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王观秀
“没事，我不是傻柱。
在我们这，以后自己的事情自己管，谁也别想剥削谁。
大家都是平等的。”
“二哥，我就是认同你这一点，所以我才愿意跟着你和傻柱分家了。”
何雨天把碗筷洗干净后，回到自己房间，从随身仓库里面拿了一个牙刷出来，然后给了何雨水。
何雨水很高兴，哪怕已经刷过牙了，也拿着新的牙刷用了起来。
试过之后，高兴的说道，“二哥，你这牙刷好舒服啊。
不像我原来的牙刷，一刷起来就刺痛。”
“行，你觉得好用就行。赶紧上学去吧，要来不及了。”
“嗯。二哥再见。”
家里没电，没有电灯照明，没有电热水器烧水的日子，何雨天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等何雨水走后，他回到了房间，直接来到了随身仓库里面，来到了发电设备的区域查看。
最终挑选了一款安装简单、使用安全、外形灰黑色的的太阳能发电板出来，然后从仓库里面搬了一把木梯子，然后一个人默默地安装起来。
花了2个小时，何雨天才把太阳能发电板全部安装完，整个房间的顶部全部是发电板了。
室内也接上了电线、插排和电灯。
一个巨大的配套蓄电池组摆放在木柜子的上面。
整个发电装置具有继电保护装置，可以自主控制每天的发电总数，一旦蓄电池组发电满了，就会停止工作。
整个太阳能发电系统的总开关就在蓄电池组的外壳上面，打开之后，里面的指示灯就亮了。按照说明书介绍，便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
何雨天等了几分钟，便把房间里面的节能灯打开了。
节能灯瞬间就散发着闪亮的光芒。
“不错，这效果不错。再配个电热水壶，这日子还不起飞。”何雨天自言自语道。
随后，又想着，这些东西肯定超出了何雨水的想象，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节能灯还好，只要说自己换了功率大的电灯，倒也能糊弄过去。
就是这个电热水壶不好交代啊。
电热水壶可不是这个年代该有的东西，虽然它就是60年发明的，可是这时候还没有进入中国普通百姓的家庭生活。
不过，热得快倒是中国人发明的，而且是这段时期发明的。
何雨天想着，以后自己就用电热水壶烧水，但是用热得快来掩饰。
“嘿，这个问题我也解决了，我真是个小天才。”
何雨天把自己房间的大门换了个锁，然后把电热水壶收进了随身空间，只留下了一个热得快。
做完这些，何雨天便骑着自行车回厂里去了。
采购科有一个办公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办公桌。不过，一线的采购员很少来这里休息。只有有事的时候，才会来这里。
何雨天今天就是来这里等消息的。
拿着自己的杯子，加了点绿茶，然后办公室门口拿起暖水壶打开，拿手在壶口晃了晃。
是热水，何雨天往杯子里面倒了杯热水，坐在工位上悠闲的喝了起来。
期间还续了两杯，跑了一次厕所。
田副科长终于来了，笑容满面的走进了办公室。
这次只要何雨天和其他的采购员把事情办好了，他这个副字就可以摘掉了。
朱科长最近体检的时候发现患了高血压，萌生了退居二线的想法，厂里面现在正在考察干部，准备接替朱科长。
“小天，文件下来了。
现在就看你的了，好好干。”
何雨天接过了田副科长手里的文件，认真的看了起来。
没想到上面把田副科长的提议完全的照搬上去了，一点也没有改变。
一周内只要2800枚蛋，不管是鸡蛋还是鸭蛋都行。
何雨天想着自己的随身空间那一眼望不到边，一箱一箱的鸡蛋和鸭蛋，心里无比的踏实。
这正式工，他当定了。
“田副科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那既然文件都下来了。那我现在就去外面，争取今天就把鸡蛋给收来。”
“行，你去吧。一切以这个要紧。”
何雨天出了办公室，一阵尿急，放了水这才出来。
到了厂子门口，一辆自行车火急火燎的飞驰而过，差点就撞到何雨天了。
但也把他吓得够呛。
何雨天抬头看了过去，是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
他可不是舔狗，看见漂亮女孩就不会走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呢，骑着自行车也不注意点，差点就把人给撞到了。”
那女孩原本都走远了，听到何雨天这么说，调转车头，又骑了回来。
“怎么了，姑奶奶我怎么骑自行车还需要你来教？”
“你，骑自行车不看路，不看人。骑的这么快，差点撞到人了，你知道吗？”
“你没眼睛吗，你没看到我为了让开这个小孩，才往你这边骑的吗？”
女孩指着离两人现在有30多米处的一个小孩。
何雨天听了这话，心里更生气了，还能说的再离谱一点吗。当他没看到啊，这小孩一直就待在30米开外，根本没有过来过。
“你胡扯呢，那小孩根本就没有过来过。
你这人怎么做事毛躁，说话还胡说八道呢？”
“行了，还有事没？没事，我就走了，不听你在这里扯犊子了。”说完骑着自行车就走了。
留下一脸无奈的何雨天，心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呢。
等女孩走远了，一旁的就有工友凑了过来，对着何雨天说道，“兄弟，还在生气呢。”
“可不是，这姑娘也太不讲理了。”
“兄弟，可不敢大声说。你不知道那女孩是谁。那可是我们厂里的大魔王啊。
多少人因为得罪她，被穿了小鞋了。”
“兄弟，这人是谁啊？看你的样子，似乎很是忌惮她啊。”
“兄弟，那个女孩是第一车间的。你们别的车间的可能不清楚，我们车间的车间主任可是把她当菩萨一样的供起来了。
虽然在车间做事，但是做的也是文员的工作。
人家有一个好爹，咱们厂的王副厂长。”
这个工友小声的说完，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
“我们背后都叫她女魔头。最喜欢整人了。谁要是得罪她了，那完了，能折磨死你。”
17.红星社会福利院
遇到这样的事情谁都会不高兴的，没想到对方还算何雨天息事宁人。
何雨天也不是做事没有轻重的人，他把这件事情暗暗的记在了心里。随后骑着自行车就离开了。
不过，这次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福利院，红星社会福利院。
何雨天准备了20斤玉米面、5斤大米、10个鸡蛋和10个鸭蛋。
再多的话，就不合适了，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福利院的大铁门是关闭着的，门口的守卫室里面也没有人。
这里的房子还算是比较好的，虽然使用时间可能长了点，但是应该经常维修。
“有人吗？”何雨天在门口大声的叫喊了几遍。
里面才走出来一个老头，隔着铁门看着何雨天，说道，“小伙子，你有什么事情吗？”
“大爷，我是附近轧钢厂的职工。
今天过来，主要是想要看望一下院里的孩子。顺便捐赠一点物资。”
谁知老大爷还挺谨慎，说道，“你有什么可以证明你的身份的证明吗？
没有的话，我是不能让你进来的。”
这年代哪有什么条件搞工牌，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何雨天没想要自己在福利院门口连进都进不去，有点尴尬了。
“大爷，我就是来捐赠点物资的。没有身份证明。”
“那我不能放你进去，你把要捐赠的物资从这个窗口递进来就行。”
何雨天看这情况，也不多说话了，照做吧。
大爷看着何雨天赠送的物资，很高兴的收了起来。
“小伙子，这是你自己的粮食吧？
像你这样的小伙子不多见了，谢谢了啊。”
“大爷，我现在能进来了不？”
“小伙子，不是大爷我故意为难你。
实在是我们这里有政策，没有工作证明、身份证明，进不来的。”
“那好吧，那我下次再来。
大爷再见。”
“行，小伙子慢走。”
何雨天本来想了解一下福利院的情况，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没想到进也没进去。不由得有些失望。
“算了，下乡去吧。”
何雨天负责的是清沟公社这一大片区域，上次去的是青沟大队，这次他准备去大前弯大队。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老办法，一边准备好一个百宝箱，都是村民们急需的生活用品。另一边偷偷地从随身仓库里面往车筐里面加鸡蛋和鸭蛋。
卖的最好的是各种调料，尤其是何雨天带来的10斤食用油。
很多人家想用钱来买食用油，被何雨天给直接拒绝了。
毕竟钱好赚，但是食用油你没票可买不到。
何雨天是只想用食用油来换鸡蛋的，10个鸡蛋才换半斤油，但是也架不住村民人多，很快就换完了。这倒也是一个意外惊喜。
不过，何雨天注意到了，来换食用油的人，大多穿着比较好，家庭条件也好吧。
也是，只有家庭条件不错的人家才会舍得多换食用油食用。
有些人要问了，那既然十斤食用油就能换到200个鸡蛋，那为什么采购员的任务指标定得这么低呢。
有些人可能不知道，食用油在这个年代一样的稀缺，产量太少，完全不够大家食用的。
要知道这个年代四九城的城市居民一个月的油票供应，每人也就是3两。
至于农村人，那就更惨了。仅有的土地种植粮食作物都不够吃的，哪有余地种植油料作物。
这时候的农村人想要吃点油可不容易。
再说轧钢厂，工人们都是干重体力活的，就是要吃重油重盐的食物，才有力气干活。
轧钢厂自己都缺食用油，怎么可能给采购员配上了，用来交换物资。
轧钢厂只能提供钱，和少量的粮票。关键是轧钢厂自己也缺粮食，所以，粮票也很少给。
总之，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人生没有捷径可走，只有金手指可以利用。
一天一个大队，何雨天哪怕没有从随身空间里面拿出鸡蛋和鸭蛋出来，竟然也差不多凑齐了一天的量。
“呼。终于回家了。
这也太累了。”
以前哪怕是在试验田劳作，那也有打下手的帮忙，何雨天只需要在旁边指挥。什么时候干过这么劳累的体力活。
这还是何雨天回来的山路，把车筐里面的东西收进了随身空间。不然，更累。
今天回来的比较早，何雨天打算晚饭就不做了，太麻烦了。直接去轧钢厂食堂吃。
何雨天还在家里面清理今天的收获呢，就有人上门了。
“小天，在家吗？”
何雨天来不及收拾了，从随身空间里面直接取了一筐鸡蛋一筐鸭蛋摆放在柴房里面，然后用黑布盖上，就走了出来。
“三大爷。”
“小天。”
何雨天也没有让人去家里坐坐。也是，放了这么多的东西，怎么方便带人进去呢。
不说放的东西多了，坐不下。就是让人看到这么多的东西，到时候到处宣传，那自己又要得罪人了。
三大爷见何雨天站在那里，也不说让自己进去坐坐，有一些尴尬。
“小天，怎么，不让三大爷进去坐坐？”
“啊，家里面乱，坐不下人，不好意思啊。”
“哎，都是普通人家，我不在意这个的。”三大爷说完就要往里面走去。
何雨天看出来了，这个三大爷看来也是为了鸡蛋来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消息这么灵通，自己刚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清理物资，他就上门来了。
三大爷要是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估计也要吐槽了。昨天就是故意等了一会，结果就晚了，何雨天直接就出门了。
“三大爷，我家里面确实乱。你有事就直说吧。”
“小天，到里面说。”三大爷笑着就往里面走去。
何雨天也没拦着，跟着就走了进去。
三大爷进去之后，眼睛就滴流的四处乱看。看到自行车后座的车筐是满的，旁边的两个竹筐也是满的，眼睛就直了。
“小天，这四个竹筐里面全是鸡蛋？”
“也不是。有鸡蛋、有鸭蛋。甚至还有腊肉呢。”
“小天，打个商量呗。
匀我10个鸡蛋，怎么样？
三大爷我不白要，我给你介绍对象。”
18.三大爷算计两儿子
三大爷又在说介绍对象，看来这时候他还没有把冉秋叶介绍给傻柱，这是打算介绍给自己了。
而且，三大爷说的是匀，不是卖。说明了，三大爷打算白嫖了。
“三大爷，谢谢你的好意了。
我不需要帮忙介绍对象。
我可不是傻柱，被人坑了都不知情。”
“小天，别啊，我上次就跟你介绍了。
冉老师年纪合适，书香门第的，长得也漂亮，还是一个老师，将来教育孩子也比一般人强多了。
这么好的姑娘，我给你介绍还不好？”
“三大爷，谢谢了。还有事没，没事的话，我要去厂里上交物资了。
对了，三大爷，以后别给我说这事了，我不需要。”
三大爷心想，我倒是想说，这都第二次，上次还能理解为你小子脸皮薄，这次我当然死心了。
对啊，傻柱需要介绍对象啊。
就算傻柱手里没有鸡蛋，可以让他打早去菜市场买啊。
三大爷突然从何雨天的话语里面领悟到了。何雨天要知道他间接的推动了傻柱的相亲，肯定后悔了，他可不想帮助傻柱。
“小天，我看满头大汗的，要不要找个帮手？
我们家的二小子和三小子现在在家待业呢，可以给你帮忙。”
三大爷不愧是三大爷，到哪都不能吃亏。
何雨天见了都得跪。
“行，不过，报酬得谈好了。”
“现在小工的工价是5毛一天，重体力活和大工一天8毛钱。
我看你这个也不算大工，就算5毛钱一天怎么样？”
何雨天略微回忆了一下，就答应了。
“小天，我看你这是打算把这些鸡蛋和鸭蛋送到厂里去是吧？”
“嗯。”
“这样，我去给你借板车来，然后让解放和解矿来帮你搬运。
我也不要多了，你按照市场价给我卖10个鸡蛋就行，怎么样？”
何雨天略微思考了就答应了。虽然他从小就在福利院吃苦长大的，但是后来的生活还是使他懈怠了，已经吃不了苦了。现在有人能够来分担一下，何雨天还是很乐意的。
三大爷见何雨天同意了，很是高兴。他老人家出马，就没有赚不到的便宜。
这次不但把两个儿子给推出去工作去了，自己的鸡蛋也买到了。
虽然说，鸡蛋的市场价就是5分钱一个。但是拿去换粮食的话，还是可以赚便宜的，大致可以算到6分钱一个了。10个鸡蛋就赚了1毛钱的利润。
在精打细算方面，三大爷可以说是从来不吃亏。
而且，大板车他也打算从卖鸡蛋的这户人家那里借来，又不用欠人情，还可以在何雨天那里买个好。
想到这里，三大爷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一个赞。
“小天，能不能先把鸡蛋给我？
毕竟我去借大板车，也是欠别人的人情不是。
你先把鸡蛋给我，我匀一半的鸡蛋给别人，这样事情也办了，人情也不用欠了。”
“行。
三大爷，你拿得下吗？
要不要去家里面走一趟？带个菜篮子过来？”
“行，我顺便把人叫来。”
趁着三大爷走了，何雨天把车筐里面的其他东西都收进了随身空间，不想让他看见了又想别的注意出来。
三大爷啥都好，就是太精明了，心眼子太多了。
何雨天这次懒得去算了，反正两个竹筐大概满了就行，数量上不会差多少。
对了，上次收了那么多的板栗，也没有送到厂里去呢。这玩意虽然不比主粮那么的抵饱，但也是一种淀粉足的的坚果，也算是采购科比较需要的物资了。
325斤啊，堆放在角落里，一共四个竹筐。不认真看，还不看不到呢。
这么多的板栗，本来何雨天还想着去厂里面申请人手帮忙呢，现在不用了。
对了，请人帮忙的工钱自己可不能掏了。公是公、私是私，可不能混了。
不一会，三大爷就带着阎解放和阎解矿两兄弟来了。
“小天，人我给你带来了，你安排他们做事吧。”
“行。”何雨天点了10个鸡蛋放进三大爷的菜篮子里面，收了三大爷5毛钱。
然后对着阎解放和阎解矿两兄弟说道，“解放、解矿，你们把这四筐蛋搬出去。
记住啊，里面都是鸡蛋和鸭蛋，都小心点。别给撞破了。”
“嗯。”*2
其中阎解矿还有点不大乐意的样子，转头就跟阎解放说道，“二哥，他让我们全干了，他自己干什么，在这里坐着吗？”
声音虽然小，但是也让在场的众人都听到了。
三大爷歉意的看着何雨天说道，“小天，不好意思啊。”
随后转头看向阎解矿，生气的说道，“小矿，你说什么呢。
请你们过来，人家是给了钱的。事情当然是你们来做了。”
“那钱在哪里呢，你什么时候说了有钱？
不是说我们在家除了浪费家里钱，没有有过贡献吗。”
“一天给你们2毛钱，怎么样？”
“不行，得3毛才行。”
“那不行，只有2毛5了，爱要不要吧。”
“行吧。”阎解矿脸上的不满瞬间就没了，霎时就换成了笑脸。
“今天晚上就是看看你们做事行不行，行的话，明天就让你们去帮忙。
今天晚上是没有酬劳的，行不行？”
“行吧。只要明天给钱就行。”
何雨天害怕两人做事不积极，准备从留下的25斤板栗里面挖了两大瓢（葫芦劈成一半做成的舀水的工具）送给他们。
板栗一斤也就2分钱，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一瓢可能也就1斤多的样子。
“三大爷，今天晚上这两兄弟也辛苦了，这是我给他们的报酬，一人一瓢板栗，希望他们别嫌少。”
“不嫌少。谢谢了啊。”
“等一下。”*2
“怎么了？”何雨天看向两人。
阎解矿抢先说道，“这板栗给我爸了就没了。还是给我们自己吧，我回家拿东西装。”
“对，我也是。”阎解放接着说道。
“行。你们快去快回。”何雨天本来也是要把东西直接送到两兄弟的手上，不然三大爷截留了。毕竟他们要版的鸡蛋和鸭蛋那么多，碎了谁也赔不起。
19.阎家两兄弟的野望
两兄弟听了何雨天的话，都高兴的跑了出去，生怕何雨天后悔。
三大爷有些埋怨的说道，“小天，这些板栗给我就行了。
这些孩子懂什么，不得给糟蹋了好东西。”
“三大爷，做事的可是他们俩。
要是不情不愿的，到时候出了事算谁的？
你说呢。”
“话是这样说，只是你给我也是可以的吗。
我回去还能不给他们吃。”
“那我就不管了，反正东西是我的，报酬我给你给足的。我不欠你的。”
笑话，要是别人，我至于这么做吗。何雨天心里这么想着。
三大爷见自己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了，便直接走了。
阎解放和阎解矿从何雨天这里拿到了板栗之后，做事便积极主动多了，推着板车也是小心翼翼的。
这也难怪了，两兄弟年纪这么大了，身上一分钱没有。
想要出去找工作，也没人要。太苦的活又干不了，只能在家闲着。受尽了三大爷和三大妈的嫌弃。
如今跟着何雨天不仅有工钱，还有东西发，当然高兴和主动了。
很快，两人就把4筐蛋和4筐板栗，小心翼翼的搬到了木板车上面。
结果因为重量太重了，两个人觉得拉着很有压力，便又放下了一半，搬回了房间，你说这倒霉催的，这不是浪费体力吗。
两人也是有些无语，但毕竟是自己做的傻事，也无话可说。
“走了。”
本来打算一次送完的，现在看来，今天要走两次了，那干脆就明天再走一次。
有了这两兄弟的帮忙，何雨天人在旁边走就行了，根本不费力，轻松了不知道多少。
“杨大爷，今天还是你值班啊？”
“哦，我值下午班，马上就下班了。
小天，今天又弄了多少东西来了，有没有多余的鸡蛋，匀我几个？”
这话可不敢大声说，这也就是杨大爷地位特殊，不怕别人说，同样的也没人敢说他。
何雨天就不同了，他必须得注意影响。
他走进了保卫室，小声地对着杨大爷说道，“杨大爷，这话可不敢大声的说，要是被人听到了，给举报到领导那里去，我可没有好果子吃。”
“我看谁敢。
在我们厂，还没有敢对我说三道四的。”
“您老是没人敢说你，我就不一样了，这些人不把猪脑子给打出来，会放过我。”
采购员看的是能力，现在何雨天表现得这么突出，肯定有人嫉妒。不低调点怎么行。
“得，你一个年轻人这么胆小怕事的。
能不能匀给我20个鸡蛋？”
“杨大爷，你要这么多啊。十个行不行？”
“也行。”
“那你等着，我把这些鸡蛋上交了，等下我再回家给你拿鸡蛋，怎么样？”
“行。”
“杨大爷，那我开门进去了。”
“锁着门呢，你以为你开的了啊。”
“哦，那麻烦您了。”
“嗯。”
“小子，别忘了我的鸡蛋啊。”
何雨天和阎家两兄弟还没走多远，就听到杨大爷这么说着，顿时不好了。这杨大爷仗着自己贡献大，还是杨厂长的亲大哥，在厂里是有些超然物外了。
你了不起，你清高，你地位高。我就惨了。你看路过的职工看我什么眼神。
何雨天在心里疯狂的吐槽着，心想下次能躲着杨大爷就躲着，可别帮了忙还惹了一身的骚。
何雨天忍住了没说话，盯着大家异样的目光往前走着。
阎解矿就有些脸皮薄了，小声的抱怨道，“这老头什么人啊？会不会说话啊，他是不是故意整我们呢？”
“解矿，你就别说了。
那老头可不简单，据说当年第一个打进厂里的，保护了厂里的这些机器设备。
而且还是咱们厂杨厂长的大哥，这关系在这里还不得横着走。
这老头人还是很好的，就是这些年被大家供着，已经有点找不着地了。”
“这样的人也不好相处的。”阎解放说道。
“行了，别管他了。这样的人我们得罪不起。
别人要是问起来，我们就说不知道就行了。
谁要是有本事，就让他去杨大爷，看他有这本事没。”
“说的也是，这事我们别管就是了。谁敢多说什么的。”
“前面左拐。”
说话间，很快就到了采购科的仓库。
“方叔，这是两天的鸡蛋和鸭蛋，我给送来了。
明天我就不送了啊，休息一天，太累了。”
“好。”方副班长转头看向旁边，说道，“小黄，去点验收库。”
“嗯。”
何雨天继续说道，“方叔，我准备请两个人帮忙，要付工钱的那种。
你知道田副科长在哪里吗？”
“哦，田副科长就在这里，一天都没走动。刚刚上厕所去了，你等一下子吧。”
“嗯。”
何雨天走到了阎家两兄弟身边，说道，“别站着了，自己找个位置坐着，点验入库还要一下子时间的。”
“嗯。”*2
何雨天也找了个地方坐了起来。
瞬间，很多采购员凑了过来。
看着何雨天这两天每天都弄了这么多的鸡蛋，大家要说不羡慕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这不，都凑了过来就是探探底，想要知道何雨天的方法。
何雨天胡吹乱扯的随便总结了几点，众人听着觉得有道理，又觉得何雨天是在糊弄人。慢慢的，何雨天身边的人越来越少，都慢慢的散开了。
阎解矿坐下后，眼珠子就滴流的四处乱看。
“二哥，你看这个何雨天收的鸡蛋和鸭蛋都赶上十几个人的了。
你看那个人，一脸的丧气，看着今天的收获不好啊。”
“所以啊，我们这位何雨天不简单啊。
以后，我们跟着他多学点东西。
如果能学到他一半的本事，以后我们说不定也能成为采购员呢。”
“二哥，从小我就佩服你。要不说还是你高呢。
这才刚被雇来做帮工，你就想到了怎么学本事，然后成为厂里的职工。
二哥，我服了。”
“行了，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种。
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小子早就把这里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了吧。
你小子会没想到这些，我才不信呢。”
20.新任务：捕鱼
“嘿嘿。”*2
阎家两兄弟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何雨天估计也没想到，这两兄弟会有这个打算。可是何雨天身上是有秘密的，不可能带着这两兄弟进村。所以，他们的想法终将落空。
田副科长从外面慢慢的走了进来，看着何雨天，惊讶的说道，“小天，今天来的挺早的啊。
这就完成了任务？”
要知道现在时间算早的了，能这么早回来，除非是放弃了，不然一定是完成了任务的。
以田副科长的眼光看，何雨天算是比较上进的了，还能够主动提出来要转正，显然是心里有底。
“幸不辱命。”
“田副科长，小天可不是完成了任务，他连明天的任务指标都带了过来。”
“吼。小天，这是真的？”
“田副科长，既然我敢立军令状，那我就有办法做到。”
“不错，说道做到。是个爷们。
怎么样，完成任务之余，还有没有余力，支援一下厂里面，蛋禽肉鱼粮食都行？”
“鱼的话，怎么算？”何雨天这里的捕鱼设备多的是，各种型号的渔网、地笼应有尽有。开着小船，直接撒网抓鱼就是了。
比起这个年代的捕鱼设备，那不是强了一点。
这个年代，你除非是放水，不然因为水太深了，有鱼你也抓不到。
据他所知，就是街道所在的城区就有好几个人工湖，里面从来没有干湖过。青沟公社更是有一个大型的水利设施青沟湖，更是自从建成了就没有干湖过。
想必这些湖里面的大货不少吧，那不是想抓多少就抓多少。
只是，这个年代抓鱼可不是随便抓的，必须得到允许才行。
想起这个，何雨天继续说道，“对了，没有允许，我也不敢抓鱼啊。
这毕竟是大规模的抓鱼，被人知道了还得举报我。”
“怎么，你打算自己去抓啊。
这个可是很危险的事情，你别逞能啊。”
“放心吧，我是出了名的浪里小白条，水性特别好。捕鱼也不再话下。”
“行，你要是心里有底，那我同意了。你小子可别坑我。”
“放心吧，田副科长，我们也接触这么多次了。
哪一次我说了大话了，不都说到做到了。”
“要不然我怎么会信你呢。
我也是离谱，你一个厂里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捕鱼呢。”
田副科长一边疯狂的吐槽，一边开着介绍信。有了介绍信，何雨天就可以拿到水库所在的公社，然后得到捕鱼的同意和证明信件了。
要知道虽然轧钢厂只管着厂里和附近的两个街道，但是级别够大，对附近的其他的公社也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
像这种小事，附近的公社还是会给面子的。毕竟自己公社也是靠着轧钢厂生活，互通有无。
“行了，看你看的眼睛都瞪直了。介绍信拿好。
先去当地公社。你去青沟湖的话，就先去青沟公社，对方会给你开证明信的。
然后你就可以去清沟大队了，那里的村干部会给你帮助的。”
“嗯，我知道了。对了，鱼怎么算任务？到时候还有就是我请人帮忙的工钱怎么算？”
“鱼这东西做起来费油，当然不能按市场价给你算任务指标了。这样，不管是什么鱼，一斤我给你算一个鸡蛋怎么样？”
“你别看着我，我们过去就是这么算的。这事可是涉及了转正这样严肃的事情，我可不敢自走主张。这都是文件上面有规定的东西。到时候别人质疑起来，我们也能有理有据。”
“行。
再一个，就是这鱼厂里面是出钱买，还是帮我把雇人干活的工钱给了？
要是给工钱的话，鱼不给钱，那渔网是我自己出了，厂里面得有点表示吧。”
“行。这鱼你是自己抓的，给钱收的话，万一被被人举报了，就说不清楚了。
还是出工钱吧。
你打算雇几个人，工钱给多少？”
“我打算雇两个人，就是现在坐着的那两兄弟。
原本打算就是帮我搬东西，给5毛钱一天的工钱。
现在还要捕鱼，那5毛钱的工钱可能就少了许多。
这样吧，给他们算大工的工资，怎么样？
还有，进了村以后，说不定村里也会让我们雇人。这个没办法推辞的。要不然就限定一个人怎么，但是工钱只给5毛一天？”
“行，就按你说的办。
在外办事，确实需要求人，这5毛一天的工钱出的值。到时候，你就把这个名额直接给村支书，让他去选人。你自己别说话，反正只要是年轻力壮的就行。”
“行。不过，我要去跟那两兄弟说一声。
毕竟原来答应的只是搬一下东西。现在去捕鱼，要下水的，有点危险的。”
“行，你去吧。实在要是找不到人，可以去村里面找。他们那里背靠青沟湖，会下水游泳的人肯定很多。”
“嗯。”
何雨天走到了阎家两兄弟身边，说道，“解放、解矿，你们的工作有点变化了。原本让你们搬东西就行了。
现在不是了，还需要乘船去放渔网捕鱼。
你们会水不？还愿意干不？”
两兄弟从小也是上房揭瓦、上树掏鸟窝、下河抓鱼的主，什么都会。游泳和划船都会，所以没有什么负担。只是对于工钱有新的想法。
“我们都会水，也会划船，也愿意干这份工作。只是……”
“放心，事情更辛苦了，那么工钱我们也会给的更高。
你看给你们两个的工钱按照大工的标准算怎么样？给你们每人8毛一天算。”
“行，我们干了。”
“嗯。”
“那说好了啊，可不许反悔了啊。不然我临时找不到人，又耽误事。”
“放心吧，从现在开始，我们两兄弟都随叫随到。”
“我也是，我听我二哥的。”
“行，你们跟我回家，把剩下的板栗也运过来。然后回家好好休息一趟，明天早上6点我们一早出发，去青沟公社捕鱼去。
对了，板车别还了。还要用呢。”
“嗯。”
何雨天来到了田副科长身边，说道，“田副科长，人我已经说好了，明天早上6点就出发。”
“行，好好干。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21.家门口的灯泡
“谢谢，田副科长。
对了，我弄了一批板栗，有300斤，还在家里呢，我现在去运过来。都是老乡摘的，我给收来了。”
“行，你去运来吧。你小子就是厉害，好好干。”
“嗯，那没事我就走了。”
田副科长挥了挥手，何雨天就走了。随后带着阎家两兄弟把四筐重300斤的板栗给送了过来。
300斤板栗也没有多少钱，也就6块钱。
刘小天他们干这活是不赚钱的，原价收厂里原价返还钱。
当然了，一般是先向厂里面申请资金再去收购，只是在司机操作中，低于10块钱的交易，采购员都有一定的自主权。
“解放、解矿，明天早上6点前出发。
你们早上吃饭方便吗？”
“啊，这么早啊。
我妈肯定不会帮忙做饭的。”
“行吧，那明天你俩早点过来，到我家来吃早饭。”
“啊。哦。谢谢。”
“谢谢。”
“行了，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嗯。小天哥，再见。”*2
“嗯，再见。”
何雨天回了房间，用热水器烧了一壶水。至于放在一边的热得快，他没有用。
虽然这玩意以前挺流行的，但是何雨天还是觉得有些危险，不想用了。
三个热水壶一起工作，很快就烧了一桶热水，混成了两桶温热水。
在这里洗澡是最麻烦的，虽然家里搭了一个洗澡间，全木板制作的，已经足够方便了。
但毕竟漏风，天气一凉，洗澡起来就跟打战一样。完全是跟自己的意志力作斗争。
何雨天还没意识到这一点呢，打了水拿着衣服就进去了。
衣服刚脱下，就感觉到了凉风透着缝隙吹进来。
身上用水打湿后，人更冷了。也更怕风了。
“我去，美好生活还差得远了。”何雨天一边洗澡，一边想着如何改造洗澡间。思绪逐渐的飘远了。
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因为家里面只有一个洗澡间，分家的时候并没有分开。也没发分。
所以，何雨天还要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是新建一个，还是改造这一个。
改造的话，如何划分产权，和傻柱掰扯清楚。
因为现在的天气，早晚都有一些凉快，后者说冷。何雨天洗个澡也算是体会了一把大自然的残酷。
“呼。终于洗完了。”在后世都是浴霸、热水器、水泥瓷砖房子，那么好的条件，早就培养了人们的惰性。
即使何雨天以前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在研究所的这段日子，也让他失去了对苦日子的适应能力。
话又说过来，你让现在的任何一个人，回到十几二十年前，你看他受不受得了。
何雨天看着手里的衣服，要是洗衣机能用就好了。看了看家里的环境，又看了看家里用水全靠从井里挑水和统一的自来水用水。一点也不方便。
何雨天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唉，不想这么多了，老老实实的自己洗衣服算了。”
何雨天用水桶提着衣服，带着棒槌和搓衣板，往水井那边走去。
井水这种东西，恒定温度在4度左右。也就造成了冬暖夏凉的这种现象。
现在还是九月天，不是五月天，也不是二月天，既不是冬暖，也不是夏凉。
不过，井水还是要比河水凉的。
何雨天洗完之后，手也冷的很不舒服。
做完这些，何雨天把衣服挂在了屋檐下面，然后拿了一个大杯子泡了一杯桑叶茶，然后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假寐。
“嗡嗡……”
这时候的蚊子少了些许，但是也同样烦人。
何雨天拿了一片蚊香，点了起来，用铁丝挂在了窗台。
房门口已经装上了节能灯，照的门口亮堂堂的，平时到了晚上就静悄悄的院子，今天也热闹了起来。
接着灯光，院里的人自发的聚集了过来。
“刘光天、阎解成，要不要来打牌？”
“行啊。”*2
“好，那我回家拿牌去。刘光天，你去家里搬套桌椅出来，行不？”
“行。”
何雨天听了这话，赶紧说道，“你们打牌归打牌，可不能玩得太晚了。我还要早点睡，明天和解放、解矿一起去干活呢。”
许大茂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们也不会玩的太晚的。”
人多了，也就吵闹。
贾张氏本来就有病，身上疼的每天都要吃止疼片。每天睡觉都睡得很浅。
每天都是早早的就入睡了，明天早上起来的也早。年纪大了，觉少，都是这样的。
今天她刚睡着，外面就一阵喧闹声。
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第1次。
贾张氏以为只是外面出了一点小事，才有人在这里吵呢。也没有在意，闭上眼睛，便继续睡了起来。
谁知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许大茂他们更是还要搬桌子来这里打牌，这可把贾张氏给气着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时候，贾张氏也没有心情睡觉了，她穿好衣服，便走了出来。
“老嫂子，快到这里来坐。”一大妈热情地邀请贾张氏，到她的身边坐下。
这一下，就让原本有些生气的贾张氏，内心突然就降了火。没有把内心的不满表达出来。
原本按照她的意思，是要把这些人给赶走的。
“一大妈，你们这些人今天怎么想到聚在这里呢。”
“嗐，你也看到了，这里多亮堂。平时大家想出来聚一聚，都没地方去。”
“哎，你别说，这何雨天门前的灯泡还真的亮啊。
不对呀，我记得傻柱就没有给何雨天通电，他哪来的电灯。”
“老嫂子，你这都是老黄历了。何雨天已经和傻柱分家了。现在他们各过各的，谁也管不了谁。”
“也是。不过你要说这何雨天这日子过的，也是真够骚包的。
谁家不是舍不得用电，哪像他一样，换上了这么亮的灯泡，就这么挂在家门口。生怕浪费不了电似的。”
“可不是，这孩子也真是的。
刚刚分家，本性就暴露了。
等下我得让我们家老易好好教育一下他。”
“确实得好好教育了，这都影响到我们家人休息了。
这么一弄，我么你家门口就成了公园了，所有人都来了。吵死人了。”
22.贾张氏的愤怒
“啊，老嫂子，这已经影响到你们家了。
不好意思啊，我这过来的，也没想到这些。”
“一大妈，这事不怪你。
要怪啊，只能怪安装电灯泡的人。
这不是纯吃了没事干，找事呢。”
一大妈自己也享受到了门口的节能灯的好处，有心辩解两句，又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毕竟，受利的是自己这些在这里坐着的人，受苦的就只有贾张氏一家，甚至是只有贾张氏本人才受苦了。
毕竟一大妈看的很清楚，秦淮茹和傻柱他们现在坐在旁边也聊得正欢呢。
棒梗、小当和槐花也和院里的其他小孩在一起玩的正高兴呢。
贾张氏正说着，秦淮茹看了过来，说道，“妈，今天，你怎么也来了？
你平常不都是很早就睡了吗？”
贾张氏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动静，我还睡得着吗？”
“啊，那怎么办？
要不然，你去我房间睡吧，那里离这边远点，你也能更好的睡眠。
你也看到了，大家都在这里呢，把人叫走估计不容易。
而且，大家晚上好不容易有一个地方可以聚一聚的，现在你让他们散了，我看会得罪人的。”
“我还怕得罪人。
我自己都睡不了了。
你是知道的，我睡眠浅，经不起折腾。
再说了，这些人到哪里聚会不都是一样的，凭什么就要到我们家门口。”
“这不是这里的灯光亮吗。大家都来了。
也不知道这何雨天哪里弄来的灯泡，这么亮，跟一个小太阳似的。”
“这小子还是有本事的。
不过，灯泡装在哪里不是装。前院的院子中间也可以的吗。
那里不是给大家开会用的吗，正好装上何雨天的灯泡，这下不就亮堂了。也方便了大家晚上聚在一起。”
“妈，你说人何雨天凭什么给院里牵电线装灯泡，对他有没有好处的。
你说是不是？”
“这小子也真是的啊，你说他安装灯泡在门口，我能理解。
弄这么好的灯泡干嘛，电费不要钱的吗？
一度电一毛钱呢，他有这么多钱来用电？
真是有点钱就骚包了。”
“妈，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反正，要不然，你去我房间睡吧？
今天这事，你要是敢出来说不是，可就得罪了整个院子的人了。”
“呸。
我在这里这么久了，什么时候受过这气。
等着看吧，我总得想办法把这事办了。”
“妈，你可别乱来。”
“放心吧，你妈我什么时候乱来过。”
“那就好。”秦淮茹可不在乎贾张氏做了什么缺德事。她在乎的是有没有被人发现。
贾张氏对着远处正玩的欢乐的孙子说道，“棒梗，过来。奶奶有话对你说。”
“哦，来了。”
棒梗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对着贾张氏抱怨道，“奶奶，您没看我玩的正欢乐吗？”
“唉，乖孙子，奶奶我被人欺负了，你想不想帮我报仇。”
“奶奶，谁这么大胆，敢欺负您啊？”
“奶奶身体不好，睡眠也不好，你也知道的。
现在家门口这么吵，我哪里睡得着啊。”
“哦，我知道了，奶奶，你是想让我把这些人都赶跑了？”
“对。”
“可是，奶奶，这么多人，他们不会听我的啊。”
“没事，不急着现在就弄。
你不是有一把弹弓吗，让这个灯泡亮不起来，不就行了。”
“奶奶，你的意思是让我……”
“对，行了，你去玩吧。奶奶交代你的事情，可别忘了。”
“奶奶，你放心吧。那我去玩去了。”
“去吧。”贾张氏安排好棒梗的事情，便去秦淮茹的房间睡觉去了。今天晚上，等人走后，他要让何雨天家门口的灯泡亮不起来。
何雨天在躺椅上睡了会，也感觉挺无聊的。这年头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晚上的时光还挺难消磨的。
许大茂他们为了看的更清楚一些，就差把桌子怼到灯泡下面，也就是何雨天所在的地方。
再加上，何雨天这里点了蚊香，没了蚊子。
何雨天听着三人打牌的声音，也吸引了兴趣。
“哥几个，我也来一个吧？”
“行啊。人多也好玩呢。”
时间过得很快，2个小时就过去了。
“啊，不玩了，这么晚了，睡觉了。明天我还要去青沟公社放电影呢。”许大茂说道。
“诶，我们也是明天去青沟公社呢。”何雨天诧异的说道。
“我去清沟大队放电影呢。”
“我也去清沟大队。”
“那我们不是正好顺路了。”
“对啊。”
“小天，明天的午饭和晚饭我给你安排了。”许大茂看重何雨天的采购员身份，也听说了他最近的事迹。想要团结他，一起对付傻柱。
“我们一共三个人呢，还有解放和解矿两兄弟，不会难为你吧？”
“哎，不就是多两个人吗。
我们下去放电影，什么时候，下面这些村子不得摆上一桌好菜招待我们。”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哎，都是兄弟，讲究这么多干嘛。”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何雨天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懊恼的说道，“哎，光顾着说话了。
昨天买来的板栗忘记拿出来吃了。
兄弟们也别嫌弃，还没来得及煮熟呢，只能吃生的了。
不过，这板栗确实挺甜的。”
许大茂：“那还说什么啊，赶紧去拿啊。”
“嗯。”这也是何雨天自己的忽略了，有吃的都不会吃。拿了一个菜篮子，直接装了半篓子，放在桌子上。
“哥几个，家里没什么好东西，就买了点板栗。随便吃，家里还有20多斤呢。”
“小天也是个有本事的人。好家伙，我下乡也最多带回来一两斤板栗，吃点零嘴。
你这家伙，直接就是20多斤。
我服了。”
“大茂兄弟，我可跟你比不了。你的板栗都是送的，我的是自己花钱买的。”
“哈哈，这倒是。
我跟你们说啊。不是我吹牛，我下乡去放电影。
都不用我说话，哪个村的村干部不是抢着给我送东西，谁敢糊弄我。”
“那是，大茂哥，你是这个。”刘光中适时地捧了一下。
23.碎了
“嘿嘿，不说了。吃东西。”许大茂很享受大家的追捧，但是也会假装低调。
四人玩了一会便散了，留下了一地的垃圾。
何雨天看着地上的垃圾，也懒得管了。关灯睡觉。
很快，整个四合院都陷入了黑暗中，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不过，有一户人家除外。
秦淮茹看着一直不睡觉的棒梗，并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贾张氏肯定对棒梗说了什么。
只要不会危害到自己家，棒梗做了什么，秦淮茹是不会管的。有时候，为了不被别人欺负，她还会故意纵容。
秦淮茹没有管这么多，她照顾好小当槐花入睡之后，便不再去管别的事情了。很快也进入了睡梦之中。
棒梗见着家里人都睡了，外面也没有了灯光，拿着弹弓就走了出来。
来到了何雨天家门口，接着银色的月光，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摸进了柴房里面。
在里面翻了一会，只找到了何雨天收在角落里的板栗。
棒梗拿衣服装了很多板栗，加起来足有4、5斤重。然后就出去了。
把板栗藏好在床板之下后，棒梗拿着手里的弹弓，一发石子直接就把何雨天家门口的灯泡给击碎了。
然后迅速地跑了。完全没注意到，黑暗中，傻柱在家门口看见了一切。
不过，傻柱也是来搞破坏的。看见棒梗这么干了，干脆就收手了。
不过，棒梗做的甚合他的心。傻柱看着棒梗偷板栗吃，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对棒梗更好一点了。三观不正，纵容出来的棒梗也迟早出问题。
长夜漫漫有时尽，一大早，何雨天就起来做早饭了。
不过，他哪愿意自己做啊。随便挑了两包速冻水饺，直接在锅里就煮了起来。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这做法，在别人眼里，怕是十足的败家子。
问题是，何雨天觉得故意吃玉米窝头加咸菜，一次两次吃个新鲜。吃的多了，他根本就受不了啊。
再说了，何雨天也懒得弄。玉米窝头还要上蒸笼，麻烦。不如来两包速冻水饺，比什么都轻松。
关键还好吃。没看何雨水都快把舌头给吃下去了。
何雨天还没去外面看看呢，要是知道了灯泡被砸了，可不得气死。太欺负人了。
他在做饭没去看，何雨水闻着香味出来的时候，往大门这里过的时候就看见了碎掉的灯泡挂在上面。仿佛在嘲笑着，这家人得罪人了吧。
“二哥，出事了，有人把咱家门口的灯泡给砸了。”
“啥？这么缺德的事也有人干？”
何雨天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也是要上学的。初中的时候，条件不好，厕所建在半腰上。那时候不管是路上，还是厕所里面，都是以前的那种老式的透明的玻璃灯泡。
很脆，用弹弓打石子一下子就碎了。甚至用那种一个圆圈的小皮筋做的简单的弹弓都能击碎。
那段时间，学校的灯泡碎了很多。学校不得不组织老师和学生蹲守，抓到了不少人，都严肃的处理了。
何雨天看着挂在上面的半个灯泡，一下子就想到了这是弹弓的手笔。至于是谁干的，他都不用想，院里能干这种缺的事的也就是秦淮茹家的棒梗了。
就是不知道这主意是谁出的。
“二哥，你说会是谁干的？总不能是傻柱干的。
这段时间，跟你有仇的也就是傻柱了。”
何雨水的话，让何雨天的思绪一下子打开了，对啊，傻柱也有可能啊。这也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主。怎么把他忘了。
“也说不定。哎，这事麻烦了，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
这样，你去把三位大爷请过来见证一下。
今天这事虽然说可能解决不了，但是也必须让大家都知道咱们院里有人破坏大家的好日子。让大家以后晚上没有一个可以去消遣的地方了。”
“嗯，我这就去叫人去。”
“小天哥，我刚刚过来看见何雨水气冲冲的就走了。出什么事了吗？”阎解放这时来到了何雨天家的柴房门口。阎解矿也跟在后面。
“你们没看到吗，我家门口的灯泡被人砸了，雨水去叫三位大爷了。”
阎解矿：“啊，谁这么缺德啊。那以后，晚上不是又没地方去了吗。”
阎解放：“就是啊，这什么人啊，怎么这么缺德呢。”
“唉，谁知道呢，可能是眼红了吧。要不然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做错了什么。
家门的灯泡本来就是方便了大家，居然也被砸了。”
“哇。什么东西这么香，我感觉怎么像是猪肉馅的水饺？”阎解矿这时闻着锅里的香味，有些诧异地说道。
阎解放不太相信，随口就反驳道，“想什么呢，什么家庭啊，这个时候就吃起了水饺。”
随后闻了闻，“咦！不对，这就是猪肉馅的水饺，这香味不会错的。”
阎解放顺着香味走了几步，发现香味就是眼前盖着锅盖的铁锅里面传出来的。
“哇，这里面就是水饺。”
阎解放不可思议的看着何雨天，说道，“小天哥，你对我们这么好。
这不年不节的，你居然给我们吃猪肉馅的水饺，我好感动啊。
我爸妈都没有对我这么好过。”
“是啊，我爸妈从来没有对我们这么好多。
从来都是斤斤计较。”阎解矿附和道。
“额。”何雨天没有想到一道速冻水饺就把两人给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只能说道，“都是兄弟，就别说这些话了。”
何雨天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也想着，看来以后没人的时候才可以大鱼大肉。平时在大家面前，还是假装这吃玉米窝头吧。哪怕是吃肉馅的玉米窝头，也行。
总之，一切还是低调点。
很快，何雨水带着三位大爷来了。跟他们说了这事。
可惜，这事哪有这么容易解决呢。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人任何的证人。
不过，这事还是传了出去，院里很多人都在背后骂这个砸灯泡的人，想要把人抓出来。
何雨天今天还有事做，吃了早饭便和阎家两兄弟推着木板车就出发了，木板车上面放着何雨天从随身空间里面取出来的现代大鱼网。
24.进村
到了现代，捕鱼已经是一件非常成熟的事情，各种捕鱼设备层出不穷。其中不乏绝户网、电鱼设备、药鱼等明令禁止的捕鱼方法。
到了后世，渔业资源衰竭，有一大半的原因就是人类的过度捕捞造成的。另外一半就是环境破坏等因素了。
何雨天选取的这一款捕鱼网，叫做沉浮式捕鱼网。
是对鱼塘或者水库等捕鱼环境高低不平、捕捞困难而设计的一种高效捕鱼网。
有着起网速度快、可以移动捕捞、能捕捞各个层次水域鱼、不容易伤鱼等优点。
要知道青沟湖原本是在纵横交错的丘陵山脉中建设起来的，湖底的地形非常的复杂。
不过，先从哪里开始捕鱼，何雨天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他的研究方向主要是针对植物学的，对于水产养殖方面，并没有多深的了解。
从家里出发，走路就要1个小时，这也是阎家两兄弟能吃苦，推着木板车速度也没慢下来多少。
要知道木板车上面还有何雨天准备的装鱼的鱼桶呢，这种鱼桶能够装400斤鱼。而且为了不被人怀疑，何雨天用的还是一种新型材料，用来替代普通塑料的环保材料。
这种材料称作塑料钢，有着不锈钢一般的质感和颜色，不用火烧，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这不，何雨天把鱼桶拿出来的时候，阎家两兄弟都没有提出问题来。说不定，还以为这是轧钢厂发下来的装鱼设备呢。
其实，轧钢厂哪有什么鱼桶啊。他那里能收到刚刚死掉的新鲜鱼就不错了。哪里会准备这么多东西。
“到了，你们在这里等一下，累了就喝口水，我去找村干部出来接待我们。”
“嗯。”*2
来之前，几人已经在公社驻地那里得到了许可，也开了证明信。
现在拿着证明信来了村里，也没有任何的阻拦，村里的干部把几人好好地招待了一下，然后叫来了村支书陈树兴。
“小何师傅，青沟湖太大了，我们这里这么多的大队都有涉及。既然你选择了来我们清沟大队，那我推荐你去4队吧。
也就是革新村，那里正好是我们这边的水流汇集的入湖口。
平常的时候，就有不少的村民在哪里抓鱼。
尤其是上半年的时候，各种鱼类洄游产籽，只要在上游的浅水河里用三角网就能捞到很多鱼。
一个老太太一个前半夜，就能捞到上百斤鱼。
那时候真的是全村上阵啊，不对，是全大队的上阵，都在捕鱼呢。
鱼全部卖给了你们轧钢厂，也就你们厂喜欢吃鱼。
其他的厂嫌弃做鱼耗油太多了，不愿意买。买也是对价格各种不满意。
我就喜欢跟你们厂的人接触，大气。
对了，你这次捕鱼要多少人帮忙？
还有啊，公社的人跟你说了没有，你们来这里捕鱼是要给钱的。毕竟水库是附近几个公社联合施工的，我们公社可是出了大力的。
我们这边有一个统一的规定，那就是本公社的抓鱼免费。像你们这种外地来的，就必须上交一半的鱼获。或者按照市场价四分之一给钱就行。”
“我知道的，来之前，我们单位领导已经给了买鱼的钱了。
今天我们的计划是先捕鱼400斤。
人的话，选一个有经验的渔民就好了，既能够给我们选地方捕鱼，又可以帮助你们监督。
工钱的话，给5毛钱一天，怎么样？”
陈支书想了想，5毛钱一天在村里算是很高的了，那些渔民家庭肯定抢破了头。
自己在4队没有亲戚，这个名额就给4队长刘朝明吧。这样自己以后的工作也好干多了。
“行，没问题，走，我现在带你们去4队。”
“嗯。”
从大队部到4队，又是一段距离，大概就是10分钟的样子，算是往回跑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他们是第一次来，也不认识4队的人。
到了四队部，陈支书带着几人来了4队长家，家里只有小孩子。大人都出去劳作了。
“根子，你爸爸在家吗？”
“树伯伯，我爸去园地里干活去了。”
“那你能帮伯伯去叫人吗？”
“可以。”
“我们坐着等一会吧，小孩很快就会把人叫回来了。”
“嗯。你辛苦了，还特意跟我们过来。”
“嗐，你们才辛苦呢。你们厂最近有招人的计划么？”
“这倒是没有。不过，你们村要是能够一直提供物资，比如说每个月400个蛋、10斤猪肉、15斤食用油、1200斤土豆等的话，那倒是可以去轧钢厂活动一下。
相信做一个临时工还是有可能的。
只是，没有多大的意义。
每个月都能弄到这么多的物资，在哪里都能生活的好。”
“说的也是。
至于你说的采购员的工作，很难的。
轧钢厂从一开始招工的时候，就给了限制了。必须有厂里面的正式员工的推荐，才能进入临时工的面试。
所以，我们附近这些村子的人，想要通过这条路进去你们厂子太难了。
哪怕是有些人请到了人帮忙推荐，也会被刷下来。
因为，你们厂里面会事先调查推荐人和被推荐人之间的关系。
如果，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话，那厂里面就会把人给刷下来。
所以，慢慢的，附近这些公社就再也没有人去想这个了。”
“哦，还有这么多的说法呢。我说呢，怎么我这么容易的就选上了。
难怪那时候有人一直说不公平呢，原来是这么回事。”何雨天对记忆中的事情又有了新的认识。
“其实这事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你们厂也是为了保证自己职工的利益才这么做的，也是为了好管理。
毕竟吃的东西事关整个厂子的人的安全，可不敢交给底子不清不楚的人。
你们就不一样了，要么是在厂里面长大的。要么就是厂里职工的至亲好友。用起来也安心。”
“哦，这里面还有一个食物安全的问题。”何雨天想了想，也是，轧钢厂这么一个万人的大型厂子。在这么一个特务横行的年代，食物安全被盯上，确实很有可能。
25.下网
陈支书是一个健谈的人，一直在试图探何雨天的底。何雨天哪能上当啊，顾左右而言他，说话滴水不漏，让陈支书没有一点收获。
不过，他还是从阎解矿嘴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阎解放虽然嘴紧，但是架不住阎解矿现在特别的感谢何雨天，说起话来，光挑好的说。什么信息都泄露了。
人的注意力一旦被吸引，时间流逝起来就快了很多。
这不，阎解矿正说得起劲的时候，4队长扛着锄头就回来了。
“老陈，有什么事？我没来晚吧？”
“没有，来的正是时候。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轧钢厂的何雨天，采购员。专门负责采买物资的。
这两位是他的助手，阎解放、阎解矿两兄弟。”
“何师傅，这是4队的队长，刘朝明。”
“你好，刘队长。”
“你好，何师傅。我先去放锄头。”
“好。”
刘队长拿下锄头，进了屋，走到了后院，把锄头放在了柴房，然后走到了前面。
对着陈支书说道，“老陈，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何师傅这次来是准备去青沟湖捕鱼的，需要一个渔民做助手。
同时也要给他们说说哪里有鱼。”
“那就是要有一个有经验的渔民了。
那我推荐我自己了。”
“额，你能去那就更好了。
先说好了啊，只有5毛钱一天的工钱。”
何雨天：“只需要帮我们拉网就行了。”
“对了，你还要负责监督看看他们捕了多少鱼。毕竟到时候要算钱的。”
“嗯，政策我都清楚。
还有什么要求吗？”
何雨天：“刘队长，能不能帮我们借一条船，用得着。
如果能借到两条船那就更好了，这样分开做事，速度也快了。
对了，我们愿意出钱租船。价钱随行就市就行了。”
原本还有点不愿意的刘队长，听了这话，立马就表态道，“没问题，不就是两条船，等下去湖边的时候直接用就是了。
租钱的话，一天算你们1毛钱就行了。”
何雨天：“行。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现在也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了。”
“好。”
陈支书看着事情谈好了，便说道，“行，既然你么你都说好了，那这事就定下来了。
对了，何师傅，你们中午饭怎么安排？”
“陈支书，你不用担心了，来之前我们以前准备好了吃的。
你看，板车上面都准备了炊具了。
至于晚饭，看情况吧。
据我们厂的许放映员说，今天晚上来你们这里放电影。
看情况吧，如果我们回去的晚，就会在你么你那里和许放映员一起吃晚饭。
如果下午就忙完了，那我就直接回去了。”
“哦，你们和许放映员关系也这么好啊。”
“都是一个四合院的，关系能差的了吗。”
“也是。
那行，那你们去吧。有什么需求就找老刘。”陈支书自动的代入了自己村子村民之间的关系，却没想到四合院是个另类。
“嗯，谢谢了。”
终于出发去捕鱼了。说实话，要不是以前何雨天在孤儿院的时候做事积极，只要帮过福利院的人，他都愿意主动去帮忙。他还真的不会用这渔网。
记得有一次，何雨天看见养鱼的郭大爷家正在捕捞鱼，他便走了过去帮忙。
也就是那一次，他学到了怎么使用这种大型的捕鱼网，能够把一片水域里面的鱼都给抓进来。
刘队长带着三人往湖边走去，然后挑了一块向阳的地方。这是他以前经常捕鱼的地方之一。
虽然不是鱼最多的的地方，但也不算少了。最重要的是，这里水深，以他的本事，想要抓到鱼也挺难的。
至于其他的风水宝地，刘队长是不会推荐的。因为，那是他自己的宝地，是可以一直持续抓下去的地方。
这也符合人之常情，人家只得了5毛钱一天的工钱，凭什么要掏心掏肺的对你。
刘队长还算是比较厚道的人了，没有随便指一块地方就让何雨天去下渔网。
“何师傅，我以前在这里抓过不少的鱼。这里的鱼肯定很多。
最大的问题就是这里的水比较深，不过，正好适合你们这种渔网。
我也看了，你们的渔网特别的大，也特别的深。
想必能够取得很好的效果。”
“刘队长，说实话，我只是一个采购员，并不是渔民。
在捕鱼这方面，我只能听你这个专家的建议。
你现在就下命令吧，从哪里下网比较好？”
“也没有什么特别要注意的。你们把靠岸的这一片水域围住就行了。
这里向阳，相信里面的水草特别的丰富。
而且，你们注意到了没，这里的松树林里面有一群白鹭。
鸟粪肥了地和水草。
所以，这里的鱼肯定很多。”
何雨天来的时候就在想，为什么这里会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
现在听了刘队长的话，心里明白了，原来还是白鹭扎堆生活。环境无法直接净化它们的粪便导致的。
难怪何雨天看着这里的水草更加的丰盛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行，刘队长，那就听你的。就在这里下网了。
对了，渔船在哪里呢？”
“你们谁会划船？”
何雨天：“我会。”
“那行，你跟我一起去划船去，就在前面不远处。”
“嗯。”
何雨天跟着刘队长往前走着，很快就来到了一个水域视野开阔的地方。转了一个弯，过了一处小山脉延伸处，便是一个小水湾。里面停泊着大大小小20多只木船。
“何师傅，你来划这条船。”
“嗯。”
刘队长又找了一条木船，然后划了起来。
“何师傅，你跟着我走。”
“嗯。”
别看陆上很远的样子，其实在水里还是很近的，一分钟就到了地方。
在何雨天的指挥下，四人花了一个小时就把渔网给放置好了。然后慢慢的分割湖面，把鱼慢慢的赶到一个区域。
又忙了两个小时，终于把鱼都赶到了岸边的一个小区域了。
不过，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大家忙了这么久都饥肠辘辘的，身上也湿漉漉的。
26.大收获
何雨天决定，收网的工作等下午再说，现在先吃饭。
渔网围着的区域，现在就有鱼在不停的跳动。
何雨天看着，里面的鱼的数量怕是会有一个惊人的数目。绝对不止400斤。
鱼多了也是一个烦恼啊。毕竟这些鱼还要处理，放久了又会坏。也不知道厂里面一天能消耗多少。
中午也简单，就是吃煎饼。也是速冻的煎饼，直接拿出来的。
没敢拿肉的，怕被人说败家子。
不过，哪怕是梅菜馅的，也挺香的。
还是现代化的精细面粉做的，口感各方面都比较好，不会有拉嗓子的感觉。
就是这些人的饭量有些大了，平时何雨天自己吃两个就饱了。这些人吃了4个都没饱，也是没谁了。
何雨天也不给了，毕竟只带了这么多，还是两顿的，没想到一顿就给造没了。
这阎家两兄弟也不提醒一下，不然何雨天就多带点了。弄成现在这样，想吃都不敢拿出来了。
要是阎家两兄弟知道何雨天这么想，也得吐槽一句冤枉啊。
由于阎家老大打牌的时候也在场，所以许大茂邀请何雨天晚上在青沟公社吃饭的事情，阎家两兄弟也是知道的。
所以啊，这两兄弟根本没有想到这是两顿的量。还以为何雨天特意准备了这么些好东西呢。心里还在想何雨天这人真厚道。
其实，何雨天请这些人来做事，也是要管饭的。
厂里按照一天8两主食的粮票给的，每天还有5分钱的菜钱。
别觉得这样少了，这也就是在轧钢厂才有这么好的待遇，你去别的地方看看，请人干活从来没有说还负责别人吃饭的。
何雨天准备的东西按照现在的价值来讲，他是亏了点的，但亏得不多。
如果给人全部吃玉米窝头的话，那就正好。
事实上，厂里面也就是这么个打算。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轧钢厂的请工人的标准就是吃玉米窝头加大白菜。
不提这个误会，让请来的三人干起活来更加的卖力了。
本来按照何雨天的想法，中午刚刚吃完饭，顶着这么大的太阳干活，没必要，不如去树荫下睡一会。
但是三人都觉得应该对得起何雨天的煎饼，都坚决不同意。
在三人的一致坚持下，何雨天也只能够同意了，并且指挥着三人把中间的捕鱼网慢慢的搜索。
“可以了，别拉了。再拉，鱼就要跳出来了。”
看着渔网围住的鱼，何雨天现在完全是幸福的烦恼。
看着那来回不停地游动，乌黑黑一片，全是鱼。最起码得有2000多斤。
“鱼好多啊，这起码得有上千斤了吧？”刘队长是经常抓鱼的，看着这鱼就大概能看出个多少来。
“是啊，鱼太多了。我就打算抓400斤的。
不过，抓到了，肯定不能放了。你这里有没有废弃的小鱼塘，我先养着，明天再运走。”
“有倒是有一个，暂时放两天还行。时间长了，我怕你这些鱼活不了。
那里的水流量挺小的，我怕养不活这么多鱼。”
“那没事，我先装运走一批，剩下的晚点再说。
运不走的，就抓起来养着。”
“也行。”
接下来抓鱼就简单了，直接下水，拿着三角网走进渔网的区域里面去，然后直接捞就是了。
“解矿，那两条黑鱼给我留下。
装到这个小桶里面去。”
“嗯。”
这些个鱼可不是何雨天给自己留下的，采购员有一个潜规则，那就是抓来的鱼，凡是比较美味受欢迎的，必须送到小食堂去。也就是送到傻柱所在的那个食堂去。
虽然，何雨天讨厌傻柱，但是这并不妨碍。
“剩下的黑鱼也装到这个小桶里面去啊。
如果抓到了鳜鱼和鲈鱼，记得放到另外那个小桶里面去。”
“嗯。”*3
阎解矿负责捞鱼，阎解放、何雨天和刘队长负责打下手，负责把鱼分类。不到5分钟，就装满了一桶鱼。
当然，里面的水也有很多。能够保证这些鱼活上几个小时。
这就够了，鱼活了几个小时，早就到了轧钢厂了。
“刘队长，你在这里盯着，别让人偷了渔网了。
对了，鱼可以拿走几条，但是别拿多了。
要不要我们给你送几条鱼到家里去？”
“啊，好的。我要这条黑鱼，还要一条鲈鱼。其他的就不要了，你们帮我送回家里去吧。”
“行。”
“刘队长，这鱼你也看到了，大概就是400来斤。
也没这个时间去称重，就算400斤，你觉得怎么样？”
“行。”刘队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你以为这两条鱼是白给的。而且这事本来也就是没办法计算清楚的，他乐得装糊涂。
回去的时候还是这两哥俩轮流拉木板车。
好在村里的地势高，城里的地势低。进城的时候才拉货，出城的时候是空车。
来来回回的，倒也不会很费力气。
不像村里人，进出都是拉货，费力得很。
来的时候花了一个小时，回去的时候花了1个半小时。等鱼送到的时候，田副科长都出来帮忙来了。
当看着桶里活蹦乱跳的鱼的时候，田副科长高兴极了。
说道，“小天，你带回来的居然是活鱼？”
“嗯。”
“就这些吗？”
“那倒不是，抓多了。今天起码抓了2000斤鱼。
田副科长，我们食堂消耗得起这么多鱼吗？
要不然，我把鱼养在村里的池塘，明天再拉来。”
“2000斤鱼多吗，我们厂职工就有1万多名，加上家属，那就是几万人了。
你大胆的把鱼运过来，有多少我这边都能吃得下。”
“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人手不够。
我们最多还能再走一趟，然后天就黑了。”
“没事，咱们轧钢厂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手。
你那里还有2000多斤鱼是不是，那行，我这边再要6辆木板车，再叫20个人去帮忙。”
“嗯。对了，装鱼的鱼桶也要带上，不然鱼肯定会死了。”
“没事，今天这些鱼就会分下去，不用担心死不死的。
厂里面也有一些鱼桶，够装1000斤鱼了，再加上你这个鱼桶，剩下的一千斤鱼今天直接吃掉。
这样安排就没问题了。”
27.转正的承诺
田副科长说完指挥着众人把何雨天带回来的鱼分类，用大盆装着，倒进水池子里面养着。
采购科什么最多，那就是包装、运输、仓储和劳动力最多，最不缺的就是养鱼的大盆，何况还有一块很大的水池子，引入了河水，最多可以装2000斤鱼。
当然，平时可能是养不了这么多鱼的，也抓不到。现在正好利用上了。
在一众人的努力下，桶里的鱼完全被分到了不同的水池子里面养着。
水池子也堵上了下面的水孔，水深才能多养鱼。
来时3个人，回的时候浩浩荡荡的就有20多人，7条大板车连成了一条线。
“嗬，何师傅，你们这是大手笔啊。居然来了这么多人。”
“刘队长，这是我么采购科的田副科长。
听说这次抓了这么多鱼，带了这么多工人过来帮忙来了。”
何雨天又对着田副科长说道，“田副科长，这是清沟大队革新村的刘队长，这次抓鱼全靠他带我们选好了位置。”
“刘队长，这次我们厂的何雨天能够抓到这么多鱼，你居功至伟啊。
你放心，到时候总结的时候，我一定会向你们公社领导感谢你的帮助的。”
“哎，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刘队长心里笑开了花，本来只是想要糊弄事的，没想到还立了这么大的功劳。
“小天，鱼都在那里吧。
怎么弄，你说话吧，我们这么多人都听你的指挥。”
“先来4个人下水，拿着三角网进渔网里面捞鱼。
再来7个人就在水盆这里把鱼分类。剩下的人帮忙来回送三角网。”
“等一下。”田副科长打断了何雨天的话，继续说道，“小天，时间有限，留下3个人在这里分鱼。其他人都去送三角网。
这两个人只需要把黑鱼分类到一边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
行了，大家赶紧动起来。”
来的时候东西都准备的足足的，不到20分钟，所有的鱼都被抓了上来，渔网也被收好了。
7辆木板车都是满载而归，何雨天说的2000多斤都少了，至少也有三千斤。
说真的，受限于这个年代的捕捞技术，以及水库的抗旱抗洪的属性，这年头想要抓这么多的鱼还真的不容易。
你没看到回去的时候，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
回去以后，这些鱼都被分类养了起来。当然也有一千多斤鱼是摔死了再送回来的，因为带去的鱼桶实在是装不下了。
不过，这些鱼看着多，分到10个职工食堂也就100多斤鱼。很快就瓜分干净了。
就这点鱼，切成块做了，每个人厂里一万多名职工，一个人连一两都分不到。
当然了，现在是特殊时期，百日大会战，大练钢铁，大量生产轧钢的时候，肯定是先紧着一线的工人供应。
为了防止其他部门的职工也过来吃鱼，厂里只能短暂的根据食物供给，实行分段下班分段吃饭的做法。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吃鱼的。
当然，也不是说这鱼就不好吃了。
也不会。
虽然现在缺少食用油，不可能给每条鱼都油炸一遍，去除腥味，提高香味。
但是，也有其他的办法来处理。
比如用老姜、料酒、等去腥，做成酸菜鱼、剁椒鱼头、清蒸鱼等口味。
轧钢厂的职工都是来自天南地北的，什么口味都有。
因此，里面的食物也是如此。厂里的厨师更多的是制作一些中庸的菜品，来满足所有的的需求。
当然，也有很多地方特色的厨师，几乎是遍布大江南北。
事情忙完了，田副科长虽然很疲惫，但是心里很高兴。
他也没忘记把何雨天叫到一边。
“小天，你今天这事做的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奖励你了。
对了，你转正的事情我今天就给你向上面提了，相信明天你就能转正了。
这些天，你也别去弄鸡蛋了，就专门抓鱼。
行不行？”
“保证完成任务。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田副科长听了这话，还是有一点不高兴，这才取得了一点成绩，这人就飘了。就开始提要求了。看来这人不能重用。
“你说吧，我能办的都办上。”
“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科里面要全力的支持我做这件事情，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还有就是，我请来的人还要再雇佣两天，已经用顺手了。”
“行。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田副科长看何雨天更加的顺眼了，这不叫提要求，这只是为了保证完成任务而做的提醒，这年轻人可以重用。
“对了，科长，我还要去村里面结账呢。
你把钱给我吧。一共8车鱼，我跟那个刘队长说好了，一车就按400斤算。一斤鱼按5分钱算。也就是要给大队160块钱。
至于给帮忙的人的粮票和工钱，就看科长你打算让我干多久了。”
“我先给你一周的吧，我看这事大有可为。”
“行。”
“走，去我办公室，我给你写一张条子。你拿着条子去朱科长那里签字，就可以去领东西了。”
“嗯。”
何雨天跟着田副科长来到了办公室，领了条子，然后又在朱科长这里拿到了签章。随后，去了后勤部的财务科，这里早上6点到晚上0点，都是有人值班的。
这也是为了服务采购科了。毕竟采购科的职工上班时间不稳定，很多时候都是不在上班时间就要结账。
有了签章，何雨天很容易的就领到了钱和粮票。
出来时，阎家两兄弟还在等他呢。
“走，回家去。”
“嗯。”
“这是你们的工钱，收好了啊。回家跟三大爷说一声，别回头还跑来我这里问工钱。”
“放心吧。小天哥。
你能把工钱直接给到我们手里，我们怎么还会给你惹麻烦呢。”阎解放赶紧说道。
“那行，你们把板车推进我家柴房门口。
然后回家换套衣服，别受凉了。
等下，跟我一起去许大茂家看看，看他说的晚饭还作不作数？”
“嗯。”*2
何雨天自己也回家换了身衣服，然后在院子里面坐着。
他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下午4点半了，现在去村里面还不算晚。
反正回来的时候有人陪着，倒也安全。
28.结账
没过多久，两兄弟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看的何雨天一愣一愣的。
不应该啊，两兄弟领了工钱，等下还能跟着许大茂吃顿好的，不应该是这副表情啊。
“你们这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垂头丧气的，难道是受伤了？”
“不是哦。我们的工钱被全部收走了。”阎解矿生气的说道。
“怎么会呢？”
“我爸说我们天天吃家里的、用家里的，该给家里做点贡献了。”
“那你们明天还来做事吗？”
“来啊。今天本来是想跟老头讲道理的，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把钱收走了。
明天他别想了，我不会把钱都给他的。
最多给他一半。”
何雨天对于他们分钱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在意的是两人明天还来不来，省的浪费时间还要找人，还要教人做事。
“那我们走吧。”
“嗯。”
去青沟大队的路上，两人先去了一趟4队，把刘队长也叫来了作证。
毕竟到时候算账的话，必须有他的证明。
很快，一行人都来到了青沟大队，许大茂果然已经在调试放映设备了。
看见何雨天他们走过来，高兴的说道，“小天兄弟，刚刚我还跟陈支书说到你呢，没想到这会你就来了。
等下别走了，陪我在这里吃饭。”
许大茂看向阎解放和阎解矿两兄弟，说道，“你们两个兄弟也要来啊。”
“谢谢。”*2
“大茂兄弟，我先去里面和陈支书把今天的事办好，我先离开一会。”
“行，陈支书就在办公室呢，最里面，你去就找到人了。”
“嗯。”
何雨天往里面走着，突然旁边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何师傅，你也来了啊。
我听说你今天来了村里，怎么没看到人呢？”
“刘鸿燕。你好。
我今天不是来采购物资的。
我今天带人来这里捕鱼的，抓了不少了。”
“哦，今天来抓鱼的人是你啊。
难怪他们说轧钢厂来了那么那么多的人，说是抓了很多的鱼。
原来你在单位这么厉害啊，管着这么多人呢。”
“那倒不是，人是我们领导叫来的，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我在厂里只是一个临时工的采购员，下周才能转正。”
“那也很厉害了。
你能转正说明你工作完成的很好。
对了，你现在去干什么呢？”
“啊，我去找陈支书有点事。”
“我带你去吧。”
“啊，会不会麻烦啊。”
“这有什么麻烦的，现在电影还没开始呢，我现在也没事。”
“那好吧，谢谢了。”
何雨天跟着刘鸿燕走着，很快就到了走廊的尽头，里面就是陈支书的办公室。
最重要的是，门还开着。
陈支书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看，说道，“何师傅，这么早就忙完了？”
“嗯。从厂里叫来了20多个帮手，一次就做完了。
我这次来是来结账的。
同时，也是来征求你们的意见的。”
“什么事，说吧？”
“陈支书，我们要多抓几天的鱼，厂里面现在正在搞“百日大会战”活动，就是工人的营养这一块需要得到保证。”
“行，反正你这里有公社提供的证明信，我这边同意了。”
“那就好，那我们开始结账吧。
陈支书，我们一共抓了8车鱼，一车算400斤，5分钱一斤，就是160元钱。我没有算错吧？”
“没有。
不过，数量上面我也没看到。刘队长呢，人没来吗？”
“哦，那倒没有，刘队长去上厕所去了，人也来了。”
“那行，那就等一会。”
“嗯。”
陈支书这时更好奇的是刘鸿燕怎么会跟何雨天在一起，两个人根本不相干。
难道是年轻人之间朦胧的情感。
可是看着也不像啊。
不过，这个何师傅一表人才，再加上工人的身份，配刘鸿燕倒是绰绰有余了。
“小燕，你和何师傅还认识啊？”
“啊，认识啊。就是在村里认识的，他不是经常来我们这边采购物资的吗？大家都认识他吧？”
“你爸最近身体怎么样了？腿还是不舒服吗？”
“还是老样子，不过，最近敷了一种中药，现在好多了。”
“你妈呢，还在那里打零工吗？”
“嗯。
我妈因为厨艺好，现在已经升级为了一个小管理了。现在是后厨的班长了。”
“那还不错。替我给你妈问个好。”
“嗯。”
交浅言深是最容易受伤的做法，刘鸿燕的妈妈虽然是陈支书原来的邻居，但是他跟刘鸿燕可没有那么好的关系，只是问了几句，大概了解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行了。
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拉郎配。
很快，刘队长就来到了办公室，何雨天把事情办好了，收到了陈支书的签章收条。
然后就到外面来了。
这时候天色还早，许大茂现在又调试好了机器设备。正和几个村干部打牌呢。
这也是许大茂最喜欢的环节，通过打牌，他每次都能赢。
不过，就是赢得不多。哪怕赢多了，他也会故意输掉。
“小天，过来这边。”许大茂眼尖着呢，何雨天进去后，没事就往这边瞅瞅，还真就让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
“嗯。”
何雨天走到了许大茂身边，刘鸿燕也跟在后面。
别说村民们的眼神暧昧了，就连许大茂也是直接说道，“小天，你身边这位漂亮的妹妹是你女朋友？”
这话一出，所有人八卦的心思都被调动了，看了过来。耳朵盯着这边的动静，恨不得直接把耳朵挂过来。
也难怪大家会这么想。
刘鸿燕作为十里八乡的大美女，她的婚事牵动了无数小伙子的心思。连待嫁的女孩子们也都希望她早点嫁了。省的现在的男的都想着她。
这十里八乡的人都有一个共识，这么漂亮的姑娘，非城里的工人娶不走。反正村里的娃儿们就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如今看着何雨天和刘鸿燕在一起，那真的是郎才女貌了。
只是，村里人现在开始觉得刘鸿燕有些配不上何雨天了。毕竟农村身份和居民身份之间天差地别。何雨天还是轧钢厂这样的大厂的职工。
29.关小雅
“大茂，你可别乱开玩笑。
这可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刘鸿燕被许大茂的一句话，弄得有些害羞了。但是内心里又有一些甜蜜。只是听到何雨天的话时，有一些失落，又有一些安慰。
“那你可要努力了。”以许大茂的眼光，他知道，这个女孩他自己没有机会了。作为一个lsp，许大茂的风流史特别的精彩。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女孩对何雨天有意思。心中叹息道，可惜了。
“不说这个了，你今天还会回去吗？
你说我们三个回去安全不？
我可是听说了，附近山上有野兽。”
“这你就问对人了。
你要说危险吧，也不是很危险。
现在这些野兽都赶到深山老林里面去了。
你要说危险吧，他也危险。
总有人在路上遇到狼啊、豺狗这些。
不过，这几年，还没听过谁在这条道上面走动的时候，被野兽伤害过。
再说了，你们一起三个大男人，野兽看到了，也得跑。”
“许放映员说的是真的，这些年确实没出过事。你们晚上放心的回家去吧。”一旁也在打牌的村民，也是清沟大队的大队长，关金水说道。
“那就好，谢谢了。
眼见着这天色开始变黑，怕回不回去了到时候还要麻烦村里的同志。”
“小天，你也是，这人啊，打交道多了，才能熟悉。
你这样一直觉得麻烦别人了，以后啊，一个人都不会认识的。更不会有朋友。”
“你说得对，只是我这人就是这性格。”
一旁的关金水虽然知道何雨天这么个人，但是因为平时没有接触过何雨天，看他和许大茂关系挺好的，好像还是平等姿态在对待，有些好奇。
像他们这些基层工作人员，最需要的就是结交各色人等，才能解决很多事情。
关靠政府部门的协调，很多事情根本
便说道，“许放映员，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个小兄弟？害的我都慢待了。”
“那我可得给你好好介绍了。
这是何雨天，轧钢厂的采购员，听说在你们这片都干了2年了。
怎么，你还不认识？
那你工作做的不到位啊。
我这老弟，现在可不得了。
马上就是正式的采购员了，全靠自己的本事才转正的。
你要知道，现在哪怕成为了临时工都不容易，更别提转正了。
我这老弟现在可是厂里采购科的大红人了。
你不是总是抱怨现在什么都缺，养猪也不敢养多了。
我跟你讲，你跟我这个老弟联系一下，保证你什么事都解决了，还不会出问题。”
“那还真是我的错。
虽然我的分工不是负责这方面的，但是我毕竟也是村长，我的错啊。”
关队长看向何雨天，说道，“何师傅，今天这事希望能够包涵。”
“关队长，你这话就严重了。
都是为公家做事的，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你们要是真有计划外的养猪计划，最好是写一个计划，由我提交到轧钢厂采购科。
不管成不成，都给你们一个回复。”
“何师傅，大气。
那我让我女儿和你接触吧，在我们村，说起养猪，那就是她最厉害了。”
“行。”
“顺子，要不要？”许大茂高兴又嘚瑟的看着其他人，这把他就要跑光牌了。
“你这跑的也太快了，我这牌都没怎么出呢。”关队长抱怨道。
“哈哈，这叫兵不厌诈。
谁让你一直说话去了，没心思打牌了。”
“行了，不要了。
哎，又输了。”
“愿赌服输。”
关队长对着不远处招了招手，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走了过来。
“小雅，你不是一直想要扩大养猪的规模吗？
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这是轧钢厂后勤处采购科的何雨天采购员。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和他说。”
关队长又对着何雨天介绍了一下关小雅，说道，“何师傅，这是我女儿关小雅。
你别看她这样，可是我们村里的养猪能手。
村里养猪的事情，一直都是她在带头。
村民们养猪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都是找她解决的。
这养猪的事情，她说了比我还有用。”
“行了，人都给你们介绍了，还有什么事，你们自己去谈吧。
到时候需要村里协助的，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对了，小雅。
事情谈完了，跟陈支书汇报一下。”
“嗯。”
关小雅看起来也是一个干练的人，直接就说道，“何师傅，我们去我爸办公室谈一谈这个事情，怎么样？”
“行啊。”
何雨天说完看向旁边的阎家两兄弟，说道，“你们两个是跟着我过去，还是就在这里？”
“小天哥，我们就在这里看他们打牌了。”
“对。”
“行。”
何雨天想着自己不能和一个还没认识的女孩独处一室，看了看旁边的刘鸿燕，说道，“你对你们村的情况比我了解多了，要不然你也来给我参谋一下？”
刘鸿燕虽然也想去，但是出于女孩的矜持和礼貌，推辞道，“你们说的是村里的大事，我去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你们队难道就不是我们村的吗？
你们村要是有人愿意，也可以加进来一起养猪啊。”关小雅也觉得孤男寡女的在一个房间不合适，也想拉着一个人一起过来。
“也是啊，那我也去吧。
说起来，最近几年，村里人确实都在反映要多养一些猪了。”
为什么村里人愿意养猪呢，那自然是养猪的利润高了。
那为什么村民们一定要和轧钢厂合作了才养猪呢，那是因为，现在农民养的猪，不能够自己处理。必须送到附近的屠宰场，由指定的屠宰场处理。
虽然这样保证了食品安全，但是呢，农民的收入低了。
因为统购统销的价格是比较低的，农民养了一年的猪，卖出这个价格不划算。农民养猪的积极性不高。平时养猪只是为了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
虽然现在弄人民公社了，但是还没有完全进化到所有的财产归工，现在也只是大锅饭，一起种田一起种菜。
养殖这一块，公社不敢动，也不想动。实在是有血的教训啊，刚刚合并，养殖场的猪羊立马就被吃了，公社也难顶。
30.商谈购猪养猪事宜
这些人准备和轧钢厂合作，其目的就是为了赚钱，一个朴素的目标。
赚钱，不磕碜。
关小雅带着两人来到了她爸的办公室，然后招呼两人坐下，还给到了茶水。
“何师傅，介绍我的计划之前，我想先问一下，你们厂一年能够消耗多少头猪？”
何雨天想了想，轧钢厂完全就是极度缺乏猪肉和荤食。如果按照一人一两算，那一天也要一千多斤猪肉。一年就是200吨。
按照现在的养殖条件，一只猪一年最多长400斤左右，假设不去重量，一年消耗1000头成年猪没有任何问题。
不是何雨天看不起现在的人，一个大队一年想要养1000头猪，绝对是天方夜谭，不可能的事情。
“你放心，我们厂别的不说，包下你们这里一年的猪一点问题都没有。
只是厂里面有没有这么多的经费，我就不清楚了。
不过，我觉得，你们一年也养不了多少的猪。应该都能拿下吧。”
“那行，那我就说了。”
“嗯。”
“我们大队，一共11个小队，每个队强制每年养2头指标猪。
除下这22头指标猪，我算过了，每个队至少还能养5-10头猪。
如果真的放开养的话，我们这里一年能养50-100头猪。”
“等等，你们养这么多猪，照顾得来吗？猪饲料都吃吗？”
“这点你放心，绝对够的。
哪个村没有一大片的猪草，哪个村没有种植红薯。
这些东西我事先都调查过了的，你放心吧。”
“你怎么会调查这个呢？有没有什么用？”
“额，那个，就是村里人抱怨，我去了调解去了。”
刘鸿燕：“小天，你别听她胡说，他们在密谋怎么偷偷养猪呢。”
何雨天：“额，你们的胆子真大。”
何雨天看向刘鸿燕，说道，“她们还没开始养吧？
这事我可兜不住。”
“没有。”刘鸿燕摇了摇头，没有说实话。毕竟她也是这个大队的，不可能背刺自己人。
“那就好，我可跟你们说了，我没这个权利，也没这个能力帮你们兜着。
你别看我们厂派出去了这么多的采购员去收购猪肉。
但是你看看哪一个人敢说鼓励村民破坏国家的统购统销政策的。
我们都是收的计划外的猪。”
“何师傅，我们养的就是计划外的猪。”
“我知道，但是你们的胆子太大了。
别人都是一只两只，你们直接就是5-10只。我可兜不住。
我可和你们说好了啊，哪怕我们厂同意了收，也不会给你们采购合同的。
这种事本来就是各个厂为了解决自身问题，不得已而为之。
不可能大张旗鼓的搞。
所以，哪怕我们这边同意了。我也希望你们村里的人低调点，不要到处乱说。
一旦这事闹大了，我们这边直接就不会承认的。
这点利害关系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别你们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全公社甚至附近公社的人都知道了，那我们厂可就被动了。
到时候，你们村的猪肉收也是错，不收也是错。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点，那就是你们得有契约精神。
我们这边答应了收购你们养殖的猪，最后你们却把猪肉卖给了其他厂子，那可不行。
除非是我们厂不要了，否则，你们必须卖给我们。
当然了，价格还是随行就市就行了。这点我们厂肯定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你说的这些我都同意，就是觉得有点不保险。
如果能够给我们采购合同的话，就好了。”
“不可能的，你知道的，这是不符合规定的。
哪怕你们卖了猪肉，我们也不会给收据的。
我们厂是有规定的，钱货两清，概不负责。”
“行吧。那你们对于这些猪每个月的需求有没有要求？”
“你们这些猪太少了，只要不是一天内杀了送过来，我们都能消化的了。
我建议是过年过节的时候送过来最好了。
说真的，你们这点猪，用在平时的吃用上，如同杯水车薪，食之无味。”
“行吧。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了。”
“不急，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你们养的猪先？”
“啊，那些是指标猪，你也要看吗？”
“别演了，我都看出来了。
你们肯定已经养了一些指标之外的猪吧？
放心吧，我不会说什么的。
这不，还有半个月就到中秋节了。我想采购一批猪肉。”
“啊，那行。现在整个大队至少有20只指标外的猪，成年的占了一半。
我正愁怎么卖出去呢。
本来我没打算跟你联系的，我们这边还有其他厂的采购员。
不过，那人出事了，好像是自己吃回扣，被厂里抓了起来。
新的采购员还没来，我正要去那个厂子问问情况呢。”
关小雅纯在胡说八道，吃的回扣就是她们村给的。只不过那个采购员太黑了，得寸进尺。无奈之下，她才把人给点了。
现在你让她再去那个厂子，你看看她敢去么，完全不敢。
这完全是得罪整个行业的事情。这也就是新的采购员还没来，不然的话，肯定有人会通知何雨天，共同抵制清沟大队。
以后她们的猪肉就卖不出去了。
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何雨天在这里2年了，都没找上他。这刚刚就要转正了就找上了。
还不是看他转正了，能抗住事，不怕其他厂子的采购员的抵制。
何雨天想了想自己过去的遭遇，那是为了收点粮食还要帮农民割禾，现在居然主动跟他聊起了收购猪肉的事情。
这几年，采购员这个行业也在内卷。
原本是农户求着采购员去收购猪肉。现在是农户在若干个采购员里面挑选一个出售猪肉。
今天这事透着古怪。
何雨天想了想，今天怎么都不会吃亏。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这人不会想要把瘟猪卖给自己吧。
那今天这猪，自己还就非得去看看了。
“那行，你带我去看看吧。
看了你们这边养的猪，我也好去给厂里汇报情况。”
“行，我拿个手电筒，就去。”关小雅在自己老爸办公室的抽屉里面拿了一个手电筒出来。然后带着两人去村里的养猪户的猪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