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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槐序一玖     是娱记不是狗仔啊txt下载     是娱记不是狗仔啊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20 天人交战

    陌都的白天可能不是最好看的。

    但是它的夜景,却是整个华夏都数一数二的。

    绚丽的霓虹灯彩,将整片夜色都完全染尽,陌都的夜晚依旧是繁华的,尽管陈歌和成采菱现在散步的这条街道还不是最繁华的地段,可来来往往的行人却是有很多。

    但是在每一个路过的人的脸上,都是很少能看到笑容。

    在陌都生活的人,又有几个是能真正得到幸福的呢?每个人来到这里,都有些不得已的苦衷或者是一颗不服输的心。

    无论是陌都的原住民还是北漂来到这里奋斗的年轻人,都是这样。

    成采菱走在靠河边的栏杆旁,一只手还有意无意地随意拍着栏杆。

    陈歌看得出她心里还是有一些难过的毕竟她跟了孟熵很长时间,一直以来,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始终不愿意相信魏燕然的话,她总是抱着一线希望,她觉得自己还没有被孟熵放弃。

    可是这一次,她已经没办法继续自欺欺人了。

    孟熵虽然没有直接回答她,但是问题的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她,在孟熵的心里也不过就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没有用了,也是可以随便丢弃的。

    她成采菱,和同为棋子的魏燕然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每当想到这里,成采菱的心中就不由自主地一阵绞痛。

    孟熵是她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有可能也会是唯一一个,可是这么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却给她的心里造成了无可挽回的阴影。

    成采菱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假如没有陈歌在的话,她有可能直接就支撑不下去了。

    “陈歌...”这还是陈歌今天头一次听到成采菱叫自己的名字,他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在听着呢。”陈歌不由自主地压下了声音,尽量让自己显得温柔一点。

    “你说...当然我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啊,你千万别多想。”成采菱先歉然地瞥了陈歌一眼。

    陈歌摆了摆手:“没关系,只要你想说,我就听着。”

    陈歌很清楚现在成采菱的状态并没有之前和徐系舟他们几个吃饭的时候看起来好。

    她很需要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而陈歌觉得自己恰恰很能担任这样一个角色。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的存在在你们这群人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成采菱还是看向了陈歌,她不希望陈歌因为自己的话而有什么误会。

    虽然她这句话确确实实有些打击面积过大了。

    但陈歌明白成采菱的意思,所以他心里也没有什么抵触情绪,再者说,他本来就是主动想要听成采菱吐露心声的,如果这个时候,反倒是对成采菱的话有什么不满,显然是不怎么合适的。

    再者,陈歌还不至于和成采菱过不去。

    “为什么这么说?”陈歌没有戳破成采菱的心事,他不准备主动去说什么,还是等着成采菱自己说吧。

    因为陈歌手里掌握的东西,说不定还要比成采菱自己的多,陈歌不想让这些血淋淋的事实影响成采菱太多。

    她本身就已经够乱的了。

    “因为孟熵吧,他之前...”

    “他之前怎么了?”

    “就之前来说,我还有过一丝幻想,我觉得我是和孟熵奋斗过那么多艰难时刻的,怎么说也算是同甘共苦过。”成采菱迎着夜风,眼神里分明有一些晶莹在闪烁。

    她真的很伤心。

    而且还是那种绝望的伤心。

    毕竟没有人愿意觉得自己是在一起共患难之后被生生遗弃的,有些人就适合共患难而不适合共安乐,很显然孟熵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可是我还是想错了,有些人可能注定了就不能一起迎来光明的日子。”成采菱似乎是在笑自己,同时也是在笑孟熵。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最开始孟熵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只不过在后来,他渐渐地迷失了方向。”陈歌并不是想为孟熵开脱什么,只是他在前世看到过不少想孟熵这样的人。

    其实有很多年轻人,在最开始都充满了朝气还有积极向上的心态,还有着一颗善意的心。

    只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越来越多的人都逐渐变得浮躁,在欲望和金钱面前,又有多少人能保持的住本心呢?

    恐怕没多少吧。

    这个世界最恐怖的从来都不是“人性本恶”,而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大浪拍打下,逐渐地失去了本性,甚至是人性。

    孟熵就是很鲜明的一个例子,为了他自己的计划,他已经完完全全地放弃了曾经的那个自己。

    那个也会哭也会笑,也能把一个人好好地放在心上呵护而不是让她担惊受怕或者是心寒,也能考虑得很全面并不仅仅局限于自己。

    但现实世界啊,完全就没有那么理想好,也没有那么美好。

    陈歌并没有对这个世界完全丧失信心,但很显然,相当一部分人都开始迷失了,他们已然失去了梦想和希望。

    所有的梦想和希望,全都被一个名为“贪婪”的家伙给吞掉了。

    成采菱依旧是低垂着眼眸,她没有看陈歌,就只是盯着脚下的地砖,小心翼翼地朝前面走着。

    她走的很慢很慢,慢到陈歌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调整自己的脚步。

    才能配合上她的节奏。

    “其实,你也没必要因为一个人而放弃整个世界。”陈歌随意地笑了笑,其实说实话,虽然说他能够理解成采菱的想法,但不代表他就不会觉得一直保持这种想法是极其负面的。

    在成采菱的内心深处,已经不知道隐藏了多少阴暗,有些是孟熵给予她的,但陈歌相信,更多的还是成采菱自己内心深处滋生的。

    人,一旦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生活的久了,慢慢的也就变了,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变得另曾经的自己无比心寒变得和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起来。

    成采菱还没有到最后的地步,她还不是不可以被拯救的。

    等到了孟熵那个地步,可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药石无救了,那种人,内心深处早就泯灭了人性,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除掉挡在他面前的每一个人。

    成采菱微微一愣,她知道陈歌会安慰自己,但没想到他会说的如此直白。

121 一个吻

    “说真的,如果是为了一个孟熵,你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那我可真就有点儿瞧不起你了。”陈歌缓缓地摇了摇头,“你别嫌我说的话难听,我始终认为,你并不是一个必须要依附于一个人才能生存下去的。”

    “可是,我已经试过了,结果你不是也都看到了么?”成采菱脸上流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神色。

    成采菱指的是自己拼尽全力都没能挽救自己的咖啡厅,结果还是靠了陈歌有意无意的帮助,才最终支撑了下去。

    陈歌没有告诉徐系舟他们几个的是,他成为了成采菱咖啡厅最大的股东,基本上揽下了她半数以上的供货与销售渠道。

    这样一来,虽然成采菱能赚到手的钱将会大打折扣,但这也远远要比什么都得不到,咖啡厅也要关门大吉要好太多。

    但不管怎么说,成采菱都是要感谢陈歌的。

    “结果?”陈歌微微一笑,“我可还什么都没有看到呢,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让我看到一个亏本的结果才好。”

    “我现在,只能看到你的不屈不挠,能看到你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在争取自己能够完整意义上地脱离任何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尽管从很久之前,孟熵就已经截断了你的大部分资金来源,可你还是没有轻易认输不是么?”

    成采菱定定地看着陈歌,目光中充满了感激。

    她在这个时候是最需要安慰的,她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坚强,事实上在失去了孟熵的支持后,成采菱经常会有一种失去了一切的感觉。

    “我么...”成采菱怔怔地回答道。

    “是啊,你要看你自己,因为只有你才了解你自己,不是吗?其实说到底,无论我也好,孟熵也好,都不过是你生命当中的一个小小过客而已。”陈歌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特别擅长安慰别人的人可是面对成采菱,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尽一下力,因为这个女人,还是值得拯救的,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就能让一个即将面临脱轨的人生回到正轨,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就连孟熵,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吗?”成采菱脸上的表情更加困惑了,也更加迷茫了。

    但是陈歌在困惑和迷茫的下面,他看到了一个即将迎来完整新生的生命。

    “你好好的想一想,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最在乎的人之外,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你还记得你的梦想吗?”陈歌谆谆善诱。

    “我的梦想?”成采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是啊,活到现在,她的梦想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梦想居然成为了和孟熵一样,只要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那就足够了。

    可是原来的自己,不也是一个敢爱敢恨,敢和一个人私奔跑到遥远的北城,以至于和自己的父母都闹得很僵吗?

    要是自己能把这股子劲都用在自己的梦想上面,是啊,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呢?

    自己就是一直以来将孟熵摆在了第一位,导致了自己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地考虑过自己了。

    “我的梦想,不就是找一家自己能照顾得了的小店,然后把它开的红红火火的吗?”

    陈歌微微一笑:“你在问我吗?那我哪里知道。”

    咖啡店,真的是自己想开的吗?

    成采菱不禁这么问自己。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咖啡店究竟是不是自己梦想中的那种小店,只是她觉得,自己倒是很擅长的。

    只是擅长,真的就是喜欢吗?

    成采菱哑然失笑,自己真的是太傻了,一直以来,她开咖啡厅的意义重心完全是倾向于孟熵,而她自己实际上真的没有得到什么。

    而且为了孟熵那些所谓的大计,她甚至还要扮演成一个已为人妇的角色,是那种让她很讨厌的,总是会惹来各种不经意或者是有意的目光。

    开一间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咖啡厅,好像也是一件蛮不错的事啊。

    “谢谢你,陈歌。”成采菱在想通之后,很轻松地朝陈歌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没关系的,不用...”陈歌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在转头过来的那一瞬间,就看到成采菱那张漂亮的脸在自己眼前不断地放大。

    然后就感觉到一个带着馨香的温软贴在了他的嘴唇上。

    成采菱居然...吻了他?

    什么情况?

    但是这个吻持续的时间比陈歌想象的还要梗长一点,只是陈歌在反应过来之后,很快地拉开了和成采菱之间的距离。

    “你...”

    陈歌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生气还是应该惊愕了。

    成采菱居然就这么给了自己一个吻?

    “你什么你?”成采菱好像又恢复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陈歌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的样子。

    “本小姐这可是初吻诶!我连孟熵都没有给过,你就这么不屑一顾么?”

    一边说着,成采菱还露出了一个很受伤的表情。

    陈歌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劝完之后成采菱居然会是这么一个表现。

    “算了算了,本小姐不和你说了,总而言之,谢谢你今天陪我啦。”成采菱俏皮一笑。

    重新回到正常状态的成采菱,身上洋溢着连陈歌都无法直视的耀眼光芒。

    或许,这才是她最本真的样子吧。

    陈歌会心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他把成采菱送回了家,然后就驱车开始往陌大进发。

    但是由于天色实在是太晚了,他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回到生活区里,所以就在外面随便选择了一家宾馆,开了一个房间。

    卸下了一身的疲惫之后,陈歌冲了一个澡,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宽阔的床上。

    这不是一个特别豪华的包间,但是却能给陈歌一种来之不易的安全感和亲切感,他绝对不是一个特意追求奢华生活品质的人,早在前世,他每次外出的时候就都会选择一家环境不错的中等宾馆住下。

    而且会选择那种普普通通的大床房。

    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在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上一个澡,缓解一下一整天的疲惫。

    今天他可着实是有些疲倦了。

    热水澡是一个很能解乏的东西,也是一直以来陈歌都戒不掉的东西,他不喜欢太凉或者是太热的水温,刚刚好就足够了,热水澡的蒸汽,就是他的梦乡故里。

122 门外的人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陈歌却迟迟都不能入睡。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不太好的念头,具体是什么原因他也不清楚,只是觉得有些莫名的心悸。

    难道就是因为成采菱给他的那一个吻么?

    不至于啊,在前世陈歌也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单身狗,至于接吻那也不是第一次。

    可怎么会?

    事实证明,陈歌这种心悸完全不是空穴来风,因为他收到了一条图片信息,上面正好是他和成采菱在河边接吻的那个抓拍。

    是谁?

    陈歌心里一惊,难道说这个人居然一直在跟着自己吗?而自己却没有任何察觉?

    即便是有成采菱在一旁,陈歌?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防备意识的人他也不觉得随随便便就能有人跟踪自己一路而自己丝毫没有发现。

    但现在事实就是如此,他不仅成功地跟踪了自己,甚至还拍下了照片?

    陈歌有绝对的理由相信这种照片肯定不止一张。

    可这个人究竟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自己并不是身处于娱乐圈里的人,按道理说,自己应该和任何花边新闻都扯不上关系。

    就算是有些无良媒体也会抓拍那些所谓的富二代上新闻,但那些大抵都是一些成名已久的,以勤换女朋友著称的富二代。

    而在陌都,陈歌虽然花钱大手大脚毫无顾忌,但即便是原主,在陈耀的教导下也不是一个特别出名的存在,知道他和陈氏关系的人少之又少。

    可以这样说,即便把自己放在媒体上,那也不会有多少人认识自己,因为听到自己的小道消息而吃惊。

    可以说自己是完全没有任何的营销价值的。

    再者说,之前是鹤洗,之后又是成采菱,别说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女人的成采菱,就算是鹤洗,她已经退圈这么久,加之也没有多少人清楚她的动向,她早就不属于花边新闻的集合体了。

    而且现在的鹤洗和几年前她做偶像的时候差别很大,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就连陈歌自己也不是很能认得出来。

    难不成这是某个对鹤洗念念不忘的狂热粉丝?

    先是用照片威胁自己,之后更是拍了自己和成采菱无意之举的照片,来证明自己是一个极品渣男。

    想到这里,陈歌不由得有些好笑。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虽然他觉得有些不大可能,但这偏偏就是目前他能得到的最好解释,要不然的话,该怎么解释他执着于自己呢?

    或者说是他的粉丝?那就更不可能了。

    陈歌本来想通过发图片过来的渠道问问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只是这个人选择的渠道相当巧妙,是一种类似于漂流瓶的存在,简单来说,就是放在里面的内容陈歌能看到,但是却不知道是谁发的。

    这就很稀奇了,漂流瓶一直都是一个不可控的因素,他到底是怎么操控漂流瓶精准地找到自己头上的?

    这一切的一切实在是太过于离谱,陈歌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他还是联系了岳池,给了他这个漂流瓶最后的IP地址的大概方位,想让他帮忙查一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陈歌其实也明白,这样查好像也查不出来什么东西毕竟不会有人傻到在自家里面,留下可以被别人追踪溯源查到的地址IP。

    岳池也很快就给了他回复,这个IP地址,居然不存在。

    没错,就是不存在。

    按理来说,在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不存在的IP存在,即便是很快地删除了信息,注销了IP地址,也能查到过往的数据流。

    可眼下这什么都查不到的情况,不仅陈歌是第一次见,就连岳池也是。要知道岳池已经处理过不知道多少次这样的状况了,但是IP地址完全不存在,他还是头一回碰到。

    这不由得就让他浑身上下都泛起了一丝寒意。

    这怎么这么像恐怖片里的桥段呢?

    想到这里,岳池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然后走到窗前拉好了窗帘,把屋子里的灯光调到最亮,然后在电脑前重新坐好。

    “小陈总,您不看看是不是您的地址信息记错了?”不管怎么说,岳池还是不会相信有不存在的IP,而且还是一个刚刚才发了图片信息的IP地址。

    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陈歌把地址给错了,有可能是落下了某个字母之类的。

    但是这个猜测也很快就被陈歌否定了,他仔细地核对了一遍IP信息后,摇了摇头,给了岳池一个准确的答案。

    是的,陈歌绝对不会看错。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仔细地核对了一遍,答案还是一样的。

    那就是他没有给错,假如岳池查的没错的话,那这个IP地址就是不存在的。

    而岳池会出现差错的可能,简直是微乎其微。

    那这个世界上不是真的有不存在的IP地址,那就是见了鬼了。

    陈歌也不愿意去相信鬼神一类的东西,这个给自己传图片的家伙,绝对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而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至于陈歌为什么敢如此肯定,无非是因为他本身就不相信鬼神一类的传说,尽管这件事从表面上来看,很像所谓的那些都市传说一类的。

    可陈歌不会去往那个方面想。

    就在这时,陈歌听到有人在敲自己的房门,而且还比较急促。

    他简单地回复完给岳池的信息,让他继续跟进,然后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又仔细听了一下,发现声音确确实实是从自己的门上传来的,而不是隔壁的动静或者是自己的幻听。

    陈歌心下一紧,从床上下了去,慢慢地朝着大门靠近,然后打开了猫眼上的盖子,悄悄地朝着门外看去。

    就看见门外有一个穿着红色帽衫的人,站在自己的门前,他没有抬头,所以也看不清他的脸。

    当然,也可能是她。

    由于这个人身高不是很高的样子,所以单单从猫眼来看,陈歌看不到全貌,他不知道对方手里有没有拿着什么东西。

    所以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对方的来意。

    他于是就选择了沉默,希望对方可以就此离去。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站在门外的人就像是锲而不舍一样,持续有力地敲着陈歌的房门。

    连带着他的那一颗心脏都敲得作响。

    陈歌...有点慌了。

123 暧昧

    陈歌是真的有些慌了。

    他不知道此时此刻站在他门外的到底是什么人,反正大晚上的,来了一个陌生人敲门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要是放在之前,陈歌肯定是不怕的。

    只是刚刚才经历了那个无IP地址存在的事情,陈歌觉得自己的精神好像都有些不正常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又有什么目的?

    陈歌搞不清楚,他没打算应声,就是想看看门外的这个人到底还会做什么。

    只是门外的人似乎也是和陈歌杠上了一样,一直在锲而不舍地敲门,没有开口,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陈歌心里说实话,是很纠结的。

    他其实很像去里面的房间打一个电话,让岳池派人来看看,或者说是联系一下宾馆的前台,让他们派人上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只是他总觉得自己没锁暗栓,还是在门前观察一下他的动态比较好。

    他一面给岳池发着消息,一面透过猫眼看。

    结果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铃声不算很响,但也足够暴露他在房间里的事实了。

    陈歌气急败坏地看着来电显示,结果发现居然是鹤洗。

    他知道拒接不太好,这个时候鹤洗来电话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所以他调低了音量,接了起来。

    结果刚接起来,就听见一声“喂。”

    不仅仅是从电话里传来的,还是...从门外传来的?

    陈歌愕然,透过窗口他看到外面的人已经摘掉了帽子,手里拿着电话,正一头雾水地想透过猫眼往里面瞧。

    不正是鹤洗么?

    好家伙,这大晚上可是要吓死人的啊。

    陈歌连忙挂断了电话,一面把给岳池的消息清空,一面打开了门。

    把鹤洗迎了进来。

    刚一进门,鹤洗就抱怨道:“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不开门?”

    一边抱怨,鹤洗一边把手里拎着的塑料袋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了一声脆响,陈歌定睛看去,原来鹤洗手里真的拿了东西。

    是几罐啤酒。

    六百毫升的那种包装,这个牌子陈歌没有喝过,但是应该是比较高级的那种。

    “抱歉,刚刚有事没听到。”陈歌当然不会傻到把刚才发生的乌龙给说出来,那样未免也太丢脸了些。

    “有什么事啊,这么投入?”鹤洗一脸的不信,“我刚刚都把门拍成那样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死掉了。”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问。”陈歌打着哈哈,想把这件事敷衍过去。

    鹤洗也很配合,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关上门,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大喇喇地坐在了桌子面前,拿出了一罐啤酒,又拿出另一罐递给陈歌。

    “给。”

    “我为什么要喝酒?我心情好的很。”虽然嘴里这么说,可陈歌还是把啤酒接了过来。

    但是他没有着急打开。

    “陪我喝还不行么?”鹤洗翻了一个白眼,把啤酒的拉环给拽开,白色的泡沫翻腾着从罐口冒了出来。

    鹤洗显然是有些猝不及防,连忙用嘴堵了上去,连喝了几大口,这才勉强止住。

    陈歌见状不由得哑然失笑。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傻的可爱。

    眼见这鹤洗都已经喝上了,陈歌也只好拉开了拉环,喝了一口。

    不得不说,鹤洗选的这款啤酒味道相当好,没有那种明显的苦涩味道,而且度数还不低,咽下去嘴里还会微微地回甘。

    陈歌看了一眼商标,好家伙,原来是加了少许柠檬汁的特调啤酒,难怪会有这样奇怪的味道。

    这款酒,在市面上是不单卖的,一箱一百多的价格,里面只有十二罐,并不是一个很平民的酒。

    陈歌之所以没喝过,是因为他平常也不是很喜欢和啤酒,他总觉得啤酒的味道实在是有些古怪。

    相比较而已,鸡尾酒才是他的最爱,鹤洗抹了一把嘴唇上的泡沫,嘿嘿笑着问道。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别一脸傻笑地看着我,怪吓人的。”陈歌莞尔,打趣了鹤洗一句。

    “对了,你今天为什么突然想找我喝酒?”陈歌有些不解,而且按道理来说,鹤洗不可能知道他在这家宾馆啊,而且还直接找上门来了?

    这又是哪一出?

    难不成她一直都在跟着自己吗?

    那么自己和成采菱的那个吻...

    她是不是也看到了。

    一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陈歌忽然就有些心虚,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虚,明明自己和鹤洗之间目前还没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被她瞧见了自己和成采菱的那个吻,会有这样的感觉?

    “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鹤洗拿着啤酒,神色晦暗不明。

    坏了,陈歌心想道。

    难不成真的被自己说中了吗?

    她真的看到了?

    “好吧,我明白了。”陈歌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紧接着就开始大口喝起酒来。

    “你又怎么了?”鹤洗见陈歌居然是这个表现,笑着问道。

    “没怎么,我也是...心里有些不大舒服。”陈歌叹息了一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鹤洗居然在自己心里已经开始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虽然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上了鹤洗,但这就是事实,无可争辩的事实。

    “我怎么感觉,你的表情不太对劲啊?”鹤洗盯着陈歌说道。

    “哪里不对劲了?”陈歌喝完了一罐又伸手拿了一罐。

    “我突然感觉和你在一起有点儿没有安全感喔,感觉你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把我吃干抹净一样。”

    鹤洗这句话说的极为露骨,一时之间,陈歌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不过他的反应还是很快的。

    “那你还敢和我一起喝酒?就不怕酒后乱性,大家都做一些爱做的事?”陈歌毫无顾忌地开起了荤段子。

    鹤洗白了他一眼。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哦...”她狡黠地笑了笑,就好像是一只小狐狸一样,“就算你真的把我推到了,我觉得我也不会反抗的。”

    陈歌顿时是一时语塞。

    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敢说啊。

    “至于那些所谓的爱做的事,我还真的是...”鹤洗凑了过来,陈歌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就打在自己的脸上。

    “有点好奇。”

    “好了好了,我的抵抗力可不好,别一会儿真的受不了诱惑。”陈歌半开着玩笑,在鹤洗肉肉的脸颊上轻轻掐了一把。

    “诶呦。”

124 陈年旧事

    鹤洗很快就拉开了和陈歌之间的距离,有些怨怼地看着他。

    半天都不说话。

    “你在想什么啊,一天天的。”鹤洗毫不客气地用指头怼了陈歌的额头一下子。

    陈歌吃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这不是你的魅力太大嘛,我根本无法抵抗呀。”陈歌笑呵呵地说道。

    “油嘴滑舌。”鹤洗虽然脑袋缩了回去,但是却往陈歌这边又挪了挪身子。

    陈歌脑子一热,忽然间就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在鹤洗的身上散发着那一种小花的清香,陈歌心向往之,虎刺梅是一种生命力极其旺盛的,倾向于温暖的植物。

    这和一直都没有太多安全感的鹤洗何其相似。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她要养那一阳台的虎刺梅。

    “诶,陈歌,你说我姐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她忽然问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你姐姐?”陈歌一愣,“你姐姐怎么了?”

    “我姐姐从来不和别人讲她的故事,但是我觉得,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鹤洗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

    在祁白鹿的身上,确实是藏着一些秘密,这在陈歌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

    祁白鹿众所周知,她没有结婚,可是却有一个祁诗行那么大的女儿。

    女儿肯定是亲生的,这点鹤洗可以作证,而且单论长相来看,祁白鹿和祁诗行长得很像,不难看出两个人是母女关系。

    那么问题就来了,祁白鹿是和谁生的这个孩子?

    鹤洗那边也看出了陈歌的疑惑,不由得略带得意地笑了笑:“是不是很好奇呀,求求我我就告诉你嘿嘿嘿。”

    看着鹤洗像小狐狸那般坏笑着,陈歌一阵无奈。

    倒也不是他很好奇祁白鹿的隐私,这件事估计在整个陌都都是一个谜,或者说祁白鹿这个人在陌都就是一个谜。

    他实在是查不到有关于祁白鹿更多的信息,只知道她最开始的时候,是从一家不那么出名的小型娱乐公司走出来的,然后一步步地迈到了娱乐圈的正中央,站到了最耀眼的位置,并且一手促使了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成长为了华夏数一数二的大型娱乐公司。

    也就是夏之光的前身之一。

    乐娱娱乐。

    但是祁白鹿并没有在乐娱待太长时间,至少在乐娱还没有变成夏之光的时候祁白鹿就已经离开了。

    可祁白鹿在华夏娱乐圈里留下的从来都不仅仅只是她的作品和她的名声,而是她的一切。

    她的一切对于整个娱乐圈来说都很神秘。

    神秘到很多人都想去一探究竟,但是却又不敢靠的太近。

    也不是没有人想过潜\规则一下祁白鹿,只是祁白鹿实在是太过于厉害,直接导致了有这些想法的人,那是一点好都没落下。

    慢慢的,也就没有人敢惹祁白鹿了,人们都在说在祁白鹿的背后,一定是存在着一个金主中的顶级的存在。

    是整个华夏都很少有人能撼动的那种。

    陈歌有时候也在想,祁诗行的父亲,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位站在祁白鹿背后的金主。

    但是这些也都只是想想而已,陈歌知道有些事情是万万不能问出口的。

    他就算是查,也是在暗中差的根本不敢有一点摆在明面上,因为祁白鹿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

    鹤洗看着陈歌的表情,基本上就能猜到他在心里想些什么了。

    “你果然还是感兴趣的,对吧。”她灿然一笑,又喝了一口酒,酒液顺着她的脖颈流进了她的衣领当中。

    陈歌不由得都咽了一口口水。

    这个女人的魅力真的是越来越大了啊。

    “诶诶诶,和你说正事呢,这直接有可能影响到你以后怎么和我姐姐相处你不想了解一下吗?”

    鹤洗一本正经地说道,陈歌很少能在她脸上看到这么一本正经的神态,不由得也就端正了心态。

    他倒是很想了解一下祁白鹿,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祁白鹿的人,可能就是眼前的这位了吧。

    “你说吧,我听着。”陈歌从塑料袋里拿出了一袋花生米,撕开来,悠哉悠哉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等待着鹤洗的精彩发言。

    “这件事你不能和任何人说。”鹤洗有些不放心,她叮嘱陈歌道,“要是传到了我姐姐耳朵里,咱们两个可就完蛋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你还不放心吗?”陈歌笑了一声,鹤洗却突然拉近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陈歌再一次清楚地感觉到了鹤洗身上那股子灼热的,馨香的气息。

    “放心,可放心了。”鹤洗用两只手掐着陈歌的脸颊,摆出了几个奇奇怪怪的造型,然后自己在那里哈哈大笑起来。

    陈歌再一次无奈,这个丫头,还是改不了那一副孩子心性。

    “你怎么这么可爱呀。”鹤洗嘿嘿笑着。

    “我姐姐可不是一般人,所以她能看得上的,自然也不会是一般人。”

    “那你觉得你姐姐能看得上我么。”陈歌半开玩笑似地说道。

    “你还真别说,你特别像他。”

    “他?”陈歌敏锐地察觉到了关键点,“他是谁?谁是他?”

    难不成,鹤洗这里所提到的这个“他”,就是祁诗行的亲生父亲么?。

    “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鹤洗叹息了一声。

    “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愿意相信诗行是那个男人的孩子,我宁愿相信诗行是姐姐从库里随便提取出的精华基因,孕育而出的孩子。”

    “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那个人?”陈歌未免有些不解,既然祁白鹿心甘情愿地为那个男人生孩子,那么理所应当的,祁白鹿肯定是爱他的。

    难不成这一点,也影响了鹤洗什么吗?

    “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恨他的,我恨他为什么就这么丢下了我姐姐和诗行不管。”鹤洗低下了头,陈歌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情绪波动。

    那是一种很低沉的,很阴暗的情绪,完全不像是鹤洗身上平日里洋溢的那般。

    “那个男人跑了?”

    陈歌如是问道。

    “不,他死了。”鹤洗无比平静地说道,“他是一名军人,在一次看起来不那么要紧也没那么危险的人物里,失踪了。”

    “然后就被各种消息渠道断定为已死亡,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反正在我眼里,他已经死了。”

125 往事

    陈歌愣了一下。

    原来是军人吗?

    像祁白鹿那种女人,果然看人的眼光还是与众不同的。

    陈歌之前还一直在想,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祁白鹿的这种高傲如天鹅般的性子。

    原来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兵王。

    “那后来呢?他也一直都没有回来吗?”陈歌追问。

    鹤洗只是摇摇头:“没有,杳无音讯,没有人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年的事吗?

    看祁诗行的年纪,也已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了,也就是说在十七八年前,至少是十七八年前,肯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那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鹤洗迟疑了片刻,还是说出了那个名字,“燕行。”

    燕行?

    燕行!

    陈歌确实是听说过这个名字,而且应该说,在整个华夏不应该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字,凡是那些家世稍微高上那么一点的家族,都很清楚,燕家在华夏军方的地位是怎样的。

    燕家,是开国元勋燕成信将军的家族。

    燕成信在华夏军方的地位不言而喻,基本上在那个时候,他手里可是牢牢掌握着相当一部分陆军的。

    包括后来名扬世界的狼行小队,那也是由燕成信一手选拔组建的,是放眼世界都数一数二的特种作战部队。

    而燕行,正是燕家的后人,论辈分,燕行应该是燕成信的重孙子辈的。

    也是当年狼行小队的指挥官。

    本身更是上校级别,在军方很有地位以及话语权,曾经带领着狼行小队,完成了数不胜数的艰巨任务。

    勋章更是拿到手软。

    而燕行本人,也被誉为华夏第一兵王。

    是一条真正的汉子。

    陈歌只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在很久之前,陈歌身体的原主就很仰慕燕行上校,是他的忠实粉丝。

    纵然陈歌原主从小就是一个混世魔王,可平心而论,一个正常的男孩子,又有几个不对那些保家卫国的军人们有一种特殊的情结?

    拿起钢枪,走上战场,将一腔热血全部挥洒在祖国的大地上,这是何等的气魄和胸怀。

    陈歌相信没有几个男孩子在小时候是没有玩过打仗游戏的,那就是军人情结最早的阐释。

    陈歌不例外,他当时对于燕行,可谓是崇拜到了极致,而且在整个华夏,和他一样的少男少女恐怕是不计其数。

    燕行就是当时最好的年轻人的标杆。

    他忠诚,骁勇,智慧,而且威严,即使是在电视上看到,陈歌也依旧是折服在那种威武下。

    没想到,祁白鹿女儿的父亲,居然是燕行。

    陈歌狐疑地盯着鹤洗,想知道她是不是认真的。

    鹤洗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燕行,我们华夏的大英雄。”

    在鹤洗眼里,燕行的角色可就要复杂的多了,往大处看,燕行不仅是祁白鹿的英雄,更是国家和民族的英雄。

    他为了人民的岁月静好,而毅然选择了负重前行。

    往小处看,燕行又对不起祁白鹿,他只给祁白鹿留下了一个遗腹子,还有漫长的等待与煎熬。

    由于燕行执行任务的性质,所以很可能除了他自己和狼行小队的一些人,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哪里,是牺牲了还是遇到了什么别的麻烦。

    “这么多年,就没有任何消息么?”陈歌这句话问出口,才恍然明白自己问了一个白痴问题。

    燕行可是特种兵,他的行迹本来就是高度机密,更何况还是去执行任务,就连燕家都找不到燕行到底身在何方,更别说祁白鹿了。

    祁白鹿纵然在陌都乃至于整个华夏娱乐圈的影响力都不小,可那也仅仅局限于是娱乐圈。

    祁白鹿没有任何官方的背景,原本燕行就是她最大的后台,可是就连这最大的后台都失踪了。

    不过祁白鹿也不是完全没有失去燕行的影响力,在狼行小队退下来的那些特种兵里面,有相当一部分人都知道祁白鹿和燕行之间的关系,时过境迁,这些当年的兵王们,纷纷有了更好的未来。

    有的在军方身居高位,有的转业去经商,也成为了华夏排的上名的大商人。

    总之,这些人没有忘记祁白鹿,也没有忘记自己队长的遗腹子。

    这也是为什么,祁白鹿能在风云搅动的娱乐圈和陌都稳稳地占据一席之地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她的背后确实有人,只不过不是什么所谓的金主,而是一位位实权领导和商界大鳄。

    是他们撑起了祁白鹿和祁诗行的未来。

    后来祁白鹿能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在陌都站稳脚跟后,这些人也没有停止过帮助。

    反而是和祁白鹿联手,在陌都打下了新的市场和江山。

    他们是一种互惠共赢的关系,但维持这种关系的,是燕行。

    这些兵王每一个人都是祁诗行的父亲。

    当时洛南用照片羞辱祁诗行的时候,这些背后大佬们是无比震怒,可最终之所以没出手,完全是因为祁白鹿说她要自己动手。

    那些大佬们也一直在盯着这件事,无数次和祁白鹿讲,要是她处理不了这件事,就由他们出手,直接处理掉洛家。

    不留一丝余地。

    祁白鹿从来就没有打算放过洛家,只不过她有自己的打算罢了。

    祁白鹿想钝刀子割肉,一点点地折磨洛家,折磨洛南,顺带着折磨洛阳和洛斌。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从最开始她和燕行在一起的时候就不是。

    燕行也正是看上了祁白鹿身上的那种特殊的刚强气质,很吸引他,这才令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而最开始的时候,祁白鹿并不知道燕行的真实身份,她一直以为燕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士兵。

    直到有一天,燕行遇到了一个必须得他亲自出马的大事件,他这才不得已地跟祁白鹿吐露了身份。

    直到那时,祁白鹿才知道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的男人,居然是华夏的大英雄。

    居然是自己曾经最仰慕的那个人。

    每每想到这里,祁白鹿的心里就非常甜蜜。

    自己最仰慕的那个人,和自己身边的人是同一个人,这不仅仅是一种鼓舞,同时还是一种压力。

    但是这时祁白鹿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

    由于自己和燕行是属于地下恋情,没有人知道燕行和她的关系,所以她也就顺势退出了娱乐圈。

126 世界就是这样

    但是祁白鹿这一等,就是十几年的光阴,燕行再也没回来过。

    在这期间,祁白鹿不止一次想要查一查燕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这件事是军方的高度机密,而且最开始的时候,燕行就是瞒着燕家和她交往的。

    燕家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娱乐圈的女人生下他们燕家的孩子,即使是女儿也不行。

    所以祁白鹿根本就不敢让燕家知道这件事,甚至是知道自己和祁诗行的存在。

    虽然燕家并不知道这些年燕行和祁白鹿之间的关系,但是多多少少也都知道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

    直到燕行很可能在陌都有一个女人,甚至是有一个孩子。

    所以燕行失踪之后,燕家就派人来陌都,来找和燕行有关系的那个女人,或者是燕行的孩子。

    不过祁白鹿本身就很谨慎,在狼行小队的人的帮助下,她成功避开了燕家的耳目,把祁诗行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并且改姓祁。

    祁白鹿有多想让燕行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姓燕的,属于他和她的血脉。

    只是祁白鹿是在燕行走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的。

    燕行也就根本不知道,自己和祁白鹿还有一个孩子。

    这件事,无论是对于祁白鹿自己,还是鹤洗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当年鹤洗也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没比还未出世的祁诗行大几岁。

    也就是说,祁白鹿不仅得负责起自己还有肚子里的祁诗行的安全,还得照顾当时年幼无知的鹤洗。

    那些年里,鹤洗虽然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但她也明白,自己的姐姐之所以会变成后来那个冷冰冰的样子这完全就是因为燕行的离开,她必须得给自己的身上装上一层保护膜。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鹤洗刚刚要说自己恨燕行了。

    她确实也有理由恨他。

    因为燕行这一起不复返,她和祁白鹿的人生被完完全全地颠覆了。

    变成了她们所不熟悉的,勾心斗角的样子。

    有时候鹤洗免不了在想,这些年要不是那些亲如父亲的狼行小队的叔叔们的帮扶,她或许撑不到现在。

    祁白鹿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燕行真的...”

    鹤洗却是话锋一转:“不管他了,他如今是死是活,已经和我和姐姐没用关系了,他如果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为国而死,那他是个英雄,我依旧会尊敬他,但这和我讨厌他并不矛盾。”

    “如果是他没有死,到今天还活着,那么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绝对不会。”虽然鹤洗说这句话的时候表现得很平静,可陈歌听得出来,这些都是她的真情实感,她是真的,对于燕行离开自己姐姐一去不复返这件事耿耿于怀。

    虽然这件事也不是燕行的问题,可这些事情,本来就是都说不清的。

    祁白鹿自己不见得会怨恨燕行,但是燕行肯定也是给她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祁白鹿变成今天这个性格,只能说,实在是太多的因素了。

    陈歌也明白,燕行是真的身不由己,一个男人,既然已经以身许国,那么就必须做到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冲在第一线,做祖国和人民最坚实的后盾。

    燕行是个真男人。

    他没有对不起国家的地方,但是也确确实实对不起祁白鹿。

    至于后来燕家和祁白鹿那些事,陈歌倒也理解,燕家是真正意义上的华夏名门,或许燕行将来要娶谁,都可能是已经定好的。

    联姻。

    而燕行没有和家里人提起祁白鹿,更是为了保护她,因为他很清楚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无论祁白鹿在娱乐圈拥有多么多么高都地位,都是绝对不可能嫁给自己,嫁到燕家的。

    但燕行也确确实实爱祁白鹿,所以燕行被夹在中间。

    他不仅没告诉燕家祁白鹿的存在,同时也没告诉祁白鹿燕家和自己的真实身份。

    或许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会是一场悲剧。

    但是这种悲剧,还真的就不可避免。

    这是一段悲哀的爱情。

    鹤洗叹息了一声,这些年祁白鹿究竟一个人承受了多少她心里很清楚,没有人可以职责祁白鹿,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

    她不得已地要把很多东西都背负在身上,也不得已地去想方设法和燕家和其他人做着斗争。

    但是都说种善因结善果,祁白鹿对狼行小队的每一个人都很好,狼行小队的人基本上都认识这个准嫂子。

    因为狼行小队的特殊意义,导致了它并不归属于任何军区,而是通过燕行直接受到中央的管辖。

    所以也就没有人会把祁白鹿和自己队长的事情往外宣扬。

    他们都对燕行忠心耿耿,是真的把他当做大哥的。

    祁白鹿和燕行之间的感情也是真实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承认祁白鹿做他们的嫂子,而燕行也会是他们一辈子的大哥。

    这些都是毋庸置疑的。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还是幸运的。”陈歌想到这里,不由得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这样类似的情况,他在前世可是见过的。

    只不过双方的身份和地位也不像祁白鹿和燕行这般,前世的那一对,男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陆军战士,而女方是一个幼儿教师。

    她们的结合就是一场悲剧,男方再一次维和行动中不幸牺牲了,而女方当时也怀上了男方的孩子,只不过他们也没有结婚,没有正式的夫妻关系。

    女方一个人生下了他们的孩子,但是男方的家人也都已经不在了,虽然没有祁白鹿这样的来自于燕家的压力,但是那个女人却不得不一个人抚养孩子长大,她的父母也因为这件事和她断绝了关系。

    最后的最后,那个女人因为承受不了压力,最终选择了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而那个孩子,在被送去福利院的路上也不见了。

    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悲剧。

    祁白鹿其实还是要比那个女人幸运的,她不仅仅撑了过来,而且活成了更伟大的自己。

    这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遇到的,但这就是属于祁白鹿的生活,也是她的福泽。

    鹤洗或许也是因为这样才得以活到现在,才得以成为现在的鹤洗,要不然的话,陈歌还真的是不敢去想会发生些什么。

    世界就是这样。

127 一眼就看出你想做什么

    陈歌未免是有些唏嘘祁白鹿的故事的,她和燕行之间,或许注定了就会是有缘无分。

    这也没有办法的事。

    虽说陈歌在陌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权利圈和交际圈,但大部分也仅仅局限于陌都而已,至于那遥远的京城,则更是势力复杂,各种势力盘根错节,根本就没有外人插足的机会。

    别说是陈歌,就算是京城的一些豪门,都不能轻易地左右京城的风向。

    燕家在京城可算是老字号家族了,可就算是这样,在京城也不是他一家独大的。

    和燕家肩并肩站在同一高度的家族还有很多,甚至不乏比燕家权势还大的家族。

    这些势力在京城孕育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早已经到了一种不可撼动的地步,可以说任何人一旦踏入京城,基本上就相当于落入了几个大势力的眼中。

    陈耀的陈氏集团,在陌都可能是数一数二的,但是放在京城,还是有些不够看的。

    所以说,陈歌不禁没有办法去京城打探消息,就连在外面打探,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因为燕家也在打探燕行的去向。

    像燕家这种大家族陈歌很清楚,他们不会轻易信任任何人,现在要是被他们知道了有人在偷偷打探燕行的去向,那么绝对会被他们列为危险对象。

    他们会认为陈歌寻找燕行,是为了对燕家有什么企图。

    这就直接导致了没有办法正常谈话。

    所以陈歌也不打算和燕家面对面,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也有打探燕行消息的想法和动作。

    其实想打探燕行的消息,也不是陈歌单纯为了鹤洗或者是为了祁白鹿所做的。

    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当年燕行这件事,确实是有几分蹊跷的。

    陈歌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发现确实有和燕行有关的部分,像是燕行这种国家栋梁,虽然不会经常地抛头露面。

    不,应该说根本不会轻易抛头露面,为了保护自己还有家人,凡是狼行小队,根本就不能在公众面前显露真容的。

    但是有关于狼行小队的消息,公众还是或多或少了解一些的,因为作为华夏军人的标杆,狼行小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率领全军进行一次大的军事演习,这也是外界能接触到的狼行小队最直接的信息了。

    但是就是从那一次开始,狼行小队的队长,换掉了。

    为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换了队长,是因为现在狼行小队的队长是个女人,而是官衔也比燕行小了一级。

    当时也有很多人觉得燕行不过就是出去执行任务了,以往这种事也是常有的。

    但是随着之后狼行小队的演习,人们开始发现,带队的一直就是那个女军官,而燕行,是真的不见了。

    于是坊间就开始流传起了有关于燕行为什么消失不见的原因。

    其中最贴近真相的,无非就是出去执行任务,需要彻底地与世隔绝。

    但是又有什么任务,需要执行今年甚至是十几年呢?

    慢慢的,燕行也就消失在了公众的视野里,人们也开始淡忘了属于燕行,属于狼行小队的那些荣耀。

    狼行小队后来也因为军队的改制,被合并为了雨燕特种大队。

    燕行,还是杳无音讯。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真相又是怎样的。

    人们能记得的,是那一份军人情怀,但这一份情怀却并不仅仅属于燕行,它属于每一个军队里的男儿。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不建议你这么做。”鹤洗居然是一眼就看出了陈歌现在的所思所想。

    并且直接否决了。

    “为什么?你知道我在想什么?”陈歌狐疑地上下打量着鹤洗。

    鹤洗伸手弹了一下陈歌的额头。

    “笨啊,我虽然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但是我还不了解你么?你呀,肯定就是在想,怎么动用你的关系,去找一找燕行的下落。”

    “你以为我姐姐不想么?不是她不想,是因为她不能这么做。燕家是什么样的存在你还不知道么?别说是我姐姐,就连我你和陈叔叔,放在京城那也不能和燕家相提并论的。”

    或许是为了表示自己真的不是瞧不起陈歌和陈氏,鹤洗还专门解释了一句:“你别放在心上哈,我不是针对你,我是针对不在京城的每一位。”

    京城就是京城,永远都是大风大浪迭起,而又在表面上表现得风平浪静的存在。

    那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权利,金钱,地位,还有至关重要的影响力和话语权。

    这些都太重要了。

    “你没有必要为了我……或者是为了我姐姐去承担这样的风险的,因为就连我姐姐自己都不愿意去承受这些。”

    “当然,她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诗行保护我罢了。”

    “所以你对我姐姐千万别有什么误解,她让你做的任何事,肯定都不是抱着坏心思的,或许她没有办法打一开始就相信你,但是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她想信任我一样信任你的。”鹤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

    陈歌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了起来。

    原来这个小妮子说了这么多,是为了让自己不要误会祁白鹿啊。

    这个好说,因为陈歌从来就没有误会过祁白鹿,他很清楚如果不是经历了某些太过于灰暗的事,一个正常人是不可能变成祁白鹿如今这个样子的。

    这样一来,祁白鹿的那些行为也就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她一直不愿意露面,为什么她早早地离开了吸金能力最强的娱乐圈,明明她已经打下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用不着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为什么她即便是处理事情,打理公司也都是藏在幕后。

    这些年,祁白鹿恐怕是早就形成了习惯,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祁诗行的慢慢长大,燕家也早就放下了在陌都的寻找,可祁白鹿还是不放心。

    不然的话,洛南这件事她也不会如此生气,因为她千辛万苦隐藏起来的祁诗行,燕行和她的女儿,藏了十七年,结果就被洛南那个蠢女人直接曝光了。

    虽然曝光率可能还不是很大,也不一定就会传到燕家的耳朵里,在退一步来说,就算是燕家的人看到了,也不见得就能认出来祁诗行的身份。

    她和燕行长得不是很像,反而是更像祁白鹿。

128 相拥

    陈歌也不知道自己和鹤洗究竟喝了多少罐啤酒,他只知道,自己和鹤打开了一罐又一罐碰了一个又一个。

    喝到最后,鹤洗已经搂着他的脖子开始唱起歌来了。

    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仅仅只是啤酒而已,陈歌还不至于喝醉,虽然说有些微醺感,但也不至于失去了理智。

    陈歌是没有喝高,但是鹤洗明显是没喝过这么多酒,她的脸通红,显然是喝多了。

    而且房间里也渐渐地变热了起来,陈歌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真的是这样,反正反应到鹤洗身上,就是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最开始是把外面的外套给脱掉了,紧接着,好的还是很热的样子,鹤洗就蜷在陈歌的怀里,挣扎着想要脱掉身上的卫衣。

    她里面显然是没穿什么东西的,除了一件内衣。

    要说真的打心眼里像制止鹤洗的动作,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就算数陈歌他也不是贤者,他是有自己的欲望的,只是他没有想到鹤洗对自己居然如此不设防。

    当然,他也不能容着鹤洗脱掉卫衣,于是他攥住了鹤洗的手,不顾她的反抗,把她拢到了怀里,而且顺手打开了空调,调整到了一个比较适宜的温度。

    鹤洗在陈歌的怀里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她瞪着两只小鹿一般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陈歌,还伸出一只手去,抚摸陈歌的脸颊,陈歌没有躲避。

    任由她摸着。

    “陈歌……你说我为什么会这样呢?”

    “嗯?你怎么了?”陈歌有些明知故问。

    “我为什么就对你没什么抵抗力呢?”鹤洗的眼神有些迷离,她抚摸着陈歌的鼻梁,还有嘴唇,陈歌只觉得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他也不想这样,但是就像是鹤洗说的那样,他对她也是没什么抵抗力的啊。

    怀里的鹤洗笑的娇憨,她身上的那股子若有若无的香味,在酒香的发酵下变得更加芬芳起来,陈歌有些贪婪地呼吸着。

    “哎……”鹤洗忽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陈歌有些不明所以,搂着她的力道有重了几分,生怕搂不住她一样。

    “我真的不想重蹈我姐姐的覆辙了。”

    听到这句话,陈歌先是一愣,随后便是哑然失笑,原来这个丫头是在担心这个呀。

    但是他和燕行可不一样。

    燕行是身不由己,但陈歌却可以做主自己的人生,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总之,他不会在鹤洗的生命里来去匆匆。

    一想到这里,陈歌不由得也开始自我反思了起来,他是不是真的要和鹤洗在一起呢?

    毕竟他也不是真的陈歌,但是原来陈歌确确实实也已经不在了,他就是他,只是他想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前世那些没有手段没有渠道没有背景可以完成的事,在这个世界他可以尽情完成。

    而且因为这个世界的新闻体系并不完全,所以陈歌很有可能直接开辟出一片新的天地来,自己做这个新闻教父。

    是的,陈歌的野心就是这么大。

    那么想要做那些计划里的事情,就不可避免地会触及到一部分人的利益,换一句话来说,他一定会树敌,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说陈歌并不希望把其他的无辜人士牵扯到自己的漩涡里面来尤其是鹤洗,这个丫头实在是太单纯了,虽然这些年也都了解了一些人情世故,但是在陈歌眼里,鹤洗依然单纯得像是小朋友一样。

    他是真的不想伤害鹤洗,哪怕是仅仅只有这个可能罢了。

    “我稀罕你,嘿嘿嘿……”鹤洗毫不避讳地对着陈歌吐露心声,然后又开始傻笑起来,“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到。”

    是啊,陈歌感觉到了。

    正是因为确确实实地感觉到了,所以他不能轻易地回应这份感情。

    “你真的想好了么?”虽然陈歌知道现在的鹤洗脑子不清楚,有可能说的不是平常回说的话。

    但这些恰恰就是真心话,是鹤洗不会轻易说出来的那些。

    “有什么想好不想好的?”鹤洗似乎是有些不喜欢陈歌的态度,“稀罕就稀罕了,本姑娘从小到大稀罕的东西多了去了,还没有到不了手的,我就不信了……”

    可陈歌没想到,鹤洗居然哭了。

    “可是为什么,你要亲她啊……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么?”

    陈歌一个激灵,没想到这个小妮子还真的是跟踪自己?

    她也看到了成采菱和自己的那个吻!

    怪不得,陈歌总觉得打见到鹤洗开始,她的神色就有点不大对劲。

    原来是这样。

    陈歌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你这是何必呢。”

    没想到鹤洗突然从他的怀里坐了起来,把脸颊贴向陈歌,很快他们之间的距离就不足五厘米。

    鹤洗那鲜红的嘴唇近在咫尺。

    “我好像还没有和男生亲过哦……”她犹豫着,然后慢慢地向陈歌压了过去。

    “就和你试试吧。”

    鹤洗说着,闭上了眼睛。

    陈歌是个男人,此时此刻,他再也忍不住了,他伸出手环在鹤洗的后脑,直接就朝着她的嘴唇吻了上去。

    鹤洗的嘴唇很香,很软,让陈歌不由自主地就有些心神荡漾起来。

    等到他回过神来,他和鹤洗早已经纠缠到了一起,而鹤洗柔软的胸/脯,就贴在他的胸膛上,他能感觉得到鹤洗那不平静的内心。

    是啊,又怎么可能平静的了呢?

    鹤洗忽然睁开眼,陈歌一惊,本来以为她是突然醒悟过来了,结果鹤洗居然伸手到自己卫衣的下摆,居然直接想要脱衣服!

    吓得陈歌直接握住了鹤洗的手。

    “别!”

    “你是不喜欢我么?”鹤洗抬起眼来,眼睛里晶莹莹的,隐隐有泪光在泛着。

    “这和我喜不喜欢你不一样,我不能这么做。”陈歌觉得自己至少还算得上是一个正人君子。

    这种事情他万万做不来。

    陈歌确实是喜欢鹤洗的,事实上,他也没有理由不喜欢,这样一个小丫头,恐怕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喜欢的吧。

    想到这儿,陈歌就搂住了鹤洗柔软的身体,把她抱的紧紧的,不给她动手动脚的机会。

    “你要照顾好你自己啊,我看你现在还是傻的可爱。”

    “我才不傻。”鹤洗撅起了嘴,不认同陈歌的定义。

    为了避免鹤洗着凉,陈歌关掉了空调。

129 温柔之后

    酒精是一种很好发酵情绪的东西。

    有时候,它是挽救情伤的良药,有时候,它又是一味致命的毒药,但更多的时候,它都是承担着一个调情的作用。

    当然,同性之间叫友情,兄弟情或者是姐妹情,而异性之间……酒,就是把两个人缝在一起的针和线。

    此时此刻房间里的气温已经再次升高,陈歌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怀里的鹤洗体温也越来越热了起来。

    他也很热,甚至已经开始有些口干舌燥起来,这是荷尔蒙在剧烈地燃烧着的缘故。

    陈歌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鹤洗又是一个绝对优秀的女人。

    如果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这个情景发生什么事,那都是可以理解并且可以解释的。

    “你别在动了。”陈歌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正在极力克制着体内的躁动,同时也在克制着自己的生理反应。

    只是鹤洗一直在动来动去,虽说她的手没有办法乱摸乱碰了,但是她的身体,还是像一条柔软的人鱼,在陈歌身体上蹭来蹭去。

    WOC!

    陈歌心里一惊,连忙用手想去抓鹤洗的手,他可不能让这个小祖宗真摸上去。

    虽然现在鹤洗喝的断片了,但是谁能保证她明天醒过来真的不会记得这些事?

    陈歌知道鹤洗不是那种小女人,但是这也不代表她就全然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啊!

    谁知道鹤洗醒过来之后会不会后悔,陈歌倒是完全可以将这个小妮子直接就地正法,可他也必须承担相应的后果。

    有一说一,即使他不怕祁白鹿,但是也绝对绝对不想给自己树立一个这样的敌人。

    那是绝对不明智的。

    想到这里,陈歌也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他知道鹤洗对自己是有意思的,但是具体能达到什么程度,他心里也还是没底。

    都说最纠结的相处就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只是不知道他和鹤洗这种关系算不算这个状况。

    万一鹤洗真的只是把他当做可以进一步发展的朋友,那么她对他的不设防可不能成为他为所欲为的理由。

    可是他也听到了鹤洗喝醉的时候的表白,那是她清醒的时候很可能说不出口的。

    女人,可真是一个复杂的生物。

    陈歌没有注意到的是,鹤洗一只手虽然被他及时抓住了,可另一只手还是结结实实地抓在了一个地方。

    陈歌脸上的表情顿时就超级精彩了起来。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

    虽然,鹤洗终究是没有抓正位置,陈歌也避免了一次鸡飞蛋打的结果,可想到这里,他还是心有余悸。

    这个小丫头,人不大,倒是挺心狠手辣的哈。

    把她另一只手也掌控起来,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姿势就是,鹤洗靠在陈歌的怀里,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而两只手,被陈歌的两只手一左一右地控制了起来,放在了身体两侧。

    陈歌也是个普通人,他也只有两只手,这就导致了,他没有办法控制鹤洗接下来的行为。

    她居然……在……

    种草莓?

    嗯到底是她不对劲还是自己不对劲?

    柔软的唇瓣碰触到脖颈的感觉是非常美妙的,陈歌这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对这件事这么痴迷,以至于宁可穿着一个厚厚的高领卫衣,也都要在前一夜享受这么一个待遇。

    触电般的感觉,从陈歌的大脑发出了指令直接遍布他的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

    这个女人……

    “停停停……打住打住打住!”再这么下去,陈歌真的就要把她给收拾了。

    只是他还有点儿舍不得这种感觉,半推半就之间,鹤洗依旧像是一条鮣鱼一样,紧紧地贴在陈歌的脖颈上。

    她柔软的胸/脯也在不断刺激着陈歌的胸膛。

    陈歌敢说自己两辈子都没有受过这种煎熬。

    鹤洗松开嘴唇,不满地哼哼道。

    她的声音就好像蛊惑亚当夏娃的那条毒蛇一般,缠绕在陈歌的耳畔。

    “那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陈歌都快哭了,他几乎是央求着鹤洗放过自己。

    没想到鹤洗就像是一只小恶魔似的笑了笑,居然挣脱了陈歌的束缚。

    不对,是陈歌的身体已经有些发软了。

    她搂住了陈歌的头,陈歌几乎就是被杯具骑脸,甚至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鹤洗身上的虎刺梅香气,越到这个时候就越发地明显了起来。

    都说女孩子的身体会有体香,也许就只是一个环境下所浸染的香味吧。

    鹤洗生活在虎刺梅的环境里,身上这种小花的芬芳,很能令人心旷神怡。

    呼吸着鹤洗怀里的空气,陈歌竟然有些平静了下来。

    他心中那股子难以抑制的躁动,也在慢慢地被化雨春风平复下去。

    鹤洗好像有一种魔力。

    “乖,睡吧。”鹤洗轻轻拍着陈歌的脑袋,竟然是想要哄他入睡。在不知不觉间,两个人都滚到了地板上的毛毯上。

    毛毯很柔软,鹤洗的身体也很柔软。

    陈歌渐渐地觉得眼皮开始有些沉重起来,他这些日子确实是太困了,他劳心劳力,不断地在魏燕然,鹤洗,洛斌,成采菱还有祁白鹿几方势力之间周旋着,他不仅得考虑到方方面面,还得有条不紊地执行着自己的计划。

    这些实在是太消耗脑力了。

    就算陈歌是一个思维成熟,有自己的逻辑的高智商者,他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如今,鹤洗给了他一个最温暖的怀抱。

    她的胸/脯虽然不算丰满,却很柔软,香气弥散,这就是抚慰陈歌的最好良药。

    就这样吧。

    这是陈歌失去意识之间最后想的一句话。

    第二天,陈歌是从床上起来的。

    假如不是这家宾馆他看起来眼熟,假如不是躺在旁边的鹤洗还在憨憨沉眠。

    他几乎就要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一场特别真实的梦。

    鹤洗睡得很沉很沉,阳光透过没拉紧的窗帘缝隙打进房,正好把鹤洗笼罩在一片光晕之中。

130 新的一天

    陈歌当然清楚自己昨天可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的,中间根本就没有醒过。

    那么他从地毯移动到床上肯定不是灵异事件,是鹤洗,她中间竟然醒了过来。

    也不知道她看到自己正被她死死地所在怀里是个什么感觉。

    不过陈歌可不是傻子,鹤洗还留在这里,留在床上就已经能证明一些事了。

    她不反感,相反还有点儿……

    高兴鹤洗的唇角是微微上翘的,显示着她是在愉悦的情绪里入睡的。

    陈歌笑着摇了摇头,蹑手蹑脚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想要起床,没想到一只手却被鹤洗给拽住了。

    “干嘛?睡完了就不认账了么?”她连眼睛都没睁开,半梦半醒间说了这句话。

    一下子让陈歌脸红了起来。

    “什……什么就睡完了?怎么就睡完了?”他觉得自己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起来。

    “我不管,你别走。”鹤洗两只胳膊抱住了陈歌的手臂,陈歌感觉着她怀里的温软,又开始心神荡漾了起来。

    “好吧,我的小祖宗。”陈歌没有办法,只能重新躺了回去。

    鹤洗含笑着,再一次沉沉睡去,她依然是紧紧地环着陈歌的手臂,没有一点儿想松开的觉悟。

    可陈歌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他一只手被鹤洗搂着,一只手枕在脑后,定定地看着洁白的有些苍白的天花板。

    正常人可能在昨晚上鹤洗的表白瞬间,就想好了两个人将来埋在哪了。

    陈歌不一样,他并不冲动,他是真的再考虑鹤洗和自己的未来。

    真的有好的未来么?

    他不知道,也不敢妄下结论。

    今天他没有必修课,唯一的那节选修还是可去可不去的那一种,反正都是要刷网课的,陈歌干脆就再懒一会儿。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歌是被饿醒了,昨天晚上喝了太多酒,今天早起但是没有吃早饭,所以他的肚子开始抗议起来。

    另一边,鹤洗其实也醒了,只是和几个小时前不一样,这一次她是真的清醒了,脸颊还在发着烧。

    “我说……咱能不能换个胳膊折腾,麻了……”陈歌扭过头去看着鹤洗,鹤洗撇了撇嘴,忽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她一个翻身,坐在了陈歌的腰上。

    “你这又是哪一出?”陈歌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可真是拿你没办法……”

    “那就没办法好了!反正你的身上已经被本小姐盖了章了。”鹤洗促狭着指了指陈歌脖颈上的草莓。

    陈歌眼神一动,直接把鹤洗拉低,狠狠地朝着她的嘴唇吻了上去。

    这一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两个人都开始感觉到氧气有些不够用了的时候,才缓缓分开。

    “说好了,你是我的人。”鹤洗有些蛮横地戳着陈歌的胸膛。

    “是是是,你的人你的人。”

    陈歌再次无奈地笑了笑:“所以我的公主殿下,您可以起来了么?,我还想吃个早餐。”

    鹤洗嘿嘿笑了几声,又给了陈歌一个飞吻,然后飞快地从他身上下了来,开始穿衣服。

    是的,直到鹤洗做起来,陈歌才清楚地看到她身上只有一件内衣,居然是连那件连帽卫衣都脱掉了。

    这肯定不是因为热。

    陈歌很笃定。

    鹤洗的肉/体实在是太纯白太美好了,她的腰肢没有一丁点儿的多余赘肉,整个人的线条很美观。

    但是陈歌却没有任何纯粹的欲望,他只是像看着工艺品一样观赏着鹤洗慢吞吞地穿好自己的衣服。

    鹤洗知道穿好衣服转过身来,这才反应过来,陈歌还在看着自己,不由得就嗔骂了一句:“眼睛往哪看呢?”

    “眼睛是我自己的,我当然是什么好看看什么。”

    “油嘴滑舌。”鹤洗把枕头丢向了陈歌,陈歌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两个人是在吃完早餐后离开的宾馆,早餐是陈歌下楼买回来的,两笼蟹黄小笼包,两杯豆浆。

    简简单单的一顿早餐却吃的很慢。

    等到两人并肩走出宾馆的时候,陈歌感觉到背后有目光在注视着自己和鹤洗。

    是宾馆的前台。

    其实也不奇怪,陈歌明明是一个人入住的,结果退房的时候却是结伴而行,而且鹤洗还长得这么漂亮。

    怎么看都怎么不对劲。

    陈歌无奈地摇摇头,这年头,长得好看的都不能出去宾馆开房间了。

    鹤洗倒是全然不在乎那些目光,她本来就是坦坦荡荡的人,更何况昨天晚上即便是那个状况,两个人之间也没发生什么。

    鹤洗还记得自己在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陈歌埋在自己的胸前,她其实也是有些不舒服的。

    只是陈歌睡得很沉,而且他的手温柔地环住了她的腰肢,没有乱放在什么不该放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鹤洗也开始记起来昨天晚上似乎是自己主动让陈歌睡在自己怀里的。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鹤洗本来就是一个豁达的人,寻常的世俗眼光她根本就不怎么放在眼里的。

    当然,前提是那些有色眼镜是对着自己戴的,假如有人敢对她的朋友和家人动手,那可真就是触碰到了她的逆鳞。

    陈歌和鹤洗在路口分别了。

    不是陈歌不想去送鹤洗,是因为鹤洗直接在他开口前回绝了这个可能。

    她是想要自己再好好想一想,同时她是要去找祁白鹿的,如果被祁白鹿看出了些什么,那可真就不得了了。

    现在可是大白天,也不会出什么事。

    所以陈歌也就放心离开了。

    盯着陈歌的背影看了许久,鹤洗似乎是在等待着些什么,可是等来等去,陈歌终究是没有回头来对她一个微笑或者是挥挥手。

    鹤洗不由得气馁,使劲地跺了跺脚,然后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

    陈歌在那边笑得直摇头,他缓缓转过身,看着鹤洗离去的方向,轻轻说了一声:“早上好啊,某位猛女。”

    在对待感情上,鹤洗确实是敢作敢当的,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直性子,不太喜欢弯弯绕。

    说出口的话就是说出口了,也不会去反悔去收回什么。

    更别说,她也没什么可反悔的地方。

    回到陌大,陈歌回到寝室,此时正好是上课时间,寝室里没有人,他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自己的一夜未归,不知道又该怎么和这帮兄弟解释了。

    略显疲惫地坐在床上,陈歌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131 你脖子上是什么玩意

    和鹤洗的一夜温存陈歌现在还历历在目,一直在扰乱着他的神思,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平复下来心情去正常地思考事情。

    在前世的时候,陈歌三十多了还是孑然一身,这期间他也不是没有过感情经历,只是那些女人不是冲着他的钱来的,再者就是冲着他的名声过来的。

    而那些真正能和他厮守一生的女子,早就不知道再哪个错身的时候,就和他咫尺天涯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错过那个对的人,只是他三十好几了,却是再也没有办法对一个人动心。

    这是一种习惯。

    而算上前世,陈歌现在的年纪差不多也是五十多岁了,可哪怕是这样,在面对鹤洗这种直白的感情流露后,也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是真的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作为全国五十强企业的未来继承人,作为年纪轻轻就能写出爆款文章的天才写手以及天才娱记,作为阅/女无数早就能做到心中无落花则落花不沾身的他,却在鹤洗面前,全线溃败。

    或许一个再强硬的男人,也只是没有遇到适合自己的那个女人而已。

    这样也好。

    暂时就像这样吧。

    陈歌如是想到,祁白鹿那边也将会是一个不小的问题,假如自己有一天真的能和鹤洗走到一起,在面对祁白鹿的时候,陈歌还是不免会感到一丝压力。

    即使祁白鹿并没有比他大上多少。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寝室门突然被一个人推开了。

    是徐系舟。

    不过他显然没有意识到陈歌也在寝室,一进门就看到他还在拿着手机疯狂按着。

    一看就知道他又在肝副本。

    而且还是装备合爆了。

    就听到他暴躁地怒吼了一声,然后气哄哄地窜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大口。

    在看到半躺在床上的陈歌时,徐系舟明显是有些激动了起来,居然被自己的枸杞水呛到了。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徐系舟马上凑到了陈歌的旁边,仿佛刚刚那个跳脚的黑脸玩家不是他一样。

    他轻轻推了推陈歌:“嘿,老鸽子,老实交代,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哪风流了?”

    陈歌睁开一只眼睛,撇了徐系舟一眼:“什么叫去哪风流了?我可是很洁身自好的。”

    没想到就在他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徐系舟却闭起眼睛,狠狠地嗅着空气。

    睁开眼,满眼都是揶揄之色:“还说没去哪风流,你身上这股香味可别告诉我是你的体香啊兄弟。”

    说到这里,徐系舟忽然皱了皱眉:“嗯?这个味道好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想了片刻之后,徐系舟突然跳了起来,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没想到啊歌少,居然和小姐姐去一夜风流……”

    “我说,能不能别这么激动。”陈歌无奈地睁开眼,把徐系舟的手从自己大腿上拿了下去,“至少下次咱能不能拍自己的大腿。”

    “拍自己的多疼啊。”徐系舟嘿嘿笑着,明显是不怀好意,“老师交代吧,你是什么时候和小姐姐到了这种地步的?”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陈歌一副“我什么都听不明白”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可徐系舟很笃定自己的判断:“别装了,在自家兄弟面前,你还是赶快老实交代,并且把你的成功经历同时做口头报告,让兄弟我也学习学习。”

    “你这身上的香水味,绝对不是普通交际能粘上的,这种浓度,只能说明你们拥抱了很长时间,甚至是……在一起过夜了。”

    说到最后,徐系舟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猥琐来形容了。

    “还不承认?”

    “这可不是香水味。”陈歌白了他一眼。

    “你看看你看看,自己承认了吧。”

    徐系舟哈哈一笑:“不过有一说一,我很支持你啊老鸽子,鹤洗可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要亏待了人家。”

    “要不然的话,说不定她的老粉丝们会找你算账的。”

    徐系舟口中的“小姐姐”,当然指的就是鹤洗,他见过的跟在陈歌身边的女人,出了鹤洗也就只有成采菱了,可在他的视角,成采菱也就是嫁做人妇,名花有主的存在,那么陈歌身上这股熟悉的香气,就只能是属于鹤洗。

    而且成采菱的话,徐系舟几番接触下来,他发现成采菱似乎没有喷香水或者是香薰的习惯。

    那就更肯定了。

    “说说看,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徐系舟一脸八卦。

    “真的没有什么,就是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喝了点儿酒而已。”陈歌说的的确是实话,但徐系舟却是慢慢睁大了眼睛。

    一起喝酒了?

    喝醉了么?

    那显然是不会喝了一个晚上,除了喝酒的时间,两个人到底干了什么,徐系舟此时此刻脑子里已经有了无限的遐想。

    “别想那些没有用的,把你脑子里那些颜色垃圾好好处理处理。”陈歌不客气地踹了徐系舟一脚。

    徐系舟吃痛,往后缩了一下。

    脸上依旧是吃瓜的表情。

    “我觉得你这个时候,真的得多和小姐姐培养一下感情,你看看这么长时间,咱们寝室一直都没有人脱单,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刘传那里传来了消息,结果居然是你妹,而且刘传那个木头显然是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至于沙子也就这样了,他一门心思想着考研飞黄腾达,哪有时间在意凡间的情情爱爱……”

    “我嘛,你也看到了,我没什么女人缘的,除了网上那几个开麦的野王中单辅助小姐姐之外,我也没什么关系密切的异性了。”

    “所以说咱们哥几个里面,就只有你可能性最大了,也只有把握,毕竟颜值地位家境摆在这里。”徐系舟说到这里,不禁一阵唏嘘。

    “原本我还担心你是不是对我们几个有想法,但好在你已经用强力的表现证明了自己不是弯的哈哈哈哈……哎哟。”

    陈歌这次可没有脚下留情,一脚把徐系舟踹到了另一张床上。

    徐系舟捂着屁股,指着陈歌:“你你你你你……”

    “我怎么了。”陈歌舒展了一下肩膀,却无意间露出了鹤洗昨晚留在他脖颈上的草莓,这可是个惊人发现。

    徐系舟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你的脖子上是什么玩意儿?”

132 焦越人

    陈歌心下一惊。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吗。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歌就在以徐系舟为首的盘问小队的逼问下,老实交代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该说的他说了,不该说的可真的是不能说。

    谁让他昨天晚上可确确实实是和鹤洗走在刀锋边缘呢。

    好不容易才安稳好了诸位兄弟,陈歌这才有功夫处理自己的事情,可没想到却听到刘传无意间说了一句:“诶,你们知道吗?昨天咱们班转来了一个新生,据说是临时插班到咱们这里来的,因为是想要借咱们当跳板,往上跳到更好的学校。”

    “好像是叫什么...什么焦越人,是咱们陌都大成集团千金大小姐呢。”

    大成集团?

    陈歌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自从焦业成去陈氏请求陈耀的援助,陈耀把月龙湖百分之七的股份交给自己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焦业成了。

    今天忽然听到焦业成的女儿也来到陌大,而且还是恰好分到了徐系舟他们班,陈歌还是颇感意外的。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

    “听说那个焦越人不仅家境优越,而且长得还漂亮,就是不知道性格怎么样。”

    刘传说道。

    “像她那种富家千金,我以前还真见过不少。”徐系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无不得意地说道。

    “你可得了吧,要说鸽子见过不少那还是肯定的,至于你...我咋看不出来你有什么潜质能看到焦越人这种级别的美女?”刘传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显然是不相信徐系舟的话。

    他们之间也彼此打趣习惯了,徐系舟知道刘传就是在单纯地鄙视自己,没有其他什么别的意思。

    于是回击道:“怎么就不能了?我天天路过维纳斯门口,那来来往往的顶级美女可多了去了,怎么说也得有不少富家千金吧。”

    维纳斯酒店,是陌都首屈一指的高端商务酒店。

    能在哪里入住的人,非富即贵,里面肯定是有不少富家子的。

    刘传却有些不屑一顾:“好兄弟,咱们应该争取努努力,也亲自进去走一遭,而不是在外面看着眼馋。”

    冯奕沙抬起了头:“说的对。”

    刘传看着一脸挫败的徐系舟,转头看向陈歌:“老鸽子,你也来说说看...诶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那个焦越人。”陈歌如是回答道。

    “不是吧不会吧好兄弟。”刘传瞪大了眼睛,“你都有鹤洗了,难道还想对别的小姐姐下手吗?”

    “诶,歌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徐系舟终于找到一个转移话题的契机,“你既然都有了鹤洗,就不应该在想着焦越人了,不只是焦越人,刘越人,王越人还是李越人都不准想了。”

    “你们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陈歌鄙视地扫了他们一眼,在徐系舟他们眼中,焦越人仍然是那个高不可攀的富家千金。

    可孰不知,焦业成已经是穷弩之末了,表面光鲜的大成集团,恐怕除了月龙湖就没有其他的资金来源了吧。

    或许现实就是这样,有很多人执着于从表面上维持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实际上暗地里依旧是外强中干,一推即倒的状态了。

    这就是所谓的“面子”。有很多人为了面子,甚至可以放弃其他东西甚至是生命,而富人圈中因为面子问题而大打出手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焦越人是否知道自己父亲焦业成实际上已经不再是那个大成集团高傲的总裁,就只是一个抱着月龙湖计划啃着老本的可怜虫而已。

    但陈歌随即又是一愣。

    之前只听说焦业成有一个当股东的养子,可没听说他还有一个长得漂亮的亲生闺女啊。

    这里面,似乎不简单啊。

    岳池的消息是不会出错的,这个焦越人到底是谁。

    陈歌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研究一下了。

    毕竟现在陈氏还在和大成集团合作开发月龙湖,而他自己本身也是占着百分之七的股份的。

    是的,陈耀直接把月龙湖百分之七的股份给了自己,可以预见的是,在未来十年里,陈歌即将凭借着这百分之七的股份成为整个陌都都炙手可热的公子哥。

    可比那些只知道啃老的富家子强太多了。

    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焦业成的女儿,还和自己一个学校,这不得不让陈歌有所提防了。

    他希望自己是真的想多了。

    但是该有的防备,他是一丁点儿都不会好。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陈耀从小就灌输给陈歌的思想。

    眼见着陈歌脸上的表情很认真,徐系舟也收齐了嬉皮笑脸,问道:“鸽子,你到底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认识一下这位大成集团的千金而已,因为我家里和大成集团也有项目要做。”

    一听到这句话,寝室里面的三个人都肃然起敬起来。

    陈歌的背景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大成集团是陌都都有名的企业,虽然因为王欢谷的离开,大成集团早已经跌落了神坛,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成集团对于徐系舟他们这种普通人来说,还是一个只能仰视的存在。

    “你是怀疑,这个焦越人现在来陌大,是有目的的。”刘传很快就明白了陈歌的意思,便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竖起一根手指:“对了,鸽子,那个焦越人说了要请全班开一个联欢,作为她新加入我们班的见面礼,我们原本是没打算去的,但是既然如此,鸽子你要不要走一趟?”

    陈歌眼睛一亮。

    全班范围内的联欢么?

    这个焦越人,是要开始笼络人心,还是想着在暗处使坏?

    反正无论怎么说,她都肯定不是寻常地想要开一个联欢这么简单,既然眼下有这么好的机会,那肯定要好好利用才是。

    想到这里,陈歌点点头:“什么时间。”

    “就在明天下午。”刘传看了一眼日历,然后说道。

    “那到时候就得仰仗哥几个了。”陈歌笑着拱了拱手。

    徐系舟大手一挥:“好说。”

    像是大学,实际上班级里的人互相认不认得全还是两说呢,一般都是认识的人玩在一起。

    所以就算是徐系舟他们几个带着陈歌去了,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133 完美亮相

    好巧不巧的是,焦越人动员全班同学来参加的联谊会,就是在徐系舟口中的维纳斯酒店。

    维纳斯虽然本质上是一个酒店,但实际上却不仅仅只有酒店的功能,它同时还可以承办各种类型的盛会,在酒店二楼有一个无比宽阔的大厅,是专门用来举办舞会联谊会之类的大型交际活动的。

    而且从二楼往阳台走,维纳斯酒店后面是一个加高了的泳池,从二楼是可以直接经过一层矮台阶,走到泳池旁边的。

    可以说,维纳斯就是一个大型的,专门为了富人而存在的存在。

    虽然一个班级的联谊会用不了这么大的空间,但是焦越人据说还是把二层的舞厅整个包了下来,而且一包就是一晚上。

    维纳斯在陌都都是数一数二的星级酒店,想要在这儿包一整晚的场,虽然只是一个楼层,那所需要的也都是天文数字。

    焦业成才刚刚拿到手一个亿,就开始这么挥霍了吗?

    陈歌无奈地摇摇头,维纳斯他不是没去过,平日里陈耀要是有需要招待的重要客人,也都会就近选择在维纳斯订上一间总统套房。

    所以陈歌对于维纳斯并不陌生。

    他很好奇为什么焦业成会让自己这个所谓的女儿来做这些无用功,因为自己本身就不在她的班级,相信即使他曾经误会了,等到焦越人进了班级之后也就会明白过来。

    那么既然现在焦越人已经知道自己不在她的班级了,那么她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机来举办这样一个联谊会?

    难不成还真的只是为了联谊吗?

    在陈歌看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焦越人提前几天就通知到了每一位同学,同学们可以选择自己带着异性同伴去,也可以选择就近在班级里结对。

    因为这场联谊会的核心活动,还有一场舞会,既然是舞会,就要一定会有双人舞。

    这是一种很常见的社交现象,陈歌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是在带女伴这件事上,他不禁还是犯了难。

    带鹤洗?

    他昨天才刚刚和鹤洗之间闹了个小插曲,虽然很甜蜜,但是自己毕竟没有和鹤洗真的在一起。

    他虽然有这个想法,但是也不能把她直接带到这种地方来。

    而且鹤洗毕竟是前艺人,说不准在这些人里面就会有认得出她来的,到时候又会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那……成采菱?

    就更不行了,虽然陈歌和成采菱也算得上熟识,但充其量他们之间也就是普通朋友加合作伙伴的关系。

    这和他与鹤洗还完全不同。

    再者,从内心深处,陈歌还没有完全对成采菱放下防备,这样一个对孟熵爱得深沉的女人,他也不得不防。

    既然这两个人都不行,陈歌更没有余地去邀请以前陈歌原主的那些露水情缘。

    那么最后的答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他的妹妹……陈谣。

    当接到陈歌的电话的时候,陈谣正在练习新的菜品,一听到自己家老哥有需要想让自己出马,陈谣那是想都不想就直接答应了。

    然后她就收到了陈歌两千块的转账。

    红宝上写着“江湖救急,日后还有重谢”。

    陈谣“噗嗤”一笑,很爽快地收下了转账,并且告诉陈歌自己一定会以一个最完美的姿态陪他走完这场联谊会。

    别看陈谣选择的是那么一个奇葩的专业,可实际上,在以前她也是少年宫小有名气的舞蹈演员,几乎是当家台柱子的那种存在。

    以至于到最后,少年宫每年都得想方设法地请她回去,至于今年前交的那些学费,早就让她不知道反赚了多少倍回去。

    所以带着陈谣去,绝对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原本刘传也想邀请陈谣的,但是被陈歌给捷足先登了,在狠狠地鄙视了陈歌一番后,刘传选择了和班级里的一个文文静静的小女生一起结了对。

    那个女生也是没有男伴的。

    而徐系舟和冯奕沙就不需要像刘传这么纠结了,冯奕沙本来就不缺少女生的青睐,想找到一个女伴简直是易如反掌。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冯奕沙还是从外校请来了一个姑娘,这个姑娘徐系舟,刘传和陈歌都没见过,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徐系舟则是在前几天,偶然间知道了和自己一直连麦打游戏的一个妹子居然也是陌大的,只不过在其他专业,而且年级也比他大了一级。

    但这些在徐系舟眼里全都不是问题,他趁热打铁和妹子面基完毕,然后直接邀请她一起来参加这个联谊会。

    妹子也同意了。

    于是乎,就在众人激动又平静(只有陈歌自己)的等待中,联谊会即将开始。

    陈歌包了四台车,把兄弟四个和各自的女伴都带了过去,为了不引人注目,陈歌还可以选择了可以隐藏在夜色里的黑色车。

    当然,一色的黑色Jeep,在普遍都是寻常人的大学生群体看来,也是一件令人颇感意外的事了。

    陈歌无奈地扶了扶额,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爱张扬的人,结果在订车的时候被陈谣发现了,陈谣一眼就相中了这款大型SUV,也就有了维纳斯门口不远处,四辆大型黑色SUV引人注目的事件。

    其实陈歌已经刻意地避开了维纳斯门口的,但还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们。

    现在,想低调都不行了。

    陈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礼服,打开车门率先走了出来。

    他本来长相就很能打,再加上深色的西服,还有豪车的衬托,更加显得整个人都不凡起来。

    虽然陈歌本就是一个不凡的人。

    徐系舟,刘传和冯奕沙也都带着各自的女伴走了过来。

    陈歌有注意到,出了冯奕沙带着的那位,对自己还有自己所订的那些豪车表情别有意味之外,徐系舟带来的那个学姐,还有和他们同班的那个小姑娘眼里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

    这不禁让他有些侧目。

    冯奕沙他倒是不担心,因为沙子那个人聪明的很,肯定也知道那个女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一次带着她来应该也有自己的用意。

    让他侧目的,是另外两个女生。

    她们至少从表面上来看,都是稳重的人。

    四周开始有议论声传了过来:“你看你看,那群人是谁啊?”

    “咱们班真的有这么帅气多金的存在吗?”

134 这句话什么意思

    陈歌丝毫没有理会周围人的议论和目光,带着徐系舟一行人就向着维纳斯酒店走了过去。

    因为陈歌也是维纳斯的常客了,所以那些大堂的工作人员和经理当然也都是认识他的,眼见着他来了,纷纷上前想要迎一下。

    却被陈歌用眼神止住了。

    这周围那么多同学,陈歌并不想因为经理,让自己惹来更多的注目礼。

    本来就已经够不低调的了。

    不能再雪上加霜。

    于是就在经理会意的时候,陈歌拉着陈谣已经率先走到电梯处,拽着她进了电梯。

    维纳斯的电梯很大,他们八个人站着也都是绰绰有余,电梯里一度有些沉默,没有人开口说话。

    反正也是二楼,几乎是转眼间就到了。

    陈歌和陈谣走在前面,紧接着是徐系舟,刘传还有冯奕沙他们,陈歌一点都不怕被人发现不是属于他们班的,因为有徐系舟他们几个在,怎么着都能混一个不错的眼熟。

    他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焦越人。

    也不是焦越人整个人身上都发着光在大厅里格外醒目,也不是陈歌见过焦越人,实在是因为太好辨认了。

    一圈人,心点的位置就是主人家,也就是焦越人。

    这是陈歌第一次见到焦越人,今天她穿了一件水蓝色的连衣裙,低调中透着奢华,一身亮晶晶的绝对不是什么水钻,而是货真价实的钻石,完美的镶嵌在水蓝色的连衣裙上,只有当焦越人有动作的时候,钻石才会发出耀眼的光芒。

    光这一件连衣裙,粗略估算下来就得几千往上走。

    事实上,陈歌还猜的有些低了,这一身连衣裙是大师名作,世界上独一无二仅此一件的,高达两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名字叫做“童话”。

    更别说她头上搭配着的配饰,还有项链手镯戒指一类的东西,焦越人这一身下来,就得五六万块钱。

    对于有钱人来说,在身上穿个几万块那是常有的事,寻常人可能看不太出来,也就以为是稍微贵一点的衣服罢了。

    但陈歌很清楚这个焦越人到底有多奢靡。

    要知道,陈歌身上出了那块江诗丹顿的手表,也没有什么特别贵的物件了。

    寻常的衣物,看上去寻常,实际上也很寻常,就是商店里几十几百一件零售的而已,甚至还有不少地摊货。

    或许男人和女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但是这个焦越人…陈歌还是忍不住微微摇了摇头。

    实在是太奢侈了,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女,看来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假。

    看焦业成那副样子,那么现在焦越人是这样一副做派也就不怎么奇怪了。

    不知道那一个亿在焦业成手里现在剩下多少了。

    估计也没剩下多少,要不然焦越人也不会穿上这么一套。

    奢侈品向来都是有钱人的游戏,有很多衣服甚至都是一次性的,用那些奢侈品牌的话来说,那就是这件衣服本来就是穿一次用的。

    可不是么,着实是有不少的人是有这种想法的。

    奢侈品,就应该越奢侈越好,穿第二次都是对它本身的糟蹋。

    这边焦越人也已经注意到了走过来的陈歌一行人,她的脸上浮现起笑意,对着身边正在攀谈的人道了一声歉,就冲着陈歌走了过来。

    果然。

    陈歌心下了然。

    “小陈总吧,久仰久仰。”焦越人这句话是压低声音说的,恐怕是知道了陈歌在外面很低调,才故意这样做的。

    这场联谊会就是个幌子,她真正的目的,就是请陈歌来!

    陈歌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

    “焦总的千金?幸会幸会。”只是不知道,焦业成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明明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身份。

    岳池他们也不可能会暴露这种事。

    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焦业成这货,在陈氏里面有人脉。

    这估计是陈氏自己出了嘴不严的家伙,或者干脆就是有了内鬼,无论如何,陈歌都已经记在了心里,他打算出去就给岳池打电话告诉这个情况。

    焦业成固然不是什么大麻烦,但是陈氏里面一旦有了内鬼,结构一旦松动,这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好不容易才请到了小陈总,还请小陈总不要介意啊。”焦越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还有意无意地飘向后面的刘传。

    而刘传此时此刻也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原来是这个女人故意利用自己当传声筒,目的就是为了把陈歌引到这里来。

    想到这儿,刘传的脸上便不由自主地浮起了恼怒和后悔之色。

    陈歌倒没有责怪刘传的意思,他知道刘传不是故意的,而且想来看看焦越人是个什么情况也是自己的主意,要是自己不想来的话,谁也不能把他拉过来。

    于是在背后朝刘传打了一个安慰的手势,陈歌笑了笑:“当然没问题,我也早就想认识一下焦总的千金了。”

    几个人找了一个稍微偏僻的位置坐了下去。

    徐系舟他们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自己不方便在场,于是纷纷找借口离开了,即便是离开,刘传还是对陈歌投去了“抱歉”的眼神。

    陈歌则是对他轻轻一笑。

    表示没关系。

    唯一留在这边的,就只有陈歌,焦越人和陈谣了。

    只见焦越人瞥了陈谣一眼:“还没有请教,这位是...”

    为了能和陈歌肩并肩地站在一起,陈谣今天也打扮的非常漂亮,她本来就是一个姿色出众的女孩,如今再认真装扮一番,居然比之焦越人都是不逊色几分的。

    她身上穿着深紫色的小衬衫,看上去材质很好,衬衫上还有暗色的花纹,看上去应该是小玫瑰花。蕾丝花边缠绕在衬衫之上,把整件衬衫的格调再次提升了一个档次。

    而陈谣下身则穿着一件过膝的中长裙,裙子是纱制的,还点缀着银色的丝线,看上去颇有些贵族感。

    漂亮的女人之间往往都是很敏感的,这边焦越人审视着陈谣,陈谣同样也在审视着她。

    “这是我妹妹。”陈歌简单介绍了一下。

    “原来是妹妹啊。”焦越人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也不知道焦越人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句话惹怒了一旁的陈谣。

    什么叫“原来是妹妹啊?”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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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43953/ 第一时间欣赏是娱记不是狗仔啊最新章节! 作者:槐序一玖所写的《是娱记不是狗仔啊》为转载作品,是娱记不是狗仔啊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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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娱记不是狗仔啊介绍:
颁奖典礼上,某金雕女神捧着话筒,一脸激动。
“我今天之所以能站在这里,要感谢三个人。一个是抚养我的刘学撰刘院长,一个是赏识我的陆仁剑陆导演,但是我最最感谢的,还是陈歌小陈总!”
刘院长: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把福利院名字改成“晨歌”?再说一遍,我真不是蹭热度,请注意你的发言...
陆导:别问,问就是小陈总牛哔!
陈歌: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罢了。
这是一个没有绯闻的世界。
这是一个娱记当道的时代!
(PS:娱乐向,轻松向,本书又名《平平无奇小娱记》、《可以当CEO的我为何不甘堕落》、《伪巨星见光一定死》)是娱记不是狗仔啊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娱记不是狗仔啊,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是娱记不是狗仔啊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