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 猎虎
“哈哈,萧大哥的力气也是大的惊人。”
林有德看了看掌心,已经红得发烫。
张小蛮埋怨道:“萧大哥,你怎能在这节骨眼上去拉扯他,要是大哥内力不及对手,你会受伤的。”
萧金挠了挠头道:“是是,是我冒失了…”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头猛虎突然窜了出来,咆哮连连,众人顿时被吓得往后暴退。
甚至两匹大马,惊惧得掉头就跑。
“有大虫!上!”二十多个金兵出手,抽出刀鞘向着这头猛虎砍去。
“吼”这头大虫猛地扑了过去,一个猛虎下山,扑倒一个金兵,顿时被打得无还手之力。
“快去助老山,他……”
此时,林有德一晃,龙血刀出鞘,锵得一声,风刃朝这头大虫飞了过去。
而后萧金一把将那被扑倒的老山抓去,口里道:“闪开,让我斗它一斗!”
这群金兵被吓得全身汗淋淋的,连忙向后一跳。
“状元郎,我来助你!”
林有德此时已经与这头3米来高的猛虎交手,锋利的龙血刀、犀利狠辣和悍不畏死的军刀刀法把这猛虎逼得练练退后。
那猛虎怒吼一声,奋力反击,一掌向林有德胸前击来,掌力发出罡风,势头极猛。
林有德冷笑一声,不闪不避,龙血刀一道劈去。
只听一声震响,猛虎噔噔噔退了三步,那猛虎被削去了一只耳朵。
而后只见林有德高高跃起,骑到了猛虎脖子上。
龙血刀刀柄对着猛虎不断敲击,猛虎顿时咆哮,冲破了人群,朝着森林内跑去,瞬间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刚要出手的萧金顿时呆在原地站立,道:“追!一定要救回来,可不能让蛮妹子当寡妇。”
说到最后一句,眼光变得犀利无比,令人不敢逼视。
萧金手一挥,带头和其余人赶紧随后追去。
没过多久,萧金等人听到一声声的虎啸哀嚎。
当他们来到一处被撞倒了十多颗古树前。
只见林有德双手抱胸,和武松在那笑着闲聊。
而在旁边一头被几十个刀手捆绑得死死的猛虎有气无力,全身鲜血淋漓躺着。
萧金上前抱拳道:“萧某,以前服天服弟服父母,这次算是开眼界了!”
林有德一笑:“抱歉,萧兄,林某这次就是为了这群大虫而来。”顿了一顿,又道:“不如,你们先去外面等等?”
张小蛮气喘吁吁跑来,看到被抓的老虎,也是一愣,而后道:“你还真要抓老虎啊。”
林有德道:“说来话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场所,待回去再谈如何?”
说完不等回答,远处又传来了一声虎啸。
张小蛮不经意地朝那一看,老王和杨志各自带着士兵驱赶着两只老虎出现。
萧金想了想,带头又退出了森林,张小蛮眼珠子一转,也跟着先退出了。
“嘶”了一声,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径直跟着萧金跑了。
把林有德逗得。
“大人,要不要安排斥候跟着?”
“派一支去,不要被他们发现。”
不一会儿,看着倒地的三只老虎,一公两母。
林有德心里松了一口气,转回身来。
杨志忽然冷冷道:“大人,那些金兵就躲在暗处看着我们。”
林有德没有回头,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便对老王和杨志道:“速战速决,回到登州,请大家喝花酒去。”
两人一拱手:“遵命!”
随着时间加速的溜过,当深夜时,整个白龙山成百上千的火把如同萤火虫一样在森林里不断摇曳。
“吼”最后一只母老虎倒地,它想不明白这群人类为什么要驱赶它们。
十二头大大小小的老虎,倒地不断的哀嚎和试图挣扎逃跑。
花娘等众人收拾完毕了,才抱着一只嗷嗷待哺的小虎崽道:“有德,老龙山老虎盘踞在这里看来已非一年半载了,都有虎崽子出生了。”
说着,摸了摸怀里抱着的和家猫大小一般无二的虎崽。
林有德摩擦着下巴,看了之后,没来由的:“真大。”
花娘脸红,白了他一眼:“那你摸摸?”
“咳咳,不了。”林有德咳嗽。
随后只见武松带着几个斥候归来。
武松冷声道:“大人,金兵退去了,留下蛮妹子,我派了一支斥候跟着那群金兵,他们正在南下。还望明示。”
林有德皱了皱眉,冷冷道:“完颜宗红能带着几百个金兵在大宋境内追杀慕容南阳,显然是得到了朝堂的允许。但是动不动就几百个金兵乱窜,很容易引起误会。”
武松和花娘对视一眼,交换个眼色。
花娘道:“这个嘛,依我之见,既然我们和金国圣女有着张小蛮这层关系,早不见也得晚见,有什么事,尽可心平气和慢慢商量,你说对不对啊?”
花娘明显偏袒着完颜宗红,使林有德大感意外。
但随即一想,哦,对了。
完颜宗红在追杀慕容南阳,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如果不是林有德要先补充虎骑,说不定她现在就加入了完颜宗红的追杀队伍。
林有德也不生气,淡然道:“传信号给林冲,他负责收刮白龙山的虎巢,说不定真找到一些虎崽子。”
随后又继续道:“以一个时辰为限,到时候我们一起撤出,先回登州,然后再去追慕容南阳。”
森林里沉默下来,没人再说一句话。
当天微微亮时,林有德一行人浩浩荡荡得走出了森林。
上百个重甲骑兵,时刻守在15头猛虎身边,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个现场砍伐出来的木笼子,里面有4只虎崽子在嗷嗷叫。
看到,林有德一行人出来,张小蛮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上前,一脸的怨气。
“咳咳,走吧。”林有德咳嗽了一下,匆匆而去。
该死的狗官!
张小蛮加入队伍,和花娘两人骑着马唠嗑。
“父亲,您叫我来是有何事?”慕容证一脸疑惑地跪地叩拜。
在他面前是他的父亲,青州知府。
青州知府复姓慕容,名彦达。
仗着自己的妹子是徽宗的贵妃。
在青州横行霸道,贪赃枉法,残害百姓,无所不为。
慕容彦达:“证儿,你南阳伯父,可能来不了你的生辰宴了。”
“啊!伯父不来了?”
慕容证前几年,便请了慕容南阳授艺,习武以强身骨。
所以他们一家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谁知道慕容彦达说了一通谁也听不懂的话:“你南阳伯父志向远大,慕容一脉从你伯父起便成了官宦世家,出将入相皆有之。”
第四十三回 再回登州已是路人
略一顿,续道:“只不过这其中曲折,天机不可泄露。”
往下,他果然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慕容证一头雾水,自家父亲每次这么说都会扯出南阳来。
谁知道,慕容彦达又道:“现在你伯父传来密信,要你带人把几人削了。”
慕容证一想,果然如此,忙道:“证儿领命。”
慕容彦达双目一闭,掐指一点,道:“下月,你南阳伯父要去大理助我堂兄慕容北夺得大理国王之位,大理派遣使臣李紫琮、副使李伯祥至宋朝贡。
徽宗令广州观察使黄毡、广东转运副使徐惕陪同赴京。已经和李之仪碰头,杀了这人,延缓徽宗封大理国王!”
“那人是谁?什么模样?”
“这个我也不知,你到时再看,带上我们得死士,一路慎言不要误事!”
说完,慕容彦达扬长而去。
一周后,林有德一行回到了登州,那天,全登州林有德认识或者不认识的文人举子和文武官员从四面八方跑来,乱哄哄的为他祝贺。
“祝驸马爷千岁!”
“祝状元郎发财!”
甚至新任登州知府,直接把登州最有名的酒楼包下了一层以大宴宾客。
迫于无奈,林有德带着武松和朱武老王三人赴宴。
而林冲、杨志两人押着二十头猛虎到登州一处人烟稀少又有三面有山崖包围的山上。
林有德心不在焉地听着,脸上带笑不断点头,却是一个字也没往心里去。
可是,赴宴的都是熟人都是俗人,连同武松等人都被热情的后生灌得脸红脖子粗。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有个沙哑苍劲的声音在大吼大叫。
引得众人朝吵闹声处看去。
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穿一身打着补丁的灰衫,一望而知是个极为穷酸的老童生,不断嚷嚷着要给林有德祝贺。
武松走上前去和颜悦色对老童生道:“老人家,在下奉送五两银子,请尊驾去别处喝酒如何?”
说着摸出一锭银子递过去。
老童生两眼朝上一翻:“这年头,尽多势利之徒,人穷便遭人白眼,既然主人不领情,我老童生又何必管这闲事,走了走了!”
他把银子一扔,转身就往外走。
大家不禁哄堂大笑,一眼就知道是借故来骗吃喝的。
有人道:“这老童生不过是要讨点赏银,凭他?”
林有德挥手摇头让这老童生进楼。
武松大眼一瞪,瞥向那老童生。
这一下倒好,只见武松、朱武和老王倒地,满脸通红,还带着点点焦灰。
林有德无语,朱武和老王倒地就算了,怎么喝醉酒的武松也倒了?
而那老童生却哈哈大笑,掐着手决,对着朱武一掌,只见黑夜中一道雷电打出。
林有德愣住:“掌心雷?”
我去,还真有掌心雷这样的动心?
这老童生双手掌心发出雷电,对着朱武连拍两掌,猝不及防的朱武顿时憋屈的倒地。
林有德立马跳出酒楼,“锵”得一声,龙血刀出鞘,一道青色风刃在黑夜中清晰可见。
轰然一声,老童生行动迅敏无比得多了过去,看向林有德双目亮得发光,一见林有德高兴得手舞足蹈,。
林有德长长一揖,道:“鄙人林有德,这3人是在下的下属,得罪了老先生,请老先生恕罪,这就请老先生入席喝酒!”
老童生眼一翻,道:“你是诚心的吗?”
林有德道:“在下是真心实意。”
“那好,拿酒来,老童生喝了才绕过这三个小子!”
林有德立即亲自提了壶酒来。
老童生抓起一壶,对着嘴咕嘟咕嘟一下喝干,舐舐嘴赞道:“好酒好酒,再拿两壶!”
客人们哗然,都说这老人是来骗酒喝的,大煞风景。
老童生却不管,顺手抢了酒朝嘴里灌,气得周围的人都纷纷出言叱责,跳了起来大骂,骂他无礼要他滚蛋。
“居然还敢让状元郎给你倒酒!”
“驸马爷,不要理会这个疯子!”
“就是,就是。”
可是,老童生一壶接一壶,却不见他醉倒,大家感到十分惊讶。
这时老童生才过足了酒瘾,大笑道:“不愧是今科状元楼,不愧是文武双全的林有德。何等的声势气派,林大人今后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这一说,众多的人也笑起来,骂老童生是个痴人,林有德都已经是驸马爷了,已经走上了人生巅峰了!
林有德沉吟着没有答话。
谁知道老童生道:“你不要去管这群庶人,呸!我不知比他们好了多少。”
林有德苦笑道:“多谢先生祝贺之美,在下奉送五十两银酬谢!”
老童生并不推辞,揣了银票乐呵呵而去。
满楼客人不禁摇头。
状元楼真是大气。
“大人,我们被欺负了。”三人这才爬起来,一脸的憋屈和哀怨。
林有德揉了揉头:“喝酒,我们不和老人一般见识。”
这个老童生很是奇异,不过,你只要在登州出现嘛,我总会找到你的。
“哎,这个混蛋喝的这么多?”花娘和张小蛮看着已经醉倒的林有德一时间无语。
晚上,林有德睡得正香,忽觉冷风习习,有人在他耳边呼叫,便睁眼一看,吓得他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他明明好端端得是睡在家中的,怎么无缘无故到了荒野里!
掐了掐手臂,不是做梦?
四处瞧瞧,荒芜一片,不禁恐慌起来,连忙拔腿就走。
刚走出两步,就听见有人道:“浑小子,你这是往哪儿去!”
林有德一哆嗦,循声看去,草地上坐着一人,月光下只是模模糊糊一团黑影,便道:“你是人是鬼?”
“混账,鬼会说人话吗?”
“那你是谁?”
“呸,刚才不是在酒楼见过了吗?怎么转眼就不认人了!”
林有德定睛一看,是在酒楼闹事的老童生!
“啊哟,原来是老人家啊,幸会幸会!不过现在夜深了,改日再叙,改日再叙。”
“哼!说得轻巧,看你就是个滑头,说不定你就溜了?”
“三更半夜的,老人家是有什么事?”林有德无语,这老童生太过诡异。
“一个大老爷们急着回家抱媳妇吗?你不是还没婚配吗?”
“这个…问题是我没梦游啊,我怎么到这来的。”
“老子却知道,你要不要听?”
林有德抹了抹汗:“洗耳恭听。”
“你在床上睡得舒舒服服,是我老子将你从床上拖起来,背到这儿的。”老童生一脸的得意。
第四十四回 司天台主簿林灵素
“这……这不对吧,老人家你眼看都古稀了吧?身子骨又瘦弱,岂能将我可背到此地?再说我家的几个副将武功高强,可是跟着我在战场生死了无数回,岂是老人家能随意摆布的?”
“啊哟哟,别吹牛了,那群大汉,还有那两个女娃娃都被我用掌心雷制服了。”
林有德一愣,而后疑惑:“老人家用掌心雷把我家端了?”
“不不不,是他们都喝酒醉死了!老子今夜就把你背到了这儿,连你自己也没发觉,足见你们全是没用的东西!”
“而且老子我背你来,你重得像头小牛犊,累得老子腰酸背痛,这不是躺着喘气老半天吗?”
“额,行吧,林某并不想和老人家争执,我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别走啊,老子话还没说完呢。”老童生立马爬起来抓住了林有德双脚。
“老人家,你到底要做什么?”林有德看着双手双脚抱着他的老童生顿时无语,你想干嘛呀,我可不好你这口。
老童生咧嘴笑道:“也没别的意思,只不过想收你为徒。”
林有德一脸的问号:“老人家要收我为徒?习文还是习武?”
“你自己都是7品的武翼郎了还习武了,习文嘛,你又是状元郎了,那些腐儒会的你都会了。哦哦,老子将授你道家绝世功法,让你成为我道家栋梁之材。嗯嗯,话说得清楚明白了,你叩头吧!”老童生掰着手指算来算去,又是摇头又是晃脑。
“咳咳,”林有德差点窒息,他感觉这老童生和张小蛮太过相像,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
这么的不着调。
“你别看我这样,我从小可习武数十载,身手不俗的……”
这老童生说话越发得像一个诱人孩童的坏人。
林有德顿时插话:“我不需要学,我的根底就是战场搏杀,已经改不了了。”
“错了,我教你的是道家掌心雷。”
“我不适合学。”
林有德不屑,这掌心雷看着出手能吓唬呆子傻瓜的,但是出手太慢了,要用他就得蓄力一段时间,有这时间,他一刀斩了不香吗?
“咦,此言差矣,掌心雷乃我的绝技,我凭此掌纵横天下,闯下了响亮的名头,更是被封做司天台主簿。”
“你说什么?你是司天监主簿?”林有德顿时一愣,主簿?那不就是他未来的上司?就眼前这老头?
“正是,你师傅我曾经是司天台主簿林灵素。”
“不过当今的司天台主簿张如晦是你师兄。”
林有德顿时愣住,这可是尊大佬哦,虽然整个司天监就好像几只小猫。
这老头来登州是准备候着他的?
林有德眼神古怪的看着他。
“徒弟,你这么看着老夫是作甚?”林灵素反盯回去。
“哎,既然是林某的上司,自然是以礼相待,大人,请。”林有德拱手,请他回府细谈。
“嘿嘿,算了算了,刚才背你出来,被你的两个小情人追了半天,嘿嘿嘿,你艳福不浅!”林灵素不断对着林有德抛出你懂得的表情。
“大人,来都来了,怎么能走呢?”
“不不不,老夫年岁已高,你家里那群...你先放老夫一马……”
“什么?放你一马?”
“老夫一大把年纪,不与你计较……”
“呸!你别溜啊,有种的放马过来!”
忽然,林灵素神仙一晃,人瞬间就跑得没影了。
只留下一句:“今夜就这样,下次我来找你,为你打个好根基,为师先授你一套秘书,今夜就能学。”
远远得,一本黄皮书籍从齐腰高的草丛里扔了出来。
林有德接过来一看,和合功?
翻开一看,顿时脸红,小心翼翼塞到怀里。
“呸,也不给我配一个练功对象。”
第二天,鸡鸣天亮,林有德才顶着鸡窝头归来。
“哎,你个狗官,终于回来了!”张小蛮看到林有德回来顿时出言。
“嗯,怎么了?”林有德打着哈欠问道。
“昨晚有个歹人跳窗进来背着你就跑,吃了我几鞭子,被蛮妹子割掉了裤袍,但那厮跑得太快,你又睡得太死,怎么喊都喊不醒。”花娘黑着脸也走出来,昨晚所有男人都醉了,家里防守空虚,既然被人乘虚而入。
“大人,小的罪该万死。”老王跪地,昨晚转到他值守,如果林有德出了什么事情,这个后果不堪设想啊。
花娘笑道:“还是说,昨晚酒楼上的那些姑娘,个个才艺双全,就这么让你乐不思归?”
“就是,就是,男人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张小蛮也是鄙夷,从昨晚武松和朱武两人喊着好妹子好妹子就听得出来。
他们肯定没干好事。
林有德脸瞬间垮了下来道:“冤枉啊,你眼红作甚,听我将昨夜的情形仔细道来……”
众人一听,又是惊诧又是兴奋。
末了道:“以后看到那老童生直接让他进来就是,不过看样子今晚他还会来。”
花娘惊讶又诧异道:“你什么时候招惹这个正三品的主簿大人?我听说过这个这主簿的来头大得吓人。”
林灵素是谁?他可是神霄派的创始人啊。
还被徽宗赐号通真达灵先生,加号元妙先生、金门羽客。
会五雷法还会呼风唤雨。
甚至在政和五年,徽宗还给林灵素修了一个宫殿。
不过好像听说他被蔡京出言上告,之后就消失了。
怎么突然出现在登州,还专门找林有德呢?
林有德摆了摆手道:“我也搞不明白这个和张小蛮一眼不着调的想什么,防他就行,今夜起要严加戒备。”
老王点头道:“放心,这事交由在下便是。”
张小蛮顿时不干了:“我哪里不着调了?”
林有德道:“口误行了吧?”
“还有,”林有德看向张小蛮道,“你少出外玩耍,我明日到知府大人处交接,就要动身离开了。”
林有德回到自己的屋内,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一到中午,林有德又被花娘从床上拉起来。
林有德无语道:“我才刚睡不久。”
“大人,”林冲上前拱手道:“我和杨兄已经将二十头虎安顿在一座山上放养。”
“结果,我们刚来就听闻登州新任知府下了打虎令!我们那山附近多了很多猎户。”
林有德顿时皱眉:“好,我们先去看看。”
花娘送来洗脸水,林有德匆匆漱洗毕,立马出门。
第四十五回 解家两兄弟
登州城外山上有猛虎出没,登州知府便召集全州猎户,令他们在三天之内捉住老虎。
而碰巧,在闹虎灾的山附近有一家猎户,兄弟两人,哥哥叫解珍,绰号二头蛇,兄弟叫解宝,绰号双尾蝎。
兄弟都有一身惊人的武力,武器都是浑铁点钢叉,擅长穿山越岭,捕兔逐鹿,更敢上山擒虎,是登州有名的猎户。
“哥哥,这山上的老虎怎么多了这么多?”解宝咽了咽口水,看向一旁也披着一身虎皮的解珍。
解珍皱眉,他也想不明白,这一群猛虎是怎么迁移过来的:“弟弟,别说话,这群畜生好生厉害,刚才有一头大点的一巴掌就击碎了一块大石。”
“那怎么办?知府大人下令了,要我们在三天内抓住这老虎,但他娘的不是一头,是十多头啊。”
解宝拎着浑铁点钢叉,看着时不时路过的猛虎,他感觉不是他在看着这群老虎。
而是被这群老虎盯着,一下一头不断的从他们躲避的山崖缝隙路过。
解珍黑着脸,看着又一头猛虎咆哮着路过,在它身边还有一头小点的。
老祖宗说的一山不容二虎,怎么不灵了?
解珍缓缓道:“做点陷阱,我们苦守了1天1夜了,饿了就啃炊饼。”
解宝顿时为难:“哥哥,大虫来的次数太高了,我们一出去就露馅了。”
解珍思考了一番后道:“那我们用下药的弓箭,加大蒙汗药,一头猛虎值一千两呢。”
“好!”
可忽然之间,周围气氛变了。
这一刹那,万物都安静了,鸟儿也不再鸣唱,昆虫也不再奏鸣,噤若寒蝉!
解珍几乎能闻到到一股血腥臭味,猛虎来了。
一阵风吹来,解珍解宝想也不想就地立刻打滚,同时把手里的一些杂物向后扔去。
解珍快速横移,连钢叉都来不及拿。
定睛一看,解珍立刻后怕不已,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出现!
只见一只猛兽正咬住解珍丢弃的一些杂物撕扯。
浑身条纹,黄黑颜色,这是一只猛虎!
浑身肌肉条理清晰,随着老虎的动作,就像流水一样,在老虎光滑的皮毛上流淌。
还是一只壮年老虎,一只百兽之王!
‘吼’
一声虎吼后,解珍感到压力倍增。
老虎动作矫健,凶猛的扑出。
这时,解宝蹑手蹑脚的悄悄上来,想帮助解珍应付。
解珍打了个手势,解宝拿起弓箭,瞄准。
老虎已经好像警觉到了什么,身子忽然紧绷,盯着弓箭的方向,慢慢的后退。解珍趁机快速的捡起乌铁刀,老虎看到解珍的动作,立即跳起来向着解珍扑杀。
解珍哇得一声,立即快速一滚,他离老虎太近了,老虎的爪子几乎划烂了解珍的衣裳。
解宝也顾不得什么了,立刻射箭,后退,拉开距离,射向了老虎,可老虎一个纵越,竟然把箭躲开了!
“吼”
老虎大声吼叫,摇头晃尾,不停地转来转去,似乎在找机会对两人下嘴。
兄弟两人的箭尖随着老虎的移动而移动,解珍看出了老虎的意图,它想消耗他们的体力。
射箭是一个很费力的事,刚不可久,很难长时间保持着拉弓的姿势。
一会儿时间过去,就好像过了一年那么久,老虎还在转圈。
“放箭!”
他们等不及了,瞬间松手放箭。
‘嗖、嗖’地箭呼啸而去,老虎虽然很敏捷,但这么近的距离,还是有几只箭射中。
‘嗷’一身痛苦的叫声,解珍顿时大喜等了半天终于有了这个机会。
“哇”的一声,拎起钢叉就冲了上去。
谁知这头老虎竟然向解珍冲去。
猛地一扑,解珍立刻一个驴打滚避开,同时反手一叉,叉子捅进了老虎的腹部,顿时鲜血直流,解珍还未来得及得意,老虎粗大铁棒似的虎尾就抽到他的身上。
“哇”解珍顿时口喷鲜血,老虎的尾巴力气太大了。
“哥哥!”解宝大吼一声,继续射箭,而后把弓箭一丢,抓着钢叉过去就要对着那头猛虎脑袋一叉。
“等等!!刀下留虎!!!”一声大喝,嘭嘭嘭几声在森林里传来。
解宝被踢飞。
解珍被人扶起。
还有就是那头猛虎,被两个武力超绝的大汉死死架住,动弹不得。
“还好来的及时。”林有德看到这头老虎腹部受伤,顿时心有余悸。
这些畜生,太过厉害了。
“大人,这两人怎么处理?”朱武架着解珍,林冲架着解宝,拉到了林有德面前。
“大..林大人,我们是奉知府大人之名来打虎的。”解珍看清来人,一看既然是之前被百姓称作登州百姓之福的林有德,顿时跪地就拜。
“起来吧。你们两个功底不错呀,既然能伤得了一只老虎。”林有德对着拿着叉得两兄弟充满了好奇心。
寻常人看到老虎,一般都是吓得腿软不说,能有勇气掉头就跑的都不错了。
但这两人年龄相仿,全身腱子肉,从满地的箭羽来看,也是个练家子。
“你们叫什么名字?”
“大人,在下解珍,这是我弟弟解宝,我们是隔壁山头的猎人。”解珍硬着头皮,指着自己弟弟说道。
林有德讶然道:“两头蛇?双尾蝎?”
“是..是的。”
林有德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道:“你们知道这座山上的老虎是怎么来的吗?”
解珍解宝面面相觑。
林有德摩擦着下巴道:“正好,我现在还愁人手不足,没人能看着这群老虎,还的防止别人像你们一样闯进来,要不你们俩就跟着我吧。”
解珍道:“大..大人,您的意思是?”
解宝立马按住道:“得罪了大人,我们兄弟自然要给您赔罪,大人,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林有德点了点头道:“不错,你们可有家人?”
解宝一楞:“有一个心仪的女子算吗?”
解珍瞪了解爆一眼:“一个青楼女子,你还想给她赎身?”
解宝只好闭嘴。
林有德挥了挥手,只见武松冲怀里掏出了百两银子,道:“这是大人给你们的,再过三天,有艘大船会去高句骊,到时你们押着猛虎去高句骊,一定要把这群猛虎养得白白胖胖的。”
“啊。”解珍愣住。
解宝捧着一百两银子,呆呆看着林有德几人转身离开。
突然,他大喊一声:“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
“啪嗒”一声,三个钱袋掉落在他们两兄弟眼前,打开一看,有上千两之多。
“这...”解珍咽了咽口气。
解宝红着脸,而后弱弱说了句:“我只是想问怎么找您。”
“三天后,在此地等就行。”隐藏在暗处的杨志出现,看了两人之后再次消失。
林有德下令,三百斥候和500重甲骑兵守山,杨志、武松、朱武三人坐镇。
待从高句骊来登州贸易的神舟到了,立马把这20头老虎运过去。
这里毕竟是大宋,是官家的地方,不能太随意。
但在林有德的封地,建个虎山还是没问题的。
林有德要万头猛虎成军!!
第四十六回 登州事了
“大人,我们去哪里?”骑着大马,林冲和老王疑惑不解。
“找一下登州知府,之前是我们想差了,要和他说一声,不然再引起恐慌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架!”
月明星稀,林有德3人来到登州府衙。
因为昨晚宴请,新任的登州知府特意给林有德包下了一层。
所以也算结了个善缘。
两人一见,互相恭维一番。
然后林有德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还跟他要了解珍解宝两人的户籍。
只要户籍到了林有德这,他们两才能真的自由。
“这没问题,林大人,这我能做得到。”登州知府笑了笑。
“知府大人,不知道孙立何在?”林有德试探性的问道。
“哦,林大人也知道登州兵马提辖?”登州知府有点意外,因为孙立是在林有德离开登州后上任的,不过想想,林有德毕竟是登州的七品虎翼郎,掌管登州官兵,知道孙立也是很正常的。
“正是。”林有德点了点头。
“提辖被我派去办了点事,如果林大人要见,我命他立刻折返?”登州知府小心翼翼的询问。
林有德现在是状元郎还是被官家赐婚的驸马爷,蔡京等人看不上,但在他们这些地方上的人来看,那是高高在上的赵家人啊。
一句话说错,很有可能,官场仕途就这么结束了。
“不用,那么知府大人,我这虎翼郎就正式和你交接了。”林有德拱了拱手,虎翼郎的虎符交出,递给了登州知府。
“叮,宿主失去了虎翼郎虎符,最高可召唤兵种数量降低...”
“叮,检测到宿主为正七品司天监以秋官正一职,微宗五驸马,最高可召唤兵种数量为5千。”
登州知府立马拱手:“驸马爷大义。”
这一刻,林有德就得被称作是驸马爷了,不在是他的下属,而是一个让他必须要小心翼翼对待的赵家人。
“知府大人,不必如此。”林有德扶起了他。
三日后,来自高句骊的神舟再次到来。
大家兴冲冲来到码头上,只见神舟号停泊在右侧不远处,林有德招呼大家过去。
在船上的大五见了他们,便放下踏板,然后匆匆下来,脸上的神情十分尴尬,道:“小姐,请过来说句话。”
花娘十分惊奇,便走了过来。
大五低声道:“小姐,我们在高句骊听说林大人考上了状元郎,还被赐婚成了驸马,所以这一次,我特意带了一包高句骊强效药,保证他喝了之后,我们能乖乖带他走。”
花娘顿时脸红,瞪了大五一眼。
耳尖的林有德不悦道:“咦,你说什么药?”
花娘十分惶恐,道:“没,没事。”
林有德冷冷看向了大五:“最近你好像学坏了。”
大五吓的倒退急道:“哎,大人别误会,哦,我忘了,还要给神舟补给。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一溜烟跑了。
“呵呵,林有德啊,林有德,好你个林有德。”恰在这时,神舟上传来了一个尖锐充满了愤怒的声音。
是蔡二代呀.
“蔡大人,好久不见。”林有德拱了拱手,四月不见,蔡二代消瘦了不少啊。
蔡二代手拿折扇,轻轻打开,道:“在下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吗?”
说话时,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打量着花娘等人,在林有德脸上停留得最久。
这是知道赵金福被他抢了?所以上来找事了?
林有德微微一笑:“蔡大人,有何见教?”
蔡二代拱手道:“在下不知得罪了林兄,不如这样吧,等到了汴梁,在下做东同游如何?”
林有德万万没料到蔡二代这等谦让,就连花娘都对生出了好感,一时敌意尽消。
林有德一抱拳道:“蔡大人那是一场误会,此事便算了结,愚兄言之不当处,望海涵。今日就此别过,就不打扰了!”
蔡二代全身颤抖,看着林有德,伸出手指指着他,久久不说话。
忽然,他仰天大笑,而后迈步向前方来接他的马车走去。
留下一声声癫狂的大笑。
“这蔡二代,这么久不见,怎么变这样了?”花娘愣住了。
“算了,谁知道他们做甚。”
远远得,能看到蔡二代还在笑,笑得很凄凉。
月光皎洁,清辉一片,远山近水,风光如画,这良辰美景,怎不令人陶醉?
神舟上欢声笑语、丝竹弦歌处处皆闻。
解珍解宝两兄弟已经醉酒,当着众人的面摔起了跤,引得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林有德又饮下了几杯酒,一时豪兴大发,道:“好,我也来和你们比一场。”
说着从上去,和解宝来了一出摔跤。
“好、好、好!”众人欢笑道。
或许是动静大了点,在厨房做菜的花娘和张小蛮伸出了脑袋来看他。
只见张小蛮站起来把两手罩在嘴边成喇叭状,大声喊道:“狗官!技不如人输了吧?”
花娘不禁笑了,道:“都是游戏之作,不用损他。”
林有德道:“怪事,想不到张小蛮居然也会下厨房,我还以为你势要当天下第一的女侠呢。”
张小蛮突然说道:“呸,能吃我这个行走在江湖上响当当的大侠做的菜,那是你的福气!”
林有德顿时竖起拇指道:“张小蛮说得好,我敬一杯!”
张小蛮白了他一眼:“要喝自己喝,少来烦人,谁要你敬酒了,我只和花姐姐喝。”
林有德赶忙道:“好、好,我自己喝。”
众人俱都暗笑,这连傻瓜都看得出来,可却最爱呛他,不知何故。
让后张小蛮跳了起来嚷道:“哇,这狗官在偷鱼!兄弟们!喝死他!!”
男人一个个咧开了嘴。
林有德气得翻了白眼,鸡腿的,我这是刚倒的好不好。
见没人响应,张小蛮气得嘟起嘴:“你们都偏心!!狗官给我喝!”张小蛮兴致勃勃,亲自为大家把盏,把酒杯都斟满了,然后举起一杯:“为与大家相识干一杯!”说完一口饮尽亮杯。
男人们都把酒喝了,花娘也是小啄了一点。
“你不行!你还要多喝一碗!”
林有德看到张小蛮递来的大碗酒道:“好啦好啦,我喝就是了。”
一顿饭吃得快乐,大家都很高兴。
散席后约好明天出发的时间,便各自归家。
深夜,林有德醉眼蒙眬掀开门帘。
引来一声惊呼:“狗官,你要作甚。”
第一回 前往大理
林有德难得的做了一次梦,正当他在钱海里畅游时,却发现一双手死死得扼住了林有德的咽喉。
让他觉得气闷,这双手是谁的,是谁掐着他。
林有德忽然察觉他不是在做梦啊!是真的有人掐他!
他定睛一看,顿时吓得三魂七魄没了,顾不得立马冲出了房间,门外旭光照地。
天都亮了。
阳光的出现,让被寒霜打了一夜的花草开始感觉到了温暖,但是林有德此刻却觉得无比的寒冷。
“系统!给我回放昨晚发生的一切!!”
“叮,扣除500两,进行事件回放。”
他站在阳光下站了很久,直到日上三竿,武松等人路过都被他挥退,他尽力使脑子里什么也不想,想等到头脑完全冷挣下来,但这件事又重新在脑海里出现。
这太仔细了,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错过。
最后,林有德给自己跪下了。
这件事是林有德的错,但奇怪的是,他昨晚想的是.....
张小蛮黑着脸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眼角挂着一点点泪滴,手里抓着一块丝绸,鹅黄色纱裙随着风飘动。
张小蛮和其他女孩不同,像她这种年纪的女孩子都喜欢衣衫合身,尽量使自己看起来苗条。
她却不,她的衣服穿得宽宽松松的反而使得她看来更婀娜多姿。
她的衣服也许没有花娘配得那么好,但却更清新脱俗,既不刻意,也不做作。
林有德看着她。
她也在看林有德,脚步轻盈如风。
她走过来,走到林有德面前,忽然笑道:“恭喜。“
林有德道懵了:“恭喜?这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张小蛮道:“你真的成为新郎倌了,难道不值得恭喜?“
林有德没有说话,他明白张小蛮的话里话了。
张小蛮不让他开口,又道:“看你要命的样子,是不是很后悔。“
而后她吃吃的笑。
“我要去找小姐。“
而后张小蛮转头就往外走去。
林有德伸手看着远去的张小蛮想说又说不出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娘出现问道:“你站在这做什么?“
林有德叹了口气:“张小蛮走了,她去找完颜宗红了。”
花娘很是意外:“张小蛮要走?她不是约我今天去新开的酒楼吃饭吗?“
她目中露出吃惊诧异之色,道:“她难道已走了?“
林有德点点头道:“在她眼里,她小姐才是她的唯一。“
花娘道;“你不知道她到什么地方去了?“
林有德摇摇头。
花娘眨眨眼,又问道:“你怎么了?感觉做了什么坏事的样子。“
林有德转身道:“没有,我去码头送武松和解家两兄弟。“
花娘点点头。
林有德忽然转头问道:“除了慕容南阳之外,你还想做些什么?“
花娘一愣,眼神古怪道:“那你认为我应该做些什么?“
花娘仿佛连呼吸都已停顿,过了很久。
林有德想做什么?
林有德一直在盯着她,注意着她脸上的表情,回头迈步向外走去,道:“譬如放下包袱,活出真正的自己。“
花娘沉默了很久,忽然走进了那间屋子。
屋子里很乱。
有张小蛮砸林有德的瓷片,散在地上,一直没有收拾。
张小蛮没有功夫收拾。
花娘笑了,道:“这地方看来倒真像是个战场,床上还这么...“
她声音突然停顿,笑容凝结。
蓝色的天,白色的云,红色的花,绿色的叶子,还有一匹跑得飞快的大马。
跃过车上载满食物的骡车,看着在阳光下灿烂如银的码头。
远远得,武松几人跳下神舟,奔了过来,笑着招呼:“大人。“
林有德一勒马缰,那骏马前蹄高举打了几个转,消去那前冲的力量。
但见码头上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地站满了人和送别的亲人。
这一次,神舟要带走的是朱师爷培养出来的500人船工。
妻子孩童挽手哀声四起。
林有德点了点头道:“这次,你们前去高句骊注意安全。”
“是,大人。”
众人告别。
神舟的号角吹响,爆竹响起,驱祟辟邪。
神舟带着应征的船工向东开去。
道路两旁挤满送别的人,牵衣拽马遮道而哭号泣声。
林有德吁了口气,道:“也就去高句骊两个月当船工教员,有必要这么生离死别的吗?”
一旁的林冲和杨志默默无声。
不知多久,林冲上前欲言又止。
林有德微微一笑,道:“林大哥,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
林冲立马拱手道:“大人,江湖传言高俅之子高衙内,将跟随李之仪大人,前去和大理派遣使臣李紫琮、副使李伯祥见面。”
林有德诚挚地道:“你是想要乘机把高衙内做了?”
林冲豁然大笑着,道:“是的,往日他的踪迹不可查,甚至在汴梁我苦守他一月,他都不见踪影,林某已经等不及了。”
林有德道:“虽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林大哥,这事我奉陪了。”
“谢!大人,”凌晨喝了一声,面色却又倏然沉了下来,他目光炯亮如炬地凝视林有德半晌,他道:“大人,这事,不用您出手,我想和杨兄解决。”
林有德沉思了一会道:“可以。你们各自的人马随意调动。”
说着,两人手中的兵种有瞬间充满,达到了林有德能给予的极限。
杨志点了点头,转身上了大马。
林冲对着林有德深深一个鞠躬道:“大人,事后我们怎么和您会合?”
南宫铁孤一摆手,道:“找赵金福。”
古人有言,士为知己者死,兄弟,人与人相交,主要作在一个‘缘’字。
有些人认识十多年,却连一句心里话都未曾说过。
有些人,一眼之下便结义金兰。
然而下一刻,林有德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他的脸色开始变得铁青。
因为花娘悄无声息的站在他的身后,面上有着一层寒霜,冷冷地道:“我在找张小蛮!”
林有德沉默了一下,道:“你找她做什么?”
花娘两额的太阳穴跳动着,青筋冒着,狠狠地道:“我现在有一个很不好的猜想,我觉得我输了,我现在要找她理论。输给赵金福,我认栽了,但是凭什么!凭什么!”
林有德用手揉揉面颊,道:“别激动,别激动,你没输给谁啊。”
花娘重重一哼,道:“谁赢谁输不是你说的,而是我觉得的。”
林有德硬着头皮,他看到老王悄然退后,自豪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花娘冷森地道:“现在又多了一人来分,我打算把你切成三份,这样对你我都好。”
林有德闭闭嘴,这个,彭离啊,你的女儿好像暴走了,你快来管管。
第二回 偶遇大理国李紫琮
矛盾是女人的特一性一,尤其是在恋爱中的女人。
随着花娘不断地拉扯林有德衣袖,她渐渐听到周围友善又羡慕不已的祝福声。
接着花娘脸红急切的呼声:“回家!现在登州事了了,我们去追杀慕容南阳!”
她本想维持尊严,装作不睬林有德,但是,她忍不住。
林有德木然地点点头,上了马,他们一路驰骋。
咦,林有德愣了一下,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人?
一路上,花娘一改往前,成为了队伍的急先锋,林有德次之,老王则有意无意得吊在身后。
他们行程目的仍是往西南行,这路径是根据前方不断出现的斥候信号追踪而来的。
一路上,花娘对林有德不理不睬,没有衣服好脸色,实则是她的自尊心在作祟,禁止她对林有德回应。
现在她不过是追杀慕容南阳而已,当然,如果因此遇见张小蛮,这也是十分合情合理的事。
只要林有德站在她这边,那饶了林有德又怎么样?
女人的心理,就是这般的微妙。
但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足迹所及,皆遍布了大宋的大半山河。
有雄伟的古塔,青山翠绿,黄河咆哮,小河湍湍,的但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吸引她们,使他们驻足。
一路上,她们不止二三次地听闻到梁山的听闻,但他们而仍贯彻其路线。
他们前进,不管头顶的烈焰。
他们还是前进,也不管是否已许久不见人居。
比较让林有德惊奇的是,杨志和林冲追杀高衙内的路线居然和慕容南阳高度重合,这代表着,他们是在一起的!
随着气候的变迁,白天是愈来愈长。
“最新的追踪标记在这里就断了。”林有德站在一棵古树旁边低头,最后一个斥候也因为耗时结束而消失了。
“在这附近有一个残毁大半的破庙。”花娘她张开了双眼,这些日子的经验告诉她,那破庙有问题。
“我过去看一下。”
林有德远远望见那座破庙,这时,天边一道曙光,照在那半边塌毁的古庙上,看起来好像有点凄凄惨惨的模样。
那古庙有半边墙塌了,但是大门仍是好的,远远看去,似乎并没有上锁。
林有德走到庙门口,轻轻一推,那扇黑漆漆,就快掉了的木门应声而开,他向里面探视一会儿,便跨步走了进去。
她方一进门,只见里面全是灰尘蛛丝,似乎不知道多少年有人来过。
再望里面一看,林有德一惊。
黑暗中依稀有一个黑漆漆的人影,他看到林有德吓得连忙向后退了两步。
这时那黑影忽然搐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沉重而倦累的叹息。
林有德仔细一瞧,依稀可见黑暗中还有一人盘膝而坐,那人浑身不住抖动,似乎受了极重的伤害。
“两个重伤的人?”花娘一进来就看到两人,她刚想壮着胆子走近一些,就被林有德拦下。
林有德自己上前,却见那躺倒在地的人,已经无声无息了。
而盘坐的人身着破烂的朱红官袍,胡子雪白,看来是个老官?
忽然,那人头顶上冒出阵阵蒸气,而且愈来愈浓,林有德大吃一惊,一看这情形,立马出手。
“你们别过来,他中毒了!”
那老头脸色忽然从黑变成了白,之间他发出一声长叹,喃喃道:“想不到我今日毕命此处……”
这句话的声音衰弱不堪。
花娘又走近了一些,藉着光可以看出这老人面容中透出一种凛凛正气,一种难言的慈蔼。
花娘脱口问道:“老人家?”
那老人睁眼,没有答话,只是不断扫视着进来的林有德三人。
他的那眼神一句开始模糊不清,视力已经衰弱。
林有德拱手大声道:“老人家,可需要晚辈帮助?”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老人家此刻就是回光返照。
那老人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你们还是快离开此地吧,你不能助我的,快些走吧,等会儿那些歹人来了,就危险了。”
花娘和这老人素昧平生,她心中竟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觉得这人很重要,她低声道:“老人家,晚辈不明白……”
老人双目紧闭打断她的话,道:“你们快走,再迟了,那些歹人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花娘叫道:“老人家,是有什么歹人在追你吗?我们可以帮忙的。”
老人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了林有德道:“你们还是快走吧…你小小的年纪,竟能看出我中毒了,想来必是高手……我且问你一句,你是何人?”
林有德见他在这时忽然说起这话来了,不禁大是惊奇,而且老人士的话着实有点使他不大明白,于是他困惑地说:“在下林有德。”
那老人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看了林有德一眼,轻声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同名不同命,你不是那惊才绝艳的状元郎,他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而不是你这个武夫,你们走吧。”
“额,老人家,我就是今科状元啊。”林有德尴尬,怎么状元郎的名头这么大的吗?
那老人似乎十分惊奇地睁开了一双眼,但是,显然他已看不清东西,他的声音更加低微了:“你…罢了罢了,我就当你是真的状元郎吧……”
那老人士沉默了一下,叫道:“你可愿意为我做一件事?”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林有德拱手道:“有什么事,老人家吩咐就是?”
老人摇头道:“趁着我还死,我要告诉你一个大事,我要快一点说……”
花娘双眉轻蹙,但却不敢多问。
只听老人低声道:“老夫乃大理国李紫琮,就在几天前,我和同僚李伯祥从大宋皇帝求到了扬州和李之仪碰头,在驿站时,忽然起了一场大火,而后出现了一批歹人,妄图夺取我手中圣旨,这些人毒辣无比,驿站上下不留活口地赶尽杀绝…”
花娘想到自家那夜中面具纵火杀人血淋淋的情景,不禁暗打了一个寒颤。
老人士的声音一句微弱得像蚊子,他似乎已知时间快到了,说得愈来愈快,加上声音低弱,林有德渐渐靠近他,才能听得清楚。
最后老人士继续道:“事后,在追杀途中,我才知道那些是我大理国宰相慕容北派人来追杀我们的,他们意图谋反,夺得大理国统!”
花娘突然插口道:“慕容?是不是有一个用剑端是厉害的公子哥?还有一群蒙面忍者,拿着霓虹刀?”
老人低声道:“是的。我们一路逃亡,最后一次不慎,被他们的忍者飞镖射中,等我们在这破庙躲雨才发现,我们中了毒。”
老人忽然吐血,道:“请你们,帮我们把这封信和圣旨亲自送给我大理国王。”
他的话语中却透出阵阵杀气。
第三回 慕容家在大理国的势力
花娘睁大了眼,触着他的手背,只觉一片冰冷。
李紫琮气若游丝地道:“你……你快走,告诉……告诉国王,小心……慕容家,叫他不要胡乱猜疑什么…”
花娘一听,不禁浑身一震。
李紫琮突然浑身骨格一阵怪响,他急叫道:“你们快走,走……”
李紫琮再没了声息。
山顶上,怪石嵯列之中,两个火堆燃起熊熊烈火。
三人对着一拜之后,花娘抱着一卷圣旨和一封书信站到了林有德身后。
林有德摩擦着下巴,缓缓地道:“从目前来看,线索断了,也不知道林冲杨志他们追到了哪里,唯一知道的就是慕容南阳的目标是在大理国?”
“慕容南阳野心很大,他本身就已经是霓虹天皇了,还不满足。”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们先去大理瞧瞧?”
“好。”
他们辞别了两位老人,那火焰已成了一个个黑点。
山下行人熙攘,他们三人蹈蹈而行,此时此刻,像他们这样三人同行的,不知有多少人。
天渐渐黑了,他们在荒郊野岭,找了一块大岩石,下方有着足够5人休息的空间。
林有德道:“咱们就睡在这儿吧!今晚将就一下。。”
花娘笑道:“不露天被蚊虫叮咬就不错了。”
林有德道:“管它哩,反正我们这里还怕老虎?”
老王坐在一旁,在他的身边是虎王,身形庞大的虎王一出现,周围的森林顿时安静了下来,野兽们都不傻,都知道有一凶兽盘踞在此,纷纷离得远远的。
巨大的虎王此刻在老王身边就像一头小猫咪,嬉戏捣乱,惹得花娘呵呵一笑。
花娘凝视了一会儿,这些日子来所经历的一一涌上心头,她不禁脱口问道:“有德,你什么时候要回去复命?”
林有德不假思索地答道:“监天司的官职,最长是三个月…”
花娘惊叫道:“有这么长?”
林有德笑道:“正常是两个月的,不过,大家也都对这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花娘道:“你一定要去监天司?”
林有德嗯了一声,却站起身来道:“你瞧——”
他左手大拇指一挑,龙血刀威猛无比地疾刺而下,带着一阵呜呜劲风。
一道青色的风刃邹然出现,快速的划过几颗苍劲古树,古树拦腰截断,带起了一阵沙土。
花娘识得这招,正是林有德在霓虹时,突然顿悟的招式,这一招,她接不下来,甚至是她认为最强的林冲都摇头,叹道:触之必死,这已经不是人力可敌的了。
林有德笑了笑道:“试想这等招式,除了霓虹国那风鼎外,还有一个鼎在汴梁的监天司放着,你说我甘心吗?”
花娘醒悟了,他是为了她而一直在外漂泊,顿时心里感动不已,道:“我明白了,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被那赵金福迷住了,我都跟着你。。”
林有德坐下顿时噗呲一声,差点被口水呛到,开口道:“我去找点水。”
花娘皱了皱眉头道:“我们这里不是还有一点泉水吗?”
花娘从背囊中取出一只水囊,却被林有德抢过道:“你们在这里憩憩,我去打吧,我瞧这山势,大约不远处就该有泉水的。”
林有德挥了挥手,很快地从石岩上飞纵而去,那石岩虽然甚是险峻,但是林有德却如在平地上飞奔一样轻松敏捷。
林有德跳上一棵高树,从地形上判断,他觉得东面一定该有山泉,于是,向东跑去。
绕过一个山头,忽然他听到轰隆轰隆的水声,于是加紧脚步向前。
果然不久,眼前出现一片瀑布,水如银练一般地向下倾泻,便是站在数丈之外的林有德,也觉得脸上被水珠沾湿着。
那瀑布水势甚急,不能走近打水。
于是,林有德向下望了望,只见那瀑布直泻下去,也不知有几十丈深,下面却是好一片碧绿湖水,他绕到瀑布之友,沿着山石纵跃而下。
瞬时来到那大湖边,那湖水绿得出奇,就如透明的翡翠一般。
忽然,林有德发现一个人,从远处走过湖去,也不见那人身形竟如一张枯叶一般隐隐飘在水面上,缓步而行。
那分明是最上乘的轻功啊像这人这般大步安闲地在湖波上不当一回事地踱着,可使林有德花娘大大惊骇了。
“这人是谁?”
他暗自问着。
渐渐的那人离开了。
远远的林有德看出那人一袭红色僧袍,头上蹭亮蹭亮得。
忽然,石头后面传来了阵阵细语的争吵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一个人低吼道:“我是老大,让你上就上!”
另一个人急道:“我怕,我怕啊!”
“怕什么,三更半夜出现在森林里,不是猎人就是精怪,要么就是路过的酸秀才,这时候不出手,难道等他走了吗?”
“嗯?”林有德转头,看向一旁两个拿着一句翻卷了刀身的两个麻布猎人,一副我很凶,你乖乖就范的模样。
“这年头还有人赶着送死的?”林有德嘴角上翘。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长笑,转眼之间,已经来到两人身边。
忽然,老大把脖子往后猛地一缩道:“糟了,糟了!”
老二双眼一睁道:“老大,我们是遇到精怪爷爷了吗?”
黑夜的风吹在树叶上,发出了阵阵尖锐而刺耳的声音。
点点萤火在这黑夜中闪耀着,绕着林有德身边不断打转。
老大一脸铁青得看着林有德,此刻他的姿势最难看,上半身被一颗树压着,头只能往上猛伸,颈子拉得长长的。
老二跪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模样,想偷溜又不敢,只得硬着头皮苦撑下去。
林有德冷冷看着这两个蠢贼,既然敢打劫他。
这两只小猫,连以前的朱师爷都可能打不过。
“说吧,你们是谁?说出来,我就放了你们。”此刻的林有德就像一个打了他们一棒子然后又送他们一颗糖果的大灰狼。
老大老二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这话当真?”
林有德不高兴地道:“信不信由你!”
老大长叹了一声,好像认输似地摇了摇头。
“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猎户,今天有人请我们来山里找人。”
林有德扫了他们一眼,大致相信了他们的身份。
黑夜中忽然一声霹雳电光,风吹草动的声音,三条人影从山下跃了上来,他们跑得迅速无比,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月光像是一层灰色的轻纱,但是照在这三个人的身上,却显出异样地刺目,因为这三人都是一袭黑衣,黑巾蒙住了脸,显得神秘。
第四回 途中
他们来到一棵大树下,停下身来。
居中的蒙面人忽然对左面的忍者道:“你听到后面有人声?”
左面的忍者倾耳听了一下,低声喝道:“不错,有人。”
这忍者冷哼一声道:“那就杀了,宁杀错不放过,那两个雇来的猎户都跑没影了。”
背后“咔”的一声,似乎是折断一枝树枝弄出的声音,三人闻声冷喝道:“什么人?”
呼的一声,三人一齐转过身来,只见一个身穿大宋副将虎头盔甲的大汉如静静地站在他们背后五米远处。
几个忍者愣了一愣,但是立刻干笑道:“一个人还敢来挑衅我等!”
老王冷哼了一声,也不说话,拔出一一柄虎头刀来,一字一字地道:“正愁老板娘找不到你们,现在你们自己跳出来,嘿嘿,真是太好了。”
他声音洪亮无比,直如大钟突呜,嗡嗡不绝。
几个忍者吃了一惊,看他仍然保持着那分冷酷的镇静,觉得情况有变。
只见老王左侧的森林黑暗处发出“噼啪”之响,为首的忍者忽然脸色一沉,厉声道:“有埋伏,动手。”
能在大宋境内游荡的都是机智之人,这一刹那间,已把能想到的可能性都想到了。
于是,吼道:“在我面前耍这一套,怎么样?你小子打算怎么死法?”
老王故意偏头想了想,指着右面的那人道:“他活…”
三人顿时心里头大火,一下抽出短刀,微微抖动了一下。
老王瞥了他们一眼,心中微微一凛,他立刻冷笑了一声,道:“一起来吧。”
其中一个忍者扬了扬手中太刀,阴森森地道:“这是你自讨死路,可怨不得我们……”
老王厉声喝道:“我保证,一炷香内败了你们!”
几个忍者长笑一声道:“看刀!”
责任者出手如风,飘然而至,三人配合极佳,招招凌厉,所攻击之地正是老王上中下三路。
老王挥刀,一口气砍出十来刀,根本不理会对手的阵势,虽然他攻击缓慢,但是,每一刀却都抢在三个忍者合击之处,顿时让他们的合击成了废招。
为首的忍者觉得对手力大如山,他几十年来也未遇到过堪他一击之人。
蓦然,一道火红乌影闪过,一条滚烫的长鞭缠上了他的武器之上,他手中发劲,想要要把鞭子硬扯过来,哪知那编制一抖一圈之间,一股缠绵柔劲反把他向外一拉。
忍者心中一凛,完了!还有一个高手!
到了这时候也不禁目瞪口呆,万万料不到世上会有这样的人,只见三人齐声暴喝,攻守一致,顿时飞砂走石,向着老王再次杀来。
他们这等人过招,只此一瞬间,就能决出生死。
老王大喝一声,大开大合,有如狂风巨浪一般连攻五十六招,打的三人毫无还手的机会。
噼啪之一声,三把武器硬生生被老王砍成了碎片,他们只听得一串嗡嗡一声,震耳欲裂!
只见三人双手空空,一节节散落地上。
老王傲然道:“把你们天皇的位置说出来,我饶你们不死如何?”
三人默不作声,紧紧依靠在了一起。
老王呵呵冷笑反问道:“如何?”
“八嘎”而后三人脑袋一歪,只见三人嘴里吐出点点血沫。
老王不禁一怔,指着三人一大骂道:“人无廉耻,猪狗不如。”
他仰首望了望天,灰白色的晨光出现,看来要下雨了。
“也就是说,只有这个锦囊?”林有德老王从怀中掏出的锦囊,浓眉一扬,而后说了一句:“林冲和杨志追到了大理?”
老王点了点头道:“不错!锦囊上描述的两个高手的样貌应该是林兄和杨兄,他们已经追到了大理都城。”
刷的一声,天空中飘着丝丝细雨,随着微风乱舞。
在一个极险峻的山峰上,盘桓着一条羊肠小道,两旁古木参天,长草掩膝。
雨几无声息地落到地上,树上,也落到了两个正在赶路的人的身上。
两人行色匆匆,步伐却出人意外的强劲,他们仿佛是有无限心事,也好像是喜于沉默,两个人都默默地不言不语。
不时有些雨花,飘落在他们的脸上,但他们也不加理会。
忽然,杨志他抬起头看看天空,皱皱眉头,例着嘴苦笑道:“这雨来得真不是时候。”
他这话仿佛是对自己说一样,同行的林冲点了点头。
他们并肩奔着,要不是因看这蜿蜒的道路所阻碍,他的速度似可加倍。
良久,两人皱眉看着杂乱的脚印,下雨了,把脚印冲刷得分辨不出。
林冲咳了一声,又道:“杨兄?你认为?”
杨志他无声无息地又跨前了两步,方才微然长吁道:“太乱了,这雨来的不是时候,我们线索断了。”
林冲听了心中一噤,干笑了两声,道:“我林某人也算栽到家了,好不容易追查到了仇人,竟败给老天。”
林冲心头涌起一股怒火,他张开嘴,猛吸了两口气,那冰凉的冷气,加上小雨珠儿,使他的喉头有一阵清凉的感觉。
只听到杨志笑道:“今日是老天不让我们收了那高衙内,不然这里便是他丧身之处。虽气不过,但我们已经打草惊蛇。被你削去一块皮肉的高衙内肯定更小心翼翼,隐藏自己。”
林冲默默地点点头:“杨大哥说的是,那么我们下步怎么做?”
杨志闻言,脑海中迅速起了一个念头,他想:“反正我们现在已经追到了大理,不如帮花老板娘把那讨厌的慕容南阳干掉算了。”
林冲喃喃地说道:“这样也好。”
恍惚之中,他似乎见到了自己的妻子撑着伞在他面前屹立着,脸上挂着笑容。
但片刻之间,林冲要叫住她一声,幻觉却消失了。
忽然,在劲风之中,他听到了一丝衣带掠过之声。
他本能地往左边的大石后扑去。
大石是在一个峰峦之上,而峰峦之下是一片笔直的悬崖。
在这陡削的峰峦上,大石遍布,偶然有丛丛树木,但也带上了几分黄沙之色,而且因为劲风的关系,树枝都是顺风势而生,指向谷外。
此时,只见山崖悄悄地出现了一个人的声音,这人在乱石之间穿行着。
第五回 夜探大理皇宫
刷的一声,飞上了一支红色的火箭。
林冲一咬牙,双枪往胸前一错,沉声喝道:“什么人?”
杨志大吃一惊,也顾不得林中有没有人,忙扑向崖顶的那一面。
伸头窥视,只见远处正有几个黑影小人,正借着下雨天形成的云雾,躲在之中,若隐若现。
正这时,他们听到中间那人怒极之一声道:“哈哈,林冲,我岂会怕你?有种来啊。”
风势愈来愈大了,山谷里旋风盘旋不已,传出轰隆隆的巨声,一支支火箭不断飞来,然后在他们身边炸开。
杨志沉重说道:“我们处于下风,他们占据高地对我们不利,撤。”
“哇呀呀呀!”
林冲却对此不管不顾,大叫一声,急急地扑向高衙内。
高衙内一看到林冲扑来,本能地转过身就跑,留下一群马仔对付林冲,跑还不够,继续出言嘲讽道:“哈哈哈,林冲,我又跑了,真是对不起你了!”
随即,只见他在几个马仔的护卫下,骑着大马跑了。
林冲咬牙,他忍住的热泪,一枪将阻他的十多个马仔挑飞,叹气。
杨志仰起头来,他俩的目光交汇了。
林冲却愣住了,因为,杨志的目光,虽然迫人,但却嘴角出现了一丝嘲讽。
那奇特的笑,只存在了一刹那,然后,就像湖中的一个小小的涟漪一般地,静悄悄地消失了,没留下一丝痕迹。
杨志道:“这个高衙内和他父亲一样的愚蠢,现在我能追踪到他了。。”
林冲大惊,紧抓着杨志的手。
“话不多说,追!”
杨志往远处扑去,林冲吃惊,呆了半晌,方才追上前去。
大理都城,此时已经是7日之后了。
这里是大理国的都城,也是大理最大的市场,其中摆摊,不下于百多种,周边人来车往,十分热闹。
花娘站在一个卖镜子的小摊子前,左看看右瞧瞧,喜爱的不行。
这些镜子以铜锡融制出,表面均匀光亮,背面还特意铸有花纹。
镜子是人人都要照的,不管自己生得美或是丑,瞧瞧自己什么模样是人人乐意的事,那生得俊些的,更是乐此不疲,自我欣赏。
比如一旁的林有德,看着镜子就啧啧称奇,直夸自己帅气,惹得花娘多送了他几个白眼。
熙来攘往的街道上,一些闲杂人等便蹲在阶沿上,角落里、店铺前晒太阳,免不了说上一阵子话。
于是,男子便将镜子当做礼物奉送,以讨佳人欢心,更有的当作定情物或是夹在聘礼中相赠。
由此可见,这镜子铺的生意自是不会清淡的。
镜子老板看到花娘对手中的镜子爱不释手,嘻皮笑脸地对着花娘一顿的夸赞。
让花娘只好把头低着,一脸嗔色。
“这位大官人啊,您家小娘子都这么喜欢这镜子了,要不买了吧?”
“唔,买了。”林有德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十两银,搁在柜台上。
花娘脸胀得通红,道:“这镜子三两银子。”
“另外七两让你每天多照一次镜子。”
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没多久,林有德和花娘便回一处小院。
直到夜晚三更,只见林有德和花娘老王一身黑色衣裤。蒙着面轻轻跃上屋顶,向皇宫奔去。
大理皇宫距他们大概有也就几里左右,三人本身都是习武出生,在屋檐上疾如闪电,一口气就奔到皇宫前停下。
三人气不喘,心不跳。
花娘赞道:“现在才发现,以前的慢乌龟,现在轻功已不亚于我了呢,真是进步神速啊!”
林有德翻了个白眼道:“我感觉你话里有话…”
花娘岔了林有德的话,道:“哪里有?”
林有德道:“好好好,不说这个,现在往皇宫里去吧。不过,你一定要让老王护在你身边,听说这里的和尚不好惹。”
大理皇宫比较奇特,居然把寺庙建在了皇宫之内,甚至平民百姓在佛诞日都可以进到皇宫里拜佛,好一个礼佛之国。
林有德猛提一口气,一下就落到高墙上,而后消失在两人眼前。
三人分工各有不同,现在大家就是探路,探完就走绝不留恋。
夜风里,树叶婆娑,林有德伏在暗处,打量着被重兵把守的楼阁。
他想了想,顺一边一个飞跃,掠到房屋顶上。
按花钱买来的情报所说,那大理国国王就该在他下方。
他伏在屋檐上侧耳静听,周围一点声息都没有。
但他仍然潜伏不动。
又过片刻,仍无动静。
他这才轻轻一跃,落到了这楼阁里。
“施主深夜来此,有何事需要老衲帮助?”
一声沉喝,惊得林有德立即跃起三丈,双臂一振,向院外落去。
撤退中,他瞥见暗处蹿出一条黑影,堵截他的退路。
他人一落地,离黑影不到一丈。
“来人何人,到此有何贵干?”黑影沉声道。
林有德两眼往左右一打量,只见又有两条黑影在两侧站定。
他不由心中一凛,这三人好快的身法,落地无声,速度还这么快?
正想要脱身时,猛听最后方又有人大喝一声:“既然不说,那就打!”
恰在这时,尖锐的呼啸声响起,直袭迎面最后方黑影。
星光下,那人僧袍一动,往一边躲避开暗器。
“快走!”一个娇脆的声音响起。
而林有德就在对方移动时,一个猛跃冲了出去。
“哪里走!”背后响起了喝斥。
“打!”又是一声沉喝。
花娘抛出了几枚飞镖,将那几个僧人阻了一阻,林有德才得以脱身。
但这暗器激起了僧人的怒火,纷纷跃下,紧紧跟着林有德的踪影,死咬着不放,毫不放松。
眼看就要追上他们,林有德只好停下,龙血刀出鞘,一道微弱的风刃直奔稍前的两名僧人。
“这是什么神通!”
两个僧人知道厉害,不敢大意,身形往两边躲开。
只见那青色风刃扬起一片沙尘,在宫殿上切割出了一道3米来长的切口。
几个僧人未见识过这种招式,缓了一缓,他们刚要追。
却见林有德大喊一声:“纳命来!惊天泣鬼神拔刀斩!”
后面的僧人也是大惊,急忙刹车,避其锋芒。
等他们反应过来,林有德一句趁机掠入林中遁走。
“可恶!”
“回去禀报师叔祖。”
第六回 大理段家
当他们回到院子中,才不过四更天不到。
三人坐在后院厅堂,点着一只蜡烛,议论失手之事。
林有德把经过讲了,然后道:“我才一落地,人家就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花娘道:“我也发现了,这大理皇宫里的僧人比士兵还多,关键是这些和尚武功不凡,但我们也不至于一落地就被发现,除非这些僧人是专门等着我们的。”
林有德走没道:“这不可能啊,我们来大理已经2天有余,除了必要的外出,老王在大理城门等林冲杨志外,我们并没有和这里的百姓接触。我们不可能被他们盯上。”
“今夜行动,皇宫警觉了,我们只好耐心等上一段时间再说了。”花娘摇了摇头。
林有德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我明白。”
他们来到大理,有着太多的理由了。
追杀慕容南阳,找回张小蛮,和林冲杨志回合,帮李紫琮把圣旨还有信还给那个大理国王。
花娘叹了口气,道:“他们两人,也不知道何时才能……”
林有德一摇手:“等他们就是。”
说完站起,回屋去了。
花娘摇摇头,也径自去休息。
第二天,提着菜篮子买菜的花娘看到四名和尚堵住了来路,沿途遇人就盘问。
圆济拦住了花娘,他们牵来的追踪犬视乎对花娘有所发现。
“哦,法师们请。”花娘让开一步,先让他们走过。
“姑娘,请留步。”
后面两个和尚直接动手,抓住了她双手。
花娘她挣扎,诧异不已问道:“各们法师,你们为何不让我走?”
期中三个和尚,正是昨晚被林有德戏耍了的大理护国寺僧人圆济济、圆方、圆士。
圆济合掌答道:“请这位姑娘稍等片刻,一下就好!”
随后圆方牵来一条大狗,对着花娘一嗅,而后转头蹲坐在圆方一旁。
没有发现。
花娘心中好笑,以为我们不知道吗?护国寺里到处涂抹了追踪香,精通此道的花娘难道会中招?
回来前,他们早就收拾干净了。
嘴里道:“你们要干什么?”
大狗闻了闻,没有发现。
圆济合掌答道:“姑娘请!”几人闪开,给花娘让开了路。
这四个和尚是昨夜与之动手的那几个,她必须小心,不要让和尚们有—丝怀疑。
花娘一愣,两眼睁着,似要喷出火来又问:“你们轻薄于我!来人啊!这几个法师耍流氓啊!”
圆济几人一愣,而后焦急道:“姑娘,非也非也,我们只是在追查小偷,不是轻薄您呀,不要叫喊,不要叫喊。”
花娘伸手指着圆济,怒喝:“说,抓什么小偷,你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就要去报官!被你这么一弄,我以后怎么嫁人!”
“姑娘这么问,圆济不好不答,昨夜敝寺被两拨歹人偷进,还丢失了藏金阁经书,贫僧等奉师叔祖之命,在此处查证。”
花娘顿时黑着脸道:“那跟我有何关系,你们这群崩懒和尚,你们去找那偷经书的小偷呀。”说着,花娘看到林有德的身影出现。
听说昨夜护国寺失了经书,虽不知道是什么经书,但肯定与他们咋夜行动有关。
她得赶紧告诉林有德去。
恰在此时,林有德赶来,只见他大怒,脸一板:“各位法师,你们拦住我未婚妻是要作甚?”
花娘顿时哭哭戚戚躲到了林有德身后,一副相公,小娘子我受委屈的模样。
圆济几人沉默了,这怕是遇到讹诈了,混蛋啊,你们。
圆济毫不犹豫,道:“既如此,那小僧再次向两位施主道歉。”
“道歉值多少钱一个?”花娘问。
圆济脸黑了,这是讹诈,绝对是讹诈:“施主,在佛祖面前不讲钱财的。”
林有德听他说话,也板下面孔道:“但我们是一对每日辛苦劳作,面朝黄土的老百姓啊,没有一百两说不过去。”
“施主,请不要太过分了。”
花娘见二人就要吵起来,急得叫道:“二位不必如此,有话好说!”
圆济道:“姑娘,你瞧见的,他欺人太甚!”
林有德不屑道:”你这和尚好不讲理啊,明明是你看上了我家娘子的美色,想要借机轻薄的,不是么?”
圆济道:“在下是风靡追查窃贼,你在胡搅蛮缠,真是岂有此理!”
林有德冷笑道:“哟哟,你两几个一来就抓着我家娘子双手不放,还让一条狗在她身上闻来闻去,还有理了?”
圆济叹了口气道:“小僧等人承认行事唐突了,再次向这位姑娘道歉。如果两位再纠缠就请恕小僧动手了。”
花娘巴不得他有这句话,忙道:“好啊,道歉了又待怎的?莫非要较量较量么?”
而林有德跳到街上拉开架式,撸起袖子,大喊道:“来来来,让在下见识见识!大家来看啊,这几个和尚强行轻薄我娘子啊。”
圆济急得跺脚:“二位,你们各自退让一分可好……”
“哇呀呀,师兄,不要和他们废话。”
话未完,双方已动上了手。
圆方一个冲拳向林有德胸前击来。
林有德双手倒背,浑然不将对方放在心上,等拳头打到,他微微躲避,就差那么一丝丝没打着。
“师弟,施主,你们不要打啦!”
圆济脸色铁青,顿时被两人吓住了,这可如何是好,事情闹大了,他们少不了一顿责罚。
圆济立即变拳为掌,对着自己师弟圆方就是一掌,圆方只觉周身一下子酸麻无比,哪里还有力气。
他急忙抽拳,想再来上几下,哪知拳头竟然抽不回来,正在用力之际,拳头忽然一松,一股极大的气流一推,他身不由己蹬蹬暖退了五六步还稳不住身子。
而林有德一抖手,就把圆方甩到丈外,跌了个脸朝天。
这一跤摔得不轻,他勉力咬着牙不哼出声来。
而林有德一抖手,就把圆方甩到丈外,跌了个脸朝天。
圆济知道情形不妙,呼声:“手下留情!施主,请勿动手,小僧向您赔罪了。”
“哈哈……”此话引起了一片笑声。
圆方挣扎着爬起来了,他向花娘一躬到底:“对不住了,姑娘!”
又对林有德怒道:“待我回去习得一招半式,回来再和你打过。”而后怒气冲冲离开。
打不过人家,当众丢了丑,只能说几句冠冕堂皇的场面话,这脸实在没地方搁了。
林有德大笑道:“好说、好说!”
“哈……”围观人众笑了。
笑声、起哄声,乱成一片。
圆济脸色铁青,对着两人又是一个礼,而后退走。
“我们走吧。”林有德拉着花娘挤出了人群。
第七回 段家真正的话事人
护国寺藏经室的隔壁,是净法大师的修禅处。
慕容北被人制住,躺倒在一张靠背椅上。
在他对面,中间坐着本国大理国王段和誉,左边坐着净法大师。
在他们身后,站着十多位大理石文武官员,这里俨然成了一个审讯刑堂。
净法大师双手合十问道:“慕容施主,知罪么?”
慕容北大怒,反问道:“我何罪之有?”
净法摇了摇头道:“施主,佛门广纳有缘人,国王陛下待施主如同自家兄弟,请施主出任大理国宰相一职,此事本是你我双方都积善续缘的大好事,对施主来说也是大有裨益的,奈何施主孽根未净,心存贪念,竟然想夺本国国本,这事该还是不该?”
“施主饱读四书五经,自然明白其中道理。望施主坦诚说出其他同谋的下落,万勿自误啊!”
慕容北顿时哈哈大笑道:“净法大师,哦,或者说前任国王陛下,你现在已经是佛门中人,不也犯了戒吗?干涉朝政之事,是你们口口声声说要六根清净的人能碰的吗?”
监国将军沉着脸道:“慕容北,我劝你老老实实交待出同伙在何处,否则等下我大刑伺候。”
慕容北气得直抖,颤声道:“好你的李康,平时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净法大师双手合十道:“慕容施主,你现在只有机会,承蒙国王陛下慈悲,有着惜才之心,特许施主在大理拜相,是以施主如何回报我大理的?要不是昨日施主与人里应外合,试图带兵强行夺位,一时让朝堂震动。施主也未免贪心了些,惹火烧身了。”
慕容北继续大笑道:“真是可笑,一个被佛门控制得国度,我慕容北人穷志不穷,自誉啊,你难道就这么甘心吗?难道就不想清理朝堂吗?想不到堂堂高僧黑白不分、是非不清。”
段自誉低着头,没有回话,全程一直沉默着。
净法大师沉下脸道:“慕容施主何苦如此?施主将王子掳走究有何用?实在叫老衲无法猜测。”
慕容北看着几人哈哈大笑道:“对啊,我要来何用,大师你都无法猜测,我更是莫名其妙了。”
李康厉声道:“休要花言巧语,任你有巧簧之舌,也赖不掉夺得国本的罪恶!”
净法摇了摇头道:“昨夜你先派同伙三人引走僧众,然后又歹人乘机潜入陛下寝室盗走王子。知道老衲不在护国寺的,除了李康外,只有你一人知晓,你策划得十分周密。老衲今日来,就是想问,施主,你到底想做什么?要知道王子也是你的骨肉啊。”
慕容北双眼充满了怜爱,看着一直低头的段自誉道:“不错,自誉,你看到了,我们的孩子不能在这样的国度长大,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人,抚养他,他会快乐的长大,丰衣足食,衣食无忧,不比在大理差的。”
李康厉声怒吼道:“你安的什么心?我大理国本岂是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秀才可以动摇的。”
慕容北气得无话可说,道:“我也是王子的父亲,他的未来为什么要由你们决定?凭什么!”
“来人啊!把他给我待下去,严刑逼供!一定要把王子的下落审出来!!”
“不要!你们动他,我就死给你们看。”大理国王段自誉开口了,此时才发现,她既然是女的!
“善哉善哉,先把慕容北关押天牢吧。”
说完,净法他干脆闭上了双目,懒得再说了。
等护法僧将慕容北带走,净法这才开口道:“依刚才审讯情形,慕容北铁了心要救这孩子。”
段自誉顿时跪下,双手抓着自己的父皇道:“父皇,求求你了,慕容北也是爱子心切,方儿还小,你怎么能把他送给西夏当质子呢?去了会死的啊,他可是您亲外孙啊。”
虽然是净法的女儿,但段自誉毕竟是大理国王,说话的份量自然不轻,取舍与否,净法都得再三斟酌。
净法无奈闭目,道:“誉儿,弱国无外交,我们夹杂在西夏和大宋国内只能如此处置,就像让你扮作男儿身一个道理,请国王陛下三思啊。”
谁都不会想到大理国王段自誉是女儿身,谁也想不到,在一次外出打猎时,身为大理国王的段自誉会和背着树笼的慕容北一见钟情。
两人感情迅速升温,尝了禁果,生了孩子,这一切太快了,快到让净法措手不及。
事情如此也就算了,净法认了。
但在年初,被押在西夏的质子,段自誉的哥哥意外身去,他悲痛不已,西夏还落井下石,要再带一个大理皇室去西夏。
一切的导火索就燃起来了,因为他选择了年仅三岁的段方。
段自誉炸了,慕容北炸了。
然后慕容北数封求救信送了出去。
远在霓虹的慕容南阳动了。
说完净法随即站起离开了房间,留下独自哭泣的段自誉。
净法路经锁着慕容北的囚房时,便径自走了进去。
慕容北躺在床上,一脸懊恼,见净法老和尚进来,理也不理。
净法双手合十道:“施主请了,事出无奈,还请说出小王子的下落,以便追寻。若小王子安然无恙归来,老衲向施主赔罪,不知施主以为如何?”
慕容北蹭的从床上翻起来,指着净法大骂道:“我呸,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西夏这次要的质子是有去无回,十死无生的,你真是太恶毒了,那可是你亲外孙啊。”
净法听了连连摇头,转身离开。
净法对一干文武下令:“吩咐下去,沿途设卡,凡看到3岁幼儿的一律带回。”
“是。”一干文武官员作揖。
在茶楼上,老王照例在大理都城外等候林冲和杨志到来,而林有德和花娘对坐喝茶。
外面的动静让林有德不禁奇怪,这可是头一回见大理都城这样的动作,莫非有什么大事不成。
现在大理都城外面各一里左右,就布设了岗卡,要验证了身份才放行。
甚至大理都城内只要你带着孩童出门的,每过百米就有一个官兵出来要验一次身份,让人十分诧异,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他们在找一个孩子?这怎么可能?”花娘摇了摇头心想,这帮子人难道密谋不成?
真是怪事,玩的什么花样!
“大人!大人!”远处一道身影出现。
第八回 人员到齐
来人正是老王。
“大人,我碰到林冲和杨志了。”
林有德点了点头:“他们人呢?”
“他们情况特殊,在大院等候大人。”
来到茶楼前,又有岗卡验证身份,几人看得清楚,喝了口茶后立马回去,现在外面风声明显不对劲。
走在大路两边,每隔百米就有一道关卡,有十多位士兵在岗,但他们不验证身份,只有逮到有孩童的才盘问。
甚至,林有德路过放眼匆匆一瞥,路上的几排平屋,不少士兵进进出出,全在盘查家里是否有孩童的。
几人心中惊异万分,这到底什么情况?
路过了两道岗卡,再过两道岗卡,他们回到了大院。
“大人!”林冲一看到林有德归来,立马激动不已。
“林兄,半个月不见,瘦了。”林有德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人,出事了。”林冲双眼焦急不已,来到林有德耳边低声说道。
“咳咳,什么你们半路捡到一个小孩,他还是大理国的王子?”
一进门,林有德就看到一个被杨志抱着,不哭不闹但是怎么也不撒手的三岁孩童。
穿着一身锦绣绸缎,带着玉佩,小脸粉嘟嘟的。
“大人。”杨志尴尬得拱手,此行,杨志同志获得了新成就,半路捡到一个王子。
“我困..”小王子吧唧嘴巴,一副想要哭的样子。
林有德顿时无语,转头看向了花娘。
花娘翻了翻白眼,想伸手去抱,却被小小的巴掌打飞,然后死死抱着杨志。
“杨兄,你先去安顿他。”
“是,大人。”
三人坐在客室,林有德听林冲说了外间听到的消息。
原来,现在整个大理茶楼酒肆都在传王子被一群歹人掳走的消息。
说王子是在昨晚被当今宰相慕容北派人强行掳走,为了颠覆国体,甚至组织一伙士兵冲击皇宫,万幸的是,在护国寺的保护下,国王陛下安然无恙,慕容北被抓,但王子被慕容北的同伙掳走了。
至于慕容南阳的踪迹,倒是不曾听说。
林有德皱眉道:“这慕容南阳动手这么快啊。不过,还好行动失败了。”
花娘点了点头道:“估计正因为动手太快,所以才失败的快,不过王子被掳肯定会给大理引来滔天大祸。”
林有德惊问道:“这话怎么说?”
“你想,慕容南阳是众所周知的阴谋家,这西恩还不曾听说过行动失败的。他不可能就这么甘心的。”
“如此说来,大理岂不是不得安宁,要遭殃了么?“
林冲点了点头道:“不错,特别是我们在半路追击高衙内时,意外和慕容南阳碰在了一起,慕容南阳身边那些忍道高手,必然也集齐到了大理,也不知他们到底躲藏在了哪里。”
林有德摩擦着下巴道:“也就是说,现在我们要尽快通知大理国王,然后躲在暗处等慕容南阳出现?还是去帮忙吧小王子找出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花娘点头道:“你能找到?比如你,如果你突然救出了王子,你能跟那些现在明显疯了的大理士兵直言相告说,这是我半路捡来的么?”
林有德道:“这就有点说不清了。”
花娘道:“即使我们真的信了,别人也不肯相信。这一来,必然刀光血影,你争我夺,对我们也很不利呢!”
事情确比林有德想象的要糟。
“那该怎么办啊?”
林有德道:“消息刚传出,流传到百姓之中怎么还得几天功夫,暂且深居简出,待机再动。”
“还动什么呀?哪里还有指望?”
花娘道:“不然,待闹腾一通后,看看会出个什么结果.老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有等运气了。”
苍林有德叹口气,做饭去了。
忽然,房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十分激烈,似乎不怀好意。
老王闻声而起,道:“我去看看。”
打开门一看,只见十几个大理士兵凶神恶煞地砸门呢。
“咦,你是聋还是瞎?我们敲门这么久才开门?”
“各位兵爷。有何贵干?”老王忍下一口气道。
领头士兵冷笑一声:“查人!你这里住有几口人!男女老少通通给我出来。”
老王愣住,连忙往他手里塞了点银两道:“兵爷,这是怎么回事?我家老爷胆子小,受不了惊。”
摩擦着手里的银两,估摸着有二十多,于是一副神气十足道:“怎么,你们还不知道?有一伙歹人强掳了本国王子殿下,现在全大理上下都在彻查呢!”
“还有这事?那皇宫里的护卫是干什么吃的?”
“哈,你也这么啊,我也这么想的,行了,站稳了,全家人给我出来,我们查完就要去别家搜查。”
“是是是,兵爷您稍等。”
“这位兵爷,我们听着呢,都出来了。”
这时,林有德和花娘林冲三人从客厅走了出来。
“你们就这么点人?住这么大的院子?你们几个是谁?”兵爷扫了一眼,皱眉问道,他觉得林有德和林冲体型彪悍,不像好人啊。
“啊,兵爷,这是我家少爷和少奶奶。”老王拱手,指着林有德和花娘笑道。
林有德适时拦腰将花娘抱在怀里,花娘小脸娇羞搭在他的胸膛。
“他呢?”兵爷看着林冲,三大五粗的,脚步沉稳,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哦哦,这是我们的护院,力气很大,曾经扛起一头牛呢。”
“嗯,”兵爷点了点头。
其他几个士兵折返,纷纷摇头,表示这里安全。
“行,我们走。”说完,这个大理士兵带着人掉头就走。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请多多包涵!”老王说着将大门匡叽一声关上。
“行啊,老王。和你家大人商量好的是吧。”
花娘说着,伸出了一巴掌,五指分张,轻轻在老王肩膀上一拍。
不过怎么看,她都很高兴。
“嘿,最近在城门看太多人奉承这些小兵了,就学会了。”老王挠了挠头,他看到花娘给他一个眼神,今晚加个鸡腿,顿时乐开了花。
杨志走出了房间,对着林有德点头。
“行了行了,”林有德转头看向了林冲,“这小孩在我们这不是事,迟早会被他们查到,今晚我们行动,去探探能不能把孩子送回去。”
“是,大人。”
“要不,我去吧?我轻功比你好点。”花娘走来提议。
真心话,林有德一举一动都太过大开大合了,人还没到,百千米外弄出的动静,都让人知道了。
她甚至怀疑上次无功而返就是林有德弄到的。
林有德想了想,点头道:“也行。”
第九回 再探皇宫遇女贼
夜深人静,卖鱼姑娘都心满意足揣着今日卖鱼得来的银两睡去。
大理国皇宫的后院深巷,蹿起三条黑影落在高大的围墙上,潜伏在大树树冠之上。
“大人?”林冲和杨志看向了林有德。
他在树上呆了一柱香的时间。
林有德头也未回:“等,还不是最佳时候。”
花园内,皇宫护卫还有僧众在往来穿梭,防范甚严。
路径不熟,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突然皇宫里的屋檐上出现一道黑影,让林有德吃了一惊。
林冲杨志两人诧异的对视。
从叶叶缝细中,他看出来那黑影是个身材窈窕的女子。
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以黑巾遮面,紧身衣在她身上凸凸凹凹。
她背插长剑,身手矫健,落在皇宫屋檐上后,不躲不藏,直朝内里打量。
从到皇宫的一个不知道什么建筑屋檐上,估计有百米来长,此时已不见了那女子的身影,只见一队士兵正从左边拐角绕行而来。
士兵刚走过一个草丛,一条黑影从草丛中跃出,眨眼间就飞跃而过。
林有德心里顿时吐槽,好大的胆子!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
还不赶快躲着些儿!
你这么明目张胆得往里闯,这不是误事吗?
那黑衣女子观望了片刻,然后“嗖”一下跳到了一个看似关押囚犯的牢房建筑上,接着几个起落,一晃便上去了。
“额,女的天生在这方面有优势。”
林有德看她身轻似燕,一副不比花娘差的好身手,心里顿时明白,难怪胆子如此之大了。
不过她来这是要干嘛?
莫非她是慕容南阳的同伙?
林有德目光紧紧跟着。
此刻,五个士兵手持灯笼,沿途而过,顺着建筑走来。
“大人,他们在进行交接班。”
林有德也看出来了,偌大个皇宫,一共有十四队三百二十个士兵交替巡逻,还有三十多个护国寺的小沙尼。
至于在暗处有没有暗卡,他还摸不清个头绪,因此藏在这株树上,部轻举妄动才是上级。
不过和那个蹿到牢房上的女子相比,他似乎过于谨慎了。
“大人,她动了。”林冲出言提醒。
林有德顺着看去,只见五个士兵巡逻走了过去。
藏在牢房屋檐上的女子,趁此跃出,向通往内里的大门蹿了进去,动作之迅速,时机把握之精准,让林有德不由得想拍手叫好。
“我们也走!”
“是,大人。”林冲和杨志纷纷点头。
林有德一提气,趁士兵从身前走过之际,一下从树上跃出,蹿到了屋檐上藏着。
而在这时。
“抓住他!!既然还敢来我大理皇宫内放肆!来人啊!”一声暴喝传来。
吓得林有德以为被人发现了。
只见那女子从牢房里快速跑了出来,而在她身后闪出两个腱子肉大大滴和尚,并肩拦住了她的去路。
与此同时,四周忽地升起四盏灯笼,用长竹竿挑着,把十来米范围内照得通明。
林有德看得清楚,这是被包饺子了。
“咦,是个女施主?好大的胆啊!”一个和尚十分惊异。
“你是什么人?到此何为?”另一个和尚大声喝问。
说话间,“嗖嗖嗖”蹿出十几条黑影,落在姑娘身后。
一个个皇宫士兵阴沉着脸,面目几度的厌恶:“两位大师,直接动手拿下再说!”
只见那姑娘迅速从背上抽出长剑,灯光下白光一闪,朝拦路的两个和尚攻去。
这一剑,剑法巧妙,两个大和尚看剑朝自己咽喉直直刺了上来,只得向后身形暴退。
“大人?”两人又看向了林有德,询问是否出手。
林有德摇了摇头。
林有德见这个女的出手犀利,不打算露面,看看情况再说。
两个大和尚同时向后退了半步,而后利用自己的长袖,向蒙面女子进攻。
一个攻上路,一个攻下路,配合默契,显然两人精通此道很久。
女子不慌不忙,挥剑一绕,“当当”几声,把两个大和尚震开,然后立即还以颜色,再次出手攻了四剑,迫得他们后退。
剑是君子剑,轻灵的兵器,这个女子居然硬生生把它当成了大刀震开两个和尚,其力气可想而知也不小啊。
而且她的出招,凌厉凶狠还泼辣,怎么说呢?
就像有怨气的会武功的小媳妇。
也就是这个时候,在她后面的那群士兵,一看大和尚二人不是对手,便一窝蜂地拥了上来,使刀的使刀,捅枪的捅枪,齐齐往她身上招呼。
这女子没有办法了,逼退了两个大和尚之后,乘机杀了出来。
“他们很奇怪。”林有德皱眉,这情况不对。
为什么?说来奇怪,这边这群人打做一团,乱七八糟的。
但是在皇宫里巡逻的另外百八十个士兵,居然就像瞎子一眼没有看到一眼,照样按他们的巡逻路线行进,只是将兵器取了出来,全神贯注着周围的动静。
“啧啧,大人,他们这貌似是陷阱呀。”杨志眯着眼,看出了这个异象。
“不愧是大人,佩服。”林冲也瞬间折服,厉害了,果然是状元郎,有勇有谋。
林有德心里也是感叹啊,不是我变聪明了,而是这个社会人太坏了啊。
怎么就不能大家敞开了亮话呢?
这时,那女子施展开了手中的一把剑,只见白光闪闪,幻出了十几把剑影,又似一条矫龙上下盘旋飞舞,把攻来的兵器全挡开。
而且这女子居然在这关键时刻,拿出飞镖对着他们就是一通乱洒,有的伤在腿上,有的伤在臂上,有的伤在腰上,有的伤在背上。
看得出,这女子剑招虽然凶狠,出手却轻,否则,这些人就不是流点血就了事的?
受伤的人“啊哟”一声紧捂住滴血的伤口。
剩下的人心惊胆战,哪里还敢放水,游动在身前。
“退开!”
忽然,只见牢房再次从暗处里出来一人,随着声音,又出来了个将军身躯高大,一脸狰狞。
他就是大理的监国将军李康。
“哇呀呀,你是什么人?竟敢夜闯大理皇宫,你嫌活得太长了么?”
蒙面女子还是没有出口。
李康大怒,叱的一声,一拳直朝女子胸前轰来。
这蒙面女子不敢怠慢,长剑“呼呼呼”舞起一个圆圈,挡砸对方的攻击,想把吧给吓退。
但这李康身手强大,力气和武功不知道比这些士兵高明了多少。
一拳!
沉重有力,就像灵蛇出洞,一拳轰在了她的肩膀之上。
“噗”蒙面女子吐血向后倒飞倒地不醒人事,周围的士兵立马围上前去就要拿她。
“动手!”林有德大喝一声。
林冲和杨志出手。
“一刀!”杨志朴刀出手,但这次他使用了刀背,将人轰倒。
林冲抱起那蒙面女子掉头就跑。
“追!!”李康看着劫走蒙面女子的林有德三人,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第十回 巧合啊这是
“哪里走!”
“抓刺客!”
身后不断响起吼声,林有德一行人边跑边朝后瞧,只见从围墙开始上,跃出了许多黑影。
有大理士兵的,也有那一个个光头和尚的。
现场乱轰轰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个个火把不断蔓延。
几个人一通快速奔跑,躲在阴暗处,躲进民宅,跳过大院围墙。
最后,他们安全回到了自家根据地内。
林冲将这蒙面女子一丢,站到了林有德身后,杨志则站在门口,防止这女人逃跑。
林有德双手抱胸,咧嘴笑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夜闯大理国皇宫,你嫌活得太长了么?”
她芳心一紧,立即提气戒备。
“敢问姑娘芳名?”在她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又把她吓一跳。
那女子却开了口,一副凶狠的模样威胁道:“你们是什么人!快把我放了!不然我的人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她的声音如莺啼燕语。
“在下只是碰巧经过而已。”林有德微笑着,只是这样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一旁的林冲笑了笑:“小娘子,口气不小啊!既然敢这么跟我们大人说话。老实交代,你是何人,为何进入皇宫,否则,休怪我辣手摧花。”
蒙面女子顿时大怒,娇叱一声,从手里掏出一把短短的匕首,直朝林冲胸前刺来。
林冲手中的长枪一震,枪出如龙,轰得一声,只见那蒙面女子倒飞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
林有德不禁摇头,这蒙面女子似乎在提防着自己,连话也不肯多说,闹了半天,彼此连姓名都未通报。
不过想一想,大家互不相识,萍水相逢而已。
“咳咳,”蒙面女子吐血,双眼震惊无比看着杵枪而立的林冲。
以她在大理的身法和攻击力,既然不敌林冲的一枪!
“行了,这位女侠,回答我的问题吧。”林有德扫了她一眼,确认人没受重伤也就不再去关注。
蒙面女子又惊又怒,又羞又愧。
恰在此时,老王护着花娘出现。
他们一露面,林冲躬身行礼,跳出圈外,恭立一旁。
蒙面女子一看,吃了一惊。
而花娘怀里抱着那捡来的小王子。
“方儿!!”蒙面女子看到顿时爬了起来,向着小王子冲了过去。
花娘不敢怠慢,空出的左手迅速从腰上扯出一条火红长鞭,“呼呼”一声,啪啪在她面前狠狠砸着地面。
“你是什么人?立马给老娘站住!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这一下疾如闪电,令人防不胜防。
林有德看得心惊,为那蒙面女子捏了把汗。
“方儿!方儿!”蒙面女子呆立在原地,对着沉睡的小王子呼喊。
“呜呜,父王,父王。”小王子却在此时不断哭喊着,前身倾倒,双手伸向那蒙面女子。
“嗯?”林有德皱眉,随即看到花娘脸上的疑惑,对着她挥了挥手。
花娘下蹲,将小王子放在地上,小王子小脚丫撒丫子就跑到蒙面女子。
“父王,父王。”
“方儿,我的好方儿。”
嫣然一副母子情深的场景,只是..
“大李把自己母亲叫父王的?”林有德满脸问号看向了在场的另外几人。
大家纷纷摇头。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喝斥,只见大院外居然同时亮着十几个火把,火把中,几条人影蹿上跃下,向着他们院子里跳跃了进来。
杨志立马转身向着黑影挥刀。
林有德大喝一声:“老王!林冲护着人!”
随后他立即一跃几米,,四五个起落就跳到了门外。
到了外面一看,外面是一个个身穿僧袍的和尚!
不用怀疑他们就是护国寺的和尚。
林有德左手大拇指一挑,龙血刀出鞘,一个起跳,反手刀背朝一个和尚砍去。
正好这个倒霉蛋不闪不避,本来全心全意在应付着杨志的一刀,忽然听到一声大喝,感觉不妙,既然转身,却被林有德一刀打退了几步。
而后倒地不起。
林有德同时往侧跨步,向另一个和尚挥刀。
这和尚吃惊之余,结果迎面被林有德一刀迎上。
“轰”一声大震,和尚直接如同掉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住手!!”
一个大和尚中看见林有德一连迅速解决了两人僧众,立刻沉着脸低叱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和尚眼露杀机,看来就不像是个讲究真善美的出家人。
林有德也沉下了脸,道:“你们是出家人,还是土匪?一来就围着我家,还强行围攻我家护卫?”
林有德言下之意就是贼喊抓贼反咬一口。
这和尚仿佛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双掌合什,道:“阿弥陀佛,我们只是在追杀疑犯。”
杨志从和尚队礼脱离,一个跳跃来到林有德身边。
林有德沉着道:“既然不是土匪,怎么比土匪还凶?连土匪也不敢这么样欺负人。”
“师兄,我们的追天犬闻到里面有我们给那蒙面女子撒的追踪香。”
这和尚顿时的恶狠狠厉声道:“我们追着偷入皇宫,意图图谋不轨的恶人。”
林有德挺起胸,一脸的不屑道:“啊哈,这关我何事?”
这和尚怒道:“你的胆子也不小,竟敢在洒家面前如此放肆!”
他嘴里说着话,一双手也没闲着,突然沉腰坐马,双拳齐出,用的竟像是罗汉拳。
只可惜,林有德是什么人啊,他可是几次在战场搏杀的老兵啊。
林有德身子一偏,已反手扣住了这和尚的脉门,四两拨千斤,轻轻一带。
借力打力的功夫,正是这种刚猛拳路的克星,和尚用的力越大,跌得就越惨。
他这一拳力量可真不小,只见他一个百把斤重身子突然飞起,“噗通”一声,竟然直接把这和尚甩到了墙角。
“啪啪”
只见院子里有人鼓掌,却也不知是不是花娘,怎么这么不分场合,这不是提醒别人,里面还有人嘛?
林有德还没有回头去看,只见又有个大和尚冲了出来。
这和尚身法矫健,出手更快,忽然间,沙包大的拳头已到了林有德面前,只听拳风呼呼,果然是招沉力猛。
然而,林有德一提气,突然翻身,人已到了这个和尚的身后。
和尚变招也不慢,甩手转身,挥拳反击。
可是他已经太慢了。
林有德手里的刀鞘,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啧啧,和尚,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