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章 训练
已经是七月时光，为了七月底开始的德乙赛事，亚琛队队员们早早开始了集训，为了即将到来的赛季进行体力的储备。
卓存志作为预备队的一员，自然也是有训练的任务的。
他在速度和盘带相关的训练中，表现出了相当出色的水平，美中不足的是，在身体对抗和体力方面，他的表现差强人意。
尤其是体力训练，卓存志的表现看得体能教练直摇头。
在这期间，卓存志结识了自己早就想要结实的一位球员。
谢辉，上赛季亚琛球队的最佳射手，一个人的进球足足占据了全队的三分之一！
此外，他也是华国国家队的一员，现在世界杯预选赛告一段落，谢辉也回到了亚琛。
“华国队这次能入选世界杯吗？”卓存志曾兴致勃勃地询问了这个问题。
“应该能。”谢辉没多思考便回答道。
“可我看你心情好像不太好。”卓存志问道。
“米卢跟我说，十强赛他不会让我当主力。”谢辉苦笑着。
“可我听说你在国家队发挥很出色啊。”卓存志相当惊讶。
“预选赛和十强赛是不同的。”这样说着，谢辉心里却相当不甘。
上赛季，作为亚琛最佳射手的他，甚至有机会争夺德乙的最佳射手！
在他出色的状态下，亚琛的表现也相当出色，甚至一度接近德甲！
可惜的是，为了参加国家队的比赛，谢辉依然放弃了俱乐部的比赛，回到了华国。
现在金靴没了只剩银靴，德甲变得遥不可及，在国家队的发挥很不错，但到了最重要的十强赛，首发名单里却没有他的名字了。
更让人感叹的是，在德国和华国来回奔波，严重影响了谢辉的状态。
在从队医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体状况之后，谢辉就一直是这样的苦瓜脸。
他不知道该怪谁，他觉得自己没错，米卢也没错，两个人之间的分歧，只是足球战术方面的问题，而不是关系上的矛盾。
能怪罪的，只有那些丝毫不顾及他的身体，让他频繁回国参加一些毫无意义的比赛，最后造成这种后果的那些大佬们。
他曾经相当疑惑——他在德乙表现出色，不也是为国争光吗？为什么一定要在毫无意义的友谊赛中出场，甚至遇到一些极其弱小的队伍，也要让他回国？
他的经纪人施拉普纳告诉他：“他们就是想测试一下你，看你是不是听他们的话。”
“用这种方法吗？”谢辉内心充满了愤怒。
“对，如果你不停他们的，他们就会封杀你。”施拉普纳无奈地提醒他。
谢辉能怎么办？他除了生生闷气，连话都不敢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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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谢辉现在只能摆着一张苦瓜脸，毫无上赛季德乙头球王的风采。
有道是欲说还休，欲说还休，谢辉现在根本不想提国家队的事情，让想要了解一下情况的卓存志空欢喜一场。
不过，谢辉到底是德乙的银靴，或者说金头，他的意识相当出色，尤其是在头球方面的见解，给了卓存志不小的帮助。
这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只是谢辉自己也有相当多的训练任务，不能给卓存志太多的帮助，让卓存志有些遗憾。
球队的教练有限，教练组所有人加在一起，也只有十人左右。
而一线队加上预备队再加上青年队的球员们，加起来总共有六七十人！
这还是只算了u17的青年队，年龄往下的各阶段青训球员们都没算在内。
更不要说大部分教练的工作都不是训练球员，所有球员只能自己训练。
真要有了什么严重的问题，才能去找教练询问。
只有大俱乐部里的那些绝世奇才，才能够让俱乐部破例，给他们独自安排一位教练，有问必答地为球员解惑。
这样的训练方式可想而知，是缺乏了一些针对性的。
但卓存志的情况不一样——
毕竟，他现在最缺乏的是体力，前面说过，这是少有的能通过训练大幅度上升的能力。
而技术方面的锻炼，现在德国提出技术化的青训培养还没有多久，德国球队训练的方式还是和几年前差不多，相当缺乏技术方面的含金量。
而更重要的是，卓存志有达恩帮忙训练。
几天前签入亚琛，让卓存志获得了一份青训培养教程。
出于稳妥，卓存志选择了现在青训培养相当出名的荷兰。
达恩，也就是荷兰青训培养教程中的教练，他给了卓存志不小的帮助。
阿贾克斯出身的达恩，一辈子见过太多的天才。
范德萨，里杰卡尔德，德波尔兄弟，博格坎普，戴维斯，西多夫，利特马宁，奥维马斯，克鲁伊维特……
这一拨人，现在在自己的位置上，最次都是欧洲一流！
德国足球俱乐部之中，能够配得上这些球员的，只有王者拜仁慕尼黑！
顶多再加上这些年强势的多特蒙德！
堪称见多识广的达恩，指导现在的卓存志相当靠谱。
这边卓存志热火朝天地训练着，另一边，亚琛的管理层却在为球队的引援苦恼着。
球队转会经理手中拿着一张名单，心里再三思考着。
上面的名字从上往下，划掉了不少也圈起来一些。
当看到“xiaoruizhang”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会，打上了一个叉。
现在，卓存志已经是亚琛的一员，但他的国籍还是华国。
德国在国籍申请方面相当严格，祖上没有德国血统的人想要拥有德国国籍，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但这也造就了不少的问题，比如说，现在的德国，只允许足球俱乐部引进四个非欧盟国籍的外援，一场比赛更是只允许三名外援上场。
也是因此，外援们想要在这里立足，本身就需要拥有更加强大的实力，否则没有人愿意把宝贵的名额分给你。
而现在，亚琛队已经有了谢辉和卓存志两位华国球员，就不可能再引进一名了。
就算是为了在华国宣传，也不能做到这个地步。
犹豫再三之后，转会经理还是作出了自己的选择。
谢辉相当出色，绝对是他们的主力，而卓存志天赋惊人，或许会带来意外的惊喜。
相比较之下，已经25岁的张啸瑞已经没有了多少潜力，实力方面也不能让人满意。
转会经理做出这个选择并不困难。
014章 提高和机会
——体力：55
卓存志看了看自己训练的成果，心中有些不满意，更多的却是无奈。
他在球场上的位置是右前卫，他需要稳定的跑动距离和高强的爆发力。
所以，长跑需要的耐力和连续短跑需要的恢复力，他都需要锻炼。
而在此之前，他却并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所以现在进步得很快，半个月时间便上升了足足15点。
然而，卓存志已经感觉到了瓶颈的存在，体力的存储距离完整跑完一场比赛还有不小的距离。
亚琛第一轮的比赛在7月29日，距离现在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了。
而现在卓存志别说进入一线队，连体力都还没锻炼好。
现在他的能力值已经有了53点，已经可以说是进步神速，卓存志却怎样也无法满意。
要知道，一线队的球员们能力值最低的，也有65点！
像是头号球员谢辉的话，更是有78点的能力值！
上赛季传闻凯泽斯劳滕都看中了谢辉，想要买他去给克洛泽当替补。
那可是那个上演了升班马奇迹的凯泽斯劳滕！
那可是被选入德国国家队的克洛泽！
想到这里，卓存志内中五味杂成。
当然，有些失落，却也不缺乏斗志！
这边卓存志对着一线队这个小目标踌躇满志，另一边，一线队主教练哈赫也注意到了他。
“这就是你签下的另一个辉？”哈赫指着卓存志，向预备队主教练费利克斯问道。
“他是我签下的，但他不是另一个辉。”费利克斯点点头，又摇摇头。
哈赫点点头，然后看了看教练组给他整理的资料。
资料上面，正是教练组对于卓存志的评价，从身体到技术，从进攻到防守，几乎面面俱到。
如果放在后世，这份资料可以称之为卓存志的“使用说明书”。
“他能和辉一样出色吗？”哈赫一边看着一边问道。
现在的他对于谢辉可是相当满意，甚至是倚重。
上赛季亚琛一共进了42球，谢辉一个人就进了14球！
谁都知道华国是一片足球荒漠，他们当初买下谢辉，可没想到他能有如此出色的表现。
记得上赛季有一次球队进了球，哈赫对球队的其他球员熟视无睹，直到在人群中找到了谢辉，才高兴地庆祝起来。
欧洲人对于足球的狂热，华国人是无法理解的，所以也没人能理解现在的谢辉在亚琛的地位之高、名声之旺，他甚至是许多女球迷心中的梦中情人。
足球让他们抛弃了傲慢和偏见，他们认同了谢辉甚至以他为傲。
现在，眼前又出现了一名华国人，哈赫自然有所期待。
“迪姆没有辉那么出色，但是你如果用得好，他可以帮助球队很多。”费利克斯笑着说道。
迪姆是卓存志的德国名字，写作tim。
如果卓存志表现出色，费利克斯这个“伯乐”也可以说是与有荣焉。
哈赫看着资料上“爆发力相当出色，突破意识出众，传中水平较高，对敌人防线威胁极大”的评价，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等看到“体力较差，难以撑过半场”、“身体素质较弱，对抗能力一般”、“防守勤奋但无意识，让他防守是浪费体力”的时候，又皱了皱眉头。
费利克斯在一旁看着，没有多说什么。
一线队加上预备队，总共差不多有四五十人，卓存志只是其中的一个考察对象。
但是在大名单之上，卓存志的名字被划了一个钩。
至少，卓存志已经被一线队的主教练注意到了。
…………
“明天要进行队内赛？”卓存志问道。
“主教练要考察预备队球员的能力，会安排一线队主力和我们踢。”若昂情绪高涨地说道。
“也就是说如果表现出色的话，我们都可能被主教练看中的！”
他和卓存志都比较佩服对方的实力，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自然聊到了一起。
“一线队哪是那么容易进的。”卓存志只是摇摇头。
有时间去思考那些，他还不如多锻炼一会。
若昂却抢下卓存志脚下的球，强行制止了卓存志的盘带训练。
“现在还训练干什么？储备好精力等着明天发挥啊！”若昂一脸孺子不可教仔的表情。
“难不成今天的训练你想翘掉？”卓存志看着若昂问道。
“当然了。”若昂一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为了能进入一线队，冒一点风险算什么。”
“你说得对。”卓存志听了他的话，当场深以为然。
反倒是若昂听了他的话，一脸难以接受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会拒绝。”
“华国有句话叫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次机会错过的话，要进一线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卓存志不带一丝犹豫地说道。
他没有经历过华国的应试教育，也没有经历过德国刻板的战术指导，自然懂得什么叫随机应变。
“我看你天天那么努力训练，还以为你是一个训练狂呢。”若昂上下大量了一番卓存志，像是要重新认识他这个人。
“我努力训练是为了成为球星，加入一线队也是为了成为球星，对我而言是一码事。”卓存志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为了训练而训练的人，就算有，也绝不是他卓存志。
入选一线队参加德乙联赛，对于他的提高远不是普通训练能够比拟的。
没有经历过职业比赛的洗礼，光是无脑地进行训练，如何能够成为一个球星？
更不要说，教练们平时事多，也不可能天天盯着他们训练，所以划水一两天是不会被发现的。
不过……
“说真的，若昂，你也别总是缺斤少两地训练，不多训练球技是很难提高的。”卓存志认真地对若昂说道。
“我可是来自巴西的天才，以后我肯定会成为罗纳尔多那样的巨星，这样天才的我，用不着认真训练！”若昂一脸迷之自信。
“罗纳尔多在你这个岁数都是世界足球先生了。”卓存志调侃了两句。
“那又如何，我也会很快入选一线队，升入德甲联赛，拿到金球奖，站在足坛顶峰的！”
若昂说着自己人生中的一个个“小”目标，丝毫没发现旁边卓存志已经在翻白眼了。
015章 实力差距
说起亨利，了解足球的，都会想起阿森纳的海布里之王，法国现在的第一前锋，当今欧洲前三的前锋，甚至有资格争夺金球奖的那位亨利。
而在亚琛俱乐部之中，也有一位叫亨利的球员。
HenriHeeren，尼德兰人，今年二十七岁，身高176cm，体重76kg，上赛季为亚琛出场二十多次，打进一球，是亚琛俱乐部的主力边后卫。
今天这场训练赛，就是他和卓存志对位。
对方正好70点的能力值，让卓存志心中一凛——这是个强劲的对手！
不过，如果击败他的话！
亨利还在和队友说笑着，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已经把他当成了目标，或者说是必须战胜的人。
对于他而言，这样的训练赛踢过太多次了，更不要说，他已经经历了多年职业联赛的洗礼。
现在的训练赛对于他而言，不过是热身级别的比赛罢了。
然而开局不到一分钟，卓存志便冲着他这个方向来了。
亨利立刻应了上去，不到两分的时间，他便发现自己拦不住卓存志。
倒不是因为卓存志比他强，纯粹是因为卓存志比他快！
只是速度快的话，亨利倒也有办法，多年的联赛经验，让他理解到了卡位的奥义。
然而，亨利刚想封锁卓存志的突破空间，却发现卓存志脚下两步微微偏移了一点。
从观众席上来看的话，这样的变动根本看不清楚，但是在亨利的眼中，这样的偏移足以让他的防守前功尽弃！
而在旁人看来，亨利就像是木桩一样，连卓存志的衣袖都没抓到便被突破过去！
下底传中，这种当代英格兰队的代表性进攻方式，其实在现在的德国，这也是主要的进攻方式。
也是因此才有人说，现在的德国队缺乏技术含量，德国青训培养需要更多的技术教程。
卓存志有李鸣的经验在，只是往禁区看了一眼，脚下的球便传了出去。
过来补位的中后卫弗兰克.施密特没来得及，只能看着球飞往禁区。
在那里，预备队的中锋卢卡斯早已站好位置，可惜的是一线队的另一名中后卫也站好了位置。
他订到了球，却没有用上太多力气，皮球被守门员轻松接住。
卢卡斯咋舌一声，向卓存志竖了竖大拇指。
卓存志向他点头示意，可回想起刚才错失的机会，又忍不住摇头。
“good。”说话的是弗兰克.施密特，说完他又走了。
卓存志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当谢辉来到亚琛时，接待他的正是弗兰克，亚琛当今的队长！
在接待时相当友好的他，在训练赛时，防守动作却毫不留情。
“这里可不是打乒乓球的。”他的话让谢辉明白了欧洲的足球。
在接下来的时间中，谢辉力压弗兰克，打进了一个头球！
弗兰克惊讶地看着谢辉，只说了一句，“good！”
不了解这些的卓存志重新站好位置，边后卫亨利便来到了他面前。
“小子，你刚才干得不错。”他的眼神像是要冒火一样，“但你接下来不会有机会了！”
“有没有机会是我说了算！”卓存志毫不犹豫地顶了回去。
现在的他绝不会委屈自己！
卓存志下意识地看了看场边，主教练哈赫在看着。
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看着自己，但心中的斗志在燃烧。
替补席上，若昂看着卓存志的发挥，心中即是羡慕又是复杂。
…………
比赛刚开始便发挥出色，给了卓存志不小的信心，只是接下来的比赛，着实让他举步维艰。
亨利的能力值终究高了他不止一个档次，无论是技术、身体还是经验，亨利对上卓存志，都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卓存志唯一的优势，是他那达到了德甲水准的爆发力。
然而亨利能当上边后卫，本身的速度绝不算慢。
一开始被卓存志快速突破，不过是因为有些大意，等他摆正了心态，不说追上卓存志，至少是有犯规的机会的。
更不用说，卓存志的防守差强人意，不说是靠眼神防守，也只能做到站好位置。
偏偏亨利是一个进攻性的边后卫，开场十分钟，便已经两次突破卓存志的防守，为自己找回了颜面。
卓存志凭借出色的爆发力和李鸣的意识，也只能堪堪维持势均力敌的表现，其他预备队球员的表现可想而知。
他们的实力未必比卓存志差，但是一定比一线队的成员差，此外，他们也没有卓存志的爆发力和传承来的比赛经验，自然被狠狠压制着。
第十五分钟，亨利再一次突破卓存志，传中球让一线队主力迪阿纳抢到，头球稍稍偏出。
第二十四分钟，中场拜约克传球，被马库斯道恩接到。
他是从德甲的勒沃库森转会而来，这几年的勒沃库森实力出众，在联赛中有着挑翻王者拜仁和大黄蜂多特蒙德的实力。
道恩的实力无法在勒沃库森立足，但在亚琛，年仅二十一岁的他，实力仅次于正处在巅峰期的谢辉！
高达76的能力值，让他抢在预备队两个中后卫之前抢到了球，脚下偏向右侧，球却飞往了左侧。
预备队守门员扑救不及，1:0！
第二十六分钟，一线队左前卫卡亚斯接球传中，谢辉抬头，朝着自己预测的落点跑了过去。
他的速度不快，但是身体强壮，预备队的球员们根本扛不住他。
谢辉高高跳起，两个中后卫只能绝望地看向球门——
2:0！
守门员斯特劳布做出了扑救动作，但是这个头球速度太快，他的站位也不好，只能眼睁睁看着球飞进球门。
斯特劳布面带苦笑地把皮球从球网中捞了出来，对自己现在的“队友”多少有些无语了。
他是一线队现在的替补门将，上赛季的主力门将伦兹转会德甲球队科特布斯之后，他甚至有资格竞争一线队的主力门将位置。
换言之，他作为门将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至少有着德乙级别的实力。
然而，不到三分钟连失两球，他这个守门员是真的脸上无光。
更重要的是，曾经触手可及的主力位置，现在看起来正渐行渐远。
看着后方对面一个比一个迷茫的面孔，斯特劳布只能收敛心中的苦涩，甚至，他还在考虑之后如何安慰自己的这些小队友。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线队几乎是围着球门在进攻。
预备队的禁区内站满了人，也不能给守门员带来丝毫的自信。
第三十五分钟，谢辉的头球角度没调整好，被守门员斯特劳不扑在怀里。
斯特劳布一个大脚开出去，球直接飞过了半场。
看着球飞行的轨迹，斯特劳布还真有些尴尬——他可没想开这么远的球。
然而下一刻，他看到一个穿着黄背心的身影，正朝着足球的落点飞奔……
016章 不讲道理
球迷们往往会发现，一个球队在球队之后，很有可能连续丢球。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主要有三个——
第一，是防守的球员们还没有从打击中清醒过来，给了对手第二次的机会；
第二，是进攻的球员们有了实质的成果，士气会更高昂；
第三，则是防守方被进攻方发现了防守上的漏洞，进攻方便趁着防守方还没来得及调整的时机，连续进行猛攻。
由此一来，能否在打击中迅速收敛心情、察觉自家队伍的漏洞兵迅速弥补，便是出色的球员应该考虑的问题。
这样的球员往往大局观出众，对足球有着深刻的理解，在退役之后，也往往能够当上球队的主教练。
而现在，卓存志便凭借李鸣的大局观，察觉到了机会！
亨利，这个和卓存志对位的左后卫，现在的位置太过靠前了！
防守缺了一块，理应有其他球员进行补位。
但也许是一线队球员看不起对手，也可能是他们攻得太顺畅，总之他们并没有意识到防线上的漏洞。
卓存志却发现了，早在五分钟之前就发现了。
然而他还是站在自家半场，仿佛毒蛇一般，默默等待着进攻的机会。
一看到斯特劳布的“长传”，卓存志身体比意识更快反应过来。
亨利刚想起步，却发现卓存志已经甩开他三步的距离了！
一线队中后卫马克.斯潘尼尔冲过来防守，但他的身体太过笨重。
卓存志连续两个变向，便彻底甩开了他。
看着卓存志飞奔而去的身影，马克心中满是苦涩——
曾经他也是被德甲强队勒沃库森看中的人，但到了现在，已经29岁的他，正走在职业生涯最后的巅峰之中。
换言之，老了啊……
卓存志甩开马克之后，眼前的景色几乎一览无遗。
直到这个时候，卓存志才发现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他的队友没有跟上来。
大部分的球员还堆在自家半场甚至是禁区之中，前场根本看不到队友！
单刀！只能单刀了！
另一边，眼看着卓存志越来越接近球员，一线队门将克里斯蒂安.施密特有些着急了。
他正在和斯特劳布争夺主力位置，从现在的安排来看，他在主教练的信中地位更重。
但如果，眼前这个小子打进了这个球的话……
施密特不想去思考这种结果，于是他果断选择了出击。
单刀球，尤其是高速运动中单刀球，其实并不好处理，不少欧洲的球星都处理不好单刀球。
卓存志虽然是边路球员，但在业余比赛中，他不是没有踢过单刀球。
问题在于，为了甩开前几个防守的球员，他已经把速度提得太快，现在根本停不下来！
半个球场也就五十米长，减去甩开防守花去的时间，减去门将和自己的距离，卓存志能用来调整步伐的时间，可能只有一秒钟！
而卓存志更清楚的是，以现在的局势，以自己下半场渐渐消失的体力，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
这个时候，卓存志反而意外冷静。
十米！五米！三米！
卓存志看不清施密特的脸，却能看到他脸上的狰狞。
施密特封住了右边近角，卓存志便做出向左边远角射门的动作。
经验告诉施密特，他来不及扑到卓存志的球，便立刻向左移动。
下一刻他看见卓存志有收脚的动作，像是一个克鲁伊夫转身，便立刻反扑了回来！
他扑住了一团空气！
卓存志从左边突破！
现在，他眼前的景色是真正的一览无遗！
推射，最简单最有准确率的推射！
皮球，滚向了球门，弹到草皮上的时候，还调皮地稍稍变向。
球进了，球终究还是进了！
卓存志对自己的射门技术不是很放心，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旁边，担任裁判的教练组成员吹响了哨子，球进了！
1:2！
“tor！！！！”
没有解说员为自己欢呼，没有球员为自己欢呼，卓存志自己给自己欢呼！
这个球并不能让他获得胜利，却能够让他获得更多的机会！
预备队的其他球员表现各异，有的高兴，有的欢呼，也有的脸色不佳，有的漠然。
但所有球员的心中，都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一线队刚才的攻势之猛，让他们几乎窒息！
而现在，他们就像是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重新有了活着的感觉！
有的球员觉得他们有反抗的能力，有的球员更是觉得他们有可能翻盘！
而所有的球员都知道，卓存志这下可能要发达了。
事实上，场边主教练哈赫几乎是两眼发光地看着卓存志。
在一线队之中，没有这么快的球员。
意识出众、技术出色、外加上心态惊人得好，这是天才啊！
天才到什么样的地步，一直混迹德乙联赛的哈赫说不太准，但他清楚，至少在德乙的赛事中，卓存志能成为他的助力。
“华国人都是这么厉害的吗？”哈赫忍不住向费利克斯问道。
“应该不是，听说那里是足球荒漠。”费利克斯想了想，还是否定道。
“拿他们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天才？”哈赫感叹道。
“迪姆他一直生活在德国。”费利克斯反驳道。
“但他的血统是华国的。”哈赫摇摇头。
德国人很重视血统，在这一点上和华国人很像。
“毕竟华国有这么多人，里面天才多也是正常的。”费利克斯也是感叹了一声。
没有接受过正规的青训培养，却能够有这样出色的表现，真的只能用天才来形容。
而这样的天才，却在亚琛默默无闻了十年！
如果卓存志没有来亚琛，费利克斯真的有怒骂自家球探的想法了。
“天才都是不讲道理的啊。”哈赫看着卓存志，用这么一句话结束了对话。
旁边，费利克斯深以为然地点头。
不讲道理的速度，不讲道理的意识，不讲道理的突破，不讲道理的冷静，不讲道理的进球……
这是十八岁的业余球员？
说出去都没人信！
但实际上，这种事情不是不可能发生，德国国内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约尔格.海因里希，1994年已经25岁的他，还在踢德国的业余联赛。
因为当选最佳业余球员，他被德甲球队弗莱堡看中，之后95-96赛季去了多特蒙德，第一赛季就拿了联赛冠军，第二赛季直接拿了欧冠！
在当今的左后卫之中，就算是法国主力利扎拉祖和巴西半核罗伯特卡洛斯也不比他更出色！
所以说，用任何标准来衡量一个天才都是不合适的。
因为真正的天才，是不讲道理的！
017章 稳如老狗
在卓存志进了一球之后，预备队球员们趁着士气高昂，发起了一波攻势。
可惜实力的差距终究摆在那里，若是要进攻，防守上一定会出现漏洞。
不过是多出了两个球员参与进攻，预备队的防守就险些再度告破。
无奈之下，依旧只能够选择密集防守。
主教练哈赫这个时候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误。
在这样的碾压局之中，预备队球员的进攻能力很难表现出来。
实际上，他一开始做出这样的安排，只是为了给一线队找找状态。
至于考察预备队，一方面是为了球队的未来，另一方面，只是为了安抚这些预备队的球员。
前面也说过了，所谓的预备队地位其实非常尴尬。
一方面，他们年龄不小了，不可能有青年队那样的潜力。
另一方面，他们的实力不强，所以才会呆在预备队。
年轻的天才会把预备队当成跳板，但是没有天分的人，在预备队只是以防万一。
一般只有一线队遭遇伤病潮的时候，才有他们登场的机会。
更不要说，大部分预备队的球员都在亚琛呆过一段时间了，教练组对他们的能力心知肚明，谈何考察？
毕竟，新加入亚琛的预备队球员，包括卓存志和若昂在内，也只有四个球员罢了。
但是哈赫没有想到的是，卓存志的表现给了他一个惊喜！
本来看在谢辉的面子上，他才安排卓存志首发，心里也只希望他能表现出自己的特点。
万万没想到，以为自己掉到的鲤鱼，不想却是一条潜龙！
卓存志的表现这么好，那另外几个新签下的球员实力如何呢？
带着这样的期待，上半场刚结束，哈赫就把两队的阵容换了个遍。
卓存志下场的时候，激动已久的若昂早就热身完毕了。
“加油啊。”卓存志擦着汗说道。
“等着看我的表演吧！”若昂还是这么自信。
卓存志坐在替补席上，感受着自己的无力。
上半场，还是以1:2结束了，一线队虽然实力更强，但预备队球员们众志成城的密集防守之下，还是没能再次破门。
值得一提的是，在防守的时间段里，卓存志基本就没有什么表现了。
他不是在懒惰地散步，但有他没他，对球队的防守并没有多大影响，恍若一个透明人。
对此，卓存志相当不甘心！
他对于防守并不看重，自认自己是个进攻型边前卫，但他相当痛恨自己的无力。
他每次都很勤奋地赶到位置，但真正在防守的时候，他就跟个木桩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用眼神防守。
回乡了一下上半场，卓存志总结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缺点——
第一，体力差，这是老生常谈了，感受到体内的空虚，卓存志很清楚接下来的日子自己该改什么。
第二，防守差，无论是盯人、抢断、联防，他的表现都只能让人摇头叹息，但对于防守的训练，应该排在体力锻炼之后。
第三，射门差，虽然在这一场进了一球，卓存志却很清楚自己的射门水准真不算好。
此外，他也不觉得自己身为边前卫，就不需要锻炼射门能力了。
等到了职业赛场，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他射术不精，那么当他拿球的时候，他的脚下也会少出不少变化。
能传能射的人，自然要比只能传球的人难防。
不过，想今天这种单刀的情况，他以后怕也不会经常遇到。
不如说，他所在的位置，是很少会进禁区的，他可不是前锋。
远射，应当练习的是远射！
如果他的远射靠谱的话，他根本不需要耍小心思晃过门将，直接在门将出击的时候远射，那个时候门将还没来得及封住角度，靠谱的远射更有用。
而远射的训练，重要程度还要再体力训练之上。
卓存志很清楚，就算他表现出色进了一线队，首发暂时还是不用想的。
体力这种东西，也不是短时间就能够锻炼出来的。
在替补的时间中更好地展现自己，是卓存志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在卓存志思考的过程中，下半场的比赛也结束了。
1:0，预备队的球员们还是输了。
一线队上场的，大多数轮换球员，比起上半场的首发球员实力要低，却比预备队的球员要高。
虽然比赛以1:0结束，但是一线队全场压制着预备队，半场十五次射门，五次射在门框内。
若不是守门员斯特劳布表现出色，预备队下半场怕是要吞下一场惨败！
若昂走下场，脸上满是郁闷。
他希望自己表现出色，比卓存志更加出色，队友却不帮他。
半场四十五分钟，他的队友怕是四十分钟都缩在禁区里，根本没有进攻的想法。
这些人可是老油条，非常清楚哈赫的想法。
上赛季，亚琛参加了34场联赛，进了42个球，进攻能力并列倒数第五！
这样看来，哈赫应该加强球队的进攻能力，但其实不然。
上赛季，亚琛34场联赛，丢了60个球，防守能力倒数第二！
可以说，上赛季亚琛能够保级，看似稳如老狗，其实慌得一比。
哈赫下定决心要改善球队的防守，这样的态度，自然被预备队的老油条们察觉了。
因此他们会怎样表现，也是可想而知的。
在这样的条件下，若昂想要发挥出色，简直天方夜谭。
但哈赫看了却很满意，只丢一个球在他看来算是一种胜利了。
上赛季凄惨的时候，亚琛甚至被奥斯纳布吕克5:1狂屠！
对付纽伦堡、门兴、曼海姆这样的球队，亚琛也曾经惨败，但对手都是上赛季德乙的上游球队，有的已经升入了德甲。
但是奥斯纳布吕克，那可是最后降级了的球队。
前场球员好不容易进一球，后场立刻就丢了两球，这谁也受不了啊。
所以哈赫下定决心要加强防守。
至于进攻，有辉在，他并不是很担心。
毕竟，上赛季谢辉为了国家队的比赛，在华国和德国来来回回，只参加了24场比赛。
在有限的比赛中，谢辉就进了14球，占据进球总数的三分之一！
而现在，谢辉已经不是国家队的主力了，肯定能参加更多的俱乐部比赛了吧？
这么一想，哈赫觉得球队的进攻已经稳了！
稳如老狗好不好！
018章 冰冷的心
“美因茨队的实力不如亚琛，上赛季他们排名第十四，只差一位就降级了。”
“他们还换了主教练，球队才刚刚开始磨合，实力肯定不出色。”
“那个叫克洛普的人只是刚刚当上教练，他的水准肯定不高。”
“克洛普？美因茨以前那个带刀后卫？他的实力很不错，但是当教练和当球员是不同的。”“米切尔和布莱斯都很不错，但是辉比他们更加出色！”
“莱默曼、迪亚内和马库斯也值得期待！”
“希望蒂里和贝恩德也能够表现出色，他们可是亚琛的孩子，也是我们的未来啊！”
“亚琛加油，亚琛必胜！”
2001年7月29日下午三点，亚琛新赛季的第一轮比赛正式开始。
赛季前，亚琛做了不少的引援，甚至从德甲强队勒沃库森淘来了马库斯道恩。
当然，最让亚琛球迷安心的，是那个黄皮肤黑头发的身影。
短短两个赛季，谢辉已经凭借自己的实力，成为了亚琛队内的核心。
谢辉的实力，可不仅仅是亚琛球迷认可，就是媒体也高度认可。
在媒体排出的前锋实力排行中，谢辉的位置排在第二，仅次于比勒费尔德名将阿图尔.维赫尼亚雷克。
后者上赛季，在谢辉因国家队比赛缺席的最后六场比赛中，在射手榜上对谢辉进行了反超，赢得了德乙金靴。
然而在亚琛球迷的心中，谢辉的实力要比阿图尔更强！
哪怕是三只从德甲降级的球队之中，也没有前锋比谢辉更强！
带着这样的自信，第一轮联赛主场面对美因茨，亚琛球迷们充满了自信。
能够容纳22500人的蒂沃利体育场几乎塞满了人，要知道亚琛整个城市也不过二十几万人！
球迷们的热情可见一斑。
华国有开门红的说法，一个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
德国没有这个谚语，却也有类似的话语，对于联赛的第一轮自然极为看重。
球迷们希望看到球队蒸蒸日上，完成升入德甲的愿望！
可惜的是，坐在美因茨教练位置上的人，远比他们想象中要出色。
…………
“真脏！”穿着4号球衣的马克.斯潘尼尔忍不住说道。
他是球队的主力后卫，主教练哈赫觉得应该趁机锻炼一下其他球员的防守能力，才把他放在替补席上。
“他们都领了几张黄牌了？裁判应该罚下他们！”穿着22号的贝恩德在一旁附和道。
他是亚琛的青训，前两年已经入选了一线队，不过一直在当替补。
“我感觉他们的教练水准还是相当不错的。”穿着19号的卓存志发表了不同意见。
表现出色的卓存志正式进入了一线队，不过只是作为边缘人，什么时候才能首次上场，连卓存志自己都不清楚。
就算如此，他也被若昂羡慕个半死。
“他们就是踢得脏，我们的实力和配合绝对比他们强。”贝恩德不高兴地说道。
“他们踢得确实脏，但他们现在一个人都没有被罚下去不是吗？”卓存志坚持了自己的看法。
“那些领了黄牌的人都收敛了一些，其他人的防守却一直保持在可判可不判的标准，却防住了我们的进攻。”
“的确。”穿着2号球衣的克里利姆.巴希认真地看了一回，认同了卓存志的看法。
他今年31岁了，是亚琛的老资格了，贝恩德反驳卓存志的话没有问题，却不好随意反驳克里利姆的话。
“辉他们辉进球的，美因茨绝对挡不住。”贝恩德作为亚琛青训，自然还是站在亚琛这边的。
卓存志愣了愣，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没能说出口。
谢辉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应该说是很差！
他本人没有说过这样的问题，但卓存志确实看出来了。
另一边，马克和克里利姆的脸色却都相当凝重。
他们都是三十上下的老将了，比赛的经验自然丰富，谢辉的状态并不出色，他们一眼就看得出来。
他们也同样清楚，影响了谢辉状态的，是那些在飞机上度过的时间。
华国队的十强赛即将到来，谢辉回去参加训练倒是理所应当。
但问题在于，一来华国队主教练已经说明谢辉不是主力，二来华国无论是友谊赛还是训练赛都要把谢辉叫回去。
这样一来，谢辉就得在德国和华国之间，多次来来回回地飞来飞去。
球员表现出色本来就需要良好的状态，尤其是前锋这个位置！
谢辉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表现出色实在是困难。
就算是身体素质极为出色的非洲人，也很难承受这种程度的折腾。
更不要说，华国人或者说亚洲人，整体的身体素质本来就不算优秀。
主教练哈赫坐在替补球员们的旁边，脸色也是相当难看。
在他的计划之中，谢辉是相当重要的一环。
作为一个站桩型的中锋，谢辉对于球员的重要性，绝对不仅仅是进球这么简单。
他更大的作用，是作为一个钉子插在对手的禁区内，牵制着对手的防守力量。
另一方面，谢辉也会用头球摆渡的方式为其他队友传球。
说谢辉是亚琛的核心并不合适，毕竟谢辉是一名中锋，球队的运转核心一般是中场。
但是，谢辉对于亚琛的作用，或者说对于哈赫的作用，可能比核心还要重要！
出于对于谢辉能力的信任，哈赫对于球队的进攻没有改变太多，把自己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调整防守上面。
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华国国家队竟然这么坑他，一个不受重用的旅欧球员，他们竟然要求球员叫之即来挥之即去！
球员在欧洲表现出色，对于华国不也是一种荣光吗？
以同样身在东亚的日本和韩国为例，他们是绝不轻易召唤在欧洲踢球的球员的。
因为他们的提高对于国家其他球员也是一种榜样，在亚洲杯和世界杯这样的大型赛事上，他们也需要这些球员表现出色。
如此一来，他们自然对这些球员捧着护着，生怕自己的决策毁掉自己的希望。
哈赫本以为华国会和韩日一样，这也是正常的思考方式，但这些天华国队频繁的召唤，着实让哈赫怀疑起了自己的三观。
难道旅欧提升足球的水平，在华国人心中并不重要吗？
从不解到愤怒，从抨击到无奈，哈赫只能抱着侥幸，希望谢辉的水准不会因此下降。
而眼前的场景，几乎让他绝望了！
上赛季，谢辉是亚琛的最佳射手，足足进了14球，但对内的第二射手，才仅仅进了7球！
还能依靠谁？
这一刻，哈赫的心中是冰冷的。
019章 病树前头万木春
冰冷，当三个替补名额全都用上，当对手的表现越来越好，当看台的呼喊声越来越轻……
哈赫的心中只剩下冰冷！
0：2！
国际惯例，主队在前，客队在后，亚琛输掉了这场比赛！
下半场，美因茨的防守还是那样，但是整个球队的气质仿佛都不一样了。
作为一名教练，克洛普已经初步赢得了球员们的信任。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僵持之后，在77分钟，克洛普连续还上丹尼斯和安德烈两名球员，誓要加强球队的进攻！
在第79分钟，替补上场的丹尼斯首开纪录，把比分改写成0:1。
几乎呼喊了一整场的亚琛球迷们沉默了，他们终于等来了进球，却是对手的进球。
仅仅两分钟之后，布莱斯再次进球，把比分改写成0:2！
他来到自家球迷的看台下，火热地进行庆祝。
上赛季他只出场了14轮，在有限的时间里进了六球，在美因茨中是第二射手，效率堪称惊人。
他早预料到，这一赛季身体健康的他，不出意外会成为球队的主力。
但就算如此，他也没想到自己第一场比赛就进了一球。
克洛普他踢球水准高，没想到执教水平也不低啊！
与美因茨看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亚琛的看台。
两万多球迷的声音，在这一刻被美因茨彻底地压制住了，部分的球迷甚至开始立场。
他们不想看到自家球队被屠杀的凄惨模样。
球迷们的安静，不如说是沉默，给球员们带来了不小的压力，更是让主教练哈赫心中冰冷。
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中，亚琛混完了最后的十分钟，例行公事地给球迷致谢之后，匆匆离开了球场。
美因茨主教练克洛普主动找上哈赫，跟他握手致意。
愁苦着脸的哈赫努力保持住自己的风度，他想要说出写什么，却感觉自己的声带在颤抖。
其实，一场比赛的失利并不可怕，上赛季的亚琛在34场联赛中，足足输了14场。
失败固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体现出来的问题。
后防的问题没有解决，和上赛季相比没有什么改进。
更困难的是，上赛季表现出色，一度帮助亚琛接近德甲的谢辉，状态却相当差劲。
防守的问题来不及解决，进攻的核心又出了大问题，亚琛又该何去何从？
最让哈赫心中冰冷的，是时间。
没有时间了，联赛已经开始了！
谢辉的状态出现问题，并不是无法解决的问题。
真正无法解决的问题，是他哈赫没有在赛季前考虑到这个问题！
因此，在亚琛之中，谢辉的位置，暂时是无法替代的。
而到了这个时候，引援都已经来不及了。
毕竟这个时候引援，肯定会被抬价。
亚琛本来就不是富裕的俱乐部，转会市场上不是没有和谢辉一个水准的前锋。
但是以亚琛的水准，德甲和德乙上流球队的球员看不上，下流又几乎没有这样的前锋。
更不要说，这个时候才引援过来，和其他球员的磨合也是一个大问题。
否则大价钱买下了人家，发挥却不出色，这个锅肯定是丢给教练的。
既然引援靠不住，那么，亚琛对内其他球员能取代谢辉吗？
不能！上赛季对内第二射手迪亚内只进了7个球，谢辉的一半。
第三射手莱默曼和恩士文都只进了4球……
越想，哈赫的心中就越是冰冷。
在这个时代，或者说在任何时代，球队主教练永远是背锅的最佳人选。
身为幕后人员的他们，不像场上球员那样光鲜亮丽。
在球迷们眼中，场上的球员永远是无辜的，他们没能表现出色，肯定是主教练的战术不对。
如果他们表现出色了，各种赞扬的声音都会送给那位球员，身为主教练的人却连这份荣光都分不到。
给哈赫时间的话，他倒也自信能够改正这个问题。
但问题就是他没有时间！
无论是俱乐部高层还是那些球迷，都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
更重要的是，就算给了他那么多时间，他也不敢说自己就能带领亚琛保级成功……
对！哈赫对于球队的要求已经降到了保级。
德甲？那终究只是一个梦而已……
带着无尽的心酸，哈赫到了更衣室，没能说出鼓舞人心的话，到了新闻发布会，他也没能放出豪言壮志。
看上去就跟在发呆一样。
另一边，卓存志坐在更衣室，有些担忧地看着谢辉谢大哥。
同样的肤色同样的瞳孔，让他们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同一个立场。
但是除了卓存志之外，只有谢辉的几个好友还聚在他身旁。
曾经谢辉开的是最豪华的车，但现在，核心的位置怕是要改一改了。
按理说，只是一场没有进球而已，一个前锋每一场都能进球，那不是人是妖怪。
但是一个前锋的实力和状态，在没有进球的时候同样能够表现出来。
这场比赛亚琛的中场不是没有给前锋们支持，但是，包括谢辉在内的锋线一个球都没进。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谢辉的状态有问题。
联系到最近谢辉因为国家队的比赛常常缺席训练，大部分球员都差不多了解了情况。
他们到还没有排斥谢辉，因为就算状态不佳，谢辉的实力也比他们中大部分人出色。
但同样的，他们也不像以前那样热情了。
欧洲足坛，讲究的永远是实力。
没有实力，就不会被追捧，甚至得不到尊重。
这和战争是一个道理，战败的国家可能会因为凄惨而受到同情，却不会被重视也不会被尊重更不会被畏惧。
球场如战场，没有实力的球员，会被看轻会被奚落会被排斥。
也就是上赛季谢辉的荣光还笼罩在亚琛诸人的头上，他们才没有说话。
但若是几轮过后，谢辉还是这样的表现，只怕一部分极端球迷都会倒戈！
亚琛到了最危机的时刻，谢辉到了最最危机的时刻！
但是包括卓存志在内的所有人，只能为他担心，却很难为他做些什么。
有些事情，终究需要自己解决。
但是，谢辉能够解决现在的问题吗？
从球场上走回来，谢辉就一直半低着头。
最想解决问题的是他，最无力的也是他，最先绝望的人更是他。
卓存志在一旁担忧着，丝毫没有意识到机会的到来。
020章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冰冷，谢辉的内心无比冰冷，甚至比上一轮比赛更加冰冷。
作为球队的中锋，作为球队的锋线核心，23分钟，红牌！
他不是后腰，不是中后卫，甚至不是门将，在他这个位置，竟然会领到红牌！
上赛季，他出场了24轮联赛，在场上的时间一共是2048分钟。
在这么漫长的时间里，他前前后后，一共也只领到4张黄牌，没有领到哪怕是一张红牌！
而现在，不过是01-02赛季的第2轮联赛！
这意味着什么？
谢辉这才明白，他被摧毁的不仅仅是他的身体状态，更是他的心态！
最后，谢辉只能带着迷茫下场，耳边净是汉诺威球迷的欢呼声。
…………
联赛第二轮，亚琛做客AWD竞技球场。
上一轮亚琛表现不佳，被脱胎换骨的美因茨狠狠教训了一顿。
但是无论是媒体还是球迷，对此的反应都并不是很大。
在他们看来，那只不过是一轮联赛的失利，整个赛季可是有34场联赛。
批评声也不是没有，在竞技的舞台上，“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只不过是场面话，所有人追求的，都是胜利，都是荣耀！
带着对过去的不满，和对于未来的憧憬，还是有许多球迷跟随着亚琛，来到了汉诺威96的地盘。
上赛季，汉诺威96的净胜球，足足比亚琛多了25个。
到最后统计的时候，两支球队的积分竟然相同！
最后，汉诺威96凭借净胜球方面的巨大优势，排在德乙第9，亚琛排在第10。
这样的差距并不让亚琛的球迷们有什么担忧的情绪。
然而也有不少球迷记得，在上赛季的第14轮联赛中，亚琛主场对战汉诺威96，被进了4个球，自身却一个球都没进。
0:4！简直是一场屠杀！
又担心的球迷，自然也有不以为然的球迷。
上赛季第31轮，亚琛客场对战汉诺威96，最后却是0:0逼平了对方。
有球迷就认为，只要亚琛的战术恰当，是不怕汉诺威的，哪怕是在客场踢球！
各执一词的球迷们都说服不了对方，最后只能等待比赛结束。
3:0，国际惯例，主队在前，客队在后。
汉诺威又导演了一场对亚琛的屠杀！
更让球迷们心寒的是，这3个球都是在上半场就丢了的。
如果下半场汉诺威96还是保持那样的攻势，他们能守住吗？
考夫曼、迪乌夫、西马克在上半场的第16、26、39分钟各进一球，汉诺威球迷们的欢呼声几乎响彻云霄。
与此相对的，亚琛的球迷们就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本来人数就少，在能够容纳49000人的AWD竞技球场，更是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舟，随时又被打翻的风险。
两轮联赛结束，亚琛两轮一球未进，第一轮丢了两球，第二轮丢了三球，净负五球！
哪怕曼海姆和法兰克福的第二轮联赛还没有开始，但鉴于这两支球队第一轮都赢了球。
那么就可以肯定，目前亚琛在十八只德乙球队之中，垫底！
球迷们想要为球员们欢呼，想要为亚琛欢呼，想要为足球欢呼，但是每次打开电视，德乙的积分排行榜都是那样刺眼。
一天的好心情，就这样没了。
这种郁闷，这种窝火，该向谁发泄？
毋庸置疑，是想着亚琛的管理层，亚琛现在的落后，和他们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管理层想要平息球迷的怒火，该找谁当替罪羊？
前面也说过，主教练！
哈赫自然是觉得自己没错的，错的是这个世界。
但是事态已经发生了，他的心情比谁都要糟糕，这种心情该向谁发泄？
…………
“亚琛现在需要你，而你却整天飞来飞去！”
“辉，你不能光考虑国家队的事情！”
“现在外面传言说俱乐部要找贝尔格代替我，他以前是法兰克福的主教练，你们的杨在他手下是替补。”
“你懂吗？他是一个种族歧视者！”
门外，卓存志一脸尴尬地头听着。
他只是来找谢辉的，真不是有意在这里偷听的。
谁知道竟然听到了这么劲爆的话题。
贝尔格这个人他也听说过，毕竟杨辰和谢辉两个人，在德国的华人圈子里相当出名。
在欧洲的普通人之间，一般聊的都是足球，三句话之间也都少不了一个球星。
杨辰和谢辉作为华国球员在德国的代表，自然有着不小的名气。
当年杨辰在23场联赛之中进了8个球，8个德甲的进球，着实让德国华人们沸腾了！
可当大家满怀着期待等着杨辰成为德甲大明星的时候，才发现杨辰慢慢成为了替补。
因此，做出这一个决定的贝尔格，就被所有德国华人都记住了。
就连卓存志那不爱看足球比赛的爹娘，都曾经听说过贝尔格的名字。
而在媒体当年的报道中，确实有过怀疑贝尔格种族歧视的报道。
不过在德国种族歧视被管得比较严格，德国人除了不跟爱搞事的土耳其人玩以外，还是很少听到关于种族歧视的话题的。
但是卓存志却认为，贝尔格不说其他方面，对于华人，不说歧视也是有些偏见的。
卓存志同样清楚，杨辰和贝尔格之间的矛盾，导火索也是国家队。
如果贝尔格代替了哈赫……
卓存志在思考着的时候，面前的大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
卓存志一脸尴尬地和哈赫对视着，哈赫却没理卓存志，直接离开了。
卓存志松了一口气，往更衣室内看了看。
谢辉坐在板凳上，整个人多了一股暮气。
“是迪姆啊。”谢辉终于发声。
卓存志这才发现，刚才只是哈赫一个人在说话，谢辉从头到尾，似乎什么都没说。
“谢哥，你、你没事吧？”卓存志觉得不妥，却又忍不住发问。
“我哪有什么事？”谢辉笑着摇头。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是多么勉强。
“谢哥，这样吧，我今天请你吃饭，这些天你一直这么照顾我，我也得表示表示。”卓存志热情地拉着谢辉。
谢辉看着卓存志，就这么呆呆地就被拉着走。
走到大门的时候，谢辉脸色的呆滞不见了，神色却更加苍白。
卓存志一看，心里也是暗叫糟糕。
门外围着很多人，有不少卓存志看着眼熟的人，不是记者，是亚琛的球迷。
卓存志呆立当场，脚下生根一般。
谢辉却向前走去，冥冥中似乎有一种力量，驱使着他前进。
“辉，不是你的错！”
“辉，我们永远支持你！”
“辉，这些天你表现得很好，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对，没错！”
谢辉被一群人围着，往日所有的无奈，这一刻都化作了愧疚。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卓存志在一旁看着，心中充满了羡慕。
021章 奋斗的理由
卓存志被选入大名单，这件事给了若昂很大的刺激。
他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天赋没有那么出色。
虽然不知道二十岁还呆在德乙预备队的若昂哪来的这种迷之自信，但若昂本人，一直认为自己天赋惊人，也就罗纳尔多能和他比比。
而自己不如罗纳尔多的原因，是因为对方机会比他好，同时也比他更努力。
但若昂也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达到罗纳尔多那个地步。
他觉得自己只需要升入德甲，加入个斯图加特、多特蒙德、勒沃库森之类的强队。
每天玩玩闹闹，到联赛的时候随便踢踢，遇到豪门的时候可以认真一点。
随随便便当个小球星就不错了，自认为胸无大志的若昂是这样想的。
在他看来，罗纳尔多的日子可不算好过。
因为他是巨星，他是外星人，所有人对他的要求都很高。
若昂就记得，罗纳尔多因为喜欢吃烤肉，被意大利的媒体大肆报道。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批评声都出来了。
不就是吃点烤肉吗！罗纳尔多就算长胖点，世界上也没几个人能和他一样出色。
若昂“感同身受”地为罗纳尔多鸣不平，同时，也打消了成为一个巨星的念头。
现在他的目标，是德甲的埃尔伯、埃尔顿和马塞利尼奥。
这三人分别是德国王者拜仁慕尼黑的主力前锋，德国强队云达不莱梅核心前锋和首都强队柏林赫塔的中场核心。
这几个人在欧洲只算是一流，在德甲却是最顶尖的球员，而且他们都是巴西人。
其中，若昂又把埃尔顿当成自己的人生目标。
而最主要的原因是，埃尔顿有一个外号叫：球形闪电。
埃尔顿的速度很快，跟罗纳尔多是一个级别的，所以叫他“闪电”。
至于“球形”，则是因为他那说好听点叫壮硕说难听点就是肥胖的身材。
但是相对而言，德国这边的媒体比较宽松，加上埃尔顿表现一直不错，媒体也不批评他。
埃尔顿就这样我行我素地生活着，全然不知一个小老乡把他当成了目标。
但一切的前提，是能够成为德甲的球星，能够从德乙升入德甲，能够成为球队的核心，能够入选一线队……
一步一个台阶，若昂只完成了最开始的一步。
而在这一步之后，若昂就愕然发现，他必须要努力，像罗纳尔多一样努力，甚至更加努力，才能够完成这一个个目标。
否则的话，他甚至连德乙球队的一线队都进不了！
那么，一个关于人生的选择摆在了若昂面前——
是选择继续怠惰下去呢，还是选择继续怠、不对，还是选择成为球星在怠惰呢？
这是一个问题。
思考着这个问题，若昂难得在训练时间之后，依旧回到了球场。
“迪姆，你果然还在啊。”只是在球场上望了一眼，若昂就发现了自己想找的人。
“你，若昂？”闻言，卓存志转头一看，然后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你怎么还没走？”
“你不也没走吗？”若昂看着满头大汗的卓存志，心情复杂。
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刺激，他肯定是果断就选择怠惰了。
而现在，他心中的骄傲却不允许他轻易认输。
“我是来和你一起训练的。”
“哦？”卓存志很是惊奇地看着他，然后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来来来，咱们来比比！”说着，若昂就跑到了卓存志前头。
“……你丫别抢跑啊！”呆立了片刻之后，卓存志才追上去。
……
“怎么样，还是我更厉害吧！”跑完一圈之后，若昂得意洋洋地问道。
“再来一圈怎么样？”卓存志毫不客气地挑衅道。
“行啊，谁怕谁啊。”若昂立刻顶了回去。
……
“可以啊，这次是你比较厉害，但你只是快了一点点而已，一点点！”若昂不服气地说道
“那再来一圈啊。”卓存志再次挑衅。
“行啊，这次让你好看。”若昂再次顶了回去。
……
“怎、怎么样，这次还、还是我比你快吧！”若昂指着自己，一副我很厉害快佩服我的模样。
“再来一圈。”卓存志面无表情。
“还、还来……来就来！”若昂声厉色茬地顶了回去。
……
“……不、不来了吧，我、我……”若昂喘了又喘，也没把一句话说完。
“还、还是我比较厉害吧。”卓存志看上去也很累，却比若昂好了很多。
“……你平时都是这么训练的吗？”若昂喘了半天气之后，总算是缓了过来。
到了这一刻，他总算能够接受卓存志比他先进一线队的事实了。
“不是，平时中途还会多休息一段时间的。”卓存志摇头。
“那你坑我呢？”若昂脸色通红，那是气的。
“不过几天你来之前，我就是这样训练的。”卓存志耸耸肩。
“你这么拼干什么？”若昂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或许是因为年龄相近的原因，若昂在亚琛最看重的，便是卓存志。
至于什么勒沃库森转会来的马库斯.道恩啊，球队队长弗兰克.施密特啊，华国国家队前锋谢辉啊，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厉害角色。
然而对于卓存志，他却总觉得，这人以后能成大器。
“你知道我的球衣号码吧？”卓存志说起了毫不相干的事情。
“不就是你的19号吗，和我问你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若昂一脸蒙蔽。
“因为我快要19岁了。”卓存志回忆着过去，“在加入亚琛之前，我没有经历过职业培训，但我已经18岁了。”
“我的经纪人乔纳斯跟我强调，我已经18岁了，再不踢球，再不努力，我就不能登上更大的舞台了。”
“以后，我还打算把我的球衣换成20号、21号、22号，我要时刻提醒自己，我已经不小了，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卓存志对着若昂说道。
“这样啊。”若昂若有所思地沉吟道。
“不过，那是之前的理由了。”卓存志说道。
“蛤？”若昂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脸上青筋都爆出来了，“那你刚才说那么多是耍我呢？”
“不是不是。”卓存志笑着摇头。
“我以前虽然主动增加训练时间，但是并没有这么拼命。”卓存志说道。
“但是最近……你知道谢哥吧？”卓存志问道。
“知道，你的同国大哥，怎么，你想趁机取代他的位置？”若昂调侃道。
早上主教练哈赫宣布，主力前锋谢辉因为表现不当，队内罚款5000欧元。
到这个时候，谁都能看出谢辉身上出了问题，主力位置很可能不保。
但是说卓存志取代谢辉，那就是搞笑了。
谢辉是站桩型的中锋，而卓存志是传中突破俱佳的边前卫，根本不是一个类型的。
“别闹。”对此，卓存志也是笑骂道。
“其实昨天，我偶尔听到教练职责谢哥，讲了半天的道理。”卓存志微微抬头，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我就想，谢哥心情肯定不好，就邀请他去吃饭。”
“哇，迪姆你从来就想过请我！”若昂在一旁叫嚷。
“然后，我们在大门遇到了一群球迷。”卓存志完全没有理会若昂。
“他们是来搞事的。”若昂问道。
“是来给谢哥加油的。”卓存志摇摇头。
“我当时就觉得，他们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球迷。”卓存志转过头对若昂说道，“在现在这种时候，我应该为球迷、为亚琛做点什么。”
这一刻，若昂觉得卓存志无比耀眼。
022章 最后时刻
如果现在我在场上的话，我能做什么。
卓存志看着球场上焦灼的形式，忍不住想到。
2001年8月11号下午三点，亚琛主场对战奥伯豪森。
上半场第二十五分钟，莱默曼为亚琛首开纪录，把比分改写成1:0。
然而奥伯豪森也不是省油的灯，仅仅五分钟过后，奥伯豪森的7号里特皮施便还以颜色，把比分改写成1：1，两支球队重新回到了起点。
上赛季奥伯豪森联赛积45分，仅比亚琛少一分。
而两场对阵亚琛的比赛中，主场亚琛3:1获胜，客场奥伯豪森还了一个3:0。
可以说，上赛季两支球队的实力是相当接近的。
然而，上赛季主场能够战胜奥伯豪森，谢辉的梅开二度绝对是关键的。
而这一场比赛身为锋线核心的谢辉没有上场，亚琛甚至不得不改变一部分的战术。
现在看来，莱默曼他们适应得不错，毕竟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将了。
问题在于，莱默曼他们的硬实力是一个问题，就算磨合得再好，和奥伯豪森也就是一个级别。
看看现在主场迎战奥伯豪森，亚琛球员们的表现依旧不尽如人意。
哈赫站在场边，是不是大声叫喊着，可惜场上的局势并没有多大的改观。
直到上半场的比赛结束，亚琛也没有改写比分，1:1的比分只能流到下半场改写了。
看台上，亚琛的球迷们在不断高唱着队歌，鼓舞着自家的球员们。
其实对阵奥伯豪森，1:1的比分绝不能说亚琛球员没有尽力。
但是问题在于，现在是在亚琛的主场，而且亚琛前两轮都输了，现在排在联赛最后一名。
如果这场比赛依旧只是一场平局，三轮仅拿一分的战绩，如何让他们相信球队能够保级成功？
球迷们不相信，俱乐部的高层自然也不会相信。
哈赫很清楚，如果这一场比赛他依旧不能为亚琛带来胜利的话，辞职是他唯一的选择。
所以哈赫现在很着急，却也不知道如何改进。
伊万诺维奇、迪亚内、莱默曼、施密特、卡亚斯……
亚琛能够派上的强手，现在基本都在球场上了。
他们的进攻已经不能改进更多了。
真要说应该改进的地方，哈赫反而觉得是门将这个位置。
上赛季的主力门将伦兹实力出众，和谢辉一样都是被德甲球队看上的。
谢辉因为国家队的战事，德甲球队不愿意出太多钱，所以没有谈拢，但是伦兹是真的进了德甲球队的，现在在科特布斯坐板凳。
而相比之下，现在的主力门将C.施密特就不是很让哈赫放心了。
看了看替补席上，斯特劳布的水准也相当不错。
思考没有多久，哈赫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在他看来，现在更需要改进的，还是本来就还算不错的进攻能力。
把球队的首发名单扫了一圈之后，哈赫又把球队的替补席扫了一遍。
他的目光在22号贝恩德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贝恩德是亚琛的青训球员，两年前就调入了一线队，现在依旧是替补。
这两年他的实力增长相当迅速，甚至有德甲球队盯上了他。
但就现在而言，他的实力还不算太强，能为亚琛补充阵容，但很难解决亚琛的难题。
蒂里、亨利、贝迪亚克，最后，哈赫的目光停留在了卓存志的身上。
他思考了一会之后，用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时的目光看着卓存志。
但随即，他又犹豫了一下，不得不说的是，谢辉伤他太深了。
……
哈赫还在那里纠结，另一边，卓存志还在备战。
在卓存志看来，主教练怕是都忘了有他这么个人，哪怕对方每次都把他选入大名单。
因为看了半天之后，卓存志发现自己上场，完全能够改变场上的局势。
他的突破能力和传中能力都相当出色，哪怕缺少了谢辉这个中锋，他下底传中，对于奥伯豪森的威胁也相当大。
而且谢辉不在，球队队长弗兰克.施密特还在。
以前他的是中后卫，现在却前提到了中场，有的时候他还会插上进攻。
不得不说的是，施密特的头球相当出色，球队里只有谢辉能稳压他。
如果配合默契把握住时机的话，施密特的头球也是相当有威胁的。
如此一来，卓存志下底的威胁性还能再添一份。
唯一的缺点还是卓存志本身，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撑过半场。
在观察了三场德乙比赛之后，毫不夸张地说，正规联赛的节奏是比队内训练赛快得多。
在平常的训练赛中，他过了半场水准也会大幅度下降。
真的要参加正式联赛的话，他还真没有多大的自信撑过半场。
不过幸好，他暂时只是替补，体力也可以慢慢训练出来，问题在于……
卓存志暗中看了一眼哈赫。
他并不清楚哈赫是什么样的想法，会不会让他替补上场。
但是，卓存志决定再等一等。
到了65分钟左右，如果哈赫还没有换人的话，他就要主动请缨了。
在德国这块地方，虽然并不反对球队提出意见，但是也别指望人家有多大的包容力。
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卓存志并不想和哈赫说话。
他更想练出足够强大的实力，让哈赫不得不依仗他的出色。
但现在是非常时期，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卓存志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些天里，哈赫的下课传闻愈演愈凶。
与此同时，贝尔格上任亚琛的传闻也不胫而走。
俱乐部的高层要是没有什么想法，也不会任由这样的传闻到处散播。
单是哈赫下课的话，对于卓存志没有多大的影响，但关键是贝尔格。
卓存志哪怕再有自信，也不觉得自己能在偏见之中赢得机会。
他可是和亚琛签了合约的，而在没有正式出场之前，又哪里会有德乙球队花钱买他呢？
更不要说，卓存志也希望能够留在亚琛，谢辉遇到的事情着实让他很有感触。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反过来道理也是一样的。
因此可以说，谢辉到了最后时刻，哈赫到了最后时刻，他卓存志同样如此！
这场比赛不能输，应该说，必须要赢！
卓存志看了看还在纠结的哈赫，心中祈祷着他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023章 首次替补
“迪姆，亚琛现在需要你。”哈赫严肃地跟卓存志说道，“你上场之后不要紧张，就在边路突破吸引防守，然后把球转给其他人。”
“我知道了。”卓存志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心中却在犯嘀咕。
又让他承担重任又让他不要紧张，这到底是给他增压还是给他减压？
主教练说话的水平感觉还真是不高啊。
卓存志也只敢在心里吐糟，表面上却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
现在已经是下半场第六十分钟，在十五分钟的僵持之后，亚琛终究占据了一点上风。
毕竟这里是亚琛的主场，对手又是实力相当的奥伯豪森，亚琛的球员们自然卖命。
但亚琛在大举进攻，却很难切割对手的防线。
反应为表面上的现象，就是亚琛的射门大多是在禁区外的远射。
远射进球的几率本来就不高，亚琛也没有谁的远射本领相当突出。
因此亚琛球员们的射门次数挺多，射在门框内的次数却很少。
奥伯豪森的防线也丝毫没有因为亚琛的进攻而紊乱，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愣是没有给亚琛良好的射门机会。
这种情况，哈赫也是看不下去了。
如果亚琛无人可换的话，他也只能郁闷地看着，但是现在，有卓存志在。
场边举起牌子，亚琛的21号拉扎洛夫斯基下场，19号卓存志上场。
奥伯豪森的主教练罗布.列卡斯翻了翻亚琛的资料，愣是没有找到这个19号。
“他是谁，为什么资料里没有他？”列卡斯向自己的助理教练问道。
助理教练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更想知道这个问题。
这可是他的失职，他竟然连对手的替补是谁都不清楚！
“我记得他是一个月前才加入亚琛的，”教练组另一位成员犹豫地说道，“他是试训之后被亚琛签约的，今年好像还不到20岁，我以为他还在预备队……”
“你以为！”列卡斯愤怒地喊道，“你以为你是谁？”
发完火之后，列卡斯没有再说什么，那位教练组的成员却赶到了心寒。
有的时候不发火比发火的后果更严重。
因为卓存志的资料很不完善，列卡斯也不知道卓存志的特点是什么，只能静观其变。
对手的教练组不知道卓存志的资料，但比赛的解说却肯定是了解的。
“亚琛新上场的19号，名叫存志卓，他长时间生活在德国，还有一个德国名字叫迪姆。”
解说安吉洛眼前突然一亮，“这位球员的年龄还不到20岁，更稀奇的是，他一个月之前才加入亚琛，而在加入亚琛之前……”
说到这里，安吉洛像是刻意要卖关子一样顿了一下，“他没有接受过正规的青训！”
电视机前的观众一片哗然！
“没有踢过职业足球，却在这种时候担当重任，哈赫是脑袋抽风了，还是这个球员真的值得他如此信任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
“不要紧张，这只是一场联赛。”亚琛的左前卫卡亚斯走到卓存志身旁，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他是谢辉的好友，也是球队的左前卫，因为谢辉的原因，和卓存志的关系也不错。
卡亚斯很不理解，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让卓存志上场。
他倒也不是不认同卓存志的能力，问题在于，卓存志之前还没有参加过正规的比赛。
第一次上场就要肩负比赛的胜利，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负担太重了。
如果卓存志因为紧张表现差劲的话，哈赫这样就是在摧毁一个天才啊！
卡亚斯还在愤愤不平的时候，卓存志却对他露出了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表现的。”
卓存志走了，卡亚斯眼睛还在盯着他。
无论他怎么看，都没能从卓存志身上看到一丝紧张。
这可是能容纳两万多球迷的蒂沃利体育场啊！
在两万球迷的面前，他为什么能这么淡定？
不由自主地，卡亚斯回想了一下自己第一次上场时的场景……
然后卡亚斯捂住了脸，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继续回想下去了。
另一边，卓存志看着眼前的对手，心中在沉吟。
沙尔彭贝格，奥伯豪森的左前卫，夸罗，奥伯豪森的左后卫。
这两个人，就是他主要需要面对的对手了。
他们两个都是防守类型的，拉扎洛夫斯基的进攻对于两人几乎是无关痛痒。
到拉扎被换下场的时候，两个人身上连张黄牌都没有。
两个人都是71年出生的，今年也差不多是30岁，正处在球员生涯巅峰时期的末端。
相比之下，卓存志还不到20岁，连身体的骨胳都没有完全长好，对拼体力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哪怕他少打了六十分钟！
不愧是德乙的首发球员，哪怕没有太强的实力，本身却也没有多少可以利用的缺点。
然而，卓存志面对两人的防守，甚至在自信地微笑。
卓存志上场之后，三分钟之内接到了两次传球，却又很快传了出去。
主教练哈赫在场边大喊着，脸色相当不好看。
另一边，看到卓存志没有多少出彩的表现，奥伯豪森球员们也不再关注卓存志。
卓存志却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尤其他的眼神还在到处看，让哈赫恨不得把他换下来。
卓存志能听见哈赫的声音，也能感受到他的怒火，对于他表示……MDZZ！
刚才两次接球的时候，右路的两个人一直在盯着他。
他本身的实力又不算出众，只能算有特点，是无法在两人的严防下做出出彩的表现的，那样还不如传球，把机会让给位置更好的队友。
但哈赫太急了，没有看清局势。
说到底，他把卓存志派上场是为了让他突破干扰防线，在他看来，卓存志没有按他说的去踢，是缺乏担当责任的勇气。
可是不到一分钟，卓存志又接到了一次传球。
有的球员五分钟碰不到球都是正常的，像卓存志这样连续接到传球，绝对是队友信任他的原因。
可以说，哈赫没有看到的东西，这些球员却都察觉到了。
卓存志刚上场，对手不清楚他的底细，反而很注意他，这个时候反而不好表现。
而卓存志刚才的两个传球，质量都相当出色，完全有资格作为亚琛的中场主力。
更不要说，奥伯豪森的球员们不知道卓存志的特点，他们还能不清楚吗？
当卓存志第三次接到传球的时候，哈赫紧紧盯着他，一副他如果还传球，就要把他活吞的模样。
奥伯豪森的左后卫夸罗逼了上来，他以为卓存志会立刻传球，不想卓存志却带着球冲着他来了。
夸罗的脑袋没有意识到这种变化，他的身体却做出了反应——
他直接撞了上去！
这样的选择不能算错，卓存志还没到20岁，和日后的法布雷加斯一样，因为骨胳还没有完全长好，是不能随便锻炼身体的，否则会影响个人的技术。
更不要说卓存志的盘带技术在预备队也算不上第一，很难在这种时候大幅度变向。
夸罗到底是经验丰富，遇到了预料之外的情况，也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然而下一刻，夸罗就后悔了。
只见卓存志稍稍侧身，承受了撞击带来的冲劲之后，把球往前拨，自己猛地大跨步跑了出去。
夸罗转好身体刚想去追，愕然发现自己已经落后了两步的距离了。
024章 一球成名
看到卓存志带球来到了底线附近，奥伯豪森的两个中后卫顿时站不住了。
迪尔库和鲍曼对视了一眼，速度较快的鲍曼立刻迎了上来。
但是在现在这个位置，以两者现在的距离，卓存志能够做出的选择太多了。
卓存志转身做出了要射门的姿势，守门员阿德勒和鲍曼不敢赌卓存志射门不好的可能性，连忙做出封堵角度的动作。
鲍曼成功封住了射门的角度，却同时把传球的角度放了出来。
谢辉不在，卓存志便传出了一个低平球，准确地穿过了两个中后卫之间的空隙，来到了亚琛前锋莱默曼的脚下。
莱默曼在上半场首开纪录，上赛季在亚琛进了四个球，是亚琛的主要进攻火力，自然是奥伯豪森的主要防备目标。
问题就在于，卓存志的突破和假射吸引了包括左后卫夸罗、中后卫鲍曼和守门员阿德勒的注意力，对于莱默曼的防守一下子松懈了许多。
场边哈赫这下终于满意了，这才是他派上卓存志的原因，现在就看莱默曼的了！
莱默曼接到传球，心中也相当惊喜。
现在他又得到了一个好机会，如果进了的话，就是梅开二度了！
上赛季他一共也才进了4个球而已啊！
想想谢辉上赛季梅开二度时受到的追捧，莱默曼心中激动得不行。
他趁着迪尔库还没封好位置，直接来了一脚射门！
皮球偏出了球门，距离门框差不多五米的样子……
这个距离射偏五米！
莱默曼尴尬地咧咧嘴，卓存志看得一脸无语，哈赫更是抚额长叹。
不得不说，亚琛无论是防守还是进攻，都有相当大的问题。
哈赫着重抓防守，也是权衡了利弊的。
前面也说过，哈赫觉得有谢辉在，球队的进攻肯定会比上赛季更好。
谁能想到……
不得不说，没了谢辉之后，亚琛的球员们临门一击还真是没有一个靠谱的
而现在，防守还没有训练好，进攻又是这幅样子，哈赫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心中的苦酸向谁说？
在哈赫还在自怨自艾的时候，亚琛又发动了一波进攻。
卡亚斯成功突破奥伯豪森7号里特皮施，上半场卡亚斯这一路丢了球，正是里特皮施踢进的。
对此，卡亚斯心里也是一肚子火。
卡亚斯本身的突破能力不算强，在亚琛还没能坐稳主力位置。
在越来越多的防守力量下，卡亚斯果断选择传中，迪亚内接到了球，同样直接来了一脚射门，球射在了门框的范围内。
不得不说，同样是亚琛的前锋，迪亚内的射门比莱默曼还是靠谱了很多。
99-00赛季他为亚琛进了9球，00-01赛季也进了7球，是亚琛的稳定得分点。
可惜的是，守门员阿德勒选位不错，反应也算及时，成功扑出了这个球。
角球！
卡亚斯和卓存志同时走到了角球点，两人商量了一下之后，卓存志站在了角球处。
他手上打了两个手势，看到队友回应之后，便搓了一脚。
禁区之中，队长F.施密特在卓存志开球的同时，便迅速往前冲了两步，然后果断起跳。
一米九的身高，九十公斤的体重，配合上在亚琛队内仅次于谢辉的头球能力，施密特在禁区内，就像是灯塔一样显眼！
在守门员阿德勒绝望目光的注视下，施密特朝着球迷的空处一顶！
“tooooooooooooooooooor！！！！”
“我们的队长，弗兰克！”
“施密特！”
“弗兰克！”
“施密特！”
解说和球迷的声音交相呼应，蒂沃利体育场内顿时涌起了海啸般的欢呼声。
“比赛第六十七分钟，亚琛队长弗兰克.施密特打破僵局，把比分改写成2:1！”
顿时，球场内的欢呼声就更响了。
在这样的声潮之下，奥伯豪森不过千余人的声音，几乎被淹没了。
“传得好，迪姆！”队长施密特是第一次这样称赞卓存志。
“是你的头球好，队长。”说着，卓存志还第一个摸了摸施密特的头，沾沾进球的运气。
其他球员围了上来，也是有模有样地来了一套，施密特本人也不介意，反而一脸骄傲的表情。
“对，就这么踢！”场边，主教练哈赫的脸都涨红了。
必须再三强调，如果这一场输了，他在亚琛的时间就真的结束了。
到现在已经是第三轮联赛，但距离第一轮联赛，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月了。
在这半个月里，哈赫真的是每天都不好受，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想，每天就在为球队的事发愁。
有人统计说，欧洲足坛的主教练们，每一个都至少处在亚健康状态。
其中的一部分甚至患有应该躺在医院里的病，如果你听说有哪个主教练有心脏病啊、忧郁症啊之类的，那一点都不值得稀奇。
如果亚琛还不能取得一场胜利的话，哈赫觉得自己可能去看看心理医生，然后去医院检查一下。
这一点都不夸张，甚至现在哈赫还有这样的想法。
等到施密特这个球进了之后，哈赫那种窒息般的感觉总算慢慢消退，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了很多。
在2:1领先之后，亚琛的球员们想要趁胜追击，把比分拉大。
但是奥伯豪森的球员们，表现却比他们更加激动。
在亚琛的主场踢球，他们一开始的目标也只是以拿分为目标，能取胜自然更好，但也不会刻意去追求。
因此在1：1之后，奥伯豪森的球员们也是厚着脸皮摆了铁桶阵。
只要是为了拿分，那一切的牺牲都不是应该的，而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现在，比分被重新改写，就意味着奥伯豪森一分都拿不到了！
拉着脸皮摆了几十分钟铁桶阵，还是对付亚琛这种和他们实力差不多的球队，奥伯豪森的球员们虽然坚决执行战术，心中也多少是有点不爽的。
在落后之中，这种不爽直接就爆发了出来，一时竟是压着亚琛在打。
哈赫在场边看得心惊肉跳，立刻喊着让球员们防守。
他还是不放心，在十分钟之内接连换下了迪亚内和伊万诺维奇两名前锋，让贝恩德和蒂里出场，加强中场的厚度。
奥伯豪森在卓存志上场之前，已经用掉了两个换人名额。
主教练列卡斯犹豫了一下，还是毅然换下中场穆勒，让前锋拉尔斯上场。
但亚琛也不是软柿子任捏，趁着对手左前卫沙尔彭贝格向前的空隙，卓存志抓着机会便是突突突！
夸罗被他突得苦不堪言，只能让队友帮着他防守。
但这样一来，防守其他人的力量便少了许多，让亚琛有了威胁奥伯豪森球门的机会。
尤其是贝恩德一脚中柱的射门，更是让主教练列卡斯吓出一身冷汗。
忌惮着亚琛的进攻，奥伯豪森的进攻始终不敢用上全力，最终只能以2:1落败。
赛后，列卡斯说道：“对手的19号相当出色，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他摧毁了我们的防守。”
“他是个天才。”哈赫在一旁补充道。
025章 没有球员卡我要死了！
“啧，这个时候我该传球的！”卓存志看着录像，忍不住拍着自己的大腿。
他现在正在看的，就是上场和奥伯豪森的比赛，这是第一场也是目前唯一一场正式的比赛。
当场比赛结束的时候，他还自我感觉良好，但是从头看完录像，他都有种掐死自己的羞耻感。
比如说，第82分钟，迪亚内就在他左后方，对方几乎面对着大半个空门，他却自己射门了……
迪亚内用古怪的目光看着录像中的卓存志，让现在的他尴尬到了极点。
当时他还觉得自己突破之后队友没跟上来，逼的射术不精的他射门，他心里还抱怨了几句。
至于现在吗……
卓存志暂时没好意思看下去，于是准备换一个录像带。
在抽屉抽出来，里面满满当当塞了十几个录像带。
永贝里、贝克汉姆、菲戈、甚至还有萨内蒂，这些都是世界级鼎鼎大名的边路巨星。
当然，德甲的萨利哈米季奇、施耐德和代斯勒的录像也在其中。
这些人的录像，都是主教练哈赫给卓存志推荐的。
而其中，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录像带，是卓存志花费好大力气才到手的录像带——华国右前卫李鸣的比赛录像！
他也是卓存志的第一张球员卡，正是有他的经验支持，才让卓存志这么早就踏上了职业的舞台。
但卓存志在回忆李鸣的比赛经验时，有些地方多多少少有些模糊的感觉。
毕竟他不是李鸣本人，记忆是有了，身体却没有经历过那样的锻炼。
很多时候，记忆这种东西是不靠谱的，是会慢慢遗忘的，而在这一方面，肌肉的记忆力指不定比头脑都更有用。
为了能够更深地理解李鸣的经验，卓存志特意摆脱乔纳斯找到了李鸣的录像带。
现在的乔纳斯对于卓存志可谓是有应必求，要知道，他对于卓存志的期望，也就是成为一个德乙的球员而已。
可是现在不过才刚刚起步，卓存志已经在德乙参加正式联赛了。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表现出色，被主教练称为天才！
对此乔纳斯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呆愣，然后开始怀疑整个世界。
等他反应过来，接受了这不寻常的一切之后，对于卓存志的态度就彻底改变了。
卓存志让他帮忙找一个在欧洲名不见经传的球员录像，他连理由都没问，二话不说，到处托人找关系，硬生生在十天之内找到了这个录像带。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适合的才是最好的。
有了李鸣的记忆和经验，这个录像带对他的帮助，甚至比看那些世界级球员们的录像带还要有用。
毕竟，那些人无论是身体素质、个人技术还是比赛经验，都要远远凌驾在他之上。
因此这些人很多举动，在卓存志看来要么是不可理喻，要么是惊为天人。
以卓存志现在的能力，是很难模仿这些人的。
本来李鸣的能力也是要强卓存志不少的，但是有了他本人的记忆，这方面的问题就小了很多。
也是因此，看他的录像带让卓存志感到了切实的成长，自这以后卓存志便乐此不疲。
有那么几次，乔纳斯看到卓存志训练回来，还这么认真地看着录像带，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样，每每带着倾佩的目光。
不过讲真的，看到现在，卓存志觉得自己的提升速度开始变慢了。
这是相当正常的现象，说明李鸣的记忆能给他带来的帮助，已经渐渐被他吸收容纳了。
毕竟李鸣本人也是有上限的，卓存志能得到的收获，自然要远远低于这个上限。
但是已经适应了那种在意识上飞速的提升，让卓存志再像以前一样一场场积累经验，他也是不情愿的。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正是这么个道理。
其实，上一场战胜奥伯豪森的时候，系统也给了他一张球员卡。
系统解释说，因为他人生中第一次赢得了一场职业联赛，所以多给了一张球员卡。
卓存志心花怒放之下，也顾不得这球员卡是为什么给的，他只知道，没有球员卡她要死了！
问题在于，那一张球员卡并不是很合适他。
CB张恩桦，能力值79，也是华国国家队级别的中后卫。
张恩桦作为一个中后卫，因为身材粗壮，他的转身比较慢，此外，他的盘带和长传都不让人满意。
不过作为一个中后卫，他的盯人能力相当不错，更有一手头球的绝活。
在亚琛之中，他的头球也能和队长F.施密特不相上下，跟谢辉也有得一比。
但问题在于，盯人？头球？这是一个边前卫应该学的能力吗？
盯人型的边前卫倒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头球类型的边前卫……
至少在李鸣的记忆之中，关于头球的部分真的是少之又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李鸣跳不起来。
再说了，就卓存志这身子板，在地上借力稳定身体还好说，跳起来准时一碰就倒，那有再好的头球也是白搭。
就连盯人这个防守能力，也是让卓存志向当纠结。
他现在替补上场，光是突破进攻就花费了不小的力气，防守的时候，他经常划水。
如果让他认真防守的话，以他的体力能撑多久？
这个问题就不要得出答案了，因为那个答案，很让人尴尬。
如此一来，这张球员卡对卓存志，就是彻彻底底的鸡肋。
更让人心烦的是，万能系统明说了，这是他首次在职业联赛登场、首次获得胜利，因此收获了不小的声望，才有着额外的奖励。
而接下来想要获得一张职业级的球员卡，需要在德乙联赛获得五场胜利！
以亚琛的实力，平均两场赢一场都是超常发挥了，也就是说，至少还要八轮联赛！
更不要说，只有卓存志上场比赛的场次才算数。
就算不管那么多当成十轮来算的话，那也是三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三个月，何等漫长的时间！
“系统，万能系统，上次你给我的那个球员卡，还有其他办法获得吗？”卓存志还不死心。
——叮：宿主获得更多的声望，让更多人情绪为你波动，可以获得球员卡。
卓存志挠着头，想了半天才明白这话的意思。
“这样的话，有那么多亚琛的球迷为我欢呼，应该给我一张球员卡吧？”
——叮：经过判定，他们是在为亚琛的球员欢呼，不是在为宿主欢呼。
也就说他们是亚琛的球迷，却还不是卓存志的球迷。
“声望、支持……”卓存志嘀咕了半天，突然问道，“外面现在不是叫我天才吗，这算不算是声望，算不算是许多人支持我啊？”
号称万能的系统沉默了半天，就在卓存志认为那东西坏掉的时候，谜一样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叮：宿主获得称号：青年天才。
——叮：当宿主的称号被媒体承认之后，可获得特定球员卡。
说着，卓存志的眼前出现了三张球员卡。
“我成功了的话，这三张球员卡就都是我的了？”卓存志看得眼睛放光。
——叮：宿主可以在三张球员卡中选择其中一张。
“……”
026章 选择
前面也说过，所谓的天才，都是那些还未成长起来的强者。
在他们变强的过程中，便有人预料到他们未来的强大，于是称呼这一类人为天才。
也是因此，所谓的天才往往都很年轻，年纪不小的人若是还被称为天才的话，更多的是讽刺和惋惜。
很多的天才到最后都会泯然众人，因为他们经不起世间太多的赞誉。
太多的批评会毁灭一个天才，赞誉也一样，这是万事万物的两面性。
而卓存志这个所谓的天才，到现在甚至还不是很有名。
德乙的关注度远要比华国的二级联赛要多得多，但是亚琛和奥伯豪森从来也不是什么有大名气的俱乐部，两者现在不过是德乙中游球队。
这种要为保级而努力的球队，自然不会收到太多的关注。
更不要说，卓存志终究是第一次上场，也只露面三十分钟，也没表现出冠绝德乙的能力来，因此，天才这个称号，暂时只有亚琛和奥伯豪森的一些球迷得知。
想要让天才的这个称号被媒体认同，卓存志在接下来的两三场比赛中，必须要有突出的表现。
卓存志看了一下比赛时程表，发现接下来的两场比赛中，还有一场德国杯的比赛。
而对手，却是业余联赛的球队。
卓存志沉吟片刻，又看了看系统给他的三张球员卡。
ST中锋东方卓，CAM前腰彭卫国，CF前锋曲博。
让卓存志很尴尬的是，因为他并不关注华国的足球，他对于这个几个人是完全不了解。
而在任务完成之前，他只能看到这几个人的总体能力值，详细的数据却是不清楚。
也就是说，这些人擅长什么，是什么特点，他都不清楚。
好在欧洲的电脑和网络发展地比较快，卓存志能够上网查找信息。
在德国查找华国的球员信息并不算太难，因为这里有专门的网站，专门记录一些球员的数据。
其中，甚至有一些是真正的球探做出来的网站，因为正经工作不好吃饭，就另找一些“兼职”。
花费了一些时间，卓存志总算找到了这三个人的相关评价。
他们三个人的能力特点各不相同，对他却都有不小的帮助。
东方卓现在年纪还小，距离成名还有一段时间。
他的身体素质相当出色，在欧洲球员中也是一流。
他的速度很快，身体的对抗能力相当出色，弹跳能力也不俗，单论身体素质，可谓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现在在网络上，则是很难找到东方卓的相关信息，卓存志甚至只查到一个名字。
彭卫国则完全不同，他已经是华国相当出名的球员。
这是一个在传球和大局观之上有着出众能力的人。
这个时代的华国不缺少优秀的前锋，其中甚至有郝骇东这一位有资格竞争亚洲第一前锋的人物，但是华国缺少出色的中场。
在这一点上，华国和中场强前锋弱的日本形成鲜明对比。
这个时代拥有这中田英寿和中村俊辅的日本，甚至说如果他们有郝骇东，是能够打进世界杯四强的。
但是在华国，中场的天才不是没有，彭卫国就是天赋最为突出的一个。
角球、任意球、接球、传球、盘带、视野、想象力……
一个中场大师需要的能力，彭卫国几乎都拥有！
而阻止他比肩中村俊辅甚至是中田英寿的，是他的身体素质。
或者应该说，是他的职业态度。
相当差劲的身体对抗能力，只能打半场比赛的体力，只能算是一般的速度和爆发力……
而这些能力，只要他本人能够多多锻炼，是能够得到很大提高的！
而最终的结果是，华国的中场一直被人轻视，彭卫国在华国名气不小，在亚洲却没有多少声望，白白浪费了天赋。
至于曲博，射门的水准和本身的速度都相当出色，被人称为追风少年。
作为前锋，他的风格和欧文很像，但是因为劳工证的问题，外加自身的伤病，当年他去英超的热刺试训，最终还是没能成功留下。
若是曲博接受了更好的训练，水准可能会更上一层楼，可惜最后只留下一声叹息。
这三名球员，在华国的范围内都是当之无愧的天才。
可惜最后因为各自不同的原因，都没有完全兑现自己的天赋。
他们距离成为真正的球星，都是差了一口气的。
这也是许多天才的宿命，或许天才这个称号，本身就带着一种恶意。
背负着太多期望的天才们，往往会遭遇各种困难，外界的压力、场外的诱惑、自身的堕落……
最后，能够褪去天才这身外衣的人少之又少，但是真正能把这层外衣褪去的人，都在被世界所瞩目着。
卓存志细细看着系统对于三个人的介绍，心中慢慢思索着。
东方卓这张卡片暂时不做考虑，毕竟他连对方的资料都没查到。
而剩下的两个人，对他的用处都不小。
有了彭卫国的球员卡，他在球队的组织和进攻上，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对整个球队的成员都会有不小的帮助。
而选择曲博的球员卡的话，能让他原本就犀利的快速突破更加无解，还能够提高他那不堪入目的射门技术。
不多久，卓存志就将自己的目光定在了彭卫国的球员卡上。
如果他是相当成为德甲球员的话，选择曲博的球员卡会更好。
强化自己的特长，足以让他拥有超越德乙最高水平的能力。
但是，如果他想要帮助亚琛，和亚琛一起升入德甲的话，彭卫国的能力更有用处。
足球不是一个人踢得，德乙一个赛季34场联赛，他不可能每一场都爆发。
如果队友的实力不强的话，升入德甲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
但是如果，他用自己的传球帮助球队进行组织，让球队成为一个整体的话，那种力量远不是单单一个球星能够相比的。
而这种球员，一般都是球队的中场核心。
卓存志现在的资历不够，水准更不够，只能够在边路协助组织。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好的边路球员应该中路化，这是所有现在的潮流。
比如贝克汉姆在夺了三冠王之后，便想要来到中路踢球。
最后，也是他的恩师弗格森好说歹说，才让贝克汉姆打消了这个想法。
弗格森不知道的是，日后他的弟子会跟他闹翻，他中意的贝隆也因为不适应曼联风格、以及不愿意踢贝克汉姆的右边路而选择了离开。
曼联因此承受了一段时间的动荡，直到某个字母罗的少年成长起来，曼联才重新成为霸主。
当然，无论是核心球员边路化，还是曼联日后的发展，那都是日后的事情。
在当下，卓存志却在为成为中场核心的目标努力奋斗着。
027章 章鱼若昂
“怎么样，我穿这身衣服是不是很帅！”身穿25号球衣的若昂朝着卓存志炫耀。
“……”卓存志用关爱智障儿童的目光，“温暖”地看着他。
“果然很帅，果然很帅是不是！”若昂压根没去关注卓存志的眼神，只是一个劲地自说自话。
明明他这两句话都是疑问句，到了嘴里说出来直接变成了肯定句。
“是是是，帅极了。”卓存志随口敷衍了两句，“待会儿比赛就要开始了，好好热身。”
“知道了知道了。”用着极为敷衍的口气说话，若昂却没有自恋下去。
这些天他改变了很多，这些改变被所有人看在眼里。
这次客场对付阿伦，教练组把他带上，也是一种勉励。
“迪姆，不用这么紧张，别看这个阿伦前两场赢得痛快，最近不久暴露原型了？”若昂自认说得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上一场打升班马柏林联盟，愣是被杀了个5：0。”若昂一脸不屑。
“上赛季我们亚琛对付他们，主客场两场可是都赢了！”若昂一脸自信。
“阿伦他们也就这种水准，我们稳赢的！”若昂做了总结。
然鹅……
你口中那个升班马柏林联盟，现在三轮进九球失一球，暂时排在榜首！
你口中就这种水准的阿伦上赛季排名第六，实力比亚琛还要高一个档次。
你口中的主客场全胜，可是都只赢了一个球。
更重要的是，现在是客场踢球，哪一支球队在主场会不拼尽全力？
上赛季亚琛客场17轮联赛，4胜4平9负，只拿到16分！
在这么多失败之中，不乏丢了四五球的大败，丢了两三球的小败就更是常见了。
而在主场的比赛中，亚琛9胜3平5负，拿到了30分！
对比一下就不难看出，对于亚琛而言，比起在主场得分，在客场得分要难了接近一倍！
这么多这么多想要吐槽的话，卓存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到了若昂在发抖的小腿。
嗯，抖个不停~~~
卓存志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脸上满是调侃。
若昂是真的太紧张了，还在那里不停地讲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卓存志的神情。
也许是为了让话语减轻自己的压力，等比赛开始，两个人坐在替补席上，若昂还在那里讲。
“迪姆相信我，这一场我们肯定轻松拿下。”若昂端坐在板凳上，“等我们3:0领先了，教练一定会派我们上去适应一下比赛的。”
“一定会的。”若昂就像是要说服自己一样。
(﹁“﹁)
卓存志用关爱小孩子的眼神，看了看还在紧绷着肌肉的若昂。
“t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r！”
“为阿伦进球的是马库斯！”
“费因别尔！”
“马库斯！”
“费因别尔！”
“阿伦现在的进球数是！”
“一球！”
“亚琛现在的进球数是！”
“零球！零球！零球！”
开场不到八分钟，阿伦的首席射手马库斯费因别尔就进球了。
上赛季马库斯在德乙联赛中进了13球，排名在谢辉之后，是德乙的第三射手。
而这一赛季，阿伦的实力和状态更加出色，马库斯本人的状态更是火热！
现在，马库斯又进球了，哈赫的脸色都是白的。
比他脸色更白的若昂，在他看来，阿伦进球等于亚琛落后约等于他不能上场！
不能上场！不能上场！不能上场！
千辛万苦跟着球队来到这么远的地方，却偏偏一分钟出场时间都捞不到，还有比这更绝望的事情吗？
若昂这下子感觉自己太杯具了，感觉这个世界太残忍了，觉得自己的遭遇简直让闻着伤心见者流泪，一身苦愁不知道向谁倾诉。
然后他看向了自己的身旁，“迪姆，我还有上场的机会吗？”
“卡亚斯大哥发挥不错，你估计是没戏的。”卓存志丝毫不怜惜若昂那悲伤的面孔，毫不留情地摊手说道。
在他看来，若昂他这简直是乌鸦嘴，简直是flag，刚说能进球结果就被进球了，简直是毒奶黄，简直是局座张，简直是贝利。
“怎么这样……”若昂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针对自己。
“不对啊，我现在是前锋啊。”过了半分钟，若昂终于反应了过来，顿时喜笑颜开。
“前锋？”卓存志听得一脸迷糊，“没听你说过这个啊。”
“这个啊，教练来这的时候才跟我说的。”到了这个时候，若昂已经忘却了被阿伦进球带来的痛苦，恢复了一直以来的模样。
果然笨蛋心理一般都不会出问题。
“前锋啊……”卓存志回想起若昂的速度和抢点能力，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的确，谢哥现在状态不好，莱默曼和迪亚内他们都在慢慢衰老，你有机会的。”卓存志低着嗓子说道，生怕被其他队友听到，影响队内和谐。
“就是就是。”若昂连连赞同。
“我踢前锋那肯定是带球耍的对面后卫团团转，十分钟就能帽子戏法！”若昂自信地说着满嘴口胡的话。
“你以前踢过前锋吗？”卓存志听着感觉不对劲，连忙问道。
“没踢过啊。”若昂满不在意地摇摇头。
⊙▂⊙
“……”卓存志看了看还在死盯着场上形势的哈赫，又看了看没心没肺的若昂……
或许他选曲博也是不错的啊，至少人家射门技术相当靠谱，也能加强卓存志现在的长处不是吗？
而亚琛这边，无论是主教练还是队友，似乎好像可能都有那么一点点不靠谱啊。
他一个人，真的能带的动吗？
“放心，我可是和罗纳尔多一个国家的。”若昂指了指自己，脸上是那熟悉的迷之自信。
迪达还和罗纳尔多一个国家的呢。
卓存志嘴上没说，脸上却明摆着这个意思。
“不信我是不是？等我上场给你表演！”若昂拍拍胸脯说道。
“谁让一定让你上场了？”卓存志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若昂浑身一僵，这才想起来他还是替补。
“不、这不对吧，怎么能把如此天才的我放在替补席上！”若昂急忙说道。
“这话你跟主教练说去。”卓存志指了指哈赫的方向。
若昂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顿时怂了怕了不说话了，一脸“我很乖我很听话请让我上场”地端坐着。
卓存志好笑地看着，等把目光重新放到赛场的时候，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有一点他没有说错的是，若昂真的有机会成为前锋，亚琛的主力前锋。
因为亚琛的莱默曼和迪亚内这两位主力前锋，实在都不能让人放心。
尤其是莱默曼，上一场为亚琛首开纪录的他，状态其实相当糟糕。
卓存志很怀疑他这一整个赛季是不是只会进这一个球。
对此，哈赫的目光也是越来越凝重。
重金从勒沃库森要来的马库斯.道恩受伤，谢辉状态不好，莱默曼他们不堪大用，哈赫心里比谁都苦。
看了看替补席，在卓存志的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看向了若昂。
犹豫了一下，哈赫还是想再看看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