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准备冻手，准备冻手！
“10-05，故意伤人事件，伯爵府。”
本来凯尔想着远离切尔西伯爵猥琐发育，还有如何和玛奇朵一起搞定她的上司，在彻底埋藏她的身份的同时骗一波大钱。
结果在遇到了切尔西伯爵的第二天就接到了这么一个警情。
“*文明狄斯*，要是我们不回应这个警情的话，那些议员怕不是要生撕了我们！该死，明明我今天选的巡逻地区就是治安不错的富人区，结果还让我遇上这么一件破事！”
老杰克嘴上骂骂咧咧，但是打方向盘的手完全不敢慢下来，看来他一个小警员也挺怕上面的议员的......哦，对了，现在的我也应该害怕他们。
凯尔舒服地躺在副驾驶座上，一拍身边的一个按钮，后尾箱的霰弹枪以及各种投掷道具都被自动托盘递了上来。
“老杰克，你就没有身为男人的热血吗？”
“呵呵，当你被子弹打中之后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而且有胆子去袭击伯爵府的人，怕不是也有着禁闭者——要是有禁闭者的话立刻逃！懂了么，新人。禁闭者的力量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抗衡的！”
看凯尔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老杰克虽然惊叹于他依旧能够通过面瘫脸来表现出兴奋的情绪，但是还是给他泼冷水。
“小子，如果你自己先冲了进去的话，我只会在后面准备帮你收尸的。”
“放心吧，老杰克，如果你死了的话，我会拿着你的抚恤金去找到你的女儿，让她忘却父亲去世的痛苦的。”
“你个**！我*你**，有种就***！！！”
就在老杰克口吐芬芳时，感应到了什么的凯尔一拉方向盘，一块从天而降的碎石砸在了刚刚的位置。而这里离伯爵府还有着一段距离，然而爆炸之类的事情却能够战斗余波影响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狗*的！果然有禁闭者！这群*养的玩意，凌晨跑来抢另一个禁闭者的东西——赶紧向FAC请求援军，他们那群家伙更加熟悉怎么对付禁闭者！还有提前把异方晶稳定仪拿出来，要是我们被禁闭者的精神污染影响了的话，就只能靠那块蓝精灵救命了！”
警局中不少老警员都被异方晶救过命，让他们免于被狂厄污染，所以他们亲切地将蓝色的异方晶叫做‘蓝精灵’。
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们把深度感染了狂厄的禁闭者当成是格格巫了。
“坐稳了！”
面对上坡尽头的大门，老杰克直接一踩油门撞了上去，腾空的警车靠着加固过的车头撞开了没锁好的大门，就站在门口警戒的小卒们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可以说是完全地暴露在了枪口之下。
“就像瓮中捉鳖一样。”
轰！
凯尔打开了车窗，直接对着这些小卒连开数枪，警局准备的霰弹枪威力不小，有一个长大了嘴巴的倒霉蛋直接半个脑袋都被掀翻了，脑浆什么的溅到了站在他旁边的敌人。
“我可没时间胡闹。”
打空了霰弹枪的子弹后，已经有四名敌人中枪倒地，胸口被掀开了一大片，心眼子多得就像是某位街头横死的首相一样。
“把头埋低。”
放下霰弹枪后，凯尔直接离开了车门的掩护，掏出手枪压制剩余的敌人，而老杰克看到这个新人勇得不行，心里一横猛地一跺脚——又缩了回去，紧紧地抱住了车位上面的蓝精灵。
不过敌人可没有老杰克这么怂，他们在辛迪加也算是稍有名气的黑帮，怎么可能害怕一个自己走出了掩体的条子。一个满脸都是血的光头佬举着手上的喷子就往前冲，后面还跟着好几个手拿短狗的喽啰。
“我就喜欢打移动的靶子。”
凯尔和那些不愿束手就擒的黑帮同时跑动，虽然他们一起离开了掩体，但是凯尔一个滑步就来到了一具尸体的前面，手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当作了新的掩体。然而乱哄哄的黑帮只是靠着鲁莽的勇气，当他们无谋地被引诱出了掩体之后，在后面的老杰克立刻化身抢人头的队友，手枪弹匣整整十五发子弹立刻被他全部打空。
“放松，老杰克。你们都已经被你打死了，别像个胆小鬼一样躲在车门后面了，赶紧过来。”
“我是你的训练官，别对我发号施令！”
“行行行，赶紧的。”
啪地一下，凯尔关掉了执法记录仪，然后给这些守在门外的小卒每个人都补了一枪。
看着这个心狠手辣的新人，老杰克对他的评价从嘴臭的好手变成嘴臭的狠人。
也许他很快就会变成嘴臭的狼灭。
“老杰克，你看得出来他们是哪里的黑帮吗？”
“嗯——一般来说这些黑帮为了区分自己人和其他人都会有着不一样的纹身，像是辛迪加有四大黑帮，分别是食肉目，柳生，冈萨雷斯家族以及灵知会。可是这些人身上有的有纹身，有的没有，也没有人带着徽章，名牌，手机。头上都套了一个该死的黑色头套！*文明狄斯*，老子竟然看不出来他们所属的组织！”
行，说了一大堆，结果还是不知道他们隶属于哪个组织。
凯尔只是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再给他比了个中指，以感谢他说废话所浪费的时间。
“既然里面大概率是禁闭者大乱斗，那么你把蓝精灵给我。”
“什么！？你想得美！”
“我的意思是你把它给了我之后，我一个人进去，你把车停到门口那里等支援。”
“滚！虽然老子不想死，但是老子不是懦夫。”
“光是叫得大声可不代表不是。”
看老杰克这个老家伙还敢跟着进去，所以在给霰弹枪装完了子弹之后，凯尔一脚把伯爵府的玻璃大门踹了个粉碎，爆炸声以及震撼源都来自地下，看来他们是在地下室发生了战斗。
“小子，我们下去之后，立刻对切尔西伯爵的敌人进行火力压制。至于效果如何都无所谓，打空了一轮弹匣之后我们必须立刻撤离！”
“没问题，希望你扣动扳机的速度能够更快些，别最后是我踩着你的头上来的。”
“放心，臭小子，要是你死了，我会用我的退休金买一桶烟花，在你的坟头前放上一天。”
轰！！！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声音刚消散时，两人冲进了伯爵府的秘密洞穴。
看到了一个爆炸头男人和摁着粉色长发的切尔西伯爵，对峙的两人在看到了两名警员突然出现时，表情都可以说是截然相反。
第十六章 爆破禁闭者
“嗨！冷静一下，两位，我们只是来确认情况，不需要产生什么不必要的争斗。这下面只有你们二位在进行切磋吗？”
凯尔慢慢地踏入了地下室的地面，周围的空间不大，但仅仅是因为周围堆放的宝藏占了大多数空间，禁闭者两人之间的打斗只是在地下室的中央进行，恰好是一处专门为了转移大型收藏而空出来的空间。而光是那一片空间都整整有一个篮球场的大小。
“哈？你们两个——难道把外面的人都解决了？”
凯尔和老杰克都没有搭理那名一头爆炸头，看他一脸不善，以及言语中对屋外那些喽啰的不屑，看来他应该就是领头的禁闭者了，毕竟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杀气都让凯尔感到了一阵不适。
在凯尔和老杰克逐渐靠近禁闭者时，杂乱堆放的宝石让凯尔想到了前世的阿房宫赋，这恐怖的收藏量真的可以让每一个第一次进来的人都感到惊叹。
“两位警官，地下室只有我们两个。”
“这样啊，这里真的是华丽，就跟传说中的宫殿一样。”
凯尔上一秒还在假装笑着和切尔西伯爵说话，下一秒就已经把枪口对准了那名爆炸头男人。
砰！
只是抬手想要格挡的男人自然扛不住霰弹枪的冲击，一下子就撞进了宝石堆里，而后面跟着的老杰克就像是看到了残血的上头队友一样，右手一把警用手枪，左手一把备用手枪，三十发子弹就跟炒豆子一般打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老杰克！”
“哦，对了。”
凯尔拉着他赶紧离开，而切尔西伯爵站定在原地没有动，眼睛完全还是看着不远处的埋在了宝石堆里面的男人，他一动不动的样子似乎像是死了一样，但是同样作为禁闭者的她非常清楚，在变成了禁闭者之后身体素质也会随着提升，普通的子弹不打中要害的话并不会对她们产生太大的影响。
而凯尔则更为着急，虽然他们两人的子弹似乎对他造成了伤害，但是他已经知道禁闭者各自都有着相应的独特能力，而且他也从玛奇朵那里明白了禁闭者的身体已经远非常人所能及了。
她们就像是替身使者一样！
然而当他们出现在地下室时，那名男人到现在还没有使用他的异能，但是之前在一楼的时候凯尔曾经听到了爆炸声，而且不像是手榴弹的样子。所以凯尔推测这个男人的异能应该与爆炸有关。
“切尔西伯爵，这个男人的异能是什么？”
缓步后退，打算走出地下室时，凯尔看向切尔西伯爵问了一句。
轰！
正当切尔西伯爵要回答的时候，地下室的某处突然产生了爆炸，由于爆炸而被弹飞的宝石就跟子弹一样，爆炸造成的绿宝石水花向他们袭来。
“躲开！”
凯尔早有准备，飞快地躲在了数个大理石雕像之后，靠着它们作为掩体躲开了弹射起步的宝石，然而老杰克作为一个啤酒肚都初具规模的警察，完全没法像年轻人一样反应过来，只能坐在地上双手护头，并向着虚假的神明祈祷。
等到宝石雨停了下来之后，凯尔从破破烂烂的大理石雕像后走了出来，看到老杰克正捂着自己的手臂，表情像是没有打麻药就拔了恒牙的样子。
“喂，没事吧，老杰克。”
“废话，赶紧过来扶我！”
“切尔西伯爵，看来这场战斗只能靠你自己了。”
站在宝石豹身后的切尔西伯爵向他们挥了挥手，她身上那件披在身上的外套也慢慢地转变为了坚硬的甲胄，手上抓起一支宝石化成的标枪，猛地像着爆炸男扔了过去。
只可惜在空中某处突然产生了爆炸，本来直直的标枪瞬间变得残破了起来，偏移了目标落到了别处。
而凯尔也扶着老杰克离开了地下室。当他们成功脱离了之后，地下室的爆炸声再次像是鞭炮声一样响了起来。
“呵呵，小子我就说过了吧，禁闭者之间的战斗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掺和的！”
“也许吧，毕竟我是为了扶你出来才离开的。而且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光荣负伤，能拿奖金还能休病假。”
“该死！那颗宝石要是再偏上一点就会打中我的脑袋了！”
“可惜啊，那颗宝石差点就能把你仅剩的智商都给打出来了。”
把他送回车上之后，凯尔娴熟的帮他包扎了骨裂的地方，然后再自己拿上了异方晶稳定仪，再次前往地下室。
“小子！你干什么！”
“把我还没完成的事情做完，你也不希望晚上睡觉之前担心一个禁闭者会不会找你寻仇吧。”
老杰克刚想着站起来，手臂的疼痛让这个中年老男人又坐了回去。
“小子，活着回来，你要是死了我的麻烦就大了。”
“放心吧，老杰克，我还没在你的棺材板上面吐口水呢。”
这一次凯尔偷偷地回到了地下室，切尔西伯爵靠着宝石豹和爆炸男保持着距离，然后拿起四周满地的收藏品，使用异能让这些本来昂贵的物品都变成了尖锐的枪头，用着最为原始的冷兵器不停地逼退想要靠近的爆炸男。
而爆炸男的异能应该是能够让一定范围之内产生爆炸，而这种爆炸并不是瞬发的，在爆炸发生之前空间会出现些许扭曲，也就是说那片爆炸的空间是温度先提升到了某个程度之后才爆炸的。
那么这就意味着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躲开。
然而想要解决这个人还必须借助切尔西伯爵的异能，光是现在凯尔的枷锁根本不能在这种战斗中发挥效果，因为至少需要半分钟的直接触碰才能够让枷锁产生束缚效果。而凯尔则必须帮切尔西伯爵制造能够靠近爆炸男的机会。
看着被炸碎的宝石豹，还有上面沾着血的宝石长枪，那名爆炸男和切尔西伯爵之间的战斗应该进入到了一个僵持的阶段，只要有一个合适的契机，就能够打破这个平衡。
此时的凯尔半蹲在宝石堆的后面，看着两个全神贯注，相互都想着杀死对方的禁闭者，又看到了靠近他们战斗地点附近有一副骑士全身铠。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方法。
第十七章 天降正义
“切尔西伯爵，只要你将这里的宝藏让给我就好了，我只是为了钱财而来，我们之间没必要打生打死，FAC的人来了之后，肯定会带走我们两个。”
“呵呵，你想多了，FAC的人只会带走你一个人。而且你们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抢走宝石，你们的目标就是想要杀了我。估计你的同伙是想去拿某种对付我的武器，结果在前门那里被那两个警察全杀了。”
切尔西伯爵的宝石豹再次被爆炸男所引爆，他能够在有限的距离中往空间布置既数不清也看不清的炸弹，但是因为有着宝石豹的阻拦，以及切尔西伯爵用自己的宝石转变成的枪头也一直阻碍着他前进的脚步，更何况那个年轻警员的那一枪确实给他造成了伤害。才导致他一直没法到达能够引爆切尔西伯爵的距离。
“看来是没得谈了。”
“你们一开始就放弃了和谈的机会。”
“呵呵，其实我也是支持将你杀死的人。切尔西伯爵，你作为禁闭者竟然心甘情愿地帮那些议员做事，简直是禁闭者当中的败类！”
切尔西伯爵看着这个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的男人，虽然她觉得只要拿出足够的钱财也能够打动他，甚至能够改变他的想法，但是从他们不打招呼就对着她的伯爵府扫射开始，她对待这种嚣张无礼的客人就只有一种态度——那就是让他们也变成她的藏品。
然而两个人在凯尔来到之前就已经僵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两人的异能到了此时已经弱了不少，宝石豹的速度和硬度下降了好几成，至于爆炸男的爆炸强度也减弱了不少。
“呵呵，切尔西伯爵，你是不是觉得FAC的支援很快就会到了？”
“不，我倒希望他们能够晚点来，这样他们就能够看到你的宝石雕像了。”
“哈哈哈！！！你没有机会的，你在害怕，无法靠近我的你，又能够怎么触碰到我呢？这么跟你说吧，FAC收了我们的好处，你的支援将会晚点到达。切尔西伯爵，像你这种因为异能原因而不被管控的禁闭者太危险了，尤其是对FAC来说。”
切尔西伯爵听着爆炸头的话，心里没有产生任何波澜，虽然她能够用钱和宝石让FAC的人都笑脸相迎，但是她也不会忘记只要是普通人就一定会警惕着禁闭者的事实。
只是她没想到FAC内部竟然有人这么愚蠢地找来了一个喜欢多嘴的杀手来杀她。
“所以呢？你刚说完自己看不起为议员做事的禁闭者，结果你还不是在帮FAC做事吗？你不会没有自觉吧？不仅会发疯咬人，还会维护主人。你可真是一条好狗。”
“闭嘴闭嘴！我是为了变得更强才接受了委托，只要我拿到了钱，买下更多能够加强能力的狂乱精粹，所有人都要叫我一声王！”
僵持状态的两人基本比拼的是各自的意志，或者是疯狂。爆炸头为了赢从而让自己变得更加疯狂，纵容狂厄的感染程度继续升高。强行提高了爆炸强度之后，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鼻子两边都留下了鼻血，视野也在逐渐变窄。
嘟噜噜噜——
就在狂厄的颜色就要染上他全身，在他打算靠着疯狂一口气靠近切尔西伯爵时，他身后不远处的一具盔甲突然传来了一阵古怪的铃声。
轰！
远离了那具盔甲的爆炸头立刻将那边的空间引爆，里面本就空无一物的盔甲碎了一地，本以为那里面有人的爆炸头终于反应过来，转头便看到了狂奔过来的切尔西伯爵。
“太慢了！”
他面前的空间被逐步引爆，爆炸的冲击甚至让切尔西伯爵摔到了地上，姣好的面容因为直面爆炸而浮现出了痛苦的表情。
“哈哈哈——你的小伎俩没有半点用处！”
“咳咳。大多数人总是这样，一刻都不想停地注意着眼中价值最高的目标。”
“毕竟50面值的纸币设计得再可爱，也没100的招人喜欢。”
第三者的声音突然传入了爆炸头的耳中，就在他回头看向四周，想要找出那名不见身影的人时，脚下却传来了一声异响。
因为受伤的血液，还有逐渐丧失的理智，他狭窄的视野中只能看到坐在地上的切尔西伯爵，好不容易低下了头之后，却看到了一只小得如同巴掌一样的宝石猫咪咬中了他的脚踝。
“什么！！！！！”
一直以来切尔西伯爵都是驱使着有着半人高的宝石豹来进行攻击，爆炸头便下意识地以为她的召唤物只有这一种，他没想到的是切尔西伯爵可以制造出比宝石豹体型更小的宝石猫。在这只猫咪出现之前，身后盔甲的异响，以及猛冲过来的切尔西伯爵，都让他以为这都是切尔西伯爵的最后挣扎。
虽然召唤物所能够造成的石化速度缓慢以及范围不大，但是无法移动的爆炸头刚想着引爆那只宝石猫咪的时候，从他的头顶上靠着绳索滑落下来的凯尔已经瞄准了他。
“安安。”
轰！
换上了能够打穿三级甲的破甲弹，现在凯尔手上这把霰弹枪能够轰碎钢板。
即便禁闭者的身体素质相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但是依旧不能硬抗这种程度，这种距离的现代火器。
最后一刻还想着发动异能的爆炸头睁大了眼睛，他只看到了覆盖视野的弹头，之后飞射的弹丸击穿了他的头顶。让他整个人就跟一个摔烂的西瓜一样炸开。
轰轰轰！！！
生怕他死得不够彻底，凯尔连续地清空了弹匣，爆炸头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他亲妈过来都认不出来的程度了。即便如此，觉得可能不够保险的凯尔从一边拿来了几张贵得能充当拍卖会最后一件的油画，将画作盖到了爆炸头的身体之上后拿出了打火机——毫不犹豫地将其点燃了。
“哈哈哈！！！你至于这么谨慎吗？不，你应该跟禁闭者一样神经质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是既然都已经死了，那么再去比大小还有什么意义呢？”
摸着宝石猫咪的切尔西伯爵看着熊熊燃烧的油画，被照亮了的瞳孔泛着不一样的光芒。
第十八章 我对钱不感兴趣
等到两头收受好处的FAC支援部队赶到时，惊讶的发现绝大多数伯爵府内的入侵者都是被枪械击杀。然而那名杀敌最多，甚至杀了一名禁闭者的巡警正在和切尔西伯爵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红茶吃着点心，完全就不像是一个刚刚和禁闭者大战三百回合的人。
“凯尔警官，没想到即便你没有收我的钱，也还愿意来帮我。”
“职责所在。”
实际上只是为了积累对抗禁闭者的经验，而且不想被一个敢在新城大打出手的家伙记恨上而已。说到底，已经没法闷声发大财的凯尔只能走一条更为偏执的道路，所以才冒险帮助能够和平交流的切尔西伯爵。
“真的是这样吗？还是说你也想要我的钱？没问题哦，钱财能够买来幸福，我想你也应该不是例外。”
“如果说我还在以前和平的生活当中的话，那么我肯定会收下这一笔钱。但是现在你给我一笔不那么大的钱也没有什么用，一跃成为普通的有钱人并不能改变什么。”
“那我可以给你宝石，还可以和那些议员说一声，让他们帮你安排你想要的职位。”
“不，我没有任何背景和靠山，去了也只是被当做吉祥物而已。”
切尔西伯爵稍加思索，并没有听出凯尔对真正的力量的重视之意，反而觉得肯定是因为给的还不够，所以他才不满意。随即这位不开立公司都有上市公司的资产的女伯爵，直接写下了一张支票，上面的零是那种需要数上好几次才能确定的程度。
“那就一定是钱不够，我现在把钱给够，你一定可以解决那些问题。”
拿到了这张支票的凯尔也是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捏了捏额角之后还是靠着意志力将支票放了回去。
“伯爵，你现在的举动就像是在一群衣衫褴褛，饥寒交迫的乞丐中扔了一块金元宝一样。”
然而久居金钱宝石堆里的伯爵并不能明白他的意思，歪头表示不理解。
“这意味着第一个拿到金元宝的乞丐会被其他乞丐当作眼中钉，肉中刺。金元宝只是被抢走了还算是好事，但大概率会被活活打死。我想表达的意思不是我不爱财，而是少量的奖赏改变不了什么，过量的奖赏反而会带来危险。”
“嗯——那你究竟想要什么呢？”
凯尔的身体前倾，低声说道：
“伯爵，请给我来这里做客的邀请，我希望能够在空闲时间过来欣赏你的收藏。”
“不需要我送你几件？”
“不需要。”
“光是看就行了？可是不真正拥有它们又怎么能够享受？完全不去争取更多的财富真的能够得到幸福吗？”
看着这位似乎真的在惊讶‘怎么有人会不要钱’的切尔西伯爵，本来凯尔可以引用前世那些名人名言再装一波，但是他又突然不想这么做了。
“伯爵，如果你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你觉得拥有一大笔钱财是必要的吗？”
“当然是必要的了，既然财富在熟悉的世界都很重要，那么去到了陌生的世界之后，不就更加重要了吗？”
凯尔摇了摇头，先指了指切尔西，再指了指自己。
“最重要的是能不能和陌生世界的人们产生羁绊，如果只能一个人承受着秘密，那么其中的孤独和痛苦就不是能够用钱就能解决的了。”
这也是凯尔为什么这么想搞清楚和玛奇朵碰了碰手指之后就会出现的红色虚影是什么。而赤红色的枷锁也没有让他失望，它给了凯尔一个保险，更是给了他在异世界继续前进的动力。
“伯爵，你也肯定有着能够让你放弃所有金钱的存在吧？也许是某个人，某种物品，或者是某只小动物。”
她摸着宝石猫咪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看向凯尔的目光发生了变化，然后从房间里拿出了一封信件，还有一串钥匙。
“这是我给你写的邀请函，还有庄园内的大门钥匙。拿着吧。”
“咳咳，伯爵，钥匙就不必了吧。”
“我可不会帮你开门。”
最后凯尔只能收下这串钥匙，在看到FAC的人还已经站在门口等待的样子后，他也知道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他以后估计会和更多的禁闭者产生交集，可不能这么早就被FAC这个专门处理狂厄和禁闭者的官方组织给盯上了。
待到凯尔离开，FAC的人在得到了切尔西伯爵的许可后才踏进了雍容华贵的伯爵府内部。作为专门处理狂厄的专家，他们立刻找到了被凯尔清理出来禁闭者残骸。说是残骸也不太准确，反不如说是某种被烧得只剩下渣的碎屑。
然而FAC的人却在这堆碎屑中测算出了极高的狂厄反应，虽然因为已经完全没有了活性，只能困在这堆碎屑当中，但是这种程度的M值只有高度污染的死役或者是禁闭者才能够拥有的。
这支小队的负责人立刻去询问切尔西伯爵，那团碎屑的正体到底是什么。
“哦，对了。你们顺便帮我打包带走那堆垃圾吧，这张支票就当是报酬了。”
她拿过了本来给凯尔的那张支票，划掉了几个零之后再递给了那名FAC小队队长。但即便如此，这位小队队长立刻欣然答应，并且娴熟地收下了支票。
“所以——伯爵，那团垃圾到底是什么东西？”
“哈哈，他是这一次袭击行动中那群杀手的头领，异能是爆破的一个家伙，结果他先是被霰弹枪爆头，然后又是被烧成了炭，最后还被敲成了渣。”
小队队长咽了口口水，心想禁闭者果然是禁闭者，心狠手辣地根本不像是普通人。对待敌人的手段真的是残忍到撒旦都要把她纹到了背后的程度。
然而他们在一铲子一铲子地把爆炸头的残渣铲进垃圾袋时，完全没有想到过这一切都是一名M值为零的巡警所为，而当时站在一旁看着全过程的切尔西伯爵也曾经感叹他的决绝和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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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这是不是太残忍了？在你打爆了他的头之后，他其实已经死了，这些步骤都是必要的吗？”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我的正义。”
第十九章 你懂不懂什么叫完美潜入
“你不是巡警吗？怎么总是这么有空？”
“前几天遇上了禁闭者相关的案件，我的搭档受伤了。结果上级直接让我带薪休假。”
玛奇朵喝着奶茶，一脸我就看你凡尔赛的样子，而且现在她为了得到更多俱乐部的情报而要和那位猪头上司多加交流，对于她来说就跟在凡尔登绞肉机里面难受。
“最近我又去了那个俱乐部几次，建筑的结构图我也画给你了。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实施计划？”
“放心，就这几天吧。”
“对了，那个猪头还是有点智商的，他说如果我想要成为保险的受益人，就必须和他切磋棋艺了。”
现阶段玛奇朵只会用言语来吊着他，即便是牵手她都觉得恶心，切磋棋艺什么的不过是那位变态上司的一厢情愿罢了。
“那就这样吧，这样反而需要考虑的东西就更少了，因为保险受益人不是你，所以当他‘意外’死亡之后，保险公司和警探都不会怀疑你了。具体的计划等你明天我会给到你的手上，如果你确定没有问题的话，就按上面的计划行事。”
“我知道了。”
服务员又上了两块蛋糕，本来喝着奶茶就有点负罪感的玛奇朵肉疼地看了眼钱包。
“你怎么还点了甜点啊？”
“嗯？甜点店不点甜点，光喝奶茶你不觉得腻吗？”
“可是......算了。”
看在就要摆脱那个好色的上司的份上，玛奇朵不再打算说什么。
“如果你是觉得费钱的话大可不必，钱都我已经给了。毕竟最近我发了一笔不想发的小财。”
“什么意思？发财还会有不想发的吗？”
凯尔指的当然不是切尔西伯爵的钱，他没有收下一分切尔西的钱，毕竟有着治安总局的警徽，他想要捞钱不要太容易，而且钱这种东西差不多就行了。
“你还记得我的车吗？它本来就是一辆二手车，然后被你抽了一鞭子彻底变成了需要拿去送去回收站的车了，所以只能把它含泪卖掉了。”
“啊这......对不起。等我有钱之后一定会还你的。”
妹啊，基本上这么说的人没一个会还钱的。
玛奇朵也觉得自己说的就跟像是一个老赖一样。
“好了好了，我懂你的意思。其实今天找你出来也是想要问你一些事情的。”
“什么事情？”
凯尔回忆着他带着玛奇朵去到了废弃仓库区后，她虽然很快就拿出了鞭子偷袭，但是似乎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杀意，所以凯尔差点没有躲开她的偷袭。
“你和我在废弃仓库的时候，是不是想着通过用异能给我快感和痛苦，最后让我屈服？”
“是啊。”
“你就没想过杀了我吗？以你的力量可以用别的武器的吧？”
反倒是玛奇朵有点惊讶，反问道：
“我怎么可能直接就想着要杀掉初次见面的人！虽然我和你计划杀死我的上司，但是他是那种即便没了工作也依旧会纠缠着我的恶心家伙。他之所以会让我去俱乐部那里成为什么‘女王’，就是为了让我慢慢堕落，让我觉得切磋棋艺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他心里一直以来都是那些肮脏的想法，已经无法改变了。”
因为上司无可救药，所以才会答应和我一起杀了他吗？那么她不会喜欢我的计划的。不过也无所谓，只要用枷锁就行，即便她会反感，但是肯定不会违抗，毕竟这种办法确实能够杀掉她的上司，而且还不会被怀疑。
“嗯......你这种心态可不能让别人再知道你是禁闭者了。下一个问题，在枷锁束缚住了你之后，你的异能有产生什么变化吗？”
“有，枷锁让我的异能变强了，而且之前每次使用完异能之后，整个人都会感到疲惫，但是现在能够使用异能的最高次数也提升了。”
“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变化吗？”
玛奇朵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满脸通红地没有说话。正当凯尔想着追问时，她直接拿着包包离开了。连可以白嫖的蛋糕都没有动，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凯尔。
“我怎么可能说！腹部上面多了一个印记的事情！”
玛奇朵心中大骂凯尔同样是个变态，但是一想到他一脸懵的样子，才明白他同样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是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说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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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已经连伪造所需要的修理工衣服都准备好了，当他把计划详细计划给到了玛奇朵的手里时，她看到计划当中的‘沙滩烧烤’时，再看到将会杀死俱乐部除她以外的所有人的结果时，她惊疑不定地看向了凯尔。
“你是认真的吗？那个俱乐部里面所有人？”
“没错，这个计划是最为稳妥的，而且还能让你成为主导计划的人，能够最大程度地排除意外因素。而且你不会觉得整天去那个俱乐部下棋的人是什么好人吧？”
“不——我只是觉得，就没有其他计划了吗？”
凯尔摇了摇头，表示只有这一个。
那个俱乐部干的事情就跟黑袍纠察队里面沃特公司举办的群英会差不多，不过开派对的人从超级英雄变成了金融街的高等精英以及议会的各种败类。
妥妥的变态聚会，主动参加的人根本死不足惜。
“收起你那些幼稚的想法吧，玛奇朵。当你答应了下来之后，你要么按照计划做绝，要么就继续当那个俱乐部‘女王’。不过选择权在你的手上，这一次我不会用枷锁逼你的。”
玛奇朵看着手上的计划，又看到了包包里面放着的皮鞭。
“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控制别人的快感或者是痛觉。我只是觉得要是别人也能够换位思考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痛苦了。但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了啊——”
“那就看你自己了。你是想要坚持自己的话只能改变别人，如果你不敢改变别人的话只能融入那些人了。”
“呵呵，那从一开始我就没得选嘛！”
“怎么没有，你可以选择直视你的上司的死亡，或者是提前离开把善后的工作交给我。”
凯尔穿上了伪造所需要的衣服，还帮玛奇朵拿出了里面内置了氧气瓶的鲨鱼玩偶套装。租来的面包车上还放着好几个改造过的大型烧烤机，以及一大堆煤炭。
第二十章 现在你的上司已经死了
叮咚——
凯尔按响了‘群英会’大型包间的门铃，隔音的厚重大门慢慢地打开了一条缝，悄咪咪地露出了一个鲨鱼头。
戴上了氧气面罩的凯尔在玛奇朵这位内鬼的帮助进到了里面。
法兰奇探头：棋艺比赛不叫我是吧？
“呼——凯尔！他们都死了！呼——”
玛奇朵在看到超过二十人倒在地上之后，情绪非常地亢奋，即便是隔着鲨鱼头套凯尔也能够看到流露出来的狂厄红光。
“冷静，之后要做的事情很简单，还有别再叫我的名字了。”
凯尔没有说话，只是在手机上面打下了这么一段话。
“那我该叫你什么？”
“叫我主人就好。”
“滚！！！”
凯尔的计划是让玛奇朵作为‘女王’主动主导这一次群英会的助兴节目，让他们在封闭的房间内模拟出沙滩烧烤的气氛，为此凯尔特地挖来了好几桶细细的沙子，并且帮玛奇朵准备好了日照灯，海滩背景图，烧烤机以及煤炭，至于烧烤用的食材则由俱乐部准备。
而玛奇朵主动准备这一场吃完就打算下棋的群英会时，那些平时精得很的家伙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就算是禁闭者也是需要吃饭的嘛，而且即便是处于封闭的房间内，还有这么多的通风口，烧一次烤肯定没事的。
然后在吃饱喝足之后，这些家伙正打算叫俱乐部早已准备好的女棋手进来时，血液里积满了一氧化碳的他们都倒在了地上，直接进入了不省人事的状态。
“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躺板板睡棺棺，然后一起埋山山。埋山山哭喊喊，全村都来吃饭饭。吃饭饭有伞伞，全村一起躺板板。躺板板，埋山山，大家一起风干干。风干干，白杆杆，身上一起长伞伞。”
凯尔哼着小调，熟练地检查完这些躺倒在地上的人都没了气之后，再从他们身上摸出了手机，里面装着许多下棋时的图片和视频，有着各种技巧性的教程，什么吃过路兵，兵的升变，王车易位，老汉推车都有。
在和玛奇朵一起检查了一遍之后，发现他们并没有拍到玛奇朵的照片，毕竟她不是女棋手，也曾经和他的上司说过不能拍照。看来这些人还是对禁闭者心存些许畏惧的。
而且这一次‘沙滩烧烤’是突击活动，是下棋之前的小活动，他们的手机中并没有相关的记录。
“凯——主......他们的手机都没有关于我的记录了，应该可以了吧。”
“呵呵，你最好不要这么乐观，而且确定了手机里面没有能够追查到你的线索，还要将抽风口上面的隔板给取下来才行。”
做完了一切收尾工作，凯尔立刻带着还穿着鲨鱼套装的玛奇朵前往了地下停车场，已经因为昂奋而热得不行的玛奇朵刚想着脱下鲨鱼头套，立刻就被凯尔阻止。
“上了车再脱下来！现在的你连个口罩和假发都没戴，要是被人看到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哦哦——因为穿着这个玩偶装实在是太不通风了。”
等到他们上到了那辆租来的面包车后，终于脱下了玩偶服的玛奇朵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真的要憋死我了。我还是第一次一直戴着这么一个氧气瓶在背后。”
结果玛奇朵一看发现——氧气瓶内的氧气已经用完了，没错，已经用完了！
“嗨！凯尔，我的氧气瓶已经空了，我会不会也中毒了！”
“放心吧，我一直都有注意着你的氧气瓶状态的。”
“真的吗？”
“当然！我一进门就看你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我还能不注意吗？放心吧，现在最困难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之后就是等治安局的调查了，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当他们发现现场没有线索之后，肯定会将案子安上有狂厄痕迹影响的标签。”
玛奇朵刚刚才摘下了头套，脑子有点转不太过来。
“我已经按照你所说的，没有对他们使用异能了。治安局应该不会检查出任何狂厄的痕迹才对。”
“对，没错，我刚刚也在现场用简易的M值测算器检查了一遍，发现现场M值非常低，肯定算不上有狂厄影响的程度。然而给案子打上有狂厄影响的标签是治安局警探为了避免查一件案子的最好借口，这样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案子扔给FAC的人来处理。”
“哦——原来是踢皮球的手段。”
跟着老杰克巡街，虽然肯定是不会学到如何和居民交流以及对犯罪分子的侦查，但是可以在他吹水的过程中解读出各种上班摸鱼，推卸责任，临阵逃脱的方法。
别的警员都用淤泥来形容老杰克，而凯尔则用老杰克来形容淤泥。
“总之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们已经将最重要的事情坐到了，你以后再也不需要担心你的上司了，那个猪头在你的人生已经是过去式了。”
听到这句话的玛奇朵愣了一愣，因为让二十多个喜欢下棋的金融城精英尽数归西，现在的她还处于某种亢奋状态，都没有意识到那名龌龊的猪头上司已经彻底寄了，以后也不会再用恶心的目光看着她了。
“对啊，对啊！他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对我说那些一点也不尊重我的话了！你知道那个家伙有多恶心吗？他还觉得给钱给女性，女性就应该听他的话，真是恶心至极。这种人死了最好。”
“嗯。我已经知道你有多么开心了，而且也知道了你现在完全是一副喜形于色的样子了。所以今天给你的第一个命令——给我冷静下来！等你回到家里再笑。”
本来开始快乐的玛奇朵在枷锁的作用下只能板起脸来，就像是平常的她一样，只不过现在的她比平时的她还要多上三分幽怨，明明自己现在就想放声大笑，结果还得回到家里才行。
“凯尔，你真的是有一种能力，能够让我本来对你的好感瞬间清空的能力！”
“讲真的，手持枷锁的我不需要你的好感，而且我也不需要在你们银行买什么理财产品。你刚刚的表现实在是像是那种乐极生悲的倒霉蛋，就跟那些活到了最后的恐怖片主角一样，结果被自己的女友吓死。”
玛奇朵气得不行，但是在枷锁的效果下又冷静了下来。这真是让她非常不爽，高兴的时候被强制镇定，生气的时候又被强制镇定。
可恶！明明他这么坏，结果我还得想办法谢谢他。
好不爽，但是作为成年人必须冷静。好吧，她又被强制镇定下来了。
第二十一章 她的男朋友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凯尔去到了各种地方处理了那些能够追查到他们的东西时，玛奇朵就蹲在一边看着他的表演。
“你连拖拉机也会开啊?”
“这有什么，飞机我都会开。现在暗网上面能够买到不少东西，就连战斗机驾驶指南都有，所以速成拖拉机完全就没必要惊讶。”
“所以你在进入治安分局之前是做什么的？杀手？还是说从某个研究所里跑出来的实验体？”
确实，顶替了真凯尔韦恩的这一位假凯尔韦恩现在被穿越者给夺舍了，整整三个男人之间的‘激情’戏，被穿越者一个机械降神给终结了，但是假凯尔韦恩的真实身份还处于战争迷雾中，完全没有半点线索让他来进行推理，毕竟他连脸都换成了和真凯尔韦恩相似的面容，虽然变得更帅了，但是这导致还能够算是线索的东西就只有指纹，DNA以及外挂‘枷锁’了。
“我其实失忆了。”
“哈？喂喂，这可不是什么科幻小说哦。”
“那我深夜带着你去了夜深人静的地方，然后用枷锁将你束缚了起来，你觉得这算是什么小说？”
“你给我爬。”
蹲在一边的玛奇朵抓起一把泥土，直接砸到了拖拉机的前窗。
“总之我真的是失忆了，成为治安总局的巡警之前的事情我都忘了，不过幸好现在我是一个人住，不需要装出一副我没事的样子。”
“不想说就算了，没必要编这种故事。”
玛奇朵当然不信，倒不如说如果这不是凯尔他自己的亲身经历，他也不会相信一个能够控制别人的家伙竟然碰上了失忆的桥段。
“好了好了，剩下的线索都已经搞定了。我送你回家吧，不过只能够走回去了。”
废了一边车门车窗的二手车卖了，租来用于隐藏身份的面包车也还了回去，现在凯尔处于一个有房无车，父母双亡的状态。
而带着玛奇朵终于回去的凯尔在她的家门处看到了她的家人。看来是因为玛奇朵今天太晚回家，所以才担心的吧。
“朵朵！”
“姐姐！”
他们在看到玛奇朵的瞬间，眼睛就像是放出来了光一样，有着一种温馨的家人氛围。
“真是令人羡慕。”
“哈哈，所以他们就是我能够一直努力工作的原因，不过也谢谢你帮我解决了那头肥猪。就这样，拜拜。”
双眼闪过红芒的玛奇朵虽然是一个异于常人的禁闭者，但是同样也是一个把家庭放于第一位的人，看她的这个样子是不想让我靠近她的家人啊——
“唉——拜拜。”
凯尔为了寻找此世的羁绊已经强迫了玛奇朵成为了第一个‘实验品’，事到如今他当然不会觉得一次‘暗杀合作’就能够让两人回到没事发生时的样子。无论如何他都是给玛奇朵留下了不好的回忆，所以她警惕着自己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凯尔没有再多说什么，转头坐上一辆出租车就回家去了。玛奇朵看向他的背影的眼神变幻了数次，最后还是握了握手便回家去了。
“朵朵，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你的男朋友？”
“哇！那么那个人配得上姐姐吗？如果他是那种只会看脸的家伙的话，那我一定会把他打跑的！”
玛奇朵摸着闹腾的弟弟的头，想到即便是给自己套上了枷锁之后，他也没有给过她过分的命令，只是一直不求回报地帮着她。以枷锁的束缚力度，要是他发出了不那么过分的命令，她也是没法反抗的，但是事实就是这位凯尔警官并没有她之前所想的那样不堪。
而且他刚刚的背影就像是迷路了的孩子一样。
“嗯，他是我的男朋友。”
“哦——这样啊，他是做什么的？”
作为玛奇朵的父母，首先关心起了凯尔的工作问题，毕竟他们可不想让女儿和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待在一起。
“他是治安总局的人。”
“哦——这样啊，也不错啊，这个世道能够合法地拿着一把枪。不过是跑外勤的吧，会不会有危险啊。”
既然有了工作，那么就更想他能有一个稳定的工作环境，不需要每天担惊受怕，不用大半夜突然接到了一个以‘很抱歉’为开头的电话。
“他会照顾好自己的，他很厉害的，就连禁闭者都打不过他。”
“哦——这样啊，那就好。有一技旁身，总好过什么都是半桶水。那么他的家庭情况怎么样？”
玛奇朵虽然知道凯尔有着自己的住所，但是关于他的过去和家庭仅仅只是有所耳闻，要她说也说不出什么。
“好了好了，他一直都没有向我要钱，反而帮了我很多事情，总之他本质上不是一个坏人。”
“哦——这样啊。对了对了，先进屋，都这么晚了，你也得回房休息了。”
父母一看似乎自己又开始啰嗦了，便带着玛奇朵的弟弟妹妹们回房了，然后不再打扰玛奇朵。
玛奇朵在浴室里脱下了衣服之后，想起了自己今天竟然穿着鲨鱼玩偶套装去伪装了一场意外，整整弄死了二十几个人。这种刺激的经历让她的异能在无意识之中得以提升，但是有着枷锁的束缚，所以她感染狂厄的程度并没有加深。
潜移默化的一切悄悄地改变着玛奇朵，但是抱着热水里面的她想到了那名死的时候还抓着食物的男人——也就是她的前上司。
那名她恨之入骨的上司终于死了，明天她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和妆容去上班呢？该画一个潮流一点的妆容呢？还是说戴个美瞳或者是墨镜来说明自己遇上了好事呢？
从热水池子里站起来后，雾气缭绕的时候她又突然想起了凯尔对她的第三个命令——‘冷静下来，等到回到家里再笑’，也就是说现在的她终于可以开怀大笑了。
突然听到玛奇朵笑声的家人们都被吓了一跳，从玛奇朵开始上班那一天开始，他们就没有再听到过她笑得这么开心了，所以他们一致认为今天晚上搞到这么晚——一定是什么好事，一定是一件她和她男朋友之间的好事。
第二十二章 名侦探夜莺
“现场是什么情况？”
“法医初步判定现场二十多名失踪多日的死者都是死于一氧化碳中毒，大概率是现场传统烧烤机中的煤炭的不充分燃烧造成的。”
“房间内的通风系统呢？”
“经检查没有问题，但是第一个来到这里检查的警探发现他们并没有开启通风系统。”
听到报告的FAC小队队长一脸便秘的表情，最后问出了他最为关心的问题：
“最初的M值记录呢？”
“在这里。”
看着平板上面在10左右的范围波动的曲线，这位老探员立刻就明白这是治安局的人查不出线索，所以又打算甩锅给狂厄或者禁闭者了。
不过这是一起被害者超过十人以上的大案，所以高层异常重视本案，即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治安局的人没安好心，但FAC还是派出了一支小队专门调查此事。
“队长，这个俱乐部都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现场提取到的痕迹也和死者人数匹配，就算是有真的有人犯案我们也没有线索追查。”
这位FAC的高级探员捂着额头，这一次治安总局还真的是扔给了他们一个烫手山芋，不过他们最重要的是确定此案和狂厄无关就行了，那么这个案子就是一起意外导致了二十多开趴的家伙死了而已。
如果是和狂厄无关的话，那么这些人的死又跟FAC有什么关系呢？
“夜莺，把M值以及禁闭者调查的记录写成报告交给我，其他事情不需要再去花时间调查了。对了，今天之内写好交给我。”
“今天吗？队长，我们还需要确定死者的人际关系还有手机记录，一天时间可不够。”
“当然，不过这个案子只是一群有钱的变态没有注意通风造成的意外而已，跟狂厄没有任何关系，M值低得都快要接近零就是最好的证据。我们可没有时间再去调查这件无聊的案子了。”
这位FAC的老探员对治安总局那边的成见很大，基本上完全就是一副敷衍了事的态度，对于他而言，一群酒囊饭袋竟然拿着这么多的资金到处挥霍，还不如给FAC的探员们多配一些能够对抗狂厄的装备呢。
看着兴致缺缺，很快就转身离去的队长，探员夜莺摸了摸头上的帽子，心想自己今天的工作量不会少了。她抱着平板四处走动着，抱着随意的心态看看会不会撞见某些有用的线索。
如果这个案子有犯人的话，那么他们肯定需要交通工具，因为按照俱乐部前台的人说，她们似乎见到了一个身着修理工衣服的人进入了死者们所处的房间，但是却没有再从前门出去了。
俱乐部只有两个出口——一个是前门，另一个是地下停车库。然而地下停车库也是一样，为了不拍到不该拍到的人物，所以没有安装任何的监控摄像头。
走了一圈之后，夜莺觉得自己确实有点钻牛角了，无论是治安总局还是FAC，根本没有人想要认真查案，对于他们来说如何让自己的势力得到最高的收益才是重中之重。
明明狄斯城外面都差不多沦为地狱了，然而人类最后一座大城市内部的两大官方暴力组织还在内斗。
什么时候才能出现一个能够赢得她的忠心的上司呢？
本来想着回去写报告的夜莺突然看到了一辆车中似乎装着行车记录仪，也许上面会拍到和犯人有关的事情。
然而其他的同僚早已对这个案件失去了兴趣，除了夜莺所有人都认为这不过是一件意外而已，他们都催促着擅长文书工作的夜莺赶紧写好报告，他们就可以彻底将这起案子扔到一边了。
所以当车主将行车记录仪的储存卡交给夜莺时，只有她一个人坐在案发现场，其他的探员都已经离开了。
“看来只有我一个人能够成为名侦探了。”
夜莺开着玩笑，同样不带任何希望地点开了相应时间的录像，然而开着倍速看着的她猛地看到了让人惊讶的一幕。
一个戴着鲨鱼头套的人和一个身着修理工衣服的人刚好路过了那辆安装了行车记录仪的车的后方。
头戴鲨鱼头套的人应该是一名女性，依靠她紧绷的衬衫能够清晰地判定出来。而另一个则应该有一米八的身高，大概率是男性。
女人刚想着脱下鲨鱼头套，立刻就被男人阻止。
“上了车再脱下来！现在的你连个口罩和假发都没戴，要是被人看到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哦哦——因为穿着这个玩偶装实在是太不通风了。”
两人说的话也被行车记录仪所记录，夜莺只看到了女人脱下头套时一闪而过的红色短发，就连长相也无法确定。而男人也是一样，浑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的。之后两个人就从镜头中离开了，再也没有他们两人的影像了。
夜莺坐在座位上，调出了那几名死者的资料，然后再用SNS进行相关的搜索，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她便将行车记录仪上面的视频给删除了，找出了相应公文的模板花了十分钟写好了一篇可以总结为‘没事发生’的废话文章。
“他们不需要名侦探，夜莺，他们只想要一个能够写好文章的花瓶。”
几天之后，这一件二十多人死亡的事件终于在电视以及网络上面得到报导。这件案子又养活了许多以制作fakenews为主业的自媒体。
“经治安总局和FAC的联手调查，发现本案是一件不幸的意外导致的。”
“死者均死于一氧化碳中毒，M值测算平均值为10.6，无狂厄痕迹影响。”
“当局呼吁各位市民处于密闭空间时应该先注意通风情况，并且做好防火措施，接下来将播放本台为他们点的一首‘socalledlovesong’。”
“而我也吃过教训，爱贴爱，太过近。过近会引致我盲目窒息死于假亢奋。”
夜莺埋藏了那个线索，至于坐在电视机前的玛奇朵和凯尔都笑了出来，这意味着他们做的事情已经被盖棺定论了，不会再有人去调查这件事情了。
第二十三章 第二位幸运禁闭者
“所以他们都同样没有线索吗？”
“本来是有的，但是那名领头的禁闭者被你碾碎成了渣滓，他们根本无法比对数据的DNA数据。”
“那不过是推脱的借口罢了。那个禁闭者的爆炸头这么有识别度，估计在地下世界以及辛迪加也是小有名声。所以FAC当中肯定有高层阻止了继续调查的计划。”
依旧享受着带薪假期的凯尔来到了切尔西伯爵的伯爵府，和她一起喝着高级红茶说起了之前的那场袭击。
“那如果我给他们钱的话，他们会查出来什么吗？”
“他们当然会查出什么，不过估计是扔出一个替死鬼，背锅侠而已。而且最关键的是——你的这个遇到了难事就扔钱的撒币形象将会进一步被他们利用。”
那些人的贪欲有多可怕——穿越者在前世可是感受过的，所以他并不觉得换一个世界就能够让那些人变得冰清玉洁，双袖清风。
只要切尔西伯爵像是服软一般将大把大把的宝石和金钱给他们的话，那么她地下室的其他收藏也会被他们所觊觎，他们想要的将不只有宝石伯爵的宝藏，前代伯爵，前前代伯爵的收藏与积累也将会成为他们想要收入囊中的东西。
“那我该怎么办？真是麻烦呢。对了，你真的不想要我包养你吗？凯尔你现在的职业是巡警吧，在治安总局这种危险的地方工作实在是暴殄天物，所以你要不就待在我的身边吧。”
“啊这——我们还在讨论怎么找出针对你的幕后黑手呢，话题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我的职业问题了？”
切尔西伯爵随性的聊天个性真的让凯尔感到了一阵头疼，不过她这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也让他们快速地拉近了距离。
经过闲谈，凯尔知道了切尔西伯爵还不是伯爵之前曾经是一名宝石加工手艺人，按照她说的过往，她加工的宝石让议会的议员们为之倾倒，也让前代伯爵总是花了大价格让她来加工宝石原石。不过她是如何变成禁闭者，如何变成现在的伯爵的原因并没有和他说清楚。
参考玛奇朵的‘变身’经历，成为禁闭者的原因对于她们来说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更有可能是让她们的情绪产生强烈波动的坏事。
所以现阶段凯尔只是在和她讲着关于‘爆炸头袭击案’的后续调查，然而她那跳脱而超乎常人的金钱观使得话题经常跑偏，就好像总是会从春节的红包跳到了中元节通过剃头治好精神内耗一样古怪。
“当然一样啦。等到你变成你口中的高层之后，不就可以帮我查出幕后黑手了吗？等查到了他之后，我就去把他变成宝石雕像好了。”
“等等，你怎么要让我当什么高层了？”
“那不然呢？我是禁闭者啊，无论是去哪一个部门都没可能做到高层的位置。”
凯尔被切尔西伯爵的清奇脑回路整得有点无语，但是又似乎......好像并没什么错。虽然现在的切尔西靠着异能让许多高层人物免费得多出了许多宝石珍藏，但是一旦切尔西可以向他们伸手要能够改变城市的权力时，那么他们就不再是朋友了。
毕竟禁闭者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所谓的‘怪物’，都是传播狂厄，让周围正常人堕落成死役的精神病。所以她们绝无成为明面上高层的可能。
“虽然你说的有三分道理，但是事实还是会一样，我将会被打上又一个被切尔西伯爵包养的软骨头的标签，然后在你的帮助下变成那个部门的高级吉祥物。”
切尔西伯爵苦恼地沉思着，她想要通过钱得到凯尔，然而凯尔并不想被打上这种标签，他还需要一个‘清白’的身份，至少现阶段不能和禁闭者产生什么明面上的关系。
而连续被拒绝的切尔西伯爵并没有出现一丝不高兴的情绪，只是笑着让机器人端上一件就超过上千狄斯币的甜品，然后一边摸着冰凉的宝石豹，一边小口地吃着这些原料极佳的糕点。
口中的美味让她粉色的双眼都逐渐眯了起来，那件清凉的吊带背心让她大片白皙的肌肤都一览无遗，使得凯尔难以集中精神想出一个如何找出幕后黑手的办法。
“凯尔，你为我想了很多，这让我很高兴。但是这都是没有必要的苦恼，只要那些人需要我为他们定制宝石，就一定不会明面上派出FAC的部队来杀死我，而至于幕后黑手到底是谁——既然我没死，那么他就一定会继续出牌，直到我们能够确认他的身份！”
说到这里，情绪波动之下，她手上的茶杯变成了晶莹剔透的宝石，黑色的茶杯变成了一个宝石茶杯。一想到这个茶杯被加持了‘不会被摔坏’的天赋之后，也许她的异能在实用性上还有很大的开发空间。
而凯尔没有移开视线，继续连同茶杯一起欣赏，听到了切尔西伯爵这种如此大胆的发言之后，他知道终于到了提出‘枷锁’的时机了。
“你所说的这种以不变应万变确实是方法之一，但是全程你都是处于一个容易被袭的状态，杀手们总能够找到一个接近的时机，这对于你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这种以身为饵的办法大多时候让敌人咬上来之后，他们就算是死也不会松嘴了。
“哈哈，我有钱，可以请动足够的保镖住在伯爵府附近的庄园内，而且凯尔——我遇到危险时，你肯定会来救我的吧？”
凯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地举起了右手，红色的荆棘汇成了冠冕，而这突然出现的赤红色无形之物让切尔西伯爵突然感到了呼吸苦难。
“这——这是什么？”
“这是能够控制禁闭者的枷锁。如果你愿意的话，附上枷锁之后能够增强你的异能，并且可以拴住你的理智。最重要的是——可以让我们知晓对方的所在和所思。”
枷锁除了能够增加禁闭者的异能，限制狂厄的感染之外，还能够让凯尔与禁闭者之间能够隐约感应到相互的位置，以及现在的心情。
这虽然很对不起玛奇朵，但是从今后开始，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凯尔不想再通过暴力来给禁闭者附上枷锁。
可以说他幼稚，可以说他虚伪，也可以说他脆弱。但是凯尔不希望套上枷锁的禁闭者永远对他封闭自己的心，让他们之间无法形成真正的羁绊。所以他这一次选择实话实说，让对方自己进行判断。
说实话，这种理想主义的想法连凯尔自己也难以相信会有人愿意，毕竟也不会有人真的会愿意为了——
“可以哦，来吧。”
“什么！？你——你就这么同意了？”
切尔西伯爵快得令他难以置信的答应速度让凯尔陷入了混乱，他还真没想过事情能够一次成功。就好像抽限定池子的角色一样，明明自己都做好了吃保底的觉悟了，结果第一发十连试水时就直接出货了。
这显得我很呆。
第二十四章 禁闭者的乌托邦
“是啊，我同意了。”
“枷锁能够让我可以对你施以命令。你真的明白其中的意思吗？”
“重点不应该是后面的，这个异能能够让我们心意相通吗？”
不，讲真的，重点真不是后面的内容。而且我也不是禁闭者。
作为一个M值一直为零的普通人，凯尔虽然有着一副强壮的体格，但是根本做不到禁闭者那种程度。毕竟即便是没有经过训练的玛奇朵，要是用出全力的话也可以用一条鞭子将车顶抽烂，然而凯尔并不能做到这种事情。
总之他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和禁闭者类似，除了他帅气的外表以及这赤红色的枷锁。
在看着面前没有任何反感表情的切尔西伯爵，凯尔还是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握住了她的右手。
“一分钟左右，只要等到红色的枷锁束缚住了你，你就能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而且枷锁一旦成型，只有死亡才能够将我们分开。”
“听起来——十分浪漫。”
“也许吧，这也可能是一场灾难。”
枷锁不再像是之前那样这么地顺利，荆棘缠绕切尔西的速度缓慢而阻塞，就跟网络不好时的下载进度一样。但是凯尔已经能够感受到了她身为宝石禁闭者的情绪，纯粹但却空洞，如同宝石一般美丽，却也和宝石一般剔透。
“你在感到惊讶吗？原来这副枷锁真的能够让我们感受到彼此的情绪，看来它确实可以控制我。”
“我早就跟你强调过了。”
“你本来可以不说的。”
切尔西伯爵抬起右手，手指上面的红色荆棘让她看得入了迷，相比于宝石，现在这个样子有着不一样的美感，荆棘让她感到了一阵炽热的温度，但却不像是要求她臣服或者是要求什么，只是给予了她和凯尔之间一条能够连结彼此的桥梁。
而凯尔则从枷锁的另一头感到了一阵沉重，不是简单的质量传来的重量，更像是某种像是心灵带来的重量。相比玛奇朵的那一次，这一次使用枷锁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远比上次要高。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切尔西伯爵更强吗？异能上面的表现让她们的枷锁束缚难度有所不同。虽然得到了新的情报，但是同时这也意味着切尔西伯爵对枷锁的抵抗力则更加得高，对她的命令的效力将会比玛奇朵的要低。
不过凯尔身上的红色在束缚住了切尔西伯爵之后变得更加地鲜艳，化为的赤红色荆棘也变得粗壮了起来，头顶的冠冕逐渐让他感受到了重量。
他能够感觉到枷锁正在慢慢地发生一些改变，一些能够变得更强的改变。
看着切尔西伯爵手上的荆棘刺入了她的灵魂当中，那一抹赤红逐渐沉入了她的皮肤当中，意味着枷锁已经完全锁住了她的灵魂。
“呵呵，这一次明明是我想要你为我工作，结果却成了你得到了能够命令我的资格。”
“那么你愿意吗？愿意让我命令你吗？”
“嗯——硬要说的话，不怎么愿意呢。我只是喜欢枷锁之间能够相互感应到对方的存在。但是也许——我一直以来都是在被其他人命令。师傅让我加工原石，前伯爵让我拓宽收藏，议员们让我定制宝石，他们给我的东西也永远只有钱。而当我见到了让我感兴趣的人时，我也总是把钱给她们，然而她们无一例外都想要更多......凯尔，你在命令了我之后，会给我钱吗？”
凯尔无声地笑了笑，切尔西伯爵就算想要钱，他也给不起啊。不过这种事情她肯定知道，那么她也期望着凯尔能够给她一个不一样的回答。
“我没有钱，但是我能够找到更多的禁闭者，然后给你们聚到一起面对面对话，也许我作为一个普通人难以理解你们成为禁闭者的痛苦，但是禁闭者之间应该就可以相互了解了。”
“呵呵，这有什么用呢？我们可不是有什么简单的心理障碍，我们的情绪已经让我们变成了不可逆的禁闭者！你可要知道——现在医学界没有一种方法能够有效降低M值，所以更别提彻底治愈禁闭者了。”
切尔西觉得凯尔的这个提议并不能改变本质上的问题。禁闭者虽然都是世人眼中的怪物，但是她们各自的问题千奇百怪，过往所遇到的挫折也并不相同。也许有的人因为不小心戳到了手指使得心中落下了某种障碍，而到了成年的某个时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从而变成了禁闭者。
至于切尔西伯爵则是因为一次强烈的精神冲击，所以才变成了禁闭者，而对于她而言有着能够把人和物变成宝石的异能固然不错，但是再也救不回她的西迪了。
“不——如果禁闭者都是后天形成，而契机可能是接触感染源，点燃导火索的火星是某一件让人受到了强烈精神冲击的事情的话，那么相互之间坦诚地交流也许能够缓解那一件能够成为火星的事件。”
“你的意思是——打算靠着逆推禁闭者产生的过程来让她们重新变回普通人！这怎么可能，光是想起那件事情就已经让我怒火中烧，你说又怎么可能帮我解决呢？而且你又有什么办法让所有禁闭者坦诚对话......”
枷锁——在枷锁的控制下所有人都能够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而且也不会外传。毕竟只要不是危及生命或者打破底线的命令，大多数禁闭者都不会从心底里抵抗，所以凯尔的这个能力将能够联系到所有的禁闭者，只要她们愿意让凯尔变成手持枷锁另一头的人就行。
“你打算建立一个乌托邦吗？”
“有何不可呢？你们可以在想要倾诉的时候不需要有所顾虑，让自己心底里的痛苦不断地向下埋藏不就是你们禁闭者的问题之一吗？”
切尔西伯爵摸着手边的宝石豹，心中的某处确实是因为凯尔的话所触动，本来她还以为凯尔会想着用枷锁使得禁闭者成为他的打手，结果他和那些野心勃勃的贵族议员们根本不一样。
“你为什么会为了才见了没几面的禁闭者做到这种程度，禁闭者当中可是有着不少像是那个爆炸头一样的人。”
“哈哈——就算如此，那不是还有像你一样的人吗？切尔西，你只是脑子里缺了一根筋，和那些滥用暴力和异能的禁闭者根本不是一路人。嗯——你可以将我所做的当作是我对于你的信任的报酬，而且我相信只要我帮助你，你肯定也会在将来帮我。”
“太傻了。就像是小学生在树上挂自己的心愿一样。”
“也比直接接受了枷锁的你要聪明。”
第二十五章 大型狂厄余波
虽然向切尔西伯爵说明了自己会给禁闭者拉一个‘无内鬼聊天群’，但是这还只是凯尔的一个设想而已。毕竟枷锁的另一端只有玛奇朵和切尔西两人，连一把狼人杀都玩不了。
“小子，想什么呢？无精打采的样子完全就不像是一个休了这么久假期的人啊。”
此时的凯尔重新坐上了巡逻车，因为老杰克眼睛完全康复了，在这个科技树点歪了的世界中有着极其强力的医疗设备，把老杰克扔进罐子里面不过一个星期他骨折的手臂就会治好了，之后他也很快地完成了康复训练。恢复的全程所花的时间连一个月都没有，这放在前世简直就跟魔法差不多。
这个世界虽然在医疗技术已经臻至化境，但是在航天技术却毫无建树，尤其是探索宇宙的火箭飞船之类的水平跟前世并无不同，所以建造诺亚方舟逃离这颗星球的选择也被否决了。
“本来很开心的，不过在看到了你的脸之后就不怎么愉悦了。”
“*文明狄斯*！你小子就不能说点好的吗？比如欢迎回来之类的？”
“好人不长寿，坏人活千年。”
“哈哈，这一次确实一群有钱的老爷帮了我，一群有钱的坏人。”
老杰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隔多日终于再开始巡逻，所以情绪有点高涨。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指了指远处的一个霓虹灯牌，上面的全息投影卖着一款护肤品的广告。
“葛昂辛·斯宾塞，哈哈，那个有钱的老混蛋竟然有一个这么漂亮而且愿意做慈善的女儿。唉——他的女儿叫什么来着？”
“斯宾塞家族？他们和你的治疗有什么关系？”
斯宾塞家族作为新城的豪门家族之一，有着相当的产业，而刚刚的全息广告中的护肤品只是他们家族众多产业的冰山一角罢了。而斯宾塞家族的现任家主葛昂辛·斯宾塞就和《黄石》当中的约翰·达顿有些类似，他在出席各种活动时总要戴着一顶圆顶礼帽，而且他对狂厄者以及禁闭者的态度也是属于最为激进的那种，经常会给治安总局以及FAC进行武器资金的援助。
不过他们以前对负伤的警员并没有什么兴趣，似乎表明着不想要关注下了战场的家伙。然而这一次他们却对老杰克的医疗进行援助，这是怎么回事？
“哈！他们家族好像有一个小女儿，平日里喜欢做些慈善，刚好这一次找到了我们这种光荣负伤的警员，所以我们就被移到了更好的病房，就连在康复训练时也是有好看的护士小姐来帮我们的哦！”
原来如此，你是因为这个而感谢斯宾塞家族的吧！
“既然如此，你怎么还把那位做慈善的斯宾塞小姐的名字给忘了？还是说老杰克你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闭嘴，臭小子，那位斯宾塞小姐好像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只是留下了斯宾塞家族的名头而已，就好像是那种一切为了家族的贵族小姐一样......没错，就是这样，那位小姐长得这么好看，心地又善良，肯定是那种为了家族而不愿意抢了自己父亲风头的女孩啦！”
凯尔瞥了老杰克一眼，心想他这种家伙就该去厕所吃上几顿，别人不说你就不会问了是吧，还在这里找借口的样子真像是一个厚颜无耻的家伙。
不对，他就是一个厚颜无耻的家伙。
“你治疗时住的医院是哪一家？”
“仁心（mercy）医院，怎么了？”
凯尔打了一个电话给医院的前台，问了一下之前的给伤员做慈善的斯宾塞小姐到底叫什么，然后很快得到了答案。
“别人叫做艾瑞尔，别忘了。只是可惜这个不愿留名的贵族小姐怎么就帮了你了呢？下次要是我见到她的话一定会跟她说清你最好的归宿就是太平间，那些本来拿来帮你的钱还是拿去救些值得救的人吧。”
在被凯尔多次的毒舌攻势下，老杰克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哈哈大笑，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反击道：
“你这是在嫉妒，小子。嫉妒我被一个货真价实的贵族小姐帮了，还嫉妒我可以被那些好看的护士小姐看护。”
没救了，这个中年老男人。
两人就这么聊着，这一早上似乎都没有值得注意的警情，调度中心也罕见地什么指令也没有给过来，所以两人才聊起来关于警员负伤之后的治疗流程，其实除了身体上的康复，还有着心理层面上的，但是老杰克这个家伙和分局的心理医生之间估计有着什么交易，以至于让老杰克很快通过了心理测试。
“如果我录下来，然后把录音发给你老婆会怎么样？”
“哈！我家老婆全程都陪着我康复，像你这种小白脸又怎么能够明白夫妻之间相互支持的感觉呢？”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难不成是某个高人在背后指点了一波老杰克吗？怎么这个老家伙康复的第一天的脑袋就这么灵光了。
没有看到老杰克的破防瞬间总觉得好像有巡逻的日常任务没有完成一样。
十一点的时候，老杰克将警车开上了桥上，打算早一点赶去之前经常的午餐车那边，看来医院的营养餐虽然有益，但还是不能够满足这个老家伙的口味。
然而桥上到一半时，凯尔突然感到屁股底下传来一阵震动，很快整辆警车都开始震动了起来。在他们两个人反应过来之前，似乎从远处爆发出了如同圆环般的冲击波。
“怎么回事？”
“是大型狂厄余波！”
“什么东西？狂厄不是导致人变得疯狂的无形之物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终于反应过来了的凯尔如此问道，这种大型狂厄余波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这种冲击波虽然不强，但是凯尔很快就锁定了来源是锈河的上游某处。
“呵呵，这种东西是从锈河上游的嘉年华游乐园爆发出来的，虽然那里周边都被封锁了，而且官方给出的报告是游乐园设施出了严重的工程问题，但是我们这群天天在街上面逛的人又怎么会相信这种程度的借口，嘉年华乐园那里肯定是爆发了大型的狂厄灾害！”
然而老杰克如此断言，但是在刚刚的冲击波荡过凯尔的身边时，他却看到了漆黑如墨的黑色与淡然幽静的蓝色碰撞到了一起的场景，就好像是两种不同的力量在进行着角逐一般。
而且——在蓝光当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个被水母包裹起来的妙曼身躯。
第二十六章 人行道上不是挺宽敞嘛
“该死！路都堵住了！快走啊！”
老杰克不满地按着喇叭，但是在遇到了这么一轮的冲击之下，大多数普通人都陷入了混乱状态，甚至有的M值本来就不低的普通市民直接化身为狂厄者，即便只是放大了一些他们心中的邪念，但还是造成了极大的骚乱。
此时响着警铃的警车根本就没有平日里的好使，反而有许多市民向前拍门，希望得到他们两人的庇护。
“老杰克，我们不开门吗？”
“我们不可以开门，一旦开门就意味着他们有了足够的理由涌上来，我们两个反而会被他们扔出去！而且异方晶稳定仪已经开启，站在警车附近的人很快就能够恢复理智，城区里面也是一起，不需要我们去维持秩序，他们自己就会因为蓝精灵而冷静下来。”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很快围在警车周围的人们就恢复了理智，自发地给警车让出了一条道。
“哦——蓝精灵可真够厉害的。那么我们接下来去哪？”
“嘿嘿，小子，每当这个时候我们都是需要尽快赶回分局，听从警监的指令。”
“不过？”
老杰克笑了笑，咔嚓一声关掉了执法记录仪的开关，瞬间也示意凯尔也关掉。
“不过嘛——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处于混乱状态，而在外的巡逻警员就地进行道路疏通也不是不行。咳咳，所以我必须先回家一趟。”
“老杰克，警车都有定位装置，你不会觉得疏通道路之类的理由就能够骗过了吧。”
“所以说你小子不懂事，谁都知道巡逻警员都去优先保护家人，只要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就行了，至于定位记录什么的等到风平浪静了之后自然就会自行消失。”
一路开着警笛冲回了家，看他一脸着急的样子也算是有几分担当。不过凯尔更加担心玛奇朵和切尔西，虽然通过枷锁可以确定她们两人平安无事，但是有些事情就是如果不亲自看到，那么就会一直感到担心。
老杰克在赶到了家门前之后，完全也顾不上凯尔了，在看到老杰克和他的妻子相拥到了一起的场景时，凯尔没有去打扰他们，只是静静地待在警车里。
等了一段时间之后，老杰克终于回到了警车上，发现凯尔此时竟然坐到了驾驶座上。
“小子，看来你也有关心的人啊。”
“当然，如果不是确定她们还好的话，我早就把你踢下警车了。”
老杰克此时因为自己理亏，也只能坐到了副驾驶上面。而当他刚别上了安全带，凯尔已经一脚油门直接冲了出去，本来就有着不错的动态视力，再加上枷锁的加持下，此时的凯尔已经可以开出狂野飙车的水平了。
“你你你你你——慢慢慢慢慢一点点点点啊啊啊啊啊啊！！！”
老杰克看着警车冲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货车，而这辆搬家公司货车刚好放下了用来搬东西的移动支架。警车在这一条本来就不是给它走的路上直接起飞，挡在前面的车根本就被凯尔无视了，这种乱来的车技让周围的司机都看呆了眼。
“我快要顶不住——呕——慢慢慢慢一点，凯尔。呕——”
凯尔没有去管老杰克，然而这个老头不争气地吐了出来，为了通风凯尔直接打开了车窗，但是在现在这个速度下打开了车窗之后只会让狂风灌入了车内，本来吐得难受的老杰克此时眼睛都睁不开了。
戴上了防风镜的凯尔直接冲上了人行道，因为突如其来的狂厄冲击波，所以道路上面的行人都进入了附近的建筑物避难，以至于现在的人行道上没多少个人。
“你疯了吗！”
“人行道不是挺宽敞的嘛。”
风驰电掣地赶到了金融大厦楼下之后，早就等着的玛奇朵坐上了警车。
“别好安全带，然后不要说话，会咬到舌头的。”
还没等玛奇朵说什么，已经知道了她的家庭地址的凯尔继续了他的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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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给自己的女朋友当司机啊。而且还是一个在金融大厦工作的，厉害啊，小子。”
看着靠在墙上，双腿抖个不停的老杰克，凯尔一脸鄙视地看着他。
“老杰克，你这样怎么和罪犯进行追逐战啊？怕不是每次遇到开车的罪犯你都把他们放跑了吧。”
老杰克老脸一红，他现在这个样子确实很不像样，治安总局的巡警的能力检测当中就有一项是车技，然而他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没法合格的。
“还有就是你自己去把警车清理干净。啧啧啧，上面都是你吐的玩意，这可怎么搞啊——”
将玛奇朵送回了家之后，两人就在附近停下了车暂时休息一下，至于切尔西伯爵在刚刚已经和凯尔通过了电话，说她在有了枷锁的加持下狂厄冲击波对她没有半点影响。
“混蛋！副驾驶座是你的座位！我才是开车的那个人！我才是你的训练官！*文明狄斯*！！！！”
巡逻任务（1/1）：让老杰克破防已完成。
“好了好了，如果你实在是不想自己清洁的话，我们就一起出钱找一个清洁工来帮我们就好了。”
本来作为训练官，老杰克是不用出钱的，但是因为凯尔的妥协让这位刚刚破防的中年大叔一个没注意，就被绕了进去。
“所以——老杰克，你不说说看锈河上游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会有狂厄冲击波产生？”
双腿已经是在发抖的老杰克咳嗽了一声，然后便开始讲起了他过往的人生经历，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小道消息。
“锈河上游的嘉年华乐园本来可是狄斯城花了巨资建成的，结果却在开园的第一天发生了意外，园内上万人就这么被困在了里面，然后FAC的人立刻封锁了整个嘉年华乐园，但是即便将那些‘东西’困在了那里，那场意外也让秀河变成了锈河。”
“这些资料网络上都有，能说点我没听过的吗？”
“你急啥，那个小子果然不是一个好听众。咳咳，我在FAC的老友在一次喝醉了之后跟我们说过——引发这场意外的人是一个禁闭者！”
老杰克说到这里时，似乎是因为紧张从而让双腿抖得更加厉害了。
“那个人是在FAC公开记录中的首位狂厄级的禁闭者！十几二十年前，她还是狄斯城内传奇的舞姬——哈梅尔！”
第二十七章 舞姿之中带着狂厄
“哈梅尔？可是我在网络搜索嘉年华事故是没有看到这个人的资料。”
“废话，虽然她在FAC的公开记录上赫赫有名，但是FAC也绝对不可能让她的资料显眼地摆到网络上面，谁知道那个狂厄级的禁闭者有什么能力。”
狂厄级吗？
禁闭者的稀有度大致分为三个等级，人数最多的普危级，然后到高危级，最后是最为稀少的狂厄级，而即便是宝石伯爵切尔西这种禁闭者，也只是高危级别的禁闭者。那么被称作传奇舞姬的哈梅尔又会有什么样的能力呢？
“呵呵，小子，看你一脸好奇的样子，我就这么说吧，狂厄级的禁闭者无一不是恐怖的存在，正常来说禁闭者所拥有的异能种类不过只有一种，但是听说哈梅尔有着不止一种异能！”
“这——这可能吗？”
“哼！怎么不可能，她被FAC认定为嘉年华惨案的始作俑者，结果整整十几年了，那里还是被FAC给封闭了起来......你说一个人在重度狂厄区域内，能够支撑得了十多年吗？而且还是不吃不喝十多年，如果说我们之前看到的禁闭者是有着超能力的异人，那么像哈梅尔这种狂厄级的禁闭者估计连人都不是了！”
说到这里，老杰克摸了摸鼻子，从手机里翻出了一张照片，看样子是在舞台之下的摄影师拍下来的，而舞台上面的舞姬有着一双夺人心神的修长双腿，眼睛当中流露出了一丝令人心碎的哀伤，而即便是静态的照片，也能够让人幻想出她妙曼的舞姿。
“懂了没，小子，她就是哈梅尔，光是一张照片都已经有着如此魔力，更何况是在嘉年华乐园废墟中待上了十多年的她。照我来看，她都不算是舞姬了，应该算得上是魔女。”
凯尔鄙夷地看了老杰克一眼，话里话外倒是装的不行，结果这家伙还不是留下了一张哈梅尔的照片吗——不过话说回来，哈梅尔的容貌不像是柔和的玛奇朵，也不像是张扬的切尔西，更像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莲花，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注意力绝对会被她的舞姿所夺去。
“喂，小子，你要是看呆了的话，最好赶紧向你的女朋友道歉。”
“呵呵，你也好意思说我，明明说她是一个魔女，结果手机里面还不是存了一张她的照片。”
“咳咳，我这是欣赏，能和你这种家伙一样吗。而且像哈梅尔还没进嘉年华时的舞蹈照片有很多，我存一张有什么问题？”
我看是为了批判，我下载是为了取证，我传播是为了让其他人不要误入歧途，所以这种行为是正义的。现在的老杰克就这样自欺欺人，明明是不舍得删掉这张好看的照片，却说成是大家都这样。
就在两个人欣赏着哈梅尔的照片时，沉默了多时的车载电台终于传来了指令。
“10-05，锈河034段发生未知狂厄现象，请尽快疏散周围住民。”
“哈哈，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在治安分局当巡警的好处了，如果你进了FAC的话，那么你就得近距离接触那些该死的未知狂厄现象了。”
“每次出现这种突发情况时，调度中心的情报都这么暧昧不清的吗？”
“要不然呢，如果那群坐办公室的家伙一眼就能够明白发生了什么，那还要我们干嘛。”
老杰克此时想到凯尔再过几个月就得去FAC驻辛迪加的分部，内心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心想这都是威廉警长的决定，和我这么一个小巡警没有任何关系。要是你小子死在了辛迪加的黑帮手上，我保证会出现在你的葬礼上，然后——然后还得想想。
等到两人赶到事发地点时，凯尔突然发现锈河的034段离他家还挺近的。这让他猛地想起那名已经成了焦炭的真凯尔，心想应该这两件事情应该无关，结果一下车就见到了一滩蠕动的烂泥。
“这是什么？”
“喂喂，小子，这是最普通的异色污染体，一般在高污染地带诞生，这种常识性的东西你都能忘了？”
“不，我的意思是它们是怎么穿过锈河的护栏的？那里不是一直都有异方晶屏障吗？”
“*文明狄斯*，你问我，我又怎么知道，这些怪物和禁闭者一样，有的有着古怪的异能，有的全身皮糙肉厚，谁又能猜得出原因。走吧，大侦探。我们要做的是疏散居民，这些怪物自会有FAC的战斗小组负责。”
话音刚落，一名身着科技感十足的战术外骨骼的战士冲了出来，手上的战斧亮起了蓝色的光辉，只是一次挥击，那些从异方晶屏障中钻了出来的怪物直接就被撕成了碎片。
“你看，这些壮汉就是FAC对付狂厄的战斗人员，身上的装备可比我们这些巡警好多了。所以别再像切尔西伯爵那次一样了，你要是再想逞英雄我可吃不消了。”
凯尔也明白事情轻重，和老杰克一起进到了居民楼当中，挨家挨户地敲门赶人，而有的家庭明明只是住在了一个不到五十平方米的房间内，却整整有着八口人。还有的房间虽然锁上了大门，但是里面却传来了一阵阵像是枪械上膛的声音。
“该死，这栋大楼里住的基本上从辛迪加那边逃过来的人。”
“这能有有什么区别吗？”
“有区别，区别可大了！辛迪加的人就算是平民——大多数也是属于那种只相信自己的拳头的人，他们对官方机构都抱有不小的敌意，在看到我们身上的制服之后反而会让他们更加不相信我们。”
“那还怎么疏散？”
老杰克烦躁地挠了挠头，虽然他想骂一句‘他们想死关老子屁事’，但是这是分局分配下来的任务，完不成就等着挨一顿批吧。
“两位，居民楼已经疏散完毕了吗？”
更要命的是，就在两个人陷入僵局时，FAC的一名队员来到了他们身边如此问道。
老杰克一看是FAC的人就装哑巴，而凯尔只能和这位将浅青色长发扎了个高马尾的FAC队员交谈了起来，虽然就跟是在找借口一样，但是他还是将现状总结出来告诉了这位名字是夜莺的FAC队员。
第二十八章 临时组队
“老杰克，你以前没试过对这里的居民楼进行疏散吗？”
“有是有，不过都是等到了那些怪物入侵到了楼里时——”
一边的夜莺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后，一脸焦急的她打断了老杰克。
“警官先生，要是这样的话就太迟了。”
“那你跟我说也没用啊。我们都挨家挨户敲了一遍门了，出去避难的人就那几户。剩下的人都开始拿冰箱桌椅出来堵门了，他们不会听疏散指令的。”
“那我们可以用一些强硬的手段吗？”
“呵呵，之前就有人试过，结果锈河那些怪物还没打来，反倒是我们跟这里的家伙先干起来了。看到窗户上面的那些小孔没有，他们几年前就是从那里打的冷枪，把一个警员的脑袋都给打穿了。”
老杰克说着说着，从口袋里拿出烟抽了起来。对于他来说自己的安全最重要，就算事后挨批也好过被装进袋子里运走。
而此地居民的排外性竟然强到了这种程度也是夜莺没有想到的，本来她还想着这里的居民都走掉了之后，在这里设置FAC的第二条战线，用来阻击第一条战线漏掉的狂厄怪物。
“夜莺小姐，你是打算以这里的居民楼作为依托，帮助FAC的同伴建立第二条战线吗？”
突然被问到的夜莺点了点头。而凯尔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接着问道：
“你们是不是在几年前，或者更久远的时候也这么做过？”
“是的，当初嘉年华乐园的事故发生后，那里逃出来的怪物就靠着锈河一路向下从而影响到了锈河附近的居民。所以当初的FAC为了将损害降到最低，紧急征用了这里的建筑以及房间。”
凯尔叹了口气，虽然FAC的做法无可厚非，但是这就意味着这里的居民成为唯一的损害。
当时他们听从指令离开了自己的家，结果回来之后发现自己的家已经被毁了，再加上FAC的事后赔偿估计被一些蛀虫所吞。
凯尔对夜莺说出了自己的推断，表示这里的问题是历史遗留问题，不是短时间能够解决的。
“这——这也没有办法的啊。”
“是啊，但是自己的家被毁了，谁又能够接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说法呢？总之现在——我们没有办法让他们提前撤离。”
“是啊，这都是以前你们FAC办事不利，关我们什么事情。这是你们造成的——额，历史——残余问题！”
老杰克本来还在苦恼找什么借口溜走才最合适，没想到凯尔这个新人一下子就找到可以甩锅给FAC的理由了，看来这些喜欢掉书袋的年轻人也不是这么讨厌。
“这样吧，夜莺小姐。既然这里的人不愿意走，那么我们就用警车堵住前门，在前门设下简单路障作为阻击狂厄怪物的第一条防线。”
听到自作主张的凯尔竟然说出了这么危险的事情，刚刚才打算夸他两句的老杰克立刻扯着他拉到了一边，压低声音喊道：
“我早就说过了战斗的事情交给他们FAC，我们只是负责疏散！你还想跟切尔西伯爵那次一样吗？你要是再想逞英雄就别带上我。”
“可是现在这一栋住了数百人的居民楼只疏散了不到十个人，事后FAC追责起来，你说最先遭殃的人会是谁？”
“这——就算没了工作，也好过没了命！”
凯尔要摇了摇头，对着老杰克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面瘫脸，但是老杰克总觉得这个小子是在笑。
“放心吧，要说惜命的程度我可不比你要低，这一次战斗的主力依旧不会是我们，我已经找到了最强的援军了。”
满肚子疑问的老杰克本想着要不要直接开着警车润走，但是看到已经搬出了异方晶稳定仪的凯尔，拿出了双枪蓄势待发的夜莺，还有逐渐逼近此处的狂厄怪物之后，他就明白自己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臭小子，我就信你一回。”
老杰克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他从后备箱中拿出了一把步枪之后，就直接去了顶层，没有和凯尔夜莺两人一起待在一层。
夜莺看着怕死的老杰克，再看着冷静的凯尔，一番权衡之下，她留在了凯尔的身边，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她已经听从了凯尔的命令。
“凯尔警官，没想到治安分局中竟然还有你这种勇敢的警官，你可比那位杰克警官要更加像是一名警官。”
“夜莺小姐，你是不是觉得老杰克是个懦夫，而且待在顶层的他反而更加危险？”
没等夜莺回答，凯尔一边检查着枪械的状态，一边说道：
“居高临下的视野能够更好地支援我们，而且他还带上了用于索降的装备。老杰克虽然脑子转得慢，但是他不笨。所以——”
啪！
凯尔拍了拍夜莺的肩膀，示意她不必这么紧张。
“你是第一次实战吗？”
“不——只是第一次肩负起保护一整栋居民楼的责任，而且我们这边只有三个人。抱歉，凯尔警官，我没有问题的。”
夜莺很快冷静了下来，不再去注意别人，而是全神贯注于靠近此处的污染体。
而最前线的FAC战士漏掉的狂厄怪物此时正向着此处冲来，本能感受到了一大堆活人的厄种嘶哑咧嘴地朝着警车挡住的前门而来。这种在高污染地带中诞生的小型兽类基本上没有什么脑子，直直地撞上了夜莺和凯尔的枪口上，等到这些怪物被异方晶稳定仪影响了的瞬间，手枪的子弹立刻打碎了它们的脑袋。
“后退，夜莺小姐。”
“明白。”
虽然两人在一开始就击杀了不少厄种，但是两人的弹药却是有限的，退至警车后方的两人拿起了霰弹枪，又打退了一波向前跑来的厄种。而两翼漏掉的怪物则爬上了建筑物的墙壁上，在它们向上攀爬的时候被居高临下的老杰克尽数杀死。
凯尔配合着夜莺的节奏，两个人主动出击，将厄种们逼到了一起，再通过震撼弹控制住它们，直接一波带走了它们。
“结束了吗？”
凯尔退下弹匣，远处传来的血腥气味使得他摇了摇头。
“看来狂厄冲击波所造成的影响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至少还有两波相同数量的敌人。”
“什么！？可是我们的弹药已经不够处理这么多的厄种了。”
“我知道，只要撑到支援赶来，这里的居民还有我们就都安全了。”
第二十九章 你来得正好
轰！
三只厄种被霰弹枪轰飞，它们诡异的身体如同烂抹布一样摔落到了地上，身上的弹孔中流出的液体不像是鲜血，更像是霉变的水果汁。
而当夜莺后撤进行换弹时，一条被狂厄影响的疯狗从车底下钻了出来，当它高高跃起准备扑到夜莺时，被早已察觉到了的凯尔一拳砸到了地上，警用匕首精准地插进了它的脑门。
“谢谢。”
“呼——后撤，进楼道里面和它们进行周旋。”
弹药将要耗尽，本来在顶层一直进行支援射击的老杰克那边也有一段时间没有传出枪响了，看来他的步枪子弹也耗尽了。
不过最关键的是——他们只有三个人。每个人的体力都是有限的，凯尔的双手肌肉开始微微地抽搐，身上多处细细的创口被风刮得生疼。如果被拉入到包围战中，成群结队的厄种能够在三秒钟将他撕碎，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禁闭者的那种体格。
但是他依旧在坚持着，因为他已经能够感觉到了，枷锁的另一头，那名由他叫来的援军就快要到了。
嗤——
一记饱含着狂厄的激光击中了警车，本来能够作为移动掩体的警车直接炸开，击中了油箱的这一激光是由一只古怪的厄种所发出，那一只怪物不再是由大型犬变化而来，而更像是一个脑袋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的男人形成的。
他身上的肋骨直接外翻了出来，各处都蠕动着恶心的烂肉，像是烂泥一样的感染物从他的嘴里滴落，甚至把泊油路给腐蚀了一层。
至于发射的激光的位置则在他的胸口位置，而那里就是这一只特殊化厄种的核心。
“可恶！要是我的手枪还有子弹，就可以击破那头怪物的核心了！”
“放心，我还有这个。”
凯尔的手枪也没有了子弹，但是现在的他手上还拿着一把复合弓，背上还有着一个装满了弓箭的箭筒。
“凯尔警官！没想到你竟然连弓箭都有！”
“呵呵，有备无患嘛，在需要让他不注意的情况击穿核心，弓箭反而是更好的选择。”
现代的复合弓极好发力，复合弓上面的辅助瞄准器已经对准了那只怪物，现在就等着风向给个面子，以及等待露出核心的瞬间。
而一旁的夜莺倒是足够勇敢，反握已经没了子弹的手枪，枪柄砸在了那些从楼道里逼近的厄种，至于楼里面的住民也开始了反击，当怪物拍门时，他们将枪口伸出早已凿好的孔洞，对准它们的脑袋就是一枪。
然而那只特殊厄种似乎是感到了危险，不断靠着弯曲的双手双脚飞快地移动着，就跟前世恐怖游戏当中的精英怪一样，它会躲避玩家的攻击，甚至会在玩家的视野盲区发动攻击。
如果想要找到足够的空间进行弓箭狙击的话，那么就必须得上去顶层才行。
呜——呜——呜——
四周涌上来的厄种发出了类似哭泣的声音，这种声音就和那种指甲挂黑板的声音一样让人感到烦躁和恶心，不过在蓝精灵的庇护下，凯尔和夜莺只是听到了一阵难听的声音而已。
但是那些待在狭小房间里面的住民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听到的是豪华加强版的声音，因为声音在房间里面不断地产生回响，这些没有异方晶维持理智的居民都痛苦地放下了枪械。
而一旦没有了枪械子弹的阻拦，这些厄种迅速涌到了更高的楼层，至于处于低矮楼层的住户房门则被厄种们疯狂地冲击，基础建设本就一般的老旧大楼很快就被这些癫狂的怪物撞得千疮百孔。有好几家的大门都被慢慢地撞开，站在屋内的男人死死地护着自己的家人，拼了命地想要顶住被撞开的房门。
咻——
一支弓箭正中撞门的厄种头顶，把弓挂到了脖子上面的凯尔挥舞起了消防斧，后续跟上的厄种还没移开同类的尸体就被一斧头砸碎了脑袋。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门关上！”
踩着同伴尸体的厄种高高跃起，然后被投掷过来的消防斧直接爆头，抓过头顶掉落的水管拍进地面，踩住一头飞起一记膝顶，将一只狼型厄种的面门撞了个粉碎。
咔嚓一下拔出了消防斧的凯尔继续向着顶层进发，空间不够挥击时，双手握着消防斧柄猛地向前推去，重心不稳的厄种被直接撞下了楼，然后砸碎了想要分一杯羹的同类。
而老杰克此时拔出手枪猛地射击，夜莺一脚踹开挡在前面的厄种，三人同时在顶层汇合。
砰！
老杰克立刻关上了通往顶层的大门，汗水浸润了双眼的他猛地眨着眼睛，一见到凯尔就破开大骂道：
“你他娘的援军在哪！？我们的子弹都*文明狄斯*地打光了！结果支援人影都不见一个！”
看着数量依旧有了估计差不多上百只的普通厄种，以及远处那只不断变换着位置的特殊厄种，老杰克本来还想着索降逃命，但是外面的墙壁上趴着不少厄种，要是他这种老倒霉蛋一下去，估计不到一会儿就会被做成了后现代雕塑。
“别急，我只能说别急。”
扭头用弓箭将一头爬了上来的厄种射了下去，然后瞄准了那只蹦跶个不停的特殊厄种。
咻——
弓箭恰好到了射程范围的极限，软绵绵的箭矢被它直接拍到了地上。
咻——
靠着地心引力，弓箭贯穿了它的一只手，然后隔着老远都能够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但是当它扯断了一只手之后，便将胸口对准了顶层，核心的地方如同一个发光的卵，不停地膨胀着——
接着充满着狂厄的激光射向了顶楼。
凯尔一个飞扑扑倒了夜莺，至于老杰克他早就开始打算从大楼的另一面索降下去逃走了。
“凯尔警官！你没事吧？”
“我没事。而且时间刚刚好。”
凯尔拍了拍身上的灰，看着那只核心外露的厄种，眼神就像是在看向一个死人。
砰！
它被一辆敞篷车猛地撞飞，而那辆敞篷车靠着这一次撞击来了个漂移，稳当地停了下来。
至于那头特殊厄种刚从地上爬起来，它还没收入身体的核心被一只闪闪发光的手给一下握住，咔嚓地一声便被捏了个粉碎。
呃啊啊啊啊——
特殊厄种被摧毁了核心之后，发出了拟人的惨叫，但是赶来的援军没有因此而出现半点停顿，一拳干爆了这头特殊厄种，它半个身体被宝石碾碎，半个身体被切尔西伯爵的拳头打飞。
凯尔站在顶层，向着她竖了个大拇指，而她也笑着回了一个。
而楼道里面的厄种则更是简单，不知疲倦的宝石豹一巴掌一巴掌地将它们拍死。
本来快要绝望的居民发现外面的撞击突然都停了下来，站在屋内的他们惊讶地看着一头满身都是宝石的豹子从家门前路过，然后轻描淡写地拍死了邻居家门前的怪物。之后豹子们簇拥着一名身着休闲西装的美人，这一怪异的组合一步步地登上了顶楼。
“我来的还及时吧。”
“嗯，你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