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砸钱
许愿一怔，宁杰这个提议倒是靠谱，让陈婕当自己这个老板的经纪人也不算委屈她。
“恐怕不够。”可许愿也知道，他接戏的目的性非常明确，又能在系统里抽剧本，陈婕的人脉他可能利用不上。这样既浪费陈婕的人脉和能力，又会让她觉得被架空，没什么实质上的权利。
如果许愿给出的权利和利益不足以满意陈婕的野心，就算她因为系统的原因会暂时加入，时间长了肯定也会选择离开。
许愿知道系统卷轴也不是万能的，当年他做任务得到了李雪的好感，可当他离开华宜的时候，李雪也没有尽力挽留。
“不如让她负责票补？格瓦拉那边我已经谈妥了。”
“怎么谈的？”
“我们一起尝试操作了一下《孤岛惊魂》，砸了300万做票补，数据上显示带动了将近1000万的票房。”
“怎么可能？比《盗钥匙的方法》的比例还高？”
“这次我们不仅和院线合作，还联系了团购网站，分摊了一部分成本。我们是制作和发行方，能拿到很多黄金场次的票。利用这一点，再通过价格差，带动了午夜场和白天场的票房，效果很好。”
这里要介绍一下目前在线票务的三种模式。第一种是格瓦拉这种平价票务，在线选座的模式。第二种是网票网这种专门和院线合作的模式。第三种则是刚刚流行起来的团购和票补，走的是低价路线。
不管是哪种模式，归根结底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抢客户做口碑。而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压中电影。
格瓦拉最经典的一战就是压中了《阿凡达》。当年全魔都只有和平影都有一块imax巨幕。刘永很有眼光，提前一个月就买了2000多张《阿凡达》的电影票，准备大干一场。
可没想到刘永还是低估了《阿凡达》。2000多张票远远不够，每天的几十张平价票一放到网站上，就会被瞬间抢光，服务器都给抢瘫痪了。
那时格瓦拉只有几个人几条枪，升级服务器当然是不可能的。系统瘫痪取票机用不了，格瓦拉只能全公司一起出动，靠打电话联系客户，然后面对面给客户送票。
即使是这样，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送票，还要打游击。那时一张《阿凡达》的imax电影票被黄牛炒到三四千的价格，格瓦拉的员工只要敢拿着票出去，就有黄牛敢生抢。
这一战之后，格瓦拉的口碑算是起来了，原本质疑格瓦拉是骗子的用户也都当起了“自来水”。
《阿凡达》之后的格瓦拉发展迅速，很快就有好几十家电影院愿意接入他们的选座系统。可好景不长，刘永再没压中大爆电影，而另一边格瓦拉的扩张之路也陷入停滞。
他们在北平遇上了和院线有协议的网票网，格瓦拉没有电影资源，也不认识什么院线经理，基本是两眼一抹黑的状态。
这时盛大和许愿影业同时找上了刘永。盛大的优势是资金雄厚，也有资源，网票网就是盛大投资的，如果格瓦拉接受盛大的投资，盛大答应给他们接入一部分网票网的资源。
但盛大要求格瓦拉稳固魔都和华东市场，主力去拓展体育和演出票务，这一点让刘永不太满意，他觉得下一个蓝海是电影在线票务。
许愿影业的资金当然不如盛大，但他们有资源。许愿影业可以自己制作电影，和院线还有发行公司的关系也不错。而且许愿影业公司规模不大，刘永可以保持一定的话语权。
更重要的是刘永和宁杰都觉得票补才是未来趋势，这就有了合作基础。双方在一起操作了《孤岛惊魂》之后，谈判进入实质阶段。
“具体的合作方式呢？”许愿当然是很看好票补市场的，这个点子他可是想了好长时间呢。
“还在谈，格瓦拉准备进行b轮融资，出让股份比例大概是25%左右。”
“他们准备融资多少钱？”
“格瓦拉的a轮只融了200万，现在已经花得差不多了，b轮刘永准备融资5000万。”
“也就是说他们公司现在值2亿？是不是有些高了？”许愿皱眉，怎么就2亿了。
“差不多，在线票务这块，格瓦拉在魔都的市场占有率超过80%，全国市场也超过20%。”
许愿陷入沉思，这些东西对于他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人来说属实有些难了。这和投资电影不一样，这些年许愿在娱乐圈里耳濡目染，对电影能不能赚钱有自己的判断。
在线票务这种东西许愿不懂，他确实看好票补这个项目，可现在是几千万真金白银砸下去，万一打了水漂的话……
“杰哥，你怎么看？你觉得值得投吗？”
“我觉得可以投。”宁杰显然是早就想好了，“大不了就当《孤岛惊魂》和《当爱情进行到底》我们没赚钱呗。”
宁杰的话让许愿豁然开朗，对啊，自己投了两部烂片就把格瓦拉这个钱赚出来了……
“那就投！”许愿拍板，“不过还要再谈谈，不能刘永要多少我们就给多少。跟他说我们可以帮他打入北平市场，再联系一下光鲜，看看他们有没有兴趣一起投资。”
……
陈婕很守时，提前5分钟到了许愿公司。面试进行也得很顺利，对于许愿把她应聘的经纪总监改成了许愿专属经纪人，同时负责在线票务这个决定，陈婕并没有提出异议，欣然接受。
许愿也不知道陈婕是真的欣然接受，还是因为系统加成，不过好在短时间内不会出现问题，先观察观察再说。
“许总，我有个提议。”陈婕立刻进入工作状态，搞得许愿都有点儿不适应，他还打算晚上先摆个接风宴，给大家介绍一下陈婕呢。
“你说。”
“上个月湾湾上映了一部电影，拿了4.1亿新台币票房，比《海角七号》还要高，而成本只有5000万新台币和《海角七号》差不多。我发现这种模式的电影是可以复制的，我们也可以做，而且我们的市场要比湾湾的大得多，回报率应该更高。”
“什么电影？”许愿刚砸进去几千万，他现在对赚钱很有兴趣。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
第三百章 青春伤痛小说
陈婕的接风宴改成了许愿影业中层管理者集体看《那些年》的高清盗版。
不是许愿不支持正版，这部电影刚在湾湾下档，想看正版也没地方看，盗版碟都不好找，只能下一个高清的凑合凑合。
看完之后，许愿把投影仪一关，“都说说看法吧。”
还是陈婕先发言，“这就是一部简单的青春片，导演是新人，镜头语言很生涩。演员也都是新人，偶像剧的演技。这种电影拍起来容易，成本极低，5000万新台币也就合1000多万RMB，我们完全可以复制。”
“《那些年》的口碑怎么样？”提问的是宁杰，他觉得公司刚主控了一部《孤岛惊魂》，如果再搞青春片圈钱，怕影响公司的品牌。
“在湾湾的口碑很好，他们的PTT论坛上夸奖的人很多，不然也不会拿了这么高的票房。”
“主要观影人群呢？”曾佳问道。
“我专门查过，看《那些年》的观众年龄普遍不大，以大学生和刚毕业几年的青年男女为主，这部分观众贡献了70%以上的票房。”
“这些人都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很喜欢这部电影？”赫茹举手提问。
“恰恰相反，大部分《那些年》的影迷在上学的时候都很老实，也没有谈过恋爱，他们所谓的青春热血，很多都是自己做不到，YY出来的。所以很多影迷都会自责，如果当年我也那么勇敢……然后自发的宣传《那些年》。”陈婕明显做过准备，对答如流。
在场的众人都陷入沉思，许愿比较同意陈婕的观点，他看《那些年》的时候就完全没有共鸣。
如果说《那些年》高中时期的爱情拍得还可以，上了大学以后就开始扯淡了。尤其是大一寒假约会放灯笼那段，俩人之前又是煲电话粥，又是约会的，表白的时候居然还纯情得一塌糊涂，强行错过。许愿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被人绿了……
“而且我发现一个问题，去电影院看过《那些年》的观众很大一部分是《那些年》的书迷，我们也可以买一些畅销青春小说的版权，改编成电影。书迷肯定会去电影院支持，这样我们就有了基本盘。”陈婕见众人不说话，继续发表意见。
“你是说粉丝电影？能行吗？真的会有人因为喜欢的小说被改编成电影专门花钱去看吗？”许愿提出了疑问。
买小说版权改编成影视剧这事儿不是现在才有，大家早就这么干了。《宫锁心玉》和《步步惊心》就是小说改编的，观众也都很买账。当然前一部是于征抄的，他不承认而已。
可问题是目前电影也好，电视剧也好，观众还是更关心质量，而不是原着小说。就像《步步惊心》宣传的时候也没有特意宣传桐华的同名小说，《搜索》陈凯哥也没有去宣传文雨的《请你原谅我》。
“许总，我觉得是有的，但是要选对小说。我举个例子，大家都知道《暮光之城》吧？”
陈婕见众人点头，继续说道，“《暮光之城》系列就是小说改编的，目前已经拍到第四部了，我们只说前三部。从2008年到现在，三部《暮光之城》的全球总票房是17亿美金。而成本只有1.5亿美金，这还是因为电影火了之后演员片酬上涨的原因。换成我们来操作，成本只会更低”
“嘶。”在场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都知道《暮光之城》赚钱，可没想到会这么赚钱。
“小陈，你有目标了吧？”宁杰嘿嘿一笑，赚钱的事儿他最喜欢。
“我研究了一下这两年比较畅销的小说，大家可以看一下。”陈婕拿出一个U盘，打开了投影仪
许愿知道陈婕这是在展现自己的能力，他当然乐见其成。
“我主要关注的是青春疼痛小说，这类小说这几年很火，粉丝和拥趸众多。比如这一本《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作者是辛夷坞。她在2007年4月开始在网上连载小说，8月出版，一直到今年再版了好几次，销量很好。”
“还有饶雪漫的《左耳》和《沙漏》系列，九夜茴的《花开半夏》和《匆匆那年》都属于这一类。还有郭小四的《小时代》系列，这是可以做成系列片的。”
“我打断一下，《小时代》系列的影视版权已经被乐事买走了，另外《花开半夏》的电视剧改编权也被李香买走了，年底就会开机，演员都选完了。这两个我们参与不了。”
陈婕看了宁杰一眼点头，“这就说明也有其他公司发现了这个商机，我们要快一点儿下手了。”
“什么叫青春疼痛小说？”许愿举手提问，青春小说他知道，疼痛文学他也知道，怎么组合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呢。
“可以这么理解，所谓青春疼痛小说主要就是虐主角，怎么虐怎么来。比如《那些年》里男女主角永远不能在一起，这就是其中一种。我刚才介绍的这几本小说比《那些年》还虐，多角恋、失恋、堕胎、打架、车祸、失忆、自杀等等应有尽有。”
“这不就是韩剧的套路吗？现在的学生都爱看这玩意？”许愿懵了，这有什么好看的。难道青春疼痛小说的意思是指过了青春期就不会去看的小说？
“许总这么理解也对……不过现在年轻人还真就爱看这些东西。”
“那我们还不如拍那些修仙和仙侠的网络小说呢，那种小说读者更多吧？我看本本点击都好几千万。”许愿也没什么立场鄙视别人，他不是也老看修仙小说么，大哥不说二哥……
“许总说的这种小说我也调查过，像《斗破苍穹》点击量已经超过一亿了，读者是很多，受众也广。可这种小说拍起来成本太高，就那些特效镜头就要花不少钱，后期的时间还很长，不太划算。不像青春小说，找几个新人就能拍，成本控制得住。”
许愿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修仙小说一打架就要烧不少钱，青春小说打个胎才多少钱？连具体镜头都不用拍，拍个医院的全景就算完事了，还能拉到医院的赞助……
“这些小说版权贵吗？”
“都不太贵，我接触了一下辛夷坞和她当时连载的网站，《致青春》这部小说的影视版权不超过几十万就能拿下，包括电影、电视剧和广播剧。”
确实不太贵，许愿立刻拍板，“那就这么定了，这个事就交给你负责。还有格瓦拉的相关事宜，回头你和杰哥交接一下。”
第三百零一章 融资
曾佳和赫茹的脸色不变，心里却是掀起滔天巨浪。陈婕这个新人表现得如此出色，显得她们两个很呆……
曾佳反应很快，率先开口，“许总，刚才陈总提到了好几本其他小说，我觉得既然要买版权，不如一起都买了。不然等《致青春》火了之后，类似的小说版权肯定要涨价。”
“曾总说得很有道理，如果公司的现金流充足的话，我建议可以采购一批小说版权。”陈婕再次出言建议。
“那陈总就多费心吧，你刚才提到的几本小说都去谈一下。”许愿5000万的投资都砸了，也不差这几百万了，索性就都买了。
他也想清楚了，这种电影一没明星，二没特效，根本花不了几个钱，也许是继国产恐怖片之后又一个圈钱利器。
“我一个人能力有限，还是让曾总和赫总帮我分担一些吧。”
许愿对陈婕更满意了，这人工作能力强，还不贪功，起码表面上没有贪功，可以继续观察。
曾佳和赫茹当然高兴，买小说版权是小事儿，主要是这种电影非常适合他们手里的几个女演员。就算演不了女主，演个女二、女三也不错。至于男演员，她俩都下意识地忽略了，30多了，长得又不帅，就别演大学生了。
……
陈婕、曾佳和赫茹撤了，宁杰对许愿说，“陈婕今天是有备而来啊。”
许愿点头，“确实，这说明她很看好我们公司。”
宁杰赞同许愿的说法，“确实有很多人看好我们公司。”
“杰哥有话就说呗，咱俩这关系还绕什么圈子。”
“嗨，不是我绕圈子，我是感慨。最近旺达和企鹅都派人找我了。”宁杰笑了。
许愿皱眉，“他们想挖你？”
“你想哪去了？他们想要入股。”
“入股啊，他们对我们的估价是多少？”许愿看见宁杰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愿意的。
“企鹅愿意出5亿现金，收购我们80%的股份，旺达的出价低一些，只有4亿。”宁杰的语速很快，显然很兴奋。
“也就是说企鹅对我们的估价是6亿多？你怎么想的？”许愿有些惊讶，公司这才开了几年，就从1000万变成6亿多了？不对，这里面还包括一栋四合院呢，许愿买的时候连装修才1000万，现在已经涨到3000多万了……
“我拒绝了，我觉得公司还是融资上市比较好。6亿的估价确实有些低了，小马奔腾上半年进行了B轮融资，出让25%的股份，融资7.5亿，估值30个亿，我们不能比他们还低啊。”
其实是许愿想差了，宁杰比他还贪。华宜和光鲜的成功宁杰都看在眼里，小马奔腾也刚刚融资成功，他肯定想效仿。
虽然宁杰的股份只有10%，经过几轮融资之后可能连1%都不到，但只要许愿影业成功上市，他就能变成亿万富翁。要知道当年宁杰这10%的股份只花了200万现金。
第三百零二章 演员不好选
宁波的秋天，是暖的。
早上七点，许愿带着王冲从机场悄然离开，他准备不足，一下飞机就感到闷热，直到上车才敢脱外套。
“师傅，去和义大道，老女子中学。”王冲拿着手机查看《搜索》的开机地点。
“坐稳喽。”司机一脚油门出发，许愿打开车窗，这才感觉凉快一些。
“你是许愿吧？”出租车司机和王冲聊了一会儿，冷不丁来了一句。
“对，我是许愿，你好。”许愿乐了，宁波的司机就是比北平的强，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答应了司机签名合影的要求，许愿继续观察窗外的宁波。实话实说，宁波的城市规划很好，至少这一路看过来，街道宽阔干净，建筑也很现代化，市容市貌很好。
“你是来拍戏的吧？”
“对，《搜索》，到时候要记得去电影院支持啊。”
“我怕是去不了了，我得赚钱，不过我会告诉我女儿的。”
许愿又乐了，这个司机也是个实诚人，“宁波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那可多了。月湖、南唐老街、鼓楼街都不错，你要是用车记得联系我，想去哪个景点都行……”司机介绍完顺手递给王冲一张名片，搞得许愿哭笑不得。
“师傅，来宁波旅游的人多吗？”许愿看王冲接过司机的名片，随口问了一句。
“哎，不太多。宁波这些年发展不差，景色也漂亮，但旅游一直发展不起来。你想啊，宁波旁边是魔都、苏杭和南京，旅游谁上宁波来啊。”司机叹了口气。
许愿恍然，他理解宁波广电了。人家不缺钱，就缺名气，确实需要陈凯哥这种大导来宣传一下。
“师傅，还有多久能到？”
“还有10多分钟吧。”
王冲看了看手机，有些急躁。《搜索》的开机仪式定在8点，虽然没说非要准时到，但迟到总归不好，谁知道飞机晚点了呢。
其实许愿应该昨晚就到宁波，结果陈婕几人的效率太高，他昨天在公司签了好几份版权协议，没赶上下午的飞机。
《致青春》的影视改编权最便宜，加在一起才20万。饶雪漫因为名气大一些，她的《左耳》和《沙漏》一共花了许愿60万，《匆匆那年》则是25万。
许愿花了100万出头就买了4部小说的影视改编权，期限10年，电影电视剧还有广播剧随便改，真是便宜……
这种小说一抓一大把，赫茹也找了几本，不过许愿不想再买了。这些小说肯定要先改编成电影，演员也要优先公司自己人，现在演员太少，拍不过来。
而且谁也不知道这种模式到底行不行，需要先拍一部出来试试水，如果证明市场能接受，再买版权也来得及。
许愿也和众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先启动《致青春》。要论知名度，《匆匆那年》其实更高，这本书在08年的时候霸榜各种图书销售榜长达8个月之久，书粉比《致青春》多不少。
不过陈婕提出了不同意见，她觉得还是先拍《致青春》，如果效果好，再启动《匆匆那年》，这样能把利益最大化。
编剧的选择上，许愿拒绝了曾佳用原作者的想法，原作者改编自己的小说，会有倾向性，这种倾向性通常是不太靠谱的。就像《那些年》里的柯景腾，完全是导演的化身，太完美了，反而不合适。
《致青春》小说的三观歪得厉害，得找个功力深厚的编剧往回找补一下。陈婕推荐了李墙，就是《孔雀》和《立春》的编剧，功力绝对深厚，她和李墙有些交情，问题不大。
在导演的选择上没什么疑问，现在公司签约导演只有两个，乌而善去拍《画皮2》了，只剩下刚刚签约的文牧叶，只能是他。
分歧最大的是选角，曾佳想让杨小狐演郑薇，赫茹当然是力挺赵小刀。她俩年龄差不多，都是85后，演技的话……青春片要个蛋的演技。
最后还是许愿力挺杨小狐，把女二阮莞给了赵小刀。毕竟杨小狐是公司一姐，又是许愿的枕边人，地位一定要明确。
至于有人说赵小刀演不了校花……笑话，许愿还请不起好的化妆师和服装师吗？绝对能演。
至于朱小北就让王欧顶上，施洁戏份不多，丫丫可以客串，公司里四个女演员都上，也算是倾巢出动了。
男演员就让人挠头了，《致青春》里起码有4个戏份比较多的男角色，公司里这老三位一个也顶不上……
最后无奈只能暂且搁置，许愿让陈婕、曾佳和赫茹留意一下新人，有潜力代价又不大的话可以挖几个。公司起码要拍四部青春片，靠资源堆，也能堆出几个新人出来。
而且公司现在演员年龄配置非常不合理，女演员都是年轻小花，男演员都是老炮儿，需要多签几个人平衡一下，以后塞人的时候也好塞。
至于合作方许愿还是倾向于光鲜，两家公司关系一直很好，光鲜能制作能发行，租机器和场地也方便。
而且光鲜旗下没什么演员，柳燕的外形就不适合演大学生，谢南又不怎么演戏。至于光鲜一哥包贝儿，演个男四号他就应该很开心了吧……
宁杰已经联系过李晓平了，她对青春片和票补都很有兴趣，具体的投资份额要等预算做出来再谈。
“到了，来合照吧，车钱我就不收了。”
司机师傅的话把许愿拉回现实，“钱还是要给的，你也不容易。”
司机乐了，他也就是客气客气，许愿还挺上道的。
往学校院里走的时候，许愿发现记者来了不少。虽然围了一圈保安不让进，但记者们还是有办法。有上树的，有爬墙的，还有冒充工作人员想蒙混过关的……
许愿在保安的护送下，8点之前安全进入学校内部，他发现院里只有两栋楼，还刚刚粉刷过，陈凯哥还真能折腾。
陈凯哥还没来，开机仪式也举行不了。陈虹倒是来了，许愿和陈虹、小宋嘉还有葛妹妹打过招呼以后，走到高元元面前。
“你不热啊？”许愿看高元元戴着帽子，还围了一条围巾，有些奇怪。
“早上风大，我有点儿感冒。”高元元声音有些哑，应该是前天晚上和许愿对抗的时候着凉了吧……
第三百零三章 你也想当导演？
一直等到10点，陈凯哥才姗姗来迟。
《搜索》的开机仪式非常简单，陈凯哥带着陈虹、许愿、高元元、小宋嘉和葛妹妹拜了拜神，就算完事。
虽然时间短，但陈凯哥很虔诚，每一步都有板有眼，一看就是经过高人指点。倒不是陈凯哥迷信，主要是他有过前车之鉴。
陈凯哥以前也不太重视开机拜神，他比较喜欢开机演讲。拍《赵氏孤儿》的时候也是如此，简单走了个流程，他就想开始叭叭。结果还没上台呢，临时搭建的舞台就塌了，造成很多人受伤，给陈凯哥吓尿了。
后来经过高人点拨，说是陈凯哥拜神的时候不到位，冒犯了当地神灵，舞台坍塌就是神灵的警告。
《赵氏孤儿》的票房不如预期，陈凯哥就落下了心病。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这次《搜索》的开机仪式，陈凯哥执行得一丝不苟。
开机仪式过后，陈凯哥就让陈虹安排放饭，等下午再拍第一个镜头。他自己则是朝着许愿走去，“小许啊，改过的剧本你看了吧？觉得怎么样？”
高元元是和陈凯哥一起吃过饭的，当然知道他对许愿非常看重。小宋嘉和葛妹妹则是心头剧震，许愿不是和京圈闹翻了么？王硕还点名要封杀他，他能来演《搜索》就已经很让人惊讶了，怎么和陈凯哥关系还这么好？
许愿不知道几人的心思，《搜索》的剧本确实改过了，陈若兮的人设变得没有那么伟光正。特意给她安排了一段为了收视率编造假新闻的经历，人物显得更饱满了一些。
“改得很好啊。”许愿自然不会说不好，基本的情商他还是有的。
“那就好，下午……”陈凯哥话音未落，就听见一旁的花坛发出了喧哗声，他眉头一皱看向陈虹，陈虹连忙跑过去查看。
要说陈虹也是够累的，她不仅要担当《搜索》的出品人，还得演戏里沈流舒的老婆莫小渝。
说是出品人，其实就是监制和执行制片。《搜索》的监制是王子雯和宁杰，他俩肯定不会经常来剧组，所以剧组的大权都掌握在陈虹手里。
不一会儿陈虹过来说明情况，原来有个记者得知《搜索》要在这里举行开机仪式，他昨天晚上连夜藏在花坛里，刚才偷拍的时候被保安发现了，这才发生争执。现在已经让他把照片删干净，撵出去了。
许愿也是无语，这别的电影都巴不得有记者来采访，结果到了陈凯哥这对记者严防死守不说，偷拍都不让，还得把照片都删了。这些记者也真就是贱皮子，越不让拍，他们就越要拍，还有提前一宿潜伏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搜索》的宣传还没启动，记者已经在帮忙编新闻了。比如之前好几家媒体发通稿说沈流舒的扮演者本来想找陈到明，都谈好了，结果因为档期出现问题，临时找了王学棋来救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要不是许愿知道怎么回事，他差点儿都信了。
真实的情况是沈流舒这个角色一早就定了王学棋，都没经过试镜。王学棋和陈凯哥可是老关系了，《黄土地》、《大阅兵》、《梅兰芳》、《赵氏孤儿》都有王学棋，《搜索》已经是他们合作的第五部电影了，说是御用演员都不为过。
陈凯哥和王学棋的关系就像许愿和宁昊似的，有合适的角色会第一时间想到的那种，和临时救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搜索》的第一场戏安排在下午2点，拍摄地点就是学校里两栋小楼中的一栋。
这栋楼被改成了许愿和小宋嘉还有葛妹妹的家，戏里三个人住在一起，许愿和小宋嘉住卧室，葛妹妹自己住在客厅。
第一场戏就有许愿，还是一场果·戏。
许愿穿了一条短裤，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露出八块腹肌，看得小宋嘉和葛妹妹直吞口水。
陈凯哥见状把原来举哑铃戏份改成了边高抬腿边举哑铃，这样方便摄影师给中景拍许愿的腹肌。
“灯光再暗一些，许愿的身上打一束光，好，就这样。”
陈凯哥坐在监视器前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也不高谈阔论，也不嘻嘻哈哈，开始锱铢必较每一个细节。
许愿也感慨，在技术上，陈凯哥确实很厉害。
“好，许愿高抬腿50次有没有问题？”
“100次都行。”许愿嘿嘿一笑，这种强度还没有他和高元元的友谊赛大呢。
“好，收音有没有问题。OK，老杨你的机器拍许愿，中景，等小宋嘉经过的时候再推近景，按照计划来。大家准备，开始。”陈凯哥的嘴确实碎，已经计划好的事情，他也得再重复一遍。
板声一响，小宋嘉和葛妹妹也动了，这是一场三人的小群戏。
杨树的摄影机正对着许愿，另一台摄影机架在许愿的侧前方，正好可以拍到他身后正在叠被的葛妹妹。还有一个摄影师扛着摄影机拍小宋嘉准备早饭的戏份。
“吃得起最贵的三明治，买不起最便宜的房。”小宋嘉的语气满含抱怨，顺手把三明治装在三个保鲜盒里。
陈凯哥又看向杨树的视角，许愿正在奋力高抬腿，嘴里计数，“248、249、250……”
“每天非把自己练成250不可。”小宋嘉把毛巾随手挂在许愿脖子上，故意用身体撞了许愿一下。
许愿一怔，这个剧本里可没有。他反应很快，一把搂住小宋嘉的腰，把脸贴在她肩膀上。
“讨厌，全是汗。”小宋嘉反应也很快，一把推开许愿，又指了指葛妹妹的方向。这才继续按照约定好的位置，走出摄像机的范围。
“咔。”陈凯哥看了两遍回放，又把许愿和小宋嘉叫过去。
“你俩刚才为啥要加这么一段？”陈凯哥语气很平静，没有发飙的意思。
许愿没有说是小宋嘉先加戏的，他解释，“我觉得这样更生活化一些，恋爱中的男女有一些身体接触才正常。”
陈凯哥点头，“有道理，这段过了，老杨你去卧室，拍葛妹妹的镜头。”
许愿继续坐在监视器前没动，眼睛盯着监视器出神，他早晚是要当导演的，当然要趁着现在多学学，陈凯哥是一个很好的偷师对象。陈凯哥发现许愿也在看监视器，嘿嘿一笑，“你也想当导演？”
第三百零四章 回收合成系统
许愿一怔，“有这个想法。”
“那你可要好好学了，导演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陈凯哥笑了笑，没往深说。在他看来演员当导演纯属扯淡，于飞鸿什么的都在当导演，她能当么？当不了，没有那个能力知道吧？
许愿也被陈凯哥归类到扯淡的范围之内，不过他也没强烈反对，许愿自己有影视公司，自己愿意折腾就折腾去呗，又不花他的钱。
陈凯哥的话许愿没当回事，他有系统，只不过现在没完成主线任务而已。这也就是许愿不想浪费代币，如果他真想要当导演的话，分分钟就能砸出一套初级技能来。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一本两拍。任务评价：完美。奖励【开启回收合成系统】，额外奖励代币×20，目前剩余280枚。”
许愿正在研究陈凯哥为什么要在那个位置架一台摄像机呢，系统的电子音突然响了。许愿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原来是杨青那边也开机了。
许愿挺高兴的，终于不用失禁了。正好现在没事，许愿就装作看监视器，迅速进入系统房间，他想看看这个回收合成系统到底是什么玩意？系统可越来越像网络游戏了。
一进系统房间许愿立刻就找到了这个回收合成系统，实在是太显眼了。书架前立着一个类似于自动售货机的东西，通体金色，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许愿也确实靠近了，走近一看只有一个屏幕。屏幕点亮，有两个选项，一个是回收，一个是合成，还是系统一贯的风格，简约。
许愿点了一下回收，直接跳出了一个列表，上面都是他目前掌握的技能和道具。
许愿选择了翻译魔芋，点击回收，系统音响起，“回收翻译魔芋成功，返还代币×16，目前剩余296枚。”
许愿乐了，翻译魔芋他是20枚代币抽的，用了一个浪费了，剩下4个回收了16枚代币，这不是血赚吗？自己岂不是可以无限抽剧本了？到时候不满意就直接回收……
许愿兴高采烈地浏览自己目前不需要的东西，突然看见屏幕最下面有一行小字，他凑近仔细一看，“前五次回收返还100%消耗代币，五次之后返还60%。”
“……”
许愿觉得自己真傻，以系统的德行怎么可能让他白嫖？还有四次机会，可不能浪费。
许愿看了一遍自己的道具和技能，好像只有初级骰子技巧没什么大用，不过这玩意是他花30代币学的，百分百返还也没多少，不划算。
要不要临时学几个技能，到时候不用了再回收呢？许愿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导演相关的技能了。
他现在可以把导演能用得上的技能学一遍，等拿到欧洲三大影帝之后，再把这些技能回收了就行。
想通了其中关键的许愿开始打开授课系统购物，不一会就筛选出了4个导演相关的技能。
初级导演训练：90天内，累计学习达到480小时，需要代币×100。
初级节奏控制：30天内，累计学习达到160小时，需要代币×50。
初级镜头语言：30天内，累计学习达到160小时，需要代币×50。
初级调度技巧：30天内，累计学习达到160小时，需要代币×50。
许愿非常满意，这四个技能他全学了，也就需要250枚代币。有了这四个技能他应该就能执导一部普通的商业片了，比如刚刚买下版权的那种青春电影，肯定是手到擒来。就是四门功课加起来一共960个小时，时间可不短。
虽然授课系统在睡觉的时候也可以用，但许愿不可能24小时什么都不干就在那学习。枯燥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白天他要拍戏，晚上偶尔还要参加友谊赛，没有这么多时间。
许愿计算了一下，每天学习10小时应该是比较合适的，这样的话960小时，他只需要三个多月就能全学完。
一咬牙，许愿先购买了初级导演训练，系统电子音响起，“宿主选择学习【初级导演训练】成功，代币－100，目前剩余196枚。是否进入学习？”
许愿当然选择否，他一会还有镜头要拍呢，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再说吧。
许愿退出回收系统，又打开合成系统。合成系统看起来简单多了，只显示许愿目前拥有的道具，2个中级机遇卷轴和1个初级机遇卷轴。
许愿这次聪明了，仔细地翻了好几遍，没有发现任何小字。又因为屏幕中间有一个灰色的合成按钮，所以他放心地选择1个初级机遇和1个中级机遇，合成按钮没亮。
许愿又选择2个中级机遇卷轴，这次合成的按钮亮了，下面还出现了一排小字，“可能得到物品：中级人才卷轴、中级幸运卷轴、中级剧本、中级歌曲、随机中级道具。”
许愿只用过初级机遇卷轴，一般都是让他认识一个人，比如黄博和冯建华，对他帮助很大，但不会直接给他角色或者剧本，还要做任务。
可对于现在的许愿来说，初级机遇卷轴对他的帮助就没有那么大了，像陈小萌这种角色，许愿现在肯定不会去演。中级机遇卷轴比初级的好处大，相对的任务肯定也更难。
至于中级幸运卷轴许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幸运两个字应该很牛X，网络游戏里最难得到的属性就是幸运。
以许愿现在的情况，如果两个中级机遇换一个中级人才或者中级幸运应该还算可以，换到中级剧本他不一定用得上，至于中级歌曲和中级道具就是血亏了，这两个东西换算成代币也就百八十个。
许愿没有选择合成，他了解系统，系统可没说得到这五种物品概率是相同的，万一合成中级歌曲的概率是90%怎么办？这种事系统完全干得出来，还是等再得到一个初级机遇卷轴再说，试过他才能安心……
“小许，看出什么来了？”
现实中陈凯哥的声音传来，许愿来不及多想迅速退出系统房间。
“看不太懂。”他一直研究系统给他的新玩具呢，根本没看陈凯哥拍什么镜头，只好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我早就说了，导演不是这么好当的。”陈凯哥笑了。
“但是我想试试。”许愿也笑了。
第三百零五章 他们看上你了
“导演的事儿以后再说，下一个镜头有你。”
许愿起身去换衣服，这个镜头很简单就是许愿、小宋嘉、葛妹妹三个人一起换鞋出门，但信息量很大，通过对话将三个人的职业介绍给观众。
“你确定今天婚礼会出大事吗？别让佳琪白跑一趟啊，我那儿还一大堆事儿呢。”小宋嘉换鞋的速度最快，同时折射出她是一个急性子并且目的性很明确。
“不会让她白跑，肯定会有热门新闻。”许愿信誓旦旦地保证，然后一歪头，摄像机正好拍到他的侧脸，许愿小声嘀咕了一句，“就算没有，我也会弄一个出来。”
细心的观众应该能看出来，小宋嘉是一个记者，而葛妹妹是她的下属，至于许愿则是从一个建筑设计师被改成了婚庆摄影师。
“咔，很好，过了，收工。”陈凯哥看过之后很满意，小宋嘉给许愿系鞋带那段戏被删掉了，既然陈若兮没有那么爱杨守诚，她就不会下意识地帮杨守诚系鞋带，陶大年在细节方面把握得很好。
许愿一怔，今天才拍了三个镜头，这还不到4点，就收工了？以后天天如此吗？难怪陈虹跟他签了60天档期。
一开始许愿还觉得60天档期是瞎胡闹呢，《搜索》这种电影要是交给宁昊估计一个月就能拍完。现在看看，恐怕60天还不太够啊……
不过陈虹片酬开得非常大方，反正有人买单，人情当然要做。她给许愿开了500万片酬，比陈昆高，比肩刘叶、邓朝和黄教主，略少于孙宏雷。
高元元因伤停赛，许愿回到剧组的宾馆无事可做，本想好好上课，结果陈婕突然来了。
许愿很奇怪，“你怎么来了？”
“许总，我现在是你的经纪人啊。”
“好吧，有急事？”许愿扶额，他把这茬给忘了，陈婕过来肯定是有急事，不然也不会直接杀到宁波。
“格瓦拉融资的事情基本谈妥了，按照许总的意思，我们吃下了B轮所有份额，刘永出让25%的格瓦拉股份，大概花费4500万。”陈婕一本正经地汇报工作。
“这么快？”许愿有些吃惊，陈婕的效率是不是有些过于高了，昨天之前还在买小说版权，今天就把融资谈成了？
“我们和格瓦拉的分歧本来就不大，在我们介入之前，刘永只有盛大一个融资方，他又不能接受盛大让格瓦拉主要发展体育票务的建议，所以……”陈婕耸了耸肩。
“你去找高勇，他是我的私人法律顾问，也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律师，融资的事儿让他全程跟着，一定不能出问题。”许愿递给陈婕一张高勇的名片，他已经跟高勇通过气了，如果这次融资顺利，就雇佣他做许愿影业的法律顾问。
许愿已经不是当年被华宜拿捏的小演员，高勇当然愿意为他服务。
“是。”陈婕接过名片，又掏出一个剧本，瞬间换上笑脸，变身经纪人，“还有一个剧本，新丽送过来的。喜剧片，男一号，许总有兴趣吗？”
这样真不会精分么……许愿默默吐槽一句，翻开剧本，随口问道，“《101次求婚》这不是日苯的电视剧吗？偷国也翻拍过吧？”
“没错，许总真是博闻强识。新丽这次是主控方，邀请了富士山电视台共同制作。”陈婕变身经纪人之后，连话术都变了，拍起马屁来了。
“别，你是我的经纪人，我看你比我大几岁，我就叫你陈姐，你也别叫我许总了，叫我许愿或者小许都行。”许愿有些矫情，他还是不习惯同事跟他太客气。
见陈婕没有反对，许愿继续翻剧本。剧本是经典的四人组合，男女主角加上前男友和闺蜜的组合。有些编剧为了让剧情更扯淡会选择再加个女二和女主一起抢男主，比如国际章的《非常完美》。
《101次求婚》的剧本化繁为简，其实就是没怎么改。但人物关系比日苯版本更加纯粹，连弟弟妹妹都省略了，直接弄了个前男友和闺蜜出来。
剧情也更加狗血，男女主角身份背景更加悬殊，保留了前男友车祸和经典男主冲出马路拦车的戏份。总体来说就是个烂片，许愿很快就看完了。
现在都2011年了，还在炒日苯90年代纯爱剧的冷饭，结果还给人家炒糊了，图什么呢……
“剧本你看了吗？”许愿有些不高兴，陈婕如果觉得这个剧本很好值得去演一下，许愿就要考虑换个经纪人了，起码曾佳没有这么不靠谱。
“看了，我不建议你出演，不过我们可以投资。”
“投资？这部戏很有前景吗？”许愿可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前景在哪。
“《101次求婚》的剧情虽然狗血，但很符合现在流行的屌丝逆袭套路，女主定了林芝玲，只要找一个长相不那么出众，却很有观众缘的男主，加上喜剧和爱情元素，再选个合适的档期，票房破亿不成问题。这种电影的成本和我们正在策划的青春片差不多，我觉得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嗯……”许愿不得不承认，陈婕分析得还真特么有道理。
“新丽那边有意开放投资吗？”
“我和杰哥聊过，新丽和我们的关系很好，我们争取20%-25%的份额不难。”
“那你去操作吧，只要成本不超过2000万都可以。男主就找黄博，拿钱砸死他。”许愿算了一笔账，以黄博和林芝玲现在的名气，植入广告和贴片广告就能收到千八百万，票房过5000万就赚，破亿就是大赚。
“还有事儿吗？”
“嗯，光鲜同意投资《致青春》，但他们有点儿看不上文牧叶。”
“那他们想找谁来当导演？”这事儿许愿也不奇怪，王常田连吴经都看不上，更别说文牧叶了。
“你。”
“谁？”许愿懵了。
“光鲜的意思是想让你来当《致青春》的导演。”陈婕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我……我可没学过导演。”许愿刚想说我可不行，可仔细一算，拍完《搜索》他的四门功课就要学得差不多了，好像也不是不行。
“没学过没关系，你拍了这么多年戏，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多少也能懂一些。而且你现在拍《搜索》，正好偷师一下陈凯哥，到时候再找几个经验丰富的副导演就行了。”
第三百零六章 还让不让人好好学习了
“可是，为什么呢？”
许愿很诧异，他学导演相关技能是自己规划好的，是职业生涯的必经之路，可为什么光鲜和公司的人都觉得他应该当导演？他之前完全没有流露出任何类似的想法。
“光鲜认为《致青春》的成本低，演员除了杨小狐以外没什么大牌，就算想要圈钱，也得找几个噱头，他们觉得可以在导演上做做文章。本来他们想找小燕子，她也看上了《致青春》，正好她今年从北电导演系毕业，想要拿《致青春》当处女作，结果版权被我们捷足先登。王常田得知以后，想要找她做导演，这可是个大噱头。杰哥初步接触了一下，小燕子胃口很大，她想要参与投资而且还要导演分红，后来王常田才提议让你来执导。”
“你确定我做导演是噱头？”许愿不可置信，他这种一点经验都没有的演员跨界当导演，确定不是反向宣传？
“确定。根据杰哥的消息，乐事准备让郭小四执导《小时代》。目前正在小范围释放消息，书粉的反响还不错。杰哥觉得你现在粉丝很多，跨界一次也能刺激票房。如果效果不错，公司这么多资源，你都能顶上，也算是公司的一块招牌。就算效果不好，你就道个歉，反正钱也赚了。”
许愿一脸黑线，合着这帮孙子把自己当工具人了。不过他也愿意当这个工具人，有系统技能的加成，再加上几个经验丰富的副导演，《致青春》的质量应该差不到哪去。
“行，那我就试试，不过要等到明年再开机，我得准备一下。”许愿当然要好好准备，起码得把四门功课学完。
“嗯，我们也需要逐步释放你要当导演的消息，看看粉丝的反应，如果反对得太激烈，还要从长计议。”
陈婕说完给许愿发了一张照片，“这是我刚才让王冲拍的，你发条微博，就写‘你们看我像导演吗？’”
许愿打开微信，照片是自己刚才去系统房间看回收合成系统时，双眼直勾勾盯着监视器的画面。
许愿按照陈婕的要求，发了一条微博，陈婕满意地点头，“要不你把微博账号告诉我？我帮你和网友互动一下。”
“别，还是我自己来吧。”许愿受不了了，陈婕是挺专业，但是专业得有些过头了，他有点儿招架不住。
“记住别透露具体消息，和网友瞎扯几句就行。”陈婕转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叮嘱许愿。
“知道了，知道了。”
……
吃过晚饭，许愿刚想学习，陈凯哥又来了，他还带了一瓶红酒，摆出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你真想当导演？”陈凯哥天南海北地扯了半天犊子，突然话锋一转。
许愿还没拐过弯呢，下意识地回道，“嗨，也不是，就是觉得导演挺有意思。”
“导演确实有意思……但导演也是孤独的。”陈凯哥明显是喝到位了，开始感慨人生。
许愿不知道怎么接，他知道陈凯哥的孤独指的是这些年他的电影都扑了，是观众看不懂他深刻的思想，可许愿也看不懂……
好在陈凯哥也不需要许愿接话，“我拍《无极》的时候，是我认为自己创作能力最强的时候。那是一个关于承诺和背叛的故事，那是一则关于爱情、自由和命运的寓言。可惜，没有多少人能看得懂。”
“还有《赵氏孤儿》……”
送走陈凯哥之后许愿才反应过来，敢情这老小子今天开机演讲没讲上，憋得难受，跑到他房间来给他演讲来了。
许愿刚把房间收拾好，又响起了敲门声。他怒了，还让不让人好好学习了。
一开门，高元元披着外套，抽着鼻子往里走。许愿连忙要出门查看，被高元元一把推开，“别看了，没人。”
“你感冒好了？”
“没好。”
“那你……”
“我想发发汗。”
许愿懂了，导演课他今天是上不了了，还是先上体育课吧。
陈凯哥也很会拍女人，不比徐老怪差太多。
叶蓝秋出场的戏份是从洗澡开始，当然不会拍具体画面，就是擦身体乳，化妆，戴隐形眼镜，也不是为了迎合LSP。主要是为了展现叶蓝秋的收入不菲，对自己也很上心。
对比的就是之前葛妹妹的戏份，洗完脸戴个黑框眼镜就出门了。
话说高元元保养得不错，她和葛妹妹一起出现在片场，绝对不会有人觉得高元元比葛妹妹大5岁。
“咔，放饭，下午拍公交车的戏份。”
许愿昨天晚上和陈凯哥扯淡的时候就谈好了，他可以全程跟着陈凯哥学，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随时问，至于能学到多少，那就要看许愿自己的悟性。
公交车的戏份是整部电影的导火索。叶蓝秋因为一次体检发现自己患了淋巴癌，她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在去公司的公交车上，她拒绝给一位老人让座，并出言讽刺，这一幕恰巧被葛妹妹拍下，当成新闻播了出去。
叶蓝秋很快就被人肉搜索了出来，她的一切都暴露在阳光下，供人评头论足。为了给她安排一个恶毒的背景，大家很愿意相信她是沈流舒小三的谣言。可就是没有人去扒一下叶蓝秋身患淋巴癌的事实。
陈虹联系了一辆812公交车，高元元坐在司机身后的位置，葛妹妹和许愿一前一后站在公交车中段，许愿身后站着一个小偷。这个小偷一会下车会顺手偷许愿的手机，展开另一条线。
“各部门注意，开始。”
陈凯哥一声令下，常保华老爷子走到高元元面前，他适时地趔趄了一下，连忙伸手抓住车上的扶手。
许愿也不知道陈凯哥是怎么说服这位相声大师来客串的，他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就同意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车上的年轻同志，请给老人孩子让下座儿好吗？”售票员的声音从许愿身后传来。
“咔，早了，你注意看副导演的手势，他什么时候让你说，你再说。”陈凯哥很和蔼地跟扮演售票员的演员讲戏。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注意。”
“好，再来一遍，开始。”
常保华老爷子又趔趄了一遍，这次售票员忍住没有张嘴，杨树给高元元推了个特写，这大姐正演绝望呢。
第三百零七章 让座儿
许愿扶额，高元元理解的绝望就是面无表情，这是哪门子的绝望。
不过陈凯哥没喊停，看来他是认可了。
“车上的年轻同志，请给老人孩子让下座儿好吗？”
“说你呐，墨镜姐姐，让你给老人让个座儿呐，你别装着听不见呐。”售票员这次准备得很充分，那种阴阳怪气的腔调把握得妙到毫颠。
车上乘客的目光都集中在高元元身上，好家伙，一身藏蓝色职业套装，妆容精致，虽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还戴着墨镜，但大家都知道这人肯定是个大美女。
这种大美女在公交车上可是难得一见，她居然不给老人让座，肯定是个蛇蝎心肠。葛妹妹这时候也不困了，记者的直觉让她觉得这应该是个大新闻，她偷偷拿出手机，开始对着高元元拍摄。
“我让你给老人让个座儿。”售票员大姐见乘客都看向高元元，底气也足了几分，说话也越来越理直气壮。
高元元还是面无表情，常保华老爷子也开始阴阳怪气了，“大姐，不就一个座位吗？啊？不座我就能累死啦？累不死，就当这个座儿啊，我让给这姑娘啦。成不成啊？”
老爷子这话说得硬气，就好像这座上写了他的名字一样。见高元元不还嘴，售票员继续开口，“我在这车上什么人没见过啊？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呸！”
大姐义正词严，乘客也纷纷附和，高元元终于开口了，给常保华老爷子吓了一跳，“我怎么啦？哪样啊？”
许愿扶额，台词也不咋地。
“你让不让？你信不信我让司机停车给你轰下去。你这种人就不该来坐公交车，你坐出租去，那没人叫你让座儿。”售票员大姐得到了大家的鼓励，上前和高元元对线。
高元元继续保持面无表情，语气也没有一丝波澜，轻拍了几下大腿，“要坐，坐这儿。”
乘客哗然，纷纷谴责高元元，就连坐在他对面的大哥大姐都忍不住说上一句，“太不像话了。”完全没有让座儿的意思。
老爷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你们给评评理。”
在一旁看了好久的大姐忍不住了，指着高元元的鼻子斥责，“怎么说话呢你，他都能当你爷爷了，你跟你爷爷这么说话吗？你不让座儿就不让座儿，你犯得上调戏这老爷子吗？”
真希望她遇见小偷的时候也能这么仗义执言。
“你们可都听见啦，她调戏我。我活这么大岁数，没有人敢调戏我。她调戏我。”老爷子都要委屈哭了。
“咔。小许，你也来看看。”陈凯哥的声音传来，他还记得和许愿的约定呢。
许愿走到监视器前，回顾了一下大家刚才的表演。要单说演技，售票员大姐最好，其次是仗义执言的大姐，要不怎么说高手在民间呢，这都算是本色出演吧。
“感觉怎么样？”
“真实。”
“哦？怎么说？”陈凯哥很感兴趣，他觉得刚才那段表演有些夸张，没想到许愿却觉得很真实。
“陈导很长时间没坐过公交车了吧？”
“那得有二三十年了。”陈凯哥哈哈一笑，“有什么联系吗？”
“我记得那时候我还上高中呢，有一次坐公交车。车上有两个小偷，其中一个偷东西的时候直接对旁边的人说，你给我让个座儿，我有事儿。小偷还冲那人亮了一下手里的刀片。”
“真的假的？这么猖狂？”陈凯哥一脸怀疑。
“当然是真的，那人还算有几分血性，直接问他我为什么要给你让位置。前面大哥这才醒悟，用手捂住了钱包。”
“那小偷就不敢下手了？”
“偷和抢可不是一个量刑标准，这帮小**明着呢。”
“然后呢？”
“然后车上一个美女的钱包被偷了，她不让小偷下车，让小偷把钱包交出来。可车上的乘客不乐意了，都说上班要迟到了，让她别多事。还有说她穿这么漂亮出来活该被偷，就是没有人骂小偷，司机最后无奈只能开门让小偷下车。欺软怕硬，可太正常了。我敢说这要是现实里有一个美女不给大爷让座，也会有好几个大姐指责她，说不定还会有一个小伙从座位上站起来劝架，让老爷子坐他那儿，顺便找美女要个电话。所以我才说这段表演得真实。”
（这段是真实新闻改编的，当然不是同一趟车出现的，有一些杜撰成分。大概是零几年的时候，那段时间公交车上小偷确实很猖獗。要电话这段是我本人亲眼所见，当时有个姑娘睡着了，没让座儿，被人阴阳怪气两句，就有小伙儿站起来主持正义。至于后面要电话是我编的，我就看到姑娘下车以后，小伙也一起下车了。）
陈凯哥沉默了，半晌他才问道，“所以我们才要拍这种电影，唤醒大家内心的良知。”
“陈导，我说话难听，你别介意。”
“你说。”
“我觉得没什么用，大部分人可能当时会觉得愧疚，过后就忘了，到时候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比如坐公交车的时候专门找那种双排座靠窗的位置，这样让座儿的时候就轮不到自己了。”
“给老人让座不应该吗？”陈凯哥忍不住问道。
“当然应该，我说的也是个别现象，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许愿话没说透，大部分人当然都是好人，可好人也会自私。
“哎，收工吧。”陈凯哥一挥手，就要回宾馆。
“陈导，我瞎说的，咱别影响工作啊。”许愿麻了，他不会给陈凯哥说抑郁了吧，这才几点啊就要收工，高元元下车的镜头还没拍呢。
“啊？影响什么工作？今天的计划完成了，当然要收工了。”陈凯哥满脸狐疑，随口解释一句又对陈虹说道，“明天上午还是这里，你联系好公交车。”
“你放心吧。”
公交车这场戏一直拍了2天，许愿也不知道为什么几个小时就能拍完的东西非要分成两天来拍，他也不敢问……
接下来就是许愿和高元元的对手戏，当然还有葛妹妹，她要录制高元元的道歉视频。录制好后，葛妹妹就接到小宋嘉的电话，让她赶去高元元曾经的学校，继续深挖她的隐私。
第三百零八章 宣传片的正确打开方式
“昨天我也在公交车上，真够有创意的，让他坐这儿。”许愿吊儿郎当地坐在高元元对面，跷起二郎腿，开了一个自以为很搞笑的玩笑。
高元元依然面无表情，许愿尴尬地笑了几声，瞬间变成严肃脸，“怎么称呼？”
“我姓叶，在广场上打人的是你吧？”高元元说的是许愿跟偷他手机小偷打架的事儿。
“嘿嘿。跟你一样，被逼无奈。”许愿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他看向高元元，高元元一直低着头。
许愿无奈，高元元这么演叶蓝秋，完全不和他有眼神交流，他演起来很是无趣。许愿决定调动一下高元元的积极性，他的语速突然加快，“网上有人说你长得像明星呢。”
“那也只能演反派。”
“没错，女特务什么的，穿紧身衣的那种，特别有范儿。”
“噗呲。”高元元突然忍不住轻笑出声，她想起了有一次友谊赛时穿的队服……
“咔。”陈凯哥不高兴了，“小许，你别加词儿，没让你调·情。”
“对不起，对不起，再来一条。”许愿连忙起身道歉。
再次开拍，许愿这回按台词来了，“你在哪上班？”
“我刚辞职。”
“我也是，咱们雌雄大盗抢银行去吧。”许愿在心里吐槽，这台词才是调·情吧？
……
高元元终于抬头了，还是面无表情，许愿心想，您这钱赚得可是真舒服，只要面无表情就行了，合着之前教你那些表现派的招一个没用上。
两人鸡同鸭讲了半天，最后高元元花5万块钱雇许愿陪她一星期，条件只有一个，嘴严。
“咔，很好，过了。”
除了高元元今天的妆很好以外，许愿完全没看出来哪儿好。不过值得高兴的是，他和高元元终于可以开始公费旅游了。
高元元和许愿旅游这段戏，陈凯哥想要顺拍。第一场戏就是高元元退房子的戏份，其实也可以算是她的独角戏，毕竟和她对戏的是电话。
拍这场戏的时候许愿非常欣慰，高元元的脸上终于有表情了。
许愿全程当作背景板站在门口，近距离欣赏了一下高元元的表演，嗯怎么说呢？她哭得挺快的……
但要说演得多好，恐怕真没有，电视剧的演技吧。陈凯哥一定也发现了这点，不然为什么一个特写都不推呢？大部分是中景，偶尔一两个近景持续的时间也不长，完全没有拍出眼神中的邪恶嘛。
高元元演完情绪崩溃，心里特别高兴。她刚才完全按照许愿的建议演的，模仿之前崩溃的心理，演完之后感觉特别爽，这种感觉她出道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感受过呢。
高元元献宝式地跑到许愿身边，非常雀跃地拍了一下许愿的肩膀，求夸奖，“我今天怎么样？”
许愿认真地打量了一下高元元，这才开口，“你穿牛仔裤挺好看的，显腿长，上衣颜色也不错，和你的妆特别搭，就是头发有点儿长了，我喜欢短发。”
说完许愿继续问道，“你这衣服哪儿买的？”
“我问你我的演技怎么样？”高元元怒了，踢了许愿一脚。
“你问这个啊，有时候人呢，就不要执着于某一种东西，这样会产生不太好的负面情绪。哎，陈导，等等我，刚才那个机位我不太懂……”许愿看陈凯哥从面前经过，连忙跟上。
高元元看许愿逃跑的身影，生气地跺了跺脚，许愿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陈凯哥看着许愿好笑，“你俩多长时间了？”
“导演，你可不能这样凭空污人清白。”许愿不干了，是他表现得太明显了吗？
“拉倒吧，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顶层就我们三个房间，你陈姐有一天晚上饿了想去弄点儿吃的，全看见了。”陈凯哥这段时间和许愿熟悉了不少，说话也没有顾忌。
“嗨，这不都是为了电影吗？我和她的感情戏有点儿弱，我不是借机培养一下嘛。”
“你小子，嘿。”陈凯哥气乐了，许愿比他年轻的时候还不要脸。
“你说你俩感情戏弱，哪里弱了？”许愿和高元元的事儿陈凯哥不在意，他更关心剧本的事儿。
“也没什么，就是一个星期太短了，原著小说一个月的时间我都觉得有些短，哪那么容易就爱上了。”许愿当然不能说真实想法，陈凯哥别的事儿都好说话，唯独对于电影非常在意，要是许愿说他瞎J8改剧本，他分分钟翻脸给许愿看。
“这个啊，确实有些短了，不过有人就是恋爱脑，和我们这种理性大于感性的人不一样。不过艺术嘛，源于生活也要高于生活，就这么着吧。”陈凯哥拍了拍许愿的肩膀，两人的爱情观都很类似，越来越喜欢这小子了。
“导演，咱为什么非要去农行？”许愿岔开话题，他不想和陈凯哥聊感情，在他看来陈凯哥比他渣多了。
下一场戏是高元元借用许愿的身份证，把沈流舒借给她的100万转到许愿卡里，这场戏要去银行拍，许愿比较好奇为什么非要去农行。
“农行赞助了。”
许愿无语，大导演就是不一样。电影投资宁波广电白给，不要收益。还有农行、戴尔和宝马赞助，真是特么赚翻了好吧。
不过陈凯哥收了钱也确实办事，广告植入得不算太生硬。他在展示NB市容市貌上更是不遗余力，不仅是单纯的拍景点，还包括很多其他细节。比如高元元带着许愿去旅馆开房的时候，当然许愿只是帮着她搬行李。陈凯哥就特意安排了一辆蓝色的英伦吉利无障碍出租车。
这种出租车是宁波今年新推出的，非常宽敞，可以直接把轮椅搬上去，首批只投放了50辆，还有高额的补助。
不仅如此，陈凯哥特意选了宁波观止22汽车旅馆当成高元元的临时落脚地。南部商务区变成了思拓集团所在地。
陈若兮的办公室，被陈凯哥放在了宁波博物馆。高元元的母校，陈凯哥直接选择了宁波诺丁汉大学。这都是宁波很有代表性的地点。
这些都是陈凯哥精挑细选的，商业、人文、教育都有涉猎，全面展示宁波的市容市貌。这才是电影宣传片的正确打开方式，这才是大导演的格局。这里重点批评《非诚勿扰》。
今天陈凯哥一样很早就收工，工作人员照例非常高兴，搬器材的脚步都快了许多。许愿可高兴不起来，明天要拍他蹦极的戏份……
第三百零九章 蹦极
北仑凤凰山，蹦极售票处。
许愿看着陈凯哥，“陈导，我有恐高症。”
“人高元元都敢跳。”
“签合约的时候也没说要蹦极啊。”
“人高元元都敢跳。”
“剧本里没写要蹦极，这是欺诈。”
“人高元元都敢跳。”
“陈导，你能换一句吗？”
“你有个蛋的恐高症，赶紧过去，一会儿收工烤肉。”陈凯哥不耐烦了，让许愿赶紧滚蛋。
许愿不情不愿地走到售票处窗口，往那一靠，开始装死。
“你害怕啊？”高元元看许愿这个模样就好笑。
“我怕个蛋……”许愿下意识反驳，“我就是有恐高症。”
“你一会抱紧点儿，就不怕了。”
“我怎么可能会害怕？一会儿你怕就抱紧我。”许愿还能怎么办？只能嘴硬了。
“各部门准备，开始。”
“一张三百的。”高元元看了看墙上蹦极的价格，单人200，双人300，果断选择了双人一起跳。
“你俩在这儿签个字。”
“等等。没我啊，跳不了。”许愿抬手阻止，见高元元脸色不善，许愿连忙补充，“真跳不了。”
“这可是你的工作啊。”高元元不高兴了，她也害怕，但她已经没有几天好活了，一定要跳。
“咔，过，转场。”
“完成度95%，评价良好。”
这段许愿是真的害怕，完成度当然很高。
许愿和高元元面对面站在一起，摄像机从侧面拍过去，两个人的侧脸都很好看。
“跳吧，我诚挚地邀请你。”高元元面露微笑，就像是舞会上邀请心仪男孩跳舞的小姑娘。
“我靠，闹了半天你还是想让我陪你跳。”
“咔，小许，你眼神要温柔一些，要略带爱意。”陈凯哥喊了咔。
许愿撇了撇嘴，怎么就爱意了，俩人不是雇佣关系么？不过他没有争辩，爱意就爱意吧，剧本里还写了这次来游乐园是两人定情的关键呢，就是没写要去蹦极……
许愿不打算过多纠结，要是纠结什么时候爱上的，整个剧本都得推翻重来。再次开拍，许愿目光灼灼地看着高元元，眼神里都是温柔，看得高元元面红耳赤，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咔，小高啊，太过了，微笑就行，不用脸红。”
“小许，你收敛一点儿，没让你调·情。”
“说词儿啊！靠！”陈凯哥也急了，难得爆了一句粗口。
高元元连忙道歉，“对不起，导演，我……”
“休息10分钟，小许你过来。”陈凯哥一挥手，又把许愿叫过去了。
“你故意的是吧？”陈凯哥不高兴了，一个这么简单的镜头折腾快一个小时了。
“我冤啊，你不是让我略带爱意吗？我带了啊。”许愿连忙叫屈。
“你不得考虑和你对戏演员的实力吗？你……”
“行了导演，消消气，我一定好好演。”
再再次开拍，许愿这次没搞什么幺蛾子，眼神控制得很好。
“我靠，闹了半天你还是想让我陪你跳。”许愿把心一横，上手了，一把搂住高元元就往前走，“跳就跳。”
高元元也没有推开许愿，“你不是有心脏病吗？”
“你才有心脏病呢。”
“咔，过了。”陈凯哥非常满意，早这么演不就完事了，非要搞那些有的没的。
“完成度75%，评价一般。”
许愿听着系统的电子音直叹气，这段演得确实不好，主要是不合理，刚才还是雇佣关系呢，这一会儿就上手了。好在都是侧脸和背面，观众看不大出来。
许愿双手紧紧抓住栏杆，一步也不敢动，高元元抱着许愿能感受到他身体在微微颤抖，“你真有心脏病？”
“心脏病是没有，恐高症是真的有。”许愿舔了一下嘴唇，探出头向下面看了一眼，随即就缩了回来，不停地大口喘气。
陈凯哥看许愿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也上前询问，“要不要用替身？”
许愿艰难地摇了摇头，“算了吧，这样更真实，反正也没什么危险。”许愿又看向站在一边的安全员，“是没什么危险吧？”
安全员笑了，“没有危险，设备都是新的，也调试过很多次，非常安全。”
许愿回头看向陈凯哥，竖了一个大拇指。陈凯哥点头回到监视器前，“各部门准备好，争取一遍过，开始。”
板声一响，高元元在许愿的怀里突然问道，“如果这是你生命里面最后一分钟，你现在最想说什么？”
“我最想说，你的钱真是太不好挣了。待会儿你要尖叫，千万别冲着我的耳朵。”许愿这会儿还有心情开玩笑，高元元这次是真心笑了出来，整部电影拍到现在，还是她第一次露出这么完整的笑容，许愿有些看呆了。
“杨守诚，你这个人真的很庸俗，你知道吗？”
许愿不管那么多，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没等安全员推他们，许愿主动抱着高元元纵身一跃，架在下面的摄像机精准地把这一幕拍摄下来，连尖叫声都非常清晰。
陈凯哥盯着监视器看了好几分钟，才拿起对讲机，“过了，今天收工。把东西都搬上车，想玩的自己去玩，想吃的跟我们去烤肉。”
高元元搂着惊魂未定的许愿走到面包车前，王冲连忙过去扶，这时许愿才稍微缓过来一点儿，直接开始飙脏话，“！@#￥。”
陈凯哥这时溜达过来了，“你骂谁呢？”
“抒发感情，抒发感情你懂吗？”许愿对陈凯哥一点儿都不客气，听得王冲心里直冒冷汗。
“大老爷们怎么小肚鸡肠的呢，蹦极的感觉怎么样？刺不刺激？”陈凯哥完全没当回事。
“刺激……”许愿眼珠一转，连忙露出笑容，“真是太刺激了，我跟你说人这一辈子必须得去跳一次，不然可太遗憾了，导演你要不要试试？你和陈姐一起，我们给你拍下来，就放在宣传片里。”
陈凯哥都气乐了，他还能看不出许愿的小心思？“别扯淡了，一会儿过来烤肉，晚上在这住一晚，明天去杭州湾湿地公园。”
许愿和陈凯哥坐在躺椅上，一人一杯红酒，许愿吐槽，“这吃烤肉喝红酒配套吗？”
“怎么不配套了？红肉配红酒，牛肉不是红肉？”
“……”许愿无语，严格来说牛肉串确实算红肉。
陈凯哥指了指正在给许愿烤肉的高元元，“以后打算怎么办？”
第三百一十章 小师妹
“什么怎么办？我有一种需要，她也有一种需要……”
许愿愣了，他和高元元不就是剧组夫妻吗？怎么听陈凯哥的意思还要他负责呢？
“你俩不是在谈恋爱？”陈凯哥也愣了，他一直觉得《搜索》这么好的剧本，感情线非常扎实，男女主角一定会因为太入戏而走到一起。许愿这个“需要理论”，他接受不了。
“没有吧，应该没有。”许愿回想了一下自己和高元元约友谊赛的过程，明显是她喝多了提出邀请，自己欣然接受。大不了杀青之后再偶尔比赛几次，谈恋爱就不必了吧，大家都挺忙的。
“你，你是渣男啊。”陈凯哥怒斥许愿。
许愿看了一眼陈虹，没有说话。意思很明显，我是渣男，那你是什么？就像你不是渣男似的。
……
“许师兄，你好，我是谭松云。”
许愿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姑娘，是刚才演小保姆的演员。脸圆乎乎的，从脸颊到下颌连成一片，看起来有点儿憨，挺可爱的。不过她的头特别小，这种演员在镜头里很占便宜。
“你也是北电的？哪年的？还在上学呢？”
“07的，已经毕业了。”
“07届的今年不是应该大四吗？哦不对，现在已经11月了。”许愿拍了一下脑门，07届的今年也该毕业了。
“我前几个月去北电选演员还遇上你同学阚青子了呢？你和徐老师关系不好吧？”
许愿纯属没话找话，没办法这场戏拍的是叶蓝秋找保姆，然后被围观群众认出来围攻的戏份，群众演员太多，需要副导演一点一点安排走位，他闲得无聊就跑出来抽烟。
“我是高职班的，两年就毕业了。”谭松云一点儿都不拘谨，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谭松云14岁的时候就演过电视剧，也算是童星出道。后来考北电表本没考上，无奈之下只能上了高职班。这几年电影电视剧她也演过几部，不过她一没背景，二没签经纪公司，演技也不是出类拔萃的那种，一直都是演配角，没什么机会。
这次谭松云费了好大的心思才争取到参演陈凯哥新电影的机会。虽然只有一场戏，可她还是精心准备了好长时间，如果她的表演能入了陈凯哥的法眼，以后的路也能好走一些。
可让谭松云失望的是，一直到演完，陈凯哥也没现身。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陈凯哥，给她讲戏的是副导演，显然是把她当成群演了。
就在这时，谭松云发现了在一旁抽烟的许愿。她知道许愿有自己的影视公司，还签了不少演员，电影和电视剧都有涉猎。她想借着都是北电学生的关系，和许愿套套近乎，说不定就能得到一个机会。
“07高职班的啊，那你认识张若云吧？”许愿继续没话找话，他想起张若云好像也是07高职的，就顺口问了一句。
“他是2班的，我是3班的，没什么交情，不过也认识。”谭松云眼看话题就要聊死了，也不管合理不合理了，直接问道，“师兄是找了张若云拍戏吗？”
“嗯，已经开机了，《重返20岁》，男主角。”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通稿都发出去了。
“唉，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演上女主角。”谭松云的演技属实一般，给许愿都看笑了。
“哈哈哈哈，没关系，早晚有一天你能演上的。”许愿忍住笑意，鼓励了两句。
“师兄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谭松云索性不演了，盯着许愿自荐。
许愿上下打量了谭松云一番，觉得这姑娘除了头小和年轻以外没什么特点。论可爱不如赵小刀，论漂亮……算了还是论可爱吧。
不过这好歹是第一个向许愿自荐的演员，还是自己的小师妹，公司现在又缺年轻演员。许愿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她一个机会，他掏出一张陈婕的名片递给谭松云，“你联系这个人，如果她觉得你有潜力，自然会签你的。”
“谢谢师兄。”谭松云接过名片，朝许愿鞠了一躬，这才离开。
“又勾搭小姑娘呢？”陈凯哥神出鬼没，突然从许愿身边出现。
许愿不乐意了，“陈导，你能不能有点儿正事？这是我师妹，想让我给她一个机会。”
“你给她介绍角色了？”
“哪那么容易，我那么多同学和学弟学妹，哪能挨个给机会？这不是正好遇到了嘛，就让她去试试，成与不成的，我也不干涉。”许愿解释一下，然后搂住陈凯哥，“今天的照片还没拍呢。”
说罢许愿掏出手机，咔咔拍了几张和陈凯哥的合照，上传微博，“练习当导演的第29天，陈导夸我很有悟性。”
这是陈婕给许愿提的建议，他的第一条微博反响很好，粉丝纷纷留言问他要导什么片子。在粉丝眼里，许愿可是非常有才华的，能写歌能唱歌，还能写剧本，戏演得又非常好，现在他想要当导演也在大家的预料之中，有才华的人当然要跨界，不然不是浪费才华吗？
“你已经有计划了？”陈凯哥看许愿和网友聊天，字里行间透露着明年要当导演，这肯定是安排好了。
“嗯，准备拍一部青春片。”
“青春片适合新手，你的选择很明智。”
这话许愿就爱听了，新手怎么了，哪个新手能配三个副导演？听说郭小四才配了两个……
“老陈，群众演员安排好了，准备开拍吧。”
这场戏就是叶蓝秋被人肉之后的延续，除了同学、同事和母校的批判还有落井下石以外，连不明真相的路人也开始唾弃她。也就是因为杨守诚的明哲保身，叶蓝秋和他大吵一架，独自开车离去。
拍完转场，剧组直奔杭州湾湿地公园。
在这里防守城得知了叶蓝秋身患重病的消息，也是在这里杨守诚彻底爱上了叶蓝秋。
杭州湾湿地公园的景色美得出乎许愿预料，美丽的滩涂、摇曳的芦苇，还有随处可见的麋鹿、野鸭和天鹅，让许愿不住地惊叹。
“漂亮吧？”陈凯哥得意地扬扬下巴，“现在可是芦花最美的时候，所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也就是如此了。”
许愿跃跃欲试，想要下车感受一下，结果被陈凯哥喊了回来，“你要干吗去？”
“下车拍戏啊。”许愿一脸不解。
“我都说了顺拍，你和小高吵架的戏份还没拍呢，司机掉头，回汽车旅馆。”
许愿懵了，那你特么非要先来这一趟干吗？
第三百一十一章 改剧本
“不知道先来这儿的原因？”
“不知道。”不只是许愿，高元元和陈虹也一起摇头。
“我从未在11月的时候来过杭州湾湿地公园，我怕当初选中的地方不满意，今天看过了，还是非常满意，那我就放心了。”
陈虹满脸崇拜，高元元似懂非懂，许愿知道陈凯哥又开始装X了。他坚信陈凯哥刚才肯定是把晚上还有一场戏的事儿给忘了……
晚上要拍的是叶蓝秋和杨守诚吵架的戏份，在许愿的理解里，这时的杨守诚应该是心怀愧疚的，他没有陪着叶蓝秋一起面对群众的围攻，他退缩了。同时在杨守诚的视角里，叶蓝秋是为情所困，他也怕叶蓝秋做傻事，所以才会在汽车旅馆等她。
“回来就好，我担心得一天连饭都没吃。”许愿的身体前后摇摆，语气低沉，这句话对他来说就相当于对高元元认错了。
可高元元完全没有听出来，“担心我？哼，你是担心你自己吧？你怕我死了你也有责任。”
高元元走到许愿面前，双眼毫不示弱地瞪着许愿，“你还真想对了，我就讹上你了。我还给自己买了块墓地呢。”
高元元一抬手里的包，露出了“万寿糊陵园”五个大字。说罢她还故意撞了许愿一下，转身朝电梯走去。
许愿心中暗赞，高元元这段表演可是在水准之上的，情绪和台词都比较到位，真是难得。突然许愿心里一紧，她该不会是真想讹上自己吧？说好的剧组夫妻呢？
剧本上写的是杨守诚给了叶蓝秋一巴掌，许愿没有按照剧本演，这个地方完全没有打人的必要，可以改改，要是陈凯哥不让过，再打不迟。
许愿一把抓住高元元的肩膀，把她扳过来面对自己，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盯着她，像是一头要吃人的野兽。
“你要干吗？”高元元下意识地轻呼出声，像是一只被吓到的小猫。
“为了一个有钱的老男人你就要死要活的？啊？你不想活了是吧？好啊，那你就去死啊？”许愿的语气从波澜不惊到歇斯底里只用了几秒钟时间，说完最后一个字，许愿推了高元元一把，她下意识地双手抱肩，把包抵在胸前，这是标准的防备动作。
许愿则没管这么多，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咬牙切齿地说，“我告诉你，我还有两天，你最好死在我面前，啊？死啊？去死啊？你敢吗？”
高元元突然扑上来，一口咬在许愿的肩膀上，虽然隔着衣服，许愿还是感觉痛彻心扉。
这里的痛不仅是肉·体上的疼痛，更有一种杨守诚在叶蓝秋和陈若兮之间摇摆的痛，许愿觉得杨守诚应该是从这里开始对叶蓝秋产生了感情。
高元元咬得用力，她被许愿的情绪带着入戏了，现在的她非常恨许愿，恨不得咬死他。
许愿一声不吭，他的右手紧紧地抱住高元元。高元元本来想推开许愿，继续说下面的台词，结果许愿抱得很紧，纹丝不动，她只好继续咬下去。
又持续了几秒，许愿轻拍了一下高元元的后背，她突然哭了。一开始轻轻抽泣，然后突然放声大哭，把这几天的委屈通通发泄了出来。
“好，咔。”陈凯哥直到这时候才叫停，一开始许愿改剧本的时候，他没在意，打一巴掌和掐肩膀区别不大，情绪能表现出来就可以。
可后来许愿不让高元元说词儿陈凯哥是看在眼里的，本来他想喊咔，可鬼使神差地他想看看许愿会怎么处理，直到高元元哭出声来，陈凯哥才松了一口气，这样好像也挺合理的，但导演的威严不能丢……
“小许，你给我过来。”陈凯哥故意板着脸，冲许愿喊道。
许愿又拍了拍高元元的背，她现在哭声小了许多，只是还在不停地抽泣。许愿见她好了一些，想去找陈凯哥，谁知道高元元拉着他不让走。许愿无奈只好搂着高元元一起去找陈凯哥。
“小许，刚才你为什么不让小高说词儿？”陈凯哥看高元元这个样子，也不好发火。
“哦，我觉得杨守诚开始喜欢叶蓝秋了，他怕叶蓝秋把所有事儿憋在心里，这样时间长了会做傻事。所以他才会用激将法，让叶蓝秋哭出来，发泄情绪。”
陈凯哥陷入沉思，半晌他才问道，“那你觉得后续的剧情还需要改吗？”
“嗯……”许愿也陷入沉思，他刚才就顾着改这段了，下一段根本没考虑，“要不陈导你给改改？”
“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酒店房间里，许愿和高元元相对而坐，两人互相看着对方，谁也不肯低头，仿佛再玩一个谁先眨眼算谁输的游戏。
“还没到一星期，这钱我不能收。”终于还是许愿先低下了头，他把桌上钱朝高元元推去。
“不差这两天了。”高元元又把钱推了回去。
“我想要一个理由。”许愿沉声道。
“我不想让你陪了，这个理由够了吗？”高元元的声音很轻。
“够了。”许愿点点头，拿过桌上的钱，又从里面拿出一万，递给高元元，“还差两天，我不能多要。”
说罢许愿转身离开，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对不起小宋嘉，而和高元元的感情，趁着还没发生，就这样散了最好。
“等等。”就在许愿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高元元喊住了他。
许愿心里一喜，随即又叹了口气，他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高元元把那一万块钱又放回许愿手里，指了指他的肩膀，“就当是医药费吧。”
这一万块钱仿佛给了许愿一个不得不继续陪伴高元元的理由，他轻声问道，“我们明天去哪？”
“你怎么知道我还要雇你？”高元元出于女生的矜持，故意问道。
“我钱都收了。”许愿当然知道她现在需要一个台阶，他马上就给了高元元台阶。
“明天啊，去看日出吧。”高元元突然笑了。
“咔。”陈凯哥咂摸了一会儿，他刚才过了一把墨镜王的瘾，这段戏完全是许愿和高元元商量出来的，和原来的剧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不过陈凯哥反而觉得他俩演得挺好，比原剧本强了不少……
第三百一十二章 加一场吻戏
原版剧本里这段是叶蓝秋想要解雇杨守诚，因为她觉得杨守诚是个胆小的男人，有了困难就让她独自面对。
然后杨守诚拿了钱还理直气壮地说叶蓝秋伤害了他，结果不知道怎么两人突然又重归于好，当作没事儿人一样研究第二天的行程，非常不合理。
许愿和高元元改编的这版就稍微合理一些，两人都对对方有好感，但也不敢说出口。许愿的原因之前说过了，高元元的原因更加纯粹一些，因为她将不久于人世，不想连累对方。
但两人又很享受在一起的时光，所以最后默契地达成和解，继续愉快地过完这两天。
拍完收工，工作人员当然是返回剧组。陈凯哥不想折腾，他和陈红也开了间房，就在这睡了。
许愿自然是住在高元元的房间，两人现在已经不背人了。反正圈里有不成文的规矩，这种事儿是不会有人外传的，否则所有剧组都会抵制他。
就算有人为了眼前的利益放出一些消息，也都是捕风捉影，真正房间里的情况又不会被他们拍下来。到时候发个声明，当事人再站出来辟个谣，还不是一切照旧。
……
再次回到杭州湾湿地公园，叶蓝秋和杨守诚之间发生了一次争吵。起因就是杨守诚和叶蓝秋去找小保姆的时候，叶蓝秋为了用杨守诚的身份证故意说她俩是情侣关系，结果照片被曝光了。
许愿暗戳戳地把这场戏也给改了，他觉得原来剧本里咆哮的方式太傻了，为什么突然要咆哮，明明之前两人已经心生爱意，因为怕陈若兮误会就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叶蓝秋身上？那杨守诚到底还有什么地方是值得叶蓝秋喜欢的？因为他的八块腹肌吗？叶蓝秋都是一个要死的人了，还喜欢个蛋的八块腹肌。
高元元换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走在木质栈道上，纯白的芦花随风飘荡。许愿跟在她的身后，这个镜头很美。闭上眼睛，若有若无的风拂过许愿的脸，还夹杂着花朵和泥土的芬芳……
许愿的电话突然响了，葛妹妹告诉他小宋嘉误会了的消息。
许愿快步跑向高元元，高元元听见声音一个转身，裙摆随着微风轻轻转动，许愿愣了一下，“不好了，出事儿。网上现在都是我们的照片，我们的消息，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许愿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我女朋友已经知道了，我要回去解释一下，你，你在这里是安全的。你明天一个人看日出吧。”
说完许愿也不等高元元回应转身就跑，高元元却开口叫住了他，“站住。”
“我们现在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许愿没有咆哮，他用正常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陈凯哥刚要喊咔，就看见许愿转身向高元元走去，他闭了嘴，想要看看许愿会怎么处理。
“我可以去和你女朋友解释。”结果许愿什么都没说，高元元先开口了。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知道自己给许愿惹了大·麻烦。
“没有用了，他们是不会相信的。”许愿情绪低落，蹲在地上。
陈凯哥暗赞，许愿这个他们用得好啊，也许陈若兮会相信杨守诚和叶蓝秋，但网友们肯定不会，他们就是想让叶蓝秋死。“他们会信的。”高元元连忙蹲下在包里翻找，她拿出自己的诊断书递给许愿，“我是淋巴癌晚期，我们俩是没有结果的，他们会相信的。”
一行清泪从高元元的脸颊上滑落，她的手微微颤抖，把诊断书放在许愿手里。许愿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高元元在公交车上没有让座，明白了她为什么会穿着睡衣在床上躺一天，也明白了她为什么要花5万块钱雇自己陪她一个星期，他当然更明白是小宋嘉的恶意炒作才把高元元逼到了这步田地……
“没用的。”许愿喃喃自语。
“有用，真的有用，我可以陪你一起去解释。”高元元抓住许愿的手，“你相信我。”
“没用的，我自己都不信。”许愿跌坐在栈道上，看向远方，“我爱上你了。”
“咔。好，真特么好。”陈凯哥难得爆了一句粗口，他也不等高元元接词儿，他觉得这个镜头停在这里最合适。
“完成度85%，评价良好。”
许愿知道这场戏完成度不太高是因为高元元的演技跟不上，她刚才哭得太刻意，台词也有些含糊，不过瑕不掩瑜，对她来说已经是超出预期的表演了。
陈凯哥对于许愿改剧本的怨气越来越少，反正许愿也不是第一次改剧本，《搜索》已经不干净了……
后面小木屋里的戏份当然还是一样要改，两人之间没有了剧本里的剑拔弩张，只剩下温情和遗憾。
“你睡会儿吧，到时间了我叫你。”许愿和高元元靠在一起，外面是被风吹动的芦花，很美。
“不行，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不想错过。”高元元轻声呢喃。
“没事儿的，现在医学这么昌明，癌症也有治疗办法……”许愿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
“你能给我唱首歌吗？”高元元笑了，她不想聊这个话题，每个人都知道癌症晚期意味着什么。
“好。”许愿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自己刚得到的新歌，“我们哭了，我们笑着。我们抬头望天空，星星还亮着几颗……”
许愿沙哑的声音在小木屋里回荡，窗外的天色逐渐变暗，天上点缀着几颗星星，这首歌非常应景。
……
日出很美，天鹅也很美，但许愿却觉得这些都没有他镜头下笑靥如花的高元元美。
“我们该走了。”看完日出，许愿对高元元说道，他想带着高元元去医院复诊。
高元元突然笑了，她上前拥抱了一下许愿，“你自己先回去吧，我们就在这分手了。”
许愿没听出高元元的言外之意，“到医院再分手。”
“我不想让别人再看见我们在一起，这样会有麻烦。”
“可我想让所有人都看到，这次我会站在你的身前……”许愿的声音哽咽，一把搂过高元元，两个人用力地拥抱在一起，仿佛想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高元元帮许愿擦干了眼泪，开心地笑了，然后毫无征兆地吻上了许愿的嘴唇。这次是她擅自加戏了，她加了一场吻戏。
第三百一十三章 锦鲤神话被打破了
从杭州湾湿地公园回来，许愿和高元元的戏份基本已经拍完了，只剩下一场认尸的戏份。
走进剧组宾馆，许愿就看见了张一，他和王学棋还有陈然今天才进组。
张一在电影里演王学棋的助手张沐，说白了就是一个能力很强的心腹狗腿子。王学棋很看重他，跟踪和偷拍这些擦边的事儿王学棋全都让他去干。
陈然则是演王学棋的二秘，葛妹妹的小学同学唐小华，她是叶蓝秋的直接竞争对手。为了前途唐小华不断对叶蓝秋落井下石，小三这个谣言最早是出自于她的手笔，陈若兮被开除她也有份参与。
许愿已经无力吐槽陈凯哥的时间安排了，拍了一个多月，就专门盯着他和高元元拍。小宋嘉和葛妹妹都闲出屁了，再加上张一和王学棋也刚进组，《搜索》想要杀青起码还要20天，怪不得当时陈虹和许愿签了60天的档期，不然真不够用。
“张哥，最近怎么样？”许愿见了张一感觉很亲切，这可是当年一起军训时培养的感情，也算是战友情了。
“这不一直给你这个大老板打工呢吗？”张一锤了许愿一拳，嘿嘿笑道。
“给我打工？”许愿一怔，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张一也是一怔，确认许愿不是装的才解释道，“《梦游》啊，你们公司不是参与投资了吗？上个月月底上映，我这刚宣传完。”
许愿一拍脑门儿，《梦游》是当年和环宇一起投资的。他想找胡戈出演，结果蔡一浓狮子大开口，这才找了张一救场，没想到已经上映了，他把这事儿忘了个干净。“票房怎么样？”
“不太好，不过对我来说已经算不错了。《梦游》首周600多万，你们公司的人说最终可能有个2000来万吧。”张一哈哈一笑也不在意，这种恐怖片票房本来就不会太高。
带着张一去见了陈凯哥，又一起吃了顿饭，许愿这才拨通宁杰的电话，了解了一下《梦游》的具体情况。
《梦游》的档期不算好，10月底大盘本来就不热，再加上宣传没花什么钱，首日票房只有200万。
院线还是很看重许愿的，首日给了15%的排片，结果每场平均观看人数只有8位。第二天排片就被砍到10%，每天保持100万出头的成绩，首周4天只拿了600多万，次周7天也600多万，排片也是一砍再砍。
宁杰不打算挣扎了，准备上映够15天直接下档，预计票房不会超过1500万。香江的票房也不理想，加起来不到30万。
不过许愿也没赔钱，当年《梦游》成本400万，公司投了160万，占了40%的份额，只算大陆票房的话还赚了50万呢，东南亚的版权也卖得不错。只不过比起公司投资的其他影视剧收益少了很多，许愿锦鲤的神话终于被打破了……
许愿还挺高兴的，他不太喜欢锦鲤这个称呼，“这回香江那边没有人叫我锦鲤了吧？”
“恰恰相反，他们都觉得是环宇自己太衰，《孤岛惊魂》能破亿，比它拍得好的《梦游》才1500万，肯定是环宇的气运不行，连你这种锦鲤都带不动。”
……
拍完和小宋嘉还有葛妹妹的日常戏份之后，许愿也没有离开剧组，他还要跟着陈凯哥偷师呢。
陈凯哥也真够任性的，反正所有戏份他都要亲力亲为，先拍许愿，那张一和王学棋就要干等着。
张一的戏很好，梳了一个油头，再穿上西装真有点儿斯文败类的意思。表情和动作也很到位，活脱脱一个狗腿子。
王学棋演起道貌岸然的成功人士也很传神，气场很足，那种想要潜高元元又碍于身份不好直说的样子，真像……
可惜的就是许愿和他俩都没有对手戏，不能亲自上阵感受一下两人的演技。
高元元终于杀青了，许愿的空闲时间多了起来，小宋嘉不可能找他看剧本，葛妹妹还处于观察阶段。许愿可不管那么多，他终于有时间好好学习了。
之前一个多月许愿断断续续地把初级导演技能学完，这段时间他白天跟着陈凯哥拍戏，晚上就钻进房间不出来，刻苦学习，终于把另外三个技能也全部拿下。
看着书架上多出来的《初级导演训练》、《初级节奏控制》、《初级镜头语言》和《初级调度技巧》四本书，许愿意气风发，他感觉自己离欧洲三大最佳导演不远了。
可看到自己的代币许愿又泄气了，只剩下46枚，好在《搜索》马上杀青，他又能收获一波代币。
……
“恭喜宿主成功演绎《搜索》，获得代币×50，目前剩余96枚。”
许愿有点儿牙疼，杨守诚这个角色确实不需要什么演技，可他还是奉献了不错的表演嘛，代币给得比《黄金大劫案》还少……
许愿在宁波待得非常舒服，有些乐不思蜀，宁杰打了好几个电话才给许愿叫回北平。
回到北平就是开会，照例还是三个女经纪人加宁杰和许愿的配置。自从陈婕加入许愿影业以来，主持会议的工作就落在她的身上，陈婕环视众人，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言。
“在许总拍戏的这几个月里，公司运营一切正常。《北平爱情故事》的首轮播放权被浙江卫视购得，1月8日开始播放，单集价格120万。39集一共卖了4680万，我们能分到将近1900万。加上网络版权和植入广告，《北平爱情故事》首轮一共给公司带来了4000万收益，最终收益预计可以达到5000万左右。”
“《宫锁珠帘》呢？应该也要开播了吧？”许愿对《北平爱情故事》的收益非常满意。
“《宫锁珠帘》1月20日开播，芒果卫视也参与了投资制作，所以首轮价格不算太高，只有100万一集，企鹅视频获得独家网络播放权，160万一集，我们的总收益预计在3000万左右。”陈婕脱口而出，显然做过准备。
“《梦游》已经下档，上映15天累计票房1580万。除了《孤岛惊魂》以外，最近的恐怖片票房都不太理想，杨小狐目前正在参与《寒战》拍摄，没有档期，我建议暂缓《孤岛惊魂2》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