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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乐颜妖妖     戏精宿主的作妖日常txt下载     戏精宿主的作妖日常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11章:女本巾帼(30)

    天才

    一群重臣从御书房夺门而出,又惊慌失措的跑出皇宫,一路狼奔回家,这行径惊扰了不少人。

    隔天,更猛烈的流言就在京城传播开来。

    “哎,你们昨天瞧见没,昨天一群朝廷重臣从宫里跑出来,那模样跟被鬼撵似的。”

    “那动静那么大,哪能没瞧见,他们是看见了什么,怎么那副模样,不怕殿前失仪,被治个失礼之罪啊?”

    “我听我舅舅的儿子的老姨夫的三婶娘的女儿说,那群重臣好像是在宫里瞧见了妖孽!”

    “什么?妖孽!”

    “嘘嘘嘘!你们可小点声,我还听我舅舅的儿子的老姨夫的三婶娘的女儿说,那妖孽就是龙椅上那位呢,那群大臣们昨天亲眼瞅见那位变成了一头巨蟒,张牙舞爪的想吞了那些大臣,他们这才逃命似的从宫里跑出来!”

    “你那舅舅的儿子的啥啥啥的咋知道这么多?”

    “嗐,她就在其中一位大臣家里当一等丫鬟呢,贴身侍候当家夫人的,这事可是那位大臣亲口讲给他夫人听的,正巧被她听见了。”

    “我能证明他说的是真的,我家也有亲戚在某位大臣家里当小厮,听见的跟他说的一模一样。”

    “天呐,不会那位真是化龙不成的蛇顶替的真龙吧?”

    “那咱们齐国由着个妖蛇管制着,以后会不会受天谴啊,要是三年五载的时不时来个天灾,那咱们还怎么活?”

    “唉,这事谁又说得准呢,受苦的还不是咱们老百姓。”

    ………

    皇帝在御书房被晾了许久,才终于有太监敢大着胆子进去抬人,把人抬出来后又赶紧去请了太医。

    太医也听说了那些流言,再则他们太医大小也是个官,知道的可比民间那些道听途说的老百姓清楚,就他进宫之前,太医院可是来了不少府上的小厮要求抓些压惊的药。

    太医这会儿心里也打颤呢,哆嗦着手胡乱的把了个脉,再胡乱地开了些不伤人的药,就马不停蹄的走了,生怕床上的人突然就化身成蛇,把他吞吃入腹。

    隔天皇帝从自己的龙床上醒来时,周围空无一人,他下意识地四处张望,没再看到那条恐怖的蛇影,这才放下心来,大声叫着人进来伺候。

    然后这些进来伺候的人却个个都不敢靠近他,只敢不远不近的站着听吩咐。

    这些奴才的反应把皇帝险些没气出个好歹,又发了好一通脾气。

    发完脾气的皇帝总觉着宫殿内阴森森的,心想着蛇这东西,大都喜欢在阴暗处活动,他总待在宫殿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哪个角落里就会窜出条蛇来咬他一口。

    于是皇帝便整了整衣裳,带着大批不敢靠近他的宫女太监,顶着秋老虎往御花园晒太阳去了。

    听说太阳最是能驱邪,他多晒晒太阳准没错。

    皇帝远远的还没走近御花园,就听见了御花园里传来的娇声软语。

    他这会儿巴不得自己身边多些人气,因而也并不生气,只问自己身后的大太监:“近来宫里可是有什么喜事,怎的朕这御花园这么热闹?”

    大太监极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望了一眼御花园回禀道:“皇…皇上您忘了,前些日子正值选秀,宫里新进了不少美人进来。”

    “哦?”

    一听美人,皇帝来了兴致,哦了一声,便大踏步的往御花园走去。

    御花园里不少新进的美人正三五人凑作一堆,不知在讨论些什么,远看着气氛倒是很和谐。

    皇帝正疑惑着自己的后宫什么时候竟这般和谐了,却在走近听清这些美人们在说些什么后,而倏然沉下脸。

    无他,这些美人正在讨论的就是昨天御书房里发生的事,且不少美人都在说他这个皇帝会不会真是蛇变的。

    就在皇帝气恼地想要把这些没脑子又不会说话的美人通通治罪的时候,一道娇俏的声音抢在她前面开了口。

    “你们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咱们皇上是真龙天子,昨日御书房的事必然是有人搞鬼,皇上迟早会彻查清楚是谁被背后装神弄鬼,你们身为皇上的女人,怎能不相信皇上,还在背后非议皇上!”

    这番斥责简直就像说到了皇帝的心坎儿里,叫他又是感动又是熨帖。

    他循声往说话的人看去,然后便呆住了。

    好生绝色的美人儿!

    说话的人正是尹芙蓉,她一早便在侍女的提醒下注意到了皇帝的到来,刚才那番话不过是刻意说给皇帝听的罢了。

    不待这些被斥责的美人反驳,皇帝直接步入了御花园,明黄色的身影吓得那些美人瞬间花容失色面容惨白,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皇帝眼神冰冷的扫过这些美人,对身后的大太监吩咐道:“除了这个,其他的通通掌嘴二十,打入冷宫。”

    简短的一句话,叫这些美人顿时惊呼出声,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求饶起来。

    虽然因着昨天御书房的事她们也疑神疑鬼的,但起码现在皇帝还是皇帝,手里掌握着她们的生杀大权。

    她们进宫是为了一步登天,尽享荣华富贵的,岂料富贵的影子都还没瞧见,就要被打入冷宫了,余生的日子还长着,她们在冷宫可怎么活!

    一个美人哭着求饶是美景,一群美人哭着求饶就实在嘈杂了,皇帝不仅没有心软,还愈发烦躁。

    “还等什么,赶紧叫人把她们拖下去!”

    顷刻间,原还姹紫嫣红热闹非凡的御花园转眼就只剩下尹芙蓉一个美人跪在地上。

    皇帝走近伸手抬起尹芙蓉的头,惊艳地问:“美人姓甚名谁?”

    尹芙蓉故作娇羞的红了红脸:“民女…民女…尹芙蓉。”

    美人娇羞格外养眼,皇帝大笑道:“好,好,好!好一朵美丽的芙蓉!”

    当天尹芙蓉便被晋了位份,成了这批选秀进来的美人中的独苗苗。

    晚上太监送来牌子,皇帝想也没想的就点了尹芙蓉。

    尹芙蓉被抬到皇帝寝殿前,从自己侍女的手上拿过一颗细小的药丸。

    “姑娘若是不想侍寝,寻机会把这药丸融到茶水中,喂皇上喝下即可。”

    脑海里回想着侍女的话,尹芙蓉捏紧了药丸不敢放松。

    那侍女是那夜那个红衣女人的人,她不知道那个红衣女人是如何把那个侍女送进宫的,但她只能相信她。

    现在娘过的又是什么日子呢。

    她不想步上她娘的后尘,更不想委身一个年纪都能当她爹的人。

    进宫是被逼无奈,如果能保全自己,她愿意听候那个红衣女人差遣。

    一夜恩宠的尹芙蓉第二天又被晋了位份,进宫不过月余,连晋两级,宫里的其他妃嫔们看不下去了。

    于是有人开始出手整治尹芙蓉,但不知为何,尹芙蓉总能逃过各种阴谋诡计,时不时地还有皇帝来当救兵。

    尤其皇帝来当救兵时,只要尹芙蓉一笑,皇帝就跟失了智似的,眼里心里只有尹芙蓉。

    这一现象终于让后宫中最受宠的郑贵妃也坐不住了。

    自从太子奉国寺祈雨归来,京城里各种流言不断,先是太子,再是皇上,到如今有关于太子不被上天承认的流言仍在流传。

    她近来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再加上上次她生辰宴上与不少命妇生了龃龉,当时她自是气恼不已恨不得杀光那些命妇泄愤的,可后来冷静下来后,又不得不着手修复与那些命妇们的关系。

    她儿子的太子之位还不稳,只要儿子一日没登上那个位置,她就一日不能与那些命妇翻脸。

    因着这些琐事,她近来对后宫的事都疏于管理了,有皇帝多年如一日的宠爱,她也并未把选秀放在心上。

    没想到就这一次疏忽,竟然让别的小贱人冒了头。

    回过神来的郑贵妃开始着手整治尹芙蓉。

    宫里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暂且不提,在民间关于皇帝和太子的流言热度即将消散的时候,大公主祈雨从南边回来了,不日将抵达京城。

    而在大公主距离京城不过几里路的时候,向来秋高气爽甚少下雨的京城竟然下起了一场大雨,电闪雷鸣不断。

    百姓们纳闷着这场雨下的诡异,却惊愕的发现云层中似有龙影翻腾,伴随着翻腾的龙影,一声龙鸣响彻天际。

    所有看见这一幕的人都一眨不眨的紧盯着云层中的龙影,忽然,龙影往城外的方向飞腾而去。

    不少好事的百姓追着龙影跑,一路跑到了城外,然后便见那龙影停在了回京的大公主的队伍上方,一声嘶鸣之后消失不见。

    随着龙影的消失,天上的云层逐渐散开,露出一道空隙,一缕阳光自缝隙中撒下,正好撒在大公主的车架上。

    听见动静的大公主掀开车帘站出来,整个人沐浴在那束阳光中,仿佛浑身都冒着璀璨的金光。

    这一幕直接将所有目睹的人都震慑住了,不知是谁突然高呼:“龙女降世,龙女降世!此乃大祥瑞啊!”

    说完高呼之人纳头就拜。

    有人带头,其他心里本就震惊不已的百姓也齐齐跪了下来,山呼祥瑞。

    大公主袖中粉拳紧握,面上一派沉着。

    今天这一幕于那些跪拜着的人是神迹,于她而言又何尝不是神迹。

    或许这世间本就是有神明的,而那人就是来拯救她的神明,所以才会有今天这场神迹。

    在百姓们跪拜完后,队伍这才重新移动起来,那些百姓不自觉的跟着队伍一起移动,远看去竟像万民护拥。

    受群臣谏劝来城楼迎接大公主的皇帝脸色莫名的盯着不远处的队伍,说不出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他这个正经的皇帝被民间传成了妖蛇转世,御书房的蛇影至今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他这素来不闻不响的女儿倒成了降世的龙女,还有真龙祥瑞映衬。

    要不是女子不能称帝,他都要怀疑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他这好女儿一手策划的了。

    大公主回宫了,京城中关于大公主的乃是龙女降世的传言却越发广泛,那日真龙遨游在天的情景不少人都亲眼瞧见了,一时间竟无人反驳这个说法。

    渐渐的,大公主在百姓口中有了新的称呼,龙女。

    而百姓口中的龙女却在回宫后重新蛰伏了起来,并没有什么高调异常的举动,只央求了皇帝允许她去宫外的佛庙清修。

    “父皇,女儿此去南边,见多了那些灾民们的惨状,饿殍遍野,尸横满地,心里实在难受,至今难以入眠。是以女儿特来求您,允许女儿去宫外的佛庙清修,一来为那些受难惨死的灾民超度,求个无灾无难的来生,二来也叫女儿心里好受些,睡个安稳觉。”

    大公主跪在皇帝面前声泪涕下的请求着,看起来极为诚恳。

    皇帝端坐着看着跪在地上的大公主,他对这个女儿向来印象不深,若不是上次她来说要替自己去南边祈雨,他都要记不起自己这个大女儿了。

    当时他不过是把这个女儿当成代他受过的靶子而已,却不成想,她的运气倒是好的惊人,祈雨成了不说,还得了一场祥瑞。

    此刻皇帝心里也在犹疑。

    若说他御书房里的蛇影还有可能是谁在装神弄鬼,可这大女儿回宫那日的龙影总不能是人为的了吧?

    莫非他一直以来都低估了自己这大女儿,其实她真是齐国的祥瑞不成?

    若她真是齐国的祥瑞,她去宫外的佛庙清修,为南边惨死的灾民祈福超度,未来会不会有福泽因为她的善行降临齐国?

    而且这大女儿近来声名正盛,很有些威胁到他这个帝王的威望了,让她去佛庙清修,淡出百姓的视线也好,一个国家有一人是百姓心中的天便够了。

    怀着种种复杂的心思,皇帝同意了大公主的请求。

    “既然你一心为那些惨死的灾民着想,父皇也不好拦着你,如此你便去吧,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再回来就是。”

    于是刚回宫没几日的大公主,又在百姓的目送下,去了城外的佛庙清修。

    新一番的对大公主的仁善的赞扬也顷刻传播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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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女本巾帼(31)

    《戏精宿主的作妖日常》来源:

    个把月后,京城的百姓逐渐被新的事物吸引去目光,城外的佛庙,一架朴素的马车从后门驶出,一路往城内踢踏而去。

    马车最终停在了刘宰相府后门,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素雅戴着帷幔,一副女尼装扮的人,被守门的人迎进了宰相府。

    刘宰相早已在府中等候多时,见着来人,刘宰相忙上前几步,语含哽咽道:“傻孩子,瘦了不少。”

    大公主掀开帷幔笑着安抚刘宰相:“未曾瘦的,外公定是关心则乱。”

    二人好一番执手相看泪眼,才相携着进了书房。

    大公主挥退侍候的小厮婢女,对刘宰相行了个学生礼道:“外孙女此次前来,是有事求外公,还请外公教导外孙女。”

    刘宰相被她这番动作整得有些不明所以,他皱眉疑惑道:“你有事直说便是,何必行这些虚礼,你是我唯一的外孙女,你有疑问,我还能不教你不成?”

    大公主保持着行礼的姿势,面朝下,眼睛盯着地上,缓慢却清晰地说:“外孙女想让您教的是……帝王之道。”

    这个世道如何就不能由女子做主了呢,那人为她造了神迹,又送了她那般崇高的善名,她若还唯唯诺诺,瞻前顾后,不敢迈出这一步,当初又何必要求去南边祈雨。

    这世间,男子已经做了千百年的主了,风水轮流转,轮也该轮到女子上位了。

    就让她来做这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第一人好了。

    外孙女的惊世骇俗之言,直接惊的刘宰相手中的茶杯都拿不稳了。

    他没听错吗?刚刚在外孙女说让他教导她帝王之道?!

    何谓帝王之道?帝王之道是帝王应该具有的态度,知识,智慧,管理,预测等等能力的综合。

    说白了,这是帝王才需要学的东西。

    他外孙女一介女流之辈,学帝王之道做什么?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刘宰相直视着埋头的大公主一字一顿地问。

    听出刘宰相严肃的语气,大公主缓缓抬起头,对上刘宰相犀利的视线:“自然是知道的,我说,我要学帝王之道。”

    刘宰相猛的一拍桌子:“这世间何曾有过女子做帝王,你简直是异想天开!”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这世间女子何其艰难,我身为大公主,却没有丝毫大公主应有的尊严,既然别人不给我这份尊严,那我便自己夺来!”

    大公主并不畏惧刘宰相的怒火,她站直了身子继续道:“父皇利用母亲和您坐上了皇位,坐稳皇位后,又过河拆桥,打压于您,多年来毫无建树,面对旱情,甚至不敢以帝王的身份出面为自己的子民祈雨略做安抚,反而想着推自己的女儿做靶子。”

    “父皇这样的人都做得帝王,我又为何做不得!”

    大公主最后一声质问似从灵魂发出的呐喊,声音不大,却直击刘宰相内心深处。

    他又何尝不知皇帝德不配位,在位多年,并无建树,可那又如何?他仍旧是帝王,轻易不会被人撼动。

    这帝王之位,连男子都轻易撼动不得,更何况女子呢?

    为了打消外孙女这不切实际的念头,刘宰相毫不留情地抨击道:“为大帝王者,一人为天,大权在握,审时度势,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心宽以容天下,胸广以纳百川。这些品质,你具备了哪一样!”

    大公主反问道:“这些品质父皇又具备了哪一样?”

    刘宰相一噎,细想之下,发现皇帝还真是一样都没具备。

    “可他是男子,是由太子登基成为皇帝,受正统传承,即便他不具备这些品质,世人也会容他忍他。而你是女子,你若想要那个位置,便要承受千万倍的阻力,那些品质你但凡缺少一点,便会成为世人攻讦你的理由!”

    外孙女说的世间女子艰难,这一点他承认,可世道就是这么不公,且这份不公已经延续了千百年。

    若要反抗这份不公,就注定要承受前所未有的阻力,他阻止她又何尝不是想她过的轻松些。

    刘宰相以为自己说清了这其中的困难,外孙女便会打消她的念头,却见大公主点点头附和道:“您说的很对。”

    “所以外孙女才恳求您教导我帝王之道,没有,那便去学。”

    没有,那便去学……

    刘宰相沉默了,短短六个字,他却从中听出了外孙女莫大的决心。

    “这条路注定有诸多磨难,且没有退路,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刘宰相最后确认。

    闻言大公主惊喜地望向刘宰相,然后立刻退后一步跪地叩首:“请外公教我!”

    刘宰相神色复杂的把自己的外孙女从地上扶起。

    他已经老了,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如果外孙女想做,那他便拼一把,送她一程。

    “帝王之道,你可以慢慢学,那是成为帝王之后该操心的事,在这之前,你需要学的是如何夺得那个帝王之位。”既已做出决定,刘宰相扶起外孙女后,便直接开始正题。

    “夺得帝王之位比做好帝王容易的多,说简单些,有钱,有权,有人即可。”

    “钱可买粮,权却不是指权势,而是指兵权,人则指能为你效力的栋梁之才。”

    刘宰相拿起桌上的毛笔写下钱权人三字,而后指着这三字道:“钱权人助人夺得帝位,但那是相对男子而言,于你,更需要一个万民认可的威望和好……”名声……

    说到一半,刘宰相停了下来,惊诧的看向身旁的外孙女。

    “你去南边祈雨之前就已经在为了那个位置开始谋划了?”

    他竟到现在才发现,外孙女登上帝位最需要的威望和万民认可的好名声,早在她从南边回来时就已经悉数握在手中了。

    她为灾民祈来了甘霖,受万民感激和敬仰,又有龙女的称号,有真龙为她腾飞的祥瑞。

    若有朝一日,她振臂一呼,天下万民因着她的善名和真龙祥瑞,必不会有太多反抗。

    大公主笑着回刘宰相:“外孙女三生有幸,得遇神女相助,我不仅有了威望和声名,还有钱,有权,有人。”

    钱财她有首富萧家做支撑,权,她有武将世家罗家以及外公在南边的兵力作底牌,人,她有杨文萱,有尹芙蓉,更有外公这个一朝宰相。

    早在她去佛庙没几日,风尧便把萧锦蔷寇兰杨文萱乃至尹芙蓉几人带去见了大公主,由着这几人互相认识商议。

    能不能收服这几人,是大公主自己的事,收不下,只能说明大公主跟皇位没有缘分。

    好在这几人现在都正处于微末之时,正是需要互相帮助和扶持的时候,几人又都是敢想敢做,不安于世,不愿向命运屈服的人,甫一交谈,便相互欣赏不已。

    经过一番仔细的商谈后,几人便决定大家一起合作,挑战一番这不公的命运,也不枉她们来这世上走走一遭。

    是以,大公主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耐心谋划,迟早能谋得帝位。

    刘宰相对大公主所言充满了好奇,她一介女子,在去南边祈雨之前,连宫门都不经常出入,又是从何处寻得的钱,权,人?

    想着刘宰相便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大公主没有隐瞒,从自己见到风尧起,全部和盘托出,在讲到自己离京去南边以及回京的时间都是按照风尧的安排行进时,刘宰相都忍不住惊诧了。

    那日外孙女回京,皇帝带着朝臣于城楼上迎接,他也是在列的,自然也瞧见了那日真龙腾飞的神迹。

    却原来,这一切都是由平宁候府的那位大小姐一手安排的么?能令神龙腾飞,令天上明日尽数笼罩在一人身上,那位大小姐莫非真是神女?

    是了是了,一定是了,常人又哪能有这等本事。

    此时,刘宰相和自己外孙女一样,都将风尧当作了下凡的神女。

    神不神女没人知晓,大公主在跟着刘宰相学王之道月余后,北境起了战事的消息被八百里加急送入了京城。

    北境匈奴大兵压境,如今已起了十数场小摩擦,大战一触即发。

    如今已临近冬日,每年的冬日都是北境百姓最难熬的时候。

    因为匈奴是游牧民族,不事生产,走到哪吃到哪。一到冬季,牧草供不上牛羊吃喝的时候,那些匈奴便会劫掠北境的百姓以补充自己。

    前几年因为齐国国事平稳,所以与匈奴并未爆发过大的战事,而今年南边大旱,国力受损,匈奴便瞄准了这一时机,举兵压境,意图攻城掠地,从齐国身上再撕一块肥肉下来。

    因着北境的战事,朝堂上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有人喊战,有人求和。

    “匈奴此次进犯,便是看准了我们因着南边干旱国力大损,若是不战求和,对方定会得寸进尺,这一战必须打!”

    “说的到轻巧,能打谁又想退?可打,这钱又从哪来?南边的干旱花了多少钱你们不清楚么,国库如今哪还有钱支撑战事?”

    “不战求和又岂是大丈夫所为,再者,求和不也得送出金银,与其将金银送与那等贼子,不若拿去叫将士们与之拼杀一场!”

    “求和的金银又如何比得过战事所需要的金银,求和如何就不是大丈夫所为了,大丈夫当能屈能伸!”

    朝堂上主战派和求和派吵的不可开交,最终决定权被交到了龙椅之上的皇帝手中。

    看着朝臣翻天的争吵,皇帝不知想到了什么,略有些心虚地道:“如今南边百姓刚从旱情中走出,实在是经受不起战争的侵扰,国库为了南方干旱,也着实是支出良多,依朕来看,还是求和的好,且让百姓们过两年安生日子再说。”

    皇帝一言一行都是为了百姓考虑,群臣纵有再多想法,也不能叫皇帝弃百姓于不顾。

    再则,一旦起了战事,说不得还要征税征兵,南边的百姓也确实再受不住任何磋磨了。

    因此,皇帝发话后,群臣都默契了同意了求和,即便是最想将匈奴杀的再也不敢进犯齐国的武将们也都保持了沉默。

    在全国百姓的殷切关注中,求和的圣旨被一路传递至北境。

    如今镇守北境的正是罗城,早在秋日来临时,他便启程去了北境,为即将到来的冬季做准备。

    收到圣旨时,罗城并没有任何意外,他早就料到了朝廷会主和。

    主和是他们这种武将最不想看到的事,但他也无可奈何,总不能为了一时意气,叫全国百姓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随着圣旨一起到的,还有朝廷派来谈判的朝臣。

    来谈判的朝臣并没有多耽搁,不日便安排了与匈奴的谈判。

    几日的功夫,这些匆匆而来的朝臣又带着谈判的结果匆匆离去。

    随着这些谈判归来的朝臣,朝堂上爆发了第二次更激烈的争吵。

    原因无他,匈奴狮子大开口,所求金银数量甚大。

    但这场争吵最终仍以妥协告终,皇帝当着众朝臣的面命户部清点国库送往匈奴。

    但户部尚书却颤颤巍巍地跪伏在地:“国库……国库……”

    皇帝大感不妙,高声质问:“国库如何!”

    户部尚书抬头望了眼高高在上的皇帝,神色莫名,最终还是实话实说道:“国库并无这么多金银。”

    皇帝对这个答案震惊不已,怒拍龙椅咆哮道:“朕的国库竟连这点金银都没了么,是哪个蛀虫竟连朕的国库都敢贪污!”

    皇帝下意识的认为他的国库被下面那些贪官污吏贪污了,不然为何一国之库,竟连匈奴那点金银都拿不出。

    然而户部尚书却不想背这口黑锅,他以头抢地嚎哭道:“皇上冤枉啊!”

    皇帝气怒地叫道:“冤枉?朕哪里冤枉了你,你倒是给朕说说,朕国库里的银子都去哪儿了!”

    “真…真…要说么?”户部尚书冲着皇帝使眼色。

    奈何皇帝高坐龙椅之上,根本看不到他的眼色,反而以为他心虚说不出来了。

    “给朕说!朕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为自己开脱的!”

    在皇帝的强行要求下,户部尚书开始阐述国库银子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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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女本巾帼(32)

    “您登基那年,大修寝宫,此处耗银二十三万两。”

    “郑贵妃封贵妃那年,陛下您为郑贵妃筑贵妃殿,此处耗银四十二万两。”

    “正贵妃诞下太子那年,您大赦天下,免税三年,期间国库毫无进项。”

    “太子七岁那年,您为太子大修东宫,此处耗银十七万两。”

    “郑贵妃诞下四公主那年……”

    户部尚书每报一项,底下的朝臣就看皇帝一眼,户部尚书报的越多,朝臣们的眼神就越不对劲。

    “停停停,给朕停下!”

    户部尚书还没说完,就被皇帝紧急叫停。

    他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不敢和殿下的朝臣对视,只问户部尚书:“你就说朕的国库还剩多少银子。”

    再让户部尚书报下去,他面子里子都没了。

    前些日子朝上主战主和争吵不休时,他便想起了自己登基这么多年来庞大的花销,料想到国库存银应该所剩不多,这才一力主和。

    为的就是不想让朝臣们想起他这个皇帝耗空了国库。

    只是他没想到国库竟然已经穷成了这样,连给匈奴的银子都凑不齐。自己一直遮掩的事最终也还是当着所有朝臣的面曝了出来。

    皇帝不停地擦着汗,下面的户部尚书从袖中掏出一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仔细核对了半晌后,才回禀皇帝道:“国库所剩存银…不足…不足…五十万两…”

    匈奴索要的银子是一百万两,若是南边没有发生旱灾,国库说不定能拿出这么多银子,如今却是连一半都凑不齐了。

    听了户部尚书这回答,皇帝一个坐立不稳,险些从龙椅上栽下来。

    他的国库竟连五十万两银子都凑不出来了??

    这下朝臣们的眼神已经不是不对劲可以形容的了,不少御史和言官们都犀利直视着龙椅上的皇帝,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解释和应对方案。

    然而皇帝能有什么解释呢,他这些年来不停的修建行宫是事实,国库存银不足五十万两也是事实,他更没办法凑出匈奴的八十万两银子。

    朝堂上下一时间僵持住了,谁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

    这一僵持,便僵持了两三天,然而匈奴给出的期限仅五天时间,五天内,若齐国不能给出答复,匈奴便会发兵进犯。

    第四天,边关的催请书加急送至京城,眼看着朝廷再给不出答复,明天两军就要交战,有不怕死的谏官开始在朝堂上斥责皇帝,直言其不配做皇帝。

    皇帝本就心烦意乱的很,谏官这话触了他的虎须,暴怒之下,皇帝直接命人将闹得最凶的两个谏官拖出去斩了。

    皇帝怒斩谏官的行为无疑是捅了马蜂窝,无论是朝野还是民间,都对皇帝议论纷纷批判不已,甚至之前关于皇帝是妖蛇所化的传言也再度翻出,热度更甚。

    第五天,经过一夜的发酵,皇帝怒斩谏官的行为不仅没有让朝臣们畏惧,反而激发了他们的忠君爱国之心,谏官门竟齐齐上书皇帝,让其下罪己诏。

    皇帝不敢再继续杀人,只能怒撕了那些让他下罪己诏的奏章,愤而退朝。

    最后一日朝堂上下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一片混乱。

    没能等来朝廷的商议结果,北境士兵只能被动应战,与匈奴拼命厮杀。

    北境两军交战的消息很快便传回了京城,京城的粮价一夜间便上涨了两成,京城百姓顿时陷入恐慌。

    在这一片恐慌中,风尧又一次夜探寇府。

    仍是那个破旧的小院,寇兰正在秉烛夜读,眼睛一刻也未离开过桌上的兵书。

    听到声音,她抬头看向风尧:“我想着你也该来了。”

    风尧视线扫过笔记满满的兵书点点头道:“当初说好的一年时间,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北境开战了,没时间给你继续钻研兵书了。”

    寇兰对自己即将迎接的未来没有任何害怕,反而充满了期待,她望着窗外的月色笑着道:“读再多书也不如实战来的快,我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只要去了北境,母亲有风尧照料,不必她担心,她的生死,她的未来,便能掌控在她自己手里了。

    “事不宜迟,五日后,我会送你光明正大的离开。”

    她原本是打算替寇兰易个容,悄悄送去北境,让她拼出个功名来,不过拜龙椅上那个蠢货的骚操作,她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让寇兰这些人出现在世人眼前了。

    风尧夜探寇府之后没两日,北境又传来了加急信件,早朝时直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送至了朝堂上。

    这次这封加急信件没有别的内容,通篇总结下来只四个字:要钱要粮。

    打仗没钱没粮怎么打,朝廷与匈奴没谈妥,那不足五十万两的银子没有送与匈奴,却也没有运至北境,送到北境的战士们手里。

    是以现在北境的战士们完全是饿着肚子在跟匈奴们拼杀。

    然而就这一封要钱要粮的加急件却也叫朝堂上下为难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掉。

    按理他们应该二话不说把银子送至边关支援战事,可有些事嘴上说着容易,真把银子全送去支援战事了,国库里一钱银子没有,若再遇上南边旱灾那样的突发事件又该怎么办?

    朝臣们为难皇帝也为难,他不仅为难,还不舍。

    国库国库,那是齐国的国库,而他是齐国的皇帝,说白了那就是他的国库。

    五十万两雪花银,让他就这么送去北境,他如何能不心疼。

    关于那五十万两银子是否要送去北境一事,朝臣们又是一番争吵。

    就在朝臣们争论不休时,殿外传来大公主求见的通报。

    皇帝正烦着呢,哪来的心情见劳什子大公主,想也不想的就叫通报的人回绝了。

    通报的人出殿后,皇帝还当着朝臣们的面斥责大公主不懂事,不知轻重缓急,竟在这种关乎齐国命运的时候求见。

    斥责的声音刚落下,刚出去的太监又折了回来,大声通禀道:“皇上,大公主言说想进献良策,烦请您让她进殿回禀。”

    方才还争论着的朝臣们闻言纷纷安静了下来,有些朝臣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劝说皇帝道:“大公主祈雨归来那日天降祥瑞,说不定大公主真有救国良策,陛下不妨让大公主进殿商议。”

    这位朝臣的言论让其他人也想起了那日的祥瑞,犹疑之下,纷纷附和起来。

    有百官说和,再加上皇帝自己也有些犹豫,略思考了一会儿后,皇帝朝殿下的小太监一挥手道:“如此便让她进来吧。”

    在群臣的注视下,几道纤细的身影自殿门口缓缓步入,大公主领着寇兰,萧锦蔷和杨文萱步履坚定的行至殿前。

    官员中,杨修宜看着站在大公主身后的那个身影,惊讶的合不拢嘴。

    那不是…他女儿吗?她怎么会跟在大公主身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杨修宜惊诧不已,却碍于场合不能说话,只能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女儿。

    他这边眼珠子都快瞪脱窗了,杨文萱却视而不见,只恭敬地站在大公主身后。

    “乐昌,朕听闻你有救国良策?”

    皇帝问完忽然莫名觉得这情形有些眼熟,仔细一回想,便想起来类似的话他几个月之前在御书房也问过,只不过他当时问的是解决南边旱灾的良策。

    那次询问,他这大女儿为自己挣得了无上的声名和祥瑞的称号。

    思及此,皇帝心里倏地觉得有些微妙。

    大公主先依着规矩向皇帝行了一个礼,然后才起身不卑不亢地回道:“近日儿臣清修的佛庙突然多了许多香客,儿臣无意中从香客们口中得知,北境匈奴竟趁着我们南边发生了旱灾,举兵进犯我齐国,儿臣心里着实气愤不已。”

    “又听得市井流传国库空虚,无力支援战事,儿臣内心更是焦急。”

    说到此处,大公主脸上恰如其分地呈现出焦急的表情,叫不少朝臣深受感染。

    述说清前因后,大公主开始阐述自己今日前来的后果。

    “儿臣虽为女儿身,却也是我齐国子民,是齐国的公主,焉能看着齐国的战士们饿着肚子与那匈奴人拼杀,是以女儿这几日便出了佛庙,四处奔走游说,希望能为北境的战士们集些银两,好叫他们能无后顾之忧的与匈奴们厮杀。”

    顿了顿,大公主侧开身,让出自己身后的萧锦蔷道:“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儿臣的奔走没有白费,这位乃是萧家现任掌权人萧锦蔷萧姑娘,儿臣说服了萧姑娘,萧姑娘愿拿出家财支援战事。”

    大公主话音刚落,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萧家?可是首富萧家?”有朝臣问。

    大公主此刻却并不言语,而是将主场交给了萧锦蔷。

    萧锦蔷向前一步,对着朝臣和皇帝施了一礼颔首道:“正是,民女外祖父乃是萧知成。”

    说着萧锦蔷又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展示给众人看:“此乃萧家家主令。”

    萧知成这名字一出来,朝臣们的疑虑便打消了大半,待看到那块家主令时,更是最后一丝疑虑都没了。

    疑虑是没了,惊讶却是半点不少的,不少朝臣开始议论纷纷。

    “萧家竟然将家主令交给了一个女娃?”

    “你又不是不知道,萧家这两代都没有男丁出生。”

    “那也不能交给一个女人啊,女人怎么会经商,她不会把萧家败在她手里吧?”

    “我记得萧家不是入赘了个女婿的吗?实在不行让入赘的女婿掌家也比一个女娃掌家好啊。”

    “你都多久没打听外界的消息了,萧家那个女婿想要谋夺萧家家产,早就被赶出去了。”

    “难怪不得萧家如今是这个女娃掌家了,唉,可惜萧家了。”

    ……

    纵然有萧锦蔷自愿拿出部分家财支援战事在先,这些朝臣们对萧锦蔷掌家一事仍然颇多非议。

    面对这些非议,萧锦蔷傲然一笑回应道:“民女知晓诸位大臣心中定有颇多担忧,疑心民女会将萧家偌大家业毁于一旦。只是未来的事又有谁说得准呢,诸位大人且看着吧,萧家定会在民女手中更上一层楼的,诸位大人且将心放在肚子里吧!”

    萧锦蔷傲气满满的话让众多朝臣瞬间噤声,有心训斥她两句年轻人不要太自信,却又顾忌着她愿意捐献家财支援战事而不敢再多言。

    要是因为他们的几句训斥,萧锦蔷恼羞成怒,后悔不捐献家财了,那他们可就成为齐国的罪人了。

    朝臣们噤声后终于轮到了皇帝发言,他眼神复杂的看着萧锦蔷:“你当真愿意捐献部分家财用以支援战事?”

    这女人怕不是个傻子吧,萧家累世苦心经营才有了如今的身家,他连国库那五十万两都舍不得拿出来,她却二话不说就想拿出家财去支援战事,这不是傻子是什么,而且还傻不轻。

    皇帝不理解萧锦蔷的想法,却不妨碍他收下这份意外之财,他正愁如何解决北境战士们没银子的事呢,反正让他再动用国库是不可能的了。

    萧锦蔷弯腰回禀道:“民女当真愿意,绝不反悔。”

    眼下来看,她自愿拿出钱财必然是亏本的,可长远来看,她确实收益远大于支出。

    现在她固然是损失了钱财,可若北境士兵不敌匈奴,国内势必战乱四起,做生意的最怕动荡不安,届时萧家损失的只会更多。

    而支援了战事,萧家却会收获数不清的赞誉,百姓们也会更愿意在萧家的商号消费。

    久而久之,萧家只会赚的更多,而她也能通过此举彻底掌控萧家,成为萧家名副其实的掌权人,谁也无法撼动。

    萧锦蔷的肯定仍旧让皇帝有几分难以置信,他复又问道:“你确定萧家的家财你能做主?”

    “陛下请放心,民女自是能做主的,且民女已经与外祖父商量过,外祖父也大力支持民女的决定。”

    萧家祖上本就是有从龙之功的将领,算是武将出身,自对边关战士们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在。

    而今萧家已传承多代,纵有丹书铁券护持,也引了不少人觊觎。

    如今萧家拿出家财支援战事,无疑会将萧家的声望推至更高处,那些觊觎的人若是不想犯众怒,就只能缩回自己的爪子躲回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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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女本巾帼(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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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大喜,迫不及待地追问萧锦蔷:“那你萧家愿意拿出多少家财支援战事?”

    许是问的过急切,这直白的吃相和嘴脸叫朝上的许多大臣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怎么他们以前没发现自己忠心侍奉了大半辈子的帝王竟是个这样的人呢。

    人家愿意为北境士兵捐献,不论拿出多少,起码得先道谢吧,一句谢谢都没有就直接追问人家愿意拿多少钱出来,这也太那什么了。

    搞得人家捐钱的跟欠债的似的。

    朝臣们都替皇帝羞愧,皇帝却一无所觉,只盯着萧锦蔷等着她的答案。

    萧锦蔷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杨文萱,只见杨文萱衣袖处微微比了个一的手势,她收回视线回道:“民女愿捐献一百万两助边关战士们击退匈奴。”

    “此话当真!”皇帝惊喜的站起身。

    有这一百万两,匈奴定会被打的不敢再进犯齐国,届时这些个朝臣还有什么立场指责他,让他写罪己诏。

    萧锦蔷不紧不慢打断了皇帝的兴奋:“民女虽不是男子,却也知道何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是民女有一个条件。”

    皇帝一顿,捐献家财就捐献家财,还提什么条件,想借此要挟他不成。

    不待皇帝质疑出声,便有朝臣率先开口道:“有什么条件,萧姑娘尽管讲,能办到我们一定答应萧姑娘。”

    这位朝臣说完顿时其他朝臣也纷纷附和起来。

    一百万两换个条件,他们怎么也得替她办妥了。

    皇帝不大高兴被人抢话,但奈何朝臣们意见和他相左,他可以驳一个人的面子,却不能和所有朝臣对着干。

    因此只能沉下脸:“你且说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在众人的注视下,萧锦蔷缓缓说出自己的条件:“民女的条件很简单,那就是民女所捐献的家财,必须都由寇兰替民女押送至边关。”

    百万两银,由着别人送,到边关时谁知道还能剩下多少,便是皇帝拿到银子后,借口国库空虚,边关战士用不了这么多银子,扣下一两层,她又能奈皇帝何。

    所以这个银子必须由她们自己的人送,也正好借此机会将寇兰送至军中建功立业。

    “寇兰?谁是寇兰?”皇帝皱眉问。

    听这名字怎么这么像个女儿家的名字。

    寇兰闻声上前一步叩首道:“臣女寇兰参见皇上。”

    寇兰话音一落,朝臣皆惊,寇兰竟真是一个姑娘?!

    由一个姑娘押送银子去边关?这是在与他们开玩笑还是怎么的?

    皇帝自认为抓到了把柄,当下便斥道:“简直儿戏,百万两银竟由一个姑娘家押送,若是路上被人劫了,谁来承担这个损失!”

    此时大公主适时地插话道:“请父皇息怒,寇兰她并不是一般的姑娘。”

    “再不一般又如何,她是能挡得住劫匪还是能吃得下押送银子去边关的苦?”

    说着说着皇帝开始迁怒起大公主来,他指着大公主怒骂道:“朝野上下都在为边关战事忧心如焚,你却带着几个女子上朝堂胡搅蛮缠,你们到底是来捐献银子的还是来儿戏的!”

    皇帝放大的嗓门和滔天的怒火并未吓到殿下的几个姑娘,只听寇兰声色沉稳道:“臣女寇兰乃寇行之女,自幼懆习武艺熟读兵书,虽为女儿身,却也有一颗保家卫国之心,是以臣女不仅想押送银子至边关,还想同边关的将士们一起沙场征伐,击退匈奴,护我齐国,恳请皇上允准!”

    寇兰撒了个小谎,她自幼操习武艺是真的,只不过却是为了自保,熟读兵书也是真的,却是几个月前才开始熟读的。

    左右她那个宠妾灭妻的爹早就随罗将军去边关了,这时也无人拆穿她。

    随着寇兰的声音越说越大,话中透露出的一腔爱国情怀,生生将一干朝臣都震慑住了,一时间竟无人挑刺。

    少倾后,众人终于这份震撼中醒来,朝臣们虽仍觉得寇兰是异想天开,却不忍说重话,只皇帝高坐龙椅之上嗤笑道:“寇行?他一个五品小将军,能教导出什么绝世将才?朕若允了你带兵打仗,岂不是将齐国万千将士的性命当作儿戏?”

    “皇上误会了,臣女并不想带兵打仗,臣女只想成为一名士兵,和边关的将士们共存亡!”寇兰纠正道。

    她本就是女儿身,若从将领做起,莫说边关战士不服,她自己都是不服的。

    只有从一名士兵做起,与其他将士们一起拼杀,一步一步往上爬,她才能真正赢得属于她自己的尊严和荣耀。

    世间皆道女子不行,离开夫家和娘家的女子,在这广阔的天地间甚至没有容身之处。

    而今她却偏要行给世人看,做个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将军!

    “你想成为一名士兵与边关将士共存亡,朕倒是能允准你,只是押送银子一事,朕却是信不过你的。”皇帝慢悠悠地说。

    想当士兵可以,左右她想自寻死路,他也不必拦着,这银子却必须由他的人送去边关。

    至于送多少,到时候都变成粮食衣物和兵器了,这谁说得清呢。

    因着户部尚书的那一番清算,他这个皇帝的老底都被掀了,以后他再想动用国库怕是有些困难。

    正好萧家捐献的这笔钱,他可以省下来一笔划进他的私库,也省的他以后用钱还要看这些朝臣的脸色。

    寇兰不慌不忙道:“为让皇上相信臣女,臣女愿意与皇上的近卫比试。”

    无论如何这银子也必须由她押送至边关。

    一是为了能叫这银子一分不少的送至将士们手里,二是为了给她自己造势,一个普通的武艺高强的女兵和一个送了大笔救命钱来的女兵是不一样的。

    后者能让她更快的在边关站稳脚跟,这也是她们早先便商量好的。

    不等皇帝拒绝,萧锦蔷附和道:“民女与寇兰同为女儿身,却奈何没有习得一身武艺,不然民女也必会同寇兰一样,前往边关护卫齐国百姓。”

    说到动情处,萧锦蔷跪地拜求道:“民女对寇兰的一番爱国之心感同身受,愿且只愿将家财尽数交至寇兰送往边关,还请皇上同意寇兰的请求。”

    一句愿且只愿鲜明地表达出了她的立场,话中之意很明显,若送银之人不是寇兰,那这银子她愿不愿意捐就是两说了。

    “尔等威胁朕!”小算盘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打乱,皇帝震怒。

    “父皇息怒,非是威胁,实是拳拳忠君报国之心,儿臣亦深感动容,父皇何不叫近卫与之比试一番,成与不成,皆全了她们的心愿。”

    大公主又一次在恰当的时机站出来为几人说话,那些本不大赞同的朝臣碍于她祥瑞的名声,到底忍了下去,只上面的皇帝仍旧僵持着。

    这时站在朝臣首位的刘宰相轻咳了一声,一位御史从百官中出列建议道:“大公主所言不无道理,臣亦为这拳拳爱国之心动容不已,皇上叫近卫与之比试一番也未尝不可。”

    有一就有二,在这位御史之后,数位朝臣出列齐声高喝:“臣等附议。”

    在一片附议声中,皇帝仔细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寇兰,他可不是傻子,敢直言挑战他的近卫,身上能没两把刷子?

    女儿身又如何,女儿身若赢了他的近卫,他才真是不好再找借口推拒押送银两之事,总不能他任命押送银两的人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皇帝仍旧不吭声,思考着怎么拒绝这些朝臣。

    “个大老爷们儿磨磨唧唧的作甚,叫你的近卫出来与这个女娃娃打上一场,也好叫她输得心服口服!”

    一道苍老的声音自殿门口响起,朝臣闻声都不约而同的略退一步,微微弯腰以示尊敬。

    皇帝听到这声音也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讶异地问:“皇叔,您怎么来了?”

    来人是卫王,皇帝的亲叔叔,先皇的亲弟弟。

    这位卫王年轻时也是个骁勇善战的,同罗家那位老将军一道,数次击退匈奴,护齐国周全。

    如今先皇早已仙逝,这位卫王却仍健在,只是到底年纪大了,平日里并不上朝。

    虽不上朝,这位老王爷的权威却是无人敢挑衅的,哪怕皇帝也不敢对老王爷不敬,盖因先皇驾崩前,曾亲赐给这位老王爷一柄打皇鞭,让他上打昏君下打奸臣。

    因着有老王爷坐镇,所以哪怕皇帝并不靠谱,也仍旧稳妥了这么多年。

    叫大家没想到的是,前些日子京城都流传出皇帝乃妖蛇所化,这位老王爷都没出山,今日怎么却破天荒的来上朝了?

    卫老王爷杵着金黄的打皇鞭步履稳健的走进殿内,先是仔细地看了眼殿内的几个姑娘,半晌后勉强点了点头说:“倒确实有几分她说的巾帼风范。”

    说完不理几个姑娘诧异不解的眼神,上前几步直视着上方的皇帝,丝毫不给面子的训斥道:“本王若再不来,这齐国都要毁在你手里了!”

    “皇叔慎言,慎言。”

    卫王的这声训斥叫皇帝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卫王和别的皇亲宗室不同,这是他亲叔叔,手上又握有他老子亲赐的打皇鞭。

    若是卫王都不站在他这边,那他这皇帝就真要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皇帝略有些服软哀求的态度并没叫卫王动容,他凝视着皇帝道:“本王深知君臣有度,是以你如何治理齐国本王从未插手,兄长赐我打皇鞭,我亦未曾用过。”

    “可你就是这般对待我对你的信任的!”卫王声音猛然提高,“今日本王便来说说你这帝王的失责!”

    “南边干旱数月,你身为皇帝,却畏首畏尾,甚至不敢亲自祈雨安抚百姓,这是其一!”

    能不能祈来雨是一回事,他身为皇帝,重在安抚民心,然而他却把自己的女儿推出来,简直妄为帝王,更妄为人父!

    “旱情严重,你本该大开国库,尽力安置灾民,然而南边却饿殍遍野,大量灾民举家北上,乃至于在天子脚下的京城都随处可见灾民的身影。赈灾不力,这是其二!”

    南边距离京城何其遥远,若是有一口饭吃,那些灾民何至于拖家带口的一路走至京城!

    “在位多年,于国于民毫无建树,只一味的铺张浪费,奢靡度日至国库空虚,这是其三!”

    他兄长在位期间,数十年如一日的励精图治,其时国库充盈,匈奴进犯,无一不是被兵粮充足的齐国将士们打回草原,而今皇帝不过继位十几年,国库竟连五十万两存银都不足。

    “匈奴大军进犯,你不战求和,堕我齐国威名,求和不成,国库竟连将士的军饷都拿不出来,逼得将士们饿着肚子与匈奴拼杀。谏官谏言,你却怒斩谏官,令朝臣和百姓俱大失所望,这是其四!”

    身为一个帝王,却失望到让朝臣谏言写罪己诏,齐国开国以来,都未曾出现过这般失败的皇帝。

    “综上所述,本王可曾有一个冤枉于你!”最后卫王将打皇鞭往地上一杵,发出沉闷的响声,质问着冷汗直冒的皇帝。

    打皇鞭杵在地上的声音像是杵在了皇帝心上,他控制不住地后退一步,跌坐在龙椅上,眼珠左右转动着,想为自己开解。

    然而额头上的汗擦了又擦,眼睛都快转脱窗了,他也未能想出一个合适的借口。

    想不出借口的皇帝犹自不甘地辩解:“可…可朕是帝王,动用国库本就…本就理所应当,再则南边赈灾不力,那也该是那些贪官污吏的错,朕又不曾克扣过赈灾银两。”

    越说皇帝越觉得自己有道理,他不由得加大了声音:“至于朕不亲自祈雨,不也是为长远计,那时民间本就多流言,朕是皇帝,若也祈不来雨,百姓们岂不更加恐慌?”

    “说到求和,朕更是为了边关将士着想,国库存银不足,强行开战,岂不是白白叫将士们送命?偏那些谏官冒犯圣威,朕只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又何错之有?”

    随着皇帝振振有词的开脱,底下朝臣们的眼神逐渐变得惊奇,之后便是无以复加的失望。

    戏精宿主的作妖日常.book97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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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女本巾帼(34)

    《戏精宿主的作妖日常》来源:

    失望累积到一定程度,卫王也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这话竟是从一个帝王口中说出来的。

    满篇的借口和推诿,什么责任也不想承担。

    卫王叹了口气带着一丝后悔地说:“你不配为帝!”

    兄长把打皇鞭交给他,就是为了让他督促皇帝保齐国江山。然而他为了所谓的君臣有度,一直未曾尽到过自己的责任。

    皇帝失责,他这个手持打皇鞭的卫王又何尝不失责。

    卫王的一句你不配为帝顿时引燃了朝堂,皇帝猛然后退白着脸不敢再言语,朝臣们则议论纷纷。

    渐渐的,关于皇帝不配为帝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皇帝为了不让这种形势继续蔓延,眼神忽的定在殿下的大公主等人身上,着急忙慌地转移话题道:“朕同意让近卫与寇兰比试了。”

    说着连忙对身边的太监吩咐道:“赶紧去叫近卫首领进来,让他同寇兰比试一场,这场比试寇兰若赢了,朕不仅同意她以女儿身参军,更同意她亲自押送银子去北境。”

    太监领命下去,朝臣们仍旧对皇帝有着莫大的不满,却碍于卫王都没再吭声,他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穿着一身铠甲,身形魁梧的近卫首领进来了,殿内气氛正尴尬着,皇帝正急需一件事来分散大家的注意力,因此也顾不得解释什么,直接对近卫首领道:“拿出你全部的本事,同寇兰比一场。”

    近卫首领不明所以,寇兰?谁是寇兰?

    恰好朝臣们和大公主几人在卫王的带领下纷纷朝后方退去,空出中间的位置来,好叫两人比试,寇兰一下子便立在了近卫首领对面。

    “你就是寇兰?”近卫首领的语气里还有几分匪夷所思。

    皇上竟叫他拿出全部本事跟一个女人比试?不怕他一掌拍死她么?

    彼时近卫首领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放轻手脚,以免一会儿自己真失手将人打死了。

    寇兰抱拳行了个男子的礼,端方道:“正是。”

    说完她又比了个请的手势:“出招吧。”

    近卫首领摇摇头:“还是你先出招吧。”

    他先出招,她估计就没有出招的机会了。

    寇兰也不礼让,她先出招就她先出招。

    眨眼间,两人便拳拳到肉地交起手来,然而越打,近卫首领就越吃惊,并不由得为自己一开始的轻视感到后悔。

    不知不觉间近卫首领已经不再把寇兰当成一个女人,而是当作一个正经的对手,丝毫不记得自己先前要手下留情的想法,一招更比一招狠。

    但寇兰却始终游刃有余的应对着。

    最终,近卫首领一个不察,被寇兰一拳击倒在地上,近卫首领似是被伤到了肋骨,一动就疼,竟怎么也无法从地上爬起来。

    这个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大殿上顿时安静的落针可闻。哪怕是对她极有信心的大公主等人也十分意外。

    毕竟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少倾后,大殿上又嘈杂起来,各种难以置信的声音纷至沓来,不少朝臣还使劲揉着自己的眼睛,想要确认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堂堂近卫首领竟让一个女人打地起不来了?什么时候女人竟也这么厉害了?

    在朝臣们的惊疑不定中,卫王击掌赞道:“好!这一身功夫,丝毫不输男儿,我齐国若是连女儿都如此骁勇,匈奴又有何惧!”

    早在月余前,就有一个红衣姑娘于半夜三更找上他,当时他以为是刺客,却不想那姑娘竟自己报了身份,说她姓风名尧,是平宁候府的大小姐。

    当时自己信或不信他已经忘了,盖因她后来说出的话太过令人震惊。

    她同他打了一场赌,她赌最多不过一月,北境必起战事。这一点不用她说,他也早有预感。

    南边干旱,国力大损,若他是匈奴,他也会选在这个好时机进犯。

    但她还与他赌皇帝会不战求和。

    这一点他就不信了,齐国与匈奴交战多年,时不时便有些小摩擦,从开国以来,齐国就未发生过不战求和这样有辱尊严的事。

    他那皇侄虽在位多年都没什么作为,但不战求和这样注定会被世人辱骂的事,他不信他那皇侄会这般没脑子。

    他与她就这事定下了赌约,若她输了,条件随他提,若他输了,则他必须在将来的某一天帮助大公主等人。

    那时他对她的条件困惑不已,不明白这一切与大公主有甚干系,直到他这一月来将大公主的所作所为查了个一清二楚。

    人老成精,查清大公主的所作所为后,他便明白大公主谋划的是什么了,同时也明白了他所能查到的,大概都是风尧愿意让他查到的。

    女子称帝……

    这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事。

    但随着赌约的实现,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不战求和这样的事真的发生了,还因为皇帝过于奢靡导致国库空虚无法应战这样荒唐的理由。

    与皇帝的言行对比,大公主所做的一切反倒更像一个明君。

    或许历史上未曾发生过的事很快就要发生了,而他会成为这场历史的拦路石还是奠基者,他自己也说不清。

    脑中思绪纷繁,卫王情不自禁地又看了一眼大公主,若她是男儿身,他一定二话不说扶她上位,可为何她偏偏是女儿身呢。

    大公主被卫王看的心里发毛,却又不明白为何,只能视而不见。

    好在卫王看了一会儿后就移开了视线,转而对上皇帝说:“比试结果已经出来了,是时候兑现你的诺言了。”

    皇帝脸上难堪极了,他目色阴沉地朝地上躺着的近卫首领看去,堂堂近卫首领,竟真打不过一个女人,真是废物!

    皇帝的沉默让卫王以为他想反悔,当即一杵打皇鞭,声色俱厉道:“怎么,身为帝王,你想当着朝臣的面出尔反尔不成?”

    如果他真敢这般不要脸,他今天说什么也得动动他手里的打皇鞭了。

    卫王一再逼问,皇帝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说:“皇叔莫急,朕是皇帝,怎么会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朕…朕…这就下旨任命寇兰为军饷押送官,同时准许她以女儿身参军。”

    说到最后,皇帝俨然说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民女叩谢皇上!”寇兰欣喜地跪地谢恩。

    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便握在她自己手里了!

    皇帝面容扭曲地假装着大度,朝寇兰挥手道:“平身吧,你可莫要辜负朕以及朝臣们对你的期望!”

    “定不负圣望。”寇兰回答的铿锵有力。

    “退……”朝吧……

    “儿臣还有一事恳求父皇。”

    应付完寇兰,皇帝觉得身心俱疲,实在不想再看到朝上这些对他充满怀疑的朝臣,和拿着打皇鞭对他虎视眈眈的卫王,刚想说退朝,却见大公主又突地跪在了地上。

    一声退字卡在喉间不上不下,皇帝心里气地不行,充满怒意地眼神直直地朝大公主而去,极不耐烦地问:“你又想说什么!”

    “儿臣在佛庙清修的这些日子以来,时常有香客来上香,向佛祖倾吐苦楚,儿臣时常听着香客们的种种苦难,内心深感痛苦。”

    大公主声情并茂地叙述着,皇帝却听地很不耐烦,他皱眉道:“怎么,你已经深感痛苦到想要出家了不成?”

    大公主吃惊地反问:“怎会?儿臣怎会做出这样有辱皇家尊严的事?”

    皇家人出家好说不好听,真有皇家的人出家了,百姓还不知道怎么议论呢。

    “那你想说什么!”皇帝已经有些烦躁了,此刻他倒恨不得自己这大女儿真是求出家的,他一定痛快允了她。

    皇帝的烦躁太过明显,大公主适时地流露出一抹受伤地表情,引得不少朝臣对着皇帝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

    “儿臣是想求父皇允儿臣选个女官,身为父皇的女儿,父皇的子民受难,儿臣心中亦不好受,是以儿臣想替父皇分忧解难,和儿臣选的女官一起,在民间做些善事,弘扬父皇的仁善之名。”

    大公主言语间没有裹挟任何其他目的,只字字句句都为皇帝着想,语毕更是点明自己是想为皇帝宣扬仁善的名声,这满满的孝心,叫朝臣们都感动的不行。

    皇帝没有心,或者说有,只是这份心并不在大公主身上,是以他并不感动。

    虽不感动,但却是意动的。

    他近来无论是在民间还是在朝臣心中都声名狼藉,正愁不知该怎么挽回自己的名声。

    他这大女儿虽然不得他欢心,但声名却是一顶一的好,若是她愿意去民间以他的名义做善事,定能让百姓重新记起他这个皇帝的好,这不论怎么看,都是件极好的事。

    皇帝仔细观察着自己大女儿脸上那诚意满满的表情,故作矜持地迟疑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这份心倒是好的,只是不知你打算做些什么替朕宣扬仁善之名?”

    大公主为难道:“这……儿臣愚钝,还未想好,恐怕还需得儿臣的女官为儿臣谋划谋划才好。”

    闻言皇帝这才想起大公主刚刚说要选个女官跟她一起做善事来着,他看向大公主身后的几个姑娘问道:“哪一个是你想选的女官?”

    按规矩,大公主身边本就应该有女官等配置,只不过他一直没安排,所以除了个封号什么都没有。

    如果她选的女官当真可行,能出些好主意替他挽回声名的话,他倒不介意允了他这大女儿的请求,皇帝暗自琢磨着。

    大公主指着身后的杨文萱回道:“儿臣所选的女官正是杨修宜杨大人的女儿杨文萱。”

    杨文萱依声跪地,只听大公主继续道:“文萱外祖父乃是当初的文学大儒叶翰林,文萱自幼受叶翰林亲自教导,学识过人,且杨大人也是状元出身,文萱受其熏陶,才智亦远超旁人,儿臣佩服至极,亦相信文萱定能胜任儿臣的女官一职。”

    大公主的一番话叫站在百官中的杨修宜一时骄傲莫名,他虽不知道自己这女儿什么时候竟与大公主搅和在了一起,但仔细想来,这却也不是坏事,说不得还能帮扶到她弟弟。

    抱着这种想法,杨修宜便一直没吭声,冷眼瞧着皇帝的反应。

    要知道公主的女官向来由宫中资历丰富的宫女担任,还从来没有让朝臣的女儿担任公主女官的事发生过呢。

    杨修宜虽是状元出身,但考上状元后却建树不高,是以皇帝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他是谁,但是他对叶翰林却是有印象的,叶翰林虽已辞官,但在位时其学识也是广受认可的。

    叶翰林教导出来的外孙女,想必应该有几分本事。

    想着皇帝看向杨文萱道:“大公主一力举荐你,你可有什么法子能证明自己的能力?”

    杨文萱不紧不慢地回道:“在日前大公主为北境战士的军饷奔走时,臣女也不曾闲着,四处游说了不少商家,募集了一些银两,想要为百姓们尽一份力。”

    听到银子皇帝就是眼前一亮,他正心疼着萧家捐献的那一百万两自己没办法扣下一些呢。

    “哦?你又募集了多少银两?”

    若是募集的多,说不得他就要想个法子换个人做这女官了。

    听了皇帝这个问题,杨文萱脸上的淡然褪去,变得有些羞赧,她不好意思地说:“臣女无能,只…只募集了五万两。”

    五万两三字一出,朝臣们都有些吃惊。

    别看相比于萧家的一百万两,五万两只是个零头,但萧家只有一个,别的商户也没法儿像萧家一样,积攒出累世的家财,能撑个两三代都算是持家有道的了。

    京城商户就那么多,能募集出五万两,这属实不易。

    吃惊过后朝臣们都赞叹地看着杨文萱,这姑娘倒是个有本事的。

    相对于朝臣们的赞叹,皇帝却大失所望,他还以为这个杨文萱也能募集个几十万两银子呢。

    五万两,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做善事绝对是够了的,却没多到让他这个皇帝使手段谋划过来。

    也罢,五万两买他的名声,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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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女本巾帼(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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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想着,皇帝顿时对杨文萱募集到的银子没了兴趣,就让她们拿这五万两去替他搏个好名声吧。

    “乐昌,你有这心意,朕甚感欣慰,你一片小心,朕也不好拂了你,如此朕便随你的愿,封杨文萱为你的女官,随你一起去民间做些善事罢。”

    说完皇帝就让一旁的太监拟旨,当场赐封了杨文萱。

    赐封完杨文萱,皇帝怕再生出什么事端,立刻宣布了退朝,马不停蹄的离开了大殿。

    皇帝离开后,朝臣们也唉声叹气的离开了,眨眼间,大殿上就只剩下了大公主几人和伫立不动的卫王。

    犹疑再三,大公主还是走上前询问道:“多谢王爷今日相助,只是不知王爷为何要帮助我等?”

    卫王不甚高兴地睨了一眼大公主:“王什么爷,叫叔爷爷。”

    论辈分,大公主理当称呼他为叔爷爷。

    大公主有些吃惊,她以前在宫里就是个小透明,无甚存在感,与卫王这个叔爷爷更是从无接触,为何今日这位叔爷爷对她似乎态度格外和睦?

    大公主心中不解,嘴上却乖顺地喊道:“叔爷爷。”

    大公主改了称呼,卫王才满意地笑道:“月前我与一人有了一个赌约,赌注便是在你等需要之时,我需伸出援手,助你们一把,你们几个倒是没让本王后悔今日出手。”

    说着他看了几个姑娘一眼,脸上笑意不再,变得有几分郑重:“你们所图甚大,欲行前无古人之事,本王身为齐国的卫王,有卫国之责,别的本王不管,但谁若有损齐国国本,那就休要怪本王不客气!”

    卫王的话让几个姑娘齐齐往后退了一步,眼中惊疑不定。

    她们的行迹暴露了吗,卫王会不会揭发她们亦或是阻止她们?种种念想霎时间涌上几人心头。

    须臾间,她们又冷静了下来。

    若卫王真有心想阻止或揭露她们,之前在殿上就不会为她们说话了。

    想通了这一点的几人心思一转,竟都展露了笑颜。

    不揭露她们,就意味着不反对她们的图谋,虽然不反对并不代表着赞同,但她们完全可以朝这个方向努力。

    若是连卫王都站在了她们这一边,有朝一日,她们的谋划真的成功了,受到的来自朝臣的阻力必会小上许多。

    大公主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是以她巧笑嫣然地冲卫王福了福身,谢道:“多谢叔爷爷手下留情,也请叔爷爷放心,无论我等谋划的是什么,我们首先是齐国人,一切必先以齐国的利益为重。”

    卫王凝视着几人半晌后沉声道:“如此最好。”

    说完卫王便转身离去,只留几个姑娘暗自欣喜着。

    不日,寇兰便作为军饷押送官在大公主等人的目送下,带着大批士兵去往了北境。

    这大批士兵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皇帝从京畿守卫军中拨出的一队人马,另一部分则是由卫王安排的亲兵。

    京畿的守卫军对寇兰并不多服气,好在卫王的亲兵许是得了卫王的吩咐,对寇兰言听计从,寇兰这一路走的倒也相安无事。

    寇兰离京后,大公主就和杨文萱,萧锦蔷三人一起在民间活动起来。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秋去冬至,冬去春来,京城褪去雪白的衣裳,换上了一层嫩绿的新衣。

    一个冬日过去,京城的百姓们再出门时,发现京城里似乎有了不小的变化。

    首先是南边贫民区突然多了几座学堂,听说这些学堂都是皇帝名大公主修建的,为的是解百姓疾苦。

    然而老百姓们对这一说法却心中存疑,真想解百姓疾苦早干嘛去了?

    把国库消耗一空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解百姓疾苦?与匈奴求和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解百姓疾苦?让北境战士饿着肚子与匈奴作战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解百姓疾苦?

    老百姓们私底下并不认皇帝这笔账,而且别以为他们不知道,这些建学堂的银子可是大公主和她的女官从各个商号募集来的,那些商号为了宣扬自己的善名,那可是逢人就说,皇帝什么力都没出,就想白白得个名声,想的也未免太美了些。

    学堂建好后就开始招收学生了,只是叫百姓们不解的是这学堂收的不是男娃,而是些女娃娃。

    在他们看来女娃娃上什么学堂,在家里干活才是正经,所以即便感念于大公主的善行,却也并没有什么人真送自家的女娃去学堂进学。

    然而不过几日时间,关于那几座女娃娃上的学堂又有了新的消息传出来。

    凡是去进学的女娃,学堂包饭菜吃,且课余时间,学堂会教女娃娃学习刺绣等活计,做出来的绣品学堂负责售卖,挣的钱扣除学堂的本钱后,全都交还给学生贴补家用。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大家都乐开了花,这可是白白送上门的便宜啊,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几座学堂瞬间便人满为患,不少没能进去的人家还骂骂咧咧的嚷嚷着怎么不多开几座学堂。

    这第二个让百姓们津津乐道的的变化则是大公主在京城北边修建了好些个工坊,冬日一过便同学堂一起大肆招人,且给的工钱还不低呢。

    只不过这几座工坊同南边的的那几个学堂一样,也只招女工。

    百姓们虽不知为何不招收体力明显更好的男工,却不妨碍他们把家里的女人都送去做活,好歹能让家里赚几个钱不是。

    就在百姓们为家里的女娃和女人都能挣钱补贴家用而高兴时,北境传来的战报让所有百姓的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因去年秋日时朝廷没有及时拨去军饷,导致北境战士们很是过了一段饿肚子战斗的日子,那段时间齐国将士们几乎是屡战屡败,损失惨重。

    虽然后来朝廷送了物资和银子过去,然而北境战士们的信心却是没那么容易回来了,咬牙撑着与匈奴硬拼了数月,匈奴什么也没捞着,不甘就此退去,如今攻势已经越发凶猛了。

    再这么打下去,齐国必败无疑。毕竟一方是对朝廷失了信心,另一方却是拿命在搏。

    迫于形势,北境的罗将军不得不遣送战报回京,请求皇帝或是太子御驾亲征,以鼓舞士气。

    然国不可一日无主,皇帝这个帝王虽做的深受非议,却也始终担着皇帝这个名头,是以朝臣们经过商议后便一致认为派太子亲征为上,皇帝对此犹豫不决。

    然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当天郑贵妃便披头散发地跪在了御书房门外,哭求皇帝怜悯太子年幼,不要让太子亲征。

    虽然皇帝近来心思大多花在了尹芙蓉身上,但郑贵妃好歹是这么多年心上人过来的,所以郑贵妃一哭,皇帝就更犹豫不决了。

    皇帝犹豫,朝臣却不会由着他犹豫,不就是哭求吗,整得谁不会似的。

    第二日,朝臣们便也开始在朝堂上哭求皇帝怜悯怜悯北境的战士,也怜悯怜悯若是山河破碎便会居无定所的贫苦百姓。

    同时朝臣们还玩起了舆论压力,把朝堂上发生的一切都事无巨细的往民间传,用舆论迫使皇帝同意让太子亲征。

    事实证明舆论压力还是有用的,迫于压力,皇帝终于还是同意了太子亲征一事。

    对此朝臣们刚要松一口气,不过一夜的功夫,隔日上朝时,后宫郑贵妃便差人来送信说太子出了意外,大皇子与太子切磋武艺时,一不小心将太子踢腿折了。

    这下别说亲征了,下床都困难。

    对于这个所谓的意外,朝臣无一人相信,都气愤不已,心知肚明这不过是郑贵妃阻止太子亲征玩儿的把戏罢了。

    早不腿折晚不腿折,偏偏在皇帝同意太子亲征后腿折,这其中深意昭然若揭。

    后宫中,郑贵妃悠然自得的喝着茶,身旁的宫女一边为她捶着腿一边不解地问:“娘娘,您为何要让殿下折了腿?朝臣们都是人精,肯定能猜出这是您的计谋,这样不是会影响殿下的名声么?”

    郑贵妃此刻心情不错,便轻笑一声不屑道:“那些朝臣知道又如何?名声这东西能有命重要?”

    匈奴同齐国已经打了整整一个冬日,损失可不比齐国轻,却什么也没能得到,此时正是穷凶极恶的时候,她的皇儿身边虎视眈眈的人本就多,此去北境焉能有命回来?

    她借着皇儿和大皇子切磋,弄折了腿,罪名在大皇子头上,她的皇儿虽然名声难听了些,命却保住了,还没人能抓住把柄。

    说不定朝臣们还会将怒火发泄在大皇子上,转而让大皇子去亲征。

    这样一来,她还能替皇儿顺手除掉大皇子这个占着长子名头的对手。

    至于名声这个问题,看看她的好夫君皇帝陛下就知道了,皇帝名声好么?可他不也稳坐皇位,皇后那个贱人生的女儿还替她去民间弘扬善名。

    等战事过了,她完全可以依样画葫芦,拿出些钱财来,叫人去民间替她的皇儿做些好事,时间一久那些贱民自然就会忘了这事,只记得她皇儿的仁德。

    宫女不敢问更多,只能点头假装听懂了。

    郑贵妃这边正为自己的计谋得意洋洋,朝堂上的朝臣们却都又气又恨,个个都苦着脸,这可如何是好,太子腿折了,他们让谁去亲征鼓舞士气?

    恰在此时,时隔数月不曾登朝的卫王再次上朝了,只是身边却还跟着大公主。

    卫王带着大公主不经通报便大摇大摆地走至殿上,也不行礼直接对着颇为意外的皇帝道:“我在殿外偶然碰上乐昌,听她说有事求见你,就顺手带了进来。”

    说完大公主为何会跟着他一起进来,他眼神忽的一厉,声音也变得犀利起来:“本王听说你的好儿子,齐国的太子殿下昨日腿折了?!”

    皇帝还没从上次卫王上朝的阴影中走出来,现在一看见卫王就头疼,他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内心深知今天怕是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果不其然,只见他刚点完头,底下的卫王就怒骂出声:“身为一国太子,未来的齐国帝王,却畏于亲征而自己折断腿,如此担当,岂堪太子一位!”

    朝臣们也是有气无处使,眼下有了卫王打头,顿时纷纷附和起来,直言太子不堪太子一位,没有丝毫担当。

    皇帝急了,忙替自己儿子辩解:“皇叔言重了言重了,老三他是与老大切磋时不甚被老大踢折的腿,要怪也是怪老大,可不能怪罪到老三身上。”

    卫王怒目而视道:“你倒是会替他辩解,真相是不是如此,你难道要本王彻查不成!”

    皇帝这下不吭声了,其实他心里又何尝不清楚真相到底如何,真查起来,大家都没面子。

    “还请父皇和叔爷爷都息怒,眼下北境战士才是最为紧要的事,儿臣这里有一策,不知父皇可愿听上一听?”大公主突然出声,打断了卫王和皇帝的争执。

    皇帝正烦心没人打断卫王呢,因此忙不迭地对大公主道:“你有什么良策尽管说来,行与不行自有百官替你决断。”

    大公主朝身边的卫王一笑,然后朗声道:“不论太子因何腿折,这都已成既定事实,北境也迫切需要一个能代表齐国代表皇室的人亲征,以鼓舞北境战士们的士气,令其对朝廷重燃信心,继续保卫齐国。”

    大公主这几句剖析句句在理,更是句句说到了朝臣们的为难之处,几句话下来,朝臣们都不由得注视着大公主,期待她能像上次解决军饷一事般解决他们的燃眉之急。

    在群臣期待的注视下,大公主自信且镇定地继续说道:“儿臣不才,从南边祈雨归来后,在民间也有了些民生,百姓们更是送了儿臣龙女和祥瑞的称号,想来儿臣应是能代表齐国的。”

    顿了顿,大公主换上了更诚恳也更铿锵有力的语气:“且儿臣更是父皇和母后的女儿,是齐国的大公主,想来也能代表皇室。”

    “所以儿臣愿代替太子,替父皇亲征,去往北境鼓舞士气,以助北境战士们击退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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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女本巾帼(36)

    《戏精宿主的作妖日常》来源:

    大公主话毕,整个朝堂为之一静。

    不少朝臣开始琢磨大公主代替太子去亲征一事可不可行,也有的朝臣心里觉得不妥,哪有女人上战场亲征的。

    皇帝也在犹豫,让他自己去那是不可能的,他怕死。

    让太子去,别说太子腿没折之前他舍不得,这腿折了他就更舍不得了。

    他倒是可以从另外几个儿子里面挑一个去亲征,可北境递来的信是让他或太子去,为的就是他和太子两人身份不同,所代表的意义也不同。

    其他几个儿子可没他和太子更能让北境的士兵安心。

    不过如果是派乐昌去的话……

    思及大公主在民间的盛望以及那日真龙在天的祥瑞,说不定派她去还真能给齐国带来好运,助北境将士击退匈奴!

    越想皇帝越觉得这个主意似乎可行,但他也顾虑着从未有女人亲征战场的事例,自己若是率先同意,说不定又会引来朝臣的反对和指责。

    想着皇帝的视线扫过殿上的卫王,他心思一转,轻咳了一声把球踢给了卫王。

    “咳咳,乐昌心中有大义啊,朕实在为难,不知皇叔觉得乐昌这个主意如何?”

    卫王冷眼看着皇帝,他又岂会不懂皇帝的心思,说难听些,不就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既想同意乐昌的主意,又怕朝臣责难于他么。

    对皇帝的了解越深,卫王便越是失望。

    这偌大的齐国,再在他手里磋磨几年,怕是就要国将不国了。

    卫王头一次有了这样清醒的认知,这个认知一经浮现,他整个人都佝偻了几分,他辜负了兄长的嘱托。

    沉默片刻后,卫王有了一丝妥协,他沉声道:“本王觉得乐昌的主意可行。”

    他很明白自己说出一句话意味着什么,他看得清皇帝的想法,自然也摸得清乐昌的意图。

    乐昌一旦获得亲征的机会,她将收获的是北境万千将士的支持,是举国上下的盛赞。

    将士们的心最是单纯,谁对他们好,他们便忠于谁。

    乐昌本就为他们募集了一百万两军饷,救他们于危难,此番若是亲征,与他们共存亡,这些将士们必会对她死心塌地。

    届时她若想登上帝位,不说一呼百应,起码将士们不会太过反对。

    他不得不承认,论谋略和心胸,乐昌都远胜她父亲,乐昌若是男儿身,定会成为千古一帝!

    卫王心中第不知多少次感慨,为何就是女儿身呢。

    在卫王感慨的同时,龙椅上的皇帝爆出一阵快意的笑声:“哈哈哈,朕与皇叔不谋而合,朕也认为乐昌的主意甚好。”

    “乐昌既在民间有声望,又有祥瑞之称,若是乐昌亲征去北境,定则能给我齐国,给北境带来祥瑞,助北境将士旗开得胜!诸位大臣意下如何?”

    皇帝振振有词地说着自己的理由,同时不忘询问大臣的意见。

    部分大臣本就心中意动,见皇帝和卫王都同意了,自然齐声附和。

    另有部分心有疑虑的,见多数人都赞同了,也不好跟大伙儿对着干,也跟着三三两两的附和起来。

    最终,大公主亲征一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且因情况紧急,隔天大公主就急匆匆的出发了。

    大公主虽出发的急,但百姓们却仍自动的为大公主送起了行,直送出京城外二三里地。

    在大公主离京后,杨文萱以大公主女官的身份开始频繁出现在人前,做着各种善事,偶尔施施粥,时不时地为京城百姓们修修桥铺铺路。

    同时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才学,各种诗篇文章不间断的流传出来,渐渐赢得了许多夸赞,更有不少隐世大儒因她的善名而抛开偏见读了她的诗篇和文章。

    这一读,更多的赞誉开始在文人中传递,甚至有大儒扬言,杨文萱有定国安邦之才,若不是女儿身,定能成为流传千古的肱股之臣。

    与杨文萱和大公主的盛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太子,人们对杨文萱和大公主有多盛赞,就对故意将腿弄折的太子有多批判。

    那些不曾在朝为官的文人和大儒纷纷着文批判太子没有责任与担当,既愧为顶天立地的男儿也愧为一国太子。

    在暂时解决了北境危机后,朝廷百官也终于腾出空来解决太子一事了。

    由朝中御史以及众多谏官带头,数不清的朝臣开始上书请求皇帝废太子,这次上书废太子的奏折比上次上书请皇帝下罪己诏的奏折更多。

    看着满案的废太子的奏折,皇帝再次怒而掀桌骂道:“一群自以为是冥顽不化的老顽固!怕死乃人之常情,朕的太子不过是犯了常人都会犯的错误,这些人就揪着不放,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皇帝犯了固执己见的毛病,尹芙蓉在后宫见机同皇帝一起批判朝臣,劝着皇帝坚定自己的立场,就是不废太子。

    有了美人的支持,皇帝更觉得自己有道理了,于是对上书废太子的奏折一概按下不理,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就像当初立太子一样,朝臣们总会妥协的。

    然而这次他却错估了朝臣们的血性。

    在皇帝数日对废太子一事保持沉默后,大半朝臣开始罢朝了。

    皇帝心里有些慌,尹芙蓉却隐晦地提醒皇帝当初立太子时这些朝臣不也罢朝了吗,最后朝臣们还不是乖乖上朝了。

    皇子一想也是,而且他发现这次罢朝的和上次反对立太子罢朝的差不多是同一批人,有了这一发现,皇帝顿时就没那么慌了。

    皇帝和朝臣们相互对峙着,这一对峙,竟就对峙了半月有余,朝野上下累积了大量事物无人处理,京城百姓也怨声载道,逐渐有皇帝是昏君,郑贵妃是祸国妖妃的言论于百姓和文人口中流传。

    这下皇帝坐不住了,他开始回想,似乎当初立太子时这些朝臣也就罢朝了两三天,就乖乖回来上朝了,怎的这次竟罢朝了这么久?

    更让皇帝惊恐的是那些罢朝的官员们居然开始上书乞骸骨,给他递辞官奏折了!

    朝廷朝廷,有朝臣才能称之为朝廷,若是没有朝臣,他这个皇帝做给谁看?

    又僵持了两三天,皇帝终于撑不住了,这次换皇帝妥协了,他同意了朝臣们废太子的请求,下圣旨昭告百官废了太子。

    圣旨宣告的当天,郑贵妃在后宫闹翻了天,砸了一殿的摆设,被乱棍打死的宫女一个接一个的往外抬。

    然而朝臣们也不是蠢的,为了让自己的一番坚持没有白费,不让皇帝有机会复立三皇子为太子,在皇帝下了废太子的圣旨后,朝臣们继续上书,要求皇帝废了这一切的源头郑贵妃。

    收到要求废郑贵妃的奏折的当天,御书房同郑贵妃的宫殿一样,扫出一批又一批被砸的稀碎的物件,许多小太监被暴怒的皇帝使人拖下去斩了。

    “这些朝臣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朕!!”皇帝愤怒的咆哮出声。

    然咆哮过后却是又一次的妥协。

    皇帝现在已经完全不敢赌那些朝臣会不会先退一步了,他为了让那些朝臣上朝,已经废了太子,若是再因为郑贵妃而继续与朝臣僵持,那他就前功尽弃了。

    这次朝臣们大获全胜,继废太子之后,皇帝又废了郑贵妃,时值宣和十五年三月。

    后宫中尹芙蓉听着前朝传来的废郑贵妃的消息,讽刺的一笑。

    这就是男人,为了皇位娶了皇后,得到皇位后却又过河拆桥,对皇后弃之不顾。

    如今为了自己的皇权,口口声声的心中所爱也能说废就废。

    这样一个毫无担当的懦夫竟也能成为皇帝,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这天下也该换个人掌权了,届时她定要怎么张扬怎么活,再也不看如她爹,如皇帝这些男人恶心的嘴脸!

    此刻尹芙蓉心中再也没有初进宫时的抵触,她无比感谢风尧送她进宫,让她有机会参与并见证这让女人崛起的一桩历史。

    宣和十五年三月。

    宣和帝宣布废太子同时废太子生母郑贵妃。

    同年六月,齐国与匈奴僵持了近半年的战争终于在一女将军的奇袭下结束。

    镇北大将军罗城连同那位奇袭的女将军以及亲征督战的大公主班师回朝,随行的还有投降的匈奴首领,以及数不清的牛羊,那是战败的匈奴送上的贡品。

    百姓们纷纷夹道相迎,一片欢欣鼓舞之态,同时对那位导致战争胜利的女将军充满了好奇和敬佩之心。

    宣和十七年。

    京城首富萧家在信任掌权人萧锦蔷的带领下,成为齐国首富,同年百姓们安居乐业,所收商税使空虚的国库日渐充盈。

    宣和二十年三月。

    齐国中西部大片地区爆发洪水,大公主连同齐国首富萧锦蔷以及自己的女官杨文萱一同跋山涉水前往灾区赈灾,救得无数黎民百姓。

    同年三月,匈奴老单于逝世,新单于继位,趁齐国发生洪灾,撕毁与齐国定下的和约,再度举兵进犯齐国。

    时年一直镇守北境的女将军寇兰带领齐国将士给予匈奴迎头痛击,斩杀匈奴新任单于,将匈奴逼进草原深处,闻寇兰二字便退避三舍,举国上下无不举手相庆。

    宣和二十三年。

    正值壮年的宣和帝突然病危,未曾立下新太子便驾崩于龙椅之上,朝野上下一片混乱。

    于这一片混乱中,大公主挺身而出,半数朝臣持支持态度,助其稳定朝纲,以雷霆之势掌住了实权。

    同时,已是耄耋之年的卫王手持打皇鞭在仆从的搀扶下上朝,将反对大公主掌权的朝臣一一打压了下去。

    在卫王的支持下,大公主亲自料理完了宣和帝的后事,而后在众多朝臣的推举下宣布称帝,改年号为乐昌,意为祈愿百姓永乐顺昌。

    大公主称帝一事传至民间,百姓们错愕了一阵后,竟无多少抵触,就这么接受了这个事实。

    乐昌元年。

    大公主在朝廷百官和万民的见证下举行登基仪式,然大公主穿的却不是明皇的龙袍,而是一身大红的凤袍。

    在大公主帝冕加身时,百姓们又一次见证了祥瑞降临,天上银龙嘶鸣遨游,地上大公主圣光笼罩,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齐齐跪下山呼万岁。

    乐昌帝在位期间,法纪严肃,内政修明,国富民强,更有十数位云容月貌的女官和披坚执锐的女将军位列朝纲,为齐国的定国安邦做出了卓越贡献,齐国女子的地位也得到了显着的提升。

    为了纪念乐昌帝的贤明,后世称乐昌帝执政期间为乐昌之治,更赞乐昌帝为千古女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再次回到系统空间的风尧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仿佛一具死尸。

    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她从来没这么累过。

    前几个位面她多半能用武力解决,能动手绝不需要她多逼逼,简单利落。

    这个位面,她每天不是在夜探就是在夜探,今天不动声色的为这个出谋划策,明天为那个悄无声息地奔走游说。

    而且重点是这全部是脑力活动,要不是她天生丽质难自弃,指定得年少秃头,这怎一个心累了得。

    挺尸大半天后,风尧开始诈尸,对着一边悠哉悠哉看动画片的旺财商量:“能不能以后多给我排一些不需要动脑子的位面?”

    能用武力解决,为什么要动脑?动手它不香吗?

    被打断看动画片的旺财没有一点不高兴,狗嘴咧得老大,硬是做出了微笑的表情。

    当然可以,身为宿主的辅助系统,本系统一定会竭力达成宿主的心愿,下个世界一定是一个可以让宿主大展拳脚的位面。

    风尧表示怀疑:“真的?你没狗我?”

    旺财能有这么好心?她不信。

    当然,本系统想来说话算话,宿主应该对我保持基本的信任。

    风尧冷笑一声:“你怕是忘了你给我排的第一个位面是什么了。”

    能缺心眼到把她这个新手的第一个位面就排成灵异位面,还指望她对它抱有基本的信任。

    呵,tui!

    信任多少钱一斤,她折价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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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干掉主神(1)

    忽然风尧从沙发上坐起,抓住旺财的尾巴把它拖到自己面前:“所以上个位面墨迟为什么没出现?”

    她本以为墨迟也有穿梭位面的能力,可现在看来好像她猜错了。

    上个位面她没少在京城溜达,如果墨迟的目的是她,那他离她应该不会太远。

    可她把整个京城都晃悠遍了,都没发现任何一个疑似墨迟的人。

    由此,她是不是可以合理推测墨迟上个位面根本没出现过?

    旺财被扯的难受,恨不得回头咬宿主一口,但想到宿主神神秘秘的武力值,它怂了。

    本系统也不知道为什么墨迟没出现!所以还不快松开本系统,逼急了它就要咬人了!

    旺财回的咬牙切齿,事实上它连墨迟为什么会出现甚至也有穿梭时空的能力都不知道。

    这么一想,它这个系统也太憋屈了,啥都不知道。

    风尧嫌弃地松开满地乱转的旺财:“要你何用?”

    身为一个系统,干啥啥不行,问啥啥不知,就知道看动画片。

    “行了,赶紧的,下一场。”风尧手一挥,让旺财赶紧送她去下个位面。

    上个位面没有墨迟,下个位面总该有了吧?

    “这是两千万,只要你答应帮我做件事,这两千万就是你的了。”喻庭有些不耐烦的把卡推向桌子对面。

    风尧刚睁眼,就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家咖啡厅中,耳边是舒缓的音乐,对面坐着个穿着一身黑西装,看起来应该是个霸总的男人,正把一张据说有两千万的卡往她这边推。

    什么情况?一来就这么刺激的吗?两千万说给就给,这霸总家里有矿?

    风尧抿了口咖啡,按住卡不动声色道:“要不你先说说需要我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我不干的。”

    同时脑子里疯狂呼唤旺财:“赶紧给我传输剧情和记忆,我编不下去了!”

    刚过来就是两千万巨款,她接吧,怕被坑,不接吧,她又确实眼馋。

    说什么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旺财一声不吭地把剧情和记忆一股脑的传输给宿主,然后果断下线遁,它有预感,现在不遁,一会等宿主消化完了指定会怼死它。

    “你放心,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只是需要你完成一个任务而已。”喻庭简略地说。

    风尧一边用眼神示意对面的霸总继续说,一边抓紧时间消化剧情和记忆。

    记忆很简单,一个坚强的孤儿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考上了名牌大学,并在毕业后进入了名企的平凡人生。

    而对面这位也确实是个霸总,还是原主的顶头上司,名叫喻庭。

    原主对这位霸总心里有点不可说的心思。

    “五天后,我需要你去体验一场真人恐怖游戏,体验完,这两千万就是你的。”喻庭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尽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述说。

    他已经物色遍了,只有风尧和星仪最相合,而且还是孤儿出身,事后也好拿捏。

    只有五天时间了,如果风尧不同意,他根本找不到另一个能顶替星仪的人。

    实在不行,他就只能使些手段了。

    风尧含笑把玩着桌上的银行卡,这位霸总可真会避重就轻的,一场真人恐怖游戏?

    剧情可不是这么告诉她的。

    数不清的无限轮回才是,一旦开始,除非死亡,否则永远也别想解脱。

    这个位面是一本无限流小说形成的位面,喻庭这个霸总并不是小说中的男主,而是文中的反派,至于原主,则是一个炮灰。

    2037年,地球不知发生了什么异变,突然某些发生意外导致必死的人侥幸活了下来。

    但这些活下来的幸运儿无一例外都会在某天被某个自称主神的神秘生物拉进一个异空间进行一场又一场的试炼。

    试炼成功这些人就能在现实世界继续活下去,并且获得神奇的外挂,试炼失败,则会回归他们原本的命运死亡。

    而喻庭身为文中的头号反派,早就是试炼中的大佬玩家了,且这位大佬玩家心中还有一个白月光,那就是他儿时的邻居宋星仪,同时也是这本书中戏份最多的女配。

    当然,随着剧情发展,最后喻庭肯定会移情别恋女主就是了,只不过现在么,他的心还专注在宋星仪身上。

    前段时间宋星仪发生了重大车祸,但人却完好无损,并且收到了主神的试炼通知。

    喻庭身为大佬玩家,背包里有一个神级替身道具,只要能找到一个方方面面都相合的人,就可以让别人替代原本应该进入主神空间的人接受试炼。

    而原主好巧不巧就跟宋星仪比较相合。

    啧啧,这是什么魔鬼杂糅,一会是炮灰女配替白月光赴死,一会是青梅和天降battle,一会又是无限惊悚试炼。

    高中语文老师说过成分杂糅是要不得的。

    所以风尧果断收下了银行卡:“没问题喻总,咱们五天后见。”

    她这个位面的任务是干掉主神,迟早得进试炼空间的,替不替身无所谓,这两千万约等于白捡。

    拿了钱,风尧转身就买了套精装公寓直接拎包入住,捡来的钱花着就是格外舒爽。

    五天的时间转瞬即逝,第五天一大清早,风尧就被喻庭夺命连环call到了办公室。

    “这次这个游戏我会全程和你一起体验,你只要记住一件事,那就是全程听我的,跟紧我!”喻庭不放心的叮嘱。

    风尧是这一次是作为星仪的替身进入主神空间的,如果这次试炼风尧失败了,那星仪也会死。

    只有等到风尧第二次进入空间,那时她才会被主神判定为风尧本身,而星仪也就彻底脱离了危险。

    风尧学着原主的小白模样不解地问:“喻总,不是说真人恐怖游戏吗?我们去哪里体验?”

    喻庭准备的还挺周全,只见他像模像样地拿出两个科技感十足的头盔,把其中一个递给风尧:“这是一个全息联网真人恐怖游戏,你戴上这个头盔就可以玩儿了。”

    风尧拿过头盔似真似假地嘀咕道:“咦?现在3d都做不逼真,就已经能研发出全息头盔了吗?”

    喻庭这是把她当傻子忽悠呢。

    果然,喻庭手上动作一顿,开始无中生友:“这是我一个天才科学家朋友研发的,还在试验当中,所以你不要泄露出去。”

    “哦?是吗?”风尧不置可否地随意发表了下自己的质疑,随即不等喻庭继续瞎编就戴上头盔:“那我们快开始吧!”

    干掉主神啊,嘶,想想就好激动!

    旺财说的没错,这个位面果然是一个能让她大展拳脚的位面,所以狗比系统为什么又要下线遁?它在心虚个什么鬼?

    喻庭准备了一肚子的故事被风尧无情打断,他深吸一口气才跟着戴上头盔,在风尧身边坐下。

    风尧惊奇地打量着自己现在站的这个小别墅,也不知道喻庭是怎么使用道具的,她眼睛一睁一闭的功夫,就已经换了个地方。

    这个主神够牛叉的呀,无声无息地把人拉入异空间。

    别墅的大厅里此时站了有八个人,除她自己和喻庭外,另有四男两女。

    喻庭刚睁眼就拉了拉风尧,示意她别说话。

    风尧惊奇地发现喻庭竟然连自己的相貌都改变了,要不是他那身衣服,她还真不一定能认出眼前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人就是那个头号反派霸总喻庭。

    八人中一个个子高高壮壮地大汉扫视了一圈大厅里的其他人,然后一口东北大碴子味扑面而来:“有没有新人玩家?谁是新人自己主动站出来啊!”

    两个女生中一个个子娇小些穿着粉色睡衣的女生带着哭音问道:“什么新人玩家?这里是哪里?我想回家。”

    她前些日子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结果人却只磕破了点皮,当时她还感到庆幸,结果谁知没两天,脑子里就突然出现了一个试炼邀请通知,下面还闪着倒计时。

    她还以为是自己摔坏脑子了,特地去医院检查,结果什么也没查出来,医生只说她是受到了惊吓,所以才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

    可随着倒计时不断减少,今天倒计时归零时,她明明在床上忐忑不安的,可眨眼自己就到了另一个地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人回答她,只有一个嘴里还叼着个包子的戴着眼镜的男生畏畏缩缩的举手,问出了同样的问题:“我也想问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在早餐店吃包子吗?”

    难道他遇到了黑店,包子里有毒,店家把他迷晕拐卖了?

    大汉看着这两人的反应点了点头道:“看来你们俩就是新人,还有没有其他新人的?”

    没人回答他。

    无人回答大汉也不生气,只自言自语道:“两个新人也不差了。”

    其他人闻言都露出了赞同的神色,这模样让那个穿睡衣的女生和眼镜男更加恐慌。

    眼看穿睡衣的女生就要忍不住嚎啕大哭了,她旁边那个穿着干练运动服的女生比了个打住的手势解释道:“你们前不久是不是都发生过致命的意外?”

    睡衣女生和眼镜男纷纷点头。

    在两人点头后,运动服女生继续说道:“发生致命意外,你们本该那时候就死了的,没死是因为主神救了你们,别问我们主神是谁,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主神空间,只要完成主神的试炼,你们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继续活着,等待下次试炼的到来。”

    “那…那…如果没通过呢?”眼睛男战战兢兢地问。

    “那还不简单,没通过就死呗。”大汉接过话头嘲笑地答。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通不过就得付出代价。

    眼看睡衣小姑娘又要吓哭了,他才敷衍地安慰说:“不过你们放心好了,一般有新人的试炼都会比较简单。”

    眼镜男还想问更多,大汉和运动服女生却都没耐心再给新人当咨询顾问,都撇过头冷漠以待。

    大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率先自我介绍道:“你们可以叫我大河,这次任务虽然有新人,但应该也得待个几天才能回去,我们都报个名字吧,不然不方便。”

    对于这个提议没人有异议,纷纷或真或假的报了个名字出来。

    穿睡衣的女生叫卢兰琪,眼镜男叫王乐飞,这俩人听着都像是真名。

    其他几人的名字就听不出真假了,运动服女生只让人喊阿秋,喻庭则说自己叫于亭。

    另外两个男生也都穿着方便行动的衣服,看起来似乎都经历过几个位面有些经验了。

    两个男生中看着安静些的叫张家怀,另一个活泼些的叫丁由。

    大家都报完了自己的名字,只剩风尧了。

    “我叫宋星仪。”

    在喻庭难以置信的眼神中,风尧恶趣味的一笑。

    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替身嘛,得敬业,名字都不一样还替什么替。

    喻庭刚要拉着风尧到一边去质问她,突然脑子里收到了主神发布的试炼。

    风尧这时也在脑子里收到了试炼任务,任务名是惊魂别墅,要求他们在这栋别墅里待满七天。

    嘶,惊魂别墅,这名字,得劲儿!

    和风尧的兴奋不同,其他几个听到这个名字的试炼者脸色都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妈的,又是这种灵异试炼!”大汉唾了一口咒骂道。

    “灵…灵…灵异??”卢兰琪下巴打着哆嗦地重复。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天知道,她从小就怕鬼,这么多年了也没克服这毛病。

    “灵异试炼是主神空间试炼中最难的一种,听名字你也该懂了,人对上灵异生物毫无还手之力,往往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到底是女孩子,大汉态度好了很多,只是或许是因为试炼难度,语气里仍旧有着明显的烦躁。

    “行了,别杵在这了,各自找房间先休息吧。”阿秋也有些不耐烦了,快速地说完就转身上了楼。

    其他人耸了耸肩,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不一会儿,大厅里就只剩下风尧,喻庭和卢兰琪,王乐飞。

    王乐飞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壮着胆子对一直沉默不言的喻庭说:“我们…我们不需要先探探别墅周围的环境吗?”

    《戏精宿主的作妖日常》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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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干掉主神(2)

    喻庭充分贯彻反派的高冷风格,眼神都没给王乐飞一个就径自上楼去了,剩下王乐飞尴尬不已。

    卢兰琪心里害怕,决定听从老玩家的建议,犹犹豫豫地说了句:“可能晚上才会触发任务吧。”便也上楼了。

    王乐飞不死心,跑到别墅门口,刚打开门就又砰的一声把门换上了。

    风尧余光瞥见别墅门外全是一片黑暗的虚无,仿佛藏着择人而噬的怪物。

    王乐飞忙冲上楼上到一半的卢兰琪叫喊道:“哎,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

    人都走完了,风尧才无所事事地往厨房溜达。

    喻庭这个反派忒不会做人,大清早的call她去公司,怎么说也是卖命的活儿,三明治都不给她准备一个,这格局,活该女主看不上他。

    等风尧溜达到厨房一看,好家伙,厨房比她脸都干净,嗯,她早上没洗脸。

    “还主神空间试炼游戏呢,穷逼!这么点吃的都舍不得,抠死你算了。”

    风尧对着空气叉腰吐槽,也不管那个所谓的主神能不能听见。

    然而话音刚落,她就亲眼看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厨房跟变戏法儿似的,突然多了许多食材的。

    风尧:“???”

    她的嘴开光了吗?

    要不再试一下?

    “你就不能变点儿熟食吗?看不起手残人士是怎么的,我要是不会下厨,那不得饿死?”

    然而这次话说完,厨房却再没有任何变动。

    看着摆了一地的食材,其中还有两块血糊淋漓的肉,风尧果断拿了个西红柿叼着上楼睡回笼觉了。

    不给熟食就不给熟食,稀罕。

    再醒来时已经是半下午了,楼下吵吵嚷嚷的,嗅着鼻尖那诱人的香味,风尧精神一振,兴冲冲地跑下楼。

    楼下大汉阿河正一脸兴奋地往桌上端菜,丁由和张家怀则正帮忙摆碗筷,厨房里还时不时地传来叮叮咚咚的响声。

    只有喻庭,大老板似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大河这个暴躁大汉竟然也没有意见,对此风尧只能归结于或许这就是反派大佬的气场吧。

    看见风尧下来,大河还心情颇好的打了声招呼:“哟,小姑娘挺能睡,赶紧下来吃饭吧。”

    风尧闻声下楼,恰好阿秋和卢兰琪也从厨房出来了,大家围坐成一桌,享受着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丁由一边吃一边对着阿秋和卢兰琪比大拇指:“你俩手艺可太好了,像我之前遇到这种灵异副本,没npc做饭吃,我们就只能凑合吃白饭。”

    经过大半天的休息,卢兰琪已经冷静了许多,趁着现在气氛好,她不动声色的打探:“你们都经历过多少次这种试炼了啊?”

    “我这是第四次了,大河哥你们呢?”丁由咽下嘴里的菜问道。

    他估摸大家应该都差不多,能排一个位面,实力和试炼的位面不会相差太远。

    果不其然,只听大河粗着嗓子道:“我第五次了,上个试炼有个拖后腿的,评价不太好。”

    张家怀比较沉闷,只闷声说:“四次。”

    阿秋:“四次。”

    丁由又看向喻庭,见他沉默不语,不知为何心里有点儿怵得慌,赶紧移开了视线。

    “星仪你呢?你几次了?”

    风尧夹起一筷菜叶子,给了他们一个惊喜:“我是新人呀!”

    大伙儿吃饭的动作一顿,喻庭有些恼怒地看着风尧。

    “你什么意思!上午问你你不说!”大河脾气最暴躁,当即就把筷子往桌上一摔。

    风尧一副被吓到的模样,无辜脸指着喻庭:“他…他…他不让我说。”

    话毕捂着脸垂头,泫然欲泣。

    宿主你可真能装。垃圾袋都没它家宿主能装。

    偷偷摸摸上线看热闹的系统惊见自家宿主又在展现风氏演技,每每宿主戏精上身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系统忍不住开始为这个位面的反派默哀。

    “咦?你还知道你有个宿主?”风尧借着手的遮挡和旺财唠嗑。

    嗑还没唠起来,就被大河打断:“什么意思?你俩是认识的?”

    阿秋比他更细心些,一下就抓住了核心,脸色不善道:“难怪不得三个新人,试炼任务却是这么高难度的惊悚灵异试炼,原来是有大佬带新人。”

    主神空间的试炼是分难度的,而他们这些试炼者往往喜欢借用现实世界的称呼,称自己为玩家。

    试炼分难度,玩家自然也分等级,一般来说,经历的试炼越多,得到的评价越高,玩家的等级也会越高。

    同样的,试炼任务的难度和玩家的等级也是相匹配的。一个试炼任务里如果都是低等玩家,那么这个试炼任务的难度也会相对较低。

    但如果试炼中有高级玩家,则试炼难度也会相应提升。

    这次的试炼明明有三个新人,而试炼难度却明显飙高,这显然是有人凭一己之力拉高了试炼难度。

    有了阿秋的提醒,几个老玩家都回过味儿来,顿时也没心情吃饭了,一个两个都面色阴沉地看着喻庭。

    当然也就仅限于看着了。

    主神空间的试炼是有奖励的,评价越高奖励也越好,有的奖励是增加身体机能,还有的则是道具奖励。

    他们谁也摸不清这个于亭实力如何,身上又有多少底牌,但想来能够带新人试炼,实力肯定比他们高,是以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暗自气闷。

    被揭穿的喻庭一点也没感到心虚,索性不再遮掩,大大方方地坦言:“这次试炼我必须过,难度是我提升的,我可以包你们都通过试炼,前提是你们不要碍我的事。”

    风尧适时地放下手看戏,一边看一边感叹,瞅瞅,大佬就是大佬,说包过就包过,眼都不带眨一下的,装的一手好逼。

    喻庭话说完,大河几个老玩家的脸色立时就好转了许多。

    他们虽然生气于亭带新人却隐瞒不说,但如果他包过这事就另说了。

    有大佬带飞,他们的试炼评价固然不会太好,但起码没有生命危险,平安通过试炼,继续活下去,远比其他任何事都重要。

    眼看一场硝烟须臾之间就归于平静,卢兰琪和王乐飞两人还一头雾水,王乐飞上午被怼怕了,这会儿问也不敢问,说也不敢说,只能用眼神示意卢兰琪问一问。

    卢兰琪虽不乐意被王乐飞当枪使,但这与她自己也息息相关,所以她还是试探着问了坐她身边的丁由。

    在她看来,丁由是几个老玩家中最好说话的了,既不像张家怀那么沉闷,也不像大河那么暴躁,更没阿秋那么冷。

    卢兰琪长得不丑,属于中等偏上的水平,称得上美女,对于美女,男人的态度总是宽容的,所以丁由很耐心的做了一回咨询顾问,细细的给卢兰琪科普了一下关于主神试炼的基础知识,王乐飞也捡了个便宜,竖着耳朵认真听。

    这边喻庭解决完了大河这些老玩家,饭也没心情吃了,起身抓着风尧的手就想把她带到一边去质问她为什么要暴露自己是新人的事。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抓能够轻轻松松的扯起风尧,但谁知椅子上的人却纹丝不动,只娇气地喊了一句:“啊,你弄疼我了。”

    系统空间,旺财浑身一个哆嗦,它以前怎么不知道宿主还可以这么瘆人?

    风尧的一声娇嗔顿时又吸引了大家的视线,喻庭脸色难堪地俯视着风尧:“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风尧摇头拒绝:“可是人家还没吃饱呢,而且我们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吗?”

    说什么说,别打扰老子吃饭!

    风尧这矫揉造作地姿态把正在喝汤的大河呛得不停咳嗽,其他几个人也神色极其复杂,显然都有一定程度的不适。

    然而最不适的还是当事人喻庭。

    只见他像是甩开什么极恶心的东西般甩开风尧的手,胸膛几度起伏,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暗含警告地看了风尧一眼,然后坐沙发上闭目小憩了。

    没人碍事,风尧对其他人的眼神视而不见,愉快地干完了两碗白米饭以及蔬菜若干。

    许是太久没说话,王乐飞有些憋得慌,他没话找话地问风尧:“你是素食主义者吗?怎么只吃蔬菜?”

    风尧嫣然一笑:“不是的呢。”

    “那你……”话没说完,王乐飞脑子里不知联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喉头不断涌动。

    其他人也不是笨蛋,王乐飞能想到的事,这些老玩家自然也能想到,丁由正夹着肉的筷子僵持在半空中,哭丧着脸道:“不是吧?这么倒霉的吗?”

    “你们谁最先发现厨房有食物的?”大河脸上也不大好看,只是相比丁由还是稳重许多。

    卢兰琪战战兢兢地举手,眼睛里已经包着泪了:“我…我先发现的…”

    她被传到试炼空间时还在床上,早饭都没吃,昨天晚上也因为试炼倒计时的原因辗转难眠,饿了一晚上。

    下午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了,才鼓起勇气下楼想找点吃的,然后就看到了地上堆着的食材,顺手就做了。

    阿秋在卢兰琪之后接声道:“我听到楼下的动静下来的时候看到她正在做菜,就去帮忙了,那个时候肉已经被洗好切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也没看到这肉原来长什么样。

    大河脸色更难看了,要是阿秋是第一个接触食材的人,凭阿秋老玩家的眼力,判断个食材来源大致还是没问题的,可偏偏第一个接触食材的是卢兰琪这个新手。

    “这肉一开始什么样!”大河逐渐开始暴躁。

    卢兰琪被大河一吼,眼泪彻底包不住,漱漱地往下流,一边流一边回忆自己之前看到的肉什么样儿。

    “好像…好像血挺多的?”

    当时她还纳闷了下试炼空间的食材怎么这么新鲜,一看就不是冻货。

    听到血挺多三个字,几个老玩家再也坐不住,飞似的争先恐后地往厨房跑,王乐飞和卢兰琪承受力差些,直接就吐在了地上。

    风尧嫌弃地退后,环视了一圈发现没窗户后,气不过地又开始嘴炮。

    “好歹是别墅,窗户都不安一个,怎么装修的!别墅都买了,还舍不得装修这几个钱啊!”

    果然是贫穷限制想象力,哪哪都是槽点,什么破主神,啥也不是!

    吐完出来的几个老玩家看神经病似的看着风尧,内心十分不解,这人怎么还有两幅面孔?

    合着娇羞无措和暴躁老铁都让她一个人演完了。

    空间里系统也很震惊,宿主终于彻底疯了吗?一个人冲着空气嚷嚷啥呢?

    不懂就问,怕刺激到宿主,系统特地换上柔软的声音:“我们问一问宿主在跟谁说话吗?”

    “跟主神啊。”风尧理所当然道。

    ………系统无语,玩家那么多,宿主到底哪来的自信主神一定会搭理她!

    “早上我说主神穷逼,菜都舍不得买一点儿,转眼它就给我变了一堆食材出来。”风尧接着道。

    事实证明偶尔嘴炮一下是有用的,这会儿没用可能是因为主神不在服务区?

    呵呵,宿主可真是太棒棒了呢。

    系统违心地夸奖,然而内心却开始由无语向震惊转变,它家宿主的嘴炮已经进化到可以在万千玩家中脱颖而出,直接吸引到主神了吗?!

    “你怎么会知道这肉有问题?”空间外,在短暂的愣神后,心细地阿秋开始质问风尧。

    其实刚刚喻庭也没吃肉,但他们没那个胆子去质问喻庭,便只能追着风尧。

    风尧秒变娇羞脸:“嗨呀,早上我亲眼看着这些食材刷的一下出现在我面前的呀。”

    风尧的这声嗨呀,说不清地九曲十八弯,直让大河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大河摸着自己的胳膊搓鸡皮疙瘩。

    风尧对手指:“可是人家从小就这么说话的呀…”

    合格的替身,必须努力为白月光宋星仪童鞋塑造一个美好的形象,她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敬业。

    “你是说这些食材是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的?你做了什么?”阿秋忍着不适继续追问。

    “人家什么也没做呢,就是抱怨了一下没有吃的而已呢。”

    虽然抱怨的语气略微暴躁,但这些都是小细节,可以忽略不计。

    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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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干掉主神(3)

    《戏精宿主的作妖日常》来源:

    几人同时愣住,抱怨一下主神就会变出吃的来?

    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主神在时刻观察着他们?

    咂摸出这一点后,就连一直表情不多的喻庭都忍不住脸色大变。

    要知道他们平常可没少咒骂这个所谓的主神。

    现实世界的死亡固然可怕,可试炼空间没有前路的未来又好到哪里去,日复一日的游走在生死边缘,有时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在这种极端压力的情况下,敢问哪个玩家不会咒骂那个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的主神?

    以前他们骂也就骂了,骂完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大家便以为主神高高在上,不会搭理他们这些挣扎求生的蝼蚁。

    可现在他们却突然得知主神其实时时刻刻都在注视着他们,他们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主神的感知。

    这谁能不后怕?谁知道主神会不会记仇?

    “咳……那什么……主神真是一位善良的神,给了我们第二次生命,还倾听我们的需求给出食物,感谢主神。”王乐飞轻咳一声,正经地对着空气弯腰道谢。

    其他几个老玩家动作没他快,只能看着他抢先拍马屁眼神莫名。

    “你说得对,主神确实是一位善良的神。”阿秋附和道。

    大概是不常说这种话,所以她表情有些不自然。

    连阿秋这个内敛的人都放下矜持了,其他人顿时不再犹豫,接二连三的彩虹屁相继脱口而出,溢美之词都不带重复的。

    喻庭到底还是保持着高冷反派的逼格,不好直接像大河他们似的猛吹彩虹屁,只时不时地在大河他们夸完之后嗯一声,表示自己的赞同。

    “这么夸你们良心不痛的吗?”风尧听的脑门儿直抽抽。

    一个个的明明心里骂惨了那个所谓的主神,嘴上却夸的比谁都真诚,这演技都快赶上她了。

    一轮夸赞下来,大家都口干舌燥的坐在沙发上,也不敢讨论什么,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仔细观察着,想看看他们这番彩虹屁有没有什么反馈。

    约摸坐了一个小时,四周都没有任何反应。

    大家开始忍不住想也许宋星仪只是碰巧遇上了食材的刷新时间?

    毕竟他们这些老玩家没一个听说过主神会给玩家回应的,连喻庭这个大佬玩家都不知道这回事。

    “可能宋星仪只是碰巧撞上刷新时间了吧?”终于大河把这个猜测说了出来,并赢得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有了这个认知后,大家不再正襟危坐,都没骨头似的靠在沙发上开始养精蓄锐,卢兰琪和王乐飞则趁这会儿赶紧把自己的呕吐物打扫干净。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卢兰琪在沙发上不停地扭动着,一会变换一个姿势,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痛苦。

    坐她旁边的丁由纳闷儿的看着她:“你老动做什么?吃坏肚子了?”

    卢兰琪扭扭捏捏道:“我……我……我尿急。”

    声音极小,但丁由却听了个一清二楚,他翻了个白眼:“尿急你去厕所啊,你还能憋到明天不成。”

    卢兰琪脸上顿时爆红,她特意小声说,结果这个丁由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嚷了出来,这下好了,大家都盯着她看。

    反正都丢脸了,卢兰琪索性心一横,直言道:“我害怕,我不敢去。”

    说完她看向阿秋,见阿秋一副闭目养神不受外界干扰的模样,她咬了咬唇又把视线移向风尧。

    这里就她们三个女孩子,阿秋那样子明显是懒得陪她去,她又不敢招惹新玩家,便只能央求风尧。

    “宋星仪,你陪我去下厕所好不好?”

    虽然她因为怕鬼从来都不怎么看鬼片,但厕所是灵异事件高发地带这已经是一个常识了,不用看鬼片也能知道。

    为了她的小命着想,她今天如果拉不到人陪她去厕所,她情愿尿在裤子里!

    丢脸总比丢命好!

    风尧微笑脸:“我说,鬼也是要尊严的好伐,哪个鬼天天在厕所等你?它不要脸的吗?”

    如果真有鬼等在厕所,那上面的话当她没说,毕竟人类的悲欢都不相通了,更何况跨物种的人鬼。

    兴许鬼这种生物就喜欢厕所的味道也说不定?

    考虑到这个可能,风尧到底还是起身道:“走吧,我陪你去,你要快点哦,人家也很怕怕呢。”

    卢兰琪看救命恩人似的泪眼汪汪地看着风尧,飞快地拽住风尧的手往厕所奔去。

    说是陪卢兰琪上厕所,但风尧其实也就是等在门外而已,总不能真进去看着卢兰琪小解。

    大概是真的害怕,所以卢兰琪动作很快,一分钟不到就打开厕所门出来了。

    卢兰琪一出来,风尧就果断后退两步,嫌弃道:“这厕所属实有点儿臭,你别靠近我,还有你上完厕所都不洗手的吗?”

    卢兰琪脸上表情一僵,下意识地抬手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臭吗?我没闻到啊?”

    风尧似笑非笑道:“可能你在厕所待久了感觉不出来了。”

    说完风尧不管身后的卢兰琪什么表情,径自回了客厅。

    “你们打算在客厅坐一晚上吗?”

    回到客厅的卢兰琪看大河几个人仍旧坐在沙发上不动弹,也没人说上楼睡觉什么的,弱弱地问道。

    大河睁开眼看智障似的睨了眼卢兰琪,嘲讽道:“你要是不怕死,你就上去睡,我们不拦你。”

    新人就是新人,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没常识也就算了,电影总该看过吧?

    这种惊悚灵异试炼,基本上都是脱单必死好吗?

    卢兰琪垂下头哦了一声算作回答,然后乖乖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风尧则在客厅里到处溜达,一点也不怕出现什么意外似的。

    喻庭为了保证风尧的人身安全,视线不得不时刻跟着风尧,哪怕刚刚风尧陪卢兰琪去上厕所,他也分了一丝心神在她身上。

    现在看风尧满客厅的晃悠,晃得他烦躁不已,他不耐烦的问风尧:“你在转什么!”

    风尧一边翻箱倒柜一边回道:“找副牌玩玩儿,这破别墅没个电视就算了,连副牌都没有,穷逼!”

    风尧翻箱倒柜的动静有点大,吵的大河他们都看向她,同时对喻庭表示深深的同情。

    虽然这是个大佬,但摊上个这样的女朋友,也真是够倒霉的。

    是的,大河他们都下意识的把风尧当成了喻庭的男朋友。

    丁由吐槽道:“就算有电视,在这异空间,你也没网可以看啊。”

    风尧回身:“看不看是我的事,没有就是那个什么主神不懂事了,基本的排面得安排你晓得伐?”

    丁由闭嘴不吭声了,其他人也很无语,这女人一会儿比谁都娇气,一会儿又嚣张的不行,简直人格分裂,指定脑子有点那啥大病。

    风尧翻了半天,什么也没翻到,她死心了,这主神可能是真穷,除了一栋别墅壳子,里面啥也没有。

    “要不我们来玩游戏吧?不然就这么静坐着一整夜,大家肯定会睡着的。”卢兰琪见风尧一脸失望,不由得提议道,顺便解释了一下自己提议的原因。

    大河几人都有些意动,卢兰琪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们硬撑倒也能撑一晚上,但越到后面注意力肯定越不集中,如果再有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使些手段让他们都睡着,到时候可就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玩什么?”阿秋最是干脆,直接问道。

    见有人同意,而且这人还是除于亭之外第二沉默寡言的阿秋,卢兰琪高兴坏了,立马笑着说了几个比较常见的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狼人杀,剧本杀,都可以,你们想玩哪个?”

    大河几人第一个就排除了真心话大冒险。

    这游戏熟人玩才有意思,他们不过是一群为了活命不得不凑一起的陌生人而已,是不是真心话谁也无法判断,更别说在这栋别墅里大冒险了,他们还没活够呢。

    至于剧本杀,他们都不太熟悉,于是大家一致选择了狼人杀,只需要动嘴和动脑子。

    “玩儿狼人杀吧。”大河一锤定音。

    “好,那就玩狼人杀!”卢兰琪应道,然后从茶几底下翻出了纸笔,飞快地制作了一副简单的狼人杀纸牌。

    由于只有八个人,所以卢兰琪设置了一张女巫牌,两张狼人牌,两张村民牌,一张猎人牌,一张预言家牌,以及一张附加身份牌警长。

    纸牌制作好后她又为难了,看看这个又看看这个问道:“那…谁来当上帝啊?”

    狼人杀里上帝相当于主持人,知晓每个人的身份,旁观整个游戏,并不对游戏进行干预。

    刚问完,卢兰琪马上又改口道:“我…我当上帝好了。”

    她像是不想得罪任何人般尴尬的笑着说:“我不太会撒谎也不太会分析真假,还是我来当上帝吧,不然你们都没游戏体验感了。”

    大河他们也不过才经历过四五场试炼而已,还没被试炼空间折腾到完全冷漠,也不忍心欺负卢兰琪一个小姑娘,所以大河公正道:“今晚还长着呢,大家轮流来吧。”

    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纷纷点头同意表示同意。

    很快一局游戏开始,卢兰琪把简易纸牌打乱分发给每个人后说了句:“天黑请闭眼……。”

    在确认完每个人的身份后,卢兰琪让大家都睁开眼睛,宣布了4号玩家阿秋死亡,并拿出警长牌说:“可以开始竞选警长了。”

    看着手里的狼人牌,风尧叹了口气,运气要不要这么差?

    这么想她死的吗?所以要不要悍跳一把预言家呢?

    系统空间旺财也看到了风尧手中的牌,它对这个游戏很感兴趣,当即鼓励风尧道:宿主加油,本系统相信,凭宿主的演技,一定可以成功干翻他们的!

    “这还用你说?”风尧白眼微翻,然后开始吊儿郎当地悍跳预言家,借此竞选警长。

    然而最终的最终,警长一职却花落喻庭,与风尧失之交臂,喻庭得到警长身份牌甚至都拿走跳预言家,只说了自己是好人!

    啊哦,宿主翻车了。旺财忍不住幸灾乐祸。

    风尧不服气了,向旺财吐槽道:“凭啥信他不信我?老子演技这么棒,言辞这么诚恳!”

    旺财选择实话实说:可能是因为在他们眼中宿主就是个疯批吧。

    相比于宿主娇羞无措和暴躁老铁的两副面孔无缝切换,名字反派喻庭的高冷寡言更能让人信任啊,更何况喻庭还有大佬光环加持,选谁还用得着犹豫?

    “老子这么可爱的迪士尼在逃公主,你说老子疯批?”风尧拒绝这个评价,并坚定的认为这只是狗比系统的主观臆断。

    对于如此没有自知之明且脸大如盆的宿主,系统只有呵呵一笑顺便再tui一声以示回应。

    喻庭成功当选警长,拥有一点五票的特权,接下来从喻庭开始,开始依次阐述剖析互相抹黑或自证清白。

    一轮阐述完毕,5号玩家被票死,同时游戏继续。

    5号玩家是一直都比较沉默的张家怀。

    不知他现实世界中是不是也这么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刚刚他的阐述十分干瘪无力,且语序混乱,还时不时地眼神飘忽,怎么看怎么心虚,因此被大家一致票了出去。

    被票出去的张家怀还有些无措,他明明已经尽力表达自己是个好人了,怎么就都不相信他呢?

    游戏继续,第二夜1号玩家丁由被刀。

    第二轮阐述开始,风尧继续自己优秀的演技和诚恳的言辞。

    然而或许是她疯批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哪怕她说的再诚恳,演的再逼真,几次三番的强调自己是预言家,仍旧没有任何人相信她,只当她在捣乱。

    很快第二次阐述完毕,卢兰琪宣布3号玩家被票死,3号玩家是王乐飞,游戏继续。

    已经死亡的王乐飞此时正一脸郁闷,他可是女巫啊!居然不信他?

    他手里的解药和毒药都还没用出去呢,这下好了,白白浪费了一瓶解药。

    卢兰琪在一旁喊着游戏继续,让大家闭眼,众人一边闭眼一边思考现在的游戏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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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干掉主神(4)

    天才

    目前为止已经死了4个人,而游戏还在继续,他们玩的是屠城规则,这说明剩下的喻庭、宋星仪、大河三人中,必有一个是狼人。

    大河捏着手里的平民牌,心里确定了狼人的身份。

    其实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朗了。

    如果宋星仪是狼人的话,那么一会儿喻庭则必死无疑,因为如果他不死,他手里有警徽,一点五票,可以直接票死宋星仪。

    如果喻庭是狼人的话,这局游戏似乎就没有进行的必要了。

    所以狼人就是宋星仪,且宋星仪已经注定了会赢得这场游戏。

    果然,卢兰琪再次喊睁眼时,喻庭死了,且游戏结束。

    游戏一结束,大家纷纷展示出自己的身份牌,抱怨着谁谁谁不相信自己,谁谁谁的愚蠢。

    说的正欢,别墅的灯突然熄灭,突如其来的黑暗吓得所有人一个激灵,瞬间安静下来。

    所幸黑暗只持续了几秒钟,正在众人惊恐不定的时候,灯光又亮了起来,仿佛刚刚的黑暗只是大家的错觉。

    灯光刚一亮,大河就立刻起身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仍旧是八个人,才放松似的舒了口气。

    卢兰琪突然觉得身上冷的厉害,她望着头顶的吊灯哆嗦着问:“怎…怎么回事啊?”

    大河不想造成恐慌,便扯了个借口:“可能跳闸了吧,毕竟宋星仪也说这别墅看着挺穷的,跳个闸也正常。”

    卢兰琪像是被大河的说法睡服了,脸上终于不再那么惊恐。

    喻庭皱着眉头,确认风尧平安无事后,便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另外几个玩家。

    试炼空间诡异至极,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是不是跳闸他也说不准,但如果不是跳闸,那这无缘无故的黑暗必然有其原因。

    或许已经有什么东西趁着刚刚的黑暗混进了他们中间。

    喻庭仔细观察了一会,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收入眼底,卢兰琪的害怕,张家怀的沉闷,大河的强自镇定……

    他没发现任何可以之处。

    难道真的是跳闸?

    众人又静坐了一会,没有任何事发生。

    丁由笑着缓和气氛:“应该就是跳闸,我们别自己吓自己了,任务不是让我们在别墅待满七天吗,这才第一天,一般来说第一天都是比较安全的。”

    其他人都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丁由的说法。

    丁由说的也确实没错,无论什么试炼,第一天往往是最安全的。

    “那我们还玩儿游戏嘛?”丁由又问。

    “算了,不玩儿了,大家都惊醒一点吧,看谁快睡着了就互相提醒一下。”大河沉声说,到底还是受到了先前突然停电的影响。

    丁由手一摊,说了句好吧,就乖乖闭嘴了。

    一夜时间,就在大家撑着眼皮子中过去了。

    “已经早上八点了,应该没事了吧?”王乐飞看着墙上的挂钟有气无力的问。

    一夜未睡且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全靠意志和恐惧支撑,这让他的精神非常疲倦。

    卢兰琪也摸着自己的肚子看向大河:“我们现在安全了吗?”

    她真的好饿,干坐一夜,她肚子都饿痛了。

    大河现在也是又累又饿,没比卢兰琪好多少,他迟疑了一会才点头道:“应该没事了,你和阿秋去做些吃的,吃了我们就上楼睡觉去吧。”

    卢兰琪小小的欢呼一声,率先往厨房跑去。

    厨房的地上又堆满了和昨天一模一样的食材,像是定时刷新一样,只是她已经无法再直视那两块血糊淋漓的肉了。

    众人吃过一顿全蔬宴后,各自上楼去休息。

    风尧这次没有作妖,全程都非常安静,旺财好奇地问风尧:宿主在想什么?

    这么安静的宿主可不多见,事出反常必有妖,宿主一安静,心里多半在憋什么坏主意。

    风尧一遍嫌弃地往嘴里塞着菜叶子,一边回答旺财:“在想怎么拆房子。”

    旺财:???好端端地拆房子做什么?这房子哪里得罪宿主可?

    敢问宿主为什么要拆房子?

    “当然是找线索啊。”不然她吃饱了撑得拆着玩儿么。

    吃完饭,大家都上楼去了,风尧一个人在别墅里溜达,终于在楼梯底下找到了一个储物间,从里面翻出一柄半人高的大铁锤。

    拎着大铁锤,风尧径直走向厕所,在厕所外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脚踹开了厕所门。

    这一脚动静颇大,直把楼上那些刚躺下的人都惊了下来。

    喻庭速度最快,待看到拎着大铁锤站在卫生间门口的风尧时,他想也不想地直接呵斥道:“风尧你在干些什么!”

    风尧掏了掏被震的生疼的耳朵:“说话就说话,老子又不聋,如你所见,我拆家啊。”

    在喻庭之后赶下来的大河几人正好听见这句话,还没来得及发言,就见风尧已经举起大铁锤往厕所的镜子上砸了。

    一锤子下去,墙上的水银镜瞬间碎的稀里哗啦,露出了镜子后的墙壁。

    躲开飞散的玻璃碎片后,风尧继续抡起锤子猛砸墙壁,随着风尧的动作,喻庭终于忍无可忍的怒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空间中的系统听到喻庭这句质问忍不住猛点头,那可不咋滴,还病的不轻呢。

    风尧把喻庭的怒骂当作耳旁风,只专心的砸着自己的墙,随着墙上的水泥渐渐脱落,墙后的东西也终于显现出来。

    此时大河几人早已走到了厕所门口,自然也看见了墙里干瘪的肉块。

    卢兰琪想到自己昨晚上还上过这个厕所,眼睛还扫过这镜子,当即转身蹲在地上狂吐起来,刚吃下去的早饭一点不剩的都吐了出来。

    难闻的呕吐物的味道,加上墙壁里干瘪刺眼的尸块,让大河这几个有些经历的老玩家都有点儿忍不住了。

    宿主宿主!!你怎么知道墙后面有尸块的!系统连忙惊奇地问道。

    风尧一边继续砸墙一边回:“一看你就是电影小说看得少,尸体封镜子后面是老桥段了,这样才惊悚你懂不懂?”

    想一想,每天上厕所照镜子时,镜子后面有一俱尸体跟你面对面,看着你搔首弄姿的照镜子,这不比那些床下背靠背啥的惊悚多了?

    而且昨天晚上卢兰琪从厕所出来时,身上那股常年待在厕所的味儿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砸了半天,仍旧还有一半的尸块待在墙里,风尧把大铁锤往地上一扔:“毁灭吧,我累了。”

    妈个鸡,砸个墙怎么就这么累人,她这种在逃公主,像是干体力活的人吗?!

    “卢兰琪你接着上。”风尧把铁锤踢向卢兰琪。

    卢兰琪刚从地上站起来,正头晕眼花着呢,闻言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我…我来?!”

    风尧一脸理所当然:“你自己的尸体你不来谁来?”

    什么叫一语震惊四座,风尧这句话就是了。

    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众人连忙跳开,眨眼的功夫,卢兰琪身边就一个人都没了。

    卢兰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别吓我啊!”

    什么叫她的尸体?她明明还好好的站在这里。

    风尧疑惑地走进卢兰琪,鼻尖轻动:“咦?已经走了么?”

    卢兰琪泪眼汪汪地看着风尧,不明白她说的话什么意思,风尧身后大河也着急地问风尧:“什么已经走了,你在说什么?!”

    风尧一脸惊奇的回头,声音陡然变得娇柔:“咦,你们都不知道吗?她昨天被墙上那位附身了呀。”

    喻庭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上前一步拽着风尧的手:“你昨晚就知道,你为什么不说!”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她明明是个第一次进入试炼空间的新手,她是怎么知道卢兰琪昨晚被附身了的,毕竟连他都没察觉出任何异常。

    而且他现在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从昨晚他们玩游戏开始,恐怕就已经陷入某种规则制约了。

    像这种新手较多的试炼,一般难度不高,而低难度的试炼往往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那就是试炼中的生物通常都不能随便杀害玩家,而是要通过一定的规则。

    昨晚的游戏是卢兰琪提出来的,那时候她已经被附身了,恐怕他们答应玩游戏就是答应了某种规则!

    想到这里,他猛的回头:“王乐飞呢!”

    大河下意识地说:“不就在这……”

    话说到一半,他才惊讶的发现楼下竟然没有王乐飞!

    刚刚他们被风尧神经病一样的行为吸引了注意力,竟然完全没发现少了个人!

    楼下动静这么大,王乐飞却没下来看个究竟,出了什么事大家心里已经有数了。

    但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大家还是不约而同地往楼上跑去。

    风尧慢条斯理的跟在后面,楼梯走到一半时,就已经听到了楼上的踹门声。

    此时王乐飞的房间里血腥味四益,而王乐飞其人正双眼圆睁的躺在床上,只是身体却碎碎成了一块一块的。

    和楼下厕所墙上的尸体相似程度,不能说毫不相关吧,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风尧靠在门口,看到床上王乐飞的死相,摇了摇头:“啧,死的真惨。”

    卢兰琪早在楼下时就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又加上和王乐飞同为新人,颇有一种唇亡齿寒,同病相怜的感觉,此刻听闻风尧还在那冷漠的感慨王乐飞死的真惨,她出奇的愤怒了。

    她跑两步跑到风尧面前,举起手臂猛的朝风尧脸上呼去。

    风尧冷笑一声抬脚踹上卢兰琪的肚子,直接把卢兰琪踹到了大河身上,连带着大河都被撞上来的卢兰琪后退了好几步。

    “给你脸了是不是?”风尧放下脚冷冷的看着捂住肚子依靠在大河怀里的卢兰琪。

    上一个打她脸的人坟头草都几米高了,平常连个扫墓的人都没有,还想打她脸?

    总有些缺乏自知之明的人嫉妒她如花似月的美貌,哼!

    被踹的卢兰琪吸着气,指着风尧咬牙切齿地咆哮道:“你这个冷漠的禽兽!你明明知道我昨天被附身了,你为什么不说出来,这下好了,王乐飞死了,你满意了!”

    风尧姿势不变,无视众人对她或指责或痛恨地目光,淡定道:“哟,原来你这么富有正义感,可把我感动坏了,讲真,感动华国没你我都不稀得看。”

    风尧的嘲讽让卢兰琪有几分心虚,她不自觉的避开风尧犀利的视线。

    有人死了,而且死亡的原因是昨晚她提议的游戏,哪怕她那时被人附身了。

    可这改变不了她间接害死王乐飞的事实。

    等大河他们从王乐飞死了这件事回过神来,一定会相互推诿追究责任的,这是人的劣根性。

    而她这个间接害死王乐飞的人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她必须找一个人顶替她成为大家怒火的宣泄口,这个人只有宋星仪最合适。

    宋星仪和她一样是新人,虽然于亭会保护她,却并没有对她多好。

    所以哪怕她把大家的怒火引向宋星仪,于亭也不会因此而报复她。

    同样的,宋星仪因为有于亭护着,即便大家都气恨于她,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她根本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

    可她不一样,风尧有于亭护着,王乐飞死了,只剩下她毫无保命的手段,如果她被这些老玩家厌弃,那她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宋星仪刚才冷漠无情的发言正好给了她发难的机会,所以别怪她,人都是自私的,她也是迫不得已。

    卢兰琪一边心里安慰着自己没有错,一边柔弱无骨地倚在大河怀里抽泣。

    卢兰琪的娇弱比风尧瘆人的娇弱叫人心疼多了,大河轻易就被怀里的人调动了情绪。

    他一脸怒容地看着风尧,问出了和卢兰琪一样的问题:“你明知道卢兰琪昨晚被附身了,你为什么不说?王乐飞明明可以不用死,我们也可以避开游戏的!”

    他也是经历过五个位面的老玩家了,像陷入某种规则这种东西他还是知道的。

    大河的问题也是其他人想问的,大家都愤怒地盯着风尧,等着她的答案。

    风尧嗤笑一声:“说的跟我告诉你们卢兰琪被附身了你们就会信我似的。”

    说着她又嘲讽道:“而且,你们不会天真的以为知道卢兰琪被附身就能避开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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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干掉主神(5)

    连喻庭都没能发现的事情,她一个新人说出来谁能信?

    而且人都待在别墅里了,玩不玩这个游戏的决定权已经不在他们手里了,还真以为吹一番主神的彩虹屁就能平平安安的在别墅度过七天不成。

    风尧的话让众人都面色难堪起来,她无情的戳穿了他们内心深处不切实际的幻想和希望。

    他们比谁都清楚死亡是避不开的,不是通过游戏的方式,也会是别的方式,哪怕于亭说过包他们通过试炼,他们也没有全然相信。

    大佬玩家也是玩家,不是那个操控一切的主神,做不到确保他们万无一失。

    “与其在这里那我冷酷无情,倒不如下去把尸体挖出来,现实点吧朋友们,都在试炼空间了还这么天真,你们爹妈肯定高兴坏了。”

    风尧嘴炮完就转身下楼去寻找线索了。

    风尧离开后,大河几人神色沉郁地对视了一眼,然后认命地跟着下楼开始砸墙。

    在砰砰砰的砸墙声中,风尧又开始满别墅的翻箱倒柜,一边翻还一边和系统唠嗑。

    “旺财你猜,为什么死的是王乐飞不是别人。”

    系统一脸懵逼,它哪儿知道为什么死的是王乐飞不是别人。

    可能大概是觉得他是新人比较好杀?

    要是对反派大佬喻庭下手,指不定还没靠近就被反杀了。

    风尧翻找的动作一顿:“以你的脑容量,能分析出这个答案也是难为你了。”

    宿主你这是人身攻击!系统在空间里跳脚。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风尧否认三连,“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知道的,我一向诚实。”

    系统气到自闭。

    怕旺财又气的下线遁,风尧敷衍地安抚:“好了不逗你了,逗急了我怕你跳墙。”

    不等旺财反应过来风尧快速接道:“王乐飞死是因为他的身份牌是女巫,而且是被票死的。”

    旺财果然被后面王乐飞的死因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忽略了前面风尧说的跳墙,它沉思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是没懂,便问风尧:为什么被票死的女巫就得死呢?

    那么多身份牌,为什么非得是女巫这个身份牌,被票死的也不止王乐飞一个,为什么就只有王乐飞死了?

    风尧手上不停,脑子里反问旺财:“女巫这个身份牌特殊在哪里?”

    系统回想了一下自己搜到的狼人杀相关规则:女巫是神职,手里有一瓶毒药和一瓶解药。

    毒药可以毒死一个人,解药则可以解救一个被狼人杀害的人。

    风尧:“是啊,女巫有毒药和解药,里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你再联想一下厕所墙上的东西。”

    受宿主提醒,系统开始把王乐飞的死以及他的身份牌和厕所墙上的尸块一起联想。

    首先王乐飞的死应该只是他倒霉,真正必需死的应该是持有女巫牌的人,而且杀人的一定是厕所墙上尸块的主人,也就是昨天晚上附身卢兰琪的人。

    至于为什么女巫牌必死,肯定和女巫牌的特殊有关系,女巫牌既可以救人,又可以杀人,那么联想现实,肯定是因为尸块的主人生前身边曾有那么一个既能救她又能杀她的人。

    而这个人并没有选择救尸块的主人,所以尸块的主人才会杀死拥有女巫牌的人。

    这么一想,王乐飞的死就显得很合情合理了。

    系统把自己的猜想告诉风尧,风尧难得夸赞道:“哟,旺财你变聪明了呀,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我这么个聪明的主人,你也变聪明了。”

    旺财:………呵tui!它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风尧翻了半天啥也没翻到,烦躁地从地上起身,这也太踏马能藏了,难不成真要她把整栋别墅都拆了。

    正想着要不要转战楼上,忽然厕所那边传来了一阵惊喜的欢呼。

    她踱步过去,发现大河手上拿着一个外壳上沾满了水泥的笔记本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其他人都围着他一起看那本笔记本。

    风尧无语,她就说她怎么翻不到任何线索,合着人把线索一起灯进墙里了,果然变态的思维不是她这种在逃公主想得到的。

    大河几人看完笔记本后神色都有些莫名,看向风尧的眼神更是复杂的可以。

    风尧不明所以的拿过笔记本自己翻阅起来。

    哦豁,要通关了。

    翻完笔记本,她才知道为什么大河几人的表情那么奇怪,因为笔记本里的内容已经把王乐飞的死以及剩下的几夜将要发生的事都写清楚了。

    笔记本不厚,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每一页都有水滴浸润过的痕迹,想来笔记本的主人写笔记的时候应该哭的不轻,说不定鼻涕都滴落在笔记本上了。

    一想到这一点,风尧翻页的动作都小心翼翼了许多,啧,要是摸到鼻涕,那可真够恶心的。

    然而她这动作在别人看来,却像是怕把笔记本弄坏了,所以才如此小心翼翼。

    这一点让大河几人对她的看法有了些改观。

    写的密密麻麻的笔记本只记录了一个悲惨地叫人同情的故事。

    笔记本的主人是一个从小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中长大的女生,名叫小月。

    小月还有一个比她小了5岁的弟弟小航。

    从小小月的父亲就极度重男轻女,母亲倒是好些,却也只会一味的让她忍耐。

    随着小月越来越大,容色出落的越来越引人注目,小月的父亲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

    终于,在小月14岁的时候,小月的父亲对她下手了。

    事后小月哀求母亲带她逃离这个家,母亲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以救她的人了。

    然而在小月期盼渴求的目光中,小月母亲却仍旧只是像以前那样,让她忍一忍,说父亲只是一时糊涂。

    在母亲的安慰下,年幼的小月只能选择隐忍,但她的隐忍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

    禽兽一样的父亲在尝到滋味后,越发肆无忌惮,家里从小被娇宠长大的弟弟对此视而不见,只会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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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干掉主神(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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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了禽兽父亲将近两年后,忍无可忍的小月选择了报警,她报警的行为惹怒了禽兽父亲,暴怒的禽兽父亲毒打了她一顿,事后她没等来母亲的安慰,只等来了母亲的指责,和弟弟更恶毒的嘲讽。

    他们指责她毁了这个家。

    当时小月就明白,她已经没有家了。

    可她不后悔,她想活着,想活在阳光下。

    她以为报警是她的希望,是把她拉出阴霾的阳光,可她却迎来了更深切的黑暗。

    父亲用钱收买了来调查的警长,这个警长抓住了父亲的把柄,以此要挟他,并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伙同禽兽父亲一起侵犯了她。

    从此她人生中的禽兽又多了一个。

    小月是在某次她的禽兽父亲和禽兽警长一起侵犯她时被折磨致死的。

    两个禽兽的手段太过了,已经承受了无数折磨的小月终于再也承受不住离开了人世。

    小月死前甚至觉得她终于解脱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的禽兽父亲和那个禽兽警长两人因为担心事情败露,竟然联手将她分尸了,然后把她的尸体砌在了厕所镜子背后的水泥墙中。

    过于惨烈的死法让小月的怨念久久无法显然,最终化成了厉鬼。

    看完这本笔记的人都明白了昨晚的狼人杀每个身份牌所代表的意义。

    有毒药也有解药的女巫其实就是小月的母亲。

    警长牌代表的就是那个伙同她父亲一起侵犯她的警长,狼人牌毫无疑问就是禽兽父亲了。

    至于她的弟弟小航,大概就是心狠手辣的猎人,无时无刻的嘲讽她,在她的心上开枪。

    小月的母亲本可以救她,却选择了将她推入更黑暗的深渊,所以女巫牌的死亡是必然。

    可以想象,若是他们不在今晚之前通过试炼,今晚必然还会有一场狼人杀,持有警长牌,狼人牌,猎人牌的玩家也会在一场又一场的游戏中相继死去。

    至于为什么票死才算死亡,大概是小月希望这些给她的人生造成无尽痛苦的人能受到制裁吧,哪怕死,她也仍旧希望有人能制裁这些人。

    看完笔记本,风尧把本子往旁边一丢,叉腰道:“那么问题来了,怎么通关?”

    剧情已经全都破解了,问题是怎么通关?

    大河这几个老玩家也是一脸懵逼,他们也不知道怎么通关。

    他们最多也就经历了四五个试炼,而且这四五个试炼也不是每一个都是灵异试炼,所有的经验都是从现实世界的论坛上看来的。

    像他们之前经历的灵异试炼,难度低不说,而且破解完剧情,试炼也就通过了。

    这种剧情破解了却还不能通过试炼的情况他们也是头一回遇见。

    这时喻庭沉声道:“解决完小月的怨念,兴许可以通关。”

    他经历过的试炼更多一些,很多高难度的试炼并不是解决完所有迷题就可以通关的,往往还要和那些东西打一架或者想办法消灭他们才能真正通关。

    得到答案的大河暴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鬼晓得她的怨念要怎么消除!”

    小月变成鬼后,十有八九已经把那几个人渣都杀了,这样她都没有消除怨念,他们怎么知道如何才能让小月满意。

    听到大河的抱怨,风尧眼睛一亮夸道:“你可真是个聪明又伶俐的大可爱呢。”

    他们是人当然不知道如何消除小月的怨念,这种事情只有身为鬼的小月自己最清楚啊。

    说完风尧在大河既恶心又见鬼的表情中,围着每个人绕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丁由面前。

    “小可爱,你说是你自己出来呢,还是我把你拎出来呢?”风尧抱着双手在丁由面前站定,直视着丁由的双眼道。

    丁由怕怕的后退两步:“你…你…什么意思?”

    其他人开始也没明白风尧这是闹哪出,待想到她能看出卢兰琪被附身一事后,纷纷理解了她话中的意思。

    “你是说小月又附到丁由身上了?”阿秋皱着眉向风尧确定。

    风尧没回答阿秋,而是继续看着丁由道:“要是我拎你出来,我怕你受不住。”

    丁由仍旧一副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的表情:“你别乱说啊,我就是我自己,我没被附身,我被附身了我自己能不知道?”

    风尧嗤道:“犯法的人还都喊自己冤枉呢,你说啥就是啥啊?”

    说着风尧手上突然出现一把印刻着龙鳞的匕首,她眼都不眨地把匕首往自己手掌一刮,瞬间手掌鲜血直流。

    鲜血的味道刚一飘散开来,丁由立刻尖叫着连退数步,被地上乱七八糟的水泥一绊,直接一屁股摔倒了地上,落地的一瞬,丁由身上闪出了一道血色的光影。

    血色光影从丁由身上出来后立刻就想跑,喻庭见机就想动用自己的道具留下光影,却被风尧的话打断。

    “你说是你跑的快,还是我的血洒的快?”说着风尧把手高高举起,颇有一言不合就把血往光影身上撒去的意思。

    闻言光影逃窜的动作一顿,缓慢地转过身来,是一个身形瘦削地小姑娘。

    “你们都该死!都该死!”小月双眼通红,充满怨恨地盯着风尧,恨不得扑上去将风尧大卸八块。

    “想我死的人多了,也不差你这一个。”风尧无所谓道。

    有道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想她死的人一大把,多一个少一个的,不好意思,她都数不过来。

    “来,咱们聊聊吧,你的怨念怎么才能消除?是你自己想办法,还是我替你想办法?”手举累了,风尧把手放下来,任由血滴落在地板上。

    系统见缝插针地推销道:宿主,我们商城有最好的止血药,保证立刻止血,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一瓶?我可以给宿主打折的。

    风尧呸道:“呸!我风尧就是失血过多,死在这儿,也绝不再买你们系统商城一件儿东西!”

    上次那个补血益气丸都坑的她差点负资产,再买系统商城的东西,她不得卖身?

    系统异常失落:哦。

    又是推销失败的一天。

    短暂的失落过后,系统又亢奋道:宿主不买东西的话,考不考虑卖东西呢?宿主的血好像很特殊的样子,怎么样,要不要卖给商城?我保证给出一个宿主满意的价格。

    风尧震惊脸:“我把你当成狗,你居然觊觎我的肉体?”

    还肖想她的血?狗比系统怕是想上天,她的血是随便什么凡夫俗子都能觊觎的吗?

    旺财懵逼了,它什么时候觊觎宿主的肉体了?宿主的肉体不都是它安排的吗?这些肉体之所以变得特殊,不都是因为宿主住了进去。

    所以它要觊觎也是觊觎宿主的灵魂才……啊呸!它是正经统子,觊觎个锤子啊觊觎!

    觉得跟宿主没法儿正常交流的系统果断闭麦,安静地看宿主跟厉鬼battle。

    空间外的厉鬼小月对恶狠狠地道:“消除怨念?不,我为什么要消除怨念?我要一直折磨他们,让他们日复一日地体会我所经受过的痛苦!”

    她为什么要消除怨念放过那些禽兽?

    她的母亲叫她忍,让她别毁了这个家,可她有想过这样会毁了她吗?

    同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弟弟说她生来下贱,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她活该,可她何曾对不起他过?甚至他从出生都是她在照顾他!

    她被那两个禽兽折磨时,也曾低声下气的哭求他们放过她,可他们何曾心软过?

    消除怨念?哈哈,这真是天大的消化。

    她偏要把他们困在这栋别墅里,永远受她的掌控,日日夜夜的品尝被分尸的痛苦,品尝绝望的滋味!

    眼见受到刺激的小月眼睛越来越红,理智也逐渐远去,喻庭不动声色的取出一张符纸捏在手里。

    这是他曾经获得的一个道具,能瞬间让一个厉鬼灰飞烟灭,如果消除怨念这个办法行不通的话,那就只有杀光别墅里所有的厉鬼通关了。

    风尧无视小月的愤怒,自顾自地说:“我想我们俩之间应该有点儿误会,你理解的消除怨念和我理解的消除怨念可能有些出入。”

    大家都不解地看向风尧,不知道她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喻庭担心风尧再度激怒小月,让小月的实力再暴涨,他想也不想地就拽着风尧的胳膊往自己身后拉。

    可想而知,和之前一样,风尧纹丝不动。

    “艹!你踏马能不能别老扒拉老子!”本来手上就疼,还扒拉她,当她没脾气是不是?

    “你…!”被骂的喻庭脸上难看极了,心里更是恨不得就让风尧死在这个厉鬼手里算了。

    可是一想到星仪,他又握紧拳头忍了下来,等出了试炼空间,看他怎么收拾她!

    气不过的喻庭退后一步道:“我等着你来求我!”

    他不帮忙,风尧一个新人,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时被愤怒灌满了脑子的喻庭忽略了风尧身上一系列的特殊,只想风尧受到教训。

    风尧嘁了一声,求这种祖宗的事情,她五岁的时候就不做了。

    懒得理喻庭这个神经病反派,风尧冲小月招手,示意她过来:“你这报复太小儿科了,这种折磨跟挠痒痒有什么区别,来我送你个东西。”

    说着风尧递给小月一个青色的小瓷瓶,瓷瓶只有小指头大,看起来更像是这造型别致的首饰。

    “这个瓷瓶叫容魂瓶,装十个你没问题。瓶子里面有几只名叫啮地小可爱,你把那几个人渣装进去,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哦。”

    消除怨念的方式多种多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什么的,那都是哄小孩儿玩的,千倍万倍的报复回来也能消除怨念啊,而且后者更爽,消除的更彻底。

    风尧跟邪教洗脑似的兴奋地介绍着自己手里的小瓷瓶,大河几个老玩家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她,只觉得她大概是被试炼给疯了,说话天马行空的摸不着头脑。

    大河几人觉得风尧神经病,真正没什么理智的小月却受到了诱惑,她直觉这个小瓶子里的东西比那个女人手上的血还要可怕,让她的灵魂都止不住的震颤。

    隔着瓶子她都这么恐惧了,如果真把那些伤害她的畜生装进去会怎么样?

    渐渐的,小月忍不住缓缓抬手,从风尧手里接过了小瓷瓶,然后另一只手朝楼上一抓,一个冒着黑气的沧桑女人的身影从楼上飘了下来。

    这个女人看向小月的眼神既有着憎恨,也有着惧怕,但更多的却是麻木,似乎已经习惯了小月日复一日的报复。

    小月拧开瓷瓶,对准沧桑女人,沧桑女人便如一股烟雾般被吸进了小瓷瓶。

    “我怎么看到里面?”发现沧桑女人进入小瓷瓶后,自己就完全失去了对沧桑女人的掌控,小月忙追问风尧。

    在众目睽睽之下,风尧捏着小月的手指,往小瓷瓶瓶口一划拉,魂体状态的小月指尖竟被划出一道细小的口子,缕缕黑气从指尖渗出,被瓷瓶吸收。

    随后小月就仿佛跟瓷瓶有了感应一般,能清楚地看到瓷瓶中发生了什么。

    瓷瓶中,沧桑女人也就是她的母亲此刻正撕心裂肺的嚎叫着,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小月开心的笑了起来,要知道在长久的折磨中,他们早就对她曾经经受过的那些痛苦感到麻木了,他们不痛苦,痛苦的就是她。

    小月开心的收起小瓷瓶:“这个东西我很喜欢,我可以放你通关,但是他们不行。”

    风尧睨着已经恢复正常模样的小月道:“小可爱,交易呢就要遵守交易的规则,我给你的东西买的是我们所有人的命。”

    顿了顿,风尧指着喻庭纠正道:“哦,不好意思,不包括他。”

    说完她又看向小月:“你不会以为我这东西是什么便宜货色吧?”

    时刻观察着瓷瓶里的情形的小月当然知道这东西不是什么便宜货色,可把这些人都放了,她又不甘心。

    而且那个不被包括的人她也根本留不住,这个人很厉害,别以为她不知道。

    “你要不乐意,瓶子还我,我自己打通关也行。”说着风尧作势拿回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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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干掉主神(7)

    小月立时飘出去老远,手一挥,别墅大门砰的一声打开,一条泛着白光的通道突兀地插在虚无的黑暗中。

    “你们现在立刻马上赶紧都给我走!”小月指着门口道。

    打又打不过,迟早都得放他们走,主神不会因此责怪她的。

    幸福来的太突然,大河等人还有点儿回不过神来,直到小月再次催促,他们才赶紧往门口处跑去。

    临出门之前,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回身望了一眼没动弹的风尧,眼神之复杂,难以言喻。

    喻庭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暂时没意识到,他们可全程清醒着呢。

    这个宋星仪虽然很神经质,但完全就是个大佬啊,而且还是新人身上就这么多神奇的道具了。

    是的,他们都以为风尧那个小瓷瓶和匕首之类的都是道具,而且这些道具看样子还不是于亭给的,甚至于亭都不知道宋星仪这么厉害。

    在大河等人都跑出去后,别墅里只剩下了风尧,小月和喻庭。

    喻庭不耐烦地看着风尧:“还不走,你在等什么!”

    一刻没把风尧带出主神空间,星仪的危险就一刻没解除。

    喻庭说完正想去推搡风尧,把她往门口推,却刚一迈步,自己就被一阵风卷了出去,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风尧消失在视线里。

    喻庭刚被卷出去,别墅大门就又砰的一声关上了。

    “哦豁,找麻烦的来了,好怕怕。”听着关门声,风尧敷衍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恐惧。

    随后只见站在远处的小月像变了个人似的,眼神陡然犀利起来,飞身飘进风尧。

    看着飘过来地“小月”,风尧摸上自己的心口处,体会着那里不正常的跳动。

    “完球,事情大条了。”这句话说的比刚刚敷衍的恐惧情真意切多了。

    “旺财,你给老子出来!”

    怎么了宿主?宿主的语气很不对劲,所以系统回答的很快。

    不等风尧质问狗比系统,“小月”已经飘到了风尧面前,捏着风尧地下巴,居高临下道:“你很特别。”

    在他的主神空间里挣扎的人很多,他给了他们生的机会,也从不阻拦他们选择死亡。

    而那些人有恭维他的,也有咒骂憎恨他的,但无论哪一种,那些人心底深处都对他充斥着浓浓地恐惧。

    只有这个人不一样,她对他没有任何恐惧,甚至没有任何情绪,仿佛他只是一个物件,不能影响她分毫。

    而且每每靠近她,他的心脏总是会有异常的跳动。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所以他选择亲自来寻找答案。

    风尧拍开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暴躁道:“废话,老子当然特别,老子是世上最特别的崽!”

    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小月”心里竟莫名地涌上一股异样的情绪,他不知道那股情绪叫什么,只觉得这让他很不舒服。

    他想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所以……“这么特别的你,留下来陪我吧。”

    风尧:“………”

    艹!这个位面的小奶狗不奶了,而且大概还有点病娇属性……

    “留是不可能留的,我还有点事要处理,等我下次再进来跟你认真聊聊!”风尧飞快地说完,然后立刻脚底抹油开溜。

    病娇什么的实在惹不起,等她出去冷静冷静再说。

    不知为何,身后的“小月”并没有阻止风尧的离开,而是就这么看着她打开别墅跑了出去。

    风尧刚跑进白光,再一转眼就出现在了喻庭的办公室,瞅了一眼时间,好家伙,离她进主神空间就只过去了一秒钟。

    而她身旁,喻庭正直直地盯着她,眼中有深思有疑惑,当然,愤怒居多。

    “你早就进过试炼空间,根本不是什么新人对不对?”喻庭质问道。

    除了这个可能,他不做他想。

    现在他总算是回过味儿来了,风尧在别墅里的表现根本就不是一个新人该有的,像卢兰琪和倒霉鬼王乐飞那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才是真正的新手该有的表现。

    而且风尧凭空变出的匕首,她那让厉鬼都感到害怕的血液,还有那个神秘的小瓷瓶,这些东西怎么看都是试炼空间的道具。

    觉得自己猜中了真相的喻庭更愤怒了:“你的演技可真高明,明明是老玩家,却在我面前装新人!”

    风尧简直快被喻庭逗笑了:“许你骗我去替你的白月光陷入永无止境的试炼,就不许我骗你装新人?”

    风尧没有否认喻庭对她是老玩家的猜测,他愿意这么想就这么想好了,正好解释了她身上那些东西的来源。

    喻庭被风尧的话噎住了,的确是他骗风尧当星仪的替身在先。

    而且如果风尧真是个新人还好,他完全能拿捏住她,可风尧偏偏是个老玩家,或许实力还不低于他。

    如此一来,他就不能跟风尧撕破脸了,而且还得提防风尧报复他。

    喻庭正沉思着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办公室地门突然被敲响,然后一个穿着白色长裙地女人推门进来。

    女人一进来,立刻就热泪盈眶地奔向风尧,握着她的手哭道:“太好了,幸亏你没事,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陷入那么恐怖的试炼中!”

    对着风尧哭完,女人又转向喻庭,泪流满面地指责道:“喻庭,你怎么能让人拦着我不让我过来,我都说了不同意让风尧替我去试炼了,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面对风尧?”

    心爱的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地,喻庭哪还顾得上其他,忙心疼的揽着宋星仪安慰。

    风尧重新坐回沙发上抱着手看戏,一边看一边跟旺财吐槽:“是我输了,瞅瞅这演技,我甘拜下风。”

    短短几句话,既表明了自己曾坚决不同意她替她进入试炼,一切都是喻庭自作主张的立场,又表明了自己是想过来拯救她的,只不过被喻庭拦住了。

    总而言之,她是无辜的,是愧疚的,是自责的,一切的错都在喻庭身上。

    啧啧,配上这止不住的眼泪和真诚的表情,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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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干掉主神(8)

    这个宋星仪就是经典的白莲型女配啊。

    既然她感到这么愧疚,那她得成全她。

    “没事儿,你不用这么抱歉,大不了你重新进入试炼,继续你本该走的路好了。”

    风尧打断了宋星仪和喻庭名为责怪质问实为娇嗔戏闹的友好交流。

    宋星仪一愣,诧异地看向风尧,像是没听懂她说的什么意思。

    风尧挑眉:“怎么,听不懂吗?还是不愿意?”

    宋星仪没想到风尧会是这样一个反应,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在有人帮她解围,只听喻庭护着宋星仪怒道:“风尧你别太过分!你别忘了,你收了我两千万的!”

    风尧撇撇嘴:“你凶什么,是你的白月光自己心里过不去,我才想办法成全她啊,难道你忍心她后半辈子一直都活在愧疚和自责中吗?你说是吧,宋小姐?”

    语毕,风尧话头一转,把问题抛给了宋星仪。

    宋星仪尴尬的笑笑没有回答。

    这让她怎么说?肯定风尧吧,说不定她真会想办法让她进一次试炼空间,否定她吧,那她刚刚那么多眼泪就白流了。

    宋星仪不说话,风尧也不逼迫,反而指着她对喻庭道:“你看,你的白月光都内疚自责的说不出话来了,你说说你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自私呢,光顾着自己的感受,一点也不考虑人家愿不愿意。”

    说完风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张金色的卡片拍到宋星仪的背上,并体贴地说:“宋小姐你放心,我这个人最善良了,就看不得别人难过,不就是试炼空间吗,我这里刚好有一张绑定卡道具,为了让宋小姐不再活在愧疚中,我甘愿把这个道具赠与宋小姐。”

    风尧声音刚停,那张金色的卡片就渐渐泛起了一阵刺眼的金光,随后慢慢融入进了宋星仪的身体消失不见。

    宋星仪忙慌乱地单手去抓自己的后背,同时尖叫着问风尧:“啊!!!你在我背上贴了什么?你干了什么!!”

    风尧无辜地后退:“我没有干什么呀,我只是不忍看宋小姐太自责,所以才想帮帮宋小姐的。”

    嗐,不就是白莲吗,整得谁不会似的。

    对付白莲,要么就以直克白,要么就此她更白莲,以白克白。

    宋星仪抓了半天什么也没抓到,忍不住哭道:“喻庭,你帮我看看我背上有什么?我脑子里为什么又有试炼倒计时了?”

    明明这个倒计时在风尧代替她进去试炼后就消失了的,为什么会又出现?!

    被问及的喻庭大步走到风尧面前,抓着她的手怒气冲冲地问道:“你干了什么!”

    艹!又拽她!

    风尧一巴掌拍开喻庭的手,喻庭躲闪不及,手差点被拍断。

    他惊讶极了,风尧的力道怎么会这么大?她到底有多强?

    揉了揉被抓红了的手,风尧笑着解释:“一张绑定卡而已,不用太感谢我。”

    这个是她在别墅试炼里获得的道具,她刚刚才在道具包里发现,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听闻绑定卡三个字,喻庭震惊地后退了两步。

    绑定卡是只比替身卡低一点点的s级珍惜道具,替身卡可以寻找替身,替自己进入试炼空间,而绑定卡则可以绑定任何人一起进入试炼空间。

    一般玩家会用绑定卡来绑定大佬玩家来带自己通过试炼,像风尧这样用来绑定新人的他还是头一回听说。

    宋星仪明白风尧做了什么后,突然疯了似的朝风尧扑过去:“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打从试炼倒计时出现在她脑子里后,她就没睡过一日安稳觉,她每天都在担惊受怕,就在她以为自己终于解脱了的时候,这个女人却又一次把她拉入了这个深渊!

    宋星仪现在是真的恨透了风尧,恨不得喝她的血,啃她的肉那种恨!

    风尧不避不让的等着宋星仪扑过来,然后拽着她的手一个转身,利索地来了个过肩摔。

    只听砰的一声,宋星仪被摔在了地上,喻庭甚至都没来得及接住她。

    在砰地摔地声后便是宋星仪刺耳的尖叫,风尧掏了掏耳朵,转身离开了喻庭的办公室,喻庭忙着扶宋星仪,也没空阻拦她。

    回家后风尧上网找了下关于试炼空间的相关信息,筛除那些杂七杂八的,最后一个论坛吸引了她的视线。

    论坛名字很简单,就叫主神,而且进入这个论坛还需要回答问题。

    风尧快速地回答完问题进入论坛,发现这个论坛居然还挺活跃,各种攻略帖层出不穷,还有不少人实时在线交流。

    她试着搜索了一下有关主神的信息,可跳出来的信息却少的可怜且毫无帮助,倒是主神试炼空间的出现时间有个大概的推测。

    主神试炼空间大概是二十年前突然出现的,没人知道出现的原因,也没人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消失,总之它就是这么突然的出现了,拯救了许多濒死之人的生命。

    一开始玩家们都以为这就是神的馈赠,可渐渐的人们发现,这哪里是什么神的馈赠,这分明就是一场无止境的轮回。

    不断的试炼,不断的在试炼空间和现实世界穿梭,现实世界的美好让人留恋,试炼空间的危险让人恐惧。

    两者交替进行,很容易把人逼疯。

    但能活着又有几个人有勇气主动选择死亡呢?

    所以大多数人都在一边享受着这多出来的生命,一边咒骂着主神的邪恶。

    也有人想过干掉主神,可谁也没见过主神,也不知道如何干掉他。

    倒是有流言说经历的试炼越多,获得的能力也会越多,也就越接近主神。

    有人相信只要经历的试炼足够多,最终一定能无限比肩主神,然后干掉主神。

    风尧对这种想法不置可否,搜寻不到跟主神有关的信息,风尧开始搜索起男女主来。

    形成这个位面的小说走的是暗黑流,女主是一名又a又飒的雇佣兵,奉行的人生准则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男主则是个有钱有权的业界大亨,俗称霸道总裁,只不过级别比喻庭还要略高些。

    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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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宿主的作妖日常介绍:
身为一个尽职尽责的优秀系统,旺财原来还不叫旺财,直到它遇到了蛇精病外加嘴炮王者宿主风尧。
系统:宿主,容我提醒你,你现在的人设是一名淑女,淑女是不能用手打人的。
风尧:是,你说的都对。
系统:那你现在在干什么?!人都要被你打死了!
风尧:我没用手啊,我用的棒球棍,粉色的,是不是超淑女?
系统:宿主,容我提醒你,你现在正在施行潜规则,会被举报的。
风尧:我这叫给年轻人发财的机会。
系统:你是不是以为我傻!发财是这么发的吗?!
风尧:一夜暴富和一夜抱富你总得让人家占一个吧?
提醒:本文有男主,墨迟。女主日常嚣张跋扈,蛇精病逗比一枚,没心没肺没道德,不喜勿喷,相互理解谢谢。戏精宿主的作妖日常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戏精宿主的作妖日常,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戏精宿主的作妖日常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