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嫉妒的秦淮茹
许大茂的阐述。
打消了于莉的大部分怀疑。
虽然还有疑虑,却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敌视。
只要许大茂跟于海棠两人没事,杨为民又不嫌弃于海棠,她身为堂姐,自然无话可说。
没那么傻缺。
当事人都没问题了。
她一个看戏的外人,还在咋咋呼呼的挑事。
只有傻子才会这么做。
打虎亲兄弟。
遇事夫妻上。
于莉问完。
轮到傻柱问了,话到嘴边,还没有说出去,许大茂就仿佛猜透了傻柱的心思,竹筒倒豆子的把他跟秦京茹认识的过程,大致说了一遍。
秦淮茹高超的演技。
瞒过了所有秦家村人。
秦家村大大小小的村民们,都以为秦淮茹在城内享福,不像他们,天天背朝太阳面朝黄土的从地里抛食。
不少适婚的女同志,都想把自己变成秦淮茹第二,如秦淮茹那样,风风光光的嫁到城里,吃城里的商品粮。
秦京茹便是其中之一。
许大茂两年前跟给她介绍闫解成未果后,一直不肯找对象。
无意中得知许大茂离了婚,瞬间有了想法,打起了许大茂的主意,想让自己变成轧钢厂电影放映员夫人。
种种安排。
种种设计。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秦淮茹得偿所愿,让自己得到了质的飞华。
事后。
跟许大茂撂了狠话。
要么许大茂娶她,让她变成许家媳妇,要么秦淮茹找派出所,告许大茂一个违背妇女意愿,她当许家的寡妇。
两个选择答案中。
许大茂想也不想的选择了后者。
一方面是他不敢赌。
大把的美好年华还等着许大茂去享受。
死了。
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另一方面是秦京茹长得不错。
她用自己的颜值征服了许大茂。
思来想去,娶了秦京茹也不吃亏,平白无故的得个漂亮媳妇,等于遇到了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情。
于是乎。
两人趁着今天有时间。
去民政局扯了结婚证。
这么快领证,是因为许大茂和秦京茹都担心夜长梦多,一个担心秦京茹去告他,让他没命,一个担心许大茂破罐子破摔,宁愿进去也不娶她。
欢喜冤家。
听闻他们纠缠过程的傻柱,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泛起了这么一个词汇,上一辈子的某些记忆片段,又在他脑海中闪过。
也是命。
挑挑捡捡。
两人又凑到了一块。
……
四合院没有秘密。
许大茂娶了秦淮茹堂妹,成了秦淮茹堂妹夫的事情,极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
自然也让身在后院贾家的秦淮茹得知了此事。
秦淮茹的心。
瞬间凌乱了。
一直以来,她都活在一个虚幻的美好梦境中,虚假的连秦淮茹自己都相信了这个不切实际的虚梦。
那就是她在贾家过的很幸福!
四合院内。
被无数街坊们抵触。
轧钢厂内。
被无数工友们嫌弃。
秦淮茹唯一的脸面,就是她可以在秦家村的那些村民面前,摆出一副我在城内过的幸福的虚假一幕。
每每看着村民们朝着秦淮茹投来的羡慕目光,每每看到那些将秦淮茹当做偶像,也要如秦淮茹一样嫁入城内的秦家村女同志们的眼神。
秦淮茹整个人就会由内而外的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
这种愉悦让她痴迷。
让她如痴如醉。
为了保持这种在秦家村村民面前虚幻的高人一等的自我感觉,秦淮茹一直咬着牙的硬撑着。
她以为这个虚幻的梦,可以一直延续下去,延续到秦淮茹身死道消那一刻。
命运弄人。
许大茂将她堂妹秦京茹娶回家当了老婆。
好好的一件喜事。
在秦淮茹眼中,却成了一件要命的倒霉事情。
秦京茹嫁进来,一旦目睹秦淮茹在贾家当牛做马的日子。就会知道她其实过得很不好,知道她每次回村所谓的我很幸福,其实就是在强装样子。
等于戳破了秦淮茹最后的一丝幻想。
更让秦淮茹觉得糟糕的事情。
是她预感到了自己被秦京茹踩在脚下的画面。
安嘉和没有工作,一直靠在街道打零工为生,她又是以贾家儿媳妇的身份,改嫁给了现在的男人。
棒梗、小铛对她分外的厌恶。
连一个简单的妈都懒得叫。
贾张氏是秦淮茹身上的吸血虫,稍不对付她的心思,便会用贾东旭的死出言威胁秦淮茹,引以为傲的轧钢厂工作,也成了被人奚落的掏厕所。
这些事情。
秦淮茹并不想让秦京茹知道。
之前也一直瞒着。
随着秦京茹嫁入四合院,恐怕也没法再隐瞒。
许大茂虽然是个二魂,可人家好赖也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
工资照拿不说。
还有油水。
秦京茹的日子跟秦淮茹的日子,真要是对比的话,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拳头情不自禁的攥在了一起。
该死的。
明明已经很小心了,为什么秦京茹还是嫁进了四合院!
在秦家村。
秦淮茹是所有人的骄傲,被无数人羡慕,这里面就包括秦京茹。
一旦秦京茹把实情说出去,秦家村的那些人就会知道秦淮茹一直在给贾家当牛做马,那时候,被羡慕的人就换成了秦京茹。
还有贾张氏。
要不是她。
自己能过的这么凄惨嘛。
看着贾张氏肥胖的身躯从里间出来,秦淮茹脸上的狰狞不满之色顿消,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和善笑意。
“妈,您坐着就行,家里的活,我来。”
伸手接过了贾张氏手中的扫把。
扫起了地。
“淮茹,你听说了没有,秦京茹嫁给了许大茂,就你前段时间跟妈说的那个堂妹,让你帮她在城内找个对象的那个女的。”
“听说了。”秦淮茹笑着道:“咱院内的这些街坊,您又不是不知道,死鸭子嘴硬,就剩下一张嘴,什么事情,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甭管大小,一准是天塌地陷的大事情,依着我,就是他们在瞎传。”
“淮茹,别的事情,有可能是假的,但许大茂娶伱堂妹这件事,我觉得是真事,刚才妈隔着玻璃,看到许大茂带着你堂妹进了傻柱家,妈寻思着这是认门去了。”
贾张氏是猪拱食槽子。
尽想好事。
“咱贾家,终于苦尽甘来,要过好日子了,老天爷保佑,我贾家要发达了。”
第339章尽琢磨好事的贾张氏
一个屋内生活了十几年。
秦淮茹岂能不知道贾张氏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无非看到有利益可图。
想要强行跟某些人拉拉关系。
吃吃人家的红利。
许大茂娶了秦京茹,秦京茹是她堂妹,依着这层关系,棒梗、小铛他们要管许大茂叫一声姨夫。
是亲戚。
这个不假。
外人也不会说什么闲话。
但是瞧贾张氏脸上的表情,分明不是那么一回事,不知道谁给了老虔婆勇气,居然想要鱼与熊掌兼得。
许大茂的红利要吃。
傻柱的红利也要吃。
而且吸血傻柱的欲望强过吸血许大茂数倍。
也不想想。
就傻柱与贾家的关系,莫说许大茂跟傻柱不是亲兄弟,就是亲兄弟,估计傻柱也不会给贾家任何面子。
没准人家现在正躲在傻柱家里,轮番做着秦京茹的思想工作,不要跟她这个堂姐来往。
苦涩的笑意。
在秦淮茹嘴角浮现。
她没说话,权当听了一个笑话。
一旁沉浸在自我虚幻美梦中的贾张氏,依旧在唠叨个不停。
“淮茹,你可不要笑话妈,妈真认为这是咱贾家翻身的机会。秦京茹是你堂妹,咱贾家就是她娘家人,许大茂之前跟咱们没有关系,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棒梗和小铛的姨夫。打断骨头连着肉。咱贾家日子不好,棒梗他姨夫日子过得好,是不是要接济咱们贾家一下?”
老虔婆将自己恬不知耻的脸颊。
往秦淮茹跟前凑了凑。
扳着手指头。
分析起他们贾家为什么能在这件事里面获利的诸多理由。
“这也不是接济,这是咱贾家给许大茂做好事的机会,到时候咱娘俩,再加上棒梗他们几个,可劲的一宣传,街坊们都知道许大茂做了好人好事。”
明明是吸血。
但是从贾张氏嘴里说出来,愣是变成了她们在为别人考虑。
脸皮真是厚到了极致。
“秦京茹接济咱贾家,也是为她自己多备一条后路,许大茂什么人,你知道,真要是打了伱堂妹,到时候咱贾家可以用秦京茹娘家人的身份为你堂妹出头。”
话锋一转。
把话题从许大茂扯到了傻柱的身上。
“许大茂跟傻柱处的不错,咱贾家的事情,就是他许大茂的事情,许大茂的事情也就是傻柱的事情,你身为秦京茹的堂姐,现在扫厕所,求求傻柱,看在秦京茹的面子上,肯定把你调食堂,我听说,食堂吃饭都不要钱票,晚上还能将食堂的剩菜带回家,一里一外,能省多少钱?”
或许这才是贾张氏的真正用意。
许大茂再牛叉。
也就是一个放电影的人。
以职位来论。
远不如食堂主任傻柱有影响力。
负责一万人的吃喝,手指缝隙里面稍微漏点,就够他们贾家人吃喝不愁。
“棒梗成绩不好,高中是指望不上,你掏厕所的营生,还不能丢,也不能给到棒梗,傻柱是食堂主任,跟那个李副厂长关系不错,到时候咱走走傻柱的门路,把棒梗弄到轧钢厂跟着许大茂放电影,说出去,咱脸上有光,我贾张氏是电影放映员的奶奶,你秦淮茹是电影放映员的妈,多好听。过几年,棒梗谈个对象,给我老婆子生个大胖重孙子,我老婆子天天带着他。”
得亏屋内就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
否则真让人笑掉大牙。
棒梗就因为贾张氏的言传身教,成了四合院人嫌狗烦的盗圣,棒梗的儿子再要是被贾张氏带,那就是小盗圣。
“淮茹,你跟京茹毕竟是堂姐妹,姓一个秦,你抽时间跟她说说,把许大茂是什么人说给京茹,好不容易嫁入四合院,说啥也不能受了欺负,许大茂家的那些东西,最好放到咱们贾家,我老婆子反正没事干,我专门帮她看东西。”
狗掀门帘子。
全靠一张嘴。
秦京茹认不认她这个堂姐还是一个未知数。
贾张氏便已经打起了许大茂家产的主意。
言之凿凿的说要帮保管。
估摸着过段时间。
东西和钱便全都成了贾张氏的私物!
……
刘海中家。
官迷郁闷的生着闷气。
易中海当一大爷那会儿,四合院内一言九鼎,甭管大小事情,向来都是他说了算,刘海中恨不得取而代之。
现如今他得偿所愿,如愿以偿的当了管事一大爷,却发现分明不是那么一回事,全然没有掌控大院的那种高光。
大事情,人家找街道,找派出所。
小事情,找刘海中,刘海中还解决不了。
久而久之。
闹的刘海中这个管事一大爷,非常的尴尬,眼瞅着成了摆设,连喝酒都不叫他,人家叫闫阜贵。
气的刘海中鼻子都歪了。
想必是气到了极致的缘故。
手中的大茶缸。
直直的朝着门口丢去。
也是赶巧的厉害。
大茶缸离开刘海中右手的那一瞬间,刘光天正好从外面推门进来。
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真是巧合到了家。
装满茶水的大茶缸,不偏不斜的刚好砸在了刘光天右脚前面的空地上,就听得“咣当”一声,茶缸里面的茶水,在丢掷力道的作用下,溅了刘光天一裤子。
原本就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是刘海中怨恨傻柱宴请许大茂两口子和闫阜贵,真不是甩脸色给刘光天看,却没想到被刘光天给误会了。
一双驴眼。
恶狠狠的瞪着刘海中,一副暴打官迷的态势。
刘海中自持自己是老子的身份,将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从小打到大,心理上占据了上风,全然没有把这个小误会放在心上。
懒得解释不说。
还把气傻柱请客叫闫阜贵不请自己的火气,以冷冰冰的面部表情朝着刘光天发泄了过去,他恶狠狠的反瞪着刘光天。
如此一来。
两人的误会更深。
二大妈偏偏又是一个没有眼力劲的主,眼瞅着刘光天就要发火了,不说当和事老劝解两人,反而站在刘海中的角度,出言训斥了一下刘光天。
“光天,你干什么呀,一回家就给你爹气受,你就算在工厂里面受了气,你也不能把气带回家朝着你爹撒,这是你老子,不是你发泄的靶子,有气去外面撒。”
第340章刘家父子的内战
“我朝着外面人撒气,我傻缺呀?”刘光天面对亲妈,用事实告诉她,什么叫做不孝子,他用吼的方式,把自己的不满吼叫了出来,“再说外面的那些人,他们也没有把大茶缸往我面前丢啊,我凭什么朝着人家撒气?”
见刘光天还敢出言反驳,语气又是这般恶劣,刘海中也是怒了,他的右手,“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巨大的力道,将桌子上放置的装着摊鸡蛋的盘子和小半瓶白酒给震得掉落在了地上,玻璃碴子碎裂了一地。
刘海中在用这种方式,向刘光天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这个家。
还是我刘海中在做主,就算你刘光天长大了,你也是我儿子,也不要想着飞出刘海中的手掌心。
他高估了自己的棍棒教育。
也低估了刘光天心中对他的恨意。
为父者。
不能一碗水端平。
此乃最大的忌讳。
刘海中没有端平这一碗水不说,还严重的分化了刘光天和刘光福对他的父子之情。
自打两不孝子记事起,甭管好事坏事,一准是他们哥俩屁股开花的下场。至于他们的哥哥刘家老大,真正是被刘海中两口子捧在手心中的宝贝心肝,好事情,表扬,坏事情,刘光天和刘光福帮忙扛雷。
更让他们哥俩觉得不忿的事情。
有些事情,明明是刘家老大的责任,刘海中放着罪魁祸首不教育,反倒挥舞着鸡毛掸子和皮带,朝着刘光天和刘光福招呼了过去。
美其名曰杀鸡儆猴。
由于年纪小,没办法反抗。
这份怨恨,一直藏在了哥俩的心底,也一直盼着自己长大。
长大有了工作。
刘海中这个他们的亲爹,便不会再暴揍他们。
没想到即便成年,找到了工作,刘海中还要给他们甩脸色,否则眼前砸落在地的大茶缸,又该如何解释?
在刘光天心中,这是他那个不靠谱的爹,在借故给他下马威。
换做往日。
没准捏着鼻子认了。
这会嘛。
说啥也得跟刘海中谈谈,再沉默下去,估摸着刘海中会蹬鼻子上脸,愈发的不把刘光天和刘光福放在眼中。
所以一开口,就没有好话。
“这是我的责任?我在外头辛辛苦苦上班,刚进家门,装满茶水的大茶缸朝着我丢来,得亏我躲得快,要不然这大茶缸就砸在我身上了。”
“你有意见?”
刘海中斜着瞅了一眼刘光天。
论打架。
莫说眼前一个刘光天,就是再加上一个刘光福,都不是他的对手。
刘海中在轧钢厂,干的可是力气活。
“我不能有意见?”
刘光天针尖对麦芒。
全然不顾忌眼前之人是他亲爹。
“有意见,也给我憋回去,我刘海中还没死哪,这家轮不到伱指手画脚。”
“刘海中。”刘光天气的连爹也不叫了,直呼了刘海中的名字,眼睛瞪得更是溜圆,一副要把刘海中生吞活剥了的狰狞,“我凭什么不能有意见?你受了谁的气,你朝着谁发,别把我刘光天当做你发泄火气的标靶,我长大了,我不怕你,真要是豁出去,谁怕谁?都是一个脖子上面抗一个脑袋,要不咱们试试?”
刘海中脸色突变。
作为四合院的管事大爷。
他也是要脸的人。
前几年还看闫阜贵家的笑话,说闫阜贵别看是个教书的老师,家教这方面真的不行,大儿子闫解成放着黄花大闺女不娶,非要娶不要脸还带着孩子和婆婆的寡妇。
洋洋得意的朝着闫阜贵炫耀,说家教这方面,闫阜贵还得跟他刘海中学学。
风水轮流转。
轮到闫阜贵看刘海中家的笑话了。
不说别的。
就冲刘光天这不孝的禽兽话语,便足以让街坊们笑掉大牙。
腾的一声。
将自己的身躯从凳子上站起。
手习惯性的抽下了自己腰间的皮带。
熟悉的动作。
瞬间刺激到了刘光天,脑海中想起了昔日被刘海中暴揍的画面,心情好了,打刘光天和刘光福,心情不好了,也打他们哥俩。
挂在口头的口头禅:棍棒底下出孝子!
无数次。
都是刘海中抽出皮带,用皮带暴揍的他们。
压抑多年的火气,犹如火山喷发一样的爆发了。
平常上班。
刘光天都会背一个绿色的小挎包,里面是饭盒。
见刘海中抽出了皮带,不想坐以待毙的刘光天,顺势将肩膀上面斜挎的挎包取下,以流星锤的方式拎在了手中。
大战一触即发。
刘海中委实没想到刘光天明知道自己心中有气,还要跟自己硬着来。
有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意思。
打吧。
传出去。
真不好听。
父子两人打架,甭管谁对谁错,反正刘光天脑袋上肯定要背一个不孝顺的帽子,还没有转正,工作方面,个人情感方面,都会有影响。
打孩子是打孩子。
不代表刘海中想看着他两个儿子一辈子打光棍。
有点犹豫了。
想罢手。
又觉得丢脸。
毕竟这些年,刘海中在家里向来都是一说不二的主,前几年那么艰苦,他还要天天吃一颗摊鸡蛋。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只能眼睁睁看着刘海中吃鸡蛋,他们哥俩啃窝窝头。
“刘光天,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刘海中,我还真不需要你给我脸。”
听着父子两人宣战般的言论。
二大妈急了。
顾不得偏袒刘海中,以中间人的身份,劝解着两人。
“孩他爹,你这么大数岁,跟孩子一般见识啥?打赢了,你脸上有光啊?”
头一扭。
做起了刘光天的工作。
“光天,你这是干嘛呀?他是你爹,再不对,你也不能跟他打架,传出去,人家会笑话咱们刘家没家教。”
“要笑话也是笑话你们,跟我没关系。”
“你这个死孩子,说什么气话,你不怕,你能不怕吗?就咱院内的这些人,都是不盼对方过的好的人,你真要是跟你爹动手,指不定明天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来,眼瞅着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人家父母来打听,好家伙,刘光天跟他爹动手,人家敢把闺女嫁给你吗。”
“不嫁就不嫁,我怕?”
“我跟你爹怕,行不行?”
二大妈又把自己的目光,从刘光天的身上转移到了刘海中的身上。
“孩他爹,傻柱不请你,又不是光天的错,你跟孩子撒什么气。”
第341章刘光天、刘海中,谁打过谁
见自家老娘不小心说漏嘴巴,无意中获知刘海中发火真相的刘光天,当时咧着嘴笑了,笑容中含着一丝明显的讥讽。
他这个爹。
屁本事没有。
还念念不忘要当官。
就因为傻柱请闫阜贵吃饭,没叫他这个管事大爷去喝酒,心里窝火的在家里乱发了一通脾气。
故意冷哼了一声。
“合着是这么一个原因,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情,不就是一顿酒嘛,您要是觉得傻柱没请您,大不了您自己寻上门,我不相信傻柱会把您从他们家推出来。”
刘海中恶狠狠的瞪了刘光天一眼。
把头扭向一旁。
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架势。
刘光天猜测出了刘海中的意思。
无非觉得自己寻上门跟傻柱喝酒,等于折了他这个管事二大爷的面子,脸上不怎么光彩。
四合院内。
二十七八户人家。
死去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不提。
就说活着的人。
中院贾家,后院刘家,是最没脸没皮的两家人。
贾家是因为秦淮茹及贾张氏得优良作风,让贾家的颜面扫地。刘家则是因为刘海中不能一碗水端平的棍棒教育,让刘家的面子烂在了泥地里面。
就冲刘海中暴揍刘光天和刘光福的狠辣劲头。
不少人私下嘀咕,难不成刘光天和刘光福不是刘海中的亲生儿子,获知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的刘海中,才会把被戴了绿帽子的火气发泄在了两个儿子的身上。
可不仅仅只有外人这么认为。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也是这么琢磨的,要不然刘海中不能在老大犯错后,暴揍老二和老三,美其名曰受教育。
昔日。
年纪小。
还要靠刘海中养活。
现在。
他们长大了。
有了工作,能挣钱养活自己。
所以面对刘海中给他们的面色,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忍让,针尖对麦芒的将其怼呛了回去。
“您把头扭过去,什么意思?莫不是觉得我说的不对,还是嫌弃我这个当儿子的不该回来?”
“光天,你少说几句,你爹心情不好。”
二大妈提心吊胆的打着圆场。
眼前的刘光天。
突然让她有点琢磨不明白了。
向来逆来顺受的刘光天,今天怎么是一副吃了枪药的架势,面对刘海中的指责,非但没有退缩,还怼呛了起来。
担心刘海中又打刘光天。
儿子这么大。
长得这么魁梧。
万一还手。
就是父子相残的局面,刘海中偏偏还是四合院内最大的管事大爷,传出去,对他今后的仕途有影响。
“惹火了你爹,你爹又得抽你。”
刘海中用眼神挑衅了一下刘光天。
一个意思。
你在敢跟你老子顶嘴。
老子真抽你丫的。
他顺势将解下的皮带,放在了自己触手可得的桌子上面。
“抽我怎么了?我还想抽他那。”
“光天,你瞎说什么胡话?”
“我瞎说胡话?我告诉你,我说的都是掏心窝的话。我就不明白了,从小到大,都是爹生妈养的孩子,为什么老大可以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穿这方面,我不挑理,家家户户都是这么一个球样子,老大替下的衣服,老二穿,老二穿完老三穿,老三后面排着老四。”
刘光天积压了十多年的郁闷。
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老大能吃摊鸡蛋,我跟老三只能吃窝窝头,我认,谁让我们是小的。老大犯错,放着老大不打,往死里暴揍我和老三,今天当着老人家的。”
刘光天指着墙壁上面的画像。
“咱好好说道说道,我跟老三都没有犯错,你凭什么放着闯祸的老大不打,打我和老三?刘海中同志,您能说说具体的原因吗?”
刘海中闭口不言。
说什么。
说我偏心眼。
就疼老大。
关键老大做的那些事情。
让刘海中没法提。
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
将全部心血注入老大培养的刘海中,在给老大娶媳妇后,真没有想到,老大竟然将屋里给他置办的那些东西搬了一个精光,一年到头住在丈人家。
知道的人,晓得刘海中的大儿子带着媳妇搬了家。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刘海中的大儿子当了人家的上门女婿。
“您什么意思?觉得不好意思?觉得丢脸?我告诉您,您的脸早就丢光了,有时候我私下怀疑,我刘光天是您的亲生儿子吗?”
二大妈抽了刘光天一巴掌。
死孩子。
越说越没影。
“我早知道您这么对我,早知道老大犯错,舍不得下手,把火气发泄在我跟老三的身上,我情愿您当初就把我弄死,省的我活着比死了还强。”
“光天,你这是要气我呀。”
“妈,气您?我还真不敢,我就是觉得没希望,盼着自己早一天长大,有能力有工作养活自己,免得在受我爹这顿隔三差五的暴打,最后跟您二老说一句,您二老今后的养老,找老大去,别指望我和老三,这也是老三的意思。”
二大妈的身体。
歪歪扭扭的坐在了凳子上。
右手一个劲的按着自己的胸口。
刘海中见自家老伴被不孝子气成这个样子,没被傻柱请客的火气加上刘光天不孝顺气炸他们两口子肺管子的抑郁,叠加在一块,终于如火山喷发似的爆发了出来。
“刘光天,给你脸了是不是?”
“刘海中,你给我脸,我还真的不知道,我就知道我今天要揍你。”
“孩子他爹,光天,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好端端的打什么架,这要是被外面的那些人知道,咱刘家的面子,可就彻底的丢光了。”
“丢光就丢光,我不怕。”
“混蛋。”
“我是混蛋,你是什么?你是老混蛋。怪不得放着老大不打,打我和老三,合着你是混蛋,你都混蛋了,你还想当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给老子闭嘴。”
暴吼一声的刘海中。
抓起手中的皮带。
不管不顾的朝着刘光天抽去。
刘光天将手中的挎包,当做流星锤的砸向了刘海中。
刘家父子的内战。
就这样悄然无声的朝着街坊们袭来,等听到动静的街坊们,一股脑挤到后院的时候,刘光天和刘海中两人已经从屋内打到了院内。
第342章刘海中觉得他丢脸了
这场刘家父子相残的战斗中。
肉眼可见。
是刘海中占据了上风。
官迷仗着自己有经验,身体吨位又碾压了小鸡仔子似的刘光天,成了战力输出角色,他骑在刘光天的身上,挥舞着两个拳头,不住气的朝着刘光天打去。
被按在地上的刘光天,显然并没有认输的想法,使劲挣扎着自己的身体,双手也朝着刘海中尽可能的反攻着。
他们旁边。
是刚刚缓过劲来的二大妈。
见父子两人打架。
又见街坊们围过来看热闹。
担心父子两人再打下去,刘家的底裤都得被人拔掉,一会儿拉拉刘海中,一会儿拉拉刘光天。
想拉开两人。
她忘记自己力气没有刘光天和刘海中的大。
不知道是刘光天,还是刘海中,一个甩手,把二大妈甩在了地上。
也是赶巧的厉害。
不偏不斜。
刚好落在了傻柱的跟前。
举手之劳而已。
傻柱伸手将二大妈扶起,嘴里顺势说出了询问原因的话。
二大妈急急忙忙的把刘海中和刘光天打架的真相讲述了出来。
在场的人。
有一个。
算一个。
心里都叹息了一声。
刘海中的家教有问题,天天拎着棍子和鸡毛掸子抽,美其名曰棍棒底下出孝子,被打的人心里早压着一团火气,随着年纪的逐渐长大,注定要反抗。
眼前这一幕。
是必然的。
闫阜贵目睹着眼前这一幕奇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傻愣愣的愣在了当地,完全没有将二大妈央求他出面制止刘家父子内斗的话听在耳朵中。
傻柱猜测,估摸着是眼前这一幕,刺激到了闫阜贵。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刘海中的家教有问题,闫阜贵的家教就没有问题吗,事事算计,结婚后的闫解成和冉秋叶,住在闫家,闫阜贵还朝着人家两口子收房租,收电费。
刘海中的现在。
就是闫阜贵的将来,再不补救,估摸着闫解成、闫解放、闫解旷他们,都得如刘光天暴揍刘海中这样,反算计闫阜贵,把养老当做筹码,朝着闫阜贵提出各种要求。
闫阜贵想事情。
顾不上。
就得傻柱出面。
身为轧钢厂的食堂主任。
又是院内最大的官。
傻柱的话,街坊们还是有人听得,七八个大小伙子,依着傻柱的叮嘱,分成了两拨,一拨拉刘海中,一拨拉刘光天,众人齐心协力的把扭打在一块的刘海中父子两人拉开。
即便如此。
刘光天依旧骂骂咧咧个不停,不是说刘海中脑子有病,就是说他刘光天从今往后再也不受刘海中的压制。
刘海中倒是没有如刘光天那么混蛋,当着街坊们的面狂骂刘光天。
只不过他脸上的表情。
不怎么好看。
或许是觉得丢了脸吧。
也有可能是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彻底的断了仕途的梦想,就院内这些街坊,个个都是不盼你好的混蛋。
明天。
上万人的轧钢厂,就会传遍刘海中与刘光天父子两人打架的丑闻。
轧钢厂再缺少干部。
也不会提拔一个跟儿子打架,家教有问题的人来当领导。
刘海中的心。
哇凉一片。
抑郁的瞅了一眼刚刚回过神的闫阜贵。
头一低。
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
“老闫,让你看笑话了。”
“老刘,不是我说你,孩子小,怎么打都可以,孩子大了,打不得,你得跟他讲道理。”
话锋一转。
说教起了刘光天。
“光天,你爹千般不对,你也不能动手打他呀,你是儿子,他是爹,辈分在那里摆着,传出你跟你爹打架的传闻,你还娶不娶媳妇了?”
“三大爷,这事真不怨我刘光天。”刘光天一肚子的委屈,当着街坊们的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柱哥跟许哥关系处在了那里,请吃饭,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跟三大爷也不错,叫三大爷一块喝酒,谁能说个不字出来。”
刘海中腮帮子疼。
打架已经够让他丢人得了。
这尼玛要是再把打架的原因说出来,让街坊们晓得刘海中因为傻柱请客没叫他,把火气发泄在了刘光天身上,刘海中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本能性的朝着刘光天喊了一嗓子。
想通过这种吼喊的方式,让刘光天瞎编一个理由。
却没想到刘光天压根没有理会刘海中的提醒,还是把实情说了出来。
“我爹嫌弃柱哥没喊他,邪火朝着我来了,满满一茶缸开水,照着我甩来,我说了他几句,拿皮带抽我。”
刘海中虽然低着头,却也感受到了街坊们异样的眼神。
地上得亏没有地洞。
要不然真钻进去了。
傻柱、许大茂、闫阜贵,这三人好了十多年了。
请客吃饭。
外人真没法挑理。
“老刘。”闫阜贵突然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面对刘海中发怒的真实原因,他大脑居然变成了一片空白,只得重复喊着刘海中的名字,以此来化解自己的尴尬,“海中,老刘。”
“老闫。”刘海中丢了一个难看的表情给闫阜贵,又把头耷拉了下去,“家门不幸!”
站在傻柱旁边的许大茂,索性借着这个事件,朝着一脸震惊表情,宛如看到了惊天大戏的秦京茹说教起来。
“京茹,你这下知道我许大茂不是在吓唬你吧,我跟你说,你身为我许大茂的媳妇,要想在这个四合院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必须要按照我刚才在傻柱家跟你说的那些要求来做,否则你被人卖了,还得帮人家数钱。”
话里话外的意思。
流露着院内没好人,谁也不能相信,只能相信自己及傻柱两口子等有限的几个朋友。
更不放心的叮嘱着秦京茹,问秦京茹有没有听明白他话语的意思。
秦京茹一个劲的点着自己的小脑袋,对许大茂的话深信不疑,许大茂让她远离贾家人,那就远离贾家人呗。
至于秦淮茹。
许大茂跟她说,四合院里面有这么一句谚语,要想日子过得好,就得远离秦淮茹,要想头上长点绿,就得招呼秦淮茹。
男人的话。
要听。
这是秦京茹母亲教给她的秘籍。
不来往就不来往呗。
谁让秦淮茹过的这么惨,全然没有油水可供秦京茹祸祸。
第343章算计许大茂的贾张氏
作为一个物资的女人。
秦京茹非常的现实,她知道面对秦淮茹及贾张氏的示好,要如何选择,如何让许大茂满意。
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建立在许大茂妻子这个名分上,真要是惹怒了许大茂,让许大茂跟她离婚。
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秦京茹聪明。
她不傻。
否则不可能借着生米煮成熟饭这一招,逼着许大茂娶她。
经过众人的轮番解释,秦京茹大致明白了秦淮茹现在的处境,知道她这个堂姐事实上过的并不好,被恶婆婆各种欺压。
真相没戳破之前。
秦京茹羡慕秦淮茹,她听了太多的村民们高捧秦淮茹的言语声音,有些人甚至还用她们两个人做比较。
相貌不差,身材不差。
为什么秦淮茹可以嫁入城内享福,而秦京茹就得在村里干着农活?
算是一种心理落差。
当这种心理落差让她们两个人原本的位置实现了互调。
心态会产生一种强烈的波动。
这种心理上的自我角色的变化,会让秦京茹站在一种所谓的施舍者的高度。
秦淮茹亦或者贾张氏,真要是张口朝着秦京茹借钱、借物,秦京茹十有八就会把钱和物,眼皮不眨一下的交到秦淮茹和贾张氏的手中。
事后泛起几分愉悦。
秦家村无数人羡慕的秦淮茹,朝着被秦家村村民看不起的秦京茹又是借钱,又是借物。
这种情绪让秦京茹高光。
换成别人。
顾忌自己的颜面。
肯定难张这个嘴巴。
秦淮茹和贾张氏,那都是名声烂大街的主,对他们而言,利益最重要。
闹不好秦京茹真成了贾家的补给仓库。
许大茂这般叮嘱,很有必要。
秦京茹也跟精明的选择了听从许大茂的话。
她疯狂的点着自己的头。
就差对着灯泡子发誓了。
突然。
一个白白胖胖的身影,挤到了秦京茹的面前。
是贾张氏。
躲在人群中看戏的贾张氏,一直环视着人群。
刘家父子骨肉相残的大戏。
这么大的热闹,许大茂不可能不出来看,找到许大茂,顺着许大茂的藤,去摘秦京茹的瓜。
她果真在人群中看到了秦京茹,虽然没有见过秦京茹,却通过许大茂与秦京茹两人的亲昵动作,判断出那个与许大茂拉着手的已婚小媳妇,应该就是她今次之行的目标,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
迈着步伐,向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到了跟前。
一脸的笑模样。
伸手不打笑脸人。
开说前。
先拿笑意对人。
“你就是京茹吧?”
听了许大茂的话,对街坊们保持着十二分警惕的秦京茹,看到一个白白胖胖的老婆子,挤到自己跟前,满脸堆笑的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心里本能性的警醒了几分。
这体型。
比秦家村之前的那个首富婆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怎么吃的?
难不成也是一个身份不好的主?
秦京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对方的身份假如真的不好,自己跟她说话,是不是会城门失火被殃及池鱼。
摇了摇头。
说了一句谎言。
“我不是!”
贾张氏一愣。
懵了。
不是许大茂娶了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吗?
为什么我问这个小媳妇是不是秦京茹,她矢口否认,说自己不是秦京茹。
难道这不是许大茂的媳妇!
不是许大茂的媳妇,为什么当着这么些街坊们的面,摆出这么一副亲昵的样子,不怕被人送到地下去工作吗?
“许大茂,这是不是你媳妇?”
贾张氏直接将矛头对准了许大茂。
我问当事人。
“是我媳妇,怎么了?”
许大茂斜眼瞅着贾张氏。
作为四合院的真小人。
他瞬间猜到了贾张氏这是要干什么。
除了吸血,压根没有别的解释。
算是故意为之,想要通过贾张氏的吸血,看看秦京茹会不会忠实的执行他制定的远离贾家人、拒绝秦淮茹的方案。
敢接济。
许大茂说不定还得好好教育一下秦京茹。
不接济。
一切皆好。
他把秦京茹的名字说了出来。
“京茹,这是咱后院老贾家的贾大妈,是个苦命的寡妇,男人死了,儿子也死了。”
傻柱看着都想乐。
贾张氏脸上的惊喜表情,硬生生被许大茂后面的话给怼呛的僵持在了脸上。
寡妇,男人死了,儿子死了。
三言两语,把贾张氏的底细交代了一个清楚。
“大茂,我老婆子也是听我们家淮茹说的,说她乡下有个妹妹,叫做京茹,听街坊们说,你媳妇也叫京茹,也是乡下来的,我想这个京茹是不是就是我们家淮茹的堂妹。”
贾张氏眼睛都在放着精光。
借着院内的亮光。
看到了秦京茹那张与秦淮茹相识了七八分的脸颊。
京茹。
淮茹。
长得这么像。
不是一家人又是什么。
真像她刚才跟秦淮茹说的那样,贾家的好日子,眼瞅着就要来了。
“贾大妈,你这鼻子,比狗鼻子都灵。”许大茂指桑骂槐,借狗骂贾张氏,“还真让你闻到了,我媳妇秦京茹,家住二道岭公社六大队秦家村,他爹秦五。”
“我就说今白天听到了喜鹊的声音,还真是有好事。”贾张氏用手一拍大腿,“大茂,你娶了京茹,跟我们贾家可就沾亲带故了。”
“贾大妈,你这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怎么就亲戚了?”
“许大茂,你往日里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这时候糊涂了?我们家淮茹也是二道岭公社六大队秦家村的,他爹秦四,跟你岳丈秦五是亲兄弟,京茹和淮茹是堂姐妹的关系,淮茹管我老婆子叫妈,从淮茹这块抡起,京茹是不是要管我叫一声老姨,你许大茂娶了京茹,也得叫我一声老姨,咱这亲戚关系不就坐实了吗?”
尽想好事情的贾张氏。
先用言语坐实了她与许大茂亲戚的关系。
后口风一转。
热情洋溢的邀请着许大茂和秦京茹。
“京茹,大茂,老姨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说啥也得给你们补上,明天刚好是礼拜天,都不用上班,我让供销社割点肉,晚上在家包饺子,京茹和大茂,你们两个说啥也得来,从今往后,老姨就相当于是京茹的娘家人。”
第344章拒绝吸血
许大茂可不会随随便便应下贾张氏的邀约。
依着老虔婆无利不起早的性格。
你吃她一顿。
她得吃你十顿。
即便如此。
贾张氏依旧认为你占了她天大的便宜,时不时的将这件事拎出来,用它方方面面的来套路你。
许大茂收起了脸上的嬉戏之情。
说话的语气。
变得十分的认真。
“贾大妈,我媳妇秦京茹跟秦淮茹是堂姐妹,这个不假,我许大茂也认,可是跟你贾大妈有没有亲戚关系,我还是知道的,你姓张,贾家夫婿,我媳妇姓秦,她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一个大姨?我怎么不知道我媳妇有你这么一个姓张的大姨啊。”
贾张氏心一凉。
怕什么。
却偏偏来什么。
担心许大茂不认她这个秦京茹的大姨,想着尽可能的摆着笑脸跟对方谈,却没想到即便一脸笑意的面对许大茂,许大茂却还是给了她一个二比零,当着这么些街坊的面,公然质疑她跟秦京茹套近乎。
没法与许大茂拉近关系。
就没法借着许大茂讨好傻柱。
贾家也就不能有好日子。
“许大茂,你这话说的就有点过了,我儿媳妇秦淮茹是你媳妇秦京茹的堂姐,从他们堂姐妹的关系,我老婆子是不是你的大姨?”
为拉近与许大茂的关系。
贾张氏甚至还鼓动起了周围的街坊们。
“你让街坊们评评理,我老婆子说的对不对?可不是我老婆子在晃点你许大茂,而是你的的确确要叫我一声大姨,谁让你娶了我们家淮茹的堂妹秦京茹。”
绷着脸的许大茂。
真是被贾张氏这几句不要脸的话,给一下子逗笑了。
为了吸血。
老虔婆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还大姨。
我呸。
“贾婆子,你说你儿媳妇叫秦淮茹,我还真不明白了,安嘉和啥时候变成你儿子了?你儿子贾东旭不是死了好几年吗?又活了?又把秦淮茹从安嘉和手中抢了回来?”
傻柱无语的摇了摇头。
许大茂这张嘴。
也就是嘴了。
他没想到,许大茂居然也会这么毒舌,三言两语将贾张氏臊的面红耳赤,脸红脖子粗的喘着粗气。
“秦淮茹是改嫁了,但她还管我叫一声妈。”
“她叫不叫你妈,这是你们贾家的事情,跟我许大茂没有关系,我许大茂也懒得理会你们中间的那些恶心事件。”
“许大茂,你这话说的可就有点过了,我老婆子也是好心,得知淮茹的堂妹嫁到了四合院,本着低头不见抬头见,远亲不如近邻的想法,想着这终归是一门亲戚,进了四合院,说啥也不能让京茹被人欺负了,想让京茹认认我们贾家的门,免得让京茹的娘家人,说我老婆子的闲话。”
“贾婆子,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忘记前几年秦家村人来投奔秦淮茹,连四合院的门都没进,就被你贾婆子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给骂回去这事了嘛。”
贾张氏瞬间语塞。
这可是她昔日做下的事实,容不得她说谎。
心中本能性的泛起了几分心慌。
暗道了一句,这不是没想到秦淮茹的堂妹能嫁给你许大茂嘛。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个结果。
那会就应该稍微给秦淮茹的父母留点脸面。
顿了顿。
强行给自己洗白。
“过去的事情,它已经过去了,你翻来覆去的提它,没意思。许大茂,做人,能不能别想那些龌龊事情?我老婆子真没有坏心思,我还想着割二两猪肉,明天晚上叫你们吃饺子。”
“你们家的饺子,我许大茂可不敢吃,我媳妇也不敢吃,吃你们贾家一顿饺子,我们两口子着急得还你们贾家十顿荤菜。”
许大茂失去了跟贾张氏玩闹的兴趣。
当着一干街坊们的面。
尤其他媳妇的面。
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贾婆子,你心里想什么,我许大茂清楚,街坊们也都知道,无非觉得你们贾家的日子过得苦了,需要找个人帮扶,易中海在,有易中海扛着,易中海死了,安嘉和不搭理你,见我娶了京茹,想通过秦淮茹和秦淮茹是堂姐妹的关系,让我许大茂帮扶你们贾家,我告诉你贾婆子,趁早死了这条心。”
被戳破心思的贾张氏,舔着脸的挥手将秦淮茹喊到了自己的跟前,估摸着是想通过秦淮茹来打感情牌。
话糙理不糙。
隔着秦淮茹,她贾张氏这秦京茹的大姨,真属于是自封的。
牵牛要牵牛鼻子。
事情的根源既然跟秦淮茹有关,于情于理都得秦淮茹亲自出马,毕竟两人是堂姐妹,有些话,有些事,贾张氏等外人是不知道的。
“淮茹,你到妈这块来,妈告诉你一件好事情,你堂妹秦京茹嫁到了咱四合院,成了许大茂的媳妇。”
贾张氏又在使着套路。
“从今往后,咱贾家在院内就多了一门亲戚。”
趁着秦淮茹还没走来的空档。
贾张氏朝着秦京茹摆起了长辈的架子。
“京茹,不瞒你说,我老婆子在四合院内,还有几分面子,有人给你气受,或者有人看不起你,别忍着,跟他们闹,闹不过他们,你找我老婆子,我老婆子一准将他们骂死,别谢,也别不好意思,你是淮茹的堂妹,淮茹管我叫妈,你相当于是我老婆子的闺女,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难处,开口。”
秦京茹也是纯损人。
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
顺着贾张氏的话茬子。
当着一干街坊们的面给了贾张氏一个二比零。
“我进四合院之前,还想着万一受气了,找谁帮出头,有大姨这几句话,我放心了,大姨,遇到事情,找到你,你真帮我?”
“都是一家人,大姨说啥也得帮你,有事你说话。”
“大姨,那我就说了,说的不对,大姨也别嫌弃我,谁让我是从乡下来的。扯证之前,大茂跟我说过,四合院内的街坊,向来讲究一个自强自立,不需要邻居帮扶,有时候你帮扶邻居,会得罪人。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大姨说一声,我们许家是许家,大姨是大姨家,来往可以,可是这个得罪人的借钱、借东西,咱们最好别提,免得我好心借出东西,还惹得大姨怨恨。”
第345章秦京茹故意挑事
得罪人的借钱、借东西,咱们最好别提,免得我好心借出东西,还惹得大姨你怨恨我,嫌弃我坏了你们贾家自强自立的名声。
秦京茹委实将反话正说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她也惊艳到了在场众人。
许大茂原本提着的那颗心,总算可以勉强落地了。秦京茹分得清好坏,晓得不能接济贾家人,他的目的便已经达到。
靠着这几句话,秦京茹一举扭转了她在街坊们心中那个非常不堪的印象,让街坊们都高看了她几眼。
街坊们忽的意识到,许大茂这媳妇好像与贾家儿媳有点不大一样,就这个拒绝贾张氏,贾张氏还不能说什么的套路。
便值得街坊们深度学习一下。
唯一不高兴的人。
只有贾张氏。
笑眯眯的脸颊上泛着一丝恼羞成怒的不满,两种表情形成的冲突,给人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听听。
这是人说的话!
简直在戳着贾张氏的心窝子。
等于将贾张氏吸血秦京茹的后路一下子给堵死了。
套近乎的本意。
就是吸血。
结果你当着街坊们的面,左一个借东西是坏街坊情谊,右一个借钱是毁亲戚之情。
我辛辛苦苦费了这么多口水。
图什么。
图你秦京茹长得好看。
不就是看你秦京茹是许大茂的媳妇,许大茂放电影有油水,贪图一点吃吃喝喝外加钱财之物。
合着白费口舌了。
贾张氏知道她没法反驳秦京茹的话。
没有理由。
这是其一。
其二。
一旦反驳,等于坐实了某些事情。
不甘心的贾张氏,见秦淮茹到了跟前,一把将其拽了过来,借秦淮茹圆了这个本下不来台的场。
“淮茹,你总算来了,你看到她没有。”贾张氏指着秦京茹,朝着秦淮茹道:“她是许大茂的媳妇,名字叫做秦京茹,跟你都是秦家村的人,她爹秦五,你们是堂姐妹,你往日里总埋怨院内没有跟你说话的人,京茹嫁到咱四合院,又是许大茂的媳妇,没事的时候,你们多交流交流,省的京茹郁闷,一个人憋出毛病来。”
贾张氏漂亮的言词。
并没有被秦淮茹放在心上,她满眼都是秦京茹的靓丽身影。
被刺激到了。
心里涌起了无限的酸感。
有羡慕。
更有落寞。
曾几何时。
秦淮茹才是秦家村无数人仰望的存在,被无数人口口相传的赞扬着,都把秦淮茹当做了秦家村的骄傲。
那时候的秦京茹,就是跟在秦淮茹屁股后面的一个跟屁虫,事事以秦淮茹为标准,做着成为第二个秦淮茹,也嫁到城内享福的梦。
为此。
她还专门央求过秦淮茹,希望秦淮茹看在他们是堂姐妹的份上,能拉自己一把,给她一个进城吃商品粮的机会。
高估了自己在秦淮茹心中的地位。
又因为秦淮茹自己本就过的不好,担心秦京茹嫁到城内,会戳破她虚幻的伪装,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却并不将其付诸于实现。
逼急了。
瞎编一个自己帮秦京茹找个万里挑一好夫婿的名义,随意的打发了秦京茹。
她以为秦京茹嫁不到城内。
秦京茹人小鬼大,在没有秦淮茹帮扶的情况下,依着自己的本事,嫁到了城内,而且好巧不巧的与秦淮茹成了同住一个四合院的邻居,所嫁的男人还是人人羡慕的电影放映员。
一举夺走了秦淮茹原先的风采。
就是用脚指头猜,都可以猜到,秦京茹取代了秦淮茹,成了秦家村人新的羡慕对象。
这也是秦淮茹看着秦京茹一直没有说话的原因。
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看着面前的秦京茹。
再瞅瞅自己。
不是一个惨字就可以阐述的。
秦京茹的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女士皮鞋,裤子和褂子都是当下最流行款式,左手的手腕上面,还戴着一块女士手表。
整个人高光的就仿佛是一只纯洁的白天鹅。
一看就是许大茂的手笔。
这混蛋真舍得给媳妇花钱。
秦淮茹脚上穿着一双绿色胶鞋,左脚大拇指那块,破了一个口子,藏在里面的大脚指,正倔强的通过这个小口子,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身上的衣服是轧钢厂下发的土灰色工作服。
由于常年在厕所进行着卫生清扫。
有股子澹澹的粪便味道。
这两年。
贾张氏与安嘉和让秦淮茹欲仙欲死,脸上的皱纹,肉眼可见的增加了不少,再不复轧钢厂俏寡妇的娇媚。
明明三十出头的妇人,说她四十多岁,都有人深信不疑。
不知道是不是许大茂专门教过。
亦或者秦京茹就是想当着街坊们的面,好好奚落一下秦淮茹。
她指着秦淮茹。
惊呼了几句。
“你是淮茹姐?两三年没见,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记得你在老叔家说过这么一句话,说你在城内过的很幸福,天天啥活都不用做,就等着吃饭就行,做饭、洗碗、缝缝补补之类的营生,婆婆在做,挣钱有姐夫。”
表情夸张。
肢体动作也过分趋于表演。
“说你这一辈子做过最正取的事情,就是嫁了一个知心疼人的好老公,遇到了一个将你当亲生闺女对待的好婆婆,咱村,不不不,咱整个公社,不少跟我一样适嫁的姑娘,都把你淮茹姐当做了他们的前进目标,说她们也要像淮茹姐这样,嫁个好老公,遇到个好婆婆,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
所说话语犹如一把无形的刀。
重重的砍在了秦淮茹虚弱的身上。
让其原地晃荡了几下。
想过种种。
唯独没料到秦京茹会在这般场合下,将当初秦淮茹在秦家村人面前装的那些无形之比,一样不漏的返还给了原主人。
脸色一白。
脚步跟着就是一退。
秦京茹就好像没有将秦淮茹这些反应看在眼中。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
又开始戳秦淮茹的心窝子。
“淮茹姐,你告诉我,是谁让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不是欺负咱四合院内没有淮茹姐的娘家人吗?你说,谁欺负你了,我秦京茹这个妹妹一定替你出头,我不是对手,还有大姨。”
一旁发呆的贾张氏,也被秦京茹拖下了水。
“大姨刚才跟我说了,说她在四合院内还有几分面子,说要给我秦京茹撑腰,淮茹姐,把你受的委屈跟大姨说,让大姨给你做主,大姨一定将他们骂死。”
“哈哈哈!”
人群中。
再也安耐不住的街坊们。
笑了。
笑秦淮茹打肿脸充胖子。
笑贾张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笑死我了,真的笑死我了,合着秦淮茹在娘家人面前是这么一个印象。”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明明自己过得不好,却偏偏要在娘家人面前装个13出来,人真诚点,不行吗?”
“当初将娘家人狗血淋头的骂跑,还想要脸,脸多少年前就被贾家婆媳给丢在烂泥里面了。”
更有人顺着秦京茹的话茬子。
拖贾张氏出来鞭挞。
“大茂媳妇说的很对,秦淮茹,你倒是将你受的委屈说给你婆婆听啊。”
“你们猜猜她会说吗?”
“贾婆子,你前儿媳妇秦淮茹受了委屈,你倒是替她出头呀。”
“瞧瞧秦淮茹这个脸色,真是委屈他妈给委屈开口,委屈到了家。”
贾张氏的脑袋。
涨的跟个猪头似的。
眼前一幕。
她也不知道要如何收场了。
本就是想当着街坊们的面,朝着秦京茹表达一下自己有多么厉害的一幕,继而为后面的吸血做个铺垫。
看戏变成了被看戏。
这可如何是好!
换做之前。
没点名。
没提姓。
贾张氏没准就真的当了鸵鸟,但是街坊们当着秦京茹的面点了贾张氏的名,不回应的话,等于折了贾张氏的面子。
还怎么吸血秦京茹。
还怎么改善贾家的生活条件。
动了动嘴。
愣是没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她意识到,甭管自己给出什么理由,都会被街坊们各种挑毛病。
算逑了。
不说了。
大不了今后在想办法跟秦京茹套近乎。
贾张氏偃旗息鼓。
秦京茹却不想,她现在就一个想法。
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奚落一下贾张氏的面子。
当初秦京茹父母走投无路跟着淮茹爹妈来京城投奔秦淮茹的当天,就是眼前这个老虔婆,挡在门口,把他们噼头盖脸一顿怒骂。
这个仇,一直记在她心中。
秦淮茹也不能放过,数年前就委托秦淮茹办理的事情,最终还是靠着秦京茹自己的努力才将其实现。
秦京茹算是看出来了,秦淮茹对她嫁入城内的请求,自始至终都是一种敷衍的态度,所谓的给你寻个好后生,仅仅就是借口。
要不是她遇到许大茂,当机立断的使了一招生米煮成熟饭的计策,这电影放映员夫人的身份,还真就跟秦京茹没有了关系。
心里也明白许大茂为什么让她远离贾家人,远离秦淮茹了。
这样的亲戚。
沾上。
就是甩不掉的下场。
风水轮流转。
轮到秦京茹高光了。
“大姨,我秦京茹是秦淮茹的堂妹,她被人欺负了,我不知道还则罢了,我知道了,这件事就不能轻易翻过,大姨刚才跟我说过,说院内被人欺负了,找大姨您,我求求大姨,帮帮我这个苦命的堂姐,你看看她,这都老成什么样子了,说她四十五六岁,都有人相信。”
“京茹,姐的事情,你别管了。”意识到自己不发言,这件事就不会罢休的秦淮茹,硬着头皮,说了一句,“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姐恭喜你们,祝福你们白头偕老,别因为姐的事情,坏了你们喜日子的好心情。”
“姐,不怕,谁让咱们是堂姐妹,同姓一个秦,你遇到事情,我不帮你,我还算是你堂妹吗?”秦京茹大包大揽,一副要把事情追究到底的架势,扭头朝着许大茂道:“大茂,按理说今天是咱结婚的喜日子,不应该做额外的事情,但是我堂姐的这口气,我身为堂妹,真是咽不下去,欺负我堂姐,就是欺负我秦京茹。”
“京茹,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许大茂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明知道秦京茹打着什么主意。
却还在火上浇油。
他想借着这个机会,给街坊们竖立一种秦京茹的人设,尤其针对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
那就是秦京茹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借这个人设。
熄灭街坊们那些不切实际的算计。
打消了秦淮茹和贾张氏借秦京茹吸血许大茂的希望。
“大茂,你真好,有你这句话,我什么都不怕了。”秦京茹扭头朝着秦淮茹,道:“姐,有我男人撑腰,咱不用怕,我男人不是对手,还有何主任。”
傻柱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愧是秦淮茹的堂妹,这祸事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大。
居然将他这个看戏的人,也给拖下了水。
旁边站着许大茂。
看在许大茂的面子上。
当个听不见吧。
傻柱抬起了头,看天上的星星去了。
“京茹,姐的事情,你别管了。”
“姐,不怕,何主任不行,咱还有街道,还有派出所,这京城,肯定有个说理的地方。”秦京茹一愣,故意疑惑了一下,“姐,我说遇到事情找何主任,你说不用了,不会是何主任将你欺负成这个样子吧。”
傻柱差点被秦京茹这句话给气晕过去。
当即出言解释了一句。
“大茂媳妇,你姐的事情,还真找不到我何雨柱的头上,你不相信的话,问问街坊们,问问你男人许大茂,在问问周围几个大院的邻居,不瞒你说,从十多年前开始,我何雨柱就跟你堂姐及贾家不怎么来往,那会我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废品站的收购员。”
“不来往?”
秦京茹错愕了。
傻柱和秦淮茹不来往的事情,还真没有人跟她说过。
刚才那句质疑傻柱的话,她开玩笑的成分居多。
“当家的,这!”
“媳妇,傻柱的话,我作证,十多年前他们两家人就不来往,我们也不怎么跟他们来往,至于原因,我不好意思讲,你最好问你那位堂姐,你堂姐说不上来,你在问贾张氏。”
“姐!”
“京茹,你别说了,算姐求你了。”
第346章听许大茂墙根
看着秦淮茹一脸的便秘之色。
又瞅了瞅旁边满脸通红的贾张氏。
秦京茹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用手惊恐的指了指秦淮茹,又冲着贾张氏点了点,喊出了两人的名字。
“该不会这一切都跟你们自己有关吧?欺负我淮茹姐,将我淮茹姐折磨成这个样子的人,不是别人,是淮茹姐的婆婆。淮茹姐,你告诉我,这不是真事,你没有被你那个婆婆欺负。”
声音突然提高。
分外的尖锐。
“淮茹姐,我记得你说你婆婆将你当亲生闺女对待,说你过的很幸福,那为什么你婆婆要这么对你?为什么呀?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问题。
秦淮茹压根没法回答。
实话实说。
说我在外面跟别的男人鬼混,我有把柄在贾张氏的手中。
为了活命,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听从贾张氏的指令,继而将自己弄成了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缺德样子。
“贾张氏,我问问你,我淮茹姐到底犯了什么过错,你这么对她,要不是你把她喊到我跟前,又说明了她的身份,我都不敢认她,你这是欺负我淮茹姐没有娘家人吗?信不信我第二天就回村把淮茹姐的娘家人喊到四合院,让他们给淮茹姐做主。”
“京茹,姐求求你,别说了,这都是命。”
秦淮茹一脸哭腔的求着秦京茹。
丢人的事情。
被秦京茹知道,也还有补救的办法,大不了找个没人的角落,跪在秦京茹的面前,求着她不把真相说出去。
如此。
秦淮茹还可以在父母双亲面前,保持最后的一点颜面。
真要是依着秦京茹的意思,把秦淮茹的父母双亲都喊到四合院,依着她对贾张氏的了解,这个恶婆婆极有可能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讲述的过程中,各方面的添油加醋,给秦淮茹乱扣帽子。
不守妇道。
跟丈夫的师傅鬼混,还给人家生下孩子。
轧钢厂内,游走在一干光棍汉中间,拿这个人的白面馒头,顺那个人的荤菜。
一旦走到这一步。
秦淮茹可就真的没有了立锥之地。
逼急了。
她的父母双亲都能自我了结。
好几条人命。
必须要重视。
秦淮茹尽可能的让自己看上去可怜巴巴,希望用这种悲催的一幕,去打动秦京茹,而且她言语中并没有说明实情,将所有的源头全都归拢在了命运二字上面。
“是姐命不好,姐谁也不怨,不怨我婆婆,不怨撮合我们的那个媒人,京茹,看在咱们姐妹往日关系不错的份上,姐求你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淮茹姐,她就是欺负你善良。村里的恶婆婆,咱也见过,你软,她就硬,你硬,她就软,对待恶婆婆,可不能心慈手软,该打就得打。别怕,她要是敢动手,咱姐妹俩一起动手,打不过,还有我男人许大茂,让他打你婆婆!”
秦京茹朝着贾张氏咋咋呼呼即将挥出拳头的时候,秦淮茹捂着脸,奋力的冲出了人群,朝着中院安家跑去。
至此。
轰动一时的贾家闹剧。
终于拉下了暂时结束的帷幕。
街坊们各自离去。
……
黑暗的角落中。
出现了一个弯着腰且尽可能将自己身形藏到阴影里面的诡异人影,只见这人影,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自己的步伐。他扭头看了看左右,见无人关注自己,一熘烟的朝着后院左侧厢房跑去。
熘到屋墙角那块。
忽的停下脚步。
用挪的方式,把自己的身躯朝着不远处的许大茂家的窗台下面移去。
这事得偷悄悄的来。
还不能弄出动静。
提着小心,一边挪,一边机警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他把自己的身体,保持了一种稍有不慎就可以快速熘走的架势。
费尽千辛万苦,等挪到窗台下面的时候,才晓得自己终归还是晚了一步。
被某些人抢了先机。
此时此刻。
就在许大茂家的外窗台下面。
赫然蹲着好几个或将自己耳朵贴在墙上,或把自己耳朵朝着许大茂家伸去的诡异黑影。
应该是认出了对方是谁。
后出现的这位,用手指着前面先来的这几位,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真是闲的蛋疼。
蹲墙角这种事情。
居然还能撞到熟人。
左手位置,那位光头后生,赫然是刘海中的儿子刘光天。
这混蛋,刚刚跟亲爹打完架,在街坊面前扫了亲爹的面子,后脚便跑到许大茂家外面,听许大茂与秦京茹的悄悄话了。
右手位置,就这位兄台戴着眼镜的样子,除了前院三大爷闫阜贵之外,还能有别人吗?
刘光天听许大茂的墙根,是因为他年纪比较小,心里充满了强烈的好奇感,好奇心的驱使下,做了这等下作事情。
你堂堂四合院管事三大爷,又是一个教书的教员,儿子都娶了媳妇,还抱了孙子,蹲墙根这种事情。
真不应该做。
但是他却偏偏做了出来。
还是跟刘光天结成盟友关系一起组团来的蹲墙根。
后来的这位,嫌弃的指了指刘光天,又嫌弃的指了指闫阜贵,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刘光天和闫阜贵两人,在经历了最开始的慌张后,一看来人这幅脸面,心里的不安感觉及做坏事被人家抓住的提心吊胆的恐慌,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人应该是提前商量好的,猪八戒倒打一耙的反过来低声的埋怨着傻柱。
对。
这个诡异的黑影。
就是傻柱。
于莉的丈夫。
轧钢厂的食堂主任。
就在刚才,突然想到了什么的傻柱,跟于莉嚷嚷了一句,说自己要去上厕所,借着尿遁的理由,来到了后院,准备蹲许大茂的墙根。
本以为就自己一时兴起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合着四合院能人倍出。
刘光天、闫阜贵等等。
不碰不知道。
一碰吓一跳。
“傻柱,你干什么呀。”抢先开口的刘光天,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声音,反说教着傻柱,“差点吓死我们,知道不知道?”
“我吓你们?”傻柱同样压低了声音,“刘光天,三大爷,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们蹲许大茂的墙根,你们羞愧不羞愧?”
“我们羞愧,你不羞愧?你不羞愧,你来干什么?别告诉我们,说你大晚上的睡不着觉,来后院散步,我们不相信。”
“我来干什么,我来抓你们。”傻柱灵机一动,指着刘光天和闫阜贵,“你们一个是许大茂的邻居,一个是许大茂的长辈,躲在外面偷听许大茂两口子的悄悄话,这也太过分了,我身为许大茂的好兄弟,我来抓你们,我有什么过错?”
刘光天用手指了指傻柱。
第一次觉得傻柱这么无耻。
闫阜贵则是第一次觉得傻柱会这么无赖。
明明他们三个人做着同一件事,傻柱却偏偏将自己说的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
还抓人。
你以为是保卫科。
“傻柱,我不是来听许大茂两口子悄悄话的,我是猜到今晚有人会做这个不轨的事情,我一个人担心出意外,我招呼了刘光天,我们两人一起在这里蹲坏蛋,一个坏蛋没蹲到,就蹲到你傻柱了。”
闫阜贵得意的朝着傻柱昂了一下头。
这叫用傻柱的理由,让傻柱无话可说。
你说你是抓人的。
我说我是来蹲人的。
大家都是半斤对八两。
谁也不要嫌弃谁。
“三大爷,真有你的,这脑子,就是聪明,我服气了。”
“别夸了,听动静啊。”
“得得得。”
闫阜贵、傻柱、刘光天三人,静悄悄的守在了窗台外面,各自支着耳朵,听着屋内的动静。
一秒钟。
一分钟。
十分钟。
屋内居然静寂如丝。
愁的外面蹲墙角的三人都麻了。
许大茂这是怎么了吗?
动手啊!
不是有那个什么说法嘛,人生四大喜事。
“柱哥,要不要抽根烟。”
“光天,抽烟不就被发现了嘛。在坚持坚持,一个小时后,还没有动静,咱们就各回各家。”
“行,就依着三大爷的意思办,三大爷,你们蹲多长时间了?”
“我一个半小时。”
“我两个多小时。”
傻柱扭头看了看刘光天。
这小子。
真人才。
不声不响的蹲了两个多钟头。
“光天,你爹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情,无非觉得自己丢了脸,就他这个智商,还想当官,下一辈子的吧。”
刘光天的牢骚。
让傻柱想起了一件事。
上一辈子刘海中原本是要退休的,但却因为在跟李副厂长的谈话过程中,误打误撞的提及到了四合院一些住户的名字,趁机给自己脸上贴金,被李副厂长利用,当了一个什么小组长。
委实风光了几天。
兔子不吃窝边草。
刘海中当了领导,却从四合院的住户下手,就是他带着人清了娄晓娥的家,事后藏了一点黄白之物。
许大茂利用刘海中私藏黄白之物,将刘海中告了,李副厂长将没有了利用价值的刘海中一撸到底。
刘海中被人各种落井下石,连带着两个孩子都不怎么待见他。
自己重活一世。
某些事情已经改变了原先的轨迹,比如上一辈子一直没走的娄家人,却在数年前就悄然离开,而且与许大茂的离婚,也不是因为许大茂跟秦京茹鬼混在了一块,是许大茂的爹看到事态不对,逼着他们离了婚。
如此一来。
刘海中还会不会如上一世那样,继续当这个小组长。
很值得期待。
“光天。”
“嘘。”
傻柱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屋内有了动静。
是许大茂和秦京茹对话的声音。
“大茂,你觉得我今天晚上的表现怎么样?”
“很好,媳妇,我还是那句话,四合院内要想生活过的好,就得远离贾家人,尤其远离你那个堂姐,属狗皮膏药的,沾上就甩不开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还能因为什么,无非觉得丢脸呗,你那个堂姐,在轧钢厂,在四合院,在街道,名声都是烂大街的存在,那个贾张氏,更不是一个好东西,她们上赶着跟咱们认亲戚,是觉得咱们家能帮到他们家,像今后贾张氏来借钱,秦淮茹来借物,就两字,没有,你要是敢私下把咱们许家的东西借出去,我许大茂二话不说跟你离婚,我是电影放映员,找对象的话,多少女同志跟我攀关系。”
窗台外面的三人。
觉得许大茂有点小题大做。
可是转念一想。
认为许大茂很有必要这么警告秦京茹。
四合院内,没有关系,贾张氏和秦淮茹还想攀关系朝你要点吃吃喝喝,这尼玛有了亲戚关系,估摸着皮鞭都抽不走。
与其到时候坐蜡。
还不如现在狠狠心直接不来往。
贾家的生活条件,其实不差,棒子面窝头、高粱米粥,都能吃饱肚子,但却因为贾家人享受惯了街坊们帮扶的红利,又有我是寡妇这种先入为主的心理因素在作祟,总想积攒点家业,为将来长大的棒梗娶媳妇,为小铛置办嫁妆。
所以贾家人才会给街坊们留下一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坏印象来。
许大茂为了杜绝这种事情发生,以自己电影放映员的身份拿捏秦京茹,算是小小的敲打了一下。
“当家的,我知道,我保证不跟秦淮茹和贾张氏来往,你是不知道,我求了她多少次,让她帮我在城内找个对象,她口头上答应的好好的,却死活没有结果,一问,就说在帮我张罗。”
“你知道就好。”
“当家的,秦淮茹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怕她前婆婆,自己都改嫁了,还被前婆婆当牛做马的使唤着。”
“做了对不起贾家的事情呗。”
许大茂将秦淮茹嫁入贾家的那些事情,捡重要的跟秦京茹说了几件。
绿帽子事件身为重点。
自然大说特说。
听闻秦淮茹跟贾东旭的师傅鬼混在了一块,还给人家生下了孩子,又因为他们两个人鬼混的事情,闹的贾东旭身死道消。
秦京茹脸都白了。
这事情倘若发生在乡下。
秦淮茹怎么也得被浸猪笼。
乱搞。
好大的狗胆子。
难怪自己刚才放言要替秦淮茹做主,秦淮茹却不敢同意,合着这里面果然有她不知道的内情。
不要脸。
呸。
秦家的脸,都被你秦淮茹给丢光了。
第347章骄傲棒梗,我会听墙根
没说绿帽子人命事件之前。
秦京茹心里还有可能对不接济秦淮茹产生了一点不安。
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
知道了这件事。
晓得秦淮茹做下了对不起贾家,还给秦家抹黑的事情,心里再没有了不安,拒绝秦淮茹也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我秦京茹没有跟人做坏事的堂姐。
这官司。
打到老天爷那里。
也是秦京茹有理。
她朝着许大茂再一次保证起来。
“当家的,我知道怎么做了,从今往后,甭管是贾张氏,还是秦淮茹,只要来借东西,哪怕就是一根针,咱都不借她,明天晚上的饺子,咱也不去吃,他们家的饺子,我吃了都觉得晦气,村里装的人五人六,还以为她多风光,合着过的狗屁不如,被恶婆婆折磨成这个德行,还不敢反抗。”
孺子可教也。
许大茂的脸上。
有了一丝得色。
刚要有所行动,便听到外面传来了几声不正常的声音,心里本能性的打了一个问号,该不是有人蹲他许大茂的墙根吧。
又觉得不可能。
他是谁。
许大茂啊。
四合院内,谁敢得罪他。
傻柱?
掌管上万人吃喝的食堂主任,不应该做出这么缺德的事情来。
闫阜贵?
更不应该了,他可是四合院堂堂的管事大爷,自己都抱了孙子。
“媳妇,你听听外面,是不是有动静?”
心中泛着疑惑的许大茂,朝着秦京茹征求了一句。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句话,给外窗台下听墙根的三个人,带来了无限的压力。
刘光天、傻柱、闫阜贵三人,都以为被许大茂发现了,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甚至犹豫着要不要趁着许大茂还没有冲出家门抓住他们的机会,自己抢先一步的溜走。
此时灰溜溜的回到家,总比被许大茂当场抓住强啊。
一个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
一个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
脸上实属无光。
不像刘光天,就是一个普通的学徒工,刚刚转正不久,真正的光脚不怕穿鞋的态势。
最终。
侥幸心理占据了上风。
没准是许大茂在屋内故意咋呼他们,想想,刚才三人好像都没有弄出什么太大的动静,就连说话都很小声。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点了点头,又尽可能的支着耳朵,听着屋内的动静。
就在他们凝神静气的一刹那间,一个小小的身影,挤到了他们三人的中间。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傻柱三人误会横生,以为发生了什么额外的变故,精神高度紧张的同时,嘴巴也跟着张开,呼喊的语音在嘴腔内高速酝酿。
就在语音即将飞出他们嘴腔的时候,反应过来的傻柱等人,忙用各自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才没让声音跑出嘴腔,继而惊动了屋内的许大茂两口子。
借着微亮的月光。
这个不速之客的脸颊和身形,映入了他们的眼帘,将来人认出的听墙根三人组,全都在心中叫苦连天。
早知道是这么一个下场。
还不如被许大茂当场抓住那。
龙生龙。
凤生凤。
老鼠的崽子天生会打洞。
这个将他们吓得半死的主,不是旁人,是秦淮茹的儿子,贾张氏的孙子,四合院无数街坊们嫌弃,且拥有盗圣绰号的最强白眼狼棒梗!
傻柱三人都懵了。
想过种种情况,唯独没想过十三四岁的棒梗,会以编外人士的身份加入到他们这个听许大茂墙根的研讨小组当中。
傻柱无所谓,反正他跟秦淮茹和贾张氏老死不相往来,对棒梗完全是一种陌生人的态度。
刘光天更不怕棒梗,数年前,棒梗就被他堵在胡同好一顿暴揍,更不要提现在的刘光天,不管是身高,还是力气,亦或者体重,打架的经验,下手的狠辣,都较数年前有了显著性的提高。
棒梗敢瞎咧咧,直接揍他丫的。
真正觉得丢脸的人。
是闫阜贵。
虽然现在的棒梗不归他教育,但毕竟在同一个学校,一个是老师的身份,一个是学生的身份。
向来在棒梗面前是一副教书育人模样的闫阜贵,大晚上的组团听许大茂的墙角。
脸还是脸吗?
成屁股了。
头下意识的扭到了一旁。
掩耳盗铃,这是闫阜贵最后的倔强。
由于棒梗的突然加入,让现场的气氛陷入了一种莫名的诡异当中,傻柱望着刘光天,刘光天看着闫阜贵,闫阜贵又瞅着傻柱,三人眼神中,全都流露着这么几个含义。
这他M不是秦淮茹的儿子棒梗嘛,啥时候也学会听了许大茂墙根,跟他们一起做起了这等恶心事情。
第二个含义。
是询问如何收场。
这个问题,主要是闫阜贵提出来的,觉得不好意思,询问刘光天和傻柱,蹲墙根计划要不要就此结束。
刘光天用眼神回了闫阜贵一个答案,停什么止呀,即便你现在回去,已经被棒梗撞破了偷听行为,回去等于没回去。
反正名声都已经坏掉了。
一不做。
二不休。
当着棒梗的面,偷听许大茂的墙根又能如何。
傻柱的意思跟刘光天的意思差不多,棒梗反正都看到了,躲回屋,也不定能堵住棒梗的嘴巴,继续听吧。
明白了傻柱和刘光天意思的闫阜贵,无奈的瞅了瞅棒梗,决定后天去学校,找找棒梗的班主任,让班主任给棒梗多布置点作业。
小王八羔子。
这都晚上十二点了。
不琢磨睡觉,居然偷听人家的墙角。
真不愧是贾家的血脉。
某些方面,真是与生俱来,就如棒梗的开锁技能,简直就是无师自通,自己顿悟了开锁绝技。
也不知道谁教的,棒梗还知道听人墙根不能大声说话这规矩。
他用很小声的声音,朝着傻柱他们道:“傻柱,老扣,二刘,没想到吧,我棒梗回来听许大茂的墙根,这个混蛋,结婚都小气的不在院内摆酒席,闹的我吃不上他们家的席,听我妈说,许大茂的媳妇是我小姨,都小姨了,也不说给我几块喜糖吃,我奶奶说的对,都是没良心的玩意,我今天晚上听他们动静,明天就把他们的动静说给朋友听。”
刘光天和闫阜贵什么想法。
傻柱不知道。
反正他觉得自己麻了。
被棒梗这番白眼狼的言语,给彻底的惊到了。
身为轧钢厂食堂主任,院内上了年纪的人,除了闫阜贵称呼他一声傻柱之外,剩余的那些老头老太太,都管傻柱叫一声柱子,同龄人管傻柱叫何主任或者何同志,年纪比傻柱小一辈的那些人,家里大人教过,要管傻柱叫一声叔叔。
唯独棒梗,见了面,一口一个傻柱的称呼着。
还有小铛。
有样学样。
也朝着他叫傻柱。
傻柱看在自己年纪比棒梗大,又是食堂的具体负责人,懒得跟两个白眼狼理会,院内的某些人源于拍马屁的想法,将棒梗和小铛堵在半路上,狠狠教育了几次,又在厂内故意使坏,让秦淮茹被多考核了几次。
十三四岁的毛孩子,学人蹲墙角。
脸上的表情,是一脸的得意之色。
说话的语气,也是满腔的炫耀之语。
真他M废了。
刘光天察觉傻柱脸色不对,也知道傻柱不方便出手,他很自然的接过了帮傻柱出头的差事。
上一次帮傻柱出手教训棒梗,事后傻柱给了他一个进厂的名额。
“小王八蛋,怎么说话那?滚!”拳头在棒梗面前晃荡了几下,“不滚的话,老子揍你狗日的。”
换做往常。
刘光天半路堵住了棒梗。
这么威胁。
棒梗肯定就听了他的话,要多远就滚多远。
现在他们四人是在蹲许大茂墙根的事发现场,用一句瞎后语来形容,大家是一根绳子上面拴着的几只蚂蚱,谁也跑不了。
逼急了。
大着声音喊几嗓子。
便是鱼死网破的下场。
在场的几个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蹲许大茂的墙角。
这便是棒梗的依仗。
他压根没有将刘光天的威胁放在心上,还小声回了一句。
“你听你的,我听我的,凭什么赶我走?刘光天,我是怕你,但我现在不怕,有能耐,你打我。”
刘光天作势就要朝着棒梗挥拳。
拳头挥出的一瞬间。
棒梗小声道:“你打我一下,我就喊,说傻柱、闫阜贵、刘光天你们蹲在许大茂家的窗户外面,听人家的动静,看看是你们丢脸,还是我丢脸,我奶奶跟我说过,她说我是孩子,我不怕丢脸,人们不会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你们就不一样了,你们是大人,你们会被人们传闲话。”
闫阜贵用手架住了刘光天的拳头。
在场四人。
就属他最怕惊动到人。
谁让他是四人当中,年纪最大的那个,还有了孙子。
“棒梗,你等着。”刘光天愤愤不平的收回了拳头,朝着棒梗撂了句狠话,“别让我抓住你。”
棒梗把目光望向了傻柱。
傻柱见他嘴皮子动了动,猜测这家伙自以为有恃无恐,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勒索他一番。
果不其然。
还真是。
“傻柱,你是食堂的负责人,我要是喊一嗓子,院里的人都跑出来,你觉得自己丢脸不丢脸?我奶奶说了,院内最怕丢脸的人,其实就是你,也只有你才能帮到我们贾家,只要你依着我奶奶的心思,帮帮我们贾家,我就不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
刘光天眼睛瞪得溜圆。
啥玩意。
他居然目睹了棒梗出言威胁傻柱的一幕。
真不愧是贾家血脉。
这种不怕死的精神,值得无数人学习。
不进轧钢厂,不知道傻柱的厉害。
这是刘光天最大的体会,就因为李副厂长无意中听到刘海中背地里说傻柱的坏话,硬生生的把刘光天的进厂指标给作废了。
还是二大妈走了于莉的路子,才拿到了那张原本就属于刘光天的进厂指标。
进了厂。
才晓得傻柱是仅次于李副厂长的二号人物,虽然当的是食堂主任,但他说的话,比那个负责后勤的副厂长都好使唤。
棒梗当着他和闫阜贵的面,拿捏傻柱,甭管事情如何收场,都等于打了傻柱的脸。
这是不想秦淮茹好。
秦淮茹在轧钢厂掏了三四年的厕所,再过一段时间,凭资历,就能跳出掏厕所的火坑,去负责厂区道路的卫清洁工资。
环境好是一方面。
工资高又是另一方面。
刘光天猜测,秦淮茹估摸着还的在轧钢厂继续扫厕所。
真是秦淮茹的好大儿。
孝顺到了极点。
对面的闫阜贵,也在用这种眼神看着棒梗。
“接济贾家?简单!我负责十个食堂的管理工作,用你们贾家人的话来形容,稍微漏漏手指头,就够你们贾家人吃喝不愁,你只要让我满意,我就答应你的条件。”
“真的?”
“我想我还不至于说谎,能告诉我,你来这里仅仅就是为了听许大茂的墙根?”
“废话,不听墙根我来这里干嘛。”
“第二个问题,你听许大茂墙根这件事,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你奶奶的主张,亦或者这是你妈秦淮茹的意思?”
“我自己的主意。”
棒梗脸上泛起了无限的骄傲。
对他而言。
自己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听人墙角这件事。
是光荣的。
是高兴的。
“我奶奶不知道,我妈也不知道,我就是气不过,许大茂娶了我小姨,凭什么不办酒席,凭什么不送瓜子和喜糖,街坊们不送,街坊们不请,那是街坊们跟他没有关系,我棒梗是谁?我管他许大茂叫一声小姨夫,他这么做,不是看不起我棒梗嘛,我奶奶骂他,说他是白眼狼,偷听他晚上跟我小姨在干嘛,第二天跟我同学们说,我就是要让许大茂知道,得罪我棒梗,可有他受的。”
傻柱朝着刘光天瞟了一眼。
对傻柱使来眼神心领神会的刘光天,一把抓住了洋洋得意还要将自己辉煌往事炫耀个不停的盗圣棒梗。
棒梗懵了。
没想到刘光天抓他。
闫阜贵傻了。
好端端的怎么抓了棒梗。
就在他们两人泛着疑惑的时候,傻柱嗷的喊了一嗓子。
“好你个棒梗,年纪轻轻,大晚上的不睡觉,居然学着那些坏人的样子,跑到后院许大茂家来听墙根了。”
第348章推棒梗出来扛雷
棒梗彻底傻了眼,他忘记了挣扎,满脑子就一个想法,好端端的拿捏,怎么突然变成了撂挑子不干。
认定怕闹出动静的人,不但没有了顾忌,还肆无忌惮的喊出了声音。
带人组团听许大茂墙根这件事曝光出去。
丢脸的可是他们这些人。
为什么不怕?
有什么依仗吗?
就在棒梗还琢磨傻柱喊话原因的时候,更让他所料不及的事情发生了。
最顾及脸面,最担心棒梗闹出声响的闫阜贵,此时也不担心闹出动静了,忙出声喊了起来。
“我起夜,刚出家门,突然看到一个黑影从中院蹿到了后院,以为是小偷,急匆匆的跟了上来,闹了半天,是棒梗呀。”
闫阜贵的心。
踏实了。
有棒梗背锅,他们组团听许大茂墙根的事情,估摸着不会被曝光了。
不担心棒梗说出实话。
就棒梗偷遍四合院的恶行,即便他说了实话,院内的街坊们都不会相信。
一个恶名远扬的盗圣。
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傻柱和刘光天跟闫阜贵持同样的想法,都想借着棒梗恶名远扬的盗圣名号,把自己撇干净。
毕竟蹲墙根这件事。
不怎么光彩。
尤其傻柱三人还是组团蹲墙根,就冲他们的年纪,完全做到了老、中、青三代结合,起到了帮、带、扶的作用。
顺着闫阜贵的话茬子。
各自言语起来。
“三大爷,你差点吓死我,我刚开始看到一个小黑影,迈步追了过来,结果身后又传来脚步声,还以为小偷有同伙,正犹豫着要不要喊人,二大爷家的刘光天听到动静,从屋内蹿了出来,抓住了棒梗。”
“柱哥,我也是赶巧,准备起夜,听到你的喊声,赶忙冲了出来,把偷听许大茂墙根的人抓住了,三大爷,你慢点跑,天黑,小心摔在地上。”
三人言语的时候。
院内各家各户都拉亮了电灯。
趁着他们穿衣服的机会。
刘光天、傻柱、闫阜贵三人极快统一了口径,不说自己蹲墙根,就说他们出来抓蹲墙根的棒梗。
这还是三人心存了善念。
没给棒梗脑袋上扣屎盆子。
否则依着棒梗盗圣的绰号,三人给棒梗脑袋上扣个伺机偷盗的罪名,院内的街坊们都会相信。
棒梗可不笨,通过听三人的言语,就晓得这些家伙,要把自己当替罪羔羊的推出去给他们扛雷。
你们组团听许大茂的墙根,还把罪名推到小爷的头上。
美的你们。
身为贾张氏的嫡系传人,棒梗学会了很多贾家不传之秘,又自我觉醒了开锁、偷盗、蹲墙根等天赋。
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不会任由傻柱三人把蹲墙根的罪名推在他身上。
相反。
棒梗还要当着街坊们的面,戳破闫阜贵他们几人的伪善伪装,让人们晓得,闫阜贵、傻柱、刘光天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大晚上不睡觉,一起蹲许大茂的墙根,还把他棒梗推出来挡枪。
这就是不要脸。
明着不是对手。
得使唤暗招。
棒梗张开嘴巴,朝着抓着他衣领子的刘光天的右手,狠狠的咬下,估摸着好长时间没啃猪蹄子了,这一嘴,咬的委实有点狠,疼的刘光天当场痛喊了一声,薅着棒梗衣领子的右手,吃疼之下,下意识的松开。
棒梗身体滑落在地,撒丫子的朝着一旁滚去。
气愤自己吃了暗亏的刘光天,在棒梗将自己身子朝着旁边滚去的一瞬间,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在了棒梗的屁股上面。
虽然右脚精准的踢在了棒梗的屁股上面,却因为棒梗的距离跟他有点远,这一脚又是在仓促之下急匆匆踢出。
故没有多大的力气。
挨了刘光天一脚的棒梗,是被踢飞了出去,却又极快的从地上爬起,手揉着屁股的同时,还朝着刘光天撂着狠话。
“刘光天,气死你,我棒梗没事,我屁股一点都不疼。”
“棒梗,你给我等着。”
刘光天龇牙咧嘴的出言威胁着棒梗。
左手使劲的按着被棒梗咬了一口的右手,心中思量着,等哪天有时间了,一定要堵着棒梗暴揍一顿,完了再给棒梗脖子上挂一双破鞋,以报今日之仇。
他怨恨的其实不是棒梗。
而是怨恨棒梗让自己在傻柱面前折了面子。
难得的刷傻柱好感的机会,却因为棒梗这一口狠咬,成了东流的河水,从他眼前流走了。
“光天,你没事吧?”
“柱哥,没事,就是被这个小崽子给咬了一口。”没忘记任务的刘光天,故作镇定的朝着傻柱道了一句,又开始给棒梗头上扣帽子,“这家伙,小小的年纪,就学会了蹲墙根,这要是再过几年,是不是得进去呀。”
“三大爷,你得跟你们学校提提建议,你看看棒梗,这都学了点什么,偷东家西瓜,拿西家地瓜,现在又偷听许大茂的墙根,可不是刘光天在危言耸听,而是他极有可能进去。”
傻柱义愤填膺。
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棒梗进去不进去,我不知道,我知道你们三个没准要进里面走一趟。”
许大茂的声音。
在三人耳朵旁响起。
言语中。
带着一丝强烈的愤怒。
外人或许不知道内情。
他许大茂这么多年与傻柱、与闫阜贵的交情,一看两人脸上的神情变化,尤其看到自己出来后,闫阜贵朝着傻柱使眼色的肢体言语,就晓得这两个家伙在此地无银三百两。
要不然不可能把声音喊得这么大。
调还定的这么高。
明摆着告诉众人。
我们有问题。
放眼望去。
抱了重孙子的闫阜贵,将头扭到了一旁。马上就要生二胎的傻柱,低头看着地上。刚刚进厂还没有转正的刘光天,一副心虚的我做了好事情的模样。
狗日的混蛋。
怕什么却偏偏来什么。
错以为闫阜贵上了年纪,不可能做出蹲墙根这类事情。错以为傻柱是食堂主任,不可能自降身段的做此等损友之事。
结果还真是他们两个人。
蹲墙根就蹲墙根吧。
你他M的还组团听墙根。
得亏刚才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个人在谈贾家和秦淮茹的事情,没做羞羞的勾当,否则许大茂的脸,还真就是脸了。
伸出手。
咬牙切齿的指了指无事人样子的傻柱、闫阜贵。
要不是顾忌秦京茹跟在他屁股后面也来到了院内,又看到了穿好衣服的街坊们也都出现在周围。
许大茂说不定真的要破口大骂一番。
真是哥们。
损友。
“三大爷,傻柱,刘光天,我许大茂真是谢谢你们三个人。”
“不用谢,都是街坊。”傻柱双手捂在脸上,从牙齿缝隙里面蹦跶出了几个字,“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还好事。
我谢谢你!
“三大爷,您没事吧?”
“没事。”闫阜贵灿灿一笑,一副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就是刚才追棒梗的时候,没看清路,崴了一下脚。”
“刘光天,你那?”
“茂哥,我更没事,就是刚才帮柱哥和三大爷抓棒梗的过程中,被棒梗咬了一口,我能忍得住。”
“棒梗,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蹲墙根,你妈、你奶奶就是这么教的你?”
秦京茹可没有许大茂那么多心思。
以为闫阜贵、傻柱他们三个人,真是帮他们抓捕了棒梗。
一开口。
就没有好话。
一想到许大茂跟她说的那些贾张氏的恶心事情,秦淮茹的狗血事情,又听闻了棒梗的盗圣之名,便觉得棒梗真如傻柱他们所讲述的那样,来听自己的墙根了。
我是你小姨。
你听你小姨的墙根。
多缺心眼的孩子,才能做出这种缺德事情。
气不打一处来。
朝着棒梗就是一顿咆孝。
“年纪小小的,能不能学点好?”
急匆匆赶到事发现场的秦淮茹,见秦京茹指着棒梗在大声训斥,心里产生了几分不平衡的心思。
暗道:你秦京茹没嫁进四合院,求着我,敬着我,棒梗是你的外甥。这尼玛成了许大茂的媳妇,立马不把我这个堂姐放在了心上,当着街坊们的面,指责我儿子棒梗。
秦淮茹把心思错意会成了秦京茹在指桑骂槐,明着训斥棒梗,暗地里却在埋汰着她这个堂姐。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秦淮茹是做了对不起秦京茹的事情,害的秦京茹这年月才嫁入四合院,以为秦京茹在发泄对她秦淮茹的不满。
便站了出来。
“棒梗,赶紧给你小姨道歉,今天是你小姨和小姨夫的大喜之日,你惹你小姨生气干嘛,跟你小姨和小姨夫说对不起。”
棒梗倔强的看着秦淮茹。
全然没有一丝听秦淮茹话向秦京茹道歉的想法。
被贾张氏教育了这么多年,棒梗就一个想法,秦淮茹带着他们贾家的工作改嫁给了安嘉和,原本棒梗接岗的工作,有可能姓了安。
心里本就怨恨。
再加上棒梗自认为自己站在了理上。
我没有错误。
你凭什么让我道歉。
道歉的人,是他们,是他们污蔑了我棒梗的名声。
“哼!”
冷哼了一句的棒梗。
把头扭在了一旁。
见棒梗没给自己面子,秦淮茹暗暗的咬了咬牙,这面子,丢的都多得了,甚至就连她儿子都把秦淮茹的脸踩在了烂泥地里面。
“棒梗,听话,向你小姨夫和小姨道歉,说你做错了事情。”
秦淮茹不自然的加重了语气。
一旁姗姗来迟的贾张氏,最见不得秦淮茹这种嘴脸,护孙子向来第一名的她,发声了。
“淮茹,你就算身为棒梗的妈妈,你也得查明事情的来龙去脉,真是棒梗错了,让棒梗道歉,我老婆子没有二话,可万一棒梗没做错,你让棒梗道歉,这不是给棒梗气受嘛。”
众人都觉得稀奇。
这他M是撒泼不讲理的贾张氏嘛。
啥时候学会讲道理了。
他们印象中的贾张氏,可不会这么款款而谈的把道理摆在你们面前,上来就直接开骂。
目光落在了秦京茹的身上。
释然了贾张氏变化的根结。
猜测贾张氏想在秦京茹面前留个好印象,借秦京茹吸血许家。
“奶奶,我不喜欢我妈,我讨厌她。”
见自己的靠山贾张氏到来,棒梗提着的那颗心,总算可以落地了,身为贾家的超级大孝子,当着街坊们的面,上演了一出母慈子孝一幕。
秦京茹是彻底傻了眼。
难怪许大茂一再叮嘱她,对棒梗要多加小心,各方面提防。
就这般大孝子的言论,换做是在村里,父母早大巴掌扇了上去,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居然嫌弃爹妈。
“大孙子,奶奶给你做主。”
“不是我听小姨的墙根,是傻柱、闫阜贵、刘光天他们三个人组团听小姨的墙根,我发现他们了,然后他们就给我脑袋上扣屎盆子,说我听小姨的墙根,他们来抓我,我咬了刘光天一口,我挣脱了。”
现场的气氛。
瞬间一紧。
街坊们都把他们的目光汇集在了傻柱等人的身上。
一个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
一个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
你说他们带着刘光天蹲许大茂的墙根。
这怎么可能。
换做别人。
这么说。
街坊们没准相信。
问题是现在指认傻柱他们的人,是四合院赫赫有名的盗圣棒梗,从小就是一个偷鸡摸狗的主。
说的话。
能相信吗?
一方面是棒梗的人设深入人心。
另一方面他们不敢得罪傻柱。
谁脑子进水了,去跟轧钢厂二把手对着干。
即便真是傻柱和闫阜贵蹲了许大茂的墙根,跟他们这些街坊又有什么关系,四合院的人,谁不知道傻柱、闫阜贵、许大茂三个人交好啊。
莫说街坊们。
就是贾张氏。
此时也不相信棒梗。
因为睡觉前,贾张氏无意中发了几句事关秦京茹和许大茂的牢骚,说秦京茹嫁了高枝,不认他们贾家这门穷亲戚了,明天晚上请他们吃猪肉白菜馅饺子,人家都不怎么高兴。
棒梗当时好像朝着贾张氏都囔了一句,说他要给秦京茹和许大茂两人一个沉重的教训,让他们再看不起贾家。
贾张氏还夸棒梗厉害,说他们贾家后续有人,等棒梗过几年长大后,自己帮棒梗带孩子等等。
第349章棒梗卖奶
现场的态势。
超出了棒梗的预料。
街坊们质疑不说,甚至就连向来将棒梗当做心头肉的贾张氏,也对棒梗的话泛起了几分淡淡的怀疑。
这事有点天方夜谭。
刘光天蹲墙根,能解释的过去。
年轻,对任何事情都充满了好奇,尤其对这个男女之事,更是念念不忘。
傻柱蹲墙根,也能说的通。
跟许大茂这么多年的好友,感情到位了,新婚之夜适当的开开玩笑,外人还真不能说什么。
棒梗指认刘光天和傻柱蹲许大茂的墙根。
贾张氏信他的话。
问题是棒梗可不仅仅指出了傻柱和刘光天,还口口声声的说闫阜贵也蹲了许大茂的墙根。
四合院的三大爷,五十多岁的人,重孙子都抱了,带着傻柱和刘光天两人组团蹲许大茂的墙根。
传出去。
不怕丢了他的老脸嘛。
贾张氏下意识的用眼神警告起来,棒梗这么做,丢的可是贾家的人。
棒梗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奶奶,整个人傻愣愣的顿在了当地。
更让盗圣始料不及的事情。
周围的街坊们,似乎从贾张氏的脸上察觉到了什么,一个个化身成了道德帝,纷纷出言指责起了棒梗。
“棒梗这个孩子,真是废了。往日里院内偷鸡摸狗,街坊们看在一个大院街坊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懒得跟棒梗计较。没想到这孩子,胆子越来越大,小小的年纪,居然学着大人的样子蹲人家墙根,蹲的还是他小姨和小姨夫的墙根。”
“蹲墙根就蹲墙根呗,被人发现了,道个歉,没人跟他一般计较,结果这孩子,矢口否认,还把屎盆子往抓他的几个人身上扣。他也不想想,三大爷这么大岁数,能做出蹲墙根这种事情嘛?这就是典型的说话不过脑子。”
“十三四岁就开始蹲人家墙根,再过几年,或许真如何师傅说的那样,得进局子里面待几天。”
贾张氏脸色大变。
街坊们的话,犹如一根根锋利的针刺。
将她扎成了刺猬。
一想到棒梗有可能进去,贾张氏的心,没着没落的疼。
进去了。
还怎么娶媳妇?
还怎么接岗?
轧钢厂肯定不会要一个蹲过局子的人。
贾家的希望,也就破灭了。
迈动脚步,挤过人群,来到棒梗面前,指着棒梗就是一顿咆哮。
“棒梗,你是不是想气死奶奶,能不能让奶奶省点心?你怎么一点不学好?”
咬牙切齿的语气。
彰显着贾张氏的怒火。
蹲墙根就蹲墙根,关键还被人给当场抓住了,闹的沸沸扬扬,让街坊们看了热闹。
“大晚上的不睡觉,学人家蹲墙根。”蹲墙根还被人当场抓住这句话,贾张氏没好意思往出说,“你说自己去上厕所,这就是你的上厕所?”
“贾张氏,你现在教育棒梗,真迟了,醒悟、醒悟,醒了,也就耽误了,这要是换成我们家的孩子,早用鸡毛掸子招呼他了,小小年纪,学人家听墙根,反了你了。”
“棒梗现在这个年纪,可不能说,得打,不打不成器,不打不成才。”
街坊们的火上浇油。
刺激到了贾张氏。
一直舍不得抽打棒梗的贾张氏,从一位好心的街坊手中,接过了这位专门从屋内拿出来供贾张氏教训棒梗的鸡毛掸子,稍微犹豫了三十几秒钟,挥舞着鸡毛掸子,朝着棒梗的屁股抽下。
贾张氏即便在挥出掸子的时候,收回了不少的力道,可荆条做成的鸡毛掸子,还是给棒梗的屁股带来了不小的伤害。
荆条触及棒梗屁股的一瞬间,火烧火燎的鞭打痛感,从挨打的屁股,顺着身体的经脉,游走遍他全身。
棒梗的身体,原地蹦高了几下。
嘴巴里面也喊出了痛苦的叫声。
“哎呦!疼!”
好汉不吃眼前亏。
棒梗可不会傻乎乎的待在当地,任由贾张氏手中的鸡毛掸子抽向自己的屁股。
更何况他收到了贾张氏打来的眼色信号。
迈动步伐就要逃。
棒梗低估了街坊们的人性,贾张氏难得的教训盗圣的宏大场面,说啥也得观看一番,还不能让这场戏半途而废。
东南西北数个方向,甭管棒梗从哪个方向突围,都有街坊很热心的将其逃窜的去路给提前堵死。
更有街坊唯恐贾张氏打不到棒梗,趁着夜色的掩护,揪住了想要跟贾张氏玩躲猫猫游戏的棒梗,大力的朝着贾张氏手中挥舞的扫把推去。
想跑没法跑。
留下要挨打。
棒梗真是急了。
大概是想要急于甩锅,嘴上没有了把门的瞎说一通,把一切责任都推在了贾张氏的身上。
真是秦淮茹的好大儿,好事是自己的,坏事全都是他奶奶的责任。
“别打了,我也是听了你的话,才来蹲许大茂和秦京茹他们的墙根。”
这瓜。
越吃越大。
越吃越是兴奋。
都以为是棒梗无师自通学会了蹲墙根,没想到这件事居然另有内情,听棒梗的意思,好像是贾张氏教他这么做的。
要不然棒梗不至于当众曝光这种内情。
瞧贾张氏傻愣愣的样子,是没想到棒梗会当众将她伎俩戳穿,才会如此呆滞。
都忘记了出手。
一旁的秦淮茹,不知道是不是被贾张氏这些年拿捏得抑郁过了头,亦或者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发泄发现心中的怨恨,顺着棒梗的话茬子,反手给贾张氏的脑袋上扣了一个大大的屎盆子。
“妈,不是我当儿媳妇的说你,你怎么啥都教棒梗?前几年,咱家条件有限,棒梗又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下发的口粮不够吃。没办法了,你让棒梗去东家拿点地瓜,从西家拿点白菜心,跟小铛两个人吃。我什么也不说,谁让我这个当儿媳妇的没有本事,不能让两个孩子吃饱。被街坊们嫌弃,我也没招,总得填饱肚子吧。”
秦淮茹的语气。
变得急速起来。
指责贾张氏的词汇。
也变得丰富多彩。
从埋怨贾张氏教棒梗小偷小摸,一直数落到贾张氏教棒梗耍流氓。
在街坊们眼中,十三四岁的毛孩子学人蹲墙根,具有耍流氓的的潜质。
秦淮茹训斥贾张氏的时机。
选择的恰到好处。
“年景好了,不饿肚子,不缺嘴,您又教棒梗蹲墙根,一个是他小姨夫,一个是他小姨,传出去,外人怎么看棒梗?怎么看咱们贾家?将来棒梗长大后,还怎么娶媳妇?小铛还怎么嫁婆家?是不是真的如三大爷说的那样,把棒梗送进去,您才能心满意足?棒梗可是您贾家唯一的男丁,您不心疼,我这个当妈的心疼。”
身为贾家最强白眼狼。
棒梗从秦淮茹的这番言语中。
寻到了一丝生路。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为蹲墙根这件事寻个背锅之人,否则极有可能像秦淮茹说的那样,他名声坏了,接不了轧钢厂的班,也娶不了媳妇。
借用贾张氏的原话来形容。
我老婆子就等着棒梗娶妻生子。
既然如此。
帮棒梗扛扛雷,也是应该的,再说了,棒梗蹲墙根,又不是为了他自己,是为了帮贾张氏出气。
盗圣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把责任推在了贾张氏的头上。
“奶奶,你不是在咱家骂许大茂和秦京茹嘛,说他们都是白眼狼,看咱贾家这么困难,都冷血的不接济,打心里没有将咱们贾家这门穷亲戚放在心上。你还说许大茂不是人,秦京茹不是个东西。结婚的大喜之日,外人不请酒,咱贾家人身为秦京茹的亲戚,许大茂也不请咱们吃席,这是看不起咱贾家。结个婚,小气巴拉的,喜糖、瓜子、花生都不给咱贾家送,这个婚姻肯定长不了,没准啥时候就离婚了。”
贾张氏脑瓜子。
嗡嗡嗡直响。
她第一次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乖孙。
这么想也不想的把他亲奶奶给推出去,居然没有一点负罪感。
“你还说明天请许大茂他们吃饺子,就买半斤猪肉,但是对外称二斤,说只要许大茂他们吃了咱贾家的饺子,咱贾家今后就有理由去许大茂家拿东西。你还说许大茂跟娄晓娥结婚好几年,没有孩子,跟易中海一样,注定是绝户的命。说咱贾家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好好的拉近一下与许大茂他们的关系,等将来许大茂他们两口子死了,许大茂家的那些东西便全都是咱们贾家的了。”
现场鸦雀无声。
街坊们是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都在聚精会神的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真是语出惊人。
许大茂迎娶秦京茹的当天,贾张氏就在家里跟棒梗盘算起了吸血许大茂的计划。
这老虔婆。
看的真够远的。
一点没往棒梗说假话这方面琢磨。
逻辑这么清晰的话,没有大人教,十三四岁的棒梗还真不一定能说得出来。
“奶奶,你说秦京茹和许大茂不给咱贾家面子,让我今后当着街坊们的面,管他们叫做小姨和小姨夫,背地里,管他们叫混蛋,你说你年纪大,晚上天黑,要不然就蹲许大茂的墙根,听听他们家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你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了,说我只要打听到许大茂家的东XZ什么地方,就给我买个罐头。”
现场响起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有些人是被棒梗的话给惊到了。
有些人则是被棒梗的行为给吓到了。
甭管是言语,亦或者行为,都映衬着两个字。
人性。
贾张氏对棒梗怎么样,街坊们全都看在了眼中,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晒了,当宝一样的护着。
含辛茹苦的付出。
却换来了这般残酷现实。
围观人群中。
感触最深的人,却不是贾张氏,也不是秦淮茹,而是一直以无事人样子站在事发当地的傻柱。
触景生情。
棒梗白眼狼的禽兽行为,让傻柱的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泛起了某些记忆短片,是上一辈子他被棒梗赶出家门的血淋淋的事实。
“棒梗,我可是你傻爸,傻爸对你一直不错,你不能这么对我。”半身不遂的傻柱,用唯一能动的手,死死抓着屋门的门槛,朝着要赶他出家门的贾家白眼狼,哀求道:“我是你傻爸。”
“我姓贾,你姓何,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是我爸?我有爸,他叫贾东旭,几十年前就走了。”
“棒梗,我娶了你妈秦淮茹,你是秦淮茹的儿子,不就是我傻柱的儿子吗?从你七八岁那会,我就从食堂带饭给你,一直带到你长大成人为止,给你娶了媳妇,给你张罗了房子,我哪一点对不起你棒梗?对不起你们贾家?就冲我为你们贾家做的这些事情,让你叫一声爸,不是挺应该的吗?”
“你就是一个替我妈养活我们的大傻子,还有脸自称爸,你要是真把我当你儿子,你现在麻溜的离开我们贾家,去那都行,只要不死在我们贾家就成。”
“这是我家,你让我去那?”
“你家?”棒梗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意,指着前、中、后三个院落的那些房子,“你说是你家,那为什么房产证上面写的是我棒梗的名字?即便是你的,那也是之前的事情,现在这些房子全部归了我棒梗,房子的产权归我。”
“棒梗,你真的一点不念旧情吗?”
“傻柱,别把你说的太高尚了,你照顾我们兄妹三人,还不是打我妈淮茹的主意,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我才这么和颜悦色的求着你离开,要不然我直接大巴掌扇着你离开。”
“白眼狼。”
“我是白眼狼,你傻柱又算什么东西?我开门撬锁的本事,不都是你教的吗?至于你为什么教我这些,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就允许你算计我,不允许我反算计你?”棒梗指着眼前的四合院,刺激着傻柱,“你恐怕不知道,有个大老板想要出资买下这院落,你知道他开价多少钱吗?一个亿!说起了,我棒梗还的谢谢你呀,哈哈哈!”
记忆中。
棒梗嚣张的笑声。
让傻柱眼睛红了。
拳头情不自禁的攥在一起。
突然。
一声柔和的关切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卫国他爹,你没事吧?”
顺着声音望去。
赫然是他媳妇于莉。
第350章你这种亲戚,我们高捧不起
柔情似水的于莉。
融化了傻柱那颗充满了无限悔恨和执念的心。
四合院战神满腔的愁绪,在于莉温柔如水的关怀中,变成了被风吹散的云烟,随风消散不见。
他在脸上挤出几分笑意。
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难怪古人常用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俗语来描述。
温柔冢啊!
“我没事!”
于莉的眼神中,依旧泛着急切的关心。
这女人。
竟然不相信他的说词。
对你男人。
这么没有信心嘛。
傻柱扭过身,看着于莉,十分诚恳的语气,从他嘴里飞了出来。
“媳妇,我真没事。”
“卫国他爹,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知道,你还有我,有卫国,遇到事情,甭管我能不能帮到你的忙,你都应该将它说出来,远比你藏在心中强。”
“保证听我媳妇的话。”
回应了一声的傻柱,与站在他身旁呈小鸟依人依偎状态的自家婆娘,一起看起了场内的贾家大戏。
得益于棒梗的背刺。
贾张氏彻底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社死当场。
换做往日。
她也不至于这么左右为难,谁让现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多了一个贾张氏想要吸血的目标人物,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
数个小时前喊出的请吃饺子的话。
其实就是贾张氏为吸血秦京茹,故意编造出来的借口。
本以为贾家能通过秦京茹搭上许大茂的顺风车,再抱上傻柱的金大腿,彻底过上好日子,却没想到棒梗一番话,让贾张氏的心中所想,瞬间变成了东流的河水。她就是用屁股想,也能想个所以然出来。
在贾家吸血计划已被曝光的既定事实下,贾张氏恐怕在没有了一丝一毫可以与秦京茹套近乎的机会。
秦淮茹也不行。
无数的钱财。
无数的物资。
就这么从贾张氏唾手可得的眼前给飞走了。
心中的火气。
可想而知。
刚要厚着脸皮不承认,用棒梗说的是孩子话这理由当借口,却没想到被许大茂给抢了一个先机。
吃了傻柱和于莉两口子一顿狗粮的许大茂,索性趁着眼前这难得的机会,当着一干街坊们的面,朝着贾家撂下了老死不相往来的狠话。
“好你个贾婆子,走一步,算三步。我说好端端的怎么请我们两口子吃饺子,合着打着吃一顿让我们回一百顿的主意。就算我许大茂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也吃不起你们贾家这顿饺子,当着街坊们的面,我许大茂说句不怕大家笑话的话。贾婆子,咱们两家人最好别来往了,我许大茂不敢也没有胆子有你们这种算计的亲戚。”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为了不被说闲话。
许大茂也是会做人。
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两包未开封的大前门牌过滤嘴香烟,挨个给在场的街坊们散发。
“我媳妇秦京茹是秦淮茹的堂妹,按理说,我许大茂应该叫秦淮茹一声堂姐,可是棒梗刚才的话,街坊们都听到了,这就是明火执仗的算计,都不傻,你把我许大茂当冤大头,你高兴的太早了。”
声音提高。
故意瞅了一眼贾张氏和秦淮茹。
“还是那句话,从今往后,我许大茂两口子和贾家及秦淮茹,不在是堂姐和堂妹的关系,就是一个院的街坊邻居。你们别打我许大茂的主意,我许大茂也高攀不起你们贾家和秦淮茹这样的亲戚。你们知道我许大茂是什么人,逼急了,我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吃人嘴软。
拿人手短。
街坊们抽了许大茂的过滤嘴香烟。
又见许大茂彻底站在了理上。
顺水推舟的事情。
自然会做。
当下便顺着许大茂的意思,言之凿凿的说他们当许大茂和贾张氏及秦淮茹断绝关系的证人。
更有人出言指责起了贾张氏。
“贾婆子,你算计许大茂的话,从我们街坊们嘴巴里面说出来,有可能是我们这些街坊们在给你们贾家造谣,但是这话,可不是从我们嘴里说出来的,是你贾婆子的好乖孙棒梗说的,这下准不能说我们造谣吧?”
“棒梗是有点小偷小摸的毛病,但是这孩子,也有优点,那就是心里藏不住事,有什么就说什么。”
傻柱心里冷哼了一声。
这明摆着说棒梗缺心眼。
还真是。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可能当众把他奶奶给出卖了,这可不是出卖他奶奶,是把贾家最后的颜面彻底的踩在了烂泥地里面。
“我相信棒梗说的话,棒梗不屑说假话。”
“贾张氏这样的奶奶,天下少有,教自己的孙子偷东西,够稀奇得了吧,结果人家教自己的孙子蹲人墙根,棒梗不进去,都对不起她奶奶这番好心思。”
贾张氏欲哭无泪。
突然有种黄泥巴掉裤裆。
不是屎,它也是屎的感觉。
还棒梗不说假话。
他现在说的就是假话。
目光突然看到了一旁的小铛,心中顿时一喜。
棒梗说这一切,都是贾张氏的主意,他当初自告奋勇放话要教训许大茂的那会儿,小铛就在屋内,棒梗跟贾张氏打保证的那些话,小铛都听到了。
“小铛,你当时也在场,你说说,是不是如你哥哥说的那样,是奶奶让棒梗蹲你小姨夫和小姨墙根的。”
别看小铛今年是十一二岁。
心里却有正主意。
跟着棒梗有肉吃,这么些年,棒梗偷鸡摸狗盗取来得东西,小铛一样没有落下,都跟棒梗分着吃了。
这种被哥哥呵护、关爱的感觉,在贾张氏身上没有体会到,在秦淮茹的身上也没有感受到。
明知道贾张氏询问自己的意思,却想也不想的说了假话。
因为她知道。
维护棒梗要紧。
得罪了棒梗,棒梗今后盗取来得东西,恐怕再不会跟小铛分享,至于贾张氏,貌似从小铛记事起,贾张氏就不怎么在乎她的感受,吃喝不说,向来是棒梗第一,贾张氏第二,小铛第三。
讨好不讨好贾张氏都是一个结果。
反正都是没有棒梗重要。
如此。
她自然不会顺着贾张氏的意思去说。
相反。
还如棒梗那样,又让贾张氏难堪了一把。
第351章小铛背刺
小铛脆生生的声音,飞入了在场众人的耳帘。
“奶奶,老师不让我们说谎,他说好孩子、好同学是不能说谎的,被老师知道说谎后,老师就该批评小铛了。”
言下之意。
就算你是我奶奶,我是你孙女,我不能听你的话,去反驳棒梗刚才那番言论。
这理由。
高端大气上档次。
老天爷来了也得抓瞎。
堪称谎言之最。
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让周围的那些人顺着话茬子去自行脑补,继而人为营造一种深信不疑的错觉给众人。
虽没有像棒梗那样,明着用话出卖贾张氏,把所有的屎盆子都不管不顾的扣在贾张氏的脑袋上。
但‘好孩子、好同学是不说谎的!’这句话。
却远胜棒梗刚才那番出卖之语。
效果强过盗圣数倍。
眨眼的工夫。
一个好吃懒做,见许大茂娶了秦京茹,想趁这种关系为贾家谋取好处,不惜冒着亲孙子进局子的危险,也要让亲孙子大晚上的墙根,恶贯满盈的恶奶奶的形象,便牢牢的印刻在了街坊们的骨子里面。
原本贾张氏身上,还套着一个溺爱棒梗的奶奶人设。
仗着这个仅存的人设,满四合院的撒泼,街坊们看在贾家孤儿寡母不容易的份上,没有人为的去孤立贾张氏,像傻柱那样不来往。
棒梗和小铛的连番背刺。
贾张氏最后的一丝颜面。
也没有了。
还是被她心心念念牵挂的好孙子棒梗和好孙女小铛两人,亲手撕裂的。
这种背叛的感觉,让贾张氏有了一种置身于数九寒天之中的感觉,周身上下唯有无尽的冰冷。
感受着街坊们冷漠的目光。
贾张氏想死的心都有了。
千算万算,她愣是没算到,小铛会在这节骨眼上反水,跟棒梗合起伙来给她扣帽子。
让贾张氏再没有了任何的翻身之机。
“小铛,你这个死丫头。”
贾张氏的手。
还没有竖起来。
小铛便哭爹喊娘的躲在了秦京茹的身后。
傻柱的眼睛。
猛地就是一缩。
小铛给了他一丝异样的感觉。
众所周知。
人在面对威胁的时候,会习惯性的往安全的地方躲,或者找自己信的过的人来给自己仗胆。
小铛的左侧,是两米之外的亲妈秦淮茹,右侧是四米之外的小姨秦京茹。
不说血脉。
就说距离。
一个跑二米,一个跑四米。
正常人。
都会朝着亲妈且用时最短的地方跑,小铛却偏偏适得其反,她舍近求远的跑到了秦京茹的跟前,小脸上满是害怕的表情,双手死死的揪着秦京茹的衣襟。
好个贾家人。
真是人才倍出。
前有算计的贾张氏,后有出卖亲奶奶以求安全的亲孙子棒梗,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借机拉近与秦京茹关系的小铛。
真他M高!
如果这是贾张氏亦或者秦淮茹制定的吸血秦京茹的备用方案,要是两个大人叮嘱小铛这么做。
无可厚非。
好孩子。
晓得听奶奶和妈妈的话。
可要是小铛察言观色,自作主张。
傻柱便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他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有老婆,有孩子,有妹妹,有妹夫,真要是被某些人算计,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面。
傻柱脸上涌起了一丝凝重之色。
目光也带着审视的含义。
于莉大概是察觉到了傻柱的失态,用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傻柱。
不愿意让于莉过度担心的傻柱,给了于莉一个我没事的表情,又把目光投向了小铛。
很明显。
小铛将秦京茹当做了她的主心骨。
放着亲妈不找,却找一个从没有见过面的陌生小姨。
有点意思。
偏偏秦京茹还一副护犊子模样的将小铛护在了身后,用一副替小铛当家作主的口气,朝着贾张氏咆哮起来。
“虽然没人叫过我一声我奶奶,但我见过人家是怎么当奶奶的,就连我们村,像你贾张氏这种奇葩的奶奶都是独一份,教自己孙子蹲墙根,教自己孙子偷东西,你不怕把自家孙子送进局子吗?”
贾张氏人都麻了。
计划又没有赶上变化。
该哭。
还是该笑。
“被自家孙子当众戳穿谎话后,觉得自己丢脸了,把主意打在了亲孙女的身上,让亲孙女跟你一起说谎,亲孙女不说谎,你还想打人,当着这么些街坊们的面,你打小铛一个试试。”
秦京茹扭头朝着身后一脸惊恐的小铛柔声安慰起来。
“小铛,别怕,有小姨在,你奶奶她不敢打你,小姨给你撑腰。”
小铛苦逼巴巴的瞅了瞅秦京茹,又害怕的看了看贾张氏,抓着秦京茹衣襟的手,不自然的加大了力气。
“贾张氏,你还敢吓唬小铛。”秦京茹扭头朝着刘海中道:“二大爷,您不管管?”
被点名了。
刘海中不可能当死人。
他也觉得今晚的事情,够多的了。
便以大院管事的身份,出言警告了几句贾张氏。
“贾张氏,你这是想干什么?还有没有一点长辈的样子?棒梗被你教坏了,现在又把小铛往歪路上引,大茂媳妇有句话真说对了,天底下,像你这样的奶奶,真是少见,以后可不能在这么做了。”
说完。
见周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街坊们。
当即挥了挥手。
“别看了,都散了吧。”
众人陆陆续续散去。
身后依稀传来秦京茹说话的声音。
“小铛,你要是晚上不想回去,你跟小姨一块睡。”
新婚之夜。
莫名其妙多了一个超级大灯泡。
跟着众人随大流朝着自家走去的傻柱,心里默默的为损友许大茂默哀了几下。
今晚他总能睡个好觉了!
两口子一前一后的进了门。
还没有喘口气。
便不约而同的把话题扯到了小铛的身上。
可不仅仅只有傻柱一个人察觉到了小铛的不对劲,自始至终一直站在傻柱旁边的于莉,也注意到了小铛的不对劲。
这孩子今晚的表现,与往日里留给街坊们唯唯诺诺的印象,分明是两码事。
不知道是天赋觉醒。
还是有人在背后教唆。
最大的怀疑人,也就贾张氏那几头畜生。
第352章小铛的算计
主要是人们都不想用自己成年人的恶意去揣摩一个不到十岁的毛孩子,他们宁愿相信有大人在背后教唆这一切。
贾张氏算一个。
秦淮茹算一个。
甚至就连秦淮茹的后老伴安嘉和也没有被放过。
都被怀疑了。
街坊们一致认为刚才那一幕,全都是小铛在依着贾家大人的指示做事情,归根结底还是源于算计。
傻柱算是一干街坊中,唯一去用恶意揣摩小铛刚才那番举动的成年人,这是他依着上一辈子的某些记忆片段来分析佐证。
最终得出的结果。
真应了那句话。
老鼠的崽子天生会打洞。
贾家的后代天生会算计。
小铛脆生生躲在秦京茹背后的样子,看着让人凭增了几分心酸的同情,可眼神却把小铛心里最真实的意图给出卖了。
年纪小。
是一方面。
经验欠缺。
又是另一方面。
她的眼神,让傻柱很不舒服。
上一世。
傻柱被棒梗逼离四合院的时候,他曾经试着用抚养之情妄图打动小铛,以期小铛看在他昔日为贾家当牛做马的份上,能在四合院内给他寻一个容身的住所,让他死在院内。
可惜。
小铛站在了棒梗他们那一头。
养育之情还是没有敌得过贾家的血脉之意。
面对傻柱这个外人。
贾家三头白眼狼齐心协力的对付起了他,棒梗口口声声说四合院的房子全都是他们贾家的产业。
傻柱身为外人,于情于理都应该离开。
毕竟秦淮茹已经死了。
傻柱最后的一丝念想也没有了。
槐花和小铛两人虽然没有用言语明着逼傻柱离开,可她们却用言语,婉转的示意着傻柱,让他搬出去住。
有时候。
冷暴力远比直言不讳更加的让人惊恐。
傻柱没记错的话,小铛用一口一个傻爸的温柔腔调,高捧低踩的刺激着傻柱,让傻柱看在她们叫了多年傻爸的份上,趁着还有一口活气在,尽早搬离四合院,免得将来死在院内,让他们晦气。
那时候的小铛。
眼神就如今晚这般诡异。
傻柱猜测,许大茂两口子落在了小铛的算计当中,只不过小铛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许大茂。
作为四合院的真小人。
许大茂也算是见多识广,更是玩缺德的专家。
心机小铛碰上缺德许大茂。
傻柱猜测许大茂会胜出,但却由于中间掺杂了一个秦京茹,这件事便充满了一丝未知的寓意。
“卫国他爹,你在想什么?”
“再想小铛。”
“他爹,你说贾张氏和秦淮茹怎么想的,为人父母者,当奶奶者,这么教孩子,不怕将孩子教坏吗?将来小铛怎么嫁人?”
傻柱暗道了一句。
怎么嫁人?
找上门女婿呗。
上一世。
死活找不到婆家的小铛,找傻柱要了一间房子,以房子为条件,寻了一个没房子结婚的男青年,说动对方当了上门女婿。
“管他们那么多干嘛,反正咱家不跟他们来往。”傻柱担心小铛会带坏他的宝贝儿子,“对了,让咱们儿子离那个小铛远点。”
“不用你叮嘱,我也知道。”于莉口风一转,“我想起一件事,明天是周日,休息,雨水带着建国要来看你。”
“看我?”
傻柱一脸的懵逼。
不年不节。
带什么礼物。
“你糊涂了?商谈他们结婚的日子。”于莉趁势提到了何大清,“公爹虽然十多年一直没回来,也没有具体的书信,可他毕竟是爹,雨水结婚的大日子,你当儿子的,怎么也得知会公爹一声呀。”
傻柱没回话。
何大清为什么不肯回京城,为什么不写书信。
具体的原因。
猜了一个大概。
除了那个该死的身份,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傻柱一直很好奇,他爹当初做了什么事情,居然为了他们兄妹二人的安全,一直躲在近在咫尺的保城,就连傻柱结婚想请他回来都不敢动弹。
于莉提议的让何大清回来参加何雨水的婚事。
只能是空话。
……
许大茂家。
看着依旧脆生生抱着秦京茹大腿死活不肯松开的小铛,许大茂的眼神中,不自然的闪过了一丝冷漠。
对贾家。
对秦淮茹。
他向来敬而远之。
遇事、遇人,都会习惯性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竭尽所能的考虑事情的最终得失,对自己有利没利。
就如今晚这出所谓的大戏。
让许大茂彻底看清了贾家的为人,真是一点利益都不想放过,任何吸血的机会,只要贾家碰上,都会想方设法的吸上一吸。
在以亲戚为借口的吸血方案破灭后。
居然当机立断的把备用方案给使了出来。
将小铛当做了调和两家人关系的纽带,想通过小铛,让两家人的关系再回到之前那种局面。
贾张氏亦或者秦淮茹,算盘打得可够响的。
但却遇到了他许大茂。
“小铛。”
“小姨夫。”
清脆的童音。
在许大茂耳畔响彻。
配上害怕的可怜兮兮的表情。
效果真不是一般的大。
许大茂由衷的暗叹了一句。
高。
不愧是贾家血脉,心机婊秦淮茹的闺女,小铛算是遗传了贾家和秦家的双重优点,将贾秦两家的优良作风彻底发扬光大。
年纪小小。
便这般心机。
四合院内真是头一份。
他耐着性子试探起了小铛。
“小铛,刚才当着你奶奶和你妈妈的面,我把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许家是许家,你们贾家是贾家,我们就是普通的街坊邻居关系,你可以叫我许大茂,叫我叔叔,但是这个小姨夫的称呼,最好不要叫,我许大茂担不起你贾家人的这声亲戚称呼。”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一副随时哭出来的模样。
这做作的样子。
比秦淮茹还秦淮茹。
“别哭!千万别哭!你要是哭出声来,你那个不要脸的奶奶,肯定会给我张罗个大人欺负小孩子的罪名,借着这个罪名,朝着我索要方方面面的东西,又是钱,又是物,我真觉得烦。”许大茂可没有忘记秦京茹,扭头朝着自家媳妇说了一句,“京茹,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