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资金在哪
“喝吧，已经是温水了！”李明给向丹丹倒了一杯水，由于是开水，李明特地在厨房里用两只杯子交换倒来倒去，开水变成了温水。
“这是什么？两大袋！”
等向丹丹一骨碌喝下一杯水，李明急切地问道。
“哦！我没有告诉你，这是我在上海特产店，买的上海特产，给-----”向丹丹说了一半，李明挥挥手，说：
“你给我父母打电话，说我前天从上海回来了，还带了许多上海特产——真是这样，你也先跟我说一下，是不是这特产送回老家去？”李明有些生气，转身就拿着两只袋子，递给向丹丹。
“你这是咋的啦？在上海呆了一年，回来也没有买些特产，孝敬父母，表示一点心意——这有什么不对吗？”向丹丹把袋子放在茶几上，转身要回去。
“这是我的事，你这样------”
“这样了，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四为同班同学，现在王小山、冯兰兰马上要结婚了，我们俩相互照顾一下，不行吗？”向丹丹一下子把李明怼回去，李明看看向丹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向丹丹五年制大学毕业，她的父母就想送她到国外深造，可是向丹丹不愿意，跟父母沟通多次，说从学校里刚出来，对社会不了解，先有些社会经验，再出国也不迟——父母便由着她，向丹丹便在九零后广告公司待了一年多-------
坊间传出的李明与向丹丹谈恋爱，那是同事门猜测的，是否谈恋爱，可以这样说，李明想都不敢想，门不当户不对，怎么可能呢？但向丹丹，有些人也不相信，一个大学毕业的五年制大学生，家庭殷实，怎么会跟一个高中生呢？别说这个高中生还是个农民——向丹丹对李明一举一动，那个的“好”，同事门都认为他们俩正在谈恋爱。
“后天是周末，我也想回老家看看，给我奶奶，还有我大伯他们带了点国外食品，你和我走一趟！”向丹丹边出门边说。
“你----你回老家，我跟你一道？不行！”李明对着向丹丹的背影，大声地说道。
“呵呵，公司里你是经理，我们是同事，生活中我们是同班同学，还有邻居、死党，再外加一个驾驶员——你不去，谁去！？”向丹丹转身对站在门口的李明笑着说。
“你-----”
“Seeyou”（再见了）向丹丹向愣在那里的李明摆摆手，微笑着说。
办企业就是先确定一个领域，注册一个公司，筹措一笔资金，然后招聘人，定制度，带团队，拓展业务，加强管理-----不外乎这些，对于已经在广告行业打拼了十年（当然包含这三年的充电学习）的李明来说，现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资金，从跟王小山交谈的那一刻，李明就下意识地意识到，他的当前困境就开办的资金在哪里？
李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左想右想，不知不觉中，天渐渐亮了。
“李明！李明！”突然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把李明惊醒，原来李明在凌晨什么时候睡着了。
“谁呀？”
“都几点了？怎么还在家？我都在大门口等你好一会儿了！”向丹丹在门外说。
“啊！我这就来------我手机呢？”李明猛地从床上跳下床，现在才想起来，找手机看时间。
李明慌里慌张开始穿衣服，又刮胡子、刷牙、洗脸-----反正外面再也没有听见向丹丹的叫声了，他三下五除二，一会儿就把自己收拾干净了，顺手拿了一下背包，随便摸了一摸，感觉手机在里面，就冲出了门。
向丹丹已经找到车子，站在车边，看着李明一路小跑，就笑了。
“一个马大哈，睡懒觉！”
“不----不是的！”李明边解释，边开车门，把背包扔到后排坐上，自己坐进驾驶室，随手发动了车子。
“用不着这么慌张！小心驾驶。”向丹丹坐在副驾驶室里，慢悠悠地系安全带。
李明安静地坐了一会，看了看车上的时间，才八点十八分，向丹丹已经看出李明瞄了自己一眼的意思了，她有笑着说：
“嗯！是个好同志，能在十五分钟完成从床上到车上的所有流程，在下真是佩服，佩服！”说完又大笑起来。
“只要女王高兴，这速度还是可以再提高的！”李明也回敬一句，两人都笑了。
“不要贫嘴了，早上还没有吃，多年前老巷子煎包，不知还在不在，要不去看看！？”向丹丹提议说，老巷子煎包曾经是他们四个同班同学的常客，王小山、向丹丹两个在省城上大学，李明在省城一家广告公司打工，冯兰兰到省城父母的工厂工作，一有时间，大家就聚在一起，来这里吃个煎包，聊聊天，叙叙旧，那是很值得回忆的事。
“好吧，那是后街，不会拆迁的，就看开煎包店的主人还在不在干了？”李明边开车边说。
“吱-------吱-----------”
总是有什么东西在响，李明专心开车没有在意，向丹丹找了几次也没有发现是什么，问李明：
“什么东西，从上车就一直在吱吱作响，好像--------”
向丹丹还在说话，吱吱声又从后排坐发出来了。
“这是什么？”李明也听到了，忽然他对向丹丹说：
“可能是我的手机，我昨天打了振动，你看看我的背包。”
“啊哦！都响了好长时间了，怎么把手机设置为振动呢！？”向丹丹赶紧侧身把后排坐的背包拿了过来，伸手拿出了李明的手机。
“咦！有十几个未接电话，还有十几条微信呢——我可以看吗？”
“你看呀！怎么大清早的，就打那么多电话呀？”李明聚精会神地开车，叫向丹丹赶紧看一下微信。
“金总，都是金总的微信，未接的手机，也是金总的——哪个金总这么急找你？不对好像是昨天晚上八点多就开始找你了，你怎么一直都不给人家回话呀？”
“啊！我昨天傍晚给我父母打了个电话，手机就一直放在背包里，压根儿就没有拿出来——金总找我，一定有事，到了后街，再联系他，你先给他回微信，就说不好意思，昨晚手机放在包里，刚才才看到，稍后回话-------”
“呵呵！这么有礼貌，还不是一晚上没有理睬人家，让人家急死了——小情人吧？”向丹丹不免“损”李明一句，当然夹杂了一些醋意。
李明哈哈大笑：“金总是男的！”
第17章 物业来催交房租
一到后街，李明找到了停车场，就迫不及待停好车，对已经下了车的向丹丹说：“好像那个煎包店，还在后街里面，你先往前找找，我打个电话就去找你！”
“金总好！实在不好意思，我把手机放背包里了。”李明一拨通上海金总的手机，就解释说。
“呵呵！刚才微信里，你已经说过了，我把找你的事都发微信给你了，你没有看微信吗？刚才不是你跟我微信聊天？”金总一席话，李明一下子就知道了，刚才是向丹丹与金总微信聊了一会，自己开车也没有太注意。李明匆匆与金总结束了电话，约好详细了解情况后再联系。
“这丫头！怪不得我叫她去找煎包店，她神秘的对我笑了笑，原来她已经知道金总找我什么事了------”李明心里想着等会要你好看，朝着向丹丹去的方向看看，见向丹丹在不远处向他招手，李明也没有及时看金总发给他的微信，就慌忙向向丹丹走去。
“金总把钱转给你了？”
向丹丹也迎了过来，见李明走近身边，就问道。
“转钱？我还没有看微信，他说微信里都说清楚了，我还不知道呢。”李明惊诧，想起来赶紧拿出手机看金总的微信，边说：“他转给我什么钱？”
“昨晚就联系你了，一直没见你回电话和信息。你在我们公司有近一年时间，一直只发给你基本生活费，这是当时在北京我们一起学习时定的，但你在我公司做了业务，这奖励还是要给你的，你刚回到老家，我就安排财务给你结算了，税后付给你，请你尽快告诉我你的个人银行账号，我公司不会通过微信等其它网络渠道支付的。”金总的微信说的很清楚了，向丹丹冲着他笑：
“我是你叫我回他微信的，我无意知道的。”
李明看看向丹丹，也笑着说：“知道了就知道呗，但你应该提醒我一下，刚才金总也不说，只说写在微信里，我还被他问是谁跟他聊微信呢。”
“呵呵，说我了没有？”
“说-----说去吃煎包！”李明抬头看见煎包店还在，就转移了话题，原来的煎包店，只是门头广告牌已经大变样了。
“我给你招手，就是告诉你煎包店还在——你别转移刚才的话题呀！”
李明拉了一下向丹丹的胳膊，微笑说：“肚子早都饿了，赶紧吃煎包，这里离公司还有不少路呢，不要迟到！”
“--------”向丹丹只好作罢，跟着李明进了煎包店。
“可有多少钱？”向丹丹找到两个空位子，一坐下来就缠着李明问。
“那怎么知道？金总又没有说，其实有几笔业务是我跟他俩合作干的，我不应该再拿什么奖励了。在他的公司里工作，中餐、晚餐都由公司免费提供，有集体宿舍，另外每月还给我两千元——表面上看并没有给我多少工资，实际金总免费提供食宿，在上海租房可贵了，对我已经很不错，关键是让我学到东西，把我所学的理论得到实践。”
向丹丹见服务员来了，微笑说：“这煎包店都做出品牌了，服务员都好几位。”
“是的，我们店在省城已经开了三家分店，这里的煎包是味道最好的，是第一次来吧，我们主打煎包，还有煎饺、赤豆糊等十几个品种，你可以选择。”服务员说着便拿出了一个宣传单，递给了向丹丹。
“好的，我们看一下，等会选好了就喊你。”向丹丹也很有礼貌，冲着服务员点点头。
李明也凑过来看宣传单，见还有辣糊汤就点了一碗，向丹丹点了赤豆糊，他们还要了八个好几年没有尝到的煎包。
“嗯，还是原来的味道！”向丹丹边吃边说，“有一次冯兰兰吃煎包，把包子中的肉馅撒到白色的裙子上，冯兰兰倒没有在意，把坐在一旁的王小山紧张了一下，说什么不能下水洗了，要用酒精洗，又说什么找个熟悉的干洗店--------我那时候就觉得他俩关系不一般，不到几个月便在同学群里传开了他们谈恋爱。”
“很正常啊，被你这么一说，好像他们不能谈恋爱似的。”李明吃得很快，一碗辣糊汤、四个煎包一会工夫就下肚了，这边向丹丹赤豆糊才喝了一半，煎包吃了一个，见李明有些着急，只好说：
“把那三个煎包打包吧——一点风度都没有！”
李明不在意，因为公司才刚刚开始，大家都还没有开展工作呢，像制度、分工啊这些事也都等着大家讨论，李明现在是头，去迟了也不好看，便说：“也行，你在车上吃！”转身把服务员叫来打包，也不看向丹丹，打好包就站起来要走，向丹丹看李明一连串的过程，摇摇头说：
“我算是看出来了，拼命三郎吗？开始玩命工作了。”
李明笑笑，挤出两个字：“走吧！”向丹丹又乖乖地跟在他后面。
“吱吱-------”刚回到车上，李明的手机有振动了。
“金总的吧！”向丹丹边吃煎包，边随口说道。
李明没有看手机，他已经发动了车子，准备走了，也就不想看手机，对向丹丹说：“你赶紧吃，等会看看是谁。”说着，李明开车就出了停车场。
向丹丹不紧不慢地，终于把三个煎包吃下去，李明已经把车子开到公司的附近了，向丹丹才打开李明手机。
“是文姐的微信。”向丹丹看看李明，意思是让不让看文姐的微信内容。
“看我干什么？看微信啊，才九点呢，找我有什么事。”李明全神贯注开车，也不看向丹丹，只是嘴上说。
向丹丹急忙打开微信，看了一下：
“这------”
“怎么啦？有什么事，看你说话都不一样了。”
“物业公司来人找你两次了，说是催要下半年的房租。”向丹丹还是说了。
“啊哦！可说多少钱了？”李明咬了一下牙关，仍然专心开车。
“没有说，就是说-------”向丹丹看看李明，接着说：“马上就到公司了，回办公室再说吧！”
“也好，最多还有5、6分钟就到公司的写字楼了。”李明点点头。
第18章 断水
物业公司的人并没有走，李明、向丹丹刚进九零后广告公司办公室门，便被几个物业公司的员工围住。
“听说王小山跑了，你是接收这个公司的吧？王小山拖欠的房租，必须给我们！”一个身着物业公司的制服，有些领导模样的人，劈头盖脸质问李明。
“王小山跑了？”李明一听就来气，直接反问道，“你听谁说的？王小山是有自己的事要去做，怎么这样乱造谣呢？现在九零后公司转为我一个人经营了，有什么事就说事，不要瞎说！”
“李经理，不要生气，这是我们物业公司的胡经理，他是去年来的，你们不认识。”物业公司办公室程主任忙走过来解释，那个胡经理顿时也软了下来。
“噢------李经理，幸会！我姓胡，刚才有些冒昧，也是九零后公司拖欠房租时间太长了，我也是被逼无奈啊！”胡经理也赶紧伸出手来，握住李明的手，陪着笑脸，“小山经理有其它事，这里就由你来打理，有事就找你------好，好啊！”
户经理说完，收住笑容，转身对程主任说：“九零后广告公司是拖欠今年的房租吗？还有物业、水电什么的，李经理刚接手，你叫公司会计算一下，明天做个详细的表格，交给李经理。”
“好的，胡经理！我马上安排会计统计一下。”程主任点头哈腰的，一边看看李明、向丹丹。
文姐、李子看在眼里，直叹气。
送走了物业公司的人，李明问了一下文姐有关租房的事。
“是从今年元月一日起都没有交房租了，这物业、水电也是拖欠着。”文姐低头说。
李明看看办公室，粗略估算了一下，大概有个四十来平方。
“我们跟物业公司有租房协议吗？”李明问道。
“有！在会计那里。她是王小山经理招来兼职的，这几天都不在省城，我已经联系过她，跟她说王小山经理不干了，她说她下周才能回来。”
“好，我知道了！”李明看看在外间的李子，接着说：“早上就你们俩来了？”
“小陈他们仨年轻人到附近街上吃早饭去了，说一会就回来，周宏、二次方还没有到。”文姐说完就去了外间办公室，见向丹丹正拿着水壶，去盥洗间打水准备烧水，就跟向丹丹说：
“刚才物业来说，从今天开始停我们自来水了，下周就有可能停我们的电。”
“啊------那------”向丹丹看看坐在里间的李明，李明也听到文姐说的话，与向丹丹对望了一下。
李明走出来，对文姐说：“你有那个物业公司的胡经理的手机号码吗？告诉我一下。”
文姐打开自己的手机，找了一下，边把胡经理的手机号码告诉李明，边说：“这个胡经理，有些滑头，鬼点子多，王小山经理曾经跟他吵了一次，他对付我们这些外来租房子的，很有一套手段。”
李明笑笑说：“没事的，他有手段，我们就应该有办法。”
“喂！胡经理好，我是九零后公司的李明。”李明打通了物业公司的胡经理电话，简单寒暄了一下，李明接着说：
“胡经理，我今天约了工商局的同志，他想到公司来看看，我在想到九零后广告公司看看也没有什么，就担心他们来看到一些不合规的事情，那就麻烦了。”
“你们有不法经营，那是不允许的，别连累了我们整个写字楼——最好你们去拜访他们。”胡经理整天与写字楼的企业打交道，写字楼不是随便就能出租给一些不规范的公司的，有的公司是否登记了，他们都不敢确定，这工商部门来写字楼，万一发现了，那麻烦就大了。
“我们证照齐全，也没有违法经营，就是拖欠了你们的房租、物业费，哦，对了，还有水电什么的。”李明故意把“水电”两个字说得很大声音，胡经理也是场面上人，一听就听出来，急忙说：
“李经理，不好意思，我刚才在你办公室跟你交流了，从你办公室出来，我就安排人给你公司接上自来水了，他们可能正在连接，请你稍等片刻。”
“噢-----是这样的呀！我跟你说吧，胡经理，我们九零后公司拖欠你们房租是不对，但请你相信我，不会再拖欠太久了，我跟第一次打交道，相信我们会相处得越来越好。”
“那是的，我跟你见过一面，也已经感觉到了。”胡经理敷衍地说。
这边李明还在跟物业的胡经理通电话，那边盥洗间的水龙头已经出水了——其实胡经理正在9楼的值班室，本来是要看看把九零后公司的水关死没有，一接通李明的电话，慌忙改变了主意，一边跟李明讲电话，一边用手示意程主任赶紧松开水阀，给九零后公司供水，把程主任都弄糊涂了。
“叫你松水阀呀！”胡经理见程主任发愣，急忙用手把手机捂住，对着程主任的耳朵，轻声说，程主任才明白胡经理的意思，赶紧松了九零后公司的水阀。
“这是什么人？怎么敢威胁我？”胡经理挂了手机后就自言自语说。
“他是王小山的合伙人，以前在九零后公司干，不知怎么回事‘失踪’了好几年，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他又回来了。”程主任在一旁嘀咕，两个物业公司的员工已经把九零后公司的供水接好了。
“他有什么背景吗？”胡经理点了一支烟，问道。
“他哪有什么背景！一个农村来的，听说高中毕业就来省城打工，在一家广告公司干了四年，后来跟王小山合作开了九零后广告公司，折腾了好几年，也没有折腾出啥。”程主任也从口袋掏出香烟，给胡经理递了一支，自己嘴上也叼了一支，又从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打火机，点了烟，吐出烟雾，接着说：“那小子几年前突然不见了，大家都说‘失踪’了——那时这地方偏僻，城郊结合带，来租房子的公司少，那个公司一点芝麻大的小事，大家彼此都知道。”
“既然这样，就好办了！”胡经理把烟掐灭了，扔在烟灰缸里。
第19章 任性的向丹丹
经过三天的交流沟通，九零后广告公司的各项制度都进行修订，特别是激励措施，“人人是股东”和“多劳多得”是最大的亮点，重新燃起了文姐、李子的“事业心”，也大大激发了胖子、小陈和唐唐这三位年轻的斗志，周宏和二次方则冷眼旁观，晚上两人凑在一起，在一个小饭店，点了两个菜，喝了起来。
“你说这个李明，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说是在外面‘充电’，我看他那‘人人是股东’怎么收场。”二次方也是跟周宏几乎同时进公司的，来公司前，两人就有过业务上的合作，所以一到九零后，两人就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在九零后也有六年了，两人只要有什么事，就凑在一起喝两杯，互吐心声，互诉衷肠，不是一般的好。
“呵呵，管他呢！我们捞点现的，什么‘人人是股东’，老子只认钱！”周宏一杯酒下肚，就有些牢骚了。
“是的，周哥！说的得，谁要什么破广告公司的股份，一文不值，现金进了腰包，才是最稳妥的。”二次方跟着说。
“也不知这小子从哪里学来的，广告公司就个空壳，本来就没有固定资产，也没有什么无形资产，就是一个随时可能倒闭的小公司——竟然拿股份来忽悠我们，在社会上闯荡头十年了，还嫩着呢！”周宏边吃边讲，二次方总是点头附和着。
“今天早上就够李明‘喝一壶’，听说物业公司胡经理来九零后发火了，还断了水。”
“是的，我来的时候，正好碰到物业公司小张，他说不知怎么搞的，胡经理跟李明通了个电话，胡经理就赶紧又松了水阀，给九零后供水了——这个李明真是奇了怪了，他跟胡经理又不熟，胡经理怎么一会儿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呢？”
周宏几杯酒下去，有些昏昏然，米着眼皮笑肉不笑说：“胡经理平时鬼精鬼精的，一碰到事情，也是草包一个，我敢肯定一定有什么把柄被李明抓住了，有时候啊------不说这些没用的了，兄弟，我们干我们的啰！”周宏说完举杯跟二次方碰杯。
“现在是李明想发展九零后公司的时候，也是我们最好捞的时期，上次王小山安排我们俩去谈那个喷绘的事，下周一一上班，我就找李明，马上就是中秋节了，高速公路旁的广告牌，酒厂都催几次了，喷绘要重新换，也不知那个胖子设计好了没有------”周宏还是不胜酒力，说个没完，二次方一会给他倒酒，一会又要陪他说话，忙得自己都顾不上吃了。
“是的，我们两头都吃，喷绘那边我去要回扣，我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应该能那到一些，九零后这边还是请你跟李明谈，他太嫩，不是周哥的对手——周哥是我最崇拜的谈判高手！”二次方一直跟着周宏，每次周宏把“非法所得”都分一些给他，也算是合作伙伴兼死心塌地的粉丝。
“李明，起来没有？”周六一大早，向丹丹就来敲门喊叫，李明是很早起床，正在梳理一下这几天讨论的各项制度，他是借寂静的早上、清醒的大脑，好好过滤一遍，不想又被向丹丹给打乱了。
“大清早的，你怎么又在门前大呼小叫的，左右邻居，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李明赶紧开了门，很生气的看了看向丹丹。
“是叔叔跟姐姐闹分手了呗！”向丹丹后面突然冒出个小姑娘，邻居家的正在上幼儿园的小朋友。
“小朋友，是叔叔欺负了阿姨，阿姨找他麻烦了。”向丹丹笑了，忙转身蹲下来，摸摸小姑娘的小脸蛋，从挎包里拿出一盒从国外带回来的饼干，塞到小姑娘的手里。
“阿姨？”小姑娘转了转嘿嘿的大眼珠，脸也红了，好像做错了事似的。
“红红，叫阿姨！”小姑娘的妈妈从屋子里走出来，摸着小姑娘的头，微笑着说。
“妈妈------”小姑娘没有接向丹丹递给她的饼干，转身藏到她妈妈身后。
小女孩的爸爸也走出了门，冲着李明点点头，笑着说道：“哥们，抓住机会，别错过了就后悔一辈子啊！”
李明抓抓头，很是尴尬，只好应付地笑笑。
向丹丹把饼干递给小姑娘妈妈，笑着说：“这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给孩子的！”几乎是硬塞给她了。
“这是什么事啊？”向丹丹进到李明的屋子里，李明转身关上了门，气呼呼地说。
“怎么了，小孩子的话困扰了你，不过小孩说的话，有时候是很准的，我们俩给别人的感觉说不定就是刚才小姑娘说的那样——我们俩在闹分手？”向丹丹冲李明做了一个鬼脸，李明懒得理她，继续看公司的制度。
向丹丹也不理睬李明，去了厨房。
“唔！这哪里是厨房？就是一个方便面储藏室！”向丹丹看看直摇头，自言自语说：“男人就是懒人！”
“谁说的？我懒吗？吃个饭搞那么复杂干什么呢！”李明站在向丹丹身后，把向丹丹吓了一跳。
“你去忙你吧！老同学给你做个早餐，不！我也没有吃早饭呢。”
李明大笑，说道：“做早餐？怎么做？我这里又没有食材。”
“--------”向丹丹转了一圈，四下看看，又只好摇摇头。
“冰箱呢？”
“送回家了，给我爸妈用，这几年都不在这里住，冰箱长时间不用就坏了。”
“噢------那就是--------”向丹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瞥了一眼李明，“那我们就回老家吧，路上随便吃一点！”
“昨天在车上已经跟你说过多次了，我没有时间回去，这制度，还有金总叫我告诉他银行卡号，我得在省城办个新卡------”
“这跟回老家看看，有什么关系呢？等会经过哪家银行，你花半小时办个卡就是了——我昨晚已经打电话给你爸了，说了今天中午到家吃饭-------”向丹丹拎起包说道。
“你-------”李明气得直跺脚，“你怎么做我的主呢？我还要------”
“好了，说什么都没有用？走吧！”向丹丹已经开门，走了出去。
第20章 不能单纯做广告了
周一一来公司，周宏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里间办公室找李明。
“高速公路旁的广告牌，有一块是清泉溪酒厂的广告，日晒雨淋的，已经破烂不堪了，在你回公司之前，王小山经理已经安排我和二次方去联系喷绘公司，对接落实广告重新设计并制作，这也是酒厂多次要求的，说什么中秋节要来了，广告内容要换新的。”周宏说着还从手提包了，拿出喷绘公司制作喷绘广告的价目表，递给了李明。
李明看了一眼价目表，问道：“那个清泉溪酒厂的厂长还是刘厂长吗？”
“是的，现在已经也改制为有限公司了，大家都管刘厂长叫刘董事长。”周宏笑着说：“现在清泉溪酒卖的非常好，听刘董事长说，公司里都没有库存。”
“那就好！我最近找时间要去拜访一下刘董事长，这个喷绘的事等我见过他了再说。”李明把喷绘公司的价目表放在桌子上，并对周宏说：“你先回去忙吧！一有情况我会及时跟你说。”
周宏有些失落，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卡座里，二次方看在眼里，心里已经明白了不少。
“别灰心，才开始呢，再等等看。”等周宏坐了下来，二次方凑过来，轻声地说，周宏看看二次方，嘴角动了动，还是没有说什么。
向丹丹跟文姐、小陈三位女同志，电脑打字快，已经把九零后公司的制度根据大家讨论的意见，最后经过李明修改后的文稿，重新电脑输入了，按照向丹丹的说法，制度比较健全，但完善还得要在公司运营一段时间，逐步调整。
下午下班，李明真的开向丹丹的车子，载着向丹丹一起回玫瑰香小区，路上李明说：“向丹丹，我明天要去一趟上海，金总跟我要谈一个重要事情，你在大学里学过计算机，听你说过好像你还专门选修了编程——是这样的，金总那天找我很急，除了给奖励，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当然也是在帮助我。我在北京学习的时候，有次我们组织主办一场公开课，来了不少企业家，听说我们都是从全国各地来学习专业策划宣传的，闲聊中认识了一位来自大别山县的老乡，邀请我帮助策划推销他家乡的土特产品，我当时就建议把销售的主战场先放在上海，一是上海离大别山县不是太远，三个小时的动车；二是上海是大都市，市民普遍注重身体健康，这方面的意识很强，有利于接收来自环境好的、生态的土特产品，像大别山区的蔬菜、家禽，还有如板栗、红薯这些更是保健作用的土特产品，会很受上海市民欢迎的。于是我就跟金总交流，金总也很赞成，两年学习结束我便去了上海，在金总的帮助下，经过这一年的运作，通过策划活动、广告宣传，特别是线上产品广告推介，大别山想的土特产品已经进入了上海市场，当然销路还有待于进一步提高——金总这次急着约我，也是从我的个人优势考虑的，是帮助我，他有意向把这一块还是交给我运作，上海那边战线太长，文化、传统风俗，尤其是语言交流等等都诸多不便，我又走了，大别山县土特产品就很难再在上海推展了。”
“这是把单纯的广告业嫁接到网上营销领域，是个突破，我如果参与进去，计算机这方面我多少懂得一些，应该能应付过来，我支持你。那你明天几点的飞机？”向丹丹很高兴，兴奋的问李明。
“不能单纯的做广告业务了，那是广告公司原始的经营模式，说广告行业要发展也好，说广告业务进一步拓展也罢，但单一的专做广告是没有未来的，举个例，我记得几年前，广告公司给企业策划个活动，给新闻媒体的通稿，都是由企业自己提供，后来觉得千篇一律，便交给媒体自己写，有的媒体就找到策划这个活动的广告公司，说了一大堆理由写不了，广告公司只好自己写，我遇到过一次，是一家药品企业要求给董事长写专访，我跟王小山‘硬着头皮’上——广告公司兼做‘记者’的工作了，当那次那个药品企业董事长对专访的文章非常满意，广告连续投了三年。”李明边开车边说。
“呵呵！你意思是说广告公司的员工也要多面手。”
“不仅仅，应该说广告公司还要根据自身的优势、特点，拓展到跟广告业相关的领域，比如网上销售，那里是一片蓝海，我们这次去学习，都提到了什么物联网，还有什么人工智能、区块链了，但这些我个人认为都离不开为人类服务的，比如网上销售。我倾向于此！”
“厉害！我在国外也听到了，人工智能目前有不少国家的科学家都非常重视，关于那个物联网，有的领域已经开始探索了。”向丹丹点点头，既吃惊，也感到李明这次学习的确学了不少东西，打心眼里佩服。
“我的设想，九零后公司要尽快重新注册一下，不能有‘广告’这两个字而受到限制，网上销售的页面做设计、网上销售的产品做广告制作，还有策划网上销售产品的活动等业务都要纳入到公司业务里来，改变单纯做什么路牌、报纸广告的传统，你说呢？”李明看了一眼向丹丹，见向丹丹正好也在看自己，两人会意地笑了。
“这样一来广告公司的发展空间就大了，不！不能单纯的叫什么广告公司了，得琢磨一下名称。”向丹丹有些兴奋。
车子进了玫瑰香小区，向丹丹没有急着下车离开，在车上对李明说：“你晚上又在家吃方便面吗？要不就到我家去，我正在玫瑰香也是一个人，但生活方面的物品，比你齐全、丰富。”
“我-----这------”李明吞吞吐吐的，也不知道说什么。
“前天一回到老家，你妈妈说你瘦了，好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不能在随便对付吃饭了——走吧，车子就开到我楼下。”向丹丹边说边用手指着她家的路线。
李明也只好顺着向丹丹的手指方向，向向丹丹家开去。
“我看还是算了吧，多不方便呀！”李明下车了，锁好了车门，还站在原地，不好意思地说。
“嘘！还老同学呢，你家我不都去了，还到你老家见过你爸妈呢！”向丹丹拉了李明一把，李明就半推半就跟着向丹丹进了门。
第21章 出尔反尔
从上海回来的高铁上，向丹丹一上车就喊累，这两天的确难为向丹丹了，金总把网络部的几位员工介绍给向丹丹，把上海的网站总部“搬到”江北省来，这些技术上问题需要对接，尽管向丹丹在大学里学过计算机，但网上销售，特别是网页制作、广告设计，她也第一次接触，按照李明的意思，广告无处不在，搞网上销售更离不开“广告宣传思维”-------
李明没有顾及向丹丹，见她斜躺在座位上，双目微闭，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盖上，文姐打来几个电话了，李明一直没有接听，因为刚才忙着赶火车，现在李明从口袋翻出手机，这一看又皱起眉头，文姐没有打通李明电话，就给李明发了微信，原来物业已经把九零后公司的水电都停了，还在一楼大厅公示栏，贴出了限期交款的通知，整个写字楼的不过企业都知道了。
李明没有急于回复文姐，他就纳闷了，来上海钱已经跟物业公司那个胡经理不是说过了，年底一次性付清，怎么又出尔反尔呢？
“碰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向丹丹突然转了一下身体，迷迷糊糊地问道。
“没有什么，我明天回公司再说。”李明不想让向丹丹担心，微笑着说。
“是不是物业再找麻烦？那个姓胡的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得，人家跟我们一样也是人类，不要贬低同类。”李明还是微笑说。
向丹丹瞥了李明一眼，又把身体转过去，背对着李明，“我跟说过几次了，我这里还有一点钱，先给你救个急，你倒意志坚定，死活都不要——我看你是自找的，连我都排斥！”
李明看看侧卧在座位上的向丹丹，嘴角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
“文姐，你跟大家说，让大家今天就先回家吧，明天正常上班。”李明还是给文姐回了微信。
周宏跟二次方又凑到一起，在下楼的时候，他们俩中途去了三楼的物业公司。
“胡经理，你这水、电都断了，我们九零后公司怎么办公呀？”周宏给胡经理递了一支烟，陪着笑脸。
“这-----你得问你们那个新来的李明经理，我们也要吃饭，水电也不是我们自己的，你们不交水电费，还得我们先垫付。”胡经理接过香烟，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那是那是，大家都知道，水电费都是要付。”二次方掏出打火机给胡经理点烟，也附和说。
“这跟你们俩没有关系，我来这里两年了，咱们的私交都不错。”胡经理吸了一口烟，马上换了一副面孔。
“胡经理，这话看咱们说，你断了水电没有什么，但你们在一楼公告栏贴了九零后公司拖欠物业费、水电费，并限期缴纳——这对我们俩影响就大了。”周宏也吸了一口烟，凑到胡经理身边坐下。
“这有什么影响？”胡经理扭头看了一眼周宏，接着说：“李明拖欠物业费，这发通知是正常不过的事。不过，他怎么欠你们工资，他不是才来几天吗？”
“呵呵，胡大经理！李明他怎么拖欠你物业费，这跟拖欠我们工资的原因是一样的。”二次方有愤怒地说。
“难不成这小子-------这小子的脑袋被门夹了，把王小山拖欠的物业费背上，还要背王小山拖欠了你们的工资？”胡经理说完，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我没有见过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糊涂蛋！？”
“真是这样的，胡经理！还有公司以前拖欠的耗材费等，也被李明他背上了——我以前都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人，现在我却亲眼所见，而且就发生在自己认识的人中。”周宏苦笑说：“书读的少，也许这是根源！”
“怎么说读书少？能办企业，没有大学也得有个专科呀！”胡经理回递给周宏、二次方香烟，还叫工作人员给他们俩倒茶水。
“胡经理，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个李明按照时下话说，就是个‘屌丝’，高中毕业没有考取大学，就跑到省城一家小广告公司打工，家在农村——你说什么大学、大专，他就是个无学历、无技术、无资金、无资源的‘四无’人员，这王小山算是坑了我们了------”二次方还要往下说，周宏制止了他。
“这就不要再说了，‘家丑不外扬’，胡经理毕竟不是咱们公司人。”
“这样的人，你们还跟着他‘混’？”胡经理弹了一下烟灰，显得很关心周宏和二次方。
周宏笑而不语，当然这广告公司里怎么经营，怎么钻空子挣钱----只能说胡经理隔行如隔山，同样胡经理运作物业公司，周宏也不是知道的-----
次日一早，写字楼一楼大厅公告栏前，挤满了人，原来公告栏里又贴出了一个通知，不过这通知是九零后公司贴上去了，准确地说，是李明一早来贴的，现在正是上班高峰，坐电梯都要从公告栏前经过，这一下热闹了，这热闹主要是九零后公司贴在公告栏的内容：
“尊敬的物业公司领导：我是九零后广告公司的李明，前天与贵公司胡经理就九零后广告公司拖欠物业费、水电费相关事宜，达成口头协议（有录音为证），双方同意到本年底前一次性结清，当时贵公司办公室程主任以及财务两人均在场，现在贵公司在我出差途中停了九零后公司的水电，又在本公告栏通知限期缴纳物业等费用，不能接受，敬请理解，本人代表九零后广告公司遵守前天答应的承诺，但不能接受贵公司限期缴纳物业等费用的要求。李明2017年9月15日”
“这个物业公司很霸道！”
“出尔反尔，物业公司不讲信用！”
“上次跟11楼一家公司也是这样，好像那家公司被气走了。”
“租人家的房子，人家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我们这些来这里租房子的公司，就是弱势群体啊！”
“---------”
大厅值班的“瓜子脸”赶紧报告给了物业公司办公室程主任，程主任慌张跑下楼，一见公告栏前“围观”的人群，一下子把程主任吓得不轻，急忙给还在路上的胡经理打电话。
“胡经理，出-----出事了！那个李明说我们出尔反尔，在公告栏贴告示了，许多人都在‘围观’。”程主任上气不接下气，边上楼边说。
“啊！这-----这是什么意思？”胡经理抓了一下头，有些不知所措。
第22章 胡经理被免职
胡经理看了看公告栏，气不打一处来，上来就要撕下李明贴的告示，被程主任一把拉住。
“撕不得呀，胡经理！我们先了解一下情况，再作打算。”
胡经理想想也是，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奇怪的人，坚决不能让他留在写字楼！”
“别说了，胡经理！先消消气，大厅里还有不少看笑话的人呢！”程主任和几个物业公司员工连拉带拽地，好不容易让胡经理到了二楼物业公司办公室。
“这个什么李明的，太欺负人了，我们发个通知催物业费有错吗？竟然不把我们物业放在眼里！”胡经理说话声音有点大，物业公司其它办公室的员工也都知道一楼大厅的告示，所以都缩在各自的办公室，不管外面怎么吵就是不出来，看来胡经理平时与员工的关系是多么的微妙。
“打电话给那个姓李，看他有什么三头六臂？老子就要在他头上开刀，什么怪人都有，不给点颜色，不知道老子的厉害！”胡经理越说越生气，一旁的成主任也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这两栋写字楼少说也有上百家企业，有哪家像他们九零后什么小不拉拉的破广告公司，人家都是按年缴费，没有钱还办什么公司呢？”
“不说了，想想看怎么跟李明经理再谈谈。”程主任唯唯诺诺地，给胡经理递了一支香烟，又给胡经理点上。
“谈什么？打电话叫他交钱，不交钱就滚蛋！”胡经理吸了一口烟，两眼瞪了程主任一下，大声说道。
程主任赶紧退到一边，这个姓胡的，老子帮他，给他台阶下，还不识抬举，由他去吧，老子不管你了-------程主任想想也有些生气，便找了理由说：
“胡经理，我去倒水，你消消气吧！”说完程主任就回自己办公室了。
胡经理一个人在自己办公室一会拿李明贴告示发火，一会又骂起了王小山，一会又贬低九零后广告公司------但物业公司里没有人出来为他陪他说说话，也没有给他倒水呀什么的，反正过了半个多小时后，程主任接到一个电话，找胡经理了，胡经理才算停止了谩骂。
“胡经理吧，我是总公司的张亮，下午你来一趟总公司，总经理找你一个事！”还不等胡经理说话，对方就先说话了，原来是物业总公司办公室的张亮主任。
“总经理找我？”胡经理问了一下，对方已经挂电话了。
“小程，总经理能找我什么事？好像我都到物业公司小两年了，也只有在应聘时见过总经理一面，从来没有想到总经理会找我。”说着说着，胡经理有些洋洋得意了，脸上都笑出花来。
程主任沉默了一会，看看胡经理高兴地样子，咬咬牙说道：“会不会是李明这小子搞出什么事来？”
“啊！他敢------老子又没有找他-------不过--------”胡经理边说边想，声音越来越低，底气越来越小。
“就怕李明会报告给总公司！现在还有一上午时间，我觉得赶紧正面与李明接触，了解一些情况，做到心中有数。”程主任走进胡经理说，
胡经理点点头，“这小子，不是善茬！看来我们得尽快想办法把他弄走！”
“李经理，反应好大呀！”胡经理又亲自到了九零后广告公司，见到李明，就大笑说：“我可是再次登门，跟你交谈缴纳物业费的事，你可不能有不必要的想法啊！”
李明看看他，微笑说：“我是出差前跟胡经理达成承诺的，你却在我出差途中，竟然出尔反尔，还在公告栏出通知，全部否定我们达成的承诺——我只是就事论事，不能让不明白事情缘由的人胡乱猜测。”
“那是的，我没有信守承诺，可也是没有办法，总公司年底催账催的很急，我很爱莫能助啊！”胡经理狡猾地“抬出”总公司。
李明摇摇头，“你这就让我吃惊了，一不是年底，而我答应年底一次性付清所有欠款；二我也没有说你不信守承诺，只是说你在我出差中你们物业公司贴出的通知不能接受——请你仔细看一下我在公告栏里贴的告示内容，我仍然按照我们达成的约定，年底前一次性缴纳所有拖欠的费用。至于你们在公告栏里通知要求，我不会答应的！”李明说得很坚决，一下子把胡经理“抵到墙角”。
“你-------”胡经理正要发作，程主任一把拉住他，朝他使了一个眼色。
“不急，既然李经理还是信守之前答应的口头协议，我们不烦签个书面的，免得以后时间一长，大家又不记得了，胡经理，你说怎么样？”程主任急忙打圆场，又用身体“碰”了一下胡经理。
“这样也行，我们也是好跟总公司交待，当然书面协议签订后，公告栏的通知也好，告示也罢，统统要撕下来。”胡经理想的是那个让他耿耿于怀的“告示”。
“没有问题呀！你们回去起草吧，但也要把令人作呕、莫名其妙的‘小伎俩’、‘小动作’绝不容许再发生，也要作为一条写进协议里！”李明站起来，瞥了一眼胡经理，胡经理脸都红了，只好随程主任，气鼓鼓地走出九零后公司办公室。
“什么玩意儿，看你还嚣张几天！？”
一进物业公司办公室，胡经理就大发雷霆，指着程主任说：“刚才要不是拦着，我当场要那个李明好看——你现在就草拟一个协议，老子下午正好去见总经理，向他报告一下，尽快让这个古里古怪的人滚蛋！”
“来啦！先坐一会儿，总经理那里还有客人。”
胡经理与程主任下午一上班就赶到总公司，办公室张亮主任一见到他们就说。
“好的，我们不急！主任您先忙。”胡经理点头哈腰的，程主任也陪着笑脸，两人在办公室的行政人员引引导下，到了会议室。
一会儿，人力资源部经理来了，对胡经理说：
“你最近在鑫鑫大厦写字楼的表现，与我们公司营造‘亲商助企’环境相悖，听说今天上午，你们一楼大厅公告栏里都有企业贴出‘告示’，对你们物业公司背信弃义提出意见，很明显你们作为物业公司，没有为企业营造良好的办公环境，影响了我们整个公司的形象——鉴于此，总公司已经决定，免去你鑫鑫大厦物业公司副经理一职-------”
胡经理还没有听完人力资源经理的话，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看着人力资源递过来总公司的决定通知，两眼冒金花，一时瘫坐在椅子上。
第23章 张亮来了
晚上胡经理约了周宏和二次方，在小酒店里，找了个小包厢，三人坐了下来。
“胡经理，破费了。”
周宏和二次方后来，一进包厢，周宏就对胡经理笑着说。
“这也没有什么，早就想跟两位兄弟聚聚，今天正好有时间。”胡经理一脸沮丧，但他说话还是那个咄咄逼人的“味道”，眼睛都不正眼看人。
二次方忙着给胡经理、周宏倒茶水，他与周宏已经知道胡经理被免职，但还在鑫鑫大厦物业公司上班，所以胡经理要请他们“小聚”，他还是鼓动不愿意来的周宏一道来赴宴。
“这个李明小子，我想了解些他的底细，听说你们俩在九零后都有很长时间了，他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样人？”胡经理给周宏、二次方各递了一支香烟，二次方不抽烟，但在胡经理“教唆”下，还是点着了香烟。
“怎么说呢？以前也没有在意他，你是知道的，这家伙也没有什么技术，书又读的少，一个破高中生，谁还在乎他呢！尽管他是王小山的合伙人，我们一直都瞧不起他，这次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回来，说是到北京、上海学习去了，莫名其妙地接了王小山的公司，自己一个人当老板，说心里话，我们也不知道下一步怎么搞？不到半个月，又在公司内部改革，制订一大堆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制度，又跟你们物业闹成这样-------”周宏抽烟抽的很猛，也许他自己是在担心自己的“前程”——挣钱，王小山安排他的对接喷绘的事，被李明一句话就泡汤了，两头赚点提成的目的落空，心里还在犯嘀咕呢。
胡经理看看周宏，不动声色地问道：“一个半桶水的‘90后’，啥都不是，你们还跟在他后面屁颠屁颠的，有什么意思？”
“唉-----现在我们如果走了，也划不来，还有几个月工资没有给我们呢？”二次方也许是没有抽过香烟，吸了一口烟，边咳嗽边说。
胡经理点点头，严肃说：“这个不怕，只要跟有关部门一反映，他拖欠的工资不敢不给你们，你们若需要我帮忙，我打个电话就能把这个事搞定了！”
周宏赶紧摆摆手，急忙说：“使不得！现在的李明，我也说不出与以前有什么不同，但总感觉他变化很大，就现在折腾那些制度，尤其是什么‘人人是股东’的激励政策，就有很奇怪。我们还是暂时不要离开九零后公司，看下一步这个家伙到底‘玩什么’-----胡经理，你说公告栏告示的事，你没有感觉到这小子处理问题有些奇怪吗？我建议你还是小心一点好。”
胡经理愣了一下，抽了几口烟，点点头说：“有点奇怪！那他回九零后公司后，除了这些奇奇怪怪的事，还有什么别的吗？”
“有！他上班的第一天，就要跟我们一起坐在外间办公室，后来向丹丹来了，他只好坐到里间，想不到竟然把里间办公室的门卸掉，说什么大家都是同事，没有必要还有一个门隔着。”二次方不假思索就回答了胡经理。
“啊！？把里间办公室的门都卸掉了？”胡经理站了起来，他好像抓到了李明的七寸，皮笑肉不笑地说：“好小子，胆子也忒大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周宏听出话来了，这个胡经理请他和二次方吃饭是假，是想听听他们一些李明的事，寻找李明的把柄是真，不想二次方无意中的一句话，被胡经理“逮到”了一些对李明不利的事来。
“呵呵！来，喝酒-----你们俩不要愣着啊，赶紧吃菜，别凉着了！”胡经理见周宏、二次方都吃惊地看着自己，急忙笑着劝他们俩喝酒吃菜。
总公司办公室主任张亮兼任鑫鑫大厦物业公司副经理，其实物业公司经理是总公司总经理，这是便于管理，物业公司副经理就是主持物业公司工作——张亮也不是天天都到鑫鑫大厦来上班，偶尔来看看，基本上还是胡经理负责，这也是总公司的意思，毕竟胡经理的介绍人也是“重量级”的人。
宣布免去胡经理的职务有几天了，张亮才找了个上午，与总公司的行政秘书一道来到鑫鑫大厦。
“张主任好，今天来物业公司指导工作，欢迎欢迎！”胡经理还是以物业公司负责人身份、语气，先声夺人，一见张亮到来，就主动迎上前，握住张亮的手说，显得也格外亲切。
张亮不知是怎么回事——我这不是来工作的吗，怎么像是来检查工作的呢？张亮看看跟自己一起来的总公司行政秘书，有些尴尬，行政秘书也看看张亮，也不知如何应对。
“小张去沏茶，我和张主任去会议室交谈。”胡经理还在使唤别人，小张是物业办公室的行政人员，便三步并作两步，赶紧去沏茶了。
程主任也被胡经理叫了出来，胡经理安排他赶紧通知保安部、工程部、业务部等几个部门负责人到会议室像总公司领导汇报工作。
张亮还没有说一句有关工作的话，已经被胡经理请到了会议室，一会儿工夫，几个部门的负责人都坐了进来，大家如临大敌，带着纸、笔，连手机都放在抽屉里了，一个个神情严肃，看着张亮。
“这-------胡经理，我是来-------”张亮吞吞吐吐地被胡经理搞糊涂了。
“张主任，这是应该的，领导来基层指导工作，我们每个部门负责人都应该如实向您汇报工作，先请财务部汇报收费情况。”胡经理很认真地说。
于是财务部部长就把全年收费情况大致报告了一下，对欠费的公司说出了五家，其中九零后广告公司排在第一，这是因为欠的1-9月，其它公司只是欠了7-9月费用，还着重说了九零后公司拖欠了1-9月的水电费-------
接着是工程部部长汇报发言，他罗列了物业公司的安全条款，特别是破坏房屋结构，理应清理出鑫鑫大厦，接着话锋一转说：“经过认真了解，九零后广告公司私自拆掉了套房的门，构成安全隐患，同时也带了个不好的头--------”
张亮越听越觉得，今天好像是有准备的，都是针对九零后广告公司的，张亮瞟了一眼胡经理，只见他悠闲自得，脸上堆满了坏笑。
第24章 三宗罪
张亮为什么在胡经理免职后的几天后，才来物业公司，还带着行政秘书一起来，个中原因其实很简单，胡经理两年前进物业公司，他的介绍人是总公司的“大客户”，按照总公司总经理的话说，不要无缘无故地“惹恼”胡经理，免职是免职，工作上怎么安排，先不慌。
张亮当然知道总经理的“左右为难”，要知道现在都在“亲商助企”，这个胡经理也是太过分了，总经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能得罪胡经理的介绍人吗？
大家都汇报完了，给九零后广告公司定了三宗罪：一是破坏写字楼办公设施，做了个坏的榜样；二是拖欠物业超过半年，而且水电费都没有交；三是不服物业公司管理，严重扰乱写字楼良好的办公氛围。
张亮也不想说什么，只是简单地问了一下情况，最后微笑着说：“胡经理工作很认真，这次九零后广告公司的事是个意外，大家都很努力，总公司还有几件事，我要回去处理，今天就先谈到这里。”说完，张亮跟行政秘书就匆匆离开了物业公司。
李明这边也在开会，马上月底了，虽然李明回到公司还没有一个月，但李明跟向丹丹商量，每月工资还是要发的，王小山拖欠的工资则打算在年底给大家结清——李明在会上把这个想法告诉大家，大部分同事都赞成，但周宏不愿意，他说：
“李经理，我觉得我们现在跟你干，工资是要发的，我从你提出的‘人人是股东’一直没有搞懂，我有告诉股份，盈利有分红，同时也会有风险要承担——对于我们老百姓来说，我要公司股份意义不大，说不好听就是把自己绑在公司上，我只想做个普通员工，有保险、有工资，有业绩给我提成就行，其它的我都不敢奢望了。”
李明认真听完了周宏说的话，看看大家，微笑说：“周哥这样的想法也不无道理，但我说一下我为什么提出‘人人是股东’的构想，一是全国上下都在‘创新创业’，氛围非常浓厚，我有一种大家共同创业的构想，成熟不成熟，我们九零后广告公司也没有什么负担，也投入不了多少钱，大家共同努力，共同拼搏，有钱大家赚；二是本来广告公司都是轻资产种策划的行业，只要掌握住不做亏本的买卖，基本上都是盈利的，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共同思考问题，共同防范风险，不会有什么债务的，我也算从事广告行业十年了，不垫资、不接无合作协议的项目，我个人认为风险可控-----至于周哥提出的股份不要，我没有意见，但我还请你再考虑，我的接受九零后时，我的想法就是共同努力，共同发财！”
文姐听李明说话，不断地微微点头，自从李明回来，发现李明变了，她也觉得自己变了，李明的一席话，她情不自禁地鼓掌，小陈、唐唐也鼓掌了，胖子、李子，还有向丹丹都跟着鼓掌，周宏、二次方也只好拍了几下手掌。
“周宏，不要把问题想得复杂了，大家都是股东，有大家的智慧、大家的努力，一根筷子与十根筷子的关系，公司又没有什么负债、什么不良资产等任何负担，我从大学毕业一直也想创业，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更重要的不敢，也身单力薄-----现在李明的想法我脑洞大开，激起了激情，大家共同创业这个模式非常适合当前形势，而且广告公司更有优势。”文姐说话有些激动，中途喝了几次水，她清清嗓子，又接着说：
“不过我倒要给李明经理‘抱不平’——关于‘人人是股东’，李明经理不能跟我们一样拿同样的股份，我提议李明经理占公司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我们每人每年参与公司拿出百分之三股份按个人业绩分配，没有分配的股份作为企业发展储备金-----大家看怎么样？”
“我也有类似的想法，李经理一个担的担子，比我们大得多，而且尽管我们是团队可不能没有主心骨，‘民主集中制’总要有人最后集中，我同意文姐的观点。”小陈第一个支持文姐。
唐唐好少发言，今天他也积极表达自己思想，说道：“李经理的运营公司的做法，我非常佩服，如果说年轻人在当前国家这么好的政策环境下，不去创业，那将来一定会后悔，现在李经理带着我们共同创业，那是多么求之不得的事啊！我赞成文姐的意思，最起码要给李经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唐唐这么一说，大家都议论起来，李子说：
“我是一个广告行业的‘老兵’，在九零后公司成立那年就来了，说出来惭愧，这些年也没有做到什么大单子，说广告行业的‘老兵’只是说干十几年的广告，但说心里话，现在的九零后公司才真正给我一种归属感，我也赞成文姐的想法，一个团队没有领头，不叫团队，领头责任大，压力大，而且风险也最大，刚才李经理说月底了，要给大家发工资，哪地方来的钱？这就是风险-----李经理最低要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李明急忙伸手，示意大家不要再说股份的事，说道：“其实今天跟大家交流我回公司二十来天，近期工作的事，周哥一说股份，大家就讨论那上面去了——我吗，也许只想到大家一起创业，考虑也许还不是很细，但我坚持共同创业，至于股份怎么分，我建议这第一年大家干着看，一年时间结束都可以讨论。”
向丹丹点点头，微笑说：“李明是我同学，现在他是经理，我是员工，我不便发表意见，但支持他！我只问一句话，是有个人带我们共同创业好，还是我们也许这个月拿到下个月就拿不到的‘死工资’好呢？何况业务透明，财务透明，每个人的工作业绩大家都能随时看到——这个不用想就能知晓的答案，我们不要错过当前的好时机啊！”
这回大家又鼓掌了，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一起鼓掌。
第25章 周宏发火了
“这是什么人？油盐不进啊！”胡经理与周宏、二次方三人晚上又凑在一起，在小饭店里喝酒，胡经理听周宏说九零后公司上午开会的事，很是吃惊。
胡经理与周宏碰杯，然后一仰脖子，一杯酒就下肚了，他手中拿着筷子，在空中划了一下，接着说道：
“上次我们聚在一起，也在这个小饭店，我们交流后，我这边就安排妥当了，今天张亮来物业公司，我们的财务部、工程部，还有办公室都很详细地作了汇报，九零后那“三宗罪”，我看张亮当时没有说什么，可是他得好好思考一下，总公司行政秘书在现场，物业公司中层干部也都在会上，我想张亮他能不对九零后广告公司作出一些处理的意见吗？------呵呵，有那个叫李明的愣小子好受啰！”
“那是！你那天晚上一说股东的责任与义务，我就觉得李明这小子绝对不可能是随便说出口的，什么‘人人是股东’？一旦你成为股东，叫你拿钱背债的日子都会有的——现在好了，经过上午在会上一闹腾，大家虽然赞成，但都提出了李明占股百分之五十一------他最后说大家干一年后，再说分配股份，终于有些松动了。我才不需要破广告公司的股份呢！什么都没有，一个空壳公司而已，还什么占股份成为公司股东呢？”周宏说完看看二次方。
二次方对李明提出公司股东也不感兴趣，他接着周宏说：“周哥，拿到工资，社保也给办好，再看看能给我们一点业务提成什么的就‘万岁’了！至于什么公司股份、股东，谁愿意要就去要，我一点也不稀罕——现在人都知道，这钱‘落袋为安’才是真！其它都是假的！”二次方还没有说完胡经理就笑了，周宏也点点头大笑。
李明一早就与向丹丹来到公司办公室，文姐、李子紧跟其后，小陈搭唐唐的电动车，在楼下碰见胖子，他们三人也急匆匆地赶到办公室。
文姐昨晚接到李明通知，叫大家明天早点到公司，重新调整一下办公室，文姐及时把信息发到群里，结果周宏、二次方当时正在与胡经理一起喝酒，没有回信息，早上都九点了，两人还没有到。
“这样吧，不等了，马上电信公司工程师来布网线——我想跟大家说一下，昨天上午开会时我们谈到的网上销售，当然是不同于普通的开网店，我的想法是把卡座分开，搬四个卡座到里间，专门做网上销售业务，外间留四个卡座，主营广告业务。”李明问大家，可有好的建议。
“业务分开，不相互干扰，是好！可人员怎么划分呢？我们几个都是一直拉广告，网上销售是一点经验都没有。”李子同意根据业务，把人员分开，可又担心李明不考虑大家特长来分工。
李明微笑说：“李子哥，这就请你放心，大家自由选择，都是一个公司的人，如果现在选择了，干一段时间不合适，还可以调回来呗！”
“那就好！”文姐很高兴地说。
“我要搞网上销售！”小陈很主动，还没有说怎么选择，她就主动请缨：“李经理，我大学学的是计算机，这网上销售我非常感兴趣。”
胖子也有些急不可耐，急忙跟着小陈说：“我----我也愿意搞网上销售，那可是当前‘热门’呀！”
“呵呵!胖子呀，我们做这个网上销售跟普通的网店不是一样，广告公司是传统行业，也是当前竞争非常激烈的一个行业，我一直在想，如何把广告主意传统的行业与当前一些火热的，或者说相近，能带动哪怕相互促进发展，经过考虑觉得广告行业，若与网上销售对接上，网上销售离不开广告-----所以我们搞网上销售，有自己的特色！”李明的一席话，唐唐也跃跃欲试了，他说：
“这也许就是我们的出路，李经理这种安排是经典的结合，如果我们注重策划，把网上销售网页设计制作新颖，一方面促进产品销售，一方面带动我们广告业务——这个想法我赞成。”
李明点点头，伸出手给唐唐点了个赞。
“这哪成啊？一边说‘人人是股东’，一边又改变广告公司业务，这工商部门也不会通过呀——我不同意！”原来公司的门没有关，周宏进来，他大声说，好像有些生气。二次方跟在后面，也阴沉着脸。
李明见周宏进门，也不管他是否生气，还是客气地说道：“周哥来啦！我刚才说的你也许没有听到-----”
“我听到了，如果你老是做些奇怪的决定、奇怪的事，我周宏就不干了，你把拖欠我的工资给我，我走人！”周宏不等李明说完，就非常恼火地说。
“这-----”周宏这样生气，李明确实没有想到。
李子赶紧出来圆场，走到周宏身边说：“周宏啊，李经理也是为大家找出路，你才进门，没有听到李经理的运作公司新模式，不要生气！有什么话等气消了，再好好跟李经理说。”
“我-----”
“还说什么？都是老同事了，有不同意见好说不行吗？给年轻人一个正面的表率，动不动就说不干了，你都四十岁的人了，像个孩子似的！”文姐为什么最后走到行政，跟她的快人快语也有关，一句话把周宏怼回去，周宏也是70后，但比文姐小五岁，平时周宏对文姐都有些“发憷”，一旦文姐发声，他就怂了。
“文姐，没有事的，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我跟周哥处事多年，我是了解他的。”李明也微笑着说，给周宏解围。
“好吧，我也许性情不好，这样吧，少数服从多数，就当我弃权，你们决定吧！”周宏知道还是自己没有搞清楚情况发了火，就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周哥，我把公司业务分为两大块，一是传统的广告业务，一块是当前很热的‘网店’，当然我们是网上销售，跟网店有很大的不同，向丹丹在起草策划书——你可以继续从事广告业务，如果我们网上销售做得，一定会带来很多广告业务，或者说对我们组织广告业务有很大帮助-----今天就不说那么多，现在大家赶紧调整办公室，昨天我跟向丹丹去了工商部门，重新申请我们的业务范围，他们听到了我们的想法，非常支持，马上要来的电信工程人员，也是他们联系的呢！”
说时迟那时快，大家都便动起手来----
向丹丹早上一来，就一直在里间，扒在李明的办公桌上起草策划书，周宏“发火”让她给李明捏了一把汗。
第26章 免费午餐
外间的四个卡座搬到了里间，改变了办公环境，大家都说感觉不错。电信公司也派人来了，而且是一下子来了三个工程师-------大家齐心协力，一个上午不到，就按照李明事先的想法把办公室重新布置好了。
“文姐、小陈，还有唐唐、胖子都做里间，向丹丹你就做里间我的位置，我和李子哥、周哥，还有二次方我们四人坐外间，我们四人还是以组织广告为主，向丹丹带小陈、唐唐主抓网上销售，行政这一块还是交给文姐，平时胖子也跟着做一些网上销售的工作，但有广告设计制作，还得胖子设计——我是这样初步考虑的，大家可有意见？”李明站在外间，大声说。
“这-----”向丹丹正扒在里间李明的桌上起草网上销售的方案，听李明这么一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心里嘀咕：这个李明早上在车上也不说一声，不是分工，是老板桌这个座位，我坐合适吗？向丹丹看了一眼李明，李明冲她点点头。
“向丹丹，现在网上销售的业务才刚刚起步，有不少工作需要开展，你坐那个地方，便于与小陈、唐唐，还有胖子好交流、沟通，我们几个是以广告业务为主，出去跑的时间较多，没有必要占个大桌子。”
文姐接着李明说：“李经理讲的也对，是根据工作性质来分座位的，我觉得先就这样坐吧！”
二次方跟唐唐的卡座调换了，其他人都坐了自己原来的卡座，忙碌了一上午，都快到十二点了，文姐在向丹丹的提醒下，才想起来李明早上安排的另一件事。
“是这样的，大家注意了，李经理说大家中午带饭来吃，不太方便，一楼有专门给写字楼办公人员开设的食堂，我们从今天开始就可以在食堂吃饭了，费用由公司支付-----”
“好！”
“好！”
文姐还没有说完，胖子带头说好，大家高兴地鼓掌。
“这不仅仅是福利，这是凝聚员工的举措——好像这座写字楼，只有我们公司这样做了，李经理的创举啊！”李子激动地说，他女儿上高中住校，爱人是小学教师单位有食堂，他每天晚上还要多做点菜和饭，次日早上就带上这些剩饭剩菜到公司里，虽然公司里有个小冰箱，到中午还有微波炉，但味道可想而知，别说营养什么的了-----李子由衷地感谢李明解决中午饭的大问题。
“是的，这中午饭解决了，其实就把我们节省出许多时间和精力，是要把心思用在工作了。”小陈笑着说：“明天我就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带来，我希望自己跟李经理、向老师学很多东西。”
“我家里也有笔记本电脑，我也从明天带来，这网速太快了，我这台‘大屁股’，给二次方吧！”李子、周宏、二次方都是跑业务的，一直没有配电脑，唐唐跟二次方对换卡座时，唐唐已经没有搬电脑了。
周宏还在为早上的事纠结，他一直板着脸，尽管大家对李明提供的“免费午餐”有些感动，但他也是“混迹”多年，不可能对一些自己认为很小的恩德，就感激涕零，他瞥了一眼二次方，这时的二次方正玩着电脑，谁说的话都听不进去，周宏看他，他一点不知道。
“约胡经理，晚上小饭店聚一下。”周宏只好给二次方发了个微信，二次方手机响了一下，但二次方一点也没有觉察到，继续玩他的电脑，气得周宏真想走过去踹他一脚。
“下午，李子哥我俩一道去一下清泉溪酒业有限公司，刘董事长说让你陪我一起去。”李明对李子说，声音不大，但外间办公室的周宏、二次方都能听到，当然二次方正在专心他的电脑，也许没有听见，但周宏绝对听到了，周宏有些不无视的失落感，不知道这个安排是刘董事长定的，还是李明自己定的，周宏看了一眼李明，李明正在收拾自己桌上的材料。
“李经理，我下午不去，那喷绘的事麻烦你跟刘董事长说一下，这边都对接好了，只要刘董事长同意，我们随时出效果图给他审核。”周宏眼珠转了转，急忙挤出一点笑容，对李明说。
“这个是要说，上次打电话约他，也在电话里说过，他认为暂时不换，说什么最近要出来一个新产品，到时候新产品上市再更换广告画面——我们下午去谈下一步合作的事，刘董事长说李子一直给他们做策划书，希望李子去听听他的设想，能不能再请李子给他拟草一份策划方案。”李明回答了周宏，并把刘董事长要求李子去的原因也说了一下。
周宏有些尴尬，脸也红了，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那是的，李子哥拟草策划方案的确不错，我们也要多学习。”
这时二次方已经看到周宏给他发的微信，便赶紧联系胡经理，给胡经理发微信说，“周哥约您小饭店小聚，晚上六点，不见不散。”
大家中午都带了饭，还只有李明、向丹丹出去吃饭了。
“这个李明，这次回来，怎么变化这么大啊？”等李明、向丹丹一出门，周宏就在办公室大声说。
“是啊，李明经理是不是在外面发财了，这中午饭对每个人是小钱，全公司人累计在一起一年下来可就不少了。”二次方接话，故意走到李子身边，对着李子的耳朵说道。
李子没有接二次方的话，转过身站了起来，边走向盥洗间微波炉，边自言自语说：“赶紧热饭吧，我今天排第一啦！明天就好啰，再也不拎个饭盒来上班了！”
周宏大笑，也走到盥洗间，对李子笑道：“你比我大几岁，女儿都上高中了，你还这么天真，一顿饭就把你‘乐’成这样，至于吗？”
“你-----”李子打开微波炉，把饭盒塞进去开始热饭，听周宏这么说，有些吃惊，转身拍拍站在身边的周宏：“有些事情，你没有用心去想！有些事情你也没有换个角度思考！”
说完，李子哼起了家乡的民间小调，把周宏气的七窍生烟，眼睛狠狠地瞪着李子，李子不理睬他，慢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第27章 王小山的秘密
清泉溪酒业有限公司的刘董事长在会议室接待了李明和李子，跟李明早已是熟人，九零后广告公司成立之初，李明联系的第一笔广告就是清泉溪酒业有限公司（当时还没有改制，叫清泉溪酒厂）做的宣传单，量不是太大，应该说李明接下那笔设计加印刷，几乎没有赚什么钱，但为了开张，李明跟王小山还是咬咬牙承接了那项业务。
“呵呵，毛头小伙，已经长大了！听说你这几年失踪了，也真是没有看到你呢！不是前几天你给我打电话，我都不敢相信，你真的回来了。”刘董事长一见到李明，就笑着说。
李明握着刘董事长的手，微笑说：“刘董事长这企业办的越来越红火，我还不想失去一个老朋友，想着想着就回来了。”一句话把刘董事长逗的“哈哈”大笑。
“实话跟你说，这你一回来，就联系我，是不是王小山把九零后广告公司都转给你了，你要来找我重新洽谈高速公路那块广告牌的价格？”刘董事长话锋一转，直接说出李明来的意头，李明处于被动。
李明迟疑了片刻，仍然微笑说：“刘董事长不愧为我敬佩的企业家，一下子就看出了我来拜访的意头。那刘董事长，我就直入主题了，这么多年刘董事长一直支持我，支持九零后广告公司，现在您也知道我一个人出资支撑着九零后，还请您一如既往地帮助我！”
“呵呵！你客气了，这样一说，我还得仔细考虑考虑，我们掐指一算，真的有六、七年一直跟九零后广告公司合作，不管你这几年在不在九零后，李子你说是吗？”刘董事长转身看李子，问道。
“是的，刘董事长！您一直是我们九零后的广告公司的重点客户。”李子点头，点头说。
“也是重要客户！”李明这么一补充，刘董事长又大笑了。
“只要李明继续在九零后，我们还是可以合作的，这么多年一直合作愉快，往后清泉溪酒还是要做宣传的，选择你们九零后比选择其它广告公司多少要好一点，因为大家彼此熟悉，也还谈得来。李明，你说是不是啊？”刘董事长扔给坐在对面的李明、李子各一支烟，几句话一下子就给李明吃了一个定心丸。
“感谢！感谢刘董事长一直以来给予的照顾，今年又来给刘董事长添麻烦了。”李明谦逊地说。
“也不是什么麻烦，我们酒厂也是需要做宣传的，高速公路那块广告牌，我们明年继续要，等年内新产品上市，还要换一广告内容，到时候重新喷绘广告画面——上次在电话里都跟你说过了，关于新产品推荐，包括召开新产品发布会、宣传稿、易拉宝、宣传单、报纸电视广告，还有邀请什么人，当然不包括我请的领导等等，我们的几个部门负责人，你都认识，你与李子等会跟他们沟通，在本周末最好把策划书交给我，我们再商量。”刘董事长给自己点了烟，把打火机放在桌上，轻轻用手推了一下，推给了李明，李明与李子也都点着了香烟。
“谢谢！这个我们一定按照刘董事长的要求办好，只要各部门把意见告诉我们，就请放心好了！不过-----”李明停顿了一下，看看刘董事长反应。
“不过？还有需要我们要做的吗？那你就说说看。”刘董事长看了一下手机，又抬头对李明说。
“我也没有多余话要说，我说的是价格-----”李明还没有说完，刘董事长笑了，打断李明话说：
“这个好办，等会你们跟几个部门负责人交流后，跟总经理谈一下，顺便把费用说一下——我们会考虑的。”
“刘董事长，这个好说，我说的是那块广告牌。”李明吸了一口烟，对刘董事长说。
“噢-----你是觉得高速公路那块广告牌吗？”
李明点点头。
“那你-----”刘董事长想说又停了下来，看看李明，又瞟了一眼李子，咂了一下嘴，又猛吸了一口烟，点点头说：“这样吧，你问一下王小山，然后我们再谈这个事。”
李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扭头看看李子，李子也是一脸的疑惑。
晚上下班回来的路上，李明把刘董事长的话跟向丹丹说了一遍，向丹丹诧异地说：
“难道这里有什么秘密吗？一个你和王小山都非常熟悉的老客户，他王小山与客户中间有什么呢？”
“这哪知道呢？王小山把公司交接给我时，又没有提到，我也是听刘董事长这么一说，才觉得有些蹊跷，你说我怎么问王小山呢？”李明一边用心开车，一边问向丹丹。
“这有什么不好问呢？我有个想法，我约一下冯兰兰，就说我出国回来了，想约在省城的我们四位高中同学聚一下，叙叙旧什么的，到时候你悄悄问一下王小山——这个事情你不了解清楚，你下一步怎么跟刘董事长再谈合作呢？”
“这样啊！？”碰到红绿灯，李明把车停下，转身对向丹丹说：“你和冯兰兰在当面，会好吗？万一对王小山不利呢？”
“你呀-----不知怎么说你，他王小山都不管你感受了，瞒着不告诉你，你到现在还在考虑他——真有你的！”向丹丹瞥了一眼李明，语气中带有些生气。
李明抓抓头“嘿嘿”笑了笑，见绿灯亮了，又用心开车。
“晚上，还是到我那里做饭吃，不要吃什么泡面了！”向丹丹语气明显是命令式的，不允许李明反对。
李明用眼角瞟了一下向丹丹，见向丹丹好像真的有些生气，就没有说话。
“李明。我刚才说的，你听到没有？”
“好的，我听到了！不过-----”
“不过什么呢？又是说我们俩不相干，还是说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什么的？——怎么这么死脑筋！？我们谈恋爱怎么了，现在谈恋爱，如果不合适再分开不就行了，不谈怎么就知道不合适呢？”向丹丹很强势，一下子把李明怔住了，李明担心开车分心，赶紧放慢了速度。
“这样吧，向丹丹！晚上我请你在外面吃饭，我很想跟你好谈谈，我觉得我们俩可能缺少沟通------”李明小心翼翼地说，但他话还没有说完，向丹丹就笑了，很高兴地说道：“那好啊！我从来还没有接受过你单独请我，太高兴了！”
向丹丹变化也太快了，有些让李明反应不过来。
第28章 假扮女朋友
什么是爱情？向丹丹也讲不清，反正三年前离开公司出国，她就一直与文姐保持着联系，李明在她走后，也莫名“失踪”了，又从冯兰兰那里找王小山打探--------一刻没有停过，特别是李明所不知道的，向丹丹跟李明的父母一直有电话保持联系，尤其在李明“失踪”的那三年，向丹丹中途回国一次，还去看李明父母，当然向丹丹请求李明父母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告诉李明------现在两人辗转几年都回到了九零后，向丹丹就感觉这是老天爷的安排，李明一举一动始终被她牵挂——也许这就是“喜欢”，有次向丹丹母亲要给向丹丹介绍男朋友，向丹丹毫不隐晦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了母亲，母亲拗不过女儿，只是说：“丹丹，这爱情不是一厢情愿，是两情相悦，你‘剃头挑子一头热’怎么行呢？”
向丹丹微笑说：“那我就再努力呗，李明还没有谈女朋友，我就有机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那就看天意吧！”
李明也不是呆瓜，他与向丹丹高中上学时，关系就一直很好，李明是班长，学习成绩当然不会差，可是李明有个跛腿学科外语拖了后腿，高考时外语考了不到三十分，一下子把李明打到“十八层地狱”，怎么能跟向丹丹“比翼双飞”呢？他在家躺了整整三天三夜，父母都是农民，累了大半辈子了，我应该给父母分担，不能补习，何必都走上大学一条路呢——李明于是就在向丹丹去省城上大学的那年，也来到了省城，向丹丹多次打听知道了李明也在省城，就通过冯兰兰、王小山一次以在省城的高中同学一起聚餐，联系上了李明。向丹丹对李明的“意思”，李明不敢“回报”，虽然都是一个县城来的，但如今向丹丹已经是大学毕业，又到外国留学回来，李明自认为自己一个高中毕业生，既无成就又无技能，连自个儿的生存都还是在奋斗中，用当前流行语说就是“穷屌丝”一个，要与向丹丹谈恋爱，那不是连累人家吗？何况又门不当户不对的，别人还不知道怎么说呢——李明这样想着，所以不管向丹丹怎么有意无意的“启发”、“开导”，李明始终不“回应”，这几天向丹丹总是拉着他到她家里吃晚饭，两人单独接触时间也长了，但李明吃了晚饭就离开，把向丹丹气得直跺脚，今天为王小山的事，向丹丹故意生气，李明只好“哄”她，请向丹丹晚上在外面吃饭。
李明的意思在家门口找一个酒店随便吃个饭，但向丹丹不愿意，她一本正经地说：“一个男生第一次请女朋友吃饭，怎么能随便呢？酒店我来选，但钱可是你出啊！”
“女朋友？”李明看了看向丹丹，微笑说：“女同学、女同事，哪来的女朋友啊？”
“你这人怎么情商这么低呀！？你没有女朋友，我没有男朋友，现在我假扮是你女朋友就不行吗？女人要的就那么一点点幸福，你就那么吝啬？”
李明抿着嘴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车进了玫瑰香小区，两人走下车，向丹丹跑过来，一把抱住李明的胳膊，犹如一对恋人，李明刚开始还用力推她，但向丹丹笑着越抱李明胳膊越紧，李明笑笑，只好作罢，刚才向丹丹说给她一点点女人要的幸福，还是可以给的，毕竟是高中三年的老同学。
“李明，可不可以我点呀？”两人进了一个稍好一点的酒店，是向丹丹选的，一进包厢，向丹丹一下子就变得温柔起来，李明诧异地说：
“你是叫向丹丹吗？”
“是啊！请问你是叫李明吗？”
“我——是叫李明！”
两人我问你答，你问我答，四目相对，略有一下沉默，两人几乎同时突然大笑起来。
“我们就像是别人介绍的朋友，第一次约会见面似的，还真像呢！”向丹丹止住笑，红着脸说。
“呵呵！从老同学到老同事都十几年了，不要在游戏中游荡了，赶紧点菜吃饭！”李明还是笑着说。
“你----难道一点都没有喜欢我吗？”向丹丹吃着吃着，把筷子放在碗上，含情脉脉地看着李明，很认真地问道。
“这----你怎么老是在这方面转来转去的呢？”李明也放下筷子，伸手过去，轻轻拍拍向丹丹的头，微笑说。
“李明，我是认真的，我从高中二年级分文理班时就跟定你了，你真的没有一点觉察？”
“我-----”李明怎么不知道呢，分文理班时，李明去了理科班，向丹丹文科较好于理科，但分班一周后，向丹丹毅然决然也选择了理科，从此李明与向丹丹学习上相互帮助，生活中也彼此照顾，两人纯洁的同学情一直保持到高中毕业，一场高考让两人各奔东西。
“李明，你怎么了？想我们那三年纯洁的感情------”向丹丹说不下去，两眼饱含着泪水。
“丹丹，我们过去相处的很好，可那是学生时代，我们都彼此喜欢，那是同学之间的纯洁友情——但现在现实告诉我们，那段友情是过去，现实已经不容许了，我们何必把这纯洁的同学情变成爱情呢？我真的不配！”李明正面回答，他想断了向丹丹的念头。
向丹丹哽咽了，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李明赶紧走过去拿纸巾帮她擦拭，向丹丹一把抱住李明。
“这-----”李明挣脱不了，只好任由向丹丹抱着。
好久一段时间过去了，向丹丹也渐渐恢复了平静，她轻轻地说：
“我爸妈逼我谈恋爱，我已经把你说给他们了，他们要见你的，你看着办吧！”
“你----这是何必呢？”李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双手抱头，有些无法理解，但向丹丹渴望的眼睛，他不得不低下头。
“我们俩也算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我知道你的传统思想在作祟，什么文凭不对等啦，家庭条件不相称啦-----哪些莫名其妙的思想束缚困扰着你，现在是什么时代了？难道我们从小就相互喜欢，就不能继续好下去吗？你考虑这些世俗偏见干什么？”向丹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李明两手仍然插在浓密的头发里，一直低头不语。
第29章 第一笔广告业务
“喂！周宏老弟吗？我是胡经理！”周宏接到物业公司胡经理的电话，办公室里同事都在，周宏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在公司办公室呢，你说的那个事情我知道了，等会回答你。”周宏半天才吞吞吐吐的应声，但不让胡经理再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周宏站起来对李明说：“李经理，刚才搞喷绘的公司问清泉溪酒业公司的广告牌换不换广告画面，说他们公司要放假了。”
李明看看周宏，说道：“刘董事长已经说了等新产品上市更换，前几天不是跟说过吗？”
“哦----我是担心你前几天拜见了刘董事长，也许刘董事长改变了原来的想法呢——我也是想给公司多做一点业务。”周宏忙解释。
李明点点头，他正在修改李子给清泉溪酒业公司起草的新产品上市活动策划书，他笑着说道：“周哥倒提醒了我！李子哥你看策划书上加一下，在新产品上市期间，市郊大道两旁的灯箱广告宣传一个月，或者说宣传到春节，这样公司就多挣钱了。”
“那好啊！正好我们也能赚点，就看刘董事长他们是否愿意了。”李子很兴奋，正愁着在策划书中哪个地方加一些小活动、小项目什么的，多预算一点，这下加上在市郊大道两旁做灯箱广告，清泉溪酒业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是新产品上市，又在年关，市郊的老百姓正需要备年货呢。
周宏与二次方对望了一下，周宏咬了一下牙，脸色气的发青，真多嘴，我怎么偏偏提醒了他们呢——周宏越想越气，真想狠狠地抽一下自己的嘴。
李明与李子经过一上午的讨论、交流，终于把刘董事长要的清泉溪酒业新产品发布活动的策划书完成了，李明高兴地对李子说：
“策划书搞好了，这是我回九零后的第一笔广告业务，非常重要！下午你专程跑一趟清泉溪酒业公司，把这份策划书交给刘董事长，顺便告诉他，我还没有联系上王小山经理，可能是王小山忙着结婚的大事，请你转告刘董事长，过几天我再联系他。”李子点点头，问道：
“那这份策划书有些内容，如果他需要我们修改什么的，我就带回吗？”
“没事的，一定是国庆节后的事了，刘董事长那天说，他们的新产品瞄准地是春节前的年货，当然非常有可能假期里会找我们再沟通，你假期都在省城吗？”李明收拾了一下办公桌，边对李子说。
“在的！我还要给孩子补补课，顺便也想把家里收拾一下，冬天就要来了，有些衣服、被褥都要拿出来了，有的要洗一洗，有的要晒一晒-----”
“呵呵，李子哥还真是个优秀的男人，这些事都操心啊，那嫂子一定幸福啊！”向丹丹正好从里间出来找李明，听李子这么一说，就笑了起来。
“丹丹，你是不知道的，李子哥还是个好爸爸呢，他家孩子上学接送，他爱人都没有烦神过，一直都是他接送，是个模范丈夫！”文姐一席话，把李子说得不好意思，他憨笑：“孩子都长大了，住校！”
物业公司的胡经理急着找周宏，是因为总公司又要他去趟总公司了，他担心又是李明的事——在他的眼里，李明就是个搅屎棍，必须时时防着李明，不能让李明坏他的事，其实李明到现在也没有与物业公司那个上头什么总公司有任何联系，李明有不认识他们，李明想坏物业公司的事，也不可能的！但胡经理不是这样想的。
“你放一百个心，李明这小子他跟你们总公司‘搭’不上，一个来省城打工仔，能有什么人脉，充其量也就是个愣头青，到处‘混混’，热脸蹭人家冷屁股，挣点饭钱过个小日子而已！”周宏“开导”胡经理，最后还笑着说：
“你一个大物业公司的经理，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不就在总公司办公室主任钱，说了九零后广告公司的几件不对的事呗，有什么呢？”
胡经理阴沉的脸，微微点点头，恶狠狠地说：“谅他也不敢！一个啥也不是，一文不值的穷屌丝，敢跟老子斗！他有资格吗？老子随便动动嘴，他就瞬间滚蛋了！”
听了胡经理的话，周宏与二次方都很吃惊，二次方怕连累了自己，忙对胡经理说：
“这个李明自从上次跟你‘杠上’以后，老实多了，好像在忙着筹钱，他答应年前全部结清拖欠你们物业公司的费用，我看到时候给你们了也就算了，结交又不结义，不跟他一般见识！”
“那是，我们跟他也没有什么瓜葛，只要他欠债还给老子钱，老子才不管他的那些屁事呢？就是难为你们二位兄弟了。”胡经理也“软”了下来，也许他听二次方这么一说，也感到自己过分了，说不定事情闹大，自己不仅仅是被贬职的，于是就借坡下驴。
下午李明和向丹丹把网上销售的方案仔细的梳理了一下，其实这是九零后公司的重要一块，要想生存、发展，光靠广告业务已经在当前的广告行业市场上，这么小的公司是没有立足之地的，所以李明非常重视网上销售，那天与向丹丹一起去工商部门变更营业执照，也把业务范围作了调整，接下来就看如何尽快与上海的金总交接了。
“我感觉还是要依托金总那边，最起码风险也小些。”向丹丹不是担心市场的潜力，她在想李明又不肯向她借钱，这么大的项目都拿过来，没有资金啊。
“你的意思我知道，是担心我没有资金，其实金总把这个项目以我们这边为主，也可以说是全部交给我们，是因为这个项目的产品都在我们大别山县这边，省城与大别山县很近，产品的运输，特别是平时对接、交流，都非常方便，虽然现在到上海有高铁，但三个小时路程，来回跑也不是很方面------至于资金，我来想办法。”李明简单说出自己的观点。
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向丹丹又探问李明：“这资金啊，我倒能拿出一些，以后你再还给我，不也可以！？”向丹丹看看专心致志开车的李明。
“这个事-----还是以后再说吧！”李明把车子开得很稳，两眼直视前方，向丹丹也就不好说了。
过了好一会，车子快到玫瑰香小区了，向丹丹又说道：“晚上我们吃面吧，冰箱里还有些青菜，晚上李明来下个青菜肉丝面，好吗？”
“又去你家吃晚饭啊？我就算了吧！”李明这回扭头看了一眼向丹丹。
“怎么了？每天晚上叫你吃饭，都那么费劲！你真是个怪人，叫你吃个饭就去吃饭，要了你的命吗？”向丹丹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李明工作上很强势，可在平常生活中，碰到了向丹丹——像一个吸铁石，吸附在自己的身上，怎么甩也甩不掉。
“好吧，我国庆假期去买个小冰箱和一些炊具什么的，这几天你就多做些饭吧，我准时去你家吃饭，正好我们再交流交流网上销售的事。”李明把车子开进小区，就坐在车上跟向丹丹说，向丹丹笑了。
第30章 早餐风波
“面条好啦！”李明解下围裙，一脸的春风得意，微笑说：“这是我用北京做面食的方法，下了上海特色风味的大碗面。”
“呵呵！面条好不好吃，不仅仅是只有味道，还有下面条的火候到不到位，也很重要。”向丹丹从书房里出来，见李明如此的高兴，感觉刚才还气鼓鼓，老大不愿意的样子，一下子就换了一个人似的，打趣地说：
“李明，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刚才不是满脸生气的样子，现在阴转晴天了。”
“那是，我李明对女同志，特别是女同学，那可是热情似火，何况我李明做事也是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好！”李明又给向丹丹准备了筷子，大笑说：“请女王尝尝，千万不要像《食神》中那个女评判，吃了销魂饭后，竟然在碗中滚来滚去的！”
“哈哈！”向丹丹也大笑了。
一大碗面条，两人边吃边聊，一会儿是工作，一会儿又聊到生活，突然向丹丹话锋一转，说道：
“我知道你讲话算话的，刚才下班回到小区时，你说过这几天都在我这里吃饭的——我爸妈早都要见你了，这个国庆假期，你定时间，我们去看一下我爸妈！”
“这-----我是说过这几天在你家-----吃------饭-----”李明越说声音越小，头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
“对呀，去我家吃饭！”向丹丹得意地说。
“我是说来这里吃饭，不是-----”李明小心翼翼地反驳，头也没有抬。
“这是我暂时住的家，我的家在春天花园——你说的，到我家吃饭，不准反悔！”向丹丹走到李明身边，拍拍李明的背说。
李明昨晚听向丹丹说她父母要见他，又思来想去折腾了大半夜才睡着，一大早向丹丹又来敲门。
“今天上班，九月的最后一天尽管是周六，全国都上班！”向丹丹在门外，以为李明不知道，给李明打电话说。
“哦-----我知道的呀，今天还约了李子谈他昨天去清泉溪酒厂的进展呢。”李明被铃声吵醒了，一接电话是向丹丹，瞬间就清醒过来。
“那你还磨叽啥？都过了八点了，还不下楼？”向丹丹说完挂了电话，让李明多一点时间穿衣洗漱什么的。
“又睡过头了，我忘记设置闹铃。”李明简单完成了起床后一切该做的事，又是不到一刻钟就下了楼，并跑到了车旁。
“这是你的早点！”向丹丹把一个手提袋递给了李明，简单地说了一下，便开了副驾驶室的车门，坐了进去。
李明正要说什么，见向丹丹已经开始玩手机了，只好发动汽车，就向公司开去。
“刘董事长看了策划书，认为可以，但问了两件事，本来要给你打电话，后来又说请我先跟你说，你考虑考虑，假期后再联系一下。”李子见李明来到办公室，就急忙告诉他。
“两件事？”李明放下向丹丹给他的手提袋，问李子。
“是这样的，灯箱广告他同意了，但一是价格，他要做一个季度、半年、一年的报价；二是内容设计，他们提供给我们内容，什么时候能拿出样稿——这是一件事，还有就是你昨天跟我说的，刘董事长问你什么时候跟王小山谈好，他们那边要开始做预算了。”李子说得很仔细，李明点点头。
刘董事长要做广告，这是很正常的，一个酒厂有新产品上市，又是春节快到了，怎么会不做宣传呢？但王小山与刘董事长有关高速公路边广告牌怎么合作的，刘董事长就是不告诉李明，非要李明找王小山，让王小山自己说，李明有些搞不懂。
“明天是国庆，说不定是王小山结婚，他很忙，我就一直没有联系他，我今晚要给他打电话的，因为他的婚礼我应该参加的，毕竟是同学。”李明边说边从向丹丹给他放手提袋里，拿出饭盒，准备吃早饭。
“员工不能在公司里吃东西，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请大家监督我。”李明笑着说。
“李经理，这不能写入公司制度里，我在设计广告时，就喜欢吃东西，才能找到灵感！”胖子特地从里间跑出来，笑着说。
“我也是！这年头，好吃的太多了，李经理你这手提袋一看就是我们女人用的，这早点是女朋友做的吧！？”小陈也跟着胖子来到了外间办公室。
“这----”李明有些不知所措，尴尬地笑了笑，向丹丹正坐在里间的老板着边，跟李明隔里间的门（门早已卸掉了）相望，这时向丹丹看着李明，李明也看了一眼向丹丹。
小陈、胖子都笑了，小陈还凑过去看看早点，幽默地说：“不像母亲的实在，花样多，内容丰富，一定是女朋友做的。李经理，一般被外人看到，就说明李经理已经认可了这位姑娘的女朋友身份，就差吃喜糖啰！”
小陈这一说把文姐也招来了，“我来看看，这是的，一看就觉得这姑娘心细，对李经理用心——呵呵，我们当年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如今社会都给你们90后享受了。”
向丹丹脸红了，李明三下五除二，一会儿就吃完了向丹丹送给他的早餐，然后红着脸说：“还早呢，我不急着谈朋友！”
向丹丹看看李明，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经理，你真的很奇怪耶！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生在世这个传统还是要遵循的，90后不能违背人类繁衍生命一代接一代的规律。”文姐又发挥了自己的“快人快语”性格，一下子又把李明抵到墙边，李明笑着抓抓头。
“不说这个话题了，文姐！”向丹丹给李明打圆场，便大声地说：“小陈、胖子，你们几个赶紧过来，清泉溪酒业公司已经把灯箱广告的内容发到公司邮箱，我们要在今天把大样设计出来，明天就放假，别耽误了大家的假期休息。”
“是吗？那要抓紧了，今天下午下班前，你们拿出设计大样发给我微信，我在假期跟刘董事长对接。”李明看看向丹丹，会意地笑了，向丹丹眼睛瞪了下李明，再也不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