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八章 大结局
天如用一块石头解决了京城俱乐部扩建的资金,这段视频被记者放到了报纸上,放到了电视台,成为当时轰动全国的新闻。
因为这段新闻,国内出现了一波赌石的高潮,那些出产原石的城镇也大赚了一笔,他们都在感谢这叶家的这位大少爷,他是他们的财神。
当然也有人骂天如的,那都是一些输得倾家荡产的赌徒,可惜他们的骂声还未形成气候,就被人给打的差点回不了家。
严小南也是因为天如的这一表现,被任命暂时代理特殊队伍的负责人,直到找到那个于大师后再定夺。
因为有了严小南这个暂时代理的职务,严爱国的位置终究被动了动,由军-长上升为司-令。
严爱国走到这个位置,于他几十年如一日的建功立业是分不开的,这个位置还真的是众望所归呢。
严大强和薛瑛他们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要严爱国有了进步,他们严家就不会倒。
时隔一年,京城俱乐部终于扩建完成,金碧辉煌的似乎像皇宫一样,叶家又开始大肆的招聘员工了,俱乐部的门口,每天排着长长的队伍。
看着排着队伍的俊男美女,路人觉得自己都能多吃一碗饭,这简直就是一道城市风景线啊,好巧,风景线被记者拍到了报纸上,天如又一次出名了。
女孩子们以天如为标准,有对象的对着对象横眉冷对,嫌弃的不要不要的,没对象的就去找天如这样的男孩子,可结果似乎不大理想。
天如和玉书是一对双胞胎,玉书有多美,天如就有多俊,只不过一个是女孩,看上去柔和,一个是男孩,看上去刚毅。
长得好看的男孩子也不少,但比天如有钱的估计没几个,即使有钱的公子哥并不少,可有天如这样家世的也不多。
什么都比天如强的当然也有,可就是没有天如有天赋,没有天如年纪轻,没有天如那么帅,没有天如……
整个京城都在谈论天如,天如烦不胜烦,索性去了英国,他还要读博呢,这段时间忙于事业,连学业都要荒废了。
他这一走,叶尘鸣被迫挑起了大梁,好在叶晖利也申请退了下来,年纪一年比一年大,记性一年不如一年,还是把位置让给那些有能力的人来坐吧。
时光如梭,转眼到了零九年的新年,严小南下了山,无论是严家兄弟姐妹的还是叶家大大小小,大家围坐在餐桌边,吃着年夜饭,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
电视里出现了天如和玉书,他们被评选为“诚信之星”和十佳青年,叶家的企业已经成功进入了《财富》世界五百强、夏国最佳品牌排行榜、省级文明单位、以及诚信企业。
看着电视机里,站着舞台中央领取奖章的兄妹两个,所有的人都激动的拍起来手来,看向天如和玉书的眼光是充满敬佩了。
叶仁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举起了杯子,高兴的说道:“为我们的成功干杯。”
“干杯”
“干杯”
严小南的担心叶仁的身体,过了今晚,叶仁就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百岁老人了,山神之气不要钱的往叶仁身上扑去。
一转眼,山神之气又返回到了严小南的身上,严小南心中一凌,又重复了好多次,结果都是相同的。
叶仁却笑着对严小南摆摆手,喝下这杯酒后,让叶晖利和叶晖国扶他进房间休息,严小南看着叶仁的背影,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叶尘鸣看到严小南流泪,他明白了一切,这一天迟早都会来到,所以他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这一晚,所有的人都没有离开,他们都看到严小南流泪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大家都知道,今晚不能离开。
外面走进来两个人,大家一看,原来是于大师和恩茗,严小南一把抱住了恩茗,于大师也算到了吗,所以送恩茗回来见老爷子最后一面。
叶尘鸣带着严小南和三个孩子进入了叶仁的房间,叶仁看到恩茗,眼睛亮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熄灭了。
时钟敲响了十二下,新的一年来到了,叶仁带着他对子孙后代的满意寿终正寝,被葬入了叶家的墓地,虽然叶仁可以去更好的地方,但他还是喜欢待在自家的地盘。
叶家并没有因为老爷子的离去而衰退,反而在玉书和天如的努力经营下蒸蒸日上,以变制变,不断开创企业的新格局、新战略,在新商业时代中,守正创新共谋远略。
恩茗在家里住了三天,然后跟着于大师离开了,严小南虽然心里非常的不舍,但她知道,恩茗的前途更加重要。
夜深人静时,严小南打开了恩茗留给自己的一封信,信上简短的写了四个字:“等我回来。”
严小南抚摸着信纸,心里却是暖暖的,儿子,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
信纸自动燃烧,将恩茗留下的痕迹给消灭的一干二净,严小南愕然,莫非于大师真的是修仙者,恩茗跟着他学到了仙术不成。
二零一九年的冬天,严小南忽然陷入了昏睡中,叶尘鸣急的满头大汗,等待着医生的到来,一辆车子疾驰而上,恩茗从里面走了出来。
只见他坐在严小南的身边,轻柔的说道:“妈妈,我回来了。”
严小南正在做梦,梦到自己被困在空间里,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走不出这个空间,而她的家人都着急的站着空间的外面,急切的呼唤着自己。
就在她觉得绝望时,一道金光进入了空间,禁锢瞬间被打破,严小南觉得自己似乎被那道光给带了出来,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恩茗坐着自己的身边。
严小南感觉了一下自己的异能,果然,她的异能消失了,从现在起,严小南已经成为了一个普通人。
叶尘鸣他们几个看到严小南清醒过来,都喜极而泣,却见严小南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本蓝色的证件,交给了恩茗,她的使命完成了,接班的应该是恩茗了吧。
恩茗抱了抱严小南,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妈妈,这是我的使命,严家有我在,夏国有我在,你们尽可以放心。”
番外1 严小强说他很幸福
蘑菇村的冬季总是大雪纷飞,零下几十度的气温让人连大门都走不出去,但现在的蘑菇村已经不是六十年代的蘑菇村了,家家都要靠烧火坑取暖。
原先的草屋土坯房也都变成了青砖大瓦房,原先的火坑都变成了暖呼呼的席梦思床,家家户户都用起了暖气片,厨房里再也不是柴火燃烧的土灶,而是变成了沼气炉子。
严小强坐在暖和的堂屋里,看着墙上严奶奶的照片,点上了三根檀香,笑眯眯的说道:“娘,您老是我们蘑菇村头一号老寿星,除了您,还没有一个活到过一百岁呢。”
檀香的白色烟雾袅袅上升,似乎是严奶奶傲娇的摸样,翠花也跑了出来,明天就是娘的一百天祭日了,他们准备在村里办几座酒席。
都说八十岁以上的老人没了是喜丧,所以严家也是按照喜丧的规格来办酒席的,等一百天的喜丧办完后,所有的葬礼就结束了。
东南北南西南、爱国爱党、严格严正以及他们的媳妇孩子都在帮忙,该煮的煮,该炖的炖,该合面的合面,不然等到明天动手,时间上肯定来不及。
严小南睡在严奶奶的屋子里,似乎还能感觉到奶奶在屋子里陪伴着她,心里无限的眷恋,但她知道,明天办完喜丧,最多后天,她就要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跟严家熟悉的村民都来到了严家,他们羡慕着严奶奶,虽然年轻时守寡,一个人苦苦拉扯大了三个儿子。
但架不住人家老来有福啊,农村人不怕年轻时受苦,但怕老了老了还要忍饥挨饿的受苦受累,所以严奶奶这一生的所作所为,他们都在传颂着,希望能学到一点皮毛。
喜丧的第二天,大家都要返回京城了,严小强和翠花却告诉儿孙们,他们要留在蘑菇村,只有蘑菇村才是他们真正的家。
严小南当时就红了眼眶,她失去了奶奶,现在连爸爸妈妈都不要她了吗。
翠花心疼的抱住了这个从小就放在心窝窝里疼的闺女,都知道叶落要归根,人老也要归家的,这里有他们的娘,有他们严家的祠堂,所以他们要留下来。
再说京城已经没啥人了,你和尘鸣住在山上,孩子们每天忙于学习和工作,他们两个老人难道去拖后腿吗。
严小南也想到偌大的一个八进四合院,真的没啥人了,叶文带着玉书去了沪市,叶恩和天如也每天在公司,叶晖利更是忙碌,一直在科研所搞研究,如果让翠花和严小强住进去,实在是太孤独了。
北南开口了,想让严小强和翠花到他这里来住,家里不但有老丈人在,还有两个孩子也会跑来跑去,沈少华更是连连点头,极力表示她欢迎公公婆婆来。
严小强白了北南一眼,三个儿子中,东南最懂事,西南最无能,而北南,实在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他们还想多活几年呢,跟北南住在一起,不是被气死就是要担心死。
东南笑了,他是长子,再说家里不但有地方住,还有雪梅和福宝也在呢,住在自己家里总没有问题了吧,翠花摇头,蘑菇村从来没有人家是跟长子过的。
西南张了张嘴,结果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他是最没用的儿子,即使开口了,爸爸妈妈也不会同意跟自己过的,还是自己管好自己吧。
严小南还是担心,严小强和翠花都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了,身边没一个人照顾怎么行,但严小强坚决表示,他们能照顾好自己。
为了表示他们能照顾好自己,还用手指了指屋子道:“你们看烧饭不用砍柴,有沼气炉子,喝水不用挑水,有自来水。
天气冷了可以开暖气片,天气热了可以开空调,闷了可以看电视,听广播,想要出去有马明春在,你们还担心啥呢。”
翠花也点头道:“自留地里有菜,院子里养着鸡,地窖里有米有面,我们口袋里还有用不完的钱,南南又抱了二只小狗看门,你们担心啥唷。”
东南他们被严小强和翠花的一番话说得没有办法应答,只能点头同意,但要求严小强有事没事的要多打电话,有啥困难就要说出来。
看着孩子们离开,翠花也严小强终于呼出了一口气,辛苦一辈子,总是忙忙碌碌的,不是围着孩子转,就是忙吃的,忙喝的,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好好过过二人世界,现在终于实现了。
两人高高兴兴的将屋子都打扫了一遍,该丢等丢,该收起来的都收了起来,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严小强还真是深刻的感觉到了。
夫妻两个岁数也上去了,根本吃不了多少东西,所以做饭啥的都非常的随意,早上煮一锅白粥,配上一点咸菜咸鸭蛋的,清爽又好吃。
午饭煮一大锅羊汤,贴几个饼子,炒几个蔬菜,严小强有时还会喝两口烧刀子,吃的营养又可口。
晚上更好对付了,蒸一个蛋羹,或者炒两个鸡蛋,家里的老母鸡生蛋可勤快了,他们老夫妻两个都来不及吃。
天气冷了躲在家里,看看电视,翠花有时候还会拿起绣绷绣几朵花,可惜眼睛不行了,绣出来的东西显得粗糙了很多。
天气热了,拿两个躺椅放在院子里,准备一壶大麦茶,喝一口茶,说一会话,凉风习习,吹散了他们身上的热气,抬头看看星星月亮,低头看看自己的脚丫子。
等到了春秋天,两人更是忙碌,背着一个背篓,拿着一把柴刀,会去山脚挖野菜,采蘑菇,严小强甚至还会去河边钓鱼。
孩子们也很孝顺,他们已经安排好了,每天轮流着打电话,反正严家的电话,都会在晚上七点准时响起,今天是东南,明天就是北南了。
村里人都对严小强和翠花的行为表示不理解,京城这么好的地方他们都不想享福,还有听老村长说过,南南的家里大的可以种地了,而且对严小强和翠花又孝顺。
严小强却表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他们夫妻两个穷过,富过,担心过、但随着孩子们个个有出息,所以现在他们老夫妻两个这样过日子就很幸福。
番外2严大强
2009年春,严大强坐在自家的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直楞楞的看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这张全家福到底是什么时候照的,严大强仔细回忆着,可他总是想不起来。
中间坐着自己的娘,老娘头发墨黑墨黑的,应该年纪还不大吧,可好像哪里不对,对了这最小的崽子应该是南南的小儿子恩茗吧,好像有八九岁这么大了。
那老娘应该有一百岁了吧,也不对,娘是一百岁的时候没的,自己可是牢牢记住这个岁数呢。
娘一百岁没的,那么自己几岁了,嗯,娘是二十岁生自己的,那自己应该是八十岁,严大强终于想起来自己已经八十岁了。
“严将,中午想吃什么?”一个中年女人走过来问自己。
“你是谁啊,怎么会在我家。”严大强问。
“我是荷花啊,来你家做阿姨的啊,你咋又忘记了。”荷花笑着回答道。
“哦,荷花,你是我弟媳妇。”严大强点点头。
“不是,你弟媳妇叫翠花,回老家去了。”荷花说道。
“对啊,都走了,都走了,薛瑛呢,薛瑛呢。”严大强忽然记起自己的媳妇了。
“薛医生啊,她在外面遛弯,马上就回来了。”荷花说着为严大强泡了一壶茶,递上报纸和眼镜,就去厨房做饭了。
荷花是严爱党为父母请来的阿姨,荷花的男人原本是在爱党的建筑公司干活的,整个建筑公司就他男人最老实,一天到晚蒙头干活,却总是被人欺负。
直到有一天他的安全帽被人抢了,然后好巧不巧的又被一块砖头砸伤,严爱党才知道自己的建筑公司还有这号人,而他们一家人因为顶梁柱受伤,收入也大打折扣,都快养不活自己了。
还有他媳妇荷花一副勤劳能干的样子,让严爱党起了恻隐之心,这才让他的媳妇来家里帮着做点家务,陪伴自家的爹娘。
原本只是试用,干得不好就给点钱打发了,没想到荷花对待严大强和薛瑛,有点像翠花对待严奶奶的样子,这样一来,严爱党彻底把这个女人给留下了。
为了让她安心在这里干活,严爱党还让荷花的二个儿子也来了建筑公司干活,当然,那个抢他男人安全帽的人不但被开除,还面临着故意伤人罪的判决。
这一切的一切不但是为了杀鸡儆猴,更是为了安抚荷花,让她能安安心心的在自己家里陪伴两老,实在是严大强自从彻底退下来,人就变得有些迟钝了。
严大强戴上眼睛,拿起报纸看了起来,只是看来看去,他都看不到他想看的东西,叶家叶仁那个老家伙怎么不在报纸上发表他的论文了。
还有南南的军服厂这个月怎么没有报道,到底做完了多少军服,完成了多少任务,一张报纸被严大强翻来覆去的看,几乎要翻烂了都没有找到。
既然找不到,那就让他的警卫员来找,严大强大声呼唤起来:“保民,保民,进来。”
大声呼叫了几声,都没有人进来喊报告,好像好几天都没有看到保民了,到哪里去了,看来这个小子要好好修理修理了。
“老严,你怎么又发脾气了。”边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严大强转头一看,乐开了:“媳妇,你回来了,吃午饭了没有。”
薛瑛点点头,才吃过的早饭。
“你看看谁来了,我今天看到胡大壮了,他小闺女带着他在门口遛弯呢。”薛瑛指着站在自家门口的两个人说道。
胡大壮,严大强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他扬了扬手道:“走,去看看。”
“严将,我来了,你还出去看啥啊。”胡大壮在胡丽莎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到了严大强的跟前。
胡丽莎连忙略微弯腰,恭敬的喊道:“严叔叔好,薛阿姨好。”
这个小姑娘真懂礼貌,不错不错,严大强扫了胡丽莎一眼,心里对她的印象不错。
“胡副将,是你啊。”严大强忽然指着胡大壮说道。
“是我,严将,你还好吗?”胡大壮问。
胡大壮被抓进去后,就承认了他的错误,好在胡大壮不是主谋,而他的大闺女胡丽晶就逃脱不料牢底坐穿的待遇了。
最后虽然没有被开除军-籍,更没有被撸掉少将的头衔,那是因为这些功劳是他当年用命换来的,不能因为一个错误而抹杀了真正的军功。
但他也被强迫提前退了下来,脑子不好就在家里拿着津贴养养花溜溜鸟,别有事没事的再被人当枪使了。
至于胡丽莎,她也决定在自己的家乡发展了,考上了一个学校的图书馆管理员职位,就准备待在父母身边伺候着,等两老归西,她也就混吃等死了。
看到严大强睡不睡醒不醒的样子,胡大壮摇摇头,心里有些悲哀,对于严大强,他心里已经没有任何记恨了。
“严将,还是你的福气好啊,我也算是看透了,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不强求,好好养着吧,我走了。”
严大强看着胡丽莎搀扶着胡大壮离去的背影,脑子似乎有什么闪过,但还是没有抓住。
“薛瑛,我觉得有些累,想去睡一会。”严大强忽然说道。
“荷花,荷花,麻烦你将老爷子送到房间去,老爷子想睡了。”薛瑛想搀扶严大强起来,却力不从心,只能叫唤着荷花,让她出来帮忙。
荷花连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将严大强一把抱了起来,放到床上,还小心的盖上了被子。
严大强睡着了,他还轻微的打起了呼噜,只是呼噜打了一阵就没有声响了,感觉到自己的脖颈有些疼,还调整了一下姿势。
嗯,两脚脚放平,两手放在胸前,这样的姿势就舒服多了,严大强又进入了睡眠状态,呼吸也变得幽深绵长。
“奶,我回来了,午饭做好了吧。”孙子严烽今天下午要去相亲,所以中午回来换套衣服,顺便吃个午饭。
“你这个小子,午饭马上好了,先去洗手,帮忙端菜,对了,你爷爷应该醒了吧,去把你爷爷叫出来,要吃饭了。”薛瑛笑骂道。
“唉,我知道了。”
严烽连忙去厨房洗干净了手,又把饭菜给端了出来,然后进了严大强的房间,坐在老爷子的边上,轻声喊道:“爷爷,快醒过来,我们要吃午饭了,对了,我还帮你买了烧刀子呢,可别告诉奶。”
严烽往门外看了一眼,见奶奶没有注意到这里,连忙从夹克衫的口袋里摸出一瓶白酒,献宝似的说道。
“爷爷,爷爷,别睡了,该吃午饭了,再睡晚上睡不着了。”严烽又推了推严大强。
见严大强还是没有动,一丝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伸出了手,往严大强的鼻孔下面探去,久久的都没有呼吸的气流。
“爷爷,爷爷你到底怎么了啊,你快醒醒啊。”严烽忽然吼叫了起来。
这一声吼叫把饭厅里正在盛饭的薛瑛给吓了一跳,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手里的饭碗吧嗒一声,掉在了瓷砖地面上,饭碗碎成两半,并没有散开,被一大坨米饭压着。
荷花见势不妙,连忙一个箭步上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薛瑛,带着踉踉跄跄要往房间里扑的薛瑛走进了房间。
严大强面目慈祥的睡在床上,嘴角还带着微笑,似乎还沉浸在美好的梦境里没有清醒,薛瑛坐在床边,颤抖的手摸上了严大强的脸,冰冷冰冷的,没有了丝毫的温度。
“严烽,去打电话,告诉你爸爸妈妈,还有你大伯他们,你爷爷走了,享年九十岁。”薛瑛低沉着嗓门说道。
严烽顶着一脑门的汗水和泪水,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翻找着通讯录,平时他都不愿意跟父母联系,所以连他们的手机号码都记不住。
这一次,这个时候,他拨打出去的时候,手机号码被他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严烽啊,你这个小子,是不是没钱了,说吧,要多少?”手机里传出了严爱党的调笑声。
“爸爸,爷爷走了。”严烽哽咽着说道。
严爱党吓了一大跳,他今天早晨还跟叶尘儿说,晚上要去父母家吃饭呢,怎么可能这么突然就走了。
“严烽,严烽,你不会吓你老爸我吧,别开玩笑,我马上跟你妈过来,尘儿,尘儿,别洗衣服了,快走,老爷子不行了,我们要送他去医院。”严爱党有些六神无主。
“喂,严烽,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个情况。”叶尘儿抢过严爱党手里的电话,着急的问道。
“妈,奶让我去叫爷爷吃饭,爷爷睡着了,动也不动,然后奶就让我告诉你们,爷爷走了,享年九十岁,对了还有要给大伯打电话。”严烽说完就挂了电话,他还要打给大伯呢。
严爱国正在往家里赶,他一早就接到严小南的电话,让他快回家看看严大强,可惜早上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抓紧时间,处理完最后一个才往家里跑。
忽然严爱国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手里的电话响了,他连忙接了起来,话筒里传来的严峰有些哽咽的声音:“大伯,快回来,爷爷走了。”
严爱国呆愣片刻,想到严小南的话:“大哥,快回家去看看你爸爸。”
严爱国知道严小南是知道某些天机的,但天机不可泄露,就这句话可能还会给严小南带来灾难,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说了出来。
可自己在干嘛,自己还在干那些可有可无的事情,严爱国忽然举起双手,给自己的脸上来了十几个巴掌。
保国吓得说话都打搁楞了:“爱国哥,我,我们快,快回去看,看严将吧。”
严爱国连忙上了车,闭上眼睛极力控制自己想要揍死自己的情绪,然后拨打了一个电话给华美立,让她马上带着孩子来大院。
车子开出来赛车的速度,保国已经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少个红灯了,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大院,车子还未停稳,严爱国就冲了出去。
等严爱国冲进去后,看到严爱党和叶尘儿,已经开着布置灵堂了,而薛瑛更是坐在严大强的身边,不言不语。
严峰和荷花则不知道干啥好,一会儿走过来,一会儿走过去,脸上都带着迷茫,不是准备吃午饭了吗,怎么会这样。
严峰忽然跑进厨房,他觉得自己好饿好饿,一连干了三碗饭,才觉得自己好像吃饱了,好像又没有吃过。
叶尘儿被严峰的举动给吓坏了,她知道严峰从小就喜欢跟着爷爷,现在爷爷忽然离开了,严峰有些接受不了。
一个星期后,严大强的遗嘱被宣读了,夫妻两个一身戎马生活,根本就没有什么积蓄,所有的积蓄不是严爱国给的,就是严爱党孝敬的。
给的时候不是很多,但经不住长年累月的给,所以他们的积蓄是非常庞大的,足足有二百万之多。
严大强却把这二百万分成了三份,一份给薛瑛,那是保障她晚年生活的重要来源,其实严大强想多了,无论是华美立还是叶尘儿,都是有教养的媳妇,绝对不会做出抛弃或者虐待婆婆的事情的。
一份给严小南,他明知道严小南不缺钱,却还是坚持要给她,只是想告诉她,在大伯的心中,严小南是占据很大一个位置的。
一份就献给慈善机构吧,这个世界还有很多需要帮助的人,虽然那些人不知道帮助自己的是谁,但这不妨碍严大强要献上这份爱心。
春去秋来,一转眼天气就凉了,冬至的时候,薛瑛带着严大强的骨灰,在儿子媳妇孙子孙女的陪同下,踏上了去蘑菇村的道路。
看着她大包小包的行李,严爱党就知道,这次送母亲过去,她是不会再回来了,蘑菇村有翠花婶子和严小强叔叔在,母亲过去至少也有个伴。
再说,叶落归根,父亲已经回去了,母亲当然要陪伴在他身边的,这次父亲离开,他们没有通知任何人,这也是遵父亲的遗嘱。
人死如灯灭,灭了就灭了,哪里还需要大张旗鼓的浪费银子,有这些钱,不如多做善事。
还有,严大强最后的一句遗嘱就是要回家,回到那个生他养他的老家去,他陪伴母亲的日子太少了,以后就一直陪着她吧。
番外3严二强说他不后悔
接到严奶奶噩耗的那天,严二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更忘记自己是谁,直到严格将他绑了起来,把他送到蘑菇村时,他才回过神来。
看着那个躺在床上,不是,应该是炕上的老太太,严二强问自己,这个是自己的娘吧,可怎么跟他记忆里的娘完全不同了。
他记忆里的娘是一个彪悍的老太太,嘴里咬着烟袋杆子,穿着补丁打补丁的棉衣棉裤,一不高兴就用烟袋杆子揍自己的那个老太太。
可躺在炕上的这个娘慈眉善目的,好像不是死了,而是睡着了,嗯这样好,他就不怕娘的烟袋杆子抽自己了。
不过还得仔细看看,烟袋杆子放在娘的枕头边,而娘的手放在裤腿边,嗯,如果娘想要打自己,还是可以躲开的。
“娘,二强来看你了,我给你带了礼物了,咦,礼物在哪里?”严二强一下子就把严奶奶给忘记了,他要去找礼物。
可他的手怎么被绑起来了,谁绑的,严二强忽然暴怒了起来,眼看着他就要碰到炕上的严奶奶了,严小南一脚把他给踹了出去。
她不知道这个二叔是真的傻了疯了还是装疯卖傻,不管哪一样,她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到自己的奶奶。
严二强被踹倒在地上,严格连忙去搀扶,他知道南南是脚下留人了,不然就这一脚,严二强肯定是会被踹死的。
即使严小南踹死了严二强,按照她目前的身份,根本就没有人会去深究,但严小南还是脚下留情了。
将严二强搀扶了出去,给他喂了一杯水,到底也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在翠花的带领下,去了后院一个房间里休息了。
严二强在房间里睡了一觉,睡得非常的深沉,这是他十几年来睡的最舒服的一觉了,等他张开眼睛,又是一天了。
今天是老娘出殡的日子,严二强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娘会有这么多的人送,从头到尾一里地都不止了吧。
还是老娘有福气啊,走了走了都有这么多人来送,不知道自己走的时候,会不会有人来送,严正这个狼崽子肯定不会来送的,那也就是严格了。
他左右看了很久,果然看到严正,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站着边上抽烟,咦,他不是退伍了吗,怎么又穿上军装了。
肯定是假冒的,不能让他假冒军人,他要去举报,严二强的眼里迸发了兴奋,终于抓到这个狼崽子的把柄了。
“爹,你又想干嘛?”严格看到严二强似乎又不对了,连忙问道。
“严格啊,你看你弟弟,假冒军人,我要去举报。”严二强高兴的说道。
“他是真正的军人,如果你去举报,你就是污蔑军人,会坐牢的。”严格冷冷的说道。
听到要坐牢,严二强吓得转身就想跑,牢里的日子度日如年,身上的伤痕总是好了旧伤又添新伤,那不是人过的日子,他才不要去。
严正走了过来,刚好堵住了严二强想要逃跑的路,严二强更是吓得失声惊叫了起来,严正一个刀劈,将严二强劈昏了过去。
“大哥,今天是奶的出殡日,你带他来捣乱吗?”严正不满的说道。
“严正,你不知道,咱奶还是想他的,我想让他看看自己母亲的最后一眼,哪怕他失心疯了,这也是做儿子应尽的本分。”严格也非常痛苦。
“那你这次回去就送他到精神病院去吧,留在家里总是不好,万一闯了祸,你不是自找麻烦。”严正厌恶的看了严二强一眼说道。
“可他的失心疯不是天天犯,一会儿犯一会儿好,不要说我吃不准,连医生也吃不准。”严格也很纠结。
严二强被人抬回去了,他最终还是没有送老娘出殡,当他张开眼睛的时候,裂开嘴笑了,然后又掉下来眼泪:
“娘,不要怪我,我不是不想来看你,但想到要面对你,我的良心就会很痛很痛,痛的我真的不敢面对你。
上次严格要带我去沪市见你,跟你一起吃年夜饭,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每天都数着日子等待那天的到来,可真的要我去看你,我却吓得腿儿发抖,只能逃跑。
现在你走了,你有这么多的子子孙孙来送你,肯定不缺一个我吧,好在我终于见到你最后一面了,我也满足了。
你跟爹分开了这么多年,不知道爹有没有在下面娶了小老婆,现在你下去了,万一爹娶了小老婆,你不要发火,这种事情我来帮你解决。
不过娘,我们要说好,我下去了你可不能再打我了,不然我肯定没地方可以逃了,对了,我还会带着你给我的护身符下来。
娘,这么多年我不来看你,你肯定怪我吧,不过我不后悔,因为我就是等着你归西的时候,我回来陪你的,用来弥补阳间的不孝。”
严格回来后,他再也找不到严二强了,他想出声让人帮忙寻找,可看到每个人脸上露出的悲色,居然不敢出声。
尤其是严小南,似乎像个没有了灵魂的瓷娃娃,一张脸白得吓人,玉书和天如一步都不肯离开她,叶尘鸣更是急得嘴上都起来泡。
如果这个时候他要找严二强,相信南南肯定会把他给一脚踹飞了,这个险他可不敢冒,那只能去找严正了。
严正的态度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这种人死了才好,让我去找他,你不担心我会打死他吗。
严正没有办法,除了他自己,老婆孩子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找人,而他也只能小范围的到处走走看看。
严小南非常的悲痛,已经到了精神不振的地步了,恩茗一记眼刀,将严小南给弄昏了过去,叶尘鸣连忙抱着严小南,将她送到了房间里。
严小南昏迷的时候,恰巧是严二强卧轨的时候,等严格接到通知,都已经是二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因为严二强不是蘑菇村这边的户口,所以找起来比较麻烦。
严格想要为严二强举行最后的告别仪式,可最后居然只有他一个人跟严二强告别,这凄凉的,还真的惨不忍睹。
番外4 你已经不是叶家人了
叶晖贤带着铁军,来到了八进四合院,外院的客厅里,不但是叶晖利严肃的坐在以前叶仁坐的那个位置,连叶晖国和盛丽娟也坐在了一边。
另一边,叶尘鸣和叶尘儿也靠在红木椅子上,看着叶晖贤一声不吭。
当初付清平为何突然会死,实在是跟叶晖贤的一个电话有关,叶晖贤在加国开创的证券公司,因为经营不善,而且还违反了当地的法律法规,被处以巨额赔款。
铁哥又是一个火爆脾气,他认定当初是有人做了一个局,故意引导他们钻入的圈套,但人家当地管理者才不管这么多,哪怕是个局,那也是你蠢,活该你倒霉。
双方就在争论中,铁哥先动起来手,可对方是执法者,身上有武器的,最后在叶晖贤再三保证下,铁哥虽然没有被当场打死,但也有了牢狱之灾。
叶晖贤先是花了重金请来了律师,将铁哥先保释出来,然后准备解决证券公司的问题,没料到那些投资失败的人都来找叶晖贤,要她赔偿损失。
在律师的建议下,他们终于将这一头烂债处理干净了,但巨额罚款交付的时间也快要到了,如果到期不交罚金,到时候利滚利,他们更加负担不起了。
可所有的资金都在用在了证券交易所,其他的存款不是请了律师,就是替铁哥交了保释金,最后的一笔钱,也用在了赔付投资人的赔偿中。
叶晖贤原本还想着跟严小南拆借的,但想到严小南这里也是要成立证券公司的,她的钱都不一定够用,所以就没有开口。
在最关键的时刻,当初留在叶晖贤身边的叶尓,动起了德国那边产业的脑筋,她偷偷的潜回了德国,找到了买家,制作了假证件,还按照严小南的笔迹,伪造了授权书。
那边的律师当然不相信,他始终记着严小南的话,这里的产业要十几年后才能拍卖的,可他的电话还未拨打出去,就被叶尓的男人张君和她的儿子张生给打晕了。
他们又胆大包天的伪造律师的笔迹,签署了产业买卖的合同,将德国那边的产业给全部卖了出去,获得了三个多亿的资金。
张君和张生两个人也从中获得了巨大的利益,他们商量后,决定携款逃离德国,至于去了哪里,那就不是叶尔能够知道的了。
叶尔带着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一个亿的资金回到了加国,不但帮助叶晖贤付清了巨额赔款,还有余钱能够东山再起。
叶晖贤当然要问清楚这笔资金的来源,要知道当初叶尔离开时,就是打着筹集资金去的,在叶晖贤的逼问下,她知道这件事情是瞒不住了。
当叶晖贤得知叶尔如此胆大包天时,吓得连嘴巴都合不拢了,如果被叶仁知道,叶尔肯定没命的。
可叶晖贤从小就跟叶尔感情深厚,再说叶尔也是为帮助自己脱而困铤而走险的,虽然她的男人和儿子已经逃走,但叶晖贤决定把锅甩给这两个人。
在她精心策划下,叶晖贤把目标锁定在付清平身上,母亲虽然是个聪明的女人,但由于长期的养尊处优,对于商场的尔虞我诈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
至于叶仁,就指望着付清平去传递消息了,毕竟叶晖贤心里很清楚,她是绝对骗不了自己的父亲的。
付清平接到了闺女的从大洋彼岸打来的电话,原本是高高兴兴的享受着天伦之乐,不料叶晖贤告诉她,叶尔的男人和孩子伪造了南南的笔迹,将德国的产业变卖后,已经逃走了,他们叶家损失了三个多亿。
付清平一下子就听出来其中的破绽,一针见血的询问叶晖贤,是不是叶尔为了你铤而走险,而又被自己男人和儿子坑了。
叶晖贤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这样睿智,她不是中风过了吗,为何脑子会转的如此之快。
付清平当场就在电话里责骂了叶晖贤,说她变了,变得愚昧又无知,还学会了撒谎,甚至懂得如何甩锅。
她教育出来的闺女不是这样的,原先那个勤劳善良,品德高尚的叶晖贤哪里去了,难道彼岸的米真的把你们变成了家族的罪人。
付清平当场就挂了电话,然后再也支撑不住的昏了过去,叶恩就站在门外,把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
直到付清平离世后,叶恩才将此事告诉了严小南,他可不敢告诉叶仁,害怕叶仁也会像付清平一样被活活气死。
严小南当时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他们也只能去抓捕张居和张生两个人,如果两人愿意做背锅侠还好,不然叶晖贤再也回不到叶家了。
可两人的话给天如给听得清清楚楚,天如将此事告诉了叶尘鸣,叶尘鸣觉得不能姑息,可他又不敢跟叶仁说。
哪曾知道,叶仁早就已经知道了,可他答应过付清平,要让叶晖贤回来,所以只能按兵不动,暗地里派人去找张君和张生了。
可这两个人还真是狡猾,历经这么多年,居然连一点消息都没有,而叶仁也到了油灯枯尽的年月,撒手归去。
叶仁离开了,叶晖利让严小南发出了主母令,叶晖贤被永久驱逐出叶家,族谱上也划去叶晖贤的名字,从此之后,叶家再也没有叶晖贤这个人。
叶晖贤得知付清平被自己气死后,后悔的肠子也悔青了,她不断的打着自己的头,期望能把自己打傻。
好在铁哥力气大,牢牢的抓住了叶晖贤的手,甚至给她打了镇定剂才让她安静了下来,等叶晖贤清醒过来,已经错过了回家送付清平最后一程的机会。
于是,她更加不敢回去了,以为躲在龟壳里就可以避开所有的危险,直到有一天,叶尔告诉叶晖贤,张君和张生因为跟人打斗,死在了异国他乡。
叶晖贤以为是自己父亲出手了,连忙打来电话回家询问,才从翠花的嘴里知道父亲已经没了,叶晖贤当场就昏迷了过去。
等她清醒过来,想要回家赎罪时,她的名字已经从族谱上划去了,叶晖贤看着叶晖利、叶晖国、叶尘鸣和叶尘儿,多么熟悉的亲人啊,可她已经失去了。
其实叶晖利他们是给过叶晖贤机会的,只要她回来跪在父母的灵堂前,好好认错,事情也就过了,可惜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没有等到见叶晖贤最后一面,这个女儿已经不认识回家的路了。
番外5 严家的小辈们
传媒影视基地的办公室,六斤眉头紧皱,这两天他已经没有心思拍戏了,实在是心乱如麻。
今年他已经快要四十岁了,可还是没有结婚的想法,一方面他的粉丝太多,而其中是以女粉丝居多,他担心自己一结婚,就会让粉丝们心碎。
另一方面他还真的没有想要结婚的对象,随着时代的进步,一些女艺员们的行为也开始大胆了起来,六斤已经有些厌恶了。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庄梦蝶不请自来,直接就开门走了进去,她看着六斤的眼神是带有恨意的:
“六斤,你到底什么时候跟我结婚,我都快要四十岁了,还能等你几年?”
六斤忧愁的看着庄梦蝶,无奈的说道:“章梦蝶,我们在京剧学院的时候,的确关系比较好,后来你去M国进修都时候,当时我已经告诉你,我跟你不适合。
可你回来后,一定要进入这家影视公司,我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要有也是同学的友谊而已。”
庄梦蝶的眼泪流了下来,声音也开始哽咽:“六斤,你骗我,你没有良心。”
六斤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我到底有没有骗你你不知道吗,我没有爱过你,我没有侵犯过你,我更是告诉你N遍我不会喜欢你,是你总是以我的女朋友自居,如果你再这样纠缠我,要么我离开这里,要么你离开这里。”
庄梦蝶的脸色一下子惨白了起来,这家影视公司的老板是叶天如,是六斤的弟弟,连一个小学生都知道天如会帮谁。
“我不走,你欺负我,明明知道我离开这里就没有地方去,我知道你是嫌弃我的家庭,可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要跟你家作对,呜呜呜,我不活了。”庄梦蝶哭着往外跑去。
“又来这一遭,还能不能换个新词嘛,六斤也真可怜。”边上的一个办公室门半开着,就是为了偷听他们的说话。
“喜欢六斤的女人太多了,听说那个教六斤太奶奶弹钢琴的那个,不是总喜欢跟着六斤,其实我也蛮喜欢六斤的,要不是他太老了,我还真想嫁给他呢。”一个女艺员说道。
“去你的,人家还没嫌弃你长得没有三两肉,你还嫌弃人家老,够不要脸的。”另一个女艺员说道。
“都别说了啊,被老板听到,谁都没有好果子吃。”付编导走了进来。
女孩子们都禁声了,天如传媒影视公司对艺员的福利是最好的,她们可不想跳槽。
六斤拿起了电话,打给了天如:“天如,我想请个长假,休息休息。”
“六斤哥哥,是不是那个庄梦蝶又缠着你了,不行的话就让她走人吧,她现在心思都没有用在演戏上,留着也是坐冷板凳。”天如一听就知道六斤受不了了。
“她现在总是用不活了来威胁我,我可不想被人黑,算了,希望她能想得开,我明天开始不来了,请一个月假期。”
“好吧,你去哪里?”天如问。
“我去巴厘岛,那里风景优美,到时候多拍点照片回来,让你跟你的小女友去玩玩。”六斤笑了。
“去你的,我可没有小女友,倒是玉书,你帮我看着点,那个朱家俊盯得紧,我怕玉书吃亏。”天如眉头皱了起来。
六斤想了想道:“天如,我还担心那个朱家俊吃亏呢,你看他对玉书那个奴才样,就差喊一声“喳”了。”
天如想了想,还真是的,玉书要喝水,他帮忙倒水,不冷不热的水刚好能解渴,玉书说想吃天府楼的卤味,他能一大早就去排队,只因为去晚了,卤味就会被抢光。
“你说的也对,那我也不管了,你自己保重,如果能找到真爱,就结婚吧。”天如挂了电话,他也忙的很。
飞机停在了巴厘岛,六斤穿着一身酷酷的黑衣服,戴着黑墨镜出现在巴厘岛最贵的宾馆里,放下行李,把自己扔进了宽大的床铺上,舒服的升了一个懒腰。
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换上休闲服,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坐在阳台上,仰望着天际,看着一行不知道什么鸟儿从天边飞过。
六斤站了起来,从阳台望出去,不由的眼前一亮,落霞与孤鹜起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好一副天然的美景啊。
六斤拿上钱包和门卡,当然还有手里的一瓶啤酒,换上拖鞋,就往海滩跑去,他要去踩一下金黄色的海滩,他要去领略一下海风的轻拂。
“叮”电梯门打开,六斤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
“哎呦”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然后“啪”都一声,一个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
“啊我的玉。”那女人顾不得被撞疼的地方,连忙蹲下来捡起来碎了一半的玉佩。
原来是六斤走的急,手里的酒瓶撞到了姑娘脖子上挂着的玉佩,把一块好好的玉佩撞成了两半。
六斤傻眼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下楼去看看海滩而已。
那个姑娘看了六斤一眼,拿着碎了的玉佩走出了电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六斤更傻眼了,这个姑娘莫非傻了,玉佩被自己弄坏了不要自己赔吗?
“哎,这位小姐,不是,这位姑娘,你等等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弄坏你的玉佩,我赔钱,或者赔你一块玉佩也行。”六斤追了上去。
那姑娘摇了摇头道:“算了”
看到姑娘还想离开,六斤急了,他知道有些玉是很值钱的,就好像天如和玉书,还有姑姑和姑父脖子上戴的那种海天一色的玉,听说价值百万美金呢。
“姑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这样说就是让我背了良心债,那怎么行,必须要赔的啊。”
那姑娘回过头来,看着六斤说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你怎么陪,你赔得起吗?”
看着姑娘忽然暴怒的摸样,六斤的心颤了颤,支支吾吾的说道:“那怎么办?”
姑娘冷笑道:“赔不起吧,要不用你的人来赔吧。”
“啊,人怎么赔。”六斤倒退了一步。
“要么嫁给我,要么滚,臭男人。”那姑娘推了六斤一把,六斤摸着那姑娘手碰到的地方,心里居然有了一丝的涟漪。
“我疯了,我肯定疯了。”六斤转身就往楼下跑,连电梯也不坐了。
那姑娘翻了一个白眼,将另一半的玉佩给摘了下来,两块玉佩合在一起,捏在手里,心却莫名的痛了起来,难道连最后一件纪念品都保不住了吗。
六斤走在细软的沙滩上,海水不时的漫过脚踝,冰冰冷冷的,却是舒服的很,海风吹在身上,将刚才因为紧张而流的汗水给吹干了。
脑海里总是浮现那个姑娘冷淡却又孤独的眼神,心不由的有些抽痛,甩了甩头,只是刚刚见过一面的女孩子,哪里来的心疼啊。
看到天色已暗下来,六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又冲洗了一下,然后去了餐厅,要来一碗意大利面,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一抹影子从餐厅的门边闪过,是那个女孩,她也是来吃晚餐的吗,六斤一边吃着意大利面,一边偷瞄着那个姑娘。
只见她也是叫了一碗意大利面,慢慢的吃了起来,可能是胃口不怎么好,吃了几口就停了下来,用餐巾抹了抹嘴,起身离开。
以后的好几天,六斤几乎天天都能看到她,不是在电梯里相遇,就是在餐厅里,或者还海滩边。
六斤总是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对着那姑娘笑,可那姑娘似乎失明了,或者失忆了,看都不看他一眼。
被千万粉丝捧的高高的六斤被打击到了,躺在床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索性拿了钱包和门卡,去酒吧买醉。
可他刚刚喝了几口啤酒,就看到那个姑娘醉醺醺的从自己身后走过,往酒吧门口走去,边上还有好几个男人眼神闪烁。
六斤忍不住了,丢下几张钞票就走了过去:“不就吵几句嘴吗,有必要这样嘛。”
那些男人楞了一下,打量了六斤几眼,看着六斤手上的名贵手表,不由的收回了目光,原来被有钱人给包了啊。
搀扶着那姑娘走出来酒吧,往房间走去,只是六斤茫然了,他不知道那姑娘住在哪一个房间,楼层倒是知道,跟自己应该是一个楼层的。
“喂,你住那个房间,我送你回去。”
“喂,你的房卡呢,给我看看。”
“喂,你哼一声啊,不是真醉了吧。”
六斤说了无数的话,可那姑娘似乎醉的厉害,连路都走不动了,几乎是瘫软在六斤的怀里。
六斤一咬牙,将人带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把她扔在床上,自己找了两床被子铺在地上,索性打地铺算了。
床上有个姑娘躺着,六斤还真的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烙饼,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睡着了。
六斤忽然觉得自己透不过起来,身上似乎压着千金重,好不容易挣扎着清醒过来,却发现一个姑娘躺在他的胸口。
“啊”
六斤吓得大叫一声,把人推开,这是怎么回事。
那姑娘因为自己的大叫和动作醒了过来,开始还有些迷糊,慢慢的眼神冷了下来,盯着六斤,冷冷的问道:“你是谁,为啥在我房间里。”
六斤看到熟悉的脸,才想起昨晚的事情,不由的说道:“这是我的房间,你昨晚喝醉了,所以我就把你带到我的房间,可你明明是睡在床上的,怎么会睡到我身上来了。”
那姑娘看了房间一眼,脸一红,掀开被子准备起身,不知道是太用力还是衣服纽扣不够牢固,衬衫的扣子被弹了出去,露出了……
六斤的视线正好与之持平,看得脸一红,不由的转过了头,那姑娘一看,不由的笑了一下,心情也好了起来:“我说的话有效,想要赔偿我,就嫁给我。”
六斤也恼了,严家的人怎么可能做上门女婿,要嫁也是你嫁给我啊。
那女人一呆,然后开口道:“好,我嫁给你。”
六斤:“……”
六斤要结婚了,严家的人都奔走相告,天如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了看天,就出去休息了二个礼拜,怎么要结婚了,那个新娘子是谁啊。
六斤找到了严燃:“我要结婚了,不过我女朋友没有朋友,你可不可以做她的伴娘。”
严燃兴奋的点点头,她今年三十岁了,已经有十几次做伴娘的经验了,就是没有做过新娘,似乎有些遗憾。
妈妈很着急,连严峰都处了好几个对象了,你怎么能够一个男朋友都没有,爸爸倒是无所谓,缘分没到再急也没有用。
缘分,不知道她的缘分在哪里,自己从十八岁考入科技大学,每天都把热情送给了书本,送给了操场,错过了多少的求爱。
可笑当时的自己还觉得人家是苍蝇,每天围绕着自己飞来飞去实在是讨厌,可现在苍蝇们,不是,那些同学们都成立了家庭,有些早婚的连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放眼望去,同一届的同学中,似乎就她一个人还没有成家吧,可她连对象都没有,跟谁成家啊。
六斤做事很体面,不但送来了伴娘的衣服,连首饰也都送了,严燃戴上了那些金光灿灿的首饰,穿上了飘飘欲仙的伴娘礼服,站在镜子前孤芳自赏。
“我长得虽然没有玉书妹妹那么漂亮灵动,可也不差啊,为啥没人娶我呢。”严燃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由的喃喃自语道。
“你愿意嫁吗?只要你愿意嫁,我就愿意娶。”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严燃吓了一跳,看着镜子中突然出现的一个男人,脸一下子就红了。
那是严正的战友,不过现在退了,在京城的一个派出所担任所长的位置,在一次见义勇为中,严燃跟这个所长相遇。
两人都受了点轻伤,被送进了医院,然后这个所长就时不时的来看望严燃,严燃还以为这是人家负罪感作祟呢。
“你,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们,我们都没有谈过恋爱。”严燃结结巴巴的说道。
“谁说没谈过,我不是经常来跟你谈嘛,不过我也是笨,好几次想要说清楚,就是不敢说,今天,我要告诉你,我喜欢你,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严燃心里美得冒泡,但严谨的家教却让她维持了女孩子的矜持:“我想说,我们先处一下吧,如果可以的话,再谈婚论嫁吧。”
“依你,今天我是伴郎,你是伴娘,走吧。”
严燃这才想起来,这个家伙跟天如的关系也是很好的。
严小南又一次的下山了,她到处在看,想看看恩茗有没有回来,这个家伙每年就给自己打一个电话,然后就无声无息了。
今天是六斤结婚的好日子,这个家伙居然不出现,严小南既生气又心疼,到底在学什么修仙的秘诀啊,还真的修炼无岁月了吗。
一个年轻的助理脸色紧张的找到了六斤,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六斤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庄梦蝶自-杀了,被人送到了医院,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看了眼小助理,六斤果断的说道:“告诉那个讨厌的女人,想死就死吧,别来纠缠我,不然我绝对把她踢出影视公司。”
小助理点点头,跑到边上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快速的挂断电话,一副如释重负的摸样,六斤好笑的摇摇头。
婚礼的进行曲已经奏响,那姑娘挽着六斤的胳膊,走向了舞台,面对着观众,严小南和玉书两个人看着新娘子的脸,似乎有些熟悉。
玉书忽然说道:“妈妈,这个新娘子不是宝岛那个珠宝商的闺女吗,怎么跟六斤结婚了。”
天如也笑了,那个新娘子的亲妈死了,亲爹给她找了个后爹,后娘要把她嫁给自己的侄子,可她的侄子是个典型的纨绔,那新娘子不愿意,带着自己的钱款跑路了。
没想到居然遇到了六斤,两人相差十岁,都不知道如何说道一起的,有时间好好问问才行。
严小南笑了,这应该就是严爱党说的那个缘分吧,还真是一见钟情呢。
不过她眼睛看着天如,笑问道:“我家的天然什么时候给我找一个儿媳妇回来啊。”
天如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道:“妈妈,你这么年轻不适合做婆婆。”
“姑姑,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对象,是……”严燃走了过来,话刚说了半句被玉书给抢了。
“哎,你不是陈所长嘛,怎么跟我姐姐在一起了,你们瞒得我们好紧哦。”玉书指着两个人说道。
陈所长有些好笑,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瞒,只是你这个姐姐是个榆木疙瘩,才开窍。
严小南笑着跟他们打招呼,陈所长终于看到传说中的严小南了,觉得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是一副大姑娘的摸样,还真的匪夷所思。
“燃燃,带着你对象去跟你父母说一声吧,让他们也高兴高兴。”严小南说道。
严燃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带着陈所长去见父母了,严小南的意识蔓延了过去,果然,叶尘儿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而严爱党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纠结。
从他的脸上,严小南似乎看到了自己父亲的那副样子,叶尘鸣追求自己的时候,老爸的脸色也是这样臭臭的。
嗯,爸爸妈妈都老了,虽然有保姆照顾着,她还是要回去看看的,等六斤举办完婚礼,她就跟尘鸣一起回家看看吧。
“姑姑好。”
“姑姑好。”
严小南看到肚子已经高高隆起的福宝,在她男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不由的笑了,山神之气涌向了福宝的肚子,福宝忽然觉得肚子好舒服。
她看了严小南一眼,感激的笑了,一手挽着严小南,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边上的玉书说道:“玉书啊,你快点结婚吧,你看朱家俊,眼珠子一直往这里瞟呢。”
玉书的脸红的像彩霞,福宝还想说两句,眼光扫到一个人,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严小南的意识看过去,原来是五斤半和多多从外面走了进来。
五斤半已经结婚了,找的是一个洋妞,他一回来就对家具厂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如果他改革的是产品也就罢了,居然将西南和徐达也给改革了出去。
家具厂所有的老人旧人都是他改革的对象,特别是跟西南关系好的,都在他改革的名单上,徐达已经快要到退休的年龄了,如果这个时候被辞退,面子上肯定是过不去的。
最重要的是,厂里有好多人都是徐达招进来的,所以五斤半不由分说从徐达身上开刀,明显的激怒了那些人。
那段时间天如刚好去了英国考试,玉书又在沪市忙着她的大型超市,西南只能救助到北南和东南这里。
东南对这个一窍不通,但他非常反感五斤半对自己父亲这种不尊重的态度,不由的呵责几句,却被五斤半给顶的差点气晕。
北南看了眼窝囊的西南,看了眼面红耳赤的东南,又看着五斤半那副振振有词的样子,似乎看到自己年轻时,那桀骜不驯不服管教的丑态,不由的闭上了眼睛。
在五斤半还在出言不逊的时候,猛然一拳打了过去,刹那间,鼻血纷飞,五斤半捂住鼻子仇恨的看着北南。
多多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北南叔叔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属于那种一言不合就开战的暴脾气,不过今天的五斤半似乎是有些过分了。
“你打我,你有什么权利打我,你又没有生养过我,你又没有培养过我,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五斤半顾不得鼻子还流着血,直接扑了过去。
叶尘鸣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北南和五斤半已经被徐达等人分开了,五斤半看到叶尘鸣,不由的瑟缩了一下,他喜欢姑姑,也喜欢这个姑父,他这样只做是想报复西南而已。
几个人整理好自己的仪表,都坐在了办公室,叶尘鸣看着五斤半说道:“你现在学成归来了吗?”
五斤半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姑姑和姑父给了,他回来后却没有跟姑姑和姑父打招呼,而是直接来到家具厂耀武扬威来了。
而他能耀武扬威的最大依仗,就是严小南写个五斤半的一份信,严小南告诉五斤半,家具厂现在的效益非常的差,其实已经濒临破产的边缘了,所以希望他学成归来,能重振家具厂。
叶尘鸣看了眼西南递给自己的信,南南的字迹他一看就知道,南南的心意他更是清楚明白,眼神凌厉的看着五斤半说道:
“这家家具厂其实早就入不敷出了,你姑姑就是不愿意关门,而是想留着给你一个发展才华的机会,可你在干嘛,你居然开除你姑姑好不容易找来的人,你居然打着你姑姑的旗帜,故意报复你父亲来了。”
五斤半脸色一下子惨白了起来,徐达不是西南的人,而是姑姑的人,是他搞错了,可他明明看到徐达跟西南关系很好的啊。
“徐达叔叔,我错了,我收回一切错误的决定,除了这个人,其他人我会再做调整,我会公平公正的改革家具厂。”五斤半立刻承认了错误。
徐达却摇摇头,看着叶尘鸣问道:“我还没几年就退休了,要不让我去天如传媒影视公司吧,听天如说那里的保安不够,尤其是晚上值班的人,实在太少了。”
叶尘鸣点点头道:“徐哥,委屈你了,你这就递交申请书,我来签字。”
徐达去写申请了,徐达手下的人得知他们能从家具厂调换到天如传媒影视公司,都急着写申请去了,这个厂子还真的没有任何发展前途了。
“五斤半,你现在长大了,你姑姑已经说过了,这家家具厂她交给你了,如果你能让家具厂起死回生,厂子就送给你,如果不能,她就解散这家厂,还有,不许去蘑菇村砍树。”
“还有,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对你的父亲不满,没想到你今天居然能顶撞你大伯,跟小叔打架,开除厂里的元老,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姑姑,她看走眼了。”
五斤半的眼睛红了,叶尘鸣说什么他都能忍受,独独不能忍受姑姑不待见自己,可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后悔也晚了。
五斤半看着多多说道:“弟弟,你说的对,我不应该如此急躁的,尤其在我还没有做出成绩前,就想着报复,这是错误的,你现在还愿意帮我吗?”
多多看了叶尘鸣一眼,坚定的点点头,只要他们兄弟两把这个厂子给做起来,相信姑姑一定会原谅他们的。
结果是可喜可贺的,兄弟两个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卖掉了自己名下的房产,全身心的投入到家具厂的改革中。
一年后,当他们的财务告诉五斤半,家具厂已经扭亏为盈时,五斤半哭着笑了,他和多多来到了八进四合院,告诉叶尘鸣,他们没有辜负姑姑对他们的期望。
叶尘鸣心里也很感动,这两个孩子是严家所有孩子中,活的最不如意的,但他们其实也是优秀的。
叶尘鸣让他们进了八进四合院,将一份早就签署好的股份转让书交给了他们兄弟两个,笑着告诉他们:“你姑姑让我告诉你们,她没有看走眼。”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