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共进晚餐
但就在这时,祁娆问出了一个新的问题,为什么他会将你关到这个工厂呢?
难道他真的是已经慌乱到随便挑选一个场合吗?
他就不怕被人撞见,毕竟工厂虽然是废弃的,可是有些地方仍旧会有住人的情况存在,万一被看见接触到了网上或者引来了警察什么的。
不就完了。
答案很快便呼之欲出,所有都觉得这个地方是季池的老巢是他经常用来处理人地方。
祁景带人查了一圈,发现做的很干净,除了一些没有主的器具之外,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个人信息。
而唯一与外界有联系的就是唯一室内的那个监控,祁娆想,那个监控会理连接到哪里?于是她定定的看了几眼。
只可惜监控是不会说话的,它只是冷冰冰的机器。
她叹了口气,递给季御年一个一筹莫展的神情。
“我们可以把这里控制起来,他说不定回来下一次。”
“有道理,祁娆点了点头,虽然他短期内一定不会来,但只要让他掉以轻心,或者他不得不来。”
一行人从仓库中退出去,他们上车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不远处的树后遮掩着一个男人,那男人迅速记录下了这一幕,飞快离开。
很显然,两个男人都需要回到医院休息,祁景的伤不重。但他的前女友还在那里等着,所以他必须回去。
季御年则完全是因为祁娆不放心,她怕他的身体原来的伤口又被撕扯开,也许刚好的骨头又经历了第二轮的摧残,所以必须去做检查。
梅琳娜很焦虑,一直在医院的走廊里不停地走动,她的朋友劝说“梅,先回去再说吧,他不一定会来的。”
“不,我要在这里,你先回去吧。”梅琳娜无比坚定,他们俩之间早就断了联系,如果她不在这里等的话,阿景会不会找到她呢?他
们俩会不会再一次失联?她不想再这样了。哪怕他们不能有未来也至少把这一段走完。
祁娆姐姐说的话太真诚了,真诚到她认为自己也许还有资格站在他身边,也许自己还能亡羊补牢。她忍不住幻想,也许祁景知道真相,也不会那么恨她。
“小娜!”祁景远远的就看见走廊上朝思暮想的身影,他原本僵硬的脸色也变得鲜活起来,喜悦走上前,速度很快。
“阿景。”梅琳娜激动不已,她立刻簇拥了过去。
梅琳娜轻轻拉着他的胳膊看又了看,又盯着他的身体观察有没有受伤,“没事吧?”
“没事的,都解决了。”
“那...那我们....”
“我们去吃饭。”祁景很快给出了下一步行动。
说完他就准备牵着梅琳娜离开,她却扯了扯,“等等和姐姐道个别。”
话音未落,梅琳娜就看见就祁娆拉着一个男生走进了隔壁的骨科主任办公室。
“姐姐,有姐姐的事儿要忙,我们先吃饭,反正以后见面的日子多着呢。”
“好吧。”
*
老友重逢总是会有说不完的话,更不要提原本爱的那样热烈的人,不欢而散,自然各自有各自的一番心事。
祁景带着梅琳娜来到c市一家很著名的中餐厅。
梅琳娜虽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外国人,但她对z国的文化很感兴趣,对z国的美食也很感兴趣。
当初祁景和她认识也是因同样的爱好而结缘,祁景喜欢发掘各式各样的美食,梅琳娜也喜欢,而且梅琳娜会做各式各样的美食。
俗话说想要一个男人爱上你,你首先要掌控他的胃。
梅琳娜就做到了,她做的食物很好吃,并且有一股别样的滋味。
也许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反正祁景就是觉得那些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师,有的时候还不如小娜做的一份简餐。
自从梅琳娜和他分开后,这样的食物祁景再也没吃到过。
他拿着菜单迅速的点了几个两人喜欢吃的菜,其中大部分都是梅丽娜爱吃的。
梅琳娜显然有些紧张和怅惘,她忍不住回忆起两个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祁景是一个很体贴的男生,他虽然年纪不大,但足够成熟,当然可爱的时候也很可爱。
能给人带来很多新奇的体验,更重要的是他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会考虑到梅琳娜的感受。
就算两个人家庭差距巨大,也从来没有让她感到任何不舒服。
梅琳娜苦涩一笑。
追忆有什么用呢,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打破的,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亲手放弃的的,她明知道将那份资料泄露出去,她和小景就没有未来了。
可在两者之间,她依然选择了自己的母亲。
他没有办法,他也不奢望小景原谅她。
菜很快就上来了,梅琳娜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她夹了一筷子放到碗里,可半天都没有吃的欲望。
“快吃啊,要冷了。”
说着祁景拿起汤勺舀了一碗骨头汤放在梅琳娜面前,“最纯正的中餐你一直想吃的。”
他们曾约定过毕业之后要z国这一趟,祁景当时还和梅琳娜说,姐姐在z国,到时候可以让她做东请他们俩到处玩。
神奇的是这件事居然真的发生了,她真的遇见了祁景和他的姐姐,虽然这并不是约定而是碰巧,但也算是冥冥之中完成了两个人预先设定下的梦想。
“好。”梅琳娜打起一些精神,她逼着自己多增加一些食欲,努力将饭菜一口一口的压进胃里。
尽管并不太舒服,梅琳娜那还是强撑着把他们都吃完。
祁景显然发现了她的言不由衷,于是倒了一杯最纯净的水,放在她桌前。
“不想吃就不吃了,在我面前你不必伪装。”
此话一出,梅琳娜整个人都绷不住了。
她低着头,泪水一滴一滴掉落,砸进水杯里。
她不敢抬头,她怕一抬头小景就能看见自己糟糕的样子,可她又忍不住忍不住想哭。
眼泪仿佛是不值钱一样,如同断裂的珠子一般,汹涌而来。
直到余光中出现一张白色的餐巾纸,她才飞快的接过,立刻擦去这糟糕的情况。
半晌,梅琳娜才抬起头,“不好意思让看笑话了。”
祁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他心中有千百个疑惑,他不是看不出梅琳娜对他仍有感情,可为什么他们会分开呢?
他不明白。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可他不会再问出口了,因为他曾经伏低做小,求她不要离开他。
他那时那么的没有尊严,只为了请求一个拼命想从自己身边挣脱的人留下来。
这样束缚人的事情他再也不会做了,小娜也不会开心的。
所以他平静的说,“难过了就哭一哭,眼泪只是身体器官的一种排泄而已,不是什么懦弱。”
他没有想过自己也有将情绪隐藏的这么好的一天。
“好的。”
梅琳娜到他并没有认为这场哭是因为他的存在,她不免松了口气,却又有些失落。
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事事都能让祁景放在掌心的人了。
她只是一个碰巧有幸和祁景家尊贵的小少爷,谈过一场不为人知的恋爱的有缘人而已。
就当是中了一张短期限定的彩票。
也该知足了,也该梦醒了。
吃完饭后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多。
夜幕早已低垂,星星高悬在夜空之上,江边的风不断往岸上拍。昼夜的温差带给肌肤的更多的是寒冷萧瑟,梅琳娜搓了搓裸露的臂膀,很快感受到外套落在自己身上的触感以及祁景身上独特的,让人安心的气味。
那是一种冷冽的香,却足够温暖,足够柔和。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外表看起来高不可攀,内心却是最柔软。
“谢谢你。”
“不用,这是绅士应该做的。”
是啊绅士,祁景从不对任何人绅士。
也不是不对任何人,而是他会和别的女生划开界限,哪怕当场只有他一位男士,哪怕他伸伸手就可以帮助别人做到一些事情,比如给对方盖上外套,比如帮对方撩一下头发。
这样绅士举手之劳的事情他都不会做。
和梅琳娜在一起之后,祁景更为收敛,洁身自好,因为他知道女生对爱人都是有独特的掌控欲的,他不会做让自己爱的人难过的事情。
“阿景长大了。”梅琳娜轻声感慨。
不绅士带来的结果是背地里有很多人说他冷漠,不近人情,甚至说他没什么素质。
“是啊,人都会长大的。”
以前祁景不在意别人说什么,现在也同样。
但可惜他已经没有再需要这样对待的人了。
两个人在江边默默吹了一会儿晚风。
祁景几次想开口,但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梅琳娜也是揣着一肚子的心事,就连步伐也慢了许多。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眼看就快十点,路边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少,祁景开了口,“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吧。”
这实在算不上一场很好的相遇,有很多藏了许久的心事,真正到了眼前的时候,却不知该如何宣泄。
“住在南山路,黑糖酒店。”梅琳娜说的很迟缓,她其实并不想和祁景分开,她不知道这次离别他们会不会再次相见。
可不论她怎么想,他们最终还是到达了目的地。
祁景停在酒店门口,梅琳娜坐在副驾驶,盯着酒店看了两秒,默默解开安全带,“再见。”
“再见。”
梅琳娜推开车门下了车,祁景一直目送着她走向酒店大堂的背影,但很快他就看见一只小鸟飞快地往他车前扑来,打开车门,急切地问了一句,“我们还有可能吗?”
这是她最勇敢的一次,和祁景在一起之前是,其祁景表的白。
后来就连分手,她也不敢和他说,而是直接采取逃跑的举措。
这是她最勇敢的一次,她的眼睛里闪着星星,怀揣着希望殷切的看着他,祁景如梗在喉,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会有未来的。
他心里这样想,可他说不出口,他仅剩的自尊告诉他,去奢求一个不爱你的人是没有用的。
去奢求一个连句真话都不跟你讲的人,也是没有用的。
你不需要现在回答我,我会对你很好的。
说完梅琳娜就把门关上了,飞快的逃走了。
祁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愣了愣,半晌,就连发动怎样发动汽车都忘记了。
他有些慌乱,束手无措,最后他痴痴的笑了,因为那句我会对你很好的。
她真的会做到吗?
尽管心里仍旧迟疑,但他早就给梅琳娜的话加了定性,她说的一定是真的,她会做到的。
于是祁景几乎是飞快,雀跃的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他激动地打开房门,一下就踹上了沙发,高高兴兴的在上面蠕动了几下,最后拿出手机。
该死的,没有要她的电话,也不知道梅琳娜有没有换手机号,他曾经拨通过,可那边却一直说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最后变成了彻底冰冷的关机状态。
这次他想试一试,可电话还未播出,就接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号码,梅琳娜没有换电话!
齐景高兴的颤抖着点开接通键,“喂?”
“小景是我。”
“嗯,怎么了?”
他故作镇定,其实内心的心脏已经扑通扑通直跳,难以自控,他甚至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是这样的,我这次来德国会待一段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出来玩吗?”
“再看吧,我不一定有时间。”
“那我们明天早上可以一起吃饭吗?我想去吃一家很著名的早餐店。”
“行吧,嗯,明天8:30我来接你。”
祁景故作冷静,其实他略带急促的声音早已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而梅琳娜那边也笑了出声,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刚会那么冲动的冲出去,可显然她现在无比高兴。
也许人就应该勇敢一些,也许一切都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可怕,是她强加给自己的太多。
她高兴的几乎是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睡睡醒醒,几次打开手机,发现时间过得是那样的慢,怎么还不到七点啊。
终于在床上熬到了6:30,梅琳娜再也呆不住了,她站起身。
拿着换洗的衣服走进卫生间,再次洗了澡,并且难得的给自己化上妆,擦上口红,穿上最漂亮的小裙子。
第九十四章 自首情节
梅琳娜收拾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手机上的时间终于显示着8点。
她试探着给祁景发了一个消息,对方很快就回复了她。
【我到了,在楼下。】
【你不用着急。】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女孩子出门的时间总是会比别人要长,所祁景不仅会按时来,而且还会主动让梅琳娜不会那么焦急仓促。
但梅丽娜这次并没有任何拖延,她很快背上包。
匆匆忙忙的出了门,来到楼底下时,她一眼就发现了停在路边的那辆黑色的汽车。
她走了过去,敲了敲车窗,然后拉开车门。
“早上好,小景。”
“早上好。”
他眼中含笑,语气却没有特别温柔。
梅琳娜指出了自己想去吃饭的地方,那是一家百年老字号的早餐铺。
环境并不算很好,但是人很多,两人按着导航很快就开到了正确的地方。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比较破败的小门儿,门口围了很多的人,他们或站或坐,围在在滚烫的锅边,与老板交流。
“你应该不介意的吧?”
梅琳娜看了看祁景。
这样的环境对于一个大少爷来说实在是太过糟糕了些。
“介不介意你还不知道吗?”
听到这话,她又浅浅的笑了起来。
是啊,从一开始他就不像一个少爷,总是挖掘一些小地方的美食,什么小巷子啊,破败的马路边的夜市啊都被逛遍了。
油烟灰尘,只要味道好,他就不会介意。
两人几经人堆看着略微泛黄的招牌板上的菜单,挑选了几个加星号的。
“一碗馄饨,一碗干拌面,一笼蒸饺,一笼汤包。”
“好嘞,您里面请。”老板乐呵乐呵的。指了指后面的推拉门,他们这才意识到原来房子里也有不少的桌子。
祁景率先走了进去,随后他才意识到为什么有很多人选择坐在外面。
里面虽然干净,但是因为面积比较小的原因,屋子里并不亮堂,反而有一些压抑和黑暗,再加上空气并不流通,各类食物的味道掺杂在一起。
纵使是见过世面没有少爷病的祁景,也忍不住皱起眉。
“咱们还是坐在外面吧。”
梅琳娜率先提出了这个话题,两人心照不宣的又再次往外走,挑选了一张刚撤掉的桌子,抽出几张餐厅纸将桌面擦干净,然后坐在了板凳上。
板凳也有些踉跄,和桌子一样,都像是饱经风霜的,几道深深的刻痕昭示它经历过的年岁。
虽然只有老板一个人忙活,但他的速度很快,面条基本是三碗一起出,老板娘负责在后厨忙活。
很快,一位稍稍肥胖的中年女人就端上两个蒸笼。
“您的汤包和蒸饺,碗碟都在柜子里自取。”
听到这话,祁景站起身走到后面唯一一个算得上高级的消毒柜,打开后,挑出了两个相对新一些的瓷碗和勺子。
最后又从筷筒里拿出两双筷子。
“吃吧。”
他回到位置上的时候,面条和馄饨也也被送了过来。
梅琳娜吃的是馄饨,但她吃了几口之后,就盯着祁景碗中的面条,吞了吞口水。
祁景很快发现了这一幕,脱了吞口水,把碗往梅琳娜面前推了推。
“你应该不嫌弃我吧?”
嫌弃这个词实在太过客套,他们俩做过那么多事情,无论是接吻亦或是别的,口水都不知交换了多少回,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嫌弃挂上钩。
“怎么会呢。”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叉面条,吸入口腔咀嚼。
“好吃哎。”墨绿色眼珠一下就变得亮晶晶的,“我的馄饨也不错,你快尝尝。”
祁景想拒绝,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拒绝,而是拿起她放在碗中的勺子,舀起一个。
“怎么样?好不好吃?”
“好吃。”
*
一顿算不上丰盛的早餐在两人你侬我侬之间终于结束。
这时不远处有一个小姑娘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单反,试探着问:“你们俩是情侣吗?我可以给你们拍个照片吗?”
梅琳娜愣了半晌没说话,还是祁景率先出声,“不好意思啊,我们不是啊。”
“对不起,是我误解了,打扰了,实在是看你俩太过般配,那你们俩介意拍一些合照吗?”
那名女生是一名专业的摄影师,她今天出门就是想抓拍一些生活的风景。
本没想着拍人物,但没想到遇到了两位像模特一样,十分上镜,一时间不愿意放弃。
“不用了吧,她不喜欢拍照。”祁景指了指身边的梅琳娜,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也有想记录一些,但小娜对拍照太过排斥,他便也没有强求。
“可以的,拍吧。”梅琳娜却突然一改之前的口径。
祁景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不解。
“我,我后来把这个习惯改正了。”梅琳娜低下,头给出了一个解释。
她有严重的镜头恐惧症,对着闪光灯或者那个小小的黑匣子就会浑身紧张,四肢僵硬,手脚更是不知道摆在什么地方。
可分手之后,她想回忆,却发现根本无从考据。
她这才发现,在一起多年,他们居然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时间久了,她也开始恍惚起来。有时甚至觉得这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场梦?他们根本没有在一起。
“那就再好不过啦。”
摄影师显得非常激动,在得到的啊。两人的同意之后,就地取材,以最朴质的早餐铺为背景。
“你们俩靠得近一些好吗?”
祁景凑过去一些,和梅娜肩并肩,他这才发现身边的人在颤抖,他小声问了一句,“你还好吗?不拍也可以。”
“没,没事,我想拍。”梅琳娜坚定的说。
好在拍摄的时间并不长,那位摄影师也非常专业,并不要求他们盯着镜头,而是通过技法使得照片看起来更加灵动自然,仿佛就是在城市的一隅所真实发生的事情。
“谢谢你们,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我会把副片拷给你们。请问照片我可以上传到平台吗?”
“可以的,发吧。”祁景刚说了一句,就被梅琳娜扯了扯手。
“不好意思,嗯,我们不发,我可以支付你摄影费。”
“哈哈哈不用,那我到时候把照片直接传给你们好吧,不会发的。”
那个摄影师倒是非常的讲道理,他连忙摆摆手,这原本就是他强加于别人,请求别人去拍摄的,人家不愿意发也是很正常的。
“那就谢谢你了。”
祁琛这边一切愉快,祁娆那边也一切风平浪静。
季池还没有愚蠢到要用这件事情去威胁祁家,这是自寻死路
但他突然意识到,为什么祁娆可以这么快的就找到季御年所在的位置?
季御年身上的通讯设备都被扔在了路边,把他关押进去之前也进行了搜查。
不可能会有疏漏。
想到这,季池又陡然联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季御年已经不在学校读书了,他们俩又是怎么相识的呢?
短短两个月不到,他们就在一起,并且情根深重。
就好像祁娆回国的目的就是为了季御年。
“喂?”
“季总,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c大的分管校长,热情的寒暄。
“封弟啊,好久没联系了吧,你这段时间工作忙吗?”
“还行,就这样呗。”
“是这样的,你们学校不是和普大做了交换吗?最新一届计算机系是不是交换了一个小姑娘。”
“哦,是有这件事呢。怎么了?”
“她是一个朋友的女儿,家里人比较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自觉性不高。你帮我关心关心嘞。有没有旷课啊?什么的。”
“好,没问题的。”
挂断电话后没多久,对方就很快给季池回了信。
“课都有来,就是上上周请了一周的假,说回m国有事情。”
“好的收到,谢谢老弟。”
如此说来,她是真的来上学的?
那就更奇怪了怎么这么凑巧和鹿尧长得一样,又凑巧和季御年在一起。
只可惜季池还没有思考出这件事情的原因,秘书就紧急赶往办公室。
“季董。”
“怎么着急忙慌的。”
“文件下来了,您过目。”秘书一份材料放在桌上后,就退至门边,他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会是一场血雨腥风。
果不其然,季池在浏览了之后猛地拍下桌子,眼神四处瞥着,最终瞄到桌上的一个水晶烟灰缸。
抄起烟灰缸,砸出,啪嗒重重的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甚至有些碎片砸到了秘书的脚边,他却丝毫不敢说话,季池喘了几口粗气,才慢慢平息心情。
他认认真真盯着桌上这份红头文件,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打开,拨通通讯录中时常出现的一个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接连三四个电话都传来一阵忙音。
该死的老金居然出尔反尔,是里爬外的东西。
他拿起笔筒里的一支荧光笔,将文件书上最重要的几个政策画下。
【银行商业贷款利率下调3%。】
【房地产公司以息养息总额缩减30%。】
他正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刚刚一直没有拨通的电话,却主动响了起来。
“喂?”季池声音冷漠,非常不高兴。
对方对他的情绪一目了然,“季老兄,不要生气。”
“你还知道?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
老金苦笑一声,”行业是这样的,我只能想办法帮你争取,但上头发话了,不过是个人差遣的小喽啰。”
“哼,你别忘了你有些东西在我手上的。”
季池意有所指,当初给老金送了多少东西,现在连一件最简单的事都办不好。
“我会想办法的,你别急。”
老金知道这次自己是完全压错了宝。
可惜啊,他以为季家家大业大,不会在这件事上翻跟头,但显然是有人要整他。
才会将这个丢在柜子最边角,四五年都没有来谈拢的政策,立刻颁布。
“你最好快一点。”
“是是是。”
老金挂断电话后,整个人瘫在办公椅上。
怎么办呢?他想着是不是应该主动上报。否则就算他能抽身,季池那样性格的人死也要把他拉下水。
他早该知道的,可若不是贪恋横生,若不是在意那点钱财,他便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滴滴滴....”
手边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是一通没有备注的来电。
“喂,你是?”
“金先生,你好,我有一桩生意,想跟你谈。”
“什么事?”
“季池已经不可靠了,金先生想上岸.....不为自己,也要想想自己的爱人和小孩啊....”
挂断电话后,金城出了一身冷汗,对方对自己的情况简直是了如指掌。
如果他不反水,那边也有足够的权势,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
而且明显是用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至于那个号码也无从查证。
金城只觉得一个脑子比两个还大。
他颤巍巍的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密封袋。
这里面是所有的他帮助过季池的交易。
他都留了底,防止季池倒打一耙,这些才是真正的能压死自己的东西。
可如果暴露出去,他也要坐牢....
“爱情是一种游戏....”耳边响起专属的来电铃声。
“老婆?”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妈妈今天烧了排骨,你快回来啊。”
“小玉乖,爸爸马上就回来。”
金城的声音微微颤抖,挂断电话后,他的脑中又想起刚刚那个陌生人说的。
“只要你自愿作证,你的妻子和孩子都可以送到国外,得到很好的教育,你的罪也不过是20年左右的时间,到时保释缓刑,从轻处理。
不为自己想想,也为自己的孩子想想,有些事是瞒不了一辈子的。”
是啊,有些事是瞒不了一辈子的。他现在坦白从宽,还能落得一个自首情节。
他的孩子也能说自己的父亲回头是岸。
哎。
金城做好了决定,他将手上的那份文件放进包里,拎着包走出了办公室。
下午5点,阳光却丝毫没有退去的意思,日暮西沉,明晃晃的照进他的眼睛。
金城被刺了一下,抬手遮了遮。
身后是屋檐笼罩的黑暗,前方的路一片光明。
第九十五章 生日蛋糕
各方对于政策等要求都知晓得非常快,距离政策颁布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财务部就接到了四大航打来的电话,对方都若有似无的催促着下一个季度的资金回笼问题。
并且有意无意的探听季氏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导致资金链断裂。虽然季氏家大业大,但如今扩张规模迅速,大部分产品被套牢,没有办法迅速回流。
财务部的人苦不堪言,迅速将这个问题提交上报。
季池,还没休息多久,秘书又敲了敲门,走进来。
“季董。”
“怎么了?”
“是这样的,财务部那边上报,商行正在在询问下个季度我们关于款项之类的问题。并且询问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延缓逾期。”
听到这话,季池眉心一皱,立刻询问,“账户上还有多少钱?”
“可流动资金大约八十个亿左右。但是如果我们只答应一家的话,其余参加肯定会有意见,可如果都答应的话,那高达百亿。”
“怎么这么少?”季池有些匪夷所思。
只有八十亿?
“是这样的您前段时间给了季江一个分公司。荣兴客机研发技术是季氏这段时间以来新产业中发展迅速最猛的,发展势头最大,也是速度最快的一个产业项目。
嗯,再加上您有意扶持,所以导致账面上的财务不是很理想。”
秘书略微婉转的将现在的局势所导致的原因说给季池。实际上更深层的原因是既是这几年明显在走下坡路。
气池的年纪已经大了,他的谋略与发展思维早不敌以前,可季氏的小儿子成长的太过缓慢,很多事情还需要父辈扶持。
再加上方,慕,周几家迅速扩张,吞并了少原本属于季氏的产业。
这里面哪一家拿出来小辈都比季澜有商业才华。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季池捏了捏眼眶,他知道现在开口有些下面子,但也到了该决断的时刻,于是他果断地打给了季江。
“喂,大哥。”
这是季池这些年来第一次喊季江大哥。
他们俩兄弟感情并不深厚,季江也不是那种在乎辈分和称呼的,所以从季池二十岁之后岁,他们俩兄弟之间的称呼都变成了对方的名字。
听到季池对他的称呼,季江一愣,立刻联想到了一件事,“怎么了,小池。”对方喊自己大哥,那自己也应该表示表示。
“是这样的,大哥在新公司怎么样啊?工作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嗯,说到这个很感谢你把分公司给我啊,我这段时间正好手上也没什么事儿,就常去忙。难度是有的,但我这个年纪处的事情也比较得心应手,都不成问题了。怎么了?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大哥,你有没有看这段时间的政策?”
“什么政策?”
季江装作不知今天上午房屋管控中心,突然下发的一个新的政策,有关房款税率的问题以及房地产公司最新业务动向,利润等一些压制措施。
”哦,不好意思啊,我对这方面实在是没有什么头脑,对你产生了很大影响吧?是总公司那边出现大的动荡,没有办法支撑了吗?嗯,我可以帮一些。”
季江这段话无疑在季池身上戳刀子,这么多年以来,他很少有出现这样失误的时候。
季池有口难言,被迫忽视自尊心,他咬了咬牙,沉闷的开口。
“不算太严重,但是上面上的流动资金实在是不够,所以想着大哥能不能支持我一点?”
“嗯,可以的,你要多少?但我主要是我手头上也不多,前段时间刚签了一个合约,还没有套现。”
“五十个亿可以吗?”
季池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忐忑,他自然明白他们兄弟俩只是面上和睦,背地里早就离了心。
如果季江不答应,五十亿他也能拿出来,只是要动用一些之前的已经埋下去的暗线,那些利润还没有到达峰值,它有些不太不太舍得亏损那么一大笔。
“五十个亿有些困难了,但是三十个亿我还是能凑给你的。”
“好,那就多谢了。”
挂断电话后季池内心稍微舒张了一些。
他不受控制的又想到那个二十亿以及今天上午他被勒索的那通电话。这件事绝对是季御年或者祁娆做的,
若不是祁娆背后有其家,他一定不放过她。
可现在这件事只能打碎银牙咽到肚子里,季池从未有过如此糟心的时候,他拿出笔在纸上写下季御年的名字,打了一个叉。
旧伤未愈,新伤又添,索性公司的事务不太繁忙,季御年便在家里承担起了家庭主夫的工作,往常家里的早饭,午餐都是家政阿姨,可季御年前几天想起了一件事,现在正好找到了时间和机会。
“年年,你今天真的不和我去学校吗?”
“嗯,还有点事不去了。”
“那好吧,那我中午回来陪你。”
祁娆只有上午半天有课,下午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可以留给她的爱人,临走前,祁娆在季御年的唇上落下一个临别吻。
季御年在她离开后也迅速出了门,他把汽车开到了一家私人蛋糕房。
推开玻璃门,门口的风铃晃荡,想起一阵清脆的声音。
“先生,您好,有什么想买的吗?”
“你们这里可以手工做蛋糕?”
“是的,您要自己做吗?”
“对,我女朋友生日要到了。”虽然距离娆娆的生日还有十几天。
但他今天的目的并不是给祁娆过生日,而是补上他所错过的那些日子。
十六七岁时他们就认识了,在一起度过了很多年岁。
他们俩还约定,娆娆过18岁生日那天,他会送她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
可这件事随着他的遗忘也不了了之。
季御年想着想着有什么礼物是独一无二的呢?
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那一份蛋糕。
自己亲手做的蛋糕。
他也有想探寻以前的自己的想法,可偏偏那段关于礼物的记忆并没有出现。
他只能用后来的自己去揣测以前的自己心里的想法,也许并不是他当时真正所想,可有总比没有的好。
“哇,那您的女朋友真的太幸福了。”服务员眼中望着这个事业有成,面容英俊的男人小鹿也忍不住的碰碰乱跳。
他手腕出的那块表就价值数10万,这样的人也居然也会愿意为自己的女朋友制作蛋糕。
“这里有一些款式您可以选择一下,还有夹心。”店员拿出一本册子递给季御年。
“谢谢,草莓夹心就好,最基础的圆形吧,翻糖我可以自己画吗?”
“没有问题的。”
制作蛋糕需要大约两个小时,店里有今早已经备好的蛋糕胚,店员帮着修了型之后,就把战场交给季御年。
季御年也脱去风衣外套,穿上围裙,洗干净手,对着面前的蛋糕胚有些紧张。
“我们先把蛋糕胚从中间切开。”
季御年拿着横刀,摁着蛋糕胚,很快就将绵软的糕体横截开成两片。
接着在店员的指示下将奶油涂抹一些在第一块蛋糕胚的顶层,接着在中间道上满满的草莓粒,然后再封上一层奶油,最后将最上面那层蛋糕胚压上。
接下来那一步就比较难了,涂抹蛋糕,将奶油变得平整。
他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做出满意的样子。
表面不是有坑坑洼洼的起伏,就是凹下去一块。
“我来吧。”店员握上那把刮刀,凑近在他身边。
季御年脸色立刻变得不好,他送开刀,往后退了一大步。
“怎么了?”
店员十分紧张,脸色也有些难看,她承认自己是有些故意的成分,但是她并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大部分男士也不会避开他。
“不好意思,我不习惯别人接触,你只需要指点要点就行。”
“好的,我不知道,不好意思。”
对方道了歉,季御年自然没有继续冷脸。
在尝试了三四次之后,他终于成功的将蛋糕表面刮抹平整,接下来的一步就是花以及制作翻糖。
制作翻糖的过程比较复杂,店员已经将最基础的一块白色翻糖放在季御年面前。
几个小碗里都放着食用色素。“你有什么喜欢的颜色可以自己调。”
他想了想,在玻璃器皿里尝试调试出肤色以及金黄色。
他的动作十分认真,滴管吸气一滴,悬空在碗上方,然后一滴一滴的将粉色色素滴入白色色素,仿佛一个严谨的化学家在做什么十分重要的实验。
就连最普遍最常见的金黄色也是在稀释的银色与白色之后,终于找出与记忆中最相似的那个颜色。
融色,搓糖最后用刀具刻画出一个非常可爱的卡通小人。
就连长长的睫毛和眼底的那颗泪痣都没有忽视。
“你对你的女朋友好了解。”店员忍不住赞叹。
“嗯,我很爱她。”
“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吗?”
“五年了。”
“哇,她一定很幸福。”
这话季御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应下,娆娆真的幸福吗?她会自己承受了多少。
他原本眼底的笑意消散开来,有些苦涩,随后接了一句,“她会更幸福的。”
做完蛋糕走出店门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
季御年望着正烈的日头,今天太阳出奇的好,没了云层的遮掩,明晃晃的照进人心里。
他想着一个蛋糕会不会太过草率和敷衍,可是还能送什么呢,他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将蛋糕放在车上,然后开着车百无聊赖的兜着风,想沿着接着找,有什么新的灵感,直到他发现了一家珠宝店。
门口的宣传栏写着,一克拉2.3万元。
钻戒,一道闪电划过,他突然想起了一些破碎的记忆。
“年年啊,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吗?”
“当然,我会一辈子爱你的。”
“可是你的成绩那么好,如果我考不上我们心仪的院校,会不会因为异地恋而分开啊。”
小小的祁娆有些苦恼,她撑着脑袋坐在操场边,幻想成两个人以后的未来,她有些惶恐,也有些担忧。
其实所谓的成绩都是最虚假的理由,祁娆只是想听到对方笃定的说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无论是远隔天涯,还是因为以后的理念不同,都不会让他们两个感情受到丝毫的影响。
随后季御年听见自己说了一句,“不会的,我会把你栓起来。把我们俩栓的牢牢的。”
“你要怎么刷我呀?像这样把我铐起来吗?”祁娆并起胳膊,将手腕贴在一起,挥了挥。
“不是的。”
季御年年握起她的手,摸了摸她无名指的指根。
“用小小的环把你拴住,好不好?”
“这么说你是要跟我求婚咯?”
“不可以吗?”
“可以啊。”银铃般的笑声仍在耳边回荡。
少年的诺言太过稚嫩,可这确是他们最心底最真挚的想法。
原来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想过娶她。
虽然这件事也因为那些有的没的而搁置很久。
娶她。
娶她。
娶她!
给她一个家!
这样的念头在他脑中不断氤氲成结,他的眼睛也散发出光芒。
是啊,这些天季御年一直恍恍惚惚。担忧祁娆会因为自己想不全从前的事情而和他分开。
想法他一直在想怎么才能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更紧密,怎么才能不那么患得患失?
结婚,为什么不可以呢?他事业有成,她也到了可以结婚的法定年纪,为什么不可以呢?
有了这个坚定的想法后,季御年一脚油门驶离了路口,他自然不会在这家店停下,也不会进去随意买一个戒指,虽然他买得起全场的戒指,可是太过仓促,也太过随意。
多年前许下的诺言怎么可以在即将实现的时候而变得如此草率?他太爱她,他要给她一个家,这绝对不是一个空口的诺言,也不是所谓戒指就能达到的。
所以他会好好布置这个房子,他不知道这个设计娆娆到底喜欢多少,不过他们可以重新再设计一次,如果她不喜欢,或者他觉得现在住的房子太小,他们也可以换一个更大一点的,也许他们以后有孩子也可以住的更加的舒服。
第九十六章 把她宠坏
开车回到家的路上,季御年却选择绕了一条新的路,他从一中门口走过,在校门口停一下,没有进校园,而是走去的对面一家炸串铺。
这家铺子有开了有十几年了,学生们都很喜欢吃,正巧到了一中高一新生放学的时间,许多学生偷溜出来,站在门边,对着后厨的老板吆喝着要要炸什么串。
“老板,两串里脊肉,一份鸡架,两串馒头,十串牛肉....”
季御年凭着记忆点了他们当时最喜欢吃的一些串。
这也并不是突发奇想,而是昨天夜里娆娆突然说了一句,她有点想念以前的味道。
从前的味道,会是什么样的呢?祁娆猛然间他就想到了他们高中时常来吃的一家炸串店。
当时老板也和他们相熟,有时还会送一些给这些没什么钱的小朋友。
“好嘞,总共二十元。”
点了不少食物,价格却还是一样的公道便宜,季御年浅浅勾起唇角,忍不住腹诽,物价飞涨,这样做生意生意老板能不能赚到钱。
正想着,没过多久老板就拎着一包串走了出来递给他,并且伸手接过季御年递来的五十元钞票。
正在找零的时候,胖墩墩的围着围裙突然抬起头,盯着季御的脸看了半天,突然问了一句,“你是一中的学生吗?”
“对,以前是。”
“难怪呢,感觉你有点面熟。”老板擦了擦手,“你是不是常和一个女生来的,黄头发的。”
“对,您还记得。”
“记得记得,虽然这么多年我的小店也送走了一届又一届的学生,但有些人的印象还是要深刻一些,这是一件事,什么样的事情?那个小姑娘应该考上大学了吧。”
“她在c大,成绩很好。”
“嚯,那看来人不可貌相。”这会儿送走一部分高一的学生后,没什么生意,老板擦了擦手,生出一些唠嗑的想法。
他认识这个女生的时候要更早一些,她家可能是在这儿附近吧,从初中那会儿开始就常来他店里吃东西。染着一头金黄的头发,当然也不仅仅是金黄色,还有什么粉的蓝的都看过,像一个坏孩子。
但偏偏他又十分礼貌,再加上长得漂亮,记忆力也就深刻许多。
“您可以跟我说说我和她的事吗?”
季御年看见老板明显愣住的神情,立刻补了一句,“我之前出了车祸,忘了很多事。”
“原来是这样啊,唉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呢?你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没事的,已经养好了。”
“那就好,那时候吧,那小姑娘我常看她来,一开始呢她总一个人。后来有了些朋友,但那些看起来就不像是好孩子,嘴上总是叼着烟,男生怀里还总是搂着不同的女生,而且总是说脏话。
虽然小姑娘也是染了一头金黄色的头发,但她很有礼貌,从来不会说什么拖欠钱,每次都跟我说谢谢。
那会儿我远远看到她,就会把她通常吃的那些炸好。
再后来就是你和他一起过来,你最开始显得有些局促,像个特别乖的小孩儿,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
我有想过你们小孩儿谈恋爱什么的吗,但又觉得不可能,肯定是想多了。
一个火,一个水,怎么可能在一起嘛。
但她经常带你过来,再后来他的头发也变成黑色的了,你们俩举止亲密,有的时候搂搂抱抱,甚至我还看到你亲她。
哦对了,你们俩是情侣吧。”
老板像是许久没有见到和自己闲聊的年轻人,碎碎念念控制不住的说了很多,说完他又忍不住挠挠头,说怕自己说错了,让对方不满。
“嗯,是。”
“还在一起吗?”
“在的。”
“那得有好多年了吧,真不容易啊,没闹过分手什么的?”
“有过。”
“那也没事儿,兜兜转转的你们还在一起,那就证明你们缘分很深啊。”
“谢谢老板。”
从炸串铺回来之后,季御年才行驶车辆迅速往住的地方敢去,等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是11:30,距离娆娆下课还有半个小时。
季御年迅速将炸串放进保温箱,把蛋糕放进冰箱,然后拿起厨房里一早就准备好的菜,清洗干净。
接着把牛肉切成大小均匀的块,进高压锅里焖煮15分钟,然后将洗干净的西红柿除地切成同样大小的小块,丢进一旁的砂锅内慢慢炖住,只待牛肉炖烂之后就可以对到一起煲一锅罗宋汤。
他的厨艺不算特别好,但时常会研究一些新奇的菜色,今天的也是这段时间观察之后所筛选出的,娆娆最喜欢吃的那些。
油焖大虾准备工作稍微复杂,但炒制就相对简单的多。
第一步,切配。
季御年将基围虾洗净,接着从虾眼部剪去头须,剪去腿、爪及尾,取出沙包、沙线,最后将每只大虾切成两段。
第二部,调味,中火下油,放入花椒,姜丝,然后倒入基围虾。
“刺啦刺啦。”厨房内一阵油香四溢,烟尘顺着油烟机不断的上浮。
不断煸炒后,季御年对着柜子里的瓶瓶罐罐,认真细致挑选出菜谱上所说的那些。
按照非常精确的量,放入料酒、高汤、姜汁、白糖、精盐、味精。
动作精密仿佛在做一道高科技研究。
祁娆刚下课就打了辆的士,匆匆往驶向水湾一号。
一路上她总是焦虑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年年说今天要给她做饭,可她下课实在太迟,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他等急了没有。
等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五十。
只要打开门,发现客厅空无一人,他寻着声音走向厨房。拉开那道遮挡油烟的门。静静的看着男人为她洗手做羹。
眼前顿时雾蒙蒙的一片,她抬起脸不让泪水往下低落,可心中的感动并没有因此而减少一丝一毫,最终她慢慢的走向前,从后面揽住男人强健的腰身,怀中的人显然愣住了,肌肉僵硬,随后又很快松软下来。
“你回来了啊,快去洗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好。”
季御年将炖好的罗宋汤盛上两碗,放到桌上,随后随后又盛出刚最好的虾。
祁娆并没有闲着,刚洗完手,就走进厨房,想要接过季御年手中的菜,对方却没有丝毫交接,反而把她赶了出去,“你去吃你的,还有一个素菜就好了。”
祁娆只能坐在桌前乖乖巧巧的,像一个等待开放的小孩儿,等季御年炒完青椒之后走出发现他还呆呆的坐着,“怎么不吃啊?在等你。”
“还有一道菜。”说完季御年神秘兮兮的走到保温箱,将还热着的炸串拿了出来。
“尝尝看是不是小时候的味道。”
“你去了一中?”他的眼中满是疑惑和震惊,她几乎是试探着问出这样的一个地点。
“对,你不是说想念你从前的味道吗?我想了半天从前的味道。应当是从我和你的回忆开始的吧,那我们一起吃常吃的地方是不是算从前呢?”
“谢谢你啊。”她蠕动了两下嘴唇,最终喃喃的说出三个字眼。
“什么时候跟我都这么客气了?我告诉过你不要和我说谢谢的,你忘了吗?”
季御年年笑的温柔,将炸串的签子剔下,随后把一个干净的白瓷碗递到祁娆面前“快趁热吃吧。”
祁娆只觉得一阵感动翻涌而来,她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看对方一眼。
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掉在碗第,激起一个又一个浅浅的水花。
祁娆有些紧张和局促,“你别看我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她能感受到炙热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有些丢脸。”
“不丢脸,我爱你。”
“我也爱你。”
这一顿饭在两人的你侬我侬之间终于渐渐接近尾声,祁娆站起身站起身准备帮助季御年将那些碗筷都清洗干净的时候,他就率先一步将那些都放进洗碗机。
然后拿出一根布条,遮住她他眼睛。
“还有一个礼物没有给你。”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有这么多礼物啊?”祁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一只备受疼爱的小猫咪,满眼都是欣喜和向往,“是什么呀?怎么还遮起我的眼睛呢?”
“那你自己猜一猜好不好?”
祁娆安静地坐在桌子前等待着那份礼物的降临。
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类型,是吃的,用的,还是观赏的,脑中出现过太多太多,她甚至有些迷茫,突然她忍不住在想自己是不是胃口太大了,怎么有那么多想要的东西?
很快她听到一声轻微的异响,想来还是东西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
“是什么呀?”
“你要看看吗?”
“那我摘下了?”
“再等一等。”
说着季御年将标记有十八岁的特殊蜡烛,插在蛋糕的中间。
接着摁下打火机,点燃蜡烛。
“是蛋糕吗?”祁娆闻到了一些奶油特殊的香甜气息,同时她也没有漏掉蜡烛被点燃时散发出的油味儿,于是她试探着着开口询问。
话音刚落,眼前就亮堂起来,黑布从眼前滑落,露出眼前的事物。
是一个圆形的蛋糕,蛋糕不大,但是奶油的表花看起来有些略微的粗糙,却足够精细。
祁娆盯着最上面的翻糖,“这是我吗?”黄色的头发,大大的眼睛,还有眼角那颗泪痣,想不认出来都难。
“对,是不是有些不好看?”季御年有些紧张起来,他第一次感到不自信,原来在喜欢的人面前,连精心送出的礼物都害怕对方不喜欢。
“很漂亮啊,我很喜欢,是你亲手做的吗?”
“对,今天早上出去了一趟,找了一家蛋糕房,做了一个蛋糕,这是我第一次做,所以有些不好,但是多多做做应该就会好看许多。”
“谢谢你啊,我很爱你,现在可以吹蜡烛了吗?”
祁娆并没有询问他为什么要送自己蛋糕的原因,因为今天显然这并不是她的生日,而上面的数字也显示了十八。
祁娆知道季御年到话中没有说出的那部分,他在补偿他错过的那个18岁生日,他在弥补两个人之间很多人那条巨大的鸿沟,其实没什么的,过去就是过去了。
她不在意,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去伤害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是心中的那根倒刺一直存在着,直到今天被人连根拔起。
年年答应他会给她最好的宠爱,就像他当年说的那样,他不会再让自己受任何委屈,他会努力的把所有的爱都给她,而这些都在努力一步一步实现。
“可以呀,我的小寿星,小公主。”
祁娆很快将蜡烛吹灭,他没有许愿。
因为愿望早就在遇到那个流星的时候就许下了。
一愿,郎君千岁。
二愿,身体康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年年常相见
“你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送你蛋糕?”
季御年间祁娆一直没开口,忍不住率先询问出了声。
“那你告诉我,好不好?为什么?要送我蛋糕呢。”
“对不起啊娆娆,这么多年,一直没能陪在你身边,当年许下的诺言也成了一只空位,所以我想着从18岁开始,我会将那些欠你的全部补上,18岁,19岁,20岁。
你今年21岁了。今年的生日我也会陪你一起过。”
“那这样的话,我一年岂不是有两个生日了?”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有20个生日都可以。”
听到季御年这句话,祁娆忍不住轻笑一声,“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那就把你惯坏。这不是我当初答应你的吗?”
“好哦。”
说着不知道是谁手楼上了谁的腰,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搭在谁的背上。
柔软的唇瓣的相互触碰,两颗心彼此之间联系的更加紧密。
餐厅的空间显然是有些小的,并不足以让两人施展开,于是季御年将人打横抱起。
“年年哥哥...”这是祁娆高中时的时候最喜欢喊他的话,她不喜欢和别人一样喊他季御年。
“年年哥哥....”
“娆娆。”
“哥哥,我好爱你。”
“哥哥好疼啊,哥哥你弄疼我了。”
“哥哥,你会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吗?”
“当然。”
第九十七章 真相浮现
祁娆从没有这么高兴的时候。她的眼泪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季御年连忙擦拭干净,他低声哄着,“宝贝,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只要以为今晚他一定会难以入眠。
困意翻涌而来,熟悉的且松缓着人的内心,季御年的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缓。去年睁着眼睛看着他,慢慢的伸出手浮动上他的头发,一点点下滑。
过了许久,他才感觉到一阵睡意朦胧,紧紧的拥抱着心爱的女人睡了过去。
“我爱你你会和我在一起一辈子的,对吧?”
眼前是年轻稚嫩的少女歪着头,眼神坚定,问出的话语中却缺少了一些自信。“我会的。”他回答着,可画面突然一转,再次出现的是少女哭泣的小脸,泪水不断滚落,情绪即将到达崩溃的边缘,你不认识我了吗?你不记得我了吗?年年,我是祁娆啊年年。
你是谁?别烦我,他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他想过去拥抱他,跟她说我爱你。可他无法操控住自己的身体,只能任由对方蹲在地上哭泣,而后冰冷的转身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忘了你的。
画风再次一转,眼前出现的是季池的办公室。他的桌上摆放着一针试剂,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我注射了,你是不是就能放过陆娆?当然。好,那么我同意。
季御年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白衣男人拿起针管。掀开他的衣服。在大臂的位置注射下一针。
短暂的眩晕之后,他觉得头脑一片昏沉,可片刻后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准备离开在此之前他疑惑的问季池,你喊我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在学校有没有和什么女生在一起。
季御年看见自己不屑的笑了,我不会找你,你放心。
和以前全然不同的语句,显然他忘记了,忘记了娆娆。
季御年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停地下坠,心脏也猛烈的敲击着,很快他清醒了过来,眼睛一睁。感受到怀中的柔软,高悬着的心才放下,是梦,一切都是梦,后背也出了一身冷汗。稍微缓了几口气,才又拥住心爱的人,又睡了过去,可梦并没有结束,并且更像是续上这次。他梦见的场景。永生难忘。
大约是高三下学期快要高考的时间段。
娆娆总一个人呆着,她趴在桌上不想写题,不想活动,身边的人如何规劝都一动不动。
季御年想过去抱抱她,可他只是像一个隐形人一样无力的穿过穿过。
不久后,他看见娆娆拿出小刀在桌子上刻下两个字,c大。
是的,他记起来了起来了,那是他和祁娆约定的学校,他们说好两个人要一起考的那里。这样大学就能够一直在一起了。
可他最终还是失了言,从那天之后娆娆算是打了鸡血一般不在仓皇不再颓唐。每天刷题刷到深夜。有时两三点钟还没有歇下。他这才明白。为了能够和他进入同样的院校,她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祁娆的数学思维很好,但有这门课明显不够。上一所像c大这样的学校只凭一门成绩是完全不够的。英语,语文包括化学。她花费的时间不比任何人少。高考结束后,她没有参加任何的活动。还是一个人待在家里。等待有时会对着两人的合照傻笑,有时会在阳台上一坐一整天,知道录取通知书的发下。他才高兴一些。向往着在大学见面的日子。
“年年,如果我再追你一次,你应该会爱上我的吧?我已经成功了一次呢。”原来他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可为什么他在大学里从来没有见过他呢?后来看了大一之后,发生了一件事。让季御年意识到为什么祁娆不去找自己,不是不想而是被迫不能。
那天她想找自己,可不知为何一双手按着他的嘴巴。快来到一辆车上是比他力的挣扎打骂一双手,还是撕着下了他的衣服,拍摄了很多不忍直视的照片。如果你再出现在这一点面前,我就把这些照片公布出去。你想接着小姑娘终于崩溃了。他大叫着痛哭着把自己缩成一团。最后还是一个好心的男生送来的外套他才能出去。
再后来,他果真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眼前,每次见到都紧紧的避开,去年的心越来越痛,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的错,他又怎么可能会遭受这样侮辱和对待?对不起,对不起,浮生的说着,可一切都没有办法改变。眼前的景物又变了个像。
大一下学期的年才接到了一个电话,女儿妈妈在美国这边。咱妈想你了,你来看看妈妈好吗?我给你买的机票枪很高兴。自己的母亲在离开多年后还愿意陪着自己。
你愿意见自己也是他去了。但就在登机的那一天,他却突然感到肚子不适,他走进了卫生间。也就是因为那个原因,他才错过了那趟航班。
在更换了一辆航班后,娆娆按照妈妈发来的地址前往那个小区,起初妈妈对她很好,她僵硬的表情和冰封的心焕发生机,她开始游览这座城市。
季御年像一抹游魂一样,一直跟着她。
直到娆娆发现泥泞的小巷里突然窜出一个人。
这个男人是祁琛,季御年记得他的样子。
祁琛用手捂着肚子,血不断渗出,他跑的有些慢。眼看着就要被身后的黑人追上,祁娆突然把他塞进垃圾桶。并且有许多垃圾把它覆盖上,最近前来询问其人的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她说有往那边走,追兵便追了上去,并狠狠的盯着她。
如果你敢骗我们,你就死定了。
祁娆流出冷汗,但她那仍旧坚持,他往那边去了,。
巷子里没有监控,他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想也无从考证。还好他的谎言没有被识破。等人走了之后,祁琛才出来。并且感谢了他,原以为两人不再有消息,等她回家之时,她才发现家门上被泼的全是红油漆,写着两个字,欠债还钱。
祁娆蒙了,“妈妈怎么回事“?
母亲这才脱口而出,“对不起,妈妈赌博了,欠了很多债,妈妈有罪。小说有很多,是有多少妈妈是助手竖起六个指头。”
几十万也许更多她已经不记得了,她赌的昏天黑地之时,已经忘记了自己到底要什么,只知道输一直输。
“对不起,我原本没想输这么多钱的,可是利滚利,钱滚钱,最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妈妈一边说一边哭,留下了真挚的眼泪,祁娆感动了,于是他抱着妈妈说“妈,我会帮你。
血缘终究是最强大的,妈妈说“我在报纸上看到一个实验。嗯,如果能够坚持下来,就能拿到一个亿,慢慢年纪大了,妈妈的年龄不符合。你愿意吗?”
看着告示上的告示上的内容祁娆顿了顿,后背一阵发凉,“妈妈,你真的想让我去吗?”简介上写的非常清楚---生死不计,也就是说这个实验此高昂的报酬,有可能买的是她的命。
妈妈说求你求求妈妈,她甚至跪了下来,终究是给了自己一条命的人,至于自己,死了就死了吧,反正爹不亲娘不爱,最爱的男人也忘了自己。
她突然就觉得生命没有什么意义,于是她松口答应了,“好吧。”、
在参加这个实验项目之前,还有半年的空窗期。
原本娆娆救的男人找到了她,“谢谢你,我可以给你一大笔报酬。”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祁琛点了点头,“如果你有什么需求可以告诉我。”
后来又发生了几件巧合的事情。每次都是险象环生。季御年想冲破阻碍,想告诉祁娆他在这里,可他根本无济于事。
很快娆娆经历艰苦卓绝的训练,就被送到了那个像监狱一样的精神病院,这哪里是精神病院?进来的人都是非常正常的人,可后来呢疯的疯,死的死,60个人被缩减到了一半一半的一半一半的一半的一半,最后只有三个人,他们把这三个人关到一个铁笼子里,给他们注射了一针药剂。
季御年不知道祁娆在那个世界里到底看到了什么?
是梦魇吗?
但他只瞧见娆娆的手死死的扣住坚硬的钢铁。指甲全部断裂,鲜血溢出,可她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撕扯着身下的人,吞噬残暴,几乎将那个人的男人的腿给扯断而后是纠缠殴打三个人在铁笼里像凶兽一般,最后只有娆娆活了下来。
她浑身是血。身上也到处都是伤痕。整个人进入了崩溃的状态。
实验终于结束了。祁娆活到了最后。获得了一个承诺,可季御年却高兴不起来,原来她所谓的祁家才开始对她并没有感情,是利用。
原来他那天见到的弟弟也是伤害他的那个家族的,那个该死的黑心的疯狂的医生是他的叔叔。
没有人去救她包括自己,这一切都是她硬撑着活下来的。
悲从中来,季御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因为这件事最终都是他的错,如果他记得去了,如果他没有和娆娆在一起,如果这一切的一切他足够坚强,他足够有力量,能够把能够去对抗季池。
那么娆娆也不会改姓,还是陆娆,还是那个。会笑,会闹,会开心。会伤心小姑娘。
梦终于醒了,季御年却觉得有些浑浑噩噩。他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向窗外,微微的光亮渐渐出现,而后越发的量太阳的光线照了进来,刺眼又朦胧带来生的希望。
季御年感受着身旁人的呼吸,伸出一根手指,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子。
对不起啊,我都想起来了。
他庆幸甚至万幸娆娆所做的这一切他都能知道。
而后他又想起了一个更加恐怖的事情。
这样的遭遇有没有给娆娆留下心理阴影?因为在那场梦境里,娆娆无数次的疯狂,无数次的崩溃,在有心理医生疏导,而后才将他从疯子的边缘拽了回来。
只是把那一块记忆封锁起来,是不是只要有什么刺激,她就会再次奔崩离析。娆娆不能开车。是不是也和那场变态的心理测试有关系?
该死的,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季池。
于是季御年不准备压抑下去,哪怕他的准备不充分,他也要复仇,他为心爱的女人报仇。
来证明不仅娆娆爱他,他也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于是他果断的拿出手机走出房间,拨打了一通电话。“你好,我是季御年。”
“祁琛。”
“我想和你合作。”
“嗯?”
“我都知道了,娆娆经历的事情,以及她现在想做的一切,我来帮她完成。”
“你该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你,她就不会到这个国家来。”
“我明白,我会赎罪。”
两人一拍即合,祁琛说从今天股市开盘开始,他会下调季氏股价,而后大盘将会跌停,一天如此,天天如此,持续一个月。
。去年也会在国内做接应。让这一切都无法察觉,ip等等等等都会是秘密进行存在的。
半个多小时后祁娆睡醒了,她一摸身侧,那里冰凉一片,于是她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年年?年年....”
而后门外的人听见快步走了进来,“我在这。”
“现在几点了?你怎么都出去了?”
“”快7点,还要睡吗?”
“嗯,我想和你一起睡。”
“好。”
他开被子躺了下去,把窝在床上的人搂进怀里”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慵懒惬意的生活实在是让人欣喜,祁娆像一只困倦的小馋猫,很快又睡着了。
季御年有一下每一下的抚摸着祁娆长长的头发。
等祁娆再次醒来的时候,季氏的股价已经开始下跌,季池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幕。
但无论他怎么查,都查不出背后的源头。他从头开始梳理这件事,他觉得这一定和那个二十亿有关系。
是祁娆做的吗?只有他们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季氏是倒了对祁家又有什么好处?
祁家本就不在国内发展。只有平分秋色,格局才会稳定,他们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如果季氏倒了,那祁家就没有合作的对象,他们的股价也会受到波动。
第九十八章 被绑架了
季池快要气死了,无论他怎么寻找漏洞,对方都没有给他一丝一级可成的机会。
怎么办?他正思考着,办公室门却突然被敲响。
是刘海涛。
“季总。”
“说。”
“金城反水了。”刘海涛一脸年凝重。他抿了抿唇,定了定心神,眉皱起,全然意想不到。
“什么?你说清楚。”季池是用力拍在桌上,眼睛瞪得巨大,整个人整个人身体紧绷着。
“他将收受huilu的事情披露了出去,幸亏那边有我们的人,暂且将这件事情拦下。
但只要金城不死心,这件事就仍有可能被他泄露,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
“他怎么敢的?他这样做的话,自己也会有牢狱之灾。”
“正是啊,我我想不到他的原因,也许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也许对方给的报酬更高。”
报酬?到底是谁要和季家作对,季池操控季氏20年从未有遇到这样现象还生的时候。
季池蹙紧眉头决定启用紧急预案,于是他对刘海涛说,“动手吧。”
这三个字表明他要切断与金城的所有联系,将季氏包上铜墙铁壁。
他的行动很快生效,有了备用金的加持以及原本信誉的担保,季氏时的股票没有再次下跌,任凭祁琛那边多努力,也没有撼动一分。几人心怀鬼胎。
祁娆睡醒后打开手机热搜第一条就是季氏股价暴跌,她摸起近一年放在床头的手机,果然上面有一头通话记录。
年年他找过哥哥了,这并不是坏事。
她勾了勾唇,放下手机,转而打开自己的手机,拨通电话。“喂是季澜吗?”
“对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嗯,是这样的,我发现季氏的股价大幅下跌。我投资给你的钱,你用的怎么样了?工程还顺利吗?能按期交付吗?”
听到这话,季澜心脏猛跳。“稍等,我联系一下情况。”
他打电话给自己的副手,季池那边财政所起所有的工程停工,因为房价大跌的事情,土地大部分囤积,无法按时卖出,也无法进行有效利用,只能关闭,减少消耗,以此回本。
显然他的项目要塌了,怎么办?他突然想到自己签的担保协议,如果不能按期交付或者卷款钱套的话,那么妈妈的娱乐公司包括别墅都会交还给祁娆。
这部分钱可比他要投资的一个多。原本他抱着必胜的决心,却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的代价,正紧张着季澜的电话再次响了,他原以为是祁娆。
正纠结如何解释,却发现面的通话显示的是一个陌生人。他点击接通。
“季澜,救救我。”
这声音分明是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
“你怎么了?”季澜面前还有些良心,没有黑心到那种程度,他肚子里的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孩子。
“我我被人绑了了,救命啊啊,谁来救救我。”
“你被人绑了,还有手机吗?季澜脑筋一转就想到了不对劲,“我也不知道对方把我关在一座岛上,却在我面前丢下了手机。我想可能是他可能并没有想让我死,只是想教训我一下。”
“你不在别墅待着去哪里了?”既然知道自己的母亲给他安排了一组别墅住着,因为他的只是不分,可能只能有这样一个孩子,所以一旦这个女人流产了,他可能也会顺势失去继承的权利。”
所以这个女人他非救就不可。
“是....我我我,我是待在家里,但是前些日子不是出了事吗?我之前那个男人你也知道的,他他他他死了,嗯,然后这件事就就被人发现了,我就被带到简直但是但是我到了警局之后就被关押了。”
对方显得很紧张,记得安全,没有盯住他话语中的不对劲。
“哦,你说的是这个事儿,那我知道了,把地址发给我,我来接你。”
“等他们放我出来时,我却发现自己被辆车带了陌生的地方求你快,求你救我。”
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
季澜只觉得脑子愈发混乱,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所有的事情都堆积在一起,原本哪有这么多破事?
你知道自己在哪里吗?他说我不知道,但是我这里四面环水,我在一个岛上岛。c市哪里有海?
既然却突然想到一处水中阁,那里三面环水,看起来就像海一样。
我知道了,你等我。
话虽然这样说,但季池做事仍旧妥帖,他把地址发给自己的手下,自己却没有第一时间去,而是让自己的一个手下前往那个地方。
谁知手下路上走到一半的时候,却突然被季池叫了回去,只得给既然打来电话,小少爷,我没有办法去那个地方了。
行吧,那看来只有自己探一探了。
于是季池走进地下室,飞快打开车库门,开出一辆车朝着目的地而去。
一路上他接下来所有的标记在越临近那处的时候就越发谨慎。他不知道这里面是否有天罗地网,可那个女人怀着自己的孩子,他又做不到把她放弃,如果她死了呢,那自己的孩子不就不就没有了吗?如果那是自己唯一的孩子,那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车最终停在了桥前,他迈着步子缓慢走上去按着对方描述的样子找到内一处所在,那是一个像铁桶一样的房子,四面兼顾,就一面开了一扇窗,视角不多,勉强能看见到处是水的模样,门口落了锁。
季池冲着里面喊,有人吗?
我在,我在,对方很快回应。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看着锈迹斑斑的锁,信念移动。在岸边转了一圈,跳出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石头走到门前,啪嗒啪嗒啪嗒把锁撬开,推门而进,发现女人被绳子绑着在凳子上,他赶紧走过去解开绳索。
谁知道门却突然再次被关上了。
他不理解,于是赶快过去推开,但没有任何用。
无论他如叫喊,都没有人回答。
手机,对,还有手机,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却发现根本没有信号,这怎么回事?
“你刚刚给我打电话不是可以打的吗?”
“是啊,那个时候是有信号的。”
奇怪,季澜仿佛掉入了一个圈套,是谁把他绑到这里来,是谁把他引过来?他们究竟要做什么?这一切都无从考证。
他挣扎着踹门,但除了腿痛之外,没有任何作用。无论他尖叫还是大喊都没有人来这里,他们仿佛被与世隔绝。
季澜有些累了,他瘫坐在地上,和女人相对无言。
任何办法都用尽了。
偏偏屋内没有任何光线。只有那一扇窗随着天气渐渐,江西下5点的光线变得越发昏暗,从一开始勉强能看清面容,到后来一片漆黑,什么光都没有了,四周也是一片寂静。
既然不怕黑,可身边的女人害怕她紧张着小声急速的叫喊了几句,这样尖锐的声音确实反而更让人恼怒。
他慢慢靠近了一些,“你能不能闭嘴?”
“我我害怕。”
,于是两人的手交握到一起,逐渐的有了些汗水。季澜打开手机,电量也不太多,只有百分之四十。
虽然现在没有信号,但一开始是有的,也许又突然有了呢,所以他将手机设定为省电模式,这样只要有有信号他就可以拨打电话,这样就有人来救他们出去。
他们总不能困在这里一辈子。
等待是难熬的,比等待更难熬的是身体的反应。
季澜想上厕所。
他忍了好几个小时了,脸色憋得铁青。
终于他忍不住了,小声说了句。“我要尿尿。”
对方显然愣了愣,有些尴尬,空气似乎一下安静了,过了半晌。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你去角落吧,于是济南松开了他的手,往角落走。你把耳朵堵起来,他有些尴尬,于是女人高高照做,相对无言之中,他终于解决好了。
原本就必做的空气里突然敲打了一股浓烈的,难闻的气味,两人都尴尬着,不发语音,却又默默地往另外的角落移动。
又过了一会儿,济南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来信号了,他激动着打开手机,果然左上角显示着三个格子,他高兴不已,连忙接通为为有人能听见吗?怎么了?小少爷你去哪里了?夫人一直找不到你,很担心我,我被关起来了湖心洲上。
湖心舟,少爷,你怎么会去那里?你别管那么多了,赶紧过来。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有人来解救了他们。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管家打开门,发现里面的空气难闻又恶心,他打开手电筒,照亮室内,发现既然落在地上,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她也认识是一直住在别墅里的少奶奶,于是他连忙走了过去。
“我没事,我们出去吧。”季澜冷静下来,终于回了些颜面,他喘了两口气,屋外的空气如此的清新,他这才感觉到自己活了。
而后他的脑子才能正常的思考起来,到底是谁把他关起来,他要做什么,是制造时间差吗?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他给季池打电话,却没想到对方并不接通,奇怪,他连忙暂时拨通三,两次之后对方才接了过来。
“爸爸,能听见吗?”
“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汽车冷哼一声,就在两个小时之前,他突然接到了一通贷款电话。
对方说季池抵押了地,并且贷款三个亿。什么地,什么三个亿,季池一脸懵,他什么都不知道。于是他询问贷款人,却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对方说那人看起来年纪很小。
拿着他的身份证,谁能得到他的身份证?无非是最亲近的人,比如他的妻子,他在家里的时候并不会对这种私人物品多于过多的去管控,身份证而已,能做什么呢?都是家里人。
对方说是一个很年轻的男生,那就是季澜了,除了他还会有别人吗?
但即使并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板上钉钉,他想找一个真相。
于是他拨打了季澜的电话,却没想到对方反复不解。
畏罪潜逃?本就怒火攻心的电池更加恼火。没想到自己一向宠你的乖儿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个二十亿恐怕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季池决定顺藤摸瓜,却没想到真的查出了一件事不断,无论这个贷款是不是季澜做的,但他居然和祁娆有合作。
哼,现在就忍不住想要动自己盘自己的蛋糕了吗?
季池可以让自己的孩子去历练,可以给孩子钱,给他闯荡的天地,可非给自拿就是偷。
他们这样的家族是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事情,他不明白,却也知道季澜肯定是因为不敢才不接电话。
“爸爸,不是的,我被人关起来了。”
“哦。”季池却没有任何想听的意思,被关起来,一套说辞而已。季澜能撒那么多谎,还会漏到这一个好吗?
就算被人关起来,也有可能是他自己贼喊捉贼呢。
季澜刚想说话,但季池那边却有了盲医,他只得作罢。
“喂?”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请问是季池叔叔吗?”
“我是,你是谁?”电话那端是柔和纯真的女声。
“季叔叔,我是祁娆。冒昧在晚上打您电话,实在是有些担心。”
“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今天早上看到的记事股价下跌的消息也得知了季氏这段时间不准备在进行房地产方向的开发,一些还没有动工的项目可能会无限期的搁置,嗯,我前些日子刚和您的儿子季澜签订了合约。
因为我想赚点钱,所以我投资了他名下的房地产项目,嗯,他答应我会按期交付,且我们俩相应的担保协议,但是他今天支支吾的态度让我觉得可能签了这个协议也并没有什么用,毕竟我一个人在z国,嗯,可能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也没有办法维权。
所以我想问一下您近期这个房地产之类的是真的没有任何可能性了吗?”
“合约?你和他签订了什么合约?”季池疑惑了。
“呃,是这样的,是他说他手下有一个新的项目还没有开发,有地皮。”
“安沁园吗?不是的,好像叫什么乐山。”
第九十九章 回校看望
乐山。
乐山项目?
季池蒙了一下,突然想起他半年前左右那会,季氏建设分公司曾拿下一块地皮,就在城南的一片荒山脚下。
因为那边人口不多,居住量小,暂时没有想好该如何开发,久而久之快递就荒废了下来,没想到季澜居然打上了主意,不经过他的同意就做这样的事情。
他咬了咬牙,并没有第一时间斥责自己的儿子,而是对祁娆说了一句,“你放心,不会让你亏钱的。”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他深谙所谓不能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的道理,所以哪怕他要责骂起来,也绝不会在他人的面前。
何况祁娆还是季御年的女朋友,这个儿子,野种而已。他能养他这么大,没让他死去就已经不错了。
季御年定和基于年脱不了关系,但他不相信他有这么大的能力。所以他背后的人,他合作的人会是谁?是祁氏吗?他到底是谁?陆娆?季池再次从电脑里调出那张照片,他确信两人一定有渊源,可他没有证据。
不过不论是不是祁娆,他都不会吃这个闷亏。他拿起座机,按下按键,电话很快接通了。
“我要确定祁娆是不是陆娆,还有你现在却把最新研发的试剂给我拿过来。”
“季总,还没有调试好用的人身上,恐怕会出事。”
“这是命令,我没有再和你商量。”
说完季池就挂断了电话,另一边的陆娆,反倒是心情好极了。
她很想看季池跳脚的模样,一定很丑了,很滑稽。不过可惜了,她今天没有空。
想到这儿,她露出浅浅的微笑,面容温柔。
今天说好要和年年出去玩的,而且今天是他们在一起的纪念日,既然不会是现在的纪念日,是高中时的,在她心里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她穿上拖鞋,下了床,刚走出门就在客厅看见了男人的身影,他坐在沙发上,右腿搭在左腿上,大腿上放着一台电脑。
“宝贝醒了?睡得怎么样。”
“很香,你不是说要陪我的吗?怎么不在房间。”祁娆自然的走过去,季御年便电脑放在一边,搂着人坐到自己怀里。
她主动凑过去,撅起嘴,轻轻碰了碰。
双唇相接时,季御年勾唇浅笑,伸出大手放在她腰上,把她贴的更紧些。
“年年,你的工作多吗?我们说好了要出去玩的。”
“好啊!那是在家里吃饭,还是出去吃啊?”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刮了刮祁娆的小鼻子。
“想在家里吃,你给我做好不好?”
“好,那我看看冰箱里有什么菜。”季御年轻轻拍了拍她的腰,但对方却没有下来的的意思,于是像抱孩子一样搭在自己的臂弯,抱人走到厨房。
“帮我开一下门。”
祁娆主动打开冰箱,里面的东西不多,但也够吃,有一条早上阿姨过来送的鱼,还有一些新鲜的蔬菜。
想吃清蒸鱼,再炒一个西红柿炒蛋,不用太麻烦的,随便再做一个汤就好了。
“那宝贝先下来吗?我穿个围裙。”
“好,我想在这儿看着你。”
“有油烟,你去沙发上等我,乖。”
于是祁娆只得乖乖的出去,季御年套上围裙。将菜从冰箱里拿出来,清洗干净后改了几下花刀,拿出架子上一个大的磁盘。将腌制好的鱼摆在上面。
放上几根葱,几片姜,最后进蒸箱里,设定好时间之后,又拿出篮子里洗净的西红柿切块切丁。
起锅,倒油,锅热后放入鸡蛋,西红柿翻炒均匀,出锅盛出,娆娆想喝汤,家里能做舱的菜并不多,季御年细思片刻,从冰箱里拿出小青菜和猪里脊,将里脊切成丝后,简单翻炒,倒入热水,三四分钟后,清爽的汤就做好了。
他走出厨房就发现就发现祁娆在门口站着,像个乖乖的小宝宝一样,仰着头看他,就这一双大大的眼睛。真的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一下就把人的心都萌化。
“年年,做完啦?辛苦你啦。”
“吃吧。”季御年刻意避开祁娆递过来准备接菜的手,“汤很烫,我来端就好。”
“他将所有的菜都端到座位的时候,祁娆已经将课安排放在了桌前,然后又从冰箱里渗出两瓶果汁,“喝点吧。”
好。
吃完饭后,祁娆想想了该想去哪里玩,他想出了一个不太好的念头,“年年,你还记得啊我们被主任训斥的时候吗?”
“想谷底重游?”
“对呀,好久没回去母校看老师了呢,也该回去看看他们了,不然恐怕对于我死了呢。”
“不准瞎说话来说话。”季御年轻声斥责了一句。
“可惜呀,高中的校服都扔掉了,不然我来伪装一波,你说会不会被认出来?”祁娆眨了眨眼睛。
季御年想一想,转身走入房间,打开衣柜,从最底下得劲夹层拿出两套清洗干净,略微有些泛白的校服。
高中的校服是男女同款的,所以并不存在不能穿的,但有外教季御年个子太高,原本合适的衣服穿在祁娆身上上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长长的拖在地上,裤脚卷了两圈也没有用。
祁娆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甩了甩长长的袖子。
“年年,是不是像小孩穿爸爸衣服一样?”
“你就穿个里面那件。”
“行。”高中校服总共有三件外套,里面的衬衫印着校徽,还有一条长裤。
学校里不乖的学生多的是,有些爱美的女孩不喜欢肥大的笑哭,只愿意穿着还算说得过去的衬衫,套上一件纤细笔直的修身裤显得干净又靓丽。
祁娆也这样穿,她拿起一根皮筋,将头发梳成高高的马尾,温柔褪去活泼,青春一下就透了出来。仿佛就是十六七岁的少女。
季御年一下就回到了多年前,好像他她从未离开过。
两人这样出门时,季御年却突然拿出手机,抱歉的说,“娆娆,稍等我一下公司有一个事情打个打个电话。”
好吧。祁娆皱起眉头白了季御年一眼,而后率先推开门,站在门口。
眼看着他往客厅的方向而去,什么嘛?男人都一个样,出门都慢的要死,不过有什么重要的内容不能当着他面说,哼,狗男人莫不是怀了异心?
好在他通话的时间很快,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祁娆想了想想便没有问。
“走吧,出发。季御年领着人到地库,本想着开车出去,却被对方拦下。
“年年,我们那会儿哪有车呀?我记得你就骑小自行车带我。怎么啊?这种生意做大了,这种蹬自行车的伙计的我已经力不从心了。”
祁娆眨了眨眼睛,话音刚落,额头上就感到一阵轻轻的敲敲打嘴皮。
“你打我。”她撅嘴轻轻哼了一声。
“乖,不疼。”然后又是轻轻的抚摸。
自行车是真的没有的,不过金季御年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辆摩托,那还是他刚上大一的时候,觉得酷才买的。
他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个头盔上,像套皮球一样套在祁娆头上,帮他跨上机座之后。轻声说了一句。“抱紧了,我们出发。”
风疾驰而过,带着秋季特有的冰冷寒意钻到骨头里,祁娆便贴的更近,她凑上去,脸贴在季御年宽厚的背上,感受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清香。
眼看着校门口就出现在面前,季御年在校外停车点停下摩托,“下车了,宝贝。”
“咱们真的混进去吗?”临了到了现场祁娆却有些退缩了,若是被人看出来是校外的学生要进校,那多尴尬。
不相信他们就算了,万一说一些什么闲言碎语的,那多让人难过呀。
放心吧,咱们聊聊长这么年轻漂亮,保安一天看8000个学生,怎么会知道咱们是不是呢?
咱们就说我们是兄妹,然后迟了点睡过了,所以火急火燎的来,连校卡都忘记了带。
那保安要是问我们哪个班的怎么办?那就说高三一班呗,他又不知道我们是不是。
行吧,来试试看。
嗯,祁娆里有些没底,但反观给您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祁娆也没再说什么,冷静自若的往前。
刚走到门口,保安果真他们拦了下来,询问都几点了,你们俩怎么回事?
基于原则换上一副教育的表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俩睡锅了,已经上课了,赶紧让我们进去吧。
进去,你们哪个班的什么学生?我要告诉你们班主任。
保安叔叔,我们俩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是一班的学生,平常习都还不错,今天因为好不容易回家吃了趟饭,加上身体不太舒服,一睡没不小心睡过了,求求您就放我们进去吧。
祁娆双手握拳,轻轻挥动。
她如此可爱温柔的模样,保安也不忍心在硬着声音说话。便问了一句非常简单的问题,“你们主任是谁?”
这可把祁娆难住了,她愣了愣,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句萧红。
“行,你们俩快进去吧。”
保安像瞎子一样指着单子上的班主任信息表,高三一班班主任孙畅。
他不仅没有指出任何错误,也没有说任何话,挥挥手让他们俩进去了。
原来在半个小时之前,校长专门打电话的保安室,“小徐啊,等会儿会有一男一女,男的长得很高,很帅,女的很漂亮,嗯,也是。是之前的学生想一种特殊的方式进学校看看,会装作是本校的应届生,随便问两句,直接放他们进去就行了。”
虽然疑惑校长为什么会给他们这样的后门,但保安自然也不会跟自己的工作过不去于是他表面上应付了两句就把两人放了进去。
学校里还是熟悉的模样,三栋高大的教学楼映入眼帘,高三楼和办公室相互连接,办公室那栋楼原本是学校里最老的,但这些年他修缮过了,修缮重建就一跃便成了最城的最新的楼。
祁娆定定的在楼底站了半天,然后才迈步走上去。
她和季御年是高二认识的,虽然高中经历的一些不算美好的回忆,但她仍旧喜欢高中,因为这里是梦开始的地方,如果没有这次相遇,他们会错过一辈子。
两人一路走着,通过窗外悠闲值得看上窗户排排坐着的学生。他们有些困倦,有些认真,有些偷偷摸摸在下面玩手机,祁娆站在窗户外,从后面看了一眼正在书写课件的杨老师。
真的是好久不见几年了,她原本年轻的面容也变得更加温柔,脸上多了一些岁月的痕迹,便更美了。
“可惜我们俩没有共同的老师。”她亲身感慨着。
“但她认识我。”
年应了一声,这话并不假。当年在一起的事情可谓轰动全校,老师担心他两个人一起堕落下去,于是不停的是在压力想两人分开。可最后都无济于事了。
“你要把杨老师气死了。”祁娆眨了眨眼睛。
“你确定不是在说你自己吗,宝贝?”
季御年勾唇浅笑。
“滚啦,当然不会是我。”
就在两人闲聊时,杨老师却突然发现了这一幕,她有些惊喜,于是对班内的同学说,“大家先自习。”
然后走出门,笑着说,“咱们小校花和小校草怎么有时间回来了?”
“好久不见啊,杨老师。”
祁娆主动走上前,给了杨依一个拥抱。
“老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毕业之后从来没回来过,倒是小季回来过几次。我也不知道你们俩的情况,也不敢多问,在一起就好。”
“嗯,那会我出国了。”
“唉!”
杨依回忆起当年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俩当初为什么突然分开,但仍能看见他们在一起实在是太好了。。
她自己也是从学生那个年代走过来的,孩子们的心事,总是伤春悲秋的。
当年学校让他们俩分开,她其实不赞同,而且几次都没能成功,最后都放弃了,却没想到他们俩真的一拍两散了,就甚至像互相不认识对方一样,冷漠且疏离。
显然是男孩子和女孩子分的手。她劝导过祁娆几次,可根本没有用,询问原因,祁娆也一句不说
第一百章 结婚了吗
就在她为两人担心时,却没想到突然奋发学习,最后居然以那么高的分数考上了c。
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在一起,想来这就是缘分。
“杨老师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祁娆娆勾唇浅笑,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声问了句,“老师,您和王老师还好吗?”
“你这丫头。”杨依忍俊不禁,嗔怪的回了一句,“你这丫头就喜欢在这方面,调侃老师。”
“老师我都这么大了,你就满足一下我们嘛。”
“我和你王老师在一起了。”
“真的!看来我当年真的没有看错,果然你和他之间是有真感情的。”祁娆眼前一亮,高兴的眼睛眯起。
“别耍嘴皮子了,你这些年怎么样啊?你们俩什么时候决定结婚?”
“老师,我俩还小呢。”
“小?都二十多岁了。那会儿我记得你们俩信誓旦旦的说一到法定年龄就结婚。”
听见这话,祁娆责怪的看看这一联谊狗,男人连她都忘了,这些誓言自然被丢只脑后。
“好了,不多说了,我还要回去上课呢。要不你们俩跟那帮孩子说说,说道说道呗,他们现在一个个心思比你们那时候只多不少,我兰都拦不住。我不想跟他们做仇人。”
“老师是想让我们做正面的范例,指导他们吗?”
“嗯。”
“当然可以。”祁娆牵起季御年的手,敏锐的捕捉到教室内传来的目光。
她被杨依领着走进门内,杨依主动介绍二人,“。这是我以前的学生,你们的学长学姐。看你们都没什么学习的尽头。我让他们简单跟你们说两句鼓励的话。”
“同学们,你们好,我是陆娆。是三零届理科班班的学生,杨老师是我的班主任,他是非常好的老师,他教会我很多东西。不仅是现在,甚至以后都大有用处。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有小心思,刚刚在窗外我也目睹了一些。觉得青春一场,应当不负韶华。
这样的想法不算错,我也没有,我也没有资格去评判什么。”
眼见着学生们原来和没冷队的表情都变得有趣起来。
祁娆接着开口,“我也是早恋的,甚至比你们更夸张,全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我并不像老师所说的那样,考不上大学,家里蹲。相反,我原本的成绩因为这个人而不断向前,变得越来越好。你们知道我考的是什么学校吗?”
底下学生嚷着,“什么学校?学姐”
“学姐快说。”
“c大。”
“哇,学霸学姐,那学长呢?”
“他和我是一个系的。我们俩都是学的计算机。所以杨老师跟我简单说了一下你们的情况,他说很多人心里有些揣着小心思,觉得谁今天谁跟谁在一起了,明天谁又跟谁吵架了。
感情是一个很不确定的因素。你们的心理年龄包括自旅行刻制线,我觉得并不足以承担感情失败带来的代价。
比如最简单的如果今天某某某跟你们吵架了,那你们脑中会因为上课原因而不去思考这件事吗?
或者更严重分手,辱骂等等,这一系列行为难道不会发生吗?我并不反对你们谈恋爱,我也是这样。
可我们要把学习放在第一位。不知道我说的这个人,你的成绩如何?能不能担负得起你和他的未来呢?说到这需要更改一下,话题好像是歪了,我还是希望我们的母校越来越好的。
今天闲着无事,就来学校里转转。看着你们一个个青春的模样就很想很想回到高中时期。
那阵子是最无拘无束又最快乐的时光,好享受吧,无论是压力,还是快乐。”
说完这句话之后,祁娆便走到一边将战场留给季御年,同学们的积极性完全被调动了起来,他们三五成群的问着,
“你们俩是谁先表白的。”
“谁先喜欢谁的。”
“在一起多久了?有没有闹过矛盾?”
季御年说:“有。你们经历过的那些,我都经历过。我们相爱,却又因为一些事情而分开。兜兜转转最后又回到彼此的身边,我很幸运,我希望你们也是。
但大家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就像刚刚娆娆姐姐说的那样。先立业,后成家。爱情喜欢只是你们人生的调味品,并不是主旋律,懂吗?”
“那如果对方跟我分手,我该如何如何做呢?”一个学生举手提问。
“分手后,你最应该做的是变得非常优秀。让人家觉得看走了眼。什么叫变得非常优秀呢?比如说一个女生喜欢你,然后跟你分开,你问为什么?她说你配不上我,你成绩差或者不会说话,再或者无法担负的起礼物等等诸如此类的行为,那你们应该把话悲伤为动力,他说你什么你就努力去往这个反方向做。
比如他说你穷,你就努力学习,赚更多的钱,如果他说你成绩不好,那更简单了,往上冲。只要你考的比别人高,你往前进他会看见的,那么第一他可能会选择回头,因为他觉得后悔了,要么他会觉得很惭愧,或者甚至有些嫉妒心,想怎么分开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呢?
是不是?所以呢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
比如最后一排那发展男生刚刚在窗外就见你一脸魂不守舍样子。嗯,是分手了吗,还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我没有谈恋爱。”对方飞快反驳,但话语却没有什么底气。
“好,我不管你有没有谈恋爱,你说好也好,说不是也好,我只希望你不要走错路。
好了,我说完了,打扰大家时间,实在抱歉。”
说完一席话后,杨一边送两人出去。
祁娆轻轻笑了笑,“再见老师,那我们就去逛一逛别的地方了。”
高中时期总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走着走着没有看到一个熟悉的老师。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肥胖,身子一个人只有两个人那样装满脸横肉。见了他们。
有些印象便停了下来,他要盯着他看了两眼,耻笑一声,转身离开。
“怎么了?”季御年不解。
“我和他有矛盾。”祁娆顿了顿,“这矛盾说来也可笑,当年他有一次没有带地理方面的书籍,并不是课本,而是一直体测,那个体测没什么用,所以他把他忘在了家里。可那天有一个女老师来听课,原本没什么的,但他晚上回答问题的时候,他恰巧点到的起了,让他回答图册上的一个问题,就是说老师没有带不好意思,他却勃然大怒,指我鼻子骂。
你怎么来上课的?你还当不当学生给我站到后面去好奇,然后就被挂到了黑板上,真无语。”
女孩子的脸皮总是薄一些的,祁娆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却仍旧控制不住的伤心。
虽然早已过去多年,但她还是没有办法原谅这个男人。
听见这话,季御年轻轻拉起祁娆的手,对她说,“没事,现在我陪着你。谁敢再说你?你是我们家最棒的宝宝。”
祁娆轻笑一声,你“呀,就别哄我了。”
两人一路走着,绕过茂密的小树林,走到一个不大不小的湖边,这是一个人工湖。
原本只有半个水塘的大小,不知什么时候被扩了出来,湖岸堆积了一些石头。长沙的柳树垂着柳枝条垂进水里,定出漂亮的弧度。
秋天瑟瑟的风在这里仿佛停住一半,虽不说像春天,却也有着盎然的美丽。
两人走到小亭子里坐了下来,祁娆手撑着脑袋盯着狐狸的景象。突然她瞧见一只红色的锦鲤游啊游从东有到西,从南游到北。
食堂上飘着几一些枯萎的莲叶,有些格格不入的迹象,却真实的代表了大自然。
她突然想到那首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春华秋实,萧瑟中充满着孤独的美感。
“在看什么?”季御年问了句。
“你看那条鱼,他多么的活泼。被困带在一丈方圆也没有改变了自己。”
季御年在祁娆身边坐下,心里暗暗勾勒出一个计划。杨依的话提醒了他。
是啊,他曾经说过,等他们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之后就结婚,可这件事已经搁置了多年。他今年23岁,娆娆也已经22。都说夜长梦多,如果他的动作再慢一点,也许她就跟着别人跑了呢。
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年年在想什么?怎么都不说话?”
祁娆发现季御年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坐着,于是她主动问了一句。
只见她轻笑一声,对祁娆说。“在想公司的事情,好吧,你确实忙。”
刚下课,楼道里就涌出许多学生。
因为近一年帅气的样貌和其美丽的面庞,所以很多人都故意走过来假装路过瞥上一眼。
没过多久,祁娆就听见一声略尖锐的女声,“现在的学生不穿校服都不会被骂。”
她浅笑一声,勾了勾手。“过来。”
“怎么了?”那女生明显有些警觉。
“你刚刚在说什么?”
“关你什么事啊?”嘴上这样说着,但那个女生的眼神明显的停留在季御年身上久久不愿离开。
这男人可真帅呀。
她从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帅的男生,然后又盯着自己身边跟着的那一条像舔狗一样的男人,哼。
女生似乎是自信的过了头,她看着脐绕,觉得自己也可以,于是他往前凑了些,“这位哥哥,你一个人吗?”
祁娆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祁娆也不生气,反而饶有兴味的挑了挑眉,手指轻轻扣了扣石板桌,“这是我哥哥,不是你的。”
“你是他妹妹?”女生有些疑惑,似是没有想到这一茬。
“对呀,我们是表兄妹。”
那女生当了真,原本嫉妒的态度转而变得非常和善起来。
甚至把手里刚买的蛋糕主动将买来的蛋糕分了一块给起了祁娆。
“原来是这样啊,都怪我说错的话,妹妹不会生气吧?”
季御年冷静的看着这一幕,没有说任何话,娆娆要想玩,那就让他玩好了。
却没想到祁娆突然说了一句,“你们聊,我先走了。”
并迅速站起身。
这怎么行?季御年眯了眯眼睛。伸出手,一把扯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人就坐到自己的腿上。
“你干嘛啦?哥哥,我还有事情呢,你不要打扰我好吗?”
祁娆挣扎了两下未果,无奈的娇嗔着说。
“谁是你哥哥?”季御年凑到她耳边,捏住她的下巴,掰过脸凑上去就是一吻,“老子是你男人,再说错话,明天就不要起床了。”
祁娆原本白皙的耳垂放上一些红色,整个人脸颊也暄红了起来。低声呢喃,不要开车,咱们要好好说话哈。
这话倒是真的,逗乐了季御年。
假装强硬的胆小鬼,只念叨两句走,就原形毕露了。
季御年的手掐住祁娆的腰,一下一下在她腰上摸索,“你乖一点,知道吗?”
“好吧。”祁娆撅了噘嘴。
这时旁边站着女生回过神来,尖锐的叫着,“你们耍我,我可没有耍你,是你自己太笨了。”
“你你你你你....”那女生气急败坏,拿着手上刚买的面包就砸了过去。却被没有砸到祁娆其他的头,被季御年挡了一下,没想到那带面包就反弹着打到了女生胳膊,最后反弹着谈着飞到的池塘里。
“你陪我的面包。”
“有趣你拿面包砸我,还要我陪你的面包。”祁娆挑了挑眉,摊了摊手。
那女生咬了咬牙,知道自己在强词夺理,但又拉不下面子,眼看着见身边的人围的越来越多,没有任何办法,她只得跺跺脚离开该死的,哼!他们最好别她知道他们是哪个班的,不然一定要他们好看。
女生走之前他恶狠狠的盯了去而已,没成想对方要他没把他放在眼里。
心中的愤怒更甚,怒火积蓄着即将喷薄而出。
“我不气我不气,气出病来,谁得意!我不气,我不气,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远远的还能听见那个女生自我疏解的声音。
第一百零一章
“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啊?”祁娆勾唇浅笑,伸出一根手指戳着戳男人。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你把我往外推啊。”
“哪有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祁娆却没想到想的真的生了气,捏捏他的脸。
却没想到季御年偏开脑袋,抬手抱住她的腰,把她放在地上,“我走了。”
说完,他不发一言,径直往外走,见状祁娆立刻追了过去,伸出助手轻轻扯住他的衣袖,“怎么了嘛?对不起,我错了。”
“不是你的错。”
“季御年今年定了定心神,飞速回了一句。我就是很不喜欢你把我往外推的样子。什么叫哥哥?我才不要做你的哥哥呢。我是你男人,听到没?”
“好,我知道,乖。”
祁娆像是是哄小宝宝一样牵着他的手,而后慢慢的一点一点将他的手指分开。
十指相扣,“最喜欢你啦。”
两人便一路走着,很快他们就走到了熟悉的主席台,那里已经他已经大变了的样子,学校进行了修缮,原本斑驳掉漆的墙面已经被粉刷一新。水泥砌成的石台也换成了大理石制的,颜色很亮。很干净,似乎是才有人打扫过。甚至走在上面都能反射出出光。
于是祁娆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餐巾纸,然后双手一称,轻轻一跃坐在台子上。
季御年站在台下,一人抬头,一人俯首。阳光稀碎打在他的脸上,显现出漂亮的侧影。祁娆立刻被蛊惑住了,勾起他的下巴轻轻凑了过去,在他在唇上落下浅浅的疑问。
季御年立刻反客为主,拦住他的腰贴了过去,想什么呢?
一分钟后,她看向不远处的一成的铁网,“在想我那个时候逃出学校的事情。”
“哦。”
“你肯定不记得了。”
祁娆指着蓝色格网最右边,明显有一块颜色不对的砖块,轻轻轻一推就能推开那个活动的砖块,。踩着隔板,就能直接翻出去。之
“前被修过了,现在又这样了,看来每一届的学生都有想要逃离学校的心啊是。”
季御年笑了笑,“其实我也有逃过。”
“啊?你可别骗我了,咱们好学生大学霸。永远的第一名,怎么可能做出像我们这样的事情?”
季御年反而来了兴致,问了句,“你还记得有一次你和我生气吗?”
“生气,我俩吵架的日子只多不少啊。”祁娆想了想,“嗯,给点。给一点提示呗。”
季御年便吐出几个字,“那天你问我为什么不和你一起去吃饭?”
“哦,我想起来了,说起那件事,我觉得我生气并不是不对的。早上我给你带早饭,然后我跟你说中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对吧?那天你答应我了,然后呢等我走到你们班门口的时候,发现你正和一个女生往外走,整个人戏皮笑脸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我记得特别清楚。
然后然后我在门口看你,你才停下脚步问你去哪儿,你说去吃饭,我能不生气吗?你要跟那个女生吃饭时候,你就跟她吃饭去啊,答应我干嘛呢?
放人鸽子很好玩吗?”祁娆原本高高兴兴的情绪也被挑起。
“我不是解释过了吗?”
“解释你那也叫解释,哼,也是我比较好哄吧。你不要翻旧账啊,你要翻旧账,我就给你翻旧账了,我这人气性大的很没消气呢,我跟你说。”
“那我告诉你,那天的真相是什么?”
季御年记得那差不多是在他记得那差不多是自己注射药剂之前的十来天,那时候他和娆娆的关系已经因为各方的阻挠产生了一些波动,他两个人人愿意为对方坚持着。
那天下课时,原本他想去找祁娆一起吃饭,但有个女生突然跟他说了一些事情,让他不得不暂时搁置那个计划,那个女生说季池,今天早上在校门口看到几个人拿着陆娆的照片挨个询问有没有见过这个女生。
他顿时就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因为自己的原因,娆娆已经被几个混混勒索过,他不敢确定其实会不会放弃这样的想法,他只能慎重,于是他要跟那个女生多聊一会儿,再加上那会儿出校实在是不安全,却没想到让小姑娘彻底生了气。
直接丢下他就往外面跑,他原本以为他在学校里,结果找了一大圈,根本看不到人影。
他去问了门口的保安,保安也说没有见过人出去,他便想到了大家广为流传的逃出学校的方法。
他本来是可以和班主任请假的,可是他不敢保证班主任会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季池。
如果说了,那可能会非常的糟糕,于是他和同桌说他回宿舍了,有些不舒服。
而后通过小栅栏翻出了学校,他去了几个其他可能会出现的地方,最终在他们俩经常约会的一个咖啡馆找到了她,小姑娘很生气的样子,闷闷不乐的喝着一杯咖啡,那个咖啡极苦,她边喝一边皱眉,一边小声碎念着一些,似乎是在骂他的话,等他走过去的时候,她却一点惊讶。
“你怎么来了?”他笑着哄,却被得到的回忆却是一张冷脸,“哼,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他原本以为这样的回忆早就忘记了,但再想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深深的刻在脑海里,她的一颦一笑,无论是开心还是生气,亦或是别的一些什么。
都是那样的鲜活,让他觉得这个人是活生生存在的,而后他被又想到今天早上的那个梦,太恐怖了,那会是真相吗?他不敢问,他怕问出来之后得到答案是他最不想知道的那种。
他不希望他捧在手心心里的人被伤害成这个样子,于是他连去询问的勇气都没有。
一个人对长期束缚在那闭塞的环境里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不敢想象。
他只知道自己有一阵子因为有传染病的原因被隔离封闭在家里,房门被贴上了封
。除了家里这一亩三分地,什么地方都去不了,虽然有人给他送饭,保障他的生活质量,可内心苦闷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他既痛苦又迷茫,每天来来回回走上那几道,那娆娆呢?娆娆是不是也能像他一样?
能像他一样去疏解心情,答案是一定不会的,因为那样的地方要的就是人性的磨灭。这太糟糕了。
而后季御年便续这个话题,“那会儿我真的是做错了,但是我保证我对她一点心一点点想法都没有,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了一些。关于季池的事情,我才想跟他多聊几句的。”
”哦,又是季池。我有多讨厌这个男人,你不比我清楚吗?我希望从你的嘴里不要再听见他,除非他郎当入狱,好吗?”
“好,娆娆说什么都是对的,而后他又装了无意的提起。我记得你那个时候最喜欢骑车了,对不对?嗯,还有跑车,我答应你的,可是你现在不能开车了,有些可惜。”
“是啊,我也觉得有些可惜。”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能够开车吗?”
“哦。”祁娆神情却有些恍惚,而后她所以说了句,“就是因为出了一次车祸呀,所以产生了阴影。”
“这样啊,没事儿,以后你做我的副驾驶。”
“好,”他牵起她的手,在他的手腕处轻轻的摸索着。
“我有点想去纹身,”他突然说了一句。
“,嗯,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
“就是想而已。那时候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想过他身上留下一个记号。因为纹身去死了可以带走的东西。我想我能永远陪着你。”这一番解释打动了祁娆。
”“你真的想去纹身?”
“当然。”
“嗯,那也可以。我有个朋友会设计。他现在应该还在c市,时间去吃个饭吧?”
“好。”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连呆呆的看风景都显得非常有意义。
两人靠着主席台坐了很久,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喂,你们俩学生不去上课,在这里干嘛?哪个班的?”
好像是新来的主任,祁娆没什么印象,倒是季御年认出了他,两人对视一眼,而后季御年一把抱下祁娆,拉住她的手一路往外飞奔。
那个主任的年纪是有些大了,怎么跑得过两个生长力壮的年轻人,不一会儿他们就把他甩的远远的,而后和保安打了招呼,离开了校园。
刚出门,祁娆就接到了一通电话,她本不想接,但对方一直锲而不舍,挂两个之后仍然不停的过来,没有办法,他只能接通,“喂。”
“小饶。”慕凌的声音似乎有些着急。
“你有什么事儿吗?”
“他知道你回来了。”
“所以呢,关我什么事?”
“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他可能他想见你一面。”
“他要见我,,我就要见他?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吧。除了你以外,那个家我不认任何人。你懂吗?别让我难做,别让我连你一起讨厌啊。”祁娆却突然语气大变,像是遭受了什么痛苦以外,非常生气。
“我知道了,但他这阵子可能有些计划。你小心点。”
“嗯,放心吧。”
祁娆又想到了多年前的事情,慕韬靠着陆家上位,把那个女人逼到国外去,当真是有几分能力,可那都是建立在一个女人对他的爱上。
没有女人的心软,他什么都不是。
哼,无非就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而已而已,慕韬看不惯她是他的女儿。觉得她是污点,可笑,她也不想认这个父亲。
不过季池恐怕会联合他,毕竟慕氏前阵子刚和季氏签订了什么纲领合约,季池说不定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呢。
不过季池会怎么做呢?会联系他那个生身父亲吗?还是说还是说要准备爆出他的身份呢?
祁娆眼神更为冷漠,挂断电话后,她编辑一条短信。发送给了一个尾号为776的号码,“可以了,开始行动。”
很快,这个尾号为七七的号码就像一封举报信发到了省里的邮箱内。
因为是实名举报的原因,上的非常重视,很快就开始调查不到两个小时。
776回信说“调查组已经来了。”
季池自以为自己树大根深,但所谓大的家族从外面杀一只是杀不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有从里面自杀自灭才会一败涂地。
季氏早就离了心,季江从背后推波助澜,季池手上的那些人也暗生心思。现在正是集团混乱的时候,与其相互帮忙,不如浑水摸鱼,先看看动静。
等大局差不多定了再开始站队。
等再过阵子,多方全部倒戈,那么季池就彻底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所谓四面受敌。是非常难以逃脱的局面,可她就是要这样,祁娆要的就是这个人四面楚歌,无人管顾。
季池得到举报信的消息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还是一个认识的朋友出于好心告诉他的。
“草!”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木桌子被锤出惊天动地的响声,该死,处处都和他作对。
老金啊,老金,宁愿自己北辱骂也要把他拉下浑水。
能耐挺厉害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可生气无忧,即使飞快转动脑筋,想着如何应对的计策,可以把哪个替罪羊剔出来。说是和别人的合作的。
在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法子,他当时不够慎重,以为老家一定会和自己安前马后全没想到到外反咬他一口。
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季总,有人找你。”
“进来吧。”
“你好,我们是审计厅的,有时间吗?”
“你好你好,请坐。”
季池是纳税大户,所以他们在办案的时候需要更加慎重。因为他的特殊身份,所以他们足够给他面子,在一起还没有调查出事实真相的时候,并不会将他带到局里。
“不好意思,打扰了。因为知道上面的通知,我们需要对各个公司的财务状况进行例行走访。”
他们收到的消息不仅仅是twsh的事情,还有偷税漏税的情况,不知道是否属实,所以一切得等调查,即使季池没有想到他们来是为了查询税款的事情,这样反而让他松了口气,因为他一直让下面认真报税。
第一百零二章
季池装作丝毫不紧张的模样,他换来手下执行秘书,本想着让财务部经理过来一趟,却听见那几人说“不用带,我们直接去吧。”于是他只能说把他们几个带到财务部,并且自己也很快跟了过去。
财务部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镇长,但奇怪的是公司里并没有什么消息传出,但他们也知道这一定是一次突然而来的行动。
财务部经理非常聪明,他和季池对视眼之后等待他的发话,“把今年报税的单子拿过来。”
“好的。”
听见这话,财务部经理立刻转身回了办公室,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本一个信封袋,信封袋上标记着年份,里面放着今年的报税表格,他确信今年的报税没有任何问题,于是他十分自信的走过去将文件袋递给前来暗访的人员。
“好的,请稍等,不介意我们存档留存吧。”
“不介意的。”季池说,几人并没有在这里打开那份报表,反而是很快就告辞离开,在离开之前他们定定扫视了一眼财务部。
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不一样的表情,有些人很高兴,有些人很忧愁,这里面的浑水应当有许多,但当他们把报表拿回去仔细观察后发现他们的报税情况十分合理,并没有任何疏漏。
所以问题出现在哪里呢?
当然报税并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季池和金城的交易,据报案人诉说,季池给了他高达点两千万元财产,以此作为贿赂来换取购置地块的第一优先权。
祁娆密切关注着这件事,很快她的手机就收到一个匿名信息发来的消息,“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很好,金城看来已经有了正确的打算,祁娆很高兴,看来金城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当然如果他不聪明的话,她不介意先他一步将他手上得到的所有信息披露出去。
她拿起手机编辑的信息,信息上没有什么多余的字,只有两个字“等着。”
金城知道他这次实名制举报警察很快会将他逮捕归案,并且立案调查。
所以他回了一趟家,当他拿出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妻子和孩子正坐坐在饭桌前等待他吃饭,他们的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显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是他做错了。
妻子,非常温柔,她看出他有一些话想说,她他并没有问,而是对他说,“老公,你回来了,快来吃饭吧,今天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排骨。”
他便走到餐桌前,伸出手,摸了摸女儿的头,“爸爸,你今天回来的很早哦。”
他这才想起这些天为了工作,也因为心里那些压力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回来吃过饭了。
大多数时候都是妻子一个人带着小孩儿。
每次他回来的时候,桌上都会摆着两三道他喜欢吃的菜,有时他会热一热,坐下来一个人吃,有时他视而不见,直接回房间,他这才意识到这阵子他有多么忽视家庭。
脸上的不好意思也变得更多了一些,吃完饭之后给女儿讲了故事,等时间不早后,他洗漱完回到卧室,妻子已经在床上等他。
见他的神色并不太好,妻子试探着问了句,“老公,有什么想说的吗?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他叹了一口气,坐到床边,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是这样的,我...”
他有些局促不知道该如何说自己所做的这些丑陋的事情,他是有理由,他可以说这是为了赚钱,但让人唏嘘的是他赚的工资并不少,这些年其实给他的钱他甚至都没有怎么动用,只是把它堆到那里。
也许是为了满足某种虚荣心,也许是作为储备。
也许又是为了可以证明他不是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人,他也能赚很多的钱。
可是对切身来说,他的身边最亲近的人并没有收到益处,反而要承受他做错事情带来的惩罚,他很抱歉,于是他说了一句,“老婆对不起,如果你想离婚的话,我可以净身出户。”
他查过了,离婚之后他这些不动产都可以转移到他们妻子和孩子的名下,那些脏钱是要还回去的,而且他也要坐牢,也许几十年,也许会有缓释的机会,可这都不要紧,至少他们娘俩还有可以自保的能力。
“你说什么呢?”妻子愣住了,压根没有想到一心爱自己的丈夫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过了很久后她才问了句,“你到底怎么了?”
他这才应了一句,“我做了错事。”
“说吧,我跟着你这么多年,我嫁给你这么久,不要瞒着我。”
“我tw了,”他说。“对不起,我一开始以为只是帮一个小忙于是收受了一些钱财,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被拿捏住了把柄,但我不想做的时候,对方会再次逼迫我,让我不得不帮他,我被捆绑了。
我自以为这样的方式能够给你们带来更好的生活,可我发现除了压力和惩罚以外,没有办法。给你们带来任何的益处,都是我的错。”
“你tw了,”妻子匪夷所思,望着家里的生存环境,望着自己只有几十块钱的包包。
她疑惑的问了句,“钱呢?钱去哪儿了?你包养情妇了吗?”
“没有都在,储藏的柜子里。你还记得我们十年前买过一个小房子吗?都摆在那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步错,步步错。”金城神情痛苦。
妻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顿了顿,然后继续开口。“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瞒着吗?”
“不是的,”他摇了摇头,“我已经我已经向上级写了检讨书和解法书。不久之后,我可能就要郎当入狱了。”
妻子脸上的表情突变,四笑又非笑,是想骂他,却又不知说些什么。最后她伸出手拍了拍丈夫满皱纹的手。“说实话,我是有些高兴的,因为你悬崖勒嘛,因为你及时纠正。我有想过,你今天想跟我说的事情是什么?
你说你tw我很震惊,但我也可以找到一些苗头,这件事发生很久了吧?
我一直觉得你和那个季氏的人来往太密切了些,不该这样的,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体系,如果牵扯太深,那证明是有一些不一样的关系在里面的,但我没有问你,因为你一直是一个不太喜欢跟我聊天的人,也许你觉得我没有什么文化,也许你觉得你的工作不便于跟我说。
所以我没有问,我只负责后方我给孩子做好饭,给你做好饭,无论你会不会来吃。你今天愿意告诉我,证明你心里已经有了决断,我很高兴你没有把我当外人。
没有到所有人把证据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谢谢你给我保存了最后的体面。”
然后她接着说,“不过我们是该做些什么来应对?首先你的自首情节能够给你减判多少年?
其次,我没有什么办法进行补救,比如将钱充公,再比如做一些带罪立功的事情,你可以帮着他们去钓出那条大鱼,不是吗?你只是一个蚂蚱而已,一条绳上有七八个蚂蚱,我不相信他找的人只有你一个。你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职位,不是吗?”
金城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照着你说的做的。”
而后妻子才从被子里钻出,给了她并不年轻的丈夫一个轻轻的拥抱。
“没事的,我和孩子会永远陪着你,我永远等着你。”
谈话并没有持续多久,但来自家庭的支持让他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妻子说,“我觉得是有人想弄季氏。”
“为什么季氏不是一家独大吗?”
“正是如此,可只是这个城市一家独大而已,在别的城市或者更远一些的地方。可能会有一些利益的牵扯或者或者存在竞争关系,从而想让对方一败涂地,前些日子有一个人联系了我,他希望我能够自首,因为他手上已经掌握了技术和我的一些咨询,
他说如果我自首,主动协助的话,他可以帮着让他们对我的判决稍微轻一点,但如果我什么都不做,我就会完全和季氏站在一条战线上,我原本不想答应,可那天季池火急火燎的给我打了电话,这样我觉得件事似乎有些过于的严肃了,连他都没有办法处理的一个情况,其实这么大的一条船真的会翻吗?
我想了想,又联系到那通电话,更杜定了一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知道呢?是不是也许那条船说翻就翻,也许认为坐在上面很稳的人说掉水就掉水?”
“是啊。”妻子缩在他怀里说了一句,“咱们呢就别管那些事儿了,做好自己,你呢多多立功。”
第二天一早金城就接到了电话,是调查组打给他的,他们有几个问题要询问他,金城很乐意的就去了。
调查组见到他之后,首先提出了几个的问题,第一,“你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候子上举报?”
“因为我看了季氏的股价波动,包括他公司这段时间的情况都十分的不好,这样我觉得有些惶恐,甚至我觉得这可能并不是既是自己调控的原因。
是有一些人针对他,嗯,我就很害怕,我怕季氏翻船了。因为我什么都没有,他们肯定不会保我,那我就真的是一败涂地了。于是我想着趁一切还没明朗的时候,我先站在对的一面,我先站到光里来,这样你们也许给我的判决会稍微轻一些。”
“你放心,如果你真的给我们提供了很有利的信息在法院,我们会在你的判决书上加上这条,从而减轻你的刑罚。”
“我一定会努力的。”
“好,那我再问你几个问题,第二你和你和那个人是怎么联系的?他一开始就是以他的身份出现吗?”
“不是的,才开始他是让他的副手对接我,而后我猜到了一些事情之后,他才慢慢的把路上真面目揭露出来。”
“那他是怎么给你钱的呢?”
“嗯,现金都是现金。”
“有多少钱?我看你信息里说有两千多万对,那笔钱呢?用掉了没有?”
“那笔钱在家里,在我一个多年前购置的房子里,我的妻子和孩子并不知道这件事。”
“你为什么不花?”
“因为我有囤积癖吧,而且我有点害怕,我虽然拿到了那笔钱,但我不敢用它,我仍旧住着稍微破旧一些的房子,吃着炸酱面,偶尔吃些稍微上档次的菜,总的来说过得比较清贫。”
“也就是说那笔钱你没有用?”
“对,我想如果你们能查到那笔钱的序列号,可能能够做实,他确实跟我交易了一些事情。”
“嗯,那交易的详细呢?”
“我都有写在信里。”
“我们看了,但想你再说更多一些。”
“嗯嗯,交易大约是从三年前开始的,那个时候我刚升职,有根基但不稳他说他可以帮助我,晋升的更快一些。然后会给我很多钱。
才开始让我做的事并不多,只是让我把他们公司的材料放在最上面那一档,我这样做了后,我的领导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知怎么的,季氏就获得了优先权,在拍卖会上,季氏势在必得,砸了很多钱,终于拿到了这块地,然后开发房地产做项目,赚盆满钵满。
我惊讶于他们的利润,我也惊讶于他们的手段。我说了一次钱之后,很快他们又再次找到了我,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做,可他们威胁我,如果你这次不做的话,我们就把这件事披露出去。
反正他们公司加大也大,不会有人知道的,他们只要把我推出去就行了。
而最该死的是我并没有任何证据,直接说明我和他是捆绑在一起的,我能说什么呢?
我帮他们把信封放到最上面那一层就是我做的事情了吗?人家就给我一大笔钱了吗?这实在是太离谱了。”
金城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他拿起桌上的纸杯,仰头喝了一大口水,再然后继续说,“最近的一次就是十天前的,那场竞拍是我故意放出去的,原本我们不打算出售这块地,但他想要,于是我就去这里力争,而后我也获得了相应的报酬。”
第一百零三章 爬山之旅
金城在一边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祁娆却突然来了兴致。
她伸出手,轻轻勾了勾近一年的小指,“哥哥,我们之前说要去爬山的吧。后来一直搁置了,就不了了之了呢,”
说这话时,她脸上配着的是无辜且忧伤的表情,让季御年的心一下就化了,他说,“好啊,你想去哪里爬山?”
“就近一点吧。h市不是有一个叫燕商山的地方吗?听说很漂亮,而且这个时间枫叶都开了。”
“明天去?”
“好。”
两人便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没有任何规划,如此的草率,但好在他们足够有钱。
季御年也很快制定了一些行程,他从网上订了两张门票,又查询了燕子商山的地理位置,和车辆行程的问题,燕商山附近没有地铁,也没有高铁和火车,唯一的通行就是打车或者坐巴士,原本他们是想开车去的,但从c市坐飞机到室需要两个小时,开车可能就要大半天,甚至一天的时间太久了些。于是他被定了两张早晨九点的机票。
等他们到的时候,差不多是中午的十二点,吃个饭开始爬山,爬半天左右的时间,最后在附近吃一些好吃的和好玩的。
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他将事物简单交接给了江南,对他说,“我要休假半个月。”
江南听到这话整个的表情像吃了苦瓜,他说,“哥你认真的吗?公司才上市,你跟我说你要休假。这段时间有多紧,你自己不知道吗?”
季御年却说了一句,“我有多少天没有休年假了,我养着你们是做什么的,不就是给我分担的嘛?”
“行,就半个月之后,半个月后你要再不回来,我也我也请假了,好吧?我也要休年假。”
“好。”交接完工作之后季御年,从储物间拿出一个小箱子挑了些衣物和娆娆会用到的护肤品放进去,然后他走到床边,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祁娆已经沉沉的睡去,被轻轻的掐吵醒了,“怎么了?”她睡眼朦胧。
“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吗?”
“都可以吧,带着衣服就行了”
他们准备在h市住两天,衣服大约只要需要两三套就可以了,“行,那我帮你拿了”
“,嗯,你你拿定主意就好,”
祁娆在他这里的衣服不多,但前阵子没有去购置了一些新的,季御年左挑右选,又查了一下当地的气温,选了几套和时宜的拍照有比较好看的衣服,当然更重要的是舒适。
不辞辛苦的他给祁饶带了一双运动鞋,又带了一双女孩子比较喜欢的马丁靴。
方便她可以更换。
等他做完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时间已经接近晚上的12点,他设定好闹钟。洗了个澡,抱着祁娆睡去。
早上7点,季御年准时醒来。他走到厨房,今天阿姨请了假,他拿出前一天准备好的切配好的菜。简单炒了浇头,做了个面条,然后再走回房间。捏了捏祁娆的小脸蛋,她哼了一声,却并没有醒来的意思,于是他单膝跪在床上,上半身俯下去,抱着她的胳膊,手扶住她的后背的,轻轻抬起。
小懒猪起床了,要出发了。
好。
祁娆应了一声,歪歪的站起身子,像没有骨头的蛇一样。
季御年搀扶了她一把,祁娆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走到餐厅。
还没到餐厅,就已经闻到阵阵香香的食物气味。她步子变快了一些,肚子里早已是饥肠辘辘,纯白的面条,卧再在碗中,几片绿色叶片点缀期间,牛肉和虾仁随处可见。
一点翠绿的葱花和白净的鸡蛋。让人食指大动。
祁娆先喝了一口汤,然后吃了几个配菜,最后卷起,插面条,放进嘴里,面条软嫩细腻,有嚼劲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费劲。
好吃吗?
好吃,年年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汤的很鲜,不知是加了什么调料。也许是昨晚熬好的鸡汤鲜的牙都要掉了,祁娆便多喝了几口,吃完饭后,两人收拾了一会儿就穿好衣服出发,来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将近8:30。
季御年定的是头等舱,于是两人便走进休息室。
工作人员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并且他们递上水和小吃。
9点安检,登机。
顺着vip通道一路畅通无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疲倦的原因,祁娆又感觉有些疲惫,被乘务员领着到位置前坐下。
调低座椅。闭目养神,光有些亮,祁娆伸出手遮了遮。
季御年便从包里拿出一个眼罩,轻轻带着她的脸上,睡吧,到地方我喊你。
虽说交接完了工作,但有些事情江南并不一定能操作的起来,于是在关闭手机之后,他打开电脑连接上了飞机上的wifi,收到几封邮件之后认真的进行了回复,等这一系列都做完的时候,两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不到。
他看着身边睡得很沉的女孩,勾唇唤来乘务员让他倒来一杯滚烫的热水。
放凉一些,等他醒来就喝的时候,温度就正好了。
祁娆真的睡了一个非常好的觉。她感觉整个人脑部神经都被抵挡的非常的舒服,她伸了个懒腰,精力充沛,然后打开飞机的舷窗挡板,光线透进她想拍照,却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于是扁了扁嘴,可是手边突然出现一个微单。
呀,她惊喜的睁大眼睛看,眼睛忽闪忽闪的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像扑通的小蝴蝶一样,你怎么也带了相机呀?
因为想给你拍照。
女孩子总是爱拍照的,他虽然对摄影不热衷,家里却有一些设备出门在外,单反不太方便,于是就带了差不多功效的微型单反相机。
他想记录下所有美好的一切和所有美好的她。
祁娆打开微单,调整好角度和快门光圈。
记录下一只飞翔而过的小鸟和四周漂浮着的多变的像棉花糖一样及厚厚的云层。
好久没坐飞机了,有一些怎么说呢?有一些...幸福吧。想了半天,祁娆找到了一个形容词,她握住季御年的手,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机会和你一起坐在飞机上去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去别人的城市,过我们自己的人生。
以后都会有我陪着你的。
季御年仅在心里制定下了一个计划,但这个计划的制定还需要几个人的配合。
他和祁娆的原生家庭都不算幸福,他比其他更好一些,虽然即使对他不好,但他也知道他并不是自己的父亲,即将这么些年一直把他当儿子一样对待,他很感激,毕竟那种生生父亲抛弃儿子的事情屡见不鲜。
而小娆就更不一样了。他所经历的,所遭受的一切,都让他无比心疼。只有把这个人娶回家,让他陪在他身边,他的心里才会舒服一些,他也会更高些。
这是他三四年前的梦想,终于有时间的能力了。
下了飞机后,季御年年开打开手机却发现多了好几条未接来电,他没心一跳,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可这些电话都没有备注,于是他并没有回复。
五分钟后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那种熟悉的没有备注的号码这次他接起。冷漠了的问了一句,“你好,你找谁?”
“请问是季先生吗?我是来康医院的医生,您前阵子做的体检。数据有一个指标出现了波动,希望你有时间可以来我们医院再次做个检查。”
“好的,请问是什么数据?”
“是只消化酶的数据偏高。”
“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就有人搜索了这个消化酶偏高的原因。
五花八门的解释,有说是压力大,有说是器官功能下降等。
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儿,于是他决定过两天回去的时候,去趟医院检查一下。
怎么了?祁娆疑惑的看着他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没事儿。一个朋友打个电话,好吧,那咱们现在怎么去呢?
先吃饭吧,你饿了吧,距离早上吃完早饭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祁娆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感受着里面的食物已经被消耗殆尽的饥饿,舔了舔嘴唇,拿出手机,搜索周边美食。
两人就进去了最近的一个特色美食店,店的人很多,但还好不需要排队。他们点了。黄豆焖猪蹄儿。青椒炒虾仁和一份炒饭。下午要爬山,中午吃的太油腻,他怕会引起不适,所以便点了几道还算比较好的菜色。
食物上的很快,猪蹄被炖的软烂,黄豆也是进到嘴里就化掉的一个状态,甜甜的滋味很香很鲜。
虾仁是现拨的国家可可饱满。肉质景坛全缩着上级了一个个圆润的小玉球。
多吃点,下午还要爬山呢,季御年给祁娆了满满一小碗炒饭放到他面前,尝尝吧,他们说这个最好吃,炒饭的底是用鸡汤浸泡过的。里面的食材也非常的丰富,有青豆,松子,冬笋虾仁,腊肠还有一些佐味的油渣子,被油边到干干脆脆的状态,一口抿下去,各种滋味在嘴里展开。
让人一口接着一口,直到肚子都有些微微鼓起,祁娆才放下筷子,十分满足,很不错,我宣布这是这段时间吃过最好的一顿。
这话当然不是真的好不好的,也只是当下的反应而已,在她心里下一对永远是最好的,当然前提是有身边的人陪着。
吃完饭后,两人就打了辆车前往燕商山。师傅很高兴,很久没有拉到这样的大客了,他们快敲定了价格。司机师傅车开的很稳,而且是一个很健谈的人,见他们两人在车上恩恩爱爱的景象,别问了一句,你们是一起去爬山,对,哎呦,这个燕山山啊山很高,买难爬的建议呢你们做个爬上去,然后坐缆车下来。
险吗?
还好,我们这边都景区都改造过路都很宽敞,就是海拔比较高好的。还有啊,你们上去的时候可能会有点冷。
师傅看了看着女生身上薄薄薄的一件衣服。我们这边跟别的地方不一样,爬山越往上爬越冷,鲜奶热,等你们爬上去再下来的时候,估计就只有七八度左右的,
谢谢。
听了师傅的建议之后他们在山脚下的店里买了薄薄的外衫,季御年拿在手里等祁娆觉得冷的时候,就可以给她披着穿。
走到门口验过电子券之后,爬山之路才正式开始。
起初的时间非常宽宽大,每一步走的都很轻松,而且时间的落差并不高平的路比较多,基本上是三五阶台阶就有一段平的。
台阶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才感觉有些吃力起来,越往上的路开始越来越发变窄,走着走着,两人看见了一个古寺,寺庙。
新修善过的,但上面的牌子却标了寺庙的年限,距今已经有500年的历史,据说这个寺里还珍藏着迦迦摩尼当年抄写过的经书,也不知是真假,祁娆却来了兴致,她抓住季御年的手。
走吧,咱们去看看,还没有拜过佛呢,是吧?
洒扫庭院的僧人看见他们说了双手合时说了句阿弥陀佛,施主请便。
咱们要求什么吗?
祁娆说都可以,你想求什么吗?季御年说没什么,他摇了摇头。
祁娆领着人从几个宝店转了一圈,然后就准备出去。
你知道吗?我所有的心愿都已经实现了。
祁娆不再说话,只是他心里想着他所有的心愿都已经得偿所愿。她这辈子求的只不过一个安好。余生皆安,年年很好。
这就是她所有的心愿,不论他们能不能走到最后,不论他们中间是不是有坎坷,也不论什么生死与共之类的问题。
她只希望余生不要再有那么多的坎坷,她的年年能够平安顺遂就够了。
那你还有什么别的愿望吗?都可以告诉我。
你负责许愿,我负责帮你实现。
那我的愿望要是太难了,你实现不了怎么办?
那我就努力,努力给你你想要的。
好啊,那我说了,祁娆眨了眨眼睛。
古灵精怪的思考片刻,然后吐出几个字,你什么时候能主动一点。
我不够主动吗?
我不是说的那件事。
第一百零四章
“那你说的是什么事情啊?宝宝。”季御年已经猜到她说的是什么,但他只是想逗弄身边的这个女孩。
“我,你猜不到吗?”
祁娆眨眼睛。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万一猜错了岂不是很尴尬?”
“那是我这辈子最想的事情,随便吧,你不愿意就算了,”
说着她就有些生气起来。气鼓的转身就往外走,季御年却突然拉住她的手。
走到门口买了柱香。“走吧,我们去烧个香。”,
“不是说没有东西所求吗?”
“有啊。”
祁娆有些奇怪,但她并没有问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跟在他身后,接过他递过来的一炷香,香燃气透出一些檀木的味道,慢慢地燃着。
两人举着香朝着大殿摆了摆,而后插进的香炉里。
季御年说“明年我们可以一起来还愿。”
佛门有规矩,实现了的愿望需要在新的一年去还一次成为一个闭环。
“你确定一定能实现?”
“当然,因为这是可控的事情,”季御年想他一定会把她娶回家。不能再等了,不是吗?哪怕他们的感情并没有到达当年的巅峰,但这辈子只有她了,他也只认定她一个人。
出了寺庙的门,两人一路往山上继续爬着,日头渐渐高了起来,并没有因为过了正午就有衰弱的趋势。
祁娆觉得买的那件外套恐怕没有什么用。
直到走上半山腰,小陆渐渐退去,时间也鲜有人烟,原本一起爬的大段队伍,如今只剩下三四个人望着高耸的看不到顶的山又忘了忘脚下绵延不绝的山峦,祁娆笑了一声,这山还真是比想象中的要艰难是啊。
很久没有爬过山了,不免的身体也有些吃力起来,但仍旧可以坚持,祁娆笑了笑,伸出手,季御年便了然的把水递了过去,她打开矿泉水,压下一大口。
原本消耗的体力并有充沛了一些,就连卖出去的步子也变得更加轻快。
一步,两步,三步,眼见的顶端越来越近。祁娆仍旧往前走着,直到他们停在离顶峰还有一步之遥的平台上。
从这个平台到达顶峰的距离实在是有些远,台阶的落差很大,并且很诡异的是阶的阶梯很窄,有多窄呢,大约只能放下成年人的半只脚左右,真是不知道当初的设计师是怎么想的。
祁娆看着横宽足足有10m的横街。右手扶着脚慢慢往上爬,等她终于登顶的时候,快乐和喜悦是充盈着的,内心被完完全全的填满,极目远眺,四周是低矮的山峦。
他走到围栏边,围栏边安置着几个用于观赏的望远镜,投币一次一元。祁娆的身上没有纸币,但旁边有一个售卖冰淇淋的老大爷,她便走过去买了一个冰淇淋,跟老大爷换了些钱。
投币后她凑到望远镜前,眼镜调到合适的高度。
一幕幕便更加清晰起来,她这才发现山峦的一边安置着一个蓝色的铁皮房,有些煞风景,却无单真实起来,只是他在想这绿树掩映的丛林中,一幢房子如此突兀,到底是什么人会住在那里?是护林人吗?还是神仙,又为何住在那高耸不见云烟的顶端?真的有人能上去吗?一点路都看不见。
她移开身子,将位置留给季御年“你快看,那里有一幢屋子。”
季御年变弯下腰凑了过去。
“是吧?看到没?”
“蓝色的吗?”
“对,”
实在太神奇了些,季御年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可他觉得人世间本就是这么神奇的,就算有人出世,有人入世,就算有人会选择喧闹的生活,有人却选择隐居,甚至可能彻底连信号都没有,他打开手机忘了眼上面信号为零为一格无奈笑了笑,手机这东西无用也就无用了,山间有那么多愉快畅意的事情,理解不了别人,别人也理解不了自己。
他把望远镜转向了另一个方向。那是太阳的光晕,很神奇,那并不是太阳,也许是雨刚下过之后,空气里的质子凝结起来形成的水雾,导致太阳光反射在上面呈现出的奇异景观光圈的外围,呈现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有些说不上来的起力和绝美。
他还是轻易的笑了起来,远远而看,就像是天降的一份福祉。
太阳渐渐落下去,肉眼可见的产生些许偏移,风便钻入身体,发冷冷的皮肤也站立起来,甚至可以摸到若有似无的小疙瘩。
祁娆哆嗦一下,没说话,衣服便盖到了自己的肩头,大手伸出季御年帮着。
“年年咱们总算登顶了。”
山上顶端除了冰淇淋机和望远镜之外,还有一个很小型的纪念柜台。应该是私人开的,老板悠悠荡荡的躺在躺椅上,每个纪念品都标好了,价格这些扫码支付或者把现金扔在柜台上都可以。
真是宰客。
可文艺品价值往往是由附加价值所带给的此情此景应当留作纪念,于是祁娆选了选调出了两个很可爱的银色纪念币。
纪念币上恰巧印着十二生肖,他选择了自己和年年的属相兔子。和小老虎很搭配是吧?
付完钱后,两人便往山下走走了,没走两步才发现腿酸胀无力更加明显,于是她想了想,勾了勾季御年的事,“咱们坐缆车吧。”
顺着指示牌走到拦车,懒车的价格并不高,几十块钱而已,但是拦车个构造实在是粗浅了一些,让人觉得实在是不安全。
无语的的设计以及高总的山峦,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可没有办法走下去,太累了,于是两人站在人群后面等。
眼看着前面的人顺着缆车坐上,自己扣上袋子,拦车便吱呀呀的往山下晃荡着。
祁娆有些紧张,他拉住季御年的手都有些出汗。很快就排到了他们。览车经过闸口的时候,速度略微减慢,祁娆和季御年飞快的坐上去,而后压下上面的铁杆儿。
没有安全带,唯一的安全措施就是那个铁杆,祁娆一动都不敢动,她紧紧攥住栏杆侧边的扶手,生怕栏杆并没有扣紧。他轻轻推了推。觉得好像扣上了,又好像没有,他便不再感动。
望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林间。
“我在”季御年说了句,有的这样安慰话语的加持,她的情绪才好受一些。
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天。季御年说,“你看那边的山谷上有一只小鹿,”
“哪里有小鹿?”祁娆看了过去,却被却被脚下的一幕吓了一跳,“你你还是别跟我说让我看别的东西了,”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
季御年拍了拍她的手,“好宝宝,不要怕我在你我在这呢,”
季御年紧紧握住。
这样的保护感,让祁娆冷静下来,闭上眼睛感受身边不断吹来的风。终于在祈祷108次之后,缆车终于停在了山脚下。
祁娆跳下车跺,跺跺脚,感受
着踏在地上的真实。她的脸上已浮现出明媚的笑容。
爬了一天的山,神经由紧绷变成舒张,疲累别越发的凸显出来。祁娆摸了摸扁扁的肚子,说了句!好饿。”
“咱们去吃饭。”
吃饭的地方也有些神奇,并不是什么知名的酒店,也不是什么网红餐厅,而是周边一家很有特色的农家乐,这是季御年在做攻略的时候看到的,好评很多,如潮水一般。
而且农家乐里的水系是直通山泉瀑布的。溪水里的螃蟹,小鱼也可以钓鱼或者捕捞。
农家会帮着忙,如果旅客有自信的话,也可以自己尝试。扫了一辆共享单车,两人便骑着前往不远处的农家,顺着庄园的牌子进进入,入眼便是大片的翠绿,到处都栽种着各式各样的花果,树木,一些果树上挂着瘦出的雷子累累的果子,祁娆食指大动,想伸过去摘一摘一个,但她又觉得这是极为没素质的事,刚走两步就硬生生的缩了回来。
季御年就走过去摘下一个递给她。“我查了,这家店门口都是可以吃的果子只要摘的不多。”
不多农家会免费赠与,如果太多了的话,要支付一些价格。
季御年已经提前预定好,走到门口报上名字后,庄园的主人便热情地招待了他们,把他们领到小型的包厢里,包装并不大,甚至有些闭塞,但好在有一扇窗户。
可以看清外面的景色,夜幕已经渐渐深了。阳光不再明媚,阴暗的天空透露出青蓝色的一模样。
农家人保留着最原始的做饭方式,袅袅的吹烟不断升起,空气中被应用着一股淡淡的烟草气味以及冷冽的清香。是松,木,山,水的味道,很神奇。祁娆兴冲冲的说想去钓鱼,这个点钓鱼恐怕是钓不着了,但小螃蟹也是可以的,溪涧的河流并不深,也就是刚刚没过脚腕的高度,祁娆便脱下袜子,走进水里。
冰冷的泉水自脚尖滑过一凉凉的。让人遍体生寒,季御年没有打断他。而是去了前台要了一一张小毛巾。烫过热水之后,在旁边等着,等她玩累了,第一时间将热乎的毛巾敷上她的脚脚心,给她驱走一切寒气。
祁娆半坐在季御年腿上对他说,“年年你怎么这么体贴周到呀?”
“这都是我该做的。”他知道的,娆娆一直没有得到过父爱,她心里希望自己的男友,乃至老公能把他像孩子一样宠着啊,不是,是是束缚他。她可以玩,可以闹。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会守着她,会护着她,却唯独不会制止这样的事情。
这高兴的,既然是高兴的好事,又为什么要制止她呢?让她不去玩这水真的就不会让他感冒吗?让她玩了这水就真的让她感冒了吗?
只是心里的一些想法而已。等把一双脚都被捂热之后季御年才擦干净水分,给她穿上鞋抱着人走进包厢,饭菜已经全部做好了一份一份的不多,但很精致,分量是按照两个人做的,这样的话旅客不仅能吃的种类更多,而且也不会浪费。对于出来旅行的客人,打包带走的他们还说实在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与其多赚点钱,然后浪费食物,还不如每道菜都便宜一些。
旅客开心,他们做饭店的也放心,也安心。
农家菜将就因地制宜,一桌菜里有三道是河鲜,螃蟹,小鱼,还有贝类,是有些出乎意料的,他没有想到这样小溪的里竟然藏着这么多神奇的物种。
山林里天然形成的蘑菇和松茸。和鱼一起炖出一道最美的三鲜汤,一口下去,鲜味便在嘴里绽放开,唇齿留香。
小鸡炖蘑菇是一道相对普通的菜色,可非同一般的是小鸡的鲜嫩。鸡是最好的,跑地鸡,刚刚走进庄园的时候,能看到一个巨大的养殖场,有一个农人就把小鸡往框子里赶。
一个个黄澄澄的可欢快的叽叽喳喳的,老远就能听见他们热烈的叫声。
清炒时蔬他们没有见过这种菜也很少吃,想来是山上特有的一种植物听店家说吃了能明目。
对,身体好。于是季御年便夹起一大把一大筷子放在其他碗里,“你这两天手机,电脑看得多多吃一吃对眼睛好。”
季御年也不不拘着直接塞进嘴里。菜是很有嚼劲的那种,一口下去咕叽咕叽直作响。但她却谈不上喜欢这个味道有些太轻烈了,感觉能吃到草最原本的味道,他更喜欢那些没有什么这种味觉的菜。
吃完饭后夜幕已经完全深了。季御年拨给那个之前送他们来的司机,司机也很热,也很乐乐呵,高兴赚这个两倍的价钱,并不是辛劳的老远把他们接来送到市里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酒店也是季御年提前定好的。很有特色,是巴洛克风格像小公主一样住在城堡里,没有人不愿意被当做小公主,祁娆也一样,她刚看见门口的装饰就有些走不动道,便多看了几眼,小时候没有被父母当过工作,长大了因为男朋友护在怀里。
其实她也能算得上这世界上很幸福的人。她便热情的给予一个拥抱,“我爱你。”
她丝毫不吝啬一个热情的拥抱,相拥着在喷泉门口,相拥着,在在丘比特箭下。
第一百零五章
前台登记入住,领取房卡,他们的房间在最顶层15层。从这里可以俯视,看到两千米之外的江水,江是内江江城市一分为二,离叶商山的距离就远了很多,大约有十几千米,但据说仍旧能看到飘渺的,蒙胧的山景。
若是天气够好,晴朗,视线开阔的话,便能看出山形,季御年查过天气预报,明天是一个大晴天。
两人推门而入,整个室内都非常的庸容华贵。
床榻,桌椅都是雕花设计,鎏金木材镶嵌着金玉等材料,沟壑处被填充了不同的颜料,极尽奢华,房间内回古淡淡的香气是一种知知名的香水,走进了瞧才发现是最新鲜的玫瑰。
似乎是才摘下不久。
季御年这才想起他们录入登记后,前台对着耳麦说了几句什么话,应当是给他们更换上了最新鲜的花朵。
此情此景是应该做些什么,可惜累了一天,两人都没什么兴致。房间很大,落地窗,卫生间里有一个容纳两人完全没问题的浴缸。
祁娆觉得身心疲惫,于是她便想泡个澡,可她又有些忌惮于浴缸会不会不干净,就发现浴室的台面上放着两个独立的小包装,是一次性的浴缸袋。她便拆下来铺在里面,然后拿着换洗的衣服走了进去,门还没关上,身后的男人就跟了进来,“我洗澡,你进来干嘛?”
他轻轻笑着。“你是我老婆,我不能进来吗?”
“谁说我是你老婆了?还没求婚。倒是自觉的很。”
“我想你了,给你按摩按摩。”
祁娆也没有推辞,虽然在一起不久,却早就胜过多年。
于是她脱下衣服,踩进水温合适的浴缸内。热流充斥全身。僵硬了一天的肌肉变放松下来。
如玉般修长的手轻轻的力道,舒适的在她酸胀的几个部位捏着,便感到更加的放松。
泡着,泡着。困意翻涌而来。祁娆眨眼睛,慢慢的开合,几次之后,眼睛就底闭了起来,睡了过去。
季御年也不闹,只是加快了速度,打开莲蓬头,将她身上的泡沫冲干净,然后抱着人从浴缸走出。换穿上衣服后卷进被子里,才才自己收拾起来。
等他忙完一切的时候,墙上挂着的古典钟面,悄悄地即将指向12点。
他将空调的温度调得更适宜一些。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祁娆便顺着热源,下意识的往他身边蛄蛹。
他关了灯,两人安静的睡去,第二天一早他是被阳光叫醒的,破碎而炽热的光线透过玻璃,洒在两人的脸上,带来一阵温暖的触感。
季御年觉得眼睛有些晃神,他的神志便愈发的清明起来,睁开眼睛,下意识的看了眼身边的人,然后看了眼时间-9点。
他轻轻捏了捏祁娆的小脸。“宝宝9点了起床吗?”
“9点了。”
“啊。”
祁娆显然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她蛄蛹了两下,伸了伸胳膊努力着晃来晃去,以此来唤醒自己意志,证明她是醒着的。
季御年早就看出了她的困倦,伸出手指轻一点点她的小鼻子,“睡吧。等不困了,我们再起来。”
可他并没有再次睡去,而是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卫生间洗漱干净后,打开平板,趁这段时间处理公务。
江南那边发来了几封邮件,都是近期需要洽谈的合作商。
显然这些厂商是有忌惮的,虽然当初他们合作的时候,并没有季氏的事,但现在季氏遇到困难,他作为名正言顺的技术大少爷,无数双眼睛都盯到他身上。
他们想要借此来判断,季氏受到的波动动有多么大。
可他们一定要失算了,因为他们根本想不到,他不在一条船上。
大约一个多小时,他处理完手头的工作。
摸了一把祁娆的小肚子,那里扁扁的,甚至还凹陷下去,如果仔细些能够感受到胃内翻涌着咕嘟咕嘟两声。
小丫头一睡就忘了时间都这个点了。再不起床吃饭,胃该不舒服了。
尽管他怜惜祁娆昨天累了一天,今天早上睡得也没有多久,可他还是把她唤醒,“宝宝,我们出去吃饭吧,你要是还累的话,等会儿中午回来午睡,现在已经很迟了。”
“好,”她应了一声,眨巴眨巴眼睛睁开,她盯着季御年然后翻了个身,头枕在季御年的身上。
“年年你醒这么早嘛?”
“哪里早都10点了啊,”
“都10点了吗?”祁娆一愣,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把钟的时间看错了,她不好意思笑了笑,“那我赶紧起来吧。”
于是她支起身子,被子滑落,露出白皙的肩头。屋内并不冷,她便也没有裹上外衣,而是直接穿着吊带睡裙就走进了卫生间,没有意识的男人呼吸一滞,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等她洗漱完照例的走到季御年身边,给他一个绵长的早安吻。
“早啊,宝贝,”
两人穿戴完之后,很快就到了附近的一家餐厅,餐厅也是季御年提前做过攻略的,是这附近最好吃的一家店,当然这也是本地人说的。至于真的好不好吃,还是得亲身尝试了之后才知道。
是一家川菜馆,但并不仅仅是中式,他还有一些很奇怪的元素在里面,比如你可以看到辣椒味的披萨也可以看到蘑菇酱炒面皮,中西合璧,虽然不伦不类,甚至有些诡异,但当他们真的点完几道送上来之后,才发现这里面有些学问。
他并不是随意的将两道大相径庭的菜肴合在一起,而是用这个菜的优点和另一个菜的优点相互碰撞,而碰撞出更绮丽的味道。
比如这道蘑菇会粉皮,粉皮里并没有放辣椒,因为辣和甜的相融一定会让人感到诡异,反而增加了一些咸鲜味儿,里面应当是放得下下练成的虾酱,而后配着奶油蘑菇的鲜甜。
粉皮被汤汁浸泡的更加柔软顺滑,几乎不用咀嚼,就顺着口腔一路钻到肚子里去。
最火的一道菜就是之前说的麻辣披萨pizza上放上了各式各样的香料碾成的披萨酱,披萨酱上面铺设者是中是这个人比较喜欢的肉类和水果。有肥牛,五花腊肠还有西红柿和青椒,过加一点点洋葱看起来像是杂烩,但一口下去,超薄酥脆的饼底配上,肉汁饱满的汤汁让人不免食指大动。
祁娆本就饿了小半天,如今更是嘴巴张大一口,接着一口,但她偏又吃的很斯文,甚至可以称之为优雅,嚼的速度倒是很快。
季御年怕她噎着,给她的杯子里又添了些饮料。
两人吃完后,祁娆突然瞥见了不远处有一家很高很高的摩天轮,就在江畔。
她扯了扯他的的手,“年年那边的摩天轮,我们去坐一下吧,”
“好啊,”
两人走到我天轮脚下,他的门口设有一个很小的售票中心,人很多,排队的人至少有十来位。
祁娆便跟在后面排队,好在一圈轿厢数量足够多,所以并没有等多久就轮到了他们。
在此之前季御年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些零食和饮料,他问了运营的管理员。
一圈摩天轮是30分钟。他怕娆娆觉得无聊,嘴里有些东西可以垫垫。坐上了摩天轮后,两人发现轿厢很大,虽然只做了两个人,按理说一个轿厢是可以乘坐六个人左右。更让人惊奇的是轿厢内居然有空调,让人不免觉得,心情愉悦。
祁娆挪了挪屁股,看着脚下镂空的轿厢。有些胆怯,她撅了撅嘴,觉得自己想要乘坐摩天轮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两人分坐在同一侧。虽然轿厢很稳,但因为没有配重的加持,所以只要轻轻一动,就开始晃起来,并且随着越到高处,这样的晃就更加的猛烈,可她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脚下的江水
祁娆觉得自己可能是一个很纠结的人,恐惧高,害怕高处。但更大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忧虑,而是一种强烈的向往,想要跳下去,并在脑中不断演练,想象以至于她觉得如果在高处待的时间过长的话,她会忍不住的去尝试。
突然她看到了不远处的一辆帆船,没错,是帆船,不是游轮,很神奇,似叶片一般,扬帆起航。他拿出手机。打开相机模式,将照片放到最大。
帆船上只有一个人,那人身上背着背包,手里拿着绳子将翻扯起来,而后顺着风向顺流而下。
“年年这个将我记得可以一直通到南海吧。”
“嗯,也许这个人就是去南海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选择,也许他在途中会遭到危险,也许会遇到很多志同道合的伙伴,这都是不确定的。
轿厢慢慢升高,直到即将到达最高点时,季御年突然牵入祁娆的手,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句,“可能有些幼稚,但你有没有听过一个童话故事?”
“什么故事?”
“传说: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最终会以分手告终,但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如果与恋人亲吻,就会永远一直走下去。”
祁娆盯着他,眼睛不断睁大的,这时她发现基于您的耳根通红,然后笑着说“我知道呀。”
她便站起来。走到季御年面前。低下头挑起他的下巴,送上她的唇,恰巧此刻摩天轮刚好到达最高点。
片刻后,她松开他说,“其实我不太相信童话故事,因为我觉得人定胜天。两个人不努力,再有缘分也没有用。可因为你,我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我也希望这是真的,所以你愿意和我走到最后吗?”
“我愿意。”
这好像是某种誓言,又好像是某种告白,两个人心里都有些明白,却又没有挑拨,祁娆想等等,如果年年不主动,那就换她住动,反正她都主动了好几年了,再主动一阵子,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儿。
下了摩天轮后,两人得走出轿厢,此时阳光越来越炽热。不知道是不是海拔比较低的原因,以至于一件加绒卫衣穿在身上都有一些出汗。
祁娆便盯住了不远处的冰淇淋街,心心念念想吃冰淇淋。
“不行,”
“为什么啊?”她哼哼两声,今季御年看向她的肚子。“你过两天就生理期了,今天吃的话,会肚子疼的,”
“不会的,我每次来都不疼的。”
“是吗?那上次谁疼的死去活来的?”
“那是因为那天吃坏了,别吃了别的东西吃坏了肚子。”
“不要找借口,”
“好吧,他哼哼两句。”
祁娆咽了咽口水,扭过头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俗话说,眼不见为净。只要她看不到,她就不想吃。
季御年年被她的神情逗笑了,他叹了口气说了句,“可以给你买,但是你只能吃两口。”
“好,”
她才又高兴起来,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猫咪。
唉,季御年无奈的叹了口气,快步走过去。
里面的冰淇淋有很多种口味草莓的牛奶的,巧克力的,祁娆又犯了难,挑了半天终于选定了草莓味,她眼睁睁的看着店员拿出一个蛋筒。
放在器口下面慢慢的挤出一些冰淇淋,直到挤出一个好看的旋风,她兴冲冲的接过,刚刚准备咬下一大口,就被人捏住下巴。
“不可以吃那么多。”
“啊,都两口,你还让我小口小口吃,怎么会有你这种男人,哼起着脸,”
祁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女孩子嘛,总有一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虽然如此,但她仍听了话,乖乖的咬下一个尖尖,在嘴里慢慢抿开,冰淇淋便化成了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而后她又吃了一口,在她还想趁季御年不注意吃下第三个的时候,手腕就被制住,冰淇淋筒也被拿走了。“你不会要丢掉吧?”
“那当然不会。我吃。”
祁娆翻了个大白眼第不知道多少次感慨,为什么她是个女人?
季御年对冰淇淋不感兴趣,但他喜欢祁娆勾勾的盯着他,就好像在看什么绝世珍宝一般。
他慢慢悠悠的咬下一口冰淇淋。在嘴里还没化开,嘴唇上边一片柔软。
“好吃。”
祁娆偷袭成功成功高兴的不得了,她眨了眨眼睛盯着,冲着他仰了仰头,示意着他。
第一百零六章
季御年竟然真的如他所想一般,再次咬下一口,而后唇瓣再次接踵而至。
这样似乎也挺有意思的,反正在口腔里化开。冰凉便尝不到腹部。也算是两人合吃了一个冰淇淋。
就这样,你侬我侬的。原本一大块的冰淇淋最终就剩下一个小小的尖尖,
季御年发现其绕一直盯着蛋筒的边边,于是决定把最后一个角角给她,遂送到她嘴边,她便张开嘴巴叼了进去。
吃完饭之后,两人觉得有些无聊,也不想回酒店休息。而后他们便想到下一个行程,购物女孩子嘛,总是喜欢买没什么用的东西,不论是衣服还是化妆品都要放的,满柜子都是。
这样他们才会有安全感,在挑选衣服的时候才会觉得有很多可供选择。
他们便去了附近一家非常人气非常鼎盛的商场,果然正如介绍所说,还没有走进去,就能够听见四周传来嬉闹的声音。
除了购买东西的游客和本地人之外,还有许多网红在这里打卡拍摄,因为外立面有着非常独特的熊猫设计,导致这个商场成了游客,游客包括本地人最喜欢去的一个地方。
季御年直接领人走进去,刚进入,一楼的柜台就让人眼前一亮,能够看见巨大的路易威登的牌子,足足有3米高的梁。
门口排起了长龙,几十位客人等着,排成长队。
门口被店员拉出一个横闸,控制人流,而后一个个登记排队准备进入。
祁娆看了一眼,觉得没什么兴趣,这种人云亦云的品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倒不如去看一些比较小众的品牌。
他们便再往前走,这才发现整层楼都是奢侈品,除了路易威登之外,还有古奇,普拉达等等一线大牌。
“要看看吗?”
“那就看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们俩径直走进一家店,祁娆实对包包并没有什么想法,因为他哥哥就是最著名的设计师,他的品牌每一季度的最新款无论鞋包,配饰,项链等等,都会第一时间送到他这里,所以在穿戴上她根本不需要为此感到发愁。
刚走进店内,店员进去就发现两位贵客。
干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演到新的,要学会捕捉每一个客人的潜力。进来的这两位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男的俊女的美。虽然没有什么品牌在身上,但气质就让人觉得嗯难以忘记。
店员立刻跟了过来,“先生,您好,小姐,您好,我是selina,是为你们服务的导购。”
“不用,我们自己看看就行了”,祁娆摆了摆手,示意她去忙自己的事情。
因为祁娆并不喜欢这样贴心的,周到的一对一服,这让人觉得购物也有压力,万一和同行的朋友讨论些什么,或者不喜欢,或者想离开,会觉得很尴尬。
而且这样类似于监视的行为也会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祁娆随意扫视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好看的设计,她便想离开。
可是季御年拦住了她,“我有给你买过什么东西呢。”
“,好吧。”祁娆便停了下来,认真的走到一面包墙前。
“这个和这个有货吗?拿给我看一下。”
“好的,您稍等。”
店员只凭几个眼神就已经看出了他们的资金能力,季御年手上的穿戴的东西,包括他们俩的衣服都是有价无市般的存在,都是纯手工的定制款。
虽然祁娆没有背包,但是季御年年试试衬衫口露出的腕表,是百达翡丽限量系列,价值百万。
若是能服务上这条大鱼,几个包的提成她这个月的工资就到手了。
于是销售的服务更加的快捷,她甚至都顾不上别的客人跟他说些什么,而是说了句稍等,然后飞快拿下墙上的包。
“这个包是纯牛皮的,嗯,是。年的春季新款买的人非常的多,嗯,这个包就是您看这个材质都是最顶级的头层牛皮,嗯,包括他这个配色都很百搭的,然后感情也非常的好,嗯,一般是不会有损坏的,质量也很不错。”
见祁娆把包拿在手里翻看销售边热情的介绍着,然后就听见对方说了一句。“嗯,另外一个我看看。”
“好的,您请。这款包呢是凤图腾的系列,然后呢价格会比那个稍微高一点,因为因为这一款它的面料不过材质会比原先的那一款要稍微昂贵一些,然后些五金啊,镶嵌的都是真的珍珠。”
“包起来吧。”祁娆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
几分钟内就花出去了六位数。
店员顿时喜笑颜开,就差跪下把人供起来。
“好的,好的,您稍等,我现在就去给您结账。”
她眯着眼睛,牙齿笑的都露出,季御年边走到柜台前,拿出一张卡,支付成功。
买包出来后,他们又拐进了一家鞋店,里面的鞋子很多,马丁靴,高跟鞋,铆钉系列,细长的根查高度也大,不尽相同,一厘米,两厘米,三厘米,四厘米,五厘米都有。
祁娆看的有些有些眼花缭乱,她便轻轻戳了戳季御年的腰。
“年年,你不是挺喜欢我的脚吗?我也不怎么买鞋,你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我就我就穿。”
这话让男人来了兴致。他走过去货架前,扫视一眼,“第一列第一个,第三列第三个,第四列第二个,第四列第五个,第八列第七个,38码。”
“好的。”
这位店员看起来就没有刚刚的那位热情,她转着眼珠子,做事效率非常之慢,走进休息室后的仓库不知道忙了些什么,半天才拿来两双鞋。
旁边另一位销售有些看不下去,见状主动倒来两杯茶水,茶水,两杯茶水,“我们这个鞋它比较多,所以可能比较难找,您先稍微休息一下。”
“嗯。”祁娆拿起茶杯压了一口,看了一眼,而后原来走进休息室给他们拿起的那个销售语气态度非常不好,她慢慢悠悠的走过来说,“只有这两双有货,别的都没有了。”
嗯?
另一位销售显然有些懵,两人对视了一眼后,因为职位原因那个销售也没说什么,只能偃旗息鼓。
祁娆顿时觉得无语,“你去找找,等会儿算你的提成。”
“你还真买呀,”原来的销售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嘲讽的认为其要买不起,毕竟她刚刚走进来的时候,虽然长得漂亮,可是衣着很寒碜,一个牌子货都没。
她身边的男人虽然很帅,但身上的衣服也看不出品牌。
只是两位气质比较好,长得还不错的穷人罢了,一上来就要看这么多双鞋,搞笑全给他们拿了一个,还要再拾回去,而且女人是鞋子本来就麻烦,他们还要对鞋子重新进行消毒,才能够重新放回盒子里。
一想到要做这么多费事的工作,就觉得累,本来就到了接班的时间了,还有半个小时不到就下班了,烦死了,突然来这么个活,反正就是让她加班的意思呗,想到这儿那个销售变得更加的眼高于顶。
他白了两人一眼,哼,对身边的同事说,“她要你去拿,你赶紧去呀。”
反正她是不想伺候了,说完她就走到柜台前站着撑着手肘撑着柜子,一副没声好气的样子。
“不好意思啊,先生和女生,她今天身体不太好,不太舒服。”
“嗯,你赶紧去找吧,”
“好嘞,您稍等。”
没过多久那个销售就把所有的鞋都找了出来,并且半跪在地上,脱下祁娆脚上的鞋帮她穿上,“您试试走两步鞋子嘛,穿在脚上肯定是要舒适为重的,嗯,这几款款式都很漂亮,主要是看你喜不喜欢,嗯,走起来舒不舒服,我们这这些都是牛皮底的,所以不能沾水,先提前跟您说。”
祁娆试着走的地步,对她说,“下一双试试吧。”
直到吧六七双鞋都试完之后。祁娆才盯着那一堆思考着起来,原本站在柜台的那个店员又走过来说了两句风凉话,“试这么久啊。腿都跪麻了吧。”
“如果你没有职业素养,那你就不要干这行的工作,从你进从我进来开始,你就眼高于顶,眼睛长在天上,认为我买不起这些鞋,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真的买不起,我作为顾客,潜在用户,那我是不是应该有权利去试你店里的东西。
怎么你开店不给使用?”
祁娆冷笑一声,丝毫面子都不给。“我不知道你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也不知道眼中眼高一点的毛病是怎么形成的。”
这句话把刚刚那位销售贬得一文不值,对方显然有些尴尬,脸上的通红想要争论,但最终还是最爱于自己是一个服务者的身份压了下来。
只见祁娆指着刚刚为自己服务的那个女人,“刚刚地下所有的鞋都包起来,记在你的提成上面。”
“啊,好的,好的,好的。”那位销售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天上掉馅饼,这件事他也真的以为那一男一女只是过来试一试,买的可能性非常小。
因为他身边的这个销售是金牌销售,而且已经成了已经做到了店长的身份,所以她看人很准,虽然她确实有些看菜下碟的意思,但是因为他看人非常准,所以根本不会在一些没有可能购买的或者很少可能性购买的顾客身上花心思认真服务。
没想到这次她居然看走了眼,让自己捡了个大漏,高兴的不得了。
一个个把鞋摆放进地上的鞋盒,还不忘擦去不存在的灰尘,收拾整齐,然后端着高高的鞋和走到柜台前慢慢的输入条形码,颇有破一种药物扬威的仪式感,她的心里盘算着这七八双鞋售价就是几十万,那自己的提成,可以拿的提成,那就是几千块钱呀。
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搓一顿。
季御年看了一眼这个品牌,而后想到了一件事,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严总,诶,我在您开的这个商场里面呢。哦,没什么事儿,就是陪我爱人出来旅游。嗯,好久没聚了,行啊。
嗯,是这样的,我遇到了一件事,我在陪我爱人的满意东西的时候,有些店员服务态度实在是不好,甚至非常差。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特殊情况,但是我现在嗯你也看得出来你情绪不好,因为我的爱人被欺负了,所以呢我觉得贵商场可能要稍微整顿一下,比如员工素质啊,包括考核情况。
什么品牌啊,就是圣罗兰鞋专柜,长头发柜姐,个子不高。嗯,嗯,好嘞,谢谢。”
季御年直接当着那个店员的面打完这通电话。
对方显然被吓到了,脸色发白,但还是强撑着。
直到店内的座机被响起。
“喂,圣罗兰旗舰店。诶,经理,对对对,我今天在值班,还有小林和我一起。
嗯,那位先生投诉的人是我,对不起我今天身体不输入,嗯..好的经理,他们在的,我明白了,好的。”
挂断电话后,那位店员从柜台后面走出,对着二人弯腰鞠躬,“对不起,先生,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这样看你,是我服务的不好不到位。请你看在我是第一次的份上,原谅我一次吧。”
说这话是她的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颇有些有气无力,生怕自己的工作就会因此而不保
季御年摆了摆手,“不要跟我道歉,跟她道歉。”
“小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行了,我也不想跟你吵吵,以后呢不要因为觉得别人没什么钱,就好像这家店是你自己开的。你呢单子打好了吗?结账吧。”
“好了,好了,总共是152000元,您看怎么结账呢?”
“刷卡吧。”
季御年打开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黑卡,两位店员一看直接傻了,他们不是没有见过黑卡,但是黑卡也分很多不同的银行,有些银行的黑卡的上线只有小百万左右,而有些银行的上限已经达到了亿万元。
显然这是最高规格的一张黑卡卡片成纯银色制作,镂空花纹涉及非常有格调。
“好的,请您签字。”
“嗯。”
“欢迎下次光临。”
第一百零七章
刚买完东西,祁娆的手机就嗡嗡嗡的响起,来电显示居然是慕凌,她神色有些微异样,想起自己前两天刚和他通话的内容,又有什么事?不都说清楚了吗?
思及此,她笑了笑,走到另一边,划开通话,“喂。”
“小娆。”
“怎么了?”
“慕韬50岁生日,后天有个宴会,你来吗?”
“他又没邀请我,我来干什么,自讨没趣吗?”
慕凌听出了祁娆话语中的不悦,无奈的笑了笑,“你难道不想看他吃瘪吗,从前弃之如敝履,而今高悬明月,你说他会不会掉过头来求你,毕竟慕氏已经受到了影响,这次仓促的生日会其实是为了合作和揽金。”
“你这么说,我倒有几分兴致,不过我可没请柬。”
“我邀请你,做我的女伴。”
“小算盘打的真不错啊哥哥,我答应了,后天你来接我。”祁娆勾唇浅笑,手指在手机上来回轻轻敲击两下,她不免又想象着,该怎么让慕韬后悔呢?
若是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自己抛弃的女儿而对自家企业使坏,他会不会气出癫痫?
“没问题。”
挂断电话后,祁娆慢慢悠悠的回到季御年身边,巧合的是他也刚挂断电话。
“娆娆,后天有个宴会,我想邀请你做女伴。”
“宴会?不会是慕总五十大寿吧。”
“你知道?”季御年有些疑惑。
“当然,实在不巧,他是我父亲。”祁娆脸上的笑容悉数退去,想了想又接了一句,“我已经答应别人了。”
“谁?”
“我哥哥,慕凌。”
“小舅子?那我要不要带点礼品?”
“别嘴贫。”祁娆伸出手掐了掐季御年的腰,随后正色道,“说真的,这次生日宴你能不去吗?”
她一想到那天可能发生的事情,争吵掉马,丢面,自己甚至可能控制不住自己而恶语相向,神情狰狞,就不想让年年看见,一丝一毫都不想让他看见。
“你不想让我去?”季御年疑惑不解,他印象里小娆和父亲关系并不好,却也未到水火不容的状态。
“嗯,我不想你去。”
“好,那我不去。但我可以送你吗,在车上等你。”季御年退而求其次,他总觉得一定会发生什么,他希望自己能是娆娆出来时第一个见到的人,她能第一时间得到他的拥抱。
“好吧。”
讨论完这次突发事件,祁娆顿觉有些疲累,她打开手机,搜寻这附近可供休息的地方,果然发现一家影院按摩spa馆。
看着评论图片,环境清幽,包厢也很大,都是五星好评。
“走,姐姐带你去舒适舒适。”
舒适?季御年挑了挑眉,没想到能从祁娆嘴里听到这么怪异的形容。
到了地方才意识到她的舒服是什么意思。
“欢迎光临,里面请!是两位吗?”
“对。”
“好的,您先看看要做什么项目。”店员穿着店内统一制作的服装,热情的将两人领进一个包厢内。
包厢面积很大,虽然只有两张按摩沙发却有很大空间,一点都不拥挤。
祁娆结果菜单看了一眼,“两个全套吧,一男一女两个技师,技术好点的。”
“好,您稍等。喝什么茶?我们有桂花,红茶,绿茶,乌龙茶,还有可乐,雪碧,椰子汁。”
“红茶和绿茶。”
“好的您稍等。”
几分钟后,服务人员端来两杯茶饮,托盘上还放了两碟两点水果一个托盘里大约有一到两个左右红色的小番茄,还有切好的橙子以及两片西瓜,祁娆看了一眼,拿起一片西瓜轻轻放进嘴里,很香很甜。
两名技师很快也到了,一男一女身高身高还不错,男的有一些小帅,女的也有些美,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的原因?那个女的的裙子是不是太短了一些?
从大腿根开始就一览无余,这样的工作中让祁娆有些不敢苟同,这到底是来工作呢,还是来勾勾搭搭的。
进来后两人先问了一句,请问是我给您按吗?
男的女的给女的懂吗?
好的。
明显看得出来两人是一对,那个女人却仍旧不甘心的,没脸没皮的不知死活死活抛了一个媚眼。
祁娆觉得真无语,但她也无所谓,这些年来是没有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可到最后呢他仍就守身如玉,哪怕他不记得自己,他也只爱自己一个人。
嗯,所以呀,她一点都不担心那些莺莺燕燕。他见过这世界上最漂亮的花,又怎么会看得上那些小杂草呢?
不是她对自己自信,而是她就是有这个资本。按摩确实很舒服,从头到胳膊到脚,身上的疲累也被一扫而空。祁娆觉得昨天爬山爬的抽筋也好了许多,
嗯,手劲还可以吗?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那个女人开了口声音却是无比的点细细巧仿佛别人都是聋子,听不出来她这个声音是虚假做出来的,可祁娆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应了一声还不错。
不久那个女人却突然离开的时候,祁娆正一会儿抬起头就看见那个女人殷勤的拿来茶水给季御年添上。
你是给我按摩的,他要喝水,他有他的技师,明白吗?
好的。
说完祁娆给季御年一个凶狠的眼神。并且用口型做了四个字拈花惹草,季御年笑了,他哪有烟花惹草?有了她,他怎么可能再会看上别人呢,对不对?
他这辈子想做的或者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把她娶回家,和她在一起就够了,至于外面那些女人,根本都无所谓了。
按摩持续的大约一个多小时,他们挑的那部电影也兼职尾声。
按摩完后,他们又休息了一阵子。吃了一些小吃,甚至还有一些主食,这家店倒是有几分意思,厨房卤味做的也很好吃,炸的春卷,藕夹也十分酥脆。
可以说还没吃晚饭,还没到饭点,他们俩就已经吃饱了,离开门店后,祁娆凑过去捏了捏今年的耳朵尖,看到没?刚刚那女人要勾引你怎么不说话?他什么时候勾引我了?哦,现在装傻充上了,我只爱你,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真的只爱你一个。
好吧,我知道,我也爱你,两人便走在街上互表真心,他们原本定着是后天再回去,但是后天已经定下了宴会的事,还有些工作安排要启动,祁娆想了想,她不能毫无防备的去参加慕韬的生日宴,她也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慕凌,因为和他原本就没有那么多的交情。慕凌也很难做人啊,如果他现在一方面享受着木家所带给他的荣耀,一方面被人称作慕韬的最衷心的儿子。
如果他现在反叛或者说做出一些对木家坡或者做出说出一些话,对慕凌在公司的地位都是非常不好的,于是她一定要想到一个折中的法子,法子是什么呢?
她这张脸吗?慕韬看到的那一瞬间,一定会想到他已经抛弃了那个女儿,他认为已经死掉了那个女儿后,他会做些什么呢?他会不会很,伤心会不会冲上去拥抱她。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会,感到怕因为他总记得他这个宝贝女儿曾经向他发出过求救,就在他进入那个监狱那个精神病院进行心理治疗的半个月前,她给穆涛打了电话,他说他妈妈把他带到了m国这个地方,他过得很不好,他希望慕韬能够救他,可慕韬呢?慕韬什么都没做,他直接挂了电话跟祁娆说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现在应该知足了,不是吗?不要再来烦我和你阿姨,小骗子。
小骗子,多过分啊,自己的亲生父亲去宠爱一个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就是因为自己的妈妈没办法生出儿子,于是他就夺了那个家产,这到底是因为不能生出孩子吗?
还是他从一开始就是抱着抢夺陆家才上的金字才进入这个家庭,才入赘的这么多年,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凤凰男,终于夺得他想要的一切,他又怎么可能把那些带给他的人留着呢?他不杀掉她就已经很不错了,他没有到达一耙,没有雪上加霜就已经很好了,他就已经算是一个人了,是吧?
祁娆想了想,有些无奈,她这一生何其可悲。直到最开心的那阵子就是高中时和年年在一起,然后呢他们经历了什么?那些苟延残喘的日子,那些忘记被忘记放弃被放弃,挣扎,苦苦哀求的日子,都是因为他们不够强的,而现在他们足够强大了,所以那些吃过亏的,那些是给他们苦头吃的人都要通通回报出来,她当然记得当初帮着慕凌抢夺陆家财产的人。还有一个人是他最好的兄弟周涛,
周涛这个人呢没什么本事,但是计谋很厉害。他让慕韬引而不发儿,他让慕凌一次一次的哄骗不生气,而后还帮着他在隐瞒着他和那个小三来往的经历,一切都把他那个该死的母亲蒙在鼓里。
不过那个女人也倒是真的蠢笨,真以为自己的老公一心一意的对着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结果呢,结果呢一脚把他踹出这个家里一份离婚协议,什么财产都没有。
几百万现金有个屁用,祁娆突然只要想到最好的计策。
这世界上最大的悲哀就是一个人他从一无所有突然拥有了所有的财富,而后又跌入谷底,这多痛啊。
她就是要让他这样痛不欲生,慕韬有把柄在季氏手里,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季氏出了危机后,慕韬十分担心的原因,所以他急于在几天之前就要提前过他这个40岁的生日,因为可以签订合同等等。
这的一切都可以在这里先进行,因为他现在还是这个城市里屈指可数的权贵,他们会攀附着权贵,如果等季氏真的下台了。如果等慕氏也不行了,到最后他过这个生日的时候,就一点利益都换取不到了。
等祁娆回到酒店之后,她将手机连接上的内容在里面查找着关于慕韬这段时间所做的各种丰功伟绩,果然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丝毫冤枉了他,她就算不用细看也知道这些事都是他做的出来的,和年轻时候的他如出一辙,不就是女人之外又有了一个女人。
不就是送出去的那些财产地都慢慢的收回了,手里不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不就是各种利益交织。
各种钱财的交互,这一切呀都是什么嘛?不过是个垃圾,她默默地将这一切全部都记下,他还看了慕韬的银行流水。
果然有一项让她起了疑心,狗咬狗最有趣的,不是吗?
他记下了这个银行账号,将这个账号的户主信息搜寻的出来,是一个20岁的女人,多恐怖啊,20岁比她还要年轻两岁,他那个老父亲,居然也下得去口,当然那个女人居然也是委得了身子。
她果断的通过一个匿名邮件的方式,将这个人的银行账户信息以及流水包括他们的照片一起发给了她的阿姨-慕凌的母亲,那可不是一个好相遇的女人,如果她真的好相处的话,他就不会当年能嫁给慕韬。
如果她真的好相处的话,就不会再离婚,之后拿到慕凌父亲,剩的那些钱财,她掏空了慕凌的父亲,而后转嫁给另一个男人继续掏,像个柱虫一样吸血鬼,她又怎么可能?留着这些隐患的,因为她的年华已经不在了,她长得再漂亮,也比不过一个20岁风华正茂的,年轻的,可爱的,天真纯善的女孩啊。
果然邮件刚发过去,没有五分钟时间,他就收到了回信,对方似乎有些迟疑,
她问了一句,你是谁?为什么要发给我这些?笑,笑了笑,回了两个字,真的。
这次回对方便不再说话,想来是去查找事情的真实性,其实她早已相信了真相如何,不是吗?她早就知道慕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过也许他也知道了慕韬背后别的女人的事情,但是那些还没有危及到他的利益,可是穆涛居然从给那个女人的钱里拨款筹钱,拿一部分去养这个小女人,她又怎么可能在容忍呢?谁还容忍不了,那就趁她还没强壮的时候彻底抹杀,这就是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