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同人小说驱魔人TXT下载驱魔人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驱魔人全文阅读

作者:柳暗花溟     驱魔人txt下载     驱魔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章 精美的漆器

    阮瞻在噩梦中醒来一身冷汗。

    自从他五岁后被一只鬼送到养父那里他就再也没做过噩梦了。

    在梦里小夏被一条蛇死死缠着越勒越紧最后骨断筋折鲜血淋漓。他一直想救她可是却怎么趟不过那条河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陷入死境!

    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死去这种痛让他的心绞碎得片灰不剩。

    她一定是出事了!阮瞻相信自己的预感。

    他是那种所谓有‘灵力’的人对心里的人念得越深与对方的心灵感应越强烈所以他很明白她又被什么纠缠住了必须看看她又出了什么事!

    他大半夜就跑到万里那里“把小夏的手机号码给我。”

    “出了什么事?”万里担心地问他知道如果阮瞻半夜来找他就一定有问题。

    “我要去a市看看我感觉她会出事。”

    “我和你去!”

    “不用你不像我是自由身你还有工作的如果我应付不来你想不去也不行。”阮瞻拍拍自己的背包“我已经准备好了订了清晨的航班明早九点我就会到。”

    “她不会有事吧现在?”万里很相信阮瞻的预感急于知道目前的状况。

    阮瞻停顿了一下似乎是仔细感觉内心实际上他并不能确定因为事情涉及到小夏他的心全乱了“应该没有事但是肯定有危险。”

    “好那你先去我相信你能把她平安带回来。”万里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一听情况也不再啰嗦“我正好在这里做个内应如果有什么事要查就尽量麻烦我好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他看看腕上的手表“一会儿你一上班就去打听一下她工作的地方如果我一时找不到她至少要有个目标。”

    “好交给我。”万里答应。

    告别了万里阮瞻直接就到了机场虽然是所能订到的最早的班机而且按时到达了a市阮瞻还是心急如焚。因为之前他打过小夏的手机了可是一直无法接通。

    他只好打电话给万里打听到她工作的地方然后冒充是她的男朋友直接去那里找她。然而到了她的工作单位他才得知她向公司请了假因为她住的地方出了凶案目前人正在警局里提供线索。

    一听到凶案他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安了这不安并没有因为听说她在警局而稍有缓解所以他又不辞劳苦地去找她。离警局大门还有十几米的时候正巧看到她走出来。

    不过她身边有一个男人个子不高但精致又精明的男人。那男人一手挽着她的肩一手扶着她的胳膊一幅嘘寒问暖的样子。奇怪的是小夏并没有拒绝半倚在那男人身上。

    “小夏!”他走过去下意识地喊了一句心里因为她和别的男人如此亲近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妒忌这感觉他并不熟悉他只知道他想把她从那个男人的怀里带出来。

    小夏听到有人叫她吓了一跳一抬眼就看到阮瞻站在面前还以为是作梦因为突然到来的意外使她来不及控制情绪泪水蓦地涌上眼框。

    “阮瞻!”她欣喜地叫他向他走了一步但脚心上传来的钻心疼痛却让她‘哎呀’一声就向前倒被阮瞻一把抱住。

    在他的怀里她舒服地叹口气一直以来没有停止过的惊惶突然消失。

    “小心!”他拥着她舍不得放开“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这句问话让小夏从迷梦一般的相遇中清醒过来。

    是啊自己‘又’出了状况!可她不想让阮瞻再卷入自己的麻烦、这一类的麻烦了所以连忙立直身子可脚痛让她根本站不稳。

    “别逞强了。”他过去挽紧她的腰让她倚住他不露痕迹地把那个陌生男人挤到一边去。

    “告诉我你的脚是怎么回事?”他问。

    很明显她的脚受伤了即使不从她的表情也能从她的外表上判断。她的两只脚上穿的是男人的鞋而且其中一只脚根本没有着地一直虚悬着一碰到地就疼得大叫。

    可这鞋是那个男人的吗?他和小夏什么关系?

    “还有脸。”他不等她回答就接连问道。

    这么近的距离让他看清楚她的左脸上有一条抓伤从太阳穴一直到下巴红红的触目惊心的摆在她白皙的脸上。这让他心疼无意识地抚摸了一下没考虑到这动作的亲昵。

    小夏被他的亲近弄得又甜蜜又惊慌不争气的红了脸“没有什么昨晚――我住的地方出了凶杀案。”她小声地说好像那是她的错“不过警察已经解决好了不用担心。”

    “我问的是你的伤。”

    “哦那是小夏小姐从房间出来时踩到了碎玻璃上。”岗村贤二搭腔“脸是被无意间抓伤的。”

    “这位是我的邻居岗村贤二先生。”小夏见阮瞻一脸疑惑解释道“他帮了我大忙。”

    “不不能那么说。”岗村贤二连忙说“我们是共同对敌而且小夏小姐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孩子。”

    阮瞻一听就知道小夏又去见义勇为了不然凭自己给她的符咒她应该可以自保。

    “先找个地方落脚再说吧你的脚最好架起来。”阮瞻皱皱眉头拦住一辆出租车扶小夏坐进去完全不让那个日本人靠近一步。

    岗村贤二在一边了然地看着并不争执。

    等一切都安排好小夏才单独向阮瞻讲述了整个事件以及早上的情形。

    清晨的时候警察第三次光临情人旅店不过这一次死亡的是店主兰山。

    他是被腰斩的上半身嵌在那个小窗户上窗子内的残肢留下了一段保持他不会掉下去只是挂在那儿。他奇异的横直着象插在墙里一样两条手臂耷拉着被冬天的北风吹得摇摇晃晃就似向下面的人招手。

    他的脸青灰青灰是那种没人能形容出来的颜色眼睛紧闭着却没有死不瞑目而他的下肢则掉落在阁楼的地板上旁边散落着从腹腔中掉出来的内脏。

    在警方封锁现场前每一个路过的人都看到了这幕情景没有一个不受到巨大的惊吓包括从楼中‘幸存’下来的三个人。

    事实上他们的惊恐感受更加深刻因为一出岗村贤二的门他们就看到了一地的血是从阁楼上渗下来的滴答滴答还在往下渗漏。王姐见到这个当场又大哭大叫起来。

    而小夏一直没意识到自己的衣服虽然穿得整整齐齐却在慌乱中没有穿鞋结果赤脚的她一下踩到懒三摔到地上的碎酒瓶这才会受伤。

    警察来了后因为要忙着勘验现场她才在一名警员的陪同下去医院处理了伤口然后在警察局接受证人询问的时候遇到了同属证人的岗村贤二。她脚下的男鞋就是警察提供的因为她根本就赤着脚包扎后更没办法穿上自己的鞋。

    对于他们的说词警方肯定是不相信的顶多是理解为有人装扮鬼怪实施这种可怕的谋杀。对此她当然明白这个日本人好像也可以理解只有王姐一直喋喋不休极力要证实自己的说法。

    可是她确实对这件案子十分好奇和愤怒因为这种杀人手法不仅是凶残简直是变态!这样的凶手无论他是人是鬼都不能轻易放过!

    不过她已经决定不再把阮瞻搅进来所以她只和他说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心里真实的想法并没有告诉他。她想着等她的脚好一点她要找王姐再问一下看前两桩事件与这件有没有共通处然后根据自己的经验相结合提供给警方希望有高人可以尽快还死者一个公道!

    阮瞻一直静静地听着不表任何意见只是在说到那个日本人时问得特别仔细包括他整个的举动和语言、行为。

    “他好歹算是帮了我吧可是我不喜欢他。”小夏说迟钝地没有现阮瞻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我听说日本男人大多表面上礼貌羞怯可是他太羞怯了点看人时总是偷瞄一眼好像在算计什么。”

    “离他远一点就好。”阮瞻轻描淡写地说。

    其实他对岗村贤二很有些怀疑不止是他的神态、气息主要是他的感觉。当他们回到旅店时他知道小夏是很怕的虽然有警察在房子里走动她收拾东西时还是胡乱一塞恨不得快点离开而且对着每件东西都乱抖好像生怕带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而当他假装观察周围的环境偷窥一下这个日本人时现他虽然没有明显的反应但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一下仿佛感觉到周围有人观察他当然那个人并不是警察。

    他知道自己隐藏气息的实力那对没有灵力或道行的一般人而言是不可能被现的。而那个日本人明显现了他却又假作不知这就奇怪了。

    最重要的是岗村贤二虽然加快了动作阮瞻还是看见他小心翼翼的放进皮箱内的一只红漆木盒。

    那漆盒相当精致美丽雕刻着繁复的花朵是一件完美的工艺品。不过这工艺品上被一只同样精巧的锁紧紧锁着显得特别神秘。

    而且虽然那精致的漆器只是一闪而过但阮瞻却依然觉那花朵的后面隐藏着什么文字象是咒语一类的。他不懂日文不能确定只是有那种感觉。

    警方的检查不能说明问题。如果他有道术可以用障眼法轻易蒙混过关。可是那漆器是干什么用的?里面有什么?这个日本人又是谁?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鬼怪为什么袭击旅店?为什么旅店里并没有鬼气存在?

    这一个个不解的问题在阮瞻心中缠绕着。

    而与此同时在这间他们临时住进来的宾馆里岗村贤二正万分爱惜的摆弄着那只红漆盒子。

    “我会完成你的愿望的!不要急不要急!可是你也要完成我的愿望。”他象唱歌一样轻吟。

    盒子里传来‘咚咚咚’的敲击声作为回答。

第八章 小人物

    一周都平安无事。

    但是从第二天开始小夏上班、下班、吃饭、换药阮瞻几乎全程陪同。因为之前他冒充小夏的男友现在又那么体贴温柔小夏在他人的羡慕眼光中感到很甜蜜但想到他之前关于二人是朋友的定位又让她不敢往奢望会有什么变化。

    也许他只是可怜她又光荣负伤吧!

    “你怎么会来这里。”小夏终于忍不住打听阮瞻为什么意外出现。

    “我突然有急事要办顺便来看看你。”阮瞻撒了个即没诚意又没质量的谎不过小夏并没有追问下去。

    他从来都是个谜样的男人没人摸得透即使是万里这样的多年好友也是一样。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小的麻烦精呢!很多事还是不问的好。

    既然暂时不能离开有他在这里陪着也好。可是他连住旅店也要订一个标准双人间一人一张床。虽然他一脸无所谓的正经样子却害得小夏总是半夜起色心想窝到他怀里去。

    “你什么时候走?”

    “我要看看风景才走。”阮瞻一语双关“这里还很热闹的以前并不知道。”

    他这一周来除了围着小夏转以外也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而且通过各种手段调查到了一点事情。但是综合而来的信息却如一团乱麻暂时还理不出头绪。

    先这个鬼怪出现得太突然。情人旅店以前一直非常平安整个荣华路也没出过类似事情。照理说没有怨气的地方鬼怪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而这只鬼怪不仅出现而且很凶。它的来历和目的就是个谜团。

    其次鬼怪的杀人手法凶残、变态又奇怪对女人总是有猥亵行为。警方一直认为他只猥亵但不强暴不是生理原因就是变态的性心理实际上只是因为阴阳不能交泰而已。不过警方既然不相信是鬼怪所为当然也就不会有这样的推测。

    第三为什么他隐身去情人旅店探查却找不到一点鬼气?它白天的时候藏在哪?要知道鬼怪和人不同是不能随便乱走的如果没有适当的容器藏身而离开太远时间长了就会散了。

    第四这些和那个日本人有关吗?如果有关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虽然他声称是留学生而且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但有证据证明前两桩凶案生时他并不在a 市他是春节后才来的。他说是因为喜爱这栋建筑才住到这里的真的只是那么单纯的目的?

    第五这一切和小夏有什么关系?他不会蠢到相信这一切只是巧合。虽然从表面上看博恒公司请长空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是因为长期的业务关系而事务所派出小夏也顺理成章甚至根据万里的调查博恒公司也确实有些法律事务需要处理但所有的事都逻辑性太强如果深究起来反而会有刻意之感。

    就算真的是工作原因好了为什么要给小夏安排了这所房子住进来?先不说这房子离公司并不近单说对于这里生凶案的风言风语就有很多虽然政府限制老百姓说这里有鬼怪宣扬封建迷信可还是会有消息传来给她安排住处的人会不知道吗?

    这所有的事情都太奇怪了太巧合了他不能不加个小心。

    他知道怨气重的鬼是不会轻易放弃目标的通过小夏的描述看来那个鬼对小夏兴趣很大却没有得手所以必会想方设法再来害她如果这里面有人为的因素就会更加危险。就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他才与她寸步不离不给在暗处觊觎的对手任何机会。他在等它忍耐不住出来作祟这样它就会出错或者对别人下手这样他就会有机会了。

    他所盯的目标就是那个日本人他感觉问题最初也许不在他身上但目前他是脱不了干系的尤其是那个红漆木盒。他也知道岗村贤二在提防他但他就是住在小夏的隔壁不搬。阮瞻想他要么是想和自己比试有信心战胜他要么他的红漆盒子里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是与这些凶案有关的秘密。

    他如最好的猎人一样看似无动于衷实则布好了陷阱然后静静等待。他相信很快就有事情又要生了!

    当――当――当――

    酒店不远处的钟楼出了悠远又浑厚的声响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阮瞻从浅眠突然清醒过来仿佛他的神经自动告诉他有哪里不对劲。

    这不禁让他有点兴奋因为这是自从他尝试主动释放被封印的能力后第一次感觉如此清晰。他轻巧地爬起来在小夏的床四周贴满他提前准备好的符咒又虚空加画了一个符罩在她的头顶这才放心。

    门开了阮瞻轻轻走了出来在那个日本人门外停了一下仿佛觉察出空气中有鬼气连忙循着这些踪迹追下楼去。

    房间里躲在门镜后闭息的岗村贤二微微冷笑。

    “就这点法术吗?连我造得假鬼气也能引开你。还说中国的阴阳五行道术有多么神奇我看不过如此。”他说着就走到床边揭开了铺在床上的一张很大的纸。

    循着月光可以看到纸上用日文写上了咒语下面正是那只红漆木盒。当这张纸才一拿开木盒里立即传来阵阵敲击声。

    “沉住气!”他拍拍木盒“如果没有这咒语压制会让那个低级的中国法师现你们的存在你们以后不但不能和我同生就是现在也无法生存下去。”

    木盒又敲了两下后停下表示听懂了。

    “我说了会实现你们的愿望因为我们订立了契约你们也同样要遵守。”他说着把木盒单手托在手里“现在我就放你们去。”

    他低声颂念着听不懂的咒语同时手指比划着奇怪的圆圈当他做完这些打开盒子立即有几团黑影冲了出来在空中聚成*人形。

    “好好去招待那位漂亮小姐吧可惜真是一位不错的女人。”他假慈悲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命运让她必须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话音才落那黑影蓦然穿墙而过进入了隔壁小夏的房间。

    小夏平稳地呼吸着睡得极其香甜完全不知道房间里多出个对她不怀好意的恶鬼。那鬼慢慢走近床边向小夏伸出残缺不全的小手眼见着到了她胸前突然被一团火一样的光芒烧得弹到墙壁上吱叫了一声。

    这叫声在黑夜里很刺耳小夏却依然没有醒隔壁的岗村贤二到是听到了悄悄来到小夏的房门前里面的鬼仿佛与他心意相通为他打开了门。

    一见房间内的情形他冷笑一声“没想到这个支那人还很谨慎。别怕这符咒挡得了鬼可挡不了人我来揭掉这没用的废纸!”

    他走过去把所有的符咒都揭下来随手一指让它们化为灰烬。

    “来享用美女吧!”

    那鬼这回没有了顾忌猛得向小夏扑来一下伏在她身上。小夏一点反抗也没有反而张开双臂把那恶鬼搂在怀里。

    “不好!”岗村贤二轻喝一声上前就拉。但已经晚了那鬼已经完全陷入了小夏的身体叫声全被淹没只是在那具躯体里挣扎。只见小夏的身体乱扭乱动可那鬼就是出不来!

    “这是怎么回事?”岗村贤二惊奇地说。

    ‘小夏’在床上躺着一个字也不回答但是外形却生了变化。岗村贤二仔细一看竟然只是两上枕头枕头上画满了符咒。是那符咒的力量把恶鬼吸了进去并且完全禁锢起来。

    “你以为我会把我的小羊羔放在狼的嘴边吗?”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冷冷地传来。

    岗村贤二猛地转身看见卫生间门边一闪阮瞻突然现身。

    “她是个诱饵!”

    阮瞻冷哼一声算做回答。

    有了上次杨幕友那件事的惊险他怎么还可能让她作饵。他为了引这个日本人上勾费了相当的心思就连站在门边隐身也要先闭了身上所有的气息又用结界隔离开小夏。可这个日本人看似精明却轻易的上当甚至没想过他离开后会用符咒围住‘小夏’。他本来有好几套计划可是没想过这么容易就把恶鬼和岗村贤二都引了过来。

    他是过分自大还是真的是个蠢材?或者只是个前台的小人物?!

    “这么说刚才离开的场景只是你的幻术而已我还以为你上了我的当。”岗村贤二转瞬就明白了这本就是个陷阱“是我小看了你你配当我的对手。”

    “可惜你不配!”

    “我是不会输给你的虽然我上了你的当但这只是一时疏忽。” 他指指卫生间表面上侃侃而谈但心里却急想着主意“她在这里躲着是吗?你是个好的牧羊人。”

    他开始有点恨自己了明明从岳小夏带在身上的符咒看出来阮瞻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为什么轻易就上了圈套?师傅说自己容易骄傲误事果然是没错啊!

    “不用废话这个结界你打不破。”阮瞻挑衅地扬眉“想个别的办法扭转局面吧。”他边说边摸摸后腰借和岗村贤二说话的功夫把封在血木剑上的符咒拿开。

    血木剑也是必须封上的不然它遇到邪灵会自然反应的。此时当他一解开压制的符咒血木剑就开始兴奋的乱抖。

    阮瞻把血木剑拿到手上“别急啊呆会儿请你吃日本料理。”

    岗村贤二往后退了一步“这是传说中的血木剑吗?”

    “有点见识。”

    “可惜灵体怕这把剑我可不怕。我是人是了不起的日本阴阳师怎么会输给你!”

    “你说这话是怕了吧?”阮瞻轻蔑地盯着他“和你力拼你也不是对手。”

    “没听过日本的剑道吗?”

    “就是剑道剑道犯贱之人必被打到。”一个女子的清脆声音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正是小夏那结界封得住一切邪物进入其中却可以让她听得到外面的动静。

    “阮瞻打死这个没人心的狗日本!”她气坏了为了那些无辜惨死的人。

    “听到了吗?”阮瞻微笑了一下目光中充满温柔“女士这样说了有风度的男人是不会让女孩子失望的。”

    岗村贤二又向后退了一步用手握住腰间那柄长年佩带的匕。

第九章 逆风

    “咱们出去斗法这里施展不开而且不要破坏公物。”岗村贤二转着脑筋“中国人不文明一向不爱护公共设施。”

    “你说什么也不会扭转你的败局!”阮瞻平静之极完全不受岗村贤二的刺激而怒“你只要准备好去死就行了其它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

    “那么你敢和我出去吗?”

    “奉陪到底。”

    “好!”岗村贤二应了一声才想转头忽然又说:“你不会在背后对我下手吧!”

    “这么卑鄙的事我不屑做。”

    “不我不放心我们一起走啊!”岗村贤二往一边侧了侧身。

    他心里在算计整个形势。

    他来中国确实是学习道术来的因为即使他不喜欢中国也不能否认日本的阴阳术确是来自于中国。虽然在现代社会阴阳师已不再是崇高的职业而且也早已衰落但是仍然秘密的存在而他也是其中的一员。

    他在师傅的门下技艺始终不能突破所以一直苦学中文等着师傅终于有一天把他介绍给一位中国的道术师傅。可自从他来到中国那位道术师傅教他的只有一招只是这招极不好学他一直埋头苦练如今却只得一层水准而已。

    后来他听师傅的助手说起a市的荣华路出现了怨气极深、凶气冲天的恶鬼十分适宜收来修炼成式神不禁心痒难挨这才费尽心机冒充留学生来到这里。

    要知道如果能和恶鬼订立契约修炼成高级式神的话他在师兄弟中会成为第一高手就算师傅的儿子茂德继承了他们松井家世代相传的、灵力强大的式神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他一定是排在第一位!他一定要比任何人都强!他要和他们日本历史上最著名的阴阳师安倍晴明一样流芳千古!

    但是他的心太急切了所以他犯了很多错误。那天岳小夏在地下室门口听到的一男一女的说话声音实际上是他才与恶鬼比拼了灵力后在对话在谈契约的条件。当时他想趁恶鬼的灵力还没到午夜时的最强下手他以为没人敢来那里却忘了有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冒失丫头。结果因为这个意外他稍一闪神差点被恶鬼反噬!

    对于岳小夏的死活他本来是无所谓的可是自从在情人旅店他修炼的式神不但没能把她当做食物还差点伤在她的符咒手里他开始对她感兴趣或者说对她背后的人感兴趣。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和他比起来如何?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也许这就是他这种人的毛病有了相当的对手就想斗一斗。要知道在这个繁华的现代社会这种机会真是少之又少。

    所以他停留在岳小夏的身边寻找机会让他的式神完成愿望然后以她的死刺激她的保护者与他全力一拼。他从那反复使用的符咒上看出了他灵力强大可是他没料到阮瞻对岳小夏的感情也这么深厚不仅寸步不离左右就算离开也用符咒把她好好保护起来。

    真是个多情的人哪!他这种没有感情的人根本不能懂得他要干什么!

    岗村贤二这么想着完全不想想自己实际上是中了阮瞻的计策宁愿自欺欺人以死不承认来保持他那白痴自尊。他只是等着阮瞻同意和他出去拼斗因为他没能把阮瞻引去他布好了各式陷阱的房间反而被引来了人家的地盘。他怕阮瞻也同样布下了陷阱对付他。

    他一直想救回他的式神因为这式神是如此难得是阴阳师一生中难得巧遇的。可阮瞻冷酷得如一柄刀一样举着那柄黝黑又泛红光的剑一动不动的站在最要害的部位使他不敢轻举妄动。他舍不得好不容易收的式神被斩得灰飞烟灭又不敢在这里斗法所以他邀阮瞻去外面如果他们去另一个地方对阵他相信他绝不会输!

    “怎么样敢吗?”他挑衅。

    “还是那句话奉陪到底。”阮瞻神色不变和岗村贤二并排站立。

    他有他的顾虑。

    他以前杀过人所以并不怕再多杀一个可是他认为杀了这个狂妄无礼的人只会让他解脱到死都觉得自己了不起打得他满地找牙才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羞愧让他明白中国的法术是怎样的强大!而且如果这个日本人死了会比较麻烦他可不想搬着他的尸体到处跑。

    另外当时他只给小夏设置了结界为了能让恶鬼顺利进入房间外间并没有设;为了能让血木剑隐藏住气息他又不能站在床侧只能是这一方位的墙角。这样如果出现打斗的话会惊动这酒店里的其它人。还有为了防止万一的疏忽之中让岗村贤二收回被困住的式神他也应该远离这里收拾完了日本人再回来收拾恶鬼。

    正是出于这三点考虑他才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岗村贤二见他答应心里一喜。炫耀一样默念了几句一脚跨出阮瞻只感到空间的扭转眼前一下子出现了酒店后方的场景。酒店的后方是一幢盖到一半因资金不到位而荒弃的建筑工地。

    他被卷到了扭曲时空的正中如果他不跟上就会直接从十楼上掉下去摔死如果他跟上必须有同等的灵力否则还是死。这种时空扭曲术不是人人都会的虽然他对岗村贤二为什么会这个表示怀疑但他知道这个日本人必以为他不会此术是想借机除掉他。可惜他的日本算盘打错了因为刚好上次在杨幕友事件中他摸索到了一点皮毛而岗村贤二的功力也好像不深所以他从容地跟出一步分毫不差的一脚迈出两人同时落在那废弃工地的碎石瓦砾之中。

    岗村贤二吃了一惊。这可是他苦学了半年的成果为什么阮瞻也会并且举止要比他更为潇洒?这一下让他对自己的必胜信心打了个折扣但骨子里的凶悍不允许他退缩。他‘唰’地拿出那柄匕按下机关上下各又弹出一部分变成了一把短刀。

    看他摆出了死拼的架式阮瞻懒洋洋地伸了伸血木剑。如今他的功力已经有所长进血木剑如钢铁一般坚硬并不怕任何利器。

    岗村贤二嚎叫着向阮瞻冲了过来带着长期从事日本体术训练的架式而阮瞻他的父亲从小是教过他防身之道的不然他也不会以七岁的稚龄和万里打遍全小学无敌手。

    如果说岗村贤二凭借的是一股野兽般的狠劲阮瞻凭借的就是打架的经验丰富外加与生俱来的那种骄傲与从容。

    两人缠斗在一起一时间甚至连他们挥舞的手中利刃也带着风声除了碎石在脚下的呻吟声就只有清冷的月光照在这不断闪展腾挪的两条黑影上不时还爆出一声兵器相碰的脆响。远远看去就好像一幕武打皮影戏一样――

    虽然一开始那个矮个子凭着悍勇稍占上风但慢慢地高个子渐渐掌握了局势最后把那小个子逼得退了又退最后一跤坐倒。

    他的屁股一沾地立即又象弹簧一样跳起来再打然后再倒他再起来打再倒――

    这样一连十几次直到他手中的短剑飞了出去在寒夜中划过一道闪光隐没在碎石之中而那个高个子则用剑尖指住他的咽喉!

    如果小夏在旁边观战的话一定会说:看到了吧?这就叫作――状态是暂时的素质是永恒的。好勇斗狠并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省省吧!”阮瞻还带着那幅一与人斗法就流露出的冷酷如刀的神色“意志顽强值得称赞不过如果明知道无法取胜还要拼意志的话就太蠢了!”

    “杀了我!”羞愤使岗村贤二怒目而视。

    “不。”阮瞻傲慢地撤回血木剑“我怕脏了我的剑我给你拼斗法术的机会!”

    他不是妇人之仁他是要从精神上彻底的挫败他!

    岗村贤二也不客气从地上一跃而起“那就让你见识我的阴阳道术。”他不要脸面地说完全不提刚才的惨败。心想只要阮瞻死有谁知道他今天在体术上的败?只要没被人捉住把柄他就没有失败。

    这就是他的逻辑!

    他后退几步举起右手在空中虚空画着怪圈同时左手捻决嘴中念念有词然后用力指向阮瞻。

    “尝尝这个支那人!”

    只见工地上卷起一阵旋风大约三尺高裹着碎沙石一齐向阮瞻刮了过来。阮瞻用右手提着血木剑左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弯弯曲曲的符咒一下就形成一个屏障把沙石和威胁都挡在外面。

    岗村贤二见没有效果立即左手换决这一次是一团火光直射到阮瞻身上。可阮瞻那个屏障没有丝毫破损他本人定定地站在屏障的后面好像在看这日本人需猴戏。

    为什么没有伤不了他?为什么没有伤不了他!岗村贤二的冷汗顺额而下。

    “轮到我了!”阮瞻轻笑终于明白了这个日本人果然只是个小人物。他轻声念动咒语“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气行奸邪鬼贼皆消亡!”

    也是风也是旋风不过比那三尺高的夹杂沙石的旋风不知漂亮多少倍不仅是向岗村贤二扑去而是把一切卷了进去又甩了出来。

    当旋风邻近的那一刻岗村贤二终于明白阮瞻的灵力要比他强大得多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那个符咒上表达的只是他的一小部分而已。

    他上当了他被骗了不该相信那个助手的话来收恶鬼修炼式神他是赢不了的!

    他学习了中文很长时间今天才终于明白那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道理!如果这个阮瞻再不除假以时日就算他师傅来也是白搭。

    还有那句俗语――不要给人家当枪使!这个好学的日本人这一刻也明白了。

    因为他看到了有两个白乎乎的东西凭空从酒店的高处落下就在他头顶上又突然变成黑色的对他当头罩来。

    他认识那个术法。但是他没时间反应只感到一阵空虚全身的空虚。

    他知道那是什么心里即悲哀又愤怒竟然还有点期待!

    逆风――

    这是他最后一句话。

第十章 阴阳道的解释

    强烈推荐:春来江水绿如蓝大大的《骠悍人生》书号:83o26强悍的文笔顺畅的情节让读者体味最佳感受。大家去看看吧绝对值得。

    ====================================================

    阮瞻看了看岗村贤二的尸体皱紧了眉头。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这是个麻烦有个躲在暗处‘帮忙’的人一幅要把水搅混的样子。

    不远处的酒店里没有结界破损的迹象而地上躺着的除了已死的日本人还有两个白白的枕头是他用来冒充小夏并困住恶鬼时所用的但上面的符咒已经被破坏了。

    两只软枕从几百米远的十层高楼上在冬夜的大风天里准确无误地直接落到岗村贤二的头顶上不是人力而能为的。

    逆风!

    他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本来在日本的阴阳术里逆风是指法术失控反噬其主。灵力比较低的术士使用高深的咒文时很容易产生这种现象轻者受伤重者死亡。可在今天这个情况下分明是有人解开了符咒御使那恶鬼从头顶侵入岗村贤二的身体然后吃掉他的魂魄。当时由于岗村在体术和斗法中均遭受了重创精神和心理上处于又胆怯又震惊的状态而且他收这恶鬼作式神时仓促且勉强所以会很容易就被消灭掉了。

    之所以说他是被‘消灭’的而不是用更好理解的‘死’字形容是因为他的魂实际上是让恶鬼吸取了当警方现他的尸体后会现除了他自己跌倒的痕迹他没有什么外伤只能解释为不知原因的猝死。这样也好岗村贤二的死不会带来司法上的麻烦问题只在于那个暗中操控的人还有那个逃走的恶鬼。

    它吃了岗村贤二的魂魄等同于吸收了他的精神力会更强大和难以捕捉而且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当然它不会离开很远但已经强大的鬼可能会继续在a市作恶。可惜当时事突然他的法术还没有完结来不及再次捉住它!

    可以说那个暗中操控的人选的时机相当好。

    岗村贤二只是个饵他大概可以猜出幕后的人是谁但是他不知道那个人要干什么要怎么进行下去?

    阮瞻叹了口气知道这件事又是不好解决的目前只好先离开再做打算。他先是拿起那两只枕头准备带回去然后找到了那柄遗落的匕把它扔到不远处的河里这才回到酒店里。

    “怎么样?”小夏一从结界里出来就忙着问。

    “岗村贤二死了。”阮瞻平静地回答。

    “死――死了?”小夏吓了一跳“你真的打死――了他?”

    “他确实是死了!”阮瞻话音未落小夏突然转身就走。他只好抓住她“你要去哪里?”

    “毁尸灭迹外加销毁证据!”小夏神色坚定誓要违反法律只要保住阮瞻就好。

    真是冒失的丫头!

    阮瞻又叹了口气把今晚的事简要的对她说了一遍。

    “阴阳师?这个我在动画片里见过好像还很帅的。”一听日本人的死与阮瞻牵不上干系小夏立即把这事扔到了一边去竟然没有同情“可是你说的那个阴阳道是怎么回事?”

    “上床讲。”阮瞻说随即意识到这话有些暧昧但小夏却少根筋一样没有反应只是不肯睡自己的床因为刚才那上面曾禁锢过恶鬼阮瞻只好和她换。

    “在日本阴阳师可以说是占卜师或是幻术师。据说他们不但懂得观星宿、相人面还会测方位、知灾异画符念咒、施行幻术。对于人们看不见的力量例如命运、灵魂、鬼怪也都深知其原委并具有支配这些事物的能力。我刚才说的阴阳道就是阴阳师聚集在一起而形成的组织是传承很久的隐蔽门派。在日本的传说中野蛮时期各地有很多的鬼怪这些人是以消灭它们为主的也主持些清除恶灵的工作。日本阴阳师通常是不理会世俗的主要对付鬼怪不过也保护日本皇室。他们身份高贵军队也好政府官员也罢对他们是很恭敬的甚至于谦恭。”

    “听说是起源于中国是吗?这些日本人这么对待老师!”小夏从鼻子哼出一口气。

    “没错日本的‘阴阳道’确是起源于中国百家争鸣时期的阴阳五行学说和中国的道术很有些渊源。当时在战国时代有一支主张提倡阴阳、五行学说的学派称之为‘阴阳家’以齐国人邹衍、邹爽为主要代表。阴阳说是把阴和阳看作事物内部的两种互相消长的协调力量认为它是孕育天地万物的生成法则。这正是我国道教的始祖老子所说的、构成世界的概念。就是说:道生一一 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大约在公元六世纪中国的阴阳五行学说混和了道教咒术与密教占术传入日本。在日本登6后又渗透了一些当地文化于是便形成了独特的“阴阳道”。阴阳术在日本古代一直都是很盛行的法术。当时的人们常常请阴阳术士来为他们祈福、除灵。据说直到现在在一些古刹里还能找到关于阴阳术的轴卷。你刚才说的日本漫画中那些除灵师们也是使用阴阳术是吗?这就可见阴阳术在日本流传之广。”

    “哇你很有学问哪!以前可没看出来以为你就会调酒和好看地笑。”

    小夏的话让阮瞻禁不住微笑心想这就是岳小夏的说话风格半褒半贬又那么直率。

    “我早就看出岗村贤二有问题所以查过资料并不是我有学问。”阮瞻说“他就是个阴阳师不过法力不高我猜他是为了要来收式神的可惜他不该不加约束还想在中国满足他的式神的愿望!”

    “早知道也不告诉我!”小夏有点不满“你这个男人就是这点不好有什么话都憋在肚子里也不和别人商量一下。爱说话的男人多好象万里。”

    “当时我不确定啊。”阮瞻撒谎他实际上是不想让她担心。而且以她正义的性子说不定当场提刀追杀岗村贤二“我是今天才知道那恶鬼是日本人收的式神只是不知道它怎么会突然冒出来的。”

    “什么是式神?是不是动画片里一念叨就跑出来的那个奇丑无比的东西?”

    “式神是日本操偶术的一种是以本身的灵力召唤其它生物。与傀儡术不同的是他所操作的是活物和西方的召唤术有很大的相似之处。阴阳师通常修炼氏神就是抓来的鬼怪。当然具体的操作心法是无法知道的不过可以推测他们应该是用符咒和精神控制来做到的。而且式神的存在和施术者一体的。施术者精神力越强式神所能挥的威力也就越强大。式神是经过一些特殊的仪式认主的一但认主式神便为之所用。收复式神的时候式神需要认可主人的能力。一旦得到认可那么他就必须以一些特殊的方式来禁锢式神。”

    “那个红漆木盒!”小夏突然想起来了她在恍惚之中好像见过一眼。当时她只觉得精美今天听阮瞻一说有可能是禁锢恶鬼的东西不觉十分恶心“真是变态的人拿那么美的东西放那么可怕的魂魄!”

    “很有眼光!那些花朵下是祈祷文压制了式神的凶气。其实他的能力收那恶鬼是很勉强的所以一有机会恶鬼反而吃了他的魂魄。”阮瞻鄙视之中又有点可怜之感“这就是修炼式神时要承担的一些后果。”

    “可是你才说你不知道那个什么式神是怎样突然冒出来的确实没有一点线索吗?”

    阮瞻摇了摇头。

    对于小夏突然卷进这件事情来他从一开始就是怀疑的。如果说小夏的身世单纯那么这件事也许还是因为他。这样就可以推断是杨幕友在背后捣鬼。毕竟上次那么好的机会他并没能消灭了他现在让他跑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去。

    今夜之后他几乎可以肯定是杨幕友在暗中操纵一切。以他那种阴戾的个性不会不报复被追杀、被破坏了奸计的仇何况他是那么好斗怎么能放了可能是一生的敌人。

    他曾让万里调查过博恒公司了很清白没有任何问题。但公司这时候让小夏来一定有其背后的原因。等回去后他也许该拜访一下这间公司虽然他知道以杨幕友的狡猾是不会那么直白地露出马脚的。

    最关键的是那恶鬼的来历。

    可现在它逃走了虽然离不开a市那么远恐怕还会作恶一定要想个法子。它吸收了岗村贤二的精神力会很难找到它只有找到它的出处才能真正且彻底地消灭它。

    只是这几天恐怕会不那么太平!

    想到这里他不禁对杨幕友起了追杀之心。这个混蛋竟然为了一已这私趁他与岗村贤二斗法之机放走了那恶鬼还让它变得那么强大这不知会害了多少无辜的人!

    可他却无能为力!如果他的天生灵力没有封印这么久能够释放得快一点就好了。他这样想着没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那么正面地看待自己的能力。

    “不会是杨幕友背后搞怪吧?”小夏怀疑地问。

    她并不傻。

    她知道如果能把阮瞻禁锢的鬼给释放出来的一定是有点道术的而且还不能强大到能破了保护她的结界。这么想来想去虽然也有可能又出现了别的坏蛋但现成的候选人只有杨幕友了。

    “他并不叫杨幕友那只是他附身之人的名子就连洪好好也是一样。”

    “我知道可是在找到他寄生的新宿主之前这样叫着比较方便嘛!”

    “说的对。”阮瞻答。

    很多的问题等着他。

    为什么要牵扯到日本人?恶鬼的来历是什么?‘杨幕友’附身在哪里新身份是什么?他的真实面目又是谁?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很多很多――如一团乱麻!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会有人再遭殃而杨幕友的功力还远没有恢复不可能直接对阵他!不然小夏刚才就已经不安全了!

第十一章 同居生活

    一个星期竟然平安无事。

    阮瞻想可能是恶鬼吸取了岗村贤二的精神力需要慢慢融化为自身的东西所以才躲在一边修炼吧。

    可是a市是如此之大它可能躲在任何一个角落只要它不出来要找到它就会如大海捞针一样。但阮瞻认为它是不会躲藏一辈子的它身上的怨念太深必然会出来为祸直到满足它的愿望为止!

    如果它早就存在为什么以前没有出来过?如果说它是突然被释放出来的这是可以解释得通的也可以想像得出是谁干的。可最重要的它的来历、它凶死的原因、它为祸的目的才能彻底消灭它。

    从它以往的所作所为看它是渡化不了的只有灭掉它这一条路!

    他觉得这一切一定是和那房子有关的不然恶鬼不会在那里度出现所以他一直在调查那房子的事找遍了小报旧闻寻遍了传说中的故事可是一周来仍然毫无进展。

    房子的历史相当干净是在民国时期a市的荣华路刚刚兴建时就盖起来的。当时那里是外国人和中国富豪的聚居地即使旧中国战火燎乱、备受欺凌时也没有受到波及可以说从表面上看包括文化大革命在内连凶死的人都没有一个。

    据说当年盖这些房子的时候为了更结实牢固连水泥也是用糯米熬出的汁液来搅拌所以如今这里的房子还相当不错。加上一直有人居住是不可能招惹邪祟来这里安家的。所以那恶鬼必定出自这里!

    只是它是谁?

    因为情人旅店被警方封了所以阮瞻曾大白天冒险隐身来到这里查看但在这漂亮的西班牙式建筑里除了因为凶死过五个人而显得阴森外并没有现什么。就连他潜入警局查阅的相关资料里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现。

    招魂?他也曾想过。可是当他在地下室和阁楼徘徊时他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因为这五个人全是凶死的按理说应当留有很强的冤气但他却丝毫没有现这些东西估计岗村贤二在收复式神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邪术把那些冤魂压制逼迫到什么地方去了。

    就算他费些心力可以找出来他也不能这么做。他不动这个念头还好否则那个幕后黑手必定又要使出阴毒的手段对那五个无辜的人斩尽杀绝。

    还是别尝试用那个省力的方法让冤死者保有留存自己魂魄的机会吧!他若不动这五个人的脑筋相信那个人也不会动因为以那个人目前的功力要绝人生路也是要颇费一番力气的。这样的话这五个已死的人至少还可以有重新开始新生的机会。

    线索到了房子这边已经断了他有点一筹莫展但他逼迫自己再想办法务必要把伤亡减到最小。而且他不能被动挨打他也要找机会反击。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小夏在际瞻身后叫他。

    自从岗村贤二死后他们只接受了相关的询问就没什么事了反正最后的尸检结果是不明原因的心脏猝死。至于他为什么半夜三更跑去废弃工地还跌得浑身是伤那就不知道了也许他变态喜欢自己在深夜的碎石堆里跳来跳去呢!

    第二天公司就给她安排了新住处是一间一室一厅的小公寓。阮瞻根本没有提要离开的事所以顺理成章的他们又一次开始了‘同居’生活。

    和以住他们的‘同居’不同这一次不是因为她怕鬼而硬赖在人家那里不走反而是她有点垂涎的男人一言不的跟着她不放。她知道他是担心她的安全因为毕竟这事根本还没结束不过她一直在自我催眠不理会正常的理由开开心心地把握和阮瞻相处的每一天。

    “你不用每天接我的。”小夏非常自然地挽住阮瞻的手臂嘴里客气心里还是很希望他还继续接送她上下班。

    他那么帅又表现得那么温柔体贴每天在公司的女职员妒忌得可以杀死人的目光中走来走去真是很有成就感那种虚荣心上的极度膨胀和满足可是不是盖的!

    “有什么不开心吗?”见他脸上没有什么笑容小夏问。其实她知道他心里在担心什么她也很担心但她知道目前没有任何线索着急也没有用啊!

    “没有。”阮瞻微笑了一下。

    “笑起来那么好看不要引人犯罪好不好!”小夏咕哝了一声。

    “你说什么?” 阮瞻似乎没有听到。

    “没什么就是万里打电话来说这个周末来看我们。”

    “他是来看你的这家伙从没对我这么好!”

    “也许他是带来什么消息的。至少他可能有点好建议你知道这是他最大的特长冷静判断他不比你差何况这件事他是旁观者。”

    “没错他也许会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阮瞻点头。他一直在查那个房子可是根本没有结果。人有时就是这样陷入了一个问题的中心就看不到其它的可能这也许就是一叶障目吧。

    “既然这样你就开心点吧。今晚我们吃火锅好不好家里好像有啊昨天我翻厨房时看到的。”这个公寓就是这一点好不但带家具还有厨具。

    家?

    阮瞻细细在心里描摹这个字心里涌起一股陌生的情绪让他想就这么过下去吧平静、温暖、有人可等也被人等待。他从没有过这种生活只是被遗弃、被排斥除了万里在他的整个童年、少年从没有人接近过他。

    他的父亲虽然养育他但不宠爱他总是训练他独立告诉他他是不同于一般人的人上天生了他出来就一定有他的用意。

    可是他不要与众不同他只想平凡而已。所以他非常排斥这些虽然父亲所教授的他也用心学不想辜负他的养育之恩但他那么厌恶自己的能力所以才一学会封印术就偷偷自我封印起来从心底抵触这一切。

    父亲知道这些吗?他不能确定。他只知道父亲把平生所学全部教授给他然后神秘死去至今都让他无法释怀。

    要不是身边的这个没有心机但又有些慧黠的女子也许他还在冰冷封闭的世界生存平静但也死寂。不管他是否愿意她逼他走了出来如今他开始正视他的能力了他也必须慢慢释放出能量要保护她还要让那恶鬼不为害人间。

    今天他才明白上天给了你的躲避又有什么用呢?

    小夏并不知道阮瞻心里所想的只是很快乐的和阮瞻走在一起。他们每天都这么一路走回离公司不远的公寓里然后一起准备晚餐吃过晚餐后又一起洗碗、看电视就像小夫妻一样。虽然只这样过了一个星期但足以让小夏的心里甜蜜着特别是每晚睡觉时一想到他就睡在小客厅的沙上总是觉得非常安全和满足。

    她总是让房间的门开着这样她躺在床上就可以看到阮瞻的身影反正如今是冬天两个人睡时都盖着厚厚的被子不用担心走*光。

    其实她的色心有点希望阮瞻会走*光起码让她看看他的身材有没有料!

    “那个――”她睡不着也知道阮瞻没有睡着虽然他躺在沙上不动。他睡觉可真安静安静得让人心疼了总觉得象要隐没在黑暗里一样。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被你父亲收养的吗?”她想了解他壮着胆子问。因为在黑暗中互相看不清楚脸她才敢问。

    阮瞻动了一下没说话。

    “好吧你不想说就不说我只是要――”她没说下去心想万里果然没说错女人就是这样一对某人感兴趣就想挖出人家祖上十八代。其实她只是模糊的听万里说过阮瞻的身世很想了解一下温暖一下他而已。不过如果他不想说她也无所谓反正她觉得阮瞻是好男人让她感到安全的男人那么她也不必知道他的过去。

    两人沉默着。

    正当小夏以为阮瞻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阮瞻却突然坐了起来。

    “我五岁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被家里人扔掉了。”他简明扼要地说。

    小夏的心紧揪了一下不知说什么好。他说得那么简单好像自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货物。这让她很心疼因为他那种平静而无所谓的语气仿佛也是这么看自己的。

    “然后我被一只路过的鬼千里迢迢送到我父亲那里。”阮瞻继续说“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我父亲又为什么把我送给他老人家。”

    “路上――很辛苦吗?”小夏担心地问。

    “还好当时还小也就那么过了。”阮瞻竟然轻笑了一下“如果用来骗女孩子好像有点资本似的毕竟可以说成是吃过苦的人哪!”

    没有吃的、晚上赶路、白天睡在荒郊野外的阴寒处不仅要提防人、还要提防鬼阴阳两道的欺凌长途跋涉还有什么是不苦的?

    “所以你对鬼有好感不想轻易对付他们是吗?”小夏并没有害怕之感只想起阮瞻平时的态度。

    “也许。”这个他倒没想过今天小夏一说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自我封印也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

    “那么你父亲收养了你后那只鬼去了哪里?”

    “不知道他消失了我再没找到过他。”阮瞻有点惆怅觉得今晚的自己突然很多话。

    “他是好――鬼可惜我没见过他。不然我要谢谢他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你那我也早死了很多次了。”

    “你不怕?”

    “我为什么怕?是他救了你也间接救了我不是吗?”小夏说:“我只遗憾当时不认识你那样你就不只万里一个朋友了。”

    阮瞻没说话可是很想跳下床去拥抱她。

第十二章 盖房子的人

    2ooo7年的第一天解禁一章祝大家元旦快乐!:)

    ………………

    万里带着调查博恒公司的结果来到a市。

    “写得很清楚这个公司还只个小作坊时候的状况、展的路程、目前的资产、主要业务和竞争对手、上市情况、公司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的祖宗十八代小密有几个、包括玉照全在这张碟里了。”

    万里随手脱掉外套看见小夏坐在一边笑咪咪地看他。

    “怎么?看来你很高兴见到我这样我的疲劳状况好多了!”

    “当然啦多日不见也会想你的。”

    “啊你确实比那个混蛋有良心多了。”万里向阮瞻努努嘴后者正心无旁骛地用电脑看那张资料碟“他就知道利用我。我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心理医生外兼客坐教授呀竟然给他当包打听。”

    “是私家侦探。”

    “中国不允许有私家侦探虽然我做的是私家侦探的工作但中国只有包打听和地保你说我是哪一种?”

    小夏‘咭’的一声就笑了出来看着万里标准雅痞的着装和面孔完全没话说。

    包打听?地保?亏他想得出!他那幅模样怎么像嘛!不过一见到他她就会感到放松和开心这和与阮瞻在一起是不一样的。当她和阮瞻单独相处时她的心跳得会不规律但又会感到特别安全很踏实另外会对他起一点点色心。

    “有线索吗?”万里看阮瞻大致辞浏览了一遍文件正坐在那里沉默问道。

    “没有。”

    “完全没有?”

    “完全没有!”

    “那么我这几天的劳动白费了?”

    “也不是这么说你的调查至少排除了一种可能。”

    “排除法?”万里加大声音“我累得象狗一样还像老鼠一样做贼竟然就只是你的排除法?!”

    “很重要的排除法。”阮瞻很气人的来了一句。

    “很重要是吧!”万里站起来“小夏别拦着我我要打这个神棍一顿排除一下他根本不是好人的因素。”他挽起袖子。

    “你不是想尝尝定身法吧!”阮瞻似笑非笑地看了万里一眼万里眨了一下眼睛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此时小夏赶紧端了杯茶给他“还是动动你那精明的大脑帮我们分析一下这些日子的怪事吧我们钻进了牛角尖想不出其它出路了。阮瞻你来说吧。”

    阮瞻点点头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自己的调查和分析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他是觉得目前的自己站在了死角里总觉得有什么疏忽了却又一时抓不住。他很确定是杨幕友在背后捣鬼可这就如同杨幕友划下的道他必须解决才行找到杨幕友并不是个好办法。再说对杨幕友他暂时不想打草惊蛇他有一个长远的计划在酝酿。

    让万里调查博恒公司只是迷惑杨幕友的棋让他以为他们正在按正常渠道破解迷局其实他清楚以杨幕友狡猾又谨慎的个性是不会直接出面的。博恒公司之所以插进一脚肯定是与其有关系的其它人拜托、或者设计的。

    所以杨幕友目前的身份一定与博恒公司有来往且来头不小。这样就很可以锁定为数不多的几个‘上流’人物只是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去亲身试探相信杨幕友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决不会与他会面他当然也不能硬闯几位大富豪的家。

    现在缠绕他的问题是这个房子这个来历不明的鬼还有日本人!

    万里听他说完想也不想地问“你查了所有的事确定这个鬼与这房子有关而那个日本人是为这鬼而来可是没有线索是吗?”

    “我总觉得哪里疏漏了。”

    “因为你笨嘛!”万里借机攻击了一下阮瞻“问题明摆的既然所有的人和事都是正常的为什么不查查盖这所房子的人!我主要是说工匠!”

    阮瞻愣了一下。

    对啊!为什么没想到盖房子的人?

    既然房子自从盖上就没有出事连那块地也是净土就只有盖房子的工匠能接触到这个房子的根本能改变这个房子的气数。虽然这房子表面上没有什么也还是不能解释恶鬼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但查查当年的工匠说不定会有什么现!

    “没错我没想到这个。”阮瞻老实地承认。

    “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教你个乖你这个叫一叶障目。”万里舒服地伸长了腿“看到了吗小夏男人的品质真是分三六九等的。”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小夏赞了一句但还没等万里沾沾自喜又一盆冷水泼下来“但哪个聪明人能给我说说这盖房子的工匠要怎么找起难不成这也有历史记录吧!”

    “这个――是个问题。”万里的笑容垮了下来“可是这可是唯一的线索。”

    三个人一阵沉默。

    半晌小夏突然想起王姐和她唠叨过的话“我听说当年这片房子是一起盖的雇主出钱一个留洋回来的中国人做的总设计然后才盖来的。还听说当年为了房子能结实牢固连水泥也是用糯米熬的米汁搅拌的。我想这在当年一定是个大工程说不定很轰动。”

    “这倒是可以查查这里的旧闻秩事或者问问还健在的老人记不记得袓上流传过这件事情。”万里说“阿瞻你查出过什么?”

    阮瞻习惯性的皱着眉稍微回想了一下“这里本来是片荒地是没人管的小商贩做生意的地方类似于现在的农贸市场连旧社会的黑帮都不来这里刮油的。可是后来有个浙江人看到这是块风水宝地而且有商业前景就以极低的价钱买下这一片地随后盖了很多娱乐场所吸引了大批人来又把小商贩管理起来他坐收租金慢慢地就展成了今天的繁华地段。但当时他在这片地的东南上风处留置这么一块地方做为笼络达官贵人和外国人之用。当年在这里盖房子的都是用极低的钱买的地皮相当于送。”

    “或许可以从他身上找出线索。”万里的脑筋灵活立即跟进“你想他一个南方人来到这里那么大财当然有人眼红所以他留下这块地用做安抚八方之用。我想当时的地皮是相当于送这房子可能也是如此。他是哪的人来着?”

    “他姓李浙江人。”

    “南方人脑筋果然灵活。”万里赞了一声。

    “你是说既然他连房子带地一起送人十之八九也是他雇佣人盖的这一片各式洋房!”小夏也思考起来“当时留洋归来的中国设计师并不多我看现在存留的当年的那些娱乐场所的遗址也是西洋风格弄不好是一个人设计的。”

    “这很重要。”阮瞻点头有点霍然开朗的感觉“不过虽然设计师接触了房子但他不会亲自去盖。当然也是有各种可能但目前最有可能与这鬼相关的是亲自施工的人也就是工匠。现在我们明白了什么人要盖房什么人设计的房也许可以推测出什么人施的工。”他在窗口踱来去“一般而言当时那么高级的房子当然不会随便找人来施工也不可能找游勇散兵――”

    “当然不会找蹲在路边的水猫了。”万里插嘴“总会找有组织的或者自己人吧。”

    “这个说得好。我们先打听一下a市附近当年有没有类似于大的施工队的组织然后查查那个设计师是哪的人。反正李富翁不会从浙江调人手来吧。”阮瞻说“据闻当年a市青洪帮盛行有许多社会底层的人为了生存不得不加入青帮或者依附其下所以我猜测他们会把持一定的组织很可能就是青帮旗下的下层劳动者亲手盖的这片房子。”

    “有道理。”万里点头觉得曙光就在眼前。

    “我听说设计师就是a市的人还真也是青帮的挂名弟子。”小夏脑海中闪过从爱说话的王姐那里打听的事。

    “行啊小夏这也被你查出来。”

    “不是我是听王姐说的。”小夏拍了一下万里的肩“她就是本市乡下的人啊她人又爱说话又爱听人说话所以知道好多事情。因为那个设计师与她是同乡又是当年家乡的富户和风云人物所以她很骄傲我第一天来的时候她就什么都说给我听了。”

    “谁是王姐?”万里又问。

    “闹鬼事件的幸存者。”阮瞻边答边穿上外衣“我现在就去查查看。”

    “你要查什么?”

    “青帮、设计师、王姐。”阮瞻简明扼要。

    “我也去。”小夏下意识地扯住阮瞻的衣袖。

    阮瞻伸手握住小夏的手只觉入手冰凉知道接近事实的情况让她紧张。有那么一瞬间他没舍得放开她但终于还是拉下她手“我先自己去到了关键时刻我会需要你的。”

    小夏不言语看着他走出门去。一旁的万里敏锐的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变化在生。

    他要插上一杠子吗?这想法吓了他自己一跳。

    &&&&&&

    一间豪华的办公室里一个中年男人在打电话。

    国际长途!

    “我找松井石根先生。”他用日语说。

    当电话那头响起一个苍老但又威严的声音后他笑了起来。

    是他要找的人声音那么熟悉可以听出性格依然没有变。

    “哪一位。”电话那头的老人傲慢地问。

    “是我。”他突然改用中文他相信他的声音松井石根也不会忘掉。

    果然松井石根停顿也一下明显听出了他是谁不过仍然用不变的声调问“什么事?”

    “没什么我是来道歉的。”中年男人慢慢地说没有笑但却带着笑意“我没有保护好你的徒弟是我失了你的信任。”

    “怎么?”

    “他死了。”

    “噢。”松井石根就象听到天气会下雨一样平静“怎么死的?”

    “被一个叫阮瞻的中国法师打死的。死得很惨体术和法术全败得一塌糊涂。”

    “谢谢你告知噩耗。”声音仍然平淡但中年男人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就像狗被抢了骨头时的感觉。

    “还有” 他再接再厉“贤二本来收了一个百年不遇的地缚灵做式神结果由于斗法失败被吃了魂魄。”

    “就这样?”

    “就这样!”

    “谢谢。”没有道别电话断了。

    中年男人也放下电话笑了起来。

    “他会上勾吗?我看他对徒弟就那么回事!”一个独臂独目的女孩依在他的怀里说。

    “可是他会感觉杀了他的徒弟是被冒犯了而且他想要宝贝那可是个很好的式神哪!”中年男人胸有成竹。

    说话的正是‘大富翁’张群和他的‘女儿’张雪。

第十三章 山庄

    小王镇原来叫小王乡地处于a 市的西北近郊。

    它曾经只是贫困的乡村以出产上好的白酒和手艺佳的泥瓦匠而闻名。可是对于当地人而言当年的这里只出了一户姓严的大地主然后严家又出了一个青帮头子和一个留洋的大少爷其余的就只是穷苦的农民和艰难挣扎的小作坊主而已。

    而解放后特别是近年来随着a市的展小王乡也凭借美丽的自然风光成为了著名的风景特区而逐渐繁荣起来如今已然成了一个富裕的小镇。这在三个初来乍到的人眼里除了人们说话的口音和人工景色稍差一点其余的设施和a市几乎没什么区别。

    “你很确定在这里会找到那个地缚灵吗?”万里问。

    他们才住进了一家旅店虽然是建在山里的山庄型建筑不那么豪华但却有三星极的规格竟然还有套房提供这就解决了他们住房的难题。

    因为目前是旅行淡季旅店里的房间空了大半而且他们来办理的又可能是很危险的事情所以最好不要离得不太远以方便相互照应。但又要考虑到小夏和两个男人住在一起毕竟不太方便的问题。现在有了套房就好多了小夏睡在房间里面两个男人睡在外间。

    “不确定但这是唯一的线索。”阮瞻一边收拾简便的行李一边说。

    “也是。”万里就没有阮瞻那么有规律而是先舒舒服服地躺在沙上休息一下“所有的外围因素都指向了这里。如果我们的目标是盖房子的人而连设计房子的人当时青帮里负责这些建筑工程的把头都出自这里就大致可以把目标确定了。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施工的工匠是什么人但这里本来就出手艺最好的工匠。这么看来大家乡里乡亲的很可能肥水不流外人田。”

    “说得对很多地方都有自己传统的行业这就是因为这种亲朋同乡间的互帮互助而形成的。这项工程在当时是个大买卖虽然大头的钱款到不了穷苦工匠的手里但养家糊口一阵子是没问题的。”

    “说不定可以娶上个媳妇呢!”万里笑了一下“其实我听说盖房子最好不要选在天气冷的时候可当初也许浙江李富商急于行贿竟然还没等春暖花开就开始施工和现在的时节差不多吧。”

    “现在是有点冷。”阮瞻瞄了小夏一眼。

    虽然已经立春了但天气还是冬天的气息山里就更加寒气袭人再加上由于客人只有他们三个和另外一家三口以及几个留守的服务人员山庄旅店自烧的暖气根本不怎么热所以小夏一收拾好东西就穿得厚厚的窝在暖气边上的沙上听这两个男人说话裹得象个小毛球。

    “可是――那个地缚灵是怎么回事?”她提出个问题。

    “地缚灵是日本阴阳道的一种说法。就是死去的人对某一个特定场所有深厚的感情或者意念其灵魂便会在那里逗留不走完成死者为完成的愿望也就是咱们中国民间所说的闹鬼。一般来说这种灵魂力量的是否强大在于心中的感情。不论爱恨感情越强烈灵魂的力量就越大。”阮瞻解释“那个鬼我怀疑就是地缚灵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潜伏那么多年才出现也不知道为什么荣华路上始终没有他的气息但我觉得他就是与那里有关所以才要找到当年盖房子的人。”

    小夏点点头更深的缩在沙里不止是冷感觉上就有点不安。

    阮瞻在一旁看着知道她怕冷也心疼她受冻但他没有其它方法可以选择。

    不是他非要住在山庄旅店本来镇上也有旅店的但那地方是个很热闹的所在年青人很多阳气过旺鬼是不会潜伏在那里的。而这座山就不同了广袤博大能够隐藏住一切美好或丑恶的东西。在说他们是以旅行者的身份来了虽然在这个时节来有点古怪但总比他们大刺刺的没有借口的东游西逛更容易隐蔽不那么太惹眼。

    他不知道还有什么人在暗中窥伺不得不小心一点!

    “我怎么觉得象寻宝活动。”万里引着小夏说话“这样想好像比较兴奋。”

    “你当然了没见过你那么级乐观的人。”小夏立刻回答万里“就算天塌下来你也是笑咪咪的。”

    “他那是吓傻了你当他是勇敢吗?!”

    阮瞻话才一出口万里立即回击一时两人又开始互相攻击。

    小夏实在不理解他们这种感情交流方式微笑着转头看着窗外。

    他们来的时候还是下午当时阳光明媚得很。那时候看这依山而建的山庄旅店觉得非常美丽尽管是冬季但碧瓦红墙掩映在山体的雄浑深色之间仍然不同凡俗。

    可山里的夜好像来得特别快才一会儿功夫就黑了下来而且还阴天了刮起了大风象是要下雪一样。这时候就显出人少山旷太过寂静了除了山间呜呜鸣叫的风声就是不知名的动物在号叫在黑暗中里得特别的诡异。

    晚饭的时候三人就跑去和留守的服务人员闲聊去了实际上是要打听一些闲话。小夏刚开始时因为怕冷不肯去后来还是被两个男人硬拉了去。先不要说她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并不会更暖和就冲这种空寂的状态也不宜单独让她呆着。

    “不要小看这些闲话好多最重要的线索都是从闲话中得来而且烧暖气的大爷是个十里作乡有名的百事通当然就更有闲聊的价值。”万里这样评价他们拿了一大堆吃的又跑去锅炉房的举动。

    烧暖气的锅炉房比其它的地方都更暖和!这是小夏第一认知然后又遇到那位和蔼健谈的老人就更觉得和这两个男人出来是对的。

    老人姓严快七十岁了但硬朗得像五十岁一样。

    “这个时候来山里你们还真是奇怪。”老人喝了几口他们孝敬的酒谈兴旺了起来。

    “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但总是凑不到一块。”撒谎的事万里很在行说得和真的一样“这不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想出来玩玩而这死丫头非要看山间雪景。”

    “啊你们来得还真巧这天就要下大雪了。看到没天都是红的。”老人指指窗外。

    小夏望出去见天阴得更厉害了黑暗中隐隐透着红色想起那天遇鬼时那种比黑还黑的感觉瑟缩了一下。

    “朋友啊。”老人呵呵地笑打趣道“我还以为她是你们其中一个人的小媳妇呢!”

    “我想啊可是她好像喜欢那个象哑巴一样的坏家伙。”万里半真半假的说。

    阮瞻垂着眼睛仿佛没听见一样小夏则气得差点上去咬他一口但又有被人揭穿心事的尴尬没有动弹只脸红了一下。

    “哈哈丫头坐在这边来吧看你很冷啊。”老人见小夏不好意思扯开话题“不是我不好好烧是领导只给那么多煤我只好这样。过来啊丫头不要冻到。”

    看到小夏坐到更温暖安全的角落阮瞻外表平静下的紧张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听说这里以前出产一种非常有名的白酒。”他把话题往自己想问的方向凑。

    “是啊。不过现在出不了了。”老人惋惜的说又喝了一口他们带来的酒摇摇头“酒好是因为山泉好。二十年前不知为什么山泉断流了就再也出不了好酒慢慢地这行就做不成了。”

    “不是说各家都有祖传的盖房手艺吗?”万里接着问“现在到处在盖房子这儿的年青人大概都去包工盖楼了吗?”

    “你说这个事是有我们这乡家家户户都有盖房的好手这个山庄就是我们村自己盖出来的。包工队嘛到是有一个不过因为这里成了个什么名胜地所以村里的人都靠这个吃饭了谁还去下死力。怎么?你们想盖房?”

    “不是。”万里连忙摆手“我们从a市过来看到好多西洋建筑听说是出身这里的一个设计师建的。”

    “哦这个!”老人骄傲地笑了起来“这个你问我就对了那可是我的祖上。虽然我们是出了五服的亲戚但说来也带点亲故啊!我们这百来年就出了这么一个留洋的大才子我听我爹说当时可轰动了。”

    “那他回国后可没少帮乡里乡亲的吧?”阮瞻赶紧插嘴。

    “唉人家是大地主家的大少爷和我们这样的穷亲戚和其它穷苦人家有什么关照。”

    “可是我听说当年他盖那些洋房的时候用得是家乡的工匠师傅啊。”万里硬往话题上加码。

    “嗯这个倒是你们知道的还不少。”

    “这个讨厌的男人在图书馆工作。”万里又攻击了阮瞻一下。这让小夏差点笑出来她终于知道男人有多么幼稚了。

    “那难怪了知道这么多事。”老人有点佩服地看着阮瞻“因为当年严家还出了一个青帮的头子是专管泥瓦工匠的把头。听说盖那些房子的是个大财主这会让青帮和那个把头赚一大笔又能在自己乡里扬名所以确实是让乡里的人去做的这个工。虽然拿的是小钱可是因为活计大所以让不少人小赚了一点家里活得不那么紧巴巴的了。”

    “是不是还能娶上媳妇啊?”万里不忘开玩笑。

    没想到老人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是啊当年有十几个家的壮劳力在外面呆了一年回来后确实带了点钱回来他们的后人就住在山脚下的村里当年可是羡慕死其它的人家啊!”

    “是哪些人家呢?”阮瞻问“我对那房子特别喜欢想研究一下怎么盖的他们的后人总有还保留了手艺的吧?”

    “手艺吗?那些老人总还是有的你有眼光。不过――你们最好现在别去。”老人沉吟了一下。

    “怎么?”三个人立即来了精神果然出现了什么异常吗?

    “我孙子头天给我送衣服来时说村里最近不那么太平!”

    “不太平?”三个人几乎齐声问。

    但未等老人回答窗子突然传来一声清脆地敲击声。

第十四章 狐狸精是男的?

    下意识的几个人向窗子那边望去阮瞻甚至把手伸向身后。

    他的后腰上挂着一个两寸大的皮套子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是手机或者工艺品实际上里面放着的是那柄血木剑。因为被封印的力量逐渐释放现在血木剑可以随他的心意变大变小了不用像以前那么费力的封在蜡中。

    “呵呵没事的。”老人叫回紧张的三个人“冬天的山里风大这窗户的密封条早就掉了风一吹就会打玻璃和有人敲窗一样。”

    “刚才并没有。”阮瞻习惯性皱眉。

    “风转向了阿。”老人说“城里是不会这样的吧!可是山里的风哪有定势一时一变的。”

    “是啊不要大惊小怪的。”万里扯回话题“老爷子跟我们说说村里有什么不太平的?我们本来想在旅行期间去村里找个老手艺人研究一下传统的建筑艺术。这个人~~~”他指了指阮瞻“对盖房子的事可是着迷我都怀疑他是老鼠转世。所以你可要可我们说说别回头我们到村里去冒犯了什么就不好了。”

    “这样的话是要和你们说说的不然你们人生地不熟再撞客儿了不是造孽嘛!”老人严肃起来“我是不怕什么妖魔鬼怪的的年纪大了死了也就和他们一样没什么好怕的!本来如果没人来旅游的话我是要下山看看的现在你们来了又没人替我我只好明天我孙子来替我才能过去看看。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东西或害人!”老人说着说着有点气愤起来。

    “到底是怎么了?”万里忙追问。

    “还不是男狐狸!”老人说着啐了一口。

    “狐狸??男~~~~的?”小夏还以为听错了。

    她只听过骂女人是狐狸精还以为是女人的专利哪想到狐狸精还有男的?!

    “当然阿狐狸也有公的。不然怎么会繁衍下这物种。”万里回答小夏然后又向老人凑了凑,“狐狸精是勾引男人的那么这个男狐狸是不是要勾引女人?”

    “要是勾搭女人倒好了!”老人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显得愤慨莫名“这个男狐狸总是半夜三更猫进别人家里然后也不管大姑娘还是小媳妇就~~~”

    “不是~~~行奸把?”万里硬着头皮问下去。

    “我孙子说阿~~~~这还~~~”老人瞄了小夏一眼“当着这位大姑娘的面。不要说这个了。”

    “哦。那我出去。”小夏懂事地站起来。

    她虽然很好奇但是知道这事关系重大必须要从这位严大爷这里打听到一些事情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碍事而耽误了他们的计划。

    “我和你一起。”阮瞻也站了起来几不可闻地向万里使了个眼色。

    他不放心小夏一个人单独行动到了这里要步步小心。杨幕友在伺机报复。日本人来历不明。它不能有任何闪失尤其对小夏而言。

    他拉过小夏的手带她走出温暖的房间站在这山庄式旅店的回廊上。虽然回廊是封闭的但山风依然从整排窗子的缝隙中涌进来让这里有一种空旷的冷。

    阮瞻一直握着小夏的手柔软和冰冷地触感让他把两只握紧的手一起放入自己的皮夹克口袋里取暖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种行为的亲昵。

    小夏当然巴不得如此就算他没意识到也好就算他并没有把她当个女人也好。只要这一刻她也很甜蜜。所以她也不说话见阮瞻一直凝视窗外的景色。

    窗外白天看来峰峦锦绣的山此刻黑黝黝地不再让人有被群山环抱之感反而觉得那山像一层层地黑色波浪在阴暗微红地天空下叠在一起只等着时机成熟就会扑过来把山庄里的人完全吞噬压倒在下面。

    不过阮瞻就站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她什么也不怕!

    “小夏我教你个简单的法术好不好?”阮瞻突然说但眼睛还是看着窗外。

    “好啊什么法术难学吗?我怕我学不会。”

    “很简单。”阮瞻松开小夏的手让她一瞬间又点失落感。

    但这只手还挂在他口袋里另一只手却又被阮瞻握住“这样你不会结手印而且那个也需要修炼灵力所以我给你画一个。”

    阮瞻说着闭上眼睛用右手食指在自己的眉心轻按了一会儿然后在小夏的左手心画着什么。小夏将自己的手心上并没有什么只感觉他的指尖在手心中温暖的滑过。

    “这个符咒是民间广为流传的就是在山里最为有用。”阮瞻温言道“你该知道在民间传说里山里是有山神的。在山神中有一位叫石敢当使很有名气地。这个咒语就是借他的神力。”

    “要怎么做?”小夏由于好奇来了精神。

    “不熟悉地形的人最好不要在山里走夜路如果迫不得已非走不可只要捡几块鸡蛋大小的圆石放在左边的口袋里当现身后有异样时由左手取一块出来向身后扔去。记得不要回头同时口中念咒语。咒语很简单就是~~~~~借力泰山石将军打!”

    “这么简单?”

    “这是民间传说加上我给画地隐形符多少会有用的。不过这威力只有阻挡的功用并不能退敌你最好的方式还是不要慌选择正确的道路跑。”

    “为什么要教我这个?你看出什么了吗?”小夏问有点奇怪阮瞻的行为。

    阮瞻温柔地微笑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只是这是山里讨逆个安心。这符咒会保持三天的。”

    “那时不是不能洗手了?”小夏看看自己的左手感觉阮瞻指尖地温热仍然在。

    “不是这样你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甚至可以~~~~~~~”

    话慌没有说完门‘吱呀’一声开了。/

    因为比较突然小夏吓了一跳立即抱住阮瞻的胳膊结果一看之下竟然是万里走出门来。

    “男狐狸竟然是个不能人道的太监!”他冲口而出。

    “什么?”

    “严大爷说。这件事是最近三、四天才生的具体受害细节无从得知因为遭到侵害的女人重者被吓疯轻者失语。但是村里的婆婆和奶奶们检查她们身体时现并没有遭到强*奸但是有伤痕而且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不用想了就是他!”阮瞻断言“他潜伏了许久久是为吸收岗村贤二的魂魄目前可能还不能完全消化掉但已经忍不住出来为祸了。”

    “可是那些人家的男人们都没有察觉吗?”小夏问。

    “怪就怪在这里他只骚扰年轻漂亮的女人家里其他人都会昏睡不醒而且被骚扰的女人都没有叫。而第二天就会像失心疯一样不是吓的躲在角落不敢出来就是在村里乱跑。而且~~~都不穿衣服。就是给穿上她自己也会撕烂。你看家里人被迷昏。被侵害的女人又出现这种症状所以民间的说法是狐狸精上身~~~~确切地说是男狐狸精上身。”

    “他不可能那么快就吸收由逆风而来的岗村贤二地精神力所以他只找阳气较弱的女人下手。这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他能做到不惊动家里其他人的话~~”阮瞻想了一下“有人帮他!”

    “谁在帮他?一个色鬼!”小夏叱了一句。

    三个人不说话其实心里都是明白的这件事针对性那么强一定是逃跑的杨幕友在捣鬼。问题是他的伤势不允许他亲自动手。必须有人帮助他或者他必须利用了其他人岗村贤二算是一个那么现在的人又是谁?这小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变态的行为按理说不会出现在小孩子地身上难道真是体型特异的人成为怨鬼后做的?这个小鬼有什么毛病做了鬼怎么还那么色呢?竟然还在修炼期就出来搞怪?假如他和盖房子的人有关系他这么做有其他目的吗?

    “这一趟是来对了。”阮瞻打破沉默。

    “是啊。”万里笑了一下“可是这位山爷爷可真能喝二斤白酒五十七度的阿。”

    “他明天下山么?”阮瞻答非所问。

    “是啊。我们跟他一起吗?”

    “不我要想想。”阮瞻说“我们回去吧。”

    ……………………………………

    直到半夜小夏也睡不着。

    她不知为什么想到了王姐。她也是这村子的人本来可以和村子里担任一样凭借开者美丽的山就能活得很好地若不是因为生也不用躲到生存更加艰难的城市去不用经历那么恐怖的事情。

    可是那个鬼追到这里来了即使她回来也躲不开着磨难把。市什么样的冤仇让这个‘小孩子’成了地缚灵?他到底要怎么样是不是当他功力一成他就要像在情人旅店一样凶残而变态的杀害他人?

    当~~~~~~~~~

    玻璃上传来一声脆响小夏一惊随即想起窗子密封条不牢固的事也没在意翻过身去继续窝着想心事。而那声音随着乱吹地狂风不断地、以一个固定的频率敲击着。渐渐地竟然形成一种催眠的行为让小夏昏昏欲睡。

    但正当她要沉入梦乡时一声惊恐的尖叫穿越黑夜把她惊得条件反射一样坐起来然后坐在床上愣了几秒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看到外间的灯亮了。

    “小夏呆着不要~~~”阮瞻突然闯了进来但又愣在当场。

    他没料到小夏已经起来了而且由于事出突然被子被掀到了一边此时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一脸茫然地坐在床上。外间的光线随着大门的打开正好照到她。

    那是一件红色蕾丝睡衣光滑的丝绸柔顺的贴着她起伏有致的身体衬得她的身曼妙玲珑睡衣下伸展着一双修长的美腿搭配上她不知所措的神态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他呆看了几秒钟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垂下眼睛抚平紊乱的心跳“不要乱跑。”他艰难地说完后面几个字把已经展开的残裂幡放在门口又退了出去。

    “好了吗?”万里急急地问。

    “好了。”阮瞻掩饰了一下和万里跑了出去。

    能招魂的残裂幡在她不会有事。不过她那几秒钟前的样子还是让他的心跳有些不规律。本以为她只是任性的小丫头不过让自己牵挂而已从不知道她也可以是这样魅惑的!

    比她还魅惑的女人他也见识过只是因为他对她已经有了感觉所以在吸引力会如此之强竟然在一瞬间就扰乱了他的心思。

    “好像在那边。”万里指了指前面“我们一起上吗?”

    “不你守在这里以防万一我自己过去。”阮瞻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宁心静气。

    他面对的可是未知的东西必须小心!

第十五章 深山深处的河

    阮瞻举止古怪地离开后小夏才意识到自己几乎半裸的状况虽然现在已经剩下独自一人了却尴尬的要命。

    不过她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会有女人惊恐的叫声所以没时间想女人嫁的心事急忙穿好衣服准备随时帮忙。

    那个小鬼又摸到山庄来了么?

    残裂幡在门口放着她知道这个幡是能吸魂的灵体敢靠近所以大着胆子打开房门看外间的情况。见外间的灯还亮着东西没有混乱的迹象没证明这两个男人早有准备这让她在一瞬间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他们早就有预感但是却瞒着她。这种被保护的感觉很不错可是也有种被排斥在圈子外的感觉她知道他们是为她好可她不想做一个累赘她也是他们的伙伴!

    玻璃上又传来规律的扣击声这弄得小夏在不安中有点烦躁“这个破密封条是怎么回事?”她咕哝了一句走上前拉开窗帘果然见一根细细的黑影在窗边耷拉着风一吹就甩到玻璃上。

    她伸手去抓住那个飘动的条子入手却感到湿粘又柔软好似~~~人的残肢!

    “是密封条么?”一个僵硬的声突然在耳边响起。

    她吓的急忙缩回手但还没等远离窗子就有一张黑乎乎的小脸快贴近了过来同时一只残缺又扭曲的小手猛然蓦然抓向她!

    她本能地往后一跳同时也多亏了她很少离身的地藏王菩萨的护身符让那妖怪的小手在触到她脖子的一霎那被火烫到一样又缩回去。但它显然与其它的鬼怪不同与它第一次想侵害小夏时也不同从没有鬼能在护身符的保护下能触到她脖子上的肌肤地可是它却触到了而且挂断了红色的细绳。护身符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小夏来不及区去捡只是扑到残裂幡那里感觉背后风声阵阵等她转过身来现身后空空如也只有猛烈的山风吹了进来吹得房间呢所有较轻的东西全都飞舞了起来。

    又一声呼救声从大开得窗子外传来。

    这一次小夏听得出是个男人的声音或者说是个老人。那声音只叫了一声然后就悄无声息了。沉默着极度的不祥/

    小夏着急得站在残裂幡旁边。再一次面对两难的局面。她想大叫阮瞻来帮忙直到在这静夜里他一定可以听到至少会受到惊动。但她知道他现在面对地是什么怕叫他地话会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遭受到危险。

    万里就更不用说他没灵力。只是阳气极旺的胆大男人。大概会被阮瞻派去执行监视或者辅助性的事况且他手中也没有法宝只有上次血腥玛丽事件中用过的桃木剑叫他来只会让他涉嫌。

    但她又听出那个声音来自于那位健谈和蔼的老人不能置之不理!

    她犹豫了一秒钟然后就去抱残裂幡触手之下才知道这微微泛红地金属旗子是多么沉重一拉之下竟然没有拉动。她不知道平时阮瞻怎么单手拿着地反正她是拿不动。只好费力地在地上拖着来到窗边。

    窗外那个不知名的细条子还挂在那随着山风传来一阵阵血腥味。小夏忍住呕吐之感眯着眼睛往外看。

    大雪不知何时已经静悄悄地下了起来地上已薄薄铺一层银白。虽然没有月光但在白雪的反射和房间内透出的灯光中小夏还是看到在空旷的前院一条黑影走在雪地上。

    他走的很慢很慢慢的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带着点炫耀的意味。他高且瘦一头长到腰的头穿着拖到地了得白袍子和那雪地象融化在一起一样。或者‘他’就是‘她’但绝不是那个袭击小夏的小鬼。她单手拖着一个东西在地上仔细一看竟然是个人。这个人面朝下象破布一样松垂垂地没反应一只脚被抓在那个‘人’手里。

    严大爷!

    虽然么有看到被拖在地上的人的脸可小夏瞬间就明白那个人谁差点冲口大叫而出。

    那个‘人’仿佛知道小夏看到她了而她也似乎就是故意想让小夏看到竟然慢慢扭转过脸来。

    有至少一百米的距离在这样的黑夜里就算满月下地雪地也应该看不到对方的脸可小夏却清楚的看到了或者说是那个‘人’想让她看到。

    那是个女人极为美丽、世间没有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娇柔美人。能颠倒众生的脸孔却带着残酷的笑意这两种极致的东西混和在一起就形成了绝对的妖媚。在一瞬间就让小夏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狐狸精就是这种可以让人心甘情愿为之送死而且还可以不要任何回报的感觉。

    她生为女人尚且有种反映相信如果男人看到的话就会完全臣服!

    “你不来这老爷子就死了!”那女人对着小夏轻启朱唇优雅妩媚地说。虽然隔了那么元却让小夏听得清清楚楚。

    小夏清楚地知道这是个陷阱就是为了捉住她而后要挟阮瞻的。她只是个小人物是一条小鱼没什么价值但却是个钓大鱼的上好饵料。

    为了阮瞻的安全她不能游上去可是她如果不去咬钩这个无辜的老人就会死这让她急得无所适从。

    没有面对这种生死选择的人是不会理解这种心态的因为她无论怎么选都会有人受伤害。她但愿最后的结果是自己那么她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而那美人却不等小夏的选择只停顿了一下就又转身走了。她穿的得一身的白慢慢走在大雪纷飞的山间只有一头长随风狂舞说不出的诡异阴森又说不出的美丽出尘。

    小夏忽地蹲下身子捡起那枚护身符又做了点准备工作然后从窗子跳了出去。

    她知道她如果不去地话自己不会有危险阮瞻也不会有危险可是她无法硬起心肠让那么厚道善良的老人去死。而阮瞻在她心目中当然比一切人都重要但阮瞻受要挟的话不一定会死而严大爷如果不去救助就必死无疑。相信阮瞻来选择也会那么做。

    况且着件事早晚要解决不如自己去趟一下路。她只要尽量保持冷静。把时间拖久一点让阮瞻处于有利的地位必要时把危险引到自己身上就好了。

    残裂幡她抱不动她只有护身符可以用但她告诫自己不要怕。阮瞻说过只要胆气壮。妖魔鬼怪就会惧三分。就像万里那样。

    可她想的虽然好才没跑几步远就被滑倒在地。但她现自己并没有摔疼没原来雪太大了只一会儿功夫就积了厚厚的一层。但是她感到左肋下被硌得够呛一摸之下是一块碎石不由得感叹上天对她不薄连忙拣起来放进短大衣的口袋里。

    她一直怕脱离了残裂幡的保护范围后那小鬼会追来根据刚才的判断应该也就在五米左右可她跑了很久竟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在她身后作怪。她相信幕后地人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一定有什么原因。

    她走几步就滑一跤跌跌撞撞地想追上那个女人。可那女人虽然看似走得慢却一直与狂奔地小夏保持相当的距离即不远也不近慢慢把小夏引到深山中去。而小夏则越走越艰难。除了体力不佳的她跑累了外她的两个口袋里也装满了石头。

    一进了深山她就感觉和那块平坦的半山腰不一样了。总有奇怪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感觉什么东西跟在她身后。她不知道山里有什么鬼怪还是妖精她只牢记着绝不向后看地原则仍然最着那个女人。心里想着严大爷这么被拖着他那么大年纪了不会有事吧?

    “喂你拖着一个老人要去那里?:”疲劳和愤怒让她地胆子大了起来。

    那女人没听见一样继续走但一分钟后却突然在她眼前消失了连带着老人一起。

    这吓了小夏一跳急忙追上去却突然现自己动不了了。

    后面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肩膀用了很大力让她觉得要陷入了她的骨头中了疼痛和恐惧让她的冷汗落了下来。

    “喂你拖着一个老人要去那里?”后面一个怪声调学着小夏的语调大喊。

    话音没落黑暗中又一个声音同样重复了一遍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再搭配着群山的回音慢慢地躺小夏觉得四周的暗处都是奇怪的东西。

    她挣扎了一下没有能动只好暗暗把左手摸进口袋鼓励自己不要怕尽管她能感觉冷汗顺着脖子流向了胸口。

    她一动不动好像是吓傻了实际上是在等待时机。当感觉又有什么东西爬上了她的腿时她终于再也无法忍耐掏出早已握在手中地石头向后仍出。同时喊到:“借力泰山石将军打!”

    一声嚎叫响起来小夏只感觉到肩膀一松急忙向那白衣美女消失的方向跑去。

    ‘刷刷刷’的声响从背后传来小夏一边跑一边感觉着身后当觉得有什么逼近她她谨记着阮瞻告诉她不要回头的嘱咐只不停地拿石头向后扔扔完了左口袋的再把右口袋倒到这边。她只感觉到手心着热逃命的百忙之中抽空看到左手手心阮瞻给她画的那个隐形符此时却显现了出来着淡淡的红光。

    他真好!永远会保护她!

    惊恐中她还想到这个并不断佩服自己一路假摔就为了多捡石头这个笨方法。可是石头再多也有用完的时候当她扔完最后一块石头时她惊恐万状觉得要被山鬼生吞活吃了因为她刚才扔石头虽然高兴但也从声音中听出被丢到的‘人’有多么不高兴。

    可是当她准备好当山鬼的小点心时却忽然觉得身后没有声音了。

    那种感觉是相当恐怖的因为那意味这有更可怕的东西出现!

    小夏慢慢扭转过身去见后面什么也没有而另一侧却传来‘哗哗’的声音。

    是水流声冬季的深山里竟然有了水流声!而且是突然出现的一分钟前还没有!

    小夏蹭向声音的方向当她爬过一个小土包蓦然现下方竟然有一条小河正是这条小河出的水流声。

    小夏吓呆在那因为在雪夜之中她也看得清那河水是红色的上面漂浮着一丛头。

第十六章 雪女

    如樱花花瓣一样大的大片雪花纷纷撒在雪红的河面上但转瞬间就又被这红色吞没。

    是幻觉把?

    可是河里真的有一颗头在水面上沉浮不止黑暗中她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她要找的人因为老人的头虽然还好但并没有那么茂密了。

    镇静!一定要保持镇静!

    她告诫着自己凭着几次和阮瞻出生入死的可怜经验试探着向前走感觉脚下软软的、滑滑的但却不是踩到雪的感觉像是踩在什么活动的物体上一种恶心得酥麻感一直从脚底传递到心里让她要咬劲牙关才能继续走下去。

    那个美人狐狸精已经完全没有了踪影只有摸索前行的小夏和继续流淌着的血河。走近些小夏才现那血河的头尾全部隐没再黑暗中出现得极其突兀而且水面死一样的寂静只是‘哗哗’的声音让人以为水是流动的与其说是一条血河其实不如说是一面红色的场景。

    小夏全身戒备着慢慢靠近那从头。现在她已经现那漂浮着的不是老人的头她知道那是作怪的东西这让她有两种选择~~~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或者揭破它。

    无论对方是谁他们的最终目的是阮瞻如果她不理那怪物怪物当然要来惹她而且她不想着一次因为救人之举又连累到他所以她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她伸出右手想抓住那丛头可那头却突然动了一下漂远了些。小夏再抓他就再漂。渐渐的漂向了河心。小夏蹲下身在雪层里下扒出一块大的势头费尽力气搬了起来狠狠的仍了过去只听到‘咚’的一声石头重重地落在河心但在一瞬间并没有下沉仿佛没有反应过来而是迟疑了一会才沉入水底。

    是幻觉!

    她很确定但还是没敢莽撞。握紧左手试探着走下‘河’去。

    她的脚一踏入水里冰寒地河水立即浸透了她的衣服灌进了她的皮短靴冻得她牙齿打颤尽管明知道是幻觉可还是不能阻止大脑提醒她就要冻死了。

    她坚持向前趟尽力提醒自己忽略‘水’的阻力用最快的度冲到那丛头那里。可那头像有意识一样就是漂来漂去的不让她拿到手。直到她屏息猛力一抓。

    入手湿漉密麻非常轻。这让猛力上提的小夏差点仰面摔倒。她这才看到头下面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丛头而已就象漂在河面的水草。

    她松了一口气又有点懊恼想把头丢出去但一扔之下才现:那头似乎长在她手上一样牢牢地粘着她。

    她大骇用力甩却无论如何也甩不脱!那头反而象吹气的气球一样慢慢鼓胀然后向她上仰起来。

    “也救救我吧!”头下露出一张脸。绝世的美貌雪一样冷白晶莹地皮肤没血一样红的嘴唇深不见底的笑容。

    “好啊先请你吃这个!”小夏在惊恐之中。反而冷静起来伸出一直紧握的左手直接按到美人的印堂正中手中阮瞻画过的符还有她一直握着的护身符。出一红一黄两团光芒!

    啊!!!!!!!!

    深夜的山谷中回荡着一声及其难听的惨叫象铁器划过冰面一样刺耳。

    小夏一副要吐出来的样子看着手中地美人头。它此刻又如泄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并且终于脱离了她的手掌让她避瘟疫一样躲开那个毛茸茸的东西。

    她既然知道这头是搞怪的当然不可能没有准备。可惜这些鬼怪永远不明白物极必反的道理她被吓个半死后总会生出些勇气来。

    “美人没有好的声音也是不行的。”她嘲讽了一句转过身去想继续寻人。

    “那么我的声音还美吗?”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问话出现得太突然了吓得小夏有蓦地扭转回去。

    面前站着另一个女人或者说是飘着因为她地脚没有落地或者说根本看不清楚。她与那个拖着严大爷的与那个粘在她手上的女人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同样的黑长同样高且瘦地身体同样拖到地的白袍子但却明显让人感觉到这三个完全不同。

    “你是谁要干什么?!”小夏壮着胆子问。

    “你不知道马?”女人或女鬼说“本来不是非要你死得~~~~~~”她挥挥手手中拿着那个已经垂成一条的美人头“可是你真的了不起伤得她那么重所以要付出代呀!”

    她脸上的纹路不变分毫却给人充满笑意的感觉;而且生音也在笑很美丽的声音丝毫没有僵硬之感;诱人的红唇微微地动着口型不对说的话却让人听得明明白白仿佛那脸只是一张面具说不出的美也说不出的诡异。

    这一切小夏都来不及反应但当她想说话时却现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冰封住了不仅是四肢甚至包括嘴唇都不能动眼睛也不能再眨一下。

    “你被我冻在冰锥里了多么完美的艺术品哪!等你的情人来不知道会怎么样爱慕呢!我这就去迎接他。”她依然用轻浮又阴险的调子说着然后也不理小夏多么焦急慢慢变得透明和空中飞舞的雪一样无声息地隐没了。

    小夏不能说也不能动觉得自己宛如被埋葬一样没有呼吸但也没有感觉到伤痛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

    可是不管是死是活她也不能等在这儿不能不阮瞻带到危险里来!

    这想法如此强烈让她在不能动弹中握紧手中从没松开的护身符!

    %%%%%%%%%%

    阮瞻循着自己的感觉在黑暗中潜行。

    他有这个能力能轻而易举地感觉到异动根本不用左右探查所以只念了两句咒语在自己眼皮上画一下就悄无声息、没有障碍地直奔而去。

    走到七拐八拐地走廊尽头他停住了。感觉到这间服务人员休息的客房应该有人存在虽然并没有很大的声音传出来但肯定有人气而且也并存着一股说不出的焦臭和阴寒。

    那个鬼在侵害人类吗?!

    门十分严密。也没有窗子普通的明目无法看透木门他只好闭上眼睛把精力集中起来。几秒钟后他‘看’到房间里有一个女服务员正浑身赤裸、剧烈颤抖着站在墙角。或者说~~她不是全裸而是有一团黑气象一件衣服一样裹在身上并将她来回撕扯!

    任何一个正直的男人看到这个景象都不可能静下心细想下一步要怎么做肯定是破门而入。而阮瞻也是这么做的。

    他一脚就踹开门对着那绕在女孩身上的黑气举剑就刺!

    ‘啪’地一声断折声和老鼠一般的‘吱’叫声同时响起那黑气蓦然消散浸入了墙里手中的剑断了而那女孩则向着阮瞻倒下来。

    他下意识地扶住女孩却在接触到她身体的一瞬间感觉一丝冰线直刺入他地肺腑象什么在他的胸口狠扎了一下。让他手一松差点八女孩和手中的半截木剑全扔在地上。

    他忽视剧痛把女孩按在床上尽管强忍嘴角还是溢出了血。

    原来有暗算阿!

    这就不像是鬼所为的了。这样又计划有目的而且阴险幸好他地能力在逐渐释放中自动保护了他的脏腑不然只这一下他有可能马上倒下然后任鬼怪为所欲为。

    血木剑他给了万里拿着因为这次的鬼很凶他不能确定这鬼的灵力自上次被捉、被镇后恢复了几分何况它身上还有岗村贤二的精神力。而万里只是个阳气旺盛胆气壮的普通男人他不能让朋友涉险

    万里站在走廊地正中一方面可以给他断后、拦截一方面如果小夏那边出事他会很快赶到这样他就能保护自己及其他无辜的人。

    他手中的只是被符咒炼过的桃木剑威力虽然不及但他有能力应该不止于出问题他只是在义愤之下有些莽撞中了人家的奸计。

    但尽管如此他知道那鬼也被桃木剑伤了的虽然剑毁了但鬼也受了重创躲在墙壁里不敢出来。这一击他可以判断出小鬼远没有恢复也没有完全消化岗村贤二的魂魄而且他也不会有这样的智力那个袭击他的阴力更不是它能所为地!

    那个幕后人帮助杨慕友的人为什么来的那么快?小鬼为什么明知道他在还敢为所欲为?

    几秒钟的时间阮瞻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疑问但心智上还清醒地对着那面墙。

    他慢慢靠近墙壁扬起手臂感到墙壁上的黑气想四处逃窜却又被半截短剑及剑上地符咒镇着无法动弹只现出不规则的抖动显得害怕之极。

    阮瞻没有丝毫同情每当他面对凶鬼时总是能冷酷无情。他虚空画符随着咒语的念动一团红火印直扑墙面而去。

    嘻嘻

    一声女人的笑声传来然后没有开窗的房间突然扑进了暴雪一样的雪花那样意外而灿烂一刹那迷了阮瞻的眼睛当他再抬眼看时墙上的黑气已经没有了。

    他不犹豫。从衣袋里掏出几张符咒贴在昏迷不醒的女孩身上然后立即冲出房门。

    “万里。”他叫了一声。

    “在。”这时候的万里精明干练绝不似平时的懒散。

    “最后一个房间有个女孩受了惊吓你去。”他简单吩咐“然后把人集中起来我去找小夏。”

    万里应了一声也不多话抬脚就走。但走了两步又停下“血木剑给你!”他看到阮瞻手里的短剑和他嘴角可疑的印子。

    阮瞻只摇摇头没有接剑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详细万里明白他的意思他们之间不用语言可以沟通。

    这一次他们遇到的又不是一只鬼那么简单对方人数和力量上平均要比他们强他们只有巧做周旋才行。

    现在一切太混乱他来不及细想他只知道对方在声东击西是想让他们顾此失彼。万里拿着血木剑在这里可以保护许多人不让这鬼再次伤人。这样他才有时间和精力对面幕后的Boss。

    刚才那阵雪太妖异了这大概是就他刚才和小夏在走廊望天时所感到的不安所在。那女人的路数太不同他怕残裂幡也保不住小夏。

    他三步两步跑进房间见房间内一切平安但残裂幡被搬到窗边了小夏没了踪影。

    他大急冲了过去忽然敏感地感觉到了一丝血腥气。

    窗下的白墙上有几个字醒目的写着:白衣美人别跟我会上当!

    艳红的字体显然以血写就。联想到刚才突如其来的雪和美妙的笑声还有岗村贤二的日本身份他喃喃自语出两个字“雪女!”

第十七章 这个男人是我先看中的!

    雪越下越大带着一股想要埋葬整个世界的狠劲。

    阮瞻在雪里艰难地走着走两步就停一下努力感受小夏无意间留给他的线索。他没有再山林中追踪的经验可他又远远异于常人的灵力特别是对血腥味的敏锐反映只要他以灵力加持自身的感觉只一滴他就可以辨别出来万里常嘲笑他运用能力时堪比猎犬。

    小夏是最怕痛的平时生病时她宁愿硬挨也不愿打针。可是墙上那几个淋漓的血字明显感觉到她当时割了自己多么重的一刀一定是用万里送她的工艺小刀完成的。那把小刀漂亮且钝但她很喜欢这次来的时候要煞有介事地放在靴筒里可是不知道用钝刀割出那么多血她要下多么大的狠心才能做到。

    他很明白如果没有特殊又紧急的事小夏不会不听他的吩咐擅自离开更不会仓皇到要写血书那么可怕还嘱咐他不要跟来。可他怎么能不跟怎么能任她陷入危险怎么忍受以后没有了她的世界!

    况且对手的目标是他啊!整件事情包括以前无辜惨死的人都是幕后人为了对付他而布下的局。要论起来他才是罪魁祸!他和那个人必死一个不让这件事是没终了的。所以他有责任保护每一个牵连进来的人别再让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更不用说陷入危险中的那个是窝在心里不时出来刺一下的女子。

    血腥气到了这里淡了下来想必跑到这里的时候她地伤口已经停止流血。雪掩盖了一切可能的线索。地上平平整整的好像没有人在这里走过。不过山风卷起的雪雾还是带来一阵不同的气息~~~是妖气!

    他站在那儿考虑下一步要怎么办?他不担心找不到对手因为对手会来找他他只担心他不够快地话小夏会不会冻死。这么冷的雪夜里。这样的深山她会坚持不住的。

    “阮瞻~~阮瞻!”小夏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一刹那间阮瞻差点回头但硬生生僵住脖颈没有回过头去。那是小夏的声音。但小夏不会用那么甜腻且诱惑性地声音叫他。

    他想了一秒钟。继续向前走。

    “阮瞻等等我我走不动了!”那声音继续叫他语音那样娇美和温柔带着哀求和撒娇的味道让男人听了会不禁地心软。

    可阮瞻继续不理。

    “阮瞻我好冷啊。你抱抱我好不好?求你了别那么狠心等我啊!”

    虽然告诫自己那不是小夏可她的声音太像了这样委屈地对他讲话带着三分哭意和七分埋怨象一根针刺在他心里扎。

    他快走两步不自觉地想逃开那声音可是现后面的东西反而渐渐逼近。

    不转身迎战。而是向前走来不是怕了什么只是想以动制动看看对方能有什么花样。不过他没料到对方模仿小夏的声音来诱惑他不知不觉中乱了他地心。

    “阮瞻你看看把!”那声音凑近了他的耳朵同时一只感觉极为柔软但也极为冰凉的小手搭在他的左肩上就像大片的雪花飘落一样无声无痕但却冰凉沁骨。

    “这是什么招数?”他不动也不回头冷冰冰地问声音比雪夜还要无情。

    “我们只是爱慕你啊!”又一只手搭上他的右肩“多么英俊的男人啊!让我们陪着你把!”

    “好啊!那你们先放了岳小夏!”

    “哦那可不行啊!虽然想顺从你的心意可是却不能答应你。”不知是左边还是右边的女妖貌似诚恳但内藏轻蔑地说“而且阿我们把她做成美丽地艺术品不是更好吗?”

    她已经遇害了吗?

    这念头宛若一柄重锤突然砸在阮瞻的心上让他想也不想地向前迈了一步可是他却纹丝未动肩上那两只手虽然轻柔但也沉重地压住了他使他动弹不得。

    千钧重的被钉住的感觉焦急地心猛然碰撞在一起让她地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就想通了一件事。

    小夏一定还平安!

    先是他并没有那种感应因为小夏现在是他心中极为重要的人她有事他一定有所感觉;其次是和他斗法的所谓高手都有一个通病因为不知道他的底有多深自己又输不起所以总是非常谨慎不会轻易把手中的底牌揭开也不会轻易把人质毁掉;最后的关键就是那个‘斗’字就好像一方出题一方要解决一样对方想享受这种获胜的快感。如果他们只是单纯的想宰了他或小夏大可不必那么麻烦只要集中所有底牌攻击他再分出一、两只虾兵蟹将对付小夏就好了。硬碰硬的话他并不知道结局会如何;或者还要当着他们这一方的面残害另一方得到那种变态的乐趣。

    所以小夏暂时不会有事这两只女妖只是想扰乱他心神罢了。

    想到这儿阮瞻默念两声咒语然后用力一抖只听那两只女妖轻叫一声如同被电到一样弹了开去远离了他的身体。

    “果然是雪女。”他面无表情地说知道雪女是日本阴阳师常修炼的式神她们出现附近必有日本人出没用脚趾也能猜出是怎么回事。

    原来杨幕友弄死岗村贤二并嫁祸给他就是想借日本人的手杀了自己。这让他极度鄙视那个死灵竟然无耻到为了打败他不惜利用外人的地步。但同时也说明这回来找碴的一定要比岗村贤二那个小人物的功力强的多。他刚才就已经吃了暗亏小夏也落在了他们手里。

    “真是无情啊!”两个雪女窒了一窒。飘在百米开外“可是越是无情地男人越是引人爱那!”

    “那就过来吧。”阮瞻挑衅一样地说。

    先是一阵沉默而后尖锐的嚎叫声传来让人无法相信这是出自如此美丽的女人之口然后两团黑白相间的影子夹杂着狂舞的雪气迎面扑来!

    阮瞻迎风站立着。任狂风如何肆虐只是稳稳地不动如恒根本不理会雪花中唬人的妖异之气只等着夹杂其中的雪女缠裹在一起侵入时动作潇洒的虚空画符。同时嘴唇微动默念咒语。挥手打出一个圆形的火印直打在雪雾地中心。

    ‘嘭’地一声雪雾疾退回去。

    “真是不讲情面!”两名雪女分左右凌空站着虽然受了伤却依然保持不嗔不怪的娇媚模样真是我见尤怜。

    一个对另一个说:“可是更爱他了哪!”

    “真想把身体奉献给他!”另一个回答。

    “好办法!”两人同时说。

    话音未落。两个雪女的样子开始改变身上的长袍慢慢在身上收紧最后竟然与身体融为一体变身为两个裸体女子。

    雪色纷飞的一片银白之中这两具绝美女体竟然比雪色更为莹白闪着诱惑的微光那纤长匀称的四肢、柔软地腰身、丰满又曲线优美的胸臀还有那神秘的地带全部无保留的呈现在阮瞻面前

    “收下我们把!”她们轻笑着。慢慢走了过来。这一次不是飘确确实实是在走就用那双美的动人的玉足踩在雪地之上姿态优雅、踏雪无痕但又妖媚之极。加上那张有着绝世美貌的脸。任何男人见了这情景应该都不会拒绝的。

    可惜她们面对的是一个对敌人冷酷如刀的男人。所以她们只走到一半时就又被那团红火震了回去。

    “别白费力气了!”阮瞻对待这对美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反而对自己释放能力后炼出地这团火印比较满意。

    他冷冷地瞄了那两个潜在暗处的女妖一眼转身就走却突然感到后心一凉再旅店中遭遇暗算时受的伤在他反复牵动灵力之下作了起来。

    不能被那两个雪女现!

    这是他第一意识因为他知道如果由于受伤他对那两个雪女的打击并不严重只是吓退了她们如果被现他地软弱麻烦就会来了。

    但此刻尽管他力图稳定地走着胸中那团凉气却如一条有意识的游丝一样在他脏腑间乱窜然后再他血肉里如搅拌器一样猛绞转瞬间就让冷汗从额角滴落让他动作僵硬起来。

    “你受伤了让我们来安慰你吧!”一个雪女不知何时又跟了上来“不要逞强啦你的冰气是我们施入你的身体的。它一动我们就知道了呀!”

    “可你真是了不起的男人啊没竟然没当场死掉果然值得期待!”另一个说并且慢慢缠了上来。

    阮瞻想运用法术但现竟然使不上力来接着意识也有点模糊感觉两个雪女在自己身边飘荡着象蛇一样一圈圈缠住他的身体。他甩脱一次她们就又缠上来冰冷的裸体绕着他冰冷的嘴唇吻着他同样冰冷的手抚着他并又开始用小夏的声音引诱他。

    “阮瞻我们爱慕你来做我们的男人吧!来吧~~~来吧~~~~”

    如果是用硬力的攻击此刻的阮瞻还可以对付但这两个雪女却如最软绵的微风和雪片一样让人无处着力趁他的内伤不合时宜的作之机以柔克刚地与他体内的冰气相结合只一瞬间就让他从主动完全处于被动直到他越来越无法反抗只能咬紧牙关任那女妖纠缠他、戏弄他也不加理会腿上继续向前走着。

    无论情况如何瞬息万变他也要救出小夏!这是他心中唯一的念头。

    他机械地向山林深处走觉得那还在狎小他的雪女缠的他越来越紧让他的脚步愈沉重。他呼吸困难感觉就要倒下了耳边只听到风声和娇媚的嬉笑~~~~

    然后又一个女声突然掺杂了进来清亮的让这渐渐模糊的雪夜仿佛爷晴朗了起来!

    “借力泰山石将军~~还有南无地藏王菩萨老人家~~~~~~~~大家一起打!”

    ‘砰’的一声就象打到实物一样然后是‘阿’的尖叫阮瞻只感到身上一松眼睛只看到两团白气断成几缕遁着雪地隐没不见。临消失前还不知从哪里掉出来一个干瘪的女人头也碎碎的叫着贴着雪面平溜了开去。

    “这个男人是我先看中的你们要伸黑手也要通知我一声!”那个突如其来的女声继续大叫“回去告诉你们的日本主人我们中国人是~~~~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是小夏她不知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阮瞻心里一松一下倒在地上。

第十八章 深层催眠

    小夏抱起阮瞻倒在地上的身体心中惊恐不安。

    在她的记忆里他从来没有这个样子出现在她面前过他不是温柔微笑着与人保持距离又矜持又内敛还带一点点傲慢就是冷酷如刀的对敌摸样这样脆弱的神色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还是拖累他了吗?可是她已经尽了一切力量。

    当时她被封印在那个奇怪的冰块里即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即不会呼吸又不会死去真是处于无法形容的状态中。但是她知道自己是一个饵而且已经吊在了吊钩上自己不能挣脱的话就只有等着阮瞻上钩了。

    她不知道人的精神力能够挥到多大她只知道她不想让阮瞻处于危险所以她拼命把意念集中在自己的手心、阮瞻画过的符咒和右手心攥着的地藏王菩萨护身符上焦急的执着的、全身心地努力渐渐地竟然可以觉得手心中的东西在热最后它们散的红黄两色光芒使得头部埂自着无法移动的也能看!

    当那光芒大到可以被她目视到后身上的冰封一下子碎裂了她‘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很疼但是也很开心那种脱离禁锢的感觉非常之好。然后她看见她一直追要救的严大爷就被困在另一个大冰块里与她平行的位置让她一直没有看见此时竟然也是处于清醒的状态。

    她用同样的方法解救了人出来这才知道禁锢他老人家的冰块早就存在在只不过幻想使她看不清楚可老人看她一步一步进入血河却焦急万分可惜没有办法阻止。

    见老人的身体除了擦伤和磕伤外并没有什么大碍。他们就连夜往山外赶也多亏了有严大爷对这山了如指掌不然她一定会迷路。但他们两人一个是老人一个是女人无论老人身体多好女人心中的愿望多么强烈他们还是走了很长时间。但好在他们及时赶到了。

    从很远处小夏就看到那两个女妖纠缠着阮瞻而阮瞻似乎无力挣扎只是执拗地向左边的山林里走仿佛方向感也没有了所以她想也没想、不顾一切地跑过去帮他。

    手中已经没有合适的石块了而且她也不是背对敌人只好吧护身符当作武器扔了出去嘴里胡乱念着咒语。虽然在一般情况下咒语错了就会没有作用但情急之中她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个而死神竟然也真的眷顾了她!

    现在她觉得他冷得像冰一样。只是惊恐地拥抱着她试图让他温暖一点。

    “这样不行的。”老人插嘴同样焦急万分。“你用雪擦他的身子不然把他弄回去人也不中用了。”

    “不他不会地!他一定会没事!”小夏不肯松开阮瞻眼泪扑扑漱漱地留下来。

    他一定不可以死他的人她还没赖到呢!她甚至弄不懂他是不是心里有她因为他一会儿对她那么温柔一会儿又那么疏远。

    “来赶紧用雪给他搓一下然后送回山庄里去!”

    小夏犹豫着她感觉阮瞻并不是冻成这样的他身体的寒气好像是从里面透出来的。

    “快点阿!”老人催促。

    “这样真的行吗?”

    “山里人都是这样救冻伤的人的!”

    “可是~~~~~~~”

    小夏还没有说完风中突然传来细碎的声响。先是吓了她一跳仔细一听竟然是有人在喊她地名字而且声音不同。

    “这又是谁来捣乱?”小夏伤心之下一下子火冒三丈如果手中有刀的话她说不定会当场砍人。她的心上人正昏迷不醒竟然还有妖魔想要欺侮人吗?!

    “不是容我看看!好像有火光!”老人凝视出声音的方向虽然年纪比小夏大了将近三倍可是视力及在山林中生存的经验可不知比她强多少。随着星星闪闪的光芒临近老人现叫着她地是人声而且有五、六个人影向这个方向走来了。

    “是几个人过来了!!!好像是那个笑眯眯的小伙子和~~~山庄里的小兔崽子们!”老人眯着眼睛看前方语气兴奋地说“真的是他们阿!你看走近了!”

    小夏不松开阮瞻但是瞪大了眼睛看前方果然有火的光亮出现在黑暗中她眼也不眨地盯着那个方向当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不由得放声大哭。

    “万里你快来看看阮瞻他要死了阿!”

    万里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拿着手中的火把照着阮瞻雪白的脸。

    “要用雪搓一下!”旁边围着严大爷地一个人说。

    他是山庄留守的服务员一共三男四女除了被鬼吓晕的一个和一个守着昏迷女孩的男服务员外全被万里带了来找人。

    “不他不像是冻得!”万里抚了一下阮瞻地头和小夏判断一致“他是中了什么招了!”

    “怎么办?”小夏焦急地问。

    万里想了一下然后把火把交由小夏拿着“但愿这个会有帮助!”他说着把血木剑放在阮瞻的怀里。

    他按照阮瞻的吩咐吧山庄里的人集中在一起后现小夏和阮瞻都不见了。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所以决定上山来找人。

    他留下一个胆子较大的男服务员在小夏的房间照顾那个受惊的女孩确信有残裂幡的保护肯定会没事如果有人要做坏事的话那个小伙子也足够武力反抗。其余的人则跟着他只要不走散有血木剑在也可以应付。也是老天保佑加上当地人熟悉环境。他们一路走上山来顺利遇到了他们要找的人。

    血木剑遇到阮瞻体内的邪气后开始散出淡淡的光芒看得周围的人惊讶不已万里也没有心情避嫌只盯着阮瞻的脸看。过了一会儿见他还没醒小夏却突然伸出左手。摸进阮瞻的衣服。

    “这时候还揩油!”

    “这时候还开玩笑!”

    两人像斗嘴一样但知道对方都不是表面上的意思。

    “我左手上有他画的符刚才对付那个怪物很有效。”小夏边说边把手贴在阮瞻衣内地胸口上只感觉得那寒冷不是人类可以有的冰的她一凛但她坚持不放手感觉手心温热着和着血木剑上的光芒好一会儿终于让阮瞻动了一下睁开眼睛。

    “别看我!”万里松了口气又恢复了原样“你正被女人性骚扰。”

    “别废话了先下山!”阮瞻勉力回答了一句。

    一行人连夜赶下山去因为准备第二天中午全离开这里大家又冻坏了。所以干脆在严大爷的指挥下把暖气烧的暖暖的然后全部集中在阮瞻他们的套房里来。阮瞻他们三个在里间其余的人呆在外间顺便照顾受惊后依然昏迷的女孩和老人。

    老人虽然硬朗但毕竟年纪大了在山里受罪半夜如今终于坚持不住。昏沉地睡去。

    而对于里间的三个人而言万里是疲劳;阮瞻只是受了邪气血木剑地驱邪能力和画在小夏手心的符咒唤醒他后用自己的天生灵力静息了一会儿就没大碍了不过有点脸色苍白而已;小夏就不同了很多摔伤和手臂上一条深到可能留下疤痕的刀伤外还因为寒冷和焦虑正在高烧之中。

    幸好这山庄里地医药用品还算齐全万里和阮瞻又都懂点简单的医疗知识这才不用马上送这些伤病号下山。虽然雪停了但寒冷且路滑加之敌人不明还是等到响午时离开为好。

    只是当阮瞻看到小夏手臂上那条已经止血但还翻着皮肉的刀伤还有她只一夜就憔悴地脸和脚趾的冻伤心疼得扭成一团。

    “对不起。”她昏睡前对他说“我又给你惹了麻烦。”

    “不是我拖累你的。你如果不去把严大爷追回来我会更内疚的。”阮瞻说着抚摸着她烫的额头同时加上手印让她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以利于从病中恢复。

    “而且她还挽救了你被两女妖强暴得命运!”万里把一对长腿架到茶几上他们已经相互交流过彼此的经历了。

    阮瞻像起在迷糊中听到小夏大叫‘这个男人是我先看中的!’不由脸露微笑。

    “干什么笑得那么淫荡!”

    “不关你事先说说你对这件事情地看法。”

    “从没有线索到线索过多现在有点混乱的感觉。”万里耸耸肩“是要顺一顺头绪。”

    “从这种表面上运筹帷幄实际上偷偷摸摸的行为来看不用怀疑这个幕后人是杨慕友而且可以肯定他这次竟然勾结了日本的阴阳师”

    “那两个女妖是日本人的式神吗?难对付吗?”

    “还好至少比岗村贤二要强得多至少他能暗算我!”阮瞻说着又看了小夏一眼。

    “是啊好象我们又处在挨打地地位了。”万里缩了缩身体让自己更舒服一点“还好现在天已经要亮了你说他们是早就准备好的吗?”

    “对手确实计划过什么不过我总觉得这计划有点仓促似的。你想我们来这儿的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从市区到这里并不太远怎么会有什么人抢在我们前面?施法的人一定早于我们来的。”

    “你分析得很对哦我正要告诉你当我集中山庄的人时你猜有谁不见了?”

    “另外一家游客。”阮瞻想也不想就回答。

    万里叹了一口气“你那脑袋真不是盖的在被暗算并差点被女妖吃了得时候竟然还能注意到那家人。但你猜他们是什么人?”

    “还用猜嘛!是那个早我们一天来的日本游客!”阮瞻冷哼一声“所以自从我们出现他们就不露面吃饭的手也没遇到。按理说就算他们功力高深也不可能在异地不适应一下就那么轻易召唤式神的可是他们地式神是雪女偏偏又有那么大的雪突然降临。”

    “天象总是对坏人有利不过你把他看成过关的难度就会比较兴奋。”

    “也是。”万里点头“后来我也琢磨了为什么受害的女人都不穿衣服听你的说法那小鬼变成黑气缠绕着女人的身体。有点衣服的感觉吧?真***变态这鬼生前一定时个不能人道的侏儒。”

    “不一定!”阮瞻的话说了一半没有说下去他是有怀疑的。但还不明确“我猜他一定是能修炼出最佳式神的好苗子所以那日本人不是为我们而来。但是既然我们来了。他当然也不会放过/。”

    “他们是为它而来的吗?”万里问。

    “我也只是推测。”阮瞻说“现在我比较乱我只能说我推断这个小鬼不是无缘无故出来的它一定和那房子有关和建房子地工匠有关而且和杨幕友也有关不然他不会处处早我们一步。一定时他放出鬼怪。把小夏引到那再引出我让我和日本人结成仇他坐山观虎斗。”

    “这么说那日本人是来报仇的?”

    “那倒未必!”阮瞻想了一下“我感觉他的仇恨并不深。好象只要斗败我并且拼命保护那个小鬼。他大概是想收了那小鬼去至于为什么来这里就是那小鬼来历问题。这小鬼是地缚灵怨念很深一定是为了要完成心愿所以它来这里而日本人为了顺利收复它而不是纯武力收复来帮他完成愿望。”

    “就是说那女妖对付你只是顺便或者说是试探?当然能收拾了你最好连带探你底。不过这次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虽然我们这边有点小损失可我以前听你说过如果式神受伤的话它所依附的主人也会受伤不是吗?”

    “没错。但是不我知道那三个女妖是分属那三个日本人地还是只属于一个人!”阮瞻邹邹眉这是他最不放心的不知道敌人的底细。

    “管他呢!船到桥头自然直。”万里天性乐观所以不如阮瞻那么谨慎“咱们的小白衬衣不也伤了雪女了吗?可见妖怪没有多么厉害。”

    “不是这样说小夏是天生运气好。”阮瞻摇头“她两次出手打雪女都赶上雪女完全没有注意的时候况且她有我的符咒和那个宝贝护身符。这是突袭的胜利以后那样可不行太危险了。”

    “也是。可我们中午不是要下山吗?你打算去村子里看看?”

    “呆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到村子里去查查看有什么是和这小鬼能联系上的我想知道他和那些工匠有什么过节这么多年了怨念还不消散。”

    还要提防它和日本人勾结起来害人。”万里一拍大腿“这也太不像话了都什么年代了来消费日元咱们欢迎但不能容得他们来撒野!”

    “一定能在那村子里找到答案地咱们可不能让暗处的杨慕友失望啊!”

    “没错。可咱们说的话、办的事外面的人知道了怎么办?”万里指指门外“你地秘密不能被太多人知道。”

    “没关系洗去他们的记忆好了然后按我们的要求加给他们暗示。”阮瞻没有感情地说。

    “笨蛋那叫深层催眠!你这个无良的家伙这个也不懂!”

第十九章 山水画

    中午的时候一群山庄的人下山了。不过除了三个外来者每个人都只记得昨夜闹了一夜的男狐狸精是和村子里相同的怪事其余的没有印象。

    安顿好小夏之后万里和阮瞻立刻开始调查然后晚上回来总结和分析得来的情报。最后现家里闹过‘狐狸精’的竟然就是当年祖上曾经在a市建过房子的人。因为那些事对于这个当年很穷困的小山村来讲是了不起的成绩所以目前仍然引以为荣很容易就调查了出来。

    “猜猜最后一家人的女孩是谁?”

    “山庄里的女服务员。”阮瞻想也不想地回答。

    “有没有人说你很讨厌。”万里看着窗外已经全黑的天色“你就不能装做不知道吗?让我有点卖关子的得意感被人承认也是种心理需要阿!”

    “这很明显我们是后于那三个日本人去的山庄事先他们不会知道所以他肯定不是为了我们而是为了满足小鬼的愿望。如果不是有特殊的人在那里小鬼只能藏在山边晚上去村里变态就行了犯不着明知道我们来了还要冒险。不顾一切地做某件事对人也好对鬼也好都是执念。”

    “对了你说这个我倒想起来了。”万里说“昨天小夏说那个小鬼去吓她的还有什么类似于肠子的残肢挂在房檐上我在想是不是雪女幻化了来骗小夏的不然没办法解释小鬼出现她那但又同时去猥亵女孩的事。”

    “看来你不是笨蛋。”

    “笨蛋能查出这么多情报吗?”万里揉了揉下巴“我一下午说的下巴都要掉了。”

    “可惜那些人家对祖上的事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阮瞻不理万里诉苦全副心思都放在这件事上“也难怪如果当初真有什么秘密的话当年的当事人也会让这件事情随着死亡全部埋葬怎么会告诉后辈儿孙呢?这是人之常情看来我们想简单了。”

    “那也未必。”万里说“至少我们知道那小鬼肯定与那个房子有关与这个村子的人有关。可以想办法不让他再报复伤人了。”

    “这个你放心昨天那小鬼伤的不轻如果是不是有雪女突然袭击它甚至跑不了。我刚才在村里转了一圈没有什么鬼气和妖气他们就是对这里的人、对我们有想法目前也是在外围观察。有我在不容的他们为所欲为的。”

    “我怕你可要保护我!”万里嬉皮笑脸地来一句然后又扯回话题。“但是我们这样防守也不是办法你有什么计划吗?”

    阮瞻不说话只拿出一张皱成一团的纸。

    “这是什么?”万里接过纸来随即捏了一下鼻子“这是什么怪味。”他打开纸一看上面是用毛笔画的一幅画。

    “虽然我不懂中国山水画不过这笔力不怎么样。有匠气不是大家之作吧。”万里评论“难道是你?不是我说你没事不练习画符做你的老道学人家画什么山水!”

    “这不是我的是小夏………”

    “什么?是小夏那画的就很不错了。毕竟她在高烧中没把山水画颠倒就应该算不错。”

    “你这家伙到会见风驶舵!”阮瞻轻笑“一个东西你能有八种解释我倒要听听你知道真相后怎么园了你地话。”

    “你刚才说这是小夏画的。我还想埋怨你不盯着她好好休息画哪门子画呢!”

    “你那只耳朵听到我说是小夏‘画’的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抢着拍马屁。她现在在睡觉听不到你的恭维。”阮瞻说着看了一眼房间的门。

    这是严大爷家的房子是新盖的二层小楼。气派又宽大也用上了自制的小暖气炉他们被安排住在二楼的客房。因为严大爷和小夏两名病号房子烧得非常温暖让此时站在二楼小客厅里的万里和阮瞻两个人穿着衬衣还要挽起衣袖。

    “难道另有高人?”万里又看看手中地烂纸。

    “我们中午临下山时小夏不是失踪了一阵吗?”

    “是啊!”万里叹了口气“真想打她屁屁这么不听话不然她的病怎么会反复!她在山上从里到外都冻透了就算我妙手仁心没有一、两天是缓步过来的。”

    “她失踪和这张烂纸有什么关系吗?”

    “她说在她办过的案子里有很多是从不起眼地地方甚至是垃圾桶里找出了证据所以…………”

    “她去翻垃圾箱?”万里又一次打断阮瞻的话“她在长空律师事务所的地位类似于茶水小妹一样的律师大案子轮不到她也是从电视里看到的吧!这你也信!”

    “她到现在还没有被人当成小猪卖掉是个奇迹。”阮瞻很赞同地点头。

    “这么说吧她念书一等一可是生活经验少的可俩是被保护过度的温室花朵看似精明实则……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只是奇怪她这样的人为什么屡屡牵扯到这种灵异事件中来。”

    “不过这一次她立功了!我说过了她天生运气好。”阮瞻伸手拿过那张纸转向走到茶几前把纸铺开。

    纸上地墨有点模糊了但乍看下就是一幅普通的山水画。

    “这不是普通的画。”阮瞻给一脸疑惑的万里解释“你知道日本人有个毛病什么事都要隐藏在繁复的花样之下岗村贤二的红漆木盒就是这样他们觉得那样优雅其实这不仅麻烦、没有必要而且有小家子气又不磊落。”

    “用美丽的东西掩盖丑恶的目的本身就比较变态做坏蛋都要做不痛快。”万里给阮瞻补足话尾见他边说边拿出一只红笔描着这画地其中几个部分。渐渐地那张烂纸上出现了一个奇形怪状的符咒有点像一条项链。又像是一条尾相衔的蛇。

    “原来是符咒不过很不容易现阿!”

    “没错如果平时我也不会注意到地。这符咒在画中隐藏的很好不容易觉〉”阮瞻说“可是小夏在咱们从山庄出前。跑到那家日本人那里翻垃圾箱无意间找到这个。我想就算是日本人做恶事前总是喜欢吟诗作画一样的风雅一番以示他们地‘高洁’吧但也许有什么其他原因呢?所以这就是我观察了一个下午的结果。”

    “这就是你只走访一家其余全丢给我做的原因吗?那好吧我原谅你。不过这个小日本还真用功阿没事就练习画符比你敬业。”

    阮瞻毫无诚意地道了声谢。后面地攻击全当没听见。

    “先不忙谢这个和那个小鬼有什么关系呢?”

    “我记得你上大学时专门研究过人类的记忆问题。你说过有一种东西你见过后在潜意识里就储存在记忆中但一直放置不理因为没有实物关联。它就在你的脑海你可是又像没有一样。平时根本不会注意到一旦当条件适合你就会马上结合这种深层记忆得出一个很确定的结论就是我们常说的灵光一闪……”

    “听着呢说!”万里催促停下来的阮瞻。

    “我在a市的时候仔细调查过那个房子结果没有任何现。可是我在地下室的时候现了一点奇怪的现象当时只是在脑海中一带而过。今天见了这幅画才对上号。那个情人旅店地地下室又潮又黑与整栋房子的整洁漂亮很不协调特别是靠阴面的那堵墙由于年久失修加上常年不见阳光的潮气白墙已经成了花墙。重要的是那墙上的花纹很独特象是墙体渐薄后隐隐从里面透出来的。而且……和这个符咒很像只是由于半阴半暗无法看得清楚。我当时还在想这真像个符咒!”

    “但是你随后灭有往那方面想是吧?”万里接过话茬“人总是忽略自己最熟悉的东西。有时甚至以为自己神经过敏。那这个符咒有什么用呢?”

    “镇灵用地!甚至可以镇住一切鬼气和阴气!”

    “那么你有什么结论?”

    “暂时还没有不过这事很快就快揭蛊了。”阮瞻边说边望向窗外。

    窗外是雪后的晴朗月夜寒冷而明亮。

    他已经在村子四周安排好了简单的阵法如果有邪物入内就会引燃符咒那么村里就会惊动起来他也会有时机去捉鬼。不过他认为这只是谨慎的防御而已因为小鬼和日本人今夜来袭的机会不大。

    先不说小鬼上次被他用酒店的枕头阵镇住后已经伤了魂体吞食的岗村贤二的精神力也不能完全融合就说这一次被他用火印打了一下就不是可以很快恢复地。

    问题是那三个日本人跑那里去了?如果他们会隐身还真不好找出他们。还有他们和杨幕友有什么关系?

    好像和阮瞻心灵相通万里突然问“日本阴阳师有女人吗?”

    “这是传承已久的古老门派应该是没有的。不过这里面秘密很多谁知道呢!”

    “我可是要提醒你这三个日本人冒充一家子一个老头和一对年轻夫妇。如果女人不能做阴阳师的话也许只有2个那个女人是没用的或者是其他的浮棋。”

    “我知道但是…………”

    阮瞻的话还没有说完村子里突然传来狗狂吠地声音。

    “我听人说阿…………”万里相信阮瞻已经做好防御因此也不着急“狗是这样的紧咬人、慢咬神不紧不慢的咬魂。这个声音听来一会紧、一会慢、一会不紧不慢这是咬什么阿?”

    “可能是死人!”阮瞻说“我去看一下你守着小夏。”

第二十章

    全村的人被‘男狐狸精’的事吓得怕了加上从山上下来的人绘声绘色地描绘‘山庄鬼事’所以整个村子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胆子大一点的人也只是在门缝和窗边偷看。

    村子里整洁干净的主通道上只有阮瞻一个人从容不迫的走着连那此起彼伏的狗吠也好像因为他的出现而平静了许多。

    正中的街道上堆着一堆物体凭借雪后的月光一看竟然是一个人躺在那里或者应该说死在那里因为阮瞻从见到这景象那一刻起就没有感觉到意思活人的生气。

    那个人姿势歪斜的躺在雪地上下身侧放两条腿僵直的伸着可是上半身却是仰面朝天腰身扭着从远处看就像好是两个人对拼起来一样。

    他走过去没有动那具尸身只是绕着他走了几圈然后蹲下来细看。

    死的是个男人三十多数从衣着的风格和额角较紧的面貌特征来看可以判断出不是中国人。再联想到最近这里有仅有几个日本人出没就可以肯定这是那三个日本人中的一个假设没有第四个人隐藏其中的话。

    他的脸孔雪白青七窍狰狞地流出血渍冻成了冰珠儿。一对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近在身边的人嘴微咧着仿佛在笑整张脸看来恶意又阴谋。如果是换作另一个人一定会被这死尸的神情和凶险的意味所吓到。可惜他面对的是阮瞻。

    “听人说冻死的人就是笑模笑样的今天我可是开了眼界了这话竟然是真的。”阮瞻一脸无所谓的自言自语“接收点中国的日精月华吧说不定能聚气成妖的也算有所成了。”

    又默默地看了一会儿阮瞻终于直起身来。平静地对着四周大声说了一句:“报警吧!死了个外国游客。不要破坏现场!”他的声音在这雪夜中清朗地传出很远他知道有许多偷看的人会听到他说话并照做所以说过这一句后头也不回地走开。

    当他才一走回到自己住地地方村里就开始热闹起来先是狗儿们又开始吠叫然后是胆大的村民报过警后慢慢蹭出来看热闹。虽然这个人死的样子如此可怖可任意多大家也就不怕了。围在尸体边上说三道四有的默默念叨善良的为这个凶死的人祈祷希望他顺利渡过彼岸获得新生或者求自己平安不要惹祸上身招来邪祟。

    “这是什么路数?”万里问阮瞻。

    “丢卒保车。”

    “难道那个日本老头杀了自己的徒弟向你示威?”万里叱了一声“那他可真要看一下心理医生了!”

    “你说那个老头是师傅吗?”阮瞻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按常识说是这样的。不过我总觉得那个什么阴阳道奇奇怪怪的。说不定也有年青人收老头当徒弟的。难道你有现?”

    “没有不过肯定不是为了示威才杀人的。我想你该知道对手既然变态大概就不会白痴怎么会自减战斗力?!你该知道变态刺激智慧。”

    “那你有什么现?别卖关子了。说一说吧。”

    “先。我在这个村子里已经布阵了如果有邪物闯入不可能没有反应就是说他所不可能是死后自己来的也不是其它鬼怪把他送过来的。”

    “那就是人把他送进来的。不然就是他自己走进来然后用自断经脉的方法自杀你不是说周围没有血迹也没有其它痕迹吗?”

    “你要知道昨夜大雪后村里已经把积雪扫除干净了你认为如果对方小心一点会在柏油路上留下什么痕迹吗?就是有也让村民踩踏没了。而且据我所看这个人死去不久就算人死后灵魂离体也不肯能一点魄气也不遗留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的魂魄被吞噬了。”阮瞻没有感情的说“这一切只是我的推断但我认为事情是这样的小夏用借来的神力和符咒力打伤了雪女。而且是一次三只加入这三个雪女是归属于一个人的式神那么根据式神伤主人也伤的原理这个人一定伤得很重。岗村贤二败在我的手里实际上是因为杨幕友的奸计而被那小鬼反噬但无论如何他是以死洗刷了失败。按照老式日本人的逻辑认为失败是耻辱的应该以死来清偿如果对手执著于派系的观念那么败在我们手里还有荣誉的问题!”

    “还真是偏激的民族思维!”万里挑了一下拇指但指尖是向下的。“不过在我看来恐怕还有别的原因。你想一个手下受了重任他们又是外国‘游客’如果拖着个病人是会很引人注目的他们肯定不想被任何人注意到可事实上他们几乎凭空消失一样没了踪迹或者说多起来再想诡计。我看日本忍者里还真是有这个隐身的法术但是如果受伤了就办不到吧?有没有可能为了不暴露而干脆杀了这个拖后腿的呢?”

    “所以我刚才说丢卒保车。”阮瞻说“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小鬼也被我伤了。如果对方的头头极为爱惜这个未来的高级式神的话可能会用其他的式神和活人的魂魄供养它以让它早日恢复或者保住魂根本不受伤害。”

    “就是说这个死人是被自己人牺牲的那就和我善良伟大的中国人民无关了。这个对手还够狠。充分利用了每一种资源和杨幕友真像啊不愧是狼狈为奸的。”万里从窗子往外看。见警车已经到了“他这是一举三得。第一让那个失败者意思洗刷耻辱然后他们大家从此对失败避而不见要知道自我欺骗是一种很好的心理调节;第二他们可以摆脱一个伤重的累赘还保持着对我们的秘密优势。说不定这个失败者被打得从此无法恢复、再也没有用处了也不一定;第三让小鬼吸食失败者的式神和他本身的精神力以疗伤用弱者保护强者。说起来日本人的社会观念还真有动物性弱者去死强者生存也怪不得他们还修的外表下的个性那么凶悍了。”

    阮瞻也踱到窗边来看着楼下不远处的闪烁的警灯和忙乱的人群“这是一举四得!最重要的事你忘了对手这样做可是成功的把我们拖在这儿了阿!”

    “不让我们回a市?”

    “不错。”阮瞻点点头不过看起来并不见怎么担心“我说了。那个地下室有镇灵咒从墙里面透出来这房子和小鬼的来历关系那么密切它又出现的那么突然很可能是一切秘密的来源。你知道如果魂体不好抓住的话那么找到他的尸身是引他回来并消灭他的最佳方式。我猜那小鬼就是死在那房子附近甚至是房子里面的虽然他为什么死在那为什么那么变态。为什么是那个形状我们还无从得知但解决问题是应该从事的房子下手的我本来想明天一早就回a市办这件事但现在看来对手当然比我们清楚小鬼的来历也就比我们更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先下手为强把我们拖再这里自己先去找到小鬼的尸体。你想这山村里无缘无故死个外国游客而且死状凄惨像被一百辆马车从身上硬压过去一样当地警方能不重视吗?回来他们再弄个领事馆施压什么的这里的人一个也先走不了。”

    “对啊等我们能离开时黄花菜都凉了!”

    “还会上演一出秋后算账的好戏。”

    “那怎么办?秋后算账那么恐怖?”万里弱弱的说但神情也不见怎么担心。

    “听说你念过大学”阮瞻忽然笑了一下“那么你应该懂得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死者被证实是报案人松井石根的儿子松井茂德。根据报案人称他们一家三口是趁儿子难得的假期来中国旅行的。因为父亲松井石根比较迷信所以在前一天晚上听到怪声后决定连夜逃下山去没时间通知任何人。他们冒冒失失的跑到后山。在那里无意间找到了一座空弃的护林人的小屋因为松井石根年纪大了所以他们决定休息片刻此时松井茂德想出去找点干柴来取暖结果一去不回松井石根和儿媳贺子在第二天傍晚才走出大山来到镇上报了案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在小王村里找到了松井茂德的尸体。

    “编的可真圆!”万里又一次伸出拇指不过这次是真心赞扬“除了会觉得他们有些古怪外几乎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哈——在这种节气来这里旅行然后深夜逃跑找到护林小屋大雪天里孝顺的儿子竟然跑出去拾柴而且经过这么一折腾那老家伙居然没死!可是怎么解释这鬼儿子的尸体平白无故被挪到了村子里呢?还一直被放到主街的正中央?什么样的仇日分子有这等功力!”

    “那就不是他们的事了他们把迷题抛给中国警方来解释以退为进真是高端!”阮瞻说着看向窗外。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果然不出所料的他们被困在了这村子里配合调查好在他之前为山庄里的人做了些深度催眠和心理暗示所以他们才可以用普通旅行者的身份蒙混过关不用太麻烦。相信通过这一次对手会明白他有消除他人近期记忆的能耐汇兑他更有三分提防吧!

    “他们拖住了我们一样走不了哦!他们不会还有后备吧?”万里问。

    “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有那么多阴阳师和修道人!再说这事情这么隐藏应该是越少人越好我想不会有其它人了。”

    “你不是说要提防由第四人吗?”

    “那是谨慎的想法不过至少目前这第四人还没在附近因为我刚刚打听到松井石根因为儿子去世倍受打击心脏除了重大问题要回到市区的大医院看病。”

    “真好的金蝉脱壳!”万里又是赞叹一声有点敌我不分的味道但下一句又马上表明了态度“不然说成——好一招乌龟脱壳?”

    阮瞻笑了起来“好吧让他们乌龟脱壳我们来金蝉脱壳。”

第二十一章 雪手印

    第二十一章雪手印

    在警方所得到的消息里村子里的人众口一词地说是闹狐狸精事件患有几个惊吓的语无伦次的女人和一具凭空而降的尸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线索而在这个风景秀丽的山区并没有医院有保存尸体的设备以待检验所以只好简单勘验了一下现场就把尸体送到a市的公安医院去然后再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取证。

    于是松井石根、松井贺子、松井茂德的尸体一起被送回了市区一起进了公安医院不过一个是在高级病房接受治疗一个在太平间静悄悄的安息。只有一个漂亮的日本少*妇又要照顾公爹又要安排一切丈夫的身后事宜赚取了多少善良中国人同情的眼泪。

    但是没人注意到她对公爹那种谦恭中带着崇拜的态度还有在停尸房趁人不备时在她死去丈夫的嘴里安放了一枚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牙齿。

    ………………………………………………

    午夜来临的时候公安医院也彻底安静下来。一个急诊区的护士走在长长的走廊上直奔走廊尽头的厕所。

    ‘咔哒咔哒’的响声随着护士的脚步声回荡着更衬得空间的空旷可是那护士并不在意在医院呆的习惯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要人一走动这种音效无时不在她已经不再有刚工作时那种惊吓和不安的感觉。

    她用脚踢了一下厕所的门平时很松动的门竟然没有打开。再用力蹬门纹丝未动。她犹豫了一下怕门把手上有细菌。只好用一张软纸垫着。握住把手用力推可是厕所地门仍然像一堵墙一样在她面前紧闭。

    不会有人从里面把门锁上吧?她这样想着短促地敲了几下门上地麻玻璃。“有人在里面吗?”她觉得自己只是轻轻的敲几下可那声音却脆的象把夜敲碎一样她问话的声音也有点突兀感让她地心莫名其妙地紧了一紧。

    “门坏了?!”她小声嘟囔有点懊恼但正要离开时却见麻波咯后面闪过了一条模糊的影子。她才要开口说话。叫里面的人开门但影子一闪却又不见了。

    难道是自己眼花?还是…………

    她有点害怕了在医院总是有点这样那样的传说大家平时也不怎么在意当笑话说说可这时不禁全部涌上心头。

    ‘吱呀’一声门突然开了由于她的手还握在门把手上差点被向里开的门带的摔倒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位美丽的日本少*妇。

    这日本少*妇不是她们急诊区地病人家属但因为是外宾人又长的特别美丽下午她上班时正巧看到这少*妇去位于急诊区不远的停尸房为她的亡夫做日本式祈祷所以从医护人员的议论里知道了这个人。

    只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高级病房区的家属要跑到急诊区来上厕所难道和已死去的丈夫那么难分难舍又要去看看他的样子?可是按中国的民俗总是和去世的人脸对脸地看来看去是不好的。看来要劝导她一下才行。

    她心思善良地这么想着才一抬头却看到那日本少*妇正在对她微笑。

    她笑起来那么美丽又那么甜蜜虽然很讨人喜欢可是却和她新寡的身份不符。而且她的脸色不大对或许是光线的原因脸上有着重重的阴影看起来

    “!a#%&*()^*()_”日本少*妇以柔美的女中音吐出一个句子不过护士没有听懂只疑惑的‘嗯?’了一声。

    可日本少*妇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眼睛望着护士身后空无一人的走廊突然恭敬地鞠了一躬并对着护士身后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身后有人?!

    护士从疑惑变成了惊恐同时感到头皮一阵麻骇然转过身去。

    原来的走廊虽然安静却也明亮但此刻却如同有一阵浓雾突然飘了进来使周围变得昏暗且混沌。迷雾中仿佛有什么在其中走动挑得那白雾不断如沸水一样翻滚同时‘咚’的一声从迷雾中沉重地传来。

    那声音如此有震动感如同重锤砸在人的心上让那护士吓傻了只呆呆的瞪着前方。

    咚——咚——咚——

    那声音越来越近渐渐的一条直挺挺的灰白物体姿态诡异地闯出了雾气!

    裹尸袋还包在身上象衣服一样的盖住了身体因此也看不到四肢中间拉链上的牌牌标明了死者的身份。此时随着他的跳动一甩一甩象是向人招手。

    尸袋的上方露出了死者的头……脸色青青的眼睛下两个重重的阴影头和脸上有冰雪的痕迹嘴里突出了一颗兽牙象是从极寒之地挖出来的古老僵尸正一顿一顿地跳了过来!

    在尸冷柜中的死人!

    这时护士的第一意识然后还没来得及做出跑的反应就被身后的日本女人猛得一推直摔到那僵尸的身上。

    “对不起不想伤害你可是我丈夫冷啊只好对不起啦!”身后的日本女人甜甜地说。

    ‘嘎’的一声就像小鸡被杀时的惨叫并不高大的僵尸一把抓过护士把她拎了过来一手抓住她的脖颈一手扯开她的衣服鬼手一下子印在她的前胸上。

    护士只感觉到身上的热气和体力随着印在心脏部位的手不断外流好像全身的能量便成了一条细丝被生生抽走然后又被一种说不出的寒气所替代。她被吸附在那只鬼手上无力反抗也无力叫喊只企盼着这折磨快点结束。直到渐渐地没了意识。像破布一样软垂在地上。

    “您不一次用完吧?还是不合口味?”松井贺子疑惑地说好像主妇问丈夫自己做的菜如何一样。

    僵尸不说话只贪婪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五指虚空一抓那护士就突然僵直地立了起来。

    她牵线木偶一样走进僵尸任它在自额头上画着隐形地符咒。几秒钟后地眼中闪过一丝红光“主人……”她对着僵尸喃喃地叫了一声。

    松井贺子见状很感兴趣的走上前来拉开护士的衣服。只见她地胸口正中赫然出现了一个雪手印。本来温热的不能存住冰冷的胸前竟然有一个雪花堆砌的男人手印!

    “是啊雪女没了可以收几个雪骷髅嘛!反正这里的女人多得是!”她捂着嘴装腔作势的笑向后退了一步看那护士机械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和散乱地头施施然穿过白雾回到工作站去了。

    “可是松井君请您快点恢复起来。老师说虽然犬鬼大人在盯着那个中国人但怕是不能长久困住他所以请您三天之内动手。”

    僵尸还是不说话但冷哼了一声嘴里突出的兽牙狰狞地动着。

    “您当然不怕他。”松井贺子献媚地说“可是老师说中国有句古话叫夜长梦多。前天被那个姓岳的女人一搅和弄得我们措手不及。老师目前不能亲自动手务必拜托您要完成任务。这可是个百年难遇的修炼式神的好东西无论如何也要得到手顺便了结了那个中国人以后有机会再找姓罗的师傅算账!”

    僵尸面色木然。只眨了一下眼镜然后突然跳转身离开了但那团白雾却始终不散地围绕着他。

    她站在那里不动可僵尸却在黑夜中不断地潜行借黑夜和白雾的保护借着寂静无人地环境整整在医院游荡了一夜。天快亮时才回到停尸房。

    “你气色好多了。”松井贺子望着僵尸死气沉沉的脸“再修炼一天一夜功力一定会大增。放心不会让你被解剖尸检的作为你的家属我不能同意这样做。好好睡吧松井君。”她说着把她的‘丈夫’又重新装回到冷柜中然后悄然隐身消失不见。

    这一夜谁知道又多少女人被印上那可怕的雪手印!

    ***************************

    “小夏你的内线怎么说?”万里一边吃苹果一边问。

    他们目前还在小王村里因为从日本人离开后他们被要求停留三天配合警方调查。没什么人权的问题人家警察可是客客气气地请求他们尽公民义务地甚至为小夏和万里两个趁周末休息来旅行的人向单位请好了假。

    “刚打过电话她说一切正常日本老头和他美得冒泡的儿媳根本没出过医院的门。”小夏懒洋洋地说虽然她的病来得急去得快但还是不太有力气。

    她地内线是在a市工作的大学同学她来a市的第一天就住在人家的家里而那个同学毕业后恰巧托人进了公安医院做一些行政方面的工作。

    这个案子不是个秘密所以小夏就谎称日本人本身有问题又没什么证据想让老同学帮忙监视一下。她这个同学本来读书时就很热血正义感十足当即答应下来于是主动申请行政值班做了小夏的内线。

    不过小夏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说这个日本人有邪术让她朋友小心不要太靠近免得被现。

    “你呢?阿瞻?”

    “王姐也说房子没动静。”阮瞻无意识地摆弄着筷子眼睛望向窗外。

    “你认真一点正在开小会呢!”万里拉回仿佛处于神游状态的阮瞻“你答应王姐帮她们一家回村不会因为生受到处罚吗?”

    “你不是招鬼术来吓唬那位老人家把?”

    “我不会用术法对付好人的。”阮瞻一本正经地说“我不过是让她他看了一点幻术给他算了算命还有严大爷帮腔。你要知道杨大爷在这村子里说话可是很有分量的。”

    “可是帮助王姐是对的。”万里继续吃山村里纯天然的东西很和他胃口“你也不能用这种利益交换的方法花钱让她帮你盯着那房子而你想法子保证她回村不受处罚。”

    “她自己也恨那个恶鬼的虽然她胆小可是很想为懒三报仇

    那是个不成功的人却是个心慈手软的老板。“阮瞻说到这里想起王姐一直害怕鬼怪会顺着线路找到她咬了半天牙才肯接受这个任务当然也没忘了报酬时不由得微笑。

    一边的小夏正在偷瞄阮瞻见状连忙把头转过去。

    好家伙!这个人也不用一大清早就表现他杀女于无形的技巧吧!

    害得她的口水都差点留下来没想到她岳小夏原来是个色女。

    “话说回来你就是懒惰不肯修炼不然你如果有杨幕友那种小飞鹤监视器我们只要扎那个松井老家伙一刀子折几个纸鹤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小夏不用整夜担心她那个担任监视工作的同学有危险你也不用掩人耳目的在市区和郊区跑来跑去。”万里说到这里也微笑和阮瞻一样有魅力只不过气质不同而已“至于伤人的工作就交给勇敢的岳小夏同学你看她对自己都下手那么狠还不一刀把那老家伙直接送去见阎王!哈哈!”

    小夏一次成功的被气到不过此刻她缠着厚厚绷带的手臂还在疼也没力气和万里闹只白了他一眼“你尽管气我好了我不和你计较。可是你最好别养成习惯不然我伤好后会打的你见到我就抖。臭男人!”

    “你看小夏似乎越来越暴力了!全是你带坏了。”万里对阮瞻说。

    阮瞻不说话甚至不敢看小夏一眼生怕在外表马虎但内心精明冷静的万里面前泄露了内心的秘密。

    可在小夏眼里却担心阮瞻那天听到了她和两个雪女大叫‘这个男人是我先看中的!’这句话这样让她无法自然地面对他影响她的计划。

    多日的相处让他在她的心里更加深刻她本来打算着怎样不知不觉拿下这个男人收归己用连计策和口号都想好了就叫农村包围城市。可是她现自己是那种只会叫的狗咬不了人特别是这种无从下口的男人。

    “针孔摄像机有什么不好?”阮瞻答了一句。

    昨天他避开耳目偷偷返回市区做了一下午的摄像技术和劝导王姐的心理工作还要冒充小商贩在隔壁洋楼的地下室租房子做仓库。好让王姐顺理成章地进去做监视工作。

    情人旅店的地下室肯定是一切事情的根源所以那里的肮脏窗子是最好的监视角度。

    “小心不要被那个暗中监视的东西现。”小夏冒出一句。

    看阮瞻这么跑来跑去她觉得真担心哪!

    “放心那个苯东西不知道咱们阿瞻各个的金蝉脱壳法一直蹲在房子外面傻等呢!”

    “我们不也是在等吗?“小夏脾气急躁有点沉不住气了。

    “让他们做工程吧我们做黄雀就形了。”阮瞻安慰道。

    他通过一天的试验已经完全放心了他们可以随时离去也可以随时回来不惊动任何人。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4332/ 第一时间欣赏驱魔人最新章节! 作者:柳暗花溟所写的《驱魔人》为转载作品,驱魔人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驱魔人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驱魔人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驱魔人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驱魔人介绍:
简介:死亡只是开始----他是一间小酒吧的老板,外表温柔热情,内心却冷漠疏离,有天生的通灵能力却封印自我,不愿介入灵异事件;她是一名不怎么太合格的律师,胆小如鼠却嫉恶如仇,八字轻但又有佛缘,一件诡异的血案使他们不得不携手共同面对.随着她办理的案子越来越凶险,随着被他自我封印的能力逐渐苏醒、强大,他们相互排斥、了解、接近、合作、并产生微妙但炽烈的感情.二人在朋友的帮助下,破解了一幕幕都市怪谈.
驱魔人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驱魔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驱魔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