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争执
李雪蓉急忙联系了节目编导，那边的回复是付金辉强烈要求将顺序提前，他们也不想得罪一位嘉宾。
“为了一个话题，变成‘对战’节目？”李雪蓉冷笑。“所以可以得罪我们是吗？”
“没有，没有。”那边赶紧解释。“真的不敢。我们要是知道这样，肯定不会提前的。”
“付金辉是自找死路。”李雪蓉说道。
龙铭一听了付金辉的话，冷笑道：“凯新有个‘新’字，结果好像没有什么新意。钢筋水泥已经不能再次为拉动经济做出巨大贡献了，或者准确的说效用不会像过去那样特别明显。‘房住不炒’给很多住房的房地产盖了一个盖子。高速公路的建设，也已经覆盖了不少四线城市。毕竟高铁的发展速度也足够快了。难道有高速的还要新建一条高速吗？那还不如建一条城际高速铁路。新时代，新的增长点在‘新基建’，不再是落后产能，不再是过去‘铁工基’。”
“龙总说的我是部分赞同的。”付金辉说道：“但是传统基建依然有市场。大型的项目上还是有空间的。我们的一些设备，比如挖掘机、卡车都向外国出口了。”
米明抱着肩膀觉得有些奇怪。“凯新是脑子不好吗？李飞在的时候，他们是比较偏向高科技的。现在在鼓吹基建，就为了和我们唱反调？”
许晨说：“恐怕不是。”
本来在人群中的韩欢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她自己在看凯新的情况和凯新的新闻。
节目的时间关系，对话暂停了。
龙铭一放下耳机说道：“你们觉得效果怎么样？”
“我们当然觉得你比较帅。”米明说：“而且付金辉没说出什么实际价值的东西。”
李雪蓉说：“是的。他主动要求提前自己的时段。不知道要干什么。”
“找找他为什么非要支持传统基建。”龙铭一说：“他肯定有什么必须的理由。”
李飞点了下头，拿着手机去一边了。他在凯新还是有两三个朋友的。
一会儿，李飞回来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付金辉他们投资了很多基建项目，包括高速公路和基础建设项目。其中下了大力量投资的三个项目中，两个是大型地产项目，另一个是……”
“和石油相关，我猜测有可能是炼油厂。”韩欢进来说道。
龙铭一皱着眉头看了韩欢一眼。
“老板和付金辉互怼的时候，我查了一下付金辉最近的微博。他几次提到了石油还是最重要的资源，这次的危机度过后，会再次发展起来。现在的情况，会很快过去的。”
付金辉本来是龙铭一之后发言的，没想到龙铭一的发言直接踩到了他的痛处。他不能等龙铭一讲完，那他的反击将变得没有实际意义。
龙铭一对李飞说：“你离开是真对，付金辉一头扎进了夕阳产业。《西红柿首富》吗？等着请股神吃饭呢？”
“想不到您有空看电影？”韩欢笑道。
“我想看看首富是怎么过日子的。然后努力的向首富境界迈进。”龙铭一说：“现在我就更不能让付金辉得到喘息机会了。叫雪蓉来。”
李雪蓉打了几个电话后，又回到龙铭一的办公室。“今天的意外，好像效果还不错。”
“再找个节目。”龙铭一说：“我要继续今天的话题，搞得付金辉想死。”
“收到。”李雪蓉笑道：“马上执行。”
其他人出去后，韩欢又折返了回来。“老板特别想对付付金辉？”
“是，你有更好的办法？”
“我有一个配合节目的办法。雪蓉姐肯定会找一个合适的节目。”
“说来听听。”
韩欢简单的说了几句。
“你很聪明。”龙铭一说道：“这件事可以让你做。但是，韩欢……有时候最出挑的那个，可能第一个被收拾。有野心是好事，但不要都写在脸上。”龙铭一冲她点了点头。
“谢谢老板提点。”韩欢说完出去了。
米明进来说：“她跑你这有点勤。别人都看在眼里。”
“她是一个目标特别明确，想上位的人。”龙铭一说：“韩欢有才干！特别像我在灵海的时候。”
“所以你前期才会树立那么多敌人。”
“我刚提点了她。”龙铭一说。
米明说：“有个小事。灵海给的渠道费很低了。今天有个小公司来找我们，希望要点业务。”
“不行。”龙铭一说：“我们和灵海有合作。他们那家小公司不够格。”
“我已经准备回绝他了。”米明说：“但是，这个人搬出来一个人，要小心。”
“谁？”
“殷世丹。”
“他……”龙铭一想了想说：“给那个小公司点杂活吧。”
“明智选择。”
殷世丹，金融市场的超级狙击手。
这个市场里，还没有听说有人敢随便打着“隐世丹”的旗号呢。那么这家小公司，也许就是承蒙殷世丹的关照了。
他去“钓鱼”的理由，和周瑾坤、杨曦峰完全不同。他纯粹是爱好，不想做了。五十岁，几十亿身价的殷世丹隐藏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丹”虽然不在江湖，但江湖上总有“丹”的传说。
某个营业部的某一天突然放量操作了一支股票，赚的盆满钵满，就有人揣测这是“隐世丹”做的。
龙铭一问米明：“他是要回来了吗？”
“不知道。”米明说：“这位‘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谁知道他会怎么样？”
龙铭一说：“其实还真的想见见他呢。”
米明说出了特别古龙的一句话：“前十年的江湖是‘隐世丹’的，现在十年的江湖是像是您的，你觉得后面的会是谁？”
“可能是周昊（《商杀之诡道》男2号）吧。”龙铭一说道：“他的投资方式，和我们并不太一样。”
“我以为会一直是您呢。”米明坏坏的说。
“我也想一直是我。”龙铭一笑着说：“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准备一直做到65岁。”
“正好延迟了退休是吗？”米明笑道：“我陪你到那一天。”
许晨进来说：“我这是赶上表白了吗？”
“你呢？”龙铭一问。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许晨说：“我是可以六十退休的，看你返聘给多少了？”
“好啊。”龙铭一说：“你这么高兴进来，应该是来分享喜悦的？”
“王蕾和齐鑫要结婚。作为直属上司，我得帮个忙。”
“这么快？”龙铭一说：“我还想搞个集体婚礼呢。”
米明说：“我这就去问问李飞和台幸，看看他们有没有时间，有没有兴趣‘参加’一下。”
“喂！”许晨笑道：“这样也可以啊？”
龙铭一笑着说：“这就是战刀速度！”
第406章 血亲
金盛妍开着父亲的商务轿车，来到一家酒店门前，接已经喝醉酒的父亲回家。她的车刚停稳，就看见了马珂在酒店门口，像是等着什么人。
金盛妍推开车门下车，来到马珂面前问：“马哥哥。”
“是盛妍啊。很多年没见了。”马珂说：“这是来……”
“接父亲回家。您呢？”
“哦。我在这等个人。”马珂说：“最近好吗？”
“一切都好。”金盛妍说：“早就听说你回来了，后来隔离也没见上一面。”
“是啊。”马珂的目光看着对面大楼说道：“很多人都没能再见上一面。”
对面灯火通明的志诚大楼，两个月前还叫白山大厦。
金盛妍也看着这栋大楼，有些伤感。
白昂熙是做了很多错事，但真死了，金盛妍还是难过得哭了一天一夜。这个发小在她的生命中有很重要的位置。
“有机会再聚。”马珂和金盛妍告别，走向了一辆奔驰。从车上下来的人瞧着像是一名企业家，看得出来和马珂很熟。
金盛妍也没再关注，她就向酒店里面走去。
回到家的金盛妍收到了王梓乔的“云蹦迪”邀约。金盛妍说：“我还有计划书要看呢。没有时间。下次吧。”
这其中最没事的就是沈宜欣，她现在已经不满足于姐妹的蹦迪，而是搞直播了。长得好看，身材又好，就是随便跳两下，和别人聊一阵就有刷礼物的。每天晚上两三个小时，零花钱都够了。为了不耽误峰峰，沈宜欣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离公司也近一些。
沈宜人洗漱回来，拿出手机观看沈宜欣的直播。沈宜欣穿着JK服装，跳的还似模似样的。
“这个个头真不好买衣服。”沈宜人问龙铭一：“你怎么不看看欣欣的直播间？跳的越来越好了。”
龙铭一奇怪的问：“没事我看她直播间干嘛？小姨子在上面载歌载舞，姐夫在底下吹口哨？难道她来一句‘谢谢姐夫的火箭，爱你，么么哒？’”
“我……”沈宜人被怼得无话可说。
龙铭一现在连宜洋的直播都不看了。俞燕燕是弟妹，曾洋是老婆闺蜜，柳星晴穿的太少。他自己主动的进行分离。
“没时间。”龙铭一说：“她们扭得，还没有‘均线’有感觉呢。看我那均线多‘S’，K线多美，多有波动。”
“哼。”沈宜人捶了一下床就去了衣帽间。
眨眼功夫，沈宜人穿着蓝裙白衣的JK出来了。看来是和沈宜欣一起买的。她一伸腿，踩在床上。“瞧不起谁呢？”
沈宜人跳了和沈宜欣一样的舞蹈，轻摇裙摆，眼神撩人。
龙铭一将平板电脑顺手扔在了沙发上，“我看这才是美。”
沈宜人点点头，“知道就好……哎、哎，我就是让你看看，没让你过来，放开我……”
“玩火烧身。”龙铭一说：“你应该有个‘风险控制’。”
“哼。”沈宜人说：“这控制什么？大不了从了呗。有证的。”
“你现在这个‘哼’越来越可爱了。”
“我就‘哼’，‘哼’。”
龙铭一无奈的说：“都说让你少看那个《小猪佩琪》了。”
“你才是猪，说，‘你是猪。’”沈宜人捏着龙铭一的鼻子。
“你是猪。”
“你是猪。”
……
“我是猪。”
“我是猪……”沈宜人气得跺脚，她被龙铭一气得要死。
龙铭一顺势将她推倒在了床上……
张越倩又一次跑到了洗手间。今天晚上她已经要吐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吃了哪道亲手做的“黑暗料理”搞成了这样。
米明又拿了一杯温水过来，“我觉得应该带你去医院看看。”
“没事。”张越倩说：“一会儿，就好了。”
“不是，我觉得应该验一验。”米明说。
“有道理。”张越倩顿时喜上眉梢。她推了米明出去。
米明回到床上躺了一会，就感觉一个东西飞到了自己的脸上。
张越倩说：“这回，对我们娘俩负责吧！”
米明一看，真的是“两道杠”。
“噢耶！”米明一下子坐了起来。“有孩子啦。”
张越倩到是显得平静了。“真中招了，好像还不紧张了。”
“订月子中心，订病房，订营养餐……”
“刚刚而已。”张越倩尽力阻止已经疯了的米明。“用得着那么激动吗？”
“你懂吗？”米明抱着张越倩的肩膀说道：“这个世界上，我终于有亲人了。血亲，至亲。哈哈哈……”
张越倩愣了。这个孩子原来对米名是如此的重要。
无父无母，米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龙铭一再亲，也没有血缘，张越倩配偶在亲，也没有血缘。这个孩子出生后，将和米明留着一样的血，他也会长得很像米明。
“谢谢你。”米明流着眼泪抱住了张越倩。
“不客气。”张越倩玩笑着说，然后又变得含情脉脉：“我们是一家人。”
早上，战刀资本。
龙铭一刚到办公桌前就看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有红鸡蛋。他拿着鸡蛋扫视了所有人。
“谁家生孩子了吗？”
“我的。”米明说道：“小倩倩怀孕了。”
“这不是生孩子以后吗？”
“在我心里，已经生了。”米明说：“以后我会给她和孩子唱歌。”
“我觉得你的歌声，可能会破坏孩子的音乐造诣。”龙铭一说：“但恭喜。”
“要是女儿，就让峰峰娶她。这样就肥水不流外人田。”米明说：“将来你家的钱，都是我的……”
“恩？”龙铭一无奈的说：“嘉涵，来生意了！给我看看他还有救吗？不行就送医院了。”
众人一片欢笑之声。
李雪蓉来到龙铭一的办公室说：“节目联系好了，访谈类的。他们也挺喜欢这个话题的。决定这周末录制。就看付金辉敢不敢上了。”
“只要说我上，他不上都得上。”龙铭一坏坏的一笑，“否则我会大聊新基建的……”
“到时他会疯的。”李雪蓉笑着说。
“这就像是‘擂台’。”龙铭一说：“他要是个男人，宁愿让我在擂台上面打死。”
凯新投资内，付金辉接到了节目组发来的邀请。他的秘书问了节目嘉宾还有谁，当答案是龙铭一的时候，付金辉心中连八辈祖宗都骂出来了。
“他这不是故意的吗？没事找事。”
“辉总。您看……”
付金辉不喜欢别人叫他“付总”，觉得很像“副总”，熟悉的大家都叫他“辉总。”
“龙铭一巧舌如簧，不好对付啊。他就是个大忽悠。”
“我们知道他投资了很多新基建，信丰那边有大数据，还有几个5G相关公司。”
“这次，不能给他任何机会。”付金辉冷冷的说：“不能什么好处都给他了。”
第407章 唇枪舌剑
《财商指南针》是一个三人坐在一起的谈话类的节目，是视频门户网站橙子网的自制节目。每期有固定的话题，邀请投资人、高管、创客和资深媒体人围绕主题进行交流。
主持人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他平日主持节目缓缓道来，其中不时夹杂这机智和幽默。平日，他觉得自己把握节奏的能力特别好。
只是今天，他的压力异常的大。节奏也不在这一边。
付金辉刚一开口，就是引爆式的开场，他说了石油在近一百多年的历史里扮演的角色，现在依然是不可或缺的重要资源。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国家之间产生战争的原因。又例数了各国经济萧条，特别是M国经济大萧条的时期，都采取了哪些举措。
“M国的高速公路和铁路这么发达，也许应该感谢的是经济萧条。”
“哈哈哈……”在线的“云观众”们笑了。
付金辉笑道：“还有，就是石油的重要性。这也是为什么石油的涨跌如此牵动投资者的神经。石油的价格会影响各国股指，甚至影响美元。”
付金辉说完，就该轮到龙铭一了。
龙铭一感谢了一下节目组，然后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付总说的东西大部分是对的。”
龙铭一这个态度，主持人和付金辉没有转过来。
“别奇怪，石油确实很重要。现阶段非常重要。他说的对，石油对世界的重大影响也对。”龙铭一说：“可那只能代表过去。大家发现没有？付总说的一切都是过去。过去萧条的时候怎么样？过去我们依赖石油。既然石油无法替代，我们为什么要研发天然气、页岩气，为什么寻找新能源呢？”
“那是因为环境！”付金辉说的。
“是的。”龙铭一说：“他自己也说了弊端。除了环境，还有什么？还有一个重大问题，就是储量。石油和煤炭，按照主流的有机成因讲（石油是由生物进行反应而来），是不可再生。石油不是应该越来越贵吗？而实际上并不是。油价依然是波动的。一旦新能源替代了石油，那么过去的生产方式都将变革。我们说的‘汽车’要变成‘电车’了。现在用电车的观众麻烦举一下手。”
大屏幕上的百位观众有五分之一的人举手。
“随着充电站，电池技术的发展，未来汽车真的会变成电车。”龙铭一说：“还有，付总说的基础设施建设。我已经讲过了，确实存在一些产能过剩。”
“给大家举个例子！”龙铭一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观众，然后将目光落在了付金辉身上。“我的老家是北方的小城市。去省会燕城高铁票七十六块，坐汽车走高速四十九块。坐高铁四十分钟，坐汽车两个半小时。你们选那个？而且神奇的是，省会燕城高铁站和汽车站隔了不过千米。”
主持人终于插上话了，“那么我们看下大屏幕上观众的举手，根据工作人员统计，好像多数是选择高铁的。”
“二十七块钱，买你近两个小时，划不划算呢？”龙铭一说：“显而易见。”
有个观众通过视频连线提问：“但是有些缺钱有时间的和必须开车去的呢？”
“感谢你的问题。”主持人问龙铭一：“您怎么看？”
“缺钱有时间的，还有两趟绿皮火车经过。三个小时，硬座二十七块钱。”龙铭一说：“至于需要开车去的，已经有高速了。”
“谢谢。”观众点头说道。
龙铭一说：“其实我不是反对基础设施建设！我们国家还有一些落后地区缺乏基础设施的投入。是应该针对这些地方，有目标，有计划的加大。让这些人走出大山，走出深山。但是投资在新基建上，更有效果。”
主持人接过话来说：“过去除了基建，我们还有地产，现在地产你说上涨会吗？”
龙铭一说：“一线城市可能还会上涨一点，你说空间多大，在我看来，未必有很大了。”
“我不同意。”付金辉说：“在我的观察中，房地产会进行洗牌。将一些小公司淘汰，一些‘领头羊’会继续赚钱。各位，要注意一个现象。房地产不再仅仅依靠拿地、建造、出售住宅，而是一个综合体。很多地产项目是有配套跟进的。住宅是在其中，周边还有商圈在形成。四栋大楼的小区，周围会有各种涵盖衣食住行的各种商店。有些房子老了，拆迁掉了；有些家庭生了二胎；有人生活条件变好了。这些人都可能换房子。改善性住房和刚需，将成为未来支撑房地产行业的两大主力。”
主持人笑着说：“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龙总您觉得，付总说的两大支撑，您同意吗？”
“他肯定同意。”付金辉抢着说：“龙总的名下房产，得有几个亿。”
“哇哦……”场上传来了呼叫声。
龙铭一点头，“付总说的是。这是真的，几乎都是三年前买的。这些房子，赶了个尾巴，还都不错。我最近三年除了一个为爱人买的店面，都没买房产。付总最近三年卖了吗？”
“我……”付金辉一时语塞。他这三年也没有买房子。
“看来您错过了心目中的赚钱机会。”龙铭一笑着说：“下次让别人卖之前，自己先买点。”
“我知道的。”付金辉说：“龙总这么说，是因为他的布局，有大数据、高科技。这是他的立场，不能动摇的。”
“哦。”观众们的嘘声通过麦克风都传了出来。这不是冲龙铭一，而是冲付金辉。
付金辉这已经属于揭开别人的投资策略了。在扭曲龙铭一说的的内容，说明龙铭一是为了鼓吹他已经布局的投资在大谈新基建。
“谢谢你帮我推荐。”龙铭一说：“这么说来我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
“哗……”屏幕上的观众鼓掌，掌声传了出来。
付金辉一看不好，马上指着龙铭一说：“你们不要被他骗了……”
主持人赶忙说：“付总不是这个意思。”
这已经是人身攻击了。付金辉已经有失风度了。
“这叫骗吗？”龙铭一说：“我是投资了这几类，但股票我就不推荐了。难道您没投资您看好的领域？”
付金辉有点自己给自己挖坑了。他现在应该说什么？
“我当然投入了资金。我们的项目里有。”
龙铭一学着付金辉的模样，指着付金辉说：“那你们也不要被他骗了。”
“哈哈哈……”观众们听到后也笑作一团。
龙铭一站起身来说道：“各位，所有的风口，都是站在了技术前沿，历史前进车轮上的。看看两百多年来世界著名公司，可乐、可口，石油、洛克菲勒，钢铁、卡内基，汽车、福特，电脑和手机，百花齐放。你发现每个时代的龙头企业，都是与这个时代技术有关的。现在的BAT，都和时代、和技术有关系。我们要向前看，向远方看。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经济驱动力。过去，石油，地产，基建，那么这次，就会是新基建。”
“哗……”
《财商指南针》第一次，没有用主持人来结束节目。
第408章 调转风向
《财商指南针》是这周录制，下一周播放。
隔了一周，龙铭一和朋友们，分别守在电视前，等着节目播出。
沈宜人说：“会超过那次的《舍你其谁》吗？”
龙铭一说：“我都让庄景鸢准备好通稿了，第一时间发布。”
《财商指南针》是准时播出了，里面的画面却不太对。龙铭一的话被剪掉了一部分。场面变成了付金辉占据了一定的优势，最后付金辉的失态也没有了，龙铭一最后说的话也没有了。这节目是半集，剩下的半集是用一位专家的讲解和点评撑过去的。
李雪蓉看了一半的时候就开始赶向龙铭一家里，这个情况是坑了李雪蓉了。龙铭一让李雪蓉找的节目，最后出来的效果坑了龙铭一。李雪蓉你是怎么做事的？
“老板。我到您家门口了。”李雪蓉开车到了龙铭一家门前进不去。龙铭一将李雪蓉放进来。
李雪蓉一路小跑来到龙铭一家里，气喘吁吁的她，万分抱歉。
“你先喘口气。”龙铭一说：“然后再说。”
李雪蓉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没想到会是这种效果。”
“我也没想到。”龙铭一让李雪蓉进来坐到沙芳上。
“你觉得我应该什么表情？”龙铭一说道：“雪蓉。荆乐语跟丢，《舍你其谁》和《财商指南针》，三件事了。”
李雪蓉尴尬的说：“是的。不好意思老板。”
“雪蓉，你那个位置很重要。”龙铭一严肃的说：“而且是一个不能轻易犯错的位置。现在节目播出了，你需要将影响挽回。”
龙铭一的意思是你那个重要位置不能犯错，再犯错就滚蛋。
李雪蓉说：“我手里有当时录的视频。”
现场观众是不能一直录视频的。因为现在没有观众，节目组管得松。李雪蓉是在后台录下的。老板的精彩表现需要剪辑之后发布账户的。这次，李雪蓉录下了整个视频。手机少了20%的电量。
“可以发布了。”龙铭一说：“还有……找到搞鬼的那个。究竟是付金辉给了多少钱，才会这么剪。”
李雪蓉开着免提打给了节目组的熟人。这个人接了电话，语气很是无辜。
“雪蓉，我也爱莫能助。”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们这是个网络节目！我是个副手。节目里的老大说的算。”
“我会公布现场录制的视频的。”李雪蓉警告道。
“那是你的事。现在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因为和你们近，现在一些同事莫名远离我。直到播出，我才知道怎么回事。橙子网，看来和你们不对付。也许我该重新找份工作了。”
李雪蓉挂断了电话。她说道：“如果是橙子网的行为，公布原视频效果也不会好太多。”
“这个大橙子，他和我有仇吗？”龙铭一说道：“什么时候的事？”
李雪蓉说：“我有办法。我可以给橙子的竞争对手星城网发一份视频。他们会好好利用的。最近两家的会员战特别火热，已经压到首月三元，第二月五元的地步了。”
“那就去做吧。”龙铭一说：“不要再犯错误了。”
“谢谢您给机会。”
送走李雪蓉，龙铭一的脸色还是不太好。
沈宜人从里面出来说：“被人阴了是很不舒服的。做点什么？”
龙铭一拿出手机说：“我需要知道那个橙子为什么和我不合，然后把它做成‘橙汁’。”
龙铭一打给了米明：“大橙子这个网站，和我们有什么恩怨吗？”
“我都没敢给您打电话。”米明说：“我会查查的。”
“那就去好好查查。”
龙铭一挂了电话后，说了句：“这件事没完。”他又拨通的辛城的电话。
“希望你没看这期节目。”
“我是为你才看这期节目的。”辛城说：“结果这个决定实在是‘草率’了。”
“你看得出来。”
“有人害你。你的口才被‘埋没’了”辛城说：“需要我做什么？”
龙铭一说：“呵呵，你知道的。”
辛城说道：“好。十分钟之后，灵海证券会有一份看好新基建方向的报告。这份报告，我们其实已经早做好了。这也是我们的投资热点。然后灵海的官方微博账号，会@战刀资本那条新基建投资策略。”
“谢谢。”
“举手之劳。”辛城说道。
龙铭一对沈宜人说：“有时候，就是人多力量大。”
一小时后，李雪蓉录下的龙铭一和付金辉的完整视频，出现在了星城的首页上。星城对视频的审核肯定是加速了，也给了一个超级推荐位置。为此不得不在滚动页面上，加上了一个视频位置。
知名财经大V发了微博：谁给的胆子！这样的断章取义？这是不是一种误导人们投资的行为？并且还做了橙子网视频和星城网视频链接。
橙子网没想到自己一下子犯了众怒。现在压力太大了。橙子网的老板黄成急忙找来了副手们一起商量办法。
“这个节目怎么回事？”黄成问：“这可是我们的招牌节目之一。怎么出现了这么大的疏忽？还想不想干了？”
《财经指南针》制作人疯了。
明明是你黄成要求剪成付金辉略占上风的。为了这个，我们还超了预算，找了一位专家说了基建和新基建等概念，才凑了小半集，现在甩锅了？
黄成看没人回答，他开始点人了：“公关部。”
“常规操作，背锅。”公关部负责人说：“剪辑和编审觉得这样做有话题性。属于恶意剪辑。橙子网给予当事人开除。”
“拿出点新意行吗？”黄成说：“这套，现在孩子们都知道了。”
公关部的人说：“操作失误，取得谅解。将几版剪辑弄混了，放错了。只要龙铭一那边不追究了，我们可以帮他正视听。说明龙铭一的表现很好，新基建概念很有市场。”
黄成心里更窝火了。那我还弄这一下干吗啊？
“你们怎么回事？”黄成质问制作人。“怎么还能让人提前录下完整的呢？”
“那个所谓完整也并不完整。”制作人说：“中间化妆什么的，都没录……”
黄成问：“如果说，他们那版也不完整，是不是双方最后就争执不下，人们就不关注了？”
制作人和公关部负责人，两人大眼瞪小眼。
两人同时心道：黄成，你的成功很偶然，不能复制。
他们一致怀疑黄成是不是没有脑子？如果说他们那版也不是完整版，那不就是开始争吵了吗？最后话题肯定一直升温。当时通过直播视频参与的观众又不是傻子，听不出谁说的更好。龙铭一他们只要找到当时的‘云观众’站出来说明情况，你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
“研究出方案。”黄成说完，就离开了会议室。
第409章 多方竞争
黄成的危机公关做的不好。最后自然还是将出现的问题归咎于编审和剪辑，还有上传的人失误。
背锅的要将“锅”背好，自然是要给些补偿的。
橙子网重新修正了节目的原版内容，并对失实的剪辑诚恳的道歉，希望观众们原谅。网站将进一步完善自审自查制度，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很多观众不买账，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无非就是网上骂一骂，抵制一下买橙子网的会员。
这件事，星城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这可是个对付橙子网的好机会，他们准备做一个类似的节目。
龙铭一为节目组推荐了那位为了龙铭一“抱打不平”的财经大V。为龙铭一抱打不平，是因为他和龙铭一的关系一直非常好。很多话，他也会帮着龙铭一说出来。
战刀资本的小会议室内，李雪蓉拿十三页的资料，向龙铭一解释现在的情况。
“道歉了。”李雪蓉说：“却并没有向您道歉。”
“他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龙铭一说：“连这么傻的事都做？”
米明进来说道：“黄成是和你有冲突。”
“因为谁？我都不认识他。”
“他曾经想要制作一款交友平台，被你给‘否决’了。”
“什么时候？”龙铭一一点印象都没有。
“前年夏天。”米明说：“他的橙子公司做了一个全资子公司，研发一款交友软件。意在提供一个平台，让爱好相同内容的朋友交流意见的软件。因为反馈的效果不好，齐鑫通过渠道做空了国外上市的橙子网。最后这个项目胎死腹中。”
“就这点事？”龙铭一说：“那我敌人应该遍天下了。”
“可能他心眼小吧。黄成和付金辉也很熟，当时橙子网国外上市时候，付金辉还是股东之一呢。后来应该是退出了。”
“那看来仇不小啊。橙子网是付金辉投资，并孵化的。”龙铭一看了李雪蓉一眼。
“对不起，我没有调查好。”李雪蓉主动说道。
“雪蓉，吸取教训。”米明说：“好在损失挽回的不错。整件事情更热了！效果也更好了！”
龙铭一点点头。李雪蓉也点点头。
米明说：“橙子网想回国来上市。”
橙子网这种“中概股”想回国，必须先完成私有化，一个或者几个股东持有全部股份。回国内后，准备IPO。
龙铭一问米明：“看来‘大橙子’回来IPO，付金辉又要赚一笔了？”
“那得看您。”
“是得看我心情。”龙铭一说：“星城也想回归的。”
“那真是好事。”米明说：“两家公司继续打‘擂台’。‘狭路相逢勇者胜’。”
出了龙铭一办公室的门。李雪蓉拉住了米明的袖口说：“谢谢你帮我说话。”
“雪蓉，长点心吧。”米明说：“老大不轻易开人，但你不要让他‘不得不’。这么多人盯着你呢。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可不要再在大事上犯错。”
“谢谢。我了解老板的。”
米明说：“他很欣赏你，但他需要做做样子给别人看。而且不要再出现这种情况。毕竟，我们新来了一个全能型人才。”米明轻轻的瞥了一眼韩欢。
“还是一个积极向上的人。”李雪蓉也认真的说。
韩欢这条“鲶鱼”，引入的非常好。
马珂约了韩欢见面，韩欢欣然接受。晚上下班后，马珂的野马跑车接上了刚刚下班的韩欢，两人去一家餐厅吃饭。
马珂问道：“几天都没联系我了。”
“事情很忙。”韩欢说：“我的新工作还需要适应，而且很杂乱，千头万绪。”
马珂说：“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了。”
“我又不是记性不好。”韩欢说：“就是有些人太忙，比如眼前的这位‘海王’。”
“我的‘鱼塘’里，有你这一条‘美人鱼’就可以了。”
“这句话是‘复制’然后‘黏贴’的吗？”韩欢说：“别给什么承诺。浪费彼此的时间。你和我都不相信承诺。”
“看来你比我还要‘海洋’。”
“一见钟情，只是开始。”韩欢说：“走不走得到最后，要看你是不是合适在一起。”
马珂问：“那你今天有‘一见钟情’吗？”
“还行吧。”韩欢说：“其实你有点小胡子好看。”
曾经的刘曼丽属于“茶祖宗”，韩欢则属于“海王女王”。
马珂发现这个女人，他并不太好控制。她对你的感情，好像随时可以收回去。
吃过了饭，韩欢顺手将卡递给了服务生。“没有密码。”
“这顿不是我请吗？”马珂说。
“对不起，刚才老板急call。有事。晚上就不陪你了。”韩欢说道。
韩欢的语气和表现，就像是一个男人面对马珂这个“女朋友”。
“那也可以是我请的。”
“我们之间的关系是随心的。”韩欢说：“我并不是因为酒，或者其它。这些东西，我自己买得起。下次见。”
“再见。”马珂也没有挽留。
那天，马珂以为是自己的魅力，没想到只是凑巧韩欢那晚上需要人陪。
韩欢折返回战刀资本，龙铭一、米明和许晨在小会议室里等着她。
韩欢进来问：“老板，什么事？”
“你和我说过，怎么搞定付金辉的。”
韩欢点头，“是的。我记得网上写过百兴这个地产公司。李飞说的那两个楼盘其中一个资金吃紧。当地的银行没有提供贷款，融资并不容易。两个楼盘里，另一个不错。好地、好景、好设施。”
米明说：“这两个楼盘已经查过了，就是这个百兴地产的。付金辉操作了两支房地产私募基金。”
房地产开发信贷政策的结构性收紧，使越来越多的房企探索新的融资模式，他们成立或参与成立房地产私募基金的方式向民间募集资本。基金管理公司也看准房企的融资困境和市场的投资渴望，转型参与房地产私募基金的设立和募集。凯新就是其中一个。
韩欢说：“我托了朋友，她离那个新区的楼盘很近。去看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没有开工。开工一年的楼盘，仅仅建了两层。”
“资金去了其他地方？”龙铭一问。
“我也是这么猜测。”韩欢说：“毕竟另一个兼顾海景和商业综合体的临海楼盘，可是大概率稳赚的项目。”
许晨说道：“挪作他用是有问题的。这其中恐怕已经违法了。搞不好容易涉及集资诈骗。”
严格禁止任何私募基金公司或个人，以任何名义进行非法的私募基金行为。否则，将涉嫌洗钱、欺诈国家金融和扰乱金融秩序等违法违规违纪行为。
龙铭一说：“看来是时候让‘信息小队’大显身手了。”
第410章 调查项目
零出发了。他去调查一下楼盘的情况。如果推理正确，那么这家地产公司可就麻烦了，而这一定会牵扯到付金辉。
一个地产项目半停工状态，到期还钱虽然可能，但在市场上一定留下不好的影响。凯新将备受压力。一旦涉及挪用基金内的钱，那么凯新难逃干系。
龙铭一的办公室内，许晨正在和龙铭一汇报情况。
许晨说：“我看了这个项目。凯新之所以发行两支基金应该是怕出现‘伞形结构’，或者两个楼盘之间产生影响。”
龙铭一问：“优先级是谁？劣后级是谁？”
“一家资产管理公司是优先级。”许晨说：“这家公司主要负责的是一位去世富豪的个人资产。每月按时将钱打给这位富豪的夫人和两个孩子。这位富豪生前是做贸易的，资产十亿规模。”
“家族信托？”
“是这个意思。”许晨说：“这一家优先级最高。”
龙铭一说：“这家公司挺厉害的。居然能拿到这样的‘大蛋糕’。”
许晨说：“这里面也许有什么事。这家资产管理公司，貌似参与的几个项目都不错。”
“我会让人好好看看情况的。”龙铭一说道：“其它几家公司为什么都是劣后级，这大有文章。”
下午，龙铭一叫了许晨和米明进来。他将照片分别给了二人。
“现在工地没有开工。”龙铭一说：“零问了周边的人，他们说这个工地去年就干的‘慢慢悠悠’的。好像并不着急卖钱。”
“‘慢慢悠悠’这个词，看来是直接引用了别人的原话了。”米明举着一张照片说：“另一边却干得热火朝天。”
照片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是相差一个月开工的两个工地，后开工的临海比新区的楼层高了十层。
许晨说：“这不是开玩笑吗？就这新区的地，照着速度得建到哪年才能完成这几十层的设计方案？”
“十年。”米明唱起了陈奕迅的《十年》：“十年之前，我没看到房，房没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住在一个老旧房间内，走过天天盼着的楼盘。十年之后，我们是房奴，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新鲜，再也找不到年轻的时候，孩子最后已经上了小学。”
龙铭一说：“你的工作耽误你了，‘米迅’。”
许晨说：“我再也不想听这首歌了。”
“为什么？”米明问。
“因为歌词全忘了。”许晨说：“太洗脑了。”
“说正事。”龙铭一笑得停不下来。
许晨问：“房子能不能交工？”
“这事谁说得准？”米明说：“各地延期交房的，也不是没有。业主闹一闹，无非将来少收点物业费，车位卖的便宜点。等到房子建好，大家也就消停了。真涉及赔偿的案例挺少的。”
龙铭一想了想说：“那么就从这间百兴地产公司开始查查。这个地产公司有可能资金不足。两个楼盘这么缺钱，那么新区这个先开，是不是为了后面那个提供资金？在新区交了期房钱的人，是不是也被挪用了。”
“值得观察。”米明说。
“这样做，人们拿不到房子又交了钱怎么办？”许晨说：“会有问题的。”
龙铭一笑了笑，“许晨，我觉得这家公司可能就干不下去。”
“你的意思，他们即使赚钱了，新区的盘，也不会继续开发了？”
龙铭一点点头。“这个新区所在地是一个三线城市和省会城市相邻的位置，原来是个县城。经济结构相对单一。按理说和省会连接，这个地区应该是有发展的。这里修建了良好的交通设施之后，会有人来这里住的。毕竟省会城市内房价还是高的。”
米明说：“可你刚才说新区的盘，不会开发的。”
“问题在这。”龙铭一从档案袋里拿出了一个资料。
“新区的规划里虽然写了很多，可建成最少要五年以后。这五年时间，还是保守估计。现在对于地产项目来说，捂盘不行，捂地也不行。现在建了就成了老楼了。”
米明说道：“果然这里开建，就是为了资金。只要工地开工，就勉强说得过去。”
龙铭一说：“根据调查，这个省会市内的楼价没有上涨很多，上涨程度低于省会城市的平均水平，而且低于二线城市平均水平。这说明一个现象。”
“对房子的需求不大。”
“是的。”龙铭一说：“在新区开卖的几个楼盘，晚上开灯的实在太少。我都很担心他们的供暖问题。”
“鬼城？”许晨说：“确实没有将钱投入的必要。”
龙铭一说：“所以要么找人接盘，要么烂尾。就是自己建，他们也会拖着建。随时观察新区的配套情况。”
米明说：“所以临海那个项目赚的钱，来补偿这个项目的投资人？这些投资人最后可是要像基金要收益的。这种建法，怎么还钱？”
龙铭一说：“我也不知道。所以你不走进，是不会知道的。零在那边准备问几个业主，会给我一份资料的。”
三人小组散会后，龙铭一觉得真是事事都很有意思。他就像是等着解开魔术师手法的人，高高兴兴的等着找到破绽。
宣似月递过来一份邀请函。
“星城的邀请函？”龙铭一看了看，“让我去观看《星城脱口秀》，云方式？”
宣似月说：“很有意思的。”
“那给你看吧。”龙铭一说。
“人家打电话来，特意说明邀您看的。”
“这是有正事啊。”龙铭一收起邀请函说：“那天晚上打扮漂亮点。来我家一起看。”
“您带我？”宣似月没想到。
“听个脱口秀而已。”
“谢谢老板！”宣似月高兴的说。
龙铭一回到家里，周五的晚上，他也轻松了一点。
“回来了？”沈宜人说：“看看我是不是贤妻良母？”围着围裙的沈宜人转了一圈，展示一下自己，还有做了的一桌子菜。
“你一直是这个形象。”龙铭一搂过沈宜人，亲了一口。
这段时间，宜洋没有开展培训业务，匕首资本无事，SPA会所不能开，花店就算是想开，慧慧她们也来不了，沈宜人也让她们在等等。
空闲时间多了，沈宜人就在网上学习，还有督促龙游峰网上学习。
龙铭一笑道：“供两个‘孩子’上学，也挺累的。”
“烦人。”沈宜人说：“怎么？还不想养我了？”
“养。得养着。”龙铭一说：“没事的时候，没有猫，还可以撸撸你。”
“你才是宠物呢！”
龙游峰默默的端着碗吃饭，“‘狗粮’配饭。越嚼越香！”
父母相爱的家庭，孩子也会相信世间有爱。心中满满爱的孩子，他的心理会健康很多。就是将来结婚，他也是心中充满爱的对自己的另一半。
第411章 大娱乐
《星城脱口秀》的录制现场是没有什么人的。除了工作人员，现场没有观众，观众全都是云观众。
龙铭一还挺奇怪的，我找星城帮忙，还能成为“幸运观众”了？
“大家好，我是‘星星’，王琛。”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跑到了台上说道：“很艰难啊。今年第一期，在后台我心都慌了。底下一个人没有，那这不是成了录的直播吗？那我在家自己就做了啊！让我来干吗呢？这就是我的老板英明之处！他总是告诉我，人要有更大的舞台。这‘饼’，不是，这梦想说的好！现在舞台是挺大，还挺空……”
“哈哈哈……”云观众笑了。
王琛左手扶着话筒架，右手拿着话筒说：“看到现场，就想到了楼下的饭馆。一模一样。我和观众，老板和吃饭的客人。我这个叉腰的姿势就是老板的姿势，我没观众在现场，你们想想吃饭的……”
王琛笑道：“老板和我一样，就这么干站着，多么希望有一个人走进来。这时正好有一个人走进来，老板热泪盈眶的问，想吃点什么？”
“想借个厕所。”王琛说：“老板无奈的说，去吧！厕所也好几天没‘开张’了。就算是想去那吃，这几天也没有新鲜的啊。”
“呵呵。”龙铭一只能尴尬的笑笑。
王琛继续说：“现在好在有外卖，老板不用着急。我和老板一样，我现在这不就是送‘外卖’？‘云外卖’！”
“哈哈哈哈……”观众大笑。
“呵呵。”王琛笑道：“现场没观众真的是很不适应。脱口秀是需要互动的。我说到哪了？对。我和餐馆老板一样。”
王琛说：“餐馆老板和我都属于被迫营业。为什么‘被迫’？为了将美食传递给所需要的人？为了快乐传递给需要的人？公众场合，这个时候我会点头，恩……”
王琛挡着嘴说：“其实就是为了钱。”
“哈哈……”
“好简单的。”王琛说：“没钱交租，没钱吃饭。我们这种年轻人，很多都是月光族的。或者，‘下光族’。下月都花光的族。”
王琛无奈的说：“能有多惨？你会发现你想欠钱的时候，连办信用卡的人都不来找你了。”
“哈哈……”
王琛说：“我打开窗户，想我怎么这么惨。张口想喝西北风，后来发现喝西北风都很奢侈！因为现在这个季节，海市是刮东南风的。”
“噗。”看视频的宣似月笑了。沈宜人看的也津津有味。
王琛说：“现在我们年轻人好神奇的。我的朋友小强，总‘出境’的那个啦。喂，大家不要以为我只有一个朋友哦。”王琛特别严肃的“警告”说道：“我和邻居那个小朋友经常打游戏的。”
“他挺有趣的。”屏幕前的沈宜人说。
“说回小强。”王琛说：“有一天，年前，小强拎着两条鱼跑到我这里来。我问，干嘛？拜年啊？拜年你拿两条金鱼啊？”
“小强说，不是。路口卖鱼的说今天金鱼特价。”
“当时我就觉得小强可能去了哪个海鲜市场。我都想给他连人带鱼扔出去。”王琛做思考状，“后来我想，路口，卖鱼的？那不是一家水族馆吗？卖鱼的……”王琛摇摇头，无奈的说：“小强在语言上真的是个天才。”
“后来我问，为什么买啊？特价怎么了？小强说，特价啊！将来是要涨回来的。我问，然后呢，你要卖掉套现吗？”
王琛无奈的拍拍手，“优秀。小强说，不是啊，我觉得不买不赚的。我说，我妈和你一样，她不爱吃羊肉，羊肉特价她买回来，喂狗。”
“神奇啊。”王琛说：“我劝了小强半小时。后来我发出灵魂拷问，那就是‘鱼食有没有特价？’”
“哦……”
“小强愣了几分钟，然后小强做了人生中最高明的决定。将两只金鱼放到了我家猫面前……”
王琛激动的说道：“真高！那一刻我都觉得小强是‘爱因斯坦’。两条特价鱼，就换来了我家猫的好感，最重要他还省了鱼食的钱……”
电视屏幕前，就只剩下了沈宜人和宣似月，龙铭一已经离开。
星城的董事长庞翩给龙铭一打开了电话。
“半场下来，您觉的怎么样？”
“不错。”龙铭一说：“听着轻松了很多。”
庞翩高兴的说：“那么我们有很多可以聊了。不知道龙总对‘大娱乐帝国’怎么看。”
龙铭一沉吟一下说：“很有兴趣。”
龙铭一不是客气话，而是真的看好视频类的，娱乐类的发展。今年以来，经济肯定受到冲击。以往经验，经济不好的时候，人们娱乐时间多，在这方面的花费也多。
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庞翩说：“那周一，下午龙总有时间吗？我们见一面。”
“好的。”龙铭一爽快的答应了。
这天晚上，龙铭一是不会休息了。宣似月觉得自己属于“自投罗网”，沈宜人觉得这是“锅从天降”。
两位“秘书”开始忙活起来，一个找资料，一个查数据。星城的品牌节目，星城的年报情况都需要查到。
宣似月觉得这一定是个“阴谋”。今天的加班费，肯定是泡汤了。
凌晨一点，龙铭一大致对星城的企业战略，几年的年报，资产情况和包括创始人庞翩在内的重要高管行为有了大致了解。
做事需要详细，有备无患。
沈宜人困了，趴在桌上睡着了。宣似月打着哈欠也昏昏欲睡。连续四小时的高强度工作，她已经疲劳了。
“睡觉吧。”龙铭一对宣似月说。
“那我回家了。”宣似月伸了一个懒腰。
“太晚了，睡客房吧。”龙铭一说。
“回家换身衣服睡，舒服。”
“那明天上午休息吧。”龙铭一抱起了沈宜人。
沈宜人惊醒了，见旁边还有宣似月，她说：“放我下来。”
龙铭一没放手，一直将沈宜人抱到主卧放到床上。然后龙铭一折返回门口，送宣似月离开。
“像老板这样的男人还有吗？”宣似月问：“给我来一打。”
“有啊，你会遇到的。”龙铭一说：“一打有点贪心了！小心开车。”
送走宣似月，龙铭一回到房间休息。睡梦中还过了一下星城资产数字。
周一早上，龙铭一开了例会。全部人员进入工作状态，还是需要一些仪式感的。
龙铭一简短的发言给大家打气，说了今年大家的主攻方向和面对的困难。
龙铭一对大家说：“今年一季度，全球日子都不好过。我们还不错，收益有一些。下面的日子，我们要继续努力，把过去的弥补回来。即使是动物，漫长的冬眠后，也该起来活动活动了。准备好利爪和尖牙，去捕猎，去搞定挡住我们那些该死的家伙。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刀锋，所向无敌。”
战刀资本又一次充满动力的上路了。
第412章 准备
星城网创始人庞翩约了龙铭一在高档酒店见面。不是正式的谈双方合作，两人选择边吃边谈。
三葱爆龙虾上来之后，两人简单的吃了几口。庞翩擦擦嘴，就进入了正题。
“龙总，《财富指南针》节目这件事，是我们认识的缘分。我得感谢这个节目。”
“我也这么觉得。”龙铭一自然的说道。
“星城网想回来，不想用CDR（指由存托人签发、以境外证券为基础在国内发行、代表境外基础证券权益的证券。），我想大家都知道了。回来的流程，我想龙总比我都清楚。”庞翩说：“不知道龙总有没有兴趣？”
“星城网的市值十二亿美元。在纳斯达克交易的有45%的流通股份。”龙铭一说：“真的是很大的一笔钱。而且您玩的还是AB股。”
AB股为同股不同权。将股票分为A股和B股两个层次，对外部投资者发行的A股只有1票投票权，而管理层持有的B股每股有N票投票权。
“是的。”庞翩说：“龙总说的都对。”
“所以庞总想的是什么玩法呢？私有化，然后回国IPO？”
“成立一支私募基金，然后收下在外的流通股。”庞翩说：“这样完成私有化。”
龙铭一笑道：“也就是说这些股票在手，也撼动不了你的控制权地位。”
“龙总说的对。”庞翩说：“我需要龙总帮忙。你和很多人的关系都不错。”
“我也和很多人关系都不好。”龙铭一说：“不过我会好好想想的。包括回归的时间和定价。”
“您出一个计划，我等着。”庞翩说：“毕竟我是外行，您会给我一个满意的计划的。”
中概股回归的浪潮说了几年了，年年说，年年有料。龙铭一不是没动过心思，只是多数科技股还处于亏损状态，至于能排到哪个位置上市也肯定不了，一着不慎，就有可能全盘皆输。
吃过了饭，龙铭一回到了战刀资本，他找来了米明、许晨、齐鑫和王琦雯。
“星城网想回国IPO。”龙铭一和他们说了这个情况。“风险有，机会也有。”
今天上午，龙铭一就让许晨和王琦雯仔细看了星城网的情况。许晨提出了一个问题，“我和大雯雯看了。有个问题，盈利模式。至今星城网还是在‘烧钱’。大娱乐概念不是没有市场，只是什么时候盈利不知道，怎么盈利也不知道。A股注册制是有风声，但没落地。我们无论是几家参与这只基金，都要做好IPO排队好几年的准备。所以，当无法在约定时间上市时，那么协议中的回购条款对星城网来说，肯定是很苛刻的。其后还有设立SPV（特殊目的机构），基金优先级等等。”
“看来我们需要设计一支这样的基金了。”龙铭一说：“就拿这个练练手，预计收购的话，钱需要的肯定比现在的价值更多，我猜测需要七亿美元左右。如果不够，让庞翩找银团贷款吧。”
“七亿美金。”米明说：“超过我们三成的总资金。老大，赛马小镇那个，因为现在的情况还没有公布，我们的资金其实挺吃紧的。”
“我又不是疯了。”龙铭一说：“我们不会认购所有的。我们可以出1亿，劣后级。像灵海、王灿辉、郑志秋和张露，还有小倩倩，他们多少都会想要点的。境外的时候，还需要摩旗。”
王琦雯笑笑，“有朋友就是不一样。”
“当然。”龙铭一说：“我现在发现了有朋友的好处。或者周昊和岳志辉，他们也想要点。”
龙铭一拍拍手，“大家开动脑筋，好好计算。从根本处论证可行性。翻烂他们的账本，找到我们是不是能收回成本。一周时间，好好想想。这个工作由米明牵头，许晨审核。齐鑫和大雯雯，你们两个参与。刚上班就有大活，是好事。也许，你们可能赚一大笔。”
众人散场后，龙铭一留下了米明。
“百兴和付金辉那边怎么样？”
“还在调查。”米明说：“现在工地基本都是停工状态。资金挪用不太好查。”
龙铭一点点头。“好吧。让他多活几天。”
如果工地开工，新区那里的楼盘还是那样晃荡着，那么是可以做文章的，现在这个状态，很不好说。
晚上，龙铭一在家里参加一个“云论坛”。第一季度，云视频、云会议等等真的是风口。特别是“云蹦迪”。沈宜欣他们居然有一天开了个二十人的云会议，大家一起蹦。
龙铭一参加的这个论坛成立了好久了。是一些经济学家、基金经理等组成了交流平台，其实也是类似提供一种意见的智库。对其中的成员要求很高，学者要有学识，基金经理要有能力。
今天这个论坛在线的有十二个人，大家在讨论对经济走势的看法。
其中一个人说：“经济发展有停滞倾向，我们一线城市虽然经济发展稳定，有些活力。三四线城市，特别是四线城市，有些地方出现了倒闭潮。一条街的店铺全部写着‘出兑’。”说完，他还发了拍摄的照片。
“这是一个提醒。”另一个人说：“短期内，我们是不是应该密切关注‘消费降级’和‘消费停滞’。电商平台向三四线城市下沉，如果三四线城市这些购买力有所衰减，我觉得并不仅仅是电商平台的损失，而是向上影响。影响这些产品和服务的提供厂家。那时的影响会很大。”
一个女人说：“那么，我们应该关注‘恩格尔系数’（食品支出总额占个人消费支出总额的比重）。第一季度，因为有节日，那么食品支出可能比较高一点。但是人们生活好了，不会变化特别巨大。我们应该关注的是，是否其它支出占比继续下降。”
“说的对。”大家同意。
龙铭一说话了，“是这样，我觉得大家要辩证的看。首先一季度因为特殊原因，需求肯定是下降的。比如宅在家里的需求和上班、外出的需求肯定是不一样的。食品支出肯定是要上升的。原来不在家的人，现在都开始在家吃饭了。其次是因为不出门，消费肯定是下降的。衣服、化妆品等都会省下很多。我这里有详细的数据，数据来自于大数据。大家可以看一下。再次是娱乐市场迅速向上发展。这个大家肯定是达成共识了。”
众人都点头。
“我相信我们经济在向好。”龙铭一说：“当然，我们需要像王老师一样关注数据。这些数据会体现出经济形势。我们也需要一些前瞻性。一二线经济开始恢复动力之后，三四线也会跟上。政策面会有利好的。我相信我们国家会是影响最短，最快恢复的国家。”
“对。”其他人都表示了同意。
第413章 人的秘密不相同
视频会议结束之后，龙铭一从书房走出来。沈宜人肩膀搭着毛巾穿着运动的背心和短裤从楼上下来。
“今天加时间了？”龙铭一问道。
“是啊。”沈宜人说：“胖了要运动。花店准备开始了。慧慧她们回来先隔离十四天。原来房子不行，新找了房子，房租我给。”
“想得周到。”
“不周到不行啊。”沈宜人说：“这帮二十岁左右的孩子，很多事都办不明白。”
过年时候，因为没有海岛出游，俞燕燕回家了。这一离开没想到3月份都没回来。宜洋没开始营业，她也就不着急回来了。每天就是和于蔚视频聊天，有时候于蔚忙，两人聊十几分钟就下线了。
曾洋和林俭文的关系倒是突飞猛进。两人都没有回家成功，过年的时候就在一起过的。放假这段时间几乎天天黏在一起。后来3月份迪路的工作恢复正常，林俭文就开始忙了。只是出差的时间不多，就是视频联系业务，相当于还是在家一样。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曾洋觉得嫁给林俭文不错，两人商量了一个时间，准备结婚。
曾洋告诉沈宜人这个消息，浴室内的沈宜人连澡都不喜了。她围了一个浴巾就跑出来，比划着说：“要结婚了，要结婚了。”
“我们结婚好几年了。”龙铭一将手中的书放在床头。“你激动的是谁呢？”
“曾洋，曾洋要结婚了！”
“什么时候？”龙铭一高兴的说。
“你那么高兴干嘛？”
“什么时候？”龙铭一只得沮丧的说，“太可惜了。”
“你要干嘛？”沈宜人被气得推龙铭一一把。
“你不是不让我高兴吗？”龙铭一说：“那我就不高兴给你看喽。”
“烦人。”沈宜人躺在床上说：“他们准备下半年在办，怕这段时间办不了。”
龙铭一说：“婚礼有的忙了。曾洋家，林俭文家，海市……”
“结婚又不用你都参加。”
“我要都参加你闹不闹心。”龙铭一说：“没空。”
“烦人，老气我。”沈宜人起身离开。
“干嘛去？”
“没洗完澡呢。”沈宜人说：“再泡一会儿。”
“一起啊。”龙铭一也准备进去。
沈宜人撒腿就跑，将龙铭一拒之门外。
“已经到了中年夫妻的地步了吗？”龙铭一只得躺回床上继续看书。
…………
韩欢也在浴室内洗澡，淋浴喷出来的水顺着她的脸庞流下。一个年轻帅气的男生推门进来。韩欢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动，冷冷的说：“谁让你进来的？”
“我让我进来的。”男人笑着说。
“少来霸道总裁那模样。我不吃这套。”韩欢将人从浴室推了出去，“我让你进来，你还得敲门呢。”
男人无辜的站在浴室门口。
“进来。”韩欢叫道。
男人笑眯眯的敲了敲门，“请进。”韩欢说完之后，男人才能进入浴室。
从浴室出来，韩欢看了一眼手机。马珂给韩欢发来了信息：忙呢吗？
韩欢：没事。
马珂：家里买了天文望远镜，要不要一起看看星星？
韩欢：今天不行。
马珂：那就改天吧。
韩欢：明天吧。不加班我就找你。
帅气的男生出来，看到韩欢在发消息。“和谁聊天？”
“很明显不是你。”韩欢说。
“我想知道。”
“一个男人。”韩欢说：“我说了不是你，就证明和你没关系。”
“你这人没有感情吗？”
“我们才刚认识一个礼拜。”韩欢说：“我应该对你有什么感情？”
“你……”男人说：“我没想到是这样。我们的关系……”
“你情我愿。”韩欢说：“难道我还要给你钱吗？好吧。”韩欢真的在翻钱包了。
男人觉得受到了侮辱，他穿上衣服想和韩欢吵一架，却被推出了门。
韩欢将被子和床单拆下来放到了洗衣机里，然后又重新换了一个床单和被子。顺手打开了电视，随便转了几个台，就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韩欢身边没有“生物”的时候，她睡不着。当没人的时候，就得打开电视。
许晨在自己的公寓内做完瑜伽看了会儿书，她打了个哈欠准备熄灯睡觉。卧室的门是要插死的，上面还要放一个支撑器。然后将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才能睡得安稳。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苦和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宜欣直播到凌晨就会准时下播。沈宜人时不时的会客串一下房管。对那些说话没谱的账号行使禁言权力。
这些账号很烦人，有些话说得又委婉又隐晦，可人们只要一看到就会往那个方向想。
沈宜欣跳了最后一个舞蹈就准备下播了。不知从哪来了个土豪哥，连续刷了五个最贵的礼物“宇宙飞船”。
沈宜人一惊，“呀，这是来了有钱人了。五个宇宙飞船就要一万块钱了。”
龙铭一皱着眉头说：“完了！手滑了……”
“你刷的？”沈宜人问。
“我看你也不意思一下，就偶尔意思一下。”龙铭一说：“本来这是准备一个礼拜的。这都刷了。算了，下礼拜再刷吧。不多刷。”
“看来还是来看了呀？”
“不是你强烈要求的吗？”
沈宜人说：“你知道欣欣会怎么算吗？这些平台抽成后，还不如直接给她钱。”
龙铭一不理解，“不刷，怎么让别人知道？”
“欣欣又不指望这个吃饭。”沈宜人说：“准备睡觉吧。”
龙铭一的手机开始接到视频APP发送过来的私信。好多小妹妹和小姐姐来找龙哥哥了。
龙铭一看到这些私信笑了，“想不到有一天，我会在网上这么抢手。”
“不许回复。”沈宜人鼓着腮帮子说：“让她们黏上很难受的。”
“放心。”龙铭一笑道：“小‘河豚’。”
“你说我胖？”沈宜人最近特别介意这个。
“我说你‘新鲜’。”龙铭一说：“哪有空理她们？还有好几个明星等着呢。”
“恩？龙铭一！”
“真的。”龙铭一说：“尚海传媒的老板，不知道怎么了，非要请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也许给谁牵线搭桥吧。”
“哼哼。”沈宜人冷笑。“他是准备给你牵那个线，搭那个桥？某个女明星？是不是姓‘方’啊？”
沈宜人特别讨厌方敏。凡是方敏演的戏，她全部转台。看到方敏的代言，绝对不买。严格要求沈宜欣退出方敏的粉丝会。
“为什么？”
“烦她。”沈宜人很直接的说。
“也许不会有方敏的。”龙铭一说：“就是个简单应酬。”
沈宜人说：“我还是很讨厌方敏说的那个什么‘明月清风’。”
“她说她的。”龙铭一说：“我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她为了目标什么都舍得出来。”
“我最喜欢你。”龙铭一搂住了沈宜人。“这叫‘冒死吃河豚’。”
“你找死……”
第414章 星光熠熠
方敏拍摄的《灵龙玄火剑》已经完成了后期制作了。推出的很多“试水视频”，效果瞧着画面还算唯美。就是特效方面还是被人吐槽，毕竟两个月不到就完成的特效制作，能有多好呢？
剧本一般，特效一般。话题温度的保持，就需要下点宣传成本了。
这次方敏搭档的是当红小鲜肉，让话题一直保持很高的温度。
一会儿是两人深夜密会，传出绯闻，当事人称是朋友聚会。一会儿出现了同款的手链，被称为“情侣手链”。然后证实是珠宝设计公司的奢侈产品。顺带着还植入了广告，让珠宝公司都小火了一把。
这就是粉丝经济的玩法，粉丝只要认定了偶像，并且一直保持这种联系。那么这个偶像即使有什么不完美也会完美。
从这点来说，宣传做的不错，效果也不错。
尚海传媒的老板约龙铭一参加私人派对。关系不熟，龙铭一不好空手，让宣似月准备了一瓶定制红酒带过去。
龙铭一自己开车，带着夫人沈宜人来到了市郊的一处别墅。他将车交给了服务生，经过体温检测后，与沈宜人挽着手进入了别墅院内。
尚海的老板裴尚听到龙铭一来了，就来到了院子门口欢迎。
“龙总，您好啊。龙夫人，好漂亮啊。”裴尚热情的招呼。
“裴总好。您过奖了。”沈宜人说道。龙铭一将红酒礼盒递过来说：“小小意思。”
“龙总客气了。”裴尚对旁边的人一歪头，旁边的人恭敬的接走了龙铭一的礼盒。
与裴尚闲聊天向里面走，龙铭一夫妇发现今夜算是“星光熠熠”了。尚海传媒签约艺人，原来合作过的艺人，大家身穿礼服，在草坪上各自的小范围聊着天。
裴尚说：“今天相当于是尚海传媒的年会。放在今天也是没有办法。”
“理解。”龙铭一说：“真的是众星云集，看得出裴总的能量。”
“哪里哪里。”裴尚说道：“今天给龙总夫妇留了好位置，一会儿我们在好好聊聊。我先去应酬。方敏！”
裴尚招呼正在和一群小花聊天的方敏过来，“陪陪龙总和龙夫人。”
“好的。”方敏从服务生的托盘上取下两杯香槟，“龙夫人您好。初次见面，您真的很美。龙总，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方小姐。”龙铭一说：“又见面了。”
沈宜人说：“方小姐过奖了。您才是典型的美人。”
沈宜人真的扎心了。
电视镜头拍摄的时候会显得人胖，所以明星私底下看都会比电视上更瘦一些。
方敏瞧着165的身高，只有90斤，身形比例好，塑形之后更是完美比例。近距离看，脸上的皮肤稍微差点，应该是与熬夜拍戏，饮食不规律有关系，但看底子就知道是个不错的美人。
方敏与龙铭一夫妇聊着，不时的介绍朋友给龙铭一认识。龙铭一看到了庞翩，庞翩也看到了龙铭一，两人走到一起，闲聊了几句就向一边僻静处去了。
龙铭一和沈宜人平日在娱乐圈里参与的太少了，几乎都不熟悉，就是电视上看过。大家闲聊几句，沈宜人就退到了一边。拿着手机玩了一会儿。
龙铭一和庞翩来到一边，裴尚也跟着来了。
龙铭一笑道：“看来请我，并不仅仅是单纯的请我。”
“龙总不要误解。”裴尚急忙辩解：“请您是我一直想做的事。庞总是我们尚海出品的剧最大买家。”
龙铭一说：“这点我并不太介意。我是个赚钱的人，我也知道两位也是想赚钱的人。”
“您说的太对了。”庞翩说：“所以我特别想选龙总合作。”
“我也很想合作。”龙铭一说：“基金会好好设计。需要弄清楚很多东西，还要下周我才会给你答复。”
“可以的。”
裴尚说：“其实，龙总，尚海也想要一份。”
“我向来不会挡着人发财的。”龙铭一说：“一切等基金设计好了之后。大体上的思路是有的。构成里会有一些朋友。当然，也会有庞总的朋友，比如裴总。”
庞翩笑道：“就是喜欢和龙总做生意。您也看到了，如果有尚海传媒提供片源，星城网上的剧，质量还是有保证的。除了上星剧全平台播放，一般网剧都是星城独播。”
裴尚说：“星城网是我们的重要合作者。”
“你好、我好、大家好。”龙铭一说：“现在一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庞翩说：“我非常希望合作愉快。”
“我一直这么认为的。”龙铭一说。
沈宜人正在玩手机，旁边过来一位男士问道：“你好，你是模特吗？”
“曾经是。”沈宜人说。
“果然。现在应该是演员吧？”男士说：“认识一下吧，我是一名制片人。也许你会有机会上戏的。”
沈宜人笑了一下问：“您指的‘有机会’是什么意思？”
“你懂的。”
沈宜人冷笑，她摇摇头说：“不懂。”
“你这样没有前途的。”男人说：“这个年纪再没有好戏打开知名度，就没有机会了。”
方敏走过来说：“这位是龙夫人。你不要会错了意。”
“龙夫人？”男人没明白。
“龙总的夫人。”方敏说：“战刀资本。”
“是我的夫人。”龙铭一正好回来找沈宜人，他看到了情况就走了过来，“怎么，这位先生很愿意‘交朋友’吗？”
裴尚感觉到了很丢人，他的脸都红了。
“我想这里肯定有什么误会。这位先生是……”原来裴尚并不认识他。“你在我的邀请名单里面吗？”
方敏一皱眉，“你是谁带来的吗？”
那人说：“我，我们是一家公司，我……”
“看来制片人的门槛低了呀。”龙铭一看了裴尚和庞翩一眼。
龙铭一的意思是，裴尚你是主人，事情你来解决吧。
“不管你是谁带来的，请您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你的行为让大家很不舒服。”
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对四线演员模特下手的人渣。
“对不起，对不起。”一个三线花旦跑了过来说：“这是我朋友，他说有个项目，想问问裴总有没有兴趣。”
“那看来是没有兴趣了。”龙铭一挽着沈宜人的手说：“我们去那边看看。”
裴尚对男人说：“看来龙总说的对。无论你多么有才华，你的人品都是个危机。慢走不送。”
安保人员请离了男人，小花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
这个时候表现出方敏会做人了，她拉着小花的手说：“我们去喝一杯。有个角色想和你探讨一下。”
裴尚继续招呼大家：“继续，这是个小插曲。”
第415章 好人再见
聚会结束，有司机将龙铭一和沈宜人送回家。
回到家里，沈宜人问龙铭一一个问题。“贝贝，今天酒会时，有个人问我是不是做直播，是不是叫‘欣欣向荣’。”
龙铭一笑道：“这是把你当欣欣了啊。”
“他想签下欣欣。”沈宜人坐在龙铭一旁边说：“让欣欣做什么没说。”
“签欣欣？难道是为了做吃播吗？”
“那是我妹妹。你好好说。”沈宜人笑：“虽然你说的对。”
沈宜欣唱歌一般，KTV里都是水平线下的。舞蹈也一般，演技几乎没有。
如果不是漂亮，也不会有人看她直播。
“欣欣并不适合这个圈子。”龙铭一说：“你看看方敏，得多会做人才能做好？人家受到力捧也是有原因的。”
沈宜欣的直播时间内，房间的人气略微下降。她能表演的，都表演的差不多了。聊天时的情商也稍微“感人”了一些。方敏能接一些调戏的语言，沈宜欣是直接回怼。虽然说话的人有错，只是沈宜欣这么做，会让一些人觉得她脾气不好，对她“幻想”没有了，也就离开了。
沈宜人看了一会儿欣欣直播，龙铭一的软件上还有很多私信。
“我也开了个直播。”龙铭一说。
“你也表演吃播吗？”沈宜人回呛。
“我表演的厉害。”龙铭一来到电脑前，准备好一切，然后上了游戏。他直播玩魂斗罗。
还是频频死人那种。
直播间里进来了几个人，都开始吐槽龙铭一。
“这玩的是什么啊？”
“你是小学生吗？”
“小学生比他玩的都好。”
沈宜人在旁边喝着牛奶看龙铭一直播，她问：“你确定没有帕金森吗？”
“不会玩了。”龙铭一说：“我原来玩的可厉害了。”
小时候没有游戏机，就蹭同学家的玩。龙铭一珍惜每一次玩的机会，保证不死，玩的时间才长。
无意中，碰开了软件的打开摄像头按钮。龙铭一平日的摄像头都是扭向一边的，这摄像头正好照到了沈宜人。
“哇，是美女！”
“原来是美女玩，厉害啊。”
“我带你玩啊？”
“真双标。”龙铭一瞬间关了摄像头。
沈宜人高兴。谁被人夸美女自然是高兴的。
龙铭一关了摄像头，人们都退出了直播间。
“技术主播不如美女露脸。”
“你也叫技术主播？”沈宜人说：“你不如讲怎么买入和卖出股票。”
“那是吃饭的手艺。”龙铭一发现直播间还有一个人，他问：“我玩这样，你还看呢？”
那人回复：挺好看的，比我玩的好。
龙铭一看了一下这人的资料，“五彩缤纷的跳跳当”，看着名字像是个萌妹子。而萌妹子的年龄，是无法猜测的。
萌妹子：哥哥，刚才那个是您夫人吗？
“是的。”
萌妹子：真幸福，祝愉快。
龙铭一对沈宜人说：“这姑娘挺好。”
龙梅和于海过年没回去，刚一解封就回家去了。龙铭一租了一架专机将老两口送回去了。
于蔚在新家里一个人呆得无聊，就准备出去吃个宵夜。他太想烧烤了。就拿着地图软件搜了一个附近的烧烤店，然后按照导航走了过去。
“于律师。”后面一个女人叫道。
于蔚回头一看，是他见过的女人谭雪灵。这两天，于蔚参与的案子，涉及谭雪灵的公司。这就与谭雪灵熟悉了。
“你好，谭小姐。”于蔚说道：“这么晚了去做什么？”
“你呢？”谭雪灵问。
“我去吃饭。”于蔚也没有多想。
“我也想去吃饭。刚刚下班。”谭雪灵水汪汪的眼睛一看于蔚，于蔚的心还抖了一下。
“那一起吃饭吧。我想吃烧烤。”于蔚说。俞燕燕不在家，于蔚吃了十几天外卖都吃腻了。
“那感谢于律师的盛情款待了。”谭雪灵一点没有推辞。
按照导航来到烧烤店，一听老板说话的口音就知道是东北老乡，让于蔚倍觉亲切。
点了餐后，谭雪灵和于蔚闲聊起来。谭雪灵是个特别会说的姑娘，又长得漂亮，很多人喜欢。于蔚和谭雪灵聊的特别投缘。
“于律师平日晚上都做些什么？”
“很无聊的。”于蔚说：“看案卷，加班，偶尔应酬。”
“其实还好。”谭雪灵说：“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觉得别人工作好。比如我，晚上要应酬。应酬很多不想应酬的人，喝很多不想喝的酒。”
“其实，你可以选择的。”
“于律师想简单了。”谭雪灵说：“我这样的人，不这样做就开不了单。比如，你的妻子……”
“燕燕？”
“如果不是你和你的嫂子保护，会有很多人请她参加一些局的。如果宜人姐不是龙总的妻子，也会有很多人找她去她不想去的饭局的。”
于蔚的面色变得不好。
“对不起。”谭雪灵说：“抱歉。说的过分了。我自罚一杯。”
“谭小姐说的是事实情况。”于蔚虽然不高兴，也知道谭雪灵说的是实事。田虹筹带着于蔚参加过的聚会，有一次就有舞蹈学员和老师陪着。
“其实，我只想说身不由己。谁不愿意轻松度日呢？不用喝醉。谁喝多了都难受。”
“那今天我们不喝酒，多吃点。”
“其实今天我想喝酒。”谭雪灵说：“我觉得酒逢知己千杯少。我觉得和于律师很投缘。”
谭雪灵的话，让于蔚动了怜悯的心。一个漂亮的姑娘楚楚可怜，生活中颇多无助。让于蔚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慢慢有了一种怜悯感。
“你多吃点。”于蔚劝一直喝酒的谭雪灵吃点东西。
“今天，我的业绩变成了第二。”
“这个成绩不错了。”
“第一的那个女人，在昨天晚上签了一个天价的单子。我想你也知道她付出了什么了。”
“是啊。”于蔚说：“明白。”
“所以我……”谭雪灵又喝了一杯啤酒。
“别喝了。”于蔚说道：“那样不是正路，不长久的。”
“谁想干长久啊？”谭雪灵无奈的笑：“我四十岁时，还能竞争过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三十五岁之后，我就得提前转行。考几个证，好好准备一下。”
吃过了饭，于蔚扶着已经喝醉的谭雪灵出了饭店。
“你家住哪？”于蔚问。
谭雪灵已经迷糊了。“在，在……”
女人喝醉，是给男人机会。
于蔚却是个拒绝机会的男人。
他只能将谭雪灵带到附近宾馆。他怕谭雪灵半夜吐给自己弄窒息，就在沙发上陪了一宿。
谭雪灵其实一直半梦半醒，她脱了外面的小西装，于蔚给她盖上了被子。
早上四点钟，谭雪灵醒了。她看看靠着沙发睡的于蔚不由得笑笑，“真是稀有品种。”
谭雪灵给于蔚披上毯子，便离开了。
于蔚醒来，看谭雪灵走了，心中还有些失落。
谭雪灵给他发了信息：好人，以后再见。
第416章 时刻提防
战刀资本，龙铭一正在茶水间的桌旁，翻着杂志喝着冰的柠檬水。他喜欢水里有点甜甜味道的东西。这点来说，他和台幸特别合拍。
钱恩来到龙铭一面前坐下，眼睛直直的看着龙铭一。
“昨天做梦梦见我，偷吃你的西瓜了？”龙铭一奇怪的问。
钱恩一本正经的说：“龙哥，如果我发现了一个投资机会，你会不会提前支付我一点钱？”
“那是你的钱，你随时可以提取一些钱。”龙铭一问：“但我要问为什么？”
“有个奶茶店的姑娘……”
钱恩一直是穿的特别普通。尽管他每年都收入七位数以上，最近两三年都是接近八位数，但从他的服装上来，根本看不出来。格子衫、牛仔裤，加在一起两百块钱不到。脚上的鞋是名品店买的，他说好鞋穿着舒服。
有时候人们觉得钱恩应该和齐鑫互换，他才像是搞计算机的。
钱恩总去家附近的一家奶茶店买东西。久而久之，钱恩就和这个姑娘熟悉起来了。
姑娘是一个长相中等，身材中等，心地善良的女孩。钱恩经常看见她在店后面喂流浪猫和流浪狗。她被骂了也不还嘴，对待每一天都笑脸相迎。随着奶茶点的多，钱恩和姑娘相爱了。
龙铭一说：“虽然我替你高兴，但她和你平时喜欢的姑娘可是不一样。”
原来，钱恩喜欢的就是漂亮的。
“人是会变的。”钱恩说道。
经历过孙芊芯的事之后，钱恩的口味也发生了变化。
“所以拿钱要干嘛？”龙铭一问：“买房，买车？”
“恩。”钱恩点头，“我觉得该是时候换房子了。”
“当然。”龙铭一说：“跟了我快十年了，你在战刀资本存的钱有……有五千多万！一笔巨款。”龙铭一回想了一下，自己吓了一跳。
去年钱恩赚了那么多，猜猜花了多少？八万！
“一栋大房子。”钱恩说：“是时候安个家了。”
“需要什么和我说。”龙铭一笑道。
钱恩想走，龙铭一叫住了他。“你好像忘了说那个投资机会了。”
“对了。”钱恩重新坐回来说：“茂源种业这几天波动特别剧烈，线型漂亮。预计会出现‘金叉’。”
“预计？”龙铭一说：“这东西有预计的？量化投资那边应该已经下单了。”
现在的电脑软件会选择“金叉”图形买入，然后等着图形变化卖出。当然这是会消灭收益的。
当所有的操作指令都是下达买入的时候，必然推高股价，获利的可能降低。而图形变化之后，又会一窝蜂的卖出导致价格直接谷底，或者撤单没有卖出去。
钱恩凑近龙铭一说：“我打探了一下，是‘同门残杀’。现在董事长的二叔回来准备收购茂源种业。”
“到小会议室。”龙铭一起身离开，钱恩跟着龙铭一走向小会议室。
会议室内，齐鑫和王琦雯正在商量星城网私有化的基金。
龙铭一说道：“你们需要喝点咖啡或者茶了。”
王琦雯和齐鑫点头，然后带人出去了。
小会议室里有零最新安装的干扰设备，龙铭一需要滴水不漏。
“打探？打探了谁？经过多少人手？”龙铭一的夺命三问抛向了钱恩，“特殊时期，别给自己找事，也不要被人抓到。”
“没有什么人。”钱恩说：“一位农业技术的专家，他主要是在种子培养这个领域里工作，是茂源的特聘顾问。在前两天的聚会时，他无意中说出来的。当时只有我和他在洗手间，他喝的特别醉，意识都有点模糊了。从他和兄弟感情不好，然后说到了这件事。”
“你们很熟吗？”龙铭一问。
“还好，关系一般。”
“你小便的时间能有多久？”
“一分钟不到。”钱恩尴尬的说：“这高于平均值吗？”
龙铭一坐下说道：“这个专家，他平时酒量怎么样？”
“平时酒量还不错。我们完全喝不过他。”
“那么当天呢？”
“也许是喝的急了……”钱恩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是有点蹊跷。”
“啊……”龙铭一看着钱恩，没有说话。
“我去。”钱恩说道：“难道是引诱我接盘？”
“也许是一个陷阱。”龙铭一说：“尿尿，算上尿手上了。最多三分钟。你们能从他吐槽自家家庭闹剧大戏中，聊到茂源的闹剧。是不是有点过于快了？”
“是的。”钱恩会议了一下说道：“前后最多四分钟，因为有别人进来，我们还停了一会儿。”
“喝酒是会降低一部分人的防御心理，让一些人脑子短路。对于一个酒量好的人则未必。而且你们不熟悉，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他这样的人，会有很多人向他打探研发情况的。”
龙铭一起身拍了拍钱恩的肩膀，“当一个消息值得怀疑，又收益可能不足够弥补本钱，也就是性价比不高的的时候，应该多想想合适不合适。”
“我知道了，龙哥。”钱恩说道。
“上点心吧。”龙铭一说：“谈恋爱也好，买房也好，装修也好，要知道自己的主要时间应该做什么。”
“我会收心的。”
龙铭一说：“我还是要恭喜你。”
龙铭一让钱恩将米明找进来。
“老大，什么事？”
“钱恩说的茂源种业很可疑。”龙铭一说：“信息小队撒出去还没回来。找人看看茂源那边什么情况。是有人针对钱恩，还是搜罗接盘的人碰巧遇到了钱恩。你没有人，小倩倩那边应该有人。”
“我这就去做。”米明转身要出去。
“还有尚海传媒的。”龙铭一说：“我要看看尚海传媒多有本事。”
龙铭一离开小会议室来到茶水间，重新倒了一杯柠檬水。他的手机中，是尚海传媒投资的一部去年热播都市言情剧。
“小师傅。”王琦雯问龙铭一：“我们可以回去了吗？我都喝第二杯咖啡了。”
龙铭一说：“可以端着这杯咖啡去那喝了。”
王琦雯和齐鑫带着人又回去继续研究了。
龙铭一离开了茶水间，来到宣似月面前说：“找一份茂源的官方资料。可以从咨询公司那里也要一份。还有，尚海传媒的资料。下午三点以后，从内部网络发给我。”
“我马上准备。”
下午三点收盘后，龙铭一在浏览尚海传媒的资料。星城网的大娱乐平台，离不开尚海传媒的内容。星城网无意培养大量的制作团队，他们是需要内容提供商的，比如尚海和星星。同时他们也有用户自己上传视频分享的内容。
“大娱乐！”龙铭一说：“未必不能盈利。”
第417章 该我还击
茂源种业的事，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事件，甚至可能就是针对龙铭一的行动。
张越倩帮忙查了一下这个专家的底。这个专家可是个文人，平日特别喜欢收集墨。徽墨，胡开文，曹素功等治墨名家的墨。他还喜欢文房四宝中的另一宝砚台。
这两个爱好可不“便宜”，加上茂源给他的顾问费都不够。
“真的是要投其所好。”
米明家里，张越倩对龙铭一说道：“有人说，这位大爷最近新得了一套特别称心的好墨。还显示给了很多人看。那个圈里很多人都传，出圈也不是不可能。”
“一套称心的墨？看来并不是白来的。”龙铭一说：“辛苦你的人在查查。这块墨是谁给的，从哪来。很重要的事情。”
“没问题。”张越倩说：“辛勤劳动肯定有收获。”
茂源种业的事，让钱恩很不舒服。虽然龙铭一没有再对他说什么，但他很怕龙铭一认为他是一个沉迷女人，忘了正事的人。这种失误，在他原来是不可能出现的。
他得为自己立一功。
钱恩的车是一辆十万左右的车，与他的财富比起来是寒酸了一些。即便是这样，上下班他也更多的是做公交和打车。因为战刀资本这里和海市的停车费并不便宜。
此时，钱恩的车停在了其他城市中茂源的一处仓库前。
这件事让钱恩不计油钱，自己开车过来就说明这件事情有多重要了。
另一边一个人从一辆皮卡上下来，来到钱恩的车前面。那人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
“茂源种业什么情况？”钱恩问道。
“原来给你消息，你还不要呢。”
“我现在要的不是影响股价的消息，我要的是董事长是否和他二叔存在争端。”
“争端嘛，肯定有。这不算影响股价的消息？”
“我要知道的是一个真相。并不操作股票。”钱恩说：“需要确定一些什么内容。”
那人笑着说：“看你想要什么程度的消息。”
钱恩从身后腰部靠着座椅的位置，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扔到了男人的怀里。
男人抛了一下这个信封说道：“他们相差十六岁，小时候他总是和他二叔一起玩，算是他二叔带大的。前段时间的一天是争执了一下。就算两人有争执，那也是工作上的事，不会伤了感情。”
钱恩问了谁和那个专家走的近，有没有什么线索。这人表示不知道。这个专家是挂名在茂源种业，一年也就来十几次。
和那人告别后，钱恩开车返回海市。回去的路上，他向龙铭一汇报情况。
“龙哥，你说的对。我确定了！不可能叔侄相残。这是一个圈套。”钱恩颇为失望的说：“是我的错误。”
龙铭一对钱恩并没有任何埋怨。谁都有失误的时候。当时他为了和沈宜人在一起，也偶尔疏忽一下，虽然并未酿成大错，但也很险。龙铭一知道这是人之常情。
“问题不大，钱恩。”龙铭一说：“放轻松一点。我们并没有参与，只要找到是谁就可以了。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龙铭一刚刚放下电话，张越倩就给龙铭一发了一张截图。截图下面是张越倩编写的一个简介，介绍了整个情况。专家的这套墨是去年十月在国外拍卖的时候，以两万欧元拍下来的，得主是一家名家英杰的外国公司。公司是在Y国注册的公司，经过股权图谱检查，最终收益人是马珂的父亲马东欢。
“看来一切很清楚了。”龙铭一说：“是马珂来给白昂熙报仇来了。”
米明发来了视频，他问：“老大，马珂好像是来寻仇的啊。”
“我很佩服他的义气。”龙铭一说：“所以我决定先送给他一个警告，让他知道人应该怎么做。”
一个二十几岁青春靓丽的女人正在帮着马珂按着肩膀。
韩欢不会仅有一个男人，马珂也不会只有一个女人。
马珂在家里沾沾自喜。他觉得自己这一圈玩的实在是高明。可他没想到，张越倩的消息，几乎无孔不入。只要她想，只要肯花钱，大部分消息都是可以得来的。
“马总。”马珂接到了一个电话。
“王总。”
当时金盛妍看到的和马珂吃饭的那个人，是一名塑料生产商。这十年，欧盟对我国塑料产品的要求越来越高，淘汰了一批企业。这个王总的塑料厂是大厂，产品是符合欧盟2002/72/EC标准要求的。这么好的质量，他的货是不缺销路的。这也是马家父子请了这位王总几次，才最终拿到了货。
“抱歉啦，这笔生意不做了。”王总笑道：“请马总海涵。”
“为什么？我们谈的好好的。”
“呵呵，事出有因。您和您的父亲多担待。”王总挂断了电话。
“喂，喂，王总。”马珂对着电话喂了好几声。“这个混蛋怎么回事？”
马珂是想不通的。因为这个王总，是天英的会员。
天英会所的酒窖内，龙铭一和蒋省光还有这个王总一起喝新到的好酒。
王总挂了马珂的电话，恭敬的对龙铭一说：“龙会长，事情我做了。”
“感谢你的帮忙。”龙铭一说：“我是不会让朋友损失的。”
蒋省光说：“这是好事，当然是天英内部消化了。否则我都感觉对不起那么多的会费。”
王总的塑料制品还是会进入欧洲，只是进入了蒋省光的渠道。蒋省光的贸易渠道可不是马东欢和马珂能比的。
龙铭一对王总说：“你早就应该找省光的。这么好的产品，早就应该进入欧洲，让欧洲人民享受一下我们的好产品了。”
“我也这么认为。”王总说道。
蒋省光说：“那我们应该好好喝一杯了。”
送走王总，龙铭一和蒋省光也碰了一杯。
蒋省光说：“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也得感谢你告诉我马东欢和马珂要和老王谈合作。”龙铭一举杯碰了一下蒋省光的酒杯。
蒋省光说：“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和你一样，我也术业有专攻。海市在贸易市场上有什么风吹草动，逃不过我这双眼。”蒋省光指的自己这双眼睛。
“那你倒是睁开啊。”龙铭一说道。
因为胖，蒋省光的眼睛快变成了一条缝的眼睛。
“我睁着呢。”蒋省光说道。
“你不说话，我都以为你睡着了！”龙铭一说：“拜托你减减肥吧。我还想多和你玩几年呢。”
“我已经报班了。”蒋省光说：“对了，准备准备。前几天兄弟市的商业俱乐部人说，准备搞一场慈善篮球赛。”
“那是得好好练练了。”龙铭一笑着说。
第418章 一个套一个
付金辉那边有很多基础设施投资项目。他的策略是一个相当保守的策略。虽然并不像是龙铭一说的那样一文不值，却也并不会赚多少。
零回来了，带回来一些消息。他来到龙铭一的家里书房汇报情况。
零对着龙铭一说道：“付金辉投资这些基建项目，根据调查原因有两个，一是稳健，二是无人可用。”
“无人可用？”
“李飞的重要性。”零说：“凯新没有李飞，就没有太多从事高科技的投资能力了。他们剩下的，都是一些原来的人。这些人最擅长的，就是现在这些。那是一个成熟的模式，只需要改改数字，改改标的就可以。”
“凯新确实并不‘新’。他都对不起这个名字。”龙铭一说：“我都觉得不好玩了。”
零说：“那两个楼盘的情况，基本摸清楚了。”
“和所料差不多？”
“更复杂一点。”零说：“新区那个楼盘确实资金不足，去年开建后，有几个供货商的货款至今还没有结账。过年了也没给钱。很多工人被拖欠了三个月工资，应该是工头垫付了。百兴开发楼盘的人说年后给，一直等到了现在。工人因为疫情回不来，现在也不好要了，只能等开工再说。周边的人反应，去年八九月工地就是那种半停工似的状态。很多人是怀疑因为新区没有那么大的新引力，这个楼盘才没有继续建造的。”
“临海那边呢？”
“那边建的飞快。很多都是期房就给卖掉了。现在是停工期间，好像在准备着复工。”
“期房卖了？那不是证明不缺钱吗？”龙铭一若有所思。
零说：“实际上并不是这样。钱充足，也许是一个假象。几个置业顾问，好像形容为门口发传单的大妈更贴切。他们说来了一批人买了楼盘中不少。我想她们说话肯定有夸张的成分，但保守得有百分之五左右。”
“炒房的？”龙铭一问：“现在还有这样的团队盯着临海这个楼盘？”
零说：“那些人的口音，按照她们的描述，与百兴的总部所在地口音很像。”
龙铭一说：“就是百兴来的人，自己炒作自己的盘！”
零说：“常用招式。这回只不过是绕了一个弯。”
龙铭一说：“真金白银的交易，确实会更像样子。她们用的是不是新区楼盘的钱？”
“不好确定。”零回答道：“这件事很难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临海的这个楼盘价格，现在是比原来上涨了。”
有些招还是常用常新。
龙铭一问：“百兴资金链情况呢？”
“他是一家非上市公司。”零说：“有点难度。资金链吃紧是肯定的，但是到什么程度，不好说。”
龙铭一说：“他的融资挺难的。银行好像没有给他特别多的贷款。”
零说：“这是因为百兴在其他地方的楼盘好像有拖欠贷款的行为。”
龙铭一起身走了几步，思考了一阵说：“付金辉给百兴做了什么担保？让百兴能收到几个公司和个人给的融资。”
零说：“两个基金的收益都是优先给这几个公司和个人。凯新是最劣后的受益者。百兴给了楼盘特别多的收益。如果达不到收益，百兴将支付不足的款项。”
“除了这个，还应该有。那家资产管理公司，为什么是两个楼盘的最优先级？”
“这个资产管理公司我已经查过了。”零说：“资料在这里。这个死去的富翁与百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龙铭一简单看了一下简介，冷笑着说：“这个凯新还真是金融创新了。”
这家资产管理公司名义上是最优先级，实际上是引导其它公司和个人投资的“领头人”。因为它提供了每个项目大约四分之一的资金。如果再有凯新的资金兜底，项目风险有，但是全程可控。
“优先级是给外人看的。”龙铭一说：“保证这个信托的稳健性。”
零点点头没有说话。
“资产管理公司是谁在操作？”龙铭一看看公司的负责人问道：“是叫马东明吗？”
“是的。”零说：“马东明是海市人。这个人挺有意思。不喝酒，不抽烟，不近女色。”
“他叫马东明？”龙铭一想了一下说：“和马东欢有没有什么关系？”
零说：“这个需要查查。”
“那就去查查。”龙铭一说：“好好查查。”
龙铭一的心中都开始准备一网打尽的计划了。
两个楼盘之间只要有猫腻，就特别好办。那个新区的楼盘肯定是有问题的。到时只要让那些基金投资者去找凯新和百兴聊聊。
龙铭一说：“重要的是三个点，马东明和马东欢的关系，这家资产管理公司和百兴的关系，两个楼盘尤其是新区那个楼盘的问题。”
“我会去好好查查的。”
零走了之后，龙铭一找了找马东明的这个资产管理公司的消息。网上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三分钟后，龙铭一在一条消息中发现了问题。五年前的一个新闻，马东明曾经在一个展销会上接受了采访，他表达了对国际贸易有信心。说明马东明曾经是一家贸易公司的负责人。这个马东明要真的是资产管理公司的马东明，这件事还真的挺深的。
“贸易公司跳到资产管理公司？”龙铭一说：“这跨行经营，跨的也不小啊。”
龙铭一又呼叫了张越倩：“小倩倩，还得麻烦你。”
“我现在也没停下过一分一秒啊。该忙还忙。”张越倩说：“怀孕没关系的，龙哥。”
“我想马东欢和马东明是不是兄弟，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马东欢确实有个兄弟叫马东明。”张越倩说：“上岁数经商的人，做贸易的人几乎都知道马家兄弟。有一段时间，什么货他们都能进来。后来不行了。马东欢带着生意去欧洲了，主要做外贸。马东明好像转行了。”
“可能做资产管理了。”龙铭一说：“他们两个是分家了吗？”
“这个不知道。”张越倩说：“原来与他们家不熟悉。能熟悉他们家的，好像就是白季勇，不过现在人死了。还有……”
“王灿辉呢？”
张德义接过电话说：“铭一，我是张德义。”
“张叔叔。”
私下里，龙铭一和米明像是兄弟一样。张德义是长辈，叫声叔叔也是正常的。
“您知道谁熟悉马家兄弟吗？比如王灿辉。”
“不知道。王灿辉挺看不上他们两兄弟的，”张德义说：“早十几年，王灿辉还骂过他们。说他们两个心术不正。”
“好，那我再问问别人。”
结束通话后，龙铭一觉得这件事有意思多了。
第419章 抵押
世界上的事情，往往越大的事情，越能找到真相的蛛丝马迹，而越小的事情，往往越难以追寻。
你能知道隔壁夫妻什么时候打架，却很难知道隔壁夫妻早餐吃的什么。
你能知道世界上的国际关系变幻莫测，却不会知道身边的人有多少真心讨厌你，又有多少人真心喜欢你。
这样的事有很多。
比如马东欢和马东明。
他们的公司情况都能摆在眼前，却很难知道为什么马东明从贸易公司离开，去做资产管理，也不知道马东欢为什么出国去做英杰贸易。
只是知道两人差不多一起离开，公司被转手了别人。
兄弟阋墙？有仇？有怨？
恐怕不问当事人，谁也不知道了。
龙铭一的好奇心被点燃快，被熄灭也快。
毕竟他要对付的人中，付金辉是首位的。而像马家，只是顺手处理掉。
因为王总的货没有卖给英杰，马东欢损失掉了一大笔生意。
“这个人为什么出尔反尔？”
坐在一间装修古风，充满古韵的书房里。马东欢与马珂视频询问。
“我想是受到了什么外力影响吧？”马珂坐在健身房的卧推凳上，喘着粗气说道。
“健身别太过量了。”马东欢提醒儿子说：“这单生意没了就没了吧。找找其他人。”
“是的。”马珂说：“已经开始接触其他的厂家了。”
“行。早点休息。”马东欢挂了视频。
健身房墙角躲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一看就属于常年坚持健身的女人，她穿着健身服和运动背心，正在墙边的镜子前自拍。
“你照了几分钟了。”马珂走过来说。
“你不懂女孩子的行为吗？”女人反问马珂，然后又笑了：“很难想象，你爸爸相信你在晚上十点还在健身。”
马东欢能相信吗？显然是不能的。
“我们继续吧。”马珂的手很不老实的搂住女人的腰。
“不了。”女人说：“刚才老公发来信息了，问我健身完没有。我说我要自己回家。他和你爸不同，可不太相信我会健身这么晚。”
“好吧，我送你。我去拿钥匙。”马珂说。
“不了，还是自己打车走吧。”女人说：“我已经叫了车了。可不能让你得逞。”
马珂坏坏的笑：“你很聪明。”
“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女人笑着，背上了自己的运动包走了。
女人叫的车，将她安安全全的送回了家。她的家是一栋中产阶层常住的小区。打开了家的门，就看到自己的丈夫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回来了？”她的丈夫站起身来，正是杨姜。
龙铭一的高中同学，上学时瞧不起龙铭一，大学聚会时殷勤的像是个狗。
而这个女人就是杨姜的妻子潘笑秋。
“恩，回来了。”潘笑秋说道：“累了，我洗个澡，准备睡了。”
“那个……”
“什么呀？”潘笑秋不耐烦的说道：“刚刚开门，今天练的有点猛了。我想休息了。”
这段时间，杨姜的生意变得很不好。眼看下个月工资都要发布出来了。比他小十岁的妻子，对他也是越来越不耐烦。
这个比他小十岁，又爱玩的妻子，是杨姜特意挑的。因为龙铭一找了一个比他小六岁的沈宜人，杨姜就特意挑了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女人。
“账户里需要支点钱。”杨姜说：“工人的工资需要发。”
“发什么呀？”潘笑秋吼道：“一年账户就进来这点钱，还要支出去？刚刚开工一个月，就发不出工资了？”
杨姜没再说什么。坐在沙发上生气。
杨姜心中想着，能找谁借点钱呢？客户不会借，几个走得近的朋友，现在也自身难保，刚刚他还回绝了另外两个朋友的求助。找龙铭一？杨姜只能想到这个人了。明天上班，他就需要试一试。一想到明天上班，杨姜就头疼。
有些人上班是痛苦，有些人上班是舒服。
龙铭一从自己家出来，一路走着去上班。步行只需要21分钟，还能放松一下精神。
杨姜的电话特别会选时候，他知道龙铭一交易时间肯定不接电话，所以他早上就给龙铭一打电话。
“铭一。”杨姜很客气的说：“最近怎么样？”
“挺好。”龙铭一说。
当一个人只是说了“挺好”，没有回问你的时候。你就应该想想他是不是不想聊或者不方便聊了。
“哦。铭一，我公司遇到困难了。我想，想借点钱。周转一下。”
“呵呵。”龙铭一说：“借多少？”
“十万。”杨姜试探着问道：“八万也行。”
“有什么抵押的吗？”龙铭一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前一段时间，郑乾爸爸治病需要钱，从龙铭一这里拿了五十万，还没有借据。
这就是关系的好坏。
“我有，我有公司的资产。”杨姜说道：“公司的固定资产里面……”
“你那个公司有什么固定资产，我太知道了。”龙铭一说：“桌椅、电脑、打印机……”
杨姜说道：“车，车怎么样？”
“你说呢？”龙铭一反问。
汽车抵押的话，在龙铭一这二手车的价还要再折个价。
“铭一，我就一套房子……”
“房子挺好，抵押容易。”龙铭一笑着说。
“我那房子，几百万买的呢。现在得值八百多万。十万……”
“不用抵十万。”龙铭一说：“签个合同，到时还不上，房子卖了还我十万加利息就行。”
杨姜想了想，这和我到银行贷款不是一样吗？
“这样吧。”龙铭一说：“压房子我也觉得过分。你不是有个砚台吗？你爸收藏的有个价值二十万的东西，好像是洮砚吧？”
“铭一……”
“就是一个抵押。”龙铭一说：“周转资金，半年以后你还我十一万。”
“行。”杨姜说：“今晚晚上，我将砚台送过来。”
“我在公司等着你。”龙铭一说：“直接给你十万，签合同。”
杨姜挂掉电话后，就急急忙忙的去找父亲借砚台了。他也不敢直说，就说是龙铭一要把玩把玩。
“把玩？”杨姜爸爸看看自己这个砚台，值吗？龙铭一自己想要，买个更好的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吗？
杨姜说：“放心吧，他要是弄坏了，不是陪我们一个更好的？”
“行吧。”
下午，杨姜就将砚台拿给了龙铭一，并签了借款合同。龙铭一让宣似月给了杨姜一个装钱的袋子。
办公室内，米明端详着砚台说道：“这个有什么好的吗？在我看来就像是一块石头。”
“看看那位专家还知道什么。”龙铭一说：“找个机会问问他。”
“这不是借的吗？”米明说：“您要怎么做？”
“我也就是借专家看看而已。”龙铭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