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喜欢
她真的迷茫了,原来这世界上还会有一种人,你看到他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觉得身子和心脏都不是自己的,莫凌知道这个侄女一向大大咧咧,像个男孩子,这时陡然看到她脸上的娇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说:“莫蓉,伯勒是我的重要客人,你帮我好好招待他!”
莫蓉忙点点头,等到船舱坐来,来了不少商界重头的年轻人,很快就相熟了,莫凌自然是跟同年龄的中年商界巨头一起聊天,莫蓉寻了个机会,找到莫凌,急急把他拉到一边说:“叔叔,你说那个伯勒,你跟他很熟吗?他结婚没有,有老婆没有?”
莫凌哈哈大笑:“你不是说你还要广打网多捕鱼的吗?不是说你还小还没玩够吗,你关心人家结没结婚干什么?”
莫蓉撒赖了,毫不知耻说:“叔叔,这是要超大条的大鱼,如果不占为已有,太可惜了,如果他没有女朋友,我想预订他!”
莫凌说:“没见过哪个女孩子像你这样不知羞耻的,他就算没有老婆,你就能搞掂他?他可是有身份有地位有背景的人呢。”
“叔叔,你也常对我们说我们家也是有身份有地位有背景的,我一定搞掂他,叔叔,我如果没有这个魅督力,你就给他一点利益关系,反正不能叫他跑了!”
“你先搞掂他吧!”莫凌拍拍她的肩膀,“你让他对你感兴趣了,后面的事我来办,我们家跟他们家还是有经济往来的,换句话来说。他们还是有求于我的,你爸爸妈妈去世,你拿了他们的股份,也是名大股东,就凭你这个,就很多人想要你,你放心好了!”
“叔叔。我可不是想把他买回来。我要他心甘情愿跟着我reads();!”
莫凌看看大言不惭的侄女,耸了肩膀说:“好吧,就看你的本事了!”
莫蓉再回到去。看见伯勒的身边围着不少女孩子,一个个狂蜂乱蝶的样子,她当机立断,一头栽去。“哎哟——”叫了一声,果然引起伯勒的注意。他走过来问:“高跟鞋不合适?”
莫蓉点点头,手扶着脚,眼睛带着泪,这一次不是装的。因为她这一跤故意摔得很狠,真的是痛得不得了,伯勒伸手说:“可以走吗?”
莫蓉摇摇头。伯勒低身子扶着她,莫蓉走了一步。“哎哟——”叫了一声,蹲身子,伯勒伸身把她整个抱起来,莫蓉把头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真是强壮又温暖的胸膛呀,她偷偷地笑了,却装着皱起眉头的样子,一眼瞄过去,看见一大堆艳羡的目光,她得意得想翻白眼,伸手紧紧抱着伯勒的脖子,竭力装成很疼的样子。
伯勒把她抱到游艇的休息室,把她放在沙发上,站起来要走,莫蓉一把抓着他,吟了一声,提醒他,她现在很疼,伯勒略回头说:“我去找艇上的医生看看你!”
“我疼!”莫蓉就是不松手。
伯勒探究地看着她,眨了眼睛,莫蓉也巴眨了眼睛,也许是真的很疼,也许是心疼,一想到伯勒走了出去,就会跟一群艳丽的女人在一起,还不心疼死了,于是莫名其妙就引出了一层泪光来。
要知道莫蓉从小跟男孩子一样闹腾,就是小时候手摔断了也不哭,这天看到伯勒之后就流了两次泪,连莫蓉自己都觉得惊奇。
这泪光果然很有效,伯勒就不走了,他蹲身子,撩开莫蓉的裙子,莫蓉惊慌地拿手压着裙子,脸红了,这次不是装的,莫蓉从小到大像男孩子一样呼朋引伴,跟男孩子滚在一张床上,也没有人想过要动她,但第一次穿裙子穿高跟鞋,第一次流泪装可怜,就叫男人这样撩起她的裙子,这是她意料不到的,所以她的惊慌倒不是装出来的。
伯勒难得脸上露了一丝笑意说:“别慌,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脚伤,看看严重不严重!”
莫蓉才知道自己想多了,伯勒撩起她的裙子,露出她的小脚来,把蕾丝袜子脱来,是一只雪白细嫩的小脚掌,比他的巴掌还要小一半,他的手掌是微黑的小麦色,衬得莫蓉的脚白得耀眼,莫蓉一向男孩子气,一条牛仔裤穿遍春夏秋冬,从来不穿裙子,不见天日的小脚总藏在波鞋里,所以雪白无暇,好看极了。
伯勒呆了,摸摸莫蓉肿起的足裸,谁想到莫蓉却不合时宜地吟呻了,不是因为疼,天知道是什么原因,伯勒手指的轻轻触摸叫她全身发麻,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遍及她的全身,让她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这一声叫得真是……在莫蓉的耳里听起来,就是一个字:荡!
她的脸又红了,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和他的手就握在一起,头靠了过去,两个人的唇就亲在一起,并且如饥似渴,好像等待了很多很多年。
可以肯定的是,这是莫蓉的初吻,却吻得如此汹涌,拼尽全身的力气,真吻得气喘吁吁方寸大乱,连她的叔叔莫凌进到休息室她都不知道。
是伯勒先发现异样的,他松开莫蓉,莫蓉已呈现半昏迷的状态,靠在他的胸前软软的没有力气。
伯勒叫了一声:“莫凌叔叔。”
莫蓉被惊吓住了,睁开了眼睛,想坐起来,但终究是舍不得,她羞红着脸,把脸更深地藏在伯勒胸怀里reads();。
莫凌扬了扬眉,咳嗽一声说:“莫蓉呀,你骗叔叔骗得好紧,有男朋友也不跟叔叔说一声,听说你的脚扭伤了?没事吧?伯勒呀,你小心点,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做那事别弄到了伤口!”
伯勒有些不好意思,放开莫蓉想站起来,莫蓉却还攀在他的身上,软软地说:“叔叔,你别嘲笑小蓉……你要为我做主!”
说完不知道怎么了。眼眶就红了,眼睛里涌上一层簿簿的泪光。
莫凌别过脸去,差点要笑出来,这莫蓉太能装了,居然能装着掉眼泪,看来她是真喜欢这个伯勒了,她十岁那年摔断了腿。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哼。不管做多顽皮的事,从来不见她哭过,这样楚楚动人的她。真是太罕见了。
今天是莫蓉有史以来几次眼中带泪,平时都是假小子一个,跟男生混在一起,男生也没把她当成女孩子。今天却露出她最娇弱的一面,真是难得。可见动了真情,碰到真命天子了。
莫凌斜看了一眼伯勒说:“伯勒呀,我正想问问你,你的父亲回尼国了。但与尼国贸易往来之事,他只与我们谈了一半,你知道。尼国国会那一边也想跟我谈的,如果你的父亲还有意……”
“当然当然。只因尼国出了些事,所以父亲回国去了,与贵公司合作的事情,他特意叮嘱我要跟你谈,我们是很有诚意的,请您支持沙阿王朝,国会坚持不了多久!”
“喔,原来是这样,你是莫蓉的男朋友,这事那就好办了,这样吧,你们继续谈,等你们谈好了,我再跟你把余部分谈!”
“叔叔……什么你们继续,人家脚好疼!”莫蓉娇声说。
伯勒站起来说:“你忍,我去拿冰给你敷!”说罢走了出去。
莫蓉一把拉着莫凌的手说:“叔叔,你真的认识他的父亲?我们真的跟他们有生意上的来往,那他做我的男朋友没有问题吧?”
莫凌点点头,突然脸一板说:“他什么时候做了你的男朋友的?为什么之前我一点都不知道?”
“就……今天……”莫蓉终于知道难为情是何物了,低头。
“今天……就今天认识?你就跟人家玩亲亲,我如果不来看你,你是不是就跟他搞了呢?”
“什么是搞了呢?叔叔,你说话怎么这么粗俗?”
“我说话怎么粗俗了?你和他第一天认识就做还不更粗俗?难道就不许我说得粗俗,小蓉呀,你没有爸爸妈妈了,作为叔叔,我就是你的家长,要对你负责,你第一天跟人家认识就亲亲,搞在一起,是不是马上就会有小孩呢?你知不知道他结没结婚?有没有孩子?你如果一不小心当了小三或者**怎么办?你是我们莫家大小姐,是公司的董事,你怎么能做别人的小三呢?”
莫蓉懵了,口吃说:“叔叔……你你你说什么……你说他已经结婚了?小孩子了?”
“看样子是的,你看他三十一二了吧,长得这么帅气好看,身世背景又那么好,不知道多少姑娘追,怎么会完完整整留来给你?”
“叔叔,你帮我……”莫蓉的话没说完,门开了,伯勒手上拿着个杯子,里面装有冰块reads();。
莫凌站起来,脸上又恢复成威严的样子说:“伯勒,你先帮她把脚冰敷,等小蓉的脚好些了,你到会议室找我,我听说尼国的局事不太好,这事早决定早好!”
伯勒点点头。
莫凌离开休息室,伯勒蹲身子,把莫蓉扭伤的脚拉过来放在腿上,莫蓉心里有一大堆的问题想问他,但是又想装斯文,就忍着不说,伯勒本来就是话少的人,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手帕,做工精致,这个时代还有人用手帕,真是稀奇了,他拿手帕把冰块包好,放在莫蓉肿起来的足裸上轻轻敷着。
冰块冷冰冰的,一放上去,莫蓉倒抽了一口气,喉间发出一声奇怪的吟叫,伯勒握紧她的小足,大拇指抚了她的肌肤,笑说:“别引诱我!”
莫蓉的脸红了,低声说:“好冷呀!”
伯勒拿手帕在足裸处打着圈圈,不一会莫蓉就感觉到脚舒服了很多,舒服得她又想吟叫,就抓住自己的脖子警惕着那里再发出什么古怪的声音。
两个人都不说话,会议室里静悄悄的,只有莫蓉急促的呼吸声,一声长一声短的。
等伯勒将手帕拿开,一把抱住她,什么也没说,便又亲了去,直亲得莫蓉三魂掉了七魄,伯勒才突然放开她,站起来,拿起手帕走出去,莫蓉嫣红着脸急急说了一句:“我叫莫蓉!我今年大学刚毕业,我……没有男朋友。”
说完脸*辣的。
伯勒点点头,低声说:“你嘴唇的味道真好,我去会议室,你休息,先别走动!”
莫蓉眼睁睁地看他走出休息室,看见伯勒的手已经抓到了把手上,莫蓉一急撑着脚站起来,向伯勒跑去,伯勒抓住把手后正好回头,看见莫蓉提着长裙子向他奔来,明明有一只脚是扭伤的,却跑得飞快无比,但是这礼服的裙子又长又纷繁复杂,她光着脚,裙子更长了,苍促之间一脚踩在裙边上,向前摔去,伯勒忙向前两步接住跌去的莫蓉。
莫蓉今天在心仪的男生面前反正已经狼狈得不行了,被伯勒接住抱在怀里,两只手紧紧抱住伯勒的腰,不知道怎么觉得万分委屈,眼泪恣意流出来。她深恨自己,好像以前的她都不是她,只有今天她才突然变成了女孩子,不愿意跟眼前这个男人分开。
伯勒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久久抱住,也不说话,两个人像一对久别重逢的夫妻一样抱了很长时间,伯勒又把她抱起,送她到沙发上说:“乖乖坐着,你是凌叔叔的侄女,你叫莫蓉,如果你叔叔同意,我们结婚吧?”
莫蓉以为她的耳朵瞎了,怔怔地看着伯勒,问他:“你说——我们结婚吧?”
伯勒点点头,站起身子说:“你叔叔在等着我,我这就过去,我还没有结婚,你也没有结婚吧?”
莫蓉呆呆地点点头,目送伯勒再次走向休息室的门口,问了一句:“为什么?”
伯勒低头想了想说:“因为我们需要跟对方结婚!”
说完已经打开门了,莫蓉挺了挺身子,挣扎着问一句:“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
不过伯勒显然没听到莫蓉的话,他已经出去了,留莫蓉在里面怅然若失。(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往事
一天之内,莫蓉献出自己的初吻,还把自已约嫁了出去,她自己都不能相信这是真的。等莫凌叔叔再次出现,对她说:“我跟伯勒谈好了,现在过来问你一句,你是真的想嫁给伯勒吗?”
“是,我想嫁给他!”莫蓉坚决地说。
“小蓉,你真的是只认识他一天吗,他什么背景什么国籍什么身份你都不知道 ,你确定要嫁给他!”
莫蓉瞠目结舌,问:“他什么背景,什么国籍,什么身份?”
莫凌叔叔说:“等你嫁给他了,你慢慢问他!”
后来的一个月功夫,莫蓉在一片混乱中,选婚纱、挑首饰,还每天会有莫名其妙的人来看她,来看她的人肤一个比一个深,开始的那些人还会说中文,到后面要用英语对答,再后来会有很年老的说标准的英语的同时,会冒出一两句莫蓉完全听不懂的话。
莫蓉耐着性子装了一个月,尽量做到温婉得体,但这一个月里,她一眼都没看到伯勒,只是通过几次电话,她的身边突然派来好几个棕皮肤的女子跟着她,常常指点她的走路和说话。
为了伯勒这条大鱼,莫蓉也就忍了。
莫蓉回想起跟伯勒从相识见面到结婚到真正 地**做夫妻,只有三个月时间,这些她都记得,但她一面回想一面鄙视自己,听到罗嫂问起,只简单地说了句:“当时我的高跟鞋掉到梯子下面,伯勒正好捡到。他帮我穿上鞋子,于是我们就认识了?”
罗嫂惊呼说:“啊?伯勒居然帮你捡高跟鞋,还帮你穿上鞋子?太惊奇了,你不知道 ,我们家伯勒呀,地上就是有金子也不会捡的,他居然帮你捡高跟鞋,看来小蓉你真是我们家伯勒的克星,我从来没看见过伯勒会笑,会抱我。嘴里说些甜蜜的话。都是你令他有了改变,你真是老天派来的天使。”
莫蓉张口说:“这个莫蓉真是不知道 羞耻……”
说完又觉得莫名其妙,怎么自己会如此嫌弃莫蓉,难道自己不是莫蓉。怎么回忆起这些事情来。自己的心内一直在责骂自己呢。
罗嫂却笑说:“对待我们伯勒呀。就是要不知道 羞耻才行!
莫蓉说:“罗嫂,你知道 伯勒的背景吗?他是不是中国人呀,他是什么身份。我听人叫他王子。”
罗嫂说:“伯勒原来是中国人的,不过十几年前改成尼国国籍,唉,挺复杂的,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这是三代人的故事啦,你看到这张相片,这位最年长的,你知道 他是谁吗,他是尼国已逝德拉亲王,他是伯勒的亲爷爷!”
莫蓉大吃一惊,仔细去看相片,还是能看出伯勒的眉目之间的确与这位德拉亲王的相似之处,惟一的不同就是他们的肤。
罗嫂感叹说:“这些事,我也是听我的母亲说的。”
于是罗嫂向莫蓉说起这段往事。
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了,当时被邀请来参加开国庆典的就有尼国的沙阿国王、王后及王储和王储的弟弟德拉王子,庆典过后,由熟悉尼国事务的一位老委员陪同,沙阿国王这时身体犯病了,腰酸腿痛,连晚上的睡眠都受到影响。
老委员就建议他去看中医,当时的北京十月份已经很冷了,老委员就建议沙阿国王到南部的浪岛去休养,于是一行人到了浪岛的干部休养所,请休养所里最好的中医大夫为沙阿国王医治病痛。
于是白发苍苍的老中医为沙阿国王针炙、拔罐、按摩……沙阿国王的病痛得到缓解了,非常高兴,就打算在浪岛多住些时日,他们尼国是个内陆国,向往大海,于是国王带着王储和王子就在这个干部疗养院去休养一段时间。德拉王子当时还很年轻,很爱玩,非常喜欢浪岛,天天听着海涛的声音入睡。
老中医的身后总是跟着三四个学徒在旁边当手,其中有一名学徒叫何曦,长着一双大眼睛,这些学徒中,只有她的英语最好,所以常常向老中医翻译沙阿国王的话,她的大眼睛扑闪着,闪着闪着,德拉王子的心也跟着扑闪扑闪的。
因为何曦的英语好,还常常带着国王及王子在岛内游玩,德拉总是缠着何曦问这问那,两个人迅速熟悉起来,年轻人总有很多话说,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老中医有时向她们两个发施号令,大眼睛的姑娘就会用雪白的手指按摩沙阿国王的头部,她的手好像是有了魔力,父王很舒服地入睡。德拉王子有时很羡慕那只雪白的手掌,常常幻想着什么时候这双雪白的手也在他的身上按一按,会是一个什么美妙的感觉呢?
有一天,德拉王子在疗养院里到处闲走着,疗养院里长满了绿绿的爬山虎,像一面面绿的墙,只有开着窗户的位置没有爬满绿,向里面看的时候,可以看见大眼睛的何曦,德拉王子心里一跳,激动极了,正想叫唤一声,眼光扫瞄之处竟然看到一个全身**的男子躺在床上。
德拉王子全身的血都往头顶上冲,差点晕过去,何曦居然还在那个裸身的男人的身上摸摸捏捏,毫不忌讳,德兰王子好容易镇定下来,心里有些伤感,又有些气恼,决意去看看何曦跟那个男子在做些什么。
他被妒忌烧伤了头脑,不顾一切闯了进屋去,何曦没想到会突然见人进来,手抖了一下,抬起头,瞪着眼睛气恼地说:“怎么突然进来?你弄得我把华天**扎到了天阳**,要是真人,会很痛的,如果扎重了,还会受伤,这叫老师看了,要批评的。”
大眼睛这一次没有戴大口罩,皮肤雪白。一张小唇不点而红,真是好kan 极,德兰王子瞠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她说:“真好kan ,真好kan !天阳**是什么?”
何曦跟他说的是英语,天阳**却不能用英语说,只能用中文说出来的,所以德兰没有听懂。
何曦用指指裸身男子的肩膀说:“就这里,这里是天阳**!”
“人人都有天阳**吗?”德兰盯着何曦看,真是漂亮极了,怎么会有这么温柔可爱的女人!
“当然!**位都是一样的。”何曦答道。
“你是用这个裸身的假男人来练习针法呀?我刚才还以为是真人。以为你跟他……”
“跟他怎么样?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想什么呢?”何曦嗔怪道,脸却不由地红成了一片火烧云,更好kan 得叫德兰挪不开眼睛了。
“我没想什么,我是在想。你为什么拿假人来练习!”
“因为假人不会痛呀。老师说要练习到手不会抖。才能准确无误,如果有误,真的人会很痛的。身体会受损的!”
“你没有拿真人练习过吗?”
“以前在医院有的,在疗养院没有,疗养院都是尊贵的客人,不能有一点闪失,所以现在手生了!”何曦的大眼睛里闪着失落,“你刚才一进来,我就扎错针,我真是太不争气!我应该在任何时候都不受影响,这样才是一个专业中医应该有的素质。”
德兰王子一股胆气升上来,他动手把那个裸身的男模特搬走,又开始动手把自己的上衣解开。
大眼睛吓得急忙逃到门边,一手扶住门,一面义正辞严地说:“你想干什么?”
德兰王子扑闪着他浓密的睫毛说:“我没想干什么呀!”他把上衣丢到一边去,趴在练习床上说,“来,我当你的模特,你在我的身上练习扎针?”
何曦愣愣地看着他说:“你不怕我扎错了,会很痛的!”
“我相信你,再说,为小曦妹妹痛一下也是值得的!”德兰王子深深的眼眸闪着真诚。何曦想了一下,开始凝神扎针,德兰王子古铜的皮肤油亮亮的,闪着健康的光,肤肉一块块的生气勃勃,**位很容易找到,何曦葱管一样的手指在他的肩膀上摸索了一下,突然一种又酸又痒的感觉传来,好像被蚂蚁咬了一下,酸痒一下传遍全身,变成一种和睦的舒坦,德兰王子觉得很舒服,他哼着说:“我怎么觉得又舒服又难受呢?”
“这种感觉就对了,舒服是因为你**位打通了,难受是因为这是在治疗,等一会你就会全身舒爽的!”
德兰扭头看何曦,此刻不光是他的身子,他的心里也是又舒服又难受的,其实他不知道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恋爱如针灸,叫人又舒服又难受。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谈恋爱的感觉!”
“你说什么?”何曦没听清楚,问了一句。
“谈——恋——爱——”德兰王子用中文拖长着声音说了一遍,他的口音里全是四声。
何曦“扑”地一声笑了起来说:“你说的是什么话,没听懂!”
德兰一听到她笑,转头看她,那笑容扑地一下打在他心上,他呆呆看着,再头一转过来,吓得叫起来,他的肩膀上插满了银针,使他看起来像一只刺猬,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拔针。
“别动!”何曦大叫,随着何曦的叫声,贾朗德兰觉得背上肩膀上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咬他,他停了手,痛得咧牙吡齿。
何曦迅速把银针取下来,但是德兰的肩膀好些地方已经渗出血珠来,何曦吓得脸全白了,手忙脚乱地拿棉花去清理,眼泪汩汩全都流出来了,德兰转过头,看到何曦的眼泪清亮亮的,早就忘记了痛,笑着安慰她:“只有一小点痛,只是蚂蚁咬一样,没有事的,是我不好,我不该乱动的!”
何曦用手去抚那些出血部位的周边,想帮他散一下血,她的手指有节奏地滑落,德兰不再说话,他只是把脸埋在枕头上,没有人知道 ,德兰王子的脸红了。
就这样,德兰每天找到那个训练 室,当何曦的实体练习人模,针炙、拔火罐、刮痧……有时他的身上因为刮莎而留下一道一道的红的、紫的印迹,他的王储哥哥跟他住在一起,常常发现 德兰不同部位有不同颜的印痕,以为他哪里受伤了会痛,就问他是什么回事?
德兰则羞涩地说:“不是受伤啦,就是……你是不懂的,那种感觉……是一种很舒服的痛苦,一种很难受的舒服!”
很舒服的痛苦,很难受的舒服?这是什么感觉,王储觉得王子疯了,怎么会有人会有两种完全不同的身体感觉?如果不是疯了,就是爱上了。
王储问德兰:“你天天找大眼睛,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德兰理直气壮地说:“是,我喜欢她又怎么了!”
王储说:“你别忘记了,你是尼国的尊贵的王子,你是知道 的,我们作为王子是不能跟平民谈恋爱的!”
德兰一梗脖子:“为了她,我可以不当这个王子的。”
那时候的王储也是血气方刚,重情重义,他甚至羡慕自己的弟弟这样勇敢地决定自己的幸福,他就帮着德兰把这件事隐瞒下来。
一切都向着美好的方向进行,两个年青人常常在月亮下的沙滩散步,在长满三角梅的石板路上欢笑,人生是如些完美,本来他们都觉得自己可以这样一直幸福下去的。
这样过了半年,何曦带了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女孩介shao 给德兰,告诉 德兰说她叫何霞,是何曦的双生姐妹。
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性格却不一样,那个叫何霞的性格开朗,活泼可爱,总是缠头缠颈向德兰问些尼国的事情。德兰一边跟她说话,一边用眼神跟着何曦忙碌的动作,在有情人的眼里,何曦的任何动作都是美的。
是哪一天发生的事?德兰脱下上衣躺在练习台上,静静等待何曦,一双温柔地手抱住他的后背,在上面轻轻按摩,德兰唤了一声:小曦……
后面的人应了一声,她手指的温度跟平时不一样,从肩膀到腰,德兰一股热浪翻进身体里,他一转身手一用劲,把何曦拉进怀里,怀里的何曦羞涩慌乱,却很喜欢,伸长雪白的脖子在德兰的唇边轻轻一吻。未完待续。
ps:亲们,快结束了,大概你们很不满意 现代篇,原谅一下哈,过年时节,脑子短路
--╯蓝√√
第二百八十四章 政变
德兰隐藏了很久的爱意横生出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何曦狠狠吻去,怀里的何曦也很疯狂,年轻的**品尝到爱欲的味道,不知道天昏地暗。
两个人颠三倒四情浓正到深处,练习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德兰听到声音,苍促间抬起头来,看到一双惊慌且愤怒的大眼睛,他知道了他犯了一个大错,来不及开口解释,怀里的那个何霞哭得像泪人一样。
德兰彻底失了魂,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不久,他匆忙逃回国去,像一个犯了死罪的逃兵,他选择了逃避。
如果那个女孩子是何曦,他确信他会放弃尼国的一切跟她结婚,可那女孩子不是何曦,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何霞。
可是,为什么在那个关键的时刻,他没有及时分辨出何曦还是何霞,他明明能分辨她们不同的性格和气味,可是他还是让致命的错误发生了,难道是因为……当时凶猛的**战胜了理智!
如猛兽一样的**战胜了理智,这是德兰不能原谅自己的原因,这样,他同时辜负了两个女人,何霞有了身孕,生下一个儿子,伤心欲绝,把孩子丢给何曦远走他乡,何曦咬着牙,无言地带着孩子生活。
德兰回到尼国后,王室给他选择一个王妃,这是每个王子都会面对的政治婚姻,不知道为什么,德兰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后来通过政府的关系,找到了在中国出生的帕拉尼,当时帕拉尼已经十四岁了,一直生活在屈辱之中。
当时的中国进行着一场文化运动,长相特别的帕拉尼成了攻击的对像,何曦在这场运动中去世了,帕拉尼顺利被带到了尼国,他长得比一般沙阿王朝的世子更俊朗帅气,很快得到了王室成员的喜欢。在尼国生活了一段时间后,被送到英国学习。
尼国是内陆国,没有自己的工业,对中国工业的依赖极深。改革开放后,尼国与中国进行国家间的贸易往来,需要派一名熟悉中尼两国事务的人到中国来主持事务,帕拉尼成了首选。
帕拉尼来到刚刚处于改革开放的中国,中国百废待新。打开大门在招商引资,尼国花了大资金在中国买了好几块地的使用权,当然是有归还期限的,帕拉尼作风大胆,目光独到,不仅在海边买了地,还建起了别墅群,他的决策是正确了,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地皮越来越贵。房地产成了最炽热棘手的一个项目。
帕拉尼就是伯勒的父亲,他所运行的中尼实业总公司设在浪岛,八八年帕拉尼先生投资了一个海滨开发区,包括现在罗嫂所在的这个岛,那时海滨区还没有真正开发,沿海一片都是破旧的渔村,每天有渔船来来往往,还有光着屁股的小孩子在沙滩拣贝壳,海蓝临蓝天清清,真是一个迷人的地方。
帕拉尼凭借着敏锐的感觉。认为这一片渔村临山靠海,地理位置绝佳,将来一定会成为新的经济开发区,就把手上所有的资金都拿来投下了这一块土地的使用权。
帕拉尼是对的。浪岛发展很快,九十年代建起的新的经济开放区,他抓着一片土地的使用权,指点江山,投资房地产,建小区。写字安楼和商信楼并用,使这个实业公司发挥到极致,他一直致力于与中国合作,与中国的高层取得信任,所以在深山建起城堡,都是得到中国高层的支持。
帕拉尼在中国一住住了几十年,娶了中国的妻子,生下伯勒这个孩子,五年前,帕拉尼就把公司的各项业务转移到伯勒的手上,叫他处理……所以伯勒这孩子不但帅气喔,还很有本事,小夫人你也是有福气喔,罗嫂最后总结说。
莫蓉听得津津有味,早餐也吃完了,她突然想起什么,问:“怎么伯勒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呢?”
伯勒听电话去了,电话的内容叫他心跳加速,电话那头说:“尼伯正发生政变,是由萨阿拉国王在中国遇刺身亡引起的,现在各方在谣传萨阿拉国王是殿下你派人杀的,这个谣言一起,我们公司就出现混乱了,公司里很多人找您,我们接到电话,说帕拉尼殿下及夫人,还有你的弟弟伯兹及一个叫舒茵的女孩子被劫持去了尼国,也不知道是谁劫持的,只叫我们通知你。”
伯勒皱着眉道:“政变?”他打开国际电台,调到国际电台上正播放尼国的新闻,原来昨天夜里,尼国发生大规模爆乱,尼国家卫队与不明武装分子展开一场战争,现在局面不明,但是尼伯首都火光冲天,炮火连天,国家进入了戒严状态。
伯勒看了一会,先给叮嘱好公司的各项业务,这种混乱的时候,公司是不能乱的,如果沙阿王朝在这场政变中落败了,那么那些没落的王子王孙们,就只能靠着公司生活了,他有条不紊地把公司的事务安排好,最后问:“你说我的父亲还有我的弟弟伯兹与一个叫舒茵的女孩被劫持了,他们有留下什么证明吗?”
那边说:“他们留下相片,我把相片传到您的手机上,你看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相片真的传过来,果然是自己的父亲与伯兹的母亲,还有舒茵与伯兹,舒茵穿着与莫蓉逃出城堡时的衣服,看样子很憔悴。
伯勒问:“他们是怎么说的?”
“他们说会把这四个人弄到尼国去,要殿下也回尼国去,才能救他们!否则……”
伯勒放下电话,向卧室走去,莫蓉已经吃饱了早餐,小脸红嘟嘟的,看见伯勒神情严肃地进来,于是问:“怎么了?难道是萨阿拉的人追来了?”
伯勒看着她说:“你杀了一个国王,引发一个国家大爆乱,现在尼国都差不多瘫痪了,蓉蓉呀,你真是有本事呀?”
莫蓉呆呆地看着伯勒,不知道怎么的,她的眼前出现一片血光,成千上万的兵士骑着马攻陷一座又一座的城墙,到处是血到处是火。
一个长着白胡子的老先生站在她的面前,大声说:“陛下。杀了这个妖孽,他是个妖孽,总有一天,大秦国会毁在他的手里。陛下会毁在他的手里!”
“蓉蓉,我要回尼国去救他们,你也一起去!蓉蓉,你怎么了?”
莫蓉感觉到有人在摇晃她的身体,她定睛看到伯勒。伯勒站在她面前,她喃喃说:“我知道了,我原来是个妖孽……我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
伯勒捏了一下她的脸说:“你的确是个妖孽,可是,我是收妖的,小妖蓉,你跟着我吧,我们到尼国去,收拾尼国的河山!”
伯勒在莫蓉的腰上捏了一把,开始翻箱倒柜。他拿出一堆的证件出来,然后打电话,两个小时后,就有人把一堆的护照拿来,伯勒拿起其中的一个证件塞到莫蓉的手上说:“你看清楚了,这张护照上你是丹国人,你是丹国王室的嘉丽公主?”
“嘉丽公主?我明明是中国人莫蓉,我为什么要做嘉丽公主?”
“嘉丽公主的母亲是尼国王室人,我们两国互有通婚,嘉丽公主也是在中国长大的……”
“所以。你跟她是青梅竹马喽?你们两小无猜,你怎么不娶她做老婆?”莫蓉翻了一下白眼。
伯勒“哈——”一声笑起来,伸头过去,在莫蓉撅起的嘴巴上亲了一口说。“你的嘴巴怎么是酸的?”
莫蓉一怔,伯勒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是吃醋了?
“我听说丹国人都很黑,我哪里像丹国人?”
“很快,你就会像了的!”伯勒在柜子里翻了 下,拿出一支不知道什么笔,在莫蓉脸上抹了一下。把莫蓉领到镜子一看,果然脸色暗了许多。
伯勒在她耳边说:“你的脸白嫩嫩的,才惹出萨阿拉的**之心,所以,要把你遮起来,不要见人才好!”
说着拿一条头巾绑在莫蓉的脸上,只透出两只眼睛,又说:“丹国的女子是不轻易露脸的,你还是不要露脸的好,否则要害死人的!”
莫蓉一把扯下脸巾说:“你什么意思,萨阿拉意图不轨,是他自己的问题,怎么能怪我的脸白嫩嫩?他这样的人,就不配当国王,我杀了他是为民除害,你们尼国人要感谢我,再说了,都什么时代了,还要什么国王,就趁早还政于人民,让人民当家作主吧!”
伯勒笑说:“话是那么讲,但是有很多人有野心,总是要一个相对稳定的政府,如果群龙无首,整个国家就乱了,所以我们现在要到尼国去,制止再发生暴乱,要建立一个和平的政府,不管这个政府是王朝的还是国会的。”
伯勒说得慷慨激昂,莫蓉抬头看他,不知道为何,心里觉得一暖,她说:“那你呢,你是以什么身份到尼国去?”
“我呀, 当然是嘉丽公主的老公呀!”
“原来,你就是想做嘉丽公主的老公是吗?果然有贼心哈!”莫蓉冷笑说。
伯勒摸了一把她的脸说:“你不喜欢我做老公?那我就做你的随从好了,我保护你!”
莫蓉板着脸说:“我不喜欢做公主,我为什么要做公主?”
伯勒一笑,又递过另一个护照说:“你看看这个!”
莫蓉打开一看,也是自己的相片,不过身份是中国人,名字是莫小容,莫蓉说:“这个又是什么身份?”
“是中国人呀,到尼国旅游的中国人,被政乱吓得无路可逃,你放心,尼国人最喜欢中国人,把中国人当成好朋友,到了尼国,一听说你是中国人,就把你当成女神!”
“当成女神经吧,哪个女神经会在政乱的时候去尼国,一听就是谎言!”
“不管你是女神还是女神经,我都好喜欢的!”伯勒看莫蓉一副气咻咻的样子,实在可爱,低头又亲她一下。
莫蓉推开他说:“那你是什么身份?”
“我嘛,当然是中国女神的老公嘛!”伯勒说着,按捺不住,一手抱住又要亲近莫蓉,莫蓉推开他说:“还有第三个身份吗?你弟弟和爸爸都劫持了,你还有时间在这里……”
伯勒笑说:“你不是不满意你的身份嘛?没确认好身份,怎么出发?”
“还有别的身份护照吗?统统拿来我看看?”
伯勒把身份护照都拿给莫蓉看,居然有八本之多,没想到只去了两三个小时,就给她办好了**种不同身份的护照,每一本看起来都是真的。
莫蓉看了半天,说:“这个好玩,我可不可以想做什么身份就做什么身份呢?好像做间谍的感觉,有意思!”
伯勒大笑说:“好,我也是这样想的,那都带着去吧,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你要把每一个身份都记熟悉了,我们要去的是一个有政乱的国家,可不是去玩儿!
“舒茵他们不会有危险吧?”舒 茵问。
“你我这条大鱼都没有出现,他们是不会有危险的!”
两个人出发了,因为尼国发生政变,所有飞往尼国首都的航班都停飞了,没有办法,只能在陆地上进入尼国了,他们乘机到了拉萨,再包车来到中尼交界之处的关口,尼国的国会政府军占据着关口,但是关口没有几个人在过关的,显得伯勒和莫蓉非常特别。
莫蓉拿头巾捂着半张脸,把护照交给尼国的通行官,通行官拿英语说:“你好,请把头巾摘下来。”
莫蓉把头巾摘下来,当然,已经抹黑了的一张脸,通行官说:“你是中国人?到尼国有何贵干?”
莫蓉可怜兮兮地说:“我父亲在尼国做生意,听说尼国……他生病了,希望我去探看他……”
“你既然知道尼国有些动乱,你还去尼国,你知道吗?现在旅游车、公交车都禁运,你就是出了关口,也没有车送你去首都,所以……”
伯勒从莫蓉的身后伸出一只手过来,把一团纸币放在通行官的手上,用英语说:“这女孩的父亲病重,不过去可能见不到他老人家一面了,大人你行行好,帮我们想想办法!”(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碰撞
通行官迅速看了一眼那团纸,莫蓉也去看,是一卷美元,看起来数量还挺多的。
通行官抬头一笑,拿起印章在护照上按下印来,再递给莫蓉一张卡片说:“出了门看左边,有一辆车子,你们把卡片给车上的人,他们会把你们送到尼国,先生,你的护照……”
伯勒拿出他的护照说:“我是这位小姐的导游,我是尼国人,我的家人在她父亲的公司上班!”
那通行官看了一眼,也盖了一章。
两个人顺利出了关,果然看到一辆车子,两个人上了车,伯勒用尼语说到首都,那司机说:“首都,你们不要命呀,首都正在交战,国会的军队与皇家军队打得不可开交,你们现在去,就是送死!”
伯勒又拿出一卷纸递过去说:“麻烦你了兄弟,把我们送到首都附近就可以了!”
那司机一笑,车子开动起来。莫蓉看着他笑,用中文说:“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伯勒将脸贴过去说:“你呢,我拿钱给你,你能不能为我推推魔呀?”
莫蓉一把推开他的脸说:“你哪里找来的胡子,怎么贴个大胡子,真难看,扎死人了!”
伯勒抱着她的腰说:“我就想扎死你!宝贝!”
莫蓉脸一红说:“你真放肆!”
“你还没有领教我更放肆的时候呢!要不,咱们试试车震?”
莫蓉一巴掌甩过去,骂道:“你给我坐好来!”
司机虽然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从他们的神态也知道这是一对情侣,摇头叹气说:“你们好好的,为什么要到首都送死呢?”
伯勒问:“现在形势怎么样?是国会占了上锋,还是皇室军队占上锋呢?”
司机说:“实力相当,昨天是国会占上锋,今天又是皇家占上锋。”
“你希望谁占上锋?”伯勒问。
“谁能让我们平常人家过上好日子,我就希望谁占上锋!”
伯勒点点头,的确是这个理。她与莫蓉对视一眼,莫蓉说:“你别问我,要问我,我希望国会占上锋!”
“为什么呢?”
“因为萨阿拉是个大坏蛋。他身边的人,支持他的人估计都是坏蛋!”
“可我不是坏蛋!我是个好人……”
莫蓉白了他一眼,正想说话,突然从天空中传来一阵呼啸声,由远及近。叫人的心扯在一起,感觉头皮在发紧,好像那一声呼啸直接会在头顶炸开!
“停车!快停车!”伯勒大叫一声,司机猛地来了一个急刹车,还没有来得及停稳,伯勒就大叫一声:“快下车!”抱着莫蓉跃下车去,把她护在怀里打了一个滚,马上站起来向空旷的地方跑去,才跑了几步,那声呼啸之声就砸下来。“轰——”地一声巨响——
伯勒与莫蓉只觉得自己被巨大的冲击力掀了起来,莫蓉感觉自己整个人飞了起来,然后向下跌去,但是她一双手牢牢地抓住,在跌下地之前,她的头脸被护住,摔下地的时候居然并不感觉到疼痛。
冲击力太猛烈了,过了好一会,莫蓉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身上完完整整地趴着一个人。自己整个被那人护在下面,她动了动,觉得那身子沉重极了,全压在她的上面了。她的心陡然一沉,喊道:“伯勒,伯勒……伯勒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你没事吧?”
可是那个身子一动不动,莫蓉奋力想爬出来,一边爬一边哭喊道:“伯勒,你不要死。你不能死……呜呜呜……你死了我怎么办……”
“你舍不得我死呀?你不是说我是坏人吗?怎么舍不得我死?”头顶上传来笑声,那笑声得意洋洋的。
“伯勒,你没死?你没事?”莫蓉惊喜地说。
“你不是说我杀了凤奴,要杀了我报仇吗?你还想我死吗?”
莫蓉从伯勒的身下爬出来,看他还好好的,只是身上埋了不少泥土,她一巴掌拍下去说:“讨厌,你居然敢吓唬我!”
伯勒咧开嘴叫痛说:“哎哟哎哟,看来我没被炸弹炸死,倒叫你谋害亲夫死掉了!”
莫蓉爬起来查看一下,伯勒的背上破了老大一个洞,衣服全开了,还炸了一层皮,伯勒的额头上一直冒汗,想必是很痛,但他嘴上居然还能说笑。
莫蓉看看不远处,那辆车子的车头已经炸开了一个洞,还好并不是威力特别大的炸弹,否则他们俩个早就没命了。
莫蓉发愁地看四周,这是野外,只有零星的树和远处山的影子,看不到一点房子的影子,车子坏了,伯勒背上的伤虽然不会危及性命,但是肯定走不远,天色暗暗的,天一黑天气就冷下来,伯勒怎么办?
正想着,听到汽车的引擎声,有车子向这边开过来,莫蓉也没想,跳到路中间挥舞着双手,伯勒叫道:“你回来,快回来……你一个女人……”
莫蓉不理她,迎着车灯跑过去。
伯勒扶着腰勉强站起来,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害怕了,他从包里摸出一把短刀握在手上,静静地等待状况,几辆军车开了过来,莫蓉从其中一辆车上跳下来,嘴巴里快速地说着英语,解释说自己是中国来的游客,遇到炸弹的袭击,想向他们请求帮忙。
一个穿着黄色军服的士兵打着手电筒射向伯勒,伯勒眯着眼睛好一会适应了光线,那士兵用尼伯语说:“政府军已经占领了首都,双方在对恃之中,战事很紧,你是什么人?到尼国来干什么?”
“我们来旅游,他是我丈夫,他受伤了,请你们帮帮他!”莫蓉急说。
那士兵盯着伯勒看,伯勒看看他的军服,从口袋里拿出护照用英语说:“我是中国人!”他又拿出一张绿色的证件递过去说:“我是中尼皇家贸易公司的中方代表!”
那军人看了一眼绿色证件,又仔细看了一眼伯勒,手一挺,竟向伯勒行了个军礼,他的手一挥。一辆军车过来,军人说:“请!”
伯勒想了想说:“请先生帮我找一部民用的车子吧?”
那军人点点头,拿出对讲机开始调度,伯勒两只眼睛向四面搜索了一下。突然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攥住了他,他向莫蓉奔去,一把推开她,一声细细的声音自上而下,掠过头顶。留弹打在军车上,震天的轰炸声,伯勒只觉得耳朵一阵嗡嗡作响,就失去了知觉。
伯勒从昏迷中醒过来,微微睁开眼,就看到一排白牙齿,还有笑得你菊花一样的脸,那脸呈黑铜色泽,戴着顶白帽子,穿着白色袍子。他看见伯勒醒了,很欢喜,双手合什说了句:“阿妈丝店(向你身上的神灵问好)!”
伯勒恍惚记起自己身在尼国,他抬起手也想合什,却觉得头嗡嗡直叫,他的脑袋又一阵眩晕,老人关切地看着他,用尼语说:“别动,殿下,你受伤了。请好好休息!”
伯勒的脑子一片昏暗,就不醒人事了!
那个帅气得不像样的男子拿绳子困着她,身上被绑了一层又一层,痛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那个男人一会又把她抱在怀里。低头看她,眼睛里全是缠绵……她和他在一艘大船上起伏,灵魂飞扬……他对她说:“要了凤奴……要了凤奴……”
伯勒咬着牙大叫一声,一缕白光射入他的眼睑,他悚然惊醒,还是那张大床。房子里一片明亮,他的眼前晃动着穿白衣服的影子,他伸手要去抓,却抬不起手,头嗞嗞地痛,好像被千丝万缕束缚着,难受得想死!
白影子把脸伸过来,一张古铜色的脸,冷静的眼眸,他把手指伸到伯勒的跟前,用尼语问:“几个?”
见伯勒没有反应,白影子又用英语问:“几个。”
伯勒用中文喃喃说了句:“爷,你饶了凤奴!”
雪白影子立起身子,用尼语说:“请帕拉尼殿下过来。”
殿下?伯勒努力地想:除了爷和凤奴,怎么还会有殿下?
帕拉尼进了屋间,看见伯勒直着眼睛看着他,神情疑惑,他低声叫:“伯勒,你醒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伯勒反问一句。
帕拉尼大吃一惊,看着医生问:“他不知道我是谁,他到底怎么了?”
医生说:“殿下的脑子受到了两次猛烈地碰撞,他的脑部血管还有淤血,如果不能及早取出来,他大概会一直处于这种迷糊状态。”
“迷糊……你的意思是说伯勒失忆了?”
“也可以这么说。”
“爷,慕容冲……爷……慕容冲……”伯勒喊道,他的神情迷茫,喊出来的声音又轻又柔,似有柔肠百结,完全不像一名高大强健的男子。
帕拉尼抓住他的手,摇摇他的肩膀,问道:“伯勒,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我……我是凤奴,爷在哪里?我要起来去服侍爷,他不见我,准又生气了!”说罢,伯勒挣扎着起床,帕拉尼一把按住他,伯勒的脸还是那张脸,眼睛还是那样深邃,但是那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竟然是满满的柔情与娇媚,把帕拉尼看呆了,他直起身子对医生说:“他他他……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医生说:“亲王殿下,这……我们要到医院去才能做进一步地诊断!”
帕拉尼突然自言自语说:“莫蓉也被炸弹伤了,她刚才好像在叫什么?是中文,好像是……”
他急步走出门,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莫蓉正闹着下床,两个护士拦着她劝:“夫人,你的伤没有好,不能起床!”
“凤奴,凤奴……凤奴就在附近,朕要去寻她,大胆奴婢,你们竟敢拦着?”
帕拉尼上前叫:“小蓉,你的伤还没好,好好静养,这里没有凤奴,伯勒在隔壁房间!”
“不,朕要马上去看她,她从马上摔下来,伤得怎么样,是她救了朕,朕一定要去看看她!”
帕拉尼目瞪口呆看着莫蓉,他现在仿佛有些明白了,两个人被炸弹炸糊涂了,伯勒以为自己是一个叫“凤奴”的女人,而莫蓉则以为自己就是陛下,她自称自己为“朕”,天下居然有这么荒唐的事,被炸弹伤到了头脑,居然得了臆想症!
帕拉尼想了想,对两个护士说:“如果夫人还有力气,就把她扶到殿下那里,让他们见见吧?”
两名护士应下来,扶着莫蓉向伯勒的房间走去,刚一跨进门,床上的伯勒看见了,“啊——”他轻呼一声,低喊:“爷……你没事,没事就好,凤奴担心死了!”
莫蓉急急向伯勒走去,一把抱住他,也低喊道:“凤奴,以后不许再冒失来救我,你从马上摔下来……”
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过了一会,莫蓉回头对两个护士说:“让凤奴跟我住一间房里,你们退下吧!”又对帕拉尼说:“你也退下,这里不用你来伺候!”
帕拉尼懵了,两个人傻了,现在下令叫他们退出,这时候不退出,两个人更加发疯了可怎么好?他迟疑地看看医生,医生打了个“退”的眼色,帕拉尼才退出去,屋子里一退干净了,两个仿佛相思很久的人便拥抱在一起,埋头亲起来,两只手不也管许多,伸手到对方的衣内摸起来,莫蓉更是心急如焚,大力抚去,伯勒的背本来被烧伤,叫了一声痛,全身的汗意都出来了。
莫蓉低头看他说:“你从马上摔坏了背了,让我瞧瞧……”
伯勒抬头害羞地说:“只是一点轻伤,不劳爷挂心。”
他们俩又同时一愣,莫蓉说:“怎么,凤奴从马上摔下来,连容颜都变了,你怎么长得……”
伯勒也说:“爷也变了……”
莫蓉环看一下房子,房做得十分精致,但与平日所见完全不一样,不管是窗棂上,还是房檐上,都精雕细琢着四面六目的不什么神,还有大象、牛之类的木雕。
莫蓉看到一面镜子一步走过去拿起镜子一看,不由地发出一声惊叫:“天呀,我怎么变成这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糊涂
伯勒也迟疑地拿过镜子,“啊——”他的声音比莫蓉的还要惊恐百倍,“天呀,我怎么变成了男人,还……”他迅速跳回床上,拿被子把头脸全部遮住不让莫蓉看见,莫蓉也已经在查看自己的身子了,高高的胸脯,雪白柔软的肌肤,苗条的身段,分明是一个妩媚丰满的女身,她瞬间石化了,脑子一时继不上来,房子里静悄悄的,两个人怀着惊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帕拉尼还没有走远,悄悄地站在门外面,他一听到房间里传出一男一女两声尖叫,急忙推门而进,看见伯勒和莫蓉各据一角,离得远远的,一脸的惊愕和恐惧,与刚才初见面时的亲热无间、温柔缠绵完全不一样。
“怎么了?伯勒,出什么事了?”
伯勒指指自己,又指指莫蓉,两眼居然流下眼泪,呜咽着委屈地说:“我怎么变成这样?我……怎么变得那般难看?”
“你原来就是这样,伯勒,你怎么会难看呢,你长得很帅气,我们尼国全国的女孩子都想嫁给你呢!”帕拉尼看伯勒的神态可疑,哪里像平日里那个自信优雅的王子。
伯勒绝望地摇着头,说:“不不不……不是的,难看!太难看了,我明明是个女子……怎么就成了……”
帕拉尼突然明白了,这个伯勒虽然还是这个身子,但这次爆炸让他的脑子糊涂了,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以为自己是个女的。
帕拉尼心如刀割,站起来向外跑去,他跑出一重门,再继续跑向二重门,几个荷枪实弹的兵士就拦住了他,其中一个向他敬了一礼说:“殿下,你不能出这个门了,贾朗殿下交待。你只能在前面这个区域内活动,不能离开,我们是奉命行事!请殿下理解,不要为难我们!”
帕拉尼怒喝到:“伯勒王子的脑子受了碰撞。伤势很重,需要送到医院去救治,人命关天,你们让贾朗来见我!”
一个为首的兵士向帕拉尼行了个军礼,说:“殿下。我这就去向贾朗殿下报告,您先回去!”
帕拉尼只能转身回去,他心里悲凉,向另一个宫殿走去,这个宫殿里也有重兵把守着,看见帕拉尼进来,并不拦他,他一进门,至励和励母就迎上来问:“伯勒的情况怎么样?”
帕拉尼叹了一口气说:“伯勒的头受到重击,神智有些不清楚。他他他……他居然说自己是女子,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情况不太好,我想送他医院……可是有士兵把守着……”
“父亲想同意贾朗的条件?父亲?不行,贾朗是个疯子,如果我们一答应他的条件,他马上就会把我们都杀了,如果他得不到他想要的,也许还不会杀了我们!”至励急忙说。
“可是,伯勒的情况不容乐观……”
“殿下。你刚才说伯勒说他自己是女子?他是不是认为自己是小凤?”从椅子上站起一个人,正是舒茵。
“啊?小凤?不不不……她好像说自己是凤奴,莫蓉也叫他凤奴,可笑的是。伯勒叫莫蓉做‘爷’,他们说的话很古怪,莫蓉有时候还自称‘朕’……啊,都乱套了,两个人都给震糊涂了!”
“伯勒殿下说自己是凤奴?怎么会是凤奴?应该是小凤才对呀……”舒苈仔细一想又明白了,小凤的三份魂一直在凤奴的身上。这三分魂是跟着凤奴一起长大的,所以虽然只占了三份,但是比小凤的另七层魂强烈多了,先前那一次穿越,如果有小凤的几分魂的话,这一次被炸弹再一次冲击,反把凤奴强烈的三分魂逼出来了,所以伯勒会认为自己就是凤奴。
这么说,强烈地冲击力会把魂魄逼出来,但是要时机刚刚好,如果再把凤奴的魂逼出来的话,伯勒才算真正得到安生,可是现在在尼国,王教授的实验室已经被炸了,这么说小凤的肉身也没有了,凤奴的魂被逼出来的话,就没有肉身可以寄了,这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舒茵想了想说:“殿下,让我去看看伯勒和莫蓉吧?我……可以劝劝他们的!”
“劝……不是劝,我要让他们到医院看病!”
“哈哈哈……王叔,听说你要找我,是这样吗?”一声大笑后,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进宫殿,看样子像是喝了酒,他的身形长得极为魁梧,身上穿着迷彩服,歪戴着一顶红色的贝蕾帽,可怕的是他的肩膀上扛着一把重型机枪,一进门后,就将重机枪夹到手臂上,将枪口对准帕拉尼。
帕拉尼虽然脸上发白,但是并不十分害怕,他说:“贾朗,国会的军队已经杀进来了吗?”
“有我守在这里,他们杀不进来,我只要一扣枪,达达达……他们全都死光光了,我是来保护你们的!”贾朗嘴里说‘达达达——”的时候,他的枪口一一对准了宫殿里的几个人,他的脸上带着笑意,但是眼神却极其疯狂。
“贾朗……我们用不着你保护,伯勒受了伤,要送到医院,你如果答应把伯勒送到医院里,你要什么条件,我通通都答应你!”
贾朗偏着脸斜目看着帕拉尼,他的枪口一点点地移动,直至对准帕拉尼,他哈哈大笑:“你说什么……通通答应我?答应我什么……”他突然一扣扳机,只听“怦——”一声响,子弹向帕拉尼飞过去,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会想到他会莫名其妙开枪。
但是,子弹并没有打中帕拉尼,而是在他耳边一寸的地方略过,打在帕拉尼身后的墙上,一声巨大无比的响声。
随后就是“当”一声,子弹壳掉下地发出的声音,接着是沉重的身体落地的声音,并不是帕拉尼中弹倒地,是励母倒在地上,至励忙伸手去扶他,励母已然晕了过去。
帕拉尼两耳嗡嗡作响,脸色比墙还白,也摇摇欲坠。
贾朗抹抹枪口,漫不经心地说:“现在只有你们求我的份。不要跟我谈什么条件,你们没有条件,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只要愿意。我就可以把整个首都都翻一个天,怦怦怦……爆炸,尸体,血光……是不是很好玩,啊。今晚的炮声怎么少了,这些政府军都吃了狗屎吗,这么不经打!”说着说着,他的眼神又变得疯狂起来,拿着枪又对准帕拉尼。
“轰轰轰……”三声巨响,爆炸声很近了,能感受到宫殿在微微晃动。
“哈哈哈,来啦,终于来了,我都等不及了。王叔,留着你一条命,我去去再来,等我把国会那帮废物干掉了再说!”
贾朗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门外面走去,像一个醉汉。帕拉尼忙跑过去查看励母的情况,她是被吓到了,良久才醒过来,一看帕拉尼还活着,抱着他痛哭失声。励母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帕拉尼认识她时,她还是个浪岛大学的一名初二大学生,当时帕拉尼已经在浪岛买了好几块地,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的。为了与当地政府搞好关系,他以投资商的名义捐资赞助了浪岛大学,为浪岛建了一栋教学楼,轰动一时。
励母名叫小琴,小琴在一个社团工作,社团正好有一项募资活动。她看见同社的同学们在东奔西走地募资,觉得不以为然,她说:“这样没有目的地乱转,不如找准目标下手,只要坚持不懈,这样成效才大!”
那个年代的大学生非常单纯,大部分学生并不知道‘找准目标下手’的意思,小琴知道,她来自贫苦的家庭,上大学的钱经过千辛万苦都凑不齐,后来一名远房亲戚给她出了一个主意,让她找一户好人家及早订亲,这样不但找到好人家,还能把上学的钱凑齐了,于是小琴真的为自己找了一个好人家,提早收了财礼,当然也是付了代价的,她把少女的清白给了人家,算是自己把自己卖了出去。
所以小琴知道‘找准目标下手’的意思,找哪一个目标呢,小琴费了一些周折,有一天,她停在学校为帕拉尼因捐资助学而立的一个雕刻面前停住了,这个帕拉尼,小琴是见过的,他来的时候,被校长及各政教主任前呼后拥的,长得帅极了,关键还非常有钱有爱心,居然捐了一整幢教学楼给大学。
小琴找到了帕拉尼的资料,并找到他公司的地址,研究他的出入路线,希望能制造一场有成效的偶遇。
皇天不负苦心人,这样的机会真的让她碰到了,那一天下着很大的雨,跟所有的偶遇故事都有些接近,况且这还是别有用心的偶遇,小琴撑着伞在帕拉尼每天下班必经的路上走着,他下班时间很有规律,他就快要开着车出来了,小琴看见一个老人家淋着雨,她把雨伞递给老人家,她披着头发在风雨中人,细长瘦弱的小身材叫人心疼,帕拉尼的车恰好经过,看到这样感人的一幕。
帕拉尼是个热心肠的人,他停下车子,打开车门请小琴坐进来,小琴迟疑了一下,这是非常有必要的,你想一个良家女子怎么能随便上一个陌生男人的车呢?
“我不是坏人,雨这么大,上来吧,我送你一程!”帕拉尼温和地说,小女孩太清纯了,惹人爱怜。
小琴的头上滴着水,冷风吹过来,她的唇有些发白,她手护着一个小包,身子弓着怕雨水滴到小包上。
“快上来吧,没有这么多坏人,我只想帮帮你!”帕拉尼提出邀请。
小琴又迟疑了一下,才上了帕拉尼的车,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还不断地道歉说把先生的车弄湿了。
这么有教养且楚楚动人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呢?帕拉尼问清楚小琴住在哪里,才知道小琴是浪岛大学的大学生,就说:“我送你回学校吧?”
小琴忙说:“不行,我……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什么任务?”帕拉尼问。
小琴动了动嘴巴没回答,只说:“你把我送到华美公司吧?”
帕拉尼却没听她的话,一踩油门向浪岛大学开去,并且说:“你嘴唇都变白了,快回学校洗个澡,要不你会感冒的。”
小琴打了个喷嚏,没有表示反对,倚在车里不作声。
帕拉尼在车后镜看她,问:“你到华美公司什么事?我的公司跟它很近!”
小琴又打了个喷嚏,车子回到学校,当然,小琴生病了,这是计划中的事,楚楚动人的小琴牵动了帕拉尼的心,他每天都去看望她,小琴的病好得很慢,等她的病好了,帕拉尼已经离不开她了。
募捐的事顺利解决了,但有一件事却解决不了,帕拉尼已经结婚了,妻子也已怀孕了,帕拉尼很痛苦,他不能辜负了妻子,又舍不得小琴,但他并不愿意伤害小琴,不愿意让小琴不明不白地跟着她。
但小琴就愿意不明不白地跟着他,因为只有跟着他,才能摆脱小县城那个因为帮她付了学费而想要她终身的男人,那个男人与帕拉尼一比,简单就是一堆牛屎,帕拉尼最终用钱帮小琴摆脱了那个男人,小琴最终怀上了帕拉尼的孩子。
小琴对情势认得很清楚,她只要不哭不闹,帕拉尼就永远欠着她的,她生下孩子,帕拉尼就会来看她,这样,她就可以衣食无忧,她还有耐心,等待着她生下的至励有被承认的那一天。
她终于等到那一天,帕拉尼的妻子死了,至励被接到了尼国,改名为伯兹,(这就是至励为什么莫名其妙失踪了的原因,他被连夜接到尼国,根本来不及跟舒茵告别。)
伯兹在尼国两年,接受尼国的各方面教育,后来还送到了英国贵族学校,而小琴熬了很多年,终于从**成为夫人。
虽然与帕拉尼认识的过程充满了心机,但她的的确确爱着帕拉尼,为他坚持了这么多年,所以当贾朗的枪向着帕拉尼打响,她担心得晕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办法
这一对夫妻的手握在一起,帕拉尼笑说:“小琴,别担心,我没事!”
励母也笑说:“很久没听到你叫我小琴了,帕——”
如果说前三十年的爱慕和等待里有厚重的心机,但面对生死,竟然把什么都放下了,只有对对方的依恋。
帕拉尼握紧她的手,对至励说:“伯兹,我们要想办法逃出去才行,这个贾朗不可理喻,他已经疯了!不知道后面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
伯兹(至励)说:“爸爸,这王殿守备重重,我们在尼国没有什么势力,有什么办法能逃出去吗?”
帕拉尼想了想说:“我们先把伯勒和莫蓉接过来,一家人在一起再想办法!办法总能想出来的!”
四五个人相互搀扶着向伯勒和莫蓉所在的偏殿走去,两个宫殿间的守卫也没有干涉他们此举,推开门,屋里的伯勒与莫蓉仍各自躲在一个角落,惊慌失措且无助。
舒茵看莫蓉,虽然惊慌,还是竭力表现出一股气概来,但伯勒则不同,抱着一个枕头捂着脸,瑟瑟发抖,听到有人进门,只是在枕头边拿眼睛偷偷看出来,那神情哪里像一个高大帅气的亲王,就是一个受惊的少女。
舒茵向伯勒说:“不要怕,凤奴,你记得多少事情?你跟我说,我会帮助你的。”
伯勒怀疑地着她,喃喃说:“我…… 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帕拉尼说:“没事,你只是被炸弹弹伤了脑子,我们要想办法离开王殿,才能送你到医院去,到医院,你们就会好了!”
“我没有病!”莫蓉坚定地说,“我们就是中盅了,是王嘉道长,王嘉道长作的法。一定是他,他是王猛派来的,他想拆散我和凤奴!”
舒茵柔声说:“好,我们现在就去找王嘉道长!我知道他在哪里。他在娇阳和刘称那里,我们出去了就能找到他们。”
“啊?你认识娇阳?她在哪里,你带我去,把王嘉道长找来!”
舒茵看了一眼帕拉尼,向他使了个眼色。帕拉尼说:“我们等会马上就去,你和他不要惊慌,王嘉道长会给你们作法,你们很快就会好起来。”
莫蓉点点头,大步走到伯勒面前,柔声说:“凤奴别怕,我们中了盅,现在只是幻觉,等找到娇阳,找到王嘉道长。一切都好了,你现在虽然长得丑了一点,但我不嫌弃你,我待你如初!”
伯勒顺从地点点头,眼睛居然闪着泪花。
舒茵发现,经过这次爆炸,魂魄中最强的部分出现了,原来在魂魄的记忆里,美好的爱情是最最重要和难忘的部分,可以突破层层阻拦。穿越时空和生死。
帕拉尼悄悄对舒茵说:“你做得很好,等会继续稳住他们,我想办法把他们出去,到医院里看病!”
舒茵点点头。帕拉尼又对伯兹说:“你在这里照顾好全家人,我去去就回来!”
帕拉尼走出房子,对看守的人说:“你们这里谁是当头的,我有话对他说。”
一个留须男人说:“殿下,有话请跟我说。”
帕拉尼向他招招手,说:“你过来!”
留须男迟疑了一下。还是过来了,帕拉尼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印着王冠的戒指,递到他跟前说:“你认识这个吗?”
留须男一愣,马上半跪下,将手扶在胸口,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说:“殿下,这是亲王的戒指,是皇族传统,下官认得。”
帕拉尼看他行了大礼,才说:“你认得这个戒指,说明你当侍卫的时间很长了,你的军衔是中尉吧,你为皇族服务,你是忠诚的,我问你,沙阿王朝有多少个亲王?”
中尉想了想说:“如果包括这一段时间被暗杀死的亲王,总共有十一个,可惜现在只剩下三位亲王了,难道……十世咒语正在实现?”
十世咒语,帕拉尼是知道的,说的是沙阿王朝的第一个国王,一次到民间私访,路遇一位在苦修的行僧,国王自恃位尊,对行僧不敬,行僧就设下咒语说:国王不懂得理佛敬佛,这样的国王心中没有百姓,到十世必亡!”
帕拉尼暗暗算了一下,到萨阿拉国王为止,正好是第九世。
“中尉说还剩下三位亲王吗?哪三位呢?”帕拉尼问。
“其一是帕拉尼亲王您,还有亲王的儿子伯勒亲王,包括贾朗亲王,就你们三位了!”中尉说。
“你错了,还有一位德拉亲王,你忘记了?”帕拉尼提示他。
“德拉亲王,是呀,我怎么忘记了,德拉亲王与民为善,当年做了不少好事,平民都很喜欢他,我居然把他给忘记了。”中尉笑说。
“那你觉得这沙阿王朝的十世国王,应该由谁来做呢?”
中尉迟疑了很久,没有回答。
帕拉尼说:“萨阿拉国王在中国遇刺,我和伯勒的嫌疑最大,且我们两血统不纯,完全没有当十世国王的可能的,你觉得贾朗亲王可是当国王吗?”
中尉瞪着眼睛看帕拉尼,又想了半天,没有回答。
帕拉尼很满意他的不回答,说:“中尉是贾朗亲王的人,为什么不点头同意贾朗亲王当十世国王呢?因为如果贾朗亲王真的当了十世国王,我们沙阿王朝就一定是中了咒语,沙阿王朝一定过不了十世,因为贾朗是个疯子,他连自己的亲人都囚禁,生病了都不送医院,这样的疯子当了国王,王朝不灭才奇怪呢!”
中尉若有所思,帕拉尼继续说:“所以,德拉亲王当国王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德拉亲王年事已高,都快八十岁了,他当也不合适!”
“那你觉得谁当合适呢?”帕拉尼问。
中尉一时语塞,帕拉尼说:“我的儿子伯勒是在中国长大的,他对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顺其自然,顺应民情!我们在这里讨论这些没有什么用,我们本来好好的在中国,贾朗把我劫持到尼国来。伯勒为了看我赶到这里,结果被政府军炸弹所伤,现在脑部伤得很重,我们急需把他送到医院。不知道中尉能不能把我们……请你相信我,我绝没有当国王的野心,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焦急的父亲!”
中尉想了一下说:“殿下,我想帮你。但是首都这段时间战火连天,每天都很多人死亡,医院也关毕了,只有一些军医在军营里,所以送到医院也没有用!”
“尼国的医院是不行了,只要我们离开王宫,就会有办法,我们可以回到中国治疗,你让我们出去,湿婆神在上。我们绝与不贾朗争抢国王之位!”
中尉突然靠近帕拉尼,低声说:“这样吧,到晚上九点,士兵们进行换岗,这时间的守卫最松懈,我会把士兵们调到一个院子里训话,你们趁这个时间,从东偏门离开,我能做到的只能是这样了!”
帕拉尼感激说:“谢谢你,湿婆神会保佑你的!”
“不过。你们事先要做一些准备,东偏门……”中尉交待了一番,他匆匆离去,不久又拿来一个小包裹交给帕拉尼。两个人就散了。
帕拉尼回到房间里,把事情跟大家说了一遍,都觉得很振奋,只盼着九点钟快点到来。
莫蓉和伯勒坐在一起,两个人相互看着,莫蓉突然笑起来说:“凤奴。你长得可真难看!“
伯勒捂着脸说:“爷是嫌弃凤奴么?“
莫蓉却笑笑,没有回答,把手伸过去,紧紧握住伯勒的手。
帕拉尼看了这一幕,非常感叹,他打开包裹,从里面取出两套衣服,竟然是侍卫军官的衣服,帕拉尼说:“伯兹、舒茵,你们换上这衣服,八点半钟去接替东偏门的换岗,这样门就在我们手上,等九点我们就从东偏门出去,你们稳住,不要慌!”
伯兹和舒茵依言换上,伯兹的衣服很合身,舒茵穿男身军装,自然是松松挎挎的,不过走在夜色里,不会有人特别注意。
好容易接近了八点半,伯兹和舒茵走了出去,门口有个陌生的军官,一言不发地带着他们向东偏门走去。
军官到他们来到东偏门,向两名守门的说:“中尉在集中训话,你们先去听训!”
两个兵士看见有人来换岗,虽然眼生,但是上级军官带来的,也没有怀疑,就把东偏门的钥匙交给他们,随军官走了。
伯兹和舒茵一左一右守在门边,大眼瞪着小眼,伯兹手上拿着钥匙踱到舒茵旁边,低声说:“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你想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舒茵白了他一眼。
“我想的恰恰就是好东西,你看我们刚才一左一右站着,像不像守望的痴男怨女,看着看着看对了眼?”伯兹拿手臂蹭了舒茵一下。
舒茵一掌拍过去,说:“谁是痴男怨女,慕容冲和凤奴才是痴男怨女呢!”
“慕容冲和凤奴是谁?”
“他们是经历过生死、时间、空间的一对痴男怨女吧!”
伯兹心里缠绵,说:“我们也算是经历了生死磨难了,等我们出去了,我们就结婚,然后生很多很多孩子!”
舒茵把头别到一边去,哼了一句说:“谁跟你生孩子?”
“你呀!我都等不急了!”伯兹把手伸过去,扶在舒茵的腰上。
舒茵一把拍下他的手,走到他的对面站着说:“你家的那个疯子亲戚还在呢,谁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等你有命出了这个宫殿再说吧!”
“我妈妈给我算过命的,说我能长命百岁,多子多孙!”伯兹笑着说,摇晃着手上的钥匙。
“你长命百岁,多子多孙跟我有什么关系?”舒茵板着脸,极力忍着要绽放出来的笑意,心内极甜蜜。
“没有你帮我生孩子,我怎么可能多子多孙?”
“我才不要……”舒茵的话没有说完,就听到一声巨大的枪响,接下来又是好几声这枪声,与刚才贾朗拿重型机枪射向帕拉尼的声音是一模一样的。
伯兹与舒茵对房一眼,心里“咯噔——”了一下,共时惊呼道:“那疯子回来了?”
伯兹拉着舒茵的手向那个大殿飞奔而去,房外面站着一群护卫,在向房子里面张望,看
伯兹拔开众人,刚一脚踏进房门,又听到一声巨响,几滴鲜肉溅到了他的脸上,伯兹心内一阵冰冷,定睛看去,看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轰然倒地,仔细一看,是贾朗的身体,但是屋里横七竖八地还有几个人的身体,屋里的人,没有一个是站着的。
伯兹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第一个反应是回身把舒茵的眼睛蒙住,屋里到处都是血腥味,伯兹把舒茵推出门,回身向屋里跑去,他先跑到了励母的身边,她的胸口正中一枪,这重型机枪的力量太大了,励母的胸口开了一个大洞,血汩汩地流,完全阻不住。
伯兹大叫几声:“妈——妈——妈——你怎么了?”看见励母旁边横卧着个人,一看下去是父亲帕拉尼,脑袋上开了个洞,死像恐惧,伯兹扶起他,一手地血,又狂叫几声“爸爸”,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屋里还有几具尸体,一具竟然是莫蓉叔叔莫凌的,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的,还有三具的尸体,伯兹不认识,床边还有两具尸体,紧紧拥抱在一起,伯兹跑过去,存了一点侥幸心里,这是伯勒和莫蓉,他们抱在一起,子弹是先穿过伯勒再射到莫蓉的身上,两个人显然一起死了,不过面带微笑,好像面对的不是一场死亡,而是一场婚礼。
伯兹的手刚一碰到伯勒,伯勒和莫蓉就向外面歪去,伯兹忙扶住伯勒,含着眼泪唤了一句:“哥哥!”
伯勒的头一歪,伯兹伸手抱住,伯勒的伤口在脖子的大动脉,他的血像瀑布一样奔涌,迅速染红了伯兹的衣服。
舒茵奔过来,看着伯兹紧紧抱着伯勒和莫蓉,含悲叫了一句:“至励,你……不要伤心!”(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秘密
突然莫蓉低哼了一声,伯兹大喜,伸手扶着她叫:“莫蓉,莫蓉,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莫蓉张张嘴,声音细细地传过来,伯兹抱着莫蓉把耳朵伸过去,只见到莫蓉微弱的声音:“凤奴——我永远要跟你在一起!”
说罢头一歪,竟也没了呼吸。一看书w?ww·1
伯兹心内一阵悲凉,环看四周,都是血腥和惨状,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伯勒和嫂子莫蓉都在一瞬间没有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卫队中尉走过来,对伯兹说:“伯兹先生,请您节哀,很多事情等着您处理呢!”
伯兹看见那名中尉,问:“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人都死了?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呢,人怎么都死了呢!
原来伯兹和舒茵换了军装去换岗不久,中尉正想召集侍卫们训话时,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贾朗居然就回来了,照例提着他那把重型机枪,这一次他的神情古怪,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带了几个侍卫押着一个人回来的。
屋子里的人一看到贾朗提着重型机枪进来,伯勒和莫蓉不认识他还没有什么,帕拉尼感觉大不妙,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卫队中尉出卖了他,不知道伯兹和舒茵现在怎么样了,他故作镇定,悄悄观察贾朗的反应。
贾朗一进门,环看屋里的人一周,笑说:“好,很好,都在一起了,我不用多跑一遍了!”他一脚踹在那个被押的人的膝盖上,那人受了重创,重重地跪倒在地上,贾朗拿枪指着他问帕拉尼:“这个人,你不会不认识吧?”
帕拉尼一看,竟然是莫蓉的叔叔莫凌,这个疯子,竟然把莫蓉的叔叔也抓了来,不知道他又要什么疯。只见莫凌头凌乱,身上也是血迹斑斑的,狼狈不已,帕拉尼看了一眼莫蓉。她居然没有什么反应,可见头脑受了伤是好事,什么都记不得,就不会感觉到痛苦了。
帕拉尼低声说:“我认识他,他是中国莫氏集团的集团董事长!”
“对对对。他是中国莫氏集团的董事长,他的公司与伯勒负责的中尼实业公司垄断了中国对尼贸易,很好很好,他是个有钱人,他也是你的亲家,王叔,没有错吧?”
帕拉尼正色说:“贾朗,你把我们抓来就算了,莫董事长可没有得罪你,他是为中尼贸易做了贡献的。?壹?看书·1?k?a?n?s?hu你为什么要抓了他?”
贾朗冷笑着说:“哈哈哈,他自然得罪不了我,但他得罪了我们整个沙阿王朝,贡献?哈哈哈,他的确做了很大很多的贡献?他做了什么贡献,就请你去问问他?”
莫蓉听贾朗的笑声刺耳,把头转过来,她把目光淡淡地轻扫过来,在莫凌的脸上停留片刻,就转了过去。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好似不认识这个人。
帕拉尼把探询的目光投过去,向莫凌问:“莫董事长,尼国这么乱。你为什么到尼国这里来?”
莫凌苦笑一声说:“我现在就是板上的一块肉,随你们怎么宰杀!”说完就垂头不说话了。
贾朗抬着机枪对准莫凌的头瞄准了几下,又放下机枪冷冷说:“好,你不想说,自然会有人替你说,今天就让你的亲家。还有你的侄女,侄女婿认识认识你!来人,请莫氏集团的执行董事陈先生叫进来!”
不一会,一个中等身材,瘦削的中国人出现了,他一进门,看见贾朗的机枪,身子不由缩了一下,当他被侍从推进了屋子,跄跄踉踉了几步,一下跪在地上。
贾朗用英语说:“陈先生,你好,你是莫氏集团的执行董事,你来告诉大家,这一段时间,你跟你的董事长都做了些什么?”
陈董事缩了缩身子,瞟了一眼莫凌,贾朗将枪口慢慢对准他,他慌忙摆手说:“不要,我说……我说……尼国皇室与国会矛盾日盛,国会有人找到莫氏公司,想跟莫氏合作,莫董事长分析了一下尼国的形势,觉得与国会合作对公司更为有利,于是同意了,从中国运来的货轮都由国会接收,然后国会把货物扣压,屯货不出,导致尼国商品短缺,物价高涨……然后罢工……然后……”
尼国是个内6国,经济展很慢,国内没有大型的工厂,几乎所有的生活日用品都通过莫氏集团出口,中尼公司进口的方式从中国运到尼国,中尼公司算是皇家贸易公司,关糸一整个国家的货流,中尼公司实现国家物资流通的袭断,现在莫氏居然背着中尼实业与国会交易,致使尼国经济大乱。要看书1
陈董事继续说:“然后国会就向民众散播流言,说沙阿王朝**,王权无能,要皇族退出政治舞台,这样,尼国就会因为经济大乱变成国家大乱,国会如果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就会得到民众的信任……”
帕拉尼吸了一口冷气,看着莫凌说:“莫董事长,是这样的吗?为什么?你与国会把尼国弄得大乱对你有什么好处!”
莫凌哼了一声,不答。
帕拉尼又指着莫蓉说:“她是你亲侄女,你把她嫁给我家伯勒,难道不是为了两家合作,事实上,我们们一直是合作关系,前一段时间报告说因为内乱,大型的货轮运不到尼国的消息也是你散布的,其实货轮被你偷偷运到了尼国,你们屯货不,导致尼国大乱,你这样做,会把你的侄女莫蓉置身到一个尴尬危险的地步你知道吗?”
莫凌哼了一声,仍然不答。
“我知道莫董事长的一个秘密,如果我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你们可不可以放我回中国?”陈董事说道。
“什么秘密?你说!”贾朗问道,他把重型机枪背到肩上,把脚搭到椅子上,饶有意味地看着陈董事。
“陈琦!你这个混帐!”莫凌突然冲过来,一脚踹在陈董事的身上。
贾朗的眉一竖,毫不容情地将重型机枪一把抡过去,机枪的枪把是钢铁所制,坚硬阴冷,正好抡在莫凌的半边脸上,莫凌的脸当场裂开一道口子。“啪——”一声裂响,鲜血飞溅起来,直接撞到莫蓉和伯勒的脸上,莫蓉闻到一阵血腥的味道。猛地跳起来,她的眼睛直愣愣的,一下又活泛起来,看着莫凌,大叫一声:“叔叔。叔叔!”说罢扑过去。
贾朗却在中途拦住,拿脚一踢,莫蓉横飞了出去,伯勒急忙伸手接住,“噔噔噔——”地后退,叫了一声:“蓉蓉,你怎么样?”
这么混乱的情况下,帕拉尼却欢喜地叫起来:“伯勒,你认识我是谁吗?”
“爸爸?我们……你们……”伯勒安放好莫蓉,想上前一步。贾朗马上拿机枪对着他,帕拉尼叫道:“伯勒,后退,坐下来,不要动!
伯勒的脸瞬间变得稳重而沉静,他后退一步,看看贾朗手上提着的重型机枪,他的枪托上还滴着血,而他的眼睛里则隐含着一股莫名的兴奋,连呼吸都变粗重了。伯勒定了定神。沉声说:“贾朗王兄,你冷静些,有话慢慢说。”
不知道是伯勒低沉的声音还是他稳重的模样的关第,贾朗的呼吸竟然慢慢平稳起来。他指指莫凌说:“你还想要命的话,就乖乖坐着不动,陈董事,你刚才说的那个秘密,现在可以说出来了!”
陈董畏惧地看看贾朗,又看看满脸是血的莫凌。向伯勒这一边走了两步,觉得安心些了,就说:“十年前,莫凌还不是莫氏集团的董事长,集团董事长是他的哥哥莫致,莫致董事长是我见过最勤勉最努力工作的人,他虽然白手起家,但信誉好,与很多人合作得很愉快,莫氏集团展很快,迅成为浪岛数一数二的大公司,贸易地产码头货运……我那时候刚刚过公司没多久,在莫董事长手下当一名秘书,莫董事长对下属很好,对弟弟莫凌也很信任,当然,我从来没有看过一个人对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这么好的,只要一下班就回家。”
莫凌看陈董把往事说出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反倒冷静了。
陈琦继续说:“有一天,莫凌喝醉了,莫致董事长叫我把他送回家,莫凌借着酒意对我说:‘我平生最恨的人是莫致,他现在还做了董事长,不但抢走了我的女朋友,还对我指手划脚,我一定要把这一切抢回来!”我听了大吃一惊,莫凌对我说,只要我为他所用,将来夺得莫氏集团,就给我分上十股,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答应了他,一天,我又送莫致夫妻回家,在车库里,我在车上做了手脚,第二天,他们坐车到公司的时候,车子失事了,一头撞破拉杆,冲到海里去,车门打不开,夫妻俩都死了,留下一个孤女叫莫蓉。”
莫蓉原来倚在伯勒身上听着陈琦讲事,越听越觉得心凉,直到听说她的父母的车祸是人为,想站起来,伯勒抱紧他,低声说:“别动,先听听他说完,不一定是事实!”
陈琦接着说,秘密越说到后面,越叫人心惊:莫凌接管了莫氏集团,也接收了莫蓉这个孩子,可怜莫蓉在杀父仇人的眼皮底下生活。莫蓉当时才十二岁,因为是真系亲属,就成了莫氏集体8o%的股份持有者,莫凌当时只占2o%,当然,随着莫凌在莫氏的掌控越来越深入,莫蓉又是孩子,非常好哄骗,渐渐的,公司4o%的股份到了莫凌手上,莫蓉只占了4o%,我因为办事得力,也掌握了1o%的股份,莫氏集团正式成为莫凌的天下。
不知道为什么,莫凌一开始并没有伤害莫蓉,还尽心尽力地照顾她,也许是莫蓉长得像她的妈妈,当年,莫蓉的妈妈还是少女时,先认识了莫凌,后认识了莫致,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但最终是嫁给了莫致,对于莫凌来说,一直是最大的讽刺和伤害。
莫蓉失去父母的时候才十二岁,莫凌待她如珠如宝,比自己的亲生儿女还要好上十倍,把莫蓉纵容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直到莫蓉一日之间爱上了伯勒,莫凌又面对着当年一样地耻辱,他觉得莫蓉母女都有负于他,于是他一边同意莫蓉嫁给伯勒的同时,还做着另一件事,就是与国会合作,制造货物屯积,致使尼国各行各业罢工,国会与王朝翻脸,双方军队火拼数日,死伤无数,当然,莫蓉杀死国王这件事是意外生的,却对莫凌十分有利的,莫蓉与沙阿王朝一起陷入危机,莫氏集团以后就是他莫凌一个人的了。
“叔叔……不……莫凌……你居然……“莫蓉听了陈琦这一番话,心情激荡,冲上去,抓住莫凌的衣服,几乎要起狂来,原来跟自己生活了十余年的至亲,竟然是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原来把自己嫁给拿伯勒,就是一场阴谋。
莫蓉一冲上来,贾朗就拿机枪对准莫蓉,哈了一声说,“你们叔侄俩个都该死,一个是与国会勾结,叫尼国陷入水深火热的凶手,一个是杀害我的国王哥哥的凶手,今天,我把你们俩一起正法了!”
伯勒冲上前去,将莫蓉护在胸前,大声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莫蓉有没有罪,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也没有执行的权力!”
贾朗一听,竟然哈哈大笑,说:“好,你说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好,国现在在动乱之中,没有办法实行国法,但是沙阿皇族祭长还在,来人,有请皇族祭长德拉亲王!”
伯勒冲上前来护住莫蓉说了一番话,帕拉尼就知道,伯勒的头脑糊涂症算是过去了,虽然担心贾朗会疯,但此刻他的头脑显得特别清醒,帕拉尼觉得惊奇,德拉亲王已八十多岁了,这个疯子把德拉亲王请来做什么?
很快,德拉亲王就来了,他在随从的搀扶下进来了,古铜色泽的脸,嘴唇上一撮胡子已经花白了,他行动迟缓,走起路来老态龙钟的。
第二百八十八章 疯狂
看来贾朗是早有准备了,他把德拉亲王请了来,是想得到一种认可,贾朗虽然是亲王,是萨阿拉国王的亲弟弟,但他在尼国的名声很差,不务正业,挥金如土,他喜欢枪械,不时有人命案发生在他的手上,如果他不是亲王,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像贾朗这样的人做国王,皇族是不可能拥护的,但他今天似乎是早有准备,只要德拉亲王认同莫蓉的罪过,再认定伯勒是杀萨阿拉国王的帮凶,帕拉尼也逃不了干系,那么整个王朝,就只剩下他这个亲王可以当国王了,但像他这种浪荡之子,当国王也许不是他最终的目的,他最终的目的是……最终得到莫氏集团公司及中尼实业公司的所有股份,股份和金钱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伯勒想到这里,下意识把莫蓉更深地揽进怀里,贾朗手上有枪,走廊上站着的侍卫有上百个,今天想逃出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管怎么样,股份与国王这是小事,保住生命是最重要的,伯勒的脑子转得飞快,希望能想到一个保全性命的万全之策。
帕拉尼这时看见德拉亲王走进来,他与伯勒在尼国呆的时间很少,十几年前,他被加封为亲王时见过这个老亲王,看他的身体状况是不太好了,他急步上前来,扶住他的胳膊说:“德拉殿下,您这么大的岁数了,怎么还……”
“我请他来的!怎么?王叔,我们沙阿王朝面临困境,德拉老亲王是皇族祭长,我请他来主持公道,肃清我们沙阿王朝的背叛者和凶手。等皇族的事情解决好了,我就收拾了国会那帮人,我要重振我们伟大的沙阿王朝,重振尼国的光荣!”贾朗一只手挥舞着,另一只手提着机枪不停摆动,那枪口一会对着帕拉尼,一会对着莫凌。最后停下来。对着德拉亲王。
德拉亲王原本还走得气喘吁吁的,听到贾朗的话,他站稳了。迎着贾朗的枪口又走前了几步,他面上的神情肃穆庄重且威严,目光一下变得炯炯有神,贾朗被他的不怒自威震摄到了。不由地后退了三步,手上的机枪仍然对准德拉亲王。手指加紧了力道。
帕拉尼一看,只怕惹怒这个疯子,他就又来一枪,忙上前一步拦在德拉亲王的前面说:“贾朗。你为什么要把德拉亲王请来?他这么大的年龄了,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你想当国王就当国王。我们没有意见!”
“我还要中尼实业的全部股份,你也给吗?”
“给。你把德拉亲王送回他的府里去,你要什么都给你!”
“我不同意!我是沙阿皇族的祭长,我不同意贾朗为国王!”德拉亲王在后面大喝一声,声如洪钟,他一把推开帕拉尼,稳稳地站在贾朗的枪口之下。
“你不同意,你为什么不同意,你难道同意把国王之位传给杀死国王的凶手,你知道国王是谁杀死的吗,就是伯勒与他的妻子,他们就是想谋杀亲王,然后夺得国王的位置!”
“想谋得国王位置的人是你吧?贾朗?”德拉直直站着,一瞬间,他不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近已八十的老亲王,而是一名准备做血肉之躯战斗的战士。
“今年七月,你与普诺亲王外去,普诺亲王不幸遇袭,你却安然无恙,他身上所中的枪是l-m789式重型机枪,子弹在我的手上……今天八月,安杰亲王的车驾爆炸,车胎上的一颗子弹同样是l-m789式机枪……我以为凶手用了这样的凶器杀了人,应该会把凶器藏起来不会再用,但它现在就在你的手上,你不要说拿这样机枪的人很多,我国这样的机枪只有两把,一把是萨阿拉国王所有,一把是你所有,同样,我可以这样认为,死去的其他几位亲王,都有可能与你有关系,莫氏集团的董事长,你也是事先有接触的,你们的条件是什么?迫使尼国发生罢工爆乱,然后萨阿拉国王到中国去避乱,你就找机会杀了他,嫁祸给帕拉尼和伯勒亲王,我告诉你,贾朗,只要有我一天在,你都不可以成为尼国的国王,尼国有你这样的国王,民众将永无宁日!”
贾朗大喝一声:“混蛋,如果有你在,我当不了国王,我现在送你上路!”
“殿下,别开枪,刚才的画面已经通过录像直播传到了电视台,全国百姓都听到了,你就是杀了德拉亲王,也当不了国王,民众们已经认清你的真面目!”说话的是卫队中尉,他身后,有一台摄像机对准贾朗!
其实摄像机是贾朗准备的,是准备拍下伯勒和莫蓉亲口承认杀了萨阿拉国王,以备证明伯勒和帕拉尼不是国王的最佳人选,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德拉亲王掌握了这么多他的劣迹,这些都拍摄下来,他信任的卫队长已经背叛他与电视台联系并进行直播了。
贾朗大叫一声:“阿赫,可恶,你居然背叛我!”
“背叛的人是你,你背叛国家,背叛沙阿家族,你是尼国的罪人,你制造的这场国家的混乱,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德拉亲王大喝一声。
贾朗这时已然疯了头,手一抬,“怦——”一声响,重型机枪掼胸而过,德拉亲王的胸前瞬间出现一个拳头大的窟窿,血流如注。
一看到汩汩而流的血,贾朗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的血脉里本来就流淌着嗜杀嗜血的疯狂因子,看到人影一动,抬手就是一枪,射中的是扑上来查看德拉亲王的帕拉尼,伯勒即想扑向贾朗踢开他的枪,但是励母抢先一步,她高喊道:“你这个疯……”
话还没有完,子弹已经射过去,贾朗大笑着,顺手把地上准备躲避的莫凌也解决了,他接受过枪械训练。如今已是疯子,凡是地上会移动的都一起射杀,莫蓉看见莫凌被射中,脱口喊了一句:“不要……”
子枪比她的话还快,伯勒只来得及护到她的面前,于是子弹从伯勒的后背再穿越了莫蓉的身子。中弹的那一刻,伯勒把莫蓉紧紧地拥抱在怀里。伯勒后背开了一个大口子。血哗哗地流出来,伯勒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莫蓉说:“凤奴。我说过,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说毕就气绝而死。莫蓉身上的子弹是穿越了伯勒的身子再射到她的身上,她来不及思想。也不会痛苦,两个人拥抱着倒在地上。
几个在屋里的侍卫已感觉不妙,刚有行动的,贾朗的子弹就呼啸而来。门外的侍卫们忙将身子隐藏起来,没有什么人可以杀了,贾朗手一抬。对准自己的脑袋一扣扳机,最后一声巨响。他也学生地在地上。
伯兹大概了解了血案的全部过程。
只是一瞬间而已,所有的亲人都没有了,伯兹呆呆地站着,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阿赫中尉走过来,他的手上还提着摄像机,他说:“王子殿下,现在你是沙阿王朝最后一个王子了,请你节哀,尼国需要你振作起来!”
回答他话的,是外面传来的几声炮火,大地又震得轰轰响。
半天,伯兹才说:“真是疯狂的世界,够了,这一切是应该结束了,阿赫中尉,你有什么建议吗?”
中尉说:“王子殿下,刚才的血案,我都录了下来,尼国的大乱,王朝和国会都有责任,请殿下把录像看一看,殿下是受过高级教育的人,我想殿下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尽量解决这场危机,使尼国安定下来,混战都已有好几天了,再这样下去,这个国家就危险了!”
伯兹点点头,把录像机拿过来,说:“中尉,你通知皇家卫队,马上停止与政府军的战斗,只要对方不来挑衅,我们就保持沉默,不能主动出击。”
中尉向伯兹行了个礼,走了出去,对门外上百个卫士说:“你们分成两小队,一小队处理好屋里的尸首,一小队加强王殿的警戒。”
伯兹把录像机安放好,看着满地的鲜血,看着父母亲的尸体,不由地流下眼泪,现在被困在这里,连这些尸体都不能好好存放,外面的混乱局面,一定要在一天由解决,否则死者不安。
他看见舒茵还在扶着莫蓉的尸体,呆呆地出神,莫蓉的胸口冒出大量的血迹,漫延到了舒茵的身上,但舒茵竟然毫无知觉。
伯兹心里难过,忙走过去,把舒茵抱出来,舒茵仿佛是疲惫了,任由伯兹抱着,伏在他的身上竟睡着了。
伯兹等屋子里的尸首都搬走,他半抱着舒茵,打开录像机,把方才所录全部了一遍,才知道尼国大乱,与贾朗蓄意,莫凌与国会勾结大有关系,就为了个人的私利,把一个国家的国民置身于水火之中,实在是触目惊心,他把录像关好,又把中尉请过来,问他:“中尉,这样的录像,你可以拷贝五份吗?我有用处!”
阿赫中尉看伯兹胸有成竹,知道他找到了应对的方法,说:“没问题,这是小事,我马上处理!”
伯兹说:“你尽快处理好,把五盘录像拿来,我马上着手,尼国的这场混乱要马上结束,不能再拖了!”
阿赫向他行了个军礼,说:“殿下,保证完成任务!”
阿赫中尉走后,伯兹看看舒茵,抱她抱到床上,想帮她换去身上的血衣,只见血衣透了进去,一层又一层,直到最后一层的**都沾湿了,伯兹动手把她的衣服全脱下来,一具洁白美丽的身体,舒茵“哼”了一声,身子一卷,竟埋进伯兹的怀里。
伯兹心下一荡,抱紧她,在她脸上摩挲了一下说:“茵,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我们就结婚,我们生一群小孩子……”
“嗯——要了凤奴——爷——”舒茵满腮嫣红,发烫,语调缠绵,伯兹的心却一沉,低头看她,“要了凤奴——爷——”舒茵又低唤了一句。
伯兹把舒茵抱到床上,给她穿上衣服,轻摇她,一边叫:“茵……舒茵……你醒醒……”
舒茵睁开眼睛,目光朦胧看着伯兹,伯兹问:“茵,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很困很累!”
“我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伯兹观察她的神态,并没有特别异样,指着自己问。
“你是谁?”舒茵说,“他们叫你伯兹,不过,我喜欢你以前的名字至励!”
伯兹安下心来,摸摸她的头说:“我还以为……你可以告诉我,你认识凤奴吗?”
舒茵点点头。
“你的意思是:真的有凤奴这个人?她是谁?”
“她……她……说来话很长,小凤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小凤是你高中最好的朋友,‘我爱你一生一世’这字条是你叫她传给我的。”
舒茵看着他,突然觉得异样,就问他:“你为什么问起凤奴,以前不是告诉你,那是一场梦吗?”
“以前我相信那是一场梦,是莫蓉做的梦,可是,你……茵……你是不是也做了那个凤奴的梦?”伯兹紧紧抓着舒茵的手,突然感觉到害怕。
“我……你是说我也做凤奴的梦,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为什么没有感觉?”舒茵突然坐起来。
“因为刚才你在睡梦中,向我说‘要了凤奴……爷……’你说了两遍,我听得清清楚楚,你的神情变得非常奇怪,我把你摇醒了!”
“我?我睡着的时候说‘要了凤奴?爷?’”舒茵眼都直了。
“是的,我确定我没有弄错,你是不是在做梦?可是我怕你一直做那个梦,以后说不定就不认识我了。”
“刚才,我抱着莫蓉,莫蓉的血染到了我的身上,教授说灵魂遇血是最活跃的,难道……难道……”
“茵,你说什么?什么灵魂?”
舒茵惊呆了,难道凤奴的灵魂强大到这种地步,居然也寄到了她的身上,是呀,她原来在伯勒身上,后来又换到莫蓉身上,莫蓉的身子死了,难道又寄到了她的身上了?但是现在她的思想明明是她自己的。(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交融(结局篇)
舒茵想了想,决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伯兹,这样遇到凤奴占据她身体的时候,他会有所应对,于是她说:“至励,我问你,你相信有灵魂吗?你相信魂穿吗?”
至励摇摇头说:“不相信。”
“可是灵魂是真的存在的,而且在一定的时空里是可能自由交换的,你别急,你听我说,我从小凤说起吧……”舒茵开始进行叙述,一五一十,至励越听越心惊,听到后面说:“你的意思是凤奴对慕容冲的爱使她的频道和磁场特别强烈,然后你的身上沾了莫蓉的血,所以凤奴的魂灵就度到了你的身上了?”
舒茵点点头,至励怔住了,这是他不能相像和理解的,一个人的身份里住着两个魂灵,这太可笑了。
“你的意思是,你会变成凤奴,可是明明是舒茵,你的身体……还有你现在!”
“你刚才说我是睡着的时候叫‘要了凤奴?’,是不是说明我睡着的时候,凤奴的魂灵就会强烈一些呢?那……我睡,你再试看,我还会不会变成凤奴……”
“不不不……不要试,不能试!”至励忙抱着她,说:“不行,不可以,你不能是凤奴!你是舒茵,你是我的舒茵!”
至励一抱着舒茵,舒茵马上感到困意,她的眼皮沉重来,至励一个激灵,马上离开她,把她推离自己,大叫:“舒茵,不要睡!不许睡!”
舒茵睁开眼,定了神说:“刚才,我真的觉得自己是凤奴!”
至励跳起脚来,大声说:“舒茵舒茵舒茵!怎么办。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叫那个凤奴离开你的身体?”
舒茵出了一会神说:“凤奴其实就是小凤,至少有小凤的一部分魂魄,小凤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她的魂魄找不到地方了,她在我的身体里,她就活着。我就保住了她。我觉得挺好的!”
“可是我不好,你不能一睡着就变成她,我不能要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的灵魂!”
舒茵看着他笑:“这对你来说不是更好的事?小凤原来也是喜欢你的。你可以同时拥有两个女人,得享齐人之福!”
“这种福我不要,再说,凤奴喜欢的是慕容冲。她的有感知的话是不会要我的,舒茵reads();。你想想办法,把她赶走吧?”
舒茵抱着膝盖想了想说:“还有一种办法,你让慕容冲住进你的身子,这样我们就可以共存了!”
“什么?让慕容冲住进我的身子。你说什么?”
“如果你不让慕容冲住进你的身子,凤奴在我的身子里,慕容冲的魂灵会想尽办法找到一个身子。如果他找到另外一个身子,他会来找凤奴。我的身上有凤奴……你觉得会怎么样?”
至励咬着牙说:“不能!你快告诉我,怎么让慕容冲住进我的身子?”
“慕容冲最后是在伯勒身上,伯勒现在身上的血还没有流干,你取些他的血到身上去,也许有可能到你的身上。”
至励一听,奔去放尸首的房间,正碰到阿赫中尉,中尉手上拿着几个录像卷,说:“殿,你要的录像我已复制好了!”
至励住了脚,拿着录像,想了,咬了牙,跑进放尸首的房间,从伯勒身上接了一杯血,又回到舒茵屋里,说:“我现在要去处理尼国混乱的问题,等我回来了再处理慕容冲的问题,舒茵你瑞在不能睡,你要跟我在一起!”
至励把血装到瓶子里,小心地放进怀里。
他拉着舒茵的手,走出来,把阿赫中尉叫来,说:“我要行动了,制止这场混乱,我需要你的帮忙,这一盒录像请你找可靠的人到电视台去,什么时候播放给尼国的人看,我会通知的,但是万一电视台没法播放,这两盘录像就拿到民众最集中的场地,以大电视或大广播的方式播出也行,越多人越好,不过时间也要等,我先去跟国会谈判,如果天亮之后我回不来,那你就想办法把录像播出去,另外这一盘请秘密带到丹国,尼国的好几个公主都嫁到丹国去了,如果在尼国这些录像都没法播,就请丹国的公主想办法通过网络的方式,动用国际力量解决这一场混乱。我交待的这一些,你记住了吗?”
阿赫把四盘录像拿在手上,又把至励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说:“殿,阿赫一定能完成任务,但是殿只身去找国会的人,国会首相非常强硬,我派些卫队跟着你!”
至励说:“不必了,和谈要有诚心,如果带了卫队去,两方剑拔弩张的,只怕谈不拢,我自有办法,你照的我意思去办,如果事情圆满结束,是最好的,这些录像是在最万不得已的时候才播出来,我们各让一步,总会解决的。”
阿赫点点头,把至励领到宫门口说:“已经没有炮声了,想必不会太危险,还有不少民众在皇宫周围抗议,殿小心一些。”
至励点点头,拉着舒茵的手说:“不好意思,要你跟着我一起去冒险……”
舒茵说:“你怎么还说这个话,我们是一体的了,你别想抛弃我!”
至励一把抱住她说:“死生在一起!”
至励向外面,观察了形势,皇宫附近包围着许多民众,这些民众非常激动,他们在皇宫前的广场焚烧国王和皇族们的相片,向皇宫里面投掷石头。
沙阿王朝在尼国统治了两百多年,长期以来,人们把国王当成是湿婆神投胎凡人的象征,把国王当成神一样尊敬爱戴,守护他,但是这个皇室出现了各种惨案和丑闻,皇室内部奢侈和坠落的事实展示在青天白日之中,人们内心突然苏醒了,再加上如云里雾里的十世咒语。民众突然意识到,高高在上的皇室原来欺骗了他们reads();。如此不堪,人性丑陋的一面立刻显示出来,为什么会有落井投石,为什么会有墙倒众人推,人性的丑被无限地放大,人们开始把最深地怨恨端出来。
皇室的卫队在距离皇室五米的地方守备,他们穿着防弹衣。手持盾牌。任凭雨点一样的石头砸在身上,他们不还手,也不愤怒。尼国的雇佣军是最世界最有操守的军队,对雇佣他们的人中心耿耿,极具忍耐性,武艺高强。至励知道。现在在中尼实业公司,很大部分的资金有于聘用雇佣军。才能保持皇室的最后尊严。
至励和舒茵走在夜色里,这时是晚上十点了,枪炮已停了,但是大街小巷人们在罢工。人们静静地坐在街上,没有表情,有激进的人在高处地发表演讲。至励找不到的士。在街上步行着,两个人手牵着手。竟不觉得自己是去完成一项危险的责任,他们偶尔停来,听那些激进份子的演讲,都是把主权还给民众,什么毗湿婆赐与沙阿王朝统治尼国十世的时间到,现在神要把权力收回,但是腐朽的皇室还在把持朝政,愚弄民众,反对皇室官僚之类的言辞。
至励心里很清楚,沙阿王朝的末日到了,十世咒语刻在人们的脑海里,尼伯对于神灵的召唤是如此坚信,所以才能在全国的范围能掀起了反皇室皇权的*。
至励看着舒茵说:“我本来就是个普通人,再做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好!”
舒茵说:“我是不会把自己嫁给一个王子的!”
两个人相视而笑,他们在街上步行了四十分钟,好在都城不大,街道狭窄,他很快接近政府所在地,他们一出现,就有一排的枪口对准他们,至励走在前面,把手举起来,大声说:“我奉德拉亲王之命,前来议和,这里有德拉亲王的说话,请国会的大人们看一看!”
政府的卫队看至励的确只有两个人,态度非常温和,卫队长大声说:“你们举起手走过来,不要耍什么花招。”
至励和舒茵依言举起手来,至励把手里的录像带晃了晃说:“这里有一盘录像,你放在地上,你们派人来检查,没有问题就拿给国会的大人们看一看。”
说完他走前几步,把录像带放到地上,又后退几步,与舒茵并排站着,向舒茵笑说:“被枪口指着的感觉怎么样?”
舒茵居然脸一红,别过脸不让至励看,她觉得兴奋,这话是不能告至励的,为什么会兴奋,也许是跟着自己已然认定的人一起做一起伟大的事情,决定一个国家的去向,也许是因为这件事解决了,她就可以永远地跟至励在一起了……
政府卫队果然派出两个人来,一个持枪对着至励和舒茵,一个用仪器检查一遍录像带,两个人相互看看,把录像带拿走,另两人上前来,示意至励和舒茵跟他们走,他们被带到一个空房间等待。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有一个文官模样的人匆匆忙忙跑过来,看见至励,问道:“请问你是……”
“我是帕拉尼殿在中国的儿子伯兹。”
“伯兹殿,请跟我来,首相及政府官员想与你会面。”
事情成功一半了,至励拉着舒茵的手跟着官员走出去,那文官说:“首相说只。”
“不,我不跟我的妻子分开!”至励把‘妻子’说得很清晰,他的捏紧舒茵的手,舒茵甜蜜地回望他。
那文官只得说:“好吧,殿,你们跟我来reads();!”
至励与舒茵进到会议厅,里面坐着十几个面容严肃的官员,为首一个头发花白,端坐在最中间。
至励走进去,里面的人一看,他的肤色与尼国人完全不一样,小麦色,但五官还是能看出是沙阿王朝的人。
首相说:“听说你是帕拉尼在中国的儿子,拿什么来证明呢?”
至励从脖子上取出有大象图案的项链,上面有他名字的符号,再取出从帕拉尼脖子里拿来的项链递过去,这些项链是沙阿王族所特有,每个王子成年的时候,由皇族祭长代表皇族赐予。
首相一看就知道了,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嘴里说:“请女人退出去!”
至励拉紧舒茵的手说:“我虽然受封为皇族王子称号,但我是中国长大的,中国向来尊重女性,这些事情女性不必回避,她们也有说话权。”
十几个官员相互看看,也没有提出异议。
至励拉着舒茵坐来说:“录像想必各位大人都看了,尼国如此混乱,王族和国会都有一定的责任,我们现不必追究谁的责任大,因为王族已经付出了血的代价,我今天过来,就是要顺应自然,我同意沙阿王族退出历史舞台,但我一个要求,尼国的新政府必须有一个合理的方案,做到三权分立,新政府必须是人民的政府,否则,我是不会让步的!但是,必须停战!”
首相说:“这一段时间,国会也在反省,应该怎么样统治一个国家,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就如伯兹王子所说,必须停战!”
一片沉默之后,会议室里响起一片掌声。
至励和舒茵满身轻松地向王宫方向行走,街上又涌来一群人,正好与他们不同方向,几个人突然说:“我听到广播了,皇朝与国会正式停战了,明天我们国家就会恢复正常!”
一群跑起来,一个人心急,一头撞到至励身上,至励哎哟叫了一声,捂住胸口,舒茵忙问怎么了?
至励皱着眉头说:“胸口痛。”
舒茵低头看去,吃了一惊道:“血!”
只见鲜血在至励的胸口漫延出来,舒茵推了他一把说:“快跑,回去看看怎么回事!”
两个人气喘吁吁回到王宫,舒茵把至励的外衣脱来查看,原来至励的胸口放着的装着伯勒血的瓶子,被撞碎了,他的整个胸口都沾满血,舒茵忙把至励的血衣脱来丢到地上,至励激动了,一把抱住她说:“茵,今天可是你主动的!”
说着低头去亲吻,舒茵娇羞,闭上眼睛迎上去,两张唇亲密地交融在一起,至励将舒茵的气息吞进去,他的手伸进了舒茵的身子里,她轻颤了,吟道:“爷……”
回应她的,是一声更热烈的呼喊:“凤奴,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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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一篇是结束篇,我原先答应过要写一章免费的,写凤奴与慕容冲在舒茵和至励的身体里发生的事,前几天换成新的后台,我还没看到哪里可以操作免费的,不过那一章一定会上来就是了,要等个时间,也不知道大家满不满意,我这一段有些累了,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