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梅星宇继续作死
梅星宇本身专业是车辆工程，不过，为了要求自己能够变得强大。在新势力汽车起来后，他又自己学习了软件相关的知识。
但是，他又是一个徒有其表的人。学了点皮毛后，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开会时，经常蹦出一些专业名词，倒也能够镇住那般啥都不懂的领导。
其实，他的软件跟那些真正的专业人才比，基本就是个幼儿园水平。
好在联盛汽车电子这边很多软件相关的工作，都是交由外包负责，并不需要他亲自上手敲击代码。
换句话说，只要能够清晰表达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可以了，类似于产品经理的角色。
因此，梅星宇在跟张晓莉谈完话之后，就请了个假。找了一家咖啡馆，将自己的需求写了一个详细产品需求书。
写完后，从网上找了一个外包公司，将自己的诉求详细说了下。对方听罢，直言，一个礼拜就能搞定。
梅星宇知道对方忽悠，直接道：“一个晚上，明天我就要，十万块钱，干不干？”
对方啥时候见过这样子人傻钱多的大冤种，当即勉为其难的表示：“一个晚上真的搞不定...不过，大哥，你都这么说了，我保证，加班加点帮你搞定。另外，能不能再加点？”
梅星宇也是简单粗暴：“爱干不干，有的是人干。”
对方也是见好就收：“行行行，干干干。”最后一个干却是带着些骂人的意思了。
梅星宇也没在乎，随后付了定金就走了。
他知道这个代码其实很简单，可能一两个小时就能搞定。
覆写代码不需要知道原来的源代码是啥，底层架构也不需要开放。
相当于在现有软件之外加了一个功能，当系统检测到通信协议时，由检查有无，改成执行直接删除。
梅星宇在公司内部，有编辑软件的权限，他那个半吊子软件水平足以让他明白如何复制粘贴。
这就好比他要去银行的保险库里拿几捆钞票。别人或许要用到各种爆破手段。
但是，他只要掏出钥匙，然后拿起一款钞票出去就行。
而且，他比在银行保险库拿钱更方便的地方是，办公室里压根没有监控。他只要趁着工程师不在的时候，将硬盘里的软件代码复制进去就可以。
这样，产线工人又不知道啥。出了问题后，也不会有人想到，居然是自己公司的检查软件，将原本需要检查通信协议的功能给改成删除通信协议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天衣无缝。
...
王芯在将十二现货交付后，并没有轻松很多，反而忙得愈发的焦头烂额。
收到系统任务后，他开始加紧筹备EDA软件公司的建立。不过，系统给的一个礼拜时间，还是显得太过仓促。
别说招人了，就是单单一个找办公室，装修办公室这些事情就至少得半年起步。何况软件公司对服务器的环境要求还特别高。
但是，他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系统的任务时间都是按照周来计算的，压根不给自己讨价还价的余地。
虽说还没有提到任务失败会有什么惩罚，不过终归按照系统的指示完成才行。
他可不想真的有一天系统出现一个，Youfailed，然后自己也就Gameover了。
好在曹樱纯那里给出了明确的答复，愿意过来帮忙。
王芯开出的工资也是相当优越，税前两万一个月，一共是十六薪，补充公积金，另外还有额外的绩效奖金和年终奖金。
王芯跟她兵分两路，曹樱纯负责找一家猎头公司，然后按照王芯提供的清单上的人员，逐个联系来魔都这里面试。
务必在一个礼拜内过来面试。
曹樱纯看到那个清单上的讯息，诧异道：“大叔，你不会是什么黑道组织吧？这些人的信息居然都这么详细？年龄，家庭住址，主要研究方向，联系方式什么都有。”
王芯道：“你们这些小年轻，是不是每天都有被迫害妄想症。先前，说我要把你灌醉了囚禁你，给我生孩子。
“现在又说我是混黑道的，我要真有那些能耐，我还跟你谈什么条件，直接把你绑了丢黑屋里得了。”
曹樱纯吐了吐舌头，道：“说真的，大叔你是不是穿越过来的？怎么做事情似乎都是这么坚定不移的。”
王芯轻轻敲了她脑袋一下，道：“网文看多了吧。”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曹樱纯随后根据王芯的指示安排面试情况。
王芯又将郑轩然叫了过来，他准备开公司的事情，先前早已提到过。现在不过是确切的实施起来罢了。
郑轩然主要负责办公用品采购，人员组织结构设定，薪资财务计算等事情。因为人员还没有配齐，她这边的事务比较繁琐。
王芯道：“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先找几个外包，工资随便开，人靠谱就行。”
郑轩然对此自然没什么异议，只是觉得他这下子实在太过仓促，道：“你这也太心急火燎了，事先也没有个征兆，一点准备都没有。”
王芯心里有苦说不出，只能玩笑道：“我被你拿下不也是毫无征兆嘛。”
郑轩然面上一红，道：“少贫嘴，说真的，我们要不要制定个详细的计划？这么匆忙，很容易出乱子的啊。”
王芯不想继续讨论，只得道：“那个芯火宇宙其实是我的公司，所以，我得赶在公司清算之前，赶紧离开这里。”
郑轩然对这个理由表示认可，只是提醒道：“那你还是要小心点，最好找个律师咨询下，这种情况下，公司要是真的起诉，你看看要赔多少。”
王芯不以为然道：“我手上有他们需要的任何现货，物美价廉，到时候有的是谈判的余地。”
郑轩然不再多说什么，随后就去抓紧采购办公用品。办公用品其实倒是其次，主要是电脑的采购。
EDA软件的电脑都得是服务器级别的主机，两百台的主机算得是一个不小的数量。一般的供货商很难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现货。
好在她爷爷郑光澜跟创想集团的刘大志是一起创业的，算得是旧相识。二人虽然因为创业思路问题起过争执，却还是有些来往。
在郑光澜的帮助下，工作站的问题很快得到解决。
王芯自己则是前往张江找寻合适的办公地点。
他现在手头已经有了四五千万，租办公地点还是相当的容易。
用了一天的时间，最后敲定了办公地点。那是陆家嘴一个靠江的写字楼，因为可以俯瞰黄浦江，价格自然不菲。
不过王芯主要是看中了拎包进驻的条件。这里前面也是一家软件公司的办公场所，只是时运不济，没能撑下去，最终倒闭收场。
租好了九韶科技公司的办公地点后，又租了五个二十人左右的小办公室，专门用作今后的现货交易场所。
签订好办公室租赁合同后，王芯就准备将孙俊友叫过来，顺便跟他商谈过来做现货公司负责人的事情。
哪知道孙俊友先行打电话过来，劈头就是：“你在哪里？赶紧来公司，出大事儿了。”
第32章排查漏洞
王芯在回公司的路上，就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龙城郡产线在生产完成后，照例进行出厂全检。检测结果显示，该批控制器中鸥洲通信协议报错。
经过产线质保的仔细排查，发现是此批到来的PLC芯片中，没有预先刷上通信协议的内容。
王芯到达公司，张晓莉已经紧急召集了相关部门的人开会。采购部这里，孙俊友先行前往旁听。
王芯赶到的时候，会议已经讨论了将近半个小时，基本已经敲定根本原因就是现货的质量问题。
众人见到王芯进来，坐在门口的几个同事纷纷起身，给他挪出了一个位置。
张晓莉道：“王芯，你这次他妈的搞的现货是怎么回事儿啊？不知道我们这批货物是要出口鸥洲的吗？通信协议怎么没有刷上去？”
王芯颇为冷静，淡淡道：“张部，我想还是检验不合格的产品现在有吗？报告麻烦给我看一下。”
梅星宇将桌子上一个电子控制器递了过来。
王芯接过来，上下盖都是铝压铸的，五个连接器，另外还有两个4Port的以太网连接器。看得出来，这是一款很高端的电子控制器。
当然，只是这么看看，看不出来啥。
王芯道：“这个我也看不出来啥，有没有报告？现在就已经下定论是现货质量问题吗？”
众人都是一阵屏气凝神。
王芯这是直截了当的推翻了刚才已经得出的现货质量问题的结论。
孙俊友这时候接口道：“王芯，这个事业部这里已经都测试过了，的确是PLC芯片中没有刷通信协议，报告的话，你要看，回头会后可以发给你。
“当前最主要的问题是，这批现货的钱已经付出去了，而且我们也答应了大鹏汽车那边的交付。
“所以，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跟现货商沟通下，是不是他们发错货了，退换货还是来得及的。”
孙俊友说的很含蓄。
现货商既是天使也是魔鬼，有时候他们供的货可以解你燃眉之急，也有时候他们供的货也会给你致命一击。
但不论怎样，付给现货商的钱，都绝不可能回头的。
一锤子买卖，足够现货商衣食无忧，大不了重新注册一个新的公司继续忽悠你。
所以，孙俊友这个时候说，让现货商退换货，其实是一个天方夜谭的解决方案。
果然，张晓莉直截了当道：“他妈的，这个时候找现货商，谁认识你啊。这件事情，咱们赶紧向高层汇报，后续怎么处理，看高层的意思。”
牛晓鸣先前已经因为陆啸天的低情商，为自己的错误背了锅。现在现货出现质量问题，正是一个很好的将这个锅甩出去的机会。
张晓莉此事一旦上报，采购部陆啸天到王芯，一定是一撸到底。
王芯这时候却道：“我想看一下验证报告，在没有调查清楚根本原因之前，我无法接受现货质量问题的定论。
“张部，麻烦将调查报告发一下给我，我也想去实验室里，重新测试一下这个控制器，查一下原因。”
梅星宇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不过，这一丝慌乱还是被王芯觉察到了。
其实，在来之前，他就已经确定，这一次的质量问题一定是人为的。
只不过，究竟是通过什么方式，他暂时还没法知道。
梅星宇道：“你一个采购，测试什么？数据你又看不懂，咱们这边研发的同事，将结果发给你就好了嘛。”
说着，转头对一个挂着大金链子的小伙子道：“闫总，报告你待会给王工发一下呗。他要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也可以指导下。”
王芯没理，直接对张晓莉道：“张部，我也是想去多学习学习，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我们也好防患于未然，不被现货商忽悠啊。”
张晓莉道：“行吧，那你就去吧，我约的会议室晚上八点。”
...
散会后，已经到了五点半。距离八点的会议还有两个半小时。
王芯跟着闫西敏前往实验室。
闫西敏也就大学刚刚毕业，脖子上却是带着一根大金链子，人又长得粗壮，因而看上去很显老。
实验室在地下一楼，到了那里，王芯道：“龙城郡一共寄送了几个控制器过来？”
闫西敏道：“一共五个，上午刚刚到的。我们拆解了两个，还有三个，你要测试的话，拿过去就是了。”
王芯又问道：“你这里有没有PLC芯片，就咱们这一批次的。”
闫西敏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锡纸包装袋道：“喏，还有十多个吧。你都可以用，不过，我劝你也别白费力气了，我们都测过好多次了。PLC芯片里肯定没有刷通信协议。”
王芯没有作声，拿过控制器插上机台，随后打开测试界面，点击测试。
机器发出一阵嗡嗡声，约莫十秒后，机器上出现报错信息：Error“Nocommunicationprotocol”。
果然报错，没有通信协议。
王芯将另外几个控制器也都插进去试了一下，都是同样的错误。
王芯问道：“测试芯片的机台在哪里？我想把PLC芯片也一起测试下？”
闫西敏放下手机，将一个机台打开，有点不耐烦道：“都试过了，一样的结果。”
王芯笑了笑道：“试一下，试一下就好了，我保证。”
闫西敏没有理会到他说了个猥琐的笑话，继续低头玩手机。
王芯测试了几次，都是一样的报错信息，问道：“这个控制器我们会刷软件嘛？”
闫西敏道：“那肯定要的啊，VECU8.2是平台项目，不同客户的需求不一样，软件配置也不一样。”
王芯道：“软件包能给我看看嘛？”
闫西敏有点疑惑：“你要看那个做什么？你怀疑我们的软件有问题？”
王芯摇头道：“那倒不至于，就是试一下嘛？”
闫西敏露出一个不可理喻的表情，打开了软件代码库道：“VECU8.2的代码库都在这里，我们每天都会从后台下载最新的，另外项目上有更新，也会及时通知到我们。”
王芯看过去，一共数十个代码库，也没有分门别类，很是混乱。
看得出来，闫西敏对他很不耐烦，打开之后也没有指导的意思。
好在王芯先前已经学过两套白皮书，看代码也是十分轻松的事情。
他将大鹏汽车的相关代码库标识出来，又将这两天更新过的地方调出来，仔细看了起来。
这些代码若是正常人来看，非得要一个礼拜不可。不过王芯有了全能学习天赋，对那些代码一目十行的看了下来。
王芯看到检测程序时，突然问道：“你们这个检测程序是不是刚刚更新过？这边怎么加了一个覆写程序？”
闫西敏听到他问，看了看，道：“有覆写程序不是很正常吗？每一代代码早就堆积成屎山了，随便重写，万一屎山崩塌了怎么办？”
王芯道：“那你看，这边怎么会有一个将通信协议删除的覆写程序？”
闫西敏歪嘴一笑：“怎么可能？你到底懂不懂...”他本想嘲笑下王芯，却突然说不下去了。
没错，的确原本应该是测试有无通信协议的指令，突然变成了删除通信协议指令。
闫西敏神情愕然地看着王芯。
王芯道：“把这个覆写程序删除，再测试下PLC芯片。”顿了顿，又补充道：“拿一个没有测试过的，还有吗？”
闫西敏一边打开抽屉一边道：“还有几个，我现在就来测试下。”
闫西敏手忙脚乱的拿出几颗新的PLC芯片，随后插上机台测试，显示结果都是有通信协议的。
王芯笑道：“看样子，测试程序需要更新下。”
闫西敏打开电脑，查看程序的更新日期，喃喃自语道：“程旭龙？妈的，这小子更新的覆写程序，我这就去问他。”
王芯问道：“我待会八点有个会议，能够帮忙出一份报告不？或者跟我一起去参加会议。”
闫西敏看了看时间：“出报告来不及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王芯道：“行，开完会，请你喝酒。”
闫西敏道：“都是应该的，对了，你那个会议是跟谁开的？”
王芯道：“跟我走就是了。”
第33章 绝地反击
电梯在管理层的楼层停了下来，闫西敏一脸懵逼，打了退堂鼓：“卧槽，卧槽，卧槽，你要给牛总他们汇报吗？卧槽，我不去了。”
王芯将他拉出电梯道：“怕什么？来吧，小媳妇儿头一回，总要经历的。”
闫西敏道：“我就一个外包，你让我来参加这个会议，不合适吧。”
王芯这倒没有料到，先前听梅星宇称呼他闫总，还以为他是个正式员工。但是，这个时候也不能真的让他走，只得道：“公司也没有规定不让外包参加高层会议吧，都是打工人，还分什么三六九等嘛？大清早都完了。”
闫西敏被他这么一说，心里也知道，这个时候退出去不合适，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走进了会议室。
张晓莉和陆啸天坐在一起，两个人各自坐着，都是冷着脸，仿佛互不相识。
梅星宇坐在靠墙的位置上，见到王芯带着闫西敏进来，忍不住道：“你怎么把外包带进来了？”
闫西敏有点局促，王芯道：“我叫他来的，待会有些软件方面的事情，他会帮我解释下。”
梅星宇脸上瞬间涨得通红，眼睛也是瞬间充血。这是血往脑门涌的样子，通常发生在情绪极度激动的时候。
王芯随后没再搭理他。
八点十分的时候，牛晓鸣和顾伟清才走进会议室。
顾伟清笑道：“不好意思，上一个会议耽误了些时间。我们赶紧结束，大家好尽快回家，时间也不早了。”
牛晓鸣坐下后，打开笔记本道：“行吧，我们开始吧。谁来主讲？”
梅星宇这时候站起来道：“牛总，顾博，各位领导晚上好，很抱歉会议约的这么晚。不过事情泰国紧急，还请海涵。”
大屏幕上投出一个PPT报告，上面是一个5Phase模板的报告。
所谓5Phase，是指问题描述，根本原因，短期解决措施，长期解决措施和经验教训。
梅星宇道：“这次主要问题是我们VECU8.2在检测阶段，通信协议检测失效。初步分析下来，根本原因是，物料来自现货供应商，没有按照我们的要求软件中提前刷通信协议。”
顾伟清这时候道：“根本原因是怎么分析的？用的什么质量工具？”
梅星宇将PPT翻到一个链接，跳出一个鱼骨图道：“鱼骨图分析工具，人机料法环分析。首先人的因素，我们的操作工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除非特殊情况，一般不会出问题。
“机械设备方面，产线都是用的同一条设备，其他控制器并没有出现类似问题。
“方法因素，VECU8.2也已经批产过一段时间了，在我们半年时间里，没有出现过软件方面的问题。
“环境因素这个我们也调取了作业环境评估报告，每周的例会上通报都是合格的。
“最后一项则是料的因素，我们分析下来，这一次唯一的不同点就是来料不一样了，所以基本可以锁定根本原因是来料问题。”
大家都没有作声，这个汇报逻辑并没有什么问题。
王芯却突然道：“我觉得现在说根本原因是来料问题有点过早了。我们之前生产的控制器有没有测试过，有没有做过对比测试？”
梅星宇额头上沁出汗珠，看得出来，他现在很紧张。
张晓莉替他回答道：“对比测试我们还没有做，主要是以前生产的老料已经都供给客户了。不过先老料出厂时，也是百分之百全检，不可能以前没问题，现在检测会出问题。”
牛晓鸣瞪着牛眼道：“接下来的措施是什么？”
这句话的潜台词其实是，根本原因就是这个，别再讨论了。
王芯道：“牛总，不好意思，我对这个根本原因有点不同的看法。”
牛晓鸣皱了皱眉头，瞪了瞪王芯。
张晓莉也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尽快继续下去，王芯是吧，你这边有什么异议，会后梅星宇这边会跟你详细解释。”
王芯却道：“牛总，张部，这次的根本原因不是来料问题，而是我们的检测问题。我们的检测软件都会定期刷新，这一次刷新后，检测软件就出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一些事不关己的人本来昏昏欲睡，听到这句话立马精神抖擞起来。
采购部这次又要打脸事业部了？
王芯道：“我们的检测软件中，会执行一道检测通信协议有无的指令。不过，在我们这次最新的检测软件中，这道指令却被覆写改成了删除通信协议。
“也就是我们的来料本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在检测过程中，却进行了破坏，使得没有问题的来料变得有问题。”
王芯最后一句话说得极其拗口，不过，破坏一词却是重重击中每个人心扉。
张晓莉率先挑战：“这个结论你是怎么得出来的？”
王芯道：“下午我在实验室，检测软件时，发现了这个问题。闫西敏是实验室的软件工程师，我邀请他来支持一下我的工作。”
闫西敏有点不自然地站起来，他本来个子很高，这个时候却是弓着背，看得出来很紧张。
牛晓鸣瞥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笔在笔记本上重重一摔道：“软件的测试程序谁在维护？”
闫西敏道：“事业部的软件科，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应该是梅工。”
梅星宇猛然回头道：“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加删除指令了？”
闫西敏道：“不是这个意思，刚才牛总问我谁负责这个项目的软件，我们外包都是你这边负责的，所以我才说是你。”
梅星宇自知理亏，只得道：“这个软件的更新是谁做的？叫过来问问就是了。”
闫西敏带着怯道：“程旭龙，不过，他这两天休假了，我估计别人用了他的账号。”
会议室里陷入一片死寂。
一个休假的人，是不可能再用账号登录公司的工作站去改软件的。
这意味着，有人在故意搞采购部。
顾伟清这时候道：“张部，尽快更新检测程序，先试生产一批，交付给客户，务必把好质量关。
“”至于这个检测程序被人改写，究竟是谁的责任，今天也不好讨论，我看成立一个小组吧。第一调查清楚根本原因，第二还是要建立机制，避免再出现类似问题。”
牛晓鸣附和道：“行吧，那就这么办。”
...
会议结束后，王芯对闫西敏道：“走，一块喝酒去吧。”
“带我不？”孙俊友在他们身后，笑着道。
王芯道：“行啊，今天你要喝多少？”
孙俊友道：“不醉不归呗。”
三人走到门口时，贾友蓉冷笑道：“某人不是还欠我一顿饭嘛。”
孙俊友呵呵坏笑。
王芯道：“蓉美女今晚有空，赏脸一起吃个饭啊。”
贾友蓉道：“就我们四个，还有别人吗？你不叫轩然嘛？”
王芯道：“走不走，废话那么多？”
贾友蓉吃了个鳖，却是没有再说什么，收拾了电脑就跟了出来。
小娘皮今天穿了一套白色卫衣，外面穿了一个齐膝羽绒服，虽然宽松，却是依旧掩饰不住姣好的身材。
第34章 过来一起干
贾友蓉在公司里头特别作，在这个烧烤店里倒是乖巧的很，王芯说啥是啥，俨然就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小女友。
王芯猜测，烧烤店跟她爱作的大小姐身份不符合。
四人边吃边聊。
王芯得知，闫西敏是个二本院校的计算机系毕业的，大公司进不了，只能去一些外包公司做码农。
今天他在高层会议上，因为汇报经验不足，让牛晓鸣差点下不来台。他又是一个外包，在这个公司铁定是混不下去了。
究其原因，都是自己引起的。
王芯有意让他到软件公司帮忙，反正对方也是有工作经验的，就算技术不过关，可以做一些不是太复杂的活儿。
不过刚刚有了这个念头，系统却突然冒出一个提示：
检测到宿主想要聘请特殊人才，还请宿主务必注意，所有特殊人才，务必是系统清单中的。
王芯有点无语，不知道系统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限制。
最后只得问道：“西敏，有没有兴趣往商务方面发展？我看你，也是有写代码经验的，做个软件销售应该是可以的。”
闫西敏满脸通红，带着些醉意道：“可以啊，其实我原本就是想往销售方面走的，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就只能暂时找了一个写代码的工作。”
王芯道：“嗯，咱俩加个联系方式，回头跟你联系。”
四个人不觉间喝掉了两箱啤酒。
贾友蓉比较娇贵，满打满算的喝了两瓶，脸上更见娇艳，柳叶眼愈发的妩媚。
孙俊友平时喝酒颇多，酒量也很好，两箱啤酒，他一个人就干掉了一箱。
依旧跟没事人一样，道：“最近太他妈累了，事业部像疯了一样的，一直盯着我们打。不过，我们总算抗下来了。
“我估计，不出半年，张晓莉就得离开联盛汽车电子。”
王芯道：“其实，张晓莉的业务能力是很强的。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不好好做业务，非要搞别的花里胡哨的。”
孙俊友道：“谁知道呢？不过，你这次真的很猛啊。连着三次，找到了特别难搞的现货。你小子有点门道，我这个经理应该很快要让贤了。”
王芯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笑笑道：“当时可是说好了把总监位置给我的，现在只给我一个经理岗位，我才不在乎呢。”
孙俊友哈哈一笑道：“美不死你呢。”
四个人又吃了一会儿，直到十点才散。
闫西敏自己打车走，王芯想跟孙俊友谈离开联盛的事情，就对贾友蓉道：“蓉美女，给你叫辆车，我跟孙主管还有点事情要谈。”
孙俊友连忙摆手道：“咱们有啥时候可以明天再说，今天我可不敢打扰你。”
贾友蓉柳叶眼眯起，似笑非笑道：“你们是要去会所吗？”
王芯道：“别闹，那种地方，我可没去过。”随后，在手机上叫了辆车，不容置喙道：“车子叫好了，赶紧回去吧，今天你真不方便一起来。”
贾友蓉不好再说，独自上了车。
孙俊友道：“这姑娘看上你了，你小子倒是心狠，一点好脸色都不给。”
王芯摆了摆手道：“行了，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孙俊友道：“先说好了啊，去会所我可不跟你AA啊。”
王芯道：“去你的，老子从来不去那种地方，带你去别的地方。”
两人叫了辆车前往陆家嘴的办公地点。
到了楼下时，王芯道：“欢迎孙总。”
孙俊友也是一脸懵逼：“你搞什么鬼？你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来干嘛？”
王芯将他带到楼上一间现货公司的办公场所，道：“怎么样？这里做办公室。”
孙俊友环顾了一下四周，站在窗边，俯瞰着黄浦江，呼吸着新鲜空气道：“很不错，工作累了，可以看看江景。”
王芯道：“这里就放你的办公桌怎么样？咱们定制一个真皮座椅，必须得带按摩功能的。孙总以后就在这里签署文件...”
孙俊友越听越不对劲，截住话头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可告诉你啊，我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一个，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实在不容易，你可别给我散播谣言啊。”
王芯笑道：“上次我就问你了，你觉得，现货有没有搞头？”
孙俊友看了他一会，像之前那样，不过这次不是用X光机扫描，这次是认真的思考。
沉默了差不多半分钟，孙俊友道：“你准备出来单干？”
王芯道：“你说有没有搞头？”
孙俊友道：“当然有。”说得斩钉截铁，随后又补充道：“不过，得要有稳定的货源。”
王芯道：“工作这么多年，你遇到过比十二现货清单还要难搞的现货吗？”
孙俊友眼睛猛地一亮，黄浦江上的灯火映入他的眼睛，在五彩斑斓背后，是一片死寂一样的黢黑。他缓缓道：“没有，绝对没有。不过这十二现货还是被你找到了。”
王芯没再说话，带着他到走廊上，一边走一边道：“这家我准备叫岁星半导体...这家我准备叫荧惑半导体...这家叫填星半导体...这家太白...辰星。”
孙俊友脸上没什么惊讶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想中，道：“你已经想好了？”
王芯道：“货源我可以保证，不过销售我不可能自己去跑，需要一个相信的人，这五家现货公司都由你来负责。”
孙俊友愣了半晌，随后缓缓道：“好。”
王芯开心地跟他握手：“主管，你以后得叫我王总了。”
孙俊友道：“可以的，王总。”随后又补充道：“那你现在有多少人？”
王芯道：“你这里组建团队，每家公司差不多十个人应该就够了，货源你不用担心，我这里都会提供。
“对了，你在联盛汽车这边也待了很久了，认识的销售和采购也可以一起带过来，条件嘛，不会比联盛差的。”
孙俊友道：“只要有价格合适的货源，我想，不会是什么难事儿。”
王芯点了点，心里却在想，还有两个礼拜了，大灾变就要发生了。那个时候，现货的春天才是真正的到来。
孙俊友站在窗户边问道：“你方便透露下，你那个货源的大致来处嘛？”
王芯道：“不会有任何法律风险，你也不用担心会有缺货的情况，你只要把需求的清单给我就好。”
孙俊友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却也没有在意。
...
现货公司的事情就算解决了，接下来所有的事情王芯不用亲自过问，只要孙俊友这里可以给他按时汇报就行。
他虽然不知道芯火燎原系统的具体计划，不过从那个芯火燎原的名字还是可以看出来，后续大概是要在半导体行业大放光彩。
因而后续更多的时间必然是关注在EDA软件公司上。
他又打开人才界面，最近又多了几个人才，越来越奇怪了：
傅雄鹰...情报学专家...
杀丑...特种侦察兵...
第14章 离开公司
第二早上天刚到公司，王芯就听到了梅星宇被开除的消息。
开除的讯息是昨天晚上发出的，因而他今天早上也没进公司。
所有的私人物品被同事胡乱的装在一个箱子里，放在门卫传达室，等他方便的时候取走。
对于这个结局，王芯倒是丝毫不惊讶。
梅星宇这件事，往小了可以解释成工作失误，往大了也可以说成是蓄意破坏。
最后，只是开除了事，也没有要求他赔偿。看样子，公司还是网开一面了。
王芯刚在座位上坐下来，贾友蓉却走了过来，脸上满是忧虑，打趣道：“蓉美女，还没醒酒吗？这么憔悴。”
贾友蓉道：“你去一下办公室吧，早上人事部部长过来了一趟，好像是跟你有关，陆总叫你过去。”
王芯心里清楚，看样子，芯火宇宙的事情已经被人事部门知道了。
走进办公室，陆啸天脸色比较平和，道：“早上好，王芯。”
王芯道：“陆总好，有什么事情吗？”
陆啸天沉吟了下，似乎在想如何措辞，最后却直截了当道：“王芯啊，你是不是在外面还有别的公司？”
王芯道：“是，最近刚刚注册的。主要是做半导体现货的，最近的那几笔现货都是通过这家公司出入的。
“除了目前的这家芯火宇宙，十二现货里的第三批现货，分别是通过另外五家公司出的，也都是挂在我的名下。”
陆啸天没料到他会如此干脆的承认，准备好的话术反而没了用武之地。
王芯看出陆啸天的手足无措，接着道：“按照公司规定，我这个是违反了劳务合同的，我会尽快辞职。”
陆啸天道：“其实，在外面搞公司的人，也不止你一个。不过，大家都是比较小心，很多都不是挂在自己名下的。”
王芯心里也吐槽，是啊，我也不想的啊，谁知道系统那么牛逼，直接就都注册好了呢。
陆啸天接着道：“离开是肯定要离开的了，其实，这一次也是多亏了你，我们采购部才在事业部那里扳回一局。”
王芯有点出乎意料，陆啸天居然会跟自己说这些体己的话。
陆啸天道：“老实讲，张晓莉部长呢，就是太刚强了一点，你呢，也还年轻，所以两个人闹得有点不愉快。不过，今后，还是要小心一些才是。”
王芯点了点头，猜测着陆啸天应该还有别的话。
果然，陆啸天道：“对了，你这次普智恩的现货不是通过普智恩那边出来的，是吗？
“他们销售部长秦守义跟我们说，现货都不是他们那边的。”
王芯心下恍然，自己的芯火宇宙之所以暴露，就是普智恩的秦守义在后面推波助澜的结果。
听陆啸天的意思，是在变着法的打听自己现货的货源。他当下装傻，来了个默不作声。
陆啸天见他无动于衷，转而道：“哦，你这个在外面的公司，跟你当前的工作内容有很多重叠的部分。
“你可能有利用职务之便谋私的消息。根据劳务合同规定，后续公司还是很有可能要对你发起诉讼。
“这个情况，你先前有所准备吗？”
这算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王芯丝毫不含糊：“这个自然没有准备，起诉就起诉吧，赔点钱就是了。”
陆啸天见他有恃无恐，一时之间，后面的话倒是说不出来了，最后道：“万一要坐牢呢？”
王芯笑了笑道：“这种情况，没有对公司造成实质性的经济损失，坐牢应该不用。”说到这里，又补充道：“陆总，留着我，今后才还有我能帮助的时候。”
陆啸天听出他话里的暧昧，道：“行，那只有祝你前程似锦了。”
王芯道：“多谢陆总，我是不是今天下午就得收拾下走了？”
陆啸天道：“嗯，我还跟人事那边求情了，希望能通融个几天。不过，你也知道的，这个是公司的规定，我也没有办法。”
王芯也不在乎，点了点头，随后道：“陆总，谢谢这段时间的照顾了。”
陆啸天点头，没有再说话。
回到座位后，王芯对郑轩然道：“我下午就离开公司了。”
郑轩然道：“嗯，离职申请我已经提交了，预计半个月后就可以走了。对了，办公室那里明天就开始有人布置了，你有空可以去盯一下。”
王芯点头答应，随后开始收拾私人物品。
毕云涛这时候走过来道：“芯芯，这就走了啊。”
王芯道：“以后可多多仰仗毕老板了。”
毕云涛掩不住笑意道：“别瞎说，以后还是要靠王总多多提携。我这里混不下去了，就去投靠你。”
两人闲扯了几句，王芯收拾好包裹，随后将电脑等公司的东西还掉。
出去时，对贾友蓉道：“晚上一起吃个饭，蓉美女。”
贾友蓉道：“还有谁？”
王芯道：“就咱俩。”
贾友蓉傲娇道：“你这人肯定没安好心。”
王芯不容拒绝道：“那我先走，待会把地址发给你。”
贾友蓉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小娘皮就是喜欢别人无视她，有点像被宠坏了的建宁公主。
...
晚上，贾友蓉吵着一定要吃火锅，王芯当然没有异议。
吃火锅的时候，贾友蓉又吵着要喝酒。
推杯换盏，几瓶酒下肚。
贾友蓉面颊泛红，醉态可掬。柳叶眼微微眯着，目不转睛地盯着王芯。
王芯不以为意，问道：“知道我为啥从公司出去吗？”
贾友蓉道：“嗯，知道，你在外面开公司了嘛。你也太不小心了，猛男。
“我还知道，你想让我做你的小秘。”
王芯倒是一愣，没想到这小娘皮居然知道了。
贾友蓉道：“买单吧，我想走了。”
王芯买了单，搀着贾友蓉出门。
贾友蓉身子紧紧靠着王芯。
王芯将她扶好道：“你家在哪里？我送送你。”
贾友蓉却猛地站到他跟前，仰着脸亲了王芯一下，随后又垂下头道：“我去你公司做秘书，不图你啥，放心好了。”
王芯一本正经道：“我可不是吃软饭的人，该给你的，肯定都会给你。”
随后拦了一辆车，没想到，贾友蓉死活不肯上车，只是用力拉着王芯胳膊。
王芯没办法，只能让司机先走，随后扶着贾友蓉压马路。
冬日的风呼呼地吹着，在光怪陆离的夜灯下，呈现出各种奇异的色彩，将二人团团裹住。
到了一家宾馆门口时，贾友蓉紧紧抱着王芯，再不肯往前走。
王芯就是再笨，此刻也是知道了对方的意思。
这个傲娇的女人，就连开房都是这么的傲娇。
第15章 面试系统人才
离开公司后，王芯也有了更多的时间投入到EDA软件公司的事情上。
曹樱纯安排的面试人员，都安排在了接下来的四天时间。
说来也是奇怪，九韶科技公司就一个新公司。就算写得再天花乱坠，大部分人，也会直接拒绝面试。
就算能够开出极其优厚的薪资待遇，那也是来了后的事情。
但是那些天才人物在听到面试通知后，居然都没有拒绝。
王芯看着长长的面试清单，每天要面试五十个人。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十点，每个人仅有短短的一刻钟时间。
这还不能算上吃饭喝水上厕所的时间。
王芯问道：“大小姐，你就不能帮我一起面试一下？这么多人，我怎么可能搞得完嘛？”
曹樱纯道：“大叔，你知道你这清单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吗？”
说着话，打开面试清单的一页道：“这个，庐州大学少年天才班，十六岁，研究生毕业。
“你让我面试他？饶了我吧，我感觉他会把我从头到脚的嘲讽个遍。”
王芯看了一眼她，道：“我也得嘲讽，你这一身黑色的办公西服从哪里买的，还有这一身黑色丝袜，怎么看怎么老土？”
曹樱纯道：“嗨，之前工作单位发的，我还没来得及去买新的工作装。”
王芯道：“回头去买几件衣服，提升下自己的衣品。”
曹樱纯点头道：“好的，大叔，知道。”
王芯道：“对了，跟我一起面试吧，咱俩一人一半，不用跟他们聊太多专业方面的知识。”
曹樱纯错愕：“那我跟他们聊什么？”
王芯道：“就问他们的薪资要求和研发条件，年薪上限二百万，其他的条件，只要不是违反法律，都可以尽量满足。
“你拿不定主意的，过来问我。要求只有一个，让他们同意加入咱们公司。”
曹樱纯道：“二百万，年薪？老大，你到底是做什么的？都不管这些人合不合适嘛？”
王芯道：“照着去做就是了。”
跟曹樱纯嘱咐完成，王芯随后也将二百人的资料都详细过了一遍。
高薪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佳方案了。
第二天的时候，早上九点钟，开始面试。
面试地点就设置在九韶科技的会议室内，门口有一个临时的外包秘书，负责接待面试人员。
王芯坐在会议室里，看着第一个面试者的资料：
张世龙，帝都大学计算机系的研究生，主攻方向应用软件底层架构，即将在今年的四月份毕业。
九点半的时候，张世龙走了进来，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进来后，跟王芯打了个招呼：“您好，我是张世龙，过来面试的。”
王芯也笑道：“您好，张先生。”
张世龙环顾了一下四周道：“你们今天是休假嘛？怎么办公室里都没有什么人？”
王芯道：“那倒不是，”接着赶紧岔开话题：“张先生，我看你专业是计算机科学与应用，研究生的主攻方向是底层架构，对目前市面上流行的架构都比较熟悉...”
张世龙听得连连点头，最后道：“不好意思，打断您一下，那个我看网上介绍，贵司是一家国内很大的EDA软件公司，但是为什么工作日办公室里却一个人没有呢？”
王芯听了也有点懵，网站？什么网站？
张世龙见到对方疑惑的表情，连忙解释道：“查询网站，当然不是对贵司不信任，而是希望更好的了解贵司。
“因为之前在业内从没有听说过九韶科技，因此我才在网络上搜索了下信息。
“我看网站上介绍，你们主要是从事于EDA的软件研发，而且已经成功开发出了EDA设计输入和设计仿真的工具。
“目前正在致力于研发EDA软件的逻辑综合工具的研发，是吗？”
王芯到这时候，也终于反应过来，看样子系统已经帮助自己提前做好了相关公司的网站介绍。
难怪，这些高材生都愿意过来参加一家寂寂无名的公司的面试。
原来是，系统在暗中已经打点好了一切。
不过，这样子，不算是诈骗吗？
王芯道：“张先生，您说的没错。诚如您所言，我们的确是一家致力于EDA软件设计的公司...”
王芯将自己最近看的两本白皮书的内容，都挑重点的讲述了一下。
并且将白皮书中一些软件的设计思路，也都详细跟张世龙讲了一遍。
王芯本来以为这些都是平平无奇的知识点，任何一个软件设计师都可以轻松的做出来。
张世龙却是一脸吃惊的表情，他最后问道：“你刚才意思是说，你已经可以实现百分之九十的设计自动输入和仿真纠错，是吗？”
王芯道：“是的，这些其实都是一些最基础的东西了，你也不用觉得太过高大上。
“你也知道的，其实我们在设计输入和仿真阶段，会来来回回进行很多次的的修改。
“每一轮的修改，都会耗费大量的时间和人力，但是我们的软件中，加上了智能纠错程序。也就是说，设计输入和仿真是同步运行的。这可以大大节省我们的设计时间和成本。”
张世龙着急道：“不是，自动纠错程序，以我的理解，当前的计算机算力根本无法完成。”
王芯笑了笑道：“说到这个，就到你的专业领域了。我们采用了跟世面上的软件，完全不同的架构，最重要的是，我们在软件设计中，已经预留了量子计算的运行模式。
“设想一下，未来的运行模式是这样的，个人PC和手机上还以传统的计算模式运行。然后跟云端上的量子计算机进行链接...”
王芯侃侃而谈，而张世龙也是听得极其入迷。
张世龙忍不住问道：“可是目前，量子计算机还只是研发初期。而且量子的设计模型也不完善，您的这个设计方案会不会太超前了？”
王芯道：“我们的人，从来不会失败。”
张世龙露出迷茫的表情，内心却是打手震撼。
最终这个平平无奇的云端量子计算设计思路，深深地打动了他。
他有一个隐隐预约的想法，九韶科技，也许就是国内那一个能够在国际上抗衡的EDA软件公司。
谈了约莫半个小时，王芯问道：“不知道您对薪资待遇有什么要求？”
张世龙道：“年薪一百万。”
王芯对这个要求表示赞同，站起来伸出手道：“欢迎你的加入，张先生。”
张世龙也道：“很高兴，能够加入九韶科技，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你们的EDA软件了。”
送走了张世龙，接下来的面试轻松了很多。
王芯也渐渐的掌握了一些面试技巧。
这些天才性格虽然不同，但却都有一个共同点。当他们听到自己的EDA软件设计思路时，都是不约而同的表示敬佩。
王芯虽然不大懂这里面的原因，但还是大受震撼。
看样子，系统里的那个EDA软件足以秒杀当前市面上所有的软件了。最重要的是，软件架构中，已经预留了未来的发展方向。
到了中午的时候，曹樱纯过来跟王芯诉苦：“那些人平时这么说话都累不累啊，我遇到一个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简直无语。”
王芯只能安慰她：“有没有人不愿意来？”
曹樱纯皱着眉头道：“那些人对我态度虽然不好，不过，却都是愿意过来的。
“有一个人更过分，当着我的面说，九韶科技实力这么强悍，为什么面试官却跟个弱智似的。”
王芯道：“不要生气了，他们很多都是刚出门的大学生，本身就是天之骄子，性格实诚也是正常。”
曹樱纯又吐槽了一会，才算消气。
四天的面试终于完成，九韶科技也算是终于勉强可以启动。
第16章 提取逻辑综合软件
随着九韶科技公司开始运行，系统也出现任务完成的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九韶科技运行的任务，请接受奖励，寿命+10年。
接着系统也发布了新的任务：
一个礼拜内，完成逻辑综合软件设计，完成奖励，寿命+10年。
随着系统任务发布完成，王芯手中也多了两大本厚重的书。
王芯分别看了一下，《EDA逻辑综合软件设计》，《EDA逻辑综合库》。
这一次居然是两本厚达两千页的白皮书。
王芯知道，EDA软件中的逻辑综合，是整个系列软件中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
所谓逻辑综合，简单来说，就是将之前在EDA设计输入阶段，用特殊的编程语言（VHDLVisualHardwareDescriptionLanguage，可视化的硬件描述语言，类似于C语言）写就的程序转换成真实的电路图。
这个电路图的专业术语叫门级网表。
简单的举个例子。
比如我们需要一个能够控制灯泡开关的电路，那么在设计输入阶段，可以编写程序：
生成
'灯泡控制'。
到了逻辑综合的时候，则是自动生成一个实际的灯泡控制的电路图。
当然，实际的转化过程会比这个复杂的多。
在自动生成门级网表的过程中，会进行各种各样的约束。
比如线路图的面积大小，负载大小，时钟约束等。
这些约束的参数并不是拍脑袋得来，也不是在实验室里就能计算出来的。
而是，需要通过下游代工厂提供实际的工艺参数才行。
这也是国内的EDA软件发展举步维艰的原因之一。
很多代工厂的实际工艺参数都是经过了几十年的积累和摸索，才总结出来的。
国产软件公司在进行EDA软件设计时，没有了这些参数，也就没法设置真正合理的约束。
除了这个之外，专利也是一个没法避开的问题。
就好比1+1=2，但是有人抢先对这个表达方式进行了专利申请，那么你要得到2这个参数，就不能用1+1来表达。
避开专利的方式之一，就是换一种表达方式，例如3-1=2这样。
也可以换一种新的方法，比如我不需要通过2来达成自己的要求了，而是用3甚至用4来达到要求。
不过，真实的情况可能比这个更复杂。
专利申请的人，也会将多重表达方式同时进行专利申请。
如此一来，后面起步的人，要么花钱买专利。如果对方不卖，而且也想不出新的思路，那么就相当于被专利锁死。
王芯看着两大本白皮书，上面的内容极其详实。
尤其是《逻辑综合库》里面将各大代工厂的技术参数都事无巨细的罗列出来了。
这些参数虽然是绝佳机密，却不会有专利壁垒的问题。
别人最多以商业偷窃来进行诉讼，不过，凡是讲求证据，没证据也就没法起诉了。
令王芯感到惊奇的是，当他读完一页内容，并且掌握其中的所有意思后，书上的文字居然都同时消失了。
王芯也随即明白，这些参数都是各大代工厂的最高机密，自己阅完即焚，也是为了保护自己，避免后面不必要的麻烦。
系统做事一向都是这么周密。
如此一来，王芯也可以放心，系统肯定通过某种方式，将专利也绕过去，自己不用担心被起诉的风险。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内，王芯需要抓紧看完这两本白皮书。
现货公司的相关业务已经由孙俊友开始运转。他现在虽然还没有到岗，不过相关的活儿却都干了起来。
他将整理好的现货清单交给王芯，王芯随后在系统里定制即可。
如此一来，王芯就有了一笔源源不断的金钱来源，足以维持九韶科技公司的正常运转。
九韶科技也开始有人跑销售，向外界推销自己公司的软件。
不过，王芯却是知道。
仅仅凭借一个EDA输入和仿真工具，还不足以打动国内的芯片设计商。人家也不可能冒着被EDA巨头拉黑的风险，来使用自家的产品。
同时，这两款产品也不足以令得那二百个天才真正认可九韶科技。虽然高薪可以吸引到他们，但是要真正留下他们，还需要后续的产品内容有足够大的挑战才行。
说白了，EDA输入和仿真工具只要投入足够的资金，就能搞出来。这点挑战完全满足不了那些天才的胃口。
因此，EDA逻辑综合的软件问世，就显得尤其重要。
这个逻辑综合软件一旦做出来，别说是那二百个天才，就算是全球第一的EDA巨头Synopsys公司也得大吃一惊。
有了这个软件，才能让客户明白，自己的这一系列软件不是自己闭门造车弄出来，而是切切实实可以跟下游代工厂达到完美契合的。
王芯开启了闭关模式。
两本书，四千多页，一个礼拜。
...
当一个礼拜后的凌晨四点钟，王芯终于完成了两大本白皮书的学习。
他没有觉得脑袋昏沉，反而有一种充实的欢愉感，那种被知识塞满的欢愉感令得他忍不住欢呼了一声。。
两大本白皮书此刻也变成了两大本白纸。
系统也出现了新的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EDA软件逻辑综合，EDA软件综合库的学习，请接受奖励，寿命+10年。
请接受新的任务：一个礼拜内，成功使一家公司使用宿主研发的EDA软件，完成奖励，寿命+10年。
王芯随后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打开系统中的软件界面。
此刻软件界面内已经有了三个软件压缩包，分别是，EDA设计软件，EDA仿真软件和EDA逻辑综合软件。
三个软件一共需要600个人才，三十年寿命。
王芯看了下，自己当前寿命余额是68年，人才库里有613个人才，足够提取这些EDA软件了。
王芯点击提取三个软件压缩包，随着人才界面和寿命余额的减少。
系统内现出一个界面，随后一窜代码正以每秒数千行的速度编辑着。
随着那些代码的敲击，他的脑海中也逐渐多出了这些代码的内容。
等了约莫十分钟，王芯感觉自己手上突然多出了几个冷硬的东西。
是三个类似U盘的东西。
U盘的表面泛着黑色的金属光泽，颇有质感的外表也使得这个U盘多出了一份价值连城的感觉来。
系统此时也出现了提示：EDA软件提取的密钥已经发送给宿主，软件程序已经存储在系统云端中。
宿主需要调取软件时，插上密钥即可自动连接系统的云端。
切记：提取完程序后，密钥自动销毁。
王芯表示赞同。
有了这三个软件，九韶科技才算是正式有一个像样的产品了。
第17章 天才的震惊
九韶科技公司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过来报到上班。
不过，这些天才很快就发现九韶科技似乎是一家骗子公司。
没有入职仪式，没有入职培训，没有入职带教，最离谱的，居然连个主管都没有。
整个公司里最大的话事人，似乎就是那个很漂亮的小姑娘曹樱纯。
但是那个漂亮的小姑娘除了纯熟的法律知识以外，其他的都是一无所知。
这些人里面，有一部分人，诸如张世龙，因为是跟王芯亲自聊过的，所以一直比较沉得住气，觉得王芯说的那些不像是作假，因而一直没有作声。
只是安静地等待着，看看王芯过来后，公司是不是会有一些变化。
另外有一些天才，因为性格的原因，一直沉迷于自己的科研世界，对外界漠不关心。见到九韶科技这种情况，也没有太大的波动。
只是安静地在公司电脑上，用自己的学识，做着一些自认为比较好玩的事情。
除此之外，有些天才，则觉得应该先待一个月看看，反正公司已经跟自己签署了合同，不可能会欠自己的工资。他们没有事情做，就自己带了些书本，依旧孜孜以求地提升自己的学识。
可是，在这些人当中，有这样一种天才，他们不仅脑子很聪明，同时他们也是社交达人，而且对于世俗世界的所有规则都是了如指掌。
因此，这一部分人慢慢集结了起来，他们对九韶科技发起了有系统地质疑。
曹樱纯在会议室里，跟这些人中的四个代表进行了一次谈话。
曹樱纯道：“各位同事，你们目前的处境，我是很清楚的。现在的确还没有特别多的任务交给你们，不过，我相信，近期，很快，会有你们的用武之地。”
操应刚道：“这句话你在三天前就跟我们说过了，但是，三天过去了，我们一直还是处于游离的状态。我想知道，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
操应刚是帝都大学计算机系的高材生，博士生，研究的方向是量子计算模型。
量子计算模型是量子计算机开发过程中的一个重要领域，不过，当前，在世界上还没有取得特别重要的成果。
操应刚当初之所以会过来，就是因为看到公司的官网上，有将EDA软件往量子计算的方向发展的前景。
不过，现在过来之后，每天只是按时吃盒饭，按时下班，过着无所事事的日子。
虽然，九韶科技给的待遇非常优厚，但是对于操应刚这样比较有追求的人而言，还是无法接受这样钱多事少的工作。
曹樱纯有点窘迫，不过她还是稳住了自己情绪，用尽量平和地语气道：“同事们，还请稍安勿躁。
“九韶科技目前的工作方向还在总经理的进一步确认中，一旦有了新的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
“另外，也请大家不要担心，你们的薪资我们一定按照正常时间根据合同发放。”
曹樱纯本以为自己这一番话可以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哪知道却是触到了大家的逆鳞。
操应刚面上带着怒容：“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们当成了不愿意干活吃干饭的了吗？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实现自己心中的理想的，不是来这里混吃等死的。”
他这番话依旧带着少年人的意气，如果听到这话的是一个老油条，大可以以他能力不够为由将他怼回去。
不过，曹樱纯只是个小姑娘，之前又是在事业单位工作，因而依旧好言好语的规劝：“我们九韶科技，用如此高的薪资将诸位邀请过来，自然不是要各位来这里吃干饭。
“恰恰相反，我们要诸位过来，正是看中了你们身上莫大的才华，我们需要你们的才华，来帮助我们实现那个伟大的目标。”
一番似是而非的话语，自然没法令得这般高材生信服。
一个女生道：“漂亮话就不用说了，我们现在其实就是想知道，九韶科技目前的研发进度究竟是什么？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
“过来报道将近一个礼拜了，没有交接，没有主管，没有任何的人告诉我们应该做什么？
“每天只是告诉我们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下班？我觉得，这跟我们当初的预期严重不符合。”
说话的女生叫做寇碧红，帝都理工大学生信息技术与生命科学学院的高材生。
曹樱纯有点招架不住。
便在此时，一个男声传来：“诸位稍安勿躁，我这就给你们安排工作。”
众人循声看过去，只见会议室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英俊少年，双目炯炯，正瞬也不瞬地看着众人。
寇碧红气息为之一沮，只觉得来人的气场极其强大，几乎令得自己无法喘息过来。
操应刚本来也是极其趾高气扬，此刻，见到门口的少年，居然也在瞬息间感到一阵莫名的压迫。
曹樱纯见到少年，脸上露出一个兴奋的表情，本就殷红的脸，此刻更添娇羞，开心道：“大叔，你来了。”
王芯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个称呼太过突兀。好在，在场的诸位都是些高材生，对这个并没有太过在意。
王芯走进会议室道：“诸位想要知道下一步的工作，今天，我便是来给各位布置任务的。”
操应刚丝毫没有露怯，而是昂声道：“不知道王总给我们布置什么任务？”
王芯道：“我现在把我自己设计的EDA软件，给你们看一下。”
说着话，拿出密钥，插到工作台上，投屏到会议室里的公共屏幕上。
显示出一个EDA软件的操作界面来。
王芯道：“这是我做的一个EDA软件，架构程序我已经上传到公司的主服务器了。待会，各位就可以看到。”
这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道：“这个EDA软件只有设计仿真和综合啊。不对，设计和仿真已经加入了智能输入和检测的程序，机器学习...”
随着最后四个字的蹦出，四个高材生立即凑到了他的电脑前。
这个戴眼镜的男生叫做葛德吉，是庐州科技大学少年班的计算机系的学生。
操应刚看了一会，一脸惊讶道：“他这个架构里面，预留了量子计算的模型。”
葛德吉道：“是的，而且现在他这个机器学习的程序，除了拥有自动纠错能力以外，还有自动设计的功能。随着今后设计数据的输入，这个功能会自我学习，自我升级。
“最终，达到百分之百的自我设计自我仿真的目的。”
操应刚质疑道：“不可能吧，以现有的计算机水平，应该不可能达到你说的自我设计的功能。”
葛德吉却道：“你看这里，这是一个量子运算模型的程序，换句话说，如果后面有了量子计算机，那么这个量子运算模型就能够运转，届时，所有的设计也就无限趋向于自动设计了。”
操应刚盯着屏幕看了一会，一脸震惊，良久才道：“好像真的是这样。如此一来，这个设计和仿真工具，足以秒杀当前所有的EDA软件了。”
先前那个戴眼镜的女生寇碧红这时候也道：“你们看他们的逻辑综合软件，这个集成了逻辑综合库，工艺库，链接库，符号库，天啊，还有环境属性和异步时钟库。”
操应刚又看了一会，猛地抬头盯着王芯道：“王总，这个都是你自己设计的吗？”
王芯也是属实没有想到，这班天才居然会有如此夸张的震惊表情。
他先前还觉得这些不过是简单的设计而已，现在才知道，这些设计已经远远超过了当前EDA的设计水平。
说句不夸张的话，他的这个EDA不只是超过了当前已有的软件，甚至超过当前EDA软件至少半个世纪。
王芯道：“这个软件我还只是列了一个框架，还需要各位继续完善一下。对于不用的客户，我们也需要提供不同的软件程序才行。”
操应刚这时候道：“王总，这个软件已经很完美了。就像是一个房子，你已经打好了所有的框架，我们只需要往里面添砖加瓦就行。至于是红色的瓦还是灰色瓦，那些不过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
王芯道：“也不能这么说，我的确只是搭了个框架，不过具体的细节，还是需要诸位的努力合作。比如这个量子计算程序，真的还需要诸位努力才行。”
操应刚等四人都是不置可否。
王芯这一番话不过是自谦而已，这个EDA软件已经足以秒杀当前所有的现存软件。
至于后续的发展，就算需要自己的工作，那也不过是遵循王芯搭好的框架继续添砖加瓦而已。
操应刚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九韶科技，这是来对了。
第18章 不要卑微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王芯一直都在四处跑销售，向那些国产芯片设计厂商，推销自己的盘古EDA软件系统。
是的，他给自己的EDA系列软件起了一个很有传统寓意的名字。
他希望自己的软件可以像盘古那样，在半导体领域，为国产开辟出一片新天地来。
不过，他也没有想过一下子就能够扬名立万，而是准备先找一些小的芯片设计公司。
扶持他们也是扶持自己。
这个时候，更多的应该是互相成就，互相帮助。
像威华这样的大厂，他就没有考虑过现在去敲门。
毕竟，自己的软件现在还是残缺不全的，尽管功能强大，但是太过超前。
诸如借助量子模型进行芯片设计的功能，就需要等到量子计算机发展起来后，才能够真的起到作用。现在更像是一种毫无作用的噱头。
对于威华这样的公司来说，更换一款用了很久EDA软件，实在是一个艰难的事情。
抛开他们自己的员工使用习惯不说，同时也需要面对来自现有EDA软件厂商的压力。
王芯想等自己的EDA软件系列都齐全后，再去寻找威华这样的大企业。
但是，即便如此，国产的那些小客户对于王芯的盘古EDA软件还是兴趣廖廖。
有些公司在听说只有前面设计仿真和综合的功能后，就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
态度好点的婉拒一下，态度差的更是直接驱客。
另外有些公司甚至是连进去宣讲的机会都没有给。
对于这种结局，王芯还是有点始料不及的。
他原本以为，国产的芯片设计公司，应该会对自己的软件青睐有加才对。
毕竟，物美价廉，性价比很高。
但是，人家却更加愿意使用进口的EDA软件。毕竟，已经发展了半个多世纪，软件已经非常成熟。
大部分人，不过混口饭吃而已。
这虽说不难理解，却也是叫人难受。
眼见着，距离一个礼拜的期限越来越近，王芯心里也是有点暗暗着急。
这天他前往张江的鸿芯半导体。一家去年刚刚成立，专门做对口凌飞英的MCU的公司。
王芯在前往之前，也是做足了功课，知道他们家的老总原本是魔都汽车集团的高层。
退下来后，为了振兴国产半导体行业，因而投资建设了鸿芯半导体公司。
不过，因为很多投资人并不看好，因而鸿芯半导体的资金链一直都不是特别充裕。
此刻他们使用的就是三巨头之一的芯普斯系列软件，不过拿到的版本也是阉割过的，而且每年的授权费用高达一千万。
王芯到那里时，他们的前台查到了他的预约信息，前台将他安排到了一个小的会议室里，让他等待着他们的技术人员前来接洽。
不过，等了将近五分钟，也没有人过来找他。反而听到旁边会议室里的谈话声音。
这家公司的会议室，都是用简易的压制板隔出来的，因而隔音效果很差。
只听一个男人道：“李总，今年的授权费用能否维持去年的一千万不变，真的，你们也知道的，鸿芯半导体才刚刚成立。
“目前的MCU开发到才到了仿真阶段，正是很关键的时候……”
另一个人打断道：“常总，这个不是我说了算的。霉国总部那里的意思，而且，你也是知道的，为了能够继续给你们授权，我已经做了很多的努力了。
“今年的授权费用，一千五百万，没有的商量。”
那个叫常总的，应该就是常成大。现在是鸿芯半导体的设计部总监，王芯今天就是约了他来谈软件合作的事情。
常成大道：“李总，大家都是华夏人，就不能帮帮忙，跟霉国总部那里好好说说嘛。”
王芯听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常成大说出这句话，估计也是很无奈的吧。
芯片开发到一半，马上就要进行软件仿真验证，霉国那边的芯普斯却突然提出来要涨价。而且根本不给谈判的余地。
因为这个时候，如果更换EDA软件公司，所有已经写好的程序不一定能够兼容。
就算能够兼容，新的EDA软件公司也难保不是一丘之貉，中途不会提涨价的事情。
先前那个叫李总的爽朗的笑了几声道：“常总，咱们都是华夏人没错，不过，我也只是在商言商。
“贵司作为国产芯片设计的领头羊，我们也是很钦佩的。价格上，我们已经给了很大的让步了。”
常成大道：“李总，那能帮忙再跟你们总部那边说说。其实，你也是知道的，去年，我们原本是只想要一个芯片输入和仿真的授权的。
“不过，芯普斯那边，一定要整个系列打包授权，否则就不同意授权给我们。我们相当于白花了八百万，因为后面的逻辑综合，时序验证这些功能都没有来得及使用。”
李总道：“那这个就是你们的问题了。你也知道的，其实市面上也有很多的软件公司啊，他们都可以按照模块来授权的，当初我们可是也给了您这个建议的。”
王芯听到这里，忍不住想冲上去给这个李总一巴掌。
芯普斯需要整个系列授权，其他的三巨头难道就不需要整个系列的授权嘛？
而且国产的EDA软件的确可以分模块授权，但是到了后面的布线这些地方，还是必须要用到三巨头的EDA软件。
而且那个时候用，说不定还会被宰得更狠，以作为不使用三巨头软件的报复。
李总最后道：“常总，我这次来，就待两天，明天我就要飞霉国总部，接着会有一个月的休假，您好好考虑下。”
说着话，听到会议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王芯透过玻璃门，看到一个高个子男人，一脸趾高气扬的走了出去。压根没有理会后面给他送行的人。
约莫过了五分钟，常成大才过来见王芯。
常成大道：“王芯王总是吗？您好，我是常成大，这个是我的名片。”
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下名片。
王芯率先道：“常总，不好意思，刚才在这边等待的时候，听到了您跟李总的对话。”
常成大苦笑了一下道：“让您遇到这个，实在不好意思。”
王芯道：“常总，其实，咱们可以不用再这么卑微的。”
第19章 这款软件太超前了
常成大露出一个古怪的神色，心想这人怎么回事？居然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
芯普斯是EDA三巨头之一，占据了整个EDA软件百分之八十的市场份额。另外两个巨头共占百分之十八，留给国产的份额不过区区百分之二，可能还不到。
自己不用他们家的，那么芯片设计压根没法进行下去。
常成大道：“不卑微，不卑微活都活不下去啊。”
王芯知道他话里透出来的无奈，谁不希望横刀立马，建立不世功业。只是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常成大这时候道：“王总，贵司的介绍我都已经看过了。本来，说句实话，您不要见外。
“国产的软件是什么情况，我多少也都了解。也不是咱们不给国产机会，而是，现在国产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跟三巨头争斗的本钱。”
王芯点头，听出来常成大是一个很实诚的人。他在过来之前的调查中了解到。
常成大毕业于帝都大学的计算机系，后来去霉国那边留学过三年，并且还拿到了卡耐基奖学金。
专业能力绝对是过关的。
更难能可贵的，还是一个热血青年，在国外工作了五年后毅然回国，跟魔都汽车集团的高层共同创立了这家芯片设计公司。
王芯道：“常总，我今天来，其实是想给您演示一下我们的EDA软件，当然这还只是一个平台化的产品，对于贵司，我们后续还会做进一步的定制设计。”
常成大本来不想继续开会，不过，他今天被芯普斯的那个销售气到了，现在去工作估计也是没啥成果，不如听听这家软件公司的产品，是骡子是马，溜溜就知道了。
王芯打开电脑，电脑里出现一个EDA软件界面，道：“常总，目前我们还只是集成了三个模块，设计输入，设计仿真和逻辑综合，当然后续的软件模块，我们也很快就能出来。”
常成大看着王芯一边讲解一边操作，原本还是兴趣廖廖的表情，逐渐变得古怪起来，进而变成了惊讶，最后嘴巴夸张地变成了一个O型。
王芯看着常成大满面红光的样子，忍不住道：“常总，您还在听我讲嘛？”
叫了好几声，常成大才回过神来，激动道：“这个软件是你们公司设计的？完全自主研发，没有借用其他软件的专利？”
王芯道：“都是我们自己的专利，您也知道的，国外对我们的技术封锁到了何等丧心病狂的地步，专利肯定不会对我们开放的。”
常成大看着逻辑综合库里的数据，眼神中如同要喷出火来。他在国外时，使用过三巨头的EDA软件，对这些综合库最是熟悉不过。
看到这些原本对咱们完全封锁的数据，此刻竟然如此直观的展现在面前时，他的激动之情，着实难以言表。
常成大道：“没有专利风险，那你们这些库的数据是怎么得来的？这个不可能是凭空想象的吧？”
王芯笑了笑道：“常总，对于这些库的数据，您也大可以放心，我们不会让贵司，也不会让自己置于法律风险中。
“这些数据究竟从何而来，这个我司后续也许会公布，但是当前还请见谅，不能告知。
“不过，请您务必相信，这些数据都是跟下游代工厂的实际工艺参数是匹配的。”
常成大颤抖着声音道：“你稍等下，我找一下我们的团队，一起来看一下，可以吗？”
王芯点头道：“没有问题。”
常成大风一般地冲出会议室，不一会儿，他又回来道：“这边会议室还有点太小，麻烦您跟我去一趟大的会议室。”
王芯同意了，带着电脑去了一个更大的会议室，里头居然满当当的坐了二十多个人。
常成大道：“不好意思，这些是我们整个研发团队，人数太多，我就不一一介绍了。麻烦您，将刚才的EDA软件再演示一遍，我想跟团队的人一起看一下。”
王芯按照常成大的意思，做了一遍。
在演示过程中，不时有人发出惊呼。
“操，这个速度好快，感觉比我们现在的运行速度快了十倍不止。”
“你小声点，不只是快，你看，他们好多设计输入都是自动计算的。换句话说，他的这个似乎还带有智能设计的功能。”
“你的意思是，机器学习？”
“对，类似于人在回路的学习一样。以后，EDA设计可以做到完全自主设计的。”
“但是那个需要量子计算机才行吧，现在量子计算模型都还没有搞清楚，更别提制造量子比特，制造量子计算机了。”
两个人稍稍停顿，突然一个人叫道：“嗨，卧槽，还真有量子设计功能，操，这个功能太超前了吧。”
“我觉得这个应该是噱头，估计就是为了骗钱的。国产的吗，你也知道，质量可能不怎么的，但是会加一些莫名其妙的冗余功能。”
半个小时后，常成大道：“大家看了这个演示有什么问题吗？”
大家面面相觑，光是看这一会儿，除了速度快，设计智能化，设计量子模型比较超前之外，也看不出来啥。
毕竟，还要实际使用了才行，而且，演示的也可以作假啊。都是程序员，谁还不会编个假程序啊。
这时候，一个人道：“这个看着挺超前的，就是不知道用起来怎么样？而且只有前面三个模块，后面的布线这些功能都没有，真的看不出来啥。”
立马有人接口道：“常总，我们现在已经设计了好几个版本了，这个软件能够跟现有的芯普斯兼容吗？”
大家听到这个，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毕竟这是直接关系到大家的工作量的。
王芯这时候道：“大家放心，我们盘古已经将目前世面上所有EDA软件的版本都进行了研究，完全可以自动切换版本。
“另外，我们目前的确只有三个模块功能，不过，剩余的功能相信很快也可以验证完成，跟大家见面。”
话音一落，一个戴着深度眼镜的人道：
“我也有一个小的想法，这玩意儿太超前了，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有量子计算模型的运用，这个我觉得还是要多多考察下。”
常成大这时候道：“大家稍安勿躁，其实，叫大家过来，不只是要给你们看这个演示过程。其实，我不知道大家刚才注意到没有，这款软件中的综合库，非常的齐全，我主要是希望大家看这个。”
大家瞬间明白了潜台词。
演示过程可以弄虚作假，但是综合库可不能弄虚作假，那都是实打实的数据。
换句话说，如果综合库的数据为真，那么这款软件大概率也是真的，而且对于后续的功能模块，也更加可以确信对方能够做出来。
常成大看到众人的表情，已经知道了大家的答案。
这些人当中，很多都有大厂的工作经验。虽说不能接触到核心数据，但是多多少少也能判断数据的真实性。
果然，很多人道：“这个库肯定是真的，我之前在凌飞英时，这个库还是比较熟悉的，基本都是可以对的上的。”
“对对对，我在普智恩工作时，也用过的，大差不差。”
“是啊，我在译法半导体的时候也用过。”
“卧槽，你们这么一说，那这个软件就牛逼了啊，很超前啊。大数据，云端存储，人工智能，量子计算，卧槽，理念太超前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这款软件的设计框架至少超前了半个世纪。”
“...”
王芯听到大家的窃窃私语，心道：“有戏了。”
只听常成大道：“各位先回去忙吧，我跟王总再沟通一下。”
第20章 完全自助功能上线
等到大家都出去后，常成大道：“不介意去我办公室里谈吧？这里他们待会还要开会，所以得让出来，小公司会议室也少，还请见谅。”
王芯知道对方的意思，接下来应该是要谈价格和合作细节，在这么一个偌大的会议室里谈，显得太过随意。
跟着常成大到他的办公室。
也就是一个塑料隔板隔离出来的一个小房间而已，里面的家具稍稍高档了一些。
办公桌前，有一套真皮沙发，还有一张玻璃茶几，上面放着一个烟灰缸。
二人分宾主位坐下。
常成大给王芯拿了一瓶矿泉水，随后道：“王总，这款软件你们开发了多久？我们看设计理念相当超前。”
王芯道：“其实，我也是在别人的基础上，慢慢做成的。而且，我司也有一大批的研发人才，虽说过程艰难了点，但总还是做出来了。”
常成大又道：“我看贵司的EDA软件系统中，已经契入了量子模型，这是为了后续的人工智能设计留好了窗口。
“但是，据我所知，量子模型需要用到量子计算机，但是量子计算机还更多的是研究阶段，距离实际应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贵司这个功能，是不是噱头大过适用性了？”
王芯道：“常总，其实我司并不是只专注于EDA软件开发的。您所提到的噱头大过适用性，我并不赞同。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量子计算机就可以进入实用领域。”
常成大没再跟他纠缠这个话题，而是道：“不过，我看你们目前才只有三个软件模块啊。后面的静态时序分析，形式验证，尤其是布线这些还没有...”
王芯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常成大已经有了采购盘古EDA软件的想法，不过，为了后面能够杀价，因而一直尝试挑一些盘古软件的毛病。
王芯道：“常总，后续的软件我们已经快要验证完成，对此，您不必太过担心。我可以保证，一定能够满足你们的开发进度。
“另外，价格方面，我可以按照芯普斯的价格来，一千万。不过，我们会完全开放，而且，也可以按照模块付费。”
常成大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后道：“王总，您说的意思是，一千万，你们会把盘古软件的所有功能都授权给我们使用？包括后续的所有功能？”
王芯道：“没错。”
常成大激动地站起来，一把握住王芯的手道：“王总，太感谢您了。那我们待会先签署一个意向合同。”
说到这里，又补充道：“王总，我能不能加一条。就是贵司的这款EDA软件后续的开发进度，我也想加到合同条款里。”
王芯道：“这个没有问题。”
常成大出去了一趟，不一会，带着一份合同走了进来，道：“王总，这个只是框架合同。我们先行签署，当然，你也可以带回去，交由你们律师团队审核后再签署。具体的细节内容，我们后面再慢慢核对。”
王芯道：“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现在看一下，今天就先签署掉。”
说着，王芯将合同仔细阅读了一遍。因为只是框架合同，很多都是模板里的内容。
不过，常成大对于此次EDA采购还是非常的有诚意。合同里还是减少了一些对于盘古软件的要求限制，只是对于后续的EDA开发进度做了一个详细的说明。
核对完成后，王芯就直接签署了框架合同。
常成大道：“王总，第一笔意向金，这两天就会到贵司账上。我们会尽快安排详细合同，还请您这边也帮忙加快进度，我们希望尽快用上贵司的EDA软件。现在我们这款MCU已经到了仿真阶段，时间还是很紧张的。”
王芯从包里拿出一个硬盘道：“这个是加密硬盘，软件已经都在里面了，贵司可先行安装，密钥我稍后我发送给你们，争取今天就可以用上。”
常成大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之情，对于王芯的这种做法，他着实无法理解。
在他的认知里，王芯拥有如此尖端的软件系统，理应会非常傲慢才对。但是，万万没想到，王芯不仅态度很诚恳，而且在价格方面也是做了极大的让步。
常成大道：“王总，方便请教下，这款EDA软件，在我的认知里，是足以媲美三巨头的产品的。
“但是，您却没有倚仗科技优势，对我们提出任何不合理的要求，这是为什么呢？”
王芯道：“咱们的EDA软件，从上世纪末开始，就一直处于被鸥霉封锁的境地。
“现在我比较幸运研发出了自己的EDA软件，自然是要帮助自己人的。”
常成大夸奖道：“没想到王总还是一个如此有家国情怀的人。”
二人随后又寒暄了几句。
王芯离开了鸿芯，赶往自己的公司。
回去的路上，系统中也有了新的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成功使一家公司运用盘古EDA软件，寿命+10年。
特别说明：
EDA使用奖励从现在起，转为持续性奖励，每当有一家新的公司使用盘古EDA软件，宿主寿命增加0.5年。
特别奖励：
从现在开始，系统将推出完全自助功能。宿主可以根据自己的状态，向系统提出需求。包括软件制造，功业升级，设备置换等。
宿主依旧可以在完成相关的事件后，得到寿命奖励。
王芯看到系统中，也多了一个自助功能的界面。
屏幕上出现一个使用说明：
宿主通过在系统中，调取任何想要的高科技知识。学习完成后，即可兑换相应的产品。
王芯打开输入界面，输入：EDA全套白皮书。
果然，身边多出了数十本白皮书。
EDASTA（静态时序分析），形式验证，可测试设计，布局规划，CTS（时钟树综合），布线，寄生参数提取等等，所有的内容已经都涵盖进来了。
随着白皮书的出现，系统中也多出了一个提示：
一个月内，完成全套EDA软件学习后，获得奖励，寿命+100年。
王芯忍不住赞叹，这一次的奖励居然如此优厚。
第21章 狙击九韶科技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王芯开始了新一轮的闭关模式。
这一次的EDA白皮书，比之之前的内容都要多得多。不仅仅是软件本身，另外还涉及到很多代工厂的实际参数数据库。
不过，王芯还是咬牙坚持。他买了十多箱的功能饮料，以用来提神。
在这期间，大灾变终于发生。现货市场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在孙俊友的主持下，现货公司也是运转得风生水起。现金开始源源不断地涌入九韶科技公司。
九韶科技的盘古EDA软件，也在国内拿下了不少的客户。渐渐地，在国产半导体行业有了不错的口碑。
EDA三巨头也终于注意到了这家他们没拿正眼瞧过的小公司。
约翰华盛顿是芯普斯亚太区的总裁，他的办事处设置在魔都的陆家嘴。
这天他将华夏区的几个销售总监召集到了自己的办事处，准备召开一次关于九韶科技的会议。
华盛顿头发花白，但是修理的很整齐，显然经过精心的打理。脸上带着白皮特有的傲慢，睥睨着下面几个华夏总监。
他将PPT投到屏幕上，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道：“还请诸位看一下这一页PPT内容，这是我托魔都的一家调查公司获取的九韶科技的讯息。
“想必诸位已经知悉，近日有很多家国产芯片设计公司，与我们终止了合作。
“这对我们芯普斯的冲击是无法让人容忍的。我们绝不能允许这种螳螂手臂跟我们掰手腕的行径。
“这个表格是我们受到影响的数据…”
众人循声看着PPT内容，公司这一个月居然损失了23个客户，直接受损金额更是超过了五十亿。
赵香露是华东地区的销售总监，此次受到影响最大的就是她所负责的区域。
光是魔都，就有13家公司跟她解除了合作意向。另外还有十多家也开始跟他们洽谈，想要减少购买数量的请求。
因此，她对于这份调查报告也是分外地留心。
她率先发言道：“约翰，我也想补充一个讯息，这一家公司从我多方面的渠道了解到。
“他们虽然早在十多年前就成立了，但是直到今年才有产品出现，因此，我们先前都没有注意到。”
华盛顿看了一眼赵香露，这个美艳的女人虽然已经四十岁了，但是保养的很好。
皮肤白皙，身材匀称，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将丰满的胸脯和臀部完美的呈现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脸上写满了野心，这是一个不错的情人。一定比他包养的那些没脑子的花瓶更有意思。
华盛顿道：“Yolanda，你说的这个讯息我们早已经知道。不过，这已经无关紧要。我也没有意思现在追究责任。
“我们现在想知道，这家公司的EDA软件开发进度究竟到了哪一步？为什么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拿下我们的客户。
“我们接下来要采取什么措施，来阻止他侵占我们的地盘。”
赵香露道：“我们已经做过调研，跟我们解约的客户大部分都是小型的设计公司。
“这些公司对价格比较敏感，因此，我想一定是价格上打动了他们，而不是我们产品的品质不行的原因。”
华盛顿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道：“对，山寨。是这个词语吧，你们华夏人的发明，一向喜欢偷盗别人的创意。我想九韶科技公司也是这样一个偷油的老鼠。”
赵香露面无表情道：“约翰先生，事实上，我们已经开始行动，我想投个屏。”
说话时，她将电脑接到大屏幕上，道：“这个是我们目前在做的事情。
“第一个，网上已经有不少水军开始按照计划发布九韶科技窃取专利，产品缺陷多，用户起诉等的相关信息。”
华盛顿笑出了鼻音：“水货军队，是吗？”
“水军。”赵香露面无表情解释道：“第二个，我们已经开始派驻商业调查科，调查他们公司侵占我司专利的情况。
“第三个，我们也会对于还没有解除合作的客户提出严正警告。一旦他们使用九韶科技的EDA软件，我们将会对他们实施技术黑洞计划，包括但不限于EDA软件限制，设备禁运等手段...”
赵香露说了足有十分钟，尤其是第三个手段，着重进行了描述。她甚至提出了，要让代工厂禁止为这些小企业提供任何技术支持。
华盛顿很满意赵香露的汇报。他尤其赞赏这个女人雷厉风行的作风，有时候甚至会做的比自己还要决绝。
无论对方是什么人，只要阻挡了自己的利益，就不惜一切代价的将对方毁灭。
对于自己的同胞，甚至更加残忍阴毒。
不过，这个女人也会对一个人一直温和，甚至卑微讨好。
就是她的主人。
幸好我是她的主人。
华盛顿默默地想着。
随后另外几个总监也相继发言。
申紫妍道：“赵姐的汇报很完美，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多加一条。
“咱们何不花点钱，将这家公司收购呢。我想只要价格合适，他们一定会同意的。毕竟，跟芯普斯对抗，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华盛顿听到这个补充，表达了赞誉：“Cecily，你的这个提议很好。诸位，华夏有一句古语，请客吃饭，砍人脑袋，收下做狗。
“你们华夏的科技一向滞后，九韶科技公司不过是一个捡到猫屎的幸运儿童。
“不过，如果我们能够把他还在孩童时期就收下当狗，我觉得，比起Yolanda那个单纯的对抗，对我们会更有利。”
对于华盛顿一直以来，言语中的歧视和傲慢，众人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对此，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赵香露点了点头，自己的决议被否定，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依旧冷峻道：“OK，那我们就先按照Cecily的做法，尝试收购九韶科技公司。”
会议结束后，申紫妍被华盛顿留了下来。
申紫妍才三十出头，她是在霉国时认识的华盛顿。
那会儿，她在芯普斯做前台。凭借着出色的外貌被华盛顿看上。在踹掉废材男友的同时，也在华盛顿的提携下，一飞冲天，成了现在华北地区的销售总监。
华盛顿道：“Yonlanda那个提议很好，我想我们可以同步进行。在跟九韶科技公司接触的同时，其他的也一起做。”
申紫妍奇道：“我不明白，既然已经决定收购，为什么还要进行其他方式。”
华盛顿道：“Cecily，我们霉国人之所以能取得现在的成就，完全是因为我们足够聪明。
“这些聪明的一个表现就是，我们一直信奉要做就赶尽杀绝，不留后患。”
申紫妍不知道为啥，想到了印第安人大屠杀。
真是个诡异的自我夸奖。
华盛顿继续道：“所以，我希望这次也要万无一失。不要让这只恶心的老鼠，继续恶心下去。”
第22章 盘古EDA全系列解压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有关盘古EDA软件的多个事件冲上了热搜。
“盘古EDA涉嫌专利侵权，芯普斯，卡森德等多家公司开始诉讼程序。”
“盘古EDA涉嫌消费者欺诈，多家公司遭到巨额亏损。”
“盘古EDA提到的量子运算模型究竟是什么？是骗局还是国产之光？”
“九韶科技创始人涉嫌违法，多家媒体跟进报到。”
“...”
网络上对于盘古EDA的讨论也是沸反盈天。
“我就说，盘古EDA就是一个骗钱的公司，我同事还不信。非得说他们家的产品超越了时代，把三巨头的EDA都甩在身后。现在呢，微笑脸。”
“楼上的应该是个二鬼子吧。那么多芯片设计公司都是傻子？他们买东西不先进行验证，就直接给钱？真当这是菜市场买菜吗？”
“一个小公司，名不见经传，这么多年连个相关的消息都没有。突然之间搞出了EDA软件，而且还带有大量的数据库，说实话，排除闭门造车的可能，大概率只有偷窃数据这一个解释合理了。”
“盘古开天辟地，居然还有开眼的功能。九韶科技这一波骚操作，也是颠覆了我的三观。我也是芯片行业的，九韶科技的这款芯片，不仅仅是专利侵权，还涉及到数据窃取。
“可能大家不知道，我这里稍微科普下。他们的那个综合库都是窃取的芯普斯，卡森德的数据库。这种事儿，出现在咱们华夏大地，真的是丢人。”
“就山寨呗，也算是咱们的一大特色了。现在真的就是直接偷，脸都不要了。”
“楼上的说得振振有词的，证据呢？出处呢？真的是张口就来啊。”
“我感觉网络上的二鬼子真的多，现在官方也没有介入。而且所有的都是纯纯的网络流传。但是很多二鬼子已经信誓旦旦的给九韶科技定了性，哪里领工资，算我一个呗。”
“...”
热搜在网上挂了好几天，网络上虽然讨论得热火朝天，但是对于那些实际使用软件的公司却是丝毫没有影响。
毕竟，他们自己心里也是有数。盘古软件的虽然残缺不全，但却是真的切实可用。虽然当前模块还是残缺不全，只要假以时日，一定是可以完全开发出来的。
再者说，就算到时候开发不出来，也还是可以购买三巨头的软件，只要转换个版本就行。
不过，很快，网络上又出现一条重磅消息。
这个新闻一出来，立时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很多已经使用了盘古软件的公司内，都是一片哀嚎。
“这下子是真的完蛋了。我们才把所有的数据移到了盘古软件里，现在又要移回去，又他妈要加班。”
“唉，国产软件啥时候才能真的崛起啊？霉国那边真是太不讲武德了。
“...”
接下来，九韶科技的销售部电话被打爆了。
很多都是要求解除合作的，这些小公司使用盘古软件，虽然成本上有了优势。
但是，现在人家一下子进行技术封锁，那算是下了最后的通碟，必须选边站队，没有中间地带。
小公司可不敢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压到一个残缺不全的软件上，因而他们还是选择了更稳妥的办法，终止了合作，并且接受了很屈辱的条件，跟原先的EDA公司合作。
不过，这些公司中，也有一些对盘古软件表现出了绝对的信心。
比如鸿芯的常成大就专门给九韶科技打了个电话，明确表示，自己不会终止跟九韶科技的合作。
但是，更多的还是选择了终止。
郑轩然此时分管销售部门，面对大量的终止合作申请单，也是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王芯却怎么也联系不上。
王芯这些天一直闭关学习，已经将EDA的全套白皮书看了个七七八八。
系统里已经多了好几个压缩包，就等着他解压。
郑轩然没有办法，只能找到了王芯门上。
王芯听着郑轩然的汇报，随后冷笑道：“霉国这边还是老一套嘛，就会玩个技术封锁。不过这一次嘛，他们真的是搬石头砸脚了。”
郑轩然微皱着眉头，忧心忡忡道：“目前已经有接近一百家公司，需要跟我们终止合作。如果我们选择同意的话，剩下的公司都不到五十家了。”
王芯从地上爬起来，道：“跟那些公司尽量商讨下，终止合作的时间往后再延迟三天。我保证，三天后，一定给他们一个明确的方向。”
郑轩然道：“方向？什么意思？你难道还希望让他们继续合作下去？”
王芯道：“没错，他们都是小公司，我能理解他们的反应。只是没有想到霉国这边，有点狗急跳墙了。”
郑轩然看着满地的白皮书，还有一些空白的纸张，问道：“你最近一直在看这些？这么厚的一叠纸你是要做什么？”
王芯道：“嗯，我最近的确是在看这些。先这样吧，你尽量帮我拖个三天。”
将郑轩然送走后，王芯继续开始学习。
接下来的三天里，他连水也很少喝，只是吃一些高碳水用来维持体能。另外睡眠的时间也被压缩到了四个小时。
一般人在这样的学习环境下，非得崩溃不可。
不过，王芯的全能学习天赋却是能够自动升级一样，学习越久，反而效率越高。
当三天时间过去后，看完最后一页白皮书的时候，系统中一共有六个压缩包。
而解压这些压缩包的时候，一共需要扣减六十年寿命，需要的人才数量也只是四百个。
加上之前解锁的三个压缩包，这样整个EDA需要的人才则一共是一千个。
王芯选择提取EDA软件，随着系统中极速编程的同时，王芯也立即联系了郑轩然：“帮我跟威华企业联系下，我需要跟他们的高层，明天见面。”
郑轩然道：“这么着急？以我们现在的地位，他们根本不会理我们吧。”
王芯道：“尽量安排吧，哪怕是一个科经理也行，我得好好睡一觉，明天开始，我们需要面对一场硬仗。”
挂断电话后，王芯洗漱了下准备睡觉。
他之所以要找威华企业，是想先把盘古EDA交给他们。只要威华企业同意使用了盘古EDA，那么其他的小型企业也会放心大胆的使用。
想到这里，王芯沉沉睡去。
第23章 拜访威华
凌晨四点，王芯起来洗漱完毕，随后将盘古EDA软件的全系列都通过密钥拷贝了出来。随意吃了点早餐，然后前往机场，赶六点半飞往深城的飞机。
郑轩然跟威华那边约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只给他预留了一个小时的讲解时间。
时间相当紧张。
陪同王芯一起前往深城的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寇碧红。帝都理工大学生信息技术与生命科学学院的博士生。
在飞机上时，王芯将所有的EDA细节和待会的讲解策略跟寇碧红都过了一遍。
寇碧红道：“王总，这个量子模型的模块也需要展示出来吗？毕竟，现在量子计算机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我担心威华那边的人，到时候会把我们问住。”
王芯道：“问住也是好事儿，说不定威华那边还会给我们技术支持，为我们日后的量子设计之路添砖加瓦。”
寇碧红点头表示赞同，又问道：“那还有这个亚纳米的设计模块，我觉得现在还是应该不要跟他们宣讲。我担心...”
王芯道：“不用担心威华会对我们不利。你要相信，我们今天是要把我们所有的技术成果告诉威华，以增添他们完全切换EDA软件的信心。”
说到这里，王芯将笔记本合上，目光看下窗外。
天空碧蓝，白云悠悠，一目千里。
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王芯心情为之一畅，动情道：“无论怎样，威华跟我们肯定是一条心，不用藏私。”
寇碧红不再说话。
她今天穿了一身商务套装，虽然不及郑轩然和贾友蓉那么有料，但是五官周正，胜在身上的学术气息极其浓郁，很适合威华那样的企业氛围。
出飞机场时，九点钟，上了提前约好的专车，一个小时的时间，刚好达到深城威华总部。
在门卫处做了严格的登记，手机和笔记本的摄像头上也都贴上了防止偷拍的标签，随后等待威华的人过来接他们。
约莫等了五分钟，过来了一个小姑娘，应该才大学毕业，身上还带着些学生气。
小姑娘道：“您好，王芯王总是吗？”
王芯点头答应，互相做了介绍。
小姑娘叫杨晓兰，是威华软件部门的一个新人。
到达办公室的路并不远，跟王芯想象的不一样，路上的戒备不是特别森严。
王芯问道：“这边草丛是不是都藏了暗哨？”
杨晓兰笑道：“这里不是核心区域，所以管理上没有那么松懈。”
不一会儿，到达会议室。
杨晓兰道：“麻烦二位在这里等一下，我现在去叫我们主管过来。”
王芯点头答应，今天约的只是他们的技术科经理王子涛。再高层级的人，以九韶科技现在地位，还约不上。
片刻后，王子涛走了进来，杨晓兰也跟在身后。
王子涛方面大耳，穿着一件格子衬衫，脸上有着技术经理特有的厚重感。
简单做了介绍，王芯随后打开电脑开始投屏。
王子涛道：“九韶科技好像也已经成立了有十多年了吧，在行业里好像也不是特别出名啊？”
九韶科技虽然是近来注册，不过，芯火燎原系统却是将所有信息都往前改了十多年。这样，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一家默默研究了十多年的公司，一朝飞天，也不至于引起太多人怀疑。
王芯道：“嗯，公司规模太小了，所以，一直发展很慢。”说着，打开EDA软件界面。
王子涛看着界面，惊讶道：“你们是全系列都有了？”
王芯道：“嗯，是的。不过，我们主攻的还是半导体行业，所以PCB这些，我们都没有涉及到。”
王子涛正了正身子，脸上也没有了适才的轻松。
其实，今天这次会面，他一直是拒绝的。他事情太多了，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身上。
不过，没有办法，那个叫做郑轩然的小姑娘实在是太能磨。居然跟他聊了半个小时，最后给他扣了一个爱国的帽子，他才不得不同意见面。
但是，适才看到那个界面，他却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随着王芯的一步步演示，王子涛的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
当到了逻辑综合模块时，看着屏幕上可以调取的综合库的时候，他再也不淡定了，问道：“你们还有代工厂的数据库？”
王芯淡定点头。
王子涛道：“你给我看一下布线模块，你们那里也有代工厂的工艺参数库嘛？”
王芯打开布线模块道：“我们的布线模块目前还没有办法达到百分之百自动计算，不过，等后面量子计算机研制成功后，就可以完全依靠机器进行布线了。”
王子涛并没有听清楚他的话，此刻，他的眼睛被牢牢锁死在大屏幕上，口里喃喃道：“这些数据，居然都是真的。”
他常常使用这些参数，自然再是熟悉不过。
王子涛道：“你等一下，我去跟我们主管汇报下。”
说完，他不等王芯回答就冲了出去。
大概过了五分钟，王子涛带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王子涛道：“这事情，我觉得需要立即上报公司高层，这款EDA可以覆盖我们现在所有的工作内容了。”
中年人对王芯打了个招呼，随后就一起看向屏幕。看了一会，问道：“方便我操作下电脑吗？”
王芯将无线鼠标递过去。
中年人在屏幕上写了一个简单的45纳米的芯片模块组的代码，尝试着运行了一下。
王子涛也跟着一起看，跟王芯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测试下软件的真实性。”
说完，又盯着屏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二人足足演示了一个小时，中年人才缓缓抬起头来道：“您好，我叫彭金光，目前是布线模块的总监。
“您这个软件是完全自主研发的嘛？我看这些数据库都必须要从代工厂那里才能得到的。”
王芯猜测，他可能是看到网络上的热搜了，笑道：“彭总，请您放心，我们所有的研发都是自主的，不存在侵权行为。”
彭金光道：“不好意思，王总，我想需要您稍稍等一下，你们的这一款软件，我需要跟我们的高层汇报下。”
王芯点头答应。
就在彭金光走到门口时，王芯突然道：“彭总，你们估计需要多长时间？”
彭金光道：“很快，我想今天下午就可以给你答复。”随后对王子涛道：“你帮忙安排下，办理进入核心区域的手续。我想，下午可能需要他进去一趟。”
王子涛郑重的点头，从彭金光的表情中，他已经感觉到事情的重要性。
盘古EDA，真的是国产之光吗？
带着无限地憧憬，王子涛小心翼翼地带着王芯前去办理手续。
第24章 启明星
在威华的食堂简单吃了一顿商务餐，下午的时候，王子涛过来道：“王总，我们已经帮您开好了进入核心区域的权限。
“下午，我们各个区域的VP，还有高层负责软件模块的高层会一起参会，共同讨论这款软件的采购事宜。”
王芯问道：“那我们今天会有一个采购意向的合同签署嘛？”
王子涛愣了一下，道：“今天应该只是一个意向的达成，至于合同签署，我想没那么快吧。不过，从高层对此事的重视程度来看，大概率会采购贵司的这款软件。”
在王子涛的带领下，众人通过安检后，顺利进入核心区域的一个会议室。
王子涛道：“麻烦在这里等一下，待会会需要您进去。”
到了下午两点的时候，先前见过面的总监彭金光走了进来道：“王总，还请您移步到隔壁的会议室。”
王芯跟着进入一个会议室，里面坐着十多个人，有男有女，年纪都在四十岁上下。
彭金光道：“孟总，这位就是九韶科技的总经理王芯。”又对王芯道：“这个是我们分管采购的总经理孟溪亭。”
王芯之前只在手机上见过孟溪亭的照片，现在近距离看，才发现她比照片要漂亮的多，尤其身上散发着知性优雅的气质，让人感到如沐春风。
孟溪亭道：“幸会，王总。”
王芯也跟着道：“幸会，孟总。”
在孟溪亭对面坐下后，彭金光随后道：“通过刚才的讨论，我们已经可以确定，这款盘古EDA软件能够完全契合我们当前的工作。
“这位是九韶科技的总经理王芯，诸位还有什么问题，现在大可以提出来。”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并没有说话。
彭金光又环顾了一圈，见大家都没有问题。这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人道：“这款软件是您主导的吗？”
王芯微笑点头。
众人都是发出一阵赞叹。
彭金光道：“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问题，那我们就先散会吧。”
片刻后，会议室里就剩下彭金光和孟溪亭。
孟溪亭道：“王总，这款软件在网络上，最近很火啊。”
王芯笑道：“孟总，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些讯息，不过，您大可以放心，我们的软件完全是自主研发。
“至于那些数据库，您也大可以放心，不会像网络上传闻的那样，是通过非常规手段得到的。”
孟溪亭笑了笑道：“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提醒您，这款软件的威力，不啻于广岛的那颗炸弹。”
王芯听出，她是在提醒自己，要小心霉国那边的人，在背后搞小动作。
他也留了个心，的确，先前一直埋头在学习中。只想着尽快能够让国产EDA崛起，丝毫没有考虑过背后潜藏的危险。
得尽快找官府背书才行。
孟溪亭接着道：“王总，这款芯片，我们已经决定跟贵司签署授权协议，不知道您这边希望什么样的合作方式？”
王芯道：“一次性授权，不需要每年支付授权费，只需要额外的维护和升级费用。”
孟溪亭愣了一下，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对方狮子大开口的准备。但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等于是将盘古EDA白送给自己了。
孟溪亭虽然见过大风大浪，但是遇到这样实诚的还是头一回，镇定了下心神道：“王总，你知道一次性授权意味着，这款软件等于是白送给我们了吗？”
王芯道：“也没有白送啊，不是还要支付一次性授权费用嘛，另外，这也是我们公司一以贯之的策略。
“贵司有了这款芯片，自然也能更好的发展咱们的国产半导体，这里面带来的收益其实是巨大的。所以，无论怎么算，这都不是白送。”
孟溪亭思索了片刻，随后道：“行，我知道您的意思了。”
王芯道：“那个，孟总，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孟溪亭道：“请讲。”
王芯道：“就是能不能尽快公布贵司使用盘古EDA软件的事情？如果能够是明天，那就更好了。
“实不相瞒，最近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评论，对一些小型芯片设计公司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孟溪亭看了一眼彭金光，随后道：“王总，正合我意。其实，我们也决定在一个礼拜内公布此事，既然您希望明天就公布，那我们尽力安排。”
彭金光这时候道：“王总，其实，我们这两天也接到了芯普斯那边要求我们禁用贵司软件的讯息。
“而且他们霉国那边的高层，今天还约了一个会议，将要跟我们严肃的谈论此事。这在以往，其实都是对我们的羞辱，不过，今天，我想是该让她们放下傲慢的架子了。”
孟溪亭道：“威华近些年的处境，想必您也知道。现在有了您的这款EDA软件，实在是给我们雪中送炭。”
三人又谈了一些发布会的细节，随后王芯被安排到一个会议室，在那里会签署一个大致的框架协议。
...
等到王芯出去后，彭金光道：“孟总，如果按照刚才的说法，九韶科技按照一次性授权协议的方式给到我们，这个费用要如何支付呢？”
孟溪亭道：“不能亏待了他们。我想九韶科技这些年来能够坚持下来很不容易。现在，有了成果，却还是将家国大事放在第一位，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亏待了他们。
“除了一次性授权费用以外，再给他们一些威华的股份分红。”
彭金光点头答应，随后又道：“待会八点的会议，您会去参加吗？终止合作的事情，今晚是否要说？”
孟溪亭道：“不用说，今天再跟他们周旋一下。反正明天他们也会知道的，你现在就通知大家，开始备份数据，以确保软件能够顺利的切换。”
彭金光一一记下。
孟溪亭道：“你先出去吧，我在这里坐一会。”
彭金光走后，孟溪亭站起来，走到窗口看着深城傍晚的景色。
西天一片血红，不过，长庚星却依旧明亮，闪耀在西天上。
真是一颗坚韧的星星啊，在这片血海一样的夕阳里，依旧闪耀着独有的光芒。
等到黎明，他将蜕变。
蜕变成启明星。
九韶科技，现在就是那颗启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