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章 橄榄枝
“加油！”杨辰脱下自己的球衣说道。
“你也是！”说着，卓存志也脱下了衣服，
来自亚洲华国的记者，连忙拍下两人握手的照片。
杨辰，华国旅德球员球员第一人。
来到德国之前，他在华国的足球俱乐部也是声名不显。
但是在加入法兰克福，参加更高级别的德甲联赛之后，杨辰反而展现出了高人一等的水平。
作为一个前锋，他的速度、灵活、技术都相当出色，跑起来更是相当有冲击力。
他的射门水准一般，对于球队的贡献并不在得分进球上，有人称呼他为“骚扰型前锋”。
就算如此，在1998-1999赛季中，第一次参加德甲联赛的杨辰，在参加的23场联赛中进入八球，差不多平均三场进一球。
现在这个时代，破门效率能够达到两场一球的球员，就已经是一流的前锋了。
可见杨辰的水准确实高人一等，更是旅欧球员之中目前表现最好的一人。
值得一提的是，他在华国踢的是替补前锋。
亚琛和法兰克福的比赛，最后以2:2告平。
谢辉、卓存志、杨辰三个华国人在场上踢球，这是华国足球少有的盛世！
“留洋潮！华国足球的崛起？”
这样的标题出现在一些大报纸的标题上，让日后买下报纸的球迷们期待不已。
这是联赛的第十轮比赛，在这场比赛之后，法兰克福累计18分排在第五，亚琛累计15分排在第十。
上一轮，也就是第九轮联赛，亚琛主场对阵萨尔布吕肯。
萨尔布吕肯上赛季也是德乙的球队，和亚琛两次交手，主场客场都是失利。
虽然上赛季到最后，萨尔布吕肯联赛排名第八，超过了联赛排名第十的亚琛。
但是亚琛对待萨尔布吕肯，心态肯定是没问题的。
更不要说现在联赛过去了八轮，萨尔布吕肯仅仅拿下三分！
值得一提的是，就算是这样的成绩，萨尔布吕肯也没有排在联赛最后一位。
这一轮比赛，最后由卓存志打进一球，并且亚琛把这个优势保持到了最后。
这是卓存志在联赛的第一个进球，满座的球迷们嘶声为他欢呼，就像曾经他们为谢辉欢呼一样。
上个赛季主场对阵萨尔布吕肯，同样是谢辉唯一的一个进球，帮助亚琛拿到三分。
在这轮之后，亚琛累计14分，这个成绩让哈赫送了一口气，他终于不用时时刻刻都担心自己下课了。
而打进唯一一球的卓存志，生平第一次被评选为全场最佳！
大多数媒体都认为，他日后一定能成为德甲球员。
亚琛的媒体却毫不客气，把卓存志看成日后的德甲球星，如果运势好，成为代斯勒这样的超新星也不奇怪。
然而，下一场的对手是法兰克福。
联赛刚开始的时候，法兰克福还没有进入状态，暂时和亚琛一样，只有十四分。
但仅仅一天之后，法兰克福客场0:4屠杀柏林联盟。
德甲降级队痛宰德乙升班马，发挥出了德甲级别的实力。
此前，柏林联盟表现出色，排在联赛第三位，俨然一副升级热门的模样。
考虑到德甲出现过一个凯泽斯劳滕，柏林联盟也被认为有可能一黑到底。
但在此之后，法兰克福抢班夺权，把柏林联盟挤出升级区的同时，自身也对那三个位置发出了挑战。
现在联赛前三名分别是美因茨、汉诺威96、比勒费尔德三支球队。
克洛普率领的美因茨打出了凶猛的攻势足球，上赛季还半死不活的他们，这个赛季就像是蜕变了一样，现在累计22分排名第一。
汉诺威96上赛季排名不过第九，夹在萨尔布吕肯和亚琛之间，这个赛季却大幅度提升了失利，现在累计21分排名第二。
第三的比勒费尔德表现一直不错，值得一提的是，上个赛季的最佳射手维赫尼亚雷克就在比勒费尔德。
这样的局势让人不得不感叹，德乙的局势确实是风云变幻。
三个德甲降级队波鸿、安达赫治和法兰克福暂时还没表现出强势，倒是上个赛季表现一般的两支球队势如破竹。
就在大家等着看笑话的时候，法兰克福突然就发力了。
杨辰进球，帕维尔帽子戏法，展现出了德甲球员超然的实力。
客场比赛，对手又是状态出色的法兰克福，亚琛的球迷们是抱着可能实力的想法，跟着球队来到瓦尔德球场的。
但亚琛的球员们表现着实让他们惊喜。
卓存志、若昂、贝恩德三个年轻人，都是亚琛的首发球员，而且全场表现出色。
其中，卓存志和贝恩德都有一个助攻。
谢辉、迪亚内、卡亚斯等老球员也都表现出色，两个进球给了法兰克福当头一棒。
最后，法兰克福只能无奈接受主场逼平对手的结局。
没错，全场球迷都看得清楚，占据着上风的，是客场作战的亚琛！
亚琛的球员们似乎找到了状态，上半场就首开纪录，领先了法兰克福。
其中，卓存志的表现尤其出色，哪怕这个球不是他进的甚至不是他助攻的，但没有他的突破，法兰克福的防线就不会乱成一团。
在下半场，法兰克福开始反扑，在杨辰等人的冲击下，亚琛的防线不堪重负，最后只能被逼平。
对于这个平局哈赫相当满意，三场两胜一平这个先前看上去根本不可能完成的目标，竟然真的被他办到了。
现在哈赫整天都是乐呵呵的，丝毫没有前些日子死拉着张脸的模样。
在这一轮比赛之后，法兰克福主教练马丁.安德玛特对卓存志的表现大加赞赏。
在德国，法兰克福是一家偏爱亚洲球员的俱乐部，对于引进黄皮肤的球员没有什么抵触。
杨辰能在法兰克福表现出色，和那里歧视少偏见少的环境很有关系。
于是，媒体上立刻出现了卓存志转会的消息。
如果在冬歇期转会的话，卓存志还能够和法兰克福一起升上德甲！
对于这个消息，部分法兰克福的球迷并不认同，毕竟卓存志连一个完整的赛季都没有踢完。
更多的球迷却选择了认同，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更是热情地呼唤着卓存志。
他们亲眼看到了卓存志的表现，认为卓存志头上“天才”这个烂大街的称号。
再说了，卓存志也只是一个德乙的天才，亚琛的胃口再打，也喊不出太高的报价。
此外，杨辰这几年在法兰克福的表现相当不错，在他的努力下，法兰克福两次成功保级，就算是上个赛季没能成功，杨晨的表现还是无可指摘的。
法兰克福认同杨辰，自然期待着下一个“yang”的出现。
作为曾经的德甲球队，法兰克福对于自家的吸引力相当自信。
就连亚琛的球迷，包括一部分球员，都对卓存志的去留产生了疑虑。
“你真的要去法兰克福了？”若昂是那种一有问题就要闻出来的耿直boy。
“现在法兰克福18分，亚琛15分，这才多大差距啊！”卓存志泛着白眼回答道。
044章 高高低低
第十一轮，亚琛主场对战比勒费尔德，后者是德乙的劲旅。
在亚琛的主场蒂沃利体育场，球员们表现出了高超的竞技水平。
卓存志参加了七十分钟的比赛，参与了三个进球，其中直接送出了一个助攻。
最后亚琛以3：2战胜比勒费尔德，卓存志第二次被评选为全场最佳！
亚琛的另一名天才青训蒂里.巴亚克梅开二度，也没能从卓存志手中抢下香槟酒。
对于这样的成绩，亚琛的球迷们都要疯狂了！
五战四胜一平，这是亚琛能够打出来的成绩吗？
从联赛前六轮仅仅拿到一场胜利，到后五轮仅仅平局一场，对手还是状态正佳的法兰克福！
亚琛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亚琛体育报》认为：亚琛的五轮不败，卓的发挥至关重要，在他出场的四轮比赛中，亚琛一共进了八球，卓进了一球传出三次助攻，更是参与七个进球！
《亚琛媒体报》也认为：亚琛的表现出色，离不开出色的青训和球探系统。近几场表现出色的卓和若昂都是这个夏天刚刚签下的，亚琛的青训则是为一线队贡献了贝恩德和蒂里两名天才，身为中场的他们，进球数目甚至不下于锋线球员。
《亚琛足球报》则是发问道：从六场仅拿四分，到五轮四胜不败，亚琛主教练哈赫到底是什么水平？他能带领亚琛升入德甲吗？
很多球迷认为，哈赫的水平也就那样，前几轮比赛亚琛带给他们的绝望，他们还没有忘记。
其实，上个赛季亚琛不是没有过五场不败，从第二轮到第六轮的五场比赛，亚琛三胜两平拿下了十一分！
但需要了解的一点是，那个时候是赛季刚开局，大多球队的状态还未调整好。
亚琛的成绩好，和对手弱也有一定的关系，跟实力强扯不上太多关系。
要知道在那之后，亚琛可是足足六场不胜，其中更是仅仅平了一局！
那个时候的亚琛，比这赛季刚开局的亚琛还要凄惨，这赛季亚琛好歹还赢了一局。
开局没打好，又到了上赛季最灰暗的时期，亚琛的球迷们甚至认为球队会连续十几场不胜！
这种担忧，在亚琛多出三人，却难以拿下曼海姆的时候，彻底爆发了。
那个时候，是哈赫帅位最为危机的时候，也是亚琛上下压力最大的时候。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亚琛选择了爆发，战胜了升班马施韦因富特，战胜了同级对手萨尔布吕肯，甚至战胜了劲旅比勒费尔德！
唯一平局的一轮比赛，还是在客场对战德甲降级队伍法兰克福，更不用说对手刚刚屠杀柏林联盟，状态士气正佳！
现在回想一下前六轮的实力，好歹其中还一胜一平，其中有两场是输给了美因茨和汉诺威96，这两支球队现在排在积分榜前两名！
这样一想，前面的成绩也不是那么糟糕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哈赫终于可以在亚琛的大道上逛街了，而不用去担心会有哪个喝醉酒的球迷逮着他打。
在优秀的成绩影响下，亚琛的球迷们也充满了热情。
凡是赞扬亚琛的报纸，最近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脱销状况。
与此同时，卓存志的19号球衣一件件被球迷们买走，让商家和俱乐部喜笑颜开。
唯一的坏消息，或许就是卓存志在这一轮的比赛中，脚上受了一点伤。
卓存志听不太懂医生对自己这伤的描述，只是大概知道，他这不是大伤，只需要休息七八天就够了。
不过下一轮对战杜伊斯堡的比赛，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不要上场了。
觉得球队状态已经踢出来的哈赫，也是大手一挥，直接给球队放了个假。
为了表示自己和球队同在，卓存志还是跟着乘大巴来到了杜伊斯堡。
“现在杜伊斯堡都快到降级区了，我跟你讲，我们稳赢的！”若昂一脸自信地说道。
“扯！”卓存志直接给他翻个白眼。
“前面我们可是五战四胜！一个小小的杜伊斯堡？”若昂一脸不屑地说道。
“我们前面赢的比赛，可是都只赢了一个球。”卓存志提醒他，然后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他，“而且这几场你都没进球。”
若昂的脸色一下子僵了。
“迪姆，你上次说的那个诅咒，真的是不是真的？”若昂凑过来问道。
“真的真的不是真的！”卓存志反复跟他强调道。
都再三跟他强调过了，那些话还是影响了若昂的状态。
如果那一场若昂依旧进球了的话，也许他就不会受到影响了。
但是若昂终究也是参加德乙的第一个赛季，他的表现受心态影响很大。
那天的话对他来说，一开始只是一根小刺罢了，现在却如鲠在喉，感觉浑身♂难受！
“可你那天说了之后，我到现在一个球都没进。”若昂委屈地说道。
“那我现在说，你这场肯定能进球！”卓存志没好气地说道。
“为什么？”若昂一脸激动加懵逼。
“足球里面有个现象叫触底反弹，你这么久不进球了，这一场一定能进球！”卓存志肯定地说道。
当然，这话主要是瞎扯，但只要听到这话的人信了，也就够了。
果不其然，若昂点了点头，脸上充满了自信。
他未必不清楚卓存志在瞎扯，但他也需要一个理由，一个不被心态影响的理由。
到场之后，卓存志坐在了球迷看台上，和数目微小的亚琛球迷们坐在一起。
“迪迪！迪迪！”球迷们围在卓存志身旁，却没有影响到卓存志的视线和心情。
不得不说，欧洲的球迷追球星，还是比较理智的。
一般卓存志在路上逛街，球迷们看到他，大多会点头微笑致意，却不会影响他的生活。
在亚琛球迷的加油助威之下，亚琛上半场和杜伊斯堡打成了1:1的比分！
打破五轮进球荒的若昂表现出色，在上半场补时第二分钟抢点打进一球，为亚琛扳平了比分。
进球后的若昂疯狂地庆祝，跳起了他祖国的桑巴舞。
看着他这“奇妙”的舞姿，亚琛的球迷们依旧献上了掌声。
不得不说，球迷有的时候真是宽容。
这样的局势也让卓存志放下心来，安心看自己的队友们表演。
卓存志没有想到的是，下半场的亚琛，迎来了一场屠杀，或者说，被屠杀！
045章 惨败
作为亚琛的主教练，哈赫犯了一个致命性的错误。
在他看来，亚琛的成绩能够提升上来，是他的赛前准备开始发挥了作用。
他没有看错的一点是，在谢辉状态不佳的时候，卓存志、若昂、贝恩德这些人的出色发挥，逐渐弥补了进攻上的不足。
而哈赫赛前准备的部分，一直是亚琛的防守能力。
现在亚琛一直赢球，哈赫也就认为球队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能力，现在都没有问题了。
就是在这一点上，哈赫犯了致命的错误。
如果亚琛的进攻和防守都没有问题的话，前面几场胜利，为什么都只是一球险胜呢？
更重要的一点是，到了现在亚琛已经打了十一轮联赛和一轮德国杯的比赛。
在这总计十二场比赛之中，亚琛只有一场比赛没有丢球！
而丢了两球的，一共有六场比赛。
就在是在这五战四胜一平的战绩下，亚琛也足足丢了五球。
在这五场比赛之中，对手还有以八人出战的曼海姆，以及现在排在联赛末尾的萨尔布吕肯。
可以说，亚琛的防守其实一直很坑，只是前场球员的出色发挥，掩盖了这个问题。
但就算哈赫心里有自知之明，怕也没有办法想象眼前的景象。
“toooooooooooooooooooooor！！！”
“马里厄斯.埃贝斯！”
“我们的13号！”
埃贝斯来到球迷的看台前疯狂庆祝。
他是一个勇敢的人，13在欧洲是一个不吉利的数字。
前面也说过，足球运动员很容易被心态影响，所以显得有些迷信。
在明知如此的情况下，还能够选择13号这个号码，不得不说是内心强大的人。
可惜的是，杜伊斯堡此前状态不佳，这一轮比赛前还身陷降级区。
不过，在这场胜利之后，他们就可以暂时安心了。
与此相对的是，亚琛的球迷们难以接受眼前的情况。
就算他们是亚琛最忠实的球迷，此刻也受不了心中的凄苦，一个个离开的球场。
卓存志也是连连摇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第六十五分钟，杜伊斯堡进了第二球，再次领先亚琛。
毕竟这里是杜伊斯堡的主场，哪怕他们现在状态不佳，对手的主场也从来不好踢，亚琛球迷还是能够接受的。
第六十七分钟，杜伊斯堡进了第三球，和亚琛拉开了距离。
亚琛的球迷这下子忍不住失望了，这个比分足够宣告亚琛的失败。
理智的球迷开始反思，亚琛的实力其实并没有那么强，这一段时间的不败，不过是状态太好而已，就像人的一生有高.潮也有低谷一样。
然而，在第八十六分钟，马里厄斯.埃贝斯又进了一球，4:1！
有人说，灾难总是接踵而至。
刚才亚琛连丢了两球，现在亚琛再度连丢两球！
第八十八分钟，又是埃贝斯，一脚推射轻松打破亚琛的大门。
5:1！
一个最理智的球迷也无法接受的比分！
MSV竞技场上充斥着杜伊斯堡球迷们的欢呼，保级之战将从这一刻正式开始！
另一边，带着一颗冷却的德甲心，亚琛球迷们都在沉默着，连嘘声都忘了。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亚琛的防守出了问题，出了大问题！
两波都是连续丢掉两球，下半场不过三十分钟，竟然连续丢掉四球！
更不要说，杜伊斯堡现在状态相当差劲，在这场比赛之前，他们十一轮一共也就进了十一球。
很麻烦的一点是，杜伊斯堡似乎发现了亚琛防线的漏洞。
更麻烦的是，哈赫在场外捂住了脸孔，对于当前的困境没有丝毫办法。
亨利、斯潘尼尔、兰德格拉夫、F.施密特……亚琛防守最强的球员，现在几乎都在场上了！
硬要说的话，中场包括贝恩德、卡亚斯、拉扎洛夫斯基这些人，本身的防守能力都相当不俗了。
真正对防守没有贡献的，只有满场乱跑的若昂，以及进攻性的中场蒂里。
就连中锋谢辉，都因为牵制了杜伊斯堡的防守力量，为后防减轻了压力。
那么，为什么会输？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会输的这么惨？
哈赫想不到问题的答案，所以他只能把头埋进怀里，把自己当成鸵鸟。
他这样的态度，无形中也影响了场上球员的士气。
最终，亚琛的球迷们带着茫然拖到了比赛结束。
最后的比分依旧是5:1，一个让所有场上球员都脸上无光的比分。
在队长F.施密特带领球员们，来到球迷看台致谢的时候，看台上突然传来了嘘声。
卓存志听得浑身一激灵，连忙转头去看。
还在看台的亚琛球迷，已经很少了，不知道该不该庆幸的是，卓存志没有看到发出嘘声动作的球迷。
沉默，剩下的只有沉默，无论是球迷还是球员。
F.施密特和谢辉他们脸色还好，上赛季亚琛不是没有惨败过。
但是若昂的脸色却十分苍白，完全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动摇。
上半场他打进扳平的进球时，球迷们疯狂地为他欢呼，他也是疯狂的庆祝。
而到现在，不过是过了六十多分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没错，胜利会掩盖很多不利的要素，而这些东西，在失败的时候都会被极度放大！
哈赫的下课说再一次被媒体提及，亚琛的每一个球员也都被拉出来批评。
哪怕是打进一球的若昂，也获得了“他只知道全场乱跑，除了进球的时候，他对于亚琛几乎没有任何帮助。”
最后，该媒体给若昂的表现打了四分。
德国的打分制并不是十分制，而是五分制。
当然，若昂能拿到四分，并不是因为他的表现有多好。
而是因为在德国这边，一分的打分是最高的，代表球员的表现完美。
五分的打分是最低，有这种表现的球员就不应该出现在赛场上。
亚琛得分最高的贝恩德，他在中场的积极跑动，让亚琛几乎到了一道屏障。
更不要说，若昂的那一脚破门得分，就是贝恩德传的球。
二点五分，是对贝恩德表现的赞叹。
也许有人无法想象，守门员C.施密特是亚琛队内得分第二高的球员。
媒体给他的表现打了三分，哪怕他一场丢了五个球。
正如一家媒体报道的那样：亚琛陷入了危机之中，因为他们的每一个对手，都会观看这次比赛的录像，找到亚琛的漏洞，像下半场的杜伊斯堡一样击败亚琛！
046章 问题及改进
“当卓在当替补的时候，亚琛难求一胜；当卓担任首发的时候，亚琛五战四胜；上一轮卓受伤没能上场，亚琛就5:1惨败！”
“亚琛的老球员们也许不愿意承认，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成为了亚琛成绩的晴雨表。”
“亚琛必须改进防守，必须摆脱了‘卓依赖症’，才能够考虑升入德甲的可能。”
“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卓存志脸色怪异地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这报道的确是在夸他，极言他在亚琛的作用。
然而这说的实在太过了，甚至让卓存志有种被“捧杀”的感觉。
如果不是这家报社是亚琛亲近媒体的话，卓存志都要认为对方是刻意挑拨他和队友的关系了。
“我感觉他们说的有道理，你不在场上我踢得……不自在。”若昂说到一半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合适的措辞。
“我们的问题出在防守，我对防守也没多少贡献的……”卓存志摆摆手。
“丹尼在场的话，我的帽子……”若昂哀叹一声。
“你就别想你的帽子了好吗？”卓存志直翻白眼，“我在场的时候你也没进过两个球啊！”
“好了，别废话了，认真训练。”卓存志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卓存志的伤才刚刚恢复，尤其考虑到他年纪还小，教练给他安排的训练任务比较小。
所以相对来说，他是比较清闲的，当然，若昂这家伙是没理由这么清闲的。
在经历了上一场的惨败之后，球员们训练的热情就冷却了很多，更多人都像是在敷衍了事。
在足球这个领域，胜利能够带来一切，包括自信，失败能够摧毁一切，包括自信。
现在训练的时候，很难看到前些日子那种蓬勃向上的斗志，场外围观的球迷也是少了很多。
所有人都讨厌失败，所有人都渴望胜利，因此所有人都在思考，包括若昂这家伙。
虽然他得出的答案比较坑……
他卓存志才刚刚踢第一年的职业联赛，就算他表现出众，也不至于影响亚琛的整体成绩。
他现在的能力值不过是六十几点，在亚琛都不是最出色的。
状态不佳的谢辉，以及受到伤病困扰的马库斯.道恩，是现在亚琛能力值最强的球员。
而能力值在七十点之上的，亚琛还有四五个。
主要是卓存志的技术特点在亚琛绝无仅有，哈赫很多时候不得不依靠他来打破僵局，所以才显得他表现出众。
此外，球员卡给他带来的经验，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帮助。
毕竟看他这么小的年纪，对手多多少少都会认为他有经验上的不足。
谁成想，他表现得就像是一个浸淫多年的老手，让他的对手都措手不及。
讲真的，如果不是能力值这个东西一直提醒着卓存志，他恐怕也要被自己的表现数据所蒙蔽，盲目认为自己已经是亚琛的胜负手了。
但是讲真的，上一场比赛就算卓存志也在场，顶多能让亚琛多进一个球，但可能同时也可能多丢一个球。
讲真的，5:1和6:2从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那么，要改变当前的困局，应该怎么做呢？
卓存志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他就很“愉快”地发现，他根本无计可施。
他终究只是一个球员而已，保持自己的状态，尽量做到参加每一轮联赛，尽量做到每一轮联赛都发挥出色，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应该去思考这些的，是亚琛的主教练哈赫。
然而，他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卓存志摇了摇头。
如果哈赫有这个能力的话，亚琛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正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哈赫没有这个能耐，大家才会这样担忧。
哈赫这个主教练，水准是有的，毕竟是德乙的主教练，但是要说有多高……
(?-ι_-｀)
其他硬要说的话，亚琛的球探可有增强球队实力的能力。
如果他们能够挖掘出天才的话，哪怕只有一个，对球队的实力增长也是颇有益处。
无论是哪一方面，都不是卓存志能够帮上忙的。
硬要说的话，除去第七轮面对八人曼海姆的那一场胜利以外，亚琛还赢得了四场胜利。
这四场胜利卓存志都参与了，距离系统要求的五场胜利，也不过还差一场罢了。
问题在于，接下来的卡片，应该选择什么类型的呢？
或者说，他现在最欠缺的……不对，现在亚琛最欠缺的，是什么能力呢？
防守？
问题在于，他卓存志肩负着依靠突破扰乱对手防线的责任，大部分时间都要呆在前场。
如果要兼顾防守的话，就注定他要前后场来回跑动，他可没有这么充足的体力。
贫弱的防守能力和体力，都不是依靠一张球员卡就能够打不服改进的。
把防守相关的能力排除，那么需要的是……
身体对抗能力？控球能力？盘带突破能力？
“射门？！”卓存志嘀咕了一句。
不得不说，亚琛球员的破门能力相当弱，尤其是锋线上的球员。
在联赛初期，哈赫甚至得依仗在职业生涯末期的莱默曼。
而现在谢辉状态还没恢复，若昂的状态相当不稳定，迪亚内的水准有限，亚琛的进球很多时候得依靠中场。
对比一下现在亚琛的进球情况。
锋线方面，莱默曼进了一球，谢辉进了两球，迪亚内进了两球，若昂进了四球，一共是九球。
中场方面，卡亚斯进了一球，贝恩德进了一球，卓存志进了一球，F.施密特进了一球，蒂里进了两球，一共是六球。
如果把新赛季才加入的若昂和卓存志去掉的话。
锋线进了五球，中场也进了五球……
还有一件很尴尬的事情是：若昂进了四球，现在是队内最佳射手，但他进球的四场比赛，亚琛两平两败！
某种意义上说，若昂进入了一种他进球亚琛就赢不了的怪圈，简直如同诅咒一样。
这样的亚琛，在破门得分能力、尤其是锋线的破门得分能力这一方面，是有着相当大的漏洞的。
也就是说，亚琛的成绩暂时好了不少，但是该有的问题一个都没有解决！
想到这里，卓存志顿时头疼了起来。
破门得分，破门得分，破门得分……
不得不说，破门的能力也分为很多种，远射、任意球、头球……
卓存志唯一一次进球，是在禁区内的补射得分，不能说明他的射门能力出色。
更不要说，头球和禁区内抢点这些进球机会，不会落到他这个边前卫头上。
他能够做到是，远射，还有，任意球？
047章 比谁更烂
德乙第十三轮，时间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
职业态度不算好的球员，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思考圣诞节的假期了。
比如若昂这家伙，身为巴西土生土长的足球小子，他也继承了巴西人贪图享乐的缺点。
但是最近，亚琛球员就算包括若昂在内，大家都没有什么心思玩乐。
一方面是因为环境问题，这里毕竟是德国，德国人也有贪图享乐的时候，但是对于规则却是严格遵守。
大家都不谈论圣诞节的事情，若昂一个人也不好意思谈。
另一方面则是氛围的问题，身为职业足球运动员，胜败可谓是兵家常事。
可就算是失败，一球小败一场三球以上的屠杀，那完全是两回事。
无论是把足球当成是还是当成爱好的球员，都不会把这种失败抛诸脑后。
最后，说到底圣诞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和从开学就开始期待寒暑假的学生不同，成年人多少还是多了一点自制力的。
在第十三轮对战菲尔特之前，亚琛上下重整旗鼓，不会再让上一场的失利再现。
唯一心中有些异动的，是亚琛的主教练哈赫。
实际上，在他帅位不稳的那一段时间，菲尔特联系过他，希望他成为菲尔特的主教练。
哈赫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很快就心动了。
菲尔特上赛季排名第五，距离升级区很近，这赛季表现也相当不俗，当前积累19分，排在法兰克福之后，位列德乙第五名。
不得不说，菲尔特的牌面实力，要远远在亚琛之上。
哈赫在亚琛的位置坐不稳，一场惨败让针对他的骂声再次响起，这让哈赫十分委屈。
现在菲尔特的橄榄枝摆在眼前，哈赫自然会心动。
但是哈赫心中也有写顾虑。
菲尔特的实力是强，但是他们的要求也高。
前四轮菲尔特两胜一平一负积累七分，排在德乙第九，不算多么糟糕的成绩。
但是菲尔特却果断解雇了主教练埃肯布雷歇，因为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德甲！
好不容易两支三支德甲的降级队伍表现都不算出色，菲尔特竟然距离升级区这么远！
这就是菲尔特高层思考的方式。
于是，他们一边让球队的助理教练暂时顶上，一边在德乙到处找教练。
在这个时候，亚琛帅位不稳的主教练哈赫，便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不得不说的是，哈赫是一个比较崇尚进攻足球的主教练，比较符合菲尔特的胃口。
另一边，身为专业的足球人士，菲尔特高层也不会轻易以成绩判断一个主教练的能力。
经由他们的判定，哈赫能够在谢辉临时出现问题之后，立刻调整方案稳住亚琛的成绩，能力是相当高超的。
于是，橄榄枝就伸到了哈赫的面前。
哈赫还在那边摇摆不定，亚琛的球员们却丝毫没跟菲尔特的人客气。
开场不过二十分钟，亚琛的中前场已经创造了五次好机会。
憋着一股气的球员们，在亚琛的主场压着菲尔特打。
这样的表现让球迷们为之高兴为之欢呼！
上一轮跟随亚琛去到杜伊斯堡客场的，终究是一小部分人。
大部分人都只是在家中、或是在酒吧里目睹了那一场失利。
距离如此遥远之下，球迷们自然少了一份感同身受的屈辱感，也就不会产生对球队的怀疑。
有不怀疑的，自然也就有怀疑的。
实际上，亲眼去现场看过比赛的亚琛球迷都知道，亚琛上一场在场面上是不落下风的。
客场上半场打成1:1的比分，可以说是相当出色的表现了。
但是一来可以看得出来，亚琛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进攻上，但是进球的效率却不是很高。
另一方面，亚琛的防守能力本来就不强，被对手抓住机会就是一通乱打。
上一轮亚琛惨败一部分是运气不好，另一部分也有亚琛实力和战术的问题。
现在看起来亚琛占据着上风，但是，没有得分之前，谁又能保证……
“若昂！若昂！他抢到了这个点！”解说员贝克尔充满激.情地喊道。
每当亚琛表现出色的时候，他这种解说的风格便深受球迷喜爱。
而刚才，就在亚琛的部分球迷隐隐担忧的时候，亚琛突然发起了一波进攻。
现在已经是第三十四分钟了，亚琛进攻了许多次，在临门一脚上却总有些不尽如人意。
这让卓存志着急的同时，也坚定了增强自身破门能力的想法。
而早在此之前，卓存志就发现了菲尔特防线上的漏洞。
亚琛的进攻和防守都有问题，在德乙联赛已经排名前列。
可见，其他球队也绝不是没有问题。
足球的胜负，是比较哪一支队伍更强的，反过来说，也是在比较谁的缺点少。
菲尔特想着守好上半场，下半场再想杜伊斯堡一样利用亚琛的弱点。
然而他们也许没有想到，他们自己的弱点也暴露了出来。
卓存志没有贸然进攻，等亚琛的攻势慢慢减缓，等菲尔特的心思蠢蠢欲动的时候，他才开始动手。
需要说明的一点是，没有了谢辉的头球之后，亚琛的攻坚能力很弱。
卓存志很清楚这一点，他更清楚的是，亚琛想要进球，需要的是偷袭。
亚琛的队友们还是习惯性地踢着压迫性的进攻，把进攻的任务交给已经无力承担攻坚重任的谢辉，自然很难破门。
而在卓存志看来，现在锋线上最值得依赖的，是若昂。
这是事实，卓存志不会因为他和谢辉是同族，或者和若昂是好友这一点而改变这个观点。
在对手阵型整体前压五米的时候，卓存志突然传了一脚长传，如同手术刀一般切割开了菲尔特的防线。
就算拼命会追，也只能绝望地看到若昂正好出现在那个空档，飞速带球冲向禁区。
机会！这是上半场最好的机会！
无论是球员、球迷还是主教练，都能轻松看出这一点。
最清楚这一点的，还是现在掌握着球权的若昂。
在这个位置接球，他的前面几乎都是空地。
太舒服了！
心中对卓存志赞叹了一句之后，若昂当下就沉下心来。
近角的地方站着门将，远角的地方有对手的两名中后卫在拼命回防封堵。
若昂佯作射向近角的位置，逼迫出击的门将停下做出防守的姿势，脚下却搓出一道弧线飞向远角。
然而他的射门技术确实有些问题，这一脚禁区内的射门愣是被他踢到了门框外。
若昂尴尬地看了看足球飞向的弧线，下一刻他就发现，对手的中后卫这个时候正好赶到了。
球撞到了他的大腿，弧线发生了小小的偏移，正好飞向了大门！
若昂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一幕，亚琛的队友们却已经围了上来。
背景是亚琛全场球迷的欢呼声。
048章 新秀墙
“啧！”卓存志一脸不爽地看着菲尔特球员在欢呼。
就在刚刚，对手从他这一侧成功突破，为锋线提供了机会。
很令人生气的是，就是这一次突破带来的机会，被菲尔特球员成功抓住了。
菲尔特在亚琛的主场进了球，对手们自然是在庆祝，但进球的拉尔夫却把球从球网中捞了出来，大声对自己的队友呼喊着什么。
其他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样子一般，立刻跑回了自己的位置。
“没用的，你们没时间了。”卓存志小声嘀咕了一句。
没错，这一球不能为菲尔特带来一场胜利，甚至不能为他们带来一场平局。
这场比赛的时间已经来到了八十五分钟，而亚琛方面已经进了两球。
上半场若昂在造了一个乌龙球之后，过了不到两分钟，通过卓存志的组织，贝恩德的拼抢，亚琛再次创造了一次破门的好机会。
贝恩德没有浪费这次机会，前插在大禁区外沿来了一脚远射。
球弧线飞向死角，菲尔特守门员对此毫无办法。
这样的射术也让卓存志眼热不已，如果他有这样的远射能力的话，也许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亚琛现在的窘境。
现在基本所有对手都知道他射术不精了，除非是个空门，否则他射门基本只能靠蒙。
亚琛的每一个对手现在都防着他传球、防着他突破，就是不防着他射门。
就这样在无形之中，卓存志的威胁力就少了很多。
其实，每一个职业球员都是要经历这一步的。
当你表现出色了之后，所有的对手都会了解你、分析你、“解剖”你。
所以，在对手的针对下，球员的表现可能有大幅度的下滑。
有人对这种现象起了个名字，就叫做“新秀墙”。
因为这种现象经常发生在球员的第二年职业联赛之中，又叫“第二年现象”。
在造了两个进球之后，菲尔特立刻开始针对卓存志。
卓存志个人的能力终究还不算强，很难在这种针对中保持强势。
不过在这之后，亚琛就开始了防守。
主场两球领先，哈赫有足够的理由打防守反击。
他是喜欢进攻没错，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喜欢防守。
准确地来说，除了一些功成名就的大佬以外，所有主教练的追求都是胜利，攻势足球和防守反击不过都是一种手段。
而实际上，哈赫这样的布置也确实让菲尔特的球员们非常难受。
在上一场的失利之后，亚琛球员对于防守的重视一下子提升了许多。
在贝恩德成长起来之后，亚琛队长F.施密特重新被任命为中后卫。
守门员C.施密特，左后卫亨利，中后卫斯潘尼尔，中后卫F.施密特，右后卫兰德格拉夫，这是亚琛能排出的最强防守阵容了。
外加上中场方面擅长防守的左前卫卡亚斯、中前卫贝恩德，以及稍微能帮上一点忙的右前卫卓存志，亚琛的防守力量就是这么多。
这个防守阵容最大的弱点，无疑是卓存志这边。
卓存志不是不会防守，但是他的防守真的不强，至少比同队的拉扎洛夫斯基要弱。
不过因为右后卫兰德格拉夫是防守类型的边后卫，哈赫就换下了他，一直让卓存志首发。
兰德格拉夫负责给卓存志擦屁股，但他就算是专职防守，本身能力也是有限的。
哪怕有队友帮忙补位，菲尔特球员在突破卓存志之后，成功把兰德格拉夫的防守摧毁。
但是凭借着严防死守，亚琛最终没有再失球，把2:1的比分保持到了最后。
简直如同诅咒一样，亚琛又双叒叕丢球了，又双叒叕只赢了一个球。
倒是球迷们的要求没那么高，还在为亚琛的球员们欢呼。
对于他们而言，亚琛能主场赢球全取三分，无论过程如何都是干得很好了。
哪怕是到了客场，只要别想上一场输的那么惨，或是一直在输的话，他们也都是能够接受的。
虽然亚琛俱乐部高层号称要回到德甲，但是球迷们大部分还是理智的，知道口号和现实是两码事。
《亚琛媒体报》这样评价说：亚琛再次取得了一场胜利，哈赫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但是从局面上来看，亚琛的问题依旧存在，如果不及时处理，也许还会遭遇一场惨败。
《亚琛体育报》则这样认为：在卓成为亚琛的首发之后，亚琛的表现越来越好，他可以是一把尖刀，撕裂敌人的防线，他可以是一个指挥官，梳理亚琛的中场。
《亚琛足球报》却有相反的看法：卓的年纪还小，他的身体素质和防守能力依旧有待加强，他在场上时，所在的右路一直是对手进攻的重点。
可以说，在经过了一开始的惊艳表现之后，媒体们有的也开始更加客观地评价卓存志的表现。
哪怕是有了球员卡带来的经验，卓存志依旧被自身的身体和技术限制了能力。
把他算作一个能力值为70的球员没有问题，但是也仅此而已。
这样的能力值在亚琛也不是最强的，在德乙他更算不上什么大人物。
对手们顶多猜度一下他的未来，对现在的他却不会太过重视。
这也是卓存志还能够有突出表现的原因。
等到这些德乙的球员们摆正了心态，同等地看待卓存志的时候，卓存志想要发挥出色，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当然，现在的卓存志是顾不上这些的。
一方面，他要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是球队得分的功臣，也是大门告破的罪人。
他要再度坚定，他的目标是提升破门能力，这才是现在亚琛最需要的能力。
另一方面，在这场比赛之后，他终于再度拿到了一张球员卡。
距离上一次拿到球员卡，已经是两个多月之前的事情了。
卓存志真的是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兴奋之下，卓存志没等回到更衣室，在球员通道就开始了球员卡的抽取。
“迪姆，你干什么停下来？”若昂在后面发问道。
“啊？额……没什么。”卓存志摆摆手说道。
“我看你好像在发呆。”若昂还是有些疑惑，“怎么了，赢球太高兴了？我跟你讲，今天还有更高兴的事情哦！”
“哦……”卓存志淡淡回了一句。
“今天去酒吧，我请客！”若昂没看出他兴致不高，自己一个人相当起劲。
“你请客？”卓存志对他的话终于有了反应，只不过一脸惊奇。
“转换一下心情啊，总感觉最近太压抑了，我打算把大家都邀请过去！”若昂豪气地说道，“当然，结账的时候AA制我感觉……”
“切~~”卓存志不屑地咋舌一声。
他转身离去，丝毫不离身后气急败坏的若昂。
至于那张球员卡……
再想想吧！
050章 后防大开
不知道是那个欠揍的带的节奏，说世界上所有问题都可以用“关你pi事”和“关我pi事”来回答。
其实，这个说法用“Iamyourfather”就可以破解。
而现在若昂，就陷入到了“关我pi事”的疑问。
“我们前场进一球。你们丢一球，我们前场进两球，你们丢四球！”若昂猛地站起，愤怒地咆哮道，“你还说是我们的责任！”
他就差把“关我pi事”这句话写在脸上了。
中后卫斯潘尼尔也是一点也不怕事，直接顶了上去，“如果不是你们前场没有造成威胁，我们后防的压力怎么会这么大！”
斯潘尼尔一脸就是“关你pi事”的脸色。
事实上，足球圈里确实是有这种说法。
足坛有着各种各样的战术，其中就不乏以攻代守的类型。
有的时候球队丢球多是因为进攻不好导致球队防守被坑，有的时候球队进攻不利是因为防守不好导致不敢压上。
这样的情况多得很，真正的足球专业人士，也不会从比分判断一直球队的进攻和防守能力。
当然，若昂也是场上的球员。
他虽然脑袋不太好使，也不是很理解亚琛的战术，但至少有一点他是清楚的。
“我们前场进了三球，这个数字算少吗！”若昂用着肯定的话语，说着疑问的句子。
斯潘尼尔的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想要说些什么。
“你们后场丢了五个球，这个数字不少是吧！”若昂已经是赤裸裸地讽刺了。
斯潘尼尔涨红了脸，在他旁边，其他几个后防球员脸色也不好看。
5:3，客场对战最近表现出色的升班马柏林联盟，这个比分着实不能令人满意。
同时，这也是三场之内，亚琛后防第二次丢了五球了！
和上次一样，这一轮比赛上半场的比分，依旧是1:1。
上次进球的是若昂，这次首开纪录的是来了一脚远射的卓存志。
连卓存志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只是蒙了一脚远射，居然直接射进了死角。
他不知道的是，球员卡对他的帮助，可不仅仅是经验那么简单。
一般人到他这个年龄，骨胳基本已经没有了成长改型的空间，技术实力已经很难提升了。
但是万能系统不知是来自什么地方的东西，在潜移默化之中，不断改造着他的身体，尤其是他的骨头。
以前他来这么一脚远射，就算能够射准，皮球也不会这么快这么有力。
这样的能力可不是依靠改变踢球位置，就能够提升的。
取得了开门红的亚琛，尤其是卓存志，还以为今天会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然而，接下来的下半场，就像是对阵杜伊斯堡的翻版。
丢掉第一球之后，三分钟之内又丢了第二球。
如此来上两次，亚琛就又丢了四球。
唯一和上次不同的是，在球队丢球的时候，亚琛的进攻也没有停止。
比赛第五十七分钟，卓存志下底传中，替补上场的谢辉成功攻入头球！
他的状态依旧不好，但他的实力终究是亚琛最强，给他支持就会给他回报。
比赛第七十二分钟，习惯了前插的队长F.施密特来到前场，接到卡亚斯的传球，和若昂谢辉配合，前场三打四成功破门。
老队长虽然是个身材粗壮的中后卫，但他也不是只会头球的。
在谢辉状态不好，卓存志还在坐板凳的时候，亚琛的中场就是交给他梳理的。
可惜的是，就算亚琛的中前场表现出色，亚琛还是输了，甚至可以说是惨败。
亚琛后防的天坑，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填上的。
把队长F.施密特放在中后卫位置上不能算错，但是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踢法，自然成了后防的定时炸弹。
对此队长本人也是一肚子气：贝恩德是他看好的接班人没错，但他现在还在巅峰期呢！
就这么让自己的后辈超越，他的脸往哪里搁？
贝恩德这场表现不怎么样，他却进了一个球。
到现在为止，他现在已经进了两个球。
不要小瞧这个数字，如果按照这样的进球效率的话，他这个赛季能进六七个球。
上赛季亚琛的第二射手迪亚内，也不过是进了七个球而已。
而到现在，上赛季第三射手莱默曼只进了一个球，上赛季第二射手迪亚内也只进了两个球。
某种意义上说，把他放在前锋上比两个正派前锋更好，虽然实际上并不能这么算。
施密特不满，其他的人更不满。
表现出色却亲身意识到个人能力极限的卓存志，替补上场渴望恢复状态的谢辉，在中场勤勤恳恳的卡亚斯，愣头青却充满热情的若昂……
亚琛中前场的这些球员，表现都不算差。
这样的表现足以说明，他们是认真地在对待比赛。
那么或许是理所当然地，他们会对成为漏勺的后防队友不满。
就像是若昂所说的一样，他们前场进一个球，后场就连丢两个球，这谁受得了啊？
后防球员也觉得自己冤枉，在他们看来，亚琛丢球之所以会这么多，是因为球队把重心放在了进攻上面。
就是后防线上，都有亨利和施密特两个前插类型的主力。
但是这一场比赛亨利没有上场，施密特是队长还进了一个球，斯潘尼尔也只能憋红着脸，不知道该怪谁。
后防线上的泽尔尼克、兰德格拉夫也都是一脸憋屈。
无论他们有多少理由，一场比赛丢五个球，两个比赛丢十个球，都实在是难看到让人不忍直视。
虽然没有动手，但是亚琛的球员们明显分成了两派，双方脸色都不好看。
哪怕是比较冷静的谢辉、卡亚斯、施密特他们都不能保持冷静，没有了劝架的心思。
失败能够引发问题，也能够创造问题，因为他们都是成年人，都是靠足球吃饭的成年人，在比赛中表现出的一切，就是他们的价值所在。
在这种问题上，没有人能轻易退让。
哈赫在门外听了一会儿，突然选择了推开大门。
很多时候，人都是需要发泄的，很多郁闷发泄出来的话，就不算什么了。
但是彼此有怨气的双方开始冷战，什么郁闷都不说出来的话，形势也会恶化。
自认精通心理学的哈赫觉得时机到了，便不再等待。
“其实大家踢得还不错。”哈赫第一句话就这么说道。
更衣室内一片寂静。
哈赫抽了抽嘴唇，忍了一口气再说道：“柏林联盟现在积累二十二分，实力本来就不比我们差，不能因为他们是升班马就小瞧他们。”
球员们的态度有所松动。
“而且这里是他们的客场，得分是我们的目标，但我们不可能完成每一个目标，否则我们早就升上德甲了~~”哈赫试图用稍稍幽默的语气，说出口之后，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们没有胜利，归根到底是我的问题，是我的战术出了问题，是我安排的阵容出了问题，所以……”说着，哈赫面对着那些渴望、担忧、疑惑的眼睛。
“我接下来，会换掉一些首发球员。”
051章 难以解决的危局
“我今天要踢死你！”若昂颇具气势地喊道。
“你到底是踢球还是踢人啊？”卓存志瞥了他一眼。
“看我马赛回旋！”若昂手上疯狂地乱按着。
“你以为大招是喊出来就能用出来的吗？”卓存志嘲笑地说道。
然后，他用自己控制的角色抢下了若昂脚下的球。
“啊！啊啊！啊啊啊啊！”若昂意义不明地呼喊着，手上更是开始疯狂瞎按。
“gooooooooooooooooooooal！！！”随着游戏中的喊声，若昂瘫在了当场，整个人都灰暗了。
“又输了，我又输了……”若昂恍惚地重复着这些话语。
“我要是输给你这个新手才是怪事啊。”卓存志耸耸肩，不以为意。
“我竟然会输，迪姆看来你是有点本事的啊！”转眼间，若昂又精神了起来。
“说得好像你赢过一样……”卓存志一脸黑线地看着他。
“要是亚琛的阵容里有我，你绝对不可能赢！”若昂一脸自信地狡辩。
“有你的话怕是输得更惨。”卓存志调侃地说道，“你想想，你进球的时候，亚琛就没赢过，简直是毒瘤。”
卓存志不过是开个玩笑，若昂的脸色却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然后他就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这样的表现着实少见，说实话，把卓存志都吓到了。
生怕若昂再一次被自己的话影响到状态，卓存志张嘴就想解释。
“迪姆，你觉得亚琛能升上德甲吗？”若昂认真地问道。
“怎么，你很着急去德甲？”卓存志很疑惑地问道。
按照这家伙那混吃等死的性格，怎么会对德甲有执念？
“以前我觉得比赛没什么，胜负都无所谓。”说着，若昂脸上挂着一丝不甘，“但是最近输得多了，总感觉不甘心。”
“那你多去锻炼啊，实力强了的话，就算亚琛升不上德甲，其他德甲球队也会抢着买你的。”卓存志建议道。
“那也太累了吧。”若昂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也就是说，你喜欢偷懒，却很想赢……
卓存志无语地看着他，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来着：既想马儿快跑，又不给马儿吃草。
世界上哪来这么美好的事情啊？
“到了德甲你不想输的话，你得去拜仁。”卓存志好笑地说道，“你觉得拜仁会买你这个怠惰的家伙？”
“怎么不可能啊！”若昂撩了撩自己的发型。
“您自个儿继续做梦吧~~”卓存志摇头没去理他。
“说真的，我们接下来的比赛能赢吗？”若昂重新恢复了认真的模样。
“难说。”卓存志发现，也许这才是他真正想问的问题，“咱们的防守太坑了，你就算进个帽子戏法也未必能赢。”
“啊啊啊啊！！！”若昂抱着脑袋哀嚎了起来，“我还没进过帽子戏法呢！”
“……合着你在意的是这个。”卓存志哭笑不得。
“前锋追求帽子戏法有什么不对！”若昂丝毫不以为耻。
“接下来我们要连续打两场主场的比赛，对手是卡尔斯鲁厄和和安达赫治，他们都不算强，但也不算好对付。”
卓存志对这些资料烂熟于心，说起来也是侃侃而谈。
“卡尔斯鲁厄是升班马，现在排在联赛第十，安达赫治是德甲降级队，现在排在联赛第十二，和我们的排名都很近。”
说着，卓存志也慢慢严肃了起来。
“如果这两场比赛我们能够发挥出色的话，教练应该来得及做些调整。”
“他行吗？”若昂怀疑地问道，“他还说输球是阵容的问题，我感觉就是他的问题，他就是在推卸责任。”
卓存志回想了亚琛此前的战术……emmmmm，的确是有种X***T的感觉，不过……
“你不服气的话，那你去当教练啊？”卓存志无奈地说道。
若昂嘀咕了几句，却也没能再说写什么。
讲真的，youcanyouup，nocannoBB！
世界上大多数人只会讲，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去做的机会。
就好像很多人再说某部电影/电视剧/动画/小说做得不好，然后写上几千字的批评。
但是，说到底那些东西也不是说话的人再做，这些人只能看着动手的人自己做完。
至于做出来的东西是不是垃圾，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
更何况，如果这些东西全方面按照他们的意见来做的话，做出来的东西很可能是一坨。
如果他们要亲手来做这些东西的话，先不说他们能不能有毅力做完，就让他们自己看看自己完成的“作品”，自己本人能看得下去吗？
“我是球员，又不是教练，让高层换个人啊。”若昂还是不服气。
“换个教练，你主力位置可能都没了。”卓存志说道。
“怎么会？”若昂立刻回答道，但是说完之后，自己思考了几秒，却慢慢沉默了下来。
没错，他现在进了五个球，是亚琛的第一射手。
但是正规比赛的很多时候，他都在依靠意识找对手的漏洞，反应在比赛的形势上的话，他就像是在划水一样。
没错，他每次都能找到机会直面门将，然后相当糟糕的技术，却让他的破门率不是很理想。
球迷们会因为他的进球多而喜欢他拥护他，但是真正的专业人士，都不是很看得起他这种球员。
因为除了最后的临门一脚之外，他这样的球员对于球队没有多大的帮助。
他的状况完全可以参考夏天加盟米兰的因扎吉，这些年因扎吉在意甲进了不少球，表现可以说是相当稳定。
仅论进球的数目的话，他的表现不会比皮耶罗、舍甫琴科、巴蒂斯图塔这些亚平宁的霸主要差。
但是在评选金球奖的时候，因扎吉这么多年，连前十都没有进去过。
在我们的世界中，2002-2003赛季，因扎吉在欧冠的表现堪称超神，和日后战力爆表的卡卡有得一比。
但最后，人们记住了悲壮的内德维德，记住了打进制胜点球的舍甫琴科，因扎吉的超神表现，却被渐渐遗忘。
在整个欧洲，劳尔、欧文、亨利、范尼这些前锋，名气都不必因扎吉强太多，但是在各类的奖项评选之中，他们得到的支持都远在因扎吉之上。
球队主教练，无疑是足球的业内人，对足球的理解绝对在众多董秋帝之上。
在没有表现出超高效率的情况下，若昂能遇到一个欣赏他的主教练，能遇到第二个吗？
对卓存志而言也是一样，哈赫因为谢辉的原因，愿意多给他机会，他能够在边前卫的位置担当一些中场核心的任务，自然有哈赫的决意在。
做出这样的决定，绝不是卓存志实力过人，而是因为哈赫需要他表现出色。
正因为他培养出了若昂和卓存志两个青训天才，亚琛球迷对他的抗议才少了许多。
换了一个教练的话，先不说会不会有偏见的问题，新的教练，会轻易信任他吗？会托付他重担吗？
答案是否定的。
不承担更多的任务，他还能进步得这么快吗？
答案也是否定的。
“话说你是过来玩的吧，想这么多干嘛？”最后，卓存志看似轻松地说了一句。
“也是。”若昂答应道。
但就实际而言，亚琛的问题，该存在的还是存在，不会因为他俩的对话而消失。
052章 差距
若昂很快就发现，那天他和卓存志的谈话是多么可笑。
倒不是他意识到了自己无法决定哈赫的去留，而是他竟然真的以为，哈赫是主教练的话，他就会是球队的首发。
若昂坐在替补席上，脸色相当不好看。
上一场是德国杯的比赛，他同样坐在了替补席上。
但那一场明显是亚琛放弃的比赛，谢辉、卡亚斯和他一样坐在替补席上，卓存志甚至没进入大名单。
亚琛在场上的主力，只有亨利、F.施密特、斯潘尼尔这些后防的主力。
最后，明明对手是业余联赛的球队，亚琛主场作战，还是以1:2的比分落败。
输了比赛的哈赫脸色也没有多难看，亚琛上下更是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情。
一个足球俱乐部的基础，终究是在联赛的发挥。
在德国杯这样的赛事中，亚琛这样的德乙俱乐部，是很难拿到最后的冠军的。
因为越到后面，他们就越容易碰到德甲的球队。
而拿不到冠军的话，德国杯走到那一步，都没有什么区别，哪怕是第一轮就被淘汰，也顶多是面上不太好看。
真正的足球人，都是靠成绩吃饭的，些许面子完全可以抛诸脑后。
因此，对于在德国杯的比赛中替补这件事情，若昂压根就不在意。
他没有想到，哈赫说要换人，第一个就拿他这个“嫡系”开刀。
在他看来，亚琛的问题明明就在后防上，进攻的问题是不大的。
而他作为现亚琛的第一射手，竟然把他按在替补席上？
若昂脸色相当不好看，哈赫做出这个选择，心里也有相当纠结的。
若昂是被他提拔到一线队的，在外人看来就是他的嫡系无疑。
但是作为一个主教练，哈赫很清楚若昂在场上的作用不大。
在绿茵场上，有负责防守的球员，有争夺球权的球员，有分配球权的球员，有向前推进的球员，有吸引防守的球员，有负责最后一击的球员……
可以说，球场上场的球员，能做的事情是很多的，需要的能力也是很多样的。
有些球员看上去可能作用单一，但也仅仅是看上去如此罢了。
就用因扎吉来举例，很多人也许认为他就是个只会捡漏的前锋罢了。
其实真要说起来，他无球跑动的能力很强，他反越位的意识很棒，他临门一脚的效率很高，他的速度不快但爆发力不错。
在战术相当发达的意大利，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因扎吉的特点，意大利各大球员的后卫们喜欢研究，早想出了一万种针对他的办法。
但是因扎吉该怎么踢球还是怎么踢球，该怎么进球还是怎么进球，无论是脚是头是膝盖是屁股，他都可以用来把球送进球门。
严格来说，就算因扎吉只会抢点，他也是把抢点的相关技能，全都点到了最高级。
若昂像因扎吉，也只是有无球跑动的意识罢了。
因扎吉那份反越位的意识，时刻注意队友的团队意识，临门一击的效率，都远远不是若昂能够比得上的。
换言之，若昂在场上，除了捡捡漏之外，他还真的没有多大的用处。
身为一个巴西人，他的小技术还算不错，不过他不像是大名鼎鼎的德尼尔森和罗马里奥那样独，传球意识倒也不是没有。
问题在于他突破的水准不错，但他传中的水准……
发现他有出色的抢点意识之后，哈赫果断把他提到前锋的位置上。
在这个位置上，若昂的发挥果然更加出色，让哈赫对自己的眼光颇为得意。
但很快他就发现，这小子就像是个球员黑洞一样，除非是自己眼前的防守太过密集，否则他肯定要来一脚射门。
他抢点的意识不错，但他射门的水准……
思考了许久之后，哈赫还是决定把若昂换下。
若昂的抢点意识更好，但锋线上，迪亚内有着稳定的效率和丰富的经验，谢辉状态不佳但有令人期待的基础实力。
至于若昂，在球场上难以打破僵局的时候，可以作为一个奇兵。
毕竟若昂还是个年轻人，多坐坐板凳有益身心健康。
哈赫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若昂的命运，然后他把目光，放在了同样年轻的卓存志身上。
看着这个相当年轻的年轻人，哈赫心中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卓存志第一次为亚琛出场的时候，对付的是奥伯豪森。
现在奥伯豪森排在倒数第二，十四轮仅仅拿到九分的成绩，几乎让他稳定地拿到了一个降级的名额。
而现在对阵的卡尔斯鲁厄，虽然是升班马，十四轮却已经拿到了二十分，仅仅比亚琛少一分。
第一次上场的时候，卓存志是一个偏科比若昂还要严重的家伙。
若昂除了抢点意识出色以外，身体素质也是没话说的。
但在那个时候，卓存志除了速度快能突破以外，其他各方面的能力都不能令人满意。
可到了现在呢？盘带、突破、组织、传球、定位球、远射……
卓存志的武器库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着，看他现在飞奔的样子，哈赫很难想象他第一场比赛差点吐了。
而着两场比赛之间，不过是过了三个半月而已。
这是一个看上去比较长久，至少比暑假长的时间。
但是对于足球运动员相对较少的职业生涯，这个时间都微不足道。
一般的足球运动员，可能从五六岁就会开始接受正规的足球培训。
如果他们能够保持状态的话，踢到三十五岁也是正常的。
在这三十年的职业生涯之中，很多人都会碌碌无为，能在德乙踢球的已经算是人才了。
像这些人，大概都要到二十岁才能在德乙这样的比赛首发。
前后算来，差不多十五年的时间。
而卓存志呢，三个半月？！
当然，真正要算起来，肯定是不能这么算的，小孩子光是长身体就要十几年。
但那些技术那些意识，却都需要时间的积累才能成型。
可卓存志的表现，就仿佛这些时间的积累，对他而言都是没有必要的。
哈赫和足球相伴半辈子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他难不成用兴奋剂了？
哈赫心中涌起了一个恐怖的想法。
卓存志出身的大国，在这方面可是有污点的。
但是，回想起了卓存志每天的训练，看到他额上留下的一滴滴汗水，哈赫默默否定了这个想法。
像这种人，活该他成功。
053章 改变和没有改变
蒂沃利竞技场上，卓存志接到球之后，很快就把球传了出去。
哪怕脚下没有球权，对手还是有人在盯着他。
卓存志对他没有在意，自顾自地看起了自家地阵容。
谢辉回国了，队长F.施密特和若昂都坐在替补席上，蒂里成为了中场的首发，后防线上的变动不大，但是守门员C.施密特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替补门将斯特劳布。
卓存志倒是觉得两个人的水准差不多，C.施密特的水准还要更高一点。
也许是因为亚琛以前的门将是伦兹，现在对方已经是德甲球队的替补门将了。
上赛季多次被伦兹救助的哈赫，毫无疑问地会把C.施密特和伦兹相互比较。
从现在的结果来看，哈赫无疑是相当不满意的，虽然这个变动似乎没有多大意义。
四个后卫和中场的变动都不大，锋线上迪亚内重新成为了首发，卓存志踢起来也基本不需要重新适应。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陆陆续续有对手开始针对他了。
今天的卡尔斯鲁厄也是如此，眼前这个家伙几乎是寸步不离，让卓存志有点难受。
虽然遭遇的防守更加严密了，但卓存志的实力也无疑是今非昔比。
在得到了邵佳宜的球员卡之后，卓存志着实是收益颇丰。
在我们的世界中，邵佳宜作为唯一一个两次被五大联赛的球队签下的华国球员，他有多项能力，都堪称是华国第一。
他的技术能力达到了华国的上限，也超过了德乙的上限。
若非他相对比较缺乏领袖的气势，外加身体伤病较多，邵佳宜还能取得更好的成就。
卓存志现在的实力自然比不上邵佳宜，在德乙都算不上拔尖。
但在先后用了彭卫国和邵佳宜的两张球员卡之后，卓存志几乎有了中场核心级别的意识。
面对严密的盯人逼抢，卓存志同样辽阔的视野，积极的跑动，快速的一脚触球，把球队的进攻力量组织起来，让对手的防守都化作了无用功。
卓存志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现在的表现太过出色，场外他的主教练哈赫，甚至开始怀疑他服用兴奋剂了。
卡尔斯鲁厄这边也无法忽视他的表现，随着时间的推移，防守力量不断向他这边倾斜。
卓存志假装没有看见，该怎么踢还是怎么踢，却默默向左路的卡亚斯打了几个手势。
卡亚斯了然地点点头，在没人注意的时候默默前压了几步，同时给身后的亨利打了几个手势。
亨利看到后眼睛一亮，朝着中路的贝恩德和蒂里示意。
两人看见后，贝恩德后退了几步，蒂里前压了几步。
随着卓存志的一脚长传，卡亚斯、亨利和蒂里同时向前冲。
卡亚斯虽然是边前卫，却偏重于防守，亨利是边后卫，却偏重于前插进攻。
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个人都是攻守兼备的类型。
在两个人的冲击下，对手不得不分出部分力量警惕左路。
但同时，他们又不敢放松对卓存志的防守。
现在谁不知道卓存志冲击力惊人，哪怕他现在脚下无球，让他冲起来，对自家的大门也是巨大的考验。
防守队员都往两边散的话，迪亚内和蒂里可不是摆设，两个中后卫都不敢轻易跑动。
在亚琛球员们的配合冲击下，卡尔斯鲁厄的阵型彻底乱了。
不得已之下，其中一个中后卫只能朝着迪亚内冲去。
迪亚内是亚琛场上最稳定的得分点，也是亚琛的老资格了，一直被人所信任。
除了他以外，前场这些人还真没有一个敢说自己射术精准。
如同预料一样，球准确地被传到了迪亚内脚下。
迪亚内看到眼前防守太严密，不敢轻易起脚浪费机会，做出一个要向右传的动作。
对手分不清这是不是假动作，没有轻举妄动，死死封着射门的角度。
迪亚内眼见事不可为，这下是真的传球了。
球出现在卓存志的视野里，但这个球却让卓存志有些难办。
对手有一个后卫现在紧贴着他，不方便停球啊。
看了一眼队友们的位置，卓存志果断放弃了传球。
只见他突然减速急停，正撞上过来防守的卡尔斯鲁厄球员。
卓存志刻意侧身站着，受到冲击还能站稳，对手却一时手忙脚乱。
卓存志用胸口停住了球，没多调整，直接在禁区外来了一脚远射。
守门员伊万研究过卓存志，但资料上对卓存志的远射描写不过寥寥，伊万还当他远射一般，自然没有多加防范。
那份资料给他的印象最深刻的，却是上面强调的“射术一般”。
这是身为守门员的伊万最关心的一点，因为他要直接面对的，从来都是临门一脚的射手。
所以哪怕伊万知道卓存志是天才，他也没有太过在意，因为这不是他需要在意的事情。
但是现在，如果编写这份资料的人出现在他面前，伊万发誓，他要剁了他！
卓存志的这一脚远射力量不算足，但角度是真的刁钻。
伊万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轻足球的弧线，眼看着皮球距离球门线越来越近，伊万才不得不伸手扑救。
“too……”解说员的欢呼被压在嗓子里。
伊万的站位不错，基础也不错，运气更不错，他很幸运地扑中了这一球。
只是没等他高兴多久，就骇然发现球被他扑到了禁区，还落在了一个神创黄黑球衣的人脚下。
伊万连忙想要站起来，但皮球已经先他一步越过了球门线。
“toooooooooooooooooooooooor！！！”仿佛是要连刚才的份一起喊出来，亚琛的解说员脸都是通红的。
“亨利.黑伦，我们的十八号！”
伊万绝望地捂头倒地，耳中尽是亚琛球迷们的欢呼。
另一边，进球的亨利仰天长啸，恨不得脱光自己的衣服。
就在这时，卓存志出现在他的眼前。
一瞬间，亨利的目光有些犹豫。
卓存志还在预备队的时候，就是和他直接对位的。
那一场卓存志的表现相当亮眼，让哈赫记住了他，也让亨利记住了他。
后来卓存志进入了一线队，亨利的心情也很复杂。
尤其是卓存志选了19号当球衣，他甚至以为这就是为了比他大一号。
外加他是左后卫，卓存志是右前卫，两者配合的机会较少，他们平时也就很少交流。
但毕竟是这么长时间的队友了，亨利也慢慢了解了卓存志的为人。
下一刻，他脸上露出笑容，上去搂着卓存志，大声庆祝起来。
卓存志笑脸回应他的友好，这一刻，亚琛全体上下都在欢呼。
这时，卓存志下意识地看向了计时的牌子。
四十五分钟，也就是说，上半场已经过去了。
亚琛的进攻效率，没有改变啊……
054章 欢呼声中的冷漠面孔
“你的远射原来这么好的吗？”比赛结束后，若昂过来问道。
卓存志一边想着球迷致谢，一边回答道：“最近突然有点能学会感觉，就练出来了。”
“你这天赋快比得上我了。”若昂用了自己最大的夸赞方式。
当然，卓存志听到后的脸色是比较古怪的。
一来他再一次见识到了若昂脸皮的下限，二来……
他的远射怎么练出来的，他自己当然是相当清楚的，但是那种方法能和别人说？
他真要说出来，对方信不信是一回事，他会不会被拉进精神病院又是一回事。
另一边，若昂感慨地看着正为卓存志的表现而欢呼的球迷们。
这场对阵卡尔斯厄鲁的比赛，亚琛最后以2:0的比分获胜。
在比赛的最后十分钟，同样是卓存志，同样是一脚远射，同样是一脚角度刁钻的世界波，这一次门将伊万没能再超常发挥，只能目送着皮球越过球门线。
全场卓存志打进一球，制造一球，成功拿下全场最佳的香槟酒。
和卓存志同期的若昂见了，心中却只有羡慕。
自信如他，也是认同了卓存志的天赋，然而更加认同的，却是他为了球迷而努力的那份心。
至此，若昂也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些懒惰了？
他的优势是身体素质优秀，抢点意识出色，但是基础的接球停球，他做得却不是很好。
若昂不是不知道这些基本功的用处，但是让他去反反复复练习这些枯燥的动作，他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的。
但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或许……
“我不是该练练任意球了？”卓存志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任意球？”若昂茫然地重复了一遍。
“啊？哦！我感觉我们的得分能力还是不太强，所以我想练练任意球了。”卓存志这才发现自己自言自语的声音大了点。
“我们不是赢了吗？”若昂感觉自己没有办法理解。
“这里是我们的主场，都赢的这么艰难，到了客场可没办法保证胜利。”卓存志摇摇头，一脸不满意的样子。
“你难不成还想赢下每一场比赛吗？”若昂问道。
“追求胜利有什么不对的？”卓存志反问道。
若昂摇摇头。
他知道，卓存志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
所以他接下来的训练中，肯定会多处很多任意球的训练时间。
然而与此同时，他又会尽可能不减少之前进行的各项训练。
本来就没有多少空闲时间，还要给自己增加负担。
若昂仅仅是多训练一些时间，就已经是咬着牙才坚持了下来。
享乐主义的他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足以看出他对于足球的认真。
但是这种认真，和眼前的这个人相比，无疑还是太少了。
若昂自己不想要过这样的日子，却相当认可卓存志这个人。
其实，一开始卓存志训练的时候，有些人还在嘲笑他。
他们认为这样的训练毫无意义，也感觉这样的举动是装腔作势。
这样的声音一天天消失，到了现在，更是没有人知道曾经有这样的声音存在。
因为，卓存志第一一天是这样努力，第二天会更加努力，第三天会比前一天更加更加努力。
更重要的是，在这样的努力下，卓存志的实力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
事实胜于雄辩，何况只会嚼舌头的都算不上英雄。
“如果这个赛季亚琛不能升入德甲的话，你的努力不久白费了吗？”若昂笑着问道。
其实，卓存志现在已经被德甲的球队顶上了。
明年夏天、甚至是这个冬歇期，可能就会有报价单摆在亚琛俱乐部高层的办公桌上。
只是为了德甲的话，卓存志压根不需要这么拼。
那天那个耀眼的卓存志，若昂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也是他和卓存志明明性格迥异，他却愿意主动和他交流的原因。
所以若昂很清楚，卓存志这样做的理由，只可能是为了亚琛，更准确地说，是为了那天感动了他的亚琛球迷。
但是事实是残酷的，十八支德乙的球队，最后只有三个能升入德甲。
以亚琛的实力，没有成为降级的四支球队，就已经可以说是万幸了。
所以这个问题，也几乎是卓存志必然会面对的。
听到这个问题，卓存志茫然了片刻，随后便毅然决然地说道：“如果这个赛季亚琛没能升入德甲的话，我就转会。”
“哈？”若昂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了问题。
看台上的球迷们还在欢呼，为亚琛的骄傲们欢呼，丝毫没有察觉到卓存志看向他们的目光十分复杂。
但最终，卓存志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球衣。
“我现在十八岁了，明年就是十九岁了。”卓存志身上的球衣，赫然就是十九号。
“我也是要成为巨星的人，怎么能在德乙一直浪费时间？”卓存志坚定地说道。
“那亚琛的球迷呢？”在若昂看起来，这个时候的卓存志，简直无情。
“对我而言，足球本身才是第一的。”卓存志丝毫没有迷茫。
他不是没有迷茫过，但若昂能想到的问题，他自然更早就想到了。
所以，该思考该迷茫的东西，现在都已经理清了。
严格来说，他以前不是亚琛的球迷。
虽然出身亚琛地区，但卓存志更关注皇马、拜仁、米兰这些享誉世界的足球豪门。
他选择来亚琛试训的时候，还压根没有考虑过德甲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他，在德乙能不能当替补都是两说。
所以他最后选择来亚琛试训，最主要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近而已。
被亚琛的球迷们感动而有了归属感，那也是在这之后的事情了。
卓存志看向了看台，看向了那些为他欢呼的球迷们。
他要实现梦想，这是排在第一位的，所以他可能会离开。
他要回报亚琛的球迷，这是排在第二位的，所以他现在拼命锻炼自己。
无论别人怎么看怎么说，他都不觉得自己的选择有错。
不过……
“亚琛升入德甲，这才是最好的，我们正在为这个努力不是吗？”卓存志笑着回应道。
“难。”若昂只是摇头。
“话说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练任意球啊？”
“就是觉得最近练习的话，可能会有很好的成果。”
055章 惊人发言
德乙第十五轮以及第十六轮，是亚琛这赛季唯一一次两轮连续在主场作战。
两个对手分别是升班马球队卡尔斯鲁厄，以及德甲降级队伍安达赫治。
第十五轮，亚琛凭借卓存志制造的两粒进球，在主场完胜卡尔斯鲁厄。
值得一提的是，这是亚琛这赛季第一次赢两个球。
此前亚琛赢下了两场比赛，都是只赢了一个球的小胜。
盲目乐观的球迷开始认为，亚琛的磨合正在慢慢变好，这个赛季保级已经不是问题了。
在第十六轮以1:0的实用比分小胜安达赫治之后，这样的声音就更多了。
上赛季亚琛累计拿到四十六分，在联赛排名第十，有惊无险地保级成功。
上赛季堪堪保级的美因茨，积累的分数也不过是四十分而已。
而现在联赛的半程还没有结束，亚琛已经积累了二十七分。
就算下半程的表现没有这么好，整个赛季拿到五十分，应该也不是多么困难的问题。
这个成绩足以排在积分榜的中上游，换言之，只要亚琛下半赛季不崩盘，亚琛成功保级已经是既定事实了。
这样的成绩作为圣诞礼物，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无论是亚琛的球迷还是球员们，这个时候都像是送了一口气一样。
保级的比赛，永远是无比残酷的。
现在还不能说亚琛已经保级成功，但在积分榜上已经占据了很大的优势。
但也有一部分人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
现在亚琛十六轮积累二十七分，力压积累了二十六分的菲尔特，在积分榜上排名第四。
而能够升上德甲的球队，是三支！
换言之，只要继续前进一个名额，亚琛下赛季就是德甲球队了！
赶到怦然心动的，有怀着雄心壮志的卓存志，有痴心已久的谢辉，有自命不凡的若昂和贝恩德，但更多的却是患得患失。
说真的，亚琛在前十六轮虽然磕磕碰碰的，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相当出色。
八胜三平五负的战绩，简直就不像是亚琛能够打出来的。
但是所有人都清楚，这样的成绩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
别的不说，亚琛的八场胜利之中，足足有七场是主场胜利！
更重要的是，在这八场胜利之中，同样有七场只赢了一球！
亚琛的打法不是防守反击，反而更偏向于进攻。
然而亚琛输球经常输掉两个以上，赢球却都只是险胜。
这样的成绩，足以证明亚琛自身的水平还不够强。
正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大家都知道现在亚琛排在联赛第四，但会认真去考虑德甲的人，很少，寥寥无几。
毕竟上赛季亚琛还在为保级战斗，这赛季就要去德甲？
兄弟，这不现实。
亚琛对于自身的实力还是有比较清晰的认识的，不至于像个愣头青一样，首次参加便提出要一胜一平一负进入淘汰赛。
人往往了解得越多，就越是懂得敬畏。
因为你了解得越多，就越是知道自己了解得不多，同时，也会深深感受到自己的无力。
但是在某些人眼里，比如前面所说的愣头青，这样的行为，就和胆怯是一样的。
于是乎……
“当然，我的目标是德甲。”卓存志理所当然地说道。
在对阵安达赫治的比赛中，卓存志虽然没有进球，但那是那唯一的一个入球，就是他助攻的。
最后这场比赛的全场最佳，也不是打进这一球的迪亚内，而是对亚琛帮助更大的卓存志。
也是因此，卓存志再次被哈赫带到了新闻发布会。
只是这一刻，哈赫呆滞地看着卓存志，在场的媒体也是愣了片刻，然后疯狂地拍照，疯狂地举手提问。
“请问你是对亚琛不满吗？”
“请问你是想要转会吗？你想要去那支球队？”
“听说比勒费尔德和法兰克福都想要买你，你会去那支球队？”
哈赫用眼神示意新闻官，让他帮忙稳定一下现场地媒体。
与此同时，他也在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卓存志。
这不是他第一次带着这小子来到新闻发布会了，此前卓存志的表现一直很稳当，给人一种年少老成的感觉。
谁能想到他平常是不搞事情，但是一搞起来就是这样的大事啊！
哈赫有点头疼了，哈赫更是后悔了。
只是，他这个主教练的想法，暂时是没有人回去理会的。
在场的媒体都在看着卓存志，也有部分中死盯着亚琛的新闻官，希望他能够让自己回答问题。
卓存志现在踢德乙不过只有三四个月，但所有人都已经确认他是个天才。
德乙的强队，如同比勒费尔德和法兰克福，都对他很感兴趣。
有门路的人甚至知道，有德甲的球队也在关注着卓存志。
只是卓存志的职业生涯终究是太短，打的比赛又是水准不高的德乙，所以德甲的球队们还要多观察观察他。
可以说，在整个德乙，像他这样受到德甲关注的天才就不多，比他年轻的更是没有，经历还跟他一样“传奇”的更是绝无仅有。
十三场德乙比赛，三球七助攻的数据，足以让卓存志竞争德乙半程最佳。
更不要说，现在德乙的助攻榜第一位，就写着卓存志的名字。
这样的天才，突然说出自己想要转会，他们自然会疯狂。
其实，卓存志只是说他想要去德甲，并没有明确说自己是要转会。
但想要同时满足“去德甲”和“不转会”两个条件，在媒体记者们眼中，是不可能的。
亚琛的实力摆在那里，再怎么翻也是条咸鱼。
所以他们自动忽略了“亚琛成功升级”的这个可能性，把目光都放在了“卓存志要转会”这个可能性上面。
实际上，就算卓存志的意思是要带着亚琛升级，他们也会刻意进行一些小小的“修饰”的。
毕竟他们都是媒体记者，不找点吸引人眼球的新闻，如何养活自己？
另一边，仿佛是对自己引起的轰动还不满意，对着记者提出来的“如果亚琛不能升级，你会转会吗？”这个问题，卓存志的回答是“会的。”
至于他后面那句“不过现在我还是亚琛的一员，我的目标是和亚琛一起去德甲”这句话，却几乎被所有人忽略。
056章 时机未到
“卓，真没想到你会那么说。”会这么称呼卓存志的，无疑是他的经纪人乔纳斯。
在新闻发布会之后，乔纳斯立刻跑到了这边。
现在的卓存志可是今非昔比，已然成为了他乔纳斯最大的摇钱树。
“我不说些什么的话，谁都不会把德甲当成目标的吧。”卓存志有些不满地说道。
在赢下和安达赫治的比赛之后，队友们就像是赛季已经结束了一样，一个个都放松了下来。
敏锐察觉到这一点的卓存志，心里很不满意。
但是更衣室里的人，就数他年纪最小。
所以他在球场上堪称威风八面，但在更衣室之中，却没有多少话语权。
在所有人都把保级当成目标的时候，他只感觉体内的热血无处释放，只能灼烧着自己。
这些天为了这个问题，卓存志一边努力训练着，一边也在苦恼地思索着。
因此，在这一天看到队友这样的表现，他也是毫无意外地爆发了。
之后，就有了在新闻发布会上的发言。
“这你倒是没说错。”乔纳斯也是知道亚琛现在的状况的，然后他苦着脸说道，“你不过你还是不应该这么说的。”
“我说错什么了吗？”卓存志不明所以。
“大家都把你的意思曲解成要转会啊。”乔纳斯把一张报纸递给卓存志。
“如果不能去德甲的话，我宁可转会。”卓存志没有去接。
“你还真要转会啊。”乔纳斯愕然说道。
“我当然知道他们会怎么理解我说的话。”卓存志的话语不带丝毫迷茫，“就是为了让他们这么理解，我才这么说的。”
乔纳斯点点头，总算是理解了卓存志的想法。
“不过，你还是不该这么说的。”乔纳斯还是摇头。
“为什么？”卓存志依旧没有理解乔纳斯的意思。
“你想要转会，亚琛的高层自然也是想要卖你的。”乔纳斯说道。
他同样不认为亚琛能够升入德甲。
要做到那一步，亚琛至少需要在德乙积淀两三年。
两三年的时间，对于一家足球俱乐部而言，不过是很短的一段时间。
但是对于一个足球运动员来说的话，两三年的时间就太长了。
所以，乔纳斯是很认同卓存志转会的想法的，但是有一点他是不认同的。
“卓，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件事情，亚琛会对你有意见的。”乔纳斯语重心长地说道。
“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想要转会了，那么当他们想要买你的时候，肯定就不愿意多报价。”
卓存志听得一愣，他还真没有考虑到转会费的问题。
“你现在就说这些，等于是把亚琛的谈判主动权交了出去，你才亚琛的俱乐部高层会是什么想法？亚琛的球迷会是什么想法？”乔纳斯循循善诱，让卓存志理解到了自己的莽撞。
“那现在该怎么办？”卓存志连忙问道。
他想要去德甲，也做好了转会的心理准备。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和亚琛撕破脸皮。
这里是他起步的地方，哪怕仅仅只在这里过了两三个月，他对这里也是有感情的。
就算有一天要分离，他也希望他和亚琛双方，都能够带着理解和宽容分手。
不过，乔纳斯的想法和他不同。
对于亚琛，他没有多少恶意，但也没有多少好感。
身为一个经纪人，他的立场天生就和这些俱乐部的高层站在对立面。
他考虑的，更多的是球员的前途，和自己的钱途。
“卓，总有一天你会离开亚琛，但不是现在，你还太年轻了。”乔纳斯说道。
说到底，三个月的时间太短了，不足以让其他的俱乐部信任眼前这个年轻人。
现在卓存志说出了那些话，也许会有强队带着捡漏的想法报价他，但也不会太过重视。
就算是公司招员工，雇来的和青来的人，完全是两种待遇。
球员的转会同样如此，没有花大价钱买下的球员，俱乐部会认真对待吗？
答案是否定的。
而现在卓存志正出在技术实力快速增长的时期，怎么能在板凳上浪费天赋呢？
一个年轻人在板凳上坐上一年半载，无论他有多少天赋多少灵气，都有可能直接沉沦。
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就是这么个道理。
“我会去和亚琛的高层交流一下，说明你只是发言不当。”乔纳斯说道，“你至少应该在亚琛带上一两个赛季，这样才有强队愿意买你，甚至去德甲的球队也不是不可能。”
乔纳斯自信地说道。
卓存志听了之后，却不是很满意。
他正是不愿意在德乙蹉跎岁月，才说出那些话的。
不错，他现在在德乙是个天才，就连德甲的球队都在关注他。
但是把眼光放大到整个欧洲，他卓存志能算个人物吗？
真正的天才，早早就打上了五大联赛的主力，像欧文这样的天才更是在欧洲杯这样的国际赛事中发挥亮眼。
德甲在五大联赛之中，是相对比较弱势的，现在的德甲，更是只有拜仁一家世界级豪门。
在多特衰落之后，也只有拜仁在欧冠中有竞争力。
德甲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德乙呢？
所以卓存志很清楚，在欧洲这个地方，他还什么都不是。
所以他才很着急，着急到让人无法理解。
别人都不清楚的一点是，他的目标不是成为德甲球星，或者说，不仅仅是成为德甲级别的球星。
但其他人不是这么想的。
哈赫认为他已经有资格在德甲踢球，乔纳斯认为他的目标是代斯勒，费利克斯认为他的模版是弗林斯。
没有人会把卓存志和贝肯鲍尔两个名字联想到一起，除了卓存志本人。
所以其他人都觉得他刻意等等，除了卓存志本人。
越是了解足球，就越是能够理解贝肯鲍尔的强大。
卓存志自己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把贝肯鲍尔当成目标，实在是一件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可笑的事情。
但是嘴上不说，不代表不去做。
也许当有一天他成为巨星了，他会把这个目标公布。
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以这个目标为动力前行。
但是乔纳斯的话语也没有说错。
别说是德甲球队，就是德乙的强队，也不会轻易买他，更不会轻易用他。
现在的他，连升入德甲这个“小目标”，都尚且没有资格去谈。
最后，理解了状况的卓存志向乔纳斯点了点头，决定和亚琛私了。
057章 莫名的失落
“你没事吧？”若昂有些担心地询问道。
“没事啊，怎么了？”卓存志不明所以地回应。
“还没事，你看看那边。”若昂指着一个方向。
卓存志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了一些球迷。
他们有的在喊口号，有的在举牌子。
“他们是过来骂我的吗？”卓存志好奇地问道。
“废话，不是来骂你的是来干什么的？”看到卓存志这淡定的模样，若昂差点爆了粗口。
“这样啊……”卓存志像是理解了状况，“这又怎么了？”
“……球迷都过来找你麻烦了，你还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真的好吗？”若昂发现自己有些理解不了现在的情况了。
“球迷有权利表达不满，毕竟我说要走啊。”卓存志这样说着，看上去风轻云淡。
“你也不是说要走啊。”若昂为他辩解道。
“我就是那个意思。”卓存志否定了他的说法，“所以我也猜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
说到这里，卓存志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变化，“其实我以为，会有更多的人过来的，结果只有这么点人啊。”
“看样子，我的影响力还是一般啊。”说着，卓存志好像还有点遗憾。
像是菲戈这样的巨星，转会之后可是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皇马用五千六百一十万美元的巨额转会费买下了菲戈，这个转会费创造了当时的转会费纪录。
在得到了这么多钱之后，巴塞罗那的俱乐部高层是高兴了，但是球迷们是迟迟不能接受。
在菲戈代表皇马对阵巴塞罗那的时候，球迷们正常都在嘘他，嘘这个他们曾经的骄傲。
更有甚者，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只猪头，把它扔到球场中嘲讽菲戈。
外人可以想象菲戈的尴尬，但也可以看出他的影响力，对于巴塞罗那的影响力。
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巴塞罗那的球迷们曾经多么爱戴着菲戈，当时就有多痛恨他。
在得知菲戈转会的时候，卓存志还有点同情菲戈。
讲真的，菲戈就是有点小贪财，所以拿了弗洛伦蒂诺的钱，顺便向巴塞罗那的高层要下更多的年薪。
菲戈会拿下那笔钱，是因为当时在皇马主席的竞选中，弗洛伦蒂诺的成功可能性不是很高。
当时的桑斯作为皇马主席，率领皇马拿到过一次欧冠的大耳朵杯。
弗洛伦蒂诺当时的名声不算大，想要挤下这位功勋主席不是那么容易，或者说没人看好他。
而弗洛伦蒂诺给的这笔“预约金”，也只有在他成功当选之后才有用。
所以对于自己要去皇马的谣言，菲戈没有去辟谣，也真的去和弗洛伦蒂诺去谈判了。
但这不过是烟雾弹。
谁知道他竟然真的成功当选，真的出了大手笔买下了菲戈。
菲戈付不起违约金，求巴塞罗那高层也无果，总不能为此进监狱，只能去了皇马。
至于他本人，除了贪财，倒也不是真的想要离开巴塞罗那。
所以，在菲戈确认转会的时候，大家都在惊叹，巴塞罗那球迷在骂娘，卓存志却在同情他。
但到了现在，卓存志却有点羡慕他了。
倒不是羡慕他创纪录转会皇马这件事情，而是羡慕他被砸猪头这件事情。
他在亚琛的影响力还相当小，哪怕是亲口说出要转会的消息，也只有这么一点球迷来抗议。
如果他如同菲戈一样，在当时的巴塞罗那是不可或缺的人的画，亚琛球迷们的反应会更加激烈的吧。
想到这里，卓存志心里有点黯然。
他这才意识到，他在亚琛的声望，还不能算有多高。
哪怕他新赛季的表现相当出众，哪怕被称为天才，哪怕他可以算是亚琛青训，他在球迷心中的地位，也没有高到哪里去啊。
另一边，若昂看着卓存志莫名其妙地失落下去，完全不能够理解现在的状况。
至少有一点他是看得出来的——卓存志不是因为球迷来抗议他，才会这么失落的。
否则他反射弧就算是再长，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失落。
那么问题来了，他这么失落是因为什么？
若昂那边还没思考完，他们已经来到了亚琛训练基地的大门。
门卫扫了一眼若昂，又看了看卓存志，还是把大门打开了。
到了这个时候，卓存志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如同往常一样走了进去。
倒是若昂似乎受到了更多的影响，没有像平时那样闹腾。
说起来也是幸运，在乔纳斯认真寻找了一番之后，找到了一处距离训练基地很近的住处。
卓存志每天早起，小跑过来就可以了，还能够顺便做做热身运动。
至于若昂，他和卓存志的住处是一个方向的，从某一天起，他们两个就是一起过来的。
当卓存志来到训练场之后，场上的气氛顿时比较奇怪了起来。
卓存志今天来得不算早，训练场上已经有了其他的球员。
而卓存志说的那些话，其他人无疑也都是知道的。
所以他们有现在的反应就不奇怪了。
就连和所有人相处得都比较好的卡亚斯，看到卓存志来了，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却又立刻停了下来。
在球员和教练没有交流出一个结果之前，他们是不愿意多插嘴的。
哈赫终究是亚琛的主教练，哪怕他的威信不算高，但如果招惹他的话，被按在替补席上你也只能自认嘴贱。
更重要的事，这件事情终究是卓存志挑起来的，第一责任人也无疑是他。
所以就算他因此被俱乐部放弃，也只是他个人的责任。
当然，也有一部分聪明的人不这么认为。
无论他卓存志做了什么，他终究是受到整个德乙关注的天才。
把这样的天才按死在手里，除了出口气之外，实在没有其他好处。
而如果继续让他表现出色的话，完全可以卖出一个更好的价格。
德国的足球俱乐部，除了拜仁之外，都需要通过转会卖人来维持俱乐部生计。
德国的球迷们也大多都了解这一点，并且理解这一点，所以他们对于球员的转会，相对都是看得比较风轻云淡的。
因此，俱乐部的高层们哪怕是再生气，终究是成年人，眼中看到的更多是利益。
他们不会压制卓存志，反而可能给他刷数据，让他卖出更高的价格。
无论其他人在想些什么，卓存志都不觉得和自己有关系。
所以他淡定地开始了自己的训练，直到哈赫来到了球场。
058章 缓和关系？
“不不不，不是，我没有。”卓存志连连摇头，“我的意思不是要转会，而是想要和亚琛一起升入德甲。”
“可是亚琛没有升入德甲的实力。”台下的记者说话相当尖锐。
“我们现在排在联赛第四，距离升级区只差一位而已，所以我不是很懂你的话。”卓存志同样尖锐地顶了回去。
“哈赫教练，请问你有信心带领亚琛升入德甲吗？”看到卓存志这样强硬的表现，有的记者选择了转移目标。
而他这问题也是包藏着祸心。
哈赫说没有信心，那就会影响亚琛球员们的士气，尤其会让在他身边的卓存志尴尬。
而他如果说有信心……
不过是区区亚琛而已！
反正无论他怎么回答，记者们都有了足够吸引人眼球的素材了。
“无论有没有信心，我、我们都会以德甲为目标。”哈赫认真地回答道，“只有以德甲为目标的人，最后才有升入德甲的可能性。”
哈赫也是老江湖了，什么样的问题没有遇到过，对这样的阵仗也是不卑不亢的。
但是卓存志……
哈赫用眼睛的余光看向了卓存志的方向。
前两天，他们两个面对面商谈过一次。
为了卓存志说出的不负责任的话语，哈赫难得对他生气了一次。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卓存志比他还要生气。
他无法接受自己一直呆在德乙这个事实，甚至连一分一秒都不想在呆下去了。
幸好，他的经纪人在旁边劝阻了他。
哈赫很欣赏卓存志的才能这没有错，但是卓存志的职业生涯还是太短。
乔纳斯循循善诱地劝导着卓存志，用转会的不确定性和亚琛对他的知遇之恩作为内容，成功让卓存志暂时放弃了转会离开的想法。
所以卓存志现在才会出现在这次的新闻发布会上。
这件事能够平稳地解决，哈赫十分满意，对解决问题起了关键作用的乔纳斯更是另眼相看。
在卓存志表现出天才的本质之后，乔纳斯就一直要求加薪加薪。
哈赫不是转会经理，仅仅作为主教练，都被乔纳斯烦得头疼。
这次卓存志说出那样的话，哈赫还以为乔纳斯要趁机继续涨价，或者直接要求转会，他好从中获得转会费的分成。
万万没想到的是，乔纳斯这么深明大义，对卓存志留守亚琛这个决定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想到现在亚琛的状况，哈赫对乔纳斯也是有些感激。
别看亚琛刚刚两连胜，但一来对手不强，二来两场都是主场。
更重要的事，卓存志在这两场比赛中，都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所以哪怕得知卓存志有转会的倾向，还直接对媒体说了出来，哈赫对他的态度也不敢太过强硬，生怕转会没成又影响了亚琛的成绩。
哪怕转会是俱乐部点头同意的，但成绩下滑的锅，肯定是要按在他这个主教练头上的。
当教练=背黑锅这个公式，哈赫可以说是烂熟于心。
某种意义上说，乔纳斯就是挽救了他的工作，哈赫自然感激。
只是现在回想一下，哈赫也感觉有那里比较奇怪。
卓存志先前态度那么强硬，怎么乔纳斯一劝，直接就放弃了原来的想法了？
如果是乔纳斯对卓存志的影响力大到如此地步的话，他为什么不事先就和卓存志说明情况呢？
想到这里，哈赫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莫非他们是在演戏？
随后，哈赫就把这个疑问抛诸脑后。
华国有句话说，小孩子才分对错，大人只讲利益。
西方同样说道，没有永恒的敌人，没有永恒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卓存志选择了留下来，亚琛的成绩就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对于哈赫而言，这可比升入德甲这个口号要重要得多。
“如果亚琛最后没能升入德甲的话，你会转会离开吗？”台下记者的问题，顿时让沉思中的哈赫变了脸色。
他朝着说出这话的记者看去，对方是个黄皮肤的记者。
自从卓存志发挥出色之后，亚琛的新闻发布会，就多了不少黄皮肤的记者，所以哈赫也渐渐习惯了他们的存在。
但是现在，这群平常比较安分的家伙，怎么突然就搞起事情来了？
迪姆不是他们的同胞吗？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哈赫自然不清楚，每一个能够在欧洲足坛踢球的人，对于华国足坛都是瑰宝一样的存在。
德乙虽然是二级联赛，但是对于华国足坛的吸引力，甚至不下于荷兰、比利时、葡萄牙这样的二流联赛。
谢辉能够凭借在德乙的出色表现，成为华国队世界杯预选赛的主力，就可见一斑。
而当卓存志透露出想要到德甲比赛的时候，华国的记者们都要高.潮了！
在杨晨第一个登录德甲之后，发挥不算惊人却也有亮眼的时候。
他能够适应德甲比赛，就代表华国人是能够踢五大联赛的。
华国人能够踢五大联赛，就代表华国也是能够出球星的，就代表华国迟早也会有世界巨星的，就代表华国足球要崛起了！
这些想法的跳度，在欧洲人眼里可能有点大，但是在华国人心中，这些都是可以划约等号的。
所以，他们期望着更多的华国人在五大联赛表现出色，期待着华国足球站在世界巅峰。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华国的记者们，恨不得卓存志现在就转会，离开这个压根没有多少名气和底蕴的亚琛。
亚琛在他们看来，压根就没有升入德甲的可能性。
更重要的是，亚琛就算侥幸升入了德甲，也压根没有做出多少成绩的可能性。
所以华国记者提出这个问题，心中所想的并不包含着恶意，反而是期待。
而对此，卓存志的回答是，“我现在是亚琛的球员，会为了亚琛的晋级奉献自己的力量。”
这样的回答让哈赫心里一松。
“不过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亚琛失去了晋级的勇气，我会选择离开。”
事后得知这件事的乔纳斯，气得差点憋过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怒气冲冲的乔纳斯过去质问卓存志。
他为了卓存志和亚琛球迷、主教练、高层的关系，可谓是费尽心机。
然而他的一切心血，都因为卓存志的这句话白费了。
“因为我就是这么想的。”卓存志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