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灵异“口罩”
四个吓瘫的保安人员全死了。
没人出手抵挡，任凭鬼握住布条勒死他们，另只手握住的铃铛不停地响，然后鬼就凭空消失了。
剩下的人没有符合铃铛判定规则的人。
陈默看着佐藤健脚下那双死人手。
“是一只拥有完整身体的鬼，随着使用灵异力量，鬼就会慢慢顺着脚踝爬出来，最后吞掉佐藤健。”陈默推断道。
这么看来，他成为驭鬼者时间没多久，暂时不用担心厉鬼复苏。
结合他鲁莽的第一印象，陈默更加确定，他来这就是为了收压这只鬼，然后驾驭这只鬼。
佐藤健瞧了眼泉南空，半晌后道：“你竟然是驭鬼者。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可是我负责的地区。”
他虽然莽撞，但他看得出，对方知晓厉鬼杀人规律。且他的灵异力量很诡异，和声音、语言有关。
陈默用手机播放道：“鬼脚佐藤健，北海道札幌市负责人。岛国总部十二番队预备队长。骗我有意思？”
佐藤健眉头一皱，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民间驭鬼者组织？还是除灵社？”
“除灵社流川枫，很高兴认识你。”陈默道。
“流川枫？”佐藤健对这名字很熟悉，他曾经听说过。
“你骗我。我想起来了，我见过流川枫的照片，他根本不长这个样子。而且他只在东京范围活动，根本不可能来这里。”佐藤健沉声道。
“好吧，我是流川枫的下属。”陈默换了个说辞。
佐藤健不相信，但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反问道：“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陈默摊开手，露出无奈表情，道：“单纯度假。没想到遇上了这么件糟糕事情。你看，我女朋友都吓的不能自己了。”
古河汐一愣，发现所有人都看着她，想着陈默一直提醒，要让他配合自己，赶忙挽住陈默胳膊，佯装颤抖：“我好害怕。”
佐藤健道：“那你带她离开不就好了？怎么连鬼的杀人规律都搞清楚了，我看你根本是在胡诌。”
“这就是岛国总部队长该有的见解吗？果然除灵社这么不把，岛国总部放在眼里，是有原因的。难怪刚来就莽撞的打破了平衡。”陈默冷哼一声，用手机播放声音。
他的冷哼让空气多了份压抑，佐藤健有些不忿：“如果你不是驭鬼者，像你高中生，我立刻捏死。”
陈默摇了摇头：“大叔，别扯狠话了。有这时间，不妨想一想怎么活着离开这里？”
佐藤健道：“告诉我厉鬼杀人规律我可以让你离开。”
他脚小幅度前伸，握住脚踝的死人手，泛着渗人白色，拓展出一片阴影。
陈默注意到这个动作，内心暗道：“这家伙想对我出手？是莽撞，还是说，他的鬼有能力，在这么远的距离压制我？果然，驭鬼者不全像流川枫般好接触。”
他选择当时出手救下泉南空，就是想威慑佐藤健。
但他忽略了，当前驭鬼者本质上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不真正对抗一下，谁能断定一定输？
“最重要的是他厉鬼暂时不会复苏，打起来这种被逼急了，最难办。”陈默思量片刻。
佐藤健身后那个警员，他怀里抱着金色编织袋。
“开鬼域抢黄金容器。”陈默撇了眼古河汐。
“啧，要不是鬼言影响不了黄金物品，我直接说‘他怀里抱着的东西到我手里’就好了……”
“黄金不行，我直接让人过来不就行了！”
陈默忽然觉得自己脑袋迟缓，这么简单就能解决问题，还跑出来露面。
“最主要的是身份暴露了。该死，脑袋还是不够用，总是剖析全局，把最显眼的方法忘了，没能好好利用鬼言。”陈默真想让他们全都变成“白痴”啊！
那样就没人记住他了。
可惜，用鬼言影响另只鬼的消耗，他支撑不起。
而且，他之前也不清楚黄金容器在谁手里。
他如果讲“带着黄金容器的人到我身边来”。因为话语里带着黄金这一“主词”，所以就不会生效。
这点在之前吞酒壶时就实践过。
见陈默长时间没说话，佐藤健有些不耐烦道：“喂，混蛋高中生。刚刚不是还挑衅我吗？怎么吓傻了？”
陈默露出僵硬微笑，熟络的用手机道：“我只是在考虑哪种方法能快捷、便利的达成预定计划。”
在佐藤健听着手机播放的声音时。
陈默开口说道：“佐藤健身后的警员到我身边来！”
下一刻，灵异力量生效。
警员凭空出现在陈默身前，他一时慌张四处张望，陈默硬生生夺过金色编织袋，一脚踹开他。
“鬼域展开！”紧接着他就喊道。
这一幕转瞬即逝，佐藤健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陈默消失，张口道：“鬼域！他驾驭了一只拥有鬼域的厉鬼！”
但，还没等他恼怒，被陈默吓到的警员遭殃了。
“叮～！”
原先消失的铃铛声，如鬼魅般凭空出现，那只鬼也来了，它一手拍向警员，一只挥出布条抹向他的脖子，然后他身体一软，死了。
退回到鬼域，陈默眼睁睁看到警员死掉，没有丝毫感觉，看着抢过的黄金编织袋。
“这是装尸袋？看来佐藤健有考虑到鬼的体型。不过这下便宜我了。”陈默微微一笑。
外面佐藤健瞪大眼睛，不敢说话，眼睁睁看着又凭空消失的厉鬼。
“该死，这只鬼的规律究竟是什么？怎么凭空就出现了！”
“还有那个高中生，混蛋，我收压厉鬼的容器没了。”
他恼怒的走上前踢死掉警员尸体，怒道：“蠢货。”
他回头，目光狠厉的看着泉南空，抓起他的脖子。
但泉南空还在哭，哭的眼肿了，鼻水流了一脸，明明脸都疼的麻木了，但还在哭。
“再哭我杀了你！赶快带我去找你说的保险箱，把里面的黄金、现金、值钱的东西拿出来！”
他准备跑路了，他的计划失败，如今只能退出去。
虽然不甘心，但没办法，灵异力量就是如此。
“那个高中生的灵异力量能通过语言，让话语变成事实。恐怖的能力，不靠近的情况下，我压制不了他。而且他还有鬼域！”
他眉头紧锁，这才是最恐怖的。
鬼域对他而言就是无解的。
他的鬼脚能震退、“眩晕”厉鬼，但前提是在一定距离。
泉南空依旧在哭，停不下来，但一脸恐惧，颤抖的道：“好……”
可是他话都还没说完，后面保安人员怪叫道：“铃铛声！”
经历几次袭击，他们再笨，也得出铃铛声响起，鬼就会突然出现的规律。
果然，那只鬼又凭空出现，正是泉南空身边。
“有完没完！”佐藤健已经无语了。
这会被袭击几次了？真当他吃白饭团长大的？
“这铃铛肯定有问题。压制掉。”他很果断。
鲁莽的人死的快不是没有原因。
他们想一出是一出，不会考虑后果，什么事情做了再说。
当即，他脚下那双死人手躁动起来，以毫米的距离缓慢顺着脚踝往上爬。
佐藤健对着厉鬼就一个飞踢，“给我滚。”
他的目标是厉鬼的铃铛，一脚踢过去。
“叮～！”
一脚竟把厉鬼的手臂弯了，但铃铛没掉，就像嵌在厉鬼手上。
他面色变的发白，驭鬼者直面厉鬼，哪怕不是面对必杀规律，但两两对抗下，外在的厉鬼会“鼓动”被驾驭的厉鬼加速复苏。
成效也有，厉鬼延迟几秒钟，眼见一击没有成功，佐藤健立刻撤退。
泉南空也是幸运，佐藤一帮他争取时间，他爬起来，一边哭着一边跑。
被厉鬼吓傻的保安人员就倒霉了。
他们每个人都面露惊恐，铃铛恢复声响后，自然直接判断他们为目标，但很明显的看到，厉鬼握住铃铛的手，粘着的那层皮出现裂缝。
鬼域内，陈默早已经退到边缘，随时准备出手，看到这一幕，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要是没有铃铛的更改规则，那鬼就会重新恢复自己的杀人规律。沾着温泉水的人都会死，到时候就不是限制级了，那是无差别的。水蒸腾雾气一扩散，谁来谁死……”
陈默准备趁着这时它杀保安人员出手。
“使用鬼言压制一秒，套上黄金容器，应该就能成功吧？”陈默有些担心，鬼言能否压制到自己顺利套上黄金容器。
“没有思考时间了，必须出手。不然等铃铛掉了，全都要死。”
他延伸鬼域，咬着牙，靠近厉鬼。
他不敢把厉鬼值得拉入自己鬼域。
那样对他消耗太大。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我就用鬼言。”
保安人员尸体被擦拭着，擦拭的干干净净，不染一丝尘埃，铃铛还在响着，但附近没有目标。
“不许动！”陈默出手了！
撕开鬼域，露出身体，开口喊着，同时拿出黄金装尸袋，从上往下套。
一瞬间，陈默就感到自己脑仁炸裂般跳动，十多张嘴巴不安的出现在脸颊上，一起伸出猩红舌头，疯狂舔舐着陈默，森白的尖齿，想把他整张脸撕下来。
但，就在陈默刚把装尸袋延展到厉鬼手臂时。
“我就知道你这个混蛋也想抢着收压厉鬼！别以为有鬼域就以为决出王手吃定我了！给我滚出来！”
一双脚，脚踝处一双死人手延伸出黑色阴影，对准陈默肩膀直接踢来。
“妈的，他没走！”陈默怒骂一声，这货也埋伏自己。
那感受到了灵异压制、震荡，原本躁动不安的嘴，都少了许多。
无法完成，自己不能继续压制鬼了，不然他就先厉鬼复苏了。
解除鬼言，陈默不甘心的拽会黄金装尸袋，赶忙退回鬼域。
“妈的，偷袭我。你也别想活。我有鬼域，你有什么？飞踢吗？”陈默怒骂一声，对着厉鬼喊道：“僧人的皮全部脱落！”
“叮～！”
话音刚落，厉鬼胳膊沾着的那层干瘪的皮就掉了，顺带着铃铛也掉了。
陈默没有猜错，直接影响僧人的皮就可以成功。
鬼言无法影响黄金、灵异物品，厉鬼消耗更大，但人就不同了。
陈默躲的够快，准确说古河汐抱住他的腰，把他拽回鬼域。
佐藤一踢空了，落在墙上，结结实实把一面墙踢碎。
这下，没有了铃铛的对向规则，这只鬼彻底“恢复”了。
所有解除到雾气、温泉水的人都会被袭击。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佐藤一。
鬼只剩下一张恐惧的女性脸皮，它面向佐藤一，不由分说伸出手。
但，它另只手握着的，那布条不见了！
不过这不影响，那只是触发温泉水的规律而已。
夹杂着温泉水的雾气依旧有效果。
它扭扭捏捏的，撞向佐藤健。
佐藤健吓的头皮炸裂，不得已直面硬抗厉鬼袭击。
这鬼不是触发规则就瞬间必杀的，他的鬼脚疯狂颤抖，那双死人手爬的速度更了，超过脚踝，到了小腿部。
好在一踢之后，他成功击退厉鬼，不假思索他就跑。
“混蛋。”他恨死陈默了，丝毫没后悔是自己想先出手的。
陈默觉得最完美的计划，是和佐藤健合作收压厉鬼，然后再用鬼域抢过来。
可惜，佐藤健没有合作迹象，反倒想“掌控”陈默。
陈默又不是粉嫩的新人驭鬼者，和流川枫那种驭鬼者合作尚且旁观、留心，力求自保，和莽夫合作？别开玩笑了。
鬼域内，陈默迅速撤退，远离阁楼。
他握住裹尸袋，从里面翻找出一段布。
端详着，他眉头一皱，这东西怎么这么想……
“老师，您哪里来的胖次？”
没错，就是胖次。
布很软，散发着些许尸臭，渗着一丝污渍。
“胡说，这是从鬼手里抢来的，你看，这两边的系绳，哪里是胖次，分明是口罩。”陈默见古河汐不信，直接戴上。
但刚戴上，他表情就变了。
冰凉凉的，不，触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感觉不到厉鬼躁动了，虽然还有灵异力量在，但降低到了很低水准，低的像是厉鬼死机。
“老师，你太变态了。”古河汐忍不住道。
陈默下意识扯着漏风嗓子，说道：“你过来。”
“老师你不会把我丢下吧？”古河汐试探性的走过来。
没错，她是主动试探的走过来。
“这口罩能压制灵异力量！”陈默道。
古河汐觉得陈默兴奋的莫名其妙，补了句：“老师，这真是胖次。我也有一条差不多的。”
第三十一章 陈默的决定
“这么巧合，这口罩正好就能压制鬼网站？”陈默表情惊疑不定，兴奋后，又觉得奇怪。
他尝试了几次，戴上口罩他可以像平常说话，讲的话没有灵异力量，躁动的鬼网站也趋于平静。
不过他的音色无法恢复，就是扯着漏风的嗓子。
“强力压制厉鬼灵异物品，肯定也有不弱的副作用，但我目前没发现有副作用。说话很流畅，思维没有受影响，身体也没有伤痕。”陈默检查一番。
他摘下口罩，先放了起来，这东西最好再仔细研究下，然后再去使用。
“这么巧合就很怪。而且，当时我居然没多想就直接带上了。冥冥之中，就像是有人在影响我，想让我戴上似的。”
就算反驳古河汐的言论，陈默也断然不可能直接亲身接触、使用灵异物品。
收起口罩，陈默退出鬼域，两人暴露在浓雾里。
“接下来该怎么办？继续收压厉鬼，还是说跑？”
“巧合下得到了一件灵异物品，已经不虚此行了。”
“不过这只鬼现在缺失了杀人媒介之一的布条，我也有收压厉鬼的容器，不收压掉，想想很亏啊。”
思量片刻，陈默蹙眉：“佐藤健死没死？”
这是个问题，已经和他交恶了，合作收压然后黄雀在后显然不可能。
“如果他没死，最好在这里搞死他再走。”陈默脑袋冒出疯狂想法。
“我已经表露样貌了，他如果活着出去，肯定会查到我。我倒是不怕，但爸爸妈妈呢？啧，杀了他。然后收压厉鬼，佐藤健死后厉鬼复苏就让岛国总部头疼吧。”陈默摸索出口罩重新戴上。
戴上这口罩，虽然不知晓目前会有什么影响，但它能很好压制鬼网站，陈默能把厉鬼复苏的可能降低。
如果非要找一个组织，陈默偏向除灵社。
岛国总部太弱了，资源少的可怜。番队预备队长驾驭第二只厉鬼，居然还要自己收压。
当然，不排除是“试炼”。
但陈默不管是否“试炼”，或“证明价值”，首先态度上就有问题。
陈默看着古河汐，道：“接下来可能有点危险，你回房间待着可能安全点。”
古河汐愣住：“老师，您不是和那个黄头发男人发生冲突了吗？合作肯定不可能了吧？现在直接离开不就好了。您应该离开吧？”
“当然可以离开。但我不放心，你应该也看得出来，那个佐藤健身份很好。”
“嗯，毕竟警员都对他尊敬有加。”
“他知道我和你的样貌，想查到我们很简单。你也不想现在活着出去，然后再被警视厅抓到监狱或者直接枪毙吧？”陈默讲明事实。
古河汐怔住，道：“老师您想杀了他？”
“当然。不杀了他，我睡不好觉。”陈默道。
他没多少自信能直接对抗佐藤健，但他拥有鬼言，只要暗中“使绊子”，就足以坑死佐藤健。
“那、那我要到哪里？”古河汐迟疑，她觉得还是陈默身边安全。
虽然脚下踩着蠕动肠子，四周挂着凌乱脏器，但飘来的刺鼻、温热的气浪，让她安心。
陈默道：“九龙田一。”
“啊？九龙田一老师？”古河汐露迷惑表情。
“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总之先去找他。”陈默看了看，雾气太浓，没有鬼域视线加持，他竟迷路了。
“这边。”古河汐指着温泉池左边说道：“我来的时候有详细调查温泉馆平面图，原来想带着老师您好好逛一逛，休息一下的。”
陈默道：“不急，以后有时间休息。我们走。”
很快，他们来到九龙田一房间。
“果然，他不简单。驭鬼者吗？”刚一抵达院落，陈默就露出惊讶表情。
浓雾竟无法逼近九龙田一所处的房子，只能在外围徘徊，视线格外清晰。
陈默推开门。
九龙田一正用数位板绘画，听到响声抬头，笑道：“陈默老师看完现场了？哦，您戴的是？难道是为了寻找创作灵感？老师下部作品男主是带着怪异口罩的变态？”
陈默没回应，直接道：“你是驭鬼者。”
九龙田一依旧面带笑容：“驭鬼者？先不管这是什么设定，何以见得呢？”
“厉鬼出现时的雾气能渗透进所有房间，但你这里没有。而且我很难置信，听着外面人们死前凄厉惨叫，还能面带笑容绘制漫画的家伙是普通人。”陈默道。
死了很多人，来的路上就看到了。
有的人扒着门，眼睛瞪大一脸惊恐的死掉。
在陈默离开后，那只鬼就开始按照原来的杀人规律开始杀人了。
九龙田一按着下巴，笑道：“陈默老师有作为小说家最基础的观察力和想象力。所以呢，老师想做什么？”
“让她待在这里。作为我们两个人的责编，如果她死了，后续交接工作肯定会很麻烦吧？”陈默指着古河汐道。
“还有呢？”九龙田一点了点头，默许下来。
“没了。”陈默摇了摇头。
他看不透九龙田一，年龄很大，表情慈善，开了家孤儿院，擅长绘制惊悚漫画，是个驭鬼者？除此之外，他全都不知道。
陈默不喜欢和自己看不穿性格的人合作，也不敢。
九龙田一以夸张动作吐了口气，面露庆幸道：“还以为老师您征用我。我这么大年纪，不大擅长吸入太多‘污染源’啊。”
“你果然是驭鬼者，除灵社？还是说岛国总部？”陈默顿了下，尝试问询。
九龙田一道：“我只是个上了年纪的漫画家。”
“不想说吗。算了，拿他也没办法。小心提防些。我也断定他不敢出手，如果我死于厉鬼复苏，鬼网站一复苏，这些人都逃不掉。”
没有接触过鬼网站的人，只会当陈默的灵异力量是鬼言。
鬼网站的杀人规律可能不强，但只要复苏，它可以自行更改鬼域内一切规则，甚至能“召唤”来其他厉鬼。
“你在这里待着。”陈默对古河汐道。
古河汐点了点头：“老师，应该没问题吧？”
“应该，可能。抱歉，我不确定。毕竟都站在起跑线上，你也看到了，刚刚他偷袭我，我就吃亏了。不过也没办法不是吗，不解决，我恐怕睡都睡不好。”陈默无奈道。
说完，陈默就离开了。
古河汐有点畏惧的看着九龙田一，意识到他也是“超能力者”，她就更严肃了。
九龙田一道：“古河编辑。”
“啊！在！”她赶忙答应。
九龙田一招了招手，指着数位板：“我认为这段剧情绘制的更惨烈点可能更符合读者胃口。”
商谈漫画分镜吗？古河汐松了口气，坐过去。
过了会，她忍不住道：“九龙老师，您也是超能力者？”
九龙田一认真绘画，回道：“超能力者？是个好设定。算是吧。”
“您之前怎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九龙田一放下笔，笑道：“英雄不都是在暗中保护人类吗？在最危险、最绝望时降临在危险中心，战胜危险，迎着人类喝彩离开。当然，英雄也有时候会被人类误会，评头论足。果然人类很愚蠢，小孩子就很纯真善良。”
古河汐莫名其妙，她问的不是这个。
换个话题，她说道：“那您帮一帮陈默老师？”
九龙田一看了她一眼，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接下陈默老师漫画化作品吗？明明小说原作风格并不是恐怖、猎奇风。”
古河汐道：“难道不是因为陈默老师是文库畅销小说家吗？”
九龙田一道：“因为我能看到‘未来’。”
又是莫名其妙的话，古河汐感觉脑袋不够用。
九龙田一笑道：“放心，他很快就会回来啦。”
说完，他继续绘制漫画，一副兴趣盎然的画出一页漫画。
…
…
陈默展开鬼域，穿过一间房间墙壁，里面传出男人惊恐的声音。
没一会，声音消失，厉鬼扭扭捏捏如马赛克的身体，顶着张女人惊恐表情的脸皮，消失在门口。
房间里，男人的身体四肢被拆分，皮肤被完整撕下来。
“刚刚鬼拿着男人被拆分的尸体朝自己身上安放。但，因为某种原因，不合适？然后直接丢弃在地上。而且，这鬼怎么开始撞人了？对男人一撞，男人的身体直接被拆分，皮肤也被剥下。”陈默刚刚目睹了一切。
男人从遭遇厉鬼袭击，再到厉鬼杀人。
看着男人尸体，陈默蹙眉：“就像这鬼又他妈‘激活’了一种必杀方法似的。”
“头疼，先去找佐藤健。或许再等一等，等温泉馆所有人都死干净，鬼肯定会找佐藤健。当然，不能排除它下一个就去找佐藤健就是了。”带着口罩，陈默保持着鬼域。
他准备和厉鬼“合作”，等厉鬼袭击佐藤健，他在旁边利用鬼言，让佐藤健的灵异失效，哪怕一瞬间，也足以让佐藤健死十次八次了。
“不着急，想一想还有没有其他好办法。”摸了摸口罩，很冰冷，虽然有许多污渍，但没产生难闻气味。
维持鬼域，陈默主动跟在厉鬼身后。
“这鬼的灵异总归不高，无法侵入我的鬼域。加上我有口罩暂时压制鬼网站，鬼域维持时间被拉长很多。这里剩下的普通人也没多少了。”陈默思索。
他之前用鬼言得知了佐藤一的状态。
活着。
就待在阁楼里。
“他蛮强的嘛。几次三番抵挡住厉鬼袭击。不过我有点好奇，既然他被厉鬼选定为目标，厉鬼不应该继续追杀他吗？难不成他躲进了什么黄金容器里，阻隔了灵异？”
一个穿着浴袍样貌姣好的金发少女面露惊恐的望着窗外，她看到厉鬼扭扭捏捏飘在空气，恐惧让她发出尖叫。
不大会，她的身体被拆分，脑袋掉在地上，很好看的金发不见了。
“把头发粘在自己脑袋上了。”穿过墙，陈默看着厉鬼头上飘着的金色发丝。
“‘拼图’吗？但他们是普通人。”陈默摇了摇头，继续跟着。
下一个遭难的是个男人，他正在房间浴室里泡澡。
微微眯起的眼睛显得很困卷。
忽的，他感觉到阴冷，眼皮只抬起一半，他的身体就分开了，一整张皮飘在浴缸上。
“真是厉害。”看着浴池里的水，陈默感到好笑。
“普通人在灵异事件里就是这般。我唯恐避之不及的媒介，他反倒享受的泡在里面。”陈默摇了摇头，没有丝毫感觉。
相较于东京国立高中死的学生，这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陈默没有出手救人，因为那样太没效率了。
厉鬼什么时候才能“选定”到佐藤健？
他有口罩压制鬼网站，但也不是真正压制死机。
又死了几个人。
“它往阁楼去了！”陈默露出异样目光。
他扩大鬼域范围，抢先厉鬼抵达阁楼。
“社长办公室。”
“佐藤健就在这里。咦？真的有黄金，而且很大。”陈默蹙眉。
他的鬼域覆盖进房子，但遭遇了阻碍。
一脚踹开紧锁的房门。
轰～！
“妈的，手雷！”
一声轰鸣，整面墙壁轰然垮塌。
陈默耳朵短暂性失聪。
对方从房门后防止了拉环手雷，只要开门就会炸。
“阴我的？”
不是黄金制作的热武器对鬼没有效果。
但手雷对人类很有用，哪怕驭鬼者，只要不在使用灵异力量下，被炸了也完蛋，身体炸碎，厉鬼更容易复苏。
“这家伙居然考虑到我会来？还是说单纯‘死马当活马医’？认为炸垮房门鬼就进不来了？”陈默拉下口罩，“展开鬼域。”
办公室很大，最显眼的就是书架背板，居然有一个金色，五米高的狮身人面像！
“果然是黄金锻造的，里面好像是中空的，他躲在这里面？”
旁边倒着几个保安人员的尸体，应该是佐藤健让他们抬起雕像，他自己躲进去后，其余几人遭遇袭击。
“那个社长没死。应该也在里面。不好办啊，我搬不动，也影响不了黄金。难怪厉鬼会离开。”陈默眉头紧皱。
“厉鬼快来了……”陈默感受到灵异鬼域。
“我无法影响他，他使用不了灵异力量。不过，我记得佐藤健带的战术包，里面有放手雷。”陈默看着雕像，冷笑道。
拿起木棍，先敲了敲，喊话道：“佐藤健，我知道你在里面。”
第三十二章 永远不容许退让的一步
黄金狮身人面像里面，略显狭窄的空间蹲着三个人。
佐藤健面色苍白，脚踝处两道乌黑勒痕渗出淤血。
“最后一次震退后，要不是我跑得快，恐怕就死了。这鬼的杀人方式太棘手。撞人！该死，明明情报上讲明，它的杀人方式是勒人。而且之前死的家伙，也都是被勒死的。”
佐藤健吃了大亏，驾驭的厉鬼正不断蚕食他，渗出许多鲜血流淌下来。
握住拳头，他狠声道：“那个高中生驭鬼者，等我离开这里，我第一时间雇佣驭鬼者干掉他。调查清楚他的背景，再干掉他父母、朋友。”
泉南空噤若寒蝉，他不敢喘粗气，佐藤健太很辣了。
他身边剩下的几个保安人员，被逼着搬开黄狮身人面像，原本还能多活几个，但佐藤健进来后，就把他们踹开。
要不是他跟的紧，他也活不了。
“警员先生，现在、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这里不通气，用不了太久氧气耗尽，我们会死于窒息的。”泉南空颤声道。
佐藤一恶狠狠瞪着他：“杀了你们就够用了。”
泉南空朝后挪移，压倒后面保安人员，道：“您、您如果现在杀了我，我的资产您就得不到了。”
佐藤健双眸微动，笑道：“也对。这也是我没把你踢出去牵制厉鬼的原因。不过，他得死。”
话音落下，佐藤健附身身上掐住保安人员脖子，力气大的可怕，一瞬间就把男人脖子掐断了。
听着骨头碎裂声，看着近在咫尺佐藤健那张冷漠、疯狂的面孔，泉南空吓尿了。
逼仄空间飘着难闻气味。
佐藤健有些厌恶：冷声道：“擦干净，要么舔干净。”
泉南空立刻脱下高定西服，擦拭起来。
呼吸着混合空气，佐藤健面色愈发阴沉。
他拿出一个对讲机，拨通后对面传来女性声音。
“您、您好。”
“废话少说，定位位置发生了灵异事件，我现在被困住。而且，除灵社的驭鬼者袭击了我，赶紧派人来支援。
顺道施压除灵社，让他们的人停止攻击，事后还要向我赔偿。那人是高中生，东京口音，认识土御门流川枫，关系不差。
土御门流川枫关系好的人不多，调查后就能找到。
一定提醒除灵社，赶快执行，不然我以后驾驭第二只鬼，会以岛国十二番队队长身份和他们对着做！”
佐藤健一口气说完。
女声迟疑一下：“抱歉佐藤健先生，我确认一下，您说的都是事实？”
佐藤健骂道：“你个蠢货，赶快上报，浪费时间，等我离开我，到总部杀了你。”
另一边，坐落于四国岛的岛国总部大厦。
佐藤健的接线员吓的赶快上报。
不一会，穿着警视厅着装的男人接通对讲机：“喂，我是大岛川。”
佐藤健刚想讲话，忽的，外面响起陈默声音。
“他主动来找我了？那只厉鬼难道被他收压了？还是说，他一直躲在鬼域里，外面人都死光了，厉鬼走了？”佐藤健按死对讲机，生怕陈默听到声音。
外面，陈默不知佐藤健正在请求支援。
厉鬼正在接近阁楼，陈默必须在短时间想办法，把佐藤健弄出来。
“佐藤健，别装哑巴了。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么大的黄金容器，你运气可真好。”陈默冷声道。
佐藤健脸色难看，但没有回应。
灵异力量无法影响黄金，只要他不出去，陈默拿他没办法。
这狮身人面像很重，七八个人才抬起来。
他小声用对讲机说道：“听到了吗？叫嚷家伙就是除灵社驭鬼者，这个混蛋他想打掉我！”
另一边，作为岛国总部的驭鬼者管理官，大岛川透过对讲机，听到了陈默叫嚷声。
“混蛋，除灵社这是彻底不忍了？想和警视厅，军部开战吗？一群富人联合神社组织，还想翻天？”他怒骂道。
岛国总部就是很弱，驭鬼者数量少，占据的资源也少。
亚洲方面每个国家都有驭鬼者总部。
也不例外的，每个国家是驭鬼者总部掌握主动权。
唯独岛国，除灵社是超过岛国总部的驭鬼者组织。
神秘复苏，厉鬼出现，富人，结合传承已久的神社、寺庙等组织，抢先占据岛国灵异事件主动权。
岛国总部虽然掌握警视厅、军队，但厉鬼、驭鬼者根本不惧怕热武器，普通人再多，也解决不了灵异事件。
大岛川说道：“佐藤健，你还能支撑多久？”
佐藤健一听，顿时想骂人，他如果还能坚持，会和总部对接？
一旦总部其他驭鬼者来了，他这只鬼显然就收压不成了。
外面，陈默耳朵敏锐的听到电流音。
“这家伙不会在寻求支援吧？记得总部配有特制对讲机，就像流川枫那个耳机一样，不会受灵异力量影响。”陈默蹙眉。
这不是好消息，自己的情报被泄露了。
“我是‘正派’，怎么也犯起反派死于话多这种错误？”陈默暗骂自己傻。
从战术包里拿出十多枚黄金手雷。
毫不犹豫，直接丢到狮身人面像下方。
“鬼域展开！”拉下口罩，陈默躲进鬼域里。
佐藤健眉头一皱，那家伙怎么不讲话了？
“难道被鬼袭击了？”
“我支撑……”他向对讲机汇报情况。
轰的一声。
手雷炸了。
十多枚手雷连锁爆炸，整个阁楼高层顷刻间垮塌，爆炸中心的巨型狮身人面像碎了，佐藤健直接砸在下面废墟里，泉南空更是直接死了。
“嘶，这手雷威力好像有点太大了。不会直接炸死了吧？”陈默透过鬼域观察情况。
手雷威力这么大，他是没有意料到的。
明明电视、网路上都有影片，上面的手雷威力也没这么大，顶多炸开坑洞，掀起尘土。
半个阁楼塌了。
陈默紧盯着，在废墟里，一片粘稠的阴影渗透，遮挡住碎木头，紧接着佐藤健缓缓从废墟里爬出来。
定睛一看，他左腿小腿没了！
诡异的一幕，原本一双鬼手分别握住他两侧脚踝，现在一双鬼手一起抓着他的右脚，高度已经攀爬至膝盖处。
他狼狈的站在废墟上，浑身是伤。
“居然没死。不应该啊，驭鬼者在肉体上也是人。他关键时刻使用了厉鬼力量？那个泉南空死了。不过佐藤健少了一条腿，驾驭的厉鬼平衡貌似被打破了。厉鬼复苏进度一下快了这么多。”
那双鬼手已经伸出来了，惨白浮肿的上臂，死死攀在佐藤健腿上，慢慢继续往膝盖上爬，鬼慢慢从手臂再到肩膀、脖子、脑袋，最后吃掉佐藤健。
“对讲机！”陈默看到佐藤健死死握住的东西。
佐藤健站在浓雾里，状态很不对，突然大吼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全家！我一定要杀了你！”
陈默冷笑，狠话谁都会说。
外面，浓雾越发浓郁，飘荡的厉鬼也来了。
它扭扭捏捏的身躯在雾气里格外显眼，顶着一张面带惊恐表情女性面孔，一头飘逸金发，朝着阁楼移动。
“好戏开始了。”陈默冷笑着，同时掏出黄金裹尸袋。
“杀了他，再杀了刚刚和他联系的人，那样就没人知道了。不，现在就杀。”陈默表情阴冷。
佐藤健传递出自己的情报，自己杀了他，肯定会被“打击报复”。
“虽然从目前情报来看，岛国总部很弱。但十二名番队队长，我多少也挺怕的。”陈默哂笑。
噱头大，有时也是有用的。再不济也证明，我有人！十二个！
“刚刚接通佐藤健对讲机的人死于心脏麻痹。”陈默面带微笑，看着靠近佐藤健的厉鬼，不紧不慢的道。
与此同时。
岛国四国岛总部，原本害怕着大岛川管理官发怒的接线员本理惠，突然捂住胸口，心脏阵阵刺痛，让她大口喘气，然后她瞪大双眼，死了。
正等待佐藤健汇报情况的大岛川看到这一幕瞪大眼睛，他转头透过玻璃窗，在他的办公桌上，一个破碎的陶罐证明了一切。
“该死，我遭遇了灵异袭击！”他惊恐道。
管理官只是名头，他的级别可能很高，但只是普通人。
另一边，佐藤健看到了厉鬼穿过浓雾，正朝他靠近。
“该死，混蛋。”腿很疼，躁动的厉鬼他已经压制不住了。
一条腿被炸断了，他的鬼脚平衡被打破了。
若不是他成为驭鬼者没多久，他早已经死于厉鬼复苏。
但眼下也不远了。
“怎么办？怎么办？”他第一次露出惊慌表情。
他握住对讲机喊道：“我该怎么办？快来支援我啊！我是总部十二番队队长！”
另一边大岛川冷汗连连，虚脱的瘫坐在椅子上，他迟疑道：“撑住，我亲自打电话给除灵社社长。”
佐藤健闻言，面色一黯淡。
“拿什么撑？以为是什么？普通人根本什么都不懂。”他握住拳头，把对讲机捏碎。
“混蛋，大不了厉鬼复苏，我拼死也要让鬼脚把你留下来！”
陈默听到这话，眉头一皱：“他知道我有鬼域，但人之将死，肯定不会说谎。他认定我不可能一直维持鬼域，所以躲不开两只鬼袭击？还是说，就算我有鬼域，也会被复苏的鬼脚袭击杀死？”
他冷静分析，陈默不会听着对方濒死的话音，就认定是他说大话。
驭鬼者是驭鬼者。
厉鬼复苏后，那就是货真价实的厉鬼！
“哼。反正你必死。谁都不能威胁到我的家人。不然，拼的鬼言复苏，我也要把你打掉。不管是谁！”他冷哼道。
但，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来电人：
流川枫。
第三十三章 佐藤健死亡事件
流川枫这时候打电话做什么？
“他清楚我驾驭的鬼网站，具备何种灵异力量。但还是选择打电话，那就是很着急，担心我没登陆lien查看消息。所以说，佐藤健的求援有效了？”陈默冷笑一声，接通电话。
“喂。”扯着漏风沙哑嗓音，陈默淡漠道。
如果流川枫要求他放过佐藤健，他会立刻挂掉电话。
流川枫语气不仓促，竟笑道：“你小子行啊，这才成了驭鬼者几天，居然把岛国总部预备队长打的求救？”
陈默一愣，听这轻佻语气，流川枫并不是来做“和事佬”的？
陈默道：“我们遭遇了一起灵异事件，我发现了厉鬼杀人规律，原本是想和‘联手’合作解决的。
但他直接威胁我，并且还想对我下手。甚至还威胁要除掉我父母。
若不是我拥有鬼域，真可能就栽了。”
流川枫却没在意这个，道：“等一下！你这样流畅讲话不会出事？”
陈默道：“运气比较好，厉鬼身上有件灵异物品，正好可以日常压制鬼网站灵异。”
说起来还有那个灵异铃铛，现在大概在废墟里。
流川枫惊愕道：“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灵异物品这种东西，岛国现存的根本没有多少，跟别说是厉鬼携带的灵异物品了！”
陈默道：“之前我是想利用鬼网站收压厉鬼的，中途被佐藤健偷袭了，侥幸才得到一件灵异物品。”
“代价呢？”流川枫问道。
大多数灵异物品使用起来，都要付出代价。
陈默摇头，道：“暂时没有发现。使用的这段时间，身体也没有明显变化。”
流川枫道：“注意点。能够压制你那只鬼，肯定不会是简单的灵异物品。恐怕也能压制其他厉鬼。”
这点陈默倒是没想到。
“扭扭捏捏的鬼拿着它勒人，那么有没有可能说，这口罩能短暂压制一只厉鬼？如果真是这样，其实也很鸡肋，这东西用起来要紧身贴在身上才有效。”陈默推断道。
当然，他觉得这个推测是错的，因为他戴着口罩，依旧具备灵异力量，只是被压制到最低程度。
陈默道：“你打电话是除灵社方面要求的？让我放过佐藤健？”
流川枫笑道：“除灵社让我联络你，岛国总部那边说如果你放了佐藤健，条件可以随便提。”
陈默摇头道：“他必须死。我不会放过威胁我父母的驭鬼者活着离开。而且，我很不懂，他这种蠢货，思想有问题的人，居然也能成为岛国总部十二番队预备队长？”
流川枫问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鬼在接近他，他一条腿让我用手雷炸掉了。大概一会就会死。”陈默没有隐瞒。
“最好别让他死。”流川枫犹豫片刻说道。
他继续说道：“我当然不是阻止你杀他。你怎么做都没问题，在岛国驭鬼者圈子里，实力、势力两者就是一切。就算你打掉佐藤健，只要你加入除灵社，岛国总部也不敢说什么。当然，除灵社商圈不行，那群家伙唯利是图。”
“那你为什么说不要我打掉他？”陈默蹙眉。
流川枫叹了口气：“这就是为什么佐藤健随意屠戮他人，莽撞行事还能成为岛国总部十二番队预备队长的原因。”
“你既然和他交过手，那也应该看到他驾驭的厉鬼吧？”
“鬼脚。”
流川枫道：“没错。就是鬼脚。他的那只鬼很恐怖，在没被他驾驭前，札幌市死了差不多近万人。最后他阴差阳错下驾驭了鬼脚。”
陈默瞳孔微动，沉声道：“s级厉鬼？”
流川枫道：“评级是这样评的。档案名称：鬼脚印事件。但还没到s级，我都没听说过谁第一只厉鬼，能驾驭s级灵异事件的厉鬼。”
“鬼脚一旦复苏，它的杀人规律你肯定躲不掉。”流川枫道。
“我有鬼域。”陈默迟疑道。
“没用。你知道鬼脚的杀人规律是什么吗？它一旦复苏，就会在一片区域内来回游荡，一旦它踩在你留下的脚印，你立刻就会遭遇灵异袭击，你能躲在鬼域一生吗？”流川枫道。
陈默愣住了，这么可怖的鬼？不可能，佐藤健只会踢人，根本没见他踩其他人的脚印！
“不可能。我和他交过手，他的厉鬼只能震退厉鬼和短暂压制厉鬼。如果他驾驭的鬼脚这么厉害，他早该踩在我的脚印上必杀我了。”陈默相信亲眼所见的东西。
流川枫道：“我有说过鬼脚是具备必杀规律的厉鬼吗？它更类似慢性‘诅咒’。触发后，会在几天后才死亡。哪怕你阻隔了这次攻击，下次鬼脚再踩到你的脚印，这种‘诅咒’依旧重复。”
“佐藤健没用不代表他不能用。可能代价无法承受，也可能‘媒介’没成。有的时候，厉鬼不触发杀人规则，不代表它没有灵异力量，杀不死人！”
陈默想起佐藤健之前的狠话。
忽的，外面佐藤健遭遇到了厉鬼袭击。
他紧咬牙关，眼里闪烁着疯狂，抬起一只脚朝厉鬼踢去。
肉眼可见，他小腿两只死人手继续往上攀爬。
两者碰撞在一起，佐藤健失去平衡跌倒，厉鬼的速度迟缓，维持着敞开胸怀撞击动作。
佐藤健从腰间掏出黄金手枪，边往外爬边扣动扳机。
“我肯定要杀了他。而且，现在他正在遭受厉鬼袭击，因为缺了一条腿，他的鬼脚复苏速度快的离谱。所以，不管怎么样，他早晚都会死。”陈默道。
他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被动摇。
“而且，你说的这么夸张。听语气，肯定有办法帮我解决。就算你不说，其实我也想到了些方法。”陈默冷声道。
流川枫又笑了，道：“果然你很不简单，知道的灵异知识不少。不错，虽然鬼脚印厉害，但它毕竟不是踩到脚印就必杀的。”
陈默道：“所以我可以用鬼网站说‘抹除我在温泉馆活动时留下的所有脚印。’还有，我可以把他丢到山林里，只要我开启鬼域，不留下脚印，就没问题。”
流川枫道：“你思维转换真快。”
陈默道：“这不是思维转换快。而是掌握了厉鬼杀人规律。”
流川枫道：“岛国总部会被拔掉。”
“一山不容二虎？”
“呃，什么意思？”流川枫疑惑道。
“就是除灵社想一家独大呗？”
陈默觉得自己成“导火索”了。
“当时不该说自己是流川枫手下的。”有点懊恼。
流川枫道：“不错。现在灵异事件越发频繁，虽然岛国区域小，但同样的驭鬼者数量也不多。现在分成两个组织，处理灵异事件很麻烦。所以，统合是肯定的。”
陈默唏嘘：“除灵社这种富商创建的组织，居然压着岛国总部。”
流川枫道：“谁说除灵社只是富人创建的组织？如果真是这样，那该叫会社公司了。除灵社能扩展迅速，其实和岛国神社和庙宇有很大联系。总之这里面很复杂，以后你会明明明白的。”
“佐藤健快撑不住了。他的鬼脚爬到大腿了。”陈默看着外面，表情略显不自然。
“那你该尽快处理。最好不要同时面对两只鬼。消除掉脚印后，直接用鬼域离开最好。”流川枫道。
“还有，解决掉这件事情，来东京的土御神社，我在那里等你。”
陈默思考片刻，拉下口罩道：“我留在温泉馆的脚印全都会消失。”
非针对灵异事件，消耗并不多。
“要是我有足够黄金容器，这两只鬼我都收压了。”陈默挂念着系统升级完，肯定会用到大量财富值。
对抗终究还是结束了。
佐藤健支撑支撑不住了，拖着一条腿，他爬到废墟上面，打空手枪子弹后，再次爬起来踢了几脚。
控住了厉鬼几秒钟，但很快它又行动了。
就这样，重复几次，佐藤健的鬼脚以几何倍数速度复苏。
本来断腿就打破了一些平衡。
一双惨白的双臂爬过膝盖，越过腹部，最后挂在脖颈上，脚下阴影里露出一个硕大脑袋，直径足足五十厘米，诡异的是它并没有身体，双手从脑袋上部分长出，双脚则是脑袋下半部分。
它挂在佐藤健脖子上，脑袋咧开一个大缝，如嘴巴般，眼看就一口把佐藤健脑袋咬下来了。
佐藤健面带惊恐，同时眼睛死死瞪大，心有不甘。
“顾着聊天，我好像忽略了些什么。”陈默蹙眉，握着黄金裹尸袋的手抖了下。
忽略了什么？
忽的，扭扭捏捏的鬼猛的朝佐藤健撞去。
佐藤健还没死于鬼脚复苏，眼看就要死了。
但厉鬼撞在了他的身躯上。
厉鬼有点厉害，竟把鬼脚大脑袋撞翻了。
鬼脚大脑袋竟发出惨叫声，折断的死人双臂快速回退。
一瞬间，佐藤健身体被拆分开了。
一只脚格外显眼。
不，当扭扭捏捏厉鬼伸手抓向脚时，就成了一双。
“卧槽。我就说忽略了什么。妈的，这只鬼一直在寻找人类的东西，粘在自己身上，我只顾着聊天，享受胜利喜悦了！”陈默吞咽唾沫。
手里的黄金裹尸袋被他捏的咔咔响。
“流川枫，你还在吗？”
“怎么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有一只厉鬼驾驭了鬼脚会怎么样？”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第三十四章 代号先知九龙田一
“啧，也不用把电话挂了吧。不对，不是挂了，而是受到了灵异力量影响。但我这是在自己鬼域里啊？”陈默蹙眉，视线看向外面。
佐藤健死了，厉鬼没有入侵他的身体，把佐藤健的脚粘在它的两脚上。
很快，一摊黑色阴影在厉鬼脚下晕开，一双死人腐烂的手抓住脚踝。
“这下玩大了。”陈默默不作声。
“这是扭扭捏捏的鬼是补全‘拼图’？这厉鬼遵循规则、遵循本能寻找人体器官粘在身上。最诡异的是，它还能使用，原本不属于它的灵异道具！”陈默摸着“口罩”，表情阴晴不定。
“我这口罩或许也曾是某驭鬼者、普通人的所有物。后被厉鬼杀了，它粘了器官，得到了口罩。”
陈默默不作声，鬼离开了，它原本飘在空中，高大身体随着移动左右摇摆，现在直接踩在地上，朝外面去了。
“还好流川枫告诉了我，鬼脚的杀人规律，我抹除掉温泉馆的脚印，就不会被袭击了。不过，这样收压就有点难了。”陈默看着黄金裹尸袋，心思左右不定。
鬼驾驭了鬼，灵异力量绝对远超想象。
“温泉馆里古河汐的脚印全部消失。”
陈默准备去找古河汐，实在不行就走了。
烂摊子留给岛国总部就是了。
“这就是有两个大型组织对抗的坏处。你的地牌，你就该自己处理。死多少人，受多少谴责，你都得受着。除灵社负责鬼寺庙，恐怕岛国总部之前都乐的不行。”陈默维持鬼域，迅速穿过房间，来到九龙田一这边。
“看看情况，实在不行和九龙田一攀攀‘关系’，让他和我联手解决收压掉也不差。”
两只厉鬼，陈默真的眼热，如果能够收压，不管卖掉，还是留着做防止厉鬼复苏后手，都是最佳的。
“如果没掌握厉鬼杀人规律，我现在早跑了。那鬼脚凶的狠，也就我有鬼网站，可以更改‘现实’。换其他驭鬼者，和佐藤健接触后，看他见鬼就踢，还能眩晕厉鬼几秒钟，大概都会觉得鬼脚杀人规律是和近距离接触有关。谁能想到，脚印这一出？”陈默也想不到。
所以说，佐藤健说坑死他，其实没说谎。
陈默也有点慌乱，暗道：“果然，驭鬼者都是棘手的家伙。”
“嗯？”
陈默抵达九龙田一房间外，原本维持的鬼域居然无法往房间里延伸。
和雾气一样，无法接近房屋，就如同一层由黄金打造的幕布，完全遮挡住了房屋。
陈默蹙眉道：“九龙田一的灵异力量？这么恐怖？而且挡住了我的鬼域！但却没有被反向入侵的感觉。鬼域和鬼域间，强大鬼域会反向朝弱小鬼域‘侵蚀’、‘坍塌’，就向三次元入侵二次元似的，而且……”
“明明处在灵异事件里，这块地方未免也太干净了！”
仔细观看，周围有阳光照下，没有受到任何灵异力量影响，干净的如同白无垢般纯洁无瑕。
收回鬼域，陈默推开门。
“普通人很容易就能进来。但灵异无法入侵。所以说，究竟是厉鬼力量？还是一件灵异物品？”看着趴俯桌子绘画的九龙田一，陈默警惕心大起。
他偏向于灵异物品，毕竟长时间让自身驾驭的鬼，去对抗其他灵异力量，可是会厉鬼复苏的。
“真的回来了！”古河汐听声音转头惊讶道。
陈默眉头一皱，道：“什么意思？”
古河汐道：“刚刚九龙田一老师说，老师您很快就会回来。果然，这才不到十分钟，您就回来了。”
她又问道：“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是觉得我解决不了吗？还是其他原因？
陈默摇头，道：“再等一会，还要解决一些事情。”
“九龙田一老师。”
九龙田一抬起头，看了眼陈默手里黄金裹尸袋，笑道：“收压失败了？”
陈默也不隐瞒，道：“说起来应该比收压失败还惨吧。”
他忽略了一些事情，想要引厉鬼杀死佐藤健，简直就是与虎谋皮。
它们无解的规则可比自己的鬼言更犀利。
九龙田一道：“也对，当厉鬼驾驭了厉鬼，就如杀人魔得到了，一支无限子弹的冲锋枪。所以你回来想和我合作，再次收压厉鬼？”
陈默蹙眉，他可没说有两只厉鬼，甚至都没透露佐藤健的讯息。
古河汐说的吗？但，一般人肯定会认定，自己这么快回来，肯定是偷袭失败，所以回来了。
九龙田一却语气肯定的说，自己是收压失败、厉鬼驾驭厉鬼。
陈默迟疑道：“九龙田一老师，您驾驭的灵异力量，不会具备预知能力吧？”
九龙田一放下数位板，道：“预知吗？这是个好设定。预知未来，如同上帝掷骰子，提前知晓所有，在无数次失败里，一次性抓住、知晓最完美的答案。嗯，这个设定很取巧，用在漫画里，可以处理一些解释不清的内容。”
陈默脸一黑，九龙田一不管什么东西，都能朝漫画上联系。
说他不是驭鬼者，陈默真是不信。
但，九龙田一越是这样，陈默越是警惕。
他也不聊其他话题，更没去询问九龙田一自身情报。
“合作可以。”突然，九龙田一笑道。
陈默愣住，下意识道：“九龙老师，您之前可没这么干脆、利落。”
九龙田一道：“有条件的。”
陈默迟疑道：“条件苛刻不行。而且，我不是非要收压厉鬼不可。我只是觉得放在这里，有些浪费。”
九龙田一笑眯眯道：“毕竟你知晓两只鬼的规律嘛。不单独收压也只是怕个人灵异压制不够，担心我是个阴谋家，最后偷袭你？”
连这个都知道？读心术吗？机灵鬼？
陈默干笑道：“我哪里考虑到这些东西。”
九龙田一递出来一张名片。
女木岛孤儿院。
院长：九龙田一。
电话：□□□-□□□
陈默道：“名片？”
九龙田一道：“我的条件很简单。下半年你要到名片上的孤儿院来一趟。”
陈默蹙眉，思考着其中可能存在的阴谋。
“名片上的地址我有些印象，好像是四国岛海域附近的小岛，还是旅游胜地，岛国、外国游客不少。大概能排除灵异事件。那么，还有什么目的？而且，直白点讲，我有点怀疑，九龙田一要求负责我小说漫画化的目的性。”
“这里的灵异事件会不会和他有关联？”
九龙田一笑着，根本无法从那双眼睛里，得到任何讯息。
“如果只是到这里一次，肯定没问题。不过，我不认为一位驭鬼者，爽快帮他人解决灵异事件，报酬只有这点的。而且，免费的往往也是最昂贵的。更重要的是，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他冷声说道。
陈默原本想支付一大笔报酬，算是“雇佣”。
九龙田一依旧在笑，陈默继续说道：“而且，我觉得你目的性很强。我甚至判断，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你疑似驾驭了预知未来的鬼，或掌握灵异事件。因此得知了‘我’的存在，恰好你还是漫画家，你主动联络古河编辑，不惜更改绘画风格，也要接下我作品漫画化的任务。然后，把我邀请到这里。”
他并非凭空猜测，摸着口罩，想着僧人的铃铛。
“如果温泉馆社长还活着，说不定我能从他那里获得这样一个消息：是你告诉他，某寺庙僧人具备驱邪的能力。只要请他们来祈福，温泉馆就能恢复正常。”
很巧合，串联起来就更巧合了。
古河汐惊讶道：“难怪九龙田一老师不论如何都要和陈默老师合作。”
九龙田一依旧面带笑容道：“心理学上有一种疾病，这类疾病再进一步可能会引起精神异变……”
陈默打断他，道：“你觉得我是被迫害妄想症？”
九龙田一摇头，道：“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想。我的条件就是这一个。”
“要是我答应了不去呢？”陈默下意识道。
九龙田一道：“不，只要你答应了，就肯定会到。”
“是到不是去？也就是说，我只要答应了，哪怕不想去，也会因一些事情被‘拐’去？”陈默快速分析。
九龙田一道：“待在这里浪费时间真的好吗？这期间说不定有很多人会死掉。”
陈默当然知道，目前温泉馆的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但鬼脚被鬼驾驭了，它随意走动，以前来过温泉馆人留下的脚印，很可能也会被触发。
陈默道：“浪费时间？你的目的性这么强，我现在思考的是自己的安全问题。其他人死了和我没关系。”
九龙田一笑了，道：“精致的利己主义。”
陈默冷哼道：“别随意挂标签。我如果选择离开，只靠岛国总部，恐怕来过温泉馆的人都要死掉。话说，你是什么组织的？总部，除灵社？”
“孤儿院院长。”九龙田一道。
啧，好，你这个头衔伟大好吧，但也别总提。
陈默蹙眉，暗道：“答应不答应？靠我一个人收压厉鬼，也不是不行。但我怕出变故。但，九龙田一总感觉很怪，和他合作说不定更危险。”
“但都到这里了，我知道了厉鬼杀人规律，就这样走了，多少有点亏。系统赶紧升级完啊，至少有财富值我还能安心点。”
陈默分析利弊，他道：“半年内，呵，你也不怕我活不过半年。”
九龙田一道：“你能活很久。”
陈默伸出手道：“土御神社流川枫‘挚友’鬼言陈默。”
他唬一唬九龙田一，流川枫那家伙身份很不一般。
这点从他给的网站账号就能看出来。
谁敢大把、大把接取s级灵异事件？
当然，不排除他死不掉的原因。
但，他死还有一段时间吧。
大不了，自己带上流川枫，早点主动去孤儿院。
九龙田一笑着握住陈默的手，道：“女木岛孤儿院院长，先知九龙田一。”
“合作愉快。”
第三十五章 合作
和九龙田一达成“合作”。
他没多说什么，放置好数位板，罗列好草稿纸起身。
盯着陈默手里黄金裹尸袋，他道：“你具体有什么计划？”
陈默摇头，淡声道：“没有。厉鬼驾驭了厉鬼，这种情况我第一次遇见，没有头绪。你有什么方法吗？”
九龙田一松了松衣扣，笑道：“正常情况下，最好直接离开。知道了厉鬼杀人规律，肯定能周旋。但又想要收压厉鬼，那就只能正面对抗。”
陈默面露迟疑，说道：“收压厉鬼当然要正面对抗。但我们两个真的能压制住吗？现在温泉馆的源头鬼，已经得到了鬼脚。如果正面压制，我们不会反被入侵吧？如果这样，我宁可放弃。”
虽然眼热，但自己使用太多灵异力量，导致复苏了，那一切都是空谈。
九龙田一笑道：“既想收压厉鬼，又不想涉险，这根本不可能。这样吧，你拥有鬼域，遇到厉鬼时，你将它拉入到自己鬼域里……”
陈默立刻道：“你当我是蠢货？虽然我成为驭鬼者没多久，但知道的灵异知识不少。把它拉到我的鬼域内，我被它反向入侵怎么办？我不认为我的鬼域能阻隔它的攻击。”
九龙田一道：“听我说完。我说将鬼拉到你的鬼域里，其实是为你好。”
陈默道：“为我好？”
九龙田一道：“当然。你把厉鬼拉入自己的鬼域，然后你拿着黄金容器等着就好了。剩下的都交给我。等我压制住厉鬼，你冲出收压，这事情就解决了。”
陈默蹙眉，沉声道：“你在骗我？”
九龙田一表情没有戏弄，相反，随和的笑容，写满了自信。
但陈默不相信，那只鬼很厉害，现在多了鬼脚，灵异能力补全一种。
说不定能像佐藤健一样，踢中驭鬼者后，能短暂“眩晕”厉鬼。
解决肯定能解决，但付出的代价肯定不小。
所以陈默才没有单独行动。
九龙田一道：“骗你？这只是我制定的详细计划。你看，你只需要拉厉鬼进鬼域，帮着压制一点灵异力量，剩下我自己出手。你没有付出太多，同时也有参与感。收压厉鬼目的达成，消耗不大，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什么意思？合着连拉厉鬼进鬼域，也只是让我有参与感？
陈默蹙眉，问道：“首先你要能做得到，别只是说着这样。等我把鬼拉进鬼域，你跑了，或者压制不了，我的下场可就惨了。”
九龙田一笑道：“所以说，陈默老师其实就是始终在担心，我无法压制厉鬼。”
陈默也不避讳，点头道：“没错。”
九龙田一也不生气，笑道：“有这种担心也正常。解释也解释不清，走吧，先找到厉鬼，我做了后，你就明白了。”
说完，他走出房间。
“他自称‘先知’。结合我目前了解的情况，九龙田一疑似驾驭预测未来的鬼。但这鬼的灵异力量，并不是预测一个小时、几天。
而是未来很长时间内的大事件，并且十分准确。当然也不排除，他是通过灵异物品得知的，自身则驾驭了其他厉鬼。”陈默跟上。
陈默叹息道：“总归还是怕死，厉鬼驾驭厉鬼，哪怕知道了两只鬼杀人规律，但就怕出变故。到时候，非但收压彻底失败，反倒搭上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
雾气很浓，弥漫尸臭味，颗粒感很重的雾形成水汽，落在身上。
陈默叫住九龙田一，道：“九龙田一老师，鬼脚杀人规律是踩到脚印就会形成‘诅咒。’”
九龙田一踩着木屐，双手相互放在振袖浴袍里，儒雅的面庞，嘴角漫出笑意，回头道：“它很快就会被收压，所以就算有脚印，它也踩不到了。”
陈默脸一黑，这老头对待灵异事件的态度，还真是平常心。
“难道他是很厉害的驭鬼者？异类？”陈默想了想，也不进鬼域了，直接在外面行走。
大不了自己再抹除脚印就是了。
但九龙田一越是这样，陈默面色越阴沉。
“他找上我究竟有什么目的？从未来知道了我是‘救世主’？所以来‘讨好’我？毕竟我是有系统的男人。”陈默摇头，放弃这个想法。
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还不如认为，他从未来看到陈默会杀了他，所以来干掉陈默呢。
“头疼，算了。我倒要看看，他驾驭了什么样的鬼。又怎么压制两只厉鬼！”
陈默暗想，要是九龙田一失败被打脸了，那就好笑了。
九龙田一推开一扇门，径直走进房间。
“鬼在房间里面？”陈默眉头一皱，赶快跟上。
房间里弥漫着浓雾，榻榻米上有两具尸体，一男一女，死了，但面带笑容。
脚掌漆黑，脚踝处大块腐烂的肉剥离，裸露出骨头。
“是鬼脚的杀人规则吗？但流川枫不是说鬼脚并非必杀，就算鬼踩到了脚印，死亡也要间隔几天。”陈默查看分析道。
九龙田一径直走到里面的房间，温和的声音响起，道：“原来躲在这里了。”
谁？
陈默走过去，发现竟然是个小女孩，她啜泣的环抱膝盖，蹲在墙角边。
“普通人。是外面夫妻的孩子吗？”陈默看了眼。
女孩的脚底有黑色斑点，如同尸斑一般。
这下，陈默明白，她也遭遇了袭击，但不同于她父母，她没有立刻死掉。
九龙田一走过去，面带笑意的抚摸她的脑袋。
女孩惊慌的看着九龙田一，身体忍不住颤抖。
九龙田一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小女孩，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年级不大，四五岁，晃着脑袋，盯着巧克力，道：“早织。”
九龙田一剥开巧克力递给早织，摸着她她的脑袋，道：“爸爸妈妈死了呢。”
陈默淡然道：“她也活不了多久。”
虽然不清楚，为何这个小孩子没有立刻死去。
但不难看出，随着脚底尸斑越来越密集，她的死状肯定和父母差不多。
九龙田一对早织道：“早织，巧克力好吃吗？”
早织点了点头。
“既然吃了爷爷给的巧克力，是不是也可以答应爷爷一件事？是约定，反悔要吞掉一千根针。”九龙田一笑眯眯道。
“这老头……”
“孤儿院院长。难道他专门收养父母死于灵异事件的孩子？或许我错怪他了，他是个慈善的老人，或许他的亲人、孩子曾经死在灵异事件里，他孤寡一人，想给予其孩子们温馨童年……”陈默沉浸在自己的感慨里。
早织点了点头，稚嫩声音道：“好。”
九龙田一笑道：“约定达成了，谁都不能反悔。那爷爷希望你现在能把双脚给爷爷，可以吗？”
请假条
如题。
生病了，脑袋晕乎乎的写了点，凑够再发吧。
欠两更（8000字），尽快补。
第三十六章 拆分
“这个女孩是鬼？”
没等早织回应，九龙田一抓住她的脚，稍用力从脚踝折断，鲜血飞溅。
陈默瞳孔微缩，暗道：“不是鬼，是人！”
早织没有惨叫，嚼着巧克力，面带笑容，死了。
九龙田一握着两个小巧脚掌点了点头。
陈默沉声道：“她不是鬼。”
九龙田一笑道：“当然不是，这么可爱的孩子，像昙花绽放一般的年纪，怎么可能是鬼呢？鬼也不能和人交流。”
陈默蹙眉，道：“你没有任何愧疚心理。就算我安慰自己，‘这是为了避免她以后被鬼杀死时痛苦’，你面带笑容的表情，也让人打消了这个想法。”
陈默做不到这样，哪怕他不在意生命。
如果九龙田一冷漠的结束早织的生命，他都不会说。
太可怕了。
九龙田一擦了擦手，道：“很优秀的研究对象。你看，同一时间，一家人爸爸妈妈死掉了，孩子还活着，说明她本身很特别，可惜，她有些可爱。
可爱到我不想带她回孤儿院，所以只能用善良的方式让她离开了。
而且，刚刚她也有同意。小孩子可不能撒谎，在孤儿院校训里，这是最重要的。违反了，要吞一千根针。”
陈默摇了摇头，道：“或许离开后，我应该找人取缔你的孤儿院。我不敢想象，有你这种院长的孤儿院会是怎样的。”
九龙田一笑道：“女木岛孤儿院可是最受欢迎的孤儿院。我经常带孩子们帮助岛上居民，播种水稻、开垦农田，摘番茄，做三明治、山顶露营。”
陈默愈发觉得恐惧，九龙田一分明在笑，但那恶质感却源源不断在他身上喷发。
“他究竟驾驭了什么样的鬼？未来，我觉得我会干掉他。”陈默暗想。
九龙田一拿出一个金色布袋，把脚掌装进去。
陈默没继续说什么，现在收压厉鬼最重要。
离开房间，陈默跟在九龙田一身后，朝温泉馆外面走去。
九龙田一步调很慢，木屐发出咔咔声，每过一个路口，他都停一会，然后猛的把头探过去。
“疑神疑鬼的。这样真能找到厉鬼？”陈默吐槽道。
他没有帮着找厉鬼，完全是想看看九龙田一的手段。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在认真处理灵异事件。
“越是这样才让人怀疑。驭鬼者不顾厉鬼复苏，尽心尽力帮只见过一面的人处理灵异事件。”陈默绷紧心思。
“找到了。”九龙田一笑道。
“这次不会又是个孩子？”陈默道。
九龙田一道：“就算是孩子，如果不可爱，我也不会留意。好了，你可以在旁边等着，或者展开鬼域，参与收压。怎么选择在你，既然约定达成，属于我的那份契约，我会完成。”
“属于你的那份契约吗？看来若是我下半年不到女木岛孤儿院，恐怕会有可怖的事情发生？”陈默笑着调侃道。
九龙田一道：“你会到的。肯定会的。”
穿过一处温泉，在浓雾里，陈默看到了。
那只厉鬼。
它此刻很诡异。
柔顺金发，女性惊恐表情的脸，一双满是毛发的脚，身躯部分也补全了些，粘着一层皮，但不完整，有的地方缺一块，有的缺一片。
它走路的方式也很诡异。
两只脚并排，如企鹅般笨拙的朝前挪动几厘米。
忽的，又跳起来，两只脚分开很长一段距离，腿劈的很大。
“来过温泉馆的人太多了。它几乎每移动一步，就能触发鬼脚的规律。这下岛国又要死不少人。”陈默暗道。
“不过，它目前触发的是鬼脚杀人规律。自身温泉水的规律为什么没有触发？”
他和九龙田一都接触过雾气。
现在他也没在鬼域里阻隔厉鬼。
陈默只能认定是灵异力量强大的鬼脚占据规则上风。
“或者说是，因为鬼脚一直在触发，它自身的规律根本没时间触发。”
沉默看向九龙田一，发现他也在观察。
陈默道：“保险起见，还是联手压制吧。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共享情报。比如说，你驾驭的鬼究竟有什么能力？”
他觉得九龙田一见到这只厉鬼就怕了。
九龙田一道：“我的厉鬼能力吗？嘿嘿，等你去过女木岛孤儿院再说吧。不过，这是两只厉鬼，按照约定，我只会帮助你收压一只厉鬼，你想要哪个？鬼脚还是说另只鬼？”
陈默蹙眉，道：“你的意思是，你能拆分它们？”
九龙田一道：“能。不过麻烦。”
“那你直接全都给我不就好了？”陈默道。
九龙田一摇了摇头，正色道：“不行，我们要严格按照约定内容。”
陈默一愣，暗道：“他总谈及‘约定’，之前早织也是。难道和他驾驭的鬼有关联？但他说自己代号先知，又是什么意思？掩人耳目，让人先入为主认为他驾驭具备预测能力的鬼？”
没继续多想，陈默道：
“我不要鬼脚。”
“那就是另只鬼了？好，你准备好。”九龙田一点了点头。
鬼脚很“弱”，至少佐藤健驾驭的鬼脚是这样的。
可能对厉鬼压制力很强，但顶尖驭鬼者都会提防被人近身。
但这只扭扭捏捏的鬼不一样，它给陈默的感觉很“复杂”。
“从看到它使用僧人铃铛的瞬间，我就有这种感觉了。”
九龙田一就这样走出去了。
陈默紧盯着，他没看到九龙田一做任何准备。
九龙田一踩着木屐，径直走到厉鬼身前一米，抬头盯着他。
厉鬼这会步伐很慢，踩在叠加脚印上，鬼脚很容易“误判”。
九龙田一没有行动，就看着厉鬼移动，慢慢接近他。
陈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暗道：“没有压制，没有使用任何灵异力量，就站在这里看着？厉鬼如果继续接近，很可能触发把人撞成块的规律。他到底在等什么？”
握住黄金裹尸袋，陈默也在等待。
忽的，九龙田一有行动了。
他摇了摇头，叹气，脸上露出难看笑容，又朝厉鬼走近，嘴里吟唱起岛国童谣：
“通过吧。通过吧。”
“我可怜的孩子，忘记忧伤吧。”
“温暖的阳光撒在女木神社上。”
“枉死的女孩穿上衣装，跨过黎明庄园，到了我身边。”
“嘿嘿，回头看，回头看，哪里都是荆棘。”
……
“他这是在主动触发厉鬼杀人规律？”陈默此刻观察到了。
忽略九龙田一难听的童谣。
他靠近厉鬼的步伐和厉鬼一样，很小，很局促，慢慢的拉近距离，把自己的脚印连接到厉鬼前进的道路上。
“那他刚刚对视厉鬼，就是为了触发厉鬼撞人的规律？但因为某种原因，这规律触发不了，所以九龙田一只好触发另一种。”陈默推断。
很快，九龙田一的脚印就和厉鬼前进道路联通了。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找死？”陈默紧盯着。
与此同时。
在四国岛外的女木岛上。
一座孤儿院。
一个小女孩坐在秋千上，一个人利用重力晃着。
远处还有几十个孩子在玩耍。
她晃啊晃啊，虽然没有朋友帮她推，但她很快乐，因为生活在这里很幸福。
但，秋千动了一会，她双眼忽然睁大，肉嘟嘟的脸上出现裂痕，啪嗒一声，她栽倒在地上，摔了个血肉模糊。
玩耍的孩子们跑过来，没有惊吓，没有恐慌。
“又是这种可恶的疾病！等院长爷爷拿药回来，一定消灭你，疾病大坏蛋！”
……
……
陈默瞠目结舌，他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
鬼倒了……
不，是被拆分开了。
扭扭捏捏的鬼飘在空中，但不动。
鬼脚在地上，展开一片阴影，也不动。
九龙田一笑眯眯的朝他招手，指了指飘着的厉鬼。
第三十七章 鬼怒川温泉馆事件
“你在等什么？”九龙田一轻声说道。
陈默回过神，握住黄金裹尸袋径直朝厉鬼走去。
“鬼域展开。”
陈默谨慎的展开鬼域。
他有点“惧怕”九龙田一。
“他驾驭的究竟是什么鬼？主动触发厉鬼杀人规律，非但没有死，反倒拆开、压制住两只厉鬼！难道他已经在驭鬼者道路上走了很远？驾驭了两只、三只鬼？厉鬼死机？甚至是异类？组织？”陈默放缓脚步，等鬼域彻底覆盖。
接近两只厉鬼时，陈默瞪大眼睛。
鬼脚落在地上，四周展开一圈阴影，腐烂的脚渗出黑血，但不动。
离地十公分的另只厉鬼，外形像人，一米八个头，身上粘着破损死人皮，女性带着恐惧表情脸皮，柔顺金色头发，飘在空中不动。
陈默警惕的看了九龙田一一眼。
九龙田一面带笑容道：“运气挺不错的，拆分、压制竟然一起完成了。不过比预想时间慢了点，如果触发这只厉鬼的规律，肯定能更早压制。”
他瞧着四周布满脏器的鬼域，木屐搓地上肠壁，道：“这些器官是你释放鬼域就有，还是说，你想让我看到的？”
陈默拉开黄金裹尸袋的拉链，道：“展开鬼域就有。”
九龙田一略家思索道：“还挺有意思的。按照这个设想，我觉得回去打造一个冒险屋，里面放置上这些东西，让孩子们探险、试胆很不错。绘制漫画也可以。应该没问题吧？”
陈默看着飘的厉鬼，道：“没问题，你很厉害，我没拒绝的权利。”
九龙田一觉得好笑，道：“果然，被人们非议的英雄，只有在战胜最终敌人后，才会得到所有人的喝彩、认可。”
“我接下来该怎么收压？直接把厉鬼放进去？”陈默疑惑道。
“嗯，找个梯子、靠背椅站上去，用黄金容器把厉鬼放进去。”
陈默道：“那样也太麻烦了。浪费太多时间，它们恢复行动了怎么办？”
九龙田一摇了摇头，很自信的眯起眼睛，说道：“厉鬼力量很特别。付出越多，相对应得到厉鬼力量就越强大，同时越容易复苏。”
停顿一下，他继续道：“它们至少五分钟内无法行动。当然，在这五分钟内，大概两分钟后，灵异力量多少会复苏一些，自身杀人规律慢慢活跃，范围一点点增大。”
陈默无奈道：“那还不是时间紧迫？”
九龙田一眉头一皱，问道：
“无危险压制一分钟难道不够？”
陈默讪讪一笑：“够，当然够。”
你强，你说的话就对。
陈默也不啰嗦，利用鬼域，地面肠壁涌来，升高高度。
拉开黄金裹尸袋，陈默利落的将厉鬼包裹进去。
嘶啦～！
拉链拉上瞬间，周围雾气减弱了，视线先一模糊，很快变清晰。
空气里死人腥臭味减弱，更多的是陈默鬼域附带的恶臭味。
周围附带颗粒感雾气，穿过拉链涌进裹尸袋里。
“这样就可以了吧？”陈默回头问九龙田一。
他第一次使用黄金容器收压厉鬼。
想一想，驭鬼者面对级别不高厉鬼，只要掌握厉鬼杀人规律，解决起来很容易，收压只需自身可以短暂压制厉鬼，就可以了。
“黄金裹尸袋拉链的地方并非用金线编制，所以有跑出来的可能性。你看。”九龙田一指着裹尸袋道。
放在地上的裹尸袋拉链上，竟一点点渗出雾气，很薄一层，像里面躺着个吸烟者。
“那该怎么办？”陈默问道。
要是跑出来就不好玩了，自己可以是带回去的。
“短时间没问题。等回去后，用黄金打造一个柜子放进去就好了。”九龙田一说道。
“黄金柜子？这么大？”陈默估测，至少要打造一个两米的。
自己存款虽然不少，但也消耗不起啊。
“驭鬼者还担心没钱？好了，单方面的约定我已经完成。希望你能自动遵守，如果被动的抵达女木岛，我不能保证是不是有意外发生。”九龙田一说着，又取出装早织脚掌的黄金袋子。
直接用手抓起鬼脚丢进袋子，封好口。
温泉馆里的雾气，诡异感彻底消散了。
温和的阳光重新照在地面上，咕嘟的温泉涌出，很快，温泉热浪冲散了空气里阴冷的感觉。
“这下可以好好去泡个澡了。”九龙田一整理浴袍，笑道。
陈默跟上他，道：“死了这么多人，九龙老师还有兴趣泡温泉？”
九龙田一道：“我来这里的目的一是取材，二就是医疗风湿疾病，这里的温泉可是含有特殊火山分子，对风湿疾病有很棒的效果。至于死人……”
他环顾一圈。
死了很多人，本来温泉馆内，算上游客，温泉馆工作人员大概有一百人，现在活下来的可能有十人？也许更少。
雾气消散，有客人死在温泉池里面，温泉涌出，他们的尸体飘上来，晃啊晃的。有的死在木阶梯上，趴在地上，身上干干净净，不沾灰尘。
九龙田一道：“灵异事件死这些人很正常。”
陈默跟着九龙田一回到房间。
古河汐着急的等待着，当看到陈默回来才彻底放心。
“两位老师辛苦了！”她放松似的吐出一口气，鞠躬道。
陈默调侃道：“多亏了九龙田一老师，他真厉害。超能力至少能评s级英雄了吧。”
古河汐抬起头，惊讶道：“s级？九龙老师的超能力难道是重力，或者引发狂风的那种类型？”
在她看来，驭鬼者就是超能力者，毕竟在岛国，在轻小说，漫画文化传播下，鬼这种东西，更偏向于传说的妖怪，像大天狗、八岐大蛇、须佐之男、镰鼬。
毕竟连那么恐怖的鬼，都给起了酒吞童子的事件名称。
九龙田一没讲话，在整理行李箱里的东西。
古河汐这时问道：“那现在是不是离开也没问题了？我刚刚有看手机，发现有信号了，于是报警了。警视厅很快就会派人来。”
“警视厅。”
陈默想起死掉的佐藤健，心中暗想：“知晓我攻击佐藤健的人，有没有全都杀死？鬼网站杀普通人还是很容易的，如果知情者有驭鬼者，按理说，说完话的瞬间，我有可能就会厉鬼复苏。”
让驭鬼者死亡也可以，但这不亚于让“鬼”死亡，同时鬼又是杀不死的，“规则”对撞下，“悖论”出现，陈默也不可能安然无恙。
“不对，消息已经被传递出去了。我之前讲的是‘和佐藤健交流的人死于心脏麻痹’，但消息流川枫还是知道了。是人死之前传递出的消息，还是说知情者没死？”陈默蹙眉。
如果没死干净，就有点麻烦了。
“岛国总部的番队队长不少，哪怕没有手下，如果想打掉我，我恐怕也不是对手。”
驭鬼者很强，驾驭一只鬼，就像得到一件满级装备，只是每次使用都会“磨损”。
当装备“磨损”干净了，驭鬼者也就被“封号”了。
“看来要找靠山了。而且提升自己刻不容缓。”摸着灵异口罩，陈默思索。
“我也得薅流川枫的羊毛，趁他还没死，也不会死的这段时间，让他多帮我做些事情。”陈默想到流川枫有家人，自己可以答应帮他保护“家人”。
“不过靠人终究不靠谱。啧，系统怎么还没升级完成。”陈默摇了摇头。
“陈默老师？”古河汐伸手晃了晃。
陈默回神，道：“抱歉，我想了些事情。刚刚你说报警了对吧？”
“嗯。”
“警视厅那边怎么说？”
古河汐回忆了下，道：“他们刚开始不相信，不过我说了是在鬼怒川温泉馆，他们立刻就慌张起来，然后说会尽快派遣就近警视厅人员过来，然后匆匆忙忙主动挂断了。说来也是奇怪，警视厅的人居然主动挂断电话。是因为闹鬼？”
陈默道：“大概。”
“九龙老师，关于漫画的其他细节，我就全部移交给古河编辑负责了。您的创作风格很棒，希望作品能够大卖。”
九龙田一笑道：“能够获得陈默老师的称赞，我十分荣幸。”
“那我们就先走了。”陈默道。
“至少泡泡温泉吧。而且，你们现在离开，在路上会遇到警视厅以及军队封锁路口。大概……”他看了眼手表。
“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他们会来这里。”
“又是预测时间吗？”陈默目光微动。
不过，已经把路给封锁了吗？
那还真不好办。
陈默想了想，道：“那我先把黄金容器找辆车放进去，然后泡个温泉？”
古河汐有些畏惧，她想到之前地下温泉喷出尸体那一幕。
陈默道：“现在主动下去，解释起来很麻烦。这里说不定还有幸存者，最好把人都集中起来，这样大家也好一起向警视厅人员汇报情况，对吧？”
古河汐道：“但，超能力者这回事警视厅人员会相信吗？”
她觉得灵异事件就足够让她世界观崩塌了。
九龙田一道：“他们会相信的。”
说着，他从房间里取了个木盆，朝院落里独立温泉池走去。
“你也回房间换浴袍吧。混浴没问题？”陈默问了句。
“啊？我、我还是不泡了。我在旁边等你们吧。”她婉拒，她不敢泡，以后也不敢泡温泉了。
“不泡温泉，对于一个岛国人来说，可是毁灭性的灾难！是病，要治。”陈默摇了摇头。
算了。自己去泡。
摸了摸口罩，想着黄金裹尸袋内的厉鬼，陈默暗想：“来时想要的东西，全部都达成了。而且，顺利的有些让人怀疑啊。”
第三十八章 警视厅应急突击队
13：30分。
鬼怒川温泉馆门口停了几十辆警车。
接近上百荷枪实弹的警视厅人员围堵在门口。
上空武装直升机来回盘旋。
“温泉馆情况查看清楚了吗？”
栃木县警视厅管理官近藤彻，表情难看的从车上走下来。
携带对讲机的警员行礼道：“是。武装直升机已经将录制影像传输到这里了。”
警员打开军用笔记本电脑，播放影像。
超高清影像播放温泉馆内的情况，尸体，偌大的温泉馆内到处是尸体。
当影像移动至温泉馆后方时，他们有了新的发现。
“长官，有幸存者。他们好像在泡温泉？”警员惊讶道。
近藤彻蹙眉，道：“确定不是飘在温泉池的尸体？”
他自己一看，真的是幸存者，两男一女。
两名男性在温泉池里，一名女性缩着身子坐在温泉池旁边。
“报警人吗？”他呢喃细语，表情略显挣扎。
“先等一等，让警员喊话，让幸存者自己走出来。”他最终放弃进入救援。
如果是绑匪、杀人犯，他立刻指挥警员冲进去。
但，他清楚，这是灵异事件，警视厅给他们的指示也只是在外面待命。
“对了，有没有发现目标人物？”他这时又想起另一个任务。
寻找一名叫佐藤健的人员。
警员拨动视频进度条，迅速确认几遍，道：“报告。没有发现。”
上方直升机扩音器发出响亮声音。
“温泉馆内所有人员请到入口集合！”
近藤彻看着入口的尸体，又道：“告诉他们，如果十分钟内不出来，我们将火力覆盖，将鬼怒川温泉馆夷为平地！”
这是警视厅命令。
岛国总部解决灵异事件很“狡诈”。
驭鬼者不愿意在狭窄地带、楼房里和厉鬼接触，那样很容易触碰杀人规律。
将建筑全部摧毁，可以让厉鬼暴露，尽可能避免杀人规律。
当然，仅限于限制级厉鬼，且已经发生杀人事件的。
具备鬼域厉鬼出现时，鬼域也会覆盖，热武器无法破坏。
……
……
“请所有人员在十分钟内赶往入口集合。时间过后，我们将会采取火力覆盖，消灭温泉馆内可能存活的犯罪分子！”
直升机螺旋桨轰鸣声，夹带扩音器噪音飘下来。
陈默靠在温泉池，抬头看了眼，嗤笑道：“热武器能解决灵异事件？真是愚蠢，反倒把这种古建筑给损坏了。”
旁边，九龙田一睁开眼，拿下额头浴巾，道：“热武器对灵异时间没用，但对人很有效。”
“那我们去集合？”
“驭鬼者是人吗？”九龙田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躺下了。
陈默笑了笑，道：“也是。他们最好别惹我，我对岛国总部没好印象。警视厅就归他们管理。古河编辑，你是报警人，最好过去下。”
古河汐点了点头，她没换衣服，“两位老师，我们还是一起吧？”
她看了眼空中武装直升机，十分害怕
火力覆盖！
那就是全部炸掉！
“好不容易泡到温泉，我不走。”陈默伸着懒腰，把口罩放到一边，浮在温泉上。
身体成为驭鬼者后，一直保持在低温状态。
温泉热度，让陈默体验到普通人时的体温。
自己至少泡到下午！
见陈默两人沉浸在温泉里，古河汐咬牙站起来离开。
……
……
幸存者居然有五个，他们一鼓作气跑到入口。
近藤彻瞪大眼睛，又数了一遍，居然这么多。
在他负责维持秩序的类灵异事件里，最后所有人都死了。
“警惕。专业人员排查是否有特殊情况。”他立刻命令道。
一队穿着黄金编制隔离服的警员立刻迎上。
“我是报警人！”古河汐挥手说道。
剩余四个人两男两女，他们一脸惊恐。
年纪稍大的女性，捂住心脏，惊恐喊道：“有鬼～！快点放我出去，温泉馆里面有鬼！”
魁梧男人一脸悲痛，喊道：“我的妻子、我的女儿，全死了。”
穿着黄金制隔离服人员检查方式就是看。
从头到脚看一遍，确定肤色、表情、语言、肢体动作等方面后，才放几人离开。
岛国总部对于灵异事件处理方法，并不是全部隐瞒。
警视厅高级管理官都清楚这个世界有灵异事件。
他们都会接受配套培训，维持秩序时都穿着黄金衣物，一定程度上避免灵异袭击。
当然，有没有用另说，主要是心里方面能安心。
一般驻守外围维持秩序，不会出问题。
近藤彻注意到古河汐的不同，其他人都恐惧，她没有。
他明知故问道：“里面究竟怎么样了？”
古河汐道：“有鬼！鬼杀了好多人。但最后被两位老师解决了。”
近藤彻疑惑道：“两位老师？谁？”目光移向旁边四人。
古河汐道：“两位老师还在里面泡温泉。”
近藤彻明白了，难怪能从容不迫的在灵异事件中泡温泉。
“培训书上讲到的驭鬼者吗？”他面色有些难看。
“你能确定里面的灵异事件已经解决了？”他音量提高，高大身躯压迫向古河汐质问。
古河汐畏惧退后：“老师们是这样说的。”
近藤彻看着穿着黄金隔离服的人员：“你们跟我进去。如果他们反抗，使用麻醉枪射击，也可以使用黄金子弹。”
岛国总部驭鬼者数量少，所以不惜物力打造普通人突击小队，里面的人配套各种黄金制备武器，用于善后，在一方面也能压制一部分驭鬼者。
黄金很特殊，效果让人安心。
近藤彻换上黄金隔离服，带领十几个突击队成员来到温泉池。
“立刻举手抱头，到温泉池岸边蹲下！”
一群人围住温泉池，每人手里都携带着黄金制装备，枪口对准温泉池。
近藤彻看着两人。
“很年轻，大概是高中生。另一个有五十岁左右。这就是警视厅方面说的驭鬼者吗？没有警惕性、身体干瘦，不像具备格斗能力者。”他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驭鬼者。
培训书籍上讲：
“驭鬼者每个都具备不一样的能力，但他们每次使用能力，就会更接近死亡，黄金能够压制住大多驭鬼者，但无法彻底击杀。可使用黄金武器进行限制。”
“遇到未知驭鬼者，必须进行上报。根据警视厅反馈，执行下一步计划。”
旁边走过来一个警员，他手里拿着手机，道：“警视厅来电。”
近藤彻看着温泉里的两人刚睁开眼，接听电话。
电话里传来怒吼声：“立刻逮捕两人！不计代价，用黄金压制！”
停顿一下，又说道：“先询问两人佐藤健情况。如果不回答立刻执行压制！”
陈默睁开眼，看着被包围了。
“黄金服装、头盔，黄金武器。但都是普通人，岛国总部的警视厅组织……”他环顾一圈，有点觉得好笑。
岛国总部看来信奉，只要能解决灵异事件，那就可以不计一切代价。
“不过也是。岛国很小，人口很多。一名驭鬼者，带着这些人，解决普通限制c级灵异很容易。”陈默也不由得感慨，有钱就是人性。
这只是岛国关东地区普通的市而已，就有这种规模建制队伍。
第三十九章 冲突
近藤彻放下手机，对突击队队员们道：“复合弩预备。”
唰。
命令下达，突击队队员们收起特制麻醉枪，取下背着的黄金复合弩。
复合弩用黄金打造，里面的弩箭尾端焊接着金线，弩箭命中后，尾端金线能穿透驭鬼者身体，进行压制。
金头盔下没有畏惧表情，严阵以待的绷紧身体，蓄势待发。
近藤彻跨出一步，脚踏在温泉池上，厉声喝道：“本人栃木县警视厅管理官近藤彻。现在我怀疑你们与此次杀人事件有联系，请立即上岸，接受审讯。”
接着，他拿出一张照片，道：“你们见过这个人吗？佐藤健，隶属于警视厅，就职队长。”
见陈默和九龙田一不说话，依旧一副享受温泉的样子，近藤彻微怒，脸颊的疤痕跳动，道：
“你们可以继续保持沉默，但我将会在五秒后，使用黄金复合弩压制、逮捕你们！”
陈默蹙眉，下意识看了眼九龙田一。
九龙田一闭眼，靠着温泉池壁，一脸享受表情。
“他是否也预测到了，这群警视厅人员会出手？没有任何动作的原因是，知道我会出手？”
没错，陈默想动手。
“佐藤健的事情被传达了。除灵社的人？不，他刚刚接听电话，那人的声音我有些熟悉，好像就是和佐藤健通电话的人。他居然没有死？鬼网站失效？”
“不，或许是有什么保命灵异物品。比如说陶罐。”
陈默目光微动，暗想：“但他们现在不知道佐藤健究竟死没死。佐藤健的鬼脚被九龙田一压制收走了。”
陈默摸起口罩带上，道：“我们没见过他。”
近藤彻看向陈默，道：“好，不是聋哑人。”
接着，他挥手，一声令下：“射击！”
破空声响彻耳边，十多根金色弩箭分别朝陈默和九龙田一飞去。
“鬼域展开！”
忽的，世界环境变了，无数褶皱肠壁从远处流来，天空挂满了肠子、血管，腥臭的风吹散了水汽，灰霾的天空很阴沉、压抑，逼仄的空间碾来。
近藤彻等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视线聚集在温泉池里的两人。
噗。噗。
金色弩箭恰准确穿过两人胸膛，血液把温泉水晕染成红色。
陈默和九龙田一身体一软，飘到水面上。
“压制成功了。”近藤彻盯着看，两人随水飘动。
旁边突击队员道：“这就是培训书上的驭鬼者吗？不是说，他们拥有厉鬼能力，十分可怕，一不小心就会死亡。我们这么轻易就处理掉了？”
突击队员拉扯弩箭尾端金线，陈默尸体飘过来。
“驭鬼者也是人。这两个一个年龄不超二十，一个又超五十。身体机能、反应力都不行，我们是抢先下手，他们绝对躲不掉。”近藤彻道。
“管理官，但您看，这四周的环境是不是有些不对？我们好像不在温泉馆里了！”有人试探性说道。
近藤彻面色剧变，四周环境的确变了。
拔出枪，射击黄金子弹，打在地面蠕动肠壁。
砰～！
肠壁炸开一个口子，下一刻又被新的肠壁淹没。
“你们这样对一个高中生和老年人下手，是不是有点过分？杀人犯们。”陈默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温泉池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一名突击队员将其拽进水里。
咕嘟嘟。
接着，近藤彻就看到整个温泉池的水沸腾了，以肉眼可见速度蒸发，温度超过一千摄氏度。
蒸发干的池子底部，就剩下一摊流动的黄金液体。
“没有被压制住！”近藤彻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到目标。
其他突击队员惊呼道：“被融化了！赤晃君被融化了！”
“白痴，黄金熔点可是一千多度，温泉水怎么可能升温到一千多度！”
“但黄金就是融化了不是吗！”
是啊。
黄金融化了，刚刚温泉水以肉眼可见速度蒸发。
“这怎么可能！”近藤彻呵斥道，这么短的时间，为何温泉水温度能攀升到一千多度！
难道是驭鬼者的能力！
“黄金不是影响厉鬼的力量吗？培训书上可是说的很清楚！”
陈默嗤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蠢货。黄金是可以影响厉鬼，但我改变的是环境，人是离不开生活环境的。”
“你在哪里！赶快出来！”近藤彻有些惶恐。
他没料到驭鬼者居然能影响环境！
“瞬间把温度升高至一千摄氏度以上！”
“找我呢？”
近藤彻察觉有人拍打他的肩膀，他摸出枪，立刻转身射击。
砰～！
几发子弹打出，准确命中。
扑通～！
一具尸体倒在地上，但并不是陈默，而是突击队员！
“哈哈。反应速度很快，不过视力太差了。连队员都杀了。真好笑。”陈默嘲讽的声音响起。
“你们说，谁会下一个死？”
这下突击队员全都慌了。
“所有人背对背靠在一起！一旦发现目标，立即射击！”近藤彻虽然慌张，但有条不紊指挥队员。
他们围成一个圈，拔出手枪，认真盯着四周。
越来越黑了，哪怕他们打开胸口携带的战术手电，光照也只能维持几十厘米范围。
噗通～！
地面忽然出现一个裂口，一名队员掉了进去。
“外海君！”
其他人想伸手拉他，地面的裂口直接闭合，突击队员彻底消失。
“普通人就该有普通人的觉悟。”陈默的声音再次响起。
近藤彻道：“先生，或许我们可以交涉一下。”
不知不觉间，两名队员就死了。
他们连对方在哪里都不知道。
陈默道：“你在骗我。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想骗我出来，之后下令击杀我。”
“你们训练有素，行动力很强，一声令下就能在短时间内锁定目标，可惜，对付人，或者一般驭鬼者，还真可以。但，很可惜，你们面对的是我。”
“我有些好奇，谁让你们找佐藤健的？上司？他的名字叫什么？如果你告诉我，我可以考虑一下，让你们死的体面点。”
近藤彻咬牙道：“混蛋，那还不是死？”
黑暗中，陈默声音如恶魔低语：“一开始我是想和你们交涉。但你居然直接下令射杀我们。抱歉，那你们必死，外面的警员都要死。”
“你知道击杀警视厅人员是什么罪吗？这个国家将没有你生存的地方！”
作为岛国总部警视厅组织，他们掌握权利。
黑暗中，陈默和九龙田一笑了。
“谁知道你们是我杀得？你们太无知了，你知道我的厉鬼力量是什么吗？”
“比如我说……”
“一秒后会有一百公斤巨石砸死一个人。”
一。
轰～！
圆圈外侧的一名突击队员，被一块巨石砸成了肉沫。
突击队员们被炸了一身血，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告诉我答案。”
第四十章 灵异物品：约柜
近藤彻咬牙，道：“说了，你会放了我们？”
驭鬼者和培训书上完全不一样！
近藤彻也不傻，对方说话就能杀人。
以往便利的黄金武器、防护服，对这个高中生驭鬼者完全无效。
“影响环境，瞬间将水温升高至一千摄氏度！培训手册可没说驭鬼者能做到这种程度！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跑不掉！”
近藤彻观察到他们已经失去讯号，这可是军方卫星。
陈默冷声道：“搞清楚一点。哪怕你们不说，我也能知道是谁下达的命令！”
近藤彻一愣，对方的灵异力量，貌似能将语言转化为现实！
近藤彻开口道：“那你究竟想怎样？我们警视厅也是为了维护岛国安全，你们是驭鬼者，在无法保证此次事件与你们无关前，根据警视厅条例，首先就是对你们继续压制。”
他话音刚落，忽的，一名突击队员身体一软，倒在地上死了。
“啰嗦。我对你们的职责没兴趣。这是一次警告。”
陈默在鬼域里，九龙田一也站在他旁边。
九龙田一道：“你展开鬼域，我们直接离开就是了。和警视厅闹矛盾并不是好选择。虽然都是普通人，但他们是警视厅，你是驭鬼者，可能不惧怕，但你父母是普通人。除非，你选择加入岛国总部对立的除灵社？”
陈默轻咳一声，道：“我和土御门流川枫是朋友。也有意加入除灵社。我初次了解岛国总部，还以为岛国总部是正义组织，相较于资本运作的除灵社要好些，但现在一看，太蠢了。”
九龙田一点头表示同意：“你现在开了头，那就要全杀光。”
“自然。从他们用弩箭打算压制我的时候，死就是他们的结局。”陈默淡声道。
他把鬼域范围扩大，将所有人都笼罩进来，为的就是阻断他们汇报消息。
近藤彻说道：“是警视厅总部的大岛川管理官，他直接连线我下达的命令。”
他放弃周旋，把知道的一切都讲出来。
对方杀人手段犀利可怕。
他也知道，讲出来也可能死，但希望在这段时间内，外面的人能发现他们不见了吧。
不过，他没想到，外面所有人都被囊括进鬼域了。
“大岛川？”陈默目光微动。
近藤彻继续道：“我向他汇报两位的情况。他下命令，让我问高中生佐藤健情况，如果回应了，立刻压制。”
陈默明白了：“也就是说，他其实不知道我长什么样，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但也不排除，除灵社方面告知。”
陈默也担心被岛国总部报复，驭鬼者每个都很可怕。
“看来他们只是执行命令。不过，普通人就该有普通人觉悟。”陈默目光一冷。
如果他没有鬼域，驾驭的鬼对人不强，之前可能就被压制了。
那自己将怎样？被岛国总部关在黄金容器里，自己父母因自己被抓捕。
“走了。继续聊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好在自己的厉鬼能力足够强大。
“我先把九龙田一老师您送到鬼域外面。”
将九龙田一行礼移动过来，然后把他送出鬼域。
陈默拿起佐藤健的战术包，从里面掏出十多个手雷。
“他们身上穿的黄金隔离服还是有用的。鬼言无法直接作用在他们身上。全都埋进石头里，工作量也太大了。对付人，还是热武器快。”
黄金手雷丢进他们围的圈中间。
近藤彻他们听到东西掉落声，但为时已晚，手雷瞬间炸了。
连锁爆炸，突击队员全都死了。
鬼杀不死，但人类生命太脆弱了。
陈默表情冷淡，毫不在意鲜活生命的消逝。
“想对我出手，不管谁，就要有被我报复的觉悟。我的鬼言不但杀你，连你父母家人挚友全杀了。”陈默眼中泛着寒芒。
“走了。”
陈默移动至温泉馆入口，这里聚集着警视厅人员。
鬼域内可怖的景象，哪怕他们经受锻炼，一时也无法适应，一些人像无头苍蝇般乱跑，好在有长官呵斥，才勉强保持镇静。
陈默抓着古河汐离开。
破开鬼域，陈默和古河汐到了外面。
见是陈默，古河汐没了慌张，露出笑容，道：“陈默老师！你们安全出来了！”
陈默点了点头。
回头看着笼罩的鬼域，陈默想了想，拉下口罩，表情冷漠道：“鬼域内，所有警视厅人员全部死于心脏麻痹，所有设备全部损坏且无法修复。”
他没有消灭所有人，那几个经历灵异事件活下来的幸存者，他没有杀。
他们既然经历了灵异事件还没死，那就代表命不该绝。
陈默脸上忽的长出几张嘴，灵异力量一下影响的东西太多，导致鬼网站有些躁动。
“你最好少使用你的灵异力量。你驾驭的鬼很恐怖，越是恐怖的厉鬼，每次躁动所带来的影响都是深远的，甚至会留下一些后遗症。”九龙田一忽然笑道。
陈默蹙眉，道：“你预测到了什么？”
九龙田一摇了摇头，又说道：“尽快寻找平衡，不过千万别驾驭第二只鬼，你要等一段时间。”
“什么意思？”
九龙田一知道驾驭第二只厉鬼，可以延缓复苏，陈默并不意外。
但对方让自己千万不要驾驭第二只鬼，还要等一段时间是什么意思？
九龙田一却不说了。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为什么不要驾驭第二只厉鬼？你也看出来了，我的厉鬼很‘狂躁’，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复苏。到时候，我可就去不了女木岛孤儿院了。”陈默道。
这老头很神秘，驾驭的鬼可能有两只。
一只具备预测未来能力，所以他自称“先知”。
一只可以主动触发厉鬼杀人规律不死，还能拆分厉鬼，就像“反弹”伤害似的。
九龙田一笑道：“你只要少拿灵异力量杀人就不会复苏。我说了，等一段时间，你就会明白。你的国家有句话，叫做‘天机不可泄露’。嘿嘿，走了。”
“希望以后漫画签售会，我们能再次见面。”
九龙田一走了。
陈默看着他，眉头紧皱，暗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现在可以肯定，这里的一切和九龙田一脱不了干系。
“之前我就怀疑，那只鬼拿的口罩，可能就是从其他地方获得的，是他吗？他让我得到这件灵异物品？”
那只鬼自身杀人规律是撞人。
“算了。不管那么多，驭鬼者走一步看一步，规划再多也没用。”
是啊，一旦厉鬼复苏，一切都是空话！
鬼域散了，所有警视厅人员全都死了。
整个鬼怒川温泉馆就活下了七个人。
九龙田一径直走进一辆车。
他打开副驾驶的背包。
里面放着一件物品。
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很华丽，通体由黄金打造，柜盖两端是黄金翅膀，张开的翅膀并不大，光滑的羽翼巧夺天工，不像人工打造。
九龙田一犹豫了下，打开柜盖。
里面放着一块石板。
很普通的石板。
他把石板拿出来，盯着上面的字。
“……”
“13：30分警视厅人员抵达鬼怒川温泉馆。”
“13：45分冲进温泉池的警视厅人员对陈默下手了。”
“13：50分陈默杀掉了所有人。”
“13：55分陈默带着怀疑的心情离开了鬼怒川温泉馆。他推断所有事情都是由你一直制造的。”
“14：00分陈默接到了除灵社方面的来电。”
“14：10分陈默觉醒了某种力量，和他身上的诅咒起了一定冲突。”
“……”
石板密密麻麻记录了好多、好多。
九龙田一目光微动：“‘约柜’石板能力越来越精细化了。陈默猜到和我有关也算在预料之中。他是绝佳‘实验材料’，不容许有失误。如果能复制他身上的‘奇迹’，我也不需费力培养孩子了。”
收起石板，九龙田一发动汽车，离开了。
第四十一章 斩鬼系统升级完成
古河汐擦了擦汗水，喘着粗气，扒开青瓦堆，认真瞧了瞧，略显失望。
“陈默老师，这边也没你说的铃铛。”拍掉泥土，她朝另边弯腰搬石头的男生喊道。
陈默直起腰，略感酸痛，道：“继续找一下，我记得就在这边。别忘了，拿到铃铛千万别晃。”
“好。”古河汐抽出一根木头，扒拉着寻找目标。
陈默在找灵异物品，那个铃铛。
九龙田一离开后，陈默突然想起，佐藤健之前踢掉厉鬼的灵异物品，铃铛。
“铃铛的能力我判断为，在一定范围内，使用者晃动铃铛，可以瞬移至，处在尖叫、恐惧人身边。负面效果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陈默站在废墟上，辨别之前铃铛大致掉落位置。
忽的，手机响了。
未署名来电，但陈默熟悉这串号码。
“除灵社。”陈默略感意外。
在他看来，除灵社要拉拢他，直接让流川枫或者百合铃接触才对。
“喂。”陈默接通电话。
电话另边是女性声音，濡糯糯的，年龄大概不大。
“陈默先生，您好。”
“你好，之前那个男人呢？”陈默问道。
“您说山岸？他因为擅自调查您的情报，已经被掉到除灵社前线支援部队了。现在可能已经死在灵异事情里了。”女性声音略显畏惧道。
陈默一愣，道：“他是擅自调查我的情报？还是说，其实是除灵社调查，只不过你们见识到，我打掉岛国总部驭鬼者后，认定我的价值很高，所以拿来的‘投名状’？”
对面女声明显停滞，喘息声慢了半拍，道：“您想多了。东京国立高中事件后续，流川枫先生说过，不要擅自调查、接触您。可能左岸之前负责的驭鬼者失踪了，他为了不被调派到前线支援部队，所以擅自联系您，想要拉拢您加入除灵社，然后负责您。”
陈默道：“前线支援部队？和岛国总部的突击队类似？”
女生道：“对的。相较于普通人，培养大批量掌握灵异知识的普通人，携带黄金容器、武器，虽不可能百分百解决灵异事件，但也有成功案例。你也知道，岛国驭鬼者数量不多。”
陈默笑道：“是不是你招募我失败，也会被派遣到支援部队？”
女生道：“您能笑着这样说，惠是不是就可以认为，您有加入除灵社的想法？”
“你叫什么名字？”陈默道。
“四叶惠。”
“找到了！陈默老师，我找到了！”
另一边，古河汐终于在靠近外围的废墟里，扒出了铃铛。
她小心翼翼拿出来，另只手兴奋的挥动着。
陈默笑了笑，同时指着正在接听的电话。
古河汐看到点了点头，把铃铛放到石头上，到一旁等待。
陈默道：“加入除灵社有什么好处？”
四叶惠道：“您很强，强大的驭鬼者在除灵社，会优先得到一切支援。钱、黄金、灵异物品，只要您能解决灵异事件，一切都尽量满足。”
陈默笑道：“岛国连驭鬼者数量都不多，但听你语气，灵异物品数量不少？”
四叶惠道：“我们会向世界各国收购灵异物品。能用物力解决的事情，岛国都不会在意。”
四叶惠语气自信，因为除灵社就是由岛国各大资本，连同各个神社、寺庙组织起来的，他们唯一不缺的就是钱。
“也会雇佣外国驭鬼者？”陈默下意识问道。
四叶惠道：“会的。但每个国家顶尖驭鬼者，都差不多归国家统率。您或许不清楚，厉害的驭鬼者是远超战略性武器的存在，哪怕是核弹。”
这点陈默很赞同，核弹可能很恐怖，但灵异事件更可怕。
四叶惠问道：“陈默先生，您是不是把佐藤健打掉了？还有，后来支援的总部队伍，好像也失去了联系。”
陈默道：“流川枫告诉你们的？”
“不，岛国总部内部有我们的情报人员。您放心，他们只知道您高中生身份，但不清楚您的身份。我们也只是结合情报推断出的。毕竟，您驾驭的厉鬼拥有鬼域。”四叶惠道。
陈默蹙眉，暴露了，大岛川吗？除灵社接线员都知道了，以后肯定也会暴露吧？
那自己之前想要努力隐瞒算什么？
“其实一开始就该知道，这种事情是隐瞒不了的。就算杀了所有人，只要肯费力调查，也能找到蛛丝马迹。我能如何？难道用鬼言说‘调查我的全死’？那要使用多少次鬼言？我早死于厉鬼复苏了。”陈默摇了摇头。
“如果我加入除灵社，你们能帮我摆平？”既然如此，陈默不隐瞒，直接道。
四叶惠赞叹道：“您成为驭鬼者时间只有几天，竟然就能做到这种程度，真厉害。”
“可以的。总部虽然掌握岛国大多数机构，但只要您足够有价值，除灵社会帮您摆平一切。”
她补充道：“还有延长厉鬼复苏，您应该也知道，驭鬼者的情况。”
陈默道：“我的确把佐藤健还有岛国总部支援部队全干掉了。你们先帮着摆平这件事吧，如果成功我会考虑加入除灵社。如果失败，导致影响我或者我的家人。呵呵，你也知道，我并非岛国人。”
四叶惠道：“好的。您放心，除灵社对每一位强大驭鬼者，都将以竭诚态度来给予帮助的。”
“那就这样，等我返回东京后再详谈吧。”陈默主动挂断电话。
“除灵社的邀请。看他们如何应对总部吧。要赶快回东京，先让父母回妈妈老家一段时间，以免除灵社废物搞不定，那样就只能考虑父母回国，我在岛国一边报复岛国人，一边变强了。”陈默很快思索出方法。
陈默捡起地上的铃铛，哪怕埋进废墟里，也没有变形。
和巫女跳神楽舞时，使用的神乐铃很像，古铜色的铃铛拴着红色绸缎。
“找个人试一试人类使用会有什么负面效果。”
未知灵异物品，陈默才不会自己尝试。
看了眼古河汐，陈默没选择她。
不过其他人都跑了，其他幸存者全都开车跑了。
陈默只好暂时收起铃铛，准备返回东京。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双眸视线聚集处，一丝丝蓝色光点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串字符。
“斩鬼系统升级完成”
血量（HP）：300/300＋（可升级）
精神（San）：150/150＋（可升级）
财富值：5800点（转化后）
存在值：8000（初始级厉鬼）＋
拼图类别：①空想系拼图（未补全）②诅咒系拼图（已补全）
灵异物品补全：未嵌入（消耗财富）
注：消耗财富值可恢复HP、San值。
注：HP、San值升级根据数值，将影响自身平衡。
注：存在值代表自身驾驭厉鬼数量、灵异拼图补全程度，消耗财富值观察他人。
注：拼图类别根据补全情况，可进行压制。
注：灵异物品补全，灵异物品放入鉴定栏，进行坚定。消耗财富值，抵消灵异物品负面效果。
注：财富值升级后，将由系统判断价值，自动转换为点数。
斩鬼系统升级完成了！
第四十二章 返回东京
“系统升级完成了。”陈默心中一喜，认真阅读。
半晌后，他表情变得困惑。
“这些功能里，好像没有涉及延长厉鬼复苏的。复苏值？”粗略浏览后，陈默蹙眉。
“HP、San值的功能没变。但数值变多了，血量300，精神150，相较于原来翻了三倍。”
“财富值也变了，系统会进行价值判别？现在财富值5800点，系统升级这几天都，我获得的报酬，差不多有6亿日元，再加上两件灵异物品，才算作5800财富值？不，兑换比例不该这么低。”
陈默向古河汐招了招手。
“古河编辑，你身上有现金吗？”他要试一试兑换金钱兑换比例。
古河汐拿出四万日元递给陈默。
“财富值增加0.04”
眼前蓝色字幕闪过。
“0.04？兑换比例折扣了这么多？”陈默有些哑然。
“照这没看，5800财富值还真不少。”陈默也不在纠结这点，至少钱能还能兑换财富值。
“关键是消耗比例，之前加血、精神一下消耗几千财富值，现在呢？”
如果消耗比例没变，那就有些坑了。
陈默摸了块瓦片，在手腕割出口子，鲜血淋漓。
眼前闪过蓝色光幕。
“HP降低了。”
HP：295/300
陈默集中注意力，把HP恢复。
很快。
HP：300/300
财富值：5750
“一比一吗？”陈默蹙眉，倒也能接受。
看着消失的伤口，陈默暗道：“血量很重要，驭鬼者，不，至少我身体很脆弱，受伤很麻烦，鬼言能影像自身不假，恢复伤势也可以，但用厉鬼能力恢复自身，可就相当于治疗驭鬼者，代价可不小。”
“量体”不同，消耗就不同。
简单说就是，用鬼言杀死普通人和杀死驭鬼者的区别。
“系统越来越像rpg游戏的状态面板。原以为升级后，能获得特别的、增强自身的能力，但现在看来全是辅助类别的。”
“复苏值，应该就是我当前厉鬼复苏的进度。15%，但没有消耗财富值延长厉鬼复苏的能力。”陈默很遗憾。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一下给我来个‘无敌’选项，我反倒要怀疑，系统是不是一只鬼？在这个世界，一切都要靠自己，靠脑子。算了，以后就那它当游戏状态栏就好了。”
虽然遗憾，但陈默却不会唉声叹气，总归系统也不是毫无作用。
“这个存在值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是一个人的‘战斗力’？”
越来越像游戏了，战斗前查看对方装备、技能、天赋等等。
陈默有些疑惑，暗道：“我驾驭了一只鬼，但存在值有8000，8000是什么水准？看来需要找个对比目标。”
“拼图类别。厉鬼补全、完善拼图会变得更强大。空想系（未补全），诅咒系（已补全）。这又是什么意思？”陈默盯着看。
忽的，界面变了。
①空想系拼图：25%
鬼网站：
领域lv9级（未命名）
②诅咒系拼图：100%
未知（诅咒未完成）：
领域lv9（未命名）
陈默有些糊涂，半晌后，推断道：“两个系列厉鬼拼图，是不是就代表，我其实现在驾驭了两只鬼？空想系的鬼网站，鬼网站的能力‘言出法随’，和想象有关。那另一个诅咒呢？而且，这拼图居然直接就是完整的！”
但陈默又觉得不对，摇了摇头：“如果我现在驾驭了两只鬼，另只鬼在哪里？难道是我自己？”
“陈默老师？”见陈默面色不好，古河汐晃了晃手。
陈默回神，道：“怎么了？”
古河汐道：“我看老师您面色有点不对。”
陈默摸了摸脸，他大半脸被口罩遮挡，可能眼神透露疲劳，道：“在想一些事情。我们走吧。”
古河汐有驾照，陈默需要带厉鬼回家，显然不可能乘坐新干线回东京。
“好的。”听到离开，古河汐赶忙点头，她早就想离开了。
“老师，这些警员……”
走出温泉馆，盘旋的直升机早坠落了，警视厅人员全都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死掉了。
“厉鬼杀的吧，这里可能还有隐藏的厉鬼。我们快些走吧。”陈默淡淡说了句。
陈默把厉鬼放在了一辆车上，车上驾驶员死了。
“接下来的要辛苦古河编辑了。”他没驾照，显然不能开车。
“没问题。不过老师您能坐在副驾驶上吗？我有点怕路上再遇见灵异事件。”古河汐畏缩道。
“没问题。走吧。”
陈默把战术包放在座椅下方，坐到副驾驶上。
古河汐绕到驾驶位，发动汽车。
离开的路程很顺利，视线很清晰，当驶离鬼怒川温泉馆范围，陈默才收回目光，松了口气。
“应该安全了。不至于倒霉到返程路上还会遇到灵异事件。”陈默嘟囔一句，继续研究系统。
剩下的功能不多了，很多东西陈默也看不明白。
首当其冲的就是厉鬼拼图了，这点他只好忽略。
“灵异物品鉴定槽！使用财富值抵消灵异物品的负面影响，终于有个算便利的功能了。”他面露喜悦表情。
很多灵异物品使用时，都会产生负面影响，消耗财富值就能抵消负面影响，肯定很值。
“最主要的是灵异物品鉴定槽，这才是最重要的！”
陈默摘下口罩，立刻尝试鉴定。
财富值：4750
“一千点财富值？”陈默愕然，一次鉴定居然消耗了一千点。
同时，系统界面变了，蓝色字幕跳出。
灵异物品命名：
鬼胖次；
鉴定价值：
20/100分；
效果：
唯一性，携带后可压制一项厉鬼能力。但仅限作用在玩家身体、可见部位。
负面效果：
语言功能逐渐丧失。
“语言功能逐渐丧失？这东西原来有这种负面效果？而且，这是口罩，不是胖次啊，混蛋。”陈默重新带上，清凉感又压制掉鬼网站的躁动。
“这就是系统鉴定功能吗？那么消耗多少财富值能消除鬼胖…口罩的负面效果？”陈默刚想尝试，又停止了。
“还是算了。现在我就剩4750财富值了，等攒一点财富值后再用吧。”
鉴定都消耗1000点财富值，抵消一件灵异物品的负面效果，肯定更多。
财富值可是保命用的。
“现在看来，San值其实和厉鬼复苏进度没太大关系。这东西一般不会消耗，但处理灵异事件时，就会随着时间逐渐消耗。”
陈默记得在学校时，自己恢复San值后，自己的思维、精神状态都好了很多。
“在灵异事件里待的越久，精神状态就越差，思维也慢慢迟缓。但我加San值，就能一直保持最佳状态。优秀的思维，在处理灵异事件中很重要。”
“毕竟，鬼是杀不死的，必须找到厉鬼杀人规律。”
“话说系统以后还会不会升级？可能财富值到了一定程度会升级？或者我驾驭第二只鬼后再升级？”陈默总觉得还会升级。
古河汐驾车穿过隧道，来到了沿海路。
飘进窗的海风，让陈默回过神，舒缓紧绷的大脑，眺望蔚蓝的大海，橘黄色的阳光撒在海平面上，起伏的海浪上，有人踏浪运动，渐渐的陈默思绪逐渐平静。
“来时都忽略沿途美景。也不知，这个世界还能继续美丽多久。”深吸一口气，陈默叹道。
“人类……”
第四十三章 交流
“陈默老师。”古河汐侧头看着陈默，迟疑道。
陈默看着她道：“嗯？饿了？别说，我也有点饿。这附近有便利店吗？我有点想吃鳗鱼饭团。”
车速不慢，但离东京还有一段路程，现在已经临近傍晚了。
古河汐愣了下，道：“我们还在路上。不过，这里有波子汽水，您可以先喝一点。”
陈默点了点头道：“如果累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会吧。”
古河汐摇头道：“还、还是算了吧。天黑了，我有点怕。”
她略显犹豫，仿佛下定决心似的问道：“陈默老师，今天这种事情，以后还会发生吗？”
在温泉馆，她一直处在发懵状态，一离开，回想起温泉馆那些死人，那杀掉人类的厉鬼，真实的一切让她惊悚，恐惧。
陈默道：“肯定还会有的，不过这是概率性问题。我们只能说有些倒霉，恰好遇到了。而且害怕也没用，一旦遇见灵异事件，作为普通人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发现厉鬼杀人的规律。”
古河汐目视前方，双手紧握方向盘，道：“规律？”
陈默点头道：“对。就比如说我们遇见的厉鬼，它杀人规律和鬼怒川温泉的温泉水有关联。一旦浸泡了温泉水，就会遭遇厉鬼袭击。”
古河汐道：“就是司机录制警视厅人员交流的语音？可是，那几次死亡事件是概率性的吧？为什么我们这次就像突然爆发了？”
陈默道：“很简单。鬼怒川的温泉池很多，厉鬼杀人规律和单独的一个温泉池有关，只有泡那个温泉池，才会被厉鬼袭击。这就是概率了。至于这次爆发，是因为雾气。”
古河汐恍然大悟，又惧怕道：“水雾也算吗？”
“厉鬼杀人规律很复杂。水、雾全是媒介而已。”陈默道。
“也就是说，如果普通人遇到了，必须不泡温泉，而且要躲在密闭环境里，隔绝雾气？”古河汐脑袋转的很快，很符合小说编辑该有的智慧。
“对。那几个幸存者就很幸运。当然，还有黄金。黄金能够隔绝灵异。”陈默不吝啬的分享知识。
他又补充道：“古河编辑如果再遇到灵异事件，也不要以为知道了灵异知识，就贸然行动。
虽然有可能找到厉鬼杀人规律，但自己大概率也触发了规律。
所以，这就要考虑两种情况。”
古河汐赶忙问道：“哪两种？”
“身边有没有人。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最好等待，放空心思，不要胡思乱想。
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随意触碰任何东西，避免无意间触发规律。
但，说实话，这样也只是可以多活一会。
只能祈祷自己运气足够好，上帝怜悯？”
陈默笑了笑，普通人除非运气爆棚，否则真的难活。
古河汐露出恐惧表情，手心渗汗，下意识搓手。
陈默继续道：“当然，很大概率是和很多人一起遭遇灵异事件。
这就算幸运了。
掌握灵异知识，那就让其他人试错，自己仔细观察。
死的人多了，厉鬼杀人规律大概率和能推断出来。”
古河汐道：“这不是让其他人送死吗？”
陈默笑了：“人多了，笨蛋也就多。就像今天，一些人只是听说下不了山。
他们就立刻驾车尝试，你能说是我们害他们吗？
不能！
恐惧是勇气的催化剂，大家都想活，谁都没有错。”
陈默见古河汐表情不自然，道：“可能你认为我有些偏激，认为大家合作或许更好。但，很遗憾，灵异事件不讲理，不会因为你是获得大家认可的‘勇者’，它就会畏惧你。”
陈默讲这么多，也只是希望，古河汐以后遇到灵异事件，千万别贸然救其他人。
“毕竟和她合作这么久，我也不想她死了。”陈默叹气。
古河汐没说话，打开灯光，橘黄色车灯穿透黑暗，照亮前方道路。
沉默很久后，古河汐道：“如果我遇到灵异事件，老师会来救我吗？我就像是被猪头族绑走的金发公主，勇者会来救我吗？”
陈默想了想，道：“嗯，这个举例很恰当。被鬼杀死会成鬼奴，也算是鬼的‘后宫’了。”
“很抱歉。如果你遭遇灵异事件，我无法肯定说救你。你也亲身经历了，今天你甚至连网路都连接不上，那你又如何通知？”
古河汐目光黯淡，又问道：“如果能发送消息呢？”
陈默道：“至少在你还是我编辑，我还需要靠出版费前，我不会让你死。”
古河汐露出喜色，道：“也就是有价值对吧？”
陈默道：“我们这关系说价值就远了。”
但古河汐还是很开心，自顾自道：“能负责陈默老师，真是我最幸运的事情。这次回去，我一定要到神社祈福。”
陈默道：“神社这种地方，容易发生灵异事件。”
晃动波子汽水的弹珠，啪嗒、啪嗒的，很悦耳。
看得出来，古河汐心情舒缓过来了，紧绷的身体慢慢松弛，车速快了不少。
在傍晚20：53分，他们终于返回了东京。
“老师，我先送您回去。”古河汐道。
“好，辛苦你了。”
“老师，您家附近有没有出售或者出租的房屋？”古河汐有些不好意思道。
“不清楚。”
到家了。
房子里亮着灯，爸爸妈妈还没睡。
陈默打开后备箱，看着黄金裹尸袋，蹙眉道：“这么搬进家里，爸妈该害怕了。或许我该找个其他住所，对，还要打造小型黄金屋，专门用来放置灵异物品。”
陈默对古河汐道：“古河编辑。我给您打辆出租车吧。这东西我不好搬进家里，要放在车里。”
古河汐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但通过凹凸的起伏，可以推断是个人，她赶忙点头道：
“不用劳烦老师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那好。对了，如果九龙田一老师有什么消息，还请您第一时间转述给我。漫画化的其他事情，我全都交给您了。”
“好，我、我会努力的。”古河汐握着拳头，给自己打气。
陈默笑了，古河汐不愧是前宅女转职，社交属性比自己还差。
目视古河汐离开。
看着后备箱里的黄金裹尸袋。
“驾驭第二只厉鬼。”他呢喃细语道。
系统没有延长厉鬼复苏功能，显然陈默接下来就要考虑驾驭第二只厉鬼了。
“但是九龙田一告诉我，不要驾驭第二只厉鬼。之前我倒不在意，只当他随口说的。但系统有关拼图方面的功能，好像显示我驾驭了两只厉鬼。”
陈默蹙眉道：“如果我盲目驾驭了这只厉鬼。会不会就是第三只厉鬼了？平衡说不定就彻底破了。”
犹豫片刻，陈默道：“暂且等一段时间吧。反正复苏值目前是15%，我需要再观察，我究竟有没有驾驭第二只厉鬼。系统这要仔细研究、研究。”
“还有流川枫的邀请，土御门神社。他有什么事情吗？他居然没主动联系我。明天再说吧，回家吃饭。”陈默锁好车。
“希望一觉醒来，厉鬼别跑出来了。布鲁斯·皮，我希望你的研究是对的。”
陈默相信黄金能收压厉鬼，但那是小说里，谁知道明天他醒来，这片街道是不是会迷雾笼罩？
看着房子的灯光，陈默摘下口罩：“这东西在家里还是别戴了。爸妈恐怕会带我去看心理医生。话说，我好像闻到咖喱味了。”
摸着肚子，陈默按下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