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公羊交差
四个守石门暴徒将公羊带出窄狭处后,又返回了窄狭处,那里是他们的岗位。
公羊现在进入了失禾集团的斧劈谷秘密基地,神情显得轻松了许多。他不紧不慢地牵着马往前走,从容地经过一个个帐篷旁边,以及一个个狗字辈或驴字辈的身边。偶尔有狗字辈与公羊打招呼相互问候。
公羊进谷后走了两里左右,来到一个大帐篷跟前。他对守在大帐篷外的四个武装暴徒中一个头儿模样的说:“复辟谷的山羊奉命出行,完成任务归来,求见大管家哈忍禀报情况。烦请通报!”
“你的真名叫什么?”头儿模样的问。
“我叫公羊。”公羊回答。
那个头儿模样的走进了大帐篷,很快又出来了,说:“公羊,二管家有请。”
公羊将马缰绳递给那个头儿模样的,然后,整了整衣服走进了大帐篷的小门。定简灵在暗处紧随公羊走进了大帐篷。
定简灵发现这个帐篷比阿陀迦叶的还大些,内边有休息的地方,有吃饭的地方,还有会见客人的地方。
在会客的地方,一个精瘦的西戎男人坐在上位。他的身后整齐地站着两男两女四个仆人。在失禾集团内仆人都是驴字辈的。
“二管家,您好!”公羊见到那个精瘦的西戎男人连忙双手捂着胸部恭敬地行了一个西戎礼。原来,这个精瘦的西戎男人是二管家。
“公羊,你回来了,请坐下说话。”二管家慢条斯理地说。
“请问二管家,大管家不在吗?”公羊一边在下首坐了一边问。
“哈忍大管家有机密事,出行了。他临走时将这里的一切交给我办理,你有什么话直接对我说吧。”
“是,尊敬的哼耐二管家。”公羊说。
“小人奉哈忍大管家之命,与远海前往西戎第一武士阿陀迦叶大侠的兔不拉村,协助阿陀迦叶大侠将兔不拉村整体转移,我们的主要任务是为其带路去鹰觑、鹘望两个秘密地点。”公羊说。
“这些,我听哈忍大管家说过。”哼耐说,“远海狗怎么没有回来?”
“远海被阿陀迦叶大侠强留在了鹘望地区,回不来了。阿陀迦叶让他的大管家绍和与远海给他看管鹘望地区。”公羊说。
“阿陀迦叶怎么能强留失禾王爷身边的狗呢?真是过分了!”哼耐似乎有些生气。
“小人若没有充分理由,阿陀迦叶大侠还打算把小人也强留在他那里。”公羊说,“小人的理由就是,必须回来给两位管家禀报阿陀迦叶大侠转移成功的情况。小人的请求早远海一步,所以,小人被放行,回来了,而远海却被强留在了那里。”
“这么说,你与远海完成了给阿陀迦叶大侠带路的使命,现在回来复命来了?”哼耐问。
“是这样的。四十九天前,阿陀迦叶大侠所有人马就已经安全到达了转移目的地鹰觑、鹘望。”公羊说。
“怎么?你回来就用了四十九天?”哼耐问。
“回二管家话。小人途中遇到了一些麻烦,九死一生,险些丧了狗命,因此,耽误了许多时间,回来晚了。”公羊小心地说。
“公羊,你辛苦了,你真是失禾王爷的一只好狗。你能给我讲一讲事情发生的经过吗?”哼耐似乎对公羊的遭遇很感兴趣。
于是,公羊就给哼耐讲述了,他给阿陀迦叶带路、到达鹰觑和鹘望、离开鹰觑后遇见劫匪、被秦军捉到秦军大营、取得秦军官长信任并假装参加秦军、逃脱秦军控制、从西南绕道西北途中遭遇狼群袭击、最终回到了斧劈谷等事情经过。
“公羊,你几个月来辛苦了。不过,总算完成了失禾王爷和哈忍大管家交给你的任务。”哼耐听了公羊的讲述后说,“你还为回来禀报情况负了伤,的确是只对失禾王爷十分忠诚的好狗。你背上的箭伤现在怎么样了?”
“谢谢二管家的关心。小人背上的箭伤愈合良好,但是,还未彻底痊愈,回来路上颠簸不利伤口愈合的。”公羊如实回答。
“公羊,你伤还未痊愈,不能再颠簸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你将情况汇报到我这里就可以了,我会找机会给王爷和大管家禀报的。”哼耐说。
“难道失禾王爷现在也不在斧劈谷基地?”公羊问。
“失禾王爷有机密事,也出行了。至于去那里了,是机密事,我也不知道。”哼耐说。
“大管家去哪里了,二管家也不知道吗?”公羊小心地问。
“公羊,刚才我说了,大管家有机密事出行了。他是大管家,我是二管家,他不主动告诉我他的行踪,我怎么会知道呢?!”哼耐似乎有些生气地说。
“小人多嘴了,不该问这么多。”公羊连忙说。
“知道就好!失禾王爷的规矩、斧劈谷基地的规矩,作为基地的人没有人不知道的。”哼耐教训公羊说,“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打死也不能说,这关系到机密问题,关系到复仇复国大业问题,关系到王爷、大管家和每只狗的生命问题,懂吗?!”
“小人懂得,小人明白。”公羊赶紧说。
“公羊,你是哈忍大管家身边的人,我相信肯定是懂规矩的。这次你去阿陀迦叶大侠处执行的机密任务这是个机密,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是最高机密!这也是哈忍大管家出行时,特意交待我让我转告你的话。”哼耐抬高了声音说。
“小人明白,小人一定谨守这个天大的秘密,丢掉狗命在所不惜!”公羊表态说。
“任何人都不能告诉,除了失禾王爷和哈忍管家。”哼耐说,“陪你睡觉的两头母驴也不能告诉,听见没有!?别急着想弄她们什么话都告诉她们!”
“小人听见了,小人明白,小人一定保守机密,请二管家放心。”公羊再次保证。
“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你。你这次回斧劈谷基地没有被跟踪吧?”哼耐问。
“没有,绝对没有,小人向您保证。”公羊说,“小人确确实实甩掉了秦狗。小人从西南逆着绕到西北,有意多走了许多路程,其目的就是防止被人跟踪。”
“进斧劈谷时按规矩了吗?!”哼耐严厉地问。
公羊诚惶诚恐地说:“小人,小人绝对按规矩办了。尘雾隐天蔽日时,小人在尘雾掩护下走进谷口。小人十分谨慎,保证没有任何人、动物看见小人是如何经过谷口犬牙区的。退一万步讲,若有人远远跟踪小人,也绝对会被隔在了斧劈谷口之外,万难进入谷口。若跟踪之人强行进入斧劈谷口,应该早就触动机关,掉进陷井,被弄死了。”公羊说。
“很好,很好。公羊,你是大管家身边的人,我相信你。你进来这么大一会儿了,我还没有接到谷口机关被启动的禀报,看来,你没有说谎话,的确没有人跟踪你。”哼耐肯定地说。
“不过,本二管家还要再问你一句。你敢肯定没有人紧跟在你的身后混进复辟谷吗?!”哼耐话锋一转,严厉地问。
“小人敢肯定!因为,若有人紧跟在小人身后,会被小人及时发现的,况且,过石门的时候,跟踪者会被守斧劈谷大门的四个西戎勇士及时发现的。”公羊说。
“是这么个道理,我相信你回来是安全的。”哼耐语气缓和了下来。
“谢谢二管家的信任。”公羊连忙说。
“去吧,回到你的两头母驴那里,让她们好好犒劳你的吧。”哼耐慢条斯理地说。
“谢二管家,小人告退。”公羊说罢向哼耐行了一个西戎礼,退出了大帐篷。
定简灵头戴狐仙帽隐了身,在暗处将这一切看的一清二楚。他推测,这个大帐篷是哈忍、哼耐两位管家处理公事的地方。
第三百九十二章 定简灵侦察斧劈谷
定简灵想,要想了解失禾复仇复国集团斧劈谷基地情况,继续跟踪公羊是个不错的办法。定简灵潜踪隐迹跟在公羊身后出了管家办理事务的大帐篷。
定简灵暗中跟着公羊走了一里多路,最后来到一个小帐篷跟前。公羊推开小帐篷门急急忙忙闯了进去。定简灵也抓紧时间在公羊进入小帐篷的一瞬间闪身进了小帐篷。
原来,这个小帐篷是公羊在斧劈谷基地的住所。公羊是狗字辈,又是哈忍大管家身边的人,享受着狗字辈头目的待遇,因此,他在斧劈谷拥有自己独立的小帐篷。
公羊的地位在斧劈谷基地狗字辈中属中上等。他不但拥有自己独立的小帐篷,而且还拥有同时享受两头母驴的特权。他若看上了那一头母驴,经大管家批准,便可以将这头母驴作为他的**隶。
公羊上次离开斧劈谷他的小帐篷的时候,同时拥有两头喜欢的母驴。他请求大管家哈忍说,他不在斧劈谷这段时间,让他喜欢的两头母驴继续住在他的小帐篷内,更不要将这两头母驴送给其他狗、驴。哈忍答应了公羊的请求。
需要说明的是,供公羊享受的这两头母驴平时还必须参加繁重的体力劳动。她们白天辛勤劳动,晚上还要到公羊的这个小帐篷内供公羊享受。
此时是未时,离天黑尚远,按理说他的两头母驴应该不在小帐篷内,然而,他非常期待,因此匆匆忙忙地回到了他的小帐篷内。
果然,公羊的两头母驴不在小帐篷内。公羊在小帐篷内检查他的物品,譬如,睡觉用的铺盖,吃饭用的陶器,腌制的牛羊肉等等。他试图从这些物品的使用痕迹上看到他的两头母驴的存在。
公羊经过一番折腾,发现了两头母驴存在的信息,因为,小帐篷内的卫生是干净的,小帐篷内的一些物品有最近使用过的痕迹,特别是储存腌肉的数量比他离开时少多了。他想,哈忍大管家果然给他保留了他喜欢的那两头母驴,而且哼耐二管家也没有动用他的两头母驴。
公羊在自己的帐篷内找到食物和水,坐下来吃喝一番,然后躺在床铺上休息。定简灵在暗处休息了一会儿,看到公羊睡得正酣,就偷偷地拿了些食物和水走出了小帐篷。
定简灵出了小帐篷,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吃喝罢,打算立即侦察斧劈谷。他动用功夫,用了两个时辰比较仔细地侦察了斧劈谷。他掌握的斧劈谷情况如下。
斧劈谷长约十五里,最窄处仅容一马通过,最宽处约一里可搭建数个帐篷。斧劈谷两侧及尽头岩石陡峭,高约千丈,人兽均攀爬不上去。斧劈谷内地形曲折,成游蛇状。斧劈谷上空时有尘雾掠过,极好地掩盖了斧劈谷的存在。
斧劈谷内植被极其稀疏,然而在尽头有细泉涌出,流经了九成的谷底,在未流出谷前被人畜消耗殆尽。这股细泉是斧劈谷内人畜的生命线。
斧劈谷内有大大小小帐篷近千个,住着近万人。这一万人中,驴字辈约占八千人,狗字辈约占两千人。
在距离斧劈谷口四里的地方有管家大帐篷,也就是前面咱们叙说过的公羊述职的那个大帐篷。在距离谷尽头五里地的地方是失禾的特大帐篷。管家的大帐篷距离失禾的特大帐篷约六里。失禾的大帐篷是斧劈谷的核心。
斧劈谷内八千驴字辈劳作的内容主要有六个。第一个是制做各种兵器,也就是说这里隐藏着失禾复仇复国集团的一个大兵器厂。第二个是练兵与守卫;第三个是制做各种皮货、服装;第四个是生产各种食品,比如,腌肉、熏肉、可储藏奶制品等;第五个是为失禾、管家和狗字辈服务。第六个是运输,谷内植被稀疏,面积有限,不可能耕种或放牧,所有生产原材料和生活必须品全部依靠外运,因此,运输任务繁重,必须投入大量人力、畜力。
狗字辈的主要任务是看管驴字辈,直接受命于大管家和二管家。大管家、二管家又受命于失禾。
读过本书前面的朋友都知道,失禾在西戎地区的武装分子约两万人,收买的中原暴徒约一万人,他可以随时出动三万军队造反。这斧劈谷内的人全部武装起来就占了失禾集团武装分子的三分之一。可见,斧劈谷基地是失禾复仇复国集团的一个十分重要的基地。
阿陀迦叶控制着西戎三千余人,斧劈谷被失禾及管家直接控制的西戎人有一万人,两处加起来是一万三千余人。由此可见,失禾集团在其它地方控制的西戎人还有七千人左右。定简灵现在已经掌握了失禾集团一万三千余人的情况。
斧劈谷内有五个练兵场,每个练兵场约有一千人在训练。兵士都是驴字辈,官长都是狗字辈。定简灵还了解到,斧劈谷内人人皆兵。这八千个驴字辈被要求一边做工一边训练,一旦发生战争全部是冲锋陷阵的兵士。
谷内有马五千匹,平均两个人拥有一匹马。这里马的用途主要有两个,一是搞运输,二是做战马。
定简灵想,供养这一万人、五千匹马生存,需要大量的牛羊肉、粮食和草料,这就意味着要有大片土地做支撑。在斧劈谷外失禾集团肯定还控制着像阿陀迦叶的兔不拉村一样的地盘和居民。这是定简灵下一步需要侦察的内容之一。
失禾的特大帐篷比起管家的大帐篷来说宏伟了许多。如果说管家的大帐篷是将军府,那么失禾的特大帐篷就是王府了。看来,失禾在这里享受着王爷般的生活。他的享受建立在两万西戎人的艰辛劳作和痛哭之上。
失禾特大帐篷门首上方悬挂着蓝底金字匾额,上书“王府”二字。失禾王府除了建筑面积大、装饰豪华、各项功能齐全外,武装兵士守卫森严,服务奴仆众多。单看失禾王府的气势,便知道失禾企图复辟西戎国享受荣华富贵的狼子野心。
虽然失禾王府戒备森严,但是这些对定简灵来说都形同虚设。定简灵隐身进入失禾王府,将王府内的情况侦察的一清二楚。在失禾王府内没有发现失禾,看来失禾真地“有机密事,出行了”。
尽管失禾不在王府,但是,王府内的会客厅外、御膳房外、寝宫外等都站着全副武装的守卫兵士和随时准备服务的宫奴。
定简灵在两个时辰的侦察过程中也没有发现疑似哈忍的人,看来哈忍也真地“有机密事,出行了”。
斧劈谷内还有兵器、皮货、服饰、食物、草料等大大小小的仓库。这些仓库内的物资足可供谷内的一万人和五千匹马用上一年。
以上是定简灵花了两个时辰侦察到的斧劈谷内的情况。
此时已是戌时,天黑下来了。定简灵隐身向公羊的小帐篷快速走去。他欲观察公羊动静,收集更多情报。
定简灵隐身来到公羊小帐篷外,没有犹豫便轻轻推开门进去。突然,眼前的一幕让定简灵这个十五岁的少年羞红了脸。原来,公羊正在和两头母驴行交媾之事。
定简灵急忙出了小帐篷,心里骂道:“该死的公羊,天刚黑就急着办这种事情,真不要脸!”
定简灵想,看来今晚从公羊这里是得不到什么重要情报了,连日奔波,确实劳累,今晚需找个好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做计较。
定简灵想到了失禾王府,那里的寝宫也许是他今晚最好的休息场所。寝宫外有重兵守护,闲人不得靠近,更不得入里,寝宫内他白天侦察时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定简灵动用功夫,很快就到了失禾王府。他隐身进去,先到御膳房用了晚膳,随后奔寝宫去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 定简灵打鼾寝宫
定简灵悄悄地来到寝宫里的一个卧榻旁边,心想,外有重兵守护,内有锦被软床,这里没有别人,今晚正好在这卧榻之上睡个好觉,明天再想办法寻找哈忍、失禾的线索。
定简灵打定主意,摘下狐仙帽现了真身,又脱了衣服,一骨碌滚进卧榻,伸手拉来锦被盖在身上,很快便酣然入睡了。他连日跟踪公羊确实累了。
定简灵从未睡过如此松软的床铺,他以前睡的床铺都是硬床,因此在睡梦中不断翻腾身体,然而,这并不影响他酣然入睡。
深夜,他在翻腾过程中,不知不觉地用锦被捂住了口鼻,这使得他呼吸不顺畅。
定简灵是有功夫的人,在睡梦中,在呼吸不顺畅的情况下,便产生了如雷的鼾声。
定简灵的鼾声传到了寝宫外守护寝宫兵士的耳朵里。他们感觉很奇怪。自从失禾王爷带着寝宫内的一群夫人和贴身奴仆离开这里后,寝宫内再无他人。失禾王爷离开时还特意下了“任何人不得进入寝宫,否则活活剁碎了喂狗”的旨意。那么,现在,怎么会从寝宫内传来疑似人的鼾声呢?
寝宫护卫长觉得事态十分严重,他认为有人违抗了失禾王爷旨意,潜入了失禾王爷的寝宫在睡大觉。
寝宫护卫长不敢违抗失禾王爷的旨意进入寝宫,只能在寝宫外带领兵士守护寝宫。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便火速将情况禀报给了目前斧劈谷最高管事二管家哼耐。
哼耐听了寝宫护卫长的禀报,急忙带领百十个斧劈谷暴徒,手持兵器,奔失禾王府而来。
哼耐带领众暴徒来到失禾寝宫外,侧耳细听了一会儿,断定从寝宫内传来的声音九成是人在酣睡时发出的鼾声。
“怎么办?”寝宫护卫长轻声地焦急地请示二管家哼耐。
“何人大胆在失禾王爷的寝宫中酣睡?这可是活活地剁碎了喂狗的死罪!寝宫护卫长,你带领兵士进寝宫里查看一番。”哼耐低声说。他情知进入失禾寝宫是死罪,却让寝宫护卫长带领兵士进入寝宫。
“尊敬的二管家,失禾王爷的旨意我怎敢违抗?王爷有旨意,他不在王府的时候,任何人不得进入寝宫,否则,活活剁碎了喂狗!”寝宫护卫长连忙轻声向哼耐解释。
“混蛋!不进寝宫如何捉得寝宫内酣睡的贼人?!”哼耐轻声对寝宫护卫长说,“倘若寝宫内进了贼人,玷污了王爷卧榻,王爷回来,同样会将你这个寝宫护卫长和所有守护寝宫的兵士统统剁碎了喂狗!”
“二管家,我冤枉啊!”寝宫护卫长小声说,显得很激动。
“你若现在带领护卫寝宫兵士进入寝宫捉了贼人,失禾王爷回来,我会在他面前为你美言,也许王爷一高兴特赦了你及手下兵士。”哼耐小声对寝宫护卫长说,“否则,你及护卫寝宫的五十名兵士都得剁碎了喂狗!绝无一线生机!”
寝宫护卫长犹豫了一下,最终将心一横,小声对哼耐说:“还请二管家在失禾王爷面前多为小人美言,小人这就带领兵士进寝宫捉拿贼人。”
哼耐没有说话,做了一个向寝宫进发的手势。
寝宫护卫长做通了十个手下兵士的思想工作,让他们跟着他进入寝宫捉拿贼人。他将哼耐说的话转达给了这十个兵士。
为了不打草惊蛇,寝宫护卫长带领十个兵士手持武器、绳索,摸黑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寝宫。他们循声来到了定简灵睡的卧榻旁边。黑暗中,他们确定,有一个人正在失禾王爷的卧榻上睡大觉,而且鼾声如雷。
“捉拿贼人!”寝宫护卫长突然吼道。
六个兵士手持戈矛等武器立即围住了卧榻。四个兵士放下手中的武器,赤手空拳地扑到卧榻上捉拿定简灵。
定简灵被寝宫护卫长的吼声惊醒了。他刚一骨碌坐起来,就被四个兵士扭胳膊拽腿拿住了。
“暴露了!”定简灵想,“若动用功夫挣脱,情急之下定会伤了捉拿我的兵士,这违背了楙山人拯救生灵的宗旨。罢了,暂且让他们捉住,随后相机而动。”
“禀报护卫长,我们捉到了贼人!”捉拿定简灵的四个兵士纷纷喊道。
“用绳索捆绑了贼人,拉到寝宫外去,让二管家审讯!”寝宫护卫长命令。
四个兵士立即在黑暗中摸索着用绳索捆绑定简灵。
“混蛋,还不将火把点燃了?”寝宫护卫长骂道。
“不能让他们看到我的真身。”定简灵想。
定简灵立刻动用功夫掀起了狂风,将寝宫护卫长和十个兵士吹的东倒西歪。在这种情况下,兵士打火点燃火把是根本不可能的。
寝宫护卫长和十个兵士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弄得惊慌失措。定简灵趁机摆脱兵士控制,动用功夫在黑暗中找到被狂风吹得七零八落的狐仙帽和衣服。定简灵首先将狐仙帽绒毛朝内戴在头上隐了身,接着迅速穿好衣服。
“怎么凭空在王爷卧榻之侧刮起了狂风?”几个兵士惊慌地问。
没有人回答,因为,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别让贼人走了!”寝宫护卫长叫道。
“贼人现在谁手?”几个兵士问。
没有人回答。
“莫非走了贼人?!”寝宫护卫长担心地问,仍然没有人回答。
狂风平息了。
“赶快点燃火把!”寝宫护卫长命令。
“是。”兵士们回答。
有个兵士摸索着找到了打火石和引火之物,并成功地点燃了火把。
现在,寝宫内有了光。寝宫护卫长和众兵士发现,除了他们和被狂风刮得乱七八糟的物品外,没有一个人。寝宫护卫长和十个兵士顿时遭若到了灭顶之灾,万念俱灰。
“彻底搜查寝宫!”寝宫护卫长命令。
十个兵士迅速搜查了整个寝宫,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定简灵怎么能被他们发现呢?
“混蛋,贼人呢?”寝宫护卫长对十个兵士吼道,声音中带着恐惧、悲哀的情绪。
“贼人没有了……”有的说。
“贼人逃了。”有的说。
“我们就要被剁碎了喂狗。”有的说。
……
“你们刚才不是说已经捉到贼人了吗?!”寝宫护卫长气急败坏地对曾经捉住定简灵的四个兵士吼道。
“我们刚才是捉到了贼人,但是,正当我们捆绑他的时候,突然狂风大作,将我们刮得晕头转向,而他却趁机溜了。”一个兵士解释。
“不,是在我们企图点燃火把的时候,突然狂风大作,将我们刮的东倒西歪,贼人趁机逃了。”刚才试图打火点燃火把的那个兵士说。
“一群废物!这下我们全玩完了!我们,我们犯了失禾王爷的双重大罪。我们不但让贼人闯进了寝宫,而且,我们在王爷不在的情况下闯入了寝宫。”寝宫护卫长失望地吼道,“我们,我们要被活活地剁碎了喂失禾王爷的狗啊!”
“是二管家他让我们闯进寝宫的,我们成为狗食,他也脱不了干系。”一个兵士说。
这句话提醒了寝宫护卫长。“也许求二管家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寝宫护卫长想。。
寝宫护卫长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说:“你们说,刚才贼人是怎么逃跑的?”
没有人回答。
“说,贼人是怎么逃跑的?我得向哼耐二管家禀报呀。”寝宫护卫长无奈地说。
“这,这,寝宫护卫长,刚才您不是就在这里吗?”一个兵士沮丧地说,“我捉住贼人的时候,感觉他浑身滑溜溜的,一丝不挂。当狂风大作后,我们捉住他的双手瞬间感觉到手里没有了东西。”
“难道他是妖怪不成?”寝宫护卫长说。
“有可能,否则,在这寝宫内怎么会凭空突然狂风大作呢?”另一个兵士说。
“我们在寝宫外把守的那么严密,怎么会有人闯进寝宫呢?一定是妖怪了。”又一个兵士说。
“若是贼人,进来时首先要经过王府大门,守卫王府大门的弟兄们怎么没有发现他?”又一个兵士说,“一定是妖怪进了寝宫,在王爷的卧榻之上睡大觉。”
第三百九十四章 寝宫护卫长之死
说到妖怪,寝宫卫护长和十个兵士心里都产生了恐惧感,但是,活活被剁碎了喂狗的恐惧仍然在大家心头占据上风。
“我们出去向二管家禀报情况,就说寝宫内来了妖怪,是妖怪在寝宫内打鼾。我们捉不得妖怪,妖怪作法,刮起狂风走了。”寝宫护卫长对十个兵士说,“黑暗中,我们没有看清楚妖怪是什么样子,触摸到的兵士感觉妖怪很光滑。”
“是,护卫长。”兵士们回答。
寝宫护卫长带领十个兵士出了寝宫。寝宫外火把通明,哼耐二管家看到没有捉得贼人,慢条斯理地问道:“寝宫护卫长,你们杀死了贼人吗?”
“回二管家,寝宫内没有贼人,而是妖怪,妖怪在寝宫酣睡。妖怪发现我们后,刮起狂风走了。”寝宫护卫长诚惶诚恐地回答。
“什么?妖怪,无稽之谈。妖怪是什么样子?”哼耐问。
寝宫护卫长和十个兵士七嘴八舌地说了情况,当然,他们是按照寝宫护卫长刚才教的说的。
哼耐大管家听了,半信半疑,因为,妖怪这东西,人们听说过没有看见过,只有看见过的人,有亲身感受的人,才会相信妖怪的存在。
哼耐想,他和四十名寝宫护卫兵士守在寝宫外确实没有看到有贼人跑出来,寝宫内的鼾声现在确实没有了,若非贼人还藏在寝宫内,只能用有妖怪来解释了。
“你们搜遍了寝宫吗?”哼耐二管家问。
“搜遍了,什么也没有。”寝宫护卫长回答。
“你们,全都等着剁碎了喂狗吧。”哼耐二管家慢条斯理地说,但是说话的内容令人不寒而栗。
寝宫护卫长立即跪下求道:“二管家饶命,我们确实听到寝宫内有鼾声,寝宫内确实有妖怪,另外,是您让我们进入寝宫的呀。”
十个兵士也跟着寝宫护卫长跪下,七嘴八舌地向哼耐求饶。
“你们,都起来吧,我会在失禾王爷面前为你们求情的。”哼耐慢条斯理地说。
寝宫护卫长和十个兵士谢罢哼耐,陆续从地上爬起来。
“寝宫护卫长,随我到大帐篷商量事情,其余的人各就各位,认真把守王府。”哼耐二管家命令。
寝宫护卫长随哼耐和其手下百十个暴徒来到了大帐篷外边。哼耐命令寝宫护卫长及百十个暴徒在大帐篷外停了下来。前面介绍过,大帐篷是斧劈谷管家们处理公事的地方。
寝宫护卫长此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末日来临了。果然,哼耐一声令下,暴徒立刻将寝宫护卫长抓了起来。
“冤枉!请二管家饶命!”寝宫护卫长声嘶力竭地喊道。
“护卫长,你一点都不冤。你让贼人进了王爷寝宫,又放走了贼人,你还编造妖怪糊弄本管家,本管家岂能饶你?!”哼耐此时凶相毕露。
“确实是妖怪所为呀,二管家,你可以问那十个兵士。”寝宫护卫长说。
“也许,你们说的是真的,但是,本管家不将你活活剁碎了喂狗,失禾王爷就不会饶了本管家,懂吗?!”哼耐吼道,“总得有人为此事负责,总得有狗奴才去死,你不死难道让本管家去死吗?!”
“那十个兵士……”寝宫护卫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哼耐打断了。
“闭起你的狗嘴,你是十个兵士的头,不先将你活活剁碎了喂狗,难道先对你手下的兵士动手吗?”哼耐吼道。
寝宫护卫长这时才完全明白过来,哼耐二管家是要将他和十个兵士全部活活剁碎了喂狗。他,彻底绝望了。
“尊敬的二管家,是您让我带十个兵士进入寝宫的,您也说过您会在失禾王爷面前给我们美言的。”寝宫护卫长说,“请您将我们交给失禾王爷亲自处置,无论失禾王爷怎么处置我们,我们都毫无怨言。”
“混蛋,真是一只不知死活的坏狗!”哼耐吼道,“你是想在失禾王爷那里诬告本管家吗?!这也是本管家立即剁碎你的原因之一。”
寝宫护卫长此时彻底明白了哼耐杀他的真正原因,顿时怒火万丈,但是,他此时已被拿下,只有任人宰割。他想到活活剁碎时的痛苦,不得不再次向哼耐求饶。
“尊敬的二管家,请您下令砍下小人的狗头后,再将小人剁碎了喂狗。这,是小人现在唯一的请求。”寝宫护卫长神情漠然地说。
“噢,寝宫护卫长,你现在在请求死法,本管家准了!谁让本管家仁慈呢?”哼耐慢条斯理地说。
哼耐说罢,背着手走进了大帐篷。
定简灵一直暗中跟踪着寝宫护卫长,将整个事情的经过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认为,无论从拯救生灵的角度,还是从祸是自己惹的角度考虑,都必须救下寝宫护卫长和十个兵士。
定简灵看见,哼耐虽然要杀寝宫护卫长,但是,却没有立即下令砍头,而是背着手走进了大帐篷。定简灵认为寝宫护卫长暂时死不了,另外,他想知道哼耐进大帐篷干什么,于是暗中跟着哼耐进了大帐篷。
大帐篷内亮着火把,有夜间值守的狗和驴。哼耐走进大帐篷,坐在一个几案后面,找出一块无毛羊皮铺在几案上,然后,拿起笔似乎要写什么东西。
定简灵动用功夫来到哼耐身边,想知道哼耐写什么。正在此时,定简灵听见大帐篷外“啊”地一声惨叫。他心里一沉,想,不好,可能是暴徒杀了寝宫护卫长。
定简灵动用功夫悄无声息地来到大帐篷外,发现寝宫护卫长果然被砍了头,两个哼耐手下暴徒正在剁碎寝宫护卫长的尸体。这让定简灵后悔不已。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暴徒在没有哼耐下达砍头命令的情况下,竟然砍了寝宫护卫长的头。
定简灵看不得剁碎尸体的血腥场面,立即转身进了大帐篷。他悄无声息地来到哼耐身边,暗中观察哼耐写些什么。
原来,哼耐在给哈忍写信,看来哼耐并没有给公羊说实话,他是知道哈忍藏在什么地方的。定简灵大喜,因为这封信也许可以帮他找到哈忍的藏身之处。
哼耐写的信大意是:
公羊回到了斧劈谷,带回了阿陀迦叶率众到达鹰觑、鹘望的好消息。公羊见哈忍后会将详情禀报给哈忍的。
有贼人深夜闯入失禾王爷在斧劈谷的寝宫酣睡,寝宫护卫长私自带领十个兵士进入寝宫查看。寝宫护卫长和十个兵士放走了贼人,却欺骗哼耐说是妖怪在失禾王爷寝宫内睡大觉。为了严明规矩,哼耐杀了寝宫护卫长和进入寝宫的十个兵士,并剁碎了喂狗。
斧劈谷似乎暂时安全,但是,从失禾寝宫传出疑似人的鼾声是个坏信号,可能有武林高手混进了斧劈谷。哼耐正在全力寻找,希望能找出混进斧劈谷的武林高手。
定简灵从哼耐写的信中得到了两个十分有用的消息,一是哼耐要杀那十个进入寝宫的兵士,这是个坏消息;二是哼耐打算派公羊去给哈忍送信,这是个好消息,定简灵可以跟踪公羊找到哈忍的下落。
第三百九十五章 拯救十个兵士(上)
寝宫护卫长已经变成了狗食,被剁碎了的他的尸体已经倒进了狗舍内的狗食盆中,天亮时碎尸已经被群狗吃掉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残忍杀害了,死后连尸体也没有留下,消失得干干净净。这就是失禾复仇复国集团的残忍性。
天亮了,哼耐命令手下一百个暴徒前往失禾王府,将昨夜进入失禾寝宫的十个兵士全部捉了,押到大帐篷外。
十个兵士发现寝宫护卫长一夜未归,已经感觉到情况不妙,此时,他们被捉到大帐篷外,更是感觉死神降临了,于是,在大帐篷外喊起冤来。
“一群没用的坏蠢驴!叫嚣个什么?”哼耐突然走出大帐篷,出现在十个被捉兵士的面前,“你们这群坏蠢驴,惊醒了本管家的美梦,知道吗?!”
原来,哼耐昨晚写罢信,就安排了天亮后把进入寝宫的十个兵士捉到大帐篷来的事情。他没有回自己的小帐篷去,就在大帐篷内睡着了。早上,睡梦中的他被大帐篷外十个兵士的喊冤声惊醒了。
“二管家,我们冤枉啊!是您让我们进入寝宫的呀!”
“我们在王爷寝宫内确实发现了妖怪,我们对妖怪无能为力呀。”
“妖怪刮起一阵狂风便逃了,我们凡人根本奈何不了妖怪。”
“二管家,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呀,你得救救我们呀。”
“我们是在寝宫护卫长的带领下才进入寝宫的呀,责任应该由寝宫护卫长负。”
……
十个兵士七嘴八舌地吆喝着。
“够了!闭上你们的臭驴嘴。”哼耐怒道,“本管家一向仁慈,本打算手下留情,让你们选择个死法,是活活剁碎了喂狗,还是先砍头再剁碎了喂狗。现在,你们这群蠢驴惊了本管家的美梦,本管家决定,将你们全部活活剁碎了喂狗!”
十个兵士听了,喊冤声、乞求饶命声大作,乱成一片。
“凶一百将,你知道该怎么做!”哼耐对一个暴徒头目说。
“明白,二管家。”凶一百将应道。
“哈哈……行刑!”哼耐下达了杀害十个兵士的命令,转身走进了大帐篷。
“请凶一百将明示,我们该如何行刑!”十个刽子手问。
“混蛋,如何行刑,二管家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凶一百将吆喝道。
“我们,我们愚钝,请您明示……”十个刽子手说。
“听着,先活活剁碎这十个没用蠢驴的四肢,然后,然后剖开他们的腹部,扯出他们的肠子剁碎。接着,从下往上剁碎他们的内脏,最后剁碎他们的腹腔、胸腔和头颅。”凶一百将说,“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十个刽子手应道。
凶一百将说的行刑方法十分残忍,看来他没有这样少杀人。在剁碎四肢的过程中人还活着,这要使受刑人忍受多么大的痛苦呀。有时候,四肢已经完全被剁碎,受刑人却还活着,刽子手便剖开受刑人的肚腹,扯出肠子一截一截地剁碎……
这是一种类似千刀万剐的酷刑,只有像失禾集团这样反人类的集团才会做得出。他们毫无人性,简直畜生不如。
十个刽子手在几十个暴徒的协助下,将十个兵士剥了衣服,按在地上。刽子手们拿出屠刀便要动手。十个待宰兵士恐惧到了极点,有的哀嚎,有的求饶,有的叫骂……场面血腥而混乱。
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风力之强劲竟然将十个刽子手刮得飞了起来。
“妖怪来了……”有人喊。
众行刑暴徒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又听到有人喊妖怪来了,心中更加恐惧。众暴徒身处这样的环境,似乎相信了妖怪的存在。
“求妖怪大王饶命……”不知是谁首先喊出了这样的话,许多暴徒也跟着如此喊叫。
狂风突然停止,十个刽子手从一丈多高的空中跌落到了地上,有的跌破了面皮,有的摔伤了腿,有的扭伤了腰……
“谢妖怪大王……”有暴徒看到狂风骤停,喊出了这样的话,许多暴徒也跟着附和。
“怎么回事?!嗯!”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这是哼耐的声音。原来哼耐听到大帐篷外有大动静,特意出来查看究竟。
现在,出现在哼耐面前的是一片混乱局面。大帐篷外,所有暴徒灰头土面,衣衫不整。大多数暴徒手中的兵器丢掉了。十个刽子手除了和其他暴徒有着相同的狼狈相外,或轻,或重,都受了伤。伤势最严重的要数一个刽子手的伤。他在跌落地面的时候,误将自己的屠刀插进了自己的大腿。此时,这个倒霉的刽子手大腿血流如注,疼得“嗷嗷”直叫。
十个受刑的兵士脱下来的衣服早被狂风吹的不见了踪影。他们现在光着身子,一丝不挂。
尘埃尚未落定,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十分呛鼻子。
“回二管家,妖,妖怪来了……”凶一百将双手捂着正在流血的鼻子说。
哼耐听了,看着眼前的光景,心里产生了一连串的疑问:“难道真地有妖怪在此作祟?妖怪作祟的目的是什么?在失禾王爷的寝宫内妖怪制造狂风目的是为了逃走,现在妖怪制造狂风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救十个受刑的兵士吗?妖怪为什么要救这十个兵士呢?”
哼耐又想,他借口不相信有妖怪才杀了寝宫护卫长的,才欲杀这十个兵士的,现在,他若下令不杀这十个兵士,太没有面子了,这头不好回呀。
哼耐又想,或许真地有武林高手来到了斧劈谷,现在欲救这十个兵士。
哼耐想到妖怪、武林高手便有了忌惮,但是,他的极度自私,极度虚荣,以及残忍的本性,使得他很难放弃杀害十个兵士的想法。
“什么妖怪?天有不测风云啊,继续行刑!”哼耐用责备的口气说。
凶一百将和十个刽子手此时对妖怪心有余悸,听到哼耐的话后,个个面面相觑。
“继续行刑!”哼耐吼道。
十个刽子手无奈,只得分头走向十个待宰的兵士。
正在这时,哼耐突然受到了无名袭击。他被看不见的东西重重击中了胸部,剧烈的疼痛使他双手紧捂胸部,弯下腰去。
“哇……”哼耐吐出了大口污血。
哼耐受到袭击负伤的情况被大帐篷外的部分暴徒看到了。他们感到莫名其妙,面面相觑。
“二管家,您怎么了?”凶一百将问。
二管家没有直接回答,吃力地用手示意凶一百将靠近他。凶一百将来到二管家身边,二管家吃力地对凶一百将说:“放……放了十个待宰兵士,待哈忍大管家和失……禾王爷回来后,由他们处理,但是,必须将他们囚……禁在监狱里,不得让他们与别的狗、驴接……触。”
“末将明白。”凶一百将说,“可是您老人家究竟怎么样了?”
“我遭到了袭击,负了伤,让谷中郎中来为我医治吧。”哼耐吃力地说完,又吐了一口污血,看来他伤的不轻。
凶一百将还想问二管家伤的怎么样,二管家却吃力地说:“立即执行命令,休得再……问。”
凶一百将立即命令刽子手停止行刑,又命令两个暴徒将二管家扶到大帐篷内将息。
“传二管家旨意,将那十个犯了罪的驴兵士关进监狱,不得与外界见面,等大管家和王爷回来后亲自处理他们!”凶一百将大声传达了二管家的旨意。
“是,凶一百将。”立即有两个暴徒屯长回应。
一个暴徒屯长指挥二十个暴徒,将那十个赤身裸体兵士押着排成一行。另外一个屯长指挥余下的暴徒清理现场,正常值守。凶一百将亲自押着十个赤身裸体的兵士去了监狱。
原来,在大帐篷外值守的暴徒兵士共二百人,由凶一百将和凶二百将指挥。这二百个暴徒是专门执行管家命令的。
第三百九十六章 拯救十个兵士(下)
显然,刚才的狂风和二管家受袭击都是定简灵在暗中所为,他的目的是拯救十个兵士的生命,他的目的达到了。
定简灵仍不放心十个兵士,隐身跟踪十个兵士来到距离大帐篷一里远近的一座监狱旁边。定简灵发现监狱内关押着近三千奴隶。这些奴隶大部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生存状况令人担忧。这就是说斧劈谷一万人中,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人在监狱中生活。
“奉哼耐二管家旨意,押送罪犯前来,请狠十八五百主接纳。”凶一百将对监狱头领说。
原来,斧劈谷一万人中共有二十个五百主,每个五百主率领五百人。五百主依次被称为狠一五百主、狠二五百主,狠三五百主……狠十九五百主、狠二十五百主。这个被称为狠十八五百主的排在二十个五百主中第十八位。
“噢,原来是管家府的大红人凶一百将,这次又送来多少罪犯?”狠十八五百主问。
原来,这个凶一百将和另外一个叫做凶二百将的共同值守管家大帐篷。凶一百将和凶二百将直接由大管家哈忍和二管家哼耐指挥,因此狠十八五百主说他是管家府的红人。凶一百将、凶二百将及其部下都是失禾复仇复国集团的死党。
“十个,哼耐二管家说,把他们暂时关押在监狱,等哈忍大管家和失禾王爷回来亲自处理他们。”凶一百将说。
“明白了,我会让他们等到哈忍大管家和失禾王爷回来的。”狠十八五百主说。
“监狱狗残二百将,把凶一百将送来的这十个罪犯登记、收监。”狠十八五百主对一个部下说。
“是,狠十八五百主。”残二百将回应。
原来,看管监狱的最高官长就是这个狠十八五百主。他手下有五个百将,百将的名字依次为监狱狗残一百将、监狱狗残二百将……监狱狗残五百将。狠十八五百主及其五百个部下也是失禾复仇复国集团的死党。
在失禾王府值守有五百人,为首的也是一个五百主,全名叫做王府狗狠一五百主。狠一五百主及其部下也是失禾复仇复国集团的死党,但是,他们内部矛盾重重,时刻产生着变化,比如,这十个兵士本来是失禾复仇复国集团的死党,现在却变成了失禾复仇复国集团的囚犯。
失禾复仇复国集团斧劈谷基地的组织机构逐渐清晰起来。金字塔最顶端是失禾,金字塔第二层是哈忍、哼耐,金字塔第三层是二十个五百主和凶一百将、凶二百将,金字塔第四层是一百个百将……最底层就是监狱内的近三千驴字辈囚犯,他们已经失去了人身自由。
从以上情况可以看出,失禾集团的死党有一千二百余人,主要包括失禾王府由王府狗狠一五百主率领的五百人,管家府凶一百将、凶二百将率领的二百人,监狱狗狠十八率领的五百人。这一千二百人是失禾复仇复国集团在斧劈谷基地骨干中的骨干。
残二百将拿来竹简和笔,开始登记囚犯名字、来源、所犯何事。
“报上名字。”残二百将对十个兵士中的一个说。
“王府驴四十八。”这个兵士回答。大概他在失禾王府值守队伍驴字辈中排号四十八。
“来源。”残二百将问。
“失禾王府寝宫原护卫。”王府驴四十八回答。
“所犯何事?”残二百将问。
“寝宫进妖怪、驴四十八和另外九头驴进入了王爷寝宫。”王府驴四十八回答。
定简灵隐身在暗处,记住了“王府驴四十八”这个名字。他又瞧了瞧十个兵士,将他们的模样强记在心里,随后离开了监狱。
定简灵回到大帐篷,发现斧劈谷的郎中已经来了,正在给哼耐瞧病。郎中认真检查了哼耐的身体,说:“尊敬的二管家,您受了较严重的内伤,好像被强劲内功所伤,需要静养恢复。”
“需要服药吗?多长时间可以恢复?”哼耐焦急地问。
“我会给您留下服药的。”郎中说,“大概需要两个月方可恢复健康。”
“驴日的,将老爷伤成这样。”哼耐骂道。
“哎哟……”哼耐刚骂罢,突然觉得胸口十分疼痛,立即双手捂着胸口叫唤起来。
郎中看到这种情况,知道他又中了无名内伤,连忙环顾四周,却不见一个人影。
“高手,或者真有妖怪!”郎中想。
“请二管家不要激动,否则病情会加重的。”郎中小心劝道。
“我,我不该骂您,我错了,请您饶恕我。”哼耐终于服气了,强忍疼痛向空中拜道。
哼耐拜罢,胸口立即好受了许多,方知妖怪,或者高人就在他的身边,从此再也不敢造次了。哼耐经过这次教训,凶残的本性收敛了许多。他不敢坚持杀害那十个兵士了,这也是定简灵想要的目的。
郎中给哼耐留了些口服药就匆匆走了。他感觉大帐篷这里极不安全,暗中藏着玄机。
哼耐现在变得疑神疑鬼。他怀疑高人,或者妖怪就在这大帐篷内,时刻都会惩罚他。他想,难道这十个兵士中有与高人,或者妖怪有缘的人?看来,再不能动这十个兵士了,而且还要照顾好这十个兵士,否则,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凶一百将回来了吗?叫他进来。”哼耐有气无力地说。
“小人去看看。”哼耐身边的一个狗字辈回答。
大帐篷内有两男两女共四个狗、驴奴才为管家贴身服务。两个男的是狗字辈,两个女的是驴字辈,男的应称为公狗奴才,女的应称为母驴。
过了一会儿,凶一百将在大帐篷外高声喊道:“二管家,小人已经将十个罪犯移交给监狱了,您想要见我吗?”
哼耐用手势给身边的一个公狗奴才比划,意思是让凶一百将进大帐篷内说话。公狗奴才立即对大帐篷外喊道:“二管家旨意,凶一百将进帐——”
凶一百将和刚才找他的那个狗奴才先后走进了大帐篷。
哼耐强忍胸口疼痛,对凶一百将说:“你去监狱传达本管家旨意:给刚送到监狱去的十个兵士衣服穿、食物吃、水喝,不要打骂他们,不要让他们干繁重的劳动。如果他们有病请郎中给他们瞧病。”
凶一百将听了感觉十分意外,因为,监狱内的囚犯是地位最低的,二管家要这样对待他们是从未有过的。
“是,二管家,给那十个兵士衣服穿、食物吃、水喝,不打骂他们,不让他们干重活,有病了请郎中瞧病。”凶一百将害怕听错了,故意把内容又重复了一遍。
“是这样的,去给监狱狗狠十八传达本管家的旨意吧。”哼耐有气无力地说,“另外,让公羊到这里来一下。”
“是,我现在就去办。”凶一百将回答罢,退出了大帐篷。
哼耐实在忍受不了伤痛,令两头母驴将他扶到一个卧榻上休息。
第三百九十七章 公羊出谷(上)
公羊昨晚在他的两头母驴身上过足了瘾,十分困倦。今儿辰时已过,他仍然酣睡未起。
公羊现在的心情很放松、很愉悦,因为,二管家昨天没有说让他办别的事情,只是说让他的两头母驴好好犒劳他,这是他十分乐意干的事情,他的两头母驴昨晚确确实实尽力犒劳了他,他很满足。
突然,公羊的小帐篷外传来了凶一百将的声音:“公羊狗,二管家有请。”
公羊正在酣睡中,没有听见小帐篷外有人喊,他的两头母驴却听见了,急忙唤醒公羊。
公羊睡眼惺忪,发现他的两头母驴**着身子跪坐在他的身旁,凶一百将居然气势汹汹地站在他的小帐篷内。
“你们,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儿呢?”公羊如在梦中。
凶一百将向来脾气暴躁,他在小帐篷外喊了几声不见公羊回应,就怒气冲冲地闯进了小帐篷内。这会儿,他看见公羊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的样子,身边两只**露母驴伺候着,不但没有问候他,而且还说出了那样的梦话,更加恼火。
“驴日的公羊,大白天和两头母驴睡觉不起床,迷迷糊糊地胡说八道什么?!你还以为老子想弄你的两头母驴吗?肮脏!呸!”凶一百将骂道。
公羊经凶一百将这么一骂,完全苏醒了,连忙从床铺上站起身来,给凶一百将行礼,说:“失礼,失礼,凶一百将,你来到我的小帐篷定有公干,请讲,请讲。”
“奉二管家旨意,唤你到管家府公干!”凶一百将语气稍微有些缓和。
“明白,明白,小的这就去。”公羊一边说,一边扯过一头母驴手中拿着的衣服遮住了自己的羞处。
“快些!懒狗!”凶一百将一边转身向小帐篷外走去,一边骂道:“大白天和两头母驴睡觉,耽误两头母驴出工干活,欠揍的东西!骚母驴,偷懒不干活,勾引公羊狗,我早晚要宰了你们!”
两头母驴听了,立即给公羊跪下,说:“请主人救命啊。”
公羊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没事,没事的,起来,起来吧,有我公羊在你们没事的,你们只要伺候好我就是了。”
两头母驴谢过公羊平身,问:“主人早上吃点什么?”
“吃个屁,你们没看见凶一百将发大脾气了吗?!我得赶快去见二管家。”公羊骂道。
两头母驴不再说话,帮公羊穿上衣服、鞋子。公羊不敢停留,立刻出小帐篷去了。
两头母驴匆匆吃了两口东西就去上工了。此时,她们上工已经迟到,等待她们的将是惩罚。这就是女奴隶在失禾复仇复国集团里的地位。
公羊来到管家府,给高坐的哼耐二管家行了个大礼,然后小心地站在下边。凶一百将早公羊一步回到大帐篷,这会儿正站在二管家身边。
公羊心想,凶一百将莫不是在二管家面前说了他的坏话?
“公羊,你辛苦了。两头母驴昨晚犒劳你怎么样了?”哼耐慢条斯理地说。
“二管家,小人今儿睡懒觉了,影响了两头母驴上工,小人知错了。”公羊诚惶诚恐地说,他想,凶一百将果然在二管家面前说了他的坏话。
“回答本管家的问题,两头母驴犒劳你怎么样了?”哼耐仍然慢条斯理地说,好像并没有发怒,但是却令公羊不寒而栗。
“回二管家话,她们……她们还算尽……力。”公羊说话有些不利索,他猜到二管家要对他的两头母驴下手了,十分紧张。
“很好,很好,尽力就好,凶一百将,给公羊喜欢的两头母驴的监工说一下情,就说是本管家说的,今儿不要为难两头母驴。她们是奉了本管家旨意犒劳公羊才上工迟到的。”哼耐的话完全出乎公羊的意料。
凶一百将应了一声走出了大帐篷,在出大帐篷的一瞬间用眼斜了一下公羊。
“多谢二管家体谅小人!二管家为了小人的两头脏母驴竟然下旨意让监工不要为难她们,小人感激不尽!”公羊边说边爬在地上给哼耐磕头,“小人一定为二管家效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好,很好,非常好。公羊,本管家正有机密事要让你去办。”哼耐说。
“小人一定竭尽全力为二管家效劳!”公羊立即说。
“本管家知道,你只所以九死一生离开阿陀迦叶的鹰觑、鹘望地区回到斧劈谷,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你喜欢的两头母驴在斧劈谷。”哼耐慢条斯理地说,“大管家明智,他让你喜欢的那两头母驴一直住在你的小帐篷内。现在,本管家承诺,你不在斧劈谷的时候,你的两头母驴仍然住在你的小帐篷内等你回来。”
公羊立即明白,哼耐二管家打算派他离开斧劈谷去干机密事,心里老大不愿意,但是,他不敢说半个不字,况且哼耐还给他许了愿。
“小人再次感谢二管家对小人两头母驴的照顾。”公羊边说边继续磕头,“请二管家吩咐,让小人干什么,公羊一定不辜负二管家期望。”
哼耐打手势让公羊爬到他身边来。公羊怔了一下,立即明白了哼耐的意思,手足并用爬到了哼耐身边。哼耐将嘴巴凑近公羊耳边,轻声耳语了一会儿。公羊连连点头。
哼耐这是防止暗中有妖怪,或者武林高手偷听他的话才如此的。他将暗中有妖怪,或者武林高手的事告诉了公羊。公羊在听哼耐密语的时候不由自主地眼睛向旁边斜了斜。
定简灵在暗处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定简灵现在的功夫即将达到火把功高级水平,并且早就学会了十里传音、用功场侦察的本事,因此,哼耐和公羊的这点伎俩对定简灵来说不起任何做用。
定简灵戴了狐仙帽就站在一旁,他只需要动用功夫,不用接近哼耐和公羊,就可以听见他们说的悄悄话了。
哼耐给公羊说的大意是,让公羊秘密去见哈忍管家汇报情况,汇报内容包括阿陀迦叶到达鹰觑、鹘望的情况,斧劈谷秘密基地很可能已经暴露,怀疑有武林高手混入了斧劈谷的情况等。鉴于以上情况,请哈忍大管家和失禾王爷指示,下一步斧劈谷基地该怎么办。
哼耐让公羊去见哈忍,这个情况早在定简灵意料之中。定简灵最想听到的消息,哼耐却没有给公羊说。定简灵最想听到的消息是哈忍和失禾的藏身之处。关于这方面的消息,哼耐只是说让公羊去“老家”见哈忍。
定简灵想,难道失禾复仇复国集团除了斧劈谷这个大的秘密基地,还有更大更秘密的基地?
“物资关系到咱们斧劈谷基地的命脉。公羊,你是大管家看得上、信得过的人,这次本管家派你带队到谷外去征集给养,想必你一定不会辜负本管家的期望。”最后,哼耐大声对公羊说,他这是说给暗中武林高手听的。
“明白,多谢二管家的信任,小人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征得牛羊肉和草料回来。”公羊说。
定简灵立即明白,老奸巨猾的哼耐打算让公羊明里去征集粮草,暗中却给哈忍传送消息。
第三百九十八章 公羊出谷(下)
定简灵打定主意,紧跟公羊不放松,一定要找到失禾复仇复国集团的“老家”在哪里。
哼耐并没有将他此前写的那封信交给公羊,他现在认为武林高手很可能随时就在他的身边,书信是最容易走露消息的。
哈忍只所以看上公羊,视公羊为心腹,是有其原因的。第一,公羊对失禾集团,对管家忠诚。第二,公羊激灵。这两点从前面叙述过的关于公羊的事迹中就可以知晓。
公羊对失禾复仇复国集团忠诚的原因有两点,一是公羊不想失去在西戎人中统治阶级的地位;二是哈忍、哼耐用他喜欢的两头母驴时时要挟他。
“尊敬的哼耐管家,小人这次出谷办差,需要驴、狗共一百个,可不可以让小人喜欢的两头母驴随小人一起去办差?”公羊小心地说。
“公羊,本管家认为,你太过于喜欢你的两头母驴,带着她们会影响你专心办差的,还是不带她们的好。”哼耐拒绝了公羊的请求,“让你喜欢的两头母驴养在谷中,养的膘肥体壮,白白胖胖,你回来骑上她们更带劲。让她们在谷中等你,犒劳你吧!哈哈哈哈……”
“多谢二管家关心,小人听二管家的,这次办差就不带她们了。”公羊说。
“公羊,你与凶二百将去见给养狗狠七五百主,让他给你安排两位屯长狗、十只狗、九十头驴,一百零三匹马,到谷外去征集给养。你们都骑着马,这样去来都快些。”哼耐说。
“是。”公羊应道。
哼耐将手一挥,说:“去吧。”
公羊爬着退出了管家府大帐篷。
公羊与凶二百将见到给养狗狠七五百主说明了来意,狠七五百主立即拨给公羊九十个奴隶、十个管奴隶的狗奴才、两位屯长狗,以及一百零三匹马。
公羊现在指挥一个百将指挥的队伍,而且是骑兵队伍,这在当时相当于指挥了一个连的机械化部队。这也表明公羊在斧劈谷中的地位是第四层的,与那一百个百将是平级的。
公羊即将出斧劈谷,但是,他牵挂着他的两头母驴。他向狠七五百主额外要了些腌肉、粮食和水送到他的小帐篷内,他不在时供两头母驴享用。
公羊必须马上出发,但是,他想去见他的两头母驴说明情况。一个中层狗去见两头母驴说明情况,这种事情在失禾集团中是很少有的。他若去见他喜欢的两头母驴,必然遭到狗辈们的嗤笑,甚至遭到比他地位高的狗辈的惩罚。
然而,公羊在走前若不见一下他喜欢的两头母驴心里实在不踏实。最后,他横下心,打算去见他的两头母驴。
他的两头母驴正在与其他母驴一起制作羊皮制品,旁边站着手拿皮鞭的两只监工狗。公羊目前是有实权的百将级人物,他带着两名手下,来到两只监工狗身旁。
“两位监工,你们好,我想跟她们俩单独说句话,可以吗?”公羊指着他的两头母驴对两只监工狗说。
“啊哈,这两头母驴地位不低呀,刚才管家府的凶一百将来过,说是二管家交待不让惩罚她们。这位大人是谁呀?现在又来找她们说悄悄话,看来,这两头母驴我们是管不了了。”一只监工狗嘲讽道。
“请监工兄弟多担待。”公羊套近乎称兄道弟地说。
“担待什么呀?是担待大人你呢?还是担待两头贱母驴?斧劈谷可没有狗字辈担待驴字辈的规矩啊!”另一只监工狗用挑衅的语气说。
公羊强忍怒火,不想与两只监工狗闹僵,而公羊手下的两只狗看到他们的头受到奚落,却发怒了。
“混蛋,你们两只监工狗,知道在与谁说话吗?这是……”一个公羊手下刚说到这里便被公羊打断了。
“别说了,两位监工兄弟并没有说不让我和这两头母驴说话。”公羊急忙调和。
两只监工狗看到公羊的手下狗仗人势对他们发怒,心中很是窝火,但是,他们已经看出了公羊的来头,因此,只得服软。
“这位大人,你想与这两头母驴说悄悄话,就请自便吧。”一只监工狗说。
“谢了。”公羊说。
公羊的两头母驴看到公羊为了她们而遭到两只监工狗的嗤笑,心中对公羊感激万分。在斧劈谷她们的地位仅仅高于监狱内的犯人,在非犯人中她们的地位最低,非犯人谁都可以以任何方式欺负她们,包括性侵犯。
公羊将他的两头母驴叫到一边,轻声说:“二管家派我出谷公干,需要些时日。二管家答应你们晚上仍然住在我的小帐篷里。我在小帐篷内为你们准备好了食物和水供你们享用。你们一定要记住我对你们的好,等我回来伺候我。”
两头母驴听了公羊的话,流出了感激的泪水,轻声说:“谢谢主人关心,我们在您的小帐篷里等你回来。”
“去干活吧。”公羊说。
两头母驴应着去干活了。公羊对两名监工拱了拱手说:“谢谢两位监工兄弟行方便。”
两只监工狗心里不舒坦,勉强向公羊拱了拱手还礼,说:“不谢,不谢,大人慢走。”
公羊带领两位手下走了,他必须马上离开斧劈谷去执行二管家交给他的秘密任务。
两只监工狗看到公羊走远了,其中一只骂道:“什么东西!竟然和两头肮脏的母驴如此黏糊。”
另一只监工狗说:“看来,这两母驴下边有些功夫,能勾引得住那个傻蛋狗的屌,哥们,要不,咱们也试试她们下边的功夫?也许很有味道!”
“我才不干!我嫌她们下边太肮脏。”那只监工狗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却动了念想。
公羊离开两头母驴,带领征集给养的队伍(以下简称征集队)出发了。
公羊带领征集队过了石门,来到斧劈谷口内,命令队伍暂停,等待他的命令。他是在等阵风过时掀起尘雾,在尘雾掩护下再出谷口。
“命令,大家依次跟着我出谷,不可偏离半步。韦斯屯长,你走在队伍最后,防止有人掉队。帕斯屯长,你走在队伍中间节制队伍。”公羊给队伍训话,“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大家回答。
公羊率领的征集队是一个百将所率领队伍的编制,公羊相当于百将,手下有两位狗屯长。公羊、两位狗屯长和十个狗字辈控制着这支征集队。
定简灵此时也混在队伍中间准备出斧劈谷,其实他已经知道了出谷的奥秘,记住了出谷时必须走的路线图。
阵风来了,掀起了隐天蔽日的尘雾。公羊立即带领队伍出谷,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定简灵夹杂在队伍中间,一边走一边验证着他记住的出谷路线图。
公羊带领征集队出了斧劈谷口,回头望来路,尘雾尚未散去,茫茫一片看不清谷口。
定简灵这次出斧劈谷口,验证了他进谷时强记的路线图是正确的。
第三百九十九章 公羊杀人越货(上)
几天来,公羊带领征集队在草原上忽东忽西、忽南忽北地驰骋,好像没有一个固定的目标,只是寻找有人居住的地方强行征集粮草。
定简灵隐身混在征集队中间,发现公羊对手下没有说过一次涉及“老家”的话,更没有提到过回“老家”的事情。定简灵想,这个公羊可真是个有心计的狗奴才。
公羊在征集粮草的过程中,不断地和当地居民发生冲突,每次冲突都是在当地居民妥协的情况下结束了冲突。有些冲突纯粹是公羊他们在故意找茬,然而,居民们畏惧他们,最后都屈服了他们。
这天,公羊带领征集队来到了靠北边的一个地方。他们远远望去,发现在这片广阔的草原上,分布着数百个大大小小的帐篷。这说明这里居民有数千人之多。
“这里人口众多,是个征集粮草的好地方。如果我们能够在这里征集到足够的货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公羊勒紧马缰绳放慢速度,用手中的马鞭子指着远处分布的帐篷,对身边的韦斯和帕斯两位屯长说。
“我们冲过去,找到他们的头人谈判,强令他们交出我们所要的货物。”韦斯大声说。
“我先走一步!”帕斯说罢,率先带领部下冲了过去。公羊和韦斯跟在帕斯的后面也冲了过去。
须臾,征集队就冲到了一个帐篷跟前。帐篷外的一只狗看到生人来了,立即狂吠起来。
帐篷内走出一个中年男人。他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女人,看样子是他的女人。
“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你们好!你们是路过这里吗?”男人友好地问候。
“你们族长是谁?我们要见你们族长!”帕斯气势汹汹地说。
“请问,你们是些什么人?”女人怯怯地问。
“我们是官家!快些带我们去见你们的族长!”帕斯吼道。
男人和女人发现这支队伍不是官家装束和做派,产生了防范心理。
“我们族长出远门了。他到遥远的东边去了。”男人说。
“你们这里除了族长,还有谁是头儿?”帕斯不耐烦地问。
这时,公羊和韦斯到了。
“我们不知道族长他走的时候给谁交待过了。”男人说。
帕斯看到公羊和韦斯都到了,对公羊说:“禀百将大人,这个男人说,他们族长到遥远的东边去了,他们不知道族长走时将权力交给了谁。”
“既然这样,就临时任命这个男人为这里的头儿为我们办差。”公羊说。
“是。”帕斯和韦斯应道。
“喂,这个男人,你听着,这是我们的百将大人。我们是远道而来的秦国官兵,是来为军队征集牛羊肉和皮货的。”韦斯说,“我们百将大人现在任命你为这片居民的头儿,恭喜你,你现在可以为我们办差了。”
“不,不,小人不能接受你的任命。”男人害怕地说,“小人只是这里一个普通居民,没有人会听从小人的,因此小人给大人办不了差。”
帕斯听了,大怒,一边跳下马,一边骂道:“不识抬举的蠢驴,竟敢违抗军令!”
“求大人原谅小人,小人真地办不了差。”男人恳求道。
帕斯走上前去,用手中的马鞭子狠狠地抽了男人两下,喝道:“说,能不能为我们办差?!”
帕斯的两鞭子,一鞭子抽在了男人的身上,一鞭子抽在了男人的脸了。男人的脸被抽破了,流出了鲜血。男人忍着疼,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给自己的女人示意,让她赶快离开。
女人没有离开,喊道:“你们为什么打人?!我们只是老实本分的小老百姓,怎么能当这里的头儿?如果你们要我们家里的东西,尽可拿去!”
“怕不交出你们家的东西,说,你们家都有什么东西?”韦斯也跳下马,走到女人跟前说。
“我们家有十斤腊肉,八张羊皮,全部给你们,求你们别再打人了。”女人说罢,走进了帐篷。
帕斯又狠狠地抽了男人两鞭子。男人疼得嚎叫了两声,接着蹲下用双手捂住头,做好了继续挨打的准备。
女人急急走出帐篷,将怀中抱着的腊肉放下,又转身进帐篷去了。
“喂,这个男人,我知道你就是个小老百姓,但是,你并不老实,说,这片居民的头儿究竟是头?!”公羊骑在马上说。
男人蹲在地上双手捂住头没有回答。女人再次走出帐篷,拖出一大卷羊皮放在地上。
“将腊肉和羊皮收了!”韦斯对手下命令道。
几个暴徒应声跳下马,将女人拿出的腊肉和羊皮分了,分别拴到自己的马上。
帕斯又狠狠地在男人的头上抽了两鞭子,骂道:“真是个十足的贱货、蠢驴!”
男人再次被抽,蹲在地上哭嚎起来。女人看到她将家里所有的肉和羊皮全部都交出来了,暴徒仍然在打人,就哭叫道:“我们已经交了东西,请饶了我们吧。”
“像你们这样的刁民,岂能饶了你们!本大人有办法让你们说实话。”公羊在马上说,“有哪个兄弟想玩玩这头母驴?”
公羊身后的暴徒听了,立刻有三个跳下马,争着抢着冲到女人跟着,企图将女人抬进帐篷。女人一边哭叫,一边竭力反抗。
男人突然从地上跳将起来,像一头发怒的公牛,猛冲上去,将正在拉扯女人的两个暴徒撞翻在地。
男人的举动发生的突然,完全出乎暴徒的意料。
韦斯、帕斯立即反应过来,冲上前去,三拳两脚将男人打翻在地。他受了伤,再也爬不起来保护自己的女人了。
“还有那些兄弟想享受这头母驴?都到帐篷外排队!”帕斯吆喝道。
立即,大约有十五六个暴徒在帐篷外排成了一列。
女人见状,拼命反抗。韦斯重重地在女人的头上打了两拳,将女人打得昏死过去了。
排在队列前面的两个暴徒抬起昏死中的女人闯进了帐篷。
无力反抗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被抬进了帐篷,倒在地上哭嚎着、求饶着。然而,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的。
定简灵在暗中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早就忍无可忍了。然而,定简灵知道,这是公羊有意采取的侦察手段,其目的就是侦察在斧劈谷内出现的武林高手是否正在跟踪他。也就是说,公羊在逼定简灵显身。
定简灵知道,公羊这几天来忽东忽西、忽南忽北,到处干坏事就是想逼他显身。公羊是要在确保无人跟踪的情况下,才会去“老家”见哈忍的。
此时的情况,让隐身中的定简灵十分为难,忍无可忍。
定简灵若出手相救,定会打草惊蛇,使公羊不再去“老家”见哈忍,那么,定简灵的侦察任务就不能很好地完成。
定简灵若不出手相救,有违定简灵为人处世的原则,有违楙山正派行走江湖的宗旨,有违周天子赋予虚静令“替天行道,行侠仗义”的旨意。
帐篷内传来了女人绝望的嚎叫声,女人苏醒过来了。定简灵突然想到妈妈在东极村被人欺负的情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暗中动用功夫闪进了帐篷。
帐篷内,两个暴徒已经扒光了女人的衣服,将女人按在了床铺上。然而,两个暴徒为谁先上发生了争执,相互动起手来。
定简灵看到这种情况,立即有了主意。
一个暴徒双手按着挣扎中的女人,用头顶着另一个暴徒,企图将这个力气比他小的暴徒顶开。突然,他觉得自己的脖颈受到了强大的压力,“咔擦”一声响,脖颈骨折,疼痛使得他嚎叫一声,双手放开了女人护住了自己的脖颈。
这个力气大的暴徒脖颈已经骨折。他十分疼痛,不能转动脖子,头部保持着一个方向,被那个力气小的暴徒从女人身上推开了。
力气小的暴徒迫不及待地要爬上女人光滑的身体。这个脖颈受伤的暴徒十分愤怒,他认为是这个力气小的暴徒对他下了狠手,将他的脖颈弄伤了。
脖颈受伤的暴徒看到力气小的暴徒不理睬他已经严重受伤的事实,而是迫不及待地要享受战利品,心中十分恼怒,抬起一只脚狠命向力气小暴徒的命根子上蹬去。
力气小暴徒的命根子被重重地蹬中,顿时疼痛得难以忍受,双手放开了女人,捂住自己的命根子痛苦地嚎叫起来。
帐篷外急着进去的暴徒,听到帐篷内除了女人的哭叫声外,还有两个暴徒的嚎叫声,纷纷吆喝起来。
有的骂道:“驴日的,还不赶快出来,我们等不急了!”
有的叫道:“猫闹春了,公、母都在嚎叫,怎么搞的?”
有的喊道:“莫不是争着上母驴,两只狗打得头破血流了?”
……
第四百章 公羊杀人越货(下)
韦斯和帕斯在帐篷外维护秩序,也感觉不对劲,听那嚎叫声不是正常弄事的光景。
“我进去看看!”韦斯说罢,不管帕斯的反应就闯进了帐篷。
韦斯发现,女人裸着体哭喊着在找衣服,一个暴徒在床铺上用双手捂住命根子嚎叫,一个暴徒用双手护着脖颈在床铺边沿上嚎叫。
“驴日的,你们这是闹的哪一处?!滚出去!让别的狗辈进来!”韦斯对两个正在嚎叫的暴徒命令道。
“禀报官长,他为了争着弄母驴,不顾兄弟情分,打伤了我的脖颈,下手太狠毒了!”一个暴徒说。
“禀报屯长,他为了争着弄母驴,不顾兄弟情分,踢伤了我的裆部,下脚太狠毒了!”另一个暴徒说。
“嗨,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像没弄过母驴似的,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出去!你们两个给我滚到帐篷外边去!”韦斯喝道。
“我还没有上这个女人,官长。”一个暴徒说。
“屯长,我也还没有上。”另一个暴徒说。
“滚出去!你们俩都成这个屌样子了,还上得了吗?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执行命令,立即给老子滚出去!”韦斯震怒。
韦斯吆喝罢,手执马鞭子就要抽两个暴徒。两个暴徒看到韦斯要抽他们,立即同意出去,挣扎着抓起自己的衣服遮住羞处,往帐篷外蹒跚着走去。
韦斯看到女人正在企图穿上衣服,一马鞭子抽在女人裸露的屁股上。女人尖声嚎叫了一声,她的屁股被抽出了一道血印。女人用手去摸受伤的屁股,却顾不得遮挡羞处。
韦斯看到女人的样子,立刻来了兴致,要弄这女人。女人看到韦斯的样子,竭力躲避。
定简灵在暗处正想对韦斯下手,突然,帐篷外传来了公羊急促的吆喝声:
“立即上马,准备战斗!”
韦斯听见公羊的命令,知道出现敌情,应服从命令立刻收起家伙走出帐篷。
“韦斯屯长,公羊百将命令,敌人来袭,立即上马指挥迎敌!你已经没有时间骑驴了!”帕斯出现在韦斯身后吆喝道。
“嗨,这是什么事……”韦斯感觉十分扫兴,一边说,一边整理衣服往帐篷外边跑。
此时,帐篷外有数百个当地自卫居民将公羊的一百零三骑团团包围了。这些自卫居民中,有的骑马,有的步行,他们手中拿着不尽相同的武器,但是,大多数应该称之为工具,而不是武器。
“你们是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暴徒?!”自卫居民中一位骑在马上的年长者问。
“我们是大秦官兵,为了剿匪来此筹粮,你们敢造反吗?!”公羊在马上吆喝道。
“你们是大秦官兵?本族长不信!”那位长者刚说到这里,女人披头散发闯出了帐篷,长者接着说,“大秦官兵是不会欺负老百姓的,更不会强奸民妇!”
“他们是一群畜生、强盗,他们打伤了我的良人,抢了我们的腊肉、羊皮,还,还对我……”女人已经泣不成声。
男人看到自己女人可怜的样子,吃力地爬到女人身旁,抱住女人的双腿,颤抖地说:“他们,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啊……”
“不能让这群强盗跑了!”自卫居民中一位体格健壮的青年喊道。
“打死他们!”
“打死强盗!”
“打死暴徒!”
……
自卫居民群情激昂。
“你们想造大秦的反吗?!”公羊喝道,“听本百将命令,形成攻击队形!准备战斗!”
韦斯和帕斯立即指挥被包围的一百零三骑组成了战斗队形。他们有的持戈,有的持矛,有的持剑,有的持弓箭,随时准备对自卫居民进行屠杀。
这时,陆陆续续有自卫居民赶来。
现在,战斗一触即发,一边是骑着快马,手持兵器的失禾集团暴徒,一边是男女老少,手持各种物件当做武器,或骑马,或步行的自卫居民。自卫居民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但是,暴徒手中的武器比居民手中的武器锋利的多。
自卫居民中,那位长者就是德高望重的老族长,居民尊重他,爱戴他,正因为如此,男人和女人才没有供出族长所在。
族长及时发现了这队骑兵,又得了男人和女人邻居的禀报,所以才立即组织部分居民赶到了这里。
“怎么?你们准备对老百姓下手么?看来,本族长猜得没错,你们的确不是大秦官兵,而是一群强盗、土匪!”老者在马上威严地说。
“你们,害怕了吧?若害怕,就老实听我吩咐。”公羊说。
“吩咐什么?”老者问。
“准备些腌肉、皮货送给我们,我们立即撤退。”公羊说,“否则,本百将一声令下,杀你们这些蠢驴如砍瓜切菜般容易。”
“我答应你们的要求。”老者说。
老者转身对刚才那位健壮的青年说:“你带人去各家各户,收集二百斤腌肉,一百张羊皮来送给他们,就说,这是本族长的意思。”
“族长,腌肉和羊皮是我们的劳动成果,为什么要送给这群强盗呢?”健壮青年有些不愿意,“他们不但抢我们的东西,还打伤我们的居民,欺负我们的女人!”
“孩子,照办吧,回头我再给你和亲乡们解释的。”族长和蔼地说。
“是,族长。”那位健壮青年带着几十个居民去了。
“我已经答应了你们的要求,你们为什么还不放下武器?”族长责问公羊。
老族长认得出这群强盗的头儿是谁,因此责问公羊。
“谁知道他是去征集物资,还是去搬取救兵?我们不能放下武器,更不能懈怠!”公羊回答。
“请你们克制,你们要明白,在这里,我们这个族有数千人之众,而你们只有区区百人。”族长说。
“你们虽然人众,但是,都是些没有经过战阵的菜驴。我们虽然人少,却是些久经战阵不怕死的硬汉子。”公羊不紧不慢地说,“况且,我们手中全部是锋利的兵器,胯下全部是久经战阵的战马,而你们手中只不过是一些工具,许多蠢驴胯下没有脚力。”
公羊说到这里,略停顿了一下,拉长声音说:“如此,如果动起手来,你们虽然人众,只是些待宰的羔羊,还者说是些待宰的菜驴而已。”
“我们是普通百姓,手里拿的是劳动工具,我们处于自卫才与你们对阵的,也不想和你们见个高低,所以才送东西给你们作为你们撤退的条件。”老者不卑不亢地说,“但是,我们个个都是草原上的雄鹰,个个都是草原上奔弛的骏马,我们誓死保卫我们的生命!”
“敢不敢和我手下的韦斯屯长较量一下?”公羊挑衅地说。
“本族长从来都是善待远方来的客人的,不会在家门口和客人动粗,只有强盗、豺狼才会找上门来欺负老百姓。”族长说。
“哈哈哈……老东西害怕了吧?”公羊嘲笑道。
“族长,让我与他们的狗屯长比个高下!”自卫居民中,一位年轻后生说。
“不可,此非我们的待客之道。”族长及时阻止了那个冲动的年轻后生。
“有人找死!”帕斯说罢,将手一挥,他身后持弓箭的两个暴徒同时向那个年轻后生射了一箭。
那个年轻后生身中一箭,痛苦地挣扎着。
族长见状,高喊:“大家不要乱,赶快救人!”
居民中有几个人走上前,将中箭的后生抬到一旁抢救去了。还有几个居民为被打伤的男人检查伤情。
几个女居民走近刚才被欺负的女人的身边,打算安慰女人。
突然,韦斯指着受害女人,命令身后两个暴徒放箭。两枝箭同时射中了可怜的女人。
几位居民一边抗议,一边将中箭女人抬到一旁抢救去了。女人的男人哭叫着爬向了他的女人。
“为什么放箭射杀我的居民?”族长气愤地责问。
“因为,我们要给不服气的蠢驴以警告,瞧见了吧?这就是不服气蠢驴的下场!”帕斯幸灾乐祸地说。
“为什么要欺负软弱的女人?为什么要射杀可怜的女人?!”老族长显得有些激动。
“因为她使得我的两个弟兄相互斗殴,一个伤了脖子,一个伤了命根子,还因为她不让老子弄她。”韦斯愤恨地说,“因此,她得罪了我们。凡是得罪我们的驴都必须死,即使是头母驴也必须死!”
“你们,你们还有王法吗?!”族长义愤填膺。
许多居民跟着族长声讨暴徒,但是,鉴于血的教训,再没有人敢过于冲动了。
这时,健壮青年带着几十个居民回来了。他们按照族长的指示带来了腌肉和羊皮。
族长让健壮青年将腌肉和羊皮交给了暴徒。
“这还像个样子!”公羊看到暴徒将送来的东西分别拴到了马上,说,“听着,下次我们来,不许隐瞒!不许撒谎!乖乖将我们想要的东西全部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公羊说罢,对韦斯和帕斯说:“撤!”
族长让自卫居民给暴徒让开了道,一百零三骑绝尘而去。
第四百零一章 公羊蒙混过关(上)
定简灵在暗中对暴徒杀人越货的经过看得一清二楚。一个暴徒伤了脖颈,一个暴徒伤了命根子,这些都与定简灵在暗中助力分不开的。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定简灵犹豫了一下,没能救得那个年轻的西戎后生和那个可怜的西戎女人。这使得定简灵十分后悔、自责。然而,这对于打消公羊的顾虑至关重要,公羊现在已经八成肯定他没有被武林高手暗中跟踪了。
公羊率领征集队向东南疾驰。两天后,他们来到一处水草相对丰美的地方。公羊突然下令放慢行进速度。
一百零三骑似乎在信马由缰地闲逛。半天过去了,征集队并没有走很远,而是在当地兜圈子。定简灵在暗中,根据半天来征集队的运动轨迹,突然感觉到公羊在有意识地搜寻一个区域。
公羊是在确认这个区域内有没有危险,定简灵对公羊半天来的意图这样猜测。看来,公羊这次出行的目的地“老家”快要到了,定简灵有些兴奋。
突然,前边出现了一道扬尘,是一队秦军骑兵雁翅般展开向征集队包抄过来了。
公羊顿时紧张起来,立即命令征集队进入战斗状态。这正是公羊期望看到的,又是公羊害怕看到的事情。半天来,公羊一直在这一区域内搜寻,其目的就是侦察有没有秦军在这一区域出没。
公羊并没有率领征集队逃走,而是在等待包抄军队的到来。他心里清楚,若逃跑定会引起秦军的怀疑而受到追击,而追击的秦军一定会派人通知大部队,如果这样,他的征集队必然会遭到灭顶之灾。
须臾,包抄的秦军收缩了包围圈,将公羊带领的征集队围在了垓心。包围圈距离征集队只有一箭之地,这是战术上的需要。
公羊发现包围征集队的这支秦军人数并不多,大约是一个百将率领的军队。公羊观察双方态势,发现包围征集队的秦军与征集队的力量旗鼓相当,人数大约相等,且均是快马。
定简灵在暗中明白,公羊的征集队遇上了秦军的一支百将级侦察军队。这是定简灵不愿意看到的。
秦军百将看到包围圈已经形成,打马向前走了十几步对征集队喊道:“嗨,你们是什么队伍?为什么一直在这一区域游荡?!我们已经暗中观察你们多时了!”
公羊打马上前也走了十几步喊道:“你们莫不是杜回平暴大将军派来的侦察部队?”
秦军百将听了,喊道:“我们是谁派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大秦的军队,在这一带执行重要任务,同时,保护这里方圆百里的西戎百姓。立即回答我,你们究竟是谁?!”
公羊十分镇定,清了清嗓子,喊道:“这位百将,请充许我近前说话。”
秦军百将喊道:“只许你一人前来!”
公羊并没有回答秦军百将,而是回到征集队中对韦斯、帕斯低声说:“你们率众不许妄动,待我前去与那位秦军百将交涉,且记,我们是杜回平暴大将秘密派遣的,化妆成西戎强盗,侦察阿贼下落的秦军。”
公羊给两位手下交待罢,一骑马向秦军百将缓缓走来。对垒的两支军队均搭箭在弦,瞄准对方的百将。
公羊打马走到距离秦军百将一丈多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将手中长矛挂在马鞍的兵器钩上,双手抱拳,对秦军百将施礼,同时说:“请问这位百将,你们是大秦的军队吗?是杜回大将军的部下吗?”
秦军百将并没有回礼,而是冷冷地说:“你没有看见吗?我们是秦军正规部队,正在执行任务,其它无可奉告!”
公羊看到秦军百将十分傲慢,并没有生气,而是说:“百将,请你原谅,在我没有弄清楚你们的确是秦军之前,我不能告诉你我们究竟是什么人。”
秦军百将提高嗓音说:“我有足够证据怀疑你们是强盗,或者是失禾集团的暴徒,让你的手下立即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公羊说:“百将,我也有证据怀疑你们是失禾集团的暴徒,尽管你们全都穿着秦军的制服,打着秦军的旗号。”
秦军百将怒道:“胡说八道!你竟敢怀疑我们的身份,真是贼喊捉贼!”
秦军百将说罢,向身后喊道:“本百将命令,全体都有,准备进攻!”
秦军百将在下命令的同时举起了右手。他身后的秦国官兵看到他的举动,全都做好了随时进攻的准备。
公羊佯装大怒,厉声说:“百将,现在,我更加怀疑你们的身份了。你们是伪装了的失禾集团的暴徒!在你下命令攻击我们之前,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发生误会!”
秦军百将听了,高举的右手没有向前挥,仍然高举着。
秦军百将大声说:“你们的装束,你们这半天来的行为,充分说明,你们是失禾集团的暴徒,说,你们在这一区域搜索的目的是什么?!”
公羊镇定地说:“在我告诉你我们的目的之前,我必须要弄明白你们的真实身份。我怀疑你们是伪装了的失禾集团暴徒,理由是,你们突然包围了我们,在没有弄清我们真实身份的情况下,企图向我们进攻,这不是大秦军队的作风!”
秦军百将听了,慢慢放下了高举的右手。其实,他的这一举动是一种“火力”侦察方式,一般暴徒会在这种火力侦察下慌乱发动进攻。
公羊的镇定、克制,使秦军百将对公羊产生了几分信任。
秦军百将语气缓和了许多,说:“我们的确是大秦军队,除了我们的装束、旗号,我可以让你验看我的生死牌。”
秦军百将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块木牌,左手执定,走近公羊,让公羊仔细观看。
原来,秦国兵士每人都有一块生死牌。生死牌是在兵士入伍时由秦军发给兵士的,上面写着兵士的姓名、家庭住址、父母及兄弟姐妹的名字,以及什么时候参加秦军、参加秦军时屯长的名字。
秦军给兵士发生死牌的目的主要有二:其一,兵士活着时证明其身份;其二,兵士牺牲了,秦军按照生死牌上的姓名、地址、联系人,给牺牲兵士家属邮寄通知,牺牲兵士家属执通知找地方政府,请求享受烈士家属待遇。
公羊看到,秦军百将生死牌上写着姓名狐叶、秦国雍都某某地方人氏等信息,而且生死牌的制式都是正确的。
公羊看罢,立即双手抱拳,对狐叶百将再次施礼,说:“现在,本百将八成相信你是秦军百将,请看我的生死牌。”
公羊说罢,从怀里取出了他的生死牌,左手执定,让狐叶观看。
公羊的生死牌是他在加入秦军时秦军给他发的,肯定也是真的。
第四百零二章 公羊蒙混过关(下)
狐叶百将看到,公羊的生死牌上写着姓名公羊,西戎某某地方人氏等信息,而且制式都是正确的。
“看来,误会了。”狐叶边看公羊的生死牌边说,“但是,我仍然怀疑你们。”
公羊听说,立即在马上解开一个包袱,露出一套秦军制服。狐叶看到公羊有秦军制服,完全相信了公羊是秦军。
“公羊百将,我明白了,你们是伪装的秘密执行任务的大秦军队。我们是在此区域内执行侦察任务的大秦军队。”狐叶对公羊双手抱拳说,“我们是一家人,真地误会了。”
“真地误会了!狐叶百将,你们是在此地区执行侦察任务的大秦军队,因此,我们不伪装怎么能行呢?”公羊边说边回头指着征集队说,“请看,我们每个人的马上都带足了给养,这是为了去更远、更广阔的地方执行侦察任务呀。”
狐叶在马上远远望去,发现公羊每个手下的马上全都拴着鼓鼓囊囊的东西,带的东西确实不少,于是,完全相信了公羊的话,认为公羊及手下的确是大秦军队。
“公羊百将,现在将要何往?”狐叶问。
“我们仔细巡视完这方圆百里的地方,然后,立即离开这里,到别处去侦察。”公羊从容回答,“请狐叶百将给予理解和支持!”
“理解,支持!”狐叶百将友好地说,“这方圆百里,水草还算丰美,在你们西戎地,这里,算是人口比较稠密的地方了。”
“请问,这个地方的名字叫什么?”公羊假装虚心请教。
“当地人称这个方圆百里的地方为陀丘。陀丘最大的一个村子处在陀丘腹地,约有三千来口人,村名唤作禾壁。”狐叶百将完全放松了警惕,向公羊介绍道,“陀丘地区民心归顺大秦,治安良好,百姓安居乐业。禾壁村是陀丘地区的模范村,那里的百姓非常欢迎我们大秦军队。”
“这么说,陀丘地区没有什么可疑的了?失禾集团暴徒不可能藏在这里?”公羊反问道。
“至少卑职认为是这样的。”狐叶回答。
“狐叶百将,小心灯下黑。”公羊老练地说,“本百将定要看一看狐叶百将眼中的治安良好地区,以及模范村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这么说,公羊百将一定要去禾壁村巡视一番了?”狐叶问。
“本来不打算去,经狐叶百将这样一说,本百将立即决定去那里!”公羊果断地说。
“那就请便吧。”狐叶说,“我们昨晚还在禾壁村宿营过夜。”
“什么?你们竟敢住在西戎百姓的村子里?不怕落下骚扰西戎百姓的罪名么?”公羊佯装惊奇地问。
“禾壁村的西戎百姓非常欢迎我们,我们是盛情难却呀。”狐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嗨,我说狐叶百将,你的确不严谨了,唐突了,唐突了。”公羊大声说。
“还请公羊百将在官长面前多担待,休提此事。”狐叶抱拳说。
“那里,那里,兄弟只是提醒你而已,怎么会在官长那里告状呢?”公羊假惺惺地说,“说实在,我作为大秦百将,为有这样的治安良好地区和模范村而感到高兴,但是,现在正值平暴时期,失禾、阿陀加叶等还没有归案,我们千万不可草率、大意呀。”
“公羊百将真是个谨慎、严谨之人,兄弟我佩服,佩服!”狐叶现在内心对公羊有些佩服了。
“好了,兄弟我现在要到刚才你说的那个禾壁模范村去巡视了。”公羊痛快地说,“若狐叶百将方便,何不陪兄弟我前往?”
“不了,不了,兄弟我刚从那里来,今天计划到该地区别的地方去侦察敌情,恕不能奉陪。”狐叶连忙说。
“没关系,没关系,兄弟我这就前往那个禾壁村。”公羊说,“还请狐叶百将命令手下放行。兄弟我在狐叶百将的地盘上巡视,狐叶百将该不会介意吧?”
“不可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公羊百将能来这里巡视,也是对兄弟我的支持呀。”狐叶说,“我这就命令手下给公羊百将让开道路。”
狐叶说罢,回到自己队伍中,命令手下给公羊及征集队让开道路,放行。
公羊回到征集队,命令征集队不快不慢地向陀丘地区腹地进发。就这样,公羊及征集队从狐叶百将及其部下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离开,并向陀丘腹地进发了。
公羊带领征集队很快从狐叶百将的视线中消失了。
狐叶命令手下在陀丘地区外围巡逻。他要保护陀丘地区百姓的安宁,同时希望及时发现可疑目标,就像及时发现公羊征集队一样。
其实,公羊征集队一来到陀丘地区就被狐叶布下的暗哨发现了。暗哨及时将消息送给了狐叶,狐叶这才集中分散的兵力,赶来阻击公羊征集队。
“禀百将,在下有一事心存疑虑,不知当讲不当讲?”一个什长打马跑到狐叶百将身边喊道。
“什么事?讲!”狐叶说。
“与百将刚才交涉的那个人,在下好像在咱们秦军大营里见过。”什长说。
“他是秦军,自己人,你在咱们大营里见过他,这有什么奇怪的呢?”狐叶反问。
“百将,在下当时看见他的时候,他是被咱们秦军押着的,好像是西戎罪犯。”什长说。
“混蛋,你为什么不早说?!”狐叶觉得事态有些严重。
“在下不十分肯定当时在咱们秦军大营里看见的那个西戎罪犯就是这个人,只是,只是觉得他有点像。”什长底气不足地说,“因此,在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讲,当讲的很。”狐叶似乎有些生气,“在这非常时期,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狐叶说罢,立即命令所有手下改变前进方向,全速追赶公羊的征集队。
定简灵暗藏在公羊身边,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他都看得明白。他内心是想让狐叶放过公羊的,只有狐叶放过了公羊,他才能继续跟踪公羊,才有机会发现失禾集团的“老家”究竟在哪里。
公羊离开狐叶视线后,立即命令征集队的一百零三骑全速向陀丘地区腹地禾壁村进发。
两个征集队员掉队了。他们是伤了脖颈和命根子的两个暴徒。
在后面掠阵的帕斯发现有人掉队了,急驰到两个掉队者身边,用马鞭子狠狠地分别抽了他们一鞭子,骂道:“没用的东西,争着弄母驴的时候劲怎么那么大,这会儿急行军却不中用了,掉队了?!”
“官长,我们已经尽力了,可是,我们还是赶不上队伍。”那两个暴徒解释。
帕斯大怒,正准备再次鞭打两个暴徒,突然发现身后有新的尘土扬起,不似他们刚才路过时扬起的尘土。原来是狐叶率领秦军追上来了。
帕斯大惊,顾不上再次抽打两个掉队的负伤的暴徒,急驰追上公羊,将秦军追上来的消息禀报了公羊。
公羊急回头,发现尘土起处约有百余骑追来,心中感觉不妙。
定简灵也发现了狐叶的追兵,立刻意识到事情有些糟糕。
第四百零三章 狐叶指路
定简灵想,必须立即阻止狐叶的追击,否则将要坏大事情。
定简灵拿定主意,动用功夫,悄悄离开公羊身边,瞬间就来到了狐叶正在奔驰的马的马背上。
“狐叶百将,立即停止追击!这是命令!”定简灵在狐叶耳边轻声说,语气十分坚定。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是古今真理。狐叶正在全力追赶,突然听到有人在耳边命令他停止追击,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狐叶没有说话,立刻扯住马缰绳放慢了速度。他想察看是谁在自己耳边给自己下达停止追击的命令。
“狐叶百将,我是杜回将军请来的对付阿陀迦叶的楙山人。我正在暗中跟踪公羊那伙暴徒,完成一项只有杜回将军才知道的秘密侦察任务。”定简灵在狐叶耳边轻声说,“请立即下令放弃追击,否则将坏了西戎平暴的大事情。”
现在,狐叶断定,说话之人的的确确就在自己的马背上,与自己同骑一匹马,就在自己身后,此人说话时将嘴巴凑到了自己的耳边,他的说话声音除了自己不想让别人听见。
狐叶感到十分蹊跷!他立即下令军队停止追击。
狐叶的军队停了下来,此时,他的追击军队已经看见公羊的征集队了。同理,公羊的征集队也可以看见狐叶的追击部队。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马背上?”狐叶有些惊慌失措。
“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定简灵在暗中轻声说,“我是楙山人,是杜回将军请来专门对付阿贼的,我们执有虚静令。”
楙山人出山帮助秦军平暴这件事,已经是不公开的秘密了。虚静令更是闻名天下。
狐叶听了定简灵的话,半信半疑。
“不能暴露我的存在。”定简灵在狐叶耳边小声说,“放那队暴徒离去,不要引起暴徒对你追击原因的怀疑,否则,我们将前功尽弃矣!”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狐叶问。
突然,狐叶被身后之人举离了马鞍。狐叶惊恐万分,知道身后之人武功十分了得,是个武林高手。
“听着,我杀了你及你的一百个部下不费吹灭之力,但是,我不会杀你们的,因为,我是杜回将军请来帮助秦军平暴的,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失禾和阿陀迦叶之辈。”定简灵继续小声在狐叶耳边说。
狐叶被轻轻放回到了马鞍上。他扭头看身后,根本看不见人影,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呢?除了神仙鬼怪,就数武林高手了。狐叶相信了定简灵说的话。
“大侠,现在,我该怎么做?”狐叶问。
“在这里等着,公羊疑心很重,他发现你追击他,必然会过来问你追击他的原因。你要找一个让他信得过的理由搪塞他,使他不再怀疑你追击他的真正原因,否则,我们的计划必然落空。”定简灵在狐叶耳边轻声说。
“明白,大侠,我会按照你说的做的。”狐叶同意配合定简灵,“但是,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哪一位大侠。”
狐叶刚说完,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小道蓝色的闪电,并伴随着恐怖的“嗞嗞”声。这小道蓝色闪电在白天也看得十分清楚,近在咫尺,仿佛就要击中狐叶。
狐叶惊骇万分,连忙小声说:“小人多嘴了,一定按照大侠吩咐去做。”
“这就对了,记住,对任何人都不要暴露我的存在,包括你的手下和官长。”定简灵小声说。
“记住了,记住了,否则,您就让我遭雷劈。”狐叶保证。
公羊发现追击的秦军后,首先感到的是他们的真实身份暴露了,可是,追击的秦军在看见他们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这让他非常疑惑。
公羊决定,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再前往禾壁村,否则宁可牺牲自己也不能暴露真实意图。于是,公羊决定只身主动会见追击军队的官长。
公羊一个人打马离开征集队向追击的秦军跑来。公羊是有胆略的,否则,他不会成为失禾集团大管家哈忍的心腹。
须臾,公羊就来到了追击的秦军跟前,他发现了狐叶,径直来到狐叶面前。
“狐叶百将,你这是想随兄弟我一起去禾壁村吗?”公羊十分镇定地问。
“公羊百将,你误会了。兄弟我是特来告知你去禾壁村路径的。”狐叶说。
“难道不是朝着这个方向一直走么?”公羊用手指了一个方向,这个方向与真实到达禾壁村的方向有些偏差,这是他故意的。
“兄弟,你果然弄错了方向。看来,兄弟追过来告诉你路径并不是多余。”狐叶说,“兄弟给你指引路径,可以让你少走许多弯路。”
“请兄弟赐教。”公羊假装谦虚地说。
“那里,那里,我只是在这里的时间比兄弟长些,弄明白了路径而已,那里谈得上赐教呢?”狐叶也跟着谦虚,“刚才是兄弟我疏忽了,没有能及时告诉你路径,突然间我想起来了,于是就追过来告诉兄弟。谁让我们都是大秦忠诚而勇敢的勇士呢?”
“多谢狐叶百将!”公羊在马上抱拳说,“如果去禾壁村的路径确实不好走,那里又是模范村,兄弟我就不必去巡视了。”
“我们都是有公务在身的大秦兵士,各自有自己的安排,兄弟我不便给你建议。”狐叶淡淡地说,“主意兄弟你自己拿。兄弟我追来的目的只是尽到作为一个大秦兵士的义务,将去禾壁村的路径告诉你。”
“说的是,狐叶百将真是我们大秦的优秀兵士,尽职尽责又尽心呀。”公羊奉承道。
“公羊百将,请你随着我的手势观看。”狐叶一边用手指一边认真地说,“从此向北走约二十里,那里有一个沟堑横亘东西,沿着沟堑往东走约十里,那里的沟堑变得缓浅,从缓浅处翻越沟堑,垂直向北走。”
“再向北走就到禾壁村了吗?”公羊问。
“非也,垂直向北走约三十里到达一大片乱石堆旁边,再转向西南方向走。”狐叶说,“向西南方向行约十里,会遇见一道梁子,那道梁子完全遮住了你的视线,你要果断翻过那道梁子,就可以远远望见禾壁村了。”
“哎呀,若不是狐叶百将追来告诉我去禾壁村的路径,兄弟我真地要走许多弯路了。”公羊假装感激地说,“兄弟我多谢狐叶百将指引路径。”
“兄弟你还坚持要去禾壁村吗?”狐叶问。
“刚才不想去了,现在,听兄弟这么说,反倒来了兴趣,看来这禾壁村的位置极具隐蔽性。”公羊说,“兄弟我善于挑战,我去也!”
公羊说罢在马上向狐叶行了个抱拳礼,随即打马跑回征集队去了。
待公羊远去后,狐叶侧身对身后说:“大侠,小人刚才应付公羊有不到之处么?”
“很好,应该没有问题。”狐叶耳边有声音轻声说,“再次警告你不要暴露我的存在,我去也。”
第四百零四章 禾壁村、族长院子、黑塔(上)
狐叶在马上尽力扭转身子,用手试着推了推身后的空气,没有碰到任何东西,他断定那位武林高手已经离开了他。
刚才,狐叶与公羊说话的时候,那位在秦军大营见过公羊的什长在附近一直注意观察公羊,他更加肯定公羊就是那个西戎罪犯,可是,狐叶百将却十分客气地给公羊指引了去禾壁村的路径,而且放走了公羊。
这时,那位什长迫不及待来到狐叶面前,说:“百将官长,在下更加肯定刚才与你说话的那个人就是西戎罪犯。”
“是么?你有几成把握?”狐叶问。
“在下现在有六成把握。”什长回答。
“然而,本百将更加肯定他是我们自己人,你一定是弄错了!”狐叶不容置疑地说,“否则,他不会主动只身一人来见我们的,明白吗?”
“这……”什长对狐叶态度的前后变化感到莫名其妙。
“不要再怀疑了,相信官长的直觉!”狐叶果断地说。
“是,百将官长!”什长说罢归队。
狐叶紧接着指挥手下在陀丘地区外围巡逻去了。
公羊回到征集队反复回想刚才与狐叶的对话,最后肯定狐叶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份,于是,决定全速向禾壁村进发。
公羊先是率领征集队来到沟堑边,然后沿着沟堑向东走。其实,这沟堑是昔日陀丘国开挖的“护城河”,是进入昔日陀丘国都城的第一道防线。
公羊最后来到了那道梁子跟前,这里到禾壁村不远了。其实,这道梁子是昔日陀丘国堆积起来的一道“城墙”,是进入昔日陀丘国统治核心的最后一道屏障。
公羊率领征集队迅速爬上了那道梁子,向梁子的另一边望去,禾壁村看到了。其实,这条路径公羊十分熟悉。
亲爱的读者,您现在应该明白,陀丘就是陀丘国中心旧址,禾壁村就是昔日陀丘国都城中心旧址。这里曾经是陀丘国的统治中心。
公羊远望禾壁村,凝视村中心一座高耸的黑塔良久,此时的他心潮起伏。那座黑塔是禾壁村最高建筑,与村子里其它建筑相比真是鹤立鸡群。
公羊在心中默念:“我公羊这次历经了千辛万苦,终于又一次回到了‘老家’”。
公羊正打算指挥征集队奔下梁子向禾壁村进发,突然,从旁边的土坎子里冒出三个人来。这三个人全部西戎人打扮。
这三个人中,有一位中年男人,五十多岁,另外两人均是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
中年男人对征集队员抱拳施礼道:“请问,你们是什么队伍?”
征集队员遇到不明身份的生人是不能随便说话的,这是公羊定下的铁规矩。
征集队员将这三个人带到了公羊面前,公羊一眼便认出了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也认出了公羊,但是,他们都不动声色。
“你们是谁的军队?”中年男人问公羊。
“我们是大秦的侦察军队,今天巡查到此。”公羊假装不认识中年男人说,“听说前边的禾壁村是大秦在西戎地区的模范村,是这样吗?”
“是的,军爷。我们三个就是禾壁村的良民,特意在此恭候我们的大秦军队。”中年男人说,“我们禾壁村居民个个都是拥军模范。”
“太好了。请你们带路,我们要到你们禾壁村巡查。”公羊说罢,向中年男人抱了抱拳。
“十分荣幸!”中年男人还礼说。
中年男人转身对两个年轻人说:“你们两个年轻,腿快,赶快去告知族长,就说是亲人来了。”
两个年轻人答应着跑开了。
中年男人带着公羊及征集队缓缓下了梁子,向禾壁村走去。公羊这会儿并不着急,一边让马缓缓走着,一边东张西望。他这是观察周围有没有可疑情况。
两个年轻男子早就进了禾壁村。他们径直来到族长家。
禾壁村的族长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貌似慈祥。
族长看见两个年轻男子来了,不等他们说话,立即问道:“又有军队来了?”
“是的,大禾族长,足足有一个百将率领的军队,个个快马,手里拿着上乘兵器,没有穿秦军军服,却称是秦军。”一个年轻男子说。
“比禾大叔让我们先来一步告诉您,说是亲人来了。”另一个年轻人说。
“亲人来了?,噢,明白了。你们,去通知各家欢迎大秦军队。”大禾族长说。
“是,大禾族长。”两个年轻男子应罢,跑出了族长家门。
大禾族长并没有出门迎接“秦军”,反而紧闭了家门。
大禾族长的家占地面积较大,分为前、中,后三个院子,每个院子里都有门相通。在禾壁村,大禾族长家的建筑最为气派。
公羊在梁子上望见的那座黑塔座落在距离大禾后院外几十丈远的地方。
黑塔是个五边形的塔,共有七层。它古朴、沧桑、神圣。
黑塔上原本有名字,但是现在没有了。
黑塔的下面四层现在没有瞭望窗口,可以看出,原来是有的,后来被堵上了。
黑塔的上面三层每层每边都有一个瞭望窗口。
大禾族长以最快的速度穿过中院来到后院,走进了后院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子里。
小屋子里堆些杂物,还有一处便溺的地方,臭烘烘地。原来,这里是一个茅房。
大禾迅速移开茅房里堆在地面上的一些杂物,露出了一块青石地板。
大禾用脚在那块青石地板上按照“咚咚——咚咚咚咚——咚”的节奏跺了三回脚。那块青石板突然向下移开了,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洞口。
一个西戎打扮的人探出洞口,发现大禾,轻声说:“大禾族长,请进!”
大禾也不回答,立即蹲下身子,下了地洞。
地洞仅能容纳一个人通过,地洞口内是一个斜坡道。斜坡道长约两丈。斜坡道尽头有一个避人道。避人道可以同时容纳四个人在那里避让。
避人道再往里走则是平道。平道开阔了许多,可以容纳两个人并肩而行。
大禾经过避人道的时候,发现那里有四个人并肩站着。
这四个人中的两个人手中拿着火把,明晃晃地,因此,大禾可以看清楚他们的面目。他们看到大禾从他们面前经过,立即向大禾点头致意。
大禾没有理睬那四个人,径直沿平道向前走去。一个持火把者和另外一个人立即跟在大禾身后而行。
火把从身后给大禾照路,火把光从大禾长长的身影边射到大禾前面。行走中,大禾的身影在不断变化着,大禾前面的光与影斑驳陆离。
大禾走了约几十丈远,遇到了如同刚进地洞时的斜坡道。该斜坡道是向上延伸的。
在该斜坡道与平道的交汇处也有一个避人道。这个避人道也可以纳容四个人。
大禾走进避人道,让身后那两个人走到了他的前面。持火把者仍然走在中间。大禾紧跟在那两个人的身后,沿斜坡道上行。
这个斜坡道长约两丈,斜坡道尽头被一整块木板挡住了去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用双手顶开了挡道的整块木板,露出了一个地洞出口。
两个引路人先走出洞口,待大禾走出洞口后,他们又回到了地洞内。
“别急着盖洞口,在洞口内等我。”大禾交待道。
两个引路人点头哈腰地回应大禾。
地洞外是个屋子,内面黑乎乎的,有细的光线从屋子中间的上方射下来。光线射下来的地方是个上行的爬梯。
大禾沿着爬梯上行。爬梯长度只有丈余。爬梯的尽头是一个出口。大禾爬出出口,出口外仍是一个屋子。这里的光线比下面屋子里的光线好了些,仍然模模糊糊地,看不清屋子里的一切。
这个屋子里的光线仍然是从屋子中间的上方射下来的,光线下方仍然是一个爬梯。
原来,这里是一座塔。这座塔就是公羊在梁子上凝视的那座黑塔,也就是距离大禾后院外几十丈远的那座黑塔。
大禾进入的第一个屋子和第二个屋子分别是黑塔的第一层和第二层。黑塔的下面四层瞭望窗口是封堵着的,因此塔里很黑,仅有的一点光线是从中间爬梯上方射下来的,因为黑塔的上面三层瞭望窗口没有封堵。
大禾沿着爬梯上到了黑塔的第五层。这里显得豁然开朗,光线十分充足,因为五个不大的瞭望窗口同时洞开着。
黑塔的第五层内很长时间没有人打扫了,一切都被尘封着。这里供着几个石人,石人都是西戎人贵族打扮,大概是陀丘国已故戎王的形象。
大禾来到黑塔的第六层,这里焕然一新。这里住着人,而且人还不少。这里打扫的相当干净,日常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第四百零五章 禾壁村、族长院子、黑塔(下)
黑塔第六层里一共有八个人,四男四女,均西戎人打扮。
此时,三个仆人模样的西戎男人正躲在黑暗处,从瞭望窗口向外观望;一个主人模样的西戎中年男人坐卧在卧榻上,他的左右两侧分别偎依着一个艳妆的西戎女人;两个仆人模样的西戎女人侍立在卧榻旁边。
“大管家,有亲人来了。”大禾哈着腰对卧榻上的那个中年男人说。
原来,这个中年男人就是失禾复仇复国集团的大管家哈忍。
“亲人是谁?是从家里来的么?”哈忍坐端了身子问。
“在下还未见,先来禀报。是比禾让年轻人先来报的,应该没有错。”大禾回答。
“我在这里已经望见了,一大队人马的,他们未免太莽撞了。”哈忍似乎有些生气。
“若大管家不愿意见他们,就由在下给您传达消息。”大禾毕恭毕敬地说。
“非常时期,不打算见任何人,除非是特别亲近的人。”哈忍说。
“在下明白了。若来人中有大管家最亲近的人,在下再来禀报,否则……”大禾刚说到这里,话被哈忍打断了。
“否则,一律不见!”哈忍抢过话题说。
大禾连忙说,“在下明白,在下明白,在下这就去应付他们。”
大禾说罢,下了塔,从地洞回到了他的院子里。
原来,地洞里的四个人是专门开启、关闭地洞口的,同时为通过地洞的亲近人引路、照明。
大禾走后,哈忍对身边的四个女人说:“母狗、母驴们,到七层去避一避,不许说话,不许在瞭望口处出现,更不许在瞭望口处向外观望。”
四个女人应着去了。四个女人中,两位艳妆的是哈忍的两位母狗夫人,另外两个是哈忍的母驴仆人。
只所以说是母狗夫人,是因为她们的地位是狗字辈的。女仆的地位在失禾集团里属于驴字辈的,因此称为母驴仆人比较合适。
公羊率领征集队来到了禾壁村外边,他下令征集队在村外宿营,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村子。
禾壁村里陆续走出了许多男男女女,他们手中拿着食物、水等劳军用品,面带微笑,走到征集队员面前问寒问暖,递送劳军用品。
征集队员们除了“嗯嗯、啊啊”地应着外,并不多说一句话。这是公羊命令他们这样做的。
公羊命令韦斯在营地约束征集队员,他和帕斯随比禾向禾壁村族长大禾家里走来。
比禾领着公羊、帕斯来到大禾院子外边。比禾在院门上扣了扣,院门打开了,大禾和两个守门的出现在公羊和帕斯面前。
大禾一眼就让出了公羊,公羊已经多次秘密来过大禾家。
“族长,这位是大秦军队的百将,这位是大秦军队的屯长,他们都是咱们的亲人。”比禾给大禾介绍公羊和帕斯。
“百将辛苦了,屯长辛苦了,快快请进。”大禾显得很高兴。
公羊、帕斯向大禾行过见面礼,在大禾手势的指引下进了大禾的院子。
大禾将公羊、帕斯让到前院的会客舍中,比禾也跟进了会客舍。
大禾家中的仆人给公羊、帕斯看了座,公羊、帕斯落座。比禾在一旁侍坐。大禾坐到了主人的位子上。
“二位军爷辛苦了,若需禾壁村为大秦军队捐献财物请不要客气,本小族长会尽力安排的。”大禾非常客气地说。
“非常不好意思,我们的确需要一些物资,但是,大秦军队有严明的军纪,不许拿西戎百姓的东西,包括百姓自愿捐献的东西。”公羊说。
“军爷您太客气了,别村百姓捐献的物资您可以不接纳,但是,我们禾壁村捐献的薄礼,还请军爷一定笑纳。”大禾说。
“我听说了,这禾壁村是大秦在西戎地区的一个拥军模范村,若不接纳一些,有损拥军模范村的好名声。”公羊皮笑肉不笑地说,“这样吧,我们少接纳一些,少接纳一些就可以了。”
“多谢军爷笑纳,小族长立即安排。”大禾高兴地说,“请军爷在禾壁村多住一段时间。”
“不了,现在是下午,晚上我们就开拔。”公羊说。
“小老儿代表禾壁村三千余百姓,恳求军爷在我们村住上一晚,我们禾壁村百姓晚上设筵席款待大秦军队。”大禾笑着说。
“不必了,我们只收少量劳军物品,其它不要再搞了。”公羊表情严肃地说。
“恭敬不如从命,小族长就按军爷的意见办。”大禾说。
大禾说罢望着比禾说:“比禾兄弟,请你到各家各户说一下,准备些劳军物品送给这支大秦军队。我们只所以有安宁的生活,与我们大秦军队的保护是分不开的,因此,请各家各户不要有什么怨言。”
“明白,族长,我这就去安排。”比禾说罢走了出去。
现在,客舍里有四个人,明着三个,暗中一个。明着的三个是公羊、帕斯和大禾。暗中的一个当然是定简灵。定简灵知其他三人,而其它三人却不知有定简灵。
公羊和大禾没话找话地闲聊了一会儿,说些定简灵不感兴趣的话。定简灵心想,这个公羊与大禾真是两个有心计的老狐狸,事已至此,还在装蒜。
大禾族长命仆人给公羊、帕斯摆了简易酒席,并殷勤地劝公羊和帕斯喝酒、吃菜。期间,大禾借故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公羊吃了些东西,突然双手捂着肚子,显出痛苦状,说:“族长,非常不好意思,太扫兴了。茅房在哪里?我的肚子有些不舒服。”
“哎呀,是小族长家的食物不干净吃坏了军爷的肚子吗?死罪,死罪呀!”大禾连忙赔罪说。
“吃喝拉撒属正常行为,怎么能说是族长家的食物有问题呢?”公羊继续显出痛苦状说,“快领我去茅房!”
“小老儿这就领军爷去。”大禾说罢,领公羊出了前院,穿过中院,来到后院。
定简灵在暗中窃喜,心里说:“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
定简灵暗中紧紧跟在公羊身后。
公羊和大禾进了那间茅房,回身将门虚掩上。若非定简灵早有思想准备,定会被关在茅房外边。
“军爷,就在那里便溺吧。”大禾指了指便溺的地方说。
“多谢族长引路,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公羊一边解开衣服打算蹲下一边说。
大禾转身准备离开茅房。
看样子,公羊确实要便溺。茅房里臭气熏天,使定简灵要作呕。若定简灵忍受不了臭气熏天的气味,发出半点作呕的声音,那么,他一定会暴露!
在这种情况下,定简灵紧跟在大禾身后出了茅房。大禾出茅房后,转身将茅房的门拉上了。
大禾在茅房外等了一刻,好像等得不耐烦了,就回前院去了。
定简灵在暗中等得着急,心想,这个公羊怎么拉这么长时间呢?突然,定简灵意识到有问题。
定简灵动用功夫弄出一阵风来,将茅房虚掩着的门吹开了。然后,定简灵隐身进到了茅房里面。
茅房里哪里有公羊的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