亿。考虑到贵公司投入的25%,anyway,你为什么非要30%?”
“这是我们公司的惯例,没有非常特殊情况,比如我公司付不起高昂的代价,我们都要求控股30%,这一点已写入公司的战略规划,不可更改,我也没有这个权利。”
“那好,如果你非要30%,我们就要求支付2.5个亿,也就是说这多出来的5%相当于一个亿,你想想划不划算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5%对你们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吴睿惊着了,嘴角微微翘起,话语中的讽刺意味很明显。
“没错,因为我们4位董事是同荣辱共存亡的战友,如果你非要30%,那我们只好推翻原来的董事会决议,重新讨论股份分配。这样我们三位大股东,尤其是董事长朱一飞就要付出巨大代价,比如转让10%的股份。”
“就算是这样吧,你觉得这10%值两个亿吗?”
“账不是这么算,其中5%值3,000万,而另外的5%值一个亿。”
“那也不是说,你们每个人都要求1.3亿的补偿款吧?”
“那当然,但这5%是分给我们4位的,大股东各占1.5%,小股东占0.5%加起来约5%,这是我们的底线。我宁愿失去3,000万,也不愿失去1.5%的股份。因为如果你们控股30%,我们三位大股东的股权就只剩下21%,你们就成了最大的股东,这是我们不能容忍的。而且我们还有b轮c轮融资,到那时我们的股份就会稀释到不足10%,我无法接受。”
沈立涛这么一说,吴睿不禁眉头紧锁,显然,看似无理的要价居然有了资本的逻辑,股权之争,确实是四两拨千斤。
“沈总是聪明人,如何在谈判中获得最大利益,你是拎得清,不会犯错的。比方说,等到c轮融资结束,你的股权只剩下10%,但飞涛公司估值达50亿甚至100亿,你这10%可价值10个亿,而且之后还有上市后的重新估值。如果飞涛公司发展成一流公司或零售巨头,那估值就可达1,000亿美元以上,你这10%可就价值100亿美元了,你觉得划算吗?”
“我并不觉得你在为我们画一个大饼,对此我比你更有信心。我的目标是在2020年将飞涛公司打造成一流公司,所谓1,000亿美元市值是志在必得,除非天要灭我。你问问苏姐吧,她现在身价是多少?我暗暗帮她算过,但从来不敢问。”
吴睿笑道:“我们都有野心,但野心往往是高估自己。比如10年前我的目标是100亿美元,而现在我仅仅拥有3亿美元而已,刚刚占红杉资本的3%股权。我想苏总的身价不会低于5亿美元吧?”
“对呀,我在ACT公司有12.6%股权,你帮我算算吧。”
“哦据我所知act已在美国上市,市值将近100亿美元,这么说你坐拥12.6亿美元资产。那我就奇怪了,你为什么不追加投资呢?你大可以两个亿换25%,而不是1.5亿,难道说你对飞涛公司的未来没有信心吗?”
“不是我没有信心,而且沈总他们不会允许我这么做,我可以成为最大的股东,但绝不能控股47.5%,而沈立涛,朱一飞各有22.5%,还剩下7.5%给吴君敏。事实上我们不是筹不到资金,而是想以最小的代价达到最好的股权结构。”
“等等,吴君敏也是贵公司股东呀,他现在是不是占股10%?”
“对呀吴总,难道你认识他,或者你们是亲戚?这是不是太巧了。”
“我不认识他,但是看在都姓吴的成分上我可以考虑只要25%的股权,但是你们也要做出某些让步,OK?”
沈立涛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松口了。
“我们可以考虑给予你们一些管理权,比如任命贵公司代表为董事,但是只对普通事项有表决权,对于公司并购重组等重大事项,他没有表决权,只有建议权。吴总,这是我们能给的最大优惠条件的,你也知道一般合伙公司是不会让给管理权的。即便是合伙人的股权还不到30%,也能掌控公司,这是国际惯例。”
“OK就这么定了,接下来的细节我们就交给下属谈。这样吧,沈总苏总,我想邀请你二人一起去喝个茶,顺便聊些私事,Ok?”
“OK,mypleasure龙凤茶楼怎么样?这是我们常去的地方,茶好,气氛也刚刚好。”
第一百五十章 采桑子
龙凤茶楼。茶香四溢,吴睿这才道出原委,原来他母亲是吴君敏的母亲的表姐。他曾听母亲说过,吴君敏聪明干练,读书时是学霸,毕业后是金牌律师,身边不乏女神。只是因为父亲过于保守,才选择保送中国政法大学,不然以他的实力,奋力一搏,清华北大不在话下。
吴睿又问:“他现在怎么样了,结婚了吗?”
沈立涛笑道:“挺好的,估计近段时间就会结婚,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你问她吧。”他指了指对面的苏立言。
苏立言尴尬地说:“我也不知道啊,听说他跟电影演员严疏影打的火热,差点就要谈婚论嫁了,不知是因为什么细节问题,不了了之,就这么拖着。不过就我个人分析,他对她情有独钟,应该不会放弃,结婚是迟早的事。”
“严疏影?这个演员不怎么出名,我听都没听说过,君敏是金牌律师,他怎么会迷恋上演员呢?我听说他家风颇古,父母是不会同意他与演员结婚的。想必谈结婚没谈拢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吴总你结婚了吗?”
“这个问题很有趣,因为尽管我一再表明我是独身主义者,人们还是不断抛出这个问题,好像有钱人不结婚就是变态或大逆不道。”
“你真的是独身主义者吗?”
“那倒不是,这只是我逃避追问的借口。因为如果我不这么说,人家也许会不厌其烦的给我介绍什么美女作家啦,女大咖啦,女演员啦,女博士啦。总之在他们眼里都是女神,殊不知这种所谓的女神,根本不在我的能力圈内,我不喜欢也应付不了。”
沈立涛笑道:“女博士是很讨厌,可是女大咖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只要年轻貌美气质好,性格好,配你并不是不合适啊。你思想很开放,也不会蔑视女强人吧?要不然苏姐该有话说了。”
苏立言说:“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大男子主义者多的是,即便是沈立涛这样的男神,骨子里也不免有一些大男子主义的残余。这很正常,有本事的男人有大男子主义,是因为他有资格,没本事的男人有大男子主义是自欺欺人,以为好女人会追着赶着嫁给他,甚至不惜给他当小三。嗯······作为一个女人,要么默默忍受,要么考虑反抗,但是很遗憾,什么女强人女汉子这样的头衔,我不是没听到过。”
沈立涛说:“我可从来没把你当女强人,就算说出口那也只是口误,而且我认为通常的女强人都是被错杀的,她们身上不乏优秀可爱的品质。说一千道一万,反正我认为苏姐永远是女神级大咖,可遇而不可求,而且还是我命中的贵人。现在我的贵人又多了一位吴睿先生,比我大10岁,能量比我大了10倍,我很幸运,MR.wu,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吧,你不是说狗以忠诚著称吗?”
“好呀,我们都是朋友,不过在商界我更喜欢与男人做朋友,因为女神很难伺候,女巫不好惹。”
苏立言说:“那你是把我当女神还是女巫呢?”
吴睿微微一笑:“我相信任何判断力正常的男人都会把你当女神,我也一样。”
“你表哥吴君敏也说我是女神,却很长时间对我不理不睬,你们男生比女生难伺候多了。”
“对呀,我的女友都说我最难伺候了,我对此只有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顺便问一句,飞涛公司的企业文化怎么样?允许办公室恋情吗?”
沈立涛笑道:“飞涛的企业文化是严谨,务实,开放,包容,所以不禁止办公室恋爱。但是我一再重申,上班时间禁止调情,谈恋爱,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违反。但是同事结婚的倒是有几十对,比例算是相当高了。”
苏立言说:“吴总,你知道为什么飞涛男士钟情于女同事吗?因为我们的CEO招人很挑剔,招进来的女员工大多是美女,不是美女,也是性格温柔才华横溢的才女,这就难怪每个女员工都在一年内找到了男朋友或者老公。”
吴睿说:“既然飞涛公司有这么多男神女神,苏总,我建议你从下属中找一个最优秀的做男朋友,百里挑一,而且知根知底,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你大可放心,不会上当的。”
“你也看出来了,我在等吴君敏回心转意,如果两年内他结婚了,那我就死心了。反正35岁前结婚也不算太晚。”
“哇,你也是32岁呀,跟我是同年,可惜我有女朋友了,不然······”
吴睿没有说下去,因为苏立言红着脸低下了头。看来她对我是有意的,不行,别玩过火了,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沈立涛没有看出破绽而是调侃道:“吴总,您可别打他的主意,一,你是德国人,中西文化有很大差异很难融合。二,人家在乎的是吴君敏,不管有没有结果,我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因为苏姐很专情,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不会轻易放弃。”
“OK,我明白了。”吴睿也有些脸红了,沈立涛恍然大悟,知道他对大御姐颇有蜜感。
苏立言说:“吴总,我们都是朋友,你看我们能不能在三天之内签约,好事多磨,我们已经磨了两个月了,别再浪费时间了。这段时间我一直没睡好,压力山大。”
“怎么你也有失眠吗?难怪他们都说,女强人不容易,能睡个安稳觉都是奢侈。好吧,我同意,不过你们也要尽快形成董事会决议再签约,我不想有反复。”
“那好我们明天召开董事会会议,后天签约。”
苏立言看了看沈立涛,他含笑点头。
次日飞涛公司董事会会议如期举行,这可是一场硬仗。沈立涛走进会议室,看到朱一飞满怀期待的兴奋劲,不由暗自叹息,对不起朱一飞,这回我顾不得你了。
沈立涛说:“朋友们,红杉资本投资总监吴睿答应我们形成董事会决议后,明天即可签约。情况是这样的,他同意1.5亿元换取我们25%的股权,唯一的条件是任命一名他们的代表为董事,在普通事项上有表决权,在重大事项上没有表决权。大家先谈谈这个条件可不可以接受。”
朱一飞说:“也就是说,在融资并购,资产重组,上市,解散等事项上,他没有表决权?”
“对,包括一切重大事项,也包括利润分配方案,重大人事任免。”
“那好啊,我同意。”
“那就投票表决吧。”沈立涛说。四人都表决通过。
“接下来就是a轮融资后的股权分配问题,我希望大家畅所欲言,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摆到桌面上谈,如果谈不拢,还可以过两天再谈。不过这个事不能长久拖下去,总之我们已经承诺很快达成董事会决议,最迟也要在一周之内与红杉资本签约。Ok,一飞,你作为董事长,你先谈谈吧。”
“我认为越简单越好,既然红杉资本占25%的股权,那我们4人加起来就是75%了,所以按现有股权乘以75%就是分配方案,还不需要在公司内部转让股权。多简单,一了百了,又公平又实在。”
“我反对!”
苏立言一脸严肃,她的话掷地有声,让朱一飞心中一惊。
不等他发问,沈立涛已淡淡的说:“说说你的意见。”
“原因很简单,我们公司的宗旨是包容开放,严谨务实。从包容开放来说,我们要向世界一流公司学习,不要太保守,更不能搞平均主义。咱们公司现在股权结构只适合于初创企业,不适合隐形冠军,更不适合未来的一流企业。从严谨务实来说,适当拉开股权差距,还有利于公平竞争和团结合作。员工的绩效工资是多劳多得,董事会的股权也可以按绩效评估。不管谈不谈得拢,反正我不会和稀泥。”
朱一飞一听就火了:“什么叫和稀泥?你的意思是你多干了100天总经理,所以要拿公司的股权来补偿喽。你要多少,开个价吧。”
苏立言伸出食指和中指。
“你要2%还是20%说清楚。”朱一飞没好气的说。
苏立言嫣然一笑道:“当然是2%。加上应得的22.5%,我应该是24.5%,对不对董事长?”
“对呀,我同意。不是因为怕你,而是因为这100天的工作大家有目共睹,公司度过了无人掌舵的难关,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苏立言也火了,立即变脸道:“那你倒是说,我到底有没有功劳,这2%是不是过分了?”
朱一飞梗着脖子没有回答。
吴君敏连忙说:“我也同意苏立言可以多拿2%,而且我愿意少拿2%,就算给她的,这么算下来,我只有5.5%的股份。”
苏立言说:“不行,你至少得拿6%。”
朱一飞说:“我同意,而且我也愿意拿出2.5%给沈立涛,这样算下来我只占20%,沈立涛也是百分之24.5,吴君敏6%。加起来多少呢?是不是正好75%?”
“没错啊,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反对,沈立涛作为主心骨,至少应达25%,所以一飞你还得让一让。”
吴君敏笑道,好像在开玩笑。
朱一飞舔了舔嘴唇说:“立涛您怎么说?24.5%是不是太少了?你想拿25%还是26%、27%?”
“我不想争,但是有一个现实问题。红杉资本拿25%,如果我也拿24.5%,显然第一大股东就是红杉资本了,我认为这对公司未来的运作很不利。所以至少得有人拿25.5%超越红杉资本。”
朱一飞说:“没错,那你就拿25.5%,我再让一个点给你。”
又经过多次较量,最后沈立涛把3%的补偿款给公司,苏立言把2%的补偿款给公司,再分配给朱一飞和吴君敏。按飞涛公司3个亿的原估值计算,沈立涛交九百万,苏立言交六百万。朱一飞拿补偿款900万,吴君敏拿补偿款600万。分配后的股权是沈立涛25.5%,苏立言24.5%,朱一飞19%,吴君敏6%.最后投票表决时,沈、苏、吴三人几乎同时举手,朱一飞却慢了半拍。
沈立涛最后补充道:“补偿款将在2004财年分红时划转,预计今年净利润可达2700万,100%分红。一飞,我现在预付你300万,这是一张300万的现金支票,拿着。”
朱一飞的脸变成猪肝色,嗫嚅道:“干嘛呀,咱俩谁跟谁呀,记在账上就行,你手头也不宽裕。今天的表决是不是都在你意料之中?”
“对呀,比我预想的要顺利,谢了,兄弟!”
就这样,飞涛公司董事会的信任危机被沈立涛瞬间消解。至于这300万,有一百万是沈铭德之前给的,有一百万是沈立涛的积蓄,有一百万是他借苏立言的。但是,沈立涛如今存款只剩下不到20万。不过,他有信心一年后存款400万,因为单单分红就可达450万以上,薪水预计50万,日常开销不会超过1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