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确定信息
茂源的专家听钱恩说，hou有一方好砚台让他给看看，他高高兴兴的上车来到了约他见面的地方。
这间茶室是张德义开的，他平日约人喜欢在这。龙铭一借来用了一下。
“你好。”龙铭一让专家坐下。
“您好。听钱恩说您有一方砚台？我虽然主业不是做这个鉴赏的，但是在圈里还是小有名气的。”
龙铭一让钱恩顺手关上门。他笑着说：“那就请您鉴赏一下吧。”
零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了这方砚台，专家双手接过，视如珍宝。
“老坑，鸭头绿……啧啧，这功夫……”专家说：“这简直就是好的古董啊。保守估计三十万起。好东西，好东西。”
专家放下这块洮砚，小心翼翼的问：“冒昧的问一下，这是从哪淘来的？”
“别人抵押给我的。我看看是不是值钱。”
“文玩圈里，这可是个好东西。”专家的眼睛在这砚台之上已经离不开了。“好东西。”
“开了眼后，我想问您一个问题。”龙铭一说道。
“您说。”专家随口答道，手还抚摸着砚台。
“谁给你的假消息？”龙铭一问：“关于茂源种业的。”
“啊？”专家一听这话，当时一愣。“我，这个……”
“别紧张，你说出来就行。”龙铭一说道：“但要说实话。否则……”
零从旁边拿过来一个纸说道：“你蓄意提供假消息，可是要坐牢的。”
“坐牢？”专家急忙摇头，“他们没说要坐牢的事啊……”
情急之下，他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说‘他们’是谁就可以。”龙铭一说：“茂源的熟人，还是叫马东欢？”
专家摇摇头，“不是茂源的熟人。马东欢？他是谁啊？茂源的人？还是什么人？”
龙铭一看看眼前这位专家好像不是撒谎。
“那是谁送给你的最近这套好墨？”龙铭一问。
“这套是我买的！”专家激动的说：“为此，我大半柜子的收藏都没了。还加了不少钱呢。”
“那你说的‘他们’是什么人？”龙铭一问。
“大笔收我墨的那个人？”专家想了想说：“他们是一伙人，暗示让我说这个消息给钱恩，就说茂源有问题。然后‘溢价’收我手里的墨，对说的是‘溢价’。”
“知道他叫什么吗？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他好像叫马珂。”专家想想说：“对，叫马珂，我还以为是他洋名呢。他和这个马东欢……”
龙铭一在想前因后果。马珂兜这个圈子是要做什么？把自己摘干净？
文玩这个价格，加一些多少都能说过去，也许就是为了规避利益输送吧。避免了马珂“雇佣”专家放假消息的嫌疑。就算有嫌疑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马珂放的消息。
龙铭一对专家说道：“辛苦了。离那个马珂远点。”
专家走后，零给了龙铭一一个眼神，他也跟着出去了。
钱恩和龙铭一坐在这里继续喝茶。钱恩几次想开口说话，都没敢打扰正在思考的龙铭一。
龙铭一暗自觉得马珂这一手玩的很高明。
他收了专家这些墨，卖了从拍卖会那买的一套墨。专家以为赚了，其实马珂拍卖得的那套墨肯定标高价给专家，中间的差价也就是专家添的钱，弥补了马珂买专家墨的溢价。马珂没陪任何钱就转手放了一个假消息出来，还没有证据。
钱恩最终忍不住了：“龙哥……”
“没事的。”龙铭一说：“放心。他们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龙铭一想的是马珂是否想到了下一步。那就是真的将这个假消息放出去。看看钱恩会不会涉及操纵股价。
龙铭一看过马珂的简历，这个人好像并没有显示有特别强的金融知识。
“难道是马东明操作？”龙铭一自语道。毕竟做资产管理的马东明，可能更熟悉这些内容。
“这一家是‘马蜂窝’吗？”龙铭一冷笑道：“我还就捅了。”
“龙哥。我给你找麻烦了。”钱恩说。
“麻烦不在你。”龙铭一说：“现在可能已经连成一片了。恐怕不能放过谁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弄死‘马蜂’。”
龙铭。离开茶室返回家中，路上，零和龙铭一联系了。开车的龙铭一，打开了耳朵上的蓝牙耳机。
“这个专家正常回家了。”零说：“估计他现在胆战心惊。刚才开车的路上还闯了一个信号。”
“他居然没有想过，要去和马珂‘说道说道’？”
“也许马珂就没有给他留下什么能找到的线索。”零说道：“马珂要是有计划，是找不到的。”
“我们就是印证了想法。”龙铭一说：“现在，可以全力以赴了。”
“需要我的时候就叫我。”
龙铭一带着砚台，来到了杨姜家的楼下。刚才他联系了杨姜，现在让他下楼。
杨姜没想到龙铭一会来，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反悔了？他为这点钱不至于吧？”
听说是杨姜那个有钱的同学来了，潘笑秋还特意打扮了一下。
“他让我到楼下取个东西。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这是帮你撑门面好不好？”
“好吧。”杨姜信以为真，搂着妻子下楼去见龙铭一。
看到杨姜下楼，龙铭一也没有下车。他从窗户递过来一个盒子给杨姜。“砚台还你。”
“这什么意思？”
“到时你还钱就行。抵押物就不用了。”龙铭一说：“收好了。借条重新写的，你签个字吧。”
“不要抵押物？”杨姜有点懵。龙铭一这么好心。
“希望你度过难关。”
龙铭一虽然很讨厌杨姜，但也并不希望杨姜真的破产。好歹三年同学，无论怎么争吵也是缘分。
“谢谢。”杨姜点点头。
潘笑秋在旁边不住的搔首弄姿，还故意弯腰。龙铭一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走了。”龙铭一拿到了欠条，就开车走了。
潘笑秋看着龙铭一的车离去，心里还挺不是滋味。心道：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车开啊？
“走吧。”杨姜再次搂妻子的时候，潘笑秋挣扎开了，她自己先一步上楼了。
回到家里，马珂的消息就发给了潘笑秋。
“小姐姐。”
“小哥哥。”
“明天是不是又到了健身的日子了？”
“是啊。”潘笑秋笑了笑，“问题是去哪？”
“你懂的。”马珂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
杨姜就是一个高个的“武大”，凑巧的是妻子也姓潘。只是不知道谁是他的“武二”。被一切蒙在鼓里杨姜，还满心欢喜的觉得松了一口气。
娶一个漂亮、热情、大方的女人，还真的很难省心。
第421章 巧遇还是故意
海市金融区的健身会馆内，沈宜人、沈宜欣和金盛妍一起骑着动感单车。
现在健身会馆限制时段，限制人流。所有的课程都没有开。
“嘿嘿嘿嘿……”
“嘿嘿嘿嘿……”
沈宜人和沈宜欣练习的格外卖力，汗水已经湿透了运动背心。
“每逢佳节胖三斤。”沈宜欣叫道。
“何况今年一假期。”金盛妍也跟着叫道。
沈宜人被逗得瞬间泄气了。
龙铭一特别不理解为什么要去那？在家练习不好吗？又不是没有器械，何必去面临风险？
沈宜人说：“这叫仪式感。说明认真锻炼了。”
没有老师，沈宜人她们三个都格外的卖力气。停下之后，姐妹三个边擦汗边往外走。
金盛妍迎面碰见了马珂。她就打了个招呼，“马哥哥。”
“盛妍啊。又碰见了？”马珂温柔的笑着。他又扫了一下金盛妍身边的沈家姐妹，对他们报以微笑。
沈宜欣心动了一下，小声的说：“这马哥哥挺帅啊。”
“你们好。”马珂自我介绍道：“我叫马珂。”
沈宜人面不改色，她礼貌的点点头。沈宜欣问：“马哥哥，做什么的？”
“做贸易的。”马珂自然的说道。
马珂身边的是杨姜妻子潘笑秋。她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这几个女人都挺漂亮的，把自己都显没了。从马珂和她们聊天开始，潘笑秋就像上翻着眼睛。
“我们去健身吧。”她想让马珂赶快离开这几个女的。
马珂点头说：“好。”
“马哥哥，这是你女朋友？”金盛妍问。
“一个朋友。”马珂说完，就和他们再见了。
来到跑步机上，潘笑秋开了开关就在上面行走。她不乐意的说道：“怎么，我们就是朋友？”
马珂在她旁边帮她设定程序，“怎么？我应该说什么？你家里还有一位呢。”
“我不管……”潘笑秋不乐意的说。
马珂的手指点着加号键，跑步机速度越来越快，潘笑秋也跟着跑得越来越快，她叫道：“停下，停下。”马珂根本不管。
潘笑秋不得不一下子跳到机器履带两边的固定位置上，被马珂一下就抱起搂入怀里。
“你混蛋！”潘笑秋扶着剧烈起伏的心脏位置说：“吓死我了。”
“有我在，你怕什么？”马珂用公主抱紧紧的抱着她，让她很有安全感。这个力量感是杨姜没有的。杨姜平日缺乏锻炼，背都背不动她。
“放我下来，这么多人呢。”潘笑秋蹬着双腿，挣扎着下来。
马珂也没管，直接亲了潘笑秋的嘴唇。
旁边还有鼓掌叫好的，以为是甜蜜的情侣，没想到是见不得人的“组合”。
沈宜人她们在浴室洗澡，冲掉汗水。沈宜人一边洗头，一边听到走过的女人议论。
“刚才那对情侣好开放。”
“就是。”另一个特别赞同，“我男友要是有这么高，这么壮，这么有安全感就好了。”
“当他女友好幸福啊。”
沈宜人留心着这个消息。心道：马珂有女朋友？应该和老公说说。别到时是哪个千金什么的，给自己招来麻烦。
洗好后出来，沈宜人已经看不到马珂他们人了。
“这么快走了？”
“你找谁？”沈宜欣问：“刚才那个帅哥？我要告诉我姐夫。”
“我正要告诉你姐夫。”沈宜人瞪了沈宜欣一眼。
回到家里，沈宜欣进门后急忙跑到龙铭一面前告状：“我姐今天在健身房看帅哥，后来还去找人家了呢。”
“然后呢？”龙铭一一副平淡的样子。
沈宜欣惊讶的说：“你们的关系，现在已经冷淡到这个程度了吗？”
“你姐是什么人，你不清楚？”龙铭一淡然的说：“她找帅哥，自然有找的道理。”
“感谢老公信任。”沈宜人坐过来说：“碰见的是马珂！”
“马珂？”
“旁边还有个女人，关系特别暧昧。”
龙铭一说：“他身边一直有女人，这家伙的花花肠子就像卖出去的奶茶一样，能绕赤道几圈了。并不稀奇。”
沈宜人说：“问题是这个女人我肯定见过。”
“见过？”龙铭一说：“可你是有点脸盲的。”
“所以我主要是靠感觉气质。”沈宜人说：“是谁呢？”
“有些事不用想，也许在不经意的时候就会出现了。”龙铭一继续看着市场分析。
沈家姐妹也就各自忙自己的事了。沈宜欣今天晚上不回去，就住在这里，准备度周末，混好吃的。
沈宜人今天自己动手，学了一个姜丝炒螃蟹。她弄好了螃蟹，张姐负责打下手，帮忙做配料。
沈宜人对张姐叫道：“姜丝，姜丝……”
张姐端着姜丝来了，“姜丝来了。宜人，姜丝来了。”
沈宜人拿着铲子看着碗里的姜丝，愣在那想着什么。突然她灵机一动，便慌忙摘下围裙跑到龙铭一旁边说道：“我想起来这女人是谁了。”
“谁啊？”
“杨姜的妻子。”
“恩？”龙铭一愣住了。“真的假的？”
沈宜人回到搂上，去找影集。找来找去，找到了一张照片。她跳着台阶从楼上跑了下来说：“你看。”
这张照片是两年前杨姜结婚时候，沈宜人代表龙铭一和许晨去随礼的照片。去了以后才发现杨姜妻子潘笑秋的姐姐，是沈宜人的大学同学。两人在现场还与新人合影了。后来杨姜特意将照片送了过来。沈宜人觉得摄影师不错，将自己照的美美的，就放在了影集里面。
之所以沈宜人对她有印象，是因为当时沈宜人穿着旗袍显得身材特别好，一出现就是全场焦点。潘笑秋又听说沈宜人嫁得好，心里很气，就没有给沈宜人太好的脸色。那个表情和刚才健身房里甩出来的敌意眼神一模一样。沈宜人自然记住她了。
“我很肯定是她。”沈宜人招呼沈宜欣过来辨认一下。
沈宜欣看过之后也确定了，“没错，就是她。这故事刺激啊！”
“是挺刺激。昨天晚上，还是她和杨姜来接的砚台呢。”龙铭一苦笑。原来自己根本就没有把杨姜当过仇人。
两个不对等的人，怎么能是仇人呢。
“我应该怎么提醒他？”龙铭一说：“送一大包绿叶菜过去？”
“也可以带他去草原看看。”沈宜欣一撇嘴，“其实我很同情他。”
沈宜欣也曾被这样伤害过。
潘笑秋堂而皇之的领着马珂回到家里，杨姜正好在家。
“老公，我来介绍一下。”潘笑秋说：“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马总。做贸易的，生意很大。杨姜，我的先生。”
“杨总您好。”马珂谦虚的说：“听说您也是做贸易的。”
“我这是小贸易。”杨姜谦虚：“不能和马总比。”
马珂说：“哪里。我们虽然是从海市出去的，走了几年，还需要一些本地的势力。听潘小姐说，杨总很有能力，所以冒昧的来结交，希望没有打扰。”
“您客气了。”杨姜说道：“您屈尊来我这，才是我不好意思呢。”
潘笑秋说道：“杨姜，出去买几个菜啊。我们请马总吃饭。”
杨姜说：“那怎么好？出去吃吧。我请马总。”
“不要了。”马珂说：“还是吃点家常菜就好。”
杨姜说道：“那我张罗一下。”杨姜拿上衣服就出门了。心也是真够大的。
杨姜走后，马珂靠向了潘笑秋。
“干嘛？我家啊！你敢啊？”
“家常菜啊。”马珂坏笑。
“讨厌。”潘笑秋嘴上说着，却扑入了马珂的怀里……
第422章 可恨的人
杨姜回来的时候，潘笑秋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给马珂倒上了一杯茶。杨姜要是有点智商，就能看出茶还冒着热气呢。
可杨姜没有。
他将菜摆上了桌。
吃饭的时候，马珂给了杨姜一个不大不小的合同。“我需要一批零件，不知道杨总有没有什么门路？”
“这完全没问题。”杨姜高兴的说：“做贸易几年了，一些厂子都熟。我来找工厂代工。”
“看来潘小姐果然没有选错人啊。明天，到我家里，我们商量一下细节。”马珂说：“那我们提前祝贺一下合作愉快。”
三人一起碰了一杯。
送走马珂，杨姜坐在沙发上傻乐。“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杨姜心里仔细盘算了一下，这笔生意做完，龙铭一的钱都能还了。要是龙铭一将自己向他借钱的事说出去，不是栽了面子吗？
潘笑秋看了一眼沙发上傻笑的杨姜，笑他真傻。
第二天，杨姜真的是高高兴兴的去找马珂了，身边还带着潘笑秋。
马珂在书房正式的拿出了零件的规格，零件的品质要求和工程日期。
“怎么样？杨总有信心吗？”
“有。”杨姜说道：“时间足够充裕。找到达标的工厂也是可以的。”
“质量我们会严格要求的。”马珂说：“既然杨总有信心，那你们就先生产个样品出来看看。”
“没问题。”杨姜是真心切，自己公司要是没业务，难以支撑的。在他眼里这批零件不是特别难生产。
马珂说：“那你就再看看合同。我去处理点事。”
隔了几十秒，潘笑秋说道：“那老公你慢慢看，我去外面转转。”
从书房刚刚出来，潘笑秋就被一只手拽入了僻静的走廊边缘。这个人正是马珂。
“你要干嘛？我老公在。”
“这是我家。”马珂笑道。他向后一脚踹开了客房的门，带着潘笑秋进入了客房……
杨姜看了一会儿合同，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便起身想要去找潘笑秋，然后与马珂道别就准备回家去了。
他刚一出门，管家就说：“杨总，看好合同了？”
“恩。差不多了。”杨姜问：“看到我老婆了吗？”
“您夫人好像在花园，请随我来。”管家领着杨姜下楼去花园外面。
其实潘笑秋就在杨姜的隔壁。她整理好头发、妆容和衣服与马珂一起出来。
“你有点欺负人。”潘笑秋看着杨姜的身影说道：“过分。”
“是吗？”马珂看着杨姜走出大厅的背影说道：“世界就是这样。不要做最傻的那个。”
在窗前看着杨姜正着急找自己，潘笑秋难过的说：“他其实也挺好的。”
“是啊。”马珂搂着潘笑秋亲了一下，“你猜他要是看见了会怎么样？”
“无聊。”
潘笑秋从里面走出来，叫了杨姜。
“我刚才打你电话，你怎么不接？”杨姜着急的问。
“我刚才去洗手间了。”
马珂从别墅里走出来说：“刚才管家说你找我？”
“合同我看了。没什么大问题。”杨姜说道：“谢谢马总给机会。我这几天就让他们出样。”
“是你给我机会。”马珂看了一眼潘笑秋。
回去的路上，杨姜颇为得意。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还不断的随着车内的音乐打着节奏。
“这么好的活，怎么让我赶上了？这就叫时来运转吧？”
“是吧。”潘笑秋看着窗外，随口回应着。
只是杨姜并没有得意多久。
杨姜拿着设计图找了几家厂子，他以为很简单的事却很难做。相熟的厂里负责人告诉杨姜，“这个东西，看着简单，可要达到这个摩擦系数挺难的。这可不是抹润滑油就能解决的问题。”
“需要比较高的工艺水平？”
“这么说吧。”负责人叫了技术人员。技术人员对杨姜说：“海市周围能做的也不少。只是这样的厂，他们订单一波接一波。人家还挑着做呢。原来要求订量要大，还需要有长期合作。现在他们开不开工，工人回来了没有，不好确定。我听说有几个厂转了生产口罩了。你这个第一是量不够，第二可能是一锤子买卖……”
厂里负责人告诉杨姜：“我们现在也没有足够的工人。那些大厂，估计也很困难。”
杨姜有些上火了。“我说了给人家样的。”
“你再找找别人？”
“也只能这样了。”
杨姜的心里像是灌了铅一样。这怎么想的容易，做起来这么难呢？
回到家里七点多，杨姜看到潘笑秋在跟着电视做运动。他来到厨房一看，没有饭。
“没做饭啊？”
“今天减肥。”潘笑秋说道。
杨姜累了一天了，想吃一口热饭都吃不上。
“我出去吃饭了。”杨姜拿上手机就离开了家。
小区附近有一家餐馆，量大还实惠。杨姜点了一盘炒干豆腐又要了一瓶啤酒。他也想吃点好的，就是囊中羞涩。这单要是不成，杨姜就得哭。
谁能想想办法呢？杨姜搜了一个电话薄，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不怕债多了。”杨姜打电话给龙铭一。
“铭一，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啊。”龙铭一刚对杨姜有点恻隐之心就没了。他这个人真的是打电话肯定是求你的。
“你认识什么机械加工的工厂吗？”
“不认识。”龙铭一说：“周围的没有熟悉的。”
“李超原来工作的那个厂呢？”
一提起李超，龙铭一更生气了。李超出殡的那天，杨姜还在同学群里晒了出去玩的开心照片。虽然马上删除了，还是让孙涛背后骂了一下午。
“没联系。”龙铭一说。
“哦，那个……”
“我还有事。”龙铭一一下就挂了电话了。
“都特么不管我死活。”杨姜咒骂道：“老婆天天就知道怎么臭美，这帮同学都是各顾各的。人没本事的时候，谁都瞧不起你。”
按许晨的话说，杨姜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别人对他好是应该的，别人对他不好，他是不会找自己原因的。
龙铭一放下电话，对沈宜人摇摇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的人，必然是因为他可恨。”
“你消消气。”沈宜人说：“他已经挺惨了。”
“打着同学的旗号，却总是做着有目的性的事。”龙铭一说：“真是……”
“看在他现在的‘处境’。”沈宜人说：“算了吧。”
龙铭一说：“是不是有人给欣欣传过，健身房里杨姜妻子和马珂的视频？”
这个视频其实是传给金盛妍的。沈宜欣有心了，要了一份。金盛妍没当回事就给了沈宜欣。
“你要干嘛？”沈宜人说：“这不好吧。”
“也许哪天我心情不好了，就发给他。”龙铭一气呼呼的说。
杨姜喝的一身酒气回来，潘笑秋愈发看不上他。见他倒头就睡，自己就在另一间房睡下了。
杨姜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别人都嘲笑他。他拼命挣扎，却掉入了深渊……
第423章 最后疯狂
杨姜找了一圈没有工厂能生产。现在不少工厂是有订单才招人，很多人还在家里，不愿意出来务工，工人又少很难办。
杨姜不得不来到马珂这里说：“对不起，马总。我没找到工厂。”
“杨总。这个玩笑开不得。”马珂说道：“你知道的。”
“这样好不好？”杨姜说：“宽限些时间，我再找找。”
“我宽限你……”马珂冷笑：“谁宽限我啊？当时你看合同的时间给你了，思考的时间也给你了。”
“是。”杨姜无话可说。
“按合同办吧。”
杨姜从马珂家离开，心中特别难受。这钱赔了，自己就算完了。
龙铭一嘴上说的硬，心里还是对杨姜有恻隐之心。
已故的沈天俊就是这样评价龙铭一的，“魔神手段，菩萨心肠。”
这个“菩萨心肠”就来自母亲龙梅。
很多人都觉得自己是个世间了不起的个体，独一无二的奇迹。
其实你从小到大，都被身边的重要人物影响着，潜移默化着。而“妈妈”和“爸爸”这两个角色是不可或缺的角色。
“杨姜。”龙铭一打电话过来说：“如果你还没找到厂子，就去临市找沈启航。他那边有个朋友做加工的。”
“谢谢，谢谢铭一。”杨姜有了一种重生的感觉。
龙铭一放下电话。看看办公室沙发上坐着的许晨说：“我打完电话就有点后悔了。”
“你这么矛盾的人格，应该找嘉涵好好看看。”许晨说：“要是我，我不会这么做。以后，他会以各种理由找你帮忙的。”
“算了。宜人说的对，他太惨了。”龙铭一给许晨看了潘笑秋和马珂的视频。
“什么感觉？”龙铭一问。
许晨也挺难过的，她说：“要不，再介绍一家厂给他？”
龙铭一说：“那你知道杨姜这个活是哪来的吗？”
许晨脸都扭曲了，“你不会意思是，马珂这来的吧？”
龙铭一一耸肩。
“我……”许晨说：“不会杨姜为了苟活，套路人家吧？”
龙铭一说：“杨姜再不要脸，也干不出来这事。”
许晨说：“他知道真相会疯的。”
龙铭一说：“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马珂这个人并不‘专心’。”
“可杨姜媳妇肯定‘专心’。”许晨说：“一门心思‘向外’，不是‘马’珂就是‘‘驴珂’。”
龙铭一说：“快刀斩乱麻吧。不要再继续给杨姜带来伤害。”
杨姜晚上请龙铭一吃饭，对他表示感谢。他做生意很多年了，知道那些地方的东西有特色还能承担这个消费。
许晨看了龙铭一一眼说道：“走时候叫我。”
龙铭一没想到许晨会去，但他也看得出来，外表冷漠的许晨，内心的火也不小。
龙铭一和许晨这两个人最看不上的就是那种背弃家庭的人。他们两个的原生家庭都离异，不论父母出于什么原因，最终都是分开了。他们两个都会站在弱者这边。
“就是这么回事。”谢嘉涵解释给龙铭一这件事的原因。
“这是一种补偿。”谢嘉涵说：“弥补当年能力不足，无法控制局面的遗憾。”
“我应该怎么解决？”
“父母之间感情破裂，伤害的是孩子，而孩子是没有办法修补父母感情的。”谢嘉涵说：“原来处理离婚的时候，我通常告诉父母，他们一定要告诉孩子，父母离婚和孩子没有关系，婚姻关系的结束，也不是父母不再爱你，爱他的感情是不会变的。”
“我能这么告诉我的同学吗？”龙铭一问。
“不能。”谢嘉涵说：“你同学这个问题，应该让他来处理。你们处理不了。出于好心的提醒，我希望也用温和的方法。”
晚上吃饭的时候，龙铭一和许晨用了非常“温和”的方法。
“请看视频。”
简单粗暴。
杨姜看了几眼，就差点没吐血。“我媳妇，我媳妇……”
“你现在的心，是不是哇凉哇凉的？”许晨好像在采访杨姜的感受。
这个时候，龙铭一觉得许晨可能有点过于幽默了。
谢嘉涵要是在旁边，她一定会说：“你们究竟是同学，还是仇人？”
龙铭一和许晨觉得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这事还有什么可以商量的？
杨姜崩溃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十五分钟，菜都没点上。抓着头发，捂着眼睛还跺脚。在持续一会儿，许晨就得给他送精神病院了。
许晨见杨姜好了一些说道：“冷静下来了，你就该决定怎么办了。”
“你要不要这么冷酷？”杨姜又要开始崩溃。
“这是事实。离婚我是有经验的。再怎么难过也没意义。”许晨说：“不如想好怎么保障权益和未来的日子。你现在想的应该是对未来的老婆和家庭负责。”
“我，我很乱。”杨姜说：“我不可能在和马珂合作的。”
龙铭一心道：得，他都没想过报仇。
许晨说：“你拿这个视频给他，双方会同意解除合作关系的。但不是你有利可图的方法。”
杨姜问：“我应该怎么做？”
“你应该告诉马珂，他完了。”许晨说。
“这个……”
许晨摇摇头，杨姜这个胆小的人，到现在都没有鱼死网破的精神。
许晨尽量耐心的说：“现在是你唯一有机会拿回属于自己东西的机会。房子，车和公司这些，不用分到潘笑秋的手里。”
“威胁马珂？”杨姜身体哆嗦了一下。
龙铭一插话道：“不要为难他了。”
许晨也明白了。这个杨姜，烂泥扶不上墙。
龙铭一将视频给了杨姜，“一切你自己思考。”
最后，这顿饭并没有吃成。
龙铭一和许晨离去。杨姜握着手机，冷静下来觉得许晨说得对。但他不是勒索马珂，他也不敢，而是直接找潘笑秋。
杨姜回到家里，看到打扮漂亮的潘笑秋准备出门。他问道：“干嘛去？”
“闺蜜聚会。”
“哪聚会？”
“你管呢。”潘笑秋说：“晚上我会回来的很晚。”
“聚会？会人去吧？这就是你干的好事。”杨姜拿着手机给潘笑秋看：“是找他聚会吗？”
潘笑秋看到这个视频，脸色都变了。“不是，你怎么……”
“这上面是不是你？”
“我……”潘笑秋说：“你听我说，这就是一个玩笑！”
“玩笑？”杨姜说：“我也找个女的这么开开玩笑，看她丈夫什么态度。”
潘笑秋趁着杨姜不备，一把抢过手机快速的删除了视频。
杨姜冷笑：“我就这智商吗？就这一份？”
“那你想怎么样？”潘笑秋问。
“我要马珂很多的合同。”杨姜说道。
龙铭一没看准杨姜。
一个胆小的人，如果疯起来，他会比疯子更疯。
第424章 失控
潘笑秋觉得杨姜疯了！
“你这是要干嘛？”
杨姜冷笑：“马珂这样的人，确实爱面子。许晨说的对，这是好机会。”
“就这个视频，能说明什么？”
“说明我这个受害者，要控告你们。”杨姜说：“想想看，这会怎么样？马珂也许一走了之，你呢？你怎么面对别人？”
“马珂，我……”潘笑秋头一次面对杨姜如此的没有气势。“他的合同，我有什么办法？”
“你去要啊。”杨姜说：“这个合同，不也是你帮忙吗？”杨姜挥手打了潘笑秋一个耳光。
“我打你，你也没有办法。”杨姜缩着脖子笑，“哇哈哈……”
面对杨姜的打骂，潘笑秋不得不来找马珂，“你能再给我们点合同吗？我们能做的就行。”
“为什么？”
“生意不好。”
“生意不好？”马珂说：“你们生意不好那我为什么要给你们生意？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和你的关系……”
“我们是你情我愿的。”马珂说：“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啊？”
“杨姜手里有视频。”潘笑秋说。
“什么视频？”马珂满不在乎的说：“能证明什么？”
“健身房你亲了我。”潘笑秋说：“不够吗？”
马珂冷笑，“那只能说明我不检点一点。还能说明什么？”
潘笑秋没想到马珂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着。
马珂摸摸她的肩膀说：“我可以说情不自禁。我不知道你结婚了。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潘笑秋也没想到马珂是如此的无情无义。
“不要以为和我好过就是筹码。”马珂贴着潘笑秋的耳边说：“那样的女人多如牛毛。为了‘心安’，我给你们一个合同了。”
“你够无耻。”潘笑秋推开了马珂。
马珂笑道：“我给女人一次这样和我说话的机会。”
“你……”
潘笑秋再准备骂的话没出口之前，被马珂堵住了嘴。马珂与她鼻子贴鼻子，“只有一次机会！”
马珂松开了手，背对着潘笑秋说道：“慢走不送！”
潘笑秋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门口，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家里没有她的位置。
潘笑秋打开了门，杨姜在沙发上等着。他看潘笑秋回来就高兴问道：“怎么样？”
“马珂很无耻！”潘笑秋说：“翻脸不认人。”
“他不怕视频？”杨姜很意外，“他是个有身份的人。他不怕这些让他身败名裂？”
“他说那个算不了什么？他不‘知道’我结婚了。”潘笑秋双目无神，“你拿不住他！没人能拿住他。”
“什么都不知道？”杨姜坐下了，“我……”
家里，龙铭一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他觉得有个问题需要解决。然后他跑到楼上推开了健身房的门。
沈宜人和沈宜欣正在瑜伽垫上练习瑜伽。沈宜欣不满的说：“不要觉得在你家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不敲门。”
“为什么要敲门？”
“你老婆，你随便了。我也许穿的很少呢。”
“你这个瑜伽这么有特色吗？穿很少？”
龙铭一的反问，让沈宜欣只能点头。
“姐夫，你够狠！”
龙铭一问了沈家姐妹一个问题：“潘笑秋好看吗？”
“什么意思？”沈宜欣一脸疑惑：“姐夫你的思维方式越来越独特了。”
龙铭一说：“问你们白问。”
龙铭一将这个视频发给了米明，然后发了语音说：“这个女人好看吗？说实话。”
米明回复的很快，“一般吧。你知道我的品味。小倩倩就是证明。”
龙铭一明白了，云泥之别。潘笑秋和张越倩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米明和马珂的财富差不多，马珂甚至比米明更受女人喜欢。如果马珂要选一个女人，哪怕就是玩玩，也有很多选项，怎么也不会是潘笑秋啊。
“马珂有特殊爱好吗？”龙铭一说：“如果没有，我想肯定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马珂连发个假消息都能绕一圈，还没有证据。那么他会这么不理性吗？在健身房亲一个有夫之妇！
“视频是故意给我们的。”龙铭一懊恼的说道。
“为什么？”沈宜欣问道：“什么目的。”
“扰乱视线。”龙铭一联系杨姜，电话没有打通。“不要乱动啊！”龙铭一非常着急。
杨姜之所以没接电话，是因为他正忙着。
“贱人！”
一肚子火气没处撒，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杨姜暴打了潘笑秋一顿。鼻青脸肿的潘笑秋没有吭过一声。她就像是丢了所有魂魄一样。
日子过不下去了。
杨姜坐在厅里沙发上喘着气，合同还压在他的身上。杨姜怎么面对这个马珂？撕毁合同的过错在自己这边。
潘笑秋躺在床上双目无神良久，然后眼中闪过了一丝神采，她推开了自家的窗户，披头散发的她，一头从窗户前栽了下去……
一切都毁了！
警察介入调查，杨姜的家暴以故意伤害罪论处，罪名成立。尽管杨姜说了是潘笑秋先对不起他，但犯罪事实摆在眼前，也许会轻判一点点，但他难逃法律制裁。
被传唤的马珂说的很清楚。“我不知道。我和潘笑秋是在健身房认识的。她很主动的和我聊天。我是单身，我不知道她结婚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有家庭。我，我是觉得很对不起她丈夫。后来我还给了她丈夫杨姜一份合同呢，就是心里觉得亏欠。”
这份合同，原来用处在这里。
“你最后一次见死者是什么时候？”
“她来我家找我。说想再要一份大合同。”马珂表现得特别委屈的说：“我感觉是上当了。这是个圈套。也许这就是设计陷害我吧。杨姜说手里有一份视频，就是我健身房里情不自禁的亲了潘笑秋。当时我也不知道她有家庭啊，她从来手上也没戴戒指。”
杨姜一口咬定马珂知道真相，可是没有证据证明马珂什么时候知道的。毕竟马珂见他是在健身房事件后。警察找了马珂和潘笑秋见第一面时健身房的人，调取了视频，是潘笑秋主动走向的马珂，视频上也是潘笑秋主动的贴近马珂。
这件事，还牵扯了龙铭一和许晨。龙铭一那边答的滴水不漏，就是朋友角度好意提醒杨姜。觉得自己知道了，这事瞒着杨姜也不合适。许晨作为律师更不会有破绽。她说主要看着同学的面子上，怕杨姜被人骗了，别最后房子和公司都让这个女人卷走。
龙铭一和许晨没有什么动机，尤其龙铭一还借给了杨姜十万块钱。他害杨姜违背情理。龙铭一和许晨签了询问笔录就可以离开了。
马珂也放出来了。他一切“不知道”，也签了笔录离开了。
警察局门外，马珂在树下等着出来的龙铭一和许晨。
“龙总，不好意思啊。”马珂说道：“没想到还连累了你。”
“混蛋。”许晨刚抬起的手被龙铭一死死抓住了，紧紧的按在怀里。
“还是龙总明智。”马珂指指警察局的牌匾。“这里不适合‘舞刀弄枪’。”
“马珂。”龙铭一说道：“大家各自心知肚明。”
“我是‘受害者’。”马珂说道：“还得在找一个生产厂家。对了，杨姜的公司，是要赔偿给我的。”
龙铭一冷笑，许晨也笑了。那笑，充满嘲笑、鄙夷和蔑视。
“天道好轮回。”
“多行不义必自毙。”
第425章 心理战
马珂这样的人作为对手，会让人特别不舒服。他的算计是在一个特别隐秘的地方，用的隐秘方式，他在通过心理层面对敌人进行打击。
许晨这样冷静的人，都已经在办公室撕纸玩了。
龙铭一示意其他人先出去，他来解决。
“真特么混蛋。”许晨说：“这么多年，就没遇到过这样的人。”
龙铭一说道：“我也是开眼了。”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许晨说：“便宜他占了，人死了，还要在受害者身上赚一份钱？”
杨姜进去，公司没人能做下去。只能将账上所有的钱赔给马珂。杨姜爸爸气的都住院了。
许晨放下撕成碎片的纸说：“还有我的责任。我为什么要劝他去和马珂摊牌。这样让他误入了歧途。”
“我也是这么想的，让他去找马珂。”龙铭一说：“只是没想到他会去利用潘笑秋。”
“也许马珂比我们了解他。”许晨说：“人家做好了准备。杨姜一头扎了进去。”
龙铭一苦笑，他只能说：“这么‘全灭’的计算，不容易的。”
杨姜不是龙铭一和许晨亲密的朋友，确是因他们而产生的联系。对无辜者的愧疚心理，折磨着龙铭一和许晨。
米明问谢嘉涵：“有没有办法让他们恢复过来。”
“有，但是，不是合适的方法。”谢嘉涵说：“会将这个问题归咎于某两个人的咎由自取。”
“潘笑秋和杨姜？”
“是的。”谢嘉涵说：“事实也确实如此。潘笑秋是主动的一方，杨姜是性格的问题。我也没想到杨姜这样比较圆滑，比较弱的人，会因为这件事产生这么大的暴利倾向。”
龙铭一安慰了许晨一会儿，就来到地下车库，坐进车里开车出去来到了一处公园的隐蔽处。
零在这里站了一会儿了。
“怎么样？”
“警察在几个人的手机里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证据。”零说：“以马珂设计的计划来看，他不会在以后发给潘笑秋消息了。”
“杨姜家里有什么东西，能弄倒马珂吗？”
“没有。”零说：“家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留下。”
龙铭一叹了口气。
“也许马珂家里有什么东西。”零说：“但会很难。他的管家跟了马家十年了。即使真找到什么线索，对杨姜的量刑上影响也会很轻微。毕竟杨姜下手很重。”
“找找看吧。”龙铭一说：“让马珂受到惩罚也是好的。”
龙铭一回到战刀资本，被米明和谢嘉涵架入了咨询室。
“我没病。”龙铭一说。
“你是没病。”谢嘉涵说：“你需要安慰，不要落入另一个陷阱。”
“另一个陷阱？另一个……”谢嘉涵的话提醒了龙铭一。“特么……”龙铭一打电话给零：“停止调查。”
“好的。”零在一个路口调转了车头返回。
“差点又上当了。”龙铭一说：“米明去好好查查，马珂的资料有什么遗漏吗？他在抓人心理方面很有天分。”
“我这就去。”米明在外面把门关上了。
“嘉涵，我很忙。”龙铭一争辩了一下，还是被谢嘉涵按在了躺椅上。
“我要做的事很简单，降低你的焦虑。”谢嘉涵说：“我刚刚搞定了许晨。她是比较冷静的人。你有难度。”
“我很冷静。”
“你会在别人疯狂时冷静，而在别人冷静时疯狂。这是你的特质！”谢嘉涵说：“你和许晨在工作上真的很般配，互相很搭。会少犯很多错误。”
龙铭一躺好说：“行了，那就开始吧。”
谢嘉涵说：“这不是咨询，也不是治疗。我只是要告诉你，这件事错不在你。”
龙铭一说：“我也觉得大错不在我。”
“你心里认为杨姜是你牵扯进来的。”
“事实如此。”
“实际上这个事情，有可能是必然。”谢嘉涵说：“我们演化一下这个事情。潘笑秋找了别人。杨姜知道了会做出同样的事。如果潘笑秋被那个人蛊惑，杨姜的资产也会没有。”
龙铭一说：“你的意思是性格决定命运？”
“是的。”谢嘉涵说：“虽然我不太愿意这么说。但是你要冷静下来。潘笑秋的精神层面，决定了悲剧的开始，杨姜的心理层面，决定了悲剧的结果。”
龙铭一闭上了眼睛，他看到了如果杨姜看到了潘笑秋和男人在一起，那么一定是一出惨剧。
“谢谢。”龙铭一点头。“我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
谢嘉涵说：“还要小心马珂。”
“嘉涵。”龙铭一说：“如果我不给视频，那就是马珂会找个人，找个机会给他是吗？”
“如果他是一个在心理方面比较有了解的人，他应该知道你会给。”
“为什么？”
谢嘉涵说：“因为你的原生家庭。你的母亲和父亲。你不能接受这样的关系。你不能容忍一方的背叛。这将来会是他的一个攻击点。我会先给你打个预防针。”
“什么意思？”
“你不能容忍亲戚、朋友和爱人的背叛。”谢嘉涵有些担心的说：“以往与你为敌的人，你都做出了伤害。”
“那王琦雯呢？”龙铭一说：“她当年的背叛是很伤的。”
“这是你柔软的一面。”谢嘉涵说：“你在打击后，将敌人制服之后，也会对你有感情的人网开一面。比如大雯雯，比如白昂熙。你是个矛盾的人。也许这个情况，来自于你的母亲。”
“我知道了。”龙铭一起身说：“雇用你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当你成为朋友的时候，真的给了无尽好处。”
龙铭一从谢嘉涵办公室出来以后，就看到米明在门前等着。
“这么快？”
“对马珂的资料漏了一项。”米明说：“马珂在国外念大学的时候，是辅修心理学的。我猜也许开始学习的兴趣，是为了认识妞。”
“重大遗漏。”龙铭一说道：“不过，问题不大。我们没有吃太大的亏。既然他在心理层面这么了解我，我就在心理层面和经济层面折磨他。”
米明明白的点头说道：“马珂不出‘核武器’，我方不出谢嘉涵。”
龙铭一冷笑：“是时候让他知道，什么叫专业了。”
“阿嚏。”谢嘉涵打了一个喷嚏，身体哆嗦了一下。“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龙铭一推开了们，米明和许晨很有深意的看着谢嘉涵。
“怎么了吗？”
“欢迎入伙。”
“铭一！”谢嘉涵说：“你说这不会是‘安妮女王复仇号’的。”
龙铭一说：“这是‘进取号E’。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起去探索宇宙，一起冒险，一起驶向辉煌。”
龙铭一看到米明和许晨的惊讶眼神说：“我抽空看了两集《星际迷航》。”
谢嘉涵无奈的笑笑，“这老板真的很努力融入大家啊，看来是要做点事了。”
第426章 心理困境
杨姜公司赔的钱进入了马珂的“兜里”，马珂是颇为得意。
杨姜接手的那批零件，本来是要应用在最新设计的轴承上的。现在马珂需要重新找厂家来制作了。
原本有意的几家海市公司却都表示不做了，撤了出去。
他们没有必要为了一笔不大不小的单子，去得罪蒋省光他们。
马珂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冷笑了一下，心道龙铭一不过如此。这证明龙铭一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付自己，不得不以势压人。
现在网上信息那么多，海市之外，难道就没有地方能生产了？
有生产能力的公司就摆在那，马珂派他信任的人出去联络了。
米明来到龙铭一的办公室说道：“马珂的人出发了。”
“就让他去找吧。”龙铭一说：“你和他的‘巧遇’呢？”
“已经‘遇’好了。我确定马珂身边的其他人肯定看到了。”
马珂的那名得力助手，在准备开车出去的时候，和米明“巧遇”，两人聊了一会儿。
一个常年做贸易的人，必然是比较健谈的，米明忽悠的本事，更是无人能及。两人聊得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随时都可能买上三根烟插在土里准备结拜。
既然身边有人看到，马珂自然是收到了消息的。龙铭一就是要马珂看到。
马珂一副无奈的表情，还是觉得龙铭一水平有限，“这样的离间，我就会上当？太儿戏了。龙铭一，真是太一般了。”
只是当另一个人站出来的时候，马珂有点慌了。
因为这边公司的另一个人，在马珂都不能确定这个人是不是亲眼目睹的情况下，很肯定的说“看到”米明不过是问路，两人不过是聊了一两句，不会有什么关系。
一个人说热聊，一个人说不过是一两句。
两个人的两种回答，这就像是一个人手上戴了两块手表！马珂不知道“哪块表”上的“时间”才是正确的。
为什么后来的这个人，原来就没有什么利害关系的人，如此的维护自己的助手？
这个怀疑开始在马珂心里生根！
马珂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就在这时，原来准备让助手前去接触的那家工厂，竟然主动上门来找马珂，询问这批零件的事，看看双方能不能展开合作。
马珂又一次不能确定了。他必须谨小慎微的选择才行。
怀疑的种子开始发芽！
他是想要为白昂熙讨回公道的。
他牢牢记得白昂熙就是差点倒在了加工厂这件事上。“加工厂”这个强刺激在马珂的脑子里不断翻腾。
左右摇摆的马珂陷入了思维盲点。将思维禁锢在了这家厂到底是不是龙铭一的陷阱之中，到底要不要和这家工厂做生意。
这时又来了一家曾经有意向的工厂找上门来。简直热情的要命，甚至愿意让出一部分利润。
马珂现在一步都不敢动了。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龙铭一是不是已经张开了圈套，如此的迫不及待的等着自己钻进去？
业余的不要挑战人家吃饭的本事。
马珂也许能制定出一套比较阴险的攻击心理的计划。谢嘉涵会制定出一个连环计划，将马珂包裹在了一团“棉花”之中。
龙铭一的家里准备了丰盛的饭菜，为谢嘉函庆功。
龙铭一一家，米明夫妇、许晨还有谢嘉涵围在桌边吃火锅。
“实在是太精彩了。”米明举杯说道：“很容易想象，马珂现在在家里应该是在撞墙了。或者在撕纸。”
“什么原理？”张越倩问：“只是因为不断的让马珂对情况产生怀疑吗？”
“差不多。”谢嘉涵说：“人在陷入危机的时候，越理智的人，越容易在面对机会时，反而采取封闭自我的方式来保护自己。因为他认为自己是‘理智’的。他需要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自己能不能用理性的方式分析问题，解决问题，选择出正确答案。而其实，这不过是过去的思维惯性而已。任何事都有惯性。马珂只是相信理性分析可以带他走出困境。而他能不能分析出了并不一定。”
龙游峰的小手拍了起来，“说的对。”
龙铭一问：“你有心得？”
“是啊。”龙游峰说：“前几天和颜行线上打2k篮球比赛，最后时刻我准备终结一下比赛。脑子里不断地思考什么战术，结果最后选了科比后仰跳投。”
“这怎么了？”
龙游峰眨眨眼，“可实际上，这是我心中第一个选择。也是我曾经赢过颜行的选择。后面的高位挡拆，自己都排除掉了。”
谢嘉涵说：“你们真是很棒的父母，孩子的灵性很棒，没有被打压。他明白了思维惯性。”
许晨说：“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最本能的就是出自己最擅长的一招。马珂认为自己擅长思考，擅长心理分析，所以他在猜是不是我们设计的招。”
谢嘉涵说：“这就像是一个无限循环。假设猜拳。比如许晨上次出了‘布’，我出了‘石头’。假设许晨猜我这次会变化，出的就会是‘布’和‘剪刀’，那么许晨应该出‘剪刀’就不会输。如果我猜许晨会这么想我就会出‘石头’。而如果许晨想到了我也会这么想，那么她还会出‘布’赢过石头，如果我再想到……”
沈宜人扶着脑袋说道：“已经晕了。”
谢嘉涵笑着，很得逞。
龙铭一明白了，“这就是马珂的现状。他用心理在猜心理就陷入了循环之中。而嘉涵说的这个循环，必须要知道对方的智力能到哪个水平才能出招。而马珂无法准确估量我方的智力。”
谢嘉涵说：“理性的人最终会选择按兵不动，或者不再玩这个游戏。因为他怕控制不了局面。因为一旦结果出问题或者不如他的预料，就会证明他是非理性的。那才是致命的。会让他对自己的过往产生怀疑，越来越多疑，最终会崩溃。”
米明说的：“而他的时间将消耗的差不多。毕竟这批产品是要交货的。”
沈宜人摸着龙游峰的肩膀说：“而最后，在手忙脚乱的时候，就是一个攻击的时候。”
谢嘉涵喝了一口饮料说：“我讨厌用心理知识对付别人，只是对付马珂，我觉得像是替天行道。”
“敬‘替天行道’。”龙铭一举起了杯子，大家也都举起了杯子。
马东欢询问了马珂事情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马珂只能说还在找。
“你准备找到什么时候？”马东欢说：“有人给我告状了。说你害人了？”
“没有。”马珂否认：“是那个小公司的经理，用他老婆来设计套路我。”
“没有最好。”马东欢说：“零件的事抓紧些。不要再和龙铭一纠缠了。”
“我没和龙铭一纠缠。”
“那海市的几个厂子怎么就都不做了？”马东欢严肃的呵责：“别以为我在国外什么都不知道。白昂熙的事，你管不了。看看白家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不听话，我就把你叫回来了。”
“知道了。”马珂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儿子。”马东欢说：“活命才是第一位的。今年世道艰难，不要再树敌了。”
马珂如果算是重情重义，
马东欢可不会为了没什么关系的白昂熙付出代价。
第427章 基金方向
战刀资本的工作日，大家各自忙碌着。
米明和许晨有重要事情，他们在小会议室等着龙铭一，这次没有让王琦雯和齐鑫参加。
“基金怎么样？”龙铭一进来之后随手关上了门。
米明说：“这个有前例可以参考，并不是很难设计。难点在于分配和回购条款。”
许晨说：“星城网这个情况，我们是排队还是借壳？还有我曾说的情况。选择排队，这些可能认购基金的目标客户能等几年？选择借壳，我们手里有合适的壳吗？”
“我们手里还真有壳！”龙铭一想了一下说：“白山！”
“张露手里那个？”许晨说：“她同意吗？”
“有钱赚她会同意的。”龙铭一说：“我想白雪坚也没有可能反对。听说他做的一团糟。”
白雪坚真的不适合经商。人微言轻，年老德薄，又赶上前有白家动荡，后有特殊情况。白山集团经营状况是一落千丈。有些债务到期，连白山大厦都不得不卖了还债。
张露是持有不多股票反而影响巨大。她要将好的业务拆出去，很多股东和董事都支持。
龙铭一约张露来到咖啡厅，两人简单的喝点咖啡。
“约我有什么好事吗？”张露摘掉口罩说：“我时间宝贵，还有白山的烂摊子呢。”
“我来和你说这个事。”龙铭一说：“星城网想回归，我觉得还是用壳快。白山市值也不差，两个差不多。”
“你和我说过的那个回购基金？”
“基金吃进纳斯达克那边的股份完成私有化。白山腾出一个壳。”
张露点头笑道：“白山向特定人群发行股份，将基金收的和星城股东手中的星城股份置换，到时白山更名星城。确实是快了很多！”
“没有你不行，做不了。”
张露甜甜的笑了。“这句话你再说一遍。就说前五个字。”
“没有你，不行。”龙铭一只能再说一遍。
“我要告诉宜人。”
龙铭一脸都绿了。“你这过分了。”
张露笑着说：“开个玩笑。我要当闹钟。”
龙铭一说：“这个计划时间要持续很久，我估计最快也要半年。”
“搞定大家很快的。”张露说：“很多人想让白雪坚下台了。股东们和董事们在可能亏损面前，要的是钱而不是权力。要剥离业务几乎顺理成章，会有一个漂亮的壳。”
“我等着。”龙铭一说。
“星城那边没有问题，这边也没有问题。只是一点，庞谝能撒手吗？毕竟今年才开始，只有一家科创板的公司通过了同股不同权。”
“口子开了未来会有更多。我会想想的。”
张露提醒说：“问题是什么时候！你我都知道，科创板之后，也许会是创业板。当然如果改成注册制之后，也会快很多。”
龙铭一说：“我需要和庞翩聊聊天。”
星城网的总部位于海市的科技园区，从庞翩的办公室可以看到ZJ路。
龙铭一和庞翩约好后，就来到了庞翩的办公室。秘书为两位准备了水之后，便出去了。
“龙总是有好消息？”
“我是来和你沟通两件事的。”龙铭一说：“一是借壳你能不能接受，二是管理权问题。”
“借壳当然没有问题。”庞翩问道：“龙总说的管理权，是什么意思？”
“同股同权。”龙铭一说道：“国内同股不同权才刚刚开始。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在主板施行。这个要有心理准备。”
“其实我挺看好创业板的。”庞翩说道：“不知道龙总怎么看？”
“那就省了很多事了。”龙铭一说：“我认为创业板也会跟上注册制和同股不同权的。”
庞翩笑道：“英雄所见略同。但我喜欢有保障。龙总也是一样的人。”
“那个‘壳’，我会帮你留着一段时间。只是如果最后没有办法呢？”
“那就只能接受风险。”
如果同股同权，庞翩的控制权力是会受到影响的。这就是他的风险。
“你刚才说了喜欢有保障的。”龙铭一笑着说：“裴尚不就是吗？”
“龙总，厉害。”庞翩说道：“确实应该开诚布公。”
裴尚是庞翩这一边的。裴尚持有股份就是帮了庞翩。庞翩从准备回来开始，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龙铭一笑道：“我们这边的几个人，也并没有什么想影响你控制权的意向。”
庞翩说：“我相信龙总和战刀会站在我这边。”
龙铭一笑了笑，没有回应庞翩，而是说：“那我就走了。”
“这么着急吗？”庞翩说：“我还想请您参观一下星城网的运转，给指点指点呢。”
“你在这行那么厉害，我就不再班门弄斧了。”龙铭一说：“还有事。”
“那我不留您了。下次一起吃饭。”庞翩说：“龙总慢走。”
龙铭一开车回到战刀资本，将米明和许晨叫了过来。“庞翩看好创业板。”
“庞翩是技术出身。”米明说：“很多高科技企业的老板都是这样。也许就喜欢呢？”
龙铭一说：“他也猜测创业板会改注册制和同股不同权。”
米明和许晨都想了一下，“也许是他们的CFO知道？或者听到了别的朋友说起。庞翩想做，一定也会自己先了解一些东西的。”
龙铭一说：“也许是。”
米明说：“也就是可能‘也许不是’。”
“最好是。”龙铭一说：“否则，这块‘肉’就有人惦记了。”
“那是吃了豹子胆了！”米明说。
“先不管这些。”龙铭一说：“把自己的东西设计好。”
米明点头，他先出去了。
许晨问：“是不是有点风声鹤唳？”
“希望是我多疑。”龙铭一说：“今年很多人都处于‘疯癫’的状态。大家都在开动脑筋，各显身手的找机会。这是一个要么生，要么死的时候。”
“战刀资本的最大风险就是你。”许晨说：“你掌控全局。正是因为这个，你的任何指令都需要冷静思考之后下达。”
“你说的对。”龙铭一点头同意。
“战刀资本，偶尔也可以歇一歇。”许晨说：“那并不代表你完了。就像是曲线一样，向下之后，才会更快的向上。”
“我很紧绷吗？”龙铭一反问。
许晨说：“是的。马珂、付金辉，这些人让你有点心神不宁。你应付今年的波动就很难了，还要加上他们。”
“我会尽量让自己放松一点的。”
“战刀资本，并不只有你。”许晨说：“你要让大家知道，他们是有价值的。他们是你的助手，是你的将军，而不是你棋盘上的木头棋子。”
龙铭一点头，“我会好好调动他们积极性的。以后，你和米明负责和庞翩对接。”
“好的。”许晨问：“你准备做点什么？”
“有一群人向天英挑战。”
“挑战？挑战什么？”
“篮球！”
第428章 球场冲突
海市篮球馆外，一众的豪车停在了停车场。
篮球馆里，龙铭一穿着白色篮球服带领着天英的篮球队员热身。今天，他们将迎战临市的卓彧商务俱乐部。
龙铭一是海市篮球俱乐部老板，他就是有订场地这个好处。
这次天英的会员分为三部分：篮球员、拉拉队和观众队。
观众里面有家属，有朋友。偌大的观众席，大家可以随便坐。
蒋省光本来是安排打中锋的。龙铭一要求他跑十分钟就行，结果五分钟就有点喘不上气了。所以蒋省光成了教练。其实战术还是这位“龙指导”龙铭一制定。
沈宜人特意挑了几个美女家属，在曾洋的培训下成为了拉拉队员。毕竟是海市主场，拉拉队还是要有的。
王灿辉则是观众席的“队长”，他负责让大家文明看球，给大家加油打气。其实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肯定是文明看球。这不过是给王灿辉的一个身份。
开场舞是曾洋带着沈宜人、沈宜欣、金盛妍和几个女人一起跳。女士们穿着短裙和背心就走上了运动场。本来俞燕燕更擅长这个，她人在家没有办法，责任就落在了曾洋的头上。
一曲动感的舞曲，这个临时组成的队伍在曾洋的带领下算是完美的跳完。沈宜人和沈宜欣两个“人高马大”，跳起来总是像慢半拍。
一个开场舞跳完，旁边的人都要羡慕死龙铭一了。
“龙哥，事业有成，老婆漂亮。人生赢家啊。而且小姨子还漂亮。”
“前两个我理解，最后一个，人生赢家和小姨子有什么关系？”龙铭一反问。
“看着都赏心悦目。”
“欣欣我是当妹妹看的。”龙铭一说道：“收起你的口水，准备上场。你今天不得二十分，我下场就踢你。”
那个刚才说话的身穿10号球衣的人的年轻人说：“放心。对面这帮菜。今天没三十分，我都不下场。”
另一边则是卓彧俱乐部副会长沈启航领队。
“铭一。”
“启航。”
沈启航说道：“高尔夫球你不行，这次篮球是掉到你强项里了。”
“一般一般。我总得赢一样啊？”龙铭一说：“球场上见！”
两人击拳准备做热身。
慈善友谊比赛，大家通常都不会真的下手的。
只是这次有些例外。
开场不久，龙铭一的快攻一条龙上篮，在前方已经没有防守队员的情况下，到篮下的龙铭一被对方8号球员从后面直接推出了场外。要不是龙铭一身手好，跳过了外面的围挡，肯定受伤。
刚才穿10号球衣的天英队员冲上来就将推龙铭一的球员衣领拽住了。
“你特么干啥呢？”
“怎么了？”
“这是违体。”
“我认罚啊。”
卓彧场上核心沈启航急忙走过来说：“大家别激动……”
龙铭一走回来了。他是一脚踢翻围栏走回来的。
他指着对面球员说：“你这动作有点过分了吧？”
“铭一。”沈启航忙抱住龙铭一：“他还是个孩子，动作有点大了。我们犯规罚款，他再加一倍。”
龙铭一看了一眼沈启航。
“十倍。”沈启航说道：“铭一，这么多人呢。”
“萧昱晴，继续。”龙铭一对10号球员说道。
天英的球员板凳席上都不干了，这不光是打龙铭一，这是打天英会长，这些人的脸受不了！
这要是十年前，蒋省光绝对打的对面的人回不去临市。
只是现在，蒋省光终究不是十年前火爆脾气了，他急忙给大家劝回去了。
王灿辉和旁边的人耳语几句，那人点点头，去到了卓彧俱乐部的一边和一个人简单聊两句。
拉拉队这边，沈宜欣从旁边不知道哪里找了两根小铁棍子，她一根，递给沈宜人一根。
“你干嘛？”沈宜人莫名其妙的接了过来。
“再打姐夫，我就抡他。”沈宜欣说：“这么脏，腿打折。”
“晕啊。”沈宜人说：“先冷静点。”
龙铭一也是火气大了，他火力全开，一会儿天英就领先十分了。对面的8号又开始不安分了。
龙铭一的外线三分球投出去了，8号的脚就伸到龙铭一脚下了。这是踮脚，轻的扭伤，重的都容易踝骨骨折。
龙铭一这是随时防着他呢，就怕他在用阴招。看他封盖之后往自己身上靠就知道这人又要出损招。他人在空中，用力的推了对方一把自己的身体向后了一点，脚才没有踩到对方脚上。
天英10萧昱晴本来抢到了进攻篮板，他球没有投篮，而是直接砸向了卓彧的8号的头。别看萧昱晴远投不准，砸脑袋倒是挺准的。直接给那8号砸了一个趔趄。
“你特么是来废人的？”
这些人虽然不是职业球员，但平日肯定都打球。知道这两次行为肯定不是巧合。卓彧的人忙扶起自己球员，有两个人挡着萧昱晴。“这可能是误会。”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耍横肯定是掉分儿的事。
沈启航来到8号面前说：“你干嘛呢？下去。”
8号只得悻悻的回到替补席，坐在场下，还是一副阴险的模样盯着龙铭一。
下一个回合，蒋省光将龙铭一和萧昱晴都换下来了。回到板凳席的萧昱晴，还是难以释怀。他拍着椅子说：“他们这是有病啊？这是总决赛战术啊？怎么？一会儿发奖杯啊？”
“我和启航关系很好。不会是他们刻意的。”
“看我怎么收拾那小子。”萧昱晴恨恨的说。
萧昱晴是新进入天英的人员，他父亲萧德利是天英的老会员了。萧家是搞地产开发的，开发了不少楼盘。萧昱晴进来天英之前，和金盛妍他们比较熟。进来天英后，和龙铭一聊天很投缘。两人是老乡，又都打篮球，有很多共同话题。
萧昱晴身体条件特别出色，能跑能跳。1米94的身高打大前锋，职业赛场上肯定是显得矮，业余场上很不错的。龙铭一说他是罗德曼和樱木花道。篮板和防守可以说是成名绝技。
蒋省光说：“你以为我还能让你们两个上场吗？”
“怎么不行？”萧昱晴说。
蒋省光说：“瞧着情况，这八号是准备干架了。上场也行，我们不怕干架，但你要保护好会长。”
“你放心。他要是‘兰比尔’，我就是‘巴克利’，让他吃一顿铁拳。”
龙铭一惊讶的说：“那个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吧？看来没少看篮球历史啊。”
萧昱晴说：“因为热爱！所以更加无法接受他用肮脏来污染这项运动。瞧不起这样的人。”
龙铭一和蒋省光同时拍手，赞扬道：“这理由太特么牛了。瞬间占领道德制高点。”
龙铭一对蒋省光使了一个眼色。
蒋省光点点头，将龙铭一和萧昱晴派上了场。
那个8号再也没有上场的机会。沈启航在场下，搂着8号的肩膀说：“你特么给我老实一点。我很少说脏话，但是今天我不得不说。”
“可以。”
“你不找事最好。”沈启航说：“你要是想‘爽’，会有很多人陪你玩的。以后也不要去惹龙铭一。否则你在卓彧将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龙铭一在球场上飞奔砍分，场下的8号的手心紧紧的捏着毛巾。
第429章 白粥与宴席
慈善篮球赛最后以天英领先二十分胜利为最终结果。
赛后，天英捐出了两百万，卓彧也捐出了两百万。这四百万将捐给慈善基金，为解决贫困地区儿童解决午餐、书本和文具等费用。
龙铭一领着天英的几位将沈启航他们送上车，与他们挥手道别。
送走了卓彧俱乐部的人。王灿辉对龙铭一眨了下眼，龙铭一上了王灿辉的车。
“那个8号针对你，是有原因的。”
“我也感觉是。”龙铭一说：“只是不方便问启航。”
“我帮你问了。”王灿辉说：“他是白昂熙的朋友。”
龙铭一笑着说：“别看白昂熙为人不怎么样，朋友还不少。”
“这个人不足为虑。”王灿辉说：“你要小心的是马珂。我说过了，马珂的韧性……”
龙铭一点头同意。“我会小心的。”
王灿辉说：“晚上没吃好吧？叫上宜人和你那个小姨子。周围有间粥铺挺好的。”
“好的。”龙铭一知道王灿辉这是还有话想说。
龙铭一下车后，经过蒋省光身边，蒋省光叫住了龙铭一。
“马珂那批零件，有人给解决了。”
“谁？”
“临市的人。”蒋省光说：“就是你让杨姜找沈启航，沈启航推荐的那个厂。”
“马珂敢用？”龙铭一有些意外。
“是。”蒋省光小声的说：“临市那边的朋友给的消息。就是推你的那个8号，方天博给搭的线。”
“看来不能小看白昂熙这些小朋友啊。就算是他死了。”
“原来方天博和白昂熙也有关系啊？”蒋省光说：“行了，找到正主了。这些小孩兴不起什么风浪，但万事小心。”
龙铭一点点头，来到了自己的车边。沈宜人和沈宜欣已经换好了衣服回来。
“刚才那身挺好看的。”龙铭一笑着说。
“要不我们再换回来？”沈宜人问。
“欣欣换就行。”
沈宜欣傻傻的问：“为什么？”
“我老婆就不用给别人看了。”龙铭一说：“一会儿，王灿辉请喝粥。你在旁边跳舞。”
“姐夫，你太烦人了。”沈宜欣拿花球砸龙铭一。
王灿辉推荐的粥店真的是一家老字号的粥店了。曾经在闹市开的很大，后来又变回了这种小店的感觉。
大店就不再是这个市井味道了。
店里随着口味的发展，粥的种类多了很多，但主打的依然是白粥。
这也是王灿辉的最爱。
四人进入包间坐下后，王灿辉要了白粥和几个小菜。沈宜欣点了甜味粥，沈宜人点了咸味的肉丝粥。龙铭一和王灿辉一样，点了白粥。
王灿辉问:“铭一也喜欢白粥？”
“我平日喜欢鲜一点的粥。”龙铭一说：“既然您推荐的地方，跟你点肯定是正确的选择。”
“呵呵。”王灿辉说：“我喜欢白粥，是因为它简单。然后我搭配什么，它就是什么味道。”
龙铭一想了想，“这是您用人的道理吧？”
“是的。”王灿辉说：“有些人我是这么用的。比如薛廷。但像是朋友，比如你和郑志秋，就得是‘宴席’。要‘吃’的时候，你们桌上得‘有’。”
龙铭一笑道：“这个比喻挺有意思的。”
“有趣吧？”王灿辉说：“你也需要一些‘宴席’类的朋友了。张露就不错。”
龙铭一点头同意。
沈宜欣好心的问：“王总，这么晚，您吃东西好吗？这个萝卜我尝了，有点咸。您少吃吧。”
龙铭一瞪了沈宜欣一眼。
“谢谢你的关心，还好。”王灿辉开心的笑道：“欣欣这个性格真好。我就偶尔这么吃一次。”
说话间，包厢门打来了。王灿辉的助理端着一个大盘子进来放在桌上。他顺手打开了盖子，里面香气四溢。是四只红烧六头鲍。
龙铭一指着鲍鱼问：“这个粥店有？”
“隔壁买的。”王灿辉摊开手说：“我说了，偶尔这么吃一次。那还不吃好？”
龙铭一看着东西，心有所思。
“所以白粥就是白粥，它叫主食，却不能以它为主。光喝粥太清淡了，还是需要搭配的。”
王灿辉说：“对。就比如我和省光，认识很多朋友，可以了解方天博的信息。而沈启航，他有很多限制。这个或者那个。你找他不方便。”
龙铭一点点头。沈启航如果直接问自己天英什么消息，自己也会思索再三才答复的。
王灿辉说：“很多时候，有些人就像是这些‘小菜’，他们未必是鲍鱼，也未必是宴席，但他们能调味，也能给你一些有‘滋味’的东西。你其实很懂这些，只是需要时间把这些罗列好。”
龙铭一想了一下说：“看来需要在马珂身边放些‘咸萝卜’了。还有临海和海岛那边。”
王灿辉点点头。“铭一，将来你会有更大的成就的。”
龙铭一大口吃着鲍鱼说道：“好吃，再吃一口白粥更好。”
王灿辉说：“那就多吃点。”
龙铭一在临市并不仅仅认识沈启航的。
回到家，龙铭一就拨通了朋友的电话。
“今天龙总大杀四方啊。”
“是你们让着我。”龙铭一说：“我想问你点事。”
“你说。”
“方天博的事。给我一份资料。”
“可以。如果启航不方便，随时可以找我。毕竟那小子总是和别人不太对付。”
龙铭一挂断了电话后，他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事。他笑道：“原来这个方天博，也是‘晨星’之一啊。”
白昂熙死了，晨星群龙无首。加上王灿辉提供的几个名单，顺藤摸瓜，又牵扯出了几个。
“难怪对你这么大恨意呢。”沈宜人说道。
“恨吧。”龙铭一冷笑，“这要是放古代，他们算忤逆，估计都推出去斩了。”
“斩了好。”沈宜人说：“斩了省心。”
“怎么了？”龙铭一问。
“萧昱晴要了欣欣的联系方式。欣欣给了。”沈宜人说：“我是不看好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了。”
“为什么？”龙铭一皱眉说道：“两个‘单细胞’生物，也许真的合拍。”
“他说欣欣这身好看。”沈宜人说：“就这么直白，连掩饰都没有。典型的‘见色起意’。”
“难怪场下他一直流口水来这。”龙铭一说道：“就像是狗看到肉一样。”
沈宜人推了龙铭一一下，“你能好好形容吗？”
“就像西门……”
“闭嘴。”沈宜人按住了龙铭一的嘴。
龙铭一看了一会儿财经新闻，回到房间，看到沈宜人藏在杯子里，紧紧的裹着自己。
“干嘛呢？”
龙铭一掀开被子一看，沈宜人穿着拉拉队的服装。
“你不是说好看吗？”
龙铭一笑了，他假装擦了一下口水。
“喂！”沈宜人被气笑了，“大流氓。”
“小娘子。大爷来了。”龙铭一勾了一下沈宜人的下巴……
第430章 心腹该有的样子
几个天英会员询问了龙铭一关于方天博的事。明示暗示如果需要对付他，他们愿意帮忙。
龙铭一对此婉言谢绝。
“我要是这么对付他，别人会更瞧不起我。”龙铭一对米明说道。
“就像东北虎宣告森林，要追杀一只苍蝇。”米明说：“输赢都丢人。”
“对。”龙铭一摇头晃脑的说：“我喜欢你这个比喻。他就是个吃屎的。”
“怒气难消啊。”米明开着玩笑，“这是‘森林之王’要发威了。”
“我不追究，不代表我会原谅他。”龙铭一说：“马珂的零件，他给找人解决了。用老家话叫‘欠儿欠儿’的。这个词都不够形容他，应该叫‘找死’。”
米明领悟到了。“这是‘龙铭一’不能对付他，别人可以。比如他的近卫军头领——我。”
“这是心腹该有的样子。”
“这就去办！”
米明是会办事的。
“老刘。”米明打了一个电话给朋友。
“米总啊。好久没联系了。”那边老刘说道：“我以为已经在你电话本之外了呢。”
“怎么会？”米明说：“时常想你的时候我就看看电话本。你的3355尾号，实在是太漂亮了。”
“漂亮在哪？”
“加一起等于十六。”
“这有什么吗？？”
“你不是叫刘佳实吗？”米明大笑道：“六加十正好也是十六。”
刘佳实陪着笑，“笑话够冷。”
“方天博认识吗？”
“认识。”刘佳实说：“他们家刚刚想从我们这里借款。”
“我就是知道这个消息才打给你。”米明说。
“怎么？想帮忙？”刘佳实以无所谓的口气说道：“可以。批给他家并不难。”
“我们这么不合拍吗？”米明假装奇怪的问道：“再给你一次机会猜猜看。”
“看来他是得罪老兄你了。”刘佳实苦笑说道。
“他得罪老兄我的老板了。”米明说：“当然，我的老板没有空搭理他。你懂的。”
“这是心腹该有的样子！”
“你们说的话都一样。”米明得意的说。
“我会做的。还会关照其他人。”刘佳实说道：“你欠我一个人情。还有，他是卓彧俱乐部的人。要是卓彧的大人物出面，我还是要给面子的。你要知道，我还得在临市混呢。”
“我记下了。”米明说：“你会因为这个人情得到心中所想。”
挂断电话后，刘佳实接到了沈启航的电话。
“沈总。”
“你好啊，刘总。”沈启航问：“方家的借款怎么样了？”
“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刘佳实显得很为难。“刚才战刀资本的米明联系我了。他说希望我‘省下’这笔钱。”
“啊……”
“米明说龙总和方天博有过节。当然龙总不会直接打电话过来。”
“我知道了。”沈启航说：“那就先等等。”
“听您的。”
“您客气了。”
放下电话，沈启航愁上心来。“方天博呀方天博，你没事得罪他干嘛？”
沈启航这么做，一是看在他和龙铭一朋友面子上，二是卓彧这边确实理亏。他们道歉的诚意也确实不够。
龙铭一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他是天英会长，也是天英的门面。和他起冲突就是与整个天英为敌。
沈启航想着这个人情怎么要，怎么能让龙铭一高抬贵手。看来，还是要尽快去见一下龙铭一。
龙铭一的手机振动了一下，金融圈里的朋友给龙铭一发来了消息。橙子网要回来，找的凯新。
“喂。”龙铭一冷笑，“凯新都没有什么新东西，他们做的了吗？那可是‘高科技’。”
“哈哈。你呀，骂人不带脏字。凯新那边动静不小。你做点准备。对了，你那个星城的基金要算我一份。”
“我会给你留位置的。”龙铭一说：“你要是全部都要我也同意。”
“真的？”那边笑道：“然后我就去你们家蹭饭吃。”
“欢迎。”
聊过天之后，龙铭一让韩欢进来。
“凯新那边可能要帮橙子网回归A股。”
“凯新有这个实力吗？”韩欢指指自己的脑子说：“根据我的印象，凯新除非募集大量资金，否则做不了这个大项目。而经过您和付金辉的那一战，他好像声望下降了不少。”
龙铭一说：“别忘了还有一家资产管理公司。”
“马东明那家公司。”韩欢说道：“我去试试，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操作的空间。”
“不需要你去马东明那里。”龙铭一说：“我需要你好好分析一下资产公司的情况。”龙铭一给了韩欢一套资料。
“好的。”韩欢简单翻了一下说：“三天给您答复。”
“有时候人是需要放弃一些娱乐时间的。”龙铭一说：“有些‘小鲜肉’，不要总是去招惹。”
“好的，老板。两天。”韩欢点头。她知道龙铭一除了让她快点解决，还希望她注意私生活的影响。
那个被韩欢推出门去的帅气男孩，隔一两天就会来写字楼底下找韩欢。一会儿手里拿花，一会儿手里拿钻石饰品。看得出来家境殷实。韩欢却对他不理不睬。
这让战刀资本和这栋楼里的人议论纷纷。
许晨对此很是感慨，“人家韩欢活的。”
龙铭一吐槽道：“人家叫姐弟恋，你叫阿姨……”
“龙铭一！”许晨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是个很有魅力的阿姨。”龙铭一急忙解释：“那个孩子配不上你。”
“那你觉得谁配得上我？”
龙铭一想了一下，“帅气的男艺人，你可以随便挑一个。”
许晨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将当下热播的男一号照片递给了龙铭一。这个男星也是和方敏搭档《灵龙玄火剑》的男一号韩一洋。
“就他。一起吃顿饭，我就放过你。”
龙铭一有些挠头，“人家也许拍戏呢。”
“看你的本事。”
龙铭一无奈的点点头。许晨高兴的离开了。
“裴总！”龙铭一打电话给裴尚，“有个难题，我想要拜托你。需要你的帮助。”
“客气了，龙总您说。”
“不知道韩一洋最近有没有时间。”龙铭一说：“我的同事兼朋友，希望和他一起吃顿饭。”
“你的同事？”裴尚想了一下，心道：战刀资本里的谁呢？
“风控总监，许晨。”龙铭一说：“她很喜欢韩一洋的戏。”
“当然可以。”裴尚说：“后天晚上他有空。现在还没有开始拍戏呢，商演也很少。他能认识你们，很荣幸的。”
裴尚当然有算盘，除了龙铭一以外，他还知道许晨是许缘的妹妹。
这就是消息灵通的好处。
龙铭一来到许晨办公室说道：“后天晚上，韩一洋和你共进晚餐。”
“真的？”旁边的王蕾都疯了！声音都比平时高八度。
“这么快？”许晨想了想说：“你必须得去。”
“为什么？”龙铭一挑衅的笑道：“关键时刻，怂了？”
“龙铭一！”许晨愤怒的看着龙铭一。
“呵呵。”龙铭一说道：“好，我陪着你。这又不是相亲。”
王蕾问：“我能去假装偶遇，要个签名吗？”
“王蕾。”许晨瞪了王蕾不断后退。
“当我没说。”王蕾扭头就跑。
“穿的漂亮点。”龙铭一关门出去了。
“我本来就漂亮。”许晨自言自语的说。
第431章 缘分就是这样
月夜，星光闪耀。
龙铭一和许晨在海市高层酒店玻璃窗前安静的站着，从这里可以俯瞰蜿蜒的江面。
龙铭一手里有七张韩一洋的照片。分别是沈宜欣、台幸、金盛妍、王梓乔、宣似月、王蕾和沈宜人的。
龙铭一特别惊讶沈宜人会喜欢韩一洋。
“你不是应该喜欢我吗？”
“这并不冲突啊！我这也不是‘开个小差’。就是觉得，这孩子挺好看的。”沈宜人笑的特别甜。
“你就不怕我让他重新找工作？”龙铭一说：“也许并不难。尚海随时可以再造一个。”
“贝贝，不要那么小心眼。”沈宜人说：“有这样的机会，我都没去见他。”
“呵呵。”龙铭一无奈的笑。
此刻，餐厅内，龙铭一注意到了许晨手里的一张韩一洋照片。
“这是……”
“给王蕾的。”许晨淡定的说。
龙铭一看看手中王蕾拜托他的那张照片，心中充满了惊讶。
在助理的打掩护下，带着帽子、口罩、墨镜的韩一洋来到了包厢内。尚海的老板裴尚也跟着过来了。
“对不起，龙总。”裴尚进来抱歉的说：“粉丝太热情了，走不开啊。”
“那说明韩一洋的火爆程度。”龙铭一说：“不愧是尚海一哥。”
韩一洋忙说道：“龙总您客气了。这全靠裴总抬爱和同事们帮助，还有粉丝们的热情。”
龙铭一招呼韩一洋坐到许晨旁边，裴尚也意思让韩一洋坐在许晨旁边。
一下子许晨显得有些不自然了。她撩了一下头发，缓解尴尬。
韩一洋看到许晨，愣了几秒钟。他也有些不自然了。
龙铭一说：“这位可是一洋的粉丝。”龙铭一觉得这韩一洋不会真的觉得许晨是狂热姐姐吧？
韩一洋礼貌的说：“许总您好。请多关照。”
看来来之前，韩一洋都已经做过功课了。这也表示裴尚对这次见面的重视。
菜上了桌，主人龙铭一说了一个开场，表达今天有缘相聚的主题。欢迎裴尚和韩一洋的大驾光临。
裴尚跟着提了第二杯酒，感谢龙铭一的招待，感谢许晨对尚海剧集的支持，希望龙铭一的战刀资本所向披靡，龙铭一回敬希望尚海成为国内影视的旗舰。
许晨提了一杯，说明感谢裴总一行的到来，让自己能见到喜欢的演员，结交了新的朋友。
最后韩一洋敬了一杯，多谢大家的关爱，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尚海的发展。
大家觥筹交错，吃饭闲聊。
裴尚说道：“一洋准备新发个单曲。录了几天了？”
韩一洋忙说：“录了三天了。”
“服务员，拿个麦克。”裴尚说：“让他唱几句。中国风的歌曲，请龙总，许总点评一下。”
韩一洋忙站起身来，接过了麦克说：“今天喝酒了，大家就简单听几句吧。”他就唱了几句：
轮回所想，百转心系一人。
前尘往事，不过苍天一念。
千千万万，万万千千，造化弄人缘，
离别，涅槃，不过一霎间……
龙铭一笑了一下，“这首是……”
“《灵龙玄火剑》主题曲。真正的主题曲。”
龙铭一说道：“我这是提前听到了？那真是太有幸了。”
唱过之后，韩一洋眉头紧皱，一片忧思之情，眼角似有泪痕。
许晨看着韩一洋那沉浸于歌曲中的感觉，她也逐渐的沉浸了进去。就像是她化身为女主角，与韩一洋经历的离别之苦。
韩一洋端起杯子对着许晨说：“承蒙许总厚爱。”
“我真的很喜欢你演的角色。”许晨说：“也感谢这段时间让我有时间追剧。”
许晨和韩一洋碰了一杯酒……
回到家里，龙铭一拿着这些照片圆满的完成了任务。沈宜欣在家里的沙发上等得有点茶饭不思。
“对你们这些‘爱豆’的行为，真是不理解。”龙铭一交给沈宜欣两张。然后将一张给了沈宜人。沈宜人接过后就放在了茶几上。
“你个假粉丝。”龙铭一吐槽道：“你看看欣欣才是铁粉。”
沈宜欣拿着韩一洋的照片嘟着嘴在亲亲。
沈宜人说：“这回什么感觉？理解我对方敏的心情了吗？”
原来龙铭一猜的没错，沈宜人确实不喜欢韩一洋。
“这一样吗？”龙铭一反问。
沈宜人想了想，自己也怀疑的说：“差不多吧。”
龙铭一将这张照片给了沈宜欣，“那送欣欣了？”
“无所谓。”沈宜人说。
“我偶像哪不好？”沈宜欣生气的质问。
“哪都好。”沈宜人说：“但我老公更好。”
“他没有一洋帅。”
“谁年轻时候还不是个小哥哥了？”沈宜人说：“贝贝年轻时候比他帅。等你这个一洋三十多岁的时候，看看有没有贝贝这个气场？有没有贝贝这个气势？男人的帅，在气质！你还小，不明白。”
龙铭一频频点头，“这话我爱听！粉丝是老婆，真是太好了。”
“不同好不好！”沈宜欣耍赖，在沙发上来回打滚：“就帅，就帅！一洋就帅。”
许晨回到家里是哼着歌的。她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轻松的跳进了家门。
这张签名照，是她给自己要的。
许晨将照片放在床头，自己笑了。“我这算不算是怪阿姨呢？”
韩一洋坐着保姆车返回酒店休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闭上眼睛突然眼前出现的是许晨的样貌。
“这阿姨……”韩一洋突然笑了。“这阿姨长得可是太年轻了。都没变啊。”
许晨仔细瞧着，也不过三十多岁的样貌。如果再好好收拾收拾，说三十一二也有人相信。
许晨洗漱之后，将卧室的门插好。她安静的躺在床上，看了一眼韩一洋的照片。月光之下，韩一洋好像更帅了。
许晨的手机接到了韩一洋发来的消息：许总，谢谢支持。祝您晚安。
“这孩子挺会来事的。”许晨回复：谢谢，祝你做个好梦。
第二天，龙铭一单独问了许晨感觉。
“还行吧。”许晨笑着说：“昨天信息互道晚安。”
“韩一洋够宠粉的。”龙铭一说：“你这条消息贵了。很多人都想要。”
“比如……”
“我那个傻傻的小姨子。”
正巧王蕾敲门进来，龙铭一将手中韩一洋的签名照片交给了王蕾。然后龙铭一对许晨眨了一下眼睛。
许晨瞬间就脸红了。“王蕾……”
“怎么了？”王蕾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一脸茫然。
“你找签名，为什么不通过我，而是找龙铭一？”
“我怕您不给我签。”王蕾小声的说：“对不起。”
“看来我得罚你。”许晨说道：“罚你陪我购物。”
“购物？”
“怎么让自己显得年轻！”许晨说：“如果不成功，二罪并罚。”
“我马上去准备。”王蕾马上飞奔出去准备。
许晨拿出镜子看看，“我还是挺年轻的。”
第432章 超强分析能力
龙铭一的办公室内，韩欢敲门走了进来。
“老板。这些事我分析的差不多了。”韩欢递给龙铭一的只有一张A4纸。
“什么？”龙铭一接过来看了一下。
上面介绍了马东明控制的资产管理公司。这家公司的规模已经十四亿了。那个去世的富豪曾经是百兴的股东之一。资产管理公司投资的八个项目，有四个涉及地产项目，其中两个就是百兴的项目。另外四个项目分别是两个科技孵化园区，一个智能网络和通过一家全资子公司投资橙子网。
“这些我给你的资料上都有。”龙铭一说。
“是的。”韩欢说：“我将这些信息简化了。”
韩欢除了博闻强记，综合能力也非常强。
“可我要的并不仅仅是这些。”龙铭一说：“似月也能做，而你的薪水是似月的十倍。”
“因为我要说的，并不方便写在纸上。”韩欢笑了笑。
“去小会议室吧。”龙铭一也笑了笑。他让韩欢和他一起走。
进入了小会议室，龙铭一说道：“可以说了。我等着你的答案。”
“是这样。”韩欢说道：“根据我的检索。马东明和付金辉开始合作的时候，应该就是从橙子网开始的。两人都是橙子网的股东，橙子网去纳斯达克的上市过程中，两人形成了一种默契的搭档关系。橙子网远赴国外上市之后，马东明没有退出来，依然持有橙子网百分之四点八的股份。付金辉逐步撤出了。然后我顺着线索查找，发现马东明的八个项目里，仔细看其实是六个地产项目。那两个科技孵化园区，也是园区建设。”
龙铭一点点头。
“这件事我向李飞核实过。”韩欢说道：“两家园区里面，至少有十家公司是凯新资本投资过的。成功了约有六家。这个孵化率，不得不说很高！而且，据李飞回忆，谈判的时候，他和付金辉总能切中对方的要害。”
“这里面有关系。”龙铭一打了一个响指，“切中要害？马东明可能将这些企业的资料泄露给了付金辉。”
韩欢点头：“我猜也是这个。否则付金辉和李飞很难如此‘靶向’的击中目标公司的软肋。就是精确打击”
“付金辉得了好处……”龙铭一问：“那么马东明呢？是互补？”
“老板厉害。瞬间就想到了。”韩欢说道：“如此高的孵化率，成了招牌。我记得那几年，不少财经网站都报道过这两个园区。”
“我也有印象。”龙铭一说：“那两个园区成为了科技示范园区。”
“这就是马东明的好处。”韩欢说：“狼狈为奸。付金辉得到优质企业，马东明得到付金辉帮着全力‘冲关’。园区的各方面也会水涨船高。”
“然后呢？”龙铭一问：“你还想到了什么？”
韩欢说：“我又调查了另外两个地产项目。这两个地产项目和百兴、凯新都没有直接联系。”
“听你的意思……”龙铭一笑道：“那就是有间接联系了。”
“是的。”韩欢说：“另外的两个楼盘都是百兴的曾经合作过的地产公司的。”
“和付金辉有关系吗？”
“目前看没有。”韩欢说：“大致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根据推测，马东明手里的现金应该不是很多了。我想他也不敢太过操作高风险。因为那一家人也许会想换了他。付金辉那边应该也没有多少钱了。基建项目的回报周期是比较慢的。”
龙铭一欣慰的笑：“干的不错。既然他们都吃紧，我们只需要推倒一块，就会引起连锁反应。”
“新区的那个盘是个不错的选项。而且，会容易很多。”韩欢说。
龙铭一问：“再你的印象里，百兴的这位逝去股东，有没有什么原因，非要选择马东明呢？”
“没有。”韩欢仔细想了一下，“这个股东相当低调。也许不是专门去查，恐怕查不到什么。”
龙铭一想了想说：“也许可以和他在世的子女‘交个朋友’。”
“我可以试试。”韩欢说道。“我的东西汇报完了。”
“很好。”
韩欢出去后，
龙铭一自言自语：“看来什么时候，人的记忆力好都是优势，还有她的处理信息能力。”
龙铭一来到米明的办公室。米明正在手机上联系一些业务。
“联系什么？”
“新的投资机会。”米明说道：“现在大家都很保守，看法分化。市场波动剧烈。”
“是啊。”龙铭一说：“虽然大家嘴上都说好，还是有人很担心的。”
“您的新基建投资策略，大家基本都接受。”
“光这个是不够的。”龙铭一说：“我们要时刻注意市场，我觉得四五月份，有可能会开始向上。”
“政策？”
“各国都会认真对待这件事的。”龙铭一说：“他们会发现这并不是一个局部的问题。”
“我一直相信你的眼光。”米明崇拜的说：“这些年，你让我赚了几辈子花不完的钱。”
“既然你这么感恩。”龙铭一说：“帮我把税交了。”
“那我就一年没有收入了。”米明说：“你不忍心的。”
“呵呵。”龙铭一笑了一下，“米明。也许我们可以试试将马东明那的钱弄过来。”
米明说道：“挺难的。你知道的。”
根据规定，如遗嘱人在遗嘱中要求继承确定后，再管理遗产若干年，则达到特定期限时信托才告终止。
“可他毕竟不是信托。”龙铭一说：“马东明只是代为管理资产。”
“那确实可以有的玩。”米明说道：“我想是因为马东明不能发布信托的原因，却又非要他来管理。”
“你提醒我了。”龙铭一说：“可见马东明不仅仅是帮着管理资产。他有什么用处。派韩欢去是很对的一件事。”
“韩欢？”米明说：“你很看好她？”
“她比胡菲厉害！”龙铭一说：“胡菲有自己的规则。韩欢的底线比胡菲低一点。”
“这一点，就有无限可能。”
“其实如果胡菲能帮我那是最好的了。”龙铭一说道。
“她已经准备颐养天年了吧。”米明说：“信丰赚钱，他们胡家也赚钱。好久没见过胡菲了。”
胡菲辞职了。龙铭一再三挽留，胡菲也坚决的离开了信丰。她本来想出去玩的，结果只能在家里呆着。
闲的无事的胡菲，特别后悔。“早知道不辞职了！”
胡元无可奈何，“都是你自己决定的。”
“我出去找工作。不行自己创业！”胡菲说：“我的水平应该不难。”
于是胡菲踏上了新的工作之路。
第433章 不破不立
战刀资本的电梯门打开，龙铭一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当他踏进战刀资本内的时候，所有人都凝神看着他。
“这是个错误。致命错误。”龙铭一很可惜的说。
十小时前……
晚上十点，龙铭一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眼睛扫到屏幕的时候，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来了。
“小镇没有得到该得的。”摩旗的人发来了消息。
“什么？”龙铭一打给了张露，“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知道。”张露无奈的说：“也许我应该早点交社保的。”
“所以……”
“我们需要等待进一步消息。‘hat？（什么？）’，‘why？（为什么？）’，‘no！（不！）’”
张露的语气里，也满是无奈，她现在面对的困境真的不小。而且，事情难以解决。
龙铭一打电话给米明和许晨：“小镇没有拿到牌照。牌照取消了。”
“晴天霹雳！”米明说：“那会影响我们受益的。也许今年的全部抹平。”
许晨说：“比那个遭。据测算，应该亏损了。”
米明惊讶的说：“这可是战刀资本第一次在季度时候产生亏损。”
龙铭一说道：“需要想个办法，把受益找回了。”
米明说道：“手头并没有这样的投资机会。李飞手里那几个投资项目，就算是硬要全部启动上市，也很难。”
龙铭一跌坐在沙发上：“这行的嘴，会传得特别快的。明天就回有人知道，战刀资本产生了重大损失。”
许晨说：“能清仓一些，就清仓一些吧。”
“现在价格已经跌成狗了。没法卖了。”龙铭一说：“牌照没发，也没有任何消息。”
米明说道：“可以问问叶志乾。”
“让他去问问那位议员也可以。”龙铭一非常上火。
现在……
龙铭一对所有人说：“需要大家贡献你们的聪明才智的时候了。这么大的亏损，会让市场知道战刀资本发生了什么。”
几个投资经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里都没有好项目。
“今年国内的行情不好说。”王琦雯说：“我们的账户上有盈利……贸然调仓换股……”
齐鑫说：“新基建方面在上涨……”
钱恩说：“龙哥，对不起。”
张晓笠一耸肩。
楚天白说道：“期货市场。龙哥，你知道的。”
雷雄默不作声。
龙铭一摇摇头，“看看，看看我们的经理们，关键时刻没有一个人能站得出来。”
龙铭一失望的回到了办公室。
米明和许晨看看大家，也是一脸无可奈何。米明对大家摆摆手，示意所有人回到工作岗位继续工作。
韩欢从自己的座位上离开，来到了龙铭一的办公室门前对宣似月点了点头，然后敲了敲门进去。
“资产管理公司的事先放一放。”龙铭一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我就是为更重要的事来的。”
龙铭一看着韩欢疑惑的问：“你有主意？”
“有一个主意。”韩欢说：“我的朋友。他在一家专注于人体免疫细胞研究的研究所工作。”
“现在正是风口。”龙铭一说：“但那适合长期投资，未必能短时间研究出来。”
“不是这个。”韩欢说：“去年12月他去国外做过研究。某个他去实地调研传染病的小国，经济处于崩溃状态。”
“有多崩溃？”
“骇人听闻。”韩欢说道：“应该会持续恶化，估计马上就会爆出了。”
“他是个研究人员，他懂经济吗？”龙铭一对此怀疑：“也许那里就是这样生活了几十年。你知道有些非洲国家，生活还比较原始。”
韩欢说：“所以我查了很多资料。这个国家是以石油为主要经济支柱。农作物虽然有，但这几年收成也不好。”
龙铭一冷笑了一下，“按照现在的石油价格，应该是雪上加霜了。”
韩欢说：“所以，可能瞒不了多久。”
“去找张晓笠和雷雄。让他们做一个分析报告。”龙铭一说道：“如果这个国家提高利率，那么就是死的更快。”
韩欢说：“我想提醒您，战刀在境外能调动的资金并不多了，做空货币的手段也并不多。我们一家的力量不够。”
“有些人，是需要‘赎罪’的。”龙铭一联系了张露和摩旗的人。
张露在国外有一家小型基金，这家基金相当于是张露自己的一样，其中资金由张露出资。龙铭一的境外基金购买这家基金的份额，然后由这支基金投资外汇市场进行交易。虽然绕了一圈，但是保证不惹麻烦和有丰厚的收益。
而有摩旗的超强引导力，那个国家的货币，将无法继续保持价值。
许晨听到了消息，将桌上的文件放下就跑来质问龙铭一：“这样做，对吗？”
“许晨。”龙铭一说：“这个泡沫并不是我造成的。我只是看到了一个可能的机会，并且用力的抓住他。”
“那里如今真的‘雪上加霜’了。”许晨说道：“贫上加贫。你现在和一些金融大鳄一个嘴脸。”
“我吗？”龙铭一被骂也很生气。“注意你的语言。”
“我需要注意吗？该注意的是你。”许晨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人？一面是一个慈善家，一面是一个凶狠的刽子手。你这么做，会有多少人更吃不上饭？”
许晨来到龙铭一的面前说道：“金融知识你比我知道。国家货币价格下跌。就会造成国内的投资流出，经济严重下滑。也会导致这个国家债券需求下降，在国际市场上遭到抛售。债券价格下跌，相当于利率上升。需要更高的收益来弥补投资风险。他们借不到钱的！一个本来很难的国家的经济就会崩溃！”
龙铭一大声的说道：“那又怎么样？难道我是救世主吗？我应该把战刀资本所有钱投资到哪里吗？在我眼里，那是一个投资机会。冷静一点，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好不好？”
龙铭一又说了一句：“你以为只有我们这么做吗？”
“什么？”许晨反问。
“就在我联系摩旗的时候，他们也联系了我。为了弥补损失，他们也找到了这个机会。”
“所以，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许晨说：“你们只是知道赚钱。”
米明进来，劝阻他们：“如果想争论，你们应该去个没人的地方。这里太多人会因为你们的意见相左而摇摆不定。”
“不想再说了。”许晨走了出去。她拿着包离开战刀资本。米明看了一眼龙铭一，龙铭一点点头。米明追了上去。
“一个追一个。”谢嘉函靠着门框说：“你需要聊聊。”
“是。”龙铭一说：“我确实需要聊聊这件事。”
谢嘉函先一步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等着龙铭一。
龙铭一进来后，自觉的躺到了躺椅上。
“看来‘业务’熟练了。”
“我都觉得每天不来，整个人都不精神。”龙铭一躺下说道。
谢嘉函问：“能说说为什么要做这个吗？”
“嘉涵，你认为如果一个骨折愈合的时候长歪了，应该怎么做？”
“是不是应该打断了重新接？”
“或者一个人的牙齿长歪了呢？”
“矫正？”
“是的。”龙铭一看着谢嘉涵。
“不破不立！”谢嘉函了解的点点头。
第434章 眼界格局
许晨拎着包，一个人来到了环形天桥。她单手搭在栏杆上，看着对面的各种建筑物。冷风吹着许晨的长发，自有一种仙气。
她脸上显示的是忧愁和愤怒，心中对龙铭一失望透顶。
“你走的还真快。”米明来到了许晨的旁边。
“是吗？”许晨说：“确定不是因为你胖的走不动了？”
“不要那么毒舌。”米明说：“明明我瘦了很多。”
“追出来干嘛？”许晨一笑：“我又不会出意外。”
“老大很关心你的。”
“他关心的只有钱。”
米明笑着说：“这对白怎么变成你像个怨妇一眼，在吐槽自家常年不归的男人一样。”
“米明！”许晨握紧了拳头。
“其实，你生气我是理解的。感情上非常认同。”米明说道：“但是客观上，并没有道理。”
“你是帮着龙铭一说话。‘禁卫军统领’。”
米明摇头，“你理解的只是一半的龙铭一。”
“一半？”许晨讥笑道：“还有人比我了解他吗？”
米明问：“如果是你，你会放弃这个机会？”
“是的。”许晨说：“就算别人做了，我不做就良心过得去。”
米明笑了，笑许晨天真。
“笑什么？”
米明说：“你不够中立！”
“不够中立？”
米明说：“你觉得不戳破泡沫，他们就不会更穷了吗？”
“还是会吧。”许晨说：“但至少，没有因为我的原因让他们变的更穷。”
米明说：“许晨，你就像是在非洲草原上，看到雌狮在捕猎一只斑马，然后你人为的救下了这匹马。”
“有点像。”
米明继续说：“斑马逃命了，狮子挨饿了。狮子身后，还有一群需要吃饱饱的小狮子，就像是我们‘嗷嗷待哺’的投资人。”
许晨说：“可我保护的是一群‘斑马’。”
米明扶正口罩说道：“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世界是不是优胜劣汰呢？”
“是。”许晨无法反驳，她承认世界就是有这规律。
“如果，我是说如果……”米明说：“这个国家经济发展是对的，那么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这就说明必然是它的发展产生了什么偏差，才有这样机会。偏差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是。”
“草原上落单的斑马，就是一个超级明显的目标。狮子、鬣狗、土狼，甚至还有猎人。”米明说道：“它的命运是注定的。”
许晨说：“我们可以选择置身事外。”
“能吗？”米明说道：“我们是不能错过机会的。尤其是在小镇债券上有了重大损失的时候。”
许晨想了一下，明白米明的意思：“年老力衰的狮子，会被赶走。”
“动物比我们人类直接。它们表达意思特别的明显。”米明说：“你知道的。‘生存或者死亡，这是一个问题。’”
许晨很无奈的说：“战刀可以承认失败，神话也许就是小小的终止了一下，还会延续的。”
“如果按照你这个逻辑，那会很麻烦。”米明说：“照你这么说，白山那些员工可不可怜？没有得到牌照的小镇居民呢？”
“歪理！”许晨说：“那边的人可能吃不上饭。”
米明说道：“如果你将目标看到全球，将全球经济看做一个整体，你就会发现这个小国就像是一个瘤一样，但不处理会随时成为一个拖累。就像是‘欧洲债券危机’一样。仅仅是一个国家开始，却产生了重大影响！那么为什么不解决它呢？”
米明看许晨有些动摇就说：“全球是一个整体，任何一处都有可能影响全部。这匹侥幸逃生的‘斑马’，会不会引领着追着他的狮群，发现更多的‘斑马’呢？”
米明拍拍许晨的肩膀说：“很多时候，我们没有老大那样的格局。也没有他那样的思辨能力。我们认为对的，未必是对的。”
许晨问：“一定要这样吗？”
“不破不立。”米明说道。
战刀资本，谢嘉函的办公室内，只有滴答滴答的时钟走动声音。
谢嘉涵沉思了半晌问龙铭一：“我确实心理受到了冲击。‘不破不立’。”
龙铭一说：“市场就是这样。它会自然选择，通过优胜劣汰去调整资源分配。如果达尔文是对的，那么几十亿年的时间内，灭绝的那些物种，应该找谁哭泣呢？”
“今天，我上了一课。”谢嘉涵说：“你会影响我的价值观的。”
龙铭一笑了笑。
谢嘉涵说：“但我觉得你说的对。我们把目标放小，那里确实很多人会受影响。可如果相比于全球，那里又不是那么大。格局，我想这取决于格局。”
龙铭一说道：“就像是对蚂蚁来说，一个苹果烂了，它会心疼死的。”
谢建华轻轻柔柔额头，“但我想许晨应该不是格局这么小的人吧。”
“你知道的，女人情绪波动来自于几个时期。恋爱期，结婚期，怀孕期，教孩子作业期和更年期。”
谢嘉涵一皱眉，“那不是几乎贯穿始终？你这过分了。”
龙铭一坏坏的笑，“许晨又回到了第一阶段。”他起身离开谢嘉涵的办公室。
环形天桥那里，许晨变得冷静了很多。手机响了一下，她从包里拿出来看了一眼又扔回了包里。
“为什么这么紧张？”米明问。
“很烦心。”许晨苦笑。“我没事了。我在这站一会儿就回去。”
“好吧。”米明离开了。
看米明离开了，许晨才拿出了手机回复了消息。
“别太累了。有时间就多睡一会儿。”许晨发了语音。
那边回复：“保姆车里，只有我一个人。”这个声音是韩一洋的。
“我还要忙。”
“那你才应该多睡一会儿。”韩一洋温柔的说道。
“要不我放你半天假？”身后的声音是龙铭一的声音。
“你怎么鬼鬼祟祟的？”许晨不满的瞪了龙铭一一眼。
龙铭一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有事，但并不仅仅为了这件事。你有人生重大选择的时候，好像都是向我发一顿火。就像是你上次高考的时候。”
当时许晨父母选择离婚，她第一件事就是冲着龙铭一发了一顿火，然后在龙铭一怀里哭了半天。
“不许说出去。”许晨警告道。
“那天下午我都没敢回去上课。”龙铭一说：“身上全是你的味道。非要用那么特别的沐浴液吗？我回去怎么解释相同的味道？说我们一起洗澡吗？”
“龙铭一，你能不气我吗？”
龙铭一说道：“我们一直是这么相爱相杀。”
“好像是。”许晨笑了：“要是夫妻，估计早打散了。所以‘朋友比情人更死心塌地’。”
“呵呵。”龙铭一笑道：“所以这次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事？”
“我能不说吗？”
“一洋？”
“你真是……”
龙铭一说：“我支持你。”
许晨说：“在别人眼里，我可以当一洋阿姨了。而且，我们就是聊着聊着就很亲密了……”
龙铭一笑着说：“那有什么问题？米明说过，爱情是什么？穷追不舍？感动？可歌可泣？”龙铭一摇摇头。
“那是什么？”
“互相吸引。”龙铭一说：“不要搞反了。互相吸引才是恋爱的第一步。你需要咨询一下这位恋爱达人。”
“我会去的。”
龙铭一楼上了许晨的肩膀，这是朋友之间的勾肩搭背。
“走吧，‘刀鞘’。”龙铭一说。
“起个好名字！华丽一点的。”
龙铭一若有所思，“宝石刀鞘！和田玉刀鞘。”
许晨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