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款款走近,微笑着打招呼:“是林兄弟啊,萧吹得不错,不知是什么曲子?”见是一身女态,貌若天仙的白素,林金宝俊脸微羞,道:“这曲子名为‘月夜’,其实我萧吹得并不太好,瑶琴要擅长些,只是出门在外,萧携带方便。吹得不好,污了老大的耳!”白素心神一动,嬉笑这对林金宝说:“林兄弟,你就别谦虚了,箫声悠扬动听,很好啊!今日我也来吹奏一曲,请林兄弟指教,可好?”
林金宝面有喜色,道:“正合我意!”
白素手持洞箫,只见洞箫通体琥珀色,手感沉重,定非凡品。朱唇轻启,吹奏了一曲《雪花女神龙》中的背景音乐。箫声空灵,意境先是幽怨,后转为舒缓,音色低沉而优美。那林金宝听得如痴如醉,清澈的大眼睛,灼灼地盯着白素跳动的纤纤玉指。
一曲终了,白素眼巴巴地问:“林兄弟,你看我吹得如何,可入得耳?”林金宝回过神来,激动地说:“入得,入得,这曲子从没有听过,真好听!白老大,你真是我的知音人!”也不顾男女有别,上前握住白素的葱白小手,轻轻摩擦,久久不放。
白素有些傻眼,这一向冷情的林金宝今日热情过火了吧?当下秀眉一挑,试探地问:“林兄弟,你这是——。”“哦,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林金宝咻地放开白素的手,犹如触电。
两人静静站立,这时月光朦胧,竹影婆娑,整个青云寺黑越越的一片寂静。四目相交,白素眉目如画,林金宝气质干净出尘,如水般清澈。白素有点不自在,对林金宝说:“夜深了,明日还要早起,早点睡吧!”转身欲走,不料雨后路面湿滑,身形一个不稳,林金宝出手揽住她,她感觉重心不稳,一手抓住林金宝的胳膊借力。一时间两人身体紧贴,胳膊纠缠在一起。林金宝觉得心动神移,目光专注地看着她,微微低下头,用红唇轻触白素粉嫩的小脸,立即放开。不想白素最恨别人对她蜻蜓点水似的吻,当下一条胳膊搂住林金宝的脖子,粉唇贴上去,林金宝热烈回应。一时间唇舌相交,激吻在一起,难舍难分!
“嗯哼!”一声响起,两人惊觉“咻”地分开,林金宝面色潮红,白素神情自如。被人发现奸情,以前这种事经常发生,白素被锻炼出处惊不变的风度来。
只见月洞门前站立这两个人——雷横和卫龙。他们见白素久久不归,出来寻找,却撞见这种情景。雷横隐忍着怨气,活像一个被抛弃的怨妇。那卫龙脸色不佳,心想:“这个该死的女人,刚刚对她起了心思,却用这种招蜂引蝶的方式来打击我!罢了罢了,我还是将心思收敛起来吧!”
白素从容地对林金宝说:“林兄弟,早点安寝吧,我回房了!”出了月洞门,往前院的厢房走去,卫龙与雷横随后,走了几步,卫龙暗下决心对雷横说:“你先回房,我过一个时辰再回,抓紧时间啊!”说罢改变方向,往别处去。
雷横感激地看着卫龙的背影,快步赶上主子。
京都,素锦园中,瑞王双手负在背后,看着白素的房门出神,记得上次看到她正是站在这个位置,犹如一朵婷婷玉立的白色水莲花,吸引了自己全部目光。隔几天再来,玉人缈无踪!瑞王深深闭目,思念如潮水般涌来。
渭南城官家所设的驿站内,白提督一行正在安置,几千人马赴边境可不是小事,一路衣食住行费时费力。他并不知道白素一行临时改道,因此与他们错过,后来居上,竟跑到他们前头去了。白提督接到家里传信,知道女儿携两个家仆已经赶往边境与自己会和,心里生气女儿的任性妄为又忍不住担心她的安危。
白铭临睡之前敲开一个驿站的房间,门应声开了,露出一个圆脸圆眼睛的少女来。那少女恶声恶气地说:“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白铭温和地说:“姑娘,你别误会,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担心姑娘是否习惯,驿站条件简陋,请多谅解!”那少女脸色缓和下来,对白铭说:“多谢公子关心,不过,我可不是娇气的小姐,出门在外,风餐露宿对我不算什么,再险恶本大王,呃,本小姐也不怕!”那少女吐了一下舌头,好险,差点说漏嘴!
白铭笑着点头道:“那就好!家妹独自离家寻我们,希望她一路平安无事,若是像你一般好运碰上好心人照应就好了!”白铭离开后,那位少女嘟着嘴自言自语:“原来如此,把我当作妹妹照顾了,哼!”
若是白素在此,一定会认出那位少女正是那剪径劫财的女山贼。原来那位女山贼当日策马狂奔,不辨方向地跑了一夜,天明时人困马乏,摇摇欲坠。正好行至官道,与白提督一行相遇,白铭见一个姑娘孤身一人风尘仆仆起了同情之心,准备上前问问看。没想到,那位姑娘立即全身戒备,其实,女山贼是本能地敌视官兵,可白铭以为这位女子一定是受过伤害,不然不可能是这种反应。经过开解,那位女子抗不住疲累终于上了女眷的马车,与大军同行。
那女山贼正好不想回山寨,谎称也是去边境,因此与白铭一起。白铭见这位自称穆希的女子豪爽的性格与妹妹有几分相似,没有探究她的来历,就尽心照顾她,穆希看在眼里。
再说雷横与白素回房后,雷横紧紧地抱住白素,委屈地问:“主子,你不要我了么?”
“呵呵,怎么会?”白素觉得有点理亏,出言安抚。
“那你还和那个林金宝亲嘴?”雷横更委屈。
“这样啊,我先给你说明一下,我对美男没有抗拒力的,你千万别怪我啊!不过,就算我有别的男人,也不会不要你的,除非你要离开我!”白素想给雷横一个思想准备。
雷横连忙说:“不会的,主子,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的,那种痛苦我已经尝过了!只要主子心里有我,我就知足了!”言罢,不敢再追究主子和别的男人之间的事,伸手脱白素的衣服,想用身体证明自己还是主子的男人。再说欲火煎熬了很久了,急于释放,将时间浪费在争执上是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