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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耀传全文阅读

作者:杰克乐福     三国袁耀传txt下载     三国袁耀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75、孙家内部也不太平

    放下身段,能少打些仗,多获得些好感与名声,对袁耀来说这是稳赚不赔的事情。

    何况袁耀又没什么包袱,连着刘皇叔那身份都是时不时的来一出仁义表演,自己年纪又小,该是表现的时候还是得表现表现。

    尤其是虞翻这人是有些臭毛病的。

    刚上直率。

    那典韦是古之恶来,这虞翻就是古之狂直,可见是直到什么地步了,也是因此不受孙权待见。

    当年于禁投降,在东吴的日子也是常常受得虞翻的屈辱,那日子是别提有多是难过了。

    这虞翻就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

    不过眼下袁耀可是丝毫不在乎这些,只是深深一拜,做足了仁义之态。

    虞翻见得也是稍有吃惊,本以为这袁耀小小年纪,连败数敌,一路高歌猛进,总是会有高傲之情。不想这一见面就是如此放低姿态,反倒是把自己原本想好的话都是给堵住了。

    顾雍在边上见得好笑。

    和着虞翻待了两日,也是早看出来公子的识人功夫当真是厉害的很。这虞翻真是如公子所说,性格刚烈,不易折服。自从自己来了这会稽之后,就是没给自己好脸色看。

    只不过既然公子已经知晓这虞翻的脾气,又是哪里会给他机会。

    看着虞翻吃瘪的模样,顾雍也是越来越佩服主公了。

    ...

    会稽拿下,可以说整个江东都在袁耀的控制之下了。

    只是如今人心还是很不稳定,虽说袁耀四世三公的名号此时帮了不少忙,但毕竟是乱世之中,有多少人是存着野心。加上山越袭扰,吴越之地相比淮南,更是贫瘠。

    袁耀眼前也是一堆麻烦事。

    对于内政,袁耀表示自己真是不懂啊!

    只得是靠着顾雍和虞翻处理政务,又是让太史慈,周泰等将扫平周遭比较活跃的山贼盗匪,自己则是想着赶紧再是找些帮手来。

    这地盘大了,就是显得人少了啊!

    袁耀找人的方式也很简单,打开地图顺着缕就是了。

    先找最牛皮的!

    首先蹦出来的就是鲁肃了,这位奠定联刘抗曹方针的大贤,自己可是一定要得到。

    如今他应该还是在江北的东城,只是在自己老爹手下颇是不受重用,又是觉得老爹袁术部下法度废弛,不足与成大事,有些个郁郁不得志。

    既然如此,那就是不得放过他了!

    当即就是招来了虞翻,让他去江北走一遭。

    只是这一见到虞翻,袁耀这心思又是活络了,也是好不容易压下有些怪异的心情,对着虞翻交待道:“仲翔啊,找你来有件事要交与你。”

    虞翻虽是狂直之人,却尤其有着忠君之情,也是当即应道:“主公有何事,只吩咐便是。”

    “要烦仲翔往东城走一遭,去请鲁肃来。”

    “鲁肃?”

    虞翻听得稍有诧异。

    袁耀见得也是奇怪问道:“仲翔可知此人?”

    “鲁肃之名,略有耳闻,只是听说那鲁子敬本也在后将军任下,可还用再去寻他?”

    袁耀当然知道要是自己和老爹说下此事,必是一枚调令就是直接能调来。不过此等大才,自然不可随意处之,也是说道:“鲁子敬乃是大贤大德之人,若非是我实在抽不开身,必要亲自去请,如今只能是有劳仲翔是代为走一遭了。”

    虞翻听得也是感慨道:“久闻公子惜才如命,今日才是实打实的感受得到。公子且放心,我即刻动身,必把那鲁子敬给带来!”

    言罢就是就是急急告退,收拾一番,就要动身。

    袁耀却是看着虞翻告退的身影,又是泛起了适才那活络的心思。

    …

    虞翻在东吴是立过不少功的,其中一件就是当年孙策死时,留守富春,使孙暠后来未能攻取会稽自立。

    这孙暠乃是孙静之长子,也就是孙坚的侄子。

    当年孙策被杀害,各地官员都打算奔丧,因时任富春长的虞翻在富春为孙策守丧,引导当时地方官员原地守丧,避免地方空虚。

    孙暠时为定武中郎将,屯守乌程,整顿兵甲,欲乘时自立,遂兵向会稽。会稽地方以兵自守,等待东吴统治核心的命令。

    虞翻对他警告:“孙策主公英年早逝,部属应由主公之弟孙权统摄。重兵已围城固守,且我已经与同郡吏士准备以命相搏,为新主公除害。你自己权衡利害吧。”

    孙暠最后撤退。

    这老孙家生的太多,也有坏处,就说这孙暠的孙子孙綝,孙峻,日后也皆是东吴权臣。

    只不过现在想起了这么号人物,袁耀的心思自然是活络了。

    本来孙静也是要在孙策攻击会稽之时,才会是被请来相助,只是如今孙策既然已经偏移了历史轨迹,自身都是寄人篱下,自然也是没想到请自己的叔父而来。

    如今这孙静一家虽是不知在哪,不过只要在这江东淮南一地,总是能寻着。

    当即就是找来了蒋钦,吩咐其去寻那孙静一家在是何处,又是特地交代了要好好招待那孙静长子,自己则是继续想起了这江东的人才们。

    凌操,董袭,陈武,全琮,张昭,张纮...

    可是太多啦!

    ...

    吴郡,富春。

    孙氏一族的故乡。

    孙静虽是久居家乡,却也不是不谙世事。富春又是离得吴城颇近,吴城的战事消息,也是早已渐渐传来。

    得知自己侄子兵败的消息,孙静就一直有种预感。

    这袁家,迟早是会找上门来的,只是没想到,却是来的如此之快。

    “孙先生,吾家公子有请,还是速速收拾收拾,随我动身吧。”

    听着对面那武将所说,孙静只是点了点头,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思,只是心里还是默默盘算。

    袁家公子,那便是袁耀了。

    此行多半是凶多吉少,不过都是找上门了避也是避不得了。

    罢了,也该是看看这少年英杰到底是何样了!

    心中稍是感慨了一下,孙静还是问了句:“可否让我把家眷留在家乡?”

    只见对面的武将只是摇了摇头,却还是客气的应了句:“公子特地是交待过,让孙先生务必带家眷而去,先生还是勿要再多言,公子说的,必不会害你,还会带给先生一件喜讯。”

    孙静听得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袁耀来寻自己哪里还会有什么喜讯!

    就不知道这家伙是打的什么坏主意。

76、逮住一个

    袁耀在会稽待了一阵,即是没能等到鲁肃,也没能等到孙静一家,反而是出人意料的逮住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看着眼前老将军那一脸的鄙夷神色,袁耀却是丝毫也不介意,反倒是在心里乐开了花。

    正是愁着孙暠那小子能力不行,这不立刻就是来了一个帮手。

    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

    只是这怎么操作,还得好好想想。

    私下心思飞速的转了转,袁耀才是开口说道:“黄将军为何这幅表情相对?这叛主之人又不是我袁耀,而是那孙策。老将军也算是忠义之人,莫不是这些道理都是不明白?”

    原来这被逮住的却是那走散的黄盖。

    说起来这黄盖也是够倒霉的,这孙家的部下各个都是逃走了,连是在会稽的吕范和朱治也是跑的不知所踪,就他偏偏是被逮住了。

    只见那黄盖被绳索牢牢绑住,两手缚在身后,却是笔直的站立在袁耀面前。

    听得袁耀所说,也是两眼一瞪,狠狠的淬了一口,再是讥讽道:“你那耍嘴皮的功夫,老夫早在吴城就已是见识过了。闲话勿要多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袁耀听得却是一点不着急,随手抄起边上的羽扇,又是骚包的扇着,突然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直把那黄盖笑的是全身不舒坦。

    实在是忍受不住,黄盖也是怒喝一声道:“小子有什么屁就赶紧放了,别是在那故弄玄虚,老夫可不吃你这套!”

    看这黄盖急眼,袁耀才是收了大笑,却还是边摇头边是笑道:“我笑那孙文台一生纵横沙场,有忠君爱国之志,生的一个叛主的儿子也就罢了,却想不到手下的旧部也是如此愚昧不堪。要是你就这么下去见了孙将军,恐怕是被骂的狗血淋头了!”

    要说黄盖心中最是听不得什么话,那就是孙坚之死了。

    当即就是呵斥道:“我黄盖,追随旧主之子,问心无愧!若不然,还追随你不成?”

    此话一出,没想到又是让袁耀哈哈大笑起来。

    黄盖简直就是气的快要冒烟了,若不是被绑,定是要亲手撕了这小子,直是恶狠狠的嚷道:“小子!你莫不是故意来消遣与我!”

    却听袁耀连忙道:“非也非也,某绝无此意,只是将军所说实在让人有些...有些忍俊不禁,故此失态,将军勿要见怪。”

    得,这不说还好,一说黄盖更是愤怒了。

    “小儿!你欺人太甚!我特娘的...”

    “黄老将军就这么离去,也不想想孙将军还留有的那些诸多幼子和遗孀,可还有人照料否?”

    黄盖的骂语才是起了个开头,就被袁耀一句就给堵了回去。只是有些傻愣愣的看着袁耀,一时竟然不知道作何言语。

    袁耀可不给黄盖思量的机会,只是逼迫道:“恐怕老将军也是从来没想过此事吧,我可是都见过那孙将军的其他幼子了,尚有牙牙学语之子,老将军倒是也放心的下?”

    黄盖听得又是怒喝道:“小儿你若是敢对孙氏幼子动手,恐为天下人所不齿!”

    袁耀当即应道:“将军想的哪里去了,孙将军为我袁家尽心尽力,就算其长子孙策背叛的我袁家,我也万万不能对其幼子动手啊!只是恐其生活之艰辛,才特是接他们去的吴城,等是日后形势平稳,再去寿春安居。”

    黄盖听得脸色变了数变,才是嗡声应道:“你小子若有此心,自是最好。”

    袁耀听得心里暗笑,只要这黄盖还重视那孙家幼子,这事就是好办了。

    却听袁耀再是叹了口气,很是可惜的说道:“可惜孙将军立得赫赫战功,却是无人能是继承。本想是其子孙策倒是勇武非凡,颇有孙将军之风,能继承衣钵。不想其却是狼子野心,吾父都已表其为校尉却仍是不满,更是叛主而走!”

    看着黄盖又要说话,袁耀知道是要反驳自己,哪能给他机会,立刻又是重重叹气道:“哎!其欲要做庐江太守,吾等如何能是不知,只是毕竟还是年轻,缺的磨练,待是日后,哪里能是亏待与他,那孙策却是太心急了!”

    黄盖心道自家公子哪里只是为的一个太守之位,其心之大,自己如何能是不知。

    只是又不能对着袁耀的面说自家公子早有自立之心,只能是犹自憋闷在心里。

    却听袁耀又道:“只是功是功,过是过。孙策之过自会让其付出代价,孙文台之功却不得就此相抵,我欲让其二子孙权继承其位,只是其子尚是年幼,还缺辅佐之人啊!”

    黄盖这才是明白袁耀欲要作何。

    竟然是想拿出孙权来做文章。

    心下也知道,若是袁耀不开口,那孙权必是一辈子要被豢养,绝无建功立业的机会。

    只是自己若是又为孙权做事,岂非又要和孙策正面相抗?

    这如何能行?

    念及此处,黄盖只是说道:“二公子尚是年幼,待其成长之时,自有豪杰相助,也不是吾可以操心之事。”

    说着把眼一闭,就是说道:“休要多言,且让我去寻文台吧!”

    袁耀早是意料到这黄公覆哪有这么容易能是说服,看着黄盖依旧是心存死志,也不心急,只是调侃道:“黄将军还是再想想吧,一日想不通就想一旬,一旬想不通就想一年,说不得想着想着,那孙权就到了能是建功立业的年纪,届时就有的黄将军的用武之地了!”

    言罢,见那黄盖还是闭着眼不为所动,只是叫人再把那黄盖给带了下去。

    种子已经埋下,就看能不能有助力,让其发芽了!

    不过想来这助力,也是快到了吧!

    ...

    孙暠跟着其父一路去会稽,那心中是甭提有多忐忑了。

    尤其是见得那带路将军,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就更是心中不安了。

    好在那叫蒋钦的将军凶相归凶相,说话倒是还算和善。

    尤其是对着自己,常常称呼自己是少年英杰,人中雏龙,也不知这蒋钦是从哪里听闻的自己。

    但别说,听得还真舒畅!

    ...

    PS:今天去拔了牙,没码字,感觉存稿忽然变少了...

77、捧起来的接棒人

    孙暠听得舒畅,蒋钦是说的浑身难受啊!

    可是没办法,主公的吩咐哪里敢是敷衍,再是难受也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

    就不知道主公吹捧这孙暠到底有何目的,蒋钦反正是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这孙暠有什么过人之处。

    必是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不是人才,蒋钦还是多少能看出来的。

    就从那孙暠不知天下事的表现来看,能是个人才就是奇怪了。

    当然了,心里看不上归是看不上,该完成的任务,蒋钦还是一丝不苟的完成着。

    许是因为听多了蒋钦的善言,那孙暠也是渐渐放的开了,和蒋钦也熟络了不少,如今更是有事没事就找蒋钦聊上两句。

    就听那孙暠问道:“听吾父曾言,待是去了会稽,那袁家公子还有件喜讯要说?不知蒋将军可否稍许透露一些?”

    蒋钦心道这主公的安排我哪里晓得,只不过是主公让是这么说,我便是这么说罢了。

    不过对着自己要哄骗的对象,蒋钦还是笑道:“孙公子却是说笑了,主公做事哪里会让吾等随意知晓,何况就是知晓,没有主公的命令,我也不好随意说起。”

    孙暠听得这蒋钦虽是没能回答,却也是好说话的很,也是客气应道:“原来如此,确是孙某唐突了,将军勿要见怪。”

    蒋钦立刻回道:“唉,公子说的什么话,何必如此客气。”

    说着又是感叹道:“不过蒋某虽是不知主公的喜讯到底为何,不过却是猜想与孙公子有关。”

    “与我有关?”

    孙暠听得一惊。

    自己久在家乡,袁耀怎么晓得的自己?

    不过听得是喜讯,总不能是什么坏事,心里也没多少不安,只是有些疑惑道:“不想袁家公子竟然也知道我孙暠?”

    蒋钦立刻是有些夸张的呼道:“哪里光是知晓这么简单,还是常常说起孙公子实有大才,比起那孙策更是有忠君之心,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要是袁耀在此,见得蒋钦的表演必是要吐槽公奕你这也是太夸张了,该是好好跟着我学学表演才是。

    可惜孙暠却是看不出蒋钦那浮夸的演技,只以为那袁耀当真是如此看重自己。

    加上袁耀如今风头正盛,更是打败了孙氏一族的骄傲孙策,如今如此看重自己,岂非是说自己比起孙策还要厉害多了?

    要说如今什么最能让孙暠感到高兴,那便是能比过自己的族兄孙策了。

    孙策对于孙暠而言,就是压在头顶上的一座大山。

    虽然二人也未曾见过几面,但架不住父亲在边上反复的提及啊!

    不过对此孙暠心中却是不服的,你也不看看人家那爹,立得多少功勋。再是看看自己这爹,长时间的待在家乡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能有出息就是见鬼了。

    只是现在似乎终于是好了。

    …

    边上的孙静则是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长子和那将军熟络的对话。

    自家的儿子自己最是清楚,长久的待在富春一地,在县内或许还多少有些名声,可一旦是出了吴郡,谁知道你孙暠是谁啊!

    相比之下,袁耀平刘繇,收白虎,破孙策,纳虞翻,横扫江东之地。声望何其显赫,江东小郎君之名也是传遍了整个江东之地。

    这么一个少年英杰,能是关注到你孙暠身上?

    孙静心中明白,这就是捧杀!

    可又不明白,自己这一家子好好的待在家乡,这袁耀无故瞄上了自己的长子到底为了作何?

    有心想是提醒两句,却见孙暠一脸兴奋模样,也是知道不会有太多作用。

    还是等到了会稽,看那袁耀到底意欲为何再说罢了。

    几人一路紧赶慢赶,各怀心思,终于是顺利到了会稽。

    ...

    与接待孙权那一大家子完全不同,袁耀接待孙静一家完全是高规格的。

    如果说对孙权就是一场审问会,那对于孙静,就是一场欢迎宴会。

    殿内站立着不少的文臣武将,太史慈,周泰,俱在其列。

    边上还有站着几个新面孔,蒋钦来时早就介绍过了,其中一人名唤董袭,身长八尺,长的很是魁梧,乃是会稽馀姚人。另一人名唤贺齐,长得颇是英俊,会稽山阴人。

    二人都是袁耀占的会稽后主动来投,立刻就被袁耀委以重用,尤其是贺齐,任为平越校尉,似乎摆明了就是平定山越所用。

    此外还有一文士,名唤严畯,徐州彭城人,听闻是步先生的好友,也是由着步骘举荐而来。

    几人皆是出席的此场宴席。

    由于孙静家中也有不少幼子,例如孙皎孙奂,都不适合出席,所以袁耀也是只请了孙静及其长子孙暠与次子孙瑜。

    那孙暠已经是二十来岁,与孙策几乎是一般年纪。

    却听袁耀说道:“久闻孙先生乃儒雅之士,今日得见,当真如此。尤其是另长子,长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真乃人中龙凤。”

    孙静听得心中是着实忐忑,只是应道:“袁公子却是客气了,孙某何等何能当得起如此夸赞,犬子更是如此,只是个凡人罢了,禁不起公子此等谬赞。”

    边上的孙暠听得父亲如此自谦,心中却是多有不满。

    你自谦也就罢了,何必还打压儿子?

    只是父亲之言自己又不好反驳,只是拿起案上的酒杯狠狠喝上了一口。

    殿上的袁耀时时注意着孙暠,哪里能是忽略的此处,心中暗笑,又是说道:“哎,正所谓是有能力就别是藏着,令子之名,又非仅仅是吾早有耳闻,孙先生就是问问这殿内的诸将,皆是如此啊!”

    就听那周泰立刻是接道:“可不正是!传闻吴郡孙暠年少有才,谦虚好学,周某早就是想要见识见识。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说着却是暗自呸了两声。

    特娘的,也不知道主公这打的什么鬼主意,还要我说这般违心话。

    要让蒋钦知道周泰心中所想,定是要大喊你这说的一句算是什么,我这一路上才叫是折磨!

    边上几人也是连连附和,直把孙暠说的也是有些飘飘然了。

    袁耀看着也是微笑道:“孙先生你看,我袁耀所言非虚吧,先生也别是太过自谦了,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就算先生再是盖上几层厚土,也挡不住令公子那光芒的。”

78、孙家的新扛鼎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孙暠只觉着袁耀的这话真是说到自己心窝子里了,当即就是忍不住,拿起酒杯起身说道:“承蒙公子如此看重,暠愧不敢当,仅是敬的公子一杯,心中感激之情,皆在其中!”

    孙静根本来不及阻止,就见孙暠一饮而尽,满脸激动的都是有些发红。

    “好!”

    袁耀当即就是叫好一声,再是说道:“果真是豪爽之人,袁某确未看错。”

    说着又是稍叹一声,转过话题说道:“哎,当初见得那孙策,也亦是如此豪迈模样,不想如今却是背叛了其父的遗志,竟是做出如此行径,当真是让人可惜啊!”

    听着袁耀提到了这么敏感的话题,场面也瞬间是安静了下来。

    尤其是孙静,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袁耀见得冷场,也不在意,又是说道:“然其父孙文台,毕竟也是立下诸多功勋,孙策之错,不该是涉及其族。只是孙破虏其余子嗣都尚是年幼,恐其功勋,却是无人能继承了。”

    说着又是苦笑的一声道:“哎,某只是有感而发,却是有些着相了,还请诸位勿要见怪。”

    话音才落,却听新加入的严畯上前应道:“主公何必如此可惜,那幼子年幼,却还有侄儿。如今暠公子如此年少有为,何不让其接过衣钵,扛鼎大旗,以重振孙家之威名。”

    袁耀一听面露喜色,直是说道:“我怎么是没想到,曼才所言甚善啊!”

    又是看着那孙暠说道:“不知暠公子可有建功立业之意?”

    孙暠听得哪里能是不答应,正是想答应下来,却见边上的父亲猛的站起身,推辞道:“文台之功,自当是由其幼子所承。暠儿虽为侄,却如何能越俎代庖,还请袁公子莫要再提!”

    孙暠心中只是哀叹一声。

    不明白父亲为何总是阻止自己的上进。

    只是父亲话已出口,即使心中再是不满,却还是给忍住了。

    不过袁耀哪里能是轻易放过,又是劝道:“先生淡泊名利却也着实让人佩服,但令子卓卓之姿,就此埋没岂非可惜?再说何不听听令子意见?”

    孙暠听得可是忍不住了,当即就是说道:“承蒙公子如此看重,孙家又是微弱之时,即是孙氏子嗣,自有振兴之责!暠愿接过叔父衣钵,为袁家效力!”

    “好!”

    听得孙暠如此之说,袁耀哪里还会给孙静开口的机会,当即就是走下主位,扶着那孙暠笑道:“真是少年英雄,如此,我便即刻上表为破虏校尉,日后这孙家,可是要靠着兄台重拾名望了!”

    孙暠听得就是心中大喜,自己这一来就与那孙策同位,这袁耀当真看重自己!

    当即就是拜服道:“暠定不负公子厚望!”

    严畯立刻也是上前恭喜道:“善哉善哉,主公得此俊杰,犹是如虎添翼,万事不愁啊!”

    “哈哈哈哈,可不正是如虎添翼啊!”

    袁耀也是高兴大笑,整个大殿都被笑声所包围,只有孙静面色暗沉,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来不及了。

    一顿宴席的功夫,袁耀就是给孙家物色了个新的扛鼎之人,从那叛主而逃的孙策,换成了孙坚之侄,“少年俊杰”孙暠。

    为了这老孙家的未来,袁耀真也是煞费苦心啊!

    这孙氏一族,也该是多多感谢袁耀才是。

    …

    受了重礼的孙暠回去之后自是一脸的兴奋,满面春风,直把喜悦给写在了脸上。

    其父孙静见了只是叹了一声,忍不住告诫道:“如今事已至此,也不得反悔,只是暠儿可要切记,万事要小心谨慎,即是那袁耀要你出征,最好也寻个由头,推辞过去。”

    孙暠听得着实是有些生气了,甚至是抛开了礼节,不满的嚷道:“父亲为何如此看轻与我?”

    孙静只是叹道:“非是看轻与你,只是那袁耀分明就是要把你作为一把尖刀对付孙策啊!”

    孙暠听得一愣。

    脸上的兴奋之色兀然隐去,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孙静见的也是不忍,语气稍是放缓,却还是说道:“若是届时当真要同族相残,该是如何为之?暠儿还是暂且忍耐,总有我孙家出头之日。”

    “不!”

    不料话是一出口,就听孙暠怒喝了一句。

    “孙家之兴,自由我孙暠起!”

    说着就是一脸正色,对着父亲孙静说道:“叔父一生赫赫威名,忠肝义胆,却被那孙策一意孤行,一举叛行给尽毁。”

    “如今得袁公子信任,我自当该是奋勇以报,如何还能避之远之?至于那孙策…”

    孙暠说着一顿,就是对着其父拜道:“父亲放心,对那孙策,孩儿自有思量。”

    “你…”

    看着儿子一脸正色,孙静知道自己再也是不能说服的了儿子了,只是摇了摇头,再也不多言语了。

    …

    给孙家找了个新的扛鼎之人,袁耀暂时放下了孙家的事。

    他该是把目光放在西面和北方了。

    北方,再有一年李傕郭汜就要大交兵,汉献帝会被曹操接过去,年号也会从兴平改为建安。

    只是如今因为袁耀的影响,吕布已经早早占据了徐州,刘备也是更早混到了曹操的地盘上,就不知道这等变化,是否会影响曹操的迎接汉帝。

    说不准刘备还真能带着汉帝给跑了呢。

    西面,豫章郡太守华歆治理有方,把豫章郡弄得是井井有条。

    可惜这家伙和老爹并不怎么和睦。

    要说原因,那还得说袁耀穿越前老爹做下的荒唐事来。

    当年袁术受朝廷封赏左将军,阳翟候的任免,太尉马日磾持符节而来,结果自己这老爹竟然把人符节给抢走了,还硬留着马日磾给自己当军师。

    马日磾如何能肯,结果把人给活活逼死在了寿春。

    虽然袁耀也把简雍孙乾给强留在了寿春,可那马日磾可是个很有身份的人。

    那可是真正的大家啊!

    东汉经学大师马融之族孙,更有上公身份。

    啥是上公?

    那就是位列三公之上,第一品的官阶!

    你袁家四世三公,那特么还在人之下呢!

    身份何等显贵?结果被你袁术给活活逼死了!

    那华歆深受马日磾照顾,不特么找你袁术拼命就不错了!

    自家老爹这声望就是这么一点点弄臭的,要不怎么说是风骚的操作呢!

    所以这豫章,也是不好整啊。

    ...

    PS:那本八十万字的小说已经写到了九十五万字了,却已经断更一周了。

79、我也有个大都督

    “主公,如今之势,荆州刘景升固守有余而进取不足。益州刘焉本不可轻视,然其子刘璋继位,懦弱多疑,连那汉中张鲁都日渐骄横,必不敢东进荆州。”

    “公子应夺取豫章,再图长沙,桂阳等荆南诸郡,最后合围刘表,毕其功于一役,夺长江以南,再图进伐中原,一决胜负!”

    舒服啊,这和大贤之人论这天下之事当真是舒服的很。

    看着眼前人敦厚老实的面相,袁耀简直就是要双眼放光了。

    鲁肃!

    东吴大都督!

    真不是浪得虚名啊!

    就说这荆州刘表和益州刘璋,这鲁子敬就是分析的丝毫不差。

    要知道,没有一个穿越者的眼光,在这消息闭塞的时代,能够如此敏锐的从重重迷雾之中看穿本质,是何其难也!

    真叫是没白等啊!

    自从虞翻离开会稽,往江北而去,这一来一回已经是一月有余。

    连着门前的桃花树,都绽放出了美丽动人的花朵。

    好在他还是带回来了好消息,把那鲁肃从江北,给带到了江东来了。

    不过袁耀还是担心道:“可江东之地恐难以和中原及北方所抗衡啊!尤其是兖州曹操,若是吾等与刘表交战,恐其乘虚而入。”

    却听鲁肃拱手说道:“主公无需担心,河北袁绍尚与那公孙瓒在缠斗之中,一时定难分伯仲。至于那兖州曹操,主公可别忘了你那老丈啊!”

    袁耀听得却是皱了皱眉,老实说他并不觉得吕布能是作为曹操的对手。

    若是想依靠着吕布,万一是一着不慎,让那曹操取了徐州,那可是玩笑开大了。

    尤其是这曹操身边一帮子牛人,自己这丈人身边只有一个陈宫,怎么看都是悬的很。

    “若是先图兖州曹操如何?”

    袁耀的建议让着鲁肃着实一惊,却也是认真思考起来。

    说实话,对付刘表肯定是比对付曹操容易的,只是刘表虽弱,却还真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尤其那曹孟德,也是极有可能要出兵伐袁术。

    相对之下,若是进图兖州,虽是正面难以对付,但背后的压力就会小了许多。

    也是两面为难啊!

    不禁也是喃喃说道:“要是有什么事,让那曹操不能出兵就好了!”

    袁耀听得鲁肃无意识的一句话却是忽然飘过一个念头。

    “对了!等来年那汉帝蒙难,曹操必要去迎,届时哪里管的了我袁耀!”

    心里暗自盘算,嘴上却是不能说出口。

    倒不是因为这预知未来的能力,实在是这时候忠于汉室的人当真还是不少。

    要是自己这么一说,那鲁肃妥妥就是要自己去接汉帝去了。

    这哪能行?

    别人都能接的这汉帝,就是偏偏自己不行!

    为何?

    还不是因为自己那老爹袁术!

    要是自己真把汉帝给迎回来,老爹第一件事就是砍了那汉帝,第二件事说不准就是砍了自己了。

    只是这机会也是稍纵即逝,自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下荆州么?

    不过不论如何,我袁耀也是有大都督的人了!

    鲁肃一来,当真是帮袁耀当即就是解决了一堆麻烦事,让着袁耀也是暂时松了口气。

    加上丹阳,袁耀已经平定了江东三郡,自然也是要稍稍休整一番,不然步子太大容易扯着蛋。

    尤其是三郡太守,乃是非常重要的位子,更是要好好安排一番。

    丹阳太守,吴景因孙策叛乱自是不好再任此职。

    吴郡太守,本来自孙策东渡之后应由朱治就任,一直到朱治去世,在郡整整三十一年。

    会稽太守,孙策在世时即为孙策,孙策去世后由孙权继任。不过孙权虽是太守却不在郡,以顾雍为郡丞,行太守事。

    如今三郡归袁,袁耀也是上表步骘为丹阳太守,顾雍为吴郡太守,自为会稽太守。

    因丹阳地理位置的特殊,袁耀未来也还是要回丹阳,故此又是表虞翻为会稽郡丞,代行太守,讨除贼寇,使郡界安宁,吏民归服。

    至于鲁肃,还是留在自己身边算了,此等大才,可不是一个太守的事情。

    …

    袁耀在会稽又是待了数十日,也终于明白这会稽那么大个地方为何只设一郡。

    实在是因为无人啊!

    不,也不能说是无人。

    只能说是良民太少。

    甚至是可以把整个会稽南部都画上一个大圈,然后写上山越两个大字!

    那特么全是山越啊!

    袁耀对此实在束手无策,只得又是召来自己的“大都督”来商议。

    “主公,山越之人,或是前秦南方越人之后裔,或是汉民之宗部。只是不论何种,均是占山为王,自立法度,不服统治,以谋自立。”

    袁耀听得是连连点头。

    山越说到底就是一群不服统治,武装对抗政朝廷的贼寇,其中又是以越人居多。

    听得鲁肃之言,袁耀也是连忙问计道:“如今江东之地,山越如此之多,吾等该当如何对之?”

    只听鲁肃说道:“立县分郡,分而治之。”

    “立县分郡?”

    “不错,山越之众,数量繁多,即是如此,只有立县分郡,移民向南,缓步推进,以使江东之地遍布我大汉子民。分治山越之众,以使逐个击破,求其变也!”

    鲁肃说着也是替着袁耀“科普”道:“初平三年,已分郡内太末县置新安县,分乌伤县南乡置长山县。移民与新设之县,安定郡内之流民。”

    “如今主公已得江东三郡,军力正盛,民心所向。可分诸暨县,章安县,候官,南乡以设新县,安置百姓及愿服化的山越与此。更可依世家之力,大拓荒地,以使新设之县,速速发展。”

    听得鲁肃的科普,袁耀只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什么这县那县的,听得就是发懵了。

    也是体会到内政人才为啥这么牛了,反正给自己是光看也能给看晕乎了。

    只不过虽然确实感到自己有些无知了,袁耀也不能真就是一脸小白的模样对着鲁肃啊,只得是装模做样的颔首应道:“子敬之言,深得吾心呐!”

    鲁肃哪里晓得自家主公对这些是一窍不通,只是接着说道:“但不论如何,郡内山越渠帅潘临必要讨之,其人不灭,则山越不可服。”

    袁耀听着点了点头,这些东西自己擅长啊!

    心中也是开始思量去找谁来处理这贼寇。

    或许...

    该是给新上任的破虏校尉弄点任务了。

80、孙暠伐山越

    会稽郡海昌县以东有座山,名唤八台山。

    此山正是被山越渠帅潘临所占。

    这潘临所部约莫有三四千人,盘踞在这八台山及是周边的城县之中,每每到了秋季,都会下山来劫掠百姓。多年来,不论是前会稽太守王朗,还是汉灵帝刘宏期间所任的太守郭异,都对这山越束手无策。

    如今袁耀在任才是一月,就要对这山越动手了,旁人看来,倒还真是为了大汉百姓?

    而此时八台山外十来里地,孙暠正是颇有些意气风发。

    尤其看着身后跟着的一千士卒,就更是如此了

    自从上回见了袁耀,和自己父亲闹翻了之后,孙暠心中就是憋着一股劲。

    只想着早日有的机会证明自己,不叫自己那父亲看轻自己。

    没想到那袁耀当真是说到做到,也没是让自己等的太久,就是让自己出征了。

    而且这初次领兵,就是让自己当的主帅,何其看重!

    更何况这打的还是山越。

    山越嘛,一群山中盗匪罢了,乌合之众,见得大军来此,还不立刻投降?

    攻打山越,乃是为一方百姓之安,就是父亲孙静知晓也说不得什么。

    孙暠正是有些自命不凡,却是没注意到那边上树林中暗藏的一双双窥视的眼睛。

    ...

    作为一方的山越首领,潘临多少还是有些脑子的。

    至少也要知道有没有人惦记上自己,别是等朝廷的官兵都到了面前自己才是知晓。

    所以每日都安排专人从八台山向外散开二十里地,埋伏上自己的眼线,一旦发现有大军的动向,立刻就能使自己知晓。

    好在如今这外头也是乱的很,该也是无人来找自己的麻烦才是。尤其是听说前阵子那吴郡和会稽郡都已是打起来,那更是无暇顾自己了。

    潘临正是打算悠哉悠哉过起自己土皇帝的日子来,不想自己这好日子还没是过上几天呢,这麻烦就是来了。

    “你可是看清了,那伙人真是往此而来?”

    “回渠帅,小的看的很是真切,正是往八台山而来,各个都是穿盔甲带兵刃,绝对是来此的。渠帅,我们快些跑吧!”

    “砰!”

    那潘临听得是大怒,当即就是一脚踹翻了那通报的小卒,怒喝道:“你特娘的怕个屁!我且问你,来的有多少人,打的是什么旗号?领头是什么人?”

    “回...回渠帅,来的约莫有个千来号人,打的是孙字旗,至于这到底是谁领头,小的也不知道啊!”

    孙字旗?

    潘临听得暗自盘算。

    这孙字旗能是谁?

    潘临想破了脑袋也是没想出是谁来,索性也就不思量了。

    老实说,这潘临除了知道会稽太守是个叫王朗的老伯之外,真不知道还有些什么人了。

    不过这只来的了千来人,怕是不知道我八台山山民的厉害之处吧!

    潘临当即就是站起身,对着那小卒呵道:“特娘的就来了一千人,你就吓破了胆子,回头赶紧给老子滚下山去,别说是我八台山的人!”

    那小卒见的自己的渠帅是临危不乱,霸气的很,也是忙不迭的说道:“渠帅英明神武,小的自然是比不得。千万别把小的赶下山,小的愿为渠帅打先锋!”

    “娘的真是个怂货!”

    只听那潘临又是叫骂的一声,再是一脚踹去,才是消了消心中的怒气。

    对着那小卒喝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去给老子把所有人给召来,老子倒是要看看,是哪家的小娃娃,敢对八台山动刀子!”

    小卒立刻是要应声而去。

    “等等!”

    才是要离开,又是被潘临给拦了下来。

    那小卒只以为自家这渠帅脚又是痒了,有些颤颤巍巍的问道:“渠帅还有什么吩咐?”

    却听那潘临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栓石头。”

    “栓石头?还特娘的有这样的名字?”

    “小时候太顽皮,爹娘总把我栓在石头上,旁人总叫我是栓石头,这么喊着喊着,就是叫这名了。”

    “好,栓石头,我看你小子也够机灵的,先交给你个任务,要是完成的好,不仅不把你赶下山,老子还重重有赏!”

    一听这是有赏,栓石头眼神一亮,立即就是应道:“渠帅请吩咐,小的必是给办的妥妥的!”

    潘临立刻就是耳语一番,栓石头听得是连连点头,待是潘临交待完毕,才是急急的去召集起了山民。

    整个八台山瞬间就是动了起来,可惜那远在十里之外的孙暠却还全然不知。

    ...

    孙暠初次领兵,却也知道这山中盗匪也是易守难攻。尤其是从未来过此山,人生地不熟。

    心中思量,最好要先找个带路的。

    可惜这周边的村民早就被潘临给袭扰的苦不堪言,能是搬走的,早就搬走了。故此这一路走来,别说是个带路的了,就是个人影都没见着。

    正是有些苦恼,却忽然见得前方有一少年人正是在山中游猎。

    当即就是大喜,策马上前呼道:“少年郎,请留步!”

    却见那少年听得是一颤,见得自己驱马而去显然是有些慌张,竟是想转身而逃。

    难得见得个人,孙暠哪里能是放过,连忙是上前追赶。

    只见那少年很是矫健,一看就是在常在山中常是行走之人。

    孙暠更是笃定了这少年的身份,终于是追上几步,捉住了那少年,立刻就是安抚道:“少年郎你莫要害怕,吾乃是后将军账下破虏校尉孙暠,特是来奉命剿灭这山中的山越。你与我带路,重重有赏。”

    栓石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称呼自己为少年郎,又是听着这带路还有赏赐,差点没是给笑歪了。

    那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这出一次任务还能有两份赏。

    不过也是知道,自己这两份赏赐,也就是能拿一份罢了。

    许是没有被那么多人注意过,只见栓石头的面上有些微微的不好意思,低声应道:“原来是朝廷的官员,你们可算是来的了,这八台山的山贼可是太猖獗了!走,我带你去他们主寨子,那首领就在其中!”

    孙暠听得大喜,心中当下就是暗自思量。

    强攻这八台山,总是要有损伤,若是能知晓那主寨位子,袭得那首领,便是擒贼先擒王,这八台山就是不攻自破了!

    只是若是这么多人入的这山中,必会被人发现。

    还是自己先行去刺探,待确认的那主寨位置,趁夜攻之!

    当下就是对着副将说道:“你带兵马在此扎营,我先去看看那主寨位置!”

    说罢也不管副将劝阻,就是带了十来人往山上而去。

    因是山路难行,几人都是下马而走。

    孙暠又是立功心切,直是催促少年速速带路,却没是想到一个普通的猎户,哪里能是知道这山中盗匪的主寨所在。

    只朝着这八台山中越走越深了。

    …

    PS:下一周还有推荐,从试水推开始已经连续三周了,说实话,想到连续两周推荐,第三周还有确实没想到,感谢每一位支持过的老哥,感谢。

81、扛鼎被捉啦

    一众人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别说是寨子了,就是破屋子都是没见着。

    这时候绕是孙暠也不禁是起了些疑心。

    直是问着带路的少年道:“这主寨尚有多远?”

    只见那少年四下望了望,仔细打量了一番,再是回头一脸笑容的说道:“就在前方不远了,马上就到了。”

    孙暠听得皱了皱眉头,也是往前看了看,却是丝毫没有看到寨子的影子。

    也是厉声问道:“你可确认没是带错路?为何这四周都见不到半点踪迹?”

    栓石头听得心中一颤,心知这蠢货已经是心中起疑了,也是不敢露出破绽,只是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忽的也是看到了前面一缕细烟飘起,心中一动,忙是对着孙暠说道:“将军大人你有所不知,这八台山的盗匪极是小心谨慎,把那寨子埋在深山之中,非是到的眼前,那是一点也见不着踪迹。”

    说着眼神偷偷往那细烟处一瞥,见得那烟已是愈发明显,心知该是走了,立刻惊呼道:“我想起来了,那寨子就在前面了!”

    说完就是不等那孙暠反应,直接就往山中钻去。

    孙暠一见也是要带人立刻跟上去。

    哪知这少年在山中是跑的如在平地一般,明明适才还在眼前,这一眨眼就是跑的不见了人影。

    “将军!你看前面的烟!”

    正要高声呼唤,却是忽然听得了边上一兵卒的惊呼。

    孙暠这才是发现,自己那正前方竟然不知何时竟然升起了一缕烟来。

    当即就是心里一个咯噔,就是反应再慢,也知道自己是入了套了。

    谁知道这念头刚起,前方忽然就是乌泱泱的冒出了一群人。

    不,应该是一大群人!

    乍看下去,就有着不下千人,又是各个手持刀刃,一看就是这山中盗匪!

    为首一人,身穿一件兽皮做的衣裳,露出左臂,手持两把短斧,面色凶恶,正是狠狠的瞪着自己。

    孙暠心知此刻当真危急,心中一边是恐惧,一边却是不甘。

    不甘自己这才是出征,就要折戟沉沙,辜负孙家之期待。

    尤其是想到若是那孙策知晓了此消息,自己被个山越给灭了,恐怕是要笑掉了大牙。

    这心里头就愈加不是滋味了。

    只是危急归危急,孙家的脸面也丢不得,当下就是面色暗沉的对着那领头之人喝道:“你就是这山越首领?”

    潘临哪想这孙暠这小子死到临头还口气这么硬,怪笑了一声,有些讥讽的说道:“不错,我就是此处首领潘临,你这蠢货又是何人?”

    孙暠听得大怒,抽出大刀,指着潘临喝道:“吾乃后将军帐下破虏校尉孙暠,贼人安敢辱我?”

    “哈哈哈哈,小小娃娃,也当起校尉来了。”

    看着孙暠举刀而立,更是嗤笑道:“怎么?莫不是你还想找爷爷我比划比划?”

    竟然各个都是如此看轻与我!

    孙暠也不再说话,只是用刀指着那贼首,意思很是明显。

    要是这孙暠面对的是袁耀,占据如此优势下,哪会管你举不举刀的,必是一齐上阵,把这孙暠拿下。

    不过潘临作为山越渠帅,以武立身,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这么用刀给这么指着,自己若是不做出点回应来,日后还如何在这山中立足?

    却见那潘临手上挥了挥短斧,就是朝着孙暠叫嚣道:“小子你既是一心求死,那也是怨不得别人了!”

    孙暠听得大怒,就是举起刀来一刀砍去。

    潘临一见的这起手就知道对面是个嫩的不能再嫩的雏了,心中更是不由得轻视了几分。

    见得孙暠一招袭来,当即就是一个侧身避过。

    孙暠一招未能得手,又是转身劈砍过去,可惜这山路不比平地,孙暠更是经验不足,铆足了劲的一记猛冲,却是把周身的弱点都暴露在外。

    潘临久居这八台山中,早就是习惯了山林中的作战,就说这脚步,就是灵活的多了。

    见得孙暠的猛扑,只是脚上稍一发力,竟然是向着那孙暠对冲过去。

    两人正是要正面而撞,却见那潘临却是一个闪转腾挪,竟是直接闪到了那孙暠身后而去。

    孙暠只觉的眼前人影一闪,接着就感觉身后一股力量袭来,随后就是失去了平衡,身子往前一扑,跌倒在地。

    竟然是那贼首闪到自己身后狠狠踹了自己一脚,把自己踹翻在地。

    接着就是听见边上围观的一众贼寇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特娘的连这么个要脑子没脑子,要武艺没武艺的东西都是能当校尉,看来这朝廷当真是不行咯!”

    “哈哈哈哈,那可不是,我看依着咱们渠帅的本事,要是出山,那还不得弄个大将军来当当。”

    “这么说来,那我岂不是也能当个校尉了?”

    “嘿嘿,那我一定就是军师了!”

    “我呸,你特娘的连十个数都数不过来,还想当军师?”

    ...

    听着边上人的嘲笑,孙暠心中火起,正是要再战。

    但潘临哪里是会给孙暠机会,当即就是又上去一脚,狠狠踏在孙暠背上。

    孙暠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是狠狠受了一击,一时疼痛难忍,就是痛苦的喊了出来。

    这一下却是让边上众匪更是肆无忌惮的嘲笑了,直是让孙暠的内心也是一阵抽搐。

    潘临哪里会照顾孙暠的情绪,当即就是直让人过去绑了,再是回身对着孙暠带来的十来个步卒。

    “这家伙可真是什么校尉?”

    许是因为胜的实在是太容易,连着潘临自己都是有些不信了。

    这些步卒眼看已经是处在贼寇的包围之中,主将又是被缚,小命全在别人的只言片语之中,自是知无不言。

    “此为已故大汉破虏将军孙坚之侄孙暠,如今在后将军账下,确为校尉。”

    孙坚的侄子?

    潘临听得一愣。

    这孙破虏的名号自己还是知晓的,只是没想到这没用的家伙竟然是那孙破虏的侄子。

    听人常言虎父无犬子,如今看来也不尽是。

    只是既然是孙氏一族,倒是不能随意处置了。

    而且...

    这怎么看都像是故意把这家伙给弄来送死的啊!

    …

    PS:今天看到一本成绩很不错的新书停更了,理由是挣不了钱,所以这写书只能兼职写写,不然真坚持不下去。还好我就是兼职,嘿嘿。

82、黄老将军看不下去了

    袁耀想过孙暠能出色的完成自己交代的任务,却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能是完成的如此出色!

    留着大军在山下,自己只带十数人上山,还失手被擒。

    简直就是特娘的完美好么!

    本来袁耀还是有些心疼送出的这一千人马。也是知道让着孙暠带一千人去剿灭山越必是不能得胜,恐怕也是要惨败而归。

    只是孙暠作为主将,败归败,性命也不该是随意丢了。

    当然万一当真是没了,这孙暠死了,不还有孙瑜嘛。

    没想到这孙暠竟然是交出了一份满分的答卷来。

    这下可好了,兵没丢,主将丢了。

    恐怕也只有孙暠能是如此出色的完成这项任务了!

    见得下方面色苦恼的孙静,袁耀心底是乐不可支,面上却是只能是强自忍住,也是装出一副难受的模样说道:“本以为山越之人,愚昧可欺,却是当真万万没能想到,竟是如此狡诈。”

    说着也是叹息道:“孙校尉蒙受此难,其中也有吾疏忽大意之过啊!好在如今孙校尉虽被擒与贼寇手中,却也无尚未有性命之忧。毕竟那山越渠帅潘临提出以钱财赎人,必不能是要其性命。”

    孙静听得只是汗颜不已。

    原来那潘临擒了孙暠,知晓了是孙氏子嗣,只觉得杀又不好杀,随意放了又是心有不甘,竟是提出了赎人之法,更是所求甚多。

    本来孙静得知了此事,当场就要让那不听劝告的孙暠自生自灭去。

    但到底是儿子,也不是人人能像着刘皇叔那般心狠,把可怜的阿斗是说扔就扔。

    听着袁耀这么说,心中即使是汗颜的很,也只得是应道:“吾儿不堪重用,轻敌冒进,才使其陷与此境。然虽是有过,为父者,安能见得亲子蒙难而袖手旁观。如今公子愿伸得援手,静自是感激不已,只是暠儿之姿,绝非是大才之人。只求待其归来后卸去其官职,以做惩戒。”

    这孙幼台也是贼的很!

    这好不容易给捧起来的孙暠,能是这么容易给放下?

    你想都别想!

    心里狠狠说的一句,袁耀面上还是宽慰道:“幼台公说的哪里话,正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世上又哪里是有常胜将军,幼台公还是勿要多虑,先赎出人来再说,相信孙校尉经得此役,必会有所经验,未来再去讨贼,必能胜之!”

    听得这袁耀都喊起了自己的表字,孙静心里是别提有多别扭了。

    咱又和你不熟,叫的如此熟络作何?

    只是听着袁耀话里意思,竟是还要让孙暠归来之后继续讨伐山越?

    这可如何能行?

    不过现在孙静心思也在自己儿子的安危之上,听得也只能点了点头,只待孙暠安全归来,再做打算。

    ...

    袁耀再是宽慰了两句就去给孙暠准备赎金去了。

    虽然这山越首领有些狮子大开口,但是架不住袁家财大气粗啊,准备点赎金,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只留下孙静有些苦闷,憋屈。

    一股烦闷之情久久在心头不能消散,一脸心事重重的回到袁耀给安排的住处,却见得一熟面孔正是在府内等候。

    只见那等候之人一把长髯,虎背熊腰,不正是那黄盖还能是谁?

    孙静也是惊异道:“公覆?你怎么会在此地?”

    却见黄盖苦笑的一声说道:“此事也是说来话长,不言也罢!”

    说着看到孙静一脸烦闷之色,也是问道:“前些日子听闻那袁耀把幼台也弄来了这会稽,今日特是来寻,可是见君如此愁容,莫非是那袁耀难为与你?”

    说着就是恶狠狠的淬道:“特娘的这袁家小儿,花招百出,我不得轻饶他!”

    孙坚当初起兵时,孙静就是募集了一些乡勇追随其兄,自然和黄盖也是老熟人了。

    只不过后面孙坚得势之后,孙静却是因为思念家乡而回归了富春,两人也是多年未见了。

    孙静见得黄盖,也是稍有欣喜,只是心头始终担忧孙暠,听得黄盖问起,也是忍不住把孙暠奉令讨贼,却失手被擒,如今要是赎人的经过给说了一遍。

    黄盖听得不禁也是怒喝道:“这山越之人,如何能是那么容易剿灭!那袁耀必是故意设计,当真是可恨之极!”

    却听孙静应道:“虽说如此,但讨伐山越,以安百姓,也无可厚非。此次兵败,只是暠儿学艺不精,更是狂妄自大所致,如何能怨得他人?”

    黄盖听得也是脸色稍稍变了变。

    听得孙静说的经过,也知道孙暠是有多不靠谱。

    就特么没见过这么打仗的!

    当真是缺的磨练啊。

    正是心中思量着,却听那孙静再是说道:“只是听那袁耀之意,未来还要重用暠儿,不知其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

    黄盖听得立刻大呼道:“借刀杀人!那袁耀必是想依靠山越之手,把孙氏一族给铲除了!”

    孙静听得心中一惊,却又是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若是袁耀当真是打算铲除孙氏一族,还用的着这么费劲?

    还有这计谋用的一次两次倒是可行,但这孙家之人何其多也,能是杀的完?

    那得是借用多锋利的刀啊!

    山越这把刀,恐是不行。

    只是思来想去,却也是想不到袁耀的目的。

    却听那黄盖极是自信的说道:“必是如此,那袁耀心知自己不能对孙氏一族动手,就想了此等借刀杀人之计。只是那山越如今要是赎人,使那袁耀不得已只得为之,只能赎回孙暠。所以日后必还要让其去讨伐山越,当真是歹毒的很!”

    孙静听得当即就是问道:“那吾等该是如何应对?”

    “幼台勿忧,有我黄盖在此,必不能让那袁耀得逞,绝不能让孙氏子嗣死在那山越之手!”

    只见那黄盖是一脸坚毅之色,斩钉截铁的说道。

    ...

    作为一个穿越者,袁耀自然是知道情报的重要性。

    尤其在自己的眼前,那更是点滴情报不能漏过。

    所以黄盖一入了孙静住处,袁耀也是立刻就是知晓了。

    不过,这可不正是袁耀所期盼的嘛!

    若是这黄老将军看不下去,那便是更好了。

    实在是这孙暠的能力是已经突破了袁耀的想象了。

    真是怕一不小心,就把这孙家的新扛鼎给弄死了。

    黄老将军,我可就不信你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孙家子嗣这么窝囊下去,你可得帮帮你那旧主的侄子啊!

83、二五仔你又来了!

    这赎人之行还是挺顺利的。

    这山越首领倒也是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所以这孙暠也没是在人山越家里蹭了几顿饭,就是回到了会稽。

    只不过这一回来,就被他老爹孙静给捉回家教育去了。

    更是听闻那黄盖也是常常入的那孙家,只不过袁耀暂时也没工夫管上这孙暠的情绪了,他正是忙着接待一位贵客。

    ...

    “袁公子!我糜芳果真是没有看错人啊,江东小郎君,横扫江东,是何等的气势!袁公子之赫赫威名,已经是传遍了整个中原之地了!”

    看着这糜芳上来就是一通吹捧,袁耀也是心知这家伙是为的上次没能直接倒向自己而圆话呢。

    只不过此等乱世之中,观望之人何其多哉。

    就说那顾雍朱桓,虽是来主动相助,但不是自己一副鲸吞江东的气势,他们能是来就见鬼了。

    只是袁耀却是怎么都没能想到,这糜芳竟然在寿春晃荡了如此之久都没能回去,如今更是屁颠屁颠的跑到会稽来了!

    对于热情的二五仔,袁耀也是满脸客气回道:“子方兄可是勿要客气,你我之间还如此虚情假意的作何,却不知糜小姐在寿春过的可好?”

    糜芳听得也是眼前一亮。

    不怕不客气,只怕太客气。

    听着袁耀直接是问起了小妹的近况,一点不做掩饰的话语,糜芳心中直乐,当即就是应道:“小妹在寿春一切安好,说起来,袁公子当初走的时候交待小妹那立碑之事,却是已经完成了。袁公子再回的寿春,倒是能见到了。”

    “哦?倒是没想到能是这么快!”

    “哈哈,可不正是,如此说来,我还真没见过小妹对何事有如此上心的。”

    两人三言两语,就把这气氛给炒热了,似乎又是回到了当初在寿春寒冬中的那个暖房。

    只是唯一不同的就是身边缺了那两个伺候着的丫鬟。

    只听那糜芳再是说道:“如今见得了袁公子,我倒是也能放心回了徐州了。”

    袁耀这才明白,原来这糜芳是要回徐州了,临走前,自然要再来探探袁耀的口风,看看在寿春定下的约定,还算不算的数。

    所以才是这么着急忙慌的跑到这会稽来。

    袁耀心中有了思量,再是说道:“就不知如今令兄却有何打算。”

    糜芳听得当即就是应道:“袁公子有所不知,此番吾要回徐州,正是吾兄召唤。”

    “前些日子,公子再下江东二郡的消息传来才是不久,吾就是接到了兄长口信,让吾速速回归徐州,更是特地叮嘱我,非是让我临走前来与公子说上一声。”

    糜芳说着也是面色有些微红,似乎颇有些得意。

    “想来,必是吾兄也得知了公子平定江东二郡的消息,这才要我回去议事。看来这识人之能,吾那兄长还是比不上吾啊!”

    袁耀听得也是心中一定。

    糜家的支持,自然是一份重要的助力。

    更关键的是,失去了糜竺的支持,刘皇叔要想东山再起,恐怕要多折腾一番了。

    只是既然这糜家是要来投,自然也要递个投名状来,该是发挥发挥这大家族的力量了。

    只见袁耀脸色忽然变了变,有些别扭的从刚刚还热情洋溢的笑容变成了微微有些低沉。

    怕糜芳没是看出来,更是有些刻意的叹了口气。

    “唉!”

    糜芳见得,当即就是关切的问道:“袁公子如今即已夺得吴郡和会稽,应是庆祝才是,为何还是愁眉叹气,可有什么烦心事?”

    却见袁耀摇了摇头说道:“子方兄有所不知,虽是拿下了这吴郡与会稽,实际这江东之地并不安稳。”

    糜芳听着惊疑道:“那王朗与严白虎是逃的逃,死的死,江东之地,该是再无公子对手才是,如何还会不安稳?”

    “只因这江东之地的众多山越啊!”

    糜芳听得却是一时无言。

    这山越之疾糜芳自也有所耳闻,只是糜芳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很,领兵打仗可能是不能指望的,别说山越了,就是普通山贼自己也摆不平啊!

    见得糜芳不说话,袁耀也明白靠着这二五仔的智商让他自己想是想不明白的,只得是明着说了。

    却听袁耀说道:“好在鲁子敬已是有的计划,欲用立县分郡之法,缓缓图之,逐步分化这山越之众,只是…”

    听到这糜芳若是还不明白,那可真成傻子了。

    就听糜芳当即就是接过了话茬,直是说道:“袁公子有何话不妨明言,若是有我糜芳能是帮的上的,必是不会推辞,定会尽力而为。”

    袁耀也不和糜芳客气,直白的说道:“只是立县之后,还需得有人能带头开拓新设之县,已安百姓与山越。如今,正是为这带头之人而烦恼。”

    糜芳听得心底稍稍送的一口气。

    还当真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若是让自己去平山越,那肯定是不行的。不过这开拓新县,对财大气粗,要人有人,要钱有钱的糜家来说,那还不简单。

    最重要的是如今扬州一州之地,只剩下最西面的豫章一郡还未被袁耀攻下,其余诸郡,都在袁家手下,糜家来此,那也是安全的很。

    糜芳当即是想都不想,就是应道:“此事容易,待我此回徐州与兄长商量一番,他必是能同意。只要公子开设新县,我糜家必是第一个带头而来!”

    袁耀当即就是叫好道:“有子方兄此言,我也能是安心了,就在此,等待子方兄的佳音了。”

    袁耀心安,糜芳就更是心安了。

    最牢固的联盟,没点利益关系怎么能行。

    如今这袁耀有求与自己,糜芳显然更是高兴了,直是拍着胸脯应道:“此事就包在我糜芳身上!”

    “好!子方兄,我再敬你一杯!”

    “唉,该是我糜芳来敬公子才是!”

    正事议定,气氛一下又回暖了,几杯下去,这话题说着说着又是到了糜贞的身上。

    毕竟这糜芳心里,联姻也是非常重要的!

    虽然袁耀已经娶了吕玲绮为妻,可眼看袁耀必是要成大事者,这又能算的了什么障碍呢!

    ...

    PS:我发现我被黑了!我没有连续更新的奖章!

84、糜家在行动

    “只是待我回的徐州,小妹还需袁公子多多关心照看才是。”

    袁耀听得很是吃惊,咋这糜芳都回了,糜贞却还不走?

    直是问道:“令妹却还是留在寿春?可吾如今在这江东,如何能顾得上?”

    只听糜芳笑道:“自然是知道袁公子是成大事者,哪里有时间儿女情长。只是小妹在寿春与令妹很是投缘,如今更是和步氏幼女一齐住的了袁府内,公子不用担心。”

    啥?

    这糜贞和步练师怎么住袁府去了?

    自己这不在寿春的日子里都发生了些啥?

    步练师也就算了,这么个小丫头,那步骘又被自己放在了丹阳,在寿春也是无亲无故,自该让袁家照顾。

    可这糜贞怎么又和袁娇投缘上了?

    心头一堆疑惑,可能也只有再回的寿春的时候才能解惑了。

    …

    糜芳与袁耀见了面,感觉自己也是满载而归。

    其一是因为确定了袁耀对糜家的态度,其二也是受的了任务的缘故。

    心知也是不可拖延,就是急急回了徐州。

    不料这一回的下邳就是见得兄长一脸愁容,心头瞬间就泛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如今这袁家一路顺风顺水,大兄这模样,定是不是思虑的袁家。

    恐怕又是那刘玄德整事了!

    特娘的!

    自己这大兄,一边看着那刘备,一边又是想着袁耀,就不能和自己学学,忠心一些么!

    唉!

    真是烦心!

    二五仔在心里只觉得自己这兄长很是不争气。

    只是心里说归说,糜芳面上却还是一副高兴样子,似乎压根没看出兄长的忧虑思绪来,直是说道:“兄长,好消息,我已见得那袁耀,那小子席卷江东之地,当真是厉害的很。如今那袁耀更是让吾等去的江东,有他照应,必能使得吾糜家更上的一层!”

    糜竺被打断了思绪,一见是几个月未见面的兄弟,也颇是高兴的说道:“子方,你可算是归来了!”

    毕竟是兄弟之间,感情哪能不深厚。

    又是想起糜芳口中之言,也是惊讶道:“袁公子要让吾等去江东?”

    只见糜芳狠狠点了点头应道:“不错,江东之地,如今已尽归袁家。只是其受困与山越之扰,故此不能施展拳脚。”

    “袁耀之谋主鲁肃提出以立县分郡之法,消化山越,但尚缺世族大家领头。我已答应袁耀,愿为这领头之人!”

    本想自己这大兄听得该是直接答应才是,不料糜竺听得却是眉头紧蹙,不言不语。

    糜芳看的心叫是那一个着急,忙是问道:“大兄又在思虑何事?”

    糜竺心知此刻乃是真正到了下决定的时候了,不可再是朝三暮四,待价而沽。

    也是对着自己的兄弟明言道:“子方,如今袁耀确实声势浩大,但其父袁术之行径始终让吾忧心忡忡。”

    “相较之下,刘玄德如今虽是寄人篱下,却有救世安民之心。其仁义无双,日后必有大成!”

    果然!

    特娘的还是想着那刘备呐。

    糜芳听得气急,心中差点就要把自己大兄给骂上几句。

    却还是强忍的下来,只是劝道:“大兄,你既是已承认那袁公子的才华,他自有办法能劝服的了其父,你又何必焦虑,再说这哪有十全十美之策?”

    见得糜竺还不说话,糜芳更是微微有些恼火,开始有些口不择言的说道:“何况小妹早在寿春就与那袁公子情投意合,兄长莫不是还要强行拆散了这二人不成。”

    糜竺听得却是惊道:“却还有此事?”

    “袁公子如此少年英雄,小妹又如何不会芳心暗许,两人在寿春,更是日久生情。小妹更是帮着袁耀做起了事来,那新立的淮南军士纪念碑就由小妹帮着立起来的。”

    糜芳这话里是真真假假掺合在一起,就算是糜竺当真考究起来,那也是难以发现破绽来的。

    何况糜竺也不觉得糜芳会拿自己小妹的名誉开玩笑,自然是信以为真,哪想这糜芳能是如此没有节操。

    却听那糜竺也是长叹口气道:“如此说来,还真是只能选那袁家了。”

    只是糜芳却也是听出自己这兄长话语中的如释重负。

    仿佛在说:“玄德啊!非是我变了心,实在是无奈之举啊!”

    不过糜芳可是不会管兄长的心情,听得糜竺这么说,也是立刻接口道:“恐怕只有如此。”

    “唉!”

    只听糜竺狠狠叹的一声,立刻就是重拾了心情,认真说道:“既然如此,那便速速安排下去,先处置了琅琊一地的资产,由着子方先行去江东,以解那袁公子的燃眉之急!”

    琅琊地处徐州北部,靠近青州。

    糜竺这么说就是要把资产逐步由北向南而转移了。

    糜芳听得也是一振。

    大兄下了决定,又是如此有决断力了!

    当即就是应道:“兄长放心,我这就去安排妥当!”

    说着就是即刻动身。

    这糜芳才回了下邳,连屁股都没坐热,又准备去琅琊了。

    别说,对着袁耀的事还真是上心。

    至此,糜竺也是彻底的放下了刘皇叔,准备开始全心全意支持起袁家来。

    而糜家也作为第一个世族代表,往那如今还是贫瘠之地的会稽南部,逐步转移过去。

    …

    送走了糜芳,袁耀也该给糜家来江东肃清障碍了。

    至少对付活跃的山越不能再让孙暠去送人头了,当即就是唤来了贺齐。

    要说如今袁耀在阵中最重视的人是谁,那这贺公苗绝对是其中之一。

    究其原因,实在是因为这家伙太能打山越了。

    许是因为出生与会稽的缘故,贺齐似乎天生就有一套对付山越的法子。

    整个在东吴的生涯,这贺齐建功立业之路也是完全建立在山越身上。

    简直可以说是见一个灭一个,冒出一个就按下去一个,山越见了就要喊爷爷的人物。

    更重要的是,当初孙策平会稽之后,在东治新立三县,这贺齐就是实际的实施者。

    又能讨山越,又能立新县。

    还有比这贺齐更契合的人选?

    所以真正要讨山越时,这活还真非贺齐莫属。

    至于那才是赎回来的破虏校尉孙暠,还是让黄老将军再好好操练操练他再说吧。

85、北方的目光

    “二弟,你可是听说了,那袁家公子已经接连平定了吴郡与会稽,连那孙破虏之子孙策,都被他击破而逃。”

    昌邑,兖州治所之所在,也是被赶出徐州的刘皇叔的暂居之处。

    府邸内,刘备与二弟关羽相对而坐,话题却是放在了远在千里之外的袁耀身上。

    只见关羽摸了摸自己的美髯,微睁着眼睛,颇是有些不在意的应道:“听说了,不过这所破之人不过是那山中贼寇与文弱老者,不足道哉。”

    这关羽话里意思就是看不起严白虎和王朗了。

    尤其是王朗,竟说是个文弱老者,估计让王司徒知晓,这受的刺激也不会比在吴城之下的小。

    刘备却不认同关羽的轻视,只是叹道:“虽说所面之人确非强敌,但袁耀此等年纪,却能人尽其用,三军用命,当真不易,未来可真是要成大敌了。”

    却听关羽依旧不屑的说道:“不过一黄口小儿,若是我关云长在那江东,定叫那袁耀不得进一步!”

    刘备听得关羽自信的话语叹道:“云长之能,吾又如何不知,只是如今吾等困在这昌邑,实在是不知何时才有出头之日。”

    “大哥!”

    话音才落,就听得一声粗犷的声音传来。

    转头看去,却见三弟张飞正是疾步走来。

    “大哥,那曹孟德让咱们速去任城。哈哈,估计那曹老贼,恐怕是有麻烦了!”

    …

    曹操麻烦事当然是不少。

    比如杀了兖州世家之后的后遗症,就让他一直消化到现在。

    好不容易稍稍能是抽出手来,却发现南面的两大诸侯袁术和吕布联姻了。

    虽然这确实是件麻烦事,但一个刚愎自用,有勇无谋的吕布,一个肆意妄为,横行霸道的袁术。

    这二人就是再怎么紧密相连,曹操也有信心,能逐一击破。

    直到江东的消息传了过来。

    “主公,如今那袁公路已夺下江东三郡,必会图谋剩下的那豫章一郡,一旦袁术大军而至,豫章太守华歆定不能敌。”

    “文若说的不错,待袁术拿下豫章,兼领豫州与扬州,边上更由吕布占据徐州,恐为大患。”

    兖州,任城,曹操的大殿之中。

    一班文臣武将俱在其中,正是议论着南面的袁术与吕布。

    文臣之中,为首二人,一人正襟而立,另一人却是站得有些随意。

    此二人正是荀彧与郭嘉。

    “哼,那袁公路倒是生的一个好儿子!”

    只听那上方的曹操先是暗自说的一句,再是对着众人说道:“即是如此,可有计策应对否?”

    却见荀彧当即上前行礼道:“如今应先伐吕布,再讨袁术!”

    曹操听得不解,直是问道:“如今袁术即与和吕布联姻,吾等欲伐吕布,袁公路必会出手,哪来先后之别?”

    却听荀彧哈哈一笑,似乎根本不把袁术放在心上,只是说道:“此事奉孝早有思量,且让他来说吧。”

    却见郭嘉也不推辞,眼看众人皆把目光对向了自己,也是上前接口道:“诱敌深入,伺机而动!”

    曹操听得心神一动,却是未有言语,只待郭嘉自己说下去。

    “主公,袁公路其人,娇纵妄为,必要生乱。如今其以大将纪灵,整日在豫州一地训练兵马,此乃是佯攻之壮。”

    “吾等不如将计就计,使一大将,整兵备战与其相对,把东面诸郡作门户大开之样。”

    “那吕布见得,必要心生异动,待其兵至,先卖他几城,引其深入,一举歼之,再伐徐州!”

    “届时其必人心不稳,徐州可得!”

    曹操听得却道:“可那吕布被吾连败数次,未必有那胆子,再敢来进伐兖州!”

    此话说的也是霸气,却也没人觉得主公是在吹嘘。

    究其原因,还是曹操把吕布打的太惨了。

    兖州战场,除了开始被吕布偷了个屁股,其后曹操与吕布的相斗,可谓是连战连捷,打一次赢一次。

    最后是硬生生的把吕布赶出了兖州。

    却听郭嘉笑道:“主公连败那吕布,若是主公在此,吕布定不敢动。不过咱们这却还有一人,是被那吕布赶来的,如今,也该是他出力的时候了!”

    看着郭嘉那一脸笑容,曹操也是立刻想到了在昌邑的三兄弟。

    “哈哈,奉孝说的不错,却也该是让皇叔为这大汉天下出一份力了!”

    “来人!快请刘皇叔速速来任城走一遭。”

    …

    虽然在这个时代,消息传播的速度的确很慢,不过这袁术夺取江东三郡这样的大消息传的就是再慢也传到河北去了。

    尤其是那出逃的孙策一路漂泊,如今却是漂泊到了青州,主动找上了袁绍。

    此时袁绍尚未全据青州之地,初时只有平原一地。更是因为与公孙瓒的战事一时顾不上青州之地。

    只令其长子袁谭为青州刺史。

    袁谭一入青州后,即刻就与北方的田楷(公孙瓒所立的青州刺史)交战。

    二人互有胜负。

    那孙策一入青州之后,就是目标明确,直接去了平原,找上了袁谭。

    “这么说起来,袁公路还真平了那江东三郡,更是由其子为的主将?”

    “据谭公子传来的信件,此事由孙坚之子孙策所述,该是无错!”

    说话的是那袁绍的谋士沮授。

    孙坚?

    袁绍听得稍稍一愣神,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十八路诸侯联合讨董的时刻。

    半晌才是回了神,再说微微叹道:“没想到这袁公路的儿子,倒是还有些本事,如今被其占得江东,说不得日后当真能与我一战。”

    “主公,此事倒是无需过于担忧,江东之地不比河北,山越贼寇众多,就让袁术所得,必也无法与吾等抗衡。”

    “说的是,可见那袁公路如此顺风顺水,吾却鞭长莫及,也让人心虑。”

    却听沮授提议道:“如此可让人暗中联系江东山越之人,许以钱财,给那袁术寻点麻烦,让其在扬州不得动弹!”

    “此计甚善,只是江东之地离着河北亦是路途遥远,该如何为之?”

    “先寻豫章太守华歆即可。”

    “善!”

    袁绍先是赞叹了一句,又是沉默了半晌才是说道:“听闻那孙策也是勇武非凡,召其速来河北,以辅佐尚儿。”

    “可那孙策是先投的谭公子,主公如此做法,是否…”

    “仅依吾言便是!”

86、豫章攻略

    袁耀还不知道北方的曹老板已经惦记上了自己的老丈,更不知道隔着自己十万八千里的袁本初,连他那点家事都管不好还有心情来给自己找麻烦。

    他正是忙着给豫章的华歆下达最后通碟。

    此次攻伐豫章,袁耀是不打算亲自领兵出手了,也该是培养培养自己手下诸将了。

    是以边是写信下达通碟,边是让大将周泰整备兵马,准备令周泰为主将,攻伐豫章。

    之所以不让太史慈去,是因为那豫章还有个太史慈的老领导,刘繇避难在那。

    也得照顾照顾大将的情绪不是。

    不过这能是不动兵自然是最好,所以袁耀又是找来了鲁肃来问计。

    但这一说到华歆就是避开不过老爹做的荒唐事来,就是袁耀说起也不由是稍有些尴尬。

    “当年马太傅来的寿春,却是不幸染疾,虽吾父多有照顾,却最终无力回天。太傅之死,令人可惜,却亦有吾父之过。”

    袁耀也不容易啊。

    摊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爹,虽是心中吐槽了千百遍,但是面对着外人,还得给老爹留点脸面。

    言罢见得鲁肃苦笑着摇头也不说话,知道这鲁子敬也是为老爹的荒唐行径感到无奈。

    只是这尴尬归尴尬,事情总得解决,只见袁耀还是硬着头皮接着说道:“只是太傅虽死,其影响却是尚存,豫章华歆我几番好言都是置之不理,如今郡内山越稍平,我欲最后休书一封与那华歆,若是其再是推三阻四,我就让周泰带军伐豫章。”

    贺齐还是很给力的,这一出马就先后平定了两处活跃的山越。

    见得袁耀锋芒正盛,郡内其余山越也皆是暂时偃旗息鼓,退回了各自的深山据点之中。

    郡内一时倒也是太平起来,只不过这山越若是真那么容易消灭,也不会让接连几任太守都头疼了。

    袁耀知道这不过是片刻的安宁。

    却听鲁肃再三思量,直是应道:“主公,华歆其人,并无军略之才,若是主公举大军而至,必是要降,如今其再三推托,恐有变数。”

    袁耀听得皱了皱眉头,直是问道:“只以为其还是为了太傅之事,耿耿于怀。”

    却听鲁肃笑道:“主公却是高看了那华歆,若是主公未入这江东,华歆不降倒确可能为的那马太傅。如今大军即在眼前,还犹犹豫豫,恐怕是又得了什么消息。”

    说着也是拱手请命道:“主公,此封书信,就由我带去豫章,看那华歆到底有何打算再说。”

    这些大才之人真是殚心竭虑,只要这主公有麻烦,各个都是前赴后继。

    前有步子山孤身入吴郡,现有鲁子敬只身探敌情。

    要不怎么名流千史,都是有道理的。

    不过鲁肃此行,虽是刺探军情,多半也无有危险,毕竟是当信使去的。

    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自春秋儒家思想盛行之后,这条规矩也成为了统帅人格修养,礼仪仁义之师的一种衡量。

    所以当使者的安全度还是挺高的。

    当然,如果你运气不好,遇到些特殊情况也会存有危险。

    比如明朝朱棣在靖难之役时就把自己侄子朱允炆的信使给杀了,以表决心。

    袁耀也没拒绝,只是扶着鲁肃恳切的说道:“如此,便是倚仗子敬走一遭了。”

    鲁肃只是笑笑,淡然道:“公子何必如此,此乃份内之事。”

    话语里云淡清风的很,似乎根本不把此当做功劳。

    两人再是详细议计了一番,鲁肃不日就往豫章而去了。

    …

    送走了鲁肃,又是让着周泰做着二手准备,勤加练兵,袁耀忽然感觉自己有些无所事事了。

    山越有贺齐,内政有虞翻,练兵有周泰,外交有鲁肃,世家有顾雍朱桓。

    自己只要把人都给安排好,这在三国的日子似乎还挺好混的。

    当然让袁耀闲也是闲不下的,知道了在寿春的纪念碑已经建立了起来,袁耀也是写了封信,寄去了寿春。

    …

    寿春,袁府。

    袁家的小姐袁娇感到有点无趣,拿着个短枪,正是对着一个木人猛戳。

    “臭大兄!跑了那么久也不回来,还把人家的师父给抢走了!”

    唉,自从袁耀去了趟徐州,袁娇就发现自己这大兄在家中的日子是愈来愈短了。

    过年好不容易归来了一次,结果结了个婚,都没在家中待上几日,又带着嫂子跑了。

    这一跑还不回来了!

    心中是越想越气,手上一发力,只听“咚”的一声,竟然是把短枪的枪头给戳断了。

    就依着袁娇的小气力,能把这枪头给折断了,可想而知,这是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积累啊!

    “咚!”

    见得枪头被折断,袁娇更是烦闷了,索性就把手中的短枪丢在地上,独自生起了闷气来。

    “阿姐,阿姐!”

    正是有些不开心呢,就听见遥遥传来了步练师那小萝莉的呼唤。

    自步骘跟着袁耀下了江东之后,步练师这小丫头就住进了袁府。

    尤其是步骘在吴郡立了大功,更是被表为丹阳太守,步练师这小萝莉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如今在寿春,也是没什么人敢惹的人物。

    不过没什么人却不代表没人。

    只见袁娇一把抓过了小萝莉,狠狠揉了揉步练师稍稍长胖了些的脸颊,再是说到:“怎么了,又想与我一较高下了?”

    不想步练师却是一脸不情愿的挣脱了袁娇的魔爪,再是有些鄙夷的看了眼袁娇说道:“阿姐,我可是不和你玩牌啦,总是耍赖还不说,又是赢不了我。”

    袁娇听得气急,又是要忍不住伸出魔爪来,却听步练师连忙阻止道:“阿姐,别弄哩,我是来找你寻糜姐姐的。”

    糜姐姐?

    袁娇听得稍是一愣神,再是问道:“你去寻她做什么?”

    “去游春啊!听说那后山上的风信子都开哩,咱们若不去看,很快就要没啦!”

    袁娇听得抬头看了看天,见得天色还不算晚,当即就是呼道:“那你不早说,要是再晚可去不成了!”

    说完就是拉着小萝莉一通跑,只留下小萝莉在身后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这阿姐可真是不靠谱哩!

87、有古怪

    “糜姐姐!糜姐姐!”

    袁娇是边走边喊,可奇怪的是就是没听见糜贞的回应。

    心底暗自有些纳闷,这糜姐姐不应该这会不在府中才是。

    自从糜贞进了这袁府之后,基本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深居闺房之中,除了要替袁耀主持立碑的事情,基本就是待在家中了。

    如今那纪念碑已是立起,糜贞该是去哪呢?

    心里疑惑着,袁娇还是直往糜贞的住处而去。

    “糜姐姐,原来你在呐,喊你怎么是不说话,你...”

    直到了屋子前,袁娇才发现糜贞却是正在屋内,只不过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傻呆呆的看着手里的信件,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见到自己入了屋子,却是本能的把信件往身后一藏,脸上红扑扑的,明显就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连着说话都是有些结巴了。

    “是...是娇儿,适才一时出了神,没是注意,可是抱歉了。”

    有古怪!

    有大大的古怪!

    看着平日里处乱不惊,一直都是典雅淡泊的糜姐姐,如今却是一副羞答答的样子。

    袁娇突然有种感觉,这必定是她那大兄搞的鬼。

    而且那糜姐姐背后藏着的那封信,说不得就是自己那大兄给寄来的。

    这么一想,袁娇却是不禁有些嫉妒了。

    这都还没成嫂子呐!

    自己这大兄就不要自己这妹妹了!

    自己还常常挂念他!

    可恨!

    当真可恨!

    心里是直把袁耀给狠狠的骂上了几遍,才算是稍稍解了心头之恨。

    再是看着糜贞那脸色还没消散的红晕,也是佩服自己这大兄逗弄人的本事。

    袁耀在信中到底写了个啥呢?

    其实无非就是说的感谢糜小姐帮着立起了纪念碑,又是说了说与糜家商议的未来可能要移步扬州的事情。

    只不过袁耀这家伙多不要脸啊。

    若是只说的这些也就算了,偏偏又在最后说的一句:“听闻糜小姐已居与袁府,如此还要劳烦可多是照看小妹。”

    “小妹生来性格顽劣,又是被家中给宠坏了。糜小姐淡泊明志,性情文雅随和,无事也可让小妹与你多是学习,以修身养性。”

    终于啊!

    袁耀在搞定了糜家之后,终于对着糜贞出手了!

    更是一出手就把自家的小妹先给卖了。

    怪不得这糜贞一见到袁娇却是那么慌乱呢,要是被袁娇看见自家大兄在信中如此编排自己,虽然这信不是自己写的,可是却是寄给自己的啊!

    若是让袁娇看见了,难免不会对自己有想法。

    却见糜贞随手就把书信放在了桌上,再是站起身子走到了两个丫头面前,用身子挡住了身后的桌案,急急问道:“寻我又有何事?”

    “我想去山上看看风信子。”

    袁娇还未说话,边上的步练师就是抢着说道。

    糜贞听着立刻应道:“即是如此,那便快些走吧,再晚就是看不着了。”

    说着就把袁娇和步练师两个小丫头给推出了房门。

    这么着急的表现哪里能是逃过袁娇的眼睛,只不过袁娇虽是年纪小却也知道给人留点脸面,眼神瞥了眼桌上的信件,却也没多是言语。

    只是心中还是忍不住确信,这糜姐姐,当真是要成自己人啦。

    ...

    这三个身份高贵的姑娘要去游玩,自然是有侍卫在边上照看,以免遇到什么危险。

    入了山中,步练师是撒开脚丫子就是一通奔跑,见的山野之中白茫茫的一片更是心生喜爱,就是一头扎进了花海之中。

    又是转头招呼着小伙伴袁娇的加入。

    “阿姐,你看这多美啊,还不快些来哩。”

    “哦,马上就是来了。”

    袁娇稍稍是敷衍的一声,却没是立刻行动,只因是全把注意力给放在了边上的糜贞身上。

    糜贞是着实有些心不在焉。

    心中直是想着这袁耀寄的这封信是单纯的想是感谢还是有别的思量。

    还有自己到底该不该是回信。

    心中更是气恼这袁耀的随意处事,自己本是住在袁府,已经是多有不合规矩。

    只是如今是乱世之中,袁家又是一方诸侯,自是无人敢是闲言碎语。

    但如今都是寄信而来,虽是外人不知晓,可也过不得心里这关啊。

    当真是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压根就是没注意到边上的袁娇已经是凑到了自己的边上,更是直直的看着自己。

    “糜姐姐,适才看你拿着书信,却是谁寄来的?”

    “哦,是从家乡寄来的。”

    袁娇的突然问话也是把糜贞给吓了一跳,本能的,糜贞不想告诉袁娇是袁耀寄出的书信。

    袁娇哪里知道自己大兄在信里把自己贬了一顿,只以为糜贞还是害羞呢。

    心里暗道这糜姐姐必是已经偷偷和兄长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了。

    这么一想,这么一个温柔的糜姐姐当自己的嫂子好像也不错。

    心头思绪一动,就是开口道:“还当是什么事呐,不过前些日子大兄倒是寄信来,说是听闻糜姐姐如今住的袁府内,要我们好好照顾你才是,不可让你受了委屈,要不然就是要回来活剥了我。”

    说完也不管糜贞的反应,就去寻那边早就是等的不耐烦的步练师去了。

    只留下可怜的糜贞独自一人,又开始在内心之中纠结了起来。

    ...

    “令妹天资聪颖,可爱大方,活泼伶俐,袁公子切莫再说的什么自谦之言,若被令妹知晓,难免心生难过。”

    袁耀倒是没想过这糜贞还会回信,虽然这话题中也多是说的一些家常琐事,不过这笔友嘛,不就是这样吗?

    难道还说什么理想抱负不成?

    袁耀就把这互寄信件当是微信聊天了,虽然对方的回复速度有点慢,虽然每一次聊天的内容都是有些长。

    袁耀当即就是回信道:“听闻前些日子后山上风信花已开,可惜江东之地战乱未平,不能归来一睹,着有遗憾。不过江东之地亦有其风景,日后糜小姐也可来此一观。”

    要说袁耀对着糜贞是啥感受?

    有句话说的好,叫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毕竟是个好姑娘啊!

    何况既然一切都合适,糜家也有意靠近袁家,自己作为男人,总要主动点才是。

    可是不能让人姑娘给干等着。

88、要被吕玲绮发现了!

    本来袁耀和糜贞之间的书信来往是很平常的,但袁耀作为一个有经验。

    哦不,袁耀并没什么经验。

    应该说是一个从来都是小心谨慎的人。

    袁耀每次看信和写信,都是有些“巧妙”的避开了夫人吕玲绮。

    但是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尤其是日日夜夜几乎都与袁耀待在一起,女人特有的敏感告诉吕玲绮事情好像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

    看着袁耀又是收了一封从寿春来的书信,悄悄回的屋中去看。

    吕玲绮皱了皱眉头,也是悄悄跟了上去。

    却见屋内袁耀打开了信件,没看上几眼,就是皱起眉头,仿佛很是苦恼的模样。

    吕玲绮本是不想特地去打扰自己的夫君的,然而心底的好奇实在是让人难以抵挡。

    “就这一回,看过就罢了!”

    心中是暗自下了下决定,吕玲绮深深吸了口气,就是直接推门而入。

    袁耀似乎压根没想到吕玲绮会在这时候突然进屋,手上不自觉的一抖,就是默默把书信扣在了案上。

    又是连忙站起了身子迎了上去,直问吕玲绮道:“夫人怎么是来了?”

    这一系列的动作是一气呵成,丝毫也不拖泥带水,仿佛是早有的预案一般。

    要是让袁娇再此看着,定是要大呼一声,简直就和糜姐姐一模一样!

    就是这扣下书信的手法也是如出一辙的熟练。

    不过吕玲绮作为习武之人,眼神自然是厉害的很,袁耀的这点小动作哪里能是瞒过吕玲绮的眼睛。

    心底简直就像是有人挠痒痒一般,是急切的想知道这信中到底是说的些什么,又是何人寄来。

    不过吕玲绮却不是袁娇。

    性格之中多多少少受着其父吕布的影响,冲动的个性虽然在嫁给袁耀之后收敛了不少,却还是深入骨髓的。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主动去寻袁耀讨教武艺了。

    只见吕玲绮看了眼袁耀,嘴上说着“且来看看夫君有什么缺的”。

    脚上确是一点也不停顿,就是一步跨过,去拿起了案上的书信。

    袁耀看的大惊。

    这吕玲绮也太果断了吧!

    似乎是被吕玲绮果断的动作给弄懵了,袁耀竟是傻愣愣的看着吕玲绮,根本来不及阻止。

    却见吕玲绮一把就抓起来了案上的信,对那信上的内容却是看也不看,直接就把目光看向最后的署名。

    嗯?

    阎主簿?

    没看见想象中的名字,吕玲绮长舒一口气,却立马察觉出自己的表现有些过了。

    这阎象来信,必是军机重事。自己虽是袁耀明媒正娶的妻子,对这军政之事却是不好掺合。

    虽然自己没是看见信件的内容,可自己这番表现,当真不知道袁耀会是这么想。

    这时候吕玲绮却是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连忙把信再扣回去,抬头看着袁耀,一副自己做错了的模样,期期艾艾,很是可怜。

    吕玲绮心头紧张,那袁耀也是不平静。

    自家夫人手里拿的信件的确是阎象寄出的不错,可实际只要那吕玲绮一转身,就能看到书柜上不少自己与糜贞来往信件。

    可越是在这种时刻,袁耀知道越是不能出现破绽。

    看着吕玲绮一副知错了的表情,当即就是皱了皱眉头,语气颇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夫人到底是为的何事这么惊慌失措?”

    却见吕玲绮只是沉默不语,显然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吕玲绮那俏脸上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袁耀心中多少也是有些不忍。

    但他也知道,现在可不是心软的时候,为了将来的幸福,片刻的挫折只是成功道路上的一点点小小磨难。

    却听袁耀只是长叹了口气,有些失望的自言自语道:“莫非夫人是有什么事情信不过为夫?”

    这话说的就是有些严重了。

    自从东汉班固之妹班昭写出《女诫》一书后,此文就被争相传载,直至如今,已有的近乎百年的历史,成为此时女子教育的楷模。

    当然,要以袁耀的眼光来看,这特娘的就是一本离谱的不能再离谱的劝诫书了。

    就说里面那一句“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就是离谱到极致了。

    翻译过来就是男人如果死了老婆,可以光明正大地再娶。而女人如果死了丈夫,就必须终生守寡,否则就会遭到上天的惩罚。

    北宋理学家程颐“女子饿死事小,失节事大”那句话就是从班昭这里引申而来的。

    离谱!

    比自己的老爹袁术干的活还离谱!

    但不可否认的是《女诫》对于此时女性的影响力,就是吕玲绮这样的武家儿女,也是通晓的此文。

    所以看着袁耀如此的严肃之情,当真有些慌张了,尤其还真是自己做错的情况之下。

    “夫君,玲绮确实有错,甘愿受罚。”

    袁耀一听心里就是一动。

    难道又能解锁几个新知识?

    就听袁耀一声叹道:“罢了,虽说不知夫人到底想的何事,不过仅此一次,将来可不能再是如此莽撞了。若是当真泄露了军情,那可真是要酿成大错了。”

    听的袁耀原谅,吕玲绮当即也是送的口气,立刻是保证道:“必是不会在如此了。”

    说罢,又是看着夫君还是眉头不展,只恐袁耀依旧是心有芥蒂,只是说道:“夫君还是责罚我吧。”

    袁耀抖了抖嘴唇,差点就要说“那你快去床上等我”。

    却是生生给忍住了。

    今日的一时忍耐是为了将来的肆意放纵。

    深知此理的袁耀只是笑了笑说道:“这夫妻之间,最重信任,如今夫人既已保证不会再犯,我如何会不信?”

    吕玲绮听着只觉得袁耀当真是宽宏大量,气度不凡。

    心下愈加欢喜,视线是紧紧盯着袁耀,连着这屋内的气氛都是暧昧了不少。

    唉!

    可怜的吕玲绮,偏偏就是没看出来袁耀那内心之中的焦躁不安呐!

    …

    吕玲绮的这关总算是过了。

    要不然以这姑娘的个性,终有一天会是忍不住,要来看自己的书信。

    索性就是卖个破绽,如此倒是绝了后患。

    只不过阎主簿的这封书信可不是故意给伪造的一份,当真是由阎象给寄出的。

    而袁耀的愁眉也不是惺惺作态。

    因为自己这老爹,又要开始整事了。

89、老爹有些不耐烦

    袁术有些不耐烦了。

    虽然阎象在信中写的异常委婉,但袁耀还是看出了阎主簿要表达的意思。

    孙策又一次逃出,这次更是跑的不知所踪,玉玺也是不知在了何处。

    袁术心知玉玺无望,却是没有按下那称帝之心。

    前几日,更又是旁敲侧击的开始询问阎象的建议。

    好在阎象如今也不比以往,多少也学会了些袁耀的套路。

    既不赞成,也没有明确的反对,只是依着江东战事未平的理由先是稳住了袁术,当即就是密信一封,送来了会稽。

    袁耀倒是想过就算是失去了玉玺,老爹多半也是有称帝之心。却是没想到如此按耐不住,如此没有耐心。

    有言道是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虽然现在这番战略方针还要一千年之后才会被提出,但自己这老爹完全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啊!

    那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称帝了再说。

    当即就是回了封书信。

    “主簿之言,我已有知晓,此事我早已心中有数,且先待吾平定了豫章归来再做打算。主簿务必再拖延几旬,届时必有办法以应对。”

    袁耀写的是着实有自信的模样,实际心中那是有个屁的办法。

    更麻烦的是,老爹欲要称帝这事自己只能和阎象商量,其他人是一个都找不得。

    要不然自己这一开口,说不得人转头就是跑了。

    知晓了老爹的心思,袁耀也想加快些进度,可惜条件不大允许。

    实在因为才是安静了几天的江东,又是掀起了一点小小的浪花。

    ...

    “主公,丹阳传来急报,郡内山越渠帅费栈,祖郎同时起兵,已攻略数县。太守步陟已令徐盛前去平贼,但贼军声势浩大,军内山越纷纷响应,一时难以相抗,故此向会稽求援。“

    “主公,吴郡境内金奇,毛甘等山越所部也同时作乱,守将朱桓已带兵而出,却也生怕不敌,亦向会稽求援。”

    听着下方蒋钦和董袭的禀报,袁耀心知这么默契的山越袭扰,一定是有别的势力动手了。

    好在会稽之地有贺齐坐镇,倒是没什么人出来冒头。

    就说那潘临,自从收了赎金之后似乎也是消声觅迹了,许是被贺齐的能力给震住了,许是钱财够花了,总之是没有冒出头来。

    不过光是丹阳和吴郡两地的山越齐齐冒头,也是够让袁耀头疼的了。

    相较之下,丹阳更是比吴郡更让袁耀忧心。

    这也得怪袁耀,总是把能征善战的大将带在身边。

    没办法,穷日子过过来的人,富日子不会过啊!

    谁叫以前就那几个能打的,不带着身边,心里就是没底。

    若是丹阳有太史慈在,那是压根就不用自己操心。

    可惜如今这丹阳,只有年纪轻轻的徐盛和个打酱油的乐就。

    乐就基本就是个吉祥物了,只有指望年轻的徐盛能是少年老成一些。

    又是令蒋钦董袭二人速速带军支援,先往吴郡再去丹阳。

    ...

    丹阳郡,溧水县。

    山越首领费栈,祖郎相聚在一起,加上边上闻风而动的其他山越,倒是已经集结了近万人马,正是朝着溧水县而去。

    县内,却不仅仅是只有徐盛,袁耀口中的吉祥物乐就也亦是在此。

    “文向,如今山越大军在外,我们这县内只有三千军马,恐难抵挡,不如速回秣陵吧!”

    得知了山越大军即在前方不远,最多也就是三两日的脚程,乐就也是直向着徐盛提议道。

    毕竟溧水县不比秣陵,没有什么城防工事,光靠着这些人如何阻挡这穷凶极恶的山越。

    徐盛显然也是知晓这之中的困难,只是如此放弃又是心有不甘,直是思虑这抵抗之法。

    却听徐盛对着那乐就问道:“乐将军,求援的消息可是已向主公报出?”

    “已是收到公子那里快马加鞭来的回信,说是已派了援兵,不过吴郡也遭受着山越袭扰,要先平了吴郡之乱,才会到的丹阳。”

    乐就说着,语气中也是有几分无奈,叹了口气道:“主公在回信中言明,在此之前只得靠咱们自己了。”

    徐盛听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应道:“如此说来,这山越纷纷冒出头来,绝不是偶然之事。即是这样,那吾等更是不能退的如此之快了,必须也要为主公争取的时间。”

    虽然乐就也挺佩服徐盛小小年纪就是如此处乱不惊,虽然乐就他自己也很想为着袁耀出上一份力。

    不过这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却是另一回事。

    乐就心知自己又不是战神转世,更不是智多星在世,面对几倍的敌军,也是束手无策啊!

    当即就是对着徐盛说道:“文向,我知你立功心切。但吾等即是为将者,切忌不可贪功冒进。敌军虽是山中贼寇,但人数众多且携势而来。吾等应暂避锋芒,再做打算啊!”

    得,这乐就都开始教起徐盛用兵之道来了。

    不过徐盛却是丝毫没有介意,认真的应道:“乐将军所言极是,敌军来势汹汹,自不可力敌。”

    乐就听的稍舒一口气,他就怕徐盛年纪太轻又是初次领兵,容易犯贪功之罪。如今听得徐盛恳切的话语,也是放下心来。

    却听乐就说道:“即是如此,文向所说的争取时间,可是有何计策?”

    “确有些想法,还请乐将军共同斟酌一二。”

    徐盛的姿态还是放的很低。

    却见乐就也是一脸严肃,只待徐盛说下去。

    “山越之人,不识法度,见利忘义,短视无谋,最重钱财锦帛。如今贼寇虽是声势浩大,内部却是由多股势力汇集而成,一旦出的分歧,必会有所间隙,更可能瞬间四分五裂!”

    乐就听得徐盛之言是连连点头。

    虽是没有和山越打过交道,乐就却也听说过山越的行事作风,徐盛基本上分析的丝毫不差。

    当即就是问道:“文向可是想用什么分化之法?”

    “不错!我欲把军中钱财通通留在此地,那山越之众见得必会心生异动,依着他们贪婪的个性,必会有所冲突,届时再见机行事,逐个击破!”

    “好!”

    乐就听得赞叹一声,心中着实额佩服这徐盛的计谋。

    当即就是应道:“文向此计甚妙,就依此计行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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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耀传介绍:
重生成了袁术之子袁耀,率先蹦出了两个问题。
其一,老爹到底拿没拿到那块破石头?
其二,吕布到底有没有把女儿嫁过来?
新书上线,武当殷梨亭三国袁耀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袁耀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袁耀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