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4金风玉露一相逢
“苏长今,别玩儿我了。”
陆惊野近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咬牙切齿的。
“哦,没玩你啊——”她故意拖腔带调的,让陆惊野恨不得直接堵上她的嘴。
“你想带我去哪儿啊?”
两人眼下还在天上“飞”着,苏长今着实欠揍了些,像是故意刺激他,成了十足的话唠。
“你是不是想对我不轨?”见他没回答自己,苏长今皱着眉使劲儿的摇了摇头,小脸委屈巴巴的,开始自导自演,“不行不行,我很保守的。”
“……”
鼻尖若有似无地哼出一口气,陆惊野强忍着没把人扔下去,他是不明白了,这丫头是怎么做到让人感觉又可爱又可气的?!
她真的,太可爱了。
尤其是现在,酒醉而不自知的她。
“乖,带你醒醒酒。”
这丫头安静下来盯着他瞧,陆惊野忍不住了,对她开了口。
也就在他说完没有一盏茶的功夫,苏长今昏昏欲睡时,他将人放了下来。
本就没睡着,就连到底有几分酒醉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苏长今脚尖落地,注意到眼前的场景,她酒醒了大半。
……
背靠无妄山,脚下一条江,那缤纷而闪亮的东西拔地而起。
灯笼,全都是灯笼。
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灯笼洋洋洒洒飘向了天际,比之刚刚在城中心的乞巧节上,她对着那群少男少女“嫌弃”过的花灯还要多。
彼时,他们热闹繁华,而她孤寂一人,冷冷清清。
而今,繁华之所在,落于眼前。
她目光有些呆呆的,看着那整片天空被各式的花灯所占领,将地面照的如白昼一般,有风徐徐吹过,那花灯有节奏的飘荡着。
定睛一看,苏长今发现了在每个灯笼下面,都有长长的彩带,她隐约辨认出来,是写了她的名字……
“小丫头,想回家了吗?”陆惊野就在一旁,冷不丁开口。
苏长今微愣。
她明白他的意思,陆惊野想问的是,出来疯了那么久,她想不想回去了。
“陆惊野,你可真土。”看着天空中绚丽而夺目的景色,压下眼中的惊艳,苏长今违心地开口。
“不土,你爱做这清风,我就当那雨露,总归要与你相提并论,出现在最可能有你的地方。”陆惊野勾唇一笑,看她的时候似乎要将人溺在他的眼神里面。
谁说陆惊野不会哄人了?他可太会了!
“谁是清风了,我要做狂风!”反应过来,苏长今趾高气昂的。
“那我就是暴雨。”陆惊野勾唇,接得刚刚好。
他向来都懂,苏长今在江湖上为自己取名风生客,要的便是像风一样随性自由,如同尘世走一遭的客人一样无牵无挂。
不然,她也不会抛下一切。
他将苏长今的身子正过来,正面对着他,“长今,我知你爱自由,怎会束缚你。可我爱你,想要你的一切。”
听到这儿,苏长今蓦然笑了,她目光幽深落在了陆惊野的脸上,“你怎知我爱的就是自由?”
自由吗?
怎样的自由,是由她说了算的,只要她愿意,哪怕待在牢里她都觉得自由。
“我爱的是你。”她说。
她说,我爱的是你。
“在你身边,就是我的自由。”
她说,最自由的地方,是他的身边。
再也没有疑问,再也没有复杂。
既然如此——
“为了你的自由,我将永远留在你身边。”陆惊野笑得肆意妄为。
他执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两人同时转身侧首,目光向着泼洒而下的繁星,以及漫天飞舞的花灯,心驰神往。
初见时,互为敌手,却惊艳时光。
往来日,为其倾慕,更温柔岁月。
初见乍惊欢,久处亦怦然。
——“她要做这天地间的风,我甘愿凝成她身后的露。”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她可喜欢找茬了,可往后,却只想找那一个人的茬儿。
——《摄政王她又来找茬了》
【正文完结】
【番外·今野】1
苏长今是真的没想到,陆惊野居然放下整个陆家不管,跟着她到了北境。
陆惊野跟她还不一样,她主管的是文职,陆惊野确是还要统领手下那一批精兵的,怎么可能分得开神来找她?
陆惊野黑着脸,被她好说歹说的劝回了长安,至于她……告来的假还没休完,她又沉迷于这天地浩荡,怎么可能回去!
……
大半年的时间,她几乎逛遍了大江南北,在江南待过一段时间之后,她便跑到了这北边的地界来。
而之所以来到北境,是从沈清流的来信当中,偶然听说了她师父的消息,据说有人在北冥见过他。
再者,苏适一个人在北冥待了好些年了,她也想去看看他。
这半年里,倒是发生了不少趣事。
她虽离开朝堂,但也听说了大庆那一众老头儿吃饱了撑的开始管闲事,要南祁渊充盈后宫,以求早日诞下皇嗣。
不过上个月就传来消息,皇后已然有孕一月有余,南祁渊身体力行打了他们的脸。
此外,沈清流与木浮生也定好了婚期,喜帖更是广撒江湖。
另外,听闻左沂源不知怎的看上了已经身为庶民的柳诗意,把自己老爹气得不轻,左相追着他撵了八条街。
陆惊野已然混迹朝堂无敌手,又深得崇信,让人嫉妒又拿他没辙。
北边倒是一切安宁。
苏适最近也没传什么消息回来。
……
苏长今一路低调。
只是没想到,来到北境的第一时间,就被人给堵了。
寒石抱着自己的剑,酷酷的说了一句,“摄政王,我家王爷有请。”
苏长今恍然,她这是到了北境这一块儿地界来了,这属地的主人自然是——
静北王,南钥。
与从前相比,南钥那温润如玉的性子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也体现在他的气场里,他整个人变得越发的内敛而温柔。
南祁渊最后果真也未曾对付他,而且苏长今看得出来,他身边这个侍卫,功夫貌似极好。
……
南钥当真是照顾的全面,衣食住行都让人打点好,也算是从前的情分摆在那儿,她也没什么理由推脱。
本就是抱着玩乐的心态,她这一路走得并不匆忙,只是在待过两日之后,便准备启程了。
“长今,既然你有要事,我也不多留你了,返程时若是还途径我这儿,我定要留你多待些日子。”
南钥看着她,目光依旧温柔而缱绻,但是却把握着十足的分寸,断不会让她觉得反感。
苏长今微微一愣,南钥的善意她感受得到,心下自有计较,面上却并不显山漏水,“好……”
“不好!”
这突如其来的冷言冷语,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这声音如此熟悉,她听过了无数遍,苏长今心中猛的一惊,猛一回首便见到那道身影有如黑云压城一般袭来……
哪怕没听见那声怒吼,南钥自然也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陆惊野?”
他怎么来了……
陆惊野黑着一张脸到达苏长今眼前,眼神阴沉沉地瞪了她一眼。
臭丫头,不过才两月不见,她就从江南来到北境了,不知道南钥对她什么心思吗?还来拈花惹草……
果然,在江南对他说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
假的!!
苏长今就是个感情骗子!
【番外·今野】2
果然,人一日没有被他搞到手,就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陆惊野的眼神越发阴沉而直白。
苏长今被她盯得发麻,几乎立刻想到了在江南,让她喘不动气,浑身无力……变得不像她自己的那个吻。
之所以那般着急将陆惊野赶回去,实不相瞒,那也是一个原因,她怕陆惊野控制不住就对她胡作非为……
“你怎么来了,你现在不是应该在长安?”苏长今有些心虚。
虽然她也不明白,自己明明没做错什么事,有什么可心虚的。
哼。
听到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冷哼,苏长今紧接着就被一脸阴沉的陆惊野拽了过去,单手护在她的腰上,抬头清冷地看着南钥,似乎在故意彰显什么一样。
“不劳静北王费心了,归途必然不会经过北境了,再者,阿九有本王招待呢……”冷冷开口,算是回答了南钥之前的邀约。
陆惊野又转过身,对着苏长今挑了挑眉,语气冰冷到似乎要掉冰渣儿,“是吧,阿九……嗯?”
尾音弯弯绕绕的,带了几分威胁。
苏长今识趣儿地摸了摸鼻尖,未曾开口。
而南钥听到陆惊野对苏长今的称呼,有一瞬间的恍然……原来他们已经互许心意了吗?
阿九……她是北冥的永夜公主,排行第九,怪不得陆惊野会这般称呼她。
“如此,也罢。”倒也没有失态,南钥再度将视线放到苏长今身上。
身在江湖,没有那么多忌讳,她已然恢复了女装,一身红衣似火,将她勾勒地如同一个妖精……
他有些狼狈地别开了眼。
原来,喜欢很久的人,再见也还是会喜欢。
他曾以为苏长今便是那般凉薄的性子,却不想另有一番柔情,只是那番柔情,注定不会属于他。
“长今,红衣很衬你。”
南钥笑得从容,只是那眸中的柔情依旧无法掩饰。
寒石在他身后,颇有几分无奈地看着这一切。
“本王更衬她。”
注意到南钥直白的眼神,陆惊野的面色更加阴沉,同为男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南钥看苏长今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将人扯到了自己身后,陆惊野这话说得嚣张,又带不加掩饰的薄怒,“对了,陛下托我带个口信,最近北境不太安宁,静北王还是将全身精力放在国泰民安上的好。”
南钥唇角一抿,
这口信是不是南祁渊让陆惊野带的,他不得而知……他大老远来就是为了送个口信,说给鬼听呢?
陆惊野却冷冷勾唇,懒得理会他,当即带着苏长今离开,“不用送了,北境天干物燥,本王不喜欢,阿九我们走。”
被揽过身子来,苏长今最后只来得及对南钥颔首,便被陆惊野打横抱起,塞进了马车,扬长而去……
“这男人脾气那么差,要不是摄政王功夫好,指不定要被他怎么欺负。”寒石冷着脸发表意见。
南钥微微一怔,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不由苦笑,“不会,他怎么舍得。”
虽然现在不想祝福他们,但或许很长时间以后,他也会释然吧。
……
马车上。
被抱上来后,苏长今立马从他怀里弹开,不动声色地远离一脸阴沉的陆惊野。
她倒是不怕陆惊野跟她直接来硬的,就怕他这么一副不知喜怒的模样坐在那儿,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番外·今野】3
“那个,现在去哪儿啊?”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反正自己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苏长今干脆提起胆子问他。
只不过,某人依旧闭着眼睛假寐,连个冷眼儿都没甩给她。
苏长今愈发有些不安了,尽管她也不明白那些不安是从何而来。
不过,她倒是明白一点。
陆惊野向来会憋坏,他越安静,就代表要搞的事情越大。
“你怎么也来北境了,我到这儿也不过两天,你何时从长安来的?”苏长今又开口。
奈何,陆惊野就跟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其实,苏长今不知道,陆惊野压根儿不是从长安来的,而是去了江南,半道儿才收到她离开江南的消息,又紧赶慢赶地,改道来了北境……
一入北境,就看见南钥对她依依不舍的邀约了。
“你再不开口,我可就走了?”
这狗男人太能忍了,苏长今挑眉,诚心想要吓唬他,结果他依旧愣是没开口,苏长今蹙眉,脾气有点上来了,做势就要下马车。
“坐回去。”
某人开口了,声音听不出喜怒。
苏长今心中稍有些得意,好歹这家伙也算开口了,便不与他计较了。
苏长今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
马车走了一段时间,苏长今看得出来是往北,便没有开口,直到浅浅入夜时,马车忽然停了。
“主子,到了。”马车外响起洛鸣的声音。
想来是陆惊野提前让人找好了住处。
侧首看了一眼依旧冷着一张脸的陆惊野,苏长今先行下了马车,这才发现此处并非客栈,而更像是一处别院。
还未等回过神,身后传来动静。
陆惊野从她身后过来,要去捉她的手,苏长今偏不想配合,甩了他的手要往前走,结果刚走两步便一阵天旋地转——
陆惊野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心下一惊,苏长今下意识去勾他的脖颈,“陆惊野,你,你做什么?!”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她有种强烈的,不安的预感。
陆惊野睨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将她抱进了院子,身后是洛鸣见怪不怪的招呼车马休整……
这别院不小,也不像临时整的,但苏长今此刻的慌乱并未发现有什么。
红衣与黑袍最后掠过了一角,闪身进入了一处院落。
院内的凤凰花开的摇曳生姿。
刚进房中,苏长今被他放在了软榻上,柔和的烛光打下,她急忙开口解释,“陆惊野,你是不是生气了,我跟南钥没什么,本来也没打算答应……唔!”
不大的一张软榻,他俯身而下。
唇上传来势不可挡的力道,冷冷的,软软的,带着十足的侵略,以及显而易见的气恼。
陆惊野睁着双眼,神色清明地看着她,明明是在做这种事,可他眼中却没有一丝迷乱之色。
苏长今终于察觉出了,今日的他不同寻常。
她感受到了唇上的力道,他吻得很凶,像是要吃了她。
她眸光潋滟,看得陆惊野的呼吸忍不住都重了几分。
她动情了。
【番外·今野】3。
“那个,现在去哪儿啊?”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反正自己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苏长今干脆提起胆子问他。
只不过,某人依旧闭着眼睛假寐,连个冷眼儿都没甩给她。
苏长今愈发有些不安了,尽管她也不明白那些不安是从何而来。
不过,她倒是明白一点。
陆惊野向来会憋坏,他越安静,就代表要搞的事情越大。
“你怎么也来北境了,我到这儿也不过两天,你何时从长安来的?”苏长今又开口。
奈何,陆惊野就跟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其实,苏长今不知道,陆惊野压根儿不是从长安来的,而是去了江南,半道儿才收到她离开江南的消息,又紧赶慢赶地,改道来了北境……
一入北境,就看见南钥对她依依不舍的邀约了。
“你再不开口,我可就走了?”
这狗男人太能忍了,苏长今挑眉,诚心想要吓唬他,结果他依旧愣是没开口,苏长今蹙眉,脾气有点上来了,做势就要下马车。
“坐回去。”
某人开口了,声音听不出喜怒。
苏长今心中稍有些得意,好歹这家伙也算开口了,便不与他计较了。
苏长今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
马车走了一段时间,苏长今看得出来是往北,便没有开口,直到浅浅入夜时,马车忽然停了。
“主子,到了。”马车外响起洛鸣的声音。
想来是陆惊野提前让人找好了住处。
侧首看了一眼依旧冷着一张脸的陆惊野,苏长今先行下了马车,这才发现此处并非客栈,而更像是一处别院。
还未等回过神,身后传来动静。
陆惊野从她身后过来,要去捉她的手,苏长今偏不想配合,甩了他的手要往前走,结果刚走两步便一阵天旋地转——
陆惊野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心下一惊,苏长今下意识去勾他的脖颈,“陆惊野,你,你做什么?!”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她有种强烈的,不安的预感。
陆惊野睨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将她抱进了院子,身后是洛鸣见怪不怪的招呼车马休整……
这别院不小,也不像临时整的,但苏长今此刻的慌乱并未发现有什么。
红衣与黑袍最后掠过了一角,闪身进入了一处院落。
院内的凤凰花开的摇曳生姿。
刚进房中,苏长今被他放在了软榻上,柔和的烛光打下,她急忙开口解释,“陆惊野,你是不是生气了,我跟南钥没什么,本来也没打算答应……唔!”
不大的一张软榻,他俯身而下。
唇上传来势不可挡的力道,冷冷的,软软的,带着十足的侵略,以及显而易见的气恼。
陆惊野睁着双眼,神色清明地看着她,明明是在做这种事,可他眼中却没有一丝迷乱之色。
苏长今终于察觉出了,今日的他不同寻常。
她感受到了唇上的力道,他吻得很凶,像是要吃了她。
她眸光潋滟,看得陆惊野的呼吸忍不住都重了几分。
她动情了。
【番外·今野】4
他掌心移动着,不自觉探入了她的怀……
“陆惊野,你发什么疯……”
怀中传来一阵凉意,神色清明一瞬,苏长今蹙眉,忍不住推开他,话语间却是止不住的喘……息。
因为呼吸时的微微起伏,她锁骨上的红痕越发明显。
“你还知道我疯了?”被推开了,陆惊野看着她,眸色沉沉染着薄怒。
“你一声不吭地到北境,可曾给我传过一点消息,一路上光是我就给你解决了三路杀手,你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他能遇上杀手,说明苏长今遇上的更多,可她一次也没说过,甚至从江南来到北境,他都是最后一个知道,苏长今从来不与他说。
其他人只觉得他看不惯的是南钥,殊不知他只是在乎苏长今。
他话音落下,苏长今猛地一怔,心中莫名有些慌乱,她微微启唇想要解释。
“苏长今,你让我没有安全感。”陆惊野偏过了头去,不去看她。
一道背影孤零零地背对着她,苏长今没来由的心疼。
她的确是任性了些,仗着自己武功好,便没将那群小喽啰放在心上,走南闯北地散漫惯了,也没将自己的消息传给别人的习惯。
可是,陆惊野生气了。
她很慌。
她坐起身,随意拢了拢自己散乱的衣襟,走上前去,轻轻拽了拽陆惊野的衣袖,“我不好,以后我去哪儿都与你说,也不逞强了,好不好?”
陆惊野身形一僵,将她的话听在耳里,却依旧没什么动作,只是脸色看起来好了一些。
见有所成效,也不管刚刚被占便宜的事了,苏长今闪身到他身前,拉起他的手,“我说真的,我向你保证好不好?”
她一双桃花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倒是完全不知自己有多勾人,陆惊野喉结滚了滚,还是没动作,“还有呢?”
“还有?”苏长今一愣,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还有哪儿得罪他了。
见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陆惊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还有南钥,以后见到他就跑,跑不过就打,反正一眼都不能让他再看到你!”
白日里,南钥看她一眼,他都恨不得当场扣掉南钥的眼珠子。
醋坛子精就醋坛子精吧,他认了。
苏长今默然无声,心中却无奈又想笑,她就知道,陆惊野指定还是因为南钥生气了。
下巴被他勾着,他眼底蹭蹭冒火,苏长今踮了踮脚,向他解释,“我那是……”
“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
她微怔,终于意识到他眼底原先的怒火,如今已然变了味道,捏在她腰上的手力道越发紧致。
“给你就是。”
言罢,勾着她下巴的手并未放开,而是凑近一步,冷冽的唇落在她的唇上,缓缓探入着……
直至她被压入了那张巨大的床榻,身上禁锢她的力道如巨山一般,一切的阴谋昭然若揭,苏长今终于意识到——
他不是发疯了,他发……情了。
【番外·今野】4.
……
苏然倒在她面前的那一刻,苏悠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点也不强大,比起一心护着自己的姐姐来,自己甚至什么都不是。
这几个月里,她几乎将所有能用的时间都花在了练武上,身为武痴的苏闲已然也成为了她的手下败将。
她有天赋,只是从前懒得很。
阿姐临走跟她说了,她得快长大才行,那样才有能力保护主子,保护她现在所珍视的一切。
“这样练不行,你会走火入魔。”看着她耍剑招,似乎发了狠一样,用尽自己的力气,明空在一旁悄声提醒。
可苏悠像是没听到一样,一把剑在手里舞得更加瑟瑟生风,下一刻仿佛就能轻轻松松斩断人的骨头。
明空不自觉眉头一拧,“也罢,你若执意强求,开始便不该来找我。”
苏悠找上他,自然是有原因的。
一来,明空法师虽然自身是白塔寺的和尚,但苏长今曾经与她说过,明空这人看起来柔弱,但实则自身武力高强,比之陆惊野恐怕也不会差太远。
她既然一心想要报仇,明空便算是这长安城内能为她的武功作出指点,并且愿意对她进行指点的人,苏悠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二来,明空曾经对苏长今的未来有过占卜与断言,而且又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苏悠觉得他可能会知道苏长今如今的藏身地,干脆就留在这里。
明空对她的心思并不关心,也并没有拆穿。
他身为佛门中人,向来对有求之人做到能应则应,尽可能满足一些人的要求。
苏悠虽说所求特殊一些,但到底无伤大雅,他没理由拒绝。
“法师,我的武功如何?”
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苏悠目光冷凝,微微泛了些空洞。
她手下的剑狠狠的插入了一块假山旁的巨石,发出“铿”的一声巨响,她的手把在剑上微微颤抖……
掌中似乎有鲜血渗出,缓缓滑落在剑身上。
静默了片刻,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明空终究是中肯开口,“比下有余,比上不足。”
“初心已偏,招式里杂了太多的冒进与凶狠,根基不稳,后期容易崩。”
按理说,苏悠的武功的确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这长安城里的同辈当中,恐怕也没有几个能在她手上撑过百余招的。
但他所言,也句句属实。
初心……
苏悠沉默了片刻,显然她自己也是能意识到的,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仇恨,就算她自己想改变这种现状,也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法师,你知道我家主子现在何处吗?”
明空眉头微微一挑,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可他刚想开口,院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泛着冷意与怒意的呼唤——
“苏悠!”
南铖从院外大踏步进来,苏悠略有些惊愕的抬起了头,似乎没想到他竟找到了这儿来。
“你来做什么?”苏悠避开了他的视线,语气冷冷的,明显不想与他多说。
而南铖,似乎也没有想多说的意思。
他只是冷冷一笑,随后冲着一旁的明空微微点头,而后——抓住苏悠的手腕,在她错愕又准备反抗的时候,将人带出了院。
……
【番外·今野】2.
……
苏然倒在她面前的那一刻,苏悠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点也不强大,比起一心护着自己的姐姐来,自己甚至什么都不是。
这几个月里,她几乎将所有能用的时间都花在了练武上,身为武痴的苏闲已然也成为了她的手下败将。
她有天赋,只是从前懒得很。
阿姐临走跟她说了,她得快长大才行,那样才有能力保护主子,保护她现在所珍视的一切。
“这样练不行,你会走火入魔。”看着她耍剑招,似乎发了狠一样,用尽自己的力气,明空在一旁悄声提醒。
可苏悠像是没听到一样,一把剑在手里舞得更加瑟瑟生风,下一刻仿佛就能轻轻松松斩断人的骨头。
明空不自觉眉头一拧,“也罢,你若执意强求,开始便不该来找我。”
苏悠找上他,自然是有原因的。
一来,明空法师虽然自身是白塔寺的和尚,但苏长今曾经与她说过,明空这人看起来柔弱,但实则自身武力高强,比之陆惊野恐怕也不会差太远。
她既然一心想要报仇,明空便算是这长安城内能为她的武功作出指点,并且愿意对她进行指点的人,苏悠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二来,明空曾经对苏长今的未来有过占卜与断言,而且又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苏悠觉得他可能会知道苏长今如今的藏身地,干脆就留在这里。
明空对她的心思并不关心,也并没有拆穿。
他身为佛门中人,向来对有求之人做到能应则应,尽可能满足一些人的要求。
苏悠虽说所求特殊一些,但到底无伤大雅,他没理由拒绝。
“法师,我的武功如何?”
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苏悠目光冷凝,微微泛了些空洞。
她手下的剑狠狠的插入了一块假山旁的巨石,发出“铿”的一声巨响,她的手把在剑上微微颤抖……
掌中似乎有鲜血渗出,缓缓滑落在剑身上。
静默了片刻,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明空终究是中肯开口,“比下有余,比上不足。”
“初心已偏,招式里杂了太多的冒进与凶狠,根基不稳,后期容易崩。”
按理说,苏悠的武功的确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这长安城里的同辈当中,恐怕也没有几个能在她手上撑过百余招的。
但他所言,也句句属实。
初心……
苏悠沉默了片刻,显然她自己也是能意识到的,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仇恨,就算她自己想改变这种现状,也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法师,你知道我家主子现在何处吗?”
明空眉头微微一挑,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可他刚想开口,院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泛着冷意与怒意的呼唤——
“苏悠!”
南铖从院外大踏步进来,苏悠略有些惊愕的抬起了头,似乎没想到他竟找到了这儿来。
“你来做什么?”苏悠避开了他的视线,语气冷冷的,明显不想与他多说。
而南铖,似乎也没有想多说的意思。
他只是冷冷一笑,随后冲着一旁的明空微微点头,而后——抓住苏悠的手腕,在她错愕又准备反抗的时候,将人带出了院。
……
【番外·今野】1.
……
苏然倒在她面前的那一刻,苏悠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点也不强大,比起一心护着自己的姐姐来,自己甚至什么都不是。
这几个月里,她几乎将所有能用的时间都花在了练武上,身为武痴的苏闲已然也成为了她的手下败将。
她有天赋,只是从前懒得很。
阿姐临走跟她说了,她得快长大才行,那样才有能力保护主子,保护她现在所珍视的一切。
“这样练不行,你会走火入魔。”看着她耍剑招,似乎发了狠一样,用尽自己的力气,明空在一旁悄声提醒。
可苏悠像是没听到一样,一把剑在手里舞得更加瑟瑟生风,下一刻仿佛就能轻轻松松斩断人的骨头。
明空不自觉眉头一拧,“也罢,你若执意强求,开始便不该来找我。”
苏悠找上他,自然是有原因的。
一来,明空法师虽然自身是白塔寺的和尚,但苏长今曾经与她说过,明空这人看起来柔弱,但实则自身武力高强,比之陆惊野恐怕也不会差太远。
她既然一心想要报仇,明空便算是这长安城内能为她的武功作出指点,并且愿意对她进行指点的人,苏悠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二来,明空曾经对苏长今的未来有过占卜与断言,而且又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苏悠觉得他可能会知道苏长今如今的藏身地,干脆就留在这里。
明空对她的心思并不关心,也并没有拆穿。
他身为佛门中人,向来对有求之人做到能应则应,尽可能满足一些人的要求。
苏悠虽说所求特殊一些,但到底无伤大雅,他没理由拒绝。
“法师,我的武功如何?”
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苏悠目光冷凝,微微泛了些空洞。
她手下的剑狠狠的插入了一块假山旁的巨石,发出“铿”的一声巨响,她的手把在剑上微微颤抖……
掌中似乎有鲜血渗出,缓缓滑落在剑身上。
静默了片刻,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明空终究是中肯开口,“比下有余,比上不足。”
“初心已偏,招式里杂了太多的冒进与凶狠,根基不稳,后期容易崩。”
按理说,苏悠的武功的确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这长安城里的同辈当中,恐怕也没有几个能在她手上撑过百余招的。
但他所言,也句句属实。
初心……
苏悠沉默了片刻,显然她自己也是能意识到的,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仇恨,就算她自己想改变这种现状,也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法师,你知道我家主子现在何处吗?”
明空眉头微微一挑,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可他刚想开口,院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泛着冷意与怒意的呼唤——
“苏悠!”
南铖从院外大踏步进来,苏悠略有些惊愕的抬起了头,似乎没想到他竟找到了这儿来。
“你来做什么?”苏悠避开了他的视线,语气冷冷的,明显不想与他多说。
而南铖,似乎也没有想多说的意思。
他只是冷冷一笑,随后冲着一旁的明空微微点头,而后——抓住苏悠的手腕,在她错愕又准备反抗的时候,将人带出了院。
……
【番外·今野】5
他啄着她,从眉眼向下,极致的情动,让她意识朦胧。
……
直至再往下时,他忽然顿住。
红色的衣袍微敞,她眉眼微眯同样沾着迷蒙,因为他停了,她抬眼去看他,却因此见到他隐忍而挣扎的神色。
她肩头微微露着,似乎有丝丝冷风将她吹醒,她抬手想去碰他,却被他一把按下去,他弓起身来,将一旁的毛毯拉过来覆在她身上,“你睡吧。”
??
就…这样?
就这么停了?!
苏长今有些错愕,却见陆惊野准备走人,她没多想直接抬起胳膊将人勾下来,盯着他的眼睛,“我这个样子,你要走?”
她目光直白,怀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不行?”
陆惊野有些躲闪,想去拉下她的手,却碰到了她瓷白如玉的身子,听到她的话后,他眼神猛然一暗,“小狐狸,激我?”
“我是为你好。”他嗓音低沉而克制。
“现在不停,今晚都别想停,你确定要?”
他成心想吓吓她,那炽热的气息也证实他所言非虚,苏长今狐疑地看着他,似是对他的话怀疑得很。
陆惊野无奈,他未动,她却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苏长今霎时红了脸,绯红直到耳尖!
陆惊野喉间滚落,带着火意的眼神尽量不去瞧她,说话时却连声音都带了些喑哑,“怕了吧,放开。”
苏长今还勾着他的脖颈,听完他的话不仅没放开,还将人重重拉了下来。
两人一下都不太对劲。
偏偏,她又如妖孽一般,桃花眼好似如月弯钩,在他耳边低语,“有本事让我试试啊……”
尾音弯弯绕绕,带了勾子一般挠人,陆惊野却在此刻猛然怔住,眸中的惊色与喜色不加掩饰,他近乎恶魔一样的眸色微敛。
“这是你说的!”
……
直至半夜,床榻的声音渐渐息了,却在另一处的温水池中响起。
“阿九……”
“就这点本事,嗯?”他反身到她的身后,唇畔描摹着那张扬的火凰。
火凰图腾,翅膀好像张开了,艳丽至极,似要泣血……
她低声服软,“就这点……好不好?”
他犹豫一瞬,也只是一瞬,眸底便化成火,“乖,自己做的孽,自己受着!”
他满足地叹息一声。
那火凰在眼前展翅,她脖颈再度扬起……
“……”
……
后半夜,池中没了声响,却是又转回了榻上。
“阿九,记得那本你要研究男人的书吗?”陆惊野伏在她耳畔,轻声呢喃。
苏长今昏昏沉沉应了一声,哪里听得清他说了什么。
陆惊野笑了,那哪是什么正经书,他可是特意买了一模一样的回去。
“我想试试,阿九配合我好不好?”似是哄骗,似是诱惑。
苏长今无意识地应声。
暗夜里,他眼神一亮,“阿九真厉害,果然骨骼惊奇。”
【终章】
再睁眼时,亦是天色昏暗。
苏长今轻轻动了一下,腰际便缠上来一双手,
“阿九醒了?”陆惊野闷闷地在她耳畔低语。
“什么时辰了?”苏长今没什么力气,一开口声音也有些喑哑。
“辛时过半了,阿九。”
陆惊野现下乖得很,不敢再有动作,只是紧紧地搂着她。
他喜欢叫她阿九,因为这是独属于他的称呼,不想与旁人一样。
她侧首看他一眼,莫名有些嗔怪,眼角的桃花痣似乎都要滴落一般。
陆惊野立马搂紧她,生怕她露出任何后悔的神色来,“阿九……”
苏长今未曾言语,心下却是无奈。
“我竟不知道,你这么会玩儿?”
“我说了……”陆惊野声音同样低哑,莫名的勾人。
“阿九,我们成亲吧。”
……
……
大陆史志记载,一场旷古绝伦的嫁娶,轰动了整个大陆。
这大陆之上,同样风华绝代的两个人终于在一起了,代表的也是两个大国。
四国第一公主出嫁,四国第一战神迎娶。
北冥皇帝亲自带着本国的兵马前来助阵,那嫁妆从塞内连到了塞外。
北冥瑞雪嘴上还是没什么好听的,只是将陆惊野浑身上下数落了个遍,被宫秋塞进了一脸震惊的苏适怀里。
南祁渊整个人温和了不少,到哪儿去都要搀扶着自己的皇后。
温弗湘被请上了高座,欣慰而动容的看着一切,苏悠身边跟着一脸柔和的南铖,而苏闲早就去与洛鸣待在了一处。
悬山的师兄妹也来了,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依旧活在传说当中。
沈清流与木浮生终于修成正果,裴沐双眼不自觉跟随着宗初渺,左沂源则是小心翼翼地跟在柳诗意身后,左云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儿子……
长安这个是非之地,永远不缺故事。
陆小二被伺候得舒服,吃饱喝足后爬上了陆小三的背,薅着它的脖子玩儿。
……
这一场婚礼,不仅聚齐了朝堂,更是广邀了江湖,称其为旷古绝伦,绝无仅有。
这天啊,湛蓝明媚,一眼万里。
这人啊,相思之人,尽在眼前。
“今日你要是不喝完,就别想回去。”北冥无极拉着陆惊野灌酒,宋应时暗搓搓的想要添把火。
“今日谁要能把这小子灌醉了,以后就让小九的孩儿认他做干爹干娘!”
!!!
“兄弟们那还等什么?!”
“靠!早看他不顺眼了,凭啥能娶我们的公主!”
“上啊,给王子报仇!”
“我要当干娘……”
一席话下去,宋应时再也没了顾虑,被召入京的南钥淡笑着抄起了一旁的大酒坛子,多铎不顾一旁穆尔旦的劝阻,左右手提着酒坛加入阵营……
跃跃欲试之人几乎占了全场的大半。
一瞬间,蜂拥而上。
苏长今看在眼里,笑的清浅。
她失去了很多,却依旧拥有很多。
山河无恙,人心所安,她愿为这样的太平盛世而行。
征途漫漫,总归并非一人。
从今以后——
山高水远,江湖再见。
故事的开始,他与她为敌;
故事的结局,拥她入怀里。
世间的惊欢,都抵不过你,
小狐狸。
——《摄政王她又来找茬了》
——【全文完】——
【新文来喽】
首发红袖,粘个简介哈!
【扮猪吃虎腹黑女主VS深不可测毒舌男主】
北有温风絮,南有冷修则。
五年前,天才陨落,五年后,她强势归来。
她曾是天启大陆最具天赋的灵力修行者,一朝中毒修为被废,年仅十岁的她被身为家主的父亲扫地出门,庶妹开始接替她的位置,天才就此失了光芒,众人无不惋惜。
五年后,光明学院众人齐聚,韬光养晦的天才再度横空出世,顶着废材之名成为打脸狂魔,上古凶兽九婴为她契约,神秘马甲为她开路,众人以为的废材已然逆袭归来!
冷修则,少时天才,肆意狂放,那年却突然开始收敛于人前,性情大变,从此不再出手。
直到光明城再次相遇,曾经齐名的两大天才开始对着装,我是废材我怕谁?
失手炸了百年光明塔的她云淡风轻:不好意思,手滑。
不小心将神兽打吐血的他若无其事:巧了,我也是。
众人:上!揍死这俩披着羊皮的狼!
神权争霸,王权制衡,风云变幻,星斗移位。
喧嚣乱世,何去何从?
与风同行,风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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