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素正睡得迷糊,唇上传来温暖的触感,本能地张嘴伸出灵舌,来了一场激烈的舌吻,直到呼吸不畅才作罢。卫龙心如鹿撞,眼睛不错地看着白素的娇媚睡颜,心想:这主子就是强,睡着了,不清醒的状态下也能勾人!害我心肝乱跳!
也许是目光太炽热,白素感到不安。睁开眼一看,身边坐着卫龙,正用迷人的桃花眼深深地看着她。白素一皱秀气的眉毛,啐道:“小苗苗,走开,死远点!”说罢,翻身再睡。嘴里嘀咕着:“该死的小苗苗,打扰我与梦中的美男亲热!赶紧睡,希望美男还没走开!”卫龙听得分明,不禁失笑:这主子好色又不懂掩饰,还真是可爱!刚刚我亲了主子,主子该不会以为是在做梦吧?
不过,主子好色得可爱的想法存在不到一天,卫龙就后悔得咬牙。
天色大亮时,大家纷纷起身准备启程。李毅站出来对大伙儿说:“还好,昨夜平安无事,此地离大屿城只有三四天的路程,兄弟们赶紧启程出发吧!”李毅策马打前领路,镖头洛进打后压阵,马队全速前进,到下午已经赶了四五十里地的路程。
傍晚时分,天空中飘来几朵乌云,天气闷热,眼看一场雷阵雨即将降临,众人汗出如浆,雷横的后背已经滴出水来。只听李毅一声喊:“兄弟们,前面不远就是‘青云寺’,大家赶到那里去避雨休息,快点!”大伙儿紧赶慢赶,只见天色骤变,响起一声惊雷,空中乌云飞聚,顷刻间天昏地暗。眼见前方不远就是“青云寺”,马蹄疾不如风雨来得快,铜钱大的雨点“啪啪”地就落了下来。
大伙儿蜂拥进青云寺,马儿嘶鸣,人声鼎沸,用衣袖擦擦脸上的雨滴,白素打量周围。这座寺院,大殿雄伟,房舍甚多,干净整洁,院子里花木茂盛,十分幽静。
听到噪杂声,青云寺的方丈和两个小沙弥出来察看。李毅上前打千作揖与方丈攀谈,言明是过路行人,在此避雨,请求住宿。方丈见人数众多,有点为难。李毅使出两锭银子,又对方丈说:“只是一顿斋饭,几间房屋歇息。明日一早就走,请方丈行个方便!”方丈只好点头应允,使两个小沙弥去准备厢房和斋饭。白素三人自动到了一个房间,雷横见状使了碎银子与小沙弥,从厨房要来几桶热水,三人洗浴一新,换下半湿的衣衫。
一个镖师过来催促,斋饭已经备好,大家去侧殿用餐。白素来不及梳妆,就披散着乌亮的秀发,匆匆系住腰带去了侧殿。佛门清净地,这些豪爽的汉子不敢高声交谈,只是窃窃私语。卫龙戴着面具,端起饭碗吃了一阵。发现气氛不对,顺着大伙儿的视线一看:不得了!对面的白素正在用餐,姿势优雅,赏心悦目。那新浴后未绾起的长长秀发,秀气的眉毛,小脸长得粉面桃腮,眉心一点红记衬得整个人娇艳无比!天哪,大伙儿的眼睛看直了,这明明是他们熟悉的白老大,却又分明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娇娘,这是怎么回事?
白素也觉察到大家眼光不对劲,醒悟过来,是洗浴后没有上妆,今日被大家瞧破了女子身份。原来白素男装以来一直有加粗眉毛,使自己外表看起来有男子的英武,这改装才没有破绽。至于眉心的印记,白素不知是吃了绝情丹的缘故,只是看到印记便联想到穿越前眉心中弹留下的弹孔,有些发怵。认识薛神医以后,学了易容之法,用药水涂抹掩盖住。不料现在全曝露出来!
反正过几天会与爹娘相聚,不必在意身份曝露。此时白素不动声色,看着大伙儿淡淡一笑,大大方方地用餐,仿佛异样眼光不存在。
用完斋饭,各自回房。白素三人回到他们那间厢房,雷横用木桶装了三人换下的湿衣衫,到后院打了井水搓洗。厢房点着一盏小油灯,房内极其简陋,只有一桌一椅,一张小木床,看来只有打地铺了!卫龙去拿铺盖,这时大胡子李毅进了厢房,看着眼前白素一身女态,不确定地问:“老大,你,是不是女子?”
白素扬起秀气的眉毛,点点头。那李毅用手拍拍胸口,叹气道:“老大,你可把我害惨了!还以为自己得了怪癖,这几天兄弟我都不敢见你。幸好,幸好老大是女人,这证明我李毅是正常的男人!”白素听了咯咯笑,李毅回过神来,又怒了:“白老大,我被你耍了!”白素拍拍李毅的肩膀,道:“只是一个玩笑,你还是我白素的好兄弟!”李毅听到白素那真诚的话,心中怒气全消!点头道:“对,我们是兄弟!”
雷横晾好衣服回房,三人安排就寝。白素当仁不让地睡小木床,雷横只好和卫龙睡地铺。阵雨到夜间已经停下,乌云散去,一轮弯月挂在天边,天地间一片静谧。雨后天气凉爽,白素很快入睡。
雷横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一直以来,只有两次与主子亲近的机会。现在白素就在身边,呼吸声还在耳边,可卫龙也在房内,雷横克制自己扑倒主子,心里烦躁。忍不住推了一下身边的卫龙,卫龙转过头,眨了眨桃花眼,意思是:你想干嘛?雷横支支吾吾地说:“卫龙,你能不能出去一下,大概半个时辰后回来!”
卫龙心里暗笑:“憋不住了吧?今日偏不让你如愿!”
当下装作无知地说:“天都黑了,我出去干嘛?还是睡觉最好。”
雷横急道:“算我求你了,以后你有事找我,我帮你还不成吗?”
卫龙摇头道:“睡得好好的,不想出去,我怕黑!”
这下雷横控制不了脾气,口不择言地说:“你还真是碍眼啊!”
卫龙毫不示弱地回应:“那有怎么样?你有本事,把主子娶回家,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谁敢碍你眼?”这句话戳到雷横的痛处,一言不合,两人动起手来。
白素被“呯?”声吵醒,怒道:“吵死了,谁让你们半夜掐架的?嗯?算了,我出去方便一下,你们打完了,我再回来!”说罢起身,仅着单薄的中衣出了厢房。穿过走廊,隐约听到一阵悠扬悦耳的箫声。白素好奇心起,循着箫声,穿过月洞门,来到后院。只见一位身材修长的公子,倚在一棵湘妃竹边,正侧着身子专心吹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