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3章 围棋水平
“这回不是闹别扭，而是两人彻底闹掰，分手了。所以我妈才火大，现在我哥干脆说迫查案子的事，到内地这边来调查了。我再不跑，老妈就要拿我做出气筒了。”
“开始的时候，两人不是你侬我侬情义深吗？新鲜劲过了，马上就两生厌了？”
“我哥说女方性格特别强势，两人在主城买了一套房子，准备装修好两人结婚的。装修房子的时候，女方很忙没有空去理，但是我哥购置的每一样东西，都必须征得她同意。而且她看上后，店里售价1000，她就要我哥去杀价为600，如果他杀不下价，她就说我哥口才不行。”
李卫红说：“这是小事，也不至于分手吧？”
莫小黙说：“女的很喜欢养花，她出差，就交待我哥要养好。我哥也忙，早出晚归，有时忘记浇水，等她回来发现花死了，就说我哥不在乎她，不爱她，就生气，我哥就去道歉，去哄她。反复多次，我哥说他累了。”
李卫红说：“两人在一起要相互体谅才行。”
莫小黙说：“我哥说当法官的人，口才特别的好，能说会道，方的能给你说成圆的。只要他稍不注意言词，她就上钢上线，把他当犯人一样的审问半天。他一个督察，自认说话哪儿都不是她对手。”
李卫红听了哈哈笑道：“表哥跟人说话，还不是一样像审问犯人的口气。”
莫小黙说：“哥说他们有时候出去吃饭，想吃好一点的都不行。只能点三个菜，一个荤菜，一个素菜，一个汤，说不够再点，每次都不欢而散？”
李卫红说：“有必要这么节俭吗？表哥其实也是死脑筋，想吃好吃的不会背着她去吃呀，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我哥一开始对她还是言听计从的，她若是知道他背地里阳奉阴违，她会很生气，然后想和好，又要我哥去道歉。就这样周而复始的，我哥说再这样下去，他人都会崩溃掉。我爸妈见他说得这么凄惨，也就同意了他们分手。虽然表面上不生气，但她就总是找我的碴，所以我只有逃了。”
李卫红哈哈笑着说：“谁叫你只谈男朋友，跟她又不承认，活该！把你谈的男朋友带回家去，让她知道你已名花有主，她就不会针对你。”
“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在没有确认他是真心实意想跟你长久在一起之前，没有确认他是可以托付终生之前，肯定是不可能带去给父母相见的。”
莫小黙的话给前面的殷元听见了，他撇了撇嘴，欲言又止。
莫小黙也觉得自己不该一棍子打翻一船人，他歉意地说：“殷大哥是个好男人，刚才我不该这样说。”
“殷大哥，你跟你老婆谈了多久，她怎么那么快就答应了嫁给你？”
殷元说：“水到渠成吧，两个人在一起相处，真正相互吸引了，到了一定程度自然会有成家的想法。性格各方面的磨合我觉得还是其次的。”
李卫红跟表妹说：“要么我带你去美院对面那个宾馆替你开个房吧？我们宿舍只有两张床，也不怎么好住。明早你就叫个出租车去凤城？”
莫小黙说：“我本来就是来找表姐你玩的，可谁知道你又在美院这里学习，要么我也跟你进去，跟你挤睡在一个床，白天做你的跟班，去看你去外面写生，绘画。”
李卫红说：“今晚跟我去挤一晚应该没问题，明天去旁听不知道行不行？”
于是两人殷元车进了美院。
门卫还追问了殷元是做什么的，白天查得不严，晚上进出车辆都要登记。
殷元跟他说是学习创作班的画家，住在创作楼的。
门卫放行让他进去。
把小车停在楼下。
李卫红还对殷元
说：“殷大哥，到我们宿舍去吃美食，蔡姐她们几个好像回来了。”
殷元说：“不用了，我先冲凉，然后洗衣服。”
“以后你衣服我可以帮你洗，你一个大老板，哪有自己洗衣服的道理。”
“谁说当老板就不能自己洗衣服，我老婆小孩的衣服我有时还帮助洗呢。”
他回到自己房间，见隔壁的老薛和其他的男学员都没有回来。
殷元进了卫生间冲凉，听见外面有人进了他房间。
李卫红大声说：“殷大哥，我给你拿了一点小食过来，你品尝品尝？”
殷元怕她推卫生间的门，慌忙说：“好，等我冲完凉再说。”
他觉得以后进卫生间冲凉，还是晚上睡觉也好都应该把房门拴上才好。
这李卫红跟陌生人的熟悉速度也太快了吧，才两天时间就好像熟悉了多年一样。
她长相不是很出众，但是她绝对是最容易相处的人。
刚把衣服洗完晾在阳台衣架上，接到了江明农贸市场黄智华的电话。
“殷总，明后天可不可以帮我托运500斤甲鱼和500斤泥蛇过来么？”
殷元说：“我打电话问一下，有没有货，再回复你。”
他打通了肖可慧家的电话，确认了有货，明天可发货。
打电话给养蛇场的宋德华，也说有货，明天一起发货。
他回复了黄胖子。
同时他正想打电话给殷红兵交待这件事，莞城的农贸市场许地生也打来了电话要两样货。
殷元重新打了一次电话，确定了明天托货。
他才打通家里电话。
才八点钟，他估计红兵两口子还在家里。
果然婉婷接的电话。
说红兵和义珍还在家，段元跟红兵交待了后天早上记得去江明汽车站，找老家过来的长途卧铺车提货，然后送去江明农贸市场和莞城农贸市场。
让红兵记得带钱去收货，送货后按照批发价把货款收回来。
这回他没有让他们分开托运。
房间书桌上放了几包蔡莉花从外面买回来的小吃。
殷元随意吃了一点，随手拿起一份《环球时报》，阅读起来。
李卫红和莫小黙还来敲他的门。
“殷大哥，去外面吃宵夜，我请客。”
殷元拒绝她：“不用了，我已经睡下了，昨晚睡眠不足，今晚早点睡觉，你们去吧。”
李卫红两人也没有勉强，转身就离开了。
殷元看了一会报纸就关灯睡了。
半夜他仿佛听见外面走廊上有脚步声，似乎有人在轻轻推自己的门，推不动还有人在轻敲。
但他不为所动。
别人怎么过是别人的事，他没有必要去背叛自己的幸福。
早上他沿着湖边路去跑步。
碰见几个女学员也在跑步，三岔路口李卫红正在跟于秘书解释表妹的事情。
“最好叫你表妹不要去课堂听课，其他人看见影响不好，只要不影响其他学员，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若是其他学员有意见了，她就不能待在这里了。”
李卫红当然是极力承诺，不会影响其他人。
平时她出手大方，另外几个女学员跟她关系也是相处融洽。
于阳光看见殷元，远远招手。
“于秘书好，黎院长好！”
黎敏城在有板有眼和另一位白发老头打着太极拳。
后面高启文和柳常定也追了上来，柳常定悄悄对殷元说：“那个白发老头
就是粤省棋院院长周易。”
殷元奇怪问：“你见过他？”
“他经常来我家，跟我爸对弈。”
高启文见殷元疑惑，对他说：“柳常定老爸就是我省围棋国手柳常定，跟周易是最好的弈友。”
柳常定主动跟周易打招呼：“周伯伯早！”
周易看清楚是柳常定，他问：“小柳，你在美院这里干什么？”
黎敏城：“他们几个是第二届画展获奖学员来学习培训，老周认得这个年轻人？”
“他是柳桂宁的小儿子，叫柳常定。”
柳常定礼貌跟黎敏城打招呼：“黎院长好！”
黎敏城点头说：“小柳，晃眼几年就长大了，我记得四年前去过你家，那时候你个子小小的。现在变成大人了，原来你也爱好绘画，并且凭自己努力，评上了奖，可喜可贺，希望再接再厉，取得更大的进步。”
他想：柳佳宁是围棋国手，自己儿子为什么不培养他朝这方面走。
柳常定说：“我爸也支持我绘画，我一定会努力的。”
殷元跟柳常定两个回住处。
隔壁的老薛一脸疲惫神情，好像没睡醒一样。
难道是昨晚去小巷子采风，体会太深了。
“老薛，好像休息不好，昨晚失眠了？还是因为消耗太大？年纪大了，要注意身体……”
“小殷小瞧我了，是不是？老薛我久经沙场，精力充沛之人，不会存在消耗太大的问题？大战十八回，保证……”
“还十八回，我看二回你脚就软了。老薛昨晚你不会真的去钻小巷子吧？”
“小殷，你在江明待多久了？”
“一年才几个月。”
“你跟你老婆认识多久？”
“也是一年零几个月。”
“你这种情况比较特殊，加上你一门心思只追求一个女孩，我相信你没有钻过小巷子。不过其他的身边没有女朋友的男人，或者老婆在老家，在这边工作半年多的身体健康的男人，百分之九十九都应该钻过小巷子。”
殷元笑道：“老薛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吃过早餐开始上静物素描课。
由范羊老师上课。
他说静物素描也是一门基础课，关系到你以后绘画可以提高到什么档次的水平。
他讲了一些静物素描的基本步骤。
传统美院毕业的画家基本都知道这些专业的知识。
但是自学成才的画家就不一定会按步就班了。
起稿构图。
找结构定线。
铺大色调定面。
深入刻画加强体积感，质感，空间感。
范老师拿出一个苹果，一瓶健力宝，一个茶杯，放在讲课桌上。
分六个步骤把几样物件用铅笔在白纸上绘画了出来。
每道工序都讲得相当详细。
给大家留的作业也是描四样静物图。
桌子、画笔、茶杯。
苹果、香蕉、葡萄都行。
可以在一楼画室练习，也可以回自己宿舍练习，几个人一样，或者单独自己练习都可以。
二节课时间绘四幅图，对他们来说难度不大。
而且水平都不会差。
吃午饭时柳常定特意找到殷元：“殷哥，你不是说喜欢下围棋么？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们下一局怎样？消磨消磨时间……”
殷元知道他爸是围棋国手，肯定从小耳濡目染，加上当国手的老爸从旁指点，柳常定棋力肯定比自己强。
“你老
爸是国手，你棋力肯定不弱，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我爸说我下棋没有天分，所以他支持我去学习绘画。你说你是业务三段水平，我可能都没有。只是消磨时间，又不是正式比赛。”
“那就下一局吧。”
柳常定从自己宿舍拿来围棋。
殷元泡好了茶。
执黑先下。
虽然柳常定谦虚说水平不高，但他也不敢太意。
国手的儿子就算再没什么下棋的天分，其实力肯定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小心谨慎布局落子，二十手后看不出谁占上风。
殷元落子速度也不再像往常一样不加思索，每一步棋他都反复考虑接下来会产生怎样的变化。
对于整局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柳常定说：“殷哥，想不到你的棋下得这么稳！”
“滴水不漏，毫无破绽，佩服！”
殷元说：“你的棋水平也不错。”
确实柳常定的棋下得比黄少祺的更有水平，程彬的棋力也没法跟他比。
相互下了一百多目，殷元才在相互打劫的过程中占了一点便宜。
最后收冠阶段也是势均力敌。
“这棋很难说是谁输谁赢？”
“黑棋占微弱优努，也要点目才知道。”
两人此时才发现旁边站着黎敏城和周易。
“黎院长好，周院长好，对不起，刚才下棋精力太集中了，没看见你两位进来。”
他就要起身去给他们两位倒茶。
周易说：“不用忙，先点目看是谁赢了？”
经过仔细清点目数，黑棋占189目，赢了4又四分之一目。
殷元说：“侥幸，柳常定的棋力比我厉害。”
柳常定说：“殷哥你就别谦虚了，你只是下得有点保守，几处棋下得都过于谨慎，束缚你的棋路了，放开手脚干的话，我肯定会输得更惨。”
0224章 九段棋手
周易和黎敏城也认可柳常定的看法。
“小殷，你完全没有下出你真实的水平。假如放手博弈，这局棋结局肯定会不一样的。”
此时殷元复盘了一次，也认为几处棋下得过于保守了。
周易对黎敏城说：“老黎，小殷的棋跟你的棋有得一比，要不你们两人对弈一局，怎样？”
黎敏城看向殷元。
殷元知道此时拒绝就显得娇情了。
他客气说：“黎院长，请多多指教。”
黎敏城说：“我虽然是搞绘画塑像的，但是对于下棋还是兴趣浓厚的，只是资质不行，一直是个臭棋篓子，无法像老周一样凭下棋找饭吃，只好搞绘画和塑塑了。”
周易说：“我女儿若是绘画天赋好，我也肯定让她去画画，不会让她去下棋。”
柳常定主动让开了位置。
殷元跟黎敏城两人对弈。
周易和柳常定在旁观战。
殷元想黎敏城平时经常跟国手一起对弈，棋力至少也在七八段以上，自己跟他对弈，只要不输得太难看就行。
因此他只要有想法就尽量在棋局上显现出来，连续下了几手妙招。
连周易看了都暗自点头。
还是年轻人思维活跃，看样子老黎这盘棋有点悬。
殷元一改跟刚才柳常定对弈时小心谨慎的作风，凌厉的攻势让黎敏城疲于应付。
各自下了一百五十多手，黎敏城对周易说：“老周，这盘棋我已经输了。”
周易说：“输给小殷也不冤，我跟他对弈都没有多大赢面。”
开始收冠，点目，殷元赢了一又三分之一目，微弱优势。
这时于阳光拿了几张表来找殷元签字，看见殷元跟黎院长下棋，不禁惊讶万分。
“殷元的围棋水平足可以跟国内专业围棋高手对弈，下次有比赛可以去报名参赛。”
周易点头说：“我跟棋协同事反映这事，让小殷争取加入棋协，这么好的苗子应该成为棋协会员之一。”
看时间到了学员上课了，周易和黎敏城转身离开了。
走到外面，两人还在议论：“这年轻人显然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若是经过专业训练，相信防范和计算方面会做得更好。”
“对，我也觉得他在这方面有所缺隙。假如防范严密些，左下角那块棋不是损失了几目，这局棋我就输得更惨。”
“他思维比较跳脱，总能下出意外的妙棋，出乎意料之外，这就是可喜的一面。有时我们都无法理解其同意，但是几手棋之后，作用就显现出来了。”
“行了，我也回去了，今天约好了跟外地来的二名国手见面，不然留下来晚上跟小殷再对弈两局。”
“你是说钱正宇和马啸莼两人？”
“是呀，他们两人要去香港参加名人赛，路过羊城，不管怎样我也该尽尽地主之谊吧？老黎，今晚羊城大酒店聚餐，你一定来哦。”
“老友请客我一定会来，何况还有两位国手棋手。”
“钱和马两位都是国内目前势头正盛的天才型选手。特别是钱正宇更是被看好，能不能挑战日韩棋坛，看他们两位了。”
“钱正宇似乎心理抗压能力较弱，几次跟韩棋手对弈都出现低级失误。小马还算不错，两人能够走多远，看他们自己造化了。”
“是呀，国内棋手除了聂大帅可以跟韩日棋手平起平坐之外，有实力的小将还是凤毛麟角，后继乏力呀。”
“所以我多次提议要善于发现对围棋有天分的年轻人，给他们以成长的空间。今天看这小殷，我认为这年轻人是个值得挖
掘的人才。”
“要么约小殷和小柳也去？老柳自然也在。”
“我等下去跟他两个说。”
此时于秘书正在拿几张加入美协会员的表格给殷元填。
“你们几位获得一二三等奖的学员都有资格获得美协会员的资格，在你们学习这段时间就可以获得批准。”
殷元填好了几张表格。
此时程润华老师带蔡莉花和李卫红，还有莫小黙来到他宿舍。
上午会议室听课莫小黙没去，她在李卫红房间看绘画书籍，并且拿画笔绘画。
进了殷元宿舍，她也不吭声，只是站在角落听。
程老师看了三人上午绘画的静物素描，指出其中做得不到位的地方，需要注意些什么事项。
三人根据老师的指点，重新修改自己的画作。
殷元学到了暗影的处理。
给圆形物划中间钱。
黑白两种颜色的灵活布置。
虽然平时也接触过，但是老师指点后印象就深刻了许多。
下课后黎敏城把殷元和柳常定单独叫到楼下，对他们说：“老周今晚在羊城大酒店请客招待客人，他让我把你们两人也叫去。”
殷元说：“周院长请客，我们去不怎么好吧？”
“他请的是准备去香港参加围棋名人赛的钱正宇和马啸莼。”
柳常定高兴地说：“这两人的大名我早听过，他们两人号称是棋坛天才型的年轻人。”
有前世记忆的殷元自然也听过这两人的大名。
国内棋坛聂大帅是旗手，这马啸莼自然是猛将，95年开始他在跟日韩顶级棋手的对弈，杀出重围，登上了巅峰。
成了国内围棋第一人，连聂大帅都承认其锋头无二。
但是钱正宇却因为顶不住巨大的精神压力，得了精神疾病，退出了棋坛。
多年后治好了病，也从此跟竞赛无缘了。
靠教人下棋为生，处境尴尬。
殷元说：“我开车去，两位坐我车去吧。”
三楼走廊上的李卫红看见黎院长和柳常定都坐上殷元的车走了，愣了半天。
莫小默走前去拍她的肩，低声说：“表姐，我认为你会错情了，人家殷元已经是有妇之夫了，你千万要记着这点。他再出色都已经是别的女人的人了。”
李卫红白了她一眼说：“又在这里胡说八道了，谁说我对他有意思？”
莫小黙拍了拍表姐肩膀说：“你的眼神出卖了你，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你眉头一皱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东西。”
“你呀，难道是我肚子里蛔虫不成？”
“那当然，我知道你现在肚子饿了，马上就要请我去外面大排档吃美食了。”
“哼，今天你请客。”
“没问题。”
此时殷元开车到了羊城大酒店。
来到二楼凤凰阁包厢。
推开门看见里面两个中年人，两个年轻人。
柳常定虽然预算到了老爸柳桂宁也可能在，但是现在看见，还是怕老爸训他。
“你这臭小子，怎么也来蹭你周叔的饭吃？”
周易说他：“只准老子蹭饭，就不准儿子蹭饭，你这是哪里的逻辑。”
钱正宇和马啸莼正襟危坐，两人都不是善于交谈的人。
他们两人年纪比周易和柳桂宁都低了一轮，以前年轻的时候，碰见他们这种前辈都是尊称老师的。
即使现在水平相当了，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在他们面前还是有些拘谨的。
“柳老师，这是贵公子？”
“对，犬子柳常定，也曾经跟我学棋多年，但是天分不够，下棋这条路不适合他走。连我都无法超越，只好让他去学绘画了。”
旁边的黎敏城心里在嘀咕：你个老六，下棋无法超越你就送去学绘画，你都已经是国手了，段数都已经是九段，超越你岂不是到天元了。
像聂大帅一样是天元级别？
又有几人能做到？
你儿子现在去绘画，天分只是比普通人稍微高那么一点，但是跟其他人相比也是距离很大。
以后能否成为专业画家，也尚在未知数。
周易指着殷元跟他们三人介绍：“这个年轻人不仅绘画天分很高，连下棋天分也高。连老黎都不是他的对手……”
黎敏城说：“我算什么？画画不行，下棋不行，都是半桶水。”
周易说：“老黎你就别谦虚了，围棋上能够赢你的，全国也是屈指可数。所以能够打败你的小殷，实力上还是很强的。”
钱正宇和马啸莼两人都是一样的禀性，其他的话题可能吸引不了他们的兴趣，但是说到围棋，两人顿时兴致就来了。
“难得哦，吃过饭，可以对弈一局？”
“殷兄弟可以考虑往棋坛发展。”
“小殷以前是师从哪位国手学过棋吧？”柳桂宁也觉得不可思议。
殷元说：“我地质学校毕业后，分配到矿山上，哪里来的国手可以教我下围棋。学会下棋后，平时只跟工友们下棋，空闲时买些棋谱来看。当初学绘画也是一样…”
都是自学的。
在场众人听见他这样说，内心都惭愧不已。
人家工作之余，仅凭业务爱好，就能够达到专业级别水平，可见其智慧绝对超群。
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
周易点了一些特色菜，还问大家要不要喝酒。
马啸莼说：“喝一杯也可以。”
钱正宇说：“我喝茶就行。”
殷元知道此时的钱正宇正在因为身体的原因，受到困惑。
他可能天天都在吃着药。
柳桂宁和黎敏城都说：“无酒不成席，来两瓶茅台吧。”
周易说：“你们两个老家伙，有酒喝就行了，还要什么茅台，打土豪么？可惜我不是土豪，是一个拿死工资的小老头。不像你老黎一样，鼓捣一个城市雕塑就是入账几十万，甚至几百万……”
黎敏城说：“你见我那个雕塑拿过人家上百万的？搞雕塑就是赚辛苦钱，唉，当初特意跑到外国去学雕塑，我的脑子肯定给驴踢过。”
“伸你头过来我看看，是不是有驴脚印？”
周易还是让服务员要了二瓶茅台酒。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殷元也喝了几小杯茅台酒，还是跟马啸莼碰杯喝的。
他坐在马啸莼旁边，两人边喝边聊，很快就熟悉。
“殷兄弟，以前你有没有参加过围棋比赛之类的？”
殷元想了想说：“有一次市举办业余围棋手比赛，我报了名，可是准备去参加的前二天，突然得了一场病，去医院住院，所以没有去成。我单位有一个同事，他去参加比赛了，而且获得了第一名，当年他被评为业务二段水平。他平时跟我下围棋，从来没有赢过我，当然也不会输得很惨，所以我认为我应该有业务三段水平。”
他知道马啸莼19岁时就晋升为九段棋手，是当时国内最年轻的九段棋手。
马啸莼说我从9岁开始就入选市围棋队，后转入省少年围棋队。
82年评为七段，同年升为八段。
当年打败日围棋九段棋手，跟聂大帅对弈数局，一局之差无缘冠军。
这些年围棋名人赛一直是他拿冠军。
前年在中日名人对抗赛上，战胜了小林光一。
这次是去香港参加中国棋王挑战赛的，聂大帅也在场，这次如果能把聂帅战胜，他身上就集名人赛、新体育杯、棋王等桂冠于一身，等于夺得了围棋赛的大满贯，从此国内围棋就可进入马晓春时代了。
“聂大帅棋路老到，经验丰富，想战胜他，难度很大的。”
殷元知道前世的结局，他在这次香港围棋挑战赛上，赢了聂大帅，捧得了冠军。
而钱正宇却是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去参加比赛。
此时殷元注意到钱正宇脸现痛苦之色，他用轻揉着头部。
周围几个人说话的声音，让他听得心烦意乱。
他对马啸莼几人说：“我头有点晕，要回房间休息，你们慢慢吃。”
殷元却主动问他：“钱哥，我看你面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要么我开车带你去医院拿点药吃，或者打针治疗？”
钱正宇瞪了他一眼说：“谁说我有病？我只是休息不好造成的，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你开个小车就认为自己是富翁了？真的是幼稚！”
殷元自然不会跟他计较。
我跟一个精神错乱的人计较什么？
钱正宇和马啸莼两人就住在羊城酒店18楼。
钱正宇说不舒服要回去休息，马啸莼说要送他上去，也被他制止住了。
“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自己可上去。”
他走后，周易担忧地问马啸莼：“这小钱是什么病，严重么？像他这个情况又怎么能去参加挑战赛？”
0225章 高手对决
马啸莼说：“昨天我跟他从京城坐飞机过来，就发现他精神状况不太好，有的时候还双眼空洞地望着虚空在喃喃自语，好像精神病一样。”
殷元说应该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万一出现了精神方面的疾病，应该及时送医就诊。
若真的是有病，肯定是去不了香港参加挑战赛了。
周易和柳桂宁都是粤省棋协国手级人物，外地国手级棋手来到粤地。肯定要负责接待好的。
有问题要及时帮助解决。
周易及时把钱正宇生病这事跟粤省棋协负责人说了，让他安排工作人员过来把人送去医院检查，并进行治疗。
不久棋协负责人来到羊城大酒店楼下，周易把账结了，几人一起上楼去劝钱正宇去看病。
打开房门，只见钱正宇正拿着一本杂志，一页一页地撕着。
众人走进房间，他似乎也是茫然无知。
周易对他说：“小钱，老蒋特意过来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钱正宇依旧是毫无反应，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老蒋说：“看这情形，应该是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
周易说：“那你们就带他去精神病科医生看看。”
两人去拉钱正宇，只见他眼神呆痴，茫然地跟着出门。
柳桂宇叹息着说：“人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呢。”
马啸莼说：“钱正宇去不了挑战赛，必须跟棋协领导汇报这事。”
周易跟他说：“你安心去参赛，其他的事我们会处理。”
马啸莼住在钱正宇隔壁，两人住的都是一室一厅一卫套房。
他对殷元说：“殷兄弟，要么我们对弈一局怎样？”
周易几人也怂恿殷元跟他对弈一局。
殷元自认肯定不是马啸莼的对手，不过跟他对弈一局，试试自己跟九段棋手有多大的距离，也是一件好事。
他们进了马啸莼房间。
拿出专业棋具。
殷元选了黑子。
布局后，两人在几个角进行对战。
马九段果然棋高一着，相互落子一百目以后，棋盘上占有了一定优势。
殷元力争每块棋在能够生存下去的情况下，占据更多的地盘。
他看了看棋盘上黑棋发展趋势，无奈地说：“还是马哥棋高一着，这局棋我已经输了。”
柳常定和黎敏城此时还没看出他输在哪里。
柳桂宁点头说：“小殷棋力确实比常定更强，能够跟小马下到这个水平，也算是虽败犹荣了。”
马啸莼跟殷元复盘讨论整局棋，从开始到各个阶段，为什么要这样下，到底有什么目的。
假如换一个思路会出现什么结局。
发现殷元只有在几处地点，选择出现了问题。
马啸莼自认也犯了一个错误，这种情况若是出现在跟日韩高手的对弈中，整局棋就无力回天了。
“殷元兄弟假如能算得更精准些，在每次落子时，考虑得更周详些，以后会有更长足的进步。”
他说殷元的棋路下得出乎他意料之外，有几处都下出了妙招，让自己都受益匪浅。
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明天他要去香港，殷元也要美院上课。
于是约定以后有机会见面再切磋。
相互留了联系号码。
殷元几人返回美院。
经过刚才马啸莼和殷元二人的复盘分析，黎敏城和柳常定才知道刚才那局棋，殷元到底是输在哪里。
棋盘上虽然没有分出胜
负，但是后续发展已经显颓势，收冠过程中已经丧失了主动权。
进攻乏力，处于守势，整盘棋已经无力挽回。
黎敏城兴奋地对殷元说：“小殷，假如你把精力专注于围棋钻研，相信不用多久，你将跟马啸莼并驾齐驱。”
殷元说：“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安静的绘画，那种生死博弈的厮杀，让人心里承受巨大的压力。黎院长，你不希望我在绘画领域取得突出的成就？”
黎敏城说：“怎么会？经过美院的学习，你肯定能够迈进更高的台阶，迈入专业画家的行列，我当然希望你能画出自己独特风格的画作。”
是啊，这是一个两难选择。
是去做一名画家，还是去做一名围棋国手？
凭他的潜能天赋，钻研其中的一项，未来成就都是可期的。
回到美院创作楼。
看见有几个房间还在亮着灯，里面还传出交谈的声音。
殷元打开房间，冲凉后吹干头发，上床睡觉。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他的房门被人在外面推了推，传来李卫红的声音：“殷大哥，你回来了，我送个西瓜给你吃，你开一下门。”
殷元感到头疼，唉，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是喜欢晚上来他房间？
难道她不知道一个女人晚上去单身男人房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的么？
他根本无心跟她扯上关系。
“我已经睡下了，谢谢，不用了。”
“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上课呢。”
外面走廊上传来薛卫东的声音：“妹子，小殷不吃西瓜，我老薛吃，把西瓜送给我吃吧。”
李卫红说：“明天早上再吃也行。”
竟然抱着西瓜离开了。
薛卫东在走廊外面调侃殷元：“小殷，你怎么这样，一点情趣都不懂，有女孩半夜送瓜，你都狠心拒绝，太过分了吧？”
殷元笑道：“老薛，成语不是有瓜田李下之嫌的说法么？假如我没结婚还无所谓，但是我已经有妻有儿了，所以对其他的女人不敢走得太近了。”
薛卫东摇头说：“想不到你小殷思想比我的都还更落伍，现在的人有你这种想法的少之又少，特别是年轻人，大多都抱着及时行乐，得过且过的态度。就算是结婚夫妇的出轨率，至少占了50％以上。特别是有钱人，名人，这比例更高。”
老薛说的这个话题，殷元自然也是知道的。
特别是到了广东这些大城市后，娱乐城的技师，各种发廊按摩店，遍布城乡结合部的小巷站街女，晚上草地上，山脚下处处可见的肉体男女……
道德伦丧，传统思想观念在分崩离析……
殷元也不想跟他讨论这些。
“老薛，早点休息，别想那么多花花肠子，当心身体才是王道。”
他关灯睡觉。
第二天早上去饭堂吃早餐，薛卫东乐呵呵地坐到他旁边。
“小殷，昨天晚上又跑到哪里风流快活去了？”
殷元说：“跟黎院长去羊城大酒店吃晚饭，然后跟一位当前国内名气最大的围棋国手对弈了一局。”
薛卫东瞪大了眼睛：“围棋国手？”
想不到看上去老实厚道的殷元也会撒谎忽悠人。
你一个画画的跟我扯什么围棋国手？
殷元说：“不信，你可以问柳常定，他也去了。”
柳常定和高启文买了早餐也坐到了旁边。
邻桌坐着李卫红、蔡莉花四个女生。
李卫红一直在拿眼睛瞄他，但是殷元故意视而不见。
柳常定对薛卫东说：“老薛，你听过马啸莼的大名过没有？他现在的名气跟聂大帅不相上下。昨晚殷元跟他对弈了一局，你猜怎么着，实力相差无几。殷元说自己输了，但是黎院长和我当时都没有看出他输在哪里，后来他们两人复盘讨论后才知道。殷大哥不仅绘画方面有天分，下围棋也是天才。”
邻桌的几个女生听了也是佩服不已。
难怪他那么的油盐不进，原来他是一个宝藏男人。
去创作楼二楼会议室听课，殷元发现他座位的左右和后面坐的都是八个女学员。
雷正军跟他们讲画人物素描有哪些技巧。
构思、构图，狠抓轮廓，深入刻划，调整，五道工序都必不可少。
比例与形态特别重要。
画素描的时候，为把形表达得更准确，既要注意物体各部分长短的比例，又要注意它们形状的比例，以及准确的位置。
雷老师说：“古代画家将人的比例分成7.5个头高，即是：立七、坐五、盘三半。
在头部的标准比例中，画家们的比例标准是统一的。把这个标准比例称为三亭、五眼。即自发际线起至下分成三等分，称为三亭，发际至眉，眉至鼻底，鼻底至下颌刚好相等。从左至右分成5等份，每等份正好等于眼的宽度称五眼，眼恰好在头高的二分之一线上。”
雷老师具体操作画了一个人，关键部位讲述得非常详细。
殷元虽然对画人物比较有经验，特别是画女性体，有独到心得。
但是现在听了雷老师讲的人物形体比例编排，还是豁然开朗。
原来是这样。
以后再画人物，利用老师教的比例法去构勒图形，肯定会简单容易得多。
上午最后两节课同时是作业，针对人物画几张素描。
薛卫东跟殷元商量：“画人物素描，最好要有模特人物才好。干脆你我互为模特，好不好？”
殷元说当然没问题。
他拿着素描本干脆来到老薛房间完成人体素描作业，因为他在自己房间不免会受到其他人的干扰。
连其他几个男学员看见他的目光，都似乎带有崇拜的意味。
连黎院长都邀请他去外面吃晚餐。
能够跟九段棋手对弈，并且棋力相差无几。
跟这种天才型的人多接触，肯定可以无形中提升自己的品味。
女生中不仅仅李卫红对他有非分之想，其他几人也有，连莫小黙都改变了一见他时的想法。
她对表姐说：“马啸莼是国内除聂大帅之外锋芒最盛的棋手，去年打败了日韩棋坛几名顶级高手，获得名人赛冠军。听说下个星期在香港举行挑战赛，他肯定会参加。殷元有实力跟他对弈，可见他棋力也是属于国内棋坛顶级高手。”
这些年围棋高手名气绝对比后来的娱乐明星更吃香。
女排精神让全国人民都家寓户晓。
只要在国际比赛中能够为国争光的人物，都是令人敬佩和崇拜的。
薛卫东说：“我们互为模特，为了准确画出神韵，就只有相互站着了。小殷，你身体素质没问题吧？”
殷元笑着说：“我的体质肯定比你老薛强，你都没问题，我不可能会有问题的。”
重生以来连感冒都没有得过一次，而且每天都是精神奕奕，记忆力和想象力都特别出众。
耳聪目明，甚至感觉也灵敏了许多。
薛卫东也自嘲地说：“虽然体质比年轻时差了许多，但还是能够顶住。”
两人站着开始进行人物素描的作业。
一节课时间把
作业完成了。
薛卫东说：“小殷，能不能把你画的这张素描赠送给我？”
殷元答应他：“等下午程老师点评后，我就送给你。”
他看了一眼老薛画的自己，觉得没有画出自己的那份气韵。
精神气没有画出来。
像静物素描的效果一样。
老薛还没有体会到老师讲的画人物一定要想办法把的人物画活，画出生命力来。
相反殷元画的老薛简直就算站在黑白阴影中的真人一样，活态十足。
当然雷老师上午提过，男女人物都要画一幅。
大家可互为模特。
殷元走到外面走廊，几个女学员都跟他招手。
“殷大哥，邀请你成为我们几个的模特好不好？”
殷元点头说：“可以呀，我也要画一个女性人物。”
一个叫吕束凤和一个叫黄蓉蓉的两个女学员，兴冲冲来到了殷元门口。
殷元说：“外面走廊光线好，就站在外面走廊画吧。”
两女表示没意见。
薛卫东也拿了素描本岀来画女性人物素描。
另外几个女生学员也聚集在走廊，其他的男学员也一样出现在走廊。
殷元快速把黄蓉蓉形像绘画在素描纸上，形神俱备。
黄蓉蓉看见了，跟老薛提出一样的要求，下午老师评点后，将素描画送给自己。
“你把我画活了，比镜子中的自己都更有灵气了，我越看越喜欢了。”
吕束凤也想让殷元画一幅她的素描，拿回去珍藏。
“说不定以后你的画就价值连城了。”
殷元笑话她大白天说梦话。
“没听说过那位画家的素描可以值大价钱的。”
人物肖像画再好也没有油画值钱。
画一张素描至少也要一个多小时，开了这个口，个个学员都让我画，我就算今天不用休息也完成不了。
0226章 油画肖像图
蔡莉花和李卫红几个也走了过来。
“我们错过了好机会，殷大哥画的人物素描才有收藏意义。”
“下次油画课可不可以帮我画幅肖像画？”
“我们先预约，下次油画课，一定帮我们画肖像画。”
殷元自然不会轻易答复她们。
没有报酬谁会白干？
李卫红说请殷元中午去外面饭店吃饭，她表妹莫小黙请客。
殷元说懒得走了，美院食堂的饭菜也不错。
中午才休息二个小时，饭店吃饭怕时间上来不及。
“那晚上去，我表妹说一定要请你吃餐饭，她明天就去凤城了。”
殷元不明白她表妹为什么非要请自己去吃饭。
“她想请你画一张肖像画。”
“你绘画技艺也不错，你替她画就行，何必一定要我画？”
“我水平有限，画的画入不了她的法眼，刚才看了你帮黄蓉蓉画的人物素描，她就一下子眼睛放光。”
这时莫小黙也从走廊另一头过来。
见殷元犹豫不决，她蹭到他身边，晃着他胳膊说：“殷大哥求你了，来你们美院学习班混了几天，假如能够得到你殷大哥一幅画，回去以后我就可以向朋友炫耀了。特别是当殷哥你以后名声大噪的时候，我也可以占点光了。”
见殷元还没有应允，想了想她说：“我付钱买你一幅画行不行？像你画的那幅美人图就不错，也替我画一幅，到后面湖边去。我给你一千……”
她拿出一千块塞到殷元的手里。
上次画展完后，香港收藏家徐迟瑞以二千元收藏了那幅画，另一幅雪景图也是以一千元收藏。
只要他愿意，随时画一幅作品，值价上千都是有可能的。
她既然给钱了，画这幅图的意义就不同了。
他说：“行吧，今天中午我就不休息，给你画个肖像油画吧。肖像画其实不用去外景地，在宿舍就可以画。外面湖边这个时候很闷热的。”
莫小黙说：“那行，等下去你宿舍画就行。”
商定好了画一个头部像，莫小黙手拿纸扇，坐在藤椅上。
她穿了一件宽松的短袖上衣，皮肤白晢，双眼有神。
背景采用暗黑色，那样显得人格外娇美艳丽。
殷元小车上随时准备了几块做好的灰色吸油底的画框。
这种画框只要是画油画的人都会自己制作。
画家可以用炭精条在要画的黑白照片后涂满，把照片反扣在画布上，进行拓稿。
当然殷元是面对真人模特画稿，考验的还是他的观察和手绘能力。
李卫红和其他几个女学员都来围观殷元现场作画。
有男生想挤进来看，都被女生赶了出去，于是几个男生只好在门口观看。
殷元取出画笔和颜料，支好画架，审视了对面的莫小黙片刻，根据老师所教的画人物的比例，用铝笔在画纸上构勒出了整幅画的素描。
然后进行面部铺色，暗部塑画凸显立体感。
再进行五官塑型，增加色彩和明度变化。
五官细画，再增加色彩和明度变化。
加深面部阴影关系，头发铺底色。
细节刻画，同时进行色彩与阴暗交界之间的交融，用笔柔擦。
画出亮部和高光。
添加罩色，注意刻画细节。
最后调整绘画，增加细节。
编筐窝篓，全在收口！
一幅完整的莫小黙头部肖像油画就呈现出来了。
在座的都绘画过油画肖像，但是像殷元这么娴熟流畅，他们都自认无法做到。
验证画家水平高低，其手绘的油画就可呈现出来。
看着他在画布上慢慢把莫小黙的外貌形态一模一样的绘制成图，跟现实中的模样毫无二致。
众人都为之惊叹不已。
人家能够得一等奖是有原因的，看其功力跟老画家已经不相上下。
莫小黙瞪眼看着完成的肖像油画，半天说不出声。
“怎么样，满意么？小黙同学，你认为这图值一千元钱么？若是你认为不值，我就把钱退回给你，我把图收走。”
我也不是滥芋充数的人。
莫小黙此时才反应过来，连连说：“满意，太满意了。值了……”
她把画框抓在手里转头回了李卫红宿舍。
她决定将这幅画好好保存，这是她青春年华的见证，特别是到了老年后，看看这画，也可回忆起年少时的青春岁月。
见众人还不想离开，殷元笑着问：“还有谁愿意出一千块，让我画一幅肖像油画的，快点交钱，我可以再加加班。有钱不赚是傻子，你们说对不对？”
站在门口的薛卫东撇了撇嘴说：“大家是同学了，就打个折吧？”
殷元瞪了一眼他说：“老薛，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好不好？是不是我替你画的人物肖像画也要收点辛苦费才行？”
薛卫东忙摇手说：“殷大师别这么小气嘛，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才行哦。我是说替她们几个小富婆绘画，当然要收钱，对于我们穷人就要照顾照顾。”
李卫红从钱包里掏出一千元直接收到殷元的桌子上。
“我不讲价，帮我绘一幅半身肖像油画。”
殷元皱眉说：“时间上来不及了，还有半小时到上课时间了。”
李卫红执拗地说：“你先把钱收好，有空闲时间再画也不迟，吃过晚饭画都可以。”
柳常定笑嘻嘻地说：“对，殷哥，晚上画更有情调。”
他刚去楼下创作室接了一个电话。
他老爸打电话来告诉他：“钱正宇已经确认患了精神方面的疾病，去香港参加挑战赛肯定不可能了？那样的话，原来确认好的参赛人数就少一人了。”
柳桂宁让儿子问问殷元，有没有兴趣陪马啸莼去香港参赛。
假如可以的话顶替钱正宇去上场比赛，说不定能取得出乎意料的好成绩也有可能。
他特意跟殷元来说这件事。
殷元直接拒绝说：“还是算了吧，去香港参加挑战赛的话，美院这次的绘画学习就要泡汤。下棋和绘画虽然都是我的两项爱好，但是要让我舍弃绘画，去专业下棋，我肯定是不会干的。总体上我绘画的兴趣要高过下围棋。”
前世是这样，今世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的。
“你爸和老周不是现成的国手嘛，他们两个随意去一个就行了。”
柳常定说：“他们两个是上一代的围棋国手，现在年纪老了，不如年轻人思维敏捷了。我爸现在连我都下不过，周叔也差不多。再说挑战赛是高强度的比赛，对身体和精神都是一种考验，不然的话，钱正宇也不可能会出现精神错乱的情景。”
殷元说：“你围棋水平不错，要么干脆你去。”
“我爸说我没有下棋的天分，他不看好我，说我去了也是给他人陪衬，不如不去。”
“我去也是一样，凭我现在水平，想取得好成绩也是不可能的。”
这时已经到了上课时间，程老师来到殷元住处，见他支好了画框，各种油彩工具也搁置在一边。
“殷元老板开始
朝前学油画了？”他笑着说。
李卫红说：“殷老板刚才给我表妹绘画了一幅油画肖像图，大家都现场见证了他的功力。”
程老师说：“是吗，能不能拿来让我欣赏一下？”
李卫红去房间让表妹拿画过来。
殷元知道程老师是广东油画界的一哥，对油画创作有独到的见解。
莫小黙拿画过来递给程老师看，站在一边，听老师讲解。
程老师看了也是眼睛一亮。
“不错，确实不错。已经是专业画家水平了……”
殷元说：“老师的油画技艺才是超一流，你就帮我找出其中的不足之处，以便我下次改进。”
程老师反复看了后说：“名画家都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能够画到这个水平算是不错了。就算我画，也不一定比你画得更好。”
殷元说：“老师太谦虚，你这样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程老师点着画上几处细节说：“这里处理细致一点，还有这处阴影部分涂浓一点，头发描清晰一些，效果会更好。”ap
他说我自己画好的油画，去挑毛病的话，肯定比你的这个多。
殷元拿起画笔，根据程老师提的建议做了适当修改。
觉得效果确实更明显了。
程老师开始点评他们三个的人物素描。
三人都是水平较高的，特别是殷元的习作，他基本都不做点评。
给蔡莉花和李卫红指点完，让她们按照他说的标准，适当去做修改。
他还跟殷元提议：“你的人物素描不用修改，要么利用这几节课时间，你替我画一幅油画肖像图，我给你画一幅油画肖像图，我们探讨油画方面的技巧，行不行？”
殷元说：“行。”
他也觉得这些基础性的东西，他基本上也掌握得差不多了，平时多加练习就行。
其实画油画肖像图，开始部分也是要用铝笔把人物素描出来的。
殷元去下面车辆后备箱拿了二块做好灰色吸油底的画框，好在提前准备了十几块。
程老师看他拿来画框，惊讶地说：“专业，你做的画框都是这么专业。”
他挑了一支画笔，挑了一些颜料在画板上。
殷元也一样的操作。
蔡莉花和李卫红想停下来看他们画油画肖像图，但是又怕程老师说她们。
只好一心二用，一面修改作业，一面偷窥他们画油画。
莫小黙瞪大眼睛看两人演练绘画的过程。
她平时间并没有绘画的爱好，中文系毕业，写的报道获得报社编辑好评，闲时还在报纸上写写评论文章。
但是在美院这里蹭了几天课以后，她对绘画都产生了一定的兴趣。
此时她正在静静地欣赏两个高水平的画家，一笔一划涂抹的过程。
先用炭笔构勒出人物的形象线条。
想要画好人像首要条件，了解肖像中五官的位置，及头部的结构和肌肉的走向。
所以创作之前，先对人像进行思考，分析，决定画面采用什么样的颜色，区分画面上冷暖色调，明确画面的色彩结构。
观察人物的面部比例，每个人的脸的比例是不尽相同的，注意变化，准确画出五官位置。
两眼是关键，瞳孔、鼻梁和嘴唇的位置都要找准位置。
从大块画的深重颜色开始，将头像的灰部、亮部、肤色、服饰作为一个整体来画。
然后深入刻描。
把握整体色调，结构关系，各部位的形体变化和色彩的强弱对比，达到理想的效果
程润华看了殷元处理画面阴影的手法，受到了启发，终于明白自己以往处理阴影方面是走入了误区。
未能仔细观察阴影的也像，面部形成了不必要的斑点。
应该把阴影当作其他色调的延伸，而不是孤立的暗部区域。
有时还要观察衣服附近表面的反射，观察光线如何形成阴影。
肤色要和五官相协调。
几个小时之后，两人都把油画肖像完成了。
期间莫小黙又是泡茶，又是跑去外面士多店买饮料和零食。
李卫红和蔡莉花两人两张修改的人物素描，画得比上午的作业更差。
程润华看了殷元绘的油画，比较自己的画作，感慨地说：“惭愧，现在看了你刚才绘画的过程反而让我受到了不少的启发，让我感悟很深。以后你可以当我的老师了。”
殷元说：“程老师，你这样说，我脸上都挂不住。我绘画的水平跟名画家相比还有相当大的距离，这次来美院学习，学到了许多。特别是程老师您，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两人开始拜起师傅来。
李卫红几人当场愣住了。
不过两人画的油画肖像图，确实和真人没有什么两样。
特别是殷元画的程老师，额头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岁月留下的皱纹都生动无比。
殷元接到黄冠源的一个电话：“我一个亲戚介绍一个建筑公司，是在羊城的，你不是在羊城美院学习么？我把老板电话告诉你，要么你利用空闲时间去了解了解他们公司实力，以及口碑怎样。关键是他们公司的建筑质量怎样。”
殷元说：“好，我利用中午，还有下午放学时间去了解。看他们公司在羊城建的楼房，最好是看他们有没有建过小区，若是有建造的小区工程质量怎样。”
0227章 实地考察工程质量
黄冠源点头说：“那就辛苦你了。”
他把公司名称和老总电话告诉了殷元。
羊城金华集团建筑有限公司，负责人罗华平，工程项目有骏城花园，华侨新城，尚东悦府，珠江公馆等。
建有四个小区，算得上有实力的建筑公司了。
准备吃晚饭时，李卫红还问他：“我表妹明天去凤城，她说今晚想请你去饭店吃饭，赏不赏脸？”
殷元惋惜地说：“我没有事的话，去吃饭都不要紧。但是我现在有一件要紧的事，这几天中午和晚上都不一定有空。”
李卫红脸现失望神情。
“原来殷哥晚上还另有约会？”
她开始怀疑可能是殷元嫌弃了她没有性感的身材，脸蛋也不够漂亮。
人家妻子都已经貌美如花了，哪里还会对其他的胭脂俗粉感兴趣。
自己虽然经济条件还可以，但是人家也不赖。
对你家的条件根本不看在眼里。
殷元说：“我已经有妻儿了，何必把时间浪费在其他人身上。我和人合伙在香山市开发一个商业街，所以要找建筑公司。白天没有空，只好利用中午和晚上休息时间去办事了。食堂吃饭可以省时间。”
一下课，他直奔食堂。
买了饭菜，三五下解决。
他在地图上找出四个小区的地址，决定就近去珠江公馆看看。
开车十多分钟就到了。
该小区都是十八层以上的高楼，小区大门也建造得古朴典雅，朝外面公路是一排商铺。
殷元此时想把车停到外面商铺前面的车位，却一时找不到车位。
进入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处停满了车子，其中一个车主正在跟一名保安发生争执。
众人都下车来看热闹。
殷元把车靠路边停下，走了过去。
吵架两人指着对手鼻子在骂，撸着袖子就要动手了。
“你没有购买车位，开车进去停在哪里？”
“我是不是小区业主？小区不让车开进去，地下停车场又不让进，你什么意思？”
“停车场车位全部给业主买了，没有多余车位了，你开车进去，停在什么地方？”
“那你把小区入口处大门打开，我开车进小区去？”
“你看谁的小车可以开进小区去？”
“那你说我的车停在什么地方？当初开发商把地下停车场搞得那么小，全小区九百多户，才建一百多个车位，现在买车的人多了起来，本来又是高档小区。造成现在这么多人有车都没地方停车……”
“是呀，当初也不知道开发商是怎么想的，小区车位最低标准是1：0.4，我们这个烂小区才1：0.2不到。”
跟保安吵架的业主气愤地把车堵在路口。
此时停车场有车位的业主就不乐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没地方停车，就在这里耍无赖，让我们有车位的也停不了车么？”
“是呀，这样堵着有意思吗？现在车位就这么多，而且全部卖完了。我记得当初停车场车位个个都不愿意买，到后来想买又没有了，能怪谁？”
保安大声说：“你再不把车开走，我就打电话叫拖车来拖走了。”
司机冷笑说：“你去打，还怕你打电话么？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是一只看门狗，嚣张什么？”
“你他＊的，骂谁是狗呢？”
“骂了你又怎样，明天就可以让你滚蛋。”
“我就算明天不干，老子也要跟你干一架。”
“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难道我会怕你不成，你个***。”
两人扭打在一起。
围观的人没有一个人上前劝解。
进口处的吵闹声惊动了旁边售楼部的人，一个胖子刚从售楼部二楼下到一楼，大厅销售经理跟他说：“华总，外面保安跟业主发生了纠纷。”
华春来大腹便便，额上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圆脸、小眼睛。
脸上肥肉抖了几抖，不屑地说：“他们吵架发生纠纷关我什么事？”
他走出售楼部，准备去停车场开车回家。
可是出入口挨堵，他也没办法离开的。
这时众人也看见了他。
有人说：“华总来了，找他解决这个问题。”
“是呀，这小区就是他开发的，现在出现这种问题，他应该负责的。”
有人客气跟他说：“华总，现在这个问题应该怎样解决？”
华春来：“没有车位的，可以将车停在商铺前面这里，收费怎样跟物业协商。当初停车场车位售卖，真正愿意出钱去买的少得可怜，现在知道值钱了？”
有人表示担心，车辆放在这外面，万一被偷了怎么办？
这时物业经理也从小区走了出来。
他指责打人的业主不该出手伤人。
“保安是为你们业主服务的，怎么可以辱骂他们？”
旁边有人说：“打人是不对，但是刚才保安的处理方法也不对。他出语威胁业主，说要叫拖车拖车，言语上激化了矛盾。”
“先处理眼前的问题，我们这些车停在什么地方？就算是停在商铺外面这里，可能也停不了这么多，人家商铺老板还有意见呢。”
殷元在旁边听了，忍不住提建议说：“这种情况，可以在小区里面空地上，规划一些地点，划上车位，或者把一些闲置地段整理出来做车位，物业适当收一些管理费。”
华春来点头说：“看来只有采取这方法了。”
物业经理让保安打开了小区大门，让车主把车开进小区。
“车速要慢，注意行人安全，停放车辆一定要留足通道空间。车放外面的自己锁好车，虽然有保安巡逻，但若是被盗的话，我们物业也是不可能会负责的。”
殷元此时跟华春来聊了起来。
“华总，你这小区当初是羊城金华建筑有限公司承建的？这个公司的建筑质量怎样？”
华春来看了他一眼说：“车位问题是我们当初设计出的问题，不关建筑公司的事，他们建筑质量可以保证，只是工价比其他公司高一点。大公司嘛，多一点都正常，质量可以放心。你也是小区的业主？”
殷元说：“我们在香山市投标了一个商业街，要找建筑公司施工，有人介绍了这个金华公司，所以我来了解一下。”
他送雪茄烟给华春来抽。
所以华春来跟他聊了几句，当初建筑价都跟殷元说了。
“这小区是四年前建好的，这价位在当年是贵了，现在这价格肯定不行了。说实话，他们建筑质量还是信得过。”
他说他们在羊城另外一个小区正在建设中，也是他们建筑公司承建的。
殷元问清楚了新工地的具体地址，离小区这里十公里。
望谷山庄十几栋高层建筑。
建筑公司高层的都可以建，矮层的商业街肯定没有问题。
他看见工地外面被围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处入口，还安排了专人守护。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见殷元车停在对面，走了过来。
他说：“老板，工地重地，闲人免入。进入工地的人都要佩戴安全帽
，这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
殷元说：“我不进去，只是在这外面看看的。”
他看见围墙上贴满了关于工程项目，投资开发商是谁，建筑公司总工程师，施工经理，材料管理，工程预算负责人，标注得很清楚，还有联系电话号码，建筑公司的名称就是金华建筑有限公司。
总经理就是罗华平。
望谷山庄这里位置有点偏，前面不远就是两座大山耸立，中间一条狭长的山谷。
一条河流穿谷而过。
有一条水泥路直接修到小区门口。
保安看他开着小车，气度不凡，不像是某些心怀鬼胎的社会青年，所以他跟另外一个工地保安朝后面山脚方向巡逻。
路基旁水沟边上蹲着两个花格子长发青年，看见有人过来慌张地站了起来。
大个子保安警惕地问：“你们两人躲在这里干什么？”
花格衫嚣张地说：“你个看门狗，管天管地难道还要管你爷爷***尿放屁么？”
小个子眼尖，早看见水沟里有二捆钢筋。
他对大个子说：“他们是小偷，专门来工地偷钢筋的，快点通知其他保安过来抓他们。难怪姜工说这段时间有人爬进来偷钢筋，原来就是他们干的，这回抓贼抓赃了。”
花格衫旁边的光膀子冷笑一声：“你们两只看门狗，信不信今天老子打断你们的狗腿。”
他从后腰上抽出一根钢管。
花格衫也抽出入一把自制的砍刀。
这时从围墙内又丟出一捆钢筋，一个手臂上有蛇头纹青的年轻人，从围墙上跳了出来。
他根本不把两保安放在眼里，对两同伙说：“每人背一把钢筋走人，不用理他们。”
小个保安大声说：“不准走，把钢筋放下。”
纹青男说：“你叫你老婆，不，你老婆太老了，叫你女儿陪我睡觉，我就把这几把钢筋还给你。”
大个保安已经跑去叫人，小个子一个人面对他们三人也不敢上去。
况且他们还手持凶器。
这时殷元站在小个子后面，对他说：“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保证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他看见纹青男手臂上的蛇头图案，以前他在大水牛那个疤脸手臂上也看过，他们在广东这边号称岭背帮，造成了恶劣的影响。看書菈
虽然没有像张晓剑那帮人一样，心狠手辣，谋财害命，但是敲诈勒索，偷窃割包扒钱的勾当也干了不少。
当初疤脸竟然敢纠集多人去江南玻璃工艺厂找他麻烦，多亏严富贵老头镇定自若，一面组织工人持械对抗，一面打电话让武警和治安队过来抓人。
现在想来当时若是自己一个人，面对疤脸多人，应该也不至于吃亏。
他听见纹青男用家乡话让花格衫两人赶快走人。
他自己也扛起一把钢筋朝后面山岭走去。
一枚石仔准确砸在他后脑勺，痛得他把肩上钢筋都丢在地上。
“你个野种，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敢拿石头砸我。”
他回头看见小个子保安旁边站着一个气质不凡的年轻人，正在冷冷地看着他，而且看上去很眼熟，但一时记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殷元抬手又朝他甩出一块拇指大石仔，直接打中他正在骂骂咧咧的嘴巴上。
将他一颗门牙都磕了出来。
噗，纹青男吐了一口血。
殷元又朝另外二人丢出一块碎石，砸中两人膝盖关节，两人脚一软，站立不稳倒在草丛。
“把钢筋老实背回工地，想逃跑的话，就再尝尝我的飞石利害，有种
就躲过我的飞石去。”
纹青男此时才知道遇上了厉害的角色，这些人眼力劲还是有的。
遇上实力强劲的人，他们就会老老实实。
“大哥，我们听你的话，把钢筋搬回去，以后再不来工地偷钢筋了。”
三人老老实实背起钢筋走了过来。
等他们走近，殷元对小个子保安说：“把他们身上几样凶器收缴，我打电话让城防队的人来这里收他们。”
纹青男终于记起在什么地方见过殷元了，因为听大水牛疤脸的话，去江明江南玻璃工艺厂收拾面前这个年轻人，谁知道吃了大亏，武警和城防队齐出动，把他们一窝端了。
大水牛被判了二年，他和其他几个被送去樟木头劳教一年，并且被谴送回老家。
在老家待了几个月，又跑来羊城。
进工厂打工是不可能的，跟以前疤脸一样去***，收保护费是不可能的了，毕竟自己实力跟不上。
所以只好去工地偷点钢筋换些生活费。
此时他已经记起了殷元是谁了。
他慌乱地说：“老乡，求求你，饶我们这一回，看在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人的份上，饶我们这一回。以后再都不敢了。”
“若是再给城防队的人抓住，肯定会再把我们几个送到樟木头劳教去，贯犯再进去一定严厉处罚。”
殷元问：“你现在知道我是谁？”
纹青男点头：“去年大水牛带我们一伙人去江南玻璃工艺厂找你麻烦，被那个老头通知武警和城防队把我们抓了，大水牛判了二年，我们几个送去樟木头劳教了了一年才谴送回老家。”
殷元骂他：“你们这种人就是要关到里面去才老实，放出来了就会祸害社会。”
0228章 金华建筑公司
这时大个子带了另外几个保安过来，看见三个小偷乖乖背着几梱钢筋回工地，几人都惊讶万分。
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以往碰见不是对骂就是动手。
其实他们几个工地保安碰见这些小偷，大多数也只是驱赶为主，犯不着跟他们拚命。
特别是手臂上有这种蛇头纹青的，打起架来特别凶狠，他们都特别惧怕这种人。
你追得急了，这种凶徒真的会拿刀砍人的。
大个子疑惑地问小个同事：“这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小个同事虽然做事勤快，但是让他制服三小偷，乖乖把赃物送回工地显然是不可能的。
小个保安指指殷元说：“这位老板出的手。”
他心内盘算：要是能够学到这位老板的抛石本领就好，以后再碰见小偷，就站在远处拿石丢他，那样小偷下次就不敢再来了。
“这位老板丢几枚石仔，几个小偷就吓得浑身颤抖，一点反抗都不敢。”
他低声对殷元说：“老板，我若是有你这份能耐就好了。因为这里地处偏僻，经常有小偷光顾，有些还特别嚣张，碰见了躲都不躲，直接跟我们干架。”
殷元知道自己有这份实力，主要还是因为重生的原因。
不仅是准头，而且速度和力道都俱备。
挨了他的石子，当场能让你痛得深入骨髓，难以忍受。
殷元对小个子说：“你可以有意识去训练，比如每天对着一棵树去甩石仔，由近而远，坚持的话以后就能百发百中了。”
小个子听了，连连点头：“老板这建议很好，以后我就按照你这方法去练。”
纹青男三人把钢筋扛回了工地，垂手站在殷元面前。
大个子保安主动问：“老板，要不要打电话通知城防队的人过来，把他们几个人带走。”
纹青男信誓旦旦地保证：“以后我保证不再干这种事，明天我们就去工厂找个事做。”
殷元对他们说：“滚吧，怕送到樟木头去，就不要再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年纪轻轻不学好，总有一天会栽进去。”
三人慌慌张张地走了。
殷元在工地里面转了一圈，除了工地防盗方面有些小问题外，其他方面都做得不错。
他回到车上给罗华平打了个电话。
“罗总好，我们在香山市投资了一个商业街开发项目，想找一个建筑公司承接建设，请问贵公司有兴趣么？”
罗华平说：“有兴趣呀，我公司具有二级建筑资质，专业的建筑管理和施工队伍，承建的项目保证质量可靠，经得起检验。请问怎样称呼你？要么我明天去香山市跟你见面详谈？”
殷元说：“我叫殷元，这段时间我在羊城这边的美院学习。不瞒你说，现在我就在你公司承建的望谷山庄项目工地。”
罗华平连忙说：“你等我二十分钟，我马上去望谷山庄工地跟你见面。”
殷元表示没意见。
另外几个他们承建的小区他也觉得不必要再去看了。
只要他们建筑质量过关，价格合理就可以合作。
规划设计是设计院的事，他觉得哪天去一趟设计院，看他们设计图完成得怎样了。
当初已经约定好的，完成初稿后，要先给自己过目，征求同意后才可以定稿的。
他觉得有必要吸收珠江公馆停车位设计过少的缺隙，要考虑长远一点。
十年八年以后，有车的人多了，逛商业街的人开车去，假如没有地方停车，肯定会影响商业街的人气。
他打通了设计院孙柱才办
公室的电话。
他也不敢肯定孙柱才现在还在不在办公室加班，但是他也没有孙柱才家里的电话。
只好试打一下，看他此时还在不在加班。
电话通了，是孙柱才接的电话。
“孙工好，我是殷元，以为你下班了，想不到还在加班？”
孙柱才歉意地说：“殷总好，不好意思，本来按照正常的进度，这几天初稿都应该完成的。可是因为我家出现了一点事，耽误了时间，所以这几天晚上我都在加班，争取二天后把初稿交给你审核。”
殷元说：“我想问一下，商业街有没有专业规划停车的地方，摩托车、电动车和小车最好分开区域安排停放，可以在超市前面安排一个区域用来停车。”
孙柱才说：“那样的话，就浪费了一个地皮。这样好不好，两栋商业楼都增加一个地下停车场。那样以后就会有足够的停车位了。”
孙柱才解释说：“一般的商业步行街，肯定是不允许停放车辆的。顾客若是开车来，可以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停车问题就解决了。”
他还说现在真正买得起车的毕竟是少数人，大多数人还是买不起车的。
殷元跟他说这些年社会发展很快，社会上有钱的人会越来越多，不用多久买小车的人会越来越多。
开发商业街一定要有长远的发展眼光。
孙柱才跟他分析说：其实殷总开发商业街，建成后几年时间就可以销售完，只要符合眼前的利益，以后怎样那是以后的事。
考虑地下停车场建成后，停车位处理还是个问题。
总不可能把商场停车场售卖吧，私人若是买了停车场车位，那样人家开车去商场买东西，也一样没车位可停。..
殷元说到时候可以将停车场承包给个人，或者跟商场挂勾，车停多久采取适当收费。那样也有了收入。
说了一会，孙柱才同意了他的看法。
闲聊了几分钟，殷元知道了孙柱才家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原来是他处于判逆青春期的儿子，逃学跑去录像厅看录像，还跟其他野孩子去外面打架。
孙柱才又打又骂，十六岁的儿子半点都不听他的。
父子关系恶劣到极致。
有一天他儿子学校老师又打电话给他，说他儿子有没有去上学。
他找了几个录像厅，把他儿子揪回了家。
教训一顿后，干脆把他锁在家里，说让他反省反省。
谁知道他刚到单位，小区物业就打电话到他单位，说他套房发生了火灾，现在消防车正在救火，让他赶紧回家。
他匆匆赶回家，到小区楼下。
消防车已经把他家火扑灭，告诉他火是人为点燃的，好在他家居住在高层，其他住户并没受影响。
但是他家里面家俱已经烧毁大半。
他紧张问：“我儿子没事吧？”
消防员说：“我们砸开房门进去，里面没有人。”
另一名消防员说：“后面阳台门打开了，我还怀疑有人特意从阳台门进来纵火。你儿子多大？”
孙柱才说儿子今年十五岁，很快要中考了，经常逃学去看录像，所以把他锁在家里。
处于叛逆期，一点不听话。
旁边邻居指着屋顶上一角说：“孙工不好，上面楼顶蹲着的那个男孩，不就是你儿子么？他是不是想跳楼？”
众人抬头看见楼顶上确实站着他儿子。
大家心都揪了起来。
现在的小孩还真的难管教。
孙柱才急着就要走楼梯上去，被一个邻居拦
住了。
“老孙，你还是不要上去好。你儿子又不听你话，两人在家天天吵，你脾气又这么臭，怕你说重了刺激他，这么小的年纪，你说他懂事又什么都不懂。正是判逆期，还是找个亲戚上去劝他吧？”
旁边一名消防员说：“小孩妈妈呢，孩子一般都跟妈妈亲，叫他妈妈过来劝他。”
孙柱才无奈说：“他妈妈不在家，她长期在雪区一个喇嘛庙修行。家里就我和他在家里。”
同一栋楼房的邻居都知道他家的情景，并没有说其他的。
但是其他不知内情的，听了都私下议论。
“听说这家人特别信佛，每天早晚都要在家念经，女主人还跑到雪区一个喇嘛庙去戴发修行。”
“唉，估计就是这个原因，那个男孩才非常叛逆不听话。老妈远在几千里之外，老爸除了上班，就是在家吃斋念佛。小孩根本没办法体验到家的温情和爱…”
消防队一名领导和另外几人来到了楼顶。
小男孩蹲在楼顶瑟瑟发抖。
消防队领导极力安抚他的情绪，告诉他火已经灭了，家里并没有损失多大。
你爸说只要你吸取这次教训，他就不追究你。
邻居们都说你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只要你稍微用点功，学习成绩都是名列前茅的。
小男孩慢慢放松了警惕，消防员乘机把他拉了回去。
孙柱才叹息着对殷元说：“唉，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现在我只有把他送去特殊娇正学校去上课了。”
殷元看见一辆豪车开到了望谷山庄工地。
他知道是罗华平到了，跟孙柱才挂断电话。走下车。
“你就是殷总吧？”
罗华平看见殷元，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面前青年看上去才二十多岁年纪，难道他有资金来投资商业街开发？
难道是他父亲是***或者富翁。
他老爸不方便出面，所以让他出面？
“罗总好，我就是殷元，刚才就是我给你打的电话。”
他从车上拿来上级关于商业街的批文，以及项目介绍。
“设计图纸在羊城第一设计院正在绘制，下个星期可以出草图。工地是个山坡地段，每天有几台车和挖土机在平整土地……”
殷元跟他介绍工地情景。
见他满脸疑惑神情，他干脆跟罗华平说明：商业街项目是我跟一个亲戚共同投资开发的，我老婆姨丈是大冲镇最大的家具厂老板。
罗华平听他这样说，心里就释然了。
原来是几个工厂主转行想投资房地产的，资金应该不成问题。
刚才他还想跟殷元了解他们项目资金落实情况。
现在看来是不必要了。
殷元问了他现在的工程报价，还有付款方式是怎样的。
罗华平给了他一张金华公司的工程造价表。
上面列举了所有项目的内容。
建筑工程造价：包括桩基、基础与地下室、墙体砌筑、钢筋混凝土、屋面工程、内外装饰工程、其他工程。
安装工程包括：电气、给排水、消防、通风等。
还有材料消耗。
段元说：“我把你这个报价传真给公司工程师和我亲戚，商量后再给你答复。”
他真诚地对罗华平说：“不瞒罗总，我们自己也开有一个建筑公司，所以对这些工程报价也是比较熟悉的。现在我们建筑公司在外面也承接了几个项目，因此商业街项目还是要请其他的建筑公司承建。我自己建筑公司可能也会承建几栋楼。”
工程质量和标准一样的情况下，再做选择。
罗华平说：“我们建筑公司工程报价有可能比其他公司的高那么一点点的，但是我们承建的项目，质量却是最好的，可以去完工的小区去比较。执行的建筑标准也是最高的……”
他知道殷元自己也开了建筑公司，于是主动拿过工程报价表，适当降低了一点报价。
“殷元，既然你也开了建筑公司，自然也熟悉工程报价，大家都是同行，我就给个最低报价给你，希望大家可以有机会合作。”
殷元点头说：“谢谢罗总的支持，我看你这个新的报价，相当的合理了。”
刚才那个报价比其他的建筑公司高了许多，给过他修改以后，价格就少了许多。
他认为可以接受。
他承诺商量后及时给罗华平答复。
罗华平带殷元去里面工地转了一圈。
工地保安见罗总突然来到工地，个个都脸露惊慌之色。
因为这段时间工地经常出现偷盗建筑材料的现象，虽然增加了几名保安，但是这现象还是一直存在。
他们刚才看见这个年轻人在这里打电话，不久后罗总就来到了工地，他们都认为是年轻人因为刚才的事把罗总叫过来的。
与其等老总问起这件事，还不如主动跟老总汇报。
于是大个子保安把刚才工地发生的小偷盗窃钢筋的事跟罗总说了。
“多亏这位老板出手教训了三个盗贼，他们主动把钢筋还回了工地，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来了。”
0229章 制止他用火锅汤泼人
罗华平知道了事情缘由后，对殷元的出手帮助表示感谢。
几个保安生怕老总说他们工作不得力，都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殷元说：“我也只是顺手帮忙，他们几个保安还是很负责的。关键是这里位置比较偏，社会治安还有点乱。”
罗华平说：“这是一件比较头疼的问题，有些烂仔不仅晚上来工地偷盗，将割好的钢筋角铁偷去外面当废铁卖，更过分的是这些毛贼在偷窃过程中若是给保安碰见了，他们还用凶器把保安打伤。上个月就是这工地，一个保安就给他们打得头破血流，送去医院头上缝了几针，现在都还在医院。”
殷元提议：可以去购买二只狼犬放在工地，白天关在房间，晚上放出来跟保安巡逻。或者跟城防队申请在这里设立一个巡逻点，抓过几次后，下次小偷就不敢来了。
罗华平高兴地说：“还是殷总想得周到，明天我就让人去买二只狼狗，放在这里帮助看工地。不过，让城防队在这里设一个巡逻点，可能没那么容易，我跟他们也不熟。”
殷元说：“这事我可以帮你，我跟羊城这边的城防大队长熟悉，我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吧。”
他打通了韦南昌的电话。
“韦哥好，我是江明的殷元，上次打过一次交道，对，你好你好。”
“是这样，我来望谷山庄建筑工地，在这里碰见三个小偷明目张胆在偷工地上钢筋，太嚣张了……”
“可不可以在这边工地设一个巡逻点？”
韦南昌跟殷元几人打过一次交道，查封大香料，也让他捞了一笔。
城防队的职责就是维持社会治安的，有小偷猖獗的地方就应该有城防队的身影。
就算是普通的市民提合理的建议，他们也应该考虑，何况他跟殷元还是熟人。
他当场答应了殷元的建议。
“明天我就安排队员每天晚上都去望谷山庄工地巡逻，重点整治望川谷那一片区域的偷盗现象。”
“殷队长，你在羊城？见个面，喝杯酒怎样？”
殷元说：“我在美院学习二个月时间，有空碰个面，吃个宵夜没问题。”
罗华平说：“择日不如撞日，干脆现在就去，我请客，去市火车站附近的金鼎大酒楼怎样，那里的烤全羊不错。”
他想：跟殷元关系拉近一步，以后接他商业街项目工程做，也可以借此跟羊城城防队长认识，以后公司在羊城的几个工地若出现治安问题，也才能有个靠山。
殷元打电话话韦南昌，约他现在去火车站附近的金鼎大酒店吃夜宵。
韦南昌高兴地接受了邀请。
二人开自己车，殷元跟在罗华平车辆后面，二十多分钟到了金鼎大酒店楼下。
罗华平上去点菜，殷元在下面等韦南昌。
不久韦南昌开着一辆吉普车来了。
副驾驶下来一个长发及腰，脸蛋娇好，身材凹凸有致的三十多岁女人。
殷元问韦南昌：“这是嫂子？”
韦南昌摇头说：“这是我们城防队的财务黄岚岚。”
殷元心想：看两人神情恐怕不会仅仅是同事那么简单。
韦南昌跟女人介绍殷元：“江明市城防队长殷元同志，怎么样，人家年轻有为吧？”
黄岚岚风情万种地欢颜一笑：“确实长得英俊潇洒，还这么年轻。殷队长找女朋友没有？”
韦南昌笑道：“假如殷队长没找女朋友，你是不是想将妹妺介绍给他？”
黄岚岚说：“我妹妹眼光比较高，她在美院学习，将来是个画家，不愁找不到男朋友。不过殷队长想找女朋友的话，我当然可以介绍，什么样条件的都行……”
殷元说：“我已经结婚，儿子都有了。不用再介绍女朋友，再说就算我还没有女朋友，也不需要靠介绍吧？我也不是很宅的人。黄姐有个妹妹在美院学习？巧了，我这段时间也在美院学习。”
他告诉她们因为参加新锐画展获得了奖，所以有资格来美院学习二个月时间。
黄岚岚惊讶地说：“殷队长也会画画，还获了奖？上次在图书馆举行的画展我也去看了，殷队长，哪幅作品是你画的？其中有一幅叫《雪中美人》的图画，很多人都认为最有水平。”
殷元说：“那幅画就是我画的。”
“啊，想不到殷队长还是一名大画家。老韦，你应该向殷队学习，有一门拿得出手的爱好。”
韦南昌说：“你都知道我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什么都不懂。”
三人此时上到了二楼。
罗华平找了一张靠窗位置的餐桌，点了几道菜。
殷元跟他们互相介绍。
罗华平热情招呼几人。
点了几斤烤羊肉，要了一盆火锅，几道特色菜。
要了一件啤酒，四个人喝一件啤酒也不算多。
黄岚岚喝起啤酒来都是整杯灌，殷元都自认喝不过他。
殷元此时从临窗玻璃看见对面街道上，一个穿白色短袖衬衫男子正在瞪眼看着酒楼这边。
他问韦南昌：“对面那个男的是不是认识你们？刚才我们上酒楼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一直跟在后面……”
黄岚岚朝外面看了一眼，吃惊地说：“这个衰鬼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刚才我跟他说是去单位加班的。真讨厌，去到哪里都可以给他找到。”
韦南昌低声说：“怕他什么，不是有罗总和殷队长在这里吗？是正常的吃宵夜，又不是单独在一起，他又能怎样？”
黄岚岚还想起身跟韦南昌换桌位，被他制止住了。
“他要再闹，你就跟他离婚！”
此时殷元跟罗华平聊工程建筑的事情。
黄岚岚正在往火锅内添加食材。
白色衬衫男人也来到了二楼，径直走到他们几人餐桌前。
瞪眼对着黄岚岚吼道：“臭俵子，今天给我抓赃了吧？”
黄岚岚白了他一眼说：“你又抓到什么了？我这是正常的应酬，曾斌，你能不能别那么阴暗地看人。”
“你们做那么无耻的事，要我怎么看你们？”
他看着黄岚岚和韦南昌并排坐在一起，情侣一样有说有笑，心中妒火中烧。
韦南昌气愤地站了起来。
论身高，韦南昌比曾斌高了一个头，体格也大了一圈。
何况韦南昌是城防队长，经常处理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
两人较量，肯定曾斌吃亏。
但是殷元此时看见曾斌眼睛一直瞄着餐桌上那个热气腾腾的火锅。
这家伙在打那盆火锅的主意。
从他眼光中看见一丝歹毒的邪光，他暗自戒备。
果然曾斌见韦南昌站了起来，就迅速伸手去捧桌上那个火锅，被殷元伸手把他推了一把。
“有事好好说，何必伤人。”
韦南昌此时也明白曾斌的用意：这家伙想用滚烫的火锅汤来泼我，好在殷元反应迅速，及时制止了，不然今天非受重伤不可。
看见曾斌眼睛又瞄向邻桌火锅汤，韦南昌不再给他机会，扑了上去把他按倒在地，两人扭打在一起。
酒楼老板及时打了报警电话。
十几分钟后来了几个城防队员，见是韦南昌，几人都有点懵圈。
怎么韦队长还跟人打架了，这事怎么处理？
韦南昌对他们几个说：“把这家伙抓到派出所去，告他在酒楼这里意图用滚烫的火锅料泼人，蓄意伤人，关上十天半个月再说。”
曾斌恶狠狠地说：“一对狗男女，除非你弄死我，关我一辈子，只要有一天放我出来，我一定弄死你们。”
“你有权有势，可以任意勾搭别人老婆。我无权无势烂人一个，想欺负我，我就跟你拚命……”
韦南昌和黄岚岚两人听得也暗自心惊。
几个城防队员把曾斌按住，扭送去附近的派出所。
黄岚岚低声对韦南昌说：“我也先回去了。”
韦南昌脸上一寒，怂恿她说：“明天你就去法院起诉离婚，这种烂人，不用跟他客气。”
又让她坐到桌位，一起吃火锅。
罗华平和殷元脸上都浮现一丝尴尬的神情，顿时觉得这宵夜吃得变了味。
一个多少时后，几人才离开。
韦南昌争着要去付账，罗华平肯定不肯，最后还是罗华平付了账。
“韦队长，以后还有很多麻烦你的地方，怎么能让你结账。”
“罗总有事尽管说，只要我职权范围之内都会办到。殷队长虽然现在不干队长了，但是他这个朋友我也是愿意交的。”
他开车带黄岚岚离开了。
罗华平跟殷元交换了名片，约定设计院图纸出来后，两人再碰个面。
图纸出来就可以安排施工队进场旎工。
当然还要签订一个合同。
“殷总，施工合同什么时候签？”
“罗总可以先去工地现场看看，我让黄总接待你，跟他拟定施工合同也行。黄总是公司董事长，我是总经理，不过商业街的股份我们是一样多。”
“商业街项目准备投资多少资金？”
“到时看情况吧，前期我和姨丈各自投入三百万，后期资金不足的话我们再添加。我姨丈是大冲最大的家具厂老板，我这边也开有建材厂和装修公司。”
“殷总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岁。”
“你父辈或者祖辈也是开厂或者做生意的？”
“我爸是村小学退休老师，我的公司和厂都是我亲手打拼创造的。”
“啊，殷总才二十六岁就拥有几百万财富了，真是佩服，你简直是商业奇才。”
罗华平听了殷元的解释，心内疑惑也解开了。
他一直以为殷元是富家子弟，或者官二代，现在才知道人家是来自底层。
听他说话和处理事情，自己人到中年了，都还不一定比他强。
殷元把黄冠源电话号码告诉罗华平，还有商业街地址也告诉了他。
回到美院宿舍后，他跟黄冠源打了电话。
把自己去几个小区了解的情况，以及罗华平所报的工程造价都跟姨丈说了。
“普遍反映金华建筑公司的质量和施工都很标准，可以放心把工程交给他们建造。”
并告诉他罗华平可能明天会去现场看工地，可比拟好施工合同，他去了就先跟他把合同签了。
然后让他安排工人和设备进场。
殷元跟他聊了在美院学习的情况，告诉他在这里遇到了几名围棋国手，跟九段棋手马啸莼切磋过一局，输他几目子。
黄冠源夸他简直就是天才，会做生意，又会画画，下围棋还天分这么高。
黄冠源两父子也喜欢下围棋，香山市跟江明市每年的围棋友谊赛，都是他牵头并且由两市一些大厂筹资举办的。
每年冠源家具厂都是出资最多。
有几届都是有黄少祺摘得冠军。
现在看来今年冠军要被殷元捧走了。
跟黄冠源通完话，殷元又给家里打电话。
是婉婷抱着小宝接的电话。
“爸爸来电话了，小宝跟爸爸打句招呼，好不好？”
传来老婆哄着小宝的声音。
殷元问：“小宝，这段时间乖不乖？”
婉婷告诉他：“小宝越来越乖了，睡在床上他能够抬起头来了，能够在床上俯卧，会认人了。逗他会咯咯笑了，每天见到爷爷回来都会咯咯笑了。”
“宝宝会笑了，对不对？笑个给爸爸听……”
电话那头传来了儿子咯咯地笑声。
殷元说：“星期六只要上午上课，下午我就开车回去。”
婉婷问他这几天学习的情况。
殷元告诉他这几天都是素描练习，风景素描、静物素描、人物素描。
告诉他跟围棋国手切磋了一局，发现自己水平跟他相差不远。
以后多花点心思，去参加竞赛都有可能拿到好的名次。
婉婷说他贪多嚼不烂，人的精力毕竞有限，不要什么事都去做。
专精一行就行了。
问了家里人的情况。
老妈在旁边说：“家里没什么事，你自己在外面注意就行。”
婉婷问他在美院学习，各方面都习惯么？
殷元说有什么不习惯的，就是开始分到跟一个晚上睡觉会打呼噜的老薛住，那晚上没法睡，第二天就换成单人房了，晚上也睡得舒服了。
婉婷还问他衣服是否自己洗，晚上有没有跟人去外面吃宵夜？
0230章 模特
殷元知道老婆的话外之音：在外面花花世界是否保持纯洁，有没有忘记家有妻儿一事。
他把今天吃过晚饭后，去了二个小区考察金华建筑公司，帮他们抓了三个小偷，跟罗华平和韦南昌去吃宵夜。
跟罗华平谈施工事项，讨论工程报价，以及跟姨丈打电话讨论商业街项目的事。
婉婷说：“老公辛苦了，要多休息，注意身体。”
让他早点冲凉去休息。
红兵说上次两个地点送甲鱼和泥蛇的账目，星期六你回家来我再跟你对账。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薛卫东故作神秘地对殷元说：“今天画人体素描，听说跟大三班的同学一起去绘画室，那里有学校聘请的男女模特。”
徐常定好奇问殷元：“你画过女体画没有？”
殷元点头说：“我肯定画过，去年我还去过玻璃工艺厂，专门在玻璃上素描西洋女体，然后让喷砂工浮雕出来，然后再喷颜色上去。很多娱乐城包厢玻璃门都是这种西洋女体画，让你们年轻人看了都感到血脉喷张，荷尔蒙爆表……”
“你们难道没画过？”
徐常定和高启文都摇头说没画过。
老薛笑话他们：“没有真正的模特脱意给你画，你难道不会去书店购买有关图册，仿照图册上的图去画？”
殷元说：“我的人体画技巧也基本上都是仿照图册上的图去练习的。”
到了八十年代末，美院才开始有专业的模特。
业务的画家根本没有条件去找人体模特的。
因此虽然殷元能够在玻璃上绘画西洋女体，但是真正的女体画他也是没有画过。
机会不是没有，而是他脸皮太薄。
去年在农贸市场前面出租房，假如他太胆一点，几个女老乡都愿意给他做模特的。
几个男同学听说今天可以去模特室画模特人体，个个脸上都浮现出激动神情。
女学员也在兴奋地议论。
程老师给大家上课。
他说：“第一节课，我给大家讲人体的自然构造，形体结构与运动，人体艺术和人体素描，写生艺术和人体素描。”
“一句话就是讲述人体素描的理论知识。”
“上午第二节课到第四节课，大家带上素描本到前面那栋楼的模特室，画专门的模特。”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家可任意挑选。跟大三二个班一起画人体。”
觉得程老师讲的理论知识并没有多少人在用心听，大家一门心思都放在等下的画模特一事上。
殷元还是认真听老师讲的理论知识。
下课后，拿了素描本和碳笔，跟大家一起前往创作室。
经过了解美院长期聘请了四个不同年龄段的模特。
一个六十多岁，身体健康，充满活力的老头。
一个三十多岁，丰腴有韵味的少妇。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专门练健身的，身上八块腹肌，全身肌肉骨骼长得均称健硕，是标准的美男子。
另外一个才十五岁的小女孩，一米七的身高，脸庞甜美，完美的少女体型。
四模特各有千秋，能够满足学生对不同体态的绘画要求。
程老师跟他们说：“三节课可以送择去三个画室，选择一个模特，一节课画一幅素描。”
徐常定、高启文和薛卫东都说要跟着殷元：“殷老板去那个画室，我们也去那个画室。”
李卫红几个女学员也在看他。
殷元说：“四个画家我都想进去画一幅素描，可惜只有三节课。大家可任意选一个画室，其实不必要全部挤到一个画室去。”
他走进第四画室，看见许多学生都选择好了合适的角度。
他原以为这个十五岁的少女，肯定是穿着薄沙，或者关键部位会遮住。
毕竟才十五岁的年龄，羞涩是难免的。
进入画室，看见的情形还是让他惊喜不已。
少女侧身站立，右手扶着一张藤椅，左手抬起撩额头上一额长发。
双腿稍微错开了一定角度……
少女体态已经坦露无遗。
全场寂静无声，都在认真绘画。
很多学生在画板上素描后，开始用调色板涂抹油彩。
老师布置给殷元他们的只是人体素描。
所以殷元在素描本上，唰唰唰地连续画了二幅图案。
他听得旁边的薛卫东不停地吞咽口水的声音，徐常定和高启文两个初男，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焰。
殷元故意说：“老薛擦擦你的口水，省得其他同学笑话你。”
薛卫东慌忙用手背擦了擦嘴，发现是殷元的恶作剧，老脸一红说：“殷元，你看起来是个老实人，其实是个女干诈之人。”
殷元忍住笑说：“老薛，你这是做贼心虚。”
他又对高启文两人说：“你们两位看清楚了没有？作业不用做了？”
徐常定两人脸上浮起红云，忙着把一幅人体素描画完。
课间休息时，几个学员凑到一起讨论刚才画模特时的感触。
“那个小妹妹才十五岁，可是她镇定自若，一点都不怯场。全场至少有五十多双眼睛盯着她看，也不见她半丝慌乱的神情。”
“人家早已经是久经沙场了，见惯了大场面，见怪不怪了。”
“我看有些同学还羞涩不安的样子，特别是男同学。”
“你想错了，在画家的眼里，就是一件美的东西，绘画的过程中并不会产生其他的邪念。”
休息十几分钟后，殷元走进了第二画室。
三十出头的少妇，站在前面摆了一个固定姿势，眉角含笑，眼眸怀春，特别是娇艳欲滴的身躯更是让人心潮澎湃。
众人眼光肆无忌惮在她身上巡游，许多男同学痴痴望着，竟然忘了在画板上动笔。
现场绘画的同学跟上节课的学生应该不是同一个班级的。
美院学生有七千多人，分作几个院系，每个院系都有上千人。
每个班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有一节人体课，所以这些模特除了星期六、星期天，其他时间下午都是要上班的。
殷元克制止内心的激动，开始在素描本上进行人体素描。
以前他画得多的是西欧女郎人体，东方女性画的是着装的人物肖像。
站在面前体态娇美的东方少妇，体形上跟西欧女郎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脸蛋和神情却有许多不同。
少妇和少女也是有很多地方不一样的。
现场学生都是在画人体素描的，一个姿势画完一幅图后，又要求少妇模特转换了另外一个姿势。
不管是正面还是侧面，甚至是背影，完美地在素描上绘画出来，都是一幅令心灵震撼的艺术品。
殷元快速把少妇形体素描在本子上。
这时他看见一个角落，学习班上李永红等八个女学员，也在认真地绘画。
薛卫东几人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女模特。
此时殷元也在看着前面的少妇模特在发呆：你说她是为了钱呢，还是为了名声？
为了钱？
似乎又不是。
罗金凤去做技师，去做站街女才是真正为了钱。
同样是脱，一个为了艺术，一天才五六十块钱。
一个纯粹为了金钱，可能一小时就赚五六十块钱。
为了名声，似乎在美院这里做人体模特跟做女技师和站街女都处在同一档次。
她在这里当摸特，肯定不敢在亲戚朋友面前说，也不知道她男人是否知道？
说实话，把自己毫无隐私地坦露在众人面前，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
第三节课，殷元去了三号画室。
那个健美先生，一身的肌肉确实练得非常到位，只是……还是像小箩卜干一样。
天天练健身，还是有些特属部位无法练到位。
跟八块腹肌并不能成正比。
估计在场众人内心都有疑问：原以为结实粗壮的男人，……应该比常人突出，最起码应该成正比吧？
谁知道不成比例。
现场也有众多的女学生，她们低着头在素描本上忙碌。
殷元也利用二十分钟画完了肌肉男的素描。
见其他的学生都是绘油彩的，他走出三号画室，来到一号画室。
模特是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双眼特别有神，上身也有几块腹肌，胳膊结实有力，腰上不见一点赘肉……
他紧握右拳站成一个雕像样，坚毅的眼神淡定望着前方。
殷元一眼就发现这老头比三号画室那肌肉男有料。
他的本钱比肌肉男强悍了许多，女同学的脸上都浮现着一层红云。
男同学都自感形秽。
这老头年轻时若是选择了特殊行业，就不至于人到六十岁了，还在这里站成雕像赚钱。
殷元十几分钟把这个气质老者的素描画了出来。
下午程老师点评，说殷元画的人体素描水平最高。
根据他的建议，殷元做了适当修改，然后涂上油彩颜料，成了人体模特图。
发现绘画的颜料少了一个色彩，他走出校门，到对面的文具店去。
在美院外面围墙处，看见一个男子揪住一个女人的头发，骂骂咧咧地，右手不停地朝女人脸上扇。
“你不是说来这里做模特，钱会赚得更多么？一千多块钱一个月就叫多么？去小巷子站街赚得还更多。”
男子操着一口的湘味语音。
女人在试图挣脱男人的控制，但是男人把她一头长发抓在手里，女人无法挣脱半分。
“我以为你来这里是做多高级的工作，原来是脱衣服给别人看，跟小巷子卖又有什么区别？”
“现在跟我去辞工，结清这半个月工资，去找一门更赚钱的工作。”
女人骂他：“你还是男人么？让自己老婆去卖，去赚钱供你去赌去逍遥快活，乌龟王八蛋你当得很自在是不是？我以后再也不会去做这种事了？”
“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有那么多老乡都是靠老婆去赚钱养活的。你不去？有你说话做主的份么？你不去，我就打到你去。还让你反天不成……”
旁边路过的人都纷纷指责男人不该打女人。
男人大声说：“你们少管闲事呀，她是我老婆，我们两口子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说。”
殷元看见那个被挨打的少妇就是第三画室的那个少妇模特。
从两人的叫嚷中知道男人就是女人的老公。
前世在广东许多城市待过的殷元知道，有许多像眼前男人一样的龟公，像寄生虫一样靠家里女人出卖身体来养活。
这种男人拿着女人赚来的钱，去赌去喝去快活。
有的身上还别着BB机，乍一看还以为是做生意的大老板。
此时男人殴打女子的行为，已经惹怒了众人。
殷元大声喝斥道：“就算是你老婆，你也没权力打她，马上松手……”
男人一副无赖样，他斜眼看着殷元：“我打我老婆，关你鸟事？”
殷元一巴掌扇到他脸上：“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我做为一个路人看见都气愤难平。”
男人暴怒，用力扑了过来。
他伸手就朝对方脚上抱去，准备摔他个脚朝天。
这种男人平时经常跟人打架不会吃亏，脸皮厚，耍泼打赖，关键时刻爬在地上装死，样样精通。
殷元躲过一边，一脚朝男子爬在地上的手掌踩去。
男子当场疼得如猪叫声。
“哎呦，你把我手指骨头都踩爆了，救命呀，这个人行凶伤人……”
他试图伸手抱住殷元的大腿。
旁边众人看着他尽情表演，都对殷元的做法表示赞同。
“这种人就该挨打，没人会同情。”
有人还对挣脱开来的少妇说：“你走吧，离开这种烂人，你长得这么漂亮，还会找不到比他好的男人。”
女人爬起身跑进了美院。
美院大门口两个保安认得女子是美院的模特，开门放她进去了。
殷元一脚把抱他右脚的男子踢到一边，一脚朝他地上的左手踩去。
吧嗒一声骨骼脆裂的声音。
男子惨叫一声。
殷元故意说：“哟，对不起，又踩了你一脚，你的手指没事吧？”
“哎呦，我的手指骨头都给你踩断了，疼死我了，你要赔钱。”
殷元呵呵笑着说：“要赔多少呀？”
“至少要一千块。”
殷元说：“断一根手指就一千是吧？我同意。”
他抓起男子右手，捏着食指，正要用力板断。
男子用力甩脱，拔腿就朝前面跑去，并且说：“你个野种，有种你不要跑，我叫人来收拾你。”
殷元捡起地上一枚石仔，朝他后背丢去，正中他肩膀上，疼得他嘶嘶作响，也不敢停下来。
拚了命地逃走了。
0231章 把装修公司做大
第二天上午学习动物素描。
殷元以前画过许多写意花鸟画，临摩过许多名家的画作，所以对树木、花草、禽鸟、走兽、虫鱼都有一定的经验。
老师在课堂上讲述了画猫的过程。
殷元把一只猫画得活灵活现，特别传神。
今天是星期六，中午几节课上完，他就开车回江明。
有点归心似箭的感觉。
回到家才十二点多。
知道他要回来，煮好了饭菜，都没动筷，等着他。
把车开进小院，婉婷抱着小宝就迎了上来。
她逗着宝宝说：“爸爸回来了，去读书的爸爸回家来了。”
殷元搂了搂老婆，把孩子抱在手里。
小宝茫然地看了看他，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婉婷接了过去。
“宝宝连爸爸都不认得了？哦，宝宝不哭。”
她看见殷元胡子拉碴，头发也长了许多。
嗔怪他：“头发长了也不去剪，胡子还那么长了。你看连宝宝都嫌弃你了……”
老妈从客厅走出来说：“一个星期不在家，小宝就忘记你了。”
弟妹几人都在家。
老爸也在。
“饭菜都熟了，都等你开饭了。”
殷元说：“不用等我，你们可以先吃的，万一我路上堵车呢。”
边吃饭边聊，问他一些学习期间的事。
念祖告诉了这一个星期建材厂的生产情况。
“水泥管制件又接了二单生意，真石漆、抗裂砂浆，还有腻子每天都有几十吨货出，对了，我们生产的内外墙涂料，底漆面漆销量也可观哦。这个星期接到了一个五百桶的定单……”
殷元提醒他：生意好，一定要保证产品质量，质量才是企业做大的根本。
红兵也跟他说了装修公司的一些情况：正在装修的别墅有五六栋，外面装修的套的有十几套房。
还有几十套都有意向，有些客户是江明市区，甚至下面几个县城。
工人有限，区域有限，怕管理不过来，都不敢去接。
红兵建议是不是在江明市区开一家装修公司，多招些管理人员和施工工人，将装修公司做大。
“在我们建材店对面的街道上，我觉得位置就很好。那里做为总公司，这边做分公司。毕竟欣会这里位置较偏……”
殷元认为弟弟这个想法很好。
“下午我们去那里看看。”
现在的江明市，衡艺装修公司已经算得上是最正规，名气最大的装修公司。
表哥在香山市挂的也是衡艺装修公司招牌，生意也不错。
红兵对他说：“红军和他姐夫也有想自己去开装修公司的想法，因为他们在我们公司干了一段时间，认为基本上掌握了我们开装修公司的经验。”
老爸叹息着说：“所以说有些事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有些秘密自己懂就行，不要教人。”
殷元不赞同老爸的想法。
“我们开装修公司赚钱了，他们肯定会有自己的想法，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江明市场这么大，肯定会有不少人去开装修公司，与其别人开装修公司跟我们竞争，还不如让自己亲戚朋友，大家一起把这个市场做好。不一定，别人开了就会影响我们的生意。只要坚持我们的装修理念，坚持质量为上，让客户满意，我相信我们公司肯定会长久不衰。”看書菈
他觉得可以让红军姐弟去江明市区另外一个区域开一个加盟装修公司，多招几个业务员去跑市场，甚至可以投资打一些广告，给加盟装修公司一些单，统一的装修标准，收一定的加盟管理费。
材料使用统一规划，质量检验也是同一水平，店面装修也是一样的格式。
红梅担忧地说：“要收管理费和品牌加盟费，我怕红英姐她们几个有意见，不愿意付这个钱。”
殷元说：“收他的钱等于是扶持他做生意，再说我们还要分配一定数量的单子给他们做，假如有大的装修项目招标，还要以公司名义帮助参加招标。当然，他们若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红兵刚才想法是对的，去江明市我们去开一间装修公司总店，那样我们在江明装修市场算是站稳脚跟了。”
吃过午饭，他和红兵来到建材店。
店门口，孟浩然拉了一车腻子和抗裂砂浆过来，搬运工正在卸货。
他看见殷元热情地打招呼。
“孟哥，帮我开车送货，比原先你开出租车更辛苦吧？”殷元问。
孟浩然说：“也不是很辛苦，但是帮你送货，我没有什么风险，不像以前开出租车，整天提心吊胆的，人心难测呀，上次没有你，我早都没命了。”
四叔见他两兄弟过来，以为有什么事。
殷元跟他说：“想来这边找个铺面再开一个装修公司。”
他看见建材市场铺面开始有人租了，各种建材店都有人开了。
市场上有不少买建材的顾客。
这时建材店也有几个顾客在选购材料，四婶和二个店员都在忙碌。
殷本盛指着对面街转角一处楼房说：“对面那栋三层楼租来开装修公司合不合适？原先一个老板在那里卖家具的，现在他在这边建材市场租了一个铺面就搬过来了，听说他在那栋楼租了三年。”
殷元跟红兵说：“我们去问问那个卖家具的老板，看那个房东好不好说话？租铺面的话，碰上事多的房东也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
两人走到市场，找到那间家具店。
老板不在，老板娘在。
殷元问她：“在对面租了几年，怎么又不租，搬到这边来了，是这边房租比那边便宜？”
老板娘知道他们是想去租对面那栋楼做生意，也知道靠路边那五间铺面建材店是他们开的。
所以毫不保留地告诉他：“那边是三层楼，一层楼二百平，不适合我卖家具，不如我这边五百平。家具搬上搬下也不方便，以前是没有更好的铺面，现在有这建材市场，肯定要搬到这里了。老板你是准备租来做什么生意？我觉得那地方用来开个酒店，位置还比较好。”
“我准备租来开装修公司。”
“开装修公司应该行。”
“你们租的时候房租是多少？”
老板娘说：“我们租的时候一楼是18元／平，二楼是15元／平，三楼是12元／平。不过那房东说再签的话，一楼就要20，二楼三楼都要18，她还让我们不要跟其他人说。呵呵……”
她又问：“我好像听那个销售经理说你开建材店那五间铺都给你买下来了？老板有钱哦，有钱买铺面的话更划算。”
“哪栋楼房东也会卖？”
殷元想价格合适的话，只要对方会卖，都可以买下来。
现在算是最低价位，不管是商铺还是住宅楼，不用几年时间升值都会数倍，甚至十倍以上。
老板娘说：“那房东是个富婆，在这条街上有几栋楼出租，单单收房租一个月都几万收入。不知道她肯不肯卖那栋楼？”
她神秘地说：“女房东在步行街那里开了一间珠宝玉饰店，除售卖金银首饰外，还去缅甸进翡翠玉器卖。”
“女房东是个千里挑一的大美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其实是一个心机很深的女人。她嫁过二次，离过二次，两前夫都死了。现在是单身，二栋楼都是从前夫手上继承来的，还有不少财富。”
“有些人说她天生的克夫命，是母蜘蛛精，男人跟她扯在一起都会倒血霉……”
这时家具店老板跟一个员工送货回到了店，听见老婆在跟别人在说前房东的坏话。
瞪了她一眼说：“不要胡说八道，只能说她两个前夫身体不好，关那个女房东什么事？其实那女房东算是很好说话的，有时到期了没钱缴房租，跟她要求推迟几天，她也会同意。”
老板娘翻了翻白眼说他：“知道你对她念念不忘，要是有想法的话，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把婚离了，你净身出户去投奔她就行。”
老板梗着脖子说：“凭什么要我净身出户，这店又不是靠你开起来的，赚的钱我怎么没有份。”
“你个没良心的，你都去投奔富婆了，还望着这一点点家业，我和一对儿子以后不用过日子么？”
殷元跟他两口子半真半假的吵闹，微笑着转身离开了。
他和红兵走到对面，看见锁着铺面的门上贴着一张招租广告，上面有联系号码。
按照号码打了过去，是一个女人接的电话。
“你好，建材市场对面这栋楼是你的吧？租金怎么算？”
女人说：“现在租金都是20元／平，对面建材市场也是一样，这一条街的铺面租金都是一样。”
“有多少平？”
“一层二百平，三层就六百平，原来是一个老板租来卖家具的，现在他搬到对面建材市场去了。其实我铺面这里位置肯定比建材市场里面好。”
殷元说：“二楼和三楼也跟一楼一样的租金，不是吧？”
女房东停顿了一下说：“二楼和三楼可以适当降二块，一楼20元／平，二三楼就18元／平。”
殷元想了想说：“一楼20元／平，我不跟你讲价。但是二三楼不管是做什么生意，位置都不是很好，这样好不好，一楼20元／平，二三楼就算16元／平，行不行？”
女房东想了想说：“行吧，反正放着也没有收益。”
殷元又说：“那你现在有空过来开门给我看看店里？”
女房东说：“那你等我十多分钟，我从步行街这边过去。”
殷元两兄弟看周围店铺就她这间铺，面积比较大。
这个位置确实比较好，假如在正面位置竖个大招牌，在很远的地方都能够看见。
十多分钟后，一个面容精致，颇有气质的女人骑着一辆女式摩托车来到商铺。
她打开商铺让殷元两兄弟进去看。
每层楼都有一个卫生间，上二三楼的楼梯还算比较宽大。
墙壁上还贴着家具促销的广告。
二楼除了展厅外，还被隔成了两个房间。
女房东问：“老板是准备租来做什么生意的？”
“开装修公司。”
殷元试探着问她：“这种商铺售卖的话要多少钱？”
对面建材市场商铺售卖1500元／平，当然二三楼肯定值不了那么多钱。
就算二三楼按照套房价，这栋三层楼至少也要六十万。
当然，女房东若是有意卖，他出六十万买也不是一件难事。
女房东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问：“你想出钱把这栋楼买下来？”
看他年纪也就二十多岁，租这么大的铺面做生意，她都担心其资金不够周转，现在竟然想买整栋楼？
“你会把它出售么？”
女房东说：“按照行情，我这栋楼至少要售价六十万。”
殷元点头说：“这价格合理，想卖么？想的话我就付六十万给你，干脆买这栋楼，省得以后签合同租铺面。”
女房东知道他真的想买这栋楼之后，心里也活络开了。
这栋楼是她第一任丈夫留给她的财产。
第一任丈夫是个街道办主任，比她大了八岁，两人结婚第二年查出头颅内长了一个肿瘤。
进医院治疗了三个月，病情恶化走了。
街上这栋楼是男人名下家产，他死了以后，自然就落到了她手上。
她男人无父无母，无姐妹，但是有一个弟，两兄弟早已分家。
哥死后，家产落到嫂子名下。
一开始弟没说什么，但是后来嫂子改嫁第二任男人，不久第二任男人竟然出车祸死掉，也才一年多时间。
也是留下丰厚家产，但是第二任男人兄弟姐妹，不同意把家产全部留给女人，几人闹上法庭，判决女人只能继承一半。
弟知道这件事后，也找到嫂，说街上这栋楼至少有一半是属于他的。
女房东正为这事头疼呢，现在听面前年轻人有钱买她这栋楼。
她欣喜异常。
我把这栋楼卖掉，钱落我口袋，看你还怎么争抢？
她说：“本来我这栋楼位置不错，不愁租，不过我开的玉器店想在其他地点开一间分店，也等着资金周转。你拿得出这么多钱的话，我就把这栋楼卖给你。一次性付清哦。”
0232章 加盟
她还故意指着对方建材市场说：“帅哥你有钱干嘛不去对面市场买商铺？那边还是新房呢。”
她认为自己这栋楼是老房子，已经使用了几十年了，肯定不比新房值钱。
重生的殷元知道：往往这种老街区的老房子才会有更多的拆迁机会，建材市场是新开发的，几十年内都不可能拆迁。
只要是遇上拆迁，这栋楼的价值就高了。
殷元说：“我在对面市场买了五间铺，现在开建材店那个就是我的。”
女房东惊讶出声：“原来那个建材店的老板就是你，他们都说你是个大老板，又开厂又开公司的，关键是还这么年轻，这么帅。”
殷元对她说：“你去打印一份协议，还是我去打印？签完协议后，我付款给你，然后去房管所办理过户手续。”
女房东说前面就有一个文印店，可以一起去。
三人找到文印店，让老板在电脑上找到售楼协议样版，稍做修改，让他打印了两份合同出来。
确认无误后，殷元跟她签了名字。
跟女房东回住处取了房产证，确认房产证上面名字只有她一个人的。
女房东比较精明，丈夫去世后，就及时去房管所把房产证的名字改到自己名下。
殷元认为只要上面名字只有她一个人，以后就不会有什么纠纷。
他带女房东找到一间银行，往她账上转了六十万。
然后让她坐自己车去房管所把过户手续办好了。
把铺面钥匙交给红兵。
打电话通知公司新招的设计过来，现场商量了装修方案。
装修公司内部装饰肯定要符合公司的特色，要给有意向的业主展示高档装修的效果，以及所使用的材料。
水电展示区域，要建成公司专业的水管电管，以及开关，灯饰的布设和铺排。
以及几种品牌材料展示区。
窗、门和砂网展示区域。
房间门和窗，以及砂网，防盗门窗、推拉门的安装效果。
门和窗都是品牌。
窗帘展示区，几种搭配，不同风格的选择。
瓷砖展示区，选择几个大品牌的产品做样板，展示区域几款高档瓷砖的装饰。
二款木地板大品牌展示区。
卫浴和洗水盆展示区。
几种不同风格的吊顶装饰，电视墙、背景墙展示样版区。
书柜、衣柜、橱柜，还有书桌。大床展示区。
还有商谈区，顾客休息区，开单区。
全部安排下来三层楼基本上都布置得满满当当了。
红兵还建议是不是在三楼装个低档次的装修效果给客户比较，用什么价位的材料，装修出来的效果就会怎样。
殷元说：“不必要了，我们衡艺装修公司就是一套标准，专做高档装修，不做低价位的装修。”
三楼可以隔成办公区域。
设计听取了建议后，表示会把装修效果图尽快搞出来。
她也很高兴，以后公司若是搬到这里，她回家就很近了。
她家住步行街，离这里骑摩托车只有十几分钟路程。
殷元两兄弟回到建材店跟四叔说了已经把对面那栋楼盘下来了，以后把总公司设在这边，欣会那个做为分公司。
殷本盛知道售价后，暗自佩服这个侄子赚钱的能耐真的不错。
建材店的账本是他记录，每天的营业额，能够赚多少利润，他都一清二楚。
除了开支，一个月可以赚几万元。
殷元给他定的是按照利润分成的，因此他也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他知道凭自己的能耐，想在生意场上混得风生水起是不可能的。
所有东西都是殷元教他的，关键的节口上，不懂的地方还是要殷元指点他。
这时堂姐夫何庆云骑着摩托车带着堂姐来到建材店，看见殷元兄弟都在，愣了片刻。
他们这段时间在江明这边做一套房的木工，每天收工返回欣会区租房处，今天是来告诉四叔，明天送几组木器底漆和面漆，还有其他铺料去他做家具的套房。
补缝打磨后他就要刷底漆和面漆了。
殷元故意问他们：“听说红军跟你们二个也想去开一个装修公司？”
何庆云连忙说：“是红军有这个想法，我跟红英哪里懂开公司，我们就只懂做木工，又哪里懂开装修公司。”
他一面说一面观察殷元的表情，他怕殷元知道他们想自己开公司后，会不高兴。
因为大伯知道红军想法后就说了他一顿，说殷元带他们出来后，翅膀硬了就想跳糟了。
四叔殷本盛也劝他们要三思。
毕竟殷元对大家不薄，即使想自己开公司，也要先跟他商量一下。
他们几个还没跟殷元说这件事，现在殷元先问他。
所以他只好把事情推到红军身上。
红英说：“我都说红军才跟你们干了多久，就想自己去单干，凭他的能耐不一定干得下去。小元才有这份能耐，红军肯定不行。我觉得还是跟小元这里干才保险。”
殷元说：“我觉得红军有这个想法是件好事，年轻人是应该有点野心。可以加盟我这个装修品牌，找个合适的地点，开个分公司，按照我这一套标准去操作，我这边每个月可以分一些单子给他，当然要缴管理费和加盟费，总公司这边有广告扶持，以后会打一些广告。比如他在江明外海区或者江南区开店的话，这二个区的单子都可以让给他干。”
红英兴奋地说：“按照小元的方法，他就开得下去。”
本来他们姐弟几个商量好了，一起合资开一个装修公司。
各个工种的装修师傅他们都熟悉。
只是担心新开的装修公司接不到单，现在听了殷元的建议，顿时觉得这种方法更稳妥。
衡艺装修公司在江明市已经拥有了一定的名气，很多客户指定要把房子交给他们装修，即使等上一二个月也无所谓。
她说：“找红军把这件协商好。”
红军晚上住在装修公司那里，殷元跟他们约定，吃过晚饭一起去装修公司商量这件事。
回家的路，看见一间玩具店，殷元进去挑了一个带有音乐的玩具电话，一个皮球，一个飞机玩具。
回到别墅看见老妈抱着小宝，殷元把玩具电话按上电池，打开了声音。
小宝被电话里传来的童歌声音所吸引。
在客厅地面上放一块软席，殷元把他抱到上面。
把几样玩具放到他面前。
小宝兴奋地自己玩了起来，并且发出咯咯地笑声。
红兵说小侄子非常现实，今天爸爸回来两手空空，抱他就哭，现在买几样玩具就认得爸爸了，是个小滑头。
老妈说你小时候还不是一样，人家给你一颗糖，就愿意跟人家去，差点给人贩子拐跑了。
殷元说：“还有这回事，以前都没听你说过？”
老妈说：“那时候你六岁，红兵四岁，红梅才二岁，有一天你爸带你们二个去镇上赶墟，这老头在墟镇上碰到一个熟人，两人就聊了起来，让你们两个人自己在旁边玩。这时有一对中年夫妇，拿糖给你们吃，你就不肯要，而红兵就要了，并且还跟着人家走。好在你当时大声哭了起来，你爸那个糊涂蛋才看见，才把红军抢了回来。”
殷元说：“还有这么一回事？我好像没什么印象呢？”
红兵挠头说：“我小时候有这么笨吗？”
老妈肯定地说：“小时候你不仅馋，而且好奇心还特别大。有一次农忙季节，我去生产队做事，放你们两个在你爸学校宿舍，他去上课，你两兄弟晒谷场上玩了一会，红兵就吵着要去学校后面摘草莓。你们两人在后面鱼塘边上玩耍，红兵就掉到了鱼塘里，好在你哥嘶喊着叫大人救命，恰好你明德叔路过，救了他一命。”看書菈
婉婷从厨房出来看见儿子一人在玩玩具，不哭不闹，还在咯咯笑。
她对殷元说：“还是你有办法。”
她现在厨房炒菜煲汤也做得很熟练了。
其他几个回家就可以吃饭了。
殷元品尝后，夸婉婷：“厨艺不错哦，跟老妈的厨艺都差不多了。”
婉婷说炒菜方面我是妈妈的徒弟，炒出的口味肯定是差不多的。
吃过晚饭殷元跟她说去跟红军几个说开装修公司的事。
刚才在吃饭时他告诉了大家，在建材店对面买了一栋三层楼，准备开装修公司，以后总公司开在江明市，欣会这边算是分公司。
婉婷也习惯了，就算他提前跟她商量，她也给不出更好建议的。
家人也不会有不同意见的。
他叫上红兵，两人到装修公司。
这时堂姐两人也到了。
已经去建材厂宿舍住的杨金兰和杨小蓉两姐妹也过来了。
殷元把开加盟装修公司的想法跟红军再次讲述了一遍。
其实刚才红英已经把殷元说的加盟方法跟弟弟说了。
加盟费只是象征性地收二千元，管理费一个月一千五。
红军跟红兵一起管理装修公司，自然知道装修一套房的利润有多少，一个月只要有二三套房，利润就可观了。
加盟装修公司可以保证他开的公司能够生存，而且能够赚到钱。
他当然选择加入。
殷元让设计打印了一份合同，跟红军签了。
他告诉红军，江明宏基建材市场对面他买了一栋楼，准备把总公司设在那里。
你去另外几个区域去找合适的铺面，装修风格要跟自己这边一致。
红军说明天就去找铺面。
准备找一间上百平左右的铺，装修加启动资金至少也要二三万才行。
殷元问他资金够吗？
红军说应该够，不够的话姐夫会帮助。
殷元想问他：装修公司是你一人独资开，还是你姐弟一起开？
想想认为不必要，这种事让他们自己协商。
看情形他跟杨金兰已经走得很近了，红军去开装修公司肯定会让杨金兰两姐妺去帮他。
问杨金兰才知道在吴美娟去上班后，新招的财务小袁去了莞城修路工地。
他嘱咐红兵还要去劳务市场招几个财务管理。
现在潘念辉和封义平两人都在外面跑业务，真正跑装修业务的就只有老封一个人。
他对红兵说：“多招二个业务员去跑江明市的装修市场，可以去报纸或公交车上做些广告，争取把我们装修公司的名气打出去。”
当然管理人员也要多招几个。
回到家，念祖还在跟老爸聊天。
念祖跟他说：“我们申请的嘉乐迪牌涂料商标已经获得审核通过了，可以正式设立一个标徽，让铁桶厂生产专业的包装桶，可以批量生产了。”
没审批通过前，他们去包装厂定制了一些涂料桶，即使生产出来了，也不敢公开售卖，怕万一有人举报，给有部门查到是要重罚的。
念祖跟他汇报说：“商标没审批前，我们都已经生产销售了二千多桶，以前还提心吊胆，怕人举报。现在可以大量生产了。”
殷元叫他通知铁桶包装厂定制一些涂料桶过来，可以专业开一个涂料生产车间生产自己商标的涂料。
念祖说：“现在建材厂定单多了，真石漆、腻子、抗裂砂浆和模具生产，那几个车间的面积又不够用了。现在涂料又扩大生产，更是施展不开了。”
殷元去过外海油漆、地坪漆厂，那个厂区面积都比自己建材厂都大几倍。
他在想当初买来的十几亩工业用地不要转手卖掉就好，用来建一个嘉乐迪涂料厂就正合适。
现在鞋厂和塑料厂正在如火如荼地建筑施工中，自己想开一间涂料厂只有另找厂地了。
念祖说：“水泥管制造车间那边，可以去搭建一个涂料生产车间，满足当前的需求。”
他说：“还要招聘几个具有涂料生产的专业技术人才。”
殷元让他跟红军说，一起去劳务市场招聘，当然也可以在报纸上登招聘广告。
他还对念祖说：“现在国内的涂料还没有品牌，我们争取把这个涂料牌打造出一个有名气的品牌。”
涂料品牌打响了，比开建材厂更有前途。
后来闯出名堂的几个民族品牌，似乎也是在九十年代未才开始起步。
0233章 温柔乡
冲凉后，小宝已经在床上熟睡。
殷元给儿子买的婴儿床搁置在一边，他不在家，老婆都带儿子睡在一张床上。
她说小宝睡三小时左右就要抱起来***尿一次，再喂一次奶，不然就会尿床，就会哭闹。
掌握了规律后，他就会安安静静的。
有时早上醒了，也不哭不闹，有时小手还摸妈妈的脸。
婉婷见他去挪动那个婴儿床，知道他意图，脸上浮起一层红云。
“把小宝往里挪挪就行，这么大的床还不够你折腾空间么？”
殷元嘻笑着说：“空间是够大，我是怕动静太大，把小宝吵醒了，就不尽兴了。”
他的内心已经是蠢蠢欲动了。
老婆自从生下宝宝后，身躯已经成熟丰润了许多。
手感也敏感了许多。
早已是百媚千娇了。
她拍了拍他的脸，低声说：“你个坏种，动作轻点不行么？”
殷元笑道：“又不会压坏？再说关键时候也控制不住呀！”
他轻轻把小宝抱到婴儿床上。
不知是因为他心太急了，动作操作过大，还是因为小宝太敏感，他刚把小宝放到婴儿床，他就睁开了眼睛，看见不是妈妈，哇的一声就哭了。
老婆忙把儿子抱起来，喂他吃奶。，看得殷元都禁不住吞咽口水。
小宝吸着奶，小手还搭在另一个粮袋上，生怕别人跟他抢夺似的。
老婆见老公直勾勾地看着，知道他小心思，故意逗他：“看你这馋样，是不是也想嘬一口？”
殷元凑前去，亲上了她的小嘴。
许久，可能是压着小宝了，他用力小脚一蹬，踢在殷元肩膀，唔唔地抗议了几声。
“小家伙，这是我老婆，亲亲都不行？”
婉婷把小宝换到了右边，她也想尽快把小宝安抚睡着了，才可以……。
一个星期不在，也还是很思念的。
“你花六十万去买一栋楼，再花几万装修费去装修，那样的话，不会造成资金紧张么？”
她把他躁动不安的手攥在手里，为了分散他注意力，故意跟他说买楼这件事。
殷元肯定地说：“建材厂和装修公司生意都不错，付了六十万后，账上还几百万呢。资金充足，不用担心的。”
他说：“对不起，买这楼之前又忘记跟你商量了，去房管所过户也忘记添加你的名字。”
婉婷说：“我都不跟你计较这些了，添不添名字都一样。”
殷元说：“这些都是小生意，下次我们开个嘉乐迪涂料厂，努力把它打造成一个国内品牌，到时候营业执照上名字就写你的，你是董事长，我是总经理，你掌管财务，我负责其他的。”
婉婷说：“搞那些虚的干嘛，什么你的我的，分那么清楚干嘛？我什么都不懂，你让我当什么董事长？”
她才不想这些虚的东西，银行存折她随时可以拿去取钱，家里保险柜她可以打得开。
老公的眼里有自己和儿子，住的是别墅，出行还有小车。
老公的事业越做越大，不用自己操心，家里财富自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现在就想来一场充实的爬山运动。
小宝吃饱后又睡着了，她轻轻把他放在婴儿床上，轻轻拍了拍，还盖上薄被。
转身就被搂在怀中。
殷元只想好好表现，把刚强和持久发挥到极致。
他发现这具重生的身体已经让他更具青春活力了。
老婆气喘吁吁说：“我的腰都差点断了。”
“我帮你按按！”
几小时之后小宝尿湿了裤子哭了起来，老婆无奈脱身帮小宝换尿布，喂奶后哄睡，放入婴儿床。
殷元歉意地说：“老婆辛苦了，晚上睡个整宿觉都难，睡几个小时就要起来一次。”
婉婷说：“有哪个小孩不是这样长大的，当初我们父母也是这样把我们养大的，为人父母都是这样的。”
搂在怀里又开始蠢蠢欲动。
老婆娇嗔说他：“你悠着点，不然的话，明早起不来床了。”
她感觉老公的身体就像一座能量无限的火山，让她惊喜又有点害怕。
他在自己这里尽情释放能量说明他并没有外心。
殷元虽然意犹未尽，但是也不好意思再索取。
天亮时分，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轻轻把儿子抱起，嘴上嘘着让他***尿。
小家伙睡得迷糊，也没有哭闹，***了一泡尿，估计是不会饿，并没有哭闹。
把他轻轻放入婴儿床，又很快香甜的睡着了。
天亮了，婉婷还奇怪小家伙这次睡了这么久没醒。
殷元起床后，妺妺红梅煮熟了面条。老爸还去外面买了小笼包，水饺回来。
殷元听见房间小宝的哭声，进去看见老婆正在给他把尿，小宝却脚挣扎着不肯。
“这小家伙几个小时了没有***尿，再不给他***，等下他就尿身上了。”
殷元说：“刚才我抱他***了一次，大概是不饿，我就放他去继续睡了。”
婉婷说：“原来是这样。”
她知道是儿子饿了，便喂他喝奶。
等儿子吃饱，殷元把他抱在手上，让老婆去洗刷。
儿子睁眼看见是他，还是有点抗拒，但殷元找到昨天买的玩具，小家伙才平静下来。
“把小宝给我，你去吃早餐吧？”
老妈把小宝接了过去，小宝见是奶奶，也不再抗拒。
姑姑走前去逗了他几下，他还咯咯笑了起来。
爷爷用条勺盛了一点豆浆喂到他嘴里，被他吐了出来。
奶奶说：“爷爷坏蛋，小宝还不喝豆浆的。”
奶粉都还不喝，更不用说豆浆了。
吃过早餐，婉婷抱小宝跟老妈去菜市场买菜。
妹妹和老爸都匆忙去上班了。
婉婷问殷元：“你是下午去羊城吗？”
殷元说：“我明天早点起床，开车去也就是一个多小时，在家多住一晚。”
还是家里的温柔乡舒服。
“那你今天去哪？”
“我要去一下建筑公司，再去一趟莞城修路工地，香山市商业街工地，大冲镇施工现场。”
婉婷见他这样说，知道他中午肯定没办法回家吃午饭了。
“晚餐我多做几个你喜欢吃的菜，尽量赶回来吃晚饭？”
殷元说：“好，我晚餐赶回来吃。”
老婆的厨艺越来越好了，特别是煲的汤，跟岳母煲的汤一样有特色。
假如不是考虑小宝还小，他肯定会提议让老婆跟自己去美院待上一段时间。
精神旺盛，火力旺，一个星朝才二个晚上在一起，哪里满足得了。
他开车到了建筑公司。
跟任春林说了罗华平金华建筑公司的工程报价。
任春林说：“这个工程报价还算是比较合理，何况金华公司还是羊城名气比较大的建筑公司。”
他跟殷元汇报了几个工地的情况。
鞋厂几栋楼封顶了，开始安排墙壁刮水泥砂浆，楼顶防水工作了。
水电工作安排人去安装，地面硬化也可以着手进去。
可以追鞋厂老板工程进度款了。
“你打电话给鞋厂老板，追他要工程进度款没有？”
难道这钱还要我老板去追么？
除非对方赖账或者故意拖欠，就要反映上来。
任春林说：“这位鞋厂老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资金不到位，还是因为人品问题，他的工程进度款就比较难催。按照施工合同，他应该是付第三次进度款了，可是第二次进度款他都还没有打过来。”看書菈
殷元说：“他这样做的话，我们就严格按照签的合同条款来处理，通知他再不付进度款，就停工，把工人撤去其他工地。”
任春林说：“上个礼拜我打通他电话，跟他说了停工一事，当场他就发脾气骂人，说拖几天进度款就这样说，你们老总做事不会这样一点情面都不讲吧？当时答应这个星期一定付的，今天星期天了，看来又是骗人的了。”
他当着殷元的面用办公室电话打通了鞋厂老板电话。
“喂，是哪位？”电话里传来鞋厂老板的声音。
“林总你好，我是任春林。想问你工程进度款的事……”
“你说什么？大声一点，我这里信号不好，听不见……”
任春林大声说了一遍，对方还是这样说。
任春林气愤说：“他这是故意装聋作哑，拖账赖账。”
殷元问：“工地上他不是安排了专门的负责人监工么？我们去工地跟他安排的监工说这件事。”
从建筑公司到鞋厂工地也相隔不远，两人走路去。
任春林告诉他：“塑料厂那个老板付进度款更爽快，跟他说一声，他当天就把进度款打过来。但是这个林老板却不行。”
不久两人到了鞋厂工地。
看见五栋楼都已经封顶。
任春林看见外面路边上停着一辆吉普车，他惊喜对殷元说：“这家伙今天来工地了，我们可以当面问他。”
鞋?林老板和他安排的工地监理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殷元两人都愣住了。
“殷总好，我正想去你公司跟你谈谈工程进展的问题，现在几栋楼都封顶了，下一步刮水泥沙浆和装修，以及水电安装，还有地面硬化工作，可不可以多安排一点工人，早点完工？我已经购买了机器设备，可不可以按预期提前几个月交房？”
就是闭口不说付工程进度款的事。
殷元说：“工程要一步一步施工，水泥沙浆批刮后要等它干燥了才可以安排下一步的工作。干燥度达不到急着去装修，肯定会有不少问题，这事急不得。”
任春林忍不住说：“林总，工程进度款，按照合同，楼房封顶你应该付第三次进度款了，可是现在第二次你都没付……”
林老板不耐烦地说：“唉，不会欠你们钱的，这不是把资金挪去买机器设备去了嘛。这样行不行，我现在去你公司付你一半，完工后肯定会及时把数给你们结清。反正我工厂在这里，又跑不掉，还怕我赖账呀？”
他眼睛看着殷元，仿佛想从气势上压制他。
殷元对他的这付嘴脸很反感，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林总确定是没有办法付二期工程预付款是吧？”
“因为资金娜去购买机器设备了，原先亲戚答应的一笔资金现在又泡汤了……”
殷元说：“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而且已经签了合同，严格按照签订的合同条约来，上面已经明确注明了，因甲方拖欠或者拒付工程进度款问题，乙方有权停工或者拒交已经建好的房屋给甲方，一切后果由甲方负责。”
他对任春林说：“工地上安排几个保安看工地，其他工人全部撤走调到其他工地，鞋厂工地暂时停工。”
林老板面面相觑，一时怒气冲顶，憋得一张脸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旁边的监理年轻气盛，长得又粗壮结实。见任春林斯斯文文，殷元也是中等身材，自以为可以用蛮力威胁。
他跳到殷元面前，用手指着殷元鼻子说：“你个鸟公司一点实力都没有，一点垫资的能力都没有，当初我们就不该找你们这种小建筑公司施工……”
手指离他鼻子只有一尺距离。
殷元左手一捞，抓住他手指，轻轻一掰。
啪的一声，手指应声而断。
年轻监理疼得当场哀嚎。
“敢当面指着我鼻子威胁我？你算什么东西？”
林老板也暗吃一惊。
他这个侄子好勇斗狠，在别人面前从来没吃过亏，现在殷元轻松就伤了他。
他换了一副口气说：“殷总，你消消气，年轻人火气大，说话做事不经过头脑，希望你不要跟他计较。这件事希望好好商量一下，工程款的事我再想办法，争取这几天解决，行不行？”
殷元瞪着他说：“林总在老家是混社会的吧？想来到江明这里也用威胁耍横这一招，我告诉你，在我面前一点效果都没有。还是刚才那句话，严格按照合同条款来，钱到账就安排开工，没付款前先停工。”
他对监理说：“你可能没尝过关押的味道，动不动想暴力解决问题。以后你不要来工地，不然的话我通知城防队来处理你。”
他对林老板说：“以后工地开工，你换另外一个人过来，这年轻人做事太嚣张，弄不好会挨人家打残废。”
0234章 项目经理要捞钱
任春林叫人去通知工地所有工人，全部停工，大家休息二天，预付款还不到账，就安排去其他工地。
所有工人休息两天时间，公司一样发基本工资。
林老板慌忙把侄子送去医院。
路上两人还打电话报警，告殷元出手伤人，把林监理一根手指掰断。
出警的警员了解了事情经过后，认为责任在林监理身上。
“你这样做出挑衅的动作，只要是男人都会出手返反击何况是殷元。他去年赤手空拳擒获几名穷凶极恶的歹徒，立了大功，被评为省优秀青年。你们挑衅他，这纯粹是自不量力，拿鸡蛋砸石头……”
“他曾是江明市城防队长，绝对不会无缘无故伤人的，建议你们考虑清楚，是不是要跟他纠缠下去？”
你是想在这里开厂，并且把生意做好，还是愿意丧失一大笔投资。
并且这一件事的起因，也是因为你们违约在先的。
你想让他帮你把厂房建筑好，然后再慢慢还他建筑工程款，算盘打得太精了，谁都不是傻瓜。
他在短期内暴富，是因为他有那份能耐。
警员的一番话，让鞋厂老板林群认清了事实。
在江明这边，他没有一点优势。
他只有跟老家几个亲戚，经过借贷的方式筹借一笔建设资金。
他原以为这笔资金是不用贷款的。
他在老家开的鞋厂当初就占过这种便宜，当初老爸手上资金也不多，有政策鼓励后也萌生开鞋厂的念头。
地皮申批后，也找了一家建筑公司建筑厂房。
开始也签了建筑合同，但是在建筑过程中，约定的几次预付工程款，他老爸也只付了第一期。
第二期开始就以各种理由拖欠了。
他爸给他说：“他接了这单工程，就不敢停工了，在我们村这里，他翻不了天，再说我工厂在这里，跑不掉的，还怕我没钱给他？”
林群知道帮他爸建筑厂房的那个建筑公司，追那笔工程款追了几年都没收齐，经常来他家都是好酒好烟，而且说话都是低声下气。
家乡鞋厂竞争已经饱和，他看准了广东这边大市场，于是毅然来到江明发展。
想复制老爸以前的那套做法，想不到碰到了钉子。
殷元跟任春林了解其他几个工地是否也有这种情况？
任春林说：“莞城修路和大冲镇两个工地，预付款都准时到账，塑料厂这个工地，老板付工程款也很主动。”
殷元教他：“二天内林群若是安排工程款到账，就安排工人继续，若是二天内不到账，就停工，就算他几天后付清了工程款，也冷他几个月再说。”
他们去塑料厂工地转了转。
然后殷元开车去莞城修路工程项目。
还在路上就接到任春林打来的电话：“殷总，林群把二期的预付工程款一次性转到公司账上了。还是殷总你有办法。”
殷元跟他说：“既然钱到账了，明天就继续安排工人上岗工作，今天大家休息一天，这钱完工后再跟他结算。对付他这种人，一定不能拖泥带水，要严格跟他按照合同规定来。”
一个多小时后到莞城新汽车站对面的修路项目工地，在这边负责的是孙卫民经理。
临时工棚搭建在一处荒地上，一栋办公楼，两栋职工宿舍，食堂卫生间都齐全。
外面砌了二米多高的围墙。
他看见前面公路上两台挖土机在挖土，几台拖拉机把废土拉走。
大门口站着七八个应聘的工人。
门上贴了一张招聘广告。
招钢筋工、木工、油漆工、瓦工、抹灰工、架子工，还有小工。
竟然没有技术管理层面的人员，估计是前段时间已招够了。
现在阶段是挖水沟安装水泥管排水工程，下一步就是铺路工程了。
这孙卫民经理管理水平还是不错的。
殷元想进大院内去找孙经理。
从里面走出两个应聘的工人，他们说：“***气人，那个胖子说每个符合条件的人要交二百块钱，说是工地发统一的工作劳保服，安全帽。要不是看他这里答应的工资比其他厂高，我都不干，走人了。”
“估计是那胖子经理自己收工人钱的，收据都不开一张。”
“办好手续去住宿又要收一百块钱。”
殷元听他们说的胖经理，一脸浆糊。
孙卫民明明是个瘦子，这胖经理又是谁？
他走进了铁门。
果然一个胖子拦住了他：“你是应聘什么岗位的？”
殷元愣住了，很快反应过来。
“我是应聘木工的。”他说。
胖子指着桌子上一张表说：“填一下表，然后缴二百块钱。”
殷元奇怪说：“我们进来找工作还要缴钱给你呀，这是为什么？”
胖子瞪了他一眼：“想不想干？不想干就滚蛋。新工人统一发工作服，安全帽，不收你钱，领到工作服你跑了我找谁去？”
“你是说这钱是押金么？做了一个月领工资时会退还么？”
“我看你小子就是不想干，在这里问东问西的，你缴钱就干，不愿意缴就滚蛋。”
殷元说：“这钱是你自己想收的吧，你可以哦，在工地当个经理就可以捞大钱。”
他开始在认真填表。
胖子说：“可惜你只能当个打工仔，这些钱你想赚也赚不到。”
殷元递给他一根烟，故意问他：“你是老板的亲戚吧？”
胖子骄傲地说：“我表哥专门负责这个工地，谁不老实，他一句话的事就可以炒他鱿鱼，谁不听我的，我跟我表哥说一句，也随时让他滚蛋。”
这时，孙卫民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殷元，惊讶地问：“殷总，你怎么来了？”
胖子愣住了。
“他是殷总？”
殷元把填好的表给他看：“我是殷元，公司总经理。”
他认真问孙卫民：“胖子是你表弟，他是什么职务？”
“安排他做项目副经理的。”
“每个新进的员工他都收人家二百块，这钱是你叫他收的，还是他自己收进自己腰包的？”
孙卫民瞪眼看着他表弟：“你怎么回事，谁叫你收人家两百块钱的？”
旁边有工人说：“等下去宿舍住还要交一百块。”
胖子低头说：“我这不寻思，项目副经理嘛就是利用这机会才可以捞点钱用，准备收来的钱分你一半的，谁知道老板来了。”
孙卫民连忙喝斥道：“我才不会要这种钱。”
殷元严肃地说：“孙经理，我是相信你，才把这一摊工作交给你的，想不到你把自己亲戚招进来，让他在这里作威作福，坑害员工。这件事你处理好，以后我不希望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孙卫民连连点头说：“殷总，我现在就让他把乱收的钱全部退给人家，然后把他开除掉。这件事是我工作失职，为了表示诚意，这个月我奖金不要了。以后我一定把工作做好。”
殷元说：“你把事情处理好，我去施工现场看看。”
他走到施工现场，看见各项工作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这孙卫民工作能力还是有的。
这时他在工地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婉婷二叔手下的管工黎昌民，交易市场那个工地，就是他协助二叔管理。
黎昌民正在指挥工人把水泥管卸到路边。
“黎哥，你怎么来这里修路了？”
殷元把他叫住了。
黎昌民见是殷元，走了过来。
他一直跟林解放做事，所以对殷元的事也有一些了解。
当初从林解放手上接一单工作，以后开装修公司，又开建材厂，还听说当了江明城防大队长，人生像开了挂一样，又买车买房买别墅，还娶了林解放侄女为妻。
“殷老板，原来是你。”
黎昌民说：“林老大今年没什么工作，只好来这边应聘一份工作干干。”
殷元看他像是一个管工，问他：“你在这里干的是管理，什么职务？”
“我名义上是项目副经理，但现在就是一个工地打杂的，干完这个月我也准备不干了。”
“干得好好的，怎么就不想干了呢？”
“好个屁，开始我是项目副经理，但是上个月底项目经理招了他表弟来工地，就安排我去打杂了，你说我还能干下去。也不知道这老板怎么想的，那胖子一来就任性胡为压榨工地员工，不管是老员工还是新来的都要向他孝敬二百块，不然就开除。上面老板也不见来工地，这样搞这公路不出问题才怪。”
殷元知道这个黎昌民，协调能力还是错的，交易市场那个工地他把各方面关系都处理得很好。
黎昌明好奇地问：“殷老板，你来这里是找人吗？”
“这工地就是我的，因为我这段时间在美院学习，所以平时间没空，只有星期天才有空过来看。”
黎昌明听殷元说他是工地老板，内心惊喜万分。
他没有想到工地是殷元，不然当时应聘时直接找老板，可是想想：就像是直接找老板，自己没有专业的知识，最多也只是干个副经理。
自己通过劳务市场应聘也是项目副经理，本来干得好好的，只是没想到来了一个不学无术的胖子。
“这工地是你的，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殷元把刚才处置胖子的事情跟黎昌民说了：“你不要把跟我认识的事情跟其他人说，我看孙卫民会不会再让你干项目副经理？还有以后你在工地这边，发现有问题又无法处理理的，及时打电话给我汇报，我另外付奖金给你。”
黎昌民连连点头：“知道工地是你的，我以后肯定会帮你盯着，你也不用另外付我奖金，我只是干好自己的本份工作。”
殷元赞赏他的态度，嘱咐他好好工作，千万不要跟别人说他们是熟人的关系。
在工地上还是要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才行。
他在工地转了转回到办公室。
他在临时工棚是有一间办公室的。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看见胖子提着一个皮箱离开工地。
他问几个新工人：“他收你们的钱退了没有？”
工人都说已经退了。
就算还有人的钱没退，孙卫民也要负责。
此时工地饭堂正在开饭，工人们去饭堂吃饭。
殷元去看了饭菜标价牌，问了问正在吃饭的工人：“饭煮熟没有，炒的菜有油么？”
工人说：“跟其他工地差不多，在工地上干活，能够吃饱就行，打工人要求也不会高。”
孙卫民找到他说：“我让饭堂单独炒几个莱，等下端到你办公室去。”
殷元说：“你们几个管工也是让阿姨炒小灶？”
“没有，我们几个都跟大家一样，在食堂窗口排队拿饭菜。这饭堂炒菜阿姨也是招聘的，每天吃的菜另外叫人去买。饭菜质量不错。”
殷元看见另外几个管理也在排队买饭。
他说：“我跟大家一样在饭堂窗口买饭就行。”
孙卫民替他找了一个碗一双筷子，拿了饭菜票去窗口买了饭菜。
殷元吃了后也觉得饭菜质量过得去。
他对孙卫民说：“买个汤桶，让阿姨每餐煮点汤放在食堂这里，吃完饭让大家喝口汤。”
孙卫民说等下我就安排人去买。
殷元说：“耽误大家一点时间，来办公室开个会吧。”
孙卫民把工地管理人员叫到办公室。
项目经理、项目副经理、技术负责人、路基工程师、质检工程师、安全员、材料员、财务、成本核算员。
九个人进了办公室，黎昌明也在其中。
孙卫民介绍几位给殷元认识。
他首先对自己工作上的失误表示了歉意。
“这位黎经理工作能力突出，本来就是他干的副经理，现在再让他负责这方面的工作。”
殷元热情跟大家说：“因为这项目，大家有机会相聚在一起，以后即使这项目完工了，我们也可以继续合作。”
他简单介绍了自己。
有一个建筑公司，现在开发一个商业街项目，以后修路造桥的工程应该都会有的。
“大家可以去了解一下，在我公司工作过的人都知道，待遇和报酬都会比其他公司强。”
孙卫民是建筑公司派过来的，他说：“我以前干过几个公司，但是干得最舒心的就是殷总的这个公司。”
0235章 家有烟火气
殷元让孙卫民做了工作汇报，针对一些情况做了安排。
目前甲方预付了工程款，公司基本上不用垫资。
大家畅所欲言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殷元说：“以后人事方面变动都要经过我的同意，特别是管理人员，有问题反映上来。”
他把自己的联系号码告诉大家。
“把我的号码跟各位办公室的号码贴到一起去，有问题要协商，有不同意见也可以说出来。”
他跟大家开了一个小时的会议。
确立了他做为老板的权威。
老黄没空来这里，他又走不开，孙卫民就仿佛是工地的主人一样。
自己承接的工地还是要经常去看看的。
他跟大家告别。
开车前往香山市商业街工地。
目前阶段，工地上只有一台挖土机，两台拖拉机在平整土地。
原公司财务李明博在暂时负责这边的工作。
他跟殷元说：“羊城那个金华建筑公司老总罗华平，前天来了工地，跟黄总签了协议。黄总说要等你回来，在合同上签字后才算数，合同给黄总带回家去了，他让你过来就去找他？”
李明博说：“我去劳务市场已经招了工地监理，让他一个月后来上班。”
殷元认为还要招后勤、设计、总务、人事等一些岗位的人。
以后还有销售经理，售楼部销售等工种。
当然这些工人可以到时候再招。
他跟李明博说：“选个最显眼的位置，建一栋售楼部，一楼是模型展示厅，二楼设财务室，总经理办公室。”
跟他聊了一些其他的。
考虑到时间有限，今晚要赶回江明。
他就开车去大冲镇。
在路上他打电话给黄家，黄冠源接的电话。
“小元，我刚刚想打电话给你。怎么样，你在羊城还是回到江明了？那个罗总前天来跟我签了合同，我说必须等你签字后才算，合同在我这里。”
殷元说我刚去修路工地，现在过去找你。
黄冠源父子都在家，连杜永媚也在。
结婚之前黄冠源出面把儿媳调到了香山医院上班。
姨妈孙淑芳看见殷元还怪他：“怎么不把婷婷和宝宝带过来，宝宝现在越来越乖了吧？”
殷元说我在羊城美院学习二个月时间，只有星期六下午才有空回家，跑了几个工地，所以没带她母子出来。
黄冠源歉意地说：“小元，你跟我合伙做生意，已经是吃大亏了，你看我就只知道出资，其他管理方面都是你在做，什么忙都帮不上。”
殷元说：“这些小事处理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把今天发生在鞋厂和修路工地的事，跟他叙述了一遍。
“这些事我会处理好的。”
黄冠源跟他说了大冲镇几栋办公楼的建设情况，问他要不要去工地看看？
殷元认为老黄就在这里，其他工地他年纪大了不想去跑，在本镇这么近的地方，应该可以兼顾的。
看时间上已经是四点多，本身他也答应了老婆赶回去吃晚饭。
他说镇办公楼几栋楼工地我就不去看了，我要回去了。
姨妈说：“再怎么说也要吃过晚饭再回去。”
杜永媚提醒说：“妈，我们就不留小元了，他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急着回去陪老婆孩子呢。婷婷知道我们留他，会怪我们的。”
姨妈恍然大悟地说：“是哦，这一点我疏忽大意了。”
黄冠源拿出合同让殷元看。
看过后确认没什么问题，于是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他说：“姨丈，合同你这里留一份，另外一份我明天带去羊城，交给罗华平。设计院设计草稿图隔二天应该出来，到时出来了我传真到公司，你们几人仔细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没有的话就让他确认，然后就通知金华公司进场施工。”
姨妈和杜永媚往他车后备箱塞了许多水果和食物。
殷元刚才也在香山市水果店买了几箱水果带来。
现在又换几种水果带回去。
他决定下次过来带几只甲鱼或者泥蛇，这玩意就绝对是土特产了。
殷元也不急，花了不到二个小时回到家。
他把姨妈家带来的水果带回家。
有香蕉，用条勺挖了一点点喂给小宝吃。
小宝吧唧着小嘴，吃得津津有味。
殷元抱他在怀里，他也不抗拒了，还睁开一双大眼睛，四处张望。
殷元碰碰他小肚子，小宝咯咯笑了起来。
婉婷见他抱小宝，小宝也不哭了，于是去厨房，帮助炒菜煮饭。
不久，老爸跟红兵几人都回到了家。
看见小宝在爸爸怀里，吧唧着嘴吃香蕉，都逗逗他。
红梅说：“小宝就是个吃货，昨天爸爸回来还不要他抱，现在一个香蕉就被收买了。”
封义珍也下班回到了别墅。
她和红兵两人早上去外面吃早餐，中餐和晚餐在别墅这边吃，老妈说他们：“新家锅灶都生锈了，要经常在家炒点饭菜才行，那样家里才有烟火气。”
话虽这样说，但是封义珍每天去上班，买菜做家务她嫌麻烦。
红兵说：“还是跟大家一起吃，才更有味。”
殷元认为无所谓。
大家在一起还更热闹。
吃晚饭时红梅告诉大哥：“我们买的那套房，开始安排装修了。”
老爸老妈的意思，红梅和念祖争取找个时间回老家把结婚证开了，请不请客都无所谓。
以后新房装修好，两人就可以名正言顺住在一起。
念祖说：“准备过中秋跟红梅回去一次，顺便在家里请几桌客，请亲戚朋友吃餐饭。”
就妹妹两人的婚事，爸妈还私下问过他的意见。
“我们老家年青人娶媳妇，都是要付一定礼金的，像红兵和你都付了。红梅跟念祖结婚，按道理也应该要一些礼金吧？不然说出去说我们家的人不值钱，肯定有什么毛病才不要礼金的，名声上不好听。”
殷元笑话爸妈：“你们两老不是缺钱用吧？若缺钱用，只要向我开口就行。别人家怎么样不知道，但是我们家经济条件还可以，我和红兵都已经有房有车，而且结婚了。念祖的条件比较艰难一点，但是看中的是他这个人。他老爸也只是一个退休矿工，一个月的退休工资也只够温饱。跟念祖要礼金，也只是加重的负担而已。结婚所有的开支，包括买房，最后都是他们自己承担。红梅是你们唯一的女儿，只要她以后的生活过得幸福，其他的一切都是虚的。”
爸妈最后也就不吭声了。
老妈在家买菜做家务，红兵两个和红梅两个，每个月都主动给一千元伙食费。
老妈还私下让红梅两个不用缴这个钱，说你哥一个月给二千，基本上一家人伙食费就够用了。
你们把钱留着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你爸有一份退休工资，他去建材厂上班又得二千多块工资。
红梅和念祖都表示不同意。
“我们二个跟大哥做事，他给我们的工资也是够高了，认真干，不用多久就一切都有了。”
念祖说：“我们没有道理白吃的道理。”
每个人一发工资就把伙食费交到老妈手里，平时还经常买水果零食回家。
甚至小宝的东西，爸妈的衣服几乎都是红梅承包了。
对于这个女婿，爸妈也没什么可以说的。
吃过晚饭，婉婷说：“要么我们带小宝去一趟我家吧，今天中午我打电话过去，家里没人接电话。”
开车从别墅到她家也就是十多分钟时间。
因为抱了小孩，所以还是开车比较好。
婉婷抱着儿子坐进了副驾驶。
“去外婆家看外婆啰。”
小宝兴奋地蹦哒着。
“小宝有一个星期没见外公外婆了，还有舅舅，也不知道有没有去学校？”
十几分钟后，殷元将车停在楼下。
二叔林解放在自家士多店门口，跟人下象棋。
二婶坐在柜台内。
殷元给他们提来二筐水果，拿一筐给二叔。
以往殷元去岳父家都喜欢带二瓶好酒，林家兄弟看见了都眼睛放光。
岳母和二婶特意跟他说：“以后不要带酒来，不然两个酒鬼酒瘾会越来越大。”
所以殷元跟老婆回娘家就去买二筐水果，或者其他食物。
二婶逗着小宝，殷元跟林解放聊天。
“叔，现在有工程做么？”
“唉，今年都没有接到什么工程，天天在家坐吃山空，老大婆看见我都恼火。”
二婶听见了说他：“你喝得醉猫一样我才恼火，不喝酒什么时候说过你半句。”
林二叔干的是建筑主体的工，但又是没有建筑资质的，大工程他接不了，属于老式泥水匠的水平。
接到装仍的工还转包给殷元的装修公司才能做。
“小元，有没有小工程给二叔干的，再不干活人都废了。”
殷元想了想说：“叔，你报个合适的价格给任春林，我让他安排你带人去砌鞋厂和塑料厂围墙，你五六个人可以干上几个月。”
林解放高兴地说：“这工我可以干，价格你看着给就行。”
殷元答应明天上班就打电话跟任春林说这事。
婉婷看见二楼自己家没有开灯，奇怪问二婶：“我爸妈去哪了，不在家？”
二婶说：“你爸妈和润东去喝喜酒了，那个你爸同学儿子那个叫郑泗洋的今天结婚。”
她低声说：“就是那个最早说要来你家提亲的那个。”
郑泗洋她肯定是认识的。
殷元也熟悉，他也听见了二婶的话。
“郑泗洋这家伙今天结婚，那女的是干什么的？”他好奇地问。
“听说是江南玻璃工艺厂的一个会计，叫凌玉锁的。”
凌玉锁，殷元也很熟悉。
当初他在玻璃工艺厂做工的时候，凌玉锁对他也是很热情的。
还约自己去看过电影。
一头长发飘飘，身材不错，脾气也好。
郑泗洋这头蛮牛能够取到如此温柔漂亮的女子为妻也是他的福气。
婉婷问殷元：“你不是去江南玻璃工艺厂做过工么？那个凌玉锁你应该认识吧？”
殷元承认说：“认识呀，怎么样你想认识她？还是想去喝他们的喜酒？”
当初他们结婚请客的时候，曾经口头邀请过郑泗洋来喝喜酒，不过他没有来。
现在就算早知道了也肯定不会去的。
他估计城防队那帮人肯定去了。
婉婷、殷元两人跟二叔二婶聊了许久，见爸妈和弟喝酒还没回，小宝又睡着了，于是就回去了。
路上她还说起另外两个女同学的事情。
“那个分配到乡镇卫生院的李怀冰，你还记得么，做人家小三，被原配几个收拾了一顿的那个同学。”
“记得，当时还是我们救了她一命的。”
婉婷后怕地说：“这个女人真恨，竟然把那个伤害他的男人命根子用手术刀割了，现在被抓起来了，肯定会判刑了。”
“啊，这女人这么狠？是什么时候的事？”
殷元下身一紧，心想：学过医的女人狠起来比一般的女人强上几十倍。
“上个星期一，那男人的老婆在大庭广众下羞辱她，那男的答应她的事又没法办到，免子急了还咬人呢。”
“他们的关系被男人老婆发现后，两人不是断绝来往了吧，男人又怎么会被李怀冰伤害？”
“女人是蓄意要伤害他的，她私下约他，男人虽然被家里母老虎看住，但只要有这份心，还是可以找到机会的。出事这回，她是特意约他到镇卫生院……”
殷元说：“孽缘，真的是孽缘，这样的话一辈子都完了。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了。”
“那男的四十多岁，罪有应得。李怀冰才二十出头，唉……”
“还有那个黄馥珮和郑强准备下个月要结婚了，可是郑强爸妈打死都不同意他们结婚，并且说郑强执意要娶她，父母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殷元说：“上次两个人闹了一场，又好了？”
黄馥珮跟郑泗洋都准备去民政所开结婚证了，郑强赶到，跟郑泗洋说黄馥珮流产过几次，以后都没有生育能力了，郑泗洋当场后悔。
估计郑强父母肯定也是因为此事而反对他们结婚的。
0236章 春宵一刻
“上次黄馥珮请了半个月回家里，就跟人相亲五六次，几乎就是二三天相亲一次。还打电话给我，让我把表哥介绍她认识。她还说你表哥反正有一个小孩了，肯定对能不能生育不那么在乎了。可是我知道姨丈和姨妈是很希望表哥再娶一个老婆，再生一个男孩的。况且黄馥珮这种女人，表哥也肯定不会喜欢的。”
“见我不肯介绍表哥给她，她还骂我呢。后来见我介绍我师傅给表哥，她对我意见更大了，我们结婚时发了请柬让她来喝酒，她也没有来。”
“后来又谈了几个男的，但是那些男的都比较精，都暗中去调查她的过往，有些还找上郑强去了解，了解她的情况后，第二天立马跟她分手。”
“经过了多人交往后，回头发现还是郑胖子才更靠得住。又去找胖子哭诉求复合，可能郑胖子也是放不下她，两人于是就在一起了。”
“黄馥珮也愿意配合去治疗不孕病症，来欣会医院找了那位老中医，开了药去坚持服药。也不知道是否有效？”
殷元说：“她若是能够怀孕，或许郑强父母就不会反对了。”
“郑胖子他父母反对他们结婚，不听，就把他赶出来了，胖子现在只是住在玻璃工艺店上面的阁楼上。”
“黄馥珮愿意结婚后跟他住在阁楼上？”
“暂时租房呗，有什么办法，胖子开店几年了估计也没赚到多少钱，以前赚的钱也花了很多在黄馥珮身上。她读医学院几年，学费伙食费都是胖子出的。”
她抱着小宝喂奶，边跟殷元聊天。
小宝都睡着了，她还谈兴正浓。
殷元说：“各人有各人的命，把小宝放到婴儿床去，我们也睡觉，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婉婷白了他一眼说：“就你这么猴急，好像总是满足不了一样，你这坏蛋不会是吃了什么药？”
殷元等她把儿子放入婴儿床，一把搂住，刮了刮她鼻子说：“你老公需要吃什么药么，我这么强壮。”
六块腹肌，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精力还特别好，持久力无人能比。
婉婷看着他强健的体魄，也是疑惑不解。
“你说前年在职工医院住院的时候，瘦得身上没有几两肉，虚弱得还不如我结实，文弱书生一样。可是你看现在，好像健身达人一样……”
殷元负责几个小时抱小宝起来***一次尿，饿了，就抱给老婆喂奶。
平时间不在家都是老婆辛苦，回来了肯定要体贴她。
天亮了看见老婆娇美的脸蛋和身躯，……。
考虑到要早点去美院，于是强压下去。
现在他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很多感情好的新婚夫妇，会形影不离地厮守在一起。
重复不断地做这件事，从不厌烦。
外面厨房传来老妈煮面的声音。
刷牙洗脸后，老妈端了一碗面让他吃。
“你爸去外面买包子、油条豆浆和饺子了。你要去羊城学习，先吃。让小宝和婷婷多睡一会。”
老妈让他吃面，还在旁边跟他说话：“在学院学习晚上很少出去吧？一般情况下尽量少跟别人出去玩，特别是跟有些女孩子交往要注意，别惹人家，家里有老婆孩子了……”
殷元听出一点味道出来了，她这是在跟自己打预防针，怕自己在外面乱来。
“妈，我是怎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乱来的。”
周雅菲想：你若是一般的人我还不担心你，但是现在你有钱有才能，而且人长得帅又有气质，只怕你不撩别人，别人会念着你。
还是给你敲打敲打好。
这时婉婷也起了床。
“小宝还没醒，你起来干什么？”老妈看见她出来就停止了对儿子的念叨。
“刚给宝宝喂了奶，他又睡着了，让他多睡一会，等他醒了再抱他。”
她也去刷牙洗脸后陪殷元吃早餐。
老爸去外面买早点也回到了家。
红梅在厨房煮了几个鸡蛋，端到餐桌上。
婉婷盛了一碗面，正要开吃，耳听得房间里传来声音。
她走进去把儿子抱了出来。
小宝睁开眼睛左顾右盼。
“小宝醒了，一个人在床上瞪着小脚玩呢。”
奶奶把小宝抱在怀里。
“小宝很乖哦，醒来了也不闹。”
吃过早餐才七点，他亲了亲小宝，抱了抱老婆，跟父母和妹妹挥了挥手。
“不要开那么快，注意安全‘”
美院上课时间是八点半开始，还有一个半小时，完全来得及。
可能是星期一，很多人赶着去上班的缘故，路上车辆还比较多。
比殷元预想的时间多了十几分钟才赶到美院。
他把车停在楼下停车场，拿上画具匆忙来到二楼。
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旁边的薛卫东说他：“殷元兄弟，你这是回家会老婆孩子了？”
“那当然。老薛没回去？”
薛卫东说：“我回鮀城，路上都要五六个小时，才住一个晚上，花钱不算又辛苦，何必去回。”
殷元低声说：“那你在这里学习二个月，就准备二个月时间都不回去，不怕你老婆有意见？”
薛卫东冷哼一声说：“我们已经是几十年的夫妻了，就像左手摸右手，已经没什么感觉。爱情变成了亲情，只是没有激情了。不要说二个月，就算一年时间不见面，她也不会想念我。”
殷元想对他说：“老哥，你老婆跟你现在这种情况，十有八九是已经出现了问题。中年女人欲望更强烈，一个月几次都不一定可以满足，她不找你，大概率是外面有了替补。”
你热爱大草原那是另外一回事，不然的话就认真去正视，去解决他。
当然人家的夫妻关系怎么相处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一万对夫妻会有一万种相处的方式，肯定不会雷同的。
这个星期主要是由雷正军给大家讲中国画。
雷正军擅长壁画、油画，对中国画也有独到的研究。
他声音宏亮，性格爽朗，讲话过程中时常拌以呵呵地笑声。
整个会议室都回荡着他的声音，不管坐在哪个角落，都能一字不漏听到他说的话。
他说中国画包括人物画、山水画、花鸟画、界画。
形式上或颜色上又分水墨、青绿、重彩、浅绛、工笔、写意、白描等几种。
技法上分：工笔、写意，兼工带写三种。
题材内容上分人物画、山水画、花鸟画三类。
雷老师说这个星期主要就是从画的内容三大类来讲。
今天讲人物画。
主要分道释画：以道教、佛教为内容的绘画。
仕女画：原以封建社会中上层士大夫和妇女生活为题材的中国画，后以人物画科中专指描绘上层妇女生活好题材的一个分目。
两种画体已经基本上不适应现代社会，所以雷老师也只是简单介绍了其用笔方法，以及透现的审美观。
殷元以前也购买过几本古画家代表画作，对于其中最著名的几个画家作品也临摹过。
连仕女画他都仿画过。
他的几幅山水画中还画了几个仕女，别人看了，都夸跟古画上的仕女没什么两样。
当然祁山矿那些工友鉴赏水平有限，再好的作品在他们眼里都无法具体说出一个子丑寅卯。
他们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画得不错！
矿工们毕业文化水平有限。
他决定下午的作业绘一幅仕女图，再让老师给予指点。
雷老师简单讲述了两种古画的绘画手法，
后面几节课讲仕女画。
肖像画跟素描人像画又有所不同。
布置下午几节课的练习作业。
一下课殷元就接到了设计院孙柱才的电话：“殷总，设计草稿图已经出来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来看看，确认后就可以定稿出来。”
殷元说：“我现在就过去你办公室吧。”
他开车到了省设计院，来到孙柱才办公室，看见他正准备泡快食面。
“孙经理，你生活也太简单了吧？午餐就这样吃快餐面解决？”
孙柱才指着资料柜上面几个纸箱说：“不仅中餐，连晚餐也是快餐面解决。”
殷元叫住了他：“等下跟我去外面饭店炒几个菜吃，唉，你这样吃，哪里有营养，身体会垮掉的。”
他想：你一个设计院经理，工资每个月也有一千大***，也不至于没钱吃饭吧？
孙柱才高兴地说：“那好，等下我就跟你去吃顿好的。”
他确实是经济捉襟见肘，只好啃快餐面过日子。
老婆去雪区喇嘛庙修行，每月要寄生活费用。
儿子叛逆送去特殊改造学校，学费伙食费比上大学花的钱都多。
一千多块钱掰成几分，真的不够用。
他把设计草稿图拿出来给殷元看。
殷元提议的商场地下停车场，设计图纸上也显现出来了。
两个商场都有停车场。
因为地处一个小山坡，所以房屋建筑根据地势，设计成一个坡度。
总共10栋楼，其中2栋商场占地面积比较大。
商场前面一个小广场，后面设假山喷泉景观。
留了一条路到后面小学和市工会办公楼。
殷元认真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问题。
他对孙柱才说：“我先把图纸传真给公司，让任工和黄总参考一下，有没有问题。明天再拿回来跟你说。”
他叫上孙柱才一起去外面街上找个饭店吃饭。
孙柱才说：“设计园大门旁就有一间饭店，口味不错，我们就去那里吃吧。太远了我也懒得走，现在我吃住都在办公室。”
在他办公室果然看见一张简易折叠床，打起放在角落。
外面阳台上还晾着他衣服。
“干嘛住在办公室？你不是买有一套房吗？”他好奇问。
“那套房给我儿子在家里纵火，家具什么东西都烧毁了，要去住等于重新装修一次，连墙壁都要铲刀，重新刮腻子刷漆装修，家具重新做，一套房装修费简简单单上万，现在那里有钱。再说现在也就我一个人在家，正好办公室也可以窝身，暂时过一天算一天再说。”
两人进了饭店，殷元点了两荤菜二素菜一个汤，还问孙柱才要不要喝一杯。
孙柱才说：“我信佛，烟酒都不沾，每个星期六会去五羊庙祭拜佛祖，跟大家念念经。”
殷元想不到他研究生毕业，竟然会信佛。
高级知识分子天天烧香拜佛，跟大家一起念经，唱颂歌，想想这情景就有点违和感。
点的几盘菜很快就上桌了。
孙柱才两眼放光，吃相有点难看。
一盘辣椒炒肉，三二下给他消灭了一半。
他还在吃第一碗饭时，孙柱才第二碗饭差不多干完了。
第二盘菜是小炒鱼，他鲍丁解鱼般的熟练，用筷子快速把鱼肉和骨做了分离，叫服务员倒了一点辣椒和蒜蓉，拌了拌。
眨眼间给他消灭了大半。
连二道青菜也不客气，其速度算得上是风卷残云。
五分钱解决，开始打扫战场。
殷元吃了一碗饭，人家已经三碗饭，几盘菜已下肚。
一大碗紫菜蛋汤，假如不是眼疾手快，先盛了一小碗，恐怕眨眼之间也会不见踪影。
殷元想：这种吃相若是去吃酒席，会被同桌食客恨得牙痒。
肯定不能去陪领导吃饭，不然会给领导留下恶劣的印象。
点了四菜一汤，其中还有一个饭吃半饱，菜没夹上几筷。
他想再点一盘菜，想想还是算了。
时间上也来不及了，还要赶去美院上课呢。
他故意问：“孙哥，吃饱没有，要不要再点几个菜？”
孙柱才拿餐纸抹了抹嘴，拿牙签挖牙，吐了一口说：“我是吃饱了，怕你还没吃饱吧？”
他自嘲地说：“我吃饭速度这么快，一是因为半个月没有好好吃过一餐饭了。二是我从小受我爸爸的影响，他是一名抗美援朝老兵，他说当兵的时候，吃饭就像打仗，稍微慢一点就要饿肚子。有时候急行军还要嘴上咬着馒头，脚上还要不停地跑。那时候他们背着炒米充饥，若是碰到荤菜加餐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不过大家都吃得快，荤菜吃完了，还在回味肉菜的香。”
0237章 信仰
殷元此时理解了孙柱才的难处。
他只是不明白，他一个家庭搞得这样支离破碎又是何苦呢？
指望后一世能够荣华富贵，这一世过得鸡零狗碎，值得么？
“孙哥，嫂子怎么跑到雪区喇嘛庙去修行了呢？”
孙柱才严肃地说：“她替我们全家人去修行，去祭拜佛祖，因为前世有些孽债，今世要去偿还救赎。你看我这只手被砍，就是因为前世的孽债，我跟我老婆去雪区一个喇嘛庙信奉一个活佛，他说的前因后果，让我听了异常震撼，我老婆也猛然顿悟，她自己提出要去修行的。”
殷元对这种现象了解得还是比较少，什么时候开始，还有城市人千里迢迢跑到雪区喇嘛庙去修行，而且还是抛家舍子的年轻女性。
他故意问：“有很多人像你老婆一样去修行的么？是在统一的地方，还是分散不同的地方？修行应该很艰苦吧？”
孙柱才说：“雪区有个偏远的山区谷地，交通非常不便，三面环水，只有一面跟陆地相连，是个小岛地形。”
“岛上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喇嘛庙，是很多尼姑佛教徒向往的圣地。也是全国善男信女所向往的著名禅林。”
“岛上除了喇嘛庙之外，外面周围凡是稍微平整的地方都搭设了密密麻麻排列的，像火柴盒一般的小木屋。里面住着的都是自愿去修行的女性。”
“她们修行生活异常辛苦，白天打坐念经，听僧人讲经念佛，晚上没有娱乐，不得出外面去。”
“吃斋饭素菜，穿粗布衣服，但是精神上异常充实，因为有信仰在……”
说到这一切，孙柱才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张女士算是解脱了，但是我还要在人世间负重前行。”
殷元去柜台结了账，跟他告别。
这家伙有些特别，令人印象深刻。
他去设计院内把车开出来，在外面杂货店买了一个面包，一瓶矿泉水。
边开车边啃起了面包。
去饭店请人吃饭，自己才吃个半饱就没菜了，想想就好气又好笑。
他找了一个文印店，把设计图纸传真给公司办公室。
任春林接的电话。
“跟黄董仔细看一下，有没有要修改的地方，没有的话就确认好。下一步就通知建筑公司进场。”
任春林当场打电话黄冠源。
两人当天下午在公司碰面，对设计草稿图反复仔细看了几遍，最后认为没什么问题。
任春林还跟黄董商量：总共2栋商场大楼，8栋商住两用楼。
二栋商场只建三层楼和一个地下停车场。
另外八栋楼建七层楼梯房，一楼是商铺，二至七楼都是住房。
“商住楼这个房，二楼以上建成套房格式，我觉得会比较好，住房的楼梯开在商铺后面。商铺跟二楼以上住房分开，那样以后销售的话也更好。”
“两个商场的用处也要提前规划好，比如上面这个商场一楼可以开个超市，二楼开个服装城，三楼开儿童娱乐园，台球活动中心……”
“下面这个商场一楼卖家具，二三楼开酒楼都行。”
殷元下午前二节课，认真绘画了一幅道释画，一幅仕女图。
这个星期换了一名老师专业指点，同学也换了两个。
范羊给他和高启文、柳常定当指导老师。
专业指导地点还是在殷元宿舍。
高启文、柳常定异常高兴这个星期能够分到跟殷元一组。
他们说：“好好向殷元兄学习。”
看了殷元画的释道画和仕女图，两人都感慨万分。
高启文说：“我终于知道我们跟殷元兄的距离在哪里了？”
柳常定不解：“你说在哪里？”
高启文反问他：“你画画这么久，你以前画过这种释道图和仕女图么？”
柳常定摇头说：“看都看得少，不要说去画了。”
高启文指着殷元说：“殷元兄就画过，而且画得还不错。你看这两幅画，肯定以前画过不少。”
殷元拿出一本画册给他们看：“上面的图画我都临摹过，练习这些古画也可以增加绘画技巧。”
两人借他的画册，也像模像样绘了两幅画。
范羊老师看了他们作业后，对高启文和柳常定的作业指出了很多问题。
看了殷元作业后，一句话都没有说。
“范老师，我这两幅画还有哪些画得不到位的地方？给我指点指点。”
范羊苦笑说：“你这家伙画得比我画的水平还高，我都没办法鸡蛋里挑骨头。我带过这么多学生中，释道画水平最高的只有你。仕女图大二班的黄倩云画得也不错。”
黄倩云这名字殷元听城防队的财务黄岚岚说过，上次在金鼎大酒店吃饭，他还误以为黄岚岚是韦南昌老婆呢。
不过两人虽不是夫妻关系，但是关系暧昧，肯定是情人。
那黄岚岚身材好，脸蛋精致，不过骨子里透过一股风骚，这种女人天生适合做小三。
不知道她读美院的妺妹性格是否跟她一样。
殷元说：“范老师这样说，意思就是黄倩云仕女图画得比我好，有机会的话跟她讨教讨教。”
范羊说：“黄倩云同学比较冷傲，同时她也是美院最有气质的女学生，追求她的人很多，但似乎没有一个人成功。”
殷元说：“肯定是个学霸，只有水平比她高的人，才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范羊点头说：“黄倩云确实比较优秀，她虽然还在美院这边学习，但是她的画作已经获得过几次大奖了。她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画家了。”
高启文、柳常定听了，都两眼放光：“这么优秀的妹子值得哥发狠去追求呀，首先定个小目标，先跟黄倩云同学认识，获得她的好感。”
范羊笑着说：“美院优秀的女学生还有很多，年轻人，抓住机会哦。”
美院本来就是女多男少，有才华的男学员找个女朋友，应该不是难事。
还在上课时间，接到了黄冠源从建筑公司打来的电话。
殷元大哥大放在包里，听见声音取了出来。
范羊看见愣了片刻说：“原来殷元同学还是大老板。”
这年头手拿大哥大的都是大老板，平常人也用不起。
一部大哥大都是几万元，谁买得起。
黄冠源跟他说了商住楼建套房的没想，可以将承重柱做适当修改，将两楼以上设计图纸做一些调整。
其他的设计没什么问题。
殷元吃了晚饭后才打电话跟孙柱才说这件事。
他本来可以过去邀请孙柱才去外面饭店，点几个菜吃晚餐的，但是午餐的时候，跟他吃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一点不顾忌别人的感受，下次就不想请客了。
“好的，那你拿图纸过来，我花点时间再做修改。我在办公室这里等你，对了，你吃饭没有，没有的话我等你一起去吃饭。”
孙柱才认为开发商的大老板，经常有项目图纸来找他设计，经常会请他去饭店吃饭。
每次都可以饱餐一顿。
殷元说：“我刚吃过饭就接到了公司打来的电话，所以就及时跟你说了，我现在过去找你吧。”
孙柱才听他说已经吃过饭，知道今晚这餐饭是没办法蹭了，于是拿出二包快食面开始加水泡。
殷元赶到时，看见他正在呼啦呼啦地吸溜着快食面。
“殷总，坐几分钟，我吃完这碗面先。”
办公室里飘荡着快食面的香味。
殷元觉得这孙柱才，日子过得也太凄惨了吧。
人家进工厂打工的，再不济也会花几块钱去快餐店吃快餐。
快餐虽然油不好，但是总比快食面更有营养吧。
设计院的经理竟然连饭都吃不起，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
这时罗华平打他的电话，问他设计图纸和合同的事。
殷元告诉他自己现在就在省设计院跟孙工说图纸的事，合同已经签了，等下可以拿去给他。
罗华平说：“我在华侨新城这边，离设计院也不远，我过去找你吧。”
孙柱才听见了他跟罗华平打电话，他说：“是金华建筑公司的罗总吧？他们公司几个项目的图纸都是我帮他做的，都是老熟人。”
十几分钟后，罗华平来到了孙柱才办公室。
“罗总好，罗总吃饭没有？没有的话我这里有快食面。”
罗华平连忙说：“在华侨新城跟开发商已经吃过了，孙工又吃快食面，唉，你这样也太节俭了，饭总要吃饱吧。”
孙柱才说：“吃这个也可以饱，男人嘛，要求没那么高。”
殷元把签好的合同交给他，给他看设计图纸草稿，跟他说商住楼二楼以上要设计成套房格式。
图纸上显现的是单栋楼的格式，二楼以上房型都比较小，跟一楼商铺可以捆绑销售。
罗华平还问孙柱才多少天可以修改好。孙柱才说：“三五天吧，我现在手头也没有其他的工，专门处理你们这单工。”
他跟殷元一起离开设计院。
他对殷元说：“跟我去饭店吃点东西，我还没吃晚饭呢。”
见殷元讶异神情，他低声说：“请孙工吃饭，他吃相不好，上次请他吃过一次饭，然后我还饿肚子，所以都不敢再请他吃饭了。”
殷元上午就遇到这件事，也理解他的做法。
“不过，我已经吃过饭了。”
“吃过饭也可以吃菜喝酒聊天，你不会是跟靓妹有约会的吧，急着回去？”
“罗总开玩笑，我结婚了，家里有老婆孩子的，不会乱来的。”
罗华平笑道：“想不到殷总思想还这么传统，在现代社会还是很少见哦。现在的大老板，有几个像你这样的，很多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殷元笑着问他：“罗总外面有几面彩旗？”
罗华平大方承认：“二三面彩旗是有的，我不会那么明目张胆，会小心谨慎，绝对不会让家里的老妻知道的。”
他开车前面走，殷元开车在后面跟着。
在火车站附近，找到一间饭店，把车停在饭店前面。
下车后罗华平对他说：“已经打电话叫了两个靓妹来陪我们吃饭。”
“是罗哥在外面的彩旗？”
罗华平笑了笑说：“其中有一个是，另外一个是她闺密，殷总若是感兴趣，可以试着处处。”
殷元当然不会感兴趣，但是人家怎样，自己自然没权干涉。
即然来到了饭店，肯定不好说离开了。
他五十多岁的灵魂，自信能够应对任何挑战。
他跟罗华平进了一个包厢，不久两个长发美女推门走了进来。
进来的一名女子和殷元都同时惊呼出声。
“是你！”
其中一名女子竟然是城防队做财务的黄岚岚，上次她跟韦南昌在一起。
她是罗华平的彩旗？
黄岚岚三十出头，可是罗华平至少四十多，两人相距十多岁。
另外一个女子看上去也是三十出头，而且长得地是百媚千娇，身材妖娆风骚。
罗华平看她们进来，招手让另一位女子坐到他身边。
“殷总认识黄大美女？”
“见过一次。”
罗华平介绍身边长腿美女：“郑珮珮，她跟黄大美女是很好的闺密。”
他对两女子说：“殷总是我老板，财富千万级哦，你们运气好，认识了一名千万富翁，而且年轻又帅气，还是才华横溢，是个大画家哦。”
郑珮珮两眼放光，但是她又不能明现展现出来，因为她现在靠罗华平包养，衣食金主在旁边，对其他男人过分热情，金主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
她递了一个眼色给黄岚岚，示意她施展媚力把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抓住。
虽然她有韦南昌那个百万富翁送钱财送礼物，但是那里比得上殷元，人家帅气又年轻，还是一个名画家。
那强健的体魄就算是没有钱，感官上也是一种极致享受。
黄岚岚自然知道闺蜜的意思，但是她知道殷元跟韦南昌是熟人，而且人家年龄上明显以自己小。
有钱人找女人都喜欢找比自己年轻的，像殷元这种即年轻又帅气的金质男肯定不会看上自己的。
她有自知之明。
她看见桌上没有酒，对罗华平说：“罗总，请客吃饭，不能没有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