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谈妥
奥迪车驶入大江市市区的时候已经快要到十一点，三四线地级市这个年代晚上没什么娱乐项目，大部分地区都很安静，街上只有少许的车子呼啸而过，路上的行人几乎没有。
不过，当车子驶入一条灯红酒绿的街道时一切都变了样，街道上来往的车辆明显增多，喧闹的声音不绝于耳，一家灯光明亮的KTV大门口两拨人还在对骂，似乎下一刻就要动手，但被KTV的保安吼了一句便各自散去。
车子没有在这条街停留，它缓缓驶过这段街道，进入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停车场里，停车场有专门的保安看管，保安与司机交谈两句就放了行。
刚下车王平就看到暗淡的灯光下有一个人影快速走过来，等走近才发现是王学义。
“跟我来！”
王学义招呼的同时转过身，把自己隐秘在昏暗的光线下。
三人穿过昏暗的停车场，走进一条干净却又没有光的巷道，在一扇白色的金属门前停下，金属门前有一个保安岗亭，王学义上前时，有保安为三人开门。
门打开亮堂堂的光线从金属门内投射而出，让处于昏暗光线中的三人都虚眯着眼。
“进来啊！”
王学义招呼两个弟弟。
王平当然不会怯场，进入之后他发现是一条灰白色调的走廊，地面是厚实的地毯，有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年轻女子在引路，一直引导三人走到走廊终点，用钥匙打开关闭的门。
一股空调的冷风铺面而来，耳边还伴随着清幽的音乐声。
走进去，看到的是一间类似于剧院的大厅，大厅表演台上有一个乐队，翩翩起舞的是美丽而性感的小姐姐们，观众台因为灯光的原因只能看到有一个个分割开的雅座，二楼应该还有包厢。
“跟上啊，想要欣赏舞姿，等会儿有的是时间。”王学义招呼一声，王平和王小波随即跟上，三人穿过雅座间的走廊，还是因为灯光的原因，走廊里的人是无法观测到雅座里的人。
几分钟后，王学义带着他的两个弟弟，进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雅座。
进入雅座的刹那，视野立刻发生改变，就好像是穿越两个世界，雅座里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莺莺燕燕们，她们围在三个男人身边，三个男人坐在视线最好的位置，欣赏着舞台上的婀娜身影。
王学义小跑过去，对中间一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子说道：“丁总，客人到了。”
被称作丁总的男子闻言转头，先是看了眼王学义，然后将目光落在王平和王小波身上。
“这次你们家的人看上去还像那么回事，不像前几天的歪瓜裂枣，看得我都腻歪。”丁总点头，对王平和王小波招呼道：“两位，先喝一杯这里老板自酿的好酒。”
“我敬丁总的！”王平就要上前的为自己倒酒，却被旁边的王学义阻止。
王学义朝两个起身小姐姐使了使眼色，王平转头一看，两位小姐姐已经准备好新的杯子，并为两人倒满一杯淡红色的药酒。
王平伸手接酒，小姐姐却错过王平伸出来的手，并顺势靠在王平身上，将酒杯递到王平的嘴前。
“谢丁总的酒！”
王平却没有托大，很果断的抢过酒杯，恭敬的对丁总方向敬了一礼，这才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酒入口微甜，喝下去没有普通白酒的火烧感。
“过来坐！”
丁总很满意王平得表现，招呼王平过去坐，却没有理会王平身后的王小波，把王小波弄得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在王学义悄悄走到王小波身边，把他拉到一边坐下。
王平没有怠慢，过去就坐在丁总让他坐的地方。
“你们两个猴急的家伙，带着你们的女人去玩吧。”丁总也没有介绍他身边的两个年轻人，在王平坐下之后就让他们离开。
两个年轻人闻言不但没有不爽，反而开心的各自搂着两个小姐姐，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雅座，他们应该是丁总家里的亲戚。
“我们再来一杯？”
丁总笑呵呵端起酒杯，他旁边的小姐姐即刻为他斟满酒，刚才为王平斟酒的小姐姐也靠过来，贴在王平的身上为他斟酒。
“谢丁总，我敬你。”王平将重新斟满的酒一饮而尽。
丁总也不矫情，同样将手里的酒干掉。
“再来？”丁总又端起酒杯。
“丁总海量！”王平自然不会退缩。
两人客气之间已经有五杯酒下肚，王平感觉到胸口有一股燥热的气正在向全身扩散。
“这酒可是好东西，王总年轻，晚上可以好好体会。”丁总处于灯光下的脸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
“我已经感觉到！”王平大笑一声附和。
“这才对嘛，出来玩就要放松，放松，对，放松。”
王平很听话的放松精神，轻轻的靠在沙发上，并伸出手搂住身边的小姐姐，感受着小姐姐身上的体香，内心因为酒精诞生的躁动让他欲望无限放大。
好在是丁总已经停止喝酒，或许是他自己也受不了。
“你看，最前面的雅座，你有没有冲动想要坐过去试试视野？”丁总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丁总有兴趣？”
“当然，可惜实力不允许。”
“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丁总的？”
丁总收回眺望前方的目光，第一次与王平认真的对视，“听说你在沿海做服装生意的？”
“一点小生意，手里有点现金。”王平迎着丁总的目光，双眸之中全是自信。
“最近县里面的客运站出现一点问题，在考虑混改，我打算接下这个项目，可能会得罪一些人，而且还缺点钱。”
“得罪人？”王平不解，他现在可不想得罪人。
“混改的目的当然是盈利嘛，客运站本来是可以盈利的，只要裁掉一些多余的工作人员，削减掉一些没有必要的公费开销。”
“…”
王平只能沉默，脑子里快速思考。
“只要客运站混改成功，我就能顺势拿下出租车公司，接着就是大江市三区六个县的客运市场，五六百万人的出行，这可是一个大市场。”
王平听罢只能在心里吐出“卧槽”两个字，这种事情他是想都没办法想的。
“市里面的客运公司本来都可以盈利的，但每年还要拿补贴，改革势在必行，只要我们拿出改革的决心，就能获得利益，得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丁总大气魄！”王平陪笑。
“项目盯着的人很多，我呢，我信任的人不多，王局算一个，他介绍的人我肯定会用，你的事情，王局说过，放心，我有专门的竞标公司，年后要是有政策出台，我给你一个友情价。”
“那就多谢丁总。”王平说话间又端起酒杯，他脸上的喜悦之情已经抑制不住。
“酒就不喝了，最迟半个月，你让人来我公司谈，尽快把事情确定下来，客运站每天进进出出，笑话都被带到全国各地去了，得尽快解决。”
“一周内我让人过来！”
“好！”
第47节 琐事
大江市市区位于泰兴街绿化带深处有一家红星旅馆，旅馆外饰简单，但旁边的停车场里全是豪车。
旅馆三楼的一个标准单间客房里，王平从舒适的睡眠中醒来，鼻腔里清淡的体香让他转过头，看到怀中抱着一位面相妩媚的小姐姐。
温存十多秒，王平将热乎乎的香体推开，起身裹上浴巾拉开紧闭的窗户，外面茂密的绿化带里有未知的虫鸟在低鸣，听起来让人心情愉悦，被净化的空气吸一口，肺部无比的舒畅，就是夏季的热浪让人难受。
“嘤！”身后的小姐姐传来声音，王平转身看了她一眼，她的妆容已经褪去，但依旧很养眼。
“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小姐姐闻言也不遮挡身体，将自身横在床上，把另一边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起递给王平，随后就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王平接过手机翻看，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半个小时前的，一个是于笑笑，一个是刘伟，打开短信，里面有十多条未读消息，其中鸿斌的最多。
依次点开鸿斌发来的消息，他主要是在说C店的工作室已经开起来，草拟的股份协议已经办好，王平的股份是普通持股，非公司监事，所以不用到场，但需要身份证复印件，鸿斌让他找个传真机传过来。
王平回复完鸿斌的消息，打开于笑笑的发来的信息，只有一条，而且是十分钟前发的，是让他尽快回到蓉城，公司的银行账户需要他亲自到场才能开，王平想了想回复道：下午就回。
最后两个邮件是昨天晚上刚加的谷海燕发来的，其中一条是问他要不要回县城，另一条是约他晚上出来吃火锅。
王平脑海里不知觉的浮现出谷海燕带着伤疤的脸，这让他嘴角露出一丝怀念的笑容，带着笑容他回复道：今天得回蓉城，过几天有时间可能会回来一次。
刚把这条短信发出去，电话就响起来，是王小波的电话。
“怎么了，小波哥。”王平问。
“我在去市里的路上，应该半个小时后就能到，今天什么安排？”王小波昨天晚上和王学义回了县城，王平后面又喝不少啤酒，就听从丁总的安排在会所附近找个酒店住下。
“先回蓉城，找个靠谱的律师，帮我们谈下丁总手里的项目。”王平说话的时候小姐姐从洗手间出来，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整理地上乱糟糟的衣服。
“行，那就先这样吧，我开车呢。”
“好！”
挂掉电话王平走到床边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望向小姐姐的时候，她手里拿着撕成两半的裙子皱眉。
王平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拿出钱包翻出一些钱，说道：“叫你朋友给你送套衣服过来，这些钱拿去吃早餐。”
“谢谢！”小姐姐开心的接过钱。
王平点头，走进洗手间放毒、洗漱，等他出来的时候，客房响起敲门声，顺手打开门一看，是一位穿着很性感的小姐姐，还是王平最喜欢的黑长直。
“我来给小妹送衣服的。”小姐姐在王平打量她的时候也在打量王平，目光之中还有赤裸裸的挑衅。
王平这个时候一点欲望都没有，他也没关门就走向床边，整理好私人物品，对说悄悄话的两个小姐姐说道：“我先走，客房给过钱，十二点前你们记得退房就行。”
他说完便不再理会两个小姐姐。
离开酒店，王平就近找一家米粉店坐下，大江市三区六个县最出名的就是米粉，当地人不做早餐，出来吃的话基本上都是一碗米粉。
王平点的是粉肠粉，这样才有吃米粉的灵魂。
米粉吃到一半，又有电话打进来，居然是四姑父，他接起来却听到是四姑的声音，“王平，你们中午过来吃饭啊。”
“四姑，我们在市里面，今天要回蓉城，过几天回来再说。”
“哦，这就要走了啊，我还说让你们兄弟过来吃饭呢。”
“是临时有点事情要回蓉城处理，本来今天也要去看看你和四姑父的。”客气的话谁都会说，姑侄两人客气半天总算是挂掉电话。
刚吃一口米粉，却又有电话打进来，这一次是刘伟。
“王总，你那边的事情什么时候可以忙完。”刘伟问得很严肃。
“公司里发生了什么问题？”王平反问。
“最近安州市有几块地要开发房产，公司有几个股东本就是做这方面生意的，就打起公司账上那点钱的主意…”
“我们公司账上到底有多少钱啊？”
“六千多万吧。”
“可以分了吗？”王平满怀恶意的问。
刘伟解释道：“这个是要交税的，把公司的税和你个人的税交完，到你个人账户就不到一半了，我们对公账户的钱一般是用来投资其他产业，分红差不多要两年一次。”
“把我的那份买一套房子转给我啊。”
“…”
“开个玩笑嘛。”王平笑呵呵说道：“我还要一周左右才能回去，这边谈得挺顺利，其实做房产也没什么嘛，只要有银行的关系，回款还是很快的。”
“吴总还是想做供应链！”
“吴总的项目不是那么好做的。”王平也颇感头疼，他并不反对传统的实体行业，不管互联网多么发达，还是得靠传统行业的承托，而且真正的大佬无一不是做传统行业的，只是没有互联网那么风光而已。
“你什么想法？”
“…”
王平只能用沉默来装逼。
“要不，你和吴总再谈一谈？”
“我能和他谈什么？”
“他很欣赏你，你的话他应该会认真的考虑。”
王平又沉默几秒，回答道：“等我回去再说吧。”
“好！”
挂掉电话，这次终于没人再打扰他吃米粉，一份滚烫的米粉吃完，王平舒服的伸一个懒腰，然后结账走人。
王小波和王平都不熟悉大江市的路，现在手机可没有导航功能，王平只能打车到火车站，两人约好在这里会面。
刚下出租车电话又响起，这一次来电令王平很意外，居然是谷海燕。
“王平，你要在蓉城待几天啊？”
“一周左右吧，到时候应该还会回县里面一趟，有一个合同要签的。”王平如实相告。
“我刚好也要回学校一次，到时候我去找你啊，我们学校附近有一家烧烤店特别有名，我请你吃烧烤。”谷海燕显得很开心。
在这个女孩的心底可能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吃的烧烤店吧。
王平听到这一番邀请的言语也非常开心，开心得让他觉得头顶的太阳都不那么热了。
“好，到时候联系！”他又不是出家人，自然不会拒绝这种事情。
挂掉电话的王平想了想，又给老妈打去一个电话…
第48节 买辆车
蓉城荔城区，一座商务大厦下方的停车场里。
一辆老旧的奥迪车后座，于笑笑将手里准备的一份文件又检查一遍，她这次是代表公司来和一家律师事务所谈业务的。
王总说过这笔业务关系到后面上亿的生意，这让于笑笑压力倍增，害怕不小心给办砸了，上亿的损失她可承担不起。
“笑笑，别这么紧张，我们是甲方，要拿出气势。”旁边的赵小燕看到于笑笑的样子低笑一声，她对王平把项目交给于笑笑而非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意见的，不过她也从心底里佩服王平，现实生活中不是谁都能无视亲戚的羁绊。
“好，阿森，你就在下面等着，我和赵姐上去就行。”于笑笑深吸一口气，收敛起不靠谱的紧张，想象王平平常严肃的样子，装出一张臭脸。
“恩！”王森多少有点失落的。
于笑笑和赵小燕的的目的地是景胜律师事务所，这家事务所在蓉城商务援助方面很出名，其实今天的业务就是一个不到两万块钱的生意，律师事务所都不会派出他们的合伙人，能够联系到景胜律师事务所，完全是李明华的关系。
于笑笑和赵小燕进入事务所说明来意，很快就有一位三十多岁，名叫唐培兴的男律师接待两人，双方交谈半个小时就把事情给定下来，约定好明天一早就前往荣山县，与丁总公司谈论具体的合作事宜。
走出律师事务所的时候，于笑笑感觉自己做了件大事，很开心的表示今天中午请赵小燕和王森吃火锅，她最近喜欢上蓉城的火锅，完全不在意额头上冒出来的痘痘。
上了车的于笑笑就迫不及待给王平打去电话，王平这个时候正在一家奥迪4S店挑车，接到于笑笑的电话，首先是对她的工作表示肯定，接着又安排她一项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陪着律师去荣山与丁总的公司交涉。
于笑笑接到任务很开心，刚才走出律师事务所的满足感比她吃薯片的时候还舒服，她有点喜欢上这样的感觉。
挂掉电话，王平继续看车，他看中的是奥迪A6，这款车现在用来商务装逼很合适，不会有宝马的暴发户感觉，也没有奔驰的压迫感，还能承托出男人的成熟感。
价格六十万左右，王平打算用服装城工厂的账户买这辆车，走接待车辆的路线，可以省一笔税，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把车子抵押出去拿到现金。
“这车不错，有现车吗？”王平可不想等半个月或者更久。
“有倒是有，不过现车必须得要加钱。”为王平服务的是一位男销售，4S店很多销冠都是男性，很少有女性拿到销冠的头衔。
“加多少？”王平盯着销售。
销售本想报一个高价，但看到王平扫来的目光，话到嘴边又说成：“四万块钱！”
“行！”王平没做考虑就答应下来，果断的交了定金。
要离开4S店的时候，王平很客气的把销售叫到角落，一翻交谈后递给他三百块钱，让他尽快办好这件事情，销售拿到钱很自信的保证会想办法在两天内调一辆现车过来。
走出4S店时王平突然感觉到一阵空虚，主要是没什么事情可做。
空虚的感觉让读档后一直忙碌的王平很不适应，也让他感觉到压力，他害怕像之前的人生那样一直空虚下去。
原地想了想，王平招呼一辆出租车，他打算往电脑城去买一台笔记本电脑，没事的时候可以查看线上店铺的数据以及运营的日常操作。
目前线上批发依旧卖得火热，下单最多的还是沿海地带三线城市，很大一部分是回头客，甚至还接到两个东南亚客户，东南亚客户的量非常大，让王平忍不住想要安排人去东南亚考察一番看看市场到底怎么样，赚点外汇为未来的市场做准备。
他就这个问题和刘伟通过电话，刘伟表示东南亚中高端市场已经固定，低端市场的消费水平很低，除非将批发价格压制到15快以下，也就是不到三美元才能有大市场。
这么一来，除非量达到一定的程度，否则根本没必要做，而电商可以完美解决这个问题。
王平听得心动，这个价格完全可以做到，甚至可以做到零售价格在十五快以下，不过只能做女装，特别是夏季女装！
他就真留意了这个生意，特意在手机的备忘录记下。
“市场啊！”王平轻声低语，自从进入工业时代各国都在研究市场，就连鹰酱家的南北战争都是为解放市场而展开的。
目前国内的市场消费很低，东南亚这块大蛋糕的市场更低，这需要很多方面的努力，提高国民收入这一步就需要许久。
“一切都在明年之后。”王平胡思乱想之间已经到达目的地。
蓉城的电脑数码城很大，男人逛这种地方就是一种享受，就像是女人逛服装店一样，这里不但有各种品牌的电脑，还有大牌的相机数码产品等。
王平逛得肚子咕咕叫都没选好买什么产品，主要是目前可以选择的笔记本电脑太少，大多都是DIY组装，王平也没着急，他今天有的是时间，肚子饿就慢悠悠的在附近找一家盖饭店，点一碗回锅肉盖饭填饱肚子，准备下午继续战斗。
下午又逛到两三点，王平终于是敲定一台六千多块钱的戴尔笔记本，引得店员暗自翻白眼，因为他刚才一直在看好几万的电脑，看半天却买了一台最低端的。
买好电脑回到酒店，王平捣鼓一个多小时，肚子又快饿了的时候，王小波打来电话。
“小波哥，什么事？”王平保持着愉快的心情。
“你让我过户的投资公司已经搞定，明天去银行更改对公账户，我早上八点过来接你啊？”
“行！”
王平投资丁总的公司并不打算直接用个人公司持股，他让王小波另外转让了一家空壳的投资公司，再以个人公司的名义持股这家投资公司90%的股份，其他10%当然让王小波持有，但并不是干股，是需要他出资十万的。
喔，对了，王平的个人公司执照已经办下来，叫做蓉城智诺责任公司。
第49节 公司
快到六点的时候，王平正打算去吃午饭，于笑笑又打来电话，说是公司驻地已经弄得差不多，让他过去看看。
公司驻地是赵小燕帮忙看找的，店铺之前是做房产中间的，虽然偏僻了一点，不过装修还算不错，还分里外间，外面有四个单独工位，还有公共交流的活动区，里面还有两个单独的办公室，有一间办公室还有水泥灌注的保险箱，不过保险箱的密码锁被拿走了。
店铺的具体位置是明开区阳江路33号，距离的王小波住的信尚小区间隔有两条街。
阳江路是蓉城一条老街，两边植被茂密，住房多是六层老屋，很多住户外墙都有绿植，行走在这样的街道上，有一种穿越到百年前的古朴感。
就是每个门牌号编得乱七八糟，王平打车到附近一家国美电器商城，问好几个散步的老人才找到的目的地。
入眼的第一眼很普通，广告牌是简单的蓝白装饰，没有任何文字，王平很远就看到在门店外打扫卫生的王森，他走过去站在店门口王森才反应过来。
进入店内，赵小燕和于笑笑坐在门前的会客沙发休息，有两个陌生人在四个工位的电脑前面忙碌，应该是为公司装备内部办公软件。
“王平！”
“王总！”
“置办得挺不错的啊。”王平没有坐下，他走到四个工位旁边扫了一眼，然后有钻进里面的办公室，左边的办公室有很多文件柜，一看就是用来放资料的，另一边放置保险柜的办公室空荡荡的。
“阿森问过做保险柜密码锁的价格，便宜的都要几千块，我们这种定制的至少三万起步，所以我们就没有弄。”于笑笑看王平盯着保险柜便解释一句。
“这东西也搬不走，没必要弄，况且你不是这个办公室只用一年吗？”赵小燕在一旁补充。
王平笑着说道：“可以弄一个活动室嘛，用来午休之类的。”
“你可真是一个好老板。”赵小燕笑道。
“于总，软件都调试好，你要不要试下。”外面的工作人员的普通话很有味道。
于笑笑听到这声‘于总’脸立刻就红了，王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忙你的事情去，我就随便看看。”
“哦，好。”于笑笑快步跑到外面。
王平又回到另一边的办公室，很暗的办公室，只有一个角落里有一扇换气的小窗户，这让王平放弃坐在办公椅上装逼的打算。
“赵姐，这间办公室给你用怎么样？”王平对跟在身边的赵小燕说。
赵小燕却是摇头，“我帮你看着出纳倒还行，做领导可不是我的专长，而且你这家公司目前还不需要财务经理吧，再招一个出纳和财务就行。”
“行吧。”王平没有强求。
离开里面的办公室，压抑的感觉顿时消失，王平坐到大门前的会客沙发上，赵小燕从旁边的饮水机下面找出一个杯子，为王平接上一杯开水。
这时王森也打扫完外面的卫生进入店面，王平让他坐下问了一些基本的问题。
不久于笑笑那边也忙完。
“既然公司已经成立，我就简单说下接下你们要办的事情…”
王平过来可不单单是参观一翻，“首先，当然是要招人，公司还需要一名财务和出纳，最基础的那种就可以。”
“然后就是我个人名下的一切股权尽快过度到公司，于笑笑你回到泉安市第一要务，就是准备好需要的材料。”
“好，王总，瑞丰公司的股份也要…”
“当然公司目前名下有一家服装工厂和一家电商贸易公司的财务我们可以直接过问，另外还有几家工作室，我们每个季度都需要派人去核对账目，这件事情赵姐你和于笑笑要对接好。”
“好的。”赵小燕点头，“我最近要备孕，我可以监管，具体的事情还是小王办比较好。”
“也行！”王平同意，又继续说道：“我们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明天去荣山的会谈，这件事情必须要谈好，只要法律条款没有问题，其他的都不要管。”
“好的，王总。”于笑笑答应。
“我就说这么多，你们都还没吃饭吧，阿森，你去找个餐馆，今天晚上我请客。”王平招呼王森。
“一起去吧。”赵小燕起身，“吃火锅就行。”
“好！今天晚上我要点十份毛肚，一次性吃个够！”于笑笑是真迷上火锅的香味，特别是香脆的毛肚，可惜那东西太贵，她舍不得点太多。
“我有个表妹刚好在附近，我邀请她来没问题吧？”赵小燕问。
“没问题。”王平不在意，又问道：“你们确定吃火锅？”
他本来是做好大出血的准备。
“火锅很好啊！”于笑笑满脸的期待，其他两人都笑而不语。
蓉城下午六点之后，街上的人流特别多，明开区又是人口众多的老城，走在街上随处可见乘凉的大树下面有对弈的老人，公园广场只要地方大一点的全是跳广场舞的，沿河修建的公园散步时都不能停下休息，因为后面有人会催。
当然，聚集人最多的地方还是要茶馆和火锅店。
王森开着租来的奥迪车连续找了五家火锅店，才找到一家名叫三马的火锅店不需要排队的，而且还就剩最后两桌。
一进入火锅店里于笑笑就兴奋得不行，“就是这个香味，太棒了。”
“你吃得惯火锅？”王平很意外。
“当然，清淡的吃惯了，吃一下火锅简直就是享受啊。”于笑笑说道：“就像是吃增强版的香辣薯片。”
这个形容很贴切。
“还是少吃一点，为你的未来。”王平嘱咐一句。
“放心，我的胃很好。”于笑笑不以为意。
王平也就不再说什么。
“那边有位置！”服务员不喜欢有人站在餐桌之间的过道，委婉的催促王平等人就坐。。
靠窗户的一个位置，服务员正在为餐桌放置餐具。
众人也都理解的靠过去坐下，王平是不想点菜的，他将菜单交给跃跃欲试的于笑笑，“想吃什么自己点，点多少都没事。”
于笑笑开心不已，和赵小燕两个开始研究起菜单，把王森晾在一旁。
王平看着拘谨的王森，问道：“住的地方找好了吗？”
“找到了，离公司很近，步行二十分钟就到，是一套三的房子，两间用来做女生宿舍，一间大的用来做男生宿舍。”王森回答得很严谨。
王平看着紧张的王森轻轻摇头，没有再继续问话。
另一边的于笑笑和赵小燕总算是点好菜，服务员过来收掉菜单的同时为火锅添加底料，目前蓉城还没有鸳鸯锅。
底料煮沸的时候，赵小燕接到电话跑出火锅店，上菜的时候她带着一位穿着很正式的年轻女子进来，女子头发很顺，但很短，脸上没有妆容，灰色的衬衣压制了她白皙的皮肤，唯一的亮点是黑丝和高跟鞋。
“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妹，是一名动画画师，叫周莉。”
第50节 动画和游戏
“哇，动画画师？”于笑笑激动得站起身，“就是犬夜叉那种吗？”这个年代的女孩子，最喜欢的动画片就是《犬夜叉》。
“我们公司没有动画业务，目前主要是帮一些游戏公司设计人物插画，都快要活不下去了。”周莉回答得很直。
“不是动画画师吗？”于笑笑不理解。
“国内的动画行业正处于寒冬期，好的项目都是央视在做，不过我相信再过几年，国内的动漫行业会好转的。”王平接过话。
“我们老师在我们读书的时候就这么说，但现在还是寒冬期。”周莉回答的时候在赵小燕的安排下做到王平身边。
王平闻言不由认真的打量起周莉，直男常见，直女不常见啊。
“所以，你打算转行？”王平问。
“我刚才说了，已经在做游戏插图，梦想虽然好，但现实又不是电视剧，奇迹出现的几率很少，我不觉得自己的运气好。”周莉回答得很干净。
“我一直听说蓉城的独立游戏工作室挺多，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市场。”王平顺着话说。
“也就那样吧，好多画师都转行了！”周莉转头与王平对视。
赵小燕看着两人交谈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趁这个间隙她向周莉介绍王平三人。
“小燕姐说你是老板，你有没有兴趣投资我们的工作室。”周莉在赵小燕介绍完三人，很期待的对王平说出这句话，把其他三人包括赵小燕在内都弄得愣住。
不对，王平也愣住了。
赵小燕很快反应过来，她轻轻拉一把周莉，两人用眼神短暂的交流后，赵小燕说道：“王平，你别放心上，小莉是职业病犯了，她最近一直在外面拉投资。”
“不是动画画师吗？”于笑笑已经吃的满嘴的红油，手里的筷子还涮着毛肚。
“工作室快要活不下去了，只有少部分同事留守完成客户的单子，其他大部分都在外面拉投资。”周莉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哦！”于笑笑没心没肺的回应一声。
“你们老板过于理想化了吧？既然都有员工没事做跑出去拉投资，还不如直接辞退。”王平说的话更直，他说完不动声色低头扫了眼周莉腿上的黑丝，暗道：难怪一个动画画师要穿这么一身。
“估计下个月就会撑不下去了，公司账上的钱只够这个月工资。”周莉目光暗淡。
“为什么不早点散伙，早点散伙还能给彼此留下一个好念想，否则最后可能闹得很不愉快。”
“王总，你那套剥削的想法别乱灌输。”于笑笑一边吸气缓解口腔里的辣味一边说道：“理想很伟大好不好。”
王平看着于笑笑，对于她的提醒暗自一笑，他有点代入到投资人的视角，因为周莉刚才说到投资的事情。
“是我不对，我自罚一杯。”
王平打开送的啤酒，正准备喝的时候周莉又问道：“真不能投资啊？”
王平苦笑，把酒喝光并夹起一块藕片，慢悠悠的回答道：“国内的动画目前只能做低年龄段的，这方面没电视台的关系根本没办法，我觉得你刚才的想法没错，先去独立游戏工作室保证自己的生存，才能在市场起来时实现梦想。”
这段时间做动画就是嫌钱太多，当然，最主要的是没关系，要是有电视台的关系，闭着眼就能赚钱。
“你好像对独立游戏很感兴趣？”赵小燕插话道：“国内现在好像都没有游戏版号吧。”
她平常在家也喜欢玩游戏，对国内游戏环境还是很了解的。
王平点头说道：“但是国外有平台啊，在国内做好游戏，去国外的平台发布，可以节约很大一部分成本，内容做好一点，价格再低一点，这对国外市场就是降维打击，就像我们服饰鞋帽一样，现在在国外很受欢迎。”
“独立游戏行业竞争很激烈，不注意就会亏本。”周莉脸上全是担忧。
她说得没错，独立游戏很不好做，有梦的人很多，世界上很多人都在幻想做出一款爆火的独立游戏，然后进军3A大作，这里面基本上都是亏钱状态。
这就是为什么后来国内市场开放，很多游戏公司也不愿意碰单机游戏的原因，单机玩家是真不好伺候，再加上技术确实不行，竞争不过国外的大公司，还不如在手游里面圈钱来的舒服。
“先维持工作室的基本开销，再慢慢寻找突破口，等市场活跃起来，总有一飞冲天的时候。”王平强行压制去游戏市场闯一闯的想法，他现在是真没精力，而且这个时间段做的话太累。
“照你这么说，现在做这行真就是全靠理想？”于笑笑打量周莉一眼，举起旁边还没动过的酒杯，“让我们敬动画制作人一杯，也敬游戏制作人一杯。”
“这个提议好！”赵小燕第二个端起酒杯。
“那就干杯。”王平也端起酒杯，最后的王森手忙脚乱的给自己倒一杯酒后举起酒杯。
一杯酒下肚赵小燕看着又要说点什么的表妹，赶紧打断道：“吃饭就别聊工作上的事情，今天王平请客，看看菜单上有什么喜欢吃的，趁机犒劳自己。”
周莉闻言吐出一口气，她只是想法少，说话就没顾忌，可又不是笨蛋，听到表姐的话也识趣的不再谈及投资的事情，而且她也看出王平是一个特别有主见的人，不会因为她的两三句话改变想法，说多反而不好。
因为喝了酒，一餐饭吃完已经是晚上九点。
走出火锅店大门的时候，赵小燕抢先说道：“王平，你送周莉回去，小王送我和笑笑回去。”
“没问题，赵姐，放心吧。”王平无所谓。
于笑笑听到赵小燕的安排，喝过点酒的她胆子特别大，暗中对王平挤眉弄眼。
王平看到于笑笑对他的提示这才反应过来，他不由自主的看向周莉，女孩正被她表姐拉到一边小声交代什么。
这特么是被安排了吗？
王平暗自吐槽的时候赵小燕带着周莉走过来，“我可是把表妹交到你手上，你要确保她安全回家。”
“放心吧，赵姐。”
“我就喝了两三杯酒…”周莉话刚出来就被赵小燕瞪回去。
王平对这种事倒是无所谓。
“王总，我们先走了啊。”王森在于笑笑的提示下走过来打招呼，他就喝了最开始的那杯酒，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开车是没问题的。
王平点头，看向身旁的周莉，“这里不好打车，我们去马路边上。”
“好！”
两人接下来的一路都保持着沉默，因为实在没有特别好的话题。
在出租车接近周莉家时周莉说道：“王总，留一个电话给我呗。”
“你还打算继续为工作室拉投资啊？”
王平开个小玩笑，周莉没有回答，王平拿出手机继续说道：“要是有游戏工作室需要注资，我倒是可以考虑，你发现有工作室值得购买，记得打电话给我，我给你红包。”
“…”
两人刚交换好手机号码，出租车司机就提醒抵达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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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初步搞定
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王平七点就被闹钟吵醒，他没有赖床，起身打开窗户呼吸几口外面的空气，将空调的温度调到28度后钻进洗手间。
他先用凉水澡给自己降降温，昨天晚上他居然做了和周莉的梦，幸好前几天刚泻过火。
从洗手间出来，王平坐在窗户前的沙发上，给自己倒杯茶，舒服的微闭着眼放松心情，思考最近的一系列事情。
七点半的时候于笑笑打来电话，说是准备前往荣山，王平祝她一路顺利。
八点的时候，接到狮城工厂的电话，是财务那边需要他确认一家布行老板的打款，王平立刻打开笔记本电脑，登上银行的法人账户，插上U盾确认财务划拨的款项，接着给工厂占股5%的监事，也就是鸿斌发个信息。
搞定这件事情，王平看向旁边袋子里装着的另外一套公章和U盾，这是他私人公司的，他没有将这些交给任何人，毕竟现在公司的监管太弱，他不想去考验别人的人性，这是对别人的不负责任，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不对，就算未来监管严密，他也不可能将私人公司的公章交给别人看管。
胡思乱想半天，王平打开牛仔裤的几家商城后台，查看过去一周多时间里的运营操作记录，并打电话询问乌静真正的销售数据。
和乌静交流快到中午的时候，王平接到于笑笑的电话，他们一行人已经抵达荣山。
荣山县。
于笑笑望着前面开路的交警警车有些懵逼，不知觉的就捏紧了手里的文件，心中诞生出做大事的快感，背挺得更直一些。
“笑笑，放轻松，我们是投资方，大不了就走人。”赵小燕为于笑笑打气，她跟着回来一方面是看看父母，一方面也是想帮公司拿下项目。
“这可不行，王总说过，务必拿下。”于笑笑很严肃。
赵小燕低笑一声没有回话。
驾驶室的唐培兴表现得很平静，他昨天拜托这边的朋友打听过对方的公司，公司全称是荣山县好运服务有限责任公司。
大股东是一位刚满三十岁的年轻人，第二股东是县政府，县里面大多数人都称呼这位年轻人为‘丁总’。
这位‘丁总’根本没有资金运营这家公司，可他就是拿下了县城客运站的特种经营权，而且还是由一家第三方公司垫资拿下的，价格嘛，就五个字：不方便透露！
车子穿过几条街道，驶入一家名叫‘惠山’的酒店大院，刚挺稳就有一个中年人上前为于笑笑拉开车门。
于笑笑有些受宠若惊，但她没有怯场，下车很客气的说道：“应该就是杨总吧，这太客气。”
昨天双方已经通过电话，而且用QQ对过视频，于笑笑一眼就认出为她开车门的是对面公司的负责人杨峰。
“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现在可都是有求于于总。”杨锋心中感叹于笑笑年轻，用蹩脚的普通话回应，表面上却丝毫不敢怠慢，他的老板在县城很牛逼不错，但那是为了面子，而底下的人就得装孙子给老板做里子！
（只能这么写，太详细估计书都没啦！）
“杨总，没必要这么客气，我就是代表我们王总来看看的，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唐培兴先生，后面的会谈主要是他负责。”于笑笑到底是没有飘起来，在她快要装不下去的时候赶紧把唐培兴推出来。
“唐总好！”杨峰又热情的过去握住唐培兴的手。
“你好！”唐培兴作为一家商务援助律师事务所的正式律师，这样的场景他经常看到，倒不会怯场。
于笑笑继续介绍道：“这是我们公司的财务赵小燕，我们昨天晚上沟通过，达成合作前我们需要查看公司的基本账目。”
“没问题，早就准备好，我们公司致力于大江市的公共服务市场，不会在这方面做手脚的，丁总甚至有过上市的打算，所以财务方面从一开始就做得很详细。”杨峰倒是不惧。
“你看都中午，我们先吃个便饭吧，都已经准备好！”杨峰也不介绍他身边带来的工作人员，说着就侧身指着酒店大门邀请三人。
于笑笑却没有动作。
“放心，真就是便饭，简单的自助餐，一个人就二十块钱的标准。”杨峰解释一句。
“那就谢谢杨总。”于笑笑这才同意。
杨峰没有说谎，确实只是普通的自助餐，菜和外面的快餐没什么区别，就是看着干净一些，也新鲜一些。
本来有人要提议喝酒，但被于笑笑很果断的拒绝，他们见到于笑笑一个女孩子也不好强求。
便餐半个小时解决，饭后闲聊到一点的时候正式的会谈开始。
会谈就在酒店的会议室，首先是于笑笑和赵小燕认真的核查好运服务公司的账目，确实做得很详细，而且很漂亮，就是有一笔十五万的欠款，标注是投标费用，杨峰单独给于笑笑解释了这笔款，于笑笑也不懂，只能向唐培兴询问。
唐培兴给了定心丸，说道：“这是公开的资料，随便就能查到的。”他心里还有一句话：人家没给你搞隐形借贷，是真良心公司了。
账查完基本就没什么问题，后面的会谈进行得很顺利，唐培兴只是确认合同的法律问题，股份占比问题是于笑笑的事情。
最终核定为，王平公司出资100万占股12%，成为公司的第三大股东，也就是说客运公司的体量在一千万左右。
刚谈成双方就第一时间通知了彼此的老板。
王平接到电话很开心，便第一时间联系王小波，让他明天一早就前往荣山县，代表他们新注册的公司，和丁总公司签署相关协议。
“总算是办成一件事情。”
王平还是很激动的，接下来就要看年后县里面的动作，他每每想到这里，心脏就不听控制的剧烈跳动，只要这件事情办成，他的人生就会因此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王平很清晰的记得，读档前有一位老哥给他说过一句话：“这天底下只有两种饭，一种饭是好吃的饭，另一种饭是不好吃的饭，好吃的饭我们自己就吃了，只有不好吃的饭才会让出来给你们抢。”
很伤人是不是？
但这就是现实，王平就是要在他们认为这是不好吃的时候抢下这口饭，爬上去狠狠地咬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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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改革问题
王平与堂哥新开的公司，王平占股90%，王小波占股10%，实缴注册资金是100万，都是真金白银打进对公账户里面去的。
公司法人是王小波，公司章程设定的总经理也是王小波，这倒不是王平鸡贼，也不是想躲在幕后装逼，而是为谨慎，让王小波先去签约确认，也是想看看这里面有没有问题，发现问题就是打官司，王平也能更好发挥。
不过王平估计这里面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这个时间点的四五线城市，还没有未来那么多花花肠子，他放下手机坐在窗前的沙发仔仔细细的思考很久，等激荡的心冷静下来，才走出去吃饭。
因为太晚正餐很多店都已经关门，王平又饿得不行，也就没去太麻烦的餐厅，就随便找了家米粉店。
米粉刚端上来电话就响起，拿出来一看是他老爸王俊木的来电。
“你四姑爷刚才打电话，说你投了一百万给县里面的客运公司？”王俊木语气有点尖锐。
“有什么问题？”
“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你觉得你能给我提什么样的建议？”王平忍不住讽刺，这就是他和他老爸以前的对话日常。
对面的王俊木少有的没有和王平呛话，应该是于晓霜在旁边拦下的，以前于晓霜可不会做这些多余的事情，现在她很会照顾王平的面子，这就是财富带来的变化。
“王平，你爸的意思是，赚点钱不容易，他怕你被人骗。”于晓霜接过话解释道：“他是听你四姑爷说，县里面的客运公司目前处于亏损状态，而且还有很复杂的人际关系，怕你投下去的钱打水漂。”
王平真没想过这一百万能赚到多少钱回来，按照丁总手上好运服务公司的章程，王平手里的12%股权只有两票，不管对分红还是对公司决策都没有啥影响力，最大的作用就是为王平在银行的信用提升等级。
只要客运公司发展得好，他就可以凭借12%的股权贷到一笔钱，也可以用公司的股权进行抵押，反正操作方法挺多的。
“阿姨，我花好几万请的专业律师，还专门组建了财务团队，账目也查过，合同条款以及对方公司的章程，还有公司股东会成立至今的决策文件都有翻阅，不会有什么问题。”
王平快速的解释道：“至于公司的亏损，我们查阅了他们的财务报表，亏损主要是行政开支，只要内部整顿好，清理掉一些多余的工作人员，两三个月内就能转亏为盈，你想想嘛，我们县城七八十万人，外出务工以及内部的客运交通基本上都是这家公司管理。”
“你爸就是怕你不懂，被人当枪使，你四姑爷说客运站里面人员复杂，清理人员会得罪一大批人。”于晓霜提醒道。
这倒是一个问题，所以王平才没有出面的嘛。
他解释道：“我都没有出面，我们是以公司的名义入股，而且是我个人公司下面的投资公司，一般人不会查到是我，而且我们不参与公司管理，只需要每年查账，公司股东会我都可以不参加的。”
于晓霜温和的回应道：“那行吧，既然你都做了全面的安排，我们也就不干预，你爸也是担心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好！”
挂掉电话王平把碗里的米粉快速吃完结账走人。
漫步在蓉城夏季的街道上，他仔细的思考刚才的那一通电话，王平对四姑爷这个人还是了解的，他平常在家从不谈论工作，更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
可是这次却特意打电话给王俊木，就只能说明客运站的内部问题比王平想象的要严重，这让他打定主意，短时间里绝不参与到客运站的内部事务中去，连问都不要问。
想到这里，王平特意打了个电话给王小波，向他交代了这件事情。
刚回到酒店客房，他的电话又响起，拿出来一看却是谷海燕。
“喂，王平！”
“恩！”
“我刚到蓉城，请假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局里面突然要配合税务查什么账，县里面都来过人，昨天第一次加班，感觉不是很好。”
通过这几天的短信聊天，王平知道谷海燕托了家里的关系，在县财政局实习，毕业后大概率会留在财政局，也亏得是这几年县里没人，再过一段时间不管多偏远的地方都得硬考，不然就只能去事业单位。
王平听到谷海燕这段话不仅嘀咕：不会就是客运公司的事情带来的连锁反应吧？
“你在听吗？”谷海燕见王平没有说话很着急的问。
“在听呢，你是坐火车吧，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谷海燕听到王平的话很开心，“我都已经回到学校，就在山康驿区的大学城，之前说好的请你吃烧烤，明天晚上你有空吗？”
“有空，到时候联系你！”
“好，那我先不打扰你，我室友叫我呢。”
王平笑着刚挂掉电话，又有电话打进来，是昨天4S店的销售，他打来电话是让王平明天上午去提车。
清静下来的王平，想到明天就要提车，便用客房的座机呼叫前台，让酒店为他准备一张蓉城的行政地图。
这年头在不熟悉的城市开车，就只能用城市地图，王平看地图的本事也是读档前做网店开面包车拉货时学会的。
酒店的动作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给王平找来一张蓉城的行政地图，地图这年头各处的报停必定有卖。
很快王平就在地图上找到一条前往山康驿区的路线。
蓉城的路线并不难记，他最主要的就是几条外环路，要去什么地方只要记住外环路与各区之间交界的街道，钻进去按照道路标记走基本就不会有问题。
山康驿区目前属于郊区，距离正在扩建的三环路都还要十几公里的路程。
这样的地方是最好找的！
王平用酒店送来的红笔标记出大致的行径路线时，安静半天的手机又响起来电铃声。
这次居然是丁总！
“丁总，有什么指示。”王平用平和的语气问。
“当然是恭喜我们合作愉快。”
“都是丁总看得起我，给我这个机会。”
“王总，这么说就太客气，这次的这个电话呢，是这样，恩，原计划明天的签约仪式，我想私底下进行，你看怎么样？”
“我无所谓，我做生意的嘛，怎么样都行。”
“还有…”丁总有些犹豫，“公司改革阻力很大，为了不必要的麻烦，签约后的股东会也私底下进行，你觉得怎么样？”
“都听丁总的。”王平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突然爆出什么大事。
“我的意思是，王总最近两三个月内最好不要回荣山县。”
王平闻言轻轻皱眉，对面继续解释道：“最近风言风语挺多，给我两到三个月，只要我能将公司转亏为盈，什么风言风语都会消失。”
“我就是投资赚分红嘛，公司的事情我又不管，就等着丁总的好消息！”
“放心，我这人最讲义气，到时候我重新给你办个剪彩仪式，专门让那些跳梁小丑看看！”
第53节 行程改变
山康驿区大学城步行街。
谷海燕今天一大早就起了床，拉上宿舍里还想睡懒觉的室友来到步行街，打算把自己装扮得更漂亮一点。
首先去的地方当然是理发店，谷海燕的头发其实有点自然卷，之所以看起来很直，是因为她特意拉过，可那是两个月前的事情，如今额头处的头发又有点卷。
“我说，海燕，你不是吧，我记得你上个月才拉过头发，就额头这么一点，人家理发店都不一定会做。”谷海燕的室友是短发，长相偏中性的清秀，穿着T恤和七分牛仔裤，脚上是帆布鞋，眼睛有点黑眼圈，一看就是喜欢熬夜玩游戏的。
“看着挺烦的啊。”谷海燕拿出包里的镜子左右看了看，用手按住卷起来的那一撮头发。
“我觉得挺可爱，我告诉你，头发刚拉好的时候贴在头皮上，再加上你这个可爱的圆脸，会让你看起来很奇怪。”
谷海燕脸色微变，正要说点什么，旁边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江悦！”
一个带着厚重镜片的干瘦男生已经靠上来，他直到靠近才发现谷海燕，“啊，谷海燕，你也在啊。”
谷海燕翻了翻白眼，心中的自信又降低两分。
“孔子平，你会不会说话？”江悦对着靠上来的男生数落。
“我听说昨天晚上你们团爆了兄弟会之剑啊？”孔子平根本不在意两个女生的态度，他兴奋得脸都涨红，问道：“剑被谁拿了？”
“不是我们学校的，是一个土豪猎人，他DKP最高，而且还给我们团每人五十金。”江悦听到男生说起游戏里的事情立刻换了一个脸色。
“猎人？”孔子平直接破声。
“公平竞争嘛，我们团里除两个MT，就没有战士了呀。”
“啊，MT的分是最高的好吧？你们那两个MT不配玩战士，这可是新区第一把兄弟会之剑！”
“…”
谷海燕听到两个游戏迷聊起游戏颇感头疼，“我进去问问啊。”她和江悦招呼一声，就往理发店里走去，江悦听到谷海燕的招呼总算是想起自己的姐妹，和男生挥手间也走进理发店。
可不到两分钟两人又走出来了。
“都跟你说过，这么点根本就不用管它，男孩子最喜欢这种随意的美感。”江悦安慰道，“拉直后反而不好看。”
“江悦！”男生居然还没走。
“你没走啊。”
“你盗贼号能不能借我用一用，我采一点药，公会最近药剂吃紧。”
“不借，用你猎人号刷金找我买。”
谷海燕听到两人又聊游戏，再加上额头冒起来的卷毛，心中不知觉有点烦躁，这时他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她很任性的跺脚。
电话是她老爸打来的，谷海燕的老爸对她看管得很严，让她很有压力，每一次交谈都是一堆大道理，听得她直犯恶心。
但到底是自己老爸，谷海燕不可能拒接，她对身边聊得火热的两人打声招呼走到一边接起电话，“喂，爸，啥事啊？”
“听你妈说你又和初中那个谁联系了？”
令谷海燕很意外的是，老爸这一次居然不是质问的语气，而是以一种商量的语调在说这句话，她本来下意识的想要否认，可话到嘴边又变成：“就见过一面，在陈灵灵家的茶馆碰到的。”
“我跟你说，那小子不适合你，哎，怎么说呢，这么说吧，你还记得前几天县里面到处查账的事情吧？”
“记得啊，害得我请假都请不到。”
“这个事情就是那小子搞出来的，他和市里面的一个…一个老板把我们的客运站给承包下来，然后大张旗鼓的要查账，上面就趁机…”对面说到一半就停下，接着话锋一转道：“你大伯估计都得下岗。”
谷海燕的爸在县税务局工作，要查一家公司的底不要太简单。
“爸，我们就是普通朋友！”谷海燕没想到王平这么厉害，双眸里都冒起小星星，只不过面对她爸只能乖乖的认怂。
“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人，找男朋友就要找一个稳定的，他这样的不行，你听爸的，不要和他再联系。”
“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嘛。”谷海燕倔强的没有答应。
“你…哎，你自己多注意吧，他这样的人身边…你懂吗？”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又不舍得说重话，只能将一口气憋回去。
“爸，你放心！”谷海燕赶紧挂掉电话。
“是你男朋友？”江悦看到谷海燕挂掉电话立刻靠上来。
“我爸呢，什么男朋友，我都没男朋友的好不？”
“骗鬼，没男朋友一大早拉着我来做头发？”
“晚上有一个朋友要来嘛。”
“男的？”
“初中的同学。”
“喔？你喜欢他？这是准备表白？”
“没，没有，就是随便吃个饭。”
“我靠，你够可以的啊，就随便吃个饭，专门请假回到学校，还说没有奸情？”
两人闲谈间谷海燕的电话铃声又响起来，她推开江悦看了眼，双眼立刻亮得出奇，让旁边的江悦看出端倪。
“男朋友？”江悦低声询问。
谷海燕白了江悦一眼，转过身接起电话，“喂，王平。”
“海燕，你在大学城吗？”
“在呢！”
“我这边有点事情，晚上可能没办法过去…”
“啊！”谷海燕本能的喊出一声，打断了对面的话，她突然想哭，好不容易请到假，还专门回到学校，拉下脸来请客吃饭，却换来这么一个结果。
“不是，是这样，我这边下午四点多的飞机，得回泉安，明天一早有一个很重要的会。”
王平快速解释，他也是刚接到电话，瑞丰公司的股东会要在明天早上召开，听刘伟的意思，股东们这次对公司资金的规划有非常严重的分歧，而且一方还很急，要在明天早上就形成股东会决议文件把事情定下来。
谷海燕咬了咬嘴唇，细声问道：“那你…”
王平补充道：“我请你吃个午饭就当赔罪吧，我看到你们大学城附近有一家美心假日酒店，我已经订好包间，最多一个小时就到。”
“啊，好，我先过去等着你。”谷海燕的脸变得很快。
“等会儿见！”
“等会儿见！”
江悦看着谷海燕的样子，说道：“我说，美女，你以前的矜持呢？我们文静的海燕同学去哪儿了？你不会是被人夺舍了吧？”
这家伙听她说话就知道是网文重度爱好者。
“我一直都这样的呀。”谷海燕眨了眨眼很是可爱。
第54节 细水长流
美心假日酒店。
一座远离城区的综合性酒店，有三星级的评价，来蓉城的明星最喜欢入住这家酒店，因为远离市区密集的人群，可以很舒服的享受私人时间。
谷海燕来到酒店的花式喷泉前，却没有勇气在车来车往中走进那花簇环绕的前庭，只能打电话叫来江悦。
但两个人也没敢踏出这一步，就这么傻傻的在酒店喷泉前等着。
这一等便是一个小时，快到十一点的时候，一辆崭新的奥迪A6靠在他们等待的人行道旁边。
谷海燕本想退开一点，但看到后座车窗下滑时显露出的人时，又开心得上前一步。
“王平！”
王平笑着推开车门下车，看到谷海燕开心的样子，一些封存的记忆在他脑海里打开，等对方靠上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伸出手轻轻抚摸女孩左脸快要愈合的伤口。
他记得初中的时候，就是这么不经意的接触，打开了他青春时期对于男女喜欢的情感，接着两人谁也没有表白就开始频繁的来往情书，尽管他们当时还是同桌。
后来…
不提后来，后来都是王平太渣，青春都是这么来的，大家对于异性的关注并不专一，恩，大概是这样，至少王平是这么觉得。
女孩感觉到左脸传来的触感，浑身像是触电般一怔，本能的想要躲避，但她却硬生生屏蔽掉这样的本能，可当她伸出手去触碰男人的手时，对方已经收回手。
“伤口快好了呀。”王平有点尴尬，他刚才完全是出于本能，碰触到女孩才想起两人现在不过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但他的脸皮够厚，很快就将尴尬抛弃，用很自然的语气询问。
“就破点皮，过两天就没事了。”谷海燕笑着回应。
“海燕，你不介绍一下吗？”旁边的江悦趁机拱火，特意用很暧昧的目光来回打量两人。
谷海燕看到江悦赶紧解释道：“这是我室友，我一个人不好意思待在这里，就把她叫过来，我…”
“那就一起吃个便饭。”
王平扫了眼酒店的大门，也没问为什么不进去这样的蠢话，而是很大方的向江悦伸出手，“王平，谷海燕的初中同学。”
“还兼同桌吧？”江悦伸出手与王平轻轻一握，“我叫江悦。”
王平保持着该有的笑容，退后一步拉开车子的后座，“上车吧，里面应该还有一段路。”
江悦本想推迟，她可不想去做电灯泡，却被谷海燕拉着上车。
于笑笑看见两个女孩上车，立刻斜着脑袋打量谷海燕，心中给谷海燕打了一个75分，不是特别的漂亮，没有惊艳的感觉，不过符合初中同学的设定。
谷海燕上车才发现副驾驶坐的年轻女子，她本能的感觉到危机，可看到对方身上的职业装扮，危机又降低不少。
于笑笑和赵小燕是昨天晚上连夜回来的，谨慎的王平在接到丁总电话后，让他们连夜赶回来的，车子的司机是王森，他等会儿直接送王平和于笑笑去机场，这辆新车就暂时留在公司。
酒店的前庭占地非常广，茂密而艳丽的花簇修剪得看上去就像是古典的欧洲庄园，也只有在郊区才能有这么大的地方给设计师霍霍。
停车场就在前庭的左侧，停好车一行人走进大厅，王森很识趣的待在休息区，王平也没有招呼他，只是吩咐服务员带他去吃酒店的自助餐。
王平定的酒店包间很普通，装修风格是商务型的，点缀的绿植和墙面的一幅画很搭。
这里有粤菜和川菜，其他菜系当然也有，只是没有特别好的厨师，王平第一个拿起菜单，他点的白切鸡和烧鹅，谷海燕点的传统回锅肉，江悦随礼点了个红烧肘子，轮到于笑笑，她看着菜单纠结是点樟茶鸭还是老鸭汤，最终在王平的建议下两份都点了。
目前国内的餐饮差不多就是这些菜，再过几年受到国外的影响，特别是法国菜的影响，弄出很多花里胡哨的菜品，有的是真好吃，有的也就呵呵了。
至于服务员推销的野味，王平想了想还是忍住这个诱惑。
川省传统，上菜前都有一碟香辣味的凉菜，这家酒店上的是猪耳朵，还配有香脆的春卷。
三个女孩聚在一起聊的是美食，王平独自一个人坐在旁边的休息区，和刘伟通过短信沟通明天早上的股东会。
可以确认的是，明天早上股东会肯定会有一个决议产生，刘伟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王平不要同意吴总的提议。
但刘伟又说过，吴总的提议多半会通过。
这就很耐人寻味。
王平有两位数的股权，也就是说王平可以有两票，而且是实打实的两票，刘伟的暗示，很大概率是在告诉王平，他的两票或许可以左右股东会的决议。
可王平至始至终都没有收到吴总的消息。
“王总，问你话呢？”于笑笑的声音打断了王平的思考。
“什么话？”王平看向餐桌方向，三个女孩子盯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你什么时候再回蓉城？”谷海燕问得很紧张。
“应该要两到三个月吧，年后我会在这边长住。”王平起身走到餐桌旁边坐下，桌上的香辣凉菜都被吃完了，不用说肯定是于笑笑的杰作。
“听说你投资了老家的客运站？”谷海燕寻找话题。
“你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王平确认他没有和谷海燕说过这个，他说话的时候看向于笑笑，于笑笑会意后立刻摇头。
“是我爸告诉我的，他说前几天县里的各个单位查账和你的这次投资有直接关系！”
王平皱眉，“我只是小股东，帮一个朋友的忙，投其所好而已，怎么可能关系到县里面的账目，而且我只分红，不过问公司的行政管理。”
谷海燕听出王平不想和自己谈论工作上的事情，这让她有些气馁，让她从心底深处感觉到自己很没用，她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王平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是谢松。
王平都快要忘记这个家伙。
“告诉他，我现在在吃饭，不想接电话。”王平把手机递给于笑笑，这个动作看得谷海燕羡慕不已。
“喂，谢总啊，王总和朋友吃饭呢，你就别凑这个热闹，喔，我等会转告吧，好，恩，好，说实话，你可真不会挑时候。”
于笑笑满脸坏笑的挂掉电话，还手机给王平的时候她问道：“他现在很着急，你真打算按下他副总的提名？”
王平轻笑摇头，说道：“送你一个人情要不要？”
“什么人情？”
“回去后，让谢松请你吃饭，你就说你帮忙说过情，说我已经通过他的副总提名。”
于笑笑似懂非懂的点头，看的对面的谷海燕有些嫉妒。
这时包厢门敲响，随后服务员端着烧鹅走进。
第55节 试探？
泉安市国际机场入口，王平靠在行李箱上听着电话，他刚下飞机就接到王小波的电话，好运服务有限责任公司低调招开的股东会已经结束，王平两兄弟的公司明天就能拿到股东章。
王平再三强调要低调行事，不要插手公司的行政管理。
王小波对客运公司的行政管理没有兴趣，他只对客运站的翻修工程充满兴趣，而且他透露丁总暗示过他可以参与其中。
“小波哥，客运站的翻修你就包个内部装修的工程，其他的让给别人。”王平保持着谨慎。
“太谨慎了吧！”
“你听我的没错，这里面有多少利润啊？我们要做的是年后的生意，你现在最主要的是拿下一家有资质的房产公司，在春节前将公司的框架搭建起来。”王平加重语气，“这才是正事，其他一切都可以往后推。”
“这个…我尽量，我之前说过，我们公司的区域经理，他姐夫手里有一家这样的公司。”王小波倒是没有忘记打听王平交给他的事情，“他姐夫是我们母公司的副总，我估计要花不少钱。”
“接触一下吧，只要不太过分就行，公司至少要有最基础的框架。”王平嘱咐道：“这方面你比我更熟悉，拿不定主意就问问明华哥。”
“好！”
对面答应时于笑笑拉扯了一下王平的胳膊，王平看向她，她指着一个方向，一辆皇冠车停在路边，驾驶室的刘伟在催促王平上车。
“先这样吧，我这边还有事！”
王平挂掉电话对于笑笑说道：“你自己打车回去，车钱明天早上自己报销。”说罢，他就朝着皇冠车走去，留下碎碎念的于笑笑。
放好行李王平钻进副驾驶室，刘伟就问道：“这次收获怎么样？”
王平捡要紧的话，将他这次回老家的事情告诉了刘伟，不用怀疑，他就是在装逼。
“客运站是个好东西啊，可惜沿海大多数城市在千禧年前就已经完成改革。”刘伟很是羡慕的说道：“国内一半以上的富豪，基本上都是靠改革突然起来的，这种机会一定要抓住，抓住后面很多事情你就可以坐在谈判桌上。”
“还有这样的说法。”王平不是很懂。
“以后你就会明白。”刘伟没有多做解释，这种事情不能说太多，“之前有人建议我们将钱投到西部城市，我们也尝试过，可西部城市很复杂，我认识一个老板，投了一家砂石厂，真金白银两千万下去，结果还没有人家两百万开起来的厂子赚钱，最后只得五百万卖出去。”
“所以啊…”刘伟一打方向盘，“你有关系就跟进，未来我要是吃不起饭就投奔你。”
“现在也可以投奔我，我举双手欢迎。”王平开个玩笑。
刘伟笑而不语。
“先去吃饭吧，有点饿。”王平提议。
“去川香楼？”刘伟自从知道川香楼的菜品没有问题后，就喜欢晚上一个人去吃饭，很安静，让他感觉很舒服。
“行！”
“酒要喝吗？要的话我去仓库拿一瓶。”
“算了吧，都挺累的。”
“也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但都没有聊瑞丰公司的问题。
来到川香楼，因为刘伟最近这段时间老往这里跑，服务员一看到他就靠上来热情的招呼，两人很顺利开到一个包间。
“我们自己来，你去忙吧。”刘伟从钱包里拿出一百递给包间的服务员。
服务员收下钱，很客气的退出包间。
“这是要谈什么机密事情吗？”王平笑道。
“有啥机密的，就是想安静吃个饭，你不觉得吃饭被人盯着很不爽吗？”
“哈哈！”
两人说笑间香辣的卤菜端上了桌。
“你知道公司的股东会当初怎么会转让给你10%的股份吗？”刘伟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吗？”王平问。
“当然有说法，吴总的外贸公司以及鞋厂之前不是瑞丰公司的下属，当初他整合资源的时候，是花600万现金给你匀出来的10%股份！”
王平愣在当场。
“股份责任公司啊，你以为一句话就给你价值数百万的股份吗？就是股东们愿意，也不合规的。”刘伟很喜欢看王平现在的状态，他盯着王平继续说道：“不过你也没有令吴总失望，才三个月的时间，不但让他投下去的600万回本，还多赚100多万。”
上个月线上店铺的分红已经下来，王平是100多万，而吴总占有公司33%的股份，再加上前面两个月的分红，已经分到700多万的现金。
刘伟说完这些话便不再言语。
王平则默然的起身走到包厢的窗户口，盯着外面街面上来往的车流，说到底他还是没能玩明白商业游戏。
刘伟在之前的交流中已经暗示过，想让他反对吴总的提议，可现在又告诉他这件事情。
这让王平特别迷糊。
“你别忘记你签署的协议！”刘伟又开口说出一句话。
王平转过身，这时包厢响起敲门声，是他们点的菜好了。
上的第一道菜居然是水煮牛肉。
“先给我们来米饭。”刘伟在服务员离开时吩咐一声，接着又对王平说道：“你签署的协议规定你必须在一年半内将线上的年销售额提高到五千万，如果你没有完成，就得离开公司，你离开后多出来的10%股权就好玩了。”
“我已经完成目标，是超额完成的。”
“是的，你已经完成，是在吴总的支持下完成的。”
王平依旧没有表态，他想了想说道：“怎么说吴总都对我有恩。”
“吴总也对我有恩。”刘伟非常严肃。
“你看过吴总的计划书了吗？”王平被这样的对话弄得很迷糊。
“还没有，但我自从知道吴总的计划后，就一直在调查泉安运动品牌的线上市场，就目前的市场而言，根本无法承担吴总计划里的电商园。”
王平点头，他也有这方面的担忧，想了想问道：“另一份计划书呢？”
“普通的房产开发计划，我们会挂靠一家国资背景的大公司，负责开发一个大项目中其中的一期工程。”刘伟说道：“计划很老套，但比较稳定，我认为可以先将项目拿到手，实在不行可以再卖掉嘛。”
王平点头，突然笑道：“吴总宝刀未老，我们先听听他的计划再说，怎么样？”
他还是没有表态。
第56节 会议前
这顿接风饭吃得王平很不舒服，刘伟的表现让他不习惯，这个家伙在行政管理方面确实很厉害，人际关系也处理得非常好，就是说话模模糊糊的，让王平不怎么信任他。
王平不着急回去，他漫步在灯光灿烂的街上，注视着城市的繁华想着自己的问题。
不知不觉间就走到天骄会所外的街面，看着那迷人的城堡建筑，王平突然想进去喝一杯，想到就做，他慢慢走进会所，没有通知廖经理，就一个人走到大厅，开了一个卡座，要了一听啤酒。
大厅里大多数是年轻人，他们在幽暗的灯光里狂欢，王平静静的坐在卡座，倾听着耳边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注视着舞台上美丽的身姿，有一种闹中取静的舒适感。
一杯冰啤酒下肚，清凉的感觉在身体的滚动，他舒服的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面，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一瓶冰啤酒很快喝完，就在王平打开第二瓶啤酒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嘈杂的欢闹声中钻入王平的耳中：“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王平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宽松T恤的小姐姐，她T恤上印着的卡通图案挺可爱的，她这样的穿着绝对不是会所的公主。
“卡座满了，我看你这里没人，我可以付一半的钱。”小姐姐说话间已经走到王平的对面坐下。
王平打量着对方，脸圆嘟嘟的，头发蓬松的披着，有清雅的淡妆，说话的时候会有酒窝，总的来说很可爱，与周围充满欲望的喧嚣格格不入。
“我喜欢安静。”王平没有拒绝，“如果你是一个人的话，我很欢迎。”
“我也是一个人，你别想撩我，我可以付一半的钱。”小姐姐不喜欢王平这么肆无忌惮的打量自己。
“你可真有意思。”
“你也很有意思，自己一个人包个卡座，装深沉吗？”
“你不觉得应该给我点面子吗？你现在可是有求于我的。”
“…”
两人对话到此结束，方成算是默许小姐姐待在他身边，少许静默后小姐姐叫来服务员，也要了一听冰啤酒，独自一个人喝起闷酒。
王平看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态，也没有再继续说话，赶她走？拜托，有个可爱的养眼的小姐姐坐在你旁边，装什么装呢？
后面的时间里两人都没有再交流，小姐姐先离开的，她走的时候用酒瓶压了两百块在桌上。
有趣的小姐姐！
王平继续待到十二点才离开。
回到他久违的公寓，洗澡的时候才想起来，尼玛行李还在皇冠车的后备箱呢！
打个电话和刘伟交代一声，他就钻进被窝舒服的闭上眼。
一夜无梦，早上刺耳的手机铃声将王平吵醒，是刘伟打来的电话，王平首先看了眼窗户外的天色，已经大亮。
刘伟打电话来是提醒他，不要忘记去银行把股东章带上。
还别说，王平真差点忘记，当初瑞丰公司股东会决议通过王平的入股，签署协议后雕刻的股东章，就顺手放在银行。
在洗手间洗漱完毕，王平先开车去刘伟家楼下把他行李箱拿回来，这里面有很多重要的东西，比如他私人公司的公章和银行U盾。
拿到行李箱后王平先到鞋都办公室，把重要的公章和U盾放到专门购买的保险箱里，这些东西不是专门的人拿去也没用，现在这样的保管方式就足够，后面要是公司出现纠纷就得放到银行最保险。
…
安州市郊区一栋独立的自建楼庭院里，吴总带着笑意望着保姆护送自家小孩登上车子，直到车子看不到才返回屋内。
屋内的客厅里一位中年男人拿着手机，说道：“吴总，是刘总的电话。”
吴总笑呵呵的接过手机，和颜悦色的问道：“阿伟，今天能确定股东都能到场吧？”
“可以确定，对面比我们着急。”
“你有事？”吴总听出刘伟的欲言又止。
“昨天晚上给王总接风，他透露出想要出售公司股份的想法。”刘伟这个时候将王平一周前的话说出来。
吴总诧异了一下，紧接着又笑道：“年轻人嘛，想法比较简单，我会和他谈的，就股东会前，你帮我安排一下。”
“好的！”
吴总在刘伟答应的时候就已经挂掉电话，餐厅那边吴总的妻子在叫他吃饭，他走过去慢悠悠的喝了一碗海参高汤，吃下两个包子便出了门。
一路上他的电话响个不停，有的会交给副驾驶室的秘书接听，重要的就会自己应付。
快到九点的时候，他的车子驶入瑞丰公司驻地大厦的地下停车场，他没有着急下车，还将司机和秘书请下车。
十多分钟后，王平的帕萨特也驶入地下室。
王平刚吃完早餐就接到刘伟的电话，说是吴总要单独和他见一面，原因也没有告诉他，他自然是无法拒绝的，接到电话就往这里赶。
刚进入地下室王平就看到亮着应急灯的奔驰，这辆车王平还是认识的，他靠上去熄火下车，并在司机的指引下坐近车子的后排。
“出差办的事情还顺利吧？”吴总保持着他一贯的笑容。
“还算顺利。”
“最近你是急着用钱吗？”吴总再问。
王平闻言很奇怪的与吴总对视，“不着急用钱，公司的分红足够我应付手里的事情。”
“就是生活上需要用钱吗？”吴总看着与自己对视的年轻人，将车窗打开一半，拿出一支烟点燃，说道；“我在泉安市有一栋自建房，是之前有人欠我钱抵账用的，你要想改善生活，这栋房子你拿去住着。”
“吴总，这…”王平脑海里快速转动，他能想到的只有拉票。
“自建房而已，当初抵押的时候不到三十万，比起你对公司的贡献，这只是小意思。”吴总没有给王平拒绝的空间。
王平沉默，他没想好该怎么说。
“听阿伟说，你打算出手公司的股份？”吴总打断王平，问出了这次会面的目的。
“想换点现钱。”
“是找到什么好的项目了吗？”
“暂时还没有…”
“这样的话，那就先不要忙着出手。”吴总依旧是刚才的表情，“如果你急需用钱，我们有更好的办法。”
第57节 两个提议
吴总提出建议之后就不再说话。
王平也没有立刻回答，他很疑惑，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人物，为什么吴总会不予余力的拉拢他。
这是一个蹉跎无数岁月的老人的疑惑，或者说怀疑，他早就过了相信别人的年纪，他更相信利益，只有利益的捆绑才是人与人相处的最优方式。
“吴总，我很高兴你能信任我，但我这个人天生多疑。”王平打算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做生意是该多做考虑，但你的想法很单纯，股份买卖是最差的交易。”吴总似乎不会生气，“我们虽然是做实体工厂的，但也与金融企业有联系，你要学会用更高明的眼光来看待一个生意，钱是用来花的，但生意场上的钱却是用来生钱的。”
“我不是很懂！”王平摇头。
“晚上安州有一家公司的答谢晚会，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吴总用商量的语气说道：“去看看他们的模式。”
王平点头，却没有说话。
吴总继续说道：“站在我的角度，你计划出售公司的股份，却不提前告诉我，是一件不可以原谅的事情，但我目前需要你支持我，也需要你照看电商部门，虽然我一直在想办法控制电商部门，但我知道这个部门无法离开你，举一个例子，我们在董事会同时提出关于电商部门的决议，股东肯定会支持你，而不是我！”
“你如果无法理解，就想想跟着你的谢松，他不听你的招呼，而你却没有将他清理出公司，是因为什么？不正是因为你也觉得他还有用处吗？”
王平听到吴总说这件事情，心中很多疑惑都解开了，他转过头看向车窗外，早晨的地下车库很忙，不时有车辆经过，但都下意识的远离吴总这辆奔驰车。
吴总还在说：“大家都是互相合作赚钱嘛，公司的钱大家都可以用，这次你支持我，下次你有项目缺钱，我就可以支持你。”
这句话就说得很直白。
王平重新与吴总对视，“吴总，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表个态，我不看好你的商业模式，用一家贸易公司控股做电商产业链很滑稽，你在公司董事会提出这件事本身就是个错误。”
“还有地产…你不觉得这很荒唐吗？地产、电商产业链，甚至是旅游业，我不知道你们的商业是怎么玩的，是用项目集资，还是搞其他什么的，我就是觉得很不靠谱！”
吴总听到这一席话，思考十多秒说道：“国内的商业生态就是这样，我手里现在有关系可以做电商产业链，所以我就做，地产生意也是一样，是现成的关系，能赚钱我们就做。”
王平再次沉默，这一点吴总没有说错。
“这样吧，你帮我通过这次的股东会决议，年底的时候我帮你运作股权转让，保证给你一个好价格。”吴总没有再强求。
“好！”
“还有，我刚才说的自建房就当是朋友之间的礼物，不要推迟，往后我要是落难，王总记得拉我一把。”吴总说完就打开车门。
王平也不再言语，下车跟在吴总的身后走向电梯。
到达公司，王平又看到之前的两位靓丽小姐姐，她们热情的向王平和吴总问好，刘伟这个马屁精早就恭候多时。
简单的交谈几句，三人走向股东会议室。
此刻的会议室里已经有六个人列席，这些人再加上王平、吴总以及刘伟三人，就是瑞丰公司的全部股东。
简单寒暄后会议正式开始，会议由刘伟主持和记录。
王平终于看到吴总的计划书，令他意外的是这份计划书非常的保守，简单来说就是整合泉安市和狮城两地的电商，利用官方渠道建立合法的电商商会，并为商会构建更高效的供货渠道，看起来挺靠谱的。
另一份计划书很详细，王平耐着性子看完后心中直呼‘牛逼’，这份计划书里记录了一个债权互换的协议，简单来说就是由瑞丰公司出资成立一家新公司，再用新公司的名义买下市区一片居民楼，再用居民楼与一家公司交换一块拥有债务的空地。
交换完成后瑞丰公司将得到这块空地以及一笔需要偿还的债务，而对面公司则得到一堆净资产，这些净资产可以让这家公司的业绩变得好看。
看起来瑞丰公司很吃亏？但这块空地早就规划为住房用地，而且完成了征收，市场调研数据分析，只要将房子盖起来，价值将是之前居民楼的两倍！
这样看是不是又觉得对面公司很吃亏？但他们并不在乎，对面的公司有领导正在关键的时候，他需要的是好看的业绩，正在想办法清理公司的负债问题，也就有了这份债权互换协议。
经过一个上午的讨论，当然是吴总的计划得以通过，令王平没有想到的是，另一份决议的提出者并不恼怒，会议结束后甚至和吴总有说有笑。
中午和这些老家伙吃过饭大家就各自散去。
下午，王平正打算去狮城的电商公司时，早上跟在吴总身边的秘书找到他，并递给了他一份房产赠送协议。
王平打电话咨询表哥李明华，得到并不违法的肯定答案，这就没有理由拒绝了，王平刚好缺一个住的地方。
于是，整个下午王平都在为这件事情忙活，天快黑的时候他在秘书的指引下，在源泉镇靠近主街的位置找到吴总送给他的房子。
不是传统意义上几个楼层的自建房，它有很大一片院子，院子里甚至还有简单的鱼塘，和半个篮球场，主体建筑是一栋三层别墅，不过由于疏于打理，篮球场的篮筐已经锈迹斑斑，鱼塘里只剩下青苔。
好在主体建筑保存完好，家具看起来都是齐全的，风格是这个年代最受欢迎的欧式宫廷，看的王平很不满意。
别墅里是住着人的，是一个本地的中年妇女，属于别墅的保姆，一听只需要两千块一个月，王平果断将她留下。
秘书把王平送到说什么也要走，送走秘书王平兴致勃勃的参观起别墅的布局，这时他才发现除一楼客厅和厨房有家具，其他房间都是空的，不对，保姆的房间里也有一张单人床孤零零摆在中间，看起来有些寒酸。
重新回到客厅的王平，刚坐下就有电话打进来，居然是吴总。
“十点前赶到安州，早上说好的，带你看一家公司的答谢会。”吴总说完正事又补充道：“房子还满意吧，我也没去看过，不过有照片，看起来挺舒服的，家具什么的都是齐的。”
“很棒的房子。”王平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不过他没有拆穿。
挂掉电话王平不仅感叹：“管理一家大公司还真是技术活，吴总这才多少身价，身边就有人敢这么贪。”
“老板，要给你准备晚饭吗？”旁边的保姆开口说话，语调带着很重的本地口音。
王平摇头，“不用。”他回答的时候起身向门口走去，刚走到院子铁门处，手机又响起来电铃声。
是鸿斌！
“兄弟，听说你回来了？”鸿斌语气有点嚣张的意味，“告诉你个好消息，刘畅的网店被我们给干趴下啦！”
第58节 不是不报
王平听到鸿斌的话很自然的想起刚重生时与刘畅争论的场景，不由得问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按照你说的，定位打击嘛，刷数据将他家的牛仔裤包围，然后用低价围剿，昨天我特意去过他的工作室，已经有三天没有卖出去一条裤子，他还压了库存。”鸿斌说这句话的时候压低声音，就好像很机密一样。
“他怎么还有库存？”王平问。
“自己存货比一件代发要便宜两块钱，就进了十万块钱的货，都是爆款。”鸿斌笑着回答道：“夏天马上就要过去，我估计他过两天就得打折处理，我专门用十家店铺阻击他，你放心，他拿货的价格肯定没我低，到时候玩死他，用你的话说就是，让他知道世界的险恶。”
鸿斌这是趁机索要更低的市场零售价格，王平也没有拆穿，只是问道：“你没告诉他是怎么回事？”
报仇当然要仇家知道啦，否则就没意思。
鸿斌笑出了声，说道：“我明白，等我把他逼到绝路，就会不经意的透露，你肯定会等到他上门赔罪的那一天，我向你保证。”
王平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明显，不过也对鸿斌有了一丝警觉，这个家伙是真狠，要知道他和刘畅可没有仇，而且现在还在扮演着对方的好兄弟。
“有空一起吃个饭！”王平提议。
“晚上就有空，我找到一家不错的海鲜店，要不要去试试？”鸿斌提议。
“今天没办法，吴总那边有事。”
“明天吧。”
“好！”
挂掉电话，王平已经走到自己那辆帕萨特前，正要打开车门电话又响起来。
这次是杨志文。
“王总，听说你已经回到泉安，晚上有空一起吃个便饭？”
“志文哥，你有事就说。”
“喔，是这样的，我在江北省弄了一家小公司，还有20%的股权没有分配，王总有没有兴趣？”
“这样啊…你找于笑笑吧，和她谈。”王平没有拒绝，他的个人独资公司已经挂牌成立，很多事情可以直接让公司出面，不再需要他本人。
“好！”
挂掉电话坐进驾驶室，电话又特么响起。
这次令他很意外，是狮城服装工厂的管理兼设计许节，这位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
“许师傅，有什么事？”王平很客气的问。
“王总，我选的几个秋季款做了点改动，你要不要来看看？”许节很直接的提及正事，选款一般都是老板的事情。
王平问道：“选了几款？”
“六款，我问过档口的熟人，他们说去年这六款就很好卖。”
“厂里账上的钱够就多做几款吧，我们有线上销售渠道，可以更容易测试爆款。”
王平做出决定，最近阿里巴巴的批发生意很好，不仅沿海一些三线城市的商贩在购买，西部也有很多商贩订购，主要是免运费，还特么便宜，这对于传统批发市场就是降维打击，不过知道这种渠道的商贩很少，他们也不会蠢到到处去说。
这一个月里，工厂净利润已经超过八十万，王平才投入三十万现金，因为近四分之三的订单是由其他工厂代工，而且定金全是用银行贷款付的。
“好！”许节从不对老板的话提出质疑，这点让王平很受用，他答应之后犹豫两秒继续说道：“王总，下个月月底要是货款正常回流，我们还清银行一半的贷款后公司账上还能有三百万的现款，如果我们能保持夏季的销量，我个人觉得到秋季时可以增加一个厂房。”
“这个事等我明天去厂里和你谈。”
王平虽然知道这三百万他能动用的最多只有五十万，但还是对工厂现金流有了新的认识，他没有对这件事情匆忙做出决定，倒不是他眼热这三百万，而是需要看看线上的数据。
“行。”许节答应的时候就挂掉了电话。
王平听到电话里的忙音，摇头把一些想法驱散，启动车子向安州市区开。
吴总交代的会面地址是豪嘉大酒店，是安州市最早的一家综合性酒店，在安州及其周边的县区都很出名，可惜后来老板把钱投到其他地方，中断了酒店每年翻修的传统，被后面起来的酒店吊打，最终以两千万的价格贱卖掉。
三十多公里的路，这个时间点还没有跨江大桥，车子绕着一条狭窄的海边公路，通过一座老桥进入市区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的事情。
好在王平没有迟到，在吴总说的十点前成功到达目的地。
因为提前联系过，王平刚下车就看到才分离不久的秘书，看着他热情的样子，王平不仅感叹：打工人是真不容易。
跟着秘书，王平穿过酒店的大堂，来到三楼的一个大厅，大厅最前面正在搭建高台，高台周边全是裹着红布的椅子，大厅的左侧还有自助餐，多以海鲜为主。
王平重生以来还没吃过海鲜大餐呢，看着自助餐前享用美食的人，他不禁吞了一口唾沫，但他只能跟着秘书继续走，走过裹着红布的椅子，进入到大厅右边一间小型的会客室。
会客室里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就是吴总，他正在和一个梳着大背头，带着厚实镜片眼镜，还有些胖的年轻人聊天。
“王总，来，过来坐，给你介绍一个人。”吴总听到开门声，转头就看到王平，显得非常的高兴。
“吴总！”王平走过去，秘书则坐在角落的一张凳子上。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卢总，做金融生意的，你要是缺钱可以找他。”吴总指着旁边的年轻人，说罢他又指着王平对年轻人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公司的股东之一，王总，主要负责线上销售。”
“你好，王总，这是我的名片。”卢总熟练的从他的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
王平接过名片扫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是立山资控总裁卢青山，有手机、座机以及传真号码的标注。
“抱歉，我可没有名片。”王平是真没有印名片。
“没关系，只要王总记得我就行。”卢总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都看不到了。
三人又客气一翻后相继坐下。
接下来讨论的问题都很普通，甚至大部分都是各自的风花雪月，而王平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倾听。
时间很快走到十点，外面进来一个穿着很正式的男子，提醒他们活动就要开始。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吴总对旁边的王平招呼。
第59节 金融？
等王平走出会客厅的时候，外面乱糟糟的场景早已不存在，围在自助餐前的客人已经规规矩矩的坐在高台下面的红椅子上。
高台上有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在调试话筒，左边有人在铺红地毯，地毯一直铺到左边尽头的一扇门旁边。
吴总带着王平，和卢总一起坐到红椅子的最后一排。
这时王平才发现，坐在前面的好多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妈和大爷，他们看起来很兴奋，而坐在王平这一排的大多数都保持着冷静，仿佛在看戏一般。
等高台上调试完音频，一位面向帅气的男子用很平稳的语调，说了一堆和普通公司年庆差不多的开场白。
开场白结束之后，他突然很激动的大吼道：“让我们有请公司的董事长黄文明先生！”
前面那些观众闻言都齐刷刷的从座椅上站起身，高台左边刚铺的地毯，立刻被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围住，随后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很嚣张的从地毯尽头的那扇门里走出。
他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关注，前面的观众像是追星般跑向中年男人，每个人都激动的想要去和这位董事长先生握手，不过却被地毯前面的人墙挡住。
这位董事长先生很严厉的训斥阻挡的人，却不从人墙里面走出来，但也很和蔼的与每个人握手，这让他走到高台花了快半个小时。
王平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吴总却没有和他解释。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让王平三观炸裂，只见这位嚣张的董事长先生登上高台，第一时间就是带领他的下属高喊：“感谢我们的合伙人，感谢我们的衣食父母！”
他高喊的同时还带着人跪下，然后重重的磕头，磕得是“砰砰”作响，台下的人激动的鼓掌，就连吴总也在鼓掌。
这个过程持续至少一分钟，等台上磕头的人起身时，包括那位董事长先生，额头都是淤青的。
接下来就是董事长先生的讲话，有点类似会销的样子，最后他身后的工作人员给每个人发放了一份产品说明书。
这份产品说明书王平很多地方看都看不懂，但收益还是能看懂的，这家公司的每一份产品收益都是10%往上走，就连王平这样不懂金融的小白看到都尼玛觉得离谱。
“你是不是觉得他们是在非法集资？”吴总笑眯眯的看着王平。
“难道不是？”
吴总笑呵呵的说道：“他们有个新概念，叫做合伙人制度，每个投资人都是公司的合伙人，有正式的合同，分公司开到数百个城市，甚至连国外都有。”
“这么高的收益，要是有人举报或者挤兑呢？”
“那就是鱼死网破咯，公司宣布破产，但如果你不举报，就可以慢慢兑付，两年一个周期，总会还给你的。”
王平有些无语，这还给他玩了个闭环？
“吴总也有买他们公司的产品？”王平问出最感兴趣的问题。
“每次都会买一点，不过我们购买都会有很正式的签约仪式，起步价是1000万，三个月就能兑付，而且收益是30%！”
王平不由得想到某个电影里面的一段台词。
“我可没有1000万现金。”王平摇头，表示不想参与进来。
“王总手里不是有瑞丰公司的股份？”旁边的卢总加入到对话里面来，“你要是愿意抵押给我的公司，我溢价30%贷款给你。”
王平很心动，但没有表态。
吴总解释道：“金融产品也是要项目背书的，王总你手里的股份就是一个项目，他们可以把它包装成一个收益10%的商品，拿到市场上去卖。”
王平闻言不但没有兴趣，反而是抑制了刚诞生的欲望，这种游戏不能玩，太过危险，他也没必要这么玩。
“我再了解了解，有需要第一个联系你。”王平没有撕破脸。
卢总高兴的笑了笑，没有继续推销他的产品。
答谢会持续到晚上十二点才结束，后半夜当然还有更加愉快的活动，王平也有参加，他很低调的与这些人交流，倾听他们的谈话，学习他们的方法，防止以后踩坑。
娱乐活动持续到四点多，王平喝不少酒，也就在酒店的客房住下，这次他没有让小姐姐陪，因为今天晚上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不安全。
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多，王平才迷迷糊糊的醒来，简单洗漱一番出门退房，也没有去问吴总他们在什么地方，就在酒店的茶餐厅要了一个小笼包和一杯豆浆，随手拿起一份本地报纸翻看。
新闻板块都是些无聊的话题，经济板块都是在忽悠人，两个包子下肚，他翻到了娱乐板块，最引人注目的是《投名状》的黑白海报，三位影帝很有型。
看着这三位影帝，王平下意识的想到他的牛仔裤生意一直在说要请明星来代言宣传，可一直都没有付诸行动，要是能请动这三位其中一位，他的牛仔裤生意肯定能大卖。
可这种事情也只有想象，不过肯定还是有人愿意来的，07年的钱对于内地明星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100万的广告费就顶天了。
继续往下看，王平就被《快乐男声》的标题吸引，看着报道里面写的一些选手，他有了一点想法，并立刻拿出手机记下这件事情。
走出酒店刚坐上车，就接到于笑笑的电话，她有两件事情，第一事情是杨志文送来的股权协议，第二件事情给公司做账的财务中介，建议不要把瑞丰贸易公司的股份划归到蓉城的个人公司，理由说了一堆，主要是账目问题。
王平觉得有道理就同意了。
挂掉电话王平将手机设置到静音，驾车直接向狮城方向驶去，这个时间点这段路是真难走，王平走错好几次，最后是让一个摩的师傅带路才走对。
等到他抵达狮城的公司时已经是下午一点，早上吃的包子在路上就消耗个干净，只得在超市买了两个面包填肚子。
“赚个钱真累，新房子都没时间布置。”
王平收拾好心情，推开鸿平贸易公司三层楼房的大门，一股新布料的气味扑面而来，入眼的是一间用防火材料搭建的仓库，到处都是隔开的货架，货架上是密密麻麻的牛仔裤，另一边货车的入口，两个小伙子正在清点出仓的货物。
“还不错嘛！”王平笑着评价一声，这个仓库他是花了不少钱的。
第60节 生意
鸿平贸易二楼运营部，办公环境是真不错，公共办公区域的工位有三十个，目前还没用到三分之一，五个商城店铺一共有三个运营专员，两个做美工的，美工还要兼职摄影师，不过照片都是大家商量着来。
加上乌静和仓库的工人，这两层一共有九个员工，一个月能创造出接近两百万的营业额，他们每个月工资加上奖金接近四万快，在狮城当地算是高收入人群，而且工作环境良好，这让他们工作态度都很积极。
至于三楼的客服，一共有二十个人，不过他们主要业务是瑞丰公司那边的店铺，为此瑞丰公司每个月需要支付十万块钱的服务费，五万块用来发工资足够，剩下的钱作为公司的行政管理费用。
财务除于笑笑之外，还有两名新招的老财务，都是狮城本地人，一名做出纳，一名是会计。
乌静最近是忙得团团转，她需要统筹五个店铺的数据流量，核对关键词的权重，及时补充数据，让五个店铺的爆款商品始终保持优势地位，同时还得注意成本，保持成本是网店最重要的一环。
她提议的‘世真’高端品牌，目前市场反馈并不是很好，公司虽然在度娘以及各大论坛为品牌编撰了许多背景资料，但598块钱的客单价还是让许多人望而却步，每天的真实销量都在十条左右。
这让她有些气馁，甚至在怀疑一开始的想法是否正确。
“笃笃笃”
敲门声打断乌静的思考，是公司里唯一的女性运营专员，她推门而进后压低声音说道：“王总来了！”
乌静目光一闪，以最快的速度起身，等她走出办公室时，看到王平正在与一位美工交谈，似乎在交换设计的技巧，她以最快的速度靠过去，恭敬的喊道：“王总！”
“喔，乌静。”王平故意环视四周，夸赞道：“不错，公司被你管得井井有条。”
乌静还是职场菜鸟，不懂得顺着话将功劳还给老板，她想了一下很直白的说道：“我也不懂，就是按照公司的章程办的。”
王平轻笑一声说道：“去三楼会议室吧。”
“好！”
三楼除客服和财务的办公区外，还有行政办公室以及综合会议室，登上三楼最先看到的是一条明亮的走廊，走廊左侧是客服的办公区域，右侧是财务室和行政办公室，综合会议室在走廊的尽头。
乌静看到客服办公室像是想起什么般说道：“喔，对了，之前社区的工作人员来提醒过，仓库和办公区域得分开，说是怕引起火灾，前几天市区有个地方发生了火灾。”
王平停下脚步，扫了眼走廊尽头综合会议室一侧标记的安全通道，说道：“尽早安排这件事情，不，你现在就打电话给许节，让他在工厂附近另外安排仓库。”
乌静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让王平有这么大的反应，她有些心虚的走到旁边拿出电话与工厂的许节商讨起这件事情。
王平没有等她，他走到财务室门口看了一眼，里面只有新招的两个财务，于笑笑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他也没问，只看一眼便直接走向最前面的会议室。
会议室并不大，最多只能容纳十个人，会议桌中间安装有专业的投影仪。
王平随便找个位置刚坐下并打开空调，一位穿着白衬衣的女士就走了进来，这是公司客服部的主管，叫汪梅，本地人，结过婚，孩子都已经两岁，以前在移动公司做客服组长，备孕的时候离开的移动公司。
这些都是她自己写的简历，王平亲自面试的她，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但简历很定有作假。
“王总，要喝点什么吗？”成熟的女人最会来事，至少比乌静会来事。
“有矿泉水吗？”王平是真有些渴。
“有的。”汪梅笑着答应一声就转身离开，她刚走乌静就走进会议室，两人交错间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很明显，两人不对付。
“许师傅那边说两天内可以搞定仓库的事情，但要搬迁至少需要半个月。”乌静坐到王平的对面，打开投影仪和旁边的电脑。
王平嘱咐道：“以后社区需要配合的，要尽量配合，免得后面麻烦。”
“好的，我记住了。”乌静话音刚落汪梅就走进会议室，将手里的矿泉水放到王平和乌静前面的会议桌上，什么话都没说就退出会议室
乌静皱眉望了一眼离开的汪梅，然后打开一份数据报告，汇报到：
“过去一周多的时间里，我们遵照王总你的要求，已经花出去30万的广告费用，主要集中在各大论坛网站的三级分类版面，还有一些是视频网站的动漫板块，给店铺带来不少的流量，转化率有2.3%，目前除‘世真’店铺之外，其他四家店铺每天出货量稳定在300条左右。”
“这么多？”王平有些意外。
“但并不赚钱，广告费就是30W！”
王平拿出手机，用80块钱单价计算营业额，说道：“也就是说我们这个月的营业额可以达到300万左右？”
“是的！”乌静点头，“除去付给工厂的八十多万货款和广告费用，利润不到一百万。”
王平还是蛮高兴的，“保持广告投入，最主要是着重青春以及性价比这两方面来宣传，目前线上的用户基本上都是年轻人。”
他说话间把乌静手里的鼠标要过来，慢慢的翻阅整合的数据，有些数据乌静在之前的电话里有汇报过，但没有这么对比来的直观。
十多分钟后王平露出满意的微笑，问道：“‘世真’店铺的数据还是和前几天的电话汇报一样？”
“是的！”乌静很苦恼。
王平望着乌静的样子，安慰道：“你做得已经很不错，‘世真’店铺的商品成本价也就不到八十多块，卖一单就有五百的毛利，一天十单就是五千，能卖出去就说明有人可以接受，慢慢经营吧，你要和客服部沟通好，这个店铺的服务是最优级。”
他说完拧开矿泉水瓶子喝了一口，突然灵光一闪问道：“店铺客人最多的地方是哪里？”
乌静知道王平问的那间店铺，她还真注意过这件事情，因为太过于明显，便脱口而出道：“魔都！”
王平双眼一亮，问道：“我们去魔都开一家实体店怎么样？”
“我不知道！”乌静摇头，她可不敢贸然回答这个问题，但她也是有想法的，稍加思考又补充道：“要做实体店铺，就得有更全面的商品，牛仔裤太过单调。”
王平同意这一点，他想了想说道：“那就用线上来试错，我们弄一点年轻人喜欢的爆款，将广告投放到魔都本地论坛试试水？”
“这倒是可以！”
“你尽快出一个方案和预算，不懂的话就招两个懂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