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道义
“我说,心仕,锤士岸前辈有没将你的那个乱神空间魔笛弄好?”天石魔翅向心仕问道。
“乱神的功能已经弄好了,就还有每个音孔的空间功能还需要再调试。锤前辈跟我说了,当焓牛国的事情差不多处理好的时候,我就可以去他那边领笛子了。”心仕答道。
“看来锤前辈的效率还是挺高的。锤前辈绝对给你打造的不是凡物。”天石魔翅边吃边道。
心仕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凡物,锤前辈都是宇宙顶尖的强者,造出来的东西自然是顶尖的。不过还是李义这家伙好运气,锤前辈将他吃饭的家伙都送给李义了。义子就是不一样。”
天石魔翅道:“李义那是行事都符合道义,老天都会帮他。赢了,啥都不要,只要义父的健康的义子,谁不感动呢。与其说李义得到魔月万钧锤是靠运气,不如说是靠道义。”
“道义也就我们这里讲一讲,外面世界残酷的很。道义、天理,都死在了那群恶人的脚下。”心仕道,“我们任重而道远。现在的美食与休息,可要好好珍惜享受一番。明日就是刀光剑影了。”
“放心,就你们墨龙池四杰的水平。外面的那些渣渣一般来说都不是你们的对手。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在于天时和地利上,你们到他们地盘去打,恐怕会有点水土不服。”天石魔翅说道。
“你这叫唯一不确定因素吗?天时和地利明明是两个东西好吧。更何况,人和也不一定在我们这里。再说了,还有其他不确定的因素,比如说克制与先手,弱点与维度变化。这世上还有乱规则之道这种完全莫名其妙的东西,胜利哪里那么简单啊。”心仕道。
天石魔翅摆摆手道:“反正我就觉得你们墨龙池四杰这阵容绝对无敌,连锤前辈这种宇宙大佬都能打的过。墨龙池四杰无敌,绝对无敌。”
“那你可真是谬赞了,我们顶多是扯下了锤前辈的披风。要是锤前辈一开始就发狠,我们早就被那上亿个魔锤轰成碎渣了。”心仕谦逊道。
“诶呦,这不像你啊。你在李义面前讲话可是狂的很啊,好似心仕寰宇第一一般。”天石魔翅道。
“跟李义讲话,哈哈,那当不得真。我也就在他面前,能自由自在想说啥就说啥。外面的世界太复杂。我这人其实天生比较内向,有很多想法都是憋在心里。李义,这人,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卖兄弟。所以在他面前我疯话敢说,大话也敢说。真的是,幸亏有他了。”心仕面带微笑的,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他知道我的,李义他绝对知道。”
“你肯将这些事告诉我,看来我也是你相信的人啊。”天石魔翅道。
“当然啦,欸,酒呢……”心仕正要举杯敬天石魔翅,不巧发现杯中的香蕉汁已经被自己喝完了。微醉的心仕摇摇头,略显尴尬。
天石魔翅直接将身前的空杯子拿起和心仕的杯子碰了一下,道:“意思到了就行,都兄弟。明天还有要事,我们就别在喝了。我扶你到客房去睡一下吧。”
心仕正被天石魔翅扶去了右边的客房中。突然,心仕回头看了一下饭桌道:“烤鱼吃完了吧,别剩下。”
天石魔翅搀扶道:“剩下的我会吃完的,你先睡。明日,我叫你。好好休息吧。”
仁直高明
天边的光芒照到天石魔翅的将军府的时候,天石魔翅早已醒来。天石魔翅在军中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天石魔翅看那天边的光透过魔翅五行罩,那光线有淡淡的紫色。天石魔翅放下了手中的《孙炳兵法》,向心仕的客房走去。天石魔翅没想到的是,心仕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在等着他了。
天石魔翅看着心仕的那一身监察御史的官服,还真是有模有样。于是,天石魔翅忍不住问道:“心仕,当大官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爽?还好吧。不过你自己不是大官吗?天石太尉都位列三公了。”心仕道,“不说了,我们出去处理事务吧。”
“大官?我现在是大官吗?我都没怎么上过朝,还真没感觉。”天石魔翅整了自己身上的军装。
“走啦,不讲了。我们的谋略还要进行实践呢。”心仕道,“话说,昨日我们讨论的方案,你一个人能执行吗?”
天石魔翅说道:“其他的倒是没问题,但是这诱敌的琰金,数量比较大。这可能需要你到焓牛宫殿跑一趟。”
“好,那我们就按计划行事。我就到传送阵那去了。你千万要小心,不要让那细作察觉出什么问题。稍不留意,我们就可能功亏一篑。就要用上千名士兵的性命来弥补。他们都是有自己的家的。”心仕走到将军府的门前驻足道。
“我知道了。我会对我的将士的性命负责的。”天石魔翅帮心仕推开门,示意心仕先走。
心仕走出了魔翅五行阵,快速向通向皇宫的空间阵的飞去。
天石魔翅来到自己的营帐,用心仕与自己商量的计策重新将地形沙盘开始布置起来。那四个指挥官看到地形沙盘新的布局后,三个指挥官都心存疑虑。只有一个指挥官仁直高明,挥挥手中的羽扇,好像若有所思。
“天石将军,将粮草囤积的位置放的这么靠前。恐怕是不妥吧?”一位指挥官问道。
仁直高明道:“粮草靠前,那么前方的主力,受到敌军的攻击时,能有长久的防御时间。在城前能够消耗敌军的有生力量就越多,我方的损失就能降到最小。”
另一位指挥官指着地形沙盘道:“那敌军如果绕过一线的清卫城,直接抄蒙汇小道抢这屯粮城的粮草怎么办?”
那一直没说话的长胡子指挥官也道:“天石将军,这么布局真的不行。将粮草放在这么前,真的不行。”
狗子正在营帐的外面,手中拿着几瓶炎地偏胀象腿蕉的饮料汁,小心地偷听着营帐里的计划。今日狗子变得非常勤快,让厨师长眼前一亮。厨师长看那厨房里的活都快被他一个人包了。
厨师长看着狗子那忙碌的样子,内心想道:真是长大了,天石将军将我们带成了人模人样。我也将狗子带勤劳了。看来我还是真有本事呢。
然而,被厨师长期待万分的狗子,却想着怎么将收留自己的这群人带入地狱。
局中局
仁直高明看到帐篷外狗子的虚影,立马将狗子叫了进来。
仁直高明揽住狗子的肩膀道:“狗子,最近挺勤快啊。又给我们送象腿蕉饮料。”
狗子可没跟这些指挥官这么亲近过,只能是弯着腰应和道:“官爷,你们喝吧,你们喝吧,我这就出去。”
天石魔翅正想着怎么将狗子留下来,但又不好表现的太明显,接过象腿蕉饮品,边喝着边想着怎么开口。
仁直高明看了一眼天石魔翅,内心其实已经明明白白。仁直高明知道,必须让狗子留下来,必须让狗子知道天石将军更改后的计划。其实,在狗子一开始进入火头军的时候,认知高明就发现狗子细微的举手投足的不正常了。为此,仁直高明还特地高声地呵斥狗子,虽然狗子那时候隐藏的很深,但仁直高明还是在狗子的视野盲区看到了狗子眼中隐隐的杀机。此后,狗子就被仁直高明特别关注上了。
在这几个谋略官中,也就仁直高明发现了狗子的端倪,并且隐藏到了最后。仁直高明其实来的比较晚,要不是表现极其优秀,也不会被天石魔翅特招到指挥部。
仁直高明将一杯炎地香蕉饮品递给狗子,道:“狗子,我们大战在即,你们这些给我们提供美味佳肴的厨师们也辛苦了。特别是你啊,这些天都特别忙。我啊,包括我们的天石将军都看在眼里。我这边敬你一杯。”
“谢谢,谢谢。还是你们辛苦,在下只是端盘子罢了。”狗子抱拳低下了头,顺变将增强视力的能力发挥到最大,看能否看到什么军事机密。
仁直高明走向那布置着军力部署的战略沙盘,高举着炎地香蕉饮品对狗子说道:“什么端盘子?天石将军当年也不是一代大侠,只要你为国家做出了劳动贡献,天石将军都会一视同仁。”
天石魔翅看了仁直高明一眼,也对狗子说道:“是啊,在这里,放松些。喝一杯,没事,本来就是你做的饮品。”
狗子谦卑地走到仁直高明身边,拿起一杯炎地香蕉饮品与仁直高明碰杯起来。
狗子一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军事机密就在自己的边上,一时间右手激动地差点没将杯子拿稳。
狗子内心嘀咕着: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有诈?这军情也来得太容易了。
狗子边上的指挥官一看见这情形,连忙指责仁直高明道:“你在干什么呢!你当这里是什么?难道不知道不能让外来人看到吗?要是被邪日大军的细作看到我们的军事机密,你死一千次都不能谢罪!”
听到这话,狗子连忙开了自己的特殊的瞳术,将战略沙盘的所有内容都记了下来。狗子的这个瞳术非常高级,有极其高超的隐蔽性,就连天石魔翅都没有看出来。当然,这里有一个人看出来了,那就是仁直高明。仁直高明能看出来,不是因为他有多强的法力,而是他有极其高超的判断力。
天石魔翅其实是也把控不好,这狗子到底看没看完全局的点,只能这么微笑地端着杯子。天石魔翅随后打着圆场道:“别把氛围搞得那么紧张,你们觉得狗子是这种人吗?”
“天石将军,您就是人太好了。但这马虎不得。”那较老的谋略官摇摇头道。
仁直高明拍拍狗子的肩膀道:“他们不信你,我信你。我信火头军班长,他的人我一定相信。你先出去一下,不然他们可饶不了我了。”
狗子应了一声,退步出了指挥营帐。
艺术的叶片
仁直高明拿着饮品的酒樽,微微一振。酒樽里的香蕉树汁,在酒樽之中荡漾起来。仁直高明面容一下变得非常冷酷,冷冷地盯着酒樽内的果酒,好像看到数以万计的邪日大军的战船在魔翅军与邪日大军间的河上被燃着火的箭雨覆灭殆尽。
天石魔翅看出了仁直高明神色的异常,拍拍仁直高明的肩膀道:“兄弟,你没事吧。这果汁有这么好看吗?”
仁直高明一下子若无其事道:“只是被这酒的妙味熏到了,有点醉的感觉。天石将军不要太在意。”
天石魔翅豪迈道:“那就这样吧。我们就这么布局,你们都回去吧。该休息的休息,之后两军相战,还有的忙呢。”
营帐里的大部分指挥官虽然内心上还是觉的这样的布局稍显不妥。但是看天石将军如此的执着于这个方案,也就对着天石魔翅拱手而去,回各自的休息地规划起各自的任务起来。
看着手下的指挥官离开的背影,天石魔翅内心道:要瞒过敌人,就要先瞒过自己人。真是委屈了这些信任我的指挥官兄弟。但没办法,接下来的这场战斗太过重要,涉及到焓牛国的统一和复兴。有委屈,也到赢了以后再说吧。到时候,说开了,几坛庆功酒就可以解决了吧。男人嘛。更何况我招的这几个指挥官可都是很爷们的。
这是一个落叶的季节,营帐外的一叠叠枯叶像是账本一般。恍惚间,天石魔翅好像看到了枯叶上记录的一个个将要死去的将士的名字,内心一阵悲凉。
“欸。”天石魔翅长叹一口气,将手上的香蕉酒一股脑地倒入了自己的口中。
走出指挥营帐的天石魔翅,又转身进入了营帐中。天石魔翅闭着眼,开始在脑海中规划起整个战局来。虽然天石魔翅已经和心仕进行了细致的交流,但是天石魔翅还是要想想其中变数。虽说战争的艺术在于随机应变,但是谋划能提高应变的速度。有时候抓住了天时,就能实现完胜。
“将军,这片枯叶不错。非常有艺术感。要不您研究研究。”营帐外传来仁直高明的声音。
“啥叶片呀。还有艺术感。都什么时候了,这么空吗?”天石魔翅躺在椅子上眼睛都没睁,继续想着脑海中的战斗画面。
“好好休息啊,别太操劳了。”营帐外仁直高明又道,“那我先走了。”
营帐外突然刮起了一阵风,一个叶片顺着风的轨迹飘到了天石魔翅的手上。
天石魔翅感到手上出现了个东西,不情愿地睁开了眼。
这不就是普通的叶片吗?天石魔翅内心道:怎么还有时间研究艺术呀?战争的箭都在弦上了。
天石魔翅的指尖突然一麻,一道信息流直接进入了天石魔翅的脑海中。
之前想战局眉头紧缩的天石魔翅突然眼睛一亮,天石魔翅忍不住发出了轻声的感叹:“好家伙。”
仁直高明,不简单啊,不简单。天石魔翅内心叹道。照这么打绝对可以将战损缩减到最小。非但如此,没有参战的独氏占领的地区的百姓也能受到最好的保护。毕竟,战争是军人的事,与没有参加战斗的百姓是无关的。
天石魔翅看着手中的那片落叶,嘴角微笑地内心道:果然,战争是需要艺术的。
伪子不政
天空下着濛濛的小雨,此时距离心仕来看天石魔翅已经过了一周的时间。在火头军潜伏的狗子,攥着拳头看着天空八千万的雨线坠落到魔翅军的大本营中。
狗子的内心此刻难以平静:此刻我军的军队应该已经在渡河了吧。我们可是有超级一流的潜行法术,特别在雨天的时候能够做到完全屏蔽空间探查。这回如果打的好的话,会直接断了魔翅军的军粮。魔翅军军粮没了,战力就会直降。那时候,我们打魔翅军岂不是跟大人欺负小孩一样。等到我们军队胜利,我就会成为邪日大军中的英雄人物。以后什么财富、女人,还不是应有尽有。听说这里的国君叫什么喜艏的,还把皇宫中的美女放了。什么思路,这样的蠢才也配当王?呸,还不如我来当呢!
“狗子,你在外面干啥呢。快点回来干活!你之前的勤奋劲呢?前线的士兵在努力,我们这些在后方的火头军可不能落下啊。”厨师长在厨房中拿着勺子对厨房外的狗子喊道。
狗子听声,立马就弓下身子碎步来到了厨师长的身边。狗子在背后看着厨师长,眼中渗出一丝凛冽的寒光。狗子内心嘀咕道:竟敢给我取名叫狗子,打败你们后,把你当狗来养!
厨师长此时正在炖深寒柱状田头菇,蘑菇的香腾腾又带有冰爽的凉意的雾气将厨师长包裹在里面。
说实话,这味道刺激了狗子的食欲,恍惚间,狗子看着厨师长好像一颗可以大增食欲的蘑菇一般。狗子舔了舔嘴唇,要想要把厨师长一口吃了。
一个手掌重重的拍在了狗子的肩膀上,狗子内心一惊,立马就收敛了狼性,恢复了满脸的笑容。
“狗子,你干嘛呢。去帮忙啊,要不就帮我洗一下碗。别杵着。”一个外号叫五胖的厨子对狗子说道。
狗子弯了两下腰,道:“好,好。我这就去。”
在水槽前刷碗的狗子,看着洁白的餐盘照出自己的卑微的样子,心里不禁燃烧起点点的怒火。要是平时,狗子或许还能忍住。但今日是邪日大军大举进攻的日子,自己却还要像个奴隶一般刷碗。狗子将布在盘子上用力一按,内心道:五胖,七黑,我已经受够你们了。到时候,我会让你们记住,我可不叫什么狗子。我是伪子不政。我要你们做我的奴隶,日夜给我家族里的人做饭,做的不好吃就揍你们。就你们也配和我称兄道弟?
“洗的碗怎么这么不干净。”七黑拿着一个平底锅敲在狗子的头上,“真不知道厨师长怎么想的。你这要技能没技能,要手速没手速的人怎么会招进我们王牌火头军。厨师长真是在想什么?太仁慈了啊。”
厨师长转过身插着腰道:“狗子怎么了?狗子已经非常努力了。他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七黑,你就不要没事找事了。狗子也是个苦命的人。”
“算了,算了。既然厨师长发话了,那我就不说了。你啊,狗子,真该努力些。之前几天还好,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行了。算了,我不说了。但你真要注意。厨师长也不能一直罩着你不是?”七黑是个老实人,靠着自己的厨艺实力才在这魔翅军第一火头军营中立下了脚跟。七黑实在看这狗里狗气的狗子不顺眼。
“你啊,少说点。我们是一家人。”二胖对着七黑笑笑道。
江口吞粮行动
这是一场密谋良久的行动,邪日大军将这场行动称之为江口吞粮行动。此时的邪日大军,正在湖底用法术开辟的通道中潜行着。这通道的法术膜是鲜红色的,听说展开这术式的军师吸收了很多奴隶的鲜血才能施展开来。
李义开着眬真眼在天石眏弓的城阁之中向湖中望去,邪日大军就像一条无比细长的红蛇在向魔翅军前进着。
李义面容冷淡地说出了几个字:“一千人的军队。”
“一个团的兵力,就敢来吗。他们恐怕是来探个虚实的吧?”天石眏弓向李义问道。
李义右手扶了一下下巴,道:“你就看着吧,他们之后不但要从水下走,还要在土里走呢。”
“这军队在土里也能走吗?连我方都没有这个行军技术吧。”天石眏弓虽然也有两对异瞳,但是这么远的距离还带着结界的敌军,天石眏弓是分毫也看不到的。
“这对面的军师体内含有土与水两种能量,而且非常的霸道。你看他们的行军路线,一上岸恐怕就要对上我们两个团的守军。他们怎么可能往上爬上岸,必然是直线向我们军粮放置的城池走。”李义虽然这么远的距离将眬真眼的所有功能启动,有点累。但是李义也不得不如此。因为此战关系到兄弟喜艏的复国大计。李义不敢有半点的马虎。
果然,在邪日大军的潜行军快到岸上的时候,那长着红色鬼爪的军师吞下了一颗红色的药丸。直接在水下打通了一条通往储备粮草之城的地下通道。
这一法术让李义也为之一惊,以前没有接触过是其一。其二是在不惊动地上驻军的情况下,尽然可以这么大范围的打开行军地下通道。对面还是有两下子的。可惜啊,这鬼里鬼气的军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李义一捏拳头内心道:这军师的法术可以留下,但这军师必须死。
刚才那军师吞下的红色药丸中,大多数都是女子的血气。这不禁令李义想到那些在邪日大军中生不如死的慰安妇。李义拳头一捏,站起身来,不过狠狠一甩袖后,又坐了下去。
“忍住,李大哥。连地尊姐姐都没冲动,我们可一定要按计划行事。他们最后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天石眏弓右手按在李义的肩膀上。
李义道:“我知道,我知道。但你也别按的那么用力好不好。地上的木板都烂了。”
天石眏弓立马松开手,向李义的脚下看去,果然那厚实的木板都裂开了。不好意思的天石眏弓立马摸摸头,不好意思地尬笑起来。
“你啊,都经历这么多场战斗了。还莽莽撞撞的,连力量都不会完全掌控。”李义向天石眏弓微笑道,“还有,我送你的龙鳞碳炔弓用的着成天背着吗?你不会连睡觉都抱着它一起睡吧?”
天石眏弓眉毛一扬,道:“您怎么知道?”
李义端起牛神殿龙井茶抿了一口道:“你真是……真是个奇葩,要是以后这龙鳞碳炔弓诞生出的灵智是个男的怎么办。你天天抱着个男的睡觉。奇不奇怪的。”
“这……”天石眏弓停顿了下道,“奇怪是有点奇怪。不……这生出个女的灵智也不合适吧。怎么好像被李大哥你绕进去了呢?”
“开玩笑呢,开玩笑呢。我们马上也要出发了,先让你放松下。接下来,你要提起精神了。”李义放下茶盏站了起来。
蛋炒饭
像蛇遇到了鸟蛋一般,这群参与到江口吞粮行动中的邪日大军的先行小队在看到目的地的地底下有这么多的琰金后,全都躁动起来。要不是带队的将军直接杀了几个上前要抢金子的士兵,这群贪财好色的士兵恐怕全要散作一团了。
“小心有诈。”那施法的军师道,“我们要确认安全再说。”
“是,劣殇大人。”那将军武士向军师低头鞠了一躬。
那将军从空间袋中掏出几十块空间石头,往后面分发下去,然后命令道:“拿到石头的,给我将这里的琰金都装进去。其他的跟我上去烧粮!”
一个邪日大军的侦察兵爬到了地面上,小心地展开着远视的法术。当这侦察兵看到周围的魔翅军守军都稀稀拉拉的,而且大部分都在晚宴时,内心无比地窃喜。
侦察兵迅速将头缩到了地下,在那将军耳边汇报道:“大扒将军,形势大好啊,那守城的魔翅军八成都在吃饭,只有两成在巡逻。”
大扒将军又向身后的小兵里招呼了一下,并向他们命令道:“给我上去看看这军营里面的是不是都是粮草。”
于是十名身形矫捷的士兵施展了隐身术,迅速飞出了地上的洞口,向周围的粮草堆碎步而去。
“呲啦”,随着一声破布声,洁白的米粒从黄色的布袋中飞泻而出。
“谁?”听到声音的魔翅军守卫一个转身,口中便吐出一口鲜血,一把鲜红的刀从自己的胸口刺出。
那魔翅军守卫闭上眼,只听到漫天的喊杀声和飞箭穿梭空中的声音。这守卫的眼前一阵红亮,接着亮光慢慢变暗。这守卫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在船上,慢慢慢慢荡去了天国一般。
这时的李义与天石眏弓正在这城的暗处观望与指挥着。
那被邪日大军称作劣殇大人的军师,在守城将士的重重包围下,将能量巨大的火焰石在城中碎开。城中的伪粮草销毁在一片火海中。劣殇也倒在了魔翅军的穿心万箭中。劣殇死前还不忘将粮草烧完的好消息与藏着琰金宝藏的位置发到了独芜情的面前。
劣殇倒在了地上,闭目前想到:我这辈子玩女人无数,死后又有英雄之名,我还有什么遗憾呢。
劣殇舔着自己血的鲜甜,就这么表情狰狞地死在了火海之中。
“死了还不忘将消息传出去。真是‘可敬可佩’啊。谢谢了,你不发消息,我还为你着急呢。”李义在暗处道。
天石眏弓道:“好几个兄弟受伤了。我得去看一看。”
李义按住天石眏弓道:“你别动,我早就安排好了。刚才我们没有阵亡的,只有受伤的。刚才那货炸火的时候,弓箭手已经带伤者转移了。”
天石眏弓听李义这么一说,于是也安静下来。这些弓箭手其实是天石眏弓自己带出来的兵。对于自己部下的作战敏捷性。天石眏弓还是有信心的。
大扒将军看到粮草都被烧了个干净,本来自己也该撤退的。但大扒将军一想到地里的琰金,贪劲立马就上来了。
随着大扒将军大喊:“进攻,进攻!”
一个团的兵力,就这么都冲出了地面。但迎接他们的却是“蛋炒饭”一般的毁灭。无数的法术攻击和箭雨就这么在他们的头上“爆”起来。最后,就剩这大扒将军染着一身血,一人缩回了地下。
天石眏弓正拉着龙鳞碳炔弓准备放箭,被李义硬阻止了下来。
天石眏弓面露怒色道:“干什么!敌首不能活!他伤了我这么多兄弟,害了这么多人!”
“放下!”李义按着天石眏弓的手道,“我们需要他回去通风报信。只有人证物证具在的情况下,他们才会真正放松警惕。”
天石眏弓这才放下箭,背向李义道:“希望真的如你所说。”
此生足矣
“你叫什么名字?”天石眏弓握着一个救治好苏醒的警卫队员的手道。
那警卫队员睁开眼道:“眏弓将军?我这是死了吗?”
“放心,你没死。你还活着。”天石眏弓微笑道。
“粮草呢,粮草?”警卫队员突然慌乱道:“我们守卫的粮草呢?”
天石眏弓此时脸上突然僵住了,因为天石眏弓实在是不善于在自己的士兵前扯谎。而说敌人烧的是假粮草也不能这么讲,因为这机密还不能公开。
这时,李义只能过来帮个忙了。李义向警卫员道:“都被烧了,不过没事。我们军队还有一个星期的口粮,不至于饿死。没粮,就向敌人那抢嘛。没事没事。”
这警卫队员突然用右手遮住了眼睛,哽咽道:“将军,都是我没用。都是我没用。一个敌人没杀还失守了。我为什么要活着!”
说完,一颗豆大的泪珠便从他的脸上滚落,砸在地上。
李义将左手按在这警卫员的左肩上,安慰道:“这不怪你。要不是你第一个吹起了警哨,我们也不会这么快知道敌袭。受了致命伤,还能吹那么响,真是勇气可嘉。你说是吧,眏弓。”
“是,是。不然,我们怎么可能把他们这么快一锅端了呢。”天石眏弓边说边将一颗火能苹果递到警卫员的眼前。
“警卫队绍鸣报道!”警卫员绍鸣拔掉一身的输液针头,下了病床向天石眏弓行了军礼道。
天石眏弓道:“看你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入队吧,还有鉴于你的表现,你升排长了。”
绍鸣此时已经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之前眼中的懊悔全部化作了为国效力的一腔激情。沉默良久后,绍鸣向天石眏弓说出了一句话:“允许我将这消息告诉我家乡年迈的母亲吗?我知道现在战时消息封闭的紧,但我怕此战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天石眏弓转过声去,轻声道:“去吧,这事我来安排。”
绍鸣道了声谢,立马挺直身板向医院门口走去。绍鸣手中握着将军送的苹果,内心已经坚定了决心,这辈子就奉献给军中了。绍鸣在军中得到了尊严和责任,而尊严和责任是比自己生命更为重要的东西。
李义看着绍鸣离开的背影,走向天石眏弓道:“欸,兄弟。你可真培养出一个好兵啊。”
李义听天石眏弓一直没有回答,惊讶地向天石眏弓看去。李义竟然看到天石眏弓的眼眶已经湿润。
“怎么了,兄弟。”李义是第一次看到天石眏弓含泪。一直以来,无论在军营还是战场,天石眏弓都是表现的十分的硬汉的。李义此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天石眏弓用法术将涌出的泪燃去,回身向李义一笑,道:“我只是想啊,绍鸣他还有家人,还有母亲真是非常幸福呢。”
李义一想天石眏弓的身世,立马就笑不起来了。李义沉思一会儿道:“我们其实都是你的家人。”
李义向周围的伤员扫视了一遍,道:“兄弟们,我们都是天石眏弓的家人是吧。”
“当然!”伤员包括护士都一口同声道。
天石眏弓仰头望着医院的天花板,长叹道:“此生足矣。”
替天行道
背上插着两支箭,浑身被各种法术炸的皮开肉绽的大扒将军跪在独芜情和猥瘦造的面前。
猥瘦造用长刀指着大扒道:“一个团的兵力过去,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敌军太多了,连劣殇大人也牺牲了。为了能给帝国报信,我忍辱负重。躲过了敌人的追杀才逃了回来。”大扒将军低头道。
独芜情可不关心到底有多少人战死,他最关心的是劣殇死前传过来的消息的真伪。为了自己的军国大计,独芜情可不管到底会牺牲多少部下。反正人嘛,再让女人去拼命生就对了。
独芜情将跪着的大扒扶起,假装关心道:“大扒将军,你的忠诚,我完全看到了。问下,那敌军的粮草真的都烧毁了吗?”
“千真万确,要不是我们用了全军的力量。不可能这么快就完成了这壮举。”大扒将军慷慨激昂地说道,好似这烧毁魔翅军粮草的功劳全都归功于他的全力指挥似的。
接着,大扒将军又在空间袋中拿出了十颗装满琰金的空间石捧在独芜情的面前。
独芜情小心地拿起一颗空间石,细细地探查起来。一秒钟后,独芜情的眼中爆射出一种狂喜的目光。
独芜情拍拍大扒将军的肩膀道:“这种东西,对帝国大有用处。你将拿到的都放到国库。你的军衔升了,恭喜你。女的奴隶,我也会送到你府上的。回去养伤吧。”
大扒将军这时就像一只淌着口水的狼一般,恨不得回老巢去吃肉。大扒将军连忙将剩下的装着琰金的空间石放在独芜情桌子上,边拜边退地出了独芜情的议事厅。
这一夜,五个被抓来的女子在大扒将军的府中,做了这辈子最耻辱,最没有尊严的事情。大扒将军将他负伤所受的痛,全都发泄在这五个女子的身上。
当第二天的光明再次降临人间的时候。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的尸体,就这么被裹在黄色的布袋中,掩埋在了土里,再也见不到阳光。
如果苍天有眼的话,此事必然是大雨纷飞吧。可为什么还是如此的微笑的阳光。
那腐臭的屋子,到底是一个人的天堂,还是五个人的地狱。这是良知的腐烂,这是邪恶的歇斯底里的笑。
天道不公,人道公。天道不正,人道正。我们需要拿起武器,去夺回弱者和正义的尊严。
那四个侥幸活下来的女人,跪着吃着大扒将军吃剩下来的剩饭。她们现在的目光是呆滞的,她们想反抗。但反抗的结果她们已经见到,麻木地吃饭至少能活下来。旁边的家犬在叫着,好似在这些女子面前炫耀着自己的身份一般。
希望又在哪里呢?
但是,世上总有一些人在为她们而抗争着。或许,并没有什么血缘或利益关系。但是,只要心存正义和光明,我们便是一类人。
李义、栋凉、法诗、心仕,还有邪日大军对面屹立的四万魔翅军勇士,已经蓄势待发。
栋凉扛着魔翅军的军旗在前线城楼上吹着烈烈的寒风,豪迈道:“我们将替天行道!”
血魔四大领域
“最近我们的口粮是越来越少了。”一个在前线羚羊清毒河放哨的魔翅军按着肚子对同伴说道。
“有的吃就不错了。一周前,我们放粮的地方被偷袭了。我们的口粮全被烧了。”那同伴摇摇头道,“真是出师不利啊。”
突然,那个一开始说话的哨兵瞪大了眼睛。哨兵看着河对岸黑压压的一片,立马吹响了警哨。这哨兵虽然在军中也待了不少的时日,但这个阵仗还是第一次见。
猥瘦造骑着一只巨大的闪长岩犬鹰,带领这一万人的海陆空军队向魔翅军前线兵力最薄弱的地方发起了进攻。
魔翅军的前线部队慌慌忙忙地开启了堡垒的防御罩。一百个法术炮的炮口向上抬起,向空中的敌袭部队不断地发起了攻击。
随着“轰轰轰”的声响,魔翅军的法术炮的攻击在邪日大军的红色血罩前绽开了火花。一百发法术炮一个敌军都没击落。
法诗挥了挥诗意万法真情扇,往边上说道:“栋凉,要不要我们搞一波。再撤退?这样能给前线那些饿得面黄肌瘦的同志多一点撤退时间。”
法诗察觉自己的话完全没被搭理后,不禁往右扭头一看,道:“人呢?”
法诗再顺势看向战场的前方,只见栋凉站在敌人五十层楼高的红色血盾前伸出了右拳。
“轰次”的一声,红色的血盾就这么完全以栋凉的拳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碎去。噼里啪啦落下的血盾碎片就直接落到了正在渡江的邪日大军陆海军的头上。羚羊清毒河上波涛汹涌,好几个敌方的战船就被巨浪给掀翻。
猥瘦造看到对面一人就对自己的军队造成了如此大的破坏,整个额头都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猥瘦造小声嘟囔着:“这是人还是恶魔?”
此时的栋凉已经施展了食日狂战血魔的自域的魔术,整个身子亮起血光起来。特别是栋凉的神火麒麟臂,直接就被点燃了,并且缠绕着一团红色的血雾。这团血雾会像强酸一样,将所有碰到它的物体全都腐蚀吸收。
食日狂战血魔的魔术总的来说分为四个领域。第一领域是自域,将自身低阶的血向高阶转化,并利用血液强度提升依赖血液的体术和法术强度。第二领域是生域,将连接的所有生物的血化为己用。第三领域是物域,能讲所有接触到的物体转化为自身的血量。第四领域是血域,一定范围内身上有大量血液的生命体一定时间受自己的支配。
在食日狂战血魔中,练到第三领域的就可以称王。如果更厉害拥有了第四领域血域,完全可以称帝,统治一片星域了。其实在食日狂战血魔的整个生存历史中,称帝的也不超过十个。理论上,血域练到登峰造极,是可以按住暗世无亿分之一秒的。当然这只是理论上。暗世无一个眼神就可以将食日狂战血魔帝给碎成了渣渣,又怎么会让其靠近自己的真身展开血域呢。
继施展狂战血魔的自域后,栋凉又化作了一只剑翅血鹰。当然,这便是第一次自域与仿生武神式融合的尝试。
栋凉几个展翅间,坐在飞行坐骑上的敌军就像馄饨一般“哗啦啦”地落入了清毒河翻滚的汤中。
就像没有时间间隔的引针穿线。一秒后,栋凉闪回起先的位置。那小剑锋利的羽翅,向下滴滴地坠着鲜血。
失控的栋凉
“进攻,进攻,进攻!”猥瘦造拍了拍怂貌子的军帽道,“愣着干什么,快点火力集中灭了他啊!”
空中河里,邪日大军的所有法术都向栋凉的位置集火起来。但这几十次的集火,除了在魔翅军的堡垒上空炸开几十朵烟花外,连栋凉的毛都没碰到。
栋凉拍了拍左肩的灰尘,内心道:还诱敌深入呢,要不我三下五除二将他们全都灭了算了。
栋凉举起千里正气菡光剑,一如当初的师傅吕布施展杀重千军一样,整个战场的风都似乎瞬间被凝固了。
“杀——”
天空中除了猥瘦造和几个将领以外,所有的空中部队包括那些飞行坐骑都丢失了视野,向下坠落着。
猥瘦造知道这是杀气覆盖,而且绝对不能让眼前的这个恶魔将这大招完全释放。不然这自己带出来的一万人一个师的先锋部队,算是都折在这了。
猥瘦造立马将几百个女奴隶摆在了阵前,大喊道:“你敢动的话,这几百个女奴隶都得死!”
此时的栋凉好像没有听到声音一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在栋凉要说出第二个字的时候,栋凉凭空消失在原地。
这时的猥瘦造满头大汗,看着栋凉凭空消失的地方,三次确认人已经不在的情况下,终于放下心来。
在暗处观战的法诗咬着牙,按着诗意万法真情扇的手还微微颤抖,头上将发丝湿润的汗水显而易见。
法诗小声地骂道:“栋凉,你这是失了智吗?!那可是几百条女子的性命,你这匹夫在干嘛!杀疯了吗!气死我了……要不是我言灵之术够快!你要造杀孽了!”
疯狂的栋凉此刻已经被转移到后方的李义这。一直用眬真眼观望战局的李义,看到这被当做盾牌的女子性命命悬一线,李义也是眼皮一跳。李义不相信栋凉会罔顾人命。
李义一看栋凉被转移了过来,也不管栋凉会不会被锤傻,直接一个魔月万钧锤敲到栋凉的脑袋上。栋凉就这么直接被李义锤晕了过去。
栋凉的剑翅血鹰的形态解除后,整个身体还冒着血液的红光。李义摸着下巴和边上的天石眏弓说道:“这食日狂战血魔的魔术看来不是谁都能练的,如果没有让他在战斗中保持清醒的办法的话。这魔术就算给栋凉的战斗增益再大,也绝对不能让他再练了。罪过,罪过。罪过,罪过。”
“兄弟闯祸,兄弟补救。”待在前线的法诗道。
“大雾!”法诗喝道。
羚羊清毒河的上空一下子升腾起伸手不见五指的白雾。雾气中法诗还特地地增加了能一定程度妨碍瞳术的物质。
紧接着,法诗边挥扇子,边连喊二十个“转移”。终于将那几百个可怜的女子都转移到了李义的周围。
施展完法术的法诗感到心力憔悴、精疲力竭。栋凉今天这个情形,法诗是完全没有料到的。法诗看着这前线的城中,那些让敌军放松警惕的饿了好久的士兵都已经坐传送阵离开了。法诗自己离开了,那这里留给敌军的就是一座空城。
法诗知道,这座空城自有它的作用。要等,敌军再深入一些才能展开全歼的行动。在帮助最后一个老卒离开后,法诗也消失在传送阵前。离开时,法诗还不忘将传送大阵的所有珍贵的材料都塞进了自己的空间袋中。这样不仅传送大阵废了,材料还没有浪费。
义不容辞
衣衫褴褛的几百个女子将天石眏弓简陋的府宅挤的满满当当的。天石眏弓看着这些可怜的女子,就好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一般。
天石眏弓连忙命令门前的守卫:“都愣着干什么,没看见女士都在地上受凉吗?跟我这么久不会立马行动吗,一定要我说,快去拿几百件上好的衣物来!”
“大人,我们这里只有男的军装。女装,没发在营中啊。”一个守卫道。
李义一拍桌子道:“重要的是男装女装吗?重要的是衣服,快!”
那个刚才提问的守卫一转头,才发现自己的同伴早就去拿衣物了。
李义在天石眏弓的耳边说道:“那个会行动的机灵,可以提升下他的职位。这样部队的行动力会高一些。”
那提问的守卫面色一红,内心还在暗骂自己为什么没有抓住这次升官的机会。
“你也别去拿了,回到原先部队里再历练一下吧。”李义边喝着茶边对那守卫道。
那守卫一脸的懵逼,今日不但失去了升官发财的机会,还被首长骂了调回了原先的军中。
守卫憋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大人,为什么?”
“因为正义在你心中的份量还没有升官发财重要。你这样的军人,你立在门口,我怕脏了我的视线。但我还是给你这机会,你再回去历练一下吧。”李义对那守卫说道。
那守卫,看着满屋子的可怜女人,内心想着,的确,自己是不对的。那守卫,向那些女人鞠了个躬后,离开了。
李义将这鞠躬看在眼里,对守卫道:“你叫什么名字?”
“挥过至强。”守卫头也没回就向原先的那个师驻扎的地方走去。
天石眏弓道:“等你回来!”
“好!”府前只留下了几片纷飞的落叶。
天石眏弓在军装搬来后,叫来了自己一个师中为数不多的女兵,给这几个可怜的女子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虽然这些女子已经安全了,但她们的眼神还是对周边所有的事物都没有信任感。连李义放下杯子的声音,都能让这些女子胆战心惊。
李义扶着脑门,很是难受。李义突然感到肩上的责任压力山大。这小小的焓牛国都有这么多的不公平,放眼整个宇宙呢。宇宙之外呢。
昂着头的李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又如释重负了。将我能做的,都做到了,就行了。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长生不灭的人,能做的,都不遥远,不都在眼前吗?这是触手可及的善良,这是触手可及的光明。
我们义不容辞!
她们吃太多的苦了,李义内心想道。李义眼珠一转,打了个响指道:“美食,音乐。”
不一会儿,府中的桌上便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李义也拿出了心仕这小子给自己送的悦心九音盒,摆在桌子的中间。
那些被当做奴隶的女子看到李义这达官贵人的举动,都面面相觑起来。
李义对她们道:“看啥?吃啊?你们不吃我可端走了。”
似乎是音乐解开了她们的紧锁心结,一个女子扑倒了桌上狼吞虎咽了起来。随之,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几百个女子都疯狂地抢起来。毕竟,她们哪里吃过这么多,这么好的美食。
李义与天石眏弓道:“比你当初若何?”
“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补过
说实话,这些女子的吃相都将给她们换衣服的女兵给惊呆了。
一桌美食,半个钟头的时间,她们就吃完了。
“嗐——”女兵看到忍不住摇头叹息了声。
“大人,我们给您宽衣吧。”一个吃好的女子跪着向李义走过来。
随着,几百个女子都跪了下来,向李义围了上来。
李义真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就算被千军万马包围,李义也没有感到这么“惊悚”过。李义将身上衣服夹了个紧,将右手摇成了一个大扇子。
天石眏弓看李义这无法招架的样子,立即站起身来,大声命令道:“起立!”
几百个女子一听立马就吓得站了起来。
李义看到自己被拯救了,立马如释重负地靠在椅子上。
如果这要被真月巧看到,我还不是被尺子敲到万劫不复啊。这真是,屈辱日子过惯了,心态要改过来还真是一件难事啊。欸,对了,我们不是还有地尊坚蔷吗?对,这事还得叫她来。
“你们自由了,听得懂吗?你们自由了。从今往后,你们可以自由地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理解吗?明白吗?”李义极力地表现得温和一些对这些站起来的女子道。
那站在李义面前的第一个女子看着李义的眼睛,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李义眼里还有疑惑,立马摇了摇头。在眼中了李义眉头一压,女子又点了点头。
李义转头,扶了扶额头道:“看来还是不懂。军中可能真的要配备几个心理医生啊。”
“咳咳……”
天石眏弓转头一看,是栋凉醒了。
“我这是在哪?”栋凉说道。
李义添话道:“你是不是还要问,我是谁?我在干嘛?我死了吗?”
“对啊,我不是在战场吗?对方被我全灭了吗?”栋凉迷迷糊糊道。
“敌军没被你全灭,这几百个可怜的女子差点要死在你的大招下了。”李义扶起栋凉的上半身道。
那几百个女子一看到栋凉立马吓得腿瑟瑟发抖起来。
栋凉这傻愣子还没看清楚形势,对这些女的招手道:“你们好啊。”
在栋凉的心中,恐怕以为这些女子是新招来的女兵呢。
李义不好意思说明情况,天石眏弓就代李义将起因经过都说给了栋凉听。
栋凉听到自己发功失控的事后,立马就高兴不起来了。
栋凉紧握右拳,又恨恨地看了自己的神火麒麟臂,道:“这次欠法诗一个天大的人情了。我的过失,我一定要弥补。你说吧,李义,我该做什么?”
“就等你这句话呢。”李义说道,“这慰安妇的安置工作就交给你了。之后会有源源不断的慰安妇被解救。你要用生命保障他们的安全。还有那血魔的魔术,你暂时不能再用了。”
栋凉站直身体,拍拍李义的肩膀道:“谢谢兄弟给我这次补过的机会。”
李义小声道:“没事,一个人,我也会犯错的。有人牵制嘛,就会好一些。”
“但这食日狂战血魔的魔术怎么办?”栋凉道。
李义回答:“你就先做你的事好了,你当时施展魔术时的细节呢,我也完全记录在眬真眼中了。这场焓牛国统一之战过后,我去找前辈们好好研究一下。问题嘛,最终都会解决的。你就放心去做你的事吧。”
“那我保护她们的安全,然后安置的居所的话,问一下心仕和喜艏。”栋凉向李义询问道。
“自然是可以的。”李义回答。
分割战场
这边,猥瘦造看着平白无故就占领的敌方城池,有点不真实的感觉。但是猥瘦造很快就释然了:看来除了魔翅军几个厉害的人物以外,其他人都已经饿的没有战斗力了。一开始看到的对岸士兵全都面黄肌瘦的,自己没有看错。
猥瘦造将长刀插在占领的城楼上,道:“看来对面的战斗力还是差了一些,我们还是很有胜算的。毕竟我身后还有十九万大军,而魔翅军总共也就五万而已。而且都是饿坏肚子的,你们怎么跟我打!”
接下来的三天内,猥瘦造一路长驱直入。根据伪子不政之前提供的魔翅军守军分布的情报,猥瘦造一路避实击虚,接连侵占了魔翅军的五个城池。
就在猥瘦造大喜过望,要进攻那埋着大量琰金的地方的时候。猥瘦造听到远处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方向正是自己行军占领过的地方。没错,那埋在被占领的城池地下的巨能爆破石,直接被地尊坚蔷带领的法师部队全部引爆。而那些侥幸逃出城池的一成邪日大军,一出城就被天石眏弓的神射手部队给远程射杀。
除了猥瘦造自己占领的那座城池外,其余的四万大军全都在半天的时间内覆灭无余。当然,还有一千多人的邪日大军,直接举起白旗选择了投降。投降不杀,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辈子必然要为自己的罪行,苦劳一辈子。
猥瘦造所在的城池也没好到哪里去。在箭雨、法术和炸药的一通狂轰乱炸后,猥瘦造绝望地向自己的部队请求增援。十万在焓牛善恶谷待命的部队立马向猥瘦造所在的城池开拔起来。
正在这时,坐镇在皇宫的独芜情接到情报,自己的武器库和军粮库都受到了魔翅军不明部队的袭击。正当独芜情要在国内还有的十五万大军集体回防的时候,一个探子来报,猥瘦造将自己的在前线布置的十万大军调走了。
独芜情,将杯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随着“啪啦”的一声,杯子好像自己的国土一般碎成了万片。
独芜情大喊道:“来人啊,去调一个行军速度最快的人,拿上我的令牌。将那十万大军给调回来。猥瘦造这废物,自己打不过还让我的十万大军去陪葬。这一家人都得死!”
当那拿着独芜情令牌的传令兵,赶上那前去支援的十万大军的时候。那十万大军都已经被射杀的只剩下一万,整个山谷都被邪日大军的血给染红。那拿着令牌的传令兵,刚想喊出主上独芜情的命令,直接被迎面而来仓皇逃命的军队和马蹄踩了几千脚,直到失去意识归了西。
“轰轰”的两声,霸气十足的激光炮棕魔熊挡住了逃亡的一万邪日大军的归路。本来那一万邪日大军,为了逃命,也当这熊是空气,直接从棕魔熊的边上跑过。棕魔熊看这群人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立马眼睛放着激光一百八十度这么一扫。邪日大军没一个能逃出,棕魔熊用激光灼烧的半圆的线。这时,那逃命的剩下的近一万人才停了下来。
胆战心惊的邪日大军的士兵,向激光炮棕魔熊的身上看去。这才发现穿着金地玄力甲的地尊坚蔷正昂着头颅,藐视着他们。邪日大军的士兵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这么看,但是他们知道这女子决定了他们的生死。于是,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缩起脑袋向地尊坚蔷下跪起来。
地尊坚蔷举起右手,邪日大军后方追击的箭雨终于是暂时停了下来。
义的本质
“把他们身上的刀啊什么的,都给我卸了!”地尊坚蔷对身后自己带出来的女兵命令道。
火凰坚蔷团中的刀剑营的女兵纷纷出动,将这群跪在地上的邪日大军的武器给收缴了。
可偏偏有那么几个不要命的邪日大军的俘虏,竟然还做起了调戏女兵的勾当。可惜,火凰坚蔷刀剑营的女兵可不是什么善茬。一个邪日大军的俘虏,被打瞎了一只眼;一个被打碎了半嘴的牙;一个更过分的小头头,直接被自己的剑削去了命根子,变成了太监。
那些就算心有不甘的邪日大军的俘虏,听到那成为太监的头头那惨绝人寰的叫声,立马就老实了。将武器自觉地放到一边,低下头连女兵的眼睛都不敢对视。
要不是自己身在军中,军中自有军中的纪律,地尊坚蔷真恨不得下去将这些邪日大军的杂种都给捏爆。此刻,地尊坚蔷只能按照原计划,将这些俘虏都集合到一处。冤有头,债有主。债主,莫过于是这些被邪日大军抓去当慰安妇的女人和那些被他们烧杀的冤魂。而这些俘虏,当用后半生的苦难去谢罪,直到老死。
当然地尊坚蔷、天石眏弓、天石魔翅和李义也都讨论过,要不要将这些俘虏的子孙世世为奴。当然,所有人还是同意了李义的观念,一代人罪,一代人还就够了。如果仇恨能隔代的话,那冤冤相报何时了。出生的什么罪都没犯过的新生命,就因为自己的父亲是个罪人,就要一生烙印上父代的罪责吗?这显然是不公平的。
父代的罪,不牵连子孙。
当然,李义在其中也受到了一些质疑。所以,李义也最后补充道,有特殊情况,特殊再看。所有决定的执行都不能违反正义与公平。
毕竟有些人的罪,即使是生前赎罪还是死亡,都无法赎清的。就算是写到书里,还是立在碑上,也难解人心头之恨。
但作为罪人之子,如果天生就要接受人们仇恨的火焰,又是多无辜呢?这不是一开始,就不让人当好人吗?那还能期待宇宙的和平吗?
公正些,更公正些,或许就是义吧。总在最糟糕的情况下,去选取更好的发展。
公正是只有实力在才能有的选择。如果没有实力,那连选择公正的权力都没有。
因为李义与他的盟军是正义之师,才考虑这么多。在暗世无统治的地域,只不过是弱肉强食罢了。一切的行动不过是生存和欲望。他们互相吞噬,并提防着,直到走向共同的毁灭。
义是一种生机,是一种墨色的土壤,他让万物生长,他让一切人都能好好地活下来。无论你是弱,是强,是贫,是富。兼相爱,交相利。
地尊坚蔷从一开始就受到李义的恩惠,而且李义提出的观念自己也能够接受。我们复仇时,不能无差别的杀戮,如果这样,就是不正义的。我们必须将无辜的人分开。
说到这,地尊坚蔷也不禁佩服起仁直高明的计策起来。仁直高明不但在战略上考虑到了己方的战损,也讲敌方占领城市的无辜百姓保护的好好的。虽然地尊坚蔷没有见到过仁知高明这位先生,但是好感还是非常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