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民猪养得好
阎家两兄弟看何雨天似乎是有事，也走了过来，说道，“小天哥，有事？”
何雨天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你们帮忙，你们去休息吧。”
“嗯。”
这个年代你指望能够有多好的条件。哪怕大家都是很勤快的，但是这种生活环境在何雨天看来，还是太落后了。
尤其是小路上的牛屎羊粪，不但看着恶心，还散发着臭味。
这也就是何雨天平时研究的时候要接触农家肥，还受得了。
这要是换一个后世的人来，绝对要吐。
何雨天跟着关小雅来到了一户人家后面。
这时候可没有什么集中养殖的做法，也没有人畜分离的措施。牛圈、猪圈建在自家房子后面是常态。
越走近，越是能闻到臭味。
何雨天无视了这股臭味，认真的观察着眼前的3头猪。
最正宗的中国土猪，中国民猪，长的也是健康的很。
3头猪都是四肢粗壮、被毛黑色，打起架来也是虎虎生威。
“不错，这黑猪养的好，看来是用心了。”
“不错吧，那就好。”
“再去看看别的猪吧，我心里得有一个底，回去好汇报。”
“行。”
这个村的养猪户家都去了看，何雨天觉得这个大队养的猪绝对不像关小雅说的那样，只有20多头计划外的猪。
单就这个村，就有30多头猪。几乎一半的村民家里都养了猪。
三个人把整个村子都逛了一遍，这才把所有的猪圈都看完了。
“你们的胆子真大。”何雨天只说了这一句话，便不再言语。
公社不但不抵制村民养猪，反而鼓励大家养猪。只不过打击非法卖猪。
关小雅原本就是想要何雨天知道猪不止这么多，但又不想说实话。
有些人可能要说了，何雨天来了这里2年，不知道情况吗。
那你不想想，公社里就没人来查吗，还不是这些村民藏的好。
何雨天本身就是研究植物学的，对畜牧养殖方面也有很高的研究。他看得出来，这些民猪养的都很好。能养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很不错了。
关小雅不知道何雨天的话是什么意思，心里还有点担心呢，七上八下的。
但是她本身就是一个胆大心细的人，看着何雨天这个样子，也不像是生气或者有事的样子，也就不大在意了。
“小天，你回来了。我正找你呢。上哪去了。”
“啊，到处逛逛。”
“走，吃饭去，今天我们哥俩可得好好喝两个。”
要说这许大茂也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偏偏这时候怎么就对何雨天这么好了呢。
何雨天也是有些疑心，但是也不会对此有多余的想法。联许斗傻这是他已经想好了的办法。
“行啊，我虽然酒量一般，但是今天我也舍命陪君子了。”
“豪气。要不我咋觉得看你特别的顺眼呢，我们都是一类人啊。”
你别说，村里面办的酒宴都是硬菜，酒也够够的，何雨天也假装豪气的喝了几杯，差不多到了自己的酒量就开始装酒疯。最后被安置在了意见办公室里面休息。
阎家两兄弟也吃饱喝足了，也没有离开，也安排了一个办公室休息。
酒醉更易入眠。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何雨天就醒了。
没办法，睡了足足10个小时，再怎么嗜睡也醒了。
“嘶，还有点头痛。”何雨天也没想到昨天这酒后劲这么足，现在还有些头疼呢，和他平时喝的酒完全不一样。
“何师傅，你醒了啊。
过来吃碗面吧。”说话的是厨师刘大龙，一个立志成为公社厨师的男人。而且他现在已经成为了公社食堂的帮厨了，忙不过来的时候会把他借调过去。
“嗯。谢谢了。”
办公室的后面就是厨房。面积很大，有一个厨房和两个厨厅。外面还建了一个洗碗的水池子，从山上用竹子引水下来。
本来何雨天还以为大队部的条件很好呢，结果看了之后才发现，村里人吃的都是玉米窝头配咸菜白粥，只有他们这几个轧钢厂的职工吃的才是清水白面条，里面有一点咸菜。、
这种做法让何雨天很感动，同样的也感到难过。
平日里自己不怎么珍惜的面条，这些村民居然都吃不上。
“嗯，好吃。”简单的一碗咸菜面条，没想到也被刘师傅做出了这么香的味道，这要是放在现代，可以称的上是大厨了。
“好吃就好。”刘师傅憨厚的笑了。
很快一碗面就吃完了，何雨天还有一些意犹未尽。
不过，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显然人家只准备了这么多的面条。再吃的话，就有人吃不上了。
清沟大队正处于清沟山半山腰以下，山下就是青沟公社驻地。青沟公社又被清沟湖和清沟山包围。
所以，这里不像外面的平原，耕地多，地势平。这里反而有点像丘陵地区，山多地少。
清沟公社也确实是附近最穷的公社了，没有之一。
不过呢，这种地形正适合何雨天研究的混种养项目。要知道，那个项目才刚刚研制成功，何雨天只是得到了一个基本的数据。还没来得及深入的研究。
尤其是对各种复杂自然环境的抗灾抗病性研究，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和投入。
何雨天研究这个主要是为了兴趣，当然，造福社会的想法也是肯定的。
想到这里，他想为这里的村民们做点什么了。
现在还是9月份，今年开始实施正好来得及。明年就可以看到效益了。
想着他就想到了一个人，昨天才认识的关小雅。这个女孩在村里背景深厚，也有威信，最重要的是能做事，看样子也是能成事的人。
如果让她来牵头做这个事情的话，应该可以取得不错的效果吧。
到时候再推广开来，也算是自己没白来一次这个世界。
也算对得起村里的这碗白面条的招待了。
想到这里，何雨天打算去找关小雅把事情说了，但是转念一想，人家凭什么相信自己呢。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等手里的事情办好了，双方有了信任基础再来考虑自己这件事情。
32.一天4头猪
吃了早饭，何雨天把阎家两兄弟给叫醒了。等他两吃好了早饭，何雨天看许大茂还没有醒来，就干脆先走了。
“刘师傅，等下许放映员醒来了，你跟他说一声，我们就先回家了。”
“嗯。”
“谢谢了。”
“客气了，慢走啊。”
“嗯。”
何雨天带着三人回家去了。今天还有事要做呢，从今天开始，自己只要跟着抓鱼就是了。
在路上就遇到了带队的田副科长，还把自己家的木板车也推来了。
何雨天还被田副科长批评了。
隔老远，何雨天就看到了一队人马往这边走来。然后就在原地等着。
“田副科长，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我要认错。昨天回村里结账，结果就耽误事了。”
“你这个同志啊，刚夸了你没两天，这就翘了尾巴了。还有没有点自觉性了。
耽误了大家的事情，你赔罪得起吗？
幸好厂里有人知道你家在哪里，把该带的东西都带过来了，尤其是渔网没有渔网怎么捕鱼呢。
差点就耽误事了。
要知道你这样办事，昨天晚上我就不去帮你去争取转正的事情了。
你小子真的是给我找麻烦。
行了行了，现在也别说这么多的，跟着我们一起出发吧。
你去前面带路。”
“哎，好嘞，我这就马上去。
对了，田副科长，去捕鱼的话，还得顺路把4队的刘队长给叫过来。
那人是老渔民了。哪里有鱼哪里没鱼，都清楚的很。
今天想要抓到鱼，得把他请过来帮忙。”
“行，这件事情你去安排，至于工钱，你等一下直接跟我汇报就行了。”
“好的。”
何雨天走在最前面，带着大家把4队的刘队长叫来了，然后一起去清沟湖旁边。
刘队长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选了一个水草丰富的深水区域，今天又是收获的一天。
跟着大家做事就一点不好，伙食太差。何雨天也不可能自己开小灶。
其实，伙食已经不错了，玉米窝头管饱，还有清炒土豆、炒白菜、咸菜。
只不过，何雨天的嘴被养叼了。
好在人多了，何雨天可以偷懒休息一下。不必那么累，倒也坚持了下来。
晚上回去的时候，何雨天感觉自己的腿也不是自己的了，一直站着，要么就是走着。一整天了，能不累吗。
“田副科长，我收到一批民猪，不知道咱们科里吃不吃得下？”
“肯定吃得下了。一共有多少只？”
何雨天就把自己和关小雅谈的事情说了一遍，田副科长直接说道，“小天，你放心吧。
这事你就大胆的干。按照我们的政策规定，去大胆的采购就行了。
出了事，也怪不到我们身上。”
“行，那我就没问题了。
领导，我看他们村现在就有已经可以宰杀出栏的猪了。
我们要不要收一些过来？”
“要，有多少要多少。
不对，你这样，每天收4只猪，这样能抵一段时间。”
“行。那我明天去联系猪肉。”
“行，那你明天不用再去捕鱼了。
对了，这两天抓的鱼太多了。厂里面刚刚下的决定，抓的鱼多出来的发福利。
从领导层开始发，你去挑两条大的带回家去。
也算是我们部门的特殊对待了。”
“好的。那我走了。再见。”
“嗯。”
何雨天离开了这里，来到了放鱼的地方，这里果然有很多人来领鱼，其中不乏各个领导的家属。
何雨天能够领两条鱼也算是在采购员中独一档的，其他人只能领一条鱼呢。而且还让随便挑。
当然了，何雨天不缺这些东西，哪怕是一头鲍鱼、帝王蟹、金枪鱼这种食材他都有。
不过，这可是明面上的东西，可以大张旗鼓的吃。
不像别的东西，他都不敢拿出来吃。
“小刘，我来领鱼了。”
“小天师傅，鱼都在这里了，你随便挑。”
小刘，刘毓秀，今年18岁，高中毕业就被分配到轧钢厂干活。现在是后勤处采购科的文员。
今天被拉开发福利了。知道这些鱼能抓来，都是多亏了何雨天，对他的态度也很热情。
“行，谢了。”
何雨天在一众鱼里面挑了一会，挑了一条大黑鱼，回去做水煮肉片。
挑了一条大鲢鱼，回去做剁椒鱼头。都是何雨天最喜欢的菜。
看着手里的两条超过十斤重的大鱼，何雨天非常的满意。
“完美。”何雨天用稻梗穿过鱼鳃，一手提着一条鱼，回家去了。
这次捕鱼的临时工也分到了鱼，阎家两兄弟也很开心，他们俩一人一条大黑鱼，心里别提多美了。
“雨水，过来杀鱼了。”
人未到，声先到。
这一声大喊，惊动了院里的所有人。
“小天，今天啥日子啊，弄了两条这么大的鱼？”
“厂里发的。”
“小天，这么大的鱼，还是两条，你吃不完吧。
要不，卖一条给我。
放心，二大爷我不占你的便宜。就按市场价2毛一斤买，怎么样？”
“不卖，我要自己吃。”
“老头子，你买鱼干什么，这么贵，还废油。”
“哎，可惜了。两条鱼都那么大了，可不常见。
平时想吃都吃不到啊。”
“老头子，你要是馋了，那给点钱，我去买肉做红烧肉。”
“有点钱让你给嘚瑟的，天天红烧肉。”
……
“小天，解放、解矿不是跟着你出去了，没有回来吗？”
“额，不知道啊。他们和我在轧钢厂门口就分开了。”
“好吧。”
三大爷觉得两孩子估计也分到了鱼，怕不是给卖了吧。
“小天，他俩也分到鱼了吗？”
“分了啊，一人一条。
而且鱼都不小，自己挑的。”
“好啊，这两败家玩意，一准是把鱼卖了。
肯定卖亏了。”三大爷有些懊恼的说道。
“没有啊，我们厂的人什么时候占过别人便宜了。
就他们那两条鱼都卖了高价。
算了2毛5一斤，也没称重，直接卖了3块钱一条。
这价钱不低了。”
“好，好，好。”
三大爷没时间想这么多了，3块钱啊，再加上今天的工钱，一人就是3块8毛。
这两人肯定是不会把钱交出来的。
33.秦淮茹的计划
三大爷不担心两人不把钱交出来，因为两人没工作，只能依赖他。
他担心的是两人把钱给用掉了。那到时候就什么都没了。
“小天，你真的不知道他俩去了哪里吗？”
“真的不知道啊，反正我们在轧钢厂门口就分开了。
你要找他们，恐怕得大海捞针了。”
“俩败家孩子，这么多钱都给败了咋办呢。”
三大爷跑的飞起，往外面出去。
“秦淮茹，我眼神不好。
你看看那是不是何雨天回来了？
手里是不是提着两条大鱼？”
贾张氏坐在门口晒太阳呢。
秦淮茹今天请了病假，仗着有一大爷撑腰，每个月她都会请假一两天。对外说是月事。
“妈，你说什么？”
“我说何雨天这小子，自从和傻柱分家之后，现在这小日子越过越好了。
秦淮茹啊，我们多久没吃鱼肉了？”
“妈，上周不是吃过一次了，傻柱带回来的酒糟鱼你可没少吃，你这次在想让我去找何雨天要鱼。我可不去了。
那小子是个愣子，说啥都不好使，我去的话，根本就不搭理我。”
“秦淮茹，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亏待你了喽。
怎么，我们家东旭过了，你现在就翻身了。
你要知道，这个家是我们贾家的。
没有我们贾家，你还在那个犄角旮旯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锄地呢。
现在跟我在这说这话，要不要点良心了。”
秦淮茹就怕这一点，见状话也不敢说了。
贾张氏见秦淮茹不说话了，心里还是得意的。小样，任你在这里让所有人吃瘪，上面可还有这个慈禧呢。
“秦淮茹，你也看到了，两条大鱼。
现在这样的天气，根本留不住。
另外，这么多鱼他们两个也吃不完，肯定要请人来吃。
你想想，咱们院子里谁的面子最大？
何雨天做大宴能不请她？”
“妈，你说的是聋老太太？”
“对啊。
聋老太太去了，一大爷一大妈能不去吗？
一大爷最喜欢傻柱和棒梗了，你就不会想想办法。”
“妈，要不然还是你高呢。
行，我这就让棒梗带着小当和槐花去一大爷家帮忙。”
“小当和槐花就不用了，年纪太小，也帮不上什么忙。”
秦淮茹脸色稍黯，说道，“行吧。”
贾张氏重男轻女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秦淮茹甚至懒得反驳了。
秦淮茹正要出去找人呢，棒梗就从外面跑了进来。
“妈，我听他们说傻天带了两条大鱼回来了？”
棒梗叫傻柱叫惯了，连带着过去被傻柱欺负的何雨天也叫着傻天。
不过，何雨天可不像傻柱那样脾气好，叫一次就教训一次。
虽然每次都会被棒梗给傻柱打小报告，但是还是让棒梗不敢当着面叫傻天了。
不过，在背后，棒梗还是喜欢这么叫。
“你赶紧去一大爷家，去帮忙做事，回来不要太早了。”
“哦，吃鱼喽。
妈，那我走了。”
这不是棒梗很聪明，只是秦淮茹和棒梗算计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
另一边，何雨天把何雨水秦淮茹叫了出来。
两人把鱼杀了，何雨水开始处理鱼，何雨天烧水。
“哥，你这鱼真大，花了不少钱吧？”
“嗐，没花钱。
两条鱼都是厂里发的。
说起来，还是我自己抓的呢。”
“二哥，以前没听过你会抓鱼啊。”
“抓鱼还不简单，只要手里工具好，小孩都能抓到鱼。”
“好吧。
二哥，这么大的鱼，我们两个人吃不完吧？”
“怎么，你要请人来家里吃饭啊？”
“哦，我们今天放假了。
我同学过来住一天。”
“你同学，就是阎解成的小姨子？”
“嗯。”
“行吧，你去把人叫过来？
对了，今天这顿饭我来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不行。你的厨艺比我差多了。我不相信你。”
“放心吧，我对自己的厨艺有数，不会乱来的。
我特意从别的地方起来了剁椒料，今天让你们尝尝正宗的剁椒鱼头。
那条黑鱼我准备做酸菜鱼，酸菜料也求来了。”
“那你先把调料给我看看，我才信你。我可不希望你把这两条鱼浪费了。”
“行，那你看着点火，我去房间拿调料。”
何雨天拿了两个碗，往自己房间走去，从随身空间里面挑了两包调料，分别拆开倒在了两个碗里面。
包装收进随身空间，随后便出了房间。
“哇，好香啊。
闻着这香味，我也感觉就要流口水了。
二哥，我现在相信，你能够把这鱼做好了。”
“行了，我想了想，还是算了，还是你来做，用我给的料。
别让我炒烧了。”
“行。”
何雨水接过了何雨天手里的调料，开始做饭起来。
何雨天则在一边准备蒸玉米窝头。请客能有玉米窝头已经很不错了。
“雨水，我去叫几个人过来吃饭。
你做完了，等我回来再去叫你同学。”
“行。”
何雨天先来到了许大茂家，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呢。
“何雨天，你找谁？我家大茂吗？”
娄晓娥看着过来的何雨天，一点也不意外。在家里就听许大茂说了不少关于何雨天的话，知道他挺看重何雨天的。
“嫂子，大茂兄弟在家吗？”
“大茂，出来，小天来找你了。”
“哪个小天啊？”
“何雨天。你兄弟。”
“不早说。”
许大茂埋怨了一句，立马跑了出来。
“小天，今天怎么没有去捕鱼？”
“忙完了。
今天发了两条大鱼，一条大头鱼做剁椒鱼头，一条黑鱼做酸菜鱼片。
都是十多斤的鱼，我们吃不完，想要邀请你们一家到我家吃晚饭。”
“行啊，剁椒鱼头和酸菜鱼片啊，好久没吃了。今天就借你的光了。
行，我们一定到。”
“那行，再有20分钟，就可以过来了。”
“嗯。”
“一定要准时到啊。”
“嗯。”
何雨天离开这里便去三大爷家看看，结果阎家两兄弟根本没有回来。
回到家，何雨天又到房间拿了点新鲜蔬菜出来。
都是常见的蔬菜，比如韭菜、胡萝卜、南瓜，还拿了点紫菜出来。
再加上家里剩下的鸡蛋，再做几道小菜出来，问题不大。
34.傻柱找事
“雨水，你先休息一会，去通知一下你同学，别在三大爷家就把晚饭给吃了。”
“嗯。”
四五个菜，还有水煮板栗，这个年代用来招待客人，已经很丰盛了。
何雨天还从随身空间拿了一小袋酒鬼花生倒进一只碗里面，又取了一壶水酒。晚上高低也得喝两口。
何雨水把自己的同学于海棠给叫了过来，两人一起洗菜做饭，反倒没了何雨天什么事情。
“得，我倒是成了闲人了，那我去外面布置餐桌。”
家里原来只有一张桌子，还分给了傻柱，平时在家里吃饭都没有可以放东西的地方。今天请大家吃饭，何雨天只能把饭菜端到外面的院子里的石桌子上面了。
好在家门口的灯泡足够亮，这次何雨天打算蹲守一晚，把打掉灯泡的人抓出来。
要不然，安装一个就被打掉，哪来的那么多的灯泡和精力、时间。
就在何雨天打扫外面的石桌石椅的时候，在家里面等着的聋老太太等不下去了，这么久了，都没有来通知自己吃席，这是太过分了啊。
聋老太太觉得自己走出来。
他先去了同在后院的一大爷家。
“中海，我今天怎么闻着傻柱在做鱼呢，我想吃鱼了，怎么没有人来通知我呢？”
“啊，不是傻柱做鱼呢，是何雨天。”
“什么，还没做好。不能啊，我已经闻到了香味了。
要说这傻柱子今天做的不地道，白瞎我那么疼他。”
“得，这又是你说你的，我说我的。
这老太太也真是的。
不过，这何雨天过分了，这是不打算请我们吃饭了啊。”
一大妈闻言说道，“这孩子对我们有气呢，估计是不打算请我们了。”
“这小子和许大茂这个坏种混到一起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那你说今天该怎么办，老太太可在这等着吃鱼呢。”
“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人家不来请，难道我们还自己上门去啊。”
棒梗一听吃不到鱼了，立马就不干了，生气的说道，“一大爷，吃不上鱼了吗？”
“八成是吃不上了，人家也没来请我们吃。”
棒梗一听这话，知道在这里是没有什么用了，只能去找傻柱。
正好傻柱就在家，闻着何雨天这边的鱼香味，心里还是有点后悔的。
但是傻柱就是傻柱，这人还是认死理的，死犟。
“傻柱，出事了。”
“棒梗，你在这里大惊小怪的怪叫什么呢？”
“出事了。老太太想要吃鱼，傻天没有请她。现在正在一大爷家里难受着呢。”
“真的假的，你不会胡说的吧？”
“怎么可能，我是这样的人吗。”
“也是，这种事情，你是不会开玩笑的。
我得赶紧过去看看，可别把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
傻柱赶紧就往外面走去，很快就到了一大爷家。
“老太太，您今天怎么也出来了。”
“傻柱子，我要吃鱼。”
“行，我现在就去买鱼去。”
“好，那赶紧端来，我现在就要吃。”
“老太太，诶，没有鱼。
鱼是别人的。”
“还要分给别人吃吗？
没事，我不要很多，给我一碗汤就行了。”
“得，这老太太耳朵又不好使了。我搁着牛头不对马嘴呢。”
一大爷：“柱子，你看这事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呢，想办法给老太太做鱼吃呗。”
“你今天能做鱼，明天呢？
我看你还是想办法和何雨天和好吧。”
“这个何雨天，分家了还不安宁，我看得把他赶出院子才行。”
“柱子，你要知道，你想把人赶出去，总得有一个理由吧？”
“理由还不简单吗，他虐待老太太。
你看把老太太给馋的。”
“这理由也说得过去。
不过，总得有人去问一句。万一他到时候说只是忘记了，难道我们也追着不放。院里人不会同意的。”
“行，我去问问。”
傻柱扶着聋老太太往中院走着，没几步，就到了自己家门口。
这时候，何雨天他们已经菜齐了、人也齐了，已经坐下来准备开吃了。
见傻柱扶着聋老太太，何雨天也没有多想什么，毕竟这两人处的跟亲孙子似的。
许大茂看着聋老太太也来了，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是找茬来了。
他小声地对着何雨天说道，“麻烦来了。你自己注意点。”
要说院里最让许大茂讨厌的人就是聋老太太了，一直护着傻柱。傻柱平时敢这么嚣张，一般是聋老太太护着，一般是一大爷纵容。这里面这点事情，他太清楚了。
“何雨天，你也不知道孝敬一下长辈。没看到老太太在这里吗，还不赶紧让出位置来？”傻柱上来就是一顶大帽子直接压下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何雨水下意识的就要让位置。被何雨天拉了一下，制止了。
“傻柱，你说长辈确实没错。
可是这天底下这么多的长辈，难道我都要管吗，我管得过来吗？
你不要在这里道德绑架别人，老太太是你奶奶，可不是我奶奶。
你自己不孝顺，怎么的，你还指望别人替你孝顺？
这世间还重来没有这样的道理，自己不孝顺，跑来指责别人要孝顺他的长辈。
你是要笑死我，然后谋夺我的房子和财产吗？”
“漂亮，说得好，简直是给我出了口恶气了。”许大茂在内心呐喊，太特么爽了。重来没有人这么直接的怼过聋老太太。
傻柱被何雨天的话说的无语了，生气的说道，“你说什么呢，聋老太太是什么人，咱们四合院的老祖宗。就应该得到大家的孝顺。”
“傻柱，你可别在这里卖弄了。
聋老太太，院里没有人不尊重她。
我看不尊重她的是你吧。
她老人家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会这么不明事理？
会为了一碗鱼肉汤上门来认孙子？
我看着这事就是你来这里搞事，拿老太太当挡箭牌呢。
什么人啊，连老太太都要利用。真不是个东西。”
傻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欺负，听了这话，立马就涨红了脸，不知所措。本来想要借机闹事的，如今也没了办法，站在这里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35.聋老太太耍赖
傻柱傻站着，聋老太太可不傻，相反她还是一个人精。
这些年，聋老太太在四合院里面是真的做到了七十而随心所欲了，当然她也不止70岁了。
聋老太太这些年通过包装，已经把自己包装成了烈士遗孀，给红军编过鞋子的有贡献的功臣。还让大家都相信了这段谎言。
其实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他的丈夫早亡，儿子被果党拉了壮丁，后来战死了。
她自己确实编过鞋子，不过不是给红军，而是卖给红军的。当时红军队伍根本不缺鞋子，看她可怜才买她的鞋子的，关键是做的不好，质量还不行。
这些年，聋老太太耳朵听力开始下降，干脆就装作耳背了。好听的，我就来。不利的，我就没听见。
今天这事，聋老太太算是听明白了，这何雨天打算不理她了。
聋老太太虽然知道自己跟何雨天确实没有什么关系，那是过去，她没有重视何雨天，只把目光看向了傻柱。
如今，这何雨天出息了，自己还得想办法让他照顾自己。尤其是这些好东西，都得孝敬自己。
“柱子，好香啊。我要吃鱼，怎么没人给我让位置啊？”
也是，这么多年轻人坐着，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站着。哪个年轻人心里没有压力，这是老太太惯用的手段了。
果然这话一出，娄晓娥就说话了，“大茂，要不然我们把位置让给老太太吧？”
许大茂当然不愿意，可是也不得不听从自己媳妇的。在这个院子里，哪怕是得罪了一大爷，都没事。就是不能得罪聋老太太。
昨天的灯泡还不知道谁破坏的，大概率不是傻柱就是棒梗，或者两人都有参与。
今天又带着聋老太太过来蹭吃蹭喝，关键还道德绑架。
从来都没有这么憋屈过。
何雨天想了想，还真的没有办法了。这一招毒啊，难怪许大茂这么坏的人在院子里面也会吃亏。
“草。”何雨天别提有多憋屈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一群人都是靠着道德绑架，也不跟你讲道理，但是呢，你还不得不说他们是讲究人，讲理了。
今天这事亏就亏在了不应该在外面吃，直接关起门来吃饭，人你都看不到，你还有什么办法。
何雨天吃了这次亏，心里想着下次一定要把家里的餐桌补齐，再把门和锁弄好。
到时候，你们连人都看不到，我看你们还有什么办法。
何雨天心里想着，就算自己没了办法，也不能让你好过。
于是说道，“老太太这么大的年纪了，应该吃点清淡的。
今天的菜都是重口味的，不知道老太太吃不吃得惯。”
“今天的菜闻着真香，我感觉今天能够吃下两大碗。”
娄晓娥这时已经开始让聋老太太坐下来，不过，许大茂可不想和这老太太坐一起，于是赶紧起身了。
傻柱还想坐下来。何雨天当然不愿意了，直接说道，“傻柱，聋老太太送到了，你赶紧回家去吧。
怎么，你怀疑我们不能把人送到家？不鞥你把人照顾好。”
何雨天说完看向娄晓娥，说道，“嫂子，你和老太太坐一起吧，你来照顾她正好。”
聋老太太直接耍赖，说道，“柱子，快坐到奶奶身边来。”
“老太太，还是让我来照顾你吧？”娄晓娥本身也是出于好意，这才说道。
没想到老太太根本不领情，说道，“小娥，快起来，让傻柱坐这里。”
一片好心都碰了壁，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娄晓娥也后悔不应该让位置的。还好人不多，挤一挤，也能坐得下。
傻柱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坐了下来。可把何雨天气到了。都在犹豫要不要直接撕破脸来。
许大茂一看何雨天一脸的不高兴，就知道要坏事，小声的对他说道，“小天，你别上当，这老太太不是好人。
你注意看，一大爷和秦淮茹就在角落里偷看呢。就等着你放错，然后召开全院大会批斗你呢。”
“这些人以为玩点这个，就没事了，等着瞧吧。”何雨天小声的回了一句。
棒梗看着聋老太太上了桌，自己等不及了，也跑了过来，站在旁边就这么看着众人。
何雨天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这么继续吃着。
就连平时比较好心的娄晓娥，今天也是有些生气了，也没有管这么多。
一顿饭本来是高高兴兴的，却吃得人都很郁闷。
只有傻柱和聋老太太是真的高兴，又扳回了一局，何雨天还是被压着。
何雨天和许大茂心里都不痛快，两人看着傻柱和聋老太太的吃相，一点食欲都没有。
就连于海棠都觉得这一老一少的过分了，这哪里是来吃饭的，整一个恶心人的。匆匆吃完饭就拉着何雨水回了房间吐槽起来。
最不高兴的莫过于棒梗了，站在这里舔着脸看着，什么都没吃到。心理有气的他看向了门口的灯泡。
傻柱和聋老太太吃饱喝足了，直接就走了，连句谢谢都懒得说，这是懒得装了。
何雨天对着许大茂说道，“兄弟，今天是我欠考虑了。
让你们来吃饭的，不是让你们来受气的。对不住了。”
“小天，你也知道这些人的厉害了吧。
我要是不学坏点，准保被这些人给吃的渣子都不剩了。
你也是吃了没经验的亏了。
我跟你说啊，我但凡吃点好东西，我都不往家里带的。
你看到没，傻柱、棒梗、老太太、一大爷，都不是省油的灯。
大家都说三大爷喜欢占小便宜，但是人家做人硬气啊。那次没有付出等额的劳动。
你看这几个人，都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你进行压制。
得了好处，连句谢谢都没有。仿佛一切都是应该的。
姥姥，他是我爸，还是我妈了。这些人就不是好人。”
许大茂越说越激动，看向旁边的娄晓娥，说道，“娥子，你看出来没，聋老太太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平时不要和她走得那么近，我看她就没安好心。”
娄晓娥今天也有点生气，听了许大茂的话，不住的点头，说道，“今天，他们确实是过分了。
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和老太太再接触的。”
36.蹲守
许大茂：“今天这事值了啊，只要你能够看清这一点。今天受这点气就算值了。”
何雨天：“兄弟，我看你晚上也没吃什么，更没有喝酒。
我这里还有一点花生米、卤菜，我们一起去喝点酒怎么样？”
“行啊。”
娄晓娥不愿意了，说道，“还喝什么酒啊，都这么晚了，回家睡觉去了。”
“嫂子，我把大茂哥留下来，可不是为了喝酒的。
我家门口的灯泡，才装了一晚上，就被人用弹弓砸了。这事你们知道了吧？”
“嗯。”*2
“这事摆明了就是院里人干的。
我今天想要蹲守一晚上，看看到底是谁干的。
我就是想要大茂哥给我做个伴。”
“这事啊，那我同意了。
一定要把这个人抓出来，确实过分了。”
“谢了。”何雨天继续说道，“大茂哥，我们不在这里吃了，去柴房里面吧。
那你隐蔽而且舒服。”
“嗯。”
何雨天从回到房间，取了点卤菜。有卤牛肉、卤猪耳朵、腐竹豆腐丝豆腐片等。
两人就坐在柴房吃了起来。
“小天，你这日子过的也太潇洒了。卤牛肉都吃上了。”
“嗐，这不是赶上了吗。
本来我还打算留到明天吃呢。”
“你说会是谁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呢？”
“要我说，应该是棒梗。
今晚没给他上桌吃饭，肯定憋了一肚子的气，我估计今晚他就会再闹一次。”
“那小子确实不是好人，以他的性格，不报复你才怪呢。”
“不说了，喝酒。
今天一定要抓到这个贼，好好的教训一顿。
他难道不知道我买这个灯泡都花了大代价了。”
“这倒是，这么好、这么亮的灯泡我都没见过。
想必弄来花了大价钱的。
对了，我一直想问一句，你这得花不少的电吧？”
何雨天用的灯泡是仿以前老式款样式的，最重要的是节能省电的功能一点也没有少。是一家公司为了赚钱，生产的差异化产品。
“唉，还不是打肿脸充胖子。人嘛，钱这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有时候面子确实很重要的。”
“兄弟，还是你对我的胃口。”
两人没有喝太多的酒，毕竟等下还要守夜。不过，按照两人的猜测，也不用等太久，想必就有人会露出马脚来。
“兄弟，你收守上半夜，还是我守？”
“你守吧，我现在就累了。好像喝多了啊。”
“那行，你先睡会，我等下把你叫醒。”
何雨天让许大茂到自己房间睡觉去了。自己则收拾了碗筷，就在柴房里面继续蹲守起来。
有蚊子就点蚊香，喷点花露水。有点冷就多穿件衣服。就是坐在那里不动，省的弄出来动静。
时间过去的很快，何雨天却也无聊透了。一个人坐在那里受冻。
院子里最后一户人家的灯光黑了，院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大自然的声音。
就在何雨天要放松警惕，正打瞌睡的时候，“嘭”的一声，灯泡应声破碎。何雨天赶紧跑了出来，就看到一个小孩的人影。
说时迟那时快，何雨天把准备好的沙袋丢了出去，正中靶心。
“啊。”
“啪。”
这人摔了一跤，立马想要再爬起来逃跑，可就慢了这一步，就被何雨天给抓到了。
何雨天从后面压着这个小贼，还不老实，不断挣扎着的想要挣脱出去。
只是小孩子和成年人之间的力量差距，直接就让他无奈只能失败了。
“大茂，快出来啊，我抓到贼了。”*n
何雨天对着家里面叫了好几遍，许大茂终于被吵醒了。听到外面的声音，他不敢耽搁，立马穿了外套，就往外面跑去。
“小天，什么情况？”
“抓到了，是棒梗。你赶紧去请二大爷来。”
“得嘞。原来是这小子。”许大茂看着何雨天抓着的棒梗，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等着吧，我立马就把二大爷叫来。”
要说今天能抓到棒梗，那是因为今天是棒梗自己一个人的想法。你换个大人来，也不会接连两天跑来作案，这不是上赶着往前面凑吗。
傻柱离这里是最近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棒梗没有大喊大叫。但是傻柱还是听到了何雨天的叫喊。赶紧穿了衣服出来。
“何雨天你快放手，你这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样子。”傻柱想着的是赶紧把棒梗送走，到时候棒梗人不在这里了，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完全可以把事情赖掉。
“傻柱，快去把一大爷叫来，外面的小贼进来院里了。
你快去叫人啊。”何雨天想的能拖一下，就拖一下时间。
傻柱虽然叫傻柱，那是在某些方面有点轴、有些呆，在某些方面情商也不高。
但是傻柱这人智商没问题，或者说傻柱其实很聪明。
他可没有上当，再加上棒梗听见傻柱的声音，挣扎的更加厉害了。
小声的说道，“傻叔，救我。”
“放心。”
傻柱看着何雨天，说道，“还想骗我。赶紧放人。
这么大一人了，欺负小孩算什么。”
“你这话就有问题了，什么叫我欺负他，家门口的灯泡给我干碎了两个了。
守了一晚上，蚊子都喂饱了。
这叫欺负他？”
“行了，别跟我说你的事情了。你就直说吧，这事要怎么解决？”
“很简单，等许大茂回来，这事当着大家的面就解决了。”
“不行。让大家知道了，棒梗的脸就丢尽了。”
“那行啊。我这灯泡你也看到了，不是平常的普通灯泡，一个收你5块。
再加上封口费5块。
你给我15块，这事我就算了。”
“能不能再少一点？”
“想什么呢，还在这里讨价还价。”
“傻叔，别答应他。
他不是厉害吗，你等着以后的灯泡都碎了一地吧。”
“傻柱，你看棒梗这态度，还在威胁我呢。
看来今天这事，你们是要强压我了。”
何雨天说要立马大声的叫喊起来，“快来人啊，打碎我家门口灯泡的小贼抓到了。”*n
“停，你别叫了。我服了。可以吗？”
“晚了，人都出来了。
我可不希望自己被人说成是信口开河、扰人清梦的人。”
37.棒梗使坏被抓
傻柱一看，院子里面还真的多出了很多亮光。
一看就是很多人听到动静后，准备起床出门来。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不过，闹大了，对何雨天来说，只有好处。
棒梗作为院里面的盗圣白眼狼，如果这次不能让他长记性、受教育的话，那以后想要对付他就更难了。
棒梗以后肯定还会用弹弓砸碎何雨天家的灯泡，甚至是玻璃。
而且以后会更加的隐蔽，更加的肆无忌惮。
何雨天打定主意了，今天一定要把事情给闹大来，绝对不会让棒梗跑了。
至于和傻柱说的话，只是为了稳住他。
时间不等人，就在傻柱迟疑的这段时间，许大茂把二大爷给请了过来。
作为院里的二大爷，日常犯当官的瘾，是他因为学历在轧钢厂没有发展的痛，也是执念。
作为厂里的七级锻工，二大爷刘海中在轧钢厂的地位不低。仅次于一大爷这些八级工。
所以，哪怕是有些官瘾，也没人敢当面说他，更不敢得罪他。
在院里面，隐约分成了四个派系。以一大爷、聋老太太为首的道德绑架派，以二大爷为首的轧钢厂派，以三大爷为首的非轧钢厂派，已经一些不怎么参与院里活动和事情的中立派。
许大茂跟傻柱不对付，自然就是二大爷这一派了。
在院里面，要不老老实实做人，什么都不参与，要么就随波入流，加入一个派系自保。
而且，这只是一个松散的联盟，甚至大家都没有想到这是一个联盟。
何雨天原来被动的算作傻柱一派，如今分了家，还跟傻柱不对付。算是自动脱离了第一派系。
为了自保，何雨天只能向第二派系靠拢。
二大爷对于增加自己的威望的事情从来都是很积极的。
这次的事情很有搞头，可以打击一下秦淮茹的威望。
这女人最近可是在很多方面给了他难堪。
当听到许大茂第一个通知的就是自己，二大爷心里非常的满足。
“大茂啊，你请了一大爷和三大爷吗？”
“还没呢，当然得先请你了。”
许大茂虽然跟着二大爷混，心里对二大爷也没有什么好感，还不如对待何雨天真心呢。
要不然，后面就不会抓着二大爷的把柄把他弄下来了。
但他这么委曲求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他的威望低呢，只能靠着二大爷在院里立足。
起码平时有点事，还有二大爷支持和包庇。
“不错，做的不错。
棒梗这孩子我见着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确实需要好好教育一下了。”
“那我们现在过去？”
“行。”
两人来到了何雨天家门口，事发现场。
傻柱正和何雨天对持着，傻柱这时看着来人，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何雨天骗了，他根本就没有息事宁人的想法。
这个混蛋啊，他怎么能这样做呢。
傻柱感觉到了欺骗，但又不敢动手，一时之间愣在了当场。
棒梗从希望到失望，现在也不挣扎了。
原本他就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哪怕是被抓到了，也不吵不闹不挣扎。
要不是看到傻柱了，他才不挣扎呢。
没想到傻柱平时谁都不怕，现在却蔫了吧唧的，棒梗在心底里鄙视着傻柱。
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毕竟最后解决问题，少不得需要傻柱出来赔钱呢。
没错，棒梗已经想好了解决办法。所以才有恃无恐的在这里这么淡定。
“小天，我同意了。
你赶紧放了棒梗，就当什么事都没有，行不行？”
“那怎么行呢。
傻柱，你也看到了，二大爷都来了，这事瞒不住了。
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珍惜。
行了，二大爷也来了。有什么事情就交给他来处理吧。”
“我看你是故意这么骗我的。
你一开始根本没有打算跟我私下解决，对不对？”
“随你怎么想，反正我又不欠你的。”
“你…”傻柱无话可说，自己确实没什么办法。
二大爷到了现场，先看了看何雨天抓到的确实是棒梗。
手边还有一把弹弓，一把小石子的子弹，又看了看破碎的灯泡。
很明显的人赃俱获。
顿时，二大爷心里有底了。
说道，“小天，你可以把棒梗放了。
有我在，今天这事他赖不掉了。”
“嗯。”何雨天放开了棒梗，但是把他手里的弹弓拿了下来，这是罪证，暂时不能拿走。
棒梗起来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何雨天说道，“何雨天，赶紧把我的弹弓还我。”
“还给你，不可能。”何雨天转头就把弹弓给了二大爷。
棒梗一看弹弓到了二大爷手里，心想肯定要不回来了，转身就往家里跑了。
傻柱倒是希望棒梗跑了，这样就不用受欺负了。
二大爷根本不在意棒梗现在在不在这里，反正他的罪证是千真万确的，哪怕是想抵赖都不行。
“大茂，你去把三大爷叫来。
傻柱，你去把一大爷和秦淮茹叫来。”
“嗯。”
“嗯。”傻柱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现在没了办法了。
三大爷很快就被叫了过来。一大爷也是。
秦淮茹这边就不好说话了，贾张氏不想来，想直接耍赖。
秦淮茹觉得这事不去的话，那就缺了主动权，完全被人拿捏了。
去了说不定，人家不会计较，从轻发落。
贾张氏可不管这么多，认为有一大爷和傻柱在，自己家就不可能吃亏。
两人当着傻柱的面争论了起来。
“秦姐，贾大妈，你俩别吵了。
这次情况不一样，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次棒梗是被何雨天抓住的。
以他和我的关系，估计是要迁怒到棒梗的身上，事情肯定没有这么容易解决的。
说不定还要要求赔钱、道歉。”
一听到赔钱，贾张氏立马就变脸了，说道，“棒梗这孩子也是，今天跑去砸他的灯泡干嘛，这不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妈，你看这事怎么弄？我看还是得出去看看。
让棒梗出去赔礼道歉，态度诚恳点，说不定事情就过去了。”
“我反正不管，事情是你们闹出来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贾张氏这是看准了傻柱不会袖手旁观，准备撒手不管了。
38.贾张氏想赖账
傻柱见贾张氏还在推卸责任，也是急了，说道，“秦淮茹，你给个最终意见。不然的话，我就走了。”
秦淮茹怎么会不知道贾张氏的意思，这是想把事情往傻柱身上甩。当然，她也这么想的。只不过，她要维持住自己的人设。
所以每次，缺德、自私的事情都是贾张氏做的。秦淮茹虽然也想这么做，但是平时的时候更多的是维持人设，但是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什么。
秦淮茹和贾张氏是一类人，想法目的都一样，只不过，做法不一样。
“傻柱，我跟你去吧。
不过，你得保证棒梗不会被教训，我才会让棒梗去。”
“行，你放心吧。
有我和一大爷在，棒梗不会受到一点委屈的。”
“那行，你等着，我这就让棒梗出来。”
“行，这不就对了。”
秦淮茹刚刚进了房间，棒梗就说道，“妈，我这次的事情怎么办啊？”
“没事的，你放心吧。等下跟着我一起出去，态度诚恳点，装，你也要装一点诚恳的态度出来。
只要态度诚恳一点，我保证你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嗯，那我跟你出去。”
“走。”
“嗯。”
傻柱看着两人出来了，这才放下心来。以他看来，两人都去的话，这事应该不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早就该这样了，赶紧去吧。去晚了，一大爷就被动了。”
“嗯。”
另一边，三位大爷来了，何雨天把事情说了一遍，没什么好说的，这事就是棒梗的错。两个灯泡必须赔偿。
不过在于赔偿价格上面大家的意见不一。
一大爷主张赔4毛就行了；三大爷主张这个灯泡不一般，不能按照市场价赔偿，应该按照它原有的价格赔偿；二大爷则主张不但要赔偿电灯泡的价钱，还要赔偿误工费。
何雨天的想法当然是赔得越多越好了，最重要的是，棒梗必须保证以后不再这样做了。
不管是什么样的处理办法，至少也应该有当事人在场的。
事情就这样僵着，等着棒梗过来，或者秦淮茹过来。
等着两人来了，一大爷率先说话了，“秦淮茹，你也来了。今天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一大爷，这事确实是我家棒梗的错，我先替他向小天道个歉。
然后让棒梗也道个歉。
至于该赔多少钱，就赔多少钱。”
“行，你们能这样做，那这事就这样了。秦淮茹，你给赔4毛钱就行了。”
何雨天怎么可能会就这么放过棒梗呢，今天把门口的灯泡碎了，明天就要欺负上门了。
“一大爷，这样处理，我不同意。
棒梗做的事情太过分了。
道歉我接受了。
但是赔偿太少了。
我这个灯泡可是最新的高科技产品，有钱都买不到的那种。是我从同学那里得来的。
按说这种灯泡是有市无价的，给多少钱都赔不了。
不过现在事情总是要解决的，这样吧，我也不要多了，一个灯泡给10块。误工费什么的我就不要了，毕竟我经常需要晚上回来的。”
在场的人都被何雨天的狮子大张口给吓到了，张口就要20块钱。要知道这个年代5块钱就可以让一家四口过一个月。
“小天啊，你这个东西真的这么贵？”一大爷迟疑了，毕竟这种东西也不是他能够理解的。
“一大爷，反正你们爱信不信，如果不赔钱的话。那就请派出所的同志过来解决问题吧。”
“那不至于。”一大爷看出来了，东西值不值钱不知道，但是威胁报警才是真的。
要知道现在派出所对稳定这方面的事情，抓的很紧的，尤其是棒梗这种寻衅滋事、毁人财物的做法，是派出所严厉打击的。
因为三位大爷负责院里的矛盾调解纠纷，相当于是基层政权组织的功能被三位大爷承担了。
街道办和派出所也认可了。所以平时有什么事情，他们都是直接下发任务到三位大爷手里。
最近，派出所就在严厉打击破坏社会稳定的事情，尤其是这种破坏私人财产的事情，更是要严厉打击。
一大爷想了很多，想来想去也只有让秦淮茹赔钱了。“秦淮茹，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出来了。
这事很严重，如果，你不想棒梗被抓到派出所去劳教几天，还是准备赔钱吧。”
“一大爷，你不会开玩笑吧。这么点事情，居然就要赔20块钱？”
“那两个灯泡你也看到了，几个灯泡加起来，也就没有那么亮啊。
当然，这钱不能这么算的。
反正事情你也看到了，我是认同这个解决办法的。”
一大爷可不希望这个事情闹大，闹到派出所去，到时候影响了院大会在上面的看法。
一大爷可是知道的，街道办早就想取缔院大会这种组织了。
秦淮茹听了一大爷的话，当然不肯就范了，说道，“一大爷，那就报警吧，我就不信了，打坏2个灯泡，就要20块钱。我一个月的工钱才27块5呢。”
“行，秦淮茹，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雨水的男朋友就在街道办的派出所工作呢，你要是坚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去找人来了。”
秦淮茹心里也没有底气，不敢回答，一直在权衡利弊。
许大茂经过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彻底的高看了何雨天一眼。这是一个比自己还狠的人呐。就两个灯泡就敢要20块钱。
简直是无耻。不过正是如此，许大茂觉得何雨天才能成为朋友。
他的朋友不需要唯唯诺诺，也不需要老老实实，而是要不择手段的达成自己的目的。
显然，从何雨天的身上，许大茂又学到了一招。
看见一大爷、秦淮茹吃瘪，他心里就高兴。
因为他知道，这事一定会往傻柱身上赖的。傻柱倒霉，他就高兴。这两人就是一对冤家死对头。
“秦淮茹，你别想着能够糊弄过去了。
今天这事，你们的错，赖是赖不掉的了。
现在解决还是这个价，过了今晚，就不是这个价了。”
“许大茂，这里有你什么事情啊，要你在这里说话。”傻柱看见许大茂在这里说话，立马就反驳道。
39.傻柱赔了20块
“傻柱，你有本事，你来出这个钱啊。
要不然，这事也跟你没有关系，你可以站到一边了。”
“许大茂，你说什么呢。”
“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
听一听秦淮茹怎么说。”
一大爷制止了两人的争吵，对着秦淮茹说道，“秦淮茹，事情你自己也了解了，就是这么个情况。你赶紧拿个注意吧。
现在天挺冷的，大家都站在外面不合适。赶紧拿出个意见来。”
秦淮茹是真的后悔出来了，打死她也想不到，态度摆的这么低，居然一点用都没有。早知道就直接赖着不来了。
秦淮茹一脸的委屈，都要哭了。这么多钱，上哪里去拿。这么多钱，多到她都没把握能够让傻柱接盘。
“一大爷，赔钱和道歉我们认了，只是这么多钱，我是真的拿不出来啊。”
“那你能拿出来多少钱？”
“5块钱怎么样？”
秦淮茹直接把这个钱给给砍了一大半。
“小天，你什么态度？”
“一大爷，5块钱是不可能的。秦淮茹，你还是赶紧给钱吧，说这么多都是废话。”
“小天，这么多钱，我可拿不出来。
你还是给一个实际一点的价钱吧。
要不然，你还是报警吧。
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别介啊，你不是还有傻柱吗。
你没钱，傻柱有钱啊。
他一个月工资37块5，平时吃饭在厂里，住在家里，根本不用花钱。肯定存下来不少的钱吧。
想必20块钱对傻柱来说，也只是小意思。”
“小天，我前些天就已经在傻柱那里借了钱了。
现在怎么好意思再借钱了呢。”
秦淮茹知道傻柱是什么人，越是说不借钱，傻柱越是愿意借钱的主。从来没有失效过。
果然，傻柱见秦淮茹这么说，立马就说道，“小天，这钱我出了。
只是能不能少点？”
“傻柱，秦淮茹出这钱，我还能给少点。
你的话，我不给多要点就不错了。
赶紧给钱吧，给了钱，我好去睡觉。
省的在这里和你们浪费时间，在这里被蚊子吃了一晚上的包。”
“你……”傻柱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熟知他的一大爷深知傻柱这是要爆发了，赶紧劝说道，“傻柱，你别急。
把钱赔了，把事情了解了，不就好了吗？
破财免灾的事情，别再弄出来那么多的事情来了。”
“一大爷，他太欺负人了。”
“行了，棒梗有错在先，小天也只是维护自己的正常的利益。
赶紧赔钱吧。事情就算结束了。”
“行吧，这么多钱，我要回家里去拿。”
“傻柱，这钱算我借你的。对不住了，今天又要你来帮忙。”秦淮茹歉意的说道。
“没事，秦姐，这事不怪你。”傻柱发誓，以后何雨天敢再把灯泡挂出来，一定要让他倒霉，想办法偷偷的砸了他的灯泡。
“等一下，我还有话。”
一大爷看着何雨天，有点不耐烦了，都谈好了，怎么还有条件。
“小天，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一大爷，我实在是被砸灯泡给烦到了。
我看院里也没有其他人会做这种缺德的事情。
所以，我希望棒梗保证，以后我这里的灯泡要是又被人给砸碎了，他必须自证清白。
否者，这事情就得棒梗负责。”
秦淮茹当然不肯了，说道，“一大爷，没有这样的道理，凭什么以后这事都赖在棒梗身上了？”
“小天说的很合理，我同意了。二大爷、三大爷，今晚你们一句话都没有说，你们的态度呢？”
一大爷可不希望这事还继续闹下去，今天砸一次，明天又来一次，能烦死人。
二大爷看着事情完全往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干脆站在旁边做起了看客。
三大爷则纯粹觉得这事情自己无利可图，也不愿意管，也在一边做起了看客。
“我觉得小天说的有道理。我们院里谁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我看不只是小天，以后院里谁家的灯泡被砸了，就应该去找棒梗，让他自证清白。”
三大爷也很是认同二大爷的看法，说道，“我同意三大爷的看法。”
一大爷见状，说道，“秦淮茹，你也看到了，大家都同意了。那这事就这样了。
等傻柱把钱给了，这事就算了结了。”
秦淮茹看不用自己出钱，便对这事也没有什么想法了。
傻柱回了房间，拿了钱出来，警告了何雨天一下，说道，“何雨天，钱你也拿到了，事情了解了吧。”
“放心，我还没有那么没品。这事算结束了。”
“行了，散了吧。”三大爷早就想走了，见状赶紧的驱散了围观的人，自己也回家睡觉去了。傻柱和一大爷受瘪，他也乐见其成。
“小天，还是你有办法，一下子就讹诈到了20块钱。”等人走后，许大茂笑的别提有多高兴了。
“大茂哥，你可想差了，我这灯泡还真就值这么多钱。
不过嘛，东西是别人送的，我这里还有几个。
我现在就装上去，我看谁还敢动。”
“嘿嘿，10块钱一个灯泡，谁敢动，我估计以后想要来占便宜的都没有了。”
“那感情好，省的麻烦。
大茂哥，今天辛苦你了。
正好多了20块钱浮财，改天请你吃顿好的，好好的感谢你一下。”
“小天，不用这么客气了。我们谁跟谁啊。吃饭就不用了，以后下乡再有什么好东西，我找你可不要推辞。”
“放心吧，大茂哥，包在我身上了。”
“嘿嘿，行。不愧是我兄弟，我没看错人。
走了。”
“嗯，再见。”
这么一折腾，何雨天看了看随身空间里面的手表，都已经晚上11点半了。
用热水器烧了点水，洗漱一番之后，何雨天便进入了梦乡。
何雨天睡了一个大懒觉，有道是，放假不赖床，纵使放假也枉然。
醒来之后，何雨天才发现，想看个时间都那么的难。
可是呢，想要合理拿出来一只手表，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完全与何雨天的收入与支出不匹配，手表用起来是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
40.买木板车
何雨天想着趁着今天放假，可以去想点办法换钱花花。
厂里面给他放了假，但是渔网没有还回来。
再拿一网渔网出来，也不太合适。最重要的是，抓鱼得有介绍信。
抓少了又划不来。
不过，何雨天还真没有好的办法赚钱。
他的技能全点农业技能知识上面去了，别的也不怎么会啊。
电子方面的技能倒是有一些粗浅的基础，问题是，原料有，却不敢拿出来啊。
收音机不会做，但是成品的收音机太精美了，拿出来徒劳，惹人怀疑。
也不会修理收音机，二手的拿出来也扎眼。
对了，我会修自行车啊，这时候的自行车简单的很，何雨天觉得自己只要想办法换材料就行了。
但是他最不缺的就是材料了。
尤其是他的仓库里面什么都有。
这种二八大杠的老式自行车多的是，二手的也多。
何雨天想好了，自己去收购站买一些二手自行车的废料，然后再拿出来一辆二手自行车出来出售。这样就可以短时间内解决自己钱不够的困境了。
说干就干，早饭和何雨水吃了几个速冻的肉包子，何雨天便推着借来的木板车上三大爷家去了。
“三大爷，这木板车是谁家的？卖不？”
“你想买木板车？
你们厂不是应该会发吗？”
“发的哪有自己的好，自己的可以做点私活。”
“你要买的话，我建议你去找胡同里的老张。
他那里好像摆弄了两架木板车，正准备卖呢。”
何雨天在脑海中思考了一下，这个老张好像是一个木匠，祖上是宫里的造办处的御用器造大师。
虽然现在没落了，只是一个掏粪工，但是据说工匠的手艺，在方圆十里也是出了名的。
那找他去买木板车还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嗯，谢谢三大爷。
那这辆借来的木板车我就还给你们了，对了，跟解放和解矿说一声，我今天可能要请他们帮忙。”
“行。”
何雨天凭着记忆，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口。
门口半掩着，不时的还有人进出。手里都拿着点东西。
何雨天见状，直接顺着门缝就往里面走去。
作为一个生面孔，里面就有人过来询问了。
“你是谁啊，怎么乱往人家里闯呢？”说话的是一个15/16岁的年轻男孩。
“你好，请问这里是老张家吗，我是来买木板车的。”
看何雨天态度还不错，一听还是来买东西的，男孩立马就变了笑容，说道，“买东西到里面去谈。”
“嗯。谢谢。”
何雨天往里面走去，有一个中年女人在那里招待着客人，出售商品。
见何雨天走了过来，便说道，“你好，请问要买点什么？”
这年头什么东西都是供销社在统购统销，私下出售东西都是违法。也就一些农副产品的出售没人追究，看这些人这么低调，我看应该也是害怕。
看着这女人的样子，久病不愈一样，估计也是苦命人家。
“我听说你们这里有木板车卖，是吗？”
“对，带轮胎的20块钱一架，不带轮胎的5块钱一架。”
何雨天讲价也是看情况的，像这样的人家，从细节就能看出来家庭条件困难。
你看这么大的生意，店主人还穿着打满了补丁的衣服。
店面里面充满了中药味，要不是长期患病，是不可能有这么浓的药味的。
所以，何雨天根本没打算讲价，正好从傻柱那里要来的赔偿，今天就能帮到别人，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能带我去看看吗，价钱倒无所谓，就是怕用起来不好用。”
“这点你放心，虽然这轮胎也是从回收站买来的，但绝对是没有坏过的轮胎，绝对能用的着。”
“行，你带我去看一下。
我觉得没问题我就买了。”
“好。”店主人张婶把自己的儿子叫来了看店，放下手里的活计。然后就带着何雨天往后院走去。
“只有2架木板车有轮胎，你自己看看吧。
都是好轮胎，车架子更不用说了，都是一等一的好木材，加上我老公的好手艺做的。
就连轮胎架子，我老公也给加固了，你买去，绝对值得。”
何雨天可不会完全信他说的话，推起一辆自行车就走了起来。感觉异常的舒畅。
然后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轮胎，确实没有补胎的痕迹，说明轮胎只是旧了，并没有坏过。
“行，这木板车我要了。”
“诶，好的。给20块钱，你就可以推走了。
如果坏了，你可以到我这里来修车，保证算你便宜。”
“行。”
何雨天给了钱。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道，“我知道你们这里有墨汁、颜料这些东西，能不能帮我在木板车下面写上我的名字。
到时候车丢了，找回来也有一个凭证。”
“这简单，你把车架子翻过来，我去拿墨笔帮你写。”
“嗯，谢了。”
因为已经给了钱，这点小事，店主人张婶也不在意，也就帮着做了。
做完这些，何雨天便推着木板车离开了。他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用不会褪色的颜料笔在木板车上面做了很多记号，防止有人偷走了不认账。
推着木板车，何雨天慢慢的往街道办的垃圾回收站走去。
到了门口，保卫室的人看着何雨天就这样直直的往里面走，赶紧走了出来，说道，“站住，你又是什么事情，怎么直接就往里面闯？”
“啊，叔，我是来买废铁的。”
“先过来登记，才能进去。”
“哦。”
在何雨天登记的空隙，保卫魏叔说道，“小伙子，你也来攒自行车的吧？”
“叔，你咋这么厉害呢，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止呢，我看你还是第一次来的吧？”
“叔，真神了。”
“行了，你这样的人，我一年不知道要看多少。
嗬，还是轧钢厂的正式职工，还是采购员。
看来你不缺自行车了啊。”
“叔，那是公家的，怎么能比自己家的好呢。
你看我这一放假，自行车不还得还到厂里去。”
“这倒也是。
不过啊，我跟你说啊，你这自行车不好攒啊。
好东西早就被人买走了，哪轮得到你。”
41.回收站
“叔，我已经从别人那里买了一个车架子了，现在就是来陶点配件的。
叔，有没有好的轮胎剩着，要是没有的话，只能去修理铺买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天天都有垃圾收回来，我哪能记住这么多。
反正，登记好了，你等下自己去挑吧。”
“叔，我登记好了。可以去挑了吧。”
“行。去吧。”
魏叔今年42岁了，有一儿一女，都让他挺操心的。
儿子今年都21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也没有工作，在家里面正愁着呢。
女儿初中没毕业就读不下去了，待在家里4年了，也找不到工作。如今18岁了，也是该找个对象了。
“轧钢厂的正式职工，配我女儿倒是足足的。人也有礼貌，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
轧钢厂附属第3四合院，那不就是住在附近了。
我记得老许的儿子就是这个院子的吧。
得，改天去问问情况。看这小子现在有没有对象。”
老魏一时间想了很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家就他这一份工作，要养活全家人。
现在孩子都大了，得想想出路了。
老魏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借着何雨天的路子，把自己的儿子送入轧钢厂工作，只要是个临时工就行了，他没有那么高的要求。
而且，他对自己的女儿还是很有信心的。自己的女儿除了读书不行，家务活、女工、样貌、身材都是上上等。来家里说亲的不在少数。
只是，老魏有自己的打算，想取自己的女儿，必须解决自己儿子的工作。
“老魏，有相中的好后生了？”说话的是红星街道回收站的站长，今年45岁的邓昌胜。一个实在、脾气好、但原则性极强的人。
“这个何雨天似乎还不错。
看起来年纪不大，人也是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你也看到了，轧钢厂的正式工，采购员。
我女儿嫁过去不会吃苦。
我儿子通过他的关系，还能进厂里当一个临时工的采购员。
你觉得怎么样？”
“人选倒是不错，就怕他看不上你女儿。”
“人不错就行，你看啊，他家是老许儿子那个四合院的。
没听过那个院子出了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门当户对这一条也没问题。
现在就看两个人处的怎么样了？”
“老魏，听你的意思，人家只是登记了一下，你就把他的家庭条件都给摸清楚了。
你可真行啊。”
“嗐，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事啊。
还不是天天愁着家里的事，这附近的厂子来上门说亲的那么多，什么都了解了一些。”
“要我说，你就是要求太高了。
你实在是想让你儿子有一个工作，你不如把自己的工作让给你儿子。”
“算了，我自己都还是42岁，还年轻的很。
你这话说的，我现在就退休了，你让我去干什么。
我现在就希望给我儿子弄一个临时工，等我退休了，再把现在的工作给他。”
“行了，不说别的了。
要不要给那个后生结个善缘？”
“结不了，那小子要买自行车配件，回去配自行车。
好东西早就被被人要走了。能剩多少好东西。
还好今天收来的废铁，还没人来挑拣，就让他去挑吧。”
“不行，我得过去说两句，让他知道我们照顾了他。”
“行。”
邓站长说完，便往外面走去。不一会就看到了正在“仔细”挑选自行车废铁的何雨天，为什么说“仔细”呢。
那是因为何雨天看着什么东西，只要是自行车上面的，都会想办法给拿走。
邓站长看着何雨天这样奇葩的做法，赶紧说道，“小同志，你这样什么都要，没用的。
很多东西都是废品了，一点用都没有了。
你拿回去也是当废品用，收着干嘛。”
“对了，同志，我忘记问了。咱们这买废铁怎么个收费来着？”
“废铁外卖都是1毛2分钱一斤，这个价格是全市统一的。”
“那还挺贵的啊。”何雨天只有几十块钱的现金，刚刚转正，工资又还没有提高。只是福利待遇跟上了。
100斤废铁就是12块钱，何雨天都有点吃不消。
大意了，今天还推着木板车来了。
好在一辆二八大杠只有40斤重，何雨天不需要花费很多钱去收东西了。
何雨天挑了一会，还真就挑出来一辆很好的车架子，只是两个轮胎都没了。
感觉回去用电烙铁把车杆子焊上，再把轮胎补上，一辆自行车就出来了。
要说唯一难办的就是刹车了，也不知道随身仓库里面有没有匹配的刹车系统。
何雨天原本想的是直接拿一辆二手自行车出来，现在看见合适的，那还不如就用这个呢。
“同志，我就要这个车架子了。
你这里有合适的刹车片、轮胎吗？
有的话，卖我两。”
“没有，这东西有也早就被修理铺的收走了。
今天要不是看你小子顺眼，你也别想收到一手的报废自行车。”
“谢谢。”
“谢就不用了。
我实话跟你说吧，你被刚刚保卫室的老魏看上了，想要你做他女婿呢。”
何雨天心想，现在的人都这么直接么。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个车架子确实不错，就是这里断了一根，不结实了。不知道受了什么样的重击，能弄成这样子。
你买回去，除非能够焊接上，否则的话，这个车架子承重能力不行，没什么用处。”
“嗯。”焊接这活何雨天自己就会，在孤儿院长大的他，无依无靠，院里的小孩也指望着他。哪怕是读书出息了，何雨天也没有忘记自己所在的福利院，经常去帮忙，少不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电焊就是他在这里学到的一项技能，也是福利院为了给成年的孩子一个生活的保障，教授给那些读书不行的孩子的技能。
何雨天因为经常过来帮忙，也就跟着学了。
电焊除了看起来有点危险之外，其他方面根本没有什么难处，很快就能学会。
“同志，我看了下，其他的都没什么用了，我就要这个车架子，还有这个拆下来的车后座和车铃铛。
怎么算钱？”
42.放线
“你拖着你的木板车到门口去，那里有称重的东西。”
“行。”
这些东西还没有30斤，还没有木板车的重量重，何雨天推起来轻松得很。
很快就推到了回收站的门口。
回收站因为需要称重大量的东西，居然定制了一个大型的秤砣称和好些个型号的小型的秤砣称，样式已经接近如今称量大米的电子秤，只是没有电子显示，只有刻度测量。
果然，加起来才15斤重，付了钱，何雨天直接把东西往家里推回去。
回去的路上，何雨天从随身空间里面取了两个新轮胎和刹车片，然后特意把轮胎地上摩擦了一下，弄成二手的样子，这才放在木板车上面，回家去。
“小天，这是准备攒一辆自行车啊，你不是有了自行车了吗？”三大妈好奇的说道。
“三大妈，自行车是厂里的，放假了就得还回去，有点事情，也做不了。
这不，我去回收站里面，收到了一辆自行车架子，只要修补一下，应该就能用了。”
“不错。”
院子里面的人看着何雨天拖着一辆自行车回来，想法不一。
何雨天把自行车推进了柴房之后准备开始工作，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拿出来电焊机，还不得被人看见了。
算了，先不急了。
何雨天想着把柴房围起来，起码不能让人看见里面的情况，再围一个洗澡间，没有洗澡的地方，真的是太麻烦了。
说干就干，材料也是现成的，随身空间里面什么砖头都有，建房子的活他也会干。
这年头，用青砖已经是很好的建筑材料了，大部分还在用木材和土方建房子。
何雨天假装推着空车出去转了一圈，从城外进来，又装满了一车青砖，就往家里回。
来回走了4趟，何雨天才把自己需要的青砖给拉来了。
这么多的青砖，都可以做一个小房子了。
事实上何雨天的打算确实是想把整个柴房这一块整合起来，做成一个小房子再加一个洗澡间和一个厨房。
旁边再搭一个水池子，把水也接过来。
这里原本就是他们家的柴房，只不过年久失修已经倒掉了一半，现在利用起来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现在的柴房把它改造成厨房和厨厅。
说干就干。
何雨天把倒塌的柴房全部给拆掉了，然后丢到了柴火堆里面。
看着这么大一块地方，他一个人干起来确实费劲。
何雨天来到了三大爷家。
“三大妈，解放和解矿在家吗？”
“在呢，我帮你把他们叫出来。”
三大妈对着家里面大声的说道，“解放、解矿赶紧出来啦，小天来找你们来了。”
“来了。”＊2
“小天哥，今天不是休息吗？还有活找我们？”
“我这里确实有活要干。
怎么样？你们有空没？
有空的话就跟我来。”
“那必须得有空呢。”
“行，你们一人拿一把锄头到我们家门口这边来。”
“嗯。”＊2
“说好了。
这次是给我私人干活，就给5毛钱的空间，别嫌少啊。”
“不少了。”
“哪能啊。”
“行了，那你们回家去取锄头，我回家去了，等一下安排你们做事。”
“嗯。马上到。”
何雨天回家之后，仔细观察了一下柴房的地形。
这是一个L形状的柴房，把何雨天和何雨水的房间给包围住了。
如果要利用的话，最好是前面做成睡觉的房间。中间做成厨厅，然后最里面做成洗澡间和厨房。
至于柴火的话，可以在新建的房子和老房间之间搭建一个挡雨的棚子，把木材堆放在过道之中。
这样就可以更加充分的利用整个空间，虽然会有一点拥挤，但毕竟又多了很多功能。
何雨天拿了一把卷尺出来，不停地测量着，最后确定了设计方案，并且用木棍打下了记号，然后用绳子做成了简单的放线。
接着拿出了白色的石灰粉，沿着放线撒在了地上，一个简单的房屋设计就出现在眼前了。
阎解放和阎解矿两兄弟一直在旁边帮忙。
等到何雨天放线弄好了之后，便对着两人说道，“解放、解矿，你们就拿着锄头顺着这条线去挖，挖出4块砖的深度就行了。”
“嗯。”
三个人就这样挖了起来，没过多久外面就堆起了一个小土包。房屋设计放线的每一条线也都挖出了一条深深的小沟。
如果能够用水泥就好办了，可惜水泥没有那么容易弄到。何雨天也不敢随便拿出来，他只拿了两袋水泥出来，在关键的时候可以用一下。
但这难不了何雨天，他用了一种替代水泥的建筑材料，看起来却更加粘土一些，只是更加的细腻，效果却比水泥要强多了。
“解放、解矿，做房子砌墙，你们会不会？”
阎解放点了点头，而阎解矿摇了摇头。
“行，那既然这样。
解放和我来砌墙。解矿你就负责和稀泥，然后用桶给我们挑过来，还有就是要运砖块过来。”
“嗯。”＊2
做房子的过程，就不水了。用了2天的时间，就把房子给给盖了起来。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上房梁了。
这个事情和雨天就干不来了，只能去请木匠来帮忙了。
住在四合院的前院，就有一个专门修补屋顶的木匠。
下午把所有的事情都忙清楚了，堆放在门口的挖出来的泥土也运出去了。
何雨天洗了个澡，这才上门去。
“车大叔，在家吗？”
“是小天啊。
你是来请我们家去上房梁、盖瓦的？
赶紧进来说话吧。”
说话的是车大叔的妻子，车大婶。见何雨天来了之后，脸上立马就堆满了笑容，十分的热情。
也难怪，作为一个木匠，专门修补房屋，平时想要找点活干，都得到处打听。这送上门来的生意当然好了。
“好的。”
“你车大叔就在家里面休息呢。”
“嗯。”
“老云，赶紧出来，小天来了。
上梁盖瓦的事情。”车大婶对着房间里面说道。
“小天，你先坐会，我给你倒茶喝啊。”
“婶子，不用忙活了。”
“没事，不麻烦，喝口水而已。”
43.和三大爷的约定
很快，一个皮肤黝黑、一手的厚茧憨厚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脸上也是布满了笑容，看起来有点讨好的样子。
也是这一家人看样子家庭条件就不行。
只能说这个年代，哪怕有一门手艺，没有工作也难顶。
“小天，今天是来聊上梁、盖瓦的事情吧？”
“嗯。”
“你准备了什么材料？”
“叔，木材、瓦片，钉子我都准备了。早就买好了的。
现在就差工人了。
我只会砌墙，上梁这种事情，我就不干了。
我干不来。”
“那你这事简单。我有个3、4天就能做完。”
“那叔，你们收费多少？”
“我先给算一下，你觉得合适再说，行不？”
“行。”
“我算一个大工，我儿子、老婆算一个小工。我们三个人包上梁和盖瓦，全部下来，算3天半。一共就是6块3毛钱。
你觉得怎么样？”
“行。不过，既然你们把整个活都包下了，那工钱我也最后给你们，行不行？”
“行，我信你。”
“那行，那没事我就回去了。”
“哎，这也太着急了，水都没喝一口呢。”
“那就喝口茶水就走。”何雨天接过了车婶手里的茶杯，喝了起来。
车大叔感叹道，“小天，还是你有本事啊。
这才工作了多久，就建起了新房子了。
看来，你们采购员你的工作确实去不错。”
何雨天乐的别人想歪了，不过，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做了很多事情，别人会这么想，也是应该的。
“叔，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强求不得的。
你看我也是做了好几年的临时工，这才转正的。
你说是不是？”
“说的也是。你以前的日子也过得挺苦的。”
“叔，我还没吃晚饭呢。我就不多呆了。回去了。”
“行。”
“叔，再见。”
何雨天回到家，吃了饭。然后就睡觉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天一边忙着和田副科长去青沟湖捕鱼，一方面回到家还要监工。
忙的晕头转脑的，这种日子，终于在房屋建好、捕鱼也结束的那天结束了。
“呼，这段时间可把我累死了。
要说，这段时间是真的忙啊。”
坐在饭桌前的何雨天吐槽道。
“二哥，你这段时间辛苦了。这个鸡腿该你来吃。”
这只鸡还是一周前下乡收来的。养到了今天，终于给杀了，结束了它短暂的一生。
“谢谢。”何雨天继续说道，“雨水啊，你平时也得多吃点，你看你现在这么瘦。
我看这样吧，你平时早上和晚上就在家里吃了。中午才在学校吃。
早饭和晚饭我包了，你出点粮票就行。
怎么样？”
“谢谢二哥。”何雨水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对了，以后洗澡不用去傻柱那边。
那里就让给他吧。
以后就用这个新的洗澡间了。”
“嗯。我刚刚去看了，环境非常的好，还有灯泡呢。
哥，你这花了不少钱吧？”
“钱倒是没花多少，人情欠了不少。
你哥哪有多少钱，全是欠的钱和人情。
要么是拿东西换的，要是是拿人情换的。
总之，你大胆的去用就是了。以后没有人可以拿捏我们了。”
“嗯。真好。这样的生活真好啊。”何雨天也没想到自己的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电灯、自来水、青砖房子、热得快，一切都是那么的方便。
不过，这些对何雨天来说，只能说是还行。
起码有一个大问题没有解决，那就是上厕所的问题。
每次去公共厕所的时候，就能闻到一股臭味，太臭了。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需要挖一个大的化粪池。显然，这事很难偷偷的做了。
只能看看，什么时候在自己的老房间里面偷偷的挖出来了，然后再改造洗澡间。
其实洗澡间是何雨天自己做的，趁着晚上，他偷偷的施工，已经把站式马桶给做好了，只是下面没有化粪池，还用不了。被何雨天用木板盖着。
就等什么时候，房间里面的化粪池挖好了就可以用了。
现在成为了正式工，只需要每周完成任务指标，或者完成上面交代的临时任务，就行了。
虽然厂里是没事了，但是他答应别人的事情，可没有忘记。
一大早，何雨天就骑着自行车往村里赶去。
似乎是从阎解放阎解矿那里得到了消息，三大爷一大早就在等着何雨天出去。
“小天，等一下。”
“一大爷，你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小天，你这是出去吧？”
“是啊。怎么了？”
三大爷把何雨天拉到一边，小声的说道，“小天，我听解放说，你最近要去清沟大队收猪肉，对不对？”
“三大爷，你有话，就直接说。不必说这些了。”
“那我就直接说了。
小天，能不能给我带10斤肥肉，我给钱。”
“一大爷，这肉我可不敢给你带。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小天，都是一个院子的，你没必要这么绝吧。”
“一大爷，你真的想要我帮你？”
“行了，你有什么条件就直说。”
“一大爷，我的条件也简单。
你只要在院里维护我，帮着我就行了。
那我以后下乡都会尽力的帮你。
当然了，三大爷，有的时候，我不能帮你，你也别怪我。
毕竟，我的能力只有这么大。我还要求着别人给我帮忙呢。
看到没，为了建一个房子，欠了不知道多少的人情。这都是要还的。”
“放心，我这人最知足了。
你的条件，我答应了。
那今天这猪肉？”
“三大爷，我只能说尽量，你看行不？”
“那价钱呢？”
“就按不要票的原价给你，行不行？”
何雨天给的是正常的价钱。因为收购猪肉是低价收的，但是呢，人非圣贤，采购员也是人，也有人情往来。这就导致了，采购之外的猪肉需求。
按照留下来的规矩，采购之外的猪肉就是按照不要票的原价收购的，何雨天没有赚一分钱。
三大爷满脸的高兴，点头同意了。“行，小天，大气。”
“三大爷，能有多少我不保证。
说实话，我还要给我们领导说一下呢。”
“理解，理解。”
44.收猪
“三大爷，再见。”
“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三大爷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有了这些猪肉，卖掉一些，等于白嫖了一些，还能让人欠下人情。毕竟每个人每月发的肉票也就那么点。
肉票，时有时无。有的时候，每人每月0.5斤。春节，可能会物供1斤或2斤。
所以，能一次买上好几斤的猪肉，以三大爷的算计，绝对不会吃亏的。
农民永远是最勤快的人，何雨天骑着自行车进村，已经看到好几拨挑着新鲜的蔬菜进城的村民了。
虽然现在禁止大家投机倒把，但是由于物资的匮乏，仓储运输技术的落后，在蔬菜方面，供销社没有办法满足市民的需求。
因此，农贸市场的存在就成为了必须。允许农民进城卖菜，这是哪怕后世也不能改变的事情。
青沟村在附近算是一个大村了，有三个队。比起平原的村落来，这就只是一个小小村了。
一个村分为三块区域，由三个小村组成。或者说，原来就是三个村，慢慢的发展，连成了一个村。村部在中间的陈家村。
何雨天先是去了村部，只有一个值班的村干部在里面。是村里的分管民政的村干严海根。
在他的帮助下，何雨天成功的找到了正在劝说村民养猪的关小雅。
“你来得正好。”关小雅一把就把何雨天给拉了过去。
对着她眼前的女人说道，“梅花婶，你也看到了，轧钢厂的新的采购员也来了。
以后，你养的猪，不会没人要的。”
“小雅，你说的有道理。
既然你把轧钢厂的采购员都拉来了，我就信你了。
今年我们家也准备养两头小猪。”
“行，养猪要量力而行。
你们家养两只猪没问题吧？吃得消吗？”
“放心吧，没问题的。
家里的小子们也应该为家里做出贡献了。”
“行，那你去抓小猪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小雅啊，小猪仔能不能便宜点？”
“婶子，猪仔价格是透明的，毛重8毛钱一斤。太小了不卖，太大了价格也不会增加。
这是大家定下来的，没有优惠了。”
“行吧，那我要2只。晚上凑齐了钱，我就来挑选。”
“行，我等你。”关小雅利用了一把何雨天，把事情忙完了，这才有空搭理他。
“何师傅，你这么早过来，是不是来收猪的？”
“对。”何雨天挺好奇的，说道，“关同志，你还在做小猪的买卖啊？”
“嗐，村民们不会养猪，也不会买小猪。总是买到病猪。
养猪的事情是我一手操办的，是我带的兴起的。我可不能看着村民们上当。
所以，我养了3头母猪，专门卖小猪。”
好家伙，没想到就有专门养殖母猪的了。这个村子早晚形成规模化养猪，高低得点个赞。
“关同志，我只能说，你干得漂亮。”
“何师傅，你吃了早饭没？要不要到大队部去吃个早饭。”
“啊，不用了，我已经吃了早饭了。
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先把正事办了。”
“行。我们家就有2头猪。我先带你看看。”
“行。”
“我跟你讲啊，我家的猪，我天天从河边割了多少的猪草给它吃。
现在长得胖嘟嘟的，全身都是肥肉。
你把我家的猪买走，绝对比其他村民家里的瘦瘦的猪划算多了。”
“那感情好，这也算是开门红了。
只要今天的猪好，那以后，咱们的合作也愉快不是。”
何雨天根本不接这个茬。小样，还想涨价，你怕是想多了。猪肉可没有什么一等品二等品的区别。只有病死猪和正常猪的区别。
“对对对。何师傅，往这边走。”
“嗯。”
这也就是被他们举报的采购员没有背景，又贪心，得罪了很多人。要不然，以这个村随便举报的做法，早就被所有厂子的采购员拉黑了。
这时候还在想着涨价呢，这些村民别看确实淳朴。但是，做人也是有自己小精明的。
很快俩人就走到了关小雅家后院的猪圈前面。
关小雅指着猪圈里面的两头被阉割的公猪，说道，“何师傅看到了吧，这两头公猪可都长得膀大腰圆。身上的肥肉那是相当的多。
从小就吃了大量的猪草，没事的时候我还给他喂了一些谷糠。
平常人家的猪养到400多斤，哪怕是500斤都难。
你看我养的这两头猪，起码得有600斤呢。”
何雨天也是见识过村里人养的猪的，所以对于她说的话，也是了解一些情况的。
当然了，如果让何雨天自己来养这种猪，他能养到800多斤，甚至是1000斤。
毕竟关小雅再怎么照顾这两头猪，也只是多喂了一些猪草和谷糠。
如果让何雨天来养的话，他仓库里面的猪饲料可是后世的精饲料。里面的营养成分，是最适合养殖肉猪的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关小雅的这两头猪确实是这时候难得一见的好猪。
“不错，你这两头猪养的确实不错。
但是，关同志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厂对于收购的猪价格从来都是统一的。
不可能因为你养的猪肥了点，我就给你高价。我没有这个权利。
我只能说以后有机会再给你在别的方面优惠一点。”
“行。”关小雅也知道现实情况就是这样。
她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一种生意人的狡诈，故意示弱而已。
收猪肉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收活猪，然后拿到厂里面去杀猪。
但厂里面没有专门负责杀猪的人，只能采购员自己跟食堂的人商量或者自己动手。
显然何雨天没有这方面的关系。
所以何雨天下去收猪，能当场宰杀，就不会带回厂里面去。
“关同志，说好的，一天两头猪。
不过，你这两头都抵一般人家4头了。
今天就要两头吧。剩下的明天再说。”
“嗯。”
“关同志，你们这边是打算把活猪送过去，还是打算杀了猪再送过去？”
“何师傅，你们厂里现在没有屠宰的师傅吗？需要我们这边帮忙宰杀？”
“是的。”
“行。不过称重得按照活猪称重。不然价格相差太大了，我也不接受。”
45.送猪
“行，那你去叫人来吧。”
“嗯。”
关小雅很快就从别的地方，叫来了一个人，是村里面专门杀猪的屠夫。
杀猪这活，在村里面要么给点猪下水和内脏，要么就给一天的工钱。但是即使是这样，想要来帮忙的还是一大群人。
“齐叔，今天杀这两头猪，一上午能杀完不？”
“小雅，你得再叫两个人过来帮忙才行。我一个人可抓不住这么大的猪。”
“这你放心，人我已经给你叫来了，等下就来了。”
“那就没问题了。”
杀猪的过程过于血腥，大概也就是放血、撒开水、刮毛、分肉的过程。
场面十分的血腥，现场却有很多小孩子看着两头猪流口水。
两只猪都不负众望，一只593斤，一只611斤。加起来都是普通猪的两倍了。
上面的肥肉也是多得很。
何雨天在一旁也帮不了什么忙，只是盯着没有让人把猪肉和其他东西给拿走了。
说来也是可怜，农民一年到头养头猪，到了了，什么都没吃上。
村里杀猪了，很多人都自发地过来帮忙，也不是为了贪图什么。就是纯粹的帮忙。只希望自家杀猪的时候，能有人也来帮忙。
人一多，做事就快了。
不到2个小时，2只猪就被处理出来了。
连下水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何雨天也没放过，都带走了。
按照往常的做法，下水、内脏，何雨天都可以自己做主。
再加上三大爷要的猪肉。何雨天要处理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下水这些算是福利，内脏和三大爷的猪肉才真的要给真金白银的，其实也是福利。三大爷算是沾了何雨天的光了。
不过，很多东西，不是说想要多少就要多少的。这次也是为了帮忙，要不然，何雨天是不会这么做的。
不管什么事情，过犹不及。潜规则是一直存在的。
何雨天称了10斤肥猪肉，装进了自己的自行车后车架。再把下水也装进了自己的自行车后车架。
然后让关小雅找来了一辆木板车，推着就进城了。
进了城，直接去了厂里，把东西交付了。
有些人说了，你这个按活猪价格卖，现在变成了猪肉了，不会可以作弊了吗？
一个这么多人看着呢。第二个，厂里面对这个比例方面，拿捏得死死的，别想着浑水摸鱼。
再一个，本来就给了这么大的优惠，谁会为了点蝇头小利铤而走险。
在厂里交接了猪肉，关小雅也领到了钱。何雨天没有卡一下脖子。
没有吃拿卡要，关小雅非常的高兴。这样，村里面的养猪事业就能真的发展起来了。自己做仔猪生意，也有前途了。
看着手里的钱，关小雅想着是不是再以自己的名义，再养两头母猪。
一头猪一年能下2窝，一窝能有6-12只。一只平均能卖10块钱。现在只有2头猪，一年就是近300块钱的毛收入。而平时付出的不过是一些劳动和稻糠、红薯藤等东西。
要知道，在农村，最不缺的就是劳动力了。有力都没地方使去。
能把劳动力转化为收入，在这时候，也是提高农村收入的一个主要方向。
简单说，有事做就是赚了。
一年就是养两头猪，就能赚净利润200多块钱。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27.5元。一年也就330元。都能抵一个普通工人了。
看着手里的钱，想着脑海中的计划，关小雅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一副小财迷的样子。
今年过了一个大肥年。
要知道这时候虽然不限制村民养猪，但是一家一户，也就一两头。像他们这样养了两头母猪，还养了两头肉猪的大胆户可不多。
这也就是关小雅愿意带着大家养猪，平时做人惠及全大队。要不然，就算她爸是大队长，也保不住他。
农村里面的事情是很复杂的，什么人都有，只要吃亏了，别说你是大队长了，你就是公社书记，都有人举报你。
何雨天看着关小雅的样子，不知道还该不该打个招呼了，再离开。
等了一会，关小雅才从自己的美梦中，清醒过来，看着何雨天说道，“何师傅，那没事我就先离开了。”
“再见。齐叔，再见。”
“何师傅，再见。”
何雨天直接骑着自行车回了四合院。
还没回家去放东西呢，三大爷直接在门口，把他堵住了。
给拉到了一边，小声的说道，“小天，你回来了？
有多少猪肉？有没有十斤？”
“三大爷，我一共弄了10斤肥猪肉，一半给你。一半我自己做香肠吃。
行吧？”
三大爷没有因为只有一半而生气，反而觉得何雨天很实在。
笑着说道，“小天，大气。这次的事情，你三大爷承你的情。
这是3块钱，你收好。”
“行。你回去秤一下，如果有问题再找我。”
“你把你三大爷当什么人了，这点信任我还是有的。”
“行，三大爷，这事别到处乱说啊。
毕竟，我这边不好做人的。”
“放心，我懂的。谢了啊。”
三大爷看着远处的何雨天，心里得意的不行。按照肉票一斤抵2毛，今天白捡1块钱。
而且这猪肉看着就好吃，全是肥油。
“嘿嘿。”三大爷高兴的直往家里跑去，这些猪肉不能留着，等赶紧卖了。自己就留一斤，啊不，半斤就行了。
何雨天回了家，看了下，雨水好像并不在家。应该是上学去了。
得，那就只能自己做了。想要吃点东西，要么偷偷摸摸的，要么就得想办法了。
为了合理的吃肉，何雨天只能自己做香肠了。
他拿出来一台小的绞肉机，把切成块的肥肉放进去。没几下就成了肉泥。
接着拿出了香肠机，很快就灌好了香肠，绑好后挂在了自己老房子的屋檐上。
何雨天去了点绿茶，用热水壶烧了壶水，倒进了暖水壶。
把家里面的躺椅搬到了家门口，一边喝茶，一边休息，惬意得很。
何雨天也有些感慨，在原世界自己虽然是孤儿，但是为了照顾福利院的弟弟妹妹们，负担特别的重，为了工作，可以说是忙的昏天暗地。什么时候能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坐在这里这么悠闲，工资还不少半分。
工作被人羡慕，被人尊重的感觉太好了。再取个漂亮老婆，人生直接达到了巅峰了属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