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亲亲亲亲亲亲了!
游城于这姑娘与小蛮来说,不管是城内城外,都已再熟悉不过,然纵是她们不熟悉这城外的地形道路,她们身后那些追赶这来的人也永远不会追得到她们。
是以她们才跑未多久便停了下来。
因为她们身后根本就没有人追来。
姑娘未觉奇怪,只当是她与小蛮跑得足够快了而已。
待到一处密林处,姑娘停住了脚步,看看身后,确定安全了之后便将背在背上的燕晞给扔了下来,一边微喘气道:“怎么这么重,背都酸了。”
“小蛮说帮少主的,少主自己不让的。”小蛮撇撇嘴,也往身后看了一眼,很是想拍心口,幸好幸好,那些人没追上来,想来是被府里的人挡住了,这要是追上来的话,她自己可保护不了少主。
小蛮说完话,又怕姑娘怀疑什么,连忙蹲下身来看燕晞,转移话题道:“少主少主,这个呆瓜脸色好像很不好看哎。”
“嗯?”姑娘听了小蛮的话也立刻在燕晞面前蹲下身,认真地看着他的脸,随即便蹙起了眉,“他的脸色很苍白,方才还有些血色的,现在都不见着血色了。”
“少主你给他下了什么毒啊?给他塞颗解药试试?”小蛮看看燕晞,又看看姑娘。
“就是平日里在府里给你们下的那些毒啊。”姑娘拧着眉,低着头从身上的麻衣袖子里翻着什么,只见她从袖子里翻出了一块叠成小四方形的藕色帕子,与此同时听得她轻轻惊呼一声,“糟糕!”
“怎么了少主?你不是把毒下到你自己身上去了吧?”小蛮用一种十分不放心的眼神看着姑娘。
姑娘摇了摇头,眉心拧得更紧了,道:“我用错毒了,把本该下到城里那群王八蛋身上的毒下到了这呆瓜身上。”
“……”小蛮眼皮直跳,眼角有些抽抽,“那少主,解药呢?”
“这毒……没解药。”姑娘的神情很是懊恼。
“没……解药?”小蛮瞪大了眼,伸出手指了又指仍在昏迷中的燕晞,“那少主……咱这就要眼睁睁看着姑爷……死了?”
“什么姑爷!?小蛮你再乱喊,我就不带你回去了!”姑娘又被小蛮这一声“姑爷”给急到了,小蛮立刻道,“少主别啊,小蛮知道错了!小蛮再也不乱喊了,但是……”
“这好赖也算是少主的‘救命恩人’哪,况且少主还说留了他试少主的各种毒的,就这么让他死在这里,好像……太没良心了吧?”
“谁说他会死了?”姑娘白小蛮一眼。
“少主不是没解药嘛?”
“解药是没有,但是有解毒之法。”姑娘笑着点了点头,轻捏着自己的下巴,忽然就换作一副颇为得意的模样。
“什么解毒之法?”小蛮不由打了个寒颤,说话的同时在慢慢退离姑娘的身侧。
少主的解毒之法从来都是奇奇怪怪的,每次都会整得府里一片呜哇喊叫,她……还是离少主远些为妙,以免又被少主给整了。
姑娘边得意地笑着边对小蛮道:“去找个男人过来。”
“啊?”
“啊什么啊,快去,要活的,别要死的。”
“……少主,这……要男人什么用?”
“当然是解毒了。”
“这……怎么解?”
“找个男人来,朝他嘴里使劲吹气,他自然就会醒了。”姑娘的神色更得意了,见着小蛮不动,她便催促道,“快去呀,还杵着做什么?”
“少主这会儿让小蛮上哪儿去找男人啊?再说了,男人给男人嘴里吹气,谁个男人乐意啊?”少主这是哪门子古里古怪的解毒之法!
“没有男人,那就……小蛮你来吧,女人应该也行,不过是要吹得久些而已。”
然,姑娘最后一个字话音才落,小蛮便已跑得没了影儿。
小蛮功夫不高,她擅长的是轻功,是以她方才才会在那些人之前先追上这姑娘与燕晞。
她才不要听少主的话亲姑爷!会被打死的!
留给少主自己亲就行了!
“小蛮你回来!回来!你不会来我可就不要你了!”姑娘着急地喊着小蛮,可她眼前哪里还有小蛮的影子,唯听得她自己的声音在树林里回荡。
再看看四周,一个人影儿都没有,莫说人,便是鸟儿都没上一只。
这怎么办?
姑娘重新蹲到燕晞面前,看着他苍白的脸,再伸手探探他的鼻息,很微弱。
姑娘不安了。
这呆瓜……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那她岂不是成了杀人凶手了?杀了个好人。
他死了的话,他家里人会伤心极了的吧。
一想到燕晞的家人会为他的死而伤心,姑娘的神色立刻就变得严肃。
只见她将双手按在燕晞的双肩上,两眼直盯着燕晞薄薄且发白的唇瓣看,深吸一口气后猛地朝燕晞倾下身去,那模样,颇有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势。
小蛮及那群跟着来保护姑娘的人躲在不远处,两眼定定盯着姑娘与燕晞看。
紧着,他们齐刷刷的目瞪口呆。
亲亲亲亲亲——亲了!
少主亲那陌生少年了!
------题外话------
前面上传有错,看过的姑娘重新再看一次,内容不一样,但还是免费章节,番外没有结束,还能再陪姑娘们一段时间,只是叔很忙,番外更新很不定时,不着急啊~
最后再叨叨一次叔的淘宝店:墨念原创,店铺号:9100155,进入淘宝搜索店铺号即可找到。
本小店目前可定制的实物为:抱枕、纸质书签、明信片、卡片U盘、复古记事本、陶瓷水杯、易拉罐保温杯、复古钥匙扣、折扇、手办,海报、台历~
哦呵呵呵~走走看看也是可以的~!
020、我我我,我会对姑娘负责的!
燕晞觉得胸口异常的闷,有种一口气如何也喘不过来的感觉,可就在他觉得这种难受的感觉堵得他近乎窒息时,这股难受的异样感觉却忽地消失了,他甚至还感觉到与此同时有股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就像是家门前桃花的清香,很是好闻。
可是他忽然又身子不适所以才觉得心口闷了?这般的话,哥岂非又在旁着急了?
燕晞心里这般想着,忽然就睁开了眼,因为他不想燕昕他们总是为他担心。
然,燕晞一睁开眼,他就愣住了,完完全全地愣住了,双目圆睁,震惊得身子近乎僵硬。
因为他看到的不是着急的燕昕与郁润,也不是他的爹娘,而是——
而是一双眼睛,一双姑娘的眼睛!
就近在咫尺!近得……近得……近得他能闻到姑娘身上的淡淡清香,就像是家门前的桃花清香。
甚至……甚至他还能感觉到姑娘温软的唇瓣正贴在他唇上,正努力地朝他嘴里吹着气!
心蓦地狂跳,燕晞的脸也蓦地涨红,他一慌乱,下意识地便抬起手,想也不想便将正在“救”他的姑娘用力往后一推!
而姑娘一心只想着要快些把这只呆瓜救醒,只顾着努力往他嘴里吹气,根本就顾不得去看他是否醒来,且在她想来,燕晞还有再一会儿才能醒来,是以燕晞这么一推时,姑娘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反应不过来,是以姑娘被燕晞推得跌坐在地。
若是平日里,燕晞不会这般去推一个姑娘家,亦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姑娘家就这般跌坐在地,可现下他根本就顾不得这些,因为他自己都愣得反应不过来。
燕晞将姑娘推得跌坐在地时他还是愣愣地躺在地上,而后才如受惊般突然坐起身来,看着姑娘同样是愣愣地坐在一旁,非但没有关心姑娘一句,反是一连往后挪了好几步的距离,就好似人姑娘是什么可怕骇人的鬼怪一般。
姑娘看到燕晞像躲骇人的鬼怪般与她拉开距离,忽然气不打一处来,本想着跳起来再给他重新撒上一把毒再让他不省人事,谁知先是燕晞面红耳赤地磕磕巴巴道:“姑娘,我,我,我……”
燕晞一着急,非但连“在下”的自称都忘了,便是说话都变得磕巴。
姑娘本是恼火燕晞的反应,现下忽然又对这只呆瓜一惊一乍且面红得像烧着了一般的反应来了兴致,她想看看这只呆瓜会面红紧张到何种程度,是以姑娘的眼眶立马慢慢变得通红,在燕晞还磕磕巴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完整时,姑娘眼眶里便有了水意。
燕晞本就紧张慌乱到了极点,这下看着姑娘眼眶红红一副马上就要落下泪来的模样,他更是慌乱得手足无措,更语无伦次了,“姑娘,你,我,你……姑娘……”
燕晞这不说话还好,他这一更加磕巴地说话,姑娘那本是斛旋在眼眶里的眼泪便从眼角滑了下来,不仅如此,甚至抱住双膝,将脸埋在了臂弯里,小肩膀轻轻的耸动着,一副哭得伤心到极点的模样。
燕晞不仅慌了乱了,这下已经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才是好了。
躲在不远处的小蛮看到姑娘这般,不由小小声与身旁人道:“哎呀,少主又使出眼泪杀手锏了,看咱们姑爷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
“少主这装哭装伤心的本事真是又进步一层了啊!”有人小小声附和。
“……这证明我们以后的日子更难过了……”少主就是时不时使出这个杀手锏!他们这些男人哪里受得了少主的眼泪啊!
“你们说,咱姑爷接下来会咋子反应?”
“看了不就知道了,他要是敢欺负咱们少主,咱们不得让他爬都爬不出游城地界!”
“嘘——咱们先瞧着再说。”
姑娘还在伤心地“哭”。
燕晞愈来愈紧张慌乱,一张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他磕磕巴巴老半天,才终于磕巴得出一句稍微完整的话:“姑娘,你你,你别哭啊……我……”
“冒犯了姑娘,实在,实在……实在对不住!我,我,我……”
燕晞已经慌乱到完全忘了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错,他也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姑娘是在装哭,更不会想到他方才昏过去正是因为这个姑娘给他下了毒。
“我……我会对姑娘负责的!”燕晞着急不已,把此时此刻他能想到的话都说了,“姑娘放心,我,我不是无耻之徒,我真的不是!”
他他他,他对人姑娘做了毁人姑娘名誉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给人姑娘负责的,只是,只是……
不知人姑娘是否愿意,不知人姑娘是否许配了人家?
他就这么做主了自己的婚事,哥……不会打死他吧?回家了娘不会骂他吧?
燕晞的心更慌更乱了。
“不知姑娘可曾许配了人家?若,若,若是不曾,我我,待我做完手上这紧要之事,我,我就上姑娘家提……提……提亲!”
不过简单的两句话,燕晞说得面红耳赤,断断续续了好几次,尤其说到最后“提亲”二字时,他连气都忘了喘。
谁知姑娘却是头也不抬,非但不抬头,反是将双臂抱得更紧了些,亦将脸更往下埋了些,只听她抽噎着细细声道:“我唯一的亲人已经过世……”
姑娘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算你到我家里提亲,我家里
16潇湘粉丝大狂欢,约大神,抢豪礼!
到我家里提亲,我家里也没人。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燕晞愣了一愣,然后频频后悔赔不是道:“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我……我一时着急便忘了,忘了姑娘……”
忘了姑娘此时已无家,只有她自己而已。
燕晞看了一眼姑娘身上的麻衣,心中后悔不已,他怎的这般糊涂,姑娘已无家人与亲人,若是有亲人的话,她也不至于要卖身葬父了。
那,那这下该如何是好?
燕晞这懊悔不已的话一出口,姑娘便细细地哭出了声,身子轻轻颤抖着,伤心到了极点。
小蛮这边也着急不已,因为隔得远,她根本听不到姑娘与燕晞说了什么话,只能瞧见燕晞着急不已和姑娘“哭”得伤心不已而已,是以听得她着急地问身旁人道:“姑爷在和少主说什么啊?听不到,你们听到了没有啊?”
“……小蛮姑娘,隔了那么远,咱们耳朵都一样长,哪里听得到啊。”
“听不到,那猜猜看啊!”小蛮更着急了。
“猜猜啊,咱们猜不出啊!”
“……”
“你们怎么那么笨哪!比我还笨!难怪少主老喜欢逮着你们来下毒了!”
“……”小蛮姑娘,我们也不想啊……
燕晞着急得根本察觉不到不远处有人正在盯着他与姑娘的一举一动,只一心想着他不仅欺负了人姑娘,还害得姑娘伤心不已,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姑娘,姑娘你莫哭啊……你,你与我说一句话可好……?我,我……”
就在燕晞急得不知所措时,只听姑娘声音小小闷闷且带着迟疑道:“公子……公子的意思是……是要……娶了小女子么?”
一个“娶”字出口,似乎连姑娘都紧张到了极点,她本就没有抬过头,现下将脸往臂弯里埋得更深了。
一个“娶”字入耳,燕晞的脸涨红到了极点,红得就差没冒出烟儿来了。
“我,我,我……”燕晞磕巴得反反复复就只说得出一个“我”字,莫说一句话,便是完整的一个词,他都说不出话来了。
“公子才说的话,便……不作数了么?”姑娘的声音更闷了。
“不,不是的不是的!”燕晞连连摆手。
姑娘将自己的双臂环抱得更紧,“小女子知道了,公子是觉小女子不堪,配不上公子……”
“不不不,不是的不是的!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没有嫌弃姑娘,绝没有!”燕晞此时此刻异常地希望燕昕能与他一道,这般的话,他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手足无措,他的嘴一向笨,会说话的都是燕昕。
“我,我会对姑娘负责的!姑娘放心!不会食言的!姑娘……姑娘……姑娘的家……”
“小女子没有亲人也没有家了,小女子如今无处可去,公子若是要问小女子家在何处届时再到小女子家提亲的话,就,就不必了……”姑娘说着又嘤嘤哭出了声。
姑娘的话似乎说到了燕晞心中所想,是以他愣住了,他回过神来后想也不想便连忙道:“那,那姑娘可要与我一道上路?我,我正要往云城去,姑娘若,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可要与我一道?”
话一说完,燕晞似想到了什么,又连忙补充道:“姑娘莫误会,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我我,我绝不会冒犯姑娘的,只是,只是觉得姑娘无处可去……”
“对不住对不住!又提到了姑娘的伤心事!”
“公子前边不是还说不愿意买下小女子么……”
“这,这……这和方才不一样啊……”方才他他他,他还没有对不住人姑娘,现下他却是欺负了人姑娘在先。
他他他究竟是如何做出这种糊涂事情来了?
就在燕晞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愧疚时,那一直埋着头的姑娘狡黠一笑,随即慢慢地抬起了头。
只是她抬起头来时却是泪眼汪汪,脸上只有可怜楚楚。
姑娘终于“舍得”抬眼来看燕晞时,只见面红耳赤的他愣愣地看着她,而后便见着他着急地在他自己身上摸找着什么。
------题外话------
山里人不过洋人节,但是为了应景,所以本人这个忙到屎的人来更新了~!
16潇湘粉丝大狂欢,约大神,抢豪礼!
021、擦眼泪【题外叔有话说,戳!】
姑娘抬眼来看燕晞时,只见他愣愣地看着她,而后低下头着急地在他自己身上摸找着什么。
姑娘“楚楚可怜”地盯着燕晞看,见着燕晞着急地从怀里抽出了一块棉帕来递给她时,她怔了怔。
只听燕晞紧张地磕磕巴巴道:“姑娘,姑娘擦擦眼泪。”
姑娘眨了一眨眼。
燕晞不好意思盯着姑娘看,是以他从怀里摸出棉帕后便一直低垂着上眼睑,只盯着地面看。
姑娘看了一眼面红耳赤的燕晞,再看了一眼他递来的棉帕,又是狡黠地轻轻一笑,才轻声道:“可是小女子的手发麻了,抬不起来……”
“啊……?”燕晞连忙抬起眼来,一看到姑娘那双楚楚可怜蓄满了泪水的眼睛又慌忙地别开眼,着急道,“那,那该如何才好?我,我,我……若是姑娘不介意,我,我帮姑娘,擦擦可好?”
燕晞这会儿连脖子根都红透了,说完话后又连忙解释道:“姑娘别误会,我绝不会冒犯姑娘的!姑娘放心!”
姑娘觉得这个面红紧张得就像一根紧绷的弓弦似的呆瓜很是有趣,逗起来尤其好玩,比府里的那些人好玩多了,姑娘见着燕晞被迫主动的话已经说出口了,不再接着逗逗他的话就是对不起自己了。
是以姑娘故作羞涩地轻声道:“那……那便劳烦公子了。”
“不,不劳烦。”燕晞虽说是把话说了,可他却迟迟没有靠近姑娘,更没有伸出手替她擦掉脸上的泪,使得姑娘又抽泣着道,“公子还是嫌弃小女子……”
“不是的不是的!”好不容易准备让姑娘不哭了,这会儿她又哭了起来,吓得燕晞连忙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再无犹豫迟疑地将手中的棉帕凑到姑娘面上,左一抹右一抹。
燕晞本就紧张不已,加上从未被女子擦过泪,这一下手,根本就没个轻重,紧张慌乱之下竟是将姑娘的脸当做桌子那般来抹,姑娘光洁细嫩的小脸本就因悲伤哭泣而生红,再由燕晞这般不知轻重地一抹,姑娘的双颊立刻变得红彤彤的。
姑娘哪由人这般用力搓过自己的脸,加上那抹在她脸颊上的棉帕有些粗,让姑娘不由得抬手轻捂向自己被燕晞搓得有些生疼的脸。
燕晞瞧着姑娘那被他抹得通红的脸及姑娘吃痛捂脸的举动,他被吓得连忙站起身,连连点头赔不是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我我我,我没有给姑娘擦过脸,弄疼了姑娘,我,我……”
“我身上带了消肿止痛的药膏,我给姑娘擦些!”燕晞忽然想到了他出门前有将消肿止痛的药膏准备在包袱里的。
燕晞说完,连忙将背上的包袱取下来,却听得姑娘拒绝道:“不要。”
燕晞正着急解开包袱的动作顿住,不安地又抬头看向姑娘,还以为他又惹得姑娘伤心不已了,却见得姑娘朝他伸出手,声音轻轻细细道:“小女子的手能动了,还能否借公子手上的帕子用用?”
“能,能。”燕晞愣了愣后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手里的棉帕递给姑娘。
姑娘的手很纤细白净,根本就不像是穷苦人家姑娘家的手,燕晞看了一眼后又连忙别开眼。
姑娘接过帕子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吓得他连忙收回手,让帕子险些掉落在地。
姑娘接过帕子后并未急着擦脸上的泪,而是认真看着这块帕子。
帕子是棉布,很柔软,但是面料却有些粗,帕子的一角绣着一根桃枝,桃枝上有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绣工很差,但却不难看出绣这根桃枝的人很用心。
桃枝旁还绣着一个,一个“晞”字。
晞?
姑娘轻轻一眨眼,莫不成是这个呆瓜的名字?还挺好听的。
姑娘用帕子轻擦着自己的眼眶及脸颊时闻到了一抹清清淡淡的药草味。
是帕子上的味道。
不难闻,相反,姑娘觉得这味道很舒心。
这块帕子虽然不好,但是相比她身上的衣裳来抹脸来说,还是好很多的。
姑娘擦净了脸上的泪痕后缓缓站起了身,而后将帕子递还给燕晞,道:“帕子还给公子,多谢公子了。”
燕晞没有接,而是赧道:“若,若是姑娘不嫌弃,帕子便留给姑娘用,姑娘应该还会有用着的时候,我带着,也无甚作用。”
燕晞说完,赧颜笑了笑。
姑娘忽然想知道帕子上那根绣工极差的桃枝是出自何人之手,不由细声问道:“既是无用,公子为何还要带在身上?”
“每次出门前,我娘都会为我准备的,道是总会有用到的时候。”燕晞又笑了笑。
原来帕子上的桃子是呆瓜的娘绣的,姑娘眨了一眨眼,她还以为天底下只有她自己一人的女工那么惨不忍睹,没想到还有人的绣工和她的一样。
姑娘看着燕晞,觉得他笑起来的模样还是很呆,不过却很好看。
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呆瓜来试毒,想想都觉得不错。
“那便多谢公子了。”姑娘没有拒绝,反是颇为高兴地将帕子收进了怀里。
她要把这块帕子拿回去给爹和小蛮看看,让爹和小蛮知道才不是只有她的女工那么难看而已。
“不用谢不用谢的。”燕晞又笑了,姑娘觉得,这个呆瓜似乎很喜欢笑。
只听燕晞又道:“姑娘,我,我还有要事在身,姑娘……
有要事在身,姑娘……可还有什么事情要做,若是没有,我……我们可否上路了?”
燕晞问得很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又不小心惹到姑娘伤心了似的。
他在说到“我们”二字时,耳朵又红了。
“小女子无处可去,小女子只要跟着公子就好。”她要是不看好这只呆瓜,让他跑了就不好了。
姑娘那细细轻轻的声音听起来总是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让燕晞的心跳有些乱。
“那,那姑娘便与我一道上路了。”燕晞说这话时又不敢看姑娘了,是以他没有看见姑娘笑得颇为得意地点了点头,“嗯。”
不远处,小蛮见着姑娘竟然与燕晞一块儿走了,不由着急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少主居然跟姑爷走了!?姑爷那是要把少主带到哪儿去!?要是少主没回府的话,城主不得把天给掀了啊!快去快去!快去把少主和姑爷给拦下来啊!”
“是!小蛮姑娘!”男子们齐刷刷应声,不过眨眼,便如箭一般飞了出去,朝燕晞与姑娘的方向掠去。
当这些人出现在燕晞与姑娘面前时,姑娘明显“受惊”,小脸儿刷的变得苍白,被“吓”得愣在那儿忘了反应,一副害怕不已的模样。
燕晞本还有些面红,忽见得挡到面前来的人,神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问道:“不知诸位挡了在下的路意欲为何?”
只听其中一人先着急道:“把姑娘留下!你自己滚蛋!”
这人的话音才落,立刻遭来姑娘面色不善的一记瞪眼,以及他身旁的人一把将他往后推,不约而同地瞪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你边去”。
“若在下说不呢?”燕晞的眼神很沉,与方才面红耳赤的他判若两人。
“那你就……等着挨揍吧!”男子们本是习惯性地想说“那你就等着受死吧”,忽然想到这可是姑爷啊,不能打死,顶多只能把他打晕了拖回府去。
“既然如此,那诸位就莫怪在下不客气了。”燕晞说完话,便站到了姑娘面前来,将姑娘护在了身后,背对着她,却是温和道,“姑娘莫慌,很快便能带姑娘离开。”
只听对方有人笑道:“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娃娃,大言不惭!”
对方在笑,燕晞却是向他们抱拳拱手,严肃却有礼道:“得罪了。”
姑娘饶有兴致地眨了一眨眼,往后退了两步,用很是惊慌却关心的口吻对燕晞道:“公子要小心。”
“好。”燕晞应声时,对方其中一人便握着未出鞘的剑朝他袭来。
燕晞不闪不避,在对方攻势就要劈到他面上来时,只见他不过轻轻一抬手便准确无误且毫不费力地握着了对方那未出鞘的剑!
众人惊。
姑娘更是惊诧不已,不可思议地盯着燕晞那看起来很是单薄的背影。
尽管如此,对方却没人敢将手中的剑拔出鞘,因为没有人敢伤了燕晞,尤其还是在他们少主面前。
也尽管燕晞手中没有剑,他与对方数人交起手来却不落下风,甚至是……更胜一筹。
手中无剑,却胜有剑。
是以当对方的所有人都倒下时,无人不服。
就算他们不服,此刻的他们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他们没有谁人受伤,皆只是暂时提不上力气站起来而来,更妄说再与燕晞交手。
而燕晞还是好端端地站着,看了或跪或躺在地上的数人后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姑娘,温和道:“姑娘,已经没事了,我们可以走了。”
姑娘从怔忡中回过神,急忙地跑到燕晞身边,跟着他走了,在走过那数名男子身旁时,得意地冲他们做了个鬼脸。
当燕晞与姑娘走出好一段路后,燕晞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惊吓了姑娘,只听她着急地问道:“公子怎么了?可还好?”
燕晞捂着心口,边咳边道:“我无事,姑娘……无需担心,待我服些药稍后便好。”
燕晞说完,停下脚步从挎在肩上的包袱翻找出了三只小瓷瓶,分别倒了一粒药丸在掌心,而后一并服下,再解下系在腰上的牛皮水囊喝了几口水。
姑娘没有再问什么,只是站在一旁微拧着眉心看着他。
这个呆瓜,还真是只病呆瓜?
燕晞稍微缓过气来时并不敢看姑娘一眼,而是微垂着眼睑,声音有些低沉惭愧道:“姑娘想必也看出来了,我……身子并不大好,怕是……”
怕是真的对姑娘负责了之后,会拖累了姑娘。
燕晞这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才是好,而姑娘像是知道燕晞会说什么似的,只听她伤心道:“公子……这又是要说话不作数了么?”
“不不不,不是!”燕晞连忙摇头摆手,“只是,只是怕我会拖累姑娘而已……”
“小女子不怕。”姑娘说这句话时脸颊有些绯红,尽管这不是出自她真正的心里话。
燕晞听着,双颊也红了。
少顷的沉默显得颇为尴尬,当他们继续往前走时,听得燕晞笑得有些赧道:“还没有告诉姑娘我的名字,我姓燕,燕子的燕,单名一个晞字,东方未晞的晞,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话,唤我名字便好,公子这个称呼听起来……总觉与我不适合。”
姑娘眨了一眨眼,晞字果然是他的名字。
燕晞,还是挺好听的。
“不知……姑娘可介意将芳名相告?”燕晞问得很紧张,也很小心。
他鲜少与姑娘家说话,不知这般与姑娘说话……对是不对?
------题外话------
在此求姑娘们帮忙!
阿季阿暖有幸登上了“2015年度类别盟主第二阶段2015年度下半年九个类别掌门人评选”!在此求姑娘们给阿季阿暖投票!
会员投票规则:2015年7月——12月期间订阅VIP总消费达到30元以上,且绑定有手机号的会员可获得到1张掌门人评选票,投给自己所喜欢的作品。(每个会员帐号、手机号只能投一次)投票从1月3号凌晨0点开始,到1月12号的24点结束!
这次的投票和上半年的不一样,这次是一个账号只有一票,只能投一部作品!所以票很珍贵啊~嘤嘤嘤,所以要求宠爱啊~阿季携其家口、楼远携其家口、师兄携其家口,以及老脸叔本人在此先谢过姑娘们了!
022、姑娘叫游柔【掌门人活动求票!】
姑娘微微眨了一眨眼。
这呆瓜在问她名字呢,她是说还是不说?
看这呆瓜的穿着打扮再听他的口音并不是游城的人,加上他这呆得不行的性子,想是对游城无甚了解的,告诉他应该也无妨。
姑娘这般想着,便轻声道:“小女子姓游,游城的游,单名一个柔字。”
“游,游姑娘。”燕晞唤了这名为游柔的姑娘一声,双颊绯红绯红的,很是羞赧的模样。
燕晞觉得游柔这个名字,与眼前的这个姑娘极为般配。
游柔微微抿了抿嘴,似有些娇羞地点了点头。
燕晞不敢再看游柔,怕是再看下去的话他便又要连话都要说不清了,是以他转过了头,看向了前方。
尽管他还有急事在身,但他却不敢走得太快,生怕游柔跟不上他的脚步。
燕晞不敢看游柔,却不表示游柔不敢看他,相反,游柔在认真地打量着他,愈看愈觉得这个呆瓜长得确实挺好看的。
走着走着,燕晞忽然想到了什么事,转过头来看向游柔时即刻就碰上了她的视线,那双水灵灵的眼睛让他愣了愣,连忙又别开眼,关心地问道:“游姑娘可觉得口渴?抱歉,我身上也没带多余的水囊,待到前边,我到城里给姑娘买一只新水囊。”
游柔看着看她一眼便又匆匆别开眼的燕晞,没有回他的话,而是故作哀伤地问道:“公子是嫌弃小女子,是以不让小女子用公子的水囊么?”
“当,当然不是!”燕晞哪里想得到游柔会这般来反问他,惊得他连忙着急解释道,“我不是嫌弃姑娘,只是这,这水囊我用过了,怎好意思再让姑娘用,绝不是嫌弃姑娘的意思!”
“那……”游柔就喜欢看燕晞紧张着急的模样,觉得这般的他呆得好玩极了,游柔想笑,却又不能笑,还是只能假装正经道,“公子方才已将身上的银两都给小女子了,公子还有银钱来帮小女子买水囊么?”
燕晞被问住了,这才想起他方才已经将自己身上所带的银钱都给了游柔,现下他身上确实是……身无分文,的确没有办法给游柔买水囊,这,这……
这该如何是好?他总不能再问了姑娘把银两拿回来?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燕晞为难了,也尴尬了,一时间讷讷不知该怎么回答游柔的问题才是好,赧得连耳根都红了。
游柔觉得逗这个呆瓜好玩极了,不过也不能把他逗坏了,爹说过,做任何事情都要学会适可而止,这个呆瓜这么呆,她要是再继续逗他的话,他不会想不开割肉砍手去卖了给她买水囊吧?要是这样的话可就不好了。
是以游柔又轻声道:“小女子日后也是跟着公子了,小女子带着银钱也无甚用处,还是还给公子为好。”
游柔说完,便怀里取出了方才燕晞给她的钱袋,谁知却被燕晞急忙制止道:“不不不,不用姑娘还予我,已经给姑娘了就是姑娘的,怎还有再要回来的道理,姑娘莫着急,我,我会有办法的。”
只是……有什么办法呢?
燕晞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他只知道他断断不能再将给姑娘的钱袋给收回来,这与出尔反尔有何异?
怕游柔不相信,燕晞便对她笑了笑,用温和的语气道:“姑娘放心,不会让姑娘受苦的。”
燕晞笑起来时的模样温和得像春日里最柔软的和风,仿佛能吹拂进人的心里,让人心都温暖柔软起来。
游柔看着燕晞的笑,失了神。
燕晞瞧着失神的游柔,还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不由又紧张地唤她道:“姑娘,姑娘?”
游柔回过神,不想让燕晞发现她是瞧得他的笑瞧得失了神,是以这回轮到她连忙别开了脸,心竟是莫名地跳得有些快,轻声道:“公子唤小女子?”
“姑娘可还好?可是有哪儿不适?”燕晞关心地问道。
“没有,小女子很好。”游柔懊恼自己方才的反应,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怎的就看这个呆瓜看的失了神。
不过好在这个呆瓜太呆,没发现她的是看他的笑看得失了神。
“那,那我们继续赶路?我的马在前边城外,到了前边,我牵了马再顺便给姑娘买水囊和干粮。”燕晞又笑了,这次他笑得有些自信,因为他忽然想到了包袱里还有一小锭整银,是出门时爹特意给他塞的,道是备着不时之需,果真是用到了。
“好。”游柔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再如方才一般直盯着燕晞看,以免她又被他的笑给吸引了。
燕晞担忧游柔身上的孝衣太过引人注目,在将要回到游城前他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了一件衣裳来先让她穿上,才道:“这儿四处无人,应是安全,姑娘在这儿等等我,我进城将东西买好便来接姑娘,可好?”
却见得游柔不安道:“公子不能带小女子一道去么?小女子自己在这儿……觉得有些害怕。”
她呆这儿,万一小蛮那个野丫头带着府里的人冲过来了,届时她不想回去怕都不行,而这个呆瓜看着病怏怏的,身手却好得很,只要跟着这个呆瓜,她就不用跟着他们回府去。
她还从没有到游城外边去过呢,难得遇到这么一个有趣的呆瓜来保护她又照顾她的,要是这时候回府去的话就太可惜了。
燕晞有些迟疑,道:“城里太过混乱,姑娘去,怕
太过混乱,姑娘去,怕是……”
“有公子与小女子一起,不是么?”担心说不通燕晞,游柔一脸的不安,甚至伸出了手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袖,一副就是要跟他一起的模样。
燕晞本是迟疑,可当姑娘一副楚楚可怜模样地轻轻抓住他衣袖时,他纵是觉得不妥也不得不答应,他总不能狠心地将这样一个刚失去了亲人无依无靠的可怜姑娘推开,是以他微微点了点头,答应道:“那姑娘便跟着我一起,姑娘别慌,不会让姑娘受欺负的。”
“嗯。”姑娘浅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呆瓜,呆是呆了点,倒是很温柔呢。
这一趟入城很顺利,没有遇到找事的人,燕晞很快便备好了游柔的水囊与干粮,还不忘替她买了两套新衣裳来让她换上。
换了一身浅绿色衣裳的游柔得像一株柳,柔嫩,温婉,加上她那双总似下着蒙蒙细雨般楚楚动人的眼眸,燕晞觉得他看到了一幅画,一幅美得赏心悦目美得迷人的画,险些又失了态,使得他根本不多看游柔一眼,只紧张地与她出了城。
游柔看着自己身上的新衣裳,觉得这个呆瓜不仅温柔,心还细,居然还知道给她买衣裳。
不过游柔在见到燕晞从包袱里取出那小锭整银来时,想着这呆瓜还不算太笨,还知道在包袱里备着银子。
燕晞本想雇辆马车,奈何他手里的银钱已不足够,想着再备一匹马,奈何他问了游柔,游柔说不会骑马,无法,只能待见着阿润了再给姑娘雇辆马车了。
马只有一匹,燕晞自然不敢与游柔同乘一匹马,也不能他骑马而让姑娘走路,是以他让游柔坐到了马背上,他牵着缰绳在一旁走着。
燕晞断断不敢嫌麻烦,因为他就是觉得是他欺负了人姑娘在先,必须负责,人姑娘愿意原谅他已是他的福气,哪里还敢觉得麻烦。
且就算他没有欺负人姑娘,这般可怜的一个姑娘,他也是不忍心就那么扔着她不管的。
只不知爹娘还有哥他们见到了这个姑娘会作何反应。
也不知姑娘是否会嫌弃他们的家太过贫寒?
这些事,还是先与姑娘说清了才好,若是姑娘看不上他,届时找到了大伯后回了水月县,让娘托小余娘在镇子上为姑娘寻一户好人家,姑娘生得这般好看,又温婉懂礼,必不难寻到好人家才是。
燕晞心中这般想着,便对姑娘如实道:“姑娘,我是从南蜀国来的,要往北霜国去,去寻人。”
“我家住南蜀国水月县,姑娘或许不曾听说过水月县这个地方,水月县是个很小很小的地方,不过那儿的人很是淳朴随和,我家就在水月县的小希山上,家中以采药为生,日子清简,姑娘……姑娘若是不喜山中日子,届时我寻到了人回水月县后,可为姑娘在县镇上寻一户好人家,我……”
只是,燕晞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游柔打断,“小女子自小便是贫苦人家,公子是觉得小女子娇生惯养受不得苦么……?”
其实游柔很想说,她才不会真的要这个呆瓜给她负责,更不会真的与他到南蜀国去,她不过是逮到一个可以试毒的好对象,先让他带着她到北霜国玩玩而已,他大可不必与她说这些严肃正经的事实。
她才不会嫁给这个呆瓜呢,这个呆瓜倒是想得美。
“不,不是的,我只是……”燕晞着急着解释,可游柔却不想听他说这些,是以便偏转了话题道,“公子家中以采药为生,那公子可识医理?”
“略懂皮毛。”说到医理,燕晞便忘了他本想要说的话,而是笑得颇为开心道,“从小便与家父学,如今每个旬日都会到镇子上给大伙儿看诊。”
“公子是大夫?”游柔有些吃惊。
燕晞赧笑道:“算,算是吧。”
游柔吃惊更甚,没看出来这个呆瓜病秧子还是个大夫?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声着急的呼声,“阿晞——”
------题外话------
叔昨天更新了!今天又更新了!看叔勤不勤奋!
虽然这已经是番外,但是以本人这种老人家的脑力,上班的同时还写两本文。还真是。脑子不够用啊。
新文《贵妻》预计会在这个月底或是下个月初入V,怕到时V了更没时间来更新这边的番外,在新文还没入V的这段时间内,这边的番外,本人尽力
023、你长得太难看
南蜀国,东陵郡,罗城,多山,山上多竹,风一过,整个山林都发出竹枝摇摆而发出的哗哗声。
燕昕便走在这繁密的竹林间,由山上朝山脚的方向走。
他的眼神颇沉,眉心微拧,心中有事的模样。
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向了山林深处的方向,心里忆着在这重重竹林深处的所见。
他在那儿见到了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那个男人,不仅神色冷硬如霜,便是他整个人,都冷得如雪如霜,如一尊没有血肉没有情感的石雕。
除了那个男人,他见到的还有一座坟冢,一座开满了白色小花儿的坟冢,那个神色冷硬的男人就站在坟冢旁,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那个男人只是静静看着他而已,不说话甚至没有丝毫的动作,却能给人一种锋利如刀随时都能取人性命的感觉。
然他却仅仅看着他而已,什么都没有做,看了他片刻后才冷冷说了两句话,两句极短的话。
他先说:你们要找的人,在云城。
他再说:将这盒茶转交给令尊。
之后,他便由一名黑衣男子引出了那片竹林。
燕昕心中疑惑很多。
他不知他在竹林深处见到的那个冰冷如霜的男人是谁。
不知那个男人为何那般认真地盯着他看。
不知他为何只说了那么简短的两句话后便让他离开。
关于大伯的消息,不过一句简单的话而已,让人转达即可,又为何非要亲口说不可?
还有,大伯明明就是往北霜国去了,爹为何非要让他到这东陵郡罗城来?他这一趟跑过来很是耽搁时日,既然这里的人知道大伯的消息,何不飞鸽传书给爹?
再有,这儿并不缺人,他让转交给爹的东西,大可直接让人送去给爹,又何须他来转交?他现下可是要先去找大伯,找到了大伯才回家去的。
这般想着,燕昕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提着的一只小包袱,这个包袱里的东西,他打开了看过,不过是一盒谷雨茶而已。
为何那人要送这一盒谷雨茶给爹?那人与爹似还是旧识?爹如何会认识这样的人?这山上的每一个人,看着可都是江湖中人,爹与江湖中人怎会相识?
燕昕心中的疑惑太多,以致他的眉心愈拧愈紧。
他也担心着冰刃,那人只说了大伯在北霜国的云城,却没说大伯是否安好,他倒不是没有问,只是问了那人也不予回答。
那到底是什么人?那样冷厉迫人的气息不是人人身上都有,不难觉出必是一个内力浑厚的强者。
江湖中的事情燕昕知道得并不多,他把他所知晓的江湖中人都给自己所见到的那名冰冷男人都对了个号均对不上,想着还是见到了大伯才能知晓答案了。
燕昕拧眉看着山林深处想不出个所以然时,忽听得弯弯在前边喊叫了起来,那声音听起来激动又兴奋,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般。
只听弯弯在喊道:“阿昕阿昕阿昕!你快过来看过来看!”
燕昕十分不耐烦地回道:“喊什么喊,喊那么大声当心闪了舌头!”
“阿昕你看山下,好漂亮!”弯弯这会儿正在兴奋着,也不介意燕昕那恶劣的态度,只笑着朝他招了又招手。
燕昕面上是一脸的嫌弃,倒没有不理会弯弯,而是朝她走了过去。
待走到了弯弯身边,他才知道弯弯为何这般激动。
此时正值黄昏,太阳挂在遥远的西方群山后,将落未落,这个时辰,站在山上这个可以俯瞰整个罗城的角度,罗城正如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
斜阳暖淡光线笼罩中的罗城,正有一股股白气平地而起,薄薄地笼住整个罗城,像山间缭绕的云雾之气,又像江南的迷蒙烟雨,将城镇中那些极有地方特色的竹楼掩映其中,使其若隐若现,让以汤泉闻名的罗城像极了人间仙境。
这般美景,如何能不让弯弯激动?
燕昕虽也觉得这景色美,却没有弯弯那般女儿家的心,还是习惯性地嫌弃她道:“不就是多飘了些白雾而已,有什么好喊的,走了走了,带你一起就是麻烦,见个什么都好大惊小怪的。”
燕昕说完,不再理会弯弯,继续往山下去了。
弯弯杵在那儿又看了一眼罗城的美景,才掂了掂自己肩上的包袱哒哒哒地去追完全不理会她已然走在了前边许多的燕昕。
弯弯跑到燕昕身边后还是难掩见到了美景的兴奋,道:“阿昕,天快黑了,在罗城宿一宿,明日再上路怎么样?”
“要宿你自己宿,我赶路。”燕昕睨了弯弯一眼,十分不给面子道。
弯弯咬牙切齿地瞪着燕昕,然后又笑了,边笑边慢悠悠道:“那行,我自己留住一晚,你自己连夜赶路吧。”
燕昕一愣,没想到弯弯竟会这般说。
只听弯弯继续慢悠悠道:“到时回去了,我就和婶婶还有平安爹爹说,说你把我自己一人丢在罗城不管,自己跑去刨挖什么江湖秘闻去了。”
“郁弯弯,你信不信我打你!?”这回轮到燕昕咬牙切齿了。
弯弯停下脚步,非但没有往前走,而是凑到了燕昕跟前来,将小脸朝他扬起,挑眉笑道:“喏,我把脸伸过来了,你来打呀?”
燕昕看着弯弯那双笑得得意的眼睛,恼得要命,却又
眼睛,恼得要命,却又不敢真打她,他要是真打了这个烦人的野蛮丫头,回去了娘非得收他的皮不可。
燕昕只能强制压下自己的火气,瞪着弯弯笑得咬牙切齿,那声音生生是从牙缝中挤出来,“老子才懒得打你,长那么难看,还不值得老子打。”
“你长得更难看,都没阿晞哥哥一半好看!”弯弯回他道。
“你眼睛瞎了!?我和阿晞的长相差得了多少!?”
“差不了多少你也没阿晞哥哥好看。”
“不好看也比你好看。”
“你最丑!”
“你更丑!”
……
“留在这罗城住什么一晚,你自己算算这一晚的时间能赶多少路了!?早走一些就能早些找到大伯!”
“你赶夜路那速度也好意思说,龟爬都比你快,赶和不赶有区别吗?”
“郁弯弯你说谁速度像龟爬!?”
“你让我说我就说啊?我还偏不说了,哼!”
“得,郁弯弯,你别理我,一句话都不要和我说,看见你就心烦。”
“不说就不说,你以为我稀罕和你说话啊?”
“哼!”
“哼!”
……
山林深处,风过竹林,飒飒生响。
坟冢上的白色小花儿在风中摇晃得厉害。
斩白站在坟冢前,任风拂面。
过了良久,才听得他轻轻淡淡道:“那便是他的孩子,见不到他,见见他的孩子让你知道他如今很好也是好。”
“谷雨茶已经替你交给了那孩子,让那孩子带回去给他。”
“谷雨茶有何好喝,不知你们为何偏爱。”
“我这问题似是问得不妥了,每个人每样物事,都会有人偏爱。”
他的身旁没有人,只有坟冢上的小白花在摇晃而已。
他是在与面前的坟冢说话。
坟冢没有立碑,除了他与极为少数的几人,没人知道这坟冢里躺着的是谁人。
斩白说完话,默了默后蹲下了身,伸出手,轻抚着坟冢上摇晃的小白花。
只有在面对这座坟冢时,他那冷如冰霜的似乎才没那么冷。
又是过了良久,有一名黑衣男人走了来,还离得坟冢远远的便停下了,站在那儿一副恭敬的模样。
斩白没有转头看来人一眼,然他没有转头,他却知晓有人前来。
只听他缓缓站起身来,转了身,面对来人的方向,一言不发,离开了坟冢旁。
直到他走到来人身旁,才听得那人垂首恭敬道:“阁主,客人已经送下山去了。”
斩白冷冷嗯了一声。
来人欲言又止,斩白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冷声道:“有话便说。”
“是,阁主。”来人忙将头垂了垂,这才接着道,“翠微姑娘与其夫家带了刚足月的小小姐到了山上来,道是来求阁主给小小姐赐名。”
斩白没有说话,过了少顷他才冷冷淡淡道:“到了?”
“回阁主,已经到了,在竹苑外等着,没有阁主的允准,锦东不敢擅自让他们进院子里等候。”
斩白又是默了默才道:“带他们去歇着吧。”
“是,阁主,还是翠微姑娘原来的东屋吗?”
“嗯。”
“锦东明白,锦东先行退下了。”
斩白不再说话。
锦东的身影很快便消失,深深的竹林里,只有斩白一人在独自行走。
斜阳拉得他的影子很长,长得极为孤单。
他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从来都是独自一人。
他早已习惯。
*
罗城中,夜市正开,灯火明亮。
弯弯不论看什么都觉得新奇,不论看什么都觉得有趣,使得她在街市上奔来跑去,开心极了的模样。
燕昕一脸嫌弃地走在前边,眼不见心不烦,他十分想将弯弯捆好了拖着走。
他也只是敢想想而已,因为弯弯是冰刃的宝,平日里和她动动嘴皮子就够了,他可不敢真的对她怎么样。
“郁弯弯,你赶紧地跟上来,不然我走了,懒得理你了啊。”燕昕在前边烦躁道。
无人应声。
“郁弯弯你听到没有?”燕昕不悦了,拧起了眉。
还是无人应声。
“郁弯弯!”燕昕停下脚步,无奈又烦躁地往后转身。
然,街市上的人往往来来,却独不见弯弯的身影。
“郁弯弯!?”燕昕沉了脸。
那野蛮丫头呢!?
024、弯弯不见了
弯弯蹲在一处摆卖着姑娘家喜欢的小玩意儿的高高摊子后,朝外探出一双眼睛,看着燕昕正皱着一张脸大声唤她的名字,看他那一脸拧巴得好像吞下了一坨屎的模样,弯弯得意地捂嘴偷笑,边笑边悄悄往后退去。
“臭燕昕,叫你老嫌弃我老说我碍手碍脚,躲起来让你到处胡找一下。”弯弯边悄悄往后退边小小声地嘀咕,“你要是不来找我呢,回去就告诉我爹,让他把你踢出师门,哼!”
这般想着,弯弯笑得更得意了,险些就笑出了声,好在她连忙将嘴捂紧了。
弯弯正得意悄悄往后退,没注意到她身后的暗处里正有人在盯着她,盯着她无声地笑着。
待她一退再退时,忽然有一只粗大的手从她身后伸来,迅速用力地捂住了她的嘴,同时另一只手擒住了她的双手,将她拖进了黑暗里!
“唔——”弯弯根本连喊叫都来不及,挣扎着睁大了眼正往她这边方向走来的燕昕。
可还不待燕昕走近,她便已瞧他不见!
因为她已被身后的人完全拖进了黑暗里!
燕昕拧眉皱脸朝四处又忘了一遭,一脸的气愤与不耐烦,心道是郁弯弯你这个野蛮丫头野哪儿去了,待老子找到你非好好教训你一通不可!
燕昕站在一处高高的摊子前,瞧见年纪四十左右的男摊主正在摆整着摊面上东西,是一些姑娘家才喜爱的小玩意儿,比如捏成小人模样的泥塑,比如装首饰用的木雕小盒子,燕昕烦躁地伸出手,随手拿起了一个雕成小鸟模样的小木雕,问摊主道:“大叔,你在这儿摆摊,方才有没有见到一个大概到我下巴高的姑娘,穿了一身屎黄色的衣裳,丑得要命的一姑娘,见没见过啊?”
那摊主是个老实人,听到燕昕这么问,他便真的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认真回道:“穿了屎黄色衣裳又难看得要命的小姑娘?这个还真没瞧见,小兄弟,你确定你要找的姑娘有这么……难看?”
“对,难看,非常难看,难看得你看见她保准几天吃不下饭。”燕昕极度肯定地点点头,他现在可是对弯弯牙痒痒得很,一个劲地损她。
“哦,那可真是没见着这么难看的小姑娘,要是小兄弟要找的是一个穿鹅黄色衣裳的漂亮小姑娘,刚刚我还是见着了的。”
燕昕在捏着小鸟木雕的手一顿,盯着摊主,连忙问:“大叔在哪儿见着的?”
“小兄弟要找的不是丑姑娘吗?难不成那漂亮小姑娘也是小兄弟在找的人?”摊主很是疑惑。
“我要找的人大概就是大叔你说的那个姑娘了吧。”燕昕就是不愿承认弯弯长得好模样。
“哎哟小兄弟,找人可不能这么马虎啊,一个漂亮一个丑的,差别可大了,可不能找错人了哪。”摊主一脸无奈样。
燕昕眼角突突直跳,不想听这叨叨的大叔说个没完没了,是以一巴掌拍到了摊面上,震得整个摊子上的东西都跳了一跳,也吓了那摊主一听,只听燕昕不耐烦道:“大叔,让你说你说了不就得了,能不能别这么唠叨啊,我还要急着找人哪!”
“哦哦,也是,小兄弟急着找人,我不能耽搁了小兄弟。”摊主被吓了一跳也不恼,反是如实道,“方才就有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裳长得很是漂亮可人的小姑娘躲在了我这摊子边,还让对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也不知那小姑娘是在躲着什么人,该不会就是在躲小兄弟你吧?”
摊主说完,不忘指了指方才弯弯蹲过的地方,“就这儿了,那小姑娘方才就躲这儿了,不过她什么时候走的我就不知道了,应该就在小兄弟你过来前的一会儿吧。”
燕昕拧眉看着方才弯弯蹲躲过的地方,忽而就舒开了眉心,笑着对那摊主道:“我知道了,多谢大叔了啊。”
燕昕说完便要走,摊主唤住了他,问道:“小兄弟不是要找人啊?不找了啊?”
“不找了,她爱去哪就哪儿去吧。”燕昕很是嫌弃道,那野蛮的郁弯弯,故意躲着他的是吧,那就让她躲个够!想让他去找她,想得美!
知道弯弯是故意自己躲了起来而非是走丢了,燕昕那颗烦躁的心立刻变得无所谓,将那捏在手里的小鸟木雕抛了一抛,而后从怀里摸出几个铜子放到了摊面上,对摊主道:“大叔,这小鸟儿我要了啊,雕得这么又肥又丑的,有意思。”
“……”摊主心底一阵乐呵,他都要以为那只木雕小鸟卖不出去了,都摆了快一年了,没想到还真有人眼光这么别扭,不过也看不出来啊,长得那么俊俏的一小兄弟,眼光居然这么……
燕昕倒不知摊主心底正乐呵地想着什么,他只是发现了手上这木雕小鸟的尾羽居然能往后扯动,扯动后从小鸟身体里带出一根细绳,一松了尾羽,那细绳便会自个儿往回缩,回缩的同时带动小鸟的翅膀扑腾扑腾地上下摆动,很是好玩儿,让燕昕想起了他年幼时那会儿给燕晞做的无数只机甲小鸟。
一想到自己做的机甲小鸟,燕昕便自然而然地松了手,他手中的那只木雕小鸟便啪嗒一声掉到了一声,燕昕不由笑了,忘了这不是他做的鸟儿了,不会飞。
燕昕笑着弯腰捡起掉在地上还不断扑腾着翅膀的木雕小鸟,拿起小鸟正要直起腰来时,眼角的余光似瞥到了一样颇为眼熟的物事。
燕昕又拧起了眉,抓着木雕小鸟
起了眉,抓着木雕小鸟往那熟悉的物事走去。
那是一只浅粉色的姑娘家的绣鞋,底朝上躺在那唠叨摊主摊子后边的角落里,那角落后边没有火光照射到,漆黑一片。
燕昕盯着那只翻倒在角落里的绣鞋,眉心愈拧愈紧,然后弯腰将那只绣鞋捡了起来,眼角跳个不停,同时在心底将弯弯骂了无数遍。
郁弯弯你这个野蛮丫头!你跟着老子就是来给老子没事找事的!
郁弯弯!待老子找到你,不抽死你老子难消心头气!
郁弯弯!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老子也一样抽死你!
啊啊啊啊啊——!
那唠叨的摊主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烦躁的喊叫声,吓得他差点把手上的东西给摔了,待他转头去看时,身后却又什么人都没见着,见着的只有一片漆黑的夜色而已。
弯弯被一名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倒扛在肩上,嘴被堵着,双手被反绑着,便是双脚也都被绑着,一路上她不断呜咽,努力地想要大声喊叫,却都不过是徒劳。
她被倒扛着,公子哥的脚步摇摇晃晃,晃得她晕头转向直想吐,只听那公子哥边走边口齿不清道:“小美人儿不着急啊,待小爷把你扛……嗝,扛回家了再好好疼你啊。”
“李,李公子,你喝多了,醉,醉了,这,这小美人儿是我发现的,怎,怎么就让你先来疼了啊?”一旁的男子也是同样的摇摇晃晃口齿不清。
这两人,显然是喝多了。
“谁,谁说小爷醉了?小爷,小爷没醉!”扛着弯弯的男子摆了又摆手,醉醺醺道,“这小美人儿谁说是你先发现的!?是小爷我先,先发现的好吧!”
“是我先发现的!”
“得得得,就算你先发现的又,又怎样,这人儿哪,现在可是在小爷肩上!小爷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男子说着,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响得这静寂的街道都有了回声。
“唔——唔——”弯弯听到男子这不堪入耳的话,将身子挣扎得更厉害了。
然她这一挣扎,竟使得男子一巴掌打到了她的臀部上,登时吓得她浑身凸起了一阵又一阵鸡皮疙瘩。
只听男子的话更不堪入耳了,“这,这小美人儿摸起来的感觉好,好得很哪!我我我,我受不住了!受不住把她扛回家再疼她了!”
男子这般急急地说完话,扛着弯弯不知朝哪个方向跑了一小段路便将她从肩上扔了下来,弯弯被扔得眼前一花,过了一会儿才瞧清自己所处之处。
借着朦胧的月光,弯弯瞧出这是一棵大树的树脚处,周围寂寂无人,只有看不到头的大户人家的高墙。
她还瞧清了正站在她面前如饿狼一般看着她的两个男人。
看着他们那泛着淫光的眼睛,弯弯恐惧到了极点。
她想动,动不了,她想喊,喊不了,她想逃,更逃不了。
她突然极为后悔,后悔她为何非要躲起来让燕昕来找她,她若是没生了这样的心思,她现在就不会被这两个无耻的男人带到这个地方。
不知道阿昕会不会来找她?
她好怕,好怕啊……
弯弯一个劲往后蹭,努力地躲避着男子的靠近,可她就算蹭得再快,又怎快得过对方的一双腿脚走得快,更何况是已经等不及了的男人。
只见方才那扛着她的男子笑着就往她身上扑来,弯弯慌忙往旁缩起身子,让男子扑了一个空,男子恼了,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脚,一用力就将她拖到了自己跟前来,一边笑着道:“小美人儿,别躲啊,小爷这就来疼你啊。”
男子边说边急急忙忙地脱下他自己身上的衣裳。
“唔——唔——”弯弯在努力地喊,却被嘴里的帕子堵得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除了她与她面前的两名男子,根本不可能有第四人听得到。
“小爷功夫可是好得很,一定会让你欲仙欲死的。”男子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裳时伸手就要去扯弯弯身上的衣裳。
弯弯紧闭了眼,被吓得连哭都忘了。
就在这时,只听有人极为嫌恶道:“欲仙欲死?到大街上耍这好功夫给众人看看如何啊?”
这声音——
弯弯猛地睁开了眼!
可就在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有一件衣裳扔到了她面上来,挡住了她的脸,也挡住了她的眼睛,让她什么都瞧不见。
但她听得出,那是燕昕的声音!
阿昕……阿昕来救她来了!?
“什,什么人!?”喝得醉醺醺的两名男子被这忽然多出的第四人的声音吓了一跳,蓦地就酒醒几分,那已然脱了衣裳的男子赶紧将衣裳套回自己身上,一边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自己滚出来,小爷可以饶你一命!你可知小爷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我只知道你们这种衣冠禽兽身上穿多少件衣裳都没用,不用穿不用挡,不是想让人看看你的本事么?穿了还怎么表现啊?”
那男子被燕昕这话气得七窍生烟,“有胆量的就滚出来!躲着藏着算什么男人!”
“这么着急着想要见到我?可以,不过见到我可别后悔就是。”
这话音才落,两名男子根本连对方从哪儿出来都没瞧清,便已见着对方站到了他们跟前来。
------题外话------
老人家同时码两本文,真是……太虐脑壳了,嘤嘤嘤,那个要命啊~!
025、没事了,别哭了
两名男子根本连燕昕从哪儿出来的都没瞧清,便已见着燕昕站到了他们跟前来,同时只觉他们浑身一阵冷风扫过,再低头时,只见他套到身上的衣裳竟是碎成了无数小布片!
两人猛地抬头,根本就不及瞧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长何模样,就先看见了他手上的长剑,吓得他们的酒意全醒了,方才趁着酒意的那股劲气也消失得干干净净,噗通一声就跪在了燕昕面前,直求饶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燕昕看着这两人突然在自己跟前跪下来时有一瞬间的错愕,然后嫌恶道:“这么快就当孙子了?身为男人,好歹你们也要跟我打上一架了才跪啊,这样让我多无趣啊。”
“不打不打不打,我们愿当孙子,愿意当孙子,大侠饶命,饶命!”两人频频求饶,一身白胖胖的肉,看的燕昕更是嫌恶,用剑身边拍着他们的背边道,“就你们这样,也想当采花嫖客?也不看看你们这一身肉,同为男人,我看着都想吐了。”
“噗——”得了救的弯弯这会儿稍稍松了一口气,再加上听了燕昕这话,没忍住,笑出了声。
燕昕立刻瞪她,斥道:“郁弯弯你立马闭眼转过身去!不准看!”
弯弯本就处于受吓中,再这么忽地被燕昕一斥,吓得她一跳,什么都不敢说,连忙听话地闭了转背过身去。
燕昕这才又看向跟前的两人,啧啧了几声,才又道:“这样吧,看在你们这么乖乖跪下求饶的份上,小爷我呢,也不为难你们了。”
“谢大侠饶命!谢大侠饶命!”
“哎——先别急着谢,我话还没说完呢!”燕昕一边用剑身拍打着两人的背,一边从怀里摸找着什么东西,“我是饶你们不死了,但是,你们这么可恶的人也不能轻饶,就让你们光着身子绕罗城跑个十圈八圈的吧!”
两名男子一听,连忙抬起头来求饶,也就在他们张嘴之时,有什么东西扔进了他们嘴里来,直窜他们的喉咙,让他们吐都吐不出来,只能往下咽。
当他惊慌不已地捂着自己的脖子时,只见燕昕在给一只两指大小的小瓷瓶拧上木塞,一边对他们道:“放心,不是毒药,死不了,只是让你们听话地乖乖照着我说的话去做而已,来来来,站起来,跑到药效过了你们自然就会停下来了。”
燕昕的话才说完,便听得那两人惊骇道:“我我我,我的身体不听使唤了!自己动起来!救命,救命啊——”
“大侠饶命啊,饶命啊——!”
除了一张嘴还能自控外,两名男子的身体已全然不受控制,开始往他们走来时的方向跑去。
一直往外去,就是明亮的街道。
而他们身上,一丝不挂。
燕昕看着两名男子跑开的背影,将手中的小瓷瓶往上抛了一抛,得意道:“好在有带了让阿晞给做的药丸出来,不然就要自己动手了。”
燕昕将小瓷瓶重新握回手里后将其收回里衣襟里,而后将手中的剑收回剑鞘,走到了弯弯身后,极为烦躁道:“郁弯弯你找死了是不是啊!?你要躲着老子玩是吧!?那老子给你躲个够你要不要啊!?要是老子没及时赶来,你就被那俩畜生侮辱了你知不知道啊!?你还说你不会添麻烦,你好意思么你!?你——”
燕昕一骂起弯弯来就停不下嘴,非要将她的不是都数过一遍才满意,而这一次,他还没能将自己的怒火全骂出来,他的话便被打断了。
因为他愣住了。
只因弯弯忽然转过身来,抱住了他!
燕昕下意识地是要将弯弯推开。
可他的手才要碰到弯弯的肩却没了接下来的动作。
他听到了弯弯在哭。
燕昕怔住了。
那个从小到大就一直与他不合、又野又倔的野丫头竟然……在哭?
燕昕拧了眉。
弯弯抱着燕昕,将他抱得紧紧的,将脸埋在他的心口,浑身在瑟瑟发抖,一边细细轻轻地啜泣着,一边后怕道:“阿昕,我怕,我怕……”
这时的弯弯,已然不同于燕昕平日里所见的她,再没有了那股与他针锋相对的野蛮劲,只有姑娘家才有的娇弱可怜,像一只拔了刺的刺猬,在努力地寻求着保护。
平日总是连正眼都不愿瞧弯弯一眼的燕昕,似乎这时才发现这个抱着他说害怕的人是个姑娘,且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
虽说十三岁已有很多姑娘出嫁为人妻,可这个弯弯,从小被周边的人捧在掌心里疼着护着,长至十三岁依旧还是个小姑娘,更不曾受到过任何危险惊吓,今夜这个事,不吓煞她才怪。
燕昕本还想训斥弯弯的,听着她这么一哭,瞬间就没了那股恼意,那本是要推开弯弯的手转为在她肩上轻轻拍拍,极为难得地对她好声好气道:“行了,没事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及时来了吗,也替你报仇了,别哭了。”
“嗯,嗯!”弯弯用力点点头。
“那哭够了就走。”燕昕不是燕晞,从不会安慰人,他把自己觉得最温和的话说了,便不会再说什么了。
“嗯。”弯弯咬咬唇,抬手抹了抹自己的眼睛,然后松开了燕昕。
可一离了燕昕,她即刻跌坐在地。
燕昕见状,又不耐烦了,“你又怎么了啊!?”
此时的弯弯就如同所有做错了事情的小姑娘一般
错了事情的小姑娘一般,不敢再胡闹,更不敢再大声说话,只一脸委屈地看着燕昕,眼眶红彤彤的,轻声道:“我的脚好像扭了……好疼……”
“你怎么就这么多事啊!”燕昕瞪了弯弯一眼,随后在她面前蹲下身,问道,“左脚还是右脚?”
“右脚。”弯弯委屈道。
燕昕立刻一把扯下了她那不着鞋子的右脚上的袜子,只见她的白净的脚背变得高肿,许是方才被扔到树下时扭到了。
见着弯弯被扭到了脚背,燕昕的脸拧巴得难看,什么都未说,只替她将袜子重新穿上,在拿出方才在路边角落里见到的她的那只鞋子来套到她的脚上,这才张嘴又想骂,奈何看到弯弯那双眼眶红红的眼睛,他又骂不起来,只能不耐烦地转了身,背对着弯弯,认命道:“自己趴上来,我背你到客栈去,歇一晚,你这脚几天内别想走路了。”
弯弯看着燕昕的背,愣住了。
燕昕不耐烦了,“你到底趴不趴上来?不趴上来你就自己走了。”
下一瞬,弯弯便伏到了他背上来。
燕昕站起身时不忘道:“抓稳了,要是从我背上掉下去了我可不管。”
弯弯立刻将双手环到了他脖子前来。
燕昕本想让她把手拿开,想想还是算了,便站起了身。
将弯弯背在背上,燕昕觉得这野丫头还真轻,还以为她像头猪一样重。
燕昕怕再听到弯弯哭,是以一路上忍着没骂她,也没有说她一句,只是安静地背着她走而已。
弯弯做错了事,也不敢多话,只安安静静地伏在燕昕的背上,一句话也没说。
直至到了客栈,燕昕开了两间房,将弯弯背到了她那间屋里后将她放到床榻上时才听得燕昕道:“郁弯弯,你身上有带了阿晞给你的消肿药吧,自己擦,擦完自己老实睡,明儿起了再洗这个脏得不行的身子吧啊。”
弯弯没应声。
燕昕又拧了眉,“喂!郁弯弯!”
燕昕将弯弯放到床榻上后瞪着她,却发现,这丫头竟睡着了!
燕昕伸手想将弯弯推醒起来,可他还是忍住了。
算了算了,算他认栽,带了这么个麻烦的家伙上路。
燕昕用力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边挠边往门外走去,啊啊啊啊烦死了!
“小二!给我打一盆温水来!”
温水打了上来,燕昕坐在床沿上,看着床榻上睡得很沉的弯弯,重重叹了口气,然后将浸在盆里的棉巾拧了起来,而后竟是替弯弯擦起脸来。
他的动作并无轻柔,可弯弯却没有醒来。
因为她太困倦了。
快马加鞭连续赶了将近十日的路她都未能好好睡过一觉,加上方才受了大惊吓,如何能不让她早早就睡去,且睡得沉。
这般想着,燕昕也责怪不起她来。
可燕昕为她擦到双手时,弯弯的身体忽然如被蛰了一般跳了跳,紧着听得她惶恐道:“不要,不要!走开!走开!”
“阿昕!阿昕救我!阿昕救我!”弯弯边说边抬手双手胡乱地挥舞着。
可她的双眼还在紧闭着。
她梦靥了。
燕昕看着弯弯胡乱挥舞的双手,先是拧巴了脸,而后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弯弯一碰到他的手连忙紧紧抓在了手里,随后将燕昕的手抱到了怀里,还是不安道:“阿昕我怕,我怕……”
燕昕实在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了,想将手收回来,奈何弯弯将他的手抱得极紧,无法,他只是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又是难得的温和道:“行了行了,不怕了,已经没有事了,睡吧啊。”
弯弯没有再说梦话,也没有将燕昕的手松开,只有她那因梦靥而揪拧的小脸在慢慢舒开。
燕昕没有急着收回手,而是盯着弯弯的小脸看。
可还真是难得看到这野丫头脆弱的一面,今夜这般黏着他不放,明日起来了,定该惊跳如雷了。
算了,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吧。
燕昕这在床沿边一坐,便坐了许久,因为弯弯一直抱着他的手不放,待到她将燕昕的手放开时,已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水已经凉了。
无法,燕昕只能让店小二在打开一盆温水。
那店小二见到燕昕一直呆在弯弯房里不出来,现在又重新要了一盆温水,看燕昕的眼神都不对劲起来,在燕晞捧着水盆进屋时他还是忍不住扯了燕昕,笑眯眯道:“看那姑娘年纪还挺小的啊,小兄弟这么快就给小姑娘开苞了啊?”
下一刻,只听店小二被打得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整个客栈,生生将弯弯从好眠中给嚎醒了,惊得她连忙坐起了身。
坐起身的同时先是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而后紧张地唤着燕昕的名字,一边着急地要下床来。
而她连一步都未走出便跌倒在地,燕昕听到她紧张的叫唤声连忙捧了水盆过来,见着她跌坐在地即刻骂她道:“郁弯弯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心!?”
燕昕骂完,便弯腰将弯弯给抱了起来,将她抱到了床上,而后将水盆端到床边,拧了盆中的棉巾就要帮她擦脚,当他手中的棉巾就要碰到弯弯的脚背时,他忽地就把棉巾扔到了弯弯手里,随即站起身瞪着弯弯道:“你都醒了,我凭什么还帮你擦脚!?自己擦,擦完自己抹阿晞给你的跌打消肿药,不管你了,事最多就是你,我去睡了,你最好别再叫我,你很烦的你知不知道?”
但燕昕走出屋后将门阖上时还是道:“自己来上门闩,我住隔壁。”
弯弯抓着还有温度的棉巾,怔怔看着已经阖上了的屋门。
而后她看向了自己赤着的双脚。
忽然,她红了脸,不知想到了什么,小脸愈来愈红,娇羞得她将脸都埋到枕头里。
而住在隔壁的燕昕,这一夜都没有睡好,生怕隔壁屋的弯弯出什么事或是忽然叫他。
燕昕没有自觉,他已经开始在意。
在意弯弯。
------题外话------
惭愧啊惭愧,隔了那么久没有更新,实在是忙得抽不出时间来更新这边,但是可以放心,就算是番外,也不会坑的,放心放心啊~
026、她到底是谁?
“喂,阿晞,那个姑娘,你到底是在哪儿捡到啊?”郁润看着走在他与燕晞前边不远处正蹲在一个小摊儿前摸着摊面上雕刻成各种动物模样的木雕摆饰玩儿的游柔,转头来看走在他身旁的燕晞,拧着眉心,“你这哪里捡的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姑娘,是捡了一个大小姐吧?看看自你捡到她之后的这一路,夜不能赶路,马车不能颠簸,逢过一城镇都要下来玩上一遭,见着什么都是新奇的,咱马车里可都堆了快一马车各种大小玩意儿了,谁个穷苦人家的姑娘家会这样?”
“我们这哪里还是来找我爹了,简直就是来陪那大小姐游山玩水了的。”郁润重重地叹了口气,“希望爹没事,哎,都过去大半个月了,我们才到得这云城来。”
“对不住了阿润。”燕晞一脸惭愧。
“这有什么,我爹不会有事的!”郁润笑了,笑得很开朗,似乎根本就不担心冰刃的安慰。
因为他相信他的父亲,相信他不会真的让在家等待他回家的娘担心的,不过是迟了些许日子回家而已。
郁润说完用手肘杵杵燕晞,小声道:“倒是你阿晞,你到底有没有给我说实话,那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真是我在游城救下的无家可归的姑娘,阿润,你已经问了我三次了。”燕晞有些无奈。
“那你给了她银两打发她不就得了?为何偏要带着她一块儿上路?带着她上路麻烦多了不少不算,你还对她照顾得很是细心,该不会——”郁润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脸震惊地盯着燕晞,一没管住嘴就扬了声道,“该不会是阿晞你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事情而心虚了!?”
燕晞被郁润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来捂郁润的嘴,尴尬道:“阿润你小声些!”
郁润看着燕晞这忽然之间就红了脸的模样,见着周遭人多说话不便,便连忙扯开了他捂在他嘴上的手,紧着将他扯到一旁的一条无人的小巷里,紧盯着燕晞问:“我不会真说对了吧阿晞!?”
“没,没有的事!”燕晞面红耳赤地着急道。
“你看你脸都红成猴屁股了还说没有的事!你又不是阿昕,要是说了谎就全写在脸上了,行了你就别骗我了,身为兄弟,居然还自己心里藏着事,这可不地道!”郁润拧眉盯着燕晞,说得燕晞的脸愈发的红了,“阿晞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住人姑娘的事情啊?”
“我……”燕晞难以启齿。
郁润将他盯得死死的。
“我,我有辱了人家姑娘。”燕晞羞愧得抬不起头。
郁润愣住了,瞪大了眼震惊不已地看着燕晞,那模样就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劈中了似的,不可置信地盯着燕晞,急道:“阿晞你你你,你这是要把小弯的心伤透啊!你当心我爹把你打趴下!”
“阿润你小声些!”燕晞对郁润这随了冰刃的嗓门很是无奈,“这,这与弯弯妹妹何关系?我怎的又会伤了弯弯妹妹的心?”
“阿晞你平日里那么聪明,这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
“阿润你究竟在说什么,我怎的都听不明白?”
“小弯从小喜欢巴着你黏着你,这么明显的喜欢你,你看不出来!?”郁润一张俊脸完全拧巴到了一起,“我爹前些日子还说了,待到小弯及笄了就找燕叔叔把你俩的好事给办了,看看你做的糊涂事!”
燕晞被郁润说得愣住了,小半晌后才反应过来,“阿润可千万别胡说,我与弯弯妹妹之间只有兄妹之情,况且,弯弯妹妹钟情的不是我啊……”
“不是你还能是谁?莫不成是我!?”
“……阿润你这身为兄长,没看出来?”
“看出……什么来?”
“……”燕晞很无奈,“若弯弯妹妹钟情的是我,依她性子,是非要与我一道的,可她却非要与我哥一道,这是为何?”
郁润再次愣住,难道——
燕晞可不想再与郁润说这个本就让他头疼惭愧的问题,趁郁润怔愣时立刻闪身出了小巷,万一姑娘转身来见不到他了该慌了。
虽然郁润说的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觉得那般可人的一个姑娘不会是坏人更不会是心有图谋之人,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别人害值得被人图的。
这般想着,燕晞的心便坦然了。
只是——
姑娘呢?姑娘到哪儿去了?
燕晞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看着往来的行人,却是不见这几日他已经习惯在身旁的游柔的身影!
将附近都寻了一遍,依旧不见!
燕晞着急了。
他把姑娘弄丢了!这该如何是好!?
姑娘那般娇柔,若是遇着了歹人——
燕晞沉了脸,管不得身后也正在找他的郁润,只急急忙忙地找游柔去了。
而在另一处,游柔正紧跟一名背影与燕晞极为相像的年轻男子。
然这男子,却不仅仅是与燕晞长得极为相像,而是——
一模一样!
游柔不远不近地跟在男子身后,盯着他的背影,心道是这呆瓜方才是做什么去了,把头发重新梳了一遍不说,竟还换了一身衣裳。
如此便也罢,呆瓜身边居然还带了个小姑娘,都说了要对她负责的话了,他居然还敢带别的小姑娘!
虽然她压根没想过真要呆瓜给她负责,可也不能这么
她负责,可也不能这么不把她当回事!
这几日他将她照顾得比小蛮照顾她还周到,想着暂时就不拿他试毒了,可是现在她不高兴了,她今日一定要拿这呆瓜试试毒!
游柔这般想着,一边慢慢朝前边的燕晞靠近,一边将手伸向腰间,取出了收在腰间的一支只有小手指般粗细的小瓶,将小瓶藏在袖口处,走到燕晞身后,好似路人般在他身后缓缓抬起手。
而就在她堪堪抬起手时,前边的燕晞忽然转过身来擒住了她的手腕!
他擒着她手腕的力道极大,他的眼神很冷,盯着游柔,一副随时都能捏死她的模样。
游柔藏在袖间的小瓶叮当一声掉到地上。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阴沉的燕晞。
燕晞则是垂眸冷冷看了一眼那掉在他脚跟前的小瓶,抬脚,将那小瓶踩在脚底,用力一碾,待他重新抬起脚时,那支小瓶竟都被碾成了粉末!
游柔努力要收回自己的手,奈何燕晞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眼神冷得像一把剑。
不,这不是呆瓜!
游柔看着眼前那与燕晞一模一样的脸,努力挣着被对方擒着的手,怒道:“你放开我!你不是燕晞!”
这回轮到对方怔住。
已经走在很前边的小姑娘忽然不见了身旁的人,便回过头来,惊道:“阿昕你在做什么!?”
与此同时,游柔身后传来一声惊喜的声音:“哥!?”
游柔再次愣住。
*
一间客栈里。
燕昕沉着一张脸坐在窗边,冷冷看着屋子里安安静静坐在燕晞身边的游柔。
只见弯弯一脸高兴地抓着燕晞的手,笑得很是撒娇道:“阿晞哥哥阿晞哥哥!”
“弯弯妹妹。”燕晞笑得很温柔,“和哥走的这一路可还开心?哥没有欺负你吧?”
“哼!他敢欺负我?”弯弯得意地抬抬下巴,睨了独自坐在窗边的燕昕一眼,撅了撅嘴,压低了音量继续对燕晞道,“可是他还是可讨厌!老是凶我!哼!”
“可是我看弯弯妹妹很开心呢。”燕晞笑得宠溺。
坐在一旁的游柔看着与燕晞如此亲昵的弯弯,竟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坦。
“能出门玩儿当然高兴了!我才不管阿昕那个讨厌鬼呢!”弯弯说完,朝燕昕做了个鬼脸,而后才转过身来晃着燕晞的手,看着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游柔,问道,“阿晞哥哥,你还没有和我说这位好看的姐姐是谁呢!”
“这位是——”燕晞正要说话,忽听得燕昕声音沉沉冷冷道,“阿晞。”
“哥唤我?”燕晞转头看向燕昕。
只见燕昕站起身,冷冷看了游柔一眼,而后转身朝屋外走去,边对燕晞道:“你先跟我出来。”
燕晞默了默,才转了头对弯弯道:“弯弯妹妹代我陪陪姑娘,姑娘怕是方才被哥吓到了。”
弯弯拍拍自己心口,笑道:“阿晞哥哥放心吧,我会和姐姐好好玩儿的!”
燕晞又看向似乎还对方才的事情有余悸的游柔温柔道:“姑娘莫怕,这是弯弯妹妹,我出去一会儿便回来。”
燕晞说完,站起身也出屋去了。
待得燕晞出屋了,弯弯才拧着眉扯扯郁润的衣袖,道:“哥,阿昕干什么啊这是,怪里怪气的像变了个人一样。”
郁润睨了游柔一眼,道:“好好管管阿晞是应该的,别什么人都相信。”
游柔放在膝上的手微微一颤。
郁润看得清楚,眼神有些冷。
“哥你说什么呀,就不能说些我听得懂的话。”弯弯嫌弃地甩开郁润的衣袖,挪到了游柔身边来坐,友好地笑道,“姐姐叫什么名字呀?我姓郁,叫弯弯,姐姐不介意的话叫我弯弯就好,这是我哥。”
“弯弯妹妹好。”游柔微微抬了头来看弯弯,柔柔地笑了笑,“我姓游,游走的游,单名一个温柔的柔字。”
弯弯看着游柔,眨了眨眼,然后像发现了什么宝贝般,笑得开心道:“姐姐笑起来真好看!和阿晞哥哥笑起来的时候一样好看!”
游柔的脸颊蓦地就红了。
“姐姐叫游柔啊,这名字也真好听,就像姐姐的人一样!”弯弯似乎很喜欢游柔,就像是许久未见了的闺中姐妹般,有着说不完的话,“游姐姐是怎么和阿晞哥哥认识的啊?我以前从未见过游姐姐呢!游姐姐是不是阿晞哥哥到这北霜国来才认识的啊?”
“游姐姐你先别回答我,先让我自己先猜猜看啊。”弯弯说着,似乎就很认真地思考了起来,少顷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高兴道,“我猜到了!游姐姐一定是爱慕阿晞哥哥的人!是准备要嫁给阿晞哥哥当媳妇儿的!游姐姐,我说得对不对!?”
“游姐姐这般温婉好看,阿晞哥哥也很温柔很看,多般配呀!一定是这样!”
弯弯一脸的得意。
游柔双颊颇为绯红,诧异地看着自说自话又兀自高兴的她。
“小弯你给我过来!”郁润则是一把将弯弯从游柔身边扯开,斥她道,“姑娘家小小年纪说的这都是什么话!?也不怕被人笑话!?”
“为什么笑话?”弯弯不服,昂起了下巴,“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她的三位兄长中,除了阿晞的话,她可是很少买燕昕与郁润的帐。
“那这小姑娘,还是不是我亲妹了!?”郁润一巴掌轻拍到了弯弯脑门上。
“哥你打我!我要告诉爹去!”
“……”
游柔听着弯弯与郁润说话,却是不由看向屋门外的方向。
屋门外,燕昕盯着燕晞,极为严肃地问道:“阿晞,你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题外话------
汇合了汇合了,哦呵呵~
2015年新春活动,姑娘们戳戳戳!
【活动一】
2月18日——2月25日,实体礼物馈赠统计:
粉丝值一、二、三名:8寸定制木版画一块,8寸2015年定制台历一本,共两件。
粉丝值四、五、六名:8寸定制木版画一块或8寸2015年定制台历一本,任选其一。
随机礼物:2月22日第22个、第222个订阅的,定制笔记本一本。
特别礼物:群管理员小怪物多多、浮生凉、ccmiley,每人19。0cm*12。7cm定制轻照片书一本。
特解:所谓定制,是叔出图让店家定制,图为叔自画《腹黑毒女神医相公》人物插画,当前可选人物插画有阿季、阿暖、楼远、楼远媳妇儿、殿下、子夜以及阿暖与阿季同在一张画面,获赠姑娘请私戳叔选你们想要的人物。
特注:此上所有礼物派放邮费均由叔承担,活动统计时间截止于2月25日晚12点。
【活动二】
2月18日正版群内活动:
1、群管理及叔不定时发放红包,还未加群的姑娘们快快来加群。
2、群管理多多姑娘甩猜谜活动,第一个猜中的姑娘可得多多单派红包。
【活动三】
1、2月19日抢楼活动:
当天订阅楼层00尾数的姑娘,比如100楼、200楼等,均可得到111520币奖励。
------题外话------
鉴于过年了,似乎各路大小神都开了新春活动,叔虽然昨天刚从山里出来没见过世面吧,也赶一回潮流,搞个新春活动,叔不是大神,生活比较拮据,也没什么大礼送给姑娘们,姑娘喜欢便行,不喜便忽略此章啊!
长评【来自小洗姑娘】
这本书不走寻常路,超可爱,真真是心都被暖化了不是夺天下主浮沉谁与争锋的霸气恢宏,而是春风花暖柳绵香的细水长流。不似其他文章中所谓的“废物世子,王爷”都是背后有着强大的势力,处心积虑有雄才壮志,只不过是蓄势待发的时候遇到了一样强大的女主,铁血柔情什么的,于是他们就一起开始了征途什么的。
平安和阿暖的故事是不一样的。从一开始知道平安的手臂是真断掉的时候就不一样。难以想象,平安在那么小的时候失去了右臂,没有朋友,就连亲生父母也不要他,但他心里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也没有想过凭借自己的力量去毁灭或者破坏。他其实只是想要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谁,他认为羿王府中有他的父母,那么就算父母不理他,父母纵容别人欺侮他,他也愿意静静的生活在那个只有花草树木为伴的院子里,因为那里有着他的父母,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和他亲近的人。即使到最后,他发觉他所以为的一切都是一场自以为是梦,平安的心里始终没有恨,不去怨,他安静的就好像就像一盆月季花一般,任风摧,任雨淋,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这是一个怎样干净的男子!
那样的日子定然是痛苦的,更何况是对于一个没有了右臂的人来说,可是他撑了下来。幸而,他等到了阿暖这个独特的女子。暖菇凉其实也是孤独的,其实前世也是在别人的刻意远离和嫌恶的眼光中度过的,她与平安都是与世俗世界格格不入的。平安多自卑,认为错都在自己身体的缺陷,而阿暖多自信,错都在世人的不接受。爱上一个人,平安卑微到了尘土里然后开出花来,从平安和暖初见的时候,就为他与阿暖的故事揪起心来,可偏偏,他们二人不温不火的节奏让人感觉到无限的温暖和深情。一路走来,他们的爱情都是粗茶淡饭,却是自然的水到渠成。看了很多很多的文,从来没有一片文章能让我感觉到像平安和阿暖这般如此的舒服和自然,让人看了便忍不住停下,忍不住放手,忍不住知道下一章到底会发生什么。
虽然平安和阿暖都很强大,但是他们就好像两个普通人一般,有血有肉,会手足无措,会受伤流泪,会从洗衣做饭打水这样的小事情中流露真情。他们就像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情侣,却偏偏织出最美丽独特的爱情。他们不是笼统的强大,一定要从生死中方见真情,方能信任。这样完美的虚假的爱情,一开始大家会图个新鲜,就喜欢了。但就算看似非常登对,那样却不能触到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因为看了开头,便知道了全部发展的爱情故事,只是冷冰冰机械的模版。而平安和阿暖的故事却能让人看千遍万遍都不觉厌烦。
整本书的感情对白居多,但是说起剧情,叔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习惯了先写后半部分,然后慢慢引出起因,吊足了胃口。其实这种写法是很难的,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写缺或是写乱,伏笔没留好有容易让人看不懂,诚然,也像叔所说的一样,给我们留下了些许想象的空间。就如同维纳斯的美一般,因为缺憾,所有震撼。故事中其他三对小情侣也刻画的淋漓尽致,没有任何敷衍,真实而且让人心动,仿佛他们不是配角而是自己故事的主角。
真的很喜欢这种平平淡淡温暖真实的风格和故事,谢谢叔的辛苦让这个世界上又多了这样一本好书。
第一次写这么认真的评论,写下点什么东西纪念我尚未平复的心情。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早点,点开这本书,给予叔一直的鼓励和支持因为这个书名实在是太土了如果可以真的好希望叔能换一个更好的书名,我想,在很多人心里,平安和阿暖的故事,是不一样的。
愿你一生努力,一世繁华。想要的都拥有,得不到的都释怀。
一世长安,叔。
【五一活动,戳戳戳!】
不知不觉叔开《腹黑毒女神医相公》这个文马上半年了,为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叔的支持以及对文的喜爱,值此五一假期之际,《腹黑毒女神医相公》举办一个五一活动。
活动对象:所有正版全文订阅的读者。
活动奖品:文中人物图定制的手办、抱枕及复古钥匙扣。
活动内容:
活动一:5月1日——5月4日期间,每日订阅的第1位,第111位,第222位,第333位,第444位,第555位,第666位,第777位,第888位,第999位,将获得定制的复古钥匙扣一个。
活动二:在5月1日——5月4日期间发布长评。长评字数要求500字以上2000字以内,长评可以关于整个文的,也可以关于书中某个人物的。所有发布长评者将获得钥匙扣一个,520币100的奖励,另外长评将轮流置顶评论区。
活动三:答谢粉丝榜前20名。以5月4日早上10点显示的粉丝榜为准。其中状元的礼物三选二(手办、抱枕、钥匙扣);榜眼的礼物三选一(手办、抱枕、钥匙扣);探花的礼物二选一(抱枕、钥匙扣);其余20名前的粉丝均获得钥匙扣一个。
奖品特注:文中人物图均属墨十泗原创绘制。风格为Q版。
奖品说明:所有礼物需要时间定制,发送礼物时间届时将在正版群中公布,姑娘们见谅,莫催啊~礼物以收到实物为准,样板作为参考。
本次活动解释权:墨朱正版群管理组
关于手办,抱枕,钥匙扣的样板图,正版群里有!想看的姑娘可入群看!
再注:关于订阅抢楼获奖名单,叔会在次日把名单公布在评论区,5月4号再统一公布一次,请获奖的姑娘们届时进群联系管理!
所有得到馈赠礼物的姑娘们,5月4号10点之后自己戳群管理小凉或者多多!切切!
【予墨】阿帆and小小船(附请假条)
提笔艰难,不是墨老师的故事不够吸引人,也不是墨老师的文采不够斐然,确是在下头脑愚钝,心思笨拙,不知用何种词语,从何种角度来评价本文,索性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吧。
在这个世界上,正确的选择是不存在的,我们所能做的最正确的选择,就是永远认为自己的选择很正确。墨老师总是谦虚地认为自己低水平,其实我希望您不再低估自己的价值,也不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承受自己选择的一切并为之努力,而不要总被外界所左右,这样你才可以成为永不可替代的人。
我很看好你写的文,读您的文,一幅古代泼墨山水画扑面迎来,让我忘却自己生活的繁杂,忘却凡俗的尘世,为我打开了一扇恰似飘着桂花香气般的窗;读您的文,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慢慢在内心滋生,仿佛点燃了一把熊熊燃烧的火,将心中的潮气、生活抑郁苦闷蒸发干净,留下心里每个角落长久的宁静。文中没有华丽的描写,那些看似平淡却浓烈的描写,更像是国画中的留白意味深远。墨老师是一个会写故事的人,故事中的风起云涌,故事中的冷暖感情,将故事中的情节与现实中的某个环节对号入座,就能产生共鸣乃至心的交集。我曾简单的认为,在这个时代,会写字的人愈来愈多,然而像墨老师这样的行文风格和酣畅流利确实少之又少,又或许他们只是会写字,您写的才是文章、是故事、是感情。
——来自afan2168(阿帆姑娘)
*
墨。简单
一不小心来到了一个叫墨十泗的国度。
这个国度,一草一木都有着生命,正如一花一世界。
笔触所到之处,蕴染着不同的故事,或温馨,或激烈,或诡异,或甜美,又或搞笑,亦或冲击心灵,带来最深的感动。然,这一切却又是那么简单,最真实的反映着人性。
手中执笔就像是镜头般,一笔一画铺展了情节。无论是远景处,优美的环境亦或是广角里的天空,似都有着其存在的意义。森林虽好,空气清新,却也有着致命的威胁。云卷云舒时,并不一定会是闲看庭外,这或许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是近景处嘈杂的街道,看似无关紧要的路人,却有着拨开云雾前的线索。乞丐未必就是眼睛所看的的卑微,或许他那鹰一样的眼神一闪而逝时,我们并未看到。杀手未必就是我们所理解的那样,他也可以邪魅,也可以猖狂,亦有着这个国度里特有的个性;又或是特写时,人物的表情,眼神,语气,都有着细致的刻画。而正是这些富有生命的描述,让我们透过平面的文字,产生三维立体场景,在大脑这个荧屏上,映照属于我们自己的故事场景和人物样貌。一个国度,一个世界就这样在我们每一个人心中建立。我们为之欣喜,为之守护。就是这样简单,喜欢了,所以无条件的支持。
亲情的淡薄,友情间的相知和那一份疏离,爱情的美好,纠缠。靓丽的,丑陋的,好的,不好的,字字句句都是那么的真实,因为这就是常情。
简单就好。却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然,一个名为墨十泗的作者,为我们建立了这样的国度。有的美好,同时伴随着现实的残酷。毕竟这不是童话,是一种对这个社会某一面的无意识反应(或许作者并没刻意去做,然却是他对这个社会的认识),同时又有着美好愿望的实现。
谢谢十泗带来的故事,在这个嘈杂,烦躁的社会,有一处净土,让我们不安的心,能够静下来,这是你uu小说的魔力。有人说情节发展太慢,可正是这种慢,让我们心静,人生本无常,何必事事都那么紧凑。欣赏需要的是静,放缓我们的步伐,静心观赏十泗带给我们的视觉想象冲击。
——来自qquser9065263(小小船)
*
叔有重要话说!欢迎姑娘们打死叔!
糙话版:叔这几天脑子里装屎了!需要三天时间来舀屎!
正经版:叔身心疲惫,灵感缺失,想休息休息,需要三天时间来缓缓。
总结版:叔要请假三天!六号回来更新!至于三号这一天的抢楼活动,顺延到六号!
无耻版:嘤嘤嘤,看叔多可怜,姑娘们打死叔的时候别忘了给叔一床草席把叔卷了!
——来自五月三号的墨十泗
【蝴蝶飞不过沧海】and【缘来有情】
【蝴蝶飞不过沧海】
——来自:桃姿妖妖
曾经以为我不会面对那片海,至少,现在不会。
我是楼远,我有着习惯性的微笑,习惯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在温润的笑面下,谁也无法看出我内心的波澜起伏。无人可以左右我的情绪,无人能拒绝我的要求。我游走于风云变幻的朝堂,玩弄各方势力于股掌间,我得意于自己的布局,推动着自己的谋划,以为这种日子会无休止的继续,直到,我无意间“捡”到那个“小乞丐”。说捡到,有些勉强,其实我完全可以收回我的钱袋,给她一点教训,拂袖而去,但鬼使神差,我却将她“捉”了回来。
从此以后,我的生活中多了一种乐趣。我指使她、打击她,“虐待”她,我一直知道她恨我,也知道她在背地里叫我“楼王八”,可我就是喜欢看着她有怒不敢言,心里千般诅咒,面上还要装作万般乐意的去完成我交待的事。她的忍功,一度让我怀疑她是否是某人派到我身边的细作。如果是,那她真是一个蠢笨的细作,她居然能在未摸清我喜好、习惯之前,就只身潜入我的院子,撞见正在沐浴的我。有一刹,我真的想杀了她,但是,我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有背于我的原则。当她抱着我大腿求饶时,我居然也不算厌恶,只将她踢开。
她明明只是我捉回来的生活点缀品,却不知何时快要变成的必须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看到那一道平安符?还是听到与雅慧郡主撕打的理由?亦或是我一句若有似无的玩笑,她执着于烟街柳巷,被痛打的可怜样儿……。我自己也很迷茫。她其实不能算好,只能说不算差。论相貌,京城中多的是比她出众的女子。她身无所长,不精于琴棋书画,更遑论诗词才情,空有三脚猫功夫,却时常挨揍。若说她有那么一点入得了眼的,便是她那张嘴和与人斗勇时不服输的劲。我不知道,这样一个女子,我为什么还能三番五次的去找她。现在想来,我是不是应该任由她在皇宫中走失,或就让她在兴远街被人凌虐至死,如果是那样,我如今依旧是陌上公子,不会如此狼狈。
但是,没有如果。她已经堪堪落入我的心里,我很痛恨那种感觉,我变得暴躁,言不由衷、行不由我。我为自己找了千百种救她的理由来说服自己,我想要逃避,不喜欢被这种陌生的情绪所左右。于是当司季夏送走冬暖故时,我也选择了送走她。让她和冬暖故一起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我要做一件大事,我不能留她在身边,不能因为她分神。事成事败,我都可以全身而退,她,不行!也许事毕,我会再去寻她,也许不会,我也不知道。有些东西需要时间去面对,但,不是现在。
可我没想到她会回来,就在我与冰刃交锋之时。一切发生得太快,只在电光火石间。看着那刺向她的剑,我的身体先于我的大脑做出反应。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我要挡住那一剑。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剑尖刺破肌肤,穿透身体的感觉,我没有疼痛,只有庆幸……
然而,那一声突如其来的“师兄”却让我心中弥漫着的喜悦与庆幸的瞬间化为乌有。我的血液在刹那间凝固,周围的世界一下安静了…。“师兄?师兄!”他们竟然是认识的,呵呵,多可笑,这是一个局吗?为什么会是她?这心机与谋算竟然是她!我看到她的脸,她颤抖着伸过来的手,心一寸寸变冷,无比的厌恶感喷涌而来,果然女人是不能信的,想不到我自持心思缜密,漏算无遗,却败在一个女人手上。怒极反笑,这是我的耻辱!“滚,别碰我!”我撑着一口气,我不能在她面前倒下,我能感觉到血液在肆意的冲出身体,顺着剑尖,滴落…可我不觉得痛,因为另一种巨烈的疼痛已铺天盖地的占据了全身。所谓的锥心之痛,便是如此吗?
她,走了;和她的师兄一起走了。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的心是冰寒的,唯一支撑着的那口气,也随她背影的消失,迅速的抽离……
我没有死,我也不能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关于她的一切,也许只是一个错觉,从头至尾,这只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只是,只是为什么,那么好的机会,冰刃却没有杀我,他本就是为杀我而来,我百思不得其解。闲瑕时,我总不由的想那天她抱着冰刃的手,还有她望向我伤痛的眼神…。她是在意我的吗?只是,我没看到。
时间定是良医,也许不久,我又是那个恣意妄为的楼远,只是我的心里,多了一个小小的茧,里面包裹着我不为人知的一些过往,关于她的过往。
蝴蝶,飞不过沧海。其实,从来没有一只蝴蝶想要飞过沧海。
我,
就是那只蝴蝶
她,
便是我的那片沧海。
*
【缘来有情,何须多言】
——来自:don24
缘来有情,何须多言。
如果不是与生俱来,她又何须穿越时空。前世轰烈换今世平淡安稳,她就是冬暖故。
他—司季夏,命运多桀,只差半生坎坷,耐,作者总还是亲生,在他踽踽前行中,放出一盏“灯”,给予光亮,给予温暖,给予支撑。
爱情,无需追求多么完美的细节,反正都不是爱给别人看的。她喜欢平淡的人生,哪怕它只是简单到:拉着他唯有的一只手,迎着风走。
喜欢上她,并不是她长的好不好看的原因,而是她在特殊的时间里给了他别人给不了的感觉。这种感觉,轻则像汗毛被拔掉,重则像肋骨被抽走,都是一种生疼。
其实一生可以有很多种别致的活法,对于她来说最完美的那一种无疑是:在慢慢变老的路上,一直有他。他们其实也没那么大野心,只愿此世清宁,淡然盛开在时光那岸。
只要有她,即使寒风冷冽的冬天他也依然温暖如故,犹如木犀经冬不凋。
你们一生还长,只祝顺遂。
虽,文章总大多是童话,然,谁又能否认,现实生活中,我们不渴望这样温暖的感情,不奢求如司季夏的冬暖故那样刻骨铭心却又如沐浴春风般的爱情。文字就是有这样一种力量,可以抹去所有的界限,只留下美好与爱。
诚谢墨十泗带来的爱情奇迹,虽然它并不容易发生,但是请相信吧,至少日子能过得快乐一些。其实梦想并不是用来实现的,而是在这风尘仆仆的人世间,因为有它,我们得以一路笑着走到最后……
*
【感谢姑娘们长评】!
以此请假顺文休息的三天,叔把五一活动期间精华长评总出来,谢谢姑娘们!
姑娘们永远们美丽年轻!
【激情六七八月,抽风回馈】
师兄说:似乎老子出场时间挺长了啊,又似乎老子人气挺高,所以老子想了想,在这个激情又热情的六月,给弱鸡姑娘们整个激情热情的抽风回馈什么的,哦呵呵呵~不用太感谢老子的,真的不用。
回馈对象:新生(升)解元和贡士(师兄给详解:新生解元和贡士,即由童生或秀才或举人在回馈期间内蹦成解元或者贡士,或解元升贡士等级)
回馈礼品:复古钥匙扣一枚,新生的贡士弱鸡还可再得一张叔自制手绘卡片书签~(哦呵呵~不是印刷品,独一无二的~!)
回馈时间:6月1日~8月31日晚12点
礼品派送时间:7月1日、8月1日,9月1日(三个月时间,分三次派送)
师兄叨叨叨:这次回馈的弱鸡对象不包括五一活动已经同时得过抢楼订阅礼品和长评礼品的ID(只得其一可以参加),所以回馈统计时间内荣升解元或者贡士的名单里,老子会自动排除五一活动时已经获过奖的姑娘ID~
叔叨叨叨:所有支持全文正版订阅的姑娘都是美丽的好姑娘!获得馈赠的姑娘请入群联系叔啊~啊~啊~
关于手绘卡片书签:贡士姑娘们可自行联系叔,与叔说姑娘们想要哪个人物,姑娘们要哪个人物,叔就给画哪个人物!
书签小卡片图例在群相册里有~!
7月28号万分抱歉请假条
十分对不起姑娘们,本来说撑过这个七月不请假的,但是月末这几天叔食言了,阿门!先求原谅!
叔这几天身体出了毛病,群里的姑娘们都知道的,这几天叔都要跑医院,所以决定请假两天,今天和明天,容叔调整调整,后天也就是30号出来见人,请姑娘们见谅!
嘿嘿嘿,最后还不忘无耻求月票!月末了!姑娘们荷包里的月票不要藏过期啊~!有的就投给叔吧!让叔出来见人时候可以多多更新!谢谢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