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有家不能回？
“没错儿，这是你的车，那我的车呢？嗯？”张凡耸了耸肩膀，侧着脑袋问黑人壮汉。
黑人壮汉伸手抓了抓脑袋上卷曲的褐色短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你的车被我开到垃圾厂去了。”
“对啊，那你是不是该赔我一辆车？桑塔纳换保时捷，你亏吗？”张凡对这辆改装过的桑塔纳很喜欢，别看外观看起来不怎么起眼，那一脚油门下去起步速度比保时捷都快。
而且这家伙的车身和玻璃都是防弹的，这辆车的改装造价绝对不低于买上一辆保时捷了。
黑人壮汉感觉好像是这么回事儿，但他总感觉又不太对，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我想起来了！是你先把我车开走的！你是怎么把我车开走的！？”
黑人壮汉终于想起自己去找赵凡的目的了，他可是追踪侦查的高手，张凡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他的车偷走了，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还不是因为你跟踪我，要不然我也不会开走你的车，而且你走了连钥匙都不拔，我开走不是很正常吗？”张凡继续循循善诱的想要把这辆车坑到手中。
这种改装车上路可能会被查出来，但不是特殊情况他不开出去不就得了。
以后这辆桑塔纳就成了他名副其实的战车了，强劲内核低调外表，秋名山车神必备神车。
“那也不对啊，我下车的时候侦查过四周，你这么说话是对我职业的羞辱。”
黑人壮汉总觉得他和张凡说话时像脑子跟不上一般，明明他觉得张凡说话很气人，偏偏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这就让他心里憋着的火发不出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深更半夜神秘兮兮的发给你一个小链接。
你满怀期待的点开准备好好欣赏，手机却响起了“天线宝宝”的片头曲。
“你侦查能力很强吗？”张凡忽然用同情的眼神看向黑人壮汉，满怀惋惜地问他。
黑人壮汉不懂张凡为啥这样看着他，赶紧点头拍着胸脯说道：“我暗杀过很多一流的特种兵和杀手，难道不强吗？”
“很强？”张凡轻蔑地笑了一声，“那你刚才怎么就被几个小喽啰给发现了？”
“啊，这……”
黑人壮汉的脸憋的像是烧红的煤球儿，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他这么多年没有执行过高难度的任务，导致他的水平下降了？
当时在那个垃圾处理工转身后，黑人壮汉从背后迅速出击，第一时间捂住了他的嘴，控制住了他的双手。
但他的对讲机却摔了出去，谁能想到对讲机上还有报警器？
正经人谁会往对讲机上装报警器呢？
特种兵和杀手都不会在对讲机上装报警器吧？
“好了，快下去吧。”张凡推了推黑人壮汉，一副“真为你的无知感到痛心”的表情。
黑人壮汉像个木偶一样被推了下去，他内心深处在反思着是不是一直以来他都是盲目自信，实际上他的水平却不高？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张凡觉得这大块儿头虽然脑子有些一根筋，本质上人还不错。
“这些东西给你，对你正在调查的事情可能有帮助。”
张凡身上穿着的，是那件从流浪汉身上脱下来补满补丁的衣服。
他从口袋里一连掏出了好几个手机和一些手表项链，想了想又从裤子口袋中取出来了一片小小的金叶子。
这些都是他从被某些有钱人称为“魔都天堂”的地下城中带出来的，这些手机里的信息说不定有价值。
这价值是对黑人壮汉来讲，反正张凡对调查真相什么的丝毫不感兴趣，除非是系统任务。
至于手表和项链戒指，就当是补差价吧，反正他又不缺。
这辆改装桑塔纳战车澎湃的动力很合他的心意，就当打赏给国际友人的手工改装费好了。
“我的中文名字叫王大壮，我现在回去把你的车开回来，你能把我的车还给我吗？”
王大壮愣愣地收下这些手机和饰品，又有些心疼的抚摸着黑色桑塔纳的车屁股。
张凡把车窗升了上去，留下一句“以后再说”就扬长而去。
看了一眼手机，这时都凌晨两点了。
在市区车速不能太快，上次张凡超速可是被扣了分的。
凌晨两点四十左右，他才开着桑塔纳回到了汤臣一品小区。
在门口他就看到了自家的二层小别墅居然还亮着灯，这个时间江晓睫应该早就睡下了吧？
结果值班的小保安看到一辆桑塔纳开了过来，根本眼睛都不抬，自然而然也没给他开门。
小保安说的很明白，要么让人来接，要么等物业明天给你办出入证。
张凡心想，以前他开着劳斯莱斯和保时捷进出的时候也没见问他要出入证啊，他压根一直都没办过出入证。
这时间再给女朋友打电话会打扰她的休息，等物业明天上班那他晚上岂不是回不去了？
看着身上破烂的衣服，怎么才能证明他是汤臣一品的业主呢？
毕竟他又不会把房产证带身上。
证明他是个有钱人是不是也可以呢？
无非就是炫富呗？张凡觉得很简单。
“这是我朋友的车，您看这手表能证明我业主的身份吗？”
张凡抬手亮了亮他价值一千多万的百达翡丽，这块连鉴定师都爱不释手，觉得作为抵押实在可惜的手表，总能证明他有钱了吧？
“不好使！看到我手上的手环没？价值一套房！吹牛逼谁不会啊？”
年轻的小保安坐在门亭里指着自己手腕上的“大米手环”，翘起二郎腿抖起腿来。
据说有电子房产证这个东西，但张凡懒得去找，直接在手机上翻出来了他的银行卡到账信息。
“我真是这里的业主，你看这能证明吗？”
张凡拉开车门从车里走出来，拿着手机递了过去。
小保安凑近看了一眼，随后不屑地说道：“假短信？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这反应倒也正常，张凡身上穿着破旧，开着个不值钱的桑塔纳，银行卡里余额整数位后面的零小保安却数不过来。
这合理吗？
“你赶紧走吧，再不走我可报警了！”值班的小保安拿出手机，对张凡警告道。
张凡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难过，自家小区保安负责任是好事儿，但有家不能回就很让人难受了。
身价千亿的霸道总裁张凡，手撕商业间谍，脚踢地下黑恶小团伙儿，这时候却在一个小保安面前犯了难。
就在张凡想着要不然就在附近酒店住一晚上得了，没道理和这个挺负责任的保安为难。
正当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汤臣一品小区里一束暖黄色的灯光打了过来，一身睡衣的江晓睫甜美柔和的声音响起。
“张凡，是你回来了吗？”
077.有温度的日常才是生活
“晓睫，这么晚还没睡？”
回过头来，看到一身粉丝睡衣，手中举着手电筒走来的江晓睫，张凡有些惊喜又有些心疼。
这下子他终于不用沦落街头有家难回了，凌晨三点天都快亮了，没想到女朋友还在等他回家，他瞬间觉得心里暖烘烘地。
试想家里有这么一位乖巧又漂亮的女朋友，外面那些身材妖娆的莺莺燕燕又怎么能入得了张凡的眼呢？
“我都睡了一觉了，”江晓睫伸手揉了揉熬的通红的眼睛，打了个哈欠，“睡醒了刚好在窗边看到你。”
家里有人时刻关心着自己的感觉真的很棒，看她困成这样，哪像是睡过一觉的？分明是趴在窗边不知道等了多久。
看到真有业主过来接张凡，值班的年轻保安慌忙摘下耳朵上戴着的耳机，从岗亭走了出来。
“女士您好，您认识他？”保安礼貌地给江晓睫打了个招呼，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她。
从刚才的对话判断，这两个人关系像是不一般。
“我是他女朋友，我们都是这个小区的业主，您快开门让他进来吧。”
江晓睫没有问张凡为什么穿成这样，也没有问他的保时捷怎么变成了桑塔纳，也许这就是她和别的女人最大的不同。
值班保安扭头看了一眼门外站着的张凡，衣服破破烂烂，开着一辆价格不会超过十万的桑塔纳，除了长得帅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钱人。
再看眼前站着的江晓睫，一身普普通通的粉色毛绒睡衣，就因为穿到了她身上反而显得很有档次。
一头长发随意束起，借着路灯灯光，值班的保安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她的脸就赶紧自惭形秽的低下了头。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一张素颜也找不到任何瑕疵的绝美容颜呢？
值班保安心里想着，门外那个一看就很穷的男人不可能买得起汤臣一品的房子，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短短几秒钟里，才二十多岁的保安心里脑补了一场白富美爱上送快递的穷小子，穷小子和白富美在一起后仍然坚持自力更生，奋发图强的故事。
真是可敬可叹的爱情故事啊，只是为什么他好酸？
“您好，您好？”江晓睫又轻轻喊了两声。
侧着脑袋仰望天空的年轻保安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刚走神了，改天有时间您还是让他办个出入证吧。”
保安提醒了一声，赶紧走进岗亭按下了汽车通道电动门的开关。
张凡把车开了进来，从车窗探出头关心的对女朋友说道：“你赶紧回家吧，别在外面冻感冒了，我停好车马上就到。”
江晓睫乖巧的点了点头，向值班保安道谢后朝着壹號别墅的方向走去。
“给你添麻烦了。”目送江晓睫到了家门口，张凡对着值班保安点头道谢，小区能有这么敬业的保安是好事。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张凡这张帅脸，保安就怎么也笑不出来。
刚那个白富美住的是汤臣一品的楼王壹號别墅啊，普通人奋斗好几辈子也买不起的壹號别墅，这小子命也太好了吧？
保安硬挤出来的营业式微笑变成了苦笑，“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祝您生活幸福。”
看着张凡的桑塔纳车尾灯消失在地下停车场，年轻的小保安拿出手机来打开前置摄像头。
调整了一下美颜等级和角度，仰望星空和身后的路灯来了一张合照。
“拥有绝世美颜的我，还有机会吗？”
……
等张凡回到家里，江晓睫贴心地给他热了一碗小米粥，语气有些嗔怪地说道：“以前上班的时候你就经常加班到这么晚，一点儿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小米粥温度刚好，没顾上吃完饭的张凡大口大口的喝着粥，喝完后伸手揉乱江晓睫的头发，温柔地笑着说道：“今天处理了一些事情，以后不会这么晚了，你个小傻瓜，我不回来你也不知道睡觉。”
喝完粥后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张凡只说他出去调查一些事情，后来遇上了一个老朋友，就和他把车换着开一段时间。
他有系统奖励的各种技能在，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但有时候也可能陷入到危险中，他不想让江晓睫为他担心。
说服了江晓睫先去睡觉，张凡把身上那件破烂的衣服丢进垃圾桶里，但身上还是有一股子怪味儿。
等他洗完澡后，天已经微微亮了起来，张凡拉紧窗帘关灯躺到了熟睡的江晓睫身旁。
反正他是老板，去不去上班还不是他说了算？
不过，他好像忘了给公司里唯一的员工留办公室的钥匙了。
想到这里，张凡又拿出手机给聂东发过去一条信息：“今天放假，不用上班”。
消息发出去后，张凡直接关机睡觉。
……
等他被女朋友捏着鼻子叫起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江晓睫也刚刚醒来不久，躺在边儿上刷了会儿微博后点了一个外卖，等外卖快到了，就把仍在呼呼大睡的张凡给叫了起来。
“这段时间你自己在家是不是很无聊啊？”洗漱完去门口取回外卖，张凡把外卖放到餐厅，坐回床上问她。
江晓睫手里端着花洒正在给落地窗前种着的一株发财树浇水，扭过头来笑着说道：“没有啊，好久没有休息过了，再说了这么大的房子我自己多自在啊。”
张凡举起胳膊伸了个懒腰，“你呀！等下周招到助理，就让她贴身教你。”
他可知道，自己这个乖巧的女朋友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总想着能在工作上帮他。
以后他每天和她一起上下班，也不会再有危险的，而且在他自己开的公司也不会有人说闲话了。
“好啊，都听你的！”花洒在发财树的树叶上留下晶莹的露珠，正午的阳光透过露珠映照着江晓睫脸上甜甜地微笑。
这个秋天格外地温暖。
吃完午饭，张凡才给手机开机，果然不出他所料，手机上一连串都是聂东打来的电话。
等不到张凡的回复，聂东发消息留言说项目紧急，他去了公司办公室没开门他就在家工作了。
就这工作的积极性，留在天喵集团被管理层挤兑真是可惜了。
“我下午回公司给你开门，你来不来都行，团队组建起来就好，项目先不用太着急。”
编辑好信息，张凡给聂东发了过去。
购物节时间临近，“超凡者”广告公司这边儿还有很多搁置的项目没有启动。
作为甲方的天喵集团总经理刘弘毅都开始火急火燎了，偏偏张凡没有半点儿乙方的觉悟，仍旧淡定地和没事儿人一样。
078.欺人太甚
把劳斯莱斯开到4S店修理，张凡打了辆专车去了滨海大厦。
果然聂东早就在10楼等着了，等的无聊他就到健身房锻炼了一小会儿。
听到楼道里传来的脚步声，喘着粗气从健身房跑了出来。
张凡把钥匙交到他手上，拍着他的肩膀关心道：“怎么样，新公司待着还习惯吧？”
“习惯，特别习惯。”聂东擦了擦汗，没有了那么多条条框框的约束，他的创意和计划都能得到充分发挥。
更何况这么舒适且自由度极高的办公环境，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呢？
但当他拧开办公室房门，看到办公桌上摆着的文件和电脑，聂东又想起了工作上遇到的困难，瞬间有些不开心了起来。
“张总，您昨天告诉我组建团队，在这件事儿上我们遇到了不小的困难。”聂东推过来一把办公椅请张凡坐下，黑着一张脸说道。
“哦，什么困难，你说给我听听。”
张凡坐到聂东对面问他，有困难是正常的，他自己在软件上招聘的时候就明白招到一个优秀的人才有多难了。
记得昨天让唐淼淼帮忙联系了猎头，猎头手中的人才资源应该不少吧？
他也愿意为这些人才提供更好的薪资福利，没道理没有人过来面试啊。
“昨天有几个猎头联系我说，所有和龙腾集团有业务合作的公司都对我们展开了“封杀令”。”说起这件事情来聂东也头疼的很，张凡把他从天喵集团挖过来，不仅给他涨工资，还给了他工作上很大的自主权，算的上对他有知遇之恩。
来到“超凡者”以后，他卯足了劲儿想要干出一番成绩来证明自己，告诉张凡他没有看错人，但没想到刚过来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具体是怎么个“封杀”法子？”听到是高家在暗中搞鬼后，张凡倒是没觉得太过惊讶。
“所有行业内人才选择到“超凡者”任职或实习的，以后所有和龙腾集团有业务往来的广告公司概不录用。”
龙腾集团本身就以文化和传媒产业为主，像是直播和广告类都是主营业务，要不然刚毕业张凡也不会到高氏财团持股的极天广告工作。
听起来这只是一个在龙腾集团内部的“小规模封杀”，但广告行业圈子本身就不大，这消息早就一传十十传百的扩散开了。
高氏这是给所有行业内的员工准备上了一道二选一的选择题。
选择一是得罪当地文化传媒行业龙头，加入张凡创建了没几天的“超凡者”广告公司。
选择二是老老实实找其它公司上班，等以后还有机会进入龙腾集团旗下的公司。
缺了张凡这一家公司，他们能工作的公司多得是，但进了张凡创建的公司，却会遭到魔都近九成的广告公司联合封杀，不傻都明白应该怎么选。
见张凡思考着没有说话，聂东提出了他的解决方案来：“针对这一情况，我有两个可行计划。”
张凡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第一个计划是先向天喵集团借来几个人，由我带队加班加点在购物节前把业务赶出来。”
说出这个计划后张凡不置可否，他继续讲第二个计划，“第二个计划是高薪招聘刚毕业的应届生，我会严格把关项目完成质量，保证在购物节前完成业务。”
这两个计划本身都是可行的，但不管是那一个，在接下来仅剩的半个月时间里都会是一场通宵达旦的恶战。
张凡以前在极天广告工作时，也曾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恶战，他并不喜欢陷入这种被动中。
“高家这么做有点儿不讲究啊，实在是太过分了。”张凡砸吧着嘴巴，面露不屑地说道。
聂东不知道张凡这是想采用那个计划，只好接话道：“确实过分，这都属于不正当竞争了。”
“好，我知道了。”张凡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这样吧，你和猎头沟通一下，问一问有没有那种本身能力很强，但被龙腾集团开除的人才，剩下的我来解决。”
“另外，我得去找高家谈谈了，没这么恶心人的。”张凡转了转手指上的车钥匙，转身离开办公室。
聂东打开电脑，完成着张凡交待的事情，但对张凡说要去找高氏谈谈这件事儿，他觉得估计很悬。
高家在魔都商业界雄霸几十年，连背后站着达摩财团那般庞然大物的天喵集团都不当回事儿，怎么会可能因为张凡一个小小的初创公司做出让步？
估计张凡连高氏财团真正的掌权者的面儿都见不上吧，希望他能承受住这个打击。
假如他承受不住，说不定这个公司就凉了啊。
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聂东表示有点慌。
……
走进电梯，张凡想起来他车还在维修呢，只好打开手机提前预约了一辆专车去天喵集团。
他必须想办法和高氏财团谈一谈了，尤其是要和高镇海谈一谈。
不和这些人见面，怎么调查出高宇母亲被害的真相，怎么完成任务呢？
完成任务是大事儿，招不到员工那都是小事儿了，大不了他以三倍薪资招聘，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别问这么做有没有意义，问就是不差那一个月几十万的小钱。
天喵集团前台负责接待的两个妹子正在小声儿讨论着最近新出的电影，行政部门主管陈海涛背着手昂着头像一只高傲的企鹅一般在大厅里踱着步子。
他上次嘲笑张凡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在大厅倒立洗头丢尽了脸，这一段时间一直都是夹着尾巴做人，能不露脸就不露脸。
现在张凡那厮终于不在天喵集团了，据说是开了一家新公司，正在忙着前期的组建工作，一时半会是抽不开身滴。
他终于又可以重振雄风，做回自己了。
在天喵集团这样的大公司，每天都有不少过来访问和对接学习的乙方，也有不少想要承办业务的小老板进进出出。
这些人谁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逢年过节还要带点儿茶叶什么的孝敬孝敬他。
有着这样一位爱管事儿的接待主管，公司反倒省心不少，对他偶尔收取好处的事情也就不是特别在意。
“哎呦，老王啊，有段时间没见过了啊。”陈海涛把右手高高举起，对洽谈完业务正要回去的个体户喊到。
被叫做老王的男人看起来五十来岁，见到陈海涛赶紧低头哈腰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华子”来，“陈主管忙着呢？下次过来请您吃饭。”
“咳，”陈海涛咳嗽一声偷偷把烟塞进了袖子里，拍了拍老王的肩膀，“懂事儿啊，回头有什么好的业务我给你记着。”
老王满脸堆笑，又和陈海涛客气了好半天才点着头倒退着出去了。
每次被这些人恭维，陈海涛都格外受用，仿佛他真的成为了这个公司里手握大权的“大老板”一样。
收到一盒“华子”后，陈海涛又飘飘然了不少，张凡不在的日子是那么的开心加愉悦，这让他情不自禁地抬着头吹起了口哨来。
这时他侧着身体好像是看到一个人影从门口走了进来，没穿工装就不是同事，他居然敢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朝电梯间走过去？
这他能忍吗？
“站住，你鬼鬼祟祟过来干什么的？”
陈海涛转过身来，鼻孔朝天指向正走向电梯间的一道清瘦背影，大声喝问道。
079.我就是过来找他们谈判的
张凡来的匆忙，没有提前给天喵集团任何人打招呼。
走进接待大厅时，他低着头正给唐淼淼发消息，所以聊天聊的火热的前台和背对着他的陈海涛谁也没有注意到如此低调的他。
被陈海涛叫住，刚要走进电梯间的张凡脸色古怪的转过头来。
莫非，这货是上次“倒立洗头”给洗傻了？
果然那些反人类的姿势，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鬼鬼祟祟，是在说我吗？”张凡伸出手指向自己，疑惑地问道。
“嘶——”
陈海涛倒吸一口凉气，两眼瞪的滚圆，一连吞了好几口唾沫，感情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他眼神下移，看了看自己还在举着指向张凡的右手，多么希望这是一个假肢。
“不是！不是！不是！我怎么敢说您鬼鬼祟祟的？”
陈海涛慌忙用左手把他举着的右胳膊压了下去，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张凡小跑了过去。
下一秒，刚刚气焰滔天的陈海涛立刻设置成了唯唯诺诺的哈巴狗模式，“张总，您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儿，刚我不是怕有小偷，偷偷溜进去吗？快到年底了，小偷嚣张的很。”
“你是说我像小偷？”
刚刚被说鬼鬼祟祟的，搁谁谁也不能高兴啊。
不过张凡倒是没有太生气，就是想逗一逗陈海涛。
好让他改一改这种见到领导上级是舔狗，见到没权没势的又化身看门狗的坏毛病。
“没有，没有！您这么玉树临风器宇轩昂，长成我这样的才像小偷。”
陈海涛把脑袋摇的比拨浪鼓都快，脸颊两侧的肥肉也跟着不断的晃荡着。
前台的两位美女接待都憋笑憋得满脸通红，伸手捂着嘴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音来。
陈主管还真是挺倒霉的，之前倒立洗头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公司。
好不容易等大家快忘了的时候，又凭自己的本事再次准确撞到了张总枪口上，这头可真够铁的。
说话间陈海涛袖子里滑出一盒“华子”就往张凡手里塞，“张总，您抽烟。”
张凡伸手推开，“正在戒烟，下次可别这么莽撞了。”
闻言，陈海涛立刻化身无情的点头机器，彩虹屁跟着飙了起来，“我一定注意，多亏张总您的提点……”
转过身去，张凡走进电梯间，这样的员工他不怎么喜欢，但天喵集团也不能说是他的公司，可能是工作需要这样的“特殊人才”？。
一直等张凡走进电梯很久，陈海涛才敢转身看向憋笑的两个美女前台，说道：“别笑了，好好工作。”
想让一个八卦迅速传播，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讲给一个女人，比最好更好的方法，就是把它同时告诉两个女人。
估计用不了多久，陈海涛今天的糗事儿又得传遍整个公司，他的形象啊，算是彻底崩塌了。
……
唐淼淼办公室屋门紧闭，走到门口的张凡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
看来是正忙着工作呢，要不然也不至于没看到刚才他发的信息。
屈起手指轻轻敲门，唐淼淼略微有些不耐烦地声音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进来，门没锁。”
拧开屋门，张凡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唐淼淼单手撩起额前的碎发，大拇指按压着太阳穴，两条柳叶般轻柔的眉毛轻轻蹙起，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显然是工作上遇到了难题。
“什么事儿，说。”她头都没抬，以为进来的是向她请示工作的下属。
张凡轻轻笑了笑，打趣着说道：“是什么工作把我们唐总都给难住了？”
听到张凡充满磁性的温柔嗓音，唐淼淼惊讶地抬起头来，脸上的愁容顷刻间如乌云见日般消散了。
“你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儿。”见到张凡，她没来由的就觉得心里踏实。
尽管每次过来张凡都会给她安排新的工作，但每次工作都交待的很清楚，只需要她去照着执行就好。
不像是在天喵集团，什么事情都是她来做决定，从来不会有人为她兜底。
张凡坐到唐淼淼办公室的沙发上，说道：“过来和你们商量点事情，你在弄什么，刚看你好像做的不怎么顺心。”
“高氏财团的动作越来越大，很多经销商都在压力下和我们解除了合作，我刚才正在看业务部送过来的工作汇报。”唐淼淼回答道，同时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笑容来。
他这算是在关心我吧？
而且，他每次来公司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过来找我。
我可不可以成为他心中除了江晓睫以外，第二重要的女人呢？
感到好像有点跑偏了，唐淼淼赶紧轻轻晃了晃脑袋，脸上一阵发热。
“嗯，”张凡听完点了点头，“我过来也是因为高氏财团的封锁。”
“天喵集团在魔都发展了十年，高氏财团能量再大，也不可能让所有人抛开这块儿诱人的蛋糕。”唐淼淼恢复了职场女强人的冷静，向张凡分析道。
“我明白，”张凡很赞同唐淼淼的看法，毕竟他的所有商业和管理学的相关知识根本就是复制的唐淼淼的。
“今年可能会损失大一些，但只要坚持过去，仍然会有客户源源不断的找上门来。”张凡根本不需要看工作报告就能够猜到这段时间高氏财团集中发力，天喵集团自然不好过。
上层的商业博弈体现在下层就是工作难以推进，公司员工士气不足。
这时候要是领导层给的压力再大一些，很多员工很可能坚持不下去就选择跳槽了。
这也是为什么聂东死活不同意让刘弘毅临时加项目的原因。
唐淼淼一脸崇拜的看向张凡，这个结论还是她经过推论研究之后得出的呢，没想到张凡靠猜就能猜出来。
真不愧是明明有着惊人背景，却选择毕业后到乙方公司锻炼能力的男人啊。
“我的新公司也招不到人，高氏联合所有的合作公司集体封杀，他们花这么大力气无非就是想让我们做出让步，主动找他们谈判。”
张凡单手捏着下巴，嘴角挂着一丝一切都了然于胸的邪魅微笑，眼神澄澈而明亮。
“对，我就是这么分析的！”
唐淼淼感觉她工作后沉寂了好多年的少女心，真的快要封印不住了！
就是这个男人，总是能够准确抓住她所有的点儿！
这种在工作上只需要一个眼神，对方就能马上意会到你的全部意思的惺惺相惜，真的让她小鹿乱撞。
“所以……”张凡刚要继续说下去。
激动的唐淼淼抢先夺过了他的话题：“所以，我们不能让高氏如愿，不能和他们服软谈判。”
“呃……，其实我过来就是想和他们谈谈。”
张凡看着一脸激动的唐淼淼，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唐淼淼：(´･_･`)
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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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找高氏财团谈谈，怎么见高镇海本人？
不见到高镇海怎么扫描他的意念，怎么完成系统任务？
虽说升级后的“精神感知技能”依然能隔着网络或电视屏幕探查对方的意念，只要是对方的实时画面就可以。
可问题是高镇海不上电视，又不像罗老师一样经常在网上直播带货。
“找高家谈判的话，会不会显得我们示弱……”
唐淼淼拿起办公桌上放着的奶茶喝了一口，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不会的。”张凡很干脆地回答道。
但他说轻巧，实际上现在整个魔都都都在关注着高氏和天喵间的争斗。
天喵集团也公开向很多合作方表示过，要突破高氏财团在魔都的商业封锁。
不少友商和合作伙伴都冒着巨大的风险站到了高氏财团的对立面，彻底得罪了高家。
这时候天喵集团再站出来说要和高氏财团谈判，不就是闹了个大笑话吗？
商业合作最重要的就是诚信，“朝令夕改”谁还敢和天喵合作？
“我觉得这个决定有些草率了……”唐淼淼想要尝试说服张凡。
张凡抬手敲了敲桌子，“通知一下公司高管开会讨论，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好吧，┐(´-｀)┌。”
唐淼淼决定撤回刚才的崇拜，可能张凡还是太年轻了，盲目自信。
唐淼淼拿起手机在“管理群”发了通知，她偷偷抬头看向张凡，他还是那副运筹帷幄的高深模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十分钟后，所有在公司的管理层都聚到了一间会议室内。
张凡侧着身子坐在主位，一左一右分别坐着刘弘毅和唐淼淼。
刘弘毅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按理来说他是公司的总经理，主位应该由他来坐。
但他进来时，张凡就坐在主位了，他总不能赶人吧？
再说了，张凡手里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除创始人外最大的股东，要说他是站在天喵背后的“幕后大佬”也没什么问题。
而他手中的股权才不到百分之六，其中一大半还是因为他和云老板的师徒关系，拿到的管理股。
云老板让他来当总经理不假，却也交待过他要配合张凡的工作。
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把张凡赶走，自己坐到主位上去。
“大家都到了，开会的目的唐总都告诉大家了吧，你们怎么看？”
张凡不多废话，肩膀靠在椅子上开门见山的问道。
底下一阵小声嘀咕，高管们彼此之间开始讨论起来和高氏谈判的利弊。
有人点头，也有人摇头，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表达意见。
以前是有人带头站出来的，那个人叫聂东，据说被公司辞退了……
他在的时候大家都觉得那孩子愣头青，谁都想踩两脚。
等他不在公司了，开会的时候还怪想他的。
“大家都没有意见吗？”
五分钟后，张凡再次问道，这下众人都低着头没人说话。
没看到总经理和几位总监都没出声儿吗？
能做到大公司高管的，那个不是鬼精鬼精的，谁会去当那只出头鸟？
“我来说几句吧，”刘弘毅知道这时候该他表态了。
“和高氏财团谈判，会让外界误以为是我们顶不住压力，是在向高氏服软。”
“我反对张总的提议，这样做会寒了那些站出来和我们并肩作战的合作伙伴们的心。”
涉及到天喵集团未来的大问题，就算是刘弘毅心里不服张凡，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等他到时候做了集团的继承人，也不希望接到的是一个烂摊子。
张凡点了点头，他思考时会用手指敲打桌子，就像刘弘毅总爱推一推他金色的眼镜框一样。
“放心，我会把握好谈判的尺度，不会有损天喵集团的声誉。”张凡补充道。
看到总经理和公司大股东持不同意见，高管们都庆幸着刚才没有随随便便表态。
“张总，我觉得总经理说的有道理，这不是谈判尺度问题，是态度问题。”
一向聪明机智的唐淼淼居然表态了，她宁可张凡不高兴，也不希望看着他做出这种明显错误的决定。
到时候不只是公司信誉受到损失，张凡本人也必须为谈判的后果负责。
张凡有些诧异的看了唐淼淼一眼，嘴角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来。
以前都是明哲保身的小唐，这一次居然勇敢的反驳他，进步不小嘛。
“你们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能做到不损害公司声誉，并且可以帮助公司走出当下的困局。”张凡再次强调到。
张凡敢这么说当然是有底牌的，他家里整整一个亿现金和卡里接近一亿的余额随时能帮天喵集团走出困局。
两个亿的现金流，就是放在大公司也是很大的一笔数目，现金流刺激下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但他不想自己出钱，毕竟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公司。
又不是没有别的方法解决问题，总之与高氏财团见面谈一谈是很有必要的。
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支持他，张凡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谁敢拿公司的信誉开玩笑？
“这样吧，我和公司签下“对赌协议”，如果公司因为这次谈判声誉受损，所有的损失由我本人承担。”张凡无比自信地说道。
“呵，”刘弘毅忍不住冷笑一声，“你来承担？你承担的起吗？公司信誉受损影响有多大？时间有多长？这根本就是不可估量的。”
刘弘毅更加坚信了自己最初的判断，云老板绝对过分高估了张凡的能力和手腕。
他完全就是一个自信到有些愚蠢的家伙罢了。
是他太把对手当回事儿，实际上张凡根本不足为虑。
“我有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如果公司名誉受损，我愿意放弃百分之十份额，用这些钱来挽回公司名誉绰绰有余吧？”
张凡直视着刘弘毅的眼睛，气势上当仁不让。
张凡这句话说出来，公司的高管们瞬间炸开了锅。
“怪不得之前陈铭远得罪了张总会被辞退，那可是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啊，原来张总背景这么雄厚。”
“新来的这位总经理可是云老板的关门弟子，连他都对张总毕恭毕敬，还不够证明张总的实力？”
“百分之十股份是多少，五百亿以上？就算是名誉受损，用这些钱做公关挽回名誉完全没问题吧？”
“五百亿？五千万就足够了，你们太小看资本的力量了。”
没想到张凡这么有决心，居然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份来压他，刘弘毅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来。
“好啊，张总都这么说了，那我没意见。”
最后，刘弘毅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冷着脸说道。
正好借着这次机会，让老师认识到被他看好的张凡能力有多差，又是多么的自以为是？
这可是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别人了。
刘弘毅同意后，其他人也没有什么意见。
只有张凡右侧坐着的唐淼淼满脸焦急，忍不住在桌子底下伸出腿来，用高跟鞋尖踢了张凡好几下，拼命的向他使着眼色。
而张凡只是挪了挪腿……
干啥踢我，我还等着完成系统任务呢。
“好，那谁去和高氏约定谈判的时间？”
“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高氏财团不能敷衍我们，高镇天和高镇海必须出席谈判。”
张凡看向众人，和高氏财团去约个谈判的时间并不是多困难的事情，要求高家真正的话事人出席也不算太过分的条件。
毕竟，天喵集团有做出这个要求的资格。
高氏财团也会很乐意借着天喵集团主动“谈和”，彰显他们不可撼动的地位。
“我去！”
刘弘毅自告奋勇，既然张凡非要“玩火自焚”，那他很乐意去添上一把干柴，让火烧的更旺一些。
081.主角剧本
翌日上午，高氏总部龙腾集团。
一辆崭新的黑色S级大奔停在门口，主驾驶位车门打开，走出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来，手上戴着洁白的绒布手套。
他下车后不声不响地绕到大奔的另一侧，伸手拉开车门，礼貌的站到车门后方。
一只锃亮的皮鞋从车上迈下来，刘弘毅过来时专门做了头发，洁白的像雪一样的西装上下一体，和领口位置那条黑色的领结形成鲜明对比。
走出车门，刘弘毅伸出右手食指按住金框眼镜，轻轻向上一推。
抬头仰望眼前的龙腾大厦，他嘴角不经意间向上一歪，露出一个阴谋得逞般的邪魅微笑。
低下头来，转瞬间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儒雅，微笑着走进龙腾集团大堂。
“你好，我是天喵集团的总经理，提前预约了上午十点半和总裁见面。”
刘弘毅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前台，微笑着颔首说道。
昨天开完会他就让人和龙腾集团提前约好了时间，没想到龙腾集团连个迎接他的人都没有安排。
“您稍等，我打电话问一下。”看着眼前这位……“Gay里Gay气”的男人，美女前台保持着职业微笑收下名片，随后拨通人事部的电话。
嘟——嘟——
一阵盲音过后，电话挂断。
美女前台不好意思地说道：“您先在沙发上等一下吧，人事部在开会，我上去叫一下。”
刘弘毅点了点头，端正的坐在沙发上等着。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过去了，美女前台不仅没有把人事部门叫下来，她本人也不见了。
无容人之量者终难成大事，不气，不气！
面对冷落刘弘毅努力给自己坐着心理疏导，同时闭目养神。
这点冷落不算什么，想他自幼出身贫苦，遭到的冷眼与嘲笑不知凡几。
那些嘲笑过他的人，还不是都被他踩在了脚下？
可以想象的到，张凡主动向高氏财团寻求和谈，这件事情传到云老板那里以后，他会对张凡多么失望。
到时候他继承人的身份便牢不可破，价值不可估量的达摩帝国也终有一天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想到这里，闭着眼睛正襟危坐的刘弘毅嘴角挂上了一抹微笑，仿佛他想象的那些都被他掌控在了手中一般。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几乎就要到了中午下班时间。
听到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刘弘毅睁开了眼睛。
一身职业装的龙腾集团人事经理快步迎了上来，“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刚才在开早会。”
开了整整一上午吗？那还真够早的。
和人事经理握过手后，刘弘毅儒雅一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若有所指地说道：“没关系，才晚了一个小时。”
“哈哈，您真会说笑，我们财务总监在办公室，我带您上去。”
人事经理尴尬地笑了两声，要不是领导安排好要故意晾一下他，她可不敢去得罪天喵集团的总经理。
“怎么会是说笑呢，不过贵公司一向没有什么时间观念，我可以理解的。”
刘弘毅继续保持着儒雅随和地微笑，言辞却并不像他的表情一般温和。
这下人事经理可不敢乱接话了，把刘弘毅带到财务总监的办公室门外，赶紧溜之大吉。
神仙斗法，凡人不可卷入其中。
财务总监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刘弘毅伸手敲门，里面传出声音让他进来。
“你是？谁来着，有点儿眼熟。”
一张国字脸，留着八字胡的高镇海伸手指向刘弘毅，神色做思考状。
“我是天喵集团魔都分部现任总经理刘弘毅，这是我的名片。”
刘弘毅不卑不亢，递上一张名片自我介绍到，脸上看不出一丝不悦。
“哦，是刘总啊！你过来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
高镇海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伸手和刘弘毅握手。
“我代表天喵集团希望能和贵公司进行一次公开谈判，时间由贵公司来定。”
刘弘毅不去纠结干等了一个小时的冷落，更不会傻到问高镇海为什么不知道他有提前预约。
而是直截了当地说出这次过来的目的。
高镇海暗暗心惊，这位天喵集团新来的总经理看起来年纪轻轻，却能不被情绪左右，心思同样深沉地不可见底。
怪不得能被云老板看好，收做关门弟子，此子不可小觑。
“这样啊，”高镇海惋惜地摇了摇头，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为难地说道：“如果你早几天来肯定没问题，可前两天董事会讨论过这个问题，现在再想和谈，就要看天喵集团诚意够不够了。”
“不需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和谈的好处相信你们心里有数。”
刘弘毅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一脸正色。
“这不是我的主意，是张总的意思。”
刘弘毅坐到沙发上，神色间似乎有几分不忿。
“张总和贵公司之间有过一些矛盾，这次张总愿意拿出百分之十股份作为担保和高氏进行和谈，希望高总能给我们一个机会。”
刘弘毅故意透露出张凡拿百分之十股份做担保的消息来，高镇海瞬间来了兴趣。
“百分之十的股份担保？”
高镇海反锁上办公室的屋门，压低声音问道。
“如果张总和贵公司之间的谈判让天喵集团名誉受损，张总会让出天喵集团百分之十股份作为名誉受损的赔偿。”
“刘总似乎和张凡也有矛盾？”
高镇海向着刘弘毅走近了一些，试探着问道。
刘弘毅从进门后每一句话里都透露出这个决定和他无关，对张凡的决定他像是也不赞成。
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刘弘毅不置可否。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有诈？”
高镇海脸色一变，真真假假还不是刘弘毅一张嘴的事儿，作为龙腾集团的财务总监，他可不好糊弄。
“我和张总约定，这份合同会在与高氏的谈判大会上签署，并且邀请高氏作为第三方进行监督，有了这样一份合同，的确能让高氏和天喵集团关系缓和不少。”
高镇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么说的确合理，看来张凡是想清楚了，这也算是好事。
“但我个人希望这次谈判失败，失去这百分之十的股权张凡就不再拥有决定权，我承诺我在魔都任职期间会进一步加强与高氏财团的合作，共谋进步。”
刘弘毅神色凌厉，陡然间话锋一转，让正在思考的高镇海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他这是想借助高氏的力量打压张凡？
“你想借高氏的手帮你除去竞争对手，总要付出一些代价吧？”高镇海饶有兴趣地问道。
商场没有永恒的朋友，也不存在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我就是传个话，至于怎么决定与我无关，有没有好处大家都懂。”
刘弘毅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拧开办公室的屋门径直离去。
高镇海紧皱眉头分析着这些信息的份量，如果刘弘毅说的都是真的，那确实对高氏有极大的好处。
从龙腾大厦走出来，阳光洒在刘弘毅儒雅的脸上，他忽然生出一股“胜券在握”的豪情壮志。
张凡啊张凡，可惜一手好牌被你打的稀烂。
你注定只能成为我崛起路上的一块儿垫脚石，因为我拿到的才是“主角剧本”啊。
父母双亡被神豪资助，自带学霸属性一路打怪升级。
而且我还有你想不到的奇遇，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拿到的就是“主角模板”。
你拿什么跟我斗？难不成你还能开挂？
“哈哈哈，”刘弘毅大笑着拉开奔驰车门，对一旁的司机说道：“回去吧，事情办妥了。”
082.我要和你谈谈
滨海大厦十楼。
“张总，你要的名单整理出来了。”
聂东拿着一摞打印出来的简历递到张凡手上，紧接着说道：“不过这些人被龙腾集团开除都是有原因的，这样的员工不太好吧？”
能混到被公司开除的一般来说要么是能力不行，要么是人品不行，和这样一群人组建团队，聂东宁可招聘一群刚毕业的大学生。
“我没说要用他们。”张凡翻看着手中的简历，“你再去打印一份，把被开除原因加上去。”
聂东疑惑地挠着后脑勺，想到距离购物节的时间越来越近，硬着头皮说道：“张总，项目上还有挺多工作的，要是不打算招聘这些人的话，就别在这件事儿上浪费时间了，要不然我去学校找几个临时帮忙的大学生也行。”
张凡身体斜靠在座椅上，手指轻敲着办公桌，“项目完不成有我顶着，你小子瞎着急什么？”
“嘿嘿嘿……”聂东摸着后脑勺，尴尬的傻笑着，他就是这急脾气，没办法。
“我心里有数，但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你按我说的做就好。”
张凡一副“天塌了有我顶着”的气势，抬手看了眼时间，接着说道：“该午休了，你不用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下午再弄就好。”
聂东点了点头，张凡给他开的工资都快到他在天喵集团的两倍了，他压力能不大吗？
他转过身去，刚想离开张凡办公室，回去点个外卖再抓紧时间把简历的事情搞定。
楼道里却突然响起一阵穿着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
随后办公室的屋门“咔哒”一声从外面被人扭开了，来人连门都不敲，直接闯了进来。
“张凡，我要和你谈谈！”
门口站着的唐淼淼来势汹汹，她身上穿着天喵集团的工装，看样子是中午一下班就跑了过来。
好像还挺着急的，光洁白皙的额头上细碎的头发都有些凌乱，鼻子里还重重地喘着粗气，难道是下了车一路小跑过来的？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聂东在天喵集团待了也有五六年时间，他一次也没见过唐淼淼着急成这样啊。
刚才连张总都不叫，直接叫的名字？
“看什么看，出去！”
门口站着的唐淼淼看着办公室里大眼瞪小眼，愣愣地看着她两个人，也意识到她刚才有些许失态了。
“那个……好嘞！”
聂东赶紧让开位置让唐淼淼进来，他自己乖乖地退了出去。
依依不舍地关上了办公室的屋门，临走时聂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直男怎么了？
这种事儿谁不感兴趣啊！
“咋了这是，赶紧坐下喝口水。”
不止是聂东，连当事人张凡同样一脸懵逼。
他没得罪唐淼淼啊，看她刚才那副被“渣”了一样的幽怨模样，看的张凡一阵心虚。
他拿来一个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温水放到桌子上，“没吃饭吧？刚好我要点外卖，留下来一起吃吧。”
平复了一下心情，想到刚才进来时不管不顾地模样，唐淼淼心里不禁有些后怕。
“先不着急吃饭，高氏财团确定了要和我们进行谈判，时间就定在明天下午，刘总让我找你确认一下时间。”
坐在正对着窗户柔软的真皮沙发上，暖暖的阳光照耀下唐淼淼都有些困了，本来打算质问张凡的那股气势也没了。
“没想到刘弘毅办事儿还挺有效率的，不错。”张凡淡定地点头说道。
这些沙发都是唐淼淼亲手挑选的，舒适度都是她亲自试过的，温暖的阳光下沙发暖烘烘的，一瞬间让一路上绷着一口气的她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想到自己是来质问张凡的，她赶紧坐直身体挺了挺胸。
语重心长地说道：“张凡，我知道你有钱有背景，一路走来顺风顺水，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
“我今天也不害怕说了你会不高兴，因为我担心我不说真的会害了你。”
“我承认你很聪明，但这不是你盲目自信的理由，和高氏财团的谈判必然会影响到天喵集团的名誉，到时候你真的要拿出来百分之十的股权来作为补偿吗？”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你可能有很多钱，但那可是五百亿啊！对你来说也不可能是一笔小数目吧？”
“你很可能因为这件事变得一蹶不振，也可能会成为你心里永远无法弥补的创伤，趁现在计划还没有定下来，反悔还来得及！”
唐淼淼一口气说了一长串儿的话，原本她一路上准备的话比这还要多很多，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坐到这里很多狠话莫名其妙地就说不出来了。
也许是这沙发太软了，温柔乡果然害人啊。
“你大中午的饭都不吃，气鼓鼓地跑过来就为这事？”
张凡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从认识唐淼淼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十来天的时间，但她的变化真的是太大了。
她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再怎么复杂困难的工作到了她手里都能被处理的井井有条。
但草根出身的唐淼淼一路从基层爬到了人事总监的位置上，向来是打的一手好“太极”，最擅长的就是不得罪人，别说领导，连下属她都不愿意去得罪。
从复制她的管理经验里，张凡还莫名其妙得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职场生存法则”。
其中最重要的两条就是：绝不多管闲事，绝不感情用事！
可她今天这两条可都犯了啊，记得好像上次开会时就违反了她的“职场生存法则”。
咋滴？这是不想在职场生存了？
“啊！五百亿啊！这不是大事儿吗？”
看到张凡满不在乎的神态，唐淼淼似乎又找到了感觉，双手叉腰气势十足。
“我不知道这么大份额的股权是你家族留给你的，还是你自己赚来的，但你都不该拿这么多的钱随意开玩笑，而且我告诉你，不管在谈判上你和高氏财团再怎么说，只要和谈的风声一传出去，很多天喵集团的合作伙伴就会对我们很失望！公司的声誉就会受损！”
她觉得她又行了，就是这种感觉，继续骂醒他！
……
“咳咳，”张凡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嘴强王者”唐淼淼的持续输出，开口说道：“等等，我只说了是谈判，谁告诉你非得是和谈？”
唐淼淼：⚆_⚆？
不是和谈？
难道宁是想专门找高镇海和高镇天那俩老头子吵架玩儿？
等等，按了按屁股底下的沙发，想到这家公司大半的房间都用来做游戏厅和健身房。
唐淼淼觉得，以张凡的行事风格，好像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083.稳住，我们能赢
“你是想借谈判的名义，表明天喵集团绝不妥协的态度？”
唐淼淼胳膊肘支在膝盖上，双手托着脑袋思考了很久才缓过神来。
高氏财团通过各种手段打压天喵集团，他们相对处于弱势地位，这时候主动去找高氏财团要求谈判，无论是谁都会想当然地认为是天喵集团在主动示弱。
高氏财团也必然不会错过这么一个打压天喵集团的好机会。
正是利用这一心理，张凡顺理成章的瞒过了所有人。
怪不得他敢拿出百分之十的股权作为担保，如果在谈判会上公然和高氏掀桌子，不但不会损害到天喵集团的信誉，反而会让合作伙伴们更有信心。
张凡靠在办公椅上，单手划拉着手机，闻言神秘一笑，“看破不说破啊，你可别在外面乱说。”
“我明白了，那我就先回公司了。”
知道了张凡真正的计划，唐淼淼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不得不承认。张凡这一手“云里雾里”用的实在高明。
站起身来，她偷偷看了一眼正在低头点外卖的张凡。
真是的，他明明能靠脸吃饭，偏偏要靠实力。
“别着急走啊，我点好外卖了，吃完饭再回去吧。”
张凡把手机放回办公桌上，抬头对唐淼淼说道。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唐淼淼对上张凡的眼神，脸颊两侧“刷”的一下就变得通红。
“不吃了，我回去还有好多工作要做，最近都快要忙死了。”
她有些慌乱地低下头来，贝齿轻咬嘴唇，避开张凡的眼神想要赶紧溜出去。
“最近工作特别多吗？”
身为公司股东，张凡觉得关心一下员工还是很有必要的。
唐淼淼下意识点了点头，“最近公司业绩下滑，工作压力比较大，等撑过这段时间就好多了。”
“嗯，”张凡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问道：“等撑过这段时间，你想不想换个工作？”
“其实吧，我一份工作做了七八年，早就想过换工作的。但我年纪也不小了，想找到一个薪资待遇能匹配的上这家公司的实在是太难了，我……我先回去了！”
话说到一半，唐淼淼忽然意识到了她在说着一些什么“胡话”，赶紧伸手捂住嘴巴，慌乱地拉开办公室的屋门跑了出去。
“我的天呢，刚才我说了些什么？一不小心给老板说了真心话？”
唐淼淼的心砰砰乱跳，张凡身份是天喵集团的大股东，也就是她的老板。
刚刚，她居然对老板说“早就想换工作了”？
这下完蛋了，她怎么会这么蠢呢？
唐淼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身为一个资深人事，她居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伸出手来捂住烫得吓人的脸颊，唐淼淼迈着一双大长腿朝电梯间一路跑了过去。
还好电梯里没有人，唐淼淼拍着胸口在心里告诫自己，可千万不能再胡思乱想了，会掉智商的！
叮咚，电梯停在一楼。
聂东手里拎着一份外卖和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唐淼淼四目相对。
“唐总，您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聂东很认真地关心道。
唐淼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想生气却感觉脸上更烫了。
只好在走过聂东身边时，声如蚊呐的辩解道，“没有，你别乱说，你才“发sao”了！我怎么会“发sao”，我是那种人吗？”
说话间踩着高跟鞋小跑着出了滨海大厦，留下聂东一脸茫然。
“发烧”难道还分“是不是那种人”？
难道还有人是“易发烧”体质？一碰就“发烧”？
摇了摇头，聂东拿着外卖走进电梯，这种问题显然超出了他大脑的处理范畴。
……
“我问过张总了，他说时间可以。”
坐在出租车上，唐淼淼给刘弘毅发过去一条信息。
收到消息，正在一家西餐厅和一个穿着神秘的女人共同用餐的刘弘毅轻轻摇晃着杯子里的柠檬水，抬手小饮一口，神情陶醉。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啊，这下可以放心了吧，美丽漂亮的薇薇女士？”
他把一份合同推到对面的女人面前，“等我真正掌握了天喵集团，会答应高家的要求和你订婚。”
餐桌另一侧坐着的女人摘下眼睛上戴着的黑色墨镜，正是许久不曾见过的高薇薇。
“你可真够小心的，那天到龙腾集团说了没几句就离开了，要不是叔叔看到了你留下的手机号码，还以为你根本没有诚意合作呢。”
说完她又站起身来对着刘弘毅挤了一个媚眼，轻笑着说道：“合作愉快。”
……
午休结束后，聂东正操作打印机打印着简历，顺便掏出手机点开“同城行业交流群”见缝插针的合理摸鱼儿。
魔都媒体小白：“天喵集团在明天下午和龙腾集团和谈，你们听说了吗？”
滨海运营、没有女朋友：“假消息吧，天喵集团这么快认怂了？”
史上最强狗策划：“像是真的，下午我去一家公司面试也听说了。”
客服八妹：“你找工作都好几个月了吧，要不来我们公司看看？”
魔都媒介迷笛：“是真的，高氏财团联系了不少媒体，其中就有我们。”
聂东：“？？？”
看着群里的消息，聂东表示有些懵逼，他才刚从天喵离职没多久，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儿？
两个大公司之间的对抗，谁先服软以后可就很难再有挺胸抬头的机会了，多半会一直被人稳压一头。
史上最强狗策划：“东哥不是在天喵呢？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魔都媒介迷笛：“东子透露点儿内部消息，天喵集团这么不经打？”
魔都第一帅：“靠！天喵集团这下可把我们这些小经销商给坑惨了，辣鸡公司！”
聂东：“我离职了，不知道什么情况。”
魔都第一帅：“都离职了，肯定是公司效益差，看来在魔都任何公司都干不过高氏。”
魔都媒体小白：“这可是大新闻，我得赶紧准备好媒体通稿。”
聂东：“我离职和公司效益没关系，没确定前别胡乱传谣，我去问问怎么回事儿。”
放下手机，聂东从打印机里取出一摞简历来，走向了张凡的办公室。
他觉得这多半就是个谣言，天喵集团十年发展，底蕴还是很强的。
再说了，真要打算向高氏财团低头的话，当时就不会和极天广告解约。
和谈，张总第一个就不同意！
张凡看着聂东重新打印的简历，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等会儿我挑出来几个人再告诉你怎么做。”
“张总，我刚看到有人说天喵集团和高氏集团约好了明天下午举报谈判大会，真的假的？”聂东顺便问道。
“真的，是我提议的。”张凡继续挑选着简历，头都没有抬一下。
“啥？”聂东难以置信地惊呼一声。
张凡被这“驴叫”般的一嗓子惊了一下，抬起头来开玩笑道：“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天塌了有我顶着。”
聂东伸手挠着脑袋，张凡做事儿他实在看不懂，但好像每次都能出奇迹。
比如让董事会炒掉了一个总经理，又比如神奇的和罗老师签约。
“张总，高氏邀请了很多媒体，长枪短炮的这是想天喵集团丢脸啊，你可不能真和他们和谈！”
“稳住，我带你们赢！”张凡抽出一张简历放到办公桌上，自信满满地说道。
084.耗子煨汁（求推荐票）
魔都郊外，一处山清水秀的私人山庄里。
各式各样的豪车停了满满一院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即将举报一场“豪车展览会”呢。
靠近山庄出口的位置上，一辆黑色桑塔纳开了进来，在众多豪车簇拥下它显得格外显眼。
“真是的，你为什么要开这么一辆车过来？还不让我开车送你。”
桑塔纳副驾驶位置的唐淼淼扯开身上的安全带，一脸疑惑地问道。
张凡拔下车钥匙，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神秘地回答道：“以防万一。”
紧跟在他的桑塔纳后面，一辆黑色的S级商务大奔停了下来，刘弘毅和三个公司高管从车里走了出来。
这三人都是从总部调过来一路开疆拓土，经历过天喵集团成立和发展壮大的元老。
刘弘毅让他们跟着一起过来，当然是想让他们和自己一起见证张凡栽跟头。
到时候他把这件事情汇报给云老板，这三个人和唐淼淼都是证明人。
“哈哈哈，贵公司还真低调。”
负责接待宾客的管家看着从桑塔纳中走出来的张凡和唐淼淼，又多看了好几眼手机才确认没有认错人。
“宴会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过来。我们老爷说了，希望今天这顿饭后，天喵集团和高氏之间的误会烟消云散，从此亲如一家啊。”
这里正是高家的私人山庄，管家和几个美女在门口专门迎接来参加宴会的宾客。
“整的不错，还挺隆重的，有心了。”
张凡看着满院子的豪车和不远处正打着高尔夫的几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们老爷说，今天是天喵集团和我们冰释前嫌的大日子，热闹点儿好。”
管家热情地大笑着，在前面为几人引路。
张凡第一个跟了上去，步伐轻快，来的人越多，他的计划影响力越大。
而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各怀心思，唐淼淼一脸担忧，刘弘毅轻轻推了一把鼻梁上的金框眼镜看不出悲喜，后面跟着的三个高管则是愁容满面。
山庄背后，是一座种满了各种名贵树木和花草的高山，山下流水潺潺汇成一条小湖。
湖泊上架起一座白色桥梁，小桥两侧分别建成了高尔夫球场和宴会厅。
如此气魄，足以见得高氏财团在魔都底蕴之深厚。
宴会厅的设计一看就是大师手笔，大门正对山水，屏风遮挡之下气韵悠长。
就是张凡不懂建筑，却也觉得这处山庄大气磅礴。
只可惜宴会厅尽头位置搭建起来一处临时舞台，舞台大屏幕上“天喵集团与高氏财团谈判暨媒体大会”几个大字显得大煞风景。
“这位想必就是张总了？快请就坐，你们去通知媒体朋友们进来用餐。”
张凡一走进宴会厅中，一身蓝色布衣马褂，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的高震海就迎了过来。
“这位就是高氏财团的财务总监，高镇海先生。”刘弘毅提前和他见过面，当下站出来为张凡介绍道。
张凡面露微笑，伸手和高镇海握了握手，这就是他这次宴会的重要目标之一了。
但他并没有着急探查高镇海的意念，如果只为了见高镇海一面，也不用专门召开一场“谈判大会”。
等高氏财团的几个重要人物都到齐了，他再扫描这些人的意念，互相印证，不信找不到蛛丝马迹。
“听说张总和我们之前有些过节，为了表示歉意，我专门让厨师准备了几道特色菜，“谈判会”开始前，先让我来为张总介绍一下吧。”
高镇海摘下手腕上的佛珠，拿在左手中转动着，他走到一个用银色盖子罩住的菜品面前，伸手把银色盖子揭了起来。
看到里面的菜品，刘弘毅和边上几位高管都掩着嘴巴一脸嫌弃，唐淼淼更是吓得躲到了张凡身后。
盘子里放着的竟然是几只还没有睁开眼睛的小老鼠，此时还在不断的挣扎着。
盘子的另一侧，是一些不知道什么酱料制成的褐色汤汁，一只小老鼠不小心滚了上去，转眼便从粉嫩肉团变为了酱红色。
“张总可知这道菜品名字叫什么？”
高镇海明明手中捏着佛珠，却丝毫看不出什么慈悲心肠。
他看向盘子中的菜品两眼放光，几乎就要流出口水来。
进到宴会厅的媒体记者，见到高镇海和天喵集团走到了一起，赶紧架起摄像机跟了过去。
“这道菜我倒是听过，据说这菜名为“三吱”，名字来源于它的吃法。这些刚出生的小耗子被筷子夹起来时会“吱”的叫上一声，蘸上酱汁，便又会叫上一声，最后放到嘴里再叫一声，故名“三吱”。”
刘弘毅掩着嘴巴皱眉说道，似乎对这道菜有些不喜。
“错！这道菜经过我们高家厨师改良后，无论是口感还是吃法都与“三吱”不同，这道菜的名字叫做“耗子煨汁”。”
“您这是什么意思？”
听完高镇海的话，刘弘毅面色陡然一变，看起来极为不悦。
他私下里找高薇薇见面，让高氏在媒体面前找张凡一些麻烦，让他下不来台最好，却没想到他们能想出这么一招。
真的是“干的漂亮”！
“不错，这道菜很符合高氏财团的吃相。”
张凡平淡地点了点头，看来这是给他准备的“鸿门宴”，意料之中，实在不足为奇。
高镇海面色一变，张凡的反应和他预料中的不太一样。
他们不该是过来“和谈”的吗？
态度上应该是唯唯诺诺，卑躬屈膝求放过才对啊。
“张总说笑了，您且看第二道菜。”
说着高镇海揭开第二道菜，这些可都是他们专门准备的，为的就是给张凡一个下马威。
盘子里不知道是什么动物被做成了刺身，像是鱼却又像是老鼠，却又都不像。
总之哪怕是有着厨师精致的摆盘，张凡看了也没什么食欲。
“直接说吧，这菜又是什么名字？”张凡直接开口问道。
“这道菜选用的食材极为难得，名为“紫蝠”，我们的厨师长以精致刀工把它做成刺身，起名叫做“紫求多蝠”。”
闻言边上站着的一个媒体实习生忍不住笑出声来，又被唐淼淼一眼瞪得不敢说话。
张凡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干嘛呢这是？
来这儿是听你讲脱口秀玩谐音梗的？
“行了，别的菜我也不看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就不吃了，怕吃出毛病来？”
张凡背着胳膊大步离开，没有一点儿在意高镇海想法的意思。
高镇海沉着一张脸看向刘弘毅，这可不像他当时说的那样，为了促成和谈张凡宁愿以百分之十股权作担保。
会不会是刘弘毅和张凡联手坑他们高家？
085.谈判会，信誉危机！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张凡绕过那些对准他的“长枪短炮”，独自走到宴会厅尽头处的屏风前，背负双手怡然自得地欣赏着风景。
甚至还陶醉地吟起诗来，脸上看不出半点对这场谈判会的担忧。
张凡越是淡定，高镇海心里反而就打起鼓来。
就算他不担心天喵集团的信誉是否受损，总该担心那价值五百亿的对赌协议吧？
除非那协议根本就是假的，是刘弘毅在骗他。
高镇海猛然攥紧手中的佛珠，眼神阴郁地看向身旁站着的刘弘毅。
“刘总，听说你对玉石古玩有研究，我刚好有些私人珍藏想请你鉴赏一番，你随我来。”
刘弘毅出身寒门，哪懂玉石古玩？他明白这是高镇海想单独和他谈谈找到的借口。
“不知道高总是听谁说的，我可不懂什么古玩，不过高总盛情邀请，我当然要学习学习。”
他对着高镇海轻轻点了点头，儒雅随和的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微笑，让人琢磨不透。
主动说出不懂古玩，是怕有心人因为这件事猜测出他和高家之间的关系，若不是有着如此缜密的心思，他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得到云老板的赏识。
一身蓝色布褂的高镇海走在前面，刘弘毅保持着距离跟在他的身后拾阶而上，向宴会厅二楼走去。
此时背对他们欣赏山水的张凡嘴角上挑，鼻子里几不可闻地发出了一声冷笑。
他看似是在四处闲逛欣赏风景，实则早已开启“精神感知技能”，时刻观察着高氏在这座山庄的布局和这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料敌先机，防范于未然。
现在看来，这次“谈判会”不止是他给高氏准备了惊喜，高氏也同样没有让他失望啊。
而且，刘弘毅这算是意外收获？
没想到就算是云老板身边最信任的人，在权力和财富面前一样会迷失。
……
宴会厅二楼，等刘弘毅走进房间后，高镇海把房门反锁起来。
“张凡看起来更像是过来找茬的，你提供的信息确定没问题？”高镇海压低声音，冷声问道。
面对质问，刘弘毅神色不变，“你要是担心，等会儿下去我们就让他先把“对赌协议”签了。”
高镇海攥着佛珠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沉着脸说道：“这里是高家的地盘，你们要是想耍什么小动作，最好趁早打消心思。”
“这次我和你单独上来，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扳倒张凡，我答应给高氏的一分都不会少。”
刘弘毅说完这句话后伸手轻轻推了推眼镜，又对着高镇海伸出手掌。
负责管理高氏财产的高镇海为人一向敏感多疑，要不是刘弘毅当时在办公室里偷偷留下纸条，他必然会怀疑这次谈判的动机。
但他总觉得张凡刚才的表现不怎么正常，顺带刘弘毅也成了怀疑对象。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张凡大放厥词，会影响到高氏吗？高总，别多想，合作愉快。”
刘弘毅自信一笑，手掌再次朝着高镇海身前伸了伸，像是这个时候非要握手不可。
高镇海皱眉沉思，就算张凡在谈判会上大闹一场，无非是这场谈判会不欢而散，沦为一场闹剧而已。
反正，他们这次也没想要过和天喵集团和谈。
的确没什么好担心的，兴许真是他想多了。
“合作愉快。”高镇海握住刘弘毅伸过来的手，逐渐放下心中的疑虑。
刘弘毅嘴角带起一丝邪笑，金框眼镜下的眼睛微微眯起，握住高镇海的右手久久不放。
他这诡异的微笑和神情看的高镇海心中一阵发毛，连着抽了好几下才终于把手给抽了回来。
那有握手握住不撒手的，又不是和美女握手。
难不成他……
回头可得好好调查清楚，毕竟事关他侄女儿的“人身”幸福。
两人从二楼走了下来，一路上还在讨论着字画古玩。
回到宴会厅，刘弘毅朝着张凡走过去，开口提议道：“张总，正好高总有空，你说的“对赌协议”还算数吧？”
从外面的山水景色上收回目光，张凡点头一笑：“没问题，签！”
天喵公司一位年纪较大的高管从公文包里取出提前拟好的合同，递到刘弘毅手上。
刘弘毅把合同展开在宴会厅里空置的一张石桌上，好让所有媒体都能看的清楚。
随后他转身对着四周的摄像机说道：“为避免这次谈判对天喵集团的信誉产生影响，导致公司以及合作伙伴利益受损，张总愿意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担保，假如谈判大会产生不良影响，张总愿意一力承当。”
“我想这足以证明天喵集团想和高氏修复关系促成合作的决心，在各位媒体朋友与高总的共同见证下，请张总在协议上签字。”
受邀参加宴会的媒体们用各种式样的相机对着桌子上的合同和一旁站着的张凡“咔咔”一顿乱拍，闪光灯和镜头聚焦下的张凡一言不发的从唐淼淼手里接过签字笔，毫不犹豫地写下名字。
合同内容他看过，真奇怪当时刘弘毅怎么也不动脑子想一想，要不是他手中有“王炸”，怎么可能敢玩儿的这么大？
他居然还因为这个跑去找高氏合作？怪不得这么积极主动。
都是利欲熏心，被财富和权力蒙蔽了双眼啊。
“预祝天喵集团和高氏和谈顺利，大会圆满进行。”刘弘毅笑着说道。
不等张凡把笔放下，十几个媒体记者围了上来，话筒几乎就要戳到天喵集团的几人脸上。
“张总，能不能谈谈您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信心？”
“刘总，请问您对天喵集团这份诚意怎么看呢？”
“网传这次谈判是因为天喵集团内部出现了明显问题，请问是真的吗？”
看到张凡在媒体面前签下协议，刘弘毅和高镇海同时松了一口气。
刘弘毅更是对媒体提问的问题对答如流，明显提前做过准备。
反观张凡，却只是微笑着推开话筒保持沉默，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一直在偷偷观察他的高镇海看到他不说话了，心里反倒是放心很多。
他这是怕说多错多，有损公司的信誉，看来这协议是真的像刘弘毅所说，真实有效。
这可是五百亿的担保，谁敢拿出五百亿来闹着玩呢？
一直对外宣称对钱不感兴趣的云老板，也不敢开这种玩笑吧？
也有可能这只是天喵集团用以展示诚意的一种手段，为了平复人心的一个噱头。
有了这份诚意在前，无论是高氏财团还是天喵集团的合作公司，心里都会舒服很多。
接下来高氏和天喵集团再签下一份合作协议，双方对之前的冲突既往不咎，皆大欢喜。
当然对天喵集团信誉还是会造成损失，但谁会认真的去追究这份协议呢？谁又会真的让张凡出五百亿？
但有了刘弘毅的承诺后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高氏今天要让天喵集团下不来台，让它名誉大损。
到时候在刘弘毅的压力下，张凡不认这份协议都不行。
而不管张凡是否遵守协议，天喵集团魔都分部的权力都将落在刘弘毅手中，高氏必然也会得到应有的好处。
在未来几十年里，天喵集团也永远别想脱离高氏的影响和控制。
“张总的诚意和天喵集团诚意满满，请各位媒体朋友们先不要着急提问，我们高氏的董事长马上就到。”
“请大家有序落座，我宣布本次“天喵集团与高氏公开谈判大会”正式开始！”
高镇海声如洪钟，打断了众多媒体记者们的提问。
此时他终于把事情看得清清楚楚，张凡也好，刘弘毅也好，不过都是他们高氏手中用以谋取利益的棋子罢了。
张凡还是一言不发，离他最近的唐淼淼就是知道他心里的计划，还是忍不住有些慌乱。
趁着媒体和来宾都去找座位坐下了，她也不管是不是还有摄像机在录像。
直接趴到张凡耳边小声问道：“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他们搞这么大阵仗真的没问题吗？”
“嘘，”张凡扭过头来，食指竖起放到嘴边，同样小声回答道：“我怕我一说话把高镇海吓跑了，他看起来胆子不怎么大。”
唐淼淼：(⊙o⊙)
还有这种操作？他就不怕翻车了吗？
“哈哈哈哈，让大家久等了。”
一阵爽朗大笑把所有人的目光引向宴会厅入口位置，从门口走进来了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看容貌约有四十七八多岁，身形瘦长，嘴角留着两撇八字胡。
在他身后还跟着四五个身材魁梧，戴着黑色墨镜的保镖，一个个表情严肃凶神恶煞，小孩儿看了一眼就能吓哭。
不需要介绍，张凡就能猜到这位肯定是高氏财团真正的话事人，也就是当了十几年“魔都首富”的高镇天。
除高镇天外，他身边跟的最近的贴身保镖也是张凡此行的重点关注对象。
没记错的话，他的名字叫常亮，平时高家都是通过他和高宇进行联系的。
高宇的“地下城”中那位高氏安插的眼线平时也会把情报交给他。
只有一些特殊的情报他才会亲手交到高镇海手里，比如处理那些多余的“老鼠”。
人差不多到齐，张凡“精神感知技能”瞬间笼罩整个宴会厅，每个人，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都在他的脑海中变得无比清晰起来。
同时，他的脑袋跟着有些胀痛，因为宴会厅中人实在太多，这么大的信息量让他的精神力难以承载。
张凡闭上双眼，尝试着将精神集中到高镇海、高镇天和常亮三人身上，屏蔽周围其它的一切动静。
转瞬间，异变突生。
他像是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里，周围一片白茫茫，整个世界里只有他和三个木头人一样站着不动的目标人物。
这是他的精神世界，在精神力锁定下，三个人意念和记忆随他查阅。
宴会厅中的所有光线和声音都被隔绝了，包括宴会厅中央位置的舞台上，主持人拿起话筒正说着开场词，闭着眼睛的张凡却一点声音都不曾听到。
当然他也根本懒得听那种无聊的东西，精神世界里张凡读取着三个人的意念，从他们的记忆里寻找着他想要的答案。
每个人的意念世界都像是一本厚重的史书，依靠“精神感知”张凡能翻阅这本书的过去，也能知道正在发生的当下。
当然，他同样可以选择在极短的时间里快速浏览这册史书，瞬间经历一个人从小到大经历过的一切。
但这样做是有一定的风险，比如上次他直接读取高宇的全部记忆，就差点发生意外。
普通人的意念中没有特别多强烈的情绪，相对来说会会比较安全，但同样会对他的精神产生高负荷。
且快速浏览的记忆会随着时间的增长，因为这些记忆不属于张凡，会被逐渐遗忘。
而带着“问题”去别人的意念中寻找“答案”就会简单很多，张凡现在就是这么做的。
精神世界里，张凡单手捏着下巴，皱起眉头在三个人身旁来回踱步。
他在搜寻两个问题，一是有关“高宇母亲”的部分记忆，二是关于“人体试验”的部分记忆。
前者是为了完成系统任务，后者则是因为他接受不了“人体实验”这种不人道的行为。
那怕人体实验的对象都是罪犯和流浪汉也一样。
在不陷入危险和麻烦的前提下，张凡倒是可以给那个叫“王大壮”的老黑雇佣兵透露点儿信息。
……
此时山庄宴会厅正中央的舞台上，主持人讲完开场词后，高镇天走到台上。
接过话筒，高镇天看向台下的张凡，轻蔑地开口说道：“在得到天喵集团邀请我们进行谈判的消息时，我是有些惊讶地，当初天喵集团主动提出终止合作，结果现在又过来谈和，这不是笑话吗？”
台下站着的三个天喵集团高管和唐淼淼同时面色一变，高氏这是要拒绝和谈吗？
唐淼淼更是无比揪心，如果高氏抢先拒绝和谈，那张凡的计划岂不是被破坏了！
那他可能真的要完！五百亿啊！
感到揪心的不止现场的几人，在刘弘毅和高氏的精心谋划下，这场“谈判大会”全程直播。
此时，好几家公司的高管都聚在会议室中观看直播，有的老板已经忍不住大骂起天喵集团不讲信誉，他们已经准备好和天喵集团解约！
和天喵集团没有业务往来的公司则像是看笑话一般，无情的嘲讽着天喵集团这次怕是要栽跟头。
距离魔都不远的临安城中，云老板面前同样放着一个笔记本，听到高镇天说的话后他放下翘着的二郎腿，同样眉头紧皱。
整个魔都乃至整个华夏，商业相关的自媒体都开始准备着通稿和文案。
一个微博大V此时在电脑上缓缓敲出一行标题：“丧失信誉的天喵集团还能挺多久？”。
高镇天看到台下依然淡定的张凡倒是有些诧异，此子若不和高氏为敌，倒是不错的女婿。
他的讲话还在继续。
“很多公司的管理层，包括我们公司的财务总监高镇海高总，他们都劝我天喵集团愿意低头，为了商业利益，我们应该和他们冰释前嫌。包括在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要怎么面对和天喵集团的谈判？”
“我想了很多，也听说他们公司一个股东做出五百亿担保，恕我直言，这种噱头实在是有些无聊啊。”
“像天喵集团这样，半个月前信誓旦旦说要和我们解除一切合作，结果没多久就过来和谈，这样公司有信誉可言吗？”
“今天他们能和我们和谈，明天就能和我们毁约，我相信这对与他们合作的其它公司来讲也是同样的道理。”
“我高镇天在这里承诺，所有和天喵集团解除合作的公司，我们龙腾集团你们能接的业务随时来接，我们永远欢迎。”
“龙腾集团在魔都创立四十余载，一向以诚信为本，和天喵集团这样一个没有信誉的公司进行和谈，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番慷慨陈词后，高镇海直接将话筒摔到了舞台上，话筒撞击地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似乎这样更能彰显出他的决心一般。
刚刚敲下标题的微博大V迅速删掉了电脑上的文字，重新打出一行标题：“达摩之殇！魔都首富怒摔话筒痛斥天喵！”
086.谈判会，重磅炸弹！
话筒落地，四座皆惊！
现场的媒体工作者争相把拍摄到的一手素材传回公司，“高氏财团当众翻脸，天喵集团信誉危机”这绝对是今日商业领域的最大爆点。
高镇天从台上走下，主持人拿着一个新话筒重新走上舞台。
“龙腾集团董事长高镇天先生的一番发言真是震耳发聩，不知道代表天喵集团参加谈判大会的张凡张总要怎么“辩解”这件事情呢？”
摄像机将直播镜头切向以张凡为中心的天喵集团谈判代表团，现场闪光灯和快门声此起彼伏。
镜头特写下，刘弘毅儒雅白皙的脸庞因为愤怒涨的通红，三个头发花白的管理层低着头不住的摇头叹气。
阳谋！这是高氏财团的阳谋！
高氏这是在向天喵，向天喵背后的达摩集团公然宣战。
高氏的两个实际掌权者一个唱白脸稳住天喵集团，一个唱红脸让他们下不来台！
无论天喵集团再说些什么，都只能被当作徒劳的辩解罢了。
一向优雅从容的气质女神唐淼淼藏在桌子下的手拧着自己的大腿，刺激大脑疯狂运转，思考着要怎样应对高氏财团突如其来的“反将一军”。
更多人关注的是坐在唐淼淼身边，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的张凡。
他自信而大方的直视镜头，对无数媒体和观看直播的观众们目光灼灼的审视从容不迫。
天呢！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在笑？
“还**的有脸笑，**的天喵的股价今天要跌停了！”
“这是个叛徒吧？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他不是签了协议的？股民的损失和合作公司的损失都让他赔！！！”
“什么对赌协议，高总不都说了，可笑的噱头罢了。”
“天喵集团就让这么一个小年轻做代表？”
“滚出天喵集团！”
……
这场谈判直播被现场的媒体转载到各大直播平台，一些流量大一些的平台上弹幕正在疯狂的滚动着。
买了天喵集团股票的股民和合作公司的老板们表达着他们的愤怒，如果不是隔着网络，恐怕他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张凡淹死。
一分钟过去了，天喵集团谈判代表团无一人站出来说话。
唐淼淼焦急地偷瞄了身旁的张凡两眼，心想他看起来这么淡定，实际上内心比谁都着急吧？
毕竟他才是众矢之的，都怪自己当时没有拼命拦住他。
“加油，挺住啊！”
原本正在直播的罗玉龙老师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提前下播，躲在直播间后台观看着天喵集团的谈判大会。
坐在一张小板凳上的他挥舞着略微有些肥胖的拳头，有些担忧张凡面临的窘境。
临安总部的云老板失望地叹着气，拿出手机来随时准备安排人处理这场稀碎的残局。
这时，天喵集团代表团中的刘弘毅向上推了推金框眼镜，转头看向张凡。
吓傻了吗？
这时候是不是该我出场代表天喵集团向大家道歉，痛斥张凡固执己见，安抚众人的情绪呢？
想到他即将成为拯救天喵集团的英雄，刘弘毅激动地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上身向前一躬，他正打算站起来的时候，一道挺拔的身影从他身前走了过去。
在全场所有目光的注视下，在直播间万千人的期待中，张凡带着他淡然地神情，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台上走去。
从精神世界退出来后，张凡用了半分钟时间从高镇天的意念中了解了事情经过，又用了半分钟时间思考和组织语言。
高氏和刘弘毅里应外合要搞他，看来他给高氏准备的惊喜还要更劲爆一些才好。
主持人显然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张凡还会顶着压力上台，一时之间震惊的忘记了说话。
“不给我话筒吗？”走到舞台中央，张凡用冷冽地眼神低头俯视美女主持。
你是不是觉得那句“如何辩解”问的很有灵性？
“顶级格斗技能”附加的惊人战意从张凡身上迸发而出，恐怖压抑的气势下美女主持红唇微张，向张凡递去话筒的手都在轻轻颤抖着。
“龙腾集团牛啊！高董事长有气节！讲诚信！”
透过扬声器，张凡的声音传遍整个宴会厅，高镇天眯着眼睛注视着台上看不出一丝慌乱的张凡，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次谈判的目的是与高氏和解，只不过我手上恰好有几个小礼物，想私下里和高氏谈谈条件，没想到你们非要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真是调皮。”
张凡眉头轻轻上挑，摊开双手做出一个非常无奈的表情来，对着高氏财团所在的位置说道。
见他的发言如此淡定诙谐，各大直播间中的弹幕又开始刷了起来。
“你这该死的魔都首富，真是调皮呢。”
“别装了，再解释也洗不白，天喵一生黑！”
“这个帅帅的小哥哥是谁？没在福博斯排行榜上见过啊。”
……
“诚信为本？你是不是忘了龙腾集团怎么成立的？建议大家上网查一下龙腾大厦不结工程款，农民工跳楼威胁的新闻，往事历历在目，也好意思说诚信？”
“这次谈判会我主要想和高氏谈一谈两件事，一是以业务相关，威胁本地中小企业和天喵集团解约，二是利用行业垄断，影响我创建的“超凡者”广告公司招聘，当然了，我不会像高镇天董事长那样只知道空口白牙的去污蔑。”
高氏财团谈判代表团中，高镇天的脸色黑的吓人，同时对张凡的反驳不屑一顾。
商业竞争本就没有公平可言，张凡有证据证明高氏打压天喵集团又能怎样？
无非就是让更多的公司看到高氏地位不可撼动，脱离天喵集团亲近高氏而已。
张凡走到舞台一侧负责投屏的工作人员身旁，请他先让一让。
他从衣服中取出一个小小的U盘，插到了笔记本接口上。
举着相机的媒体工作者们调整好焦距，画面正对着舞台大屏，直播间中的观众和那些蹲大新闻的自媒体博主们，纷纷瞪大眼睛不敢眨眼。
高镇海和高镇天同样屏气凝神，尽管他们不相信张凡手中能有什么对高氏不利的东西，却不可避免的把心悬了起来。
大屏幕上小小的鼠标箭头滑向U盘，张凡轻轻点击了两下，里面的一段视频跟着播放了起来。
“我叫刘航，曾经在龙腾集团任业务主管职务，现在我要实名曝光龙腾集团店大欺客，期瞒消费者的行为……”
“我叫张淑芬，曾任龙腾集团会计职位，我实名曝光龙腾集团偷税漏税做假账的行为……”
……
有视频也有音频，这些人都是曾经被龙腾集团辞退的员工，在张凡录制的视频里，集体站出来实名曝光龙腾集团的各种问题。
张凡时不时的按下暂停，结合刚才从高镇天和高镇海意念中读取的记忆，对事件进一步的清晰解读。
配合着张凡一旁的解说，这个小视频像是一枚深水炸弹般引爆全场。
直播间中莫名挤进来了许多吃瓜群众，在弹幕中疯狂地口诛笔伐着丑恶的资本家高氏财团。
一些自媒体博主看着电脑上敲好的通稿，狠了狠心点下删除……
现场的媒体更是如同闻见了鱼腥味儿的猫一般，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找张凡复制一份视频素材。
情景在失控，局面在反转！
087.有种来一场同台battle
高镇天的脸色越来越差，他们找来这么多媒体为的是搞垮张凡，不是让他们过来曝光高氏丑闻的！
他对着身旁的保镖招了招手，对着靠过来的常亮小声交待了几句，常亮便带着几个保镖悄悄离开了宴会厅。
高氏财团的助理递给高镇天一个话筒，打开话筒开关，高镇天怒不可遏地打断了正有声有色的复述着高氏财团做假账细节的张凡。
“你这是污蔑，高氏财团将对你的行为追究到底！这些人都是他请来的托，希望各位媒体朋友们擦亮眼睛，做事要讲求证据。”
他讲话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因为张凡刚才复述的几件事儿每一个细节都对得上。
这些事情在高氏财团都是严格保密的，他担心张凡是不是真的通过什么渠道得到了对高氏不利的证据？
至于这些从龙腾集团离职的员工们录制的视频，尽管不能作为高氏偷税漏税、非法牟利、不当竞争的直接证据，却也会对高氏财团的名誉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
其实，视频中这几个曾被龙腾集团辞退的员工们所说，仅仅只是他们在任职期间捕风捉影听到的一些负面传闻而已。
假如他们手中真的掌握核心机密，又怎会被龙腾集团辞退呢？
高镇天说的不错，这些人确实是在污蔑。
张凡让聂东找出他们的简历信息来，为的就是让一些没有原则的人来污蔑高氏财团。
让他们开口说高氏的坏话不难，毕竟说的越夸张，张凡给钱越多！
在“钞能力”的刺激下，这些人什么说不出来？
结合他们自身的工作经历，他们说的半真半假，扑朔迷离。
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尤其是在张凡翔实可靠的解说下，高氏财团想要澄清恐怕很难。
何况现场还有这么多家媒体在全程直播，这些媒体又不是凡事讲证据的侦探或者警察。
他们做事从来都是捕风捉影，张凡曝光的是不是真相对他们来说重要吗？
他们需要的只是能够吸引眼球的“爆点”而已！
等“谈判会”结束，海量的负面新闻就会铺天盖地的对着龙腾集团，对着高氏财团席卷而来。
可能张凡这一招用的不怎么光彩，但对一个本就恶迹斑斑，私下里还在进行着人体试验的对手而言，这种手段很温和了。
他们绑架江晓睫的仇恨，张凡一刻都没有忘记过！
高镇海用力攥紧佛珠手串，两个眼睛像机器猫一样瞪得滚圆，死死盯着天喵集团代表团中坐着的刘弘毅。
要不是因为他，高氏财团也不会请来这么多媒体，不会搞什么现场直播。
他们原本以为这是给张凡做的一场局，却没想到是在作茧自缚。
一定是刘弘毅串通张凡坑骗了他们！
不然张凡为什么准备了视频？
啪哒哒！
串起佛珠的细线不堪重负断成两截，佛珠滚落一地。
……
“关于以上视频的真假欢迎继续深挖，如果后期相关部门需要介入调查，我们天喵集团一定积极配合。”
高镇海让人把舞台大屏幕的电源线拔了下来，视频画面戛然而止，但张凡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各位媒体都是高氏财团的朋友，我们龙腾集团在传媒领域也具有相当的影响力，我不希望看到什么谣言出现，至于天喵集团的张总刚才的胡言乱语，龙腾集团的律师会及时处理。”
高镇海沉声说道，但别忘了这场“谈判会”多平台全程直播，他能镇得住现场的这些媒体记者，能堵得上几十万个观看直播者的悠悠众口吗？
更别说那些一向好事的自媒体小编，经过他们的加工处理，鬼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标题！
但他要尽量去稳住局面，首先直播不能停，直播停下来只会让人以为高氏财团心虚。
身为魔都首富，龙腾集团的董事长高镇海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先让人关掉张凡的视频，再震慑住现场的媒体记者。
接下来就是给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们一个交代。
“天喵集团对本公司的抹黑我们一定会调查到底，在此期间出现的所有相关谣言，龙腾集团都会依法追究到底。”
“希望观看直播的朋友们都能做到不传谣，不信谣！同时对这件事情的调查和处理，我们会以直播的形式定时向大家汇报。”
一番言论恩威并施，既威慑了想蹭热度的自媒体博主，同时又稳住了吃瓜群众的心。
但不管怎么说，这场谈判会胜利的天平在张凡放出视频的那一刻起，就倾斜向了天喵集团一方。
天喵集团临安总部，云老板放下手机，看着直播画面中的张凡愈发满意。
坐在“交个朋友”直播间后台小马扎上的罗玉龙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地笑容。
无数个和天喵集团有合作关系的中小企业主们同时放下心来，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天喵集团和龙腾集团是不可能再有“重归于好”的可能性了。
“看来这场“谈判会”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张凡拍了拍话筒朗声说道，脸上依旧是那副淡然的神情，就如山庄外那潭波澜不惊的湖水一般轻松写意。
“张凡，我知道你和我们高氏之间有过节，但这不是你抹黑高氏的理由，我们高氏一向行得正坐得端，正所谓是真金不怕火炼。”
“做事要讲求证据，但不是这种粗制滥造的视频和模棱两可的说辞，如果你刚才拿出的是切实可靠的真实证据，高氏当然愿意在各位媒体和全国观众面前接受批评，做出检讨。”
高镇海解释着刚才为什么要切断视频的播放，他的发言滴水不漏，顺带又标榜了一下龙腾集团不惧一切检验的形象，瞬间得到了现场媒体的热烈掌声。
“高镇海公益做的不少，是个好老板！”
“高总说的对！”
“讲得好，谣言不能信，除非有证据。”
“龙腾集团买的水军这么快就到位了？效率啊。”
……
直播平台又有不少观众替高镇海说起好话来，当然也有不少人持不同言论，双方激烈的对起线来。
【叮！检测到宿主有真实证据，随机任务已触发】
【任务详情：满足高镇天想要真实证据并接受批评的想法】
【任务辅助道具：无】
【完成奖励：100万现金奖励】
【失败惩罚：无】
张凡本想着抄起话筒上台和高镇天来一番同台battle，结果这时系统却触发了随机任务。
在他开上劳斯莱斯，住上汤臣一品，穿上一身名牌，当上大公司的领导后，已经很少会有人跳到他面前给他“触发随机任务”了。
张凡笑了笑，既然这样的话，那只好满足他的要求了。
088.整急眼了！
“看来高总嫌我的爆料不够真实喽，还好我这里有更劲爆的猛料。”
张凡举着话筒走到高镇天身旁，俊俏的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地微笑。
他这简单的一句话，高镇天刚给龙腾集团树立起来的光伟正形象瞬间崩塌。
各大直播平台上观众们的好奇心也被张凡给吊了起来，一群人看着直播在线吃瓜。
宴会厅现场的媒体听到“劲爆猛料”四个字，更是眼睛都跟着变绿了，各种相机和录音设备对准张凡，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张凡，你不要得寸进尺。”高镇天对身旁的张凡怒声呵斥道。
他心里慌得一批，都怪高镇海非要请这么多媒体过来，还整什么多平台在线直播，这下好了，骑虎难下！
“视频里那几个人都曾经在龙腾集团任职，爆料的都是关于龙腾集团的商业问题。”
张凡对身旁冷冷瞪着他的高镇天视若不见，继续手持话筒侃侃而谈。
一支蓝色的录音笔从他的袖子中滑了出来，张凡举起录音笔在摄像机前晃了晃。
继续神秘兮兮地说道：“我想，大家对高氏财团“绑架”竞争对手亲属的行为一定更感兴趣！”
“绑架！我没听错吧，涉嫌**？”
“快爆快爆，这瓜也太大了吧！”
“这翻盘一波接一波，高家老爷子的心脏还好吗？”
……
一向“古道热肠”的吃瓜群众们纷纷把直播间的链接分享到各大群组和朋友圈中，观看这场谈判大会直播的观众呈几何倍数增长着。
“你闹够了没有，今天的谈判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如果张总还有问题我们私下再谈。”
快五十岁的高镇天伸手就要抢夺张凡手上的录音笔，张凡一个侧身轻松躲过，紧接着毫不留情的按下了录音笔开关。
录音笔贴住话筒，一段清晰的对话透过音响回荡在整个宴会厅中。
“薇薇怎么就找你来帮忙？废物一个。”
“浩楠哥，我给她注射了麻醉针……”
“是张凡打来的电话？”
“想要保证你女朋友的安全，拿三千万赎金到我发给你的位置。”
这正是Marry交给张凡的那段录音，当时Marry告诉他，要在关键时刻用这段录音给高氏致命一击。
张凡原本想等他扳倒高氏财团后，用这段录音把高薇薇送进监狱。
但，现在把它拿出来显然会有更好的效果，当然了，这支录音笔只是备份。
“大家不要相信他，刚才的视频是假的，录音也是假的！”
高镇天又试了几次抢夺录音笔，但他这老胳膊老腿的想从张凡手中抢东西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高氏财团在现场安排的保镖看着自家董事长上蹿下跳的狼狈模样，想要上去帮忙，又害怕被摄像机拍到上了直播……
“谈判会到此结束！快关掉摄像机。”
这是这场“龙腾集团与天喵集团谈判大会现场直播”的最后一句话，画面定格在高镇天愤怒的脸上，他伸出手指指向镜头，厉声大喝。
直播停了，但直播间中汇聚的吃瓜群众久久不散。
“他急了！他急了！搞不好是真的！”
“那个叫张凡的敢这么公开爆料，祈祷他没事吧。”
“吃瓜吃瓜！坐等媒体继续爆料，要是没有后续，张凡多半是凉了。”
……
摄像机被关掉的瞬间，高氏财团也不需要继续装腔作势维护他们的对外形象了。
“把宴会厅的所有大门关上，今天所有的音频和视频都不许流传出去！”
“各位媒体朋友们请大家坐好，我的保镖都是没什么文化的粗人，伤到大家就……”
高镇海话音未落，现场已经乱成一团。
“谁抢到就是谁的，独家头条！”
张凡对着一群媒体记者大喊一声，将手中的录音笔抛到了人群中央。
录音笔还在继续播放着，就算抢不到手里，能多听上几句回去就能写出一篇独家爆款财经头条！
直播翻车，强行中止！
谁能满足千万吃瓜群众的好奇心，谁就能借此改变人生命运。
不顾昂贵的摄像器材的碰撞，更不会顾及是否有辱斯文，这些媒体记者们厮打着争抢着录音笔。
不多时，有眼力的保镖也加入了进去，抢到这支录音笔交给高镇天同样能得到领导赏识。
趁着这一瞬间的混乱，张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舞台上跳了下来，经过天喵集团代表团所在的区域时，他略微犹豫了一瞬间，随后抓住了仍处在惊讶担忧中没回过神来的唐淼淼的手。
“抓住张凡！抓住张凡！”
穿着蓝色布褂的“老胖小子”高镇海急的直跺脚。
唐淼淼任由张凡牵着，张凡带着她跑向距离宴会厅最远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门。
这个小门是在发生意外时用作紧急出口的，因为不太起眼，导致高氏安排的人没能在第一时间把小门一起关上。
张凡能注意到这处小门自然不是什么巧合，来到宴会厅后他装模做样的看了半个多小时的风景可不是白看的。
跑向小门的过程并非一路顺利，几个距离小门较近的黑衣保镖注意到张凡的动向，迅速堵了过去。
可惜他们小看了张凡的战斗力，就算是带着唐淼淼，他想要收拾几个普通保镖也不在话下。
一脚踹飞一个身高一米八想要关上小门的黑衣保镖，张凡拽着唐淼淼的手从小门中冲了出去。
“啊！哎呦！”
奔跑中的唐淼淼脚下一软，发出一声痛呼。
张凡感到拉着唐淼淼的左手一沉，手臂发力向前一拽，她这才没有摔到地上。
“我扭到脚了。”唐淼淼满脸委屈地说道。
她看到身后正在追赶他们的几个保镖，心中知道这时候崴到脚就是在给张凡添麻烦。
张凡能把她带出来她已经很高兴了，但她现在又害怕张凡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看了一眼唐淼淼脚上踩着的一双高跟鞋，张凡眉头皱了皱，刚才跑的太着急，忘了她穿的是高跟鞋。
跟着他跑了这么远都没说脚疼，这倒是他的疏忽。
“上来，我背你。”张凡伏下身子，侧过头来对她说道。
唐淼淼害怕张凡把她丢下，但她又害怕会拖累张凡。
张凡做的事情彻底激怒了高氏，他要是被这些保镖抓起来的话会被怎样呢？
而她只是天喵集团一个小小的人事总监罢了，高氏最多只会扣她几天吧。
“你快跑，不用管我！”唐淼淼推了张凡一把，狠了狠心对他喊道。
脚腕疼痛，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格外凄凉悲壮。
“少废话，我看你是肥皂剧看多了，快上来！”
紧要关头，张凡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直接双手向后拉住唐淼淼的手，把她拽到了自己背上。
唐淼淼还有些懵，就被张凡背了起来。
“腿夹紧，别掉下来！”
身后的保镖越来越近，张凡侧身交待一声，背着唐淼淼朝着停满豪车的山庄院子跑去。
等唐淼淼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张凡早已跑出去了好几百米远。
刚要不是照顾唐淼淼的速度，他早就跑出去了。
趴在张凡背上的唐淼淼轻咬嘴唇，脸上挂起两朵绯红色的云霞。
天喵代表团那么多人，他为什么就选择了带她走呢？
刘弘毅是云老板的关门弟子，能帮到张凡的更多，而且他跑的又快，张凡怎么不管他？
那三个年长的天喵高管是从创业时就跟着云老板一起打拼的，也都比她更有能力，更能帮上张凡。
但他谁都没有管，而是第一时间拉住了她的手，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盖世英雄一般，带她从群魔乱舞的地狱一路杀了出来。
感受到张凡背上结实的肌肉，唐淼淼偷偷打量着张凡清秀冷峻的侧颜，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为了搭配身上的礼服，唐淼淼腿上套着一条光滑透亮的黑色丝袜，随着张凡的奔跑，她盘在张凡腰间的双腿不受控制的向下滑去。
任凭她腿上再怎么用力，也要遵从基本的物理法则。
就在她的腿即将从张凡腰部滑下来时，一对结实的双臂架在了她滑落的腿弯下。
张凡胳膊用力，唐淼淼的身体跟着向上一提，为了今天的活动，她专门穿了一身露肩低胸浅白色星空晚礼服。
这种女性晚礼服设计的都比较贴身，张凡把她向上这么一托，唐淼淼本就承受了不该承受尺寸的礼服前襟发出“刺啦”一声轻响。
她的脸立刻像是熟透的红柿子一般，轻咬着嘴唇把脑袋偷偷藏到了张凡的脖子后。
089.老司机开车把人给开哭了？
唐淼淼细密轻柔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脖颈上，张凡感觉麻麻地有些异样。
于是，他再次向上托了托唐淼淼的双腿，打算调整一下姿势。
结果这一下唐淼淼的脸更红了，她咬着嘴唇，整张脸都贴在了张凡的脖子上。
这……
张凡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加快了身体摇晃的幅度，仿若脚下生风。
跑到院子里，张凡掏出车钥匙拉开桑塔纳车门，对背上的唐淼淼说道：“下来啊，还愣着干什么？”
唐淼淼单手护住胸口，尴尬的从驾驶座位置钻到了副驾驶位置。
“系好安全带，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老司机”。”
张凡熟练的发动汽车，拉下手刹挂倒挡倒车，动作一气呵成。
唐淼淼一只手费力的拉上安全带，听到张凡的话她护在胸口上的手又向上提了提。
一众黑衣保镖追了上来，这些人不仅是宴会厅中的那些保镖，高氏在这座私人山庄安排了不知道多少人手。
见到张凡开着桑塔纳驶出山庄，黑衣保镖团挑了几辆跑车追了上去。
“小样儿，开个桑塔纳还想跑？兄弟们跟紧了！”
高镇天的贴身保镖常亮选了一辆法拉利，引擎声震天，第一个朝着张凡追了出去。
这座私家山庄周边的路况可不像是魔都市区那样平坦，想要回到大路上去，先要翻过山庄前的那座山。
以桑塔纳的马力，能不能开上去都是两说，更别提什么速度了。
“张凡，你这车能行吗？”
山路崎岖，张凡把车开的飞快，唐淼淼坐在副驾驶位置身体跟随车身的摇摆上下起伏的厉害。
她一只手紧紧抓住右侧车窗上方的把手，另一只手抓着胸口一侧崩开的衣服，脑子里乱糟糟的。
从倒车镜里，张凡看到后方追过来一支豪华车队，首当其冲的是一辆红色法拉利，再往后像是几辆牧马人越野。
他不是第一次开这辆改装车，对这辆黑色桑塔纳的性能还是很自信的。
张凡轻蔑一笑，嘴角轻轻上挑，“其实我还有另一个隐藏身份，秋名山永远滴神！”
说话间他右手摸向档位杆，用力向前一推。
法拉利和保时捷等高档跑车为了便于驾驶，一般都配置了自动档位。
这样一来确实降低了驾驶难度，但同时这种跑车也大大限制了专业车手的发挥。
只有手动挡才能更好的适应不同的路段和需求，能上赛道的赛车，有几个是自动档？
一脚油门下去，桑塔纳再次加速，突如其来的强烈推背力让唐淼淼身体猛地向后一仰。
她按着衣服的左手力气没有跟上，浅白色薄纱织成的晚礼服随着她身体后仰向下一扯。
一大片雪一样洁白，刚剥开的鸡蛋般滑嫩的球状脂肪，暴露在空气。
这一刻她的呼吸都跟着静止了下来。
这种程度的走光，简直没脸见人。
她一向聪明的大脑瞬间宕机，脸颊又红又烫。
伸手捂住胸口，她想要把衣服向上拽一拽，但衣服被她坐在屁股底下，怎么也拽不动。
不知怎么的，一股莫名的委屈攀上心头，唐淼淼偷瞄了边上的张凡一眼，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盘山路，双手稳稳的握着方向盘根本没有注意她。
唐淼淼：~>_<~
她又羞又怒，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如此委屈，总之大哭了起来。
这下子张凡实在是没办法不注意她了，唐总这是怎么了？
身为大集团靠自己升上去的人事总监，唐淼淼给人的感觉永远是那种干练利落的女强人形象。
每时每刻都气场全开，像是这人世间所有的加班和背锅都不能影响到她分毫。
但就是这样一个像是永远都不会低头的女强人，此刻居然坐在他的副驾驶位置大声哭着。
难不成是这山路太破太颠簸，他的车速又太快？
弄疼她了？
张凡有些莫名其妙，他转头看向一旁双手抱住胸口，洁白的双肩随着她的抽泣声不断颤动的唐淼淼。
关心的问道：“你还好吧？要不我开慢点儿？”
这就真的很蛋疼好不好？
后面还有一群人追着呢，他开慢点那些人追上来咋办？
虽说他们追上来也不一定打得过张凡，但他一向不冒这种没有把握的险。
这不叫怂，这叫稳健！
但他真的见不得女人在他身边哭，尤其是漂亮女人。
不得不说，唐淼淼很漂亮，以往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都难以掩饰她女神的气质。
今天换上一身浅白色星空晚礼服的她褪去了几分干练，反倒多了几分妩媚和柔弱。
张凡开车的速度还是慢了下来，实在不行等到了山顶位置他就停车，把追上来的人全都干趴下吧。
“你还好吗？碰到什么地方了，严重吗？”
张凡脚尖点了几下刹车，转头关切地问道。
抽泣声逐渐小下来的唐淼淼把脑袋躲向车窗一侧，瓮声瓮气地说道：“我没事，他们快追上来了。”
扫了一眼倒车镜，后面的那辆红色法拉利可不是快跟上来了吗？
“真的没事？你为什么一直抱着胸口？”
张凡上下打量着唐淼淼，这穿着衣服也看不出来受没受伤啊。
“没事，你别问了！”
兴许是车里空调开得太大，唐淼淼的脸又烫又红，就像是冬天里刚从烤箱取出来的糖心儿小红薯一样。
什么叫别问了？
这时候张凡有些想念江晓睫，她就从来不会让自己去猜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真想直接用“精神感知技能”看一看唐淼淼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她不想说就是不想被他知道。
张凡轻轻摇头，算了，还是不看了。
脚尖轻点油门，车速又跟着提了一些，反正过不了多久就能到达山顶。
到时候再试试看能不能在山顶把这些跟屁虫都收拾了吧，应该不难。
红色法拉利上坐着的常亮无比郁闷，别人不知道的是，他在成为高镇天的私人保镖前，是一名经过严格训练的特工。
而他最擅长的就是驾驶各种车辆，后来年纪大了才选择跟着高镇天做事。
但现在开着法拉利的他，竟然连一辆桑塔纳都追不上。
……
距离张凡的桑塔纳不远的山顶上，一辆黑色的哈雷机车停在路边。
这辆机车的主人一身黑色皮衣，上身套着一件黑色夹克，她单手抱住头盔，充满力量感的细长双腿拢在一起，斜着身子靠在车上。
微风拂过，一头浅褐色卷发在阳光闪耀下熠熠生辉，翩然而舞。
090.女王的小皮鞭！
落日的余晖下，一辆黑色的桑塔纳绕着盘山公路向着山顶的方向疾驰而去。
绕过到达山顶前的最后一个弯道，眼前的视野豁然开朗。
这条山路一向人迹罕至，寂寥无人的山顶上那辆黑色的哈雷机车和靠在机车上的皮衣美女实在太过惹人瞩目。
张凡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山顶又飒又酷的Marry，五天前她救下了江晓睫，但她自己也因大腿被砍伤导致大出血，这时候她不是应该躺在医院养身体吗？
远远看到驶来的黑色桑塔纳，Marry对着车里的张凡挥着手，像是早就知道他会上山。
张凡有些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好在Marry算不上是敌人。
这条盘山公路很有可能是高家为了方便这座私人山庄的出行专门修建的，沿途风景倒是不错，但穿过这座大山却着实走了不少的冤枉路。
按照原定计划，张凡把车停到了路边，早点把这些跟屁虫收拾了反倒省事，要不然他们一直紧追不舍，难不成他要把唐淼淼接回自己家去？
这么做不太合适吧。
“无论发生什么，你坐在车里不要出来。”把车停好，张凡对唐淼淼交待道。
“他们没有追上来吗？你要做什么？”唐淼淼关切的询问道。
“我马上就回来，总之你别下车添乱就好。”
说话间他早已下车，锁上了车门。
车里的唐淼淼看着背对她走远的张凡，第一件事就是松开安全带抬起屁股把衣服往上拽了拽。
“呼，”车里剩下了她一个人，想起刚才她不知道怎么就给哭了起来，尴尬的把双腿绞在一起晃来晃去。
刚才朝着张凡挥手的那个女孩子是谁？
她身材也太好了叭，还那么酷，张凡不会是过去搭讪了吧？
唐淼淼赶紧晃了晃脑袋，乱七八糟的这都是一些什么啊，张凡才不是那种人。
“你怎么在这里？”张凡朝着Marry走去，他可不信这是碰巧遇上的。
跪在副驾驶车座上，双手扒着椅背偷偷向后看的唐淼淼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他还真过去搭讪了？
所以才说不让自己下车过去添乱的吗？
她感觉鼻尖有些酸酸地，同时不自觉的低头朝着自己的胸口看了又看。
刚才是不是不应该抱得那么严实的……
“你的车上有我们的定位器，“枪神”一直都在跟踪你。”Marry把头盔挂到哈雷机车车把上，坦率地回答道。
“呃……”张凡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王大壮还在跟踪我？”
不得不说，这家伙这次跟踪有进步，一路上他都没发现。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还觉得有些欣慰。
“那是他的华夏名字，不过我觉得他这个名字很难听。”提起“王大壮”这个名字来，Marry满脸嫌弃。
“我觉得这名字倒是很适合他。”张凡倒是没有因为被跟踪而生气，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他都觉得有些习惯了。
“上次你给他的手机很有价值，所以你不能出事。”Marry的嘴唇有些苍白，可能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他让你在这里等我？那他为什么不自己过来护驾？”反正都要等追他的人上山，张凡随口调侃道。
这个问题让Marry愣了一下，她的华夏语是几个月前才开始学的，她不太能理解“护驾”这个词的含义。
还好去掉这个词以后不影响这句话的理解，“我把他送到山顶，他走路跟过去的，赶不过来……”
走路跟踪可还行？
怪不得张凡没发现他。
两个人闲谈中，一阵引擎声传来，亮红色法拉利中坐着的常亮看向大大咧咧站在山顶和女人聊天的张凡，心中惊疑不定。
这里怎么会出现一个女人？
张凡又为什么这么淡定？
他远远的把车停了下来，却没有下车，也没有熄火。
要是情况不对，他能赶紧开车逃跑。
“就这一个？”Marry指了指停在远处的法拉利，神情有些不屑。
这一辆车才能坐几个人，她这次可不会再像上次一样不小心了。
张凡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可能是有实力的人都比较自信吧。
“后面还有三四辆车，一共十来个人，问题不大。”张凡捏了捏拳头，他一般还是很谨慎的，但这不代表他没有嚣张的实力。
“哈哈哈，就你？”Marry上下打量着身材削瘦的张凡，笑得花枝乱颤，“你这体格能行吗？”
可能她平常接触到的都是王大壮那种身高两米体重两百公斤的壮汉，和王大壮比起来张凡的身材确实称得上是瘦小了。
“看不起谁，等会儿让你见识一下哥的厉害。”再怎么说张凡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怎么能被说“不行”呢？
法拉利中坐着的常亮愈发惊疑不定，这个时候张凡还笑得出来，这里肯定还埋伏了他的人。
敌不动我不动，他就坐在车里等后面的兄弟跟上来再说。
等了五分钟左右，后面的四辆越野才跟了上来，这倒不是说这些车性能不行，主要是他们没有常亮和张凡那样精湛的驾驶技术。
第一辆牧马人停到法拉利旁边，里面两个穿着一身黑西装的保镖立刻从车里走了出来。
这就是小弟和大哥的区别，很多时候越无知的人越无所畏惧。
等几辆越野车依次停好，常亮才从法拉利中走了出来，指了指张凡说道：“你们几个一起去把他给我带过来。”
几个小弟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张凡和一个身材不错的小妞，谁也没有多想，去车里抄了家伙向着他们围了过来。
“来吧，让我看看你行不行。”Marry柳叶弯眉下一双眼睛中英气逼人，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条约有两米的黑色皮鞭。
上次被楚浩楠偷袭让她很不开心，所以她这次一上来就用上了武器，不敢再轻敌。
“好啊，看谁干趴下的更多。”张凡没有武器，他松开了领口下的一颗扣子，赤手空拳率先朝着八个彪形大汉迎了上去。
张凡的“顶级格斗术”融合了各种格斗招式，更适合一对一打擂台，要是收拾一群没什么本事的小混混当然也不在话下。
但高镇天花钱养着的这些保镖可不像普通的小流氓，他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手里都还拿着砍刀和棒球棍，对付起他们来张凡丝毫不敢大意。
保险起见，他一并开启了“精神感知”技能，小心的辗转腾挪躲开他们的围攻，找出破绽再迅速出击。
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张凡的身手不凡，他的节奏、气息、步伐丝毫不乱，把这八个保镖全部干倒仅是时间问题。
站在远处的看着的常亮恰恰就是这么一位懂行的人，他暗暗思忖着自己的实力，一对一的情况下他胜过张凡的几率恐怕不足三成。
更何况张凡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身边那个一身皮衣的女人一手皮鞭大开大合，配合上她灵活多变的体术，面对三个壮汉的围攻丝毫不落下风。
他们手中的棒球棍和开山刀在她的皮鞭面前根本没有近身的机会，几个呼吸间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黑色皮鞭撕开了数道口子。
女王有三宝：滴蜡、皮鞭、健身操。
一身皮衣的Marry柔软的腰肢下体术比健身操更美，手中的皮鞭在风中呜咽，Marry只不是是她的代号，就像是王大壮的代号是“枪神”一样，她的代号是玛丽，“猩红玛丽”的玛丽。
皮鞭缠住一个壮汉举着开山刀的右手，她用力一拽壮汉手中的开山刀脱手而出，鞭梢上扬，从壮汉的下巴向上掠过。
一道猩红的血花在风中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