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正在悄然发生变化的粮食学校
“别顺着这走，往前那个小门！业主，咱们学校那边规定的，我们也没办法，大家相互配合一下哈，要不我们也难做！”
牛文举想要凑近看清楚对方到底在做什么，一个负责人一样的人赶忙迎过来。
“嗯？哥们，我不是业主，过来看学生的，你们干什么呢？”
望着中年人，牛文举摆摆手，拿出现香烟递给对方一根，男子有点尴尬。
“不好意思哈，学生大几了？这不是粮食学校要扩建，结果这些建在学校内的家属楼不卖，谈了将近两年了，这些居民狮子大开口！这学校的副校长一声令下，不搬出去就把你们全都框起来，谁也别做生意！”
“其实也怪不得人家，这房子在这学校里面，出租给做餐馆的，那人流量老大了！租金四五千一个月呢！就是租给复印社一年也赚很多钱，人家肯定不同意啊！不过一旦被这铁板封死了，这帮做生意的就不租了，毕竟进进出出太费劲！”
“看兄弟你应该是做生意的，你租房子往那边租，有消息这个学校要买那边的房子……”
牛文举出手就是玉溪，干活的小头头猜想牛文举是过来这边租房子的，这才给与‘友好’建议。
牛文举点点头，继续在学校里溜达。
总体来说，这座学校给牛文举的印象就是小。
居民区在学校里并不是一块，而是三块，建筑物比较老旧。
学校的食堂现在已经开门了，只不过没有营业，总体来书给牛文举的第一印象就是：破旧！
“你是来租档口的吧？直接去主教学楼那边，这边啥也看不出来先生，这两年食堂要改造，你现在看到的也不是最新的……”
一个食堂负责人看到牛文举观察环境卫生那么细致，也走出来冲着牛文举摆摆手。
“啊？叔，现在就可以租？”
还是送上一根烟，牛文举开始打听。
“年前就开始租了，但是咱们学校设施太破，学生们都嫌呼学校这边卫生条件不好，在校内那种小店吃，至少吃饭的时候舒心！周围的饭店也是学生们光顾的重点，咱们这个食堂现在除了公家的单位都没租满！”
“二食堂那边环境比较不错，学生比较多，价格有点贵，你也可以到那边看看！你是做什么东西的……”
和食堂负责人聊了半个钟头，牛文举基本上对学校环境和整体情况了解差不多了。
按照对方的说法，现在整个粮食学校面临很大的变局，上一次专升本失败，学校的领导层非常受伤。
为了赶上这一波学生潮，学校高层把整个管理层几乎是大换血。
新来的中层非常有能力，是管理学院那边的教务主任，背景非常牛！来到这就开始和周边的商家谈土地的事情。
紧挨着粮食学校北侧的几个私人作坊现在已经被买下了，前几任校长谈了十年没谈妥，可见对方的手段很不错。
东侧那边是一个不小的居民区，本来是一块民用和商用争议很大的土地，好几家盯着，直接被这位新来的副校长拿下，今年准备建设体育场和学生公寓。
南侧靠近牛文举租房地点二百米的地方一年内要建造一座主教学楼，门型结构。
“来正当了，妹的，能不能翻身就靠你们了！”
再次回到小店，炉子里面的炭火快要灭了，牛文举赶忙填了几根柴火。
坐在窗前，牛文举望着眼前的公交牌，拿着一只铅笔在纸上反复勾勒将来的规划。
身后篮球场卖水，食堂那边没有装修，环境卫生太差，学生们都不愿意在那边吃饭，自己现在这个环境只能说一般，想要吸引学生只能把周围环境变一变。
最好把身边的这边地方圈起来，避免等车的人到里面解决生理卫生问题，到时候鬼才来这里吃饭。
“砰砰！”
“在家你锁着门干什么？”
牛文举正想问题，身后刘宇民端着东西带着刘阳走进来。
“文举哥，你搬这来了？啥时候开业，我给你打工来！”
自来熟，刘阳坐在牛文举面前一阵唏嘘。
和程铁柱这帮人的命运差不多，刘阳也被王建给开除了。
原因只有一个，刘阳迟到了两分钟，扣除当天所有工资，刘阳当时就火了，坐车去了果戈里大街那边。
上面领导知道了这件事，直接取消了当天的处罚，刘阳拿到工资后自然也不可以在索菲亚店干下去了。
现在整个索菲亚店被王建弄得风声鹤唳，服务员们每天看起来忙忙碌碌，但是营业额却惨的要命。
王建那边盯着的时候，服务员都很努力，哪怕是端着一盘米饭这帮人也是来回穿梭。以前牛文举在那里时候大家卖力的场景消失了。
胡国双做了部长之后根本不管什么传菜，只是口头上催促大家，王建那边现在正在试图把胡国双送到其他店铺。
“这么弄下去阴鹏不管他？”
刘宇民从厨房出来，牛文举给两人满上水。
“曹，老阴巴不得贱人把整个索菲亚店弄黄了！那样的话他有理由把索菲亚重新接回去，实话和你说现在整个明上号无人可用，服务员往上提的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你就看中央大街店那个傻逼助理，平日里和服务员吹牛逼挺厉害！”
“上次明上号老总带着他见东方饺子王大经理，结果傻逼跟人家开玩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让人家助理上去就是俩嘴巴，补了一颗牙你知道么？跟人家请教管理经验的时候跟人家抬杠，谁吃那个？”
说道明上号那些留下来的所谓管理干部，刘宇民一阵义愤填膺，牛文举和刘阳都被逗笑了。
“别管别人了，我想在夜市那边弄个摊位，在这边打饼！做面食哥们擅长，如果发展好了我还可以做拉面，咱们一点点起来！这个地方公交牌子挡的太厉害了，吃饭的根本看不见，还有这个地方总有人撒尿，烦人，特么的……”
说道自己这家店的选址，牛文举也很无奈。
第107章 正式开始收拾店铺
尤其来往乘客在这里撒尿这件事，牛文举恨得了不得。
“你在这弄个厕所，收费的那种就行！就在你脚下就是这边的主下水道，当时修这边市政管路的时候我家老爷子跟着修了！你找个人弄个彩钢房在这，反正土地是房主的你怕个屁！”
“你弄个人在这给你看着，就在这卖手纸，别人买五毛钱一包你卖一块钱一包！顺便卖点茶叶蛋啥的，就跟高速公路服务站一样！要说你死脑筋呢？这个地方不错，来往乘客多，你就卖烤肠啥玩意也能赚不少，明上号现在大批被开除的人，你认识的人多，雇一个过来就行……”
一说做生意，刘宇民就跟打开了话匣子，牛文举如果不是了解对方的家事肯定会以为对方在坑自己。
毕竟这么好的生意经对方自己为什么不做？现在看来自己的目光窄了。
手里的笔在纸上不断划拉，牛文举眼神越来越亮。
“饮料不用买那种大瓶的文举哥，你这不是有水么？我给你找可乐粉，美年达啥的都是兑出来的！你在这里弄个冰箱，弄点炒冰，带时候兑点砂糖冲一瓶，压边机弄上去分分钟一瓶！可乐卖两块，你分成大众小瓶，小的一块五，中间的卖两块，大的卖三块！保证比瓶装饮料卖的多！”
“而且你也可以卖矿泉水，那玩意是暴力，一毛钱的成本，从网上买一个净水器，然后就在你家厨房里面灌出来卖……”
刘阳一开口，牛文举暗道自己傻白了。
刘阳在哈尔滨很多西餐厅打工，几乎了解每一家的进货渠道，也包括在中国年轻人印象里高大上的肯德基和麦当劳。
按照刘阳的说法，那玩意原料超级便宜，几分钱的成本，加上不到一毛钱的杯子，然后就是吸管。
水倒成了里面最大的成本，但是也不值几个钱。
所有的原材料刘阳手里都有联系方式，牛文举全都输进手机，中途刘阳那边有事先走了，刘宇民这才把厨房那边的东西端出来。
“肘子，好东西，早点拿出来啊！”
刘宇民从车上拿出一箱进口啤酒，牛文举刷了两个盘子。
“姥姥，刘阳那个大胃，不够他一个人吃的！告诉你，刘阳弄不好今年就得被对象登了！我在送货的时候看到他对象和别人搂着进宾馆了！那个傻逼，我告诉刘阳，孙子不信，早晚吃大亏！”
一口喝掉半瓶啤酒，刘宇民夹了一块肘子，牛文举咧咧嘴。
虽然大家都知道刘阳那个对象不靠谱，但是没想到对方能够不靠谱到这么忠诚度。刘阳几乎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供着丫的求学之路。
大凡有点良心也不至于这么弄，听多了这种事，牛文举都不相信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了。
刘宇民在当地认识的人比较多，让牛文举非常震惊的是对方对于装修和各种建筑的活非常熟。
“诶，问你件事，你小子业务这么熟练咋不弄一个装修公司呢？给人开车有什么出息？”
喝完酒，牛文举切了点水果，对刘宇民十分好奇。
“傻啊？我们家老爷子干了一辈子，从上到下浑身没有一块好地方！那玩意和你干的餐厅是一个性质，想要做得好你得自己会干！包工的时候你得看住了，我爹买卖干的最大的时候手下一百来人！”
“雇人给你看着根本不靠谱，他们会带头偷懒！找亲戚给你看着，到头来亲戚都做不成，后来赔了不是很多？我爹看手里还有点闲钱直接不干了！这里面事多着呢，弄厕所和把这边封起来这件事我给你弄，过两天我家亲戚那边用点水，我去拉点！”
刘宇民说完嘴角漏出一阵狡黠，牛文举没在意，第二天就接到了佟国的电话，牛文举这下也骂人了。
“姥姥，弄得水罐车，擦大爷！泉水不给我抽干了……”
就在牛文举和刘宇民聊完的当天晚上，刘宇民弄了一辆水罐车，到泉水那边抽了满满一罐子。
幸亏泉水水量充足，不然非抽光了不可，弄得佟国差点把司机弄下来打一顿。
“下次看住了，特么的，跑我这薅羊毛来了！”
想到刘宇民的个性，牛文举暗道自己大意了，孙子无利不起早。
好在第三天刘宇民找来的施工队到了，直接是做市政工程的，挖掘机几下就完活！剩下的彩钢和封闭这边用的树脂玻璃也是对方那边直接提供过来的。
这帮人施工速度非常快，只是两天时间全部完事，就连油漆什么的做的也超级符合周围环境要求。
“多少？”
收费的时候，牛文举也蒙了，内心里把刘宇民的祖宗八代问候的差不多了。
“咱们是公道收费，三万二，您是转账还是现金？”
望着牛文举吃惊的样子，施工人员眼睛里满是笑容，牛文举心里各种碎碎念。
如果这玩意是游击队那边施工，连一万块钱都用不到，牛文举无奈只能给李顺打电话，按照施工队的要求转账过去。
恰好这个月的分红到了，加上牛文举手里的五千，对方心满意足的走了。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牛文举按照前几天定的各种策略从透笼批发市场那边进货，顺便给刘阳家里打了电话，让刘阳帮忙自己准备饮料那些装备和原料。
一切停当已经是七天后了，门帘，各种设施，以及人员也到位了。
“邓斌？卧槽，你真能整啊！这个娘们唧唧的还真适合干这个，白天帮你卖货晚上你还能当成娘们用哈哈……”
店铺根本没用什么正式的开张仪式，牛文举只是通知了几个熟悉的人吃了一顿算完活。
“滚犊子，你给我找的什么施工队？弄个草台班子咱们也就花一半钱，剩下的钱喝酒吃饭不好么？靠，弄得我进货都快没钱了，好在有几家可以赊欠！”
对着刘宇民牛文举一阵抱怨，那边刘宇民也笑了。
“别不知足，别人家施工你盖的起来这个违建？靠！他们盖了三年内没人找你麻烦知道不？钱不白花，这年头哪花钱哪直溜，以后多跟哥哥学学，光会做菜你媳妇也得跑了……”
第108章 天热了开始卖饮料
顺手拿了一个煮的香肠，刘宇民抖抖眉毛，牛文举果断闭嘴。
暗道刘宇民特么的真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这孙子可教！
还别说，自打建立了厕所，牛文举的收入直线上升。乘客内急上厕所大的一块，小的五毛，厕纸一包一块钱！
香肠一块，茶叶蛋五毛！其余的各种小吃都是市场价，各种饮料都是和肯德基一个味道，一经推出就受到了所有人的追捧。
恰逢开学季，学生们来往学校也是在公交车这里经过，结果可想而知。
第一天开始售卖饮料顾客们就开始排队了，牛文举果断的把饮料放在旁边刚刚收拾完卫生的那片区域，白天的时候太阳一晒，树脂玻璃环境内根本不冷，再加上炉子，学生们坐在里面喝点饮料，弄点零食分外妖娆。
伴着饮料口味的推广，学生党每天几乎把封闭区域坐满了，美中不足牛文举那边没有推出食物，模仿做汉堡牛文举不是不能，是不敢！
这玩意洋快餐没有品牌的情况下容易被卫生和食品那边拍死，相关部门可不是闹着玩的。
伴着学生们正式开始上课，很多人开始从小店内定饮料，牛文举果断把自己的小灵通给了邓斌，并且从学校里面发展了两个派送员，都是学校的贫困学生。
伴着业务越来越大，进入店铺兼职的学生也越来越多，牛文举只有一个要求，拿来贫困证明，然后牛文举复印一份留档。
“我说你铁打的，来回这么跑你不怕累死啊？”
再次到牛文举的泉水那边偷水，刘宇民正好碰到牛文举在这边组织人进行灌装，刘阳那边给弄来的矿泉水瓶刚刚拆封。
昨晚上刘宇民还看到牛文举在小店那边，这才敢过来顺手牵羊，不想碰上了。
“人累不死，正好你来了跟着干活！你小子脑子有泡？是不是拿着我的水回家泡澡了，这玩意泡了以后你的二哥会变短，别说没提醒你！喝了可以，内服和外用是两码事哈！”
指了指旁边正在忙着罐装的服务员，牛文举招呼刘宇民，对方刚开始还洋洋得意，接着嘴巴张大。
“真的假的，我真洗澡了，不是说泉水洗澡好么？”
“好个屁，那是温泉！这是冷泉，你想想能好么？你不问问我就敢乱用，没给你弄缩阳了就不错了，赶紧干活！”
内心里各种偷笑，刘宇民伸手摸摸自己的部位，心里这通狂跳。
“晚上回去把水罐拉你家去，我不要了！特么的牛文举你不早点放屁，我说这两天有点力不从心呢……”
嘴巴各种碎碎念，几个当地服务员直接笑喷了，尤其程铁柱。
“那是你跑骚多了，别赖我们泉水！”
“滚犊子，再小比你的大！”
嘴巴里各种碎碎念，刘宇民也开始和牛文举那边进行灌装。实际上标注五百毫升的矿泉水大家基本上都装的是四百八十毫升，上面的凹凸看似不起眼，能很好地节省装水量。还有一些无良商家甚至只给里面装四百六十毫升，牛文举售卖的这种小瓶的正常是二百五十毫升，也只是装二百三十毫升而已。
当晚刘宇民就把家里的两个大水罐给牛文举送到店铺跟前的一块空地上，因为是无主之地，只要不影响市容市貌就没人管。
代价就是对方拉走了两件矿泉水，顺手把邓斌那边做好的饮料外卖全都拿走了。
“邓斌，下次做饮料用我给你拉回来的水，其他水我儿子不爱喝！”
“滚！蹭吃蹭喝的还特么摆谱，哪次你花钱了？”
牛文举为了刺激手下卖力工作，都是按照营业额给销售员提成，刘宇民拿走一件邓斌就少一件提成。
“终于有点钱了，刘阳你认识会焊接的人么？我想焊接一台小吃车，就和煎饼果子小吃车那种一样，这边放煤气罐，这边放锅，还有下面是筐……”
初期店铺装修再加上加盖房屋，牛文举的资金流几乎被耗尽了，再加上每个月给手下发工资，牛文举手里几乎一毛钱没有。
还好李海涛那边为了拉拢牛文举，提前帮助预支了工资，现在牛文举终于度过了难关，憋了很久的餐馆计划正式启动。
“我们楼下有个卖煎饼果子的老头腿摔折了，你如果不忌讳我就给你骑来，到这边咱们想咋改就咋改！”
屋子里，刘阳费力的把饭菜吞入肚子，已经是第三碗了，刘阳垫了个底。
“怕啥？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咱们都是年轻人在一起怕啥？回来不行咱们就弄点啥玩意开个光，尽快给我弄来！”
有现成的东西牛文举更喜欢了，这可比自己新弄一件操心劳力强多了。
刘阳也不含糊，没等到第二天，当天夜里就把车骑过来了。
因为和刘阳是一个小区，老头只要了二百块钱，牛文举检查了一下，让电焊工把车子底部空间增加，整个车棚做了伸缩。
骑车的时候整个上面车棚可以伸缩，后面三轮车的车厢部分做成固定高度。
这样骑车的时候整个伸缩空间也能够放置货物，两个煤气罐直接摆在车架两侧，最大限度的增加空间。
刘阳在工地那边认识焊工，直接骑过去就给改了。
“你该不会真想到夜市摆摊吧？好歹你以前也是老板，遭这个罪干啥？旅游那边，再加上卖水，不行就到大地方弄个班，咋不弄个十万八万的，夜市多几把热？”
时间已经进入三月下旬，四月哈尔滨的夜市就都开业了。
牛文举必须趁着这个时候在夜市站稳脚跟，毕竟餐饮才是自己的主业。
“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合伙买卖哪有那么好干？现在人家能用到我对我好脸色，过了这段时间了？人家是坐地户，客源稳定了，菜品固定了，谁还会甘心分给我一份？再说饮料啥的那玩意也是看季节吃饭，夏天不多赚点钱到冬天你让我吃糠么？”
牛文举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现在之所以能够和李家父子平起平坐靠的是什么，手艺没错，多半现在还是李家父子看在修宝福的面子上。
第109章 从今天开始真是开始卖饼
深层次是修宝福认为牛文举还是牛百万，如果哪一天修宝福那边听说了牛文举破产的消息，对牛文举的态度一变，牛文举不可能继续在山庄里有那么好的地位。
至于许建华，那是一个纯粹的人精，谁给的利益多跟谁，在许建华那边看来牛文举和李家父子地位对等，将来和谁合作还是要看谁的实力更强。
和牛文举之间屁的额外关系都没有，牛文举根本指望不上。
所以牛文举必须趁着修宝福还把牛文举当成牛百万的间隙在哈尔滨站住脚，到时候哪怕是没有李家的旅游山庄，牛文举也能够无所顾忌。
至于泉水？没有了山庄的股份，泉水也肯定没有了！
如果牛文举发展顺利，那么一切就都在。
“我家在夜市那有个亲戚，你在他门口弄吧，我给你介绍一下！别看那边夜市不大，也是江湖！”
咂摸一下嘴巴，刘宇民盯着牛文举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帮个忙，因为从牛文举这个男人身上，刘宇民看到了某个朋友的影子。
就这样，牛文举在刘宇民的引荐下，在夜市开头烧烤店门头位置弄了个餐车位置，晚上的时候牛文举在烧烤店门口过道一侧占个位置。
通道和门脸给人家漏出来，晚上走的时候把人家的卫生给弄好。
“牛哥，要不第一天少弄点？现在天气还没彻底热，我担心你卖不掉！”
小屋内，牛文举开始和面，随身携带的运动长背包里摸索了半天，一根手臂粗细的擀面杖放在桌子上，刘阳拿在手里胳膊一沉。
赶忙把擀面杖放在巨大的面团上面，几乎是一瞬间就是一个坑，刘阳心里全是震惊。
“没事，卖不掉你拿家里去，把土豆给我洗干净，作料帮我弄一下，就按照我给你说的部分弄，我来打饼……老伙计，咱们在奋斗一场！”
摸一把二十五斤沉的擀面杖，牛文举的眼睛眯了一下。
当年厨师学校毕业，牛文举托人从老家那边用老槐树制作了这根粗大的擀面杖。
这么多年分风风雨雨，牛文举从来没舍得丢下，风光的时候牛文举把擀面杖用豆油浸泡了三年，现在这跟擀面杖一般人根本拿不动。
拿起擀面杖，面团上面压出一个深深的坑，擀面杖上面半点的面团没粘接。
电子秤放在面板上，牛文举熟练的抓起一个面团，一把扯断放在上面，看一下重量继续下一个，每两个面团之间的重量差不超过五克。
“啪！”
“刷刷！”
一根擀面杖三个饼皮，分分钟完毕，接着是包馅。牛文举一共弄了三种馅，酸菜肉，豆沙，韭菜盒子。
一半馅饼在家制作完毕，另外一半拿到夜市那边再加工。
饼皮是在家里直接制作好，中间用隔离纸隔开，至于土豆饼牛文举先弄了一盒子土豆丝，至于现场用的面糊到地方再弄就赶趟。
下午四点二十牛文举骑车赶往夜市，上班族下班点之前把摊子支好，此时夜市里的商贩们也刚好到地方开始支起来自己的棚子。
“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啊？”
望着牛文举的饼摊，一个商贩挎着腰包走过来，顺便询问了一下饼的价格。
“可不么，以后大家多关照哈！”
正常饼的价格是一块五一个，牛文举只收了商贩一块钱一个。
“懂事，我就在跟前这卖鞋，有谁起刺找我！”
咬着刚出锅时间不长的馅饼，男人吃的那叫一个香。
陆陆续续周围的商贩都开始过来买饼，很少有人舍得到店铺里面点一点烧烤或者吃两个菜，至于喝点的更少了，这帮人比谁都知道赚钱的不容易。
内心深处更懂得什么东西是最实在的，尤其周围商贩发现牛文举的馅饼有一股特殊的香味，渐渐的牛文举的生意开始红火起来。
“滋啦！”
“老板，先给你两块钱，我的两个土豆饼，我回来拿！”
“没问题，完事过来找我拿走！”
牛文举把土豆丝洒在不锈钢板上面，几勺子面糊撒上去，接着从桶里咬出一勺子老汤，倒点矿泉水稀释完毕。
分分钟洒在土豆丝上面，手里的铲子对着四周刮了一下，伴着土豆的焦糊味，香味渐渐飘远。
自打摆摊开始第十天，牛文举的馅饼渐渐打开了销路，来购买的人络绎不绝，很多人都是周围工厂上班的工人，还有一些是来夜市溜达的学生。
一些人和牛文举熟悉了，直接先给钱，溜达一圈再把食物拿回家，牛文举无一例外全部答应，哪怕有时候有人滥竽充数，牛文举也选择无视。
昏黄的灯光下，牛文举挥汗如雨，身后的烧烤店此时也门庭若市，时不时跑到牛文举这边拿两个原味烧饼过去烤一下给屋里送去。
因为牛文举售卖土豆饼并不是和其他家论个卖，而是用电子秤称一下，这个举动在这个市场还是首创。
老百姓看到自己买的东西是这种明码标价，心里格外舒服，也不担心牛文举的馅饼抽条，渐渐的对牛文举更加信任。
因为购买的人比较多，牛文举几乎不抬头，谁来了都是笑脸相迎。
嘴巴上带着快餐店专用的那种防止飞沫的口罩，给人更多的是那种信任的感觉。
第十五天的时候，牛文举带来的饼就不够卖了，晚上九点多基本上卖完了，但是牛文举并未继续多做。
“卧槽，你生意这么好？还想在你这蹭点东西呢，卖完了？我看看！”
刘宇民带着一家人出来溜达，正好看到牛文举收拾摊，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是，哥们人品就是好你知道么？东东，下次想吃啥提前跟叔叔说，我提前给你做好了，要不你就八点来，叔给你留着！”
双手累的发麻，牛文举也不好意思用手触碰人家孩子的脸，只能摘掉口罩面对一家人。
“卖多少钱？”
让一家人进烧烤店吃饭，刘宇民凑到牛文举跟前，大眼珠子瞪着钱盒，牛文举花了二十分钟才把钱数清楚。
“八百五十五块，可以了！”
第110章 要饭的还嫌饭馊？
有零有整，牛文举全部拿在手里，目光里满是欣慰。
除去成本，这一晚上赚三百多不是问题，每个月大约有一万多块钱的收入。
这还是牛文举收着卖，如果真的牛文举放开了卖，其他几个店铺生意会降低很多，牛文举不想这么拉仇恨，毕竟是一个新人。
“行啊，这比当厨师赚的多啊，怪不得你想干这个，过两天多弄点东西干，你小子善于钻营，肯定行……”
“文举，现在人多，我人手不够了，把我盯会烧烤摊子！”
刘宇民还想白话，烧烤店老板出门笑呵呵的对牛文举说道，这两天两人已经混熟了，每天来的早的时候牛文举就帮对方生碳。
“好嘞，马上到！”
烧烤的手艺牛文举不用人教，对于肉类的掌控程度牛文举超越常人。
一把小串寻常烧烤师傅用的都是均匀摆放，旁边放上一瓶水，一旦羊油落入木炭着火了立马水滋上去。
牛文举压根不用，那样会影响烧烤速度，每次这个时候牛文举单手一拉，小串就全部生起，接着一口吹过去，火立马就灭了。
烧烤红肠改花刀，排骨烧烤串位置调整，帘子烤韭菜，金针菇，海鲜菇……
没有一种东西牛文举弄不上来的，烧烤店老板那边都乐开花了。
“文举，来一瓶，喝着！”
因为牛文举的专业手法，今天客人那边额外点出了更多的串，老板赶忙给牛文举弄了一瓶冰镇啤酒。
“当！”
“咕嘟嘟！”
一口喝进去半瓶大绿棒子，牛文举打了个酒嗝，从干活到现在，牛文举还没喝一口水，终于畅快了一把。
忙碌之余，牛文举也给自己烤了两串，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半，店铺内最后一桌客人相互搀扶着离开，牛文举这才骑着三轮车回家。
“文举，这个羊腿你不嫌乎就给兄弟们带个回家吃，这个是干净的，客人喝多了没带走！”
临出门，烧烤店老板那边拿出一个客人只割了几刀的大羊腿，还有一些没吃完的串给牛文举拎上车。
“要饭的还嫌呼饭馊？好东西！”
这是纯正的好羊肉，老板这是变相的给了牛文举工钱，当然给了牛文举牛文举也不会要，给东西是两码事。
如果是以前，牛文举肯定嫌弃的要命，现在只要有了就是好东西，没时间和本事嫌弃。
“兄弟们，把咱们的碳升起来，弄两瓶！”
带着羊腿和一堆小串回家，还有一点干豆腐卷！牛文举招呼刘阳和邓斌，还有两个学校的假期工正在忙活。
主要是店内的卫生和明天需要的餐具，刘阳那边正在按照牛文举的要求熬制老汤，这些天牛文举的馅饼好吃就靠老汤。
“好东西啊，这我今天得整点！”
刘阳平时很少喝酒，今天是周末，刘阳和另外几个学生赶忙把两箱啤酒抬过来，邓斌那边招呼自己的两个帮手开始生碳。
虽然几个人也都赚钱了，但是远远没达到顿顿吃肉的地步，尤其这帮贫困生，绝大多数人都把钱攒起来交下一年的学费。
有一个贫困生每个月的生活费只有二百块钱，就是牛文举这个能省钱的人都感觉咂舌。
“呼呼，真香！这是新杀的羊，我能吃出来，干一个！”
刘阳不等肉全熟了，一刀下去带着血精就进嘴了，看的邓斌一个劲白眼。
“能饿死你啊？靠！”
“当！”
酒瓶碰在一起，牛文举让几个人先喝，自己弄了一锅疙瘩汤，防止几个人喝多，顺手从老汤里面捞出几块肉作为下酒菜。
“哈，真舒服！春去秋来啤酒相伴，人生几何呀……”
邓冰也吃舒服了，对着桌子就是一阵感慨。
“别臭拽了，一天娘们唧唧的，说话就不能大声吼出来？做个爷们不好么？”
“滚！自己还养着娘们，我养活自己就行！”
作为世纪对手，邓冰和刘阳相互看着不顺眼，就连饭桌上也不消停。
“多吃肉，喝足酒，该休息休息，不许打架！想打架就趁现在清醒，吃饱了打架不行哈，不精彩！”
白了两人一眼，牛文举冲着两人再次举起酒杯，邓斌直接别过脸不再看刘阳，刘阳则不管不顾那叫一个吃喝。
最后羊腿吃剩下的骨头，刘阳直接打包回家，买点羊杂又是一道不错的羊杂汤。
“文举哥，你别护着刘阳那个大傻逼，那娘们给他带一摞帽子，还特么当着宝贝一样供着，人家理他么？你看他那个吃相，我们村出去要饭的都比他强，真不知道他图什么，靠！”
吃完饭，邓斌拿了一瓶啤酒开始给牛文举那边整理账目。
没事的时候邓斌就在周围的网吧上网，三块钱一个小时的网费，邓斌有些心疼，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店里呆着。
金融行业不好就业，到现在邓斌收到的面试邀请一只巴掌数的过来，而且面试完毕都没有下文。
家里想让邓斌回家到村里当会计，邓斌不甘心！
好不容易考出来的，再灰溜溜回去，多丢人。
现在对方窝在牛文举跟前，就是为了骑驴找马，好在工资虽然有限，提成高也不错了。
作为一个毕业生，邓斌对刘阳给了很多次善意提醒，这几天被刘阳怼了，心里正不好受。
“人都得有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不管好坏对错不评价，不然人靠啥支撑自己？别执着了，一会把卫生全部收拾干净了，咱们就休息！”
那边几个小工也喝多了，今天把桌子合起来直接当做床铺，邓斌上楼，另外几个学生回宿舍。现在学校内大把的学生还在玩，有一些在偷偷喝酒。
“砰砰！”
“谁啊？”
一大早晨，外面天刚亮不长时间，小屋的门被砸响，牛文举刚睡着心里老大不愿意。
“老板，早餐好了没有？”
屋内的老汤一直在做，味道一直传到公交站那边。哈尔滨公交站夏天五点就开始第一班，有些司机为了早点赚班费，会四点多就出来热车。
有些早餐还没开门，街道上还是静悄悄的，只有少数的环卫工人在各司其职。
第111章 拉面拉到手发麻
“没有，别敲门了，让不让人睡觉？”
刘阳在桌子上一阵没好气，昨天从家里回来被邓斌‘劝说’好几个小时，晚上做梦都是女朋友的不忠，现在正在生气呢。
“面条吃不吃？”
透过大玻璃，牛文举看门口的司机巴望的眼神，心里某根线被触动，都是讨生活的不容易，随口为了这么一句。
“太好了，我就喜欢吃面条！”
单手扶着门框，公交司机眼睛里生起欣喜。
“刘阳，开板，你到上面和邓斌一起！”
牛文举攥攥拳头提神，扭动脖子，一个翻身下了吊铺，刘阳极不情愿抱着行李上了吊铺。
闸板打开，公交车司机走进小店，看牛文举正在搬桌子，赶忙帮忙。
牛文举直接把昨晚发酵的面团拎出来，菜刀没怎么动直接切了一块，顺手丢在电子秤上面，眼睛都没怎么睁开。
“二两够吃么？”
扫一眼面团，牛文举那边把煤气罐打开，白钢桶放在灶具上面，暖瓶里的开水直接倒上。
“再加点，四两！”
“好！”
没有丝毫的废话，牛文举挥动菜刀，四两面拿在手里揉了一下，看看水温。
“唰！”
“诶唷卧槽！”
牛文举揉好面团，分分钟开始拉面，司机一个没注意柔软的面团直接贴着面门飞了过去，司机赶忙往后退，吓得心脏怦怦直跳。
“细面，普通，韭菜叶，还是宽面？”
四级杆后退，牛文举大声问道。
“韭菜叶，就好这口！”
“哗啦！”
“这么快？”
司机没看到牛文举怎么动作，只见牛文举双手在面团上按压了几下，直接把面条丢进沸水。
“当当！”
菜刀撞击砧板的声音，分分钟葱花香菜完毕，牛文举顺手把拉面捞了出来，在凉水里面过了一下，接着抓起面条在老汤里面蘸了一下。
下一刻面条放在大海碗里面，表面撒上葱花香菜，附上一碗面汤。
“慢用！”
“秃噜……真香！”
牛文举后背靠在墙壁上打盹，司机那边已经开始了疯狂的吞咽，时不时听到外面偶尔有人路过的声音。
“老板也给我来一碗面！”
“呃……好！”
都是坐车的乘客，望着公交司机在这吃饭，乘客也忍不住了直接进门。
就这样，同样的流程牛文举再走了一遍，伴着第一个乘客进门。
越来越多乘车人开始进屋吃饭，等到牛文举清醒了，吊铺上的刘阳和邓斌也睡不着了。
擦把脸赶忙开始收拾东西，牛文举一声令下把冷饮区那边也打开。
邓冰把茶叶蛋端出来，煮沸的香肠各种小吃，也包括饮料。
“给我来个茶叶蛋！”
“好嘞！”
“再来一碗面，面汤一碗！”
“马上来！”
“给我一瓣蒜！”
“刘阳，别磨蹭！”
……
整个早晨一直到上午九点，牛文举昨天发面的面团全部卖光，双手酥麻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了。
“文举哥，真不能跟你一起干，能累死！给哥们拉一碗面吧，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呢！”
望着几个学生临时工过来，刘阳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上生无可恋。
“给你个茶叶蛋，还想吃面，客人剩下啥你吃啥！”
邓斌昨天的气还没过去，直接怼过来。
“你找，剩一根面团算我输，靠了！文举哥的拉面那么香，客人什么玩意都没剩下，我敢说你要是连饼一起卖，他们特么能够把碗用饼擦得一干二净，我就敢打这个赌……”
对着邓斌刘阳也一点好气没有，说着无意听者有心，牛文举心里不由得一动，看看邓斌。“斌子，你统计一下卖了多少钱，分毛不差！我做早饭，刘阳带着打扫卫生，等一下冷饮又开始了！”
招招手，牛文举给粮点打了个电话，对方那边马上送面粉过来。
案板刷洗干净，牛文举开始和面，分分钟几碗面出锅，不同于客人那边的老汤拉面，给手下吃的时候牛文举都带着肉。
“老大，这个数！”
把所有账目统计完毕，邓斌那边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早晨是两千二，这是很多小型烧烤店一天的收入。
邓斌这个门外汉从来没想过拉面这么赚钱，牛文举点点头暗道这不意外。
今天早晨茶叶蛋快要卖光了，饮料也卖了不少！再加上面团数量有数的，两袋面！再加上后期的时候牛文举的拉面克数没给那么足。
毕竟原料越来越少，别个不说老汤那边下去了一大截，尽管牛文举利用的是蘸老汤，比寻常那种浇汁省下不止一点半点。
卤制的香肠和各种五毛钱一串的小串，一早晨基本上都卖光了。
“吃过饭，斌子继续弄茶叶蛋和小串，刘阳带人把里里外外卫生搞一下，我弄面团还得打饼！弄不好中午的时候还有一波吃面的！”
本来夜市那边牛文举打算用来引流，现在看来引流很成功，最起码连续多天熬制老汤有用。
饭馆只要开张，无论做早餐与否，味道好自然有人问。
挥汗如雨，牛文举吃了一根大葱提神，半袋面倒在案板上，还是那种直接双手和面，屋子是敞开的，厨房也是敞开的，进入里面来喝冷饮的学生都看得见。
“诶？老板能做面？给我对象也来一碗，昨晚喝多了胃正好难受了！”
学校里一对学生来喝冷饮，恰好看到刘阳那边在吃面，看看牛文举那边在和面，女生大声招呼牛文举。
“几两？”
果不出所料，学生吃饭都集中在中午和上午，绝大多数学生周末的时候都把中午饭和早饭合起来吃，前阶段牛文举没有开始弄早餐，今天算是第一天正式开张。
“论两卖啊？第一次见！”
“那是……”
“一两三块钱，文举哥主要没时间，这一早晨我们已经卖了三袋面了，现在文举哥正在备料，看你们是老顾客才做，不然现在都不做了！”
牛文举那边刚想说话，邓斌直接揽过去，牛文举只是愣了一下，啥也没管。
“这么牛逼，给我们来三两，我尝尝！”
“马上来了，三两面，喝什么饮料？准备好现金……”
第112章 再次招兵买马
邓斌对于学生的习性摸得很清楚，这边已经开始弄冷饮，从冰柜里拉出冰块。不出所料两大杯冰镇可乐，配上一大碗拉面。
“秃噜！”
“老板再来四两！”
“好嘞，马上!”
男孩吃了第一口就感觉自己的味蕾打开了，招呼牛文举继续做面。
“你能吃得了这么多么？”
“给你吃的，这个面真好吃，你剩下的给我！”
三两口就把面条下肚，男生表情那叫一个享受，面条柔软劲道，而且老汤味道十足，上面恰到好处的只是沾了一层，不用担心如同其他拉面馆那样吃了一碗前胸上面蹦的到处都是。
配上小咸菜，那味道绝了。
“真假，有那么好吃么……嗯，真好吃！以后我就来这里吃面了，真香！”
女生怀着满眼睛的疑惑开始吃面，第一口下去淑女范就没了。大口吞咽，只留给男生一口，俩人几乎是抢着吃。
来这里喝冷饮的学生看到两人这样，也纷纷开始点拉面，结果只有一个，冷饮区今天变成了就餐区。
当然冷饮的销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所有人吃面的时候都来一罐冷饮。
下午两点多，送走最后一拨吃面的，牛文举这才有时间休息一下。
“文举哥，发财了发财了……”
有了早晨的经验，邓斌收钱的时候就把大小票全都分开，然后拿着计算器在那边计数，在牛文举的耳边说了四千多的数字。
牛文举并未有多少惊讶，毕竟这是和冷饮卤味一起卖出来的，当然这也给牛文举打开了一个全新的思路。
做面条绝对不能光做面条，那样是自寻死路。
整个冷饮里面看似不起眼的矿泉水卖的是最好的，有些学生一提一提买走，就是为了回去宿舍那边喝。
还有一些是学生组织要打篮球比赛，整件提走到那边给运动员和组织者。
闭着眼睛靠在墙上，牛文举耷拉着脑袋开始打盹。
整个餐馆牛文举最累，从和面到加工到成品，牛文举全都亲力亲为，有债务的压力，牛文举几乎把自己的发条上的满满的。
等到牛文举再次醒来，刘阳几个人已经把晚上用的老汤和各种东西搬了出来，土豆也刮好了皮。
“老板，来碗面！”
“呃……来了！”
四点多，来往的乘客开始进入饭馆，牛文举那边的小吃车都准备好，结果吃面的来了。
牛文举直接开始拉面，伴着第一碗拉面上桌，这趋势就挡不住了。
食客络绎不绝进入，分分钟就把店内填满了。
“老板，你这能烙饼么？来两张饼呗！”
“呃……能！刘阳把车上的锅支起来！”
“好嘞！”
见到又可以开张一个生意，牛文举毫不犹豫开始。
饼皮都是现成的，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操作。再说保温箱里面本来就有打好了的馅饼，有了第一份就有第二份，原因只有两个：香，饿了！
打扫卫生全部交给了学生，牛文举那边一锅一锅的拉面下锅，偶尔抽出时间给刘阳那边帮忙打两张饼。
尤其土豆饼因为价格低廉，味道好，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香味，有些食客直接在外面带着外卖就走，刘阳忙的都快掉裤子了。
“文举哥，把佟国调回来吧，那个犊子在那边吃清闲，麻痹累死我了！”
想到牛文举那边还给佟国开工资，刘阳摸摸发麻的手一阵腹诽，现在才知道牛文举赚钱真的不容易，原来刘阳还感觉牛文举给自己的工资低了，现在看这玩意真是辛苦活。
牛文举也犹豫了一下，最终拨通了佟国的电话。
“文举哥，我弟闲着呢，我让他去，我会的他都会，俺舅当初教我俩是一样的！你供他吃饭就行，他现在在火车站跟前那边扛大包了，正好给他找个营生，你给我舅打电话，他把人给你送过去！”
佟国的弟弟叫佟绾，和佟国一样的个性，只不过更听张宇的话。
现在佟国在李家厨房那边干得风生水起，当了小领导能够使唤人了，自然不爱离开，这才把自己的弟弟拉出来。
牛文举也不废话，直接给张宇电话，听到能给外甥工作，半个小时张宇就把佟绾送到位。
“文举，干的不错，大国那边做的可以，我去看了，孩子这半生没做点啥好事，就交下你这一个朋友，咱们走一个！”
坐在店铺内，张宇心里非常感慨。
大冷天自己把外甥赶出家门，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自己无能。
想让孩子沿着自己这条路往下走，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听话。
端谁的饭碗听谁管，这年头这是真理，不想到一个无心之举成全了佟国，没想到现在牛文举把另外一个外甥也带在身边了。
姐姐去世，自己照顾两个外甥已经非常费劲，虽然想给两个人好的未来，奈何能力不到。
看看牛文举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把一家店经营的有声有色，张宇放心了。
坐下来这段时间，这家店就没断过人，还有大量的外卖进入校园，这就是本事。
佟绾身高目测有一米九几，与佟国相比更加壮实，肤色是那种长期风吹日晒的黑色。
因为听哥哥佟国不止一次提过牛文举，佟国进入店铺也不陌生。
在张宇和牛文举吃饭的功夫佟绾已经开始和刘阳学习烙饼，这玩意简单，张宇相信佟绾没问题，最重要的是带走一张嘴。
这两个外甥太能吃了，外人不知道以为自己这个舅舅吞了两个外甥多少钱，实际上都让这俩孩子吃了。
“没事，在我这我就让他在夜市那边烙饼就行，如果可行我再弄其他的，做咱们这行最重要的要能吃苦才行，咱们这工作累，和孩子说好了！”
和张宇碰了一杯啤酒，牛文举不再多喝，张宇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
“没说的，咱们孩子是出了名的能吃苦！在火车张扛大包比这个累多了，还不是照样活着！佟绾，我把你交给文举了，以后老老实实的干活！你哥哥也在文举这干活，咱们得有良心，吃得饱穿得暖，别给我找事！”
对着自己的二外甥好顿输出，佟绾那边脸上都是笑容。
第113章 房东后悔了
佟国这阶段给佟绾打过电话，在那边佟国吃胖了，而且收入也高，钱不用放在舅舅那里也能攒下。
不光如此，大哥在那边算是师傅，顿顿有酒有肉，在佟绾开来这就够了。
“诶，一定好好干，俺听话！”
闻着土豆饼的香气佟绾吐了一口扣水，牛文举摆摆手刘阳几个人带着佟绾吃饭，就吃自己做出来的那些食物，吃到顶住为止，接着换衣服。
夜市的生意牛文举只是带了佟绾两天，然后就回到店铺内安心做拉面。
实际上佟绾对于摆摊门清不用牛文举操多少心，再有那一米九左右的个子，谁有小心思都得考虑几个小时，很快佟绾和周围人就脸熟了。
再加上牛文举打下的底子，跟前烧烤店忙碌的时候佟绾就帮忙，还能混到烤串吃，佟绾自然非常喜欢这份工作。
因为牛文举的饼做的非常好吃，九点多佟绾就卖完了，剩下时间佟绾就在烧烤店帮忙，渐渐地两家关系越来越密切。
从牛文举那边学了一点烧烤的诀窍，渐渐地佟绾成了半个烧烤师傅。
恰好几天后，烧烤店的大师傅烫伤了，牛文举一声令下，佟绾的饼摊和烧烤店老板的炉子合在一起。
佟绾一个人干两家，结果两家的生意都特别好，买饼的顾客顺便买了两串烤串。烧烤店老板为了让佟绾快点给自己做烧烤，卖力的帮忙推销饼。
八点左右，牛文举的饼就都卖光了。
“诶，这是牛文举的店铺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天气热了，徐红红和龙尾想起了牛文举，顺路开车过来溜达一圈，结果到地方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公交站牌后面，人来人往，那片曾经充满尿骚味的空地现在整个被封闭起来，绿道建筑那叫一个标新立异。
很多人下了公交车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到店铺内吃点东西，还有人不断地往外送外卖，看得出都是粮食学校的学生在帮忙。
“应该是吧，牛文举呢？刘阳也在这，程铁柱？邓斌？我勒个去，牛文举行啊，挖了明上号的墙角！”
走下车子，徐红红进入牛文举店铺，这才发现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冲入鼻腔的是老汤的香味，隔着老远徐红红就闻到了，门口那边邓冰正在低头做饮料，几乎没人招呼顾客。
“顾客吃面还是喝冷饮，左手边有两个座位……”、
一个学生工过来招呼徐红红和龙尾，两人还没说话刘阳正好过来。
“徐红红？我没看错吧？文举哥，大翻译来了……”
刘阳冲着后面大喊一声，牛文举把手里的面丢进翻滚的开水，招呼一声程铁柱进入后厨看着。
“嗨，不好意思房租马上给你！邓斌，给我们老板拿房租，红红，现在有点忙，你们先坐一下哈！”
望着两人牛文举猜到两人可能是来念叨房租的事情，为了防止徐永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牛文举直接让邓斌把剩下两年的房租交给龙尾。
望一眼曾经的同事，邓斌脸上生起笑容，直接弄了一张收据和剩下两年的房租放在两人面前。
“红红姐，你还是那么漂亮，签个收据我入账！”
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临近九点是学生们就餐的高峰期，邓斌着急自己的提成，至于徐红红这个同事?以前就说过不超过十句话，几乎没有交情。
龙尾那边签上字，把一沓房租放回钱包，看看徐红红，两人还是没从震惊中醒过来。
别个不说，就这个路政施工弄得房子龙尾就咂舌。
这玩意没有点关系根本没人给施工，那阶段龙尾不是没动过心思在这旁边把地圈上，正好粮食学校这边想要买地皮。
寻常施工队不敢动工，路政这种大单位龙尾请不动，不然怎么会这么低的价格出租。
来这边做生意的好几家了，没有一家生意红火过，全都赔的妈都不认识，现在牛文举却盘活了？！龙尾看看徐红红，心里生气浓重的不甘。
粗略看了一下，自己坐下来的十几分钟时间内，进入店铺内售卖冷饮的人就快到百十个了，还有外卖呢！
而且每一个人买的都不是一份，几乎都是带着一口袋冷饮走的，这玩意利润多大两人心知肚明。
再看看拉面，整个后厨那边就没有停止动作，刘阳那边一个劲的擦汗，程铁柱标志性的破锣嗓子不断吼，墙上面回收的小票已经扎了一摞子了。
“这饮料味道不错，好像和肯德基的差不多啊！”
喝了一口邓斌那边送来的饮料，徐红红有些吃惊的说道，龙尾尝了一口也赶忙点头。
“实在不要意思，太忙了，你们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龙老板装修啥的不忙了？”
让程铁柱那边弄几个卤味过来，牛文举顺手给两人弄了啤酒。
面对房东，牛文举态度很好，毕竟自己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嗨，瞎弄！你行啊牛老板，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没想到这家店你真的盘活了，不简单！放心租金啥的还是按照原来的要求不变哈，咱们说话算数！有谁闹事你就和我说……诶，这小菜味道行啊！”
龙尾那边一副社会大哥的样子，实际上就是来送虚情假意的，现在牛文举能够把生意经营的这么好已经说明了个人能力和影响力。
根本轮不到龙尾这边罩着，牛文举也不戳破。
“嗯，味道还行哈！这是我们店的招牌，饿了没？我给你们做两碗面条，尝尝咱们店内的手艺！刘阳，烙两张饼给红红带走！”
“好嘞！”
刘阳丝毫没有迟疑，牛文举那边早就准备好的饼皮直接丢入平底锅，锅盖合上，这边开始给卤味装盘，啤酒什么的也放上了托盘。
“啪，滋啦！”
两张馅饼直接在锅里翻了一个跟头，刘阳快步把客人的点餐送走，返回身回来直接把两张饼出锅。
“真好看，刘阳会做厨师了，不简单啊！”
面对刘阳，徐红红漏出标志性的笑容。
第114章 其实你可以卖点豆腐
“嗨，一切都是文举哥自己操持的，我就负责下锅，连火都是文举哥点的，不陪你们了我那边忙了！”
都已经开始实习了，刘阳几个人基本上都不在学校，现在每个月从牛文举这边赚的钱足以应付女朋友那边的开销，对于徐红红这个高材生，刘阳的印象一般。
望着刘阳走远，徐红红有点难以想象。
在明上号的时候大家都爱偷懒，哪怕是自己，刘阳在明上号的时候也不是勤快的主，现在竟然忙的脚不沾地，不用说牛文举肯定有自己的方法。
“味道不错啊，文举没想到你还会做拉面，这个味道真不错，我都感觉你应该做一家面馆，不然你这手艺白瞎了！”
吃了一口牛文举面馆的拉面，徐红红立马就忍不住了，秃噜了几口就吃光了，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尝尝馅饼更是感觉好吃的要命。
配上这里的圣代，徐红红小肚子鼓了起来。
“牛文举，我感觉你这卤味里面缺少了一样东西，豆腐！你要是把老杨头家的豆腐放进去就绝了，你觉得呢？”
本来徐红红已经吃饱了，看着对象那边吃卤味，没忍住也吃了一口，顿时一阵神清气爽，就是肚子不争气，咂摸一下嘴巴顺嘴就是你这么一句，牛文举一阵疑惑。
“嗨，你忘了，就是你上次跟我要的那个豆腐店，你忘了……”
徐红红望着牛文举疑惑的样子，直接解释，牛文举这才恍然大悟，结果一问才知道这家豆腐店就在粮食学校的后身。
因为每天只是上午营业，牛文举的店铺那时候正是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所以一直都没注意过。
上几次龙尾给牛文举留着东西，都是一个老头给送来的，没轮到牛文举过去拿。
“啧啧，你真是个会吃的，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豆腐的豆香味加入这里面更能提鲜，佟绾去看看豆腐店的位置，明早跟老人订购一盘豆腐，我们用！”
距离上次制作汤头豆腐已经很长时间了，牛文举还真的有点想了。
现在市场上绝大多数豆腐都是石膏点的，卤水点的豆腐不多。
两种豆腐在成本上相差不少，口感上更是差别极大，卤水豆腐口感更好，而且更加能够体现豆腐的香味。
当然还有一种豆腐，利用鸡蛋点的豆腐，味道比卤水点的豆腐更好一点，只不过价格更高。
徐红红两人在牛文举这边把店内绝大多数东西都品尝了一遍，这才恋恋不舍的回家。
“有点亏了，早知道他能够经营成这样，租金不能这么便宜！”
单手握着方向盘，龙尾想一下牛文举店内的经营状况眼睛里就满是心疼。
按照现在的人流量，牛文举每天卖上万不是问题，按照百分之二十的利润来说，牛文举一天净赚两千。
房租水电这些除掉百分之二十，工人工资除掉百分之五。
剩下的一千五百块钱的入账，怎么想龙尾都感觉自己有点亏得慌，尤其旁边圈起来的那块地，那人流量绝了。
“等机会吧，牛文举这个人虽然不吃生米，但是并不好惹，好几次对方一个电话就能够让一伙人出现，这伙人我们并不知道路数，小心为妙！”
徐红红和龙尾一个心思，牛文举的生意太好了。
这么好的生意自己竟然没有分到利润，这在谁那边看来心里都是不舒服，更何况是一块自己认为没有利用价值的废地。
现在变废为宝的是自己的租客，龙尾和徐红红都感觉自己丢了点什么。
牛文举并不知道这些，此时牛文举刚收拾完下午用的面案，和佟绾进入粮食学校北门的一座老旧楼房。
“豆腐不多，我们做不出来那么多，只能给你们半盘！要是想要更多你们自己派伙计来，我们给你指导，现在做不了那么多了！”
豆腐坊的老夫妇见到佟绾去而复返脸上并没有多少高兴，再看看牛文举也没有欣喜，反倒是有点因为被打扰休息而带来的愠怒。
“这个不好吧，叔，咱们到您家地方干活不好吧？”
望着两个老人，牛文举心里暗暗的惊奇。
尤其看看室内的环境，制作干豆腐和水豆腐的器械都是木质的，还有一些是水泥砌成的，看的出有年头了。
一些设备上面还打着红旗锅炉厂的标牌，这家工厂早改制了。
“那就没法了，岁数大了干不动了，过两年也就关了，你们考虑一下！不是听说你们在前门做生意，我们也不做你们生意，这周围都是咱们老街坊！大家每天吃多少豆腐我们心中有数，现在虽然少了，我们也岁数大了，干不动了！”
老夫妇站起身，撩开窗帘，炽热的阳光投射进来，老太太挡了一下眼睛。
望着老太的举动，牛文举新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好嘞叔，那样明天早晨我让我弟弟过来跟你们一起做豆腐，我们多做点，正好我们那边有人爱吃豆腐脑！早晨烙饼配豆腐脑和豆浆，另外大豆腐我们也要，自己做点卤味，您家豆腐好吃……”
一路高帽丢过去，牛文举和对方提前预定了一天的行程。
佟绾到是无所谓，在哪里干活都行，毕竟牛文举给的钱多，而且吃喝管够，这就够了。
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虽然只在牛文举这边只工作了四五天时间，一张大脸已经变红了。
事实证明，佟绾牛文举用对了。
说好了早晨三点起来做豆腐，佟绾分秒不差到点就起来走了，弄得身边的邓斌这个磨叽。
从洗豆子到磨豆浆，然后压制豆腐，佟绾一点都不生疏。
“小伙以前做过豆腐么？”
老夫妇那边有了佟绾的帮忙几乎不伸手，只是招呼一声佟绾对方就能够完成接下来的动作。
老头直接把老太那边送回卧室，自己坐在豆腐房里观察佟绾。
“做过，我父母以前就是做豆腐的，我就是吃豆腐长大的，所以长大个！”
挖了一瓢还没压实的水豆腐，佟绾并未掺杂任何东西，唏哩呼噜就是一大瓢。
“原来是这样，那今天跟你来的那个小伙子是你亲哥么？他怎么没涨起来，是不是你把东西都吃了……”
第115章 农民工有时候才是大客户
听到佟绾这么说，老头心里一紧，结果佟绾一句话彻底打消了老头的想法。
“不是，那是我们老板！咱们恩人！对咱们没有啥坏心眼子，也不知道我们会做豆腐，吃饭管饱，到月给钱！赶上我在这了就用我了，不然有可能是我哥……”
佟绾对老人有一种天生的亲切感，不用老人问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的身世全和老人说了，说到悲伤的地方，老人捏着手杖的手攥得紧紧的。
早晨五点半，来自周围小区居民开始排队到这边买豆腐，佟绾率先把两盘豆腐，三个保温桶给牛文举那边装上小推车。
接着返回身给老人卖豆腐，不同于老人以往那种一刀切，佟绾学着牛文举的样子直接放上电子秤。
“老杨头，学精明了？这是你徒弟还是远房侄子，怎么以前没见过？”
来自周围小区的几个居民望着佟绾那边分毛不差，对着老杨头一阵抱怨。
做豆腐老人正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嘴角勾起弧度。
“占了我一辈子便宜了，到头了，以后都这个卖法，省着你们说我占你们便宜哈……”
望着这帮老街坊，老头没有丝毫顾忌的开玩笑，其实这帮老人也不恼，吃老头的豆腐就是一个习惯，每天不吃一口不是那么回事。
周围居民的豆腐卖完，学校食堂那边的采购车也到这边，把剩余的豆腐全部打包。
以往就是对方随便说一个数字，然后报给老人，今天佟绾在这里，斤两不差，弄得学校采购那边直翻白眼，杨老头那边则偷笑，让对方签完字佟绾转身就走。
“孩子吃完饭再走吧……”
望着佟绾忙了一脑门子汗，杨老太也从厨房走出来。
“不用了，老板那边开始忙活了，离不开人，你们老两口白天没事也到咱们饭馆那边去！老板做的面条可好吃了，还有卤味！你们就俩人还做什么饭呢？我走了叔！”
收拾卫生留给两个老人，佟绾穿过校园返回餐馆。
今天因为牛文举这里增加了豆腐脑和豆浆，另外汤头豆腐上新，店内吃饭的顾客翻了一倍。
“老板，你这豆浆能打包么？”
望着牛文举店内的人已经坐满了，几个着急赶车的上班族焦急的问道。
“能，斌子打包！”
“好嘞……佟绾，别磨蹭，豆浆打包！”
邓斌这一早晨忙的裤子都快掉了，豆浆都是打包的，甚至有些人要求豆腐脑也打包，累的邓斌手指发麻，幸亏看到了佟绾。
还有一些人大早晨的就要喝圣代，还有可乐什么的，邓斌手下新人比较多，况且牛文举那边没有购买新的封边机，急得邓斌团团转。
“老板，你这有白酒么？”
一台公交车打开，一帮明显是农民工模样的人从车上下来，足有二十几个人。
闻着饭菜的香味就进来了，第一件事就是问白酒。
“散装没有，瓶装二锅头有，想喝我们现在就去拿！”
望着几个人隔着橱柜看小菜，牛文举就知道大客户来了！几个人点点头开始点菜，尤其是卤味，对方那边点的最多！汤头豆腐是一块五一块，外焦里嫩配合老汤的味道，来一口白酒，晚上繁重的体力劳动带来的困乏都消失了。
三两白酒，一盘卤味，加上一碗老汤拉面，一帮农民工喝的小脸通红。
“这饭菜儿是真香，老板手艺这么好开这么个小店亏了！”
几个农民工明显是外地人，操着牛文举半懂不懂得方言说道，店内基本上没人应和，除了偶尔假期工过来搭茬。
“这才是人家烟火味，还想吃点啥？没吃饱再来碗面，咱们是按照重量算数的，不吃亏！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得吃好喝好，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今天送你们一瓶二锅头，各位别嫌少！”
几个人明显是外地口音，大老远来这边干体力活肯定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结束的。
拉拢住了这就是几个月的生意，虽然利润很薄，牛文举也不心疼。
摆摆手佟绾那边有弄来一盘汤头豆腐，几个农民工脸上立马生起笑容。
“老板讲究人啊，再来点菜，给我再来四块豆腐，这瓶酒分了！”
几个人操着长江沿岸口音，为首的工人拿起酒瓶给几个人分了一圈，最后瓶子里剩了一点，一仰头就干了。
不出所料，这一顿饭，每一个农民工在牛文举这里消费平均三十块，比学生那边消费水平都高。
而且这帮人吃完饭不拖泥带水，吃完就走着急回去睡觉。
“文举哥，要不咱们弄点酒卖？”
一波早高峰送走，牛文举一帮人开始吃饭，刘阳看看足有凑到牛文举跟前小声说道，牛文举偏过头咂摸一下嘴巴。
“你有门路？”
给刘阳夹了一块水豆腐，牛文举示意对方坐下。
现在店内的所有饮料渠道全部来源于刘阳，牛文举并不傻，每次开工资的时候都象征性的给刘阳多开点，美其名曰有对象的补助。
牛文举做事这么明白，刘阳也不点破，只能工作更加卖力。
现在天气转暖，哈尔滨进入建筑行业爆发期，绝大多数农民工和外出求学的人都开始避暑，无论是啤酒还是白酒都是人们排解疲劳的最好方式。
刘阳在各大西餐厅都打过工，自然知道任何饮料的进货渠道。
“有，渠道正规，最好咱们能够和某些牌子挂上！文举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那两天我看有其他餐馆的人在咱们这嘎达转悠！”
“咱们生意这边变好了，他们夜市那几家就开始有点不好了，弄不好他们要使阴招，所以不得不防……”
作为哈尔滨本地人，刘阳见过这种破事太多了。
哈尔滨作为北方最大的啤酒消费市场，每天消耗掉的啤酒数量论吨计算，白酒虽然比不上啤酒，但是消耗量同样不小。
尤其即将到来的六七八三个月，是所有哈尔滨人全家上阵闯荡夜市的季节，平均每天每个哈尔滨人消耗三瓶啤酒。
第116章 新的利润点
这样一个巨大的啤酒消耗市场，自然会催生大量的啤酒品牌扎根哈尔滨，本地品牌哈皮系列一大堆，其实最好喝的就是一种，大绿棒子。
其他的什么纯生，生啤或者这个那个特制，实际上就是哈皮收购的一堆小啤酒厂，然后贴上哈皮的标志，口味和设备都没变，依旧难喝。
至于青岛啤酒，燕京啤酒在本地都是小品牌，不足为惧。
在哈尔滨和哈皮能一决雌雄的唯有雪花啤酒，某一个时间段内，两种啤酒为了争夺HEB市场进行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
你喝一瓶送一瓶，我喝一瓶送一箱。
最终哈皮凭借着本土优势略胜一筹，现在几乎占据了哈尔滨境内的绝大多数市场。
其余的小品牌啤酒则瓜分了除了这两大品牌的市场，市场份额看似很小，对于牛文举这帮中小商家来说却是一个巨大的蛋糕，别人吃肉，牛文举接点渣滓也能吃饱喝足不愁。
更别提现在市场上大规模兴起的这种随手饮品，圣代，炒冰，可乐，苹果汁……
这阶段牛文举只是吃了粮食学校一块地方利润已经非常可观，如果能够分一口啤酒，那还债的时间就能大大缩短了。
“你有什么办法？”
望着刘阳的小眼睛，牛文举知道对方肯定已经有了方案，刘阳把碗里的东西全部吞进肚子，喝了一口水这才开始小声说。
“前两天我见到邵树森了，这小子正在推销净水设备，还有扎啤设备！咱们的矿泉水不是没有厂家挂靠么？他哥哥就是在秋林公司那边上班，现在秋林卖牌子！只要我们给一定的钱，他就能给我们一个挂靠！”
“另外我们从邵树森那边买一台净化水设备，顺便弄一台扎啤设备！我从西餐厅那边弄原料，咱们的酒水饮料就都全了！”
“文举哥你在哈尔滨时间不长，有可能不知道夏天咱们哈尔滨人多喜欢喝扎啤，过阶段如果晚上我们再上点串，那生意就得火得一塌糊涂！再加上粮食学校这边马上要毕业的学生，六七八三个月是这帮人在学校最后的疯狂！”
“每一个人都会把身上最后的零用钱全部丢出去，我们不赚还有别人赚，反正大家都一个套路，你说呢？”
刘阳又弄了一碗面，挖了一勺老汤，眼睛里都是对美好生活的憧憬。
“好，联络一下邵树森那边，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老规矩，啤酒你照样有提成，嘴严点！白酒有没有地方能进到那种粮食酒，不要街边的这种破玩意，容易喝坏了人！”
工业白酒品种很多，牛文举都不喝，小酒坊烧的那种白酒牛文举喝过，头不疼。
这批农民工几乎一瓶啤酒都不喝，牛文举也有心做这份生意，但是必须保证酒水的质量。
“我有一个同学姓王，他父亲在巴彦港那边有一个烧酒作坊，家里的酒不错！就是销路打不开，我们可以从他家进！以前我们一起出去喝酒，他把我们所有人都喝趴下啦，那时候我们才知道他家是开酒厂的……”
刘阳听到牛文举说要弄白酒，当即想起了自己的大学同学，一个电话过去，同学一个电话给家里，当天晚上白酒就送到了店里。
“五十二度，土豆酒！这酒可以，文举哥！”
对方来送货的人刚把塑料大酒桶搬进店里，佟绾帮忙，过来小声在牛文举耳边小声说道，牛文举不由得一惊，回头看看密封的酒桶和送货人。
“哥们，你这酒多少度？”
望着对方拿着单子过来，牛文举招呼邓斌貌似不经意的问送酒的人。
“对外都说五十六度，实际上是五十二度，你们是我们老板儿子的同学肯定得说真话！老板说了，自家人用酒永远真材实料，您放心，你们这边的钱两月一结算，您给签个字老板！”
送货人说话时候不断打量周围环境，尤其看到店内络绎不绝的客人，还有一些民工，不安的眼神终于淡定了。
手里的单子换了一本，牛文举并未觉察出什么异常，直接签单，让对方在店里吃了一碗面这才送对方离开。
“你小子的鼻子行啊！”
弄了将近一两白酒放在桌子上，牛文举品了一口，绝对味道够冲，喝不下去的给了佟绾，对方一饮而尽，眼睛里都是享受。
“我姥爷以前开小卖店，我们家就进烧酒卖，都是买那种度数高的回来掺水卖给外面的人，我从那么大的时候就开始品尝白酒，多大度数我隔着十米远就能辨别出来。”
“后来老人都没了，我和我哥都没啥本事，这不就只能闻着酒味过日子了！”
佟绾说话的时候直挠头，毕竟这是自己的灰色历史。
“以后每天你可以喝一顿酒，但是记住了是晚上收工后，在那之前不能喝，也不能在外面喝，自家酒喝着心里踏实！”
望着佟绾的样子，牛文举并没有什么取笑。
毕竟自己的境遇和对方比起来好不到哪去，而且人家小时候辉煌过，若不是对方实诚大劲了的性格，弄不好这辈子俩人都没有交集。
佟绾听到牛文举可以给自己白酒免费喝，心里对牛文举更加忠心，干活比以前还卖力。
“文举哥，买卖干这么大了，我曹，当初没看出来啊，兄弟真是有眼无珠啊……”
标志性的分头，大肚子，腋下夹着一个手包，大皮鞋锃亮，花格子衬衫掖在裤腰里，人没进屋肚子先进来了，邵树森隔着老远就对牛文举伸出右手。
“就是个粑粑馆，凑合过日子，快坐，吃饭没……”
面对以前的同事，牛文举一律笑脸相迎，邵树森这种连走路都带着精明的更是如此。
两人没有多少客套话，毕竟生意就是生意。况且现在牛文举那边还在着急忙活。
“实话这套设备我推销了一阵子，效果不好，你也知道咱们哈尔滨很多扎啤都是哈皮那边私下里卖的，或者他们下属的一下厂子弄的！我们的设备市场不怎么认可，麻痹的！”
第117章 设备到位
“阳子和我说了，文举哥这么支持咱们哥们生意，哥们没别的表示，底价，我就赚一个业绩和返点，你跟咱们签一个合同，设备明天就到！”
“至于你说的那事明天设备到你这，我就带我哥过来，那都不叫事，钱你准备好！在咱们哈尔滨秋林的牌子不比哈皮差，你看哈啤收拾雪花行，在秋林面前他都得嘚瑟，所以你选对了……”
望着牛文举现在生意这么好，邵树森卖力的进行营销，心里对牛文举的身世充满了好奇，社会到处充斥着一夜暴富，穷小子变富翁的励志故事，邵树森这种精明人没人会相信。
能这么短时间内把买卖做这么大，一定是有行业功底的，这种人才可怕。
如果对方这边发展好了，自己将来推销设备和做其他生意都有下文，现在刘阳抱上了牛文举大这个大腿。
舍不得抽烟的主，口袋里都红塔山不离手，穿衣服再也不像乞丐一样，出行也舍得坐公交车了。
至于邓斌，原本瘦的跟小鸡子一样，现在下巴都圆了，这都证明牛文举这人对合作对象不错。
退一万步说这也是给自己的哥哥拉一单生意，现在整个社会都在实行挂靠，南极人现在除了原子弹不给贯标，什么都给。
恒源祥也是如此，阳澄湖大闸蟹每年就那么一点，结果全国各地都卖，差一点全球人手一只。
所以大凡有一点的头脑的企业现在都开始全面‘发展’，尤其那种老牌有牢固顾客基础的品牌，秋林也不例外。
因为外部资本的进入，新的管理团队进行运营，此时秋林正在如火如荼的往前发展，依靠多年的口碑经营着自己最后的荣光，用秋林人自己话说现在是秋林的黄金岁月。
有消息这家公司甚至会走出去，邵树森此时已经准备好了银子跟进。
“没问题，你办事我们放心，以后常来我这转转，过阶段咱们这可以撸串，晚上没事就一起聚聚，得空还能帮我忙活一阵子……”
事情谈成了，时间也不早了，牛文举那边开始忙活，邵树森知趣的离开。
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邵树森立马拿出小灵通打电话，晚上设备就装车了，第二天一大早设备到位，牛文举直接懵圈。
“怎么这么大个？”
原本牛文举以为净化水设备只有卧室那么大，结果拉过来的时候牛文举才发现光是架子就有三间房那么大。
至于核心设备更是大的出奇，反倒是那套扎啤设备小很多，一个卧室就能放下。
“你以为，这是好东西，纯不锈钢的哥们！如果不是你要，哥们都不舍得……”
望着牛文举惊讶的表情，邵树森心里七上八下的，暗自祈祷牛文举千万可别不要，那样自己就惨了，这套设备卖不出去自己这个月的业绩就没了。
刚开始接触这行邵树森不知道门道，这设备是自己公司的副总模仿国外的设备原型机，指望能够依靠这台设备丰田宝马美女鲜花为伴，但理想很丰满，设备很骨感。
这么一个放在城市里嫌大，放在水厂感觉小的破玩意，根本在私营老板那边不讨喜。
当下国内很多从事饮料行业的老板绝大多数还只是小学毕业水平，能够积累那么多财富当年都是依靠官倒横流起家的，对设备外观要求的极高。
再者市场上什么主流他们买什么，或者老外那边有什么他们买什么。说的明白点，当年你这帮人就是用外国设备起家的，现在都习惯了。
有人曾经说过，最崇洋媚外的就是七零后，这批人现在正在主导整个中国富人圈，哈尔滨作为老工业基地的典型代表更不例外。
邵树森的这台设备，公司副总抄袭了一半，有些地方和老外的设备不同，尤其外观给改了，能讨喜才怪。
“那啥换个地方吧……海涛，帮我准备一些人安装净化水设备，就在泉眼跟前的那块大石头上，我那个矿泉水要建立水厂，另外在那跟前给我建立个厂房！”
咬咬牙，牛文举决定再次赌一把，这套设备这么牤实，处理水肯定不在话下。
既然这样那就直接放在水源地算了，处理完毕就用刘宇民给自己的大桶拉过来然后灌装。放在自己小店跟前算是商业用电，在李海涛的山庄那边一半可以算作农民用电，价格便宜一半不止。
再说那边村民帮忙灌装，工资便宜的很，在哈尔滨以前多块钱工资的打工仔，在农村一千以内对方就愿意干。
放下锄头就能干活，农忙了捡起锄头就收拾地，还能照顾一家老小，何乐而不为？
天气越来越热，学校学生打篮球的越来越多，无论是外卖饮料还是瓶装水都开始大卖，尤其篮球场还靠近自己餐馆，学生们甚至在打篮球的时候直接从这边购买整件矿泉水。
至于学校操场上那边售卖矿泉水的大姐则直接从牛文举这边批发，冰镇矿泉水在哈尔滨的夏季非常受欢迎。
“文举哥，混的明白啊！小弟服了，那个啥这个设备卸到哪？”
根据牛文举的提供的地址，邵树森把电话给了司机，对方乐不得的前往，现在李村已经在哈尔滨周边混的很有名了，夏季那边游客也不断。
邵树森一拍大腿才想起来李村是哪，李海涛牛文举，不用问这两人肯定有交集，邵树森不敢再轻视牛文举。
当即给自己哥哥打电话，对方很快就过来了，牛文举众人则把扎啤设备放到饮料区域，一套白钢设备摆在那边特别显眼。
很多在这喝饮料的食客都吵着要牛文举早点上新，马上天热了，有扎啤的日子哈尔滨的夜生活才有了灵魂。
“文举哥，货款不急，预付款到位后三个月！哥们谢了，有了这笔钱咱们就能抬起头！这些钱是咱哥交给公司的，他那份提成就算了，这事我做主了！那边后天就给送来标，印刷的地方哥们给你联络好……”
第118章 庶子不足与谋
邵树森的哥哥业务非常忙，因为是邵树森这边介绍的，再加上牛文举的规模并不大，对方只要了一万五千块钱就给了牛文举一个号，算是友情价。
认证的实际上只是牛文举的矿泉水，结果邵树森给牛文举指点了一下，直接把啤酒和饮料全都贴标。
虽然严格按照商标法牛文举并不合规，实际操作上大家都这么做。
至于质量，只要牛文举自己不作死，没人会深究。
“大恩不言谢，没事就到这边坐坐，你都瘦了……”
“滚犊子，我这阵子为了推销这破玩意喝的，对象都让我换姿势了，还说我瘦了？你这不是骂我了么？”
“哈哈哈……”
邵树森满嘴说的都是想瘦的话，好酒好菜一口都不少吃，尤其面对牛文举店铺内的一切，看少什么都亲，味道实在是太好了。
伴着扎啤上市，牛文举这边雇佣的学校假期工越来越多，随之而来的是粮食学校领导那边对牛文举餐馆的认可。
于是某个领导默许下，紧靠牛文举一侧的栅栏被有心人那边开了一个小门，直接结果就是每天只要到了饭点，潮水一样的学生都涌向这里。
伴着天气越来越热，牛文举的扎啤正式上线，小札两元，大轧五元比所有商家都便宜，而且学生手持学生证价格更便宜。
在牛文举这里勤工俭学的学生牛文举每个月赠送五扎，光是这一个举动就让牛文举在学校内口碑爆棚，只要是在牛文举这里勤工俭学的学生全部帮牛文举拉客。
“文举哥，咱们自己买猪杀吧，总是从市场上买肉价格太贵，而且这帮孙子不讲究，缺斤少两不说还注水，你买回来猪我会杀！”
早晨三点多，牛文举和佟绾坐在雇佣的面包车上买完菜开始返程，每天这个点牛文举都和佟绾到道理菜市场采购店内一天需要销售的菜品。
除了主食以外的菜品，全部是牛文举亲自挑选，避免有人以次充好。
老汤那边的大骨头每天是必须要购买的，购买次数多了，市场上的摊主们已经慢慢达成了共识，牛文举对大骨头的需求量非常大。
于是乎，悄悄地摊主们把大骨头的价格开始悄悄上调。
佟绾清晰地记得，现在大骨头的购买价格比一个月前上升了一块钱。
牛文举是自己的好老板，最终佟绾没忍住和牛文举说了。
“嗯？你还有这个手艺，不赖！我找人问问看看能不能从农村抓两头猪，但是咱们肉用不了那么多，得和别人家合起来买！夏天肉保存起来太不方便，太占地方邓斌第一个就会叫……”
菜品成本上升牛文举比谁都关心，只不过现在企业上升期，牛文举也没办法。
有些供应商趁机抬价这是人之常情，只不过没想到佟绾还有这手，牛文举暗道自己多雇人没坏处。
第一个饭点过了，牛文举和佟绾一起到夜市那边找商家谈合作的事情，有很多商家都需求猪肉，牛文举则需求大骨头。
十来家一头猪足够了，牛文举拿着名单，一个电话给了李海涛，那边佟国率人直接抓猪，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猪已经到了夜市这边。
“吱哇……”
伴着佟绾手起刀落，大黑猪走完了生命最后一段旅程，佟绾那边按照既定流程开始对整头猪进行解剖，就在牛文举满心欢喜抬着电子秤过来准备分肉的时候，却迟迟不见各家动静。
“咋回事？斌子，你去问问这几家赶紧来人啊！”
牛文举把名单交给邓斌，十几分钟后，邓斌那边端着肩膀出来了，身后还有人的咒骂声。
“给你脸了，那几把猪肉那么贵我们非得买啊？谁规定的？曹，几把做生意抢客源还指望大家照顾你？吃屎吧！”
一个中年妇女插着腰指着邓斌一通怒骂，周围好几家饭馆的经营者也纷纷站出来看笑话，其中好几家就是承诺和牛文举一起杀猪的，现在满脸的幸灾乐祸。
有几个店主围在一起开始散烟，眼睛里都是即将发生事情的那种类见其成。
“文举哥，这帮孙子说我们的猪肉没有检验检疫，想要卖给他们就得降价，而且大骨头要低于市场价一块钱！”
邓斌那边都快气哭了，作为一个学生党，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
牛文举也一皱眉，佟绾那边手里攥着的刀都握紧了。
这帮人是牛文举和佟绾一家家谈好的，前阶段这帮人在佟绾这边买饼，佟绾没少照顾，尤其其中几家佟绾还帮忙照顾过生意，现在这帮人竟然恩将仇报。
“文举，咱们都是买卖人，以后还得合作！这样吧，我就代表咱们这些老少爷们给你一个公道价格，猪肉比市场价低两块钱，大骨头比市场价低一块钱！猪头猪脚这些东西反正你也卖不掉，老哥勉为其难帮你消化了……”
夜市中间一家商铺老板叫王生，五十岁上下的样子，排行家里老三，外号王三！
此时单手夹着香烟，弓着水蛇腰对着牛文举购买的大猪一阵评头论足，一副吃定了牛文举的样子。
身后自家店铺那边此时都已经准备好了盆，就等着这边一声令下。
“想得美，曹，我现在就去买一台大冰柜，卖不掉我冻上也不便宜王八犊子，走！”
面对王生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牛文举暗道自己低估了这帮来自乡下的移民。
虽然牛文举也来自农村，但是离开农村久了忘记了这帮同样来自乡下个体经营者的卑劣，别个不说，光是面前的夜市百分之七十几的经营者都是来自哈尔滨周边农村的移民，来摆摊的那些基本上都是如此。
在夜市做生意门槛低，收入不错，是农村移民热衷的职业选择，尤其开餐馆，这里面的猫腻特别大。
同样开餐馆也是一个良心行业，王生手艺牛文举见识过，只能说一般。
调味就是一勺子味精，平日里给客户东西都是缺斤少两，购买的原料也是那种尾货，这次牛文举提出要集体杀猪，本来没带这个人。
第119章 凭实力和人品来碾压
结果孙子主动凑上来，没想到现在来这么一出，真是占便宜没够。
“切，牛文举你真不识抬举啊，告诉你你就等着这些肉吃臭了吧！我王生在这夜市绝对好使，谁跟我们叫唤都不好使！还跟你说，今天这猪肉你卖也得卖，不卖你也得卖！不然你家那个摊子以后就别想卖货！”
望着佟绾那边准备把车子拉走，王生单手抓住三轮车的车把，眼睛眯了起来。
邓斌那边气的胸膛不断起伏，佟绾手里的刀直接抄了起来，王生那边也不害怕，毕竟是一个耍混的人。
“佟绾，你改卖猪肉了？”
牛文举咬咬牙正要爆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佟绾和牛文举同时回头，豆腐店杨老头正好和老伴佝偻身子过来。
“叔，我们是从农村抓了一头猪，准备自己留下大骨头熬汤，这不是剩下点肉准备卖一下，您过来买肉啊？”
望着两个老人的样子，牛文举立马换了一副表情，拉着老杨头的手赶忙介绍，王生看着老杨心里咯噔一下，拉着车把的手慢慢放下。
一个外来户对本地户有骨子里的那种畏惧感，况且今天王生其实也没有多少底气，真的闹起来佟绾一刀下去王生就当猪卖了。
这条街上的商户无一例外都是那种欺软怕硬的，遇到耍混不给钱的顾客都不敢要钱，现在和牛文举来这手实际上就是欺负牛文举入行时间短。
“这肉新鲜，拉到我家跟前那，电话给我，我喊街坊们下来拉肉！以后杀猪的时候佟绾你就把猪拉到咱家跟前！岁数大了得吃点放心的东西，正好我也要回家，载我们一程！”
老杨说着和老伴上了三轮车，路过王生身边使劲的推了一把，对方被推的往后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全程屁都没敢放一个，就那样呆呆地看着。
老杨在市场这边开豆腐店多少年了，和周围商家都认识，很少有人敢和这位老人来硬的，王生同样如此。
就这样佟绾和牛文举邓斌三人推着三轮车直接去粮食学校后身，老杨那边拿着牛文举的小灵通挨个拨电话，等到几个人到地方，白发苍苍的大爷大妈大军已经等在豆腐店跟前。
“这肉好，还热乎，就喜欢吃这口！这个肥肠便宜点给我，我回家自己翻！”
“这苦肠我要，猪大油我都要了，这玩意烤油才香呢！”
“我要五花，大孙子回来了，今晚吃煎锅！”
“这个厚丘给我噶下来，这两天包饺子！”
“囊囊膪我要了，孩子回来了……”
一帮大爷大妈伸手摸一把还带着体温的猪肉，瞬间好感爆棚，分分钟把一头猪的肉给分了。
“叔，这肉给您剔下来，大骨头您还要么？不要我按照大骨头给你退钱！”
买这头猪牛文举就是为了大骨头，一帮老头老太太到岁数了，根本啃不动骨头，听到牛文举这么说纷纷夸耀牛文举懂事。
就这样半个小时，牛文举买回来的这头大黑猪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就连排骨都卖光了。
不光如此，很多人买肉都不要猪皮，现在这头猪的所有猪皮都留在了砧板上。
“叔，您吃肉以后不用买也不用自家家里做，到咱们家店里我从老汤里面给你捞，绝对保证质量，都是咱们从农村买来的猪肉！”
今天这个危机能够化解，全部仗着老杨头出手，牛文举也不能不懂事，擦了一下双手和老杨那边各种承诺。
“岁数大了，吃不得肉，上火！”
望着佟绾那边熟练的切肉手法，老杨眼睛里都是喜欢，再看看牛文举几个年轻人浑身上下的朝气，老杨头别提多开心了。
“有豆腐，汤头豆腐，没事你们老两口不喜欢做饭了就到那边去，随便吃！我们这一帮小孩子身边没有一个老人，您到我们那就给我们这帮人当老人吧！一帮孩子还供不上你们老两口吃的我们咋不信呢？”
“这事我做主了，您以后老两口这边需要啥就跟着俺们吱声，肯定第一时间到现场，这是我电话，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叔！”
猪肉卖完了，牛文举亲自把猪心和猪肝给老两口送到屋里。
这还是牛文举第一次进入老杨的卧室这间屋，望着桌子上的一堆药，牛文举心里一动，直接大声宣布了刚才的决定。
老杨刚开始没觉得什么，听到让自己给这帮孩子做老人，心里感受到了一阵暖意，再看看佟绾，嘴上没说脸上的笑容已经表示了默认。
“以后你们这杀猪就让佟绾招呼一声，或者就在咱们门前这杀猪，老街坊就都过来了，以后别莽莽撞撞的和人合作！你这孩子看上去挺精明的，太容易相信人！那帮外来户没几个好玩意，满脑子都是欺负人的道道，以后千万记住了，这帮孩子还指望你吃了……”
望着牛文举帮自己老两口把猪肝和猪心全部切好了放在水里浸泡，老杨的老伴心里更是高兴。
岁数到了都希望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伺候着，儿女不在身边，老两口更多的是孤独，现在忽然家里多了好些人，神情也好了很多。
“没说的二老，以后有啥事您多给意见，我们不了解周围情况，你二老多费心！没事我就让佟绾多过来看看，您有啥事就吩咐哈！”
把猪心和猪肝给两个老人放到锅里煮上，牛文举和佟绾这才返回商店。
收拾大骨头的差事自然还是交给佟绾，不同于其他人家三刀断骨，牛文举拿着一根大姑用刀背在大骨中间敲了一下，旋转一周再敲一下。
接着小锤直接使劲砸下去，一根猪骨头应声而断。
“这办法好，我以前没用过，文举哥你干啥都行啊！我还想跟你说焊一把闸刀呢，没想到你这么弄的大骨头！”
望着牛文举这种处理大骨头的手法，佟绾双眼发光，这意味着可以更省时省力，赶忙接过牛文举手里的刀有样学样，果然处理器大骨头非常顺利。
“跟着哥哥学吧，都是本事哈哈……”
臭屁了一下，牛文举开始处理大骨头。
第120章 守夜人已经付钱了
能洗澡的大铝盆加上冷水，加入精盐融化后加入大骨头，浸泡两个小时，血水全部浸泡出来。
凉水下大锅，小葱一把打成绳结，葱姜蒜大料瓣装纱布袋丢入锅内，料酒半瓶子，五十二度散搂子直接下锅，水滚开后十五分钟大骨头全部捞出锅。
温水清洗后全部丢入白钢桶，桂皮香也小茴香装纱布袋丢入里面，葱段，姜片，羊肉新鲜的二斤，一斤牛肉，一只收拾好的整鸡。
一斤散搂子，两扎啤酒，配上一瓶料酒，味极鲜一瓶下锅。
下面就是小火慢慢熬制五个小时，第二天早晨三点钟开始添加各种辅料，炸完的豆腐，配合其他小型的炸制好肉块。
特意留下的一块猪肉牛文举带皮清洗，控干水分放在烧热的平底锅内将表皮烫的焦黄，接着切成三指厚两指宽中指长度的大块，身上用面带上面拆下来的棉线绳五花大绑。
纯铁打造的大马勺加入九十五号豆油，油温七成热，绳扎肉全部放入锅内煎炸，一直到通体金黄，不能有变形，全部捞出来不需要任何控油，直接丢到老汤锅里。
然后是白萝卜切块，胡萝卜切条，小白菜撕开全部丢入，其余的卤制品按照店内的需求再次添加，还没到老汤出锅的时候，香味已经顺着窗户和栅栏的缝隙飘出去了。
“老板，给我一碗汤呗，我想泡碗面吃！”
一通忙活已经夜里九点多了，一个穿着半截袖的男子走近店铺，对方有点邋遢，胡子拉碴的明显好几天没处理，头发也明显几天没洗了。
邓斌那边刚想说老汤也收费，牛文举一抬头正好看到男子那双锐利的眼睛，赶忙抬手。
“进来吧，斌子给接一扎啤酒凉快凉快，这大热天的，算我的！”
不是经历过大的生死考验的人根本不会有这种眼神，从对方走路的姿态，牛文举就能够判断出对方的职业，虽然不敢确定，但是牛文举仍旧坚持自己判断。
邓斌那边极不情愿的接了一扎啤酒给男子放在跟前，牛文举拿着对方的方便面直接到滚开的老汤那边浇了上去，用不锈钢盆给盖住。
“秃噜……真香，有散搂子？多少度的？”
刘海洋吃了一口方便面，眼睛里满是享受，看看店内的大玻璃罐子，眼睛里更加兴奋。
“五十二度，这泡了点东西没那么高度数了，想喝纯五十二度？店里有！”
望着男子的模样，牛文举知道对方想喝高度数白酒，摆摆手邓斌直接接了半斤，牛文举给对方放在桌子上，酒杯换了一个三两的。
“滋，哈，舒坦！有啥下酒菜没？老板！”
一口酒下肚，那种辛辣刮着食道下去，刘海洋心里别提多舒服了。
“有，汤头豆腐，大骨棒，卤鸡腿，干豆腐卷……想吃什么到跟前看看！”
望着刘海洋空着嘴巴喝了两口酒，牛文举指了指昨天熬制的老汤，里面还有一些留下来准备给兄弟们吃的肉。
刘海洋也不客气，拿着盘子亲自动手，盘子里面罗得高高的，邓斌那边不断的拿着笔记录对方盘子里的食物。
“老板，有大葱么来一根，不够味！”
高汤煮出来的东西吃着格外香，刘海洋咂摸一下嘴巴感觉还是不够味。
“有，佟绾，两根大葱！红油来一碗，大酱，毛葱也弄点上来！昨天咱们吃的刺老芽也弄点！”
望着刘海洋那边狂饮，牛文举越来越肯定心中的猜想，对着后面大声喊道，佟绾也不含糊。
所有东西都上了，顺便上了一盘干豆腐。
这阶段因为佟绾总是在豆腐坊忙活，牛文举这边的豆腐用量管够。
“卧槽，就好这口！辣椒酱卷干豆腐配上白酒，在外地吃不到，来着了！”
干豆腐卷上大葱，加上夹上两块肉，刘海洋吃的那叫一个香，一口白酒下去一两半，牛文举示意邓斌那边再给刘海洋打半斤酒。
“哈，舒坦！这菜够味，好东西……诶，我没要面啊！”
刘海洋一个人喝了二斤酒，光是卤味就吃了三盘，干豆腐卷大葱吃了六个！马上以为要吃完了，牛文举送来了一碗老汤拉面。
“送的，喝完酒得吃点这个，避免胃里不舒服，下次来这边还送你！好酒的不多，咱们这的酒纯粮食的！”
喝到这种程度还没有失态，牛文举已经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刘海洋眼睛里少有的传出了笑容。
“嗯，秃噜……这面行，老板会做生意，算个账！”
一口拉面进肚子，味道着实不错，李海洋几口就下肚了，伸手招呼邓斌，邓斌那边拿着长长的账单过来，牛文举给拦下了，直接扯成两段。
“守夜者已经付过账，以后长来这边吃饭就行了！”
对着刘海洋牛文举笑了一下，直接把账单放进了煤气灶，瞬间化为一股青烟消失在尘埃之中。
“老板以前干什么的？”
刘海洋听到牛文举这么说神情不由得一震，上下打量了一下牛文举，如果不是现在已经回了哈尔滨，刘海洋此时已经把牛文举按住了。
“想当兵个子矮，考公务员学历不够，上学家里没钱哈哈哈……”
望着刘海洋的眼神，牛文举什么都明白了，打了个哈哈摆摆手示意刘海洋可以走了。
对于有当兵情节的牛文举，对刘海洋这帮守夜人心里天生有好感，尤其牛文举看得出刘海洋两只胳膊动作不是那么协调。
“讲究，不能吃白饭，有纪律，这点钱不知道够不够，多不退少不补了，谢谢老板了！”
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刘海洋直接放在桌上，带着满脸的笑容刘海洋晃晃荡荡的走出店门，牛文举想要送被对方赶了回来。
走出几十米刘海洋站住脚步，拨了一个电话，时间不长一台大众车停在刘海洋跟前的位置。
“曹，都等你聚会呢！你在这吃上了，你这是喝够了，一会还能喝么？”
闻着刘海洋浑身上下的酒气，对方有点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