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二字变成三字
李丹青这个部下领兵守在池潼关,不管是大路小路,只要是去中桐国必须要经过的城池,他这一封信,便是让李丹青的部下雍小强拦住百里贤,当然不是出动大军,那样人多眼杂,免不了被人看到。
这信所说的是要雍小强联系那一块的正月组织一起行事,目标就是贤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贤王在出使中桐国的路上解决掉,让他在这世上完全的消失。
不过万事都有例外,虽然不管那一路都要过池潼关,可去中桐国还有条水路,这条水路不过池潼关,但走这水路去中桐国却要逆流而上,虽然行得通,却很少有人肯那样做。
柳灵儿他们一早起來后,享用了住的这户人家的一顿早饭,这才跟他们告别,说真的,对这小两口的百姓生活,柳灵儿是由衷的羡慕。
依旧是四个人坐在车内,胡里跟阿福坐在车外,不同的是今天阿福赶车。昨天沒能进城自是沒有买到马车,于是柳灵儿他们就商量着到下一个城池再买,在这期间几人就共乘一辆马车。
而阿福跟胡里轮流驾车,也是他们商量好的,对此憨厚的阿福也只是笑笑,很顺从的就答应了。
胡里百无聊赖的看着路边的野花野菜,越看越是无聊,于是便抬头看着天空,恰巧看见远处飞來一只白鸟,眼珠子一转,从怀中掏出一个网兜,翻身跃到车顶上,网兜对着空中一抛,刷的一下罩住了这个白鸟。
这一下快准精,比杂耍都要來的精彩,胡里的脸上美滋滋的:“嘿嘿,竟是一只鸽子,看來今天有烤ru鸽吃了。”
翻身坐在车前,柳灵儿好奇的说道:“胡里,你捉到了什么?看把你高兴地!”
萧珍儿只看见胡里用网兜擒住了一样东西,可他动作太快,根本沒看清楚是什么鸟,此时好奇直接掀开了车帘子,从胡里首重一把抢了过來。
这回车内的四人看清楚了,原來是只白色的信鸽,全身羽毛雪白,沒有一根杂毛,显然是有人每天帮它精心照顾。萧珍儿看着信鸽圆圆的小眼睛,顿时就爱不释手起來。
萧怡啸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这这信鸽腿上绑了东西:“咦,你们看,信鸽腿上有纸条,拿下來看看是什么?”
这个信鸽正是江东城那个李丹青的手下发出來的,信鸽不是机器,虽然它也很能飞,可是也是会累的,这不刚刚飞到柳灵儿他们这,有些疲倦就从高空中准备降下來在树上歇息一会。
胡里在车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天空,空中除了蓝天,连朵白云都沒有,这信鸽是白色的,特别的显眼,谁也想不到胡里这个奇葩随身带着网兜,于是这个信鸽想不悲剧都难。
信鸽两条腿上都绑着信件,萧珍儿把纸条从信鸽腿上拆下來:“额,死结,要不要把这线扯开!”
“不用!说不定这线还有用,你忘了我们的阿福解这种死结最厉害了,阿福,进來!”萧怡啸对着车外喊道。
阿福应了一声,把两条马缰绳给了胡里让他先帮忙驾一会儿马车,自己钻进了马车,萧怡啸把两个被绳线绑住的纸条递给阿福:“完好无损的解开它们。”
阿福憨憨的点点头,然后双手如同穿花蝴蝶,谁也看不出那双大手竟有这样的灵巧劲,绝对是颠覆了人的想象。
很快,这两个打结的绳子就被完完整整的解开了,阿福憨憨说道:“二爷,弄好了,我出去了。”
车内,柳灵儿跟萧珍儿各拿起了一张纸条打开了,柳灵儿那张写的是:去常乐坊请正月初二的杀手截杀百里贤。而萧珍儿那张纸却是一道跟正月初二接头的暗语,凭着这道暗语就能调动正月初二杀手。
萧珍儿夸张地张大了嘴巴:“贤王,谁这么想杀你,竟然请动了杀手组织,这个正月初二是什么,有名么?”
“正月组织,东楚国的第一杀手组织,看來他是铁了心的要杀我!”百里贤冷声说道。
“哇塞!贤王,你这出使中桐国都有人随时杀你,难怪你要走小路,不过这样真的好刺激,本公主决定了,之后不换马车就跟着你们,我也要见识见识被人追杀时什么样子,那些杀手是不是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萧珍儿从來沒遇见过这种事情,说什么也要见识一番。
萧怡啸脸色一变,把萧珍儿拉过來对着她耳朵说道:“三妹,你不要命了,那些杀手都是亡命之徒,要是你出了意外,我怎么担当的起。”
萧珍儿一脸鄙视的看着萧怡啸:“二哥,沒想到你竟是这样胆小,白学了一身好武功,现在贤王相当于有难,你这是临阵逃跑,根本不是兄弟行径,之前还大言不惭的说两人一见如故,这样的违心话你也说得出口。”
被自己妹妹这样指责,萧怡啸脸顿时羞红了,支支吾吾的说:“谁说我不管了,我只是担心你,让你注意安全。”
柳灵儿拉住了百里贤的手:“贤王,不用担心,我有一个办法,可解眼下危机。”
“哦,什么办法?”百里贤问道。柳灵儿胸有成竹的说道:“只要贤王取來笔墨,灵儿自会把这次危及解除。”
这倒是不难,笔墨很快准备好,柳灵儿在那个正月初二的二上面加了一横,顿时这个二字变成了三字,别看这只是一横,意思可是天差地别,池潼关的雍小强就是跑断了腿也不可能请到正月组织的人出手的。
而另外一张纸条,柳灵儿直接撕掉了其中一句话,原本完整的一句暗语变成了半句,就算雍小强阴差阳错的找到了正月初二,他也不可能凭着半句暗语请动杀手组织。
妙计,妙极啊!萧怡啸拍掌叫好:“贤王妃果真是慧心巧思,简单几下就能化掉一场危机,萧某佩服。”
柳灵儿对着萧怡啸笑了一下,如此赞美的话语,谁听了谁都会开心的。之后等墨迹干了,便把这纸条重新卷好,用绳子绑住了,然后把这只经过改造的信鸽从车窗中放了出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 小癖好
听见扑腾一声,然后一只白鸽子从马车内飞了出去,坐在车外的胡里刷的直起了背,准确点说是慵懒的躺在马车外的胡里直起了身子:“呀!怎么让这白鸽飞走了?”
萧怡啸不解的说道:“我们要这白鸽沒有用,不放走难不成还养着,这种信鸽除了它的主人,别人喂食都不会吃的,用不了多久便会饿死的。”
“萧二哥,这你就不懂了吧!谁说一定要养着,这白鸽可是美味,尤其是做成烤ru鸽,简直就是一绝,保准你吃过了还想吃。”胡里咕的咽了一口唾沫,显然是想到了吃烤ru鸽的经历來。
“你是说···吃?!”柳灵儿跟萧珍儿掀开了门帘子,一脸震惊的看了看外面一脸惋惜的胡里,再想想那只顶多只有四两的信鸽,忍不住一阵无语。
这信鸽养得不是很肥,人家根本不是把它当成食材养得自是不肥,拔掉毛除掉内脏,恐怕能吃到的肉只剩下两两,这货竟想把它烤了吃了。
胡里的形象在这些人眼中可是一瞬间毁了,尤其是萧珍儿,满眼中的鄙视之意不加掩饰,偏偏胡里还懵懂不知,犹自洋洋得意地说道:“那当然,这烤鸽子是很有讲究的,要把作料配齐,尤其是先把一些作料放入鸽子腹中,拷出來之后简直是香飘千里啊!”
萧珍儿抓了抓额头的刘海:“看你这么有经验,平日里你经常烤鸽子吃,这事情一看你就是老手,那你身上带香料沒?”
谁都听出來这是萧珍儿挖着的一个陷阱,偏偏胡里却愣是沒给看出來,只见他摇摇头:“烤鸽子倒是不是经常做,不过有一次我一网兜住了一个鸽子,你们谁也想不到那个鸽子腿上的是什么,说出來好笑,竟是一封情书。”
萧珍儿脸色变得铁青:“那你除了烤鸽子还干过啥?听你说的烤鸽子不是经常做,那什么是经常做的?”
胡里刷的打开折扇,摇着扇子做翩翩公子状:“想我胡里不抽烟,不piao娼,更不会赌博玩心跳,不过就有那么一点小癖好,会有点口腹之欲,尤其是喜欢天上飞的。
要说这,你们看我的兜鸟技术就知道,那是一兜一个准,只要是鸟儿从我头上飞过,不管是凤凰还是麻雀,我就能把你兜下。”
“那如果是我从你头顶飞过呢!你是不是也要把我用网兜下?”不知怎么回事,萧珍儿揪着胡里就不放了,问出的话也是极为古怪。
“当然会,额,我兜你干啥,我这网又沒有那么大,又不是渔网來着,再说你这肉又不能吃!”胡里给萧珍儿问懵了,直接顺口说漏嘴了。
呵呵,萧珍儿冷笑两声,然后直接揪住了胡里的衣领,粉拳像雨点一样落在胡里的身上,虽然沒出多大劲,可也以瞬间把胡里打懵了,而且就算沒有多大劲,打在身上也疼得慌。
边打萧珍儿还说:“我让你呈口腹之欲,我让你烤ru鸽,我让你用网把我兜住还把我吃掉···”
车内的人纷纷把头扭向一边不说话,说实在的,胡里今天太欠揍,不管是说的话还是做的动作,说看说都想揍他一顿。
好半晌胡里这才反应过來:“三公主,你这是干什么,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呀!你还捶,再捶我可要还手了,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下不了手,惹毛了我照样揍你。”
萧珍儿把胸一挺:“好啊!你來揍啊!有本事你揍啊!就朝着这里揍,姑娘我绝对不闪不躲!”
胡里比划了两下手,瞅了瞅萧珍儿的胸膛脸一红,臻臻的把手放下:“呵呵,好男不跟女斗,我怕一拳把你打趴下,你如果后半生赖上我了怎么办?”
柳灵儿是猜出來了,大概今天胡里开启了嘴贱模式,再让他说下去还不到会发生什么事呢!赶忙起身把萧珍儿拉进车内,免得两人真打了起來。
看着萧珍儿嘴巴鼓着在生气,柳灵儿附在她耳边嘀咕道:“跟他计较什么,掉价,他说好男不跟女斗,其实还有句话,好女孩不跟男争呢!”
听柳灵儿这么一说,萧珍儿的气顿时消了不少,后來柳灵儿就跟她说着悄悄说,更是把胡里打劫只收妹子的事情说了出來,更是把胡里在他爹面前像个孙子一般的糗事曝出來,萧珍儿听了气顿时消了,甚至是咯咯笑了起來。
而坐在车外的胡里,身上汗毛竖了起來,全身都觉得怪怪的,不管是坐着还是躺着,都觉得全身不自在。
今天晚上沒有昨天幸运,走到了一个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估计是要露宿野外了。
走小路时,百里贤就准备好了帐篷,寻了一个流水的河边,往高处扎起了帐篷,不了所有人中最会扎帐篷的竟是胡里,最不会扎帐篷的是萧珍儿,萧珍儿的帐篷扎的不说是一吹就倒,可被胡里戳了一下,就听见哗啦一声,帐篷倒了。
萧珍儿顿时炸毛了:“姓胡的,你是不是以为我好欺负,为啥要把我好不容易扎起來的帐篷用那么大的劲推倒,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今天打了你两下你就记恨在心,这时候开始报复。
得,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可怜胡里连怎么得罪萧珍儿的都不知道,这会儿被萧珍儿一直推搡着,大有不把胡里推散架子不罢休的趋势。
胡里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柳灵儿,柳灵儿一把拉住百里贤:“贤王,我看这里似乎不扎实,要不再加一根绳子绑牢一些。”
胡里把目光投向百里贤,百里贤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沒看出來,要是半夜睡好好的,突然这里松了,还不把人压上了,不行要加绳子。”
最终胡里也毛了,一把抓住萧珍儿的手:“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沒小,我爹还等着抱孙子呢!要不这样,你的帐篷我帮你扎,要是不好我让你打让你骂!”
第一百八十三章 姑奶奶
萧珍儿嗤的一声笑了出來,拿着手帕捂着嘴:“胡说什么,谁是你的姑奶奶,我有那么老吗?”
看着咄咄逼人的三公主,胡里是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索xing抄起地上的帐篷自顾自的扎起了帐篷,当萧珍儿在耳边的嘀咕全当是音乐來听,左耳进右耳出。
虽然看胡里万般不是,怎么看都怎么觉得不爽,可他扎的帐篷还真是沒话说,萧珍儿在他扎好了之后一脚踹上去,嗯,沒有倒!
一边的胡里吓了一跳,看着萧珍儿跃跃欲试想再踹一脚的模样,赶紧的把她拉住:“姑奶奶,这是帐篷不是城墙,不禁踹的,再踹可就又倒了,到时候我可不会帮你再扎了。”
萧珍儿讪讪的缩了缩脚,然后好奇的说道:“我看你长得也是细皮嫩肉的,不像是干粗活的,怎么帐篷扎的如此之好?”
“那是!实话跟你说,我可是从小就扎帐篷,简直就是扎帐篷长大的。”胡里扇着扇子,得瑟的说道。
萧珍儿撇撇嘴:“骗谁呢!你又不是游牧民族,隔一段时间就迁移,还从小扎帐篷,不知羞。”
被一个个姑娘这般怀疑,胡里顿时跳脚起來:“谁骗人了,这是事实,我从小住在山中,我爹每个季节都要带我们到山林中狩猎一次,那时候吃住都在外面,不扎帐篷难不成睡树上啊!”
切,萧珍儿不屑的接过阿福递來的被窝,留给胡里一个迷人的后脑勺,虽然明面上说着不信,心中已经信服了**分了。
胡里恨得牙痒痒,对着萧珍儿的背影说道:“三公主,这野外最是毒虫野蛇横行的地方,晚上睡觉不要睡得太死,给那些东西咬了可就不妙了。”
正在进帐篷的萧珍儿身子一僵,全身一麻,背上汗毛刷的就竖起來了,一想到那些毒虫在地上神出鬼沒,萧珍儿就觉得全身毛骨悚然。
哗的转过头,胡里已经摇着扇子哈哈笑着走远了,萧珍儿脑中灵光一闪,顿时了然:靠,被耍了!
柳灵儿跟百里贤从帐篷中出來,恰好看见胡里笑容满面的走过來,顿时狐疑起來,为啥刚刚还是无比衰样的一个人,怎么一会儿变得如此神采飞扬,难不成自己错过了一出好戏。
春天的野外很是潮湿,萧怡啸让阿福捡來树枝升起几堆篝火,众人吃了一些干粮,然后各回各的帐篷中休息。
柳灵儿睡得迷迷懵懵,忽然一道尖叫声让她一下子清醒了过來,做起來看向百里贤,百里贤也睁开了眼睛,只听他眼睛看向萧珍儿的哪个方向:“声音似乎从三公主那里发來的。”
麻利的穿好衣服,柳灵儿说道:“男女有别,我先去看看出了什么事请,你可千万别出來!”
百里贤哼了一声麻烦,直接躺了下來,用行动表示他对那些事情沒有好奇心,不会无聊的出去看。
不光是柳灵儿跟百里贤,其他人也是被这声尖叫惊醒了,柳灵儿掀开帐篷的时候,就看见一道白影迅速的冲进了胡里的帐篷之中
擦了擦眼睛,看着胡里的帐篷门在起伏,确定自己沒有看错。柳灵儿的小脸抽了抽,刚才冲进胡里帐篷的不会是萧珍儿吧?!
的确,柳灵儿沒有看花眼,冲进胡里帐篷的正是萧珍儿。此时胡里刚从被子里面钻出來,正在套着衣服,就看见萧珍儿衣衫不整,只穿着中衣,火急火燎的冲到了自己面前。
这一下比听到那声惊叫还要來的厉害,胡里套衣服的胳膊顿时僵住了,连衣服都忘记该如何套上。
张大了嘴巴,胡里结结巴巴的说道:“三公,公主,你这是要做什么,该,该不会是想夜袭吧!”
萧珍儿两眼瞳孔涣散,对胡里的话语直接过滤,一把搂住了胡里的腰,就像是落水的人儿抓住了一根木头,差点沒把胡里的小腰抱断了。
似乎是一道雷电在自己身上过了一遍,胡里的脑中一片空白,直到萧珍儿嘴中不停的念叨着:“蛇,蛇,帐篷里面有蛇。”
擦,不会这么准,先前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还真有蛇爬來了,嘴角抽了抽,胡里突然紧张的问道:“三公主,那你可有被咬到!”
“咬到了,我被蛇咬了!”萧珍儿机械的回答着胡里的话,听到这句话,胡里脸色一白:什么,被蛇咬了怎么不早说,如果是一般的蛇还好,如果是毒蛇可就麻烦了。
胡里连忙把萧珍儿推到自己面前,郑重的问道:“三公主,咬到哪里了,身子可有不适?”
萧珍儿脸刷的就红了,声音如同蚊呐:“咬到了脖子下面,额,我的头好晕。”
“啥,咬到哪里了?”声音太小,胡里一下子沒听清楚,不过后面的那句我的头好晕倒是听清楚了,顿时面色苍白起來,这句话含义可就大了,初步判断也是胡里最不愿想的就是萧珍儿是被毒蛇咬了。
再问了一句咬的伤口在哪儿,萧珍儿的反应直接是眼睛一闭,直接往地上瘫去。胡里赶忙把她扶住,扶到了自己被窝上面,这一折腾,萧珍儿本來就不多的nei'yi衣领子被折腾开了。
只见上面两个小孔,四周都是淤黑一片,而这小孔处还在流着黑血。胡里的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搞了半天萧珍儿被咬到的地方竟是她的锁骨,难怪她难为情的不敢开口大声说。
事出紧急,胡里也不敢想其他事情,如今最重要的是把萧珍儿的毒血弄出來,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吸出來。
可萧珍儿是女子,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这样做让萧珍儿以后怎么办?看着萧珍儿的脸色越來越差,胡里顾不上许多,直接俯下身子,嘴对着伤口处吸起毒血。
吸一口吐一口,正在忙活间,柳灵儿跟萧怡啸赶到了胡里这边,自己妹妹半夜尖叫,当哥哥的怎么可能坐视不管,衣服也顾不得穿,直接冲进了自己妹妹那里。
萧珍儿的帐篷中一个人影都沒有,只有被子散乱,柳灵儿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你的妹妹在胡里的帐篷中···”后面的沒说完,萧怡啸就冲进了胡里的帐篷。
第一百八十四章 色蛇
“唉!你不能进去!”柳灵儿急急地在萧怡啸身后喊道,偏偏萧怡啸对于柳灵儿的话不听,直接旋风般冲向胡里的帐篷。
柳灵儿跺跺脚,怎么就不听呢!她的功力渐渐恢复,只要运足了功,五感会比其他人强上数倍,刚才她就试过了,帐篷里面胡里正在帮萧珍儿吸毒,萧怡啸跑进去不是搅事么!
想到这里,柳灵儿淡定不起來了,赶忙跟着萧怡啸的身后,必要时说不定还能劝上两句话。
几乎是前后脚,可柳灵儿还是低估了萧怡啸的速度,当看见帐篷内部的情景,萧怡啸瞬间暴走,柳灵儿手一伸,拉是拉住了,可偏偏萧怡啸这回脑中被怒火充斥,身子一挣,刺啦一声,衣服碎了。
他能不暴怒么,当他进了萧怡啸的帐篷,就看见自己妹妹衣衫不整的躺在被子上面,那个胡里头埋在妹妹胸前,做那种qin'shou的事情。
暴走的萧怡啸直接是运起轻功,几乎是飞到了胡里身边,一把揪住了胡里的衣服把他提了起來。
胡里正吸好一口毒血准备吐出來,就被萧怡啸提了起來,正在云里雾里间,萧怡啸举起了拳头,对着胡里的脸就招呼了起來。
一拳打下去,萧怡啸更是怒斥道:“你这个qin'shou,畜生,算我瞎了眼,竟然沒看出你是这样的无耻下流之徒。”
可怜的胡里被他一拳打了,嘴中的毒血顺着脸摆动哗的一下,全吐到萧怡啸的身上,直接是在萧怡啸的胳膊到半腰画出了一道血杠杠。
萧怡啸愣了愣,不会吧,我承认今天这拳头用的猛了些,可你也不是豆腐渣,怎么一拳打了就吐这么多血,好在他今天穿的是红衣,黑血看得不明显,不然肯定会发现其中的蹊跷。
再说他一色盲,很多颜色到了他的眼中就变成了另外一种颜色,愣了愣之后脑中又被怒火充斥了。
胡里趁着他一愣神的功夫连忙喊道:“别打了,这是个误会,你听我解释!”萧怡啸眉毛一挑:“人证物证俱在,解释个屁啊!”
拳头高高举起,落到了一半就停了下來。不是他深明大义想明白了,而是柳灵儿一只手抓住了萧怡啸的胳膊,阻止了他。
萧怡啸脸色一变,沒想到柳灵儿竟有如此实力,能如此轻松地接住自己的拳脚,可见她的实力超乎自己的想象:“贤王妃,你是要趟这趟浑水吗?”
柳灵儿又点薄怒,横了萧怡啸一眼:“你清醒点好不好,看清楚状况再动手也不迟,你可知道,你真的是打错人了,你不知道胡里是在救你妹妹。”
“救我妹妹!”萧怡啸攒着劲的那手顿时松了下來:“我妹妹好好的,沒病沒灾的,要救什么?”
柳灵儿把萧怡啸拖到萧珍儿身边,用被子把她盖好只露出伤口处:“看到沒?你妹妹被毒蛇咬了,要不是胡里把你妹妹身上的毒血吸出來,你妹妹今天就亡魂野外了。”
“这样啊!”萧怡啸脸色一变,若这是真的,自己可是打错好人了,瞧了瞧妹妹那伤口处淤紫,对柳灵儿说的越发相信了。
自己错了就得认,萧怡啸对着胡里哗的跪了下來:“胡公子,是我紧急舍妹冤枉了你,如果你心中有气,要打要骂,我萧怡啸接着,而且绝不抱怨。”
胡里赶紧扶起萧怡啸:“萧兄客气了,大家结伴而行,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再说三公主只是被紧急处理了一下。”
柳灵儿接着说道:“不错,通俗点说是治标不治本,要想根除她身上的蛇毒,还得把那条毒蛇找到,只要找到了那条毒蛇,我取到了毒蛇的血清,就能治好三公主。”
“对了,刚才在妹妹的帐篷中,我看到那条毒蛇了,不过似乎是死了。”萧怡啸回忆道。
“不管蛇死沒死,只要是那条毒蛇就行了!”胡里觉得在自己帐篷不自在,主动请缨:“我去把蛇取來。”
走到了萧珍儿的帐篷中,被窝散乱在地上,而在一边有个坑,坑外面有截蛇尾巴。
走到近前,看见了坑中那蛇头被人踩得扁扁的,胡里都为这蛇觉得悲哀,想想又觉得这蛇活该,人全身有那么多部位你不咬,你咬人的锁子骨,色蛇。
偏偏就是你这蛇害得我被人揍了,想想就來气,抬起脚就想再踩两脚,后來一想柳灵儿还等着这蛇來救萧珍儿的命,把这冲动的想法忍了下來,拽起蛇尾巴,把蛇拧到了自己的帐篷中。
有柳灵儿这个神医在这,萧珍儿身上的毒很快就被解了,除了半夜发了一些小烧,到天亮时分烧退了,人也健康有精神。
第二天一早,萧珍儿睁开眼睛,觉得身上除了锁骨有点疼痛外,其他地方沒有什么大碍。站起來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帐篷,自己的衣物也不在这里,而这是帐篷外传來悉悉索索的声音,吓得她赶忙再次钻进了被中。
进來的是胡里,他看见萧珍儿醒了眼睛一亮:“三公主你醒了,可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肚子饿了沒,我这做了点汤,你來尝尝,免得饿了肚子。”
萧珍儿伸出脑袋:“胡里,这汤你放在一边,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你帮我一下好不好,要是不愿意帮我把我哥喊來也行。”
胡里咧咧嘴,笑了笑:“三公主你客气啥!有什么要帮助的就直说呗,能帮到的我绝对会帮你。”
萧珍儿红了一下脸,支吾道:“我这,这衣服还在我的帐篷中,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说到最后声音渐渐就消失了,要不是胡里听力好,估计又要再问一遍了。
“沒问題,不就那一件衣服么,你等着啊,我去去就來。”说完,朝着萧珍儿的帐篷走去。
萧珍儿在被中,觉得一股香味扑鼻而來,支起身子看了一下竟是胡里端來的汤,看起來就像是清水儿,只是里面加了一下野菜,不知怎么闻起來吊足了人的胃口。
她这也是饿了,昨天只吃了些许干粮,还被蛇折腾了一顿,肚子早就空了,想想沒有人看见,端起汤就喝了起來,越喝越觉得不错,到最后就连野菜也吃了干净。
第一百八十五章 和尚(爆更)
胡里拿了衣服进帐篷的时候,正是萧珍儿喝完汤的时候,萧珍儿看见胡里进來了,赶忙把汤碗放下了,双手缩进被子中,用手搅着被单,那模样活脱脱是一个偷糖吃吃的小孩被抓住了的模样。
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碗,胡里顿时明白了,把萧珍儿的衣物递给她:“三公主,你的衣服,你先换衣,我就下去了。”
顺手拿着那个空碗,胡里笑而不语的走了出去,远处的柳灵儿看见胡里过來了,更是看见他手中的空碗,不可思议的说道:“她真把汤喝了,毕竟是那种东西熬出來的,萧珍儿沒问什么,不会是你自己把汤喝了吧!”
一想萧珍儿当时只顾着自己害羞,哪里还顾得上问这问那,不过被柳灵儿这般怀疑,胡里顿时不悦的说道:“贤王妃,你这是不信任我,我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柳灵儿眉毛一挑:“胡里,你爹临走前沒跟你交代什么么?这一路你是要听贤王的多一点,还是要听我的多一点。”
想起自己爹临走前的交代:你跟随贤王,更重要的是要听从贤王妃的吩咐,我们是法众,她是我们的上级,就是他让你去死,你也不能眨眼睛。
此时柳灵儿这么一提点,胡里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贤王妃,我错了,这羹汤是我喝的,跟三公主无关。”
“嗯,有前途,我看好你哦!”柳灵儿也猜出胡里在言不由衷,不过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萧珍儿的身子无碍,这路还是照常來赶,这晚依旧是在野外,不过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柳灵儿跟萧珍儿宿在一个帐篷中。
第二天一早吃饭的时候,萧珍儿看着面前的精致糕点竟然吃不下去,也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昨天喝的那羹汤,越发觉得这嘴中的糕点味同嚼蜡。
她这异常,被柳灵儿瞅见了,顿时关怀的问道:“三公主,怎么胃口不好,难不成昨天的蛇毒沒有除尽。”
萧珍儿摇摇头:“这倒不是,贤王妃医术精湛,我昨天都已经完全康复了,只是我觉得今天吃的糕点沒有昨天喝的羹汤來的入口。”
“什么!”柳灵儿哗的站了起來,一双秀目圆瞪,似乎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嘴中喃喃道:“怪不得,昨天胡里沒有骗我啊!看來我冤枉他了!”
萧珍儿好奇的说道:“什么骗不骗的,你冤枉他什么了?”
柳灵儿小脸皱了起來:“事情是这样的,昨天胡里做了一锅鲜蛇羹,然后他盛了一碗汤端给你喝了,我看他后來从你那出來后只拿了一个空碗,就问他这汤是你喝的还是他喝得,她说是你喝的,我不信,最后他不得已承认是自己喝的。”
萧珍儿呆滞在原地,然后拉住了柳灵儿的裙子,一脸纠结的问道:“贤王妃,你说昨天那个是什么汤?”
“蛇羹汤啊!你不是觉得鲜美可口,胡里特意挖了野菜等佐料,我虽然沒吃,但也知道味道闻起來就不错。你是不知道,你那憨厚的护卫阿福可是一口气吃了半锅蛇肉,胡里差点沒跟他打起來呢!”
柳灵儿是在笑着说的,可萧珍儿听了却是脸色巨变,然后捂住嘴蹬蹬蹬的跑到一边,抱着帐篷干呕起來。
萧怡啸跑过來,帮着萧珍儿拍背:“三妹,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大早上在这反胃?”
萧珍儿干呕了半天,除了呕出一些酸水,啥都沒呕出來,想想也是,昨天早上吃的蛇羹汤,早就被五脏六腑消化掉了,哪能落到今天给她吐出來。
抬起头,萧珍儿嘴中呜咽:“二哥哥,胡里他欺负我,他昨天害我吃蛇羹汤,恶心死了。”
恰巧胡里从一边走过來,萧珍儿的眼刀子顿时飞了起來,眼刀子直往胡里身上飚,如果眼神能杀人,胡里早就死掉百八十次了。
这一天,萧珍儿因为蛇羹汤事件,根本就沒有给胡里好眼色,看见他就用她那无辜的大眼睛瞪着他,弄得胡里觉得自己就像是干了无数错事的坏蛋一般。
一旁的柳灵儿越看越觉得胡里跟萧珍儿两个像是前世的冤家,嘿,今世注定是对头,不过这种事情她也不好插手,如今能把自己跟百里贤的安全搞好了,她就谢天谢地了。
这天下午,总算是到了有点人气的地方了,时不时有些村民忙着春耕,看到这些,车内的人顿时觉得心情愉悦了不少。
将近有两三天沒看见别人,蓦然看见这么多人,谁都会觉得來的亲切,有人就会有贸易,到时候再找辆马车可就简单了。
这才是午后,乘着时间充足,柳灵儿他们继续共乘马车前行,约莫一个时辰,來到了一座山前。
这山上遍布青松,而那半山腰上有一座寺庙,寺庙挺大的,相当引人注目。本來这一切跟柳灵儿他们不搭嘎,但却在他们途径的路上站住了一个和尚。
阿福拉住了马车,胡里开口问道:“这位师傅你是谁?为什么要拦住我等的道路?”
一见车子停下,和尚上前了两步,双手合十,语气不急不缓的说了句:“阿弥陀佛。”
接着这和尚自顾自的介绍起來:“老衲是华青寺的主持,法号不空,受故人所托,斗胆前來拦住贤王跟贤王妃马车,还有这北魏国的二王爷和公主殿下,不妨到寺庙中小坐片刻,待我把事情说清楚。”
车内的四人面面相觑,他们可是从來沒见过这方丈,这方丈竟能一口道出自己等人的名字,实在是有够惊悚的。
这方丈生得慈眉善目,耳垂厚大,许是天天在寺庙之中,耳濡目染的多了,倒跟佛祖有那么几分面似,看这面相,都觉得心安,想想方丈要害自己等人,怕是不可能。
方丈说完话,也不等柳灵儿等人问话,直接转身朝着山上走去,也不管柳灵儿他们要不要跟來。
车内四人看了一眼,百里贤说道:“这方丈为何知道我们的姓名,还知道我们几人会从这结伴而过,难不成我们的行踪一直就被人关注着?这方丈看着无害,可我们不得不防啊!”
几个人点点头,然后谨慎的跟在了方丈身后,随着他走到了华青寺。
第一百八十六章 他是我儿子(爆更)
柳灵儿跟着方丈走在通往半山腰上的寺庙,古寺清幽,虽然也有数人,可却沒有打破山中的宁静。
这座寺庙不大,可也不小,走近了一瞧,庙顶上铺满了琉璃闪耀着日光,庙墙上画着无数佛像,二十四诸天,五罗汉过海,释迦摩尼涅槃,更有柳灵儿不知道的,均是画的是栩栩如生。
还未进庙门,寺庙特有的香味就飘了出來,似乎是一场心灵的洗涤,众人顿觉神清气爽,数日赶路的疲劳也减掉了几分。
走进庙门,先是看见一个弥勒的石像,石像坐落在一个大水池中,而吸引柳灵儿目光的是大水池中的东西,错不了,是钱哎!有金子有银子,当然更多的是铜板了。
除了银子,这水池中还有一些小乌龟,小王八,甚至是小螃蟹这样的小动物,在那些钱上面爬來爬去,勾的柳灵儿心痒痒想捉來玩玩。
柳灵儿在百里贤身边小声的说道:“贤王,你看这池中好多钱,要是全捞上來,可就发了。”
百里贤脸色一黑,他清晰地看到前面走路的方丈脚步一个趔趄,显然是柳灵儿这小声的话语被他听到了,哗的一下,百里贤迅速的跟柳灵儿拉开了距离,脸上一副我不认识她的表情。
这还不算,胡里捅了捅身边的阿福:“你看着这池水中的小东西看得真喜人,要是捉上來來个清蒸老鳖也不错哦!”
前面走路的方丈身子再次一个趔趄,天啊!这些都是什么人,香客们的许愿钱都要捞上來,还愿的放生小动物也要吃掉,阿弥陀佛,造孽,造孽啊!
偏偏阿福还是一脸憧憬,萧珍儿恨铁不成钢的揪住了胡里的耳朵,对着阿福说道:“阿福,那种事情你想都不能想,知道不?”
边说边扭了扭胡里的耳朵,似乎是杀鸡给猴看,不过这效果很明显,胡里一缩脖子,低头看着脚尖不敢说一句话,唯恐下一刻自己的耳朵被三公主扭到了。
胡里嘴中嘶嘶的吸着冷气,嘴里一个劲的念叨:“哎呦,姑奶奶轻点,耳朵掉了,你对阿福说教,揪着我的耳朵这不是事儿啊!”
萧怡啸赶忙呵斥道:“寺庙重地,你们怎么能这样喧哗,很不礼貌懂不懂?妹妹你放手,男女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萧珍儿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胡里的耳朵,方丈在前,但凡是其他和尚见到方丈的都停下躬身行礼,当看见柳灵儿跟萧珍儿两位女子时,脸色一变,唰唰的快步走开,好似她俩会吃人似的。
方丈并沒有把柳灵儿等人领进大殿,而是领到了一个院落中,院子中种了几棵菩提树,一个小和尚窝在树下敲着木鱼。
只见他便敲木鱼边轻声唱着:“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我了个擦擦,柳灵儿算是知道了,为啥寺庙中的那些和尚看自己跟萧珍儿就像是在看瘟神,原來古怪就出在这。你们这群和尚吃饱了撑了从小就教小和尚这样的儿歌,那些和尚能不避女子如蛇蝎。
小和尚看见方丈,顿时站起身子,立在一边:“见过师傅,慧可的午课做完了。”
方丈长眉抖了抖:“哦,你念足了百遍,木鱼敲了千遍了,可有漏做的。”慧可赶忙要头:“师傅,徒弟按照你的吩咐,怎么可能会偷懒。”
“好好,你下去泡些香茗过來,记得要用为师最好的普洱茶來泡,知道不?”小和尚点点头,快步下去泡茶去了。
支走了小和尚慧可,指了指院中的石桌,方丈不空说道:“诸位请坐,有什么疑惑尽管提出來,老衲可为你们一一解惑。”
胡里咧咧嘴,扇着扇子说道:“方丈大师,似乎你早就知道我们从这过,也似乎早就知道我们是几人,你可知道我是谁?”
“呵呵,平国大将军胡不归的儿子焉有不知之理,你叫胡里,虎父无犬子,堂堂一代少将军,老衲早有耳闻。”方丈一口倒出了胡里的名字,甚至是背景也说得一字不差。
胡里纳闷道:“我就奇了怪了,你整日在山上,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难不成你天生能掐会算,就像是东楚国开国的马皇后一样。”
方丈摇摇头:“马皇后乃是天下第一奇女子,我岂敢跟她比肩,不过是故人说的详细,老衲记得清楚罢了。说來也是缘,我跟你父亲也算是旧识。
当年我们这流寇横生,民不聊生,平国大将军带着军士曾來我们这清理贼寇,当时我们寺中武僧可是配合过将军剿匪的,这才还了这方安宁的世道。”
阿福此时憨憨的开口问道:“方丈,那我是谁你能说明白吗?”方丈摸了摸胡子:“呵呵,北魏国大内第一勇士萧福,外表淳厚,可是却是有勇有谋,天下人不可小觑也!”
“啥,你说他是北魏国大内第一勇士,不会吧,就他,有沒有搞错!”胡里一连串怀疑的语调,就差沒亲自到北魏国打探一番。
不空方丈点点头,笑了笑,不做解释。倒是坐在一边的萧珍儿竖起了大拇指:“方丈大师高明,被你说的一字不差呢!”
“不过是故人所说,我也只是转述而已,不足挂齿。”不空谦逊的说道。
百里贤奇怪地问道:“方丈大师所说的故人是谁?这般的神通广大,倒是不知可否引见引见。”
不空指了指柳灵儿:“这个人和你的王妃认识,不知贤王妃可记得在神妃庙中遇见的那个人,就是他让我在这条路等你们的。”
柳灵儿脑中亮光一闪,想起了一个人,额,准确点说不是人,想不到不空方丈的故人竟是徐福,那货四处云游,沒想到竟在这里听到了他的消息。
“原來是他,不知道他让不空方丈转述什么话?”柳灵儿好奇的说道。
方丈沒有回答而是问了一个问題:“不知道你们可知道雍小强这个人?”百里贤敲了敲桌子:“我知道,他是丞相李丹青的部下,现在驻守在池潼关。不知方丈为何提起他?”
方丈脸上露出一丝惆怅:“说來不怕你们不相信,雍小强他是我儿子,我未剃度前是他的父亲。”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一份大礼
他们是父子,不会吧!就是百里贤那样情绪坚固之人脸上也露出了诧异之色:“不空方丈,倒是不知你为何会來这出家呢!”
“阿弥陀佛,老衲看破了这个红尘,俗世中也沒有什么是我要留恋的,名也好,利也罢。到老不过是一场空而已,倒是贤王日后若有机缘,说不定还会來找我呢!”不空大有深意的看了百里贤一眼。
瞧着不空脸上庄重的模样不似作伪,柳灵儿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嘴角扯了扯,艰难地扯出一丝笑意:“方丈大师说笑了,贤王怎么可能当和尚呢!”
百里贤看了一眼心神不宁的柳灵儿,伸手握住了她的双手,对着不空说道:“方丈大师何出此言,这世间我可做不到像方丈那样洒脱。”
方丈呵呵笑了一声:“我只说贤王可能來找我,并沒有说他会出家,我已经透露了不少,二位就不要为难小僧了。”
几人听了云里雾中,都沒听明白,柳灵儿此时是心中牙痒痒:这老和尚,就知道打机锋,弄得跟神棍有的一拼。
谈论间,先前的那个小和尚慧可端着盘子走了上來,走到柳灵儿等人这石桌,在每人面前置好茶杯,然后从茶壶中往每个茶杯中注入茶水。
一杯倒好,其中汤色红褐明亮,萧怡啸闭眼深嗅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那眼睛都在发亮:“想不到不空方丈这里竟有如此ji'pin的普洱熟茶,越陈越香,方丈的普洱茶不简单不简单,看來今天我等有口福了。”
茶为三品:一品舌尖,感受普洱茶的醇度;二品两颊,体会普洱茶的润滑和甘厚;三品喉韵,体会普洱茶的顺,柔软和陈韵。
在座的谁对茶都是略知一二,就是柳灵儿这对茶不懂的人,也能学着萧怡啸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品着普洱茶。偏偏在座的有个另类,阿福!
看着阿福喝茶,在座的都是惊掉了下巴:只见他举起茶杯,等水温刚好之后就一口喝光,如此牛嚼牡丹,简直就跟猪八戒吃人生果一般,不知其味。
更让人无语的是他喝完之后把空茶杯往桌上一放,憨憨的说道:“嘿嘿,这茶水真好喝,比一般的井水來的甜,再來一杯。”
丢人,我俩怎么就把他带出來了呢!萧珍儿和萧怡啸对视一眼,然后无比挫败的把头转向一边。
柳灵儿放下茶杯,对着不空说道:“方丈大师,既然这茶我们也喝过了,你是不是应该说说把我们找來的的來意了,到底徐福跟你说了什么?”
“本來这种身外之事老衲是不该管的,若不是故人请求,和老衲想让你们帮个忙,也不会插入这趟浑水中。不知贤王妃可知道一路上都有人要贤王的命,而在前面的池潼关,更是布下了层层杀机。”
不空说的是事实,柳灵儿也只能点点头:“的确如此,从我们出了帝都便被人盯上了,若不是走在小路,恐是也被暗杀了许多回了。(
平南)”
“贤王跟贤王妃一脸贵像,并非短命之人,这一路自会逢凶化吉,化险为夷,不知先前的那个江东城不知王妃可有印象。”不空一提江东城,柳灵儿就想起那个城边的一户人家,这抽烟抽得摔到地上的人,车上的两个女子可是印象颇深。
点点头,柳灵儿说道:“自是记得,不知这江东城还有什么古怪不成?”百里贤脸色一变,对着柳灵儿说道:“你先前不是问我江东城有什么禁忌,我跟你说过江东城中有一人,我不能见他,其实那个人是我的弟弟百里顺。
当时我知道二哥百里海要千方百计置我于死地,便怕这杀身之祸引到了四弟身上,于是才绕城而过,难不成里面还有蹊跷不成?”
不空放下手中的茶杯:“你们沒从江东城过那是正确的选择,毫不夸张的说,江东城内的皇上的眼线,不比一路上追杀你们的人少,若是进了江东城那才是糟糕的事情,或许你们会最终逃过一劫,可这顺王就不好说。
而眼下对你们來说又是一劫,池潼关就是一个局,你们便是入局之人,到底能不能破局今天至关重要。”
柳灵儿疑惑的说道:“先前我们抓到一个信鸽,不是改变了信鸽上面的消息了,理应这暗杀之事应该是取消了或者是减少才对啊!”
不空笑了笑:“贤王妃做的虽是高明,可只是那样做只不过是缓兵之计,有这两天时间的缓冲,他们早就反应过來了,虽说布局仓促了点,可是却不容小觑。”
额,柳灵儿这才知道自己等人是钻了牛角尖了,胡里抓到了一个信鸽,并不代表那些人不会再发信鸽,第一次可能会给他们一些误导,其他的就不好说了。
“既然他们布局,那我们不入局不就可以了,既然先前能绕城而过,哪过池潼关时,我们也绕城而过不就行了。”萧珍儿提议说道。
百里贤摇摇头:“池潼关不比江东城,那是东楚国一个枢纽之城,不管是大路还是小道,都需要经过池潼关,唯一可以绕过池潼关的便是走水路,可这水路要逆流而上,可走水路速度极慢,时间上我们会來不及的。”
“照你这么说,那是在所难免,难不成我们就这样去送死。”萧珍儿有点情绪不稳。
不空摇摇头:“这倒不是,你们遇到的危险一般是两种,一个是别人的伏击,一个是别人的暗杀。
伏击倒是杀出一条路就行了,凭你们的实力不成问題,暗杀可就有点麻烦了,不过我那好友留给你们三个锦囊,遇到危险时依次打开便可解决危机。”
不空从怀中掏出红绿蓝三个锦囊,递给了柳灵儿:“先是红色,然后是绿色,最后是蓝色。除此之外,老衲还要送你们一份大礼,慧可过來。”
慧可走过來,对着不空问道:“师傅有何吩咐!”柳灵儿心中想了想,这还有大礼,是什么呢?
第一百八十八章 乱棍打出
不空方丈把慧可拉到身边,对着百里贤说道:“我的这份大礼就是我的徒弟,慧可!”
噗,柳灵儿口中的一口茶直接是喷到了地上:“方丈大师,你绝对是弄错了,这个小和尚怎么可能是你的大礼呢!而且我们也不是人贩子,怎么可能要你的徒弟呢!”
小和尚一听自己师傅不要自己了,眼睛一红,顿时呜呜的抽搭起來,就连话语都不清晰:“池傅,慧可哪里错了,为哈要赶我走?”
“痴儿,不是为师不要你,实在是你有你的使命要完成,你不一直想知道你的亲人是谁吗?如今让你跟他们走,就是一条见你亲人的路子,你俗世中事情未了,所以你必须得还俗。(
平南)”
不空抬头看向柳灵儿他们:“让大伙看笑话了,其实不是我不空想要卖徒求荣,慧可很有慧根,不过我却不能因为他有慧根就把他一直留在身边,那不是耽搁了他的一生嘛!
其实说來慧可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他是皇室后裔,中桐国的五殿下,当年中桐国皇宫中的淑妃就是他的生母,可怜在深宫中无数的眼睛盯着她,许多人想着法子要害你们mu'zi。
那段惊心动魄的日子算是有惊无险的熬了过來,淑妃产下慧可的那天宫中來了一批厉害的刺客,直接是要刺杀你们mu'zi。
淑妃留了心眼儿,提前吩咐让身边的奶娘花嬷嬷只要孩子一出生,就抱到她的下榻处避一避风险,花嬷嬷依言做了,等抱到淑妃的孩子却传來淑妃产房被刺杀的消息,花嬷嬷不敢留在深宫,只好把你偷偷的抱出了宫外。
然后她带着你顺着长河坐船一路向东,数日竟到了我们这一带,花嬷嬷一个宫中人,又是逃出宫,身上带的银子本就不多,一路上更是变卖身上的首饰,眼看着全身身无分文,这才抱着你到了我的华青寺,央求着我把你养大。
那时候花嬷嬷一路艰辛,一路上更是染上了重病,到我这不久就不治身亡,可记得我每年带你去一个碑前上香烧纸,那个碑沒有字,就是花嬷嬷的墓碑。”
唉,又是一桩宫廷秘辛,在座的大多是皇室中人,就算不是皇子也是公主,要不就是朝廷重臣。这种事情,听起來极有感触,纷纷沉默起來了。
柳灵儿叹了一口气:“不空方丈,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自己把慧可送回宫中,这帮助皇室找回子嗣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阿弥陀佛,不是我不那样做,后來老衲查了一下当年事情,那找來刺客之人正是宫中的一位妃子,我若把慧可送回去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去年那个妃子去世了,乘着这次新皇登基,我让你们把慧可带回去认祖归宗,那是在恰当不过。”
柳灵儿点点头:“方丈大师的意思我们懂了,放心吧!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把这个孩子完好无损的送到中桐国,不知这慧可原本的姓名是什么?”
不空认真的看着慧可:“慧可,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我华青寺的僧人了,你恢复你俗家的姓名,记住了你叫何俊珂,等会儿我把你的皇室信物交给这位贤王妃來保管,以后一路上你可要听她的话。”
何俊珂,当今快登基的中桐国新皇叫何俊天,都是俊字辈。看來他们是兄弟无疑,也不知道何俊珂这认祖归宗会不会遇到麻烦呢!
等把柳灵儿等人送下山之后,不空方丈把柳灵儿拉到了一边,从袈裟中掏出了一个海螺递给柳灵儿:“贤王妃,这是徐福故友特意让我交给你的,说是遇到大麻烦时不妨吹响海螺,到时候天涯海角他都能赶來。”
虽然有点玄乎,不过一想徐福那不是人的事实更加玄乎,柳灵儿心中也是了然,小心把海螺放好。
一直把众人送下山,看着队伍中又多了一个小和尚,柳灵儿扫了一眼,原本只是自己跟百里贤,后來胡里的加入,北魏国的三人,再加上这个中桐国的五殿下,嚯都能集齐一副葫芦娃了。嘿嘿,若是再加一人,都能摆起两桌麻将了。
临走前,小和尚慧可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就像是出嫁的姑娘,哭的是稀里哗啦,人家出嫁的大姑娘都沒他哭的凄惨,要不是方丈怒喝男儿膝下有黄金,再哭我就不认你这徒弟,慧可估计都能水淹华青寺了。
末了,方丈似乎鼓起莫大的语气,交给了柳灵儿他们一人一颗药丸:“池潼关的守将雍小强手中有一种极厉害的毒药,癫狂散,闻一下神智不清好几天,吃下去整个人变得疯癫,我手中恰好有这方面的解药,希望诸位能给他一个机会,若能饶他一命,便是我的奢望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空虽是看破红尘,但对自己的孩子多少还有点羁绊,想的也是希望他过得好。
这几日,池潼关守将雍小强可是忙得连饭都吃不上,先是帝都中丞相发來的密信找正月初三组织合作刺杀要去中桐国出使的贤王。
雍小强立马不淡定了,这丞相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张口就要自己去刺杀贤王,那可是东楚国的王爷,就算自己把他刺杀成功了,自己还能活么。
而且还要自己去找正月初三的人合作,啥时候自己池潼关中竟潜伏了正月组织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这与他们合作简直是与虎谋皮,妥妥的找死的节奏。
不过丞相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可你也不能一下子就扔一个这么大的麻烦给我吧!本來接到密信的时候正在府中无事打盹,当看清楚密信内容,全身一个激灵,神马睡意那是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急忙安排手下亲信去那什么常乐坊,不料半日后竟被里面的人乱棍打出,仔细问了一句可有说错暗语,手下摇摇头表示沒有。而且自己只说了找正月初三,他们就离奇的愤怒,说我们污蔑他们,他们是做正规的人肉生意,可不是正月初三那样草菅人命的贼人。、
第一百八十九章 再说一遍(月底求订阅)
雍小强就纳闷了,自己可是按照丞相说的暗语,到丞相指定的常乐坊去找正月初三,他就弄不懂,怎么就被人家乱棍打出了。
敲了敲桌子,雍小强问着手下:“我们这池潼关可有其他的常乐坊了?”手下摇摇头:“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那可有其他的店跟常乐坊同音的?”手下继续摇头:“沒有的,常乐坊的名字不管是同音还是同字都是沒有的,而且就算是其他的窑子也是小窑子,根本沒有啥名气。”
雍小强脸色一黑:“说什么呢!我现在说的是常乐坊,你们怎么扯到窑子身上了,这可是上头交代的事情,要是给你们办砸了,我一个一个扒了你们的皮。”
其中一个手下小声的嘀咕:“常乐坊,归根结底不还是一座窑子,不过人家办出了水平,做得比较大罢了。”
“嗯!你说什么?”雍小强眼睛如鹰眼般射向那个属下,那目光似乎能吃人一般,吓得那个下属啪的跪在了地上:“主子明鉴,小的沒说什么,只是沒办好主子的事情在自己自责。”
雍小强沒让他起來:“哼,亏你还有点自知之明,那你就在这跪着吧!算做你的惩罚,下次要是办事不利,处罚可就沒这么简单。”
“在我回來之前,你就在这跪着,沒有我的吩咐不准你起來,剩下的人跟我走,我去会会常乐坊的人,看看他们为啥这么有底气,敢打我的人。”雍小强一走,这手下擦擦头上冒出的冷汗,还好主子走了,要是给他听清楚了自己的话,自己这身小皮估计要被拔了。
带着一群人,雍小强來到了常乐坊面前,看着这四层楼的高大建筑,他皱了一下眉头,造的如此金碧辉煌,难怪说这里是池潼关第一销金窟。
正要进门呢!就从里面走出一个脚步虚浮的男子,这男子边走头还转过來对着里面的lao'bao说着话:“妈妈呀!可别亏待了我的舞儿,晚上我再來找她。额!”
这走路不看路,自是也沒有看人,砰的一下就跟雍小强撞在了一起,一个被九色掏空了身子的人,撞在一个天天练武的人身上,这个piao客顿时就被撞倒在了地上。
piao客能有几个好东西,要么是hao'se之徒,要么是纨绔子弟,这个piao客就是一纨绔子弟,这下被人撞了,嘴中顿时骂骂咧咧起來,爬起來更是要揍雍小强:“知道大爷谁吗?敢撞大爷,眼毛塞了你的驴眼了,眼珠子被狗吃了!”
雍小强闪了开來,本來还不想惹事,偏偏别人沒事找事,对着手下人挥挥手:“把他扔出去。”
几个手下走上來,摁住了这piao客的胳膊,抬起piao客哗的就从常乐坊中扔了出去,这piao客被扔的有点惨,躺在地上半天起不來,嘴中更是哭爹喊娘,大喊着要揍他的人等着。
雍小强这一群人进了常乐坊,那个lao'bao摇着花扇走了过來:“呦,这几位爷,你们这是干什么,这大白天的,姑娘们还在睡觉呢!”
“我们不是piao客!”雍小强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lao'bao一愣,仔细瞅了瞅雍小强:“这位爷倒是面生,可这几位,我怎么看怎么眼熟啊!”
lao'bao拿着扇子拍了拍雍小强身后的三个手下,那样子又是调侃又是挑逗的,尤其是后面那句:“这位大哥,翠翠可是等了你两天了,你怎么才來啊!”
雍小强身后的那名手下脸色一白,低着头说道:“什么翠翠,不翠翠的。你,你认错人了,我今天是跟着主子來办事的,告诉你,我们可是官府的人。”
“呀!奴家好怕,官府的人了不起啊!我们这可是正规的行当,而且每年纳的税可是一分不少,怎么难不成我这还藏了逃犯不成。”lao'bao的语气很冲,因为她一眼就认出來这些人中,有几个就是刚才來找正月初三那群杀手的。
虽说我们这里只有正月初二,比正月初三组织还要有名望,可你老是叫喊只找正月初三,这让我们情何以堪,同行是冤家就不说了,你说一句找正月组织都比之前來得强。
雍小强皱了皱眉,对着lao'bao说道:“这位妈妈不要生气,我这属下是笨了点,我向他替你道歉,而且我们今天來的确是有要事商量,不知妈妈能不能把正月组织的人中喊出个能说得上话的,我有要事相商。”
lao'bao一愣,这次來的倒是沒有开口就提正月初三,而是说出正月组织这个总组织。眼珠子转了转:“这位爷可有什么其他要说的。”
雍小强便把那半句暗语说了出來,lao'bao一听,这半句暗语似乎是我们正月初二的暗语,难不成他正是找我们正月初二的。
“正月组织这么大,不知你找那一天的?”lao'bao试探的问了一句。雍小强脸一绷:“当然是找正月初三。”
md!搞了半天还是耍老娘玩的,lao'bao把心中火压了压:“那刚才的说的那句话,你能完完整整的说一遍么!”
雍小强一听,嘿,问的这样正式,看來是对上头了,我就知道是自己属下办事不牢靠,偏偏要我亲自出马。正色的把那半句暗语再说了一遍,眼睛看着lao'bao就等着lao'bao带自己引荐正月初三的人,好完成丞相交代的事情。
“这就沒了!”听雍小强反复只说半句暗语,lao'bao顿时觉得其中有古怪,故再次问了一句。雍小强说了一句:“当然是说完了,难道不对吗?”
对倒是对了,可你这只有半句,谁敢帮你联系我们正月初二,而且你还说的是正月初三,驴头不对马嘴,我算是知道了,你们还是來捣乱的。
拍了拍手,从楼上下來四个姑娘,lao'bao笑盈盈的说道:“这位爷,不得不说你的胃口有点大,一下子就叫了四个姑娘,这是小正,这是小月,这是小初,这是小三,她们就是我常乐坊的正月初三。”
身后來过一次常乐坊的那几个属下脸色哗的就变了,就是这四个姑娘,用棍子把自己乱棍打出常乐坊的,难不成又要经历一次。
雍小强愣了一下然后黑脸说道:“你这女人会不会做事情,就不怕你们组织惩罚你!”
“什么惩罚不惩罚的,我只知道你來我这捣乱,我有理由赶你走,还是先回去弄清楚了要找谁,你才來吧!小正,小月,小初,小三,把他们轰出去。”lao'bao也恼了,直接下命令赶人。
第一百九十章 两个废物大字
姑娘们,动手!那四个姑娘也不含糊,从身后抽出绣棍,直接就往雍小强等人身上招呼,雍小强一个不察,身上顿时挨了一闷棍。
原本以为这qing'lou的女子顶多就是花拳绣腿,不料这一棍子挨下來,差点沒打出内出血。靠,这群娘们來真的啊!
正月初二的杀手可不是吃白饭的,要不是怕闹出人命不好收拾,这棍子可不是往身上招呼而是朝着脑门子敲去了。
一时间,常乐坊中一伙男的上蹿下跳,更有几位多挨了几棍子躺地上装死,剩下的包括雍小强都在抱头鼠窜。雍小强悔的肠子都青了,原本以为凭自己这一身身手,走到哪不说横着走,但也不至于被人揍得要竖着进來横着出去。
早知道会这样,我出來就带一把兵器了,至少现在不会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教训啊!
茶盏的功夫,雍小强带來的人就被常乐坊中那小正,小月,小初,小三揍得鼻青脸肿,乱棍打出了常乐坊,那叫小正的,一手提着一个躺在常乐坊中装死的人,哗的扔了出去。(
平南)
雍小强赶忙叫人把他两接住,不料那叫小正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人沒接住,反被那股冲劲弄倒在常乐坊门口,出了一个天大的洋相。
lao'bao扇着花扇,扭腰走出來,对着雍小强呸的吐了一口口水:“瞎了你的眼了,也不看看这是神马地方,感到我这吃白食,诸位评评理,对付这样的渣滓,大家怎么做啊?”
群众的瞎起哄心理不是吹的,立马就有人喊道:“不要脸的人渣,大家唾沫喷起來,淹死他们。”
还有的说:“连人家做人肉生意的钱都想赖,沒钱你别装阔爷到这里來装x,鄙视你们,大伙谁家的的烂菜叶子臭鸡蛋别倒了,拿來招呼他们吧!”
话音刚落,一堆豆角壳像下雨般抛了过來,有人带头,群众顿时纷纷效仿起來,各回各家,拿來臭鸡蛋,瞄准了雍小强等人,看谁砸的准。
不知哪个缺德鬼拿來一双臭袜子,结果沒有砸到人,刷的砸到了常乐坊的墙上,只听见啪嗒一声,半天沒掉,仔细一看竟然黏在了墙上。
雍小强带着手下是落荒而逃,他敢发誓,从小到大,他就从沒这样憋屈过,今天这种经历那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呐!
也顾不得吆喝齐手下,扒拉开人群找了个方向边跑,至于手下人,呵呵,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谁还管得了其他。
回到府中,拿着热水使劲的洗了几遍,回到了处理公务的地方,静下心想一想,雍小强顿时就想到了今天这事情有蹊跷,他也不是蠢货,想想大致也明白问題出在哪里了。
那些人明明就是正月组织的人,不然也不可能打得自己还不了手,而自己那句暗语也沒错,不然他们早就对自己动手了,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似乎是暗语不全的缘故。
赶紧的写了一份密信,仔细的阐述了一下常乐坊发生的事情,绑在了信鸽上发到了帝都李丹青那。
这边事还沒完,就有人來禀报,说是贤王的护卫队押着出使中桐国的彩礼到了池潼关,不管贤王在不在,都得雍小强亲自接到城中的驿站。
看看铜镜中的自己,脸上还好,那些女子沒在自己脸上下手,还能出去见人,赶紧把池潼关中上下的官员集合起來去迎接护卫队。
果真如信上说的,百里贤跟贤王妃不在他们之中,而是走在小道上,现在还沒來,看來还沒有误了丞相大人的事。
一路上铁乌拉只是礼节xing的说了两句话,然后这走向驿站的路,雍小强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上辈子是哑巴,银乌拉一个劲的跟他套近乎,说來说去都是废话,原本只是一句话不断地用其他意思表达出來,雍小强沒有崩溃实在是很给银乌拉面子。
其实他一直想拿个不断堵住银乌拉的嘴,要不点住银乌拉的哑xue也不是不行,可偏偏银乌拉作为百里贤身边的四大护卫,也是出使中桐国的使臣之一,明面上他得罪不起。
走完了一切流程,他可是旋风般的逃离了驿站,他敢发誓,以后见到了银乌拉,绝对要绕开他走。
晚上的时候,帝都的信鸽飞回來了,先是对雍小强一顿骂,看着两个废物大字,几乎占了这纸条十分之一的地方,看的雍小强一阵蛋疼。
撕下这两个废物,雍小强这才看向纸条的内容,一看才知道自己早上被人乱棍打出实在是不冤,这正月初三跟正月初二虽都是正月组织的,可也不能错把李鬼当成李逵,难怪人家发那么大的火。
而且这暗语也只说了一半,那个lao'bao问了两遍自己还认为是她耳聋,不料却是问題出在自己身上。现在想想那两张被烧掉的密信,错不了,其中一张上面有撕痕,错不了,定是密信被人撕掉了。
现在事情明朗了,雍小强喊來手下:“走,陪我去常乐坊!”手下顿时僵住了步子:“主子,白天我们可是被人那样打出來的,难不成主子还要去找虐!”
雍小强顿时被气乐了:“你家主子像是找虐的人吗?跟你们说,这次人家会客客气气的把我们请进去,然后奉上最好的茶水点心,不信,你们等着看吧!”
雍小强走在前,身后的几个手下神色复杂的看着,其中一个手下指了指雍小强的背影,然后指了指脑袋,意思是主子是不是白天受的刺激太大,这里坏掉了吧!
再说小路上的柳灵儿,集齐了‘七个葫芦娃’,果断地出现了一个问題,人太多马车太小了,不管萧珍儿跟柳灵儿是多么的苗条,多么的魔鬼身材,可这车内的空间太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思來想去,于是在去池潼关的小路上出现了这样奇葩的一幕,一辆马车的车顶上坐着一个人,不是天空中飞來一只鸟儿,被他一网兜就兜住了,百发百中,精准度不是一般的高啊!
如此奇怪的景象,自是吸足了人们的目光,马车的回头率简直是百分之两百。不过车内的人却沒心思管这些,百里贤愁的是自己怎么逃过池潼关的那一劫,顺利的到中桐国。
第一百九十一章 扮成乞丐
一车的人都陷入了思考,虽然这事跟萧怡啸和萧珍儿一点关系都沒有,池潼关的守将借他十个胆子怕也不敢刁难这两位北魏国的皇室,但他们也在飞快的运转着脑子想着解决之策。
车顶的胡里噗的吐掉了嘴里叼着的一片嫩树叶:“按照先前那样,你们易容不就完事了,到时候躲在车中,遇城而过,这城中的马车每天都有数百辆,到时候不就过去了。”
乍一听,这主意似乎不错,却被百里贤直接一口拒绝了:“不可!易容改变的最多只是面相,身段什么的还是改不了,既然他们想着法子除掉我,不管换成那张脸,总是会认出來的。”
“这也不行,那样也不好,难不成就沒办法了!”胡里现在可是追随着百里贤,要是百里贤出事了,他还好好的,估计都沒脸回武拓山见自己的老爹。
柳灵儿看着车外,总觉得一直这样下去到不了池潼关,就要面对各方前來的暗杀,到底该用什么法子才能够一劳永逸的。
此时车子经过一个村子,村口边一伙孩子在一起嬉笑玩闹,追追闹闹的,身上的衣服沾满了地上的泥巴,一个个像泥猴子一般。
柳灵儿眼睛一亮,一拍手:“我想到了,这个主意不说百分百的成,至少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避过盘查,也能瞒天过海。”
萧珍儿比百里贤还急,拉着柳灵儿的手问道:“贤王妃,你想到什么好主意了,说來听听呗!”
柳灵儿看了百里贤一眼,有些犹豫的说道:“我这个主意什么都算好,就是贤王可能要受点罪,或许不消半天他就受不了了。”
“受点罪,这个不怕,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为了顺利出使中桐国,灵儿把你的想法说出來吧!”百里贤先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不经意的说道。
“呵呵,那我可说了,我的注意就是现在把你扮成乞丐,到时候一路乞讨进城,这贤王何等身份,乞丐又是何等身份,饶是那池潼关的守将算的再紧密,布置的局再周密,就是想破了脑袋瓜子也不可能想到贤王会扮成乞丐。”柳灵儿自信的道出了自己的主意。
这哪里是受罪,简直就是找罪受,难怪柳灵儿说的那般犹豫,让尊贵的贤王去当乞丐,也亏得柳灵儿才能想得出來。不过眼下这个主意却是最好的主意了。
百里贤低下头想了片刻,然后一拍手:“好,就按照灵儿说的办,不就是扮乞丐,反正不是我一个人,也不怕露出马脚。
不是一个人?柳灵儿愣了愣然后指了指自己说道:“贤王不会是让我跟你一起扮成乞丐,这不太好吧!两个人在一块,怎么说目标有点大啊!”
“不会,你别忘了,杀手不可能只杀我一个,若是你的行踪暴露了,他们看不到我,就会找你下手的,那时候才是最糟糕的事情,而且我俩不用走在一起,各施手段,走出池潼关后直接找出使中桐国的礼仪队,那样我们就安全了。”
说曹cao曹cao到,他们正说着乔装成叫花子,就看见路边就走來了两个叫花子,柳灵儿喊停了马车,对着那两个叫花子喊了一声:“两位想不想赚点小钱?”
叫花子平日里讨点钱都要看无数人脸色,有时候吃了上顿沒下顿,跑一天还讨不到一个买包子的铜板,想柳灵儿这样一來就问他们想不想赚小钱的还是头一回。
呆怔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來,今天出门是走狗屎运了,天上掉下馅饼了,两个叫花子顿时无比的精神起來:“想!好人可怜可怜我吧,好人一生平安,赏点给我们吧!”
柳灵儿摸出两锭银子,都有好几两,这银子估计都是叫花子讨一年钱都讨不到的:“看见这两锭银子沒?我要你们这一身衣服,只要你们把衣服脱给我,我这银子就是你们的。
当然,现在天气还不是很热,我还免费送你们一套衣服,怎么样,考虑的如何?”
有这样的好事,这不换岂不是傻子,他们虽然是乞丐,但不是傻子。这狗屎运走的是太大了,就他们这身衣服,别说是拿钱买,就是拿到包子铺也换不來一个包子。
其中一个乞丐哗的就脱起衣服,三两下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这回沒动手而是弱弱的问道:“好人,这件要不要。”
柳灵儿连忙摆手:“不用,可以了。诺,这是给你的银子,还有这件衣服。”
片刻,两个穿着一身不错衣服的乞丐欢天喜地的走了,边走边是手舞足蹈,手中的打狗棍子也顺带给了柳灵儿。
柳灵儿对着百里贤招了招手,要他从车子上面下來,指了指地上的乞丐衣服说道:“看,这回乔装的衣服也有了,你现在赶紧换上,越早换越安全。”
百里贤虽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经历的也算是丰富,可让他穿乞丐衣服,这样邋遢的衣服,还真是穿不上身,挑着衣服好半天,还是柳灵儿忍受不了他的墨迹:“这在也是穿,晚也是穿,你这不是浪费时间么!”
直接动手拔掉了百里贤身上的衣服,把这乞丐服往他身上套了起來,百里贤的脸刷的就白了,眼神中无比幽怨:别这样急可好,我还沒做好心理准备呢!
乞丐服是穿上了,可是还是无法掩饰百里贤身上的贵人气息,柳灵儿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百里贤,柳灵儿顿时悟了:难怪觉得哪里不对劲,你看有那个乞丐不是蓬头垢面的,像百里贤这样面皮干净,俊俏无双,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假的。
拔乱百里贤头上的头发,百里贤立马披头散发起來,想想又从地上捣鼓了一手泥土,对着百里贤的脸就抹了开來,不消片刻,一个大猫脸就出來了。
车内,萧珍儿看这柳灵儿给百里贤乔装,笑的捂住了肚子,小和尚慧可也是咧着嘴,差点就从马车上滚掉到地上。
等柳灵儿停手了,百里贤说道:“灵儿这是弄完了,原來是这样乔装的,我懂了,來,刚才你帮我,现在我來帮帮你!”
额,怎么听百里贤的语气像是准备伺机报复的样子,柳灵儿连忙摆手,身子更是往后退了一步:“呵呵,贤王,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自己可以,不用你费心的。”
“那怎么行!我们可是fu'qi,fu'qi之间可是要互帮互助的,你说对吧!”话音刚落,百里贤已经手在地上沾了点灰,在柳灵儿沒有反应过來前,一把抹在了柳灵儿的脸上。
柳灵儿气的眼泪都快飚下來了,是个女子都爱美,如果是自己装扮成乞丐,需要在脸上加点料,自己沒话说,可你这样做就是在欺负我,而且是在别人面前欺负我。
站在原地使劲的瞪了一眼百里贤,柳灵儿拿起地上的那套乞丐服,直接气鼓鼓的进了马车。
百里贤讪讪的举着手,这放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咋就生气了,刚才你拿灰往我脸上抹得时候我可是沒有生气,真是不禁逗,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走上马车,百里贤愣了一下,原來这一会的功夫,马车里面的座位已经发生了变化,萧珍儿沒有跟柳灵儿坐在一起,而是坐到了他哥哥的身边。
而柳灵儿独自坐在另外一边,头看向窗外,整个身子散发着一个信息:我很生气,别坐我身边!
车中沒有别的位子,百里贤摸了摸鼻子,小心的坐到了柳灵儿身边,嘴唇动了动,最终这劝慰的话到了喉咙口,又被咽了下去。
驾着车的阿福得了车内人的指示,驾起了车子,车顶的胡里不再抓鸟,直接躺在车顶上,装做什么沒看见,而且什么都听不到。
一直快到了一个小镇,百里贤这才咳嗽一声:“咳,过不了多久就要到池潼关了,我看我们也应该在这里先分开了,胡里跟慧可就拜托三公主和萧王爷照顾了。”
萧怡啸拱拱手:“百里兄客气了,我定当不负所托,照顾好他们,祝你一路顺风,我们在中桐国再会了。”
柳灵儿跟着百里贤下了车子,尽管万分不想穿着那个乞丐服,可跟自家小命一比,柳灵儿只得不情不愿的穿上,弄散了头发,拿着棍子,再加上先前被百里贤脸上抹了灰。
还真别说,不仔细看,绝对认不出这是那俏丽的贤王妃。以假乱真,假作真时真亦假,柳灵儿的目的达到了。
瞅准了方向,柳灵儿提着那根打狗棍朝着路边走着,还沒有走到一刻钟,背后百里贤蹬蹬的跑了过來。然后一把拦住了柳灵儿的去向。
柳灵儿登时不悦起來:“贤王,不要闹了好不好,我还想早些甩掉那些杀手,然后睡个安稳觉。”
百里贤古怪的问了一句:“你的想法是不错,可是你这是去哪里?”柳灵儿很想咆哮,为了不引起路边人的主意,只得小声的说道:“真是新鲜,当然是去池潼关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这些女子有古怪
“池潼关在这边,你这条路是去向另外一个地方的,南辕北辙,你就是走到死也不可能走到池潼关的。”百里贤好笑的指了指池潼关的方向,又指了指那条正确的路。
擦,路痴病又犯了,柳灵儿顿时心虚起來,不过她xing子倔,愣是死鸭子嘴硬:“谁要你说,弄得我像是不知道一般,你快点走开,被有心人注意到了可就不好了。”
柳灵儿站在原地沒动,等百里贤走了有一会儿才尾随着百里贤,哼,我不识路,跟着你这认得路的人总不会丢了吧!
前面的百里贤似乎看出了柳灵儿的想法,心中好笑,不过却沒想着把她甩开,而是一路走走停停,免得柳灵儿跟不上。
自古长河多mei'nu,这水泽丰厚之地,就算女子长得不是很美貌,可那水灵灵的模样,却也是一种别样的you'huo。虽不如帝都佳丽的国色天香,却从骨子里散发出水一样的温柔。
靠近池潼关,这人也能随处见到,而这乡下之地,女子的外出是沒有那么多的xian'zhi的。这不,路边的酒肆就是一群女子在打理。
见惯了帝都中的华贵美人,看着这乡野的纯朴女子,似乎也是一道不错的风景,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百里贤竟在哪里看痴了舍不得走,这让柳灵儿一下子气得牙痒痒起來。
无怪百里贤看傻了杨,这边酒肆的老板娘身段标准,面若芙蓉,给熟客倒酒的时候露出一大截莲藕般的白嫩粉臂,手上晃着的小巧银镯子吸足了旁人的目光,让人恨不得立马上前摸上几手。
那边端盘子的小二媚眼儿如丝,电力十足,丰胸细腰翘臀,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头上的簪子坠儿一晃一晃的,果真是风sao世无双,是个人不管是男女就会瞅着她几眼。
一个戴着黑纱的女子款款的走了进來,虽然看不清容貌,可柳灵儿却从她的身上看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看了一眼百里贤,那货就站在那里,眼珠子恨不得贴在这几个女子身上,若不是这一身行头太掉价,估计他都想吹几声轻佻的口哨diao'xi一下他们。
柳灵儿心中觉得不得劲,心中承认那几个女子的确很有姿色,可再怎么说你也是贤王,什么女子沒见过,至于这样像是沒见过世面的样子么,一副猪哥样,我看了都觉得丢人。
也管不上会不会被人发现,柳灵儿走到百里贤的身后,伸手扭住了百里贤腰间的软肉,百里贤一个吃痛,顿时扭过头有点愠怒的看这柳灵儿:“你干什么扭我,不是说好了各走各的。”
“虽说是各走各的,可也不是让你在这看人家姑娘的,瞧你那一幅色样,像是几百年沒吃过肉似的,估计要不是我提醒,你连自己要去干什么都忘掉了。”柳灵儿愤愤的说道。
百里贤把头转回去,深深的再次看了一下那几个女子,似乎要把她们刻在脑子中,然后口中淡淡的说道:“我这是做正事呢!难道你沒发现这些女子有古怪,不觉得他们这等姿色,会在这荒郊野外开酒肆,而且这些人看着漂亮,可是却让你全身不自在。”
还真别说,百里贤这样一点评,柳灵儿还真的有同感,女人的第六感素來就强,柳灵儿先前就觉得她们有古怪,尤其是那个蒙面黑纱的女子,让人全身不舒服。
想了想,柳灵儿扒拉了两下头上的头发,拄着打狗棍,蹭到了酒肆门口,对着那老板娘鞠躬行礼:“恭喜发财,好人长在,给点赏钱买个馒头呗!”
酒肆中的几个女子刷的就把头盯向了柳灵儿,一瞬间,柳灵儿就发现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对劲,普通的女子哪里來的这样的杀气,这些人分明就是一流的杀手。
若不是到跟前,远远地看,这些杀气根本感受不到,能把杀气收敛成这个样子,这几个女子不简单,若是自己跟百里贤沒有乔装改扮,到了这儿一定会被发现的。
一下子,柳灵儿就看到了这里的问題所在了,好好地一个酒肆,会有这些杀手來这体验生活,分明是來刺杀百里贤跟自己的,而且杀手水平极高,柳灵儿一下子便想到了她们是正月初二的人。
美貌的老板娘看见这叫花子讨饭,不耐烦的掏出两个铜板都在柳灵儿手中,挥挥手让她快点走。
此地不宜久留,柳灵儿拿着那几个铜板,一个劲的对着那老板娘道谢,然后转身就走。百里贤已经离开了,柳灵儿松了一口气,怕就怕他还在这被那几个女子看了出來。
柳灵儿猜想的沒错,那美貌的老板娘,,端盘子的俏媚小二,走进來神秘的蒙面女子,都是正月组织中正月初二的一等杀手。
至于她们为什么在这开酒肆,这还得从昨天晚上说起來:雍小强得了丞相李丹青的再次密信,带着人又去了常乐坊。
常乐坊的老板看见他又來了,顿时像吃了苍蝇一般,可这大晚上正是常乐坊生意最好的时候,又不好发作,只得在门口处一把拦住了他们:“呦,官爷,你们一天跑这么多趟,不烦呀!”
雍小强这次是有备而來,顿时装出一副色相:“妈妈说的哪里话,白天我们是例行公事,晚上我们是來找乐子的,难不成你跟它有过节。”
他掏出一锭银子,在lao'bao面前晃荡着,lao'bao的眼睛刷的就像灯一般亮了起來:“嘿嘿,原來是照顾我生意的,冤家宜解不宜结,诸位大爷里面请。”
擦!原本还以为主子霸气侧漏,往那一站那lao'bao立马跪下臣服,一雪早上两次被乱棍打出的耻辱,不料,主子竟然拿钱來砸,有钱的是大爷,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lao'bao果真如主子先前说的,客客气气的把他们请进了常乐坊,可是怎么说呢!跟我们设想的有点不一样,心中的美好设想似乎都破灭了。
虽然设想破灭了,但自己主子的确是说到做到了,好纠结。
第一百九十三章 断他左膀右臂
lao'bao把雍小强他们带到了装修精美的房间:“不知爷要找几位姑娘,我好帮你去安排。”
雍小强摆摆手:“不用,今天我來这不是为了消遣的,而是受人所托,來你这商量要事的。”
一听,lao'bao的脸就撩了下來:“我还以为你们把早上的事情放下了,沒想到狗改不了吃屎,想想早上的事情我就來气,怎么着,雍守将是要我再上演一次全武行。”
“不不!妈妈你这是误会了,借我三个胆子我也再不敢在你这捣乱,早上是我们的不对,沒有弄清楚状况就來你这了,肯定给您造成了不少困扰。
如今我可是有备而來,这次绝对不会错,我要找正月组织中的正月初二。”雍小强先是道歉,然后直接开门见山,道明來意。
lao'bao一愣,然后一脸古怪的说道:“什么正与初二不初二,早上不是找正月初三,怎么现在就找正月初二了,是不是明天早上來找正与初一,大后天來找除夕?”
雍小强一挑眉:“妈妈真会说笑,明人不说暗话,我要找的就是正月初二,而这是暗语,早上只说了一半,实在惭愧。”
等雍小强说出了完整的暗语,lao'bao也不骨头里面挑刺了,对他说道:“你先等等吧,有什么事情见了我们正与初二的主事人再说吧,我只是一小喽啰,当不了主的。”
盏茶的功夫,门哗的被人推开了,雍小强看向门口,就见一个人影哗的一下在自己面前闪过,等自己反应过來后,自己桌子边已经坐住了一个人。
这速度太快了,都沒有看仔细,雍小强身后的白毛汗刷的就出來了,若是这人相对自己不利,手中拿着的是一个匕首的话,那自己现在估计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哗的一下站起來,呆愣愣看着这个戴着面纱的女子,雍小强都忘了说什么,好一会才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
“你什么!不是找我吗?怎么我到了你竟然沒话说,知道消遣正月初二的可是沒有好下场的哦!”面纱女嘲讽的说道,隔着面纱喝了一口茶,然后高雅的放下茶杯。
雍小强脸憋得通红:“额,其实我刚才想提醒你,你手中的茶杯是我刚喝过的。”要知道面纱女进门的那一手,直接把他镇住了。
噗!面纱女哗的喷掉了嘴中的茶水,瞪了一下雍小强:“快点说事情然后滚蛋,若是耽搁了我去漱口,把你的脑袋摘下來当球踢。”
雍小强吓了一跳,赶忙三句简洁的两句说出來,唯恐耽搁了面纱女子的时间,道明了來意,雍小强眼巴巴的看着面纱女子:“要不要再说一遍,需要我们如何配合。”
面纱女子说道:“你们只要把忍受散出去探听消息,至于解决贤王的事情,交给我们,我们动手尽可放心,按照老规矩,不过在你这情况比较特殊,我们要的报酬要翻倍。”
“可以!我会把你们的意思转告给丞相,只要办好了事情,这些报酬不成问題,好处也少不了你们的。”雍小强想都沒想就答应了下來,这笔生意几乎是把头别在裤腰带上,多要点报酬无可厚非。
面纱女子挥挥手:“你们可以滚了,第二天我们这就会派人去池潼关的大小路口,若是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來常乐坊禀报即可!”
雍小强点点头,然后带着手下人快步朝着门外走去,真是见鬼了,不是!这女子是比鬼还要來的恐怖,那杀气似乎都能把人吞掉!
走得太快,以至于在门槛处哗的绊了一下,要不是手下人扶了一把,估计就要摔倒了,自己一练武的吓成这样,雍小强都觉得相当丢脸。
雍小强等人走后,lao'bao走了进來:“二娘,不知你想要怎么做?”
面纱女子说道:“丞相之前就给我发过密信,这事我也考虑了很久,我们正月初二里面多是女子,主要的是暗杀活动,抛头露面被有心人注意了就不好了。
我已经做好了部署,你让她们不要在常乐坊等待命令,明日我带几个能隐藏自身的好手亲自出马,打探一下情况,就不信那贤王在我的天罗地网下,还能插着翅膀飞掉不可。”
柳灵儿今天看的那几个女子,正是正月初二的顶尖杀手,尤其是正月初二的头二娘,虽然柳灵儿沒看见她的脸,但让她最不舒服的就是这戴着面纱的女子。
柳灵儿一走,面纱女就对着那酒肆的老板娘招了招手,老板娘走过來,小声的说道:“二娘,有何吩咐!”
面纱女指了一下柳灵儿走的方向:“别倒酒了,跟着刚才那个女乞丐,我总觉得她有问題,注意点别露陷了,她说不定跟百里贤有天大的关系。”
老板娘应了一声,也不跟酒肆中的人打招呼,追着柳灵儿去了。本來这酒肆就不是她们置办的,谁能想到百里贤会走小路,会不会路过这,这酒肆是二娘一早在酒肆主人手中买來的。
那酒肆老板本來不干,说什么这是自己祖上传下來的产业,卖掉是自己不孝,面纱女子手往桌子上面一拍,哗的一下桌子就出现了一个手印子的洞。
然后面纱女又掏出一包金子:“要么拿钱走人,要么你就变得跟这桌子一样!”
大棒加蜜枣,只要脑子不被门夹了,就会选拿着蜜枣走人,再说面纱女给的金子都够买十件自己这样的酒肆了。
百里贤看出了这些女子的古怪,一路上给柳灵儿留下一些记号后,直接快步甚至是运上了轻功往赤瞳关赶去。
半日后,池潼关的一个偏僻的小巷子中,一个人在巷子口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头上的斗笠,匆匆走到了巷子中。
巷子中有个乞丐背对着他站着,虽然是背对着,可身上的狂霸气势怎么也挡不住,那人看了一下然后赶紧跪下行礼:“属下铁乌拉拜见尊主大人。不知尊主大人召属下前來有何吩咐。”
那乞丐转过身子,那张脸赫然就是百里贤,只听他嘴中喃喃:“正月组织,看我这次不断他左膀右臂。”
第一百九十四章 烧了
“在池潼关,盟中的人都有谁?大约有多少人,算得上高手的有几个?”百里贤对着铁乌拉问道。
铁乌拉依旧是单膝跪着,想了一会才说道:“回禀尊主大人,这池潼关里帝都云天盟总部有点远,当时派來这里的只是一个堂的人数,大约只有千人,能算得上高手的,目前有我和银乌拉,加上一个刘堂主,还有两个副堂主,好手倒有百人。”
“百人,足矣!你今天召集这些人,替我去端了正月初二的窝点。”百里贤眼中露出狠辣之色,敢跟二哥打自己主意,我也让你知道,打我的主意,是要付出代价的。
铁乌拉眼中精光一闪,沒有谁会比他更想灭掉正月组织,这是自己毕生的愿望,也是自己一生的追求,因为自己举家满门都是死于正月组织。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雪天,比起外面的严寒,他的心更加的冰凉。九岁的孩子正是在自己父母膝下撒欢之时,却在那一天,一切都变了。
一群杀手冲进了自己家中,见人就是一剑,爹爹挡住了他们,母亲偷偷地把自己放进无水的缸中,自己却被那些侩子手一剑刺死在缸边。
短短茶盏的功夫,自己就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无边的恐惧淹沒了自己,等自己从昏死中醒來的时候是在一个公堂上。
一个大家族居家被灭只剩下一个还不懂事的孩子,这件事情直接惊动了朝堂,而从那些人的口中,自己知道了灭自己全家的就是正月组织。
就在自己从朝堂上出來,面对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却是无去无从时,一个男孩拦住了自己。
这男孩自己见过,就在堂上边上坐着,别人唤他三殿下,是当今圣上的三儿子。他拦住自己只说了一句话:“想不想自己亲手报仇?”
自己当时只说了一声想,三殿下便带着自己走了,从此自己便是他身边的护卫铁乌拉,我的心如铁,毕生所愿就是复仇,我怕我的心一软,这仇就报不了了。
从此自己跟着大内高手学武功,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能帮助贤王端掉正月组织的一个窝点,便是自己复仇的第一步。
看着铁乌拉的情绪一下子波动起來,百里贤叹了一口气:“阿铁,你这样一直在仇恨中,迟早会把自己弄魔障的,小心以后练功会走火入魔的,言尽于此,能不能听进去自己好好把握了。”
铁乌拉脑子一下子清醒了,看來自己是真的太急切想要复仇:“多谢尊主提醒,铁乌拉记住了。”
百里贤幽幽的说道:“眼下我不好现身,泥巴人召集齐了,正月初二的窝点就在常乐坊,哪里的女子便是正月初二的人手,我估计他们的领头人跟正月初二的高手目前不在,你要带人速战速决。”
铁乌拉站起身:“尊主属下这就去办,不知这常乐坊怎么处理?”百里贤冷笑道:“做事当让要做的干净利落,常乐坊那种地方,烧了便是,怎么这点事情还用问。”
再说另外一边,柳灵儿走的是相当郁闷,不就是到那几个女子跟前探查了一番,可你也不能就这么把我给丢了,难不成是我受了那老板娘的几个铜板你觉得丢脸跑了。
老是看不见百里贤,柳灵儿是越想越有可能,不过好在这里离池潼关已经非常近了,路上走的人多了,跟柳灵儿走一路的,十有**就是到池潼关的。
來到池潼关前,顿时觉得一阵古朴之意扑面而來,池潼关不是东楚国建国就有的,而是在这之前就存在了多年。
现在在东楚国也是重要的关卡,一直派重兵把守,而这池潼关的四周围墙,每天都修一次,可以算得上是一座古城,也是一座重兵把守之地。
看着那城门口两排士兵在检查,柳灵儿顿时有点傻眼了,检查的这样严密,也不知道百里贤进去了沒有。
拦住了城中走出來的一个人,那人还不错,沒有因为柳灵儿这乞丐样子而嫌弃她,只是开口说道:“拦住我干什么,我可把话说清楚了,本人可是沒有闲钱给你的。”
柳灵儿摇摇头:“这位大哥你误会了,我不是找你讨钱的,只是想找你打听一件事。”
一听不是讨钱的,那人态度更好了,果然谈钱还是伤感情的,只听那人问道:“要打听什么,你说吧!我知道的就会告诉你,不过你问快点,我还有急事要赶路呢!”
“这位大哥,一看你就是好心人,我要问的便是这池潼关一直是这样,进出都是层层盘查?”柳灵儿谦虚的问道,一副小白的样子。
那个汉子摇摇头:“小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其实这样子是不多见的,而今天之所以这样,算是小兄弟你问对人了,这可是我亲眼所见的。
就在刚才吧,有个乞丐走这过,不小心得罪了那个守城士兵,士兵不给他过去,他便一掌敲晕了士兵,一下子从这墙上翻了过去,三两下就不见了人影子。
这一下子捅了马蜂窝,守城的雍守将立马派人全城搜捕那个胆大妄为的乞丐,更是在进城口和出城口严加防范,所以你看见的这场面,就是那个人闹出來的。”
柳灵儿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她听到现在算是听出來了,这就是百里贤那货捅出的篓子,本來就被无数人盯着,做人做事要低调,他倒好,明明低调的装扮成乞丐,做事情却是风头无限,一下子吸足了众人的目光。
虽然对百里贤的做法有点懊恼,不过眼下还是要进城的,这是天边飘來一阵乌云,刷的一下,虽然不是六月天,可这老天要变脸,你这是挡都挡不住。
淅淅沥沥,毛毛细雨下了起來,虽然影响不是很大,但柳灵儿的心情一下子变得跟这天一样,变得不好起來。
漫步朝着城中走去,乖乖地在城门口跟着那些百姓后面排队,等到了门口时,柳灵儿的头发已经被这蒙蒙细雨打湿掉了。
门口的士兵带着斗笠,柳灵儿很清楚的看到他们很是不耐烦,也是,平常这个时候怎么着也是在休息,今天偏偏轮到自己來检查过城的的人,又不另外加军饷,真是吃力不讨好。
于是对着别人的态度也就差了很多,明明是一个完全无害的老百姓,却对着他來几拳,或是推推搡搡,轮到柳灵儿这个乞丐时,恨不得把她丢出去老远。
好汉不吃眼前亏,柳灵儿抬起头,朝着那士兵强笑道:“大人,你行行好,这雨这么大,就放我进城躲躲雨呗。”都怪百里贤那货干的好事,竟然拖累我淋雨,等再看到他,绝对要咬他一口。
“去去去,哪里來的臭要饭的,到这捣乱,哪里來的到哪里去,别在这妨碍大爷办事情。”守门士兵相当的凶,就差沒把柳灵儿推倒在地。
为了进城,柳灵儿咬咬牙,忍了!从怀中掏出几块铜板跟碎银,塞到了士兵的手中:“守城大哥,这是我这半天的收成,留下两块铜板买馒头,其他的给你去喝点小酒,你就大发慈悲,放我进去吧!”
守城的士兵垫垫手中的银子,咧咧嘴:“算你识相,快点走吧!以后可沒这样的好事,走快点。”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柳灵儿匆匆的过了城,至于出城,嘿嘿,少不了又得故技从施,那个古怪的老板娘给的两个碎银子还能派上这样的用处,不枉我说那么多的好话。
而且,柳灵儿在通过城门后,拐了个弯,从袖中掏出一个钱袋子,哼!敢收我的钱,那我就跟你换换,看谁吃亏,反正这钱也是你贪來的。
正准备数数钱袋子里面有多少钱,就听见有ren'da声喊道:“城中常乐坊着火了,大伙快去救火呀!”
好好地常乐坊怎么着火了,柳灵儿想了想顿时拉住了一个人:“嘿,大哥,这常乐坊很有名吗?”
那人说道:“当然有名,这池潼关中最大的一个qing'lou,我看你一个乞丐,难不成还想去里面潇洒快活一番。”
柳灵儿顿时黑着脸,掉头走了,心中却是琢磨开來,这么有名的qing'lou,不会平白无故的着火,这里面八成跟百里贤有点关系呢!
想着,柳灵儿就朝着着火出走去,还别说,常乐坊着火声势挺大,老远柳灵儿就看到了。
这火自然就是铁乌拉放的,得了百里贤的命令后,铁乌拉就下去召集了在赤潼关中的所有云天盟中的好手。
在铁乌拉的带领下,直接蒙上了黑巾,杀进了常乐坊。按照百里贤说的,这常乐坊中女子多是正月初二中的人,抱着宁可错过,也不放过,铁乌拉下的命令是杀进去,只要是女子一个不留。
虽然正月初二中领头人不在,可是常乐坊中好手还是有一些的,譬如在lao'bao身边的那四个女子,直接跟铁乌拉等人打的难解难分。
不过很快,就被铁乌拉他们擒住了,但是这常乐坊中的lao'bao却给她乘乱跑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行踪暴露
常乐坊的lao'bao逃过了一劫,此时已经逃出了常乐坊,看着背后常乐坊中燃起的熊熊火焰,心中气恼万分:谁这么大胆,敢火烧常乐坊,不行这里的事情我要快点报给二娘。
街道自是不能走,好在池潼关的大街小巷她还是比较熟悉的,
常乐坊的lao'bao想的不是自己现在如何逃命,而是怎么样以最快的速度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二娘。
自己看管常乐坊,竟被人杀进來一通胡作非为,她这身上要担的责任可不小,弄不好被罚掉小命都不是不可能。
要说逃命,lao'bao只是动了一下这个念头,就打消了继续想下去,常乐坊是正月组织的产业,更是正月初二的一处据点,就算自己逃得了一时,但过不了多久,一定会被正月组织找到的。
想想正月组织对待叛徒的残酷,她见过的就是连回忆都不敢回忆,那生不如死的场景,想想都觉得胆颤心惊。
快到城门口的时候,巷子中闪过一个人,一把拉住了lao'bao,吓得lao'bao沒差点昏过去,要说lao'bao现在就是一惊弓之鸟,实在受不了惊吓。
等看清楚是二娘身边的手下,今天按照二娘吩咐着扮成的酒肆老板娘,lao'bao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一把拉住了老板娘的手:“阿娇,二娘可跟你一起回來了,出事情了。”
阿娇摇摇头:“二娘还在路口,只是看见了一个人有疑点,让我跟着,只是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发现了我,这会儿正跟丢了,然后就看见慌慌张张的你了。”
怎么就沒跟着一起回來,lao'bao赶紧说道:“阿娇,你快点回去,告诉二娘,常乐坊被人烧掉了,里面的那些姐妹伤的伤,死的死,这次损失可谓是惨重至极。”
“什么,你说常乐坊被人烧了,可知道是谁干的?”阿娇不可置信的看着lao'bao,似乎那lao'bao再说一个笑话一般:“这可不是小事,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lao'bao苦笑一声,她也希望这不是真的,可这就是事实,指了指身后浓烟滔天,lao'bao眼泪哗哗的就淌下來:“阿娇,我还骗你不成,你看这常乐坊都快被烧成废墟了。”
说着,lao'bao就已经瘫在了地上,似乎着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阿娇咬了咬嘴唇,然后说道:“我这就去禀告二娘,你自己多保重。”
也不管柳灵儿这个乞丐了,阿娇直接再次出城,一路上运起了轻功赶路,一刻不敢停歇,直接到了先前的那个酒肆。
面纱女子依旧坐在角落中,看见阿娇如此行色匆匆的赶來,眉毛挑了挑:“怎么,是那乞丐跟丢了还是知道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阿娇身子颤了颤,然后浮在二娘耳边说道:“二娘,不得了了,常乐坊今天被人闯进來一把火烧掉了,似乎只逃出了lao'bao,除掉在外面有任务的姐妹,其他人好像活着的希望不大。”
阿娇的话沒说完,二娘的脸色刷的就变得冰冷起來,尤其是双眼,完全是无比的冷漠,砰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木桌子哪经得住二娘这一掌,哗的一下变成了一堆废木。
只听二娘冷冷的开口:“联系组织中的人,这次的事情要仔细的查,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是他们活的不耐烦了。”
蓦然间,二娘似乎想到了什么,竟仰天狂笑起來:“哈哈哈,我正愁着找不到你们,不像你竟然主动地送到我的面前,还敢这样激怒我。”
阿娇有点云里雾里:“二娘,明明是一场这么大的损失,为什么你还笑得出來?”
二娘白了她一眼:“你懂什么,我们正愁找不到百里贤,百里贤却让人來这一出,等于是告诉我们他來了,而且就在池潼关中,这是他自己行踪暴露,虽然明面上我的损失很大,但要是抓住了百里贤,这一切都不叫做事情。”
阿娇了然的点点头,二娘对着阿娇说道:“呆在这个地方沒有用了,你把这里的人手带着,立马回城召集正儿初二的人汇合,地点就选在驿站边上的客栈中。”
吩咐完之后,面巾女子握了握拳头,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声:“百里贤,别落在了老娘的手中,否则老娘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柳灵儿奔到了常乐坊,正是大火熊熊燃烧的时候,有些仗义的群众提着水桶端着水盆对着大火浇水,可这火势实在是太大了,那一点点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绕这常乐坊转了一圈,都沒有发现百里贤,倒是让柳灵儿看到了一个黑衣人跟着两名女子在一块打斗,看那黑衣人,怎么看怎么熟悉。
难不成他跟自己认识,柳灵儿就猫在一边观看着三人打斗,黑衣人似乎杀红了眼睛,一时间明明是两个女子联手更厉害,却被黑衣人处处压制住了。
越看,柳灵儿越觉得这黑衣人招式相当熟悉,猛然间想起來,这不是铁乌拉的招式,难道眼前这个黑衣人是铁乌拉,就在这时,那两个女子中的一人剑刺向黑衣人的脖子,却被黑衣人闪了过去,然后一剑挑在了蒙面的面巾上,刷的就把面巾挑了开來。
果不其然,面巾后面是铁乌拉那张帅的掉渣的脸,看见他面对的形势有点紧张,柳灵儿想都沒想提着手中的打狗棍就冲了上去。
这边打着难解难分,突然冲出來一个乞丐,而这乞丐二话不说就对着两名女子下手,手中的棍子舞的虎虎生威,边打还边说:“两个欺负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看棍。”
两个正月初二的杀手鼻子都气歪了,什么叫做两个欺负一个,明明就是这一伙黑衣人冲进了常乐坊杀人放火,怎么着我们俩对付这杀人的还不对了。
她们也不想想自己是杀手,平日里杀人的时候可想过到底杀这人对不对,如今被人杀上门,就觉得心中不平衡了,这种事情到哪都说不通,分明是剪不断理还乱。
柳灵儿插手,现场的局势一下子就变了,这两个女杀手对付铁乌拉已经很困难,如今加上柳灵儿这个高手,场面一下子一面倒,两个女杀手的败局已定。柳灵儿一棍子打飞了其中一人手中的长剑,欺身上去一指点住了她的xue道。
另一个女子见自己的同伴被点住了xue道,想的不是就她,而是把手中剑对准了她的胸膛,一下子用力扔了过去。柳灵儿眉毛一皱,手中的打狗棍还是对着长剑一拨拉,把长剑打掉了。
那女子见无力回天,撒开脚丫子就跑掉了,铁乌拉沒有去追,而是转身一刀削上了那个被点xue的女子,刷的一声,一颗头颅滚了下來。
柳灵儿惊愕的看着铁乌拉,似乎是第一次认识铁乌拉,这还是那个闷不做声,一心办事的铁乌拉嘛!怎么感觉像是魔鬼附身一般,明明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子,为何说砍就砍了。
这些还不是让柳灵儿惊愕的,最惊愕的是铁乌拉杀掉那女子之后,抬头看向柳灵儿,双眼中一片血红,一双赤瞳仇恨的看着柳灵儿,然后提起手中刀一刀砍向了柳灵儿。
还是柳灵儿身手了得,反应的也是迅速,不然还真被铁乌拉一刀劈成了两半。闪到了一边,柳灵儿喊道:“铁乌拉快住手,是我啊!我是贤王妃,柳灵儿啊!”
铁乌拉不管不问,脑中只有一个执念,杀光常乐坊的女杀手,只要是女子宁可杀错也不放过,显然他现在已经把柳灵儿当成了常乐坊中正月初二的女杀手。
看着铁乌拉招招致命,柳灵儿也想到了这里面不对劲了,铁乌拉不是嗜杀的人,眼下如此失控,唯一的解释便是他魔障了。
揪准了一个机会,柳灵儿闪到铁乌拉身后,一指点住了铁乌拉的睡xue,铁乌拉身子一怔,然后缓缓地倒了下來。
柳灵儿扶住了铁乌拉,不让他倒在地上,然后带着他运起轻功离开了这一块,常乐坊的火依旧在烧,约莫一刻钟之后,先前那个逃走的女杀手带着阿娇來到了这。
看着地上同伴的头颅和无头尸,眼中一阵黯然:“阿娇姐姐,就是在这里,我跟紫云跟那个带头的黑衣人交手的,本來是势均力敌,突然跑出來一个乞丐,那个乞丐很厉害,沒一会就点住了紫云的xue道,我看再打下去也不是对手,只好暂时先退了。”
阿娇看着紫云的尸体,眼中怒火中烧:“好好,想不到这件事情丐帮竟然也参与到其中,虽然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可我们正月组织可不是好欺负的,这笔账我们以后慢慢算,來人,把紫云埋了。
二娘让我们把其他人召集起來,这次的仇绝对要报的,你可看清楚那人长相如何?可是认识之人,是不是以前的仇家?”
女杀手摇摇头:“是个生面孔,绝不是以前的仇家,我不认识他,不过我跟紫云跟他对招的时候,紫云挑开了他的面纱,我看清楚了他的长相。”
“这样最好,等下你把他的面貌画下來,既然他在常乐坊中动手,必然就在这池潼关中活动,多打探打探,务比弄清楚了他的身份。”阿娇虽然怒火中烧,却还是保持了脑子清醒,等待柳灵儿跟百里贤的,将是一场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