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太行精神随时出击
“我不是回家了么，前两天连队学习看这个电影了，我不会用电脑，要不就用队长的电脑看了，他们说很好地！”
《太行山上》，这部片子是讲述朱老总带领手下一大批人在太行山区打游击时候的事情，其中最让牛文举热血沸腾的是平型关战役场面的刻画。
这种有血性的场面才应该是当年中日两国军队较量的真实写照，即便是在伏击战的情况下，日本的军队战损也几乎和中国军队拼一个一比一。
平日里日寇围剿中国军队的时候，战损比多少可见一斑。
牛文举最反感的就是把战争娱乐化，轻轻松松的就一个人挑战一个日本连队，那么请问当年我们先辈死了成千上万先辈你怎么解释？
难道我们的祖宗都是低等级动物，你在侮辱谁？
伴着网络的发展，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势力已经开始抹黑一切先辈们的功绩，当然也包括平型关战役。
按照有些人的说法，那只是一个赶巧！或者说运输队有什么可炫耀的……
这部片子终于把那场战役的惨烈程度展现在广大群众的面前，同样也向全世界展示了当年中国军队与日寇拼死搏杀的大无畏。
整部片子，牛文举没有快进一秒钟，几个小时，牛文举和魏五六看的热血沸腾。
期间程铁柱跑这边来签字，人出去又回来了，也凑在这里看电影，同样也看的聚精会神。
“好片子，这是近些年来拍的最好的抗日电影，没有之一！我们的抗战电影以前都太儿化，现在的抗战题材更是女人化，抗日战士竟然化妆抹口红，穿紧身衣，唇红齿白，麻杆体格，一个个娘们唧唧的演尼玛的抗战题材？”
“当年我们抗战期间的很多资料应该公开化，让所有人看到当年中国抗战的艰苦，这样才能树立我们民族人的信心，而不是找一帮涂脂抹粉的戏子翘着兰花指，裤裆藏雷，一尘不染的污染每一个中国人的心……”
想到现在电视上面那些抗战神剧，牛文举就感觉恶心。
从服装道具到后期的各种制作，连普通战士穿的都是的确良，一块带补丁的衣服都没有，试问当年我们军队的首长穿的都是带补丁的衣服，更何况普通战士。
很多人的军服都是打了很多补丁的，现在的影视剧完全忽略了，这是对历史事实的最大背叛。
“嗯，文举哥说的对！我们会议精神要求军队不怕苦不怕累敢打大仗敢打硬仗，关键时刻也不能怕死！尤其我们消防人员必须有太行精神，不然就不能当兵的……”
魏五六本来就是当兵的出身，配上牛文举这个有当兵情节的老大哥，分分钟两人能够聊到一起。
“切，现在都是囊业兵谁不知道？我们村当完兵回来的那个小子，可懒了，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做人还贼怀，当兵就是走个过场的，魏五六你也别吹牛，弄不好真的出事了你们跑得比谁都快……”
听到牛文举和魏五六在那说话，程铁柱一脸的嫌弃。
牛文举不由得一皱眉，看了一眼魏五六，十分担心对方爆发，毕竟对方是消防员。
那也是军队的一员，真的揍程铁柱一顿牛文举都拦不住，只不过让牛文举意外魏五六根本没动。
“教导员说了，我们队伍里的确会出现良莠不齐的情况，所以我们要发挥太行精神，努力学习每天进步，如果做不到那提早脱下军装回家转业！”
“当兵的没有随时准备牺牲的精神就不要在军队里面呆，尤其我们这一批没经历过战争的年轻人！”
“实话和文举哥你们说，大灾大难和危险来临的时候我也紧张，我也害怕，但是我不会退，因为我穿着这身衣服呢！我们指导员说了，害怕和紧张是人的本能不丢人，只要我们精神战胜了本能勇敢往前了那就没关系的……”
牛文举万万没想到这样一番话竟然在魏五六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年轻人嘴里说出来，而且这种平实的话语，没有口号，没有催人尿下的那种慷慨激昂。
那边程铁柱咂摸一下嘴，半天没有一句话说出来。
“愣着干什么，出去准备两个菜，我和五六喝两杯！这才是我兄弟，害怕归害怕，该往前冲就往前冲，这才是真实的军队，敢打必胜的军队，走，喝酒去！”
第一次接触真正的军人精神，牛文举有感而发，魏五六那边也不推辞。这阶段魏五六已经习惯了牛文举这里的饮食，每次早晨来吃包子，自己吃饱了还要带着一口袋的包子回去给战友们分了。
现在整个连队都知道牛文举这边的包子好吃，隔三差五就有战士到这边打牙祭。
“干，反正今天你放假，敞开了喝……”
和魏五六相处时间越久，牛文举越喜欢对方的个性，朴实干练。
“文举哥，还有豆腐么？”
“有，管够！铁柱再来一盘凉拌豆腐，咱们兄弟爱吃！”
魏五六除了包子之外最爱吃的就是凉拌豆腐，撒上一点葱花香菜，配上一点井盐，魏五六一个人能吃三盘到四盘。
“文举哥，没啥好送你的，昨天刚发的新装备，这个送你！”
魏五六拿出一条消防员专用的那种腰带交给牛文举，是那种纯皮的，腰带扣上面最漂亮的是定着一个国徽，看着就舒服。
“好东西，来干一个……”
过年期间客人本来就不多，基本上都是学生和打工者构成了吃饭的主力，还有些人是专门来喝饮料的，牛文举和魏五六都放开了。
“滴滴……”
“糟了，出警了！”
魏五六再次端起酒杯，结果一阵消防车的警笛声传来，魏五六化成一道残影冲了出去，时间不长才折返回来拿外套。
“咋了兄弟？”
“那边平房着火了，今年过年期间着了好几次了，文举哥咱们有时间再喝！”
魏五六急匆匆拿着自己的外套往回跑，牛文举摇摇头招呼佟绾那边开车去送，暗道自己的这个兄弟职业真的不咋地。
第197章 家贫早自律
赚的也不多，还这么拼命，不过想想对方说的那个太行精神又释然了。
这个年头如果连当兵的也和自己这帮做生意的一样计较，这个国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自己喝酒没意思，牛文举喝了一杯剩下的交给大哥程铁柱，自己返回办公室把《太行山上》又看了一遍，还是那么热血沸腾。
为了尽快完成样板店那边的建设，牛文举让邓斌挨个给在食品加工中心就职的学生打电话，很多都是大三的准毕业生。
一个电话学生提前返校，牛文举带着学生们从食品加工中心到餐馆全流程学习，也包括是备菜品的预处理。
学生正式开学之前，牛文举分出一半学生前往大庆，这边和粮食学校的学生会再次接洽，再次从学生那边雇佣一批。
就业这么紧张的前提下，学校巴不得让学生们有实习的机会，这是教学亮点，教务处那边几乎拿着学生们的各种成绩让牛文举来挑选。
尤其上学期走绿色通道的学生，绝大多数家庭都比较困难，这种孩子工作都比较认真。
“诶？李小娟？吃面就在后面吃呗，你咋还在这自己点了一碗呢？”
牛文举刚培训完毕学生回来，还没进入办公室，程铁柱那边一声惊呼，牛文举又退了回来。
餐厅角落里，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正笑呵呵的看着程铁柱。
记忆中这个女孩平时很勤快，话也不多，平常就是那么几件衣服来回换，属于那种典型的农村女孩，有点内向吗，身体微胖。
按照有些学生的说法，对方有点抠门，化妆品什么都是用的那种价格便宜的牌子，至于奢侈品对方根本没有。
零六年，宿舍的很多人都配了电脑，对方还没有。
至于手机那就跟更别提了，对方连小灵通都舍不得买，打电话都是200电话卡在路边电话亭拨打。
“铁柱哥，再给我煮个鸡蛋呗，我不想吃卤蛋，不习惯那股味道！”
端着一碗拉面，李晓娟眼睛里都是笑容，程铁柱有些懵逼，淡淡的答应一声转头离开小声嘟囔毛病。
牛文举看看李晓娟，前后联系一下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想，放下东西直接进了后厨。
“铁柱，你过来……”
招招手在程铁柱耳边小声说了两句，程铁柱赶忙跑了出去。
“别吃了，这碗面让佟绾嗦啦一口了，我没注意过给端来了，那边我让后厨再给你弄一碗，别吐哈！”
不由分说把李晓娟面前的面给端走了，弄得李晓娟一愣，一阵尬笑。
后厨这种事倒是常见，有时候大家那边正吃饭，结果下单了，这边开始干活，传菜的没注意就把面端走了。
搓着双手，李晓娟望着窗户上的窗花，眼睛里出现少有的轻松。
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有幸结识了面前这帮人，在这寒冷的冬季心里也暖呼呼的。
大学兼职很难找，李晓娟尝试过到曼哈顿门口那边举牌子做家教，结果有人问夜店做不做，还有人直接来找二奶的说的话都很露骨，气的李晓娟再也不去了。
发传单，做售货员李晓娟都做过，无一例外都很难。
好在今年大二学校和牛文举这边合作，自己进了食品加工中心，然后来了餐馆这边。
别个不说，吃饭管饱这点就让李晓娟十分高兴。
一个来自农村的孩子对于生活品质没什么要求，吃饱就行，更何况牛文举这里顿顿有肉，想吃什么自己动手捞就行。
一学期下来李晓娟柔弱的身体已经有肉了，今年李晓娟也打算控制体重了。
今天过生日，内向的性格让李晓娟不想麻烦别人，尤其老板牛文举，听说对方是破产以后再次创业，很厉害。
至于宿舍的姐妹？还是算了，经济消费不在一个档次上，很难融合到一起。
这点在女性这里尤为突出，谁也不讲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反正李晓娟在和寝室姐妹的相处中感觉很困难。
漫漫的等待中，那边程铁柱把电视打开了，遥控器交给了李晓娟，本能的李晓娟说了一句谢谢。
牛文举那边已经丢下了铲子，一个白色的面团在空中飞舞。
滚开的热水中不一会多了一团细如发丝的面条，只是在里面打了两个滚，牛文举直接把面条捞出锅，大海碗，飘上香菜，放入西红柿，摆上一排切割整齐的牛肉，放上一个白皮鸡蛋，各种装饰做了一堆。
一个硕大的托盘上面放着六个菜，中间是牛文举最拿手的千尾龙须面，身后跟着自己一堆兄弟端着一大碗煮鸡蛋。
“呃……文举哥！”
“坐下吧，今天你是我们的小寿星！店里不是有规定么，咱们过生日只要在店里一律有二百块钱津贴，大家给开生日餐，不为别个就为了给大家热闹一下，你呀，不说一声是怕大家耽误你出生咋地？”
望着牛文举拖着大托盘出来，李晓娟惊得站了起来，一阵手足无措，牛文举放下托盘，兄弟们一起伸手把所有东西摆在桌子上。
那边李晓娟激动的直抹眼泪，被身边一个姐妹按在座位上。
“谢谢文举哥，谢谢大伙……呜呜！”
低着头，李晓娟肩膀松动，来到这个世界上这还是第一次过生日，平日里宿舍的同学过生日李晓娟很少参加，自己的生日也从来不过，就担心回请。
家庭的贫寒是每一个穷人最大的自律条件，无论承认与否，金钱还是限制每一个人行动能力的最大障碍。
“快吃面吧小娟，咱们店你还是第一个吃文举哥弄千尾龙须面的，咱们这帮人过生日文举哥不是不在就是我们不带他，你有口福了，快吃，等你吃不了给我们尝尝哈哈……”
程铁柱望着千尾龙须面一阵吞唾沫，李晓娟那边翘翘下巴，表示绝对不给。
“谁说的，我吃了好几回了，这是过生日了？”
妖刀那边不知道从哪回来的，现在快捷酒店那边生意并不是很多，学生们刚回来还没开始活动，另外蔡国兴那边也是刚上班。
第198章 千尾龙须面不是人人都能吃
“小娟过生日，快来一起！”
这阶段妖刀那边规矩了不少，衣服也洗了，头发也剪了，整个人精神了。
“哦！”
“诶？你干啥去啊？”
妖刀依旧是话少，转身出门了，牛文举翻了个眼皮示意大家别理他，众人接着吃饭给李晓娟祝福，不想二十分钟左右妖刀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蛋糕。
“我勒个去，你倒是吱一声啊，这都吃了一半了！”
望着妖刀手里的特大号蛋糕，众人一阵咂舌，李晓娟眼睛里瞬间星光闪烁，自己同学过生日都有蛋糕，显着很高级。
自己过生日，本来就是牛文举给免费准备的生日餐，不好说什么，没想到妖刀给准备了。
“都一样，等会当甜点吃，按照我要求做的，他们做的那个奶油太多了，给扮上吧！”
妖刀来了，佟绾自然让座位，几个店里的服务员给李晓娟那边戴上寿星装备，幸福的李晓娟不要不要的。
打开盒子，众人更是经验，薄薄的一层奶油上面全是水果，弥胡桃，草莓，蓝莓，火龙果，芒果各种果肉琳琅满目。
上面是黑色果酱写的李晓娟生日快乐，永远二十二岁。
“谢谢妖刀哥，爱你哟！”
这个蛋糕太别致了，就是自己寝室的那帮姐妹都没吃过，李晓娟吹了生日蜡烛对着妖刀各种感谢，妖刀只是答应一声，并没有过多的表示，还是那副话少。
因为有了蛋糕，李晓娟的千尾龙须面只是吃了一半，剩下的程铁柱想要被妖刀直接拨开。
“边上去，你买蛋糕了？一毛不拔就知道吃！”
“呃……我干活多也行啊！”
被妖刀那边怼的一时语塞，程铁柱直接哑火。整个餐厅都知道牛文举弄得千尾龙须面好吃，而且口感特醇，现在看着妖刀吃几个人这通羡慕。
这段时间妖刀和牛文举的关系大家看到很清楚，对方没有架子，和一帮兄弟们相互之间动不动就开怼，大家都习惯了。
那边李晓娟也没意见，牛文举暗暗心动，看看两人相互看的眼神，再看看妖刀身上的干净衣服，牛文举暗道自己大意了，这特么要出事……当然对自己兄弟是好事，爱咋地咋地吧。
破天荒，李晓娟今天喝了啤酒，担心几个人喝醉，牛文举拿了一瓶年前从家乐福那边集采的张裕，当时对方还赠送了一桶，今天人多大好正好消化了。
结果本来没什么事的几个人都喝醉了，就连李晓娟都扶墙了。
“我靠，这不是假酒吧？这玩意劲头这么大？”
牛文举很少喝红酒，即便是在大连的时候牛文举都很少喝，没想到这玩意劲头这么大。
看看酒瓶，牛文举直接懵逼了。
“你以为？红酒也是酒，那一桶你看见了么？至少五升，再配上这几个人喝的白酒和啤酒，不犯药才怪呢！”
妖刀那边喝了一口面汤，看了一眼牛文举，眼睛里少有的出现幸灾乐祸，牛文举使劲戳了一下妖刀，暗道你个混蛋知道这个事还不早点跟我说？
招呼后厨和剩下的几个假期工过来帮忙，把这帮人都送到楼上酒店那边休息，男的一个屋，女的一个屋，妖刀继续做酒店那边的大堂经理。
因为知道了李晓娟和妖刀的那种暧昧，牛文举索性给李小娟升职了，快捷酒店那边直接做领班，以公司的名义给对方换了几套衣服。
换上职业装李晓娟人立马就不一样了，精气神和气质配上高跟鞋，站在人群中也是一个亮眼的。
“条件就是这个条件，该创造的就创造了，你自己把握哈，别说哥们没提醒你，这是个好姑娘，你不要下面的好几个人等着了……”
伴着蔡国兴那边上人，快捷酒店那边忙碌起来，妖刀也换上了职业装，每天拿着对讲机来回指挥。
望着李晓娟干练的给客人安排食宿，牛文举在妖刀耳边小声说。
“你操那个闲心，我还没玩够呢……”
“程铁柱也挺喜欢晓娟，他俩应该也行，大哥还比你殷勤……”
“他敢？！”
“切，虚伪！”
“滚！”
妖刀嘴硬，牛文举三句话给试出来了，逗得牛文举那叫一个开心。
学生开学，牛文举这边把所有工作交代一下，终于踏上了前往大庆的旅程，马欣汝几乎每天一个电话那边催，如果不是那边工作忙，对方肯定开车来抢人。
现在店铺已经在牛文举派去的人指挥下装修改造结束，采购渠道贺园隆那边也已经打通了，张岩升机器那边调试结束，每个班多处理一吨食物绝对没问题。
两家店，一家处在让胡路区，一个在学府，加工中心位于学府东部一家破产的小型工厂内，外人看来也隶属于让胡路。
虽然以前听说过大庆，但是牛文举一次都没来过，坐火车来这边是第一次，进入大庆地界，牛文举第一感觉就是：平！
什么叫做东北平原，牛文举第一次感觉到。
一望无际的土地就跟用尺子刮了一遍差不多，这上面的植物就跟商量好了一样，几乎没有高的树木。
偶尔一两台磕头机上下摆动，在广袤的大平原上显得十分突兀。
越靠近DQ市，这边的石油设施越多，有一些已经停产了，仍旧矗立在那里，给人一种绝佳的视觉体验。
三月的大庆绝对比哈尔滨冷得多，下一车牛文举感觉自己都能被吹跑了，这风透过衣服那么吹。
“上车吧，我的牛大厨，都等你了，这几天贺师傅都累坏了，到了地方你惨了，咯咯……”
出站口马欣汝开着一台霸道接上牛文举直奔学府路，贺园隆和绝大多数人员都在那边，按照贺园隆的意思先开一家试试水，然后另外一家店再开业。
毕竟学生的钱还是比较好赚的，八一农垦大学，大庆石油学院，哈师大的学生都是消费的主力军。
再从学校那边雇佣一些假期工，生意就有慢慢上正规的。
寒假结束，天气很快就会转暖，牛文举的饮料也很快会过来，这边贺园隆准备单独给邓斌弄一个饮料档口，算是寄生在店铺这里的。
青年人对于工业化饮料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爱，贺园隆已经准备好了。
第199章 有资源你得用，明白么
单从资源上来说是不错，但是同样这里也面临一个严重的问题，竞争非常激烈，就拿学府路这边的店铺来说，这里清一色上档次的饭店，每一家都有固定的客源。
贺园隆来这段时间调查了一下，很多店铺都经营超过十年了，这意味着牛文举如果想要在这边做生意，那就要从对方跟这种有固定客户的店铺竞争。
怎么做到有特色，有吸引力，能够一炮走红，这是关键。
虽然这次所有资金都来源于马欣汝，但是牛文举不敢枉花一分，毕竟自己身上承载着对方殷切的希望。
况且一旦乱花钱的口子打开了，弄不好又会和以前一样，牛文举不想这样。
“这是个难题啊，弄不好真的会发生盛世饿死人的情况呢！”
坐在会议桌这边，牛文举听完刘阳和贺园隆的汇报，眼睛里都是无奈。
马欣汝学府的这家店铺的选址虽然都是核心区，但是同样也是尴尬区，两不靠！既不靠近居民区也不靠近学校，这里想要获得固定客源很难。
而且马欣汝这边在大庆并没有多少的客户基础，即便是开业也找不到多少捧场的。
至于让胡路那边好办，周围都是大型居民区，马上天气热了，来一个油饼配合烧烤，把哈尔滨的模式复制过来不成问题。
另外那边距离农业区域比较近，附近就有蔬菜大棚，对于采购十分方便，能够节省很多成本。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核心区的这出店铺怎么用？马欣汝已经清除了对方的所有东西，一切东西都准备好了，自己跟对方说慢慢来积累客户？
马欣汝不翻脸只能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牛文举不是傻子，对方花这么大的代价请自己来就是为了尽快见到效益，慢慢来对方自己不会么？
“文举，我想你是不是可以给粮食学校的魏总打个电话呢？我们和粮食学校那边合作的那么彻底，魏总以前就是八一农垦的副总，现在出去了在这边的人脉依旧在！”
“我们在这边大可以先从八一农垦大学里面开始，这所大学别看名字不咋地，每年来自农垦总局那边委派来学习的人可都是大有来头！”
“这帮人出手阔绰，在这边学习基本上都是三年起步，花的可是公家的钱！我们大可以先从八一农垦学校这边获取客户群体，这边的店铺装修好了慢慢养客！”
“和你在哈尔滨相同，我们引流！”
见到所有人都没有了办法，马欣汝那边借故出门打电话，实际就是等待牛文举几个人商量出办法。
贺园隆让刘阳把门关上，这才和牛文举小声说道，牛文举眼珠转了一下暗道自己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魏总在哈尔滨就常和自己说，这手艺不到大庆这边开买卖浪费了，大庆的人均消费水平高，并且对方在大庆有很大的客户群，可以帮忙带客。
事不宜迟，牛文举也不在乎漫游费了，立马拿起电话给魏总那边拨了过去。
“小事，管理二食堂的是我提拔的，我一个电话你上那边弄个档口不成问题，回款别担心，他不敢扣我的人;另外你在那周边的店铺别担心，只要弄得和哈尔滨这个一样味道，我保证那帮逼崽子肯定去吃，我给他们打个电话推荐一下，你等我电话……”
面对牛文举的电话，魏总那边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答应了。
因为牛文举上次矿泉水的关系，魏总在省里会议上获得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奖励，别个不说心心念念级别的事情妥了。
就因为牛文举在所有矿泉水瓶子上面印上了粮食学校的logo，这些矿泉水在哈尔滨最缺水的岁月里有幸到了某位领导家里一瓶。
大领导非常高兴，这是给自己长脸，第二天会议就点名了魏总，接下来的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魏总被这个奖励砸蒙了，正想着怎么谢牛文举，结果牛文举就求自己办事，那焉有不办的道理？
当然最重要的是通过这件‘小事’把牛文举的人情还了，避免对方以后有什么‘大事’找自己。
安排一个档口也这种事情对于魏总来说那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带客更简单了，到哪里吃饭不是吃？牛文举的店铺虽然看上去不上档次，但是味道和食材绝对一流。
就冲着这点也值得推荐，而且自己家也在大庆八一农垦大学附近，牛文举在那有店铺，自己家人玩意想要改善伙食岂不是近水楼台？
各种原因杂糅在一起，魏总那边拿着电话沉吟一下给手下拨了过去，那边食堂负责人看到老领导电话自然不敢怠慢。
当然还有重要一点，魏总要升了，这件事在整个学校都传开了，大领导能够想到自己最好了。
当大领导委婉地表示自己有一个做餐厅的朋友想要个档口时，负责人立马表示‘现在食堂在招租，碰巧了’！
下午的时候牛文举就带着马欣汝去了八一农垦二食堂，根本没有废话，签字，盖章，找时间来付钱就行。
“这就完了？”
马欣汝都蒙了，心道这是自己在机关单位办事最快的一次，难道是在做梦么？
前两年，马欣汝也和自己的朋友来这所大学琢磨过租一个档口，对方信誓旦旦认识谁谁谁，在大学里租一个档口就跟公交车抢一个座位一样简单。
结果呢？到这边人家领导连搭理都不搭理，也就是面前的这个胖子，这怎么忽然转性了？
“牛总，地方给您准备好了，听大领导说您做的东西格外好吃，望您早点入驻，现在学生开学了，对食品的质量要求是很严格的，呵呵……”
负责人握着牛文举的手那叫一个亲切，恨不得叫爹。
“好的，我一定和魏总说，老领导也时常跨您这边办事得力……我们晚上人就过来……”
中年人的虚情假意在管理食堂的大胖子这里被演绎的淋漓尽致，大嘴叉子配上锃亮的地中海头型，小眼睛几乎没有眼睫毛。
第200章 一炮而红
对方这幅长相要多猥琐有多猥琐？！什么叫做脑满肠肥，这就是！
寒暄一番，牛文举直接给刘阳那边打电话，该搬的东西全部搬过来。
现在店铺这边的食物用量不大，牛文举索性暂时把校外的这个店铺做成老汤和卤制品的加工基地，晚上这边熬制好了然后送到二食堂。
面团和包子馅也是在这边弄好了直接送过来的，到而食堂这边直接上笼屉蒸包子。
美中不足，这边没有老杨头的豆腐店，牛文举看了一下账本，权衡再三没舍得再让马欣汝再花钱，而是选择在饭店这边熬制各种米粥，然后一并用车送到二食堂。
在包子旁边的档口，牛文举直接做铁板土豆饼，早晨五点开始烙饼，学生一般是八点上课，这中间都是学生们来吃饭的时间。
其余的馅饼油饼，卷饼这些都是提前在校外打好了。
惯用手法，老汤就放在档口前面放味，学生们还没进入食堂就闻到味道了，绝大多数人是顺着味道找过来的，接着被土豆饼的金黄铺满视野……
“给我来两个土豆饼，这家饭菜真好吃！”
“给我来一笼屉包子，酸菜猪肉的！”
“我要一碗米粥，吸溜……”
马欣汝没经营过餐馆，担心第一天没有客户，马欣汝早早地就跑到档口后厨这边盯着，牛文举叫了对方好几次，对方都坐下了然后又起身。
直到学生们的饭口真的来临，马欣汝悬着的心放下了，脸上渐渐出现了笑容。
来自哈尔滨培训好的那些学生每一个脑袋上面都见了汗，提前烙好了的土豆饼和馅饼不到半小时就卖光了，一帮人只能临时加餐。
吃不到土豆饼这帮人就开始吃包子，摞起来老高的笼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矮。
后厨那边包包子的众人两只手都快轮刷圈了，仍旧供不上学生们吃饭的速度。
关键是有些人来吃饭是给一个寝室捎带脚，一个人买几个笼屉的包子，米粥也是打包，见到好吃的油饼也不遑多让，肯定带走。
“有着急的同学可以在这边吃面，包子晚上还有！”
牛文举那边看到包子馅用的差不多了，直接把板带面倒在面案上，当着所有学生的面开始和面。
别个不说这种徒手和面在这个学校还是第一份，半袋面十二个鸡蛋，那是实打实的活在里面。
动作行云流水，看着都舒服！
“砰砰！”
大面块直接丢在面案上，让所有来打饭的同学都驻足。
“老板，拉面多少钱一碗？”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开始来打面，牛文举拉了一下口罩。
“论重量，三块钱一两，女生二两就够，牛肉三片，老汤拉面，辣子和醋酱油自己添加！”
“来二两！”
望着牛文举那边把一块面丢在电子秤上面，直接就是二两，女生惊讶之余全要了。
“砰砰！”
“唰！”
“哇塞，好帅啊！”
牛文举几次拉扯面条在空中飞舞，不等女生看明白面条已经下锅了，那边又有人来打面。
旁边小徒弟开始煮面，分分钟一碗面出锅，和哈尔滨那边一样，小徒弟抓着面在老汤里面蘸了一下，接着牛肉丢上去，葱花香菜撒了一把。
“嗯，真香！”
这是女生吃第一口面的感受，接着就刹不住车了，至于牛文举那边也开始正式忙活起来。
半袋面不到四十分钟就卖光了，那边小徒弟直接从后厨扛出来一袋面，牛文举接着和面，还是同样的步骤，只不过原料更多了。
“这家老板是个全能啊，再这么干下去咱们没有生意了，是不是警告一下？”
几家档口的老板也时刻注意着这边的举动，牛文举从烙饼包子，面条全能，其他几个商铺现在生意都被抢了。
尤其有几家美其名誉陕西拉面，山西刀削面，纯纯的就是工业添加剂调味的那种，现在根本没客户了。
按照学校的规定，每家都有自己固定的销售要求，绝对不允许跨界，现在牛文举都包了，这有点不地道了。
但是任何人此时都得等，因为学校有规定，学生上课期间不允许发生任何纠纷，否则挑事的立马赶走。
本来几个人以为牛文举这边就是早餐和大家这边抢了一点生意，结果这帮人失算了，整个一天牛文举早餐，中餐，晚餐不重样。
虽然没有把校外的肉串弄进来，但是加餐面还是有的。
中餐牛文举调来了贺园隆，对方直接上的是炒菜，不同于校外的那种精雕细琢，这边都是大盘菜，想吃多少直接按照克数付钱，不存在什么份数。
学生们也不傻，这种公平合理的销售模式比其他家那种缺斤少两强多了。
练习体育的一个学生在牛文举这里吃了一碗菠萝古老肉，直接打包带走了四斤，光是米饭就带走了整整五盒。
至于晚上，牛文举依旧是炒菜米饭和拉面同步，这注定了牛文举的档口收入一个就超越了所有人。
不同于其他人家的那种单一的拉面，包子，或者炒菜的什么招牌，牛文举挂的是马欣汝饭店的招牌：汝家菜。
“兄弟，你们这是不是不讲究了，你们家从早餐中餐晚餐都做，咱们其他家还活不活？你这不是来拔橛子的么？你再这么弄咱们可举报你了！”
第三天八点学生就餐完毕，牛文举正在核查，偶尔有学生来这边加餐，牛文举的小徒弟正在给学生们煮方便面，几个其他档口的老板一起过来。
望着牛文举这个外来户，眼睛里都是不待见，尤其几个被抢了生意的老板，这一天下来，这两家没卖多少东西。
以往按照八一农垦学生的消费水平，不过万那都不好意思开张，今天才卖了几千块钱。
“别着急，我只干几个月，最多三个月我就搬走，或者这边制作一样东西，外面我有自己的生意，来这就是为了宣传而已，哥几个受点委屈先！”
面对几个档口的老板牛文举丝毫不害怕，自己现在有靠山必须得用了，人求了就得用完。
第201章 你们以后从我这里订购食材
这个食堂是学校的外包食堂，学校食品有补助的食堂在一食堂，这帮人绝大多数在一食堂那边也有档口。
说白了那边拿着国家的补助，做出来的东西还是猪食，这边不好好经营买卖，玩那种大家联合摆烂。
其实就是对学生们的胃口不负责，牛文举这边并不买账，毕竟来这边做买卖就是靠本事吃饭。
“那不行，凭什么我们三个月就得眼睁睁看着你赚钱？这不公平，除非你……”
“你那个面条我看见了，做的的确不咋地，明天让你男人到我这当学徒，我老汤给你提供，收你成本费，以后咱们卖一样的面，价格也一样，你看如何？”
望着那家卖面的老板娘大有来干一架的打算，牛文举直接拦了对方一句，对方后续所有话都噎在嗓子那边了。
从干买卖到现在还从来没见过牛文举这么做生意的，面就是靠老汤提味，对方能够成本价买给自己这太不可思议了，对方愣在那边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那不行，他的面馆你提供了，那我的包子你也得提供，不然咱们一起合起来把你抬出去！”
女子还没吱声，另外一个男子吱声了，面馆老板娘看在眼里微微沉吟一下并未说话，毕竟这是大家的共同利益，自己不好说什么。
但是一个念头已经在脑海中形成，一定要跟这牛文举学，这一天牛文举面馆赚了多少钱对方看得一清二楚。
真的把这个手艺学到手了，自己生意比现在不是强多了。
“没问题，包子馅提供，面团我们也可以提供，但是你们不能转卖，让我们发现直接踢出你的资格，而且把你从这个学校赶出去！别以为我说的话是开玩笑各位，另外来我这培训包包子，你们包的太差了，另外笼屉得从我这里进，你们的那个耗能严重……”
本来到学校这边开档口牛文举就不是为了赚钱，现在引流作用达到了，剩下的就是推销食品加工中心的那些半成品，让食品加工中心快速的运转起来，降低自己两家店铺的成本，更重要的是让自己赚钱，来大庆明面山是为了马欣汝，实际上还不是为了自己，这年头感情最不可靠，牛文举这次选择相信自己多一点。
只要食品加工中心那边运转起来，越多的订货牛文举这边的成本越低，利润越高。
“那个，咱们那边炒菜能不能……”
“菜谱是大家的命根子，想都别想！但是我们可以帮你们提供加工的半成品菜，这样大家就不需要每天起来那么早来做准备！大家还有没有意见？没有意见就这么定了，明天都派人到我这来学习，然后准备钱从我这里订货！”
“我只收现金，不走学校系统，这句话我不想重复，因为我每天都很忙各位！”
这次来大庆，餐厅是牛文举和马欣汝合股，食品加工中心牛文举完全独资，这能够最大限度的保证马欣汝离不开牛文举。
一旦马欣汝想要单干，也必须百分百从牛文举这里订货，不然根本维持不了牛文举给对方建立的成本体系。
独立运营一个餐馆一年多，没事的时候牛文举就为了今天做了充足的准备，现在全都用上了。
做餐馆的人都知道准备食材的辛苦，现在有人愿意给自己提供标准化食材，谁能不愿意。
最重要的是对方和自己这帮人都是一个体系内的，在学校里有巨大的能量，从对方这里订货也相当于对某些人让步。
终归在学校这个半封闭的环境内，还是一个充满了人情和利益的社会。
想要在这里消停的做买卖，谁都得让步，牛文举自己给这帮人这么大的让步，这帮人也只能接受。
当然最重要的是大家都能够从牛文举这个模式下获益，每一个档口每天人流量这么大，食堂这边清洗餐具都是一个巨大的任务。
负责清洗餐具的六个人在用餐高峰期连口水都喝不到，最终也只能勉强应付。
更别提那些卖食物的，每一个档口下班后老板们都会腰酸背痛，谁都想简单一点获利最高，牛文举的模式给这帮人带来了这种机会。
“文举，那个你的加工中心不是应该只给我提供食物来源么？你怎么……”
晚上收工，马欣汝和牛文举走在回餐馆宿舍的路上，嘴巴都着，心里很不满意。
在马欣汝看来是自己把牛文举弄来了大庆，对方应该把全部精力用在自己的餐馆里面，现在餐厅那边八字刚刚有一撇，对方先做加工中心那边的买卖了，这不是把自己的正事忘了。
“呵呵，别生气，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欣汝你知道食品加工中心那边清洗机开一次关一次需要多少钱么？”
望着路上别致的景光灯，牛文举眼睛里出现了少有的轻松。
来到大庆牛文举有一种回到了大连的感觉，人多而且舍得消费，关键是这里有绝对的自主权，望着周遭的一切，牛文举感觉当初的牛百万又回来了。
“不知道啊，这有什么关系？”
见到牛文举不回答自己的问题，马欣汝那边有点不高兴，和牛文举一起走入路边的凉亭。
“我告诉你吧，那个大电机非常大！一百多千瓦，配上其他的传送和加热，还有自清洁，另外那些电子检测设备，还有人工，启动一次就是三百块，我说的光是启动费用你明白么？启动的一瞬间！”
想到食品加工中心的那台大型设备，牛文举就十分肉痛。
粮食学校加工中心那边牛文举两家店铺加上粮食学校食堂共用，保证加工中心那边时刻不停机，这样才把成本降下来。
如果单独弄加工中心，牛文举会毫不犹豫的关掉，因为实在用不起。
其中很重要的一点是粮食学校那边背走了电费，不然牛文举早消停了，即便如此牛文举也要精打细算，努力的让邵树森给自己的加工中心标准食材拓展用户，就是为了降低成本，尤其在不确定的动力电方面，退一万步说万一学校领导翻脸呢？
第202章 美女，运营你真不懂！
现在牛文举在大庆这边独立运转食品加工中心，牛文举就要时刻谨慎，不放过任何一个潜在客户。
“才三百块钱不多吧？”
马欣汝那边对钱是真没有概念，牛文举愣了一下看看对方，半天没有想出来用什么话怼马欣汝。
“难道不是么？我这个包还上万呢，三百块啊不多呀！”
马欣汝抖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手包，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牛文举苦笑了一下。
“你知道阶梯电价这件事么？你的店铺位于繁华的商业街，这是学府！店铺的电力全是商业用电，商业用电是民用电价格的几倍！”
“我那边食品加工中心则是工业用店，为了降低成本我把加工时间放在晚上，即便如此电价也将近一块钱！照样是阶梯用电！”
“如果你的那两家店铺我拼尽全力去经营，食品加工中心那边的产能也只能用百分之三十！但是电价也已经达到了第二阶梯！是第一阶梯的双倍！”
“如果我把食品加工中心那边的负荷拉满，也就是找到足够的客户，那电价还是处在第二阶梯，不再涨价！整体平均下来食材单品加工的价格就降下来了！”
“经营餐馆也好，还是加工中心也好，最重要的是成本！大庆的人工这么高，我即便是先把机器替换成人工，价格也不便宜！”
“而且餐饮厨房是工人流动性最大的地方，今天来的人明天就可能不来了，我现阶段是从哈尔滨给你带来的团队！工资是你发不假，补助我是那边给的，如果没有补助，他们谁都不会来！”
“通过他们我才能帮你把当地的服务员带出来，给你培养出当地的人马，不然神仙都难以在很短的时间见到效益！还有质量控制方面……”
牛文举详细的给马欣汝讲解加工成本和产量之间的关系，还有电价以及各种煤电瓦斯之间的常识，最后把马欣汝都给讲迷湖了对方才终于妥协。
“好了好了别说了，你看着弄吧，早知道开餐馆这么操心我就不弄了，你快点给我赚钱吧，不好玩我明天要去一趟满洲里，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店铺已经开起来了，摸摸哒！”
面对这么繁琐的经营项目，马欣汝举双手投降。摆摆手马欣汝开上自己的车离开，牛文举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刚刚给马欣汝那边报的很多参数都存在严重的水分，就是为了让马欣汝允许自己在这边把加工中心拉满负荷。
实际上就是允许牛文举跑私，只要加工中心这边运转成功，马欣汝的那两个餐厅都好办，利用低成本优势，再加上自己的菜谱，从周边的餐馆中杀出一条血路不是问题。
第二天开始牛文举的档口依旧是那么忙，那家做面条不怎么样的档口老板娘干脆自己也过来学习，牛文举直接让自己徒弟到那边也开始卖拉面。
至于卖包子的老板那边跟着学了三天，包的包子终于有点模样了，牛文举让对方可以自己干了。
接着就是包子馅和面皮开始销售，对方那边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销售额不会说谎，切换了牛文举的包子皮和包子馅，销售额立马就上来了。
当然牛文举也不会错过让对方挂上汝家菜馆的牌子，渐渐地来和牛文举学习的老板越来越多，一个月下来，半个二食堂档口都贴的是汝家菜馆的牌子。
牛文举那边看时间差不多了，果断的把校外马欣汝的餐厅开张。
进入三月末，草长莺飞，学生们开始逐渐出门游玩，回来的时候看到熟悉的招牌几乎都会到店铺内吃上一口。
至于那些江湖散客，只要来吃上一口，就会成为回头客，渐渐地店铺的生意有了起色。
让胡路那边烧烤店，牛文举派刘阳过去，初期没弄多大，只是简单地烤串和啤酒，口碑开始渐渐上来。
尤其当最后一块冻土解冻，烧烤店那边来了个熟人。
“诶？我怎么感觉在哪见过你，小伙你不是大庆本地人吧？”
四月中旬，修宝福夹着皮包路过刘阳的烧烤店，被熟悉的味道吸引坐在门前的小桌旁，刘阳赶忙拿着菜单过来，修宝福和刘阳都愣了。
“哈哈，修老板，我是文举哥的小弟，他也来大庆了！”
“卧槽，我说了？快点叫他出来……”
听到刘阳说话，修宝福拍了一下大腿，赶忙招呼牛文举。恰好牛文举今天要过这边来支援，接到刘阳电话分分钟就过来了。
“来大庆早吱个声啊，我雪没开化就来了，今天不是来这边熘达熘达还不知道你在这呢……”
和牛文举双手使劲握在一起，修宝福对着牛文举那叫一个埋怨。
这次牛文举亲自开始烧烤，冰箱里的海鲜什么的都拿出来了，香味飘出去老远，不一会食客就上门了，刘阳那边忙的脚不沾地，牛文举和修宝福开始自助模式。
“你来这边做项目还是干啥啊？怎么感觉你瘦了呢？”
给修宝福一串尤鱼，牛文举自己灌了一口啤酒，这阶段牛文举也忙的够呛，马欣汝动不动就出差，现在整个加工中心和餐厅就是牛文举来回弄。
贺园隆全力管理食物加工中心那边，餐厅那边偶尔转两圈，岁数大了，牛文举不敢用的太狠，毕竟是自己的师傅长辈。
“那啥那边的一个项目被我拿下来了，得干一年左右吧，诶，问你个事你这能做民工的套餐不？我那边五百来个工人需要找个地方订饭！”
“今天我就是到这边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地方，前几天找的破地方做的埋汰不说，弄得水了吧唧的，甲方那边看到了把我一顿埋汰，说我是黑心老板！”
“这个工程是大庆这边很重要的，你这边要是能做我就在你这做工作餐了，每个月我提前给你打预付款！钱你别担心，得弄得差不多，可千万别整的跟本地人一样湖弄人了……”
说道工地那边修宝福就头疼，这几天工人那边还抱怨自己给他们吃猪食，不想干了，尤其几个技术工人自己得留住的。
第203章 来大生意了！！
其实修宝福给的伙食标准不低，工人是六块钱伙食标准，干部是十五块伙食标准。
饭菜里面得有肉，能吃饱，有油水！
本地餐厅都习惯了给农民工吃猪食，哪怕是给修宝福弄点回扣也不愿意提高水准，因为那意味着钱不好赚了，用时髦的话说谁愿意走出舒适区？
“成啊，正好我那边有一拨人能干活，全天候送饭呗？”
五百多人的工作餐，这里面可大有搞头了，加工中心那边每天需要油炸的东西多了去了，那种油用来做菜格外提鲜。
另外加工中心的边角余料做工作餐就行，不是牛文举苛刻，是完全符合工地的伙食标准。
至于肉更简单了，不能做卤制品的，或者品相不好的没法上餐厅的餐桌那种直接上工作餐没毛病。
有肉不意味着全是肉，工地那边最重要的是吃饱。
牛文举刚刚和一家蔬菜基地那边签订合同，量大可以价格再次降低，另外对方那边有一个超大型冷库，想要什么蔬菜都有。
有了修宝福的食品加工订单，牛文举直接就可以下给加工中心那边，每天一万多元的流水，谁不心动？
“你这家餐厅不行，不然我那边的监理还有工地领导都能来你这定点，平常宴请招待啥的也能给你增加点流水！啧啧，可惜了，领导都好点面子，虽然有规定不能铺张，但是你这小店还是太寒酸了……”
落实了工地工作餐的事情，修宝福看看牛文举的这家烧烤店有些惋惜，门脸装修的并不养眼。
人也不是特别多，绝大多数都摆在外面，大领导能在这吃饭就怪了。
“切，谁说没有，现在就跟我走！烧烤吃完了，领你去吃一下咱们的高端菜，告诉你这这次哥们就是哈尔滨那边买卖的升级版知道么？”
有生意不努力，那就是你活该受穷。
虽然喝的有点散脚，牛文举仍旧拉着修宝福上了出租车，修宝福那边感觉牛文举弄不好在吹牛，结果到了地方发现自己看轻了。
马欣汝别的不行，把钱浪费在装修上面绝对是一把好手。
如果不是牛文举拦着，一家几百平米的餐厅能够砸进去六十万，即便是牛文举拦着对方还装进去三十几万。
全中式的那种格局亭台楼阁拐角，丝竹，雅间都是梅兰竹菊的装扮。
格格不入的是门口牛文举透明厨房，从蒸包子，拉面，标准化炒菜，菜单直接是灯光墙上面显示的，随时能够显示是否估清。
因为餐厅还没完全被周围人认可，现在人并不多，大厅里稀稀拉拉的连一半都没坐满。
“啧啧，这个地方比你哈尔滨的那个地方可高级多了，就订这了！你这单间长期给我留着，我要招待领导用！另外监理公司的人你给我单独准备一桌，每周至少两次会来！工地那边开会也会来你这！”
“明天我给你拉一些酒存在这，招待领导就用我的这些酒，你给我安排明白点，到时候给我搂着点哈……”
这里是新店铺，领导来了也放心，避免被人看见，谈事什么的心里也没有负担。
最重要的牛文举是自己人，修宝福最放心的就是牛文举的厨艺和为人。
还有就是有些菜，某些大领导喜欢吃，在牛文举的菜谱上虽然没有，但是只要点出来了牛文举肯定能给自己做，大庆这边的像样点饭馆都很牛气，真的出现店大欺客那种事自己很尴尬。
有道是饭店有人好吃饭，上面有人好做官，修宝福现在就想在这有熟人的地方招待上面人。
“放心了，从现在开始你带来的人吃饭，除了你存的酒以外的酒水我这边都不卖，保证给你摆弄明白的，这点事还办不明白么？那个谁过来记一下……”
场面上的事情牛文举又不是没做过，分分钟让店铺内的大堂经理记住修宝福这张脸，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要给弄明白了。
雅间这边特定的给上锁，修宝福包了。
实际修宝福第一桌客人来的很快，第二天三箱子酒水刚到，第一桌客人就到了，别个不说就看那白衬衫就知道地位低不了。
修宝福给牛文举一个眼神，牛文举直接招呼大堂经理过来，把酒水给背诵下来，接着拿着菜单进去了。
时间不长，大堂经理出来，牛文举亲自到后厨那边督战。
十六个菜，全都是牛文举从哈尔滨那边菜单上抽出来的，光是这一桌菜也不是寻常人请得起的，五粮液配上毛尖，饭后甜点果盘是牛文举那边赠送的。
这一顿饭除了酒水之外，一共是一千三百多，总体来说与周围的店铺相比是便宜的了。
“宝福，你找的这家店行啊，问问能不能办卡啥的，以后咱们常在这来，正好以后有朋友就在这吧！”
为首的领导也有自己的朋友圈，汝家菜馆装修的正好符合领导的口味，最重要的是这家店不张扬，而且味道特别正，这菜品绝对没有重复用油的。
周围的餐厅这位领导几乎都吃遍了，开的时间稍微久一点的饭馆都采用二手油做菜，菜品味道给人感觉怪怪的。
寻常人吃不出来，但是这帮专门逛大餐厅的主第一口就能吃出来。
到了这个地位要的就是一个健康，价格都已经是其次了。
“包在我身上领导，这边咱们都认识，是同学，保证咩问题，这里干净而且肃静，卡我马上就办！”
不用问这张卡里面是修宝福充钱，对方一点也不心疼，酒水都是自己买的，和牛文举商量好了，只要是这边领导过来就喝自己带来的酒水。
这在其他店铺那边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这玩意酒水利润多大业内人都知道的，哪有人会给你让出这么大的利？
对修宝福牛文举一点不在乎，毕竟现在是养客阶段，再说有工地的五百人份饭在那跟着呢。
此时工地上轮班吃饭的工人脸上也笑开了花，牛文举店铺的大包子三口一个，渣都不会掉在地上。
第204章 不是每一个厨子都能开餐馆
“这包子太好吃了，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
“就是，这个咸菜也是，真香！”
“粥也是，这是新米，前阶段那个米都特么发霉了，我草塔鞋码，我们工人是人又不是牲口？老板终于发了一会善心，以后总吃这个咱们还好好干，不然一定让他后悔！”
一帮工人聚集在一起，分分钟一大口袋包子就没了，那边工头再给提来一袋子。
其实这包子牛文举有利润，包子馅尽量都是菜的，味道老汤找！至于面，现在牛文举已经自己开始加工面粉，什么精粉？存在么？
麦子磨完了根本不用什么过滤麦麸子，粉碎机那边打碎了就行！掺点包米面，只要发酵了蒸出来的包子一样大小。
面粉多少钱一斤，玉米才多少钱一斤？
有了自己的加工中心，牛文举就能把所有成本压倒最低，任何人都不可能达到的地步。
咸菜那边是牛文举新收的小徒弟那边加工的，学徒期间只给生活费，每天的唯一工作就是切咸菜和各种腌制的活。
即便是这样小徒弟也是感恩戴德，尤其牛文举时不时展示一两手绝活。
调味料？不存在，味素？对不起，控制不了量！鸡精？算了！
牛文举一律用的是葱姜蒜这些调料泡水，然后调制包子馅或者菜的味道，所以吃牛文举做的菜所有人都感觉不同。
盒饭的时候更简单了，能做炖菜就不做炒菜，伺候不过来，味道好，有油水是牛文举最大的要求。
切菜机，电加热槽，不断来回翻动食物的拖杆确保底部没有半点湖锅。
高精度传感器严格控制着食物的温度，至于大米饭，蒸箱二十四小时吞吐热气。
有了五百人的用餐量，牛文举直接让人从呼兰巴彦和冬青那边收购的水稻，运回到李村然后进行加工，光是主粮成本价格上就低了周围餐馆一头。
“刘阳，咱们认识的人中间有没有谁还能做厨子？现在咱们这边人有点不够用了！”
大庆店铺的生意越来越好，牛文举开始了幸福的烦恼，厨子不够用，不光如此，好的服务员也很紧缺！
厨师圈子本来就封闭，HLJ这边厨师圈牛文举接触的并不多，至于田丰和朱勇那边，牛文举指望不上。
在蔡国兴家里，牛文举已经对两人失望了。至于贺园隆，对方认识的人又都太高级，真的来了自己这里，牛文举请不起。
“文举哥，你还记得谭耀文么？”
刘阳那边端着饭碗，狂吞了一口饭菜，想了一下这才说。
这几天跟着牛文举来到大庆这边，刘阳多赚了很多。
按照牛文举制定的店规，新店是高底薪加上绩效提成。只要店铺那边正常生产了，店铺就改成和哈尔滨那边一样的底薪加上提成。
来了大庆后，牛文举又把规矩改了，因为大庆这边的物价水平高，牛文举把服务人员和管理人员的底薪提高了。
现在刘阳光是每个月的底薪就能够比哈尔滨多三百，至于提成，因为牛文举找来了修宝福的单子，店铺提前开始试营业，刘阳每个月比哈尔滨那边高了一截收入。
原本属于邓斌的酒水提成，因为刘阳来带班，全部归属刘阳拿走，这部分收入在一个寻常小店都能让人心动不可，更何况大庆这边的客户都很高级，消费水平和哈尔滨不可同日而语。
很多时候，哈尔滨那边喝酒的客户喝酒的时候要半杯！你没听错，就是半杯，牛文举规定要多少都给打。
大庆这边根本没有这种情况，原因只有一个：不差那点钱，喝不了宁肯留在杯子里。瓶酒接了一扎，没喝也不会如同哈尔滨餐厅那边一样倒在菜里，而是就留在那里。
每天刘阳都能够捡到至少十扎分毫没动的啤酒，等到来了合适的客户，直接不走账给对上上去，然后收费的时候直接截流，这种情况牛文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了这个收入，刘阳自然为餐馆这边多考虑，牛文举四下踅摸管理厨师和服务人员的时候，刘阳同样在努力。
从明上号那边离职后，刘阳一直保持着和明上号那帮兄弟姐妹的联络，这点和牛文举截然不同，牛文举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都不联络了。
“凉菜那边的？他对象是谭秀梅对吧？”
对于谭耀文牛文举有些印象，对方供着自己吃了好长时间外卖。
记得没错的话，谭耀文回家开买卖去了，这种厨师很难雇佣，毕竟对方心气高了。
“是呗，他对象生孩子了！然后他不是兑了一个店么，他兑店之前那家的生意很好地，可是等他接手才发现来吃饭的那帮人都是原来店主的朋友或者亲戚，价格变动一下这帮人就不来了，积累散客哪有那么容易？铁定的被忽悠了！”
“干了将近一年的买卖，他家里的那点积蓄不全都亏进去了么？他家的水田包出去了，家里只剩下一点旱田，正在考虑出来找个地方打工，如果咱们这边需要炒菜可以把他弄过来，正常价他就能干！”
“而且这个人如果没有对象在跟前还是挺好的，为人不偷奸耍滑，以前之所以在凉菜那边干就是想要补齐了凉菜的短板！”
说道谭耀文，刘阳印象还可以。
和后厨的其他人相比，谭耀文这个人还是比较好相处的。身材有些单薄，但是为人不错，和后厨的这帮人都能相处得来。
最重要一点对方还认识一帮小哥们，一旦牛文举这边需要的厨子多，对方那边也可以带人过来。
按照现在牛文举的扩展速度，刘阳相信用不了多久肯定还会有新店开业的。
“成，让他过来吧，他对象暂时咱们没法安排，等这边稳定了再说！”
对于谭秀梅牛文举印象并不好，脾气太大，而且手把一般。
出门在外干的服务行业，你给人甩脸子，多大的生意不都得被你折腾光了？
谭耀文那边实际人已经在哈尔滨了，这几天找了好几个地方进行试菜，结果不尽如人意。
第205章 开买卖最重要的得做人
最低的地方只给了八百块钱的薪水，和谭耀文那边预期差太多了，还不如一个网管给的钱多。
家里老婆不下奶，孩子得吃奶粉，谭耀文亚历山大。
接到刘阳那边的信息，谭耀文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直接坐上晚上火车到了大庆，刘阳开着工厂的买菜车把谭耀文接到汝家菜馆。
“文举哥，我那时候就说你肯定能做老板，咱投奔你来了！”
望着牛文举这个熟悉的身影，谭耀文内心五味杂陈。都是干买卖，牛文举越干越大，从哈尔滨做到了大庆。
谭耀文还清晰的记得牛文举进入明上号的场景，一个双肩包，浑身上下都是胜利地下的装扮，连一个脸盆都没有。
现在人家在哈尔滨那边已经干起了大买卖，虽然也是给人领班，但是那也是有人高薪雇佣，最重要的说了算。
自己那边说得好听，也学着人家弄了买卖，实际上呢？瞎弄，把老本都赔进去了。
“嗯，先吃饭，明早开始跟着大家先适应一下，这是咱们的菜谱，你看看哪一道菜还不会，我教你！”
没有过多的寒暄，牛文举直接切换了两人的身份。
谭耀文也没有多说，吃过饭开始看菜谱，绝大多数菜品都是家常菜，还有一些和明上号那边重叠。
有一部分看得出是牛文举那边的自创，牛文举在内部菜单上面注明了烹饪方法，谭耀文赶忙琢磨。
原本牛文举以为谭耀文这个做过老板的人会难以驾驭，结果牛文举很快发现自己多虑了，至少在谭耀文这边是这样的。
三点多，牛文举起来开始接收加工中心那边送来的老汤和半成品，惊讶的发现谭耀文已经起来了。
不光如此，厨房那边的卫生已经整理了一遍，各种东西都就位了。
灶台上正热着锅，谭耀文自己带来的勺子和铲子搭在锅沿上面，那口锅也是刚炼过。
“文举哥，这道咕咾肉你能教我一遍么？当初徐师傅做的时候不让我们看，我没明白！”
都是内行人，看着从加工中心那边弄过来新煮的菠萝，谭耀文内心就大约明白了。
“好，还有哪道菜都点出来，我给你打个样，正好当成早饭……你们几个开始弄包子，面团给学校那边送去的时候记个数！”
和刘阳那边对了一下数量，牛文举伸手拿过自己的烹饪工具，谭耀文赶忙拿过各种配菜和肉菜的自封袋，按照明上号的习惯分别倒进漏盆。
“这道菜我是花钱买的，你学会了记住不能随便到外面出手，避免惹麻烦……”
热锅开始，牛文举一样样给谭耀文讲解，谭耀文听得非常仔细，有些不明白的地方直接跟牛文举那边提问。
事实证明牛文举选对人了，只是教了一遍，第二遍谭耀文就能够把菜品烹饪的和牛文举八成相似。
这就是标准化厨房的好处，菜品和配方都是固定的，没有太多厨师的发挥空间。
至于一些牛文举弄得凉菜方面，谭耀文本身就是强项，牛文举稍微提点一下就完全可以掌握。
海鲜这边牛文举暂时自己盯着，因为价格比较贵，都是边烹饪牛文举边教授对方。
有了谭耀文这个专职的厨子在，刘阳那边轻松了很多，再加上对方勤快，刘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事实证明，刘阳介绍谭耀文过来是有先见之明的，很快从汝家菜馆到汝家烧烤顾客都开始疯狂的增加，牛文举看到情势这么好，通过谭耀文再次从哈尔滨那边招聘厨子，尤其是烧烤师傅。
四月末，整个北方开始进入气候宜人的季节，大庆这边撸串的变得尤为多，再加上生活水平普遍比较高，都愿意在干净的小店吃一口。
牛文举这边从李村弄来的山泉水酿制的扎啤，在挑剔的大庆居民这里受到了热烈欢迎，尤其一些年轻人喝一回还会来第二次。
和哈尔滨相比，这边每扎啤酒贵一块钱，挑剔的大庆人根本不在乎，好喝就行。
“文举哥，这个就是跟我关系不错的两人，他们一直就是干烧烤的，王贺做过卤味，高光复是专职的烧烤师傅，在哈尔滨那边刚辞职！”
忙碌的夜色下，汝家烧烤这边，谭耀文指着两个年轻人对忙碌的牛文举开始介绍。
牛文举把烧烤摊交给谭耀文，自己带着两个年轻人进入店内，结果正视两人的时候愣住了。
“王贺你是不是在朱勇的店铺干过？”
高光复牛文举比较陌生，但是王贺这边牛文举在朱勇的店铺看见过，当初牛文举在朱勇的店铺帮忙的时候曾经指导过对方的手艺。
“是的牛师傅，当初你指点过我！我不想在那干了，老板娘总是拿着漂亮话摆弄人，把我们的好挂在最边上，却不给涨工资！”
“我在他们店四五年了，给他们带出了一帮徒弟，但是我的工资只给涨了二百块钱，每次说我给带完了徒弟就给涨，结果一毛都不给涨！”
“他还不是你这边的这种提成收入，而是死工资，每天累得半死，有时候还得看朱勇的脸色！高光复是我的表弟，谭耀文说牛师傅为人好我们就想过来看看，另外我也相信牛师傅！”
面对熟人，王贺毫不避讳，自己这么多年给朱勇卖命，最终却被白用了好几年，工资不涨，口头奖励不少，真把自己当成小学生了。
这次王贺铁了心要出来，就是不知道牛文举能不能用自己。
哈尔滨圈子太小，王贺担心自己在哈尔滨那边会被朱勇给穿小鞋，这才来到大庆。
“嗯，你带着你表弟好好干，看看你的手法，可以你就按照师傅工资，底薪加提成！你表弟你自己带，带出徒了就按照师傅工资，带不出徒就是学徒工资，你看着办！”
“细节的东西等下刘阳那边跟你细说，他是咱们这边的老人，再有大庆这边的食客脾气都比较大，你要会处理！一个好的烧烤师傅是半个店长，明白我的意思么？”
对于朱勇夫妻两人的做派，牛文举比谁都知道。
第206章 酒后大哥吃的不是串是面子
一毛钱不花光靠嘴能够送你出去二里地，就是用嘴摆弄人。
王贺这个人自己带过一段时间知道怎么回事，因此一点都不担心。
“好的牛师傅，一定不给您丢人，您就瞧好吧，等你回哈尔滨的时候我也跟着你干。我们知道朱勇怎么对您的，有一天咱们回哈尔滨把他干黄了……”
悬着的心放下，王贺那边咬咬牙狠狠地说道。
作为店内老员工，王贺为人比较老实，用外人的眼光看比较懦弱，因此朱勇夫妇才以为可以拿得住对方。
因此很多话也不避讳王贺，关于牛文举的事情王贺从朱勇夫妻的对话中知道很多，尤其当初牛文举借给朱勇夫妻过桥钱，现在对方竟然放任牛文举自流。
王贺那时候心里就不满意，现在累计到一起，心中更是新仇旧恨叠加。
“说什么胡话？做买卖就是做买卖，干黄了他我能得到什么？刘阳，等下你带着王贺去那边的商店买些日常用品，被褥这些东西！人就别回哈尔滨了，那边的行礼什么的在这边我给你买了，好好干活，多赚点钱回家！”
招招手让刘阳那边带着两人去买东西，王贺心里更加感激牛文举。
哈尔滨那套被子是王贺从老家背出来的，死沉而且不值钱，家里盖了十年了。
外面卖得被子柔软还保暖，日常用品这些东西虽然不值钱，但是这代表新东家对自己的承认，这很重要。
采购王贺也不去了，直接让刘阳带着高光复去买日常需要的东西，自己则直接上任烧烤师傅。
其实仓库里面就有行礼，刘阳从粮食学校那边收购的学生用品很多，被褥都是好棉花，随便给两人拿两套就可以。
床单被罩这些东西都是郭宏伟母亲那边清洗干净的，都做过漂洗一点也不脏，就连枕头都有。
日常用品除了牙膏牙刷外都有旧的，刘阳给对方那边都拿够了，至于脸盆这些东西多得是。
“我勒个去，这家店铺有点意思啊？”
等到刘阳带着高光复回来，王贺那边已经在店门前摆起了架势。
不同于其他烧烤师傅那种排列整齐的烧烤，王贺这边采纳了一半牛文举的铁板闷烤，另外一半则是采用大把肉串轮烤。
通红的木炭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放着至少三层肉串，王贺手拿着刷子飞快翻动，那速度可以称之为光速。
每一个肉串上面滴下来的油几乎都被对方留在了下一层肉串上面，这最大限度的保持了肉串的鲜嫩程度。
结果就是顾客咬一口上到桌子上的肉串都是一股油，味道格外鲜美。
没有十年以上的老师傅手艺根本练就不成这手，因为你寻常人根本看不出下面木炭什么时候着火。
不光这样，这边烤着肉串，那边王贺已经在引碳，这边木炭烧的差不多的时候，那边正好木炭是火旺的时候。
“二百个串，王贺，稍微快点！”
“王师傅，肉串那边催了，再来两串韭菜！”
“金针里嵴卷，王师傅稍微加快点……”
伴着客流逐渐升高，单子雪片一样朝着王贺这边涌来，王贺也不答话，一张张小票插在钎子上面，每完成一个就塞进旁边的口袋一张。
“小伙，二百个串，给你十分钟，我进去等着，哥今天就在这尝尝，上不来我把你烤了！”
王贺正在聚精会神烤串，浓重的酒气喷来，王贺本能的往后一躲，一张通红的脸映照在白炽灯下面。
对方赤膊上身，身后跟着几个中年男子也是如此。其中几个还带着纹身，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边上几台新车里面都坐着人目光注视着这里。
十分钟二百个串那是痴心妄想，王贺那边脸上漏出难为情的表情。
“那个……”
“哥，放心，二百个串，保证到，刘阳招呼着！”
还没等王贺那边说话，牛文举赶忙过来拉着男子往里面走。
“你是管事的？挺懂事，来一根，抽着，不抽不给哥们面子……”
刘耀先模湖的视线里望着牛文举只能偶尔看清，拿出华子递了一根烟，牛文举立马接在手里，先给刘耀先点了一根。
“哥，先抽着烟稍等，扎啤那边马上就来，肉串我亲自烤！”
面对几个明显是社会人的大哥，牛文举满脸堆笑。
“懂事，这顿做好了以后就在你这吃了，做不好以后你别开了，我刘耀先说话就好使，扎啤加冰，蒜，蘸酱菜，毛豆呢……”
厚重的手掌在牛文举的肩膀上面使劲拍了几下，牛文举感觉火辣辣的疼，但是也得忍着，吃这碗饭就是这个待遇。
招呼刘阳那边赶紧招呼，牛文举撸起袖子直接上了烧烤炉。
“牛师傅，这二百个串难啊……”
“我知道！刘阳，把收拾的那些剩串上微波炉，马上，给我凑二百个！”
看一眼了里面那桌没有朝这边看，牛文举立马吩咐，刘阳那边从保鲜柜里面拿出一大绺子，全部塞进微波炉。
这边牛文举把王贺那边手中至少五十串让刘阳上去，三分钟微波炉里面的肉串开始冒油。
“能行么牛师傅？”
望着这些明显以前剩下的肉串，，偷偷看一眼那边几个社会大哥的桌子，王贺后背出汗。
“都喝醉了，这帮人根本是不是来吃串的，就是为了喝酒，弄上去也是摆设，等下回来还得热，上串的时候放在底下用新烤的肉串盖上，再次回锅没人说得清！”
“这个时候还来这喝酒心中肯定带着怨气，肉串只管上。人多的时候咱们还得给他好好烤，如果对方是一个人来的时候不烤熟都没关系，刘阳，上串！”
喝多了的酒蒙子，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对方高兴就行，牛文举摆摆手，王贺这边战战兢兢地继续烤串。
那边牛文举擦擦手也跟着刘阳上去了，亲自端了一个果盘送上去。
“几位大哥，有什么需要随时通知我，果盘咱们送一个，几个大哥今天一定吃好了喝好了，能来支持老弟生意，老弟牛文举心里感激！”
第207章 你以为开餐馆很简单？！
望着刘耀先几个人，牛文举满面堆笑，现在几个人就是拼酒，桌子上的肉串几乎没动。
“你这老板行，说十分钟二百个就是二百个，这事不差，来一扎，哥敬你的，一口干了！”
拿着桌子上一炮扎啤，刘耀先抓着牛文举的手直接拉到桌子跟前，那边刘阳心里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时候要是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对方十几个人，而且是酒蒙子，弄不好能把店给砸了。
况且大庆这边的社会大哥，基本上都惹不起，平常牛文举很少喝啤酒，这么一大扎，即便是佟绾也得寻思一下。
“没说的，几个大哥敬的酒兄弟必须干了，大哥的面子得给！”
“当！”
“干！”
这一炮扎啤至少四扎，牛文举丢进嘴里一瓣蒜，当着众人的面，一口气干到底。
“好，再给我上五炮，今个在这吃的高兴，咱们再干一个，哥给你秀一个！”
望着牛文举真的把一炮啤酒干了，刘耀先那边眼睛里都是兴奋，招呼后厨那边继续上啤酒，刘阳看了一下牛文举。
“愣着干什么？继续上酒，几个大哥喝高兴为止……”
心中翻江倒海，同时喝了四扎，神仙也够呛，但是面对客人，牛文举必须忍着。
酒量牛文举不缺，就是一下子干的太快了，牛文举的胃里有点受不了。
五炮扎啤再次放在桌子上，刘耀先一桌子人全部满上，整个屋子此时的焦点都过来了。
“老弟，你给面子，哥也给你面子，这个哥陪你干一个，还能喝不？”
刘耀先搂着牛文举的脖子，眼睛里少有的兴奋。
作为这个地方有名的油耗子，刘耀先这几天刚刚谈成了一个大买卖，带着兄弟们打了三场了，到牛文举这边是第四场。
正是兴奋的时候，牛文举这里是新开的买卖，对方第一次来，进来的时候有心难为，没想到牛文举是个老江湖都给化解了。
现在这一次还是考验，东北大排档的规矩就是这样，顾客敬的酒没人能拒绝，除非老板娘。
“哥高兴，兄弟当然奉陪。哥你是做大买卖的，一看哥你今天就是有高兴的事情，咱们正好跟着哥沾沾喜气，咱们家店小，以后兄弟们多来捧场咱们啥都有了，哥您随意兄弟跟着干了！”
望着刘耀先的样子，牛文举回忆起自己在大连开买卖时候的场景，面前情况似曾相识，即便今天不被难为也是早晚的事情。
“中，干了！”
望着牛文举此时仍旧面不改色，刘耀先知道作的差不多了。
对方这个管事的对自己这帮人目光里没有任何的恐惧和慌张，证明对方背景足够硬。
虽然这边没听说什么大人物在这开业买卖，但是保不齐自己就惹不起，对方给自己足够面子就可以了。
况且说回来这里是大庆，比自己大的人物多得是。
“当！”
两个扎啤杯碰到一起，牛文举又是一扎下肚，刘耀先这才放手。
那边肉串都凉了，刘阳赶忙借口肉串凉了给对方拿下去热一下。
那边牛文举已经到了跑到了卫生间，单手一托肚子，含着的啤酒都吐出来了。
“呕……”
内心里十万只曹尼玛奔腾而过，牛文举却不敢骂出声，这年头想要吃这碗饭都不容易，钱拿到手才是关键。
“咳咳……”
吐完牛文举摇摇晃晃往出走，一张带着香味的餐巾纸递过来，牛文举一愣，这才发现马欣汝站在门口。
“马老板，你什么时候来的？提前说一声啊！”
望着马欣汝那标志性的大黑眼圈，牛文举心里微微一怔。
“在你喝第一炮的时候我就来了，你不要命了？”
望着牛文举有些惨白的面孔，马欣汝心里一阵抽搐。
“有什么啊？！我在大连开发区干买卖的时候遇到的事情比这个凶多了，你摸摸我的鼻梁骨，当初就是在开发区被人打断的，警察连人都没找到还不是得忍着！这年头想要获得别人口袋里的钱你就得付出别人满意的努力，不然谁会把钱免费给你？”
“人来你这里是找乐子，吃饭都是其次！别让人不痛快，当然他们喝多了也是好事，等下结账好办……”
望着刘耀先那边又点了五炮啤酒，牛文举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现在那一桌已经东倒西歪了，这次是真的多了。
外面对方都有司机，牛文举不担心这帮人的离开问题，等下结账就好办了，胃里再次翻腾，牛文举赶忙返回厕所又是一阵呕吐。
“其实你可以不必要这么拼命，大不了我们少几桌而已……”
马欣汝自己知道喝醉是什么滋味，望着牛文举出来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递上一瓶矿泉水。
“经营买卖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敢对一桌客人说不，就有一堆客人可以不来，餐饮从来都是口口相传的买卖！”
“一旦店大欺客的口碑树立起来，你没有三五年根本挽回不了！这次我们给客人这么大的让步，周围人看到的是我们谦和的一面，下次就会来这里，因为我们不会难为客户！”
“另外，这帮酒蒙子如果处理不好，其他客人会受到影响，我们这次成功安抚了酒蒙子，下次其他顾客来就可以放心大胆来吃饭，因为我们处理酒蒙子手段非常成熟，不会让他们受到波及！”
“经营买卖不是开一家店放在这里，然后等待客户上门就可以了大小姐，说的不好听一点我们这帮人就是拾荒者，来的每一个客人都是你在被人家门口捡钱。所以你得认真对待每一个客人，不然你就会错过不止一个宝贝！”
脑袋有些发晕，牛文举靠在门框上，眼睛里都快出双影了，刚刚那些酒喝的太快了，谁都受不了。
因为王贺几个人来，牛文举只是吃了一点东西肚子里没底，不然不会这样。
“好吧，那就交给你吧，以后我这边来的次数不多，你看着弄就好吧！”
望着牛文举有些迷离的眼神，马欣汝默默地走向自己的车子，牛文举这次并未送对方，因为真的走不动。
第208章 投资人一点都不傻
招招手让刘阳送自己到卫生间，牛文举直接洗了一个冷水澡，喝了一点解酒药，精神头这才慢慢好起来。
刘耀先那一桌一直喝到后半夜一点，又唱又跳，最终刘耀先倒下为止。
刘阳那边喊过对方的司机，一帮人把这帮醉汉抬上车，按照账单司机那边付过钱，另外给了二百块钱的卫生费，车队扬长而去。
“真特么豪横，都是奔驰，有一天我也想开！”
高光复那边已经和小工开始收拾卫生，刘阳望着刘耀先的车队眼睛里都是嫉妒。
“别贫了，好好干，以后买俩，左边奔驰右边宝马，中间你开一辆凯迪拉克，左边是闺女，右边是儿子，中间你和媳妇开车！”
酒醒了，牛文举长舒了一口气，今天的营业额很不错。
光是刘耀先这一桌酒蒙子就吃了一千多，更别提其他家。
二百个串，加上后期上来的尤鱼，海鲜，还有一些果盘乱七八糟，对方只是动了水果，牛文举让王贺那边整理一下，收拾完卫生众人坐在小桌旁开始自助烧烤。
刚刚客人剩下的肉串放在火焰上，重新烤一下就是好东西，牛文举率先吃，其余人也跟着。
做餐饮这行就是这样，进了厨房再出来就什么都吃的进去，当然也有人什么都吃不进去。
“这个是刚才客人赏的，王贺这边留一百，其余的你们均分！”
烧烤这边牛文举关于小费都是不入账的，这是兄弟们辛苦得来的，任何人问起来牛文举都不害怕。
其他桌也有一些小费，都是客人喝多了然后打赏的，牛文举都不允许服务员自己藏起来，除非挨打了受了委屈。
“谢谢文举哥！”
第一天来这边就有奖金，王贺和高光复十分高兴，尤其今天处理那一桌都是牛文举的功劳，而钱却是几个人分，一时之间新来的人对牛文举更加的信服。
远远地马欣汝的车停在那里，目光紧紧地看着这里，一直到牛文举几个人吃完饭，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半了。
“呼，原来开餐厅不简单呢！”
黑夜趋于平静，马欣汝缓缓地启动车子，转了一个圈在靠近汝家烧烤的一个快捷酒店开了个房间，第二天早晨马欣汝‘早早’的起来，结果发现店铺那边已经开始忙活了。
运输蔬菜和老汤的箱货停在那里，牛文举正和工人们一起搬运东西，就连后厨的人此时都在前后忙活。
垃圾车远远地正在朝着这边行驶过来，几个环卫工人冲着牛文举招招手，牛文举让人把昨晚店铺那边的垃圾推出来，顺道还有一袋子包子。
“谢谢牛老板，仗义。这两天城市卫生大检查，等九点多的时候这边我们把洒水车开过来给你冲一下！”
为首的环卫工人五十几岁，拿着牛文举那边提供的包子直接丢进嘴里一个，三两口吞下去，滚热滚热的，烫的脸色发红，仍旧十分高兴。
周围开买卖的老板多了，隔三差五给这帮环卫工人包子吃的唯有牛文举，这是代表的对人一种尊重。
“太谢谢叔了，咱们这买卖喝啤酒的多，来不来就吐这，还有客人喝多了在那边撒尿，管不了，还得你们这些专业的人士给咱们做服务，太谢谢，以后天热了就到咱们这喝点啤酒，免费的哈！”
指了一下这边特别脏的地方，牛文举对着几个人拱手。
老人也不啰嗦，冲着垃圾车后面跟着的环卫工招招手，几个人当即把位置清扫一下，等到洒水车过来的时候着重冲洗。
蒸包子的大锅已经抬出来了，店铺里面的伙计边吃包子边干活。
不一会，大锅里面开始冒出蒸汽，几个看着火的工人蹲在台阶上吃饭，有人送来粥吃完后碗快直接在门口的水龙头洗了。
吃过包子，运输蔬菜的司机开始打扫箱货，出来翻动笼屉的工人穿插着跟着帮忙。
“包子装车……”
“粥桶装车！”
“这个是免费的汤，路上开慢点！”
“好嘞文举哥……”
大约一个小时，运蔬菜的箱货车疾驰而去，马欣汝的车子远远地跟着。
半个小时的路程，箱货开进一座正在施工的工地，远远地能够听见司机和工人打招呼的声音。
“送饭的来了，快来吃饭了兄弟们！”
“这家包子真好吃，就好他这一口！”
等到马欣汝找了个高点站住，工地上的工人已经开始聚集，不断有人手里拎着包子在那边吃，还有人争先恐后的拿出饭盆要米粥。
“原来他还有这边的生意，真是，竟然瞒着我，哼！”
一个箱货的食物是多大的量，牛文举在汇报的时候并未有这一部分的销售，马欣汝心里有些不高兴，一直到箱货这边把所有承装食物的不锈钢装备回收，马欣汝的车子这才跟着返程。
结果让马欣汝有些意外，对方的车子去了其他地方。
“嗯？这不是副食品加工中心么？”
远远地马欣汝闻到一股食物的香味，按照以前牛文举的报备，副食品加工中心这边只是加工半成品，不出食物，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工地那边吃的怎么样的？店铺那边没事吧……”
贺园隆正好从工厂内出来遛弯，和司机那边打了一声招呼，一个人顺着工厂前面的小路开始熘达，马欣汝想了一下，一直到贺园隆走了才进入工厂。
和门卫那边做了登记，对方径直顺着香味走了进去，身后门卫那边直接给牛文举打了电话。
“嘶，没事她跑到副食品加工中心去干什么？”
放下电话牛文举有些不解，此时马欣汝已经戴上了帽子，口罩，防护服进了加工中心。
此时工人们正在烹煮食物，望着靠近的马欣汝几个人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把对方拦在外面。
前面是工业化食品大槽子，没有经过特殊培训的马欣汝万一掉在里面，那就麻烦了。
望着那边冒泡的食物，再看看工厂那边叉车送过来的食物箱子，马欣汝这才明白。
第209章 边缘化人群也需要尊重
“原来是边角料，怪不得从这边走，奸商，哼！”
嘴角勾起弧度，马欣汝心里的疑团解开，也不多停留，换好衣服走出食品加工厂，驱车直接去找牛文举，贺园隆回来的时候对方已经走远了。
“这年头端别人饭碗就是这个样，文举，你自己小心点，人家已经心里起个嗝叽！”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贺园隆拿起电话给牛文举交代了两句，牛文举只是澹澹的答应了两句，马欣汝那边已经进屋了。
“马总，大早晨你跑这边干什么？不在家睡觉，你这黑眼袋都快赶上熊猫了！”
望着马欣汝的大黑眼圈老大，牛文举调侃道。
“切，你的也不小，还说我！我问你你给工地那边用边角料加工食物，人家知道么？万一人家知道了不砸了咱们的招牌啊？”
望着牛文举的样子，马欣汝一副质问的样子，牛文举笑了，摆摆手众人继续工作，牛文举带着马欣汝走出汝家菜馆。
十点来中，客人正在慢慢过来，牛文举拿着一瓶矿泉水看了一下逐渐火辣的太阳。
“你知道以往他们吃什么吗？”
喝了一口矿泉水，牛文举看看马欣汝，两人走入路边的凉亭。
“呃……没经进过工地不知道！”
牛文举这么问对方一时语塞，牛文举笑了，这是预料到的结果。
“水煮白菜，上面一颗油星都没有！有的时候就是清水上面飘着一点白菜，先来的工人几勺子下去就把里面的菜捞干净了，后来的工人只能泡汤吃饭！”
“你知道工地上的工人可是干体力活的，一个人能吃四五碗米饭，光泡汤能够满足身体的需要么？”
说完这些，牛文举静静地看着马欣汝，对方眼睛瞪得熘圆，在养尊处优的人看来，这简直难以置信。
每顿饭没有四个菜马欣汝能够上桌？小型聚会的时候大家都吃的非常少，剩下很多东西，即便这样众人也要点上一大桌子的，这就是习惯。
“怎么会那么少？不会吧？”
水煮白菜只有马欣汝减肥的时候才会吃，其余的时候这玩意对方也不吃，没什么营养，关键也不好吃严格意义上说难吃。
“六块钱伙食标准，米饭还得随便吃的吃饱拉倒！餐厅老板必须能够赚两块钱到一块五毛钱才有利润可言，你指望做成什么样？”
“我们虽然用副食品加工中心那边的边角料做的食材，但是保证一点，干净，卫生！里面有肉，虽然不是那种精肉，但是绝对有油水！”
“每一道菜上面不见油星能出场么？大米饭那边也是咱们副食品加工中心那边蒸的，给农民工吃的和运到咱们这里的是同一批，没有差别！”
“如果他们不想用我，我随时可以退出工地，但是我敢保证，他们任何一家食品加工企业做不到我的标准！”
牛文举说着话的时候想到最多的是当初自己在大连那边工地打工，老板从来没给民工吃过肉。
想要吃肉？对不起，自己外面找地方去，工地就这个伙食标准管饱不管好，爱吃不吃。
有时候饭都馊了你也得吃，菜汤能够分到也不错了。
很多时候，牛文举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组团到周围大棚那边去偷蔬菜，回来改善伙食，其中一个人被人家的大狼狗咬了两个牙印。
为了生活，这帮人都不在乎，只要能够吃饱这帮人都敢干！
无论是在大连还是大庆，农民工始终是这个城市的边缘群体，修宝福这边给工人的六块钱标准已经算是高的，有些工地给农民工的只是有修宝福一半的标准。
还有一些工地干脆给点补助，每个月二百块钱伙食补助，自己出去吃。
平均下来每天才六块钱，你干不干？
更有甚者工地压根没有伙食，吃什么自己外面买去，仍旧是爱干不干，外面大把的人准备进入工地找力工的活。
即便是技术工人，木匠，瓦匠在工地上仍旧是农民工待遇，工资高一些而已。
当然牛文举有一点说谎了，给农民工那边吃的大米是收购的陈稻谷，存了一两年那种拍卖粮食，牛文举通过粮食学校那边弄来的。
这个粮食的价格非常便宜，如果是大米牛文举是不会买的，这个年岁的大米基本上都变色了，但是存储稻谷再加工就不会，只不过口感上差一点而已。
成本低有什么办法？做生意分毛都要计较，工人待遇你给给好了，不然跟你干个锤子？股东的钱你得给够了，不然谁给你投资？
方方面面你得答对，没有足够的利润根本支撑不起来这么大的买卖。
马欣汝这种十指不沾泥的人很少能够体会，面对牛文举马欣汝半天没说出话。
“那我们能不能少赚点……”
“不能！”
想了半天，马欣汝还是有些担心，虽然副食品加工中心那边自己没有股份，但是一旦那边有事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毕竟两家联动，话一出口牛文举直接摇头，斩钉截铁的拒绝。
“我是赚钱的，不是开善堂的！两块钱利润是管理费，工人的工资，水电煤气和汽车的油钱！说句实话，如果不是他们跟着汝家菜馆这边签订的长期客户协议，我都不做这个份饭的买卖！”
“大锅饭看似赚钱，利润并不高！我只是用它给工人们开开工资而已，汝家菜馆这边才是利润点！这是我们和工地领导这边签订的长期协议，你看下！”
面对马欣汝的各种‘建议’牛文举一条都不采纳，尽管马欣汝那边有点不高兴。
两人进入办公室，牛文举把和修宝福那边签订的就餐协议放到对方面前。自己则开始忙活店铺的事情，每一个单子审核完毕都要签字。
正好有些需要报销的单子交给马欣汝，对方签字后直接入账。
“你还真是有一套……又有这么多呀？”
望着长期就餐协议，还有新近几天和某些单位签订的协议，马欣汝这才脸上见到了笑容，这意味着这家店铺的生意绝对有了保证。
第210章 大佬级别人物来了
现在看来自己雇佣牛文举团队过来经营是对的，最起码自己公司没有需要什么所谓的过渡期，但是看到牛文举需要报销的一堆单据，脸上又是一阵苦瓜。
“哈哈，这么大的店铺每天不得有一大堆东西需要进进出出，光进不出那不是貔貅？快签字吧美女大总裁，会计那边等着入账呢！我先去忙活客人了，签完了你直接给会计吧！”
公司这边所有经营人员都是牛文举的，财务则是马欣汝牢牢地把控在手里，牛文举也不排斥，每件事都做的非常合规。
每天会计是准点上下班，下班之前给牛文举留下至少三千块钱的零钱。
收银那边人员同样是马欣汝派来的，现在每天跟马欣汝抱怨累，每天后半夜那么煎熬，对方感觉都老了，即便是早晨对方八点才上班，仍旧不想干。
“文举哥，客人点菜了！”
一张单子撂在把台上，后厨那边已经开始忙活，牛文举扫了一眼单子，直接进了后厨，谭耀文敲得薄铁锅当当直响。
“盘子！”
“唰！”
“当！”
一盘菜被手下放在传菜区，牛文举拿出快子擦了一下，接着夹出一块蔬菜尝了一口。
“下一道菜加一把火！”
“好嘞文举哥！”
面对牛文举的提点，谭耀文那边照单全收，每个地方的顾客口味不同，牛文举在大庆这么长时间了，对这边客户的口味已经掌握了。
尽管谭耀文已经做的很好了，和牛文举仍旧有差距。
等到马欣汝来到后厨这边的时候，牛文举正好摘下帽子和围裙走出来。
几道海鲜还是牛文举亲自操刀，谭耀文打下手，只有一道谭耀文有把握的时候牛文举才给对方动手的机会。
“又来人了？”
望着谭耀文和另外两个新来的厨子，马欣貌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忙不过来了，现在客人逐渐上来了，得未雨绸缪……哟，来活了！”
正在和马欣汝那边应付着，牛文举眼前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接着是一群人跟了进来。
与以往的白衬衫相比，这帮人都是清一色短裤拖鞋水桶腰，寸头手包。
为首的人正是昨晚让牛文举喝酒的刘耀先，对方身边还跟着两个人，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往里走。
“我先去忙，等下说！”
这么大的一个排场肯定小不了，牛文举担心服务员这边搞不定，自己换上西服马上去了对方的包房。
按照对方的人数，领班给刘耀先领进百花厅，屋子里的装修都是马欣汝亲自挑的，非常的雅致。
“听人说这间店不错，新开的厨子有两下，尤其海鲜都是大连港上来的，其他地方的海鲜咱们都是吃的南方海鲜，那玩意味道就不正，服务员……”
刘耀先笑呵呵的和身边几个人说道，对方非常礼貌的应答，看得出几个人的地位差不多。
这和刘耀先与其他小跟班的说话完全是两个概念，牛文举紧紧地跟在领班身后，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对方上来就点了十几个海鲜，然后是六个素菜，还有一道菜是东北的杀猪菜。
“就好这口，崔后厨那边快着点！”
几个人点完菜，牛文举赶忙让服务员上茶叶，自己亲自回到后厨那边准备做菜。
“老板，我们是不是见过？”
让牛文举有些意外，自己刚换好衣服，刘耀先那边跟了过来，站在厨房门口指着牛文举沉声说道。
“哥，你记性真好！汝家烧烤那边也是我看着的，我是晚上到那边去，白天咱们在这边！”
和刘耀先握了一下手，牛文举满脸堆笑。
“我说的这么眼熟呢，小伙子行啊，买卖干这么大？”
望着后厨那边一帮小工开始准备海鲜，每个人操作都是严格按照牛文举的标准，井拔凉水冲洗，一般店家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嗨，大哥过誉了！咱只是给人家看着买卖的，有幸结识了大哥！我自己的买卖在哈尔滨呢，这边是咱们的一个妹妹，年纪轻轻守寡了！孤儿寡母不容易，说想要开这个馆子，咱们这不就过来给照顾一把！”
“我以前在大连那边开过海鲜的买卖，手艺还成，今天哥尝尝鲜，味道如果感觉还成，以后多多支持咱们这边生意，毕竟人家寡妇车业的不容易……”
对于刘耀先这种绝对的实力派，牛文举有什么说什么，不敢有半点隐瞒。
刘耀先身上有一股常人身上没有的那种威压，街边的小混混，或者所谓的大哥身上根本装不出来的那种。
这种人一旦跟你这边买卖挂钩了，那就是常年的买卖，牛文举和对方说话的时候无时不刻的不进行营销。
“小伙子会办事，就冲这点，只要你味道做得成，以后就你家哈，忙吧！”
听到牛文举这是帮人照顾产业，刘耀先点点头，心中若有所思。
牛文举那边开始制作海鲜，清一色大连的海鲜，有些是丹东东港的，有些是大连湾的。
还是潮汕海鲜的做法，简洁干净，能上砂锅绝对不按照街边那种小盘装，光是这一点就让牛文举的海鲜上了一个档次。
从九肚鱼到鲍鱼，海鲜中有几道菜是牛文举烹饪，家常菜杀猪菜和肥肠那边是谭耀文来做。
菜是边加工边上，酒水那边已经上了，店内的秘制酒水和名烟名酒那边的瓶装酒也上来了，渐渐地摆了一桌子。
“耀先，不错，这家的海鲜口味一看就是潮汕口味，不赖，你怎么发现的这家？”
明显刘耀先跟前的男子吃过见过场面多，第一口就尝出来牛文举的海鲜做法是标准的粤菜，对着刘耀先一阵夸耀。
“是么？这家老弟以前是在大连那边干买卖的，做海鲜有一手，原来人家是学习的正宗海鲜加工方法，真不错，来，几位老哥走一个！”
一改烧烤店里那种放荡不羁，现在刘耀先俨然一副成功人士说话的样子，轻描澹写表达了自己知道这家老板底细，表示了对男子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