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虞泽,你之后在四大财阀面前能用不识刀,就用不识刀明白吗?”莫思宁趴在虞泽的手机上。
思考了太多,她觉得自己心理上需要补充糖分。“还有,我要吃布丁。”
“哦,好啊。”虞泽点头。
时间很快过去,最后一场异能淘汰赛开始前夕,虞泽被拉去彩排出场。
虽说觉得他觉得比个赛还要彩排出场很奇特,但也随便吧,不怎么在意。
真正在他意料之外的是,之前在酒店一直没联系他的科赛.诺林突然来到了彩排现场,拍上他的肩膀,“你的表现我通过光脑看到了,说真的,还挺不错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夺得第一名。加油。”
“还有,出场时用你的异能把场面弄得好看些。”
说完,科赛.诺林没等虞泽回应就走向龙姥财阀分家的成员面前,跟他寒暄。
‘要弄些花哨的吗?’虞泽陷入了思考。
第二天。
主持人热情洋溢的声音在赛场上回荡。
“屏幕前的各位观众久等了,现在,我们最后的四名选手便要登场了。他们分别是贾克尔.诺夏!异能表演赛为主业的诺夏家的幼子,三千人份异能者,异能为不等之徒。绿色准星施加重力,黑色准星堪比枪击。而红色准星则是焚烧。”
说着,主持人还抖了一抖,“呜,真是好可怕啊。”
场内的灯,交替闪烁着红色和绿色的光,黑色的烟雾喷出,贾克尔.诺夏从中走出。
三色的准星远近有距,大小分明的排布在贾克尔.诺夏的周身。配上他身上得体整洁的褐色衣装,作为诺克斯顶流被培养出来的举手投足间的自信。
硬是把赛场走成了他的专属私家庭院。
准星是他的保镖,也是他的通行证。
场下的评委露出了笑意。觉得不错的同时,又有些遗憾。
他们开始以低声交谈,“确实是优秀的技巧,如果是出生于普通家庭的选手我一定会给出我校的邀请函。但作为诺夏家的孩子也就是合格吧。”
“这个年纪,对异能量的控制已经能说是不错了,但还是不如他哥哥卡瑞西里表现惊艳啊。”
“而且卡瑞西里生来就是城级,果然,天分是羡慕不来的。”
听得很清楚,评委说的每一句话都如虫子般叮咬在贾克尔.诺夏的身上,在红肿的心中,泛起难耐的痛。
但被人评价是赛场选手必然得经历的,无论是客观的评价,献媚的赞誉还是辱蔑的诋毁,身为诺夏家的一员,就要高傲如漆黑之象般的去践踏它们。
贾克尔.诺夏并无畏惧,他坚定的走到了赛场中央。
接下来,嘉薇.诺塞尔和虎褚生出场了,但评委们的兴趣并不大。
“嘉薇.诺塞尔,她的战斗意识还可以啦。对自己的异能也算是利用得当,可以说是有天赋,但异能散发量大成这样又只是个千人份异能者。老实说,就是成为了星际探险者,也会有很多限制。但若是愿意转专业,倒是有几个有利于她发展的方向。”
“她可是拒绝了冬狮派恩和林荫庇护大学,一心只想去国立总学府的人。”
“不是明智的选择,国立科研不缺她这种异能。往战斗方面培养缺陷太大,她的异能只能说是适合暗杀普通人,对于探索遗迹没用啊。异能回路的质量也差,除非第一,不然她不可能进入国立。”
“虎褚生,异能没有很大的亮点,但好歹是区级,做个收尸的或许够格?”
“你说话太毒了啦。他们年纪还小。”A
“太空探索可不是心理脆弱的娇娇儿能去的,说点实话还要别人哄着听,还是老实点躲在大人的庇护下当可爱宝宝吧。”
评委们嘴上并不会留情,因为犀利的点评也是节目所要求的效果。不能让观众认为星际探险者是件轻松活,之后也以成为轻松的星际探险者为目标。
抱着那样轻松的心态去报名星际探险者专业的人,百分之八十都无法在四年以上的探险者训练中坚持下来。百分之十九因意外受伤或死亡而停止,而那剩下的百分之一,才有可能去参加星际探险者考核。
虞泽待在赛场下方的升降电梯上,一边听屏幕上的主持人讲着虎褚生的比赛表现,一边苦着脸在思考他该怎么搞个花哨的出场又不显得太尴尬。
就像是给人表演魔术一般,能唬住人的魔术才是好魔术。同理,花哨的出场要是震不住人那就很容易被嗤笑。
而锚定拔刀术太朴素了,属于不挨上一击难以表现出威力的。也就二式不归燕的刀网稍微搭得上华丽的一丁点边,丢个苹果进去,他还能切成数十块。
但他也不能当着一众毒辣的评委,诺林家家主兼任国立总学府校董事会一员的科赛.诺林,龙姥财阀龙宫分家的退役橙猎杀者龙宫守,星际探险者协会诺克斯分会现役星际探险者等人的面表演刀切苹果吧。
“那个,朗里克尔...”虞泽搓搓手。A
所以为什么科赛.诺林要让虞泽出风头啊。
即使明白理由,莫思宁也为这无端多生出的差事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了,我会在你失控前阻止你的。你谨慎的去用吧。”
“完全可以。”得到了允许,虞泽挥了下手,让体内的异能量开始奔涌,维持在一触即发的临界状态。
主持人开始在屏幕上介绍虞泽,“最后一位选手,也是压箱底的一位。各位已经在屏幕上见识过他的精彩表现。非常的出色,但,他的真实身份更是会出乎各位的意料之外。”
“他是来自第五号行星上的量产人,在街头混迹之时被人才挖掘者所寻觅到,送到主星。凭着实力获得了诺林家的特殊推荐,进入了本次的异能淘汰赛。”
轻而易举的,虞泽的人生被科赛.诺林篡改了。
履历也好,资料也好,全都被改掉了。
在十八号行星教养院的那段经历,死去的豪可深,所谓的蓝色灾害,就像一阵风一般消散了。
虚假覆盖在虞泽的身上,他所经历的痛苦...在诺林家面前,就是个轻贱的笑话。
是可怜的黏在靴子底部的口香糖,除了穿靴子的那一人外,谁都体会不到那种恶心的拖拽感。
虞泽在赛场的下方摸头笑了笑,他并没有去反驳的打算。大声的叫嚷出自己的出生地是十八号行星那反而是自己不识相了。
科赛.诺林的更改自己的过去确实是有着保护作用,要是被有心人顺藤摸瓜从十八号行星找到自己的过去,查出自己是蓝色灾害。诺克斯国立总学府的求学之路他是一定会受阻的。
但也不需要对科赛.诺林有多少感激,他也只是为了诺林家的利益。是想要把他所认为的怀可留下的遗产,也就是自己给牢牢把握在手里,为此做出的微小的扫尾工作罢了。
心中那无用的愤怒再次烧的火红,虞泽对四大财阀的恨意更深了。
没兴趣再听主持人讲那些挑动期待感的话语。他沉默地等待出场的那一刻。
“现在,让我们有请虞泽登场!”
语音刚落,白的让人心寒的雷柱轰然升起,蓝色的电弧如蛛网一瞬间布满了全场。给所有的在场者带去头皮发麻的感觉。
“喔?”,场下的评委中有几人面带笑意,这电光的挑衅让他们有了些兴趣。
贾克尔.诺夏的异能,不等之徒感应到杀意瞬间启动,以保护他的主人。
‘疯子吗?’他发自内心的觉得虞泽麻烦。
但虞泽并没有真的用朗里克尔之枪攻击到贾克尔.诺夏。在雷霆般的白色长枪轰击到三色准星的前一秒,虞泽解开了指引模式,朗里克尔之枪也消失在了贾克尔眼前。
“哇。不错啊。”评委们很欣赏。
“多低的异能散发量。不说卡瑞西里,甚至能和龙姥恒一较高下。”有位评委说道。
“不,不,这就夸得太过了。龙姥恒怎么说也是半只脚踏入了星际探险者的门槛内了。”引来了别的评委的反驳。
“我知道,但最后撤掉异能的那一下真的是非常的令人赞叹啊。”那位评委坚持这自己的观点。
科赛.诺林满意虞泽引起的讨论。就这样获得第一吧。他已经谋划好了双赢的局面。
只要虞泽,能如同国际象棋中的旗子一般听从他的指挥而移动。那他看在老友的份上,定是会将虞泽如同诺林家的子嗣般照料的。
见虞泽不带留恋的转身离去,贾克尔.诺夏陷入了思索。‘我误会了吗?难道他就是想炒热气氛。但这杀意...感觉不像啊。而且昨天彩排时也没讲啊。’
贾克尔.诺夏因虞泽的失礼而有些气恼,他想的并没有错,虞泽确实是想杀了他,
虞泽的朗里克尔之枪刚刚又因为仇恨失控了,若不是被莫思宁及时切断异能量流动,贾克尔.诺夏可能死掉了吧。
嘉薇.诺塞尔和科赛.诺林以及场上虞泽知道的任何和四大财阀有亲属关系者估计都会受到波及。
然后虞泽就会被逮捕到监狱,在监狱内意外死掉,再出现在四大财阀的地下实验场中。
谁知道呢?毕竟虞泽并没有杀掉贾克尔.诺夏,所以上述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名字是虞泽,量产人。”四位选手自我介绍后,就开始比赛了。
剩下四名选手,采用了最简单的规则。
一对一比赛,一方投降或者丧失战斗能力判输。
大屏幕上,决定谁与谁开始对战的轮盘抱有期待急速转动着,带着心脏砰砰跳的声音,决定好了成员。
嘉薇.诺塞尔对决贾克尔.诺夏。
贾克尔.诺夏有种捂着额头叹息的冲动,要不是考虑到在场的评委和摄像机,他真的会这么做。‘在被注意到钱,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吧。’
‘我所做的是正确的吧,母亲。’嘉薇.诺塞尔握住了自己的吊坠。‘不抱着杀了他的心,我是赢不了的...本就是欠我们的...所以,没问题的吧。’
虎褚生对决虞泽
“诶。”真是万幸啊。虞泽欣慰的露出了笑容。看向摩拳擦掌的虎褚生,抽出了不识刀。
保护评委和观众不被战斗的余波所伤的屏障降下,主持人洪亮的嗓门喊道,“各选手就位!我宣布!异能淘汰赛最后一轮开始!于赛场上赌上尊严和性命决定胜负!”
像是要和话音抢时间般,虞泽的刀动了。
锚定拔刀术,第三式,谴落叶。
刺入了虎褚生的胸中,向左偏离一厘米,或是向右偏离两厘米,都对生命很危险。
“投降吗?”
虞泽不想浪费精力在虎褚生身上,掏出了自己锚定模式下的杀招。
就连顾顾古尔的钢铁手臂也无法阻止,极快,极尖锐的洞穿刀尖所指向的物体。
然后,手部用力,配合异能量的流动那么一划,生命便会轻易的流逝在刀尖上。
虎褚生像是在犹豫,虞泽等待着他的回答。他微微张口,似乎是想要投降,但虞泽打开了异能域视角。虎褚生体内的异能量流动明确的是在说不。
“可惜了。”拿近刀鞘,二式,不归燕。去废掉虎褚生的战斗力。
虎褚生想要靠恢复力去抗住。但又被一式,不归燕给打破。
三式拔刀术行云流水般的砍上,压制住虎褚生的所有反击。
虎褚生苦苦支撑,奈何强弱是很明确的事实,他很快失血过多,不甘心的倒下了。
虞泽收刀,不再追击。“在医院疗养个半年吧。”他心想,果然,若对手的即不是财阀的人又不是人渣,自己就变得很和善啊。
宽敞的光脑屏幕前,“一定要赢啊。贾克尔.诺夏,我可是全买了你。”一个家庭内,成年男子手里握着亮黄色的彩券说道。
“那种大热门赔率太低了。”翻着财经杂志的女人说道。“我买了虞泽的。”
“从第几轮开始买的?”成年男子问道。
“第二轮结束。”女人回答到。
“这不就是刚买嘛,再早一轮才有价值吧。”成年男子继续看回光脑屏幕。
第二百一十一章
急救人员将虎褚生抬走,虞泽看着贾克尔和嘉薇的比赛打发时间。
相较于虞泽的轻松,贾克尔.诺夏的现状只能说是麻烦。
他想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嘉薇.诺塞尔,
异能,不等之徒展开。
绿色的准星从嘉薇.诺塞尔上方施加压力。
如果贾克尔.诺夏愿意,那压力足够把人的骨头给压烂。
但他并不愿太伤害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所以设法控制在让嘉薇.诺塞尔难以移动的程度。
一开始施压的力就相当于背着三十公斤的大米,嘉薇.诺塞尔的速度明显变慢了,但她依旧在试图移动。
贾克尔.诺夏也就根据嘉薇.诺塞尔的移动速度,缓慢的增加重量。
嘉薇偷袭用的花香被贾克尔事先做了对策。带毒的藤蔓在开出花苞前,就被黑色的准星,凄惨的化成扭散开的植物纤维。
残渣娇弱的躺在地上,那可怜的香味被红色的准星瞄准,在开始害人前就被烧的焦黑。
“投降吧。”贾克尔.诺夏说道。他有些不安的看向了评委席后方的摄像机。
暗暗的在心中祈祷,卡瑞西里和他的生父,诺夏家的家主,千万不要注意到嘉薇.诺塞尔。
‘我父啊,请放她走吧。不要再用深重的利益去诱惑一个人犯下罪孽了。’
诺顿财阀一系的信仰中,父亲和母亲是带有祈祷意味的特殊用词。通常是指他们的憧憬的圣者或是主家的家主。
很少会用来指自己的亲生父母。当需要说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父母时,就是叫爸或妈。
嘉薇.诺塞尔没有回应他,被绿色的准星控制住,她只能匍匐在地面上,微微的动上两下手指。
她的眼睛转动,向下,看着母亲给她的最后留恋。
‘不抱着杀掉的心的话...我是赢不了的。’
她的眼球再次转动,淡蓝色的瞳孔从地面上仰视着贾克尔.诺夏。
恍惚间听到死去母亲的低语,“嘉薇,为了妈妈。去把二夫人的一切都夺过来吧。”
‘好。’
在血臭和消毒水味混杂的狭窄小屋,她对自己患有辐射病的母亲回答了足有百次。
忽然的,嘉薇有些厌恶自己,明明早已下定了决心,为何心中总是在犹豫呢。
非常迅速的,犹如一滴浅粉色的墨在透彻的水中晕开。藤蔓从她的手下漫出,花朵长满了她的脸庞。
身躯化为多瘤的树干,枝叶从脖子处发芽。
异样的预感从贾克尔.诺夏的脊椎冰凉地窜上。
‘不,别这样。’他不想对嘉薇下重手,自己的异能很危险。稍有不慎,嘉薇就会死的。但他绝不能输。
卡瑞西里,那个混账,若是没能利用他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绝对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犹豫的一刹那,嘉薇.诺塞尔的变形便完成了。
那树木展露出的是女性的形体,用双手环抱着自身,足之下是盘结的根系。老木的树皮替代了她的皮肤。树瘤如同装饰般点缀在腿部上。
头部开满淡粉色的花朵,散发着比酒香更醉人的香气,从脖子处伸出的枝丫组成了树冠。茂密的枝叶中结着的是红润的如同苹果般的果实。
她终于展露出自己异能的真实相貌。
空幻系异能,操使祈愿以压抑之毒树,展开。
“可怜啊。”趴在虞泽肩膀上的莫思宁蝶摇头感叹。
‘怎么了吗?’虞泽用眼神传递着自己的疑问。
“我之前说过,空幻系异能会被情感影响吧。”
“负面的情感带来的异能会让看到的人感到不适。”虞泽点点头,小声补充道。
“那你现在看嘉薇.诺塞尔,你的感觉是怎样的?”莫思宁问道。
虞泽如她所说的去看了现在的嘉薇.诺塞尔,树木的外表亮丽,但给他的感觉并不好。“很压抑。”
“所以,嘉薇.诺塞尔的异能是由负面情感所组成的。并且,诶。”莫思宁蝶摇了摇头。“能看出她的异能回路断裂过一次。”
“啊?”虞泽疑问。他打开了异能域视角,却根本无法从那嘉薇.诺塞尔身体内那些缠绕的白线中看出断裂的痕迹。
并且他想,异能回路断裂那起码是重伤的等级了吧。嘉薇.诺塞尔看着也不是出生很好的样子,有钱去治吗?
“不是因外力导致的断裂,是内力。就像不稳定系异能者改变自己被异能认定的本质就会被反噬而死一般。空幻系异能者若是无法再体会异能认定的情感,那应轻则能力削弱,重则便是异能回路断裂,在巨大的痛苦中长出新的异能。”
莫思宁蝶用小手拖着下巴。“以普兰的数据来看,第一次改变的存活率是百分之九十五,第二次是百分之三,第三次是十万分之一。”
“哇。”顾虑到一旁的评委,虞泽便是小声的表示出自己的惊讶。
“而一般,容易改变的空幻系异能,都是孩提时期的美好却也脆弱的情感与梦。”
“梦?”虞泽问道。
“是的,梦。比如说,儿时觉得受伤的人很可怜,想要去帮助他,因此获得了能治愈损伤的异能。而在成长中,逐渐·失去了帮助他人的心。那治愈的能力也就会变弱,直至无法使用,发生改变,之后新的异能便是依据新的情感诞生的。”
莫思宁蝶叹了口气。
“而嘉薇.诺塞尔,很不幸,她的异能遵从她当时的情感去杀死她,把她变成人形的树木。能力使用的越多,就离死亡越近。”
嘉薇.诺塞尔化作的树冠上掉下了一颗红润的果实,从那红色的果实中暴涨而出的树木替代了嘉薇,承受了绿色准星施加的压力。
数十根带毒的藤蔓从树根上暴起,带着尖刺冲向贾克尔.诺夏。
贾克尔一握拳,红色准星瞄准藤蔓,高温将藤蔓烧的发黄发焦,但树木有它对抗山火的方式。
黑色坚硬的树皮覆盖在藤蔓之上,红色的准星在黑色的树皮上烧起火,但内里的芯子却没有受到多大损伤。
意识温度没调到最高的红色准星无法灼烧掉藤蔓,贾克尔.诺夏跑动着躲开藤蔓的追击,用黑色的准星尝试击断藤蔓。
同时红色的准星转移到移动缓慢的嘉薇.诺塞尔面前。
连空气都能感知到的高温,让人仿佛在做锅中水浴的大闸蟹。
黑色的防火树皮覆盖在嘉薇.诺塞尔化作的树面前,减少了损害,但也支撑不了多久。又一颗红润的果实从她的树冠上落下。
从果实中新长出的树木替代嘉薇承受火焰的灼烧。而嘉薇,继续用藤蔓追击贾克尔.诺夏,逼迫他从自己的藤蔓处逃开。
呼吸这混杂着自己毒香的空气。
闭气坚持不了多久,意识到这点的贾克尔.诺夏不再迂回躲避,朝着嘉薇.诺塞尔的方向攻去了。
嘉薇.诺塞尔并无惊慌,藤蔓从脚下暴涨而上,如昆虫之茧般将其包裹住,防御下了贾克尔.诺夏的攻击。
黑色的准星,从近处瞄准嘉薇,也是被那从落下果实中窜出的树木给防御住了。因此,那树木中部也豁开一个碗口大的洞。
刚刚如茧般藤蔓察觉到贾克尔.诺夏不再攻击,竟是如同捕兽夹一般炸开,想要将贾克尔.诺夏给吞食而去。
贾克尔果断用绿色准星瞄准自己开枪,借助施加的力加速逃避那带毒的藤蔓。
在赛场的最边缘处呼吸了就一口气,闻到了花香。头就如同醉酒般晕眩。
脚底下踉跄了一下,便是让那些将筹码下注在贾克尔身上的人一阵揪心。深怕自己的投资打了水漂。
贾克尔不得不拖着晕眩的身体,去和嘉薇周旋,更让他感到糟糕的是从自己耳朵里传来的卡瑞西里的声音。卡瑞西里用他的异能给贾克尔.诺夏传声。
“贾克尔,你妈妈见你在赛场上走不稳路时,已经愤怒到把手指甲扣入皮包了,此外,诺夏家主下了指示。嘉薇.诺塞尔要活着进医院。以上。”
“不。”两个噩耗的打击让贾克尔.诺夏低下了头。他还以为自己能阻止哪怕一个人,坠入诺夏家这间地狱中。
现在看来,却是再无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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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想,不过我父母在公司主要的价值就是早先抓住了机会大量收购股票外加提供了我们这一对作为代孕定制门面的儿女模板。话语权应该算不上多大,毕竟有时能听到他怒骂董事会的其他人。其实如果他们要是破产,一生潦倒穷苦的话,我是能接受自请去偏远地区孤儿院的。但我不能接受恶毒自私的他们在都市内活的潇洒恣意,把我像瑕疵品一样退货到孤儿院。
我做梦都想扳倒代孕定制这个漠视人命人权的产业。
回到了家,发现了一群记者拿着摄像机和长柄话筒堵到了我家门口。有意思。
他们发现了我,如潮水一般涌来,朝我围了过来。我看到他们眼中对头条独家新闻的渴望,他们急切而激动的问道:“你对你哥哥乔正心的死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传闻你们的父母一直虐待你们。”
“请问养蛊式育儿是否属实?”
“一直以来都被当作是代孕定制门面是否是你哥哥跳楼自杀的原因。”
“乔可微小姐。你对你父亲公司因为你哥哥自杀,股价暴跌这件事真的没什么想说的吗?”“乔可微小姐?请您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您是否一如既往的支持代孕定制?!”“乔可微小姐!你哥哥的死是否证明了代孕定制的残忍?!你自身是否也饱受其苦?!”
问题真多啊,我沉默的向前走去,我前进一步,他们就包围着我后退一步。我故意放慢了脚步,我猜想乔可微的父母在门内一定紧张的要死。
“我回来啦!亲爱的爸爸妈妈!”今天见你们时逢大难,股价狂跌,我是真的高兴。言语中都遮掩不住心中那高昂的喜悦之情。
我看见乔可微的父亲涨红了脸,他的脸通涨红如泥地里的烂番茄,眼睛像金鱼一样气的快鼓起来。要不是拉上的窗帘外都是饿狼一般绿着眼睛的记者。他一定会忍不住动手揍我的。乔可微的母亲脸色气成霜打茄子的酱紫。她咬牙怒视这我,那份贵妇人的优雅现在可能只存在她的淑女坐姿里了。
至于吗,我都没说几句呢。我在心中不屑。但乔可微的表情还是变得严肃起来。
“你的脸,没告诉那些记者是怎么回事吧。”乔可微的父亲捂着自己的胸口平复心情,现在形势紧迫,等股价稳定后他再找乔可微算账。
“当然没有,父亲。我一个字都没有跟他们说。”乔可微端出一副理性温婉淑女的做派。
“呵。”乔可微的父亲扶起他的眼镜,看来乔可微的回答还是让他比较满意的。他再次告诫道:“你要明白,女儿。他们都是一群豺狼,不会真正关心你的处境。我的公司将来也会变成你的,在此之前,你要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守护好我们的家业。”他这声女儿叫的生疏,因为平常他对于乔可微都是像指使下人一般呼来喝去。现在不得已要拉近关系才这么喊了一声。
‘我们的家业?’我斟酌着乔可微父亲说的每一个字,心中止不住的笑。‘亏我还指望他能说出点有良心的话。’我看了眼乔可微的母亲,看来她也同意乔可微父亲的话,抚摸着颈上的玛瑙缀金珠项链。端着架子轻轻点头。
乔可微笑的温婉可人,她柔声到:“这是自然。毕竟我们是一家人。怎会有向着那些记者的理。”
乔可微父亲点头,火气下去了,他的脸色也恢复如常。穿西服戴眼镜,衣冠楚楚,却有颗禽兽内心。他是富二代,乔可微爷爷当初自己创业成功,生了两个儿子。死前,他将海外经营的大公司交给了优秀的大儿子,留给被宠坏的小儿子几千万外加三套别墅,小儿子就是乔可微他爸。饱受溺爱的小儿子满肚子里都是坏水。
第二百一十二章
“我之前说过,空幻系异能会被情感影响吧。”
“负面的情感带来的异能会让看到的人感到不适。”虞泽点点头,小声补充道。
“那你现在看嘉薇.诺塞尔,你的感觉是怎样的?”莫思宁问道。
虞泽如她所说的去看了现在的嘉薇.诺塞尔,树木的外表亮丽,但给他的感觉并不好。“很压抑。”
“所以,嘉薇.诺塞尔的异能是由负面情感所组成的。并且,诶。”莫思宁蝶摇了摇头。“能看出她的异能回路断裂过一次。”
“啊?”虞泽疑问。他打开了异能域视角,却根本无法从那嘉薇.诺塞尔身体内那些缠绕的白线中看出断裂的痕迹。
并且他想,异能回路断裂那起码是重伤的等级了吧。嘉薇.诺塞尔看着也不是出生很好的样子,有钱去治吗?
“不是因外力导致的断裂,是内力。就像不稳定系异能者改变自己被异能认定的本质就会被反噬而死一般。空幻系异能者若是无法再体会异能认定的情感,那应轻则能力削弱,重则便是异能回路断裂,在巨大的痛苦中长出新的异能。”
莫思宁蝶用小手拖着下巴。“以普兰的数据来看,第一次改变的存活率是百分之九十五,第二次是百分之三,第三次是十万分之一。”
“哇。”顾虑到一旁的评委,虞泽便是小声的表示出自己的惊讶。
“而一般,容易改变的空幻系异能,都是孩提时期的美好却也脆弱的情感与梦。”
“梦?”虞泽问道。
“是的,梦。比如说,儿时觉得受伤的人很可怜,想要去帮助他,因此获得了能治愈损伤的异能。而在成长中,逐渐·失去了帮助他人的心。那治愈的能力也就会变弱,直至无法使用,发生改变,之后新的异能便是依据新的情感诞生的。”
莫思宁蝶叹了口气。
“而嘉薇.诺塞尔,很不幸,她的异能遵从她当时的情感去杀死她,把她变成人形的树木。能力使用的越多,就离死亡越近。”
嘉薇.诺塞尔化作的树冠上掉下了一颗红润的果实,从那红色的果实中暴涨而出的树木替代了嘉薇,承受了绿色准星施加的压力。
数十根带毒的藤蔓从树根上暴起,带着尖刺冲向贾克尔.诺夏。
贾克尔一握拳,红色准星瞄准藤蔓,高温将藤蔓烧的发黄发焦,但树木有它对抗山火的方式。
黑色坚硬的树皮覆盖在藤蔓之上,红色的准星在黑色的树皮上烧起火,但内里的芯子却没有受到多大损伤。
意识温度没调到最高的红色准星无法灼烧掉藤蔓,贾克尔.诺夏跑动着躲开藤蔓的追击,用黑色的准星尝试击断藤蔓。
同时红色的准星转移到移动缓慢的嘉薇.诺塞尔面前。
连空气都能感知到的高温,让人仿佛在做锅中水浴的大闸蟹。
黑色的防火树皮覆盖在嘉薇.诺塞尔化作的树面前,减少了损害,但也支撑不了多久。又一颗红润的果实从她的树冠上落下。
从果实中新长出的树木替代嘉薇承受火焰的灼烧。而嘉薇,继续用藤蔓追击贾克尔.诺夏,逼迫他从自己的藤蔓处逃开。
呼吸这混杂着自己毒香的空气。
闭气坚持不了多久,意识到这点的贾克尔.诺夏不再迂回躲避,朝着嘉薇.诺塞尔的方向攻去了。
嘉薇.诺塞尔并无惊慌,藤蔓从脚下暴涨而上,如昆虫之茧般将其包裹住,防御下了贾克尔.诺夏的攻击。
黑色的准星,从近处瞄准嘉薇,也是被那从落下果实中窜出的树木给防御住了。因此,那树木中部也豁开一个碗口大的洞。
刚刚如茧般藤蔓察觉到贾克尔.诺夏不再攻击,竟是如同捕兽夹一般炸开,想要将贾克尔.诺夏给吞食而去。
贾克尔果断用绿色准星瞄准自己开枪,借助施加的力加速逃避那带毒的藤蔓。
在赛场的最边缘处呼吸了就一口气,闻到了花香。头就如同醉酒般晕眩。
脚底下踉跄了一下,便是让那些将筹码下注在贾克尔身上的人一阵揪心。深怕自己的投资打了水漂。
贾克尔不得不拖着晕眩的身体,去和嘉薇周旋,更让他感到糟糕的是从自己耳朵里传来的卡瑞西里的声音。卡瑞西里用他的异能给贾克尔.诺夏传声。
“贾克尔,你真该看看你妈妈见你走不稳路时愤怒到把手指甲扣入皮包时的模样,此外,诺夏家主下了指示。嘉薇.诺塞尔要活着进医院。没了。你继续去打。”
“不。”两个噩耗的打击让贾克尔.诺夏低下了头。他还以为自己能阻止哪怕一个人,坠入诺夏家这间地狱中。
现在看来,却是再无办法了。
‘好吧,不过是再杀一个人罢了。’安慰着自己,贾克尔的眼神瞬间变得冷漠,就像是和虞泽交战时那般,毫不在意对手的生命。
红色的准星像是天幕般可怖的铺开在嘉薇.诺塞尔的身边。
“焚烧。”这个词从口中脱出的瞬间,那多瘤的树木瞬间发出近乎是凄厉的尖叫。
红润果实化作的三棵树木,也承受不住这般的伤害,绿叶瞬间被火色的舌焰给摧毁。
焦黑起来,如手般的树枝扭曲起来。
树瘤开裂,如血红的膏油流淌出来。
直到确认嘉薇.诺塞尔不再反抗,贾克尔.诺夏才移开准星。
树皮被烤的焦黑,但多少起到了些保护作用。
嘉薇.诺塞尔并没有失去性命,被急救人员给抬下了赛场。
评委们在纸板上给分。
“诺夏家的小儿子的能力也凑合吧。”
“不够惊艳,比较朴素。倒是嘉薇.诺塞尔,没想到她的异能还有出人意料的一面,这下国立总学府倒是有可能录取她了。”
“不会录取的,那女孩是负面情感所化的空幻系异能者,先前她压制自身的异能还看不出来。但既然看出来了,那她就应该去异能管教所接受心理治疗。”
“别说的这么绝对,约翰.左尔刻不就被国立总学府给录取了吗?”
“约翰.左尔刻是极为特殊的天才。光异能量一项就是碾压在座你我的连城级。那他来举例,也过于古怪了。”
科赛.诺林饶有兴味的整了下自己的领带。
在瞳孔内打开植入型的光脑,依靠眼球的转动和眨眼发送指令,他手下的人便依照他的意思把嘉薇.诺塞尔的资料全都打包发送了过来。
浏览着资料,科赛.诺林摇了摇头,心想诺夏家主在私生活方面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检点啊。
嘉薇.诺塞尔的异能有一点价值,如果诺夏家不想要的话,他倒是可以让手下人招揽下。
想着诺林家养的那一群猪,科赛.诺林就觉得有些头疼。
但真要采取清理方案,把那些猪都给赶走,诺夏家主想必会借机踩他一脚吧。
虽说能理解诺顿家主采取的制衡之术,但从情感上来讲还是觉得很麻烦。
算了。他看着虞泽的背影露出了笑意。
只要把怀可给他的这张牌用好,他便能在事业上更近一步了。
不过虞泽对自己的反感得想办法解决一下啊。
人不是机械,即使有着系统的训练也难以控制面部的微表情。
只要如科赛.诺林般常年在社交场合混迹,自然是能从相处中察觉中虞泽对自己的抵触。
‘时间的问题吧。’科赛.诺林根据往常处理的经验想到。要让人为自己办事,有些人要利诱,有些人要威逼,有些人需要认同感。
满足这三个条件,还不会依他的意愿做事的,就是麻烦人物了。要视情况报废处理。
“那么,激动人心的!异能淘汰赛终于进入了最后一轮!”主持人大喊道。
“贾克尔.诺夏对决虞泽。这场比赛中我们将决出那唯一的胜者,去获得随意挑选永连花名校任一一门专业的资格。学费全免,奖金丰厚。那么!胜者将会是生为财阀,接受精英教育的贾克尔.诺夏?还是出生于贫瘠混乱行星的量产人虞泽?不要眨眼,因为胜负说不准就在那一瞬间决出。”
“来吧。观众们,拿起你们的手机,电脑,光脑或是别的通讯终端。去投票,去下注吧!本期异能淘汰赛将从猜中者抽出一名获得一百万星币的大奖。来吧,各位,就用胜利改变自己的命运吧!”
狂热的氛围席卷了注视着这场比赛的人们。
“一定要抽中我啊。”
“全注都压在你身上了。”拿起啤酒,握紧拳头,期待着本期异能淘汰赛的结局。
异能淘汰赛是诺克斯成年人才能观看的节目。但参赛者只需达到十六岁这一能负完全刑事责任的年龄就可以。
签下意外保障书,阅读条款,声明自己知晓所有的风险,烧伤,冻伤,刀伤,挫伤,失明,失聪,瘫痪,残废乃至死亡。
同时永连花名校联盟无偿提供专门的保险,赔付限额依据进入的比赛轮数和伤势的严重程度而升高,并且治疗后剩下的额度会转赠给第二受益人。
如果死在第一轮,那最高也就是二十万。
现在,如果虞泽直接死在赛场上,没有送到医院而是作为第二名死在了贾克尔.诺夏那危险的异能上,那他所能获得的赔偿金额是一千二百万。
多么一笔巨额的金钱。
说实话,当虞泽想象到自己的保险单时,他无疑的,心动了。
那有种近乎奇妙的快乐感让他不禁眼中湿润。
或许他人难以理解,但对虞泽来说,这就是对他堵上一切,努力至今的证明啊。
他的生命价值终于被诺克斯的社会高度认可。
他已经不是那个会一文不值死在垃圾场的少年。
而现在,他能被赔偿到一千两百万星币了!并且他会是在宽敞而明亮的赛场,荣耀的去燃烧自己的身心战斗。
感觉到了,诡异的满足在滋润着心田的每一寸。这是与感恩似是而非的情感。
未来,真是令人惊悚的感到快乐,真是,太棒了。
“你刚才的比赛,我看了。”在这诡异的自我满足中,虞泽对站在自己对面的贾克尔.诺夏搭话了。
贾克尔.诺夏无疑的具有在竞技场展示武力的战士风度,无论对手即将做的会是辱蔑又或是偷袭。
他都会耐心等待,因为竞技场内的战士除了击败对手,还需要考虑一件事,那就是观众的兴奋度。
而那就需要出乎意料的变故,被激怒或是反杀都是会被特意彩排的好戏码。
因而贾克尔.诺夏等待着,以静制动。如捕蝉的螳螂般展开架势,人没有动。但已经准备好用诺夏家研制的反杀术,将虞泽如可怜的蝉般给撕裂掉。
虞泽嗤笑般,他的嘴角朝面部的两侧裂开。“那真是太糟糕了,优柔寡断,不,应该说就像是在打情骂俏一般。两个人开始时竟然都没有战意的在过家家。”
“哇哦。”评委对虞泽的嘲讽行为起了兴趣。带着看好戏的心态,用手托着腮部。
‘找死。’愤怒一下子就点燃了贾克尔.诺夏的瞳孔,让它们好似在恐怖的发亮。
就算虞泽不知道他和嘉薇.诺塞尔的关系,他的骄傲也无法忍受自己被如此调侃。
贾克尔敌视的眼神让虞泽感到心情舒畅,对待自己讨厌的对象时,虞泽一向是个恶劣的人。在自己的底线上尽情发挥。
“在此战斗,我感到光荣。因而,我将展现我最高的斩杀技艺。而你,若是没有死亡的觉悟,便从这赛场上逃跑吧。”
沉浸呼吸,让异能量流动全身。并通往不识刀,现在,是检验他这些天特训成果的时候了。
“呵,大言不惭。”贾克尔.诺夏并无惧意,上前一步,以示自己坚决的态度和实力带来的自信。“我会在你哭嚎后留你一条小命后悔用的。”
比赛前的互相嘲讽是必不可少的一环,跟两人的实力毫无关系。总之绝对不能输了气势。要坚信自己是赢家。
第二百一十三章
异能淘汰赛是诺克斯成年人才能观看的节目。但参赛者只需达到十六岁这一能负完全刑事责任的年龄就可以。
签下意外保障书,阅读条款,声明自己知晓所有的风险,烧伤,冻伤,刀伤,挫伤,失明,失聪,瘫痪,残废乃至死亡。
同时永连花名校联盟无偿提供专门的保险,赔付限额依据进入的比赛轮数和伤势的严重程度而升高,并且治疗后剩下的额度会转赠给第二受益人。
如果死在第一轮,那最高也就是二十万。
现在,如果虞泽直接死在赛场上,没有送到医院而是作为第二名死在了贾克尔.诺夏那危险的异能上,那他所能获得的赔偿金额是一千二百万。
多么一笔巨额的金钱。
说实话,当虞泽想象到自己的保险单时,他无疑的,心动了。
那有种近乎奇妙的快乐感让他不禁眼中湿润。
或许他人难以理解,但对虞泽来说,这就是对他堵上一切,努力至今的证明啊。
他的生命价值终于被诺克斯的社会高度认可。
他已经不是那个会一文不值死在垃圾场的少年。
而现在,他能被赔偿到一千两百万星币了!并且他会是在宽敞而明亮的赛场,荣耀的去燃烧自己的身心战斗。
感觉到了,诡异的满足在滋润着心田的每一寸。这是与感恩似是而非的情感。
未来,真是令人惊悚的感到快乐,真是,太棒了。
“你刚才的比赛,我看了。”在这诡异的自我满足中,虞泽对站在自己对面的贾克尔.诺夏搭话了。
贾克尔.诺夏无疑的具有在竞技场展示武力的战士风度,无论对手即将做的会是辱蔑又或是偷袭。
他都会耐心等待,因为竞技场内的战士除了击败对手,还需要考虑一件事,那就是观众的兴奋度。
而那就需要出乎意料的变故,被激怒或是反杀都是会被特意彩排的好戏码。
因而贾克尔.诺夏等待着,以静制动。如捕蝉的螳螂般展开架势,人没有动。但已经准备好用诺夏家研制的反杀术,将虞泽如可怜的蝉般给撕裂掉。
虞泽嗤笑般,他的嘴角朝面部的两侧裂开。“那真是太糟糕了,优柔寡断,不,应该说就像是在打情骂俏一般。两个人开始时竟然都没有战意的在过家家。”
“哇哦。”评委对虞泽的嘲讽行为起了兴趣。带着看好戏的心态,用手托着腮部。
‘找死。’愤怒一下子就点燃了贾克尔.诺夏的瞳孔,让它们好似在恐怖的发亮。
就算虞泽不知道他和嘉薇.诺塞尔的关系,他的骄傲也无法忍受自己被如此调侃。
贾克尔敌视的眼神让虞泽感到心情舒畅,对待自己讨厌的对象时,虞泽一向是个恶劣的人。在自己的底线上尽情发挥。
“在此战斗,我感到光荣。因而,我将展现我最高的斩杀技艺。而你,若是没有死亡的觉悟,便从这赛场上逃跑吧。”
沉浸呼吸,让异能量流动全身。并通往不识刀,现在,是检验他这些天特训成果的时候了。
“呵,大言不惭。”贾克尔.诺夏并无惧意,上前一步,以示自己坚决的态度和实力带来的自信。“我会在你哭嚎后留你一条小命后悔用的。”
比赛前的互相嘲讽是必不可少的一环,跟两人的实力毫无关系。总之绝对不能输了气势。要坚信自己是赢家。A
虞泽露出近乎是满意的微笑,就像是激进的战斗狂魔。让人难以置信他平时是很乐意与人为善的。
那诡异的微笑让贾克尔确认了自己的想法。虞泽就是个看似冷静的疯子。
在诺夏家的地下竞技场中能见到不少这种人中之恶鬼,他也在对战中处决了几个。不过敢像虞泽这般放肆的出现在公共赛场上的,却是少之又少。
‘杀了吧。’贾克尔.诺夏也笑了,带有一种灰色调的残忍。对贾克尔来说,如果是人渣间的互相残杀,他就不会有多少罪恶感了。
仿佛龙争虎斗,空气在两人互相带有杀意的目光间凝结。
又在瞬间被激烈的冲突所打破。不识刀的刀身在空气中划出的弧线可谓是优美。
锚定模式的盔甲覆盖在身上。
就是第三时代的顶尖者莫思宁也赞同虞泽在异能战斗方面有些天赋。
所谓的变强便是和自我的对抗。用科学有效的痛苦来如磨刀石般磨砺着自身。
虞泽,很好的一点就是他善于在痛苦中挣扎着坚持,又没有无意义的自我卖弄,在叫停时会果断的停下。
虽说贾克尔.诺夏用他最强的防御去准备了,红色的准星,黑色的准星,绿色的准星都交叠着压在了一起。
试图压扁虞泽,试图枪毙虞泽,试图烧死虞泽。
但她觉得,虞泽会是赢家。
锚定拔刀术,第四式,无尾稻。
已无再保留的必要,最强的攻击就应该在最关键的时刻使用。
要荣幸的品尝这初见杀啊。
发觉绿色的准星施加的力压空了,贾克尔.诺夏不妙的睁大双眼。立刻调转异能量去加强自动反击的能力。
但那坚固的由三色准星组成的屏障被击碎了,更准确的说,是在刀尖划开屏障后,给异能者造成了巨大的痛楚,因为体内外气压的差异身体在一瞬间失去了控制般,连意识都变得不清醒了。
因而,无法控制的异能崩碎了。
但发生的太快,所以看起来就像是击碎屏障后伤到了贾克尔.诺夏。
评委们中有人看清了这点,面带笑容的在象征虞泽的勾选框中打钩。
血从腹部的伤口浸透了衣服。
贾克尔.诺夏条件反射性的捂住伤口。
不识刀不仅划开了他的异能屏障,也切开了他的皮肤,肌肉和脂肪。
好在,没有伤到重要的内脏。在虞泽出招的那一刻,他直觉不妙,利用绿色的准星加速尽可能的去避开了。
虞泽这边依旧维持着斩出的架势,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用出大招后,他需要一点五秒钟平复自己体内的异能量。
换做莫思宁的话,就可以无任何阻滞之处的连发。但现在虞泽在异能战斗方面的天赋还无法胜过常人用时间打熬的基础。
贾克尔用红色的准星对准自己的伤口精心加温,止住血流。额上冒出了冷汗,但他没发出哪怕一声惨叫。
这点让评委感到满意,利用手里仅有的条件去冷静的处理伤势,这样才算是具有成为优秀星际探险者的砖石。
“焚烧。”贾克尔感应着虞泽的异能散发量,以免他再次从射程范围内逃脱,红色的准星逼近,在头前二十厘米处瞄准虞泽。
瞬间的高温灼烧被虞泽接着一式断流水躲过,但虞泽身边的温度以每秒三十度飙升。
数枚红色的准星在上方锁定着虞泽,加热着周围的空气。
二式,不归燕,细密的刀网编织着粉碎掉了红色的准星。
但红色的准星消去后,绿色准星就如同弯道超车急急的出现在虞泽眼前。可能是因为使用的很是焦急吧,来不及把异能量转移到绿色准星上,正面冲来的力不是很大,但也足以让虞泽的行动为之一滞,又连着向后退了两步。
没有把刀插到地上稳定住自身的空闲,两排的黑色的准星带着杀意袭来。弹壳落地,是清脆的欢迎。
顺着绿色准星施加的力躲闪着尖锐的金属之吻。依靠不归燕和断流水,用不识刀制造的屏障挡开子弹。
专心于子弹时,绿色的准星便跟着子弹悄然出现。在挡开那枚子弹时,猛地对不识刀施力。
如同开裂的玻璃般,不识刀碎裂散在了赛场上。
从黑色的准星中出现的子弹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锚定模式的盔甲之上。
盔甲的四肢和躯干处出现了五六个下凹点。虞泽切了一声,想要花费一千份异能量将断刃重生。
在这时,从左侧出现的,打断虞泽这一行为的是贾克尔.诺夏的飞踢。
加速起跑,一个飞踢踹上了虞泽握着刀柄的手。
但虞泽在受击时咬牙,死死握着刀柄,甚至整个人都顺力向下方倒去,也不愿松开刀柄。
先前被击碎的红色准星恢复了过来,向着虞泽施加起了瞬间的高温。
倒在地上的虞泽,无法躲过。
但在盔甲的保护下,他还没有丧失全部的战斗能力。
接着特训培养出的制敌意识,一手抓住贾克尔.诺夏的脚踝将他拽倒在地,没料到虞泽这么耐痛,也没料到他反应的速度有这么快。贾克尔.诺夏真的摔倒在了地上。
趁着机会,虞泽也不管恢复碎掉的不识刀了。赶紧爬起上前想去补两拳。
虞泽是野路子。接受莫思宁指导的时间,刨除在星际飞船上无所事事的时光,总共也就两个月不到。而贾克尔.诺夏的则是从小就在专业教练下接受指导。
侧身抬脚就是一踹。绿色准星同时向虞泽施加同方向的力,打算拉开虞泽的距离,在安全处利用准星去击败。
见补拳不成,虞泽握紧不识刀。让其断刃重生。
锚定拔刀术,三式,谴落叶。
尖刃在贾克尔的面前穿过了他的胸膛。
和四式无尾稻不同,三式谴落叶在招式结束后不会和敌人拉开距离,而是在近处继续追击。
因而,诺夏家温热的罪恶的血确实的溅在了他脸部的盔甲上,沾染在了他的手上。
贾克尔.诺夏的眼神变得昏暗,他知道,自己失败了。他..对着那亮着蓝光的头盔问道。“你...在笑吗?”
这无所谓,不是吗?
现在我是胜者了。
在心中回答了贾克尔诺夏,虞泽抽出了不识刀。现在,被诺夏家给惦记上不好,所以他好好的避开了贾克尔.诺夏的心脏。
以诺克斯主星的顶尖医疗手段想必是能治好的。
急救人员赶紧把贾克尔.诺夏抬去医疗室。而和他们的焦急相反的是评委们鼓掌声,一开始稀稀落落,但逐渐的热烈起来,夹杂着欢呼声。
虞泽解开了锚定模式的盔甲,可以看到,他受的伤势也不算轻,主要是烫伤。将不识刀缓慢的收入刀鞘,他为自己赢来了新的世界。
终于,他脱离了那穷困且恶毒的六号边缘区。终于,他能在国立总学府入学了,去学习如何成为一名星际探险者。
主持人上前为他祝贺。“让我们!恭喜!虞泽!成为!本轮!异能淘汰赛的第一名!”
为了将祝贺说的更有气势些,他还断了好几次句子。
激动的心情无法抑制,虞泽他忍不住流泪了。
他成功了,第一步,他终于成功了。
成功的活到了现在,这一转折的时刻。他真的,等了太久了。
果然,他不是没用的人。只要给他机会,他就能抓着那比蜘蛛丝更纤弱的恩赐往上攀爬。
“虞泽。”虽然想说些什么,但莫思宁忍住了。蝴蝶形态的她只是摸了摸虞泽的脑袋。说道,“祝贺你。”
“嗯。”擦掉自己的眼泪,虞泽跟着布置在赛场的剩余急救人员走去,治疗他的烫伤。
还有些磕碰的淤青。
打了个麻药,睡了一觉。
刚醒来,就听见汉森.德克尔正和科赛.诺林在争吵。
“够了!你就是想利用他!他不该成为星际探险者。他会死的!”
“说的真难听啊,汉森。你现在就是在无理取闹。你的想法不能用于决定他的人生。就等他醒来,让他自己决定吧。”
他要不还是装睡吧。
虽然这么想,但护士已经出去叫人进来了。
只有汉森.德克尔一人。虞泽便知道他刚刚是用光脑和科赛.诺林通话。
没有直接提自己对星际探险者的反感,科赛.诺林先是问虞泽。“你还好吗?”
“还不错。谢谢。”虞泽回答道。
看着虞泽,沉默了一会。他又说道。“不要去星际探险者院。”
“为什么?你先前还同意我去参加异能淘汰赛啊?”虞泽感到迷惑。
“那时候,我星际探险者的认知仅限于肌肉发达,心肠恶毒,为非作歹的混蛋。而异能淘汰赛就是由混蛋们举办的哗众取宠的戏码。”
第二百一十四章
汉森.德克尔一脸沉痛的说道。看来他对星际探险者的偏见还挺深的。
“我专注于我的研究,向来不关心这些事,只是发生事故时会有所耳闻,知道这是场可能死人的比赛。但我没想到它有如此凶残。算了。总之,你真的要进入星际探险者院吗?”
“是的。汉森先生。”虞泽点头说道,他恢复的还挺好,声音听起来很精神。
汉森.德克尔回想起科赛.诺林发给他的即时销毁短信。上面说虞泽可能被怀可给改造过,如果不处于适当的监管环境下,那他可能会对他人造成危害。
不进入国立总学府,那为了居民的安全,诺林家会同意派遣特殊警卫队。
汉森又想,自己的目的本就是实现怀可的遗愿并洗刷他的冤屈。
既然虞泽自己愿意,那他也没必要再劝了。
虽是这么想的,但汉森还是没忍住说道。“你再多考虑考虑吧。诺克斯国立总学府的好专业有很多。你没必要只想着成为星际探险者。”
叹了口气,汉森.德克尔向外走去,他不是那种喜欢医院的人,尽了他觉得自己应尽的劝说义务后,他就抓紧时间离开了。
“他真矛盾呢。”虞泽在汉森走后,跟莫思宁蝶讲道。
“矛盾吗?”莫思宁蝶反问道。
“是啊。”虞泽点头。“既然想实现怀可的遗愿,那我能通过战斗进入国立总学府他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我倒是觉得他和你一样,是个普通人。”莫思宁蝶没有继续解释,她只是待在窗户的边缘上享受着阳光。
“普通吗?”虞泽有些不高兴的移开了眼睛。看来,他得更加拼命的锻炼自己了。
莫思宁蝶在虞泽移眼时看了他一下,她心想,看来不仅仅是普通,还有些不开窍啊。
执着于非凡,这过于功利性的目的。
很快,就会在激烈的竞争中,失去非凡以外的重要事物的。
就像自己一样。
想起了当初认真勤奋到比工作狂更不要命的自己,而今的莫思宁蝶不禁倦怠的笑笑。
不,也不一定。毕竟虞泽不会成为普兰的象征。
只要放过自己,就能轻松的活着了。与怠懒的时间一同沉迷于无止境的欲望之中。
而她便会安静的等待着他的选择,出于对未能拯救的理想的愧疚感。
三天后,嘉薇.诺塞尔的病房。
她的意识从一片混沌中清醒,确认着自己还活着这一事实。双眼还处于黑暗中,但是能感知到些许的光亮,四肢也健在,感到安心的松了口气,安逸的让绷带缓缓鼓起一个小坡。
但一位少年的声音让她顿时毛骨悚然、
“你醒了啊。嘉薇.诺塞尔,诺夏家主的私生女。”异能量的感知,告诉她,这人说话时有数以千计的虫子在爬动,布满了除她床外的整个病房。
嘉薇的对异能量的感知并不好,能感应到来者的虫群,完全是因为这人不想掩盖自己的异能量。
恶劣的来访者如同戏弄般的威吓着嘉薇.诺塞尔。
‘你是谁?’
想要出身质问,却没有这勇气。因为能很清楚的明白两者不是一个等级的存在。
“卡瑞西里.诺夏。是被预定的少家主。”和威吓的虫群相反,声音的主人倒是显得温和而有礼。
‘为什么要来见我?’
他像是能读心般回答到。
“你的生父指示的,他让我来问问你,既然你母亲病逝了,那你要不要加入诺夏家。”
愤怒的情感顿时像是要把嘉薇.诺塞尔给撕裂般。她在极端的愤怒下连威吓的虫群都忘掉了。她可以发誓,如果卡瑞西里.诺夏当时敢再靠近她一点,她一定会用牙齿把他的肉给咬下来。
神明啊!她母亲的凄惨死去在这些人渣的眼中到底算得什么啊!
‘真激动啊。’卡瑞西里觉得麻烦,他理解嘉薇.诺塞尔为何气愤。毕竟她和她母亲相依为命嘛。
但对他发火也没用。倒不如说,一位私生子对他这位婚生子这么愤怒让他内心的情感很复杂。
“生气不适合病人恢复。而且你生父也不会在意的。他是...嘛。我是他孩子不好评价他。不过,你与他相处一段时间大概就知道是怎样的人了。所以,你的回答呢?”
嘉薇.诺塞尔心想自己没办法说话啊。
“眨眨眼就行。我能感知到。”像是突然想起,卡瑞西里.诺夏补充道。“加入诺夏家可不轻松。你之后可是要恶补礼仪,做好一天睡六小时的准备。而且最重要的是,加入后就无法退出了。你一生都得作为诺夏家的人活下去。”
嘉薇.诺塞尔发现自己似乎能用意念和卡瑞西里沟通,所以她尝试问道。“我加入诺夏家后,我的母亲,她能获得承认吗?”
卡瑞西里觉得她真是傻得可怜。“你的价值若是足够大就可以。”
当然,若是让他的妈妈感到难过的话,他会阻挠的。
卡瑞西里的心中烦躁不安,他真想快点成为家主。这样他就能把这些家伙全都赶出诺夏家了。
听到这句话,嘉薇.诺塞尔毫不犹豫的眨眼了。
卡瑞西里在心中嗤之以鼻。
但他不想因此动摇自己的位置,如实禀报了诺夏家的家主。
诺夏家的家主点了点头,给予的兴趣就像是听到了陌生人在谈论自己见人踩死了一只蚂蚁般兴趣稀少。
他对嘉瑞.嘉薇尔的异能没有兴趣。只是科赛.诺林那家伙似乎想得到,所以他就先夺走罢了。
对无用无能者的爱在诺夏家家主心中是世上最无聊的事物。
而对强大者,才能出众者的爱在他心中是这世上最为正确的意义。
而最为才能出众者,在诺夏家家主心中无疑是约翰.左尔刻。
高贵的奇美拉,上世纪的创造出来的完美新人类。
那骨骼,那肌肉,那肌肤中融入了堪称至美的力量和科学般迷人的思想。
“家主大人,您走神了。”卡瑞西里.诺夏低着头,半跪在石阶上说道。
毕竟是父亲,伟大的诺顿之主指定的继承人。所以诺夏家主并不打算计较卡瑞西里刚刚的失礼态度。坐在王座般的豪华修饰的椅子上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卡瑞西里不满的抿起了唇。他说,“贾克尔.诺夏脱离了生命危险,过两天就能回来了。”
“哦。你在意吗?卡瑞西里。”
“不。”
“那就没必要说。告诉我最近一批兽人血液的提纯的如何了。”
“遗憾。还是没能达到约翰.左尔刻的程度。”
“果然。”没有不满,诺夏家的家主欣慰的笑了起来。“我们离触及到那一境地还有不小的距离啊。这份创造新生的能力,宛如夺取了神的权能。呵呵..呵呵呵呵。”
他沉浸于自己的狂想之中,忘了时间。回过神来,已经过了数十分钟。
“对了。虞泽,他的过去查明白了吗?”
“第十八号行星...太落后了,他所在的教养院连监控都少的可怜。与他关系相近的人不是死亡就是失踪。”
“所以,你想说,你只能通过他人那些不切实的话语来虚构出一个虞泽?”
“不。我是说,需要派人去接触他。”
“推荐的人选是?”
“加加尔.诺夏和...约翰.左尔刻。”
“我不同意,你要知道,左尔刻很重要。”诺夏家主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的不悦卡瑞西里也知道。
“虞泽对诺夏家更重要,家主大人,请别忘记。怀可从诺夏家逃走是您的失误,现在,弄明白虞泽身上所背负的秘密是挽回诺夏家失态的唯一办法。”
没等卡瑞西里说完,诺夏家的家主便凝视着卡瑞西里,庞大的异能量张开,如同一张网般把他固定住。
异能化作了一只蜘蛛,在绕着它的足,张开獠牙,用丝线勒紧着卡瑞西里的喉咙。
卡瑞西里想镇定自若的面对着诺夏家的家主。但是他的想法和身体的求生本能相背了。
他拽着脖子上的丝线,趴在了地面上。
满意于结果。蜘蛛收回了他的丝线。慢条斯理的讲道,
“好吧。我给你决定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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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乔可微。今年十六岁。我站在高楼上往下看,就连大罐头车都像商店里卖的廉价橡皮糖一般微小。
我来到天台很多次,每次我都下定不了决心,只敢在栏杆处听听呼啸的风盘旋。
别人不理解生活在富裕家庭,有着漂亮外貌,聪明脑袋,热情开朗,才情出众的我有什么好难过的。我想,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被定制过。他们不知道这样的我是父母找人精心制作的提线木偶。还是不满意包退的那种。
编号A052,这是我的另一个名字。我是定制胎儿。我的父母富裕,花重金找机构代孕,只为要一双自己满意的儿女。
A是我的评级,是我的外貌,智商,身体素质,日常表现,服从性加起来的综合评级。和我同龄的孩子在机构里大多只能被评价C,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出色,而是因为他们不够服从,自我意识很强烈,得不到想要的玩具会哭闹,也会抱怨父母没有守诺。我的父母不喜欢这样,052就是代表在我之前有五十一个胚胎或是孩子因为他们不满意而被退货了。
而被退货的定制婴儿,想到他们的遭遇,我的心中就忍不住翻腾起恐慌与愤怒。未满八个月的胎儿不算人,要是选择退货,机构就会把他们从那些代孕女人的肚中打掉,装进小袋,再送入火葬场集中销毁,这还是比较良心的机构,心更黑一些的直接就丢入垃圾桶。而满八个月的胎儿和大一些的孩子,则会被送到偏远地区的孤儿院,机构跟孤儿院签了协议,保证他们长大后也无法打扰客户的生活。
我也一样,要是现在被退货。我就会被送入孤儿院。我必须忍耐,直到十八岁生日前我都不能被父母退货。只有这样,我才能从定制婴儿转正为亲生孩子。即使打官司,法院也会判决我的父母应该出资供我上学。
看了下手上精致的粉色腕表。我很讨厌它庸俗的模样,但我不会冒着被退货的风险去跟父母讲。指针告诉我该走了,要是再晚的话,就会超出门禁时间。
我拍拍被秋风吹得冷冰冰的脸,再练习一遍甜美清纯的微笑。启动工作模式,现在的我是善解人意可爱亲切热情开朗十佳全能好女儿。将委屈,恐惧,怨恨和愤怒深埋心中。我坚持表演了十六年,就算生病受伤,我都没有停止。我多年的精心努力绝不能因为一时的小情绪毁掉。
“我回来啦!爸爸妈妈有没有想我啊?”娇腻的女高音,包含着深情。穿着蛋糕裙的青春定制少女来不及放下就黏在了她的父母身上,她傻乎乎而软软的笑着。心想,我真是个好演员,奥斯卡金像奖都不够赞美我的情真意切。
乔可微的父母笑着拍了她两下,她立刻识相的离开了父母,像哈巴狗一样堆笑的站在父母身旁。
“嘛。没办法。”我在心中说道:“毕竟这就是乔可微的人设,虽然恶心。但她还是得继续演下去。”乔可微的父母给了她很多人设,自相矛盾也有很多。比如他们心情好的时候要热情开朗,能说善道,像只百灵鸟一样婉转而歌,当他们心情难过,不想乔可微唱的时候,她就要噤若寒蝉,笨拙乖巧跪在地上任他们打骂,万不可巧舌如簧反驳他们。但她也没办法。因为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也是她的人设,更是不退货她的基本要求。
我找不到帮我的人的。他们并不想管闲事,只是一味说着你肯定是爱慕虚荣,贪念都市的繁华。不然你早就报警了。是啊,报警,乔可微的父母被批评两句,进去十天半个月。然后乔可微被退货,送到偏远的孤儿院,到时候,我打工能不能付得起我的学费,我一边打工一边学习又是否能保持着优异的成绩。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不,也不一定。毕竟虞泽不会成为普兰的象征。
只要放过自己,就能轻松的活着了。与怠懒的时间一同沉迷于无止境的欲望之中。
而她便会安静的等待着他的选择,出于对未能拯救的理想的愧疚感。
三天后,嘉薇.诺塞尔的病房。
她的意识从一片混沌中清醒,确认着自己还活着这一事实。双眼还处于黑暗中,但是能感知到些许的光亮,四肢也健在,感到安心的松了口气,安逸的让绷带缓缓鼓起一个小坡。
但一位少年的声音让她顿时毛骨悚然、
“你醒了啊。嘉薇.诺塞尔,诺夏家主的私生女。”异能量的感知,告诉她,这人说话时有数以千计的虫子在爬动,布满了除她床外的整个病房。
嘉薇的对异能量的感知并不好,能感应到来者的虫群,完全是因为这人不想掩盖自己的异能量。
恶劣的来访者如同戏弄般的威吓着嘉薇.诺塞尔。
‘你是谁?’
想要出身质问,却没有这勇气。因为能很清楚的明白两者不是一个等级的存在。
“卡瑞西里.诺夏。是被预定的少家主。”和威吓的虫群相反,声音的主人倒是显得温和而有礼。
‘为什么要来见我?’
他像是能读心般回答到。
“你的生父指示的,他让我来问问你,既然你母亲病逝了,那你要不要加入诺夏家。”
愤怒的情感顿时像是要把嘉薇.诺塞尔给撕裂般。她在极端的愤怒下连威吓的虫群都忘掉了。她可以发誓,如果卡瑞西里.诺夏当时敢再靠近她一点,她一定会用牙齿把他的肉给咬下来。
神明啊!她母亲的凄惨死去在这些人渣的眼中到底算得什么啊!
‘真激动啊。’卡瑞西里觉得麻烦,他理解嘉薇.诺塞尔为何气愤。毕竟她和她母亲相依为命嘛。
但对他发火也没用。倒不如说,一位私生子对他这位婚生子这么愤怒让他内心的情感很复杂。
“生气不适合病人恢复。而且你生父也不会在意的。他是...嘛。我是他孩子不好评价他。不过,你与他相处一段时间大概就知道是怎样的人了。所以,你的回答呢?”
嘉薇.诺塞尔心想自己没办法说话啊。
“眨眨眼就行。我能感知到。”像是突然想起,卡瑞西里.诺夏补充道。“加入诺夏家可不轻松。你之后可是要恶补礼仪,做好一天睡六小时的准备。而且最重要的是,加入后就无法退出了。你一生都得作为诺夏家的人活下去。”
嘉薇.诺塞尔发现自己似乎能用意念和卡瑞西里沟通,所以她尝试问道。“我加入诺夏家后,我的母亲,她能获得承认吗?”
卡瑞西里觉得她真是傻得可怜。“你的价值若是足够大就可以。”
当然,若是让他的妈妈感到难过的话,他会阻挠的。
卡瑞西里的心中烦躁不安,他真想快点成为家主。这样他就能把这些家伙全都赶出诺夏家了。
听到这句话,嘉薇.诺塞尔毫不犹豫的眨眼了。
卡瑞西里在心中嗤之以鼻。
但他不想因此动摇自己的位置,如实禀报了诺夏家的家主。
诺夏家的家主点了点头,给予的兴趣就像是听到了陌生人在谈论自己见人踩死了一只蚂蚁般兴趣稀少。
他对嘉瑞.嘉薇尔的异能没有兴趣。只是科赛.诺林那家伙似乎想得到,所以他就先夺走罢了。
对无用无能者的爱在诺夏家家主心中是世上最无聊的事物。
而对强大者,才能出众者的爱在他心中是这世上最为正确的意义。
而最为才能出众者,在诺夏家家主心中无疑是约翰.左尔刻。
高贵的奇美拉,上世纪的创造出来的完美新人类。
那骨骼,那肌肉,那肌肤中融入了堪称至美的力量和科学般迷人的思想。
“家主大人,您走神了。”卡瑞西里.诺夏低着头,半跪在石阶上说道。
毕竟是父亲,伟大的诺顿之主指定的继承人。所以诺夏家主并不打算计较卡瑞西里刚刚的失礼态度。坐在王座般的豪华修饰的椅子上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卡瑞西里不满的抿起了唇。他说,“贾克尔.诺夏脱离了生命危险,过两天就能回来了。”
“哦。你在意吗?卡瑞西里。”
“不。”
“那就没必要说。告诉我最近一批兽人血液的提纯的如何了。”
“遗憾。还是没能达到约翰.左尔刻的程度。”
“果然。”没有不满,诺夏家的家主欣慰的笑了起来。“我们离触及到那一境地还有不小的距离啊。这份创造新生的能力,宛如夺取了神的权能。呵呵..呵呵呵呵。”
他沉浸于自己的狂想之中,忘了时间。回过神来,已经过了数十分钟。
“对了。虞泽,他的过去查明白了吗?”
“第十八号行星...太落后了,他所在的教养院连监控都少的可怜。与他关系相近的人不是死亡就是失踪。”
“所以,你想说,你只能通过他人那些不切实的话语来虚构出一个虞泽?”
“不。我是说,需要派人去接触他。”
“推荐的人选是?”
“加加尔.诺夏和...约翰.左尔刻。”
“我不同意,你要知道,左尔刻很重要。”诺夏家主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的不悦卡瑞西里也知道。
“虞泽对诺夏家更重要,家主大人,请别忘记。怀可从诺夏家逃走是您的失误,现在,弄明白虞泽身上所背负的秘密是挽回诺夏家失态的唯一办法。”
没等卡瑞西里说完,诺夏家的家主便凝视着卡瑞西里,庞大的异能量张开,如同一张网般把他固定住。
异能化作了一只蜘蛛,在绕着它的足,张开獠牙,用丝线勒紧着卡瑞西里的喉咙。
卡瑞西里想镇定自若的面对着诺夏家的家主。但是他的想法和身体的求生本能相背了。
他拽着脖子上的丝线,趴在了地面上。
满意于结果。蜘蛛收回了他的丝线。慢条斯理的讲道,
“好吧。我给你决定的权力。”A
“你会拿回足以令我满意的成果吧?孩子?”居高临下的,他用肯定句的语气询问道。
“当然。”卡瑞西里撑起了倒下的身子,在石阶上半跪着回答道。
卡瑞西里有沉重的负担,以至于得思绪重重。
而对虞泽来说,起码在这两周内,时间倒是很欢快的过去了。这些天内他一直在补课。补他落下的各种文化课。
科赛.诺林在这期间以为虞泽庆贺的名义和汉森在别墅内小酌了几杯。
虞泽在一旁喝着盐味汽水,和科赛.诺林咨询着星际探险者的相关事宜,以决定自己该往哪个方向发展。
科赛.诺林带着些醉意慷慨激昂的说道,“早期的星际探险者是用自己的身躯开拓未知宇宙的勇敢者,是英雄,是伟人,他们冒着极高的死亡风险,潜入各个秘域。在消亡历史的夹缝间为人类觅得生机。带来突破与发展。”
汉森.德克尔打断了科赛.诺林的演讲,“你夸的太过了,他们是搬运工。把前人的成果从远处搬来。再加上无数科研工作者的默默努力,才转化为现今人能广泛使用的技术。”
虞泽在心中记着笔记。
科赛.诺林有些无奈的看着他这位老友,觉得他真是不通人情。便开口呛了他,“但是,你不能否认,没有星际探险者,很多技术我们得晚个几十年,乃至几百年才会得到发展。在此期间我们会耗费难以计数的金钱。而在医疗方面,说他们带来的设备挽救了数百万的命,也不为过吧?”
汉森不说话了,他并没有接受科赛的观点,只是一时间想不出该怎样反驳才沉默。
科赛继续说道。“而现在的星际探险者已经少有当初的冒险精神。他们大多就只是在前人探索过的安全路线上行走,已经失去了对未知的渴望。因而,他们终生也只能是碌碌无为。而如果你想要成为被历史记住的大人物,你就要冒险。虞泽。”
“可是...我有些担心。”虞泽并不担心,他自觉自己要么成功,要么就死在路上。只是借此问下科赛有什么对自己有利的项目。
“你不用担心。只要去做就行。若你愿意为诺克斯冒险,那诺克斯自然会帮你解决琐事。不过,你有想好要到哪里去做义工吗?”
虞泽觉得不妙,科赛是不是试图拉自己在诺林家的手下。他看了眼汉森.德克尔,发现他捂着下巴,一点都没察觉到自己遇到的窘迫之境。
“做义工的意思是指?”
“国立总学府看重学生对社会的贡献。尤其是星际探险者院的。需要协助警卫抓捕犯人,去解决异能兽或者协助做些公益。而这些事情,都被分配到总学府的各个社团里。所以,你有想好吗?”科赛问道。
“还没有。”虞泽心中稍微松了口气,“虽然我收到了那国立中学府的社团宣传册,但介绍的视屏太多太长了,现在还没看完。”
“嗯,那你可以考虑下万事平安社。应该很适合你的需要。”科赛。诺林笑眯眯的建议到。
“这样吗?好的。我会去看看的。”虞泽一口答应了下来。
科赛.诺林走后,莫思宁蝶疑惑的看着他,“你真的想去吗?”她觉得光这社的名字就奇奇怪怪的。
“再说吧。如果是最适合我的,那就去呗。”虞泽边说边收拾行李。
但实际上他的行李也就只有衣物和那微缩保险箱,外加两部手机。
搭着汉森的车,轻装前往国立总学府。
在他下车前,汉森语重心长的对他说,“虞泽,这里和你的故乡不一样。可能在相处时会有诸多的不适应。所以你如果在学校遇到了麻烦,就来找我。在那之前,你不要轻易动手,伤人或是杀人都会被异能警卫抓起来送入监狱的。而我是不会包庇你的。”
“知道了。汉森先生。”
虞泽附和道,他对事情有自己的判断,如果该动手他绝不会先跑去找汉森.德克尔。但他也不会在此跟汉森他顶嘴。
两人虽然都是量产人,但此外并没有多大的相同点。
汉森.德克尔的经历是量产人中的极少数。年幼时就凭借出类拔萃的天赋来到了诺克斯主星。在安逸的总学府富足的条件下专注于自身喜爱的事物活着。
而虞泽,则是和大多数的量产人一样。在脏污,暴躁,互相厌恶,互相算计的地方不被任何人记住的活着。
豪可深和兔无眠他们,若是虞泽没再去找他们。他们也一定会刻意的忘掉虞泽。
虞泽很清楚这点,毕竟他们都长于垃圾横生的地界,想从中掏出高尚的道德,就好比强求脏塑料袋变成金子。
若是问虞泽他对豪可深他们还有厌恶之情吗,他定会无所谓的回答道:“不,他们能变成可回收垃圾,就很不错了。”
从车上下来,虞泽为自己终于进入了诺克斯总学府而高兴。
按照录取通知书上所说的进行特殊的新生报到。
异能淘汰赛第一名的特权,虞泽用来选择了国立总学府星际探险者院星际探险者专业的墨丘利班。
报到处的人给了他一张墨丘利班专属的学生卡。黑底金框,卡的左右两侧是金币和一把剑。
又给了他一张银行卡。虞泽发现又是冬狮银行的卡。
他突然想起。对哦。自己还在那个柜员的推销下办过冬狮银行的卡啊。
完全忘记了。
报到处的人员说他在异能淘汰赛赢得的奖金已经打入到里面了。
之后每月还有五千块包括伙食费和杂物费的津贴以及为量产人和穷困学生准备的特殊补贴。
接下来,他就该去见见他赢来的免费豪华双人宿舍了。
不过和新舍友相处可能会是一个麻烦啊。
虞泽觉得要是能相安无事最好了。
舍管帮他将瞳纹和指纹录入到房门的智能锁里。
打开了第一扇门,虞泽发现内部还有锁上的一扇门。
第二百一十六章
宿舍管理员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办法。“这门是里面的那个年轻仔装的。我也没有开门的钥匙。但你要来住宿舍的的事情我先前和他说了。他听力很好,很快就会来开门了。”
虞泽心中都是疑问,自己的新舍友好有个性啊。
不,私自加装门这种事真的是可以的吗?
但门没有在眼前关着很久,二十秒后,门打开了。
“麻烦你了,宿管。”开门的男子略过虞泽,对宿管表示着歉意。他不是不知礼貌的人,但他的声音,他的外貌都有着雪域般的冷淡。
雪域是怎样的,安静而沉默的生机,自然的法则,纯净的拒绝着工业化。一视同仁的严寒与暴风雪。
只要看到他的眼睛,就能明白他不喜欢和生人接触。
“我倒是还好。算了,我先去吃饭了。”宿舍管理员想对那男子说些什么,但顾虑到一旁的虞泽。就摇着头离开了。
“进来吧。”男子将门拉开,让虞泽进来。
“奇美拉。”虞泽冷不丁的说道。“你是奇美拉吧?”
他面前的男子有着蛇一般的瞳孔,瞳色冰蓝。银色的短发。雪豹般的耳朵和尾巴。脖子处和手腕处都有深青色的鳞片覆盖。面容俊朗如同古希腊的雕塑,四肢强健如同起伏的雪山山脉。
依据莫思宁蝶先前的描述,面前的这位男子应该就是奇美拉了。
他脖子的挂着学生卡上写着他叫约翰.左尔刻,和自己一样是墨丘利班的一员。
听到奇美拉这个名称后,那蛇瞳锁定了虞泽一瞬,然后就背对他向前走去。“对。我是奇美拉。恐惧和难以置信之后也请随意。但你先进来,顺便把门带上。”
“好吧。”虞泽察觉到约翰.左尔刻心情因为自己刚才的话语变得糟糕了。虽然没有恶意,但既然他介意,自己之后还是少说奇美拉这个词吧。
过了宿舍的两道门,虞泽的左手侧是分隔开的浴室和厕所,右手册是厨房,立式双开门冰箱,烤箱餐桌和电磁炉一应俱全。扫地机器人正在光洁的瓷砖上殷勤的打扫。
正前方是一个上锁的大房间,如无意外,那里面应该就是放着他的床了。
“开下门呗?”拿着行李箱的虞泽不想暴力破门。
“没这必要,因为你要换宿舍。”约翰.左尔刻走到饮用水机旁,摁下开关,注水口往玻璃杯内滚入清澈的水。
刚烧出的水还有些烫,所以左尔刻将玻璃杯搁置在了吧台上,双手插在衣服口袋中,看向虞泽。
“啊?”虞泽眯起了眼。“这有些过分了吧。我可是正当入住。”
“我知道,但我一个人住很舒适。不用担心遇到舍友不做卫生,不用担心舍友偷盗,不用担心舍友是小人,不用担心舍友的精神问题。这些都令人感到太开心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自己搬出去住?”虞泽觉得自己的祈祷并没有效果。遇到了奇葩舍友。
“因为房租很贵而且不方便。”约翰.左尔刻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虞泽觉得继续和约翰.左尔刻沟通也不会有效果,他拉着行李箱往卧房处走去,打算自己暴力开锁。
约翰.左尔刻嘲讽般的勾起嘴角,冰蓝的蛇瞳凝视住虞泽。
原先虞泽触手可及的门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凉的雪。
虞泽抬头看向四周,一片荒芜的雪域,白雪皑皑,覆盖在干枯的冻树枝上,山势奇崛,见得到断壁。其中赤裸的冷石有着干涸的雄壮。
“干。”
肯定是约翰.左尔刻搞的鬼,但自己四处都见不到他。
刺骨的寒风从·正面刮来。虞泽被冻的直咬牙。
诺克斯主星国立大学城现在可是处与炎热的夏季。他身上穿着的还是短袖。
“有点糟糕诶。”莫思宁蝶觉得冷,把自己给异能量化了。“那家伙是连城级的异能量者,并且它的异能已经形成了领域。我们打不开它。”
“真没办法吗?”虞泽问道。
“朗里克尔之枪也不行,我们的异能量太少了。至于光影模式,我不推荐开。那家伙没杀意没必要冒着百分之九十五往上的死亡率强行用。”莫思宁蝶用银色金属造了个小屋。
“就先在这里呆着呗。他意识到奈何不了你时,就会把你放出去的。”小屋里只是不冷,但相较于屋外零下三十多度的气候已经是很温暖了。
完全的异能量态以人类的意识来说是很难受的,所以莫思宁蝶很快就恢复成原先可以接触三维世界的蝶形。趴在虞泽肩膀上蹭点热气。
约翰.左尔刻在宿舍内等得水都凉了,还没有等到虞泽的求饶声。想到之后还有事情,他深感麻烦的啧了声,解开了异能。
银色的金属小屋突兀的出现在了宿舍客厅内,虞泽扭开门把手,看到并不开心的约翰.左尔刻。
朗里克尔之枪的雷光便忍不住缠绕在他的手上。在眨眼之间往约翰.左尔刻的脸上劈去。
左尔刻一歪头,无精打采的躲过了雷击。
“既然知道我是奇美拉这种怪物。就应该拿出更够格的攻击啊。你这种程度,也就够当个电蚊拍吧。”
“在学会做人前,先学学说话如何?”虞泽不客气的回敬道。“你的异能还不如小卖部的冰柜来的冷,趁早去找师傅修下制冷和脑子吧。”
“嘴上功夫。算了。我不想闹出麻烦事。”约翰.左尔刻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头发,他头顶的那对雪豹耳朵也跟着不耐烦的摆着。
“反正也赶不走你,进来吧。”左尔刻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锁。然后把钥匙扔给了虞泽。
虞泽伸手接住。
“我在学院仇家不少。”左尔刻说道。
“看的出来。”虞泽拉着他那冻得冰冰凉的行李箱附和道。
左尔刻切了一声。继续说道:“放心,你和我一样是墨丘利班的。又是量产人,仇家是绝对少不了的。为避免被暗算和我们间互相猜忌的麻烦,你出去时记得关门关窗。见朋友之类的,最好也去室外餐厅,最多到客厅吧。卧房的门不能开。”
“至于吗?”虞泽看这房间内的布置,上床下桌,左边衣柜。右面落地窗和窗帘。
真豪华,虞泽想他都没住过这种房间。汉森的别墅没有装饰,除了一楼,其他的地方跟毛胚房差不多。只是多了一床一桌一椅。
“你觉得星际探险者院里有的是什么人?星际探险者的孩子,想要去继承父母的事业。星际贸易公司董事的孩子,想要和未来的星际探险者打交道。普通家庭中出现的有些天资的孩子,靠着全家的积蓄和奖学金在这儿近乎崩溃的吊着,需要人监管的怪物以及天才。”
约翰.左尔刻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打开了光脑,放起了记录片。虞泽看到是讲诺克斯目前对兽人起源的各种猜测的。
左尔刻边静音看记录片边继续说道:“这其中出现些嫉妒你才能和全额奖学金的人挺正常。然后,从中再冒出一两个见不得人好的,蠢又一肚子坏水的也是概率问题。哦,而且,国立总学府星际探险者专业的淘汰是很残酷的。每次大考后,就可能出现几个崩溃的家伙闹事。”
“这和我想象中不同啊。”虞泽还以为能享受下和同学们的愉快相处。
“你以为会是什么?轻松愉快的校园生活?在浑水摸鱼中快乐毕业?”左尔刻回头,‘’我也想。但是没有。这儿是诺克斯国立总学府,从整个诺克斯收罗勤奋者,有钱人和天才。”
他摘下自己脖子上的学生卡晃了晃,“你的排名看了吗?按下你卡上的脸就能看到。”
“还没。”虞泽掏出自己的学生证,发现自己的·排名是第五十名。
左尔刻也看到了虞泽的排名,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他转过头去,继续去看纪录片。“第五十名,是墨丘利班的垫底位置。嘛,但对星际探险者专业的其他人就像蜂蜜般有吸引力。”
“他们想要提升排名吗?”虞泽问道。
“是的。除了第一名,所有人都想。前五十名会被自动归类到墨丘利班内。作为重点培养对象,各种优待,好处也很多。就算在墨丘利班内,越往上爬,得到的机会也就越多。往往是第一名挑剩下的机会给第二名,再以此类推。”
“这样啊。那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虞泽疑惑于左尔刻的态度转变。
“我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我赶不走你,我就老实迎新。”左尔刻理所当然的说道。
他想起自己还没跟虞泽自我介绍,又说。“对了,我叫约翰.左尔刻。院内的约翰太多,所以叫我左尔刻。跟你是同一届,但你算是转校生,而我在这地方已经呆了八年了,所以叫我前辈怎样?”
“不可能。我叫虞泽。你也知道我是量产人。是看过比赛?”
“用三倍速看了最后一场,毕竟只有第一名有可能进墨丘利班。”
“你看的清吗?”虞泽问道。
“至于吗?”虞泽看这房间内的布置,上床下桌,左边衣柜。右面落地窗和窗帘。
真豪华,虞泽想他都没住过这种房间。汉森的别墅没有装饰,除了一楼,其他的地方跟毛胚房差不多。只是多了一床一桌一椅。
“你觉得星际探险者院里有的是什么人?星际探险者的孩子,想要去继承父母的事业。星际贸易公司董事的孩子,想要和未来的星际探险者打交道。普通家庭中出现的有些天资的孩子,靠着全家的积蓄和奖学金在这儿近乎崩溃的吊着,需要人监管的怪物以及天才。”
约翰.左尔刻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打开了光脑,放起了记录片。虞泽看到是讲诺克斯目前对兽人起源的各种猜测的。
左尔刻边静音看记录片边继续说道:“这其中出现些嫉妒你才能和全额奖学金的人挺正常。然后,从中再冒出一两个见不得人好的,蠢又一肚子坏水的也是概率问题。哦,而且,国立总学府星际探险者专业的淘汰是很残酷的。每次大考后,就可能出现几个崩溃的家伙闹事。”
“这和我想象中不同啊。”虞泽还以为能享受下和同学们的愉快相处。
“你以为会是什么?轻松愉快的校园生活?在浑水摸鱼中快乐毕业?”左尔刻回头,‘’我也想。但是没有。这儿是诺克斯国立总学府,从整个诺克斯收罗勤奋者,有钱人和天才。”
他摘下自己脖子上的学生卡晃了晃,“你的排名看了吗?按下你卡上的脸就能看到。”
“还没。”虞泽掏出自己的学生证,发现自己的·排名是第五十名。
左尔刻也看到了虞泽的排名,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他转过头去,继续去看纪录片。“第五十名,是墨丘利班的垫底位置。嘛,但对星际探险者专业的其他人就像蜂蜜般有吸引力。”
“他们想要提升排名吗?”虞泽问道。
“是的。除了第一名,所有人都想。前五十名会被自动归类到墨丘利班内。作为重点培养对象,各种优待,好处也很多。就算在墨丘利班内,越往上爬,得到的机会也就越多。往往是第一名挑剩下的机会给第二名,再以此类推。”
“这样啊。那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虞泽疑惑于左尔刻的态度转变。
“我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我赶不走你,我就老实迎新。”左尔刻理所当然的说道。
他想起自己还没跟虞泽自我介绍,又说。“对了,我叫约翰.左尔刻。院内的约翰太多,所以叫我左尔刻。跟你是同一届,但你算是转校生,而我在这地方已经呆了八年了,所以叫我前辈怎样?”
“不可能。我叫虞泽。你也知道我是量产人。是看过比赛?”
“用三倍速看了最后一场,毕竟只有第一名有可能进墨丘利班。”
“你看的清吗?”虞泽问道。
第二百一十七章
约翰.左尔刻在宿舍内等得水都凉了,还没有等到虞泽的求饶声。想到之后还有事情,他深感麻烦的啧了声,解开了异能。银色的金属小屋突兀的出现在了宿舍客厅内,虞泽扭开门把手,看到并不开心的约翰.左尔刻。
朗里克尔之枪的雷光便忍不住缠绕在他的手上。在眨眼之间往约翰.左尔刻的脸上劈去。
左尔刻一歪头,无精打采的躲过了雷击。
“既然知道我是奇美拉这种怪物。就应该拿出更够格的攻击啊。你这种程度,也就够当个电蚊拍吧。”
“在学会做人前,先学学说话如何?”虞泽不客气的回敬道。“你的异能还不如小卖部的冰柜来的冷,趁早去找师傅修下制冷和脑子吧。”
“嘴上功夫。算了。我不想闹出麻烦事。”约翰.左尔刻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头发,他头顶的那对雪豹耳朵也跟着不耐烦的摆着。
“反正也赶不走你,进来吧。”左尔刻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锁。然后把钥匙扔给了虞泽。
虞泽伸手接住。
“我在学院仇家不少。”左尔刻说道。
“看的出来。”虞泽拉着他那冻得冰冰凉的行李箱附和道。
左尔刻切了一声。继续说道:“放心,你和我一样是墨丘利班的。又是量产人,仇家是绝对少不了的。为避免被暗算和我们间互相猜忌的麻烦,你出去时记得关门关窗。见朋友之类的,最好也去室外餐厅,最多到客厅吧。卧房的门不能开。”
“至于吗?”虞泽看这房间内的布置,上床下桌,左边衣柜。右面落地窗和窗帘。
真豪华,虞泽想他都没住过这种房间。汉森的别墅没有装饰,除了一楼,其他的地方跟毛胚房差不多。只是多了一床一桌一椅。
“你觉得星际探险者院里有的是什么人?星际探险者的孩子,想要去继承父母的事业。星际贸易公司董事的孩子,想要和未来的星际探险者打交道。普通家庭中出现的有些天资的孩子,靠着全家的积蓄和奖学金在这儿近乎崩溃的吊着,需要人监管的怪物以及天才。”
约翰.左尔刻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打开了光脑,放起了记录片。虞泽看到是讲诺克斯目前对兽人起源的各种猜测的。
左尔刻边静音看记录片边继续说道:“这其中出现些嫉妒你才能和全额奖学金的人挺正常。然后,从中再冒出一两个见不得人好的,蠢又一肚子坏水的也是概率问题。哦,而且,国立总学府星际探险者专业的淘汰是很残酷的。每次大考后,就可能出现几个崩溃的家伙闹事。”
“这和我想象中不同啊。”虞泽还以为能享受下和同学们的愉快相处。
“你以为会是什么?轻松愉快的校园生活?在浑水摸鱼中快乐毕业?”左尔刻回头,‘’我也想。但是没有。这儿是诺克斯国立总学府,从整个诺克斯收罗勤奋者,有钱人和天才。”
他摘下自己脖子上的学生卡晃了晃,“你的排名看了吗?按下你卡上的脸就能看到。”
“还没。”虞泽掏出自己的学生证,发现自己的·排名是第五十名。
左尔刻也看到了虞泽的排名,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他转过头去,继续去看纪录片。“第五十名,是墨丘利班的垫底位置。嘛,但对星际探险者专业的其他人就像蜂蜜般有吸引力。”
“他们想要提升排名吗?”虞泽问道。
“是的。除了第一名,所有人都想。前五十名会被自动归类到墨丘利班内。作为重点培养对象,各种优待,好处也很多。就算在墨丘利班内,越往上爬,得到的机会也就越多。往往是第一名挑剩下的机会给第二名,再以此类推。”
“这样啊。那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虞泽疑惑于左尔刻的态度转变。
“我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我赶不走你,我就老实迎新。”左尔刻理所当然的说道。
他想起自己还没跟虞泽自我介绍,又说。“对了,我叫约翰.左尔刻。院内的约翰太多,所以叫我左尔刻。跟你是同一届,但你算是转校生,而我在这地方已经呆了八年了,所以叫我前辈怎样?”
“不可能。我叫虞泽。你也知道我是量产人。是看过比赛?”
“用三倍速看了最后一场,毕竟只有第一名有可能进墨丘利班。”
“你看的清吗?”虞泽问道。
“当然看得清。你也太小看我了吧。”约翰,左尔刻无奈的摇头。
“时间快到了,我得走了。”他看了眼光脑上的电子闹钟,“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知道万事平安社吗?”虞泽好奇科赛.诺林给自己推荐的社团,想从左尔刻口中先打探出来一点情报。
“万事平安。”左尔刻念了遍,令人在意的停顿了一下,说道,“不,我不知道。”
在说谎呢。虞泽发现左尔刻可能不擅长掩盖自己的意图。于是他像是不死心的再次确认道。“你真不知道。我在路上闲逛时问了别人他们都说知道的啊。”
“啊?怎么可能?”左尔刻睁大了眼睛,虞泽确认了,他是真不会撒谎。
这说谎的太刻意了,让自己都怀疑是不是陷阱。
不仅不会撒谎,连糊弄别人的打听都不擅长。
虞泽觉得他应该向自己拜师学学技巧,就像刚刚他用谎言套左尔刻的话一般。
应该是从虞泽得逞的表情中看出了嘲弄。
“啧。”左尔刻不再与虞泽多说,推开椅子,从房间内冲了出去。顺便不忘把门给关上。
“完蛋了啦。”左尔刻走后,虞泽趴在椅背上长叹一声。“我这舍友不行啊。莫思宁。”
“一分难以容忍,十分非常欢迎。你给他打几分?”莫思宁蝶问道。
虞泽摸着下巴,“五分吧。虽然他这人有点奇怪,但起码他把房间收拾得挺干净的。这点给他加了两分。”
“那开始收拾吧。”莫思宁蝶在虞泽的书桌上四处看了看,选了块能享受清晨太阳的好地方。“这儿归我了。”
“哦。”虞泽点头后。莫思宁蝶就在书桌上利用网购的材料给自己造了一座小房子。里面有铁丝编织成的餐桌和椅子。
虞泽的手机响动,提示他有新的信息。
“我看看,公选课啊。”
虞泽点开文件,然后他挑花了眼。哪个比较有用,他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正想着要关掉手机,莎夏通过龙姥速讯发来语音。“老大老大,我前些天在电视上看到你了诶。”
虞泽打了个“哦”字上去。
“你怎么不跟我说,你去赢淘汰赛了呢。这样我肯定压你啊,现在才看到,莎夏我少赚了好多钱呢。”
莎夏发了个伤心的猫猫表情。
虞泽打了串省略号。后面又码字道。“没事的话,我先去选公选课了。”
“等等啊!”莎夏握着手机急急忙忙的说道。
“老大你最近有工作介绍吗?或者说是去猎杀异能兽吧!莎夏我缺钱的紧啊!”
发来了个十万火急的表情。
“之前你不是拿了很多的金银珠宝吗?怎么还缺钱?”虞泽终于开口问了。
“我也不知道啊!莫名其妙莎夏身上就要去还团长欠下来的债务,还要去支付各个公司的违约金。拿来的钱就都给打水漂似的没了。而且要不是异能猎人协会帮忙,莎夏我还会上失信人名单,连出租车都坐不了啊!”
莎夏崩溃的心情透过屏幕实实在在的传给了虞泽。
“估计是那个团长拿莎夏的身份识别码和签名去办了些业务。比如说挂名避税。”莫思宁蝶趴在虞泽的肩膀上说道,“你以后可不要随便把自己的身份识别码给别人。也不要乱签名,”
“我不会的啦。”虞泽叹气。“又不是莎夏,你放心吧。”
虞泽在手机屏幕上打字道。“我看看吧。有工作的话会通知你的。”
他现在可是难得处于悠闲的时光啊。
但想来自己是不安分的人,拥有忙碌的人生也是必然的吧。
在诺克斯网和校内网上搜索万事平安社也是只能找到些类似于谣言的故事。
那些故事中万事平安社处理的事情还挺多的,情杀验尸,千里追凶,异能兽无害化都干过。
但怎么进入万事平安社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告诉他。
‘啪’的关上了手机。虞泽走出宿舍外,他要去校内转转,顺便吃个午饭,说不准就能找到万事平安社
了。
当然走之前,他把门窗都锁上了,虽然不太满意左尔刻的态度,但他也觉得小心谨慎总是好的。
“新生,要不要加入轮滑社?”
“动漫研读社火热招新中!我们的活动室里有汽水吧。社长保证汽水和零食不限量供应。”
“分子跑车社有人有兴趣吗?”
“化学实验社,入社要签知情书。”
“如果加入地质博物社,就送和博物馆联名的限量版挂饰。”
“美食调研社,每月一次,公款出去胡吃海喝哦!”
国立总学府太大了,虞泽便刷卡骑了辆公用电瓶车,前往食堂。
在前往食堂的路上,遇到了社团招新,非常的热闹。
人很多很多。电瓶车完全开不过去。虞泽只得把电瓶车放到一旁的停放点处。从百米人潮中慢慢挤过去。顺手拿了厨艺社的试吃梨子蛋挞吃。
味道还挺不错的。反正社团报名也不限制几个,要不到时候自己多报名几个美食社团去蹭吃蹭喝?
正想着的时候,有一个带着红帽子的人和自己擦身而过。
虞泽反手抓上那人的肩膀。顺带擦擦了自己嘴角的蛋挞渣。
“我的钥匙还来。”在刚刚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虞泽感觉自己的口袋轻了那么一点。试探性的掏了下口袋,发现左尔刻给钥匙真的不见了。还没把‘你也不想去保卫处吧?’这句话给说出口。
带着红帽子的那人就转过头来,笑道:“如果我说不呢?”
虞泽笑着给了他一拳,打算趁着人潮的掩盖,把他打晕拖出去搜身。
“噗累累累累累累”那一拳并没有确实的达到那个带红帽子的男人,他一边发着怪声,一边油滑的如同泥鳅般的从虞泽的手下逃走了。
他像是一团泥状的暗影,能任意的变换自己的形体,从人的手与人的头之间,人的腰与人的腿之间的狭小缝隙间溜走。却没有一个人能看见他。
“该死。”虞泽想追过去,但拥挤的人潮一个劲的把他往反方向推。
逆着拥挤的人群追人,虞泽他就像一条想挤入海绵孔里的鱼一般肯定跑不快。
眼看就要跟丢了,‘啊,我可受不了问那个奇美拉讨钥匙的气。’心一横。虞泽召唤出了朗里克尔之枪。踏着带状闪电般的长枪,飞到了半空中。
“哇!”周围的人群有些惊讶的,有些好奇的惊叫了起来。他们不动了,站在原地向上看着虞泽。
“哦,是那个人啊。”
“啊。想起来了,异能淘汰赛的冠军来着。果然选择了国立总学府啊。”
“毕竟国立总学府是最好的大学。”
虞泽无心听这些人言论,他在半空中焦急寻找着偷他钥匙的红帽子男人。
在远处发现目标,瞳孔紧缩的如同狩猎者。
朗里克尔之枪瞬息间急袭到目标后方,虞泽从朗里克尔之枪上跳下,借助惯性要从背后踹倒那个红帽子男人。
但就在虞泽以为自己要踢到时,那红帽子男人像是跳芭蕾般,踮起脚尖转了个身。轻盈的避开了虞泽的攻击。
“嗯???”虞泽猛地撞到了银色的屏幕之上。他摸着鼻子,想着好险。其他院的学生可不像他们院这般皮糙肉厚还签了风险知情书。
要是无辜被他一脚给踢入了医院,那可不好。
而那个红帽子的男人,就冲着他那能使用异能躲开自己的手段,他就肯定是星际探险者院的。
“钥匙还来!”虞泽继续追去,发现那个男人闪身钻入了教学楼的楼缝之间。忽的消失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噗累累累累累累”那一拳并没有确实的达到那个带红帽子的男人,他一边发着怪声,一边油滑的如同泥鳅般的从虞泽的手下逃走了。
他像是一团泥状的暗影,能任意的变换自己的形体,从人的手与人的头之间,人的腰与人的腿之间的狭小缝隙间溜走。却没有一个人能看见他。
“该死。”虞泽想追过去,但拥挤的人潮一个劲的把他往反方向推。
逆着拥挤的人群追人,虞泽他就像一条想挤入海绵孔里的鱼一般肯定跑不快。
眼看就要跟丢了,‘啊,我可受不了问那个奇美拉讨钥匙的气。’心一横。虞泽召唤出了朗里克尔之枪。踏着带状闪电般的长枪,飞到了半空中。
“哇!”周围的人群有些惊讶的,有些好奇的惊叫了起来。他们不动了,站在原地向上看着虞泽。
“哦,是那个人啊。”
“啊。想起来了,异能淘汰赛的冠军来着。果然选择了国立总学府啊。”
“毕竟国立总学府是最好的大学。”
虞泽无心听这些人言论,他在半空中焦急寻找着偷他钥匙的红帽子男人。
在远处发现目标,瞳孔紧缩的如同狩猎者。
朗里克尔之枪瞬息间急袭到目标后方,虞泽从朗里克尔之枪上跳下,借助惯性要从背后踹倒那个红帽子男人。
但就在虞泽以为自己要踢到时,那红帽子男人像是跳芭蕾般,踮起脚尖转了个身。轻盈的避开了虞泽的攻击。
“嗯???”虞泽猛地撞到了银色的屏幕之上。他摸着鼻子,想着好险。其他院的学生可不像他们院这般皮糙肉厚还签了风险知情书。
要是无辜被他一脚给踢入了医院,那可不好。
而那个红帽子的男人,就冲着他那能使用异能躲开自己的手段,他就肯定是星际探险者院的。
“钥匙还来!”虞泽继续追去,发现那个男人闪身钻入了教学楼的楼缝之间。忽的消失了。A、
‘去哪儿了?‘虞泽急急的停下脚步,朝着四处张望。但除了白乎乎的教学楼墙壁外,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边,虞泽。”莫思宁蝶顺着左侧墙面那残余的异能散发量,找到代表着门和通道的异能回路。“开启异能域视角。”
虞泽依言打开了异能域视角,果然发现细细的异能量回路沿着墙面攀爬,构筑成了一种类似网状的结构。
但要怎么开启呢,虞泽陷入了纠结。
莫思宁在那块有异能回路的墙面前来回徘徊,“布下这回路的人特意把开启方式设置的很简单,你只要用异能量流经全部的异能回路就行。”
“好吧。”虞泽把手放在了墙面上,在异能域视角下有着虚无白光的异能量从手心中涌出,如同溪流流过土石般自然的通满了所有的回路。
感受到一阵如旋涡般的拉力,黑暗袭来,虞泽被拽入了教学楼墙面的内侧。
下意识的召唤出了朗里克尔之枪,往四面放出雷光障壁。防备着敌人的同时借助光亮视物。睁开双眼,眼前是一个相当普通的教室。
木桌子,木椅子,黑板上用粉笔写着诺克斯语的万事平安。
天花板上的亮着单调的白灯,吊扇发着令人烦躁的声响在转着。
过于平常,所以说反而显得更诡异了。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那便是这间教室没有门吧。
进不来也出不去,这个房间本就表达着对无资格者的抗拒,并警示了解者应保持沉默。
‘这儿是万事平安社的场地吗?’虞泽注视黑板又环顾四周,他找不到那个红帽子的男人。
沉默的思考后,他想,指引模式太废异能量了。便切换为了锚定模式。
握着不识刀,心里的那根弦也也没松懈,依旧保持着高度警惕。
在能听闻呼吸声的的寂静中,“叮铃铃铃铃铃!!”像是要震坏耳膜般,响亮的打铃声响起。
二十五位纯白色的无性别人偶从教室的正后方整齐的走来。
它们的安静移动到自己的座位上,拉开椅子,坐下。双臂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规矩的如同最风纪优良的学生。
“这是,什么玩意?”虞泽发自内心的疑惑。
但没人解答他。
莫思宁蝶不知为何陷入了沉默。
不对,刚刚还在的莫思宁她不见了。虞泽紧紧的捏住了刀柄,缓步的想要退去,想从原来的入口出去。
“那个异能回路被锁上了啦。”莫思宁的声音传来。但是人呢?人呢?
虞泽寻找着。
“别找了,这儿是人用异能回路编织成的空间。为了避免被发现加上省些,我把自己缩小了。好啦。先别和我说话,我要藏起来。”莫思宁的声音再次传来。虞泽才撇撇嘴角,再次打量起那些白色的人偶。
这些人偶有着四肢,却没有五官。没有丝线吊着,但是却能活动自如。
它们的额头上都有一个编号,从一到二十五。
虞泽用不识刀试探性的戳了下附近的人偶。不识刀直接透了过去,此外没有任何的反应。
嬉笑声传来。
“副社长,你觉得怎样?”
在教室最末尾的人偶改变了他的形体,虞泽认得他,就是那个偷他钥匙的红帽子男人。
他的头上浮现出的数字是二十四。
“可以吧。或是不可以。甜甜圈我觉得无所谓哦。毕竟毕竟是投资人的推荐,但是但是又很麻烦。”教室最前排的二号人偶变形成了天真无邪的女孩子,清纯的笑着。
她的脸长得稚嫩,身材矮小,看起来才是初中生的样子。但是她的胸牌出卖了她,这人确实有二十二岁了。
但虞泽直觉这人是个疯子,正常人哪会上大学了还装小屁孩啊。
“推荐?科赛.诺林推荐的对吧。这里是万事平安社,而你们是在招新吗?”
虞泽一连串的问出问题。他的警惕一如他的刀一般还没放下。
“红帽子,解释。”自称甜甜圈的副社长指使着偷虞泽钥匙的男人。“我要上课了。”
说完,二号的位置处又变回了球形环节的人偶。
红帽子一耸肩。“对,这里是万事平安社,你拥有加入的资格当然是因为投资人的推荐,具体是谁你就猜吧,反正别想从我口中问出。这儿的社员全都是因为投资人或者是社员推荐才能加入的。”
“我还不是社员吗?”虞泽还以为红帽子这般大费周章就是想把他定死为社员呢。
“不是。你现在连实习的都不是。”红帽子摆了摆手。
“啊?”虞泽有些惊讶,更是搞不清他们的目的了。“算了,先把钥匙还我。”他伸出手。
红帽子像是对虞泽的行动感到无奈,双脚搭在桌子上,从教室后面远远的抛来钥匙。
“给你,你还真是在意这把钥匙啊。我说啊,比起它,不是有更要紧的事情要问吗?”
“随便吧。”虞泽接过钥匙,凭借这自己的记忆仔细确认了钥匙的形状,确定是被偷走的那一串后。才放心的装回口袋里。“对我来说,还是这钥匙更重要些。反正你也会把我要听的事情讲完的。”
“你哪来的自信啊?”红帽子挑眉。
“对投资人的自信。拜托照顾下新人吧,前辈。”虞泽走到红帽子的课桌旁,抽走附近的人偶椅子坐下。
“嗯”红帽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对这声前辈还是受用的。“也行。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行。”虞泽想自己刚拿到了奖金,就算是五星级的酒店,一顿饭他也还是请得起的。就是之后可能会拮据不少。
“那么来一个加厚牛肉汉堡,牛肉要上好的,放两片腌黄瓜。一份薯条,酸辣酱。再来杯菠萝味啤酒。”
红帽子坐在课桌上就开始点单。
这是让他去买的意思吗?那正好问问该怎么出去。
虞泽刚想开口,先前红帽子点的餐品就出现在了他的桌子上。
不可能吧。虽然这样想,但是从遇见莫思宁以来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也见得多了。因而也没表现出太多的震惊来。
“你也点呗。想吃什么都可以的,只要支付相应的异能量就行。”
“那来瓶汽水吧。要盐味的。”最好是六号边缘区的那个小牌子啦。他觉得那个牌子的盐汽水最好喝,但主星这边不可能有吧。
正想着,课桌上,就出现了虞泽所想的那瓶汽水。
骗人的吧。过于惊讶,虞泽连嘴角轻浮的笑意都僵住了。
为什么会有?他明明在龙阁快送这类外卖应用上面都搜索过了。一家都没有找到。为什么,这里会有?
“怎么?不是你想要的饮料吗?”红帽子问道。
“不。”为了不让红帽子察觉到异样,虞泽拧开了瓶盖,喝了一口。和记忆里一模一样ed味道。这个房间能读心吗?带着疑问虞泽听红帽子讲道。
“你现在的状况就相当于是获得了博物馆的准入券,能来这参观一下。但你不是工作人员。很多事情都在无法做。比如说接委托。”
“委托?”
“对,委托。网上对于万事平安社的传说看过吗?那些故事的开头全都是因为我们,万事平安社接下了某个委托。”
红帽子从兜里拿出一副扑克。按塔型摆放起来。
他指着最底下说道,“这里是校内的学生,全部都是万事平安社的考察对象。”
手指往上移了一层,“这里是你所在的阶层,通过了考察,获得了举荐。可以自己选择加入或不加入社团。若是选择不加入,你之后就不要到处说万事平安社,否则会有人来找你的。”
不等虞泽说他加不加入,红帽子他再弹了弹上面的扑克牌。“加入后,你就能成为实习社员。获得在万事平安社接委托的权利了。完成并获得委托点数以及额外的酬劳。但主要还是委托点数啦。加入社团的那天开始,每天都会自动扣除一点委托点数。点数不足的话,你就被退团了。再次加入,正常来讲也得是半年后了。”
“而往上,就是正式社员了,除了每天扣除的一点,还能交纳一千点每年的年费的话。就能成为正式社员了。哈哈,能接触到很多有趣的事情哦。”
红帽子的男人伸手在课桌上一抹,那些扑克牌就像是长了腿一般自动的往他的手里跑去。
他快速的洗着牌,又将扑克牌在桌子上以扇形排开。
“抽一张。”他对虞泽说道。
虞泽伸手选了正中心的哪一张扑克。
翻开来,出现的是一位滑稽的小丑,小丑戴着他的红帽子在向扑克牌的外面鞠躬。
“这就是我啦!”红帽子笑着说道。“我就在这,正是如此。在正式会员中最厉害的二十五人就能坐在这儿的椅子上。”
“哇。”看红帽子的表情如此夸张的激动着,虞泽便应和的感叹一声。“那怎样才算是最厉害的呢?”
“都可以哦。像我,就是因为擅长表演杂技才成为第二十四号的。”红帽子把小丑牌收回了扑克。再轻轻一拍,扑克牌就像是凭空消失般在他的手中不见了。
红帽子自顾自的说道。“社团里的其他人都很忙呢。副社长也是因为通过社员时必须在场才来见你一面的只有我,喜欢做接待新人的事。因为我和忙碌的他们不一样,我已经找到了世上最快乐的事。那就是与各式各样的人相遇。”
他从他的红帽子中掏出新的扑克。厚厚的一叠扑克牌,红帽子把它们压缩成仅有一张扑克牌的薄度。
再将它递给虞泽。
虞泽接过,发现那是一张明信片,
代号:红帽子
梦想是成为世界上最快乐的杂技小丑。
“所以,你要加入社团吗?”红帽子笑着,那份期待就像是马戏团在等待着他的客人。
“我加入。”想想看,在别人的地盘做事。自己当然得给科赛.诺林面子啊。
“那真是太好了。”红帽子高兴的拍着手。彩球在虞泽的正上方爆开,就像是中奖的特殊嘉宾。彩带和亮片闪亮亮的从半空中落到虞泽的身上和肩膀上。
听到了莫思宁蝶极不高兴的啧声。
第二百一十九章
“我还不是社员吗?”虞泽还以为红帽子这般大费周章就是想把他定死为社员呢。
“不是。你现在连实习的都不是。”红帽子摆了摆手。
“啊?”虞泽有些惊讶,更是搞不清他们的目的了。“算了,先把钥匙还我。”他伸出手。
红帽子像是对虞泽的行动感到无奈,双脚搭在桌子上,从教室后面远远的抛来钥匙。
“给你,你还真是在意这把钥匙啊。我说啊,比起它,不是有更要紧的事情要问吗?”
“随便吧。”虞泽接过钥匙,凭借这自己的记忆仔细确认了钥匙的形状,确定是被偷走的那一串后。才放心的装回口袋里。“对我来说,还是这钥匙更重要些。反正你也会把我要听的事情讲完的。”
“你哪来的自信啊?”红帽子挑眉。
“对投资人的自信。拜托照顾下新人吧,前辈。”虞泽走到红帽子的课桌旁,抽走附近的人偶椅子坐下。
“嗯”红帽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对这声前辈还是受用的。“也行。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行。”虞泽想自己刚拿到了奖金,就算是五星级的酒店,一顿饭他也还是请得起的。就是之后可能会拮据不少。
“那么来一个加厚牛肉汉堡,牛肉要上好的,放两片腌黄瓜。一份薯条,酸辣酱。再来杯菠萝味啤酒。”
红帽子坐在课桌上就开始点单。
这是让他去买的意思吗?那正好问问该怎么出去。
虞泽刚想开口,先前红帽子点的餐品就出现在了他的桌子上。
不可能吧。虽然这样想,但是从遇见莫思宁以来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也见得多了。因而也没表现出太多的震惊来。
“你也点呗。想吃什么都可以的,只要支付相应的异能量就行。”
“那来瓶汽水吧。要盐味的。”最好是六号边缘区的那个小牌子啦。他觉得那个牌子的盐汽水最好喝,但主星这边不可能有吧。
正想着,课桌上,就出现了虞泽所想的那瓶汽水。
骗人的吧。过于惊讶,虞泽连嘴角轻浮的笑意都僵住了。
为什么会有?他明明在龙阁快送这类外卖应用上面都搜索过了。一家都没有找到。为什么,这里会有?
“怎么?不是你想要的饮料吗?”红帽子问道。
“不。”为了不让红帽子察觉到异样,虞泽拧开了瓶盖,喝了一口。和记忆里一模一样ed味道。这个房间能读心吗?带着疑问虞泽听红帽子讲道。
“你现在的状况就相当于是获得了博物馆的准入券,能来这参观一下。但你不是工作人员。很多事情都在无法做。比如说接委托。”
“委托?”
“对,委托。网上对于万事平安社的传说看过吗?那些故事的开头全都是因为我们,万事平安社接下了某个委托。”
红帽子从兜里拿出一副扑克。按塔型摆放起来。
他指着最底下说道,“这里是校内的学生,全部都是万事平安社的考察对象。”
手指往上移了一层,“这里是你所在的阶层,通过了考察,获得了举荐。可以自己选择加入或不加入社团。若是选择不加入,你之后就不要到处说万事平安社,否则会有人来找你的。”
不等虞泽说他加不加入,红帽子他再弹了弹上面的扑克牌。“加入后,你就能成为实习社员。获得在万事平安社接委托的权利了。完成并获得委托点数以及额外的酬劳。但主要还是委托点数啦。加入社团的那天开始,每天都会自动扣除一点委托点数。点数不足的话,你就被退团了。再次加入,正常来讲也得是半年后了。”
“而往上,就是正式社员了,除了每天扣除的一点,还能交纳一千点每年的年费的话。就能成为正式社员了。哈哈,能接触到很多有趣的事情哦。”
红帽子的男人伸手在课桌上一抹,那些扑克牌就像是长了腿一般自动的往他的手里跑去。
他快速的洗着牌,又将扑克牌在桌子上以扇形排开。
“抽一张。”他对虞泽说道。
虞泽伸手选了正中心的哪一张扑克。
翻开来,出现的是一位滑稽的小丑,小丑戴着他的红帽子在向扑克牌的外面鞠躬。
“这就是我啦!”红帽子笑着说道。“我就在这,正是如此。在正式会员中最厉害的二十五人就能坐在这儿的椅子上。”
“哇。”看红帽子的表情如此夸张的激动着,虞泽便应和的感叹一声。“那怎样才算是最厉害的呢?”
“都可以哦。像我,就是因为擅长表演杂技才成为第二十四号的。”红帽子把小丑牌收回了扑克。再轻轻一拍,扑克牌就像是凭空消失般在他的手中不见了。
红帽子自顾自的说道。“社团里的其他人都很忙呢。副社长也是因为通过社员时必须在场才来见你一面的只有我,喜欢做接待新人的事。因为我和忙碌的他们不一样,我已经找到了世上最快乐的事。那就是与各式各样的人相遇。”
他从他的红帽子中掏出新的扑克。厚厚的一叠扑克牌,红帽子把它们压缩成仅有一张扑克牌的薄度。
再将它递给虞泽。
虞泽接过,发现那是一张明信片,
代号:红帽子
梦想是成为世界上最快乐的杂技小丑。
“所以,你要加入社团吗?”红帽子笑着,那份期待就像是马戏团在等待着他的客人。
“我加入。”想想看,在别人的地盘做事。自己当然得给科赛.诺林面子啊。
“那真是太好了。”红帽子高兴的拍着手。彩球在虞泽的正上方爆开,就像是中奖的特殊嘉宾。彩带和亮片闪亮亮的从半空中落到虞泽的身上和肩膀上。
听到了莫思宁蝶极不高兴的啧声。
“你肩膀上都是闪粉。”莫思宁蝶超级小声的在抱怨。
虞泽伸手便弹了弹自己的肩膀。发现指腹上也变得亮晶晶的。
刚打算叹气。
红帽子笑着打了个响指,那些闪粉就消失无踪了。
“那么,接下来就跟我去看死者吧,其余的就在路上解释。”
再一打响指,红帽子的衣服也变成了正常的休闲装束。他似乎偏爱欢快的明亮色彩。衣服裤子都是如太阳般的温暖色彩。
“是的,现在,就施展如魔法一般的魔术吧。”
这么说着,虞泽和红帽子就从教学楼墙壁内的房间里,移动到了冰冷的停尸间。
“哈?”状况外的虞泽,还坐在椅子上用睁大的双眼表达着自己的疑惑。
“站起来的话,课桌和椅子就都会消失了。”红帽子像是遗憾的用手顶着头,再轻轻的摇了摇头。“很神奇吧。这份用异能回路制造的魔术。”
“这是你做的吗?”虞泽指了指这间停尸间问道。
“不是哦。我还不能做到这种事。这完全是倚靠着那间教室本身的能力。”红帽子摊开手。“不过你还不能用教室去随意移动。等你像我一般成为二十五人之一。就可以了。”
“我们的聚集地点没有名字吗?”虞泽问道、
“有啊。就是那间教室。像是暗号一般,懂的人都懂。不懂的人想破头也不明白。”
“行吧。总之,我大致理解了吧。”虞泽喃喃的说道。
红帽子点头,走到冰柜前,从上往下点四格,从左往右点四格。从停尸间的冰柜中拉出黑色的裹尸袋。
拉开拉链。展现出的是神情安详的死者,没有外伤,黑眼圈深重。
“新人的第一个任务都会由二十五人之一帮助完成的。所以不用太担心,虽然会受些伤,但肯定是能活着回来的。我保证。”
红帽子在冰冷的寒气中依旧保持着温暖的笑容。
虞泽在想他的脸就不会被冷气给冻住吗?这样笑的更令自己寒毛倒立了。
笑容也是要看气氛的啊。气氛。
“所以,是什么任务呢?”虞泽无奈的问道,他是不想在这停尸间多待了。
“是异能奴隶的袭击哦。虞泽你知道吗?异能者是会沦落为异能的奴隶的。虽说具体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导致的。但是异能的奴隶,是无法克制住自己使用异能的冲动的。在异能量枯竭之前,就会一个劲的,不停的去使用自己的异能。无论会造成什么后果。”
红帽子伸手抚摸了睡袋中的尸体脸庞。“就像这样,即使会导致人死亡也不会停止。”
“你们是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被异能的奴隶袭击?”虞泽捂着下巴问道。
“有专门的仪器哦,发出嘀嘀的警报声,就说明是被异能的奴隶袭击的。不过我的话,光靠感应就能评断出的。十分的厉害吧。”
莫思宁蝶在闪粉被清理掉后,就飞了回来,她小声说道。“你开异能域视角就行了。”
异能量在虞泽的眼睛处汇聚,打开了异能域视角,异能量之外的事物都变成了老旧的相片。
他看到有异能量如同红色的丝线般缠绕在死者的脖颈和手脚之上。
‘确实和之前见到的有不同啊。’他如此想道。
“白色是正常的状态,黑色是被别的异能者操纵了回路,红色就是异能量狂躁中。按那红帽子的说法也就是异能奴隶。”莫思宁告示他不同颜色的意思。
虞泽点头,对红帽子问道:“那我们的任务是要去杀了那个异能奴隶吗?”
“不是不是。”红帽子像是怕被虞泽误会般连忙摇头。“那个异能奴隶会得到怎样的惩罚那是法院的事情。我们是去合法合规的抓捕的。就像是赏金猎人一样,但我们的选择范围更大。”
“但是当然,如果你判断可能保不住性命,那自然是可以杀了他。但是,委托点数会依据情况被扣除,甚至,你在一段时间内都会被限制无法去接相应的委托。而没有足够的委托点数,你明白的,会被退社。”红帽子摊手说道。
“这样啊。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虞泽问道。
“当然是学习如何抓捕异能奴隶啦。”红帽子凭空变出他那顶红色的帽子,递给虞泽。“接着,这就是入社礼物。”
明明看着就轻飘飘的,里面真的会有所谓的入社礼吗?
疑惑着,虞泽接过那顶红色的帽子从中翻找着。
内外翻了两次,还真的被他找着了东西。一枚黑色的纽扣以及一根看上去很高级的钢笔。握在手里,分量感觉还挺足的。
“这是?”
红帽子细致的交代道。
“黑纽扣你可以拍在衣服上,也可以收在口袋里。它好像是利用了静电和极小的倒勾,一旦沾上,就不会从衣服上脱落。而专门让纽扣脱下的药剂,我之后再给你。纽扣补办一枚是一点委托点数。钢笔的话你就要收好,一只是五十点。但里面的弹药补充是免费的。拿到教室里放在讲台上就会自动装好了。”
“那教室怎么去啊?”虞泽问出了他想问许久的问题。
“很简单,你在国立总学府里找一面教学楼的墙,在没有社团外的人或是监控注意到你时。你就能进到教室里去接委托了。我给你示范下啊。”
红帽子用手按在了停尸间的墙面上,他陷进去了半个人。他用剩在虞泽面前的半张嘴说道:“就像这样!不过,你现在只能从进来的墙返回到出去的墙呢,真是遗憾。”
“我其实觉得还好。”虞泽发现,自己的心脏已经被锻炼出来了。即使看到红帽子奇异的表现,也不打算去吐槽了。
红帽子将自己的半个身子从墙面中抽出,“我再来介绍下功用,那纽扣就是警报器,感应到有人想用异能袭击你,就会哒哒哒。而遇到异能奴隶,就是滴滴滴。”
“而那只钢笔,其实是个注射器。”红帽子不知从何处抽出了自己的特制钢笔。“里面装的是异能回路阻断剂。只要往脊椎中部注入。城级以下的异能者十天内都无法用异能了。城级以上的也会受到运转异能量时也会受到阻碍。”
第二百二十章
“而那只钢笔,其实是个注射器。”红帽子不知从何处抽出了自己的特制钢笔。“里面装的是异能回路阻断剂。只要往脊椎中部注入。城级以下的异能者十天内都无法用异能了。城级以上的也会受到运转异能量时也会受到阻碍。”
“是相当方便的东西。”拨开钢笔盖,红帽子用手指轻轻捏着笔尖。“用法很简单,扒开钢笔帽,直接刺进去就行。或者你按下尾部,就能像是飞针一样打出去。有些委托还会有特殊的道具,不过也会配有说明书的。照着用就行。”
虞泽点点头,把黑色纽扣别在衣服上,钢笔放在口袋中。去再次查看死者。
“能自己拿出来看看吗?”他提问道。
“可以啊。给,这是手套。”红帽子将塑料手套递给虞泽。
虞泽戴上手套,把尸体抬到一旁空着的金属床位上。
尸体没有外伤,也不像是中毒了。他就带着黑眼圈,表情安详的睡去了。
“有尸检报告吗?”虞泽问道。
“有。给你。”红帽子敲着二郎腿,坐在金属床位上。他对尸体并没有惧怕的情感。他对待尸体就像是对待不能说话的活人一般正常。
他把尸检报告递给虞泽。“结合过往病史,医生判断他的死因是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症引发的猝死。而根据他室友的证言。死者在最近两个月都有严重的失眠。”
虞泽查了下诺克斯网,发现那是一种会在患者在睡梦中不知不觉死去的病症,并且死状相对来说是很安详的一种。
“他是学府里的人吗?”虞泽看着尸体说道。尸体看上去年纪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
“是的。是从别的大学考来我校理学院的一名研究生。在这里读了一年了。”红帽子拍拍手腕,从中拉开了自己的光脑屏幕,在半透明的投影桌面上翻找着死者的资料。
看着似乎挺方便的样子。但看看自己的新手机,虞泽觉得也不差啊。
“对了,你加一下我的速讯号。方便我发文件给你。”红帽子轻点光脑屏幕,显示出了一个二维码供虞泽扫描。
扫描了二维码,自己的手机屏幕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漂浮的游乐园气球,点击气球。气球爆开,从中出现了一顶红帽子,上面还有一行字,便是红帽子的龙姥速讯昵称。“快乐小丑?”
“对,是我。你是巨口鲨?”
虞泽不好意思的应了声,感觉自己的速讯昵称被人叫出来怪尴尬的。
接收了文件,发现死者的行动轨迹非常规律。早起去食堂,骑着电瓶车去实验楼,吃午饭,再去图书馆,吃晚饭,回宿舍。
在学校每天都是这几样事情,没有朋友和恋人。平时也就是团体聚餐时会出去一趟。不过有着父母,不是量产人。他是家里第二个孩子,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妹妹。在暑假的时候回了趟老家。
“他的异能量是很平凡的十人份,从文件上来看也没有仇家。所以应该就是很不幸的,被失控的异能奴隶给袭击了。”红帽子拍了拍一旁的死者说道。
“概率问题啊。”虞泽叹了口气。主星相较于他出生的第十八号行星已经是很安全了,但是,就算如此。还是会有人死于非命的。
“对。就像是出车祸了一样。总是会有人会不幸的成为杀人案中的被害者。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抓住杀人犯。”红帽子掏出了他的扑克牌,洗着牌。闭着眼,从中抽出了一张被锁链锁住的红心A。
他再次强调。“但是,这不代表我们可以因此随性杀人哦。要根据委托的要求来。”
“明白了。”
虞泽继续查看着死者的这一年的活动轨迹,从中可发现,死者是在从家中返校的那天开始才有失眠的症状。
死者的离校日是六月十三号,返校日是六月二十七日。他的家境并不富裕,选择的交通方式,是研究生证在暑假期间提供的两张免费火车票。
六月十三日上午六点骑着公用电瓶车去火车站,十点乘坐火车,晚上八点下站,坐大巴。晚上十点回到自己在郊外小城市的家。
六月二十七日清晨六点乘坐大巴八点来到火车站,下午六点下火车,在火车站被舍友开车接去饭店聚餐,七点二十六分到饭店,十点返校。
“根据他舍友的证言,十点他回校时是处于醉酒状态。昏昏沉沉的,但一直没睡过去。第二天眼睛内全是红血丝。”红帽子像是知道虞泽看到何处般补充着。
“从那天开始,死者就开始失眠了。三天后,也就是六月三十日。实在忍受不了失眠的死者去医务室开了药。第一次开的药,应该很有用。死者两周之后才再去了医务室。但之后,去医务室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
虞泽在手机上圈出死者的死亡时间,“八月二十九日凌晨三点到五点间,死亡。而在死亡前的两周,医务室建议他去专业的大医院问诊。但死者并没有去。考虑到诺克斯高昂的医药费,大概率是因为没钱吧。”
“能考入国立总学府的学生,都会赠送很优惠的医保的。研究生也有。而且国立总学府的学生去附属医院还有减免。所以,是不会让他看不起病的。他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私下找方法去钻了些漏子,把医保设法给他父亲用了。”红帽子摇头否定了虞泽的想法。
“他不敢去医院,因为这事情若是被发现。他就有被医保公司起诉的风险。顺带一提,他暑假回家就是为了能够用自己的特殊医保去钻漏洞给他父亲报销。”
“这还不是没钱吗?”虞泽叹气。
“他父亲得的不是小病,可是利用他的医保抵用了三百万的医疗费。单单就主星的平均年收入可就是十年起步的水平。”红帽子不认同虞泽的想法。“如果这都算没钱的话,那些因为交不起几千块医疗费而死的人又算什么呢?”
“因为遗留科技的缘故,医疗已经不单单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了。”红帽子不无伤感说道。“而是产量。我们每年从遗留科技那能拿到的药剂已经越来越少了。而替代品,却一直没能达到正品的高度。因而,在寻找到新的遗留科技前的这段时间内,死掉的人注定会变多。”
虞泽歪了下头,头疼,他还是别思考复杂的问题。不置可否的说道。“我其实不太关心死人。比起这个,你觉得凶手会在哪里。”
“这是你来决定的事情,在火车站,饭店,宿舍还是老家都可以。我只是陪你去找。利用教室带你移动,节省时间。”红帽子并没有告知凶手的所在。“如果你指正的是真正的凶手,那你就能得到委托的奖励。如果错了,因为是第一次委托。还是会得到十点委托点数的辛苦费的。”
“要是在火车站袭击的话,作为新人任务的难度是不是太高了点。饭店两个月后也肯定不会有痕迹了。先去宿舍吧。”虞泽把裹尸袋拉起来,把死者放回停尸冰柜里。
主星的诺克斯人无故而死后,还能拥有这一点冰凉的方寸之地。
等抓到凶手后,赤色的火焰便会升起,在白焰与青光下,死者将化为一把木盒的灰。
‘早点解决吧。不能再让他伤害活人了。’天生的责任感和正义感在催促着虞泽行动。
“那么走吧。”异能量从红帽子的脚下连通到那间教室。
虞泽落入那间教室中,再借着红帽子打开的门,来到了死者的宿舍背面。
从草丛的阴影中走出,“等下,在见到他的舍友前,让我先表演个小杂技。”红帽子伸手拦下试图向前走的虞泽,指尖转出一张扑克牌横放在虞泽面前,又横放在自己面前。
“好了。现在普通人都会以为我们是专业人士了。露齿一笑,红帽子带着虞泽绕着墙坐着电梯,来到了十楼的研究生公寓。
这对虞泽来说这真是帮了大忙。因为国立总学府实在是太太了。他的校区他都没弄清楚各个教学楼的分布,其他的地方就更不知道了。
“这是他舍友的临时房间,他死掉的宿舍现在被封起来了,不让主人。”红帽子压低声音说道。
接着,像是推销员般带着笑意敲了三声门,“你好,关于死者,我们还有些问题想问。请配合工作。”
门应声而开了。
“请进吧。”开门的那个人和他之后坐在书桌前的人以及躺在地面运动毯生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躺在运动毯子上的人当着他们面小声嘟囔着,“都问了这么多遍,还有什么好说的。”
书桌前的那个人推了推眼镜。“确实,虽然很惋惜他的死去,但这确实影响到我们的生活了。”
他们抱怨归抱怨,但却没有怀疑虞泽和红帽子两人的身份。
顺带,鉴于他们敢这么对异能警卫的态度,虞泽不禁再一次在心中感叹主星的治安良好。
处于对诺克斯法律和异能警卫们的尊重,三个人,死者的舍友们,还是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来到虞泽的面前,等待着问话。
红帽子就待在那玩他的扑克牌。
虞泽估摸着自己不问,红帽子可能会一直把人晾在那。便开口了。“是谁从火车站接死者去了饭店聚餐的?”
“是我。你们应该调查到了。我是这些人里唯一有车的。所以有时会帮忙接送下他们。”戴眼镜的那人回答道。
“六月二十七号晚上五点左右我去接死者,啧,这称呼真别扭,路上堵车,让他等了一会。之后我便载着他去了饭店。到的时候应该是七点半吧。反正饭店前也有监控。然后吃完饭出去,十点多到宿舍。”
虞泽打断了他的话,问道。“聚餐时,有哪些人在?”
“我们四个,别的同学和师兄师姐加起来有十六个人吧。”眼镜男回答道。
“你们因为什么聚餐?”虞泽问道。
“联谊。”眼镜男面不改色的回答道,但从他眼中那抹丧气中能清楚,他其实并不愿把事情挑这么明白。“那时我们中就这家伙脱单过。”他指了指那名运动毯男。“接着他也被甩了。就怂恿我们去参加联谊。”
“什么怂恿,你们自愿的好吧。”运动毯男反驳道。
“在死者回来前,我们也去过几次。嘛。那天就想着多个人凑数,就把死者给带过去了。谁知道之后出了这种事。”眼镜男无奈的摇了摇头。
“除了死者,那场联谊中还有人出现失眠的症状吗?”红帽子插嘴问道。
“这...我们三人开始睡得倒是很香。但之后死者,因为失眠闹起来的时候,我们也不敢安心入睡。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好,但现在在这里我们的睡眠质量很高。其他人我不算太熟悉。但他们在实验室的表现还挺正常的。”眼镜男回答道。
“在你们眼中,死者平时是个怎样的人?”虞泽问道。
该是没料到虞泽会问出这种问题,那三人愣了一下。
“不失眠就是个还可以的人。”接着,眼镜男以最快的速度回答道。“我和他交际不多,聊不到一起去,平时也就是给他蹭个车。他帮我带饭的关系。舍长接触的多你去问他。”眼镜男指着给虞泽他们看门的那个男人说道。
运动毯男也附和道。“对,问舍长。我平时和他也不怎么接触。都研究生了,大家自然是各做各的事,平日里就打打招呼。”
舍长摩挲着自己的双手,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舍友,又看看虞泽他们。神色中有些紧张。
“我确实和死者他聊过几句。但是,也不能说是很熟悉。我...抱歉...我,跟他也就是喝过几次酒的关系。确实是不清楚。”
“所以,他平时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虞泽再次询问道。
“他的话不多,但我觉得他为人还蛮和善的。”舍长观察着虞泽的表情回答道。
虞泽觉得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追究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他换了个问题,“死者从饭店回宿舍后到死亡间的表现是怎样的?说来听听。”
第二百二十一章
“什么怂恿,你们自愿的好吧。”运动毯男反驳道。
“在死者回来前,我们也去过几次。嘛。那天就想着多个人凑数,就把死者给带过去了。谁知道之后出了这种事。”眼镜男无奈的摇了摇头。
“除了死者,那场联谊中还有人出现失眠的症状吗?”红帽子插嘴问道。
“这...我们三人开始睡得倒是很香。但之后死者,因为失眠闹起来的时候,我们也不敢安心入睡。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好,但现在在这里我们的睡眠质量很高。其他人我不算太熟悉。但他们在实验室的表现还挺正常的。”眼镜男回答道。
“在你们眼中,死者平时是个怎样的人?”虞泽问道。
该是没料到虞泽会问出这种问题,那三人愣了一下。
“不失眠就是个还可以的人。”接着,眼镜男以最快的速度回答道。“我和他交际不多,聊不到一起去,平时也就是给他蹭个车。他帮我带饭的关系。舍长接触的多你去问他。”眼镜男指着给虞泽他们看门的那个男人说道。
运动毯男也附和道。“对,问舍长。我平时和他也不怎么接触。都研究生了,大家自然是各做各的事,平日里就打打招呼。”
舍长摩挲着自己的双手,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舍友,又看看虞泽他们。神色中有些紧张。
“我确实和死者他聊过几句。但是,也不能说是很熟悉。我...抱歉...我,跟他也就是喝过几次酒的关系。确实是不清楚。”
“所以,他平时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虞泽再次询问道。
“他的话不多,但我觉得他为人还蛮和善的。”舍长观察着虞泽的表情回答道。
虞泽觉得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追究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他换了个问题,“死者从饭店回宿舍后到死亡间的表现是怎样的?说来听听。”A
“开始还好。因为很安静。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失眠了。之后撞见他在吃药片后,才知道这事。但也没多问什么。只是从八月十号开始,他就在晚上抱着头大叫。变得很吵。”
眼镜男推了下他的眼镜,继续说道。“前几天我们考虑到他的感受都是忍过去的,我还去网上买了个很贵的耳塞。想着就这样撑下去。可他人应该是因为失眠吧。人也变得冲动暴躁。八月十六号的时候,因为我没空开车去把他送到医院,他就趁我看书时往我脸上揍了一拳。眼镜都被打碎了。”
眼镜男掏出他的手机,向虞泽展示着他的订单。“这是我当天在龙阁快送上的眼镜维修记录。我有色盲,所以这幅眼镜还不便宜。而他也不是赔得起的人。”
“还记得是几点发生的事情吗?”虞泽追问道。、
“下午三点吧。我那时打算去接我小姨一家在这附近玩玩逛逛。”
很烦的,眼镜男啧了下嘴。又把手机翻到宾馆住房的记录。“我这个人很在乎自己的命,你也可以说是胆小,但我确实也不敢惹急他。何况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闹大了也不好看。所以我当天就搬出宿舍,去住校内宾馆了。”
“我家是普通家庭,不算穷,但也不富裕。”看得出来,眼镜男十分的配合虞泽的调查,他极力的想把自己从这场无妄之灾中脱身出来。“那几天我白天就在图书馆或者食堂学习和补觉。晚上就在酒店睡五个钟。这些都是有记录的。”
“我明白了。”感觉从眼睛男那也问不出更多的情报了。虞泽点头。再看了眼自己手机内的文件。问向运动毯男。“根据进出记录,从八月十六号到死者死去的八月二十九号这段时间内,你每天晚上都回到了宿舍内。那段时间死者是怎样的情况。”
“不知道。”运动毯男冷着声音,他烦躁的揉着自己的一头卷发。“莫名其妙就打人,说两句脾气还大的要死。谁敢晚上和这种人睡一宿舍。我都是去兄弟宿舍那打地铺或者蹭一下空床的。”
“我也一样有些害怕他。”舍长忙不送的说道。“不过当时我正好回老家。所以没多少影响。”
“你们两是从什么时候不住在你们的宿舍的?”虞泽问道。
“八月十六号。”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根据出入记录。你,”虞泽指了下运动毯男。“在死者揍他的时候。”虞泽又指向眼睛男。“并没有回到宿舍。甚至没有返回校内。当时去哪了?”
“跟新交的女友去逛街。”运动毯男秒答。
“你和死者在之后还起冲突了吗?”虞泽问道。
“起了。”运动毯男抿起了唇,说道。“当时是晚上七点左右。我就问那家伙四眼去哪了。谁知道他就冲我大吼大叫。我受不了这气,就也吼了过去。他吵不过我,就动手了。但他脚步都是虚的,怎么可能打得过我。就狠狠的瞪着我,然后跑出去了。”
虞泽凝视着运动毯男,仿佛是要让空气都凝结般的声音问道:“你两打起来的时候,有别人在场吗?”
运动毯男被虞泽看的发毛。摸着脖子,移开了眼神。“没有别人,怎么了。”
他在说谎。
虞泽由常年在人心肮脏地生活的经验判断到。他说的话存在着虚假的部分。他美化了自己,可能是在动机上,也可能是在行为上。
这栋宿舍楼的监控,只在电梯间内以及一楼楼梯的拐角处。宿舍内部没有监控。没有他人在场的情况下,自己是无法得知当时这个运动毯男和死者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冲突的。
死者当日并没有出宿舍,但就算以此询问运动毯男,想必也会以‘我哪知道他躲哪去了。’这类的说辞给搪塞过去吧。
一定要花时间去查的话,倒是可以去问问他们临近的宿舍。可不想扯上麻烦的心理,但更可能是没注意到。总之,问出来有价值的情报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你呢?在八月十六号下午三点以及晚上七点左右时去了哪里?”虞泽问向舍长。
“下午三点我在实验楼,七点时我回老家去了。”舍长回答道。“我早就有回去看看外公外婆的打算。这点他们两都能为我作证。而死者,我在五点多收拾行李时,可能是声音太响了。引起了他的反感,就被吼了一顿。”
“其他两人当时也都不在场对吧。”虞泽肯定的说道。
“对。”舍长点头。
虞泽算是明白,这三人为什么会被半软禁在这间宿舍内了。这三人中,唯一没说谎的就是那名眼镜男。
运动毯男和舍长都隐瞒了一些事情。并且是只有他们和死者知晓的事情。但愿这些事情和凶手的身份无关。
“了解了。我们就先告辞了。”虞泽转身就走。
“等等。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眼镜男伸手问道。
红帽子笑眯眯的说道。“抓到凶手后。向这种凶手一般都会连续作案,并且很有可能会挑选死者身边的人。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还是得先在这宿舍里呆着。不过放心,我们会严格遵照诺克斯的条律。最多再一个月,就会解除对你们的安保。”
“这...好吧。”眼睛男缓缓放下了手。
注视着虞泽他们把门给关上。缓缓走回书桌,继续看起了书。运动毯男回到他的运动毯上,望着苍白的天花板发呆。而舍长坐在床上,沉默的握紧了双手。
走廊上,夏末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红帽子和虞泽的脸上。“阳光正正好”红帽子走在虞泽前面领路顺便哼起了歌。
他们正在前往死者死掉的地方,也就是那间被封起来的宿舍。
“我给你发的文件上写了。最先发现死者的是谁,你为什么不问下他当时的情况?”他像是好奇的询问着虞泽。
虞泽知道他说的是那个运动毯男,在八月三十号的时候,他的耳机坏了,就回宿舍去拿了趟备用的无线耳机。翻找时,发现不对劲。确认失眠者没有呼吸后,就拨打了急救电话。
接着,医院方确认死亡后,异能警卫们也出动了。
然后,根据仪器对异能散发量的检测,确认了是异能杀人事件。
移交异能犯罪部后,就来到了万事平安社内,成为了他作为新人的第一次委托。
“没什么好问的。与其问一个满口谎言又绞尽脑汁撇清关系的活人,不如去看现场。虽然沉默,但胜在真实。”虞泽回答道。
“这话听着就像是你讨厌常人似的。”红帽子从帽子中掏出了一个蓝色的长条气球开始吹气。
“怎么会。”虞泽面不改色的说道。“人是非常有价值的存在。我一向认为活着,能够思考,能够行动是世间最伟大的三个奇迹。”
“嗯,我发现了。你是个有趣的人。”红帽子把气球嘴给扎起来。拧着蓝气球,把它做成一个小狗的形状。“要吗?”
“心意领了。但你拿去哄小孩子吧。”虞泽嫌弃的走远了两步。
“缺乏童心可不好啊。”红帽子左手打了个响指,右手里那只蓝色小狗就不见了。
两人戴好手套,穿好鞋套。撕开封条,来到了死者的宿舍。
今天是九月一日,是失眠者死掉的三天后。
如果那个袭击死者的异能奴隶近期出现在此处,应该还能找到些踪迹。
虞泽打开了异能域视角。但并没有在墙角,门栏附近发现残留的红色异能量。
看来凶手近期是没有来过这宿舍。
死者的那三个室友,他们的异能被警卫检查过,数据很正常。所以凶手也不会是他们三人。
虞泽一边思考着,一边俯身观察着桌子的边角处。很多灰尘和头发丝。毕竟也没人打扫。
借着阳光,他在灰尘中发现了细碎的玻璃渣。
玻璃的东西?虞泽在死者的宿舍中寻找着。
在眼镜男的桌子上发现了一个落灰的玻璃杯。但它没有受损。
是打碎了别的杯子吗?
但如果丢垃圾桶里也看不出来啊。
红帽子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在宿舍各处喷了喷。然后拉上窗帘。用灯照着地板。
在玻璃渣的前方半米,有几处液滴滴到地面再溅开的痕迹。
“这儿曾有血迹哦。算新鲜的,就在这两个月内。”红帽子指指血迹解释道。
“这点血量,不能证明什么。看上去就像是流鼻血没来的及捂住落在了地面。”虞泽继续在宿舍内寻找有价值的证据。
翻了翻死者的抽屉,找到了一张相片。日期显示这是在去年他和他父母在国立中学府大门口的雕塑拍的。
照片上太阳拉长了雕塑的影子,因此也得到了未出镜的照片拍摄者的影子。
用手机查了下雕塑的长宽。虞泽对比了一下照片拍摄者的影子,发现算出来的体型和死者的舍长还是挺接近的。
“在来总学府前,死者和舍长有过接触吗?”虞泽问向红帽子。
“并没有。”红帽子摇头。
“那他们的熟人间有什么关系吗?比如说朋友或者是同事?”虞泽不死心的又问道。
“没有哦。”红帽子还是摇头。
虞泽只得暂且搁置了自己的想法。再转悠了两圈,觉得发现不了新东西了。便对红帽子说。“我看完了。带我去死者的家那边吧。”
“好啊。现在我带你去,之后你自己做任务时可是要选好交通工具。。”红帽子将手摁在墙上。他们穿过那间教室。再从教室内打开门,来到了一条小巷子里。
红帽子叫出他的光脑,开始导航。
左转右转,也就走了五到六百米吧。
两人来到了一幢八层高的楼房,没有电梯,走着了顶层。门的隔音质量并不是很好。以虞泽的耳力,能听见门内传来的女人哭声。
门铃能明显的看出是坏了。虞泽闭了会眼,不怎么想在这种尴尬的点上去敲门啊。
他正这么想着的时候,红帽子就上去敲门了。
女人的哭声因此停顿了下来。
“去开门吧。”说这话的是位疲惫的男人的声音。
第二百二十二章
如果那个袭击死者的异能奴隶近期出现在此处,应该还能找到些踪迹。
虞泽打开了异能域视角。但并没有在墙角,门栏附近发现残留的红色异能量。
看来凶手近期是没有来过这宿舍。
死者的那三个室友,他们的异能被警卫检查过,数据很正常。所以凶手也不会是他们三人。
虞泽一边思考着,一边俯身观察着桌子的边角处。很多灰尘和头发丝。毕竟也没人打扫。
借着阳光,他在灰尘中发现了细碎的玻璃渣。
玻璃的东西?虞泽在死者的宿舍中寻找着。
在眼镜男的桌子上发现了一个落灰的玻璃杯。但它没有受损。
是打碎了别的杯子吗?
但如果丢垃圾桶里也看不出来啊。
红帽子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在宿舍各处喷了喷。然后拉上窗帘。用灯照着地板。
在玻璃渣的前方半米,有几处液滴滴到地面再溅开的痕迹。
“这儿曾有血迹哦。算新鲜的,就在这两个月内。”红帽子指指血迹解释道。
“这点血量,不能证明什么。看上去就像是流鼻血没来的及捂住落在了地面。”虞泽继续在宿舍内寻找有价值的证据。
翻了翻死者的抽屉,找到了一张相片。日期显示这是在去年他和他父母在国立中学府大门口的雕塑拍的。
照片上太阳拉长了雕塑的影子,因此也得到了未出镜的照片拍摄者的影子。
用手机查了下雕塑的长宽。虞泽对比了一下照片拍摄者的影子,发现算出来的体型和死者的舍长还是挺接近的。
“在来总学府前,死者和舍长有过接触吗?”虞泽问向红帽子。
“并没有。”红帽子摇头。
“那他们的熟人间有什么关系吗?比如说朋友或者是同事?”虞泽不死心的又问道。
“没有哦。”红帽子还是摇头。
虞泽只得暂且搁置了自己的想法。再转悠了两圈,觉得发现不了新东西了。便对红帽子说。“我看完了。带我去死者的家那边吧。”
“好啊。现在我带你去,之后你自己做任务时可是要选好交通工具。。”红帽子将手摁在墙上。他们穿过那间教室。再从教室内打开门,来到了一条小巷子里。
红帽子叫出他的光脑,开始导航。
左转右转,也就走了五到六百米吧。
两人来到了一幢八层高的楼房,没有电梯,走着了顶层。门的隔音质量并不是很好。以虞泽的耳力,能听见门内传来的女人哭声。
门铃能明显的看出是坏了。虞泽闭了会眼,不怎么想在这种尴尬的点上去敲门啊。
他正这么想着的时候,红帽子就上去敲门了。
女人的哭声因此停顿了下来。
“去开门吧。”说这话的是位疲惫的男人的声音。
门被打开了,发出困难的摩擦声。
“你们是?”开门的那位妇人五十来岁数的样子。和在异能猎人协会见到的那些保养得当的贵妇人不同,她的肌肤不再光滑。岁月顺着皱褶爬上了她的脸。
“我们是来调查你儿子的死因的。”红帽子说道。
红帽子的话让妇人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更为暗淡。“哦,好的好的。请进吧。”她以一种古怪的口吻说着话。如果能体会到她此时纠葛不清的心。也许就能明白她为何要如此和虞泽二人说话。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并不想见到虞泽他们。
所以她的招待并不热情,甚至可以说是冷淡的。她犹豫的看向自己的丈夫。又看向虞泽他们。良久都不开口。但她的丈夫表现更是冷漠,连对视都不想和虞泽他们对视一眼。
所以虞泽他先开口了,简单的寒暄后,他开始询问事情的发生。“麻烦告诉我们,您的儿子在家期间有什么异常表现吗?”
“没有。我儿子在家时都很正常,就是去了学校才开始失眠的。”想也没想的,死者的母亲,那位如此断定道。
“是吗。”虞泽并没有轻易的相信她说的话。只是简单的记了下。他继续问道。“你的儿子是从几号开始跟你说他失眠的?”
“八月十三号吧。那时候他给我们打了个电话。说他最近睡不太着。”妇人回答道。
“除此之外还说了什么吗?”虞泽看向妇人。
“不,没了。”妇人摇头。
“根据通信记录,你儿子之后还给你打了五通电话。全都在说他最近睡不着吗?”虞泽追问。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妇人低下了头,她说,“是的。”
此时,虞泽不禁有些同情死者。“好吧。那您能复述下每通电话的具体内容吗?”
妇人用余光看了眼自己的丈夫,他的丈夫,死者的父亲,拿着茶杯在沉默的喝着。像是得到了什么信号,她便说。“我记不清了。”
“最近的一通电话在八月二十八号,也就是四天前。这也记不清吗?”虞泽再次确认道。
“人老了,真的记不清了。”妇人像是很遗憾的微微摇着头。
故意不说,他也不能硬是去撬开她的嘴。嘛,主要也是因为死的是她儿子。和自己没多大关系。也犯不着冒风险去逼供。“好吧。那能告诉我。你儿子在这期间接触了哪些人吗?”
“他平时就待在家里,帮我的忙,去照顾他父亲。他的哥哥和妹妹那时候都要工作,也没回过这儿几次。”妇人自然的说道。
“明白了。”虞泽不打算再问下去了,走到了死者的父亲面前,“我们就先告辞了,之后还请多保重身体。”
红帽子挑起了眉毛,他在惊讶虞泽为什么不打算继续去问了。
不过他并不打算去阻拦虞泽。和死者的父母告别后,跟在虞泽的身后打算走出门外。
“等下。”妇人在他们的身后出声阻拦,虞泽回头。见妇人握着手说道。“还请一定要把杀我儿子的凶手绳之于法。拜托了。”
“会尽力的。”虞泽点点头,有些冷漠的脚步加快,走出了死者的父母家中。
死者的母亲把门关上了。
“无功而返呢。”红帽子在一旁把手交叠于脑后,踢着腿下楼梯。
十楼的玻璃窗外,逐渐落下的太阳有着昏沉的不得已。
“找到了凶手,是不是他们就得把盗用医保花掉的钱都给吐出来。”虞泽边朝着楼的下方走去,一边问道。
“如果我说是,你就不打算去找凶手了吗?”红帽子从空中掏出了那只蓝色的气球小狗。
“不。凶手必须被抓到。”虞泽没注意到红帽子的举动。他正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
红帽子开心的笑了,把气球小狗又变没了。“是的。这钱只要没人去垫上,就会算在他们的借款上。”
“怪不得。”虞泽念叨道。“如果死者被定性为普通的猝死,他的父母是不是就不用偿还这笔钱了。”
“确实有方法。比如说声明自己是完全不知情的一方。再加上有权威第三方的证明,这样理论上就能不用还或者是少还。”红帽子掏出了自己的扑克牌。
这次他抽出的牌上面印着一瓶毒药。“不过,最好的方法还是让他活过他的父亲,自己在这期间都没得需要去医院的大病大灾。接着在死后,他的孩子选择不继承他的财产。”
“不说这个了。”红帽子突然间笑了一声。“现在你打算怎么去找凶手?”
“啊,这个。想到自己可能是所有人中最想抓住凶手的人,我现在的心情可有些微妙啊。”虞泽把手插进自己的口袋里。“不过还好,我有自己的方法。”
“要不你还是上楼跟那对夫妻明说,他们肯定是要还债了。老实交代起码能帮助抓到凶手如何?”红帽子好心的向虞泽建议道。
“免了吧。光是想象到那时候的场景,我的皮就从头上发麻到脚底。”虞泽嘀咕着。“之后再也不见才是最好的。你的魔术没问题吧?不会让他们之后能在电视上认出我来吧?”
他看向了红帽子,想要一个肯定的回答。
“当然不会。相信我的能力。要是他们能认出你,我就把全世界最高的山峰搬到你宿舍门口。”红帽子打了包票,叫虞泽放心。
“感觉还是我亏啊。算了。”虞泽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开始打字。
他在屏幕上输入,‘凶手在哪?’,以此在不被红帽子认知到的情况下跟莫思宁蝶联系。
“我怎么知道。”莫思宁蝶趴在虞泽的肩膀上说道,“现在情报也太少了吧。”
‘但现在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他们都在戒备着。’虞泽输入道。
“如果你想的话,我教你怎么去击溃他们的心理防线。”莫思宁蝶用懒洋洋的声线说着可怕的事情。
‘免了。’虞泽输入道。‘现在还不至于这样。’他们的孩子都死了。自己就不要再雪上加霜了吧。
“那你再在那家伙发来的文件内找找线索,顺便问问能不能去确认监控吧。”莫思宁蝶说完,就沉默的咀嚼着空气。
虞泽习惯了,莫思宁蝶她时常让自己处于一种无所事事,放空思想的状态。
“说来,监控我能看吧。”虞泽他指了指小区的摄像头。
“没有哦。这小区里的摄像头就是个摆设。实际上并没有开启。”红帽子的话语封掉了虞泽的一条路。
“好吧。他的邻居都是正常的吗?不是异能奴隶吧。”虞泽问道。
“这不知道。没有调查过。”红帽子摊开了手。
既然这样,虞泽看向了红帽子,露出了笑容。
“你好,龙阁快送。您的快递到了。”红帽子从一楼到十楼挨家挨户的敲门说着。
“别敲了!我没点外卖。”一个男人打开门喊道。
“是吗,那看来是出错了。不好意思啊。”红帽子笑着跟人道别。
“这家也很正常。”虞泽在开门的那瞬间,已经去到那人的家中,出来时喃喃自语。他本是想要让红帽子帮忙,把自己伪装成龙阁快送的快递员的样子。
但不知道这提议戳中了红帽子哪点。他竟然选择自己伪装快递员,然后消去了虞泽的存在感。
据红帽子所说,虞泽现在在其他人眼中就像是一小块灰尘般不起眼。
全楼从下到上,排查到现在的结果是,都很正常。
现在是十楼的最后一户了,也是死者父母正对面的一户人家,希望能有点收获。
而当红帽子打算敲门时,虞泽伸手拦住了他,“等下,有交谈声。”他压低声音说道。
以虞泽的耳力能够听见。
“妈,我刚刚看到异能警卫又去敲对面的门了。”一位听声音就年轻的女子说着话。“他们家怎么了?犯罪了吗?”
“死人了。”年长女人的声音说着,“而且死的就是那个小时候还辅导过你功课的那位哥哥。前两个月他还去你们医院见他爸呢,还记得吗?”
“不是吧。”年轻女子有了映象,嘟囔道。“天哪,当时他还活得好好的。”
“诶,世事无常,听说又是异能杀人案件。你最近出门要小心安全啊。一从医院下班就立刻回家。”年长女人叮嘱着。
“是是。”年轻女子点头,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最近总感觉自己睡不好啊。”
“那是因为你玩太多手机的缘故。少玩手机早睡觉你就清醒了。”年长女人嫌弃中又带着担忧的说道。
“我这个月是夜班啊。妈。再怎么早睡,回来时天也亮了。我先走了。记得给我留夜宵。”接着,便是人在嘎吱响的地面上移动的声音,穿鞋的声音。然后是开门的声音。
虞泽急忙退开。
妈妈说的话还是有效的。门先是警惕的开了个小缝。见外面空无一人,年轻的女子才哼着小曲,朝楼下走去。
“诶呀。好险。”红帽子把横在自己面前的扑克牌拿开,感慨道。
“她的身上有红色的线。跟上,我们也去医院。顺便看看凶手会不会在半路上下手。”虞泽摸着鼻子说道,“当然,消去行踪就麻烦你了。前辈。我可不想被当成变态。”
第二百二十三章
红帽子开心的笑了,把气球小狗又变没了。“是的。这钱只要没人去垫上,就会算在他们的借款上。”
“怪不得。”虞泽念叨道。“如果死者被定性为普通的猝死,他的父母是不是就不用偿还这笔钱了。”
“确实有方法。比如说声明自己是完全不知情的一方。再加上有权威第三方的证明,这样理论上就能不用还或者是少还。”红帽子掏出了自己的扑克牌。
这次他抽出的牌上面印着一瓶毒药。“不过,最好的方法还是让他活过他的父亲,自己在这期间都没得需要去医院的大病大灾。接着在死后,他的孩子选择不继承他的财产。”
“不说这个了。”红帽子突然间笑了一声。“现在你打算怎么去找凶手?”
“啊,这个。想到自己可能是所有人中最想抓住凶手的人,我现在的心情可有些微妙啊。”虞泽把手插进自己的口袋里。“不过还好,我有自己的方法。”
“要不你还是上楼跟那对夫妻明说,他们肯定是要还债了。老实交代起码能帮助抓到凶手如何?”红帽子好心的向虞泽建议道。
“免了吧。光是想象到那时候的场景,我的皮就从头上发麻到脚底。”虞泽嘀咕着。“之后再也不见才是最好的。你的魔术没问题吧?不会让他们之后能在电视上认出我来吧?”
他看向了红帽子,想要一个肯定的回答。
“当然不会。相信我的能力。要是他们能认出你,我就把全世界最高的山峰搬到你宿舍门口。”红帽子打了包票,叫虞泽放心。
“感觉还是我亏啊。算了。”虞泽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开始打字。
他在屏幕上输入,‘凶手在哪?’,以此在不被红帽子认知到的情况下跟莫思宁蝶联系。
“我怎么知道。”莫思宁蝶趴在虞泽的肩膀上说道,“现在情报也太少了吧。”
‘但现在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他们都在戒备着。’虞泽输入道。
“如果你想的话,我教你怎么去击溃他们的心理防线。”莫思宁蝶用懒洋洋的声线说着可怕的事情。
‘免了。’虞泽输入道。‘现在还不至于这样。’他们的孩子都死了。自己就不要再雪上加霜了吧。
“那你再在那家伙发来的文件内找找线索,顺便问问能不能去确认监控吧。”莫思宁蝶说完,就沉默的咀嚼着空气。
虞泽习惯了,莫思宁蝶她时常让自己处于一种无所事事,放空思想的状态。
“说来,监控我能看吧。”虞泽他指了指小区的摄像头。
“没有哦。这小区里的摄像头就是个摆设。实际上并没有开启。”红帽子的话语封掉了虞泽的一条路。
“好吧。他的邻居都是正常的吗?不是异能奴隶吧。”虞泽问道。
“这不知道。没有调查过。”红帽子摊开了手。
既然这样,虞泽看向了红帽子,露出了笑容。
“你好,龙阁快送。您的快递到了。”红帽子从一楼到十楼挨家挨户的敲门说着。
“别敲了!我没点外卖。”一个男人打开门喊道。
“是吗,那看来是出错了。不好意思啊。”红帽子笑着跟人道别。
“这家也很正常。”虞泽在开门的那瞬间,已经去到那人的家中,出来时喃喃自语。他本是想要让红帽子帮忙,把自己伪装成龙阁快送的快递员的样子。
但不知道这提议戳中了红帽子哪点。他竟然选择自己伪装快递员,然后消去了虞泽的存在感。
据红帽子所说,虞泽现在在其他人眼中就像是一小块灰尘般不起眼。
全楼从下到上,排查到现在的结果是,都很正常。
现在是十楼的最后一户了,也是死者父母正对面的一户人家,希望能有点收获。
而当红帽子打算敲门时,虞泽伸手拦住了他,“等下,有交谈声。”他压低声音说道。
以虞泽的耳力能够听见。
“妈,我刚刚看到异能警卫又去敲对面的门了。”一位听声音就年轻的女子说着话。“他们家怎么了?犯罪了吗?”
“死人了。”年长女人的声音说着,“而且死的就是那个小时候还辅导过你功课的那位哥哥。前两个月他还去你们医院见他爸呢,还记得吗?”
“不是吧。”年轻女子有了映象,嘟囔道。“天哪,当时他还活得好好的。”
“诶,世事无常,听说又是异能杀人案件。你最近出门要小心安全啊。一从医院下班就立刻回家。”年长女人叮嘱着。
“是是。”年轻女子点头,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最近总感觉自己睡不好啊。”
“那是因为你玩太多手机的缘故。少玩手机早睡觉你就清醒了。”年长女人嫌弃中又带着担忧的说道。
“我这个月是夜班啊。妈。再怎么早睡,回来时天也亮了。我先走了。记得给我留夜宵。”接着,便是人在嘎吱响的地面上移动的声音,穿鞋的声音。然后是开门的声音。
虞泽急忙退开。
妈妈说的话还是有效的。门先是警惕的开了个小缝。见外面空无一人,年轻的女子才哼着小曲,朝楼下走去。
“诶呀。好险。”红帽子把横在自己面前的扑克牌拿开,感慨道。
“她的身上有红色的线。跟上,我们也去医院。顺便看看凶手会不会在半路上下手。”虞泽摸着鼻子说道,“当然,消去行踪就麻烦你了。前辈。我可不想被当成变态。”
“交给我吧。”红帽子自满般的承诺道。
他手中变出的扑克牌,飞到了虞泽和自己的面前。
“存在感已经消失了哦。走在眼前也没事,说话也没关系,只要不碰到,我的魔术就不会解除。”像是为了证明般,红帽子跑到了那个年轻女人面前,倒退着走路。但是女人却没有丝毫的察觉。
“好厉害。”虞泽鼓掌。
发现那个年轻女人真的没意识到。虞泽心中又想,‘这真是可怕的异能啊。’
“也还好吧。”莫思宁蝶像是能读心般说道,“异能散发量还是挺明显的。而且,他身上还带着异能监控器。啊,可惜里面的光尤金属含量太少。不然真想吸收掉。”
虞泽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打字道。‘你需要那个叫光尤金属的东西吗?怎么能弄到手。’
“有是最好的。但优先度不高。而且现在也没有光尤了。想入手,估计就得去拆你们挖掘出的遗迹吧。”莫思宁蝶趴在虞泽的肩上。她的眼中有着呆板发亮的路灯。
无由来的,她带着笑意感叹道。“现在,好和平呢。你要学会享受当下啊,虞泽。”
‘她不会又想罢工了吧。’虞泽心里一阵紧张。
想继续跟莫思宁交谈,但红帽子从女人旁边走了过来。虞泽便赶紧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在红帽子开口前,他先出声询问道。“前辈。我有个疑惑。你们在我执行任务的期间,就不怕凶手跑了吗?”
红帽子愣了一下,他顺着虞泽的问话回答道。“哦,这个不用担心。毕竟这委托只是拿来给你熟悉下流程。人已经被控制住。不可能逃走了。而且要是能逃走,那就更有趣了。教室二十五人中肯定会出面抓捕的。”
“不过再那之前,我是会被罚掉不少委托点数的。”红帽子想到这事,忍不住摇了摇头。
虞泽又问道。“在这期间,你们会放任他去使用异能吗?”异能域视角下,他能见着红色丝线若影若现缠绕在那个年轻女人的脖颈之上。
“允许出一次事故的程度吧。这也算是对我们的限制。”红帽子笑着。。
“限制?”虞泽重复了这个单词。
“罪犯也是有人去保护他们的权益的。”红帽子说道。“不分轻重就随意去杀掉自认为的有罪之徒的人,他本身也是罪孽深重。这么想的人也不少哦。而且。”
有些苦恼的拧着眉头,红帽子抱臂说道。“详细解释还挺麻烦,总之,你需要知道的是,被忌惮的不仅有罪犯,还有我们。除了特别标注要杀掉或者能杀掉目标的委托,可以不用顾忌。其余的委托,你最好是要让犯人活着的。委托点数和酬劳都会因此变得丰富。”
“这样啊。”沉默了一会,虞泽缓慢的回复着红帽子。“我会注意的。”
跟着年轻女人来到了她工作的那间医院。
医院正常的,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白刺刺的光从上方宛如凝固般的往下照。
人较于白天明显是少了。挂号的走廊和大厅的等候椅上都没有人了。
年轻女子换上制服和她的同事换班。去住院病患的楼房里照顾着病人。
住院病患的楼房里有着更严重的消毒水味。
路过的几个锁住的门上还印有着三角形的警告标识。引得虞泽有些好奇的去打量。
“这些是辐射病患者的病房哦。”看虞泽的注意力在房门上,红帽子便友善的给他解释道。
“辐射病?”虞泽先前也在莎夏那听过。“这儿的人得辐射病的概率高吗?”他在十八号行星倒是没有听说人得过。
红帽子丝毫不为夜间医院沉郁的氛围所感染,保持着好心情。“虞泽你是从其他行星来的,所以不清楚主星的事吧。我简单跟你讲讲。”
“我们诺克斯所有人都居住在星际探险者挖掘的遗留科技内。这颗主星也是。在这主星内,有六个巨大的调节温室可以供人类居住,生物繁衍。六个温室间彼此有通道。如果从这温室中走出。人就得面对数百度的昼夜温差和一系列极度恶劣的环境条件。简单点讲,就是没防护设备的情况下活不下去。”
红帽子用手向上指。“而辐射病,就是因为前人所制作的温室屏障它在小范围内削弱了一些。可能是在自我维护中吧。遗憾的是,正下方,那些脆弱的人体承受不了那从削弱屏障内打进来的辐射。所以就得了辐射病。”
“原来如此。”虞泽点头。
红帽子也不想说的太吓人,就补充道。“不过也不必太担心。撞见这种事情的概率比交通事故发生的概率还小些。”
“完全靠命的意思吗?”虞泽能听到辐射病房里面,病人所发出的惨叫。不要误会,这家医院辐射病房的隔音效果还挺好的。虞泽能听到,完全是因为新入院不久的辐射病患还有力气喊叫到声嘶力竭。
“也不是。能预测到的都会在天气预报内推送。而国立大学城,尤其是我们学校上方更是展开了光是每年的维护费用都是天文数字的昂贵屏障。只要一直呆在学校周边,就不会得辐射病。”
红帽子摊开了手。“但我还是那句话,不用太担心。要是因为担心得辐射病而进医院那才是得不偿失。而且,你的专业也不允许你一直躲在学校内。”
“我知道,正常的风险嘛。我出生的地方虽然没听说过辐射病,但意外死亡率肯定比这里高多了。所以我不会放心上的。”最后一句话,虞泽着重强调道。
“那就好。”红帽子放心般的点点头。
两人交谈间,护士来到了一个有碘酒味的病房。
虞泽发现,异能域视角下,里面的伤者,脖子上都有红色的丝线。
刚开始,他还以为这间病房里的病人是特殊的。但是随着虞泽跟着护士多走了几个病房,他发现脖子上没有红线的伤者才是其中的少数。
病床前方挂着的牌子能看出伤者是何时入院的。虞泽发现,入院时间越长的人脖子上的红线越多。两天前入院的人脖子上的红线是一圈,一周前的人脖子上有着六圈。
脖子上红线的圈数越多,代表着这人这异能奴隶的施加异能的次数越多。
‘看来凶手常来这医院逛啊。也不怕被逮到。’虞泽无聊般的想着。‘而且还挺规律的,两天前一圈,一周前六圈。是不是有强迫症,每晚都要这里来逛逛啊。’
灵光一现,虞泽发现了线索。他赶紧从护士旁里开,在这医院跑了一圈。用异能域视角搜索着任何可能有凶手遗留痕迹的角落。
第二百二十四章
有些苦恼的拧着眉头,红帽子抱臂说道。“详细解释还挺麻烦,总之,你需要知道的是,被忌惮的不仅有罪犯,还有我们。除了特别标注要杀掉或者能杀掉目标的委托,可以不用顾忌。其余的委托,你最好是要让犯人活着的。委托点数和酬劳都会因此变得丰富。”
“这样啊。”沉默了一会,虞泽缓慢的回复着红帽子。“我会注意的。”
跟着年轻女人来到了她工作的那间医院。
医院正常的,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白刺刺的光从上方宛如凝固般的往下照。
人较于白天明显是少了。挂号的走廊和大厅的等候椅上都没有人了。
年轻女子换上制服和她的同事换班。去住院病患的楼房里照顾着病人。
住院病患的楼房里有着更严重的消毒水味。
路过的几个锁住的门上还印有着三角形的警告标识。引得虞泽有些好奇的去打量。
“这些是辐射病患者的病房哦。”看虞泽的注意力在房门上,红帽子便友善的给他解释道。
“辐射病?”虞泽先前也在莎夏那听过。“这儿的人得辐射病的概率高吗?”他在十八号行星倒是没有听说人得过。
红帽子丝毫不为夜间医院沉郁的氛围所感染,保持着好心情。“虞泽你是从其他行星来的,所以不清楚主星的事吧。我简单跟你讲讲。”
“我们诺克斯所有人都居住在星际探险者挖掘的遗留科技内。这颗主星也是。在这主星内,有六个巨大的调节温室可以供人类居住,生物繁衍。六个温室间彼此有通道。如果从这温室中走出。人就得面对数百度的昼夜温差和一系列极度恶劣的环境条件。简单点讲,就是没防护设备的情况下活不下去。”
红帽子用手向上指。“而辐射病,就是因为前人所制作的温室屏障它在小范围内削弱了一些。可能是在自我维护中吧。遗憾的是,正下方,那些脆弱的人体承受不了那从削弱屏障内打进来的辐射。所以就得了辐射病。”
“原来如此。”虞泽点头。
红帽子也不想说的太吓人,就补充道。“不过也不必太担心。撞见这种事情的概率比交通事故发生的概率还小些。”
“完全靠命的意思吗?”虞泽能听到辐射病房里面,病人所发出的惨叫。不要误会,这家医院辐射病房的隔音效果还挺好的。虞泽能听到,完全是因为新入院不久的辐射病患还有力气喊叫到声嘶力竭。
“也不是。能预测到的都会在天气预报内推送。而国立大学城,尤其是我们学校上方更是展开了光是每年的维护费用都是天文数字的昂贵屏障。只要一直呆在学校周边,就不会得辐射病。”
红帽子摊开了手。“但我还是那句话,不用太担心。要是因为担心得辐射病而进医院那才是得不偿失。而且,你的专业也不允许你一直躲在学校内。”
“我知道,正常的风险嘛。我出生的地方虽然没听说过辐射病,但意外死亡率肯定比这里高多了。所以我不会放心上的。”最后一句话,虞泽着重强调道。
“那就好。”红帽子放心般的点点头。
两人交谈间,护士来到了一个有碘酒味的病房。
虞泽发现,异能域视角下,里面的伤者,脖子上都有红色的丝线。
刚开始,他还以为这间病房里的病人是特殊的。但是随着虞泽跟着护士多走了几个病房,他发现脖子上没有红线的伤者才是其中的少数。
病床前方挂着的牌子能看出伤者是何时入院的。虞泽发现,入院时间越长的人脖子上的红线越多。两天前入院的人脖子上的红线是一圈,一周前的人脖子上有着六圈。
脖子上红线的圈数越多,代表着这人这异能奴隶的施加异能的次数越多。
‘看来凶手常来这医院逛啊。也不怕被逮到。’虞泽无聊般的想着。‘而且还挺规律的,两天前一圈,一周前六圈。是不是有强迫症,每晚都要这里来逛逛啊。’
灵光一现,虞泽发现了线索。他赶紧从护士旁里开,在这医院跑了一圈。用异能域视角搜索着任何可能有凶手遗留痕迹的角落。A
异能奴隶和正常的异能者不同,他们施展异能时如留下的异能散发量在异能域视角下是十分明显的鲜红。宛如溅射的血迹。而被施加异能的对象。脖子和四肢都会仿佛人偶般被红线缠绕。
虞泽跑遍了整座医院内部,传染病房和辐射病房因为没有防护设备没法去。但此外,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偏僻的角落。
‘不只是住院的病人,医生,护士,他们的脖子上都有红线缠绕。但是陪护的家属中有几位脖子上是没有红线的。’他开启了锚定模式,加强了自己的身体素质。飞快的从一间又一间病房内钻进钻出。
最终在一间天花板,地面上都泼洒着廉价鲜红的病房内停下了。房间里还有病人在睁着眼,这是当然的事。因为这房间在没有异能域视角的人眼中正常无比。
“怎么突然跑这么快、”红帽子轻松的小跑跟来。
“前辈,”虞泽问道。“死者父亲住院的病房是这间吗?”
“嗯。是这间,但你之后执行委托时要自己去找哦。”红帽子笑着对虞泽的猜测予以肯定。
“好。”虞泽看着墙面和天花板上鲜红欲滴的异能散发量。远比其他病房中鲜艳的多,也大量的多。
如无意外。那个凶手,便是在这间病房啃掉了那位研究生的性命。
“他今晚还会来的。”确信无疑的,虞泽说出了话语。
“理由是?”红帽子歪头问道。
“我的直觉加推测,他是异能奴隶,难以抑制使用异能的冲动。这些病人脖子上的红线就是最好的证据。每天都有一道新的。想来都是如同习惯般的每日消遣活动了。”虞泽嬉笑着往病房门外走去。
走到一半,想起了自己还有莫思宁外的同伴,他回头对红帽子说道。“我去最高处监视下。对了。我下手轻重把握不好。断几根骨头没事吧?”
“没事。外表没有缺损,评价就会更高哦。”红帽子笑着说道。“毕竟这些异能罪犯都很危险嘛。一旦发现自己有性命隐患,就杀了他吧。”
“虽说生命没有价值上的高低之分。但狗咬杀来袭羊群的狼从来不是因为价值,而是因为高尚的职责所在啊。”红帽子跟在虞泽的身后走着,他的手里又拿出了之前做的蓝色的小狗气球。
“我可不想被评价是守卫羊群的狗啊。”虞泽无奈的扶额。“下次能用劳烦用更帅气的比喻句吗?”
“好啊。那下次我就比作是摩天轮上的铁皮门吧。在致死性高空上的脆弱防护也很美妙啊。”红帽子说着愉快的笑了起来。
“随你吧。”虞泽发现红帽子是位古怪的人了。不过这点古怪还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内。言行外貌之类的,不如丑恶发烂的心灵令他厌恶,
‘坏人雷达没有反应。所以他应该不算个烂人吧。’虞泽摸了摸脖子,有些忧郁的思考着。
夏夜,只有当晚风吹来时才能感到一丝凉意。
在医院的最高层。距地二十米的距离。虞泽喝着汽水向下俯视。
“眼睛好酸啊。”他跟莫思宁蝶抱怨道。因为是很平常的话语,所以不用担心被红帽子意识到另一人的存在。
“异能域视角开久了就这样。你先休息下。交给我来侦查。”闻言,莫思宁蝶从楼的另一侧飞了回来。在虞泽监视着医院内人员的出没时,她也在另一侧巡视着。
“我在这呆了多久了?”虞泽闭上了眼,不想看手机,便问向莫思宁蝶。
“我觉得有三小时。”莫思宁蝶来回的晃晃,说完,她又飞往了另一侧。
“三小时过了哦。后辈。”像是觉得前后辈分的称呼好玩般,红帽子边咀嚼着从那间教室内带回来的汉堡包,边用后辈去叫虞泽。
“哦。”虞泽应了一声。
因为凶手太久没出现。无所事事的两人就边吃饭边聊起了天。红帽子开了罐可乐问道。“说起来,虞泽你之前生活的地方很讲究辈分吗?”
“不讲究。谁厉害谁就会被害怕。也可以说终于有了对人的尊重吧。”虞泽对他出生的教养院一点好评价都没有。回忆起来都是半点不想回去但有甩不掉的垃圾地方。
有时候他真想把他先前活着的十六年都给记忆清除掉。但想想他又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想象没有这十六年回忆的自己会是怎样的,所以也就作罢了。
“那你直接叫我红帽子不好吗?”红帽子问道。
“那不是更怪了。”虞泽叹气道。“你也有名字吧。比起代号,我更喜欢称呼名字啊。”伪装时姑且不论,以真名示人时希望接触到的,言说的都是真实的事物,这也很容易理解吧。
“为什么?”红帽子不理解。他放下小丑般娱乐世间的微笑,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很好奇呢。之前也有人跟我说讨厌我的代号。但我询问时,他却没有回答我。”
看红帽子这么认真。又想着之情红帽子给他解释了辐射病。虞泽便叹气着说道。“别人我是不知道啦。但我不喜欢叫人代号,是因为出生于量产人教养院啦。”
“我不是量产人哦。所以难以理解。”红帽子盘曲着腿,用手托着头说道。
“在会给自己取名前。量产人孩童一直被称呼着代号。就像你是D87398,我是A662389这样。记起来很麻烦。不过之后就好了,我就有了名字。”具体解释起来,虞泽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感觉自己讨厌的事情一跟他人解释起讨厌的原因就变味了。
有些讨厌就是不能被解释的讨厌。就像是不喜欢吃香菜一样的人跟对香菜无反感的人说不喜欢的缘由般互相难以理解。
“就是这种普通的厌恶之情啦。”随意的糊弄了一句,虞泽睁开眼搜寻着楼下方有无人经过。不管是不是凶手,他都打算借此机会躲一下红帽子。
可惜连一只鸟都不愿飞来缓解下虞泽现在的尴尬。连闹哄哄试图吸血的蚊子都没有。
也是因为之前无聊时,虞泽就用不识刀去切蚊子。他就当顺便练练刀法。
‘早知道就不把它们都切了。’虞泽在心中感叹道。
“来了。”莫思宁蝶提醒道。“他从医院外墙的栏杆上翻进来了。在你后方一点钟方向。”
‘真是太及时了啊。莫思宁。’心想着。虞泽立刻反身指向翻完墙,往住院楼跑来的凶手。转移着红帽子的注意力。
凶手作为一名成年男子,他的奔跑速度也不慢,很快就来到了楼内。
“他就是凶手。我先去控制他。”说着。虞泽就从楼梯上飞速跑下。这医院内的通道狭窄,躺在床上的病患又多。没大事,他不会开指引模式的。
“等下,你不需要遮掩下在人眼内的行踪吗?”红帽子在虞泽的身后叫道。
“不需要。”虞泽大声回答道。
凶手对于医院的构造十分熟悉,他踩着墙垣,躲着监控走。急速来到了一个病房内。
该病房内所住的是位被剃了光头的小女孩。
八岁左右的年纪。别的小孩都在学校或者教养院一起玩耍。但她因为生病了,为了治疗好身体。必须剃光头发,住在无菌室内。
根据床上的挂牌,她在这已经住了半年左右了。脖子因异能施展而系上的红线绑的深深的,就像是善意赠礼的项链。
证明了这位异能奴隶,已经来到此处,对这小女孩施展了许多次的异能。
他举起他的手,打算今晚也要施展异能。
然后他的手就被虞泽反折到背后。按着头,人被压制到了地上。
“你打算干什么?继续杀人吗?”虞泽带着笑意的声音出现在凶手的耳旁。让他感到一阵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